如果你不想让我知道,我可以假装不知道。
如果你不想让我听见,我可以假装听不见。
但如果你需要一个人陪你到天亮,我是不会拒绝的。
沉默着爱你。
真的不算温柔刀啊你们相信我……
*ooc,慎入、慎入、慎入
00
闷油瓶站在我的面前,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我的表情肯定充满抗拒,否则他的表情不会那么无奈,尽管如此,在这方面闷油瓶向来是不会随我意。
他把碗递到我面前,我就是不接也得接,不然他肯定会自个儿来,别问我怎么知道的,因为老子叛逆过一回,后果终生难忘。
其实我鼻子是闻不太清的,但不妨碍我的舌尖还能尝到苦味。
也或许是我鼻子不灵光,进而促使我的舌头变得敏感,我硬是从苦中尝到其他。
妈的,酸甜苦辣都尝遍,简直比青春的滋味还酸爽。
我一口气喝光,末了深深呼出一口气。
闷油瓶接过空碗,带有赞赏意味的摸摸我的脑袋,又在我嘴里塞...
闷油瓶接过空碗,带有赞赏意味的摸摸我的脑袋,又在我嘴里塞了颗糖。
我嘴里嚼着糖,心里还是不服气,但我不敢作声,现在这个家里最没发言权的就是我了。
01
雷声并没有带走我的疾病,从雷城回来的我从苟延残喘变成稍微没那么苟延残喘。
这个事实众人并不意外,那棺材只是替我续了一点命,一但到头,大罗神仙也是难救我。
但闷油瓶显然不这么想,回到雨村后没几天,张海客就带着几个张家人来访。
那时胖子出门搓麻将,家里难得安静,我就干脆在院子里的竹椅上睡午觉,睡的正香,一群人就闯了进来,任谁被这样打扰都会有脾气,我气得睁开眼,一望就望见张海客的脸,火气更是直冒,几乎就要起身骂人。
不过闷油瓶先我一步走了出去,他背对着我,也不知道什么神情,只见那几个张家人原本还粗鲁的动作,一瞬间变轻了,站在闷油瓶面前拘谨了许多。
"安静点。"闷油瓶道。
我抱着我的毛毯,满意的又躺了回去,张海客见我早就醒了,一脸憋屈。
闷油瓶转头过来,我朝他眨眨眼,看看他,又看看张海客等人,充分表现出我被吵醒了心情不太美丽,闷油瓶走了过来,摸摸我的脸。
"还睡?"
我摇摇头,看张海客几人不是手搬大箱就是肩扛大包,一看就是有什么事,我哪还睡得着。
闷油瓶嗯了声。
张海客咳了声,挥手示意后头的人继续动作。
后来我进屋里,里头东西已经被拆开,闷油瓶正一一看过,我探头看了看,似乎是中药材,大多我都没看过,老实说,要不是有几样是我知道的,其他根本看不出来是药材,黑乎乎一片,说是炭渣都有人信。
闷油瓶检查的仔细,品相不好的就被他扔一旁,看张海客肉疼的表情,我猜这批药材价格肯定高的吓人。
想都不用想我就知道闷油瓶要这些药材要做什么。
我叹口气,心里明白,我这破毛病,哪怕是张家也束手无策。
这些药或许就像那口棺材一样,吊着我一口气在。
张海客没事做,凑到我身旁感叹道:"张家这次可真是下了血本了。"
我喔了声,"是要我割肾还你们张家钱?"
这话一说别说他一脸蛋疼,闷油瓶还抬头看了我一眼,像是我说了什么胡话一样。
张海客憋了许久,在闷油瓶带着警告的眼神下,终究还是闭嘴了。
我明白,张海客只是不想让他们族长的辛劳被埋没,他想让我知道闷油瓶为我做了多多的事。
然而就算他不说,我也是知道的。
那些天里,我夜半睡的朦胧,隐约能看见闷油瓶开着小灯翻阅古籍的身影。
我实在无法开口对闷油瓶说算了,放弃吧,别那么拼命了。
如果今天角色对换过来,我想我也会一样,在生命结束前,做尽一切能做的。
我看着闷油瓶,那人低头认真,哪怕手里已经是千挑万选的珍贵药材,他仍一一过手,一点损伤也不容忍。
如果可以,我还是想多为了闷油瓶多活个几年。
02
不过想多活几年是一回事,喝起药又是另一回事了。
起初我实在是受不了这酸爽的味道,跟闷油瓶斗智斗勇了许久,最后还是被他治的死死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习惯了,感觉味儿变淡了不少。
我砸吧砸吧嘴,觉得今天药的味道更淡了,我只尝到了点苦。
闷油瓶照旧要往我嘴里塞糖,我赶紧摆手,"哎,不用不用,你药不都少放了,味儿没那么大了。"
我以为是闷油瓶见我每晚难受,良心发现后减少药量,不过见他罕见皱起眉,我就知道事情不单纯了。
"……你没少放?"
闷油瓶没回答我,他紧抿着嘴,还是把糖塞进我的嘴里,我嚼了嚼,跟药一样,甜味也变少了。
良久,他突然道。
"吴邪,你信我。"
我眨眨眼,慢慢握紧他的手。
03
味觉消失对我的影响最大的地方就是我不用再为了那碗苦药发愁。
但同时我连食物的味道也尝不出来了,我鼻子闻不见,舌头也罢工,哪怕胖子煮的菜看起来再好吃,对我来说跟白开没什么两样。
胖子知道我味觉出了问题的时候,难得沉默,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叹口气,"小哥,我知道你是不会害天真的,但你打量着什么也跟兄弟说一声,胖爷好有个照应,兄弟三个都在,照料天真的事儿也该算我一份吧。"
前半段我还听着,后半边我就沉不住气了,"我又不是残了,用不着事事都顾着我吧。"
话一说完,他们两个齐刷刷看我。
胖子呸了声,把饭碗推了过来,"你ㄚ的吃饭行不,我跟小哥谈正经事!"
我捧着饭碗,特别委屈。
以前出门在外他两都是听我的,何曾像现在一样,说一句话都不行,地位连家里的狗还不如。
吃饭就吃饭吧,但偏偏嘴里没味道,吃的没意思,我看我现在连吃屎都能面不改色了。
我抬头看他两还在说话,心里憋着一股子气,桌上的菜没动几口,我随便扒了几口饭就撂下筷子走人了。
反正我是病号,洗碗擦桌子这种体力活我是做不了。
我草草洗完澡就摊在床上玩手机,洗完澡心情也放松了,刚刚还憋着一股火气,现在想想也挺矫情的。
闷油瓶和胖子是为我好,我心里清楚,但就是有点儿不是滋味,想想几个月前全部的人都瞒着我,我自己的身体状况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或许在他们眼里我和十几年前没两样,一样要人处处照料,少看一眼我就会出事的样子。
这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这表示我在他们眼里始终没变。
我叹口气,把手机丢到一旁,翻身缩进被窝里。
过了一会儿,我听见房门被打开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是谁进来了,我动也不想动,甚至刻意放缓呼吸,营造出我睡着了的假象。
也不知道这个动作惊动了闷油瓶哪根弦,他非但没有放轻脚步,还急匆匆的走到床边,然后我就感觉到身子被翻了过去。
"吴邪?"
他喊的焦急,我也不装了,赶紧睁眼应道,"没睡没睡,我还记得要吃药!"
闷油瓶见我睁眼,顿时一愣,又好像松口气般,重重坐在床边。
我看他这样,心里觉得酸涩,你瞧瞧这人,什么时候这么担惊受怕过,哪怕是要进青铜门也面不改色,但自从和我在一起后就不一样了,天上地下没他怕的东西,唯独一样例外,那就是我的死。
这对我来说不是个禁忌,但对闷油瓶来说是。
一切有关我死亡的事他从来闭口不言,偶有我不经意提到过,他也会用尽一切方式让我闭嘴。
在这时候我就能感受到他有多害怕。
害怕这个词出现在他身上几乎是不可能的,说出去谁也不会相信,但我抱着他安抚的时候,他回抱的死紧力道告诉我,这是真的,他有多害怕。
我蹭到他的身边,手环抱住他。
"我的药呢,现在没喝我可睡不着了。"
闷油瓶没说话,抬手压过我的脑袋,狠狠的亲了一口。
我被亲的晕乎乎的,也没推开他。
治就治吧,如果能让他心安的话。
04
我睁开眼,望了望窗边,似乎天才刚亮不久,看了看柜上的时钟,有点不清楚,我又揉揉眼再看,才刚过六点。
闷油瓶不在。
脑袋空白了一下,过了几分钟我才回神,想起了人去哪了。
昨天晚上闷油瓶突然说要上山采药,胖子立刻急问道:"天真的药没了?他娘的张海客是不是没给齐了!"
闷油瓶摇摇头,说有一味药山里的长的比较好,所以当初没要张家那些,而是决定等时候到了再上山现采。
他看我想的出神,伸手过来摸我的脸,"我只去一天。"
他对我的心结清清楚楚,所以他会做到一切足以让我放下心的事。
闷油瓶不在,我也没心思睡了。
这个点胖子一定还在睡,我自个儿随便煮了东西吃,想了想,还是没留胖子的份,现在没有味觉,煮的东西能不能吃还真不好说。
吃完后我在客厅看了一会电视,节目没几个,很快我又无聊了起来,两眼发神,突然看到挂在墙上的钓竿,想想这几天也没出去走走,反正也没事做,不如去河边钓鱼好了。
一这么想我就立刻行动了,在桌上留了"我去钓鱼"的纸条后,扛着钓竿和水桶就要出门,踏出门前我又停了下来。
看看院子,我抬手揉眼,最终还是回房间戴上眼镜才出门。
05
河边的鱼我向来是钓不到的,从我第一次来这到现在从没有鱼上钩过,闷油瓶也百思不得其解,还为此检查过我的钓竿,后来发现纯粹是我运气问题,因为他拿我的钓竿钓起过一桶子的鱼,而我拿着他的钓竿发了一整天的呆。
但钓不钓的到鱼,跟我钓不钓鱼完全是两回事。
我就喜欢这种静心的活动。
我们三一起钓鱼的时候,通常是他们两钓一桶子的鱼,而我负责发呆睡觉,胖子常说我的钓竿拿了像没拿一样,还不如搁家里,我就会回说老子钓的不是鱼,是情怀。
今天倒没有人管我钓鱼还是发呆睡觉。
我来到河边随便挑了个位置就坐下甩竿了,反正哪里我都钓不到鱼,就没必要刻意选位置了。
我托着下巴,看浮标飘啊飘的,看了好一会儿,越看越觉得奇怪。
抬手摸了摸,触感冰凉,我把眼镜拿了下来,的确,我是戴着的。
我是有点近视,但不太严重,日常生活无碍,也就看书或其他东西的时候会戴上眼镜,但从今早开始我就觉得视线模糊的严重,本以为是刚睡醒还看不清楚,但经过了这么久,视野还是一样,哪怕戴上了眼镜也没多清楚。
我揉揉眼,心想可能近视变严重了,这副眼镜是不能戴了,得重新配副新的才行。
我又坐了好一会,钓竿照旧没动静,我眼睛盯着浮标,久而久之也有点困了,正想睡一会,就被远方传来的轰隆声给吵醒了。
循声望了过去,不知何时天边黑了一块,一看就知道等等会有一场大雨,这里的雨说下就下,有时雨滴大的能打疼人,我也不敢多待了,赶紧收回钓竿和水桶准备离开。
从河边到我们家要走好一段路,而且多为偏僻的山路,我刚走一会雨就下了,雨滴打在我身上有点疼,我赶紧避到树下去。
这不行,用走的用跑的都危险,山路湿滑,更别说大雨冲刷泥土,泥泞不勘,踩错一步可能都会摔下坡。
看来只能等雨停了,也或许胖子良心发现,会给我拿伞来,我叹口气,走到树干旁想坐下,不过我低估自己走霉运的程度。
刚要坐下时没注意旁边有个缺口,在我还没来的及反应的时候,我已经掉了下去,我不停的翻滚着身子,速度太快,根本抓不住什么,我只能紧紧抱住我的头减轻伤害。
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滚到底了,我无力的趴着地上,身上无处是不疼的,刚刚无数的树叶枝藤从我的身上打过,留下一道道伤口。
雨还在下,豆大的雨滴打在身上又加重了疼痛感,我在地上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坐起身。
真他妈的倒霉,平时跟他俩一起出门,也没见过这么多幺蛾子,偏偏一个两个不在,就什么都遇上了。
我揉揉腰,想看伤的多重。
"……"
眨眨眼,又眨眨眼。
我抬手在眼前挥了挥……
如果说刚刚摔下来时我只有想骂人的心,那现在,我是真的觉得怕了。
雨还打在我的身上,一时之间,我突然分不清楚,究竟是雨水带给我的冰凉,还是自我心底蔓延开来的冰凉。
我看不见了。
06
现在我是真的落难了。
从上头摔了下来,不只把我摔瞎了,连带着也不知道把我摔哪去了。
我心知不能慌,找个避雨的地方比较重要。
好不容易在跌跌撞撞下,找到个可以暂时避着的山洞───我四处摸了摸,觉得应该是山洞,很浅,勘勘只能容下一个人,应该没有躲藏野兽。
找到可以避避的地方我也放松了下来,开始思考怎么回事。
其实我心里隐隐有个答案……
味觉消失让我产生了个错觉,因为时常喝药的关系,我以最直接的方式将两者联结在一起,却忽略了另一种可能。
我原本以为,闷油瓶给我的药可能刺激到我的舌头,以至于味觉丧失,但现在想想,可能不仅如此,或许,还有更可怕的副作用。
我不自觉摸摸鼻子,我在想,如果我的鼻子还是好的,能闻到气味,那是不是可以更早知晓这事的严重性。
最先让我意识到事情不对劲是因为味觉,但事实上,可能更早之前,我的嗅觉也丧失了,只是因为前几年被自己糟蹋一番,早早就闻不到味道,以至于我一直没有发现。
而到今天,我的视觉也丧失了。
我还记得初雷城后被拉着去医院检查一番,给出的诊断书上没有丧失五感的字句,唯一比较糟糕的就只有我的肺,也就是说,现在的状况不会是我自己身上潜伏的毛病,而是有人刻意为之。
哪怕我不愿意这么想,我也无法克制自己去想一个人。
我双手抱住脑袋,心里泛起寒意。
闷油瓶。
或者准确的来说,是每天晚上的那碗汤药。
但我不明白,荒唐点的来看,如果闷油瓶是不愿意我晚年活的那么痛苦,想让我走的轻松点,那大可不必用这种方式,更快更容易的方式多的很,何必浪费张家那么多药材呢。
而反过来说,如果闷油瓶是真的想救我……
───"吴邪,你信我。"
直到这时候我才了解他当初的惶然是为了什么。
我猛的闭上眼,还是不相信闷油瓶会害我。
这可能真的是他山穷水尽时唯一找到的方法,但这个活命的方法太可怕了,我想他必然是不忍心,所以选择到雷城碰运气,但奈何雷声终究没带走我的病。
他想要我活,不计代价。
所以最后他还是选择了这个方法。
我不敢想象他看着我喝下一碗碗像是毒药一般的苦药时心里会有多煎熬,他甚至也做好了被我埋怨的准备。
但对他来说,再没有什么比我还活着更重要的了。
雨声渐渐停了,如同我心里一样渐渐明朗。
我的眼前仍然是一片黑,但已经无所谓了。
有人会找到我。
哪怕我掉进十八层地狱,也会有人找到我,带我离开。
"吴邪!"
07
外头似乎在下雨。
我坐起身,眼前依然是一片黑,但我已经习惯了。
自那天闷油瓶把我带回来也过了好几天,狼狈被带回来的结果就是被闷油瓶关了好几天的小黑屋(是不是小黑屋我不知道,反正我看啥都是黑的),就算看不见我也能知道闷油瓶的心情有多坏。
虽说我看不见后他对我越发关怀备至,但我还是能感受到他似乎生气了。
后来胖子的话印证了我的想法。
"哎,你是不知道,小哥那天刚回来就把我揪出被窝,你看看,胖爷这么个顿位说揪就揪,太侮辱我这身神膘了。"
我不耐烦的朝声音处挥挥手,"行了,我看不见,谁要听你啾啾,接着说。"
也不知道胖子什么神情,总之他顿了一下,继续道:"小哥也是急疯了,那天不下大雨吗,一看就知道怕你出事,连带着我也急了,还好胖爷眼珠子利索,一眼就看到你的纸条,小哥遇上你就不淡定,要不这么明显的纸条他能没发现?"
的确,我那纸条直接搁客厅桌上,谁经过都肯定能一眼就看到,闷油瓶平时不可能会忽略,只能说我突然不见是真的让他乱了分寸。
"小哥一看纸条就跑了,胖爷想你也不会傻逼到下大雨还在外头浪,就在家里等你两,结果你他娘的还真在外头玩泥巴。"
我也不敢反驳,在山里滚过一圈,哪怕我看不见也知道自己的模样有多惨,难为闷油瓶没嫌弃,肯背我回来。
胖子叹口气,"你是没看见,小哥脸黑的像锅底,你一回来就晕了去,小哥又是给你洗身子又是给你擦药的,配上那脸跟服丧似的。"
"你不想活了啊!被小哥听见怎么办!"
闷油瓶的忌讳是我们心知肚明的事,胖子估摸也是看人不在才开起玩笑,我又了个问题,胖子却没有回答。
"胖子?"
房里依旧安静,我皱眉,以为他逗着我玩,伸手就往床边摸,还真让我摸到温热的皮肤。
"你怎么突然不说话?我问你话呢,小哥现在心情好点了吗?"
"不好。"
"……小哥?"
"恩。"
我赶紧缩回手,"胖、胖子呢?"
闷油瓶在床边坐下,"走了。"
我心里咒骂一句,人来了也不暗示我一下,只顾着自己跑!
我不说话,闷油瓶也不说话。
他摸摸我的手,又掀开被子摸摸我的脚。
听胖子说,我的手脚惨不忍睹,被划出很多伤,我心里有底,毕竟疼的厉害,这大概也是闷油瓶心情不好的原因之一。
他这几天帮我擦药擦得很勤,时不时就查看一下,但从来不多话,以往就算不不多话,但基本上我说的话他都会应,但现在哪怕我磨破嘴皮子,他也不曾开口。
我被这样冷对待了好几日,心情自然也差了。
我他妈的都瞎了你还不珍惜,等以后我哑了你看找谁说话去。
本于赌气的心情,接下来几日他不说话,我也不说话了。
眼睛看不见,导致我现在开始倚赖耳朵,比起说,我更倾向于去听,胖子最近最常抱怨的就是我越来越安静了,活像家里又多了个闷油瓶。
我在床上躺了一会才缓缓起身,我可以确定闷油瓶不在房里,就算不说话,但他还是对我照顾有加,早上我睡醒总会递给我一杯温水。
人不在也没事,家里布置我也了然于心,从房间出去我还是做得到。
我慢慢起身,手伸直打算摸着家具走出去,但手指碰上去的触感却有点奇怪,我还来不及细想,就听见玻璃碎掉的声音,我愣了愣,下意识往后退几步。
是我碰掉的吗?我又碰掉了什么?
我蹲下身,往地上摸去,但奇怪的是,我竟然摸不出东西。
正当我还在寻思,房门就被大力打开,然后我就听见胖子的声音。
他大声骂了一声娘,接着道。
"天真!你ㄚ的踩玻璃上头了!"
08
后来胖子说,我当时手脚都是血,还蹲在地上脸色惨白的看着他们。
饶是他在斗里见过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还是被我吓住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胖子立刻喊道:"行了,这儿胖爷收拾!小哥你先带他出去,这血流的我看的蛋疼!"
闷油瓶嗯了声,他似乎有了动作,但我感受不到,只听见开门关门的声音,过了一会就只剩下我们两个的呼吸声了。
他靠的我很近,就在耳边。
但他还是没有说话。
我不自觉叹了口气。
"你再不跟我说说话,以后没机会了。"
他的呼吸一顿,又朝我靠得更近了,我听见他的声音。
"……不会。"他哑声说道。
我猜他肯定抱住我了,我忽然有点难过,到最后我竟是连这一点温暖也感受不到了,在我的设想里,在闷油瓶的怀里安然离开是最好的,但现在哪怕我在他的怀里,我也感受不到了。
我笑了笑,"终于肯说话了,你说说,干嘛对我发脾气,我都看不见了,你也不会多说说话哄我开心吗。"
他沉默了一会,然后说,"不是生你的气,是我自己的。"他停了一下,又道"我总是照顾不好你。"语气有点难过。
"你怎么照顾不好我,胖子都说了,你对我就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他嗯了声,默认了后一句。
意料之中,他没回我。
但我不理他,依旧继续说:"我趁你不在的时候写了几封信,放在我书桌的第二个抽屉里,我要是不在了,你把那些都寄出去吧,喂有没有听见?"
他不情不愿的嗯了声。
"我的笔记还是烧给我吧,好歹我也风光过,以后见到潘子也可以显摆一下,至于其他东西就分了吧,不用留着了,当然啦,你要是有想要的,那就留着。"
"胖子年纪也大了,你就多照看些,你也知道他老爱吹牛皮,不服老,小伤小病不当回事,但他年纪总归有了,你多看着他点。"
闷油瓶又恩了声,算是答应了,胖子在他心中占着位,我相信就算我不说,他也会去做的。
"我爸妈那边……二叔会照看的,他比我还清楚我的状况呢。"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你……和胖子要是有空的话,逢年过节就去探望他们一下,我没脸见他们,但也不希望他们太难过,你们也算替我,行吗?"
"好。"闷油瓶立刻道。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笑了笑。
"这房子我已经转到你名下了,你如果以后不想回张家,好歹还有个可以让你回的地方,你要住着也好,出去走走也行,总之,你要记得,这里永远都会有个可以让你遮风避雨的地方。"
闷油瓶叹了口气,"还有什么想说的。"
我哈哈哈笑了,他大概很想要赶快结束这个话题吧。
"有,最后一句。"我循着他的声音"看"了过去,"我走后,多想着我不好的地方,越不好越要想着,知道吗?"
多想着我不好的地方,这样我走后,你才不会那么难过。
09
除了耳朵还能听听胖子的胡侃外,连话都不怎么能说出口了。
跟胖子这人相处永远也不无聊,哪怕没人陪他说话,他也可以自个儿说上一天,有时是吐槽电视上的狗血剧,有时是说村里听来的八卦。
他像是一直都没变,无论我有没有病,他都还是一样的态度,嘴里嫌弃,但除闷油瓶外,就属他就护着我。
胖子心里比谁通透,我甚至想,哪怕我不在了,他也不过是喝几口酒,醉个一晚,全当吊祭过我,过几天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
直到有一天,他在我的床边叹了口气,用我从没听过的语调对我说,"天真啊,我老实跟你说了,我和小哥半个月前差点打一架。"
我心里一惊,算算日子,大约是我刚失去触觉的时候。
"你说小哥那什么狗屁药,怎把好好的一个人喝的残了呢……"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小哥让我信他,操!胖爷怎么不信他!要说这世界上能救你的,除了小哥外,胖爷还真想不到谁。"
"但、但怎么就治不好呢,兄弟几个都死里逃生这么多回了……"他的声音有点哑,与其说给我听,更像是说给自己听。
闷油瓶在说照顾不好我的时候也是一样,难过至极,却又无可奈何。
我很想对他们说,我这辈子遇过最幸运的的事就是遇到他俩,因为他们,所以我吴邪可以活到现在,这个结局已经是最美好的了,兄弟两个都在身边,父母亲人都安在,更重要的是我还躺在床上呢,而不是死在哪个斗里。
我闭上眼,胖子又恢复如常,好像刚刚多愁善感的不是他一样,就这样听着听着,我竟也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后,胖子似乎走了,房间里安静了许多,但我还是听得出来还有另一个呼吸声。
闷油瓶在房里。
他察觉到我醒了,呼吸声又朝我靠近些。
我嘴巴张了张,想对他说些话。
道别也好,或者肉麻点,说我爱你。
但又好像没什么可说的,该交代的我也交代过了,没说的我也都写下来了,想想似乎没遗憾了,于是我又闭上嘴。
闷油瓶却靠了过来,呼吸声似乎在我眼前,我在想或许他吻了我,不管是不是,我都希望他吻我。
我无法确定他是否有给我一个吻,但我知道,最后他叫了我的名字。
我闭上眼,或许将不再睁眼。
10
"坐月子还比你省事!"胖子嚷嚷着,把我吃完的空碗拿走。
我耸耸肩,"你去跟小哥说。"又不是我不愿意收拾。
胖子呸了声,又看了我一眼,估计也是看我刚醒不久,他也就没计较了。
"你倒精神了,知不知道你去阎王爷那儿走一遭了。"
对我来说我不过是睡了一觉,但对他们来说可不一样。
胖子说,我是真的"死"过一次,呼吸全没的那种,一"死"就"死"了七天,直到第八天我才又恢复呼吸。
"小哥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信,偏偏又没办法,只好死马当活马医。"胖子抹抹脸,"你死了几天,小哥就放了几天的血,他说那是给你续命的,一过就是好几天,胖爷本来还觉得有希望,小哥什么人啊,麒麟血这么牛逼,肯定救的回来的。"
胖子喝了口水继续道:"结果你ㄚ的一直没醒,胖爷都准备给你备棺材,小哥还坚持放血,我一想,糟,别是失心疯了,怕把他也赔进去了,我就拦他,嘿,你猜怎么着的?胖爷劝一次他就捏我一次,你瞧你醒来那会儿我还昏着呢。"
我哈哈哈笑了一会,心里酸酸涩涩的,我也不能保证闷油瓶最后还剩多少理智,说不定真像胖子说的,真的失心疯了,别说他了,换我我也疯。
但还好,还好我真的活过来了。
不然,我真怕疯癫的他会跟着我走。
我原以为我对闷油瓶的执着无人能及,直到现在我才明白,闷油瓶对我的执着远胜于我对他的。
刚想着闷油瓶就走了进来,看见我时还皱了眉,然后快步走了过来把我摁回被窝里。
"会着凉。"
我睁大着眼看他,"你还比我虚呢!"说着我又挑起被子一角拍了拍,"快,你也进来。"
闷油瓶没犹豫,立刻就缩进被里,胖子一边嚷着没眼看了一边冲了出去,我们谁也没理他。
闷油瓶把我揽了过去,我问他我什么时候可以下床。
他说再等几天。
我喔了声,盯着他看,"你是不是以后都要把我栓在裤头带着走了。"
他亲了我一口,然后说:"恩,栓裤头。"
我叹口气,抱紧了他。
"我想陪你一辈子,我希望可以陪你一辈子。"
闷油瓶嗯了声,过了好一会才开口。
"我们都可以。"
11
我最后听见的声音,是你哭着叫我的名字。
所以我想,我得睁开眼。
完
12
张海客欲言又止的看着张起灵,但那头的人只是专心致志翻着手里的古籍。
他心里琢磨了一会,还是开口了。
"族长,你真的打算……"
张起灵没说话,手指又翻过一页,心意坚定。
张海客忍不住道:"那法子虽被叫诈阎王,但总归还是要到阎王面前走一遭,哪怕之后有麒麟血做牵命绳,也不一定能把人给牵回来。"
张起灵动作一顿,依旧没说话。
张海客叹口气,他说的那些没有谁比张起灵更清楚。
吴邪的症状不能再拖了,张起灵剩下的法子只有手中那薄薄一本古书。
早死晚死都得死,但还是能挣一点生机。
那本古籍就是张起灵唯一的浮木,他可以为吴邪出生入死,但唯独无法眼睁睁的看着那人在生死线上徘徊。
张海客也没再多说些什么了,最后只是问道:"族长,除了药材,还有什么要备着的吗?"
张起灵终于开口,语气轻淡,"两口棺材。"
张海客一愣。
"他回不来,我去找他也是一样。"
(又名他消失的三天)
现背有私设
宠溺小狮子x幸福小张
超自然现象常用套路预警
切勿上升正主,不喜勿喷,喜欢请三连支持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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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一大早张九龄被王九龙的闹钟吵醒。明明都是夜间工作者,王九龙非要设一个八点的闹钟。张九龄在被窝里哼哼两声叫师弟去关闹钟。但没人应。张九龄才发现今天早上没有长手长脚的人缠着自己,也没有那个暖乎得又让人犯困的怀抱。
没摸到自己爷们的张九龄清醒了大半,撑起上半身关掉闹钟。果然床上没有白到发光的王九龙,只有一套和他情侣的睡衣搭在他身上。张九龄顶着乱乱的头发坐起来。刚醒的烟嗓喊了几遍人只招来...
没摸到自己爷们的张九龄清醒了大半,撑起上半身关掉闹钟。果然床上没有白到发光的王九龙,只有一套和他情侣的睡衣搭在他身上。张九龄顶着乱乱的头发坐起来。刚醒的烟嗓喊了几遍人只招来了自己叼着狗绳的嘟嘟的把他扑回床上,大尾巴快摇上天。张九龄看了眼王九龙的闹钟备注“遛儿子”。原来王九龙早起是为遛狗,怪不得张九龄起来都能吃到热乎乎的豆腐脑。
赖床爱好者张九龄认真思考了一下嘟嘟自己遛自己的可能后,认命地起来洗漱。好好当个肥宅少年不香吗没事干嘛养个祖宗。却又忍不住揉了揉嘟嘟的大耳朵。好像完全忘记当初是他吵着要养狗的,遛狗伺候都是王九龙的差事,只有撸狗拍照是张九龄的活。
张九龄牵着嘟嘟走在小区里,心想着王九龙去哪了。手机没带,钥匙没带,核桃都还端端正正地摆在床头,刚才出门张九龄发现这孙子连鞋都没穿走。他爷们不会离家出走在北京城里正裸奔哪吧!
嘟嘟看出来他这个爹在想那个爹,就安安静静的贴在他腿边走。张九龄低头看见嘟嘟黑亮的眼睛就又想起昨天晚上王九龙被自己气得说不出来话的时候眼里也是这样亮亮的,好像要哭出来。
2.
事情也不大,昨天张九龄回他爸妈家手机没电了,王九龙怎么联系也没找到人,就开着车满北京晃荡找他哥,搞的全世界以为他俩闹别扭张九龄回娘家了。最后没办法,王九龙打给了胜似亲生的老丈母娘,在张九龄爸妈家接到媳妇。
看着人下楼,王九龙就一把把人抱住,也不管路人的眼神,死死地抱在怀里还念叨着“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张九龄记得他拍了拍师弟的后背,一后背的汗,也不知是吓得还是热的,张九龄心脏也被狮子座的爱人捂得暖暖的。
等俩人回了家,张九龄充上电,看着手机里师兄弟们临终关怀般的消息恨不得掐死王九龙。他甩开贴在自己身边的193人形狗皮膏药“王九龙,你是不是有病,你都和谁说我消失了你看看这都是什么东西!”
“我不是找不到你着急吗。”王九龙乖乖坐在一边挨训。
“放屁,我一个大老爷们儿能出啥事”张九龄越想越气“以后我不用你管我,你这样真的特别招人烦。”说完转身进了卧室,把门摔得叮咣响。
回了屋躺在床上,张九龄怎么也睡不着。一闭眼都是转身时瞄到的王九龙的眼睛,好看的眼睛瞪得老大,眼球上的血丝和眼底的青色应该都是为了找他折腾出来的,更让人心疼的是满眼的不解和,恐惧。张九龄慢慢反应过来自己的话有多伤人,王九龙费心费力找了他一大天,换回来他一句烦人。听外面不绝的打火机声估计王九龙又抽成了个烟筒。这事要是换成别人张九龄都得替弟弟骂他句不知好歹吧。
但偏偏他就是张九龄,可以理所应当地被王九龙偏爱。
因为这个生气离家出走了?可张九龄明明记得他装睡的时候王九龙进来调了空调关了灯,然后把自己牢牢地抱进怀里了呀,人哪去了呢?
3.
今天上午给嘟嘟约了洗澡,之前张九龄最喜欢带狗子洗澡。因为宠物店这边有一家烤肉特别好吃,每次小两口都吃得美滋滋的。再去洗浴中心洗个澡在两个人的小隔断里张九龄故意把自己爷们撩起火来,然后在即将被就地正法时瞪大眼睛装无辜“你干嘛?这是在外面耶。”然后围着浴巾逃出去抱着手看他爷们儿冲凉水。等到晚上在半推半就地被王九龙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想到这儿张九龄拍了拍脸颊看着被自己烤糊了的牛肉,觉得给狗子洗澡一点都没有意思。
等到晚上上班,张九龄还是没看见王九龙。张九龄和一对师弟说了个群口,被人家原配搭档祸害了一通。
哼骗子,昨天还一副找不到自己活不下去的可怜样子,今天就把自己扔了一天。张九龄一人埋怨着,眼神却往街边瞟,试图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他真的舍不得王九龙露宿街头。可惜失败了。
王九龙一整天没和张九龄联系,也没人知道他去哪了。张九龄给在派/出/所工作的朋友发过消息让他帮忙偷偷找人,遇见那种又高又白的男人帮他留意下是不是王九龙。其实张九龄也知道要靠警察找到一个健康正常的成年男人可能性不大,要是真的找到要不是犯事儿了要不是出事儿了。这都不是张九龄想见到的,他现在只想看见一个健健康康的活蹦乱跳的王九龙。
另外,王九龙不像失踪,他所有的东西都还在,不见的就只是个人。或者说王九龙好像是从张九龄的生命里消失了。
4.
张九龄到家后,那王九龙手机投屏了本地视频,多半是两个人的视频,好像让屋子里充满王九龙的声音就仿佛他还在一样。张九龄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好像在偷窥屏幕里的幸福。屏幕那边有他有王九龙好像那才是生活本来的样子,而活在没有王九龙的世界里的张九龄好像了无生趣。该说不说,没有王九龙的日子真的不好过,张九龄只想抽自己一巴掌。
张九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直接坐在地上缩进了他怀里,就着还发凉的鼻尖红了眼眶一直念叨着“好。”
后来两个人没少看这段视频。每次看,俩人都看得眼眶泛红然后嘲笑自己搞得像被群殴在地上一样狼狈不堪。
后来他们第一次专场的西装是和王九龙的那件一份设计稿的定制款。当初那个便宜戒指早被王九龙一次次更新换代换成了奢品大牌,早就乖乖躺在角落的盒子里了。
张九龄哭的眼睛发酸,骗子,不说只要我爱你你就永远在吗,为什么现在你不出来哄我。还是说,你消失是以为我不爱你了,你个傻子。
张九龄看着手机里两人过往的视频睡在了沙发上。
5.
第二天早上张九龄带着嘟嘟去了天津,万一孩子是光着膀子回去陪爹妈了呢。车开在来来往往许多遍的城际路上,他大概也知道这场寻找多半无果。说来可笑,消失这么扯淡的事儿居然是张九龄所能想到的可能性最大的情况。张九龄开始认真琢磨这事儿应该找哪路神仙破一破。自己也是被王九龙惯没边了,什么话都敢说出口,给老天爷整这么大个乌龙。
张九龄不知道王九龙还会不会回来,那他自然就把王家爹妈当亲爹妈伺候,毕竟现在他自己这儿媳妇身份在呢。越想越有守寡的感觉。
到了天津,王家爹妈还以为是自己儿子把媳妇气到,来找公婆告状来了呢。一顿好吃好喝还说要替张九龄教训大楠,把张九龄整得哭笑不得。临到走他还是没勇气告诉老人家王九龙不见了的事儿。
回到北京,张九龄看着塞满两人物品的房子还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尤其是王九龙那张定制的大床,之前不知道被他俩震了多少次,现在张九龄真的好想王九龙。
张九龄不喜欢大床上空荡荡的感觉,没有王九龙抱着就总觉得难受。就缩在沙发上睡了一觉。第二天睡麻了半边身子。
6.
“喂,九龄儿,那个立交桥这儿出了车祸,被撞的挺高的,你要不要来认人...”
“...我这就来。”
张九龄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坐上出租,怎么去的现场。等他见到担架上的人时,他想:如果这是王九龙那他留给王九龙的最后一句话是他厌烦了。
两个人风风雨雨走了这么多年,台上台下真真假假话里话外说了那么多遍喜欢,但最后一句居然是厌烦。师弟会怪自己的吧。
张九龄颤抖着走近,被和王九龙一样白的扎眼的肤色晃到闭上眼睛挤落了一滴泪。等到看清张九龄才松了口气,是位胖乎乎的大叔被撞折了腿,不是他都漂亮师弟。
张九龄整个人被卸了弦似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还好不是他。但,如果不是意外那就代表王九龙真的以为他不爱了就静静地消失了。
以后,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天使消失了。
回家路上张九龄在超市买了两箱冰啤酒一个人拎回家。拉上窗帘,关掉灯放上他们俩的官录,王九龙从来都要他开着影壁灯看电视但现在没人来开灯了;张九龄啤的白的乱喝一气,瓶汗滴在沙发巾上和泪水一样洇成水渍,王九龙向来不让他喝凉的,也不会让他混着喝聚会也牢牢看住他哥的杯,但现在没人来换酒了;张九龄点燃一颗烟,王九龙向来不让他烟就酒,但现在没人来抢他的烟了...
张九龄对着墙上两个人的照片说“你丫不是爱管我吗,你倒是来管我呀,你来啊”你过来我好告诉你我一直都爱你,你不该消失的...
一顿折腾惹怒了张九龄脆弱的胃,张九龄抱着被子在床上翻腾,没有王九龙的一杯热水一没有王九龙的叨叨责怪。张九龄带着汗迷迷糊糊的睡着。模糊中好像有双温暖的大手贴在他都胃部缓缓揉搓,揉开揪疼着的胃。张九龄渐渐睡得安稳。
7.
第二天早上,张九龄又被闹钟响起,但这次他醒在一个长手长脚的怀抱里,一双大手捂在他的胃上。是王九龙!
张九龄转过身把他埋在王九龙胸膛一把抱住王九龙,眼泪弄湿了王九龙的衣襟。呜呜的哭声弄醒了王九龙,看见在自己怀里哭的师哥王九龙有点懵。伸手关了闹钟柔着嗓音问“怎么了?”
张九龄翁里翁气地讲了自己的梦,睫毛上还挂着水,抱着男朋友的手怎么也不松开。
王九龙哭笑不得地听着师哥把狗粮当成麦片差点吃掉。吻了吻咸咸的眼睛说“那你再睡一会儿,我保证马上就能梦见我出现。”
8.
我不会让你找不到我,哪怕是在梦里。
9.
张九龄乖乖闭上眼睛窝在王九龙怀里小声说了一句“我爱你”。
这个梦告诉他要珍惜,也让他记住要和王九龙说,我爱你。
——end
(这次无后续了)
*ooc我的
*甜的
*脑洞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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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九龙把燃了一半的烟从张九龄手里轻轻拿了过来,放进自己嘴里吸了一口,享受尼古丁的烟雾在肺叶中环绕一圈后吐了出来。
“自己没烟?没事抢我的干什么?”
“别人的都是好的。”
王九龙大言不惭的回答把身边的师兄弟都逗笑了,大家可都没发现他拿别人的东西,都只是拿张九龄的,所以这句话应该改成:张九龄的都是好的。
这事倒是真的,王九龙没事就喜欢拿张九龄用过的水杯喝口水,张九龄喜欢发...
这事倒是真的,王九龙没事就喜欢拿张九龄用过的水杯喝口水,张九龄喜欢发呆,总是陷入自己的世界中无法自拔,手里的烟通常都是刚点的时候吸一两口,然后等燃到烫手才反应过来,王九龙发现以后就总是在他发呆的时候把烟抢过来。
“趁人之危!”
“我的荣幸。”
张九龄拿这个小师弟没办法,他不敢怒目圆睁的盯着他看,太多温柔在眼里,每次怒气被软的一塌糊涂不说,万一不小心跌进去了可就出不来了。
所有人都知道王九龙喜欢张九龄,张九龄自己也知道。可是他在等,等对方先开口,他为了避免受到感情的伤害,总是想要做好万全准备,想要主动权,想要对方离不开自己。
他不知道王九龙在等什么,没有人知道王九龙在等什么。大家都以为是张九龄太矜持,王九龙这种一根筋没感受到对方的喜欢所以不敢表白。曹鹤阳旁敲侧击了无数次提醒他,张九龄对他是有意思的,示意他快点表白,王九龙每次都含糊其辞的岔开话题,权当不知道。
半夜大家都睡着以后,王九龙会卸下白天旺仔般的温暖笑容,挂在脸上的是愁云惨淡,他知道张九龄想干什么,可是感情本应该是相互扶持尊重,而不是一方的绝对掌握,如果有这样的想法只能说明张九龄只是想把自己赶紧投身于下一段感情中而不是真的喜欢自己。
所有人都知道张九龄感情里受过的伤,他变得很敏感,不喜欢过于肉麻的话,不喜欢跟人认真讨论关于感情的话题,如果是打趣,他永远是笑的最疯的那个。
所谓伪装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王九龙不甘心,他想要的是绝对爱情。
“要不你俩接个吻吧?”
张九龄愣了一下开始笑,习惯性的伪装反应。可是王九龙却慌了神,他手足无措的推了一下摇着扇子的曹鹤阳,在观众的起哄声中装模作样地调整话筒。
接//吻吗?他幻想过无数次,甚至有很多次跟张九龄在昏暗的巷子里看着对方发呆的侧脸,恍神间几乎快要凑过去。张九龄什么时候能喜欢自己呢?
前任找上门的十分突然,张九龄像接到了烫手山芋一样把手机甩了出去,屏幕还亮着,王九龙一眼就瞥到了。他看着张九龄沉默离去的背影,条件反射地起身跟了上去。
像往常一样拿过了他手里的烟,张九龄苦笑着看了他一眼,这几年王九龙的变化可真大,从一个缠着自己的糯米团子长成了帅气的小伙子,小时候总是撒娇地跟他告状谁谁又欺负他,现在只看见他欺负别人的样子。
“你变化挺大的。”
张九龄第一次认真地看着眼前的人,没来由的说了这么句无厘头的话。
王九龙从什么时候变的?大概就是张九龄分手的时候,千杯不醉的师哥第一次喝的不省人事,趴在桌子上眼角渗出了眼泪。
“是吗?那你怎么不喜欢我?”
张九龄沉默了,他为什么不喜欢王九龙?他是喜欢王九龙的,可能是友情,甚至也可能是亲情,但这里面有没有爱情,他不敢确定。张九龄忽然醒悟,原来自己是个混蛋,在不确定感情的情况下居然在心里责备王九龙为什么不表白,他怎么忘了,在一起这么多年,王九龙总能一眼看穿他的心思。
王九龙看着默不作声的张九龄笑了笑,晚风吹过,满心欢喜被吹散在地上。
“四哥?王九龙去哪儿了?”
“你不知道?他请假了,没跟你说嘛?”
第一次,没人能找到王九龙,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儿。
一天两天三天,众人都开始急了,偏偏张九龄跟没事人一样,烧饼拉住想要去劝说的曹鹤阳
“算了吧,皇上不急急死太监。”
王九龙走的第五天中午,后台空无一人,张九龄躺在沙发上小憩,醒来后觉得很渴,他下意识地开始叫人
“楠楠,我想喝星巴克。”
往常王九龙总会笑嘻嘻地把冰美式塞到他手里并附赠一句得意洋洋的邀功话语
“早就给你买好了,我贴心吧?”
可是这次,空荡荡的屋子里却毫无回应,张九龄这才反应过来王九龙不在。
窗外的夕阳无限好,张九龄心里却无比空洞,他忍着酸楚拿起水杯想去倒水,结果发现杯子是满的。平时王九龙总是爱喝他杯子里的水,他总是抱怨每次自己都要重新倒水麻烦死了。
张九龄猛然发现,王九龙完全渗入到了他生活的每一个缝隙,这也是王九龙那也是王九龙。说什么掌握主动权,明明自己早已经被他占有,这种占有是细水长流,并没有让他心生恐惧。
他想起来王九龙那天的问题
“你怎么不喜欢我?”
“师哥,喝饮料吗?”
王九龙背对夕阳站在门口,柔和的暖光附着在他身后,那一瞬间张九龄觉得世间万物都温柔了。
没有想象中重逢的激动心情,他走向王九龙,短短的几步下下了很多年的勇气,这是赌,是把后半生和未来都放进去的赌。
“想我了吗师哥?”
“要不我们接个吻吧?”
王九龙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温热嘴唇堵住了想要说出的话,他热烈的回应着对方。有时候表白确实也不需要特殊的场合特殊的人物,可是他们在一起那天一切都很美好,巧合罢了,恰巧那天阳光很好,恰巧那天我想你的时候你正好出现,恰巧很多年前我刚好遇到你。
但我爱你这件事不是巧合,是蓄谋已久的浪漫。
#纯属个人虚构勿升正主#
#天天在空间哭着要小甜饼的是我,辣手摧花写的全是刀的也是我,真香#
#你们对江淮能不能好一点,不要老薅她头发#
#龄龙龙龄无差,虽然我比较磕龙龄,但这篇真的无差#
#这篇如果可以请连着《【南甜】三分甜》一起看
★“王九龙,我要结婚了。”张九龄穿着一身绿色的大褂坐在后台的木箱子上,叼着根烟,笑嘻嘻得对王九龙说道。
原本王九龙站在镜子前,用手抓着发型,听到这话愣了愣,随即又转过身来,冲不远处的张九龄笑了笑,说道。
“挺好的,也这么多年了,婚礼什么时候?”
“下个月五号。”张九龄吐了口烟,缓缓说道。
“行,知道了。”王九龙点了点头,朝张九龄走去。
“师哥...
“师哥,你婚礼,我总得是伴郎吧?”王九龙走到张九龄面前,用手勾住了张九龄的脖子,凑到耳旁说道。
“那可不?”张九龄躲开王九龙凑近的脸,随手拉过烟灰缸,掐灭了烟头。带着猩红的火星的烟头浸在烟灰缸的清水里,嗞啦嗞啦得响着,只听得到烟灭的声音,却看不见一丝烟雾。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王九龙已经不记得那天晚上他们两个演的哪一场,甚至连是在哪个园子演的都已经忘了,却还深深得记得那天张九龄摁灭了的烟头,孤零零的躺在盛着清水的烟灰缸里,焦黑的烟身碎成一片一片儿,飘在水中。
还是师哥最喜欢的红塔山。
王九龙想着。
★王九龙和张九龄都抽烟。
王九龙什么烟都抽,只是他更爱中华。
张九龄却永远只抽一种,红塔山。从不猎奇尝鲜。
“红塔山有什么好抽的。”王九龙抢过张九龄衣服口袋里的红塔山拿在手里把玩了起来。
“去,你管得着吗。”张九龄一巴掌呼在王九龙的胸口,也不顾大白脸皱成一团,愣是抢过了烟,重新揣进了口袋里,“别跟我闹了啊,马上节目要开始了。”
王九龙笑着揉了揉胸口,应了一声。
比起商演,王九龙向来更喜欢小院子的氛围。不为什么,只是年轻人不喜欢商演那种一板一眼规矩定得死死的氛围,不像小圆子里一群人热热闹闹吵闹的自由。
稳稳当当节目演完,俩人嫌大褂太热,换了常服就返场去了。
王九龙特别喜欢穿常服的张九龄,与穿上大褂的一本正经不同,日常的张九龄总带着点少年的利落。
王九龙跟在张九龄后头,上了台。
一上台王九龙就看到了一个人。
王九龙看向了舞台前面的张九龄。自己都看到了,他一定也看到了。
王九龙苦笑了笑,停住了脚步,没有像往常一样站在师哥身旁,而是躲在了舞台后头。
王九龙头一次这么恨自己的身高,因为哪怕站在最后面,他也还能看请张九龄和那个人的互动,
小小的wink,原本在台上应该是属于他的,王九龙想着。
王九龙原本以为,只要他不跨过那条分明的线去,师哥在台上就永远是属于他的。
后来王九龙发现自己错了,只要那个人在,无论是在台下还是台上,师哥永远都不是属于自己的。
“嘿,嘿,嘿,想什么呢,注意点。”站在一旁的樊霄堂拿胳膊捅了捅发愣的王九龙,“收起你那副小怨妇的样子。”
没错,王九龙喜欢张九龄,谁都知道。
除了张九龄。
喜欢这件事儿吧,就应了那句老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王九龙看向张九龄的时候,眼睛里满是光亮,像是漫天的繁星,一闪一闪得,照到人的心坎儿里去。我想着一定就是喜欢吧。像是春日里开的第一束迎春花,夏天里吃到嘴里的第一块冰西瓜,秋日里第一片落叶,冬日里第一瓣雪。世间万物都在他的眼眸里沉浮,春水与星光化成琼酿,一个眼神,便令此生沉醉。”
这是王九龙在超话里刷到的一段话。
真的就这么明显吗?那为什么师哥他不知道呢?
因为他好像从来没有抬头看过我一眼。
是张九龄没有抬头看过呢?还是自己总是会下意识得躲避目光,不被他看到呢?
王九龙不知道。
那天晚上结束后,张九龄领着那个人跟他们一起出去聚餐了。
那个人是他谈了十年的女朋友。
女孩儿算不上漂亮,但却清秀。性格也很好,很快就和兄弟们打成一片。
王九龙看得出来,张九龄很开心,师兄弟们也很开心。
除了他所有人都很开心。
“师哥,给根烟呗。”王九龙靠在椅背上,看向张九龄。
“你不是不抽红塔山的吗?”张九龄疑惑得看着王九龙。
王九龙掏出空的烟盒,在桌上敲了敲,“没了。”
张九龄也没多说什么,掏出烟盒就扔了过去。
王九龙握着烟盒,看了一眼,打开盒盖抽出一根,点上,抽了一口。
烟味儿直冲肺部,喉管烧得火辣辣得疼,眼泪都给呛出来了。
“咳——”王九龙用手捂着嘴咳嗽,这烟味儿太呛了。
王九龙抽烟很多年了,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切,真没用。”张九龄一把抢过王九龙手里的烟,扔在地上,用脚踩了踩,又随手倒了杯水给王九龙,“装呢还是真的,你以为你跟甜甜似的?”
樊霄堂白了一眼张九龄,伸手给王九龙拍了拍背。
他知道为什么王九龙抽不了红塔山,只是他却还不知道自己喝不了三分甜。
这是后话了。
“除了九龄我也还没见过其他人抽红塔山呢。”一旁的女孩子说道。
“老大,你为什么抽红塔山啊。”樊霄堂问道。
张九龄没有说话,只是打开烟盒抽了根烟出来,默默握着了身旁女孩儿的手。
“先前我和他创业开影楼的时候他开始抽红塔山的,以前和九龙一样,中华多一点。”女孩说道。
他们都知道原因了,那是人家俩人儿的情结。
“要是不抽烟就好了。”女孩儿赌气似的说了句。
张九龄搂过女孩,低头看向女孩儿说道,
“行,听你的。”
“咿,肉麻死了。”张九南抱着胳膊故意得抖了抖,打趣道。
你看,张九龄的眼睛里也可以有星星。
★后来王九龙发现张九龄抽烟的频率的真的下降了。
“怎么,真开始戒烟了?戒烟你那破锣嗓子也好不了,铁树开不了花。”王九龙说道。
“去你的吧。”张九龄白了一眼王九龙,“马上都是要结婚的人了,能省点是点,现在开始攒奶粉钱还来得及。”
“就为这个啊?”
“吸烟有害身体健康。”
“你装什么孙子呢?”
“她也不喜欢。”
王九龙笑了笑,“感情这个才是原因是吧。”
张九龄不可置否得点了点头,头一次在台下红了脸。
王九龙笑了起来,他没见过这样的张九龄。
“有什么好笑的。”张九龄有些摸不着头脑。
王九龙没说话,只是笑着朝门外走去。
除了休息室,王九龙站在门口,揉了揉脸颊。
脸都笑僵了。
什么东西黏糊糊的?王九龙抹了一把。
哦,是眼泪啊。王九龙盯着手掌看了半天。
我还以为我不会哭来着。
王九龙笑着摇了摇头。
★张九龄结婚那天,王九龙穿着一身黑西装,陪着张九龄一起去接了新娘。
那不是王九龙第一次见张九龄穿西装,但那式王九龙第一次见张九龄为了一个女孩儿穿西装。
王九龙站在张九龄身边,看着新娘缓缓朝张九龄走来。
王九龙有些恍惚,他扭头看向一旁的张九龄,却发现张九龄盯着前方有些出神。
我部比她好看吗?王九龙心里想着。
那天晚上师兄弟们都喝醉了,包括张九龄他自己。
张九龄坐在王九龙身边,脸有些泛红,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拿出一根抽了起来。
还是红塔山。
王九龙趴在桌上,一只手撑着脑袋,看着身旁的张九龄。
这孙子。
王九龙一把抢过张九龄手上的红塔山,猛吸了一口。
和上次一样,喉管被烟熏得火辣辣得疼。
“你有病吧。”张九龄眯着眼睛说道。脑子涨涨的,他想趴下休息一会儿。
“我又没有病管你什么事儿啊。”王九龙斜着眼看着张九龄。
你又不喜欢我,不管我干什么?
“果真是有病……”张九龄嘟囔了一声,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王九龙扔掉了手上的烟,看着趴在桌上的张九龄。
肉肉的脸红扑扑的,眉毛紧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嘴巴微张,露出半颗小虎牙。
王九龙忍不住朝前凑了凑。
张九龄眼眸半闭,细长的睫毛微微颤着,双眸里泛起朦朦雾气,让人看不真切。
“你醒着吗?”王九龙小声问道。
没有回应。
王九龙手撑在桌上,又往前凑了凑。
张九龄两颊酡红,确实是醉了的。
那就今晚一次……
王九龙心中一片躁动不安的野火,烧在明亮的瞳眸中,满池的春水烧得涌动,终于打破了这最后一点距离,贴上了那肉嘟嘟的双唇。
王九龙的脑子轰得就炸开了,一个机灵站了起来,拿起外套就拔腿离开。
那是他的味道,像是焦糖一样甜腻腻的味道。
王九龙也不知道张九龄的嘴唇上为什么会有这种味道。
越了戒了啊……
走到门口,王九龙披上外套,摸索着口袋里的烟,套出来一看,发现竟然是红塔山。
拿错了吗?
王九龙握着烟盒仔细得打量起来。
王九龙小心翼翼地拿出一根,揣进裤兜里。
这个就可以了。
王九龙站在酒店楼下等着,师兄弟们三三两两的都回家了。
“大楠,你还不走吗?”樊霄堂晃晃悠悠地朝王九龙走来,趴在了王九龙的肩上。
“衣服拿错了,我等张九龄下来给他。”王九龙拍了拍樊霄堂的背,“谁送你回去?”
“管他呢。”樊霄堂小声嘟囔着,“反正不是张九南……”
王九龙叹了口气,反手搂住了樊霄堂,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不一会儿,张九龄和新娘一起下来了。
张九龄用手揉着眼睛,显然一副还没醒酒的样子。
张九龄一眼就看到王九龙了。
“你还没走呢?”
“没呢,等你呢,衣服拿错了,还给你。”
张九龄嘟囔了一声,王九龙没听清,反正也不重要了。
王九龙跟新娘道了别,牵着樊霄堂俩人朝宿舍的方向走去。
“怎么没见你哭?”樊霄堂红着脸问王九龙。
“你怎么知道我没哭?”王九龙闭着眼睛仰了仰头,疲惫得说道。
“哼,真孙子。”
“那也比你强。”
王九龙一把扯过樊霄堂,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问道,
“你说他为什不喜欢我?”
“因为他喜欢女孩子啊,你要是个女的,我保证老大爱你爱的死去活来的。”
王九龙没再在说话。
他看见张九龄他们的车从路边开过去了,车窗锁着,王九龙看不到里面的人。
但王九龙知道,张九龄在里面,张九龄就要坐着这辆车离开了,和一个女孩儿去他们的家。房间里面一定会挂着他俩的照片。
“我喜欢你!”王九龙松开樊霄堂,追上前面的汽车,大声得喊道。
“我喜欢你!”王九龙又喊了一声。
“我喜欢你张九龄……”
王九龙说着说着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樊霄堂看着蹲在地上的人,突然想到这是王九龙第一次当着他面哭。
“别说了,车早就开过去。”樊霄堂弯下腰,想把王九龙拉起来。
“你说声音有多快?”王九龙哑着嗓子问道。
“我不知道。”
“你说能追上那辆车吗?”
“我想一定不能,因为车太快了,你们离得太远了。”
“那我站在台上的时候告诉他,他会不会听到。”王九龙捂着眼睛哭着说道。
“他不会听到的。”樊霄堂直起腰,看着渐渐变成黑点的车影。
“他永远都不会听到的,从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樊霄堂叹了口气,伸手去拽王九龙。
王九龙甩开樊霄堂的手,只是蹲在地上,将脑袋埋在手臂里。
“我不想走。”
像个孩子一样无理取闹。
樊霄堂第一见到这样的王九龙还是在五年前了,那是张九龄第一次带女朋友来见王九龙。
“你有红塔山吗?”王九龙的声音闷闷地从身下传来。
“没有,我不抽烟。”樊霄堂无奈得说道,当真是喝傻了。
“我有。”王九龙站起身子,从口袋里掏出那根皱皱巴巴的红塔山。
王九龙看着那根红塔山,最红还是将它扔进了草丛里。
“怎么了?”
“我抽不了。”王九龙看着草丛说道。
“永远都抽不了。”
#纯属个人虚构勿升正主圈地自萌#
#这是个系列剧,后面会有不同的cp。大概就是江淮是一位出租车司机,然后在带客的途中遇到的事儿#
#江淮全程友情出境,注意避雷#
“先生?”江淮透过后视镜看着后车座儿上的俩男人,“你们这去哪儿啊?”
“去……”白脸儿的大高个含含糊糊得嘟囔道。
“去哪儿啊?”江淮有点着急,别影响人儿下班啊。
“去我家。”大白脸咧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醉痴痴得说道。
“嗐。”江淮无奈得锤了锤方向盘。
这兄弟得喝了多少驴尿啊。
“去xxx路xxx小区。”坐在一旁...
“去xxx路xxx小区。”坐在一旁的小黑小子开了口。
哦,还好,有一个没醉。
“得嘞爷。”江淮一脚油门就朝前窜去。
今儿个路上,可是够堵的了。江淮一边听着耳机里的音乐,一边透过后视镜观察着后座儿的两个男人。
一黑一白,这个搭配倒也是不多见,有趣得很。
正看着,江淮突然感觉到了黑小子的视线,连忙移开了眼,看向了路上停滞不前的车流和路旁斑斓的霓虹灯。
二十二点的北京,大街上却依旧热闹。
“王九龙?”江淮听到后面一个男人的声音透过耳机传到耳朵里来。
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天生的原因吧,江淮的耳朵特别好使,就算带着耳机也能听到周围人的说话声。
调小了音量,打开车窗,夜里的凉风瞬间涌进了狭小的车内。
“恩。”那个叫王九龙的男人应了一声。
长久的沉默,只有耳机里仿佛从远方传来的歌声。
“我对你一心一意,却只换来了空气。我对你一心一意,却骗不过自己。”
江淮轻声哼着,等着后座人的下文。
好像是因为听到江淮低声的哼唱确定了前面那个陌生人听着耳机而获得了一种安全感,后座的人调整了一下姿势,呼了一口气。
“九龄……”那个叫王九龙的男人嘴里嘀咕着。
另外一个黑皮肤男人,是叫九龄吗?
“在呢。”那个叫九龄的男人微微一愣,随即又将手覆上来王九龙的手上。
“陪我回家吧。”王九龙睁开了眼,歪着脑袋埋进了张九龄的怀里。
熟悉的红塔山的烟味儿充斥着鼻腔。
“我会送你回去的。”张九龄一边推了推怀中人的脑袋,一边警惕得望着前座儿开车的人。
“我要你陪我回去。”王九龙不依不饶得说道,手极不安分得抚上了张九龄的脸,抬起脑袋,双眸死死得盯着面前的人。
“王九龙,别闹。”张九龄撇过了眼,不去看他。
那双落满了星辰的眼睛,像是宇宙里的黑洞,一点一点得将人吸入、沉沦。
“没闹,九龄。”王九龙掰过张九龄的脸,迫使他能够看着自己的眼睛,“今天我说的都是认真的,我喜欢你。”
江淮听到这儿,心里咯噔一下。
“王九龙,你喝多了。”张九龄咬着牙说道,他已经顾不得前座的司机了。
“恩。”王九龙应着撒开了手,直起的身子又摊回了座椅上。
车内又陷入了一种平衡又沉重得压着人喘不过气来的安静之中。
江淮将胳膊搭在车窗上,手指扣着方向盘,有一下没一下得打着节拍。
“两位是做什么工作的啊。”江淮攀谈道。
“说书的。”张九龄直起身子,将头探到前面来。
“哦。”江淮瞧着前面的车堵在红绿灯路口处,摁了摁喇叭,“两位着急吗?我看今儿个路况不太好。”
张九龄回头看了一眼闭着眼睛斜躺在后座的王九龙,回答道,“不着急,您慢慢开。”
“好嘞,谢谢您。”江淮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叫张九龄的男人。
肉嘟嘟的两腮,棱角却分明,算不上多惊艳,却也是清秀的少年。
“您今年多大了?”江淮问道。
“二十五了。”张九龄回答道,“车里能抽根烟吗?”
“能。”
“谢谢。”张九龄点了根烟,细看了看开车的司机。
是个女的。
“你今年多大?”张九龄问道。
“不方便说了。”江淮故作神秘得笑着说道。
“嗐。”
“后面那位呢?”江淮停在了红绿灯路口处,回头指了指睡过去了的王九龙。
“我搭档,二十三了。”
“都单着呢?”
张九龄没说话。
江淮看着昏暗的车厢里忽闪着的猩红的烟头,突然为眼前的人感到几分可悲。
“后面那小伙子蛮帅的,喜欢的小姑娘不少吧。”
“恩,玩儿的还花,少不了。”张九龄似埋怨得说道。
江淮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原来男孩子吃起醋来也这么可爱吗?
大概也有夹杂酒精发了酵的酸甜味儿吧。
“笑什么?”
江淮摇了摇头,没说话,只是把后视镜掰了掰,对准了张九龄。
张九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愣愣得有些出神。
果然是提到他的事情,就保持不了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眉毛不听使唤得紧皱,像个小女孩儿似的生气嘟嘴。
这都不是张九龄想要的。
“从前,老师跟我说,人们看着镜子,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其实就是在审视自己。”江淮说道,又将后视镜掰正了,“但其实根本都是假的。你在镜子里看到的自己,还是那个愿意以一种形象来蒙骗自己的自己,一种避免来面对真是自己的自己。”
张九龄软了身子,又坐会了后座儿,藏回了黑暗里。
“你听到了?”那人的声音有些冷。
“恩。”江淮应了一声,“不好意思。”
“哼。”张九龄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九龄……”躺在一旁的王九龙又唤了几声。
张九龄叹了口气,还是将人搂进了怀里。
一米九几的大高个儿,就这样蜷缩着身子,躺在那个叫张九龄的怀里。
“你爱他,为什么不在一起?闹小矛盾了?”江淮问道。
“没有。”
“那为什么?”江淮皱了皱眉,“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
“你懂什么。”
张九龄低头看着紧锁双眉的王九龙,“他是我师弟啊。”
“那又怎么样?”
“一步踏错步步踏错,我们这一行当搭档是一辈子的事,谁敢保证越了雷池的这一步,会打乱以后多少条命中注定的线路。”
江淮都给气乐了。
“社会主义社会,你给我讲什么封建迷信呢?还命中注定,原本多浪漫一词儿啊,怎么就这么被你糟践了。”
江淮啐了一口。
“什么乱七八糟的。”江淮嘀咕道,“爱就是爱,耍小性子还介意着他的过去就跟人家直说,别把人真心不当事儿,小心给作没了,哭都没处哭,到时候又跟这兄弟似的买醉,再坐我车,我可把你扔下去。”
张九龄听着司机的话有些愣神,“你和他到底谁喝多了?”
“我看是你喝多了。”江淮踩了一脚刹车,“到了,抱着后面睡着那个给我下去。”
张九龄无奈得摇了摇头,只得起身将王九龙抬下了车。
搂着王九龙的腰,使人靠着自己站好了,刚想嘱咐司机先别走,等着再送自己一程,却发现,车早已一溜烟跑没了。
什么鬼?
“喂?我说送完了吗?你跑什么啊?”
“这我不管,你要么在那个鬼地方重新打车,要么今晚就留宿在那儿吧。”
“你有病吧,我投诉你啊。”
“投诉啊,早不想干了。”
我靠。张九龄骂了句。
这司机才喝大发了吧。
张九龄无奈得摇了摇头,打算把王九龙抬上楼去再想办法,一抬头,却发现怀中的人早就醒了。
“醒了?”张九龄红着脸问道,撒开了环在腰上的手。
“早醒了。”王九龙笑着搂过了张九龄的要求,将人禁锢在了怀里。
“什么时候?你先松开……”张九龄挣扎着。
“在你和司机小姑娘聊天的时候。”王九龙低下了头,鼻间触碰到了张九龄的额头,“师哥,你喜欢我吗?”
张九龄扭过了头,倔强得不肯回答。
“在意我过去玩儿的花?”王九龙笑着问道,“我已经两三年没出去了,你是知道的。”
“谁知道你。”张九龄哼了一声。
“看来师哥还真是因为这个。”王九龙说着就抱起了张九龄,“原先小司机说的时候我还不信来着。”
“你干嘛,松开。”张九龄红着脸咬着牙,一把薅住了王九龙的头发。
王九龙将张九龄放了下来,弯下腰,搂住张九龄的脖子,看着张九龄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给犯人一个进监狱改过自新的机会好不好?”
张九龄看着脸面前的王九龙。
彼此的呼吸声都可以穿破胸膛,直达心灵的深处。
不知道是因为黑夜里情愫像精灵一般灵动闪烁,还是酒精刺激了大脑,或者说是那晚的月色太美。
也有可能是那位小司机的话太直白。
张九龄松了口。
“无期徒刑。”张九龄说道。
“当然可以了师哥。”王九龙笑着说道,低头含住了那双朝思暮想了这些年的双唇。
回程的路上,江淮打开了车内所有的车窗,音乐的音量调到了最大。
晚风在耳边呼啸而过,伴随着夏日独有的蝉鸣。
路上的车流渐渐少了起来。
江淮撑着脑袋想着,不管身在何处,只要还在行走,心脏还在跳动,大脑还在思考,我们总会给别人带去或大或小的影响吧。
就像这一夜,我为你开了车。
那两个男孩子到底有没有在一起了呢?江淮不知道,因为后来他们再也没有碰到过。
江淮只知道,在被放了鸽子气了要死的情况下,那位叫张九龄的客户还是给她评了五星好评。
现背,ABO已婚设定,易感期私设如山
烟草A龙X薄荷O龄(味道不重要)
傻甜傻甜的
3.5k+,楠一点战损(误)
不要上升正主不喜勿喷,喜欢请给孩子三连
张九龄错了,
张九龄真的错了。
几个发小多年未见,从当初的混小子到现在有家有室的大人,有个omega哥们几个月前还生了孩子,这些年的人生感悟混着深夜的苏打水和指间的香烟在小城的夏夜里喧嚣出几张笑脸。
张九龄叼着烟伸着脖子看哥们手机里不足岁的小宝贝的照片忽然好想念自己师弟,大概是因为王九龙的信息素和嘴里的烟味一样吧。
“九龄你要是早仨个月来还能赶上我女百天,让她看看漂亮叔叔和你家老公。”
“害”张九龄吐口烟圈“当时你来信儿那阵赶上我家那个易感期离不开家都。”
“这就又仨月了,你俩可趁早回吧。”
“艹,今儿几号?”张九龄指尖一颤,一长节烟灰掉下来被手机红外识别唤醒了屏幕。
屏保是两人的合照,是领证那天在民政局门口杉杉给他俩拍的,两个人口罩堆在下巴上,高个子师弟勾着他肩膀,下巴窝在他锁骨窝,笑得像个傻子。日期就飘在两人头顶,艹,是王九龙易感期。
alpha易感期就是上天对强者属性中留不住猎物的人的惩罚,本来就是难搞的日子,再加上他家大白塔从小就是个黏着他的狮子座,一度他都以为会是个omega妹妹,结果一下子分化成个优质的alpha兜兜转转还把自己这个不像o的o吃进肚子。鉴于张九龄的个性和情史,王九龙一直患得患失。导致每次易感期张九龄都一步都离不开,一眼看不到张九龄,就分分钟信息素爆发,呛得人睁不开眼,甚至自虐。
因为张九龄不喜欢被情热控制堕落的感觉,王九龙就总在欲望边缘抱住他,让他陷入的不是信息素的支配而是自己的爱意。
想起王九龙光溜溜地坐在餐桌边飞速进食的狼狈模样,张九龄又忍不住轻笑,一阵温暖从心脏酥麻到指尖,他忽然好想抱抱那个傻小子。
到了酒店,张九龄在前台要了备用门卡,火急火燎地回了房间。
一开房门,一股烟味就呛得张九龄直咳嗽,是王九龙的信息素,是标记过他的信息素。omega没办法不臣服于自己alpha的信息素,直接让他软了腰。净化器在疯狂运转可还是抑制不住优质alpha的信息素暴走。
平日熟悉安稳的烟草味,现在变得满是攻击性,像是一把尖刀顺着鼻腔刺激胸肺。alpha在用气味占领地盘来平复自己的不安。陌生的城市,在王九龙眼里,这里没有一样东西是他的,这对alpha来说是一个极其危险的区域,他是个失败的狩猎者,一无所有。
“楠楠,”张九龄喊着自己家爷们的小名。房间里自己的行李箱被翻开,除了大褂被挂起来,其他日常穿的私服全被扔到床上,多贵的衬衫也被揉成一团。上面还有师弟的眼泪。看起来是蒙在脸上嗅寻自己气味的来的。王九龙的手机就在旁边传来的是自己的笑声,一直在循环他的视频,还有一条编辑完没发出去的消息“你能早点回来吗,我好想你。”
“妈的”张九龄明白怎么回事了,师弟自己回酒店,发现自己易感期想叫自己回来,消息还没发出去,就收到自己搂着别人的视频。本来就患得患失的alpha在荷尔蒙的加持下瞬间爆发,打翻的醋缸碰倒了烟灰缸,散发尼古丁的地狱大火惩戒着落单的alpha。王九龙没提刀去砍了那个被自己搂着的哥们就已经是最大的忍耐了。
卫生间传来锁门声,张九龄赶紧过去,发现带着百叶帘的玻璃门被从里面锁上了,任他怎么拍门里面都不开门。空气里信息素的浓度足够说明王九龙的不安,现在他完全暴走或者说他现在完全失控,在他眼里张九龄扔下自己找到了一个看起来不错的alpha,平时他都会吃一顿飞醋,易感期更激发了他体内没完全退化的兽性,几近变态的占有欲折磨着他,现在的他不能保证自己的理性。把自己锁起来也是为了不伤到张九龄。
“楠楠,楠楠你把门打开。”张九龄拍着玻璃门板却迟迟没有回应。张九龄越来越着急,他知道自己小老公在生自己的闷气,他知道现在失控的王九龙会伤害自己,现在应该做的是等,让王九龙自己平复下来之后再见到他,他应该离开。但他做不到,他在满屋的烟草味中嗅到了一丝血腥气。
“王九龙,你别吓我,你快点说话,你要急死我呀。”张九龄记得快哭了,硬气稳重的烟嗓也染上了哭腔“你说话啊。”
两声吸鼻子的声音之后,师弟终于开了口“我没事,你再去开间房,你身份证在我钱包里。”
王九龙潮乎乎的语气,一听就是哭过的。易感期的小狮子的委屈把张九龄心疼得不行。“我不走,楠楠快把门打开,我想看看你。”张九龄软了语气说。
里面又没人答话,只有王九龙抽泣声。张九龄无奈。他只好掏出手机狠狠心扔在地上发出不小的声响,啧这屏肯定是碎了。“啊,楠楠。”他装作一声惊呼好像是他摔倒了一样。
果然王九龙着急忙慌地把门打开想查看张九龄的情况,结果被张九龄一把抱住。张九龄这一招自从上次手摔骨折之后就百试百灵。
王九龙的头搁在张九龄锁骨窝上,张九龄慢慢发出自己薄荷味的信息素,被王九龙标记过的味道,此时不为勾引,为的是安抚。王九龙被本能支配着靠近腺体。张九龄闭着眼睛等着王九龙咬破安睡的腺体,易感期的alpha一定残暴近似撕咬。但疼痛一直没有到来,他偏过头去,原来王九龙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漂亮的薄唇被咬得血淋淋,不敢相信这一口有多用力。
张九龄后撤一步才看清卫生间里有多狼狈,卷纸被用了大半来擦鼻涕眼泪,一个玻璃杯碎在地上,淡黄色的地砖上还有血迹,洗脸池浴缸的白瓷上也都是血滴。张九龄连忙掰开师弟的手,一块不大的碎片被攥在手心。王九龙那双漂亮的大手被割伤了不少小口,显得更苍白了。
张九龄打开水龙头冲干净手上的血,又抚开师弟紧锁的眉头,揉着他的脸蛋解救漂亮的嘴唇,用舌头舔干净腥咸的血附送了一个主动的吻给王九龙亲的有点懵。
空气中的烟草味已经被薄荷味调和并不那么呛人,净化器终于回复正常运作不再吵人。整个房间就像有人抽了一整盒爆珠似得。
张九龄坐在王九龙腿上捧着他的手消毒。明明已经得到安抚的师弟,还用另一只手撑着往后仰,不贴在张九龄背上。别别扭扭地假装清白,红着眼圈直让人觉得可爱,没了刚刚那股吓人的气场。
“你是不是想问我搂着的那个人?”张九龄开口。
王九龙偏过头不搭腔。
张九龄接着解释“他是我初中最后一个同桌,现在长得老高了,但好像比你差点。”他起身把药放回药箱。
王九龙拿余光瞄着他,酸溜溜地说“关系那么好,怎么还回来了,怎么不跟他领证去啊。”
张九龄掰正他的脑袋,跨坐在他大腿上,琢了一口嘴唇“别瞎说,他也是个o。”
王九龙手终究还是扶上了他的腰,接着酸溜溜地说“那你俩要是不撞号就去领证了呗。”
这就有点不讲理了,张九龄把自己往小狮子怀里一塞,两个人在大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儿,专场加上这一顿折腾张九龄都累没劲了,王九龙也没敢折腾他师哥。洗过澡两人就进了被窝。
王九龙紧紧搂着张九龄,张九龄顾涌几下说了句热,王九龙就放开了。
一觉醒来张九龄没在床上摸到师弟,赶紧起身结果发现左脚被师弟攥住。师弟像只大型犬一样趴在床边,眼睛里的红血丝有点吓人,死死地攥住师哥的脚踝。一大早吓了张九龄一跳。
张九龄揉了揉师弟的脑袋,黏黏糊糊的烟嗓“宝贝你抓着我干嘛,怎么不睡觉”
熬了一大夜的大型犬有点晕“我没敢睡。”
“怎么怕我跑了?”
“嗯,”王九龙一脸认真地点点头,小声地说“我本来想抱着你,但你嫌弃我热。”正说着眼圈又红了。
张九龄又被易感期的小狮子搞的哭笑不得,拉他上床“来来来,抱着睡,抱着睡。证都领了,我还能跑哪去啊。”
“你不嫌弃热吗”
“不嫌,不嫌,你不抱着我我睡不安生行了吧。”
“嘿嘿,那...”王九龙还想问什么被张九龄用一个吻堵住了。
“你乖乖睡觉,睡醒了我们去吃饭,吃饱睡饱晚上让你做,不然你要是没劲儿我可是会嫌弃的。”
王九龙抱着媳妇儿睡了一个好觉。
醒了之后两个人吃了朋友推荐的餐馆。然后去超市买回去时车上的零食。
王九龙往购物车里放了盒套子被张九龄拒绝。两个人很少无套,终身标记之后,最开始的时候王九龙经常提枪就上不带套,事后帮师哥清洗时还能占点便宜。后来王九龙发现张九龄自己吃避孕药,那东西伤身体,就扔了师哥床头的药,换成了他这逆天尺码的套子。
“明明你答应晚上做的,为什么不让我买”一米九三委委屈屈地扭。
“不用了”
王九龙嘟着嘴“哼,到时候又说快发情期了没套勿入。”
“我的意思说”张九龄抬眼看着师弟“发情期也不用了。”
王九龙有点懵,张老半天嘴也没出声。
张九龄笑着牵上大了一号的手,婚戒在灯下闪闪发亮“楠楠,你说我们两个的孩子是不是会很漂亮”
(不屏就有后续)
戳肚肚
拍皮球和肚子饿(˙灬˙)
图片独授锦瑟闻香书店,其余都是盗图,请举报。
警花真的好难画呜呜,好难把握那个气质,不愧是你江停
怜怜:谁给你说我就就就得在下面
花花:哥哥上来
………………怜怜os:下下下下是什么鬼
怜怜:三郎,你看前面有飞机
os:花ng城你在看哪儿啧啧啧
“只需劫个吻,全世界都知他们最契合。”
张九龄知道世事难料,但不知道这么难料。
他上一秒还窝在柔软的杏色的懒人沙发里,口里一边嘶嘶哈哈地含着凉的牙疼的冰棍,一边含含糊糊地朝视频那端义正言辞道:“要我说,二十一世纪的最佳贡献奖就应该颁给冰棍儿。”
下一秒视频那端就适时地从一片哗啦啦的清凉水声中传出一个熟悉的捧哏语气词,像是多年习惯养成,以至于连无关的小事也不肯让自家搭档唱了独角戏。
而再下一秒,停电了。
手机屏幕诚实地为张九龄反应出此刻的处境,甚至不需要张九龄再多费口舌进行赘述,像是个实事求是的新闻记者。
只见张九龄这一侧的视频画像重归一片黑暗,连...
只见张九龄这一侧的视频画像重归一片黑暗,连空调发出的轻微噪音都戛然而止,只剩张九龄手里捏着的奶油冰棍无声地在逐渐恢复燥热的空气中慢慢淌下一条黏腻的液体,顺着冰棍木杆侵染上手指。
张九龄后知后觉地动了动嘴皮子送出一句孩子们不能学习的语言,不知道是对指尖上化掉的冰棍儿,还是朝着彻底黯淡下去的灯泡。
王九龙闭着眼也能感觉到自家师哥那边是出了什么事,可尽管心里清楚不会是什么大事,但也还是顾不得冲洗脸上泡沫,慌忙凑到自己刚才搁在洗手池上的手机前看向屏幕。
“怎么了老大?”
张九龄刚准备放下手机去洗手,就看见王九龙一张冒着沫的大脸凑到自己屏幕上,突然又乐了。
“王九龙,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王九龙没反应过来,“什么?”
张九龄在黑暗中露出标志性虎牙。
“萨摩耶。”
王九龙愣了一秒,心里想骂一句去你的吧,嘴里却下意识地捧上了。
“我啊?”
他王九龙认哏是不可能认哏了。
于是王九龙瞥了一眼视频框,语气又带着点跟师哥撒娇似的委屈巴巴,“老大,你干嘛捂着摄像头不给我看啊。”
张九龄发自内心地希望国家能发明一个技术,能让人把手穿过屏幕去,一拳打到对面人的那种技术。
但德云社师哥从来不欺负师弟,他只能憋着气回答道。
“我没捂。”
王九龙愣了三秒更惊讶了。
“张九龄,你离屏幕远点吧。我现在整个屏幕都黑屏了。你怎么都黑成这样了?”
张九龄气的迅速用纸巾擦了自己指尖上发黏的工业香精味道,又在黑暗中竖起一个中指,却忘了自己中指上还带着枚前两天翻出来戴上的金戒指。
王九龙这回的惊讶,表演的略显拙劣。
“张九龄,你这怎么还镶金牙了?”
张九龄一扬下巴,维护着一个逗哏的尊严,“你大爷才镶金牙了。”
张九龄话刚说完,王九龙就非常不给面子地大笑起来,笑的原本想发火的张九龄都没脾气地笑出来,只骂了句小兔崽子,知道我停电了还在这装孙子。
王九龙又一脸无辜模样了。
“我早上就和你说你那片要停电停水,你还回了我一个嗯。”
张九龄很想告诉王九龙,早上给人发消息是不道德的,他通常会用神智短暂地记住一下,然后继续昏睡过去。但他最终还是说了句别的出来。
“你家没人我去你家睡吧。”
王九龙早已经冲干净了脸上的洗面奶泡沫,语气里没有半分惊讶,仿佛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仿佛他们只是普通的师兄弟,而不是分手不久的旧情人。
王九龙伸手拿洗脸巾擦着脸,水珠顺着鬓角吻上瓷砖地板。
“行,我去接你。”
“那我收拾收拾……”
王九龙继续开口道:“你的东西还在我家,我没动。”
张九龄不知道怎么回答,幸好王九龙没有要求他回答,只是在挂断之前又重复了一遍。
“我去接你。”
王九龙来的很快,大约是因为晚上不堵车。
张九龄坐在副驾驶上放空,看着街边路灯从自己身上飞快的划过一次又一次,不同却也一样。
窗外景色在飞驰中后退,拉扯着旧情人的思绪一起重返旧时光,重返他们最后一次争吵。
无非就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从而引起一场更大的宇宙洪荒。连呼吸都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张九龄搬走了。
除了手机和钱包什么也没拿,和现在没差。
他们谁也没提分手,但谁也不肯低头,关系就这样不好不坏地拉扯着彼此。
张九龄在某些时候庆幸自己和王九龙在除了恋人关系之后还可以后退成朋友,成同事,成搭档,成师兄弟,仿佛这一辈子都无法隔断彼此联系。
张九龄没问他们现在算什么,王九龙也没说。
像是都在小心翼翼地维持着难得的平衡。
平衡。
其实连张九龄都想不起来自己和王九龙的上一次争吵究竟是因为什么,但这样的争吵也早不是第一次。
成年人的繁杂琐碎太多,情绪也跟着暴涨,有好的有坏的,有自己的有他人的。
他们用着成年人的躯壳,住着小孩子的灵魂。
于是连空气也能成为两个青年的宣泄途径。
他们爱对方,也不懂爱。
他们凭借本能把所有都给予对方,也包括情绪。
最终还是王九龙率先打破沉默,像是冷战之后率先主动联系那般,在车内播放起歌曲,是张九龄常放的那个歌单。
张九龄有时候挺羡慕王九龙的,像是永远长不大的小孩,又或者是明知道自己是个大人,但他非要跟世界对着来。
张九龄不行。
他早些年其实也可以,带着操翻全世界的冲劲儿,但他现在几乎已经丧失了对抗全世界的那种勇气。
比如他现在连一句简单的问句都说不出。
你怎么还留着我的东西?
这问题有点傻,太容易被人当做是自恋过度,也容易被对方用三个字打击的溃不成军——比如,忘了扔。
所以张九龄到底没问,王九龙到底没说。
王九龙不是故意不说,而是不知道如何开口。他就算有全宇宙的勇气,也抵不过一个张九龄站在他面前提分手。
最后还是王九龙先低了头,在离开哈尔滨之前,找了个烧烤摊喝了点酒,然后拉着张九龄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个干净,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一遍,第二天就又黏黏糊糊地一块回北京了。
可这次不一样。
张九龄没提分手,也没跟他较劲。仿佛只是普普通通地搬出去住两天,然后就再无归期。
王九龙倒车进地下车库,偏过头去看自己不知道该不该归结为前男友的好师兄,道:“到了,老大。”
张九龄亦步亦趋地跟着王九龙进了屋,屋内陈设和他走前一模一样,仿佛他只是下了个楼,然后又回来准备歇息,只是床上凌乱。
张九龄狐疑地回过头去看身后神色不自在地师弟。
“你睡我床了。”
不是疑问,是肯定句。
王九龙没想好如何回答,总不能实话实说自己只是太想念他,所以整晚抱着他的被子睡觉,骗自己他们还没有分开。
于是王九龙这幅扭捏模样落在张九龄眼底就成了出轨被人发现的躲闪神色。
张九龄错愕又暴躁地指着还没叠起来的被子问道:“王九龙,你他妈带人回来了?!”
王九龙愣了一愣,解释的话到嘴边却换了说辞。
“张九龄,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张九龄答不出来,只能任由沉默发酵,看着空气中的小因子在橘黄色的台灯下飞舞。
王九龙其实没想这么问的,可他怕明天一早,张九龄又会像上次一样离开,然后留他自己一个人在黑暗中。
空气静默的令人心慌,像是劫匪和被绑架的无辜市民。
王九龙是那个劫匪,他只想自私地将他的师哥绑在身边一辈子。
张九龄率先转开话题,狗狗眼无辜地看向王九龙,眸子黑亮着,“我饿了。”
“家里没吃的了。”王九龙没解释自己在对方走后顿顿泡面。
张九龄自然地接过话头,“我走之前在衣柜里放了两盒泡面。”
头九大师兄一副有先见之明的模样,嘴角带着几分得意洋洋,让人想捂住眼睛吻上去,教他再无法笑出来。
王九龙没问张九龄为什么要在这种角落放上两盒泡面,张九龄也没回答自己怎么会预知此刻场景。
张九龄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来那两盒泡面,红烧牛肉的,又顺势拿胳膊肘怼了一下王九龙,道:“发什么愣啊,烧水去啊。”
“啊?”王九龙发愣。
“啊什么啊,你不饿我还饿呢。”
王九龙赶紧接过张九龄手里的泡面,笑嘻嘻地打趣:“得嘞。您是想吃几分熟啊?”
张九龄无奈地白他一眼,“你要不想烧水,咱俩干嚼也行。”
像是又回到他们还没分开时候的日子。两个大男孩都懒得做饭,不是外卖就是泡面。
王九龙有时候会开玩笑说,张九龄以前说他俩没钱的时候俩人吃一桶泡面,现在有钱了也没高端到哪去,只是升级到一人一桶泡面。
张九龄多半会一边埋头嗦面,一边拿带着点北京腔的哑嗓逗他,“可还说男人有钱就变坏,你这是憋着劲要变坏啊?”
王九龙一瘪嘴就装出一副要哭的冤屈模样,同台上假哭的滑稽劲儿不相上下。
“青天大老爷,你可得明鉴啊!小人不敢啊!”
两盒泡面到底是吃不饱的,尤其是俩火气正旺的小伙子。于是吃完泡面又跟消食似的,散步去楼下便利店吃关东煮。
王九龙记得他们上一次散步是上个月,张九龄以目前还不能聚众为由回答了师弟问自己怎么还不演出的问题,顺便提出了去散步。
张九龄也在同时回想起上一次散步在这里时的回忆。
谁能想到两个相声演员上一次站在数双明亮黑眸之前演出如同上个世纪的故事,男孩们也为此从喧闹歌厅的常客,转化为傍晚时分的轧马路爱好者。
王九龙偏过头去看他的师兄,“老大,你为什么在衣柜放方便面?”
“好久之前放的了。那时候怕咱俩万一出差回来的太晚没吃的。”
张九龄回头去看王九龙,把车上没问出口的问题问了出来。
“我的东西怎么还留着?”
王九龙垂着眼看不清神色,没回答张九龄的问题,而是又抛出一个问题。
“我还可以留着吗”
王九龙没给张九龄装作听不懂的机会,继续直白问道:“你会回来吗?”
张九龄摆摆手,露着讨喜的虎牙,打着马虎眼,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现在。”
张九龄不知道怎么回答,又或者他想好了怎么回答只是难为情说出口。
他低头看着路灯斜斜地将他们的影子投在身后的水泥地上,每隔三步便会在两灯交界处虚虚地重叠着,又在下一个路灯下若无其事地分开。
他开了口,楠楠,商家讨价还价要往高了报的,比如你可以要求未来的。
张九龄垂着眼,在橘黄色路灯下渲染的格外温柔。
“如果你想我留下。”
王九龙没说好或者不好,他只是看着落叶轻飘飘地落在张九龄的头顶。
“老大,别动。”
张九龄顿住步子,偏过头去看他的好师弟,星光落入眼底缭绕出大片璀璨光景,勾着王九龙原本去摘师哥头顶落叶的手停顿住,转而去捂住那双下垂的黑亮眼眸。
师哥微微仰着头,问他,怎么了楠楠。
王九龙低下头,温热气息暧昧地喷洒在他淡然自若地师哥唇边,引起一阵来自于热带地区的热风。
“打劫。”
张九龄早就习惯了王九龙随时随地的情景剧。
于是台下惯爱好脾气宠着师弟的好师哥只能带着笑音配合着突然异想天开的师弟,在街边上演一幕劫匪与受害人的戏码。
“敢问好汉是要劫财还是劫色?”
王九龙余光能瞧见水泥地上两人的影子暧昧地重叠在一起,能感觉到耳畔的风和掌心微微颤动的睫毛带来的酥麻。
劫匪瞧着眼前神色未变的被劫持人不仅心如鼓跳,却还是鼓足勇气低下头去,用唇轻触上朝思暮想的柔软。
“劫个吻。”
【禁止那我的文套格式!!!!真的,能不能自己写?跑我这儿作文扩写来了吗?禁止套格式!!!!!!】
喜欢一个人要多久?
一秒钟。
足够王九龙低头瞥见张九龄眸子里映着晨光熹微,剔透的像雪山冰岩下,被尘封千年的琥珀。
一分钟。
足够周九良瞥见孟鹤堂隐在阴影处的侧脸,眉梢眼角晕开在飘散的烟雾里,睫毛上接着一片雪花,融成一颗剔透晶莹。
一小时。
足够郭麒麟带着内疚的回到家,看着阎鹤祥改好整好的下一个季度的演出表和台词,然后上台鞠躬,说对不起,让搭档寡妇营业了这么久,再听人捧一句“您这不终究还是来了吗。不迟。”...
足够郭麒麟带着内疚的回到家,看着阎鹤祥改好整好的下一个季度的演出表和台词,然后上台鞠躬,说对不起,让搭档寡妇营业了这么久,再听人捧一句“您这不终究还是来了吗。不迟。”
一天。
足够李鹤东陪着谢金把一条巷子从头逛到尾,看着他撑着两条无处安放的长腿缩在路边摊儿眉开眼笑的吃一碗小馄饨,然后在寒风中站在自己身后,用身体给自己筑一座温暖的墙。
一个月。
足够张云雷看着杨九郎忙前忙后的戳在病床前,每天缩在旁边小小的陪护床上,每隔半小时醒一次就为了看自己有没有什么需要。看着他顶下所有压力,跪在师父面前说"师父,九郎认哏。"
一年。
足够于谦招猫逗狗看猴戏,带着七分醉意上台,看着忙得不可开交好不容易回来和他说相声的郭德纲,为了掩饰自己的过错,拿出五年前的状态满场乱飞,把稀碎的节奏全揽到自己身上。
喜欢一个人总是很简单。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你咳嗽时他轻轻拍在你背上手指的温度,你打呵欠是他几乎同步的动作,你为难时他安慰你的那句话···全部的全部,都可以成为喜欢的理由。
可是,人不是因为喜欢而活着的。有这么一句话,“爱情会让你的生活变得更美好,但没有爱情,真的也死不了。”
你看,爱情尚且如此,何况是一句喜欢。
就像王九龙喜欢张九龄,但他没法开口让张九龄离开活泼可爱的女朋友。他也只能笑一句“老大,今儿晚上咱唱《我说今晚月光那么美》啊?”
就像周九良喜欢孟鹤堂,但他没办法开口问孟鹤堂又出现在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他只能抽走孟鹤堂的烟,碾灭之后冷冷的说一句“先生,嗓子不要了?”
就像郭麒麟喜欢阎鹤祥,但他下了台从来不会扑到人怀里撒娇,只是眉眼弯弯的笑着,“哥,辛苦你了。”
就像李鹤东喜欢谢金,但他没办法想早年间犯浑一样喜欢谁家小姑娘就揪人辫子放毛毛虫吓人或者找人拦路打劫自己再假装英雄救美,只能在行李里塞个腰枕。“谢爷腰不好,得注意着。”
就像张云雷喜欢杨九郎,但他只能在台上借着包袱让那人捏着自己的脸,揽着自己的肩。下了台,便只是礼貌客气的错开一步。“这儿有九涵呢,翔子你回去吧,嫂子等你呢。”
就像于谦喜欢郭德纲,但除了帮忙把德云社打点好之外,不会有任何多余的举动。你需要我,我便在你身边。仅此而已。
喜欢分很多种喜欢,有习惯了的陪伴,有不舍得放下的过往,有你来我往的试探,还有,甘愿守在你身边的温暖。
所以,喜欢一个人,不一定非要在一起。
就像张九龄说“惟愿风雨吉,处处皆是你。”王九龙说“师兄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
就像孟鹤堂说“我从了良了。”周九良说“我奔你去了。”
就像郭麒麟说“我真的特别感谢我哥哥。”阎鹤祥说“少爷,咱不说两家话。”
就像谢金说“我和你在一起没有遗憾”,李鹤东说“咱两殉情来了是么?”
就像张云雷说“我不需要朋友,除了杨九郎。”杨九郎说“感谢一切让你回到我身边的力量。”
就像于谦说“祝我角儿生日快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郭德纲说“哥哥,您就是我的东海南山。”
你看,不一定要在一起。
你是我想起来都会笑的存在
所以无论你在哪里
你身边是谁
你只要记住
开心的笑,就足够了。
人间烟火,山河永阔
无一是你。无一不是你。
【禁止任何形式的借梗借文借格式!!!!禁止!!!!】
【八百九十五】不知道为啥,我这边总是显示服务器异常,就只有这个视频,不是龄龙本人,但这个代餐太棒了,所以再发一遍!
(本视频请勿上升,仅为代餐!代餐!代餐!)
(代餐:在CP圈中是指,看到AB,觉得和自己搞得CP有一些相似点,于是CP滤镜发动,将自己搞的CP代入进去)
萨摩搂腰摸屁屁的熟练度,猫猫坐腿上摸脑袋呼噜毛的自然亲昵,打打闹闹笑笑,体型差完美契合!
猫猫叉腰训斥,萨摩就仰着头撒娇,大手一把把人搂进怀里,放到腿上然后大脑袋蹭蹭猫猫的肩膀求饶,还捏了捏猫猫的胳肢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