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哪一刻起,记忆开始逐渐褪色,从被色彩丰富的情感填满再到一点点灰暗,你在麻木中慢慢意识到自己在逐渐失去感知情绪的能力。
终于有一天,悲伤与恐惧被全然剥离,你不会再为此流泪痛苦。
但爱也被夺走了。
他人赋予你的、以及你付出的。
你很难面对齐司礼。
记忆告诉你这是你深爱的人,但你再也无法找寻到曾经心......
记忆告诉你这是你深爱的人,但你再也无法找寻到曾经心跳加快情一见到他就忍不住微笑的感觉。
记忆在催促你拥抱他,但肉体被牢牢地束缚住,你甚至连扬起嘴角都做不到。
痛苦吗?
你漠然地想,什么是痛苦?
什么又是爱?
你没有办法掩饰自己的异样,齐司礼的汹涌爱意让你的冷漠格外明显,如同鱼在水里无处遁形。
在齐司礼的询问下,你只是平静地注视着那双金灿灿的眼睛。
你说,我好像不爱你了。
他的瞳孔微微放大,目光在你的脸上扫过一圈,你依旧没什么表情,他又与你四目相对,里面蕴藏着巨大的哀伤。
他看起来好像很难过。
于是你后知后觉地解释,你失去了情绪,同样也无法爱上任何人。
记忆在你脑海深处跳动,过去的誓言、承诺与约定让你又补充了一句。
但我可以一直陪在你身边,如果你需要的话。
你不明白齐司礼为什么会同意。
当所有的爱都无法得到回应,就如同丢入深潭连水声都无法听见,还有必要苦苦守在谭边等候吗?
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寻找解决办法,他试图帮你找回丢失的情绪,他教会你如何微笑、如何皱眉、如何从其他人的微表情中读出情绪。
你几乎又重新成为了一个正常人,只是在其他人眼中看起来会稍显迟钝。
可他并没能带回你的爱。
在你每次对他露出甜甜地笑容时,齐司礼都会露出一个微微失神的表情。
你知道这是为什么。
当你第一次露出与曾经无二的笑容时,齐司礼的脸上迸发出一种强烈的近乎绝望的欣喜。
他声音颤抖着抚摸着你的脸庞,问你是不是感到开心。
你的嘴角就放平了,用你真实平静的表情与声音回答他。
你说,没有。
他就倏地缩回手,指尖蜷缩起来,看起来很艰难地笑了一下。
他说,没关系。
你在某个时刻甚至已经以为齐司礼完全接受了你无法感知情绪的事实,但在那一刻你又意识到,他好像一直在痛苦。
从未停止的、被竭力隐瞒的痛苦。
这让你开始思考留在齐司礼身边是否是一种正确的选择,但当你问出这句话时他只是微笑着告诉你。
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就好。
你平静地被他抱在怀里,没有让他看见你没什么表情的脸。
齐司礼总是坚持着每年带你去你们曾经去过的地方——你们互相深爱的曾经。
你注视着竹林,风在竹叶尖穿行,发出飒飒的声音。
你呆在一个深潭边上,这是你无意中走错路发现的,谭底已经干涸,你往里面扔进去过石子,可能谭底都是淤泥,并没有听见回音。
你照常往下扔进一粒碎石,安静地等待着不会有的回音。
一分钟到了,你按照惯例结束等待。
在你转身的一瞬间,你听见身后传来“啪”的一声轻响,你猛地回过头,看见是一只黄色的小鸟站在谭边啄着石头。
原来是小鸟发出的声音。
小鸟注意到你的目光,它胆子似乎很大,朝你发出几声啾啾声之后才飞走了。
你看着它振翅远去,恍然间听见齐司礼在喊你,于是先扬起一个笑再回头应他。
他朝你走来,和曾经那样。
齐司礼问你在看什么,你说今年往谭底扔石子也没有回音。
但是小鸟给了我回音,你想了想又补充上这句。
假设陆沉来晚了一步,没能及时救回你。he版也来啦
比起be更像是另外平行时空的番外。
啊啊啊啊来晚了对不起!先把be的放上来,he的在写了在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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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霆就是个疯子,尽管已经知道自己不可能再敌得过陆沉,却还是最后反咬了陆沉一口。
作为一辈子都在厮杀血腥中度过的陆家一员,陆霆怎么可能不知道一个道理,让一个人痛彻心扉的不是让其本身受什么多大的痛苦,而是夺走他最重要的东西。
而在陆沉赶到的时候,还是晚了。
和你们那个已经开始变得温暖的家截然不同,这里是一个极为偏僻的工厂,阴冷潮湿,让人从骨子里觉得难受。
但陆沉最爱的那个女孩倒在...
但陆沉最爱的那个女孩倒在了血泊里,像一株枯萎的花,枯败残破。
女孩安静地躺在那里,微侧着头,闭上眼,仿佛只是睡着了一样。
陆沉在看到那一幕的瞬间,喉咙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扼住了一般,他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
他走到了你的身边,强装镇定地半跪下来,动作轻柔地将你抱起,生怕自己用力一些,就把你弄碎了。
陆沉的一只手抚上了你的脸,一点点擦去那上面的血迹,语气有一些颤抖:"兔子小姐,是太累睡着了吗?"
你没有说话,脖颈上还有未干涸的血迹。
他的手有些颤抖,明明他的身体才是最冰冷的,可他却感受到了你的身子在一点点僵硬冰冷——比他的还要冷。
他像是回过神来一样,将你身上那件沾满血迹的外套脱下,将自己身上那件脱下,将你包裹住。
"这里太冷了,我又来的太晚,"陆沉将你横抱起来,打算走出这个工厂,"所以兔子小姐身体才那么冰冷,没事的,我马上带你出去。"
他语气里带着此前从未有过的颤抖,血色的眼眸里带着绝望和希冀。
周严带着私人医生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自己老板抱着怀里的女孩,脸上全是血迹,像是刚厮杀完毕的野兽。
可是他的眼神又是那么的无助。
周严对私人医生使了一个眼神,他们便立刻走到陆沉身边,想要让陆沉把你给他们:"陆先生,我们需要看看这位小姐身上的伤,请您把她交给我们。"
陆沉略过了医生,抱着你走向救治车处:"我来抱她。"
她不习惯陌生人用这么亲昵的举动,她现在也很害怕,她需要我。
医生在身后摇了摇头,便只是那么一眼,他也知道陆沉怀里的女孩已经没救了,或许早在他们赶来之前,就已经无助地离去了。
可陆沉现在的状态实在不能说好,他也不好在此时刺激陆沉。
陆沉将你放在了车内,一错不错地看着那些人。
其实所有人都知道女孩已经救不回来了,可还是努力了一把。
只是和阎王抢人,哪有那么容易。
在前往医院的路上,他们便已经对陆沉说:"我很抱歉陆沉先生,这位女士已经……"
后面的话他们也不忍心说,只好冲陆沉摇了摇头。
陆沉点了点头,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将你抱回了家。
那个你们曾经形同陌路的家,也是你们错位相爱的家。
陆沉一路表现得太平静了,淡然地接受了女孩死亡的信息,甚至只是在最开始的时候有些不敢置信,而后却只是没有言语地接受。
周严害怕陆沉出什么事,想要跟上去,却被陆沉叫住:"周严,不必再跟来了。"
"可是老板……"
陆沉散发出了顶级血族的压迫:"没有可是,你连我的命令也不听了吗?"
周严只好遵命点头,离开了这里。
整个别墅空空荡荡的,只有你和陆沉。
陆沉将你放在了床上,想要将手放在你的额角,可手指颤了颤,又收了回来。
陆沉走去浴室,取了一块毛巾,小心地将你身上的血渍悉数擦去。
当他擦到你的脖颈处时,那张完美的面庞终于出现了几丝裂缝。
陆沉极力地抑制住自己过分激动而剧烈起伏的胸膛,血眸已经完全变成了极深的红色,甚至有些发黑:"我知道,一定很疼对不对"
陆沉将你的手握住,虔诚地亲吻着。
"那些弄疼兔子小姐的人,我一个都没有放过。"
陆沉继续对已经没有呼吸起伏的你说着:"可是我还是不解气。"
"他们怎么敢弄疼你呢?没有任何人可以欺负你。"
说到这,陆沉已经快要抑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可是他还是怕,他怕这只是一场可以醒来的噩梦,他害怕自己说了或者做了什么激烈的事情,醒来时你会感到害怕。
陆沉从来不是一个多么感性的人——他不允许自己不理性。
可他竟然不敢面对这样的你,甚至不敢用"死"这个字。
他一次次骗自己你只是睡着了,总有一天你会醒来,醒来的时候若是看不到他怎么办,明明在睡着前遇到了那么可怕的事。
所以陆沉一直守着你,像一具行尸走肉一般。
而陆霆那些人,他没有放过。
他不停地折磨他们,却永远都不解气,陆霆最后甚至跪着求陆沉干脆地杀了他。
"你杀了我吧陆沉!"陆霆跪在陆沉脚下,整个人形如枯槁,"你杀了我!放过我吧!"
陆沉面色冷漠地看了他一眼。
那一瞬间,陆沉有些恍惚。
陆霆若是这么干脆地死了,那他的兔子小姐该怎么办呢?
那个工厂那么冷,冷得仿佛能刺穿人的肉体,狠狠扎入人的骨子里。
可是他的兔子小姐却在那里待了那么久。
久到他甚至不敢去细想,整颗心就像是被千万根针狠狠扎刺一样。
陆霆见陆沉恍惚了一下,立马冲向了一旁的白墙,没有丝毫犹豫。
"哈哈哈哈咳咳……"陆霆大笑道,"陆沉,最该死的人是你啊!是你害死了她!"
还没等他说完,整个人便陡地一震,歪头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陆沉见地上已经死去的陆霆,心里没有丝毫的快感,有的只是无边的空寂。
陆霆现在也死了,那现在他该恨谁。
恨自己吗?
好像的确如此。
如果他从没有遇见你,如果他没有选择和你联姻,如果他一开始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心意,甚至如果他再快一点,快些赶到……
太多的"如果"组成了一个巨大的遗憾,最后让他和你永远地分开。
他一直认为,得到什么亦或失去什么,从来都由不得自己。
失去是常态,得到只是侥幸。
所以他从不对旁的什么事或者人上心。
只是你闯了进来,毫无征兆地撬开了他的心墙,他尝试着放下,甚至为此找过无数理由,可只要你的一句话,一个眼神,他便悉数溃败。
但他没能照顾好自己的小兔子,他把她彻底弄丢了。
陆沉拿起了他早已准备好的那枚戒指,将其戴在了你的手上,完美地契合在了一起。
人们出生时,尚且不知道其未来,却道恭喜恭喜。
人类消亡时,尚且不知死后光景,却说可惜可惜。
这不过只是对生者的诉说罢了。
因为这意味着,你们再见不到彼此,虽不再生离,可也只能死别。
陆沉看着你的脸,轻笑了声,将一个兔子玩偶放在了你和他之间。
他挽着你的手,血眸中充满了无边的眷念。
"我给你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
"直到一切都消亡时,我的爱意也永驻于此。"
·迟到的鬼故事灵感
·如有撞梗提前致歉
·今日五人场+彩蛋周严
【萧逸】
“突然一阵阴风!他看到有一个身影……缠住了他……”
你放轻了声音,悄悄把手放在他的腹肌上抚摸着,想制造一些如在其中之感。
“等等。”他突然一把按住你的手,声音里带了笑意。
“萧小五是在借讲鬼故事的理由,占我的便宜”
“诶”经由他这么一插科打诨,刚刚你好不容易制造出来的氛围轰的消散,宕机的脑袋里只有手上腹肌的触感。
“你要是想摸,没必要找理由。”他挑眉,轻轻一用力便翻......
“你要是想摸,没必要找理由。”他挑眉,轻轻一用力便翻身将你压在身下,“比如我们在这样的时候,你可以随便摸。”
【陆沉】
“兔子小姐想给我讲什么故事”他合上电脑,起身坐到床边,宠溺的摸了摸你的头,镜框下的酒红眸子映出你的脸。
你被他盯得脸红,慌乱的移开目光,故作正经的指挥:“首先呢,你要先躺好,我才能开始给你讲这个故事。”
他轻轻的笑了几声,你余光看到他掀开被窝躺了进来,随后便听到他如提琴般醇厚悦耳的嗓音:“我已经乖乖躺好了,兔子小姐可以开始了吗?”
为了烘托恐怖氛围,你特意把床头灯的亮度开到最暗,讲故事时你自己都有些害怕。
“最后他就看见那个鬼突然向自己飘来!哇!”讲到最后,你做出张牙舞爪的表情妄想吓他一跳,却看他只是像往常一样带着笑意看着你。
你多少都有些失望,钻进他怀里拱了拱:“你怎么都不害怕呀……”
“兔子小姐想看到我害怕的样子吗”他愣了愣,轻轻摇头,“我希望在你面前,我可以永远都不露出这样脆弱又无助的神色。”
【查理苏】
“我亲爱的未婚妻,你的完美未婚夫听说你要给他讲故事,已经满心期待的躺在床上等了二十七分钟了。”你画完设计稿之后,回房不出预料的看见一只怨夫版小鸟宝宝。
你在他脸上吧唧一口,某位刚刚还一脸委屈的人就嘴角上扬,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床铺:“不过等待的难熬在你来的时候就已经消散,快讲故事吧,未婚妻。”
这则鬼故事确实有些吓人,再配上查理苏在剧情的高潮时那引人入胜的几声尖叫,讲完故事后连看过一遍故事的你都感觉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更不要说全身心投入毫无心里防备的查理苏。
他将头埋入你的胸口,声音闷闷的:“未婚妻,我怕。”
你有些后悔:“Charlie,我不该给你讲这么恐怖的故事的……下次遇到这么可怕的故事我就不跟你讲了,不然会影响你的睡眠。”
“那怎么行!”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猛的抬头认真看着你,“未婚妻,你的所有故事只能给我一个人讲,不许讲给别人听。”
【齐司礼】
你讲完了故事,看着身旁毫无波澜的他。
你眨了眨眼:“齐司礼”
他抬眸,“讲完了”顿了顿,“没什么可怕的。”
你不甘心的反驳:“明明有些地方很可怕!比如那个鬼刚出来的时候……”
岐舌也跳到桌子上:“对啊老齐,妹子那个故事让我想到几百年前好像我也听到过类似的传闻……嘶,有点可怕,妹子,我今天能把窝搬到你们房间里吗?我会早早闭眼不打扰你们……诶呀!老齐你这么提溜着我干嘛!我疼!喂!”
壮士岐舌,被齐司礼丢出房门。
最后,由于你越想这个故事越觉得害怕,你成功撒娇得到抱着齐司礼的尾巴睡觉的机会一晚。
心满意足摸着尾巴的时候,你不免又想起了被抛在门外的某蜥蜴。
齐司礼淡淡:“最近对他太好了,不用管他。”
在门口瑟瑟发抖的礼貌岐舌:你吗。
【夏鸣星】
你讲鬼故事的时候他听的那叫一个认真。
偶尔还发表一下业内观点。
“姐姐,这个鬼他出现的时候一般不是这样……”
慢慢的,你感觉两个人的角色貌似互换了,好像已经变成他给你讲鬼故事来着。
“所以姐姐,你知道吗?”他凑近,有些阴恻恻的小声道,“现在有一只鬼在我们房间里。”
你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攥紧了手里的被子。
“汤圆,你别吓我……”
“姐姐,我被她打重了!唔……”
你看到他一脸痛苦的样子,也顾不上什么鬼了:“汤圆!哪里痛这里还是这里”
“噗嗤——”某位小朋友终于憋不住了,一边笑一边抓住你的手按在他的胸口处。
“自然是坐在汤圆面前的这只可爱鬼,击中了汤圆的心呀~”
希望大家不要被创到,我不是个老实人
自卑温柔女主你x大龄恨嫁美人教授
一发完小甜饼~
美人tm连剥个蛋都是赏心悦目的——不知是第几次偷看宋辞做早饭的你不禁感概道。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捧着鸡蛋细细一搓,细白如削葱的指尖扣住蛋壳上的裂缝,再捻住翘起的蛋壳,轻轻一掀,一颗嫩白完整的鸡蛋就出现在了盘子里。
大多数时候,那颗蛋都会和两片吐司加一杯温牛奶摆在一起,当然,如果摆盘人心情不错的话,可能还有几颗小番茄或西兰花点缀。...
大多数时候,那颗蛋都会和两片吐司加一杯温牛奶摆在一起,当然,如果摆盘人心情不错的话,可能还有几颗小番茄或西兰花点缀。
番茄就种在厨房的窗台上,红溜溜的像一串串的小灯笼,又像旧社会女人出嫁时嘴上点的胭脂,红艳欲滴。
“你醒啦?过来吃早饭。”
朦胧的光线下,美人回头冲你笑了笑,纤细劲瘦的腰肢在修身的围裙称托下盈盈一握。语调舒缓而温和,浅白色高领毛衣里藏着的却是昨夜暧昧的印记。
你身上还穿着海绵宝宝的睡衣,闻言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手却不自觉地摸进了口袋里,直到感受到了盒子表面打磨圆滑的棱角才觉得安心
“嗯,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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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各位所见,你打算跟你家大美人求婚啦。
作为一个曾经的不婚主义者,在遇见你家美人老婆之前,你从来没想过自己将来会有一天想和别人组建家庭。
你的出生不算幸运,两岁那年老爸就和一个陪酒女跑了,只剩下你那满口脏话的妈骂骂咧咧地把你养大。
恨屋及乌,她看见你就想起那个狠心抛弃她离去的男人。你是带着不会愈合的伤口长大的,五六岁就能帮她去小超市买十块一包的劣质避/孕/套
她也从不会在你面前避讳什么,甚至会故作下流地和你描述她的那些男人们在床/上时的种种恶劣。
女人嘟着红唇,劣质香烟的气味附着在碎花裙子上,那刺鼻的味道呛得你至今都无法忘怀。
“小浪/蹄子考那么好干嘛?跑好大学里勾男人啊?那儿可都是正经大学生,就算你送上去给人家睡,人家都嫌你下贱。”
她说这话的时候,你十八刚成年,拼死拼活考了个重点大学。找她借钱交学费,她让你自己出去卖。
嗯,和她一样,从十八岁起就躺在床上张开双/腿数钱。
你笑了,在楼下黑当铺卖掉你爹临走前送你的项链后,第二天就提着行李坐上了去往远方的火车。
你的每一次心跳都在告诫着你不要恨她,可那孕育生命的子宫却孕育不出母爱。
所以你释怀了,不再斤斤计较那些你从未得到的东西。一切爱恨清零,你穿上了长袖挡住被烟灰烫出的伤疤重新开始。
不要爱上任何人,不要落得和你母亲一个下场。你在内心告诫自己——无爱者理智宽容,渴爱者卑微偏执,被爱者娇纵任性……
你绝不渴求爱意,一生追求,不过是摆脱童年里阴暗的巷子楼。
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在大学里,你偏偏遇到了一个想要守护一辈子的人。
他是你的教授,叫宋辞。
“辞别的辞,但和我的名字不同,我不喜欢送别。”你还记得他的自我介绍,那道清澈如泉的男音缓缓流淌进耳朵时,你瞬间不自然地捂住了手臂。
说起来很难堪,愈是美好的事物就愈容易让你想起那些阴暗的旧事。手臂上的烟疤在隐隐作疼,它无时不刻不在提醒着你那不为人知的过去。
啧,感觉自己还在那栋巷子楼里,很脏,脏得想吐。你看着讲台上笑意温润的人,难堪地低下了头。
他什么都不做,只是站在那里,就能让你感到自惭形秽。
作为这所学校最年轻的教授,宋辞的成就无疑是大多数人终身都无法比拟的。他就像天上亘古不变的皎皎明月,身边簇拥着无数耀眼的星辰。
他在天上,在你够不到的地方。可无论天上的月亮有多么美丽,地上的穷人也只配低头在泥泞里寻找六便士。
所以哪怕后来和他阴差阳错地走到一起,你也觉得自己只是一只妄图在水中捞取月亮的猴子,那点微不足道的期望也迟早都会破灭。
缘分有时候就是那么神奇,回过神时,你已经和宋辞住在了一起,曾经在讲台上温和从容的教授也已经成为了在厨房里为你洗手作羹汤的贤夫。
不可否认,宋辞是个极为体贴的恋人,他总能细心地照顾到你所有的情绪和喜好,他的好就像润物细无声的春雨一样,一点一点浸透你封闭的心门。
你有时看着那双流淌着初夏暖阳的茶色眸子,觉得记忆深处那座终年不见天日的巷子楼被一点一点照亮
好似童年你偶然抬头仰望时,满目湛蓝的天空。
后来你母亲来过,宋辞找到了她。彼时的她仍穿着那条陈旧的碎花裙子,路边十元店里烫的大波浪油亮。
她还是抽着烟,烟雾缭绕间初显老态的女人耷拉着眉眼“别他娘矫情,好好跟他过,这男的一看小白脸,好欺负。”
男人在你母亲眼里无非就是女票客,只不过有些脱裤子前总要装模作样地谈两句诗词歌赋——她挺喜欢那种的,要面子又好宰,威胁两句要报警,睡完都能坐地起价。
你想反驳宋辞不是那种人,但看她高高挑起的眼角就下意识地想到顶端也是弯弯翘起的晾衣杆——
那家伙打人可疼了,细长的杆子一打就是一道血杠,好几天都消不了,三伏天气都只能穿着长袖遮盖伤口。
小臂突然疼得厉害,你仓皇地捂住手臂,低下头,不敢多发一言。
有些东西是刻入灵魂深处的,就像拴住大象的细绳一般,像柔软的海草,缠绕住脚脖一点一点拖你下沉溺毙。
你眼圈红了,佝偻着背,泛白的唇嗫喏着说不出话。窗边的白纱隐约着绿萝,温暖的光线透进屋内,却还是彻骨的寒凉。
“我喜欢他……”你小声说道,像是咽下了一口玻璃渣,
母亲愣住了,她骤得站起来,脸颊上的软白肉气得抖动。她指着你的鼻子,眼里含着你看不懂的情绪骂道
“小浪/蹄子,读了两天书真把自己当大小姐了?喜欢个屁,你喜欢……”
她的声音很大,甚至惊扰了在厨房里做饭的宋辞。他冲出来,挡在你们两人面前。
“伯母,请您不要动怒。”
宋辞不会骂人,甚至有时你惹恼了他,也只会红着眼眶骂两句小混蛋。名校教授出身的他连坏学生都没遇见过,更别提像是你妈这种滚刀肉了
他只能挡在你面前,把你死死地护在身后。面前你妈的话语越来越难听,你见他眼角急上的薄红,突然觉得可笑。
婚姻蹉跎爱情,岁月迷失初心。在你面前不可一世的母亲也不过是个被感情折磨的体无完肤的可怜人。
“妈,我想好了,我跟他过。”你推开了挡在面前的他,看着女人的眼睛平淡而坚定地说道。
出轨、家暴、酗酒……抗拒婚姻的理由有一万个,没有人敢保证人心不会变,曾经的良人会不会是日后的梦魇。
但婚姻本就是一个无法回头的赌注,却总有傻子孤注一掷,撞了南墙也不愿回头。
但不巧,你就是那个缺爱缺疯了的傻子。
最后你们不欢而散,母亲临走时给你扔了张银行卡——
“那栋老房子拆了,钱我分你一半,要不要随你……还有,我要去别的城市了,以后不要再联系了。”
母亲说到做到,那是你和她最后一次见面。往后的日子里,你无数次地惊奇并猜想她这样做的原因——一个曾经连二十元教辅资料费都不乐意付的女人,却在最后一次见面时,给了你二十万。
或许她说到底还是爱你的,又或许她只是太想跟过去一刀两断了,连血肉亲情的牵挂都要用钱来买断。
可无论什么原因,接下来的几十年里你的的确确再也没有见过她,
那栋楼拆了,你和母亲的联系也就断了。
往事暗沉不可追也,来日之路必将光明灿烂。
你和宋辞又这样过了一两年,两人都没提过结婚,十分默契的保持现有的同居关系。
你不是没见过半夜惊醒时,宋辞坐在床边摩挲着空荡荡的无名指发愣。也不是没注意到参加婚宴时,宋辞那自认隐晦的羡艳目光。
你只是在等,等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绝妙时机。
而现在,那个时机来了。
你深吸一口气,给了宋辞一个大大的拥抱“我今天有点事,晚上不回来吃饭。宋教授好好吃饭,不用等我啦”
宋辞眼神一暗,却轻笑着说好。
是戒指吗……你不喜欢珠宝,更不会轻易为珠宝花钱。想来想去,只有有着承诺意义的戒指才会值得你花钱购买。
可是你说过,你不想结婚。
当然,也有可能——你只是不想和他结婚。
宋辞深吸一口,不争气的红了眼眶。
他清楚自己年纪大,色衰而爱弛,不应该再奢求太多。但和喜欢的人走入婚礼殿堂,是他从小到大的梦想呀。
同样是憧憬未来的年纪,别的同学都在写理想的事业,只有年少的宋辞一笔一划的写下梦想的家庭。
找到一个喜欢的人,和她组建家庭,帮她洗衣做饭,操持家务……这个梦想太不男子汉了,还一度惹得别人嘲笑。
但这样的想法,却在遇见你之后被全然推翻。不结婚也没关系,宋辞删掉一份又一份婚礼策划书,自欺欺人地想,你能永远喜欢他就行。
可现在,你好像已经不喜欢他了。
宋辞沉郁地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面色阴翳,如同皎皎明月蒙上了尘垢。
他又无意识地摩挲着无名指的根部,那里缺少了一枚戒指,而他的爱人不愿意给他。
你再次坐到了初次见他的教室里,旁边都是宋辞现在的学生,一张张洋溢着青春的脸上都写满了兴奋和祝福,你也难得没有沉默,井井有序地分配着任务。
“等我求婚成功了,给大家发喜糖呀。”你笑得羞涩,用堪比高考前背政治题的专注将求婚稿件在心中背了一遍又一遍。
你这人吧,不聪明且固执。人家结婚能freestyle,你却坚持要一点一点计划,连求婚信都写了三个星期。
你总想着,慢一点,再细致一点。宋辞那么好,他值得更好的真心。
听到宋教授对你的称呼,班上已经有少部分人开始小声起了哄,你弯着眼睛笑,将食指放在唇边示意他们小声一点。
班长按照原先排练的那样,假装为难地说道“宋教授,是我,学姐的手机落我这了。我现在在教室,要不,您来取一趟?”
他话音刚落,对面的宋辞猛地攥紧了手指,修剪得极其规整的指甲深深掐入手心也浑然不觉。
他知道,你的手机是从来不离身的,也知道你性格内向,连上学时都和班上的同学没什么交集,又怎会无缘无故的将手机落在现在的学生那儿?
装修温馨的屋内没有开灯,宋辞坐在沙发上,像是被人打碎最后一根傲骨般颤抖着弯下腰,死死咬着牙,才咽下了喉头的呜咽。
他依稀记得,这个班的班长是个长相清秀的小男生,和他相比,唯一的优点就是年轻……
宋辞红着眼睛想,没关系的,囡囡只是贪玩了,还是会回家的,都是外边的人勾引囡囡。
你才不会……不要他。
“好,你在那里等着,我现在就来。”
但那可是他们如皎皎明月的宋教授啊,整个学校公认最温柔的老师,上他的课,只要不是完全不听,想挂科都难。
无辜的小班长挠了挠头,坚信刚刚是自己的错觉。
你抿唇笑得无奈,玩笑似的伸出两根手指搓了搓,示意一会儿犒劳他一个大大的红包。
当然,这个举动又被众人一阵起哄就暂且不提了。
日落后的校园带着黄昏的庄严,宋辞踏着这条无比熟悉的路线,每走一步都觉得心脏一缩一缩地疼。
他吸了吸鼻子,转头在教学楼的镜子中看见了自己如今的模样,狼狈得宛若丧家之犬,像个不肯接受现实的败者,孤注一掷地赌上了自己最后的希冀。
或许你们今天碰巧见了面,你只是不小心把手机落在班长那里。又或者是班长表述不清楚,你把手机落在教室里,他只是碰巧捡到了……
这点自欺欺人的希冀支撑着宋辞胡乱地抹了把脸,一步步走向教室。
吱嘎,开门,教室里漆黑一片。
宋辞心下一沉,还没来得及让他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状况,几声礼花炮响,人群的欢呼声掩盖住了电源开启时细小的卡哒声。
就像是神迹,光明突然降临在他眼前。
宋辞颤抖着纤长浓密的眼睫,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一切——
“surprise!”温暖明亮的灯光下,你在人群中,笑得灿烂。
“囡囡……”宋辞不争气的红了眼眶,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般,嗫喏着嘴唇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该说不说,这还是头一次看见一向淡定从容的宋教授失态,学生们纷纷低下了头,暗暗感叹爱情的伟大。
你深吸一口气,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小子般,在一瞬间忘记了自己所有的计划,将装着戒指的盒子莽撞地往前一递,连背得烂熟的词也忘了七七八八。
“宋教授,我知道,我知道……”
算了,直接来吧。你自暴自弃地闭上眼睛,有些话埋藏在心里很久,即使不那么光鲜亮丽,说出来却也一身轻松。
“我不是个很好的结婚对象,也没有一个很好的出身环境,就像是地上风吹火燎不尽的野草,可能唯一的优点就是坚强”
你坦白着自己所有的自卑,过往那些如碎玻璃般哽在你喉头的自尊心,在这一刻,终究释怀。
“但就是这样不算优秀的我,跋山涉水,历尽风雪,走到了你的面前……命运让我问问你,宋教授,你愿意和我一起组成一个新的家庭吗?”
你在向他求婚——巨大的惊喜砸向了宋辞,砸得他晕头转向,挂在眼睫上要坠不坠的泪珠终于顺着瓷白的脸庞落下。
他一头埋进你的怀抱,想恢复以往的冷静却仍控制不住呜咽,委屈道
“我还以为囡囡不要我了。”
“不要谁也不会不要宋教授。”你轻轻抱住了他,抱住了独属于你的月亮。
你拥明月入怀,往后余生再无阴霾。
有话说系列
这篇是好早以前的存稿啦,文笔矫情啥的多多见谅。
彩蛋是婚后甜饼日常,点击即可收获贤惠人夫宋教授一枚~
我家是个重建家庭
爸爸找了个阿姨,见面的时候阿姨露出一脸很温柔的笑容
“哎呀!这就是小初吧,真就跟老王你说的一样好看呢”
“哪的话啊”我爸打着哈哈谦虚着“来,初初给阿姨打个招呼”
“阿姨好...”
“诶,小初乖,来,这是我儿子,以后就是你的弟弟了,叫田晴,跟叔叔姐姐打个招呼”
“王叔叔还有姐姐好”
我小声的嘟囔着,怎么跟个女孩子的名字一样。没想到却被听到了
“王初初,你说什么呢”我爸生气了,阿姨的脸色也不好看。那个男孩子的脸更是要哭出来一样
“给弟弟道歉!”我爸推搡着我
“我又没有说错!”我...
“我又没有说错!”我爸真奇怪,我只是说她的名字像女孩子一样干嘛就要我道歉
我跑掉了。我听到身后那个男孩子哇的一声哭出来,我心里想着,小屁孩就是烦
我在外面玩了一天灰头垢面的回到了家,去厨房找吃的,打开锅跟冰箱,发现什么都没有给我剩,我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回去睡觉了
半夜我被轻轻的敲门声给吵醒了
“谁啊,大半夜还不让人睡觉”啊,是今天那个阿姨带过来的儿子,叫什么来着...田晴?
“干嘛,有话说有屁放”我有点没好气的说着
“这...这个”他从怀里拿出一个鸡蛋
我挑了挑眉,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你...你还没吃饭吧,今天没有剩饭,我偷偷藏了这个...”他把鸡蛋递给我就回房间了
我拿着这个还带有余温的鸡蛋皱着眉,他什么意思,明明今天都哭成那样,干嘛还给我鸡蛋。算了,不吃白不吃,我吃了拍拍肚子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跑出去玩了,因为还没开学,所以每天都能跟那些朋友玩到很晚。一到饭点就散伙,我扒拉着晚饭,准备趁天还没黑再出去玩一趟
我爸敲着我的饭碗提醒着我吃饭要注意形象,阿姨也在旁边附和着
“初初你不是有很多朋友吗,田阿姨也是刚来这附近,她儿子,就是你弟弟也没有什么朋友,你明天吃完饭能不能带他一起去玩玩呢”
“不要嘞,他看着呆呆的,没人愿意跟他玩的”糟了,这话一出口我感觉到了气氛不对
“王初初,他是你弟弟!你怎么说话呢!”我抬头看了一眼阿姨的表情,果然很扭曲
再看向田晴,果然在忍着要哭,我看着他鼻头红彤彤的
“我吃完了”我说着再扒拉了两口饭就跑了
开什么玩笑,我才不要带这么呆呆的人玩呢
“王初初你怎么来这么晚啊,我们都快散伙了”说话的是李胖子
“你散个屁,我有些事来迟了,现在去哪玩”
“去那个桥底下,听说有很好看的石头”我瘪了瘪嘴,石头有啥好看的
我站在田晴的房间面前,准备敲门,抬起手又放下了
我躺在床上,透着窗户打进来的月光左看右看手里攥着的这块石头,别说这石头还真好看的,有一点微微的荧光,形状也很奇怪。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最终还是起了床,来到了田晴的门前,我从门缝里把这块石头塞了进去,然后跑回去睡觉了
早上我起床发现田晴站在我门前,我被吓一跳
“你干嘛?”
“那个...这个...石头是你放的”我看着他扭扭捏捏的态度就烦躁
“对啊,咋啦”
“很好看...谢谢你”
“哦...”我推开了他准备去吃早饭了
“那个...你今天去玩能不能带上我”
“不要咧,你看起来呆呆的,肯定玩不到一起去”
“我...我不会呆呆的,你就带我去嘛”
“先说好,你要是耽误到了我跟朋友们玩游戏,我就让你回家”我在路上威胁他道
“恩恩!”他看起来挺高兴的,路上提的要求都答应了
“喂,这是我弟弟,叫田晴,以后跟我们一起玩了”
“诶?”“这个人看起来呆呆的,不想跟他玩诶”“这就是跟你爸爸结婚的那个女人的儿子吗”
“行了行了,玩游戏就玩游戏,管那么多破事干嘛”
第一个游戏,石头剪刀布,赢的人可以弹输的人一个脑瓜崩。结果田晴上来就把人小女孩给弹哭了
李胖子上来推了他一下“我就说这个人不适合跟我们玩吧”李胖子把田晴推倒了,田晴被推倒在地上倒也没哭,只是愣愣的坐在那
我也不高兴了,上去推了李胖子一把
“你什么意思啊,他也是第一次玩,他还是我弟弟呢,你这样是不是不给我面子”其实小孩子之间哪有什么面子
然后我就跟李胖子打了起来,旁边一起玩的小孩子硬是没拉住我们。最后把双方家长都叫了过来才拉住我们
旁边的田晴哭哭啼啼的,哭的我都烦
“哭哭哭,就知道哭,我可是为了你才打架的,你就哭有个锤子用,下次不带你玩了,晦气”
这句话倒是成功喝住了田晴的哭声
“王初初!你怎么说话!你身为姐姐保护弟弟怎么了。还有今天打架的事情你也不对”我瘪了瘪嘴,得!我还被数落一顿
“是...是我太懦弱了,才害的姐姐这样”田晴打着哭嗝解释着
“没事的小晴,我会好好教育初初的,你也别哭了”我靠,明明受伤的是我,为什么我爸跑去安慰他?我越想越委屈,也哭了起来
“姐姐...不哭不哭”田晴抻着袖子就要给我擦眼泪,我一把推开他跑回家了
开学前我跟李胖子也和好了。后来我在家里教田晴怎么玩那些游戏,怎么控制好分寸。其实田晴玩游戏也挺有天赋的,大家玩打水漂只有他一个人的漂的最远
开学了
我打开着饭盒,看着里面只有青菜的饭菜瘪了瘪嘴。我跑过去看了他的饭菜,一块鱼肉两个蛋,再对比下我的,简直是天壤之别。其实我早就知道那个阿姨不喜欢我了,她眼里只有田晴,爸爸还在家的时候会装装样子对我好,不在家的时候就暴露出本性了
其实我也跟我爸告状过,可他只会说是我不听话阿姨才不喜欢我的,这个事情本身出在我身上的这种话,久而久之,我也不跟我爸说这些事情了
“姐姐,给你个蛋”田晴说着就要把饭盒里的蛋夹给我
“我不要了,你自己吃吧,到时候你妈看每天给你补两个蛋你还这么瘦,到时候说不定挨打的还是我”
“不会的姐姐,我会跟妈妈好好说的”
“不要”田晴已经夹着蛋要塞到我饭盒里了,我挪走了饭盒,结果他没夹稳,蛋掉到了地上
“姐...姐姐”我看他又准备哭,喝住了他
我把蛋捡起来拿去水龙头那里冲洗了一下吃掉了
“下次不要给我了”
他只是摇了摇头
晚上我躺在床上捂着肚子,*肯定是白天那个蛋,早知道不吃了
痛的我一晚上没睡好,早上顶着个黑眼圈去上课。结果上课的时候睡着了,被老师发现了。免不了的请了家长来说教我
回去路上我又被我爸数落了一顿,我低着头没说话,其实根本就没话说。我肚子还痛呢
回家我直接进房间了,晚饭都没吃。我听到阿姨在外面说我坏话,说我越来越不听话了,那么任性。然后我爸在哄着他...
真烦,我用被子盖住了头,不知不觉睡着了
晚上我又听到谁在敲我的门,我不理他还一直敲,真烦
我猛地的打开了门,倒是把敲门的那个人吓得倒退了几步
是田晴
“你干嘛”我没好气的说
“这个...”他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蛋。饶了我吧,我现在看见蛋都怕
“我不吃”我拒绝了他
“不行...不吃会饿”
“我不饿行了吧,拿回去拿回去”我挥了挥手让他赶紧走。我看着他的脸,靠,又要哭。我拿过了他手上的蛋
“行了行了,蛋我收下了,你赶紧走吧”
田晴开心的走了
上学吃饭的时候,田晴要给我菜我也没有拒绝了
晚上我正在熬夜看言情小说,突然的敲门声吓我一跳
我一开门,果不其然就是田晴
“大哥你又有什么事情”
“那个...我也快考试了,我想向你请教请教”
“我成绩差的一批你向我请教什么”
“就是...那个”他的眼睛左右飘忽不定
“行吧行吧,进来吧”虽然我自己成绩也不算特别好,但是我好歹还是把我会的教给了田晴
田晴走之前问我想考哪个初中。我想了想
“应该是三中吧,我的成绩估计只够考三中的”
“那我也考三中”我看他眉眼带笑的说道
“就你这成绩,还向我请教,你以为说考就能考得上啊。行了行了回去睡觉了”我把他赶了出去
果不其然
我的成绩只够上三中的,其实差一点点连三中都进不去。而田晴跟二中只差了一分,虽然我爸说要给他买分送他上二中,田晴拒绝了
“爸,差一分就是差一分,那就证明了我的实力只能够上三中的”我瘪了瘪嘴,得,上三中还委屈你了
假惺惺,我在心里嘟囔着。不过就跟二中差一分,田晴他不觉得可惜吗,要是我肯定肠子都悔青了
放学的时候我被一群痞子堵住了
“你妈跟别的男人跑了,你就是个小邋遢,小孤儿”
“你爸不喜欢你,你爸找了别的女人”
“大家都有妈妈,你没有”
“可怜的小孤儿,没人管你,没人要你”
“...”我在忍着怒火,我不打算跟他们打起来,不然到时候挨训的又是我。我推开了他们准备走人,没想到他们拉住了我,把我一个用力,摔在地上
我红了眼,拳头攥的很紧,我还没挥出去拳。身后有人替我挥出去了这拳
然后他们打了起来,我看到田晴挨打了,随后我也加入了这场混战
最后是老师赶过来拉开了我们,通知了双方家长来接人。我爸出差了,来接我跟田晴的是阿姨。我瘪了瘪嘴,她上来就揪了我一下,我没说话。我看着她对田晴寒暄问暖。其实心里早就习惯了,也没什么好羡慕的
回家路上我一句话没说,反倒是田晴在旁边一直罗里吧嗦的
“初初姐姐,你没事吧”“他们是活该,你不要太放在心上”“你身上有伤吗,在哪,疼不疼”“...”“...”
我哭了一晚上,晚饭也没吃。我躲在被子里打着哭嗝,我在想要是我的妈妈还在我身边的话是不是会抱着我,安慰我,轻轻拍着我的头
我感觉到有人隔着被子在轻轻的拍打着我的头,我拉下被子。是田晴的脸
“你...嗝...你怎么进来的”
“你门没锁”田晴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很温柔
“那你...你来干嘛...嗝...”
“不吃饭不行的,我给你拿了个蛋”田晴从口袋里掏出来个蛋,我看着他脸上的伤,忍不住再次哭了出来
田晴轻轻的拍打着我的背,我一边吃着蛋一边哭
我吃完了蛋,他又从口袋里拿了根棒棒糖
“吃吗”
“吃”我吃着棒棒糖的时候田晴给我上着药
“你哪来的药”我觉得阿姨是不会给他药让他来给我上药的
“我偷偷从抽屉里拿的”我看着田晴的表情很认真的给我上着药
“嘶——”我被田晴擦药的手法给弄痛了,又哭了出来
“很痛吗,我给你吹吹,初初姐姐乖,不痛了不痛了”他的表情好像很慌张
我感觉这一刻他比较像是哥哥,我才是妹妹
初中两年很快就过去了,迎来了初三这一紧张的学期
阿姨好像也因为操心着田晴的中考,脾气更大了,有时候饭没吃完或者她不高兴了,我就总是掐我捏我。我称之为更年期。不过好在田晴都会跑过来给我上药,然后给我带一些小零食,有时候是棒棒糖,有时候是小饼干...
因为初三是最后一年了,马上中考,我的压力也很大。我在网上认识的小姐妹们她们给我推荐了一些圈内入门的书,这一看,简直是打开我新世界的大门
“初初姐姐...”糟了,是田晴。我左藏右藏不知道把这本书藏哪...
“初初姐姐你在干嘛”我撅着屁股把书藏在床下
“啊啊,没事没事,我...看到床下有个蟑螂”我尴尬的解释着
“蟑螂?我看看...”
“啊啊不用了,我已经打死了,等会我自己会扫出去的”
“喔...”田晴坐在了我的床边“初初姐姐你哪里有痛吗”
我把袖子撸起来“喏”手上全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淤血
“初初姐姐...你不要讨厌妈妈”田晴低垂着眼睛给我上药“妈妈她...因为中考的事情压力太大了,她也不是故意这么对你的。我有跟妈妈说,让她以后不要这样了”
“哦...”其实我都知道这些话阿姨根本听不进去,她眼里压根就没有我,她不把我当一家人
“你猜猜我今天带了几根棒棒糖”田晴给我上完药坐在一边笑着看着我
“三根!”我贪心的说着
“你猜对了,喏,先给你两根根,剩下的一根明天给你”
“嘿嘿嘿,我真聪明”我吃着棒棒糖夸着自己。
我看着坐在我床边的田晴,他已经褪去了以前那副稚嫩的脸,现在看着竟然也跟个小大人一样好看。他的鼻子好挺啊,眼睛也好看...
我不再满足于小姐妹们给我推荐的书本。然后她们又给我推荐网上的店铺,说这些东西网上都有的买。于是我在网上买了个穿戴的道具
晚上我正在琢磨这玩意怎么穿的时候
田晴推门进了来,吓得我赶紧盖上了被子
“你你...怎么进来不敲门啊”我控诉着田晴
“啊?我以前不也没敲门吗”田晴走过来,在床坐下了
“你今天有没有哪里痛的”说着他拿了药膏出来
“没有没有!我今天好的很!你快回去睡觉吧”我赶着田晴
田晴皱了皱眉“怎么了,你今天发生什么了吗”
“我没事!你快出去吧,我真没事,我要睡觉了”最终田晴还是被我哄着出去了,我看着他一步一回头的出去,甩了甩手,让他快点出去
“呼...”吓死我了,我把穿上的东西脱了下来,放进了盒子里
初三下半期越来越紧张了,每个班级都学的热火朝天。家里也是围绕着田晴团团转。而我的压力也越来越大了。
我从床下拿出那本书还有那个盒子。左右翻看着,感觉内心的焦躁稍微有些缓解
“初初姐姐”“...你...”
我靠,完了完了,这次他直接推门进来,我还没来得收起来
“啊这个这个...”
“你才多大,怎么能用这个东西”田晴皱着眉,我知道是他误会了
“不是不是...这个...”我把东西往身后一塞
田晴直接跨步过来拿走了我藏在身后的书跟那个东西。他翻看着书,眉头皱的更深了
“这是什么...”我一把夺了过来
“行了行了,什么都没有,你就当做了个梦,明天就忘记了”我把他推了出去。然后关上门,锁门。虽然现在锁门也没什么用...
咚咚咚——
烦死了,不开门就一直在敲。我拉开了门
“哎哟你烦不烦”我打开门没好气的对着田晴说
“初初姐姐...”田晴低着头,看不清什么表情
“你可以不用躲着我,没事的,我不会把这个事情说出去的。你不能跟家里人说的你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帮你保密,你不要对我有秘密...”田晴突然抬起了头,眼睛亮晶晶的说着这些话
“我...”田晴说完这个话就跑了。留下呆呆的我愣在原地
我挠了挠头
每天早上上学我倒是没躲着田晴了,但是还有一点轻微尴尬
不过田晴进我房间看我在摆弄那些东西的时候,倒也是很正常的表情,渐渐的我也习惯了,不在避着他了
“初初姐姐,我今天看到妈妈偷偷掐你了,掐了哪,给我看看”我正在躺在床上玩着手机呢。我把衣服一掀
“腰上”我朝着腰那里撇了撇嘴
“好,初初姐姐乖哦,等会给你吃糖”
“恩...”我玩着手机呢,没那闲工夫搭理他
过了一会他擦好药了,凑了过来
“初初姐姐你在干嘛,跟谁聊天呢”
“别突然靠这么近啊,吓死我了。啊这个啊,网上认识的朋友,很可爱的男孩子,他也会姐姐姐姐的喊我呢”
“哦...”田晴看了一眼就没看了
“诶,我的糖呢”我看着田晴要走,想起还没给我糖呢
“初初姐姐不听话,今天没有糖了”然后田晴就关门出去了
什么鬼,我摸了摸鼻子,搞不懂田晴是什么意思
之后就算是在学校见面,田晴也只是摆出副臭脸。搞什么鬼嘛,莫名其妙的,不理我我也不理你,靠,甩脸色给谁看呢
没有你我网上还有那么多朋友,我一点都不寂寞
“你干嘛”我打开门也摆个臭脸给田晴看
“你...”田晴犹豫不决...
我侵犯了田晴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我看着身下的田晴,他表情很是痛苦,我慌了,我想出来。田晴双手箍着我不让我离开,他的腿也盘上了我的腰...
我看着田晴惨白的脸上冒着虚汗,哇的一声哭出来
田晴进我房间很主动的拿出了那些东西,然后就一直在引导着我,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事情就变成这样了
“初初...没事的,按你的想法做”他凑在我的耳边说着。其实我根本就没做多少前戏,我也不懂这个,脑子一热就进去了。田晴为什么要让我这样做,他为什么不阻止我...
“初初乖...”“初初...没事的,我们是家人,我能包容你,你在别人身上做不了的你可以在我身上试,我能接受,所以...你不要对我有秘密”
我听到这话一直忍耐着的冲动仿佛冲了出来
“小晴啊,你在干嘛呢”是阿姨的声音。吓得我捂住了田晴的嘴。他只是带着笑的看着我,好像在说,没事的...
我撒开了捂住他嘴的手
“妈,我在姐姐房间做作业呢”我看着田晴很虚的样子,有点后怕
“哦,马上吃饭了,等会在写吧”
“好”
田晴看着我没说话,好似在示意我继续
“田晴...”我慌了,我不想继续了
“没事的,初初,弄我”他很温柔的说出了这句话
“...吃饭了...你还起得来吗”我蹲在角落低着头
“等会...我再缓一缓”田晴很虚很虚的样子躺在我的床上。我抬头看着他的时候,他也是带着笑的温柔的看着我
田晴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我扶着他,他一手撑在墙壁上慢慢的站了起来
出了房间后,田晴装出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正常的走了出去。他还回头对我眨了眨眼,好像在让我放心
田晴生病了,重感冒...
我知道这一切都跟我脱不了关系。田晴因为重感冒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我去看他的时候他躺在床上,他很虚,盖着很厚的被子,额头上搭着毛巾
“初...初...”田晴朝我伸着手
“...你...你要死了吗...”我抓住了他的手
“呵呵...不会啦,过几天就好了”“初初,打开我的床头柜,里面有糖”
我只是摇了摇头“我不要糖了”
“怎么了”田晴很温柔的抚摸着我的头
“糖都给你,你快点好起来吧”
“好...初初乖”
好几天了,田晴还是没有好起来。阿姨生气了,她把我关在了杂物间,她说都怪我,是因为我的原因,田晴才这样的,我知道都是我的原因...杂物间很小,我只能蜷着腿靠在墙壁上。听说阿姨准备送田晴去医院,被田晴拒绝了,他说不要去医院,过几天就好起来了...
很快就迎来了中考,田晴没有考上他妈要求的一中,只考上了二中。我觉得这里面也有我的关系...
我的成绩很烂,我想离田晴远一点,我不想再伤害他了。我去了五中,很烂的五中,根本不需要考,直接就能进去。我申请了住校...
我在家里收拾着行李
我知道外面是田晴...我不想开门,我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自从他好起来后我就尽量避着他了
“初初...”
我没有理会门外的声音。收拾好行李后我就上床睡觉了
早上很早我就起了床,我打算趁他们还没醒,自己一个人打车去学校
“初初”我打开门,是田晴的脸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低着头
“初初...”他摸着我的头“好好上学,放假我会去找你的,好吗”
“恩...”我的声音有些哽咽
田晴在我手里塞了一根棒棒糖
其实我是个什么货色我自己清楚,我很清楚自己是坨烂泥。我不该再跟田晴有来往了,他好看又聪明,他应该有正常的家庭关系,而不是我这样奇怪癖好的人
五中很乱,我开始学着抽烟喝酒打架,女的也打,男的我也敢打。男朋友换着谈了好几个...我在麻痹自己...
田晴也来过几次,我都装作没看见忽视了他
“喂,王初初,你弟弟又来了哦”“二中的人跑来五中干嘛”“...”
我看着站在校门口的田晴,我随便喊了个男同学让他假装我的男朋友,让他陪我下去一趟
田晴看着王初初下来后身边跟着的男人,皱起了眉头
“初初”
“田晴,你有事吗”
“没什么事,来看看你”田晴摸着我的头,我把他的手打了下来。田晴也只是收回了手
“初初,吃糖吗”田晴给了我两根棒棒糖
“田晴,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不需要你的施舍了”我把他给我的棒棒糖丢在了地上“我有男朋友了,以后不需要你照顾我了,这是你未来的姐夫...”
“没事我就走了,你以后别来了”
我跑掉了
我是个废物
对不起田晴,对不起...
田晴走掉了,我在角落躲着看着他走掉后跑到了校门口,我在地上找着我刚刚扔掉的糖,可怎么找啊找,我都找不到...
“给你”我抬起头,是我刚刚喊下来的那个男同学
“谢谢...”我哽咽着说道
我拿过他递给我的糖,我剥开了糖衣,含了一颗。我感受着糖在我嘴里化开的味道,突然我就哭了起来,我哭的好大声,我哭的好委屈
田晴对不起...对不起...忘了我...忘了我的所作所为...对不起
田晴后面也来了几次,我没再去下去跟他见面,来了几次后就没来了
寒暑假的时候我也没回家,寒暑假我都去打零工,我打算考外地的大学,哪怕是野鸡大学,我也不要待在这。而田晴...他要留在本地吧,他得留在本地上大学,工作,结婚,生小孩,然后养父母吧...
至于我...其实这个家里有我没我无所谓
“服务员!”
“诶来了!”客人的招呼声喊醒了发呆的我
“诶您要点什...么”我刚送完隔壁桌的菜,听到有人喊我立马转过头转过头赔着笑脸
是田晴...
“初初,好巧啊,好久不见”其实根本不是好巧,田晴打听了好久才知道她在这里工作
“恩...”我有些尴尬
“等你忙完吧”他还是那副带着笑的样子温柔的说着
“好...”
——————
下班了,我脱下工作服准备往外走。田晴已经在外面等着我了
田晴没说话,我也没说话,就这样低着头走路...
“初初,你现在住哪呢”
“我用打工的钱租了个便宜点的房子”我盯着地下的石子路
“怎么不回家住呢,爸爸经常念叨你呢”
“是吗...”那是你们的家,你的家。不是我的
“初初...你生气了吗,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妈妈对你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
“没有...”我或许没有资格生气吧“对不起”
“什么”田晴停下来,他站住歪着头看着我“为什么要道歉”
“对你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对不起,我当时没有脑子。我要是有脑子的话就不会对你做出那样的事情了”
“为什么要道歉,这不是我让你做的吗。这不是我允许了的吗,为什么初初要道歉”
“我...”
田晴突然抱住了我
“初初,我好想你”
“我...”我...
“哇啊,我...呜呜呜——”我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我就这样在大马路上,被田晴抱着。哭了出来,我哭的好大声,我哭了好久好久好久...直到我哭累了
我坐在路边的椅子上,一下一下的抽泣着
“对不起,呜呜对不起...嗝...”我打着哭嗝,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初初不要道歉,这是我让你做的,你不要有愧疚感”田晴很温柔的抚摸着我的头“难道说你不回家的原因就是这个吗”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唉...”田晴也坐了下来。他再一次抱住了我,我的头就这样抵在他的胸口上“初初,我喜欢你”
“诶?是...姐弟的喜欢吗,那我也喜欢你”我有些呆滞
“不是...是想跟你结婚的那种喜欢”田晴似乎是很认真的说这些话
我推开了田晴,眼睛瞪的大大的
“结婚可是要二十二岁呢!”
“那意思是你同意咯”田晴弯着眼睛带着笑意
我摇了摇头
“唉...初初,我们是家人,是亲人,但是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我很清楚现在的我们是什么身份,等我毕业...好吗”“初初”田晴把下巴靠在我头顶,说的话是那么的认真,那么的让我心动
我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一点,我推开了田晴,准备再次开溜。没想到这次田晴抓住了我,抓的很紧很紧
“初初,把你的联系方式给我”我摇了摇头。田晴态度很强硬的拿出了我的手机,按着我的手指开了指纹锁。然后加上了联系方式
“初初,我不允许你对我有秘密,我给你发信息,你可以不用秒回,但是一定要回。不能拉黑我不能删我”“初初...不要在做了那些事情后,说声对不起然后你偷偷的跑了,拍拍屁股走人什么都不管。不要对我这样...”
“......恩...”我说不出来拒绝的话,或许就是这样的吧,我要是对他没有好感当时会对他做那些事情吗
“初初吃糖吗”田晴眼带着笑意的问我
我看着田晴,他塞给我两根棒棒糖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以后想出更好的说辞了的时候再好好拒绝的他吧。现在...就让我再享受一会他的温柔吧
后来田晴再来找我的时候我也没拒绝跟他见面了,我也考上了外地的大学,中等偏下的大学,对我来说已经是很好的选择了
—初初,爸过几天生日了,你回来吗—
—不了,我...还要打工—
—好,那我给爸过完生日就来找你—
—你不用过来了—
—初初,我想你了...—
我没再说话了,他想过来就过来吧
今年的冬天似乎有些格外的冷,我跺着脚想要获取一点温暖。我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也没忘了把自己手上的传单给分发出去,这天的冷的要死,谁愿意把手伸出来接你的传单,我暗叹策划大冬天发传单的人真傻逼
说起来田晴过几天就要过来了,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吗...我打开手机看着我跟田晴的合照,露出了我都没察觉到的傻笑
—Wisemansay—
—Onlyfoolsrushin—
—...—
“干嘛”
“初初我好想你,我想见你”对面传来的是田晴抱怨一般的撒娇
“对了,这边好冷,你过来的时候多穿几件衣服”
“恩好”“对了,初初姐姐~”
“噫,干嘛,恶心死了”
“初初,我喜欢你”田晴的这句话驱散了我的寒冷,瞬间温暖了我
“...恩”“我知道...我也喜欢...啊好了好了,等你过来再说这些肉麻话吧...”
这几天打工有些累,回到我租的房子的时候我还没洗澡就睡着了
谁啊,不开门还一直敲,烦不烦啊。话说以前也好像有过这样的场景,我从睡梦里起来打开门
田晴?我看着他这幅凌乱喘着粗气的样子,感到疑惑。他的头发都被寒风吹得乱七八糟的,耳朵也冻的红红的
“怎...么”
“王初初!我当初怎么跟你说的,你可以不回信息但你一定要回吧”田晴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
“啊?我...我只是有点困了,先睡了一会”
“那你要睡觉不能跟我说吗!”我看着田晴的眼神有点害怕
“啊我...”我挠了挠头,太困了就忘了
“爸那边呢,生日过完了吗”我转移着话题
田晴生气的瞪着我,我侧了侧身让他进了来
“啊这个,你冷不冷啊”我双手捂住了他的耳朵。田晴似乎没料到我会这样做,他现在的表情像是泄了气的河豚,很是精彩
“初初...”田晴抱着我,我能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散在我脖颈里,痒的很。我被他往后带到了床上
“初初,这个给你”我看着田晴从外套口袋里掏出来一个小盒子
“啥啊”我打开了盒子,是个很简约的戒指
这回换田晴不好意思了,他挠着头“不是很贵的戒指,我打工的时候攒的。等到时候我赚钱了给你买更好的”
我摇了摇头“我就喜欢这个,你给我带上”
我看着田晴给我带上的戒指,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我一翻身,压上了田晴“既然已经带上戒指了,那我们就行洞房之事吧”
田晴只是弯着眼睛,带着笑意
田晴抬起了头,凑近我的耳边
“初初,弄我”
—Wisemansay——智者说—
—Onlyfoolsrushin——愚者才陷入爱河—
—ButIcan'thelpfallinginlovewithyou——但我情不自禁地爱上你—
刚被骗钱警惕心满满的小可爱你被你误以为在骗财的卑微美人他
你蹲在衣柜前,一头埋进一堆层层叠叠被你乱扔地毫无章法的衣服山里,试图寻找出一件合适的睡衣,暂时借给那美人儿穿。
其实宽大的旧T恤你是不缺的,但是短裤睡裤就...emm毕竟家里唯一的男人——你老爸本来就没啥衣服,他一走,行李箱里一般会打包走他几乎所有的身家。
正当你一筹莫展之际,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刚好停下来,家里一下子陷入一片寂静。
好尴尬啊......
...
他原本那件素白色的长衣衫几乎已经被扯成了几片破碎条,你又没有可以给他穿的衣服,你突然看着自己身上的睡裙灵光一闪,有些犹豫地走到浴室门前。
“那个,我这里实在没有什么你可以穿的衣服,就我身上这一件,我现在换下来给你,你能接受吗?”当你轻声问出这一句话时,你就已经开始后悔地脚趾抠地了。
空气中蔓延开来尴尬的气氛。
我的天,我好像我奶奶所说的...bt啊。
你摸摸鼻子有些不知所措,就听见浴室里传来一句忐忑不安的“奴当然能接受的。”
你回房间换完衣服,红着脸看着自己脱下来的睡裙,才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妥,但你咬咬牙,想着确实也不能让美人guang着呀,还是抱着社si的心态把睡裙从浴室的小缝里递给了他。
浴室的门被推开,你那件浅绿色的睡裙在男人身上有着一种别样的.,他的头发真的很长,栗色的湿发一部分垂在..前,蜿蜒的水迹弄湿.了一小块衣服,他满身氤氲的水汽,
...............................
你呆住了,呼吸急促起来,你双手攥在一起,别开视线,告诫自己要冷静。
他走到你面前,你低头注意到水珠从裙摆处顺着男人...和女孩比都可以说得上纤细的腿上滚下来,你咽了口口水,再看看自己的腿开始陷入自我怀疑。
“我发誓,从明天开始一定要减肥!”
美人很自然地在你脚边跪下,仰着头轻声唤你:“主人...”
与他的行为截然矛盾的是,他的声音恰似琴响,清风百露般温柔干净。
半晌,他脖颈那几处泛着淤红的.吻.痕刺痛了你的眼睛,你想起刚刚在楼下发生的画面,心里一阵酸涩,眼泪又开始止不住地往下流。
他感受到自己脸上被滴了几滴凉凉的液体,反应过来,慌忙挣扎着站起来,也顾不上什么冒犯不冒犯,循着本能搂住你的腰,像哄小孩儿一样,含含糊糊地轻声安慰着:
“主人怎么了?别哭~别哭了呀。”细密的吻落在你脸上,他像小猫一样又仔仔细细地wen去了你脸上的泪水。
你仿佛被雷劈了一般,瞪大眼睛呆在原位置,一动不动。
从小到大,你可是连男孩子的手都没有牵过,现在直接跳过中间步骤,这么一个大美人近距离对你搂搂抱抱,亲亲我我,着实有些让你缓不过神。
男人感受到了你身体的僵硬,眼神黯淡下去,确认你没有再哭后,“噗咚”一声又跪了下去,请罪道:“奴冒犯了,请主人责罚。”
你听着那结结实实的一声,忍不住都替他膝盖疼。
“跟一个傻子计较什么呢?何况他这么美,还说不准是谁吃亏呢。”
你连忙拉他起来,带到你的卧室,让他坐在你的床上,自己在床下面的抽屉里拿出酒精。
他屏住呼吸,感受到你突然的俯身,温热的呼吸打在他脖颈处的皮肤上,带起一阵细细麻麻的...,占据着他所有的感官和每一寸神经。
一束冰凉的水雾喷在那些刺眼的吻痕处,你皱着眉又多喷了几下,心里终于好过了一点。
你把他按躺在你的床上,有些惊讶于他的顺从,扯过旁边的空调被盖在他身上,解释道:“我刚被骗了钱,现在很穷,咱们就一起挤挤,共用一个空调,委屈一下行吗?”
你想了想感觉自己有点道德绑架那味儿了,又找补了一句,“嗯..如果你实在不愿意,那也没太大关系的。”
“没有没有,奴愿意的。”他红着脸用力点着自己的头。
已经很晚了,明天你还有规定的复习任务呢,你没有再纠结,拿了爸妈房间的一床被子,关上灯,道了一句“晚安。”
“晚安。”他抱着你的被子,痴迷地闻着你留下的味道,温软、阳光,他的..開始c顫顫巍巍地.,他微微一動那..../的....就和你剛剛穿過的睡裙慢慢/.,感受到麻的微痛和藏/...的癢...交織,../出一點...的....(我寻思着我也妹写啥啊)
在青楼里呆久了的他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忍不住满脑子想着你,又厌恶这样不知羞耻的自己。
他在黑暗中转头,看向你的方向,他知道自己已经脏了,你愿意和这样的身体睡一张床,明明是委屈了你,本是他想都不敢想的,其实,只要一个有你味道的角落他就足够知足了。
主人!
他被惊醒的瞬间,条件反射般去找你的身影。
注意到被他搂在怀里的你时,他先是松了口气,双手更用力地环抱住你,略微低头,在你乱糟糟的头发顶印下一个缱绻的吻,接着注意到你们的姿势后,眼尾不自觉地泛起嫣红,莹白的肌肤都透着淡淡的的粉色,嘴角却忍不住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呼啦呼呼啦~太严了太严了
“.......”得去爱花店同名啦
感觉没啥人看
应该快完结啦~
—————————
你现在住的这个房子是爸爸妈妈的,你的家庭情况其实还算不错的,他们现在回了老家,暑假期间你就暂时住在这里备考。
你刚洗了个澡,开着空调半躺在卧室的床上,腿上的平板放着最新一期的综艺,进度条已经走了一半,但你脑子里乱糟糟的,心烦意乱,那双眼睛一直在你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你看向窗外,三伏天的蝉鸣撕叫的格外难听,大声地向你表达外面的闷热。
他...应该已经走了吧。
城市的半夜寂静无声,周围甚至连一...
城市的半夜寂静无声,周围甚至连一丝风都没有,仿佛一层厚厚的膜盖住了整个上空,稠糊糊的空气好像凝住了似的,闷热感重重地积压在心头,让人不自主地产生暴躁的发泄欲。
“哟呵,小美人儿,别不识..................?!”
“啧啧啧,看看.............一男的长,大半夜的在这里,不就是等的?”
“我,这俩x……………………哈哈哈!”
......
静谧的夜晚响着一句接一句令人窒息的污言秽语,伴随着撕/扯衣服的声音,压抑的喘息、悲鸣,这只能助长施暴者更嚣张的气焰。
你惊恐地躲到角落,捂住嘴。从小在蜜罐儿里长大的女孩啊,连老师轻轻批评几句都会掉眼泪,一大堆人安慰的幸福孩子,什么时候见过这等场面。
肮脏不堪,龌/龊之极。就这么撕开了保护膜的一道口子,突然暴露在眼前,破碎的恐惧,压抑与黑暗,真实的吓人,荒诞的吓人。
你哆哆嗦嗦地解锁手机,直接输入110。
“滴——”
完蛋了,心绪不宁之下,你忘记了调小声音,这突兀的响铃在这种情况下格外引人注意。
正当你暗叫不好,进退两难之时,那个男人视线转向你的方向,瞳孔微缩,他突然伸出手,搂住了身上那人的脖子,停下了刚刚的推拒反抗,用自己完美的唇主动印上了那张满是酒味儿还沾着些许呕吐物的厚嘴,沉默地和你对视着,甚至还弯了下眼睛,给你比了个快走的手势。
....的如.........般软的人心痒,上面那人立刻觉得自己又.......几分,他也顾不上找你的麻烦,只一心狠狠................,对着那个正在颤.....................一巴掌,又再次毫不怜惜地将那脆弱部..................形状。
“喂?派出所,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你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连忙小声说了一下经过和地址,语无伦次地请求他们赶紧来。
看着美人身上的衣服几乎要被那个又丑又胖的油腻男彻底扯下来,.....的脑袋凑到他白皙的脖颈旁,狠狠.................那双脏手毫不留情地在男人冷白的皮肤上......................你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你紧咬牙根,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努力忽视掉男人哀求你赶紧走的眼神,悄悄走上前,鼓起勇气捡起旁边的一块板砖,趁着那油腻男着急忙..................裤子的时候,用力砸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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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唔呜唔~”随着警笛声的响起,这一场荒唐的闹剧终于结束。
你小心翼翼走近他旁边,在他面前蹲下,眼眶泛红,声音有些哽咽,“对,对不起,你还愿意跟我回家吗?”
他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向你,乱糟糟的头发里露出那双似青烟般雾蒙蒙的眼睛。
男人轻微抬了一下颤抖的右手,却并没有举起来,他好像又想到什么,正垂眸就要放下时,你眼尖地立刻双手握紧他那只白玉似手,“走吧,一起回去。”
你注意到美人现在简直可以用一丝不挂来形容,微红着脸别扭地转过脸,脱下自己睡衣外面套着的针织衫,披在他身上。
“谢主人赏赐。”
男人小心翼翼地用单根手指轻轻搭在你那件浅粉色外套边缘,生怕自己弄脏了这件还带着你淡淡的体温的衣服。
还没等你从美人儿好听到让人怀孕的悦耳音线中缓过来,就被他的称呼雷了个半/死。
“别!别这样叫我。”你立马纠正到,心里想着:好好一个美人居然是个傻子,他大概率是被赶出来的吧,那就应该不是骗子了,我昨天真是太武断了。
不断谴责自己险些酿成大祸的你,完全没有发现男人那双紧攥到青筋毕露的手。
主人...还是不肯承认奴吗……不过没关系,至少现在还在主人身边。
他应该知足的。
你用了点力,搀着他站了起来,手下的肌肤微凉,在这个北方城市的夏天,你忍不住起了点小小的心思,将自己的小烫手全部贴在他的胳膊上。夜晚的漆黑是一层保护色,遮住了男人羞得泛红的肌肤。
啊~这就是传说中冰肌雪骨的美人儿呀!
在凌晨的黑夜里,你终于扶着这个漂亮得像从书里走出来的美人儿,走进了你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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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捡回来了
呜呜呜#
“乖,别哭了,就当用钱买了一个人生教训好啦,下次就不会再被骗了嘛。”
“嗯!妈妈,对不起,我以后绝对不会被骗了。”听着妈妈一句句的轻声安慰,你的心里好受了很多,叹道,“就是我现在从小富婆变成穷光蛋了。”
“好啦好啦,快睡吧。很晚了,妈妈先给你转点钱先用着。”
第二天,被感动到了的你,中午睡醒,在家随便在冰箱里找了点东西应付了一下午饭,就开始认真刷网课,准备开学后的考证复习了。
一下子的突然发奋,等你按下电脑暂停键时,发现已经快九点了,肚子饿的不行。
你提着几桶泡面往回走着,瞥见你住的那栋楼旁边的草丛里有片白色的衣角,你知道那是谁的。
理智回归的你虽然不能确定他是不是骗子,但他真的很奇怪,昨晚大半夜在地上睡着,他看起来可不像是流浪汉。吃一堑长一智,你现在是不会把自己置于任何风险下的,毕竟你现在的身份证、姓名已经暴露了。
你没有停留,掏出门禁卡刷了上去,进门的那一瞬间,你忍不住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他不知何时把脸转了过来,你就直接对上了他的眼睛。
他痴迷的表情一下子就愣住了,从凌乱的发丝间,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霎那间迸发出期待的光芒。
他的眼睛真的好漂亮,这是你的第一想法,他在为你的回头而感到开心,你不由心软了一下,但警察叔叔给你说教的一些例子立马唤醒了你的理智。
他肯定是专门利用自己的美貌骗小姑娘钱的,等他追到你,然后就找你借钱,最后他跑了,人财两空!
对!一定是这样。
你的眼神一下子就重新坚定起来,头也不回进了电梯。
主人...他直勾勾地望着你的背影,那双美丽的眼睛最终又黯淡下来,无波沼泽一般。
下一章就捡回去喽~(*^^*)
嘿嘿
他来你家三年了。
那是只猫咪兽人。你对兽人研究不多,只知道那是个平平无奇的品种。毕竟是带回家当仆人伺候你洗衣做饭的,也没必要养只娇贵的品种——还不知道是谁伺候谁。
他容貌清俊秀丽,温和有礼,每天早上做好几周不重样的早餐,等你洗漱完毕后准确地放到餐桌上。
下午你下班回家,他就贴心地主动接过你的包包和大衣,你会发现一桌丰盛的晚餐在等着你。
如果晚上加班或开会,等你回家,他又会准备一份夜宵。临睡前还有热牛奶端到你的床头。
太贴心太周到了。而且猫咪温柔过了头,完全没有攻击性的模样,见到你就是摇着尾巴晃着...
太贴心太周到了。而且猫咪温柔过了头,完全没有攻击性的模样,见到你就是摇着尾巴晃着耳朵朝你羞涩地笑。不像只猫,反而像小狗。
后来,他不仅仅是男仆了。
你跟他意外上了一次床以后,无论是他隐忍的哭声,甜美的滋味,还是含着泪花忍着不流下来的眼睛,或是明明很疼却装着很舒服请求你抱一下摸一下耳朵的样子,都让你舒服极了。
自那以后起他对你更加温柔,看向你的眼神多了许多甜蜜和爱慕。他有时会趴到你身边,请你摸摸他的耳朵,挠挠他的脖子,然后舒服得眯起眼来软着声音还要装作尊敬得体地说谢谢,但是悄悄地用尾巴勾你的手。
你觉得挺高兴的,很轻松很舒服。不过你想,他并不可能充当你伴侣的角色。
毕竟是个动物。
所以你还是谈恋爱了。
一开始你没告诉他,或许在你内心他并不是家里的一部分,所以不需要特意告知。
当他再一次有些恃宠而骄地趴到你的腿边期待你摸摸他的时候,你正因工作的事情和哄男朋友的事而烦躁。你有点嫌弃他那副不变的软性子和不合时宜不合身份的撒娇,虽然那甚至算不上撒娇。但你火气一下子上来,就随意踢了他一脚让他滚开。
你踢在他柔软的肚子上,他被踢疼了,愣了好一会,抱着肚子,不敢再放肆。但他还是偷偷抬起眼睛满含期待地看你,希望你能哄一下他。甚至不需要哄,只期待你或许能说一句关心的话——再疼都不怕了。
但你正皱着眉看手机,没看到他逐渐黯淡下去变得失落的目光。
他安安静静地从地上爬起来退到一边去,缩起了软软的尾巴,和你刚刚把他买回来时一样,礼貌得体,温柔笑着但敛去了爱恋。
他明白,是他会错意了,他以为自己在跟你谈恋爱,其实并没有。
你把小男朋友带回家了。
他一向在你下班到家时,系着围裙向你鞠躬,体贴问好。
这一次他看到你身后还跟着一个男孩。他一下子笑容有些僵硬,但还是向他鞠躬问好。
“姐姐,他是家里的仆人吗?”男孩自然地挽上你的手,露出灿烂的笑容。
你点头,说没错。
他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把头埋得更低了一点。
“啊!”他的尾巴突然一阵疼痛。那么敏感脆弱的地方,尖锐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喊了出声。
他惊慌地抬头,被疼出生理泪水。身边的男孩子一副被他吓到的样子,手里还拽着他的尾巴。
“对不起姐姐……我没养过兽人,他的尾巴好可爱,我想摸摸……”男孩一脸无辜看着你。
你以为他在耍脾气,摸个尾巴还哭了,你拉着男孩坐下吃饭,说没关系,是仆人不懂事。
你的仆人扶着自己的尾巴,难堪地钻回厨房,还不忘鞠躬说请慢用。
他蹲在地上,一边听你们的谈笑,一边揉着自己的尾巴。
男孩根本不是摸摸尾巴,而是狠狠地又掐又捏了几下,修过的指甲划过柔软的尾巴,还使坏地揪掉了两撮毛。
真的很痛,他的耳朵也委屈地耷拉下来,偷偷听你们说话。
你笑着跟男孩子说你挑了电影明晚去看,他说刚巧知道一家新餐厅开业,可以一起去。
然后他听到你说,好,那就是我们的二人世界。
猫咪红了眼眶躲在门后,耷拉着尾巴和耳朵,一边帮你们切水果,一边不知不觉流了眼泪。
——他连人都不是。
思想保守略陈旧女主Ax表面禁欲暗地里却是擦边主播男主A
私设无论ABO都有生育的器官吧,只不过性别不同会有不同程度的退化,不然俺不会圆。
应该算be,感觉对女主有点狠了
第二天你被生物钟迫使醒来的时候,萧宇还窝在你的怀里睡着,脸上带着泪痕,好不凄惨。
你只觉得头疼,有宿醉的原因,也有没忍住诱惑把萧宇标记了的原因。他多了解你啊,吃定了此番过后定会对他负责。
躺在萧宇的床上,平静地望着洁白的天花板,想起昨晚还在感慨哪个冤大头会接萧宇这个盘。你......
躺在萧宇的床上,平静地望着洁白的天花板,想起昨晚还在感慨哪个冤大头会接萧宇这个盘。你嗤笑一声,接盘侠竟是自己。
但是这个盘你并不想接,纵使感受到他是初次。
但一旦想到与萧宇走在任何公共场合,都可能有人透过他穿戴整齐的衣物审视着身上的每一处皮肉,你都头皮发麻。
只要有一个人认出,他跟裸奔又有什么区别。一个大火的擦边博主,又有多少人幻想着他的躯体释放。
这些事实与你一贯的观念互相冲击着,很明显,最佳的解决方案不是一个宿醉的脑袋可以想出来的。
你略带绝望地闭了闭眼,长叹了口气。
萧宇睡眠浅,只是这点动静就吵醒了他。
刚睡醒的萧宇眼睛还不复往日的清明,只是抬眼看到你已经醒了,默默红了脸颊。他害羞似的双臂抱着你的腰,将脸埋在了你的锁骨处,毛茸茸的头发撩拨着你的下巴,嘴里还嘟囔着:“姜姜,腰好痛啊。”
你一阵恶寒,鸡皮疙瘩瞬间起了一身。默默抬手推开他的头:“总......萧宇,先去洗一下吧。”实在不想叫出他的名字,但是以防他受刺激再搞幺蛾子,你用了缓兵之计。
似乎是你的反应与他预想的不同,他耷拉下眼皮,委屈巴巴地哦了一声,起身去洗澡。
下床时,他还有意将身上留下的痕迹完美地展现出来。看到他红肿的腺体上留着清晰的牙印,你只觉得一阵头晕。
你从来没在他家里留过夜,因此这里并没有能换洗的衣物。
萧宇明显是没好好清理,你的手刚搭在门把手上,他就穿着浴袍从卧室冲了过来,发梢不断地往下滴水,腿还打着颤。
带着水汽的手指轻轻勾住你,委屈地开口:“姜姜,你要去哪儿。”
你扶额,无奈道:“你家没有我能换的衣服,不回家换换,穿着这一身去公司吗?”
听此,他似乎觉得这一招拿捏住了你,好看的眉眼都飞扬了起来:“那我提前去公司等你,顺便给你带早饭!”
你失笑,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出门回家。
你当然得去公司,工位上的东西还没收拾走。可你没想到,到了公司后能当场裂开。
萧宇丝毫没掩饰身上的痕迹,为了更好地展现,他甚至没打领带,解开了衬衫最上方的扣子,大方展示精致锁骨上遍布的吻痕。
更要命的是他身上还缠绕着你薄荷味的信息素,配合腺体上的牙印,是个人都能猜出你对他做了什么。他居然还这样大摇大摆地搭乘员工电梯。
你两眼一黑,是能原地去世的地步。
忽略各位同事打趣玩味的目光,你敢忙拉着萧宇进了他办公室。
即使关了门,也能听见你带的小助理正激动地呐喊:“boss跟姜姐之间,姜姐果然是攻!”
他狭长的丹凤眼此刻殷切地望着你,献宝似的从保温盒里拿出几个热腾腾的肉包子:“姜姜,我买了最爱吃的包子。”
见他此刻不像是有工作处理的样子,你接过包子放在一旁,正了正神色:“萧宇,昨晚对你进行的标记,我承认是我定力不够没有经住诱惑的原因。相识五年,恋爱两年,你对我了解不错,知道我是责任心重的人。”
你的语气太过平静,他一时判断不出接下来的发展如何,只用力地捏着左手的小拇指,他紧张时总是无意识地做这个动作。
这有些出乎萧宇的意料,他急切地拉住你的衣袖,想要开口为自己争取一下。
这话对刚刚一夜情过的前任说着实有些残忍,萧宇有些语无伦次,只颤抖着攥紧你在他手中的衣袖:“我等,我……可以等,我不会强求你对我负责的……我只是……只是想挽回你,用身体也行。”
他断断续续地说着:“实在不行,当p友也不是不可以,只要……唔……只要你对我的身体满意……”蓄满水汽的眼眶终于抵挡不住,掉下了泪珠“我会很听话……你别走……不要离职,你想偶尔换换胃口……找别人也可以,但是不能不要我……”
他哭得太惨,一个大男人,最后竟然哭背气过去了。
不过你也因此得以顺利脱身,并发信息警告萧宇在你未给出答复前不要打扰你,以免造成不好的结果。
你将工位上的私人物品放进纸箱抱走的时候,一路被全公司的人行注目礼,那眼神都在明晃晃地控诉你是个拔d无情的渣A。
你并不急着找工作,萧宇在员工待遇上向来不吝啬,作为他的助理,薪水颇为客观因此你有足够的存款摆烂。
没有工作没有烦恼,在你辞职的两周里,跟着闺蜜一起胡吃海喝,很是滋润。
萧宇因为低血糖劳累过度晕倒进了医院,顺带检测出妊娠两周,现还在xx人民医院躺着。
“艹”听到这个消息你没忍住爆了句粗口,真是上天开的玩笑,一个A怀孕的几率芝麻丁点大,这就让你碰上了,还是一发中。
你不想面对这个事实,但又想亲自去看看以防止他们联合做局逼你就范。
你向来是个行动派,赶到医院的时候,萧宇还在昏睡,就与接治萧宇的医生聊了几句。
医生上了点年纪,头发花白,很是负责任,将萧宇的情况一五一十都与你讲解清楚。又对你仔细叮嘱了照顾孕夫的事项,这些你都仔细记好。
但你还是不死心,问医生能否不要这个孩子,打着担心萧宇身体的名号,怕A怀孕对身体损耗过大。
医生闻言只摇了摇头:“A怀孕虽然少,但并不稀奇,基本都能安全生产。而且患者如今已经29岁,已然过了最佳生产年龄,贸然终止妊娠只怕伤害只多不少。”
谢过医生,你起身去看萧宇。
他还没醒,静静地躺在病床上。
许是工作压力大,一向注重形象的他,下巴都冒出了短短的胡茬,配上苍白的脸色,给你一种浓重的违和感,想不出这具身体里孕育了一个你的孩子。
病房的温度并不太高,你摸了摸他打针的那只手,凉到让你怀疑他是不是还活着。一时之间找不到暖手的东西,你只好小心翼翼地避开针头,用手勉强给他暖暖。
给他拔针的时候,小护士经验不够,有些紧张,在萧宇手上划了一下。小护士有些被吓到,不住地道歉,一双圆圆眼红彤彤的,像个小兔子。你只好宽慰几句,再三保证不会追究责任,他才放心地出去了。
经这个小插曲,萧宇被吵醒了,怔怔地望着你还覆在他手上的手,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听到这个消息,欣喜与惶恐两种情绪交织着向他袭来。他欣喜于你们之间有了孩子这层血缘的联系,又惶恐你误会他设计令自己怀孕以此来要挟。
他急于解释,挣扎着坐起:“姜姜,我没有……没有拿孩子要挟你,我……我不知道自己怀孕了,要是知道……我肯定好好吃饭。”
见他情绪激动,你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我相信你,别激动,你还怀着孩子呢。”
男人惯会得寸进尺,见你亲近,就顺势拉住你的手,十指相扣。
你有些无语,但还是把情况与他说明,将这个孩子去留的决策权交给他。
萧宇只觉上天眷顾,怎会不要,生怕你反悔似的抢着回答会好好孕育这个孩子。
你赞同地点点头:“既然你决定留下孩子,作为孩子妈妈,我不会致你们于不顾。在孩子出生前,为了更好的照顾你并分担你工作上的压力,我打算重新申请担任你助理一职。”
萧宇听到这里,如果条件允许,他简直要跳起来播放一曲《好运来》。可此行此景并不允许他做出这些动作,他只握着你的手去贴他的脸,眼睛还直勾勾地看着你:“姜姜,我这是在做梦吗?”
你被他逗笑,但嘴里的话却打破此刻温馨的氛围:“当然不是,经过这些天的思考,我的观点一如往昔,我,接受不了你的过去。这么做也只是对怀孕中的你和孩子负责。等孩子出生,如果你想养,那我每个月都会尽我所能给你们支付生活费。若你接受不了这个结果,不想养,那孩子交给我,此后你便不用再管,重开一段崭新的人生也不无可能。”
萧宇觉得心脏都快要麻木了,他知道这是你给给出的最佳选择,但还是不死心:“姜姜,我就这么令你讨厌吗,即使心甘情愿没名没分为你生一个孩子你都不愿意接受我,我就这么不堪吗?”
“不,我并不认为自己对你有所偏见或是你口中的厌恶,我平等地尊重每一个人。只是你有出卖色相赚取他人追捧的自由,我同样也应该有不找你这种配偶的自由。”
栽到你这种老古板身上,也只能说是萧宇倒霉了。换一个思想进步的小年轻来说,这种过往说不定还会发展成为两人的q趣。
你也只能在心里感慨一句可惜了,抽出张纸,给萧宇擦了擦眼泪:“别哭了,对孩子不好。”
作为欢场上的老手,你什么样的男男女女没见过。
但林源这样的你还是第一次见。
ai发电
修长白皙的手指被捆绑着折到了身后,一副让人看了想要施虐的样子。他的笼子旁还标着使用说明书,上面写着他有两套生殖器官,可以任意使用。
他低着头,一副不想见人的模样。你却在反光的玻璃笼子上看见了他的花容月貌,你几乎是立刻就想买下他,当然你也这么做了。
把林源买回家之后,你先是吩咐管家去给他买了几套合身的衣服,又让厨师做了些清淡可口的饭菜给他。
林源看着你对他这样好,感动的一塌糊涂。他如今18岁了,16岁时父母双亡被坏人卖进会所身体被改......
林源看着你对他这样好,感动的一塌糊涂。他如今18岁了,16岁时父母双亡被坏人卖进会所身体被改造之后一直吃不饱、每天跪趴在展示柜里更是没有衣服可穿。
当晚他为了报答你,更是敲开了你的门。
你看着他小心翼翼诱惑你的样子,心疼极了。
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就把他推了出去,让他今晚好好休息。
林源感到很奇怪,他不知道你为什么对他这么好,还不愿意使用他。难道你是喜欢他的,每每想到这儿他心里总是有一阵小小的雀跃。
可是好景不长,那天你一个朋友来你家玩,见到林源第一眼就直呼他长得像你的前男友沈琢。
林源听到这些,清亮的眸子几乎是一瞬间就暗淡了下来。
你很好地察觉了林源的情绪,等朋友走后,你便敲开了林源的门。
其实林源的门是虚掩着的,他怕你有需求找他,所以从来不关门也不锁门。
房间里发出一阵阵哭求的声音,你有些疑惑地止住了脚步。
只听见林源软糯的声音低吟着婉转哀求道
“兆熙(你的名字)姐姐,疼疼我吧,求求您了。”
你打开了一点门,床上的林源用薄被遮住身体,正在忘情的子慰。
你看着林源乱七八糟的手法,心下觉得好笑,但还是不忍再这样旁观逗他,于是你轻轻咳嗽了一声。
林源闻声停止了动作,略微抬头用迷蒙的双眼看清了走进的你。
“你刚刚叫我什么?”
你佯装生气地望着他。
林源也顾不上自己现在衣不蔽体,立马翻身下床,跪在你脚边,浑身颤抖地说道
“对不起主人,我逾矩了。”
你感到一阵头疼,也不知道他这是哪学的规矩,怎么还真把自己当奴隶了。
“起来,以后不用跪下,还有,叫我兆熙就好。”
“兆熙……”
林源小声又珍重地叫着你的名字。
他还跪趴在床上,抬头仰望你的时候眼里繁星点点。
你被他漂亮的眼睛美地呼吸一滞,情不自禁地抚上了他的脸颊。
“兆熙,你为什么不愿意碰我?我不脏的,每天训练用的都是假模具,我没被别人碰过……”
“我不是不愿意碰你,而是想让你先适应一下新环境。”
“我适应好了。”
林源抢答道
“其实你买我是因为我像你前男友沈琢吧”
林源低下头喃喃自语道
“你就是你,不是什么人的替身。”
你抬起林源的脸,郑重地吻了下去。你知道你再不将他吃掉,这个小家伙一定会想入非非的。
后续在ai发电
Hello大家好,我是澹酒,入驻爱发电了。以后会用来当停车场的,也会把合集放上去。
你初次见到猫少年是在朋友带你去的猫咖里。
猫少年的眼睛是茶褐色的,毛是橘中带白的,他虽然是美国卷耳,却随了他的母亲体格有些大,有几分缅因猫的架势。
他很乖,喜欢窝在你怀里睡觉;也很有领地意识,当别的猫来勾搭你的时候,他总是面露凶光,一副骇人的模样。
就连常驻猫咖的小姐姐都说猫少年特别喜欢你。你笑笑询问猫少年叫少年的原因,小姐姐说好像是因为他们那一窝生得太多了,都来不及取名字,随便就叫了少年这个名字,他还有个妹妹叫少女呢。
你听完后嘻嘻笑了起来,你倒是觉得少年这个名字取得不错,因为猫少年看你时的眼睛清澈,目光柔和,很有少年的味道。...
你听完后嘻嘻笑了起来,你倒是觉得少年这个名字取得不错,因为猫少年看你时的眼睛清澈,目光柔和,很有少年的味道。
你觉得和猫少年实在有缘,虽然只见过一次面,但你还是很想买下他的。你那时刚毕业,才在A市租好房子,正好需要一只小猫的陪伴。
“请问猫少年他多少钱呀?”
你礼貌问价。
“对不起,猫少年他两天前订出去了,卖了5500。”
“啊,这样啊。”
你非常失望地低下了头,顺手捋了捋猫少年下巴上的毛,猫少年十分舒服地开始呼噜。
下一次再来的时候,果然没有看见猫少年。你兴致缺缺地和其他小猫有一搭没一搭的玩游戏,点了杯蜂蜜柚子茶一个人窝在沙发里也不动弹。
猫咖的小姐姐笑你是把猫少年当情人了还是怎么的,怎么好像被勾了魂似的。
你只能笑笑不说话,连你都没意识到只有一面之缘的猫少年在你心中有这么重要的位置。
“兆熙(你的名字),你还记得猫少年吗?他被送回来了,浑身带伤,有些伤口看上去是被剪刀戳出来的……”
你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急忙打字回过去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小姐姐继续回道
“你知道吗?气死我了,那家人居然说猫少年是病猫,还说这些伤是从猫咖送过去就有的。更可气的是,他们说这猫他们不要了,让我原价再买回去,或者找个买主买下他。”
你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回了过去
“我买,不管他是不是狮子大开口我都买。”
其实你的工资也不过一个月5500,但你为了能救下猫少年这些都不管不顾了。
“我怎么能让你吃这个哑巴亏。我一定狠狠跟他们打价。”
小姐姐发过来一个包在我身上的表情。
最终你以3000元的价格,买下了猫少年。
你看着猫少年湿漉漉的眼睛,也不顾他身上的血污和异味,牢牢地把他抱在怀里。
那家原主人看你一副爱不释手的架势开始嘲讽道
“不就是想让我们便宜卖猫吗,以后你们这种破店我们再也不来了,净卖些病猫。”
“你这个人说话要讲良心,谁卖给你病猫了,明明是你们把猫扎成这样的。”
那人一阵心虚,骂了句娘,就骂骂咧咧地走了。
彩蛋是猫少年变成人形,我尽量瑟瑟。
万人迷免疫体质女主x万人迷男主
新来的男同学受欢迎的有些过分,明明只是初来乍到,突然之间就成了校内的风云人物,我走到哪就能在哪听到人讨论他。
每天顶风作案来班里和他递告白信的追求者一茬接一茬的,不可思议的是连老师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不由得想起某次抱着收齐的数学作业去老师办公室时听到的讨论。
“最近新来的转校生好像很受学生们欢迎,也难怪,长了那么张脸。”...
“最近新来的转校生好像很受学生们欢迎,也难怪,长了那么张脸。”
“确实,听说原来成绩也不错。”
我:…
看到我进来,在办公室的班主任甚至有些轻松的同我开玩笑:“苏苏来了,听说新来的转学生在之前学校数学成绩很好,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到危机感?”
“…”我沉默一会,真诚发问:“下课了,老师你不去班上抓早恋吗?你现在去说不定还来得及抓几个送告白信的。”
班主任立刻转移话题:“咳咳,你作业放这里就好了,快上课了,你先回去吧。”
我遗憾摇摇头,难得我做了回小人打小报告,居然无效。
我对新来的仿佛万人迷般的同学并没什么意见,虽然自从他来了以后班里课间变得吵闹了不少,但对我也没什么影响。
啊,如果我的闺蜜们没有集体喜欢上他,并且因此每天各种互怼就更好了。
可能因为学生们都只是单恋,所以学校里的老师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没有对大家追求转学生的行为干涉太多,只是提醒几句不要影响转学生的生活。
但我看着这提醒用处不太大就是了。
这天我的几个闺蜜又因为转学生究竟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起了争执,并且集体看向我问我站谁。
我略有些无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们直接去和他告白不就知道了,他接受了谁就是喜欢什么类型的呗。”
闺蜜期期艾艾地说:“但是听说转学生把所有人都拒了,说是对恋爱没有想法。”
“好极了,那就说明他什么类型都不喜欢呗。”我鼓鼓掌,无视闺蜜们朝我疯狂示意的眼神:“传说中的无性恋,你们懂吧?”
闺蜜们陷入沉默表情诡异,一副不敢吭声的样子:“…”
我和她们还是有默契的,看她这幅反应也猜到了啥,回头一看,就看到了我身后不远处,走廊上立着的转学生。
当然偌大的走廊不可能只有他一个人,但他外貌确实出众,让我很轻易地忽略了其他同学。
他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内容般,如水波般动人的眼睛微微一弯:“我倒也称不上无性恋,比如苏苏你我就挺喜欢的。”
“好的,谢谢,对不起,你是个好人,我不配,你死心吧。”我反应迅速而流畅的说完了一套拒绝词。
“…”空气中有片刻陷入了死寂,但很快周围其他人又继续各做各的,好像若无其事的样子。
只有他些许惊讶的样子,看他这反应,我回想了下自己是不是玩笑开的不太妥当,毕竟别人也和我不熟,是的对于他有些许暧昧意味的话,我直接当作玩笑了。
他径直走到我跟前,刻意脸和我贴的很近面对面眼对眼的直视我双眼,我不明他的目的,有些反感不熟的人和我贴的太近,没忍住手上用力推开他。
“那什么,要上课了,我们赶紧回去上课吧。”说完我就拉着我闺蜜回教室了。
以后我还是不要随便开玩笑吧,我心想,我有时候确实行为不太妥当,我每次反省的很好,就是从来没改正成功过,真是应该忏悔。
这事说到底只是一个意外小插曲,我也没怎么放心上,但没两天班主任重新调整座位,把我挪了个位置挪到了新同学旁边成了他同桌,我顿时就脑瓜子有点懵逼,虽然不只是我座位被调动了。
学校的老师都很亲和,众多老师中我和班主任尤为熟,也因此我很干脆的在放课后出校门的路上偶遇了班主任。
“老师,怎么突然把我座位调祁烨旁边啊?我和他都不太熟。”
我满脸哀怨地看着班主任,试图让他感到良心痛。
班主任果然心虚了,想了想还是给了我一个勉强能说服我的理由:“祁烨那孩子太受欢迎了好像很苦恼,老师看你这孩子挺稳重的,想想就干脆让你俩一起坐了,你不是也觉得最近成绩没什么进步在焦虑吗,让他给你辅导辅导也能帮助你学习。”
“好的吧。”
之后祁烨也意外热情的主动提出要辅导我不擅长的语文和英语,我想了想,还是坦然接受了他的好意。
因此我闺蜜们甚至有几回还吃了我的醋对我说话酸里酸气的,对此我很不客气的怼她们:“你们给我好好说话啊,再这样朋友没得做了,你知道我对他没意思。”
她们立刻闭嘴,看她们这样我犹有些不爽,“都高二了,明年就高三了,你们一天天的不想着好好准备高考都想情情爱爱去了吗?再这样下去我等着高考看你们哭。”
她们气焰全消,拉着我袖子开始认错,我也不知怎的,今天就是火气旺盛,往常轻易不会生气,但现在,或许是苦夏了吧。
老实说,祁烨作为辅导老师是相当合格的,但说起来有些狼心狗肺,我不知怎的,越和他熟悉反而越想远离他。
可能因为,从他身上我感受到了他是个麻烦综合体吧。
当我以为他在学校的过分受欢迎已经很离谱了,我也曾仔细端详过他的脸,也承认他的貌美,但仍是不能理解世人对他趋之若鹜的态度。
唯一令我稍许安慰的是,老师们都还算正常,不至于说会没有师德的…
去他妈的正常,我看着地上被我一板凳砸晕的某个不太认识的男老师,再看看一旁眼神死寂仿佛早已习惯了被猥、亵的的祁烨。
“那什么,你要不要报警?”我小心翼翼的问他。
他视线这才移到我身上,嘴唇微微动了动不知本来想说什么,突然伸手抱住了我。
我本想推开他,但想想人刚受了刺、激,算了算了,他爱抱就抱吧。
也是自这之后,祁烨就开始隐隐约约变得有些依赖我的样子,但这并不是我乐见的,特别是有时候他行为还有些越线。
起初他只是偶尔喜欢碰一下我的发尾,后来是趁我下课睡觉摸我头发,这些行为不算过分,我便没说什么,再后面有一次他突然戳了一下我的脸,我转头看向他。
便看见他一脸无辜地笑着说:“你的脸是软的哎。”
“…”我用一副你有病的眼神看他,懒得和他计较他的动手动脚。
直到有一天他给我补课时,突然趴在桌上凑的很近小声问我:“我能牵你的手吗?”
“…你不要以为你长得帅就可以耍流氓啊。”
又名古早霸总文学的女主穿越宠夫情节,但gb
女主本来就喜怒无常风流成性,男主就是深情恋爱脑,注意避雷喔!!!
会虐男!!
tips:感觉写的长了会没那味了,所以这篇有点仓促,男女主性格变化很大但没说清楚,看个乐呵得了,吃饭别骂厨子喔——
黎琛元是家族安排给你的联姻对象,长发,狐狸眼,身形瘦削,而且温良淑德,是贤妻好模范。
你穿越到原主身上并且得知黎琛元这个大buff的时候被震惊了很久,因为女主渣而自知,处处留情,一个星期回一次家,用她的话来说都是“给那个贱.人脸了”。
她很讨厌黎琛元,你不知道为什么。但只要是和黎琛元沾上一点边,无论是人还是物都被她甩的老远。......
她很讨厌黎琛元,你不知道为什么。但只要是和黎琛元沾上一点边,无论是人还是物都被她甩的老远。
“阿迟…”
青年乌发垂落在脸旁,后腰已经被抵到灶台边,没有一点退路,冰冷的台沿硌到他脊椎骨,有点痛。
“说了今晚不回来,还是要等我吗?”女孩的声音清脆又恶劣,带着点恶意的调笑意味。
“黎总还真是贱到骨子里了呢。”原迟勾着唇角笑,“不过,你又害我被我妈骂了一顿,你说怎么赔偿我?”
“我、我不是故意的…”
“哦,不是故意的。”原迟重复了一遍他的话,“那请问你,我妈是怎么知道你生日那天我没回家呢?这座宅子就那么大,总不可能是几个阿姨告诉我妈的吧?”
“…是我。”黎琛元顿了顿,鼓起勇气抬眸与面前人对视,“阿迟,我要三十岁了。你就不能陪我…”
不能陪我好好过个生日吗?
原迟打断他,“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要求我?”
“长得丑性格又刻薄,每每见到长辈还一副温良恭俭的谦卑样子,保洁阿姨用的垃圾袋都没你能装呢。”
“我前几次带回家的几个小东西,无一不哭哭啼啼来说你对他们十分苛责。黎琛元,要不要睁开眼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坐着正夫的位置就能这么肆无忌惮了?”
“我是没怎么把他们放在心上,但若是你不把他们放心上,那可不行。”原迟又扬起那种恶劣的笑脸,“毕竟黎总在我心里,是连狗都不如的贱.种啊。”
黎琛元再一次从梦中惊醒。
是了,他的原迟,他喜欢了十几年的女孩,又一次不加掩饰、赤裸裸的展现对他的厌恶。
她说他是连狗都不如的贱.种。
为什么?
如果是换做十年前,或许他还会挣扎着拽住女孩的袖子问问她为什么、凭什么。
可是现在他已经没有那个精力了。
他很累,而且浑身是伤。原迟只把他当成泄.欲的垃圾桶,情绪不好的时候会粗暴地拽着他领子摁到床上,不给他缓冲的机会,单枪直入。
他很痛,痛的想把自己蜷缩起来,原迟也不许,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青紫的痕迹。
这算施暴吗?
很多次当他在被凌虐的痛楚和快感中漂泊沉浮时都会思考好多,有几次差点失去意识时,他都会想,这段关系是不是该适可而止了呢?
原迟没有做错什么,她只是不爱他,而他一直缠着她,惹她烦了,她才会那么狠的。
可是每次发泄完,原迟又会像小狗一样趴在他身边说一点类似于喜欢之类的好话哄哄他。
即使态度敷衍,即使好话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她甚至一点心思都不肯用在他身上。
他曾经问过原迟为什么会选择他做船上那样亲密关系的对象,原迟头也不回。
“因为你干净啊。”
是啊,因为他干净。他的社交圈子,每天做的事情,无一不是围着原迟转的。
付出真心后换来剜骨剖心的打击,无数次的甘之如饴,只是因为他想听原迟哄他两句。
哪怕要经过一次又一次让面前人尽兴的凌虐,他也乐意。
所以谁也怪不上。
他喜欢原迟,所以愿意忍受、包容原迟的一切。
仅此而已。
再一次的翻云覆雨过后,他睁着眼,小心翼翼将面前女孩揽到自己怀里,让她枕着自己胳膊睡去。
其实这样挺难受的,没过多久他胳膊就会麻,但他仍然能保持一动不动的姿态。
因为一个月里,原迟回家的次数只有那么了了几次,他想珍惜和面前人的每分每秒。
半梦半醒之间,怀里人轻微动了动,离开了他的怀抱。
黎琛元闭着眼,睫毛轻颤。
是了,原迟醒来了,自然会从他怀里离开。
她讨厌自己的触碰。
他竖着耳朵听原迟的动静,心下止不住酸涩。
已经被抛弃这么多回了,早就习惯了不是吗?怎么还会这么难过…
黎琛元吸了下鼻子,听你站起来穿衣服时窸窸窣窣的声音,眼泪从眼角流淌到枕头上,被布料无声无息的吸收。
“你醒着,是不是?”
他没控制住自己,还是哭出了声,并且被她听到了。按理说接下来她应该就会开始不耐烦的呵斥他,嫌他哭出声音很招人烦。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在你已经成功继承原主记忆之后,现在问他话的人,已经从那个看他一眼都嫌恶心的原迟,变成现在这个对他可怜遭遇充满怜爱的你。
“…嗯。”
你一只手撑在床上,俯身向他靠近,“痛不痛?”
痛不痛?
他倒是不惊讶于你会问他这个问题,因为在他的印象里,如果他回答不痛,你下次会更加变本加厉。于是思索了一阵,他闷闷回答道“痛,但是还好。”
“我下次会注意的。”你有点愧疚道,又从床上下来,趿拉着拖鞋走出房门,去客厅倒水了。
下次会注意的…?
这样平和的语气和温柔措辞,是他从来没见过的。
是你睡的半梦半醒,把他当成某个新找的小男孩了吗?
是了,就算你和他们的关系不会长久,最起码他们也被你温柔对待过。
你会吻去他们的眼泪,很有耐心的哄,再柔声叫宝宝,给他们很多钱花。
…所以就算被当成替身也没关系,他乐观的想,至少这样四舍五入也是被哄过的。
只是有点不甘心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他平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愣,思考你穿好衣服是要去谁那里的时候,你端着水杯进来了。
“喝点水。”
他不敢说话,接过水杯喝了两口,怯生生地看你。
被粗暴对待时他哭喊呻吟,嗓子干的要命,但此刻手里这杯水,他是一口也不敢多喝。
她不是没有这样羞辱过他。
情.事结束后递给他一杯水,在他受宠若惊的表情中猛的将水泼向他,看他狼狈的样子然后捧腹大笑说你他妈就是条狗啊黎琛元,我给你倒的水也敢喝,你怎么配?
但是现下如果不喝,她可能就会把玻璃杯整个砸碎,再用尖利的玻璃碴去划他手背。
他不想激怒她,所以只能喏喏接受。
“多喝点。”你柔着表情道,“喝完我们谈谈。”
你的本意是想告诉他你穿越过来的事情的,不管他接不接受,你都希望他好。
谁料话音一落,面前人的动作就顿住了,眼泪顺着脸颊滚落。
“不离婚…”
“你想怎么玩,都随便你,但是不离婚好吗,原迟…”
他将水杯放在床头柜,又凑过来急急吻你手心,以一种虔诚的恳求姿态。
“不离婚不离婚。”你伸出另一只手去摸他脸颊,触感细腻温热,引得你内心一阵嚎叫。
妈呀他也太美了吧皮肤好好呜呜呜呜而且好乖还让我摸脸呜呜呜…
咳。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之后,你扶着黎琛元的肩膀迫使他坐直后与你对视。
“接下来我要和你说一些事情,不管你信不信,它确实发生了。”
接下来你巴拉巴拉一大堆把你穿越过来继承原主记忆的事情告诉了他,连带着一些你对他的个人感受,比如说你很喜欢他之类的…
言归正传。
黎琛元被你过大的信息量冲的不知所措,待在原地时神情呆滞。
“总之,”你神情恳切,“接下来我会对你好的,交给我吧。”
“阿迟…?”
原迟在时,从来没有给过他任何承诺。所以此刻,无论你到底是谁,顶着原迟这张脸,说出一句根本不用负任何责任的、轻飘飘的承诺时,黎琛元已经感动到要哭了。
但是下一秒,他又悲伤起来,小心翼翼抬眼瞥你,又怯生生开口道。
“可是,我是黎琛元,不是什么小李,也不是你之前带回来的那个阿星…”
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十几年来都是,所以没有必要费尽心机用更新过的甜言蜜语来哄骗我。
“我知道。”
你已经在心里为面前漂亮美人脸上泪珠欲坠不坠的样子疯狂鸡叫好久了,可面上并不显露出来。
黎琛元只是摇头。
不会的。
他不会反驳你说出口的每一句话,因为喜欢你,也喜欢听你说话。但那不代表他是没有感情、没有自己判断能力的傻子。
原迟对他这么多年来的各种冷落和欺辱,是你穿越过来以后顶着原迟的脸说一句“接下来我会对你好的”就能磨灭的吗?
所以黎琛元不信。
给自己编织一个绚丽的美梦,再破碎,他没有那份勇气接受梦醒后的事实,所以宁愿不入睡。
你耸肩。
这本来也无所谓,黎琛元不信你也没关系,反正日后有的是机会,让他重新回到做妻子的你的温柔乡中,不必每日都提心吊胆自己的妻子会如何想法子来羞辱自己。
你来了,黎琛元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当地势力榜前十的家族中要办一场联谊宴会,为的就是加强各家族的联系,巩固自己家的地位。
原家作为榜上前三的大家族,没有不出席的道理。而这种觥筹交错的宴会原迟一向不参加,各个家族为了自己手里那点财产势力而虚情假意的画面晃的她头疼,所以为了不让原家和其他家族的关系被阻断,往往是黎琛元一个人只身前往。
当今社会,一个已经结了婚、用“原迟丈夫”身份出现在现场的男人,不免会受到点闲言碎语的攻击。黎琛元不在意那些,和各个家族的掌权人打过照面,再象征性的喝两杯就可以匆匆立场,好让其他男人窃窃私语的声音不落到他耳朵里。
“黎琛元?黎家以前也是大家啊,怎么现在倒要攀附着原家了…”
“唉,听说是为了原总拿到上一位手里的股份,两家联姻了。可那原总也是个流连于花天酒地之间的浪.荡.子,苦了这小黎总一个过了门的男人,还要来操持原家…”
是,别人的闲言碎语他可以不听,但事实呢,他也可以闭着眼睛不看吗?
宴会结束时已经是晚间九点多,他垂着眸站在酒店门口给司机发信息时,另外一家的总裁搀着自己丈夫也偷偷溜出来,男人眉眼间有点醉意,在口中呢喃对方的名字。
会被讨厌的吧?
黎琛元在心里偷偷为他哀悼,这样不懂事,给妻子添了多大的麻烦…
可他身旁的女人毫不在意,抬手去抚对方的脸颊,又迅速在他唇角啄了一口,笑的甜丝丝的。
秋季的夜晚本就寒凉,黎琛元垂下眼睑,拢紧了已经有点宽松的西装外套。
又瘦了。
他抬手去粗粗比划自己的腰围,眉眼间出现点暖意。
原迟曾经在事后随夸了一句他的腰很细,他就维持着自己的身材很多年,直到最近工作压力太大,实在吃不消,才又瘦了些。
他这样听话又懂事,为原迟解决了那么多她不愿意做的事情,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这都几百几千天了,原迟于他,也是有一点不同于旁人的感情的吧?
他这样想着,回家时从窗户窥见有一点细微的灯光亮着,心里的那点寒冷瞬间被驱散。
原迟在家。这么晚还没有睡,是在等他回家吗?
只是敲了敲门,没有人应,他输入密码锁打开门走进去,卧室的门虚掩着。
他还未走近,就听见从里面传来细细密密的声响。
是来自一个陌生男人的,做作又恶心的呻吟声。
里面听到他开门时发出的一点轻微声响,那呻吟声便停住了。
几秒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原迟披着件堪堪遮住大腿的衬衫,面无表情打开门。
“谁让你回来的?”
“原迟,这是我…”
“出去。”
他没再说话,只是垂着眸。
没有人听到他内心已经碎了,可他不能摆出可怜的样子,更不能在此刻脱力。
一晚上没什么好好吃东西迫使他的胃部传来轻微痉挛感,很痛,痛到他想蹲下去蜷缩起来。
可是不能,因为没有人会心疼他。原迟也不会。
“或者,你想听听我们是怎么继续的吗?”
又是那种恶劣的、玩世不恭的笑脸,里面充斥着的只有对他的讽刺、嘲笑,对他真心一败涂地的一点点怜悯。
原迟无所谓的耸耸肩,转身回房了,他一路绷着表情走出去关上门,才敢蹲在地上哭出来。
黎琛元二十六岁那年,在为自己的妻子应付完难熬的应酬后疲惫不堪地回到家,才发现原来窗户中被他窥见的一点暖黄光亮,根本就不是属于他的。
……
思绪回笼,黎琛元不可置信的又问了你一遍。
“你说什么?”
“我说有个宴会。”你慢吞吞道,“就是好多有头有脸的人物吃吃喝喝假笑社交一下的那种,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他还是反应不过来。
为什么会问他?
以往你和其他狐朋狗友聚会,硬拉他去给自己撑场面的时候,他也没有拒绝的权利啊。
“…去的。”大概是怕犹豫的久了会惹你不高兴,他没敢耽搁,几乎是下意识的答应下来。
“嗯?”你正咬着一个黎琛元亲手烤出来给你解馋的蛋挞,说话含含糊糊的,闻言疑惑的问他,“没有我陪着也可以吗?你自己在那里不无聊?”
“……”
无聊吗?倒也还好。如果自己的妻子在自己百无聊赖混迹于人群时正在公司忙的焦头烂额也好,只要不是在和别的男人颠鸾倒凤,自己再辛苦一点也无所谓。
“哎呀不要磨磨唧唧的了,反正我是要去凑凑热闹的,你要想一起来也可以。”
黎琛元不知想到什么,忽然笑了,弯着一双眸子看你“那到时候我等你。”
宴会如期举行。
你搂着黎琛元的胳膊入场时,不免引来周围一阵小小的惊呼。
“那就是原迟?好漂亮,怎么感觉很少见到她…”
“原总以前都不怎么露面的,这次不知怎么就开了窍,不过也好。”
窃窃私语声一句也没落到你耳朵里,黎琛元却微微探头去听,而且很高兴。
“呦,冒犯您了,真是不好意思。”阴阳怪气的强调响起,来人轻蔑的瞥了黎琛元一眼,又殷切的向你问好。
“陪琛元来的。”你顿了顿,朝他很礼貌的颔首,“他平日很辛苦,我就跟在他身边关照一下。您家里最近也还好吧?”
其实你根本不记得面前人的面孔,也对不上号,只是他这幅殷切的样子,肯定是个身份地位不太高,但又不能完全忽视的存在。
“还好,还好。”他又堆着笑脸和你客套两句,用余光上下打量黎琛元,表情不屑。
“我说黎总,吃软饭的滋味还不错吧?”
黎琛元只是咬着唇,脸色苍白。
此刻你已经不在他的身边,而被不远处的其他人叫去应酬了,端着酒杯,手段熟惗。
他见你酒红色长裙下衬得肌肤雪白身段也艳丽,垂下眼睑不作应答。
不能和人产生矛盾叫人抓了把柄,你那么优秀了,他不能给你拖后腿。
对面人不依不饶,“原迟她很明显对你没有兴趣,你还腆着脸在原家待了这么多年,说你一声是个蛀虫也不为过吧?”察觉到他攥紧酒杯的手指,又轻笑道,“今天就算把你那一双眼睛看穿了,她也不会为你撑场子的。毕竟我和你,完全不是一个身份地位的。如果我想欺你辱你,她大概率也会把你打包好送到我房间来,眼睛也不眨一下…”
别说了。别说了。
他当然知道原迟并不在意他的死活,就算为他撑了场子,也大概率是因为他是进了原家门的人,算是原家的脸面。
原迟当然不会在意他,一个又丑又没用的联姻对象…
“嗯?”你踩着高跟鞋哒哒哒走过来时还不忘很矜持的朝对方抛去一个疑惑眼神。
“不行哦。”停顿了一下,你又扬起那种很有杀伤力的恶女甜笑,“说实话,我连您是哪家的人都记不太清呢。所以,在我面前欺负我的爱人,好像不是太合适吧?”
黎琛元猛然抬眼,撞上你的视线。
你说,他是你的爱人。
不是那种类似于“我的人”的附属关系,你不是在意原家的名声,而是在意他这个人。
而他,又是以你的爱人的身份,此时此刻站在这里的。
他现在终于相信,你几周前夜里和他讲的那一系列、他认为很玄乎的穿越剧情了。
你叫原迟,但你不是原迟,之前那个厌恶他欺辱他的原迟真的不见了。
那他的爱呢,他爱的到底是之前的那个原迟,还是面前对他很温柔很细心的你呢?
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你拉着走到外面,夜晚的风灌进他宽大的西装外套,激的他不住颤栗。
“都和你说平时多吃一点,现在这么瘦,身体素质都会下降的。”你一面碎碎念一面很自然的脱下自己外套丢他怀里,“你可能穿不上,但是围着点也会更暖和,车很快就到啦。”
是啊,很快就到了。
在车到之前,你又凑到他身边勾住他的手指。
“有暖和一点吗?”
“…有。”
然后你们就没怎么说过话了。你踮着脚打量来来往往的车辆,从而忽视了他一直黏在你身上的目光。
“原迟。”
坐上车后,你吩咐司机升上隔板,让后座的你们两个人有一方独立小天地后,他轻轻开口。
“嗯?”
“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是啊。”你毫不犹豫道。
“怎么了?”见他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你忍不住离他近了点。
“你是不是要问我喜欢你什么?”
他不说话,也没点头,只是你从他的期期艾艾的目光中得到了回答。
“喜欢你长得好看又能干,喜欢你什么事情都会做,喜欢你温柔又善良,也喜欢你那么喜欢我。”
“黎琛元,谢谢你。虽然之前不知道为什么让你遭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但以后不会了。”
“我没给你画饼,以后跟着我混,保证让你每天都高高兴兴的。”
“哎,黎琛元?我在和你说话,你为什么不理我?”
“?!喂喂我再和你表白啊,你不理我我真的很尴尬…”
他回过神时,你已经很自闭的把脸埋进围巾间不肯看他,他伸手去戳你也被你哼哼唧唧躲开。
“烦人啊你。”
是了,你又在说他烦人。只不过因为说出口这话的人是你不是原迟,所以他没再体会到曾经那种剜心剖骨的痛。
车很快就停在了你们住的小区里,他抬眼望向那个窗户,此刻暖黄色的光线也盈盈,是保洁阿姨收拾好房间后特意为晚归的你们留下的。
“黎琛元——”你从后面三两步追上来,黏黏糊糊的扑进他怀里,“你累不累?”
“不累。”他弯着眼睛笑笑。
“我累了,喝酒喝的我头疼。”你在他胸前蹭蹭,“抱我回去。”
黎琛元只是轻拍你的背。
“抱我回去嘛——”
他身子微微向后倾斜接住了你,然后在暖黄色光线的照映中,一步步朝着你们的家走回去。
彩蛋是一点反差黎总吃醋,可能不是很甜但好笑,都来给我笑!!!
男不洁慎入
那个婊子,爱上了你。
卑微他x冷情你
救赎
*
你摸了摸钟桢的头,少年人额角的胎发还没褪去,很细绒。
“别怕,会好的。”
会好吗?
你点了一只烟,靠在窗边注视着钟桢离去的背影。他走路很沉,很稳,背挺得很直——他刚还蜷在你怀里呜呜的哭,像只小老鼠,或者瘦弱的流浪猫。你叹了口气,又给他转了6666,然后顺手把被哭湿的衬衣丢在洗衣机里。
那多好啊?
高考那天,是你陪他...
高考那天,是你陪他去的。黑色路虎揽胜,你的座驾。你还记得钟桢第一次见到你的车就两眼放光了,他说:“姐姐,我有钱了我也要买一辆。”你觉得挺好,有追求就有动力嘛。
高考的考场在郊区一个中学,现在已经有点堵车了。路边人熙熙攘攘,家长都穿红衣服,小心翼翼给孩子打伞扇风。钟桢坐在副驾攥着安全带,抿着嘴,过一会儿就瞟一下窗外其乐融融的家庭,然后再瞟一下你,“姐姐,要不我自己下车走吧…?”
你扶着方向盘,心中无奈:这小孩儿,想要什么总是不直说。小心思以为谁看不穿呢。
…算了,谁让他今天高考。要不你才不惯他这矫情毛病。
“走吧,我陪你。”你把车停路边,熄了火。
钟桢眼睛一下亮了,眉开眼笑:“好!!”
很快就到考场门口了,你拍拍钟桢的头:“好好考,加油。”
钟桢龇牙笑得灿烂:“知道啦,谢谢姐姐!”随后便和你挥手道别,拿着透明文件袋转身汇入了人群——他的背影和其他学生别无二样,可你还是一眼就能辨认出他。他似乎相同,却又不同。
…哪里不同呢?
六月二十五号,他来你家查分。本来说是早上八点出分,结果一直没出。钟桢盘腿坐在沙发上,沉默地不停刷新着网页。
你似乎也被他紧张焦灼的情绪感染了,靠在窗边点了根烟:“别紧张,没考上大不了复读,姐供你。”不知道是安慰他还是安慰自己。
“出了…!”钟桢突然叫起来,“576!姐姐!我上一本了!”
你也很高兴:“那就好,那就好。”
然后,你们是怎么滚上床单的呢…?
你靠在床头,目光茫然。钟桢脖上胸膛上青紫一片,毛茸茸的头靠在你怀里休息,安稳的神态像流浪狗终于找到了主人。
…小孩儿最近瘦了。你明显感觉他骨头硌人了很多,该养养肉了。
好吧。你不是一个喜欢装纯的人——坦白来讲,也许是怜悯,也许是沉没成本,也许是两者共同作用,反正总而言之,你可能,应该,的确喜欢上这个小男孩儿了。
…反正他现在也成年了。
钟桢也半天没说话,静静地蜷在你怀里——你记得你在哪篇心理科普文看过,没安全感的人在床上喜欢蜷缩起来,像猫一样。他平常很叽叽喳喳的了。你觉得空气太过安静,有些奇怪。
他突然开口了:“姐姐……”声音缥缈无力。你有一些不好的预感。
“我妈妈去世了。”
…果然。
“在我高考完后的第二天,最后还是没抢救过来。”
你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他,只轻轻把他按在胸口,一下一下抚着他的脊背:“没事,没事…一切有我。”
“姐姐…我…没有妈妈了…”他声音细细闷闷的,带着哭腔。他紧紧地抓着你,像溺水的人抓着稻草。
命运,我操你妈,你想。
你感觉脸颊也湿湿的,一摸才发现你也哭了。
最后你绞尽脑汁,决定带他旅游散心。钟桢说他从来没有见过大海,他妈妈也没见过。你们最后决定去了厦门。那里有椰子树,咸湿的海风,还有他梦中才出现过的大海。
他坚持要用自己的钱请你旅游:“姐姐,我已经有不少存款了。现在…现在也不会再花很多钱,姐姐不用再给我钱了。”
你最后还是答应了。——你知道这个年纪的小孩,总有一种奇怪的自尊心。你当时也是这样。
当然,那事也干得不少。你本来还不好意思,定了双床房,谁知道半夜他就摸到你被窝里了。
旅游的最后一天,你们决心要有点旅游的样子。于是起的很早,一起去海边看日出。像很多金箔剪碎然后撒在海面,光灼得你眼睛有些胀。
钟桢赤着脚,在海滩蹦蹦跳跳,白皙的脚后跟全沾了沙子。他在海滩上画了一个大大的爱心,里面写着你和他的名字。他的字和人不太一样,歪歪扭扭的,有点丑。心也画歪了。
…挺幼稚的,但你还是笑了。
钟桢吵着要你给他和这个丑丑的心合影,你拗不他,还是举起了相机。钟桢蹲在心旁边做了一个很傻的姿势,两个手放在脸旁边比耶。他的侧脸被浅浅的金光勾勒,嘴角的红痣似乎也熠熠生辉了。他笑起来脸上有两颗圆圆的酒窝,眼睛眯起来像只小狗。
“真漂亮。”你轻轻地说。
“什么?”钟桢疑惑地歪着头。
“没什么。”你笑着按下快门,“就是觉得日出真好啊。”
“在经历漫长的黑夜以后,终究会迎来灿烂的破晓。”
你一样,钟桢也一样。
*男主疯批,杀子夺妻
*这个题目我自己都笑了太艹了哈哈哈哈哈哈
…
你的丈夫是大国师的养子。
在你还没嫁给赵枉之前,你就见过那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大人。
是在宫宴上,他就坐在陛下的旁边,为年老体弱的陛下传话,操持他的一切。
你爹爹是吏部尚书。若说你爹是肝胆披沥的忠臣,那大国师赵容玉,就是大逆不道的奸臣。
他架空了陛下的权势,一人独大。这个天下看起来还是皇室的,但早已成了赵容玉的囊中之物。
皇帝。一个愚蠢痴笨,一心追求长生之术不问朝政的昏君,只不过是他的傀儡。
宫宴上赵容玉一身竹青色长衫,墨发玉冠,端着温润儒雅的笑,陌上颜...
宫宴上赵容玉一身竹青色长衫,墨发玉冠,端着温润儒雅的笑,陌上颜如玉的样子实在和爹爹口中那个十恶不赦杀人如麻的形象搭不上边。
你听闻过赵容玉不堪回首的那些传闻。
他幼时家境寒苦,父亲抛妻弃子,母亲没办法,只好投身青楼以养活年幼的孩子。
赵容玉天生随了母亲那副惊艳的面容,幼时母亲接客时,他便在外面看书识字。
后来他的脸逐渐长开,老鸨便将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
为了保护儿子,那个柔弱的妇人带着他跑了。
可惜逃走的第二天便被人追上。
赵容玉因为母亲拖住了他们才逃得生天,但母亲却永远长眠在了逼仄的小弄巷中,血肉与那些坑坑洼洼生了青苔的泥砖融为一体。
后来机缘巧合下他被前任国师收养成了养子。
他便拼了命的念书,渴求换的出人头地。
他的养父是个疯子,为了给皇帝炼出长生不老药,便一直拿赵容玉试药。
那些药大多含有剧毒,虽不致命,但总能让他在深夜里痛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因为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又端着爱民的假皮不拿平民试药,所以才收养了赵容玉。他是养子,也是药人。
之后的走向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世袭的国师之位并没有落到老国师亲生的孩子身上,而是没有血缘关系不受重视的赵容玉。
毕竟,老国师的孩子们都死了,除了赵容玉,没人能得到那个位置。
外传老国师的儿子们是短命顽疾而死,死因模糊的不得不让人生疑。究竟是怎么死的,或许只有唯一还活着的赵容玉知道。
你想着这些,一时看那人看的有些出神。
赵容玉已是而立之年,家宅后院却没有一个妻妾。
他貌似并不打算生孩子,但为了后继有人,所以在外带回来个和你同龄的孩子。
那孩子天资聪颖,在赵容玉这些年的专心教导下,是一般世家孩子比不上的。
有人说,若是赵容玉要自称为帝,那他的养子赵枉便是太子。
因此,有大国师作为后盾,无人敢得罪他。
倏然,赵容玉转过了头来,和你不加掩饰的眼神对视了。
你吓得慌了神,像是受惊的小兔子,连忙收回眼睛,余光却仍能看见大国师嘴角扬起的明显笑意。
像是在笑你的不矜持。
你红了脸,拿起桌上的杯子喝酒掩饰窘迫,又忘了自己不胜酒力,被呛的咳嗽连连。
一旁的侍女为你递上手帕擦拭遮掩,才避免这失礼的一幕被他人看去。
赵容玉微微颔首,挡住眸中晦暗不明。
坐在主位上的皇帝表情痴呆眼睛无神,臃肿的身材像是一只难以移动的大青虫,摊在椅子上堆成了一团。
他嘴角流出了涎水,赵容玉都能面不改色的给他擦掉,好像这个动作已经做过无数次般熟练。
“陛下累了,扶陛下回去休息吧。”男人声音很轻,像是没有丝毫重量的羽毛。
皇帝太沉,得三五个太监一起用力才能将他搀扶起来。
被迫行走的皇帝当真如没有灵魂的木偶一般,随意被人摆弄着。他的身上好似有无形的线,而线系在赵容玉的手上,随他心情操控。
那些每日吃的药哪儿是什么长生不老的仙丹呢,而是赵容玉专心研制的毒药。
···
你是认识赵枉的。
不仅认识,你们还早已互通心意。可惜爹爹不允许你与国师府有任何牵连干系,所以宁愿将你锁在家里也不让你去见赵枉。
赵枉不像他的养父赵容玉那般看起来克己守礼。在四下无人时,他甚至敢翻墙来见你。
你一边叱责他不守规矩做这些有失礼仪的事情,一边又红着脸依偎在他的怀中珍惜片刻的相见。
尽管挽救,但难逃诛九族的罪责。
爹娘为了保你,私下将你送走,却半路就被人截住了马车给抓回来。
被关押进大牢快被砍头的时候,是赵枉出面救了你。
太子不敢得罪赵家,只得放了赵枉口头上说的的未婚妻你。
你是有些怨赵枉的,怨他为什么不来的早一些,这样或许你的爹娘就不用死了。
他抱着你安抚,噙着泪同你道歉。
因为赵容玉不准他多管闲事,连将你救下都是他跪在赵容玉的门前一天一夜才得到的准许。
冷静下来后你无比后悔,知道自己这样只是无理取闹,将自己的痛苦转移给他人,他救下你已经足以让你感恩戴德。
你想过死的,但是若是你死了,爹娘的牺牲便是白费。
于是,你住进了国师府。
因着三年守孝,赵枉并不会和你同吃同住,但每日空闲时都会来陪你。
其实如今你们之间只差一场婚礼,旁人都知你是赵容玉的准儿媳。
你经常感叹。
爹爹生前最厌恶的人竟然成了他的亲家,你的公公。但嫁给赵枉是你唯一活下来的办法,你别无他选,只肖想有朝一日太子能遭报应,你能看到仇人身死。
你是怕赵容玉的,虽然他看起来实在无害,就好像是饱经诗书的儒雅学士。
但你知道,他那双颀长漂亮的手染过无数人的鲜血。他用最惑人的面容,做着最丧尽天良的腌臜事。
搬进国师府的头一天,你去给赵容玉敬过茶。
坐在太师椅上的男人和赵枉没有一丝相似的地方。他嘴角挂着浅淡的笑容,背脊笔直如松,却刻意颔首,任由乌黑的青发垂坠肩头,削弱他难掩的几分压迫感。
你咬牙跪在地上向他递去茶水,伸手许久也不见他有要接过的架势。就好像是不满意你这个儿媳,故意磋磨你,让你知难而退。
赵枉不敢多言,只用眼神祈求父亲能够别再为难你。
等你两臂酸软后,男人才悠悠然的接过茶盏,轻呷后开口说。
“看来云矣是真的很喜欢宋姑娘。”云矣是赵枉的字。
他意味不明的说下一句,便将茶盏放在了一旁木几上。
赵容玉说的是宋姑娘,虽未挑明,但已经摆明了不承认你这个儿媳。
你的脸色煞白,单薄的身子跪在地上像是被风雨拍打后摇摇欲坠的一只小蝴蝶。即使赵枉想为你说句话,但张口后却顾忌着又闭上了。
赵枉虽心疼,可他不敢忤逆父亲,生怕他会将你赶出去,夺去你唯一的一处避难所。
他自然知道自己养父的名声和做的那些事情,所以才了解他有多残忍无情。和他对着来是没有好下场的,有时连捧着他顺着他可能都会成为他心情烦躁时的弃棋。
就连身为赵容玉孩子的他,从小也是在刀尖上生活,稍有不慎就会惹他不快。
此次求情救下你,已是他从小到大在父亲面前做过最大胆的事情。
但值得庆幸的是,这次赵容玉并没有因此而罚他。
赵容玉让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自己却笑的轻松和煦,好像带来如绵密乌云般摄迫感的人不是他一样。
他拢了拢广袖,掏出来一只碧青色的细镯子。那清透的青色缠在他脂玉白的手指上,交织出温润色泽,将他伪装成了一尘不染的神祇片刻。
他拿着镯子朝你颠了颠,开口,“瞧着这镯子和宋姑娘极为合适,便从陛下那里厚着脸皮讨来,还望宋姑娘喜欢。”
怎敢不喜欢呢?就算今日他送的是淬毒的刀子你也得笑着道谢说喜欢。
你直起身还没碰到那只镯子,一只漆黑的守宫便从他的袖中钻了出来,歪着头瞪着黝黑发亮的眼睛看你。
伸出的手又在你惊恐的尖叫声中猛然收了回来。你跌坐在地上,脸色苍白狼狈的躲在了赵枉的身后。
赵容玉笑出了声,轻轻抚摸着守宫,眼中骇人的寒凉也因为这场捉弄而融化了些许。
“抱歉宋姑娘,它一定吓坏你了吧。”
“别怕,它不咬人的。”
守宫在他的手下十分乖顺,在赵容玉停下抚摸动作后,它便顺着袖子一路灵活往上爬。
最后停留在他纤长的脖颈上紧紧贴附,就好像是刺上去的诡秘图腾一般。
片刻后,又钻进衣襟消失不见,让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在身上藏了这么个小东西。
你紧紧攥着赵枉的袖子,实在被吓的狠了,连眼角都噙了泪,如同筛子般抖个不停。
赵枉在看到父亲的小宠物出来后脸色也变了几变。
那只守宫是赵容玉一直亲手养的,从小以吃毒物为食,囊中早已积攒无数剧毒,被轻轻咬一口顷刻便会暴毙而亡。
他握紧你的手,庆幸父亲的手下留情。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同时又深思熟虑。
父亲这样不喜你,那以后还是少让你们见面的好。
见到你们如胶似漆的模样,赵容玉的笑容又缓缓落了下去。
“我有些倦了,你们回去吧。”
你巴不得早些离开。
回到你住的院子后,你才敢扑进赵枉怀里啜泣。
赵枉心疼的不行,但却无能为力。
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对你承诺,“我会保护你的。”
其实你们都知道,若是赵容玉愿意,你们如何躲也躲不过。所以你们要竭尽所有讨好他,求他留情给你们一条生路。
你以为只要有赵枉在至少是安全的,可才短短一个月,赵容玉就将他派去了南方处理灾事。
独留国师府的你,变的孤立无援。
———待更———
*写篇bg病娇文爽一爽~
*玛丽苏预警!玛丽苏预警!玛丽苏预警!
*上半部分8k,下半部分男主黑化,会有肉~
【正文部分】
如果说你是遥远的星河耀眼得让人想哭
我是追逐着你的眼眸总在孤单时候眺望夜空
纪濯枝X乔暮
这...
这晚,纪濯枝喝得烂醉,脸上染着酡卝红的热浪,碰见谁都只晓得吭哧吭哧地笑。
他只穿了一件针织开衫,站在我寝室楼下傻等。角落里三流狗仔队的闪光灯咔嚓作响,拍下了他抱着垃卝圾桶喃喃自语的丑态。
也不知道他迷迷糊糊的,怎么就能刚好在我走进寝室大门的时候拦在我的跟前。
他连忙握住我的手腕,我有些无措,唯有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视线堪堪只敢移到他冻红的鼻尖辄止。
“暮暮,你别生气,好不好。”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抱紧,夜里的风一直往他宽松的开衫里灌,纪濯枝的怀抱凉得惊人。
他应该在这里站了很久。
纪濯枝只是贪恋地抱着我,把头埋在我的颈窝里吮卝吸,口腔里残余的酒精随即被点燃,味道很呛鼻,我愣了一瞬,想立刻推开他,却怎么也推不掉。
其实我分不清现在对纪濯枝的爱比较多,还是害怕比较多。
他的样子熟悉又陌生,以往总是隔着屏幕看他,觉得他精致又完美,可现在他近在咫尺,样子看起来十分憔悴,将牙龈都咬得咯咯作响,仿佛要以蚕食我的气息为生。
他的眼里布满了血丝,大概又是一整宿都没睡过,他一个大男人哭得像个孩子,可怜地看着我:
“暮暮,别逃…别逃,我真的好爱你啊。”
01
我原来也是个爱边吃零食边追网剧的女大学卝生,在一部热播剧里头没跟风磕上双男主的cp,而留意到了戏份不多的第三男主角。
我扒拉片尾像走马灯那样快的演员表,暂停了好几次才看清,他的名字叫纪濯枝。于是来来回卝回把他的戏份重看了好多遍,刷完少得可怜的剪辑,又去蹲同样少得可怜的同人衍生文。
他估计不常在微博待着,我闲得无聊,就跑去给他留言,将他的私信当成树洞,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一连发好多条。
我给他拍傍晚的云,我中午吃的西瓜。
期末的时候复习到凌晨三卝点,跟他喋喋不休地发牢骚,抱怨现在脑子里都是马冬梅的梗,说多了都是泪。
我把他所在城市添加到手卝机天气里边,太热会提醒他注意防晒,避免中暑要多喝水,刮台风叮嘱他要好好休息,尽量不要离开酒店和片场,记得带伞,还得多穿衣服。
“纪濯枝啊,你要好好拍戏,早点睡觉。”
我发完这句,又切出去打算看看有没有博主产新的粮,正磕得忘情时,弹出的信息让我差点把手卝机磕脑门上。
你收到了一条新私信:
“纪濯枝:好。”
是纪濯枝。
是!纪!濯!枝!!!
我顿时困意全无,点开消息时手都在颤卝抖,虽然他只回了我一个字,可要不是在宿舍里,我真的可以激动得大声尖卝叫出来。
“真的是你吗!”
“你是活的纪濯枝吗!”
“我我我我我我!你不介意我截图吧!”
看着画风沙雕的自己,和最后那几行没有内容的感叹号,刚发出去又想撤回,我正想着要怎么接下去,过了大概五分钟,那边又弹出来一条新信息,还配了张照片。
“今年的西瓜很甜。”
他一定是翻了我的主页,也有认真读我的私信,天知道我要忍住不锤床板,忍得有多辛苦。
那晚我跟纪濯枝聊到了凌晨两点,好像什么都能聊一点儿,期间我对准大卝腿捏了又捏,疼得龇牙咧嘴,使劲憋着笑,把嘴唇咬得发白,才能接受这难以置信的现实,不是在做梦。
我在疯狂截图,想了很久,又把它们全部删掉。
记在脑子里就好了,这份开心和激动,怎么说都会记得很久很久的吧。
我跟自己说,可是有一张我从回收站里恢复到了原位,截掉他的名字和头像,只剩下他讲的那句话。
他说,乔暮,认识你真好。
我把纪濯枝的那句话反复看了好多好多遍,又下床摸卝着黑,找来笔记本,在上面把这句话反复抄了好多好多遍。
原来幸卝运女神是真卝实存在的,而纪濯枝,也是真卝实存在的。
02
自从收到回应过后,我更加热衷于把纪濯枝的私信当成树洞,他平时很忙,但偶尔也会突然出现,回卝复我一大段内容。
他说,最近不想拍吻戏。
我刚好在看手卝机,于是秒回,问他为什么。
纪濯枝一直都没有回答,也许又要忙了吧,我有点失落但又高兴,会不会是他工作之余,难得的空隙里面也分出了一部分给我。
一直到凌晨,他才再给我发消息,可是没有继续关于吻戏的话题。
“我们可以加个联卝系方式吗?”
对于「吻戏」的好奇瞬间被要加他私人联络方式的惊喜淹没,加了他之后,我发现他的社交软件好像都是千篇一律的简洁,没什么多余的内容。
他拍戏经常都会熬夜,我便不睡等他,有一次不知不觉到了凌晨三卝点多,我都迷迷糊糊地快要睡着了,才收到纪濯枝的回卝复。
我秒回过去,他没想到我居然还在,便给我敲了三个问号。
“还不睡吗?”
“等你啊。”
纪濯枝隔了一会儿才回话,我都快睡着了。
“乔暮,你很喜欢我吗?”
“当然啦。”
我想也没想就回过去,然后放下手卝机,睁眼看着天花板,脑袋放空。
纪濯枝啊,当然会喜欢你啊,我在心里都向你表白过无数次了。
我一遍想着纪濯枝,屏幕里的他和接卝触过的他相互交替地出现,有各种喜乐和焦虑,一边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纪濯枝只回了一句话,在凌晨五点半的时候。
“那乔暮,你要乖乖的。”
这次我的心跳得更快了。
03
纪濯枝跟我主动讲话的次数越来越多,直到几天后他跟我说,他买了到我所在城市的机票。
“是有什么宣卝传吗?我可不可以偷偷过来探班?”
跟他稍微有点熟悉之后,我总喜欢这样打趣。
“没有。”
“那怎么过来啦?”
“剧组刚好放了三天假期。”
“你们组团来玩儿?”
他在屏幕那头应该哭笑不得吧,我还在想自己是不是有点多管闲事了,万一纪濯枝他们早就计划好各种游玩线路了呢,再说了,他们明星肯定都是在五星级酒店喝下午茶,哪儿能跟我们这些平民路线沾上边。
我看着自己给他推荐的游玩线路,还标注了地铁站名,这回真的糗大了,纪濯枝可能出道到现在都没有再坐过地铁吧。
再次陷入了无法自拔的后悔,我正想着要怎么说才能补救,最重要的是别让纪濯枝觉得尴尬,万万没想到他回卝复的竟然是:
“那你带着我。”
这回轮到我给他敲了三个问号。
“乔暮,我就是想见见你。”
我又多敲了两个问号。
“你会不高兴吗?”
纪濯枝这次在线,所以回得很快。
高兴啊,怎么可能不高兴,只是对象居然是纪濯枝啊,我怎么可能反应得过来,他竟然专门到我的城市来找我!
其实放在其他人身上,如果是两个普通的网友,聊得热络之后总会想要面基,想要双向奔赴,看看对方是不是网络世界里的样子,看看感情会不会有进一步的发展。
这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网络和交通这么发达的年代,交朋友的方式也变得多元化了起来。
可是这两个网友是我和纪濯枝。
我说不清楚,因为纪濯枝是普通人,又好像不是。
这样的事情发生得水到渠成,又好像在梦里才会有机会遇见。
可能就是因为他是纪濯枝,所以这件事变得不再真卝实,却又没有任何拒绝的可能。
“怎么会不高兴啊!好啊,当然好啦!”
回卝复的时候我差点连手卝机都拿不稳。
04
他的长相清清淡淡,嘴唇极薄,有着一双狭长的桃花眼,却不怎么爱笑。
样子不算是很多人都会喜欢的那一挂,但偏偏就是敲中了我的审美点,尤其是他戴着副黑框眼镜,跟平时电视里戴隐卝形的他相比,还要平易近人许多。
其实见面之后,我的脸红得像个熟鸡蛋,刚开始连怎么称呼他都不知道,抬头看他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
可就是那少得可怜的次数,我都发现他每次都在安安静静地看着我,笑得眉目舒展,视线像从来都没有挪开过那样。
我的脸更红了。
那时候的我直犯迷糊,却从没有留意过纪濯枝的眼神里头快要溢出来的迷恋,他好像对那种害羞、又掩饰不住喜欢的仰慕感,特别上瘾。
“乔暮。”
我怔怔地看着他,他的眼里有勾人的泉。
他就这样盯着我,定定地再没有说话。
“纪濯枝,你是真的诶。”
我被他看得不自然,唯有犯花痴来掩饰尴尬,其实这也是心里话,一直只能隔着屏幕才能看见的人,现在就这样站在自己的面前,距离还很近,大概是可以看见他脸上微小汗毛的那种近。
“嗯,是真的。”
“你也是真的,乔暮。”
他说这话时眼底有细微的潮卝湿感,然后揉卝揉我的发顶,问我接下来要带他去哪里。
我的脸瞬间变得很烫,像他要养的、第一次跟他见面的小猫,极度在意他,可以因为他的任何一句话瞎想出好几篇小作文,也可以因为他一个安抚的动作,心跳起来时身卝体都在微颤。
想了好久,我才发现,其实带着纪濯枝的话,我们是没法在闹市里逛的,更别说是去景点了。
“就想跟你当面聊聊天而已。”
纪濯枝看我满脸歉意,安慰道。
所幸我一直在本市生活,大学也待在这里,念初中的时候,放学后我总喜欢跟闺蜜跑去田径场后面的高阶梯上坐着,可能是看会儿日落,也可能是她偷着给我一点家长不让买的零食。
跟他并肩坐在一起时,他还在定定地看我,我也不好意思问他为什么,脸红得能跟天上的火烧云相提并论。
晚风轻拂,期间还有些大雁在迁徙,我只觉得脑子里有一团乱麻,更不敢跟纪濯枝对视,空气安静得就剩鸟偶尔发出的啼叫卝声,就这样一直坐着,直到天边的晚霞,变成了零落的星星。
也不知道纪濯枝什么时候看够了,他才开口。
“我从来没有遇到过像你这样的女孩子。”
我的心脏跳得厉害,却在骤然见漏了一拍,哑然发不出任何音符来。
纪濯枝讲话缓缓的,现在…他真的不是在借我来练习台词吗。
“乔暮,久而久之,我记得你所有的喜好,你喜欢的,不喜欢的,让你开心的、烦恼的事情,都慢慢上了我的心,甚至到最后都能倒背如流。”
每一句话都是真切又不真切的,我始终不敢对上纪濯枝炽卝热的目光,连他讲每一句话时,呼出的气息也都是炽卝热的。
我忐忑地看着风掠过树梢,天空有鸟飞过,都变得没有声响。
纪濯枝继续说道:
“我准备了一个笔记本,里面记着你所提到过的所有细节。”
“例如你最喜欢吃的食物是加双球冰淇淋的杨枝甘露,英语六卝级复习到凌晨终于低空飞过,最想去旅游的地方是曼谷和槟城,睡觉睡得很浅,一定得戴眼罩和耳塞……”
“从来都没有一个人这么喜欢,也这么信任我,愿意将生活的全部毫无保留地告诉我…除了你,乔暮。”
“我后知后觉地发现,我依赖上了这种方式,依赖上了你,也越来越在意,所以每当听到你提及这些关于自己的事情,我都会如获至宝一般,一笔一划地记录下来。”
我感动得一塌糊涂,双眼含泪看着纪濯枝。
他抬手替我擦眼泪,耐心地哄着,然后捏卝捏我的耳卝垂,我痒得难受,下意识地往他那边拱,纪濯枝浅浅阖眼,默念那些深深刻在他脑海里的内容:
“……你说,你希望能养一只蓝猫,把它养得圆卝滚滚的,平时靠在沙发上喂它吃罐头,捏卝捏它的腮帮子,周末的时候拉开窗帘再睡回笼觉,跟它一起晒太阳。”
“大学傍晚的云很淡,你中午吃的西瓜起满了沙。”
现在的纪濯枝,整个脑海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乔暮告诉他吃冰淇淋的模样,她把奶渍残旧在嘴角,而他则抱紧那个软卝软的、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女孩子,再满是宠溺地替她用舌卝尖舔掉。
他拿起我的手腕握了握,明明冷得厉害,却又沁满了汗。
“乔暮,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那这些都只告诉我…只告诉我。”
“我保证,每天都会从头温习一遍,如果我一字不漏地背出来,你会开心的,对不对?”
05
这就是一个以速食为主流的年代,大概像现在很多暧昧着的网友那样,进展速度飞快,见面过后还会变得更加暧昧,却又依赖着暧昧,迟迟都没有确立关系。
即使那晚的纪濯枝反差确实太大,我还记得他看我的神情,有些无法界定明灭的坚定,又夹杂了志在必得的占有欲。
但我还是没顾得上害怕,大概本来就有一层偶像滤镜,所以总体上我们的的感情依旧在逐渐升温。
后来纪濯枝不拍戏的时候,索性在我的城市租了套房子,让我搬进来跟他同卝居。
跟自己的偶像住在一起,在他休息或者我没课的时候,我们可以窝在家里打一天的游戏,或者窝在窗台上看日落。
这是我从来都不敢想象的事情,更加不敢相信这是真是存在的。
而在某一次看日落的时候,纪濯枝吻了我。
他正式向我表白:“暮暮,我喜欢你。”
“啊?”
我根本反应不过来,只晓得傻乎乎地看着他。
“你…说你喜欢我,是…真的、真的吗?”
他看着我手足无措的模样,不自觉地有些好笑,见我头发乱卝了,只是小心翼翼地抬手替我将系着马尾辫的橡皮筋摘下来,又温柔地将碎发捋顺。
我跟纪濯枝离得很近,很近,很近。
近到几乎睫毛贴着睫毛,感受得到彼此呼吸的起伏与变动。
窗帘被他缓缓拉开,最近的天暗得越来越早,已经能稀疏看到几颗随处散落的星星,傍晚吹过市郊的风尤其舒适,他揉卝揉我的脑袋,温温柔柔地说道:
“累就靠着睡一会儿吧,暮暮。”
趁我睡着后,他垂眸吻了我的睫毛,抚卝摸卝着我的眼睑,低喃道:
“这里…永远都只能装着我,知不知道。”
06
我跟纪濯枝算是正式确立了关系,他很照顾我,对我可以算得上是百依百顺,把房子装修成我喜欢的形式和风格,想要的东西我只要稍微提起一次,第二天他就会马上送到我的面前。
可是恋爱不是总是泡在蜜糖罐里,我逐渐发现,纪濯枝的性格和这套房子那样,也在慢慢变着样子。
起初他只是很介意我跟朋友联卝系,介意我吃喝的是从来没有跟他提过的东西,介意我看别人演的综艺和电视剧,介意我在他面前夸别的偶像,然后要求我一定要像以前那样,事无巨细地向他报备,然后跟他保证,只能最喜欢他。
这样的恋爱当然或多或少的会有不适感,可是我给纪濯枝的滤镜实在太厚,而他也在安慰我,他就是太在意我,太过想要了解我而已。
可是他俨然没有换位思考过,反倒是变本加厉。
有一次我发现大门锁上了,根本没法出去,而纪濯枝得回剧组待两天,家里的是密码锁,用来设置的软件是定制的,只安装在他的手卝机里。
我以为是他不小心按错了,想要打给他让他重新设置,但是无论我怎么打,打多少次,他都没有接。
打了无数次之后,我心态很崩,把手卝机卝关机后扔到一边,脑袋放空地躺了一整天也没有怎么吃东西,那一刻我觉得自己还是喜欢纪濯枝的,所以理应要为了他着想,一定要保守住我们在一起还同卝居的秘密。
于是只好使劲憋着,没有哭着打给闺蜜,没有找陌生的开卝锁师傅,甚至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
我醒醒睡睡,直到深夜,联卝系不上我的纪濯枝坐了最晚的一趟飞机赶回来,他一脸倦容,看见床卝上眼睛肿得不成样子的我。
“暮暮,我回来了…”
面对现实。
我想想这个词,都觉得不真卝实。
我的眼泪又止不住地掉下来:“纪濯枝…“
他手足无措地抱住我,感受到我有些抗拒的意味,于是按住我肩膀的力度比以往的每一次都大。
“你为什么要把门锁上?”
我质问道。
“我不在家。”
他说得理所应当,俨然只把我当成他的一项附属品那样。
“暮暮…我想要你一直在这里等我。”
“我不能有自己的生活吗?”
我的声音愈来愈沙哑,抱着棉被一直往后退,却怎么都挣脱不掉他的束缚。
“可是暮暮,现在难道不是你最想要的生活吗?”
07
我怔住了。
是啊,这样子的生活,曾几何时在我的梦里出现了一次又一次,醒过来之后失落又惋惜,怎么偏偏就是在纪濯枝喂我吃饭的时候,就再也发展不下去了。
现在一切都变成了现实,纪濯枝好像还是那个纪濯枝,他深情款款,跟梦里没有什么差别,瞳孔深处无时无刻不被我的样子占满。
我还有什么理由埋怨,又怎么好意思不开心。
在我陷入纠结时,纪濯枝已经用他的生日,轻而易举地将我的手卝机重开机并解锁。
跳出来的第一条不是来自他的未接来电或是未读信息提示,而是系统提示内存不足。
他的语气同样是湿卝漉卝漉的。
纪濯枝打开我的相册,里面有几千张他的照片。
有笑着的、扁嘴撒娇的、卖萌的、耍帅的、穿着学卝生制卝服的。
再然后是备忘录,里面满满当当地记着平时想对他说的话。
他逐字逐句地念了出来,越念便越难过:
“纪濯枝啊,你的每一部剧我都有看,我还记得某一部剧里面,女主角要跟你分手,你买了好多花和零食求她复合,我还哭了很久…”
“你的每一次活动,我都有很努力去,我上次还翘了课,瞒着父母和辅导员,到上卝海去参加你的生日应援会,可是我没有足够的钱,只能坐火车,又买不到卧铺票,唯有抱着给你的礼物和手写信,挺着背坐了十几个小时……”
纪濯枝念到最后,只是紧皱着眉,眸色如墨,紧紧地盯着我,在我的身侧撑着双手,看着我后知后觉的挣动,心疼得厉害。
那种窒卝息的感觉无孔不入地从四面八方涌卝入,纪濯枝捏着我的手腕,贴在他的胸前。
“所以,暮暮,你没有那么喜欢我了吗?”
“如果不是的话,那为什么要想着逃?”
“为什么…为什么…”
“你以前这么爱我,而现在呢,为什么要为留在这里…只是等等我…只等等我而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