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soo欧尼~”一声小奶音轻飘飘的传到金智秀的耳中。
她抬起靠在床边的小脑袋看向发声处答道“怎么了小Lisa”说罢还抬起手捏了捏眼前人鼓鼓的脸颊
“欧尼今天辛苦了,是不是很累啊?腰还会疼吗?要喝点什么吗?饿不饿啊?外面降温了欧尼会冷吗?”Lisa一本正经的问出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问题,一双大眼睛一直盯着金智秀,里面除了疲惫便是溢出眼眶的关心了。
金智秀被小屁孩一连串的问题弄的有点懵,但还是带着笑一个一个的回答“我们都是一起排练的当然不辛苦啦,坐下来腰感觉好多了,刚刚喝过水了,有点饿不过待会回去应该就可以吃饭了”一边说一边抬眼对上Lisa的眼睛“有你就一点都不冷了。”
听到这些的Lisa脸上露出了不难察觉的喜悦,笑眯眯的盯着金智秀“欧尼今天怎么了,好像不打直球了呢”
两人以这种暧昧的姿势“争抢”了好一会,直到金智秀不停拍打Lisa的背示意自己快憋死了Lisa才肯松开小兔子迷人的爱心唇。
金智秀刚脱离虎口就缩成一团,脸红的好像能滴出血来。相反Lisa这个“始作俑者”倒是脸不红心不跳的看着金智秀问道“欧尼怎么了?脸这么红是发烧了吗?”
“不理你了!”金智秀看着眼前这人不要脸的样子属实是有些无语,不仅如此,Lisa她好像不管做什么事都不会害羞,别说接吻了就连那种事也是从不避讳的睁着个大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还总能一本正经的形容自己有多好看多诱人,用Lisa的话说“美女娇羞谁不爱呢”
“好啦好啦,jisoo欧尼我错了嘛,别生气好不好”金智秀红着脸没再理她,Lisa见道歉没用也只能来硬的了,随着衣服的摩擦声她一个翻身就压在了金智秀身上。脸上罢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道歉但左手还是一刻不老实的在金智秀的衣服里煽风点火。
我们小兔子的脸已经红的像烈火中的铁一样了,Lisa像看不到似的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不知是顾及道司机的“安危”还是害怕明天上不了台金智秀最后还是妥协了“你下去,下去我就不生气了”
坐回位置上的Lisa小声逼逼道“谁叫欧尼你要在台上说那种话”〔司机:I'mok,才怪〕
一路暧昧的气息下总算是到了酒店
『次日演唱会』
Lisa:在场有对象请尖叫
金智秀按照流程举起了手“我也有”
“who?”Lisa开口问道,她此时可不只表现出了疑惑,来自内心的不爽让她不受控制的盯着金智秀,想到属于自己的小兔子待会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官宣”一些莫须有的对象她就来火。
“YOU”
Lisa也不知道金智秀最近怎么就突然开窍了,一向不要脸的Lisa耳畔一瞬间就爬上了少有的一抹红色。为了保住自己大猛一的人设她想都没想就蹲下了,就是为了挡住自己红的滴血的脸。
金智秀看着自家小孩这副别别扭扭的样子倒是没心没肺的笑了出来,走到Lisa旁边摸了摸他的头用只有她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轻飘飘的抛出了一句话
“这种话可以了吗?mygirlfriend”
文严×祺翔×文祺
全文5.7k+|伪骨科|背德|3p|
*风晚戏三大角疯批文学
*夜空/荆棘刺
-零钟前21世纪的教堂灭了最后一盏灯
——END.
密码:146146
(非现实向,无cp,暗黑)
【无关现实社会,勿上升】
Z组织丁程鑫(24岁,在组织从小长大)马嘉祺(24岁,14岁进入组织)张真源(23岁,11岁进入)宋亚轩(22岁,11岁进入)贺峻霖(22岁,10岁进入)严浩翔(22岁,10岁进入)刘耀文...
Z组织丁程鑫(24岁,在组织从小长大)马嘉祺(24岁,14岁进入组织)张真源(23岁,11岁进入)宋亚轩(22岁,11岁进入)贺峻霖(22岁,10岁进入)严浩翔(22岁,10岁进入)刘耀文(21岁,11岁进入)进入批次第一批:丁程鑫第二批:张真源,贺峻霖,严浩翔第三批:宋亚轩第四批:马嘉祺,刘耀文
离城,一个边陲小城。这里,是被神抛弃的地方,弱肉强食,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没有绝对的正义。正义,似乎也从不会到来。
落叶知秋,风簌簌的吹着。丁程鑫穿着黑色大衣,面无表情的从一辆车上下来。他面前的,是一个四合院。门口站的笔直的守卫,看到他后,赶紧上前。“二当家回来了,陈先生有请。”
丁程鑫的视线没有给他一丝一毫,而是径直走了进去。
主院,室内装修极其豪华,充斥着现代风格的金钱味道,与这四合院的外表格格不入。真皮沙发上,坐着一个身着白色西装的中年人。他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有人为丁程鑫开门,丁程鑫进入,门闭。
“回来了?”陈先生开口,目光对上丁程鑫冷若冰霜的眼眸。
丁程鑫没说话,静静的看着他。
陈先生轻笑,慢慢走近。“敢这么直视我的眼睛,除了你,都找不出第二个。”他拍了拍丁程鑫的肩膀,问:“休假休的怎么样?”
丁程鑫轻眨了一下眼睛,说:“很好。”两个字,再无其他。
陈先生笑了起来。“你这是在怪我,提前把你叫回来了?”
“没有。”又是两个字。
“做我们这行的,哪能有假期呢?”陈先生一边说,一边倒着红酒。“给你假期,已经是破例了。”
丁程鑫的眉眼中,似是带着些不耐烦,他开口道:“这次有什么事?”
陈先生端着倒好的酒杯,递给他。“年轻人,别心急嘛。”
丁程鑫接过酒杯,低头看着。
“南边来了一批货,数量有点多,50公斤。”
丁程鑫听后,轻笑了一下,举起酒杯,摇晃着。“50公斤?”他摩挲着酒杯。“什么时候到?”
“后天晚上。”陈先生说:“后天晚上,你送这批货出离城,去祁镇,地址一会儿发给你,到那有人接应。”
丁程鑫清楚,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话,陈先生不会特意把他叫回来。恐怕这路上,不会太平。“明白了。”他将未动的酒放在桌上,转身欲走。
“等等。”陈先生叫住他。“这次阿严和你一起。”
丁程鑫愣住,他没想到,陈先生竟然让严浩翔与他同去。这是什么意思?意思是,这路上的东西,他一个人可能应付不来,是吗?“明白了。”丁程鑫离开。
陈先生看着丁程鑫离开的背影,笑着喝了一口杯中酒。“程鑫,好戏还在后头呢,别心急啊。”
出了四合院,丁程鑫就看到了靠在车门边的严浩翔。他穿着简单的黑色牛仔外套,正百无聊赖的踢着地上的石子,抬头,四目相对。
丁程鑫走了过去。“上次的事处理干净了?”
“嗯。”严浩翔点头,没有多余情绪。
丁程鑫回看了一眼刚刚站在门口的人,抬手。那人识趣的过去。“二当家。”
丁程鑫突然笑了,拍着他的肩。“好好干,到时候陈先生给你升职。代我转告他,程鑫不会让他失望的。”
“是。”
丁程鑫拉开驾驶室的门,对严浩翔说:“上车。”
严浩翔绕过去,上了副驾。
车辆在公路上疾驰。丁程鑫看了看后视镜,确定后方没有车辆跟着,才开口问。“伤怎么样了?”
严浩翔依旧注视着前方,但手抚上了左胸口。“没事了。”说完,他又慢慢放下。
“近期少去陈先生面前转悠,麻烦能少点。”丁程鑫似乎是在叮嘱。
严浩翔像是听笑话似的一笑而过,按下车窗,随手点燃一支烟。“二当家说这话,很难不让人怀疑,你是不是离开陈先生,自立门户了?”
听到他略带挑衅的话,丁程鑫也不恼。“我没那么大本事。”
丁程鑫没说话,等着他的下文。
“刘耀文押货的时候,被警察盯上了,激烈枪战啊。”严浩翔向窗外弹了一下烟灰。“你猜陈先生怎么处理的?”
丁程鑫冷笑。“能怎么处理?弃子一枚。”
严浩翔看向丁程鑫,笑出了声。“不愧是陈先生的干儿子,就是老爹肚子里的蛔虫啊。”严浩翔吸了一口烟,吐出烟圈,看着它飘远。“是啊!弃子啊。但你猜怎么着,刘耀文那小子活着回来了。但是货,都被警察缴了。”
“他还敢回来?陈先生没一枪打死他?”丁程鑫语气平淡的问,好像他已经知道陈先生不会那么做一般。
严浩翔冷哼。“明知故问,可能你老爹想再认个儿子吧,抢你位置。”他似乎在开玩笑,带着一点痞笑。
丁程鑫没再答话。随后,车稳稳的停在了一家酒吧门口,两人下车。
无名酒吧,门口的close牌子,显然没有营业。但两人直接忽视,径直推门进去。
宋亚轩正站在吧台,专注的擦着酒杯,丝毫没被这两个不速之客影响。
丁程鑫用手指敲了敲吧台的桌子,宋亚轩这才抬头看向他。随即,露出甜甜的笑。“丁哥。”
严浩翔自顾自的拿了瓶酒,自己开瓶,倒了一杯。
“喝什么?”宋亚轩看严浩翔已经自给自足,问丁程鑫。
“他开车来的,不能喝。”严浩翔好心解释。
“你这儿最近太平吗?”丁程鑫环顾着店内。
“挺好的,没什么事。”宋亚轩放下酒杯,在灯光的映衬下,酒杯壁好像在发光。
严浩翔把玩着酒杯,无意间看到了吧台旁边虚掩的门。“谁在后面呢?”他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酒。
丁程鑫也注意到了那扇门。
宋亚轩却连看都没看,又拿起了一个杯子,擦拭着。“后方换药呢,你要不也去一下,换个药。”
严浩翔没想到自己受伤这点事,竟弄的人尽皆知。
“还有……”宋亚轩看向严浩翔。“伤还没好,少喝酒。”宋亚轩的视线落在酒瓶上,他一把抢了过来。“很贵的。”
严浩翔冷笑一下。“严总付你钱。”喝下杯中最后一口酒,他说:“还有,谢谢提醒,我是该换药了。不过,你这儿都是自助服务吗?我去的话,那人管不管啊?”
“管你?”宋亚轩反问。“他自己都没人管。”
严浩翔起身。“行吧,勉强去一下。”说着,走了过去。
丁程鑫看严浩翔进去后,问宋亚轩。“嘉祺最近联系你了吗?”
又擦好一个,宋亚轩放下酒杯,叠好毛巾,正视丁程鑫,道:“联系了。”
丁程鑫没说话,眼神却在示意他继续说。
宋亚轩耸了耸肩。“不过,我也没义务告诉你啊,是吧,丁哥?”
这一声声丁哥,叫的丁程鑫来气,这小东西,跟他玩心眼。行,既然想玩,那就谁也别想离开这场游戏。丁程鑫笑了一下,眉眼弯弯,人畜无害。“是,没错。”
接着,就是沉默。
严浩翔进了里屋,看到刘耀文正换着药,伤在腹部,绷带血淋淋的。刘耀文似是察觉到来人,看向他。
“你继续,我就是也来换下药。”严浩翔摆了摆手,走过去,拨弄着药盒里的药。
刘耀文收回视线,开始缠着绷带。
严浩翔坐在沙发上,脱下衣服,解开胸口的绷带,血不多,他快好了。
刘耀文无意打量着他。“翔哥受伤,还真是稀奇。”语气听不出是夸他,还是损他。
严浩翔夹起药棉,在伤口处随意抹了抹。对于伤,只要不妨碍他的动作,他都觉得无所谓。在这片土地上,谁不是从小伤到大的。只弄了几下,他就缠上了新绷带,利落的穿好衣服,发现刘耀文已经弄好,站在一旁看着他。“翔哥哪有耀文厉害啊,能从那么多警察手里逃出来,还真是后生可畏啊。”
对于严浩翔说后生,刘耀文觉得没什么。严浩翔确实比他进组织早,早两年。
“要烟吗?”刘耀文举着一只烟问。
“不了。”严浩翔说。“刚抽过。”
刘耀文听后笑了,嗜烟如命的严浩翔竟然说刚抽过,不抽了,真是稀奇。
丁程鑫进来,刘耀文刚要起身,被丁程鑫按了下去。“没事吧?”
“没事。”刘耀文答。
宋亚轩插着兜慢悠悠的进来,倚着墙壁站着,静静的看着这几人。
“最近别抛头露面。”丁程鑫对刘耀文说。“也别在这儿待着。”言下之意就是,宋亚轩也不是省油的灯,他这里也不太平。虽然,他总是粉饰太平。
“怎么?”宋亚轩听后挺不满的。“我这儿容不下他这尊大佛啊?”
丁程鑫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接他的话。又对刘耀文说:“为你好。”
刘耀文刚要说话,就被宋亚轩堵了回去。“真有意思啊,丁哥,‘为你好’这句话,说出来你不违心吗?陈先生的人,哪个不是只为自己,还为别人。”宋亚轩不屑的冷笑。
严浩翔起身,看了一眼丁程鑫,那人依旧没什么表情,无论发生什么,他总是波澜不惊的样子。“走吧,二当家,这儿明显不欢迎你呢。”严浩翔故意煽风点火。
丁程鑫没有犹豫,转身离开,在经过宋亚轩时,也没看他。
“走了。”严浩翔打着招呼。
看两人离开,刘耀文说:“你怎么了?对丁哥敌意那么大。”
“我没有。”宋亚轩一脸无辜,和刚刚判若两人。“行了,赶紧走吧,别在我这儿待,我嫌麻烦。”说完,就出去了。
刘耀文看了一眼窗外的太阳,不自觉的眯起了眼睛,拿上桌上的手机,也离开了。
“知道了。”对面,清亮的男声。
深处黑暗的人,是不会抱团取暖的。他们会的,是拿起利器,保护自己。
娱乐圈/伪现背/私设如山
微群像/乱炖/双线/BE
三观不正/cp洁党勿入/勿上升小孩
“相信我吧,耀文。”严浩翔低头蹭过刘耀文的的唇:“我和马嘉祺更龌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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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是一扫半个月的颓废,整个人收拾的服服帖帖,甚至于去洗剪了个头发,换了一身体面的西装,这副子“矫揉造作”的模样,倒是让乔晏久违的欣慰,倒还是有三分明星的自觉。
进刘耀文家小区门的时候,甚至于乔晏调侃:“是不是怕收拾的不够明星,都进不来人家这高端小区。”
这个小区严浩翔还是来过的,但仅限于来过刘耀文家,至于同一个小区的丁程鑫住的地,从未踏足过。
上楼刚想抬手敲门,严浩翔的手又从半空中缩了回来,想了两秒,直接划开密码锁,不带犹豫的打了几个数字上去,最后井号键结尾。
门锁一阵振动,一句机械的女声随之而来:“门已开锁。”
严浩翔本来不太清楚乔晏进自己家是什么感觉,但从自己踏进刘耀文的家里,心里是有了分寸。
刘耀文坐在客厅的沙发底下,身旁滚满了酒瓶,有红的,有白的,但只有啤的没喝完,茶几上摆着一杯半杯水,他的目光似乎在此之前从未挪开过,傻愣愣的,直到严浩翔进门,他才转了个头,眸色动了动,也许是诧异,也许是不解:“你……”
“好猜,丁程鑫生日嘛。”严浩翔顺手拉上门。
这句话似乎触及到了刘耀文的什么伤口,抹了一把子自己的脸,赶忙起身,然后走两步,直接在严浩翔跟前跪了下来:“翔哥,我对不起你,丁哥知道了,丁哥知道了,丁哥知道了……”
他一直在重复着后半句,最后越说越小声,低了头,大约也是觉得没什么脸去说。
其实严浩翔在听到乔晏说刘耀文的状态不太好时,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猜测,但一直不太敢确定。
“没事,问题不大,你先起来吧。”严浩翔平静的回答,拉着刘耀文的胳膊就要起,但他却意外的倔强似的,怎么拉都拉不动。
“翔哥,你救救我吧,我真的好难受,心里好难受,我以为这些年压着那个秘密已经是最我最大的负荷了,但我讲出来以后我发现我更无法承受……你救救我吧翔哥……求你了。”看得出来刘耀文确实是压力大的不行,在被一座道德的大山压住,还不觉得什么,等真的搬走后,又随之而来另外两座大山,搁谁谁都难受。
他的声音隐约带着点颤抖,眼角的泪水不知干涸了多少遍,却还依旧坚挺的流。
严浩翔突然有些恍惚,分不清自己到底在扮演什么角色,又或者说刘耀文的这样姿势自己也曾做过,又或许是预知未来的梦魇,总之有些魔怔。
“你难受的点在于,你跟丁程鑫讲了,你怕我跟丁程鑫的关系因此结上仇,也怕我来找你问责,更怕丁程鑫会恨你永远不理你。”严浩翔一只膝盖跪在地上,另一只半蹲着,轻轻摸了摸刘耀文的头,似乎在安抚:“如果你难受这个,我可以告诉你,我不会怪你,也不怕跟丁程鑫闹掰,丁程鑫那边你可以把全部推在我的身上。”
这就像是严浩翔很久之前就下好的决定似的,太过理智太过冷静。
刘耀文揪着严浩翔的衣角,整个手部微微颤抖:“我不要……”
“其实只要是做了,总有一天会东窗事发,有的人幸运,到没入黄土都没被揭开,有的人不够幸运,没走两步,事儿都能从这头传到那头。”严浩翔顿了顿:“其实我们都只是普通人,为自己的性欲买单这没什么。”
听到这话的人,忽然是松了手,倒又不像是如负释重,更有点破罐子破摔彻底就这样的意味在:“可是啊,我觉得我错了,这样的日子我生不如死……”
随后身子往后一仰,整个人是躺在冰凉的米白色瓷砖上,又随手捞起一瓶未喝完的酒,直往自己嘴里灌,似乎是真想就喝死在这一方天地里,再不问俗事。
严浩翔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的头发,夺过刘耀文嘴中的酒瓶,就地靠着沙发一边坐下来一遍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躺着的人也没闹,又从茶几上顺了一瓶新的,沿着桌沿撬开瓶盖,动作很是熟练。
就是这样低迷的氛围持续了很久,严浩翔也低着头,似乎在想什么,就在桌上只剩下最后一瓶酒时,严浩翔忽然开了口:“耀文,我渴了,桌上的水我能喝嘛?”
但这话只是象征性的询问,严浩翔在说话的时候,已经举起那晃荡的半杯水,水面荡起的半点涟漪,映着他昧死的神情。
他似乎有些许察觉,盯着这块扭曲的“镜子”,故意弯起嘴角的笑,像是面对镜头时一样自觉与机械。
说那迟这也快,原本还瘫在地上的刘耀文,“咣当”一下起身,去抢那个杯子,硬生生拦住了要入口的水杯:“别喝,它不太干净。”
“耀文,你想知道什么是捷径嘛?走出这段阴霾的捷径。”
刘耀文恍神间的不解情绪爬上心头,只见严浩翔推开刘耀文的手,一把饮下杯中所有的水。
刘耀文是醉了,但不至于话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疯了。如果贺儿知道,你知道后果嘛?”
“严……浩……翔?”一时之前,刘耀文不知道自己幸还是不幸,也大抵是这句话的震撼程度,足以摧毁掉多年以来建立起来的道德枷锁。
他的话轻如鸿毛,将近半月以来,刘耀文死都走不出来的心蹂躏践踏。
“你别这样像看犯人看着我啊。”玩笑的话语,轻挑的表情,还有佯装亲密爱人的距离,无一不在拨动刘耀文脑中的那根弦。
“那这样吧,老样子。”严浩翔继续开口讲话,一把扯下自己个胸前的领带。随后刘耀文感觉自己眼前一片黑,这便是被领带夺去了视觉,耳边的听觉更加清晰,能够感觉到严浩翔贴着自己的侧颈气息,连同那句:“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你跟马嘉祺到底差在哪吗?”
……
或许严浩翔说的是对的,但总之,刘耀文主动吻上严浩翔的那一刻,多日缠在心头的桎梏就这样破碎瓦解,尤其是中途时.插.入.得用.力.过.猛时,掉落下来的领带,严浩翔迷离神情就这样暴露在刘耀文清明的双眸前。
那一瞬间,刘耀文说不上来,但那比高.潮.更.顶,那是心里真正的愉悦。
“到了,你也不叫我。”
丁程鑫用手指虎口处揉了揉好久的眼睛,随后赶忙解开安全带,就要推车门出去,却被马嘉祺一手抓住。
“我不是看你太困了吗,要不然你帮你去看耀文,你回家先休息休息吧。”
“也不差这一会。”
话是说的在理,马嘉祺还是点了点头:“那我陪你。”
丁程鑫要说的话就在嘴边,本该脱口而出的“不用”,在思索之间还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可以。
电梯上行的时候,马嘉祺倚着电梯的那面镜子望着镜子中的丁程鑫,以至于丁程鑫主动开口问了一句:“怎么了。”
“没事……”马嘉祺低下眸,没再持续这个怪异的动作:“在想,我们一个多月没见的第一餐该吃些什么?”
“就随便吃点吧,点外卖吧,出去了又得费劲巴拉的夺私生。”说着电梯到达刘耀文所住的这一层,丁程鑫抬手摁门铃。
门铃在摁两遍之后,里头才传出来一句刘耀文的声音:“谁啊。”
“我。我是贺儿,开门。”
丁程鑫的胡闹的玩笑话,在作答以后,那里头还真没了声音,等到丁程鑫要耗尽耐心准备大力锤门时。
里头顿时就开了门,刘耀文是胡乱套一件衬衫,下头是穿着宽宽大大本应该系着腰带的牛仔裤,整个的人状态,就是非常慌,在见到门外的两个人的时候,下意识又想去关门,却被丁程鑫先行破门而入。
“你这什么玩意啊,喝这么多酒,你能不能让人省点心,我可听说你是半个月都窝家里头了,你能别什么都学严浩……”丁程鑫弯下腰将倒在地上的玻璃杯捡起,然后走了几步重新放回到茶几上,却看到一双半踢没踢进沙发底的灰色内裤,说话的声音立马止了住。
随后目光大致扫了一眼客厅,垃圾桶内的餐巾纸揉成好多团,与此同时沙发皱皱巴巴的,上头还有若有若无的不明液体。
转着,丁程鑫就要往里面的房间走,却是被刘耀文身子堵住走廊:“丁哥,我房间太乱了,别进了。”
“有人啊。”丁程鑫指了指紧闭的房间门,笑着帮刘耀文拉好半竖着的衬衫衣领:“下次记得穿好衣服,不然……怪狼狈的。”
“丁哥。”刘耀文试图想要叫住丁程鑫,并进行一个苍白无力的解释。
谁知道不仅没能进行开口解释,反倒是被丁程鑫狠狠指着心口,往后戳了退步好几下,那种指责像是知道结局,又像是恨铁不成钢:“你就庆幸吧,今天来的是我。”
与此同时,站在客厅一直没说话的马嘉祺,弯着腰从桌角捡起一个糖果盒,那是一款中东色彩图案的糖果盒,橘子味的姜糖,上头洋洋洒洒的印了几个chimes的字母,马嘉祺曾有幸吃过一次,但那股子辛辣味着实受不了,再没碰过。
当时其实团内所有人都吃过,但大都跟自己持一样的意见,马嘉祺那时才确定自己的味觉没出问题。
想着,马嘉祺捏着糖果盒塞进自己的口袋,似乎有点无奈似的,无声的笑了笑。
“别他妈的叫我丁哥,我真的不配。”丁程鑫胳膊甩开刘耀文纠缠的手,直往外头走。
刘耀文还想上前再说一些什么,马嘉祺便挡在他的前头让他进退不得,对上刘耀文想刀人的眼神时,马嘉祺拍了拍刘耀文的肩膀,温温柔柔的回上一句:“走了,你还是收拾一下吧,等理清楚思绪了,你再好好解释解释。丁儿不会很生气的。”
“你跟他废什么话,走人了。”丁程鑫人已经进了电梯,一手扒着门:“马嘉祺,走了。”
丁程鑫的步伐意外的快,几乎是两步并一步的走,直到抄近路的时候,被花坛的树枝绊了一跤之后,才停下,硬是仰着头没掉一滴眼泪。
“丁儿。”
“我没事,你离我远点。”说着,丁程鑫拇指按上自己的眼角,背对着马嘉祺讲话。
马嘉祺一直手插在口袋里,糖果盒被捏的出汗了,也没敢再靠近一步丁程鑫。他是这样的,如果硬是要靠近,他总是会自动离得更远些,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默默的保持一个适当的距离,等他自己平静下来。
“是严浩翔吧。”
聪明如丁程鑫,就算没能看见桌角的糖果盒,也能根据其他一些线索,十有八九猜出。
丁程鑫眼眶微微泛红,转过头看向马嘉祺,也许是想让马嘉祺去反驳他的猜测。
但马嘉祺闪烁了一下的眸光,下意识的挠了挠的鼻尖,有些紧张,但还是将糖果盒扔给了丁程鑫:“十有八九是的,刘耀文收拾的太不干净了。”
只有严浩翔会喜欢这么古怪的糖,一吃多年,形影不离。
肯定了心中的答案的丁程鑫,望着手中的东西,神情是又生气又无奈,还带着点情感的溃灭:“你说,我们以后七个人的关系,会不会变得更加病态啊?”
马嘉祺没说话,拥上丁程鑫,轻轻拍了拍丁程鑫的背:“怎么会呢,至少我会一直一直爱你。”
“好啊,马嘉祺,辜负真心的人,下辈子你爱的人爱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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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话说:更新更新!为了这一章,每天写一点就睡着。不会坑的,放心。
#CP洁癖退退退处处是雷请自带排雷系统!!
#无三大就体验拆盲盒的快乐吧!!!
#请勿上升正主请勿白嫖!!!
我没有三观望周知
[图片]
打碗米饭
每一张粮票都是更新动力呀!!!
哥哥们想哪去了
刚刚还在开心玩耍的西西突然被崽崽踹了一脚也顾不到水枪还在手里便皱起了眉头
算是44kfo的福利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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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绵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觉得这么魔幻过。他看着副驾上黑着脸的人,哆哆嗦嗦安慰道:"小...小玫瑰...你...你先别生气哈...我觉得...就是个乌龙...人咱还没见着...没必要...说不定就是个碰瓷的呢,文哥虽然风流又不下流,对你又这么好,不可能搞出个孩子,你..."
"孙绵,前面路口停下。"严浩翔打断他。
"啊,是要买什么东西吗?"孙绵一愣。
"嗯。买刀。"
"啥?"
"...
"我杀了他。"
.........
"林醉!你他妈抓紧来文哥公司!要出人命了!"
——
刘耀文坐在会议室里,看着沙发上一大一小,头都大了。
经纪人一脸惊奇又一脸八卦,进来送喝的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沙发上那小团子和刘耀文也太像了!!简直是迷你版的!!简直像从十年前的团综里偷跑出来的小刘耀文!这也就算了,抱着他的那人,和严浩翔有八分像!剩下两分,也就比严浩翔多了点细腻和阴柔,看着更狠厉,更冷艳。此刻他坐在沙发上,对陌生的环境丝毫没畏惧,只戒备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我说,小玫瑰,你慢点,文哥!文哥!快他妈出来!你老婆来了!"孙绵一边追着严浩翔一边大声喊着,就怕他文哥在会议室里做些什么LOFTER审核过不了的事情。
碰!
门被踹开。
严浩翔黑着一张脸看着沙发上一大一小。
小团子正喝着奶粉,被开门声吓到,哇的一声就哭了,出于本能,扑向了对面的刘耀文:"呜呜呜呜爸爸,六月害怕..."
"爸...爸爸"孙绵瞪大了眼睛:"卧槽文哥你真的..."
刘耀文一把推开奶团子站起来就从背后抱住了转身就走的严浩翔:"严老师!你听我说,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六月,回来。"沙发上的人出声。
众人这才把注意力从奶团子身上转移到大人这里。
严浩翔歪了歪头,那人也歪了歪头,两个人彼此打量。
"卧槽..."孙绵吞了下口水,脑补了一场白月光替身大戏。
"孙绵,醒醒,这不是晋江文。"经纪人捏了捏眉心,看不下去孙绵一脸变幻莫测的信号灯表情,及时堵住了他的脑坑。
"唔...两个,两个爹地!"小奶团子伸出两个手指头。
刘耀文一个头两个大,他先是牢牢攥住严浩翔的手,以防止人走掉,然后又无奈地看向沙发上一大一小:"我真的不认识他。孩子也不是我的。"
沙发上的人听到后,眼神一暗,怀里奶团子倒是又哭了:"呜呜呜呜呜爸爸又不要六月了么..."这一哭就把桌上的水打翻了,泼了两人一身。
就在这时外面一阵喧闹,就看见门又被踹开了。
门口气喘吁吁的人甫一站定就看见沙发上湿漉漉的一大一小,顿时眼神就狠了,一把脱掉外套上前盖住,回头怒视着罪魁祸首。
"我的妈呀!"孙绵捂嘴。如果说奶团子是迷你版刘耀文,那眼前这人就是L码的刘耀文!这人与刘耀文有八分相似,但身高要高出一些,看上去得有190,而且也要更成熟一些。
沙发上的人刚才还没事,一见来人眼眶都红了,缩在人怀里蹭了蹭:"我还以为你又不要我和儿子了。"
"哪能啊。我就结了个账的功夫,门口就爆炸了,吓得我赶紧往外跑,跑进火场你俩就不见了。一睁眼就在这了。听说你俩被人欺负我赶紧就过来了。"说完他半抱着人起身。
"唔,"怀里的人娇娇软软,双手抓着人衣襟,红着眼眶看着对面与自己有七八分相似的人道:"老公,他泼我。"
艹...孙绵正看好戏,一哽。
这茶味儿呛得啊。
"你谁"只见190的刘耀文警惕地看着严浩翔,他眯起眼睛审视了对方半晌,似乎了然道:"不要再拿以前爬过我的床说事儿了,很早我就让特助告诉过你们,我也早说清楚了,要不是你们跟我媳妇儿有几分像,我..."
"你嘴巴放干净些,什么爬床,我老婆只能爬我的床。"刘耀文也不知道是看到一个长得很像自己但又比自己高比自己成熟的人有了危机感,还是看到一个长得很像严浩翔的人被那人抱在怀里有不适感,说出来的话火药味十足。
"行,那你就管好你老婆,别让他泼别人。"
"那你管好你媳妇儿,别让他诬赖人。"
"谁特么诬赖了。我进来就看见我媳妇儿满身是水。"
"你自己媳妇儿看不好赖谁赖我吗?"
"我媳妇儿跟你有什么关系"
"跟我没关系这小东西管我叫爸"
"艹,我儿子才六岁,认错人很奇怪吗?"
"行了!"严浩翔听的一个头两个大:"你们两个幼稚死了!"
"只有你老公幼稚。"只见对面跟自己七八分像的人红着眼眶小声道:"我老公是帅的。"
"你能说话声音大点么?蚊子都比你声音大。"严浩翔最烦这种哼哼唧唧的了。
"不能。"那人抠了抠人衣襟上的扣子,撇了撇嘴:"我有老公,为什么要那么大声。"
"三句不离你老公,刚才怎么还能认错人?"严浩翔冷笑道。
"那你进来都连问都不问,可见你也不是多相信你老公。"那人扁嘴。
"艹...你他妈."
"一个omega为什么要骂脏话..."
"停!"孙绵终于抓住了点:"o!me!ga!你是你是omega!妈呀!你们这是abo文啊!"
......
一大群人终于能坐下聊聊了。
搞了半天是穿越啦!
===tbc==
作者有话说:这是存货。
9k+|先婚后爱|海王x钓系
“诱敌深入之前,得先深入诱敌。”
Choke总是这样人满为患,紧贴着的身体随着音乐的鼓点晃动,在氛围灯的簇拥下热闹也足够嘈杂,最角落的卡座却像是与此地分割开来,除了酒杯碰撞,再无半点声响。
宋亚轩越过一群跃跃欲试又紧攥着衣摆不敢上前的妞往里看去,先是一排齐齐摆在桌上的Henny,然后是周身明显环绕着低气压的刘耀文。
淡褐色液体入喉,回馈出的是一句比一句更激烈的抗议。
“我他妈寻思天没凉刘氏先凉了,什么年代了还使些卖儿子的破手段。”
宋亚轩听了半天抓住这么句重点,才明白过来当下刘...
宋亚轩听了半天抓住这么句重点,才明白过来当下刘耀文骂的是什么,是被硬生生截断的海王之路,是年纪轻轻就沦为利益的牺牲品,是被粉饰成联姻的腐朽包办婚姻。
“跟个没见过面的人有本结婚证,你说荒不荒唐?”
他那一手遮天的爹贴心地帮他把结婚证都办好了,而他连知道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刘耀文看着好友一会叹气一会摇头总不应话,明白这已成既定事实,心下憋着的一股火在酒精的促使下烧得更旺,酒瓶一甩索性破罐子破摔。
“行,结婚是吧,我他妈今晚就找个对象带回家,让对面那人进了门就给老子当三儿。”
宋亚轩无奈揉揉眉心,开始心疼起刘耀文那素未谋面的结婚对象,祈祷别是个性子太软的,不然指不定得被刘耀文欺负成什么样。
刘耀文当然不知道自己在宋亚轩心里已然成为了一个丧失良知的坏男人,只顾往四周打量着是否有适合带回家的对象。
事实上Choke很难确切地被称为一个酒吧,倒更像是那些不适合抛头露面的角色消遣的地方,嫩模花旦,达官显贵,应有尽有。
可惜刘耀文环顾了一圈却一无所获。
这个腿不够长,不行。这个腰不够细,不行。这个眼睛不够大,不行。
啧地一声收回视线,平日里看着顺眼的都允许入怀,这会仔细端详又觉得谁都差点意思,要能带回家的且不说家世礼仪,脸蛋气质总得是万里挑一,至少得有百分百的几率把他那联姻对象比下去。
虽然他心里已经暗暗笃定那联姻对象肯定是个丑八怪,但总得以防万一。
宋亚轩看着刘耀文把目光投向自己,瞪大双眼连连摆手。
“你别打我主意,我可是你爹。”
刘耀文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狠狠勒住宋亚轩的脖子证明他确实没这个意思。
“给老子物色人选。”
宋亚轩一肘子顶在刘耀文的胸口上,终于才重获新生般地用力呼吸。
“那你喜欢什么样式的也得指条明路啊。高冷的?清纯的?性感的?”
刘耀文抓着头发听着宋亚轩抛出的一个个形容词,想开口问有没有综合实力强的。
开口的第一个音节就被一阵热烈的起哄声吞下,二人把目光投向嘈杂处,只见被人群拥上台的那一抹红。
这地儿来明星也是家常便饭,有什么事值得起这么大动静。
直到那抹红现出全貌刘耀文才明了缘由,原来美这个字也可以用来形容男人,红丝绸衬衫包裹下不经意间透露出的玉白腰身和赤裸地轻划过舞台的光洁脚趾,无一不如利刃般勾着人,尾音落下时的侧头对视,端的又是一副睥睨众生的清冷相。
反差,矛盾,明知致命也让人想以命博一笑的美。
“看到了吗?”
刘耀文侧身问宋亚轩,后者皱着眉点点头,动静那么大想不看到都难,抬起眸子看刘耀文早已是一副蓄势待发的表情。
“可是...”
话端一出刘耀文就伸出一声手指抵在唇间,意为让宋亚轩闭嘴。
“爷看上的人,没有可是。”
没等人再开口说话,刘耀文已经拎着两杯酒往后台走去,虞城就这么大,刘耀文几乎把能看得上眼的都泡了一遍,这也就直接导致了他在往后台走的这五十米,遇到了不下十个曾经的相好。
个个刘少刘公子地喊着,等他护着手里的两杯酒避着人群走到休息室门前时已经是半小时后的事。
贴上来的人多几个刘耀文心里那道红衬衫的影就深上几分,站在门前时居然生出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紧张,往嘴里送了一口酒,才推开虚掩的门。
“你在找我吗?”
眼前是一张洗净了妆面的脸,额前湿漉漉的发往后顺去,露出光洁的额头和那颗若隐若现的眉尾痣。
远看觉得矜贵又妩媚,近距离观察只觉得纯得很,潋滟的眸,不点而红的唇。
带他回家稳赢,刘耀文心里下了定论。
于是点点头,对人勾起嘴角,这样的表情具有一定蛊惑性,许多人都这么说。
“你真好看。”
得到夸赞的人不以为然地点点头,或许是听多了这样的说辞,倒也不觉得新鲜,只拿起刘耀文搁放在桌上的酒杯对人扬了扬。
“谢谢你的礼物。”
任谁都知道酒吧里喝别人递来的酒是什么意思,偏偏那人就当着他的面咕咚下半杯,抬起眸子眼里没半点别样的意味。
真不懂,还是太会装。
“你叫什么名字?”
“展逸文。”
展逸文,刘耀文嘴里捻着这三个字,没听过的,想必是刚来的虞城,否则就单凭这样一张脸,名字早在自己耳边传了千万遍。
“我名字里也带个文,咱还挺有缘,你刚来的虞城?”
听闻这话,晃动着酒杯的人动作一顿又轻轻点点头,刚来的,算是吧。
“你的问题这么多,是想和我交朋友吗?”
刘耀文摇摇头,他可没心思陪人玩什么老鹰捉小鸡的游戏,管他装不装的,总不能听不懂人话。
“是想和你耍朋友。”
昂头将酒杯里的酒饮尽,那张白净的脸就这么晃晃悠悠地到了刘耀文面前。
“撒谎,你的表情明明在说,今晚就想睡我。”
容不得刘耀文反驳的,因为那只在舞台上化作仙鹤化作蝶的手此刻正抓着他的老二。
把人压在墙上亲到眼尾泛红,理所当然的。伸手从下往上伸进衬衫抚摸展翅欲飞的蝴蝶骨,顺理成章的。被人抵着胸膛推开,意料之外的。
“怎么了?”
刘耀文哑着声耐心询问眼前抬眸看着他的人,通红的双眼却昭示着理智的弦即将绷断。
“先洗澡。”
开什么玩笑,上了弦的箭哪还有收起再打磨的道理,刘耀文不管不顾地撩起眼前人的衣摆。
“不洗不给上。”
刘耀文心里暗骂这什么臭毛病,抬头看看这张脸,算了,对美人实在生不起气。
“等着。”
“妈的。”
“人跑了。”
宋亚轩举着手机反应了三秒才明白刘耀文说的人是谁,噗嗤一下笑出声,看来今晚这位自诩虞城境内没输过的小少爷,被美人耍惨咯。
02
刘耀文打小顺风顺水地过,遭了这档子事自然是放下狠话不顾一切代价要把人抓回来,然而他坐在Choke三天都没等到人,派出去查消息的人也一无所获。
“这活生生的一个人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事实确实如此,那天的一抹红像是迷宫中的幻境一般,朦胧中现身又突然消失地无影无踪,剩刘耀文一个人深陷其中,怎么也逃不出。
对面接受刘耀文怒气的依旧是宋亚轩,听着刘耀文形容的过程,也觉得不可思议。
“那他图什么呀?”
图什么,床没上成,钱没进兜,总不能是图耍他玩这么一乐。
手机里催人回家的消息把刘耀文的怒气值推到最高,跟宋亚轩知会了一声拎起外套起身往外走。
老宅的门敞着,迎着那辆几乎挨到人身上也不减速的迈巴赫,主人的情绪不比那辆车稳定多少,带着酒气横冲直撞就进了门。
刚进门就见着他妈侧身和一个背对着他坐的男人交谈,捂着嘴笑了半天才用余光瞥见他这个站在门前的亲儿子。
“臭小子,赶紧过来打个招呼,浩翔等了你好久。”
背对着他坐的那个人想必就是他那个素未谋面的联姻对象,刘耀文眉又紧皱了几分,走到那人面前打算先来个下马威。
坐在沙发上抬眸对他笑的人让他的脸上表情一滞,随后了然地低声笑笑,怪不得他找不到人,刚到虞城的展逸文,没他妈一个字是真的。
“初次见面,我叫严浩翔。”
严浩翔主动伸出手往刘耀文面前扬了扬,正如那天对他扬着手里的酒杯,上次是勾引,这次是挑衅。
“刘耀文。”
刘耀文伸手握上眼前这只白白嫩嫩的手,还没来得及感受温度,就被人收了回去。
刘母见二人握了手也没有针锋相对的意思,心下松了口气,埋怨严从山胡诌自家儿子性格,什么乖张古怪,明明讨人喜欢得很。
“都饿坏了吧,快上桌吃饭。”
饭桌上静悄悄地,除了偶尔碗筷碰撞的声音再无其他,刘耀文在他妈的眼神威胁下不情不愿地往严浩翔碗里夹着菜。
直到一块鱼肉即将碰到严浩翔碗里的米饭,刘耀文手中的筷子被另一双筷子夹着按到了自己的碗里。
“你也多吃点。”
面无表情没半点关心人的样子,这是不爱吃的意思。
刘耀文撇撇嘴把鱼肉塞进嘴里,暗骂严浩翔这么有营养的东西都不吃,娇生惯养的少爷。
饭饱后众人起身,刘耀文问起整顿饭局都没见着人影的父亲。
“在公司忙呢。”
看着母亲垂着眸子叹气,刘耀文皱皱眉,他也就出去浪了一个星期,难道他家真要凉了?
“您不必太过担心,家父会尽全力帮助。”
严浩翔拎起椅背上的外套应着话,站在一旁抠着手的刘耀文一通话下来半句插不进去,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个游手好闲的废物,显然他忘了这是事实。
“时候不早了,您早点休息,我和耀文就不打扰了。”
那句我和耀文说得顺口,刘耀文自然也只能点头附和,想着给年轻人留点二人世界,刘母叮嘱句路上小心些就没再留人。
刘耀文抬眸看着先他一步进家门的严浩翔,这人毫不掩饰上次对他的捉弄,甚至能面不改色地和他坐在同一个桌子上吃饭,难道是为了引起注意的欲擒故纵?
还没摸清楚人玩的是什么把戏,就见严浩翔反手关上房门,刚要按下把手,就听里面啪嗒一声落了锁。
妈的,这是什么意思。
03
宋亚轩看着坐在对面的刘耀文,左手搂着妹右手端着酒,嘴里时不时喂进一颗葡萄,放在古代绝对也是个能烽火戏诸侯的角色。
只是今天这位当代纣王总时不时瞥手机一眼,有违他平日里说的“带妹不分心”原则,有古怪。
“回家了。”
在刘耀文第十次瞥手机而手机始终没亮起,终于是起了身打破了这种奇怪的氛围,随手指了个长得白净的男生。
“你,跟我走。”
男生指了指自己,有些受宠若惊,虞城谁不知道刘家少爷在外面玩得花,但从来不带人回家,不知道是碍于自己的身份,还是单纯嫌外面的人脏,调情或做些别的,向来只在Choke顶楼挂了他名的套房里解决。
旁边被他搂了一晚的女生皱着眉几乎用眼神把那个男生刺穿,抬头又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吗,刘公子。”
刘耀文抬眸看人,从昏暗环境里辨不出颜色的头发,到那两团薄衫几乎裹不住的春色,从钱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人面前,搂着那个男生出了门。
宋亚轩看着刘耀文的背影,默默掏出手机把他的备注改成了“虞城境内没输过(被人耍了有点精神失常版)”
那个男生坐在副驾上,还沉浸在天上掉馅饼的惊喜中,被身侧人突然的出声吓得一激灵,说起话来都结结巴巴。
“叫什么名字?”
“叫...叫简臻。”
刘耀文点点头,示意人扣上安全带,踩下油门往家的方向去。
虞城的红绿灯多得很,路上总不免停停走走,正巧遇上一个四十秒的红灯,刘耀文啧地一声点燃了一根烟,他的耐心向来不多,花费在这些无用的等待上更让他觉得烦躁。
吐出一口烟气,雾蒙蒙地盘旋在眼前,身侧突然贴上一副热腾腾的躯体,转头一看那个叫简臻的男生几乎把嘴贴到他的侧脸。
下意识地伸出手一挡。
“进了门再亲。”
红灯倒计时结束,烟夹在指间随着方向盘摆动抖落着灰,车内静悄悄地没人再说话。
严浩翔眼前放着黑白默剧,嘴里叼着根葡萄味的棒棒糖,耳边不止一道的脚步声混杂着亲吻时的水渍声离他越来越近。
二人亲得难舍难分时简臻瞥见沙发上还坐着一个人,吓得往刘耀文怀里狠狠缩了缩。
“有人。”
“不用管他。”
刘耀文搂着人往楼上走,在二楼拐角处状似不经意地回头瞥了眼沙发,那人依旧端坐着,和他进门时看到的姿势无二。
真见鬼。
而在刘耀文回头迈进房门的一刻,沙发上的人才动了动脖子,无声地用嘴型表达了此刻的想法。
幼稚把戏。
三人就这样以奇怪的方式和平共处在一栋房子内,刘耀文总喜欢抱着简臻在各处亲,各处指的是有严浩翔的各处。
他承认,他带简臻回家就是想挑衅严浩翔,毕竟谁能看着自己名义上的丈夫带着情人天天搁他面前亲小嘴。
然而事实证明他低估了严浩翔,那张棺材脸上没出现半点裂痕,甚至连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照例每天晚上含着葡萄味的棒棒糖坐在沙发上,准时收看他那八十岁老太都不乐意看的电影。
在刘耀文准备把简臻打发走的那一天,终于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场景。
简臻倚在墙上,严浩翔的身躯盖过他,只露出一截衣角,看着就是欺负人的场景,刘耀文见状半点没要替简臻出头的想法,反而是兴奋自己对严浩翔的挑衅奏了效。
“谢谢你,严先生。”
刘耀文忍着笑走向二人的脚步一踉跄,这是什么意思。
“不用谢,下次还可以找我。”
这又是什么破语气。
走进一看,简臻脸颊泛红盯着严浩翔看,而严浩翔指尖捏着一根睫毛,明显不是他本人的。
刘耀文皱着眉有些看不懂目前的形式。
“我...我和严公子什么都没做。”
简臻这欲盖弥彰的话一出,刘耀文算是看明白了,他墙角被撬了,干这事的人是严浩翔。
严浩翔把指尖的睫毛轻轻一吹,然后抬眸一脸无辜地看着刘耀文,仿佛在问,是我干的,你能拿我怎么样。
操。
刘耀文皱着眉拎起简臻的手臂,不顾人的叫痛声直直往门外走,走到玄关处又被严浩翔一声懒洋洋的喂喊住。
“回来的时候扛箱矿泉水,你家的水我洗脸不舒服。”
刘耀文几乎被气笑,谁还不是个金贵少爷,凭什么他使唤起人来就得心应手。
“你是大小姐吗?洗脸还用矿泉水?”
严浩翔拿着遥控换着台,也不妨碍他应着刘耀文的讽刺。
“不然呢,我来你家当丫鬟的?”
一句话把刘耀文堵得只剩沉默,始作俑者啪一声关上电视伸着懒腰往楼上走。
刘耀文觉得严浩翔这人邪门得很,精明到一定程度的那种邪门,面无表情地使狠劲儿,不屑跟你明面上斗,但总能拿捏到点让自己得到想要的结果。
打了辆车把简臻扔上车,翘着脚坐在给严浩翔搬的水上,恶狠狠地给宋亚轩发信息。
虞城境内没输过(被人耍了有点精神失常版):“艹,拿不下他老子我不姓严。”
虞城境内没输过(被人耍了有点精神失常版):“不是,不姓刘。”
华北宋太极:“严?你那个联姻对象?你什么时候对人兴趣这么大了?”
看到联姻对象这四个字刘耀文有一箩筐的话要说。
虞城境内没输过(被人耍了有点精神失常版):“联姻对象个屁,他就是那天跳舞那个,腿又长腰又细长得又漂亮,心眼子黢黑。”
宋亚轩沉默了三秒,按刘耀文对人这评价,应该被对方拿下的几率更大些,默默把刘耀文的备注该成虞城境内没输过(马上要被联姻对象拿下版),又回复了一条信息。
华北宋太极:“尊重,祝福。”
刘耀文看着宋亚轩这条信息内心充满斗志,祝福语都说上了,必然是赌他稳赢。
04
刘耀文最喜欢参加家宴时的严浩翔。
各种意义上的喜欢,参加家宴时他总打扮得贼拉风,不仅给自己长面子,而且他总要挽着自己的手臂,虽然是迫于形势,但没了平常离他十万八千里的距离,让他觉得赌赢的几率又多了几分。
二人刚进门就被严从山拦了道,拉着二人和身边人介绍。
“要我说严总真是疼小孩,这么多年才舍得让我们见上一面。”
听人这么说严从山笑眯了一双眼,话里话外颇有几分慈父溺爱小儿的味道。
“哪是我不让见啊,浩翔这孩子打小就内向,好在商业方面有些天赋,近日来还着手帮我管理公司的事务。”
刘耀文皱着眉听着对话,整个人云里雾里,这段日子严浩翔天天呆在家里,上哪去给他管理公司事务。
没再说些什么,只听身边的严浩翔留下一句你们慢聊就扯着他往边上走,手上掐着他手臂的力度不小。
刘耀文呲牙咧嘴地喊疼,还没来得及得到回应,就见着一个男人举着酒杯往这边来,直勾勾地盯着他。
皱了皱眉,眯了眯眼,不认识。
“严公子,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听着那人开口冲着严浩翔来,刘耀文又打量起眼前的人长相,浓眉薄唇狭长丹凤眼,没他帅,且一看就是渣男,肯定没安好心。
还没等刘耀文想完,严浩翔的手就已经脱离了他的手臂,跟人走前还出于人道主义,贴心地回头跟他说了句“自己玩会”。
颇有几分训狗的味道。
刘耀文本以为严浩翔只会跟他的黑白默剧打交道,这会突然冒出这么个没见过的男人,且看起来不是什么好人,秉持着“就算只是联姻,也有义务保护其人生安全”的理念拿着酒杯死盯着人离开的方向。
“张公子,有何贵干呢。”
先打破寂静的是严浩翔,带着笑意模仿着张真源的语气。
大概是刘耀文的眼神实在太具有穿透力,张真源端着酒杯默默地转过了身,成了和严浩翔并排站的姿势。
“那小子的眼神能杀人。”
严浩翔倒不在意,抿了口酒甚至没回头。
“未经驯化的狼,不都这样。”
张真源把双肘撑在栏杆上,跟严浩翔又凑近了几分。
“最近怎么样?”
最近怎么样这句话涵盖的东西太多,要说感情方面,想要征服一匹野心勃勃的狼,激起其胜负欲,只能算是盘开胃菜。
要说点别的,严从山和刘崇前段日子刚从他手里抢了城西那块地,刚刚那番话不就是明里暗里的讽刺。
“面上达成一致又按耐不住想示威,翻出点浪就以为能覆岸的蠢货。”
张真源晃着手里的高脚杯,只摇摇头觉得严浩翔这性格从小到大都没变过,蛮横嚣张,从不讲理。
“那你伸手就算计了两只老狐狸,一辈子的心血和家里的独苗,人家总得挣扎一番不是。”
严浩翔歪头看向张真源,极近的距离让张真源能看清严浩翔黑漆漆的瞳孔,像一只蛰伏在深渊里的巨兽,稍不留神便要咬住你,把你吞噬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你说他们是不是忘了,我可是个疯子。”
在外人眼里二人并没有什么旧相识的关系,一杯酒见底便结束了此次交涉。
严浩翔回头就见着这么一副场景,平日里懒得看他一眼,终日变着法和他作对的人这会靠在座椅上直勾勾盯着他越走越近。
双眸在灯光映衬下忽闪,睫毛落下一片阴影,褪去攻击力的小狼,更像只小狗。
“看什么?”
严浩翔走进人跟前,面上没什么表情,话里又是藏不住的笑意。
“看你好看。”
像是解出数学题唯一的正确答案那样,话就这么顺理成章地出了口,和平日里那副拽得二五八万的样子反差实在太大。
“你还挺肤浅,每次见着我都说这话。”
严浩翔挑挑眉,应着刘耀文的话,迈步往门口走了几步又察觉后面的人没跟上来,才伸手往人的方向勾了勾。
“回家。”
前半段的路走得还算安生,后半段刘耀文越走越不老实,摇摇晃晃地差点歪进河里,亏得严浩翔伸手一拉,救他一条小狗命。
“酒量这么差还泡妞。”
严浩翔不无嫌弃地看着几乎赖在自己身上的刘耀文,得到的只有几句含糊不清的哼唧。
如果刘耀文此刻清醒,一定会出声反驳严浩翔的言论,自己出去玩可从没喝到这般地步,今晚属实是被他和那个渣男长相的男人分了心。
可惜的是他并不清醒,说出的话也比这要直白地多。
“严浩翔——”
严浩翔皱着眉看向突然大声叫他名字的刘耀文,没好气地伸手掐了把他的手臂。
大概是喝醉了的人痛觉神经也麻木,刘耀文只把架在严浩翔脖子上的手臂又勾了勾,对着严浩翔又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严浩翔,老子迟早拿下你。”
听着刘耀文宣战似的话,严浩翔最终还是没忍住低头笑笑,面上只是敷衍般地嗯了声,心下情绪却与此不同。
臭小子,别拿下我,要爱上我。
05
刘耀文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漫步于雨后的竹林间,秋日的阳光穿过竹叶罩在落叶上小憩的白兔身上。
“香香...”
想象中的触感,软软绵绵,将鼻尖探去也净是竹叶的味道。
脸上猝不及防的痛感让眼前的画面碎了个干净,迷迷糊糊睁开眼,眼前也是一片白,分不清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兔子怎么也咬...卧槽——”
刘耀文往上扫去,对上严浩翔一副明显因为被吵醒而极其不爽的表情,看来有起床气。
不过重点不在这。
“你他妈怎么在我床上?你对我做了什么?”
严浩翔皱着眉回想昨晚刘耀文像个无赖一样不许他回房睡觉,打骂无果才施舍般地允许刘耀文提前行使一些权力,例如和他睡在同一张床上。
看着眼前这副贞洁烈男的样子实在不像装的,逗一逗肯定有意思。
“你什么意思?你做的事你都不记得了?”
刘耀文见严浩翔睁开眼露出一副被羞辱了的表情,再看看自己浑身淤青,渣男两个字在严浩翔那双勾魂的眼睛里呼之欲出。
慌了神的人抱着被子的一角支支吾吾,你我了半天也说不出半句话。
“行了,下次不许让我哼小猪佩奇主题曲哄你睡觉了。”
刘耀文一下傻了眼,半张着嘴看严浩翔下床进卫生间反锁一系列动作,半响后才反应过来被人耍了。
“操。”
绝不吃亏是刘耀文人生一大准则,出了卫生间就见着严浩翔坐在餐桌前慢条斯理地吃着饭,于是怒气冲冲地站到人边上,也不知道是要挽回面子还是讨个什么说法。
窗外透进的光被侧边的身躯挡了个结实,严浩翔也不急,因为他发现逗刘耀文可比骂刘耀文有意思得多。
“只有一份,分你吃口?”
严浩翔从自己吃了小半的煎蛋上切了一块,手往上抬了抬,径直碰到刘耀文紧闭的唇,也成功看到刘耀文从耳朵红到脖子。
“我不饿!”
刘耀文匆匆忙忙地往外走,紧张得连手脚都同步,门关的震响,不知道在欲盖弥彰些什么不经意间泄露的情绪。
“还挺纯情。”
严浩翔把叉子上的煎蛋送进嘴里,后又满意地点了点头。
吃完大半个煎蛋就再也塞不下,他的胃口向来不大,把碗塞进洗碗机,慢慢悠悠地往房间里走。
黑白的帧在严浩翔眼前跳转过千万遍,他甚至能背出剧情,却又总乐此不疲地每天准时端坐在电视机前,像个虔诚的信徒,千万次跪拜他信奉的神明。
手机叮的一声打断了严浩翔直勾勾的眼神,本不想理会,信息却不断涌进,皱着眉拿起查看,是0416发来的信息。
0416:“老狐狸又有动作。”
0416:“要做的事你趁早。”
0416:“你他妈倒是给点反应。”
0816:“我有分寸。”
0416:“你俩成天一个酒吧浪一个家里烂,你有什么分寸。”
严浩翔看着张真源发来的信息不自觉勾了勾嘴角,想起刘耀文一路红到脖子的脸。
0816:“我当然有第二步计划。”
0416:“?”
0816:“装。”
装完狮子,装装小猫。
绿色聊天框旁的透明圆圈不断旋转,信息似乎被截在半路,严浩翔皱着眉看着,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这栋本灯火通明的房子顷刻间与黑夜融为一体,连带着眼前的黑白默剧也彻底沦为寂静。
停电了。
这个认知让严浩翔的手不自觉地打颤,某些记忆碎片随着四下无人的黑疯了般涌进脑子里,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按着号码,好几次打滑。
彼时刘耀文正坐在宋亚轩的对面谈论着近一个星期的固定话题——怎么拿下严浩翔。
“给人献献殷勤,你不是最懂得怎么充分利用你这张脸。”
刘耀文对此表示不赞同,非常不赞同。
“我又不是舔狗。”
宋亚轩觉得好笑,这和舔狗沾得上什么边,说说好听话送送小礼物,这追人的固定手段可是刘耀文的拿手把戏,这会怎么就讲不通了。
“那你就抱着你那破尊严过日子吧,眺望狗。”
刘耀文啧了一声刚要回怼宋亚轩,手机就在桌面上亮起了屏幕。
周围的人看着刘耀文眉头越皱越深,跟宋亚轩说了句家里停电了就急急忙忙地往外跑。
“这刘小公子,怎么停电了还往家里跑。”
宋亚轩喝了口酒,望着早不见人影的门口,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他老婆在家。”
北电卡戴珊可不是开玩笑的(不是边台版)
*纯造谣,勿上升真人
于适侧头看见走在旁边娜然的情绪不高,表情很淡。旁人看了也许会觉得她是这样的冷艳美人,而他和娜然相处甚久,心底便有些担心她是不是因为见了太多人消耗的能量太多累到了。
连日来他们都在跑路演,不仅要接受观众富有想象力的任务挑战,还要应对各路媒体的采访。即使精力充沛如于适,也会觉得有些疲累,更别说娜然了。
当然娜然很坚韧,大半年的训练营扛下来了,从零开始学汉语、健身、学各种舞蹈...路演自然也能全力投入,但于适早就发现她面对人群的不适应,仿佛常年生活在黑暗中的人面对强光的那种眩晕。
于适借着看导演说话,目光又落在导演左边稍后的那个身......
于适借着看导演说话,目光又落在导演左边稍后的那个身影上:侧脸轮廓极美,从细眉到翘鼻到薄唇,她的身影笼罩在光里,恍然间于适有点分不清是灯光都打在她身上还是她自带柔光。
于适知道自己盯的有点久了,他听到观众席有些骚动,但娜然的目光正投向他,他用眼神安抚娜然。他用眼角余光看着娜然手背在身后,面向观众轻微点了点头,于适便知道她这是在回应他的目光。
导演说完,主持人cue到的影迷说希望重现殷寿和妲己的雪地戏,现场气氛陡然热烈起来。按照戏中的编排,娜然自然地跪地扮演被白狐附身的妲己,爬行几步,站起来转身问:“我的簪子呢?”。
于适捡起簪子,在手臂上象征性划拉两下,而后尖端朝内递给娜然,他俩的目光又对上了。娜然边用淡然的目光看着他,边咬住簪子,转过身挽发。
质子团台词说完,娜然走一步蹲一下模仿雪地间走路朝费翔移动,费翔很直接地抱起娜然,瞬间现场的气氛到达另一个高潮。
主持人很会搞事,又接下观众的话茬要看姬发扮演妲己。于适这一次从娜然手上接过簪子,学她那样咬住,有样学样做了挽发的手势。观众欢呼更甚,说实话他有点懵。
连日的路演都是这么热闹,于适回酒店洗完澡出来还觉得耳边能听到观众热情的呼唤。他记着今天情绪不高的娜然,走到她的房间敲门,门虚掩着,一推就开。娜然靠坐在床上看手机,只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睛又回到了手机屏幕。
于适走过去坐在娜然身边,和她一起看,原来是在刷微博。
“妲己娘娘,要不要抱一下?”
娜然脸上有些茫然,于适笑:“路演累到了对吧。”
一般人累了会暴躁易怒,发脾气,但娜然会情绪低落,需要绵长的拥抱需要好睡眠。
娜然抿唇,随即低头一笑:“是累到了。”
没人知道,训练营里卷生卷死的男女主角,在熟识后会互相做对方的人体玩偶疏解疲累。
娜然获得安全感,于适获得被依赖感。
紧密的拥抱,缠绕的呼吸。
现在是大半夜,世界安静,房间里壁灯散发着柔柔光辉,于适和娜然搂抱在一起,互相给予对方力量。
他们从微末无人识相携走到聚光灯下,扶持着熬过训练拍摄2年、疫情3年,耗费青春一起等待一个未知的结果。如今电影大获好评,在追光之外的角落,他们自然也继续着以前的习惯:互相支持,互相抚慰。
偏执画家文×娇软美人严
竹马/双向暗恋/甜/私设ooc/勿上升
6k+一发完
哪有艺术家不爱自己的缪斯。
01.
拐进一个小巷,路灯依旧在道路两旁照着,只是因年久失修,灯光偏黄,堪堪照出一旁斑驳的墙壁,夜风习习,让人不自觉裹紧身上的大衣。
马上到家了。刘耀文怀里抱着一个因醉酒而不省人事的小人儿。小人儿浑身发热,脸颊处飞上一抹殷红,水润润的嘴唇一张一合,声音细如蚊呐,不知在睡梦中嘀咕着什么。
刘耀文无奈发笑,明明是自己要去拉画展的赞助,现在自己一点儿事没有,反倒是求着要同自己一起去应酬说要帮忙的严浩翔喝醉了。想他信心满满地说自己千杯不醉,...
刘耀文无奈发笑,明明是自己要去拉画展的赞助,现在自己一点儿事没有,反倒是求着要同自己一起去应酬说要帮忙的严浩翔喝醉了。想他信心满满地说自己千杯不醉,毫不犹豫地接过一杯又一杯酒的模样,实在是可爱得紧,又心疼得紧。
严浩翔是明城赫赫有名的严家的二少爷,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只要他愿意,未来的路家里都能为他铺得平平整整毫无波折。可他偏偏要跟着自己来过这个苦日子。
刘耀文轻叹一声,将钥匙插入旋转,吱呀一声,老旧木板门被推开了。自己只是一个毫无成就的画画的,连个画家都算不上,作品无人买,想要解决每天的温饱都是一个问题,更何况自己身上还背着先前刘家破产带来的巨额贷款——我根本无法给严浩翔带来好生活。刘耀文经常这样想。
他轻手轻脚地把严浩翔放在沙发上,转身要去为他熬醒酒汤,忽地发觉自己的大腿被严浩翔抱住了,不得不回身蹲下,妥协而温柔地看向他那刚睁开的迷蒙双眼。他抬手揉了揉对方的头发。严浩翔也因这个动作而更清醒了些。
“耀文儿…”他小声叫着,声音传至刘耀文心底,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心头上爬,他心里痒得狠,看着对方微红的俏脸和波光潋滟的眼睛,不由得咬紧牙关,喉结上下滚了滚。严浩翔丝毫不知“危险”将至,依旧语气朦胧地唤他的名字,细白的手指极其不老实地在他大//腿间蹭来蹭去,一会儿抓紧裤子,一会儿松开,顺着布料到处游走。
只怕真的要疯。刘耀文轻喘一声,抓住那小巧白皙的手腕。“别乱动。”醉酒的严浩翔以为对方在凶自己,情绪脆弱的他不自觉红了眼眶,看得刘耀文心里发紧,丝毫不输刚才蚂蚁爬的感觉。红润的嘴唇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最终还是没有蹦出一句话来,意识又开始有点模糊了,严浩翔最后看了眼刘耀文,不敌酒精入侵大脑,沉沉地睡了过去。
严浩翔的睡颜极其乖巧,鬼使神差下,刘耀文贴上了那瓣唇,带着酒气,兴许是他今天特地喷了香水,还带着玫瑰花香和一丝甜意。他想要与对方的舌尖缠绵,奈何熟睡中的人根本不知如何回应,他只好恋恋不舍地作罢。醉酒偷亲的机会可少了,刘耀文与严浩翔十指相扣,过了半晌,才发觉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多么不知廉耻。
他朝四周望了望,自家客厅基本都摆着一些作画工具。他将严浩翔翻了个身,让他的背对着自己,然后去搬来一个画架,贴好画纸,在纸上作起画来。严浩翔是他的模特,他的缪斯。尽管是秘密的。
记得严浩翔总是问自己,为什么自己的画全是人的背部,他多想回他一句——因为你啊,我的宝贝,你美艳的蝴蝶骨令我沉醉十年有余。
02.我们都是自私的人。我要把你锁在我身边。
睡梦中刘耀文仿佛回到了小时候严浩翔偷偷带自己去河边游泳的那天。两个十三四岁的孩子手牵手光脚走在河岸的石子路上,刘耀文记得最清楚的,除了脚底板传来的灼热痛感之外,就是严浩翔在阳光底下白净的小脸。他笑着问自己敢不敢下河游泳,阳光太强令刘耀文近乎睁不开眼,但他又不认输,非说这有什么,我可是上过游泳培训班的。
梦断断续续的,就像那段回忆,刘耀文连同严浩翔都忘得差不多了——拼命忘掉的。他只记得自己扑腾下水把严浩翔捞起来时,不小心掀开了他的衣衫,人生第一次触碰到了他的蝴蝶骨,至此再也忘不掉。回家后严浩翔发了一场高烧,严家的长辈一律明令禁止严浩翔再与刘耀文来往。严浩翔偏不听,经常偷偷溜到刘耀文家的后院去找他玩儿。直到那件事发生,刘耀文搬离了那个地方。
刘耀文记得自己睡前把严浩翔抱到了床上,于是他从沙发上醒来时,正好看到坐在床上发呆的严浩翔,眼睛愣愣地盯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么早就醒了?”刘耀文起身朝他走去。
“嗯?耀文儿,我头好疼。”严浩翔回神皱眉说道。
“昨晚上喝这么多能不疼吗?要我帮你揉揉吗?”问是问出口了,不过没等严浩翔回答,刘耀文就已经上手开始帮他按了。严浩翔也不拒绝,将身子侧了侧,顺势将身体往后倒靠在立在床边的刘耀文身上。
“好舒服。”
“就你会享受。”刘耀文眼尖,忽然注意到严浩翔左手手腕不知何时起了一条红印子,连忙问怎么回事。严浩翔自己也是一脸懵,抬起手看了半天,转动了几下才感到一阵酥酥麻麻的痛感。“应该是睡觉压着了吧。没事了啦。”
“你睡觉难道不动一下吗?”
“我睡觉可乖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严浩翔笑脸盈盈地说。的确,刘耀文怎么可能不知道,两人小时候在一起睡过多少次,怕是双手双脚都数不清。但那毕竟是小时候,长大了突然聊起这个话题,刘耀文难免感到有些尴尬,连忙说道:“这种话当着外人的面别乱说。”
“没有外人啊。话说,你好久没陪我睡觉了。”严浩翔眼神不自觉瞟向一旁还堆着一床被子的沙发,嘟着嘴抱怨道。刘耀文拿他很不是办法,严浩翔啊严浩翔,你是真傻还是假傻,陪//睡这种事是可以随便说随便做的吗?为了给他一点惩罚,刘耀文顺势捏了捏他的耳朵,以一种长辈的口吻对他说:“你虽然是个男孩儿,但生得漂亮,在外也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知道啦!你说话思维怎么这么跳跃…”
因为替你想得多。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严浩翔是从严家偷偷溜出来了,虽说是成年人了,不回家几天也不会引起家里人怀疑,但这眼看着就快过去两个星期了,严浩翔继续待在这是怎么也不行的。
“你要赶我走?”严浩翔心底一慌,也不靠在刘耀文身上了,连忙直起身子。跪在床上的他比刘耀文矮那么一点,他扬起头,明明头很晕却还要装出没事的样子,质问刘耀文为什么要赶自己走。
“你不该待在这…”严浩翔那副模样令刘耀文实在说不出什么狠话。他索性转身离开,严浩翔却在此刻抱住了他的腰部,细碎的头发在脖颈处蹭来蹭去,刘耀文都能感受到对方在用力使双方贴得更紧一点。“你这又是干什么?”
严浩翔抬起左手把手腕上那条红印子露出来给刘耀文看。“你给我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刘耀文连忙鼓起腮帮子去吹。严浩翔立马破涕为笑,继续抱着刘耀文在他怀里蹭来蹭去。
刘耀文一直把对方对自己的依赖视作好友间的陪伴,因而在这份感情中过得更加痛苦。他有时真的想一把把严浩翔压在墙上强吻,占有欲令他不停幻想对方被自己亲软了身子的模样。那时,他要把他环在怀里,将亲吻变作安抚,让他的身上都是自己的印记。
“好喜欢耀文儿啊!”严浩翔突然冒出的一句话给了刘耀文当头一棒。
“我去准备早饭。”语气又冷了下来,严浩翔颓废地坐在床上。但好在对方没有继续劝自己离开,这点还是非常值得高兴的。严浩翔自我开解,很快便拨云见日,笑容重新在脸上绽放。
许是夜里着了凉,饭桌上严浩翔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弄得他都不好意思在饭桌上坐下去了。他慌忙想要离开,刘耀文大手一捞便把他按回原位。“坐着,我去买药。”
“哎呀不用买药,小小风寒不足挂齿!”严浩翔嬉皮笑脸地说,实则不想让刘耀文花这冤枉钱。自己从严家出来身无分文,住在刘耀文家吃他的用他的不说,不能再给他添另外的开支了。“我喝杯热水就好。”
刚起身手腕再次被刘耀文拽住,等到回过神自己已经被拉着跨坐在对方身上,这个动作让严浩翔不敢轻举妄动,脸几乎蹭地一下被染成了红色。“耀文儿,你干什么…?”
“你懂不懂怎么照顾自己?”你知不知道我希望你好。刘耀文扣住严浩翔的后脑勺把它往下压,两唇紧紧贴在一起,严浩翔惊讶得瞪大了双眼,身体本能的反应让他想要挣开刘耀文的桎梏。他双手撑在刘耀文胸/前,悲催地发现无论自己怎么用力也敌不过这个从小个头就比自己大的人。
xiong///前被猫爪子挠得疼,刘耀文干脆将人横/抱起扔去chuang//上。身子砸向柔软的被子里,严浩翔不自觉小声呜咽起来,泪珠从他闭着的双眼冒出,再顺着脸颊滑落,眼看就要打湿被子,刘耀文连忙倾身去吻/尽他的泪水。
他现在彻底疯了。他锁住严浩翔的双手按在床头,自己则凑上前不停亲吻他的下巴他的锁骨,严浩翔怎么躲也不是。“耀文儿…你干什么…呜呜轻点…压着疼…”
直到刘耀文发觉严浩翔的嘴巴被自己咬出一个伤口才停了动作。他用指腹轻轻地按压那道伤口,眼里满是复杂的情感。“看到了吗?我会让你流泪。…所以…走吧。”
“不要…呜呜…”严浩翔一边摇头,一边去搂刘耀文,这让刘耀文很是不解。严浩翔也不说其他的话,只知道摇头想要再次抱住刘耀文。他此刻内心其实是说不上难过的,他偷偷暗恋了刘耀文这么多年,头一次打破两人之间的那层薄纱他怎么会难过,他只是没做好准备有些吓到了。他拼命地想要挽回刘耀文,告诉他自己爱他,希望他不要赶自己走。
“求你…不要赶我走…”严浩翔抽噎着说,“我喜欢你你不要赶我走,我想和你待在一起…”
刘耀文自嘲地笑了笑。“我什么也给不了你。”
03.
第一次情感的表露以失败告终。后来刘耀文甚至开始尝试联系严家的人过来把严浩翔带走,被严浩翔发现后立即抢了他的手机。他不明白,那天的表现说明刘耀文也喜欢自己,为什么他总是想方设法地要把自己推开,明明两人以前那么亲密。是自己不够好吗?
趁刘耀文不在家,严浩翔关上门窗拉好窗帘,对着镜子脱去上衣,肋骨处的一团淤青提醒了他。——是因为这一块青色吗?可刘耀文好像并不知道吧,这是上周弄的。严浩翔伸出手指试探着碰了碰,下一秒就疼得“嘶”了一声。
门口传来熟悉的吱呀声,严浩翔还未来得及穿上衣服,刘耀文就踏入了房间,将眼前的画面尽收眼底。他刚刚是出门买药去了,给严浩翔的感冒药,还有一些日常用的药品。他很快捕捉到对方肋骨处的淤青,连忙在刚才提进来的塑料袋里翻翻找找,掏出一瓶红花油后立马跑到严浩翔身边。他无法在严浩翔面前装出事不关己的模样的,永远做不到。
他把小小的人儿搂进自己怀里,动作轻缓,生怕用大力会惹疼对方,与之前强吻严浩翔的人完全是两个样。“怎么弄得啊?”淤青周围有泛紫迹象,看得刘耀文心里一阵绞痛,声音都带上了一点颤,这显然不是这两天弄出来的伤,而自己却什么也不知道。
见他这么关心自己,严浩翔原本害怕对方因这处不完美而嫌弃自己的悲伤情绪立刻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说不尽的暖意。“上周啦。”他小声回答,“早就不疼了。”
嘴里这么说,身体却很诚实地在刘耀文碰到淤青时一颤。刘耀文看他因努力忍痛而蹙眉的样子心里很是难过,巴不得立马掏出全世界最美好的东西来帮他驱散疼痛赶走不开心。
“怎么会这样?”刘耀文一边为他上药一边说。
“爸爸怎么可能放我在外边待将近两周啊,上个星期他就找到我把我抓回家了,我拼死拼活才跑出来的。”严浩翔说着,还摆出一副傲娇的小表情,仿佛承受“拼死拼活”带来的疼痛的人并不是他。
刘耀文的思绪被瞬间勾回上周的那个夜晚。那天停了电,刘耀文为了拉赞助过几天就要上交的作品却还没有完成,他只能借着手机手电筒的灯光一点一点画,心急之下严浩翔提出自己出去买蜡烛。刘耀文本是不想他一个人在夜晚出行,奈何这个作品太重要且自己又抽不开身,只好任他去了。谁知这一去,就花了三个小时。刘耀文急得团团转就要跑出去的时候,严浩翔正好出现在门口,手里拿着几根蜡烛。
“怎么去了这么久?”
“附近没有卖蜡烛的地方就跑得远一点啦,而且路上还堵车。”
“是…是买蜡烛的那天。”刘耀文呢喃道,久不落泪的他此时居然湿了眼眶。
“我可是好不容易出来的,结果某人还想把我送回去。”严浩翔嘟着嘴说,“诶,你眼睛怎么红了呀?我说着玩儿的你别信啊!”
“没事。”刘耀文摇摇头,为他擦好药后贴心地帮他穿好衣服。他将严浩翔公主抱起坐到床边,心里一阵酸涩。“能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和我待在一起吗?”
严浩翔眨巴眨巴漂亮的大眼睛,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喜欢你,我说过的。”
“喜欢也不一定非要在一起…况且…我什么都给不了你。”
“谁说的!”严浩翔立马坐直了身子,刘耀文生怕他哪里痛连忙扶住他的腰,“我喜欢你爱你只是因为你是刘耀文,其他的我都不要,在我的世界里,喜欢就是要待在一起,不只要待在一起,还要永永远远地待在一起。”
严浩翔越说越觉得耳根子发麻,浑身像被放在火炕上烧:“刘耀文,我说了很多遍了,我没有很勇敢,你再赶我走,我真的会很难过,很难过。”严浩翔声音越来越小,委屈情绪找到了宣泄口便出露得一发不可收拾。
窗帘依旧处于拉上的状态,只有一道小小的缝隙留出来供阳光钻进来,那道橙黄色的光正好打在严浩翔脸上,刘耀文近乎看愣了神,好半天才做出下一步动作。——宝贝,我怎么忍心推开你。既然你爱我我爱你,那我们就不顾一切地相爱好了。“你已经很勇敢了。”刘耀文视线下滑落在那瓣唇上,轻轻地贴了上去。这次得到了怀中人的回应。长久地,热烈地。舌/尖抵/舌/尖,它们在口/腔里纠缠飞舞。
他们就是要纠缠到老,他们就是要奔赴海枯石烂。
04.你是我生命中的一点甜。
早晨六点,严浩翔准时从床上醒来。细碎的阳光落在脸上,暖洋洋的好不舒服。他伸了伸懒腰,顺便推了推一旁还在熟睡的刘耀文。“起床啦起床啦!”早上起来说第一句话时声音总会有点细小低沉,严浩翔的声音因此带上一点温柔的感觉,奈何刘耀文还在做梦,没听到。
发觉身边的人没动静,严浩翔只好又推推他。“大懒虫快起床,今天不是要外出写生嘛!”他干脆翻身趴到了刘耀文身上,这下可把刘耀文压醒了。好不容易睁开双眼,等待他的,就是身上这只小猫送来的细细麻麻的早安吻。“刘耀文,大懒虫,快起床。”严浩翔没说一句就要在刘耀文脸上咬一口,咬得刘耀文身上发痒,不觉被逗笑了。
“小家伙,你比闹钟还管用。”
“嘿嘿,那你还不快起来!”
“哎呀,再陪我多睡会儿嘛,今天是工作日,写生的公园里不会有很多人的。”刘耀文摸了摸严浩翔的脑袋,主动亲了亲他的嘴角,一个翻身又把严浩翔放倒在床上,紧紧搂在怀里。
对方力气比自己大,严浩翔没了办法,只好任他抱着睡觉,亲眼看着面前的时钟上的分针转了一圈又一圈。他现在毫无睡意,又无聊得紧,突发奇想,悄咪咪地将手伸至刘耀文的睡衣下摆,小手慢慢地滑进去。这着实是件刺激的事,严浩翔努力憋笑,尽量让自己的动作轻一点不吵醒对方。
马上就能摸到那两个点点了!忽然,严浩翔的手被刘耀文一把抓住。“干什么呢?”
“啊…我…不干嘛啊,有只蚊子飞进去了。”
刘耀文听后莞尔一笑,把严浩翔的手从自己衣服里掏出来送到嘴边亲了又亲吻了又吻,还像一只大狗狗一样对着那葱白的手指咬了一口。
“宝贝,我想摸摸你的。”
说好的写生呢?严浩翔哭闹着质问刘耀文,他浑身的皮肤似乎都染上了一层淡粉色。刘耀文好不容易爽一次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手撑着床板再次发力。严浩翔浑身都软了下来,虚脱了一般被刘耀文抱在怀里咬/来咬/去。
end.
*刚才发不进tag重发一遍
*私设ooc|ABO|先睡后爱|家族联姻
*纯情爱醋忠犬红酒A×冷淡嘴硬敏感玫瑰A
*文:慕尚/1.5w+请耐心观看阅读愉快
-你吻过的后颈刺痛着,如同爱情的平仄。
chapter00.引子
刘耀文在易感期睡了一个Alpha。
货真价实的Alpha。
而且那个Alpha还睡完就跑,一副打算概不负责的样子。
不过也是,毕竟一个Alpha被陌生人睡了不是什么光荣的事。
但刘耀文是个很负责的Alpha。
他在被褥凌乱的床上闻着空气中浓郁的玫瑰......
反正已经发生了关系,不如干脆答应这场家族联姻、让两家的合作更加牢固?
刘耀文慎重想了想,觉得这一决定百利而无一害,既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又顺应了严家父母想要联姻的打算,稳固了合作。
与此同时他也松了一口气,幸亏他睡的不是什么别的来历不明的Alpha,倒还歪打正着地撞上了。
只是某个小玫瑰似乎不太满意。
虽说二人自领证后同居了好一阵,可刘耀文连人家一个好脸色都没见着,一天到晚冷着脸,连话都说不了几句。
好嘛,可能小玫瑰是被家里人逼着过来联姻的,实际上喜欢的还是娇娇软软的Omega,结果不仅被他一个Alpha睡了还娶回了家,心里怎么说都不会开心的。
但其实刘耀文是有认认真真想把他当老婆来看的,不过既然严浩翔不太能接受AA恋,他也就只好相敬如宾。
只是两个笨蛋呀,冷淡之下的脆弱爱意,疏远背后的不自主靠近,怎么就是看不清。
chapter01.潮湿玫瑰
刘耀文失眠了。
他在晚归的严浩翔身上闻到了雪松味。
作为顶级Alpha对同类信息素本就敏感,起初易感期时他和严浩翔两个Alpha的信息素相斥碰撞,只不过大脑混沌的他不干人事还是把人家给强了。
这一点他自个儿回想起来都还觉得挺对不起严浩翔的,AA干那种事本就难,他当时还意识不清不知轻重,将人折腾得不轻。
和严家联姻这事…起初他刚听到时是想直接推了来着,再怎么说人家小少爷也是个Alpha。
虽说现在社会风气开放对于各种AA恋OO恋包容性强也允许结婚,但终归只能当一时的过客,真正等易感期和发情期来临时并不能只靠抑制剂。
可等他在不清明之时与这个玫瑰味的Alpha发生了疯狂地一夜之后,忽然觉得AA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好?
刘耀文母胎solo至今,连初恋的位置都还空着,更别提什么初吻初夜,除了他的妈妈他连个Omega的手都没牵过,想不到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这次易感期一来就直接睡了个Alpha,他反应过来后还想着该对人家负责来着。
但他好像把事情搞砸了,联姻对他来说的确是百利无害,可他没有考虑过严浩翔,忘记问他需不需要负责。
蛮不讲理地直接应下折来玫瑰,自以为是地给他建造温室,可玫瑰真的愿意待在这里吗。
玫瑰是不是更喜欢林间的雪松。
刘耀文烦躁地把头闷在被子里,越想越憋屈。
今天他收到日历发来的结婚纪念日提醒后就将下午的会议改成线上会议,一出公司就去蛋糕店拿来定制的葡萄流心冰激凌蛋糕又在隔壁花店买了束玫瑰带回家,结果从下午等到半夜也没等到严浩翔回来。
虽说他们之间没多少感情,但好歹一起生活了一年,纪念日也能坐在一起庆祝一下吧。
“喂,您就是阿严的伴侣吗?”
清越的嗓音,亲昵的称呼,无一不让刘耀文心里泛着酸。他沉声道:“请问您是?”
那头接着道:“我是他的朋友,现在他有点醉了,我送他回去,不用担心。”
刘耀文蹙起的眉越来越深,近来心里总有种陌生情绪盘踞不散,如今更是蠢蠢欲动仿佛下一秒就要破壳而出。
再一直到后来那个被严浩翔称作马哥的人揽着他的肩出现在刘家别墅门口时刘耀文才确定,那一直翻涌着的情绪叫嫉妒。
他有点嫉妒小玫瑰的这个朋友,可以肆无忌惮揽着他的肩,听他软着嗓子说话,见证他的笑颜。
而自己这个名义上的丈夫,每晚睡觉都和他有一墙之隔,一年来的易感期都是靠抑制剂度过,连和他近距离的接触都好像隔着一层纱,怎么也看不清那之后的真实模样。
“刘先生,好好照顾他。”
“不劳费心。”
刘耀文从男人那儿接过严浩翔,关上门后却不想原本乖顺的玫瑰忽然竖起了刺,他推开刘耀文往后退了两步,醉酒导致的头痛让他扶着脑袋摇了摇,半晌错开刘耀文伸来的手,淡声道:“我没事,先去洗澡了。”
刘耀文望着他,好像总是这样,一直看着他的背影,怎么也追不上的样子。
他轻叹一声进了厨房煮了点蜂蜜水,等待过程中视线落在餐桌的蛋糕和玫瑰上,鼻尖还萦绕着隐隐的雪松气味,是那个送严浩翔回家的男人的信息素。
难闻。
他的评价带着酸味。
蜂蜜水煮好后他倒了一杯端着上楼叩响严浩翔的房门,在一声轻声的“进”后他压下把手将门打开。
空气里淡淡的玫瑰味,入目便是严浩翔的白皙后颈,不知道是喝醉酒真不设防还是相信他不会乱来。
“喝点蜂蜜水吧,宿醉会头疼。”
“谢谢。”严浩翔接过时擦过他的指尖,一瞬的触碰都足以让刘耀文心痒,他别开眼,试探道:“严浩翔,你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
严浩翔抿着蜂蜜水,眸子也垂着,一副走神的模样不应声。
刘耀文叹了口气,心里空落落的,面对他这幅模样又说不出话来。他下楼将玫瑰和蛋糕拿上来想送给严浩翔,可那房门又合上了,这回他敲了几声门也不见回响。
兴许是睡了吧。
“严浩翔,结婚一周年快乐。”
尽管他看起来并不那么快乐,这场联姻反倒是困住他的一把枷锁。
刘耀文将玫瑰留在门前,蛋糕放回了冰箱里存着,轻着脚步回了他自己的房间。
他的手慢慢覆上墙壁,严浩翔就在这层墙土的那一边,可几十公分的厚度却是那样一道不可跨越的横沟。
在刘耀文躺上床后第二十八次睁开眼后他终于忍不住下了床推开玻璃门到阳台上,撑着栏杆探出半边身子往隔壁那儿望。
很重很重的玫瑰味。
刘耀文长腿一迈翻到了严浩翔房间的阳台上,正欲从外面将门打开忽然想到他这算是侵犯人家隐私,搭上把手的手便没了动作。
直到他和屋内的严浩翔对上眼。
月光照亮玫瑰苍白的脸,严浩翔看起来极力抑制着什么般咬紧了唇,眼睛看上去…有些湿漉漉的。其实Alpha和湿漉漉这个词是搭不上边的,听着多可怜无助似的,可刘耀文看见那一刻的他,脑海里只有这么一个词。
刘耀文推开了门,屋内是更加浓郁的玫瑰味。他才意识到,应该是严浩翔的易感期到了。
“出去。”刘耀文看见严浩翔闭上眼,冷漠地说。
晶莹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淌下,他就蜷缩在床与墙的角落里用力掐着自己的手臂,冷白皮上留下深红的印子,刘耀文觉得他这幅模样看着都不像个正常的Alpha,不同于自己易感期时的暴躁,而是一种无能为力的难捱。
或许他们俩的确体质特殊对对方的信息素并不那么排斥,否则当初刘耀文就算处于易感期也不可能轻易就违背生理仅靠着和自己同样作为Alpha的严浩翔睡了一晚就稳定下来。
如果刘耀文记忆没差,他应该咬过严浩翔的后颈。
作为一个临时标记。
会对严浩翔的身体造成影响吗。刘耀文以前从没想过,现在又不敢想,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也太不是东西了。
刘耀文试探着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想看看有没有安抚作用,见人急促的喘息渐渐放平才走近床边,他朝严浩翔伸出手:“抱抱会好点吗?”
严浩翔没动,唇被用力咬到发白。刘耀文的信息素的确让他好过了一些,像快溺死在潮汐时渡来的呼吸,冷到发颤时拥抱传递的热气。
可他的自尊让他不能这么轻易地接受刘耀文的好意。他已经足够龌龊卑鄙,就该被困在画地为牢的囚笼里,自作自受地矛盾着靠近又逃避。
“我用抑制剂就好了,你先走吧。”严浩翔的声音像年久失修的磁带,总是哑着的。
刘耀文却没有离开的打算,倒是一脸认真道:“严浩翔,如果你需要,我可以陪着你的。我没想到一年前和你的那晚会对你的身体也造成影响,这一整年居然也没发现异常,现在知道了就应该负责。”
严浩翔眼底浮现起嘲讽的笑意:“你想怎么负责?”
“我…”刘耀文噎住了,他喉结滚动,“我陪着你,给你我的信息素,如果你还是挨不过,那要不然我们…”
严浩翔打断他:“行了,你要留下就安静点,我睡了。”
“噢…”刘耀文乖乖应声,他看见严浩翔侧过身子将整个人都捂在被子里,也不知道热不热闷不闷。
他持续缓慢地释放着安抚性信息素,试图能让严浩翔好过一点。总窝在被子里的人最终还是将脑袋露出了一些,毛茸茸的,看起来很柔软。
刘耀文不自觉咽着口水,其实严浩翔的信息素对他自己也有很大的影响,不过他一直强压着,至少不能在严浩翔面前露出一点不寻常。
像是一种莫名的坚持。
红酒将玫瑰包围,今夜不知谁醉。
chapter02.试探破碎
刘耀文是在严浩翔的床上醒来的。
他醒来时下意识往怀里人的颈窝埋了埋,唔,小玫瑰的身上全是超级好闻的红酒味,难闻的雪松终于没了一点余痕。
意识到这一点的他闷闷笑了笑。笑声却在他对上严浩翔望过来的眼睛时戛然而止。
刘耀文心虚地从床上爬起来,眼神乱瞟语无伦次道:“我我我…”
严浩翔理好衣襟,脸上由于刚醒透着粉,浓密的睫毛盖着眼底的情绪,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谢谢他昨晚的信息素,说完就疾步往屋外走去,却在打开门看到地上放着的一大捧玫瑰时怔愣在那。
他转过头去看刘耀文,后者却像被盯得害羞了似的没看他,不自在地抓了抓头发:“咳,昨天不是咱们在一起生活一周年嘛,我就想着买点东西有点仪式感来着,结果你一回来就打算睡了…”
严浩翔抱着那捧玫瑰放在自己房间的桌子上,阳光泄进来点点落在花瓣上,风拂过时花蕊擦过他的手指,刘耀文身上的红酒信息素隐隐混杂在空气中,让他的心塌了好一片。
“啊?”刘耀文看到严浩翔将玫瑰好好放在窗前时心里就有些飘飘然,连带着眼睛都亮起来,听见人喊自己名字时都发自内心地兴奋。
我以为你不会记得。严浩翔沉吟半晌,开口时又是淡然的腔调:“你送的玫瑰,很好看。”
“你更好看。”刘耀文嘴跟不上脑子道,反应过来后不免有些懊悔,但刚刚说的的确是事实,严浩翔作为一个Alpha,真的是极为好看的。
严浩翔心下微动,深深看了刘耀文一眼后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你等会儿吃什么早餐?”
言外之意应该是要和我共进早餐吧?刘耀文兴奋地眨眨眼睛,毕竟以前严浩翔作息总要比他早些,一年到头就没一起吃过几次饭。他想起些什么拉着严浩翔的手下了楼,打开冰箱给他看:“我昨天买的蛋糕!葡萄流心的,没有奶油。”
刘耀文眨着狗狗眼一脸求表扬似的看着他,严浩翔心里愈发柔软,夹杂着意想不到的疑惑:“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葡萄、不吃奶油?”
“显而易见啊,稍微留心就能知道。”刘耀文从冰箱里拿出蛋糕,做工精细简直像个艺术品,他切了一块递给严浩翔,期待地看着他:“好吃吗?”
严浩翔舔了舔嘴角沾着的一点葡萄酱:“嗯。”
刘耀文被他这不经意的动作撩得心痒,自顾自也切了块蛋糕捧在手里转移注意,其实他还想再说些什么,趁着严浩翔今天对他还算耐心的时候。
和严浩翔结婚同居后刘耀文其实有想和人家来场先婚后爱的戏码来着,毕竟日久生情的多得是,他就不信生活里点点滴滴地相处下来两个人还擦不出一点小火花。
然而他错了。
严浩翔压根儿没给他相处的机会,好不容易地几次见面都相对无言,每次刘耀文想找个聊天话题都不容易。
刘耀文总觉得严浩翔在躲着自己。像是一种…不愿面对的逃避。
是因为自己在不清醒时强迫了他吗。
所以刘耀文并不因为严浩翔的冷淡而气恼,他只是郁闷,怎么自己这么差劲,如果当初他没有强迫严浩翔就好了,如果他能问问小玫瑰的意愿就好了。
没准儿这样严浩翔对他的态度会好一些,再好一些。
脸颊忽然传来温热的触感,明明严浩翔的手指是微凉的,擦过的每一处却泛着热。
“你的脸上沾了一点东西。”严浩翔有些不自然地移开了眼,耳朵尖却染上了薄红。
刘耀文觉得这样的他可爱得紧,好想把他揽进怀里抱着,凑在他耳边说好喜欢他好喜欢他。可是这样做未免太冒进,万一被推开那么他们好不容易才拉进的距离又要被一层高楼隔开。
刘耀文没喜欢过别人。
这是他第一次喜欢人,他只能笨拙地,小心翼翼地,化作玻璃罩护着小玫瑰。但也因此为了更好地展示玫瑰的美,他不能私自越界,以免将花瓣碰落,茎干折断。
“你…”严浩翔见人迟迟不说话就傻望着自己,迟疑地提醒他。
刘耀文猛然回神,再开口时另起了个话题:“那个,你现在易感期,今天要不要我陪着你?”
严浩翔嘴唇翕动,如果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他的眼睫都在颤,他的心里也的确挣扎着,要不要应下来。
“刘耀文,你…怎么看我们这场婚姻?”严浩翔听见自己的声音回荡在房间,但又好像很遥远,怎么也听不真切。
刘耀文听见这个问题愣了下,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说出的话都语无伦次:“我觉得很好啊,你很好,我们的家也很好,玫瑰很好闻,蛋糕很好吃…”
“可我觉得不好。”严浩翔说这些话时心里细细密密地疼,那种绵长持续的痛感逐渐放大,他的声音也就跟着冷淡下来好掩饰内心的难过。
“刘耀文,我觉得Alpha还是更适合与Omega在一起。”
刘耀文睁大眼睛,果然,严浩翔喜欢的是Omega,恐怕他一刻也无法忍受和自己这样一个强行标记他的Alpha在一起。
怎么办,玫瑰要打破玻璃罩了。
他要坏掉了。
chapter03.酒不消愁
一天下来他脑子乱得很,他知道严浩翔不喜欢他,两人关系一直不咸不淡的,甚至说得上生分,可是…可是明明他们的关系就要进一步了,明明严浩翔看起来很喜欢自己送的玫瑰和蛋糕,为什么,还会这样呢。
“哟,这是怎么了黑着一张脸?”一道调侃声从办公室门口传来,能这么和他说的便也只有他的发小宋亚轩。
“严浩翔想跟我离婚。”刘耀文闷声道,尽管严浩翔还没有说出最后的决定,但也应该差不离。
宋亚轩满脸不可置信地讶异道:“啊?不是,怎么这么突然?你昨天不还一大早回了家就为给人过个结婚纪念日吗?你不会干什么不好的事让他发现了吧?”
“怎么可能!我从小到大就他一个人!他还是我初恋呢我能干什么不好的事?”刘耀文为自己辩解道,着急得前一秒还在emo后一秒就立即切换战斗状态。
宋亚轩回忆着自己曾看过的狗血小说联合里面的狗血发展撇了撇嘴:“他不是一直冷着你吗?这么说起来的话哪天你寂寞难耐、找了个甜美小o也不一定。”
刘耀文一听这话可就来气了,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翻起了旧账:“宋亚轩!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你看片的时候我还在看小猪佩奇呢你也好意思说我?”
“你自己幼稚还好意思说我?哪个上了大学的Alpha不看点小电影啊就你还搁那儿小猪佩奇跳泥坑…”宋亚轩翻了个白眼,转瞬间忽然想起些什么接着道:“等等!大学…”
刘耀文见状等着他的下文,奈何宋亚轩蹙着眉似在极力回忆些某些时刻,迟迟没有说话。刘耀文对他没那么多耐心,不耐烦道:“大学怎么了?”
“严浩翔是京大的吧?”宋亚轩看向他。
“嗯。真要说起来还是我们师哥。”
刘耀文想起婚后自己知道时不由得后悔怎么没有早些认识他,有次不经意间聊起却又被严浩翔淡淡揭过,或许真的是不愿意和自己有牵扯吧。
宋亚轩没再提京大的事,见刘耀文的神色愈发地悲恸叹了口气,说着就要拉着人去酒吧借酒消愁,哪知他义正言辞地拒绝:“不行,我才不要去酒吧买醉,严浩翔知道了可能会不高兴的。”
宋亚轩挑眉:“那你说说,他哪儿来的理由不高兴?”
是啊,他哪儿来的理由不高兴。刘耀文一怔。
明明是他自己因为严浩翔昨晚和别人一起喝酒心生嫉妒,换位思考时理所当然地代入了自己的想法。因为自己喜欢他,所以不想他去,可严浩翔又不喜欢自己,就算自己喝酒喝到胃出血他也不在乎。
严浩翔,你知道吗,一厢情愿真的好难过。
“那去吧。”刘耀文失落地垂着眼咕哝道。
一小时后宋亚轩无比后悔带他来了圣本酒吧,他瞧着跟前哭得稀里哗啦的Alpha重重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之前义正言辞说不要来买醉的人是谁。
刘耀文拖长音调:“宋亚轩…”
“干嘛?”宋亚轩拿过他的手机在通讯录找到号码播出去,这才没好气道。
宋亚轩的举动丝毫没引起刘耀文的注意,他泫然欲泣道:“严浩翔要跟我离婚了,他要去找Omega过日子了…”
说起这个刘耀文就更难过了:“那他也喜欢的也应该是那个雪松味的Alpha…昨天就是那个野A送严浩翔回家的,信息素难闻死了…”
宋亚轩实在听不下去,扔了手机试图把他晃清醒:“你就没想过他可能喜欢你?”
刘耀文坦然道没想过:“他喜欢我干嘛要和我离婚?而且他还总是不和我说话,不愿意见到我,怎么可能喜欢我?”
“可是我还是好喜欢他啊,他对我笑一笑我都能高兴好久,你不知道今天早上他和我一起吃蛋糕的时候我多兴奋,结果一兜冷水淋下来他是想和我离婚…”
刘耀文像一只被抛弃的大型弃犬一样瘫在沙发上,一杯杯的酒往喉咙里灌着,刺激得他五感都变得遥远起来。
他好想家里的小玫瑰,想要抱着他,亲吻他,占有他。
刚结婚的那几天他无比期待着每天回家的时刻,因为在他的幻想里,他会看到家里有着另一个人的行迹,闻到他喜欢的玫瑰味信息素,哪怕本能所在会有所排斥可他还是喜欢。
但每次迎接他的不过是院子里他栽种的玫瑰花,别墅里空无一人,他扬起的嘴角僵住,酝酿了一天的期待全部落空。
只有在很晚的时候他才听见房门外脚步的声响,他屏气凝神去听,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感受到他最最珍视的小玫瑰的一点动静。
他知道严浩翔在躲着他,所以他也自觉地不去越界,只是每晚都要等到严浩翔回来才能安心入睡,他不敢打开房门,因为那样会惊扰到那株本就脆弱的玫瑰。
“严浩翔,我喜欢你…”刘耀文的视线有些模糊了,他抬起手用小臂遮住眼睛,低声呢喃着。
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觉得很漂亮,荒唐时的片刻清醒我对上你有些难过的目光,那像一把利剑莫名刺痛着我,可我卑劣地不愿停下,装作不清继续沉沦。
早知道会让你这么难过,就不那样了。
chapter04.坦白难捱
严浩翔推开包厢门时就看见醉成一滩的刘耀文,以及如释重负的宋亚轩:“诶呦喂你可算来了,现在他这样…你带他回家?”
哪知刘耀文迷迷糊糊间听见这话撑着睁开了眼:“宋亚轩你说什么,我不走。”他的动作在酒精作用下有些迟钝了,连带着视线都像蒙了一层雾霭似的。
严浩翔沉默地走到他身侧,面对这样意识不清明的刘耀文他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尤其是在他下定决心要放手以后。
“刘耀文。”他听见自己的冷淡的声线,还真是难听啊,一点不如那些会软着嗓子撒娇的Omega,也亏得刘耀文能忍着他那么久。
刘耀文却像在海里被捞起来似的猛的回神,他立马从沙发上弹起来站直了还不忘整理有些凌乱的头发场面看上去实在有些滑稽,他却顾不上宋亚轩带着调侃的眼神一心只想着严浩翔会不会乱想。
刘耀文语无伦次地解释道:“严浩翔,我,我就是来喝酒了,这里也就我和宋亚轩,他是Beta,我也没点别人…”
严浩翔的心里说不上来的奇怪,或者说他不理解刘耀文为什么会这样同他说,想着或许是他喝醉了,垂着眼应了声好:“先回家。”
“回家吗?我们的家?”
刘耀文听见这两个字眼睛都亮起来,他去牵严浩翔的手,却被不动声色地抽离。他错愕地抬起头看他,只见人神色淡淡如以往一样,没什么差别。
啊,差点忘了,他是要和我离婚的。
“那,先回家吧。”刘耀文垂下的手指蜷了蜷,不复刚才那样兴高采烈,小狗被抱起后又被扔下也不过如此。
上了车严浩翔同刘耀文一起坐在车后座,距离是近得很,刘耀文伸手一揽就能将人拉进怀里,可他不敢,不能。严浩翔是他触所不及的虚拟,强硬一点的话就会不见的。
他总忍不住用余光去临摹严浩翔的五官,但即便梦见过千万遍也还是抵不上真正的触摸到。
怎么办呢,以后或许连看都看不到了,现在是看一眼少一眼。有些话也是,再不说就没机会了。
“严浩翔,等会儿我们能聊聊吗?”
“嗯。”
刘耀文想把自己的心意说出来,一路上都有些忐忑,甚至车子在别墅区外停下后对于下车这件事都有些抗拒,明知道会落空却还是忍不住期待。
两个人在茶几两侧的沙发上坐下,俨然一副谈判辩论的做派。
严浩翔抱臂靠在沙发上等着他说话,刘耀文正襟危坐多紧张似的,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最后他站起来,做了极大的心里建设后深呼吸一口才说道:“严浩翔,我喜欢你。”
这次错愕的换成了严浩翔,以往冷淡的面具终于出现了裂痕。
说这么直白的话刘耀文还是有一点害躁,其实在他喊严浩翔名字时就有点想打退堂鼓,可一想到这也许是两个人为数不多能说话的机会便忍不住又多说了些。
“我没办法说我比其他人都要爱你,但是我能保证我不会再像爱你这样去喜欢任何人了。”
“严浩翔,你如果还能再忍受我一会儿的话,先不要离婚,让我证明给你看好吗?”
刘耀文想要走上前去,虔诚地半跪下来如求婚一样,可是严浩翔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丢下一句“我去给你泡蜂蜜水”就匆匆离开了客厅,是一种逃避,或者更干脆点,是在装傻充愣想要揭过的拒绝。
他总是这样。
一脸冷淡地快速抽身,没有什么能绊住他的脚步,刘耀文伸出的手在虚无中穿透他的身体,碰不到的,留不住的。
喜欢严浩翔的感觉有些苦涩,指尖流水穿隙而过,候鸟迁徙向南过冬,玫瑰的身侧不知不觉间已然屹立着雪松,只留得他一个人在原地张望。
有些事一旦想明白,就是翻来覆去的难过,夜深人静的时候翻涌上来,堪比平静时突如其来的海啸,熟悉得让人放弃挣扎,静待溺亡。
严浩翔从来都不是厌恶他是个Alpha,而是因为自己成了抑制他野蛮生长的囚笼,怎能叫人不打破。
刘耀文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几乎是跌坐回了沙发,等着人出来时宣告最后的审判。
chapter05.更好去爱
严浩翔并没有好受到哪里去。
刘耀文的眼睛太明亮了,像一块明镜,望过来时将他肮脏的灵魂暴露无遗。所以他躲避,他害怕看到这样一双眼睛,尤其在刘耀文对他好的时候,对他的歉疚和对自己的鄙夷达到了顶端。
刘耀文真的太好了,哪怕对自己这样一个无法给他带来多大快感的Alpha都这么好,会记得结婚纪念日,会给他买玫瑰买蛋糕,会在自己易感期时释放安抚信息素。
严浩翔常想要是自己是一个Omega就好了,再不济Beta也是好的,可偏偏自己就是这样一个与他同类的Alpha。
刘耀文一直不知道,一年前他是主动躺在他身下的。也亏刘耀文一年来都不曾怀疑,他一个Alpha,怎么会轻易被另一个Alpha咬上后颈。
可是真的好痛,撕裂一般。
信息素相互排斥,严浩翔尽量压着自己的信息素以免让刘耀文难受,压着顶级Alpha易感期时的疯狂所带来的眩晕近乎痴迷地看着他不清明的眼睛。
当严浩翔的后颈被温热的唇贴上时他恍恍惚惚听见刘耀文疑惑道:“你不是Omega?”浸染着情欲的声音是低哑的,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严浩翔总感觉他是失望的。
如果我是个Omega就好了。
腺体被咬时严浩翔疼得落泪,红酒信息素霸道地注入,顺着脸颊滑落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晶莹剔透,惹人怜爱。
事后刘耀文抱着他沉沉睡去,严浩翔纵然全身骨头被折腾得像要散架一般却全无睡意。
他刚刚…都干了什么。
看见肖想多年的对象正处于易感期便动了心思,见人意识逐渐不清明主动贴上去,害怕人因为自己是Alpha不愿意碰便收敛着自己的信息素,忍着极致的疼痛就为了与刘耀文有过负距离。
他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么卑劣。
所以他逃了,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窗帘拉上透不进光,偌大的房间一片死寂,连呼吸声都不易察觉。
直到他知道刘耀文答应了与自己的联姻。
本该是无比喜悦的,不是吗?当初求着爸妈向刘家发出联姻邀请,就是为了能借着商业联姻的名义和他在一起啊。可是刘耀文那边迟迟不回话,也是,从来没听说过这位年轻的文总身边出现过什么人,会不会应下来还真不一定。
而自己趁人之危,想来是他心里的一个污点。
他是厌恶自己的吧,但还是出于责任应下这场联姻了。如果那晚是别人呢?那么刘耀文也会出于责任感,推掉和自己的联姻,将那个人娶回家吗?
严浩翔有一刻忽然卑劣而又自私地想,幸好是自己。
道德与私欲各占据脑海的半边,他下不了决心,他想要和刘耀文在一起,近一点,更近一点,可他又没有脸面去面对他,尤其在婚后,看到刘耀文那样一双真诚的眼睛。
刘耀文总是这样好,细心周到,而他只能像个胆小鬼,躲避太阳,却又在暗地里窥探那耀眼的光。
就像是大学时期长达三年的暗恋。
是怎么喜欢上比他小一届的刘耀文的呢?严浩翔记不清了,只记得他像太阳一样普渡众生,而自己不能宣之于口的爱是湿淋淋的。
苦涩,寒冷,阴凉。
严浩翔不知道刘耀文接不接受AA恋,虽说那时候小说漫画里讲的尽是这些,兄弟之间调侃也少不了玩笑,可发生在自己身上还是要三思而后行。
日思夜想这么久的人,多看一眼喜欢都会从眼睛里溢出来。
可就是不敢去打扰。或许是因为他是个Alpha吧。
那天晚上放下身段主动去招惹刘耀文真的花光了他全部的勇气,也丢光了所有的脸面。
刘耀文其实更喜欢Omega吧,娇娇软软会撒娇,说话也温声细语的,更重要的是,契合度高的Omega于他而言简直是致命吸引。
而自己一个Alpha,冷声冷气,信息素还相斥,刚在一起或许没什么问题,但这段关系经年累月就会出现难以缝补的裂缝。
逃不过的,有些AO天生契合,生来就该在一起的。
况且刘耀文是个顶级Alpha,只要他想,勾勾手指就会有S级Omega主动贴上来。
严浩翔在心里想了想,一A一O,站在那里就很登对,觉得这样还挺好的。
继续在一起不过是将两人最后的体面内耗掉,他真的不能保证刘耀文刚刚的话是认真的,因为就连他自己也找不出一个值得被喜欢的地方,除了一张还算看得过去的脸外。
不长久的。会更难过的。
刘耀文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是个会趁人之危爬上他的床的人吧,如果知道了会怎么样呢,一如对那些圣本里不端的少爷小姐一样,连个厌恶的眼神都懒得施舍。
他会有更喜欢的人,没必要这么年轻就说以后。
严浩翔承认自己是自私的,如果离开时刘耀文还是喜欢着他的,那以后回忆起来只是会有点遗憾罢了。
他将盛着蜂蜜水的玻璃杯放在刘耀文跟前的茶几上时鼓起勇气没有回避刘耀文的眼睛,也就是这一刻被里面的微弱的期待给刺痛。
chapter06.拆分月亮
“什么!严浩翔还是跟你分居了?不应该呀。”宋亚轩如人间开水壶一般一惊一乍,摩挲着下巴思索着前因后果,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照理来说你喝醉了酒高低整个酒后吐真言把喜欢他这事儿跟他说了呀,按我推理他也喜欢你的话那你们不就双向暗恋说开后幸福美满了,现在他坚持要分居…难道我理解错了,他不喜欢你?”
刘耀文神色恹恹:“你从哪儿理解他喜欢我?”
“就是大学呀!你大学每次一参加什么活动我都能在现场看到一个人,起先没什么印象,昨天你那么一说我想起来了,那应该就是严浩翔。”
“你说他大学去看过我?”刘耀文一怔,还以为他们在大学时期是没有交集的平行线,如果不是一年前自己易感期碰巧遇见恐怕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发生什么事。
“对啊,按照我看过的那些小说来看你们拿的应该是双向暗恋先婚后爱的剧本来着,昨天喊他来接你也是希望你们能说清楚,我都已经准备好接受你的锦旗了,谁能想到他原来不喜欢你啊,这下算是丢脸丢大发了。”宋亚轩头疼地按着眉心,直言军师不好当。
其实刘耀文昨天晚上也有一刻在想,万一严浩翔也是喜欢他的呢,只是性格内敛说不出口,如果自己勇敢主动一点,他会不会就不离开呢。
直到严浩翔直接上楼将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箱搬下来,刘耀文才彻底相信那不是会为他绽放的玫瑰,一切都只是他可怜的臆想。
宋亚轩走过来拍拍他的肩:“算啦算啦,每个人的初恋都是会有遗憾的,吃一堑长一智,你不是喜欢他漂亮么,京城多得是漂亮脸蛋。”
“不是喜欢他漂亮。”刘耀文打断他的话,“是喜欢他,才觉得他漂亮。”
“行行行,情人眼里出西施,但你也不能强扭啊,人家已经在你身上浪费了一年,你自己想想和一个不喜欢甚至是强要过自己的Alpha在一起一年,你会怎么样?”
宋亚轩看着刘耀文逐渐落寞的脸接着说道:“反正我会尽量避免和他的接触,能在外面待一会儿是一会儿,如果能找着机会离婚就更好了。”
一字一句都如同淬着毒药的利剑,一寸一寸地剜开血肉模糊的胸膛直指心脏,不紧不慢的速度叫他连喘息都牵动着伤口,疼得厉害。
“别说了。”刘耀文的语气里甚至带着央求,好像只要宋亚轩不接着说下去,他就能把这个弥天大谎给圆上。
不堪玫瑰刺痛的人,不配拥有他的美。
他会等,也会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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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吃饭吧阿严,待会儿看看缺了什么,我带你去荣德买。”马嘉祺将最后一盘菜糖醋排骨端上桌后招呼严浩翔来吃饭,气质温和得不像话。
严浩翔昨天晚上搬着行李箱来他家门口找他时真是像极了一个离家出走的小朋友,马嘉祺什么也没问,了然地侧过身子让人进来。
无非是他那个丈夫的事,一个看着就很傻的Alpha。
“马哥,我应该要在你这儿住上几天。”小朋友小声咕哝着,捏着行李箱的指节用力到泛着白,马嘉祺从他手里接过,应着好。
马嘉祺算得上严浩翔的青梅竹马,只不过大学时出国留学这阵子才回来,无论从主观还是客观来讲马嘉祺都是一个极适合一起生活的人,做事周到体贴,润物细无声的温柔。
也就在他面前,严浩翔能够卸下保护自己的冷淡面具,能够耍小孩子心性,把好的坏的都摊开心扉对他讲。
那天晚上,听小朋友讲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吧,马嘉祺问为什么不回家看看呢,或许有人在等你。
“他如果等着我会更难受。”严浩翔又抿了一口红酒,明明刘耀文的信息素也是红酒,但他身上的却比这要令自己眷恋得多。
马嘉祺将严浩翔后颈的抑制贴压好,指尖下的肌肤烫得他将手收回:“阿严,我送你回家吧。”
一路上严浩翔的手机时不时就响一次,发来消息的间隔越来越短,听得出对方越来越焦急的心情。马嘉祺瞥了眼严浩翔的手机屏幕,见人半梦半醒着还是拿过来划过通话键。
对面的男人显然在听见他声音时愣住了,包括在见面时那份敌意也让马嘉祺回忆起来不禁失笑,看着是挺护崽,那眼里的情绪马嘉祺一眼就能看出来,就是对着严浩翔时胆子太小。
马嘉祺身为局外人看得清楚,他不用多问也知道严浩翔现在来找自己是这一天内同刘耀文之间发生了什么令他下定决心离开的事,他既然已经做好了决定,马嘉祺也无需多加干涉。
“马哥,这次别送我回家。”
严浩翔借他的浴室洗了个澡,发丝的水被毛巾擦干,雾气蒸腾过的肌肤白得晃眼,马嘉祺觉得严浩翔或许太过相信自己的自控力,玫瑰算不上攻击性很强,甚至在Alpha信息素里很是罕见,但有一点,极为勾人。
“当然不会。”马嘉祺咳了咳,实在不敢对这公主有什么别的想法,叮嘱了句早点睡就合上了门。
严浩翔坐在飘窗上,玻璃窗外的月亮很圆,明明才四月啊,中秋还要好久。
他又想起去年的中秋老严和黎女士喊他和刘耀文回去一起吃饭,那好像是第一次,刘耀文牵起他的手。
刘耀文的手很大,明明都是Alpha,他却能将自己整个手都包住,掌心是温暖干燥的,他们十指相扣,其实刘耀文无名指的戒指硌得他有点不舒服,但他那一刻真的好幸福。
光明正大地,能够骗自己说这是爱。
那天晚上刘耀文陪他一起看月亮,天上的月亮很亮很圆,但严浩翔更喜欢地上的,地上的月亮是热的,就在他的身旁,呼吸滚烫。
两个月亮拼凑在一起,就是太阳啊。
刘耀文,我好爱你。
这种直白的情话,严浩翔只敢用眼睛说。
chapter07.你爱不爱
严浩翔的行李箱里没装多少东西,只几件换洗衣物和一些必需品,现在到了马嘉祺家里自是不够的,饭后就要去荣德添置一些。只是没想到京城近来乍暖还寒,明明昨天还只用套件单衣今日就只几度寒温。
“阿严,先穿我的衣服吧,别冻着了。”马嘉祺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厚一点的长风衣递给他,还拿出一条黑白格的围巾给他围上。
“谢谢马哥。”严浩翔仰起头又低下将围巾压着,刚刚围巾上的雪松信息素有些浓郁了,说到底还是有些排斥。
荣德是京城最大的娱乐场所,囊括了购物酒吧网吧酒店,但由于其高度奢侈能来这儿消费的也就上层社会的那些公子哥们。不过荣德消费高也是有原因的,它的背后靠京城几个大家族养着,因此有时这儿也会成为谈生意的最佳选址。
马嘉祺带他来这儿当然不只是为了买些生活用品,那未免有些小题大做,重点还是意在消遣。
“等会儿想吃什么?”马嘉祺等电梯的时候问道。
严浩翔其实没什么胃口,淡淡道:“马哥你定吧。”
马嘉祺看着他轻声笑道:“想喝一杯多肉葡萄吗?你最喜欢的。”
电梯门这时打开,马嘉祺将手轻放在严浩翔的后背上带着人往里走,只是好巧不巧,遇上了一个熟人。
刘耀文的视线落在马嘉祺的手上,继而移上来,有些难过地去看严浩翔。
怎么能,和自己分开的第一天就找别人了呢。
刘耀文在电梯门要合上前伸出手隔着,电梯门复而打开,他走出去,与严浩翔擦肩而过时闻到他身上比之前还要浓的雪松味,心一寸寸地下沉。
马嘉祺挑眉看着望着刘耀文背影一动不动的严浩翔,提醒道:“要多肉葡萄,还是去找他?”
严浩翔没有说话,但他心里有一个念头,如果现在不追上刘耀文的话,他会后悔死的。他终于迈动脚步,到后来几乎是小跑过去拉住刘耀文的衣角:“刘耀文!”
“嗯。”刘耀文只应了一声,他现在面上不显,心里却难过得无可附加,原来严浩翔是喜欢Alpha的,他不喜欢的只是自己而已。
他们在一起很久了吗?严浩翔在那个Alpha面前会说很多话吗?刚刚那么浓的雪松味…那个Alpha标记过他吗?
刘耀文发现难过之下自己是无比焦躁的,抑制不住地,他拽着严浩翔的手进了近处的楼梯间反锁好,动作几乎有些粗暴地拉开严浩翔的围巾想要察看他的后颈。
不要有伤口,不要被标记,玫瑰不要染上雪松味…
换来的是严浩翔下意识的反抗。
“刘耀文你干什么!”
严浩翔追上来后才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太冲动,只想着把人留住,却不知道怎么去应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重力带着进了昏暗的楼梯间,马嘉祺给他戴上的围巾被粗暴扯掉,这让他很没有安全感。
脆弱的后颈被带薄茧的大拇指用力地反复摩挲,他听见刘耀文呓语般的呢喃,带着庆幸的:“还好,还好…”
“刘耀文!”严浩翔本能有些害怕,他推开了刘耀文往后退,甚至释放信息素来抗拒。
但玫瑰是引人犯罪的毒药,他的信息素对于刘耀文来说像是最猛烈的药,他走过来将严浩翔从后面抱在怀里,牙齿危险地在他的脖颈处流连着,仿佛随时都会咬下去。
“阿严…”
这两个字马嘉祺喊过无数次,用刘耀文的声线却有些陌生了。
像是察觉到严浩翔走神,刘耀文惩罚似的在他的耳垂上咬了一口:“别分心。”手也不老实地探进严浩翔的衣服,在细腰上不轻不重地掐着。
严浩翔察觉到不对劲,他侧过头问道:“刘耀文,你的易感期提前了?”下巴却被钳住,嘴唇被两片温软贴上,愣神间牙关失守,呼吸都被掠夺。
这还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接吻。
刘耀文的大拇指擦过他的眉骨,眼睛里的爱欲狂潮快将他淹没。
“阿严,亲亲我…”刘耀文啄着严浩翔的脸,不满于他的无动于衷似的,非要他主动亲吻。
严浩翔没有听他的话,或者说,他听不进。从被刘耀文拉进这个楼梯间时一切就乱套了,刚刚刘耀文带着情欲意义的亲吻更是让他大脑空白不知反应。
“我好爱你啊阿严…”刘耀文讨好一般蹭着他的鼻尖与他额头相抵,“你呢,你会不会也爱我?”
严浩翔没有回答,刘耀文却像是听到了拒绝一类的回答眼眶都红着,他小心地捧起严浩翔的脸轻声道:“求求你了,说一声爱我好不好,让我也能听一听…”
话语戛然而止。
严浩翔抬头吻住他的唇,手搭上他的肩环住脖颈,撕开了他后颈的抑制贴让红酒信息素将自己迷醉。
“…阿严?”刘耀文不可置信地看着严浩翔,刚刚实在是冲击力太大,让他有些不切实际的感觉。
严浩翔潋滟的眸子里印着他的倒影,水润的嘴唇一开一合:“要|做|吗?”
“你愿意吗?”刘耀文却问道。
严浩翔眼睫倏地一颤,怔愣了好一会儿才道:“嗯。”
刘耀文的眼睛亮起来,却又怀疑地接着试探道:“那我呢,你爱不爱?”
“爱。”严浩翔被他的小心翼翼刺痛,亲了亲他的嘴角,又擦过他眼角还未滴落的泪。
却是更加止不住的眼泪。
刘耀文一直到床上还抱着他哭,哭着说好爱他好爱他,严浩翔想,原来爱他的感觉真的是湿淋淋的。
“阿严,我不碰你,我知道标记你的时候你很疼的,但你可以再亲亲我吗?”刘耀文像一只怕被丢弃的小狗,连亲吻都要求来。
严浩翔亲吻过他的眼睛:“可以标记。”
“阿严,你会疼的。”
“你爱我,就不怕疼。”
刘耀文想说就是因为爱你才不希望你有哪怕一丁点的疼痛,严浩翔预料到似的,挑起眉对他说:“没有标记的话我会被抢走的。”
“不能被抢走!”刘耀文着急道,意识到自己反应太大后低下头,“你疼就咬我,我会轻一点…”
“好。”
刘耀文一直很温柔,仿佛将严浩翔当成了易碎品似的,这对一个易感期的Alpha来说能做到这个份上是相当不容易,或许是因为爱吧。
严浩翔的后颈被咬破时他的牙齿也尝到了刘耀文手掌的血腥味,真的很疼,但比起刘耀文爱他带来的快感便显得微不足道。
不是乱套,是步入正轨。
标记过后刘耀文开始安抚性地吻他的脸颊,喊他阿严。
多幸运,月亮在亲吻他。
事后刘耀文从背后环着严浩翔,胸膛贴着他的后背,两颗心脏产生的共振在耳边回响,每一声都在诉说爱意。
刘耀文和严浩翔在此刻相爱着。
月亮不知道他的恬静皎洁,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月亮。
天上的月亮看不见自己的光,他一度觉得自己不够明亮不够好,殊不知他是无数人的海市蜃楼,是他们穷极一生的所求。
两颗月亮相爱了,他们折射出的光胜过万千流转星河,因为那是爱情潮起潮落的平仄。
END.
注:“不堪玫瑰刺痛的人,不配拥有他的美。”摘自露思·霍根《失物守护者》
“月亮不知道她的恬静皎洁,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月亮。”摘自博尔赫斯《深沉的玫瑰》
最近更得比较慢啦经常卡文很痛苦所以也没有逼着自己写因为觉得逼出来的产物就是流水账这对读者和自己我来说都很不负责所以应该恢复不了二月周更的水准T_T慢慢来吧
甜剧场是婚后甜甜日常0301.2k+
影帝小刘×大学教授科研人员小严
娱乐圈/私设
破镜重圆梗
同性结婚合法
勿上升!故事是我编的!
*奖项是我编的!
40
严浩翔回去的时候,刘耀文开着床头柜的台灯眼睛看着门口侧躺在床上,听见响声迅速爬了起来盯着严浩翔看。
“怎么还不睡?”严浩翔问。
“我等你,翔哥。”
严浩翔感觉自己的睡衣烟味有些重,怕惹得刘耀文不悦,思虑了一下脱了下来才重新进了被窝,做都做了在矜持下去显得做作。
“睡吧,快三点了。”严浩翔摘了眼镜准备睡觉。
刘耀文几次张口最后什么都没说出什么话。
严浩翔闭着眼睛感觉刘耀文的那一侧陷下去了,他知道刘耀文...
严浩翔闭着眼睛感觉刘耀文的那一侧陷下去了,他知道刘耀文躺下了,干了“体力活”又深夜,严浩翔的睡意袭击者大脑,要睡不睡的时候感觉整个后背贴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想也知道是谁,严浩翔微微撑开眼皮,没说话。
刘耀文从后面抱着他,手臂揽着他的腰,“床太小了,我还有点冷。”
“……”
严浩翔想骂刘耀文是混蛋,想翻身推开他质问他,你凭什么啊!凭什么结婚离婚都是说了算,凭什么你想干嘛就干嘛。
可他始终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静静的感受着刘耀文贴在自己身上的胸膛,在他的怀抱里沉沦,刘耀文的身体很热,贴在严浩翔身上跟个小火炉一样,在初冬时节接近供暖前的北京对方的体温确实是取暖的良药。
抱了一会儿刘耀文的脑袋又在他的后颈上蹭了蹭,“我真的睡了,明天早上要进组接着拍戏。”
严浩翔依旧没有回答,只是他的心脏随着刘耀文得接近不可控制砰砰砰的一下比一下快,在安静的夜里,有种就要被刘耀文发现的窘迫。
没一会儿功夫,背后的刘耀文有节奏的喘息声响起,他睡着了。
严浩翔僵着身体才敢稍微放松一下,在黑暗里瞪着眼睛感受着刘耀文亲密的示好,大脑里重新跑走了睡眠。
又过了好一会儿,严浩翔才长出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将手覆盖在了熟睡中刘耀文放在自己腰上的手。
在看不见彼此的夜里,两个人的嘴角同时微微扬起……
第二天一大早严浩翔手机就响了,他戴上眼镜一看来电居然是小优。
看了一眼熟睡的刘耀文,接了起来。
严浩翔犹豫了一下,“我叫他。”
“好的,谢谢严教授了。”
刘耀文没还在睡。
严浩翔提高音量又摇了摇人,“醒醒,小优找你。”
这回刘耀文睡眼朦胧的翻了个身,还在睡梦中伸手搂住严浩翔,将他拉回自己怀里耍赖,“翔哥,我困……”
严浩翔推着他,“醒醒,刘耀文。”
早上的刘耀文根本不管那些,身体压过来搂着严浩翔头胡乱蹭着严浩翔胸口,拖长了音,“昨天晚上你叫的幺儿……翔哥……”
原来住一起的时候,两个人都各忙各的,谁第二天有工作谁就先走,互不打扰,可一旦俩人都没工作的时候,需要严浩翔叫早,那势必会在早上被占尽便宜刘耀文才肯罢休,原来这是情调,可放在现在却是不合时宜。
严浩翔又推了几下刘耀文,冷冷的,“快起来,刘耀文,小优一定是找你有工作。”
听见严肃了几分的声音刘耀文睁开了眼睛,放开严浩翔爬了起来。
严浩翔又说,“你手机关机了,他找你一定是有事。”
刘耀文全当刚才的事没发生抻了个懒腰。
刘耀文接过手机以后严浩翔就起身去了厕所,他感觉在白天这样还是感觉太尴尬了,尤其是这种明明离了婚还犯浑上了床的早上不太合适面对面相处着。
撩起水严浩翔洗了一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胸口还有昨晚疯狂留下的吻痕,忽然有点不知所措。
“李硕和小优没有通行证进不来航天家属区,叫我去工作。”刘耀文说着将手机还给了严浩翔。
严浩翔接过手机点了点头,也从柜子里拿了自己的衣服准备穿上。
两个人轮番洗漱了一番,下楼的时候发现严爸爸已经上班了只有严妈妈一个人在吃早餐。
严妈妈问俩人吃不吃,严浩翔想着刘耀文应该有事着急走刚想拒绝,结果刘耀文已经坐在了餐桌上,一副悠闲的模样对严浩翔道:“吃了饭再走吧,你今天去学校?”
刘耀文不走严浩翔也不能自己先走,只好跟着刘耀文坐下来一口一口的喝了一碗小米粥,和半张鸡蛋饼。
胃里有了东西,严浩翔才发觉自己之前胃里一直不舒服,因为总疼的习惯又被刘耀文吸引了注意力所以他根本没在意,现下吃了东西顿时感觉舒服了不少。
司机送了俩人出了航天家属区,车子又行驶一段刘耀文下车了,李硕和小优在等他,俩人匆忙的告了个别,看着边上空了的座位严浩翔忽然心也空了一下,迷茫的看着他曾存在过的空间,烟瘾越来越大。
他得奖的事学校给大肆宣传了一下,回学校的时候校门口还看见了条幅:热烈祝贺我校严浩翔教授获得斯维奖免疫学大奖
他和刘耀文共同上了好几天热搜,先是一起出现在深圳的机场照,后来是斯维奖颁奖典礼,万年不发微博的刘耀文影帝居然在今天早上补发了一条微博,一张严浩翔获奖致辞的照片配文:先生,恭喜你。
诸多操作下来严浩翔彻底又“火”了一把,司机将车车到办公室楼下,严浩翔一下车八九个学生拿着花涌了上来把司机和严浩翔全给吓住了。
严浩翔和司机一一接了花,然后对着大家表达了感谢。
学生们更开心,几个人聊了一下,甚至有两个本科生想考严浩翔的研究生,严浩翔认真的说,“要是有机会,随时欢迎。”
分开的时候还要了合影。
下午的时候,校方的慰问和学生们的关心都应酬的差不多了,严浩翔才有功夫坐下来看看手里的工作。
因为他得了奖,之前说联合出书的事就提前了,想赶在其他指派工作下来以前将这件事弄完,所以他的意见搜集上也要抓紧。
他看着手里上“幺儿”两个字专注的神经忽然卡顿了一下,清了清嗓,“喂?”
他这一声有点刻意,低沉沙哑的烟嗓和平时比有点特别,还有点不刻意的勾人。
严浩翔抿了一嘴唇,“那你直接回……”
“也想看看你。”
话被刘耀文后面说的话打断,严浩翔举着手机愣住了。
他想拒绝刘耀文有一万种理由,可此时此刻严浩翔偏偏一个都想出来。
他沉默了,明知道这是一条可能重蹈覆辙的不归路,可他好像觉得荆棘是花,坎坷是光,花海和星光促成的沿路美轮美奂的风景比终点更让人着迷。
也或许,打从一开始,他,根本就在心底里不愿拒绝。
严浩翔没有回应,刘耀文掩饰不住的兴奋又道:“那一会儿见,我自己开车去,实验楼南门,二十分钟。”
小冬叨叨叨:
彩蛋小剧场~
37
晚上一直到严妈妈自己回房间睡觉之前严浩翔除了表情冷一点其他的都没什么别的表现,也没说过什么多余的话,可是当门关上的那一刻严浩翔整个人都变了,他散漫的靠在椅子上再一次掏出兜里的烟,重新叼在嘴里质问刘耀文,“我火呢?”
“什么火?”
“打火机,你拿走了的那个。”
肯定句,严浩翔终于演不下去了。
维系了几天的和谐关系一旦有人愿意去捅破那层薄薄的窗户纸,那个摇摇欲坠的危房便会顷刻之间崩塌,刘耀文也垮了脸,“抽烟...
维系了几天的和谐关系一旦有人愿意去捅破那层薄薄的窗户纸,那个摇摇欲坠的危房便会顷刻之间崩塌,刘耀文也垮了脸,“抽烟对肝肺都不好,你还总熬夜……”
“那是我自己的事。”抢在刘耀文将唠叨说完前严浩翔打断了他的话又道:“我们离婚了,刘耀文。”
还是说到了这个话题,他们离婚了……
即使在外人面前演的在像曾经一样恩爱如初,可骨子里只有彼此知道那烂根的大树早就被掏空成了花架子,腐败倒塌是早晚的事。
话音落下刘耀文的脸更僵了,他们两个人一个人站在门口一个人坐在椅子上隔空对方,目光交汇仿佛电光石火谁也不肯让谁。
两个人盯着对方看了一会儿,刘耀文不妥协,严浩翔就开始在房间里自顾自的翻找,书桌的抽屉,窗边的床头柜,墙边的书柜,反正一切可能存放打火机的角落他都不放过,就好像不抽烟不罢休一样。
“翔哥……”刘耀文轻声呼唤了一声。
严浩翔看都没看他,依旧在找东西,最后拿起刘耀文放在衣架上的衣服开始翻找。
在严浩翔忽然突变的情绪里刘耀文冲过去攥住严浩翔纤细的手腕提高音量又叫了一声,“翔哥!”
严浩翔甩了一下刘耀文的手,低声问道:“打火机在哪?”
刘耀文没松手,用力扯过衣服,“别这样,翔哥。”
“我问你打火机在哪?”严浩翔看着刘耀文的脸又问了一次。
“扔了。”
严浩翔眼中的光骤然暗下,“扔了?”
其实刘耀文有一堆借口来说自己不知道这件事然后搪塞过去,可看见严浩翔明湛的双眼充了血他硬生生的将所有借口给憋了回去,他想有什么敢做不敢认的,“对,是我给扔了。”
严浩翔心脏沉了一下,错愕的看着刘耀文,那充血的双目变的冰冷,那眼睛好像要将刘耀文给看穿,过了一会才平复语调轻声质问:“你凭什么啊?”
“不想让你在碰那伤害自己的东西。”
对视里严浩翔深沉明湛的双眼变的无比迷茫,他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上挂上雾气,“婚都离了,你凭什么还能这么管着我呀……”
“翔哥……”
“别叫我翔哥。”严浩翔颤抖着身体转过身,声音是压制下的颤抖,仿佛把将这两年以来的怨气都发出来似的,“叫我严教授。”
顷刻之间“严教授”这三个字犹如千斤重的压在了刘耀文胸口,这个两年前才有的称呼原来早就成了划破他们之间感情的一把匕首,匕首一刀一刀刺下去消磨掉的是刘耀文想捂在胸口里的东西,严浩翔离他越来越远了,本以为离婚是终点,却发现不过是伤害的开始。
“翔哥!”刘耀文扔下衣服大步上前从后面抱住了严浩翔。
严浩翔的肩膀是抖动的,整个人僵硬的蜷缩在刘耀文的臂弯里,哑着嗓子,好像带了几分负气,“说了别在叫这个名字……”
刘耀文强有力的手臂抱的更紧了,甚至整张脸都埋在了严浩翔的脖颈,“那副隐形眼镜你没说,我不知道你想让我帮你的忙,是我没能明白你的意思,对不起……”
严浩翔耳边嗡了一声,好像一瞬间失聪了,他瞪大了双眼,眼中的液体好像终于可以突破眼眶的限制顺利滴落了下来。
刘耀文懂,他居然现在才懂,只是……
只是这世界上的爱有百转千回,可好像偏偏他和刘耀文的没有回头路,他始终不肯相信那爱还存在彼此之间。
有的伤害是温柔刀,一下一下耗尽最后一滴血,可刘耀文给他的却是最致命的一击,他该用什么去填补心口里那被强悍的武器造成的窟窿才能让那已经遍体鳞伤的心脏继续跳动呢,严浩翔的双眼逐渐无神。
他爱过一个人,并且现在依然爱着,那几乎用尽了毕生所有,偏偏这个人也用了最决绝的“离婚”两个字将他们的关系推向深渊。
严浩翔抬起手不动声色地擦了一下眼睛然后反握住刘耀文的胳膊轻轻拍了拍,“刘耀文,有点晚了我很困,咱们洗澡睡觉吧。”
严浩翔说完他其实心里很难受。
明知道刘耀文在向他妥协可他这次依旧逃了,他依旧不敢赌,因为无法在承担一次失去你的痛苦所以便从此不考虑得到。
被挣脱开的刘耀文木讷的看着严浩翔的背影,他的手臂还悬在空中,明明他们已经离了婚可是这次却比他们签协议时更让他觉得是诀别,这种诀别是无声的,是严浩翔给的,绝不是那简简单单几页纸就结束的那么容易,可放在具体语言上严浩翔其实也根本没怎么样。
这种反复横跳的情绪让刘耀文难过,他脑子冲动走过去再一次拉住严浩翔的胳膊,“翔哥,我们能谈谈吗?”
严浩翔转过身,神色冷淡,“很晚了,谈什么?”
“谈……”
很晚了,谈什么?
晚了,又能谈些什么呢……
见刘耀文久久不说话,严浩翔又转身了。
这回严浩翔也不害臊直接当着刘耀文的面脱了外套和衬衫,裸着上半身拿着睡衣进了浴室,结婚那么久了还有什么没见过的,不过是之前过不去心里那一关罢了。
等严浩翔出来的时候刘耀文坐在床中间依旧没睡,他在严浩翔进浴室那二十分钟一直盯着严浩翔洗澡的方向看,心乱如麻脑子里因为刚才两个人较着的劲拐了能有几百个弯,总觉得这天晚上他要是不做点什么或者说点什么就好像严浩翔真的要走了一样。
严浩翔一出来被他那目光弄的吓了一跳,“又怎么了?”
刘耀文拍了拍床边,“等你,想跟你说说话。”
严浩翔皱着眉,觉得心里不服气,“很晚了。”
“哦。”刘耀文失望的挪了一下位子。
严浩翔走过去坐在了床边一向对他失落的表情不忍心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问刘耀文,“你到底想说什么?”
刘耀文想了半天,问道:“你去深圳土豆怎么办?”
原来是惦记自己儿子。
“让学生帮我过去喂食。”严浩翔顿了顿,想到刘耀文闹那么一出只担心狗不悦道:“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就把狗牵走。”
“我不放心的岂止只有狗。”
刘文:在追了在追了,老子终于意识到在不追媳妇就真跑了
彩蛋刘文深夜捡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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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do后爱||带球跑
伪破镜重圆||现代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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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没一会儿功夫所有人都来了,齐越给灿儿和刘耀文换了病房,俩人在同一层,一个走廊这边一个走廊那边,离得老远。
刘耀文身份特殊,又受了伤,安保直接从医院下边就开始了,一直到整个一层封闭了。
严浩翔不想让灿儿和刘耀文在一起,齐越又担心马嘉祺那边的报复想了这么个折中的法子,严浩翔站在走廊的尽头看着刘耀文病房那头几步一个的黑衣保镖手里攥紧了灿儿的报告单,他知道灿儿到底还是瞒不住了……
严浩翔转头找了个空病...
严浩翔转头找了个空病房钻了进去,他感觉自己需要一个地方冷静冷静,不然真的没有精气神跟刘耀文或者齐越斗下去。
灿儿是他的孩子。
一个他十月怀胎,经历了常人不能经历的痛苦折磨生下来的孩子,要算只能算他自己的。
他和刘耀文的恩怨是两个人的事和灿儿绝无半点关系,刘耀文要有一天恢复记忆了真如他恐惧的那样将灿儿作为筹码威逼利诱,那他就大不了以命换命。
他和刘耀文的债,那就下辈子活着的时候接着算。
病房里白的扎眼的墙壁晃的人眼睛干涨,心里像被巨石堵住了去路久久送不开一口气。
又待了一会儿,严浩翔准备出门的时候有人从外面敲了两下门,严浩翔转过头,贺峻霖正好推门走了进来。
严浩翔闭了闭眼。
这事儿,等着他的简直一件叠着一件。
严浩翔倚坐在病床上,努力冲着贺峻霖挂了个微笑:“灿儿怎么样了?”
“没醒,但是各项指标都挺好的,有护士一直盯着呢。”
严浩翔点了点头,将手里攥着的报告单递了过去:“主治医生说手术很顺利,明天估计能醒。”
贺峻霖也点点头,俩人中间有点尴尬的梳理。
主要是严浩翔也不知道怎么面对贺峻霖,要说严浩翔这辈子真的对不起谁,那他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应该算上是独一份的,自己利用贺峻霖对自己懵懂无知的感情骗了他很多年,就这点上,他是和刘耀文差不多的混蛋来的。
俩人沉默了一会儿,贺峻霖放下报告单,干巴巴的找话道:“哥,外面来了很多人呢,都穿黑西装,看起来怪吓人的。”
“没事,他们不能把咱们怎么样的。”
“嗯,我知道,因为他们看起来都很尊敬你。”
严浩翔没说话。
贺峻霖又问:“他们都是来看护你那个朋友的吗?”
严浩翔道:“算是吧。”
“你那个朋友是干什么的啊?这么多保镖,好像身份很重要。”
严浩翔皱眉了,他自己知道有些事贺峻霖不问恐怕不会甘心的,他欠贺峻霖一个解释。
贺峻霖见他不说话,马上摇了摇手又道:“算了,哥,要是什么需要保密的事就算了,我只是随口问问。”
严浩翔笑了一下:“也不是什么保密的事,他最近被仇家伤了,没死成,怕对面接着赶尽杀绝才需要这么多人看着。”
贺峻霖惊得瞪大了眼睛:“哥,你说仇家追杀?你跟他一起的?”
严浩翔低下了头,没说话。
贺峻霖急着又道:“所以这么多年你将我和灿宝藏起来也是怕仇家追杀,他标记了你,灿儿也是他的孩子?”
严浩翔很怕聊到这个话题,他觉得自己是在没什么脸和贺峻霖解释这些事,怎么说啊,难道解释说自己曾经撅屁股买了10万才有了灿儿吗?这实在是太难以启齿了。
房间里沉默了一会儿,贺峻霖晴朗嗓子道:“算了,你要是一开始想让我知道早就跟我说了,不至于满到现在,如果不是不得让我发现,恐怕我这辈子都会以为灿儿是你和别的omega生的。”
严浩翔抬起头看着傍晚里此刻贺峻霖站在逆光中的脸,想解释什么,但又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是借口。
良久,贺峻霖叹了一口气,靠在了窗边,目光有些冷:“哥,你真无耻。”
严浩翔放在床上支着身体的手逐渐握紧,假装没听懂贺峻霖的话:“哥不让你知道是保护你,我一直把你当成亲弟弟,小贺。”
“弟弟?”说着贺峻霖轻笑了一声:“也是,两个omega能有什么好结果吗?只能当哥哥和弟弟。”
“小贺……”
贺峻霖扬了扬头,猩红着眼角:“算了,咱俩的事从来只是我一厢情愿,小时候是,长大了是,现在也是,你不过是顺水推舟,装聋作哑的利用我而已。”
严浩翔站了起来,抓住了贺峻霖的胳膊:“小贺,哥不是……”
“那是什么?”贺峻霖甩开人,用手抹了一下不小心滑下来的眼泪。
严浩翔也不敢在碰贺峻霖了,只能无力的坐回到床上,心里发堵:“小贺,对不起。”
他好像除了说对不起,别的话什么都是无力的。
贺峻霖摇了摇头:“你別跟我道歉,你把我哥还给我,你不是我哥。”
严浩翔不争辩的开口是击溃贺峻霖抱有侥幸心理的最后一道防线,他站在窗边定定的看着人,然后不停的抹着自己源源不断往下流的泪水,大口喘着气:“哥……你简直就是混蛋,可是我却没办法埋怨你,我只有……只有你这么一个哥哥……所以你就仗着我的喜欢……你……你……混蛋!”
严浩翔抬着脸,看着贺峻霖泣不成声的模样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可是他却心中一片麻木无能为力,这场维系了经年的单方面暗恋,他既没有资格上前安慰也没有权利说停止,更不可能有任何的回应,只能看着贺峻霖哭,什么都做不了。
太阳慢慢落下地平线,贺峻霖累了,用袖子蹭着红肿的双眼,抽吸着满脸委屈:“哥,你现在连过来抱抱我都不行了,是吗?”
严浩翔叹了口气,有些不知所措。
半晌,贺峻霖走过来像小时候那样站到了严浩翔两腿中间,拉过严浩翔的手,放到了自己脸上蹭了蹭。
严浩翔没排斥,手放在贺峻霖脸上还主动用拇指蹭了蹭眼泪。
熟悉的动作让贺峻霖哇的一下扑过去,抱住了严浩翔的腰,而这次严浩翔垂了下来的双臂没有像以前那样会抱住人,谨慎又小心。
贺峻霖紧紧抱着人,脑袋蹭着严浩翔的胸膛,抽着气:“哥,今天以后我还能是你弟弟了吗?”
严浩翔这才慢慢抬起一只手,和小时候一样的揉捏了两下贺峻霖的后颈:“傻小贺儿,一直都是啊。”
一句话让贺峻霖用了更大的力气抱着严浩翔的腰,扑在他怀里像小时候受了欺负以后跑到严浩翔怀里那样的又哇哇哭了起来,嘴上不停着喊着:“我讨厌你,哥,我讨厌死你了!我好讨厌你!”
严浩翔又轻轻捋了两下贺峻霖上气不接下气的后背:“好了,别学灿儿那样哭鼻子,灿儿醒了会笑你。”
贺峻霖还是死死搂着严浩翔的腰不撒手,吸了吸鼻子:“就哭!哥,你欺负我,我就哭!”
严浩翔叹了口气,一下一下拍着贺峻霖的背,抽了信息素以后,他有点头疼。
俩人抱了一会儿贺峻霖平复了许多,抽抽嗒嗒的抬起头楚楚可怜的看着严浩翔:“哥,灿儿真的是你和那个人的孩子吗?是上了床才标记生的?”
严浩翔耳朵一热,满脸黑线的拉开贺峻霖:“小孩子家家,瞎说什么呢!”
贺峻霖抹着脸上的眼泪,擤了擤鼻子:“切…我早就不小了,原来还幻想过和你,不过现在可能不行了,你也是O。”
严浩翔鲜少直白的说这种事,耳朵发烫,义正言辞道:“灿儿除了我和别人没任何关系!”
贺峻霖撇了撇嘴:“好吧……不过那个人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看起来也不怎么行,哥你瞅着比他猛多了。”
“……”严浩翔扶额:“你是omega,要矜持一点。”
贺峻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又吸了吸鼻子:“切!你不也是omega,大家都是o,说说有什么的。”
“……………”
刘司长:听说有人在我背后当着我老婆的面说我不行了?
|现背|如何区分Sex&Possessive
|占有欲弱严×占有欲强文
Sexisaboutpower.
*
知乎提问:为什么会对自己的恋人没有占有欲。
小别墅里没开灯,电脑屏幕上发出幽幽的蓝光,全打在桌前面容精致的人脸上,鼻梁上高耸挺拔的驼峰隐在阴影里,打下一片投影。
严浩翔揉了揉有些不适的双眼,起身去按开小别墅的灯。
电脑桌面上还是刘耀文一个小时之前发来的链接。
是一个知乎的提问。
不得不说,提问的博主和严浩翔很像。
确实,他和刘...
确实,他和刘耀文谈了快三年,两年前就在团里公开了,三个月前刚在公众面前公开,他好像一直都不怎么表现出他对刘耀文的占有欲。
与其说是不表现出来,倒不如说是没有。
他俩在任何方面都很契合,所以情侣间唯一的争吵都只围绕一个问题。
那就是占有欲。
只能说刘耀文的占有欲确实很大很夸张。
主要表现在于他不仅希望严浩翔爱他,同时也希望严浩翔对他有同等的占有欲。
最早刘耀文还能自欺欺人的觉得严浩翔对他是有隐晦占有欲的。
总是在和女明星拍戏的时候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对方的夜光剧本邀请。
摇头晃脑一脸嘚瑟的说:“哥有老婆。”
奥特曼好帅:哥,今晚不回了,要和搭档练练对手戏。
然后眼巴巴地盯着手机。
对面几乎是秒回。
比奥特曼还帅的男人:哦。
一个字,好酷。
刘耀文仔仔细细咂摸了这冷冰冰的一个字,终于品出些甜味来。
他是不是吃醋啦?
回复的这么冷淡,肯定是吃醋啦。
小猫现在肯定难受的又不好好吃饭,说不定还在嘀嘀咕咕的骂自己。
等待会看到自己其实按时回了家之后肯定又惊喜又别扭。
不让他抱,却醋乎乎的翻身把他压在身下,凶巴巴的压过来亲。
哄不好了必要的时候还可以do一do。
最重要的是可以看到一向成熟稳重的严浩翔露出稀有的占有欲。
表现出对他的在意。
刘耀文想想严浩翔吃醋的样子就觉得自己要爽翻了。
悟过来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个脑阔聪明,跳下床就往地下车库赶。
路上遇到一个人就呲着大白牙傻呵呵乐,剧组人都在讨论这位男主角令人堪忧的精神状态。
心急火燎的赶到家之后却没看到本应该准时观看黄皮耗子的人。
“喂?请问您是?”陌生的男人声音。
刘耀文一秒跳起来,顿了顿又坐回沙发。
“刘耀文。”圈子里没人不知道他俩的关系,果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严浩翔刻意压低的烟嗓就通过话筒传了出来。
“怎么了耀文?”
“你在哪呢?怎么不在家里?”
“可以。”
等了一会严浩翔就把定位发了过来。
按理说早在那个男人声音出现的时候刘耀文就该生气了,偏偏今天有那么一件事,刘耀文觉得这是严浩翔在报复他。
所以出乎意料的心情愉悦,刘耀文几乎是哼着歌接的严浩翔。
他看似主动直球,但其实在这场恋爱中,严浩翔一直是主动方,也一直是主导方。
最开始就是严浩翔戳破的那张窗户纸。
那天严浩翔在北京巡演的演唱会上发着高烧唱了两个小时,刘耀文靠站位优势,轻而易举的看到身形摇摇欲坠的小哥哥。
严浩翔感觉自己烧的要死了,笔直的腿终于一阵阵发软,站着都打颤,想要轻轻靠在后面桌子上缓一下,刚后撤一步,背后就贴上来一只比他身体还滚烫的大掌,轻轻用力支撑着他。
严浩翔略微差异的抬头看刘耀文,扯出一个感激的笑。
“不舒服?”
“有点。”
刘耀文皱眉,担忧都写在脸上,严浩翔看着愣了一瞬,随即恢复正常,身子朝刘耀文靠了靠。
后来刘耀文几乎全场focus严浩翔,没想到那人身体不适还能那样面不改色的玩游戏,还玩的那么拼,跟没事人一样。
不过下了节目以后刘耀文就不这么想了。
因为严浩翔把他堵在楼梯间,眼睛亮晶晶的跟他表白,这是真烧糊涂了吧,刘耀文捂着扑通扑通乱跳的心脏想。
自己大概也有点发烧了。
确定关系牵手拥抱快速进入热恋,第一次约会也是严浩翔主动。
在摄像头的背后,严浩翔窝在沙发上乖乖的接受小男朋友的照顾,抬起手臂穿上大一码的温暖外套。
刘耀文站在沙发边弯腰低头,任由严浩翔给自己套上毛绒绒粉嫩嫩的围巾,视线里只有粉红白皙的手指,末了葱白的手指尖还要捏住围巾的一角,正准备起身的刘耀文又被迫弯腰。
“?”
“待会出去吃?”
“好。”刘耀文捏了捏围巾上微凉的手,轻轻收拢手指,白嫩的小手轻易就被大掌包裹。
“你要请我吗?”严浩翔笑着望刘耀文,说的是请我而不是请我们,很明显的意思,是两个人单独的吃饭。
这是要约会?!小刘内心的小猪佩奇已经激动成了红色吹风机上蹿下跳表演了一段托马斯三百六十五度旋转后空翻,最后只轻咳一声吐出两个字
接到人已经是半夜,刘耀文风尘仆仆的赶到酒店就看到乖猫猫一个人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等他,背挺得直直的,像个乖宝宝。
乖宝宝抬头看到家属先生,黏糊糊的伸手讨抱抱。
“困。”严浩翔酒量其实不太好,但是爱装。
喝多了就叫刘耀文来接,有的时候一言不发,听筒里只有清浅的呼吸声,刘耀文也知道严浩翔大概率是醉了。
宋亚轩总调侃他们跟生活了三十年的老夫老妻似的。
刘耀文喜欢贱贱的挑眉,怼他一句:“默契,天生的。”
天生一对。
Sex上也是天生一对,契合的出奇。
比如现在,严浩翔什么也没做,仅仅是把带有酒气的呼吸喷洒在了刘耀文的脖颈处而已,刘耀文都下腹一紧。
深吸一口气把人安置在副驾驶上坐好,正准备抬手,副驾上的人已经乖乖的自觉系好安全带了。
给刘耀文整笑了,捏了捏白白嫩嫩的雪丽糍,被人抓住手腕。
抬眸对上一双水润又无辜的大眼睛。
“我自己系,不要你来,你很危险。”大眼睛象征意义的往下扫了一眼。
“你刚刚抱着我的时候,我都感受到了哦,耀文。”
大眼睛弯了弯,端着一副纯情又无辜的样子。
又纯又欲。
靠,刘耀文爆了句粗口,探出半边身子在乖巧的人嘴上嘬了两下,才开启发动机。
除去一路上严浩翔时不时地捣乱,刘耀文车开的还算顺利。
折腾半天的祖宗回到家沾床就睡,刘耀文到最后也没看出来严浩翔哪吃醋了。
挫败感油然而生。
自从那一次的不了了之以后,刘耀文总是围绕占有欲和严浩翔周旋。
爆发了一次又一次的争吵。
说到底,刘耀文都不知道他们在吵什么,又或者说吵架的意义在哪。
网友说吵架是感情的调味剂,小吵怡情。
可是他和严浩翔都过分执拗,过分倔强,所以每一次吵的架都像是在拆掉悬崖中间的独木桥。
一块木板一块木板的拆,终会彻底拆散的。
可是他还不想和严浩翔散。
“严浩翔,你想和我散吗?”
知道事情原委的宋亚轩恨铁不成钢的骂刘耀文太冲动了。
“可是他一点都不在乎我。”
“我不相信他不爱我,但我觉得他没那么爱我了。”
宋亚轩看着嫩,其实心理年龄比刘耀文大了不知道多少岁,闻言也只是叹了口气。
“翔哥除了对你占有欲弱点儿,还有哪不在乎你啊,以前一起住大别墅的时候,你出外务,一条语音说想吃火锅,翔哥大半夜爬起来给你点夜宵;你被私生堵在楼道里,翔哥担心的一夜没睡;三周年的时候你腿受伤了,翔哥几乎一整场都在focus你,舞台上一直扶着你。”
“一点虚无缥缈的占有欲,至于吗?”
至于吗?
闹到分手,三年感情付诸东流。
刘耀文摇摇头,他没谈过恋爱,但他知道情侣间是一定会对另一半产生占有欲的。
在他这里,Sexisaboutpower,性,占有与爱是分不开的。
前者他们有,每天在沙发上疯狂的接吻,情不自禁伸进衣摆的手就是最好的证明。
可是他觉得不够,他想要严浩翔表现出对他的占有欲。
他从来不相信爱不是占有这种话。
他也没想到严浩翔答应的如此干脆。
“年纪小总爱多想嘛,你又何必这样,小男友哄哄不就完了。”贺峻霖将杯中的Tokaj喝干净,晃着酒瓶要给严浩翔倒。
“尝尝,我托朋友从匈牙利带回来的。”
“算了,我一向不太喝甜酒,Tokaj跟糖浆似的。”严浩翔摆摆手,拒绝了贺峻霖的好意。
“行,那你和幺儿怎么办。”团里刘耀文最小了,大家叫幺儿也叫习惯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改口。
“哄哄不能解决问题的,那样只是自我的搭建了一个乌托邦,问题会越来越大,我不希望矛盾激化到无法解决的地步。”
“你们像现在这样分手,就是可以解决的地步啦?”
“不是。”
“但我希望他长点记性,分手不是嘴皮子一张就能说出口的。”
“行,你打算怎么办?”
严浩翔挑了挑眉,看着贺峻霖。
贺峻霖默默给刘耀文点了个蜡烛,这位可是真祖宗。
知乎提问:占有欲和爱的区别
三个月了。
再次见到严浩翔竟然是靠丁哥组局。
他实在是受不了见不到严浩翔的日子。
三个月有九十天,四舍五入就是一百天,一个婴儿从皱巴巴变得有鼻子有眼要用一百天,一个团从成团到出道需要一百天,一百天多么漫长啊。
刘耀文感觉小别墅都快没有严浩翔的气息了。
什么狗屁占有欲。
服了,有对象重要吗。
川渝耙耳朵好男人超级无敌狗狗崽刘耀文unhappy了。
“你的四周美女有那么多,
原来我也只是那其中一个——”
“嘭——”门被打开,宋亚轩叼着根棒棒糖闪亮登场,满脸不耐烦,“别乱吊嗓子,打扰到我和张哥视频了。”
刘耀文一愣,怒了:“你和张哥今天都第八个视频了,怎么滴我今个儿偏要嚎,我就唱我就唱,我都失恋了,你们都没人关心我,都不帮我,还欺负我,呜呜呜欺负我,小猪佩奇也不帮我,奥特曼也不帮我,翔哥翔哥我男朋友都没了啊呜呜呜。”
宋亚轩面无表情,对着手机屏幕里怔愣的人说:“翔哥,你看到了,你男朋友令人担忧的精神状态belike。”
“噗嗤。”严浩翔烟嗓性感的轻笑通过话筒电流传入刘耀文耳中,热的他从耳廓到心脏都烧了起来。
“翔哥!我错了。”只要小刘认错快,帅气男友跑不了。
“你没错。”严浩翔声音很平静,笑意也敛了下去。
刘耀文以为人气还没消,连忙从宋亚轩手里抢过手机,结果由于太着急一不小心按到了挂断键。
······
“完蛋了。”刘耀文人傻了。
“完蛋了。”大壁虎开始尖叫了。
“你完蛋了刘耀文。”大壁虎给了个好自为之的表情,悲壮的离开了。
猫咪主人:我错了宝贝
猫咪主人:啊啊啊我不是故意挂的
猫咪主人:不小心按到了啊啊啊
猫咪主人:【小狗emo】
宝贝猫猫:笨蛋,上来找我。
“啊啊啊芜湖起飞~!”
丁哥组局请吃饭,他们七个有四个都是从其他城市飞过来的,干脆就在附近订了酒店住一晚上。
不过他确实没想到严浩翔也住这。
等他到天台的时候,严浩翔已经在上面看夜景了。
酒店顶楼偶尔会有活动,装了一排排小彩灯,暖黄色的灯光打在严浩翔身上,给冷白皮都渡了层光晕,轮廓精致的侧脸和漂亮的夜景几乎要融为一体,好看的紧,惹得刘耀文心里火热,快步走到人身旁给人披上了大一码的外套。
滚烫的大掌保住肩头,环住严浩翔,在接收到怀里人的视线的时候欲盖弥彰的解释道:“看看你练肩的效果。”
严浩翔看他心虚左右乱飘的眼神觉得好笑,踮脚亲了亲小男友的脸颊,又不好意思的把头埋进刘耀文温热的锁骨里:“看看你增肥的效果。”
刘耀文好笑,把红成鹌鹑的人从怀里捞出来,无奈地说:“乖乖,到底是谁需要增肥啊。”说完还啄两下严浩翔柔软的唇珠。
“以后不能随便说分手!不然就不是冷三个月的问题了,刘耀文。”严浩翔把面前的毛茸茸脑袋抬起来,轻轻蹭着刘耀文额前的碎发。
刘耀文连忙摇头:“什么狗屁占有欲,都没有你重要。”
“我,刘耀文,就是气死,也不会再提分手半个字。”
“嗯哼,”严浩翔往刘耀文怀里缩了缩,闷闷的开口:“其实我对你也是有占有欲的。”
“可是你知道吗耀文,很多时候占有欲的表达是不一样的,而且说实话,那些人根本不会让我有危机感,因为你给的安全感足够。”
“因为你让我感受到了爱和被爱,给了我太多安全感与偏爱,给了我不必多担心的底气,比如你跟我说夜光剧本的时候,我更愿意相信你会一脸嘚瑟的说哥有老婆,而不是去赴约:再比如你和其他女生一起写歌,我脑子里只会出现认真对待音乐的你。”
“所以我们从来都不是因为没那么爱才没有占有欲,而是因为太爱了所以根本不存在这种潜意识里的担心。”
“笨蛋耀文,我最最最最喜欢你了,看来是我给你的安全感还不够,才让你这么怀疑我们。”
刘耀文吸了吸鼻子,眼眶有一点泛酸,自家宝贝怎么能这么好,更爱他了。
他们都给了对方毋庸置疑的底气。
一回想起之前跟宝贝吵了那么多次架,刘耀文后悔的想锤自己。
伸手把严浩翔搂得更紧,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严浩翔的额头,鼻尖,嘴巴,下巴上。
刘耀文闭着眼,落下的唇都有些颤抖,珍重又虔诚的落下一个又一个轻柔的吻,严浩翔看的心软软,贴上去和刘耀文纠缠。
最后被人托着软桃子抱起来,离开了吹冷风的天台。
“看刘耀文这精神状态完全ok啊,”贺峻霖抿了口Barsac,依旧是严浩翔不怎么喝的甜酒。
“竟然就这么和好了,啧,不像你作风,”贺峻霖好笑的摇摇头,“谈恋爱果然会让人变得心慈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