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金相交的一轮红日从高度参差的居民楼后跃出,将稀薄的阳光均匀地铺洒在整座城市上空,为漫长的冬夜收尾。从病房走廊的窗户能看到城区的一角,肖战完整地看完了墨色的夜如何被彻底稀释。他凝视黑夜过久,在灿烂阳光照进走廊的那一刹那,甚至有些不适应如此直白的明亮日光。
肖战在喝掉杯子里最后一口咖啡的时候感觉到左边胸口钝钝地疼。疲劳过度...
肖战在喝掉杯子里最后一口咖啡的时候感觉到左边胸口钝钝地疼。疲劳过度的时候摄入过量咖啡因似乎有些危险,不过他暂时也无暇顾及这些小事。
妈妈从病房出来,和他隔着狭窄的走廊对视了几秒,彻底脱了力一般,很长又很深地叹息了一声。
“爸睡了吗?”他不敢进病房,连声音都压得极低,生怕惊扰到爸爸。
妈妈点点头,问他:“吃早饭了吗?”
这个话题因为太过温馨以至于显得突兀,肖战摇摇头:“我不想吃……你饿吗?”
“去吃个早饭吧。”妈妈扶着他的手臂,在极度的困乏中连脚步都有些踉跄。
以妈妈的年纪,实在是熬不动夜了。但昨晚他们都无法预知父亲会不会因为看到肖战而再次情绪起伏,于是只得由母亲留在病房照顾。她大约思索了一夜该用什么态度来对待儿子,走出去的路上一言不发,神色里都是郁结的愁绪。
肖战端着早餐在母亲对面坐下,率先开口认错:“对不起,是我闯的祸。”
母亲颇为紧张地问:“那个女人说要和你打官司,是真的吗?她还会来吗?”
“不会了,我会处理好的。”
母亲仍然忧虑,端详了他一会儿,似乎很艰难地逼迫着自己才能说出下面的话:“她说,你骗了她弟弟,为了钱和她弟弟……”她的眼神不自然地定格在几张桌子之外空无一人的角落,极力避免与肖战视线接触。
从王宜蕙的角度来看,他大概就是这么下作不堪吧。肖战自嘲地笑了笑:“高中的时候,是她和老师告发了梁睿。我一直觉得是她害了我们家和梁家,所以念念不忘想要报复。她那样说也没错,我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
他的取向是这个家庭的禁忌,但他现在坐在妈妈对面,突然觉得疲惫无比,心脏的钝痛时隐时现,胃也在抽搐。他太难受了,难受得分不出心力再去想什么瞒天过海的话术,只想说说真心话:“她弟弟叫王一博,是我……是我男朋友。谁都觉得我在骗他,王宜蕙这么想,现在大概连他自己也这么想,可我真的喜欢他。”说出这句话的感觉很奇妙,他好像从没和任何人坦诚聊过自己到底有多爱王一博——连对着自己,他都向来不肯承认内心的沦陷。到如今这段感情结束了,他才能真心实意地说出口,在祭奠里纪念。
他的声音抖得厉害:“妈,我是不是又给你和爸爸丢脸了?都是我的错,我已经和他分开了……”
妈妈把桌上的抽纸推过来,他楞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原来在哭。整整一夜,他坐在病房走廊里并不曾哭泣。他刻意不去想王一博这个人,只冷静地思索该如何和赵利帆讨价还价、什么时候回公司交接事务,而接下来是去北京工作还是回重庆老家……他以为他能理智地接受这个结果,毕竟结局本就是他在这段感情的最初亲手为自己安排好的。
原来他根本做不到,只要纵容自己说出“王一博”这三个字,他就做不到。
“战战,不哭了。”妈妈叫他,但他还是止不住眼泪。
“爸爸送你去外地的时候,妈妈其实不愿意,可妈妈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以前想,你爸改不了臭脾气,可你还小,只是受了梁睿的坏影响,总还可以改,所以我以前也气你不懂事。”
“昨天那个女人说的话,我分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但是战战,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别再让自己过得这么辛苦。把钱还给人家,也别再招惹这些人……”她几乎说不下去,话音混在了哽咽当中:“梁家、王家,都别招惹了,我们好好过。我昨晚也劝了你爸,别再为难你了。”
肖战低下头,看到眼泪一滴一滴砸在桌面上,汇成一个小小的坑。
有几滴眼泪掉到了餐盘里,这早餐大概是不能吃了。他在泪眼朦胧里胡思乱想:也不知道王一博吃早饭了没有。他昨晚好像受凉了,今天要记得起来吃早饭再吃药……
“快看看,是不是爸爸那里打来的?”妈妈一边问,一边已经起身披上外套准备出门。
“不是。”他低头看清来电人的名字,毫不犹豫直接挂断。
妈妈放心不下,急着要回病房。肖战好说歹说把她塞进出租车,嘱咐她回家休息一会儿,自己会在医院待着。
手机一直在响。对方与他似乎较上了劲,根本不在意他的忽视,一次次不断重拨。
他走到医院大门前,一辆停着的车对他响了下喇叭,他的手机终于安静了。车窗降下,王宜蕙的脸色也是从未有过的憔悴。
“王一博在哪?”她问。
02
王一博凌晨才到家,已经发起了高烧,脸颊都烧得通红。家里三个人本就悬着心没有睡着,当下立刻把他送去附近的医院挂水。王宜蕙叫父母回家休息,自己陪着弟弟。她和王一博你来我往争了一夜,撑到清早实在没忍住困意打了个瞌睡,再醒来却发现王一博不见了。
“他不在家,我问了他几个朋友,也都没看见他。他来找过你吗?”她被突然失踪的弟弟搞得心烦意乱:“他连钥匙证件都没带,能跑去哪儿?我爸妈还不知道这事,但他中午之前必须回来。”
“他没和我联系。”肖战回忆起昨晚王一博的哭泣与哀求,心里涌起强烈的不安。
王宜蕙还是不信,但有更要紧的问题摆在她面前,容不得她一味死盯着肖战追究弟弟的下落。她转了话头,语气里透出一种虚假的友好:“你的话一博都转告给我了。以前的积怨太深,我承认我也有错。既然你愿意和一博分手,那我也不会再来打扰你父母。”
她清了清嗓子,切入正题:“赵利帆的人品你我都清楚,他不可能给你开多高的价。我可以比他出得更多。我回购这些股份,钱就当做是给你的补偿。”
肖战觉得这段对话很有荒诞色彩。他不接茬,只问:“还找王一博吗?”
“什么?”
03
王一博的手机半夜就没电了,倒给他免去许多疑问与麻烦。他悄悄溜走,并不是为了去找肖战,纯粹就是不想在姐姐身边待着。何况已经挂完了水,回到家又要被爸妈盘问,烦得很。
他们有很多话要问他,但他一句也不想回答。
昨晚爸妈看出了他的失魂落魄,不断问他是不是失恋了。姐姐抢着替他否认,生怕他冲动之下抖落出什么惊人之语。
“儿子,过得不开心了就回爸妈身边。妈妈给你找最漂亮的女朋友,再给你买辆新车,房子也给你换个大的……”母亲的话让他烦躁不堪。
他语气极冲:“我不要这些,尤其不要女朋友!我根本就不喜欢女……”
“小孩子胡说什么呢?”“王一博闭嘴!”妈妈和姐姐一齐打断了他。
他出了医院一路走,原先以为自己是漫无目的的,但大概潜意识里确实有个必须要去的地方。在高中大门前停下的时候,他自己也怔了怔。
他口袋里现金不多,随便摸了一把塞给门卫:“让我进去看看。”
高中门卫摸不着头脑,也不肯收钱,谨慎地盘问了一番,大约看他并不像能造成什么巨大破坏的样子,挥挥手放他进去了。
这天是周末,校园里空荡荡的没什么人。这座高中校园记录了他的许多记忆,第一次恋爱、接wen、分手……不过他现在才知道,原来他和肖战的第一次相遇也发生在这里。
高中和附小之间的围栏重新整修过,又高又结实,以他如今一米八的个子也绝不可能成功攀爬。王一博负气地想:怎么不早个十几年修一修呢?
他在围栏边坐下,靠着冰冷的墙壁,一点一滴回忆自己和肖战之间发生的每一件事。
悲伤有五个阶段,经历了最初的“否认”与“愤怒”,接下来是什么来着?他费劲想了一会儿大学时候的通选课内容,好像是“协商”。
他昨晚和姐姐说了大半夜,谁也说不通谁。王宜蕙并不在意他和肖战之间有什么感情,非常果决地否定了这段恋爱的意义:“我不是什么冥顽不灵的老古董,但你根本就不是同性恋。”
“我喜欢肖战,他也喜欢我。”
“你自己也说了,他承认他是为了报复才接近你的,你怎么会傻到相信这种话?”
他觉得无力。他不该希冀姐姐理解自己和肖战的关系。王宜蕙怎么会懂呢?她和丈夫之间都只有算计与角力,要让她相信这世上存在剥离利益之后的爱情实在难于登天。
其实连他自己也不太确定肖战到底骗过他什么,但他并不觉得有必要条分缕析分辨得一清二楚——也许肖战说过的话是假的,但年年月月,真心无法掩盖。
他记得他们夏天的时候去livehouse看演出,他的手臂和脚踝被咬了好几个蚊子包。最开始他们都不当回事,但深夜在他睡熟之后,肖战摸到他手肘处的肿块越来越大,于是又出去买了药回来给他抹上。也许肖战对他说的那句“有了你之后蚊子都不咬我了,没有你我怎么办呢?”并不那么真诚,不过为了哄他高兴,但夜深人静,肖战替他按摩擦药的疼惜耐心总是真的。
这些事他和姐姐说不清楚。王宜蕙喋喋不休强调肖战的可恶:“他没骗钱吗?他都要卖掉股份了,你还觉得他无辜?一博,你是不懂得人心的险恶。要是没有我……”
“你别管我了行不行?”
“我怎么可能不管你?我几个月没管你,你快要把我的公司赔干净。这不光光是钱的事儿,你看妈妈急成什么样了?爸妈要是知道你死活要和个男人在一起,还是个骗子,那还不得气死?”
“你以前做过什么,你一点都不后悔不惭愧吗?”王一博不明白姐姐为什么能如此理直气壮。
“我后悔,我惭愧,他如果实话告诉我,我可以尽力补偿他。再说那本来就是他自己的事,凭什么全怪到我们头上?”
他和姐姐互相不接受对方的逻辑,简直走入了死局。他想过求肖战放弃股份,他们远远离开这些是非,就像他们曾经计划的那样,但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再要求肖战为他做任何牺牲;他要劝姐姐让步,如今看来也不现实。他是爸妈的好儿子,姐姐的乖弟弟,连从前的挥霍任性也全在家人划定的框架内,如今想要挣脱他们的管束,从心所欲过自己的人生简直毫无可能。
他想了一夜,为什么他不能保护肖战,为什么不能反抗姐姐对自己情感生活的阻挠。他当然可以说这是因为他和肖战的感情本来就不为大众接受,或者归咎于姐姐太过自私强势,但从根本上说,他的命运不由自己掌控,又怎么可能保护爱人?
父母姐姐的溺爱、无限制的物质享受、早早划定好的事业路途……这些裹着糖衣的藤蔓和他的骨肉紧紧生长在一起,随时都可以将他拽回那个不断紧缩的围城,除非鲜血淋漓地蜕去一层皮,否则永远无法被剥离。
他在冷风里坐了很久,久到明显地感觉到体温再一次升高,喉咙里的刺痛感愈发强烈。身体上的痛苦让他有一种奇异的补偿心理——肖战因为他而受过许多苦,他折磨自己越狠,便似乎越能弥补对肖战的愧疚。
肖战说他们扯平了,但他觉得没有。他和姐姐伤害的并不只是肖战,而是一个原本应该幸福和睦的家庭。
门卫惦记着这个奇怪的访客,找过来问他:“还不走吗?”
“走了。”他起身拍拍裤子,看了下表。快中午了,今天是他爸爸的寿宴。姐姐大约会瞒着不让父母知道自己的失踪,但中午的宴席他是必须出席的。
悲伤的第四阶段是“沮丧”,第五阶段是“接受”。
他现在很沮丧,但是他不接受。
04
出乎肖战预料,父亲并没有苛责他。
父亲似乎决意采取某种非暴力不合作的策略,如非必要,只当这个儿子不存在。健康的血液通过输血管进入他的身体,慢慢为他衰弱的躯体注入活力。他的气色已经逐渐恢复,但肖战知道,那扇短暂松动过的门,已经再一次紧紧合上了。
肖战在这静默沉闷的气氛里无可避免想到了王一博。他不觉得王一博会在重庆走丢,也不认为以王一博的性格,因为一次失恋就会寻死觅活。他极力说服自己这可能只是王一博的某种苦肉计。但道理如此,他依旧忍不住担忧。
他关上病房的门,问王一博:“你去哪儿了?”
“我姐又找你了?”王一博的声音又闷又哑,听得出病得很厉害:“我没事。”
他的语气有一种诡异的兴奋。尽管想不通原因,但肖战非常确定自己在他的语调里听出了近乎雀跃的心情。
“王一博,你到底在哪儿?”他冷下语气,不安的预感越来越浓烈。
王一博说了个酒店的名字,问他:“你要来找我吗?”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不该去,无论为了自己还是为了父母,他都该和王一博断个干净。但他不能忽视王一博明显的反常——王一博性格简单直接,这样扭曲复杂的情绪,他从不曾在王一博身上看到过。
“你来找我吧,肖战。你说我们扯平了,但是我觉得没有。”王一博在他的沉默里撒起了娇,语气亲热甜蜜,仿佛十几个小时前肖战的那句分手不曾说出口。
王一博的爸爸是公司的区域负责人,十多年前搬迁来重庆,也正是因为职位高升。这场寿宴的规格不小,肖战尚未踏入酒店大门就看到了宴席的指示牌。
他不敢贸然进入大厅,在门边努力搜寻王一博的踪迹。这倒不难,王一博本就个高腿长,何况又是人群里唯一一个没做正装打扮的人。
王一博头发凌乱,脸色也相当难看。他拿着杯子,跟在父母和姐姐身后给宾客敬酒,时不时背过身去咳嗽。
肖战的心脏随着他的每一次咳嗽而抽动。他已经亲眼看到了王一博,只是病了,并没有出什么大事。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放不下心来——大约是他和王一博之间真的羁绊过深,他无比肯定自己的预感是正确的。
王一博和父母走到最靠近门边的一桌,余光扫到肖战,本来颓丧的脸上立刻出现了没心没肺的快乐笑容,仿佛想到了什么绝妙的恶作剧已经等不及要去施行。他们之间还隔着几米距离,所以王一博刚刚转过身去说话的时候,肖战听不到他到底在说什么。
他只觉得那一桌人突然都安静了。王宜蕙伸手拉住弟弟的手臂,似乎想把他拽离酒席,但王一博纹丝不动。王一博的父母看起来都温和可亲,招呼客人的时候脸上一直带着客气的笑容,然而就在这几秒里,那笑容也不见了。
王一博提高了音量,肖战知道他是要自己也听见。“谢谢叔叔阿姨关心,但我真的不喜欢女生,”他转头混不吝地对姐姐一笑:“你还说爸妈知道我是同性恋会气死,其实也没关系吧?”
亲朋好友欢聚一堂,大厅里仍然是热闹的,这个爆炸性消息还只来得及波及少量的几个人。但不需要太久,这个丑闻将会像病毒一样蔓延,在一次次交头接耳里传遍所有坐席,震撼王家的全部社交关系网络。
就像十一年前,那个劲爆消息也不过只用几小时就传遍了肖战父亲的单位。
肖战从大厅门边退出来,靠着墙壁,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掏空了。他仰头看到金色的吊灯,那层层光影在他的眼泪里变得越来越不清晰。
——王一博,我说扯平了,就是扯平了,你是不是傻。
05
王宜蕙拽着王一博从大厅里出来,她绷着嘴唇,眉头拧在一起,周身几乎可以看到有若实质的愤怒火焰。
她随便进了一间空置的包间,关上门,利落地、用足全身力气给了王一博一个耳光。
“王一博,我知道你最近疯疯癫癫的,但你怎么能在这种场合发疯?”她又转向肖战,冷笑着问:“你又怎么哄的王一博,让他说出这种话?你现在满意了?”
“这是我自己的事,不用怪到肖战头上。”王一博用姐姐说过的话顶她。
王宜蕙气得倒抽一口气,瞪圆了眼睛看了王一博好一会儿,觉得弟弟完全是个可怕的陌生人。她问:“你想好怎么和爸妈说了吗?”
“没什么要说的,反正我就是同性恋。他们能接受最好,不能接受我走就是了,”他看出王宜蕙想说什么,狠话撂得酣畅痛快:“他们的钱我不要,你的公司我也不要。不用想办法威胁我了。”
“一博,你别……”肖战看王一博脸色红得惊人,伸手想探探他额头。
这个动作却像点燃引信一般触怒了王宜蕙,她往前一步,扯开肖战的手,近乎崩溃地质问:“你到底想怎么样?是,我以前是对不起你,可我那时候也还小,老师吓唬我,说我弟弟刚入学就打架,又偷溜进高中,违反校规,附小要给他记大过。但我要是能帮他们调查出这些画的主人,他们可以让附小从轻处理我弟弟。我怎么知道你和梁睿是怎么回事,我想,你们顶多也就是记大过,那我当然要护着自己的弟弟!”
“你不是爱王一博吗?那你一定能理解我的选择吧,”她闭了闭眼,回忆那个久远的秋日午后:“一博还那么小,拉着我说姐姐怎么办呢,我说没事的,不会记过,爸妈都不会知道,因为有姐姐……”
肖战觉得自己的灵魂被粗暴地浸泡在剧烈的爱恨里反复荡涤了太久,到了此刻一切纠葛起伏都已褪色。王宜蕙说得对,他爱王一博,所以他真的能理解她的选择。
王一博的鼻音很重,不知道是因为高烧还是眼泪。他摸了摸肖战的脸,愁眉苦脸感叹了一句:“怎么又是因为我啊。”
肖战笑了一下,是太讽刺了。
王一博也笑,笑到猛烈咳嗽起来,肖战不得不给他拍背。
“你原谅我了吗?”他问肖战。
“嗯。”
“那你还爱我吗?”
“但还是不能在一起了对不对?”王一博的声音那么温柔,连伤感也带着柔情。
肖战看着他的眼睛,从里面看出了深切的悲伤。他最喜欢王一博的眼睛,那原本是永远有光有爱的晶亮眼眸。他有很多话想说,想怪他自作主张,想骂他冲动幼稚,但他知道王一博其实很清楚这么做的代价是什么。
TBC
*博君一肖/娱乐圈/勿上升正主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刻难为情
灰色的格调格外冷清,家里摆满了摩托车模型和滑板。
“是这个吗?”肖战翻出了一个白色的箱子。
王一博冲洗着伤口回头看了一眼,“嗯。”
拉过王一博受伤的手,肖战垂眸,细心的用沾了药水的棉签擦拭着,“你以前也是这样吗?”
“什么?”王一博看着肖战在自己手上涂了一遍又一遍,怎么擦个药也这么麻烦,以前自己随便擦一下就好了。
“你以前受伤也是这样自己擦药吗?”
“嗯。”这些小伤自己早就习惯了,“小伤而已。”
“嘶!你能不能轻点...
“嘶!你能不能轻点!”王一博吃痛的喊道,明明一开始这么轻,自己刚刚又没惹他。
“活该。”
夜幕降临,满天星辰。
王一博无语的看着五花大绑的手,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手断了。
“我要喝水。”
王一博喝了一口吐出来,“我要的是热水。”
“王一博!你够了!”肖战忍无可忍。
甩下杯子,气鼓鼓的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
一张鬼脸突然出现在屏幕上,
吓得王一博立马捂住了眼睛,“关了!”
肖战第一次看见这么惊慌失措的王一博,笑得没心没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王一博,你居然不敢看鬼片,哈哈哈哈。”
“肖战!你关不关!”
“我不,就不关,哈哈哈哈哈。”
王一博一咬牙,捂着眼睛去抢肖战手里的遥控器。
肖战站在沙发上把手抬的越来越高,就不给王一博。
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不断从电视机里传来,王一博想跳起来去够。
不小心被地下的拖鞋杠了一下,重力向下倾,压在了肖战身上,好准不准的,两人的嘴唇碰在一起。
突如其来的亲吻让肖战瞪大了眼睛,眼神相对。
嘴上的温热与柔软让王一博心里一颤,近距离看肖战的眼睛,更是让自己移不开目光,他的眼睛真的好美。
不敢呼吸的肖战被憋到满脸通红,感觉都快窒息了才推开王一博。“我们……”
王一博回过神来,偏过头躲开了肖战的视线,说出的话也结结巴巴。“不,不就是亲你一下吗,上次还让我当你男朋友呢,就亲一下,怎么了。”
语气太过暧昧,让肖战晃了神,今天的一切,似乎都脱离了掌控。
明明自己已经决定把对他的感情放在心底,而这个吻却又让好不容易熄灭的感情又重新燃烧起来。
肖战不想再逃避了,“那我可以亲回来吗?”
肖战的眼光太过于炽热,王一博似乎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心中生根发芽。藤蔓渐渐生长抓住了自己整颗.心脏。
我可以亲回来吗?王一博脑海里不断重复着肖战的声音。
“不可以。”
王一博将手放在肖战后脑勺,托住肖战扯近两人托住肖战扯近两人的距离,没有犹豫的亲向了那个在梦中也让自己欲罢不能的嘴唇,果然像梦中一样,很甜。
“就算要亲,也是我亲你。”
呼出的气体温热了彼此的脸颊,燃烧着周边的温度,纠缠了好一会,王一博才放过已经喘不过气的肖战。
王一博舔了舔唇边,无声的叹息,自己终究沦陷了。将肖战抱进了怀里,轻柔得像对待一个陶瓷娃娃,亲了亲额头,低声说道,
“肖战,我们在一起吧。”
Chapter10天长地久有时尽
“小肖!小肖!”女同事带着促狭的笑意:“看门口!”
肖战从电脑前移开目光,抿了抿嘴没说话。办公室的冷光从头顶直射下来,与屏幕里的荧光交错出晃眼的亮度。肖战高强度工作过久,眼里含着一层模糊的水光。
女同事的兴奋完全抑制不住:“小王总还真让潘秘书勾搭上了?”
“我不知道。”
“你和小王总不是挺熟的吗?”女同事的八卦劲儿还没过,转头注意到肖战冷...
“你和小王总不是挺熟的吗?”女同事的八卦劲儿还没过,转头注意到肖战冷到冰点、近乎冒出寒气的脸色,才意犹未尽收住话头:“不跟你瞎打听小王总了。唉,不过潘秘书这人,还真是够豁得出去。”
确实豁得出去,自打王一博来这里工作,潘秘书日日妆发齐全得仿佛要去领奖的女明星,绷着紧得不能再紧的连衣裙,穿梭在一众穿衣随性的设计师里,视觉效果十分诡异,由不得人不去注意。更不用提她一天少说也要往王一博办公室跑个十次八次,倒比对自己的顶头上司孙副总更尽心。
王一博在家给他看过潘秘书发来邀约吃饭的信息,像个不值一提的玩笑。肖战当时作势揪了揪他的耳朵,一句警告说得又娇又嗲:“我不要你和别人一起吃饭。”
王一博对他这点小小醋意十分受用,唇齿厮磨间两人都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然而此刻,潘秘书风情万种倚在门口,一只手有意无意拂过王一博肩膀,做作的娇笑声像长指甲划过黑板,刺耳得让肖战胃里一阵抽搐。王一博看起来并无不适,对这点亲密接受良好,很快和潘秘书肩并肩走了出去。
“我不想吃!”肖战一开口火星四溅,吓得女同事闪到一边,嘟嘟囔囔:“冤有头债有主,有火你找王总发去。”
肖战今天一早接到任务,要他两天内修改完一组之前的废稿。他错愕地问副总:“这组稿子……当初不就没通过吗?”
这组设计是两个多月前做的,初稿就被王宜蕙评价为“太素,没有年轻活力”,而他之后也已经接手了其他项目。
“这是王总的意思,”副总显然也不清楚状况:“她说让你尽快修改,可能有什么用吧?”
肖战没再说话,打开文件夹翻找当初的草稿。副总发来一长串修改意见,肖战瞟了一眼,直接关掉了对话框。
昨天王宜蕙让他旁敲侧击打探王一博和李佳的联系,他“一不小心”,反而让这姐弟二人又生一层芥蒂。王宜蕙大概觉得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又不好为了这个无心之失明着训他,只得借着工作的由头发泄一下心头的火气——这组稿子,无论他如何修改,想来老板都不会满意,非磨得他做足无用功才行。
王一博刚刚问他中午吃什么,他说“不想吃”,本是拿乔想让王一博来追问他怎么了,没想到王一博只回个贱兮兮的笑脸,说:“这就怀上了?”
真是……真是……朽木不可雕!他咬牙切齿暗骂几句,丢开手机专心改图,不想再一抬头王一博已经带着姑娘出门了。
肖战揉揉发痛的眼角,再看一眼下午的工作余量,胸腔里燃烧的不快都变得有气无力。他不想为这点小事敲打王一博——王一博本性如此,他不是不知道。能在他身边安分这么久,已经很是难得。
再说,我用得着他忠贞不二吗?肖战自嘲地想,真当我有多爱他呢。
他敲敲女同事的工位隔板:“工卡借我一下,我下楼买个可乐。”
他昨晚和王一博调情笑闹的时候短暂地思索了一下自己的钥匙到底在哪儿,可惜很快就无暇顾及。今早出门前急匆匆找了一圈,肖战才意识到钥匙是真丢了——不光钥匙,连带着放在一起的工卡和AirPods,全不知落在了哪个犄角旮旯。他讨厌突发状况和任何不可控,突然跳出的小麻烦让他的心情一早就蒙上一层阴霾。
他上班路上念叨了几句,王一博伸手勾他下巴,笑得没个正形:“这么倒霉啊,谁让你做坏事呢?”
无心笑语让他心下悚然一惊,结结巴巴反问:“我做……我做了什么坏事?”
王一博忧郁地叹口气:“撩了不给上,太毒了。”
“……”
肖战被中午下楼觅食的同事挤到了电梯角落。他感觉到口袋里的手机震了震,掏出来看,是副总发来的一长串数据和图片:“你参考这个修改试试?王总的要求确实笼统了一些。”
他面无表情退出去看置顶,和王一博的对话还停在上午那条不正经的调戏。
不会真是因为我坏事做多了吧?肖战迈出电梯门的时候认真自省起来。
王一博一个下午都没回来,中途倒是问了肖战一句吃饭了没有,肖战回他一个可怜小猫。
“真可爱。”王一博说。
肖战在这短短几个字里品出了一股子三心二意,就问他:“你在干嘛呢?”
“你猜。”
肖战心想我猜你个鬼,手上飞快打着字回他:“我猜你在想我。”
但王一博不在办公室也好。他等会儿有安排,并不希望王一博搅和进来。
肖战电脑有些卡顿,于是告诉他保存设计图还需要一会儿,很快下去。
手机上立时跳出一排:“好的,你不要急,工作要紧。”“你要喝什么?我先买好。”“拿铁、摩卡还是巧克力?”“你没有回我,我就给你买了个巧克力”……
一条条讨好到近乎卑微。肖战心中没有感动,只觉得烦躁不堪。
他们约在楼下的咖啡店。下午三四点的光景,咖啡店空空荡荡,只在拐角处巨大的盆栽后坐着一桌人。阳光穿透玻璃幕墙,让这片空间呈现出慵懒的暖色调。
周辰坐在靠门的沙发上,背挺得笔直,双腿并拢,比小学生上课还规矩。原来坐在拐角那桌的年轻女孩从他们身边经过,留下浓烈的香水味,让肖战刚刚喝进嘴里的甜腻巧克力变了味儿。
周辰坐在他对面,小心的笑容和大学时分毫未变。他把桌上的几个盒子推过去,说:“这里面是两个疗程的药量。这个药国内还没有上市,我妈找了几个同事帮忙,也只能买到这些。”
“谢谢你,”他知道周辰确实是费了大力气:“你还要在上海待几天吧?有空请你吃饭。”
“这周都在,”周辰脸上闪过一个受宠若惊的笑容,又立刻收起:“叔叔最近情况还算稳定吧?”
“他这几年一直定期化疗,情况还好。就是他年纪大了,我担心他身体承受不了化疗的副作用,所以想改用口服药,”肖战说着打开手机银行:“我把药钱转你,麻烦你了。”
他目送周辰出门,整个人脱了力一般倒在柔软的沙发背上。他捂住脸,巨大的无力感从心底最深处升腾而起。疲惫像夏日突如其来的暴雨,冰凉的雨水倾盆而下,不给他留一丝呼吸的空间。
他在咖啡香里想起了很久以前,他的家乡开出第一家星巴克的那年。那时候去咖啡店还是一件时髦而奢侈的事,买一杯咖啡甚至需要大排长队。父亲那一年刚刚被提拔进市教育局,志得意满抽出几张百元大钞,拍拍他的肩膀:“走,儿子,请你喝咖啡去!”
我做这一切,有什么意义?他突然觉得一切都变得无趣。所有的算计、欺骗、报复……输或赢,全都没有意义。往事不可追,失去的无论如何不会回来。
耳边响起脚步声,有人从转角那里走了过来。肖战捂在脸上的手被用力拉开,王一博站在他面前。逆着光看,他的下颌线更加利落,高挺的鼻梁在脸颊上投下一道阴影。
“你爸怎么了?”他问。
肖战曾经精心考虑过该如何与王一博谈起自己的父母,但被王一博全程旁听他和周辰的对谈显然不是他计划中的任何一种。
王一博在刚刚周辰的位置坐下,把手里的纸袋放到他面前:“饿不饿?给你买了三明治。”
他顺手拿起肖战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立刻皱起眉头:“好甜!”然后把自己的冰美式递过来:“你喝这个。”
肖战还是没想好该怎么开口。他接过杯子喝了一口,黑咖啡的酸涩苦味冲进喉管,总算激发出几分清醒的斗志。
他秉持着“恶人先告状”的说话之道,冷冰冰问王一博:“你怎么在这儿?”他想起刚刚那一阵刺鼻的香水味,如鲠在喉:“那个女的是谁?”
“那你先告诉我那男的是谁。”王一博很明显看出了他的回避,见招拆招陪他兜圈子。
“周辰,他来上海出差,”肖战想岔开话题,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确实十分介意:“你在和谁喝咖啡?”
王一博不回答,从裤袋里摸出几样东西一一放到肖战面前:钥匙、工卡、AirPods。
肖战惊讶地瞪大眼睛:“你在哪儿找到的?”他确信这正是自己昨天所遗失的那几样——AirPods的保护壳都和他原来用的一模一样。这是个英国设计品牌,虽然不贵,但国内不多见,是当初朋友从国外给他寄来的。他早上的不快,多少也包含着对这个保护壳的心疼。
“哪儿还找得到。钥匙是新配的,工卡是重做的,耳机是下午刚买的。”
“保护壳哪来的?”
“淘宝上找的。幸好卖家在上海,刚刚让她来面交。我不知道去哪里配钥匙,小潘带我去的,”王一博起身坐到肖战身边,手臂有力地圈住他:“别不开心了。”
肖战在这个怀抱里浑身僵硬。他在冰天雪地里踽踽独行了太久,冻到麻木的心脏靠着那一点恨意顽强跳动。他咬紧牙关,不准自己沉溺在任何温情蜜意之中。
他迎着王一博忧心忡忡的目光解释:“我爸的病需要买进口药,周辰妈妈在医院工作,所以托他帮忙。”
“你爸得了什么病?”王一博神色愈发忧虑:“很严重吗?你怎么没跟我说过呢。”
“白血病。现在已经稳定了,”肖战微微低下头,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扫下一片灰色暗影:“我爸爸已经很多年没和我说过话了,所以更多的情况,我也不了解。”
“他不能接受我和男人在一起。我高中开始在外地寄宿,连过年也不回去。直到几年前,我从一个远房亲戚那里知道,他在我高三那一年查出了急性白血病,最初病情很危急,连病危通知书都下了几张。到我知道的时候,他早就稳定下来出院了。”
肖战苦笑:“我当时想,原来他为此才不要我回家。我回去的时候哭了一路,等看见了他,他却叫我滚蛋。他说,如果不是有我这么个叫他丢脸的儿子,他就不会每天生气,不会每天喝酒,更不会得病……”
王一博紧紧搂住他,他才意识到自己在发抖。王一博wen他的头发,声音里都带着恼火:“这不是胡说吗?这病根本查不出确切的病因吧。”
“情绪确实有影响。”肖战在他怀里安静下来,耳边是王一博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像最能安抚人心的童谣。他把过往岁月里累积的苦楚酿成麻痹人心的酒,要王一博喝下,转化成眼泪。
他埋在王一博怀中,声音听起来沉闷而伤感:“这些年我不敢谈恋爱,不敢承认自己爱男人,就连和你在一起,最快乐的时候也觉得对不起我爸爸。你知道我是怎么学会做饭的吗?以前读书的时候,到了寒假只有我申请留校。我的人缘不错,总有同学邀请我去他们家里过年。可我去了,他们的家人就难免要问我为什么不回家。那个时候我想,我学会了做饭,就能一直待在厨房帮忙,忙着干活,就不需要说那么多……”
他的声音停住了。他的耳际感觉到了第一丝湿润,然后是侧脸、颈间……
王一博哭了。
肖战逼迫自己扯开最不愿面对的伤疤,沉浸入晦暗难明的记忆,自己一颗心也绞痛得近乎崩溃。
他没有抬头,尽管他很想看看王一博的眼泪,那是他光荣的战利品,是他所向披靡的征途里,溅上军旗的第一滴血。
更多真相下章说。
二线明星专情博×多情总裁战
娱乐圈包养文战包养博
追夫火葬场破镜重圆
私设AU人物oo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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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战醒来的时候不过早晨九点,罗瓦涅米依旧被黑夜包裹,寻不到一丝光亮的痕迹。
雪依旧在下着,房间里有一丝微弱的光,他迷糊着眼睛看过去,是王一博开着最低亮度的手机。
刚醒的人挪着身子凑过去看,游戏已经到了最后的决赛圈,有些昏暗的屏幕难以看清敌人所在的位置,让肖战不经又眯了眯眼。
过了两三分钟吧,等他的眼睛完全适应了光亮,王一博终于舍得把亮度调高几分,用亮着的屏幕消耗电量。
“怎...
“怎么还没有人呀。”
刚醒的声音带着独特的沙哑,不经意间撒娇的奶音软软糯糯的,给刚醒的小兔子增添了几分软乎乎的味道。
他的头发被睡得一团糟,东翘一根西翘一撮得顶在脑袋上,凑过去的时候弄的王一博脖子上很痒,年下者却还是没有变换动作。
“伏地魔。”
六倍镜的视野终于开出这局游戏的最后一枪,屏幕上显示出了第一的荣誉,连带着刚醒之人的脸上都直接清醒。
“吃鸡了!”
肖战没有吃到鸡过,因此看到这样的画面总归是有些兴奋的,像是小孩第一次接触新鲜的事物,保持着最火热的求知欲和尝试欲。
其实王一博七点多就醒了,迷糊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他左边一半的身子都被人抱着,只能轻轻微坐起来,连打游戏时候的动作都不敢太大。
早餐又一次被送进了他们的房间,吸取教训的肖战再没了做速冻水果的小心思,乖巧得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啃苹果,脚上只穿着一双毛绒袜子。
北欧国家的白日实在太短了些,黑灯瞎火的环境下两人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毕竟王一博本质是个怕黑的酷盖,况且在他们的生活规律中,黑夜本就应该窝在家里看场电影。
电影有没有看暂且不说,刚吃完早饭的肖战兴致勃勃,拉着王一博教他打游戏,夸赞王一博的彩虹屁跟他走火的速度一样多又快,一个接一个得往外丟。
“你怎么老是走火。”
在肖战不知道第几次走火之后王一博终于忍不住开口,他放下自己的手机扭头看肖战操作,才发现这人拿手机的姿势实在有些奇怪。
他还想吃鸡呢,于是抓着肖战的手就开始调整姿势,认真得一字一句讲解要怎么样控制才能更好操作,没有发现被他握住手的人早已红了的两只耳朵,正在零下几度的天气中发烫。
玉兔捣药一样点头,莫名有些呆傻的肖战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他感受到的全都是王一博打在他耳朵上的呼吸和握住他手的温度。
依旧没有吃鸡,肖战怕是跟这个游戏有仇,在坚持了两个多小时的游戏体验后,终于气急败坏丢下了手机,说自己饿了要去吃饭,穿着袜子在地板上跳脚。
毛绒袜子的底很厚,王一博皱了皱眉还是没有开口阻止肖战不穿鞋子的动作,看着这人毫不避讳得在他面前换上厚实的衣服,终于在肖战看不到的地方不着痕迹红着脸,一语不发扎进了浴室。
出门的时候还不到中午十二点,刚吃完早饭不到三小时的两人肚子根本不会饿,他们决定走路去附近的餐厅,来满足一下昨天夜晚没有完成的愿望。
新选中的餐厅路途并不遥远,两人走了不到二十分钟的路程就到了。
肖战对店内的三文鱼汤很感兴趣,真正上前菜的时候却盯着王一博面前的那份牛肝菌汤不放,大眼睛在上面徘徊,恨不得盯出一个洞。
他只能解馋低头去喝自己的汤,一口下去品尝到了蔬菜和三文鱼块。味道还不错,比昨天那家餐厅的要好上几分。
可他吃了两口又盯着王一博面前的汤不放了,肖战也不开口,就坐在自己椅子上面委屈巴巴看着。他今天戴了一款王一博的毛线帽,配着脸上委屈的表情就像是吃不到鱼的猫咪。
终于,在王一博第三次抬头跟肖战对上眼睛时开了口:“想喝?”
如果有幸能看到这漂亮亚洲男人的人可以发现,只那一瞬间他脸上表情变化得有多快。
肖战也不管餐厅还有其他人的存在,张着嘴巴身子就往前倾。
“你喂我嘛。”
撒娇的好把戏,王一博甚至能看到他喉咙间的小舌头,无奈得舀了一勺汤往他嘴里送。
有些甜的味道,肖战回味得砸吧了一下嘴,满足得退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笑的脸上的桃窝都跑了出来。
他心里还放着昨天暗自许下的承诺,要把好吃的都让给王一博。所以当对面的小朋友提出要不要换一份的时候肖战摇了摇头,他想要王一博吃更好吃的东西。
其实牛肝菌汤在店内的评价真的没有三文鱼汤好,肖战也从来不好甜口,只不过他总觉得王一博碗里的东西就是最好吃的,笨拙而又傻乎乎的爱意。
后面的菜品肖战都觉得一般般,这家店驯鹿肉的烹制手法换了一种,肖战觉得吃起来像是家里自己做的鸭肉,他不是很喜欢。牛排的口感也一般般,中规中矩得挑不出错误也算不上好吃,只不过肖战爱上了焦香米皮的土豆泥,舀了一大勺递到王一博嘴边。
“好吃吗?”
“好吃。”
王一博开口说话,声音像是四月的春风,一下子又吹绿了肖战心头枯萎的山峰,再次鸟语花香得生长着。
北冰洋鳕鱼和最后上来的巧克力蛋糕深得两人喜爱,一人一口分食完了菜品,肚子也被七分饱占据。
重新披上了同款的羽绒服,两个高挑帅气的亚洲男孩再次并肩走进雪帘中。
从餐厅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慢慢转亮,罗瓦涅米大多数是阴天,阴沉沉的天气看不见太阳,更别提肖战一直翘首以盼的日出。
他默认了今天没有惊喜的天空,心念反正还要在芬兰呆上一阵,并不急于一时。
今天下午的行程倒是排的紧,或许两人也觉得在酒店虚度时光的办法算不上晴朗,于是决定好好正视这座美丽的童话小城。
雪地温泉是两人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存在,芬兰的天空阴沉,在针叶林中日光又被阻碍,让整个环境看起来有些昏暗。
当肖战穿着浴袍跳进池中时王一博正在玩手机,那调皮兔子溅出来的水花洒了他一整个屏幕,有些无奈得用一旁的浴巾擦干净,把手机放到了一旁。
温泉池是一个又一个可推移的容器,被放置在针叶林中隐蔽性好得惊人,至少在肖战戴了眼镜的情况下环视一周也没有发现其他人的存在,所以才有了刚刚幼稚的一幕。
“好冷。”
他挪着身子往王一博身边去,本就不大的空间倒显得更加拥挤。
童话故事里该是有精灵的,他有漂亮精致的脸蛋,有一双大且亮的眼睛,有挺翘的鼻梁和饱满的唇。在白雪中对着你笑,仿佛融进了这片雪色之中。
哪里会冷啊,骗人的小狐狸。
温泉中的气泡不断上升,伴随着天空中飘落而下的雪,形成了冰火两重天的场景。华发被白雪覆盖,仿佛一瞬间就走到了人生尽头。
呆了没多久吧,等到肖战要昏昏欲睡的时候就被王一博强行灌了水,插了吸管的杯子递到唇边,已经要睡着的蠢笨兔子才知道要用嘴巴叼住,傻乎乎得吸了好几口才缓过神来。
温泉这项服务实在不能享受太久,王一博率先踏出了浴池,转过身提醒那依旧在里面慢悠悠起身的肖战。
户外无疑是冷的,所幸配套的房间就在几米远的地方,王一博还没踏开步子往前走,背上就跳上来了一只还带着热气的家伙。
“我没穿鞋。”
理由完全充分,为了爱情豁出身体的肖战最终还是被人背着进了房间,地龙在下一秒融化了他脚上的新雪,从脚尖上滴落。
这家酒店离他们住的地方并不算近,万恶的资本家为了几个小时的享受时光租下了两天的使用权,如今沐浴完身子穿着浴袍并肩坐在床上。
可惜,最后忍不住困意的人蜷缩在床上睡着了,迷迷糊糊的时候还不忘提醒身旁的人日落的时候要将他唤醒。
肖战睡着了,窝在王一博身侧,连睡梦中都在偷笑。芬兰确实是个让人迷恋的城市,窗外正下着雪,屋内却温暖如春。困倦的时候窝在心上人身侧睡上一觉,没有比这更让人心动的事情。
日落的时候肖战便自然醒了,在天色刚被染上第一丝颜色,他就在床上睁开了眼睛。
罗瓦涅米的日落不似意大利那般辉煌璀璨,那抹颜色只能染红最边际的一抹天空,跟依旧覆盖了整个天幕的白形成了鲜明对比,增加了一分别样的味道。
他赶紧从床上爬起来,还迷糊的身体摸索着自己花高价淘来的相机,在摸了好久还没有找到的时候终于清醒了几分。
相机最后是被王一博递到他手里的,迷糊蛋把他丢在了客厅的沙发上,要不是视力极好的小朋友瞄到,恐怕现在肖战就开始慌张得在房间里寻找,而且肯定连鞋子都不穿。
相机回到手里的安全感让肖战放松下来,他跪坐在床上对着玻璃窗外的天空一阵狂拍,终于在有满意照片的时候放下了手中的宝贝,趴在窗边盯着慢慢暗下去的天空。
他其实想让王一博充当模特的,毕竟手机内页的壁纸还没有找到一个好的归宿,可思来想去肖战还是没有开口。
王一博不怎么喜欢拍照,即使他是一个演员需要整天面对镜头,可是肖战也知道他看着镜头时皱眉的模样。
狗仔和私生从来让人嫌弃恶心,那些黑洞的镜头一次又一次得往王一博脸上去的时候,少年的心境就已经改变。
所以还是算了吧,他不希望王一博被迫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所以偷偷躲在王一博身后拍几个背影肖战也是满足的。
只是遗憾,如此惊艳的天空,应该配自己的心上人。
酒店服务在太阳落尽的那刻准时敲响,金发碧眼的服务生述说了来意,得到了两位客人的点头答应。
关门的那刻肖战才露出了本来的面目,站在床上乱跳的动作给苍白的雪景增添了几分颜色,在快要摔下床的那刻被人制止。
他依旧穿着那有些笨重的羽绒服,像只小企鹅一样把手揣在兜里行走着,脸上都带着兴奋的笑意。
享用晚餐的地方是一处广袤的天地,火盆已经烧的滚烫,在黑暗中散发出唯一的光。那旁边放置的是酒店特意穿好的肉串,在白雪中看起来有些冰凉。
他们寻了个板凳坐下,简易的木制凳子有些硌人,肖战坐在上面扭了扭,率先拿过了肉串放在火炉上烤制。
驯鹿肉好像怎么烹饪都是一个味道,肖战吃了好几串还是只能吃出鸭肉的味道,所幸放弃了这种肉类,去拿旁边特制的香肠。
打破平静的是一只哈士奇,那看起来有些傻憨的大狗从针叶林中跑出,他脖颈上戴着小铃铛,那应该是它主人送给它的礼物。
肖战盯着狗看了好久,在他第三次眨眼睛的时候那狗就慢步朝他走过来,眼睛还盯着正在烤制的香肠不放。
长得好像王一博,年上者偷偷在心里想着,眼睛在哈士奇和王一博脸上徘徊,终于笑出了声。
王一博一脸懵逼看着他,摊开手表示疑惑,又顺着肖战的目光看了几眼哈士奇。
“你不觉得它很可爱吗?”
哈士奇吃完了肖战刚烤制成功的香肠,换了个目光眼巴巴得盯着王一博手中的驯鹿肉,口水都要顺着毛发流下来。
可爱吗?王一博不理解二哈的可爱之处,他还是比较喜欢柴犬,毕竟长大以后也不会拆家。
“我觉得很可爱。”
小兔子张嘴自问自答,两颗白牙齿在唇间若隐若现,说话的时候依旧一笑一笑得,惹人疼得要命。
于是不争气的内心立马变化了选择,可爱就可爱吧,王一博想。
那被称为可爱的大狗还没有吃几口东西,就被前来寻他的主人带走,他们这才知道这是拉雪橇的哈士奇,难怪看起来颇为贪吃。
对于二哈吃了他们食物的事情主人感到很是抱歉,他递上去了两张哈士奇雪橇的票,硬拉着依旧不舍得走的大狗离开。
“好想养狗啊。”
肖战开口感叹,眼睛盯着王一博不放,那语气带着几分乞求,像是小爪子在人心尖上挠。
如今这样的话语暗示意味满满,不傻的人都能听出其中潜藏的另一种意思。
但是,王一博没有抬头,也没有回答肖战的问题,他依旧跟火炉中烤制的香肠做着斗争,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
或许小朋友现在依旧觉得自己没有那么爱他,可是他愿意用余生去证明他的喜欢。
肖战有多喜欢王一博,只有他自己知道。
—
饭后的甜点是棉花糖,一个一个串在了签子上,端上来的时候肖战依旧觉得新奇,边说话边伸手抓过。
好像在王一博身边所有事情都让他觉得新鲜,他喜欢这种感觉,就如同烤棉花糖时连空气中都是甜滋滋的味道。
他们出行没带什么东西,王一博最终也只是抓着肖战的黑盒子宝贝出了房间,还没有走两步就被人扑了个满怀。
入口的是犹如奶油口感的东西,他品尝出来了,是烤熟的棉花糖。
王一博抬眼,他看到的是肖战一脸兴奋的表情,就像是他儿时考到好成绩求母亲夸奖,连语气都带着欣喜。
那瞬间突然感觉到了怀中的温度,隔着几层厚衣服
肖战的心跳声,头顶落下的新雪。
以及,口中那丝肖战亲手递进去的棉花糖。
“是甜的。”
还有坎啊还有坎(应该都不虐),旅游的时候有一个(马上到了),回去的时候有一个(快了)。
30章之内完结,很快了。
沉默。
被大雪包裹的安静,仿佛天地间只剩眼前的那抹白色。
怎么会这样呢,连半伸出去的手都变得僵硬。
王一博的眼神中写满了不相信,看着面前人面无表情的脸,只能无助得呆立在原地。
“不回答也没事,这不重要。”
他看着面前这个刚刚还喂他吃冰淇淋的人变得冷淡,如同被沉浸了三个季节的冬雪,终究会冰冻住整...
他看着面前这个刚刚还喂他吃冰淇淋的人变得冷淡,如同被沉浸了三个季节的冬雪,终究会冰冻住整个世界。
肖战抬头看了一眼天空,那刚刚他未曾伸手抓住的小猪气球早已没了踪影,不知被大雪带往了某处。
屏幕已经亮起,他看到了远处撑伞走来的助理,转头直视了王一博满目苍凉的眼睛。
“只是想提醒你不用喜欢我,少做些没有意义更没必要的事情。”
黑伞终于笼罩住了他的头顶,他亲手拍干净了落在头顶的白雪,连同肩膀上的一同抚去。
那就像是对待廉价的物品,对待丝毫不在意的东西,没有一丝一毫的任何留恋。
肖战走到了王一博身边,只给少年的余光留下一个侧脸。他伸手颇为温柔得拍落王一博发间新雪。
“今天的约会游戏到此结束。”
抬步,离开。最后也只剩下直挺的背影,在雪景中越走越远。
雪中的少年如同僵硬的雕塑,他甚至不敢伸手去抓住离去的心上人,还半伸出去的手被冻得通红,只能在快要失去知觉的最后一刻放进了并不算温暖的口袋中。
他学着肖战的动作抬眼望天,只剩下漫天的黑暗。
最终白雪还是染白了他的满头青丝,他却没能跟肖战一起走到白头。
实在是太冷了,全身像是失去了知觉,他每一步走得都小心翼翼,一点一点在雪地中留下他的脚印,他固执得将一条路走上两回,直到路面上出现了两对一模一样的印记。
他启唇笑,欺骗自己这样算不算跟肖战一同走到世界尽头。
卖气球的老爷爷看着面前快要滴落眼泪的少年,还是摇了摇头。
今天最后一个小兔子气球在几分钟前被一个小朋友买走,再也寻不到了。
他看着面前高大的年轻人蹲在雪地中抱头痛哭,到了最后也找不到原因,只好送出一个小狗的气球送到王一博手边,妄想安慰这个在雪中哭泣的孩子。
可是他只看到那孩子无助得摇头,用哭到发哑的嗓子说,“那不是我的兔子。”
他只好重新收回递出去的气球,不明白现在年轻人对兔子的喜爱,嘱咐着少年早些回家。
大雪,该要封城了。
车上的氛围寂静可怕,助理看着后视镜中自家老板黑着的一张脸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只能加快了车速,往目的地奔赴。
有些脱力得往靠背躺去,他颇为疲惫得捏了捏鼻梁,即使在暖气中交握的双手也感觉不到什么温度。
这本就是他设好的一个局,昨天在王一博睡着之后他琢磨了很久,慢慢明白了那看向他的眼神可能称之为喜欢。
这是他从未接触过的东西,也同样不愿意去触碰世人口中的情爱。
肖战从小出生在世家,是燕城数一数二的家族,他也是整个上层圈出了名的二世祖。
从他出生的那刻就注定了一生的不平凡,锦衣玉食的生活养出了风华绝代的少年。
他哪懂那些难以触摸的七情六欲,从小到大就没有肖战得不到的东西。从小时候那些他唾手可得的玩具,再到少年时期那些令人艳羡的天价跑车。成年之后的纸醉金迷花天酒地,那本就是他应得的东西,只需要招招手,所有的一切都会自己跑到他的面前,恨不得扑进他的怀中。
他不喜欢虚无缥缈的情爱,他不明白为何要把别人放在同自己一般的地位,他不需要更不想要。
所以当王一博眼神中那些爱意被他看破,肖战的反应只剩下摒弃和逃离,他害怕被情感束缚,成为这凡世的一个俗人。
他并不想抛弃懂事听话的少年,他知道没有人能比王一博更明白他的想法,他的心意。更没有人能像王一博一样给他一次又一次的颤栗,攀上欲望的巅峰。
这只是他对王一博的一个小提醒,他只是想告诉王一博,让他趁早放弃不切实际的梦境,乖巧得当一只被他肖战养在笼中的金丝雀。
他什么都愿意给王一博,金钱权利,或者是少年封顶娱乐圈的梦想,这些他全部可以捧到王一博的面前任他挑选。
肖战再一次看向了窗外的雪景,最终还是默不作声得闭上了眼睛。
唯有喜欢,肖战不愿意。
彼时的肖战正在睡梦中懵懂着,从猫眼透过去看外面的景象。可能是睡梦让他整个人不是特别清醒,忘记了几个小时前自己对王一博脱口的伤人话语,自己亲手将门打开。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子酒精的味道,他这才看清面前人满脸通红的委屈样子,活像一只快要被蒸熟的小乳猪。
“你疯了吗王一博。”
他不敢想象这几个小时里王一博经历了什么,再怎么说王一博也是享有知名度的影视演员,在大雪天买醉的事情若是被狗仔拍到,指不定会有怎样一番腥风血雨的评价。
肖战没来得及细想自己已经偏向的内心,一把关住了面前的大门,阻挡了从外偷溜进来的寒气。
转头的时候肖战才发现王一博身上只穿着一件不算厚实的毛衣,在这样的严寒天气没有任何的御寒作用。
有些无奈的年长者扯过了沙发上的毛毯裹在少年的身上,这才发现王一博全身通红不仅有酒精的作用,还夹带着对冬日的抗拒。
“你外套呢?”
他皱眉发问,肖战记得前几个小时王一博身上是穿着笨重的棉袄的,怎么几个小时不见人变傻了,衣服也丢了。
少年刚刚被温暖包裹,只会在被子里打着寒颤,牙齿摩擦着牙齿发出声响,偶尔连身子都要抖上几分。
他看起来委屈极了,甚至不敢抬眼看面前有些生气的肖战,低着头一抖一抖的,像是被人抛弃的可怜小狗。
过去了好久肖战才听到王一博口中吐出有些颤颤巍巍的回答,“不要了…”
“不要什么?”
“不要外套了…”
他眉头皱得更深,只觉得刚刚给王一博开门就是错误。他不懂面前喝醉的人在讲些什么,只觉得王一博在胡言乱语,举着水杯的手都加重了几分。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这么冷的天气你想在外面冻死吗?”
肖战怎么也没想到王一博会哭鼻子,啪嗒啪嗒的金豆豆一个劲得从他眼眶中滑落,滴落在了他举着水杯的手背上,一瞬间的滚烫。
“你以前说我穿毛衣挺帅的…”
或许是因为这样的言语有些不好意思,王一博说这句话的声音都放得小,但肖战却是清清楚楚听到。
他放下了手中的水杯,发出了这十几分钟以来第一声笑声。
那笑声听不出喜怒,传到耳中更是不明味道。
“我不记得我说过。”
让肖战夸人从来不是难事,本就是带着面具的成年人,在名利场上的好听话他能一句接着一句,哪里会记得这样普通的一句夸赞。
他看到王一博有些愣住了,随即又自己用手臂擦了擦眼泪。
“你从来不记这些。”
不记得夸赞我的话语,也不记得我的摩托车比赛,更不记得我生日时要来的生日愿望。
你从来不记这些,因为你从未将我放在过心上。
他的话语太过沉重悲哀,让肖战的心头升上来一股难以言说的烦躁感,水杯被人放在桌上,水面泛起了不小的涟漪。
“酒醒了就走。”
他留下这样一句话就想转身离开,不愿意再面对在他看来是在耍酒疯的人。
手臂在下一秒被人抓住,王一博甚至不敢用力,小心翼翼得扯着他的手腕。
还没等肖战发火,少年事先开了口。
“你不是问我是不是喜欢你吗?”
“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他掏出了口袋中随身携带的银行卡,那是肖战给他的第一个礼物。
“卡里的钱我都没有用过,三年的都在里面。”
少年睁着滚圆的眼睛盯着面前年长他六岁的哥哥,用他混沌脑子中唯一的清醒去诉说着他的喜欢。
他笨拙的像个孩子,快要从沙发上跌落,却固执得将手里的银行卡塞进肖战的手中,孤注一掷的勇气。
“你…你能不能也喜欢喜欢我,我绝对不会让你伤心不会让你生气。”
“能不能,试着接受我…”
他越说越没有底气,抓着肖战的手却依然不愿意放开。王一博脸上还带着酒后的红晕,祈求着他的爱情降临。
终于,肖战笑了。
像是被丘比特射中了心脏,连月老都亲自为他们牵线。王一博被酒精洗脑,傻乎乎得露出了一个甜甜的微笑。
“你喜欢我什么?”
这该追溯到五年前,那是王一博十七岁那年的夏天。
他比别人早一年读书,今年刚好高考完,即将开始他新的人生。
可却从来没有想到人生在那年的夏天出现了新的转折点,彼时他不过跟朋友去外地旅游,却被星探一眼相中。
王一博真的很开心,他喜欢演绎不同人的人生,就像是他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生命,他是真心喜欢这个行业,带着少年人的一腔热血。
可不是所有人的喜欢都那么干净纯粹,总是有人怀着黑暗的心灵靠近,妄想着独吞那抹光亮。
十七岁的少年看着酒店房间里的人,吓得连路都快不会走。那不断亮起的闪光灯照在他身上让他睁不开眼睛。
那是王一博永远不想回忆的经历,他好不容易完成一天的工作,放松下来的少年没有什么防备心,他趴在大床上熟睡。
是被那可怕的声音吓醒的啊,那一声又一声让他毛骨悚然的声音,让少年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名字从别人口中发出竟如此可怕。
他看着面前披头散发的女人,看着他举起的相机,看着不断亮起的闪光灯。
太无助了,这人世间的黑暗面。
最后是被经纪人救出,女生被抓着拎了出去,紧闭的房门中,也只剩下他一个人。
黑暗,包裹着少年的世界,将最后的光明遮挡。
少年缩在角落抱头痛哭,第一次后悔开启自己新的人生,那是王一博的十七岁。
后来的后来,经历的便更多更多。
发布会上泼向他的红油漆,拆开快递后的血衣和遗照,不知什么时候放置在他化妆间的死猫死狗。
蹲在酒店门口的人群,窥视着他生活的怪物。
他哪里是怕黑怕鬼啊,那采访中笑着说出的睡眠习惯。
他从来不是害怕黑暗,可是那闭上眼睛就会铺面而来的恐惧,那睁眼时不知会看到什么东西的场景,那耳边传来的恶心声音。
太可怕了,不可直视的人心。
他就这样走过了两年,从十七岁走到了他的十九岁,看清了世间黑暗面。
从来没有人会在黑夜中将他拥入怀中,没有人会告诉他不要害怕黑暗,有我在你身边。
王一博从来没有想到的是,那第一次将他在黑暗中拥入怀抱的,是包养他的金主。
那是肖战包养他的第三个月,他睡着时候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境。
王一博被噩梦吓醒,他猛地起身大口喘息。他不敢开灯,他怕吵到肖战休息。
或许是他真的太害怕了,即使一直压抑着恐慌却还是吵醒了身侧的肖战。
年上者可能意识到他被噩梦吓到,在黑暗中摸索着将他拥入怀中,闭着眼睛不断抚摸着王一博的脊背。
肖战嘴里轻声说着不怕不怕我还在呢,他第一次温柔地亲吻少年的脸蛋,带着还未睡醒的慵懒。
那是王一博第一次知道原来有人的拥抱可以这样温暖,足以抵挡这寒冬腊月的冰雪天气,驱散他永无止境的黑暗。
那是肖战啊,是他见色起意一见钟情的金主,是他从这一刻放在心里永不忘记的哥哥。
是王一博的心上人。
空气都陷入了沉寂,屋外的雪还在下,覆盖了万物的色彩。
连手指都变得僵硬,他被人轻扯着放开。
肖战转身直直面对了他,再一次将银行卡放在了桌面,如同三年前那样。
“趁早放弃吧,从刚开始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何必牵扯那么多感情。”
他想要伸出手抚摸王一博的动作终于还是被强行收住,这回忆中汹涌而来的爱意他还不起。
“或者我做的有些事情让你很感动,但你忘记了吗王一博,我们从刚开始就是包养关系。”
他脸上再没有表情,如同窗外的冬雪,苍白而美丽。
“对你做的那些事情,如果换一个人我同样会做,你们都是一样的,所以没有必要感动了。”
他又将银行卡往前递了几分,“我就当作今晚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可以继续包养你,继续维持我们的包养关系。”
他终于下定决心转身离开,身后却再一次传来了声音,不似刚刚的小声喏捏,少年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坚定,像是快要破出牢笼的野兽。
“我就是喜欢你!”
“王一博!你给我听好了,我不会喜欢别人也不会喜欢你,我不会喜欢任何人!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收起你这些对我来说毫无意义的感情!”
他看着王一博扯开了披在身上的毛毯,踏着并不算平稳的步子朝他走来。
“不会喜欢任何人吗?”
他抓着肖战肩膀的手都在颤抖,却让人无法挣脱。
双眼终于直视,连空气中都升起了肉眼可见的火花。
“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任何人。”
放在他肩膀上的手又用力了几分,肖战甚至怀疑王一博根本没有喝醉,刚刚一切的可怜模样只是假象。
“我要你亲口说出来,亲口说你这辈子都不会喜欢我。”
少年人的声音终于不再有刚刚的柔情,他带着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坚硬,把自己折磨得遍体鳞伤。
手被人强行扯下,肖战用尽了全身力气。
“我说,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王一博。”
“就这样吧王一博,我们结束了。”
放过我放过我不要搞我了亲爱的福爷。
在我眼中您就是天使,放过我放过我。
二线明星专情博×多情总裁受
“博哥,你没事吧?”
郑时看着王一博有些苍白的嘴唇,不免还是有些担心自家艺人的身体。
王一博摇了摇头,接过小助理递来的感冒药一口吞下,温水顺着喉道溜进胃里,却并没有让人觉得有多少温暖。
昨天晚上湿着头发睡觉还是把身强体健的少年人整感冒了,被噩梦缠绕一夜的头更是疼痛得紧,却还是只能硬着头皮在深秋天拍戏。
艺人的职业表面上看起来光鲜亮丽,背地里却不知道要付出多少常人无法窥见的努...
艺人的职业表面上看起来光鲜亮丽,背地里却不知道要付出多少常人无法窥见的努力。在晨曦还未到来的黎明,和一个又一个已经被星辉点亮的夜晚。
古装戏从来都比现代剧难拍,身上繁琐的戏服和高难度的武打动作都让人有些吃力。
王一博吊在威亚上一遍又一遍的试戏,从高出地面十多米的地方突然下放,失重的感觉让人有些难以接受。
导演和王一博都对戏的品质较为苛刻,一遍又一遍的尝试终于达到了两人眼中比较完美的状态,上午的戏也在此刻恰然而止,回到休息处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椅子上面做了一尊大神。
肖战一向比较怕冷,王一博是知道的。
深秋的十月天肖战穿着较为厚实的白色毛衣,缩在靠椅上面,一条大长腿有些无处安放的样子,身上十分自觉得盖着王一博早晨披在肩膀上的外套,上面还有少年身上特有的香味,丝丝缕缕传到鼻腔中。
或许是等待有些累了,肖战的手盖在了自己一双漂亮的眼睛上,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为了遮挡有些亮的天空。
王一博走过去的步伐都放轻了许多,所幸这种大男主戏份对他的优待挺多,连休息区都跟其他演员隔得远,并不会吵闹,没有吵醒躺在椅子上的人。
有些害怕肖战会受凉,王一博伸手碰了碰肖战空闲的右手。
刚刚还遮着眼睛的人立马移下了盖在眼睛上的手,被人触碰的右手也十分快速得抓住了少年的手腕,潜意识得摇了摇,倒能品出几分撒娇的味道。
“你终于拍完了,我等了好久。”
王一博半小时前还过来了一趟,自然也能估摸着肖战是什么时候来的。虽然半小时的等待根本不算久,年下的小演员心里还是有些心疼,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嘴里轻声说着抱歉,下次不会了的这种话语。
肖战觉得他没趣,那么年轻的小男孩连情话都不会说,倒是比他更像成熟的哥哥。
“中午陪我吃饭,我下午就去溆城了。”
王一博听后有些微愣,在肖战看不见的地方握了握自己的拳头,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什么变化。
他早就习惯了掩饰自己的情绪,挂上肖战喜欢的表情,扮演肖战喜欢的样子,做一个让自己金主觉得乖巧懂事的金丝雀。
肖战从不会问他意见,不会在意王一博今天中午是否需要拍戏,他总是站在上位区,居高临下得睥睨一切。
换下戏服的人恢复了以往的少年气,王一博身上穿着一件黑色卫衣,看起来就像是刚步入大学的年龄。
肖战估摸着算了算,如果王一博没有进娱乐圈的话,现在确实在享受着大学的快乐时光,不用在娱乐圈这种名利场上抓爬滚打,落个满身伤痕,跟被人抛弃的小狗崽一样。
想到这里他跟王一博说话的语气也放搜了几分,肖战看起来心情不错,一路上踢着地板上的小石子,像是没有玩闹够的小朋友。
“看着点路。”
眼看着肖战又要平地摔,少年伸出去的手紧搂住了有些笨笨的金主大人。他是看过肖战平地摔的,明明在酒店的地毯上走路都能把自己绊倒,为此还扭伤了脚踝养了好几天伤,嘴里把自家酒店的破地毯吐槽了遍。
自觉有些失态的肖战后面倒是认真走路,也没管王一博怕他摔倒而一直抓住他手腕的手,甚至觉得手腕处被包裹在温暖中有些舒服,就像是在大冬天窝进了温暖的被窝,让人品出几分眷恋。
王一博看着面前红色的大招牌,果不其然他们又来到了火锅店。肖战对火锅的热爱已经到了令人难以想象的地步,至少在王一博的印象里面,两人每次出去吃饭十次有八次都是火锅。
当红白相见的锅底被端到了面前,肖战的表情肉眼可见得开心起来,迫不及待得夹了好几块毛肚和肥牛往辣锅里下,眼睛都要跑进红通通的锅底里面。
在吃了好几口之后肖战才发现王一博并没有什么动筷子,放进锅里的也都是些看起来就让人没什么食欲的小白菜,今天甚至连麻酱都没裹,直接就往嘴里送。
“你最近在减肥?”
突然被人问问题的王一博连拿筷子的手都愣了一下,随即抬头摇了摇,嘴里还含着刚出锅的青菜,有些微烫。
“那你光吃青菜干嘛,又不是生病了。”
他无意的一句话倒是戳中了王一博的心,有些沉默得低下了头,继续吃着碗里的豆腐,他吃的太极,感觉连口腔内壁都快要烫破。
“你生病了?”
肖战一边给自己烫毛肚一边问,脸上依旧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还是往王一博的清汤锅里下了几片肉。沾着红油的筷子触及到了白汤,微小的红色瞬间在锅中蔓延。
直到肖战夹了一筷子的肉放进了他的碗里,王一博才抬头。
“生病就多吃点,多吃点才能好嘛。”
面前白色的锅底中漂浮着的红色有些夺目,那本是王一博最不能接受的辛辣味道,却让他觉得身体暖暖的。
狮子把肉塞了满嘴,王一博露出了今天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胃口因此打开了几分,给后来的氛围都增添了些许暖意,倒还算得上是一次不错的午饭经历。
一顿火锅吃了整整两个小时,当两人要走出包厢门的时候肖战才发现自己白色毛衣上沾染的污渍,许是他刚刚吃饭的时候不小心滴到。
堂堂的肖氏总裁,可不想因为那几滴油渍就登上新闻。
肖战看起来确实很嫌弃那两滴油渍,甚至特意把衣服抓起来闻了闻,扑面而来的辛辣味,沾在衣服上就失去了本来的美味。
王一博看着面前有些不悦的人,还是伸手扯了扯肖战的衣角。
出包厢的时候服务员的眼神不断在两人身上徘徊,最终偷偷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一起掩面偷笑。
走出火锅店的时候才看到高挂在天上的太阳,不知是什么时候偷偷从云层中溜出,占领了自己的一席之地。
“你穿毛衣挺帅的。”
身边突然传来了夸奖,王一博稍微愣了愣,低头看了看身上并不算合身的厚实衣物。
他确实很少穿毛衣,有些臭美又臭屁的少年觉得毛衣穿在身上的样子一点都不酷,这种充满温暖的针织衣物总是让他觉得臃肿,他从来不喜欢。
他扯了扯有些短的袖子,伸手拉住了已经要上车的肖战。
仿佛已经踌躇许久,那些话语早已在心中打磨了千变,转到嘴边倒变得不知从何提起。
“战哥。”
肖战轻轻挑眉,在他的印象中王一博鲜少这样唤他,他多数喊他肖总,只有真正情动的时候才会喊出些不一样的称呼。
肖战已经记不清王一博上次喊战哥是什么时候,他从不记这些。
“怎么了?”
肖战喜欢王一博微微示弱的样子,看着世人口中难以接近的清冷少年在他面前变成偷露奶膘的小猪包,心里确实能得到很大的满足感。
这种满足感刺激着肖战,连带着动作都放柔了些,他的双指磨撮着面前少年的小奶膘,只觉得手感都比平时好上几分。
其实他很喜欢王一博时不时出现的两坨小肉肉,捏在手里的手感真是好极了,像是小时候家里阿姨揉面时给他玩的小面团,他能独自一人玩上许久。
“我下星期在溆城有一场比赛。”
他声音都放小了些,十分没有底气的样子,看向肖战的眼睛却变得滚圆。
这句话的暗示已经十分明显,肖战又怎么可能听不懂。他心情挺好的,也就顺着王一博的心意点了点头,又用力揉了揉少年故意鼓起来的小奶膘。
穿着黑色卫衣的人终于上了车,前面的司机动作迅速,还没等王一博说出那声再见就扬长而去,只给王一博留下了一鼻子尾气的味道。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已经伸出的双手,他是想抱抱肖战的,他已经好久没有近距离闻过肖战身上的味道,那种味道让他留恋,让他不舍。
可最终伸出的双手还是没被人发现,拥抱的对象就已经驱车而去。
王一博收回了自己伸出的双手,摸了摸有些冰凉的鼻头,被手掌挡住的嘴角偷偷勾起了一抹笑意,在燕城的十月深秋。
独自走去片场的路上遇到了许多剧组的演员,王一博怎么样也在娱乐圈呆了五年,也算是前辈的人物。
演员跟他打着招呼,只感觉今天的王一博有些不一样,即使依旧是冷着的脸,却能看出几分特殊的色彩。
他们摸不透那种表情可以称为什么,只觉得周身都被温暖的甜蜜泡泡包裹。
到化妆间的时候才发现郑时早已等候在那里,换戏服的时候还被调侃了两句,大他好几岁的前辈们逗弄他说怎么那么大了吃东西还会吃饭衣服上,王一博只是笑笑并未说话,偷偷默认了别人口中给他下的定义。心里只觉得肖战真的可爱,吃饭跟小兔子一样,那么大了还能滴到身上。
只有郑时才知道,他现在手里抱着的衣服并不是王一博的,他看到了中午肖战来片场时的穿着,正是这身纯白的厚实毛衣,是刚刚王一博开口让他好好保管的沾了油渍的衣服。
下午的拍摄进行的很顺利,今天搭戏都是娱乐圈较为高龄的老戏骨,一场戏下来也让人舒服得畅快淋漓。
下戏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算来算去已经是饭后两个小时,王一博举着自己的杯子开始吃药。
回到酒店洗完澡才发现已经有些迟了,王一博伸手拿过了那件沾了油渍的白色毛衣。
在要丢下洗衣机的那刻还是犹豫了,最终还是把毛衣单手抱起,只留下他自己的衣物在洗衣机里面乱搅。
酒店阳台是露天的设计,灯光下只能看见少年挽着袖子低头洗衣服的身影。他死命搓着那些油渍,连泡沫都沾染上他的睡衣。
直到洗衣机的工作都快要停止,那些难以抹去的污渍才被他洗净,少年的一双手在水里泡的起了皱,深秋的晚风吹来,还是让人寒冷的一颤。
晒完衣服才回了房间,那并不能完全拧干的毛衣在一点一点滴着水,啪嗒啪嗒打在了酒店阳台的地上。
去浴室刷牙的时候才发现手已经冰凉到有些僵硬,并不算温热的水打在手上都让人觉得滚烫,王一博伸出去的双手赶紧收回,调低了水温才敢慢慢重新伸手去触碰。
想起了刚刚手机上肖战最新的机场照,那人身上的黑色卫取悦着王一博的小心思。镜子中少年的小奶膘依旧若隐或现,王一博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出了声。
又想起了挂在阳台的白色毛衣,王一博知道肖战不会再穿那件毛衣,那已经沾染了油渍的衣服即使洗净也再入不了肖战的眼,所以这件毛衣可以成为王一博的私有物。
带着肖战味道的私有物品,听着就有着让人心动的魔力。
王一博坚信,他们会来日方长。
这篇刚开章热度就好低
所以我可以拥有各位给予的热度吗
“咔。”
让人期待的声音终于从导演口中脱出,从池子里爬出来的少年全身已经湿透,有些毛燥的假发沾了水变得湿漉漉的,贴着脸颊让人有些难受。
几条浴巾披在了少年的身上,他侧身说着谢谢,礼貌谦卑的样子看起来并不像是剧中不可一世的男主。
王一博已经出道第五个年头了,十七岁时怀揣着梦想拍了第一部剧正式进入娱乐圈,当时对...
王一博已经出道第五个年头了,十七岁时怀揣着梦想拍了第一部剧正式进入娱乐圈,当时对人生都还算懵懂的少年根本不知道圈内水有多深,直到回头再看过往的时候,才知道已经无法脱身了。
五年的摸爬滚打并没有让他成为圈中顶流,娱乐圈好看的面容太多,漂亮的脸蛋更像是任人端详的艺术品,都是过眼云烟。
他一向较为寡言,采访和综艺都不怎么爱说话,于是在这个同样看重有趣灵魂的年代再次不被看好。
不是说勤勤恳恳拍戏不好,只是总因为咖位会遭遇一些不公,再怎么不争不抢的人心里都有些多多少少的难受,明明也是怀揣梦想进入的娱乐圈,到头来却变成了为生计而活。
十月底的燕城冷得发紧,他拍这部戏已经快四个月,身上五六层的繁琐服饰陪伴着王一博从炎夏到深秋。
池子里的水太过冰凉,明明身上裹了好多层浴巾都没什么用,搭戏的演员是个新人爱豆,演技令人堪忧,一个水中镜头已经拍了十多条,连带着王一博一同受罪。
助理有些心疼自家艺人,王一博平日里待他挺好,逢年过节的红包和礼物未曾断过,就连他生病时都会提醒他记得吃药,再十分宽容的批上几天的休息日。
“花瓶还要拍戏…”郑时偷偷在王一博身边嘀咕,又多拿了他们随身多带的几条浴巾,披在了王一博肩膀上。
王一博提醒自家助理要小心说话的话语都还没有说出口,旁边突然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在说谁呢?”
来人的语气有些轻佻,却又如同暖阳一般和煦,微微柔得传进了王一博的耳间。
“肖总。”他率先开了口,在黑暗中脸上的表情柔和了几分。
肖战对他挑了挑眉毛,十分亲昵地帮王一博撩起了贴在脖颈的发,他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了王一博有些微凉的脸,酥麻感瞬间爬便了王一博全身。
“怎么拍了那么久?”
于是肖战去王一博入住的酒店开了一间房,洗好澡无聊得坐在床上打游戏,两个小时过去了都没见有人过来敲门的声音。
“肖总,给一博哥配戏的是个新人,一个镜头拍了十多次都没过。”郑时心直口快吐槽着,直到自家艺人一个眼神过来,才安静得闭上了嘴巴。
没再给好几天没见的两人开口说话的机会,王一博又要进行第十八次水中拍摄,他对肖战点了点头,卸下身上的浴巾走到了池水旁边。
肖战在他身后无所谓得打了一个哈欠,靠在装属男主的靠椅上玩起了手机。
在水里上上下下不知道多久,直到导演那声“过了”终于喊出了口,这场夜晚水戏才终于告一段落,不用整个剧组陪着熬下去了。
导演叫住他夸赞了几句,又嘱咐自己戏中的男主角记得回酒店喝姜茶去去寒,不要生病感冒了就不好办了。
王一博全部一一应下,湿着身子走到了肖战身边。浴巾刚刚披到他的身上,身边就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肖总您好,我是HW组合的宋晨。”
小爱豆笑出了自己的两个酒窝,他看起来年龄不大,顶破天也就二十岁的样子,脸上的胶原蛋白都快可以掐出水,说话都带着少年的软糯味道。
小爱豆可能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他拽着戏袍的手都抓得很紧,本就被水泡的发白的手指看起来更加苍白,倒是惹人怜惜。
宋晨想着刚刚自己经纪人跟他说的话,面前的是燕城最具盛名的二世祖,更是肖氏集团的现任总裁,如果攀上了这高枝,他就再也不用当这个配戏的小角色,一遍一遍得往水里扎。
这番话已经明确得不能再明确,他却没有听到肖战的开口回应,终于没了勇气再看面前这个比娱乐圈的巨星还要精致几分的脸蛋,慢慢低下了头。
“郑时,还有干的浴巾吗。”
明知故问的话语,最后几条干浴巾就挂在他刚刚还坐在的椅子上面。
郑时没有说话,他手里捏着已经被水浸得有些潮湿的浴巾,不大愿意把最后三条全干的递给肖战。
最后那三条干浴巾是王一博亲手递上去的,肖战展开来披在了面前小爱豆的身上,收到了那人受宠若惊的神情。
“别受凉了。”
他又挂上了最能蛊惑人心的笑容,居高临下看着面前矮自己一个头的少年。
肖战以前一直都是上面的那个,只不过三年前遇到王一博便开启了另一种不一样的快乐,但却也从来没在别人身上体会过。
他并不是不甘愿完全在王一博身下承欢,不得不承认王一博的技术好的出奇,每场欢爱都能让肖战体会到极致的快感。
可说来说去他也是从小浪荡的贵公子,偶尔换换口味和属性也成了常事。
他们又说了几句便准备离开,小爱豆扯下了已经变得湿潮的浴巾递给了郑时,拉着肖战离开的背影都变得欣喜。
谁都想出头,走捷径是个迅速的办法,王一博没有资格嘲笑他,毕竟他也只是肖战包养的金丝雀,没有选择的权利。
少年在黑暗中裹紧了一下身上的浴巾,这个晚上他第一次觉得那么冷,像是湖水溜进了骨髓,冰的刺骨寒。
卸完妆发回到酒店房间的时候已经是夜晚十一点,王一博匆匆洗了一个澡,没有吹干头发就躺在了酒店的大床上。
导演嘱咐的姜茶他无心去煮,伸手拿过了随行包中的一个银行卡,脸上露出了一个苦笑。
第一次见到肖战是在王一博十九岁那年,他那个时候已经出道了两年,在娱乐圈不温不火得混着。
彼时的少年正穿着繁琐的古装戏袍,出演一部古装权谋大剧中的小配角。
七月的天气实在太热,日头下的他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像是在水中沉溺,被热浪包裹着。
终于在导演喊了那声‘咔’之后结束,王一博那个时候连助理都没有,只能自己用已经无力的手撑起雨伞,再喂自己喝上一杯消暑的茶。
他找了个阴凉的地方等着自己的下一场戏,捧着剧本仔细研读角色的一字一句,他从来对演戏这件事情上心,即使一场戏中他根本没有几句台词。
少年太过于投入认真,以至于没有看见远处看向自己的眼神。
肖战跟这部戏的导演是大学同学,听说自己的朋友从邻市来了燕城,特意驱车过来相见,却看到了意想不到的景象。
从朋友口中得知这是一个大公司的小演员,肖战并不清楚娱乐圈的弯弯绕绕,只觉得不远处端坐的少年比他以往看到的那些被公司立捧的明星们好看许多,至少远处少年身上那种出尘的气质已经在娱乐圈难以窥见,他就坐在那里,自成一道风景。
颇有兴趣得又开口问了朋友几句,导演终于看出了些许其中的奥秘,开口打趣颇为多情的肖大少爷。
肖战对他挑眉笑了笑,瞳孔中的兴趣不言而喻,他确实对王一博抱有非分之想,他从来欢喜这些看起来美好的事物。
肖家少爷的多情从来在上层圈享有盛名,身边的小明星不断,各种各样的面庞一个接着一个。他年轻多金,长相帅气,更重要的是乐意花钱和捧上资源,那些是所有人都想要的东西。
被导演亲自邀请吃饭的时候王一博还觉得不可思议,直到餐厅里出现的是不一样的面孔,他才突然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绕。
他没有寻找机会离开,他得罪不起这些上层的权贵,只能坐在肖战的对面,整个人紧绷的神经都无法放松下来。
直到肖战提出了那有些隐晦的问题,他才抬头真正看清了面前人的脸。
出道的两年以来总有人或直白或隐晦得提出过要包养他,那些面孔他已经记不清了,只是王一博从来硬着骨头拒绝。
他不喜欢娱乐圈中隐藏在华丽外表下的肮脏,少年只想着要是实在混不下去他就退圈,天下之大,他一腔热血总能闯出一番天地。
可对面是一张盛过他所有所见之人的脸蛋,他只是没带什么表情的坐在相隔一米远的地方,王一博都能感觉到自己突然有些躁动的心灵。
难以克制的情绪直击大脑,后来王一博才知道,那种他从来没有在别人身上体会过的情感叫做心动。
是见色起意,是一见钟情。
他答应了,没有思考的脱口而出,直到被肖战带到酒店的房间,直到淋浴头中的温水打在身上,王一博才反应过来这并不是梦境。
而让肖战也意想不到的事情,面前这个比他还要矮上几分的白净少年,居然是上面的家伙。
王一博就这样陪伴在肖战身边整整三年,他早就创造了记录。在他之前从来没有人能在肖战身边呆超过两个月,王一博已经是一个特例一般的存在。
他早就可以起身离开,抛弃这段本就不对等的关系,可是他没有。
少年握紧了手里的银行卡,里面装着肖战三年之间给的全部包养费。
他从来没有动过里面的一分钱,甚至没有好奇地去银行查看里面的余额,除了最开头那年肖战捧给他的资源,王一博并没有收过肖战的什么东西。
那些各种节日肖战送过来的礼物他却额外珍惜,明明知道那人只是让手下随意去商场挑选的昂贵物品,王一博依然当为至宝。甚至会在下一个节日到来时,亲手为自己的金主送上他精心准备的礼物,即使最后被肖战丢在一处积灰他也愿意。
少年的喜欢从来不只是说说而已,他曾在二十一岁的采访时说过,自己二十一岁的喜欢,到了八十一岁也同样会坚持。那时是肖战包养他的第二年。
王一博想要肖战明白自己的心意,却又害怕肖战对他从来只是玩玩而已。
于是这三年之间都想还回去的银行卡还是耽搁了下来,就如同王一博想要的正当恋爱关系,也被这三年之痒打磨得毫无声息。
脑海中浮现了晚间肖战离去的身影,王一博本就透支的躯体变得更加无力。
他发丝上的水已经沾湿了酒店的枕头,少年一个人躺在酒店两米的大床上,只觉得全身被冰冷和孤寂包裹。
怎么会那么冷呢,明明暖气开得这样足。
他不懂,于是强迫着自己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梦境中浮现的,是一张精致漂亮的脸蛋,已经在他身边整整三年。
是他的金主,肖战。
我来了我来了
时光冗长无惧,他们会永远平安喜乐
校园暗恋甜向HE
高冷双标学霸天然弯啵x一举一动都很gay超单纯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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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一天从一觉睡到十二点开始,卧室里窗帘拉得死死的,肖战睁眼的时候还以为才天蒙蒙亮,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摸到手机,给王一博发了个“早起阳光卡”的表情包。...
美好的一天从一觉睡到十二点开始,卧室里窗帘拉得死死的,肖战睁眼的时候还以为才天蒙蒙亮,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摸到手机,给王一博发了个“早起阳光卡”的表情包。
12:18
85:……
肖战不可思议地看着屏幕,怕自己看错了眨了好几下眼睛。
居然真的是秒回哎。
给你点个赞:起这么早哇?!
85:你自己看看现在几点
85:我卷子都做两套了
85:你才起床?
给你点个赞:……卧槽?不会吧?
85:………
肖战赶紧半个身子探出床边去掏,他懒得看,瘫在床边对着天花板半闭着眼睛,手伸到床下找来找去,又不想使力气,对着屏幕乱摸了好几下。
打视频来干嘛…
王一博愣了一下,慢吞吞地合上笔盖,然后抬手抓了下头发,刘海拨了拨。拇指停留在屏幕上方约莫一厘米处,迟迟不敢往下按。
犹豫了几秒后,还是点击了接通。
王一博咽了咽口水,差点一个激动挂断了。
肖战满脸惊讶,还没搞懂发生了什么,在床上滚了两圈,“王一博?!怎么回事?”
睡衣在被子上蹭来蹭去,锁骨,前胸,时有时无地在王一博眼前晃,王一博皱了下眉头,“干嘛?你自己打的。”
“啊?我没打啊?”肖战鼓着腮帮子,想了想,“可能不小心按到了吧,刚才手机掉了。”
王一博心里莫名升起一股火气,真是的,这人哪天不搞点事情出来过不去了,越看心里越烦躁,直接按下了红色的挂断键。
给你点个赞:干嘛挂了???啊啊啊?
85:你不是点错了吗?
给你点个赞:将错就错聊个天嘛,不用挂啊,我还想看看你卧室诶,是不是全是奖状啊?
85:不是
给你点个赞:看嘛看嘛,我再给你打过来?
王一博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发送了一个“不打了”过去,放下作业手机一扔往床上躺,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屏幕那头昏暗的光线下衣衫不整的小室友。
谁一天到晚,两男的腻腻歪歪打视频啊。
又不是男朋友。
王一博这几天没少被肖战的信息轰炸,特别关心的叮铃叮铃声响个没完。
她也没太管,私下跟王爸爸说来笑笑就行了。王一博从小就很乖,就是太慢热了点,也不太爱跟父母谈心,做事都有自己的打算,很固执,跟他说了也没什么用。王妈妈看儿子天天关在屋里看书做作业,巴不得来个人来给王一博添点生气,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王一博回学校那天没穿校服,一身黑色的运动衫加工装裤,脚上踏着一双暗红色的aj。王妈妈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出门,笑着打趣到,“哟儿子,穿这么帅去学校见谁呢?”
王一博动作一滞,支支吾吾地,“不是正式上学……可以不穿,不穿校服。”
“哦——”王妈妈意味深长地哦一声,没再问他。
王一博兜里震动个没完,刚才又被突然这么一问吓得差点露馅,赶紧弄好了出了门。关上门就从兜里掏出手机来点击接通。
“喂王一博,你去学校了吗?”
“才出门,怎么了?”
肖战哈哈笑了两声,“没什么,我就问问呗,你今天下午不是要开始上课了嘛,我猜你现在就肯定准备去学校了。”
王一博掏出耳机来插上,把手机放进口袋里,“嗯。”
“那你今晚住寝室呀?”
“嗯,不然我住哪?我家离学校挺远的,十点下课回去都快十一点了吧。”
“哦哦。那——你想我来学校陪你吗?”
王一博猛地咳嗽两声,深呼一口气,没答应也没拒绝,“你们只能六号来啊,五号只留竞赛生。”
肖战吐了吐舌头,“管他的嘛,反正寝室门是开着的,我趁生活老师不在的时候溜进去,不让他看到就行了。你不欢迎我呀?我还不是怕你一个人无聊,你们今天不就要收手机了吗,那你晚上干嘛,又没人跟你说话。”
“随…随便你。”
王一博嘴上说着,心里已经开始有些期待了。虽然也不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总有那么一点抽盲盒的感觉,谁也不知道今晚肖战又要搞些什么事情出来。除了像亲吻之类的特别亲密的举动,其他的事情肖战什么没干过,天天黏他黏得跟连体婴似的,还在自己身上东摸西摸。
他会来吗……会来吧…。
下午那几节课和晚上的自习王一博都心不在焉的,做几道题心就飞远了。虽然题都挺简单的,但总归还是有些罪恶感,最后一节自习课才终于静下心来看了会书。
慢吞吞地走在回寝室的路上,也不知道肖战到底有没有在寝室。手机刚到学校就上交了,肖战的消息他一点都不知道。
走到寝室门口发现门是紧关着的,推开进去,窗帘也拉着,整个寝室黑漆漆的一片,一点声音也没有。
王一博一颗心终于沉了下来。
他静静地在门口站了几秒钟,轻轻叹了一口气,关上门。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感觉特别累,一点都不想动,上了大半天的课,回来寝室也空荡荡的。
直接洗漱了就睡觉吧,王一博想。
他也懒得开灯,径直凭着记忆摸黑走到床边把书包扔上去,然后准备去开厕所灯准备洗脸刷牙。走进了才发现自己桌边有一坨黑影,人的形状,正坐在位置上趴着睡觉。
王一博被吓一跳,猛地后退几步退到墙边把灯打开。位置上睡觉的人不是肖战是谁,手里还拿着手机,泛粉的脸蛋贴在桌子上,嘴巴微张着呼吸,唇角挂着晶莹的口水,一根银丝缓缓吊下来,黏在王一博的桌子上。
王一博:……
好可爱啊。王一博揉了下眼睛,抿着嘴唇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睡熟的肖战。这人睫毛也好长,在光下扫出一片淡淡的阴影,王一博不自觉地凑近了看,毫不嫌弃地扯了一张桌上的纸小心地把他脸下的口水擦掉,才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转眼一看就又小声地啪嗒流出来了。
天天就知道折腾我。王一博愤愤地伸出食指往肖战白白嫩嫩的脸蛋上戳,像果冻一样,按下去又弹起来,又软又滑手感极好,王一博没忍住又戳了两下,肖战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似的,皱紧了眉头,发出绵长的一声鼻音。
王一博赶紧收回手,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直起身子来。肖战还是没醒,转了个头又继续睡了,细微的呼吸声在夜晚安静的寝室里变得清晰起来,染红了王一博的耳朵。
小室友看上去睡得好香,王一博不太忍心叫醒他,便从柜子里扯了件洗过的外套出来披在肖战背上,趁他没醒又揉了一把他毛茸茸的后脑勺,这才走进厕所洗漱。
乒乒乓乓搞完过后已经是十分钟过后了,王一博才洗完脸,湿着的刘海被抓到头上去,鬓边也湿哒哒的滴水,顺着下颚线流到颈上再流进衣服里,显得有点不像平时那个懂事的学霸高中生。
他本来以为肖战还在睡觉的,毕竟从这一个多月的观察来看,平时响彻校园的晨起铃都闹不醒他,这点水声又怎么吵得醒。何况他动静已经很小声了,尽量地控制着自己这边的音量。没想到开门出来就看到肖战眼睛圆圆地看着他,还是坐在他位置上,歪着脑袋捧着他的衣服闻。
“一博~”肖战眼睛亮亮的,有些撒娇的语气,“怎么不喊我啊?”
王一博僵硬地走过去,没地方坐,只能半靠在桌边,“你刚睡着了啊。干嘛睡我位置上?”
肖战看着手机上大大的10:28,没想到自己在这里趴着睡了好几个小时,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我这不是等你嘛,而且你这边有柜子挡住,我要是坐在我位置上,生活老师路过发现了怎么办?”
说的挺在理的,王一博没说什么,看了肖战一会,指了指他的脸,又自己偏过头去,“那个……你脸,去洗一下吧。”
“怎么了呀?”肖战疑惑地伸手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湿漉漉的触感,还有些黏,被压得发烫。王一博这个视角看上去显得格外可爱,刘海有些长的遮住一点眼睛,眼下和脸蛋一圈都红彤彤的。
肖战难为情地哎呀一声,捂着脸跑到厕所去洗,满脸湿哒哒地走出来,“没有了吧没有了吧,我平时不这样的,就,就没闭嘴巴他就这样了……”
王一博敷衍着点点头,嘴角的笑意都藏不住,肖战以为王一博笑他,故作凶狠很地扑过去缠在王一博身上,拳头有一下没一下地锤,打得他心都痒痒的。
王一博被他搞得连连退了好几步,两个人闹成一团,一个不留神退到椅子旁边,脚被凳脚一绊,重重地坐到了椅子上。
他还没反应过来推开身上的人,肖战就被他坐下的动作带着往前一扑,手搂着王一博的脖子,屁股直接坐到了他的膝盖上。
王一博别开头,腿僵硬着不敢动,耳根绯红,“起来。”
肖战像没听到似的,圆润的屁股隔着裤子布料在他腿上蹭来蹭去,皱着一张脸,“干嘛?我又不重。叫你笑我!”
说着伸手去扯王一博的脸,触碰到的一瞬间才发现这人脸烫得厉害。
“王一博?你怎么啦?”肖战又摸了摸,“好烫哦,你不会发烧了吧?”
“我没有。”王一博抿着唇把肖战的手打开,长腿在地上一蹬,椅脚在木地板上呲出又长又刺耳的一声——既然肖战不主动下去,那就自己退开,本来就只是虚虚坐在了膝盖上,王一博这一退搞得肖战猝不及防,臀底一空,啊地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王一博……”肖战带着哭腔,手紧紧地攥着王一博的裤腿,“你干嘛呀,就知道欺负我……”
十七八岁的男孩子,这么摔一下其实也没什么,疼过那一会就还好,隐隐约约留下的疼痛也不过几天就消失了。肖战委屈的是王一博这么抗拒他,还让自己摔。明明平时也看到班上的男孩子在教室也这样的呀,大家都还在笑,为什么到了王一博这里就这么不待见自己啊。
“肖战,哎!”王一博赶紧站起来拉住他的手腕,低声说道,“别闹了你。”
王一博也是个不会安慰人的,肖战一听更委屈了,右脚在地上狠狠一跺,“我哪里闹了呀,你就是…就是不想看到我,觉得我烦……”
“我没有,真的,书包放下。”王一博从他的肩头把书包扯下来,拎在自己手里,“寝室都关门了,你现在非要出去还会被发现,傻不傻。这么晚了没车了吧,出事了怎么办?”
一番话说得在理,肖战气被堵在心口里,找不出反驳的话来,便跺着脚走到王一博位置上坐下,手抱在胸前,“哼。”
“好了好了对不起。”
王一博低下嗓子跟他说话,“没嫌弃你,就是,你…你以后别……”
“别什么?”肖战眼尾一挑,嘴巴嘟得能挂油瓶。
一句“别这样了”硬生生地被这个眼神怼了回去,王一博顿了顿,手不自然地在腿侧捏了捏裤缝。
“别……别这么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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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直接写赞子来了过后上床看电影的,然后……一不小心就写多了……
剧情都是边写边想,所以跟我预想的不太一样诶……只能下一章“上床”了……
这章有四千内,好吧虽然比起那些老师算很少的……但是已经是我字数进步了!!(疯狂暗示((≡≡)))
大嘎晚安啦~
王一博跟他大眼对小眼,沉默了好一会。
“好看吗?”
肖战点了好几下头,“好看内!我妹妹介绍我看的,本来就想看着玩,没想到这么好看哦,那个女主笨死了,之前男主对他这样那样很明显就是喜欢他呀,她什么都不知道,还给他介绍女朋友……害。”
王一博:“……”
到底是谁笨死了啊!
王一博面无表情地把台灯关了,也上了床,“声音小点,等下被老师听到了看你怎么解释。...
王一博面无表情地把台灯关了,也上了床,“声音小点,等下被老师听到了看你怎么解释。”
肖战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有点激动嘛,好甜诺。后面那个男主就忍不了啦,直接展开攻势……也太帅了吧…”
王一博咳了两声,淡淡道,“一天少看点这些,你看你作业都没做完,熬夜了明天早上上课还打瞌睡,学习怎么提得起来。”
“知道啦……”肖战尾音拖得老长,难为情地重新滚回被窝里去,“我有好好学习啊,比以前认真好多了哦,我保证,我保证这本看完这学期就不看了。”
话说得信誓旦旦,王一博还是没太开心,“这学期……那你下学期还不是要看。”
没经脑子就说出口了,话里带着自己都没意识到的酸里酸气。
人家喜欢看什么关他什么事,哪里轮得到他管……靠,直男就是烦人…
王一博无声地攥紧了被子,把自己蒙进去。
明天就要开始放国庆假了,下午班上异常的浮躁,最后一节是数学课都没人睡觉,积极得吓人,回答问题的声音一个比一个大,时不时来个玩笑话,笑声像是要把房顶都掀了。
数学老师无奈地敲敲教棍,扯起嘴角,“有这么激动吗,别以为放假就是为了让你们回去玩的,明年就高三了,还不快点收心,十七八岁了一个个跟孩子似的。”
肖战在下面接嘴,“我们本来就是孩子,未成年呢!”
“就你多嘴,幼稚鬼。”数学老师差点没忍住扔一个粉笔头下去,好气又好笑,“作业给我好好做啊你,每次都留几道题,留着我给你做?”
肖战撇撇嘴,转了下笔,“那些题做不来嘛……我又没抄答案,不会就是不会,多诚实啊!”
周围同学一阵哄笑,几个男生拍着桌子起哄,“不会还有人不知道战哥老诚实了吧,不会吧不会吧?”一群人又哈哈笑起来。
数学老师:“不会做问老师问同学啊,我从来都没见着你主动来办公室找我,哦,就只有你们班主任把你叫来的时候。”
汪卓成伸手去够肖战的后背,敲他一下,“哎,你不是跟王一博一个寝室吗,你问他呀,他数学哪次不是一百五?”
“也对哦……”肖战挠挠头,“好像我还没,没问过他题诶,我回去又不写作业。”
汪卓成痛心疾首地摇头,“啧,你这不纯属浪费资源吗?”
汪卓成一个白眼翻过去,“你一天天去找他陪你拿快递吃火锅打游戏,不耽误他学习啊?”
“诶……别说了,你这样说起来我好有罪恶感……年级第一哦,掉下去了我赔得起吗?”
“把你自己赔给他呗。”汪卓成嘁了一声。
“我早就是他的人了,博哥发话,在所不辞!”肖战边说边把手比在太阳穴边,一副为社会大哥大出生入死的样子,“我给你说汪卓成,现在要是你俩掉水里,我觉得我要犹豫一下救谁了。”
汪卓成习以为常肖战gay里gay气的样,问都不想问,不屑的回了一句,“哦。”
汪卓成淡淡地撇了他一眼,缓缓点了两下头,慢悠悠地说道,“是,的,呢,王一博对你,最好了。感,天,动,地,社,会,主,义,兄,弟,情。”
然后一把对肖战往后翘着的椅子推回去,低声自言自语,
“怎么这么gay啊,我服了,操。”
后排已经有同学开始在混乱中收拾书包,每隔几秒就往时钟上瞅,还剩两分钟就放学了。
数学老师看在眼里,故意道,“服了你们了,别慌啊,还没下课。把作业拿出来做。”
“哎——就两分钟!”
“卧槽做你妈呢做!”
“噗哈哈哈哈哈,成哥一说话就老祖安了。”
教室吵成一团,也没多少人听见,笑嘻嘻地在老师面前收拾书包蓄势待发,就仗着他们数学老师雷声大雨点小。
生活委员在凳子上站着挥舞着留宿登记表,吼得大声,“谁六号要留宿!快来登记!gkdgkd!马上放学就要交了!”
同桌戳了戳肖战的胳膊,“哎,战哥你留吗?”
“我啊?”肖战差点脱口而出一句不留,犹犹豫豫半天,想了想说,“……不知道,我去问问王一博。”
“可是表要交了啊。”
“我去交嘛。”肖战三下两下收好书包拉好拉链,站起来喊生活委员,“哎,给我嘛,我去问问我室友留不留再做决定,等下就帮你交了。”
同桌疑惑地问他,“你留不留宿干嘛要问王一博啊?”
同学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长长地哦了一声。等下课铃响了肖战跑出教室过后才发觉不大对劲。
怎么……听起来怪好磕的……
王一博还在收书包,甘源往门外望小邓来没来,结果看到了肖战。最近肖战经常都来得比小邓早,下课没两分钟就到了,气喘吁吁像是跑过来的。他们那一堆还总打趣王一博,说他媳妇这么迫不及待想见他啊,今天也不例外,甘源踢了下王一博的桌角,“诶博哥,你老婆来了。”
“啧。”王一博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少说句话会死啊。”
“不会不会不会。”甘源笑嘻嘻地连忙摇头,不想得到王一博的爆头攻击,“快走吧你,人家等着呢。”
王一博收拾得很快,塞了几本书就背好书包站起来,“不用你说,我知道。”
肖战在外面探头探脑的,看到王一博出来了马上凑上去挽住他,直接开门见山,“王一博你六号住寝室吗?”
王一博跟他一起往楼下走,“六号啊……六号要啊,我们竞赛五号就要来学校上课了,那几天都住。”
“哦哦哦,那我也住吧,我陪你啊。”肖战嘻嘻笑了两声,挺着胸脯拍了拍,“惊不惊喜,感不感动?”
王一博失笑,“感动——好感动啊。”
“嘿嘿,那你要陪我看电影哦,你上周说好的。”
“嗯,看。”王一博一手插兜里,另一只手从他手里伸出来,停下脚步掂了掂肖战的书包,轻得可怕,“你背了什么啊,这么轻?”
肖战尴尬地打了个哈哈,拿开王一博的手,“就,国庆作业嘛,卷子当然轻。”
王一博瞥了他一眼,“卷子都是年纪统一发的,就只有生物才有。”
“王一博~”肖战拉着他的手臂晃来晃去,嘴巴嘟嘟的,软着嗓子求他,“反正在家又不会做,我六号下午就来做嘛,真的真的。”
“电影还想看吗?”
“想……”
“走,回去拿,我看着你装。”王一博轻轻拎着他的书包,逆着人流把人往楼上带,不着痕迹地护着他不被挤到,“可以不做完,至少得把主科作业做了知道吗?”
“不会做的……到时候来了问我,做完就……陪你看电影。”
相信我
接下来两章绝对劲爆
总裁攻×替身温柔受
追妻火葬场
破镜重圆
替身梗
私设AU
人物ooc预警
肖战鼓着嘴巴吹着面前的蜡烛,又开心得用手指拿掉,迫不及待得想要吃蛋糕上的奶油。
王一博看他心急得都皱起了小眉头,赶紧拿过一盘的小碟子切好了给他装着吃。那带着海绵宝宝图案的蛋糕就到了肖战的面前,少年皱着眉头却迟迟没有下口。
王一博试探着用小叉子沾了点奶油递到他嘴边,肖战才伸出舌头有些不情愿的舔着,完全不是刚刚那副开心的样子。
他问了肖战好一会儿,舔奶油的...
他问了肖战好一会儿,舔奶油的人才委屈巴巴得跟他说原因。
“海绵宝宝吃掉,就没了。”
王一博觉得肖战又好笑又可爱,于是把派大星的那块递给了他。
“那战战吃派大星的好不好?你要是想吃,以后都给你买。”
听到以后每天都能吃蛋糕,肖战才喜上眉头,不一会一张嘴巴就已经沾满了奶油,不听话的白色小点甚至蹭到了鼻头上,像极了花了脸的猫咪。
“你吃。”
面前的叉子插着一块蛋糕,上面裹满了奶油。王一博一向不喜欢吃甜食,却还是张大嘴巴将小叉子一口包入口中。
他看到了肖战露出了小兔牙,开心得继续品尝着有些甜腻的蛋糕,现在又做爹又做妈的王一博一边给他擦着脸上吃得到处都是的奶油,一边套着肖战刚刚许下的生日愿望。
切了一小块的小蛋糕已经被肖战吃完,甜食吃多了不好,王一博假装严肃的告诉他小孩吃多了蛋糕是会长蛀牙的,那样子牙齿就会全部掉光,以后都吃不得好吃的零食了,吓得肖战立马停下了手,踩着兔子拖鞋噔噔噔得跑到沙发上乖乖坐着。
王一博收拾好了残局,想起来刚刚自己没有套出的秘密,踏着步子走到了肖战的身边,又把人像小孩一样抱在怀里,吓得肖战腿上乖乖睡觉的坚果直接溜了下去,转头看着王一博,一脸的不怀好意。
刚吃完蛋糕的兔子根本没有心情理他,眼睛盯着电视里的海绵宝宝一动不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盘腿窝在了王一博的怀里,手上还抱着原味的薯片啃不停。
“不可以吃了,你今天已经吃了三包了。”黄色袋子被王一博拿走,他委屈得把沾着薯片渣渣的手指头含在嘴里。
王一博倚靠在沙发上,肖战倒是坐的端直,像上小学时那些被老师表扬的好学生,背挺得一动不动的,可爱的紧。
于是他伸出手将他紧贴着拥入怀中,又坐直了些身子,好让肖战能看清电视上的黄色海绵,不然等等又会跟他生气。
“战战,你刚刚许了什么愿望?”
怀里的人头摇的像拨浪鼓,不愿意告诉他,他现在年龄虽小,却是知道愿望说出来就是没有用的。
王一博这问题都还没有问出个头绪,倒是被肖战突然一句话问呆了眼。
他一个二十三岁的高级社畜,总不可能天天盯着海绵宝宝这种幼稚的动画片看,又怎么会知道蟹老板的耳机为什么要戴在眼睛上这种刁钻难解的问题。
那有半人高的海绵宝宝和派大星实体模型就这样被搬进了家里,让这个全部色调都是黑白灰的冰冷屋子,增加了一丝丝的童真。
“王一博,这种事情你以后都不能让你的助理去做吗?萧宁他们拿钱吃白饭的吗!”
知道自己毫无存在感,向璟转身去逗弄坚果,可惜那坚果大人是个傲性子,根本没有给他任何接触到自己的机会,甩着尾巴跑了。
被彻彻底底抛弃的向璟生无可恋得瘫在了沙发上,不想转头去看王一博的恩爱瞬间,那样子他觉得自己会瞎。
他最近倒是闲着,跟王一博一起陪肖战看了好多集的海绵宝宝,又送上了自己带来的生日礼物,在肖战说谢谢哥哥的瞬间跟王一博对上了眼睛,感觉到了来自那人的杀气。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已经敲响,那燕城中给肖家少爷庆祝生日的灯幕才停下,王一博穿着睡衣从主卧里面出来,关门的动作小心翼翼,听不到一丝动静。
“换个地方说。”
大平层的空间大的紧,绕来绕去才选了处安生地,确定了这个地方讲话不会吵到正在睡觉的肖战,又可以让肖战在推开门第一眼看到自己,王一博才安心得坐了下来。
“你真不让他爸妈见他?”
这话可能触及到了王一博不想提起的某些事情,向璟觉得空气都冷了几分。
王一博没有给他回答,隔着他看窗外的星星。
向璟今天来还有一个原因,他被王母拉开做了说客。
“博哥?你总得给我一个答复吧,这样子我好跟伯母交待。”向璟其实也不是很想肖战见他爸妈,毕竟肖家偏心幼子的这个故事早在燕城的上层圈子流传多年,十多年的漠不关心,现在又何必。
“不见,有什么好见的。”那是他王一博的宝贝,天天捧着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他怕肖战看到肖家父母想起什么,那些童年的不好记忆,他可不想带给肖战。
向璟无奈,拍拍屁股准备走人,嘴上还说着荤段子打趣王一博。
[您不就是吗?]
可真是助理随老板的好戏码。
向璟走了之后,王一博独自在沙发上想了很久,百度了蟹老板的耳机为什么戴在眼睛上这种无聊的问题,没有得到任何答案,还是一言不发回了房间。
他把拖鞋在门口脱了,怕发出声响吵醒已经睡熟的宝贝,踮着脚尖悄咪咪得往前走,不知道的还以为王氏总裁半夜做贼。
床上熟睡的人怀里抱着被子,一副没有安全感的样子,小眉头紧紧皱着,看起来睡得一点都不安心。
王一博心疼,悄悄爬进被窝,轻轻得把肖战抱进了怀里,最近兔子给他养肉了些,肚子上原本那层薄薄的肌肉都看不见了。
他刚拍着肖战的背准备哄着做噩梦的人,下一秒就被人圈着脖颈抱住,面前的小兔子已经慢慢得睁开眼睛,眼里还带着点泪珠,委屈巴巴得吊着。
心一下子就揪起来,轻声细语得问着战战怎么了,宝宝不要哭,一博在这里。
“我梦到你不要我了,去喜欢别的小朋友了…”他一抽一抽得吐字,两个眼睛啪嗒啪嗒掉着小珍珠。
王一博赶紧伸手给他擦,发现怀里的人哭的更重,于是凑上唇吻着他的眼睛,“不会的,一博只喜欢战战,不喜欢别的小朋友,别的小朋友哪里有我家宝宝好,对不对?”
“可是在梦里你就喜欢别的小朋友了,那小孩跟我长的一样,只是没有我唇下的这颗小痣,你抱着他不抱我,跟他说你喜欢他,然后把我从家里赶出去了,我就是无家可归的小孩了…”他说着说着放声大哭,连亲吻都止不住掉下来的泪滴,王一博听完话后身体都变得僵硬,冰冷占据了全身。
他后悔原来做的一切,只能用现在的行动弥补,哄着肖战不知道过了多久,苦累的人才止了眼泪,有一下没一下打着哭隔。
王一博伸手给他顺气,眼里都带着疼惜和悔恨,“宝宝不哭了,我会心疼的。”
他凑上前去寻肖战的唇,这是他跟肖战的小秘密,表达喜欢的时候就要亲一下对方的嘴。
“一博只喜欢宝宝,最喜欢宝宝,永远都喜欢宝宝。”
他又哄了许久兔子才脱了力在他怀里沉沉睡去,脸上还带着刚刚留下的泪痕。
那睡着的少年最后告诉了他自己许下的生日愿望。
“那我们要像海绵宝宝和派大星,永远在一起。”
拖进度了,争取下章让gg想起来,应该下章就想起来了
统一解释一下,很多人觉得没有火葬场的必要了,还是解释一下文中的dd在后面确实喜欢上了gg,可是我写文用的是上帝视角,从gg的角度来说他并不知道dd对自己的喜欢,他在车祸的前一刻经历的也是自己亲生弟弟告知他自己的爱人喜欢的并不是自己这件事情,所以在他的心里,dd喜欢的一直都是肖戬不是他。
可以说是一个很大的误会吧,在这种情况下就算他记忆恢复了,也不会听dd的解释。
其他的后面会交待的,感谢支持。
王一博是被从窗帘缝隙透进来的光闹醒的,他隐约听到了屋外传来的雨声,小声敲击着窗户,叮叮当当的像是一篇乐曲。
感觉到了右手传来的酸麻感,才想起来了上面还躺着一直熟睡的小兔子。
被折磨了一个晚上的肖战还在梦里,王一博能看到他细密的睫毛在微微颤抖,少年睡着也没有安全感,手里还紧紧抓着被子的一角。
昨晚他拉上肖战就往外走,甚至来不及细想肖战那时愿不愿意跟他离开,可是心里好像有一处地方会讲话,他知道的,肖战愿意跟他走。
一路飞驰的车终...
一路飞驰的车终于停在了燕城郊外的海边,那里寂静无人,只剩下海水冲刷沙滩的声音。
这一路上他其实已经平静下来,跟肖战并肩走在沙滩上,月影下的世界,仿佛只有两个并肩的少年。
“小时候我爸总是不在家,每次回来对我也都很严格,他说我是王家唯一的继承人,必须从小就要挑起家族,不可以跟其他小孩子一样拥有快乐的童年。”
他在一处沙滩坐下,身边的人只是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你知道的,我妈的性格比较…暴躁,所以我从小生活在那种环境下就变得很霸道,可是父亲一点都不喜欢我那个样子。”
肖战看到王一博的脸上很是平静,像在诉说着别人的故事。
小时候的王一博其实并不快乐,王肖两家在燕城兴旺了百年,小时候来家里做客的小孩并不会把他当成玩伴,他听到那些父母告诉孩子要接近自己,要跟自己相处的好,他能感觉到那些人靠近他时候的小心翼翼,所以他不喜欢。
在那时还年幼的王一博心中,童年中出现的两个玩伴只有肖家双子,在他们不在的时候,陪伴他的只有枯燥无味的知识和家族企业那些让他不能理解的文件。
“再长大一点的时候,我爸只要凶我或者打我我就跑,就跑的很远很远,希望他永远都不能找到我。”
小朋友宁愿做一个孤独的小孩,他羡慕大街上流浪乞儿的自由,羡慕路上被父母牵着手的孩童,最羡慕的是被肖家父母的疼爱的肖戬,所以小时候的王一博特别喜欢跟肖戬玩,因为那个被捧在手心的小孩跟他过着不一样的人生。
他指着面前宽大的海域,转头去看一直盯着他不放的少年。
肖战似乎被他突然的转身吓到,有些愣愣的往后缩了一下,这让王一博大笑出了声。
肖战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不懂王一博怎么能把刚刚悲伤的情绪转化的那么快,于是他也扯开笑容。
他想着,在伤心的时候,有一个人陪着笑,心里的难过应该会减少几分吧。
可笑容最后泯于少年的亲吻,甚至没来得及给他反驳的机会。
面前王一博放大数倍的脸上还能看到那些微细的绒毛,轻轻煽动在他的心上。
举起的双手刚碰上面前人的肩膀,后颈就被人死死握住,带着更加强烈的亲吻在他口中攻城掠地。
他说不上来这隐约带着血腥味的吻意味着什么,慢慢变温柔的舌头轻轻抚摸着他的嘴唇,像是为自己刚刚的粗暴道歉,又像是安抚。
肖战不记得过了多久王一博才松开他,或许对他来说,这已经不重要了。
“所以我那时候一跑出门,就会跑来这片海域,这里没有人,不会有人看到我的难过。我就对着海面大喊,把那些让人恶心的东西全部骂出来。”
肖战感觉到被人抱进怀里,他穿过那人的肩头,可以看到波光粼粼的还面,上面还倒影着今天的月亮,皎洁光亮。
他听到耳边传来的声音在说,“肖战,在一起吧。”
他听到王一博跟他说,“就让两人的悲惨互相安慰。”
王一博跟他说,“以后都有我陪你。”
王一博还在低头看着怀里的兔子,那人好像隐隐约约有要转醒的迹象,于是赶紧闭上了刚刚偷看肖战的眼睛,想看看怀里的笨兔子下一步会做什么。
肖战刚睁眼就看到了抱着自己的王一博,他的脸还枕在爱人的手臂上,身后隐隐传来的疼痛告诉了他昨晚事件的真实性,那不是一场梦。
手指随着主人的动作划过白嫩的皮肤,他在描摹着王一博的样子,妄想将爱人的所有都刻画在心里。
捣乱的手指在触及到红唇时被狮子咬住,后腰被人托抱着转了一个圈,可怜的小兔子就被人压在身下,刚刚作乱的手指还留着王一博的牙印。
说做就做的王一博话音刚落的下一秒就低头一阵乱亲,黏糊糊的口水糊了肖战满脸,被人嫌弃的推开了。
“你是人吗王一博!昨天还不够吗,我腰都要断了!”他推搡着自己身上的大脑袋,又指了指自己被人留满痕迹的腰身,上面青青紫紫的,能看出昨日始作俑者的着急。
肖战以为王一博会臭脸,会不管不顾的继续下去,没想到平日里一脸冷淡的王氏总裁,委屈的鼓起了嘴巴,好像自己才是被人压榨的那个。
毛茸茸的脑袋再次拱回了他的肩窝,带着委屈音调的声音随之而来,“我错了战哥,可是我年轻气盛忍不住嘛,都怪战哥的身体太好看了,都把我惊呆了。”
这句话说的肖战一瞬间红了脸,心里多给王一博加了一个不要脸标签。
“你不要乱说…”
“我哪里有乱说!”
王一博的手指在他身上乱点,“这里!这里!这里!全部都很好看。”
被人戳到痒痒肉,肖战忍不住笑意蓬发,小兔牙晃荡来晃荡去的。
他不明白为什么王一博在一个晚上能变化那么多,只当是恋爱中的王一博跟别人是与众不同的,才想起来刚刚幼稚的男孩是比他还要大上两个月的哥哥。
“你比我还大一点怎么喊我哥。”他有些疑惑,明明昨晚王一博并不是这样叫他的,总觉得让王一博喊自己哥哥有一点怪怪的。
“因为你是我最敬佩的战哥。”
王一博还在他身上动手动脚,大拇指按着他唇下那颗小痣不愿意放开,时不时在上面磨蹭一下,仿佛想要将可爱的小黑点擦去。
“哎你不要一直动它,很痒的。”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肖战开口道:“那你昨晚为什么不叫战哥,昨晚你不是肖肖肖肖一直叫。”
他感觉到了在自己不安分的手突然停下了动作,连带着轻轻摩擦的手指都安静了下来。
他刚想抬头看王一博为什么突然发愣,就被人堵上了嘴巴。
亲吻间那些文字才伴随着慢慢流出,“上床的叫法肯定要不一样嘛。”
脑海中的思绪来不及细想,就又被人捂住嘴巴尽数抹去。
肖战那时候觉得觉得,这些都只是些次要的东西,王一博愿意叫他什么都行,他并不介意。
床上少年的亲吻还在继续,透过光的窗帘外,又是场暴雨。
上错花轿嫁对郎
一则讲述
外人面前小将军,媳妇面前小夫君
的爱情故事
礼部尚书膝下有一儿一女,肖战排行第二,上头还有个比他早半柱香从娘胎里出来的龙凤胎姐姐,早两年嫁给了荣亲王府的小王爷,随他一同去了姑苏居住。
前几日听说他要成亲,带着夫君和几个孩子,正从水路风风火火的往长安赶,预计今日便可到了。
昨夜的雪纷纷扬扬下到现在,镇国将军府的马车一路沿百里长街往礼部尚书府驶去,在厚厚的积雪上留下两条车轮印,不久后又被新雪覆盖。
长公主担心肖战受凉,特地把二十年前她出嫁时太后给她的一条雪狐裘取了出来。
“...
“这雪狐可不是一般雪地里的雪狐,是在天山上长了十年以上,毛皮最厚实也最顺滑的雪狐,全国上下独一件,我平时都舍不得拿出来穿。”
王一博见母亲疼爱自己媳妇,立马把裘衣接过来给肖战披上。
“母亲真会疼人,这件裘衣可是连我都没见过的。”
上了马车之后,肖战要脱下裘衣给王一博。
“还是你穿吧,你昨夜把自己那件裘衣也给了我,外头那么凉,该冻着了。”
王一博当然没要,适时摆出了自己乃将军后人的身份,皮糙肉厚特别抗冻。
方才听肖战说起他姐姐,他担心自己等会进了尚书府的门却认不全亲戚,平白给肖战和将军府丢了脸面。
“媳妇儿,待会我要是不会认人,你可得在旁边提醒我。这是我头一次去你家,可不能给岳丈岳母还有我父亲母亲丢人。”
肖战于是详详细细的给他介绍府里的亲眷以及他们各人外表上的特点。
王一博起初听得还很认真,就差拿个小本本记录了,但很快,他的注意力就全落到了肖战上下开合着的嘴唇上。
肖战的两枚兔牙让上唇微微翘起,双唇饱满红润裹挟着纯洁的肉欲,而唇角下的小黑痣则如同神来之笔,是风光霁月中的销魂蚀骨。
肖战意识到对方走神以后,嗔怪他有口无心,害他白费唇舌。
王一博自然诚恳道歉,说他的长相实在很难让人静下心来听他讲话。
“但媳妇儿我保证!就算再难,我以后也一定努力先听你把话讲完!”
肖战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两个人就这么到了礼部尚书府的门口。
王一博先跳下车,双脚落地以后转过身,伸出手扶肖战下车。
礼部尚书府上上下下的亲眷佣人早就等在了外头。两个人牵着小手一块走过去,脚踩在雪地里的时候窣窣作响。
王一博跟肖战同叫一声父亲母亲,还有姐姐姐夫。
说到底两家人到底是有缘,肖战的姐姐嫁给了荣亲王的小王爷,正好是王一博的皇表哥,听说小时候还抱过他。
礼部尚书笑眯眯的说:“可算是来了,你们母亲和姐姐都急坏了,工部尚书家来回门的早就进去了。”
两人转头一看,果真见对面工部尚书府门口停着辆丞相府的马车。
尚书夫人嫌自己家老爷不会说话,一把拉过好女婿的手,热情的说:“别听这个糊涂稀稀的老头子乱讲话,来得早怎么了?来得早啊还不如来得巧。贺家少爷三年前就相中了我们家战战,可如今娶到我们战战的,不还是你吗。”
两人在尚书府用过午膳和晚膳后又陪着长辈们看了一出戏文,到了戌时放打算回将军府去。
期间肖战的姐姐拉着肖战说了好长一通悄悄话,王一博努力伸长了耳朵听,也只听到他姐姐说:“其实啊武将也不一定就比文官差,虽然共同语言是少了点,但姐姐看那位小将军今天一整天的眼睛都跟长在你身上似的,估计是打心眼里喜欢你,以后肯定会对你好的。至于那个贺元,就算你们之间真有什么感情,如今也只能作罢了。”
这一席话听得王一博如坐针毡,他继续偷听加偷看,却也只能从侧脸看到肖战一个极其清浅的微笑,听不到他答了什么。
雪夜冷得很,肖战心疼父母亲,便没让他们送出来,只在正殿就做了告别。
王一博看肖战眸子里湿漉漉的,立马跟岳丈岳母还有姐姐姐夫保证,只要肖战想回家,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会带他回来。
肖战站在他身侧,看着信誓旦旦的王一博,眼睛里全是扑闪扑闪的星星。
“姐,其实他挺好的,我们也有共同语言,他对我而言,胜过贺元许多。”
在王一博偷听不到的地方,肖战是这么给姐姐答复的。
两个人牵着小手走到府门的时候,对门也正好出来了两个人。
王一博听对门稍高一点的男人满是深情的喊着肖战的名字,便知那是相府的贺元贺大少爷。握紧了肖战的手,把他拉到自己身后保护起来。
“贺大少爷!还没祝你洞房花烛之喜呢!”
贺元并不理睬他,一心只想同他身后的肖战说话。
“阿战!昨晚我喝多了!我不是故意...唉!”
跟在他身后的林盼闻言也觉委屈,哽咽着叫他回去。
“阿元!外面太冷了,我们回家吧。”
“...”
没能得到肖战回应的贺元,同样没有给林盼任何回应。
“贺元,我要是你的话,就应该像个男人一样负起责任来,带自己的人回家,而不是在这里,等别人的媳妇儿给你回音。”
王一博说的大气,肖战从他身后看见贺元愈发畸形的五官和青筋暴起的脖颈,担心两人会打起来,拽了拽王一博的衣袖说:“我冷了,想回家。”
王一博立马转身握紧他的双手,试图把自己身上的体温渡过去给他。
“手怎么突然这么凉了?丁丁!去叫马夫把马车驾过来。”
名叫丁丁的小厮听到吩咐立马去不远处叫了马夫来。
肖战从王一博身后站出来,对贺元说:“带他回去吧,他身子弱,经不住风寒的。”
贺元并不死心,上前几步试图去牵肖战的手,被王一博当即拦下。
“喂,我对你太客气了是不是,别以为你是丞相的儿子我就不敢对你动手,你再碰我媳妇儿一下试试?”
王一博不蹙眉的时候,整体长相较为清秀,可这眉头一皱起来,清秀中立马带上了几分英气,不愧是小将军。
肖战制止说:“算了,马车也到了,我们回去吧,父亲母亲还在府里等我们呢。”
王一博尽管不服气,但一想到肖战手的温度,便舍不得再放他在雪夜里受寒,牵着人转身上了马车。
驶离百里长街一段距离之后,王一博在心里犹豫许久,还是决定说。
“媳妇儿,我这个人虽然皮了点儿,小时候跟太子哥哥一同读书写字,没少作弄太傅。但很多人都说我天资聪慧,任何东西只要我想学,肯定就能学会的。”
肖战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说起这些,问:“你突然跟我说这个干嘛啊?”
“我是想说,如果你希望我跟那个贺元一样,诗词歌赋样样精通的话,我明天就让母亲去宫里请老师!我一定能学会的!”
肖战笑着摸了下他的发冠,“学这些做什么,你若有空,多和父亲学些兵法就是了。”
“可是,你不是喜欢诗词歌赋吗?”
“我是喜欢诗词歌赋,但我不一定喜欢会诗词歌赋的人啊。”
长安皇城里的雪寂静无声,却在这个冬夜里,恣意生长。
*ABO联姻破镜重圆追妻火葬场
*年少有为总裁博×家族落魄助理战
第二天一早,肖战收拾好行李就准备出门,宋姨一晚上没睡准备了各种吃的要给他带上,肖战无比感动的同时又哭笑不得,他又不是去野外求生。
“宋姨,真的不用,这么多我吃不下的。”
“拿着,都放冰箱,你那儿有冰箱吗?”
“有的。”
“好,那就好,这个排骨,热一热就可以吃,记...
“好,那就好,这个排骨,热一热就可以吃,记得今天吃完。”
“好的宋姨。”
“还有少吃辣,对胃不好,对了,这个你拿着,这是我昨晚做的酱,我只放了一点点辣椒,不会伤胃,但是不能吃太多,知道没,一定要按时吃饭!”
宋姨交代了很多,肖战都耐心的一一答应,除了爷爷,宋姨是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了。
交代到最后,宋姨把很多叮嘱都翻来覆去说了好几次,生怕肖战记不住,最后也觉得自己恐怕太啰嗦,她停住说话,尴尬的笑了笑,却抑制不住的泪流满面:“战战,你可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常回来看看知道吗?”
这时,王一博鼓足很大勇气下了楼,肖战出卧室那会,他就听见了。
头发软趴趴的搭在额前,眼下泛着乌青,眼球通红,神色憔悴,看起来昨晚应该休息的很差,又或者没有睡觉。他今天一改往日西装革履,反而穿着T恤和工装裤,脚下是一双板鞋,恍然间,肖战好像看到了以前一起上学的王一博,以大家看不到的幅度微微叹了口气。
王一博说的小心翼翼“我送你吧。”
肖战本想直接拒绝的,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快到点了,你还要去上班。”
“今天不去了,我送你吧。”
“不用了。一会有人来接我。“
“喂,我到了,需要我进去吗?”翡玉知一大早就过来接肖战了。
“不用了,我现在马上出来。”
但是因为宋姨准备的实在太多,导致还有一盒东西被落下。“哎呀,这盒东西,战战忘了拿。”宋姨惊呼一声。
只见旁边的王一博风一般的抄起东西,就往外冲。
“等等!”身后,王一博一声急促的呼喊,肖战停住了脚步,他转身看着王一博飞奔而来的身影,今天的他更像是那个青春莽撞、率真性情的王一博。
“这个,你忘了带。”王一博举起手中的盒子,递给肖战,可是却发现肖战已经没有空余的手拿东西了,然后又迅速收回,讨好的说“我帮你送到车上吧。”
“那谢谢了。”肖战点点头
王一博觉得他们俩之间的空气从来没有这么凝固过,这么让人窒息,他微微喘了口气,胸口像被一块巨石压着一般沉闷。
眼看着肖战又要抬脚离开,王一博惊慌失措,立刻叫住他“那个…我送你去吧,至少让我知道你住在哪,不知道环境什么样?要不我让叶南把公司附近的那套房收拾出来,这样你上班也方便些。”
“不用了,住的地方我已经找到了,不用费心了。对了,没有来得及告诉你,辞职报告我已经给人事部门发过去了,可能这两天就会送到你手里了,到时麻烦你签字了。”肖战说的风轻云淡,但每一句话都像利刃戳进王一博的心脏,再狠狠划开一道道伤口,任由鲜血直流,只是不会再有人在意,有人心疼了。
“其实真的不必这样的,你要是不想见我,我可以换一间办公室,有什么任务,让其他人去做就好了,公司你还是可以来的,毕竟他也属于肖氏。你就算不想见我,连你爷爷的心血,你也不要要了吗?”
王一博昨晚的时候还在想,如果肖战不回家,那至少在公司的时候,他还可以偷偷看看肖战,可是现在就连唯一的机会都没有了吗?他痛苦欲绝,心碎到绝望:“肖战,我们真的要这样决绝吗?你真的一点都不想再见我吗?“
“王一博,我想我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我现在只想早点把爷爷救出来,其余的事情我都已经没有精力了。”
“那……那宝宝呢?”王一博不由自主的望向肖战的小腹,满眼都是柔情。
肖战强忍着泪水,说的绝情:“我想你最不缺的就是为你生继承人的人了,这个孩子,你也不必感到有负担,他是我一个人的,你以后还会有新的家庭,也会有其他孩子,如果你想看他,以后我可以送他来见你,否则我绝对不会让他给你带来任何麻烦的,你放心。”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喜欢这个麻烦,不,我求之不得他能给我带来麻烦,我……”王一博急的字不成句,他很怕肖战误会他的意思,迫不及待想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但是同时他知道肖战已经不要他了,他不敢再表达自己的主张,他已经够惹肖战生气了。
看到他着急忙慌,语无伦次的模样,肖战笑的释然:“不用解释,我知道的,那我走了。”
说完转身走向翡玉知的车里,王一博跟在后面。
等他坐上车,王一博不舍的将怀里的盒子交给肖战,好像灰姑娘到了十二点要坐着南瓜车离开,而当他把盒子交给肖战的时候,也就是肖战要离开的时候。
“那你能告诉我,你住哪儿,我能去看你吗?”王一博站在车外眼巴巴的看着肖战。
“王一博,有些问题是不需要问的!”翡玉知说完,甩给王一博一个白眼就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车子平稳又快速的行驶在马路上,翡玉知知道肖战一定心情不好,便很适时的没有打扰他。
肖战望向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胸口很闷很酸,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让他想哭却哭不出来,过去这几年的点点滴滴,虽然酸辛苦辣,或悲伤绝望,偶尔也会有甜蜜温馨,但是都已经成为翻过去的一页,从现在开始要过新的生活,没有王一博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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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助理,晟城分公司早上施工出现了意外,具体是设施不合规导致高空作业的工人踩空。”叶南刚刚收到这个消息,就赶紧来报告肖战,自从发生那件事以后王一博就再也没有来过公司,对一切事物不管不问,最近一直都是肖战在替他处理整个公司的大小事务。
“那那个人现在这么样?”听到这个消息,肖战从椅子上着急的站起来,却因为最近低血压猛地站起来导致头晕目眩,叶南一看赶紧要过去扶,肖战摆摆手示意不用,强忍着站定身体。
“工...
“工人还好掉在了防护网上,已经送去了医院,目前判断是应该不会出现人员死亡的情况,只是一切结果还没有出来,但是这不是最重要的,禾木集团要求撤资,理由是我们偷工减料,违背合约,并且要求赔偿违约金”
如果真的要赔偿违约金,那就是把晟城分公司赔进去,也赔不起的,这个订单是分公司那边设立以来最大的一单项目,至关重要。
“你跟王总说这件事情了吗?”毕竟这是件大事,王一博非常有必要知道。
肖战眼神闪烁了几下,所以一会就要见王一博了是吗?上次闹得不愉快,两个人冷战一般谁也没有低头,一直到了现在。
肖战把愁绪撇开,吩咐叶南去联系分公司的总经理,把整件事稳住再说,且不说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员工现在人心惶惶,无法正常工作,最重要的是现在发生意外的工人还在危险当中,工人家属肯定要少不了闹事。
“一会王总来了,你叫我。”肖战知道王一博此时的处境一定是热锅上的蚂蚁,腹背受敌。
“好的,肖助理。”说完,叶南就转身出去了。
肖战烦闷的走到落地窗前,疲倦的望着脚下渺小如蚂蚁的川流不息和人来人往,是啊,每个人都生活在身不由己中,可是谁又不是在努力的活着呢?
没过多久,叶南就过来告诉肖战,王一博来了。
肖战努力告诉自己,一切公事为重,人命关天,必须理智从容,他站在王一博门外深深呼了两口气,抬手敲门。
进到办公室,王一博正坐在办公桌前面色凝重的的拿着叶南送过来的材料翻看着,旁边沙发上坐着一个瘦小的身影,带着口罩。
等肖战走进,那人也适时抬起正在盯着手机的头,像是知道他会过来一样,从容望着他眯起双眼笑着点点头,肖战心下一紧,霎时感觉心脏钝痛不已,这双眉眼像带着万根针芒飞射而来。这双眼睛他之前见过一次,怎么也不会忘记。那晚上王一博喝多就是他—安年,送回来的。
肖战微微扯了扯嘴角,不做太多回应,径直走到王一博桌前,声音清冷严肃”王总。“
听到肖战的声音,王一博立刻抬起头,深深凝望着肖战的脸庞,转而又下意识的向安年那里瞟了一眼,便又将眼神回到肖战这里,眼中是无尽的眷恋,肖战心中暗自冷笑:王一博,你这幅深情款款装给谁看呢?你不怕安年吃醋吗?把人都直接带来了公司,已经在宣誓主权了吗?心脏早已经被王一博伤害的支离破碎
肖战直入主题,不想和这里的一切多待一秒钟,“王总,现在晟城那里闹得不可开交,病人家属已经堵在了公司门口。我们也已经报/警,通过警/方来进行协调调查沟通。只是禾木现在也在要求解约,这个处理不善将严重影响到分公司的存亡。”
在面对工作,王一博和肖战都是非常理智和认真的,而且也因为他俩出奇的默契,在处理协调工作上,往往配合完美,事半功倍。
王一博听完肖战的话,也立刻将思绪拉回到工作中,他最近真的是焦头烂额,身心疲惫。
“这样吧,叶南,你明天早上就过去一趟,联系好分公司总经理,配合警/方调查一切事物,无条件服从,然后把我们的律师团队也带过去,是我们的责任,我们一点都不含糊要道歉赔偿,但是如果有人在中间作祟,那我们也绝不姑息,过两天我也会赶过来的。”王一博眼神狠决阴冷,不威而怒,像极了一位杀伐果决的帝王。
“我去吧。”沉闷诡异的办公室突然响起肖战有力的声音“王总,之前晟城分公司成立的时候,是我和那边总经理对接的,所以和他比较熟,沟通起来也比较顺畅“
王一博眼睛闪过一丝担心和惊讶:“你……”
”而且,最近王总没有来公司,很多事情都等着您处理,您不能再走了。”肖战郑重的劝告,王一博总觉得这句话里带着嘱托和诀别,让他感到非常不安心。
看到王一博一脸心疼的望着自己,肖战更是心烦委屈,“王总不肯答应我,是不相信我能把这件事出来好吗?”
“我…我不是。”
“那既然王总不是不放心我,那我现在就收拾准备出发,叶南,帮我定好最近一班机票。”说完,肖战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办公室。
身后,响起安然的声音,肖战没有听清楚,也不想听清楚。
王一博,这次我为你做完这件事,就当是还了当年你救了我的恩情,等这件事结束,我们就两不相欠了。
肖战赶紧拦下宋姨的手臂,把手机交给宋叔,然后摇摇头示意宋叔不要把手机给宋姨。
“宋姨,我……”正准备解释,肖战手机就响了起来。
看到是王一博的来电,肖战握紧了手中的手机,宋姨和宋叔在旁边,他又不好意思不接,以免老人家担心。
“王总还是信不过我?”语调上扬,显得不羁又玩味
“不是,我相信你,你的身体……”
恍然发现宋叔宋姨都在旁边,一脸惊愕的看着自己,因为以往肖战绝不会用这种语气和王一博说话,从来都是温和安顺的。肖战才发现自己刚刚一时激动,失了态,他眼神飘忽,尴尬的伸出食指,勾了勾鼻梁,干咳了两嗓子,然后站定身体微微低下头,冷静认真的看着宋姨,:“那个,宋姨。你就放心吧。我能照顾好自己的,而且,我这个决定有我的道理,请您一定要支持我。”
“傻孩子。”说完,宋姨的眼泪都落了下来,肖战赶紧拿了纸帮宋姨擦擦,给了她一个拥抱,松开手臂,拉起行李箱:“宋叔,宋姨,那我走了。”
望着宋叔宋姨站在门口还一直望着自己车子离开的方向,肖战也瞬间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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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男警察博×绿茶医生战
肖战终于等到了这句话,等了多久呢?大概几个月?好像不是,应该是很久了,久到肖战自己也想不起来,只是还好他等到了这句话,想到这里,他鼻头一酸,热乎乎的眼泪就要滚落下来,被灰尘厚厚覆盖直到看不到阳光的心脏又重新拨云见日,破开重重桎梏,新生出新鲜的滚烫的奔涌的血液。
王一博抱得很紧,肖战的脸也被紧紧的埋在那人的颈窝处,是属于王一博独有的气息和安全感,在海拔几千米的高空中漂浮了太久终于落地的踏实和放心。
内心所爱得以回应,大概是人生中最幸福的事了吧。
“对不起,是我一直看不清自己的内心,怪我明明早就心动却不敢承认,怪我让你一直等了这...
“对不起,是我一直看不清自己的内心,怪我明明早就心动却不敢承认,怪我让你一直等了这么久,对不起。”
一切都是静悄悄的,包括被自己抱在怀里的肖战,王一博说完没有回应不免忐忑,只能听到自己加速的不正常的心跳声。
仿佛在等待肖战的审判和决定。
过了一会,王一博正想把肖战从怀里剥出来看看情况,却正巧突然被怀里人伸出手推开,王一博一愣,紧接着看到肖战眼睛里像是两汪清澈的泉水沁着黑亮的宝石,专注的望着自己,什么话也不说,淡粉的嘴唇抿了抿,像是欲言又止,惹得王一博心尖上划过羽毛一般,又急又痒。
“我是真的喜欢你。”他迫不及待的开口,怕肖战不会相信一样,眼神真挚透露着赤裸裸的渴望。
哼,现在才说喜欢我,肖战暗自腹诽,好看的瑞丰眼光波流转。
“好困,我要睡觉了,你快走吧。”
一直在等肖战开口的王一博突然听到肖战来这么一出,整个人都傻了,难道不是应该答应或者拒绝吗?呸,难道不是应该答应或者同意吗。
“你快点回家吧,我要睡觉了。”说完,就要把王一博推出去。
就快被傻乎乎推到门卫外的王一博突然反应过来,他一个转身面对着肖战,肖战不由得一愣,无辜的看着王一博。
“那我明天早上来接你上班。”
“王一博,我自己会开车。”
“可是我想送你上班。"
"王一博,我不是女生。“
看到肖战微微皱起眉头,王一博急的赶紧摆了摆双手“不不不,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想在一天的早上就看到你。”
肖战没有说话,只是眼神示意他出去。
王一博内心不免失落,他强忍着笑了笑出了门。
其实肖战没有直接拒绝自己自己很好了,让肖战等了这么久,他应该去好好补偿肖战,王一博暗暗给自己加油。
虽然之前一直以为喜欢白羽柔,但是遇到肖战才让他知道什么叫喜欢,以前虽然也会听说白羽柔有了男朋友,或者跟谁在一起,他都不会吃醋不开心,但是看到肖战和林宇空一起吃饭,就算是两个人互相看一眼,王一博都难受的要命,所以对白羽柔只是年少时的冲动和从众,对大家都喜欢的女孩子的欣赏,那不是喜欢。
刚刚跟肖战表了白,王一博前所未有的轻松和畅快,走路的脚步也不知不觉间轻快。
勇敢承认自己的内心的感觉好像也没有那么可怕,反而觉得很开心。
第二天一早,闹钟还没有响肖战就醒了,他浑浑噩噩的看着天花板,脑海里浮现出昨晚王一博出现的场景,大脑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肖战迷迷瞪瞪的开始分辨昨晚的王一博到底是真的出现还是只是自己做的一个梦。
直到他下了楼看到王一博笑的一脸痞气的靠在车前望着自己的帅气模样,肖战才真正反应过来,原来昨晚的王一博是真的。
看着王一博一步步靠近自己,肖战清晰的听到自己越来越清晰和紧促的心跳声。
“早啊。”王一博歪歪脑袋,完全没有任何拘谨和不自然,有的只是一副讨好的大狗狗模样。
“我送你上班。”
“我自己有车。”
“我这不是怕你开车累嘛,肖医生每天救死扶伤多辛苦还得自己开车上班,要是影响了正常的工作,因为精力不够耽误了病人是救治,那就是我的失职,我好歹也是一个人民jing、察,爱护人民是我的职责,走吧肖医生,为了爱与和平。”王一博一本正经的东拉西扯。
“世界上不是只有我一个医生。”肖战挑着眉看着王一博,意思是照你这么说,你怎么不去送别的医生上班。
“可是全世界的医生那么多,我只想送我的肖医生上班。”王一博咧开嘴笑,露着洁白的一排牙齿。
肖战眼神一颤,呼吸都乱了。
等上了车,王一博从后排拿出一个纸袋放在肖战腿上。
“这是你最喜欢聚德坊的早餐,快趁热吃。”
早餐还是滚烫的,烫的肖战全身都在发热。
等送了肖战去了医院,王一博赶紧回单位。
刚刚进了办公室,王一博就这么直接和林宇空的眼神碰到了一起,林宇空不自然的低下头看文件。
王一博没有说什么,中午吃饭的时候,他走到林宇空旁边
”兄弟,去吃饭。“
林宇空抬起头,两个人都噗嗤笑了,王一博还和以前一样叫他吃饭,他们知道,两个人还是好朋友,什么都没有变。
只是王一博更加珍惜眼前这个好同事好兄弟了。
只是有时候肖战有事不见他,王一博急的团团转却没有办法,只能眼巴巴的候着,等看到肖战出现,又化身快乐小舔狗,屁颠颠的上前去。
但是他毅然乐此不疲,全心投入,只因为那个人是肖战,一切都变得快乐又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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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就要在一起啦~
*直男警察博×绿茶医生战
肖战强忍着因为刚刚发生的事情而导致内心泛起的汹涌波涛,镇定的和林宇空一起吃完饭。
等他到了小区门口,却看到熟悉的车就停在那里,王一博就坐在车里,灯光很暗,看不清他的表情。
肖战瞳孔一震,林宇空能明显看到肖战身形晃了晃。他锁了车就走都肖战身边,带着安抚意味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个动作在王一博看来就是要多刺眼有多刺眼的暧昧。
他不由得开始后悔刚刚冲动一走了之,不知道林宇空和肖战做了什么,脑海中不由得开始浮现各种自己无法接受的可能性。
“别慌。”林宇空故意靠近肖...
“别慌。”林宇空故意靠近肖战的耳边说了这句话,肖战点点头,握着手机放在身前的手也放了下来不小心碰到了林宇空的衣角,林宇空不知所以然的低头看了看,两个人的手触碰到一起。
看到这个举动,林宇空轻松的勾起嘴角笑了笑跟肖战说了再见,看到林宇空突然转身离开王一博顿时有些不明白。
但是来不及多想,肖战已经快要从车边走过去了,王一博直接拉开车门出来,看到肖战没有看到自己的模样,王一博心里生出浓浓的失落。
“肖战!”王一博喊了一声
肖战闻声回过头,刚刚故意装作没有看到王一博,这会该他着急了。
肖战故作一脸茫然的看着王一博“咦?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和白小姐先走了吗?”
“她回去了。”
“哦,这样啊,那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王一博紧紧攥着手心,想要说出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肖战抬眼看了看王一博,月光明晃晃的倾泻进他的黑眸子里,惹得王一博呼吸一滞。
“你和林宇空怎么回事?”王一博紧紧盯着肖战,试图从他眼睛里得出答案。
“我跟他什么关系跟你有什么关系?”肖战语气不由得提高了许多,眼睛里带着埋怨和委屈,说着就要离开,却被王一博一把拽住了胳膊。
“你……你跟他在一起了?”王一博不由得睁大了眼睛,握着肖战胳膊的手都在不受控制的发抖。
“王一博,重要吗?我跟他在一起不在一起,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跑来问我到底是想干什么”肖战直勾勾的望着王一博,心里的答案呼之欲出,迫切的想要从王一博嘴里说出自己想要的东西,虽然他看起来镇定自若,可是心脏早已经疯狂跳动,连嘴巴都生理性的开始发苦。
“所以你们是在一起了吗?”如果肖战已经和别人在一起了,那他说出心里话不就是插足吗?王一博久久不敢说出心里话。
失落伤心难过甚至夹杂着愤怒让肖战倍感疲惫,王一博的不停追问却迟迟不给答案让他咬咬牙,索性脱口而出,
“是。”紧紧闭上眼睛,肖战静等着王一博的反应
“……”回应他的是漫无边际的沉默,肖战睁开眼看向王一博,王一博额角渗出一滴汗水,连青筋都凸了起来,眼睛里是巨大的震惊和失望,却紧紧抿着嘴巴,想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无尽的后悔全部涌进心脏,如果他要是早点承认自己早点看清自己的心,是不是现在他就有资格将眼前人拥入怀里,是不是今天陪着肖战过情人节的将会是他,是不是他俩现在就不会这样僵硬和尴尬,是不是就不会有林宇空和白羽柔的出现,是不是一切都会很幸福很快乐很满足?
“我先上去了”说完,肖战直接离开,距离王一博越走越远,心里闷闷的疼痛也愈演愈烈,王一博,为什么你就不能放心大胆的喜欢我呢?
肖战走了很久王一博依旧保持着刚刚的站立姿势。
原来错过的感觉这么痛……这么多年都以为自己有喜欢的人,那个人就是白羽柔,却没想到,遇到肖战才知道原来喜欢一个人,是会开心会痛苦会悲伤会酸涩会愤怒,是所有情绪都由那一人所给予。
开车回家。
刚刚到家里,手机铃声变响了起来。
是林宇空?现在他是自己最羡慕的人了。
“喂?”
“一博?怎么样了?”
王一博不明所以“什么怎么样了?”
“你?你没有和肖战在一起?”林宇空惊讶的大声问道
“没有啊,我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怎么了?”感觉情况越来越不是想的那样,王一博真想一下子飞到林宇空旁边
“一博,你别告诉我,你真的对肖战没有意思”
“不,不是,难道你俩都在一起了,你还要问我这种问题吗??”
“难道不是吗?”
从天而降的惊喜让王一博瞬间想要落泪,原来一切都还在。
“肖战一直都喜欢你,我也看得出来,我俩今天已经说开了,他其实就是来拒绝我的。”林宇空失落的干笑了两声,缓了缓情绪“可是你太身在福中不知福了,让他等了这么久,王一博,要是真的喜欢他就去追,你要是不努力,我可就上了!”
一时感动让王一博有些哽咽“谢谢兄弟!”
原来肖战还在!失而复得的满足让王一博都要飞起来。
到了肖战家楼下,明明才差一个小时心情却是截然不同,王一博大步进了电梯,到了肖战家门口,他用裤管抹了抹手心的汗,深深呼了口气,按了门铃。
肖战打开门,门外居然站着王一博,而眼前的王一博眼神无比坚定,闪闪发光。
肖战隐藏起心里的疑惑和看到王一博的惊喜,平淡的问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
紧接着一个巨大的拥抱紧紧将他搂住,在王一博无数次想象中的拥抱现在终于实现了,踏实温热的触感带着干净的淡淡栀子花香。
“肖战,我喜欢你,请你和我在一起吧”
猜猜要不要在一起呢??嘻嘻嘻。
林宇空到的时候,那人正坐在窗边,店里的灯光温和柔美,勾勒出完美却模糊的轮廓。干净熨帖的白衬衫扣到最上方,喉结随着喝水的动作上下滑动,带着男性的xing感,撩人却不自知,黑色九分休闲西裤刚刚到脚踝的位置,露出分明的骨节,白皙的皮肤没入黑色皮鞋,优雅绅士。
林宇空呆呆了看了好一会,才不舍的收回痴缠目光走了过去“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林宇空呆呆了看了好一会,才不舍的收回痴缠目光走了过去“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没关系的,我也刚刚来一会。尝尝他们这里新到的茶叶,很不错。”说着,肖战端起茶壶给林宇空倒了一杯,清透亮绿的水从壶嘴里潺潺流出,肖战放下茶壶,修长手指往前一推,挑眉看了看林宇空,示意他尝尝。
待林宇空喝了一口,看到他满意的点点头。
林宇空刚想开口问他想点什么菜的时候,却被肖战轻声打断。
“我想跟坦白一件事情。”
林宇空笑的苦涩:“你是想说一博的事情对吧。”
肖战瞳孔一震,却很快恢复情绪“对,是。”
“你喜欢的人是一博,对吗?”林宇空笑的勉强,好让自己不要太过狼狈。
“是,可是…你怎么知道?”肖战面露愧疚。
虽然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可是真的当肖战亲口承认的时候,林宇空心上像破了一个大洞,难以呼吸的疼,连脸上的最后一丝笑容也挂不住了“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你看他的眼神,我就好像在你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真的不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一开始你又没有说过喜欢我,我也没有跟你表过白,你不要有压力。我们是朋友啊。”林宇空故作轻松的耸耸肩膀,只是他说的话让肖战更加觉得对不起林宇空,他承认一开始他是在利用林宇空来气王一博,可是接触下来,林宇空的所作所为和个人魅力,他的认真他的赤诚都让肖战不忍心这样下去。
“我今天就知道你要跟我说这些。”看到肖战不说话,林宇空扒开心上血淋淋的伤口继续道。
听到这里,肖战猛地抬起头,疑惑道“为什么?”
“所以,你一直都知道我喜欢王一博吗?”
“也不是,就是后来几次越来越肯定了这个想法,我自欺欺人的不想承认罢了。”说完,林宇空苦笑出来
“那你不会怪我吗?”
“不会啊。”
“为什么?”
“因为你是肖战啊。”林宇空眼里有明晃晃的东西在闪烁,像是装了最干净纯粹的钻石。
肖战哽了哽,没有说话。
”好啦,想吃什么?不然一会王一博过来,可就看出来了。而且,就好好陪我吃顿饭好吗?“
所以,等王一博来的时候,刚刚推开门就看到肖战和林宇空坐在那里,两个人谈笑风生,肖战更是眉开眼笑,不知道听林宇空说了什么,更是笑意更浓,好看到不行。
诧异的同时,王一博手掌不由得握紧了些,今天是情人节,他们两个人还出来吃饭,而且笑的这么开心,不由得王一博眉头也紧皱了些。
“怎么了王一博?”看到王一博盯着那里不走了,白羽柔疑惑的问道,同时也望了过去。
“遇到两个朋友。”王一博虽然在回答,但却没有看她。
“要过去打招呼吗?”
“走吧。”说完,王一博就径直走了过去,气压极低带着一身寒气。
“一博?你也来了?”林宇空冲着王一博招了招手。
“对,好巧。”
“一博?”肖战转过身,面露惊讶。
“今天真巧,不如我们拼个桌吧。”王一博说着,就坐在肖战旁边。
白羽柔没有想到王一博来这么一出,本来计划的情人节两个人约会突然就变成了四个人的聚餐。可是也不好说什么就硬着头皮点点头。
四个人各怀心思的坐在一起。
“一博,这位是?”
“哦,忘了介绍了,这位是白羽柔,肖战上次见过,我以前的同学。”王一博心不在焉的介绍完。
“你好,我是林宇空,一博的同事。”
“你好。今天重新介绍一下,我是王一博的…朋友,肖战。”肖战说的时候故意顿了一下,王一博心底的无名火就烧了起来,所以只是朋友吗?
寒暄了两句,林宇空就叫来服务生加菜。然后满眼温柔的看着肖战“你还想吃什么?你上次不是说想吃麻辣鱼嘛?今天再加一道麻辣鱼吧,但是不可以贪吃,不然嗓子又发炎了。”
看到林宇空从来没有这样和自己说话过,可是这回变得突然这么…腻歪,让肖战心里暗暗竖起了大拇指,会演啊兄弟。
肖战乖巧的点点头,默默接受林宇空的好意。
随后白羽柔也点了几道,王一博一直什么也没有说,没有表达任何想法。
今天的麻辣鱼特别对肖战的胃口,于是他没忍住就多吃了两颗,结果不小心一个辣椒籽呛住,猛地开始咳嗽。
“快喝口茶!”
“喝口水!”
不约而同的两种声音同时响起。王一博和林宇空端着茶杯的手同时递到了肖战眼前。
结果肖战伸出手直接端走林宇空手里的茶杯喝了起来。
比丢脸更多的是某种叫做失望的情绪涌上来,王一博眼神闪过一丝落寞,硬生生的将自己手里的杯子放了下来。
“不好意思啊,宇空的杯子比较近,我就顺手接住了。”肖战解释的毫无诚意,看王一博吃瘪的样子,林宇空握着拳头抵在嘴边,努力压抑着自己的笑。
以前在自己家里的时候,肖战和他连吸管都可以用一个的,现在连自己递过去的水都不喝了,要喝林宇空的,而且今天吃饭,肖战和林宇空的话题就停不下来,聊得那么开心高兴,完全无视自己的存在,王一博越想越不高兴,他恨不得冲过去把肖战拉走,拉去一个只有他俩的地方。
一桌子菜也显得淡然无味。
小小的插曲过去,林宇空还是不停的给肖战夹菜。两个人聊得很欢快,相对王一博和白羽柔安静的显得像在另外一个世界里。
话虽如此,白羽柔到底还是个女孩子,王一博就这么不理人家显得很不合适,肖战最终心软,体贴的问了一句“白小姐,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没有了,谢谢。”白羽柔说完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开了口“肖医生和林先生关系很好。”
“对啊,我在追肖战。”林宇空大方的说了出来,像一记闷雷炸裂在王一博头顶,自己一直在逃避不远面对的东西却被林宇空这样大方的说了出来,好像像在讨论天气一样正常。
像是有什么很珍贵的东西在悄悄的流逝,握不住很无助,心里的惆怅气愤失落甚至还有一些说不清的东西愈演愈烈,心脏想被无数细密的小针不停的扎着。
如果,当初自己答应了肖战的追求,是不是现在就不会这么难过惆怅了…
“哦,你们很般配,那我祝林先生早日成功。而且今天是情人节诶,是不是意味着你们……”说着白羽柔露出神秘的笑容
“谢……”林宇空话音未落,王一博就猛地站了起来“我吃饱了,先走了。”说完就转身离开,白羽柔不好意思的也告辞追着出去了。
看着王一博离去的背影,林宇空微微一笑对肖战说“一博好像比我想象中的更在意你。”
王一博上车,白羽柔也坐了上去,“一博,你怎么了?”
“没什么,不好意思,今天状态不好,我送你回去吧。”
白羽柔点点头,没有说话。但是王一博冷峻的面容从车内后视镜看得出,因为刚刚他心情很不好。
等到了白羽柔家楼下,白羽柔转过头对王一博说:“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看的出来,你喜欢肖战。”
听到这里,王一博像是内心的秘密被暴露,他惊讶的转过头看向白羽柔:“我……”
“别不承认了,王一博。”白羽柔轻轻一笑:“虽然才相处几天,我相信你看得出来我对你的意思,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没反应,但是今天我明白了。王一博,喜欢就大胆去追,勇敢面对自己,不然喜欢的人被别人追走,你哭都来不及。”
白羽柔走下车,在关车门的最后一刻,“王一博,如果把你让给别人我都不会甘心,但如果是肖战,我可以。”说完轻松一笑关上车门转身离开。
王一博脑海里一直重复白羽柔的话:喜欢就大胆去追,勇敢面对自己,不然喜欢的人被别人追走,你哭都来不及想到这里,王一博连呼吸都停滞了,他不敢想象肖战和别人在一起的画面。
想到和肖战认识的所有经过,王一博又甜又酸,所有枷锁和迷雾被冲破,世界豁然开朗。
想到肖战和林宇空刚刚的所作所为,王一博踩下油门疾驰而去。
肖战,我是喜欢你的。
几年没见,白羽柔变得更加亭亭玉立,漂亮出众,群魔乱舞嘈杂的夜店里的她温婉恬静,像一株绝世独立的百合花,五颜六色的灯光闪烁,忽明忽暗打在她白色连衣裙上和姣好的面容上,引来不少人的注意。
“雨柔,你看这是谁?”吴帆拉着王一博走了过来。
白羽柔看到王一博的出现,原本高冷的面容瞬间融化,乌黑闪亮的大眼睛充满惊喜,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王一博,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王一博笑了笑,和白羽柔的见面突如其来措手不及,却没有想象中的惊慌失措,当然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期待和惊喜。
看到眼前挺拔成熟的男人一改几年前的青涩,鼻梁高...
看到眼前挺拔成熟的男人一改几年前的青涩,鼻梁高耸棱骨分明,更加英挺帅气,白羽柔不自觉的面露羞涩,但几年里一个人在国外,早就见惯各种场合和各式人群,自然很快调整的大方得体。
吴帆很有眼色的以要招呼其他朋友为由离开了,给两个人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
“怎么?不请我坐下?这么站着说话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白羽柔调笑道
王一博一愣,这才发现两个人都还保持着刚刚见面的模样。
他转眼望向白羽柔,两个人突然对视,然后恍然笑了出来,不自然的尴尬氛围瞬间烟消云散。
“我过得还不错,这次回来时候时候签了国内的公司,就不打算走了。”说道最后的时候,白羽柔讲的很慢,同时很小心的盯着王一博的反应。
“哦,那很好啊,是什么工作啊?”
王一博的反应很正常,就是询问一般朋友的反应,没有她期待的惊喜表现,白羽柔敛了敛受伤的情绪。
“在启悦做律师。”
“真厉害,那可是全国第一的律所啊。”
看着王一博发自真心的称赞,白羽柔这才心情缓和了些,“那你呢?这么久不见,听吴帆说你考上了jing察。”
“对啊。”
“那我可真是期待看到你穿jing服的模样,一定很帅。”
“哈哈。”王一博干笑了两声,“没有没有。”
过了一会王一博才知道吴帆今天跟男朋友吵架了,心情不好才组了这个局来叫大家喝酒。其中也有几个和王一博吴帆当时一个班,关系一直到现在还比较好的。
他们几个知道王一博喜欢白羽柔的事,毕竟白羽柔当时是校花,追她的人很多,王一博的样貌丝毫不逊色,家境学习也都胜过白羽柔,追到白羽柔也是分分钟的事。可是王一博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怎么回事,硬生生暗恋了下来,始终没有捅破窗户纸。
为此今天的大好机会,大家特意以白羽柔回来为理由。硬是让白羽柔喝了两杯。
后面的都让王一博给她替了。
聚会结束的时候也已经很晚了,大家也都呼呼着让王一博送白羽柔回家“羽柔刚刚回来,人生地不熟的,一博送送人家。”
看到白羽柔红着脸没有反对的模样,王一博只是应承下来。
“那我们打车吧,我喝酒了,没法开车。”说着王一博就准备去马路边伸手拦车。
“诶?等等。”
王一博回头,白羽柔拉着自己的衣角,大概是喝酒的缘故,她的脸粉扑扑,煞是好看:“我们家离这里不远,我们走过去吧,可以吗?”
出于礼貌,王一博点点头“好啊。”
月明星稀,偶有凉风吹过,吹得旁边的树叶沙沙作响。突然旁边的路灯一闪,白羽柔猛地崴了脚。
“哎呀。”
听到白羽柔的呼喊,“你没事吧?”王一博赶紧走上前去,果不其然,用手机灯光看到白羽柔的脚踝又红又肿。
“这不行,得去医院。”王一博看了看周围路况,别说车了连人影都没有,“得去旁边的街道上才可以打到车。”
“可是我好像走不动。你能不能扶一下我或者背我过去?”说话间,女孩子声音越来越小,满脸通红。
脑海中突然闪过肖战委屈绵软的模样:“王一博,我腿软,你背我。”情不自禁的王一博突然顿住,为了掩饰没人知道的尴尬,他清了清嗓子:“对了,我叫个车吧。”
王一博强行忽略掉女孩眼中明显的失落,因为他只要看到这个脑海里就自动浮现出肖战的面孔。明明肖战做这些他都不会拒绝,可是白羽柔的一切都让他下意识想要后退。
明明距离这里最近的不是肖战的医院,可是王一博还是私心的将目的地定位到肖战所在的医院,即使他不知道肖战这会在不在医院上班。
幸好,导医台给他们指的诊室就是肖战的诊室,王一博脚步轻快的轻车熟路的带了白羽柔去那里。
王一博心跳加快,他敲了门推开进去,果然熟悉的面孔坐在那里,肖战带着银丝眼镜专注的看着电脑上的病例,冷肃认真,削瘦的英挺面容让王一博心头一震。
肖战从电脑上移过目光,王一博和一个漂亮的女孩子站在那里。
“王一博?”
“嗯,我来陪她看病。”
“这是?”
“哦,这是我同学,今天回国的,她刚刚不小心把脚扭了。”王一博下意识慌乱,急切的解释,生怕肖战会误会一样。
肖战心下了然,可是他是一个公私分明的人,生活和工作他可以分得很清楚,他没有多说什么,直接给白羽柔做了检查,看到肖战伸手去触摸白羽柔的脚踝,王一博怎么看都不是滋味,再加上肖战一副平淡的模样,一心检查没有过多理他,这让王一博更是黑了脸。
“嗯,对啊王一博,谢谢你那天送我去医院,要是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所以才想请你吃饭。”
“没关系的,你就当我是为了感谢你,都是老同桌了,连一顿饭都不愿意赏脸吗?”
“我可以等你的,我不急,就在一青里街新开的那家川菜馆可以吗?”
那语气软的让肖战只想翻白眼,而且王一博根本不喜欢吃辣,你这个女的还想追他?
‘好,那就明天见。“
明天???明天是情人节好吗?明天这么敏感度的日子,王一博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看来明天非得好好治治王一博不可!
下章啵啵就要认清自己的心啦~
肖战也是男人,他深知男人这种生物骨子里都带着一股天生的劣根性,得不到的都是更好的,但是最好的是曾经属于自己现在却不属于自己的。
吃饭的时候,肖战特意拍了照发了朋友圈,他一边发一遍心里恨恨的想:王一博你这个笨蛋,你越是这样我就要气死你!
如王一博所料,他恰好就刷到了这条朋友圈,肖战发了两张照片,一张是自己的自拍,明亮好看的瑞凤眼,灯光打下来鼻梁高挺映出一道侧影,尖瘦的下巴,可爱的唇下小痣。
另外一张是一桌子烧烤和小龙虾,看到餐具上的熟悉logo,王一博认出这是上次他和肖战一起在家吃的那...
另外一张是一桌子烧烤和小龙虾,看到餐具上的熟悉logo,王一博认出这是上次他和肖战一起在家吃的那家,他闷闷的按灭手机屏幕:哼,上次和我吃的时候也没有看到你发朋友圈,怎么今天就发了?
想了一会,王一博又打开手机,点开肖战的第一张自拍看了很久……
纠结气愤酸涩难过乱七八糟无法形容,王一博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样的感受,他觉得只是一个朋友罢了,怎么会这么在意。
一直到了天空暗下来,王一博手机铃声划破了车里安静的空气,他这才反应过来
王一博才突然反应过来,自从出院以后他和吴帆就没有见过了,要是以前他肯定会发现,他俩可是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可是因为肖战的存在让他竟然没有意识到吴帆这么久没有和自己联系。
王一博清了清嗓子“你最近死哪儿去了?”
王一博心虚的解释“不是,我最近不是忙嘛?”
“得得得,不说了,是兄弟就过来找我,哥们儿最近新开了一家酒吧,最近忙的装修,今儿正式开业”
“可以啊你,地址给我,我现在过来。”
手足无措,他没想到他竟然会对肖战……
“我……对不起,我……”看着王一博慌张的整理好衣服,肖战也淡定的坐起来,拉下自己的衣服,打开窗,让车里的温度和气味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