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高三学习这么忙,要不我们少见面吧。”
甜点店里,你看着吃草莓蛋糕的谢清,忽然开口。
谢清放下勺子,抬头,“没关系,我是都完成学习任务才来见你的。”
他学习优异,又凭着这张脸,在一中简直是校草一样的风云人物,这你是清楚的。
少年见你仍微蹙着眉,笑嘻嘻道,“怎么,姐姐腻烦我了?”
“才不是。”
谢清长长的哦了一声,“那就好。我和你,要一辈子锁在一起。”
这话说的颇为孩子气。可他说这话时,好看的凤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你,目光炽热,窗外的阳光顺着玻璃打在他微长卷曲的头发上,给整个人都镀了层金边似的。
你小声嘀咕道,“说什么傻话,”低着头舀了一勺芒果...
你小声嘀咕道,“说什么傻话,”低着头舀了一勺芒果芭菲,移开视线。
谢清看见你泛红的耳尖,心下了然,不欲继续撩拨你,可还是说,“姐姐,我是认真的,这不是什么可以随意挂在嘴边的情话。”
“我知道。”
他轻哼一声,“你才不知道。”
——
最近,你很不安。
因为看见漂亮的女同学和谢清有说有笑,虽然谢清一直神色淡淡为什么反应就是了,但你还是很不爽。
倒不至于吃醋,只是,你难免多想。
谢清是那样优秀的人,在学校有很多人喜欢,比自己漂亮可爱的人肯定大有人在,又和他是同学,一定更有共同语言吧。
这样的想法你一直藏在心里,即便谢清给足了你安全感。他是个人前寡言冷淡,唯独对你像个摇尾巴小狗的人,对你的爱从不掩饰。
可是,也许是真的喜欢,才会如此不安吧。
谢清发现了你的不对。
直到你发无名火,将他递来的奶茶打在地上。
少年愣了愣,没生气,短暂的诧异过后很快恢复了平静。“姐姐,我们回家好好聊聊好不好?”
你不吭声,也在后悔自己刚刚的举动,实在太任性太过分了。
他牵起你的手,见你没有反抗,才带你回家。
到了家,他关上门,又给你倒了温水切了水果,见你还一个人闷闷的坐在沙发上,不声不响。“姐姐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要告诉我我才知道。”
“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你看着他,少年眼里是不加掩饰的关心。
你又回想自己刚才的冷淡,更加后悔。
愧疚快到了顶峰,一开口就已经带了哭腔。
“对不起阿清,我不是故意扔你的奶茶的。我真是太失礼太过分了,你会不会生我的气。”
谢清没想到你刚开口就哭了,一下下捋你的头发,笑,“怎么会生姐姐的气。”
“一点也不过分。但姐姐要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开心。”
话在嘴边,你却说不出口。
这些话说出来,谢清一定会认为自己矫情小心眼吧。自己太患得患失了,这不是谢清的错。
可是…
“姐姐别哭了,有我在呢。”
他那样的温柔,像轻和的一个拥抱,让人心甘情愿对他敞开心扉。
你哭得更大声,憋在心里许久的话终于肯说出来。
“我只是嫉妒,害怕。嫉妒你身边可以和你天天在一起的同学,我不喜欢你和其他漂亮的女生走在一起,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我只是…”
你哭的委屈,断断续续说不出话。
“我是不是很过分,可我就是这么自私,我就是会不开心。”
“我这样说,你一定讨厌我了吧。”
少女哭得可怜。
谢清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
“不会。我只是没想到,姐姐会因为这么无聊的问题冷了我这么多天。”
他语气温和,带着淡淡的笑意。
“不过,姐姐是在为我吃醋吗?”
你受不了他这样的捉弄,明明自己伤心的要命,他却云淡风轻还在调笑。
“才不是!”
他笑,“姐姐太不诚实。”
“姐姐早说就好了,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和我走在一起的漂亮女生是谁,但我以后会更加保持距离,不会和任何女生独处。”
你连忙摆手,“阿清,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想这么自私,独占欲这么强的。”
谢清短暂思索了一会儿,认真回答你,“不是你自私,也不是你要求我我才这样做的。这是我心甘情愿的,如果只是这样的小事就可以让我的女朋友开心,我为什么不做呢。”
“更何况,我对姐姐以外其他女人的脸,没有美丑的分辨能力。我不明白,姐姐这样好的人为什么会不安,明明不安的是我才对啊。”
“高岭之花肯喜欢我,和我恋爱,我才是不安的那个。不过姐姐也这样不安,倒让我觉得公平了许多。”
高岭之花…
真没想到,在谢清心里,你竟然高岭之花,你还以为会是什么有趣的幼稚鬼爱哭鬼之类的。
终于,你心情平复了,嚷着晚上要去吃拉面。
谢清看着哭满一垃圾桶卫生纸的你,这么快又恢复活力了,实在可爱的要命。
“不行哦。”
“姐姐因为这样的小事竟然冷了我这么久,必须要好好算账才行。算完账再吃也不迟。”
“算,算什么账!你不是不生气的嘛!”
你见他拿了放在盥洗室的发刷,朝你走来,慌了。
“是不生气,但这是两码事。”他冲你微笑,不过这笑实在不怀好意。
“我得让姐姐长长教训,不能总这样瞒着我了。”
后续拍拍在afd
自己要的太多,可对待心爱之人,尊重爱护与占有自私,本就相依相生,根本分不开啊…
卢临,范阳卢氏一脉卢肆大将军幼子,除却这一层身份,还是如宁公主上一任情人。
卢小郎君生得本就昳丽,又鲜衣怒马,一身玄衣,红色绸带高束起马尾,随风飘扬,可谓是意气风发,不可一世。
然而此刻,卢临拿着鞭子,指向偶遇在杏花楼的喻礼,一脸怒气,眼里好像要喷火,“喻礼,就是你抢走公主!”
喻礼坐在位置,淡然饮茶,面不改色,“是公主抢走我。”
“若不是你耍心计,昭昭怎么会看上你个文弱书生,你在昭昭心里想必也算不得什么!”
“那便要亲自问殿下了。只是卢小郎君这般粗鲁无礼,公主府岂会放你......
“那便要亲自问殿下了。只是卢小郎君这般粗鲁无礼,公主府岂会放你进去。”
这话一出,卢临火气更甚,他本就是直来直去从不遮掩的性情,竟直接甩鞭往喻礼身上去。
喻礼一动不动,视若惘闻。他是朝廷命官,即便是庶子,却也背靠大族喻氏,说到底是不能轻易动的。鞭子落下,自有不少随侍去挡。
卢临也知道这一点,动怒连甩好几鞭,却无一鞭落在喻礼身上,只是发泄好了,甩袖离去。
喻礼垂眸,瞧着茶盏里澄澈的茶汤嫩黄清亮,却到底是没什么再喝下去的心情。
小公主啊,可真是会给他寻麻烦。
而此时的薛昭,正对着几张大字发愁。
她本是为了情趣,才说喻礼的字更好看,要喻礼教自己他的字体的。
薛昭预想的是喻礼站在自己身后,握着自己的手,在自己耳边温言细语,偏偏这人实在可恶,像个教书先生一样要留大字给自己写。
她才不会写,她不当场拒绝只不过是喜欢他而愿意宠着他罢了。
这般想着,喻礼已经通传进了公主府。
薛昭见喻礼同往常没什么区别,自然想不到卢临竟已经拿着鞭子来挑衅过他了,此时心情实是不佳,她欲扑人怀里撒娇,却被按住肩膀。
“先检查昭昭的大字写的如何。”
薛昭不悦的嘟嘴,本就是自己为了情人间的玩乐随口一提,他还认起真来了,真是烦人。
“看看看!有什么好看的,不过一个字没写!”
薛昭冲喻礼发了脾气,把白花花的纸往喻礼身上一甩,一张还打在了他脸上。
喻礼看着白纸飘落在地上,表情依旧柔和,薛昭却终于发现了几分不对,少年今日周身的气场格外冷淡。
“喂,我不是故意的,你可别...”
话未说完,喻礼俯身捡起地上的两张纸,而后拿在手里看了看,抬眼看薛昭,缓缓开口,“殿下为何总这般。”
“这般不乖,又这般惹人喜欢,招人觊觎。”
喻礼眼曈清澈,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整个人都冰雪般干净又淡淡的冷冽,薛昭不合时宜的心跳快了一瞬,“你今天抽什么风,胡乱说些什么!”
……后续和少量拍拍在爱发电
和朋友约了酒局,喝得醉醺醺快十一点才到出租屋。
开灯,你人傻了,怎么屋里有人。
谢清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冷冰冰的面无表情,气压很低。
你站在原地,反应了半天。总算想起来白天给了谢清自己出租屋的钥匙,让他晚上来家里等你。结果你和朋友出去喝酒唱k,手机到最后也没电关机,这事儿被你忘得一干二净。
倒不至于喝得神志不清,但绝不清醒。否则若在平常,你早该发现谢清生气了。
你一身酒气,跌跌撞撞扑倒谢清身上,谢清一动不动,垂眸看你。
你捧着少年的脸,吧唧吧唧在脸颊上亲了好几下,嘿嘿傻笑,“谢清,你来了啊,真不好意思我给忘了。”
“喜欢你,喜欢你,阿清!”...
“喜欢你,喜欢你,阿清!”
谢清有些绷不住脸了,姐姐可真是…连喝多了都这样会讨人喜欢。
他搂住你的腰,往浴室走,“姐姐一身酒气,洗个澡再睡吧。”
你挣扎着不想去洗,“不要不要。”
“为什么不?”
谢清脚步不停,但还是善解人意的问你。
你喝酒喝得说话都有些大舌头,但抬头看少年的眼睛亮闪闪,像有星星一样。
少年和你说着话,也不耽误手上的事儿,已经放好了热水,给你脱好了衣服。
到这一步,你也不挣扎了,反倒乖乖的像个小孩子一样,任由他伺候。
“嗯,我是生气了。”
“姐姐竟然能忘了我,亏我期待了一天,结果一个人孤零零在你的沙发上坐了半个晚上,姐姐怎么忍心。”
他看你,长睫沾上了浴室的水汽,声音不大,语调也浅浅淡淡。
“啊。呜呜,都是我不好,对不起阿清,呜呜呜。”
你假哭起来,酒精实在让你判若两人。
谢清看你干嚎不落泪,一副做作伤情的模样,信你就有鬼了,哼了一声,拿浴花帮你擦身体,道,“姐姐就装吧,待会儿有你好哭的。”
你顿感身后一紧,不敢作声了。
上次那把发刷足足叫你疼了两三天,现在想起还是心有余悸。你看着认真帮你洗澡的少年,没什么多余的表情,看不出喜怒的样子,你张张嘴巴,没敢说话,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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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热水澡,浑身舒畅。
谢清坐在床沿,拍了拍大腿,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你瘪嘴,欲哭无泪,想着惹毛了弟弟要哄,于是乖巧趴在少年腿上。
“困了,好困啊阿清。”
“那我速战速决。”
小预警
姜玥松松垮垮披着月华色的衣袍,白玉无瑕的面庞带着几许困倦和风流,叫人心生遐思又不敢亵渎。
可偏偏,这人是天子近臣,一人之上万人之下,远远没他的外表那样无害。
沉静如水的夜色恍然间被搅乱。
穿着白色里衣的少女,好似月下精灵,不着粉黛,不佩钗环,哒哒的跑过来,而后丢了鞋袜,跳进温泉池里。她环抱着青年的腰,微红的脸蹭着青年的胸膛,动作一气呵成。
“为什么一个人泡温泉,不叫我。”
姜玥手指绕着女孩儿的发丝,“见你睡了,不想扰你。囡儿怎么醒了?”
“你不在我身边,不抱着我睡,我自然要醒。”
青年垂眸看着娇嗔任性的少女,温柔纵容,他喜欢簌簌的每一种模样。
“这么一折腾,明日又要......
“这么一折腾,明日又要睡到日上三竿了。”
簌簌撅嘴,“就睡就睡,你可不许叫我。”
“我哪儿敢叫你,不然又要冲我发脾气。”
青年语气温柔,说话就像唱歌一样好听。
少女靠在姜玥怀里,感受着青年温热的身体和淡淡的清香,她垂下的眼睫眨了眨,困意渐渐翻涌,就这样倚在青年怀里睡着了。
情爱究竟为何物,程簌是不太明白的。
她不懂姜玥的心机深沉,如何一步步引她入陷,让无知无觉的纯稚少女心甘情愿自断双翼留在他身边。
她嫁与姜玥,似乎是顺理成章的事情。程簌从小在姜玥身边长大,受姜玥的教导和庇护,她早就习惯了姜玥的存在,就像缠绕而生的两支藤蔓,任谁也不能将其分开,否则便是血肉模糊。
姜玥待自己性情最好不过,可也有极少数不温和的时候。
昨日温泉泡的晚了,次日自然要睡到快午时才醒。
簌簌心情舒畅,偏要自斟自酌几大杯,说唯有如此才不辜负春光,下人不敢拦,毕竟拦也拦不住。
结果这下,簌簌真切的演绎了一场何为乐极生悲。
午后光阴过得飞快,黄昏之时天色已染上了淡淡的橘红,只等月亮何时来悬挂柳梢。
簌簌喝得醉醺醺,人也分辨不清,见远处有人过来,身姿挺拔,醉酒的脑袋也由不得多想,心想那定是夫君,于是扑到人身上,糯糯的喊了好几声亲亲夫君。
这下坏了,在旁的下人白了脸,来做客的林小将军脸红了,不敢看满怀的温香软玉,只好扭头看友人,结果一向清风霁月喜怒不形于色的世子爷也彻彻底底黑了脸。
把喝傻了的姑娘拽过来抱在怀里往里走,“今日夫人身体不适,冒犯了林小将军,在下先失陪了,改日必登门致歉。”
林业听着姜玥冷冰冰的声音,识趣走了,顺带在心里默默给小夫人点了三炷香。
再清醒时,已入夜。
姑娘看着兴师问罪的自家夫君,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低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生了气的世子没那么好哄,也不指望姑娘能在这时候说出什么熨贴他的话来。
簌簌见姜玥手里拿着的那把白玉折扇就知道大事不妙,连忙藏好小手,“夫君,你不是很喜欢那把扇子吗,打坏了就不好了。”
她未说出口的是,夫君不是很喜欢簌簌吗,打坏了就不好了。
姜玥神色淡淡,看着簌簌挤出泪花来,小心翼翼看自己的模样,无奈,都想就这样放过她了。
可是,一想到她抱着林业一声声叫夫君的样子,果然还是怒火中烧。
姜玥也不回姑娘的话,扇子点了点簌簌的额,“把手乖乖伸出来。”
后续见afd
穿越异世,问:开局就是古代美男的美颜暴击,然而手扼你的咽喉,低眉看你的神色尽是冷意,凉凉吐出五个字,“谁派你来的?”
这样的生死名场面,该怎么解。
你裹着单薄的洁白睡裙,手压着自己的心脏,砰砰的碰撞和脖颈处的压迫提醒你这并非梦境。
可是,幽潭寒川,冷月泠泠,这陌生的地方和人,是哪儿...
你吓的连哭都忘了,明明自己只是睡了一觉,为什么再睁眼时,会莫名其妙来到这里。
山涧不止息的发出水声,你努力对向面前人的眼睛,声音发抖,被吓得话都说不顺畅,“我,我真不知道啊,没人叫我来,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来的,我,我也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位先生您能不能先放开我,我想...”
男人不耐烦......
男人不耐烦听你的话,甩手肯松开了你。
那是个容貌漂亮极了的青年,乌黑的长发高束成马尾,一身月白的衣袍,袖角和发丝随着山林的风摇晃,微挑的眼下一点明晃晃的泪痣,招摇着增添媚意。
太美了,比女人还美许多。
他蹙起眉来,打量你。莫名出现在秘境的少女,穿着裸露的奇装异服,没有任何灵力,胆子小的就像...一只兔子。
你被放开,心有余悸的捂着自己的脖子,他没用多大的力气,虽不至于呼吸困难,却足以叫你皮肉生疼。
“这是幽月境。”
他忽然说,那人的音色同他的人一样清越,他整个人似乎都与这山水无比洽和,像神仙落世般。
见你没反应,反而呆呆看着他一副出神的模样,继续道。
“里面封印着作恶多端杀人无数的狐妖,任何人都进不来,也出不去。”
你啊了一声,任何人都出不去,那你该怎么回家。
下一瞬。
“作恶多端杀人无数的狐妖!它在哪里,怎么办啊这位先生,您是怎么在这里活下去的!”
你几乎忘了方才对他的惧怕,抓上他的袖子。
他看着这样的少女,觉得你实在可怜,又笨拙的好笑,低头对着你浅浅微笑,缓慢说道,“我就是那个狐妖啊。”
这便是你与筠泠的初见,说实话,实在算不上美妙。
在永远没有白日的幽月境,除却明月便是山川草木,此外再无半点生息。寂寞了几千年的恶妖终于见到了新的生命,这让他觉得新鲜有趣。
你想象中的残忍屠杀并没有出现,他反而轻飘飘放过了你,即便成日里指挥你做这做那,给他伏低做小揉肩按背,可谓把你使唤的“物尽其用”,你却敢怒不敢言。
毕竟这人真不是人,你是见过他化作原型在山泉边上晒月亮的样子的,毛色雪白的大狐狸,懒洋洋的摇着尾巴,冰蓝色的眼睛瞟你一眼叫人心尖发颤。
好在,这狐妖不算全然没有良心。在这世外之地,你身上的衣服,睡的床铺,甚至吃的喝的都是这人给弄来的。
“老大,怎么还是这个果子啊,不好吃,下次可不可以换一样呀?”
你看着筠泠给你拿回来的果子,小脸皱了起来。
月下露浓,但他衣袍干洁,不染纤尘。
“挑三拣四就饿着。”
男人自顾自看着书简,头也不抬,淡淡道。
你只知道,筠泠这大狐狸,虽性情寡淡爱使唤你,第一次见面还掐你脖子,但相处下来,似乎,并不坏。
你从树下挖出酒坛子,兴冲冲跑到筠泠面前,开坛,而后酒香四溢。
筠泠看你捧着酒坛,笑的一脸开心,也不觉间随你笑了。
幽月之地清寒,可你的到来,实在是…
他抬眼看向头顶终年不变的月色,鼻尖萦绕着酒酿和山雨混杂的气息。
实在是,至宝一般。
你并不记得了,自己是如何做了以往都没有勇气做的事,钻在筠泠的怀里,大叫着,“你好香啊”“你好帅啊”“好想抱你啊”。
如此多羞耻的真心话,你都一股脑儿吐给了他。
你醉了,所以并不知道,筠泠没有不耐烦的把你从身上丢下去,反而担心你掉下来般将你拢住。
甚至,在你说出那句“好想亲你啊”的时候,轻轻含住了你的唇。
幽月境浩大无边,风物却终年不变。
直到今日忽而传来异响,骤风起,后飞沙走石。
筠泠正色起身,严肃地把好奇张望的你推回屋子,“无论发生什么,我不叫你便不能出来。”
见你不作答,他冷着脸加重了声音,“记住了吗?”
你许久没见过他这般的模样了,想必有大事发生,连忙点头应是,“我记住了,你放心,我绝不给老大添乱!”
你不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只是靠在门后,听着外面风雨雷电的声音,而后,竟有其他人的声音传来。
你大惊,自己穿越来以后,还从未见过筠泠以外的第二人。
还未等你平复,便是打杀之声,连身后的门板都跟着颤动。
你谨记着筠泠对你说的话,不知过了多久,却还是在听到那句“妖狐受死”之时冲出来,心想,不许伤害老大!
你太单纯了,在现世的温室里成长了十九年,而后在幽月境不谙世事的度过了漫长岁月,纯稚的一眼见底。
在这绝对力量下,更显得弱小的可怜。
然而场面和你想象的并不一样。
筠泠毫发无损,恢复了以往那渺然一切的寡淡模样,反倒对面,死伤惨重,狼藉一片。
你发现此时幽月境一成不变的月亮如今一点点消散,黑暗渐而驱散。
原来,封印,破了。
你眼里再也没有什么筠泠和修士,尘封在你心里许久的妄念终于破土而出。是不是可以回家了呢,可以出去了,是不是就意味着可以在外面找到些许穿越的真相甚至是回家的线索呢。
你从未忘记回家,只是已不敢奢望罢了,你趁着筠泠无瑕顾及你,趁乱逃了。
或许也说不上是逃,只是顾不得告别。
只是前脚未走多远,后脚就被筠泠拎了回来。
幽月境的封印并没有减弱他的修为,不自量力的修士非但没能除他反而毁了封印将其放了出来。
筠泠担心这场面会吓坏胆小的兔子,却只看到你匆匆往外跑去的身影。
这叫他,如何不恼。
“你想跑哪儿去。”
筠泠身上还带着未褪去的杀气,你没见过这样的他,可是,你习惯了他对你的纵容。
“我要回家,你别拦我。”
“你这个样子想怎么回,知道如今是何年何月吗,知道幽月境外面是什么吗,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吗。”
他语气很淡,垂眸看着你,你站在他面前,莫名心虚起来。
“我…”
你确实不知道,可觉得筠泠凭什么这样指责自己。
你如今确实是不怕他了,即便对方是刚杀人无数的恶妖。
“我不要你管,再说了你凭什么指责我,我是死是活也和你没关系。”你心里并非如此想,可回家的喜悦被他冲淡,忍不住赌气。
对面人抬起你的脸,冰凉的触感让你一哆嗦。
青年漂亮含情的桃花眼此刻像冷玉寒凉,他弯腰看向你,几缕发丝落在你的脸颊,弄得微微发痒。
“养不熟的蠢兔,我以为你清楚,从你出现在幽月境而没被我杀死的时候,就是我的。”
“你的生死没人比我更有权掌管,你更不能离开我身边。”
他没什么表情,冷淡的对你这样道。
这样的筠泠对你而言是陌生的,你呆愣住,想不到他会对你说这样的话。
而后摇头,“不对,筠泠,我是要回家的。我不能一直留在你身边,你应该知道我家在很远的地方,但是…”
你的话被打断,筠泠对你试图离开他的想法没什么忍耐度。
“但是你该学会适应,已经在我身边这样久了,如果还不能适应”,他唇角勾出浅浅的笑来,却没半点和善的意味,“那也收起你不该有的心思。”
他,太霸道了,连说话都这样伤人。
你早就知道,可却没有什么时候让你如现在这般感到如此强烈。
……拍拍在afd
你看着紧紧抓着自己手腕的少年,委屈巴巴的喊疼,试图博得同情。
银是白发蓝瞳的猫兽人,当初在拍卖会上以最高的价格拍下了你。你没想到,这样清秀年轻的漂亮少年,会是帝国的执政官,毕竟他实在太年轻了。
但是,你有些怕他。
因为他总是板着一张脸,即便对你也很少笑上一笑。又身居高位,浑身的威压时常让你觉得银不是白猫,应该是白虎才对。
“是不是说过没有我的陪同不能乱跑。”
少年声音很好听,奈何过于冷冰冰,他严肃的样子叫你想哭。
“说过。”
“那为什么不听话?”
占有欲极强的银只想将自己的珍宝深深藏起来,不许外人觊觎一眼。
他实在忘不掉今天那个公爵看你的眼神,叫他恨不得挖了那条蠢...
他实在忘不掉今天那个公爵看你的眼神,叫他恨不得挖了那条蠢蛇的眼睛。
你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才好,他太凶了,他总是这样,从来学不会温柔。
你吞吞吐吐,在眼泪即将夺眶而出时,漂亮的少年叹了口气,你捕捉到了他的无奈,“如果你哭,只会更激怒我。”
听了这话,你努力憋回去眼泪。
“对不起,银,请您原谅我。”
“你想怎样来得到原谅?”
依旧,那样冷冰冰的声线,冷冰冰的表情,让你觉得自己好像是即将被处决的死刑犯。
银在外一向雷霆手段,这一点即便在你面前已经有所收敛,仍是叫你很吃不消。
你还是忍不住哭了,即便有少年的恐吓在先。
“你不能这样对我,银!”
你除却刚被接来的时候都很听话,很少这样展露情绪。
银有些惊讶,他微微挑眉,听着你的话。
“我是你的未婚妻,不是你的下属,你为什么总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从不会哄我,连对我笑一笑都不肯,你根本不爱我,那还为什么要在卖场上买下我,现在还说要娶我这样的话!如果买走我的是别人,他们对我一定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
你一股脑儿的将怨气吐出来。
你的话的确很是伤人,可银更从不会说软话。
“真可惜,当初拍下你的人竟然是我。”
银低头对上你哭红的眼睛,并没有半点怜惜。
“好了,现在给我过来接受今天的cheng罚,然后告诉我你再也不会乱跑。”
“再也不会怀有如果拍下你的人不是银就好了这样的蠢念头。”
银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简直实在凌迟自己。背叛与异心,是执政者最无法接受的事情,更遑论,对象是他心爱的未婚妻子。
………拍拍部分在afd
少年开口,“是不是怕我?”
你刚要摇头,可想到少年的眼里容不得沙子,不敢说谎,于是轻轻的点了点头,而后怯怯的看他。
银见你那样胆小,又怕疼,其实,很可怜不是吗?他在心里问自己,或许不该这么严厉的对她。
少年罕见的微笑了,这样漂亮的人,实在让人挪不开眼,即便他是个刚刚施加酷刑于你的暴君。
“别怕。”
他说完,又补充道,“我会尝试去像你说的那样。不像对待下属一样对你,比其他可能拍下你的兽人们对你更好。”
……见afd
“我当这深宅大院里囚禁的是什么美人,原来竟是如此粗陋蠢笨的男子。”
“凌晨四点钟,我看见海棠花未眠。总觉得这时,你应该在我身边。”
你靠在祝卿怀里,失了力气。男人的胸膛结实有力,你感受着他的温热,“哥哥,《金鱼》的女一号,我想要。”
祝卿懒洋洋地嗯了声,亲你的发梢,“当然可以”,而后把人按在怀里,吻流连不断。
你喜欢这样的时刻,祝卿总会满足你所有的需求,体贴到他会给你一种错觉,你们是真正的爱侣。
即便,祝卿的温柔并不纯粹。绅士与暴徒,锋刃和春水,他总能将二者融合得极佳,并呈现于你。可你依旧认为祝卿是再温柔不过的。
“你这个老东西,我不要理你了。”
你撒娇胡闹,口不择言,被祝卿抓住...
你撒娇胡闹,口不择言,被祝卿抓住了把柄。
老?男人二十八岁的大好青年,又长得年轻,不知道还以为是哪儿的肤白貌美男大学生,自然与老不沾边。
祝卿自小受贵族式教育,修养极好,容不得你说脏话,也不许你说这样没礼貌忤逆他的话,即便你并非真心。
话一出口你就后悔的捂住嘴巴。
果不其然,对上祝卿含笑的眼睛,他语气里略显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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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28女主22)
“一定要爱着点什么,恰似草木对光阴的钟情。”
你清楚不该对祝卿产生爱这种情绪,毕竟建立在金钱上的情爱太过虚无,你若陷进去,必定没有善果。
可是,你做不到。
这样站在权势顶端的人,愿意把疼爱与温柔皆数倾覆在你身上,即便会是镜中花水中月。
可对着祝卿那张美貌非常的脸,你实在情难自禁。
怀着这样复杂难言的情绪,你才会在宴会上做出如此出格的举动。
你当众将红酒泼在了林瑜瑾的身上。
那是和祝家交好的林氏千金,一个张扬跋扈的少女。她看你的眼神像看一只蚂蚁,用不屑的语气和你说,她即将会和祝卿订婚,而你,应该有自知之明的赶紧消失才是。
泼完你就后...
泼完你就后悔了,你实在被祝卿宠坏了,才如此没有分寸。这宴会上的每一个人你都得罪不起,如果不是祝卿,你这样的十八线小花压根连赴宴的机会都没有。
你有的只是祝卿。不对,是祝卿那虚无缥缈类似关怀宠物的爱。
以至局面到了无法收场的地步,是祝卿把你带回去的。他表示了歉意,没人敢不给他面子。
你被乖乖领回去,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一路上,你极为忐忑,尤其是上车前祝卿对你说的那句,“等回家再收拾你。”
气氛冷凝着,终于回了别墅,他说了今晚对你说过的第二句话。
“挑一个喜欢的工具来惩罚你的…,给今天的事一个交代。”
他的语气平常温和,甚至看着你的眼睛那样包容,像对待一个胡闹的孩子。
你不喜欢这样,你抿了抿唇,“是的,哥哥。”
走到房间,打开厚重的皮质工具箱,犹豫了。祝卿一向待你温和,这些工具他很少用在你身上。为数不多的几次也都是你一哭便停了下来,但你预感,这次不会被轻易放过。
你看着箱子里的东西,红着眼眶挑了把-出来,很长,但很薄。
祝卿看你挑好出来了,微微点头,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你趴上去。
……完整版后续在爱发电
“说完了,但还没罚你。”
对待不乖的孩子,是该采取些特殊手段了。
爱到底是什么,这个问题对你来讲未免太难。
你觉得你与月不寒只是凑在一起搭伙过日子的,很多事情都不必深究。
他于你的满腔情意你觉得过重,也知道自己无法如数回报给他,便大大方方同他说,“我们之间,不如到此为止。”
那个夜里,月不寒是如何说的呢。
他面上不见半点怒色和神伤,从身后轻轻环住你。
屋里没点灯,外面月光明亮,映在厚厚的雪面,“我不求你的爱,不丢下我就好了。”
抵足相偎,观落雪无痕。暖炉生火,煨着热汤羹,他说,“明日晴了去摘梅花。”
这样的冬日,行云流水般写意,倒也不赖。你心下如此想着,总之月不寒是自...
这样的冬日,行云流水般写意,倒也不赖。你心下如此想着,总之月不寒是自己说了不求别的,那就将就过着,也好。
你是没见过男人生气的,即便真是动了火面上也不显半分,端着那张美人面孔,永远一副矜贵自持的模样。
你倒觉得,那模样,像极了受了委屈却极为高傲的猫。
友人相约,你自然要赴。
这些你从不记得告诉月不寒,因为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事事报备未免成了任人摆布。
你喝得酩酊大醉,站都站不稳愣是被人半拖半抱的带回了家。
月不寒听了铃声开门,这才知道你这是出去泡酒坛子了。从朋友手里接过你,礼貌微笑,“谢谢,我夫人给您添麻烦了。”
你迷迷糊糊靠在男人身上睡了,嘴里还不知嘀咕着什么。
月不寒面色如常,把你抱在床上,换衣服,擦身,喂醒酒汤。
你酣睡着,尚且不知明日清醒以后,会有如何一场风雨等着你。
次日,你照常用了早饭。月不寒的手艺一向很好,男人收拾完碗筷,叫住了正穿外套的你。
“怎么了,不是摘梅花去吗?”
你问他。
月不寒那双清凌凌的凤眼望向你,“去之前,我有事要和你谈。”
说着,他自己坐在沙发上,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你过来坐。
你疑惑,走过去,“怎么了?”
“昨天怎么回来的还记得吗?”
男人语气平和,你却感到几分微不可查的凌厉。
“喝太多了不记得了。”你一副漫不经心的神态。
“你喝得站都站不住,被那位姓林的男性朋友抱回来的,回家倒头就睡,不记得也正常。”
“你知道我记不住还问我做什么?”
你有些恼了。
“因为我很生气。”
月不寒抬眼看你,你惊讶,这是他第一次说这样的话。
“你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又什么都不肯告诉我,把自己的丈夫当成外人。”
“你想喝得大醉可以,我不拦,但总要告诉我,叫我去接你,而不是被别的男人抱回家。”
他的语气稍重了些。
可到底月不寒是个美人,即便正色训话你也只顾着盯人家白皙的面庞瞅。
你不耐烦的嗯嗯了几声,“说完了?走吧咱们。”
你的态度惹怒了男人,你刚起身手腕便被抓住。
月不寒微微叹气。
他原本不想这样,可你这般定然没把他的话往心里放,或许,对待你这样不乖的孩子,是该采取些特殊手段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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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次之后,你更怕殊月了,而你们之间的关系也逐渐由微妙变得直白起来。
少年很乐意抱着你,无论是看书还是睡觉,都把你当成柔软的抱枕似的,拢在怀里,手臂圈着。
你感受得到少年温热的呼吸,和劲瘦有力的胸膛。
殊月把你按到在榻上,揉乱你的头发,把你弄得像一只炸了毛的小鸟,而后亲吻你的脸蛋。
你们二人的关系何时变得如此了呢?
殊月是肆意妄为的少主,过惯了随心所欲的矜贵日子。故而,他对你有了兴趣,便要将你捉到身边,对你生了喜爱,便要把自己的疼宠和心悦大肆给你,却全然不顾你的心意。
你睁眼看着床顶,感受着少年流连缠绵的吻,神色清明。
要逃。......
要逃。
你这样想着。
你不愿意这样任人摆布了,你虽胆小怕死,却也有骨气尚在。也或许是殊月锦衣玉食的疼爱,让你有了底气。
你终于寻到了机会,夜黑风高,你带上早就收拾好的包袱,从规划好的路线出逃。
不对,为什么城中如此空荡。
你忐忑不安的到了城门,殊月闲闲倚着,一双桃花眼淬了冰似的,直直盯着你,你浑身上下都凉透了,好像一桶冰水从头顶往下泼了下去。
殊月只身一人来堵你,没带手下。是啊,你这样弱小的人,他一根手指都能将你碾死。
你知道自己要完了,你是见识过少年那副残暴疯魔的模样的。
你攥紧的拳头在抖,僵持几瞬,少年开口,“滚过来。”
你一动不动。
少年秀美漂亮的脸上闪过一丝戾色,一抬手,你感到脖颈处被丝线紧紧地拽着,被拉到少年身前。
踉跄着站不稳,直接跪倒在地,你不敢抬头,眼前只有殊月一身红衣的颜色,鲜亮的刺眼。
“少主,我错了。”
原来,在恐惧到极致时,反倒不结巴了。
你哽咽着认错,想站起身,却被少年一脚踩在你的肩头上,一点点用力。
你逐渐受不住,疼得呜咽。
殊月面无表情看着你,眼下那颗泪痣也带了几分寒意。
你对上少年美得雌雄莫辨的面孔,却只能流泪。
“哭什么?”
他问你。
你抽泣地答不出话来。你错了,他的爱可以全然给你,也可以不留情的收回来。你从未见到少年如此暴怒的模样,冷冰冰地像抵在喉咙上的利刃。
“回答。”
殊月看着你,又抬手。你终于在这之前答了话,你学聪明了。
你抱着人的腿不撒手,边哭边说,你清楚,是生是死,都在殊月此时的一念之间。
……完整版和拍拍在afd被屏了好几次呜呜
“罚你只是轻的,眼泪可以收收了。我有分寸,哪里至于哭成这样。”
“再不乖,小心用你炼蛊。”
…
暗街深巷,你颤抖着蜷缩在角落,嗅着空气里的血腥气味,闭上眼不敢去看。
你极力把自己隐藏在黑暗里。
不远处那编着马尾的高挑少年,抱着臂,眼含兴味地睨着那几个壮汉,只见他们痛苦地嘶吼着,而后满地打滚互相虐杀,死的很难看。
少年哼了一声,嫌恶地避过血渍,步伐踏得很慢,你心跳如鼓。
他在你身前停了下来。
“漏网之鱼。”
少年的声音很清澈纯稚,语气微微上挑,丝毫不像刚才那场血腥的始作俑者。
你听了他的问话,连忙否认,吓的话都说不清楚。
“不不不不是!我…不是,不和他...
“不不不不是!我…不是,不和他们一伙的。”
少年被你的样子逗笑了,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听见这笑声,你终于壮着胆子抬头看他。
好漂亮的少年郎!
皮肤白净的在月光下透亮似的,眼睫长长的,唇色红艳,身上戴着许多闪闪发光的银饰,连一身异域风情的衣服都那样漂亮。
见你看他看呆了,少年不笑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凶相,“看什么?”
你被吓的一缩,被死亡支配的恐惧又漫上心头。
“看…看,看你好看。”
少年没生气,觉得你有趣,像受惊的鸟雀。
“原来是个小结巴。”
他抚着下巴,笑眯眯打量你。
“我…我我我不是结巴。”
“你你你不是结巴?”
你羞窘,对上少年仿若含着星光的漂亮桃花眼。
他起了兴趣,薅了把你的头顶,“跟我回去,留你一命。”
就这样,你稀里糊涂被少年带走了。
到了苗疆,你才知道这十八九岁的少年竟是极擅巫蛊之术的苗疆少主。
甚至,很快就传开了这样的说法,“少主带回来个中原女子,可十分喜欢爱护呢。”
殊月懒洋洋躺着,指挥着你捏肩,你在少年身后撅着嘴,心里抱怨,流言实在是胡扯!明明是奴役,哪里就成了爱护了!
少年忽然啧了一声。
你吓的手一顿,“少主,怎么了?”
“轻点,想捏死我篡位吗你。”
“不不不不敢。”
你这毛病实在是可恶,一害怕了就结巴。
你心里始终清醒,无论流言如何,无论你与少主殊月再如何亲近,你也只是个仆从罢了,甚至还不如仆从,只是个可怜可笑的宠物。
所以,你不明白殊月为何会如此愤怒。
你只是不小心喝多了酒,昏了头,然后在路上拉了个小厮,拽着人家又哭又笑不肯撒手。
殊月站在月光下,面无表情,冷冷看着你。
你醉得没有半分察觉到危险,可那无辜的小厮吓的两股战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
嘴里念着,少主赎罪。
你迷迷糊糊,“起来啊,你有什么罪,陪我一起玩,我们去长安!”
少年轻飘飘开口,“去什么长安,你到底心不在这儿。”
他走近你,那跪在地上的小厮忽然抽搐起来,皮肤里好似有无数滚动的虫子,要冲出来,不过瞬息之间,一个活生生的人已没了生气。
你看着,愣了两秒,而后大声尖叫。
“聒噪。”殊月皱眉,把你半抱半扛着带了回去。
……拍拍在爱发电
他又和我聊起天来。好像方才一场有压迫感的经历是梦一般,直到他笑着说我,“你怎么像被欺负的小媳妇一样啊。”
我争辩,“我只是不好意思。”
人在寂寞的时候,就会想着做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比如,鬼使神差,我在某社交软件上找到一个人,并与其进行了第一次实践。
那晚,我怀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发了帖子,表明了我的意向和小圈癖好,接着的几个小时里,便收到了不少私信。
不出我所料,很多人都是抱着不干净的心思来的,出口便粗俗肮脏,我打心底里鄙夷这样的人,自然不理会。
直到,我收到了这样一条与这些截然不同的私信。
“实践很危险,因为坏人很多。”
“要保护好自己。”
我拿起手机,看......
我拿起手机,看着屏幕,犹豫了一会儿,回复他,“我知道,我也就是想一想。”
隔了一会儿,对面发来消息。
“我们可以试一试,如果你愿意的话。”
保险起见,我小心翼翼的用了小号。
我们聊天大概聊了一星期,期间,并没有任何主贝关系的影子,单纯是普通网友普通朋友那样简单的发发文字,对彼此都有一些简单的了解。
只除了他要求我每天都要发语音和他说一句话,无论说什么内容都行。
我不理解他这般要求的目的是什么,但我照做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比较有趣的是,我们互换年龄的时候,我往小报了一岁,他往大报了一岁,导致我们都误认为与对方是同岁的。
在第一次实践过后,才知道,他原来是个弟弟,不过,他很反感我这么称呼就是了。
许是聊天的时候,哪句话暴露了我不好的习惯,触犯了禁忌被他抓住了小尾巴,寻到了名正言顺可以惩f的理由,于是我们双方本就不清白的心思得以实现。
当然,这只是仅凭网络进行的一场实践,并且,时至今日我也不清楚这是否能称得上是真正意义上的实践,但仅仅如此,也足够叫我羞耻并且终生难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