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翻完tag进行一个很随便的推文和碎碎念,希望有缘看到的大家都能快乐吃饭。
abo,alpha宫治×(?)角名,前文见合集
abo设定为剧情服务,一切以文内为准
跟宫侑喜欢什么就会大大方方去追求不同,宫治对于自己的喜欢显然顾及很多。
分化后通常会在家里观察三至五天,是否有什么异常不适方便及时就医,没什么大碍就可以回归正常生活。于是请假后的第三天,他顶着双黑眼圈来学校了。
角名看着他的眼底的乌青挑下眉,下意识拿起手机按快门,拍完才开始发挥朋友爱:“你这是?分化后遗症?还是侑趁你睡着给你揍的?”
说完又想起高二自己预言双胞胎分化打架,看了眼明显没有精神的宫治,嘴巴咧着憋不住......
说完又想起高二自己预言双胞胎分化打架,看了眼明显没有精神的宫治,嘴巴咧着憋不住笑:“分化成alpha了?你俩不会互殴到一半被拖过去隔离了吧?”
“……”宫治哀怨地看他,板着一张脸拉开椅子坐下,回答他的上半句,“是啊,分化成alpha了。”
角名乐:“那侑估计也是了,你俩打起来了?”
“没有。”他有些烦躁地挠了下头,“我这几天没睡好。”
也许是因人而异,他分化的第一次易感期显得非常平淡。跟平常相比只是多吃多动,那黑眼圈是想事情想的。
“应该吧。”宫治不在乎这个,他伸手拿过手册压在手臂下,让对方的目光转移到自己身上。眼睛紧紧盯着,不放过任何细微的表情:“角名伦想分化成什么样的?”
“怎么,想和我在一起啊?”被当成猎物的感觉让角名不太舒服,他懒懒地轻拍一下宫治的头,一脸无所谓,“怎么样都好吧,也不是我能决定的。”
宫治没说话,趴在桌子上仰头看着他。绿色的眼睛像清澈的湖泊,窗边阳光投射进来,波光粼粼,令人不由自主沉醉其中。
他想起来高二大家谈论分化的话题,那个时候他没想那么多,只想和角名成为一对配对的性别。
而现在分化成alpha,他却不在意角名的分化了。
角名说得对,怎么样都好。
只要是他的,怎么样都好。
追自己的好朋友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尤其是这人是角名伦太郎。
双胞胎讨论分析了一个晚上,惊讶地发现相处三年,知道他的喜欢也仅仅是:爱恰到好处地偷懒,喜欢吃棒冰,最大乐趣是拍照记录(自认为有趣的)生活,尤其是双子互殴。
“绝了。”宫侑两手一摊,标着“作战笔记”的本子掉在地上,“没戏了,等死吧。”
“……”宫治弯腰捡起本子,垂死挣扎,“明天的餐后布丁分给你。”
宫侑无情嘲讽:“算了吧,boss太强大,多少贿赂都没治,建议速速缴械投降。要不哪天我在你身上绑个蝴蝶结打包送到他面前?”
宫治冷漠回敬:“就这还自称魅力大呢。”
“靠。”宫侑不干了,“魅力大怎么了!我魅力大你看我追过人吗!”
宫治:“那我也没追过啊!”
宫侑:“那你凭什么嘲讽我!我说的是认真的,说不定角名就好你这口,你收拾干净点半夜跑他房间里跟他说你爱死他了你非他不可,万一人家心软就答应了呢!”
宫治:“好啊,明天我就跟喜欢你的那些人说宫侑大帅哥就喜欢这口。你也不听听你说的什么!是办法吗你就说!”
宫侑:“那你说,你有什么办法!是你追角名伦又不是我追。”
宫治:“……”
宫侑:“……”
……
被人追过没追过人的宫侑:“……还是睡觉吧。”
不遑多让的宫治:“……嗯。”
没讨论出个怎么追法,但还是要追的。
宫治想尽办法吸引角名的注意力,试图让他意识到自己对他不一样的情感。给他带好吃的亲手喂到他嘴里,部活比赛给他递水递毛巾语气亲昵地关心,接受宫侑对他俩的戏弄嘲笑并话里话外地暗示,更有甚者把他的追求者不动声色地挡在外面。
面对这些,角名也只是轻轻地挑下眉,处变不惊地通通收下暧昧的示好。在某一天部活后好像开悟似的,趁宫侑被教练喊去谈话,把宫治拉到角落。神秘兮兮一脸慎重的模样让宫治不自觉咽了下口水,天知道他把脸凑过来的时候他有多紧张。
角名看了下不远处被教练训话的宫侑,跟宫治咬耳朵:“你终于下定决心要除掉侑,准备扶持我上位了?”
“……”
“好兄弟,我就知道你心里有我。”
后来宫侑知道后冷笑一声,喊他一边玩去。
那本名为“作战笔记”的计划书也不是都落了灰,宫治观察,上网,看恋爱书,找同班的脱单人士讨教,和宫侑开小会,打算在角名十八岁生日那一周的冰雪祭上把人约出来表白。
那是宫治为数不多认认真真搞出的大场面,精心策划了游玩路线和美食攻略。他开心又期待,宫侑打包票说只要角名脑子里有谈恋爱那根筋绝对会被打动得痛哭流涕。
——角名确实没发现这个惊喜,他十八岁生日分化请了十天的假。
冰雪祭悄然结束,宫治吃着苹果糖看了雪雕,心想幸好没信宫侑的话,有点无聊和寂寞。
起初他还在期待对方回来,等到第六天教室没看到人才惶惶不安,宫侑发了line对方也显示已读不回,在盯着前座的空位不知道多久后,才看到令人担心的身影。
角名神色恹恹地来到教室,面对朋友的关心问候一律心不在焉,看上去打击很大。
坐在后面的宫治看着他趴在桌子上睡觉,目光落在对方光滑的脖颈。
没有凸起的腺体,没有必须的阻隔贴,没有信息素。
他喜欢的少年还是分化成了不会属于任何性别的beta。
虽说人人平等,第二性别的差距还是把人划分成不平等,alpha带来的影响注定会成为较为优势的一方。
角名拉着脸,一副死样子持续一周之久。没想到他这么在意自己的分化,导致周围也不太敢讨论他的性别。
这个敏感又多疑的世界,为了照顾弱势群体,第二性别终究还是算作个人隐私,过于八卦属实是要遭天打雷劈。
“你怎么回事?不就是分化成beta嘛,又不是成omega了。生活还是要继续的,球还是要打的!再这样你就下场吧。”
他气场逼人,把角名唬得移开目光不敢对视:“什么叫又不是成omega了……再说我也不是在意这个。”
“beta也没什么不好吧,除了体质没有alpha好。再说凭你这身高,对外说人家都不会相信你是beta。又不会受信息素影响,也没有易感期,多方便打球啊。”宫侑瞪大眼睛:“不然你在意什么?”
“……”不知道是被脑子里只有打球的alpha无语到了,还是别的什么,角名意味不明看了宫侑一眼,嫌弃地打落揽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我说侑啊,你有时候笨得难以置信的。”
“干嘛啊!我好心安慰你诶!”
“根本没看出来。”角名叹气,“beta挺好,那照你这么说,omega不就完蛋了?”
宫侑不明所以:“不然呢?高二的时候咱们不就说过,只要不是omega就好?”
角名:“……”
宫侑:“还是说……你在意不能跟阿治喜结连理了?哎呀猪治又不在意这个。”
角名:“所以你为什么要这么执着把我和治绑定啊。”
宫侑不回他,宫治没表白他当然不能自作主张瞎掺和。他还以为自己搞错他的性别了,一脸严肃凑过去鼻子嗅嗅。没闻到omega的信息素,反而被宫治挤走大骂他骚扰部员。
第一次看到这人要结束休息的,宫侑拉着宫治咬耳朵:“完了,角名伦受打击太大不太正常了,你少刺激他。”
回敬他的是一张同样写满嫌弃的脸。
错过了表白机会的宫治看对方不在状态,也不确定对方有没有心思能答应自己的下一次邀约。他看着角名魂不守舍,就算后面训练找回状态,结束后也是呆呆的待机模式。不知道第几次撞上柜子角后,终于憋出一句算是安慰的话。
“你别太在意。”
角名无力望天。
等了半天就等到这句,虽然也没指望他能从嘴里吐出什么好话来。
宫治也知道自己安慰太单薄,从储物柜里掏出一袋零食,拿出果冻条剥好包装给人投喂:“你想想,幸好是beta,alpha和omega还有易感期和发情期呢。”
角名张着嘴任他把零食送嘴里,含糊地说:“这话放在alpha面前好像没什么说服力。”
多说多错,宫治决定不说话了。
他们坐在更衣室里的长椅上,部活很早就结束了,队长宫侑终究还是把两个人放在一组一起值日。不会再有人进来,角名干脆脚放上来抱着双腿整个人缩成一团,吸着果冻歪头靠在宫治肩上。他刚冲完澡,发梢微微翘起,随着呼吸而上下起伏,挠得宫治发痒。
安静了一会儿,角名突然说:“要不以后还是打排球好了。”
“挺好的。”宫治在吃小饼干,闻言往他嘴里塞了一片,“我打算以后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店。阿侑要去职业队,他现在挑不过来了,说不定以后你俩还是一队。”
有意逗他开心,宫治想都不想把自家兄弟出卖了:“你还记得高一跟他表白的那个学姐吗?就之前说什么她会分化成omega阿侑迟早会分化成alpha的那个……前几天阿侑跟她遇上了,差点没被她信息素熏死。”
角名果然笑出声:“他也有今天。”
宫治:“可不是,那天他回去洗了四遍澡,一边洗还一边叫。要我说我也没遇见这么生猛的omega,没聊几句就突然释放信息素,跟他走一起我差点也遭殃。”
宫治:“可得了吧,他没祸害omega就不错了。我就对omega没兴趣。”
角名挑眉:“是吗?”
宫治肯定:“是啊。”
好像把人靠麻了,角名坐起来,神色自若从他怀里掏饼干:“还是第一次听说你对omega没兴趣。”
宫治活动了下肩膀,面对前方,眼角余光不经意看向他,意有所指:“我喜欢beta,omega看不上。”
“这样啊。”没接受到暗示的人咬着饼干,眼神空洞若有所思。
饼干还很脆,送入嘴里牙齿咬下发出咔擦一声,把他思绪拉回。
角名突然有些慌乱,他丢下一句“我先走了,你记得锁门”后,没等宫治反应过来,就拽起包带快步离开。
宫治想抓住他的手,没抓到,跑到门口一看已经没人影了。
更衣室的长椅上还留有温度,望向没吃完的饼干,宫治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好像搞砸了。
(审核官我没擦边求求让我过吧。)
祝他们七夕节快乐,长长久久
七夕快乐
cp大杂烩涉及月山兔赤黑研影日及岩大菅旭夕牛天通通已成年交往同居前提
算采访体?很多漏洞请不要在意!
ooc致歉,tag太多了没打完致歉,致歉世界合十jpg.
正文:
月山
山口:欸,我吗?阿月很自律哦,平时都是他先去洗澡的,洗的也很快,
一般我都是在他洗澡的时候先放一个热水袋在被窝里提前暖床,准备待会换洗的衣服和明天阿月跟我要穿的衣服,
有的时候阿月会洗一半让我送毛巾衣服什么的……(害羞捂脸)真的不是故意看到什么的!阿月也是真的很粗心呀!
月岛:好奇怪的问题……嗯?要我认真回答?凭什么?
忠的照片?我又不是没有
……这种没有,行,你问吧。
昂,没什么,也就是享受享受温柔的被窝,看看杂志,喝点忠准备好的温水……准备明天的衣服?不存在的。
啊啦啦果咩,你怎么一副破防的样子,是没有对象吗?
特别的事?有啊,假装毛巾、衣服什么的落在浴室了在他洗澡的时候敲门进去
昂对,就是为了偷看,你有意见?(挑眉)
(对不起主持人有点破大防了,就不应该第一个采访你俩!!!)
兔赤
木兔:heyheyhey!赤苇洗澡的时候我想跟他一起洗!(突然低落)但是赤苇很少会同意欸,(又突然恢复)不过赤苇会给我一个亲亲,然后让我在门口等他!
唔嗯,但是看天花板确实很无聊啊,很多时候我已经换了18个姿势了赤苇还没有洗好
不能在家里打排球的!
上次我想练练发球来着,结果把赤苇很喜欢的水杯打碎了,赤苇整整让我在墙角罚站了五分钟欸!!!!!
(猫头鹰哭哭)
赤苇洗太久的话我就去敲门问问他是不是又不小心睡着了,之前就有一次赤苇连续加班一星期之后直接擦完头发坐在吹风机前睡着了!!!
找借口落了毛巾在里面然后趁机进去?欸你好聪明啊!我怎么没有想到!
但其实也不用那么麻烦啦,一般来说只要等水声听了赤苇就会让我进去了
我不想跟赤苇分开哪怕一秒钟嘛!0.1不对,0.00000001也不行!heyheyhey我最喜欢赤苇了!
赤苇:一般我会比木兔前辈先洗好,然后坐在床上回复消息,随便等木兔前辈洗好
暖床?可以这么说吧,木兔前辈确实也会因为被窝不暖和进入消极模式
准备衣服吗?不太会,
因为我也不太清楚木兔前辈每天早上醒来时候会因为晚上梦到什么而吵着要穿什么样的衣服,(笑)我离成为一个合格的伴侣还有很大距离呢
我不让木兔前辈进来?嗯……前辈进来之后会有点麻烦(脸红),所以一般我都会尽量洗快一点,因为前辈差不多会从我开始洗的第二分钟开始一直问我什么时候才能洗好
每次洗好出去就会被前辈抱住,有的时候我会感觉这样是不是有点太纵容他了,前辈不能总是跟我待在一起
这句话还是不要让前辈知道了,不然就很难哄了
(对不起主持人满含羡慕地逝了,木兔你小汁怎么吃这么好,真是活该,呜呜呜)
黑研
比如写明天的直播宣传文案,找被小黑藏起来的游戏卡带,冰箱里的苹果派,随便再把蔬菜什么的往里面塞一塞……
铺床?一般都是等小黑吧,安装他的话来说我只能自己拱出一个猫窝
对不起,虽然小黑确实很重要,但是我真的不太能放弃游戏机
有电脑了为什么还要执着游戏机?好奇怪的问题……就像问为什么你的钱已经够活着了还要继续工作
递毛巾?不太会出现,之前小黑让我送过一次,当时在打boss不小心忘记了,让小黑一个人吹了一个多小时的西北风……
特殊的事情?有一次心里很难受,就钻到小黑衣柜里睡着了,嗯?我当然也会心情不好啊,毕竟好歹我也是个活人嘛…
黑尾:唉,研磨那家伙洗澡真的一刻都不让人省心,每次洗澡都要我拖着他去,
有一次他很晚才去洗,等了半个小时还没动静,你猜怎么着,研磨居然在浴缸里面睡着了!
哎研磨没了我怎么办啊
会不会找借口偷看?不行吧,研磨肯定立马就拆穿了
不过如果是我帮他洗的话就不一样了,那时候的研磨是真的跟猫猫一样,随便怎么撸……(此处省略一千字)
……啧啧真的超级可爱啊!而且……(此处省略三千字)
(对不起主持人差点睡着了,该说果然不愧是养猫人bushi.,对自己的猫猫都这么了如指掌的吗)
影日
日向:这还用问吗!当然是……给影山那家伙计时啦!
这家伙洗澡真的太快了!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水冲一下就出来了,不过最近他好像换了一套护手套装,不知道每天在里面弄那些瓶瓶罐罐捣鼓什么…
会不会给影山……暖暖暖暖暖暖暖暖床?!(爆红)
没,没试过欸,啊啊啊啊感觉很像妻子会干的事……
没有!虽然影山是木头是超级大笨蛋,但是我们关系一直都很好的!
再说了……(超小声)每次睡觉前影山抱着我根本就不需要提前暖好啊……
啊啊啊绝对不能让影山那个笨蛋听到!!!
(主持人已经收到了,请放过我的耳朵吧)
影山:日向洗澡的时候?
我应该是躺在床上托球吧,睡前的手感也会重要,不过最近不会了
为什么会突然尝试?
本来打算是买润滑膏的,店家发错了
嗯
就这样
知道就行了你不要说出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主持人卒)
想不想感受日向暖,暖的床↑→↓→↑↑!??!
从未设想过……我觉得他给排球盖被子的可能性要比这个大
(对不起主持人笑了,然后又被追杀了)
及岩
及川:那当然是缠着小岩让他开门呀~
干什嘛,小岩洗澡及川大人难道不能看吗,哪里没看过?
当然会被扔出来啊,我懂我懂,小岩就是太害羞了而已,肯定不是因为其他什么的
把哥斯拉玩偶藏起来?及川大人才不会干这么幼稚的事呢
暖床?这个好!待会就试试,小岩肯定又是假装很嫌弃实际上爱死及川大人了
假装送毛巾?不行的啦,什么借口都试过了,小岩还是会狠心地把及川大人扔出来,真是太伤心了
什么问题呀,什么叫“真的不是因为试过太多次了吗?”
咳咳,偷偷告诉你,小岩看着很严肃对吧,实际上超——级心软哦,多磨几次总会成功的,毕竟那可是及川大人
岩泉:这个问题也问垃圾川了吧,不管他说什么你都不要信,那家伙就是喜欢满嘴跑火车
上次明明熬夜在看比赛回放,被我抓住居然说是在看***学习,气的我想给他揍进床板里
他洗澡的时候我一般在煮夜宵吧,谁让他一直喊“及川大人要饿死了,小岩你肯定不忍心吧”之类的
心软?
对垃圾川的话可能吧,因为他对自己更狠
洗澡的时候让他进来……!绝对不行!
不能说……
一个关于垃圾川的秘密计划?他不会又是要一个人干什么会伤害自己的事吧
……因为他一进来,我就很难出去了,约等于白洗,关键是很多时候第二天我还要出门
(对不起主持人也有点沉默了)
说吧,他又要干什么?
暖,暖床?!
谁要他暖床啊!!!!!
混蛋川你给我过来!看我不揍扁你!!!
(专业人士的拳王争霸赛,主持人就先婉拒了哈)
大菅
大地:写日记,这个绝对不能被菅原看到
有的时候会被菅原叫过去帮他洗一些不太好洗的地方…
(笑)菅原是比较喜欢捉弄人,习惯了
铺床跟准备衣服跟夜宵不是每天都干的吗?不算什么很特殊的事情吧
什……这真的是正经采访吗……额,如果商量好要做的话确实是要先准备起来,床单衣服药膏什么的…
(哦~~~~~~~)
菅原:(思考)嗯,一般来说都是我洗好之后夜宵也好了,会先吃夜宵吧,然后准备明天的教案
当小学老师也是很累的呀——你能想象十个日向、十个西谷、十个田中还有十个仁花的班级嘛,哦,还有两个很乖的小山口
当然他们都是很可爱的小孩子啦
哦对!还会穿大地的衣服,嘻嘻,虽然对我来说很大,但是警服真的很帅呢
上次穿他的衬衫就被发现了啊,当时想着这么长就不用穿裤子了吧,结果被大地教训了(叹气摊手)
你在期待什么呀(弹脑门),说教说教,如果要干那种事情的话会提前商量好的,大地忍耐力还是很强的
暖床…?这不是每天都会干的事情吗?不算特殊吧
(呜呜呜果然父母爱情就是最好磕的,主持人又幸福了)
旭夕
东峰:其实很多时候我们是一起洗的,因为洗头发真的很麻烦,不过我会先给夕吹头发
夕虽然已经长大了但是有些时候依然给人很像小孩子的感觉,比如会披着床单扮演海盗船长什么的……
也有扮演过各种各样的鱼
啊……可能确实是因为我当时没有什么灵感,看起来很颓废吧,夕很擅长鼓励人
西谷:哦!有的时候会给旭展示一些很好看的贝壳什么的
有一次我在海边捡到一只小章鱼,确认没毒之后就把他放浴缸里养了,结果把旭吓了一跳
嗯嗯,平时旭会帮我洗头发,因为我其实不太喜欢水进到眼睛里的感觉
虽然爷爷教我要克服,但是旭更倾向避免我遇到这些
泡澡确实很舒服,我超喜欢!一想到旭在身边就更放松了,疲惫感上来就很容易在浴缸里睡着了,反正有旭在,肯定不用担心淹死在浴缸里啦
确实会把旭吓一跳,每次看到他手忙脚乱的把我从浴缸里面捞起来就莫名觉得好愧疚啊,嘻嘻
(好温馨的采访,听的主持人尸体暖暖的,哭了)
牛天
天童:有的时候会翻翻以前的相册哦,有点想念春高的时候呢,当时的若利君也很有魄力对吧
夜宵吃巧克力吗?……诶呀诶呀开玩笑的,一般来说若利君为了保持身材是不会吃夜宵的
对了,若利君的被子叠起来都是四边形的哦,我一直好奇是怎么办到的
呀,建议你先去采访若利君,他好像去准备夜跑了
(主持人震惊,主持人鞠躬,主持人马不停蹄地去追牛岛)
牛岛:等觉洗好。
?
看觉给的漫画。
漫画很长,可以一直看。
试过,但是觉说以后还是他来做夜宵比较好。
试过,但是觉说我的审美有点太庄重了。
没试过,家里有空调。
不会,这样是不正确的。
(主持人震撼,主持人狂翻提问本ing,主持人放弃,主持人看着牛岛夜跑去了)
终于———THEEND.
主持人辛苦啦!
一点点碎碎念:
最后致歉ooc,致歉世界,感谢收看!
“夫人好,请问您找我来有什么事?”
“我找你来有什么事你还不清楚吗,大家都是聪明人,那些弯弯绕绕的我也不想多说了。
木兔说的话应该都是你教给他的吧,你先别急着反驳,我记得你有一个病重的养母吧。”
“是。”
听到养母,赤苇不禁握紧了拳头。
侯府夫人看到赤苇这幅模样很满意,一个有软肋的棋子。好拿捏、用完随时可以弃掉,这是最好不过的了。
“别急,我不会对你养母做什么。你的生辰八字我已经找人看过了,和木兔也称得上是天作之合,如果你愿意……”
听到这里的赤苇稍微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他还算得上是有点用的。
“我愿意的,夫人。”
“很好,我会让府医治...
“很好,我会让府医治好你养母的病,不过自此之后,你们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明白了吗?”
“我明白的,我以后会好好对木兔的。”
“不过你也别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木兔的病好了之后你们就立刻和离,你是个聪明人,别动不该动的心思。”
夫人满意的点了点头。
“回去准备准备吧。”
“那我养母……”
“放心吧,我会让府医去的,这点小事我倒不至于骗人。”
“谢谢夫人,我一定会做好我该做的事的。”
虽然只称得上是交易,不过要是没有这次交易,养母大概率是凶多吉少了。
赤苇很真诚的感谢了侯府夫人。
“Akaashi!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啊。”
木兔幽怨的看着赤苇,活像个被抛弃的小媳妇。
“Bokuto桑。”
“你快来,我给你看个东西。”
“好。”
木兔拉着赤苇鬼鬼祟祟的进了木兔自己的房间。
“这不是你的房间吗?怎么还要偷偷摸摸的。”
“嘘!会被发现的。”
赤苇学着木兔的样子,蹑手蹑脚的进了木兔的房间。
两人进了屋子后,木兔迅速关上了门窗,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人后,吹灭了所有蜡烛,只留下了一盏。
只见木兔从衣柜最下面翻出了一个小盒子。
赤苇有点好奇,不知道木兔会拿出什么,他还在想要是什么藏宝图之类的他要不要装作没看到。
“Akaashi,你凑近一点。”
木兔拉拉赤苇的衣角示意他也蹲下来。
四周昏暗只有蜡烛散发着微弱的光,赤苇和木兔两个人蹲在衣柜旁,两个小脑袋凑在一起。
木兔把蜡烛递给了赤苇,让他举着,而自己则兴致勃勃的打开了小盒子。
只见里面放着一本没有名字的书,看上去有点破破烂烂的。
不会真的是什么武功秘籍之类的吧。
木兔把书从小盒子里面拿了出来,他翻开看了看,里面是画的一些人物图像。
“Akaashi,你把蜡烛拿近一点,我有点看不清。”
赤苇把蜡烛拿近后才看清书上的内容,那书上哪是什么秘籍啊,分明就是图!!
偏偏木兔什么都不懂,他还好奇的指着书上的小人问赤苇是什么意思。
“你看懂了吗,他们在玩什么游戏啊。”
赤苇的脸一下变得通红,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木兔那不是玩游戏。
“我们别看了好不好。”
赤苇试图夺过木兔手里的书,可木兔还没看懂哪会让赤苇轻易拿走。
木兔把书举的高高的,赤苇也跟着靠近想要拿走,可两个都是蹲着的。
木兔一时重心不稳坐到了地上,而赤苇也趴到了木兔胸口处。
“为什么啊,我也想玩他们玩的游戏。”
“可是我不想玩这个。”
“你是不是累了,没事,我去找别人玩。”
“别,这个只能很亲近的人才可以一起玩。”
“为什么?那你告诉我这个是怎么玩的。”
赤苇看着木兔求知若渴的眼神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了。
他强制性的从木兔手里拿过那本书合了起来,为了转移木兔的注意力,他提议道。
“我有个好玩的游戏我们去玩好不好。”
“什么游戏啊?”
“等一会去外面了我再告诉你。”
“好,那我们快走吧!”
赤苇终于松了口气,到底是谁把这东西给了木兔啊,简直是带坏小孩子!!
三日后,赤苇奉侯府夫人的命令和木兔成亲。
对赤苇来说,这天也没什么特殊的,所有东西都有人替他准备好了,他只需要规规矩矩的走个过场就好了。
但这一切对木兔来说都很新奇。
在成亲过程中木兔也不安分,一会拉拉赤苇的手,一会偷偷拿东西给赤苇。
但迫于侯府夫人的压力,木兔也没敢做的太过火。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三拜结束后,赤苇回了房间乖乖的坐在床上,木兔本来想跟赤苇待在一起,但侯府夫人非要拉着他去敬酒。
没办法,木兔被迫跟着去了,过程中木兔拉着一张脸,跟别人欠他钱似的。不过客人碍于侯府的地位也不敢多说什么。
等到终于结束了,木兔也被灌得醉醺醺的。
他摇摇晃晃的回到了他和赤苇的婚房。
“Akaashi!我来啦。”
“嗯。”
“Akaashi,你为什么要在头上放个这个啊。”
说着,木兔把盖头掀开一个缝隙后,把自己的脑袋也放了进去。
两个人脸贴着脸,大眼瞪小眼。
虽然在盖头里面视线昏暗,让人着看的不是很清楚,可是木兔觉得今天的Akaashi好美,他情不自禁的亲了上去。
亲完后木兔有点不好意思,他想向后退,但是由于自己喝了很多酒有点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木兔这一系列动作下来,盖头也从赤苇头上到了他头上。
赤苇被木兔的动作逗笑了,木兔听着赤苇的笑声说道。
“Akaashi,我是不是很笨啊。”
“怎么会呢。”
说着,赤苇拿起一旁的喜秤掀开了落在木兔头上的盖头,他们两个的角色好像反了过来。
赤苇伸手将地上的木兔拉了起来。
“夫君,我们该和合卺酒了。”
“啊?好。”
本来已经进入消极模式的木兔被这声夫君一下给拉回来了。
“Akaashi。”
“嗯?”
“我乖乖喝了可以再叫我一次吗?”
“可以啊,夫~君。”
赤苇故意逗木兔。
木兔直接红温了,动作都变得僵硬起来了。
“Akaashi,我们是不是该睡觉了。”
等两人都收拾好上床后,赤苇把床头的蜡烛吹灭就打算睡觉了。
今天一大早上就起来了,一直忙到现在,一放松下来那种疲惫的感觉就全都涌了上来。
赤苇刚闭上眼睛就听到旁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木兔正偷偷摸摸的向他这边靠近。
“Bokuto桑,你在干嘛呢?”
明明是在黑夜中,木兔的眼睛却显得亮亮的。
“Akaashi,我们是不是该洞房花烛夜了啊。”
“我们不是就在洞房吗。”
赤苇仗着木兔单纯什么都不懂,打算糊弄一下。
“不是的!我都听别人说了,洞房花烛夜不是这样的。”
“那是什么样的,Bokuto桑教教我。”
说着木兔就开始给赤苇示范,一边动作还一边讲解。
“这个地方是Akaashi的匈口,他们说这个红红的地方如果tian一下的话,可能会让你很舒服。
这是真的吗?”
“我试试。”
说完,木兔拉开了赤苇的寝衣,虽然在黑暗中,可木兔依旧看的很清楚。
木兔低头晗住了那处,他下意识的吸了吸。赤苇推了推木兔的头,试图把自己从这种感觉中解救出来。
“Akaashi,你觉得怎么样。”
“不舒服,一点也不舒服。”
“啊?那好吧,看来那个人是骗我的。”
“他们还说有一个地方会让你舒服的。”
木兔继续向赤苇的身下探索。
“是这里吗?”
木兔摸到了一处凹陷,他还好奇的向下按了按。
赤苇连忙按住了木兔的手。
“别,Bokuto桑。”
“怎么了,是我找的不对吗?”
“也不是……”
赤苇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木兔。
而且他刚刚按住木兔的手的时候才突然发觉,木兔的手比他的手大了好多。
木兔已经是一个成年男性了,而他之前一直把木兔当成小孩子来看。
现在想想他简直错的离谱,木兔除了智商跟个孩子一样,其他都是成年男性的水平。
“Akaashi!”
木兔委屈的叫了赤苇,是在不满赤苇的走神。
“怎么了,Bokuto桑。”
“我有点疼。”
“啊?哪里哪里。”
“就是下面。”
赤苇在木兔的软磨硬泡死缠烂打之下,终于还是屈服了。
第二天木兔喜提一个生闷气的赤苇外加书房三天大礼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内涵影日cp向ooc致歉
“我这么大一个猫猫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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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尾这几天出差,研磨就老是偷偷打游戏到早上,别人早起奋斗,他早早就睡下了,快于常人一百步。
黑尾是早上的飞机,本来前一天晚上就应该到家的,但是航班延误,让黑尾五点多才能到,他怕吵到研磨睡觉,索性就没有告诉他。
黑尾轻轻的放下行李准备去看看自己多日不见得爱人,别以为会看到一个酣睡中的研磨,但是他一打开门却让他看到惊人的一幕——研磨竟和游戏厮混在一起,这黑眼圈,一看就是整夜没睡。
“研磨”黑尾出声叫他
“啊。...
“啊。”完了。
“你知道我上次跟你说过的”黑尾轻轻抽走研磨手里的游戏机“在被我发现玩游戏不睡觉可是会有惩罚的。”
研磨没想到他也会有这天,他的所有电子产品全部被没收了,关于游戏的一切全部都被禁止。
“研磨!”日向朝他挥舞着手臂。
“啊,翔阳,我们直接过去吧”
今天早上研磨和日向一致决定要去喝酒,这是日向先提出的,他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而研磨,他觉得日向是他此生难遇的挚友,并且以投资人的身份,他也十分愿意陪同。
黑尾看着影山发来的位置,是个酒吧,他揉了揉眉心,驱车赶了过去。
他到的时候影山也刚到不久,他看见两个醉虾趴在桌子上睡的死死地然后其中一个就被影山提着后领往外走,那人还在扑腾着说“我不回去!我不回去!”貌似眼里还含着泪,影山有些无奈干脆扛起他走了出去,头也不回的。
黑尾走到研磨身边摸了摸他的头,研磨刚刚已经醒了,看到是黑尾,马上就着他的手蹭了一下,像小猫一样。
“回去吧。”
“好”
研磨乖乖的跟在黑尾身后还主动牵起了他的手。
“小黑?”
研磨叫他,黑尾好像没听见,研磨以为他还在生气于是换了个称呼。
“…哥”
黑尾停住脚步“怎么了”
他们现在已经上了车研磨被车里的暖气搞的很晕,他牵起他的手亲了亲“亲亲爪爪就不气了,小黑猫猫”
“那我不气了”黑尾笑出了声,酒吧到家并不远,他们现在已经在车库了“研磨猫猫是不是也该给我个奖励?”
研磨用力的点了点头“嗯!奖励你和我一起玩switch!”
黑尾下次牵着研磨往家走。
“那可不行,你忘了惩罚吗,网瘾少年”黑尾刮了刮研磨的鼻子,凉凉的。
“哦,你奖励你亲我一下”
“只有一下吗?那可能不太够”
地下车库本就昏暗,在一个学校的角落里,两个彼此呼吸交缠的人是那么的不起眼,他们享受着此刻的欢愉,感受着彼此的体温,爱意正盛时,没有人可以阻挡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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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已是早春,港澳地区气温已经涨起了热,海域带来的薄薄湿气混杂着微生物的咸腥在城市的街道里漫步。“怎么带他出来等?即使入了春,夜里也是凉的。”濠镜皱着眉头看嘉龙,后者翻了个白眼指指肩上的人...
现下已是早春,港澳地区气温已经涨起了热,海域带来的薄薄湿气混杂着微生物的咸腥在城市的街道里漫步。“怎么带他出来等?即使入了春,夜里也是凉的。”濠镜皱着眉头看嘉龙,后者翻了个白眼指指肩上的人道:“你问问他啊!”
王耀这时拍掉了王嘉龙的手,脚步虚浮地迈步走向濠镜:“因为想早点见到你啊。”说摆他脚下一个趔趄,身子倒向濠镜。王濠镜一个眼疾手快地伸手揽住王耀将他扶进怀里。
这时王嘉龙看得眉头一跳,因为王耀的右手在身后悄悄给他比了个OK。“你们......”王嘉龙一时语塞,嘴巴开合两下才说你们路上小心。
濠镜并未注意两人的异样,此时他的注意力全在怀中的王耀身上。先生身材不算高大,甚至只到他的颈窝处,以至于现在说是扶着王耀,不如说是王耀靠在了他肩上。
这就像是——像是一对恋人——濠镜脑袋里闪过这个念头时,拦着王耀那只手如过电一般,手臂发麻。他无声地轻念两句荒谬,试图把这个思绪甩到九重天去。
可哪有那么容易丢掉。王濠镜无法回避,毕竟这是他在胸中依然酿成的、一遍一遍在羞愧难当中品尝过的、苦了整个心房的一坛酒。现在他的肩、他的颈、他的耳,热滚滚的全是王耀的体温,烫得他脸颊发红而全不自知。就如同酒坛子被掀了个底朝天,醉意也沾了他一身。似乎心之所感成了真,濠镜鼻腔里充满了四溢的酒气。是果酒,是春日里生的桑葚所酿的酒香气。先生酒量这样差的么?濠镜垂眼打量王耀,想在他脸上寻出一丝清明。然而浓郁的夜色混着琥珀般的街灯倒在王耀的脸上似是蒙了一层轻纱。也许真的醉了吧。濠镜无奈地勾勾唇角,将王耀的发丝别在耳后。
指尖碰上王耀的面庞引得他一声轻哼,濠镜赶忙抽回了手。这时王耀抬了眼,他眸子里含着春潮的濡湿,袅袅腾腾织出了夜色的雾。濠镜不敢看,怕这水雾蔓延着将他心里的理智吞了去,嘴里以例行公事般的口吻对王耀道:“先生,请到车上去歇吧。”
王耀点点头,状似无意地开口:“果然最喜欢濠镜了……”濠镜的心脏像是被人攥住一般猝然一紧,手上停顿两三秒后整个人才缓过神。偷饮佳酿被主人捉了个正着,濠镜的心脏气喘吁吁地跳个不停。
他把副驾驶的椅背略微调低,使王耀能躺下浅眠。坐上驾驶位,濠镜右手跨过王耀身前,拽过安全带帮他系上。侧身面向王耀时濠镜的目光与他的撞个正着,于是濠镜别开眼只专心于手头上的事。王耀却在濠镜的手腕上吻了一下——不能叫做吻,应当说,王耀的唇轻触了他的腕心,一碰即分。濠镜的大脑被碰得宕了机,机械一般地完成了手部动作。
然后他缓缓抬起右手停在面前,垂头,让自己的唇瓣温柔地贴上王耀吻过之处。
他如此虔诚而专注,仿佛信徒亲吻神灵的恩典,甚至忽略了其它的一切,忽略了王耀投来的注视、水汽消散如澄澈夜空的眼眸,神采里带着促狭的笑意。
刚刚是他有意而为之的吻,真真切切发自内心的、怀着爱意与试探的吻。王耀早发现濠镜对他的心思了,然而濠镜毕恭毕敬的态度则让他陷入了无尽的揣测。所以他借着两杯桑葚酒、借这个“意外一碰”,验证了濠镜的情感是与他相向而行的。
那么,引导着他迈出更大胆的一步吧。
王濠镜回到驾车状态时,王耀也恢复了醉意阑珊的模样。濠镜轻声对他道:“先生倘若不舒服了,记得与濠镜说。”
“嗯。”王耀应了一声,自言自语般低声埋怨着,“濠镜对我总是这般恭敬。”
濠镜认真地接话:“你是先生。”
“是先生,更是兄长——”王耀少见地拖长语调对濠镜说话,“你也多像嘉龙和梅一样撒撒娇么。”话音未落王耀就想狠狠扇自己一巴掌。该死、这不就是叫濠镜当他弟弟么!于是他又甩甩脑袋咕叨着说不对,濠镜是我喜欢的人。
纵使濠镜开车时为了防止王耀难受放缓了速度,但此话一出却还是没忍住来了个急刹。
“诶、哎!”王耀禁不住心里乐开了花,濠镜这样慌乱的模样他还是第一次见。但王耀脸上依旧摆着难受的神情:“濠镜呀,开车要专心——”
濠镜嘴里应着,通过深呼吸拼命压住乱跳的心脏。先生呀,您的喜欢和我对您的喜欢,完全不一样吧?他如此想着,又一次发动了汽车。可惜他这下思绪纷杂,王耀简单的一句话把他内心密封的酒坛子划了道口。
王耀了解濠镜的性格,点到即止不必更进一步,这句话足够让他的念头纷至沓来了。王耀悠闲地合上眼,陷入了浅浅的睡意之中。
春天、春天。桑葚酒的气味已经散了许多,混在黄澄澄的车灯里,染成王耀脸上的绯色。人面桃花相映红。濠镜的胸腔里回荡着这句诗。感性的思维此时占据我的大脑,究竟是因为身处深夜,还是因为春事已至呢?濠镜抬手将先生的鬓发别到他耳后,手指沿着他的耳郭滑到耳垂,轻轻揉搓几下。
王耀能清晰地感知一切,他知晓濠镜只敢趁着他不清醒时亲近。于是王耀停了片刻装作未醒,之后才用睡眼惺忪的状态唤了他一声:“濠镜呀。”
王濠镜即刻抽回了手:“先生诶,到家了。”
王耀点了点头,开门下车时却感受到了从脚心蹿上来的麻木和疼意。王耀一个没忍住抽一口凉气,心里不免数落了刚刚为了装睡不改变姿势的自己。
濠镜留意到王耀的不适。于是主动地俯下身来:“我背先生上楼吧?”难得见濠镜这般主动,王耀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丝毫不客气地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整个挂在他身上。
这是濠镜第一次与王耀有这样大面积的身体接触。王耀的脑袋就这样搭在了他肩上,呼吸声随着喷出的热气钻进了他的耳蜗,搅得他心跳失了节律。王耀见濠镜耳尖泛着红晕玩心大起,往他脖颈轻啄一下。
于是濠镜开门将王耀放到沙发上的动作都不稳了,慌乱又急促地丢下一句“去给先生弄醒酒汤”就匆匆离开了客厅。再回来时他平静了许多,手里热气腾腾的醒酒汤递到王耀面前。谁知王耀也不拿手接,直接凑到碗沿上抿了一口。
濠镜无奈,指了指碗中:“先生,有勺。”王耀这时偏摆了一副孩子气,说着要濠镜喂。濠镜便也依着他,一勺勺汤吹凉了喂给先生。醒酒汤见了底,王耀也故意赖在了王濠镜身上:“濠镜越发会照顾人了,活像个小先生!”语气充满了调笑,却在下句里转为了诚挚:“我要和濠镜永远在一起。”
濠镜听出了王耀话里的转变,然而他却依旧当王耀在开玩笑,话语里不自觉地带上了哄人的语气:“是,是。先生,濠镜会一直和您在一起。”
这时王耀坐直了身子,转过身去对着王濠镜又一次地、郑重说道:“我喜欢濠镜,想和濠镜永远在一起。”
“先生,您醉了。”王濠镜轻声道。这时他逐渐明悟到王耀似乎给他设了一个套。什么桑葚酒能把王耀撂倒叫他向孩子一般向自己撒娇?王耀今夜去酒店谈生意的,生意场上纵使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也得留得几分清醒以免栽了大跟斗。
这下濠镜又闻到一股酒气,是他心里的苦酿被摆在了两人面前。他现在恨不得让王耀将它一饮而尽醉得忘却这一切,又担心这坛用自己心里话酿出的酒会让王耀知晓自己心中所有的情感。
王耀明白濠镜对此避之不及的理由:您是先生。但事已至此,他不可能再让濠镜缩回他的壳里去、不可能再让他把酒坛子封上。
王耀拽过王濠镜的手,让他的掌心贴上自己的胸腔:“我喜欢濠镜,是——做恋人的喜欢。”
“您喝糊涂了!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濠镜依旧与王耀争辩着,“再退一步讲,您是先生、是兄长,濠镜不能这样逾矩。”他的唇瓣颤抖着,失去了昔日的沉着,语气也发生了动摇。
王耀抬手,拇指抚过濠镜的唇:“濠镜不喜欢我么?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规矩不可逾越。”
“就是喜欢才逾矩!”濠镜的声音忽地提高了一个度,在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了什么话时声音又压了回去。一把挣开王耀的手,濠镜逃避似的说道:“我去收碗。”
而王耀则出手扣住了濠镜的手腕将他拽回身前:“喜欢若是相向而行,就不是逾矩了。”
濠镜别开脸回道:“这太荒唐。我与先生,不能更近了。”
王耀却凑到他面前,与他对视:“人世本就荒唐。”
王濠镜无处可逃。
“先生亲亲濠镜。”王耀试探着抵上王濠镜的前额,一寸一寸地贴近他,直至双方的唇轻轻贴在了一起。
王濠镜心中的酒坛子终于“呼啦”一声碎了一地,玉液琼浆淋满了整个心房全部化作无尽的爱意,封陈太久的佳酿在开封的那一霎那酒香恣肆。仅仅是这点气味即可麻痹人的大脑让他们陷入酒醉般的迷离。
王濠镜借着这一“醉”略微欠身向前回吻了王耀,放下手中拎着空碗顺势搂住了王耀的后背。王耀则趁着此时用舌撬开他的齿,把嘴中残存的最后一丝酒味渡入了濠镜的口腔。
醉了、醉了。濠镜沉在了这个吻里。现在的意乱情迷究竟是因为身处深夜还是因为春时已至,亦或是饮了先生唇间最后一丝酒气?
非也、非也,是因为饮了先生的爱意一壶呀。
醉拍春衫。
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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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为打扰各位太太致歉
写这篇的目的是为了让米娜桑们吃点好饭老福特鱼龙混杂热度成谜希望好的太太能被更多人看到!!!!!
...
这位老师不用过多介绍《Again》《Castle》等长篇在圈内非常有名也有若干短篇(太高产了)老师别名圆梦天使重生蛇哈想要得都有文笔质量有保障
老师长篇代表作《向救世主宣誓》也有若干精美短篇整体风格偏欢脱搞笑很喜欢老师笔下的德拉科寥寥数笔就勾勒出来的苍白金发帅哥
老师中长篇代表作《他比晚风温柔》文是真的温柔也是真的刀太喜欢老师笔下的那个完美世界了给了德哈二人治愈的契机也看到了大家更多的可能这篇文德哈二人真是相互纠缠不死不休前期很好的印证了什么是爱却苦大仇深
最喜欢的太太之一各种类型短篇文笔质量都是上乘太太的原著半原著向真的是又甜又搞笑最喜欢《命悬一线》可惜被坑了
我太爱这个老师了!!!!!!不允许有人不知道她的《佳期如梦》!!!!!!!!abo生子破镜重圆真的是在我的爽点上蹦迪爱德华时期背景老钱们的纸醉金迷文笔精致优美剧情紧凑有趣人物塑造饱满鲜活各具特色令人念念不忘期待老师的下一篇更新(喜欢锤基的姐妹也别错过这个老师)
老师的若干短篇的德哈二人相处模式都非常对味性张力满满每次拜读都会被狠狠辣到!!!!!!!
最近才发现的老师代表作《电子情书》还没看完但不妨碍它给了我很大的震撼文学教授AU德哈二人针锋相对但又无可避免互相吸引互相拉扯太对味了!!!我对其的文笔剧情设计顶顶膜拜画面感很强同时很美很浪漫好喜欢老师笔下下雨的场景
太太有各种AU短篇整体偏欢脱搞笑但欢笑之余又很难不被太太笔下德哈二人别扭又挚的感情所打动好喜欢ta的隐婚男男i'mnotGay
太太的德拉科单重生文真的很符合我心中所预想的那样一切都是那么水到渠成让人看的很舒服
才淘到的太太看了几个短篇感觉老师的风格挺多变的有时候很阴间有时候很温暖但毋庸置疑的是老师真的很会把控人物的性格
太太的长篇《以何致你》《被迫从良》都很原著向非常喜欢太太笔下在怯懦中成长的德拉科看《被迫从良》时要备好纸巾本来以为是欢脱向来着
我好爱太太笔下因战争受到创伤相互依偎的德哈感觉太太的文都笼着一种淡淡的悲伤很梦核的感觉[太太同时也是一个画画很棒的画手哦!!!]
一个不用过多介绍的老师不管长篇还是短篇都精美的像幅画
非常高产的神仙太太连一发完的短打都1w起步我哭死老师的文字也总是能抓出我这挑三拣四的同人女
太太风格多变脑洞清奇剧情设计也非常有趣让我看到了德哈的无限可能
太太的短篇都非常可爱治愈我和太太一样是瓶邪德哈双担哈哈哈哈哈哈哈太有缘啦!
太太的医师德x傲罗哈真的馋我了剧情走向非常合情合理特别对味跪求太太别坑
我爱死太太的暴雨夜了粘稠潮湿浪漫得要死骑着扫帚飞往巴黎在觥筹交错的宴会中的惊鸿一瞥以及黑暗中图书馆的秘密约见这些场景深深地烙在我脑海里太爱了
暂时想起这么多
如果有别的宝藏太太请别吝啬安利
(下篇打算写犬狼老师安利指南)
☆主cp:伊耀罗维诺x耀长篇连载
☆本章字数1w1+
瓦尔加斯家族与博那罗蒂贵族的商业联姻几乎占据了整个西西里岛的头条。
在靠近巴勒莫港口码头的一条古老的街道中央,深褐色的低矮砖瓦房在周围一片高耸的建筑中显得并不起眼,路上行色匆匆的人们仿佛没看见似的没有分给这家门户一点眼神。早晨七点,一个穿着服务生打扮的年轻男子打着哈欠从大门里走出来,老旧的木头门上挂着一个铃铛,在开门的当口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男子伸了个懒腰将正常营业的牌子摆在房子的正中间,刚准备拉开房檐上霓虹灯的开关,就听见身后的木头门被人...
在靠近巴勒莫港口码头的一条古老的街道中央,深褐色的低矮砖瓦房在周围一片高耸的建筑中显得并不起眼,路上行色匆匆的人们仿佛没看见似的没有分给这家门户一点眼神。早晨七点,一个穿着服务生打扮的年轻男子打着哈欠从大门里走出来,老旧的木头门上挂着一个铃铛,在开门的当口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男子伸了个懒腰将正常营业的牌子摆在房子的正中间,刚准备拉开房檐上霓虹灯的开关,就听见身后的木头门被人轻轻一推,一阵沉重的脚步声随着铃铛的响声逐渐消失在喧闹的耳畔。
年轻男子疑惑地转过身,眼里捕捉到的仅仅只有一个陌生男子走进店门的瘦削背影。
“欢迎光临,先生。”男子立刻放下手中的活钻进店里去招待客人,一大清早就来酒吧消遣的人实属罕见,更何况那个人走到吧台前找了个位置坐下后就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男子从背后打量了一下那个穿着一身黑衣的陌生男人,走上前试探性地问道:“这位先生,请问您要喝点什么?”
“好的先生,您稍等,我这就去给您调。”
即使处于这种尴尬的境地年轻男子也依旧保持着良好的服务态度,他快走了几步绕到吧台里面,熟练地挑出几瓶酒选好材料就在调酒杯里细心调制。期间他悄悄瞥了几眼那个黑衣男人,男人至始至终都是低着头,可他就是能看出来这个男人的身上散发着一种颓废的气质。他只是个服务生不敢过多揣测客人的身份,收敛了眼神,熟练调酒的过程中那扇老旧的木门再一次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老板,来一杯威士忌。”迎面走过来的是一个很魁梧的高大男人,他的手里攥着一份报纸,身边跟着一个比他矮小很多的枯瘦男孩。男孩似乎对他这么早喝烈酒的行为很不满,刚想出声反驳却被男人的一个眼神吓得赶紧禁了声。调酒的服务生礼貌地看了一眼两个人,觉得这个清晨好像不会像以往那么安静了。
高大男人和枯瘦男孩坐下之后就将手中的报纸用力拍在吧台上,他没有看那个沉默的黑衣男人一眼,自顾自地就和男孩说了起来:“你说,博那罗蒂老公爵怎么会舍得把他唯一的孙女嫁给一个黑手党?”他将粗糙的手指指向报纸上那一排彩色的欧式字体,颇为不屑地哼了一声:“瓦尔加斯,不过是最近新起来的一个黑手党家族,他们是怎么觉得自己能配得上那老公爵的贵族生活。”
“虽然说那老东西近两年也的确落魄了不少,这新闻真是我听过的最大的笑话。”
男孩似乎很踌躇地坐在椅子上乱晃,他几番想打断男人粗犷的嗓门可最后还是胆怯地垂下了手。不好意思地冲着刚调完酒的服务生笑了一下,然后小声地凑到男人身边耳语着:“维尔德先生,我们还是不要在外面讨论这些事情了吧……万一……万一招来祸端我们怎么办……”
“你怕什么?难道你还怕瓦尔加斯家的人上这来找茬不成?”维尔德轻蔑地瞥了一眼男孩,他的眼神不经意扫过身旁隔着两个座位的陌生男人,男人穿着一身黑衣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低着头理都不理他们两个人只是低头沉默地喝着手中的酒。他看起来不像是会喝酒的人,或者是杯子里的酒过于烈了点,喝了两口就控制不住捂住嘴将头撇到一边去。维尔德奇怪地皱了皱眉,他虽然好奇这个男人的身份,却一想到这条街上什么样的人都有便也不自讨苦吃的上去搭腔。将眼神重新放到那张报纸上,威士忌已经摆上了桌,他拿起来喝了一口之后便继续跟身边的男孩侃侃而谈。
“你说那个老东西会把他的孙女嫁给瓦尔加斯家的哪一个继承人?”
“这……”男孩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回答:“这……这我也……不知道啊。”
维尔德没有理会男孩的谨慎,又喝了一口酒之后说道:“如果按那老公爵的看人程度,我猜他八成会选那个家族的第一位继承人。”
男孩疑惑地看向他:“为什么?”
维尔德恨铁不成钢地啧了一声,他扫视一圈周围的环境,确认整个店里只有他们两个还有一个服务生和一个沉默不语的客人,伸出胳膊将男孩揽了过来凑到他耳边悄悄说道:“这还用问?瓦尔加斯家族将来不出意外一定是那个人继承的,老公爵将孙女嫁给他既得了钱财又能在未来担任黑手党家族的第一把手,他是真的疯了才不会这么干。”
“而且你知道吗,据我所知,他们那个继承人的弟弟其实还有一些残疾。你觉得老东西会把自己的宝贝孙女嫁给一个身体有残疾的人吗?”
男孩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大秘闻似的惊讶地抬起了头,他看着维尔德得意的浑浊双眼,张了张嘴有些干涩地问出口:“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维尔德不自禁吹了声口哨:“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们头儿去给他们家送过东西,这都是他们家族人尽皆知的事儿,事后回来偷偷跟我们说了。”他将杯子里的威士忌一口气喝了个精光,浓烈的酒精使他整个人都有些晕乎坐不稳,干脆直接趴在男孩的肩头对着一脸狰狞的男孩吐着醉人的酒气:“你能知道吗?你能想到吗?那个瓦尔加斯首领最疼爱的小孙子,竟然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哈哈哈,一个黑手党的继承人是个哑巴你说这可不可笑!”
“老公爵会把他的宝贝孙女嫁给一个哑巴那才是真得了老年痴呆了!”
话音未落,他们的身边突然发出一声玻璃杯破碎的奇怪声响。维尔德和男孩都不约而同看过去,发现只是与他们隔着两个位置的陌生男人不小心打破了店里的玻璃杯。男人的身形很僵硬,直直地坐在椅子上有些呆愣地看着同样呆住的服务生。他好像很紧张,忽然间又低下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手指无措地抓着衣角,咬着下唇一言不发地看着碎了一地的玻璃碴。
服务生的职业素养促使他立刻放下手中的调酒杯绕过吧台,一边说着客人您没事吧一边拿起店门口的扫帚准备去清理那一片狼藉。男人还是一句话都不说,他的眼神稍稍往维尔德的方向斜昵了一眼,维尔德有些醉看不清那是什么眼神,只是感觉那一闪而过的琥珀色莫名浮现出一丝清冷。这种清冷刺激得他微微清醒了许多,胳膊底下的男孩还在费力地撑着他的身体,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个陌生男人向他们瞥过来的怪异目光。
服务生扫完了玻璃碎片就看见那个黑衣男人从兜里掏出了几张纸币,他大概看了一下数额,已经远远超出了那杯酒和那个并不名贵的玻璃杯总共的价钱。他惊愕的不知如何是好,连连摆手向男人说这太多了用不着那么多,但是男人还是固执的将那几张纸币放在服务生的手中。沉默地看了一眼被喜悦冲昏头脑的年轻男子,一句话不说就准备起身离开。
他好像从进来到现在都没有发出过一点声音,服务生在惊喜之余不由得冷静地想了想。
而就在这时,那扇破旧的老木头门突然被一股强劲的力道猛地推开,剧烈的声响砸的店内所有人都不由得为之一颤。门被推开后,从门外突然走进五六名同样穿着黑衣的男人,只是他们都穿着价格不菲的黑色西装,随后一个穿着一身银灰色西服的冷峻男人皱着眉从他们身后绕到了前方,目的地直奔那个已经呆愣住不知所措的陌生男人。
至于为什么说他是冷峻的,因为他从一进门就仿佛压抑着怒火一般,这种模样即使粗犷如维尔德这种人都不敢放肆地呼出空气。
“你怎么跑到这种地方!我们找了你好久你知道吗!”
男人有一头柔顺的棕色头发,额前的发丝因为被风吹的关系显得有些凌乱。他随意抚了一把翘起来的发丝,直接伸出手将座位上的男人拉起来对着僵住的人就是一顿数落:“他们还有一个小时就到了,我们回去的路上就要耗费半个小时,你难道还想拿着这副模样去见人吗?”
鸭舌帽盖着的脑袋还是低垂着不发一语,棕发男人好像已经习惯了他这种沉默,只是用他清冷的茶色眼眸简单环视了一圈这间矮小的店面,最终将目光放到不知所措的服务生和服务生手里的那几张面额不小的纸币上。
无奈地叹了口气,男人放轻了力道将扯住胳膊的手改为握住黑衣男人微凉的手掌,手心里的指节还是渗出了些许汗渍,看来自己还是吓到他了。
“好了,我们先走吧,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有什么话我们回去再说。”
门口站着的几名黑西装男人率先走出了店门,黑衣男人没再出声只是乖乖地低着头跟着眼前的棕发男人慢慢走出了这家酒吧。他在离开店面的时候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维尔德,透过门外刺眼的日光,那双微冷的琥珀色终于清晰地照在他张醉醺醺的脸上。
*
罗维诺将他的弟弟一起拉上车之后才终于缓缓吐出一口气,他扯了扯西装衬衫上系的有些紧的领带,催促司机开车后才又把目光放在了他身旁沉默的弟弟身上。
费里西安诺可以说是很乖巧地坐在他的身边,他头上那顶鸭舌帽被他压得更低了点,除了露出来的几丝跟他一样的棕色发丝,罗维诺再也看不见那张脸上的任何表情。心里头有些憋闷,他知道弟弟在烦恼些什么,自己何尝不是跟他有一样的烦恼。
与贵族之间联姻,说好听点是互帮互助互相谋利,说难听点不过是用这么一个卑微的资源去换取更高的权利地位。他不相信凯撒爷爷真的会这么做,可是在对上那双沉着的目光,他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费里,我相信爷爷他也是有自己的苦衷,你别怪他好吗。”罗维诺小心地看了一眼费里西安诺,话一出口他自己都不信,可是他却也没别的话能安抚到眼前这个人了。费里西安诺沉默了片刻终于抬起了头,他将那清澈的琥珀色双眸对上同样复杂的茶色眼眸,轻轻抬起双手做出熟练的手语动作。
「爷爷他,真的决定让我去跟那位小姐结婚吗?」
罗维诺看着他这个样子不由得有些酸涩,重重地叹了口气手肘抵着窗沿强迫自己看向窗外。费里西安诺见他不愿意再理自己也就不再烦扰他,他也重重叹了口气,只是他的叹气没有造成一丝声响。
车内安静到有些压抑,司机尽职尽责地开着车,罗维诺和费里西安诺并排坐在后座都默契的不去打扰对方。这条古老的街道说是很热闹,但却又没有那么多行人和坚持风雨无阻卖货的商贩,码头上传来的咸腥味似乎隔着玻璃窗都能闻得到,工头在强硬地使唤下人,费里西安诺一下子就想到了刚才酒吧里那个粗犷的高大男人。
瓦尔加斯家族首领最疼爱的孙子是一个哑巴,这的确是个连他都忍不住发笑的笑话。
下了车穿越过长长的走廊,大门的两侧花圃里早已栽上了那位博那罗蒂小姐最喜欢的雏菊花和来之不易的名贵郁金香。费里西安诺跟着罗维诺直直地走进总部的房子里,身旁来来往往的下属即使忙到脚下生风也会在他们面前停下来恭敬地喊一声少爷。费里西安诺会微笑地给予回应,罗维诺只是点点头不再言他。
总部的会客室已经完全布置妥当,建筑风格都以纯洁的白色作为主体,柔和的灯光洒下来照在众人的身上,最中央的高档沙发上他们尊敬的首领凯撒·瓦尔加斯已经面带微笑等着他们好久了。
“你们终于回来了,看来已经不需要我亲自去找小费里了。”凯撒有些不正经地对着费里西安诺眨了眨眼,他今年已经六十多岁了,可是健硕的身躯和并没有太多花白的头发让他看起来就像个成熟稳重的中年男人。只是面对他最疼爱的两个孙子,他还是会露出对待外人最不容易显露出的温柔的一面。
罗维诺拉着费里西安诺往前走了几步,不好意思地冲凯撒笑笑:“费里他只是有点放不开,比较紧张所以就跑出去玩了,请爷爷不要见怪。”
“怎么会,这种场合小费里也是第一次见,紧张是很正常的。”凯撒慢慢站起身走到费里西安诺的面前,他今天穿的是最新定制的褐色条纹西装,衬的他整个人更年轻了不少。伸手轻轻摘下那顶黑色鸭舌帽,帽子底下的发丝已经被汗液浸湿,此时更显得凌乱不堪。凯撒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放松,语气也比刚开始要柔和了不少。
“别怕孩子,不要怪爷爷,爷爷也是迫不得已才这么做。我们瓦尔加斯是个刚刚兴起的家族,周围虎视眈眈要吞并我们找我们麻烦的很多,稍有疏漏就有可能会落下个尸骨无存的下场。博那罗蒂老公爵需要我们的钱财来维护他们贵族的面子,而我们也需要他们的名利来让自己站稳脚跟,互相谋利就必须要有合适的理由来维持这种关系。”
凯撒轻轻叹了口气,他揽住低垂着脑袋不说话的男孩,在那头汗湿的头发上又揉了几下:“而我选择你,正是因为我要向他们证明,你不是外人所说的我口中一无是处的孙子,而是我最为骄傲的小继承人。也只有你,能承担下来这个任务。明白了吗?我的孩子。”
费里西安诺当然不可能出声来回应他,男孩将低着的头慢慢抬起来,他的眼睛中似乎聚集着水汽,靠在凯撒宽厚的肩膀上伸出手比划着。
「可是这件事,难道不应该让埃莉卡小姐自己选择吗?一个女孩子难道不应该自己主张自己的婚姻吗?」
凯撒只是意味深长地笑笑没有说话,他的眼神像是不经意看向旁边一言不发的罗维诺,男人像是在思考什么事,感受到他的目光才意识到自己无意间走了神,有些局促地对着凯撒说抱歉。凯撒没有在意他的若有所思,又拍了拍怀中费里西安诺的肩膀放开了他,轻飘飘地回应着那看起来十分渺小的借口。
“如果什么事都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发展,那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无可奈何了。”说罢他又回头打量了一下费里西安诺的装束,头疼地扶了扶额,劝他在博那罗蒂小姐来之前赶紧打扮得像个人样。费里西安诺咬了咬唇,最后还是无奈地跟着罗维诺往他自己的房间走去。
房间还是他走之前那个模样,只是床上已经放好了整齐的深蓝色西装。费里西安诺一进门就拉着罗维诺迫不及待比划着双手。
「哥,我还是觉得你去迎娶那位小姐更合适,我这个样子人家不会喜欢我的。」
罗维诺有些烦躁地啧了一声,他不是不能理解弟弟的心情,可是这件事即使是他自己也做不了决定。凯撒已经帮他们两个人规划了今后所有的道路,他有什么资格去反驳,只不过就是空有一个家族继承人的名号罢了。
费里西安诺比划得很凌乱,罗维诺还是看懂了他要表达的意思。伸手将床上那身精致的西装塞进男孩的怀里,不去看那双琥珀色眸子里的急切,转身拉开房间门的门把手就往外走。即将合上那丝缝隙的时候发现那个傻弟弟还愣愣地抱着衣服看着他,最终还是于心不忍,在门彻底关上之前说了一句话:“你先去准备吧,等到时候我会想办法帮你说话的。”
「诶,哥——!」费里西安诺张了张嘴,显然他的喉咙里依旧发不出任何声响。怀中的西装被他一不小心摔在地上,他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看了好久,寂静的空间里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微弱的呼吸声。敛去眸中痛苦的神色,费里西安诺闭了闭眼,重新捡起那身沾了点灰尘的西装,转过身不带一丝感情的一件一件仔细地换上。
瓦尔加斯家族总部的会客室已经全部布置妥当,每一件昂贵的装饰品几乎都是按照博那罗蒂老公爵的喜好来摆设的。罗维诺打心底不喜欢这种过于谄媚的讨好方式,凯撒坐在主位上不甚明显地看了一眼脸色不善的棕发男人,心下明了,却也只是意义不明地弯了弯嘴角便重新将眼神放到敞开的会客室大门上。
费里西安诺坐在凯撒的右手边有些坐立不安地瞟着大门外,他已经换上了那套最新定制的帅气深蓝色西装,头发也被打理得服服帖帖,连平时经常翘起的些许毛发也被他完美的按压在了鬓角边。只是他的手指还是不可控制地揉搓着衣角,对面的罗维诺想提醒他几句,但看到凯撒不经意制止的眼神后又将嘴边的话语咽了下去。
八点半,博那罗蒂老公爵带着他唯一的孙女埃莉卡·博那罗蒂小姐准时的出现在了瓦尔加斯总部的大门口。埃莉卡挽着爷爷的手臂露出得体的微笑,在一派下属的恭迎声中和老公爵慢慢移步到总部的会客室内。
凯撒远远见到两个人的身影就已经站起身来前去迎接,费里西安诺有些不知所措,最后在罗维诺的提醒下也跟着站了起来。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位名门的贵族小姐埃莉卡的身影,不可否认,那位女性真是他长这么大见过的最漂亮也是最知性的一位美人。老公爵和凯撒站在门口客套的寒暄,埃莉卡不着痕迹将目光放在了费里西安诺和罗维诺两位继承人的身上。两个人都是出类拔萃的帅气男性,她的目光在罗维诺的身上多停留了两秒,眼神中的亮色被她得体的笑容渐渐隐藏了下去。
“涅瑟夫先生,请允许我向您介绍我这两位家族继承人。”涅瑟夫,也就是博那罗蒂老公爵的真实姓名,老公爵允许凯撒这么亲切地称呼他。头发已然全部花白的老人很感兴趣地打量着眼前对他恭敬行礼的两个小伙子,罗维诺和费里西安诺虽然是双胞胎,但是两个人身上的气质尽管只是第一眼见过却还是能轻而易举分辨出两个人谁是谁。费里西安诺依旧显得很拘谨,罗维诺倒是显得大大方方,在与老公爵打过招呼后还礼貌地对着埃莉卡做了一个绅士礼。
“凯撒先生不愧是黑手党里最有名望的首领,连继承人都是如此的出类拔萃。”涅瑟夫很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跟着凯撒走到沙发前缓缓就坐,埃莉卡也优雅地选择了坐在老公爵旁边的位置上。等到所有人都落了座之后,涅瑟夫直接开门见山将来意表明了出来。
“上次凯撒先生在信件里说要慎重考虑一下这门婚事,我想过了这么久您应该已经有所决定了吧。我的这个孙女向来是各位名门小姐之中的佼佼者,您的继承人我相信人品涵养也绝不会比那些名门少爷要来的差。既然我们是商业联姻,那么我的诚意已经到了,就不知道凯撒先生的决定将会是怎么样的?”
老公爵的语气虽然是慈祥而又温和的,但在座的人都能很明显感觉出他话里若有若无的强硬态度。凯撒敛了敛神色轻轻一笑,礼貌地向老公爵点了点头,说出了自己最终的结论:“您说的对,我也的确仔细考虑过这门婚事能带给我们的各种利益。您放心,我已经决定好了,我相信我的小孙子费里西安诺可以带给您孙女最幸福的未来。”
即使已经做好了上百遍的心理准备,可是等真正听到宣判的一瞬间还是不可遏制地颤抖了一下。费里西安诺强迫自己冷静地抬起头,他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埃莉卡,自然也没有错过美丽小姐的漂亮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惊讶。罗维诺还是很淡然地坐在座位上,涅瑟夫和埃莉卡同样惊讶的神色被他完整的捕捉在了眼底,心里冷漠一笑,脸上还是保持着礼貌又得体的微笑。
“……我还以为,凯撒先生会选择罗维诺少爷,这还真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老公爵很快调整好了情绪,对着凯撒沙哑地开口。费里西安诺此刻更加坐立不安了,他虽然不能说话但他不是傻子,这些人对他什么态度他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凯撒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仅仅只是随意看了一眼焦躁的小孙子,便笑着回答了老公爵的话:“罗维诺可能的确是这次联姻的最佳选择,但是我相信小费里他的表现也一定不会让您失望。他也是我的家族继承人,他的优秀不比罗维诺要差,我希望您可以不要用异样的眼光对待您未来的孙女婿。”
“可以吗?涅瑟夫先生。”
老公爵仿佛被噎住了一样没有再出声,他转头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埃莉卡,女孩的眼神一直有意无意地往罗维诺的方向瞄。罗维诺没有注意她,费里西安诺也拘谨地没有注意她,涅瑟夫能感觉到埃莉卡隐隐约约的失望,但是为了这次婚姻能够带来的多重利益,是谁娶了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费里西安诺只是不能说话而已,他需要的只是一个能给他带来便利的孙女婿而已。
“那事情就这么定了,等我们商量一个好日子就把两个孩子的订婚仪式办了。”老公爵感觉到埃莉卡小心翼翼地拉了拉自己的衣角,他转过身给急切的女孩一个安抚的笑,然后重新转回来对凯撒说道:“在此之前就先让两个孩子培养培养感情,将来的日子也会有一定的感情基础,毕竟是要在一起过一辈子的。”
“好,那就这么决定了。还请涅瑟夫先生多留片刻,我们可以讨论下今后的合作,顺便一起吃个午饭。”凯撒微笑对着老公爵颔首,他看向费里西安诺,男孩直挺挺的脊背很难能看不出他此时此刻僵硬的情绪。无奈地小声叹了口气,他把目光转向一直沉默不语的罗维诺,对着男人轻声开口。
“罗维诺,你带着小费里和埃莉卡小姐去总部逛一逛吧,我和涅瑟夫先生有些事情要谈一谈。”
“……啊。”罗维诺冷不丁被唤回了神智,他眨了眨眼看向凯撒,在费里西安诺不安的眼神中和埃莉卡隐隐的期待中,冷静地点了点头。
“好的,首领。”
费里西安诺不知道这一天是怎么过的,他一整天的心里都压抑着深深的烦躁与焦虑。罗维诺陪着他和埃莉卡逛了一天,从家族的总部一直到总部外的街道上,从始至终似乎这三个人之中就没有他能存在的身影。
埃莉卡对罗维诺有好感他是能看出来的,从上午刚进会客室见到罗维诺的那一眼他就能感觉到这位美丽的小姐已经对自己的哥哥产生了爱慕之情。他不可否认这位贵族小姐也让自己产生了些许恋慕,然而今天一天下来,心里那点微不可查的爱意也被他们之间的互动泼了一整盆冷水。
罗维诺和埃莉卡一直保持着一个良好的距离,费里西安诺看不出来他的想法,至少表面上看起来罗维诺对埃莉卡只是抱有普通朋友的态度。他们一起游玩了一天,老公爵很早就离开了瓦尔加斯,直到晚上凯撒多留了埃莉卡一起吃晚饭,最后才让司机安全的将女孩送回家。
费里西安诺躺在卧室的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明亮的月光透过玻璃窗照在他的身上。他的手里握着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是今天晚饭后凯撒偷偷趁别人不注意塞到他的衣兜里的。他知道这里面是什么,盒子打开后是一枚银白色的简约女式婚戒,是要在几天后的订婚宴上虔诚地戴在女方手上的。
烦躁地揉乱了头发,心底那点压抑感更是不可控制地扩大,他想大叫出声,却无论怎么使力他的喉咙都没有办法发出一点儿声音。费里西安诺实在忍受不了这种突如其来的悲伤感,他将丝绒盒子的盖子猛地合上,揣进西装裤兜里连外套都没穿直接打开房门跑了出去。走廊里的下属们都纷纷惊讶他这么晚要跑去哪里,然而被他冷漠的琥珀色眼眸一瞪也就不再试图阻止他跑出总部的大门外。
他没有开车,而是沿着总部几里外的一条小河流漫无目的地奔跑着。此时已经是深夜,空荡荡的四周也只有树叶沙沙作响声和夏蝉止不住的鸣叫声,费里西安诺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总部的房子已经在他的视线里越来越渺小,他只想跑到一个空旷的地方放肆大叫,尽管他根本出不了声音。
夏季夜晚的空气憋闷得令人喘不过气,偶尔会有几缕微风传过来试图抚平那股消不去的躁郁感。费里西安诺停在了一棵巨大的树干旁,树枝上停着几只野鸟,看见他来了纷纷叫出了叽叽喳喳的吵闹声。费里西安诺抬头看着那些野鸟,明明在正常人眼中是讨厌的噪音,他却对着它们露出了羡慕的神色。
费里西安诺没有在意那些枝干,他现在的心情可能比天上的月亮还要冰冷。从裤兜里重新掏出那个丝绒盒,思考了片刻最终还是将盒子打开把那枚精致的银白色戒指放在手心里。盒子被他扔在了地上,费里西安诺抬起头将戒指对准那轮圆月,戒指中间的缺口仿佛就像他今后的人生一样,无论怎么填补都没有办法变得完整。他很想笑,握住那枚戒指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褶皱不堪的衬衫和领带,对着眼前的树干自娱自乐地说着自己都听不清的话。
「亲爱的埃莉卡小姐。」
「用这只手,我将带你走出忧伤与困苦。」
「你的杯子永不干涸,因为我将是你生命的源泉之酒。」
「用这支蜡烛,我将成为你黑暗旅途中最耀眼的光。」
费里西安诺夸张地用唇形说着结婚时才能说出口的话,他拼命举着手中的戒指对着月光说着誓词,即使根本就没人能听见他无声的嘶吼。他想象着自己站在婚礼的教堂中央,神父慈祥的开导他对新娘说出结婚誓言,一袭纯白婚纱的埃莉卡充满爱意地望着自己,而他,则用尽今生最大的温柔说出那缱绻一世的话。
「用这枚戒指,我希望你嫁给我,成为我今生唯一的新娘。」
费里西安诺温柔地将那枚戒指套在埃莉卡的无名指间,然而等他一抬头,眼前的景象却又再次回到了那冷冰冰的树林里。他愣愣地看着那枚昂贵的银白色戒指被套在了干枯肮脏的树枝上,尽管那棵树枝的确很像一只手的形状,可是当幻觉清醒了之后,他眼前永远都不会是埃莉卡对他充满爱恋地微笑着的模样。
无声地自嘲一笑,一瞬间他像是跌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浓浓的绝望掐着他的脖子让他连呼吸都无比的困难。疲惫的琥珀色眸子只是随意瞥了一眼挂在树枝上的戒指便直接转过了身,他不想管了,什么家族继承人什么与贵族小姐的联姻他通通都不想管了,一切对于残疾的自己都是妄谈,他又有什么资格去奢求能够属于自己的幸福。
这种任人支配的生活,他还不如死了来的更干脆一点。
湿冷的夜风突然增大,树叶沙沙作响的频率也比刚来时要猛烈的多。费里西安诺被突如其来的大风吹得眯了眼睛,不远处就是河流,河里流动的鱼腥味也随着这股冷风无情地扑在他的脸上。男孩被呛得咳嗽了几下,而就在这时,他忽然听见身后的地底下传来一阵诡异的树枝断裂声。
费里西安诺愣在了原地,他仔细听了听身后的动静,确定那阵越来越响的树枝断裂声不是自己产生的错觉才终于瞪大眼睛一点一点转过身去。身后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连那截被砍断的树干也依旧安稳地躺在那里,可是还没等费里西安诺冷静地呼出一口气,他的脚踝突然被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他惊愕地低头去看,发现那只略显苍白的手竟然是从地面地下伸出来的,而那只手的无名指上,正戴着他刚刚挂在树枝上的那枚银白色婚戒。
「啊!!!」费里西安诺自然是叫不出声音的,可是他的恐惧却已经彻底到达了顶峰。他不管不顾地扯住嗓子发出无声的尖叫,用力踩着那只手试图摆脱这种恐怖的束缚。苍白的手被他踩了几脚便松开了他的脚踝,费里西安诺忙不迭稳住身子往相反的方向跑去,然而地面突然断裂的剧烈声响又让他忍不住摔倒在地上惊恐地看向声源处。
费里西安诺可以说他这一辈子都没见过这种景象,甚至他看的各种恐怖电影也没有现在这个场面来得令人惊心动魄。地面上方那只干瘦的手不停地往外爬,而随着一阵一阵的地裂声,一个穿着浑身红色的陌生人——或者说是鬼,正慢慢的从肮脏的泥土里站了起来。那个人背对着月亮站在费里西安诺的正前方,清冷的月光照在那个人身上,遮住了眼前所能见到的所有色彩。费里西安诺这才发现眼前这个可怕的人穿着一身精致的红色长衣,衣服上绣着他始终不曾亲眼见过的奇怪的精细图案,白色的月光一照还闪着亮眼的金色微光。
那个人的头上还盖着一块红色的方巾,红布四边的流苏整齐地搭在那人的肩头,遮得严严实实让人完全看不见布里面究竟是什么模样。费里西安诺惊叹自己在这种时候竟然还有闲心去研究那个人身上穿的什么衣裳,而对各个国家服装饰品都略有研究的他很快就认出来这是一件中式的嫁衣,而那块红布便是新娘子出嫁时要盖的红盖头。
可是按照他的理解现在的中/国已经完全不流行这种款式了,更何况他很确定他现在所处的位置是意大利西西里岛,一个在欧洲的土地上钻出一个穿着中式嫁衣的可怕物种,这种情况怎么想怎么都让人震惊骇然。
费里西安诺还沉浸在强烈的恐惧中完全动不了身,而这时那个穿着红色嫁衣的人已经缓缓抬起了手,一点一点掀开了红盖头的一角使盖头里面的脸能够完全暴/露在费里西安诺的眼皮底下。
男人先是看了几眼费里西安诺便将目光放到了自己的手上,他看着自己左手无名指指节那枚银白色戒指不可思议地皱了皱眉,对比眼前的欧洲男孩强烈的恐惧,他对自己目前的情况都有些难以想象。
身体里没有血液流动的感觉,自己的心脏也没有任何可以跳动的频率。他的的确确是死了的,死在了这棵被砍倒的树干下面。生前的记忆意外的还停留在自己的脑海中,可是他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会以这样的形态重新回到久违的地面上。
男人扯下盖头抬起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月亮,美丽柔和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使他的皮肤更加苍白。一般人抬头看那么久一定会眼睛酸涩流出眼泪,而他却很震惊的感受到自己竟然也还有想要流泪的冲动。这种月光,自己已经多久没有再见过了。
身后的地面发出一声细微的摩擦响动,男人这才想起来那个欧洲男孩被自己吓到一直坐在地上恐惧地望着自己。等他随着声音转过头去,发现那个男孩已经悄悄地站了起来,在看到自己看向他的一瞬间更是惊愕地僵住了身体。过于明显的颤抖从男孩的身上传出来,男人低头再次看了一眼手指上那枚精致的戒指,一种奇特的想法从他僵硬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所以,自己能再次出现在这个地方,就是因为这个男孩吗。
男人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更加复杂,他想问清楚自己出现的原因,于是便也就哑着嗓子问出了费里西安诺完全听不懂的异国语言。
“请问,这枚戒指是你的吗?”
费里西安诺终于忍不住自己内心深处快要喷薄而出的颤栗感,张着嘴直接迈开步子就往回家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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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6.17/更新59篇】
*主朝耀(其实感情线不多,但就想写(˙▽˙)),其他组合都是友情向
*普设魔法师亚瑟x道士王耀校园文
*又是一篇很不负责的在校睡觉睡出来的文(捂脸)
*本文涉及的魔法和道术,我一概不会,全是我瞎编的和考百度的,所以有问题要提出来哦
正文:
傍晚天上的火烧云在热烈地燃烧着,远处巨大的云层像一座天空之城,载满了希望与未来。
如果没有这层钢丝网就更好了。
王耀的视线透过走廊的钢丝网看向对面的宿舍楼,沉思片刻,喃喃道:“不对劲......”......
王耀的视线透过走廊的钢丝网看向对面的宿舍楼,沉思片刻,喃喃道:“不对劲......”
忽的他注意到楼下马路上一个熟悉的身影,身边还跟着三个发色在校园内极其显眼的外国人,他们有说有笑,方向应该是要到教学楼这边的。
王耀本想掐个手诀闪现到下面去,但想起来这里有监控,止住了蠢蠢欲动的手。
既然不能掐手决那就传音吧......
很快楼下亚瑟手腕上的铃铛就响了,声音很小很快就被其他三人的讨论声改过了,但亚瑟听见了。
“亚瑟,我是王耀。”那人语调平平,声音空灵又模糊。
“我在教学楼2六楼。”
“好。”亚瑟意会,他抬头看向楼上,由于视角问题他只能看见几缕漂浮的发丝,亚瑟很确定那就是王耀。
“今天晚上......”
“走,去教二六楼。”亚瑟打断弗朗西斯他们的谈话。
“六楼?咱们不是四楼的班级吗?去六楼干什么?”阿尔弗雷德挠头。
“见故人。”亚瑟转身走进楼道,步伐轻快,嘴角间隐约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笑意。
亚瑟来到六楼时便看见在楼梯口恭候多时的王耀,他穿着白色t恤校服,带着眼镜,如果不是他过长的头发,王耀就纯乎是个中学生了。
“诸位是......”王耀看着亚瑟身后带着的三个外国人。
“他们都是我以前在魔法学院的同学”
“介绍一下,我是弗朗西斯,法国来的,我主修治愈。”弗朗西斯礼节性地跟王耀握握手。
“伊万·布拉金斯基,俄罗斯人,冰雪系的。”斯拉夫人穿着短袖却始终带着一条长长的围巾。
“我是阿尔弗雷德,来自美国,我喜欢吃憨八嘎,还有、火......”阿尔弗雷德背诵着他在中文课上学的句子,没错,他中文不好,说的中文全是速成的。
王耀扫了这一行人一眼,心中已有估量。
“我是王耀,附近道观的道士。来这里是为了完成任务,除妖魔。”他的视线最终定在亚瑟身上,眼神像是在询问他为什么在这里。
亚瑟看出他的意思,解释道:“我们是过来帮忙的,观主他同意了。”
王耀颔首,“既是观主的意思,我便也没什么意见。”
“那我们什么时候行动?我怎么从来没感觉有过妖魔的气息呢。”弗朗西斯问。
“还未出现吧,我们再等等,到时候见机行事。”王耀的眼镜上显现出几个金色的汉字,“最近几日阴气旺盛,我估计那魔物可能近几日会法力大增。总之不能掉以轻心,万事小心为上。”
王耀又给三人发了传音的法器,以方便联系。
几人正说着,上课铃便响了,催促这他们回去上晚自习。
安静的晚自习过后学校迎来一次小“热闹”,学生们放学了。
王耀几人随着大部队的方向来到宿舍,洗漱过后校园又寂静下来,四下静悄悄,只听得见阵阵的风声。
王耀所在的宿舍卷王居多,卷王六人组熄灯后就带着小凳子、小台灯和学习资料打开阳台门分别去了浴室和厕所夜读。
0点将近,王耀躺在床上睁开双眼起身来到阳台敲开浴室和厕所的门,“快回去睡觉,生管要来查房了。”
“你怎么知道?我都没见啊。”一位学生压低着嗓子说。
他们平时都读到一两点也没见到有生管来查房。学生们不解的看着这位古怪的“转校生”。
“我是校长的儿子。”王耀面无表情。
哦——几位学生纷纷露出我懂了的表情,立马带着自己的东西回到床上睡觉了,最后由王耀贴心的为他们把阳台门关上。
“叮——”12点了。
室外的风止住了,一个脚步声踏踏地走来,“查寝,把窗户打开——”
是生管的声音。
几位男生一愣,没想到那小子还真是关系户啊!
不过生管半夜来查房,还叫学生自己打开窗户,这怎么听怎么古怪。
靠窗的男生正犹豫着要不要开窗,便看到对床的王耀对他摇摇头,男生莫名地相信王耀,躺下假装自己在睡觉。
王耀那头正在与亚瑟他们通话,让他们千万别开窗或开门。吩咐完便用神识覆盖整座学校,确认每一间宿舍是否都有没有人开窗或出去。
遭了,女生宿舍那边有人还在浴室看书!
外面的“生管”见没有人给她开窗,生气道,“不听话的学生全部都要扣分然后明天中午都给我去领劳务,周末也给我留下打扫完再回去!”
它面目狰狞,无数黑雾挤到门缝下,设法钻进去。
无数醒来的学生听到这一席话着实被吓得不轻。(但学生们看不见黑雾,因为他们都没带眼镜)
王耀起身来到门前,在门上画了一个符,完毕后字符显现出金光,黑雾立即消散了。
随后王耀给他九个舍友一人发了一张符纸,嘱咐道:“拿好,这几日里切莫丢了,这是保命的。”
学生们眼神中或是惊讶或是崇敬,有人问道:“你不是学生,是道士吧?”
王耀垂眸不作回答,“现在你们只要在天亮之前乖乖待在宿舍里就安全了。”说罢便掐了个手诀消失了。
几人接到传音纷纷快速配合,亚瑟拿了符纸就挥着魔法棍带弗朗西斯去到对面女生宿舍。
“木来!”亚瑟使用魔法生出许多藤条抓着符纸快速为每间宿舍贴上符纸。
弗朗西斯则负责安慰受惊的女生,他在自己身上施了咒术,微笑着对整栋宿舍楼进行对话:“今晚你睡得很好,什么也没看到。晚安,女士们。”
女生们听到他的声音后都意识模糊,睡下了。
亚瑟艰难地爬上七楼,来到713宿舍。
“那几个女学生不会受伤吧?”弗朗西斯有些担心。
他们趁整栋楼都在睡眠状态下悄悄进了宿舍。
“实在是冒犯了。”亚瑟向周边还在睡觉的女生赔罪。
亚瑟小心翼翼地打开阳台门,却见那名女学生好端端的坐在浴室里读书。
“她竟然没有被那魔物伤?!”弗朗西斯又惊又奇。
这话意思并不是希望女孩被魔物伤害,只是他实在奇怪那魔物为什么没有唯一不在宿舍的学生呢?难道魔物没有注意到她?
弗朗西斯蹙着眉思考,不过这个问题很快就得到了解决。
亚瑟注意到女孩手上的书,问道:“你看的是什么书?”
女孩还没缓过神来自己面前怎么多了两个外国人,下意识答道:“政治必修三”
“......”
“你们是谁?这是女生宿舍。”女生合上书问。
“你快回去睡觉,今晚你看完政治就回去睡了,掌握了很多知识,还做梦梦到了两个帅哥。”弗朗西斯弯下腰笑着凝视女孩的眼睛。
女孩的眼神失去光彩,默默搬起小凳子回去睡觉了。
“我一定要比伊万那家伙贴得更快更好!”阿尔弗雷德向来跟伊万不和,爱与伊万竞争,他的双腿和双手几乎要磨出火星子了。
伊万也在暗自和他较量着,只见伊万身法形如鬼魅,手法快到看到残影。
与阿尔弗雷德待在一起时,处处都是较量。而这场较量中,他伊万势在必得!
想到这伊万高冷的表情也有些裂缝,忍不住笑了。
王耀吩咐下去后立即从手中变出一个罗盘开始布置阵法。
“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养育群生。诵持一遍,身有光明,三界侍卫,五帝司迎。万神朝礼,役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亡形。内有霹雳,雷神隐名,洞慧交彻,五气腾腾。金光速现,覆护真人,急急如!”
“收!”王耀双手合并,做了一套手诀。
“啊——”魔物从两个生管模样化作一团黑雾。
此时贴完符咒的四人纷纷赶来。
“耀,这是?”亚瑟看着金光中有一团乱窜的黑雾。
“这团黑雾并不是所谓魔物,而是人的怨念和邪念。关于人的怨念和邪念实在是复杂多样,而这团黑雾专在宿舍楼伤人,所以我猜后面的几天还会有这种东西。”王耀推一下眼镜。
“也就是说我们还要多待几天?”阿尔弗雷德着火的头发又燃了几搓小火苗。
而一旁的伊万气场也增温了不少,他脚下的冰面不再蔓延。
亚瑟和弗朗西斯交换眼神,立即明白了,习惯就好。
原是伊万和阿尔弗雷德贴符纸的较量没比出冠军,两人打成了平手,比赛最终遗憾告终。
“话说这要怎么办?”伊万指着黑雾,表情依旧高冷。
“好办,净化就是了。”王耀淡淡道。
“尘秽消除,九孔受灵,使我变易,返魂童形,幽魂超度,皆得飞仙。”
顷刻间黑雾消散,只留下一句细小的话:“我不想学了......”
“快回去休息吧,明天早上六点半还要起来上课。”王耀催着他们回去。
“啊!”阿尔弗雷德头上的小火苗瞬间灭了,“今晚真的好累啊,明天竟然还要早起!”
“啊!”剩下几位高中一毕业的也耷拉着脑袋回宿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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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伊万是艾莎女王(被打)
1
许沁从早上开始,就觉得整个人头昏脑涨的,她睁开眼,看着面前的天花板,凭生第一次生出一种不想上班想请假的念头。
不应该啊。
许沁皱皱眉,她很喜欢医生这份工作的,这份工作是她好不容易争取到的,她以前从没有升起过不想去上班的念头。
就好像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
许沁晃晃悠悠地从床上坐起来,她匆匆洗漱了一下,决定出门上班,刚打开门,就撞进一个人怀里。
孟宴臣的手在许沁胳膊上虚扶了一下。
“这么冒冒失失的。”
许沁站稳,抬头看着孟宴臣。
“哥,你怎么过来了?怎么不直接进来?”
孟宴臣是知道她家里密码是什么的。
“给你送吃的。”......
“给你送吃的。”
孟宴臣手里大包小包拎了一堆东西,袋子上面还有很显眼的超市图标。
“上次过来,见你的冰箱都空了。”
许沁皱皱鼻子,伸手试图接过袋子,但是被孟宴臣躲了过去。
他抬腿越过许沁走进去。
“这个很沉,我来就好。”
这是他们之间固定的相处模式。
许沁愣愣地看着孟宴臣的背影,好像从很久之前开始,孟宴臣就是这样。
不经过她的同意,是绝对不会进入她所在的任何空间。
但是现在许沁突然觉得,这样好像不大对,就好像,他们可以更加亲近一点的。
“哥。”
许沁忽然喊了一声。
“下次你要是来得早,就直接进来吧。”
孟宴臣呆愣一瞬,很显然他没有想到许沁会这么说。
“哦……哦,好,你早饭没吃吧,我还顺便帮你打包了一些早饭。”
许沁看看手表。
“我要来不及了。”
孟宴臣帮许沁把东西放进冰箱,他拎着早饭走到许沁面前,将早饭塞进许沁手里。
“我送你去,抄个小道很快的。”
他顿顿,抬手似是想蹭一下许沁的脸,但是手在离许沁的脸还有一小段距离的时候,又停下来。
“你怎么脸色说不好?是昨天没有睡好吗?”
许沁没有注意到孟宴臣的动作,她揉揉眼睛。
“我也不知道,早上起来不是很舒服,不过没什么大事儿,应该是这几天太忙的缘故。”
急诊科真的很忙,很忙。
许沁心中产生几分疑虑,她之前为什么会喜欢上这种忙到完全没有自我生活的工作安排呢?
“要不请假吧。”
孟宴臣忍不住提议道:“今天你们医院应该没有很严重的事情,我和你们主任打声招呼就行。”
就如他猜想的那样,许沁摇摇头。
“别,不用了,我没什么大事儿。”
许沁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她今天一定要去医院才行,一定,要去,医院。
她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从什么地方升起来的。
但是至少现在,她没有升起反抗这个感觉的念头。
孟宴臣叹口气。
“行,那送你去医院,你路上把早饭吃掉。”
许沁喜欢自己一个人的生活,所以保姆佣人通通不要。
孟宴臣以前很尊重她的决定,只要是许沁想要的话,他不惜一切代价都会双手奉上。
但是现在孟宴臣觉得许沁还是需要一个保姆。
他回去就慢慢开始物色起来,趁许沁上班的时候,保姆可以打扫一下卫生,给她做做三餐饭食什么的,不然他真的很担心。
路上两人无话。
直到车子开到医院门口。
孟宴臣把车子停下。
“这里不好停车,你赶紧去上班,我就不进去了。”
许沁轻轻嗯了一声,她解开安全带,开车门的时候又突然回头。
“那个,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
此话一出,他们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孟宴臣眼中忍不住迸发出惊喜,许沁以前甚少主动约他吃饭什么的,至少从认识那个宋……
咳,不提晦气的人。
许沁有些无措地摆摆手。
“没关系,我等你。”
孟宴臣急急道,他可能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点着急,马上又放缓声音。
“如果你下班晚,我们可以在你家吃火锅,我买的东西里有火锅的食材。”
许沁轻咬了一下下唇。
“好,你慢点开车,我先走了。”
许沁像是逃一样走进医院,进去之后,她还偷偷往医院外面看了一眼,孟宴臣的车还没有开走。
啧,怎么还不动弹?
一会儿门卫要来找事儿了。
许沁双唇紧紧抿着,直到车子发动,车子汇入主干道的车流当中,她才松了口气。
与此同时,许沁又愣住。
她在干嘛!
在关心孟宴臣吗!
为什么啊!
许沁脚步都难掩惊慌,她早上起床的方式不大对吗?她能肯定,他做出的所有事情,都是处于本心。
但是就是有些地方不大对的样子,具体要让许沁说出什么地方不对劲,她又说不出来。
“孟医生!”
许沁扭头,是急诊科的同事喊她。
急诊科的所有人都管她叫孟沁,许沁以前无所谓,但是现在,听到她的名字前面冠上孟这个姓氏。
她总是有点不舒服。
又是这种奇怪的感觉!
“有事吗?”
她的声音冷淡了些。
科里面的新人,即使看上去就知道是那种有背景身份的人,也是要按照流程来的。
新人刚入科室,就是会被人派过去干这种“脏活累活”。
“好,我现在过去。”
许沁揉揉眉心,穿好白大褂往外面走。
车已经装好了,一连三两救护车,看这架势就知道,那个小区的火势不小。
救护车到地方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被消防员抢了出来。
开车的老陈啧啧叹息一声。
“惨的很,那边儿有个人,当场就烧死了,还有好几个不大点儿的孩子。”
许沁听着,脸色一沉。
她刚给一个病患插上管子,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个男人的嘶吼声。
“快来人!”
宋焰没有认出这个医生是谁,他一把将许沁扯过去。
“快点救他啊!快没气了!”
许沁不悦地挣脱开宋焰的钳制。
“你吼什么?!”
这种时候不可以急,不管出现什么样的状况,都要沉着冷静。
这是她上学的时候,教授教的第一堂课。
慌中出错。
“你边去点,碍手碍脚的。”
许沁推开站在旁边的宋焰,开始抢救伤患。
她背对着宋焰的时候,宋焰已经把面罩什么的摘了下来,他眼神探究地看着许沁的背影,显然已经认出了许沁是谁。
许沁心无旁骛地做了她现在可以做的所有抢救手段。
“不行,这里条件太简陋了,病人的心跳快维持不住了,救护车!救护车快开过来!”
这个病人必须马上送往医院。
许沁在上救护车之前,和摘了面罩的宋焰对视一眼。
她许久没有移开目光,只能感受到心脏的激跳声。
是宋焰!
与此同时,许沁突然听到一个兴奋的女声。
【来了来了,命中注定的男女主角,多年后重逢的名场面!那人群中遥遥一望,我知道一定是你!】
许沁慌得差点没有坐住,她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控制住自己脸上的表情没有崩盘。
什么鬼啊!
刚才是什么声音!
2
许沁很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仔细理一下她的思路,她觉得自己混乱的很,但是眼下的情况根本不允许。
许沁回到医院之后,就一直在抢救病人,好不容易把手头上的活忙完,同事叫她去急诊病房那边处理一下消防员的伤口。
那么大的火,肯定会有消防员受伤的。
许沁愣了一下,她不是很想去,不是不想救人,是不想面对宋焰,但是不等她拒绝,同事已经离开了。
许沁无奈之下,只好往病房那边走。
她刚刚走到门口,就在人群中一眼看见了宋焰,她的前男友。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明明医院那么多人,但是她就是能一眼看见她。
好像他们两个天生就是要吸引在一起一样。
这种感觉在许沁心中升起,她下意识感到一阵浓浓的不适。
她抿抿唇,强行把那种奇怪的念头从心里赶出去,朝宋焰那边走去。
“哪里受伤了?过来我给你处理一下。”
宋焰抬头看了一眼许沁,脸上没什么表情。
“不是我,是我同事。”
“……那人在哪儿?”
宋焰带着许沁进了一间诊室,里面坐着一个男人,胳膊上老长一条口子,不知道被什么利器划开的。
许沁把上面裹着的东西扯开,“下次包裹伤口最好是布条之类的东西,不然这些纸屑会进到伤口里面的,不好处理。”
宋焰语气不是很好。
“他疼的快晕过去了,你能不能别抱怨赶紧处理?”
许沁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她抱怨了吗?
这不就是正常的说教?
像他们这个职业的特殊性,以后受伤也是免不了的事情吧?
最重要的是,她说话的时候,手上的动作也一直没有停下来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