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是佣兵修完了剩余机子,牛爷爷在试图勾人,唤醒良知。
兵王:我雷隐囚。
为什么没人写小坏种算计姐姐然后被反噬,那我可要开始了
是gb,有mob元素,恶人自有恶人嬷
被抓着胳膊甩到地牢冰冷的墙面上的前一秒,理查德还在朝面前的人笑着。
并不是为了强装游刃有余,他是发自内心地发笑——在这不见天日的牢笼之中,这几日唯一能见到的活口就是面前这个看守,而激怒这个愚昧粗鲁的下等人仿佛演变为理查德每日例行任务。他简直爱死了看他人因为自己的布局或是小小把戏而失去理智的抓狂表情。
他对此也极为擅长。
“别笑了,妈的。你这个疯子。”
看守怒目圆睁,显然没料到对方如此境地竟然还能表现如此。仿若跳梁小丑的丑态,对比理查德的从容,更加让看守愤怒。他一只手反剪对方双手摁至腰...
看守怒目圆睁,显然没料到对方如此境地竟然还能表现如此。仿若跳梁小丑的丑态,对比理查德的从容,更加让看守愤怒。他一只手反剪对方双手摁至腰后,另一只手狠狠插按住理查德的脑袋向墙上掼。而他手下的疯子终于如他所愿地发出一声痛哼。
理查德微微拧眉,颅内疯狂震荡,眼角沁出一点泪,如此粗暴的对待在这几年鸠占鹊巢而享受到的锦衣玉食的少爷生活可没体验过。不过很快他便微耸起肩,侧过脸佯装委屈地盯着身后正盛怒的人,开口依旧带着恼人的得体。
“好疼啊,看守先生。是姐姐让您这么对我的吗,若是如此,在下甘之如饴。”
这个疯子。看守瞪大双眼,简直不可置信这个人的道德底线到底有多么模糊——他居然还有脸提起他的“姐姐”,那个被他亲手推下楼梯致残、被他囚禁过着行尸走肉日子的人,如今好不容易才从其手下逃脱。而这个名义上的“弟弟”、一切的始作俑者,依然抱着轻飘飘的冷漠态度。“你还敢提小姐!你这个人渣!”男人彻底被激怒了,掐住身下人的脖子,发力缩紧,发誓要给小姐报仇。
理查德被掐得喘不上气,无意识地张开口,伸出一点舌尖,在冷空气中微微发颤。他半眯着眼,瞳孔已然有了上翻的趋势,却依然吊着眼尾盯着面前的人。
在理查德就剩一口气的时候,地牢门口出现的女人叫停了这场施虐。
“停下吧,吉姆尼,停下。”
身后传来温柔却有力的熟悉声音,刚刚还满是杀心的男人立刻收了手,毕恭毕敬地转过身去行礼,紧接着开始汇报这几日的工作。理查德因此又活了过来,脱力向后一靠,顺着墙面缓缓滑落到地上。白皙的脖子上挂着一圈触目惊心的痕迹,小半截舌头还没收回,脸颊上铺着病态的红。他的眼睛原本空洞地望向空中,逐渐回神后重新聚焦,终于看清了突然造访的人。
他把小腿和脚掌并在大腿外侧,仍在打颤的双臂撑到地上,将整个虚弱的身子向前倾斜。保守凌虐的嗓子让他开口就是一阵嘶哑,但是依旧能听出来当事人静心雕琢过的惊喜语气:
“姐姐?”
另外两个人显然无心欣赏理查德的演技。女人只施舍给理查德一个冰冷的眼神,随后又扭过头去聆听下属的汇报。而仅仅这一瞥就足以给理查德得寸进尺的台阶,女人的“好弟弟”又一声又一声地呼唤着自己的“姐姐”,刻意拿捏过的语调加上人为添造的沙哑显得理查德更加楚楚可怜,叫得哀肠百转分外凄凄。可惜女人并没有被打动分毫。
交代完接下来的工作后女人便让下属离开,留下两人共处一室。理查德抬起头,望向姐姐,顶着那冰冷的眼神再度软着嗓子诉苦。
“好疼啊,姐姐。”
姐姐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无悲无喜的声音响起。
“自诩骑士的人怎会连这点伤都叫苦连天。”
“我是姐姐的骑士,为姐姐赴汤蹈火受多大的伤我都愿意。但是刚刚那个人只是单纯对我发泄自己的不幸,骑士的职责可不包括当别人失败人生的宣泄口。”
他的嘴里永远没有真话与真心。女人脸上依旧没有表情,向前一步,撩起过长的裙摆曲起腿,假肢发出杂音,她缓缓蹲下与男人平视。理查德睫毛是比一般男性更长的,当别人俯视他时,细密的睫毛便会裹挟住几分眼睛的轮廓。视线自上而下洒落,穿过浓密的鸦羽,才能到达他总是涟着水光的、雾蒙蒙的瞳孔上。朦朦胧胧、显得这个人温顺又稚嫩。但只有熟悉如她的人才深知,这片雾与海之下藏着多么腥臭的恶念。这几日的囚犯生活并没有磋磨掉他的傲气,他双目中野心的火舌依旧翻滚着,灼目刺眼。
这么明显的欲望,原来大家之前竟然被这么低劣的演技骗了这么多年吗?
毕竟是之前朝夕相处的弟弟,被调包后就算是多么精湛的演技都会抓到细小的破绽。她是聪明人,一切线索被残酷地拼凑到脑海中向她赤裸裸地展示着这个血腥的真相——于是她留了一手,尽管当时的她仍抱有一丝幻想,想着剧终后自己不会被推向这唯一的退路,万一只是她生性多疑,万一是自己难得的判断失误——但是,骨骼与阶梯相撞的痛感在每个夜晚都会爬上她的身体、如千万只虫细啮着皮肉,已经没有人能再配合他再演下去了,她本该谢幕了。唯一为自己拟好结局的演员再度掀开幕布,从鸟笼里逃出,靠着先前的自己留下的人力财力,与城堡内忠心的下属里应外合,扳倒了理查德,将其关押入地牢。
女人向前凑了一步,一只手抚上理查德的脸。虽然知道姐姐不会再跟他演深情戏码,但理查德还是从善如流地握住女人微凉的五指,脸颊亲昵地蹭着手心。一时无言,监狱中唯余沉默,理查德暗中观察着女人的脸色,可那平淡如水的神色什么也没有告诉他,他只能先尽力保证眼前的戏不演砸。理查德乖顺地阖上眼,将整张脸往那只手中送过去。睫毛扫过斯特林家长女的手心,痒、湿润的。
曾经他们还未决裂的一个夜晚,姐姐在床上睡着,却在梦中被形如理查德的梦魇反复折磨着。等到她惊醒,却发现现实中的景象竟与梦中渐渐重叠——黑暗中一束月光从窗边洒过来,正好照亮了沉默不语跪在床边的斯特林。他漫不经心地玩着姐姐的长发,反复托起然后在空中抛下,呼吸声微不可闻。斯特林长女惊叫一声,猛地坐起来推了一把身旁的弟弟,后者没反应过来跌坐到地上。她来不及劫后余生般喘口气,随后翻身下床,将理查德压在身下,扼住对方的喉咙。“理查德·斯特林,你想要做什么?”被质问的人揉着刚刚不小心被撞到的头,无辜地抬头看着身上阴沉的女人。“姐姐,我怕黑,想来找你睡。”
她的弟弟颤颤巍巍地收紧双腿夹在姐姐的腰间,亲昵地蹭着他的至亲。双手从善如流地牵住上者的十指,将其带到自己的两耳边,理查德甚至能听见两人十指紧扣发出的骨骼嘎吱声。男孩偏过头去,只留了侧脸给斯特林长女,他用泛红的鼻尖小心地蹭着扣在自己手心上方的大手,如小兽般发出细碎的呜咽,像是因为无法反握住姐姐而感到不安。
女人的视线又与那只水光滟滟的眼睛对上了。
“姐姐,我们不是亲人吗?”
思绪从过去拉回到现在,理查德依然在耍同一套把戏,两个身影也逐渐重叠。女人把手从理查德的肌肤边抽回,看着那凉薄的唇微微张合。“姐姐?”
“我这几天一直在想,我该怎么做才能将我身上的痛苦加以百倍地报复到你身上。”
“你要是残了,他人又会怀疑到我的头上。要是你无声无息地死了,我也找不到比你更会演的替代品了,外界定会谣言四起。斯特林家不能再添丑闻了。”
理查德歪着头,听完女人的话露出笑容:“还是姐姐疼我。”
“我的好弟弟与我相处了这么多年,一直苦心经营着骑士的形象,我想,你一定很看重自己的身份和他人的认同。”长女慢慢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盯着理查德。逆着光,理查德看不清姐姐的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
“你生得好看,说话也讨人欢心,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你骗不过的人吧。正好,曾与斯特林家交恶的有好几位贵族,他们骄奢淫逸,曾经的斯特林家族可看不上这种人——作为家族的新主人,为了家族的复兴,我最近有意改善斯特林与他们的关系。于是,我在想……”
女人微微弯腰,理查德终于看清了女人脸上扭曲的笑容。
“我在想,你依旧是斯特林家的儿子、是姐姐的骑士。不过,你还需要再多扮演几个角色。”
女人话声一顿,等到理查德反应过来她话中深意的时候,她也慢悠悠地落下重锤:
“我会将你送入各大家族的宅邸,作为斯特林家外交的工具。”
理查德的姐姐、骑士发誓效忠的女人,伸出手,勾起怔住的人的下巴,用力一抬。“伯林公爵可能会对你好点儿,不过栗斯家族的人可能得让你多花点儿心思了,上个月人们在他们女主人宅邸的花园里发现两具未成年男人尸体,而他们身体里塞着……算了,你应该迟早会知道。威曼女伯爵我了解的不多,不过我确实觊觎那个女人掌握的军事力量,若是斯特林能得到她的庇佑……弟弟,你怎么冒冷汗了。没关系的,虽然女伯爵尚武,但是她私生活比大多数文官都‘收敛’。不过,你认为她是如何驯服手下一群年轻气盛如狼似虎的家兵的?我也很是好奇。”
理查德呆住了,双目无神地望向那个陌生的姐姐。理查德显然没料到他的姐姐能调笑着说出这种话。他发狠地盯住他姐姐的脸,希望能从上面抓住一个破绽,能肯定刚才的荒唐话只是一个玩笑、一份威胁。可是什么都没有,她的瞳孔中除了倒映着自己逐渐扭曲的脸什么都不剩下了——他的人生,他自己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人生,就要流落辗转于一群肮脏贵族的床榻之上了。恐惧终于爬上了他的脸——理查德演不下去了。他的喉咙还在发痛,此刻也顾不上了,不死心地挣扎着反驳。
“姐姐,你把我送出去,要是外界知道了,不还是会使斯特林家蒙羞吗。”
“弟弟,我的小骑士,你真是太天真了。这是与各大家族的私下交易,况且这种事并不光彩,有哪个有权有势的家族会放任丑闻外传呢——他们自有能力将谣言扼杀。包括你,理查德。”
女人重新蹲下,柔情似水地抱住浑身发颤的弟弟,为怀中的人捋顺浅灰色的发丝。理查德惊惧的瞳中蓄满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顺着惨白的面颊滑落,打湿女人温暖留香的衣袖。他急促地喃喃着,“不行……不行!我的人生,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崭新的生活……不行!我是骑士……”
好姐姐伸出双手,拇指抵入理查德的口中,强迫他张开嘴。她用力按着弟弟的虎牙,而理查德也顾不上疼了,强行打开地口腔无法闭上,涎水控制不住地从嘴角溢出,他只能发出痛苦的悲鸣,像是折服在猎人枪下濒死的猎物。
“弟弟,你离姐姐心中完美的骑士只剩下最后一课——”
“服从。”
地牢中不时传来挣扎的喘息声,混着水声与撕扯声。女人恶魔一般的话语依旧为他勾勒未来从未设想过的人生,多少年来的伪装溃不成形。那个明媚阳光下骑着木马逗他姐姐笑的小骑士离二人也远去了,只剩下丢盔弃甲的理查德折服在命运身下,每哭一声他的公主就就更加用力一分,粘稠的血液顺着地面蜿蜒爬出,弄脏了两人的身体,但他什么也感受不到了。监狱里唯余下一声崩溃成泣的呜咽。“姐姐……”
“如果爱上姐姐是犯罪,那我愿意被审判千万次。”
“姐姐,打我。”
狩猎游戏,白切黑忠犬X妖异疯批
内含私设,谨慎观看。
上流社会一直有狩猎的游戏。
所谓狩猎,就是捕捉猎物。
但是,涉猎的重头戏并不是捕捉,而是看着猎物厮杀。
狩猎游戏也经常被作为产业争抢的一种手段。
她之前在斯特林家族只是一个有一个大小姐名头,看起毫无实权的存在,所以这种狩猎,也是她第一次看。
在高高的席位上,她满脸寒意,看着底下狩猎场里厮杀的……猎物。
说是猎物,其实都是人。
在上层贵族的眼里,底层的人不过都是可有可无的猎物而已。
“斯特林小姐,考虑地怎么样了,玩不玩?”竞争方已经挑选好了猎物,此刻正挑...
“斯特林小姐,考虑地怎么样了,玩不玩?”竞争方已经挑选好了猎物,此刻正挑衅地走到了她的面前。
这次能不能拿下生意,关系到整个北境的产业控制权。
只要拿下这个老东西手里的东西,从此北境就是她的囊中之物。
可他们这次玩的不是那些底层人的命,而是身边人的命。
身边人的命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个可以随时取用的东西。
可是……她回头看去,理查德站在她的身后,脸上丝毫没有波动。
“斯特林小姐,不会舍不得你的好弟弟吧?”竞争方戏谑地看着眼前没有出声的斯特林小姐,不屑地挑了挑眉。
还以为这小妞有多厉害呢,还不是儿女情长,连一个男人都放不下。
“玩。”理查德走上前来,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她对上理查德目光,淡漠的眼神扫过竞争方,“布场吧。”
看来她还是太仁慈了,以至于这些人敢在她面前这么嚣张。
狩猎游戏之所以被誉为血的试炼,是因为在猎物厮杀之前,他们还要被主人鞭打三鞭以示主人的威严。
也就是说,在上试炼场之前,还要再被抽三鞭。
一般来说,鞭子都是不遗余力地抽的。
可是,这次的规则,上场的是自己人……
“斯特林小姐,规矩就是规矩,你也是第一次玩狩猎游戏,我给你示范一遍。”那人拿着鞭子,对着跪在他前面的人狠狠地抽了三下。
“小姐,你也开始吧?”那人把鞭子扔给下人,“要是舍不得,那我可以代劳。”
理查德就像一个称职的手下一样,往前走着直愣愣地跪在了她的面前。
手边很快就递上了沾血的鞭子。
理查德的眼神看着她,眼里没有丝毫的恐惧和退缩,甚至还有些莫名的嗜血的兴奋。
她不喜欢打自己的人。
没有丝毫感情的视线扫过血淋淋的鞭子,这是刚才打过那个人的鞭子,啪啪地打地皮开肉绽。
“换个新的来。”她冷冷开口。
“小姐……”下人犹豫着,看了看坐在上面的老人。
“难道让我亲自拿这么脏的鞭子吗?”冰冷的视线扫过仆人,也扫过对面催促着的竞争方。
她指尖微微摩挲,上面的人点头很快就换了一条新的鞭子来。
她拿过鞭子,简单地握在手里。
她随意地俯下身子,用鞭子挑起了理查德的下巴,凑近说道,“忍着。”
意料之中含泪的理查德并没有丝毫要躲闪的迹象,他跪着往前跪了两步,甚至还舔了舔唇。
在理查德的眼里,姐姐眼里的犹豫是他最有效的兴奋剂。
“姐姐……打我……”
鞭打他。
鞭子舞出弧度,虽用了巧劲,但还是在理查德的身上挥下了三道痕迹。
跪在地上的理查德只是忍着,甚至嘴角的笑意越发张扬,一声闷哼都没有。
试炼场上,理查德轻松地把竞争方最得力的助手打败了。
开头还是小预个警,如先导片所言,这是个二重奏的故事,把别的角色搬过来,需要填充很多细节,所以前面有很多背景介绍类的阐述,节奏略有点慢(已经尽量在推了),抱歉哈。还有就是,这个脑洞真挺精彩的,奈何如今的我文笔欠佳,表达上总是不尽人意,所以,你们将就着看吧~
以下正文:
听到扫黄组说顾一燃被抓的消息时,郑北正用他不甚灵活的两个食指指头在局里新配发的电脑上努力地练习五笔打字。
扫黄,被抓,顾一燃……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的信息过于抓马,以至于郑北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地问了一句“啥?”。
“顾一燃被我们抓了。”来传信的小组员尽职尽责地重复了一遍。
郑北的表情凝固在脸...
郑北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左手食指停在字母“C”的按键上,屏幕上刷地出现一长串“又”字。
市局几个队长之间都是多年的老交情了,捞人倒是没费太大的功夫,刘队只宰了他十几个鸡架就痛快放人了。
小旅馆里灯光暧昧,郑北腋下夹着他标志性的公文包,靠在一个小房间门边的墙上,没等多久就有人领着顾一燃往这边过来。
小警员把人领到就去忙自己的事了,只留下他俩在略显促狭的房间里大眼瞪小眼。
郑北从墙上起来,站直身体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真能耐啊,顾老师,这会儿想起我了?”
顾一燃心虚地别开脸,没吭声。本来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他也不会让郑北过来捞他,毕竟那家伙鼻子是属警犬的,闻着一点味儿就能咬出一堆东西来。查找父亲的下落是他自己的事,他不想把郑北牵扯进来。
“行了,坐着吧。”郑北把公文包拿在手上,指了指床铺,顾一燃依言坐下,皱着眉仔细看了两眼身下的被褥。
这是一个没有使用过的新房间,床上也没什么混乱的痕迹,看起来尚算干净。但即便如此,顾一燃还是有点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郑北把他的小动作全部看在眼里,更加确信他不是来干那种事儿的,心情莫名地有些愉悦,但开口还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你说你跟这地儿被人给摁了,闹不闹心呢你?”
“我真没有。”顾一燃的“真”字咬得很重,像是生怕郑北不信一样。
“我没说你有,我问你干啥来了?”郑北当然知道他不可能真出来找姑娘,只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把他心里的事问出来。
“我就是累了,过来捏捏脚,放松放松。”顾一燃思考了一会儿,给出了一个假得他自己都不信的蹩脚理由。
郑北听他鬼扯,在心里不住地冷笑,面上却没有拆穿,而是顺着他的瞎话阴阳了一句“天天大半夜折腾能不累吗”。
说起这个,郑北就来气,自从顾一燃搬出去,天天晚上也不知道在忙什么,经常白天上班困得睁不开眼,大早上趴在办公室的桌子上补觉的样子都让他撞上好几回了,问就说是看学术报告,一句实话没有。这种明知道他揣着事儿,但就是死活问不出来的感觉可真是太憋屈了。
“我说你心可真大,前一阵刚被人收拾一顿,今天又跟这被友军给扫了。你知不知道为了保你,刘队长那儿我搭了十好几个鸡架进去,你是不是得跟我说句实话?”
憋屈了好多天的郑队誓要在今天问出个所以然来,只是他忘了,面前这个,是他亲自盖章认证过的,三脚踹不出一个响屁。
果不其然,郑北的语气已经算得上苦口婆心,顾一燃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在他期待的目光中十分真诚地说了一句:“鸡架算我的。”
“哎哟你可真大方你!”郑北气得抚着额头无语望天,“我跟你说的是鸡架的事儿吗?我跟你说的是,你在东北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你一个外地人你出啥事咋办?你有事找我,我给你办啊。”
顾一燃垂眸看向自己面前的地面:“我真的没事,我挺好的。”
得,耐着性子问了半天,就问出一句“没事我挺好”,郑北本就不多的耐心在听到这句话后终于耗尽。
“我跟你说话真是费老了劲了。”……
后面没办法,见彩蛋吧(粮票即可)
小圈
北燃不拆不逆
《雪迷宫》同人,有礼貌磕糖,拒绝上升本人。
“你们看那个人是不是李文龙?”
不知道谁第一眼发现,顾一燃瞬间挤进头等位置,怼近摄像头朝下望去。
李文龙?!
顾一燃的心瞬间吊了起来,心脏划过强烈的电流般阵痛,他顾不得身后的郑北,视线下意识的追捕着犯人的行径。
他居然害死那么多人,还敢大摇大摆的在街上游荡,像是故意让自己和队友发现。
他们的计划到底是什么,天衣无缝的行动网下到底谁在布局?
小马哥,还是他身后的人。
抓完一个又一个,没完的运输d品,他们的野心想吞了整个哈岚。
顾一燃的手背上青......
顾一燃的手背上青筋暴起,肌肉线条有型,此刻却绷紧,这是自然性紧张。
他管不了那么多了,一定要亲自问出尸骨下落,抓住他,父母才能沉冤得雪。
郑北不会懂的。
脆弱的屏障啊、请代替暴力保护他。
“枪放下。”
顾一燃本欲悄然开门,一探究竟,却在步子正要往前挪时被郑北拦截,他的双手被身后的人大力紧扣,毫不留情,枪支滑落在地,顾一燃欲夺门而出被扣住肩膀扔在水池里,浇了一盆水。
顾一燃清楚郑北的身手,他也不再挣扎,眼眶红了一半,浸湿了眼尾。
郑北漠然的声音几乎将他的内心封锁。
“你又要犯错了,顾一燃。”
他又要对他失望了么。
“现在下去的后果你比谁都清楚,因为你一个人阻断进程,你好意思吗?”
郑北平静的斥责他,远比劈头盖脸的斥责要心痛,他宁愿他动手,经受皮肉之苦,也不想他对他失望。
郑北太爱高高在上的为别人谋路,他家庭幸福,生活滋润,很难真正的考虑到他。
顾一燃很想骂他,李文龙的出现他激动不已,困倦的神情忽然严肃,转变之快像换了个人,他盯紧李文龙,脑子里的刺骨画面挥之不去。
他特想问出个结果,才会冲动的存在提前行动的想法。
无数个失眠的日夜,他痛苦蛰伏,催眠自己会好的,真相会水落石出,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
等来的是一条又一条断线的线索,等来的是死在自己面前的兄弟。
你他妈懂什么?
顾一燃伸腿就要踹他,被郑北避开后反手用力摁在墙上,低声威慑,带着被偷袭的怒气。
“你要是不想让我拿手铐把你铐上就老实点。”
顾一燃咬牙,恶狠狠的瞪着他,像驯服猎物的猛兽,张开利爪划伤同类。
“郑北!你不是我,你不懂这种痛苦,你凭什么劝我冷静。”
“你自认为对的事只会影响真相进度,你就会武力压制我。”
顾一燃奋力挣扎,仍无济于事,即将脱力的时候被郑北松开。
顾一燃以为他要转性,下一秒便挨了郑北的一巴掌,不轻不重,郑北手劲大,又接受过训练,顾一燃被打的偏了头,当即认为郑北生气了,保持偏着头的姿势不再看他,平静了些许。
他不太敢看他暴怒的神情,郑北见他冷静下来,也安心了不少,刚才太急动了手,挥手的那一刻他就后了悔,现下不适合哄他,只得陈胜追击,尽量安抚他。
“说的对,我没有资格替你劝你放下,如果是我,我也放不下,我应该站在你的视角考虑。这点是我太利己,但是冲动就一定不会善终,咱们好不容易查到这份上,你要线索断了吗?”
郑北一字一句,让人卸下防备,冷静下来,平息他燃烧的冲动和怒气,搭在他肩膀上的那双手跟催化剂起了一个效果。
顾一燃有效的被安抚,他困得睁不开眼,忘记了郑北劝了多少次,留却的言语,能够真正劝慰下他的是那句。
“我是你队长,我会对你们负责。”
“现在想通了吗?”
顾一燃“嗯”了一声,竟有种如释重负的解脱感,他刚才过于用力,手腕被郑北攥红。
疲倦反噬到他身上,顾一燃困的眼睛都睁不开,郑北察觉后,将他圈进怀里安抚。
“去睡觉,下半夜我来盯着。”
请相信我,相信专案组的力量。
夜深悄静,黑暗无声涌动,df们为了自身利益无情暴力的掠夺着暗圈的地盘,殊不知身后多少双眼睛等着抓捕他们伏法,归案那天,整个队的激动不会比他少。
郑北去盯梢前对他说。
“明天来办公室领罚。”
顾一燃心下凭什么,反驳的话到了嘴边又觉得自己没有道理,最后悻然闭嘴,既然逃不掉,那就接受惩罚。犯的错误是该承担。
听见郑北的话,他难免浑身一紧,脑海中忽的闪过无意间撞见的画面,郑北那双有劲的手上抄着皮带揍人的模样,不会留情,队长的威严十足。
若是今天郑北没有拦下他,他就犯了致命一击的错误。
顾一燃带着愧疚,难得没有争论。
“嗯。”
郑北眉头微挑,意外的笑道,心情也好了不少。
“今天挺服从啊?不像你。”
顾一燃扯开话题,想起自己的举止不由羞愧,他侧身看向墙壁,走到刚才郑北休息的地方。
“我要睡了。”
“行,”郑北自然搭话,也没戳破。
“你睡吧,该你的你也逃不掉。”
治疗眼疾的那些事~文(两顿)
老齐发火小花挨/揍(内含手板)
———————————————
道上流传着一个笑话,南哑北瞎如果其中一个对你大笑,或一个冷着脸那么就可以凭本事找个墓/地,交代完遗言躺进去了
解雨臣今天就见到了其中之一
屋子里气压低沉的可怕,黑瞎子手中夹着烟却未曾点着,坐在沙发上,墨镜遮了半张脸,看不清神色
解雨臣刚回家便看到了这番景象,抿了抿唇,站在门口
两人僵持着
“解当家好兴致,大晚上练军姿呢”黑瞎子终究不忍自家花儿带伤站在门口
解雨臣沉默的坐在了沙发上,黑瞎子见他依旧什么都不说...
解雨臣沉默的坐在了沙发上,黑瞎子见他依旧什么都不说,刚消下去的火又燃起,重重的用指骨敲了下桌子
“怎么,没什么要说的?”
回应他的是一阵沉默
黑瞎子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自家这朵海棠花看起来柔柔弱弱,若他拿定了主意,你还真问不出一点
解雨臣此时也确实理亏
道上人都知道,解家九爷花重金在给一个瞎子找治疗眼疾的方法,许多骗子为了发财,都谎称自己找到了方法
前几天,有人找到解雨臣,说自己有了治疗眼疾的方法
“九爷,这墓也折了我不少兄弟,您至少得给点钱犒劳犒劳我们吧”那人贪婪的嘴脸让解雨臣厌恶,但为了黑瞎子的眼睛,解雨臣思索片刻
“六百万,尾款三百万,找到了我要的东西再给你”
就这样,解雨臣孤身一人去了墓里
这骗子倒也有水平,找了个陵墓,带了人便下去了不想弄巧成拙,假陵墓成真陵墓,那里面还真有东西,不过不是治疗眼疾的,是害人的东西———血尸
那骗子和他带的人,都留在了那儿
解雨臣倒出来了,本想悄咪咪解决,一来不想让黑瞎子担心,二来也着实丢脸,堂堂解当家,明显的骗局却看不出
却进了ICU,黑瞎子签的病危通知书,后面他却消失了几天
自己伤还未好,便瞒着黑瞎子,出院料理平息这件事,不过解家这次却并未多问…
今天回家却出乎意料的见到了黑瞎子
解雨臣有些发虚
……
“得,瞎子让解当家的为难了,瞎子这就走”说完,黑瞎子几乎赌气般起身往门口走去,衣角却被拉住,黑瞎子有些许无奈,不说话也不让人走,不讲道理
“先生…”解雨臣低低的喊了一声
黑瞎子挑了挑眉,解雨臣很少叫他先生,大多都是直呼其名或叫他“瞎子”,这种称呼要么就是服软,要么…就是愿意接受xj
换作平常,黑瞎子肯定舍不得,可今天的解雨臣,着实让他恼火
黑瞎子转身坐回了沙发上“解当家的愿意说了?”
解雨臣明白黑瞎子已经知道了一些,只好将原委全盘托出,当然,隐瞒了自己提前出院的事儿,只是含糊的应付“出院后…”
聪明如黑瞎子,自然明白自家花儿在说谎,听了全貌后更加生气,脸上的笑容却愈发灿烂,只不过却充满阴森
“多少?三百万?”黑瞎子刚喝的一口水把他呛得连连咳嗽
解雨臣闷声点头
黑瞎子两眼发昏,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三百万也是随便给的?
“解雨臣,我tm以前怎么没看出你这么…?”后面的话黑瞎子硬生生吞了下去
解雨臣小声的狡辩“我也没想到嘛…”
黑瞎子耐着性子说“还有呢”
“没了…”
黑瞎子“啧”了一声,一把拉过解雨臣,扯开他的衣服,血红的绷带刺伤了黑瞎子的眼,解雨臣别过脸,不敢看黑瞎子的脸色
黑瞎子冷笑着“这就是你对瞎子说的出院了?tm哪家医院能让你这样就出院,巴掌/不上身,感情是说不出一句实话是吧?”
说完不等解雨臣反应,便避开伤处,将人摁在了膝头,扒了/裤子,露出雪白紧致的两块肉,巴掌便落了下来,臀/肉顿时粉红一片
许是理亏,解雨臣只是小小的挣扎了一下,心里却不禁泛起委屈
自己死里逃生就为了给他找治疗的方法,不但不关心,自己在住院时还消失了,现在骂自己了一顿,竟然还要挨/打!
解雨臣想到这,顿时感觉又气又羞,用手脚捶打着黑瞎子试图下来,嘴里还骂着“臭瞎子”
黑瞎子下手极有分寸,虽是生气,却又不忍心伤了自家花儿,只用了不到七成的力,看到解雨臣不老实的要跑,顿时皱起眉,一手摁住手和腿,把他往上抱抱,一手狠狠的拍了两下,怀中人发出了几声闷哼,却又不肯服软
黑瞎子看到这个局面,索性专心上色,臀/面已然深红
裤腿渐渐湿透,黑瞎子也开始害怕自家花儿知否晕过去了,终是不忍,将他抱了起来,往日好看的桃花眼俨然红透,眼角挂着几滴泪珠,解雨臣赌气般不肯看黑瞎子,身体却因为哭泣而微微发颤
黑瞎子叹息一声,将人拥入怀中,一下下顺着背,等解雨臣平静下来后,将头埋在对方颈窝里闷声道
“解雨臣,我看到你伤的时候真的很难受”
“我已经活了够久了,人各有命,为了一个消息,换来你一身伤,就是真的能治瞎子眼疾,瞎子也不会用”
很好,这句话成功让解雨臣自认为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在黑瞎子眼里却和撒娇一样,又突然想到了什么,狠狠的说
“更何况,这次你tm也知道只有不到万分之一的概率吧?解雨臣,你tm这是在赌,在玩命!”
解雨臣当然知道,可是为了他的眼疾,尽管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会去试一试,直到找到为止
沉默半晌,黑瞎子补充道“解雨臣,我不想成为你的累赘”
解雨臣小声说道“你从来都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黑瞎子听到了,却并未接话,替解雨臣整理好衣服,随后敲了一下他的脑壳,问道
“这次的事儿,你也不会不知道这是个骗局,九门解家历来都会留后手,来,给先生说说,这次的后手是什么”
解雨臣心里发毛,他还真没看出来,自然也没什么后手
黑瞎子看他脸色猜了大概“没有?”
解雨臣索性豁出去了,直视黑瞎子的眼睛“没有后手”
感情就是tm认真玩命呗
短短四个字把道上黑爷气笑了
“嚯,敢情如今解当家的准备自己另辟一条道走呢”刚消下去的火又被激起,解雨臣身后不能再挨了
既然记不住留后手,那就用手来记清楚,黑瞎子恶狠狠的想着,将解雨臣放下来,只留下一句“跪着”便去书房找家伙事儿了
黑瞎子随手抄起一把镇尺,垫了垫,转身出门走到了客厅
解雨臣忍着痛将裤子/穿好,笔直的跪/着,眼角还带着红晕,让人心生怜惜,黑瞎子自然也不例外
秉持着长个记性的原则,黑瞎子坐在沙发上,对解雨臣说到
“五十下,不准躲或挡,这次瞎子保证让花爷记着教训,留后手,为你,也为瞎子,嗯?”
解雨臣听到数目后有些惊讶,但乖乖的点了点头,将手伸平递了出去,心里想着咬咬牙也就过了
不想第一下便把他的泪珠打了下来,以至于将手直接打落
黑瞎子一成力都没收
黑瞎子不动声色的用镇尺挑起手掌,接着落下责/打,一下又一下,不过二十下,手掌已经肿起一层,解雨臣一下也没动,这让黑瞎子既满意又心疼,放了些水,可疼到麻木的解雨臣又怎么会感觉到
好疼,解雨臣有些崩溃的想黑瞎子这是铁定要让自己长教训这顿过后恐怕自己确实不敢忘了
泪珠一滴滴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响声,膝盖传出的疼痛很快被手掌的疼痛盖过,黑瞎子却恍若未闻,只专心落下镇尺
终于在四十下时,解雨臣带着哭腔的叫了一声“先生,花儿疼…”
黑瞎子愣了,解雨臣很少这么称呼自己,这次真的疼的狠了,心里仿佛被狠狠揪了一下,将镇尺丢在一边,把解雨臣抱起放到了二人的房间里,一声声的哄着
“花儿不哭了”
“上药好不好”
说着便把准备好的药打开,对着将脸埋在被子里的解雨臣温声哄到“先生给你上药好不好”得到的是一声轻轻的哼声
黑瞎子无奈,别给憋缺氧了,好说歹说才把药上在了手上
解雨臣表示很受用,冰凉冰凉的,红肿消下去了不少
身后的伤更是难办
解雨臣捂着身后,不让黑瞎子碰,黑瞎子又不敢跟还在赌气的花儿硬碰硬,只好威逼利诱
“还有十下没挨呢”
“花儿乖乖让瞎子上药,瞎子就让这事儿翻篇”
解雨臣如狐狸般的眸子转了转,有些不情愿的一点点挪了过去
黑瞎子轻手轻脚的将伤处露出,却还是引起解雨臣的一阵痛呼,看着有些惨不忍睹的臀/肉,黑瞎子只好慢慢将肿块揉开,把药小心抹上,期间不断用哄小孩的方式哄着解雨臣
“马上好了啊…乖”
药终于抹完了,两人也出了一身汗,已经凌晨两点多了,黑瞎子一手抱着解雨臣入梦,一手轻轻揉着身后
解雨臣半梦半醒之间,黑瞎子突然出声“下次记得叫上瞎子”
解雨臣揉了揉眼,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瞎子
瞎子揉了揉解雨臣发顶“你要折腾,我陪你折腾,总不能让你玩命”
“下次再tm敢玩命,瞎子陪你一起”
“反正有幸和解老板同生共死,也是瞎子的福气~”
解雨臣终是抵挡不住困意,酣然入梦
黑瞎子看着自家香香软软的小花
“娇俏狐狸”说完,便笑着环住解雨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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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盲冢后真的感觉小花对老齐眼疾的执念很大,老齐又不想让他涉险,明显感觉老齐有时因为小花不要命的行为很气,这不,就拍拍了
这章老齐着实凶,后面文笔有些幼稚,不喜欢的话就划走吧
彩蛋是黑瞎子消失的时候去干嘛了~
【你决定发起这场愚蠢的起义时就应该想到这一天了不是吗?】
讯诫文。一切都是我的臆想,想写一篇不一样的。自行避雷!
台灯昏暗,卢卡借着并不强烈的灯光研究着手下的图纸。
这是他今天从老师那通过一些登不上台面的手段得到的,老师并不知道,所以他现在得抓紧记住再神不知鬼不觉地还给老师。
他坚信永动机是存在的,阿尔瓦那里一定有他还没了解的知识。
“扣扣扣”敲门声响起,紧随而来的是阿尔瓦清淡近乎不近人情的语调。
“我进来了。”
其实并没有敲门的必要。
在听到敲门声的那一瞬间,卢卡就飞速把图纸塞到了被子下面,藏在书桌里实在是太容易被发现了。
卢卡端正地站在床边,下一刻就对上了阿尔瓦的眸子。
他的眸色很淡,什么都放...
他的眸色很淡,什么都放不进他的眼里,但现在他的眼中只有卢卡有些紧绷的身形。
“老师,有什么事吗?”卢卡尽量找回他的声音,礼貌躬身问阿尔瓦。
阿尔瓦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坐在还有些温热的椅子上。
“刚才你在做什么。”
“我在复习今天的课业。”
“课业呢?”阿尔瓦没有什么表情地扣了扣什么都没有的桌子。
指节敲击木头发出脆响,卢卡不敢去看那双能把他看透剥光的眼睛。
“卢卡.巴尔萨,你的谎言很没有水准。”卢卡的手心已经潮湿,他每次听到老师严厉地喊他名字都会很紧张。
“我房间里的图纸你放在哪里了。”
阿尔瓦的语气就像在问他今天晚上有没有吃饱一样,但卢卡能从他断掉的尾音听出,老师生气了。
卢卡别无他法,只能在阿尔瓦的注视下从被子下面拿出了被自己弄皱的图纸,放在桌子上向他认错。
“对不起老师,我偷了您的图纸。”
阿尔瓦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图纸一眼,只是盯着卢卡低垂的头。
“卢卡,我对你说过很多遍,世上没有永动机,你看再多的图纸也是徒劳。”
“不老师,一定存在永动机!”
冥顽不灵。
阿尔瓦心中的无力感越发严重,他的学生很执着,但他太过执着了,自己没办法保证以后卢卡会为了一张图纸做出什么无法想象的事情,而那后果,他又该怎么承担。
阿尔瓦打开抽屉,拿出戒齿。
“过来。”
卢卡知道他要做什么。
阿尔瓦为了断他的念想,在任何两人可能相处的地方都放了戒齿,说是为了方便管教,他却坚信,自己没有错!
总有一天他要发明出永动机向他证明自己是对的!
卢卡走过去,伸出了手,心里还是紧张的,每次阿尔瓦用戒齿他都有很奇怪的感觉,并不是难受,反而。。
所以阿尔瓦打他对他一点用都没有,他还是坚定自己的想法,一定存在永动机!
阿尔瓦也有些犹豫,他并不想体罚学生,但他每次看到卢卡这冥顽不灵的样子,还有被戒齿后不见痛苦反而通红的耳朵还有湿润的眼睛,总想再多打他两下。
“poa!”
木板击打掌心发出脆响,师徒两人都没有说话,屋内只有这一种声音。
果然红了。
阿尔瓦几乎是立刻就注意到了卢卡脸色的变化。
那种无力感又加强了,这个方法对卢卡并不有用,但他还是这么惩罚他,他自己也说不上是为了什么。
“阿尔瓦…”
卢卡声若蚊虫的大逆不道还是被阿尔瓦听到了。
他的眼里终有了变化,卢卡从未叫过他的名字,一直尊称他为老师,这也是他亲自要求的。
但就是这样一声大逆不道的低呼让他的手没办法再打下去,阿尔瓦发现自己有些不对劲,如果再打下去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奇怪!
卢卡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只求老师没有听到,但阿尔瓦停顿的手告诉他,老师听到了。他完了。
“老师…”
“poa!”这次戒齿拍在了桌子上。
“明日照常上课。”
撂下一句话阿尔瓦就带着图纸走了。
留下卢卡一个人神色不明地看着他的身形,今日老师打完他后没有训诫他,是不是对自己太失望了,不想理自己了。
卢卡情绪有些低落,手掌通红而热。不断的跳动刺激着他的心,心跳好快,为什么阿尔瓦不能再多讯戒自己。
卢卡心底突然出现了一个恐怖的想法:我要做更过分的事情来吸引他的注意力。
稿子啊
预警
ooc预警
范闲跪拜完范家主祠后,宫里一道旨意紧接着送来。
“小范大人,陛下宣您入宫。”
来的是洪竹,这个小太监一向稳得住性子,此刻表现得却有些急。
范闲凑近了询问:“陛下有说是什么事吗?”
“未曾提过,但陛下神色不太好。”
洪竹虽不知到底是为了什么,可对范闲的关心是真的,连他都看得出陛下不高兴,此番范闲进宫恐怕有难。
“大人您......”
范闲拍了下他的肩,打断道:“没事,迟早得有这一天。”
自打他说出要正式入范家祠堂,就料到后果了。就是不知道他们这位陛下心胸能有多...
自打他说出要正式入范家祠堂,就料到后果了。就是不知道他们这位陛下心胸能有多大了。
一路进了宫,领路的太监却不是带他去常去的御书房。一扇大门推开,是满眼的菊花,他知道这个地方——那个挂着他娘画像的屋子就在里面。
身边跟随的人早已退下,他只好一个人走向那屋子,一推开门,一个茶盏就摔了出来,险些砸在他脸上。
“你好大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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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庆闲
杂加儒闲
御书房内,诡异的一幕正在上演。
范建拿着一把两指厚的jie尺,看着吓人,可这板子像是成了精,绕着范闲转圈硬是落不到人身上。
庆帝干脆将奏折一合:“你既然舍不得打,朕替你管几天。”
此言一出,范建手里的jie尺直接砸自己脚上。
可他像感受不到似的,只顾瞪着眼睛问道:“陛下,您说什么?”
“朕说的话,你听不清了?”
“陛下说的话臣自然时时铭记。只是......”
“只是什么,你快回去,没事别总来我这御书房。”说完瞥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人,“范......
“只是什么,你快回去,没事别总来我这御书房。”说完瞥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人,“范闲就留下吧。”
范闲此刻终于体会到幼儿园门口那些哭得撕心裂肺的小孩是什么心情了。
他不敢反抗,只是将可怜兮兮的眼神投向范建,无奈后者也无计可施。
待范建出去后,庆帝才重新开口。
“起来吧。”
范闲闻言站起身,手里还拿着刚刚捡起来的jie尺,此刻却烫手的很。
他默默将手背到后面,不动声色地观察面前人的反应。按道理说,应该不至于把他爹支走再来杀他吧。
“怎么?就这么想和范建一起出宫,不想和朕待在一起。”
那可不是嘛,范闲腹诽,面上却滴水不漏。
“臣不敢。”
“朕没有问你敢不敢,是问你想不想。”
庆帝慢悠悠走到他面前,一只手环过他的腰,将他藏在身后的戒尺夺去。
范闲立刻拱手答道:“陛下英明神武、德佩天地,臣敬仰还来不及,怎么会不想呢。”
“哼。”
庆帝挥着jie尺一手叉腰。
“你还真的胆大,刚从北齐回来那会儿就不该这么轻易饶过你。”
重提假死一事,范闲重新跪伏在地:“臣知错,请陛下责罚。”
开弓没有回头箭,他这句话既然说出口,就没想过庆帝能雷声大雨点小地放过他。
可没想到庆帝让他去衣趴到塌上,竟要亲自动手!
后续见彩蛋(两张图片左右)长篇
两个心知肚明的人在相互演戏,各取所需。
烈日当空,费介门前正跪着一个少年郎,那孩子看着背脊挺拔,面若秀玉。就算被罚跪在此也没有表现出羞恼之意,眼里的澄澈明净甚是难得。
细看之下,才可以看出他手里捧着的戒尺微微颤动着,想来是跪了良久了。
“哟!挨罚呢。”
听那轮椅滚动声便知是陈院长亲自来了,只是陈萍萍这句话十足的看热闹不嫌事大。不大不小的音量惹得来往的人纷纷侧目。
他还不死心地凑到人面前调笑:“这是——负荆请罪呐。”
费介的住处虽不在监察院的显明处,但到底时有学生进出讨教,难免会有几束好奇的目光投过来。这下连陈萍萍都...
费介的住处虽不在监察院的显明处,但到底时有学生进出讨教,难免会有几束好奇的目光投过来。这下连陈萍萍都出现了,众人更是直接转过来朝这边行礼。
范闲一时觉得脸上热辣辣的。
他怀疑陈萍萍就是算好了,他刚被老师罚时不来救他,这会儿他都快要支撑不住了才赶来。
“院长!”
他皱起鼻子抱怨。
“您就别在这笑话我了,快帮我进去看看老师消气了没。”
他额头已渗出细密的汗珠,膝盖也疼得很。
陈萍萍乐呵呵地应下。
“好我去看看,你好好跪着,姿势别乱,小心让他看到了。”
他都跪到门外了,哪能看到啊。虽然知道陈萍萍这是故意的,但范闲咬咬牙,还是将酸痛得发抖的手臂又伸直了些。
不消片刻,果然有人来传话,让范闲进去。
话音刚落,范闲提起的一口气终于落实,还好,老师愿意见他就好说。
酸痛的手臂都已不太听使唤,他缓缓放下戒尺,撑着地站起身,不等腿上的麻意褪去便赶忙往屋里走。
里屋来请教的学生早已散了个干净,就只有费介和陈萍萍在。
他一进去,就看陈萍萍笑呵呵地看着他,而费介呢,头也未抬。
他躬身行了一礼。
“老师。”
费介终于将头抬起来,说出的话却不带温度。
“你应该谢院长,要不然哪能让你这么快就起来。”
于是他又转身朝陈萍萍行了一礼。
“多谢院长爱护之意。”
陈萍萍像是没发觉这两人间的微妙气氛似的,转头同费介打趣:“孩子还小呢,孤零零跪在外面看着挺可怜的。你也是,怎么就忍得下心。”
“这就可怜了,我要不罚他,还不知道他怎么作践自己呢!”费介一听他的话火气又上来了。
范闲低头盯着自己的衣角,他算是明白了,这人哪是来替自己求情的呀,分明是火上浇油。
“哎意思意思得了,别气坏了自己。”
“还意思意思,他这性子不让他记住教训哪会改啊!”
“就刚刚跪了那么久还不够啊?”
“这还要说!”
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生生把范闲推上刑台。
他深吸一口气端着戒尺上前,在费介脚边恭敬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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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介×范闲
软软糯糯的小徒弟谁不爱
三处有个不成文的惯例,上至师父下至徒弟都喜欢拿自己试毒。
可这习惯费介从不让范闲这么做,从收下范闲那时便时时叮嘱,除非师父在身边,不然万万不可随意自己试毒。
可范闲哪里是个事事都能听话的主。况且京都风云变幻,北齐一行更是坚定了他万事都得有个保命退路的想法,他从未停止对毒药的研究。
这一日,他正给自己的毒配解药,可解药吃下后,却总是差一点,用到身上不见效果。
毒素已在体内慢慢发作,最后关头,他只得派人前去监察院请来费介。
费介一到,什么也没问,铁青着......
费介一到,什么也没问,铁青着一张脸给人把脉。他知道,这小子若不是真没办法了,断不会让人来打搅他。
脉把着,费介眉头皱得越来越深。他二话不说拿起范闲刚刚煮的解药渣一嗅,迅速从身上掏出一颗药丸先喂人吃下。
黑乎乎的一碗汤药灌进范闲口中,苦得人都快要吐出来了。
范闲皱眉吐了吐舌头,一颗蜜饯就被塞到嘴边。
他灿然一笑,张口吃了:“要不说还是老师厉害啊。毒都不是您做的,一下就被解了。”
脸上的笑意颇有些讨好的意味。
可被恭维的人却半点没有露出高兴的神色,哼的一声扭开头去。
范闲见费介还黑着脸,自知这次闯了祸,于是从塌上爬起来钻进人怀里。
“老师~别生气了——”
费介存心要给人一个教训,面上不显神色,可还是小心翼翼地抱住人,动作尽量轻柔。
毒虽然解了,但范闲研制的这毒特殊,用过药后还留了些副作用。解毒后的几个时辰皮肤对外界的触碰格外敏感,哪怕手臂在桌上不小心摩擦一下,都能疼得人掉眼泪。
屏,后续见彩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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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是我的带小文中庆帝有心(好爹?)
前因后果就不多究了哈
满足作者xp的产出罢了
“这还要打多少下?”范闲实在不忍看赖名成这般痛苦,那声声嘶哑好像在切割着他的神经,让他连站都站不稳,看都不忍看。
“陛下走时和您说什么了吗?”侯公公小心问道。
“没说什么啊,直接走了。”
“那就是没打算停。”
“先别打了,我去请示陛下。”范闲急切的想要侍卫停下,可没人听他的。此刻,范闲才明白,庆帝是断了所有人求情的路子,他只能看着,看着赖明成走向必死的结局。
赖明成没有做错,最起码罪不至死!
是他促使都察院接下这次贪腐案,是他送上案卷协助调查,也是...
是他促使都察院接下这次贪腐案,是他送上案卷协助调查,也是他,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范闲内心的不甘、愤慨在这一瞬间达到了顶峰,他不能看着一个好官因为他的缘故落得这样的下场。
是他的错,合该他来受。
侯公公有些不忍看范闲如此神伤,刚想宽慰几句,却只觉得眼前人影一闪,范闲就突兀的出现在了赖明成身边。
未及他反应过来,范闲就直接侧身挡在了赖名成的身后,为了防止压着赖名成的伤,还特意手撑着刑凳,虚虚隔着。而侍卫那要将人杖()毙的刑杖丝毫不改方向力度,直接砸落在范闲的脊背上。
行刑的都是庆帝的禁军私卫,听从陛下旨意办事。因此,当有人敢挡在受刑之人面前时,虽错愕一瞬,但也依律,阻拦亦同罪,一并打了过去。
他们是这般想,可这举动将侯公公震得无以复加,他实在没想到这小范大人竟然如此大胆,公然抗旨阻刑。更没想到这侍卫也是个一根筋的,旁人不知,他还能不知范闲在庆帝身边的份量吗?哪怕是责罚也必是庆帝亲口才行啊。
“快住手!住手!”侯公公差点没轻功飞过去。(原著侯公公不简单哦)
他喊得声音尖锐而突兀,侍卫此时已然落下了好几杖,皆打在了范闲躬起的脊背之上。
范闲只觉得脊骨要被生生砸断一般,难以忍受的剧痛从背部传来,他更不敢想这样的棍棒落在他身下这位年过半百的御史身上是何滋味。
他能做的就是不再让这刑杖继续落在这位几近昏迷的御史身上,至于最后落在他身上的,无所谓了。
身后的廷杖是被侯公公声嘶力竭的声音阻止的。
侯公公是陛下随侍太监,宫中除洪公公外太监权势第一人,他的话,才终于让侍卫暂时停了手。
呵,范闲忍着疼自嘲一笑,看,这不是可以停下来吗。
“臣,范闲,求陛下…从轻发落赖御史。”范闲一句话喘了好几息,堪堪直起身子,又是一个踉跄。
侯公公急忙来扶住范闲“小范大人,您这是何苦啊。”
“烦劳诸位,在此等着,我,去求陛下旨意。”他将话语说得如此明白也是不想再有人因为他而受罚殒命了。所有人都看到,听到,是他抗旨阻拦行刑,总归不会再连累旁人。
范闲没有理会侯公公,只是从随身携带的药瓶中取出一粒药,塞进了已然神志不清的赖御史口中,服下此药,濒死之人亦能保住最后一口气息,是实实在在的保命药,极其珍贵,范闲也不过就研制出一颗,本是留给自己以备将来之用。
拒绝了侯公公为他打的伞的,范闲忍着背上传来的裂骨之痛,一路疾跑着去到了庆帝的寝宫。
“臣范闲,求见陛下。”
庆帝没想到范闲还会回来,按照他的想法,此刻范闲不是在鉴查院就应该回范府了,怎么还跑他这了。
侯公公就紧随在范闲身后,此刻范闲跪在殿外,面色苍白发丝凌乱浑身湿透,尤其是背上那几道血痕,尤为扎眼,那是刑杖上赖御史的血,打在了范闲的背后。
侯公公脸色也极为难堪,快步进入庆帝的寝殿去通传。
“陛下,小范大人停了行刑,想…想为赖御史求得宽恕,还…”
庆帝了然,怪不得还没走,这是还想着求情?
“给朕滚进来!”没有听侯公公说完,庆帝就打断了下文,直接叫范闲进殿。
侯公公本来想说小范大人也挨了几下要命的廷杖,结果被庆帝的怒气截断,也只好闭嘴。
范闲起身走到殿内,复又跪拜,拖在路上长长一道水痕,也耗光了他所有的力气。
“臣恳请陛下念在赖御史一片赤诚,为国为民,从轻发落。”又是一样的跪伏在地上请求。
“范闲,你是在抗旨吗?”庆帝的心情有些复杂。
“贪腐一案因臣而起,归根到底,赖御史也是因臣而上本参奏,御书房内言行虽有不妥,但终究是为了庆国万民,为了陛下,还望陛下怜他一片赤诚,留他一命。”
范闲声情真切,朗声话语回荡在寝殿之中。
庆帝并没有言语,听着范闲隐带哭腔的声音,他有些不满。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和赖名成很熟吗?人还没死都要为他哭上了?
“此事朕意已决,不必再提。”庆帝一言驳回了范闲的求情,心里同时还有些不是滋味。
“陛下!”范闲一惊,猛然抬起身子,通红的双眼直爽爽的落在庆帝的眼中,许是淋了雨,面色苍白的不像话。
庆帝也是没想到范闲神情如此,面对那双充满祈求的泛红的眼神,他一时竟再说不出拒绝的话。
罢了,怕不是上辈子欠了这小子的,只遂他这一回吧。
长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示意侯公公此事就此放过。
得了陛下眼神示意的侯公公顿时松了一口气,陛下居然让步了!万幸,这两位没吵起来,上一次家宴小范大人掀椅子和陛下吵起来的画面他可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可范闲此时泪眼朦胧,脑子身子都疼得有些发懵,根本看不清庆帝眼神动作都含义,只以为庆帝还要叫人继续行刑,顾不得身体上的不适,强撑着膝行到庆帝塌前。
“陛下,陛下,此事既因臣而起,臣有错,臣愿替赖御史受罚,求陛下宽宥。”一番话语,范闲说得又急又喘,一只手甚至搭上了庆帝的衣袍。
侯公公见此情景当真是眼观鼻鼻观心,看天看地看星星就是不看这二人,不敢看啊。
庆帝则实在见不得范闲这般模样,毕竟之前范闲都是敢当面和他吵的,现在如此小心祈求,他甚至反思,这件事上是不是把范闲逼得太过了
“好了,朕允了,起来,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多谢陛下。”范闲大喜,脑海中就剩一个念头:他终于护住了一个人。然后就再听不清旁人说些什么了。
庆帝本想扶着些范闲起身,不料刚沾到臂膀就见范闲直挺挺往一侧倒去。
“安之!”庆帝少见的慌乱,急忙下榻扶住少年将倒的身子。
“怎么回事!?”庆帝自将手扶在了范闲背后,隔着几层官服,他都感到了背脊处隆起的僵痕。撩起少年人卷曲湿漉的长发,背上几道血痕扎在白袍之上,有些刺目。
侯公公急忙惶恐跪下。“陛下恕罪,小范大人阻拦行刑,是用自己去挡的,奴才没拦住。”
“还不快去传太医!”庆帝也来不及怪罪他人,带着怒火的声音让侯公公连滚带爬的赶着去请了太医过来。
太医未至,庆帝先抱起了范闲想将他安置于榻上,抱起时才发觉范闲实在是太轻了些。将人放到自己的床上后,才后之后觉般想来,这好像,是他第一次抱这孩子。
范闲又跑回去找庆帝的消息很快便被还未走出宫门的陈萍萍和范建知晓。二人生怕范闲惹怒了庆帝,也急匆匆赶来劝和。到了庆帝寝殿外才发觉氛围不对,殿外一群太监,殿内一群太医。
范建第一反应还以为是庆帝震怒打了范闲,也不等通传,撇下陈萍萍直接入殿。“陛下。闲儿有错臣自回家管教,实在犯不上您来动手,闲儿年轻,行事张狂了些,我…”想要继续求情的话哽在了喉中,因为他看见了范闲背后瘀紫的杖痕。
范闲此刻已然醒转,外袍已去,只余中衣,肩背上的衣服皆被掀起,漏出皮下的伤痕,太医正在小心翼翼的检查背部的脊骨。
“爹。”范闲抬眼,此时所有的情绪在见到范建的那一刻都化作了满腔的委屈。
“闲儿…”范建在听到范闲略带哭腔的喊他时便已忍不住了。“陛下,就算范闲有再大的过错,臣替他担着,何致下如此重手。”
陈萍萍转着轮椅进来时就是这样一幅质问的画面。
庆帝没有说话,只是眼神看向一旁的太医。巧了,那太医正是之前去范府看过范闲的那位。
“回陛下,小范大人背后有些许骨裂,所幸数目不多,好好将养着就无碍。只是…小范大人这体内重伤未愈,这内伤实在有些棘手啊…臣还需再仔细斟酌一番。”太医有些哆嗦的说完了这些诊断。无他,实在是未见过这样盛宠的臣子啊,龙榻之上,居然就让人这么躺上去了。
“什么!”范建也顾不得其他,急忙奔至塌前。“闲儿,你的内伤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受的伤,我怎么不知道。”
“爹,没事,我就是,就是最近练功有些出岔子了,没太医说那么严重,感觉吓人而已。您还不相信我吗?”范闲连忙去宽慰他爹。
“陛下,不知范闲做错何事,让您罚的那么重。”还是陈萍萍问出了他和范建一样的疑问。
“哼?朕罚的?混账小子,什么都不怕,自己跑去拦那廷杖,朕能怎么办!”庆帝这话说的怒气十足,本来看着范建同范闲“父慈子孝”的场面就够心烦了,现在居然这二人还认为是他打的范闲。
闻言,范建与陈萍萍皆是一愣。范闲这胆子,是真大。
“胡闹台!”陈萍萍转着轮椅靠近,想好好出言申斥一番,可看到范闲可怜兮兮的脸色,责问的话在口中转了几轮也没说出来。
“你…。”范建也觉得是心累。
小狐狸面对三位面色不虞的长辈,也只能悻悻缩在被褥里装无辜。
“行了行了,都起开,让太医先上药。”庆帝无情的制止了小狐狸继续的卖乖讨饶。
清凉的药膏刚一沾上皮肤,范闲便觉得背上的灼热少了几分,冰冰凉凉的效果不错,回头可以和太医院讨个方子回去研究一番。
等到范闲上好了药,范建也不同庆帝客气,直言要带范闲回府养伤去。
“不妥,范闲在你府上都能受内伤,依朕看,范闲还是在宫里养一阵子吧。”
“啊?”范闲想起身跟随范建回家的动作僵在远处。
“陛下!范闲是我儿子,受了伤哪有在宫内养的道理!”范建据理力争。
“陛下,臣看,范闲在宫中有些,与礼不合,还是回府吧。”陈萍萍也在一旁帮腔。
“规矩是朕定的,朕说行就行,范闲在宫里还有什么不放心吗,下去吧,别打扰范闲养伤了。”庆帝不欲多说,就差没派侍卫将这二人赶走了。
陈萍萍和范建也只能一步三回头的离开。本来还想等着范建将自己接回去的范闲,此刻看着他两位长辈远去的背影,也只能叫苦不诉:真就不能再争取一下把他带回去吗。
大家红心小蓝手讨论起来啊我超喜欢别人和我讨论庆余年的大爱安之公主
彩蛋是又被打了的可怜兮兮的小狐狸
难不成我要带张图片才能发到tag里?
从抱月楼回来后,范闲直接进了范建的书房。
书案后的人正皱着眉叹气,他识趣儿地跪下,低声道:“范闲惹祸,连累家里了。”
可惜这句话并没有让范建的眉头松开,反而皱得更紧了。
“你上前来。”
闻言范闲起身乖觉地跪到范建身边,眼见着他爹从案几下掏出个黑黢黢的戒chi,看着比若若教训范思辙那把还要厚重。
“伸手。”
语气平淡却不容反抗。
他怔了一瞬,咽了咽口水才将双手端正举起。
“认真想想,自己犯了什么错。”
范建开口,......
范建开口,语调是不可置否的威严,但并没有上位者的轻视,仅仅是长辈对于后辈的重视和教导。
“是……”他刚应声,戒chi便落到手心,生生将他最后的尾音打得颤了颤。
假廷杖之后的真回锅
“打到他认错为止。”
闻言,范闲的脊背不由得僵直了一瞬。
额头随即触上青砖,他的声音冷得发木:“臣,谢陛下赐罚。”
【被制裁了好几次呜呜,只能放个片段】
“家法示下,有如父皇亲临,一板一杖,俱是陛下敦促垂爱之心,故不可闪躲,不可叫喊,若有违者……”
这一句若有违者,接下来该是将原定的数目重来并翻倍,只是与范闲的这一场,并无什么翻倍的说法所在,故而大皇子将声音顿了顿,请示庆帝的意思。
先前打翻的碗筷,散落的菜品全都利落地更换完毕。此时的庆帝,已经在家宴主位上再度坐了下来。他品味着这...
先前打翻的碗筷,散落的菜品全都利落地更换完毕。此时的庆帝,已经在家宴主位上再度坐了下来。他品味着这简短的语句,很快煞有其事地“啧”了一声,带着几分揶揄,悠悠开了口:
“若有违者……”
“便剥了裤子,按牢了着实打!”
范闲几乎抑不住地冷哼一声,做什么,把他当三岁的黄口小儿?
他自幼习武,分筋错骨,磕磕碰碰之类,也不少遇上,什么家法荆杖……他统统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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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是欢乐向的廷杖剧情,和正文不太一样的老皇帝~
廷杖脑洞范闲战损预警
“臣恳请陛下,为了天下万民,庆国律法,严查长公主李云睿,二皇子李承泽!”
范闲几乎是难得一见地近乎五体投地般跪在庆帝跟前,在几位皇子的旁观下。
“真是打轻了你!”
庆帝气急,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带着上位者的施压,甩袖转身便要离去。
滕梓荆死了白死的事情,老金头那样无处申冤的百姓,往事种种顺着血液从冰凉颤抖的四肢直冲颅内,冲破了范闲的理智。
只见他将所有的礼法,尊严抛之脑后,下意识匍匐向前抱住庆帝的双腿,拖住他离去的步伐。
如今范闲只觉得心如坠......
如今范闲只觉得心如坠入冰窖般的冷,失望令他止不住的发抖。
他自是知道此时此刻自己在做什么,或许在众目睽睽之下,自己只是一个小丑一般死缠烂打,试图改变已经定下的结局。
“我要替他们说话,我要替枉死之人找回公道!”
庆帝挣脱不开,勃然大怒,反手随意拿过一侧的铜制香炉重重的砸在了范闲的头上。
刹那间,香灰撒满一地,混着范闲额上溅出的血染的到处都是。
几位皇子见状具当即跪地,求庆帝息怒。
“你要说是吧!”
“来人!把范闲给我拖下去廷杖!打到他说不出来为止!”
庆帝一得脱身立刻便走了,徒留范闲以罪犯状当场被强行押解拖走时,双眼无神,神情悲怆,怒极反笑,再不做反抗。
直到下午侯公公跑去查看时,才发现出了大事:
“陛下叫你们将小范大人打到说不出话为止!”
“不是让他这辈子都说不了话了!”
“陛下!!!!!!”
“在外头没死成,需要大费周章的弄到宫中来杀吗!”
庆帝端坐在榻上,双目紧闭,眉头紧锁,听着外头范建怒吼道。
“陛下,范闲现在情况到底如何?”
“我的儿子千里迢迢回来我还没见到一面,急急忙忙进宫就要被你打死了!”
......
突然间,一声巨响传来,是榻上的书案被掀翻,上面的东西四分五裂重重的砸在地上:
“人现在还没死呢!”
“把他俩给朕轰出去!”
庆帝在殿内来回踱步,反复调息,直到殿内随着陈萍萍和范建被强行带走,又恢复了平静。
他这才注意到急急忙忙赶来的侯公公:
“死……..死了吗?”
“回…回陛下,还没有……”
听到这话,庆帝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就看见侯公公衣襟上有一大片暗色污渍。
“这是?”
“回陛下,这是小范大人吐血时喷上的。”
“什么!!吐血了!”
庆帝屁股都还未来得及挨着榻,猛地一下起身,随即就往医治范闲的地方奔去。
还没进入屋内,一股极其浓烈的血腥之气就扑面而来。
走道里还有零零星星的几个宫人正急急忙忙地将范闲被抬过来时一路上淅淅沥沥落到地上的血迹清理干净。
新鲜的血液一抹便掺着水晕染开,连成好大一片。
那些干涸的星星点点,也足够宫人们蹲在地上扣好一阵的。
庆帝试图绕过这些刺眼的痕迹,却也没有发觉衣角已经在经过时不知不觉便染上了。
房间内众人见庆帝气喘吁吁地突然出现,皆是惶恐,特别是医官。
毕竟…..这小范大人可能有点儿悬了……
范闲想着自己或许该像影视剧中的人一样吐庆帝一口唾沫。可他被折腾了整整一个月,没有力气,也被帝王冠冕堂皇的虚伪模样气得不屑与其多纠缠。
有气无力得轻轻往自己右脸扇下去,镣铐声比掌掴声还要大,范闲面无表情得打着,五六下过后颧骨下方只出现了一块不大不小的红印。
“住手。”
范闲轻声嗤笑,停了手,“陛下,给个痛快吧。”
帝王胸口轻微起伏,饶是冷静了一个月,庆帝都没能完全接受眼前这个自己唯一疼信的亲子,他与叶轻眉唯一的孩子,曾杀他未遂。断臂处还在隐隐作痛,鲜血淋淋的事实仍旧频繁得在梦中重现。
这个孩子对谁都重情义,为何偏偏一门心思要弑杀君父?
“既知罪孽深重,还敢求痛...
“既知罪孽深重,还敢求痛快?”庆帝扬手一掌抽在范闲脸上,“啪”得一声,整个脸颊牵连到嘴唇那块都麻了一片,继而刺痛从皮下翻滚而来。
范闲唇齿腥红,右脸不多的皮肉都熟透了。
“这个力道打,三下。”
范闲抬眼蹬着庆帝,忽然自顾自手起掌落,连着三下发狠抽落。右脸四个巴掌印几乎叠在一块,颧骨处的指印肿得淤了血砂,嘴唇那片一大块深红,右侧蠢瓣尤为肿俏。
儿子肖母,吃了一双眼睛随了庆帝,鼻子嘴巴都和叶轻眉一样,特别是那能说会道的劲,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若非此等大罪大过,许是不会舍得碰孩子脸的。
“自回京都,是朕对你太好了。就连关在这,也让你太过舒服了。从今日起,隔日二十板子改为每日二十,一日三餐就按刑部打牢的标准来,蒲团也给撤了。”庆帝俯身捏着范闲下颚,道:“若还是不想说,就一辈子呆在这里受打受罚,这里没有人会来,朕也不会再过来,你若胆敢死,朕让那阉人和你那爹随你陪葬!”
范闲蓦然想到他威胁司里里的场景,只不过现在他变成了困兽,任人宰割。活那么多世还能被这三言两语恐吓了去?范闲更多的是愤怒,他不顾疼痛得站起来,故意恶心人似得一把揪住帝王空空如也的左袖,耀武扬威得挑衅。
庆帝眸色彻底沉下去。
一挥袖摆,帝王兀自走开。
双腿被束缚在凳脚,双手手臂与扶手绑在一块,当暗卫拿着指拶,范闲才意识到真的要对他用刑。
ps:毕业前几个月一直很忙有空更了就立刻发篇幅会有点短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