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航一直认为自己是个特别无耻的人。
尽管所有人都说他高风亮节。”
左航最讨厌也最喜欢的环节是穿着小熊衣服但脱下头套的那段混战,讨厌它的嘈杂,也喜欢它的混乱。很多人说他是个疯的,外向的,爱闹腾的,他觉得这话没错又不正确,因为他总是先尽兴地大叫大闹,后知后觉地感到疲惫不堪。
再一次往台下看,蓝色并不算少,而他总有种不真切感,这一切的光鲜亮丽欢呼呐喊好像睡一觉就没有了,他好像不在乎,也好像很在乎。...
再一次往台下看,蓝色并不算少,而他总有种不真切感,这一切的光鲜亮丽欢呼呐喊好像睡一觉就没有了,他好像不在乎,也好像很在乎。
对了,左航感觉这些像是偷来的。
像温度到了零下的冬天里烧红的炭块儿,滋滋冒着响,要靠近的,心里欢喜的,但是不安稳,生怕下一刻熄了就再也暖和不起来,也怕烫着手,更怕一切都是幻想,随时都被剥夺,最后落得几片孤零零的雪花,也几秒就走向融化。
他一面自言自语着,说自己不值得这些吧,他清楚自己是烂人一个,又一面仰着头在心里大笑着骄傲,放肆地吹嘘自己就是这样讨人喜欢的类型。
太累了,人好复杂,左航是人。
索性抛掉一切,再次加入舞台中的玩闹。
打到一半身体上也有些累了,左航拄着道具站在舞台中央,脑子里回想起带着小熊头套时他瞥见的,追着绕着满场跑的两只熊。
邓佳鑫,和黄朔。
彼时他站在中间,那两人沿着舞台边缘疯跑,像两个世界,他想这样看起来邓佳鑫应该是活在当下的人,及时行乐,无所顾忌。
他是真实的,特别真实,他的身影是具象到让左航从不怀疑是否虚幻的。
之前的时候,有邓佳鑫陪着他的时候,他从不会去觉得自己的生活像是偷来的,因为邓佳鑫会每天都说他很好他值得。
随即左航又想到黄朔,他们不算多陌生,可惜本质上还是对对方所知寥寥,都说未知的才是最危险的,好像的确如此,邓佳鑫现在除了童禹坤就和黄朔关系最好。
左航就这么想着猜着漫无边际着,结束了大连场,上了保姆车后睡了一觉什么也不去揣测,直到回了酒店进了浴室才又记起邓佳鑫和黄朔又是一间房。他心里觉得自己情绪稳定这么多天了也不容易,于是允许自己摔了下肥皂盒以此发泄,关掉淋浴头,抓起浴巾胡乱擦擦后发现室友都不在房间,心中倒是觉得烦闷又爽快,觉得被无形中忽略了,又觉得一个人行动自由。
行动自由。
左航出了自己的房间,从走廊一路向内,走到一扇门前,停住脚了才反应过来,面前的是邓佳鑫和黄朔的房间。
走廊空荡荡的,大连的晚上不热,他的脑子此时此刻简直不要太清醒,他觉得这样做没问题,也权衡了利弊,于是抬手叩了叩门。
门开了,黄朔开的。
“邓佳鑫不在。”黄朔上下扫视了一眼,拢了拢睡衣过大的领口,说。
“嗯。”左航紧盯着他的眼睛,“我找你聊会儿天,行吗。”
黄朔有些惊讶地挑眉,迟疑了一瞬,然后把门开大了些让左航进来。
左航环视一周,邓佳鑫确实不在里头,他没怎么往里走,就靠在浴室与卧室的交接处,客气地开口:“住的还习惯吗?”
黄朔似是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愣了几秒才回答:“嗯。”
“嗯”完一声后,黄朔像是才回过神来,慢悠悠地补充:“有邓佳鑫陪,跟之前在四代那会儿差不多。”
邓佳鑫去陪别人了。左航觉得好笑,他左航哪点不比黄朔强?
“这么快就不叫师兄啦?”左航开玩笑似的打趣,他其实并不是一个喜欢拿这些虚头八脑的名号压人的人。
“那,师兄你有什么要紧事情吗?”黄朔沿着床边坐下来,左航余光看见那张床的枕头旁边胡乱丢着邓佳鑫今天演出时最后穿着的衣服,很明显,这是邓佳鑫的床。
左航摇摇头,顺着对方的话走到门口,又像是想起什么了似的转过头,说:“好几点了,你不去找找他吗。”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邓佳鑫。
黄朔还是坐在原位没动,只是看了眼钟,应声道:“谁弄丢了谁找。又不是我要他出去的,他想待在外头多久就待多久。”
左航听着这话笑了,颇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话锋一转,旁的人听起来只会觉得驴头不对马嘴:“趁虚而入,不好吧,跟偷似的。”
“嗯,是不好。”黄朔点点头,翘起了二郎腿,“但我从小就很崇拜怪盗基德。”
能得手,也是种本事。
行吧,左航想,你永远也阴阳不了一个装傻的人。
出了门之后左航去了其他房间串门,童禹坤姚昱辰陈天润三个人在打斗地主,见他来作势要他过来陪着打掼蛋,被他拒绝了;朱志鑫跑到了苏新皓房间,一群人围着玩谁是卧底,左航数了数人头,那小屋子里塞了满满当当七个人;还有两间屋子,一间半敞着门,空空如也;另一间也没有任何动静,想来是主人全跑到其他房间团建了。
左航扯了扯唇角,回到房间,扯过被子闷头睡了。
·左邓
·OOC/勿上升/架空
·4.2k|黏人撒娇·失忆保镖×温柔宠溺·矜贵少爷|
*
雨声滴滴答答,闷雷轰隆作响。白光撕破天际乍然闪现,滚滚雷声几乎要炸碎这片乌黑的天。
房门吱呀一声从外向内推开,随着门缝的扩大,端着一杯纯牛奶的邓佳鑫逐渐看清屋内的景象。
窗户大敞,狂风挟着冷雨卷走屋内的人烟气息,留下淡淡的冷吹开紧闭的窗帘。而正躲在床下边的左航,蜷着身子被风吹得张牙舞爪的窗帘裹住...
窗户大敞,狂风挟着冷雨卷走屋内的人烟气息,留下淡淡的冷吹开紧闭的窗帘。而正躲在床下边的左航,蜷着身子被风吹得张牙舞爪的窗帘裹住,好似刚诞下的鸟宝宝。
看样子乖的不行。
当然,前提是忽略他满脸的绝望与痛苦。
见状,邓佳鑫连忙将牛奶放在一边,两三步上前关牢窗户,再将窗帘整理好拉紧。最后,缓步走向他,一步比一步慢、一步比一步轻,好似怕惊动眼前人。
指尖即将触碰到左航手臂时,后者忽然猛地抽搐两下,随后机械系地扭头看他。在确定他的身份后,眼底闪过几抹释然,神态与身体也逐渐放松下来。
盯着他精致脸颊上亮晶晶的一片,邓佳鑫心底刺痛数百下,唇抿成一条直线,弯腰抓住他的手臂,轻声细语地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不会再让你害怕了,别生气,也别难过好不好。”
闻言,左航歪头沉思片刻,“好。”
如若是之前,面对他这幅不太聪明的模样,邓佳鑫或许会忍不住嘲笑一番。可此时此刻,他却已然提不起任何兴趣——
就在前不久,他代替父亲参加了合作商的生日宴。生日宴在游轮上举行,父亲怕他在深深蓝海遭遇意外,于是安排他最熟悉不过的保镖,也是他刚确定关系不久的恋人前来保护他的安全。
左航自小生活在邓家,一身功夫非常惹人羡慕,也让人不敢招惹,除了邓佳鑫。两人既是上下级,也是竹马。日积月累的感情在一次醉酒后爆发,两人互诉衷肠后正式确定关系。
对于左航,邓佳鑫自然是再信任不过的,于是也没有过于担心这次的游轮宴会。可万万没想到,竟然有人在房间里装了微型摄像头,确定房间里只有邓佳鑫一个人后,不过多时便冲进一群身高马大的黑衣人,试图将他带走。幸好左航及时赶到将他们拦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可左航再怎么无所不能,也抵挡不住十几个人的轮番攻击。他在再一次挡住对方肘击后下意识余光一瞥,下意识快步冲到邓佳鑫面前,替后者挡下那拼尽全力的一击。
他失去意识前,甚至还在喃喃邓佳鑫的名字。
霉运总是接二连三的来。
经过半个月的等待,好不容易等到左航从病床上醒来,邓佳鑫却得知左航因为后脑勺受到剧烈撞击导致短暂性失忆。他将会不记得曾经发生过的所有事,也可能会忘记他。
不过人能醒来,已经是万幸中的万幸。
邓佳鑫不求他记得他、爱他、护他,只求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但命运的齿轮启动,把预想的结果一手摧毁。
原本邓佳鑫想对失忆后的左航说一些善意的谎言,比如两人只是单纯的上下级关系,并没有什么情爱可谈。这样对两人都好,至少不会让左航抱有负担。可没想到,左航醒来后见到他第一眼,就准确无误地喊出了他的名字。
那欣喜的眼神,如若不是邓佳鑫清楚知道他的大脑留下了损伤,或许会以为他并没有失忆。
奇怪的是,左航只能叫出他一个人的名字,连曾经最好的朋友也不记得。这种奇怪连医生也很难说清,最后也只能将此推测为两人之间至纯的爱。
邓家保镖不少,但父亲只相信从小生活在邓家的左航,于是把他派给了邓佳鑫。可自从左航出事,父亲的态度越来越模糊。邓佳鑫也明白,父亲向来有很强的强迫症,一个失忆的左航,在家里只会是个累赘,也没有办法再保护他。
恐怕过不了多久,父亲便会偷偷将左航处理掉。但这种情况是邓佳鑫最不愿意看见的,于是他伪装左航假死的情况,再将左航藏进自己名下的一栋别墅里。
他想,哪怕拼尽全力,也得保护好左航。
可失忆后的左航变数太大。从前的左航沉稳冷静,不喜暴露自身情绪,经常被人笑称“面瘫”。可现在的左航不仅情绪波动极大,还经常表现出患得患失的一面。
或许是他醒来后脑袋空空如也,唯一只有“邓佳鑫”这三个字在大脑中留下痕迹。所以他把邓佳鑫当成了世界的全部,只想对他好,也只愿意接受他的好。
照顾一个心理年龄只有6岁的成年人是件很困难的事情,但曾经矜贵的少爷也会为此心甘情愿委身于别墅。
“睡前牛奶记得喝。”临近十二点,邓佳鑫给躺在床上的左航掖好被角就要离开房间。睡前牛奶是必须要喝的,听说坚持喝对身体有好处。
纯牛奶没什么味道,对于心理年龄仅6岁的左航而言自然谈不上好喝。可他也没表现过不情愿的一面,好像邓佳鑫无论给他什么,他都会欢天喜地地接受。
但这次却是例外。
在邓佳鑫转身欲走之际,衣角被人轻轻拉了一下。力度不轻不重,好似夏风带起的波澜涟漪。
扭头去看,只见左航乖乖躺在床上,只伸出右手拉住他的衣角,眼睛一圈泛着红,看起来很好欺负。手臂的肌肉线条清晰流畅,虽说不是强壮,但也比他这个健身只坚持过三个月的小少爷要好很多。左航很白,皮肤也很好,看起来完全不像经常打打杀杀的人。此时躺在床上,却显得非常反差,揪的邓佳鑫心疼。
于是他不自觉放柔声音,“怎么了?”
左航抿唇看他,亮晶晶的眼睛好似在传达什么难以说出口的讯息。在发觉他没有明白后,又撇撇嘴,“我不想喝牛奶。”
“为什么?”
在这之前,左航可从没有违抗过他的要求。
见他不像生气,左航说话也大胆起来:“不好喝,像喝中药一样。”
闻言,邓佳鑫笑笑,“这可不一样,牛奶喝进肚子里会有甜味的。”
“可我不喜欢吃甜的。”
一愣,邓佳鑫这才猛然想起左航确实不怎么吃糖。两人热恋时他专门买给左航一盒巧克力,左航只吃了一个,剩下的全部保存好并没有再吃过。他以为失忆后的左航真的会像6岁小孩一样,对甜品爱不释手。
可他却忘了,哪怕失忆,大脑最深处的反应是不会忘的。好比如左航忘记了所有,却独独没有忘记他。
心里一阵苦涩,他端起牛奶一饮而尽,最后走时,只对左航说了我爱你,并没有说晚安。
或许是他忘了,也或许是他明白爱能撑过狂风暴雨和腊月飞雪。他不清楚左航什么时候会恢复,但他可以等,哪怕这一等会是一辈子。
他才二十多岁,还有很多年可以等。就算这辈子没等到,下辈子他也会义无反顾。
次日,邓佳鑫起了个大早。自从搬进这栋别墅,他便开始学习做饭。以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现在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上忙下,若是被朋友看见肯定会大吃一惊。
他做了两碗鸡蛋面,蒸了个鸡蛋。知道左航喜欢吃葱花,他便专门往左航那碗面里撒了些葱花。
把早餐端上桌,他刚要上楼叫醒左航,却见左航已经趿着拖鞋下楼,素色睡衣凌乱,头发炸毛得厉害,像个鸡窝。
左航睡眼惺忪地走到餐桌旁坐下,困困地打了个哈欠,语气懒散又黏腻:“宝宝,我好饿。”
每每听见这个称呼,邓佳鑫都免不了脸红。曾经的左航从不会这样亲昵地叫他,最经常的称呼是“小佳”,偶尔会叫“阿邓”,如果气急了也会叫他大名。这个称呼是左航失忆后不愿直呼他的大名才想出来的,这对于心理年龄仅6岁的人而言是最亲密关系的体现。
“你最喜欢的鸡蛋面。”说着,邓佳鑫把热腾腾的面推到他面洽,递给他一双筷子。
接过筷子,左航呼哧呼哧吃起来,脸颊被热气熏得发烫发红,“好好吃。”
邓佳鑫用纸巾给他擦拭嘴角的油,实在忍不住笑了笑:“慢点吃,又没人和你抢。要是不够,我这里还有一碗。”
“不吃你的。”左航低头,模糊地说,“你也饿,我不吃你的。”
心头一软,邓佳鑫眼底的笑意化为晕不开的温柔,揉揉他的头发,轻声道:“我的就是你的。”
我也是你的。
吃过早饭后,两人收拾好后去了一趟超市。今天超市搞促销活动,才早上九点多已经出现人挤人的情况。左航比邓佳鑫要高出几公分,身体也较为健壮,哪怕邓佳鑫知道他只是心理年龄只有6岁的人,也免不了被他保护在身后。
两人以一种极为别扭的姿态挤到货架前。
邓佳鑫简单挑选了几样物品,放进购物篮里。随后又牵着左航去了食品购物区,买了些左航喜欢吃的东西便打算去结账。
却被左航牵住衣角。
“怎么了?”他转身问道。
“我想喝那个。”说着,左航指向不远处的酒类货架,“看起来好好喝。”
超市的红酒包装很不错,看起来深得左航的心,但邓佳鑫没想到他会主动说出口,有些惊讶。
“不可以。”尽管如此,邓佳鑫还是一口拒绝,“那不是你可以喝的东西,等你长大了才能喝。”
“我已经是大人了。”左航现在的智商和小朋友无异,甚至也有点每个小朋友都会有的想法——迫切想要长大,成为真正的大人。
这句话放在左航身上或许是事实,毕竟一米八左右的身高可不是小朋友可以有的,但这是抛开他此时的智商而言。
邓佳鑫故意冷下脸,“不可以。”
见状,左航也不敢多言。他很怕邓佳鑫生气,于是只能失落地收回手,垂头耷脑地跟在邓佳鑫身后结完账。
左航不会掩饰情绪,恨不得把伤心难过写在脸上。可邓佳鑫没办法在这件事上纵容他,只能在前往地下停车库时安慰他:“下次我带你去吃肯德基好不好,别生我气。”
说罢,他亲了左航一口。
亲亲对左航很受用,很快左航就嬉皮笑脸起来:“好啊好啊,那我们赶紧回家吧。”说着抱住邓佳鑫的腰。
金毛狗被锁在一个小角落,或许是主人来超市没有办法带它进去才迫不得已这样。趴在地上,看样子乖的不行。
随着左航的视线看去,邓佳鑫也发现了这只狗。他对养狗养猫没什么兴趣,但身边不少朋友会养,于是他一眼发现这只狗不仅有狗牌,价值也不便宜。
他只是多看了两眼,没想到左航不乐意了。
“你为什么总盯着它?”左航停下脚步,不满地攥紧邓佳鑫的手,也不敢太用力,只能用表情表达自己的深深不满。
左航的醋很莫名其妙。
“没有总盯着,只是看了几眼。”邓佳鑫耐心解释。
可左航不信。他知道自己是有些无理取闹的,可他也想邓佳鑫只看自己。这种矛盾的情绪是他无法理解的,所以只能任由它滋生暗长。他也不知道此时此刻的自己因为邓佳鑫多看了金毛狗几眼,就记得快要哭了。
“我不许你看它。”想到什么,他顿了顿,哑着嗓子说,“你是不是喜欢狗,我也可以当你的狗,你不要不喜欢我。”
邓佳鑫心里一疼,忙抬手给左航擦掉快要落下的泪珠,哄道:“我很喜欢你,也只喜欢。我不需要你做我的狗,你只需要一直待在我身边我就很满足了。你要记住,你是人,一个活生生的人。不要对任何人委曲求全,我也一样。”
左航有选择性的只听进去第一句,眼睛瞬间一亮,“真的吗?”
无奈笑笑,邓佳鑫嗯了一声。
“我好喜欢你的,真的真的超级喜欢。”左航忙抱紧他,依赖性极强地将脸贴在他的颈间,活像只小狗。如果他是只小狗,此时狗尾巴肯定翘到天上去了。
“我也喜欢。”
无论是你,还是你,都喜欢。
END.
彩蛋是失忆前的冷酷左哥
/伪现
关于登陆日三公那就给我亲
有私设甜(?)发疯产品
勿上升正主.
————————————————————
☆1.
“啧,那我也选a吧”
左航没有起伏的声音响起,眼睛仍看向别处,平静地说出自己的理由后刻意弯起的嘴角在说完话的下一秒立马收回。
邓佳鑫眨了眨眼,没有答话。
朱志鑫在这快要弄死人的尴尬氛围中只好闷声道:“那我选b吧。”
邓佳鑫显得有些无措,无论是面对哪个年龄段跟他避嫌的左航,他都永远做不到完全不去在意,完全释怀。
但是现在的他却有些烦,邓佳鑫坐在...
但是现在的他却有些烦,邓佳鑫坐在椅子上冷哼一声,左航的头撇的更远了。
曾经喜欢过算什么
现在这些喜欢里还掺着恨才是真的。
曾经也有人来劝和过,邓佳鑫回归之后,苏新皓是第一个尝试的人,然后发现这有些东西根本就不是旁人能管得了的。
于是大家都随这俩人自己折腾去了。
但朱志鑫没想到,这两个b人这么能折腾并且还非要一块儿来折磨自己。
☆2.
这世界请快爆炸
都别活。
左航实在没有想到在他单采说完那句不喜欢之后,身子一转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邓佳鑫和身后手舞足蹈的朱志鑫。
邓佳鑫从门前快步走来,左航直接僵在原地做不出反应,经过他身边时有道声音响起:“我不讨厌这个分组。”
不动的人猛然怔愣又叼上了嘴皮。
“但我讨厌你。”
左航咬着牙攥紧了手指冷声道:“关我什么事,我又不在意。”说着二人已擦肩而过。
妈的
他在意的要死。
躲在门口听着邓佳鑫的单采,左航一阵恼火,他沉着脸把路过的张极吓了一跳。
他觉得现在也挺好
全都摆上明面来说,又有什么大不了。
讨厌死你了。
☆3.
当朱志鑫要去上厕所时,这个练习室才是最恐怖的,左航誓死不往旁边撇一眼,邓佳鑫誓死要用白眼翻死对方。
互不迁就,互不忍让。
左航看着歌词本,思绪飘远。
当初的邓佳鑫才不是这个样子,而当初的自己也不是这样。
早知道如此就永远别相遇上,不然面对回忆只留下那些无意义的痛苦。
左航坐在椅子上借着镜子看了一眼身旁的人。
此时的邓佳鑫已经不翻白眼了,他专注于面前的歌,伏桌弯起的背部和当初年幼时弯在旁边对着他笑的那个孩子重合。
左航垂下眼眸有一瞬间恍惚。
他讨厌死邓佳鑫了。
当初说什么喜欢自己,说完之后又不再联系他直接跑路,再遇见时一句不懂事就想打发人。
喜欢有什么了不起
这爱里有恨才是真。
☆4.
“吻吻我,来我房间。”
收到邓佳鑫的消息时,左航刚结束一天的练习正洗完澡躺在床上,看见弹出来的信息时直接跳跃坐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什么意思?亲嘴?跟谁亲?跟他亲?
耳朵红的快要滴出血来,左航用力揉了揉脸抖着手开始打字,控诉。
9:55
“你有病?”
“你来我这犯什么病?”
10:22
“我跟你是什么关系,你这发的什么意思?”
“你大冒险输了?”
11:07
“怎么不回我消息?”
“到底什么意思?”
“我是真不喜欢你这个人。”
12:23
“我去了。”
深夜。
盛夏里的夜晚,安静的只能听见蝉鸣与晚风吹过树叶时响起的声音。
门没有锁,他轻而易举的进了门并反锁上。
躺在床上的人并没有注意到来了人,正刷着手机研究今天的歌。
左航现在想跑了。
他真觉得自己脑抽了,因为一句消息就跑来找这个讨厌的人。
这个地球赶紧爆炸。
等到邓佳鑫注意到他的时候,左航脑子已经飘到十万八千里外了。
“你最有病。”
邓佳鑫的话语唤回了左航的意识,他抬眼一扫邓佳鑫的睡衣衣领大开着,滑到了显眼的锁骨处。
讨厌的人在勾引他。
☆5.
等邓佳鑫意识到在做什么的时候,他已经被左航牵着手被迫压在床上吻了许久。
没由来的羞耻和腿软以及其他的东西让邓佳鑫做不到去推开左航。
“不喜欢我,你亲什么亲。”邓佳鑫温墩的声音响起。
“你说让我来吻你的。”
邓佳鑫立马捞起在旁边的手机看见上面的消息直接两眼一黑:“我打的是问!我的意思是今天的事我们来聊一聊!”
左航咬紧后槽牙没有说话。
他就说他讨厌死这个人了。
邓佳鑫借着窗外的月光坐起瞧着不说话的人,深邃的眼眸不知定向了何处。
“左航。”
被叫名字的人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就被带着一身清香味的邓佳鑫扑了个满怀。
左航不假思索的同样伸出了双手环住他。
他们仍没有说开
但谁管这个。
他们就是彼此最心软,最看不惯,最拿对方没办法,永远都不能翻过去的一页。
—End—
运动会在三公之后更好磕了
就磕就磕,我就磕。
哈利:完了
赫敏:你到底讲不讲
罗恩:我的眼睛…
卢修斯:(握拳)
德拉科:哈—利—破—特!离婚!!!我要杀了你!!!
好好笑画了
*纯情小邓,在线撩人
如果说之前邓佳鑫只是觉得大家不太对劲
那现在邓佳鑫已经确定了自己的猜的没错了
张泽禹的角色是个小草包
左山是主角的话,小右大概是每个穿书文好闺蜜的标配
可能是张小右前期温顺的样子太过于根深蒂固
邓佳鑫没有想过张泽禹会是第一个表白的
这场戏是群戏
张极朱志鑫都在桌子里面听着工作人员讲戏
原本这场戏没有什么内容的邓佳鑫站在桌子的尾部
眼睛看着桌子,但心思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随着腰部的重量传来
邓佳鑫的终于回过神来
“小宝?”
邓佳鑫转身看到的是张泽禹
这场戏没有张泽禹的戏份,所以他带上了自己没有镜片的黑...
这场戏没有张泽禹的戏份,所以他带上了自己没有镜片的黑框眼镜
原本剧里前期的张小右就已经够软了,现在的小宝好像更加符合剧本里的角色了
“夹心~认真听老师讲戏呀”
邓佳鑫或许是因为张泽禹的手搭在了他的腰上,有些不自在
“小宝,你别碰我腰”
邓佳鑫微微转身,小声的“警告”张泽禹
显然并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原本只是搭在邓佳鑫腰部的手,结结实实的摸上了邓佳鑫的腰
隔着一层衣服,邓佳鑫也能感受到张泽禹手部的温度
“怎么了夹心,很不习惯吗?”
张泽禹的另一只手撑在桌子上
可能是两个人挨得过于的近
邓佳鑫总感觉张泽禹是在自己耳边说出的话
热热的气息喷在自己的耳边,邓佳鑫感觉自己的耳朵都要热起来了
有些不自然的微微直了直身子才发现,张泽禹也已经长的比自己高了
“有点”
或许是感觉到邓佳鑫的不自然
张泽禹放在邓佳鑫腰部的手用了用力
“夹心~别动了,一会别人都该看过来了”
软软糯糯的语气,邓佳鑫愣是听出了威胁的感觉
还好大家都没有注意到这边
……应该吧
邓佳鑫不动了之后,听到了耳后传来一声轻笑
“夹心……我们在一起吧”
张泽禹的语气依旧是软糯的
如果邓佳鑫感觉不到腰部用力的手,大概真的会被张泽禹的脸迷惑
邓佳鑫拿到笔的时候,心内悄悄地翻了个白眼
谁家好人打劫用碳素笔杀人啊
邓佳鑫拔掉笔帽,手搭在了朱志鑫的肩膀上
笔尖放在了朱志鑫的脖颈处
朱志鑫的脸真的很优越
邓佳鑫第无数次感叹
从刚刚朱志鑫闯进来
到自己去他的身后绑他
带他坐到凳子上
各种视角,没有一个角度是不好看的
邓佳鑫承认自己有颜狗体质
像此刻这样近距离的接触,从前很多,但再次回来后,邓佳鑫只远远观望
上一次近距离是在卫生间,却也没有像此刻这样近
邓佳鑫看着朱志鑫的脖颈,慢慢向下
或许是身上的衣服略微的有些大,衣物并不贴身
从邓佳鑫的角度,隐隐约约还可以看到锁骨……
“佳鑫”
邓佳鑫快速的将视线移开,掩饰自己刚刚的视线
“怎么了哥哥”
朱志鑫头往后仰,躺在了邓佳鑫的臂弯,转身与邓佳鑫对视
“喜欢吗?”
“啊?”
朱志鑫的手并没有被绑住
拉住了邓佳鑫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用力
邓佳鑫突然卸了力气,一下离朱志鑫更近了
朱志鑫用手握住了邓佳鑫拿笔的手,轻轻的在自己脖颈上画了个圈
朱志鑫利落的的做了一系列的动作,可眼神没变
“喜欢哥哥吗?”
依旧用带有蛊惑意味的眼神看着邓佳鑫
原本和朱志鑫还有一段距离才能碰上的邓佳鑫,一下和朱志鑫的距离拉短到了五厘米
呼吸交错
邓佳鑫觉得有点暧昧
“喜欢”
邓佳鑫无法形容此刻的感受
只能感觉到心跳加快
“那和哥哥在一起,每天都能看见哦”
外景戏
邓佳鑫还是蛮喜欢这个凉亭的
拍摄结束了,邓佳鑫找了个理由偷偷的跑到了刚刚的凉亭里
不得不说,这风景还是不错的
邓佳鑫坐到了刚刚拍摄时坐到的位置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邓佳鑫总是会被这种风景吸引
像是院子里的樱花,野外的白花
邓佳鑫拿出手机,想要记录下来
下一秒,镜头前出现了人影
“佳鑫!”
邓佳鑫被吓了一跳,手机从邓佳鑫的手中获得了短暂的自由
不过这个人反应速度还是很可以的
一下子抓住了邓佳鑫飞出去的手机
“张极?!你吓我一跳”
“哎呀,邓哥,你在干嘛啊”
张极看了一眼手中手机里的照片
“邓哥,你在拍风景啊”
“对啊,你过来干嘛?”
张极笑了一下坐到了邓佳鑫的旁边
“邓哥,你看我的脸有什么不一样吗?”
邓佳鑫侧过身子,看向张极
“哪里不一样?”
“邓哥你都没发现吗?你看看我的脸,这里刚刚拍摄的时候,不小心被误伤了”
张极靠近邓佳鑫,一脸委屈的指了指嘴角
邓佳鑫也靠近张极,张极的嘴角确实受伤了,虽然不是很明显
“你怎么不说啊,我身上也没带药膏”
邓佳鑫皱了皱眉头,手不自觉的摸上了张极的嘴角
“我带了呀邓哥”
邓佳鑫愣了一下
张极随后从口袋里拿出了药膏
“佳鑫帮我抹一下吧”
邓佳鑫看着面前张极的眼神,叹了口气
“你故意的吧”
张极又换上了一脸无辜的表情
“没有啊佳鑫,我真的受伤了”
邓佳鑫将药膏挤到了手上
慢慢的涂抹在张极受伤的嘴角
“下次小心点,别再受伤了”
张极按住了邓佳鑫的手
“怎么了?”
“那佳鑫可以和我在一起,时时刻刻保护我吗?”
邓佳鑫总感觉有道视线在自己身上
每次看的时候,大家好像都在自己忙自己的事
难道是错觉?
邓佳鑫有些怀疑自己
这次的拍摄是在别墅里
这一次又没有自己的戏份
也没有人在意自己,邓佳鑫偷偷的溜掉了
别墅真的很大,邓佳鑫觉得
邓佳鑫走上了二楼,那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被人盯着的感觉
上二楼的速度加快了
身后的脚步也加快了
邓佳鑫走进屋子里,打算和跟踪自己的人来个面对面
邓佳鑫转身,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突然出现的人影吓了一跳
邓佳鑫的手比脑子快,邓佳鑫看清了是张峻豪,但手已经推了出去
是张峻豪带有痛感的声音
“阿顺?你怎么跟我我身后了?”
邓佳鑫有些意外
邓佳鑫的手护在了张峻豪的脑后
看清是张峻豪的时候,邓佳鑫的手已经推了出去
邓佳鑫下意识想要去保护张峻豪
手护在了张峻豪的脑后,邓佳鑫随着张峻豪也一起倒了下来
“我刚刚看到你上楼了,我就想看看你干嘛,结果你越走越快,我就只能也快步的跟着你,可是你一转身就不见了,我往前走,你突然出现了”
张峻豪的语气带有委屈,好像在控诉刚刚邓佳鑫的行为
或许是邓佳鑫护在张峻豪脑后的手,两个人异常的近
张峻豪是不想分开的,但邓佳鑫的呼吸让自己有点难把控
“不过哥哥,你不打算起来吗?”
听到张峻豪的话,邓佳鑫才发现自己还趴在张峻豪的身上
“哦,不好意思”
邓佳鑫站起身来,将手伸向张峻豪
“没关系的,佳鑫宝贝”
如果不是在地上,真的不想起来
后半句话,张峻豪没有说出来
刚刚还没有觉得,站起身后,手部的疼痛才传过来
邓佳鑫的表情变得不好了
“你怎么了?佳鑫”
“手有点疼”
邓佳鑫挽起袖子才发现蹭掉了一层皮
“刚刚整得吗?
张峻豪慌了
“怎么这么严重啊”
张峻豪满脸心疼的给邓佳鑫包扎了一个蝴蝶结
其实在张峻豪给邓佳鑫包扎的时候,邓佳鑫的伤口就已经不疼了
可看着张峻豪着急的模样,邓佳鑫还是让没有拒绝张峻豪的好意
“佳鑫……都怪我”
张峻豪看着邓佳鑫包扎的手,心里有些不舒服
如果自己不跟在佳鑫的身后,佳鑫也不会受伤了
“哎呀,阿顺,你别难过,是我自己不小心……”
“佳鑫和我在一块吧,我对你负责”
邓佳鑫坐在了左航的前面
剧里的左山很高冷,现实的左航也很高冷
剧里邓东用纸条欺负左山,现实邓佳鑫用纸条和左航说话
邓佳鑫叹了口气
团了个纸条扔给了左航
这一条过了,大家都在各忙各的
邓佳鑫趴在了桌子上
下午的阳光很好,感觉真的回到了学校里
虽然自己才从学校里出来没多久
邓佳鑫还在惆怅,一个纸条砸到了自己的脑袋上
邓佳鑫打开了纸条
“可以向后看吗?”
左航的字迹
邓佳鑫环顾周围,人都走的七七八八了,只剩了自己和左航
怪不得
怪不得左航可以光明正大的给自己递纸条
只是什么时候,左航才敢在大家面前将纸条递给自己呢
邓佳鑫在心里无声的叹了口气
将椅子往后拉了拉,胳膊搭在了左航的桌子上
头向后看去
“有什么事吗?”
邓佳鑫的动作,让左航有些措不及防
在左航的视角
阳光撒在邓佳鑫的身上
左航愣住了
“还是不敢和我说话吗?”
邓佳鑫的语气里难掩失落
邓佳鑫要回正
现在换邓佳鑫愣住了
左航捂住了邓佳鑫的耳朵,邓佳鑫动不了了
下一秒,左航的额头靠在了邓佳鑫的额头上
砰…砰…砰
是心跳的声音,不清楚是谁的,或许是两个人的
“邓佳鑫…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我和你在一片树林里,明明最开始,是我将你拉进树林里的,可我转身却找不到你了,后来发现是我一直在往前走,却不曾回头看看你,等我发现的时候,你已经离我好远了”
左航放下了手,移开了额头
“对不起”
邓佳鑫身体转身,与左航面对面坐
啪嗒啪嗒
左航桌子上的纸张被滴上了几滴水滴
邓佳鑫也能看出来那是左航的眼泪
邓佳鑫没有说话,只是双手抚在了左航的脸上抬起了左航的脸
在邓佳鑫的印象中,左航没有哭过
就连分手的那个晚上,左航也没有在自己面前哭过
邓佳鑫也用额头贴上了左航的额头
“我没有离开啊,左航,我回来了”
蜻蜓点水般的吻印在了左航的嘴唇上,止住了左航的眼泪
“佳鑫…我们和好……好不好”
“邓佳鑫!”
“……怎……怎么了……毛哥”
邓佳鑫略有心虚的看着童禹坤
“其他人也就算了,左航哭一下你就和好了?!”
邓佳鑫时刻谨记一句话
“最好的猎人往往都是以猎物的身份出现的”
所以大家真的都以为能让五个人主动表白的小邓是小白兔吗?
邓佳鑫最开始并没有和张泽禹站在一起
只是偷偷换了个地方,悄悄的靠近了张泽禹
邓佳鑫原本只用把笔放到朱志鑫脖子上就可以
只是,邓佳鑫故意往下滑,故意的将手搭在了朱志鑫的肩膀上
邓佳鑫的手机里早早的就出现了张极的身影,如果张极翻几张照片也许就看到了,但张极没有
邓佳鑫看到了身后跟着的人是张峻豪,邓佳鑫本能反应当然没有那么快,只不过邓佳鑫只是提前准备好了而已
邓佳鑫扔给左航的纸条才不是废的纸条
只是那些扔给左航的纸条里
每一张都写了九个字
“玫瑰花对我又不重要”
这真的不是我的走向,但写着写着就这样了
没有人绝对清醒,但绝对有人清醒着沉沦
如果图片打不开就去vb没错是荔枝呀
(十八)
醉意上头,叶子猛的起身,身子摇摇晃晃,孟宴臣扶住她,她摆了摆手,嘴里念叨着“太晚了,我要回家了”
她似乎认不清眼前的人了,下意识保护自己,很正经的说“我很……很清醒,你知道么?”
孟宴臣有些无奈,只能点点头“知道”
身前的女孩点点头又说“我脑子是清醒的”
“嗯,我知道”孟宴臣应着她,拉起她的手带她向外走去“你知道我是谁么”
叶子嘴里哼哼唧唧的,孟宴臣听不太清,只是刚走出顶楼最...
孟宴臣循着她的眼神看过去,一排冰柜摆满了冰激凌,包装很好看,按照颜色深浅摆放的很吸引人
“想吃冰激凌?”孟宴臣拉着她的手走到冰柜前“吃什么味道?”
叶子扒着玻璃门,撇撇嘴“什么家庭啊,吃这么贵的冰激凌,不要!”她挽住孟宴臣手臂,拉走他
才走了一步,孟宴臣胳膊一收,两人又回到冰柜前,他用手指遮住价格签上的第一个数字“吃这个牌子,便宜”
叶子眨眨眼睛,孟宴臣不容她细看,打开冰柜,手指隔空点了一下,瑞士的冰淇淋太厚重,他选了个口味细腻的品牌“这个吧,想吃什么味道?”
孟宴臣盲猜了一下“香草还是草莓?”
叶子咬着嘴唇,模样纠结“嗯……草莓吧”
孟宴臣失笑“都想吃?”刚刚她迟疑了至少五秒
孟宴臣侧头看她,忍不住笑,取了一盒草莓味一盒香草味
“冰淇淋最胖了”叶子嘟囔着
孟宴臣带她到木桌前坐下,打开冰淇淋“吃一次没事”
“我觉得也是”叶子点头
远远的,孟宴臣看见肖亦骁韩廷和杨谦牧走了过来,起身去迎他们
杨谦牧胳膊一甩一甩的,两指间夹着两张房卡“我说一间房就行,韩廷非要开两间”
孟宴臣没理他,拿过房卡就往回走,肖亦骁拦住他,目光扫了叶子一眼,忍不住提醒“宴臣,你收着点,付阿姨那边……”
“我没想瞒着”孟宴臣能感觉到付闻樱应该已经知道了,现在只不过是想看他对叶子到了何种地步,他不是骗不过付闻樱,只是完全没想骗,留出孔隙给对方,将来爆发了,对方便不会有骤然发现被骗的震怒
肖亦骁双臂环胸“你先稳稳,你刚接国坤没两年,别出岔子”
“黎晴就是岔子,付阿姨现在估计已经知道了”杨谦牧双手插兜靠在墙上
肖亦骁叹了口气“怪我了,就不应该答应小雪让黎晴来”
汪雪与温柔亲密无间,肖家大大小小事,肖亦骁这边有孟宴臣他们,汪雪那边一定会有温柔,温柔聪明懂察言观色,她和周默杨谦牧历任女友都相处得很好,所以他们对温柔不排斥
汪雪与黎晴有一层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关系,汪家不及黎家势大,黎晴与汪雪从小到大几乎没私下联系过,可这次黎家出事,黎晴在汪雪面前一口一个姐姐,哭得梨花带雨,汪雪心软忍不住劝她,燕城能帮黎家的,不只有孟宴臣,她不听,父亲说赌就赌把大的,想当初她瞧不起汪雪为汪家嫁给肖亦骁,她即走到了这一步,那个人必须是孟宴臣,她求了汪雪很久,汪雪才答应肖亦骁的生日聚会让她来
“跟谁都没关系”孟宴臣看着远处挖着冰淇淋的叶子,眸光略动“总要面对的,我一把年纪了,还能稳多久?时机到了,面对就是了”
韩廷调侃到“不是你一把年纪了,是你找的这个比你小太多了”
“小了得十岁吧”杨谦牧很认真的猜了一下
孟宴臣瞄了他一眼,猜的挺准,
他敛了敛笑容“谦牧,北海的联动项目,把森豪踢出去”
“给黎家?”杨谦牧略带震惊“黎家虽然看起来只是风头不盛,但其实内部已经烂了,现在不管你喂什么给黎氏,黎氏都早晚完蛋”
孟宴臣“不是黎家,是给黎佑”
肖亦骁眸光微闪“黎晴二哥?可我听说黎氏准备交给黎家老大”
“扶块烂泥上墙,楼早晚会塌”孟宴臣那时候对黎晴说的是真心话,黎氏起不来了
杨谦牧眉头紧皱了一下“北海的联动项目给谁谁成,我不喜欢黎家人”
“你不说给个项目让黎氏撑到黎晴找到合适的联姻对象么”杨谦牧心里接受了,但嘴上还是很不乐意
孟宴臣不紧不慢“我对家里得有个交代,也算给汪雪个面子”
“我家汪雪面子真大,谢谢孟董”肖亦骁说着还做了个抱拳礼
孟宴臣哼了一声摆了摆手“做人留一线,等我被孟家扫地出门那天,不至于人人喊打”
韩廷有点惊讶,他猜想过孟宴臣能为这个女孩做到什么地步,但他没想到,孟宴臣已经做好放弃一切的准备了,韩廷想了一下,也对,孟宴臣这个人,就应该长了颗长情又纯情的心
韩廷知道没什么可担心的,因为国坤的交接就等于孟宴臣地位的反转,主动权在孟宴臣手里,他打趣的开口“不用担心,有我们几个在,就能保你在燕城横着走”
孟宴臣嘴角抬起,点点头“我相信你们”
肖亦骁看了看孟宴臣,又抬眸看向叶子“确定就是她了?她怎么就把你拿下了呢?”
大概是因为她是她,只能是她
孟宴臣面色平静,可那双眸子里含了太多的情绪和感情“我是没吃过糖的小孩儿,一辈子都没吃过也无所谓,但有人给了,中途想再拿回去,我不同意”
韩廷嗤了一声“那糖当初可还没递到你手里”
肖亦骁看了孟宴臣一眼,挑眉“那糖你没接啊”
孟宴臣睨了他们一眼“动了想给我的心思,就必须是我的”
韩廷抱着肩膀笑出声“肖亦骁,你当初是怎么觉得那女孩算计他的?他这样的人,他如果不愿意谁能近得了他的身”
杨谦牧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烟,在手里把玩“算计?”他压根不相信有人能算计得了孟宴臣“那都是些小女孩的小心思而已,而且就算她手段了得城府深又能怎样,那是孟宴臣,不是清澈愚蠢的男高中生”
几人倚靠在廊下,不约而同的笑了,一起长大的情分,有些话,也就只有他们能说
走廊里,孟宴臣和叶子并肩走着,突然,叶子停下,她眼神朦胧却紧盯着他“你背我吧,我累了”
从未在她口中听过的撒娇的语气
孟宴臣先是愣住,脑子又把她的话自动重复了一遍,然后笑了笑,走到她身前蹲下来,等她趴到他背上,细细的胳膊揽上他的脖子,他才慢慢起身“抱紧点,小心掉下去”
背后的人呢喃的应了一声,胳膊又紧了紧
孟宴臣怕她掉下来,身体始终保持着一个角度,她紧紧圈着他的脖颈,侧脸枕在他的脊背上,她睡着了,睡的不安慰,他的步子快了慢了,她都知道,还会拍打他的肩膀,示意他走的稳一点,几百米的路,他走的小心缓慢
刷卡进了房间,他小心的把她放到床上,替她盖好被子,正准备离开
细白的胳膊从被子里伸出来,接着是脑袋,叶子裹着被子坐起来“我想洗澡”
孟宴臣愣住,喝成这样怎么洗澡,他轻声哄着“你喝醉了,不安全,明天洗”
“有什么不安全的?”叶子嘴上说着,已经踢掉了鞋子,光脚走到了浴室门口
,她闭了会儿眼睛,深吸口气,扶着门走了进去
孟宴臣看着她的背影觉得好笑,万一摔倒磕到碰到是不是不安全,而且他是不是也应该是个不安全因素
孟宴臣站在卫生间门口,听着里面的声音,水开……水关……许久再没有声音“叶子”他试探的叫了一声,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湿漉漉的头撞进他怀里
“我想吃冰淇淋”叶子仰头看他,醉酒的眼睛红红的
孟宴臣抿抿唇,她刚刚已经吃了两盒了,吃太多怕她胃不舒服“不行,今天已经吃太多了”
听到他拒绝,叶子立马愤愤的瞪着他,嘴巴紧闭着,像只炸了毛的猫,可她这样的状态只持续了几秒,几秒后她眼眶含泪,一脸委屈
见状,孟宴臣马上让人送冰淇淋过来,他觉得他是被她拿捏住了
叶子坐在床边往嘴里送着冰淇淋,
孟宴臣从浴室拿出吹风机,插好电源,暖烘烘的热气笼罩着叶子的脑袋,孟宴臣站立在她身前,一手拿着吹风机,一手正抓着她的头发,柔软的发丝缠绕在他的指尖
叶子享受的闭了会眼睛,感受着他指尖流露出来的温柔,睁开眼是他起伏的胸口
她把最后一口冰淇淋吃点,有些意犹未尽“没了”
“嗯,没了”孟宴臣关掉吹风机,专心听她说话
叶子突然仰起头,大眼睛眨了两下,一脸认真的问他“你吃了么?这个味道特别好吃”
四目相对,孟宴臣视线从她的头顶落在她粉嫩的唇上,眼神移动,她洗完澡出来,身上只裹着宽大浴袍,穿的不整齐,露出半个肩bang和大片suo骨,再往下……
孟宴臣生硬的转移视线,慢条斯理的缠着吹风机的线,不动声色地滚动着喉结“是么?明天我尝尝”
“为什么明天尝?现在尝”叶子突然抬手扯住他的领口,孟宴臣以为她要和他说什么,微微俯身,女孩眉梢轻轻扬起,微凉的手钳住他的脸,吻了上去
……
省略号内容在
|吃醋系列之极佳
|共3.7k
“我说,邓佳鑫,你真不打算管管你家那只狗吗?”
今年北京的夏天来的比以往都要猛些,半歪着身子靠在窗边吹风,邓佳鑫笑着回过头,“我们家狗都很乖的,你要我管哪只?都在重庆呢。”
童禹坤停下手里用来扇风的课本,颇觉好笑的回望过去,“你觉得还能是哪只?北京这只呗。”
“那只啊,”邓佳鑫又把目光投放至窗外的风景,“那只不乖,可不是我们家的狗。”
张泽禹的生日是在四月底,因着马上出道,公司似乎有意把每个人的生日都办得隆重些。
邓佳鑫喜欢玩游戏,但并不怎么在乎输赢,只要中间过程足够尽兴,他就...
邓佳鑫喜欢玩游戏,但并不怎么在乎输赢,只要中间过程足够尽兴,他就会觉得异常满足。
“所以这个东西在体验项目的时候是可以暂时拆开的,对吧?”他指了指腕处的儿童锁,眼神在苏新皓和工作人员之间来回跳跃,已经带上了尝新尝鲜的兴奋与激动。
在邓佳鑫的一贯认知里,冒险,是最大程度的享受人生。而违反规则,是藏在ENTP骨血中的顶级恶趣味。
“对,咱们到时候可以一边玩儿一边找,一举两得劳逸结合,”苏新皓上下蹦了蹦活动筋骨,也是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佳鑫你看那边那个滑梯好高,一会儿咱们先冲那个,然后再逛去攀岩,绝对爽翻。”
“好好好。”邓佳鑫轻声笑着回应,盘算着什么时候去玩梅花桩,什么时候去耍篮球。
说不定还可以和别的组一起玩几个项目,他在心里想着,反正这期的主角不是他们,也不用费尽心思去抢个第一,开心就好。
“呦,又给你玩上了哥?”
熟悉的带着欠揍的语调,苏新皓和邓佳鑫双双回过头,刚走过来的张极和童禹坤进入视野,一个满脸欠揍,另一个则是身心俱疲的无奈与无力。
三两步走进,童禹坤歪在邓佳鑫身上不起来。
“佳鑫,你们家狗咬人。”苏新皓撇了撇嘴,扯上身旁人的袖子,表示不想被某人的无名欠收拾波及的。
“那我有什么办法呀,我又不是和他一组的嘞,”邓佳鑫失笑,一个伸手把童禹坤从自己肩上拽了起来,“来,队友管管。”
童禹坤的白眼虽迟但到,按住邓佳鑫的手继续靠着,只伸长了胳膊以示警告,“张极你欠收拾我就立刻把余宇涵跟朱志鑫喊过来,保准让你连崽儿的脸都看不到一点。”
刚才还剑拔弩张的某人顿时哑了火,一小步一小步的往邓佳鑫身边靠。
但童禹坤只当没看见,懒懒的身子骨一点也不肯挪动,“崽儿你说我这什么破手气,张泽禹过生日一起玩游戏还要给你管人。”
他微微转了头,刻意压低了声音,“靠,最烦遛狗了。”
瞧着又明目张胆又小心翼翼靠近的张极,邓佳鑫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抬手扶了扶狗狗的发尾,他侧过头和童禹坤讲小话,“回来请你吃宵夜。”
“成交。”童禹坤答应得很爽快,仿佛从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这个。但邓佳鑫知道不是,所以他更愿意出资请客。
就当把狗狗送去托管所吧,邓佳鑫想,好歹交了钱的。
张极自诩是一只特别乖的狗狗。
此时此刻的他一本正经的跟在童禹坤后面,也不闹,也不叫,认认真真的完成手头的任务和提问。
他并不反感身边好友调侃他谈恋爱像只狗一样,张极知道狗狗的秉性,啵啵粘人,他自然也粘邓佳鑫。
像狗狗一样把喜欢直白的表达出来不丢人,张极很喜欢邓佳鑫,那就要大大方方说出来。
“诶呦,这么乖啊,”童禹坤斜着睨了一眼身旁的队友,大手一挥带着他往楼下走,“走,哥带你去找崽儿玩……顺便把咱们包从苏新皓那儿抢回来,天杀的睁开眼睛家被偷了,必须报复回来,明天就逼他喝豆汁。”
“那不能给邓哥喝,邓哥要保护嗓子的……”
“去去去我崽儿还用得着你给我多说?”童禹坤一掌拍过他的大臂,虽然嘴角仍然挂着笑,但十分没好气的冲他挥了挥拳头,“在你小子上位前你毛哥我不知道当了崽儿心里的一位多少年,你在这和我叫?”
原本以为今天格外乖巧的张极会迅速给他赔个笑脸,不过等半晌童禹坤没收到回复后回过头,顺着队友的目光看过去,张峻豪正搂着邓佳鑫的脖子,在实施抢劫并且讨价还价。
完蛋了,童禹坤心想,这狗和邓佳鑫都完蛋了。
果不其然,还没等童禹坤伸手控制住狗狗的行动范围,儿童锁的牵拽力一下把他带到了第一现场。
“你别拽我邓哥,”张极先是把穆祉丞扯到童禹坤身旁以防波及,随后拉着邓佳鑫的手往自己这儿带,“你不准打扰他做任务,而且你又抢不了他们的。”
“啧,过来执法了啊游戏小警察?”张峻豪挑了挑眉,一脸挑衅的又往邓佳鑫身边靠了靠,“我跟我哥和平交易,是吧邓哥?”
苏新皓体验项目去了,此刻他的队友正孤身一人面对两只不同类型的狗,下意识的想双手抱臂,却在收手时发现自己的两只手都被控制着,只好把目光投向略远处的毛哥和恩仔。
“我靠,邓佳鑫你倒是把我包给我你再跑啊!”
脚步声在渐渐靠近,邓佳鑫本能地停下踢足球的动作,回过头,看到张极一个人慢条斯理地推开网格状的小门,手上没有儿童锁,刚刚由苏新皓还给他们没多久的小包也不在胸前。
“苏新皓,我有事找邓哥。”他说话的声音不响,张极站在门边,朝门外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出去。
“行——”苏新皓一把拍上邓佳鑫的后背,拖长了音,伸手解开锁扣,还顺便带上了一脸嫌弃,“爹去给你们放风。”
这场交易的主要参与人员满意地瞧了一眼苏新皓的后背,随后立即走到邓佳鑫面前。
哥哥的拍摄老师肚子不舒服去上厕所了,而他则是偷溜出来的,反正童禹坤在体验项目,暂且还用不到他。
此时此刻,昏暗的角落里,只有他们。
“谁家乖小孩抛弃队友溜出来了呀?”还没等邓佳鑫调侃完,腰间横贯两条手臂,他整个人被张极嵌在怀里,微愣,而后笑出声,“这么着急吗?居然都等不到场馆拍摄结束?”
他伸手,一下又一下的拍打着张极的后背。
哄孩子,也是哄小狗。
“我再不蹭蹭你,你连人带心都要跟着别人跑了……”不知道是已经抱到了的缘故,还是邓佳鑫哄孩子一样的动作,原来还准备凶一下的张极立刻软了嗓子,黏黏糊糊的赖在邓佳鑫身上,看起来和撒娇没什么两样。
邓佳鑫格外喜欢他这副模样,如果再掉两滴眼泪,那更好了。
“我这次又跟谁跑了呀?”他失笑,抬手揉了揉狗狗的发尾,任由他在自己颈间蹭来蹭去,“你的醋劲真是一天比一天大了。”
“张峻豪,”狗狗抬起脑袋和邓佳鑫对视,“又抱你又搂你的,他根本就是故意的,故意气我,你还顺着他……”
一听就是赌气的语调,邓佳鑫把手从他后背收回来后又从张极的臂弯里伸出来,捏了捏他的脸颊,“可是他比你还小诶,都是弟弟,做哥哥的怎么好厚此薄彼呢,对吧?”
“我不是弟弟!”张极一着急,手上的劲儿使大了些,被邓佳鑫毫不客气拍了一掌,说话都卡住了,“我是……”
调教与调戏不同,邓佳鑫一直坚定的站在调教的这一方。他只是在教张极谈恋爱的同时又很喜欢逗他而已。
能够自如的应对来自伴侣的逗弄,也是恋爱的一门必修课。
又有谁能懂呢?训狗的乐趣和逗狗的快乐,是一点也没有负罪感的。只有满足。
“是什么?”他勾唇,微仰着头吻了吻狗狗的唇角,“他们都不能亲我,不是吗?也不能跟我……”
最后的两个字,邓佳鑫踮起脚,凑到狗狗的耳边,用气音缓缓地说完,又迅速离开,“不是吗?”
张极这只笨狗又怎么能明白引导和勾引的区别呢?他将这一切举动,视作了邀请。
“喂二位,别腻歪了,摄像老师回来了,”苏新皓没回头,只是晃了晃网格门出声提醒,“张极你赶紧出来,别露馅了。”
他来回跑动着,终于等回了体验结束的苏新皓,却又在快逃脱的时候被张极拉了个满怀。
幸好包已经丢出去了。
众人的视线和闪光的镜头都对准了那个贴着名字的小包,宽厚的肩膀和胸膛紧贴着自己的后背,邓佳鑫低头看着胳膊上自己肤色都有反差的桎梏。
趁着没人在意,他放松了身子,往后一仰,彻底陷入狗狗的怀抱。
“胳膊抓着热,松开。”
他是故意的。
邓佳鑫知道张极不会松开,但他已经跑了很久了,很累,也不想说话。
他想听自己的狗狗说话。
“不松开,”张极很是满足的看着哥哥高挺的鼻梁,“反正刚才因为挑战把锁拆了,现在也没人管……邓哥,我可以亲你吗?”
“还在拍摄,不准得寸进尺。”邓佳鑫靠够了,挺起腰身,瞧了瞧对面不远处尚未收场的闹剧,准备拉着狗狗再次参战。
不过还没等他站起来,张极原本放在他小臂上的手一下挪到邓佳鑫的腰侧。周身的气场和气压顿时有些不一样,邓佳鑫的求生本能迫使他停下了动作。
现在的这种感觉,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起这只狗上周五,凶着一张脸把张峻豪赶出去。想起他掐着自己腰咬人,还强硬要在自己房间里过夜的样子。
好像这只狗,吃张峻豪的醋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本能后知后觉,邓佳鑫此刻在想着要逃要溜,却再一次被大狗摁住了腰,“哥,你刚才说的,是今天晚上吗?”
热期喷洒在耳后,邓佳鑫浑身一颤,耳尖迅速泛红。
他总是在这种时候招架不住。
真可恶,身为年长者的定力与从容全部被狗狗吃干抹净,邓佳鑫一咬牙。用力挣脱了出来。
“什么今天明天,你下辈子也别想!”
“诶崽儿,你们家狗。”
目光再一次被暂时拉回,童禹坤重重叹了口气从房间出去,只留他们二人独处。
邓佳鑫歪着身子,抬手,指向童禹坤刚离开的地方,“你来干什么?我这里不欢迎咬人的狗。”
“狗狗错了,”张极厚脸皮地靠近,试探着想搂他,见邓佳鑫不反抗,便更加的大胆。
手覆上腰,张极小幅度按揉着,“狗狗是来赎罪的。”
“嗯。”
“那我乖吗?”
“不乖。”
邓佳鑫:训狗的快乐*(ˊˋ*)*
写的有、、短
★双鑫主场,all邓汤底
★勿上升,上升英年早秃
1.0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镜头外的工作人员问,后面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在起哄,说是男人就选大冒险,邓佳鑫想了想,说我选真心话吧。
背后又传来一些类似“没意思”“不够劲儿”的话,邓佳鑫没给一个眼神,那些声音也便渐渐小了下去。
“...
“在场你觉得最可爱的弟弟是?”
老师,这种问题也是可以问的吗?邓佳鑫一瞬间捏紧了衣袖,心里发颤,还要努力维持脸上的笑容。
工作人员不顾他死活地开始倒数三二一,身后自这个问题被问出时就已经陷入了诡异的宁静,让他怀疑背后的人是不是都消失了。
“朔朔吧,刚才的手势舞跳得挺可爱的。”
黄朔腼腆地笑了一下,倒也没拒绝这份夸赞,很乖巧地说:
“谢谢邓哥。”
看吧,这就是差别,有些弟弟会笑着乖乖说谢谢,而有些弟弟会让人觉得逼爹做弟是否违背天理。
邓佳鑫装作没看见有些人明显不爽的神情和落在他身上如有实质的视线,回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后便低下头玩手指,不和任何人对视。
一个个看上去像要吃人的样子,沉着脸坐在那随便拍张照就可以入选《当代b男图鉴》,也不知道在摆脸色给谁看,怎么想都和可爱这两个字没关系吧。
负责拍摄的工作人员在镜头后陷入沉思,不懂为什么上一秒还笑得灿烂的人下一秒脸就能黑如锅底,这一段到底要怎么剪才能看上去不那么修罗场,以及朱志鑫到底在开心些什么。
朱志鑫此刻的笑容神似玉米猫,他幸灾乐祸地拍拍身边张极的肩,换来人不情不愿的一个眼神。
“这不能怪邓佳鑫,你现在看上去确实不可爱。”
他的语气很真诚,但脸上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笑实在碍眼,张极一口气憋在心头上不来下不去,他想说可爱不可爱他根本不在意好吗,他只在意为什么偏偏是黄朔。
看够了张极的热闹,朱志鑫又转身想去嘲笑张泽禹,这人在听到邓佳鑫回答时脸上的表情是他从未见过的精彩,那嘴唇微微咧开发出一声气音却没说话,最后演变成一副与平常无异的笑模样。
但朱志鑫和他坐得近,清清楚楚地听见那气音是一个被堪堪止住的“为”字。
他猜张泽禹没说出来的那句话是,为什么。
邓佳鑫低着头的身影在余光中出现,朱志鑫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同时看他,他只知道在他看向邓佳鑫的下一秒,邓佳鑫也抬头朝他这个方向望了过来。
朱志鑫手忙脚乱地低下头去,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躲避邓佳鑫的视线,也不明白此时的心虚究竟由何而起。
张极和张泽禹低头就算了,我低什么头呢。
朱志鑫皱着眉扫了身边同样低着头的两人一眼,抬头又向邓佳鑫望去。
这次那人没抬头看过来,只是在他视线中安静地坐着,露出小半个侧脸。
是错觉吗,他怎么觉得邓佳鑫现在看上去有些委屈和不开心。
这边他还在疑惑,那边坐在邓佳鑫身旁的童禹坤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又逗得人眼睛亮亮地笑起来。朱志鑫收回视线,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这还好问的是弟弟,要是问最喜欢的哥哥呢。
如果邓佳鑫说了一个随便冒出来的人的名字。
他倏地转头又看过去,心中一把无名火骤起,烧得他如坐针毡,好生困扰。
隔岸观火的人终究还是把火引到了自己身上,那放火的人站在对岸,隔着绰绰人影,垂着眸不看他,任他在火中煎熬,也再未抬头看他一眼。
2.0
心中郁结着一口气,朱志鑫随处找了个房间睡下,那沙发很窄,他睡得也不安稳,翻来覆去还怕掉下去,眉头一直无意识皱着。
半梦半醒之间他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有人放轻了脚步走进来,但是没有走到他身边,不久之后门被关上,那人又走了。
这是在干嘛。
他迷迷糊糊地想,被迟来的困意拉入更深的梦境。
那个梦出奇的美好,温暖而柔软的云包裹着他整个人,鼻间还萦绕着清甜的水蜜桃香气,那股香气幻化成一双湿润的眼,流下的眼泪浇灭他心中的火,眼一垂又化作一张唇,那唇红润而饱满,让他想起一个人。
是谁呢?
……怎么偏偏在这时候醒。
朱志鑫醒来后还有些怅然若失,他的梦还没做完,他还没想起那个人。
不过这是哪来的毯子。
他掀开身上那层粉色的薄毯,懵懵地坐在沙发上等清醒,但是室内冷气有点过于充足,他又把毯子给盖回来了。
所以这是哪来的毯子。
邓佳鑫就是在这时候推门进来的,目标明确直冲他走来,朱志鑫人刚醒,视线还朦胧,看不清来人的表情,只是顺着自己尚未醒来的心盯着人家不挪眼。
“醒啦。”
朱志鑫都已经坐起来了,邓佳鑫觉得自己说了句傻话,他抓起毯子就想走,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觉。
他没逃成,朱志鑫抓住毯子的一角不松手,见他回头还愣愣地与他对视,他怀疑这人根本没睡醒。
“这个毯子是我的,我来拿走。”
朱志鑫点点头,还是不松手。
邓佳鑫只好站在原地等,好在朱志鑫没让他在沉默中等太久,微哑着嗓子说了醒来后的第一句话:
“我现在还是,”
他垂头,又抬头,不被碎发遮挡的眼里是显而易见的犹豫不安。
“还是你最想让他当哥哥的那个人吗?”
房间内再次变得很安静,好像没有人进来也没有人醒来一样安静,朱志鑫感觉自己好似正在被审判,掌握着他生死权的法官站在不远处沉默着,久久不说话。
或许沉默本身就是一种否定吧。
他缓缓低下头去,终于松开了那毯子的一角。
邓佳鑫站在原地折好毯子,坐在沙发上的人连后脑勺都透露出浓浓的失落来,身边的气息犹如溺水之人般湿冷阴郁。
他抱着毯子歪着头看了一会儿,忽然走上去在人面前蹲下,朱志鑫抬头来看他,一滴眼泪恰好从发红的眼眶中滚出,滴落在邓佳鑫搁在膝头的毯子上。
邓佳鑫在心里悄悄叹了口气。
说他们只是普通朋友的是朱志鑫,现在难过落泪的也是朱志鑫,到底要他怎么办才好?
又一滴眼泪滑落,这次滴在了邓佳鑫手背上。
明明下定决心不会主动踏出这一步。
他慢慢伸出手,动作轻柔地拭去那正在滑落的眼泪。
明明不想再心软。
他无法和朱志鑫只做普通朋友。
可那是朱志鑫啊。
“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就是。”
3.0
快乐终究还是围绕着朱志鑫,他和邓佳鑫的关系稳步上升,笑容在一众不知如何破冰而咬牙切齿的人里显得格外显眼,在别人还在绞尽脑汁想如何去和邓佳鑫搭话时,他却可以自然而然地揽着邓佳鑫离开,还回头附赠一个欠嗖嗖的笑容。
而邓佳鑫默许这一切发生,他不介意别人认为朱志鑫在他这里是特殊的,事实本就如此,他对朱志鑫一向偏爱,无关番位,一举一动皆出自本心。
朱志鑫也明白邓佳鑫对自己有几分纵容在身上,他高兴的同时又觉得有些不对,邓佳鑫和他虽然越发亲密,却始终不似从前,他安慰自己是因为两个人都长大了,自然不能像小孩子那般玩闹,可心里却总有几分怅然若失。
七中饭搭子重出江湖,一到饭点就可以看见两个人坐在一起吃饭,恨不得坐在同一把椅子上吃同一碗饭,邓佳鑫几次都差点笑倒在朱志鑫怀里,后来他威胁朱志鑫不许在吃饭的时候讲笑话,这会影响他和吃的交流感情。
朱志鑫自觉没必要和食物争风吃醋,很爽快地答应了。
这天邓佳鑫上完课来吃饭,却没有看见朱志鑫的身影,往常他们俩经常坐着的位置坐着一个左航,对面还坐着正在吃饭的张峻豪。
朱志鑫的课表他熟,知道这三个人刚上了同一节rap课,怎么这两人来了朱志鑫却不在?
“等我十分钟,我们一起吃。”
“等你。”他笑着回复。
“老师喊他有点事儿,”张峻豪拉开身边的椅子想让邓佳鑫坐下,“你要不先吃。”
“我等他一起吧。”不等有人生气了还要他哄。
邓佳鑫还没有坐下,另一边的左航边看手机边漫不经心地说:
“朱志鑫不在这你就不会吃饭了?”
“坐下,吃饭。”
在这对我爹什么呢,怎么突然管起我来了。
邓佳鑫被左航发号施令般的话语恶寒了一下,翻了个白眼,放下饭走了。
他懒得搭理随地大小爹的人。
“跟以前一样小孩子脾气,说几句就急了。”
左航知道邓佳鑫不喜欢这种说话的语气,但他觉得自己说话就是这样的,没必要因为别人而改变,懂他的人自然理解他,邓佳鑫的一走了之让他觉得没面子,于是他又给自己找补:
反正都是邓佳鑫的问题。
张峻豪不搭话,拿出手机给不在场的另一位当事人发消息。
不久后朱志鑫冷着脸走进来,拿了两份饭就往外走,见左航一直盯着他看,深吸一口气,扬起了一个冷笑。
“是我离了邓佳鑫就吃不了饭。”
左航震惊地瞪大了眼,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仿佛听见了什么震碎三观的事情。
见左航不说话,朱志鑫看上去更生气了,他浓眉紧皱,下三白冷冷地从人身上扫过。
“怎么不让我坐下,吃饭?”
中间还有一个刻意的停顿,话尾语调上扬,带着沉沉怒意。
说完朱志鑫就走了,脚下生风,去找谁不言而喻。
“那么大人了还跟老朱告状,邓佳鑫这人真玩不起。”
左航摸着鼻子,面上表情讪讪。
张峻豪忍不住说:
“是我给老朱发的消息。”
“这有什么好说的,我又没欺负他。”
“不然佳鑫估计不会吃饭了。”
“我也是在劝他吃饭啊。”
你那是在劝他吗,你那是在命令他,张峻豪把这句话混着菜一起咽下去,看着左航说:
“不知道怎么去爱他,就不要强行去爱他。”
邓佳鑫完全有资格去拥有一份适合自己的,健康的,完整的爱,因为他给别人的爱就是这样的,他像是天生就会爱人一般,时常捧出一颗金子般的心对待他人,有人不珍惜,还反手在那颗心上划了一刀。
罪魁祸首打着爱的名号逃之夭夭,爱在此时此刻成了一块遮羞布,所有冷漠,伤害,不体面,凭着一个轻飘飘的爱字就可以全部糊弄过去,留下一层暧昧而轻佻的幻影供世人赏玩,而那颗流血的心却在角落无人问津。
好在邓佳鑫依然敢去爱,他治愈自己,心上的疤痕成为了一段无足轻重的过往,也让这颗依然能给出健全爱意的心更显珍贵。
爱人者人恒爱之,张峻豪觉得这很合理,也愿意回馈给邓佳鑫这样的爱,他在等待一个机会让邓佳鑫看见他。
4.0
朱志鑫也不知道自己和邓佳鑫为什么有那么多话可聊,可是邓佳鑫句句有回应的样子很难不让人上瘾。
他兴致勃勃地翻出了一个在相册里保存已久的表情包给邓佳鑫发过去,是幼崽版邓佳鑫在翻白眼。
身后没有一点动静,朱志鑫等了一会没收到消息,忍不住回头往后望了一眼。
邓佳鑫坐在靠窗的那一侧,窗外车水马龙,灯火万家,他撑着头,在黑暗中安静地看着他。
那目光极静极远,像切实落在他身上,又像在虚空中漫游,虔诚却缥缈。
朱志鑫微微睁大了眼,恍惚间听见自己心中有一座钟正被敲响,钟声震荡,响彻深林,山鸟惊飞,叶落满山。
每一片飘落的叶片上都镌刻着他和邓佳鑫相识以来的一个瞬间,他惊讶地发现,原来邓佳鑫曾经在无人知晓处这样默默凝视他的背影很多次,却从未让他察觉。
他曾经在分岔路口看着邓佳鑫远去,当时只遗憾两人渐行渐远,却不知邓佳鑫也曾回过头来看他,两人就那样恰好错过。
以后不会再错过了,邓佳鑫本就该和他一起走的。
敲了一万遍的钟,终于在此刻得到迟来的回应。
敲钟人对此一无所知,见他望过来如梦初醒般眨眨眼,看向了依然亮着的手机。
然后给了朱志鑫一个plus版的标准白眼。
有一说一,邓佳鑫的白眼翻得真的很漂亮,而且后劲儿很大,朱志鑫在心里回味了一下,觉得这种好事多多益善。
朱志鑫生日现场。
“邓佳鑫,过来一下。”刚做好妆发的人一路加快脚步来到邓佳鑫身边,很自然地隔开了正在和人聊天的张峻豪。
“怎么啦?”邓佳鑫欣赏了一下他哥的美貌,嗯,很让人安心。
“忘带镜子了。”
被丢在一旁的张峻豪眯眯眼,不懂这种事为什么要特意来和邓佳鑫说一声,偌大的公司难道朱志鑫找不到一面镜子?随便找块玻璃都够他照了。
“懂了。”
邓佳鑫熟门熟路地掏出手机解锁,打开相机切换成自拍模式,举在朱志鑫面前,朱志鑫摆弄了头发,换了几个角度,满意地拉着邓佳鑫离开。
走之前还顺手来了一张自拍,邓佳鑫对此没有任何异议,边走边把照片给朱志鑫看:
“这张拍得不错啊。”
“是吗?那你留着。”
“手机里都有百八十张你的自拍了。”
“给我建个专属相册。”
“……”
估计今晚也是如此。
“我开一下灯,你别动。”
朱志鑫用诱哄般的语气低声对邓佳鑫说,确认人站稳后松了环住腰的手,上前迅速把灯打开。
邓佳鑫生得白净,喝醉后脸上那几分红便格外明显,若是朱志鑫知道他喝几口啤酒也能醉,他绝对会拦下那杯递给邓佳鑫的酒。
好在邓佳鑫酒品不错,喝醉后也只是比平常话多了些,看向人的眼睛亮晶晶的,像一只活泼的小动物。
唯一有些特别的是他黏朱志鑫黏得紧,小跟屁虫属性展露无遗,他哥到哪他就跟到哪,眼睛里盈着一池春水,满心满意都是一个人的样子,看得朱志鑫心软无比,恨不得把人裹在大衣里直接揣走。
下车后邓佳鑫闹着要回自己的房间,朱志鑫一路把人护送回三楼,又揽着人在床上坐下。
“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邓佳鑫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此刻缓缓摇头。
“我去给你接杯水。”
他揉揉邓佳鑫的头,起身往外走,但他的衣角被一股力量拉住,一回头,邓佳鑫紧跟着他站了起来,攥住布料的那只手指尖都因用力而泛白,朱志鑫看得一愣,下一秒被邓佳鑫拦腰抱着一起摔在了床上。
喝醉的人眼睛里含着缱绻夜色,跪坐在他腰上,双手撑在他耳边,微微歪头看着他,朱志鑫从没见过邓佳鑫这副模样,莫名不敢和他对视。
“哥,哥哥,朱志鑫。”
邓佳鑫叫人时嗓音很温柔,听得朱志鑫喉结轻微滚动,想开口又不知道说什么。
“我不想和你只做普通朋友。”
朱志鑫呼吸一窒,就连邓佳鑫在他微张的唇上落下轻轻一吻时也没反应,只是心跳越来越快,一声一声,震耳欲聋。
落下那个吻后邓佳鑫便如同完成任务般睡了过去,一个侧身就在床上安安稳稳躺下来,徒留朱志鑫在一侧茫然无措,不知道是该走还是该留。
其实他最想把邓佳鑫摇醒来问他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回答我一下再睡好吗我求你了。
但他看着邓佳鑫安静乖巧的睡颜又有些不太忍心下手。
算了,明天再问吧,邓佳鑫又跑不了。
5.0
天杀的,邓佳鑫还真的跑了。
朱志鑫黑着脸看着邓佳鑫跟着声乐老师身后离开,经过时没看他一眼。
从早上开始邓佳鑫就一直不见人影,发消息也一概不回,他急得来声乐室门口堵人,结果人竟然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他呼出一口气,晚上他们所有人约好一起去踢球,邓佳鑫也会去,他到时候一定要把人逮住问清楚。
夜晚的球场依旧灯火通明,邓佳鑫坐在场下的长椅上看其他人踢球,手里还抱着一瓶水。
场上踢得热火朝天,邓佳鑫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跟着朱志鑫满场跑,他看着那人带球突破层层封锁一球入网,在欢呼声中站在原地冷着脸喘气,晦暗的视线穿过一群人直直落在他身上,让他无端生出即将被捕猎的错觉。
手中的水被无意识地摩挲着,邓佳鑫有些头疼地回忆起昨天晚上自己喝醉后的所作所为,觉得有些没脸见朱志鑫。
他一向敢作敢当,但涉及到朱志鑫时却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考虑,生怕出一点差错。
但昨天晚上他犯了大错。
不该说的也说了,不该做的也做了,邓佳鑫的勇气仿佛随着那出格的一吻而消失,他今天处处避着朱志鑫,也不知道这和朱志鑫今天踢球踢得格外凶有没有关系。
就先当一天胆小鬼吧,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佳鑫,水借我喝一口。”
张峻豪下场后来到邓佳鑫身边,打了一个响指唤回他的注意力。
“哦,好。”
邓佳鑫魂不守舍地将水递过去。
拿了邓佳鑫的水,张峻豪喝了一口,若无其事地说:
“我的水找不到了,佳鑫不会介意吧。”
他把没拧上瓶盖的水又递回去,邓佳鑫抬手去接。
“嘭!”
一颗球突然飞过来,正好把水撞泼了一地,邓佳鑫猝不及防被糊了一脸水,闭着眼听见一边张峻豪怒气十足地质问:
“你发什么疯?”
邓佳鑫一脸懵,被人大力扯着踉踉跄跄跑进了更衣室。
给自己擦脸的人手劲奇大,他感觉自己脸都要被擦破了,往后躲又被按住后颈,只能瑟缩着发出吃痛的吸气声。
“不许躲。”声音低沉冰冷,是朱志鑫。
朱志鑫看着毛巾下那张巴掌大的脸,被自己单手掐着,脸颊肉微微嘟起,红艳湿润的唇微张,眼因为痛意而泛着粼粼水光。
那份青涩的诱惑纯真而无穷无尽,让他心中燃了一天的火烧得更加旺盛。
于是下一秒邓佳鑫被迫接受了一个强势的吻,一呼一吸之间全是朱志鑫的气息,圈住腰的那只手让他无法逃离,只能被动承受不温柔的入侵。
他被亲得缺氧,身为vocal却在此时和一条被按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一样无助,来不及吞咽的唾液和在眼中打转许久的眼泪一起落下来。
朱志鑫松开人,隔着那层泪光和邓佳鑫对视。
怎么会不想继续亲下去呢,被亲吻的人眼角带着艳丽的红,目光湿润懵懂,泪痕在灯光下一闪一闪地勾引人,唇因为过分用力地亲吻而越发红润,微肿的样子一看就是被狠狠疼爱过,看得人又低头吻了上来。
晕晕乎乎的人用仅存的最后一丝神智反抗,反手遮住了自己的嘴,那个吻落在掌心,又湿又热。
“讨厌就把我推开。”
朱志鑫说完便松开了圈住邓佳鑫腰的那只手,转而双手捧住了邓佳鑫的脸,只是用腿把人抵在墙上不许逃,比上一次亲得还猛。
那只被吻过的手悬在空中停留片刻,既没去推人,也没有放下,反而覆上了朱志鑫的后颈,朱志鑫感受到后顿了一下,狠狠揉了一把邓佳鑫的腰,逼得人口中溢出了一声柔软的喘息。
又一次亲吻结束,此时邓佳鑫两只手臂都已搭在朱志鑫的肩上,两人额头抵着额头,闭着眼睛聆听着对方的呼吸。
邓佳鑫捏捏朱志鑫的后颈,示意他睁眼看自己,朱志鑫眼底的餍足还未散去,径自扯下邓佳鑫的衣领,一口咬在了人锁骨上。
他咬得很用力,邓佳鑫痛得倒吸一口凉气,还是冷静地开口:
“你在用什么身份亲我?”
朱志鑫松口,缓缓起身,邓佳鑫微微仰头去看他,面上潮红未褪,眼底神色却淡然,直视朱志鑫此刻带着欲望的眼睛。
既然亲都亲了,他希望对方最好能够认清。
“普通朋友不许接吻哦。”
到底是什么给了邓佳鑫他们只是普通朋友的错觉,朱志鑫百思不得其解,他现在只想把怀里的人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每一处都打上标记,让其他野心家不敢觊觎。
但是他确实该给邓佳鑫一份答案。
“刚才是你的男朋友在亲你,小佳。”
“不当普通朋友了行不行?当男朋友好不好?”
他在邓佳鑫锁骨上的咬痕处落下一吻,将所有的爱与欲一同奉上。
良久,邓佳鑫对朱志鑫露出了今天以来的第一个笑容,比刚盛开还带着露水的玫瑰更骄傲明艳,比清晨的第一缕朝阳还耀眼夺目。
感受到怀中的人陡然泄了力,将自己的重心完全放在了他身上,朱志鑫将人又抱紧了些,邓佳鑫将脸埋入他颈侧,动作很轻地蹭了蹭,蹭得朱志鑫有些心痒。
朱志鑫拍着人的后背,想起邓佳鑫曾说自己是一个依赖性很强的人,但他却很少看见对方去依赖什么人。
“试着来依赖我吧,小佳,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他语气诚恳,接近央求。
“你最好说到做到。”
邓佳鑫的手臂环上朱志鑫的腰,两人最后完成了一个完整的拥抱。
“一定。”
6.0
隐藏在默默凝视中的爱也会有得到回应的一天吗?
邓佳鑫说,会的,你只需要爱到无法收回来的地步就够了。
爱你的人自然不会给你反悔的机会。
全文私设,禁止上升!!!
表面开朗豪x清冷敏感邓双救赎
邓佳鑫在躲着他们,所有人,三代的所有人,自从他回来,一直都和黄朔待在一块,张峻豪看向窗外,“邓佳鑫儿,你还是那么喜欢关照弟弟……那我呢?”他呢喃道。
“张峻豪!快看群,重新分宿舍了。”他怔愣了片刻,过了好半会儿才辨别出那个声音的主人—余宇涵,他整理好情绪,回了一句:“知道了,现在就看!声音那么大,要吵死谁啊?”张峻豪略有些打趣的说道。
吐槽完之后,他点进了那个群聊,“张峻豪,和邓…...
吐槽完之后,他点进了那个群聊,“张峻豪,和邓……邓佳鑫?!”他呆住了,手机无声的滑落到床单上,但手机的主人手还停留在半空,张峻豪低着头,额前的碎发挡住了他大半部分的脸,但光从那合不上的红唇,就可以看出他的震惊。
此时,一则消息弹出,他下意识点了进去,……是邓佳鑫发的,张峻豪有些手足无措,在他的印象里,从邓佳鑫离开3楼把所有人拉黑,到他回来也没有把任何人拉回来,一些关于舞台方面的,基本上都是让黄朔转达的,黄朔倒是也没什么怨言,还能和一些人混的熟点,而且他总感觉,他的这个哥哥,就好像被一股忧郁的气息包裹了一样……
他们真的做到了……只当室友,没有一点像朋友的样子,对此,张极还特意和他说过:“不是,你俩都当室友了,还没和好我们还打算从你们这钻空子呢,张峻豪,不行啊你。”然后拍了拍张峻豪的肩。
“滚啊,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有实力,你怎么自己不去?”张峻豪笑骂着,说到最后还回了一个死亡微笑,张极撇了撇嘴“切,你也太没意思,练习去了。”
直到张极走之后,张峻豪才顺着墙壁坐了下来,他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是啊,都成室友了,一个本应是他在这里最亲近的角色,却闹成这副样子,不过说来倒情有可原,童禹坤到现在都没获得他的友好,他张峻豪又怎么敢奢望?
和别人一天打打闹闹之后,他回到宿舍倒头就睡,迷迷糊糊,他好像感觉到有人在戳他,他费力睁开眼睛去看,发现是邓佳鑫,立马从床上坐起来,但邓佳鑫和他离得太近了,二人相撞,邓佳鑫在被撞的瞬间立马蹲了下去,张峻豪揉着额头,呲牙咧嘴的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看到你,你……找我有什么事吗?”邓佳鑫缓了一会就站起来了,“你睡的是我的床,你的床在里面。”
张峻豪顿时耳朵爆红,原因他也说不清,暂时归类于趴错床的尴尬吧,他灰溜溜的跑回自己的床上,背对着邓佳鑫,邓佳鑫也没管他,躺到床上就拉灯睡觉了。
他的身体告诉他他不舒服,他的教养告诉他他必须微笑待人
“张峻豪,你不累吗?”邓佳鑫开口张峻豪打了个颤,并没有回应,而是闭上眼睛强制自己入睡,“别装了,弟弟,你假睡的技术太假了。”邓佳鑫起身下床,掀开了张峻豪的被子,……张峻豪咬咬牙,眼神回望着。
“累,当然累,怎么可能不累?邓佳鑫,从你当时走,我就已经很累了,可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所有联系方式都断掉?所有人在你那里都可以有一席之地,那我呢?我们俩应该也能算是竹马吧可为什么他们都不记得……你从来都没有在乎过我,你甚至现在回来都不愿意正眼看我,我就那么让你讨厌吗?”张峻豪沙哑开口,他的视线被模糊到了,他看不见邓佳鑫,犹如梦里的一般。
邓佳鑫轻叹,他上前一步,拖着张峻豪的下巴,为他擦拭脸上的泪水,张峻豪眼前渐渐明亮起来,邓佳鑫离他很近,张峻豪甚至能从他的眼中看到自己,而且只有他。
“别哭,我当初真的坚持不下来了,张峻豪,我需要休息……”邓佳鑫轻声开口,捏了捏张峻豪的耳垂,“邓佳鑫,年龄不能限制一切,不是我年龄小,我就不能照顾你的,我有爱人的能力。”
“我知道啊,我们顺顺很会爱人,所以很多人都会喜欢我们顺顺的。”张峻豪还没从刚刚的情绪缓过来,只是闷声说了一句嗯。
“张峻豪,你可以在所有人面前开朗,也可以在所有人面前展示你脆弱的一面,你有我呢。”
“邓佳鑫,我最喜欢的哥哥就是你了,只有你懂我,别走。”
皎洁的月光下,是少年之间的破冰,是那些从未诉说出来的委屈,却总有人能看出来,少年坚信自己有爱人的能力,所以他会去爱他想爱的每一个人,愿各位眼前人即是意中人。
9k5,应该不算短打了吧
ooc私设都是我的,勿上升正主
01
张极是条蠢狗。
邓佳鑫这样想着,忽视掉了刚从备采室门口听到了极具挑衅和攻击性的语言。
他说他自己是三唱一,一方面是为了迎合公司带来的新策略,用最锐利的排名撕开一条口子是为话题度爆表最好的铺设。
另一方面,他也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充满竞争意识的时代到来,他到底对这群最熟悉的陌生人要抱有多大的期待。
很明显,张极就是那位最沉不住气,最先在表面上做出反应的失败者。
他揉了揉额头,试...
他揉了揉额头,试图缓解一下这两天高强度训练下带来的疲惫,下一刻抬头就对上了张极有些惊慌但强装镇定的眼眸。
邓佳鑫抿了抿唇,突然有了一种想要戏弄眼前弟弟的坏心思。
“评价的不错,希望你的表现也像你自己所说的那样,无坚不摧,无人能比,绝对实力。”
张极一下子白了脸,他咬着牙想说点什么,但被邓佳鑫一个戏弄又淡漠的眼神刺痛,他站在原地不吭声,只是攥紧了拳头。
“还以为你伶牙俐齿的能再说点什么,结果也不过就是站在那里强压着想给我一拳的冲动而已。张极,现在在我面前一句话都说不出的是你哦,不过我倒是能和你再重复一遍,我觉得,在这个平庸无趣的三代里,你们谁都不够格和我争这个,三唱一。”
“邓佳鑫你!”
气急败坏了,终于要轮着拳头上前把最不理智最暴//怒的一面呈现给自己看了吗?
邓佳鑫歪了歪头,却看着张极紧攥的拳头缓缓放下,然后头也不回地跑着离开了。
噗嗤,邓佳鑫笑出声来。
落荒而逃的小笨狗。
02
回到寝室之后,邓佳鑫本想着和黄朔随便聊两句就洗漱休息,意料之外的听到了敲门声,他心想也不知道是哪位大驾光临,还屈尊来慰问一下十二番和十三番,结果打开门之后是张泽禹。
邓佳鑫难得奇怪的愣了一下,然后并不打算让人进门说话。
“我连进去都不可以吗,邓佳鑫你这寝室可是够私密的。”
张泽禹挠了挠头,邓佳鑫不知道该说他虚假的委屈,还是真实的阴阳,但还是没有让张泽禹进门的念头。
“有什么我们去客厅说吧,朔哥要睡觉了,对吧?”
黄朔蒙蒙的眨了眨眼睛,但看到邓佳鑫暗示的笑,他还是选择顺从的点了点头,掩着嘴假装打了个哈欠。
心满意足的和张泽禹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他们下面游戏结束之后没有留灯,客厅是昏暗的,只有窗外的月亮带了皎洁的明亮落在地板上。
邓佳鑫故意和张泽禹挨得很近,终于从那人的呼吸里感受到了几分不平稳,他心满意足地开口,
“找我什么事?”
张泽禹皱了皱鼻子,他不是很喜欢在黑暗的环境下和人交谈,哪怕邓佳鑫靠他靠的如此近,他依旧为看不清邓佳鑫的神色而感到莫名的紧张,就像小金毛一样。
“张极从今天回来情绪就很不对,他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别人和他说什么他都不搭理,你和他说什么了?”
邓佳鑫轻哼一声,然后又收起了这种有些不屑的态度开始装无辜,
“我能说什么呢,你也知道,我回来和大家多多少少有隔阂,现在说上话的人都寥寥无几,当然,你还算一个呢。”
张泽禹心一紧,这样近的距离,那人故意施加的温度,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进行无意义的发散,即使他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位哥哥故意为之。
张极心烦意乱的根源,他无所适从的根源,都是这位哥哥而已。
邓佳鑫的指尖轻轻的攀上他的胳膊开始乱节奏的敲点,然后伪装成漫不经心的语调开始对他“拷问”,
“也是没问过你呢张泽禹,你怎么看我说我是三唱一这件事呢?”
张泽禹觉得痒,然后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他想了想,还是如实的说,
“有些东西,虽然不是一句话就能成真的,但是你既然那么有信心,我也是相信至少你是带了点真实力回来的。”
邓佳鑫挑了挑眉,觉得这个答案虽然没有那么完美,但却让他莫名的舒服了一些。
这才是正常同事该有的态度不是吗?太刻意的回避和太过激的反应都显得好像他们有什么必须要叙的旧情一样,他回来又不是本着什么兄友弟恭和和睦睦来的。
而且他和这些人建立过的本来也就不是什么单纯的“兄弟情”。
“不过,我倒是看到你说想和我多合作,小宝,想和我合作什么?”
邓佳鑫跟着张泽禹往过移了移,不给张泽禹再躲的机会直直的把头贴在了张泽禹的肩膀上,他能感受到张泽禹肩头的颤动,同时,也注意到了楼梯口一道若即若离的视线盯着他看。
“你脸红了,小宝儿~”
努力的回忆了一下东北腔的用法,他起身对着楼梯口的方向意味不明的来了一句,张泽禹刚想反驳,
灰暗的客厅,根本没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哪一刻能证明他失智的沉沦?
但下一秒他便注意到,邓佳鑫的话像是对他说的,又不全是对他说的,楼梯口的身影他认不清,但是无论是他们中的哪一个,都只是邓佳鑫借着调侃他名头的驯化。
他的脸是有些微微热的,但现在不是因为紧张的喜悦,而是有些气恼了。
他感同身受了张极的委屈,但他不想做张极那样得不到任何好处的失败者,于是他趁着邓佳鑫一瞬的失神用力将邓佳鑫圈进了自己的怀里。
他垂着眼睛一声不吭,却紧贴邓佳鑫的胸膛,他心脏的鼓动隔着意料准确无误的传递给邓佳鑫,他不用去看,也知道那位哥哥有多么的心满意足。
“嗯,现在脸红了。”
邓佳鑫觉得有些没意思,在张泽禹松手的下一刻就立刻脱离出了他的怀抱,注意到楼梯口的人还没离去,倒是勾起了邓佳鑫一点好奇心。
他向那人走去,临近处终于是瞧清楚到底是谁。
“还不睡吗,张峻豪?”
张峻豪顿了顿,侧身为邓佳鑫让开一条道,然后缓慢平稳的开始解释,
“刚才写完rap词有点渴了,想下来接杯水来着,没想到你们不开灯在这说话。”
邓佳鑫没听出什么不自在,也就默认了他的出现只是偶然,他走之前和张峻豪的相处不算太多,虽然依稀记得大概是有一刻感受过张峻豪放在他身上的异样打量。
应付原有的这些已经是很让人费心思的事情了。
03
其实邓佳鑫没有想过他回来之后第一个向他无条件示好的是苏新皓。
但好像又是情理之中,在第一天见到他的晚上录制完物料之后,苏新皓想尽办法把黄朔丢出了门外。
门锁那一刻,苏新皓整个人就像要嵌入邓佳鑫的身体之中一样,他默不作声的把头埋进邓佳鑫的胸口,呼吸都带着颤意。
邓佳鑫本来想说两句官方客套的话安慰一下,谁知道苏新皓想是和他有心灵感应一般,下一秒就抬起红着的眼眶,用委屈,用示弱,用思念让邓佳鑫停止执行了这一想法。
于是不得已,邓佳鑫只好轻轻抚着苏新皓的后背作为安慰,
“怎么还哭了,如果是想我的话,我站在你面前不应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苏新皓想了半天,不知道怎样的表达合适,但他积攒的恐惧终于在触碰到邓佳鑫的身体时消散不见。
苏新皓想,没有人会懂,那种强撑着让自己不要表现出一丝落寞痛苦,装作无事发生一切照旧对他来说是多么艰难的一件事。
邓佳鑫的离开就像是硬生生从他身上剥下一片灵魂,他痛的四肢发麻,血液倒流,他焦虑,不安,时时刻刻陷入有邓佳鑫的错觉,但现实总是让他清醒的迷茫。
“你不知道我有分离焦虑吗,邓佳鑫?你怎么舍得的?你是真的回来了吧邓佳鑫?你没有在骗我?”
好会嗔怪,好会表达委屈的小狗。
邓佳鑫想,他的苏新皓真是一个会惹人怜爱的小比熊犬。
“那咬咬看吧,我是不是真的?”
被敞开的睡衣,腰间刺眼的痕迹,还有隐隐约约感受到牙齿触碰时的冰凉和被刺入皮肤之后隐隐约约的痛感。
Thepajamasthathadbeenleftopen,thepiercingmarksaroundthewaist,andthevaguefeelingofcoldnessfromthetouchofhisteethandthevaguepainafterbeingpiercedintotheskin.
“满意了吗?能让黄朔回来了吗?他第一天来,你当哥哥的总要照顾点他吧?”
苏新皓装作没听见的把玩着邓佳鑫的手指,却被那邓佳鑫反抓住了手,
“就当是为了我以后寝室生活的安宁,嗯?”
苏新皓收了手,脚步缓慢地往门口走,他没回头,错过了邓佳鑫掀起衣角轻轻抚摸他在他身上留下的战利品的略带缱绻的模样。
但他听到了邓佳鑫的那声轻笑,他听见邓佳鑫说,
“小苏,我很高兴。”
他更高兴,苏新皓想,他高兴的快要疯了。
04
邓佳鑫本来并不想过多耗费精力在调和张极和他之间的关系身上,毕竟在“宣战”之后,他已经尽可能的减少和张极的接触以达到一个表面平和的假象。
但他实在是没想到,他只是路过,也只是一时兴起为了看看张极那种气急败坏暴怒下的双眼,随口说句让我来看看我们绝对实力。
偶然性的事情造成了更偶然性的回应,张极竟然哭了。
一开始其实他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因为在他迫不及待想看张极反应的时候,张峻豪先一步用商量走位的理由把他拉走了,他实际上没有看到张极作何反应。
邓佳鑫转念一想,其实无非也就是生气,愤怒,像吉娃娃一样露出牙齿然后瞪着眼睛狂吠。
那也是能想象到的,能想象到的多少都没什么意思。
朱志鑫来找他的时候眉梢少见的带了些怨恼,邓佳鑫刚想为自己狡辩两句,又觉得自己也有些无名的不爽。
在所有人面前张极明明说了更过分的话,他这种无伤大雅甚至都没有挑衅性的调侃,怎么就兴师动众值得朱志鑫这个普通朋友来说教他。
普通朋友也有资格说教自己?
张峻豪拉了拉他的袖子,
“让他自己呆一会,你现在去不是加剧矛盾吗?万一在气头上做一些更过分的事情,对你们都不好啊邓佳鑫。”
朱志鑫瞥了一眼张峻豪,下三白的凌厉在那一刻一览无遗,张峻豪并没有选择正面对上,而是继续摇了摇邓佳鑫的衣袖,似乎只是在理性的“劝架”而已。
“算了算了,一会再说吧,我也怕我现在去了惹他更不开心,我们还是继续说这个调整吧,我觉得这个时候……”
“邓佳鑫!有我和张极苏新皓还不够吗?”
邓佳鑫侧过头来,上下扫视了朱志鑫一番,他感觉心里有一股无名的涩意,他感到不舒服。
“普通朋友讲什么拥有?朱志鑫,别把你们和苏新皓相提并论。”
朱志鑫愣在了原地,注视着邓佳鑫步履匆匆的带着张峻豪离开。
普通朋友讲什么拥有?
邓佳鑫连哄他都不哄,连张极失控都不问津,就连普通朋友都不给他们做了。
上车的时候邓佳鑫只觉得疲惫,身上每一寸皮肤都带了点倦意和不知名的别扭,他刚想头靠到窗户上稍微放空一下脑袋,接下来上车挤到他身边的人吓得他差点打开门换一辆车。
“邓佳鑫,你躲什么?”
邓佳鑫听得出张极嗓音里还有哭过的沙哑,他下意识的回避了张极的视线,哪怕只是通过玻璃反光匆匆的那一眼。
“我记得我们今天下班不应该一辆车来着,我只是想是不是我坐错车了。”
变相解释一下不是躲人吧,毕竟这样狭窄的空间里,要是张极疯起来,他不一定能招架得住。看这样的架势,张极应该是用什么办法让这辆车上只坐他们俩个人了。
“没有,我和苏新皓换了车。”
张极吸了吸鼻子,带着鼻音的江南调让邓佳鑫下意识想起了十三岁的张极红着鼻子跑到他房间说,
“哥哥,我跟腱好疼。”
可惜他现在听不到那样的撒娇,也不是被张极依赖的对象了。
“哦,那你稍微坐过去点,有点挤。”
明明他已经够谨慎的挑选词句,用的也较有礼貌了,张极却像点燃的炮仗一样一下子就着了起来,他紧紧的抓住了邓佳鑫的胳膊,嘴唇哆哆嗦嗦的下一秒就要噼里啪啦的说些什么,
借着车内的灯光,邓佳鑫注意到张极红肿未消退的眼眶又盈满了泪水,大滴大滴的砸在他的短袖上,湿湿的,让人无名的烦躁。
“以前没发现你那么爱哭?不是绝对实力吗极哥,现在在我面前哭什么呢?”
张极咬着嘴唇,他尽力地把那些呜咽都吞进喉咙里,他不喜欢极哥这个称呼,邓佳鑫回来之后管谁都叫哥,他讨厌和别人一样。
他讨厌自己在邓佳鑫心里不重要,他讨厌邓佳鑫一副轻描淡写波澜不惊的模样。他害怕邓佳鑫对他的事情毫无波动,对他的喜欢视若无睹,对他的憎恶置若罔闻,他太害怕了,这样相处的每一秒都让他恐惧。
他不能,不能被邓佳鑫再放弃一次了。
“邓佳鑫,邓佳鑫,你不要抛弃我好不好?邓佳鑫,别不要我。”
“邓佳鑫,别把给我的那份爱均分给别人好不好?邓佳鑫,多爱我一点。”
“他们都有了,我就不特别了。”
还是心软了一下才允许张极躺在他腿上抽噎的。邓佳鑫抬手摸了摸张极的发尾,张极的头发长得很快,再由着头发长下去,就要有小狼尾了。
但这小孩可不是什么狼,而是生长期里不断冲同类吠叫的吉娃娃,强烈偏激的占有欲,不想办法永远不被驯化的暴躁脾气。
“我觉得极哥很特别啊,你不想听我叫你哥哥吗?”
张极手背抹了抹眼泪,嘴里嘟嘟囔囔起来,
“可是你也管别人叫,你甚至还叫那个新来的朔哥!”
太容易恃宠而骄了,坏习惯。
“从今天开始就不叫别人了,满意了嘛?”
张极愣了一下,然后很快扯出了一点笑意。
05
邓佳鑫发誓他真的只是因为太饿了要下楼找点东西吃,听到朱志鑫和苏新皓吵架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到底吵了多久,吵些什么其实对他来说是模糊的,在苏新皓摔门而去的前一刻,邓佳鑫只听见朱志鑫说,
“那就当我蠢,我不会示好,反正我身边谁都没有了。”
苏新皓刚出门就撞到了邓佳鑫的肩膀,他长呼一口气想要冷静一点,却先一步被邓佳鑫揉了揉脑袋,
“苏苏,没事的。”
得到安抚的那一刻,苏新皓觉得心里那些无法诉说的沉闷都得到了一定程度的舒缓,但他还是有些担心的往屋里看去,不出意外,朱志鑫的脸色煞白。
苏新皓想说点什么,但邓佳鑫示意让他先走,苏新皓只得点了点头,走到走廊拐角处还是忍不住回头和邓佳鑫摆了口型,
你哄哄他。
邓佳鑫假意点了头,却在苏新皓走之后端起一副严肃的面庞进到了朱志鑫的房间里,完全没有刚刚面对苏新皓时的温柔。
“你进来干嘛?我又没让你进来。”
话是这么说的,朱志鑫还是往里移了移,给邓佳鑫腾出了一片床上空间。
邓佳鑫却没有领情,直接坐到了书桌旁边的椅子上。
现在的朱志鑫就像闹脾气的小孩子,一点都没有快要到十八岁的沉稳可靠,偶尔甚至邓佳鑫会觉得朱志鑫的嘴硬程度其实是不亚于左航的,比如说这一刻,他是渴望邓佳鑫就坐在他旁边去哄哄他的。
但是他什么都不说,一个人闷闷的期待,又闷闷的失落。
“你要不想我呆在这里,我也可以出去。反正我又不是一定要在这里陪你。”
邓佳鑫抬眼,看见朱志鑫抿着唇瞪了他一眼,然后又迅速地垂下眼睛不看他。
即便这个哥哥周身充斥着,留下来陪我的讯息。
“那我再问你一次,朱志鑫,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朱志鑫依旧没有把头仰起来直视邓佳鑫的眼睛,他思绪有些混乱,想到了太多太多他和邓佳鑫亲密时的画面,心里面的酸楚更加令人难受。
明明最开始的时候,在邓佳鑫心里最舍不得冷落的就是他,他们之间出现任何的别扭也能被那人迅速地修正,但是现在,他主动的示好完全得不到邓佳鑫的心软。
也许,也许邓佳鑫只是不想要他了而已。
“普通朋友。”
朱志鑫咬了咬牙,还是把普通朋友四个字吐露出来,他有些无措的开始乱玩玩着自己的手指,他不敢去看邓佳鑫的神情,他怕自己被刺痛,更怕那人只是为了这个答案来然后毫不犹豫的走掉。
明明很多时候他都会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的。
朱志鑫在心里祈祷着邓佳鑫能懂他的不安,他的患得患失,还有言不由衷的别扭。
但邓佳鑫离开了。
朱志鑫的无措溢满了整颗心脏,他张口,发现声音已经紧张的紧绷在声带里无论如何也不能完整的叫出邓佳鑫的名字来。
邓佳鑫关上门的瞬间,朱志鑫把自己蒙在被子发泄,他一遍一遍念着邓佳鑫的名字,好像这样就能为他带来足够的安全感。
邓佳鑫在门口听了一会,后知后觉地感到疲倦,他有时候真想翻个白眼,他这些又不听话,脾气又一个比一个倔的狗狗们,每一个都让人不省心的紧。
06
下到一楼开冰箱,罕见的遇到了左航,邓佳鑫心烦得差点两眼一黑,突然觉得这是他回三代以来最不顺的一天。
左航咬着嘴唇往厨房旁边躲了躲,但还是站定在那里,没有准备离开的迹象。
邓佳鑫已经懒得在这时候说一些刺激的话让左航难堪了,反正这么久他也习惯了,他如果只是想在一边观察的话,那就让他观察好了,反正除了观察之外,左航也不会有什么下一步让人不顺心的举动了。
他和左航现在的相处方式,有百分之八十应该怪左航怯懦又自我的天性,还有百分之二十,姑且算因为他没有在一开始驯养左航时花费精力去培养左航直面事物的勇气。
就像大多数捷克狼犬一样,在没有认为训练之前,在面对未知的威胁时,幼犬是怯懦的,瑟缩的,被恐吓就会停滞不前频频退后的。如果没有主人后天的社会化训练,它们只会一直保持着那样小心胆怯的状态,
不敢挑战未知,不愿承认过错,不能面对怯懦的自己。
但这已经无所谓了,失败品已是失败品,他也不愿意花过多的精力去为失败纠错。他和左航是互相抛弃的关系,他们谁都不算清白,自然也谁都不必负责了。
冰箱里有一盒费列罗巧克力,邓佳鑫想了想,好像是上次和张峻豪偷溜出去吃夜宵的时候张峻豪买的。
那他吃一个大概是没什么问题的。
又仔细想了一下,这样好的试探时刻,如果不加以利用的话,显得很无趣。
他抱着那一盒费列罗上了三楼,敲开了张峻豪的门。
邓佳鑫没有忽略掉进门那一刻张峻豪片刻的手足无措,于是他的高兴染上眉梢,也没多加询问就坐到了张峻豪的床上。
“我饿了,我猜你也饿了吧?要不要一起吃点???”
拆开那层锡纸,邓佳鑫伸着胳膊做出一个投喂的动作,张峻豪叹了口气,走得近了些,却没有和邓佳鑫坐到同一张床上。
有一瞬间,他想,不如就依照邓佳鑫的爱好走吧,反正他想要的新奇乐趣他也不是给不了,反而还能因为最新鲜而占据邓佳鑫的视线多一点。
但他还是选择用手接过了邓佳鑫递来的巧克力放入口中细细品尝,
太甜了,张峻豪想。
只有邓佳鑫会喜欢吃这么甜的东西。
“大半夜吃巧克力小心发胖。”
始作俑者仍然笑眯眯的看着他,就好像吃巧克力的这个提议不是他先发出的一样。张峻豪砸了咂舌,不由得抱怨一句,
“那你还塞给我?”
邓佳鑫漂亮的眼睛眯起来,笑的更无辜了些。
“总要有个人和我一起嘛,要胖一起胖。”
榛子碎屑被邓佳鑫擒在唇瓣之间,张峻豪那样盯了一会才发觉自己的失态,他刚想回头找点纸巾给邓佳鑫擦一下嘴,一个带有浓郁巧克力的吻就那样毫无征兆地落在他唇上。
张峻豪先是错愕,他的手僵在原地,不知道应该环住邓佳鑫的腰,还是规规矩矩地放在别处,然后他不由自主的想起来自己是不是应该涂点润唇膏,亲起来会不会太干涩。
最后他才挫败的想,上当了,邓佳鑫果然不甘心让他置身事外的和他玩推拉游戏,他需要他的绝对投入,臣服,永远不能脱离。
他其实不介意只是旁观的,那么多年不入流的暗恋带来的是非苦涩他都一并接受了,邓佳鑫回来对他来说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他只要还在他身边,在他的视线以内,做他某一时刻的陪伴者就好。
“别多想,我只是怕浪费掉会可惜。”
邓佳鑫似乎看穿了张峻豪的心思,他退回到了安全距离内,然后假装不介意的解释起来。
只是有一点挫败感而已,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张峻豪竟然还可以权衡利弊,明明他又不是不喜欢他。
明明是张峻豪先释放出爱他的信号的。
“邓佳鑫,巧克力还是太甜了。”
邓佳鑫皱了皱鼻子觉得自己好生自讨无趣,他突然就升起一种想要质问张峻豪为什么不能同意做他的小狗这件事情,然后又想到,好像并不是所有人都必须遵循他的法则。
于是他说,
“可是我喜欢啊。”
然后匆匆离开。
张峻豪摸了摸被亲吻过的嘴唇,心里有些闷胀。他低着头懊恼,脑子里乱七八糟的讯息堆到一块,这么的他几乎一夜未眠。
07
朱志鑫生日录制那天,邓佳鑫明显地感觉到有视线若有若无的在他身上晃来晃去,夹着不安,期待和太多复杂的情绪。
邓佳鑫侧过头去看了看那个强装无事发生的哥哥,没忍住低低的笑了笑。
他总归不会在朱志鑫的生日当天再给他额外增添什么负面情绪的。
他也没那么狠心。
开始读信的时候,邓佳鑫酝酿了一下情绪,他本意没有想把氛围搞得太沉重的,但在读到一半抬头看朱志鑫的时候,他发现那人已经红了眼眶,泪水都充斥在眼眸之中,下一秒就会掉下来。
邓佳鑫的心情也随即跟着沉重了起来,他感觉他笔下的每字每句都显现出来一种沉默的压迫,就好像他说,
他好像又回到了那段见不到面,或者见面了却不能讲话的日子,他注视过朱志鑫的背影,侧影,一闪而过的正脸,朱志鑫亦然。
他们上演过太多旁人眼中爱人错过的戏码,本来有着不得已苦衷的加持,他并没有觉得有多难过,但是这一刻他又感性的后怕起来,因为他们差一点就真的要错过。
“朱志鑫,十八岁生日快乐。”
邓佳鑫这样说着,脸上挂了些诚挚的笑意,
“希望我们的感情和从前一样,希望我依旧是你重要的人。”
他补充道。
朱志鑫的眼泪掉了下来,他用手背草率地擦擦,不好意思地朝邓佳鑫“抱怨”。
“dia鑫全怪你,我妆都花了,要不好看了。”
“没有,是最好看的。”
邓佳鑫笑弯了眼睛,心说朱志鑫对自己的颜值未免有些太过不自信,陨石边牧这样的狗狗,无论怎样,都是数一数二的漂亮,更何况他现在是为了自己流泪,那便是最漂亮的小狗。
录制结束后,朱志鑫凑到邓佳鑫旁边非要和他一辆车下班,邓佳鑫假意推辞了两句也就由着哥哥捏着他的手往车里走了。
打开车门那一刻,邓佳鑫转过身去小声问,
“所以,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呢?”
朱志鑫顿了两秒,把邓佳鑫挤到车座的另一边,然后关上车门也小声的回答,
“是我爱你,你也爱我的关系。”
说罢,他便偏过头去假装不看邓佳鑫,实际上却透过窗玻璃,等着看他的反应。邓佳鑫心里默默的暗爽,他的小狗耳朵红了,真可爱。
08
邓佳鑫真的没想到,张峻豪会在镜头下叫他什么“佳鑫宝贝”他以为他们的关系就点到为止在巧克力夜了,也不知道今天张峻豪到底想搞哪一出。
但他却是莫名的受用。
不是没看见其他小狗投去的敌视目光,但邓佳鑫想,反正张峻豪都这样讲出来了,那大概是也想好要面对莫名其妙不爽的敌视了吧。
只不过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后续,张峻豪就跟着其他小狗一起去韩国特训了。
正刷着微博,刚看到张峻豪的文案,他的手机就开始叮叮咚咚响个不停,邓佳鑫随便点开一条,就是张极气急败坏地问,
“张峻豪什么意思啊,他到底什么意思啊!!!!”
邓佳鑫简直一头雾水,想来想去也只好返回微博看看这家伙到底发了什么东西引起了民愤。
读完微博那一刻,邓佳鑫只觉得脸上有些燥热,偏生这时候张峻豪的视频打来,他不得不在脸庞扇了扇风,希望手机美颜自动盖过他那点脸颊的红。
“佳鑫宝贝,新年快乐!”
首尔那边的风很大,张峻豪即便是带着耳机他也能听到外面大风呼呼的声音。
“新年快乐!你在外面吗?这么晚怎么不回宿舍呆着?”
“溜出去拿点东西,顺便躲避一下那些人的拷问。“
邓佳鑫噗嗤笑出声来,但更多的是好奇,这么晚了张峻豪能出去取什么东西。
“邓佳鑫,我想了想,如果你喜欢的话,如果你非要以这种方式接受爱的话。那我把它送给你。”
那是一条黑色的皮质项圈,上面还有几个银制的字母作为点缀,很漂亮。
“你要亲手为我带上它吗?”
其实超过了他的反应范围,邓佳鑫想,他心中涌着太多错综复杂的情绪,大多是正面的,但还有一些小小的不忿。
好像被张峻豪牵着鼻子走了,这不是他的风格。
于是他凑近了镜头,对着张峻豪眨了眨眼睛,含羞的笑了笑,
“那阿顺要不要赶快回来,把这份礼物亲手为我戴上,作为你的标记呢?”
“你想好了吗哥哥,等我回去,你就完蛋了。”
邓佳鑫勾着唇笑的惬意,就像一只偷腥的猫。
纯顺音
推荐配乐《梦臆》
—
被张峻豪堵在楼梯间表白的时候邓佳鑫才从新审视两人之间的关系
他们两个算是十几个里面认识比较早的,那时候还都是小朋友,所以在邓佳鑫看来跟每个人的关系都是一样的
稍微长大一点,来的人多了,也开始有谁和谁关系更好一点这种区分,那时候的张峻豪在邓佳鑫这里不算最亲密的弟弟,不算最要好的朋友,甚至如果偏要邓佳鑫给那个时候的关系排个序张峻豪可能连前五都排不上
邓佳鑫印象里对于小时候有关张峻豪的记忆比较深刻的就两件事,第一件事是合宿,原本只有和余宇涵但在找人的时候张峻豪举了手;第二件事还是合宿,只是这次是狼人杀,那次邓佳...
邓佳鑫印象里对于小时候有关张峻豪的记忆比较深刻的就两件事,第一件事是合宿,原本只有和余宇涵但在找人的时候张峻豪举了手;第二件事还是合宿,只是这次是狼人杀,那次邓佳鑫是守卫,在犹豫守护谁的时候实现注意到了张峻豪,所以那是他最终的选择
但,要成为恋人关系吗?
还是不要了
“抱歉啊,”
邓佳鑫话还没说完,就被张峻豪打断
“先别急着拒绝我,我问的是我可以追你吗?你只要同意就好”
其实就算邓佳鑫拒绝张峻豪也会继续追的,但他今天堵到邓佳鑫就是想表明一下自己的想法
所以当天晚上回家之后收到张峻豪发来的消息邓佳鑫顺手往上看了一眼,上一次聊天还是张峻豪问他真的决定好要离开三代出道计划了吗?
【明天早上想吃什么早餐】
【?】
【俗话说要想抓住一个人就先要抓住他的胃】
【你会做饭吗?】
至少在邓佳鑫的印象里,张峻豪应该不会做饭吧,之前但凡是有需要做饭的环节出手的几乎都是邓佳鑫
【我可以学呀】
【算了吧,我不爱吃早餐】
【那我就更要学了,不吃早餐可不是一种好习惯,这样吧,以后你的早餐都交给我】
从那天起张峻豪承包了邓佳鑫的早餐,而且因为邓佳鑫不爱吃早餐,张峻豪还搜索了如何哄小朋友吃早饭
但张峻豪做饭还是有一点天赋的,比如他的拿手好菜,肥牛炒蛋
第一次去给邓佳鑫送早饭的时候正好碰见了来公司的余宇涵
“你去干嘛?”
“给邓佳鑫送早饭啊”
“啊?”余宇涵指了指张峻豪手里抱着的饭盒“别告诉我这是你做的”
“嗯,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感慨一下爱情好伟大,对了你手怎么了?”
张峻豪抬起右手看了一下“没事,就是今天早上被做饭被油崩到了,行了我不跟你说了,我要走了”
说完余宇涵就只看见张峻豪抱着饭盒离开了
“你,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邓佳鑫当然也注意到了张峻豪右手的伤
“没事,就是被崩到了”
邓佳鑫之前做饭的时候也被崩到过所以能感受到到底有多痛
“很痛吧”
“没有没有”张峻豪虽然看到邓佳鑫心疼自己的样子很开心但也连忙摆摆手
“会留疤的,你跟我走”
邓佳鑫有点心急不管怎么说也是因为要给自己做早饭才受伤的,拉着张峻豪的手腕就要往出走
张峻豪虽然没明白邓佳鑫要干嘛但还是任由邓佳鑫拉着他
“我们要去哪里呀?”
“去药店买药”
单独跟邓佳鑫出来还是第一次,甚至张峻豪都忘了还有训练,另一边余宇涵给张峻豪的手机都快要打爆了
张峻豪也不是没看见,听邓佳鑫说自己早上没什么太多的事情,那要是让邓佳鑫知道余宇涵在催自己的话肯定就让自己先回去邓佳鑫一个去买了
张峻豪不要,好不容易的机会,他得好好把握
上药也是邓佳鑫帮他涂的,邓佳鑫特别小心翼翼生怕张峻豪感到疼痛
张峻豪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看着邓佳鑫替自己上药
或许是邓佳鑫太专注了都没注意到张峻豪往自己多靠近了一点,所以邓佳鑫上完药抬起头的时候,和张峻豪直接的距离是零,鼻尖碰到鼻尖
大概过了两秒邓佳鑫反应过来但张峻豪先一步后退,然后边转身边跟邓佳鑫说再见
张峻豪出门之后也没会练习室,倒是打开了离自己最近的楼梯间的门
关上门之后,张峻豪一时腿有点发软,坐在台阶上
回想刚刚发生的事情,然后对自己说
“张峻豪,你刚刚心跳也跳的太快了吧”
邓佳鑫何尝不是呢
在鼻尖对鼻尖停顿的那几秒邓佳鑫听到了心跳声,但他以为是张峻豪的,直到张峻豪推门离开,心跳声还在,邓佳鑫反应过来
原来是自己的心跳
早饭一天也没落下,还有准时的早安,午安和晚安
而且只要张峻豪去公司就一定找机会往邓佳鑫哪里跑
【明天要一起彩排哎】
音乐会快要到了,这次邓佳鑫是以特邀嘉宾的身份出现
邓佳鑫自己倒是觉得没什么,但张峻豪真的很生气,觉得自己的这么多年就换来一个特邀嘉宾
邓佳鑫大概是没想到张峻豪回来自己就爬在桌子上,什么也没做,没看手机,没想歌词,就只是爬着,太累了,没力气去想别的事情了
感知到有人进来邓佳鑫才坐起来回头
张峻豪进来后什么也没说就走近抱住邓佳鑫
“怎么了吗?”
“没有就想抱抱你”
怎么办啊,邓佳鑫现在好想流眼泪,原本觉得没关系的事情,但张峻豪告诉他可以委屈的
邓佳鑫就这么小声抽泣着
【我知道,所以明天见】
音乐会的当天上台之前张峻豪跑过来牵住他的手,示意他安心,有他在呢
所以在舞台上张峻豪跑过来揽过他的肩带着他穿过舞台,告诉他
有他在呢,不要害怕
邓佳鑫一个人坐在录音室里,想发消息叫张峻豪一起去吃午饭才想起他今天不在公司
习惯了身边有张峻豪,所以当他不在的时候才更知道他的珍贵,所以才更想珍惜他
他明白了张峻豪对他很重要
张峻豪从北京回来给邓佳鑫带了一堆一堆的特产,搞的邓佳鑫都有点想笑
“这么多我怎么拿回去呀”
“我送你呀”
原本张峻豪是想着让邓佳鑫一点一点带回去的,毕竟他没想过能去到邓佳鑫的家里,直到换完拖鞋坐在沙发上的时候,张峻豪才明白这不是演习,注意这不是演习
“张峻豪,你喝可乐还雪碧还是别的什么”
邓佳鑫是想过来问一下张峻豪的口味,结果就看到张峻豪背挺的直直的坐在他家沙发上
“其实你可以放松一点,反正我爸妈又不在”
这个世界存在的理由就是让你感到奇妙
所以当邓佳鑫刚说完话邓佳鑫的爸爸妈妈就开锁进门的时候张峻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变成机器人了
邓佳鑫的爸爸妈妈也没想到有除了邓佳鑫以外的人在,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张峻豪更尴尬一点还是邓佳鑫的爸爸妈妈更尴尬一点
事实上是邓佳鑫更尴尬一点,显然他的爸爸妈妈此刻更喜欢张峻豪一点
“哎呀,那我佳鑫以后就拜托你照顾了”说着还不忘给张峻豪夹菜
“没问题没问题”
原本邓佳鑫爸爸妈妈还打算留张峻豪留宿,但张峻豪觉得还是有点不妥,还没邓佳鑫确认关系,这样不好
“佳鑫你去送送顺顺”
“知道了”
邓佳鑫和张峻豪一起下楼
“就送到这吧,快上去吧下面还挺冷的”
“至少也要送出小区啊,只给你送到楼下算哪门子送”
“不用啦,你只需要多多考虑一下你妈妈说的那个问题”
“什么?”
“让我照顾你,以一个正式的名义”
在打开门后出现的是邓佳鑫的时候张峻豪是震惊的,邓佳鑫回来这件事情完全没有告诉自己一点
虽然总得来说是开心的,但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算不上生气,应该是有点伤心
离开不告诉自己那是没办法,但是他们之间关系至少在张峻豪觉得算是进步了很多的,可为什么还是和大家一样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一点都不特殊
所以当邓佳鑫晚上回宿舍没见到张峻豪的时候余宇涵找到邓佳鑫
“你快去宿舍天台那看看吧,张峻豪犯病了”
邓佳鑫听完就往天台跑
张峻豪生病了怎么也不告诉自己还往天台去,天台晚上风那么大会着凉的
等邓佳鑫上到天台看见张峻豪的那一刻邓佳鑫就明白余宇涵口中的“犯病”是怎么一回事了
正常人应该不会在大晚上带墨镜在天台吹冷风
但不是生病就好,邓佳鑫也是放心了
慢慢的朝着张峻豪靠近,然后就站在他的旁边
张峻豪看到邓佳鑫来了,原本以为他是上来哄自己的结果上来一句话也没讲和他一起吹了快10分钟冷风
在这期间,张峻豪自己都快要把自己哄好了
但是不行,可是再吹下去明天肯定感冒
“邓佳鑫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有啊”
“那你干嘛不说”
“你能不能先把墨镜摘掉”
“不行,这是你送给我的,怎么现在还要收回去吗?不行”
邓佳鑫叹了一口气,转向张峻豪
“我只是不希望我在表白的时候还看不到那个人的眼睛”
“什么!”
张峻豪立马把墨镜摘下
“你刚刚说什么?要和我表白,你跟我表白?”
“嗯嗯”邓佳鑫点了点头,准备开始说话
“我同意!”
“啊?我什么都没说呢”
“我先同意嘛,好了你说吧”
“我也没跟人表过白,就我喜欢你和我在一起吧”
张峻豪上前抱住邓佳鑫
“这就够了”
张峻豪此后一直惦记着当初是邓佳鑫先表白这件事,所以求婚他一定不能再让邓佳鑫抢先了
在邓佳鑫的17岁生日时的凌晨收到了来自自家男友的一首歌
名字叫《不加冰》
邓佳鑫那时正窝在张峻豪的怀里两人一人一个耳机听完了整首歌
“为什么歌名叫不加冰啊”
“因为,佳鑫”
彩蛋:两人的朋友圈官宣
#
“所以影片有起效吗?你梦到什么了永哥?”
蒲一永如同在梦里一样,神情恍惚:
“我梦到曹光砚解开睡衣对我说,救赎之道,就在其中。”
一个感情迟钝的人很难察觉到自己的心意,更难察觉到别人的心意。如果他们足够聪明,他们会在相处的逻辑中发现端倪,如果他们不够聪明,则可能需要借助外力。
譬如现在的蒲一永。任谁看都是坠入爱河的蒲一永。
据李灿和陈东均观察,蒲一永最近变得不太一样了。托蒲爷爷的福,还有蒲一永从小练............
而这个不一样的问题就出在曹光砚身上。蒲一永早上按时起床,但是起在曹光砚的床上;蒲一永上午积极工作,但是十通视讯百条讯息询问曹光砚行不行好不好可不可以;蒲一永在书法教室为人师表正经认真,但是要自拍给曹光砚看。
虽然是生活中的琐事,但如此种种还不限于:带陈东均李灿一起帮曹光砚庆生,要求他们扮成娃娃,说接近曹光砚的那个学长一定是个乐色,和曹光砚打招呼的学弟心存不轨……
“所以永哥,”李灿和陈东均对视一眼,语重心长,“你真的没有在喜欢并且追求光砚吗?”
蒲一永虽然皱着眉,但是放大的瞳孔出卖了他。不知道为什么,听见“喜欢”“追求”这两个字,他慌得要死,有一种秘密被人戳破的感觉。直到刚才,他的大脑也没有告诉过他,这样的行为和动机是喜欢,是追求。
“放什么屁啦,朋友而已。”蒲一永用上眼睑看人,下三白凶狠得明显。
陈东均一脸痛心:“永哥,早说你不直,我是不是也有一点儿机会。”
蒲一永大声反驳:
“乱讲什么鬼话啦,我怎么可能!你们两个是不是大学念得太无聊来找我寻开心啊,我才没有那什么……不直,对,我才没有!我笔直得就像那个路灯杆!”蒲一永伸手指向窗外。
“永哥你小声一点啦。”李灿警惕地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他们三个正在曹光砚学校对面的甜品店里吃东西,地方是蒲一永选的,理由是一会儿要接曹光砚下课去吃晚饭比较方便。
蒲一永心虚地收回自己的动作,低头猛吃小蛋糕。
李灿凑近他小声说道:
“永哥,没关系的,喜欢的话就说出来,你现在的样子分明是沦陷而不自知啊,而且你这个样子还要疑神疑鬼,对光砚也会造成困扰吧。”
蒲一永猛地抬头,“我没有喜欢他!”停滞了几秒,他语气放缓,
“就算有我也不想把我们的关系变奇怪。”
“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们的关系不会变得奇怪吗?”
“你问我喔永哥。”李灿清了清喉咙,“你放心,绝对有办法抑制你萌动的春心……啊,是奇怪的想法。”
“什么方法,说说看。”
李灿自信地敲了敲桌子,笃定地凑近蒲一永说道:
“三种方法,一个疗程下来你绝对笔直如街边路灯杆。”
第一,不要过分地依赖他。
平时也没有怎么依赖他吧。蒲一永一边画画一边内心冷笑,做一个独立自主的十九岁成年人,就像呼吸一样简单。
很快,他在幼稚园的大门上画满了画,满意地拍了一张,顺手发给了曹光砚。
蒲一永很快意识到,自己是要摆脱对曹光砚大事小事的问询和依赖。但图片已经发出去了,他只能抓紧找补。
蒲:看看就行,不要提意见。
曹:把旁边那只熊涂个颜色会不会比较好,看上去很空,小孩子可能不会喜欢。
蒲:好的。
曹:不好意思刚刚的讯息已经编辑好发送了,没注意你上一条。
蒲:没事我不听你的就是了。
曹:……犯病喔。
蒲一永放下手机,对自己冷酷独立的态度非常满意,然后他拿起笔给那只熊涂起了颜色。涂完之后他又顺手给曹光砚拍了过去。这一幕怎么有即视感,蒲一永思考,好像他半小时前刚做了这种事情。又来不及撤回了,蒲一永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曹:很可爱。
蒲:我自己主观意愿想涂色的啦。
曹:哦。
结算了工资之后,蒲一永背着绘画工具回了工作室,下午还要去书法教室上课。他靠在转椅上转来转去,正在思考如何解决午饭。
打开line,看到曹光砚发来了讯息:今天中午去吃面吧,学校旁边那条街那家。
既然是曹光砚主动邀请的,就不算自己依赖他。蒲一永这么想着,心情很好地回复:等我五分钟,去接你。
五分钟后,蒲一永骑着小电驴出现在曹光砚的学校门口。他朝正在向外走的曹光砚招招手,然后俯身放踏板,拿头盔递给曹光砚。
曹光砚在他的后座坐定,用手扶着他的肩膀,微微探过头去在他耳边说道:
“今天上午是在做外包的工作吗?”
他的声音伴着气流钻进蒲一永的耳朵里,有些痒痒的,不断催生着蒲一永不敢承认的秘密。他微微侧过头,伸出胳膊,语气恶劣:
“靠远些啦,寒毛都竖起来了。”
曹光砚“喔”了一声,直起身子离远了些:
“那是有还是没有啊?”
“有啦,是个幼稚园大门彩绘。不过已经做完结算了。”蒲一永回头看了他一眼,确定他戴好了头盔,然后他发动车子,“坐稳。”
“既然你工作做完的话,我这有个项目要不要来做一下?”街上很嘈杂,曹光砚扶着他的肩膀大声问,风声混合着人声让他只能断断续续地听到蒲一永的回答。
到了面馆,曹光砚很自然地点了两个人平时吃的面,然后拿着餐具在两人平时坐的位置坐下来。蒲一永看了他一眼,思索这种行为是否构成“依赖”,不过他想不了太多头就会晕晕的,只能过去坐下。
“刚刚在车上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曹光砚问。
蒲一永刚想说他当然要接,脑海中就响起李灿故作玄虚的声音:不要过分依赖他。不聪明但冲动的蒲一永一拍桌子:
“不要啦,你能不能不要管我工作。”
曹光砚愣了一下,笑了:
“今天抽什么风,是不是生病了。”他伸手贴上蒲一永的额头。温度有点儿高,但是在正常范围内。
蒲一永只觉得心脏快要跳出来了。他拿开曹光砚的手,不自然地看向旁边:
“我是说,我不能事事要你帮忙。”
曹光砚点点头:“是喔,你也知道我帮你很大忙吧。”
蒲一永显然没想到曹光砚会这么说。他情绪先控制大脑,嘴比心快一步说出来了一些幼稚园小孩儿说了都嫌白痴的话:
“什么话啊,我也在好好帮你忙,刚刚……刚刚我就有载你!前几个月也是!”
曹光砚文明有礼貌情商高,但是千算万算也是算不到一个笨蛋的脑回路,自从遇见蒲一永,他的那一套算法也时不时地分崩离析。
“那好,一会儿我载你。”曹光砚瞪着他。
“载我就载我。”蒲一永怒吃一大口面。
当蒲一永坐上后座时,被怒意淹没的后悔感才刚刚浮现出来。看曹光砚那个蹩脚的姿势,不会是没骑过这种车吧,在安全和赌气中选择了赌气的蒲一永心虚地戴上头盔,诘问道:
“你会骑吗?”
曹光砚头也不回,“开玩笑,这么低能的交通工具我当然会。”他猛地一个加速,小电驴载着两人冲了出去,蒲一永条件反射般地抱住他的腰,听见他大声说,“只是开得很少!”
两人光天化日在大街上超速行驶。曹光砚看上去一脸聪明书呆样,车技却像个混混。他根本不减速,一路风驰电掣开到了蒲一永的小工作室。
刚下车曹光砚就收到了陈楮英发来的讯息。
陈:[图片]
陈:刚巡逻组讲,大白天有人骑电动车飙车。看着像你和蒲混混。
曹:不是啦。
陈:别被逮到。
曹光砚收起手机,看着蒲一永收起头盔停好车,然后跟他上楼去了工作室。一进门曹光砚就霸占了他的转转椅,自顾自地看起桌子上的财务收入支出。
“要算账吗?”曹光砚翻了翻发票记录。
蒲一永还坚守着自己的防线,“不用,我要自己算。”他看了一眼墙上的表,“我三点之前就能算好,然后就去书法教室教人写字,到时候就没空管你了。”
曹光砚把桌子上的一摞纸递给他:“谁要你管。”
蒲一永用下三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撇着嘴一脸不屑地坐在一边开始算自己最近两个月的收入:
“九一得九,九二十八……”
半小时后。曹光砚一边报出每一笔收入支出一边奋笔疾书,然后把最终结果拍在正在因为算数失误而挠头的蒲一永面前:
“你又没有挣很多,刚刚为什么算半天。”
蒲一永抢过账单,小声抱怨:“也没有赚很少吧,不然为什么我算半天。”
“谁知道。”
蒲一永还是接下了曹光砚给找的工作,是在他们学校新开的餐厅墙上做彩绘。
他背着包刚要出门的时候想起李灿惊讶的表情以及:
蒲一永想要反驳但是无从下口。他只能一脸凶神恶煞地虚张声势:“放屁。”
不过他承认李灿的话有几分道理。他决定今天中午不去找曹光砚吃午饭,哪怕是他主动邀请自己,自己也不去。
他拿着工具包在餐厅墙上勾勒图案,专心无二。周围很多人偷偷拍他,模样帅气又会写写画画,不说话的时候又是一副坏坏的样子,很难不引起别人注意。
很快到了中午,曹光砚的讯息如期而至:
吃午饭吗?
蒲一永擦了擦手,回复:
不了,我很忙。
曹光砚回复了一个“OK”的表情。
几分钟后,蒲一永看到曹光砚和他经常一起做课题的学长出现在餐厅里,虽然离他很远,几乎在对角,他也一眼就认出来了。两人似乎在讨论什么,然后面对面坐了下来吃午餐。
蒲一永一边画画一边偷瞄。学长抓住曹光砚的手握了握,很激动的样子。来不及思考,蒲一永的动作比脑子快了一个反射弧,等他开始动脑的时候,他已经一屁股坐在曹光砚旁边了。
学长认得这个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的家伙。他刚想询问什么情况,就听见曹光砚语气不耐烦:
“不是不吃吗?”
蒲一永只是瞪着对面的学长,手上很自觉地把曹光砚的餐盘端过来,不客气地直接开吃。
“点了砂锅哦,还蛮好吃的。”蒲一永语调里不自觉地就带了点儿阴阳怪气。学长被他看得发毛,只能低头抓紧吃两口,但还是能感受到某人灼热的目光。
曹光砚把卫生纸递给蒲一永:“吃到鼻子上了,擦擦。”
“呵,谢谢你哦。”蒲一永接过纸擦了擦鼻尖,还是一副不爽的样子,目光徘徊在两人之间。曹光砚倒是很坦然地又去点了一份,然后坐在旁边边玩手机边吃东西。可怜学长实在受不了这种怪异氛围——
“谢谢你和我一起做这个课题,光砚,能拿奖我真的很开心,我先走了,你和你朋友慢慢吃。”学长起身端起餐盘飞速逃离。
曹光砚挥挥手:“学长再见。”然后被蒲一永一下子拽住了胳膊。
“再什么见,挥什么手,挥得幅度干嘛这么大。”
曹光砚任由他拽着自己的胳膊,无奈道:
“蒲一永你脑子是不是抽风,你好再见难道不是基本礼仪吗?”
蒲一永不依不饶:“以后不准和他说再见。”
“因为……因为他看上去就不是个好人啦。”
“你看上去更不像一个好人吧。”曹光砚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不管。”蒲一永继续埋头吃饭。他没看到旁边曹光砚撑着头看着他,脸上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到了晚上,蒲一永也坚守准则,没有去曹光砚那睡觉。
都不用翻墙,自己睡一张大床也很爽,成年人学会自己睡觉,一点儿也不难。蒲一永满意地点点头,然后闭眼开始酝酿睡意。
凌晨两点半,蒲一永两眼放光地坐起来,很幽怨地看了一眼手机。
靠,根本睡不着。
他翻身下床,想了想又回去抱起枕头。
只是为了我的睡眠,他自我洗脑。然后又是翻墙翻窗,自觉又不客气地躺在已经熟睡的曹光砚旁边,揪过他一点儿被子盖上。闻着熟悉的洗衣液的味道,不一会儿他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曹光砚感到有东西压在自己身上。他刚一睁眼,就看见旁边躺着还在熟睡的蒲一永,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身上。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曹光砚拍了拍他的脸。
蒲一永躲了躲,用被子蒙住头:“不知道,梦游。”
之后一连几天,蒲一永都在“梦游”。
终于曹光砚忍不住,在一天晚上他翻窗的时候逮住他:
“以后直接过来就行,看看会不会梦游回你房间。”
蒲一永咧着嘴乐呵:“这可是你说的。”
第三,不要单一地以他为审美。
“永哥,你这分明还是在依赖他吧,不要跟我强调是他叫你,他叫你你不会不去喔。为什么又疑神疑鬼还吓到别人,为什么离开他就睡不着……算了,只能追根溯源一下了。”
“这是我收集的影史上最漂亮的女演员的一个cut合集,你多看几遍,试试能不能改变一下自己目前的……那个……不太笔直的样子。”
《直男圣经:纵横影坛一百年美女大全》
他翻窗过去的时候,曹光砚正靠在床头敲笔电。见他抱着枕头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曹光砚目光仍旧盯在屏幕上,手中键盘敲得飞快,但还是担心地问询道:
“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蒲一永往曹光砚床上一躺,靠着他的大腿摇摇头。
曹光砚把电脑放旁边的桌子上,然后随手关了灯:
“那睡吧。”
一夜无梦。第二天早上蒲一永难得地早睁开了眼,他看见曹光砚闭着眼睛躺在自己旁边,安静睡觉的样子有点儿可爱。
可爱。我到底在想些什么啊。蒲一永欲盖弥彰地别过头去,然后又偷偷看一眼,再别过头去。然后他背对着曹光砚用手推了推他:
“喂,起床。”
“嗯……”曹光砚伸了个懒腰,看见蒲一永背对着自己那苦大仇深的背影,很是疑惑,“蒲一永你一大早在抑郁些什么?”
“我才没有。”“明明就有。”
听见曹光砚下床出门洗漱,脚步声渐渐远了,蒲一永才敢回过头来。他暗下决心,今天要再多看几遍美女。
当天晚上他开始做梦了。
越看美女他就越不敢看曹光砚。
当原定的成果验收那天李灿和陈东均见到蒲一永时,他俩吓了一跳。蒲一永看上去就处在一种迷幻的痛苦(也许是快乐)之中,不是很有斗志的样子。
“怎么样怎么样?”陈东均把咖啡递给蒲一永,急切地问道。
蒲一永喝了一大口,恢复了些神智:“嗯,我做梦了。”
李灿和陈东均对视一眼,欣喜地偷偷击了个掌,露出一副懂得都懂的样子。
“永哥,”李灿交叉着双手,一副主治医生的样子,气定神闲地说道,“我看还是算了。”
“什么算了?”蒲一永回过神来,他指着外面的路灯杆子,质问,“不是说我会和路灯一样……笔直吗?怎么就算了。”
李灿和陈东均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发现那个路灯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只剩下一个坑位。
“那个路灯前两天不知道为什么折断了。”过来给他们上甜点的店员如是说道。
蒲一永的人生准则之一:睚眦必究。
他认为要寻仇,就得直接去找仇人对峙,不能磨磨唧唧,而且他也确实不太弄得懂迂回战术。
所以今晚,他寻仇寻到曹光砚房间来了。
他翻墙进来的时候,曹光砚甚至没有抬头看他一眼。每天晚上都会发生的事情,曹光砚当然不会多么在意,这已经成为了某种习惯,对蒲一永对他都是。
蒲一永抽过他手上拿的书,又用那副三白眼直直地盯着他,像一只发怒的小狗,下一秒就要咬人了。
“发什么疯?”曹光砚抱着手看着他。
蒲一永突然泄气,坐在一边开始坦白:
“你有没有觉得我们的关系变得很奇怪。”
曹光砚不解:“没有啊,为什么这么讲?”
“我尝试过掰正这种关系啦,可是没用。我甚至看了很多美女,真的很多,但是起了副作用。”蒲一永低眉耷眼。
聪明如曹光砚已经懂了蒲一永在讲什么“奇怪的关系”。他早就察觉了他们之间微妙的变化,只不过一开始他以为是蒲一永这种善良的笨蛋对谁都这样。后面慢慢的,他也开始正视这种关系的走向,而蒲一永只是单纯的没有察觉。
“什么副作用?”曹光砚突然想小小地使坏。
蒲一永看着他,认真地说道:
“我梦到你在我面前脱衣服,还告诉我直男的救赎之道就在这里。”
曹光砚被他这个荒谬的梦逗笑了。他伸手摸了摸蒲一永的脑袋安慰他:“也许呢。”
气氛突然变得暧昧起来。蒲一永来不及细品这句“也许呢”其中的含义,又是动作快出大脑十条街,他凑近曹光砚小心地亲吻他,含糊地说道:
“那能不能给我看看。”
曹光砚牵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睡衣领口:“好。”
又是熟悉的场景。蒲一永醒过来之后看见了还是那个闭着眼睛,很安静睡觉的曹光砚。只不过他身上穿的不是他自己的睡衣,是蒲一永的。蒲一永连忙低头看自己,还好没穿着曹光砚的睡衣,但是根本没穿衣服。
原来真的不是做梦,我真的报仇报到床上去了。蒲一永纠结地抓着头发。
曹光砚刚睁眼就看见蒲一永坐在一边热演,一会儿平静一会儿抓狂。他抓住对方的手,无语地皱了皱眉头:
“都给你睡了还要怎样啊。”
蒲一永慌忙点点头。然后他又摇摇头:
“我不是直男了。”
“我知道。”这不废话吗。
“李灿说我喜欢你。”蒲一永继续胡言乱语。
“我知道……这还用他说?你自己不知道吗?”曹光砚小发雷霆。
蒲一永又点点头,“昨晚刚知道。”他顿了顿又继续问道,“那你喜欢我吗?”
曹光砚刷一下坐起来,和他对视,语气震怒:
“你自己没有判断能力吗?”
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样,蒲一永突然面露喜色,他扑过来把曹光砚又扑倒在床上,开始顺着昨天咬的地方继续又咬又舔:
“我悟到了一个道理。”
曹光砚没有制止他突然的动作,他顺着他没头没脑的话问道:
“什么道理?”
“自救者得道。”蒲一永抓紧埋头苦干。
什么笨蛋。曹光砚心想。
end.
*阴郁病娇疯子受×嘴硬心软问题少年攻
*过渡一下,下章肉
沈耀知道,这次是怪自己没想周全。
李燃硬生生把他给扛到了一楼的一间空教室里,接着狠狠的把他给摔到了地板上,后者双手撑着地,依旧是一脸漠视的表情,嘴唇上还泛着丝血红色,阴暗的刘海盖住他双目半边,发黑的瞳孔紧紧的盯着站在他面前的李燃身上。
教室里很空,放学的学生们都走的一干二净了,以至于四周特别安静,只能隐隐约约的听到两个人的喘息声。
不比往日的是,这次沈耀先开了口,“你和禹洋是什么关系?”
“同班同学的关系”......
“同班同学的关系”
闻言沈耀冷笑一声,“别介意,我只是想知道他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
李燃皱了皱眉,他真想把这个人的脑子给扒开看看里面到底都有些什么,说出的话总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好处?”
“如果你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我也可以给你好处”
他知道如果说自己是为了正义什么的这个疯子是肯定不会信的,还不都是因为沈耀的想法实在独特,正常人的思维在他眼里就是错误的存在,所以他就可以用他的三观去否决一切所谓的‘不正常’。
“我说他给了我一百万,你信吗?”
沈耀蔑视道,“李燃同学还真是幽默,看来他给你的好处一定不少吧…”沈耀站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灰,随后走近了李燃些,轻踮起脚尖将自己的嘴唇放在了他的耳朵边用细微的气声说道:“既然你不想告诉我,那我还是自己去找好了”
说完他便从李燃的身旁的走了过去,“哦对了,我的书包还在天台上,不嫌麻烦的话就帮我拿一下吧,我会和司机在车上等你的”
他顿了片刻,继续道。
“谢谢你”
…………………
少爷和他的男仆.。
他们这么说。
在李燃心里他的奶奶永远排在第一位,自己自那次受沈耀的威胁后,他便对其奉承了许多。
向敌人低头固然耻辱至极,但为了奶奶,他可以对沈耀屈躬卑膝,只是他表面上看起来是这么回事罢了,心里的恨其实一点儿都没少,照样一见着沈耀就想揍他。
但现在的他没办法真去这么做。
沈耀让他干什么,只要不是什么坏事他都可以去做,他甘愿当他的跑腿,给这位少爷端茶送水。毕竟自己和奶奶寄人篱下,以至于这么做有多不光鲜亮丽他也只能忍气吞声。
往日龙海中学出了名的学渣李燃此刻成了别人的阶下囚,给鸣英中学同样也是出了名的学霸沈耀做牛做马,这消息在学生间传的沸沸扬扬的,可以说是毫无一丝尊严可言了。
但其实说到底,沈耀做这么多的原因除了是因为李燃和他不对付,还有就是他真的很想搞清这个人到底为什么执意要帮禹洋与他为敌。
他调查过,这两人之前基本没有任何的交往,那李燃是为了什么?他不明白,李燃在学校里那样风光的人物何必与禹洋站在一边。
再说了,从一开始他也只是在报自己的仇解自己的恨而已,他承认自己自私,但禹洋那日让他在众人面前颜面扫地却连一声对不起都没对他说岂不是更自私?
难道就只因为他自己的问题而使得另一个人被无辜加害他就可以不把这当回事吗,他有什么理由不道歉?还是说他根本就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这么目中无人的人,沈耀不喜欢。所以他又做错了什么要被这个学长无视,如若说是因为他的胆小懦弱,那这归根结底也不还是他自己的错罢了。沈耀翻了翻手中的书,只觉得可笑。
没有人不自私,所有以自身问题为理由逃避事实的人,都是在为自己犯下错不想改正找借口罢了。所以沈耀不明白为什么李燃要帮那样一个人。
为了一个人不惜与另一个人为敌,明明不熟暗地里却处处帮他,像这样的人,在学霸沈耀翻阅众书籍察过众资料往复寻找出了它们唯一的共同点:
因为爱。
李燃喜欢禹洋?
其实少爷也只是瞎猜的,他怎么可能会理解爱是什么,当他在查阅资料发现当一个人足够爱另一个人爱到可以为他去死的时候,他有些匪夷所思,心说世上真有这样愚蠢的人吗?他长这么大都没遇到过。书上还说这种爱大多是亲人之间的感情,沈耀又愣住了,反正他是绝不可能为自己的弟弟亦或是父母去死的。
这么说,他和亲人之间没有爱。
沈耀打小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他聪明的大脑足以让他拥有一切,他有成绩,有钱,还有美好的家庭,他一开始什么都不缺,但他现在突然发觉到,他好像缺爱。
这是一种什么情感他不得而知除非亲身体验,但事实上,他好像根本无从下手去真正的感受到所谓的爱,他甚至说不出自己喜欢什么东西。
所以爱到底是什么呢?如果爱就是无私奉献,那李燃对禹洋,是爱吗?
这是沈耀第一次对一件事感到些苦恼,他苦恼他无法套用公式得到爱感受爱,更苦恼为什么他明明有只小白鼠,但他却不知要如何才能让这只小白鼠爱他。
有爱的两个人,会牵手,会拥抱,会亲吻,还会性交…他们会做一切两个人才能做到的事。
这是沈耀搜集到的一切关于爱的东西,虽然看起来十分片面,但也都是他总结的几个重点。尽管这些在他眼里看来有这么的令人不解,他也没资格在没有感受过它的同时吐槽它的不好,局外人总不解风情,用脑子想这些就犹如雾里看花,以至于沈耀下定了个决心:
他要让小白鼠爱上他。
这种事,禹洋那样的人都可以做到,为什么自己就做不到?他这么想,缓缓的将手中的书本合了上。
所以他相信以自己的能力,一定会让李燃喜欢上他的。被人在意的感觉应该会很不错吧。
他想,至少是有的玩了。
【普鲁特在结尾不要脸的求个免费的粮票,谢谢。回礼是下一章预告。】
左邓|破镜重圆|恋爱文学|ooc年下|烂俗且狗血
顶级rapperx唱作人|我们的爱.
*前文见合集
左航喝醉了很麻烦,邓佳鑫想。
左航酒量很好,鲜少会喝醉,顶多就是微醺,连邓佳鑫也很少见他喝醉的样子,他有点儿不知道左航是在包间里对着时凝装醉,还是真的醉了。
“左航。”邓佳鑫扶着他手臂轻轻叫他,声线清脆悦耳,带点温柔,看左航的时候眸子里好像有星,轻轻伸出手去整理他的刘...
“左航。”邓佳鑫扶着他手臂轻轻叫他,声线清脆悦耳,带点温柔,看左航的时候眸子里好像有星,轻轻伸出手去整理他的刘海。
“嗯?”他低头,问邓佳鑫的声音像是在轻轻呢喃。
“你真的喝醉了吗?”邓佳鑫不知道怎么有点儿想笑,憋着笑意问他。
左航好像是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昏黄的灯光把他和邓佳鑫的影子拉的好长,凌晨三点,重庆的街道空无一人,他把脑袋靠在邓佳鑫肩头,说话时声线沙哑:“我有没有喝醉,你十六岁那年就知道。”
邓佳鑫这回真的笑了,双眸透着水光,温柔又敞亮:“嗯。”
他只轻轻一个“嗯”字,像南方最最缠绵又温和的风,左航喜欢他的声线,他张开嘴巴说的每个字,都好像在说“爱你”。
一下一下,小猫一样,踩在左航心尖上。
“邓佳鑫,你要跟我一辈子。”
邓佳鑫手指抚摸着左航的脑袋,只觉得左航醉酒也可爱,哄小孩似的拍拍他后背:“嗯,我真的跟你一辈子。”
“不许开玩笑的。”左航抱紧他,语气有点儿莫名其妙的委屈。
邓佳鑫没回答他,只是抱着他的腰,感受他胸膛跳动的心跳,青柠和酒精混合的好闻气味。
不开玩笑的,我真的愿意跟你一辈子。
邓佳鑫只这么想。
-
Ning:效率不错剩下的定金已经打到你卡上了。
时凝白皙漂亮的手指落在收到照片上,轻轻点着照片里左航的侧脸,灯光昏暗,少年优越的下颚线却清晰,她从没见过左航这么温柔的眼神,双眼皮低垂的模样。
他却只看邓佳鑫,从来都只看邓佳鑫。
爱他的骄傲,他的不可一世,他少年时代上扬的眉梢。
“肯装醉带他走,也不肯留下被我灌醉吗。”
沙发边是左航随手折给他的那枝冰蓝玫瑰,从邓佳鑫手里一大捧玫瑰里折的,少年傲慢的姿态和目光还在她脑海里。
女孩柔顺的长发撒在背后,手指|掐进沙发缝隙里,感到一阵阵生生的疼。
左航是被头疼疼醒的。
全是徐阳。
Xin:犯病你给邓佳鑫发这么多消息
徐阳:航哥!是你吧!你他妈终于醒了!看看微博裂开了!你手机昨晚忘在酒吧包间了时凝走之前才交给我在我这儿我等会儿来还你!
左航烦的只想起来吸烟,小心翼翼扶着邓佳鑫的头把手臂抽出来,再帮他盖好被子,左航轻手轻脚走出房间关上门,
点开微博热搜,各种关键词映入眼帘。
#左航邓佳鑫恋情
#左航邓佳鑫凌晨拥吻
......
“操。”
左航低声骂了一句,只觉得很想吸烟,这个世界又他妈因为他左航爆了一次。
手机震动。
左航眯着眼,忍住想继续骂脏话的冲动,再次拿起手机看。
左航没怎么收拾自己,随便拿了个外套,匆匆赶来女人所在的咖啡店。
他走之前为了防止邓佳鑫看到热搜,直接把他手机带着走,在冰箱上贴了个便利签,写着他歪歪扭扭的小学生字体,提醒邓佳鑫微波炉里有粥。
坐在车上的时候左航仔仔细细看了微博上的消息,网上早已舆论四起,他抱着邓佳鑫睡了一夜,彻彻底底变了天。
这一年,玩rap依旧是小众的东西,可左航一个人靠着血性闯出一片天,圈外HANG的名号无人不晓,邓佳鑫是众星捧月的优秀唱作人,左航十六岁从地下的rap圈杀出一条血路,这样的搭配,突然一下给了网友一个猝不及防。
两头撕|逼的人不少,营销号疯狂带起节奏,加上左航邓佳鑫两个人的女友粉基数都很庞大,社交软件彻底瘫痪。
热搜里,是他昨晚抱着邓佳鑫的照片,角度狭窄,却很清晰,他没什么必要不承认。他们的恋情曝光,早就板上钉钉。
网上祝福的人站少数,骂声一片,攻击谁的都有,左航靠着椅子,疲惫地揉着太阳穴,把邓佳鑫的手机关机,没有发澄清。
风尘仆仆走进那家装修温馨的咖啡店,左航一眼就看到身穿淡紫色流苏裙的卷发女人,优雅地在座位上一言不发,见左航来了也没有失去仪态,微笑着点点头:“小航,坐。”
邓佳鑫被他爸妈保护的很好。
爸爸是大学音乐系教授,妈妈是优雅自持的钢琴老师,出生在音乐世家,培养出他的安静抑或温柔。
这些左航没有。
他有的是脚踝处的黑色文身,是邓佳鑫的名字,有的是熬夜也写不完的rao词,他爱自由,肆意散发少年野性,摸爬滚打走了一路。
他有的是满身烂泥,酒和香烟,和所谓的爱。
邓佳鑫是温室里的玫瑰花,他只是窗外的雪,怎么也落不到玫瑰的花瓣上。
他也曾全力以赴。
女人长的很漂亮,精致的脸蛋上看不出什么岁月的痕迹,邓佳鑫和她长得有四分像,尤其那双温柔的眉眼,左航只是站着,没什么情绪却礼貌:“他不太舒服,所以我来了,初次见面,阿姨好。”
他十六岁就和邓佳鑫在一起,对方父母当然都知道,左航那边开明,邓佳鑫这里,多半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觉得他们不合适。
“我猜到是你来见我。”女人垂着双眸,手指优雅地搅着咖啡,语气温和。
“从母亲的角度来说,我当然希望小鑫幸福,可是你没保护好他,是吗,很抱歉,阿姨觉得,你们真的不合适。”
“分开吧。”
左航只是沉默着没回答。
他骄傲,像太阳一样炽热。
身高腿长的少年,带着黑色鸭舌帽,低头站在女人面前,漂亮的桃花眼低垂,瞳孔深邃,不带什么情绪。左航不知道作何回答。
他只在想,邓佳鑫有没有睡醒,有没有看到冰箱上的便利贴乖乖吃饭。
他想,邓佳鑫那么好。
他该拥有最好的。
他想承认,他不是最好的人。
TBC.
下章分手坏女人又要出场了
分手原因当然不止网络舆论和父母不赞同
更因为我笔下的左航骄傲不可一世在邓佳鑫面前却觉得他不是最好的人他对他有种类似自卑的情结
航觉得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可是他还是爱他也想一直爱他
你看
全世界都说我们不该是一对
可我还是爱你
爱到心脏的每一处都疼的滴血。
伪现背
在邓佳鑫刚推门进来的时候左航没忍住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拿起手上的矿泉水给自己灌了两口之后视线就一直黏在邓佳鑫的身上,看着被一堆兄弟围在中间红着耳朵的,他曾经养的一只猫。
从邓佳鑫刚推门进来,他的兄弟们发出一些类似返祖的声音之后就把邓佳鑫给层层围住,甚至于有几个比较受宠的已经上手摸了一次邓佳鑫脖子上面的黑色丝带。
不得不说,邓佳鑫很适合这样的饰品,但是这么多年,他也没见过邓佳鑫戴几次,那人的脖颈很漂亮,生得又很白,像是原本就适合在脖子上戴各种各样的饰品,不过他没想到的是,这次妆造老师直接给邓佳鑫脖子上系上了一根黑色的丝带。
也许只是巧合,邓佳鑫往他这边...
也许只是巧合,邓佳鑫往他这边看了一眼,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对上他的眼眸,他也毫不避讳,一挑眉用嘴型说了句好漂亮,然后看着那人急匆匆收回目光,然后脸上的红更甚。
那一刻也许邓佳鑫才又看见真正的左航,危险迷人,像是明火,他会告诉你他自己的危险性,如果你免不得去靠近,那就会被烧到只剩灰烬,但邓佳鑫在很久之前就靠近了这明火,被灼得心脏都发烫。
“童童,这个有点紧,你帮我调松一点点。”
邓佳鑫在低头的时候感觉到了这个丝带有点勒,等会舞蹈的动作又稍微有点大,想来可能会勒到有点难受,所以放下了手上的矿泉水转过身,露出后颈,然后求助了他最亲的竹马。
他这个人很敏感,在童禹坤把手伸上来不小心碰到他脖子的时候没忍住缩了那么一下,然后好不容易恢复正常颜色的耳朵又变得很红,一直到童禹坤放开手问他好点没,他结结巴巴说了句好多了谢谢之后巴不得变成一只小鸵鸟,把脑袋给埋在两膝之间。
也就在他埋下脑袋那一刻,隐隐约约他听到了塑料瓶被捏变形的声音,咔哒咔哒,不过也只是因为是幻听,没注意到角落里左航刚刚丢下的矿泉水瓶子,一直到老师叫他们开始录制了才缓过来,准备着进入状态。
这次cover他们都很重视,训练也都很刻苦,也因此大家身上也难免贴上了一些膏药,好在这次录制也很顺利,流畅度也不算低,录了几遍取出最优之后士大夫大手一挥就让他们休息就可以收拾收拾下班了。
练习室的音乐还是吵得很,想到这几天士大夫说的让他多发微博,邓佳鑫也就打算待会找个地方先把要发微博的照片给拍了先,本身是想要拉着童禹坤去帮他拍的,但却在刚起身的时候被左航扯了扯衣角。
“去哪?”
说这句话的时候左航冲他挑了挑眉,像是以前的每一次那样,带了一点调戏的味道,有点痞子气,但他也不介意,磕磕绊绊说他要去拍照了,要发微博。
“走吧,我带你拍。”
说话间左航已经站起身,把手上已经变了形状的矿泉水瓶给放下,将自己的手机揣在兜里,随后拿了邓佳鑫的外套叫邓佳鑫穿上,把自己的手插在外套兜里戴上了帽子出门。
最近左航的头发也长长了一点,帽子一压邓佳鑫更是看不清左航眼底的神色,不知道这人是喜是怒,但是又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左航现在的心情并不太好,于是他也只是用手指绞绞衣角,低着头跟在左航身后。
左航带他到了一个空房间,有一点黑,东西也有点杂,不过有一块表面有点像滑面的灰色布料就那么挂在墙上,左航不知道从哪里拖出来一把折叠椅,打开之后拿出兜里的纸巾将上面的灰尘都擦干净,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坐下。
看着他做完一切的邓佳鑫收到指令之后也的确乖乖坐下,不过动作多少还显得有些许拘谨,睁着大眼睛有些茫然地看着左航:“怎么拍?”
左航被他这个眼神看得愣了一瞬,有多久邓佳鑫没有用那双漂亮得要死的眼睛就这样看他?但现在似乎不是什么很合适的时候,他眯眯眼睛看着邓佳鑫脖颈上的丝带想。
脑袋上的头发被弄乱,左航把他的头发给揪起来那么一部分竖起来,乍一看像是一只小猫耳朵,然后手把手教他怎么摆动作,又教他眼睛该看哪里,这才拍出一组自己满意的照片,最后将照片自己存了一份,另外一份给了邓佳鑫。
“很漂亮,今晚回去记得来找我,丝带可别摘,就这么下班。”
左航满意地收起自己的手机,在邓佳鑫的鼻子上轻轻一点之后噙着笑就先走,留下邓佳鑫看着左航发过来的照片发愣,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发给了士大夫。
什么啊这拍的。
回到练习室之后邓佳鑫才想起来自己的头发忘记整理了,于是就听到了哇的一声,引起不算小的骚动之后又跟今天早上一样被围住,甚至余宇涵在外围还摸着他的头发说了句不愧是公主。
就这么被一堆兄弟围着闹了好一阵子,士大夫来叫他们说车已经到了的时候他仿佛是得到了救星,伸手把自己的头发给揉回去之后跟着下了楼。
其实一路上他还是有点惴惴不安的意味,他还是感觉左航现在的情绪有点奇怪,令他有点捉摸不透,但他又下意识觉得今晚的左航有点危险,像是随时随地就要把他给烧成灰烬一样的危险。
“你生气了吗?”
在刚回到宿舍之后他就急匆匆往左航的房间跑了,因为其他的兄弟们都还在楼下商量着今晚要点什么好吃的做宵夜或者是在讨论今天cover里面美中不足的地方,他没有看见左航,觉得左航现在会在房间里,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觉得,但是鬼使神差地到了左航的房间门口,敲响了他的房门。
邓佳鑫又耐着性子问了一遍,得到的确是对方的一声轻笑,他还是有些不懂,到底生气了吗?是的话为什么生气?
“我不生气啊,不就是变钓了一点么?不就是让别人摸了你么?我有什么好生气的?我只是吃醋了,邓佳鑫,你今天很漂亮。”
也许是没料到左航会说出这么直白的话,手腕现在被左航抓得有些生疼,但他也没精力多想,左航刚刚说话的内容他还没有完全消化,明明在一年前,左航是绝对不会直白地说出自己吃醋了这样子的话的,也不会……也不会这么直白地夸他很漂亮。
见他这么久没有反应,左航牵着他的手坐到自己的床上,让邓佳鑫就这么跨坐在他身上,将脑袋埋在邓佳鑫的肩窝里,嗅着邓佳鑫身上的洗衣液味道,他曾经无数次在网上看到过,说邓佳鑫线下一定是带着一点香味的白月光,的确是这样,邓佳鑫身上就是总会有一股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不是很浓但是特别好闻,莫名地就会让他觉得有点安心。
这样亲密的接触已经很久没有,从邓佳鑫离开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每次他么碰面都只是匆匆地擦肩而过,然后两个人回去都会偷偷回忆那一瞬间对方的模样,是瘦了高了吗?最近过得是不是很好?可就是没有给对方发过一条信息说过一句话。
“我想你了。”
他们两个保持这个姿势很久,空气里都是诡异的安静,直到左航慢吞吞地打破这样的宁静,手也追上去握住邓佳鑫的手跟他十指相扣,轻轻摩挲着邓佳鑫的手背。
“你想我吗?”
但现在也并不是很晚,他们两个的心脏都早已经被灼伤,被爱灼伤,然后将伤口放在一起,若是离了对方,那这火会一直烧,最后把心给烧死,恰巧的是,他们两个的心脏都还鲜活,于是邓佳鑫听到,他自己说了想,只有这么一个字,却很坚定很干脆,他想左航,想得要命。
爱人的吻也不同,这次左航吻得很急,最后不小心把他的嘴角给咬破,让他尝了一个又咸又腥的吻,分开时还带着暧昧的银丝,最后也被左航尽数吻去。
那人脸上还带着点未干的泪痕,额头抵着他的,眼神很直白地盯着他绑着黑丝带的脖子上,最后勾唇浅笑了一声,吻在邓佳鑫的脖颈。
“痒。”
邓佳鑫被他弄得难受,说出来的话语调却不自觉软了许多,像极了被欺负惨了的猫在向它的主人撒娇,左航也因此像是受了点什么刺激,张开嘴在他的颈侧咬了一口,离开的时候留下一个清晰的牙印。
邓佳鑫一直都是一个怕疼的主,在他咬下去的那一瞬就红了眼眶,啪嗒啪嗒地掉着眼泪,左航想要去擦掉,但是却发现邓佳鑫哭起来的样子有些出奇的好看,于是只是抱着人哄了一下,最后将脖子送到邓佳鑫的嘴边。
“我还你一口,你原谅我。”
他话音刚落,脖子上就传来些许痛感,还有邓佳鑫没有流干净的眼泪,也都滴在他的皮肤上,比起邓佳鑫咬着的地方,他却觉得被眼泪滴到的地方会更痛那么一点。
就在邓佳鑫没看见的地方,他勾起一抹有些恶劣的笑,闭上眼细细感受着脖子上的痛感,甚至他现在也觉得自己像是疯了,在邓佳鑫走的时候,他只剩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会丢失,甚至有一样的,但现在,他跟邓佳鑫脖子上都有着对方留下的牙印,他甚至偏执地想,将牙印纹成纹身,永远留在身上好了,他也真希望他自己是明火,一触碰就可以在邓佳鑫身上留下他的印记。
“邓佳鑫,明天一起上班吧。”
明天一起上班吧,我想让所有人看看我们独属于彼此的印记。
*彩蛋第二天上班前
地牢续写
哥哥心疼弟弟咯。
就爱看疯批小狗战损嘿嘿嘿
————
执刃厅沉寂着,宫子羽愤愤的站在一旁,药房管事畏缩着跪坐在地。宫尚角的身后,远徵眼眶湿润的立在那里。
“远徵弟弟和贾管事各执一词,不可偏听偏信。事关重大,不如,先把贾管事押入地牢严刑审问。看是否有人,栽赃陷害。”宫尚角说着,语气很冷静,但只要远徵微微的一低头,便能撇见他的手指在抖。
宫子羽认定了凶手是远徵,所以语气很重的同他争执。
“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好审的!再说了,你自己说了不可偏听偏信,那要审也是两个人一起审。”
“可以。”
话音未落,宫尚角一把抓住了远徵的手臂,将他...
话音未落,宫尚角一把抓住了远徵的手臂,将他往前送了一步。远徵被突如其来的力气拉的错愕,片刻才反应过来这是哥哥将他推出去了。
“远徵弟弟交给你,你尽情审。”
远徵的心好像炸开了,他的脑子很重,像被抹了层厚重的沙,余韵里只能听见哥哥说:把自己交给宫子羽。哥哥从来都知道,自己同宫子羽不对付,此举于自己而言,与折辱无异。
“徵宫有的是让人生不如死的毒药。屈打成招黑白颠倒也不是不可能!”宫子羽不信任宫尚角,毕竟他们从来都不对付。
“那就用一样的刑一样的药,没有的,我让徵宫给你送过去。”
宫远徵呆呆的望向哥哥,哥哥却没分给他一个眼神,只是全部精力都放在和宫子羽的对峙上。他愣愣的,心中酸涩的感觉蔓延开来,说不清也道不明,只觉得委屈。他听着,心中很不是滋味。待到哥哥终于转头看他,远徵连忙开口道:
“哥,我没做过。”
宫尚角何尝没有看到远徵眼中潋滟的水光?
他同样也觉得心痛。但事关父兄的生死,如若不这样做,远徵的清白无法被证明,他将一直被诟病。他自然是相信远徵的,可除了自己,他们总归也得让其他人,尤其是长老们信服。所以,这似乎是唯一的法子。
他拍拍远徵的肩膀,大概是宽慰的意思。感受到隔着衣料传来的哥哥掌心的温度,远徵的情绪稳定下来些,只是脸上的泪还未风干。
宫尚角将手挪开,面对长老们抱拳。
“将远徵收押后还请各位长老派出黄玉侍卫调查。若真与远徵弟弟有关,必不轻饶。”
“但如果查明有人设计陷害远徵弟弟,那我必定让他用命来偿,无论是谁。”
几乎是瞬间,宫远徵就明白了哥哥此举的意思。纵然要面对的可能是酷刑,但既然是哥哥要做的,他都甘愿去做。
他吸了吸鼻子,还是说:
“哥,听你的。”
就这样,远徵被金繁带去了地牢。
彩蛋是小狗受刑
哥哥接小狗回家心疼
Chopper没长嘴关我王泡芙什么事(doge)来给我乔巴哥点一首《痴心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