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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悦一醒来就感觉腹中的肠子搅动得厉害。他一边庆幸自己没有设置痛感,一边依着腹内的动静卷起身子。

“你醒了?”米米已经起床,像是刚刚梳好头发,“你……?”看着杨悦有些痛苦地缩着身体双手捂腹,她焦急地走过去摸他的肚子。“怎么又痉挛了。”

“米米,我肚子绞得厉害……好难受……”杨悦装作可怜巴巴的样子抬起脸,“好像自从那次生病肚子就……呃……就老是这个疼法……有一次在工作室也是……”

“什么?”米米有些懵,“你之前又疼了?怎么没听你说过呢!”

“……你不是出差吗……哎呦……唔……”他像是突然疼紧了,抓着米米的手就要往里捣,“这……这里……突然疼得厉害……还有点胀……呃……”......

“……你不是出差吗……哎呦……唔……”他像是突然疼紧了,抓着米米的手就要往里捣,“这……这里……突然疼得厉害……还有点胀……呃……”

米米顺着摸到那段假肠子。“是有点鼓着,恐怕是要泻吧,”她回忆着之前的经验,“要不要去洗手间试试?”

“不……不想泻……就是绞着疼……”杨悦摇着头否认,“你帮我揉揉……就好了……”

“好我揉着呢,怎么还学会撒娇了。”米米又好笑又心疼。

终于,随着一声响亮的肠鸣,杨悦的肚子里重归平静。

“不疼了,”杨悦的眉头舒展开来,缓了缓就要下床,“我去收拾收拾,咱们去钟楼参观吧。”

“你刚刚都疼成那样了还去什么呀,好好休息会儿吧。”

“我们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这才第几天呢。我真的好了,完全没影响的,而且你想钟楼也想那么久了。”杨悦站起来蹦哒两下显示自己的“强壮”。虽说明天一整天都是要泡汤的,可他还是不想让米米最期待的行程受干扰。

……

“米米,”终于,芯片的效力战胜了他的意志力,“我想吐……”他一边使劲咽着唾液一边深呼吸。

米米以为他是晕车了,“我这样打开窗会不会好一点?”

“……不是晕车……肚子疼犯恶心……”他整个人猫下腰蜷成一团,突然打开车门跌撞着冲了出去。

米米赶紧和司机打了声招呼,跟着下了车,从包里掏出一个打皱的垃圾袋。杨悦二话不说,抓起袋子就开始呕吐,全程用双手捂着肚子头也不抬。糊状呕吐物几乎是喷射而出,时而伴随几声难受的呛咳。米米在一旁为他拍背顺气,又伸出一只手去替他暖着肚子。

“擦擦嘴。”米米见他难受得说不出话来,抽出一张纸巾,又扶着杨悦缓缓站起来,“肚子好点了吗?”

杨悦装作累狠了的样子摇摇头,一屁股坐回了车里。米米关上车门,为他一下一下揉着肚子,一边回应着司机关切的问候。幸好司机大叔不认识杨悦,否则三言两语是解释不清了。

四十分钟后,米米搀扶着杨悦回到了房间。一路上,杨悦虽说“疼得”满头大汗却始终一声不吭,好像在外人面前刻意有所收敛似的,而此刻终于在这狭小的二人空间卸下了所有的包袱。

“米米……肚子又胀起来了,肚子疼……”他半伏在床上抱着肚子,“小腹的肠子……拧得慌……胀得厉害……”两腿反复蹬着,sy声很小却很清晰。

“怎么还胀,是不是昨晚吹风受凉了。”米米有些自责。早知道就不让杨悦把衣服脱了为自己挡风了。

“哎呦……啊……哈啊……”杨悦整个人在床上小幅抽动了一下,眼神都失去了焦距,“啊……肚子……好胀……呜……”

米米揉着他的肚子,摸到上午那段肠子胀得更厉害了。“我们去泻了吧,泻出来就不胀了。”

为了不露出破绽,杨悦也不好继续推辞,任凭米米把自己连拉带抱地弄进了洗手间。他掀开外套,露出被气体充盈的圆鼓鼓的肚子,一只手在肚皮表面打着转。

“肚子要胀坏了……肚子……里面绞得疯了……揉不到……”他像是放弃了揉腹,托着肚子干呕一声,“疼得犯恶心……”

米米只得搓搓手替他一直暖着肚子。杨悦后面一直没传出落水的声音,嘴里却泛着酸水,打起了嗝。

“嗝……呃……我又要吐了……”他呃逆着捂着肚子起身,用一只手撑在马桶上酝酿了一小会儿便开始呕吐,一边打着嗝,另一只手不住地摁压着大肚子,不一会儿竟真的消下去大半。

等这一波呕吐终于消停,杨悦的肚子也不痉挛了,只是人还显得有些六神无主的。他胡乱漱了漱口,又喝了米米端来的热水,走回床边疲倦地躺下。

“对不起啊米米,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他自己都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一切都是芯片的设定。

“说什么呢。快把被子盖上,别又着凉了。”

接下来是三个小时的缓解期。杨悦安稳地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米米一边替他暖着肚子,一边打开电视消遣,等回过神来已经是饭点了。

“我点了粥,你看看行不行。有食欲吗?”

为了前后逻辑自洽,杨悦回忆着肠梗阻的症状犹豫地摇了摇头。

“我先点着,饿了就喝。”米米潇洒地抛开手机,缩进被子里,“当肥宅的感觉也不赖嘛。”一边说一边瞥着杨悦。

“肚子感觉怎么样?这样捂着舒服吗?”

纪溪亭*林暮(先婚后爱)

胃出血术后受伤

01

长久未进食,胃酸侵蚀胃壁,刺激胃溃疡。磨人的疼痛一如既往地吵醒了纪溪亭。房间很黑,分不清日夜。大脑昏昏沉沉的,隐约记得他和林暮在精神病院,然后他晕倒了。怎么回到别墅,躺在床上,一点都想不起来。

“喵,喵,瞄……”

一串急切的猫叫声夹着挠门声从门口传来,床上的人满脸疑惑,却还是捂着胃,扶着床沿墙壁开了门。

...

“团子,你怎么在这儿?”

纪溪亭以为团子是自己偷溜出来的,他知道林暮有多在乎它,第一反应是尽快送回去。至于林暮现在住哪儿,还有他这身体,能不能支撑他出,一点没考虑。

团子竖着尾巴又朝他喵了一声,扭头就往楼梯处跑。他勉强跟着往下跑了一层,额上的冷汗止不住地往外冒。

“团子,别跑了。林暮会担心的,我送你回去。”

说话分心,没注意脚下的台阶,一个踉跄。身体冲了出去,撞上了厚实的胸膛。

“我担心的是你。”

纪溪亭错愕地呆愣在原地,任人圈入怀中,不知作何反应。

冒着热气的米汤盛放在他面前,林暮舀了一勺,吹凉了递到他嘴边。他这才回过神,自己接过勺子,放进碗里,不解地问了一句:“你怎么在这儿?我晕倒后发生了什么?”

林暮眼里难掩悲伤,盯着眼前雪白的脸孔,心想,不记得也好,想起来又得难受一次。

他低头重新舀了一勺,咧着嘴,浮夸地露出大板牙:“也没什么,就是我送你回来。你死活不让我走,说我走了之后,有多想我,有多寂……”

话没说完,被塞了一勺子米汤。

“你听错了。”内心真实想法被戳穿,纪溪亭慌不择路地堵住了对方的嘴,打死不承认。

他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林暮有些不同。刻意活泼活跃气氛,在不经意间却流露出伤心难过的神情。

今天是个难得的大晴天,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客厅,甚至有些刺眼。纪溪亭看了眼时钟,快12点了。

“我没事了,你和团子回去吧,别耽误正事。除了必要的公开场合,你都不需要和我捆绑在一起。纪家,更是别去,就当陌生人。项目一结束,我会主动提出离婚,”

“知道了。你先吃,我去厨房收拾。”

纪溪亭还想追问,林暮没给他机会,落寞地走进厨房,拉上移门。

米汤的香气勾起了消失很久的食欲,他难得喝了大半碗。味蕾满足的同时,给活动期的胃溃疡增添了作妖的资本。

也没力气回房间,佝偻着背挪到了沙发上。面向靠背,侧身蜷缩成虾米状。除了稍显粗重的呼吸,没有吭一声。

趴在落地窗前晒太阳的团子,耳朵抖动。起身打了个哈欠,跳到沙发上,凑近几乎陷在靠背里的脸庞,使劲嗅了嗅。

胡须扫过纪溪亭的鼻尖,他打了个喷嚏,泄出了断断续续的闷哼。团子像昨夜那般舔他的额头,拱他的头发。试了几次,都没等到人撸他,干脆原地睡下。

尾巴盖住了耳朵,似乎还觉得吵,一爪子按上了一直发出声响的嘴上。纪溪亭一阵阵发冷,加剧了胃腹间的疼痛,哆嗦申银个不停。

他感觉到团子嫌他吵,极力屏住呼吸,克制自己的声音。脸憋得有些红了,一口气没忍住,猛地咳出了声。

吓得团子立马弹开,掉下沙发。

这么一折腾,胃里跟炸了似的,虚搭的手不顾死活地怼了进去。

忙完从厨房出来的林暮发现空荡荡的餐桌,留了个只剩一个汤底的碗。心下一紧,他没料到纪溪亭喝了这么多。他咨询了林氏医疗团队的肠胃科专家,胃出血术后,要少量多餐,进食后可能会有不适。

受惊的团子跑到他的脚边,喵个不停,挡住了他进电梯的路。他着急上楼查看纪溪亭的情况,一把抱起团子,带进电梯。团子叫得更响了,四肢都在抗拒。

林暮感到莫名的烦躁,打开电梯门,放团子出去。团子似乎还是不满意,尾巴耷拉着继续叫。

“团子,纪叔叔不舒服,爸爸要去看他,你自己玩会儿,好不好?”

一人一猫僵持在电梯口,团子耳朵动了动,似乎听到了什么。扭头朝客厅望,又回头看看林暮,犹豫了一秒,朝客厅跑了。

沙发上的人脸狠狠地埋在抱枕里,宽大睡衣下的脊背止不住地发颤。仔细听,能听见隐忍的喘息声。

眼前的画面,深深刺痛了林暮。幸好,在电梯即将关门的刹那,心下不安的他还是选择了跟着团子。

他试着探对方的体温,曝露在空气里的后颈,散发着不正常的热度。又起烧了,昨夜在专家的远程指导下,勉强用手边的药和物理方法退了烧。现在人的状况更差了,林暮不敢冒险。

拿了一床被子盖上,帮他脱加绒的拖鞋。纪溪亭的脚往上缩,很抗拒他人的触碰。

林暮俯身凑到他的耳边,跟他解释,语气温柔耐心。

“是我。我帮你脱鞋,把脚盖进被子里。”

林暮再一次尝试,才脱了一半,脚又往上缩。耳边传来牙齿碰撞的轻颤声,仔细辨认,当中还夹着“别脱,冷。”

鼻子有点酸,林暮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句话说不出。默默帮他重新穿好拖鞋,塞进被子里,裹得严严实实。

顾了脚,没顾上头。纪溪亭上半身的被子退到腰间,脸孔脱离了抱枕,泛白的嘴唇,裂着好几道豁口,渗着血。

林暮拎起被子,还没盖上,身下的人偏头,“哇”地吐了一地没有消化的米汤。

吐出来后,胃胀胃痛稍有缓解。他抬眼看着林暮,含着歉意和自责。他弄脏了林暮的裤子和拖鞋。

“你换套干净的,换完就走吧。”

“那你怎么办?”

林暮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怒气,他不是气被弄脏,他是气这个人都这样了,还要逞强。

纪溪亭又一次捕捉到了对方眼里的伤心,愈发肯定那些悲伤情绪的源头是自己。

“二十多年都是我一个人,不也好好的。别可怜我,我最受不了这些。赶紧走,办正事。”

说着自己盖好被子,脑袋也埋了进去。好像寄居蟹躲进厚厚的壳,隔绝外界的一切,包括好意和关心。

林暮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照顾你就不是正事吗?世上哪来那么多正事,无非是我想做的事和我不想做的事。不过,现在不是争辩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找医生看病。

“我送你去医院,医生给你看完,我就走。”

“不去。”

声音隔着被子都听得出决绝。

公立医院单人病房一房难求,四人间人员嘈杂。晚上有人打呼,有人起夜,还有仪器响个不停。早上6、7点就要抽血检查。纪溪亭根本休息不好,要不是自己一个人,又没力气下地,他早就逃了。现在还要把他送回去,打死都不去。

林暮没有放弃,又提供了一个选择。简而言之,走可以,但必须看医生。

情绪波动惹得胃里一阵抽痛,寒湿掌心下的胃袋更冰更硬。纪溪亭提着一口气,掀开被子,头发被冷汗打湿。眼神很冷。

大脑一下子有些转不过来,纪溪亭再怎么说都是纪家二公子,胃不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连私人医生都没有给他安排。纪家早年是搞机械的,这几年转型投资了医疗器械,拥有S市最高端的私立医院,顶级医疗团队。

“最后一个问题,你诚实回答我,答完我就走。你不想去医院,是因为……”

“病房人多,吵,睡不好。满意了吗,我要休息了。”

02

这一觉睡得浑浑噩噩,时而发冷,时而感觉热,胃里的抽痛断断续续。耳边确实没再听到林暮和团子的声音。

眼皮重得好似灌了铅,勉力撑开,模糊地看不清四周环境。天黑了,室内也没有开灯。也是,都走了,谁替他留一盏灯。

他缓了一阵,朝地上摸鞋子。手刚触上地板,突然想起了什么,弹了回来。他中午吐了,鞋子也没脱。

奇怪的是,他没有闻到酸腐味,反而有一股混着雪松的檀香味,令人放松舒服。脚底下很暖和,脚面倒有些凉。

纪溪亭撑起上半身,掀开下半身的被子,发现沙发尾部好像有东西,连着他的脚。他左脚晃动,那跟像线一样的东西也跟着晃。

“纪先生,您正在输液。”

从卫生间方向,匆忙赶来的女士制止了他乱动的脚。扎在脚背,实属无奈之举,他手背上布满了针眼和淤青。

“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家?谁让你进来的?”

一连三问,极具压迫感。

女士似乎早就料到了,亦或是,提前有人打了预防针。

“纪先生,我是林氏医疗团队的护士长。今天下午我们团队按照林先生的吩咐,给您做了诊疗,这瓶输完,今天的治疗就结束了。”

隐藏在黑暗里冷若冰霜的脸,微微化开了些。暗哑的声音依旧听不出情绪。

“他人呢?”

护士长打开了客厅四周的射灯,暖光照亮了屋子,也不晃眼。照着之前林暮的交代,有条不紊地回答。

林暮的车就停在别墅区对面公园的停车场,苦了团子,和他一起在车上熬。他抱着个手机,音量调到最大,每隔两分钟,看一眼信息。

手机提示音响了,弹出了一则新闻。

刚刚,纪氏和林氏宣布了纪峻明与林暮的婚期。

大哥和云端的小故事,来自群里小伙伴的许愿。

七夕快乐~

〔可没等他酝酿好眼泪,就被耐心耗尽的言逸拎了起来:“爸爸不是在跟你商量,过来洗澡。”〕

不知道为什么,陆言对洗澡特别抗拒。

“再不洗都臭啦!”言逸一把揪住想要逃跑的小兔子,“有人想跟臭臭的小朋友玩吗?没有!”

“小星哥哥喜欢跟我玩。”陆言强词夺理的样子和陆上锦一模一样,言逸努力克制住自己想翻白眼的冲动:

“那你现在去找小星哥哥,让他闻一下,要不要跟你玩。”

陆言才不答应呢,见小星哥哥当然要穿着刚刚洗好的,带着阳光和洗衣液香味的衣服去,最好还能喷一点爸爸的香水。

“那你还不洗澡?”

“爸爸陪我。”陆言退了一步,拉拉言逸的袖子,“爸爸陪我一起洗。”

“不行。”言逸果断拒绝了,他...

“不行。”言逸果断拒绝了,他才不要像陆上锦那样溺爱孩子,孩子洗个澡把自己搞得跟落汤鸡似的,“你可以在浴缸里洗,爸爸给你拿玩具玩。”

上次夏镜天休假来玩的时候,给小兔子送了一套洗澡时可以玩的玩具。

毕锐竞看到后还研究了半天,说有这种玩具小孩儿洗澡得多洗半个小时。

但玩具的诱惑力显然不够,陆言挪到浴室门口试图开门,言逸很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已经把门提前锁上了:“你要去干嘛?”

“等你爸爸回来你就真的臭了。”陆上锦去出差了,至少还要两三天才能回来,言逸可等不到那时候,他想要抱着香香软软的小兔球rua脸,“过来,快点儿。”

陆言看言逸的态度很坚决,准备使出绝技了。

可没等他酝酿好眼泪,就被耐心耗尽的言逸拎了起来:“爸爸不是在跟你商量,过来洗澡。”

肉乎乎的小兔爪在空中无力地划拉了几下,然后妥协了。

因为陆上锦出发之前悄悄跟他拉勾了,说言爸很辛苦,需要球球帮爸爸好好照顾他。

巢俱里,一拳一拳狠狠地砸在周一的腹部,每一下都让周一发出痛苦的呻吟,周一的腹部已经看不出原本的白皙,红紫斑驳,形状各异,除了能看出拳脚的印记,还有各种圆的方的各种淤紫,不难想象周一的腹部承受了多少折磨,周一的目光已经失了焦,脸色灰败,唇色发青,气若游丝,嘴里源源不断地吐出大口大口的猩红,已经将大半张脸和白皙纤细的脖子都染红,但都已经这样了,即便嗓子已经嘶哑地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周一的话还是不饶人,眼里带着讽刺,“……怎、么,嗬呕……是没、没吃饭么?”

挑衅的意思明显,激怒了上面的人,发了狠地又重重击了数拳,每一拳下去周一的痛苦呻吟声就越小,嘴里的血止不住地流。

周一......

周一不想活了,太苦了,真的。

那天被周兆荣发现,就被张宜看管起来了,每天升白针打着,血常规查着,好像不把自己当人,只是个抽血取髓的工具,刚开始周一还会说要放我走,挣扎着又被按回去,到最后,周一浑身疼的连挣扎都没力气了,甚至到手术前一天,即便插尿管那种钻心刻骨地疼,周一都连叫都叫不出来了,术前是需要禁食禁水的,等推到手术室,周一已经连动动手指都做不到了。

说来好笑,手术的这一天,正好是周一的生日,但在半麻中,周一只能看到自己两只手上的留置针,然后就感觉自己后腰间有一阵刺痛,再然后就看到从自己后腰上源源不断地流出的骨髓血,流到了血袋里,可能高中都没读过的人视力就比较好吧,周一看着血袋上的刻度,八百毫升,难怪感觉自己的心都是冷的。

眼前蒙起了一层黑雾,但隐约的耳鸣中周一还能听到医生的声音。

“供体严重贫血,需要输血。”

“……家属说,之前抽的血是留给病人的,怕移植的时候出意外。”

“那这个就不管了吗?!!”

周一突然有些憎恨自己为什么还能听到声音,真的不把自己当人啊,前前后后来医院抽了有一千二百毫升的血,周一的血管都有些干瘪了,其中却没有一滴是分给自己的,周一想哭也哭不出来,想笑也笑不出来,意识模糊中就记得小时候周兆荣给自己过生日,当时自己许的愿望还是“爸爸和周宝都快快乐乐的”。

是不是自己这个愿望贪心了,所以只实现了一半,那今天又是自己的生日,虽然还是没有蛋糕,但可不可以许愿,让我去死啊……

彩蛋谢诩来了1k5字

隐藏结局是多年后1k2字

被束腰的可怜漆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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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简不知从哪里搞来了抽绳束腰,一看就是女士用的,收到最紧处围度只有46厘米。

顾漆漆从没见过这东西,他只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半个多月都要戴着它。

周简把束腰围到人身上扣住,开始拉后面的绳子。

“好……”顾漆漆被勒得有些喘不上气,不过效果显著,腰身瞬间细了大半,其实他向来听话,周简那些严格的要求他从没忤逆过。

戴上束腰的围度也不过才58厘米,周简失望地叹了口气...

戴上束腰的围度也不过才58厘米,周简失望地叹了口气。

内脏被挤压得生疼,顾漆漆蜷缩在沙发上小口小口地喘着,感受到周简的情绪,他掀开衣摆,露出被包裹得十分纤细的腰身,弱弱地开口道:“简哥,不行的话还可以再紧一点……”

周简垂着头走来,又加大力度扯了扯绳子,只是似乎已经收到了极限,怎么用力都不会窄进去太多,最后停留在56厘米处。

“你还是太胖了,加油减肥吧,按照原著,你戴上束腰的围度不应该超过50厘米。”

顾漆漆忍着疼痛,乖乖地点了点头。

胃也被压缩,这让他不怎么感受得到饿,倒是件好事。

今天被允许进食一小份蔬菜,没有任何酱料,顾漆漆嘴里也已经尝不出味道,他机械地夹起一根菜叶送到嘴里,却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这是他第一次连续一周不进食,再不吃东西怕是会被饿死……

他干脆不怎么咀嚼,直接喝水将食物送进胃里。

束腰把胃勒得死死的,几乎没留什么空间,吃下这么点蔬菜都让人感到胀疼。

终于把这份蔬菜解决下去,手机在这时震动了几下。

—漆漆,有空一起吃个饭啊?我恰好在附近。

顾漆漆一边敲着手机一边弯着腰,想减缓一下胃痛。

—风哥,我刚吃完,下次吧。

他实在是不太舒服,胃里似乎无法适应食物的存在,一阵阵犯着恶心。

也许是束腰的缘故吧,顾漆漆这样想着。

晚上周简过来帮他紧束腰,捆绑了一整天的腰身已经有些适应了,感受不到太强的束缚感,可这一紧,却有卷土重来的架势。

周简用尽全力拉扯着绳子,顾漆漆突然有些受不住,他掩唇低声道:“简哥…我想吐……”

周简并没有卸力,几乎是扯着绳子把人拽入卫生间。

“呃……”顾漆漆支撑不住地跪在地上,抱着马桶开始吐。

都是些青菜混着透明的胃液,菜叶都还是完整的。

“你吃东西都靠吞的吗?”周简蹙眉,“什么时候吃的?”

顾漆漆缓过一会儿,嘴唇没有一点颜色,“中午。”

“怎么到现在还没消化……”周简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正常人的胃6小时足以完全排空,纵使顾漆漆的消化能力差些,也不至于中午吃的到晚上一点没消化就吐了出来。

“下午一直有些胀……我以为是束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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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10

陆上锦来的时候是傍晚,夕阳的余晖还未落下,洒了一室的细碎金沙。

他踏入那间办公室时只看到飘飞的窗帘和散乱在办公椅上言逸今天穿的衣服。室内安静得很,不见人影。而他已经在楼下等了将近一个小时。

言言从来不会忘带手机。一种了久违的恐慌让背后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一如多年前言逸突然从身边消失,挖出心脏一样的疼痛空落。

真正恐惧到极致喉咙里竟只能发出微弱的颤声。“言言…?言言你去哪了…你是不是又不要我了…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连我们一起买的衣服你都不愿意穿走…”

他脱力般扶着...

他脱力般扶着桌子,仿佛这样才能找到支点迈开腿去面对噩梦降临般的现实。

在泪从指缝间溢出来的时候,他终于注意到了办公桌抽屉里的异响。像世界里的声音又一次灌进溺水的人耳里,唤醒了在陷在过去的失去里痛苦挣扎的人。

陆上锦踉跄着扑在抽屉的把手上。会是线索吗?他猛地拉开抽屉,里面一只灰白毛的小兔子被晃得不轻,脑袋栽在壁上发出咚的一声。

“嗯?兔子?言言什么时候养兔子了。啊…毛色和言言好像。谁把你忘在抽屉里了,饿死了怎么办。”陆上锦把小家伙托出来,用指头揉揉小兔子撞到的脑门。

“你有看见我的兔子吗,我在找我的兔子。”陆上锦说着,眼睛又红了,他在跟一只小动物说什么呢,都怪它和言言长得太像了。

手心里的小兔子向前跳了两步,用毛茸茸的小脸蹭掉了陆上锦脸上的泪珠。还没等陆上锦震惊,小家伙就转身撅着屁股一个原地起跳蹦到了桌上。

陆上锦心里有了一个大胆又吓人的猜想。看到小家伙拼命用头拱钢笔,帮他拔开盖子,就看见他用嘴巴叼着笔在纸上画了一堆很像字的乱七八糟的线条。

他确定他在一只垂耳兔脸上看到了生气的表情,又或是从被他甩到桌下的钢笔看出来的。小兔子左右环视一圈,蹦蹦跳跳踩进桌上的红印泥里,随后纸上就出现了由一串小脚印组成的字。“言”。

陆上锦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虽然不可思议,但悬着的心总算能放下了,只要不是那个最坏的结果,他的言言变成尼斯湖水怪他都能接受。

刚刚白让言言看了一回自己的窝囊样,陆上锦起了坏心。“不愧是言言训练的兔子!还会写字呢!”果然,他又看到了那种生气的可爱小表情。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小兔子直直冲他跳过来,把沾了一腚一脚的红印泥全都擦在了他的白衬衫上。

对于言逸怎么会变成这样还被关在抽屉里,就只能等言逸恢复才能告诉他了。他现在很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去投资研发一款兔语翻译器。

陆上锦坐在车上时天已经全黑了,方才把纸巾都抽出来,把盒子暂时给言逸待一待。他再也不想刚刚的人间惨剧再重现一遍。

之前放下心来,才觉得想上厕所,就把言逸揣在口袋里,还特别善解人意地把他和手机放在一起,手机调了不熄屏,以免他无聊。但言逸显然对兔子视角的世界更感兴趣,用头顶开口袋,立起身子向外面探头探脑。

可能是小爪子在乱动的过程中误触到,等陆上锦洗完手擦干拿出手机看消息的时候,他露出人鱼线的腹肌照已经被发到两百多人的大群里了。那是言言出差时,他想他想得心痒,发过去勾自家老婆的。

群里炸了。“?这么突然?这是新形式的年终奖吗?”“老板的这美丽的肉体是我可以免费看的吗!”鸡飞狗跳删消息撤回解释了好一通,总算没有人再出声了,但不用想也知道,私底下的小群今晚一定又是热闹非凡。

“喂!钟医生,你在医院吗!言逸出了点问题,我现在带过去给你看看!”

陆上锦把方向盘拍得砰砰响。“我认真的!他真的变成兔子了!夏凭天你别亲了!”

炸药桶炸的时候一定会波及无辜的人,而对面并不想被波及。“如果你捡到了一只兔子,又找不到言逸,你应该去警察局,或者带着兔子来医院挂精神科。”

“好了我信你,你应该不会拿言逸来开玩笑。他有什么不适的症状吗?”

“没有。活蹦乱跳。”还特别能捣乱。陆上锦在心里补了一句。

“那行,你先观察一晚,明天带来我诊室看看。”

然而打脸的时刻总是来得很快,这种神奇的情况他从来不怀疑言逸能变回来,但他现在决定等言言变回来以后去领一只垂耳兔回家养,或者如果他身体一切如常就晚两天带言逸去医院,因为垂耳兔版的言言实在是太可爱了,他的幸福感能膨胀得把屋顶掀开。

言言平时吃饭,哪怕带着他的可爱滤镜,也是优雅的。哪像这只小兔子,整个屁股放在白瓷碟里坐着,看起来像他盛在碟里的晚餐,双手抱着他给的比兔子脸盘大的草饼啃,三瓣嘴带着塞得鼓囊囊的腮帮动来动去,草渣子抖掉又马上有新的挂到胡须上。

宠物垂耳兔不能吃油盐,所以哪怕言逸在一旁看着他吃完香气四溢的外卖,对着他捶爪蹬腿,悄悄靠近想舔点酱汁,又被捏着后脖子拎开,气得溜圆的兔眼里水雾都出来了,他还是狠着心没给他吃。

所以小兔子现在把草饼咬得嘎嘣作响的凶狠模样,多少有点泄愤的意思。

陆上锦调戏小兔子上了瘾,临睡前又想到了新花样。他把言逸放在拖鞋上,自己躺上床支着头看他,拍拍床沿。“言言,跳,跳上来。”

小兔子试了几次跳不上,只能竖直了身子去够,见那人还是不帮忙,干脆转身窝回拖鞋里背对着他。温暖的大手马上把他抱了上来,笑着顺着他的毛摸。

小兔子扭动几下,从手心里挣扎出来,看到他摆在一旁的手机,输入法停在界面上。他跳过去,小心地用小爪子戳了几个键,打出一个字来。“还”。

触到小兔子的眼神,陆上锦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现在欺负他的,等他恢复了,都是要还的。

他下意识想要认怂,却发现小兔子已经钻到了被子里,被面鼓出一个小小的包来,而这个包正在快速移动,里面的小东西摸黑踩在他身上跑,停在了不可描述的位置。

随后一声成年男子的尖叫划破了宁静的空气。

小兔子没舍得下死手,但也咬得够痛的。陆上锦这回是真老实了,亲亲小兔子软软的前额,把他裹在睡衣里,可怜地自己伸手揉揉自己,闭上了眼睛。

夜半,陆上锦被窸窣的声音惊醒,动了动身子,发现小兔子在他后颈的腺体旁边蜷缩成一团,用手捞过来才发现他体温有点高,小尾巴像触电一样抖个不停。陆上锦硬生生嗅出一丝奶糖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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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汉堡危机

胃疼、胃胀、委屈呻吟|70分钟(前20分钟强忍硬吃)4斤的巨型汉堡,忍着胃胀痛强吃2斤,吃完后更加一瓶啤酒的绝望。全程胃疼、胃胀、呻吟、委屈、无助,胃疼到无助的绝望和难过,最后难受到浑身被汗水浸湿完全没有力气,剩下的只有彻底被胃打败的绝望。本来想当做61惊喜的,不过昨天录完难受录不了说明就推迟了,呜呜。录音前20分钟左右是强吃2斤汉堡的过程,想听胃疼的可以直接跳过。

小学生文笔,不喜勿喷!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全文2.6k+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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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邃有胃病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对于这点,时洛小朋友倒也是格外的注意,什么辣,酒,烟,一律不准碰,但是往往细心的照顾别人就会疏忽对自己的关心。

这天时洛睡醒之后就下了楼,刚下楼就听说基地的阿姨因为家里有急事请假了,请假了倒也无所谓,大不了大家就先点个外卖,...

这天时洛睡醒之后就下了楼,刚下楼就听说基地的阿姨因为家里有急事请假了,请假了倒也无所谓,大不了大家就先点个外卖,但转念一想,余邃那金贵的胃可不能吃外卖,先不说他的胃有多少戒口,就算真的点了,估计这到基地也早就已经凉了。

想着,时洛就伸手在椅子上抓了一件衣服就出门了。

出门的时候比较着急,走在路上时洛才发现他随手拿的一件衣服不是自己的,穿着有些大,是余邃的。

时洛闻着余邃衣服上专属于他的味道,时洛有些陶醉,穿过一条条街道,来到了一家早餐店。

时洛同老板来了两份,一份在这吃,一份打包。

老板将热气腾腾的粥端到了时洛的面前,转身就为另一份做准备了。

时洛吃着粥翻看着手机,没一会,另一份粥就准备好了,时洛看着桌子上没动两口的粥,又看了看老板打包好的那一份,怕余邃的粥凉了,又怕他饿着,时洛当即决定,回家。

时洛给了钱,拎着粥就回家了。一路上时洛不断的用手摸着饭盒,就怕粥在半路凉掉。

不过好在时洛走的够快,到了基地那粥还是温热的。

时洛刚进基地,就看到余邃揉着脖子从楼梯上下来,余邃见到时洛,可能是穿的少的原因,时洛的小脸冻得有些发红,,鼻尖更是如此,余邃微微皱眉“出去了?”

“嗯,今天阿姨请假了,怕你饿的胃疼,给你出去买了粥,趁热吃”

余邃制止住时洛打算脱下外衣的动作“脸冻得通红,外套先别拖了,缓一缓,暖和了再拖”说着就接过时洛手里的粥,上前牵起了他的手,想给他捂一捂。

时洛想把手缩回来,余邃却攥的更紧了“躲什么?”

“凉”

余邃捏了捏时洛的手“知道凉还不多穿点”“就买了一份,你的呢?”

时洛回想着那份动了两口的粥,直觉告诉他不能让余邃这道这件事“我……我吃过了”

余邃转头看向时洛,半信半疑的看着他“真的?”

时洛睁着眼睛看着余邃“没……没说谎”

再三确认后,余邃才真的信了时洛,看着余邃没在追问,背地里偷偷的呼了一口气。

后下来的宸火刚屋就叫了起来“嗷,是谁偷吃好吃的被我发现了,还不速速招来!”

时洛坐在余邃对面看着余邃认认真真的喝粥,忍不住吐槽“你是狗鼻子吗?”

宸火凑近一看,才发现余邃正在喝着奶香奶香的银耳红枣粥。宸火更是坐不住了“好啊,你们居然在这里喝粥,还是离这里超级远的那家店里的银耳红枣粥,听说那家店特别火,粥好喝到每天需要排队呢”

余邃在宸火面前慢悠悠的喝了一口,一脸傲娇的说“是吗?洛洛给我买的”

一大早上就被塞了大嘴狗粮,宸火表示你俩做个人吧!

没有男朋友的宸火几人只好点外卖喽。

看着他们吃饭,时洛闲着无聊就去训练时开机了,坐在椅子上的时洛很快就投入到了游戏的激情中。

在游戏里大杀四方的时洛完全忽略了他那可怜的胃。

吃完饭的其他人很快也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开启了全新的一天。

时洛越打越激动,直到墙上的时针不知道什么时候指到了三,终于,时洛的胃再也坚持不住提出了抗议。

一上午没有吃东西的胃已经不由分说的疼了起来,时洛一手抵着胃一手操纵着游戏,可这胃越来越疼,时洛也从微微躬身到最后的将自己整个缩起来。

可算是撑到这局游戏结束了,时洛强忍着疼痛拄着桌子将自己勉强撑了起来,时洛抵着头,没人看到那白得吓人的脸和带着冷汗的额头。

时洛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声音尽量放的平稳“我……我有点不舒服,先上楼休息一下”

可等他刚迈出第一步的时候,久违的低血糖也才凑起了热闹,时洛眼前一黑,直直的就倒了下去,随着一声巨响,时洛倒在了地上。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余邃直接扔下耳机,就冲向了时洛。

宸火看着脸色白的吓人的小崽子,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到自己位置上就拿出了几块糖“看他这样子是低血糖犯了,给他吃点糖”

吃过糖的时洛恢复了意识,但那折磨人的胃还是没有好转。

时洛缩在余邃的怀里死死的抵着胃。

疼的时洛嘴唇发白但还不忘想着不让余邃担心,用那仅存的意识安慰着余邃“…我没事…躺一会就好了…”

余邃看着但现在还在嘴硬的时洛,心里一肚子火没地方撒,余邃冷着一张脸将时洛打包抱回了房间,顺便打给了基地的队医。

关于胃疼,余邃最有发言权,他知道胃疼有多难受,所以当他看到时洛躺在那里冷汗直冒的样子,心里心疼的不行。

余邃上床将时洛抱在自己的怀里,将自己的手搓热放在了时洛的胃上,轻轻的揉了起来。

时洛疼的本能拒绝,却被余邃困在了原地“乖,胃里的痉挛得揉开,不然更疼”说着就亲了亲时洛的额头“乖,忍一忍”

医生会快就来了,给时洛检查了一番后开了一些药“等他醒了给他吃点这个药,不要仗着年轻就不懂得爱惜自己,看他的脸色白的,一看就是没吃饭导致的,知道你们爱打电竞,那也不能不吃饭啊”

医生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就离开了。胃里的痉挛揉开之后时洛就累的睡着了。

余邃则是抱着时洛默默地心疼。

彩蛋是后续。

“洛洛,我们家有一个胃不好的就够了…”

兵荒马乱的年代,战争肆虐,很快战火蔓延到了林璃所在的小村庄,大家决定离开这里重新找地方生活,林璃背上了他的小包袱也跟上了大部队。

在离开村庄前,林璃已经快要生了,但是他自己并不知道,胎动的时候只当是自己吃多了东西肚子胀气。肚子隆起的弧度不算很大,但还是有些影响赶路,林璃有些苦恼地按了按胎腹,最终决定找了布条束紧了。

连着几天的奔波让林璃有些力不从心,已经入盆的孩子磨得他胯骨疼,束腹的原因肚子也略微发胀,带着明显的坠感,他以为是这几天走路过多导致的。林璃没当回事,晚上休息休息就好了,却没想到,这是即将临盆的表现。

这一天入夜,林璃随着众人安顿好,准备入睡。还没睡着的时候,林璃感受到腹中传来......

这一天入夜,林璃随着众人安顿好,准备入睡。还没睡着的时候,林璃感受到腹中传来一阵chou‖动,很细微却让人难以忽视,他隔着布条揉了揉肚子,chou‖动很快就停下了,林璃有些意外,今天也没有吃多呀,明天还是少吃点吧,他这么想着,迷迷糊糊睡着了。

半夜,林璃又被腹中的动静唤醒,腹部有些发紧,轻微的痛感从腹中蔓延,特别是腹底那一块,坠感更加明显了。他被不适感折腾地有些睡不着,每每有些困意的时候,腹中的疼痛又将他唤醒,痛感也越发强烈,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林璃的额头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在一片热烈的鼓掌声中,开学典礼就算结束了,这大概是他们听的最认真的一次国旗下演讲。

不,是看的最认真。尤其是新生代表发言的时候,大部分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觉得从未见过长得这么漂亮,又令人心动的女孩。

段安楠到三楼交了演讲稿,路过办公室时,班主任把她叫住。

班主任叫宋奎伍,是一位四十来岁,富有经验的数学老师。由于体态魁梧,对学生也和蔼,所以学生私下里更愿意叫魁梧哥。

段安楠推门进了办公室,魁梧哥的办公桌被挑在最里面,平时不忙的时候就看看景,喝喝茶,晒晒太阳,好不惬意。

“安楠,这个是咱班的新同学。你先带他到班级里去吧,照应一下。开学典礼有点晚了,来不及了。我一上午都有课,课间休息还...

“安楠,这个是咱班的新同学。你先带他到班级里去吧,照应一下。开学典礼有点晚了,来不及了。我一上午都有课,课间休息还要开会。等下午自习课的时候,我再安排他吧。”魁梧哥说完夹着数学书,端着泡着胖大海的玻璃杯离开了办公室。

段安楠应了下来,目送魁梧哥离开。转回头官方式地对新同学打了个招呼:“嗨,你好,我叫段安楠,以后我们就是同班同学了,那...你跟我走吧。”

“陆胥北”男孩清冷又带着点微颤的声音传到女孩的耳朵里,女孩就只觉得这个人好没有礼貌,双手环抱胸前的冷漠态度不说,甚至连个你好,谢谢都没有。但又觉得自己有点过于较真,想想还是没往心里去。

陆胥北其实想好好地和小姑娘打声招呼,但此时就觉得胃里被一下一下地拿针扎着,耳鸣声一阵大过一阵,盖住了女孩温柔的说话声,只断断续续地听到“段安楠”这三个字。用仅剩的一点思考能力判断出来小姑娘可能是想问他姓名,便勉强吐出一口气,张嘴答了。

陆胥北缓慢地将姿势换成用一只手支着桌子边,另一只手紧紧攥住书包带,只怕刚刚那个姿势再没有着力点,自己就要倒在小姑娘面前了。重新提了一口气,心中只祈祷着没有被小姑娘看出破绽。好在小姑娘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只是觉得天气太热了,不然那人怎么一脑门的汗。

刚回到教室,上课铃就打响了,只能暂时安排他坐到最后,那有两张空着的桌子。

陆胥北将身后的书包卸下来,随意扔在旁边空着的桌子上,扯开凳子坐下,俯身趴在桌子上就再没动过,好像是睡着了。令人奇怪的是,就算平日里觉得趴桌子有损校园风气的英语老师,对这位新来同学的顶风作案行为也好像视而不见,路过几次甚至都没有看他一眼。

许是因为新同学进教室的时候眼角眉梢带了些戾气,往日喧闹的课间,都变得安静了不少。段安楠课间不是在校办公室,就是在去校办公室的路上,反正基本都不在教室,所以林冉也就没什么机会找她详细问问新同学的情况,甚至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只觉得新同学的颜值能吊打她昨天才喜欢的小章鱼。

陆胥北这一上午的时光可不好磨,许是因为没吃早饭的原因,胃里拧着劲的疼,疼的他只想爆粗口,使劲咬着后槽牙才没发出一声动静,忍得着实辛苦。但是又庆幸早上没吃饭,否则他现在就应该到厕所报道了。

每疼一阵,身上就出一身冷汗,后背上的布料就那么潮乎乎地贴在身上,不过他已经顾不得了。偶尔疼的狠了,握成拳头的手使劲怼它几下,结果换来的却是比前一阵更狠的疼法。好不容易挨过了那个痉挛劲,已经是接近中午放学了。

段安楠上午的最后一节语文课没上,距离下课已经过去十分钟了才忙完学校的活,回到教室,看到林冉在等她吃饭,便想邀她去吃食堂,回来可以抓紧补一补语文课上落下的内容,林冉却非要去吃校外的凉皮和冷面。段安楠觉得天热,吃点凉快的东西解解暑气也还不错,便应下来跟着去了。

找了家小馆,俩人点了一份凉皮,两份冷面,选了个靠门带隔断的地方坐了下来。

林冉环顾一圈,大部分地方都被隔断挡住了,看不见什么人。她压低了声音问段安楠:“新来的同学叫什么啊?我感觉自从他来了以后,课间休息都安静了好多,而且那英语老师也不说什么不许趴桌子这类的话了,他存在感这么低?我觉得不低啊”

经她这么一提醒,段安楠才猛地想起来还有个人需要让她带着熟悉环境。不过转念一想,他应该自己会找地方吃饭吧,再不济跟着人流去吃食堂也还行,心里的负罪感就少了一点。

“喂,楠楠,我问你话呢,你想什么呢?”林冉轻轻拍了她一下

“啊,没什么,他叫陆胥北,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说话间,两个人的冷面和凉皮被端上来了。

“啊?他就是陆胥北啊?”林冉没控制好音量,引得小馆里面的其他散座的客人和学生纷纷望向他们这一桌。

段安楠赶紧跟她示意小点声,并向周围的人点头致歉。

“你嚷嚷这么大声干嘛?你认识他啊?”看着其他人转回头,不再看他们了,段安楠才问林冉。

“你不认识啊?”见段安楠把头摇了摇,林冉又接着说“虽然不知道他什么样,但是他的名字如雷贯耳啊。据说他曾一个人把一个男孩打进重症监护室里去了,好像还留级了。”

段安楠听到这话的时候有点震惊,但随后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低声跟林冉说:“不要在背后评价议论别人。未知全貌,不予置评。你这话不要再跟第二个人说了。”

林冉哦了一声,闷头开始吃面。心下却想着大家都知道的事和名字,全清江的高中生里可能就你不知道了。但又没多说什么,觉得自己在背后说人家这种行为确实不太好,也就没再提。

她们没注意到,但是在两个人的旁边的隔断间里坐着几个人,把她们的对话都听了进去。

陆胥北中午也没去吃食堂,本来不想吃,但是又怕下午疼的比上午疼的更厉害,再去校医室会吓到小姑娘。干脆,到外面喝点粥买个药,吃了止疼药至少能远远地看看她。刚出了校门,远远地就看见几个人冲他招手,招手最欢快的那个就是早上翻墙进来的小绿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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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军舰后军医给游惑动了胃部修补手术。

驱逐舰在傍晚时分抵达了目的地港口。

考虑游惑伤口需要静养,不便再次辗转,总院便报备司令部转他入当地的部队医院,再另行调医护前往。

游惑在监护病房的这夜,秦究几乎...

游惑在监护病房的这夜,秦究几乎没有合眼。

他一直坐在玻璃墙外盯着病床上浑身插着管子的人,心疼的只想上前拥他到自己怀里安抚。

今日当班的小护士刚走入过道就瞥见有好几人簇拥着一个推床从监护室转向vip病房。

其中一位医生她知道是总院消化内科的方主治,而站在他身边正同他说话的一位年轻军官让她瞬间移不开了目光。

侧目看去,他的脸颊硬朗英俊,身形修长,制服下线条流畅的肌肉,散发着独具男性荷尔蒙的强悍利落。

推床在缓缓向前移动,他跟在一边,手间不时轻抚床上的人,亲昵温柔的动作像是病患的爱人。

医院里不乏人间冷暖之景,小护士看得出两人很是恩爱,不知床上的人什么病因,不免也生了几分挂念。

她凑近还在核查病房记录的护士长道:‘’姐,昨天我们科新收了个急诊病人吗他老公看着好帅啊。‘’

护士长睨了她一眼,语气肯定的不容置疑‘’不止他老公帅,他本人也很帅。‘’

同是帅字让小护士一听就灵敏的嗅出了端倪,她压低声音惊讶道:‘’那军官是秦队吗那病人是游首长咯‘’

护士长目光比了比查房计划表,上边这间高档病房的责任人已被全部变更。

她浅浅一笑,应得轻描淡写:‘’一个术后护理而已,上头都不敢把人交给我们看护,你说是不是司令闺女‘’

游惑完全清醒时是转普通病房的第二日。

他睁眼下意识的就想看看秦究。

不出意料,一个转头,便见男友就倚在自己的床边。

他一手松松拢着他的手背,一手很随意的搭在腹部,长腿笔直交叠,睡姿规矩斯文。

许是怕压他身上的管子,秦究睡得几乎贴床沿。

房内明明还有备床,就差几步路他非要这样高难度的挤他床陪护。

游惑想唤男友,却见他似乎睡得很沉。

想到昨日自己半醒间稍动一下男友都会敏感的摸他手,他也不免起了担心。

怕是秦究任务后又忙着照顾自己给累病了。

游惑想着就抬手去摸男友额心,还好,并没有发热。

他心安下来,看着男友英俊的脸颊,那伸出的手就不自觉的顺着他高挺的鼻梁轻滑了下去...

指肚刚触上唇瓣,就忽然被人摁住了,紧接着他感到指间被人亲了一下。

游惑:‘’...‘’

男友那看向他的乌沉的眼底甚是明亮,一如既往的慵懒笑容里哪有半点朦胧惺忪的样子。

‘’装睡‘’游惑冷了他句。

秦究没否认,他挑了挑眉,淡定的语气里似还捏了几分委屈:‘’亲爱的,为了配合你。‘’

游惑有些莫名,微微蹙眉:’’我有让你做什么‘’

秦究眸光深邃的凝视他,愉悦的扬起了唇角:‘’还摸么?大考官。‘’

两人打趣了片刻,秦究起身查看镇痛泵里边的药剂,药水已快见底,他关闭了开关。

游惑术前术后伤口都疼得厉害,这两日睡得也并不安稳,后来上了镇痛药才进入了深度睡眠。

用镇痛泵止痛效果虽好,但配药属于麻醉阿片类,并不能多用,倚靠这个缓痛副作用很大。

关闭后秦究顾虑他伤口疼,关切道:‘’伤口怎样?疼吗?‘’

游惑示意他没事,说道:‘’水帮我倒杯。‘’

‘’我拿棉签给你润润唇。‘’秦究去医护准备的药盒里取棉棒。

他倒出保温壶的水正要打湿,抬头却瞥见床上的人已经开始烦那些管子了,他随手抓起了包东西,蹙着眉想看看从哪接哪,怎么拔。

秦究见高度还不至于回流,也就没着急上去阻止,只声色平静的提醒了句:‘’亲爱的,你拎的是尿管。‘’

听到的人瞬间没了任何动作。

他老实的照原样摆回,还淡定的抽了张纸巾在指间擦了个心理作用,而后那缩入被里的脸颊上却爬上了一丝红晕。

秦究看着兀自笑了起来,他上前拉低被头,用沾水的药棉给他细细擦拭干燥的唇部,很轻的啄了下。

方主治来查房的时候刚好从玻璃窗里看到了这幕。

秦究给他开了门,两人打了个招呼。

床上的人见有生人进来,翻身背对过了他。

方主治上前笑道:‘’首长醒了,我们给您伤口换个药。’

‘’嗯。‘’游惑应他,虽说他反感被秦究以外的人触碰,但医护是职责所在,他还是很配合的躺平,自己掀了衣服。

总院给他组的专属护理队贴心的选了男护士,在伤口换药后,方主治做了基础检查,示意可以撤尿管了。

监护室的时候他身上有6根管,转普通病房第一日撤了三根,那这第二日游惑以为可以全撤了,不想主治只给除了一根。

‘’还差两根。‘’游惑蹙眉提醒。

秦究知道医护不会看漏,他给游惑整好腹部换药后有些凌乱的衣角,安慰他‘’亲爱的,能撤医生会撤的。‘’

方主治道他性子急,也点头说明

‘’首长,余下的这两根就要看您恢复情况了,您排气后才可以除胃管,上大厕后才可以拔伤口引流。‘’

游惑听得微微一怔。

排气,上大厕这两词让他有些别扭感,能隐隐猜到是什么意思,但他很希望不是这个意思。

秦究正坐在床边照顾他,一侧大腿挨着他手。

游惑面无表情的用手指戳了戳男友。

‘’嗯‘’秦究低头看他,正对上他那漂亮的浅棕色眸子,只感觉那冷色里有几分懵懵的郁色。

秦究笑了笑,猜出他的心思,他勾了下游惑的鼻尖,凑他耳边道:‘’上大厕肯定是说排便,排气我问问。‘’

‘’主治,排气具体要做什么‘’秦究看向方主治。

他在登记护理记录表,例行公务般张口就来:‘’哦,排气俗话就是放屁,首长放个屁就行。‘’

游首长这下连男友也不想理了,他一半脸颊都埋入了柔软的枕头里,绯色的耳根衬着医院洁白的枕头特别显眼。

秦究笑声沉沉,他温柔的摸着游惑的脖颈动作亲昵:‘’亲爱的,别烦,一个屁还能难倒我们军区总教官嗯‘’

什么屁话。

游惑火冒三丈,本来也就是医生尬他,男友这边还添油加醋的调侃起来。

他冻着绯色的脸颊,闷枕头里厉声了句‘’闭嘴。‘’

方主治先前给游惑做过胃镜,那检查需要让他配合自然流出口水简直难得要上天。

他也是早看出这位司令疼爱的总教官脸皮薄,同那军区新闻里盛气凌人的高冷样比起来这会可是判诺两人。

方主治一个年过半百的人瞧着也是既可爱又好笑。

他目光慈爱道‘’首长,这是我们检验肠道恢复的标准,您别介意,只有排气了才可以进食啊。‘’

查房结束前,方主治又对秦究说:‘’秦队,您可以帮首长腹部按摩揉揉,如果疼痛缓些,最好是扶他下床走动,有助排气。‘’

‘’好,谢谢。‘’秦究点头应声。

之后住院的几天里,游惑见医护查房就想堵耳朵。

不论是方主治还是护理进门就准要和他恭敬的来一句

首长,您今天打屁了吗?上大厕了吗?

没有排气他其实肚子也不好受,不能进食腹部还胀气的厉害,一阵阵闷疼的直泛恶心。

秦究从外打开水回来,见他蹙眉自己乱摁小腹,修长的双腿整个蜷缩起来,连躬身的腰部都露出了一小节漂亮的线条。

他忙丢下水壶就去抱人,心疼道:‘’’又胀了我给你揉揉。‘’

‘’没用,让我下床走动。‘’游惑烦躁的推开他,手扶着肚子就要起身。

秦究把他的鞋赶到一边,俯身捞腿弯又抱回了床上‘’别急,再按摩会看看,你一起来衣服都要湿透了。‘’

他说着手间已探入他宽大的病号服下,避开伤口引流管,按在他的腹部轻轻揉着,能感到他的腹肌因为疼痛,触着软了许多。

男友的手掌温暖厚实,揉着他肚子的节奏很均匀,游惑渐渐舒展开了紧绷的身子。

然而,状况还没好几分钟,他又突然拧眉制止了男友‘’别揉了。‘’

‘’有感觉了?‘’秦究看向他的目光关切。

游惑没应他,他只感腹部又胀的厉害,有一股气回旋了几下后就直冲后边。

他一声不吭就自个滑下了床,急得套鞋。

虽主治说需要走动,但没有镇痛药,他伤口还是会疼得直冒冷汗,躺着翻身还好些,下床走路那是真的得咬牙,每踏一步他都要扶着秦究调整呼吸。

这个样子秦大佬哪里舍得,他一闹下床秦究也是二话不说就拦人‘’亲爱的,别勉强,你伤口会很疼。‘’

男友这边一抱那股要窜出的气体就跟耗子见猫似的,一下就没影了,又这么白白让他难受了下。

游惑气不打一处来,恼他道:‘’你放我下来!又被你弄回去了!‘’

秦究挑了挑眉,转而笑道‘’哦我能弄回去那也该能弄出来,别急大考官,多按摩会,说不定晚上就排了。‘’

说不定某时刻就排了,秦究这说词已经从晚上说到了中午,又从中午说到了早上,一天24小时都能快排了。

然而,这屁偏偏就不给总教官面子,一点风吹草动都没。

游惑觉得再不能信男友的鬼话了,天天被他吃豆腐按摩来按摩去不说,腹部鼓鼓的摸着还像弹球。

住院的第六日,他趁秦究不在,在房内扶着墙边自己慢慢走动,到阳台附近时他听到隔壁有人在聊天。

游惑冷傲的一批,自然没听人墙角的兴趣。

可这中年妇女的嗓门实在太大了,他走得不快,离开阳台附近时已经被迫听到了句

‘’阿姨和你说啊,这方法比医生的管用多了,保你一做就排了。‘’

‘’排了‘’这词一下让游惑警觉起来,他下意识的就停住了脚步,侧耳凝神。

秦究回来时推门看得是一个高高挑眉。

他的大考官在床上闭目翘着二郎腿,然后支撑下边的那条大长腿在一上一下的高频度抖动。

游惑这个姿势是真的又大佬又性感,他耳朵里塞着耳机,大概是听着什么节奏感强的音乐,那腿还抖的特有范。

秦究:‘’...‘’

秦大佬很喜欢他这个姿势,但问题是他端庄的游大佬军容军貌可是整个军区出了名的好,怎么会突然如此出格了。

秦究上前摘了他耳机,在他长腿上到处捏捏,关心道:‘’腿躺麻了?‘’

他神烦的抢回耳机,冷厌厌的应他:’没,听隔壁说这样管用。‘’

秦究听了又是一个高高挑眉‘’情报靠谱医生怎么没教这招。‘’

他跑去翻护理指导手册,想确认有没看漏了细节。

游惑忽然就坐起身,打算下床。

秦究上前扶他,懒懒一笑:‘’抖出感觉了‘’

他睨了眼男友不想理他,只让他搭了把手去洗手间。

秦究在外等他,知道了他方才是去小解。

显然方法又失败了,还是啥屁没有。

他贴心的安慰起他心爱的大考官:‘’亲爱的,不难过了,隔壁我听着是排尿困难偏方。‘’

待住院的第七日,游惑的伤口疼痛减轻了许多,基本自由行动没有问题了。

今日落雨,秦究见他一早起床就想去楼下花园活动,便拦住了他,扶他回床休息,哄道:‘’乖,等天气好了我们再下楼。‘’

他将一罐保温桶搁到了病房桌面。

没有排气游惑这周都在饿肚子,胃管输营养液总有疲惫的饥饿感,他自己吃不了干脆就盯男友有没按时吃饭。

游惑目光比了比保温罐‘’你先吃早餐。‘’

秦究笑了笑,他边打开盖子边说:‘’我吃过了,这是楚月给你煮的青菜萝卜汤,说是促排气很有效,我问了主治,可以喝点。‘’

游惑见他又翻出了个平平扁扁的硅胶勺子,微微蹙眉‘’用婴儿勺‘’

秦究勾了勾唇没否认,他舀了勺喂给游惑,认真道:‘’你还插着胃管,要小口抿,会呛到。‘’

游惑顺着他的手势,喝进了小半罐,他感到那股胀气在沉默了近五天后似乎又开始回旋流动了。

他摇了摇头,对秦究道:‘’不喝了。‘’

‘’有感觉了‘’秦究见他手扶腹部,一下就明白了,他又劝道‘’再喝点,少了没作用。‘’

‘’有没感觉‘’这几天秦究经常这么问他,游惑大多数不爱搭理,但现在他感觉不同了,小腹又坠又胀难受的他不敢移动,急躁起来。

他冷秦究道‘’让我自己待会。‘’

乌龙屁已搞了几轮了,秦究自是觉得既然这水见效如此快,那更是要多喝了,继续哄道:‘’大考官听话,我给你揉揉再喝几口。‘’

说着他就去掀游惑被子。

床上的人肚里那气体翻滚的感觉越演越烈,似乎即刻就要呼之欲出,可男友这会又凑他特别近

‘’滚远点,别烦我。‘’

他用力推了下秦究,就在他抱被子捂肚子的瞬间,被里传出了噗的一声闷闷轻响。

两人都是一个愣神,随即游惑就看到了男友肩膀不停抖动,在努力的憋笑。

他黑着脸,气得想揍他。

秦究乌沉的眼底笑容满溢,他拥过人,明知故问‘’亲爱的,我好像听到你肚子里有什么声音,你听到了吗‘’

总教官自是打死也不认,他红着耳根,一脸冷傲

‘’没有,你耳朵有毛病,听错了。"

全世界都知道是我害死了郑锴辰的白月光,他娶我进门,只是为了折磨我,又被他害掉一个孩子后,他就在病房里把手伸进我的病号服,要求再赔给他一个。

1、

深秋的夜晚,瓢泼雨下。

我跪在顾家别墅的大门外,不断地将头磕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咚咚“作响,渗出鲜红的血来,被雨水一洗,鼻端弥漫着血腥味。

“锴辰,求求你,借给我五十万,我爸在医院等着做手术,如果没有这个钱,他会死的!”

“死?不过是他的报应!”站在台阶上的男人撑着一把大黑伞,伞下那张足以吸引无数女人为之疯狂的俊脸上浮起一抹无情的嘲讽:“要不是他在我和潇潇结婚前耍阴谋将潇潇送...

“死?不过是他的报应!”站在台阶上的男人撑着一把大黑伞,伞下那张足以吸引无数女人为之疯狂的俊脸上浮起一抹无情的嘲讽:“要不是他在我和潇潇结婚前耍阴谋将潇潇送去了国外,我怎么可能会被胁迫娶了你?”

我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惨白。

十年前,我去旅游,不幸遭遇地震,差点死掉,是郑锴辰救了我,从此,我便对这个男人情根深种!

我知道郑锴辰喜欢的人是骆潇潇,可是那个女人,喜欢的却只是郑少夫人的位置和郑家的钱财。

三年前,骆潇潇也是拿了郑父给的一千万才离开了郑锴辰,他却将骆潇潇离开的所有过错都推到了我身上,三年来,不仅没有碰过我一根手指头,还不遗余力的打压着父亲的公司,直到将父亲逼到破产,再拿不出一分钱来。

而父亲却刚好在这个时候患上了重病,若没有钱做手术费,就只能躺在医院等死!

想到这里,我悲哀的苦笑了一声:“锴辰,我知道你不满意和我的婚姻,只要你肯借钱给我,我愿意和你……离婚!”

我自幼丧母,是父亲含辛茹苦的将她拉扯大,为了保住和郑锴辰的婚姻,已经赔了父亲的公司,我不能再赔了父亲的命!

想到这里,我内心一阵辛酸和自责。

“锴辰,只要你肯拿五十万给我爸去做手术,我愿意净身出户,并且,等我爸的病好后,就离开这个城市,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你和骆潇潇的面前!”

我以为,自己都已经做到这种程度了,他会答应。

可没想到,郑锴辰深深地看了我好久,冷冷的说:“苏雨澜,你又想耍什么阴谋?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你吗?”

他撑着伞,走过来,居高临下的望着我,眼里满是厌恶:“你不是很喜欢郑家少夫人这个位置吗?那就继续坐着好了,我会让你在这个位置上失去所有的一切!”

“潇潇这几年在国外过的很不好,她受的每一分苦痛,我都会让你十倍,百倍的品尝!”

我颤抖了几下,双手死死的攥紧了拳头,凄然的说:“是!是我犯J,明知道你不喜欢我,还一心只想嫁给你,妄图得到你的爱,我知道错了,以后,随便你去和谁在一起,我绝对不会再去打扰,可人命关天,我只要五十万,求你……”

“那你就去卖啊!苏雨澜,我并没有碰过你,你大可以去场子里,苏家的千金小姐如果去那种地方!五十万,还是很容易就赚回来的吧?”

郑锴辰勾起嘴角冰冷的讽刺:“不是孝顺吗?你爸爸可还在医院里等着呢,为了他的命,你做什么,都是可以的吧?”

我蓦地瞪大了眼睛,一直深爱着的男人,竟然这么侮辱我?

羞辱、委屈、气愤、苦痛齐齐涌上心头,我鼻尖一酸,眼里终于滚出了泪来。

“你可以不……不喜欢我,可是你怎么能这么……这么侮辱我?”

“你觉得这是侮辱?你很难受?”郑锴辰眸光一冷。

“难受就对了!我现在最想看到的,就是你苏雨澜痛苦不堪的样子!”

说着,他又从西装的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拿到我的眼前:“看清楚了吧,这是五十万的现金支票,我不是没有的,不过……”

他将支票揉成了一团,用力,扔到了旁边的游泳池里。

“我记得你是不会游泳的,要么,你就滚,要么,就试试你的命,能不能撑着你捡到那张支票,再从游泳池里爬上来?”

说这话的时候,郑锴辰的脸上甚至浮起一抹笑:“提醒你一下,你身高一米六八,那水池深度三米!是你的……”

没等他把话说完,我就已经毫不犹豫的跳进了游泳池。

父亲的病,一刻也不能再拖……

冰冷刺骨的水瞬间包围上来,跪的太久了,整个人本来就有些僵硬,刚下水,腿就抽筋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张支票在自己的眼前越漂越远,可我整个人却往水面下沉了下去。

水漫过了脖子、嘴巴、鼻子、眼睛、头顶,呛过几口水后,我连挣扎都做不到,窒息的感觉越来越沉重,耳边仿佛听到了死神逼近的脚步……

如果,我就这样死了,他会不会为我难过那么一秒钟呢?

只要,一秒钟,就足够了。

大脑里的氧气所剩无几,意识渐渐地抽离,我终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2、

我醒过来的时候,在一处很陌生的房间里,但周围的布置,明显是郑锴辰喜欢的风格。

是他救了我?

“醒了?”郑锴辰坐在床边的沙发上,冷冷地问:“苏雨澜,知道你自己睡了多久吗?”

没等我回答,他又接着说:“三天三夜,你睡了三天三夜,我倒是没想到,你还真敢舍了命去拿钱,所以,我一时心软,救了你,又让医生给你打了好几针安眠!”

“苏雨澜,这几天,你睡的是不是很香甜?”

“可惜啊,就在你安稳而眠的时候,你的父亲没有等到那买命的手术费,已经——死了!”

轰!

仿佛晴天霹雳在头顶炸响,眼眶里顿时蓄满了泪。

“你说什么?我说我爸……”

“死了!”面前这个男人面无表情地说:“听说死的很痛苦,一直在喊疼,疼的喉咙都哑了,最后咽气的时候还瞪着一双眼睛,大概是他最疼爱的女儿没有拿到手术费去救他,他死不瞑目吧!”

“爸!”我红了眼睛,声音颤抖的质问郑锴辰:“你……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让我爸去……死,是不是?”

他冷笑了一声,说:“这不过是你贪婪的恶果!”

“贪婪!我贪什么了?”我的情绪已经绷到了极点。

反而笑了起来:“郑锴辰,我对你的好,你视而不见,我对你的一片真心,你弃若敝履,你恨我占了你身边本属于骆潇潇的位置,你怎么对我都可以,但你凭什么拿我爸的命,那是活生生的一条人命啊!”

眼看着我转身要走,他伸手拽住了我的手臂:“苏雨澜,在我眼里,你就是个倒贴上来的不要脸的女人,你对我的好,都是算计,你对我的爱,我觉得恶心,你根本就不配活的光鲜亮丽!”

“你想去哪里?去帮你父亲收尸吗?不用了,我已经帮你将他火化了,如果你想得到他的骨灰……”

“郑锴辰,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死死的憋住眼里的泪:“我爸已经死了,他已经死了,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爱我的人,他死了,就再也没有人爱我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双手抓住顾以勋的衣袖,绝望地嘶吼:“你是想让我也去死吗?那好,我如你所愿!”

我用力的推开了郑锴辰,直接冲到阳台上,翻身就跳了下去!

他随即也跳入冰冷的池水中,将我拖出了水面,一只手掐住了我细嫩的脖子,恶狠狠的盯着我,眼里的怒火像是马上就会将我燃烧成灰烬!

“你不是说你爱我吗?不是挖空了心思想爬同我睡吗?那好!我成全你!”

他空出一只手,“撕拉”一声扯烂了我的睡裙,偏过头,一口咬在我的肩头。

我总算从麻木中回过神来,拼命的踢打着这个疯子:“你放开我,你不能……不能这样对我!”

“郑锴辰,我要和你离婚,离婚!”

我喊的嘶哑,喊的痛苦,喊的绝望。

被激怒的郑锴辰气的挥起手掌,“啪”的一声,狠狠的打在了我的脸上。

“苏雨澜,装什么清高?你这种毒妇,根本就不配怀上我的孩子,但你既然这么不要脸,那我将你当成什么都可以!”

他嘴里说着侮辱的话,毫不怜惜的将我的压在水池壁上,又迅速的扯下自己的衣服,没做任何准备,就狠狠对我下手!

“啊!”撕裂般的疼痛使得我皱紧了眉头,忍不住痛呼出声。

有淡淡的血丝在池水中蔓延开来……

“郑锴辰,我恨你!”

他怎么能在父亲刚刚去世的时候,在这种光天化日之下,这般对待我?

“恨?你也配恨我?”

他的脸色变的更加黑沉:“痛就对了,苏雨澜,你给我记住这种痛,这还只是开始!”

3、

我不记得郑锴辰到底要如何才会罢休,,只记得他在持续不断的折磨着我。

“苏雨澜,睁开眼睛好好的看看清楚,我是怎么折磨你的!”

“你父亲刚刚死去,想必还没有走远,也得让他看到,他最疼爱的女儿,是怎么在我这被践踏的!”

不知过了多久,冷到了极致,痛到了极致,她的意识,彻底陷入了黑暗中……

再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我试图睁开沉重的眼皮,努力了几次,都没有成功,身体酸疼的像是被大车碾过,没有一处不酸痛的厉害!

我终于睁开了眼睛,医生过来查看情况,忍不住多问了一句:“那个男人,果真是你的丈夫?”

“是!”我点头:“一场错爱,而已。”

泪水已经流尽了,这场爱情,终究还是以恨收场。

在医院住了三天,郑锴辰一直没有出现,医药费也没交,我只好委托一个护士,将一直戴在手上的钻戒卖了,得来五万块钱,给自己继续治疗。

还没出院,却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也是我最不想见到的人——骆潇潇!

骆潇潇穿着昂贵的时装,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戴着价值百万的珠宝首饰,拿着限量版的手包,光鲜亮丽的站在面无血色的我面前,眼神轻蔑的扫了我一眼,洋洋得意的说:“苏雨澜,你没想到我还会回来吧?是锴辰亲自将我接回来的呢!”

“所以,骆小姐来找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心如死灰,对任何人都提不起兴趣,还活着,不过是想等身体好起来后,去找郑锴辰要回父亲的骨灰,尽一尽最后的孝顺。

“我只是来看看你,顺便告诉你,我已经有了锴辰的骨肉,”骆潇潇将手放在自己的肚腹处,语气徒然变得阴冷:“苏雨澜,你识相的,就早点和锴辰离婚,将郑家少夫人的位置还给我!否则……”

“否则怎样?”我淡漠的说:“骆潇潇,就算郑锴辰瞎了眼睛,真的会娶你,郑少夫人的位置,也是你以后才能得到的,在这之前,它从来就不是你的,你又凭什么要我还给你?”

“凭什么?”她笑了起来:“就凭锴辰爱我,就凭,我肚子里已经有了锴辰的骨肉!”

即使我已经对郑锴辰死心了,可听到这样的话,心,还是无可避免的颤抖了几下,翻涌出酸痛滋味。

强压下心中的凄凉,我还是抬起眼睛,看了一眼骆潇潇,轻笑了一声,说:“你来的时候,一定没有和郑锴辰打招呼吧?所以,你不知道,我和郑锴辰的婚姻,不是我不肯离婚,是他不肯!”

“骆潇潇,说到这里,我倒是觉得你有些可怜,一门心思的算计着想要得到郑锴辰……的钱,削尖了脑袋也想往郑家的门里钻,可只要我苏雨澜一天在这个位置上,你就永远只是个没名没分的小三儿!他不是爱你吗?爱到可以背弃全世界?他怎么偏偏就只让你做了见不得光的情妇呢?”

“谁是小三儿?谁是情妇?苏雨澜,你再敢胡说八道,我撕烂了你这张嘴!”骆潇潇气的上前,抬起脚就想往我的身上踹。

可不知怎的,却又忽然停下了动作。

“苏雨澜,不管是你不想和锴辰离婚,还是锴辰不肯和你离婚,今天过后,都离定了!我骆潇潇既然回来了,就一定会当上郑家的少夫人的,一定!”

说完,她就在我疑惑的目光中,往后退了几步,诡异的一笑,然后,转过身,将自己的肚子对准了旁边的桌角,狠狠的撞了上去!

当骆潇潇捂着肚子,在地上疼的直打滚,还有鲜红的血,从她的身下蔓延开来,我就算再笨,也知道她想做什么了。

她竟然舍弃了自己的孩子,来制造一场针对我的阴谋?!

不过愣了几分钟,郑锴辰就从门外冲了进来。

“潇潇!”他万分紧张的将骆潇潇抱了起来,那种惊慌,足以证明他对骆潇潇的感情有多深了。

当他抬起头,望着我,阴冷的眸光像最锐利的箭,直直的扎进了我的心窝。

“你以为,你害死了我的孩子,害的潇潇再也不能生育了,我就会喜欢你了吗?”

“你这种不要脸的毒妇,我这辈子都不可能……”

没等郑锴辰将话说完,我就打断了他,并毫不在意的说:“郑锴辰,你的喜欢,我早就不要了,

但如果我说,我没有害骆潇潇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你肯定不会相信,毕竟,她可一直是你心中圣洁美好的存在,只要是关于她的一点点风吹草动,你都会将罪过扣在我头上,更何况这次,死的是一个孩子,对吧?”

郑锴辰皱了皱眉头,眼里流露出丝丝疑惑:“苏雨澜,你到底想说什么?想狡辩吗?”

没等我回答,他又恶狠狠的说:“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的。”

“你看看,郑锴辰,你就是这样的,总是一遇到她的事情,情绪就这么激动,”

我冷冷淡淡的说:“只是,我并不打算狡辩,你想要对我做什么,都随便你,反正,你不是一直以折磨我为乐趣吗?

不过,我倒是没想到,原来失去了一个孩子,还会让骆潇潇不能生育?哈哈哈,果然,人不能做太多的坏事。”

郑锴辰气的一把掀开我身上的被子:“你害死了我的孩子,那就赔一个孩子给我!”

我怎么都没想到,他竟然会想出这样的办法来?

孩子要怎么赔?难道,他又想……

未完待续~

啊啊啊啊好难过,我没经历过这种感觉,你们非得看啊啊啊啊啊难受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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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虚软得倒在病床上,连胸膛的起伏都很微弱。他铭胳膊细,上面几乎没什么脂肪,杨昕把他按着,只觉得掌心下的骨头都在抖。

他呼吸困难,只是眼眶红红的看着杨昕,艰难但微弱的冲她摇头,他眼里里面痛苦的神色太浓,看得杨昕甚至都不敢和他对视,只能低下头默默按着。校医搓了搓手按上去,几乎整个手掌都直接陷在他小腹里。

杨昕还没来得及感慨下手真狠,就差点被按着的胳膊给掀翻了。

“……不要…胃……好痛……呃!...啊....别...."

大夫不停的这按按那按按,每按一下,易铭的反映都好像是被刀子捅了,他疼的神志不清,胃里溃疡的部分在撕扯在被割裂,直接让他觉得自己是不断地在被拦腰斩断。

他腰腹疯狂...

他腰腹疯狂往旁边翻,却一次又一次被校医按回床上。他手被杨昕和校医压着,想护着胃也做不到,呻吟到最后几乎是带着哭腔在哀求。杨昕按着他揪着床单的胳膊,看手腕上青筋都在突突跳。

她知道有些时候止吐是要把胃揉开,可也没见过人都这么虚弱了还要受罪的。

宁愿疼死都不愿意呻吟的人被按成这样,杨昕不忍看也不忍听,最后心一横还是把手放开了。易铭短促的痛呼一声,胳膊弹起摔在校医脸上,人则直接从床上翻下来。

杨昕眼疾手快的靠上去把人半抱着接住,易铭一把扣住了她的胳膊,力气大的她差点以为自己胳膊要断了。

“你这人怎么——”

校医鼻子都被打红了,大跨一步过来就又要伸手按着。

“别...呃....”

易铭缩在杨昕怀里,浑身都在抖。他疼得说不出话,只是抓着杨昕死命地摇头,整个人无助又无措的瑟缩着,用尽最后的力气往想她身上靠,好像生怕杨昕就这么松手离开一样。他浑身冷的像冰,贴在杨昕身上不停的打颤。

杨昕把人抱得紧了点,下意识的就替他侧身挡住校医的手,皱着眉头想借口:

“他刚真的在厕所吐完了,我都看到他吐胆汁了......你看按了半天,那要再不好我看挺严重的,不如我去找班主任打120。”

一口气说完,校医还真的停步了,要是这小少爷在他面前被送到120,那他可真是不用活了。他听说这人本身就有很难搞的病,真砸在自己手上岂不是坑人吗。想到这,他不仅没在上前,还很快找了个理由直接抽身,决定留下杨昕来当这个替罪羊。

杨昕目瞪口呆的看着校医潇洒离去,而她自己的手臂则被易铭抓着动弹不得。

“呃...嗯.....“

易铭还是抖得厉害,他胃里拧着劲儿疼成一片,就连每一次呼吸都是疼的。杨昕的胳膊被他死死压在怀里,正靠着他一突一突的胃脘。

“好了好了啊,人走了,不会再碰你了。”

杨昕面对这情况简直不知所措,只好跟哄自家小侄子一样,拍着易铭的肩膀轻声安慰。

易铭自己捂着胃,蜷成小小的一团,看起来也不比她小侄子强壮多少,却比她小侄子难哄的多。他肚子难受,心理也害怕,任杨昕说了多少好话也不松手,反而是抱得更紧了,就好像就像在暗流中挣扎的人抓着唯一的浮木,紧的他骨节都在发青。

他艰难的喘息着,嘴唇好像在动,杨昕凑过去听了好久才听清他闷着头喃喃的是“能不能不去医院”。

害,那她不就是随口一说么。再说谁能做得了他的主呢。杨昕想起刚才校医整的那一出,觉得她也能够理解易铭不想去医院的心。看着大概还有四十多分钟才下学,她干脆扯了床杯子细细裹易铭身上,自己在床旁边坐下了。

“好好好不去不去,什么都由你,胳膊借你,睡会儿吧小祖宗。”

易铭还是那么抱着她的胳膊,听她说完,忽然的身子就有些僵,他艰难的把上身撑起,定定的看了杨昕几秒,他眸子太黑,杨昕只以为他是疼的发昏,手放在他腰后给他撑了撑,并没看出那一片虚无背后几乎凝成实质的悲伤。

易铭胃里一抽,软软地哼唧了一声缩回去,抓着杨昕的胳膊渐渐安稳下来。

杨昕就算比他少了两件校服,身上也一直是温热的,易铭紧紧蹭着她,感觉胃里面搅动的冰刀也在一点一点的融化消失,细密的刺痛渐渐转变成微微的钝痛,一阵一阵的,并不磨人,甚至他觉得如果再把杨昕的胳膊抱紧一些,这样的钝痛他完全可以忍受。

他想这样做,想告诉自己杨昕是真的在哄他,可是哪怕疼的最厉害的时候,易铭也知道不是的。

剧烈的疼痛慢慢缓和,眼前发黑的景象逐渐清明,易铭最后看了眼侧对着自己打盹的人影,闭上眼睛,放松了怀里的力量。

他喊了一晚上的嗓子几乎哑得发不出声:

“...已经....可以了……”

好的压力也是给到了余邃这边

本来没想让他胃出血,站在洛洛的角度来说,渣男太能忍了,那就浅出一点吧……

真的爱死胃疼余邃好吗

(我不太吃太过柔弱的洛洛,好歹人也是突击手,平时硬一些有问题吗?没有问题。)

﹌﹌﹌﹌﹌﹌﹌﹌﹌﹌﹌﹌﹌﹌﹌﹌﹌﹌

余邃很是不解。

时洛变脸真是比翻书还快,明明昨天已经没有在生气了,不仅温温柔柔给他揉了胃而且亲自给他端药,还让自己陪他回Free拿东西。

可今天一早起来时洛就像失忆了一样,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和余邃冷战。

吃早饭时,余邃特意在门口等时...

吃早饭时,余邃特意在门口等时洛,时洛刚开门,看见余邃下了一跳,不等余邃开口说一句话就扭头走了,余邃讪讪地跟上去,发现他面无表情,似乎没有消气。

到了餐厅,余邃也一直紧跟着时洛,今天一早起来,余邃就感觉胃里丝丝拉拉地扯着疼,但想到要陪时洛回Free,左右不是办法,还是找了两颗止疼先压着。

感觉不太对,余邃只能打了一碗清粥,祈祷自己坚持到回宾馆时想吐不至于是空腹。

他和时洛面对面吃饭,时洛吃得有滋有味,他喝着清粥眼巴巴看着时洛,这人却不曾抬起头来望他一眼,越吃越没劲,余邃干脆撂了筷子。

“洛洛,我回去拿点东西?你吃完先拦个车等我好吗?”

“哦。”

在封闭训练时两个人想回去只能自掏腰包,回去一趟单向车程大概一个小时,这么远的距离余邃还是有些担心,想着再回去拿些止疼以防万一。

回到房间里掏出私藏的止疼片,一回头望见了昨天睡觉前泡药的杯子。

杯子上有一个可爱的小狗图案。那是和时洛的情侣杯,时洛杯子上是小猫。两人无论走到哪儿都带着这对杯子。

昨天疼得太厉害,五感都快被疼痛掩盖,平日里他最讨厌喝的药竟然都没那么苦,眼前也全是黑雾。今天一看,杯子里还残余着没有溶解的药渣颗粒。

余邃垂了垂眼眸,将杯子洗了放回床头。

等他下楼时,时洛已经面无表情地坐在车里等他了。

“到Free俱乐部,谢谢。”时洛说完,便扭头看向窗外,阻止了余邃想要与他讲话的冲动。

余邃开始还绞尽脑汁地想怎么和时洛说上一句话,怎么哄他开心。

过了一会儿,胃里的疼痛起来了,余邃左手抵在车门上暗中使劲,倒也松了一口气。

时洛只有这样,才不会发现他难受。

如他所料,很快胃脘里就仿佛装了一个绞肉机,他的掌心甚至能感觉到这位脾气不好的大爷暴躁地跳动着。冷汗顷刻打湿了余邃的后背,他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戳进那里。

时洛望着窗外,可注意力全在旁边那人身上,没一会儿就听到了余邃的闷哼声,这一声让他立刻全身都绷紧起来——时洛不去看他就知道余邃疼得有多惨,他昨天给余邃的不是单纯的胃药,还混了一点消炎药。

无论什么种类的消炎药,多多少少对胃都有些刺激,何况是余邃那样千疮百孔的胃,何况余邃这几天还在犯胃病,何况余邃刚刚才疼成那样……

他故意制造两人独处的机会,就是希望余邃能在途中忍受不了痛苦时依靠一下他,他承认这种做法很极端,但他没有办法了。他走前包里装的全是胃药,怕余邃真的受不住,还破天荒的带了两颗止疼。

现在万事俱备,就等着这阵东风自己吹过来了。

可时洛显然低估了余邃的忍耐力。

余邃半靠着车窗,用尽全身力气抵御着胃脘铺天盖地的痛楚,他只觉得自己手脚冰凉,杵在胃里的手并没有让自己好过半分。余邃咬紧了牙关,随着出租车的颠簸他的痛吟呼之欲出。

窗外的云还是慢悠悠的流动,天空还是一样的青蓝色,骄阳当空,城市里不乏有暴躁的鸣笛声和来来往往的汽车的发动机传来的轰鸣。

这些嘈杂与余邃和时洛无关。

余邃实在受不住了,怕时洛看见只能腾出一只手来慢慢摸向口袋里的止疼,手拿开的一瞬间,疼痛爬满神经,“嘶……”痛呼的尾音被他压在了喉咙里。

时洛一直在等余邃的服软,看着窗外的景色都褪去了缤纷,车水马龙的大街在他这里也是静音模式,反倒是余邃轻轻的一声吸气如同天雷在他耳膜炸响。

时洛知道他哥疼得厉害了,还是忍不住地转过头去,语气却十分不友善:“疼?”

余邃一边庆幸止疼还没拿出来,一边压着声音违心地回答道:“不疼,没事。”

时洛看着余邃面无人色心疼得紧,听到这话又没由来地冒火。

“哦,行。”

余邃听到时洛冷漠的声音,视线里他又把头转了过去,心里一阵酸涩,神经性胃炎带着胃脘疯狂抽动起来,余邃一下痛得失了力气,半靠在座椅上,随着路程中的走走停停一下一下嗳气。

他凭借着惊人的毅力没有发出嗳气的声音,甚至有些痛苦地想着,这次可能要被洛洛发现了,这小屁孩儿又要担心了……怎么办……

忍一忍吧,再忍忍。他不愿看到时洛担惊受怕的表情。

好不容易到了老地方,时洛付了钱就走进了Free的大门,余邃靠在车里根本起不来,缓了好一会儿。

直到司机有些不高兴地催促:“先生,我们已经到了。”

“抱歉……”余邃这才下了车,想追上时洛的背影。

可剧烈的疼痛让他止步于大门旁边,他眼前一片黑雾,往旁边走去。看不到俱乐部的大门后才一手撑着墙的拐角处,一手拼命地捅进胃里。

“呕——咳咳咳…咳咳……”余邃压抑不住地吐了出来,不受控制地往地上跪。

忽然一双手止住了他往下的趋势,余邃有些艰难地抬头。

他眼前明明灭灭看不真切,但那头极具特色的白毛还是撞进了他的视线。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时洛现在什么表情,因为他感受到了扶住他的那双手颤抖得厉害。

说不清是自己身体的颤动带着他的手,还是他的小朋友在害怕。

“别怕……洛洛。”余邃喘了两口气才道,“其实……还…还好……”

“余邃!你他妈能不能不装?!!”时洛的眼眶红得吓人,他害怕地把人往怀里搂,这么多天担惊受怕的委屈铺面而来。

“你当我瞎吗?当我真我看不出来吗?!你明明疼成这样还不肯告诉我?让我知道你不舒服有这么难吗?啊?”

“我是你男朋友!你也可以依靠我知道吗?我不是摆设,你这样做给谁看啊?自己疼成这样然后不说,等着我来巴结着心疼你吗?!”

“洛洛……”余邃没想到他的情绪来得这么猛烈,胃里又摧枯拉朽地疼着,一时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人对视了几秒后,余邃自己推开了时洛,趴在了地上对着大地一通吐。

那一阵一阵的干呕听得时洛心惊肉跳,可余邃根本没吐出来什么……也是,他这几天应该没怎么吃饭。

“哥……别吐了……”时洛扒拉了一下余邃的后肩。

余邃转过头去,肉眼可见的虚弱,只是还逞强着看着时洛:“洛洛…我知道了,我没有……这样……想,我…会改的,别生气了……”

话音刚落,呕意又冲上喉咙,余邃转过头吐地肝胆俱裂也只是吐出来了些棕黄色的胃液。

“哥……”时洛惊恐地看着胃液里带着些死死缕缕的红色,那颜色格外刺目,“停……别吐了……”

余邃再也无力抵抗这剧烈的疼痛,身体不受控制地起伏着,最后被时洛紧紧抱在怀里,才褪去了所有力气。

“余邃!别说话余邃……”时洛手忙脚乱地从地上想把余邃抱起来,“去医院……我带你去医院……”

余邃已经疼有些得意识不清,但他死活不肯去医院,磕磕绊绊地解释了这种少量胃出血不用去医院什么的。时洛拗不过他,气得眼眶都湿了,只能先架着人回了宿舍。

余邃刚沾到床就将自己蜷了起来,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一句关心和洛洛的专属照料,他懊恼地把手又往胃里送了送,怎么办……好像更疼了……

他若是能看得真切,一定能看清时洛皱在一堆的眉和粉色的鼻尖。

他克制地问道,连声音都是哑的:“余邃,告诉我,疼吗?”

余邃将时洛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心里一片酸涩,一半是小时神真的好冷漠,一半是自己这样他肯定生气了。

“有……点。”余邃伸手拉住时洛的衣角,“没事儿啊,乖。”

哥缓一会儿就好。

他这样本就是强弩之末,可话还未完,却得到了时洛疏离的质问:“你会说疼吗?说一句好疼,帮我揉揉,很难是吗?”

“……”余邃下意识地紧张起来,他刚想开口说什么时洛便离开了,手落下的那一刻胃里就像有什么东西突然在互相撕扯,疼得他发疯,眼前一片黑雾。

“啊呃……呃!”

余邃的呻吟在关门声响起的那一刻泛滥成灾。

“妈的,真难伺候,服软都不会!”时洛吸了吸鼻子,给余邃冲药,耐心地把水调成温热。

他怎么可能扔下余渣男自己疼着,谁让这是他自己选的祖宗呢。

等他自己疼一下,就一下,然后再去开导开导他吧,时洛想着。

不指望这个渣男自己往他身上靠了,这玩意儿只有假疼才会想方设法撩他,真疼起来的时候就把他当个瘟神一样避着。

“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问一下你们回去了?”

“嗯,回来拿点东西。”

“行,还久吗,昨天的练习整理出几个比较有代表性的复盘,能赶回来看吗?”

“嗯……”时洛想了想还瘫在床上的人,“可能不太行,发我u盘里吧,一会儿我和队长一起看。”

“那你现在接收一下?”

“发吧。”

拷u盘用不了几分钟,等周火交代了一堆,时洛强行敷衍过去后才小心翼翼地端着药上了楼。

在房门口,时洛不断地告诉自己别跟渣男计较,渣男的嘴里没有一句实话。

余邃安安静静地半靠在床上,浑身都软了,只拿了个空调遥控器把尖端摁在胃脘上。他满脑子的时洛,又无能为力,此刻正眼神失焦地看着窗外的云。

时洛拿药的手瞬间有点抖。

直到他凑近了才看见余邃没有一丝血色的唇和发青的脸色,唇角那里,分明有一道血线!冷汗打湿了长发贴在脸上,整个人似乎刚从水里捞起来。

“余邃!”时洛一瞬间想把自己杀了,他扑上去扯开余邃近乎在自残的手。

“……疼。”余邃嗓子发干,叫不出他的名字,滚了滚喉结半响才说出一个疼字。

余邃迷迷糊糊地想着,小朋友不就是想听他喊句疼吗?不就是想让他依赖一下他吗?真的疼得受不了了……他好想有个小白猫给他暖暖胃……况且时洛还那么生气……算了,不忍了。

他听到了会消气吗?

“我知道…我知道……哥……”时洛何止消气,他哽咽着道歉,“对不起哥……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你会疼成这样……对不起……”

他把手轻轻的覆盖在余邃的上腹,只是搭在那里就能感觉到余邃的胃脘在毫无规律地痉挛。

“去医院……去医院好不好,余邃?听得到吗?你吐血了,我带你去医院。”时洛不敢揉,只是轻轻地把手放在余邃的上腹给他暖着,手下的触感令他有些绝望,他知道余邃疼成这样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余邃只觉得疼痛在整个腹腔叫嚣着,他根本听不到时洛的话,只是下意识地小声说了一句“呃……真的好…疼……”整个人便歪在了时洛怀里。

一瞬间,时洛的大脑全是嗡嗡的轰鸣声。

“余邃!!”

他打了120,坐在床边轻轻地摸着余邃的脸,不能有事……他虔诚地祈祷。

是我不好,我是傻逼我是混蛋,知道你胃不好还作死给你吃消炎药……对不起…对不起余邃,对不起…哥……我知道你疼,我恨不得替你疼。

时洛握着拳,指甲陷进肉里,疼痛让他知道现在该干什么。

“对不起……哥……”

时洛跟着余邃进了抢救室,医生说出血量不大,下胃镜止血就行。

他眼睁睁看着余邃痛苦的干呕,挣扎,耳膜自动捕捉他哥的痛吟。

可他的余邃还在昏迷中啊,都痛苦至此吗?时洛觉得自己此刻才真的痛,痛不欲生。他后悔了,他宁愿余邃躲着自己然后被发现了再心安理得地享受自己的照顾。

你干嘛逼他?时洛发呆般望着床上输着液的人。

下次再也不会了,你就是小老鼠,我来当猫,反正一定能抓到你,再也不会让你难受成这样了,快点醒过来吧,余邃……

时洛一夜未眠,周火知道了这事恨铁不成钢地赶过来,又不敢把这事告诉宸火和puppy,怕耽误训练,只能让时洛先去睡会儿,轮流守一下。

时洛倔得跟头驴似的,死活不干。周火也没办法,看这天已经翻了鱼肚白,拍了拍时洛的肩出去给两人买早饭去了。

周火走后余邃没过多久就醒了,一睁眼就对上了时洛湿漉漉的眼眸,余邃心都化开了,他的洛洛怎么这么招人怜爱啊……

时洛见他醒了,又是哭又是笑的,不停地问他这怎么样那怎么样,还不敢用力,生怕余邃跟瓷打的一样一碰就碎。

“洛洛?别哭了。”余邃的声音有些喑哑,却温柔地像一摊春水。

“哥……对不起……”

时洛抿了抿嘴,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道:“对不起哥,昨天…昨天我在你的胃药里掺了点消炎药,你才会疼成这样的……我,我……我真的不知道你会这么难受……”

“对不起都是我……”

时洛说着说着眼泪就砸了下来,滴在余邃还在输液的手背上。

余邃看着他只觉得胃疼又要犯了,干脆把人拉过来按进自己的怀里,轻轻的揉着他的头发,温声细语地安慰着:“洛洛,不用这样,你没有错,是哥错了,以后难受都告诉你好不好?”

“可是我骗了你……”时洛埋在余邃胸口闷声道。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什么?”时洛吓得坐直了。

“我看到了,药渣。笨蛋,证据都不会销毁。”余邃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又揉了揉自家软乎乎的小白猫。

“那你还……陪我回来……你明明知道会很疼很难受的……你不会讨厌我……吧?”时洛越说越小声。

“我说过的,洛洛,不喜欢的人的心机才是心机,喜欢的人的心机,那是可爱。”余邃渣男本质一上来,就忍不住想摸头,谁叫他的洛洛那么软那么可爱。

“小时神现在…真的可爱极了。”

“你!”时洛还是不可避免地心跳加速,懊恼地抱怨了一声,“渣男。”

周火买完早饭一会来就看到两人这副你侬我侬的场面,心里止不住骂娘。

把粥往桌子上一扔,撂下一句“吃吧,吃饱了继续秀”扭头就走了。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余邃低低地笑着,脸埋在时洛的毛里继续吸猫。

此刻太阳恰好升起,透明的阳光照在白色的窗帘上,屋内一人一猫,时光正好。

END

虐腹文不喜误入(非同好慎点慎入)

下午上课的时候收到了简哥的信息,“宝贝儿,咱们晚上去看电影吧,哥好久没好好陪你了。”

高高兴兴的就应下了,两人说好傍晚在电影院碰面。

“宝贝我中午没吃好,在厕所呢你过来吧。”

到厕所的时候发现门口立了一个维修中的牌子,刚走进去门后面就有人拿着棍子朝他身上砸,李玉一个闪身避了过去又是一脚把人踹在地上,之后马上开门就想往外走。

“呃...

“呃。”一阵疼痛从腹部传来,门外有人拿着电棍怼在了他的肚子上。

疼痛延缓了他的动作,被他踹到在地的人突然起身从后面抱住他控制住了他的身体,门外的人拿着电棍又往他的肚子上狠狠怼了过来,“呃…呃…嗯……呃啊。”

来回几次之后李玉开始失去力气和神智,简哥是不是也被绑架了?这是他昏迷前仅剩的想法。

李玉再醒来的时候嘴里被塞了块布,四周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清楚。

手被绑在了椅子后面,双脚分别被绑在椅子腿上,用力挣了挣完全挣不开腹部还传来一阵阵疼痛。

仰头暗自忍了一会儿又开始不断的挣扎,他现在很担心简哥是不是也跟他一样被人绑了起来。

“别挣了,你挣不开的。”

李玉听见这个声音先是一愣,随后更是挣扎的厉害,那人走过来把他嘴里的布拿了出来,李玉咬牙切齿的叫出了他的名字,“简隋林。”

“好久不见了啊,李玉。”

“是吗,可是我不太想看到你。”

简隋林笑了笑说:“不想看见我没关系啊,那你想不想看见我哥。”

听见简隋英的名字,李玉就坐不住了,转过身背朝地就向他砸了过去,简隋林没想到李玉被绑成这样还能有所动作一时不防差点让他得手当了肉垫。

怒火上头他按着李玉的肩朝他腹部狠狠的打了几拳,李玉顿时就疼的有些站不住了,喘着粗气就要往地上倒。简隋林拖着他到屋子里的一个柱子边,拿绳子把椅子上的李玉和柱子又紧紧绑了好几圈,这下李玉除了被困在椅子上完全动不了了。

房间里的灯突然亮了起来,一片白光晃得李玉有点睁不开眼睛。简隋林抬起李玉的下巴,

“李玉,当初说好的事儿你怎么就能反悔了呢?独占我哥?要不是拖着这个破身体我哥可怜你你以为你会得逞吗?”

简隋林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几乎是喊出来的。

李玉此时并不好受,这个地方没有丝毫的温度可言,着了凉的肚子本就疼的厉害刚才又挨了那几拳,肚内的肠子已经开始一阵阵的痉挛了,肚脐处更是又凉又疼,但是在简隋林面前他丝毫不想示弱。

“我和简哥是真心相爱,你懂什么是爱吗?哦,我知道了,变态当然不懂爱。”看着李玉轻蔑的眼神简隋林反倒笑了,

“好啊,变态是吗,今天我就让你感受下变态的手法。”

说完就掀开了李玉的上衣把他整个腹部露了出来,像玉一样白皙的腹部却瘦的有些凹陷,肚脐嵌在腹部幽深神秘还真是赏心悦目,脐周附近青红交加,是电击和刚才那几拳的痕迹。

没有了衣服的阻挡,凉气争先恐后的往肚脐眼里钻,肠子痉挛的更加厉害,肠子绞的他不断的流汗。

简隋林欣赏了一会儿他苍白的脸色嘲讽道:“我还没动手呢,你就不行了?”

李玉一句话都不想说,他怕一开口就是呻吟,只是看着简隋林,那眼神轻蔑的就像在看垃圾一样。

第三章

透明的液体顺着针管缓缓流进季临渊身体里,刚他穿着衬衫遮挡着看不到,现在江平生才发现他整只手臂的血管都乌青得厉害,称着苍白的皮肤显得病态。

医生给季临渊压了会儿小肚子,松开的时候江平生听见他长长地吸了一口气。他没输液的那只手把身下的床单拽紧了,导致他整个人斜斜歪在床上。他眉头紧皱,眼神却好像在放空,嘴紧紧抿成一条直线,在医生松手的时候才微微张开。不知道为什么,都说人永远无法做到感同身受,但江平生却在看到自己老板这副样子时,心脏狠狠纠在了一起。

“闭上眼睛睡会儿,药有安眠效果。”医生语气听起来软了些。

季临渊手抓着小腹...

季临渊手抓着小腹处的被子,轻轻点头。他挣扎着看了眼手机,对江平生说:“半小时后叫我。”尾音都发虚。

江平生默默点头,看着医生叉着腰无奈地摇头出了门。

江平生在半小时后准时敲开了季临渊房间的门。他像是被敲门声打扰,漂亮的眉骨紧皱,姿势跟半小时前一模一样,整张脸蒙了一层汗,身后的枕套都有一些汗渍。他抓着小腹处被子的手也没松开,指关节间都泛着青白。

季临渊应该不矮,但身子骨是真的单薄,躺在床上都感觉没有多少份量。江平生不由得想到不久前他坐在会议室那凌厉的样子,完全无法让人联想到单薄二字。

“季总。”江平生帮他把轮椅摆好位置,声音平缓。

“……”季临渊眉头皱得更深了。

江平生也觉得他半小时无法得到足够的休息,犹豫了一下,手轻轻扶上季临渊的肩膀。

“季先生。”他的声音放得更低了。

“……呼哈——咳咳,咳咳咳……”季临渊突然睁开眼睛,像是被惊醒般胸口剧烈起伏,他身体不由自主地蜷缩,手往小腹里按得很深。“呕——咳咳…..”季临渊虽然睁着眼睛,却是眼前一片漆黑,像是刚从溺水中缓过来似的喘不上气,胸口那口气在胃里翻了个转,嘴边不自觉地干呕。

“季先生——”江平生一手规律地顺着他的背,一手环过他的腰将他稳稳扶起来一些靠在自己肩上,递上保温杯里的柠檬蜂蜜水,“医生说您起床容易低血压低血糖,我放了点柠檬是怕您肠胃不舒服想喝点酸的,您靠着我歇会儿。”江平生的声音就在季临渊耳边,轻柔中带着温度。他的动作也跟声音一样,细致中带着令人安定的力量。

江平生托着季临渊的腰,让他就着自己的手抿了几口蜂蜜水,又扶他额头抵着自己的肩膀,手上一下一下给他顺着气。季临渊眼前还是一片昏花,但口中的涩味被那几口酸甜中和了些,连带着胃里没在跟着翻腾。

季临渊衬衫已经湿透了,虚汗却没有停止的意思,随着他的呼吸一层层往外冒。江平生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温热的湿毛巾,反反复复给他擦着汗。季临渊还是弓着背,明显小腹不舒服,气喘过来之后就手摁着小腹不说话。

江平生拿不准,毕竟小腹是比较私密的部位,季临渊看着又是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人,就算医生说让他帮着揉,他也不敢轻易触碰。

还好季临渊一会儿缓过来了一些,哑着嗓子说了声:“谢谢。”他耳尖有点轻微发红,江平生离得近,不知怎么的就注意到了,“你出去下,我换件衣服。”

季临渊小腹的伤口还没长好,衣服换得慢了些,出去时便看到桌上立了两个大的保温桶。江平生盛了一碗粥出来,看见季临渊的蓝色衬衫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医生说每天每顿饭需要监督您吃好,粥没放任何辅料。这还有鸡汤,我帮您把油撇了几遍,您要是觉得还是吃了不舒服跟我说。”

季临渊点了下头,他其实没听清江平生说了什么,只是觉得他笑起来还挺好看的,比一开始装严肃的样子好看。

江平生本以为自家老板一定很难搞,但刚才见到他起床的难受样后这样的偏见便散了许多。只是吃饭确实是个难题,季临渊刚答应得好好的,现在刚吃两口就开始看文件,看了好几页才吞下去一口粥,吃了小半碗之后饭都凉了。

不知道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的原因,季临渊的话很少。他的声音有些哑,冷冷的,脸上也没什么表情,江平生经常观察被他叫进办公室的下属,感觉他们个个都紧张得显而易见。经过一下午的共事,江平生就大概明白了为什么季临渊能年纪轻轻就坐稳这一把手的位置。他是看着话不多,看着高高在上漫不经心地,但一问起话来经常直指要害问得人哑口无言,这才惊讶于他对各部门业务了解得如此之细致。

江平生打心眼里觉得敬佩,这么大的公司这么多业务,而季临渊好像全都熟悉得仿佛是他自己手把手做出来的一样。

一个人,需要多么强大的内心和充足的精力,才能支撑这样的工作质量。

显然季临渊的体力跟不上这样的工作强度。江平生眼睁睁看着他因为睡了觉稍微有了些气色的脸又逐渐青白了下去,没人时他便伏在办公桌上塌着腰,大口喘着粗气,新换的蓝色衬衫竟然又被汗浸湿了一片。

“小江……”季临渊低声唤他,“……你以前学过护理吗?”

江平生惊讶于他竟然问自己这样的问题,回答道:“没有系统学习过,但我妈离世前确实照顾过她一阵。”

江平生跪在季临渊轮椅前,扶着他的腰让他省些力。“对不起,”他听到季临渊声音更哑了一些,“今天辛苦你了。”季临渊的脸离他很近,他有些灼热的气息贴在江平生的脸上,让他觉得有些痒。季临渊朝他勾了勾嘴角,是非常非常淡的一个笑容,放在他这张精致又苍白的脸上甚至有那么点脆弱的味道。江平生知道这是多么珍贵的一个笑容,是来自季临渊本人而不是季总的情绪。

“帮我……”季临渊有些气竭,“压下小腹…….”

江平生心中惊讶,心脏砰砰乱跳,面上还是装作很淡定。他的手很大很暖,季临渊腰身又纤细,他的手一伸过去便把季临渊整个小腹盖住了。虽然隔着一层衣服,他也能清晰感受到手下器官散发的寒气。

“用点力……”季临渊语气有些焦躁,但说话只剩下气声,并没有什么震慑力。他右手撑着额头,左手急急拉着江平生的手往肚脐下一寸左右的地方使力,江平生摸到衣服底下有些凹凸不平,应该是季临渊手术刀口上贴的纱布。

“季总您的伤口……”江平生阻挡季临渊手下的力量,结果只是被一阵更激烈的力量压下去。

季临渊眼眶红红的:“叫你用力……疼……”

江平生不知怎么的从季临渊的眼神中看出一丝委屈,狠下心用了些力,但动作还是温柔小心的。一想到要是让季临渊自己摁着怕是一会儿便把伤口摁得裂开了,他就有些后怕。

好在江平生温暖的手还是起了着作用,季临渊保持着这个姿势一直没动,倒是手上没再使力了。他刚刚是小肚子里疼得急了才用了那么大手劲,现在卸了力气手止不住的轻微颤抖。

江平生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那人的手心贴着他的手背。他瘦得连手心都硬硬的没什么肉,指甲盖泛着青,一手的冷汗附着在江平生手背上,冰冰凉凉的。不知道为啥,虽然只是个简单的动作,江平生却觉得心底一阵酥麻。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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