莜野的推荐LOFTER(乐乎)

刚入秋天,天气逐渐转凉,一向不喜欢穿厚衣服的丁程鑫着了凉,本来就没精神去上数学课,现在倒好,干脆直接不去上了。

“哎哟丁大哥,您又搞哪一出?”室友陈越伸手就要把丁程鑫从床上拽下来。

“我不去!”

丁程鑫翻了个身继续窝着。......

丁程鑫翻了个身继续窝着。

陈越不乐意:“你带着我抢课的时候怎么没有像今天这样啊?!”

“谁知道中途会换个面瘫哥过来上?!”丁程鑫嘟囔着。

“行,我看马老师叫你的时候你怎么办。”

“帮我点个到……”

02.

落叶随风飘扬,丁程鑫醒来的时候就已经下午了。

擦了擦鼻子,打着激灵跑下床来穿厚衣服,可一向不爱穿厚衣服的他根本就没买几件厚衣服,唯一的那一件还是他最讨厌的全黑。

黑色的棉袄,过年陈越送的,也不知道这小子哪根筋被驴踢了。

“真丑。”丁程鑫穿上衣服对着镜子噘嘴哼道。

凑合着吧。

看了眼手机,唯一的一条消息是陈越发来的。

【陈越:今天下午没课,马老师让你去办公室。】

丁程鑫后悔了,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提着包走出门,丁程鑫差点没倒吸一口凉气。

真冷。

——

马嘉祺年轻有实力,办公室都是单独的,丁程鑫进去这么大的办公室还不太适应。

霍,看到马嘉祺了,在睡觉。

发现马嘉祺的五官还是很精致立体的,喉结睡觉的时候还是不是滚动一下,该有的他是一样不缺。

丁程鑫随意转了一圈,随后便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站在马嘉祺办公桌的前面。

等了十几分钟后丁程鑫不耐烦了:这人什么时候醒?!

丁程鑫靠在隔板上,用手机聊起了天。

丁程鑫最近在网上谈了个男的,看这个头像还蛮可爱,一只小黑柴在那里舔着镜头。

他温柔体贴,说话的语气感觉有点奶气,丁程鑫总是会喊他小马宝贝,也会学对面的说话方式。

一想到小马宝贝,丁程鑫不免生气,面前这位大爷也姓马,比他的小马宝贝态度差个十万八千里去了。

这么一比丁程鑫愈发觉得自己讨厌面前这个男人了。

马嘉祺终于动了动,缓缓的睁开眼。

虽然内心极不情愿,但出于道德,还是跟马嘉祺打了一声招呼。

“马老师,您叫我怎么了?”

马嘉祺当做没听见,伸了伸懒腰,转过身去到了杯热水,丁程鑫本以为是倒给自己的,便顺手要接。

可马嘉祺却送进了自己的嘴里。

“马老师?”

马嘉祺终于抬眼看了一下丁程鑫:“你看,你还是知道我这个人的。”

丁程鑫被怼的心塞,觉得好笑:“多大人了还计较。”

马嘉祺的那张不笑的脸终于变成了微笑:“重修看来你也不介意。”

“好了不说了,”马嘉祺放下杯子,若有所思了一会儿,“走吧,星期六下边咖啡厅见。有话说。”

在丁程鑫临走之际,马嘉祺又补了一句:“欠下的课还是要换的。”

03.

丁程鑫回到宿舍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气的不轻,爬上床就蒙着被子。

陈越在下边打游戏,看到丁程鑫:“怎么了啊大少爷”

“马嘉祺真是个老东西,我咒他没有女朋友,连男的也没有!”丁程鑫怒火中烧。

陈越放下手机,拍着手笑道:“你还真别说,他真没有。”

丁程鑫受伤的心灵好歹给予了一点安慰:“谁愿意跟他……”

“怎么了啊这是。”

“他要给我补课?!你说他多大把年纪了还这么小孩子脾气,少上一节课又不会少他工资,怎么揪着我不放呢?!”

陈越一脸我悟了:“你整天去他的课就知道睡觉,每次考试就卡60过,他肯定记你仇。”

“真烦人……”丁程鑫翻了个面,“不说了睡觉。”

陈越耸了耸肩,继续打开游戏。

【叮叮叮叮~:小马宝贝怎么样啦?】

那边几乎是秒回。

【小马先生:整理资料的,打算给学生开个小灶。】

【叮叮叮叮~:小马你还是做老师的啊?!】

【小马先生:嗯嗯,小程程是做什么的呢?】

丁程鑫犯了难,是说学生呢,还是谁便编一个。

【叮叮叮叮~:嗯……小马我还在上学呢,不过我早成年啦!】

【小马先生:大学?】

丁程鑫回复了嗯。

【小马先生:那好啊,我就很喜欢你们这个年龄段的小孩子,我还以为你毕业很久了。】

【叮叮叮叮~:那我还挺不好意思的。】

小马先生还在那里振振有词,说是年轻很好,自己就想找一个会撒娇符合他心意的男友。

【叮叮叮叮~:那你觉得我是不是你的理想型?】

【小马先生:我们还没见一面呢,万一你是一个比我还大的人呢。】

丁程鑫也回复道:“看你这个说话方式我以为比我笑耶……桑心”

【小马先生:哈哈,那没事,换我保护你。】

【……】

不知不觉中,丁程鑫已经跟小马先生聊到了深夜。

突然他灵机一动,立马给小马先生发了一条消息。

【叮叮叮叮~:小马baby如果一个你特别不喜欢的人约你出去怎么办啊?】

【小马先生:如果是不得不的话估计那就先听他讲完,然后发表你自己的观点。】

【最后在拒绝他。】

丁程鑫直呼学到了学到了。

【叮叮叮叮~:那小马你这个星期有空吗?】

对面好一会才发过来。

【小马先生:有空啊。】

【叮叮叮叮~:真的吗?这个星期能见一面吗?】

【小马先生:我估计可以,看看吧,到时候给你发信息。】

【叮叮叮叮~:好啊好啊。】

【小马先生:看这个天也不早了,快点睡吧。】

小马先生顺便拍了一张照片。

在一个透明的玻璃窗旁边,窗外人山人海,窗内是小马先生的笔记本电脑和一堆资料。

玻璃窗映射出隐隐约约的人影,看的出来很高也很瘦,而且那件风衣让丁程鑫格外感到熟悉。

丁程鑫没多想,便发了最后一条消息。

【叮叮叮叮~:那我就睡啦!晚安!】

【小马先生:晚安。】

04.

很快就到了星期六,丁程鑫懒洋洋的从床上爬起来。

“哎呦啊——”丁程鑫哀嚎着。

打开手机,丁程鑫看到了小马先生给他发的早安,瞬间感觉浑身充满力量。

还得是我的小马宝贝。

丁程鑫快速的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拉开窗帘,天气挺好的。

丁程鑫把那件大棉袄放进衣柜里,拿出来他最喜欢的T恤,上面还印着“与世无争”这四个大字。

太帅了很无奈。丁程鑫还自恋的甩了甩头。

面瘫见我是他的荣幸。

到了咖啡厅,丁程鑫点了两杯拿铁,随意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

望着门外的功夫,一个男的夹着一些资料进来,定睛一看发现是马嘉祺。

没叫住马嘉祺,只看到他在前台要了一杯冰咖啡和糖。

马嘉祺穿着一身黑,带着金色的眼睛,带着黑口罩,风衣把他的魅力发挥到了极致,在一旁的几位女士也不免多看了两眼。

有啥好看的,整天冷着一张脸,也不知道给谁看。丁程鑫不免生气的哼了几声。

但丁程鑫总是感觉有点熟悉担忧说不出来。

丁程鑫想着,马嘉祺就看到了他,来到座位,马嘉祺看到了丁程鑫点的两杯。

“怎么还生气了?”

丁程鑫当做没听见他说的话,转头一看那几位女士还在偷偷看着。

“没有没有您老还是想想你的两杯咖啡怎么喝吧。”

马嘉祺语气变得温柔了点:“这杯是给你点的,怕你喝不了苦的,就给你要了点方糖。”

丁程鑫看向马嘉祺手里的咖啡,手上还拿着几块糖。

“喝吧。”

丁程鑫轻轻的把拿铁推给了马嘉祺:“你也喝。”

马嘉祺嗯了一声,接过来喝。

“那这杯拿铁怎么办?”

马嘉祺想了想,笑了笑:“不知道我家小狗喝不喝。”

丁程鑫还是头一次见他笑,短暂的震惊过后,便恢复了平静。

“开始上课吧。”

……

话说回来丁程鑫数学真的是一窍不通,每次马嘉祺问他基本的概念的时候他都摇了摇头。

马嘉祺按了按太阳穴,道:“你跟我认真的?”

“认真的。”

马嘉祺抬眼望了望他:“那每周都来找我吧。”

“那你家里没人吗?”

马嘉祺想了好久,开口道:“这个星期你差不多就能见到师夫了。”

丁程鑫眼前一亮:“你还有男朋友啊。”

马嘉祺点了点头。

聊了几句,丁程鑫说他上完厕所就走,马嘉祺也趁机点开了聊天窗。

【小马先生:嗯,应该可以见面,约哪里?】

刚刚发完消息,在桌子前丁程鑫的手机就亮了起来。

马嘉祺没在意,继续发。

【小马先生:今天感觉天气不错,今天约我感觉可以,明天说不定就凉了。】

丁程鑫的手机又发出“滴滴”的声音。

马嘉祺有些疑惑,拿起丁程鑫丁手机来看。

【小马先生:今天感觉天气不错……】

马嘉祺愣了一下,此时丁程鑫刚好出来。

“你干嘛的马老师?”

马嘉祺心虚的放下手机:“没什么,你手机刚刚一直在响。”

丁程鑫接过手机,心情从一直的冷漠转为开心,立马给小马先生回了过去。

【叮叮叮叮~:好啊好啊,你打算在哪里?】

刚刚发完马嘉祺的手机就收到了消息。

马嘉祺看了一眼消息,心里十九八九猜出来了是丁程鑫。

此时马嘉祺只想逃离这里。

“小丁那个今天也不早了,辛苦了,那你就好好回宿舍休息一下吧。”

还不知道真相的丁程鑫现在还笑嘻嘻的,急忙回道嗯。

“那再见了。”

“马教授再见!”

05.

约定好了地点,丁程鑫也不需要回家打扮,就这么在大街上逛游,而另一边的马嘉祺则是跑回家换了一身衣服。

马嘉祺这次特地换了一个颜色,是一件棕色的风衣,这次摘下了眼睛,带着一个比较方便的斜挎包。

6点到了,丁程鑫隐隐约约在人群中看到一个高挑的男生,带着白色口罩,背着小包,丁程鑫迫不及待的冲了过去。

可是等他靠近的时候丁程鑫确实是愣了一下。

一双丹凤眼,还有那个标准的风衣,唯一不同的是他在开心的笑。

丁程鑫皱了皱眉头:

“我怎么感觉你长得好像我的一个教授?”

对面比丁程鑫高了半个头,他轻轻俯下身来:

“对哎,你长得好像我的一个学生。”

他摘下口罩来,是马嘉祺的脸。

轮到丁程鑫不乐意了:“你怎么能骗小孩?”

马嘉祺挑了一下眉:“我骗你什么了?”

丁程鑫脸被憋的通红,自己谈了好久的男朋友竟然是自己最不喜欢的老师!

不行不行,丁程鑫现在就要跑。

“你跑什么?”马嘉祺笑盈盈的拉住他。

丁程鑫转过头来,看到马嘉祺的脸瞬间有了答案。

“你骗我你的性格!”

马嘉祺很无奈,道:“小丁啊,不是我本身就是这个性格啊?”

“呸,我信你,”丁程鑫又撅起了嘴,“你明明是很冷漠的一个人,不知道的我还以为你是一个面瘫?!欺骗小孩,太不讲理了!”

马嘉祺轻声笑了一下,不管丁程鑫是什么心情,二话不说就抱起来了他。

丁程鑫的头很自然的靠在了马嘉祺的怀里。

“服了,不行,你得重新追我。”

马嘉祺低头看了看还在撒娇的丁程鑫。

“那我还有拒绝的机会吗?”

“肯定没有啊!你得每天给我带早餐,省的整天上你的数学课还饿。”

“你要怎么报答我呢?”

“啊?那个……r|o|u偿你看行不行?”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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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完了哈哈哈,今天打了一下午牌就没码,赶快写完赔罪

今天还可以收到你们的红心小蓝手麻~

我觉得我可能有什么大病………

∠(」∠)_

哪个人会想到改这个啊!!!我是原创,模仿艾特

*迫害每一个人,微塔柳和唐苏,3700+食用愉快

也不知道谁出的馊点子,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

“……我幸运值为0。”白柳摊手,表示不想参加这种对他无意义的游戏。

“拜托,你现在是邪神了唉,幸运值什么的对你来说重要吗?只要你不愿意,你看这个轮盘,它还能转到你?”牧四诚想劝,毕竟能坑白柳的机会少之又少,他肯定不会放过,“再说了,不就是真心话大冒险嘛,你白柳还玩不起怎么滴。”

唐二打点头:“如果真的次次都抽到你再退出也可以,还是参与一下吧。”

白柳看着几个人期待的表情,第一次觉得头疼。

“好吧,最多两次。”

“芜...

“芜湖~”牧四诚高兴地蹦起来,伸手捏住轮盘猛地一转,“那就开始!”

谁知用力过大,轮盘旋转着被甩出桌面。

“……”刘佳仪翻了个白眼,“你没事吧?”

坐在边上的木柯把轮盘拿了回来,重新转了一次。

完全没有悬念的答案。

白柳职业假笑:“真心话。”

“虽然我很想满足你这个愿望,但是呢,”牧四诚嘿嘿一笑,把一打牌拍在桌面上,“我们这个牌真心话大冒险是混在一起的,所以你抽到什么是什么。”

于是白柳直接翻了最上面的一张,看了一眼。

“那就只能打给陆驿站了,”白柳面不改色,仿佛马上要唱世上只有妈妈好的人不是他。

“喂白柳?怎么……”陆驿站还没说完,就听见白柳死气沉沉地唱起了

“世上只有妈妈好,”

“有妈的孩子像个宝……”

他唱得毫无感情,完全就是个演唱机器,听起来不像是歌颂妈妈,而是死了妈妈。听得陆驿站一头雾水甚至起了鸡皮疙瘩,而后听筒里就传来了牧四诚无法抑制的狂笑和刘佳仪比较克制的笑。

而木柯和唐二打为了维护白柳的面子正在努力憋笑。

“你这是输了什么游戏????”陆驿站被震惊到了。

“我觉得这首歌很适合你,”白柳欲盖弥彰地咳了一声,“陆妈妈再见。”

牧四诚肚子都笑痛了,现在正上气不接下气地锤唐二打的肩,唐二打没有说话,只是边憋笑边把牧四诚的手往下按。

木柯极力深呼吸,重新转了一下轮盘:“再来吧。”

轮盘速度变慢,眼看着指针就要停在牧四诚面前,他笑容逐渐凝固,双手合十祈祷别停。

这次幸运女神是眷顾他的,轮盘以极缓慢的速度继续转动,再次停留在白柳面前。

“我完全不意外,”白柳翻牌,“就当是早点结束煎熬了。”

“哇哦~”刘佳仪幸灾乐祸地笑起来,“祝大蜥蜴好运。”

白柳嘴上说着“谢塔会生气的”手却十分诚实地拨通了号码。

对面几乎是立马接通了,听起来应该还在执行任务:“怎么了白柳?”

白柳压了压嘴角,声音变得严肃起来:“谢塔,我们分手吧。”

谢塔刚刚还有点高兴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那气场隔着手机也冲击到了其余的人。

白柳心里一动。

“出什么事了吗?”谢塔努力让自己平静,“别开玩笑。”

流浪马戏团其余几个人相互对视几眼,心里暗暗为谢塔默哀。

白柳,好狠。

“不过我也不讨厌你,或许我们分手后的真空期还可以成为很好的炮友。”白柳笑起来,仿佛真的很期待那个时候。

谢塔那边没有说话,听筒里传来风呼啸的声音,他沉默了很久才开口:“我马上回来……你……别在手机里说……你当面和我说。”

“我不接受你的分手理由,”谢塔声线有一丝颤抖,“如果你执意用这种方式分手,我会把你抓回来白柳。”

“我不知道我会怎么办,我会疯掉,白柳。”

“我可能会把你关起来,让别人都找不到你。”

“我不会伤害你,但我不会放你走,我会让你日日夜夜见到的人只有我。”

“白柳,我说过你是我的。”

“我怎么可能把你让给别人?”

“他们配吗?”

哇哦,是病娇。刘佳仪眯起眼睛。

很好,我得早点解决掉谢塔,他对白柳的威胁太大了。木柯眯起眼睛。

看来得让异端局给谢塔做心理辅导了。唐二打眯起眼睛。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感觉自己很不合群。牧四诚象征性地眯起眼睛。

白柳忍俊不禁,赶忙解释道:“好了好了,是真的开玩笑的。你还有任务先做完了再回来吧。”

“骗你的,和你在一起我很幸福,很开心。你说得对,我是你的,但你也是我唯一的怪物。除了你,我再也找不出和我灵魂和肉体都契合的第二个伴侣了。”白柳抿着唇,嘴角上翘,“怎么办呢,要不然我也把你关起来?”

听筒里风的呼啸声停止了,谢塔松了口气,眉头却没有捋平:“我晚点回来……”

“嘟——嘟——嘟——”

“完了,玩大了,”白柳把手机放下,“这下真生气了。”

“两次了,我退出。”白柳向后倒在沙发上,“我这已经算是舍生取义了。”

“好吧,放过你。”牧四诚坑到了白柳,心满意足。

木柯再一次转动轮盘,轮盘飞速旋转几圈后指针停在了唐二打面前。

唐二打摸了一张牌。

牧四诚探身看牌,意味不明地笑起来:“和你的爱人进展到哪一步了……”

唐二打似是被呛到了,剧烈咳嗽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眼里都写着“我懂”。

他左手握拳掩在嘴边:“……咳,刚在一起……”

“唐队可得诚实一点。”木柯搭着双手撑在桌上,笑了笑,“您和苏队长……”

“咳咳咳!”唐二打一个铁汉哪知道这群人这么不知廉耻,脸都胀红了,“接吻吧……”

“哦~~~~”一群人跟着起哄,像是要把害羞的唐二打钉在这里。

“别闹他了,”刘佳仪向前倾身拨弄那转盘,“再来再来。”

指针旋转,最后指向了木柯。

木柯不紧不慢地翻了一张牌:“你的初吻是什么时候?和谁?”

他淡淡地回答:“没有。下一个。”

“卧槽,”牧四诚不服气了,从座位上跳起来,指着那张牌,“凭什么他运气这么好?”

“猴子,你叫也没用,还不如继续保佑自己也这么好运。”刘佳仪把他摁下去。

轮盘又转,失去幸运女神眷顾的牧四诚中招了。

“等一下,我去洗个手!”牧四诚一溜烟跑进了洗手间,出来后用手机外放好运来,还拿着三根筷子对白柳拜了三拜。

“你做什么?”白柳一头雾水。

“邪神怎么也算个神吧。”牧四诚搓搓手,飞快地掀开了牌面。

“操!”牧四诚大骂,“白柳你也没啥用啊。”

白柳对他的无理取闹很无奈:“我自己幸运值就这么差了,怎么保你。”

牌面写着:在街上找一位男性锤他的胸口说:你好讨厌哦~

刘佳仪笑出眼泪了:“走吧猴子,我们陪你上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牧四诚欲哭无泪,他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看跟着他出来的四个人:“我可以重新抽一张吗?”

“不可以哦,”白柳微笑着看着他,“要讲规矩哦牧四诚同学。”

他磨磨蹭蹭的,刘佳仪看不下去了,联合唐二打一起推着他跑出去。

出小区的时候刚好路边走过来一群人,牧四诚被这群不怀好意的人推出去,踉踉跄跄地栽到几个男生面前,他尴尬地面红耳赤,却又十分娇羞地捂着脸。

那几个男生不明所以,甚至还非常好心地扶了扶牧四诚。

然后牧四诚就一个拳头垂在一个男生的胸口,仰面紧闭着眼声线古怪地说:“你好讨厌哦~”

几个男生:????

刘佳仪笑够了,和木柯一起去搀住牧四诚,木柯十分抱歉地对几个男生说:“不好意思,”他指了指太阳穴的地方,“他这里不太好使。”

“拜托不要败坏我的形象啊!”牧四诚尴尬地脚趾扣地也不忘维护自己,回过头鞠了一躬,“我们玩大冒险,抱歉了。”

最后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回去的。

“妈的下一个下一个!”牧四诚气急败坏地转了轮盘。

这次是刘佳仪。

小姑娘无所谓地翻开牌面:“在你的朋友当中,最想要谁幸福?”

刘佳仪耸了耸肩膀:“虽然当着他的面说很羞耻,但确实是白柳。”

白柳挑眉,揉了揉刘佳仪的小辫,笑着说:“谢谢。”

刘佳仪抿着嘴,没有继续说话。

“你和木柯今天开过光吗??”牧四诚越想越生气,很快又转起了轮盘。

是木柯。

木柯脸色平静地翻牌:“牧四诚我以前不知道你是这么邪恶的一个人。你诅咒地再小声一点我就听不见了。”

“和身边的人深情对视2分钟……”木柯饱含歉意地对唐二打说,“对不住了,唐队。”

唐二打顿时绷了起来,连发丝都竖得笔直。木柯眼神无波,但鬓角却流下了一滴汗。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对方,周遭寂静无声了几秒,气氛尴尬无比。

“拍下来,”白柳悄悄对刘佳仪说,“待会儿发给苏恙。”

唐二打听见了,但他又没有办法,只能和木柯干瞪眼。

牧四诚站在边上指点江山:“深情深情,我怎么觉得你俩马上要打一架呢?唐二打你别绷那么紧,木柯你眼神没有高光啦!你们这个样子是要加时的!”

唐二打的最抿成一条线,他现在很想立刻掏出手枪崩了牧四诚。而木柯的手不自觉的探向身后,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没有匕首。

最后一轮再次转到了刘佳仪。

她正忙着把照片发给苏恙,很随意地翻开了牌面。

“朝窗外大喊一句话。”刘佳仪挑眉,“没有限制说什么,我这么欧?”

“这不公平!”牧四诚再次震惊。

刘佳仪走到窗边,刚好看见方才牧四诚遇到的几位男生,她脑筋一转,突然转头对牧四诚笑了笑:

“刚刚的那位小哥哥!牧四诚说他怀了你的孩子!”

“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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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啦,写得很纠结,草率收尾。

彩蛋是塔柳和唐苏的小后续

不看难受,看了难受一天

冰山总裁马×不受宠少爷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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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拿到医院的检查单子时,丁程鑫仿佛置身于深海,窒息感蔓延至全身,冰冷刺入骨髓,撞碎他的灵魂。

——癌症,已经过了早期。

回想他嫁到马家的这几年,如同悬崖峭壁上夹缝生存的野草般乱蓬蓬,注定似的永找不到根所生长之处,在末日尽头垂死挣扎地汲取着日光那吝啬的温柔眷顾,任凭谷底的兰花如何讥讽。

大概四五年前,他被丁父嫁进了马家。

与其说嫁,不如说是安排,一个近乎无瑕的安排。

那年,娱乐圈里可谓是风起云涌,刚起步的公司默契似的破产了绝大...

那年,娱乐圈里可谓是风起云涌,刚起步的公司默契似的破产了绝大多数,连经营了几年甚至几十年的老块头也多少受之影响,内娱发展一度进入了黑暗时期。

这次危机最大的无疑是丁氏,其老董丁山驰骋圈子大致有个两三年,公司寿命还不算长,急需站稳脚跟。在公司极为关键的时期却碰上了这等晦气事,丁山满目愁容了几日之久,发线白了薄薄一层。

正当他东奔西顾,颇为烦躁却要极力压制地联系这个朋友那个伙伴时,马氏向他抛来了橄榄枝。

所谓马氏,远远要比丁氏势力大,稳坐圈子十几年,何样大风大浪没瞧见过,这次的危机于其而言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

由此便可见,马东海可不是简单之人,头脑精明至极,不然亦不会在圈子里玩的风生水起游刃有余。而这橄榄枝的条件,便是送去丁家一个儿子。

这样奇葩的条件,对于其他人或许不会同意,可对于丁山,再简单不过了,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小儿子丁程鑫身上。

丁山不是什么好人,当年仅凭他的一面花言巧语而骗娶了丁母后,又凭借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养了个小情人,不久后便有了私生子,其为丁程鑫哥哥。

情人毫无三观素质可言,连夜找了来。丁母产前遭受不住巨大的打击,强撑着半个身子勉强将丁程鑫生了下来,却在手术室里因大出血而失去了那仅存在了人世间二十五岁的珍贵生命——为人生子,丧于其人。

情人后浪推前浪,就此上位,而她的儿子,名为丁宇,大了丁程鑫整整一岁。

丁母去世,情人带着儿子独占其家,丁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糊涂,丁程鑫便毫无意外的成为了备受欺负的那一方,即使他丝毫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丁山猴精,他知道将任何一个儿子嫁过去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毕竟是被利益逼迫的婚姻,到底不会诞生出任何名义上的爱。

丁程鑫的不受宠使然,毫无任何权利可言,他便成为了利益之中的陪葬品,被丁山嫁了过去。他心存一丝幻想,痴傻的认为自己是从幽谷里走了出来,殊不知是掉进了暗不见光的遥遥深渊。

搬过去的那晚记忆犹新,像是才刚发生过一样真切。

那天依旧历历在目。刚吃过晚饭,保姆照常收拾起了那为数不多的碗筷前去洗刷,马嘉祺望着模样乖说的丁程鑫抿了抿唇,走到桌边倒了杯温水,递给了丁程鑫。

丁程鑫格外惊讶地抬起懵懂的狐狸眸子来望着他,粼粼的光于其中荡漾,那仍旧青涩的眼神仿佛在小心翼翼地对马嘉祺说——你是在爱我吗。

就在丁程鑫以为他快要得到他那自小起便梦寐以求的“爱”时,马嘉祺的话仿佛晴天霹雳一般,惊醒了他于白日梦之中。

马嘉祺解出了那抹眼神的意思,弯下腰来,曲起食指,强制性地抬高丁程鑫的下巴,强迫着自卑而恐惧中的小家伙直视他。而他分明衣着白衬衫,却丝毫让人感觉不到暖意,更多的是不近人情的冰冷。

他定定地看着丁程鑫,充满了愤恨,食指也愈发的用力,他心知肚明就算丁程鑫被弄的疼了也不会说,便丝毫不顾其他地不断加大力度,一字一句地说:

“靠利益嫁进来的,不配有爱。”

02

丁程鑫深知,马嘉祺不爱自己。

但他在深夜里发疯,在后者的忽冷忽热之下若即若离反反复复地深爱着,将马嘉祺那偶尔善良作祟而施舍给他的好,当作唯一救命的解药,重蹈覆辙无数次也在所不惜,就算是飞蛾扑火也心甘情愿为其赴汤蹈火。

又痴又傻,像他母亲。

他曾怀着好奇心私下里调查过马嘉祺。

温文尔雅,玉树临风——这是外界对他的评价。

丁程鑫起初丝毫不相信,他分明是冷酷毒辣,从未顾及过别人的感受,拿着他的爱当作可以肆意挥洒的廉价资本,铜臭味由骨子里散发出来,利益至上无往不利的一个彻头彻尾的商人,与那些美好的词汇无论如何也搭不上边际。

正当他满腹疑惑,百思不得其解时,一个人的出现打破了他自以为正确的荒唐想法。

——程以清。

实际上,也并不能完全算是出现,只是偶尔从马嘉祺的钱包当中掉落出来了一张他的照片而已。

丁程鑫明白,那才是马嘉祺真正用心爱着的人。

多年前,马家小少爷马嘉祺与程家小少爷程以清那段荡气回肠的爱情可谓是人尽皆知,几乎只差昭告天下了,他们爱的轰轰烈烈。

丁程鑫是那么的艳羡。

好景不长,马嘉祺无权无势,需留在国内,听父亲的话继承家业;而程以清野心大,想要出国深化,致力成为国际知名设计师。两个人有着不同的未来,注定无法走在一起,毕竟海鱼与飞鸟不同路,相隔水天。

自那一次分手后,坊间便再无人听闻过马嘉祺动心。

所以说,马嘉祺现在如此拼命地努力赚钱,起早贪黑地工作,与继承家业,仅是为了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以去国外寻那人。

马嘉祺不是不温柔,只是不会对丁程鑫温柔;马嘉祺也不是不会爱人,只是不会爱丁程鑫。

依稀记得那是一个急促的雨天,暴风雨席卷着繁华落尽的南城。已经是夜里十二点,丁程鑫不厌其烦地将餐桌上的饭热了一遭又一遭,满心期待在一次又一次的落空中失望。

终于,在时针过了一点时,门被打开了,接着是栉风沐雨似的马嘉祺,在他的怀里,正安稳地躺着一只小猫。

还未等丁程鑫反应过来,马嘉祺便早已冲了进来,为小猫忙里忙外,丁程鑫便愣愣地站在一旁,眼巴巴地望着马嘉祺那由于过分担心而急慌慌的模样。

他羡慕,这只猫。

“怎么突然想要养猫了?”

丁程鑫不解,马嘉祺虽喜欢小动物,却从不爱养小动物,一来嫌麻烦,二来怕自己照顾不好。今日忽然间抱回只小猫来,难免让丁程鑫有些惊愕。

“在路上碰到的小流浪猫,看它挺可怜的,就带回来了…你白天在家不也挺无聊吗,让它来陪陪你。要不,你给它取个名字?”

像这样,马嘉祺柔情的一面,从未属于过丁程鑫。

“叫豆包吧,挺可爱的。”

马嘉祺亦是从不让丁程鑫涉及他的任何私生活,书房卧室一律是不可触及的禁地,柜子里摆着满满当当的书,有爱情诗集,有散文集,但多数是故事集……不知安静的置于柜子中多久了,却都是崭新的,总之,他从未见马嘉祺拿出来过,亦或是触碰过。但由于每天都有专人过来打扫的缘故,干净又整洁。

好奇心害死猫。

丁程鑫趁马嘉祺去上班的期间,向保姆询问,为何这儿这么多童话故事集,而马嘉祺却从未拿出来翻看过,甚至未给予过其半分青睐或驻足。

保姆叹了口气,无奈之下摇摇头,道:

“这都是以前马总给小程少爷讲晚安故事用的。”

如此简单的一句话,被拆开再浓缩下来,组合成一个词——自找难堪。

03

朝里瞧去,那只猫正趴在窝里睡的安稳,猫的警惕心素来较强,它大概是知道来人没有攻击性,警惕心便在此刻并未发挥作用,它依旧沉溺在美梦中。

丁程鑫迈着虚浮的步子去茶几上倒了杯热水,妄图冲去一天的疲惫,而后坐在沙发上盯着面前的报告单子出神,无助感攀附全身,缠得他的身子软塌塌的。

门上按密码锁的声音响起,丁程鑫稍有震惊,匆匆忙忙将白纸攥成团,毫不留情地丢进了那根本没装多少东西的垃圾桶里,而后进了卧室。

他还未想好该要如何面对马嘉祺,后者现在对他的病不知情。

他没想过要治,一是治不好,他一点都不希望自己的后半生都在漫无尽头的消毒水味与各种化疗手术中度过,马嘉祺亦是绝不会陪伴他度过这些日子——那对他来说实在太痛苦了,比病痛还要折磨人。

二来,他没钱。可笑他好歹是个小少爷,所谓的后妈不会给他钱治病,名义上的丈夫更不会在乎分毫,只要不恶劣对待他,便已经是上天给予的恩泽了,又怎么敢去奢求更多。

况且,马嘉祺的钱,是用来寻找他的乖小孩的,而不是浪费在丁程鑫这样一个毫无用处的废人身上。就算换作是丁程鑫,他也觉得不值,更何况是马嘉祺。

如今他的身体已经垮了,心态不能再被马嘉祺的恶语相向搞垮了。

奉送贡献了太多,也该学会吝啬了。

“你在吗?”

卧室外的敲门声响起,从外面传来的言语却不冰冷,马嘉祺的语气关切而体贴,若是旁人不知道,大概都会以为这是多么如胶似漆的情侣。

“在,冰箱里有饭,你热热吃吧,我有点困了。”

门外的马嘉祺头一次在丁程鑫这里吃到闭门羹,心里稍有些不爽。但丁程鑫确实误会了他的意思,今天公司里新签约了个小艺人,叫陆阅,他瞧丁程鑫各方面都挺合适,会做饭会照顾人,打算让他去给人当助理。

“你误会了,我是有别的事找你。”

马嘉祺没听丁程鑫应声,自顾自地开了门,发现丁程鑫正蜷缩在床上昏昏欲睡,只盖了半边被子,猫咪图案的薄质睡衣被汗水浸湿得透彻。

分明开空调了,不该热成这样啊——马嘉祺想。

“宝宝,公司签了个新人,我打算让你去做助理,来我的公司,怎么样?”

宝宝。

马嘉祺并不是头一次这样叫他,每次需要丁程鑫为他做事时,才会这样叫。

病情随时都有可能发酵,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这是他能做到的马嘉祺的提出的最后一个请求,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

即使丁程鑫心里明了马嘉祺只是为了征得他的应允而迫不得已这样叫,心知肚明那不是发自内心的,也依旧拒绝不了,就像鱼儿永远拒绝不了河海,鸟儿永远拒绝不了夏虫。

“好。”丁程鑫弱弱答道。

“晚安。”

一夜未眠。

04

天刚蒙蒙亮。

丁程鑫穿完衣服洗漱完后,去厨房里做了些暖胃暖身子的中式早餐,在餐桌上摆好,一切都准备就绪后,坐姿端正地等待着马嘉祺。

墙上的钟表不知滴滴答答走过多久,马嘉祺终于换完衣服出来了——一整身价格不菲的黑色西装,漫不经心的系着左手上纯黑手表的表带,冰冷的气息与丁程鑫身上的暖香相斥。

马嘉祺坐下来,望着丰盛的早餐,道:“怎么起这么早?”

丁程鑫起身将牛奶又热了一遍,随后倒进了玻璃杯里,递给马嘉祺,又恢复了那端正的坐姿,答道:“昨晚睡得早。”

马嘉祺意外的望向他:“你多吃点。”

他有发觉到这几天里丁程鑫明显瘦了许多,他将其归咎为丁程鑫不好好吃饭。总是这样下去也不行,善意使然,他将那杯他还未喝过的热牛奶还给了丁程鑫。

而马嘉祺少有的表露柔情,又差一点动摇了丁程鑫,若不是腹部隐隐传来的疼痛感让他不能接受纯牛奶,他大概依旧会不顾自己的乳糖不耐受而喝下去。

“不用,我到点了。”

马嘉祺第二次吃闭门羹,以往高高在上的他被丁程鑫拒绝,心里不情愿,道:“听话,一会儿我送你去。”

“你不是不喜欢我和你一起出现在大众视野里吗,我先去,这样刚好可以…错过。”

丁程鑫低着头说的,没勇气抬起头来看马嘉祺的眼睛,后者本就是单眼皮,不笑的时候,身上的气温便已堪比冰山,而当下丁程鑫的拒绝,定然惹怒了他,丁程鑫害怕他凶的样子。

而真正惹怒马嘉祺的,是丁程鑫最后的那句错过。

“你到底在别扭什么,我又哪里惹你不开心了。”

餐桌角上的猫被马嘉祺冰冷音调吓跑,去了窝里趴着,丁程鑫依旧埋着头,低声道:“对不起。”

马嘉祺见人实在是没精神,便没再搭话,任凭丁程鑫出了门。

南城是经济中心,繁华是必然,清晨六点多钟的街道上人群已经熙攘沸扬,店面大小不一、形式各不相同的店铺已经开了张,早餐店也早已排了长长的队,多数是十六七岁的风华高中生。

写字楼高耸,除了必要的事,丁程鑫是不常来马氏的,这里基本没多少人认得他,不过幸好昨晚马嘉祺在他床头留下了工作证,倒是方便了他进去。

马嘉祺也贴心的给他发来了工作流程,说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问他就好。

等整个流程走完,丁程鑫已经累的不行了,在以前他将整栋楼逛过来也感觉不到什么,而如今他的身子骨虚弱极了,仅是转了两三个办公室,腿便开始发虚。

“你的身体状况不太对,坐下休息休息。”

亮堂堂的办公室里,丁程鑫扶着办公桌喘气,陆阅洞察力不比马嘉祺差分毫,甚至还要强上几倍,一眼便能看出人不对劲,实在不忍心,便提出让他休息休息。

丁程鑫摇了摇头。

马氏对新人都很上心,陆阅的资源不少,刚一来上班便被安排去拍一部小网剧,以锻炼演技。丁程鑫更是不能让自己拖了后腿,撒谎道:

“低血糖而已,不碍事的,我们出发吧。”

05

一场竹林里的打戏拍完。

丁程鑫立刻小碎步跑上前去扶住陆阅,用湿毛巾为他擦去额角的汗,递给人温水,照顾的可谓是面面俱到,好一个温柔乡。

陆阅接过后,心不甘情不愿,道:“好歹我也是个阳刚的大男人,还没这么娇弱,这些小事我自己来就行。”

丁程鑫动了动唇:“这些都是我的活。”

陆阅看出他倔,便没再争辩下去,和人一起进了休息室。

丁程鑫是易出汗体质,即便是在寒冷的冬日,手心与身上也止不住地出冷汗,他偏又有着不轻的洁癖,对此很是烦恼。当下休息室的气温仅比室外高了四五度,他的身子便开始冒汗,黏着浅黄色卫衣布料,格外不舒服。

他脱力似的瘫在了沙发上,脑子昏昏涨涨的,晕乎间,他从纯黑双肩包里摸出了几盒药,包装上密密麻麻写着繁琐难懂的名称,他挨个倒在了手里,一堆胶囊药片便这样就着水吞了下去。

口袋里的手机来了信息。

他惊喜又期待地掏出来查看,神色里的欣喜光速般黯淡,是主治医生发来的信息——劝他治疗。

早期病情不算严重,刚查出来时,医生让他立马通知家人,收拾东西准备住院接受治疗,不停的嘱咐道,这病发展极快,决不能拖。

在此时最该乖乖听话的人却朝医生摇摇头,说他没打算治疗。

医生当下便气了,他见丁程鑫一身衣裳也不便宜,打眼一瞧便知是富贵人家,有这样好的条件为什么不治,多少人求遍亲朋好友也要治这病,就算治不好的话,也可以靠化疗与各种药物维持住生命。

要知道——生命诚可贵。

被丁程鑫拒绝后,医生偶尔仍旧会向他发来信息劝诫,都毫无例外的以无果告终,久而久之,其来劝告的次数愈来愈少,只有偶尔发来一两条信息。

锲而不舍的精神最终也未打动丁程鑫,他依旧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医生的好意,在结尾道了声谢谢。

“喏,给。”

思绪回笼,一杯深色酸梅汁在视野里引诱似的轻轻晃动,酸甜的味道即刻漫入鼻间,嘴里随之口干舌燥了起来,丁程鑫咽了咽唾液,抬起那双水灵晶莹的小鹿眼睛,道:

“给我的?”

陆阅索性放在了他手里,无可奈何道:“嗯,我看你体质和我有点像,容易出汗,喝酸梅汁挺有用的。”

看出他的眼神在传达的意义,陆阅摸了摸后脑勺,而后往配角导演制片人摄影组那边努了努嘴,说不要误会,大家都有。

丁程鑫这才当下戒备心,快乐自在地喝了起来。

没去深究杯壁上贴着的那字迹熟悉的诗句与那玫瑰图案。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06

再次回到家已经是深夜。

陆阅的车停留在了小区之外,开车门时丁程鑫提心吊胆地顺着手上的动作着看了眼手表,暗自庆幸还未过十二点,平日里这个点马嘉祺不会回来。这样他便可以早早的入睡,从而避免了与他有任何交流机会。

向陆阅道了别,他提着剩了半杯的酸梅汁迈着略显疲倦的步伐朝别墅方向走去。

别墅前布置了一个小花园,是马嘉祺亲自来打理的,种植其中的鲜花多数是玫瑰,几年来深得他的喜爱,但凡赶上白日里回家,第一件事便是来观察他那旺盛绽放的玫瑰。

窗户里透出明黄色的光。

——马嘉祺在家。

丁程鑫扶住门把手的手顿住了。那意味着他又要开始撒弥天大谎了,他一点不擅长撒谎,但对着马嘉祺,他仿佛能忤逆自己的本能,能够面不改色地说出一句又一句的谎言。

他捋了捋思绪,以防一会后不会露出什么破绽。

“回来了?”

室内的热流扑面而来,一瞬包裹了丁程鑫冰凉的身体,暖意充斥着身心,头顶的吊灯明晃晃,暖光热的光不免让人感觉温馨。

马嘉祺的话听上去是在关心,却不带有丝毫温度,不冷不热,让丁程鑫欲罢不能,猜不透这是在关心他,还是觉得无所谓。

还未等他想到合适的词语应答,双腿便故意似的发软,耳边像有电流穿过,又像是鸟儿在持续不断的鸣叫,双眼类似于失明的发昏。客厅里安静至极,他轻轻扶住了玄幻柜子,尽量不发出半点声响。

却还是惊动了马嘉祺。

一把糖出现在了视野里。

“又犯低血糖了?”

丁程鑫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从未说过他有低血糖一事,就今早同陆阅说过,还是勉强之下撒的谎,马嘉祺又是如何得知的。

以往最爱吃糖的他望着看上去便知其甜到发腻的糖果,只觉得胃里泛起阵阵恶寒,他推开面前的糖,摇了摇头,道:“没事。”

如此明显的谎言,任谁都能一眼看破。马嘉祺的脸愈发的黑,他压制住怒气,道:“丁程鑫,闹什么脾气,你就不能不嘴硬,乖一点、听话一点吗?”

丁程鑫的语气软下来:“没闹脾气啊,工作一天了就是有点困有点累,对不起嘛……我现在真的超级想睡觉,晚安啦。”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被戳中脆弱点,丁程鑫眼神闪过一丝错愕,马嘉祺的目光炽热。

他的第一想法竟然是马嘉祺在偷偷关心他,更荒唐的是,此刻的他竟想扑进马嘉祺的怀里哭鼻子,说他有多累,身子有多疼,有多想听马嘉祺说句我爱你。

缓过劲来的他,双手离开柜子,将马嘉祺手中的糖拿来塞进了口袋里,故作轻松道:

“我真的没事,不用担心我,睡一觉后的小丁依旧元气满满。”

丁程鑫仿佛就应该一直对着马嘉祺笑眯眯的,一直开朗向上,他这才半信半疑地松开了视线,说:

07

胃又疼了。

室内空调开得很高,温度已经超过了适宜度数,丁程鑫的身子却依旧如同坠入冰窟一般冰冷,整个人泡在冷汗里,胃部像有刀尖在划。

拂晓的霞光染上天空,丁程鑫终于忍受不了,他悄咪咪地爬起来,撑着半个身子从抽屉最底层里摸出药来,却才惊觉上一次买的药已经告罄了。

他静悄悄地穿上衣服,做贼一般出了房门。

外面的空气虽新鲜,却很冷,他搓了搓手,将自己往羽绒服里塞了塞。

凌晨四点钟很难打到车,丁程鑫站在路边不知该怎么办。自他小时候起,由于家庭出身与性格内向,本就没什么朋友,长大后嫁到了马嘉祺家里,朋友更是寥寥无几了。他也不是不能开车,只不过就凭他现在这个身体素质,就算是路上没车,他也能撞到路边的树上去。

正当他手足无措时,手机来信息了——陆阅。

“小助理,睡醒了没,太无聊了,醒了就陪哥聊聊天。”

好巧。

他素来不喜麻烦别人,但眼下的他实在疼的顾不得其他,想着以后一定好好关上陆阅这个大人情,发去了信息:“你现在有空吗,我有点事想求你一下。”

那头回复得很快:“有空,需要我过去吗?”

陆阅问的句句戳点,面面俱到。

“好,我把地址发给你。”

他的语气有气无力,极其虚弱,陆阅光是听着,不用想也明了是怎么一回事,亦是料到了丁程鑫所求的事情为何。这事耽误不得,他带上钥匙便出了门。

初春的凌晨并不暖,南城半空中飘起了雨滴,寒意更甚,古人曾言春雨贵如油,其在此刻不留情面地打在丁程鑫身上,却成了雪上加霜的恶魔。

所幸小区中央有个小亭子,可以用来避雨,只不过石凳历经一晚的冷风,冰凉刺骨,丁程鑫颤抖着打了个哆嗦。他回头朝那栋耸立的别墅望去,发现客厅里的灯不知何时被人打开了,明黄色的光穿过玻璃质地的窗户,包裹了盛开的玫瑰,雨水在光束的照射下一滴一滴清晰可见,被光携裹着,他这才惊觉雨之猛烈。

雨幕中,一辆黑色轿车闯进了视线,随之而来的是一把同色雨伞。

“在这坐着冷不冷,还穿这么少,快进车里。”

陆阅一只手打着伞,另一只手环住丁程鑫的腰,后者又不太自在地挣脱开了那只手。

“谢谢你。”

南城算得上是国内顶尖城市之一,即便是凌晨四点多,医院里的人依旧不在少数,排队的仿佛一条长龙。

好在陆阅只在大荧幕前露过一两面,再加上这是中心医院,来这看病的不是家财万贯的就是病情太过于严重而导致其他医院治不了的。因此没有人会在意陆阅,他可以安心排队。

不知过了多久,正当丁程鑫在长椅上即将昏睡过去时,陆阅轻声唤醒了他。

“小助理,为什么不说?”

被叫的人垂下头,低声答道:“没用的。”

陆阅显然有些怒意,他拉起丁程鑫来就要去办理住院手续,后者用尽了全力顿在原地不动弹,道:

“没事的,治不好,谢谢你关心,不过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吃点药就行。”

08

到家时天已经完全亮了。

雨变得极其细微,一阵一阵地下,丁程鑫看了眼手表,四舍五入才早上七点钟,平时马嘉祺这个点差不多已经去上班了,不会在家,他们也不会正面碰上,他也不会发现丁程鑫出去了一趟。

而且就算是丁程鑫没出门,马嘉祺也不会察觉到什么端倪,要知道,平日里他从不会专门去丁程鑫卧室里看看他。

豆包虽是只流浪猫,却不知怎的与众不同,它性子慵懒,在家时常是趴在窝里睡觉,丁程鑫担心把它吵醒,便放轻了动作进去。

他没往客厅里瞧,兀自在玄关处换鞋,刘海过眉,眼睛在阴影之下若隐若现,不知在想什么。而后打算喝杯热水再去上班。

却在起身时被沙发上的人吓了一跳。

“干嘛去了?”

气氛凝重得可怕。丁程鑫讪讪地向里走,边走边思考该怎样回答这个问题,千万种理由从脑海中闪过,他答道:“我出去买了点东西。”

“撒谎。”

他站起身来,西装革履的模样像是从外面刚回来,尤其是,马嘉祺垂着的左手中,紧攥着一张皱皱巴巴的纸,丁程鑫十分确定,那是他前几天扔在垃圾桶里的医院报告单。

丁程鑫死死陷入了沉默中,垂下眸子,雾气朦胧了双眼,情绪牵动着他的表情,红唇白齿,宛若晨曦下还残存着昨夜露珠的红玫瑰,易碎而勾人,娇艳欲滴的模样让人油然生出一种想把他按在泥里碾碎的欲望。

马嘉祺觉得可恨,手中的报告单几近被撕裂,他快步向前捏住丁程鑫瘦的硌人的双肩,声音几近呕吼:

“为什么不治?”

凭什么。

他想反驳马嘉祺,难道他说了马嘉祺就会心疼他吗,难道他治了马嘉祺就会陪他吗,不会。明明阻碍他治疗的始作俑者是马嘉祺,而后者在此刻却将深情关怀体贴伪装的完美无瑕,仿佛丁程鑫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

双肩被马嘉祺攥得生疼,他微微动着身子想挣脱开桎梏,却被马嘉祺认为是想要逃避,反而被人禁锢得更加用力。

自知这副病体与他的力量悬殊,他便也不再挣扎,眨着蓄满泪光的眼睛,垂下脑袋,嘟囔道:

“那些钱不都是留给他的吗……”

“不是我的。”

马嘉祺的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

心疼死了。

心,疼死了。

他知道丁程鑫口中的那个“他”是谁,他承认他曾经为那个人疯狂过,但那成为过去,在他心中已经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了。他深知,不同路的人永远走不到一起,他配不上程以清的高远梦想,程以清配不上他的长情安稳。

刚开始他想念过,怀念过,甚至在与丁程鑫结婚之后的前一段日子里后悔过这门婚礼,但他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当他不再在意钱包里程以清的那张照片丢了时,他就知道,他放下了。

真正对丁程鑫心动是何时,他也记不清了,大概是婚后丁程鑫苦苦学了几个星期之久,才为他做出了第一顿简单的中式早餐,而后在餐桌上托着下巴,眼睛亮亮的问他:“那这样呢,你有没有多喜欢我一点?”

当时的他太懦弱了,不敢对着这样一双眼睛说出喜欢来,即使乱了方寸,也只是揉了揉丁程鑫的发顶,说,先吃饭吧。

真正发觉自己陷进去是在一个雷电交加的雨夜。丁程鑫在客厅沙发上看着《小王子》,马嘉祺在一旁看报纸,气氛难得温馨,前者读得入迷,随口提了一句好喜欢玫瑰。

次日,门前的花园里便开满了玫瑰。

那时丁程鑫不解地问马嘉祺,为什么种这么多玫瑰。

他答道:“我挺喜欢玫瑰的。”

他撒谎了,他不喜欢花。

流浪猫豆包的降临,也并非一个意外。

那天他不需要去上班,闲来无事便待在家里偷摸看丁程鑫的衣柜都是一些什么类型的衣服,却发现,占绝大比例的衣服都有着小猫图案。

莫非,丁程鑫喜欢猫?——他想。

于是便有了豆包的降临。

碍于面子,他又撒谎了,豆包不是流浪猫,是他综合了丁程鑫所有衣服上猫的图案,查阅了将近一天的资料,从而总结出来的猫的品种,去宠物店买回来的。

而后为了让丁程鑫相信猫是捡来的,他故意在猫身上抹了点泥。

很傻,对吧。

究其原因。马嘉祺从小到大都与金钱利益、商业新闻等打交道,像养猫这种事,从未涉及过他的生活,他能用他的高智商头脑稳坐商业圈,却不会生活中的琐碎,亦不知道怎么做才算爱,他只傻傻的认为,对丁程鑫一股脑的好,即便是不说出来,对方也能体会得到。

可丁程鑫没有和他一样的企业级理解能力,又怎么会明白这一切。

马嘉祺二十几年来一直是高高在上,从来只有被别人仰慕的份,包括程以清,也是对方先告白的,不然他会一直死憋到老。他亦不愿先对丁程鑫低下头来。

他的书房,书柜里面的故事书,全数是崭新的,亦或者说,是被他调换了的,那是他为了给丁程鑫讲故事而买的,新来的保姆并不知情。而他不让丁程鑫进来的缘故,仅仅是他不想让丁程鑫发现自己动了心。

因为每本书里都藏着他手写的一句话——“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再后来,丁程鑫依旧不愿敞开心扉,着实没办法,他为他找了份工作——陆阅助理。

陆阅亦成为了他们之间的桥梁。

他察觉到丁程鑫容易出汗,大老远跑来给陆阅送来酸梅汁,让他给丁程鑫,最后嘱咐他一定要保密;陆阅告诉他,丁程鑫有低血糖,他的口袋里便没再少过糖果……

包括今天早上。

最后依旧不忘了嘱咐陆阅:别跟他说是我说的。

“乖乖,宝宝,好阿程。”

“求求你了,我陪你去看医生。”

“我们去治,好不好?”

乞求的话语,在丁程鑫的耳边不停回荡。陆阅默契似的给他发来了一串信息,每一条都在阐释着马嘉祺所做的那些事有多傻瓜。

医院报告单早已被失去了力气的人丢在了地板上,随着室内的空调气流轻轻浮动,最后被猫踩过,不留脚印。

这段感情里,他们谁也没有错,错的是在勇敢地时候懦弱了,错的是次次的误会。

丁程鑫脱力的软下了身子,马嘉祺及时地扶住了他的腰。

“好,你陪我。”

09

好恶心。

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刚喝进去的稀饭被吐出来了,空气里混满了消毒水的臭味,无不成为他呕吐的催化剂。体重愈发的轻,本就没多少肉的他几乎要只剩下骨头。

尤其是做了手术后。

幸亏有马嘉祺在——每当他疼到不行的时候,经常这样想。

他对自己身体状况有多差很清楚,但他不知道现在病情到了哪种程度。

偶尔有一天,艳阳高照,他的心情也没有之前那样差了,起码不是只有马嘉祺在的时候笑了,他从病床上坐起来,摸了摸腰部,突发奇想问道:“马嘉祺,这个疤深吗?”

马嘉祺望着那几乎串了整个腰的疤痕,抬手他掀起来的衣服放下来,盖好,又一次撒谎。

“小手术而已,不深,没事的,有我在。”

丁程鑫低下头不再说话。

马嘉祺,以前他那么会撒谎,高超的演技几乎骗过了所有人,而现在,连伤疤小这样的谎话都说不好,好讨厌啊——丁程鑫想。

隔壁病房里的小孩子已经哭喊了半天之久,将刚刚落在不远处窗边的白色蝴蝶都吓走了,丁程鑫皱了皱眉头。他倒不是烦于小孩的哭闹,而是心疼,听声音,那个孩子大概六七岁,他二十多岁得这种病,已经痛得快要撑不下去,更别说小孩子了。

以后那么长的路,她要怎么走下去。

残翅蝴蝶不留痕迹地飞过,打算寻觅下一场春天,却死在了冬末的枯枝败叶下。

“看着我,听我讲故事。”

马嘉祺捂住丁程鑫的耳朵,视野里只剩下他。

小时候,“在很久很久以前……”似乎已经成了每一段童话故事的开头,听故事的孩童,心怀对爱情的懵懂与盼望,对友情的信任与憧憬,止不住地想要深入探寻童话里的秘密。

比如,为什么童话里的王子与公主总是能突破重围,历尽千辛万苦,最后也会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又比如,为什么童话里的好朋友,总是带着真心与信任互相奔赴,成为对方无坚不摧的堡垒……

直到现在,那些奇奇怪怪的问题依旧没有答案,写故事的人没回答过,留下几千年的悬念让后人猜测,它没有错对,你想到的每一种答案都是正确的,只要你肯相信,他就存在,是风是雨,是花是草,是你也是我。

它藏匿于市井长巷里,藏匿于冉冉升起的焰火中,藏匿于每一轮明月后,每待到梨花院落,柳絮传檐,便意味着一段故事的滥觞。

马嘉祺讲了很久,丁程鑫听的快要睡着,这样的日子太幸福了,他几乎觉得这一切都不真实了起来,像大梦一场,梦醒后迎接他的依旧是冷清的客厅与角落里憨睡的猫,病痛也来凑热闹。

兴许是觉察到怀里人的动静,马嘉祺停了下来,他忽然想告白,说那些肉麻却缱绻的话。

“丁程鑫。”

“我错了,我不该在一开始那么混蛋,明明已经爱你入骨了还死鸭子嘴硬不承认,让你难过那么久。”

丁程鑫对马嘉祺这突如其来的认错而受宠若惊,他不怎么会哄人,更何况对方是素来不苟言笑大名鼎鼎的总裁马嘉祺。

“没关系,我现在不都知道了。”

温柔的声线让马嘉祺忍不住将头轻轻地埋进他的颈窝,声音糯糯,道:

“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坏诶,我才刚开始爱你,你就不要我了。”

丁程鑫抿抿唇。

“算是对你之前凶我的惩罚啦。”

“要是有下辈子,你当有情人,我当浅情人,换你义无反顾一心一意地爱我。”

像个没人要的小孩儿,马嘉祺的泪一股脑都抹在了丁程鑫的病号服上,浸湿了锁骨一大片,也不肯将脑袋拿开。

“我答应你,但我要这辈子。”

丁程鑫扶起马嘉祺,连连回应道:“好好好,我的大少爷,这辈子,这辈子。”

“我再也不嘴硬撒谎了……”

“我爱你。”

丁程鑫哄孩子似的,道:

“小骗子,我也爱你。”

10

人们总是相信,用情付诸流水是爱情常态。

而我们,打破世人早已根深蒂固的观念,相濡以沫在这盛世。

始终坚信着,有情人终成眷属。

诗经从未阐释过爱的意义,童话书亦未。

但你的出现,给所有爱下了坚固的定义。

你本身就是爱。

——fin——

23:13,晚安。

翔霖|7.7k

性急顽劣模特Ax钓系禁欲设计师B

ABO|年下|很野很欲|易感期|互钓|甜

-不做了,反正易感期的人不是我

打开手机发现贺峻霖通过了自己的好友申请,严浩翔发了个表情包过去,对方回得倒是快,问他怎么这么晚还不睡。其实模特工作到凌晨也是常有的事,之前有一次拍摄贺峻霖硬生生陪着摄影师和模特耗到凌晨四点才收工,他是天生的工作狂,只要作品达不到自己心中的美学标准就会一直改一直等。今天画设计图时格外不顺,贺峻霖调不出自己想要的颜色和效果,不知道这次季度新品该出一个什么风格的。

正巧拿着手机在翻阅往期的作品,严浩翔的消息就发了过来,出于礼貌贺峻霖只能问他这么晚为什么还不睡,严浩翔又发了一个委屈巴巴的小猫表情包过来,说在倒时差睡不着。一个高等级的Alpha在半夜给你发“睡不着”透露的多半不是什么单纯的意思,贺峻霖暂时没有约\\泡的打算,只礼貌地回了句“好好休息”就没有继续聊天的打算。

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只有十九岁的男孩。贺峻霖愣了一下,下一秒便暗自谴责自己怎么早早就自我代入到和严浩翔的感情纠葛之中。拿起手机又看了两眼,严浩翔已经发来了七条消息,最新的一条是一分钟前,贺峻霖点开看了,是他发来的几张照片,几乎都是严浩翔在国外拍的杂志照还有一些花絮图,看上去张力的确很强。贺峻霖随意翻看了一下,却被其中格格不入的一张吸引了眼球。

那张照片看上去并不是工作照,而是严浩翔自己的生活照。十九岁的少年穿着半袖的卡其色皮衣,内衬随意搭了件黑色短袖,整个人看上去清爽又干净,看这张图的布景像是在校园里走路的时候被人拍下的,严浩翔还特地跟了句解释,说是校刊拍新闻图的时候意外拍到的。这张照片意外给了贺峻霖很大的灵感,从前他的设计多半以成熟为主,很少尝试过青春感这类的,一来是因为自己已经脱离校园生活太久,再设计这种类型反倒有炒冷饭的架势;二来是因为国内没有找到合适的模特,人一进入圈子后就容易被固化,已经很难再寻到原先青涩的痕迹。

但严浩翔不一样。他今年才十九岁,却因为登上国际品牌的宣传片而让大家短暂地忘记了他还是个大学生这回事。贺峻霖的灵感来得很快,心情也陡然变得好起来,他难得回复了一个表情包给严浩翔,后者很快又问他是不是还在画设计图,贺峻霖没有否认,对方又问他“是画给我的吗”,这话说的,倒像是贺峻霖为他量身打造了什么,但转念一想严浩翔似乎也没说错,贺峻霖用手指敲了敲手机上的键盘回复道——

“嗯,专属于你的。”

一周后两人终于在摄影棚相见。这期间贺峻霖改了很多次稿子,严浩翔总会在凌晨给他发来消息,活像个小闹钟似的,贺峻霖画图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打扰,但他这回却少见的没有抗拒,贺峻霖把这个异象归咎于严浩翔给自己的灵感,给自己的缪斯一点甜头并没什么不妥。

“不要给他上太夸张的眼影。”

许是因为心里憋着气的缘故,贺峻霖在整场拍摄中一直抱着手臂站在一边,冷着脸全程几乎都没什么表情。严浩翔被他看得心里有些发怵,但职业素养还是让他尽可能地去忽视了身旁炽热的目光。一套衣服的拍摄终于结束,摄影师一喊“停”后严浩翔便马不停蹄地跑去服装间换下一套衣服。

贺峻霖这次的设计主题是“碰撞”,总共四套衣服,青涩校园的有两套,剩下两套是西装和大衣,为了拍摄效果和前后反差,两套是换着来的。严浩翔这会儿要去换的衣服是西装,但领带设计得比较复杂,贺峻霖只设计了外套和领带,西装裤用了之前的现成品,为了视觉效果所以不穿内搭。

严浩翔一个人在服装间弄了半天还没还没把领带系好,正要推开门找人帮忙弄一下,贺峻霖便推门进来了。他看了一眼严浩翔,后者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西装裤,领带懒懒散散地挂在脖子上,头发也有些乱,配上严浩翔不耐烦的表情整个人看上去倒是痞里痞气,顽劣得不行。与贺峻霖对视的那秒严浩翔脸上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直到贺峻霖走到他面前,微凉的手指抓住挂在他脖颈上领带,他猛地一下凑得很近,严浩翔的信息素在贺峻霖靠近的那刻猛地失控,狭小的空间内瞬间充满了浓烈的威士忌气味。

可惜贺峻霖是Beta,就算严浩翔失控到引起周遭的人也跟着进入特殊时期他也依旧无动于衷。严浩翔忍得额间都冒出了细汗,而始作俑者却还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替他整理领带,呼出的热气悉数打在严浩翔的胸膛。严浩翔只能仰头逼自己不在意,张着嘴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企图压制住自己心中不同寻常的波澜。

贺峻霖仰头看了他一眼,严浩翔的眼神飘忽,不肯和他对视。看到Alpha喘着粗\\\\气的模样贺峻霖心里突然浮现出一阵复仇般的快||||感,像个幼稚的孩童故意以这样的手段报复刚刚严浩翔不和自己打招呼的事情,贺峻霖却乐在其中,他又一次无比感谢自己的第二性别,好让自己能够在惹火之后全身而退。

终于把领带整理好,严浩翔的情绪也平复得差不多,周遭的信息素不似之前那般猛烈。严浩翔余光一瞥,却看到了贺峻霖左手中指上的戒指,几乎是立刻就蹙起眉,正当贺峻霖的手指要离开领带的那一刻严浩翔猛地一下伸手抓住了,Alpha挑挑眉,有些愠怒地问道——

“热恋中?和谁?”

这显然是个误会,但贺峻霖却不介意让这个误会再大些。他突然很想知道把严浩翔逼急了究竟能失控到什么程度,明知在纵火,却不愿意熄灭。

摄影师和灯光师在外面等了半天,最后忍不住敲门催促,屋内的两人正僵持不下,听到敲门声后贺峻霖把手抽了回来,转身就要走,走了没两步却又顿住了——

“你猜。”

第二场拍摄很快开始,严浩翔原先把西装扣子扣了起来,贺峻霖在中途叫停了拍摄,走到摄影师身旁看了几张样图,决定还是让严浩翔把西装敞开,看上去更有视觉冲击力。西装敞开后不可避免地露出了男人的胴体,按照往常的拍摄,一般模特要露腹肌时都会往上面抹特质的油加强视觉效果,一旁的化妆师询问贺峻霖是否要上前去抹点油,后者犹豫了一下,而后接过了她手里的盒具,走到了严浩翔面前。

戴上手套后便往严浩翔的小腹上开始抹油,滑腻的触感并不是太好,偏偏贺峻霖的体温又偏凉,在周遭不断上升的温度中像是唯一良药,诱得严浩翔忍不住想要靠近。贺峻霖刻意放缓了涂抹的速度,严浩翔的呼吸早已乱得不成样子,可是周围围着的人又那么多,在此刻失控显得有些太过戏剧。在场的工作人员有Omega已经感受到了空气中Alpha信息素的变化,红着脸摆摆手说要再去喷点抑制剂,贺峻霖听到后忍不住轻笑一声,低声对严浩翔说——

“弟弟,魅力挺大。”

严浩翔被他这声“弟弟”喊得头疼。他伸出手攥住了贺峻霖的手腕,手心的热度逐渐蔓延到每一寸皮肤,低沉的嗓音闯入贺峻霖的耳里,Alpha呼吸的热气悉数打在他的耳廓边缘,有些作痒。

“能勾引到你吗,哥哥。”

今天的拍摄只安排了前两场,后面两套改天再拍,严浩翔中途还有别的工作要赶。结束拍摄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在场的工作人员几乎都还没有吃饭,贺峻霖大手一挥说请大家吃夜宵,转头问了句严浩翔要不要一起去,自然没有放过这个机会的道理,严浩翔点点头,于是一行人就这样一同去了家火锅店。

火锅店是贺峻霖的朋友开的,贺峻霖在他这儿吃能打折,抓着一头羊就使劲薅,请客吃饭总是吃火锅。严浩翔和贺峻霖都是川渝人,吃辣自然是不在话下,一群人分了好几桌吃,贺峻霖只让他们想吃什么就点,到时候买单算在一起就行了。严浩翔刚回国不久,在这里能算得上熟人的也就贺峻霖一个,尽管两人现在的暧昧拉扯已经到达顶峰,但他依旧还是选择黏在贺峻霖身边,摄影师和贺峻霖很熟,本习惯性地要走到他身边坐下,定睛一看才发现严浩翔已经坐在他身边了,于是只能另寻别的座位。

原以为吃饭的时候可以暂且休战,但刚开始没多久严浩翔就感受到贺峻霖的手有意无意地触碰到自己的大腿,偶尔还会用手指顺势在他的腿上划几下,痒痒的,几番下来严浩翔的呼吸节奏都有些变了,只能强硬地把贺峻霖的手从自己腿上拽下来,而后紧紧压着不让他再动。贺峻霖挣扎了几下没能抽出手,只能瞪了一眼严浩翔以示警告。

后者却当作没看到似的,依旧紧紧握着他的手。严浩翔没由来地突然感觉有些挫败,贺峻霖是个Beta,无论自己的信息素级别多高浓度多高对他来说都没有用,他的世界里除了寻常人间的气味外别的什么都没有。Alpha天生引以为傲的顶级信息素在此刻却派不上用场,严浩翔忍受着贺峻霖一次又一次的撩拨却又无法回击。

这对一个正处在胜负欲爆棚年纪的Alpha来说是格外致命的。严浩翔深吸了一口气,而后缓缓松开了贺峻霖的手,后者却已经习惯了他的压制,猝不及防被松开了手还有些懵,佯装无事地举起手活动了两下筋骨,红油锅底终于上来,氤氲的热气将众人笼罩在其中,包裹住已经外渗的情意。

严浩翔没什么食欲,本身也没有太大的胃口,吃到半程便找借口说要去厕所,实则是去后院透气。这个火锅店除了用餐地外还有个供顾客休息的小后院,后院里铺了两条石子路,周围种的是竹子,空气很是新鲜,和里面杂糅的火锅味截然不同。

深吸了几口气,严浩翔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烟而后点燃,烟头的星火在昏暗的空气中格外显眼,他缓缓吐出嘴里的烟,看着灰色的烟在空气中渐渐消散,心情却无端有些怪异。

其实他和贺峻霖早就见过面的。前几年在国外留学时严浩翔就见过贺峻霖,那个时候贺峻霖作为优秀毕业生回校演讲,严浩翔正好是他隔壁学校的,贺峻霖回校那天把两个院校的同学都吸引了过去。那年贺峻霖刚拿了第一个国际奖项,正是名声大噪的时候,严浩翔被室友拉着去看了一眼,因为前一天晚上通宵而坐在位置上睡了过去,等醒来时贺峻霖好像已经下台,严浩翔说要去上厕所,却在陌生的教学楼里迷了路,意外走到了后台,也是在那里,他遇到了贺峻霖。

贺峻霖那天穿了一套白西装,唯一的点缀是胸前的一朵粉玫瑰,整个人看上去温柔得不行。见后台突然闯进来一个陌生面孔,贺峻霖只当他是工作人员,朝他笑了笑后便进了自己的休息室。严浩翔却站在原地许久没有缓过神,那天下午整个人都有些不在状态。

回到宿舍后便在搜索引擎上面搜索了贺峻霖,看完了他的秀场作品,也是在那时候严浩翔才决心要成为一名模特。他的专业课其实是法学,法学在外人看来与艺术几乎是不搭边的两回事,但严浩翔知道,如果不走这条路他可能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见到贺峻霖。

从前严浩翔觉得没什么,但现在一想却觉得这样的喜欢似乎不太纯粹。在见过贺峻霖之后他才明白,原来喜欢的人身上也不一定要有多吸引人的信息素,总有一个人,只要站在那儿就会让人心中无端生出欢喜来。回国后本打算就算贺峻霖不联系自己,自己也会主动去找他合作,严浩翔是打定主意就必须要做到的人,面对贺峻霖的撩拨他有些没底气,看到贺峻霖手指上戴着戒指时更是没底气。

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反反复复的怅然若失,严浩翔沉默了许久,只觉得指尖传来了一阵灼热感,低头一看才发现是火已经烧到了烟屁股。侧身把燃尽的烟扔进垃圾桶,严浩翔转身走回去,头却有些疼,以为是自己时差还没倒完全的后遗症,严浩翔没多想。

贺峻霖在桌上等了严浩翔好久才看到他回来,本想着再不回来就亲自去找找。他之前的确没有什么心情陷入恋爱的泥淖,觉得感情是这个时代最最难得的附属品,有也可以,没有也罢。从前遇到的人里面不乏眼里全是欲想的,贺峻霖看了只会心生厌恶,在这情场上来回穿梭这么久,严浩翔是他见过的第一个,眼里藏着别样情感的人。

他会躲闪,会不知所措,会弄撩人的小把戏,也会在自己的刻意撩拨下气急败坏。贺峻霖觉得严浩翔很可爱,但往往觉得一个人可爱就是陷入情感旋涡的伊始,贺峻霖看着严浩翔一路走回来,而后坐到自己身边,突然觉得陷入一段未知漩涡也未尝不可。

一群人吃饭吃了快两个小时才终于结束,身上不约而同都沾染上了火锅味,贺峻霖在前台付完款后便让人各回各家,严浩翔却一直站在他的身旁没有动作,贺峻霖扭头看他,问严浩翔需不需要送你回家。严浩翔犹豫了一下,而后点点头。但他此刻已经头疼到有些无法自控,Alpha的信息素在不断外泄,此时待在公共场合不是个好办法。

坐上贺峻霖的车后,严浩翔坐在后排一直用手揉着太阳穴,贺峻霖从后视镜里看他,疑惑地问他怎么了,严浩翔不答,沉着一张脸只觉得难受。Alpha的易感期来得突然,不断外泄满涨的信息素宣泄着他此刻的不适,贺峻霖闻不到信息素,但在后视镜里见严浩翔的状态越来越差,怕人出事只好靠边先停下,随后便下车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严浩翔已经被不断上升的体温弄得有些分不清南北,贺峻霖打开车门那刻他本能地就想靠近,伸出手一把拽过贺峻霖,逼得他倒在自己身上。贺峻霖用残存的理智关了车门,伸出手在严浩翔的额头上探了探,发烫的体温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这是发烧了吗?”

贺峻霖不懂这些,只感觉到身下人的身体变化,察觉到有硬||||||物顶\\\着自己,贺峻霖几乎是立马反应过来,但还没等他开口,严浩翔的吻便覆了上来。Alpha的吻很强硬,轻而易举就撬开了他的牙关,贺峻霖被他吻得发懵,不断用已经发软的肢体推拒着却无济于事。严浩翔在此刻已经彻底失控,按住贺峻霖的后脑勺逼他与自己深吻。

他的另一只手搂着贺峻霖的腰肢,从他的衣袖下摆探了进去,贺峻霖几乎是立刻就皱了眉,突然大力推开了严浩翔——

“不做了,反正易感期的不是我。”

过了很久,贺峻霖想要开门下车,严浩翔才急急忙忙地追上去从背后拥住他,把头埋在他的颈窝处蹭了好几下。

“我们见过的,可你忘记了。”

贺峻霖确实对之前那个小插曲没有什么太多印象,严浩翔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跟他说完了整件事情的经过,恍惚间将自己莽张的爱意悉数说出了口,听完一切的贺峻霖却难得有些不知所措,他第一次面对这样赤诚的爱意,难免会有些不适。

严浩翔只这样抱着他,什么也不做,但背后人灼热的体温还是让贺峻霖知道了他此刻正在忍耐多大的不适。贺峻霖沉默着,突然想起了很早之前看到过的一句话,如果一个Alpha愿意在易感期时因为你的一句话而停下,那在他心里你早就超过了所有欲\\\望,无论是晴欲还是别的。贺峻霖抿着唇,许久才偏过头,在Alpha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你轻点,我怕疼。”

月光之下,失控野火。

一夜情事过后两人均有些疲惫,贺峻霖窝在严浩翔的怀里睡得昏昏沉沉,昨晚严浩翔发了狠似的弄得他浑身上下都发红,最后贺峻霖忍不住哭着和他求饶才算结束。

两人的爱意在这场意外的情事中悉数倾斜,严浩翔抱着贺峻霖去洗澡的时候后者已经昏昏欲睡,恍惚间只听到严浩翔在自己耳边说道——

贺峻霖那会儿已经迷迷糊糊不知道自己答了什么,今天睁眼的时候才发现严浩翔已经醒了,正低着头看自己。半午的阳光已经不是很烈,贺峻霖伸出手揉了揉眼睛,而后看向眼前的人迎了上去——

“我也爱你。”

有啥话一会儿再说吧宝宝们写得有点仓促我努力在彩蛋里弥补这篇文是我第一次写小严单恋成真有点不太会写大家多多包涵(鞠躬)

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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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霖|7k

腹黑疯批总裁x表面纯情钓系

年上养成|金主包养|很野很欲|吃醋

-你现在逃还来得及

酒吧里变幻莫测的灯光晃得人眼睛生疼,舞池里的人跟着音乐节奏放肆扭动着躯体,贺峻霖穿过人群,有些别扭地挪开陌生人放在自己肩上的手,礼貌地冲他摆摆手说不好意思,那人也上道,只是见他这么纯就想着要钓一把,于是又伸出手,说话的尾音像蛇信子一样钻进贺峻霖的耳朵。

“好不容易出来一次,玩玩?”

贺峻霖正要拒绝,就被人一把抓住,一时没...

贺峻霖正要拒绝,就被人一把抓住,一时没控制住撞进了一个温热的胸膛。男人把他抱得很紧,蹙眉看着对面的人,眉眼间是散不尽的戾气。刚刚试图搭讪的人摆摆手往后退了两步,脸上堆着笑,不慎踢翻了放在地上的酒瓶子发出一声脆响,贺峻霖想转头看,却被男人的手给挡住了。

“你想和他玩?”

低哑的声线混着背景乐的鼓点一下一下击打着贺峻霖的耳膜,严浩翔好像生气了,他抬眸匆匆瞥了一眼,却只瞥见了男人的下巴。他的下巴上面还有青色的胡茬,看上去似乎有些莫名的狼狈。

严浩翔和贺峻霖的关系有点复杂,准确来说是不好定义。贺峻霖才七岁的时候就一直跟在严浩翔身边,严家当时的掌权者还不是严浩翔,而是他的叔叔严峪。严父早早就已经过世,严浩翔的爷爷年事已高自然没了掌权的能力,再加上当时严浩翔年纪尚轻,和已经在商界摸爬打滚多年的叔叔比起来的确不占什么优势。

等贺峻霖上了高中后严浩翔在家中的地位才逐步高了起来。贺峻霖一直被养在严浩翔身边,连起居饮食基本都是同步的。因为家境特殊的缘故,贺峻霖从小都是在家学习,严浩翔不放心把他一个人送去学校上学,久而久之贺峻霖和外界几乎没了什么联系。

但严浩翔从未将他禁足,除了他成年的第一天。贺峻霖十八岁生日那天严浩翔还在国外,为了赶回来给小孩过生日急匆匆地做完手上的工作收尾便买了最近的飞机班次飞回国内。但当他拿着静心准备的蛋糕和礼物推开门的那一刻,却没有看见自己想见的人。

严峪和他一同坐在后座,见他这么紧张莫名感觉有些好笑,忍不住轻笑一声,伸出手捏了捏贺峻霖的手,后者触电似的立马想要躲开,却被他攥得更紧。

“紧张什么?叔叔又不会吃了你。”

小孩的脸上藏不住情绪,贺峻霖被他的手捏得生疼,脸色已经变得苍白,连带着唇色也失去了原先的血色。好在严峪很快就松开了他,贺峻霖迅速收回了手,男人的手心冒着汗,黏在他的皮肤上只觉得难受,像倒春寒时粘腻的雨水沾在墙壁上,去不尽。

严家当真给他办了个像样的成人礼。宴会厅里站了许多人,中间还摆着一个巨大的翻糖蛋糕,贺峻霖原先是很想吃蛋糕的,不知怎么地却突然没了食欲。在场的人他几乎都不认识,严浩翔出去应酬不会带着他,一来是觉得没必要,二来也是不想让贺峻霖也卷入这样的漩涡之中。但事与愿违,他想保护的总有人觊觎。

严峪本想借这次贺峻霖的生日磨磨严浩翔的锐气。近两年他成长得很迅速,私下已经拉拢了好几个大股东,难保在下一次股东大会里坐在最前端的人还会不会是自己。在他眼里严浩翔好像从来暴露过自己的弱点,他近乎是一个完美的商人、完美的掌权家,如果没有贺峻霖的话。

但显然严浩翔的人生也出现了差错,这个差错就是贺峻霖。严峪拿贺峻霖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天作筹码,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严浩翔失控的模样。他的侄子什么都好,唯独养了只碰不得的矜贵丝雀。

严浩翔打发完身边围上来的一群人后便直直地朝贺峻霖走去。贺峻霖此刻正处于微醺的状态,见到严浩翔的那刻终于放下了心,冲他露出一个轻松的笑。严浩翔看着他的笑只觉得心里一阵酸涩,这是他的十八岁,却只笑了这么一次。他伸出手摸了摸贺峻霖的脸,后者的脸微微发烫,温热的体温透过手心传递到严浩翔的身体里。

意识到他喝酒了的严浩翔变得有些生气,他的掌控欲很强,贺峻霖这么多年在他身边都没有碰过一滴酒精,而今天不仅不和自己说一声就跟着别人走了,还喝了酒。尽管度数确实不高,但严浩翔的心里还是生了芥蒂。他拽起贺峻霖就往外走,严峪拦住他,带着一脸得体的笑容——

“浩翔,这么快就走了?”

严浩翔一脸愠怒无从发泄,指了指倚靠在自己肩头的贺峻霖,说小孩喝醉了,我带人先回去。看着侄子脸上有些失控的神情,严峪没有再做阻拦,他的目的显然已经达到。原来让严浩翔失控就是这么简单,不过是把他养的金丝雀稍稍放生了一会儿。

一路上两人都无话,严浩翔开着窗吹着冷风强迫自己冷静些,贺峻霖则因为酒精的作用而浑身燥热,把脸贴在冰凉的车窗上试图以这样的方式驱散体内的躁意。到家之后严浩翔把人抱下车,贺峻霖迷迷糊糊地抱着他的手臂不肯松手,他知道严浩翔生气了,但这是严浩翔第一次对他生气,贺峻霖向来只有被他哄的份,见他生气了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贺峻霖盯着摔烂的蛋糕看了一会儿,而后伸出手够了一下,轻而易举地解开了外包装的蝴蝶结。严浩翔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过身去看他。只见贺峻霖伸出手指点了一下,指腹上瞬间黏上了甜腻的奶油,他看着严浩翔,把手指伸进了嘴里。

“甜的。”

“谢谢哥哥。”

严浩翔在那一瞬间对自己长久以来的定力产生了怀疑。偏偏贺峻霖还纯情得要命,尝到甜头后便反复用手指去刮蛋糕上已经不那么新鲜的奶油,看样子是真心喜欢吃蛋糕才这样做的。他叹了口气,朝贺峻霖伸出一只手拽了他一下,贺峻霖正巧吃了一口奶油,嘴角还沾着。

深吸了一口气,严浩翔偏过头不敢再看,生怕自己做出什么别的事来。贺峻霖却真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凑到严浩翔面前,歪了歪头——

“哥哥不喜欢吃奶油吗?”

“很甜的,你试试嘛。”

严浩翔终于按捺不住,用手抵着贺峻霖的后脑勺便吻了下去。两人的呼吸瞬间乱做一团,吐出的热气打在彼此的耳廓,痒痒的。贺峻霖在此刻才真正意识到酒精的作用,但严浩翔明明滴酒未沾,怎么也会像自己这般失控。唇齿厮磨间他的确尝到了奶油,很甜,但远还有比这更加甜蜜的。

第二天起来两人似乎又恢复到了原先的状态,严浩翔昨晚只缠着他吻了一阵,没舍得做别的。因为酒精的作用贺峻霖一觉睡到了中午才起,迷迷糊糊地就往身旁摸索,严浩翔就坐在床上抱着电脑处理工作,贺峻霖的手搭在他的腰上,脸贴着他的小腹蹭了蹭,像只餍足的猫。严浩翔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后者终于苏醒,光脚踩着地毯就要出门,转了转门把才发现门锁着。他转身看了眼坐在床上的男人,严浩翔没穿上衣,精瘦的上半身让贺峻霖有些莫名的脸热。

“今天你就在房间里待一天,不准出去。”

贺峻霖立马苦着张脸,有些愤愤地咬着下唇,俨然一副有气不敢撒的模样。严浩翔看他这样忍不住要笑,朝他勾了勾手,贺峻霖顺从地走了过去,坐在床上的人伸手拽了他一把,后者重心不稳,只能靠手撑着才能勉强保持平衡。

“我陪着你,十八岁的第一天全给哥哥好不好?”

贺峻霖犹豫了一瞬,而后低下头埋在严浩翔的颈窝处蹭了蹭,柔软的发丝擦过他的脸颊,痒痒的。

“好…”

严浩翔最后是以什么方式从严峪手里抢回宝座的贺峻霖并不清楚,只知道在十八岁后没过多久严浩翔便成为了唯一的掌权人。外界都称他为小严总,说小严总年纪轻轻就掌权了,终身大事也该考虑下,有了事业最好也别忘了美人。严浩翔倒是不太理这些,偶尔在应酬的时候也不好直接回绝,只能含糊地应下。

但不料却闹出了绯闻。商界不知什么时候变得也像娱乐圈似的,时不时就爱抓几个门当户对的男男女女凑到一块儿,随意拍两张模糊不清的图说二位已经好事将近。被迫“好事将近”的严浩翔一个头两个大,主要还是因为贺峻霖生气了。早上一睁眼打开手机看到的第一条新闻推送便是严浩翔与富家千金夜间私会,贺峻霖气得头疼,怄着一口气一整天都没和严浩翔说一句话。

饶是最后严浩翔临时收到出差通知,他都没迎上去和人说一句一路顺风。严浩翔心知他心里拗着一口气,奈何工作实在是忙,新官上任三把火,他到现在还没点着一把。

严浩翔故意逗他,喘着气让他喊两声,贺峻霖红着脸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最后实在没忍住骂了句“流氓”。

过了半个月严浩翔终于回来,刚落地却又被人拉着去了酒吧。对方是个公子哥,家境比严浩翔还要好上几分,正巧严氏下一季度的合作想找他们,严浩翔踌躇了一会儿,决心先不告诉贺峻霖自己在酒吧。

后来还是严峪给贺峻霖发了消息,照片里严浩翔坐在酒吧的沙发上,手上拿着一个酒杯,黑色的衬衫解开了两颗纽扣,看上去倒是很雅痞。贺峻霖第一反应是脸有些热,而后便察觉出来严峪的用意,严浩翔回国了,却没告诉自己。贺峻霖心中的郁气难解,穿了个外套便打车去了酒吧。

贺峻霖趴在他的怀里喘|||||气,抬头盯着他有些疲倦的面容看。严浩翔也低头看他,后者张嘴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偏头却看见角落里有人在酒杯里撒下了白色的粉末,距离有些远,贺峻霖皱着眉看了好久还是看不太清楚,严浩翔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见他正盯着自己那桌,便有些疑惑。

看样子贺峻霖刚刚应该是看到了什么东西,严浩翔在起身前留了个心眼,把杯里的冰块摆得整齐,如果有人下|||药那必定要晃动杯子让药融化,一晃动杯子里的冰块便不会像之前那般整齐。严浩翔抱着贺峻霖走了回去,原先坐在沙发上的人见他带了个男孩回来,脸上的表情都变得很是揶揄。严浩翔也不直说,只让贺峻霖喊人。

贺峻霖喊了,脸上的表情却还是有些紧张。严浩翔像没事人似的拿起酒杯往嘴里灌,冰块的位置的确变了,酒局上的人果然想阴他。严浩翔将其一饮而尽,反正贺峻霖正好在身边,他这次回来本也想探探贺峻霖是否真心愿意与自己在一起,这次只能算是误打误撞。

药见效需要半个小时左右,约莫二十分钟后局中有人起身说老婆在催要回家了,身边其他人也接连找了借口要离开,最后居然只剩下了严浩翔和贺峻霖。贺峻霖期间一直坐在严浩翔身边观察着他的反应,后者脸上有些发红,额间也出现了细汗。他起身说要去趟厕所,贺峻霖不放心地跟在他后面,见他进了隔间也想跟进去。

严浩翔却在此时转过身,把贺峻霖压在了墙上。后者有点紧张,他不清楚严浩翔到底知不知道那杯酒被人下了药。贺峻霖试探着开口,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你那杯酒被他们下了药,我看见了。”

压在他身上的男人勾唇笑了笑,伸出手抹了一下贺峻霖的眼角,眼角的皮肤最为脆弱,只是这样一下,便有些发红。

“嗯,你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贺峻霖,你要逃吗?”

第二天两人均睡到了很晚,严浩翔是因为药效和酒劲混在一起,睁开眼时还觉得头疼,贺峻霖则是被折腾得浑身都酸,动一下都觉得累。严浩翔抱着他的腰,低头在他肩头亲了一下又一下,贺峻霖被他闹醒了,执拗着伸出手推他,推了两下没推开只能作罢。

严浩翔打开手机看了眼,除了工作消息外还推送了一条新闻,他点开看了,是昨晚他拉着贺峻霖进酒店的照片,标题也取得很有意思,直呼小严总夜会“金丝雀”。他坏心眼地把手机举到贺峻霖面前,后者皱着眉看了一眼,随后便问严浩翔这对他和公司有没有什么影响。

被他认真的语气逗笑了,严浩翔笑了好两声,问他怎么不担心担心自己,反倒是担心起公司来了。贺峻霖侧过头看他,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又吻到了一起。

一吻落罢,严浩翔用手轻轻揉着贺峻霖的耳垂,气息有些不稳——

“贺峻霖,他们说你是我的金丝雀。”

“错了,我才是被你困住的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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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k+一个很温柔的恋爱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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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一见到你眼泪就止不住。

偌大的办公室内,丁程鑫坐在沙发上翻看剧本,这是一个双男主的校园恋爱剧本,丁程鑫随意过目了一下,发现剧情还不错,但他总觉得这剧情异常熟悉。

但他也没在意,兴许是自己接过的校园剧太多了,撞了剧情而已,心中那些隐晦的想法被他一点点压下去。

贺峻霖坐在他对面,和他一起翻看剧本...

贺峻霖坐在他对面,和他一起翻看剧本,“我看这部剧还不错,导演脾气好,演员也都有演技,所以才帮你接的。”

丁程鑫点点头,“我也觉得剧情不错,来我给你倒杯茶,一会儿陪我背剧本。”

贺峻霖瘫坐在沙发上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说我这经纪人当的多尽职尽责,还陪你背剧本。”

丁程鑫笑笑,把茶杯推到贺峻霖面前,拿出另一只杯子给自己倒,“这部剧的另一个男主角是谁啊?”

贺峻霖低头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拍了下手掌,“哦我想起来了,是去年提名影帝的那个人,叫马……马……马嘉祺!对!”

这名字一出口,丁程鑫就像一个木偶一样僵住了,茶杯中的水已经溢出来,丁程鑫还没停止倒茶的动作,贺峻霖坐在旁边一脸震惊看着丁程鑫。

“诶诶诶水都溢出来了,你不想喝也不至于这样吧,多浪费啊。”

丁程鑫被他叫的回过了神,他叹了口气把茶水放到一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他把刚才被他放下的剧本重新拿起来翻看,像是着了迷一样。

他在看到结局之后松了口气,但那些过于熟悉的剧情还是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他突然觉得头痛欲裂,脑海中有一个奇怪的想法闪过。

他努力地平复自己的心情,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是他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奇怪,过了好一会儿才闷闷的开口。

“编剧……是谁啊?”

贺峻霖抽了两张纸巾耐心的擦拭着刚刚桌子上溢出来的水渍,丁程鑫问的时候他还愣了一会儿,然后才开口。

“我记得好像也是马嘉祺,这小伙子不错啊,好像跟你差不多大,又能写剧本又能演戏,还会唱歌,真是十全十美。”

丁程鑫这下彻底坐不住了,他也没心思管剧本里的内容,他现在脑子里乱成了浆糊,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这个剧……帮我推了吧……”

贺峻霖也看出了他的不对劲,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不行啊,我已经跟人签好合约了,你刚刚不是还好好的?”

丁程鑫自知理亏,他抬起头半仰着,望着天花板发呆,眼底很快就蓄满了泪,贺峻霖叫他了一句,他一眨眼,一滴泪就顺着眼角流下来。

“罢了,拍吧。”

丁程鑫失眠了一整晚。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滚,把自己裹紧被子从一头滚向另一头,直到把自己包成一个春卷,然后再滚回来,他就这么来来回回玩了好几次,他的脑子里还是很乱,特别乱。

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从床头摸索了一会儿,拿到自己手机后起身,一阵玻璃的破碎声传来,丁程鑫猛的从床上爬起来,看着一地的玻璃碎片,他彻底慌了,不顾危险光着手去捡那一地的玻璃碎片,最后弄得满手血。

那是马嘉祺送给他的生日礼物,是他们的合照,丁程鑫喜欢一切亮晶晶的东西,马嘉祺特意把照片印在了玻璃上,丁程鑫很喜欢这张照片,一直把他摆在自己的床头柜上。

如今他看着一地的玻璃碎片,翻箱倒柜的找出胶水,尝试了好多次都无果,他狼狈的瘫坐在地上,像丢了魂一样看着那一摊碎玻璃。

脑海中有无数个让他心酸的回忆闪过,思绪被牵扯回六年前,那是他们确定关系开始交往的日子。

那是一个盛夏的夜晚,微风吹过树梢,刚抽条的柳树随着夜晚柔和的风的动作缓缓飘动,丁程鑫坐在石板椅上带着耳机听歌,他很享受这样的夜晚。

然后马嘉祺拿着两个甜筒悄悄地坐在他的旁边吓他,见丁程鑫没反应后才发现原来他在听歌,他用胳膊撞了下丁程鑫的肩,丁程鑫睁开眼,见来人是马嘉祺后瞬间笑出声。

马嘉祺把甜筒递给丁程鑫,丁程鑫把耳机分给他一半,“这首歌叫《我们俩》,很好听的。”

马嘉祺点点头,靠在他身边和他一起听,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了,歌词慢慢在耳边响起。

“你在左边,我紧靠右。”

马嘉祺把丁程鑫搂的更紧了些。

“第一张照片,不太敢亲密的。”

然后他从口袋中拿出手机,丁程鑫看向屏幕,拿着甜筒比了个耶,快门按下画面定格,然后他摘下耳机,凑到丁程鑫身边舔了一口他的甜筒。

丁程鑫十分不满意的锤了下他的胸口,“你干嘛抢我的呀,那你把你冰激凌的给我咬一口。”

马嘉祺闻言笑出声,把甜筒放到自己嘴边吃了一大口,丁程鑫不满意的撇嘴,然后马嘉祺挑起他的下巴,丁程鑫感觉自己的唇瓣附上了一个柔软的东西。

自己的牙关被撬开,冰激凌被渡进嘴里,凉滋滋的,甜到心里,他也顾不得耳机里的音乐了,他环住马嘉祺的脖子,同他接了一个草莓味的吻。

那是他们第一次接吻。

回忆堪堪止住,丁程鑫狼狈的瘫坐在地板上,现在他唯一的念想也断了,他们也有过一段美好的回忆,但后来全都被马嘉祺亲自扼杀。

他们分手在一个烈日灼心的午后,那天丁程鑫本来给马嘉祺写了一封很长的信,后来被他亲手扔掉了,因为他亲耳听到,马嘉祺和他最要好的兄弟说,

“我和他就是玩玩。”

丁程鑫站在班级门口,和马嘉祺只有一墙之隔,但他始终没推开那扇门,而是靠在墙上一点一点的向下滑,他迷茫的望向天空,心里闷闷的,他抬起手把那封信撕碎,把碎片放进信封里,独自一个人走到垃圾桶旁边,毫无留恋的把它扔了进去。

然后他和马嘉祺提了分手,没等他回复,丁程鑫已经删除了与马嘉祺有关的一切,他的生活中失去了马嘉祺存在过的痕迹,只留下了那张照片。

可如今马嘉祺的出现把他的生活弄得乱七八糟,他不愿意和马嘉祺有更多的交集了,可每天夜里的梦,梦里的人,清晨起床枕头上尚未干透的泪渍无一不在提醒丁程鑫,他没办法忘记马嘉祺。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丁程鑫狼狈的接起来,他滑动屏幕,手指因为被刚才被碎片划开触碰滚烫的屏幕有些痛,他惊呼一声,那头的贺峻霖听到了他的动静。

“丁儿?你怎么了?”贺峻霖问他。

丁程鑫抬手抹了把眼角的泪,“没怎么……”

“一会儿马嘉祺会去你家和你讨论剧情,你准备准备,我估摸着这个点他快要到了。”

马嘉祺上楼的时候在心里做足了准备,他这几年一点都不好过,离了丁程鑫他的世界就像失去了色彩,他到现在都不知道丁程鑫为什么和他分手。

他按照贺峻霖给的门牌号找到了丁程鑫的家,他敲了好几次门都没人应答,心中不免有些担心,看着眼前的密码锁,马嘉祺陷入了沉思。

他试着输入了丁程鑫的生日,没开,他父母的生日,没开,他像是突然着了魔,一点点按下1212四个数字,很慢很慢,马嘉祺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输入这个,可是门开了。

他一脸的不可思议,丁程鑫有洁癖,喜欢把家里打扫的一尘不染,马嘉祺知道他这个习惯,慢慢的走过客厅,厨房,卫生间,最后是卧室。

他慢慢的转动门把手,看到的却是丁程鑫蹲坐在地上,满手血迹,笨拙的用胶水一点点的粘那几块碎玻璃。

马嘉祺像是被钉在原地走不动路,他瞪大眼睛,看着丁程鑫,他突然变得呼吸困哪,喘一下气需要费好大的力气,他慢慢走过去,一把拉起丁程鑫的手腕。

丁程鑫吃痛的吼叫一声,刚打算破口大骂,在看见来人是马嘉祺后他愣住了,那张他日思夜想的脸就这样出现在他面前,他有好多问题想问,有好多话想说,但总是词不达意。

“你怎么来了……”丁程鑫闷闷的开口,语气染着哭腔,他眼角泛红,看得出来刚刚哭过不久。

马嘉祺没回他,他低头看了眼地上的玻璃碎片,捡起一片仔细端详,那分明是他的脸,他记得这张照片,是他送给丁程鑫的生日礼物。

他的心脏突然如刀绞一般痛,他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在开口的时候语气沙哑到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它都碎了,你怎么还留着呢……”

丁程鑫冷笑了两声,他十分冷漠的开口,“留个念想,纪念我们死去的十八岁。”

然后丁程鑫从地上起来,他走向洗手间洗了个手,然后把马嘉祺拉到客厅。

“坐吧,我帮你倒水。”

他洗净了两个杯子,拿上来的时候马嘉祺清楚地望见他手上的伤口,大概是被玻璃划伤的。

然后马嘉祺把手放在丁程鑫手腕上攥住他,“我来吧,你手有伤,别碰水了。”

“没事儿,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马嘉祺却不肯听他的话,固执的从他手里把水壶抢过来,倒了两杯水,丁程鑫看着他,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涌上心头,压的他喘不过气。

“阿程。”他用至少六年没说过的称呼轻唤他的名字,语气温柔到极致,丁程鑫险些被勾走了魂儿,他皱着盯着马嘉祺。

“别这么叫我。”就好像你爱我似的。

马嘉祺低下头,没再喊他阿程,他叹了口气,“那个剧本……你看了吗?有没有什么想问的?”

丁程鑫脑子里又涌现出一些回忆,他十分不自在的抿了一小口白开水,然后紧紧地攥着杯子,用力到指尖微微泛白,憋了很久才憋出一句话。

“看了,很好,剧情紧凑,主题新颖。”

马嘉祺垂着眸看不出表情,可他的语气却充满了委屈,丁程鑫了解他,几乎一下子就感受到了他的情绪。

“可……这是我们之间的故事……”

这句话一出口丁程鑫的心都跟着颤了一下,他马上就要崩溃了,他不明白马嘉祺到底要做些什么,当初说玩玩的是他,现在示爱的也是他,丁程鑫险些崩溃,他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死死的咬着下唇好让自己看起来不至于太难过。

半晌,他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重重的砸在马嘉祺的心上,压的他喘不过气。

他说,“忘了。”

然后马嘉祺低着头没再说话,房间回归往日一样的寂静,然后马嘉祺从包里拿出剧本,十分不自在的和丁程鑫对戏。

今天是开拍的日子,丁程鑫收拾好了自己,马嘉祺很早就到了,他其实不需要怎么背剧本,因为那些剧情早就刻在了他内心深处,只给他一个场景就能让往事都历历在目。

所以开机的第一天异常顺利,几乎没有一次NG,导演连连赞叹,马嘉祺和丁程鑫都只是笑笑不说话。

丁程鑫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的灯,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他才意识到他和马嘉祺同居了。

他没有什么想法,只是觉得别扭,浴室传来开门的声音,丁程鑫把自己蒙进被子里,他一点都不想和马嘉祺对视。

自己的被子被掀开,丁程鑫烦躁的起身,却看见马嘉祺只裹着一个浴袍,腹肌在他面前一览无遗,他的发尾还淌着水,湿漉漉的。

丁程鑫几乎是瞬间红了耳尖,说话都有些磕磕巴巴的,“你……干嘛……不穿衣服……”

马嘉祺没忍住轻声笑了出来,抬起手把丁程鑫脸上不小心沾到的碎纸屑抹掉,“羞什么,又不是没给你看过。”

丁程鑫觉得他要烧起来了,浑身都不自在,脸蛋滚烫耳尖也滚烫,马嘉祺说完之后就走出门打算吹头发,临走前还不忘提醒丁程鑫去浴室洗漱。

他离开后丁程鑫才算松了口气,他一溜烟的溜进浴室,冷水从头冲到脚,丁程鑫惊呼一声,他试图用冷水来唤醒自己的理智。

就在刚刚,马嘉祺碰他的时候,他起了反卝应,他觉得羞涩,用冷水洗完了澡,燃烧的欲望终于褪下,他关掉花洒,擦干自己的身体后穿好衣服,慢慢出了浴室。

临近深夜,天空灰蒙蒙的,马嘉祺和丁程鑫讨论完明天的剧情后已经快要凌晨,外面却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

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响彻整间屋子,丁程鑫不自觉的颤了下身子,马嘉祺立刻起身捂住他的耳朵,耳朵被温暖包围,马嘉祺掌心温热,丁程鑫只觉得安全感爆棚。

马嘉祺俯下身子凑近自己的手,贴近丁程鑫的耳朵,轻轻的开口。

“别怕,我在呢。”

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丁程鑫承认他栽了,他还是沉浸在马嘉祺的温柔乡里出不来,他再一次爱上了马嘉祺,爱上了他的温柔。

渐渐的,周围安静了不少,雨也小了,马嘉祺松开捂着丁程鑫耳朵的手,他们相视一笑,然后上床盖好被子,马嘉祺拉灯前的最后一秒和丁程鑫说了句晚安。

他本以为丁程鑫不会回复,可他躺进被子里的时候却听见软软的,小小的一声,“晚安。”

他脸上的笑意根本止不住,他把自己蒙进被子里,躲进去偷笑,满脸春光,丁程鑫这句晚安已经足够他开心一整天。

天亮了,一抹阳光从窗子钻进来,丁程鑫揉了揉眼睛,身边的床上已经没有人了,他洗漱完走到客厅,马嘉祺正坐在沙发上等他,手里拎着一屉小笼包和一碗粥。

“你起的太晚啦,剧组的其他人都吃完早饭了,这是我给你买的,排了好久的队呢!”

马嘉祺把早饭放在桌子上,帮他洗了双筷子,“是你最喜欢的猪肉馅的,皮蛋瘦肉粥里的皮蛋我帮你挑出去啦,可以放心吃。”

丁程鑫吸了吸鼻子,他慢慢的走向桌子,坐在椅子上看着那份早餐发呆,马嘉祺刚想问他是不是不喜欢,就瞥见他泛红的眼角。

“丁哥……别哭啊……你如果不喜欢我可以再给你买一份你喜欢的……”

丁程鑫摇摇头,他拿起筷子抬头看向马嘉祺,“我不喜欢吃皮蛋,你还记得啊……”

丁程鑫吸了吸鼻子,他眼底蓄满了泪水,低着头大口大口的吃饭,一边吃一边掉眼泪,马嘉祺坐在他身边,心揪着疼,他抽了两张纸巾帮丁程鑫擦掉眼角的泪。

丁程鑫被他的动作惊到,放下筷子抬起头望着马嘉祺,“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啊……”

马嘉祺闻言勾起嘴角轻声发笑,他痴痴的望着丁程鑫的眸子,那人眼底倒映的全都是自己的模样。

他帮丁程鑫擦掉他嘴角的油渍,然后缓缓开口,

“习惯养成了,就改不掉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他们同居也有一阵子了,丁程鑫早就习惯了有马嘉祺的生活,今天接到通知他们可以搬出酒店了,今天杀青,有一场聚会。

丁程鑫在搬离自己的衣物的时候突然有些恍惚,过了今天,他和马嘉祺又要分道扬镳了,他不仅有些感慨,眼泪快要止不住。

他把衣服丢在床上狼狈的钻进洗手间,用冷水冲了把脸,他没擦,眼泪和水混在一起,这样就不会有人知道他哭了。

他推开浴室的门,盯着马嘉祺收拾衣物的背影,他死死地咬着下唇,生怕自己发出一点声音,他盯着马嘉祺出了神,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马嘉祺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丁哥,别愣神了,走吧,要退房了。”

丁程鑫这才回过神,接连说了好几个嗯,他和马嘉祺并排走出去,推着行李箱,车子帮他们把行李箱拉走了,丁程鑫这才反应过来,他们也要结束了。

今天是最后一场戏,他们几乎都是一遍过,却在吻戏上犯了难,马嘉祺迟迟不肯下嘴,丁程鑫心中不免有些酸涩,他叹了口气。

导演见他们状态不对及时喊了卡,马嘉祺说自己要去卫生间,丁程鑫刚想去一旁休息,马嘉祺就抓住了他的手腕把他往卫生间带。

丁程鑫不免有些烦躁,声音闷闷的,“你干嘛?”

马嘉祺却突然红了眼眶,丁程鑫都被他震撼,他把丁程鑫扣在洗手间的墙壁上,一遍又一遍的喊着他的名字。

“阿程……嗯……阿程……阿程……”

他语气委屈的不行,染着哭腔,每个字都砸在丁程鑫心上。

“我在。”

然后马嘉祺抬起头,顶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他,“不要分手……不想分手……离不开你……好想你……”

丁程鑫的心一次次被刺痛,压抑在心底的苦闷终于爆发,他看着马嘉祺,问出了困扰他六年问题。

“马嘉祺……你那么爱我……为什么要玩弄我的感情?”

马嘉祺却愣住了,他拼命摇头,一遍又一遍的说着我没有,丁程鑫冷笑一声,“可那是我亲耳听到的,你和你的兄弟在班里说的……”

然后马嘉祺恍然大悟,他噗呲一声笑出来,“什么啊,那次是和我兄弟聊我前女友,我说我只是和她玩玩,我后面还说我和你才是真的,你怎么不把话听完啊。”

丁程鑫愣在原地说不出话,马嘉祺确实没喊他的名字,只是一句话丁程鑫却自动把他和自己联系到一起,他嘲笑自己的愚笨。

“那你刚才……怎么不肯亲我?”

“你都不让我叫你阿程,我哪里敢亲你啊……”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丁程鑫凑近马嘉祺,轻轻的在马嘉祺的嘴唇上啄了一下,很轻很轻,马嘉祺都没反应过来。

他回过神后猛的搂住丁程鑫的腰,丁程鑫伸出食指在他嘴唇上点了一下,“别急,有吻戏,我们回去拍。”

然后他们出了洗手间,告诉导演他们准备好了,摄像机一开拍,铺天盖地的吻就落了下来。

马嘉祺吻得太狠,丁程鑫嘴中的空气被掠夺,他有些腿软,马嘉祺搂住了他的腰把他稳稳的锁在怀里。

这次终于拍完了吻戏,说出了那些让他们肉麻的台词,在一片欢呼声中,他们杀青了。

然后丁程鑫钻进马嘉祺怀里,把头埋在他的胸口,说出了那句埋藏在心底好久的话。

“马嘉祺,我好喜欢你啊。”

马嘉祺温柔的吻了他的发顶,语气温柔。

“我也是。”

一个夏日的夜晚,他们坐在屋顶数星星,马嘉祺突然问他,

“你听过我在微博上唱的那首歌吗?”

“什么歌。”

“《我们俩》啊,我和你表白那天你听的那首歌。”

丁程鑫笑得皎洁,他躺在马嘉祺的肩膀上,“你再给我唱一次吧,专属于我的。”

马嘉祺勾唇,很轻很轻,语气温柔又宠溺。

“好。”

后来我才知道,之所以当年那么笃定和怀疑,还是因为我太爱你。

【END】

你猜他甜不甜/亲兄弟/旧文改写/短篇5k一发完/如果可以请下划

001.

我叫贺峻霖。

我有个弟弟,他叫严浩翔。

我也不知道我妈到底是不是生我们俩的时候动了什么手脚,我弟生出来白嫩健康特别有活力,而我瘦瘦巴巴怎么喂都有些营养不良。

为了证明她没有偏心,特地让我随她姓。

谢谢,这真的没有必要。

我们是异卵双生子,虽说是同岁的双胞胎,长相上却有很大的差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我跟严浩翔的区别,但每次有亲朋好友来做客,看到我俩时,总是说更喜欢严浩翔。

因为我不爱笑。

我弟倒...

我弟倒是跟我截然相反,不用妈妈提醒就能哥哥姐姐叫个不停。我那些大姨小姨们都喜欢他,都很愿意把自家的小女儿推出去跟我弟弟玩儿。

那些小姑娘看严浩翔长得好看,都会扭扭捏捏的红着张小脸,小心翼翼的朝严浩翔靠近。

每次在她们的小手试图要去牵严浩翔的手来促进感情时,我便会悠悠的忽然出现。因为我天生营养不良的一张脸,脸颊都稍微有些凹陷,对于这些年幼的小姑娘来说确实有点吓人。

但这招百试百灵,那些小姑娘一看到我探着脑袋盯着她们,瞬间就吓得掉着眼泪去找妈妈。

女孩儿们的妈妈听到自家姑娘的哭声后,不出三秒便会冲过来逮人。这时候我花两秒钟功夫让眼角挤出眼泪,缩在严浩翔后面坐稳我病弱美人的人设。

这招也是百试百灵。那些阿姨们一看到我躲在严浩翔后面,甚至眼角挂泪一副受委屈的样子,都会觉得是自家女儿吓到我了。再加上严浩翔把我护了个严实,从而让她们不敢对我说什么。

哦对了,我家挺有钱的,我又是家里最大的孩子,那些没我们家有钱又想攀关系的阿姨们最想讨好严浩翔这只金凤凰。但金凤凰很护他哥,于是乎我也算是扮猪吃老虎安稳了许多年。

毕竟我是严浩翔的亲哥哥,就算个子矮了些身子弱了些,他们就算再怎么对我有意见,那我还是严浩翔的亲哥哥,这可是血浓于水斩不断理还乱的铁关系。

别嫌我话多,这都是严浩翔教我的。

而且这些话我只敢在心里说,平时的我就像个小哑巴,阴阴郁郁的确实不怎么招人喜欢。

“霖霖?”

我的内心独白瞬间收了回去,因为严浩翔在叫我了。我一抬头,就看到他洗完澡后湿漉漉的头发很没形象的乱甩,朝我憨憨的笑。

他说:“干嘛呢叫你半天,去洗澡。”

我抿抿嘴,说天太冷了我不想洗。严浩翔不同意,拽着我胳膊就往浴室里怼。三两下扒了我上衣再将脑袋往池子里摁,还没回温的水龙头便一股脑儿往我脑袋上淋水,激的我差点稳不住人设去踹严浩翔。

我委屈了,“太难受了。”

严浩翔摁着我脑袋,“马上就好了。”

我应了声,没说话。

这种低着头血液倒流的感觉是真的难受,但我力气又比不过严浩翔,只能老实巴交的低着脑袋让他帮我洗头。他嘴上说的厉害可是手上动作却很小心,因为他知道我身体不好,随便一个小差错都能让我出事。

冬天洗头是个大工程,他怕我着凉,将暖气开的非常足,让我脱了上衣也感觉不到冷。

水龙头的温度也是左右来回调,让我感受的水全都是正正好的温热。他怕我低久了会难受,洗了一遍便拿浴巾给我裹了出去。

说实话我挺感动的,才是上小学的年纪他就跟个老父亲似的天天无微不至的照顾我,虽然说我完全可以自己来,可我享受被严浩翔照顾的过程,干脆就随他去了。

他边帮我吹头发,边帮我擦沾到脖子上的水珠,“霖霖,你还怕黑吗?”

我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自打我生下来起就没怕过什么,黑这玩儿对我直接伤害免疫。他很少叫我哥哥,因为他潜意识觉得我比他个子矮,他理所当然应该照顾我。

于是乎我弯了弯眼睛撇了撇嘴,继续稳住我的小可怜人设,“.....怕。”

严浩翔一听到我的哭腔就开始心疼了,摸摸我吹干头发的脑袋就开始哄我,“那行,今晚我还跟你一起睡,你抱着我就不怕了。”

我得逞的笑,“嗯!”

002.

你看我的那是什么眼神?

哥哥黏弟弟怎么了,严浩翔是我亲弟弟,我们俩又都是小孩子,我抱着他睡觉有什么不对吗?

我不知道妈妈是不是在严浩翔的饭菜里添了化肥,要不然都是吃着同一种饭长大的,为什么他的体型要比我大上一圈。

但这样也好,他正好能把我搂进怀里,我也正好能被他给整个抱住。冬天就算不开暖气,我被他抱着睡,也能够暖乎乎的。

有钱人就是会有小烦恼。

我们家有保姆阿姨和老管家。保姆阿姨负责照顾我们的饮食起居,第一件事儿就是做好早饭叫我们起床。

我对她敌意很大。

不管我抱着严浩翔抱的有多么紧,只要他早上来叫严浩翔起床的时候发现我缩在他怀里,她便会捏着嗓子一阵惊呼。

“哎呀呀!”她叫:“小霖霖你怎么又半夜爬你弟弟的床,你弟弟在长身体呢,别挤着他。”

然后,她便会丝毫不给我面子,提着我的后衣领便给我从严浩翔怀里给硬生生扯了出来。在我起床气濒临爆发的边缘,他会把我提到身后站着的老管家怀里。

你提我干什么,我就不用长身体吗?

但是老管家低头一看我,我就怂了。

这也是我最怕的人。

老管家年纪大威严强,眉毛一皱我就开始抖了。他平常负责教我们礼仪,于是乎跟我大眼瞪小眼的瞬间就能看出我心里在逼逼啥。

他皱眉看我,“小少爷,乱发起床气可是十分不礼貌的行为,请您憋回去。”

我:“.......”

我还没发呢,你几个意思,你这是针对我。

但是我不敢对他有什么小脾气,等到身后躺着的严浩翔也被叫醒后,我才一头扎进老管家怀里,将我的起床气转换成泪水来发泄。

我成功看到老管家脸上为难的表情。

我给大家表演一个二度得意的笑。

小垃圾,跟我斗,你再晚个八百年吧。

003.

我的童年其实也没那么多好说的,因为家里人不太喜欢我,从而我的童年里除了严浩翔就是严浩翔。

有钱人家的好处就是可以不用去上学,我那个财大气粗的老爸直接把人家专家请到家里来给我跟严浩翔一对一上课。

每次我都学的最快最好,严浩翔总是憨憨的比我慢两步,可那个狗眼看人低的专家竟然一个劲儿的在我爸妈面前夸严浩翔。

我顶你个肺哦,老四眼。

年仅十岁的我已经看破了世态闲凉,在他可劲儿夸严浩翔的同时,我能够面无表情的伸腿将他绊倒在地磕掉半颗门牙。

他狼狈的爬起来要回头逮我的时候,我便会光速闪到严浩翔身后,泪汪汪的大眼睛极度可怜,“先生你怎么摔倒的时候都不提前打招呼呀,吓到我了。”

单纯如严浩翔,他一听瞬间跟我站在统一战线,“你吓到霖霖了!”

老先生:“???”

磕了的门牙隐隐作痛。

后来老先生被辞退了,因为他磕了半个门牙说话漏风还喷口水,实在是有失涵养。我那财大气粗的爸爸只好找了个知书达理的漂亮姐姐来教我们,总算是深得我心了。

........

深得我心个屁。

想破我的小脑袋都想不到严浩翔小小年纪就会对漂亮姐姐放电。偏偏他那张脸长得好看,对着姐姐笑一笑就把人家闹了个大红脸。

大概看严浩翔是小正太,这位姐姐天天都对严浩翔的脸上下其手。今天捏两下明天搓一下,我看他今天捧着严浩翔的脸边叫着小宝贝边要亲上去时。

我心里骂了一句舔狗,面上表情光速扭曲,跑到门外大声嘶吼:“有变态亲弟弟啊!!!”

我吼的声声泪生生颤,成功把保姆跟管家给吼来了。他俩看都不看原地哭喊的我,冲进去一人架着半边胳膊,将那位满脸懵逼的姐姐给拖了出去。

我难得满意的给他们俩比了个大拇指。

我擦擦眼泪,回头看着也满脸懵逼的严浩翔,叉腰嫌弃他,“老弟你怎么随便让别人亲啊?”

严浩翔摸摸脑袋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嗯....你平时也亲我啊。”

我将怀里的小熊丢过去。

你妈的你再给我放屁,那个女人能跟我比吗?我是谁她是谁,我是你可亲可爱的欧尼酱,她只是个舔到最后一无所有的舔狗。

你不懂,无语,我气死了。

我小小年纪就要赶情敌,做人好难。

004.

后来我跟严浩翔还是去上学了。

我爸有钱,直接把我跟严浩翔强行塞到了五年级。我倒是没什么问题,毕竟那些知识我都会。严浩翔可就不行了,他捧着对于他来说天书一样的课本,第八次在课堂上睡了过去,第八次被我一个胳膊肘捅醒。

我真是谢谢我爸妈的基因,把严浩翔生的白白嫩嫩满脸的胶原蛋白,睡觉流着哈喇子的样子竟然都有些迷人。

.......

对不起我大概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看什么看?没见过暗恋吗?

我暗恋一下弟弟怎么了?她们是舔狗我不是,我这叫持宠而娇唯恐天下不乱。我是正宫,我要拿出我后宫之主的架子。

于是乎在六年级快要毕业的时候,我趁严浩翔上厕所的功夫,把他抽屉里那些粉红信封全都搜刮出来撕掉扔进了垃圾桶。

屁话,暗恋也不看看是谁家弟弟,一群菜鸡。

严浩翔回来的时候看我站在垃圾桶边笑容诡异,便伸手拍了拍我脑袋,“你笑什么呢?”

我:“我想到有趣的事情。”

严浩翔:“??”

我说:“你不懂,别问。”

严浩翔:“.....哦。”

我还想再感谢一次我的老母亲,感谢她强大的基因让我后天性发育十分的突飞猛进。原本瘦瘦巴巴看不出颜值的我在上了初中后一路飙升,个子像是被摁了弹簧似的光速蜕变。

从而让那些看不起我的亲朋好友们看想我的眼神也发生了质的变化。他们平常说的话从“你们家那个小病秧子”变成了“你们家霖霖呀”。

呵,现在才来巴结我,晚了!

颜值可以涨,人设不能崩。

只要严浩翔在我身边,我依旧能坐稳病弱美人的人设横扫战场。不要问我为什么不考虑考虑换个人设,因为换人设后严浩翔这个憨憨就不会喊我霖霖了。

那多没情趣多没意思多亏本,我不干。

俗话说得好,颜值是人类的本钱。从前都是我偷偷的撕严浩翔包里的情书,现在成了我们俩互撕。

放学后我们俩互相拿过书包倒着抖,小信封哗啦啦往床上掉。我们来多年以来的默契已经能够达到心灵感应,于是乎在最后一份信掉落的瞬间,我俩直接扑上去开始一封封的撕了泄愤。

我边撕边说:“舔狗!”

严浩翔边撕边说:“情敌!”

我:“骂得好!我.....”

我抬头看严浩翔。

你刚说啥?

严浩翔直接撕嗨了,这时候才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说了啥,顿时从脸红到了耳朵根,支支吾吾的跟我试图狡辩,“我我我....我那是不想哥哥早恋!”

哦,我信你个鬼。

我笑得乖巧可爱,露出病弱美人专属必杀,“弟弟说的对,都听弟弟的。”

幸好严浩翔的眼里我就是个啥也不懂可可爱爱软软糯糯的连谈恋爱都不懂啥意思的美人哥哥,听我这么说后他又瞬间憨憨的笑了起来,抬手揉上我的脑袋,“那就行,外面的混蛋都没自家弟弟好。”

我给他竖大拇指。

你终于说了句人话。

005.

我其实很早就喜欢严浩翔了,但我不知道他也喜欢我。一开始我还以为他只是单纯的不想我早恋,所以我只能拽了个无知少女来试探他。

隔壁班喜欢我的王铁柱听说有这个好机会后,便拿着巧克力来自告奋勇的报名。

王铁柱的雄性激素发育过猛,除了俩翘起来的俏皮双马尾,远远看过去跟兄贵也没啥区别。我觉得这个角色十分的深入人心,当场便拽着他找我弟去了。

这时候的严浩翔正满学校找我要去食堂吃饭,大老远看到我牵着一哥们儿朝他飞奔而来,还以为我交到新朋友了要给他过目。

谁知道他的招牌笑容还没来得及展示,王铁柱便抱着巧克力站在我的身边,满脸娇羞的抱着我胳膊,用他荷尔蒙爆棚的声音娇羞道:

“小哥哥好我是你哥哥贺峻霖的对象儿”

严浩翔:“......”

他的饭卡咔哒一声掉在了地上。

我反手给王铁柱的胳膊上掐回去,“你怎么表白还带着口音啊?”

王铁柱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嘛人家老家村儿里的~”

谁知道我跟王铁柱窃窃私语的动作在严浩翔眼里成了甜言蜜语打情骂俏,惊的他眼泪光速飙了出来,嚎了一嗓子后抬手就朝王铁柱的脸上挥了过去。

我一惊:“严浩翔!”

铁柱毫无防备:“嘤!”

严浩翔:“啊啊啊啊!!”

在王铁柱闷声倒地后,严浩翔这个罪魁祸首打了人还双眼飙泪的朝我扑了过来,满脸痛心疾首的样子摁着我的肩膀哭道:

“我哪里不比那个糙汉帅!都是吃白饭长大的崽,哥哥你的取向可以弯,审美怎么可以歪成这个样子!”

我满脸冷漠,“严浩翔,她是女的。”

严浩翔停住了哭声。

这时候已经缓过来的王铁柱慢悠悠的支起了上半身,以一种美人鱼搁浅的姿势羞答答的看着我俩,“小哥哥,你打的人家好痛痛。”

严浩翔跟他大眼瞪小眼对视了三秒。

然后:“啊啊啊啊!!”

他再度摁着我的肩膀,“为什么你的审美歪了性取向没有歪!”

我:“??”

他再次痛心疾首:“我不同意!”

我:“我让你同意了吗?”

严浩翔快要哭岔气了,这时候也不管王铁柱是男是女了,他满脑子都是自家白菜被猪拱了,回头单手提起堪比两个我的王铁柱。

王铁柱还没来得及称赞一句帅哥好臂力,就被严浩翔哭喊着扇过来的一巴掌给捶晕了过去。我站在侧面,看着严浩翔的表情光速变得暗沉,提着口吐白沫的王铁柱说:“给爷死。”

???

哪有你这样边哭边打人的?

人家铁柱怎么了?不就强壮了些汉子了些吗?你竟然还对着脸打?还单手提起来捶,你武力值原来这么高的嘛?

006.

严浩翔马甲掉了。

我的马甲也掉了。

算了,这年头还有谁没掉过马甲呢。我懂我懂那些意思我都懂,都怪我天生丽质。

但严浩翔这个憨憨哭起来就没完了,回到家里后他还委委屈屈的跟着我一抽一抽的说不出完整的话。我看他鼻涕眼泪弄满脸实在是嫌弃的慌,只好拿来毛巾给他擦干净。

谁知道我这么一擦,他又开始嚎了,“啊啊啊啊哥哥哥哥霖霖!!”

我开始不耐了,“干嘛?”

他不说话,泪汪汪的盯着我继续哭。

不就是掉个马甲吗你看我哭了吗?男孩子家家的也不嫌丢人。但我现在没有美人哥哥人设了,努力想了想新人设该怎么做后,还是乖乖的朝严浩翔凑过去,亲亲他的嘴角。

他的哭声瞬间就止住了,眨巴着一双泪汪汪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我。

我见有效果,便拿脑袋蹭他,“好弟弟别哭了,谈恋爱是逗你玩儿的。”

一声好弟弟软软糯糯的,严浩翔听后表情果然松动了些,可声音还是有些抖,“....真的?”

我表面笑嘻嘻心里妈卖批。

我都亲你了你还问我是不是真的,你的脑海里是啥,浩瀚长江水吗?

还没等我组织好语言去怼他,瞬间开窍的严浩翔跟个哈士奇似的擦了眼泪就扑上来抱着我啃。

我差点就成为史上因为接吻不会换气而窒息而死的第一人。

怪丢人的,我还是不说了。

007.

后续?

严浩翔亲的是我又不是你。

你跟我要什么后续。

-

END

猜对了吗?

爱情,你不主动他能来么?事在人为嘛,丁程鑫觉得,只要谋划的够远,什么马嘉祺他追不到。

00.

自从丁程鑫发现公司楼下那家咖啡店的老板特别帅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地承担起整个部门的买咖啡大任。

别人上班摸鱼,丁程鑫上班为自己谋划爱情。

“丁哥,我不想喝咖啡了,我都,我都连着喝一个月了。”

每天上午九点半,丁程鑫都会准时出现在可乐毒唯粉的刘耀文的工位前威逼利诱。“不行,你想喝,差你一个就二十杯。”

“你一定要每天凑够二十杯才去买么???”刘耀文真的不明白这个咖啡过敏的大哥为什么这么热衷于下楼买咖啡,而且非常热衷!而且极其热衷!...

“你一定要每天凑够二十杯才去买么???”刘耀文真的不明白这个咖啡过敏的大哥为什么这么热衷于下楼买咖啡,而且非常热衷!而且极其热衷!

丁程鑫毫不在意地嗯哼一声,直接把刘耀文的名字加在名单里然后潇洒出门。

当然了,只有二十杯的大单子才能让帅气老板出来帮忙啊~

马嘉祺爱狗,丁程鑫从一开始就发现了。

除了丁程鑫,没人能让门口的风铃和六斤的叫声一起响起,六斤看到他爸的大客户来了,早就对着柜台后的马嘉祺汪汪叫。

“来了?”

马嘉祺看着门口的人先是蹲下来逗了六斤两圈,又从口袋里掏出几块儿饼干掰碎了喂给小狗,才慢悠悠地走过来。

“你都把他喂矫情了,昨天晚上还跟我撒泼怎么都不吃狗粮。”

丁程鑫朝马嘉祺眨眨眼,“六斤也是小朋友,小朋友不就该吃零食么?你说对不对,六斤?”

六斤眼睛又黑又亮,响亮地朝马嘉祺汪汪两声,一副有奶便是娘的模样早就不是第一次因为丁程鑫出现。

“就你惯着它。”

马嘉祺谈到六斤语气就会不自觉放软,看上去清冷的老板一下子就有了温度。颇有些无奈地看着爱犬六斤围着丁程鑫团团转,爪子还搭上丁程鑫膝盖直晃尾巴。

专属于小黑狗的喜爱宠溺的眼神看向丁程鑫时也带了些柔软。

丁程鑫把马嘉祺的反映尽收眼底,坐在柜台旁边暗自得意,他那两千三的进口狗狗饼干能是白买的?让六斤吃了神魂颠倒欲罢不能都是基本操作好吧。

攻人先攻狗,他就得让马嘉祺一看见六斤就想到他丁程鑫。

“我也很喜欢六斤啊,惯着多正常。”丁程鑫趴在柜台看马嘉祺围着咖啡机操作,马嘉祺喜欢把衬衫袖子挽到手臂的一半,露出半截修长的小臂。

腕骨向下的双手手指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用力时手背的筋凸起的刚刚好,指甲剪的干净整洁,搭在深色的咖啡机上就是一幅绝美的画。

马嘉祺把一杯酸奶放到丁程鑫面前,他也不太懂,丁程鑫每天来他这里买那么多咖啡,没有一杯是自己的,每天只要酸奶,坐在柜台旁边小猫似的一口口喝。

那双手握着玻璃杯就这么贴在丁程鑫眼前,近到丁程鑫微微向前就能亲吻到那双骨感修长的手,真的鬼使神差一般,丁程鑫伸出指尖戳了戳马嘉祺的手指。

哇靠!好软!

丁程鑫歪头枕在胳膊上盯地出了神,被这样的一双手抚摸,拥抱,搂腰会是什么感觉啊…

不对,他在歪歪什么呢!

“想什么呢?”

马嘉祺弹了一下丁程鑫脑壳垂眸看他,丁程鑫咻的一下弹起来,两颊红通通的,掩饰一般地捧起酸奶杯就咕咚咕咚地灌。

没有!他什么都没想!

后来吧…

他臆想马嘉祺被抓到也不是一次两次,久了之后他自己也不稀奇,甚至还能借着玩笑口吻很直白告诉马嘉祺。

“对啊,我就是在看你。”“马嘉祺你腿好直哇~”“小马哥你睫毛好长!”诸如此类。

还真不是彩虹屁,谁让马嘉祺真的很好看,很有气质,往那里一站能勾的丁程鑫魂也没了,跟六斤闻到他兜里的小饼干一个状态。

咖啡馆里只有马嘉祺和一个小员工,周围都是写字楼,白领特别多,最多的时候马嘉祺做咖啡能做到腰酸背痛。

马嘉祺第五次捶肩膀的时候丁程鑫终于忍不住问,“今天有很多订单?”马嘉祺张口未答就被旁边的员工抢了话,“可不是么,马哥从上午到现在做了快一百多单了。”

“啊?这么多!”丁程鑫一想到自己刚才还递上去二十杯的单子就罪恶感蹭蹭上头,“要不我的别做了,我去别的店吧。”

“别听她的,没关系。”

马嘉祺典型的死撑到底完美主义人格,丁程鑫心想你不心疼自己我还心疼呢!赶紧把人从柜台后面拉出来摁在椅子上。

马嘉祺还不知所以,一双软软的手贴上来,接着用很舒服的力道捶摁着他的肩膀。

丁程鑫坐在他后面,“你歇会儿吧,我一会儿去别的地方买,别反驳啊,抗议无效,我不接受。”

马嘉祺肩宽,平时正面看上去人挺瘦的,可后背却莫名地宽阔有安全感,薄薄的衬衫下手臂肌肉若隐若现,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这身材,爱了啊…

丁程鑫发誓自己还很端庄,只是偷偷在心里流口水,依旧卖力地给马嘉祺摁肩膀,丝毫没有偷偷揩油捏捏马嘉祺肉肉的意思。

小员工对于这个凭给老板刷业绩和大家混熟的顾客已经习以为常,丝毫没有避讳两人,直接走过去,拿丁程鑫旁边桌子上那条绿色的蛇软糖。

丁程鑫也就往旁边瞥了一眼,只一眼就吓得尖叫,下意识地蹭的一下跳上了马嘉祺的后背,“有蛇啊!!!!”

马嘉祺也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捞住丁程鑫腿弯把人背了起来,后背上的人紧紧地贴着他,两手圈着他脖子就埋在他后背上尖叫。

小员工:?假的啊喂!

马嘉祺看清了那条糖果蛇后哭笑不得,丁程鑫整张脸都埋在他后背,细软的发丝蹭的他脖子痒痒的。“假的,是糖,你睁眼看看嘛。”

马嘉祺哄小侄子一样,往上颠了颠丁程鑫,忍不住弯了嘴角,“胆子这么小?”说完还捏了捏丁程鑫的腿。

丁程鑫一听是糖果蛇就知道闹了笑话,本来是害怕的不敢下来,现在倒是尴尬的不想下来。

尽管尴尬,不得不说马嘉祺的后背跟他想的一样好贴好舒服!

丁程鑫下来的时候脸红的已经不好意思看马嘉祺,转身就想跑,马嘉祺拉住害羞的小猫让他等一等。

“咖啡今天没做,但是你的酸奶还是可以有。”马嘉祺把加了水果碎的大份酸奶打包好递给丁程鑫,丁程鑫刚想说谢谢,马嘉祺的脸突然就贴了过来!

小员工:我真的是不小心撞到老板的…不小心不小心…

马嘉祺猛刹车撑住丁程鑫身后的门玻璃,不小的冲击让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却依旧为两个人的唇之间留出一厘米的距离。

太近了…

丁程鑫感觉自己紧张到冒烟,他眼里现在全都是马嘉祺淡粉色的薄唇,唇峰到唇角间曲线顺滑,下唇的唇肉微鼓,好像每一处都在怂恿他快亲!

亲了就是你的!

丁程鑫在道德的边界线反复徘徊跳跃,犹豫不定地足足有十多秒,久到马嘉祺也差点忘了起身。

马嘉祺尴尬地拉开两个人距离,不知怎么开口,丁程鑫却赌气一般推门跑了出去,留马嘉祺自己在原地不知所措。

要不是刘耀文都已经25了,他还能信他桌子上的三箱可乐是田螺姑娘送的。

“丁哥你想收买我?”

“差不多,今晚你可以把亚轩带回家过夜。”

丁程鑫脸色不佳地倚在刘耀文桌子边,旁边的人惊喜地大叫,差一点手舞足蹈,“真的么!”

他俩合租,丁程鑫从来不允许刘耀文带别人回来过夜,可自从那天错失了亲马嘉祺嘴的机会,他几乎天天都做梦后悔,为什么犹豫呢?亲了大不了就干干脆脆告白。

他得做点什么。

丁程鑫下班的时候装模作样到马嘉祺的咖啡馆里坐下,点了一杯忧郁的酸奶。

“不回家么?挺晚了。”马嘉祺店里已经没几个人,正准备打烊。

“我不着急,我室友今天要带男朋友回家过夜,让我出来凑合一晚。”丁程鑫扬起一副可爱无害的脸苦笑,耸耸肩膀表示没办法。

“那你今晚怎么办。”

“去宾馆,或者一会儿再回公司加个通宵班。”

丁程鑫低头咬扁了纸吸管,有一下没一下地吸着酸奶,装出一副不得不在酒店和公司之间做出一个选择的可怜模样。

你忍心吗?你忍心吗?丁程鑫用余光偷瞄马嘉祺,果不其然马嘉祺收拾桌子的手顿了一下,目光落在他身上久久不离。

“要不…今晚去我家?总归能比宾馆和公司舒服一点。”丁程鑫虽然内心已经提前点燃了庆祝的烟花,但依旧理智尚在的问了一句,“你方便吗?不会打扰你吧。”

“不会,我自己住。”

马嘉祺家是个三百多平的大平层,有一个很大的落地窗,视野开阔。着实让丁程鑫惊了一把,开咖啡店这么挣钱?

丁程鑫想洗澡,马嘉祺给他一套换洗的睡衣,“不好意思家里没有新的,但这个是干净的。”丁程鑫乖巧接过,心想他要穿马嘉祺的衣服了!!

马嘉祺的衣服面料滑顺,垂感一级,丁程鑫套上的时候还没有刻意干什么,他漂亮的锁骨就被一丝不漏地显示出来。

镜子里的丁程鑫发梢微湿,衣服袖子长的部分挽起露出漂亮的腕骨。水汽蒸腾,睫毛都是湿的,拢的人干净乖巧,他长相偏甜,仔细端量其实魅人的很。

马嘉祺在沙发上翻着一本书,看见他从浴室出来就招手让他过来。他身边明明有地方,丁程鑫却偏偏半坐在靠近马嘉祺的沙发扶手上。

马嘉祺不解,丁程鑫也不做解释,只是微微低头用目光描摹马嘉祺脸上的每一处。

从眉骨到鼻尖,再到他错失过一次的唇,丁程鑫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有多想要。

来也来了,怎么也得赚个再说…

丁程鑫在行动的前一秒,马嘉祺突然扣住他的后脑往下压,柔软与柔软相碰,丁程鑫的大脑在那一刻卡顿,不知所措。

分不清咬的是哪里,总之就是很软,比他想的还软,丁程鑫没多少经验,只知道过了这村没这店,腰被大手揽住下压,丁程鑫整个人失重扑在马嘉祺身上。

他臆想的每一个部分都碰到了,丁程鑫觉得自己赚到了,可不想马嘉祺的吻止不住落在丁程鑫唇上,更为主动。

丁程鑫被吻到缺氧,听见马嘉祺说,“亲了负责吗?”丁程鑫要不是没力气,真的想拍拍胸脯保证,“负责!肯定负责!就怕你不让我负责!”

迷迷糊糊趴在马嘉祺胸口睡着的丁程鑫当然看不见马嘉祺心满意足的微笑,也不可能听见最后一句,

“蓄意已久,终于亲到你了…”

马嘉祺指尖勾着丁程鑫微微卷的头发回味,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大概是小猫第一次在他店里点酸奶时,嘴上还挂着奶渍,就夸他调的风味酸奶特别好喝?

当时就觉得好亲,果不其然,真的很好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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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熬夜我是狗

让我看看,谁还没看过

会撩腹黑海王X纯情小白兔

海王上岸|又纯又欲|睡前故事

0

你第一次谈恋爱?

巧了,我也是。

1

夜幕降临,霓虹亮起,VIP包间里云集了各色人物。马嘉祺因公事耽误姗姗来迟,一推开门就被好事者拿着酒杯迎上来,说是让他自罚三杯。

“好好好,我喝。”马嘉祺笑,表情似在下蛊,脸上没有一点不悦。

三杯进肚,他把空酒杯随手搁在吧台上,解开西装外套的扣子,他边脱边问:“今晚人怎么来这么多?”

“那不都是奔着马总您来的。”刚才怂恿马嘉祺喝酒的人叫陆逍,两人从小一块儿长大,知根知底,玩笑也开得大。

马嘉祺嗤他一句“没个正形”,把脱下的西装外...

马嘉祺嗤他一句“没个正形”,把脱下的西装外套搭在臂弯上,他在陆逍的强烈要求下坐到了他身边的那个位置。

“我跟你讲,今晚的货色可好了,我听老板说来了一批新的,有些还是大学生。”陆逍眉飞色舞地和马嘉祺描述,后者勾着嘴角笑得漫不经心。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给点反应嘛……”陆逍是个怕尴尬的人,说出去的话没得到回应,他浑身难受。

“行,那把人叫上来看看吧。”马嘉祺把玩着酒杯,见陆逍兴冲冲去叫老板的背影,才拿到嘴边抿了一口。

酒液甘醇,唇齿留香,一瓶酒抵工薪阶级一个月的薪水,陆逍这小子可真是舍得。

马嘉祺就这么懒散地靠在气质沙发上,周围好几双眼睛一直黏着他,但都只敢远观,小声议论。

好不容易等来一个不怕死的,结果马嘉祺只是抬起眼皮淡淡地睨她一眼,那人就吓得话都说不利索,抛出一句“打扰了”,扭头就走,可真是无趣。

马嘉祺从西装外套摸出烟盒想点一支,火机的火苗刚窜出来,包间的门被打开了。

马嘉祺没理,修长的手指夹着烟杆点火,抿进唇缝吸了一口呼出白烟,他才透过朦胧的烟雾去看以陆逍为首一字排开的“新货色”。

“我看你就不错。”马嘉祺拿烟的手冲陆逍那边点了点,其他人的视线也顺着他的指尖方向移过去。

“大哥,别闹。”陆逍哭笑不得,向前一步错开站位,他侧着身子打量自己领上来那帮人,然后眼光锁定左边第三个。

他狗腿地跑过去找马嘉祺,“哥,你有看上哪个吗?”

“我嘛……”马嘉祺弹了弹烟灰,眼尾微挑,“我看左边第三个就不错。”他注意到陆逍方才的眼神。

“啊?”陆逍听见这话眉头就皱了起来,一脸苦相。

今天是他把马嘉祺叫来让他玩尽兴的,总不能不尽地主之谊和他抢人,那也太不厚道了。

马嘉祺听着陆逍的哀嚎笑而不语,过了会儿,陆逍独自消化完悲伤的情绪,向那人招了招手,示意他走过来。

“这位是马总,你今晚好好服侍他,钱少不了你的。”陆逍不情不愿地介绍,马嘉祺忍笑,拍了拍他的膝盖站起来,咬着烟说:“留着自己玩吧。”

语毕,马嘉祺就拎起西装外套绕开他走出去,陆逍问:“哎,那你去哪?”

“去找我的有缘人。”

2

马嘉祺眼光高,一般货色还真入不了他的眼。刚才陆逍带上来那批人看着年纪尚小,但眼睛里浊气满满,像是掉进了钱眼里出不来。

他马嘉祺可不喜欢做到一半被人缠着要钱,想想都觉得恶心。

走出包间,走廊外悠扬的琴声和里头的嘈杂形成鲜明的对比。马嘉祺不急着离开,他走到栏杆旁压下身子往一楼看。

他的视野正对舞池,紫粉色的灯光增添迷离的氛围感,不远处有乐队在弹奏,马嘉祺抽着烟静静欣赏。

片刻后,他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轻拍了一下,回头发现是一个穿着侍应生服装的男孩,眉目清秀,是个做“货色”的好苗子。

马嘉祺没说话,眉头一聚,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如鹰隼般盯着人看,眼神直接,烟味和酒气并存。

“先生,这里不可以吸烟,能不能麻烦您把烟熄了,我帮您把烟蒂丢掉。”

丁程鑫不卑不亢,说话时颔首,说完后抬起头指了指柱子边上不起眼的禁烟提示牌。

马嘉祺觉着有趣,表情阴晴不明,他背靠着栏杆,双臂展开,用没烟的那只手朝丁程鑫勾了勾,掌心向上,手指微曲。

“新来的?”马嘉祺扫了一眼他胸前的牌子,丁程鑫,名字还挺好听。

“嗯,还在实习期。”丁程鑫走过去,如实回答,眼睛不时瞥向还在燃烧的烟头。

真是头倔驴。

马嘉祺没为难他,两指轻捻掐灭,他帅气地瞄准丁程鑫身后的垃圾桶,随意一抛,烟蒂顺着一道完美的抛物线投了进去。

马嘉祺利落地把西服重新穿上,随口说:“想赚钱也别来这,不适合你。”

丁程鑫的眼眸光闪了一下,怔愣两秒,随即笑道:“先生的气质也不适合这里,但您也还是来了,不是吗?”

马嘉祺一时语塞,倒也是想不到眼前人不怕他之余,还能像陆逍一样拿他打趣。

“没办法,生活所迫。”马嘉祺不咸不淡地顺着往下说,眸子微敛,看着真有“少年不得志”那味儿。

丁程鑫展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明眸皓齿,“人生十有八九是不如意之事,但能遇见我,就是你的福气呀。”

马嘉祺知道丁程鑫开玩笑是为了安慰他,勉强扯出一抹苦涩的笑。

丁程鑫见状拉近两人的距离,继续逗他,土味情话和鬼脸持续输出,润化了马嘉祺心底一片旱田。

仔细了瞧,马嘉祺觉得这人长得可真对他胃口,某种本能反应让他的动作比大脑先一步抵达,以致于他搂住丁程鑫的腰时,他们两人同时懵了。

“你是头晕吗?”丁程鑫停下先前的话题紧张地扶住他劲瘦的腰身。

丁程鑫两手搭在他的腰侧,脸上的担忧诚心实意。马嘉祺有些破功了,将计就计收紧手臂把丁程鑫圈入自己怀中,下巴垫在对方的肩上。

丁程鑫疑惑地“嗯?”了一声,但没乱动,乖巧地让他抱着。

久违的舒心让马嘉祺不舍得松手,他阖上眼睛放松地靠着,鼻尖萦绕着丁程鑫身上的味道,是很干净的橙花香。

“突然有些不舒服,想靠一下,会打扰你工作吗?”男人说话会带动胸腔振动,丁程鑫摇了摇头,又怕马嘉祺看不到,补充一句:“不打紧的,现在人少,等你舒服点我再走。”

昂贵的西服套装和低廉的侍应服以一个和谐的画面出现在走廊里,往来无人,耳边落得清静。

良久,马嘉祺睁开眼,侧过头看着丁程鑫白嫩的颈部轻声问:“你几点下班?”

男人呼出的热气洒在了他的皮肤上,丁程鑫没由来颤栗了一下,后背寒毛竖起。

“值班到两点。”马嘉祺的眼光不加掩饰,丁程鑫不太自在,没话找话,“你要等我一起走吗?”

这算是变相的邀约吗?

马嘉祺知道他没有这个意思,但脑子里的废料太多,被纸醉金迷污染了,骨子里就不纯洁。

“小朋友,你大晚上这么问有点危险。”马嘉祺盯着他那条青色血管眯了眯眼,鼻尖轻轻碰着。

“什么?”丁程鑫涉世未深,不懂成人世界的圈圈绕绕,但他今年已经大二了,不是小朋友,他反驳马嘉祺:“我十九岁生日过了。”

靠,马嘉祺第一次唾弃自己的思想不健康。

因为他反复咀嚼丁程鑫这句话,左看右看都是他在给自己传递,他已经年满十八,可以为所欲为的意思。

“之前谈过恋爱吗?”马嘉祺起身,手还搭在人的腰上,力道暧昧地揉着。

丁程鑫略感不适,把手从马嘉祺腰侧收回,自然垂落在自己腿边,他伸舌舔了舔下唇,答曰:“没谈过。”

“那你想试试吗?”马嘉祺循循诱导,给了丁程鑫十足的耐心。

然而就在马嘉祺快要得逞的时候,包间门被人打开了,马嘉祺瞄到陆逍搂着人醉醺醺地从里走出来,嘴上不知在说些什么胡话。

眼看他们就要从自己身前经过,马嘉祺在心里大叫不好,霸道地抬起丁程鑫的下巴,手掌抵住他的后脑勺用力,两片唇在马嘉祺的主导下相碰,丁程鑫的脑子登时一片空白。

这是他的初吻,是他十九岁的人生未曾体验过的感觉。

马嘉祺吻技了得,唇舌兼备,交颈缠绵,丁程鑫很快陷进马嘉祺的温柔沼泽中无法自拔。

如马嘉祺所料,陆逍那小子真往他们这边看了两眼,不过见他们亲得热火朝天,眼酸了,就没再多看。

直到陆逍的身影彻底离开二楼,马嘉祺才慢慢松开丁程鑫。男孩的唇被他吻出了血色,分离时带出的银丝割断后挂在丁程鑫的嘴角。

丁程鑫伸手去擦,脸红得可爱。马嘉祺握住他的手腕,声音微哑,“别这么用力。”

说罢,他低头凑过去吻掉了,比先前一次动作更轻。深情的男人总是爱情的象征,让人神往。

丁程鑫心里像揣了只不安分的兔子,他不好意思地问:“你之前是不是试过很多次?”

“我也没谈过恋爱,或许是看到你才无师自通的。”马嘉祺摆正丁程鑫胸前的牌子,抬头给了他一个极具迷惑性的笑。

丁程鑫哪是马嘉祺的对手,他咂巴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明明他没喝酒,但他有些醉了。

“那……”马嘉祺眼带笑意宠溺地摸他头发,“你愿意和我试试吗?”

“为什么是我?”

丁程鑫的眼睛不自觉落在了马嘉祺的嘴唇上,轮廓很分明,唇面亮晶晶的。丁程鑫心知肚明,这是他刚才的杰作。

马嘉祺自然注意到丁程鑫看着他的嘴唇,伸手用指腹顺着丁程鑫的唇线摩挲,他刻意压低声线。

“因为我想看看自己其他方面是不是也能无师自通。”

他用鼻尖碰了碰丁程鑫的,唇瓣有一下没一下地接触。他很满意丁程鑫的反应,无害的眼神,急促的呼吸,面对他光明正大的调戏时束手无策。

这样的小白兔世间难觅。

“你也想知道答案吗?”马嘉祺摸丁程鑫软滑的脸蛋,“我不会让你疼的。”

*后续戳隐藏结局~

想试探妹妹男朋友是不是直的,结果把自己搭进去怎么办?

“妙妙,你男朋友是弯的哎…”

“才不是!你乱说!你不能因为你是弯的就看谁都是弯的!我不信!马嘉祺就是最好的!”

“不信?那你亲哥就证明给你看看~”

丁妙妙不知道,此时一片温馨的晚餐氛围里,她的亲哥哥丁程鑫正在桌子下面偷偷用脚蹭着她未来男朋友马嘉祺的腿,来试探她男朋友到底是不是弯的。

看似熟练却又有点青涩,雪白的脚从棉拖里逃出来,装作不经意地用圆润的脚趾触碰到对面马嘉祺的脚腕,就算后者微微后退让出空间也并不停止动作,甚至更加过分。

丁程鑫一米八腿长一米七,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这长腿有一天要用在勾...

丁程鑫一米八腿长一米七,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这长腿有一天要用在勾引自己妹妹男朋友身上。

丁妙妙带了男朋友回来,可丁程鑫一眼就看出来马嘉祺背包上的彩虹挂坠分明是附近有名gay吧的会员专享。

这货是弯的还敢来招惹他妹妹!靠,一定得勾的你原形毕露!

攻势还在继续,丁程鑫将一条腿伸进马嘉祺两腿之间,用脚背轻轻地从马嘉祺脚腕向上一路轻蹭,来来回回,在柔软的小腿肚肉上轻压。说不尽的暧昧。

薄薄的校裤立马把一阵暧昧旖旎地温度传递到马嘉祺小腿内侧,惹得马嘉祺瞪大了瞳孔,看向对面平静自如,仿佛什么也没发生的丁程鑫身上。

马嘉祺皱紧眉宇,优秀的教养让他身为客人不好意思出声质问主人,低垂着头继续吃饭,只不过把腿开的更大,让作乱的人够不着。

可丁程鑫腿长着呢,根本不顶用。抬眼偷偷观察着马嘉祺,那人还算冷静,不过越嚼越慢的动作也能看出来他有些慌乱。

“哥你给我夹个丸子。”

丁妙妙浑然不知桌子下面发生了什么,因为带了心仪的对象回家吃饭格外开心,吃的格外欢实。

丁程鑫微微前倾,本就微微敞开的领口将雪白的脖颈与锁骨显露在马嘉祺眼前。他记得以前圈子里有个人说,他脖子那一片最勾人,白的细腻的谁看了都想在上面落几个草莓印。

咱就是说,见第一面就让马嘉祺心猿意马,立马拿下!

丁程鑫得意地观察对面人,结果马嘉祺压根就没抬头。

呵…

马嘉祺还不知道丁程鑫是铁了心要证明他是弯的,细长的腿竟然伸着伸着直接贴上了他大腿内侧,雪白的脚背贴了上去撒娇一般一晃一晃地触碰着。

马嘉祺身子一僵,筷子停在碗里,清冷的脸上浮现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看向对面的人。丁程鑫蛮不在意,继续作乱,马嘉祺要是个直男的,现在被这么挑逗就应该掀桌子。

被一个年长的哥哥挑逗,平时再镇静的马嘉祺此时也招架不住,冷白的皮肤染上羞红,肉眼可见的惊慌。

马嘉祺纯洁的男高中心里世界炸了…

丁程鑫始终没有等来掀桌子,马嘉祺细长的眸子半慌乱半恐惧地死死盯着丁程鑫,仔细看就会发现他在抖。

丁妙妙发现马嘉祺死死盯着她哥哥看,不明所以地问到“你怎么了?”

用手肘碰碰旁边的人,突然想起来吃饭前丁程鑫跟她说他要证明给他看马嘉祺是弯的,一下子满脑子都是完了完了男朋友要飞了的红色警报声。

她亲哥干什么了?!

“我去趟卫生间。”

马嘉祺脸色极差的腾的一下起身,努力镇定的声音里依旧能听出慌张。

丁妙妙目送马嘉祺离开餐桌进了卫生间,立马嗓门就升了起来,“哥!”

丁程鑫丝毫不愧疚,“别想了,你这男朋友就是个弯的。”

“你住嘴!我不听!”丁妙妙嘴上满是拒绝,可她知道,就丁程鑫那张美的没边界的脸要想真的勾谁就太简单了。

可那是她心仪的男神啊…

“你到底要让我证明到什么地步你才信?”丁程鑫捏捏小妮子的鼻子语气宠爱,“让他亲口承认?”

丁妙妙黑着脸甩开丁程鑫,“对!马嘉祺要是亲口跟我说他喜欢男孩子我就死心。”

“行吧…”丁程鑫就知道他妹妹倔,那他就再近一点…

卫生间的门突然打开,马嘉祺掬了一捧冷水扑在发烫的脸上,抬头看丁程鑫时棱角分明的脸上还沾着水珠,额前的碎发也被打湿了几缕,狼狈的很。

丁程鑫关上门随手扭了几圈锁上。

来者不善,马嘉祺警觉地看着丁程鑫的一举一动,连递过来的毛巾也想了很久才接住。

马嘉祺跟丁妙妙一样高三,比丁程鑫小了三岁,不禁逗的。丁程鑫早就听丁妙妙把这位男神夸的天花乱坠,什么高冷,学霸,神颜,几乎极其了小女生对男朋友的所有幻想。

可你是弯的还勾搭小姑娘就是个人渣。

对人渣就不用礼貌,丁程鑫放开了来,趁着马嘉祺擦脸上的水的空档一个靠近,贴着马嘉祺耳根就是一个亲昵的吻。

手中的毛巾直愣愣地掉了下来,简直梅开二度,马嘉祺再次瞳孔地震地看过来,丁程鑫便慵懒地靠在洗漱台,长腿支在地上无尽风情。

“弟弟怎么吃着饭就突然来洗脸了?”

“脸这么红…”丁程鑫目光缓缓下移,落在马嘉祺身下刚被他挑衅的地方,挑眉而笑,用若有暗示的语气问到,“还是来感觉了?”

一句话完全把马嘉祺点着,被羞辱很久终于隐忍不下去,他完全不知道头次见面的丁程鑫为什么会如此的引逗他。不着调。

“你到底要干什么!”少年压抑很久已经够有修养了,现在完全是很愤怒。

“这么生气,不喜欢我么?”丁程鑫故意用造作的语气问到,水润澄澈的眸子清纯又无害。

马嘉祺要无语透顶,他不过来同学家吃个饭,结果直接被她哥哥骚扰?!

丁程鑫觉出来马嘉祺在爆发边缘,也不装了,直击问题,“你是个弯的吧?”

马嘉祺身子一震。

“弯的你还来勾搭我妹妹,是不是个男人,你,现在赶紧出去跟丁妙妙说分手,说你是弯的,不然你信不信我能赖你身上,黏死你。”

马嘉祺压低眉宇,冷飕飕的眼神直扎在丁程鑫身上,一步步靠近年长的哥哥。

“首先,我不是丁妙妙男朋友,我们俩是学校拍宣传片选出来的男女主,今天来是互相适应方便拍摄的。”

空气突然安静。

啊?不是正八经儿的男女朋友啊。

那马嘉祺岂不是真的是个正经的好学生?丁程鑫立马意识到的问题的严重性,想起来自己刚才一番的骚操作心虚地咽了咽唾沫。

丁妙妙你个天天想入非非的花痴!谎报军情!

冰冷的声音持续落在耳边,“再者,哥你这种自我牺牲的方式很危险,你知道我是弯的,这么勾搭我就不害怕我干点什么。”

少年压迫性的清冷高大的身影压过来让丁程鑫有一瞬间的害怕,强装着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故作轻松,“你一个没长大的小孩儿能干什么?”

“没长大?哥刚才不是都碰了么,大不大你不知道?”

这下轮到丁程鑫脸红说不出话。说实话他刚才纯是因为觉得马嘉祺是个人渣而愤怒,才没下线的挑弄。

马嘉祺贴近丁程鑫眼神凌利,低气压围绕着,两个人鼻尖即将触碰到彼此,主动权立马被夺走,丁程鑫着实是知道自己惹了一头凶凶的小豹子,加上误会人家勾搭他妹妹心里更心虚。

丁程鑫觉得自己耳根发烫,推了一把马嘉祺也没推开,才知道身前人要动真格。

“你既然不喜欢我妹妹就不要给她希望。”丁程鑫结结巴巴地还在把错往马嘉祺身上归。

“我会跟丁妙妙说我对她丝毫没有意思。”

丁程鑫松了一口气,刚想夸赞一下这个小伙子,马嘉祺紧跟着在他耳边就是一句,“对妹妹没意思,但是妹妹的哥哥看起来不错…”

“………”

班里的人最近都在起哄,丁妙妙天天和马嘉祺一起回家,再加上两人男女主的身份早就被同学们看成现实中的一对美美地嗑上。

马嘉祺会去丁妙妙家写作业,其实也不是总去,他会提前问问丁程鑫在不在家。

“我哥啊?他最近都在的,他跟他导师出校做实验,离家近住家里。”

马嘉祺得到满意的答案后难得笑了笑,“正好,我有点大学的问题想请教一下丁哥。”

丁妙妙面容羞涩,低着头看着脚下,不敢把目光投向旁边的白杨一般挺拔高傲的人,她哪能不知道马嘉祺问她哥哥的事都是说辞,应该是想多制造两个人在一起的机会。

(马:误会了,还真是去找你哥的…)

丁程鑫在家里整理材料数据,看到马嘉祺也来了吃了一惊。每次他来写作业丁程鑫都躲在自己屋里不出去。他还哪有脸面对马嘉祺。

“哥下午好。”

“你好你好,小马又来写作业啦…”

“你不说想问我哥事情么?你俩先谈,我去给你俩洗水果?”

丁程鑫心里狂喊丁妙妙你不能把我自己扔下来跟马嘉祺独处啊,我会尴尬到扣出三室一厅!

房间门锁一声落下,丁程鑫心里一颤,不安地扭头看向堵在门口的马嘉祺。

这人不会报复他吧…

家里不冷,可丁程鑫现在浑身鸡皮疙瘩,被马嘉祺吓的。

“哥这么紧张干什么。放松点儿啊。”

薄荷音就怕突然认真,清凉里也会参杂着低沉,听着冷飕飕的,丁程鑫心里给自己鼓气,他好歹比马嘉祺大三岁呢,怕什么。

“我不紧张啊…不紧张…”

“那哥的手这么冰…”

马嘉祺逐渐贴近,拉着丁程鑫的手,明明是关心的话语,语气却深沉又危险,眼神里的阴郁仿佛要把面前的人吞噬掉。

“上次我回去想了好久,总觉得当时没干点什么太亏。”

马嘉祺一个猛拽把丁程鑫拉进怀里,指尖挑着丁程鑫黑框眼镜取下,露出眼镜下昳丽漂亮到过分的脸。

“你想干什么…”丁程鑫才发现年龄在气势面前是没用的,眼前的人强势到了极点,分明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当然是把你上次在餐桌下面对我做的事进行到底…”

“啊?”

丁程鑫大惊失色,“不是,我都解释过了也道歉过了,当时不是没搞清楚才…才那样的么,其实我是个本分人。”

说到那天自己那副勾引人的举动连丁程鑫自己都不好意思,可那不真的是搞错了嘛,他都跟这小孩儿道过谦了,还要怎么样啊。

马嘉祺俨然一副听不进去的样子,禁锢着丁程鑫的手腕把人摁在门板上,无限靠近。

手腕被握的疼,丁程鑫也不敢吱声,因为眼前的小豹子脸色沉的真的想把他吃了一样。

马嘉祺清俊的脸一点点贴近,鼻尖擦过后,丁程鑫紧张地闭上眼睛,唇上便被一阵柔软覆盖,一开始马嘉祺还很理智,做足功夫,温柔地对待着年长的哥哥。

突然另一只贴在丁程鑫腰上的手猛一掐,疼的丁程鑫下意识打开贝齿,马嘉祺便开始了真正的残暴。

柔软的地方被狠狠戏弄,而且毫无还手之力,马嘉祺像最高端的猎手围困着自己的猎物。丁程鑫腿软不过是必然的事,只是他头一次知道激烈到一定程度是可以逼出生理眼泪的。

丁程鑫支持不住靠着门板滑了下去,被欺负狠了一般大口吸取着空气,不过一会儿唇便肿了起来。

马嘉祺蹲下来与他对视,掰着他下巴想继续。

“还来?!”

丁程鑫声音嘶哑,抵在马嘉祺胸膛的手不过摆设,对方强势又霸道,他的老天爷爷,他到底做了什么孽惹上了这么个阎王。

马嘉祺顺手拿了一旁桌子上的护手霜挤在手上,“没提前准备,丁哥凑合着用。”

“啥?”丁程鑫还没反应过来马嘉祺说什么凑合着用,马嘉祺就已经上手去扯他衣服下摆。

靠,靠靠靠靠靠!

为什么玩儿的这么大!

丁程鑫脑子轰的一下短路,眼睛里除了马嘉祺就是惊恐。

“第一次?”

马嘉祺冷哼一声,又接着嫌弃手里的护手霜质地比不上正常的油好用,“这个应该也可以,一会儿应该不会痛。”

什么一会儿不会痛?!丁程鑫就是一个被吓懵的状态,眼看着马嘉祺单手揭开自己衬衫扣子。

他怎么…他是要内个么?!

马嘉祺其实长的不错,那股气质也挺让丁程鑫喜欢的,但但但现在的情况是怎么回事?

“你这是霸王硬上弓!”

马嘉祺一路解到肚腹,挑了挑眉,“你上次对我不也是想霸王硬上弓么。”

丁程鑫可算听明白了,马嘉祺说到底还是在报复他那天餐桌下面的事!

“你等一下!妙妙还在门外呢!”

马嘉祺嘴角翘了一下,“你那天怎么不说你妹妹在旁边。”

他怎么这么小心眼!他不都解释过了么,这怎么还是把自己搭进去了。

眼看着马嘉祺蓄势待发就是想把他办了,丁程鑫虽然害怕但还有一丝隐隐的期待。

急乱的安抚后马上就是最后一步,丁程鑫像只小羊一样软绵绵地把头靠在马嘉祺肩上随着马嘉祺动作。

“等一下!”丁程鑫突然抬头看马嘉祺,“你成年了吗?”

马嘉祺眼底被情绪催染的猩红,声音嘶哑低沉,“再过三个月十八。”

“那不行,你未成年呢…”

话语刚落,丁妙妙在外面敲门,“哥,马嘉祺,你俩在里面干嘛呢,还锁门。”

丁程鑫脸一阵爆红,推搡着马嘉祺让他起来,后者俨然不想放弃,固执地看着丁程鑫。

深邃的眼眸平稳而有力量,像幽不见深的潭水深深吸引住了丁程鑫。丁程鑫羞红着脸,在他脸颊上落下一个亲亲,“哥等你长大行不行?”

丁程鑫漂亮灵动的眼眸里有一种年长者特有的柔和的撒娇,让人不太好拒绝。

门外丁妙妙因为没人搭理她愈来愈暴躁,再继续的确不太好。

马嘉祺生气地咬了咬丁程鑫鼻尖作为惩罚,“说好了,到时候哥就跑不掉了。”

说完起身面色不善地开始收拾衣着,然后把腿软的丁程鑫抱到椅子上,自己开门。

“内个…”丁程鑫小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马嘉祺回头,“你别忘了洗手…”

马嘉祺压着嘴角不至于让自己笑的太欢,但丁程鑫的确太可爱,又忍不住折回去亲亲羞得不行的小绵羊。

完了,丁程鑫心跳不绝于耳,把自己搭进去了。

有一天晚上丁妙妙突然破门而入,泪眼婆娑地举着手机给丁程鑫看一个聊天界面。

迟早要得到的男神:妙妙对不起,可能我们之间让你误会了,我很抱歉。另外我希望你可以试着接受我和你哥哥。

丁程鑫读完先是小小的脸红一阵,直到丁妙妙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他才想起来安慰一下。

“丁程鑫你是不是人,你怎么连自己亲妹夫都下手…呜呜…你烦死了…呜呜…”

丁程鑫心虚地舔了舔唇,心想那马嘉祺不喜欢你我能怎么着…

“你这么想,至少马嘉祺现在也是你亲戚了呀。”

丁妙妙一副你在说什么屁话一般惊讶地抬起头,大泪珠扑簌簌忍不住往下掉,抄起一旁的抱枕就往丁程鑫头上招呼,“那是我男朋友!谁要当他亲戚!”

“哇……”

丁程鑫也不敢反驳他现在是我男朋友,只能躲着丁妙妙的悲愤之锤。

以前马嘉祺放学和丁妙妙一起回家她能幸福地冒泡,现在就恨不得一脚把马嘉祺踹在沟里。

再回家吃饭就是丁妙妙一个人坐在一侧,丁程鑫和马嘉祺坐在另一侧。

丁妙妙脸色阴沉地用筷子扎着碗底的豆腐,再也没有了往常看到好吃的快乐。

什么是亲哥,挖你墙角,当着你的面和你得不到的男神秀恩爱。

“这个不好吃…”丁程鑫咬了一口龙虾馅儿的福袋就直皱眉头,马嘉祺用碗接住丁程鑫剩下的,“给我吧。”

“阿程不喜欢海鲜?”

马嘉祺一边问到一边换了一个别的馅儿的小福袋放到丁程鑫碗里,然后才开始吃丁程鑫不要的。

还阿程?丁妙妙听着马嘉祺温柔的声音心痛地不能呼吸,抢在丁程鑫前面扒丁程鑫黑历史。

“他小时候喜欢大龙虾,晚上拿到被窝里搂着,第二天醒来都臭了,被我妈一顿打之后才不喜欢龙虾。”

丁程鑫身子一僵,丁妙妙在对面得瑟的笑,你不让我好你也别想好。

马嘉祺意外地揉揉丁程鑫的小卷毛,“阿程原来这么可爱,喜欢的都会搂进被窝?”

“什么时候也给我这样的待遇。”

当时这话一说完,丁妙妙当场就哭了,这绝世好男人原本是她的!

两个人忙手忙脚安慰哭泣的小可怜,丁程鑫更是直接抛出诱惑,“别哭啊,你高考完带你去云南玩儿好不好。”

丁妙妙抬头,“真的么?”

马嘉祺赶紧应到,“对,反正多一个人更热闹。”

丁妙妙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多一个人?你们俩早就计划好了高考完出去玩,而且之前不准备带我?!”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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