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的推荐LOFTER(乐乎)

不过你这个徒弟和别人的徒弟不一样,你是掌门硬塞给他的。

掌门说,你天生剑骨,资质非凡,只要有渡劫期的大能教导,千年之后定能飞升上界。

你那时候还小,被他几句话忽悠得找不着北,期期艾艾地问他,是不是要收你做徒弟。

谁知道那老头摇摇头,神神秘秘地说,要给你找个比他更厉害的。

掌门不过七百岁便修炼成渡劫初期,还能有谁比他还厉害?

你一头雾水地被他接到白玉京,越过入门考核,直接送到谣光殿门口。

谣光殿很大,冷冷清清,空旷得感受不到一点人气。

掌门说,这里住着的就是你的师尊。

他让...

他让你在这里住着,好好修行,等千年后飞升上界,光耀门楣。

可是好几年过去,你都从练气修炼到了金丹期,谣光殿真正的主人却连面都没有露过一次。

渐山镇被鬼怪侵扰,你接到任务,连同几个师兄师姐一起下山镇鬼。

师兄师姐说你是青谣仙尊的徒弟,青谣仙尊乃修界第一人,前途不可限量,假以时日,你定能继承仙尊的一身本领,壮大白玉京。

他们不知道你的师尊压根不想认你,还以为你真的傍上了大佬,看着你时羡慕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你只是笑笑,不说话。

渐山镇的鬼来了好几年,一直没有人管,镇上的鬼怪混在活人当中,白天劳作赚钱,晚上吸人脑浆,直接吸死了一半的镇民。

你就是在那遇见沈牧延的。

那天晚上,你受够了同门的吹捧,为了躲他们,借口出去巡逻,在街上走了好几圈。

就在某一条巷子里,你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呼救声。

你仗着一身修为,孤身一人走进去,只见一个穿着红裙的女孩楚楚可怜地坐在地上,一把长剑直直地指着她,拿剑的人一身白衣,气质冷清,眉目间冷冷淡淡,哪怕女孩哭得再可怜也丝毫不为所动。

你看得愣了神,或许是因为那人长得太好看,你竟然没有发现红衣鬼的伪装,飞身过去,打掉那把剑。

走近了你才发现,红衣女子衣衫半褪,身上衣服破破烂烂,一副差点被轻薄的模样。

你拧着眉质问:“道友,你也是修仙之人,为何欺负一名弱女子?”

白衣男人看到你时也愣了愣,随后收起剑,正要说什么的时候,背后的红衣鬼猛然跃起,尖利的爪牙直指你的后颈。

他一把握住你的手臂,将你拉到身后,轻轻一挥剑,红衣鬼便轻飘飘地倒在了地上。

你顺着看过去,哪里还有什么女子,躺在地上的只剩一具阴森森的白骨。

你知道自己误会了人,有些尴尬。

他却不生气,眉目依旧淡淡的,转身便想走。

你看得出来他的修为在你之上,恰好你突破在即,急需一个修为比你高的人在你渡雷劫时帮你护法。

这要是错过了,你可就只能去求掌门那个老不死的东西了。

“干什么?”他的声音很低沉,意外的有些好听。

“道友,相逢即是有缘,不如交个朋友?”

你用上了在凡间时调戏良家夫男的本事,追着他左一句道友,又一句仙人,恨不得赖在他住的客栈里不走了。

沈牧延对你的死缠烂打表示无奈,却又有些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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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他:“莫非你也是金蝉子转世,他们吃了你的肉就能长生不老?”

沈牧延看着有些难受,可能是发烧了,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他听到你的话,睁开眼看了你一眼,很快又闭上,仿佛你也是什么洪水猛兽。

“我……”他轻轻地出声,睫毛微微颤抖,“我天生情骨,体质适合做炉鼎……”

他话只说一半,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他们是想和他交配。

传闻,情骨在成年后,每个月圆就会经历一次潮热期,不仅自己欲望高涨,还会散发异香,引来猎物。

所以沈牧延这幅模样,是在发情啊。

你垂眸细细打量他,把他看得更加羞耻,他抬眸瞪了你一眼,眼睛却是湿漉漉的:“你看什么?”

你眼珠子一转,一个计划瞬间在你脑子里形成。

“看你好看啊,”你直接在床边坐下,“你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你不知道你的气息对沈牧延来说相当于这世间最烈的情药,你越往前,他颤得越厉害。

“你……”他举起剑横在你面前,咬牙说,“出去。”

“沈道长,”你抚上他的手,微微用力就取走了他手里的剑,嘴凑到他的耳边,低声道,“我可以帮你。”

沈牧延咬着嘴唇,耳朵红得能滴出血,再也不复平日里的清冷疏离。

“你要怎么帮?”

你被他这幅模样勾得心痒,手指划过他的脸颊,嘴唇与他的嘴唇只有一指的距离:“我想怎么帮,沈道长不知道吗?”

说完不等他反应,一手按着他的后颈,吻上了那张你觊觎已久的薄唇。

你吻得极其认真,直将人吸吮得舌头发麻才停,他整个人软软地靠在你的怀里,再也用不上一点力气。

“于黎……”他轻轻呢喃你的名字,仅剩的一点理智因为你的一个吻分崩离析。

在这种时候,他倒显得稚嫩很多,不管你对他做什么他都不反抗,只是一边抱着你,一边痴痴得望着你。

他看上去太乖,恍惚间,你差点以为他是不是早就喜欢你了。

如果不是第二天他又变回了那副冷淡疏离的样子的话。

烈日当空,他皱着眉观察腿间的泥泞,你侧躺在他床边,手指撩起他的一缕发丝:“沈道长昨晚睡得可还舒服?”

“你……”他白皙的脸颊微红,不知道是羞还是恼,“你怎么可以……”

你坐起来,笑得坏坏的,活似一个地痞流氓:“沈道长昨晚对我可是百般痴缠,你看,都把我的腰夹疼了。”

他一个字失了声,看见你身上被他挠出的几道印子,羞得撇开了头。

“你脸皮怎么那么薄,”你戳戳他柔软的脸颊,“昨晚坐在我手上动的时候都没那么红。”

“你怎能如此轻浮!”他一双眼瞪得大大的,似乎惊讶你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你耸耸肩,笑得愈发灿烂:“那沈道长喜欢吗?”

他不回答,一言不发地穿上衣服。

你缠着他追问,可是不管问多少次,都无法从他嘴里撬出一个人。

好在你也不介意,你跟他睡无非是想着让他先欠你一个人情,等到你渡雷劫的时候,他总不会好意思不帮你。

再说了,跟一个情骨睡觉吃亏的肯定不是你。

这不才一个晚上,金丹期的修为就隐隐有突破的预兆。

你修为大增,看着沈牧延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香饽饽,越看越乐呵。

你们偶尔也会提到你的师尊,大多时候是他主动提起的。

比如月圆时,你几句话把他逗得从脸红到脖颈,他咬着嘴唇,手覆在眼皮上,说话的声音带着喘息:

“青谣仙尊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你不懂他为什么总喜欢在这种时候提那个人的名字,又一想,青谣仙尊毕竟是修真界第一人,说不定你床上这个脸皮薄的漂亮道友,也是你师尊的小迷弟。

“他教我的可不止这些,”你没有多想,一时色心上头,只想把他弄得更加泥泞不堪才能满意,说话便也没了分寸,“沈道长想亲自试试吗?”

他被你弄得眼睛逐渐失神,眨了眨眼,恢复几分清明,挪开挡在眼前的手,看着你:“你……你对你师尊……”

你对你师尊能有什么想法呢?

他到现在都不肯见你,你甚至不知道他长什么模样。

他对你来说就像是一个符号,给你镶上一层金边,不管走到哪里,只要知道你是他的徒弟,所有人对你便都要恭敬几分。

沈牧延或许也是一样的,只要你说起你师尊,他看着你的眼神都要温柔许多。

你不喜欢这样,好像所有人靠近你都是为了你的师尊。

你是于黎,你只是你自己,才不是谁谁谁的徒弟。

不过为了哄住沈牧延,你倒也不介意多提几次你的师尊,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嘛。

你突破到元婴期那天,外面下着雪。

那时你们已经离开渐山镇好几个月了,这几个月里,每次月圆,都是你陪着沈牧延渡过的。

那天半夜,四十九道雷劫蓄势待发,你天生剑骨,经受的雷劫也比别人多了五倍。

不需要你开口,沈牧延便主动布下法阵,说要助你渡劫。

你没有师尊教导,修炼全靠自己瞎琢磨,修为尚且不稳定,四十九道雷劫才过了一半你便已经受不了了。

剩下一半是沈牧延替你挡下的。

雷劫渡完,你二十一岁进入元婴期,成为了修仙界最年轻的元婴修士。

往日有过交集的那些道友纷纷送来道贺的信件,夸你少年有为,不愧是修真界第一人的徒弟。

你撇撇嘴,心想连帮你护法的人都是你自己睡来的,你修为再高又关他什么事。

突破元婴后你就要回白玉京了,沈牧延是散修,生来自由,你们道不同,也该在这个时候分道扬镳。

你不喜欢离别,怕他不舍,更怕他没有一点不舍。

于是你便趁着黑夜,与他胡闹一番,等他累得沉沉睡下之后,再悄然离开。

没有道别,自然也没有什么舍与不舍。

你突破元婴,掌门是第一个来向怒道喜的,他面色红润喜气,每看你一眼就要笑好几声。

他道完喜又让你赶紧回谣光殿,说你的师尊在那里等你。

师尊?

你心里疑惑,心想他不是不想认你吗,冷落了你那么多年,现在终于吃错药想来找你了?

你慢慢悠悠地晃回谣光殿,动作一点也不着急,最好也让他尝尝等一个人的滋味。

可你没有想到会在摇光殿中看到这个人。

穿着一身白衣,衣领处还能依稀看到昨晚欢爱时留下的痕迹。眼神沉郁,周身仿佛散发着冷气,看着你时目光冷得像是要杀了你。

是沈牧延。

“我当你是躲到哪里去了,”沈牧延连声音都像裹着毒,低沉沙哑,一把掐住你的下巴,力道很重,“用完就扔的感觉是不是非常好?”

隐藏结局:气疯了的师尊把你关小黑屋想强迫你,见你不为所动又哭着求你欺负他,认清心意HE

彩蛋:师尊视角被玩弄又抛弃的心路历程

自卑敏感毁灭世界的反派疯子因为药剂而爱上他的你(男主自己改造了自己)/半人外

——

许文殷对自己没有任何的信心,他不仅敏感还非常的自卑,自尊心又高,即使是能力强大的反派,可他依然被自卑折磨的像个脾气暴躁和耐心极差的疯子

所有人都知道他要毁灭世界,也知道他做过很多坏事,并且非常多的人都厌恶和想要杀死这个家伙,但突然就有一天,一个人类女人过来靠近他,并且一见面就说“我爱你”

许文殷接连嗤笑和嘲讽了你,他早就把自己改造成了人和机械的怪物,他的脸上更是一半的铁质和一般都人样,其实许文殷长人很有阴暗味道,特别是嘴角下面有一颗黑痣,但是呢

他自卑,从小给他的生活环境里,许文殷就是......

他自卑,从小给他的生活环境里,许文殷就是一个在研究所里的失败品,什么都赶不上别人,做什么都是废物,什么都没用,他就是个失败到底的家伙,所以许文殷没有一点信心

他甚至觉得这个世界都是因为他太没用所以这么放任欺负他,许文殷就想,“都死了吧”

“干脆毁掉这个恶心的世界”

于是他开始有了目标,还把自己的团队做的越来越大,连他自己也率先变成一个改造人

许文殷永远活在自己的阴影里

他什么都看不到真切的样子

你那第一次靠近他的时候,就是在许文殷最为完美的模样,他不仅成功占领了主角团里的边缘地带,还获得了几个贴心的助手

当然,里面还有你这个不是“普通人”的普通人

至少在人类当中,你信息处理能力和计算机的获取信息非常厉害,所以许文殷这个反派领袖就为了得到你,并没有因为你荒唐和痴傻的告白而对你不屑一顾,至少没有那么明显

但他肯定不信你会喜欢甚至爱他这种人

不过你也是第一个对他这么明晃晃表达爱意的家伙,许文殷对你的看法格外的在意,就是那种至少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一定是西装革履或者干净整洁的,甚至很少非常少在你面前他做事和计划失败,这些只是许文殷的自尊心而已,但事情总会有纰漏的,反派总是要死的

许文殷知道,但他就是要拼

那些主角发疯的去救世界,那他为什么不能疯的一样去毁掉这个世界,道理不是一样的么

那些家伙过的那么好,享受的都是爱,天天嘴上挂着这些东西,那他呢,谁来告诉他

上天这样折磨自己,不是就为了让他成为反派么,既然横竖都是死,他为什么不能发疯

但许文殷很快就迎来了最大的一次失败,他不仅浑身上下都只剩半躯的心脏,甚至面部也被烧的乱七八糟的,许文殷好想哭啊

可他不甘心

他以为自己会死,但天空飘下小雨后,许文殷被你挖了出来,就用绳子绑住他的机械腰部,然后硬生生的拖回了他的基地

但发现基地早就被毁了

许文殷没有什么波动,那些家伙就和他一样,都是没用的家伙,他一失败,这些人就四散奔逃,真是废物,他嘲讽着,可他不想看你的眼睛,而且,为什么就你没有走,“我让你滚”

“离开我的视线”

“把我拖回来干什么,想要嘲笑我这个样子是不是,你不是说爱我么,就是这个样子你肯定开心极了,我每次都拒绝你的爱,你现在是不是爽快死了,我现在这个鬼样子,你很开心对不对,把我放下来,你别管我,我也不用你管我”

许文殷这张嘴真的很能叭叭,你一边把他抬到改造室,一边把周围的零件给收集起来,虽然不是够修复他的身体,但是还能维持他那个心脏的跳动,但问题是,“我不会弄这些”

“你告诉我每一步怎么做,我把你心脏修好”

“我不要你修”

但是许文殷性格就是太敏感和太要自尊了,他死也不让你碰他,不过你没听,就拿着螺丝刀,把手插进他那个心脏里,“连它你都改造了啊”

“许文殷,你把自己的心给上锁了么”

这东西居然也能锁

你发现拿出来的心脏内枢是有密码的,他把自己的心脏给改造了,可能是抑制情感,也可能是增强他对这个世界的恨意,或者全部都有,许文殷不理你,他不能接受自己这种样子被你看到,他拧巴的不得了,看到你把心脏放在一边,许文殷又躁了起来,他怒斥道,“你干什么,那是我的心,你就这么放在上面么”

“我可没有”

许文殷就知道你根本看不起他,但他想错了,你只是把螺丝刀换个手拿而已,那枚心脏被你抓回手里,不管上面有血流下来,还是弄脏你的衣服,许文殷的那颗心就这样被塞在你的怀中,他自己甚至都能感受到你心跳的动静

“明明你亲自告诉我怎么修你,不是更快么,许文殷,你就不能多信任信任我么,至少我是真的爱你啊,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丢下你的”

骗子,油嘴滑舌的人

许文殷才不信,他只信自己,什么口口声声的爱,一旦被他利用,然后不断的伤害,就没有人会待在他身边的,许文殷非常清楚自己

他就是个有病的人

一定要不断不断的用伤害的行为看着别人离开自己,然后就能证实“看吧,都是一样的”

迟早都会离开的

他宁愿接受自己永远不会被爱,也不要去接受别人对他的爱意,因为太迟了,一切都太迟了,许文殷就是个牢固的冰块,他想要别人爱他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现在过来又是什么

许文殷甚至根本不了解你

连之前都没见过

你凭什么喜欢他,还说爱他,难道不就是在玩弄和欺负他么,以为他这样好骗,一点点小爱就能套走一样,在许文殷的世界里

你的爱,就是一种嘲讽他的象征

嘲讽他没人爱,所以那么随便的说爱他

“很恶心,真的,以后别从你嘴里再说出那个字,我一定会嘲笑你,还会在你修好后杀了你的,你最好现在就离开,不然别想后悔”

“等你的只有死亡”

真暴躁啊

许文殷在警告你,但你看他就和暴躁的猫一样,想被人抱回家,又拧巴的不肯接受,当然,你爱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的爱他,但就是某一天突然就爱上了他,好像为了他什么都可以做一样,真的,你连自己以前的事情都迷迷糊糊的,只记得,你爱他,你爱许文殷

然后你就这样一直陪着他的身边,在不断学习里去修复他的身体,然后许文殷还是那么骂骂咧咧的,而且光明正大的让你给他做坏事,去打断主角的进度,但你都拒绝了,你知道许文殷是坏人,是毁灭世界的反派,所以你要留在他身边,又不去干太坏的事,就只有处理信息这个事情最合适,许文殷就骂你废物,一遍遍的瞧不起你,说你没这个胆子做坏事,还敢喜欢他,许文殷都觉得你是个傻子

但你不做,肯定有的是人做这些事情,许文殷知道自己的心脏被你修复的差不多后,他就开始驱动起备用的能源,联系了之前团队里的那些人,他告诉那些家伙,你们的老大活的好好的,一群背叛他的家伙,许文殷本来应该率先去找主角的,但他容忍不了自己被废物属下背叛的滋味,那就是对这个自卑又敏感的家伙而言,一种赤裸裸的嘲讽而已,许文殷可咽不下这口气,他找了团队里面几个只要有钱有需求就办事的几个人,把那些叛徒都召集过来

然后,许文殷没有腿没有手,他的四肢你还没有修复完全,所以许文殷就让你把他放在轮椅上,推到那个集中一群废物的会议室里,那些家伙看到他的时候,都发出不尊重他的样子,许文殷本来想用方法惩罚那些家伙,没想到你比他更生气,处理的速度更快,你还直接掏出了一个按钮,那是间接控制这群人的,当然,许文殷什么都知道,你对他没有任何隐瞒

所以当那些冒犯许文殷的家伙,就全都被你用按下开关,彻底死在了那些控制器下,你知道这样的惩罚不该由自己来做,可是你很生气,你非常爱许文殷,所以原则在他的面前都不断被动摇,你很纠结,只能在这些坏人身份中找到借口,许文殷看了你一眼,他没有去管那颗机械心脏在怎么跳动,他就滑着轮椅,在上面静静看着那些死亡的家伙,然后对剩下的人说,“我好笑么!”

“笑啊!”

“和这群蠢东西一样嘲笑我啊!”

许文殷扭曲的脸只在你的前面演绎着,尽管你看过他身体上的不堪,可许文殷还是要背对着你,才能去露出那种恶心的表情,许文殷真的很在意别人的目光,虽然那是他自己挑选的你

所以,你就和站牌一样

许文殷的其他部件就可以交给专业的家伙,也就是说,“我不需要你了”

“也别再碰我了”

他不让你碰,也把修复他的工作交给了别人,但是你还是没有走,你说,你不放心那些人会不会单纯的去修复他的身体,许文殷觉得你是在看不起他,所以他强硬的赶你走,不过最后你还是留了下来,因为许文殷太挑剔了

就好像只有你,被骂了也不走,被嘲讽了还待在他身边,这些似乎对你产生不了任何伤害

连许文殷都产生了一种错觉

你到底因为什么那么喜欢他

但许文殷马上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如果你离开,他或许真的会相信你是喜欢他的,可连这样都不走,那就肯定是别有用心,或者带的某种目的的

许文殷非常笃定,所以他派了很多秘密去监视你,还在你身上留非常多的监控器,但那些家伙给他回报的,就只有什么,你买菜,你去零件店,你什么什么的,都是一些琐碎的事情

直到某一天,许文殷终于抓住你和主角团们的靠近,你不仅和他们其中一个人私自见面,还偷偷拿了什么定西回去,许文殷早就预料了这种局面,虽然他已经修复了四肢,但还是缺少某些重要的东西,许文殷早就叫人去其他地方找了回去,还有几天就到了

然后他就在轮椅上看着你和那个人交谈,好像是主角团路的一个男人,他也多信息处理非擅长,所以,许文殷就砸了那个监控画面

他变得非常暴躁,变得极为扭曲

好像他自己又被人嘲讽了一样,许文殷派人去抓你,不,他直接说让那些人带回尸体就行,但返回来想想,许文殷不该这么生气的,他觉得自己这样是在为你嘲讽他的行为做上肯定的证明,所以他就安抚自己,又把监控器给安静的打开了

但谁知道一开机,上面就断断续续传来你和那个男人的说话声,虽然监控器屏幕被损坏,但是依稀可以听出来是许文殷四肢驱动需要的材料,你口里说着什么交换,然后就拿了那个东西走了回去

但这个时候,许文殷派出去的人早就抓你去了,他四肢不能动,就传唤那些家伙回来,但是那个地方刚好出现大爆炸,外城的怪物跑了进来,不仅东西失去了联系,连监控器也被高楼崩塌碾碎在地上,许文殷非常沉默

他黑黝的看着那个雪花屏幕,最后无端的咆哮了一声,在空气里怒斥着你,“多管闲事,谁要你的施舍,自作聪明,死了是你活该…”

“我凭什么要这么生气”

许文殷该高兴的,他还专门去庆祝拿了瓶红酒出来,但那上面漂浮的红色是那么显眼,许文殷烦躁的灌了一大口,很快,整个实验室里,就剩下那个酒瓶,许文殷的身影跑到了内室中,他还可以去操控仿制的机械人,所以等他到了那个崩塌的大楼后,发现那群派过去的家伙全都站在一个角落里,看着主角团在打退那些怪物,许文殷怒斥这些人,“你们在做什么”

那些家伙自然被突然出现的机械人吓了一条,然后看到里面是许文殷的远程操控,这些人马上左看右看,说,等他们最虚弱的时候,我们再去一击毙命,许文殷觉得这些人是傻子,他只看到没有你的尸体在旁边,然后就随便问道

“我让你们抓的人呢”

“那个…应该被楼房压死了吧”

(那个爱情药剂是许文殷当初为了嗤笑爱情这种随便的东西而制造的产物,本来给别人处理了,但那个中介却拿去卖掉)

已完结,彩蛋5—6k字,有c戏.

是谁收到了绝美同人图!是我是我是我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又幸福了!立刻吻上来

此处手动@下雨记得睡觉,是上的太太,画的好棒我的荣幸,家人们,这次我是真幸福了

[图片]

(这张图好像他们老年时期,一起坐在小院里,在阳光温暖的午后,翻来年轻时的相册,刚好看到那一页,十几岁满心悲愤的阴郁少女,安静而羞涩地抿唇站在那,而草原上的阿吉纳抱着最可爱的小羊,身上都是阳光晒透的味道,他很吵,又侧身偷偷挨住小玉的肩膀。相机定格,他笑得好开心,手心里都洇出汗,紧紧揪着小羊羔柔软的毛发。小玉提醒他看镜头,于是阿吉纳慌张地移开目光,弯了弯眸子,他想着要是能牵小玉的手......

(这张图好像他们老年时期,一起坐在小院里,在阳光温暖的午后,翻来年轻时的相册,刚好看到那一页,十几岁满心悲愤的阴郁少女,安静而羞涩地抿唇站在那,而草原上的阿吉纳抱着最可爱的小羊,身上都是阳光晒透的味道,他很吵,又侧身偷偷挨住小玉的肩膀。相机定格,他笑得好开心,手心里都洇出汗,紧紧揪着小羊羔柔软的毛发。小玉提醒他看镜头,于是阿吉纳慌张地移开目光,弯了弯眸子,他想着要是能牵小玉的手拍照就好了。但耳畔划过细微的痒意,草原上的风勾起小玉的发丝,又轻轻拂过阿吉纳微红的耳朵。于是他又开心起来,阿吉纳想,即使小玉永远不把手给他牵,但能站在她身旁,就已经幸福得要感谢长生天了。)

你出生在一个贫穷的村庄,父亲生你时难产而死,母亲又不务正业,在你五岁的时候家里就穷的揭不开锅了,她又属实养不起你,便将你卖给了村中最有钱的王屠夫家。

这王屠夫和她相公,年近四十才只有一个三岁的儿子,偏偏这孩子脸上还有块胎记,这可愁怀了夫妻二人,要知道脸上有胎记在村里是不幸的象征,谁家女儿会愿意娶这种儿郎啊。

为了能让儿子不受欺负,就一直想再要个女儿,既能继承家业,也能保护哥哥,但却被郎中告知已经无法再生育了,于是她们便将注意打在了别人的...

为了能让儿子不受欺负,就一直想再要个女儿,既能继承家业,也能保护哥哥,但却被郎中告知已经无法再生育了,于是她们便将注意打在了别人的孩子上。

这村中的女郎里,她们最中意的就是你,又漂亮又聪慧,伶牙俐齿的可招人喜欢,照顾人应该也不在话下。

一听到你母亲要卖你的消息,她们就拿着一笔丰厚的钱赶来了,你母亲看到那笔钱的时候嘴都笑的合不拢了,一个劲的说你过去肯定享福,你全程沉默不语的看着这场交易。

十二年后

“阿愿,你明天随我一块上街吧。”王屠夫,哦不,现在应该是母亲了,她第一次让你随她一块去,平时你都是随父亲买生活所需的时候才能上一次街,一年也就那么几次,所以听到这个消息你心里格外开心,但某人可不愿意了。

“阿娘,我不同意,阿愿必须陪在我身边。”王意殃无理取闹道。

“殃殃,不许胡闹,这事没得商量。”说完就进了里屋,不给留任何余地,“阿娘~”他没想到母亲居然拒绝了他,以前他说什么母亲都会答应,这让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没事,明天我就去那么一小会,不会怎么样的,乖~”他在你怀里闷闷不乐,因为他脸上的胎记,导致他内心变得自卑敏感,生怕你一出去看到别的俊秀儿郎就会嫌弃他丑,所以他平日里待在家里,你就必须也待在家里,差点没闷死你。

“那你不许看别的小郎君,也不许说话,谁要不要理。”“嗯,好。”“你一定要记住,不许理他们。”“嗯嗯。”

翌日

你带着殃殃一大早过来跟你说了一个时辰的叮嘱随王屠夫来到了街上,还是跟半年前一样热闹啊,甚至比半年前更繁华了。

她带你来到她的摊位上,告诉你今天的主要目的就是学习她怎么卖肉,等她老了这摊子就是你来负责了,你诚恳的点点头,告诉她你一定会认真学的。

聊着聊着,就迎来了第一位顾客,是一位清秀的小公子,他害羞的偷看你,娇羞的问你这肉多少钱,这让一旁的王屠夫看呆了,她在这卖了这么多年,还第一次见到买肉会脸红的公子,稀奇稀奇。

“一斤35文,公子想要多少。”你干净温和的声音穿到他的耳中,让他脸更加红了,“俩……俩斤。”“好,公子想要哪块?”“这……这块。”“嗯好。”你干净利落的替他包装好递给他,“来,公子给你,拿好哈。”他接过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你的手,吓的他忙里忙慌的就把钱塞你手里满脸通红的跑走了,“公子慢走。”

又陆陆续续来了好多小公子买肉,人多到把王屠夫都给挤出去了,这下王屠夫也看明白了,这群公子哪是为了买肉啊,这分明就是奔着阿愿来的,如果让殃殃知道肯定又要闹了,但这生意也确实好啊,算了算了,殃殃,就当娘亲对不起你了。

那边的王屠夫还在自言自语,这边的你到是忙的不可开交,“公子要这块是吧,好,我马上给您装。”“我也要,我也要,姑娘看看我啊。”“姑娘,我想要那块,给我嘛~”“好,好,大家不要急,一个一个来。”“谢谢姑娘。”“姑娘我要那块。”“姑娘我也要那块。”“姑娘叫什么啊?”“嗯?大家可以叫我阿愿。”“阿愿姑娘你可有婚配啊?”“阿愿姑娘可否有意中人?”你笑着摇了摇头,他们更激动了,七嘴八舌的问着,你也不厌其烦的回答。

终于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你胳膊累的直接抬不起来了,现在王屠夫才能插上空跟你说话,“阿愿今天表现太好了,平常一天才能卖完现在不到半天就卖完了,走,我带你去庆祝庆祝。”

你们来到了醉仙楼,你听说这里的菜是出了名的好吃,但也是出了名的贵,这次王屠夫怕是要大出血了。

“二位客官,想点些什么?”“把你们这的招牌菜全给我来一遍。”“好嘞,二位客官稍等,小的这就去吩咐。”

丞相府,有意思~

喜欢一下我呗

占tag道歉。官方都已经判定你抄袭的行为了,官方已经锤下,请问你是以什么态度来挂我?官方已经认定她抄袭了,请各位看清楚了!!

首先我来给大家看一下人家的回复

我想,我并没有语气过激,或者不礼貌的行为,倒是这位老师,一直在不客气的阴阳我。

[我跟你好好说话,你还质问我了?]

[人类这么多,撞梗也正常。]

...

可是梗撞了这么多?这叫正常?

然后关于出事一文,请大家来看一下。

这是我的调色盘

还有彩蛋相似一事,我请问呢?相似度这么多,相似的点也这么多,梗也这么多,请问这还不是抄吗?

我想我什么都不需要解释,官方的解释永远大于一切。

而某人抄袭不认还甚至反挂我一事,我只能说这已经是属于颠倒事实,将黑说白,请问,官方都已经落锤一事,难道还能有假?

任何说辞在官方面前都是苍白的,请大家以官方为主。

她抄袭一事已经落锤,也请大家认清。

写手本就不易,明明自己抄袭了,却不认,还将别人挂出来,我想问一下,这是什么世道?被q权人靠官方维护自己的权利已经不容易,现在还反而q权人来骂,来质问,我请问这是什么道理?

我维护了自己权利的人尚且会被她挂,那那些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写文的写手,她们又该如何呢?

还有那句,人类这么多,撞梗也正常?崩乙圈有多少写手呢?撞梗一撞撞这么多相似点,我就请问,这不是撞了吧?这是车祸吧?

还有疑问的话,请去找官方!!一切为官方为准!!

阴暗病娇偏执疯狂嗜血残暴

刺激修罗场1v7(总有一款你喜欢)

许司斐清漠的眼里弥散涟漪,迅速低头,离你不过三厘米。

在即将贴上你的唇瓣时左移,擦过面颊,低醇气息缠绵不断灌进你耳畔,“昨晚,温小姐的声音很动听。”

你呼吸骤然一顿,错愕的撞进他清浅含笑的瞳眸,唇角弧度勾了勾,“没想到许老板是这样的人。”

许司斐温淡的眸光无声无息扫过你脖颈,再笼罩住你姣好的脸孔,“本能反应罢了,美色不贪枉为男人。”

你眉目沉静,调子懒懒的,“知道昨晚是谁躺在我枕侧,你还这么大胆,不怕?”

许司斐失笑,低敛眼睫流泻寂寂的光芒。

“怕的话,...

“怕的话,最开始我就不会做这档子买卖了。你呢,逢场作戏的感觉又如何?”

嘴边的笑容陡然消散,你攥了攥指腹,清澈的目光幽深。

“许老板莫非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你怎知我是虚情假意。”

许司斐眉宇掠过薄谑,指尖似有若无划过你敏感的腰际。

“如果你一心向他,为何在深夜要冒着被发现的危险与我联系,现在又容许我做如此亲昵的举止行为。”

你稍微退后躲开,眉梢眼角流淌出盈盈笑意,回答暧昧,“都说太过自恋不是好事,不过许老板有资本,我也就不说什么了。”

“要凉了,快吃吧。”你转身,没再看许司斐的神情,提着其他两份饭菜离开。

门被带关,许司斐修长的手指松了松领口,凉冽眸色在镜片后涌现出寒光,逐渐溢散清冷。

来到对面那扇门,你空闲的那只手摸索着裤兜,与此同时脑海里响起男人磁性醇厚的嗓音。

「啧,这许司斐的变脸速度是真的快。」

“啪——”掏出来的钥匙掉在地上,诧异一晃而过,你弯腰捡起。

(小天使,你怎么突然换语音包了,背着我用积分偷偷升级了?)

对方沉默了几秒,不知是害羞了还是在想措辞。

「昨晚,主神将有自主意识的系统内部开发升级了,更新了一项性别选择,然后我……就是这样。」

中间原因他没说出来,你也来不及追问,决定回寝室再接着讨论。

“温漾。”

淡淡的一声呼唤,你拧钥匙的动作被打断,目光晦暗的往后看。

甘洌的烟草味潜入呼吸,丝丝缕缕牵绕周身。

走廊光线稀薄昏沉,侧立光影交界处的男人周身烟雾缭绕,气场沉稳强势。

你朝傅靳尧走过去,指腹捻上他一小块衣角,将他拉入旁边的茶水间,“除开这里,狱牢内其他公共场合不能抽烟的。”

碰了碰饭盒,暖意渐渐散去,得抓紧送去给容彦和陆江淮。

傅靳尧看着你走远,他慵懒倚着桌台,幽深的瞳眸被云烟氤氲。

辨不清任何情绪,除了他唇边若有似无的弧度。

你再次赶回,推开门,陆江淮正在系皮带,露出一小截腰腹,他怔住,清澈的目光睨过来。

容彦深眸一片熠熠,意味深长,“今天好像晚了些。”

“有点事儿要处理。”你简单回复,将桌面的杂物推移开,揭开饭盒,诱人的香味溢出飘散。

做完这些,你又来到茶水间。

傅靳尧慢条斯理抽了一口烟,待烟雾自唇鼻间悠悠呼出,才不疾不徐伸手掐掉星火。

“我的打火机呢?”

你抽出纸巾擦了擦沾到油的手,垂眸轻描淡写,“被他丢了。”

“纪临琛昨晚欺负你了?”傅靳尧气息陡然沉郁。

你秀眉微蹙,将纸揉成团扔进垃圾桶,埋怨不已,“都拜你所赐。”

窒息的沉默笼罩,男人脸色清寒如雪,眼里骤然掠过一丝复杂,“晚上锁好门,别轻易打开。”

“怎么,这是在关心我吗。”你饶有兴味地凝着。

眸底深处寒冰融化,傅靳尧唇尾撩起淡弧绵延,“保护好自己,要是遇到紧急情况立即联系我。”

“那如果……是你欺负我呢,又该怎么办?”

顾盼生辉,娇软的声线搭配妩媚清纯交织的容貌,增添一番别有风味的感觉。

傅靳尧牵上你白嫩纤长的手,你没拒绝。

任由他细细抚触,像把玩又像摩挲,周而复始流连,腔调散漫,“你再反过来欺负我,怎么都行,我绝不还手。”

“这可是你说的,我记下了。”你脸上铺开潋滟流光的微笑。

外边传来脚步、谈话声,你迅速抽回拉开距离,姿态娴雅,不寻常的氛围逐渐变正常。

一道挺俊的身影从茶水间门口越过,听到机器研磨豆子的细碎声时,淡淡侧头瞥了眼。

落地窗旁,坐着的傅靳尧将交叠的长腿放下,单手搭上背椅,骨节分明的手指松开第一颗紧扣的纽扣,颚线优越,整个人慵懒又性感。

“纪典狱长怎么也来了?”傅靳尧好整以暇的望着门口。

闻言,你胳膊一抖,咖啡粉不慎洒出,苦涩醇香的味道蔓延开来。

纪临琛眼底掀动层层叠叠的暗潮,抬步走进。

旁边拿着厚重名单的叶景和连忙提醒。

“哎!老纪,你两点前得亲自查完所有的房,这才到几楼啊,再不快点赶不及的。”

“你先查,我再来。”纪临琛简略应答,语气含有不耐。

你很头疼,昨晚的谎言今天猛地被揭穿,想必占有欲极强的纪临琛绝对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来。

端着杯子到饮水机下,忽然纤细的手腕被环住,你眉心倏然一跳,不解其意地望向纪临琛。

他视线飘过你手背,自然接过杯柄,“我来。”

叶景和伫立在原地思索了会儿,看向窗边风流不羁的男人,“傅靳尧,你跟我一起去呗。”

傅靳尧纹丝不动,勾起唇,来了句,“凭什么,不归我管的事我从不掺合。”

气得叶景和握笔的手攥紧,清秀的脸上浮现愠怒。

“好啊,我这个副典狱长表面看起来当得人模狗样的,实际上就是个随意被使唤的苦工!”

你迅速回答,“景和哥,我跟你一起去。”

【afd(同名)可抢先看每章完整后续以及八人同居番外~】目前主线已更到87章

后续更刺激精彩~

记得顺手点亮小红心(越多更新越快)

最后感谢阅读

*【惊悚向黄油乙女游戏】系列第四篇【裂口男】一些阴暗爬行的地雷系毒唯

*都市传说背景,黑病人外预警

*同系列见合集,出本筹备中

刚踏进公司的门,你就感受到一种不同寻常的氛围。

同事们显得紧张万分。你一开门,她们窃窃私语的声音顿时停了下来,向你投来的目光带着狐疑和闪躲。

你扫了眼,直直来到自己的工位前开始收拾东西。你知道她们这个反应是为什么。

但知道是这么知道,你心中还是憋了口气。发生这种事情你难道就不担惊受怕吗?

你知道你被孤立了,这也在意料之中,虽然真的遇上以后你心里还是会难受。

你摸着口袋里的信封,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走进了领导办公室。

*

每一次再见,它都离你越来越近。

它伸出手,苍白纤细的,就像是一件艺术品,想要触碰你。

它看向你的目光是如此炙热而小心,你看到它紧绷的手臂,还有那张嘴角狰狞撕裂的脸,它尝试微笑但失败了,就像是什么三流的画作僵硬丑陋。

你厌恶地偏过头去,避开它的手,没有理会它的失落。

头发散乱在眼前,遮住你的表情,也遮去你们互相投掷来的视线。

“阿清……”它低低地喊你。

于是你又感受到那种黏腻热切的目光,像是什么湿漉漉地东西黏糊糊地将你**一遍,你几乎控制不住地起了鸡皮疙瘩。

————

最近办公室楼下总是徘徊着一个女人。一个,非常非常奇怪的女人。

已经好几天,你看着她打着一把雪白的伞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既不看手机,也不做别的,就是那么站着。每次路过她附近时你好像都能感受到她落在你身上的目光。

你本来没放在心上的。

毕竟那你们所在的大厦不止你们一家公司,她可能是这里某个工作人员的女友。

第一次看见她时你还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她的体型很是优越,一米八几的身高足以在周围人中鹤立鸡群,而且穿搭也很好看,高挑的个子,穿着桃粉色的针织羊毛衫外套,里面是白色的内搭,下面是看起来就很厚实暖和的棕色裙子。纵使雪白的伞倾斜着将她的面容遮挡地严严实实,但也能看出来是一个品味和身材都很不错的美人。

所以,也没什么。

很正常。

然而接下来的事情发展开始变得奇怪起来。

“小苏,就麻烦你关灯了。”所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答应了。

索性今天也没什么急事,或者说浑身提不起来劲儿,你又在板凳上坐了一会儿,才站起来一个个把灯关上。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漏掉的东西,你关门离开。

……她还在那里。

突如其来的恐慌不知为何在心底蔓延开来,像是砸碎的玻璃瓶,冰冷的液体粘稠缓慢地流淌。

你的脚步停了一瞬,但是这有些太刻意了。你努力控制眼神不往那边看去。

愈是在意便愈是慌张,你的脚步一下子凌乱起来。

你朝着停车场走去,你的车就停在那里。

哒哒。

你打开手机的灯光,黑暗从四周包裹着挤压过来,灯光微弱的好像被吞噬一样。

你的头发传来被拉扯的感觉。你猛然一跳,却是不敢转身,你睁大了眼睛努力闭上嘴,叫声在空荡的停车场回荡的后果只会让你更加害怕,你紧紧闭上嘴,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不敢回头更不敢转身。

直到小腿抽痛的感觉让你猛然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屏住了呼吸,肺部因为缺氧而难受抽搐,你一下子控制不住地大口呼吸了起来,肺部抽痛的滋味让你清醒。你此刻脊背发寒,好似身后有人紧贴在你的背上,你几乎能感受到那冰冷的吐息。但你终于开始迈开步子。

你开始忍不住去想那个女人。此刻在你身后的,是她吗?

好奇怪,你好像到现在还没见过她的模样,没听过她的声音。最重要的是,这么特征明显的人站在楼下这么久,为什么你从来没有听人谈论过她呢?

从来没有在意的细节在此刻疯狂运转的大脑中被提炼拼凑。

……不对……

你突然发现,你好像忘记你的车在哪里了。应该说……

你现在怎么还没走到车前呢?

“……”

你看着眼前的景象突然不知所措,你刚才想干什么来着?

催更方式:红心蓝手留言

死人复活了(bushi)爬起来更一下,不知道还有没有宝看这篇抱歉了大人们拖这么久、和大家贴贴

【因为太忙了,所以拖到现在才画完】

终于画了....(ooc致歉

*可能1v2?男小三文学

00

八月,兰都。

才下过雨,空气湿润,天际无云,呈出灰蒙蒙的暗色。

玻璃杯底轻磕桌面,这点细微的声响并未引起这间大大的包厢中的任何人的注意。

包厢中坐着好几十人,零零散散地坐着,音乐被放得很大,震鼓着人的耳膜。目光掠过,情态各异。

这是一场同学宴。

这不是重点,闻挽青想。

重点是,这是你第一次来参加的同学宴。

他占据着一个角落的位置,借着周围人的遮掩,目光已不知第多少遍...

他占据着一个角落的位置,借着周围人的遮掩,目光已不知第多少遍临摹过你的身影。

跟你一直有着联系的同学故作不满,说你上次就没来,这次又这么快就走。

你歉意地笑笑,拿起包道别。

闻挽青跟着几个人一起将你送出门,门外已经停了一辆车身锃亮的车,天不知何时又下起了蒙蒙细雨,你刚走出来,车上就下来一个青年。

你朝着身后的几个同学招了招手,迈步踏进了那青年的伞下。

你们低声交谈了几句。闻挽青盯着你的背影,捕捉到雨丝中你压低的柔软音色。

你们离开后,送你出门的几个同学才控制不住地一言一语惊奇议论。

“……我没有看错吧?”

方才下车的青年的那张脸,他们在星网上见过——年轻有为的企业家,平时很少接受什么访谈,为数不多的几次采访因为其出众的相貌、不同于刻板印象中暴躁易怒alpha的冷淡自持性格而在网上播放量巨大。

一人摆了摆手,似乎见怪不怪:“人家青梅竹马,早早就在一起了,感情一直好着呢。”

几人又聊了几句,闻挽青单手插在裤兜中,指尖不自觉摩挲了一下手机边缘,抿紧唇转身离开。

在他离开后,一人指了指他的背影,无声询问。

“……闻挽青?”

得到了答案,那人神情越发惊讶。

记忆中,有着这个名字的Omega少年就像是一块始终蒙在教室最后一排的阴影,漆色的发长过眉,总是低着头,微弓着腰。后来他转学走了,回忆里,能想起的只有他模糊的面容和周身拒绝人靠近的阴暗不讨喜气质。

跟方才站在他们后面那个漂亮张扬的Omega青年完全不同。

有人耸了耸肩,闲聊的话题很快便跳跃到其他人身上。

01

艳阳高照。

你的休息室的门没有关紧,虚虚掩着。

房内开着空调,站在门外就能感受到从门缝中溜出的冰冰凉气。

闻挽青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才推门进去。

房中,你听见动静,讶然抬头看过来。

闻挽青站定在门口,一脸反应过来自己走错休息室的尴尬。

这个人……

你很快就觉出几分熟悉感——前几天的同学宴上,你才见过他。

高中毕业已经有好几年,你费劲从记忆深处翻找出有关他的片段。

你记得,他是忽然转来你们班的,来了没几天,你就撞见了他被几个人锁在器材室。你帮他打开锁,举报了那几个人。

之后你成为了他的前桌,与他的关系也慢慢好了起来。

后来,他莫名转了学。

他走得突然,只是在过了一个周末回来后,你的后桌位置就空了下来。

好几年后,同学宴上再见到他的时候,你只觉得陌生——与你记忆中那个阴郁的Omega少年不同,他张扬耀眼得就像是星网上某个初初出道的Omega男星。还是那种一张照片下载量都会是一个可怖数字的男星。

不过……他怎么会在这里?

你将手中的图纸放下,从沙发上站起来,闻挽青还没有走。

“我走错了,我的休息室在五楼。”他抿出一个腼腆的笑,“打扰到你了吗?”

你摇了摇头。

好歹是同学,久别重逢,同学宴那时没来得及多说几句话,如今又意外见到了,难免会聊起近况。

你得知了他原来是设计室新招进来的模特,心中微惊。

你们设计室在业界颇有些名气,总监是个行事雷厉风行的女性alpha,从业几十年,眼光挑剔,要求严苛,要成为你们设计室的模特不知有多难。

你笑着道了声恭喜,闻挽青的眼睛飞快地眨了眨,鸦色的睫低下来。

你想了想,点头应下来,“好啊。”

桌面上的手机恰时震动起来,你拿起来扫了一眼屏幕,按了接通,举到耳侧,侧身对闻挽青歉意地笑了笑。

闻挽青为你关上了休息室的门,却没有彻底合上,他站在门口,依稀能听见你的讲话声。柔柔的语调,含笑亲昵的打趣。

你是个女性beta,beta这个性别在社会上的人数占据一半以上,许是因为对信息素极其不敏感、不受其影响,没有什么发情期易感期,这类性别的人大多情绪温和稳定,像水——有人说他们可包容万物,也有人说他们寡淡无味。

闻挽青倚在墙边,重重地咬了下牙,寂黑的眸底是浓浓的、晦涩难言的自我厌弃。

空调冰凉的冷风穿出门缝,Omega青年的白衬衣背后却被汗浸得微透。

拍摄结束的时候正正好是下午六点,场外几个工作人员动作利索地收拾东西,脸上挂着提早收工下班的喜悦。

你跟闻挽青坐电梯下楼,问过他是否有什么忌口的、喜欢吃的菜系之后,你开车跟他一起去了附近一家菜馆。

正是吃饭的点,菜馆里很热闹,几个打闹出来的小孩不小心撞到你身上,闻挽青扶了一下你,待你站稳后,他就立马松开了手。

那几个小孩的父母向你道歉,你轻轻摇头说没关系,目光掠过他们,落在提前一步走在前面的闻挽青的背影上。

八月天炎热,你的小臂上被他握过的位置有细细的、冰凉的水意。

菜馆里开着很低的空调,热气腾腾的食物旁,顾客们都穿着清凉。

只有闻挽青,长袖长裤,衬衣纽扣系到最上面一颗,手也习惯般插在裤兜中。走路时胯骨动作,却并不显得吊儿郎当,干净利落的好看。

小臂上莫名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电光火石间,你猛然想起。

你中学时的后桌,眼前这个Omega青年,有肌肤饥渴症。

随着这个突然想起来的事情一同出现在脑海的,还有一些已经在你的记忆中模糊的片段。

你抚了抚小臂,脚步加快。

馆内自助点餐,你将包放好,让闻挽青先点餐之后就起身去了卫生间。

闻挽青没有说什么,他坐在你对面的位置上,薄薄的眼皮随着你起身的动作往上撩起,又很快垂下,落在屏幕的点餐界面上。

屏幕反射的蓝光微微,非常莫名的,你感受到了他骤然低落下来的情绪。

几分钟之后,你从卫生间出来,从另一边回去,忽地,你的脚步一顿。

你看见了闻挽青,他还维持着你离开时的姿势,微低着头,久久未动,像个冷质苍白雕塑。

“嗯?”

你感到疑惑。

在发呆?——这个猜测划过脑海,你并未没有往下深想,走回去坐到他的对面。

一点阴影覆下,闻挽青眼珠转动,凝固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他微微侧过脸,眉头轻颦,Omega天然柔和的脸庞轮廓被他利用得彻底。

“有想吃的吗?”你翻起菜单,注意力已经移到菜品上。

闻挽青喉结轻滚,眼底翻涌出的涩然情绪被极快地掩住,“……我看看。”

菜馆上菜的速度很快,饭饱喝足,你准备结账的时候却发现账早已经被闻挽青结过了。

手机屏幕被摁灭,你拿好包,提出送他回家。

依着闻挽青给的地址,车开到了一栋居民楼楼下。

越过半开的车窗,那栋灰扑扑的居民楼破旧得像是一口被缝在衣服隐蔽处的补丁,捉襟见肘。

闻挽青住这里?

视线从车窗外的夜色中移到坐在副驾驶位的闻挽青身上,你声音放轻,“我都不知道……你之前转学转去了哪里,方便说吗?”

闻挽青:“不在兰都。”

他没有细说,你没有继续问下去。

“谢谢你送我回来。”闻挽青解着安全带,准备下车时又骤然停住动作。

他侧过头注视着你,“要不要上楼喝杯茶?”

从半落的车窗投进来的皎白月光照在他的侧脸,他似乎并不喜与人对视、有眼神交流,你一看向他,他就会飞快地移开眼。

闻挽青点了点头,“好。”

他的腿动了动,准备下车。你却忽然出声,“你的病……还好吗?”

他的病?

闻挽青心底低叹。

闻挽青伸出手握住你的手腕,修长骨感的五指收紧。

那股细细的、冰凉的水意又再度贴上了你的肌肤。

你惊愕地看向他,他浑身一哆嗦,背肌绷紧,像是为了克制某种冲动,声音都紧绷。

“已经好很多了。”他很快松开手,露出一个小小的笑,“你看,现在碰到你,我也没有多大的反应。”

莫名怪异的感觉在你的心头涌起,你没有多说什么,给他递了一包纸。

纸换了主人,两人的指尖在半空相触。

站在车外,闻挽青的目光掠过你的手机上的来电人的备注,抬起的手放下来,只得到了你一句“拜拜”后便看着你开车离开。

夜色萧索,风声寂寂。

闻挽青立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系上了衬衣最上面的一颗纽扣。

坐电梯上楼的时候,你的手机里弹出一条新的信息。

你点进去,讶然挑了挑眉。

居然是设计室的总监给你发的。

你以为是自己新负责的设计方案出了什么大差错,却没想到收到的却是一条堪称八卦意味的信息。

总监:【新来的那个……闻挽青,你们之前认识?】

你的手指在屏幕上敲了几下键盘:【之前是同学。】

【怎么了吗?】

聊天界面顶端变化,总监的昵称变成了“对方正在输入中”,反反复复。

到达了楼层的电梯发出“叮——”的一声,门向两侧滑开。

手机震动了一下,新的聊天信息在屏幕上弹出。

总监:【下午的时候,我路过你的休息室。】

总监:【我看见他在亲你的眼睛。】

蜻蜓点水般吻过——若不是她正正好路过,这件事恐怕都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

午后的阳光明媚,你的总监偶然路过,恰恰看见有人俯身,在你的眼皮处落下轻轻一吻。

那人直起腰,身体抖得像是秋风中还挂在树上的枯叶,紧咬着牙,漆色的眼睫湿漉漉。

你有男友是工作室不少人都知道的事,不止如此,他们还知道,你与青梅竹马的男友的感情极好。

你的男友还为你投资了设计室四分之一的股,只是你并不知道这件事。

但现在那休息室中偷偷亲你的人可不是你的男友。

你的总监当时颇感棘手——

亲你的人是闻挽青,闻家家大业大,工作室不好得罪。一开始听到闻家的小少爷要来当个模特的时候,你的总监是拒绝的——从业多年,她清楚这种养尊处优的富家小少爷有多难搞,更别提闻挽青还是一个心思敏感的Omega。

但闻家砸了不少钱,闻挽青外形又的确出挑,你的总监思量过后,还是点了头。

直到看到他偷偷亲你,她才惊觉事情不是“富家Omega小少爷兴致起来了过来玩闹一下”这么简单。

当时,你的总监将休息室的门轻声合上。

现在,她并不打算对你藏着这个秘密,当然,她也只会告诉你一人。

走廊处亮着灯,你从电梯里走出来,电梯门在你身后慢慢滑拢。

闻挽青怎么会偷偷亲你——他喜欢你?他怎么会明知你有男友还这样做?

还是说这是他们Omega什么表达亲近的方式?

你走到家门前,输入密码。某个瞬间,你的脸色变得很古怪。

你想起来刚才在车上,递给他纸巾,他接过来的同时还捏了捏你的指尖。

很轻的力道,你那时并未在意,如今却觉得整根手指都发了麻。

你捻了捻指尖,决定以后还是少跟闻挽青接触。你跟你的男友感情很好,并不想跟什么人搞一些不应有的暧昧。

完结全文可在紫鳗鱼(同名)提前阅读,感兴趣的老婆可以去订阅(笔芯

魈生日快乐|你我相识已久,像平时一般相处便是,无需费心劳神。

你我相识已久,像平时一般相处便是,无需费心劳神。不过,此处僻静安宁,还能将荻花洲美景尽收眼底…倒也只有你能找到这样的地方。这株清心赠予你,若是用于装点住处,想必也能为你增添几许沁凉。感谢画师:DSマイル绘制贺图

当天将公布10名满足条件的用户,

赠送魈角色立牌1份!

**虐男主

**是替身梗!!!

【正文部分】

江苓X穆年

穆年是我舅舅的远房亲戚,从桂城的乡下来的。

据说是最近在网上给机构交了一大笔钱,到港城上了两个多月班,工资没发出来,才发现那是个骗局。

据说在被骗的那笔钱里面,有父母辛苦了大半辈子给他攒的老婆本。

穆年没脸回去,更怕家人受不住这么大的刺激,所以想先留在...

穆年没脸回去,更怕家人受不住这么大的刺激,所以想先留在港城打工,能挣一点是一点。

“阿苓,穆年不是什么邋遢的人,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他勤快也懂事、心思单纯,是个老实孩子,不会把你的地方弄脏,要真的有什么做得不对的,你尽管骂他就行。”

港城寸土寸金,房价高得离谱。

舅舅没夸大其词,现在他上有老,下有小,也的确是不方便,加上我也十分同情穆年的遭遇,想着反正也算亲戚一场,便同意将家里的其中一个房间先借给他。

02

穆年背了个满是毛球的帆布包,在小区楼下等我。

他应该是特意换了件衬衫,但估计没有熨斗,那衣服皱巴巴地罩在身上。

我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恍惚。

他的身材跟徐骋几乎一样,都理着平头,后脑勺的头发有一块缺的地方,突起一块淡红色的疤。

以前徐骋也这样在楼下等我,腰挺得板正,横平竖直的后背一点赘肉也没有。

我喜滋滋地冲过去,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他由着我闹,宠溺地笑着,说早就发现我在楼道里练习各种打招呼的搞怪动作啦。

两年前,徐骋因为一次救援任务而殉职,于是这些只能出现在回忆里,连梦见都是奢侈的场景,便猝然成了具象。

鼻子不自觉的发酸,我缓了许久,才走过去拍了拍穆年的肩。

他转过头来与我对视。

我只觉得自己的视线在一瞬间变得潮湿而模糊,不止是背影,他的样貌,跟徐骋也有六七分相似。

唯独是眼神。

徐骋的眼神温柔而坚毅,可眼前的穆年,看起来局促又窘迫,心事重重的样子,根本就不好意思抬头看我。

“江小姐,您好。”

他怯怯地捏着衬衫,连声向我道歉,说自己太笨,实在是走投无路,才会打扰到我。

不知怎的,有几个瞬间,我会下意识的把他代入徐骋。

心里像被攥紧了一样酸,把他晾在那里好一会儿,才迟钝的点了点头,作为回应。

穆年见我兴致不高,以为我不情愿被打扰,欲言又止,最后把头埋得更低了。

回家之后,我简单交代了些要注意的事情后,指了指走道最里面的房间,跟他说了句早些休息,便躲回房间。

只是没想过会来得这么突然。

我躺在床上,思绪没头没尾,枕巾很快便被洇湿。

后脑勺一跳一跳的疼,警告我不能再想,但又完全控制不住。

想我跟徐骋的相识,想这两年我们去过哪些地方旅游,想每次我发脾气时,他总会笨拙而耐心的哄我,想他给我制造的好多极易识破的惊喜,想每次紧急任务前,他都会先给我发一条消息,让我别担心。

但就是那次…他被一场火灾带走,也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中的指引,在茫茫人海里面,偏就是穆年跟我有了交集。

他与徐骋如此相似,老家也同样是桂城市郊。

脑子里的弦要绷不住了,我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醒来听见外面的动静似乎不小。

出门发现穆年已经做好了晚饭,他察觉我在身后,表现得有些无措,伸手就要去摘腰间的围裙,摘到一半,锅里的汤又快要溢出来了。

他不知道先顾着哪样,动作怪滑稽的,目光跟着我环顾四周,才意识到自己这回做饭,把厨房弄得很乱。

穆年的脸色窘得一阵红一阵白,赶紧跟我道歉:

“对不起…江小姐,这儿都是些智能家具,我、我不太会用,点外卖又担心出了门没钥匙回来…都怪我,挺笨的…过会儿我保证会收拾干净,您放心就好。”

他有些语无伦次,额角已经渗出了汗珠:“就冰箱里的东西,我…我随便弄了点,我也不知道您要吃点什么,怕您饿着…我不是故意乱动家里的东西,只是我、我实在太饿了…”

厨房虽乱,但满屋子的家常烟火气,总归将我内心低落的感觉拂去了些。

我把配好的钥匙递给穆年,告诉他,其实我也算是个好相处的人,不用那么紧张,家里的东西可以用,平时放轻松就行。

他接过钥匙,攥在手心,讷讷地点头。

我随时在桌子上拿了根香蕉,递给穆年,问他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他摆摆手,说自己对香蕉过敏。

我愕然不已,真巧,徐骋也是。

03

我不由得想起徐骋第一次给我做饭的场景。

厨房不约而同,都像刚打完仗。

那天他拎着大包小包,有螃蟹又有牛排,说要做一顿全世界最丰盛的晚餐给我吃。

可他不会处理海鲜,结果螃蟹和龙虾满地爬,后来煎牛排又糊掉,还嘴硬坚持不许我帮忙,鸡手鸭脚的把锅碗瓢盆弄得一片狼藉。

徐骋是真不会做饭,而穆年许是从小就要当家的缘故,饭菜倒是烧得有模有样,简单朴素的三菜一汤,满是家常的感觉。

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便不在身边,所以我习惯了外卖,几乎没机会吃住家饭。

只有徐骋带我回桂城见他父母时,老人家热衷于下厨,变着法地给我们做好吃的,把我的小肚子都养了出来,也顺势爱上了桂城温和偏甜的口味。

穆年烧的也是地道的桂城菜式,他见我愣着不动,以为是不合我的胃口,只好自己拿来碗筷,打算速战速决。

“好久都没吃过春笋焖牛腩了。”

我不想让穆年难堪,绕进厨房,盛了半碗饭,在他对面坐下,夹了第一筷子,放进嘴里,嚼得很慢。

我把大半张脸埋进碗里,假装吃得专注,实际上那种久违而熟悉的味道,似乎与徐骋的一举一动相连,想念如鲠在喉,顷刻间又让我鼻酸不已,差点就要哭出来。

“这牛腩是桂城独有的焖法,江小姐以前去过桂城吗?”

“去过。”

哽咽藏在喉咙深处:“我的…家人,以前常做给我吃。”

穆年意识到气氛不太对,点了点头,默默地干吃白米饭。

徐骋在桂城长大,他带着我,完美避过游客的打卡地,去了好多隐藏的苍蝇小馆,路过没什么人的旧货市场,那里却有一片许多年都依然繁茂的荷花池。

可他给我拍的照片,全都是让人郁闷的直男角度。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试过,当你很想念某个人的时候,回过神来,发现自己面前,正好坐着一个跟他有六七成相似的人,会不会有一种迎面袭来的失落感,又会不会真的将他当成想象中的人。

为了不让气氛太尴尬,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穆年聊些桂城的事,却悄悄地在桌底掐自己的大腿,要特别用力,才会觉得疼。

04

我很快便帮穆年找到了工作。

我做的是自媒体,每天睡到中午才起床,穆年则要很早出门。

他的房间从来都不会锁,有时还会故意把门开敞着,大概是担心我不够信任他。

他的行李很简单,用的东西也都很旧,节俭的程度,也有几分徐骋的影子。

原本想着只是普通的房东和住客关系,平常顶多也就打个照面,可是穆年每天都会把家里收拾得很整洁,还会买些水果,摆在客厅的电脑桌边。

尽管都不是什么名贵的种类,我还在小区门口还见过那辆卖十块钱四斤粑粑柑的货车。

我这才想起来,上次递给他的香蕉,已经有三分之一都烂掉了。

除此之外,他做早饭的时候,还会做我的一份。

我说别这么麻烦,干脆出去买着吃,也花不了几个钱。

他却推辞说自己做干净卫生,还比外面的便宜,还表现得很内疚,问我是不是自己动静太大,影响我休息了。

我赶紧摇头,让他别想太多。

有一次我写稿子熬夜到清晨,伸个懒腰出去倒水,碰巧看见穆年正在厨房里忙活。

那时还不到六点。

他今天做的是牛腩面,分开两碗盛的,其中一碗牛腩比面还多,堆得满满当当。

穆年将那碗小心翼翼地放进微波炉保温,自己吃的那份却只有面条和葱花。

我有些泪目。

徐骋也是,他知道要是直接把大部分的肉让给我,我一定会拒绝,所以会把肉埋在碗底,等我吃到最后才发现,自己还要宠溺地捏捏我的脸,扬言是因为我最近表现好,于是给我「加餐」。

穆年的背影最像徐骋,好几次我都要怀疑,其实他们是不是孪生兄弟,更甚者…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就是那个清晨,我差点没控制自己冲过去,在身后抱紧跟前的男人。

穆年的工作需要早起,下班也早,晚上他会买好菜,回来做晚饭,试探着建议我别再吃满是味精的茶餐厅,如果不嫌弃饭菜简单,可以一起吃饭。

我说:“你现在身上没多少钱,晚饭要不我出钱,你出力吧?”

“江小姐,多得您收留了我,我才不至于睡大街上,现在我还没条件给您交房租,总归不好意思,可不能连几个买菜钱,都还心安理得地收着呀。”

穆年没答应,说自己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买菜做饭了,虽然肚子里的确没多少正经文化,但这菜场里的交道,倒是悟得滚瓜烂熟。

我没再坚持,只是叮嘱他不必太迁就我,有机会多尝些桂城的口味,我也很开心。

后来穆年真的言出必行,我尝过了红烧禾花鱼和五色糯米饭,也尝过用咸柠檬和酸笋炒香的番鸭,和软糯香甜的芋泥煲,他厨艺很好,怎么说呢,用「舒服」来形容便是最恰当不过。

久而久之,我开始期待每天早上打开微波炉的瞬间,依赖晚上那句越来越爽朗的「吃饭啦」。

我开始习惯穆年的存在,可我也知道,自己只是将对徐骋的思念,都投射到他的身上。

徐骋说过,我们明年就结婚,有自己的家,他会每天晚上都给我做饭,只要是我爱吃的,他就会去学,让我的生活逐渐变得温馨而妥帖。

我跟穆年说:“要不你还是别交租了,反正现在我的一日三餐都被你承包了。”

“在港城,会做桂城菜的人不多,像你做得这样好吃的就更少了,这份味道…对我而言挺重要的,所以就没有值不值得这么一说。”

我没给他拒绝的机会,紧接着道。

吃完饭后,穆年在厨房洗碗,我在房间看着从前跟徐骋的合照发呆。

“吃水果吗?”

屏幕上方突然弹了条消息,来自穆年。

又附了张去核荔枝的图片。

我想了想,回了个:“好。”

要不就装傻吧,其实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05

当日子趋于平淡时,总会添些波澜。

最近我发现经常有几个陌生的男人在电梯附近徘徊,而且长得都凶神恶煞的,四处张望,就像在踩点。

我跟物业反映了这情况,可他们就说会加强保安巡逻,而搪塞过去。

白天穆年不在,我独自在家不得不提心吊胆,某天下午我必须得出门交稿,回来才发现家门附近被泼了红油漆,整面墙都写满了欠债还钱几个大字。

怪不得…这些男人应该是来踩点和收账的。

他下班没等公交,骑着共享单车火急火燎的赶回来,发现眼前的现实,比他预期中的要糟糕很多很多。

穆年的脸色刷地一下变得苍白,他不敢看我,只是跑进家里接了水和洗涤剂,想替我把墙壁清理干净。

他是个很含蓄但性格坚强的人,这是我们认识以来,第一次见他流泪,穆年背对着我,仿佛要用尽九牛二虎之力刷墙,哭着说了一次又一次的对不起。

可那几个人用的是特制的油漆,他擦了大半个小时,墙壁还是几乎维持原状。

穆年没辙了,他掉转头来,跪在我面前忏悔,哽咽着说是他太窝囊,给我带来了太多麻烦,让我丢脸,自己一定会负责清理好这些,然后就马上收拾包袱离开。

他的身体都在颤抖,黑暗而空荡的楼道,穆年有大半个身子埋在光影暗处,几乎把干裂的嘴唇咬出血来,小心翼翼地道歉。

“江小姐,是我连累你了,对不起…对不起…”

他还是不愿意起来,是用膝盖挪进去的,磕磕巴巴的向我坦白。

因为最近他家里出了意外,着急用钱,他又拿不出来,想求公司提前支薪却被拒绝,最后就只好去借了网贷。

“对不起…对不起啊…江小姐,我不知道…会弄成这样…”

“我现在…还没凑出来,我已经求他们宽限几天了,可他们还是…对不起…”

穆年最近似乎又瘦了些,他双手捂着脸,瘦削的背脊猛烈地抽搐起来,眼泪沿着指缝滑落。

他喘着粗气,声音哽在喉咙里,酸涩又内疚。

我没再怪他,只是替他还了网贷的钱,又打了一些,让他用来应急。

“以后有什么困难,就说出来。”

“别一个人扛着,如果有人帮帮你,结果总归会好些的。”

穆年说什么都不肯再要我的钱。

他无比愧疚,双颊涨得通红,后来还提出好多种补偿的方法。

例如说要再去找份兼职,把钱分期还给我,说着说着又要搬出去住,自己实在是没有脸面去接受我的好。

我故作轻松,拍拍他的肩膀,告诉他,我其实没什么可以花钱的地方,事情已经过去了,让他赶紧去买菜做饭,今晚我想喝番茄牛肉汤,要是再晚一些,菜场的牛肉就该不新鲜了。

直到穆年出了门,我才抱着膝盖,窝进沙发。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我不害怕有人来家门口捣乱,不害怕穆年是骗子或是吸血鬼,也不害怕要无偿的替他还钱、帮补家里。

我只是在穆年说出要离开时,觉得特别特别害怕。

我习惯了他在这里生活的日子,我很害怕,没有人作为徐骋的替身,代替他在这里,陪我振作起来,生活下去。

我不怪他,是因为与遇到的一连串的麻烦相比,失去徐骋的替身,会更让我痛苦。

我揉了揉手腕上的疤。

我想徐骋,真的很想很想。

06

相处过后,我与穆年的性格都变得开朗了些。

我们的关系也进展得越来越暧昧。

我会给他买衣服,不过都是徐骋平常会穿的牌子,送他的生活用品,也是徐骋惯常会用到的,皮带、剃须刀、爽肤水…等等等等。

我会教他打游戏,把他游戏的账号改成跟徐骋的一样,也会要他陪我一起追剧,看到动情处时,穆年也会像徐骋那样拿着纸巾,在我旁边手忙脚乱的哄。

我也会跟他去许多我跟徐骋去过的商场小店逛逛吃吃,或是买两张高铁票,去某个跟徐骋计划中的周边城市,度过一个又一个愉快的周末。

穆年跟徐骋越来越像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距离徐骋离开的日子貌似越来越远了。

怎么说呢,我们就像是彼此养料,穆年开始适应在港城的生活,真诚地向我敞开心扉,而我则将他作为感情上的寄托,动机不纯。

其实穆年也很好,对工作认真负责,对我关怀备至,他应该没有怎么跟异性接触过,心思很单纯,也很容易把感情毫无保留地倾注在一个人身上,无条件地信任她。

无论我给他送过多少次礼物,他都会表现得特别感动,不对,是感激,连试用都害怕会弄脏、弄坏那种,然后午饭啃半个月的干粮,争取也给我回一份花心思的礼。

在他眼里,只觉得我为他付出了非常多,觉得我是他遇见过待他最好的人,所以他也要对我十倍的好。

其实穆年也缺乏安全感。

每天他都会问我很多次,为什么我条件这么优秀,会愿意跟他走得这么近啊。

我只是把切好的西瓜喂进他的嘴里,笑着答道:“因为缘分吧,缘分又怎么能够解释清楚呢。”

07

有一天我心血来潮,买了很多芒果,因为徐骋特别爱吃。

我在厨房里忙活了大半天,打算给穆年做杨枝甘露,芒果椰奶、芒果千层等等。

我很少下厨,所以这次格外用心,就是想给他一个惊喜。

穆年周末也在外面做兼职挣钱,傍晚才回家,他被我拉到饭桌前,看着这一大桌子的芒果甜品,愣了半晌。

而我看着他傻愣着不说话的样子,权当他从没有收到过这样的「礼物」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而已。

彼时我已经跟穆年熟络到可以动手动脚,便抬手轻拍他的脸,示意他是不是该说点什么。

“你做的吗?”

我高兴地点点头。

“你喜欢吗?”

“嗯,看起来就好吃。”

穆年挖了一大口芒果千层放进嘴里,吃得特别开心。

我们很快就解决了这些甜品,尤其是穆年,他表现得格外积极,甚至端着那碗杨枝甘露仰头闷掉,一边吃还一边夸我有做甜品师的天赋。

可没过多久,他就开始拉肚子,随后浑身长满了红疹,把手臂和身体抓出一道道鲜红色的血痕。

被送到医院的时候,他已经烧到三十九度,神志不清,脖子还肿得特别厉害,张着嘴哼哧哼哧的呼吸,胸口剧烈起伏,胡乱地揉捏着喉咙,却还是喘不过气,特别狼狈。

“你怎么了…怎么了,穆年。”

我被吓得不轻,眼泪控制不住地掉,自从经历过徐骋离开的场景,我就特别害怕去医院,特别害怕这种突如其来的「断崖式意外」。

“没事的、没事的。”

穆年都这样了,竟然还在勉强维持清醒,挤出笑容来安慰我。

那晚在医院折腾到三四点。

好在挂水之后,穆年的症状也趋于稳定。

医生说他是过敏,过敏源是芒果,而且他吃得很多,所以过敏反应也来得迅猛,难以缓解。

“过敏反应虽说来得快,去得也快,但严重起来的时候也可以致命,以后真得注意,别再这样不要命的吃,这次还好送院及时,不是每次都这么幸运的。”

折腾了一夜,终于松了口气,医生过来巡房的时候,板着脸教育我们。

我俩唯唯诺诺,像做错事的小孩。

医生走后,我与穆年相对无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他埋着脑袋,一直咬他干巴巴的嘴唇,直到不小心咬破了,吃痛发出“嘶——”的一声。

我赶紧抽了张纸巾递给他,这才打破沉默:“你对芒果过敏,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说?”

“我不想拒绝你。”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

空气寂静片刻,穆年感受到气氛又低落了些,继而故作轻松的哄我:

“没关系的,这是我第一次吃芒果诶,芒果好甜,而且是你做的,做得特别好吃,我没觉得现在难受,反而觉得特别值得,真的。”

我看着穆年这样,一颗心就像泡在柠檬水里一样,又酸又涨特别难受。

其实这么久以来,我都只把他当做替身,没有问过他,喜欢吃什么喜欢用什么喜欢去哪里,这些我都不知道,也没有想过要去了解。

而穆年不忍心扫我的兴,每次都给足我情绪价值,只要我喜欢他就会表现出感兴趣的样子,只要我高兴,他就也会特别高兴。

可我无法忽略他脸色苍白,眼底青黑的憔悴模样,眼窝酸得厉害,根本没有接他话茬,试图减低内疚感的心情。

“把自己弄得这么难受,值得吗?”

“有什么不值得的,你也为我付出很多,我不可能怪你。”

穆年说到这里,大概是想起刚到港城的经历,眼眶又要红了。

他是个特别简单的人,把我对他的好当成恩情,无时无刻都怀着「自己不配」的忐忑、还有要尽力报答的感激,总觉得可以遇到我,就是自己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那是因为…”

我以往都会心安理得,觉得自己对穆年也足够好了,帮他还钱、给他提供住处、帮他找工作,替他解决了这么多燃眉之急,还给他带去这么多前所未有的快乐体验。

这是我第一次正式反省自己,因为我没想过穆年会这样为我付出,哪怕伤害自己的身体,也不愿意让我失望。

我差点冲口而出,向他坦白。

可被他打断:“因为我…喜欢你,虽然我知道自己不配对你说「喜欢」这个词,更不敢妄想有确认关系的一天,耽误你的人生。”

“可是…我就是不想拒绝你。”

“江苓,你懂吗?”

我想坦白,不想再欺骗穆年的感情,却遇上了他鼓足了这么久勇气的表白。

我一时半会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只是急匆匆的留下一句「你再多休息会儿」,便冲出病房门口。

08

那晚之后,我就开始有些疏远穆年了。

正如之前所说那样,在我还放不下徐骋之际,我不能耽误他的感情,让他继续生活在徐骋的身份之下。

我开始躲着他,避开见面的机会。

他上班的时候,我待在家,他下班回家,我就找个清吧坐到深夜才回去。

偶尔无可避免地撞个正着,我也只是客套几句,就找借口去忙别的。

更别说再一起吃饭看电影,给他买礼物,周末跟他在沙发上并排窝着整个下午,只要看着对方就会忍不住笑了。

对于穆年来说,这就是断崖式的暧昧。

他会茶饭不思,会辗转难眠,还在上班的路上走神,不小心被自行车碾过双脚,伤了筋骨,肿得跟猪蹄一样。

其实穆年有自知之明,也给自己打过预防针,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敢找我问个清楚。

感觉到我主动远离,他也就主动配合,然后躲起来暗自伤神,埋怨自己,怎么一时脑抽才想着表白。

穆年想,如果我只是想玩暧昧,而选中他作为对象,那也是他的荣幸。

现在从高空坠落,也没资格追究,再难受也只好认了。

平常他十一点就睡觉,可这回,我看见他凌晨还在厨房打扫卫生,弄到一半,便再也沉不住气,摘了手套,蹲在地上哭得双肩发颤。

他甚至会逼迫自己吃芒果,吃着吃着,又弯下腰呕吐。

我没办法再旁观下去,赶紧冲出来,把他手里的东西全都抢过来扔掉,命令他去洗手。

“穆年,不要这样…”

我知道这都是我造成的,心虚地劝道。

“自从我上次吃完芒果,进了医院,我觉得一切就变了。”

“而且我不该说那些话的…那时候我脑子烧坏了,都是乱说的,你可不可以当没听过,别放在心上?”

长期睡眠不足的穆年,声音哑得吓人,两只熊猫眼泛着数不清的红血丝,嘴巴周围的胡茬密密麻麻,想要伸手握住我的手臂,卑微地恳求道。

“所以…我想,如果我可以吃芒果了,会不会一切都能变回原来那样。”

他像做错事的小孩,茫然而无措地等待着我的答复。

“这跟芒果没有关系,穆年。”

“真的没有关系。”

“不要再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了,早些休息吧。”

穆年始终没有等到他想要的答复,迟钝地点点头,听话地回了房间。

我看着他落寞的背影,瘦得剩下皮包着骨头,想到他这样折腾自己,也会心疼不已。

只是我真觉得自己做错了,替身梗表面看着普遍,却不是每个人到最后都能把这感情骗子,扮演得这般自如。

长痛不如短痛,尽早隔离是最优解,我不想再骗自己,更不想再骗穆年了。

09

穆年跟我提出想回桂城生活。

他特地挑我不在家的时候才收拾行李,明明刚到港城的时候,浑身上下就只剩几件袖子都短半截的旧衣服,现在大大小小的东西,多得连一个行李箱都没法全部放完。

他强压下心头的酸涩,想着将自己写好的信,放在我平时写稿子的桌上,却不慎弄掉了摆件,弯腰捡起来时,在没有关牢的抽屉里,发现了徐骋的随身物品,和我跟徐骋的合照。

一切都变得有迹可循。

穆年待在港城的最后一天,他已经辞掉了工作,像第一天过来时那样,给我做好早饭,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估摸着我快要睡醒,温和地敲敲我的门,问我要不要吃。

我想,反正也是最后一天,那就好聚好散吧。

好好道个别,没有必要画上一个让大家都难堪的句号。

可是打开门之后,我发现他打扮得更像徐骋了,不对…就是一比一按照徐骋的样子来复刻的。

“你不要再穿那些衣服了,不好看的。”

脑子里搅成一团乱麻,我下意识地开口:“以后回去好好生活,如果真有什么能帮上忙的,还可以找我。”

“我喜欢的…”

“我知道你也喜欢。”

穆年脸色一滞,强撑着笑意,喃喃道。

我们相顾无言地吃完了早饭,那天晚上,我又去了很久都没去过的酒吧,喝了个烂醉。

现在穆年要走了,徐骋啊,你看,我兜兜转转,喜欢的总是身上有你影子的人。

我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喜欢过穆年,也许存在日久相处间的情愫,但我确信,如果不是因为他长得有几分像徐骋,我们断然不会发展成今天的关系。

或者这样说吧,我沉湎在过去的回忆里不愿抽身,配不上他如此纯粹的爱意,他也没必要在我面前继续卑微下去。

打开门,我发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他听见动静,回身喊我:“阿苓。”

语气温柔,一如往常。

我揉了好几遍眼睛,都分不清那是徐骋,还是穆年。

理智断断续续地告诉我,那不是徐骋,我只是在做梦,但其实现在我已经不剩多少理智了。

我无数次在喝醉后见过他,可当我跑过去,才发现那是酒后的幻觉,继而又在空荡荡的房子里放声哭闹,却永远都不会得到任何回应。

“阿苓…”

那声音充满实感,我想也不想便冲过去,终于跌入那个「日思夜想」的怀抱里。

委屈、激动、埋怨、不舍,各种复杂的情绪如同潮水般涌进大脑,我哭着锤他的胸口,继而紧紧地环住他的腰不肯松开,生怕他什么时候就会消失掉。

男人胸前那股柔顺剂的干燥香气,是我最最熟悉的,我已经不想纠结他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徐骋。

我一股脑地把在心里积攒了好久的话倒出来,告诉他,我很想他,想到曾经为他自杀过的程度。

“很搞笑,是不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病了,所以我才那么自私地,把穆年当成了你。”

我说,徐骋,我好想你。

穆年拍了拍我的后脑勺,安抚道:“阿苓,我也想你。”

徐骋叫我「阿苓」的时候,总是沉稳而温柔,可现在贴在耳边的声音,那种自卑的颤抖却愈演愈烈。

我内心一抽,为了忽略这种差异感,我在他的脸上胡乱摸索了一番,便将唇用力印了上去。

(不可描述部分在AFD)

11

我睡到第二天下午才醒来,身边空无一人。

穆年坐最早一趟高铁离开港城。

昨晚的场景,就像一个断断续续的美梦,只能回想起几个印象深刻的片段,可穆年说的那几句话,却不知怎的,一字不落地刻在了我的脑海里。

我意识到自己昨晚又不受控地疯了一次。

内心空落落的,往常两个人住的房子,现在又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徐骋走了,穆年也是。

无论如何,我不应该再让自己活在回忆里,一切都该结束了。

我想把手机里,跟穆年的合照删掉。

可重重复复地按了好几次「删除」键,却始终不忍心按下「确认」。

最后,我将它们移到了隐藏相册,并设了个很长很长很长的密码。

我拆开穆年昨天给我留的信。

他说,江苓,不用内疚。

“我能理解你的悲伤和纠结,也很荣幸,能短暂地成为你的太阳。

其实在此之前,我根本不认为自己能够发光,所以不管以什么样的形式,或者身份,我都觉得是一种肯定。

因为这么些年,你是第一个愿意跟我说,「穆年,认识你真好」的人,所以这些日子对我来说,也全都是快乐的。

愿你安好,快乐,早日释怀,走出阴霾,去拥抱生活中真正的阳光,和你的下一任爱人。

Fin.

好久没写文了555

不可描述部分是替身船戏,在AFD搜我id就可以看到!还有我把所有文都弄成了一个txt,感兴趣的宝们也可以看看

求点个小心心

你最近特别开心,自己暗恋的人也喜欢自己,而且你们俩的性取向也是一样的,所以当他提出你们住在一起时,你毫不犹豫就同意了。

你们同居后的生活也如同你预料的那么美好,他性格温顺,说话也总是慢条斯理的,你们几乎从不吵架,而且他是个自由职业者,每天都把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他的厨艺也很棒,每天都准备好一日三餐让你在下班回家时可以吃到热乎的饭菜。当你下班回到家经常会看见床单和被套带着洗衣粉的香气在阳光下舒展着,绿植的水滴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辉。......

你们同居后的生活也如同你预料的那么美好,他性格温顺,说话也总是慢条斯理的,你们几乎从不吵架,而且他是个自由职业者,每天都把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他的厨艺也很棒,每天都准备好一日三餐让你在下班回家时可以吃到热乎的饭菜。当你下班回到家经常会看见床单和被套带着洗衣粉的香气在阳光下舒展着,绿植的水滴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辉。

这天晚上终于差不多忙完了,你回到家准备好好陪陪他。刚推开家门,你发现家里所有的灯都开着,而他一个人坐在椅子上,面前摆好了丰盛的饭菜,他脸色白得几乎透明,目光阴冷得直视着前方。你小心翼翼地开口:“宝宝,你在干什么呢?”他猛然惊醒,哗啦一下站起身,椅子被拖拽着发出刺耳的声响。他嘴角扯起一抹笑,低声说:“回来了?菜可能冷了,要不然我去热热。”你感觉好像有点不对劲但是还是解释到说:“不用了,刚吃了庆功宴,是我不好,今天太忙了没有提前跟你说。”他僵硬地突出一个字“好。”然后就准备收拾饭菜,你敏感地感觉他状态好像不太好,伸出手轻轻抱住他,一边轻抚他的背一边问道:“宝宝是出什么事了吗?”他低头良久才抬起头,眼尾带着一抹红,有点哽咽地说到“我一个人有点害怕。”但是你实在太累了,所以亲了亲他的眼角,说到“那我们明天好好谈谈,今天姐姐太累了先睡了。”然后就先回房间了,所以你没有注意到他的瞳孔猛地收缩,梦魇般地窒息感让他喘不过气,他掐住自己的脖子让自己更体会这种窒息的感觉,好像身体的痛可以减轻一点心里的痛。

半梦半醒之间你感觉身边好像有人躺下了,你没太在意翻了个身继续睡。直到突然一阵凉风吹得你打了个寒颤,你醒了,发现他一个人站在窗户前,屋外的狂风吹得窗帘乱飞。你被吓了一跳,赶紧起身上前,你发现他指尖颤抖,眼睛猩红像浸在血里,牙齿将嘴唇咬出了血,手上缠了纱布,整个人陷在黑暗中。你慢慢地伸出手,揽过他的脖子将他抱在怀中,半强迫地拦着他走到床上,他任由你的动作像精致的木偶。你强制地打开他的纱布,看见正在渗血的伤口又赶快合拢。你又把他另一只手的手表摘下,深深浅浅的结痂伤口像是无序的线。

你蹲下身亲了亲他的伤口然后说:“宝宝是出了什么事,你说出来我们一起面对好吗?”他青筋爆起,一开口哽咽地说不出话,你也不着急,起身将他环在怀里。他拼命地往你怀里挤,断断续续地说:“我以为你…厌烦我了,我以为…你不再…喜欢我了,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好了…会永远…喜欢我的。”

你急忙解释到最近工作的忙碌,“以后有事情要慢慢沟通知道了吗?姐姐会一直在你旁边的,所以不用再害怕了。以后如果再想伤害自己一定要跟姐姐说。”你认真地低头看着他猩红的眼睛,再耐心地一遍又一遍劝慰,直到他力气耗尽,虚脱地瘫在床上。直到他哑着嗓子从你做出承诺以后什么事情都跟你说,你把被子拉过来盖好然后摸了摸他的头发,在他身旁睡下。

占tag十分致歉

想泥塑一些缺爱1X病娇0…最好是gb…那种0小心翼翼地和1说话,生怕她跑掉,可1却瘫在沙发上指挥他做什么事,就像这样

打三儿预警,一个巴掌拍不响

“人之初,性本善……”

学堂里传来孩子们咿呀呀背诵课文的声音。

孔融拿着戒尺端坐于学堂前,看起来就是一个严厉的老师。

其中一个孩子偷懒睡着了,孔融一下将他提溜出来,拿着戒尺就要打他的手心。

你不禁想起了你上学时的黑暗时光,这些文绉绉的话听了都头疼不已,难怪那孩子会睡着。

你透过门缝好笑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孔融一抬头,不经意和你对上了眼神,他的呼吸乱了一分,方才严厉的样子消失殆尽,他有些慌乱的别过头,不敢看你。

自从上次的胡闹过后,你们几乎有两个多月没有任何交集,仿佛不认识彼此一般。

是啊,能有什么交集呢?...

是啊,能有什么交集呢?一个是知书达理的秀才,一个是泥腿子,两人根本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嘛!

孔融本来是想敲打一番这个孩子,却不想看到了你,勉强平静下心神,却突然觉得头晕目眩,最后一眼是孩子们和你慌乱的表情。

“都是你,是你把夫子气晕倒了!”

“对呀对呀,夫子脸色这么苍白,一定是气坏了!”

“我……我……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睡觉了!”

几个孩子围着孔融七嘴八舌的讨论着,你连忙将他们驱散开,抱着孔融呼唤他的名字。

凑近了你才发现他脸色确实很苍白,额头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你怎么叫他都没任何反应,着急之下,你只能摇来了表哥华佗。

“天天给你擦屁股,又是哪家的男人?”

华佗记气得光着膀子拎着斧头冲了过来,看见你没有半分好脸色。

尽管华佗脸色臭臭的,但他医术是真的没的说,稍稍一搭脉,便发现了孔融晕倒的原因。

“他怀孕了!”

华佗木着一张脸道出了石破天惊的一句话,把你整个人都吓傻了。

“啥……啥,表哥,你不要开玩笑!”

你吓得话都不利索了,据你所知,孔融一向洁身自好,似乎除了和你胡闹那次,再没什么出格的举动,难不成……难不成一次就中了?

你脸色变了又变,明明病的是孔融,可你吓的额头上也一大片汗珠。

华佗似笑非笑地看了你一眼。

“哼,你干的好事,怎么样?要还是不要?”

华佗给孔融看病,周围的孩子也都听到这个消息,一个个叽叽喳喳交头接耳。

“表哥,这……这种事问我干啥,你不得问孔融吗?”

你冲着他眨眨眼睛,装的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我还不知道你,这不是你的崽,你有这么上心?再说了,孔秀才什么性格谁不知道?”

“表哥,你不要血口喷人!”

你二人还在这儿唇枪舌战,那边孩子们已经将孔融怀了你的孩子这件事宣扬的半个村都知道了。

恰在这时,孔融悠悠转醒,只听得华佗要用斧头劈开他的肚子,把孩子取出来,吓得差点又晕过去,连忙往你怀里钻。

“广妹妹,别……别让他动我们的孩子!”

他此时正虚弱着,丝毫忘记了和你避嫌,下意识的向你寻求帮助,一手捂着肚子,抬头看着你,好不可怜。

孩子他爹都开口了,你再不承认也没用了。

华佗收了斧子,臭着脸转身开了安胎药。

送走了华佗,看着孔融,你二人相顾无言,你怎么也没想到,孔融竟然想留下这个孩子,你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孔融用食指堵住了嘴。

“广妹妹,都是我的错,你放心,是我不自爱,这孩子的母亲我不会透露出去的,这罪名就让我一个人承受吧!”

他抚摸着肚子,一向严厉的面容似乎也染上了父性的光环。

他都这么说了,你还能怎么办呢?

你叹了口气,离开了他家,路上好几个大叔对着你指指点点,你才知道原来孔融怀了你孩子这件事已经人尽皆知了。

你眼皮子一跳,只觉得不妙,果然还没等你到家就听见刘辩的哭声。

“广陵王……呜哇……你这个负心人……”

这声音穿透力极强,见到你回来隔壁的刘大婶赶快拉着你的手叫你去哄刘辩,他已经哭了半个时辰了,你再不回来,她们的耳朵可都要不了了。

“辩儿……”

一听到你的声音,刘辩立刻收住了泪水,不过鼻尖通红,一双眼睛死死地瞪住你。

“你还知道回来!”

刘辩气的扯下脖子上的玛瑙珠子狠狠向你丢去,偏偏又舍不得砸中你,倒是身后的刘大婶惨遭殃,不过从天而降一个昂贵的玛瑙珠子,她也不和他计较,乐开花的揣进兜里,赶快离开了你家这个是非之地。

“你说这是真的假的?”

刘辩一个箭步冲过来,平时极为爱护的头发此时乱糟糟的别在脑后,粘在脸颊上。

他什么也顾不得了,想要向你求证,他多么希望这事是假的呀,可是在你默不作声又别过头去后,他明白了,这是真的,你和别人有了一个孩子,你出轨了!

“呜呜呜……果真是家花没有野花香。我不管,我不管,你快让他打掉!”

他哭闹起来没完,实在吵人,不过是你对不起他在先,你只能温柔哄着他,不停的在他脸上亲吻着,希望能平息他的怒火。

以前这种招式百试不爽,可这次终究是失效了。

“我知道,一定是他勾引的你,对不对?”

刘辩锤了你好几下,气呼呼的拉着你的手就要去找孔融算账。

你死命在后面拖着他,可不知为何,平时娇生惯养的刘辩这时候竟然力气大的惊人,他拖着你一副要走出二里地的架势,硬是把你拽到了孔融家门口。

他砰砰砰敲了好几下门,孔融愣是没露出头,刘辩气的笑起来。

“姓孔的,你出来,敢做不敢当是不是?敢勾引我的女人,我看你这是活腻歪了!”

刘辩在门口骂了起来,气不过四下寻找,逮着个石头费力搬起来,狠狠丢向院中。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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