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圈文学,全职元年的一波补档,庆祝荣耀第十区开服啦!!
summary:叶家中心父子兄弟,亲情向无cp,弟拍哥
首发日期:2021.5.28
全文1.3w字完结
《戒烟》
五行缺叶/著
原文节选:
叶父皱了皱眉:“他干什么了,你连着三天每天都打他。”
“您甭管了。”
在他看来,叶修大多数时候在父亲面前都是十分依顺的,老头让干什么绝不忤逆,而他的做法也不太像是阳奉阴违。他家老头在这方面更是管得宽,放权到离谱,仿佛父子之间早有什么心照不宣的约定,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从中扮演恶人。
叶秋有预感,再这么打下去,可能不久的将来他就得到父亲办公室里喝茶了。...
叶秋有预感,再这么打下去,可能不久的将来他就得到父亲办公室里喝茶了。
关于《陈情令》
《陈情令》播出的时候,周围很多朋友都向我安利,但我一直保持着对阿令厌恶的初始态度所以一直没有看,但是后来偶然间刷到了阿令的片段,十六年后,忘羡于大梵山脚下正式碰面的一幕,本着只看忘羡甜饼,顺带着想看看这部剧把原著“毁”成什么样子的原意,一入阿令深似海。
我很感谢阿令这个夏日限定,追本溯源,我从《魔道》的小说追到同人,追到漫画,追到广播剧,追到动漫,最终追到耽改剧《陈情令》。
其实,在阿令还没有播出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些类似“...
其实,在阿令还没有播出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些类似“男女感情线”、“蓝湛魏婴成了情敌”、“一生知己”之类的消息,当时感到很失望也很愤怒,因为我不希望剧版毁掉我心中的忘羡和纯粹的感情。
但是细细观来,纵使阿令中几次出现知己之情,但是整个剧组真的有在竭力还原了,无论从选角还是布景上,我都看到了剧组的用心,陈导也曾说过,该拍的都拍了,无论是用十八倍镜看到的剧中细节还是花絮,都能看出来,本子是按照爱情线去拍忘羡的,初始对哥哥饰演的魏无羡一眼惊艳,对弟弟饰演的蓝忘机则是日久生情。
作为一个多年的书粉,《魔道》是我的白月光,我相信对于每一个忠于它的书粉来说,《魔道》在他们心中都有不同的意义,所以我能理解一些书粉的愤怒,但是我想说,愤怒也要把握好度,喜则深爱,不喜勿看,懂得相互尊重,没有谁比谁高贵,说实在的,谁写的谁才最有资格发言。
未知全貌,不予置评,此处并非引战,个人观点,谢谢。
关于文名
《陈情令》已经剧终,但对于魏婴和蓝湛来说,他们的故事仍在继续,阿令给了我们无限的空间去追寻每个人心中的忘羡,《避尘世》可能就是我心中的故事吧。
我给这篇文取名“避尘世”,在我的初心里“避尘世”有两个意义。
首先,《陈情令》主要讲述的主线是魏婴,那么在写文之初我想,可不可以写一个以蓝湛为主线的文呢,所以在这篇文中我可能会偏重写蓝湛的一些过往和心理活动的描写,蓝湛的佩剑名作避尘,我为此文取名《避尘世》,也算是想与《陈情令》有一些呼应之意;其次,文名也可以读作:避、尘世,意为避开这尘世纷扰,一生一世独婴一人,潇洒无羁红尘之外,我想这也是作为深爱着心中人的蓝湛所向往的吧。
简单来说,此文名寓意:手握避尘泽世明珠,心怀无羡不羁逍遥。
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不同的人对文名有不同的理解,可能我的文名并没有让大家想那么多,那么这个先导篇也是我作为一个老书粉在经历了许多之后,一直想找个契机表达的一些感想。
更多的话在不言中,望天朗云开,平安喜乐。
关于更多
#CP:奶湛奶婴,竹马竹马长大,水到渠成在一起。
#【】里面的是传音‘’里面的是心声
#感谢各位的投喂,这里就不一一艾特了,感谢大家的喜欢与支持,爱你们,么么哒。
正文:
魏无羡被江枫眠抱住的时候,小小的身体整个的僵住了。
好在江枫眠也没好到哪里去,故而并未引起他的怀疑,他们也算是半斤八两了。
等到魏无羡冷静下来后,他的身体不再僵硬,整个人出奇地安静了下来。
反正他现在只是六个月大的...
反正他现在只是六个月大的宝宝,什么都不懂,所以根本不需要回应。
“长泽哥哥,我让你买的调味品呢?”厨房传来藏色散人的声音。
魏长泽闻言,对江枫眠道:“劳烦江兄帮忙照顾小儿,我去去就来。”
“阿婴有我在,你放心,快点将东西给弟妹送去吧。”真是连老天都在助他,离开了好啊,方便他查探。
魏长泽:……这话一出,本来没多想的他不得不多想了。
但孩子在江枫眠手中,难道要硬夺吗?
就在他犹豫之际,魏无羡的心声响起:‘江叔叔将爹爹支走想干嘛?’
要说魏无羡看人脸色的功夫那可是一流的,当年蓝氏求学,他不是看不懂蓝启仁那难看的脸色。
不过是少年心性,既然你看不惯我,那我也就没必要给你面子,从而委屈自己了。
魏长泽不再犹豫,他拎着一个大包袱就出了房门。
他快速地将东西递给了藏色散人,而后对她使了个眼色,示意他配合自己。
而后他在自己的身上贴了张隐身符与敛息符,快速地潜回了房里。
魏长泽进去的时候,刚好看到江枫眠在给小阿婴摸骨。
魏无羡在江枫眠解开外衣的时候还在疑惑,江叔叔这是想要干什么?
直到江枫眠的魔爪伸向了他的身体,在他身体关节处揉捏,魏无羡似乎明白了什么。
但是,为什么?
‘江叔叔这是在摸骨?为什么?就算想要确认我的天赋,不是应该经过爹爹和娘亲的同意吗?’
‘这私下里探骨,为的又是什么?’
江枫眠的脸上闪过不甘、惊喜,还有那掩藏不住的算计。
而这一切都被魏长泽父子俩看在了眼里。
魏长泽心中的怒火已经在咆哮,他很想现身问一句,江枫眠你想干什么?
魏无羡的冲击显然有点儿大,他想不明白,江枫眠为什么要摸骨?
想到方才看到的江枫眠那狰狞的脸,他讷讷问道:‘为什么,江叔叔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他一直没看清过江叔叔吗?
听到儿子悲伤的声音,魏长泽的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
‘阿婴他,对江枫眠一定有很深的感情吧?毕竟也算是从小教养长大……’
还没等魏长泽感叹完,江枫眠的低语直接粉碎了父子俩的自以为是。
江枫眠摸完骨,眼神不善地看着小阿婴,自言自语道:“小阿婴,没想到你的天赋如此好,好到让人嫉妒。”
“为什么他魏长泽运气就能那么好,不但娶了藏色还能有你这么一个天赋极佳的儿子。”
“为什么我的阿沁天赋奇差,便是刻苦修炼,用灵药堆积也只能勉强结丹?”
“还有阿澄,他的天赋也不过中上,想要带领江氏更上一层几乎不可能。”
“而你……却能拥有如此天赋?”
江枫眠的话清清楚楚地落入了魏长泽与魏无羡的耳中,这些话犹如两个巴掌,彻底扇醒了两人。
魏无羡眨眨眼,不敢流露出太多的情绪,他不敢再看江枫眠,怕引起他的注意,而是抓起手边的拨浪鼓玩了起来。
在厨房准备晚膳的藏色时不时地指挥着魏长泽干活,一会儿让他洗菜,一会儿让他挑虾线……
因着藏色的声音,江枫眠那是一点儿不担心两人会突然闯入。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他更加的肆无忌惮起来。
江枫眠的手指抚过小阿婴的脸庞:“还真像啊,除了这双浓眉,其他地方都像极了藏色。”
小阿婴小小的身体禁不住地颤抖,魏无羡的灵魂随之一颤:‘江叔……江宗主他对娘亲真的……’
‘难怪,难怪那么多年他任由流言肆虐,难怪虞夫人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
‘这一切的一切,原来都是因为江宗主有那见不得人的龌龊心思。’
‘那些年挨过的紫电,跪过的祠堂……是我魏无羡蠢,没有发现伪善面具下的丑陋。’
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是他眼盲心瞎,是他……不想了,且看以后吧。
if线·拆官配
安卿鱼:七夜,我不是故意看你洗澡的。
在阴冷的地下实验室中,一道穿着白大褂身影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解剖,实验台上是一个扭曲得不成人形的怪物。
安卿鱼操作着手术刀,垂眸看着冰冷僵硬的尸块,寻找导致变异的根本原因。实验室内的灯光昏暗,只有一束聚光灯照亮了他的工作台,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液的味道,和轻微腐烂的味道混在一处。
“找到了。”
安卿鱼兴奋低声呢喃了一句,下一瞬,他的脑海中极快闪过一个不和谐的画面。
是林七夜,正在不紧不慢脱黑色毛衣的林七夜。
安卿鱼下刀的手一顿,下意识...
安卿鱼下刀的手一顿,下意识加强了与那只鱼种的联系,接着越来越多的画面传入他的的脑海,俊秀的面容,乌黑短发,还有那双让安卿鱼曾经散发着金色的漂亮眼眸,白皙的躯体,还有淡粉色……等等,安卿鱼猛然发现了不对劲,这是‘鱼种’给自己传回来的画面。
“吱吱,找到‘妈妈’的身影了。”
纷乱而嘈杂的信息网传出一道明显稚嫩的童音。
寂静的夜空下,孤寂的超高的信号塔上,一团白色毛绒绒的身影站立着,黑溜溜的眼珠中闪烁着淡淡蓝色,思维深处却满是兴奋。
安卿鱼愣住了,是雪球。
下一刻,更多的信息传入安卿鱼的脑海,大脑下意识开始整理,白皙修长的手指掰开银色的把手,温热的水流在湿润的环境蔓延,氤氲的水汽一点点爬上玻璃。
“七夜弟弟,真的不要姐姐帮你洗吗?”
一道女声响起,语气中满是调戏的味道。
“真的不用红缨姐!”
少年的脸颊飞快地红了起来,虽然明知外面的女流氓进不来,他还是羞涩下意识挡住了自己身体,带着水珠的手留下浅浅水痕,一个个粉红的指印。
“好吧。”
女声中带着夸大的失落,咔嚓的关门声响起,林七夜才送了一口气,放下了自己的手。
“哇哦!‘妈妈’看起来很有魅力啊!”
“吱吱,绝世人妻诱受。”
‘妈妈’?
谁?
林七夜?
林七夜=‘妈妈’?
他不禁开始怀疑,难道是长久以来与鱼种共生的过程中,某种未曾预见的异常悄然滋生,或许是外部侵扰,亦或是系统内部的微妙失衡?
然而,在这一连串复杂情绪的间隙,另一个念头不经意间掠过他的心田,令他不禁为之侧目。林七夜的身体素质,那堪称完美的肌肉线条,竟在不经意间成为了他注意力的焦点。这并非出于寻常的审美欣赏,而是一种近乎本能的反应,是对卓越生理机能的直观赞叹。
在安卿鱼看来,林七夜的身体构造简直是一件艺术品,每一寸肌肤下蕴含的力量与潜能,都足以称之为“人形杀器”,展现着自然赋予的极致美感与战斗力。
真的不可以让我拆开了看一下完美的内部构造吗?三神明的神明代理人,真是太让人心动了。
林七夜洗澡的动作顿住,眼神开始四处搜寻,是他的错觉吗?他刚刚似乎感受到了让自己汗毛倒立的眼神。
“糟糕,被‘妈妈’发现了,快撤退。”
眼前的美好画面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一堆血腥尸块,以及持握着手术刀的双手,安卿鱼不知怎么突然感觉有些遗憾,随即又摇了摇脑袋,打算找雪球问个清楚。
站在信号塔上的白毛球猛地僵硬,黑色眼仁中的闪烁着蓝色光芒。
“雪球,为什么要去找七夜?”
“吱吱,因为林七夜对于‘爸爸’来说是不一样的。”
“什么?”
安卿鱼微微皱眉,紧接着一段记忆就传入了他的脑海,短而小的爪子费力地翻开了一本书,那本书的标题是…
《小蝌蚪找妈妈》
!?!
安卿鱼愣住了,脑海中再次响起雪球的声音。
“根据‘爸爸’的基因学书籍中,雪球学习到一个生命体的诞生需要两个生命体的结合,一个在人类社会被称为‘母亲’,一个在人类社会被称为‘父亲’。雪球已经有了‘爸爸’,但是没有见过‘妈妈’,所以雪球效仿故事中的小蝌蚪前辈,开始通过自己的能力筛选你的身边人,最后成功找到了雪球的‘妈妈’——林七夜。”
听完雪球的解释,安卿鱼嘴角抽了抽,转头看向桌上摊开的厚重书籍,他现在颇有一种‘吾家有子,初长成’的感觉,不愧,是自己从难陀蛇妖中培养出来的鱼种,无论是智商学习能力都是一等一的厉害,简直是完美复刻。
同时,他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只能说雪球的知识确实学杂了,而且他应该怎么向雪球解释,它其实并不是正常人类结合后的产物呢?
就在安卿鱼思考这个问题时,一个画面快速闪过,一道穿着棉服的清俊身影出现,一阵天旋地转后,林七夜那张清秀漂亮的脸蛋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吱吱!‘爸爸’,救我!!!”
“你是……”
“跟着卿鱼的那一只小老鼠?”
糟糕,安卿鱼暗叫一声不好,随即放下手中的实验向外面冲去。
安卿鱼气喘吁吁赶到时,林七夜坐在一颗大石头上,已经无障碍和雪球交流了好一会儿了。
“哟?你来了,坐。”
林七夜回头十分自然的打招呼,安卿鱼却在看到鼠群浮现出的文字时,两眼一黑。
【当然,我们看到什么,‘爸爸’当然也可以看到了,我们共用的是同一个信息网。】
“七夜,我真的不是故意偷看你洗澡的。”
安卿鱼干巴巴地解释道。
林七夜点头:“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爸爸’撒谎,明明当时我有感受到你的遗憾情绪。】
安卿鱼看着眼前的文字陷入了沉默,冷不丁开口:“七夜,想不想尝尝老鼠肉的味道?”
林七夜故作淡定点头,藏在头发下的耳朵已经红透了。
———————题外话——————
周公有言:
感觉动漫里的雪球萌萌哒,写点儿
禁止白嫖,都给我点赞!!!
【秋高气爽,适合出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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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疼。”
习惯与本能促使简清让脱口而出。
沈涤尘对他的反应见怪不怪,手上动作不停,将药膏挤在手心化开。
拉上的半边窗帘将卧室切割成界限分明的两边,简清让神色疏淡安静坐着,看着沐浴在明亮光影中的爱人无故出神。
他眼睫微颤,视线扫过沈涤尘低垂的眉眼,精致的锁骨和劲瘦的手腕,最后落在干净光洁的指尖。
他看到沈涤尘融了自己的体温化入药膏,神情喜怒难辨,冲自己潦草扬了扬下巴。
“来上药。”
简清让老老实实交出自己,将胸口送到爱人手下时本以为等待自己的...
简清让老老实实交出自己,将胸口送到爱人手下时本以为等待自己的是熟悉的安抚。
“唔……”
没成想却被一阵毫无预料的烈痛刺得低吟出声,才刚被亲吻染上几分颜色的嘴唇立刻白了。
“疼了?”
下意识躬身蜷缩的动作使得简清让的身位比沈涤尘低些,于是他听到头顶传来冷冰冰的问句。
沈涤尘心里有火,上来先用沾满药的手心狠狠按了一把简清让的伤处。
但他并不需要简清让接下来的口是心非,因为男人瞬间沁汗的额角和紧拧的眉心已然是最好的答案。
像是知道爱人在想什么,简清让也很识趣地没有搭腔,只是没脾气地温和笑笑,顺势用前额抵上沈涤尘的肩头。
像是外出冒险却带了一身伤回家的肉食动物,挣扎许久终于收起了尖牙利爪,无辜又无害地躲进了某个怀抱。
沈涤尘向来招架不住这样的简清让,仰起脸用力闭了下眼,喉结滚动得痛苦且克制。
再然后,他一声不吭揽了爱人入怀,用极尽温和的手法迅速上完了药。
“再吃颗止疼药。”
药香浓郁,将沈涤尘气息中那点红酒的余韵遮得半点不剩,他敞开怀抱环着简清让,下巴委委屈屈搁在他的肩头:
“吃完再睡,能休息得好一些。”
“陪我睡吗。”
简清让点点头表示接受,开口问出的却是另外的问题。
“不陪。”沈涤尘半是赌气半是认真地说道。
“我论文还没写完。”
简清让先是闷声闷气说了声好,半秒后又低低沉沉补了一句:
“可是你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
“那怎么办。”
沈涤尘在哄简清让说软话这方面有着较为丰富的经验。
“先睡一觉吧。”简清让熟练揉上沈涤尘的脑袋。
“睡醒再写,好不好。”
亲昵的举动最能柔和僵硬的气氛,沈涤尘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将脑袋埋入爱人颈窝蹭了半天:
“先吃药。”
止疼药被温水送入口中,简清让乖乖吃了药,抓住沈涤尘的手腕将人一把带入怀中。
可怜沈涤尘惦记着他的伤,压根不敢肆无忌惮往他身上压,手忙脚乱维持了半天平衡,好险才让自己的双手堪堪架上床头。
简清让不说话也不松手,仰头吻住沈涤尘微张的唇。
深吻绵长,结束后沈涤尘认命投降,与简清让滚进了同一床被子。
●
十字路口,红灯。
卡宴均匀减速,停稳后与前车保持了恰到好处的距离。
许景修坐在后座看着窗外发呆,没由来地感觉这代驾车技很一般。
反正没有江赏开车稳。
秋天的下午天气晴好,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一片树叶打着旋落下,跳脱地想到今天原本与江赏在地大有约。
变数突如其来难以操控,许景修将车窗摇下些许,烦躁空荡的心情却并没有好转多少。
位于市中心的商圈就在不远处,若要按照原定的路线继续开,大约十分钟后他就能到家。
红灯的倒计时跳动变为个位数,代驾捻捻指尖扶稳方向盘,于车子启动的三秒前听到后排传来慵懒男声。
“去森和雅院。”
半小时后,森和雅院。
许景修刷了指纹开门进屋,并没有熟悉的小狗跑来迎接。
直到他换好拖鞋又挂好大衣,玄关处才姗姗来迟地探出一只毛茸茸小脑袋。
尖尖的黑色耳朵,亮晶晶的蓝眼睛,和一张颜色与耳朵接近、细看却比耳朵颜色浅一点的可爱小圆脸。
是只白白的暹罗猫。
“喵?”
小家伙认出了来人,歪着脑袋发出疑惑的音节,仿佛是在问许景修为什么这时候回来。
而她黏人且好动,虽然好奇,看到熟悉的人终究是开心的,不多时便迈着猫步乐颠颠地跑向许景修。
许景修蹲下来让小猫扑进怀里。
“小满,谁来了?”
屋内由远及近传来女声,单听嗓音恐怕会觉得来人只有三十来岁,颜之边问边往玄关探头,手中还拿着给小猫织衣服用的针和毛线:
“景修?”
名为小满的小猫此刻正窝在许景修怀里,听到女人的问话便喵啊喵啊地叫了起来,也不知道她们两个是通过什么在交流。
“妈。”
许景修循声仰头,单手按下急着与他贴贴的热情猫猫头,眉眼乖巧一弯。
“临时起意想回家?”
颜之用点头当应声,将针线往旁边就近一搁。
只见她看着许景修抱着猫起身,视线在他身上囫囵扫了一圈,乐了:
“怎么啦,不开心?”
上扬的语调轻快自然,不像母亲关心儿子,更像朋友之间熟稔自如的打趣。
问得许景修哑然失笑,抱着猫走到客厅才慢半拍地问颜之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脸上就写着‘不开心’三个大字。”
颜之答得不假思索,坐到许景修对面的沙发上继续织毛衣,无视许景修的欲言又止,又笑吟吟地补了一刀:
“大白天的,喝酒了?”
“没喝太多。”
被亲妈一眼看透的许景修只能承认,避开目光没话找话:
“我爸呢。”
“带哆啦出去玩了,刚走没多久。”
——哆啦是许景修父母养的狗,今年两岁半,是只边牧。
许景修心不在焉“哦”了一声,从茶几下面摸出一只逗猫棒陪小满玩。
电视上在播最近很火的剧,颜之坐在距离许景修不远处悠哉悠哉织毛衣,完全没有打探许景修心事的意思。
她知道许景修自己会说。
“妈,我遇到了喜欢的人——”
坦白来讲,许景修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心血来潮突然回家。
至于为什么要在这种八字没一撇的时候出柜,他就搞不懂了。
当然,这并不耽误他按照心中所想继续说下去:
“他是个男人,而且……”
颜之“蹭”地一下坐直了,原本淡定的脸上现出好奇的鲜活表情:
“你有喜欢的人了?你是说你谈恋爱了?!”
“啊我……只是有了喜欢的人。”
“还没谈。”
“没谈也行,来来来,给我详细讲讲。”
从儿子进屋开始就黏在手上的毛衣针说放就放,颜之来了兴致,二话不说挪到许景修身边,怀里抱着个干果盒。
一系列丝滑的动作成功感染了在地毯上打滚儿的小满,惹得它竖起耳朵一个激灵便跟着坐了起来。
“是个男人,然后呢?”
“妈,他是个男人。”
虽然许景修并不怀疑母亲对自己性取向的包容度,但是保险起见,他还是决定再强调一遍:
“如果未来我们真的在一起了,那么我在别人口中就会变成同性恋。”
“同性恋怎么了。”
颜之拧起了好看的眉毛,神情分明不解:
“你爱喜欢谁就喜欢谁,哪里轮得着外人说三道四。”
“您能接受?”
大概是在江赏那边实在没什么底,回到家、又刚刚喝了点酒的许景修非要在家人这边要一个确切答案。
“能接受啊,喜欢谁是你的自由。”
颜之用看傻瓜的眼神看许景修,心说这小子别不是喝醉了。
平时可没见过他这副犹犹豫豫又孩子气的模样。
“放心,你爸也能接受,他不接受我收拾他。”
说完,颜之见许景修眼神依然闪烁,也不管那三七二十一,大手一挥连自己爱人的主也一并做了。
许景修久违地做了一回小孩,如愿以偿吃到了早有预料的定心丸,心情拨云见日般好了起来。
他点头,情绪舒缓后姿态也随之放松,抱着靠垫往沙发上斜斜一靠。
“然后呢然后呢?”
颜之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然后就是,”许景修迟疑地接上先前的话音。
“他比我小十岁。”
“多少?”颜之一愣。
“许景修,别告诉我他是学生。”
连名带姓的称呼当即落下,颜之肃整了态度,目光一瞬严厉。
许景修毫不怀疑,一旦他点头说是,下一秒颜之的巴掌就会落在他身上——她自然会祝福许景修的爱情,前提是许景修的心动对象不是他自己的学生。
“不是,妈,别激动。”
许景修抱着靠垫往后挪了挪:
“是我通过清让认识的朋友,大学在国外上的,本硕连读,已经毕业了。”
颜之欣然恢复为和蔼可亲的慈母模样。
“他叫江赏。”
小插曲转瞬即逝,许景修坐直身子认真望向颜之,眉眼和语气蓦地温柔:
“热烈,通透,自信又洒脱,是个很美好也厉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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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彩蛋
是许景修小时候闯祸在家挨收拾的小片段、一只暹罗猫的图,以及关于许景修介绍江赏用词的一点分析(分析为截图形式)。
文里没写错,就是白白的暹罗嗷,之后江赏第一次见小满的时候震惊表示这是他活了二十多年见过的最白的暹罗(当然,现在咱孩子还小,以后怎么样不好说)。
以及小满是二十四节气的那个小满,是小猫来到家里的日子。
知道边牧运动量大,但我说许景修父母能养就能养(目移)
本来以为许景修出柜不会占太多篇幅,没想到写着写着就这么多了。
没出完,下章继续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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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为维护主君威严,右相大人承担了太多(202110202135)
“陛下,您当初怎么向老臣保证的?”严老国公严肃的直视着容云逼问。
“严老国公,容云向您保证不会因私废公。”
年轻的帝王身着王服微微俯身抱拳。
“老臣听说,雪原上,沈傲天戳破你的身世,您不是烈亲王的儿子?”严老国公挑了个看起来最不重要的问题开始。或许,对霆国来说,容云不是容熙的儿子才更有利。
“……”容云目光暗了暗。父亲最后收回了他起的名字。
“陛下无话可说?那请陛下面向玉玺跪下吧。事关霆国前程,老臣要问话!”
容云顿了一下,面向御案低头跪了。今天不好轻易过关了。
“关于容云身世,我无话可说。”其中...
“关于容云身世,我无话可说。”其中内情,他确实不好明说。这堪称史上最大的因私废公,以及自己注定的结局,他怎么敢说出口,来让好友长辈为难。
“北骑怎么回事?身为一国之君,为何贸然开启战争?陛下可知战争都是将士的鲜血铸成的!”
“北骑……擅入霆国边境,是为挑衅。呃……”容云一个不备向前扑倒,双手扶住桌案这才稳住。
严老国公竟是将随身佩剑当做戒具一棍打了下去,帝王脊背瞬间仿佛滚过热油。
“陛下,老臣不是三岁小孩,竟让你如此糊弄!即使弘军入境挑衅,陛下维护尊严,也不至于俘虏都不留一个如此决绝。您还是老实说吧,是不是您身世败露发泄不满。”严老国公压着火气抽出剑身,只将剑鞘拿在手里,将严刑逼供架势做足了。
“老国公,容云收到消息,北骑原是要送往雪巅的傀儡军,这才调兵灭之。”容云跪好说。
“傀儡蛊?陛下是认真的?”严老国公皱眉紧张起来。
“是,北骑已经是傀儡军了,留着只会后患无穷。”容云说。
“陛下消息从何而来?”
“又不能说?老臣如何相信陛下?陛下什么都不肯说,如何让老臣信服?”严老国公的神情很是阴郁,他既承认了容云的能力能担起霆国,也该给予主君信任,奈何这个国家流血太多,他不得不谨慎。
打江山难,守江山更难。这位年轻的帝王血统复杂,在这乱世太容易成为攻讦的目标。
“对不起,容云不能说,容云愿意为未说的两件事付出代价,请老国公相信容云。”容云转头看着严老国公,他这个要求实在太过分。
事关霆国前途,他一身鲜血够不够做这个赌注?!
严老国公紧皱的眉就没松过。
“很好,陛下可想清楚了,您御驾亲征与拜相大典在即,真要用这种方法结束老臣的问话?依老臣看,您放弃亲征留在霆宫主持战事才是最好的选择,也可免了今天这一遭。”严老国公严厉道,眼中的威胁之意非常明显。
“老国公,容云有必须去的理由!”容云收回目光用行动表达决心,双手扶住御案,上身稍倾向前。
“什么理由?”严老国公不死心的问,虽然明知道他又不会说。
“……”果然。
“又不能说?”严老国公逼视着强大的帝王。
“……需要传杖吗?”容云心里叹了口气,霆国的主君要去送死这件事他要怎么给为这个国家付出大半辈子的老人说。
“不必了。”严老国公看着帝王恭顺的姿态,心里也很纠结,一方面他听他家孙子说了这小子刚受了重刑昏迷一天一夜,又一方面,身世问题夹着北骑覆灭一起出现,实在让他不能不多想。他私心想让景烈留在安瑞主持大局,便是担心他一朝行差踏错,将霆国带到万劫不复的深渊。
“失礼。”容云察觉身后严老国公气息时缓时急,以为他表现的不够诚意,直起身解开衣带将王袍脱下搭在御案上。
接连五杖打下去,容云闷闷咳了一声。额上已经出了一层汗。铸铁剑鞘厚重,不同于鞭刑裂肤碎肉,却实打实都是内伤。几天前的九剑忏心内伤还没完全痊愈,这会落在背上的杖责更是难过。落杖处火辣辣的痛,接连五杖更是像火焰燃遍脊背。
听见咳嗽声,严老国公皱眉,内伤没好?
再落下时便全部落在了帝王的臀腿上,容云僵了一下顾不得疼痛先红了耳朵,又强忍羞意稳稳扶住桌案。
严老国公看着快要埋进双臂间的脑袋,无语的加快了动作,待心里数字到二十,严老国公拿起剑还鞘在腰间挂好。
“陛下,起来吧。希望陛下记得您之前向老臣的承诺。”
“是,容云谨记老国公教诲。”容云起身缓慢的行礼拜谢。
[我觉得自己没错,所以我决定给容云的标签添砖加瓦。]
栢淼×尤牧昕,“恰好,我也想看看自己,今日能不能带走的了你。”
风流不羁alpha×清冷特工omega,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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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滚动的军事新闻在联盟大厦内部的屏幕上跃动着,实时更新的新闻虽然谈不上绝密,却也大都不会对外公开。
“在联盟八月二十九日最新发布的A级保密任务中,代号夜鹰再创神话。以一己之力运送目标返回基站,路遇截杀协同联盟特别行动组当场追获嫌疑人两名,被联盟军事处追加二等功勋……
然而事发当夜,核心执行人违抗指挥中心调令,擅自脱离行动路线,枉顾信息安全,漠视军事法令,经联盟指挥中心和军事处协同决定,联盟军事法庭将于今日...
然而事发当夜,核心执行人违抗指挥中心调令,擅自脱离行动路线,枉顾信息安全,漠视军事法令,经联盟指挥中心和军事处协同决定,联盟军事法庭将于今日对其发起立案审判……”
偶有路过的人驻足,短暂停留后又匆忙着脚步离开。
“先生,这里是您的早餐。”
尤牧昕从窗前回过半张侧脸,清透的阳光打入屋内,映出一双琉璃般的眼眸,引得前来送餐的青年不忍多看了几眼,又赶忙低下头去。
开什么玩笑,眼前看似清冷玲珑的omega可鲜有人见过其真容的“夜鹰”,曾经创下无数功勋战绩近无败果,亦敢公然抗令孤军奋战的代号“夜鹰”。
听闻昨夜事发现场,嫌疑人身上共被击穿四个窟窿,弹弹命中关节,却又完美避开要害,联盟人赶到的时候,那人已经服毒自尽。
尽管今日下午三点联盟军事法庭便要开庭紧急审理,但青年看向尤牧昕的眼神有种说不出的敬畏与好奇。
“还有事么?”
感受到有些多余的目光,尤牧昕抬起头,清冷淡漠的脸庞一如既往不带什么色彩。
“没、没有了。”意识到自己不妥目光的青年撤走空盘,有些仓促地离开,走之前没忍住回头,“下午三点联盟军事法庭会正式开庭,听闻联盟内部对本次审理仍有很多异议,所以应该还有转圜的机会。”
“知道了。”尤牧昕的动作微顿,在抬眼时对着青年微微颔首,语气终于多了一丝温度,“多谢。”
眼前是干净营养的早餐,虽然谈不上精致,但也绝对不算敷衍,显然这里的人并不打算太过亏待这位刚荣誉归来的战士。
这里是联盟军事法庭的候审间。
他没有反抗,又许是觉得没有什么必要。
联盟内部有人不希望芯片被成功运回,派出截杀的死士既已遇难,总要有人为这件事情给出个交代,这次的审理恐怕不如表面上那样简单。
尤牧昕轻蹙眉头,而后缓缓放开化作无奈。
栢淼不在的时候,自己处理这些事,似乎总是有些力不从心。
浓稠的白粥清淡可口,他没打算亏待自己的身体,索性不知还要在此处呆上多少天。
通讯设备早在进来时便被收缴,唯一错漏的一点是,昨日倒是忘了给家里那位报声平安。
尤牧昕低下头,搅弄着碗里的热粥。
握勺的纤瘦手指由慢即停,像是想到了什么,不自觉抿了抿唇。
西装革履的人影自门口匆匆走过,尤牧昕闭上眼,似乎对外面发生了什么并不感兴趣。
日头渐渐高上,反倒是有些打不入室内,有些发深的狭小房间内,逐渐少了盛夏的光影。
厚重的铁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请候审人前往军事法庭候审。”
尤牧昕睁开紧闭的双眼,在门口陌生的注视下起身,目光触及手铐时肉眼可见地蹙了蹙眉。
“不必。”略显娇小的身影抬起头,深不见底的眼眸如同曜石般莫测,淡道,“我不会逃。”
来人迟疑了两秒,终究是沉默着让出一条道来。
尤牧昕顺着长廊,一步一步,没有回头。挺直的脊梁在铁窗透入的微光下,不卑也不亢。
他不是第一次踏进这里。
尤牧昕抬眼,审判席的面庞意料之中的陌生,让他有些了无兴致地挪开目光,索性联盟的人他也不认识几位。
稀稀落落的人影逐渐涌入门庭,大都是血脉优异的alpha和beta,倒是显得尤牧昕的身材有些娇小清瘦,可今日在场却没有人敢小觑这道身影中所蕴含的巨大能量。
联盟军事法庭鲜少有受邀群众陪审,阶梯式坐席的最后几排反倒是空空荡荡。
“……被告人于八月二十九日参与A级联盟任务时拒绝听从调令,一意孤行,导致绝密芯片面临信息泄露风险,因最终行动结果并未导致真实损失,联盟指挥中心,联盟军事处共同对被告人发起军事审判,以确定最终处置条例。”
“……被告人在身怀绝密芯片的情况下,擅自切断指挥通讯,孤身前往现场追击。待我方特别行动组抵达现场时,敌方身中四枪并已服毒自尽,现场无第二证明人,无法确定被告人真实动机,无法确认是否追击途中存在与第三者交涉以及信息泄露风险。”
淡漠的眼眸从席间扫过,没有捕捉到任何熟悉的身影,也不知如今联盟究竟换了几波人,尤牧昕低着头,似乎对庭审发生的一切不太感兴趣。
“该日任务指令明确下达,执行者应于芯片获取后即刻返回安全区,禁止与第三方私下接触,事发当地李家村人员混杂,我方有权怀疑被告人真实目的,包含且不限于断联期间与第三方传递芯片信息等……”
尤牧昕的目光陡然一沉。
昨日便觉事情蹊跷,派人截杀的势力在联盟内部定然不低,眼前的原告自己从未见过,想必是被人顶出来当了枪使,这把反叛的罪名,顺水推舟地落到了自己的头上。
他抬起头,略带嘲讽的目光从法庭扫过。
“如今联盟的人,借刀杀人和缩头乌龟,做的倒是比上战场熟练。”
“请被告人注意自己的言辞。”审判席声如洪钟,倒也不算有失偏颇。
尤牧昕别过头,闭上眼似乎不再打算说话。
无人注意到,细碎的议论声中,庭内阶梯式坐席最上方的软包式漆木门突然悄然无息地打开。
高挑而修长的身影站在最后方的门口,两只手随意兜在棕榈色的皮衣中,似乎并未觉得自己的姗姗来迟有任何突兀。
后排的座位空无一人,男人并未急着找位坐下,目光在现场环视一圈,目光终于寻至最前方的熟悉身影上,微顿。
“你来做什么?”
问出这句话的人却不是尤牧昕。
他本是没有睁眼,只是循着不合时宜的突兀嗓音抬起头,淡漠而依然带着嘲弄的目光顺着视线而去,在看清那道身影的瞬间骤然涣散。
两道目光在空气中静默相撞,尤牧昕漂亮的眸子中是肉眼可见的闪烁,与向才淡漠无波的神情判若两人。
审判席的嗓音有些沉,最左边那位甚至已经站了起来。
男人顺势坐入距离最近的软椅,而后将左腿翘于右腿之上,伸出一只手来,虚空压了压,充满磁性的嗓音穿透突然寂静的法庭,
“坐。”
“军事法庭禁止无关人等擅入。”脸色不太好看的左位审判席似乎对来人敌意极大,“栢淼,注意你的身份。”
“我的身份?”栢淼微微挑起眉毛,眼神落在最前方的错愕人影上,一字一顿道,
“被告人家属。”
此话一出,法庭瞬时人声鼎沸。
栢淼和尤牧昕平日里行事低调,虽未刻意隐瞒,但知晓二人关系的却也不多。
尤牧昕平日里不爱在公众场合抛头露面,见过“夜鹰”真颜的人都少之又少,但不认识栢淼的人,却屈指可数。
这些年来,联盟对于此人,忌惮远远大于合作的心思,却又碍于沧鹰日渐增长的武装力量不得不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没有人想要招惹一个疯子。
“军事法庭性质严肃,本案涉及联盟机密,未受邀人员不得参与庭审。”低沉的嗓音在审判台上响起。
众多目光投射在法庭最后方的座椅上,像是在等着他的回答。
栢淼慵懒地向后一靠,从怀中掏出一张黑灰色金属令牌,眼神微眯。下一秒,令牌“啪嗒”一声精准飞掷在了审判席正前方的台阶之下。
“陪审令,够么?”
静静躺在地上的陪审令闪耀着光泽,快要凝出水来的空气陷入短暂的静默,无人喧闹,连呼吸都快要停止。
联盟派发的陪审令绝无作假,虽不知栢淼是如何获得,但出现在法庭之上便没人能够否认。
可他就这样将其隔空飞掷在了地上,像一个巴掌,重重地回响在偌大的法庭内,毫无顾忌的猖狂举动将本来极为微妙空气擦至一点即燃。
栢淼却将目光投回尤牧昕的身上,爱人眉尖微微上扬,似乎对于自己的出现还有些没能回过神来。
隔着一个法庭的距离,尤牧昕没有开口。
他注视着栢淼的目光,而那道目光似乎在向他确认着什么。尤牧昕只是遥遥看着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焚香味的信息素并没有刻意压迫,只是淡淡地萦绕在空荡荡的周围。
“诸位别紧张,栢某今日前来,不过是想看看,这场庭审,究竟能审出谁要的结果来。”
栢淼靠在椅背之上,慢条斯理却莫名有力的嗓音直击心灵,毫不遮掩的嘲讽与威胁在一句话中展现地淋漓尽致。
男人抬眼,眉尖轻挑,皮笑肉不笑地眯了眯双眼,“当然,诸位也不必有太大压力,若是结果不尽人意,人,我带走便是。”
“栢淼,你敢!”接二连三的挑衅终于彻底激怒审判席的三位,拍桌而起的嗓音响彻法庭。
栢淼摩挲着指节上的神秘戒指,像是想起了什么,轻描淡写地一字一顿道,“沧鹰一百零八号部署已经在大厦之外,如果今日动手,战火将会在这里点燃。”
别人不熟悉栢淼,但是这里有人知道,以眼前这个疯子当年的秉性,说出的口气再大也可能做到。
“栢淼,你莫要以为联盟这些年怕了你!”
“怕倒不至于。”栢淼悠悠站起身来,抬眼,嘴角是似有若无的弧度,用最平淡的语气说着最疯狂的话语,“只是想提醒一下诸位,若是我赌上整个沧鹰,你联盟有没有这个魄力接着。”
“若是审判长的话能够代表联盟……”
男人目光重新落回不远处的尤牧昕身上,一步,一步,顺着台阶,终于在周围避让的眼神中缓慢停下,“这罪名,我们便认了。恰好,我也想看看自己,今日能不能带走的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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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是休庭时栢尤的场外互动。
私密马赛我低估自己的能写程度了,上一章的彩蛋预告这一章没来得及写到,要到下章才有orz不过看了彩蛋大概知道下章开始我们坚韧小尤在栢淼这可能日子就不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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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是透过车窗玻璃向外拍摄的上海夜景,拍了几秒钟后,画面翻转,黑瞎子冲着摄像头笑了笑,又竖起一根手指比了个“嘘”的手势,接着微微偏移摄像头,可以看到在他旁边阖眸小憩的解雨臣。后者显然有些疲累,眉头轻轻皱着,却很敏感地感受到了摄像头,微睁开眼,勾出半困不困的笑容,缓缓比了个耶算是打招呼。黑瞎子笑得露出大白牙,解雨臣扭头看了他一眼,两人对视,解雨臣顿时有些无奈又愉悦地笑了。
视频到这里恰到好处地插入轻快慵懒的欧美音乐,画面...
视频到这里恰到好处地插入轻快慵懒的欧美音乐,画面中,夜晚的上海突然飘起小雨,雨滴落在车窗上,显得那些飞掠而过的霓虹灯光像如流星尾迹般绚烂。
此时已过23点,但永不沉睡的魔都照旧灯火盈盈。黑瞎子拍了些摩天大楼的办公灯光,啧啧感叹几声。座驾开到解雨臣公司门口,解雨臣深吸口气,揉了揉眼睛驱散困意,打起精神笑着对黑瞎子道:“来吧。”
黑瞎子没有拍摄公司的外景和一楼大厅,直接跟着解雨臣进了电梯来到二十五层。这一层的员工都下班了,只有解雨臣办公室的灯光还亮着,黑瞎子征得解雨臣同意后拍了一圈,很典型的现代企业风格,办公桌面整整齐齐,解雨臣走过去时又顺便把台历掰正了些。
“火车延误,积压了一些流程没处理。你随便坐,饿的话可以叫个外卖或者去宵夜区吃东西。”解雨臣招呼他。此时秘书进来给解雨臣送了杯咖啡,身后还跟着一只白色小狗,额头上夹着一个粉色圆点蝴蝶结,解雨臣一看见就笑了,道:“谁给颇颇特弄的?”
“小羊,她跟颇颇特同款发卡。”秘书笑道。
“这只狗叫颇颇特啊?”黑瞎子蹲下对着小白狗“嘬嘬嘬”起来。
“就是ppt,大家后来觉得直接叫ppt容易误会,于是就叫颇颇特了。”解雨臣已经坐在了办公椅上,道,“让他招待你,我工作了。”
“我在这会不会吵到你?”黑瞎子抱起在自己脚边拱来拱去的颇颇特,问道。
“不会。”解雨臣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脑,“你们有点动静还好些,否则我一个人加班太冷清了。”
“行。”黑瞎子当即道。
【一分钟前!】
【四天了!!四天了!你知道这些天我是怎么过的吗!】
【还以为哥不火了,原来是我来早了】
【《书接上回》】
【我敲帅哥!】
【哥怎么还是这么活力满满的样子,小美人感觉都要困死了】
【老齐突然间精力旺盛】
【←《精力旺盛》】
【实不相瞒我追我老婆的时候也这么笑】
【小美人呜呜呜呜呜太好看了呜呜呜呜】
【这个笑容我来守护!】
【好可爱,想吃掉……】
【老齐是会看弹幕的我劝你们慎重……】
【黑人牙膏还没找我们老齐代言吗?】
【半夜十一点的灯光,不愧是魔都】
【小美人强迫症实锤】
【这桌面好整齐我爱了】
【小美人好贴心好温柔55555】
【齐黑瞎你是真有福气】
【孤男寡男共处一室】
【你俩连续两个晚上在一起了嗷!】
【这大半夜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太适合发生点啥了……】
【(黄色弹幕)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看不懂】
【秘书姐姐:当我不存在啊?】
【修狗!】
【好可爱的狗狗啊啊啊啊】
【呀狗狗眼睛亮亮的可爱内】
【颇颇特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狗狗亲我喽好耶】
【破案了,颇颇特其实是公司的前台招待】
【金牌招待你值得拥有!】
【啊啊啊啊啊啊哥你别走啊啊啊啊啊啊啊】
【小美人表面上:工作狂魔。实际上:嘤嘤嘤不要一个人工作o(╥﹏╥)o】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来陪你我来陪你我来陪你!!!】
【呜呜呜呜呜呜呜感觉小美人累累的】
【哥表示一下啊哥!】
【快抱抱他!!!】
【老齐我恨你是个木头】
摄像头此时对着黑瞎子的脸,他一边举着设备一边观察解雨臣一边还在逗狗,轻轻咳了两声,但也没说话,把颇颇特抱起来,颇颇特立刻扒住他的肩膀不撒手,黑瞎子无奈地揪住它脖子,用气声道:“老实点!”
说完又看了眼解雨臣,舔了下嘴唇,清了清嗓子,缓缓在偌大的办公室内走了两圈,然后来到窗户前装作看夜景的样子。
【哥怎么怪尴尬的】
【老齐是不是试图弄出点动静但又怕真的吵到小美人哈哈哈哈哈】
【老齐:嘶】
【老齐:难搞】
【不是,哥,你嗓子那么哑吗在那咳啥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嘎嘎嘎嘎嘎我乐死了】
【咱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的哥也是坐立不安起来了】
【爱情啊爱情】
【尝到爱情的苦了吧!】
【太在意一个人是这样的(手动再见)】
【哥好像在搞asmr般小心谨慎】
【黑爷:这玻璃可真玻璃啊】
【隔着墨镜都能感受到他一直在瞟小美人……】
【不是,哥,你来真的?】
【坏了,他是真喜欢】
【哥长着张dom的脸也是搞起纯爱来了(泪目)】
【有没有人教教他怎么追老婆啊啊啊啊啊啊我急死了!】
不知道安静了多久,黑瞎子正对着摄像机里的自己玩剪刀石头布时,旁边突然传来解雨臣的声音:“你无聊吗?”
“啊。”黑瞎子愣了一下,“不无聊。”说完手忙脚乱地把躲到沙发底下不知道干嘛的颇颇特拎了出来。
“没事没事。”黑瞎子一叠声道,“我不会打台球。”
“哦?”
“真的,我对打台球没兴趣,我就喜欢坐在这跟小狗玩。”黑瞎子严肃道。
“你之前的视频里打过台球啊。”解雨臣颇无辜地道。
黑瞎子深吸口气,无言以对,解雨臣却又笑了,道:“好吧,估计你也累了,我还有十分钟,然后我带你回家休息。”
“好。”黑瞎子道,松口气似的笑出来。
【我真的要笑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把颇颇特捞出来的动作好像炒了一盘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是到底为啥会这么好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好像在看熟人演的偶像剧!!】
【!前面说的熟人演的偶像剧太真实了!】
【这辈子没见过哥这样】
【小美人!小美人看我!他平时老欠揍了在你面前才这么老实的!】
【啊啊啊啊啊别在弹幕揭哥的老底啊啊啊啊啊】
【小美人在看吗小美人,我哥平时真挺帅的】
【+1我哥不胡作非为的时候还是挺不胡作非为的】
【我证明!上次海上冲浪掉进海里的不是他!是他双胞胎兄弟!】
【上次被酸糖酸到上蹿下跳的也不是他,是史努比】
【是史莱姆】
【是史迪仔】
【是史密斯】
【是史泰龙】
【是史上第一巴图鲁】
【你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哥看到弹幕全给你们拉黑了】
【老齐是好嫁的,真的,小美人考虑一下吧】
【哥连不会打台球这种鬼话都编出来了】
【小美人生怕他无聊,哥生怕他怕他无聊】
【带你回家休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被甜晕了真的】
【小美人逐渐主动了起来,乐】
【鬼见条】
【今天咋这么短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公司的宵夜有很多,你想吃什么?”工作完毕,解雨臣收拾好东西后就带着黑瞎子来到休息区,这里会供应宵夜供加班甚至通宵干活的员工,水果零食面包沙拉应有尽有。此刻就有一些员工在这里吃东西休息,看见解雨臣直接打招呼:“解总好,今晚好帅啊!”
“去参加了个活动。”解雨臣笑着道。
“解总慢用。”员工道。
“你们公司福利还不错。”旁边黑瞎子已经吃上了。
“还好吧,我们工作性质原因经常加班,总不能只让马儿跑,不给马儿吃草。”解雨臣道。
“你们还缺人么?”黑瞎子问。
“怎么,你想来啊?”解雨臣问。
“我觉得要是跟你一起加班的话,挺乐意的。”黑瞎子道。
解雨臣愣了一下,道:“我很严格的。”
“工作就应该严格。”黑瞎子一本正经道。
解雨臣笑了两声,道,“那你改天来面试吧。”
“解总亲自面试我?”
“我不负责这些,不过是你的话,可以考虑。”
两人随意吃过一点宵夜,确实已经很晚了,再过五个小时解雨臣又要开线上会议,黑瞎子催促他快些休息。两人又来到解雨臣离公司不远的公寓里,这里的装修风格跟酒店似的。黑瞎子只是简单扫了一圈,没有仔细拍,直接对着镜头道:“我们准备休息喽,拜拜。”
【这两人走在一起都很配】
【这对话简直暧昧过头了】
【我投屏在电视上看我妈问我这是啥新剧……】
【我天,我觉得小美人……很钓系啊……】
【钓系高贵猫咪正解!!!】
【“不过是你的话可以考虑”,哥嘴角都快压不下去了】
【今天太短了!!!】
【老齐,你不该这么短的啊(严肃)】
【别关摄像头!我求你!!】
【有啥是我不能看的啊!】
【你俩不会背着我们偷偷亲嘴了吧】
【接下来是付费内容吗】
【真的休息了吗不干点别的了吗】
【看不到后续我抓心挠肝555555】
【看进度条识彩蛋】
------------彩蛋环节---------
“你当时看直播的id到底是什么?”
“随便起的。”
“其实当时一直给我打赏的id不多,我都记得。”
“那你猜猜?”
“你是不是……那个……”(贴到耳朵上悄悄说,没录进去声)
(画面渐隐)
“……我后来上过一次号,看到你的私信了,想回复,但是你的账号已经注销了……”
热评:脑补一下ppt没有改名颇颇特时的情景。小美人:“开会的时候把ppt拿来!”然后员工抱来了小狗……
楼中楼1:颇颇特:我不到啊?
楼中楼2:颇颇特:啊?这个报告要我来做吗?
楼中楼3:颇颇特:来前儿没说还得干这活儿啊!
热评:这两人有种刚见面就被对方吸引但是又因为并不熟所以各方面还保持着距离和礼貌,生怕自己哪句话说错了就把对方推远了,小心翼翼的试探感……
楼中楼1:就是这个味!姐妹精辟总结!
楼中楼2:试探感是暧昧期的前奏!
楼中楼3:然后呢然后呢!这比任何偶像剧都自然好磕啊啊啊啊啊啊啊快把后续给我端上来!
楼中楼1:不会是网恋转正之类的
楼中楼2回复楼中楼1:感觉不是网恋,他俩没那么熟,应该就是线上有过交流,但是哥不直播之后就好久没联系了
楼中楼3:这要是写成小说我都不敢想有多火……
楼中楼4:你俩在一起之后能不能把所有事情都说一下啊55555555555
热评:蹲一个小美人,小美人今天会不会出现?放个哥早期直播截屏
楼中楼1:我敲哥早期直播的时候看起来还怪清纯的
楼中楼2:想看哥直播画面的,破站最近有人上传了哦!那时候哥还挺温和的,跟现在特别不一样,不知道中间一段经历了啥,回来就疯了(bushi)
别问卷帘人:真嫩
楼中楼3:啊啊啊啊啊啊啊小美人!!!
楼中楼4:真来了卧槽
楼中楼5:懂了,早期哥=小美人诱捕器
楼中楼6:@MR.史努比召唤召唤
@MR.史努比回复@别问卷帘人:那时候年轻啊
楼中楼7:你俩倒是感慨上了
楼中楼8:发现没各位,视频里还处于初见状态的两人略微拘谨,热评里已经开始搞拉扯了
楼中楼9回复楼中楼8:boss二阶段
楼中楼10:暧昧期就是坠吊的!!!
楼中楼11:这不比小说电视啥的好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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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期直播期间两人到底发生过什么呢……卖个关子吧哈哈哈哈哈
催更越多更新越快!
由于作息变动,蓝忘机的三餐也从大食堂里剔除了。
由青蘅君亲自做,或者是蓝忘机自己做,在青蘅君闭关的小厨房。
蓝忘机白天就在藏书阁里或者是太长老处一待一整天。
或看书写字,或抚琴作画,午时必定午休一个时辰。
午休也就在藏书阁内的书桌边、太长老闭关的石榻上将就一下,不回静室。
太长老多次劝他多与同龄人交谈,蓝忘机却总是沉默以对。
劝得多了,蓝忘机只道:“不知何时会有伤痛。”
太长老也只能摇头叹气,被分担伤害的人找不到,这孩子就走不出被诅咒的阴影。
不知何时会受伤、不知何时会丧命,提升修为,习医研药,也不过尽量减少一...
不知何时会受伤、不知何时会丧命,提升修为,习医研药,也不过尽量减少一些疼痛,期待活得更久一些罢了。
这么多年虽然修炼不辍,时时勤勉,却总在受伤之后格外失落,看不到未来,看不到希望。
原本以为长大了,狗咬棒撵的日子好不容易熬到头了,却又换上了戒鞭,最端方出尘的君子,留下了一辈子的耻辱,不可磨灭的伤痕。
听学第一日的夜间,蓝忘机打坐炼气之后,便提着避尘,独自去校场练剑。
路经兰室的时候,一只手拎着两壶天子笑,搭上了墙头,随后,一条腿迈了进来。
蓝忘机:“云深不知处,禁酒。夜归者,不过卯时末不允入内。腿,收回去。”
魏无羡:“这位……公子,通融一下,【天子笑!分你一坛,当作没看见我行不行?】”
蓝忘机:“欲买通执法者,罪加一等。”
魏无羡:“【好吧,云深不知处内禁酒,那我不进去,站在墙上喝,不算破禁吧。”】
不待人答话,揭开木塞,一坛子天子笑,咕嘟咕嘟的全进了肚子。
蓝忘机:“不知悔过。”拔出避尘攻了过去。
蓝忘机只除过邪祟,从未与人拆过招,因此出手就是凌厉的招式。
只用几招就打翻了天子笑,将魏无羡逼到了墙外,站在墙头,冷冷地看着墙外的人。
魏无羡在莲花坞一众师弟师妹中并无敌手,此时被他逼退,不由得佩服起来。
这小公子一招一式虽然毫不留情,但是他落到墙外后小公子就住手了,显然是没与人动过手,不知分寸的样子。
第一次动手就能把我逼退!
不错!
然而嘴上却道:“喂!你赔我天子笑!”
“小公子,你叫什么名字?”魏无羡朝墙头喊话:“你剑法可真厉害!”
蓝忘机抿嘴不答,转身想走。
魏无羡却轻飘飘地飞上墙头,拔出随便,欺身而上,缠着蓝忘机,一起落到了墙外,笑道:
“现在小公子也在墙外了,同样犯了宵禁。你现在回去,我保证不说出去。今晚,我们就当没见过~行不行?”
蓝忘机皱着眉,抿了抿嘴,抓起魏无羡,转身下山,到姑苏城的一家客栈里。
掌柜见蓝忘机提着一个人进来,话都讲不利索了:“二公子,这这……”
蓝忘机:“一坛天子笑,子时送热水。”
掌柜:“是,二公子。什么?!天……天子笑!”
蓝忘机点头,拎着人就上了二楼上房。
如果你已经开始喂养一只范闲小狐狸,应该如何进行教育呢?
小圈预警
以下是一些教育模板。欢迎各位体验,可以达成各类教育结局,下滑观看哦。
首先,第一位上场的是我们的叔父——五竹。
五竹:一款新型spank机器,省时省力且不会手软
范闲小狐狸从小在五竹叔的锻炼(摧残)之下学习武艺,从一直被动挨打,逐渐变成部分挨打,然后变成少数挨打。
五竹叔在指导的时候会随手掰一根竹子,范闲从一只小团子开始,身上,腰上,臀上就经常出现青紫的痕迹,小狐狸又娇气,但也明白练武哪儿有不挨打的,只能到了晚上连撒娇带着命令去让五竹叔给自己上药。
五竹叔不会心软更...
五竹叔不会心软更不会手软,他在年幼的范闲眼里就像是一台精密且不会出错的仪器,但更是自己幼时唯一的保护神。
“叔,你每一次打的都很疼!你知道吗?”挨多了的范闲不免有些怨气。只能对其进行言语攻击。
“挨多了,不疼”五竹叔言简意赅的回应了他,抱着剑靠在墙上,表情严肃又认真。
“你!……”小范闲有些气急,但五竹叔说的确实也没问题,从原来一直被动挨打,到如今能够过几招再挨打已经是一个很大的进步了。
范闲从未知道五竹叔的弱点,他经常不由觉得,这是他娘留给自己的外挂。
后来渐渐长大,范闲再也没挨过熟悉的竹棍。
京城太乱了,人心难测,可是偏偏要活着,看着那些自己救不下的人,看着冤死枉死的故人,范闲也在想,为什么要强求自己做不可能的事情。
他挣扎在自己的意识之中。
“你找打,我听命。”五竹叔重新拿起来竹棍,这不是惩fa,范闲需要进行发泄,找五竹叔是最安全,熟悉的。
疼痛会给大脑带来一片空白,他可以将思绪放空,短暂去享受一下幼时的随性。
是幼时唯一的陪伴,也是最为信任的人。
第二位上场的是教父——陈萍萍。
陈萍萍:典型背锅大侠,范闲的极强后盾
范闲对于院长总是有种莫名的信任,可能是因为他的放纵,也可能是因为他那种保护幼崽的姿态。
小狐狸总是见识少的,但是学了这么多年毒,看着眼前的长辈,总想要再试一试,针灸,药浴都用上了,陈萍萍也就是顺着他,其实这些东西以前已经试过无数次了,没什么进展。
但是小狐狸的这种心意尤为珍贵。
“院长,您觉得最近的药有点效果吗?”范闲坐了个小凳子,替人捏双腿,手上的力道控制的很好,但是陈萍萍还是感觉不到。
其实范闲愿意贴着自己,给自己想办法,陈萍萍是高兴的,可是徒劳无功的事情,范闲希望越大,失望更会成倍增长。
“世间一切并非所求就有结果的。”陈萍萍抚摸着范闲的头宽慰到。
范闲闯祸他护着,范闲惹事他保着,无论何时,他背后总有人在。
第三位是我们的范爹——范建
范爹:爱孩子但不会表达的大家长父亲
范爹总是看着很大家长,但是他是真的从小狐狸本身出发的爱,他的爱意不掺杂任何东西,无关权利,无关利益。
但是一到了气头,家法却也会高高举起,重重落下,缺失多年的父爱,让范闲有些无所适从,有时他也很羡慕范思辙,从小就有爹有娘。
家法到底是警示,它是一柄介尺,紫檀木的,看起来很厚重。
小狐狸偶尔会闯祸,甚至还会赌气说“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担着,不会连累您,连累范家的”。
范爹脾气也上来了,“你姓范,你就得受我管教!”
可是打完却又心疼,让柳姨娘去给人瞧瞧,却不让提是自己关心。
“去瞧瞧那个逆子吧。”
别扭却深沉的父爱。
第四位是师父——费介
师父:对于孩子非常宠溺的帮亲不帮理师傅
典型的溺爱型教育模板,几乎没有对范闲动过手,日常就是宠着孩子,要毒给毒,要钱给钱,遇上范闲不占理,那就不占理呗,我费介的徒弟怎么可能吃亏呢?让人笑话。
大手一挥,替人把麻烦事情摆平。
“师父,试试新毒,依我之见堪称天下其毒。”
范闲小狐狸眼巴巴的盯着。
费介忍着不适装腔作势“这毒无甚特点,随便就能解。”
范闲小狐狸佯装失落走开,背地里却看着师父跌坐在地上,盘腿开始运功逼毒。
“您老人家别逞强啦!您说一句认输解药就给您放下”小狐狸狡黠的笑着。
“快滚,你师父我还没不中用到这种地步。”
“师父,那您忍不住了,来找我吧”
小狐狸飞速溜走,但却被抓住尾巴收拾了一顿。
最后一位,闪亮登场——庆帝
庆帝:狗爹
庆帝擅长打压式教育,耍心机使手段,只要是亲爹干的事情他是一点不干,心里对于范闲是有那么一点爱但也心存忌惮,希望他是一把不会伤主的刀。
“罪臣范闲,罪该万死。”
堂上之人是亲父,却又是君主。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可是好像血脉总是有缘由的,总会有人觉得,范闲越来越像是那只老狐狸,可是他们又从根上就不同。
范闲常常会想,这要命的血缘,这可笑的继承,凭什么,犯错的又不是他,这些痛苦,难过,折磨,却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我必须,也只能是您的一把刀,从来不是我不配做您的儿子,而是您不配当一个父亲”。
巴掌掌捆在脸上,指印经过发酵逐渐肿胀起来,范闲平静的挨了这巴掌,然后俯身下跪,径直离去。
五种结局:
五竹叔教育路线结局:崽崽成为绝世高手。到处与人打架,成为武林霸主!
陈萍萍教育路线结局:崽崽成为惹祸精。但是胜在可爱,讨人喜欢。
范爹教育路线结局:崽崽成为成熟内敛的大人。很少撒娇,是顶门立户的长子。
费介教育路线结局:崽崽成为天下第一毒手。被溺爱大的孩子,有时候有些娇纵,爱恶作剧。
庆帝教育路线结局:触发隐藏结局,肯能引发崽崽叛逆情绪,达成崽崽不认亲爹且有弑父倾向,玩家请注意安全。
获得(狗爹)荣誉称号。恭喜玩家。
极限联文ddl,我是ddl战神!!!
刚刚发现的神仙大大,我去看文了,激动
“景深,忙完了吗?一起去吃午饭。”
“啊,哥,还没,要不我先陪您在院子里转转?”
这才十一点,暗唐最早十二点才开饭,虽说嘱咐了小厨房早点准备,但这个点还是有些早的。
“好啊,你也坐了好久了,该出去活动活动了。”
苏安渝把手里的东西全都塞回原位,拉扯着苏景深出门,活脱脱就是一个厌倦了书桌学习的孩童吵闹着要出去放风溜达。
“景深啊,那个,哥想问问,顾霖,就那么死了?”
苏安渝当然没错过,顾霖二字一出口,苏景深有些暗漠躲闪的......
苏安渝当然没错过,顾霖二字一出口,苏景深有些暗漠躲闪的神情,这件事情并不久远,他当然知道,大哥口里的顾霖是哪个人物。
“是。”
苏安渝从未涉足这些烧杀抢掠的勾当,从心底里,苏景深不愿让苏安渝知道,这人是自己亲手杀死的,眼睁睁看着他咽的气。在他正常的认知里,这不是一个乖孩子该做的事情。
他也想,在大哥眼里当一个乖孩子,哪怕那只是假象。
“那,那百分之二的股份怎么就,又到了苏氏手里?”
“他手里的股份是当初刘宾叔送给他的人情,我让人在当初的合同里动手改了几笔,直接把赠予变成了借贷,自然没了股份所有权。后来在跟刘宾叔沟通,给了他家一些好处,拿下了剩下的百分之二。”
“不,不是,我想问的是,他怎么,死了?”
苏安渝问的手足无措,他想了解事情的真想,又不想直接戳破,万一这是景深的伤心事,徒徒害人伤心。
原本走着遛弯的人听见大哥问话,步子慢了下来,思索一二,还是开口。
“我没忍住,杀了他。顾霖的死超出了暗唐的预期,后续处理添了许多麻烦,景深该罚。”
话已至此,加上刚刚在办公室就注意到柜子前面翻看的苏安渝,苏景深该是料到了他哥看见的是顾霖事件的卷宗,搞不明白,来问了。
苏安渝本就知道顾霖本性,又听见苏景深说没忍住,自然想到了一二当日发生了些什么,只是默默的握紧了拳头,没在继续追问。
“死的好,这种人不配活在世上,他死有余辜。”
“景深,我替爸给你道歉,他只是不太会说话表达,其实他不是那个意思,你……”
“哥,我知道。暗唐的零离,本就该是一把利剑。”
“饭菜该是做好了,去看看?”
他就知道,苏淮这爹当的,哪里这么容易被洗白。
他心疼景深。三言两语讲完事情大概,其中的苦他是一点不提,七十杖打在身上多疼他不是不知道,更何况作为当事人的他,怎么会不觉得委屈。
罢了,他不提,那就自己去查。
想起来苏淮给他安排的大几万字的手写任务,他是真的头大。
苏景深始终觉得,自己这几日沾了大哥的光。苏安渝在的日子,不仅住的好,吃的也是不知道提高了几个档次。
苏安渝当然知道,暗唐小食堂给他做的饭所用的材料都是出去现买的,原本按着他不想多麻烦别人的性子,人原本的饭菜不是不能吃,他只是想借机让景深吃点好的。至于他在外面是不是落得一个娇惯的名声,他不在乎。
“你怎么吃的这么少,快尝尝这个汤,鲜得很。”
“这个豆腐,超级好吃。”
“那个蛋糕你要不要来一点,不腻的那种。”
“哦对了,下午你忙你的,我想去暗唐随便转转,行吗,这坐一上午真是疲惫啊。”
苏安渝给人夹菜,立志把他喂胖。
“当然,暗唐哥您随便转。”
苏景深的胃一向不好,吃不得油的腻的,不知道这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今日的几个菜,他倒是都能多吃几口。
苏景深,很忙,特别是之前几天积攒下来的一堆事情,需要他的首肯,才能继续往下进行。
苏安渝把人送回办公室,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自己在暗唐里晃悠。
他当然有目的。苏淮给他安排的任务,来了一天多,一个字没写。他现在急迫的想要收集苏景深的资料,去了解他的过去,了解自己如此懂事的弟弟。
彩蛋是【独高40-1】糖果以上或高粉解锁。
“别看了,好丑。”
“能消掉吗。”
苏安渝拦下了想要扒拉裤腿的爪子,然后一点点抚摸着那块明显颜色不一样的坎坷。
“没试过。”
他觉得没必要。
紫色平台(酒酒)进行了同步更新!
跟大家说声抱歉,最近这几周真的太疲惫了,很多事情接二连三的要应付,更新可能不这么及时,大家多多担待。
【“你走吧,我管不了你。”】
“你太让我失望了。”
喻松泽的声音难掩疲惫,语气中有惋惜也有失落,字字锋利如刀。
许景修撑在桌边咬牙忍痛,心口被这句话猝不及防砸出一个深坑,指尖顿时凉了。
“对不起。”
他嗓音微哑,喉结艰难地上下一滚,再开口依然只有苍白的歉意。
喻松泽没说接受也没说不接受,视线在许景修左臂的扎眼红痕上停了一会儿,回到桌后重新拉开椅子。
玉笛孤零零的摆在桌边,男人面无表情看着自己的学生踉踉跄跄重新站直,却只撂下一句毫无人情味的话:
“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赌石的后果不止存在于金钱方面,我知道那里距离边境线很近,也知道那里有很多灰色地带。”
敢在如此有威望的导师眼皮底下明知故犯的年轻人果然心理素质过硬,许景修用手背擦了一下额角的冷汗,睫毛颤动几番,还是掀起了眼帘:
“黑商的事,去之前我也……有所耳闻。”
他眉目安静,心底的不安却被反复抿唇的小动作所暴露,原本垂在身侧的手也悄悄挪向身后,动作十分不明显地蹭了两下。
看得喻松泽恼火又心软,没好气甩出一记眼刀,没怪罪。
“有所耳闻还敢不打招呼自己跑。”男人很轻地拧了下眉,问道。
“你是赌自己命好,不会遇到心术不正的人;还是赌自己命硬,即便遭遇不测也能全身而退?”
这是个很犀利的问题,回答前者等于自认天真,承认后者又未免显得太过自负,横竖都会将自己置于不占理的境地。
喻松泽语气严肃,目光凌厉且带有浓烈的审视意味,连之后该怎么训人都想好了。
然而许景修却给出了一个令他意想不到的答案。
“都不是,因为从一开始我就觉得……他不会坑我。”
许景修谨慎的沉吟了一瞬,似乎是被刚才那顿打修理出了一些敬畏心,又好像仅仅是在斟酌措辞。
他不动声色观察喻松泽的脸色,身形不甚明显地晃了一晃,细听连嗓音都在颤抖。
“不仅不会坑我,反而会尽可能的帮衬我,以保证为我提供一个还算友好的赌石初体验。”
但他依然一字不落的、清晰且直接的坦白了自己的内心所想:
“因为他的真实目的并不是‘骗一个年轻人去当冤大头’,而是‘借此机会向喻教授、也就是您,示好’。”
“老师,他真正想要攀的关系是您,可是您没有缝隙,所以他才会选择我。”
“我是他与您牵上线的突破口,是一条乍一看很好拿捏的捷径。”
许景修每多说一个字,喻松泽的脸色就沉一分。
“他带我出去一趟,嗯…至少在刚刚结束的第一次,他会更希望我玩得顺顺利利,玩得开心尽兴、满载而归。”
话题以惊人的速度驶入人情世故的赛道,许景修指出这一点,无异于向喻松泽当面展示自己内心的算计。
他心脏狂跳,全身上下没有一块肌肉不紧绷,神经也被拉扯成一张满弦的弓。
“因为只有把我哄满意了,他才能以此为借口,通过我、或者把这件事当做契机,旁敲侧击地向您讨要这份人情。”
——赌石的水深之又深,许景修第一次接触就得到了他的保驾护航,届时木已成舟,无论喻松泽是否情愿,这份情他都必须认。
“所以老师,我不是因为不了解赌石背后可能存在的风险,也没有头脑一热冲动行事。”
连日来纠结在心的事终于见了天日,许景修闭眼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
“我看出对方的接近抱有目的,所以从一开始,我就默认自己的旅程会有安全保障。”
——他还指望着用这场带我开眼界的旅行跟您做交易呢,怎么舍得让我出事。
听完这些,喻松泽沉默不言,深邃的眸子宛若万年寒潭。
原来许景修什么都知道。
他知道带他赌石的人对他另有所图,所以反过来利用了这一点,顺水推舟地装了个傻,来了一场精彩刺激的探索旅行。
喻松泽看着笔直站在自己对面的人,神情从难以置信变为震惊,又从震惊转为冷静到极致的漠然:
就在刚刚,他的学生,他引以为傲的、天天带在身边的本届的唯一一个学生,亲口承认自己利用了外人对他的“有所求”,来达到“满足自我”的目的。
许景修在阐述时的思路之清晰、判断之大胆、表述之有理有据,令喻松泽在震怒之余又不得不承认,他的确足够聪明,足够敏锐,有着优越的决策力与放手一搏的胆识,又坦荡得几乎张狂。
是天生的野心家。
内心五味杂陈,男人隔着宽大书桌一眼望进自家学生的眼底,半晌才凉着嗓音做出评价:
“许景修,你好样的。”
许景修低眉敛目垂下头去。
“亏我之前还在问你知不知道对方不欺负你全是因为看在我的面子。“
喻松泽的嘴角僵硬的提了提:“原来你不仅知道,还玩出好一手‘互惠互利’。”
不断起伏的心情阴差阳错有了着落,喻松泽叹了口气,不知该喜该恼。
他冷眼看着许景修欲言又止的紧张模样,想到自己的担心与怒火很可能全在他的预料之中,又觉得该给这胆大包天的小崽子一些教训。
“翅膀这么硬,我看你也不需要什么老师。”
于是他低低一哂,抬脚便走:
“你走吧,我管不了你。”
“老师…喻老师!”
果然,一直礼貌克制不动不摇的许景修听到这话立刻慌了。
只见他一个箭步冲到书房门边,赶在喻松泽摸到门把手的前一秒挡住了路,满眼不掺假的惊慌。
“别走,我…我知道错了。”
“做什么?”喻松泽颇为不悦紧紧拧眉。
“知不知道这是在谁家?”
“我错了喻老师,我再也不敢了,您……您别生气。”
再诚心的话说多了也没底气,许景修以为自己真的踩了老师的雷,慌乱间逐渐语无伦次:
“是我想当然…我不懂事,我不该擅作主张自以为是害您担心,不该对您之前说过的话置若罔闻,也不该这么自负,我……我都在想是不是不该跟您说实话了。”
“什么?”喻松泽剑眉一扬,“你还想不跟我说实话?!”
“我装傻就好了。”
许景修委委屈屈低下头,后背整个靠在门上,将离开书房唯一的路堵得严严实实:
“就该装作没心没肺只是好奇,这样您也不会这么生气。”
喻松泽再一次被他气笑了,嗓音寒凉地反问你就是这样总结经验的?
这问题许景修答不上来,索性破罐破摔地进行一些复读机行为:
“我错了,您别走。”
“让开。”
喻松泽言简意赅,板着脸不为所动。
“……”
许景修一动不动,一副铁了心要做守门员的模样分外招人稀罕。
“喻老师。”
他低着头小声唤人,哑着嗓子认错认了数不清多少遍,最后说您要是还生气就再打我两下。
总之就是死活不让喻松泽离开书房。
在他旁边,喻松泽不接茬也不动作,故意拿出一副油盐不进的高深姿态,摆明了就是要晾着许景修。
心中想的却是能拉下脸认错的小孩真可爱——他见过、也带过很多学生,还真没有遇到过像许景修这样集胆大嚣张与诚实会撒娇于一身的。
“就凭这眼力见,和这能屈能伸肯低头、又会对症下药的本事。”
男人打量面前倔强但坚定的年轻人,欣慰心想:“能少走不少弯路。”
为人师长,惜才爱才是发自内心的本能,如今有棵长势正好的苗子栽在自家地里,喻松泽哪里有不喜欢、不修剪的道理。
“我真的知道错了,老师。”
奈何许景修一点也不敢抬头看喻松泽的表情,就这样错过了老师眼底已然噙满的笑意。
“我向您保证…在没能拥有过硬的专业能力之前,再也不会去赌石了。”
他强打精神诚恳保证,鬓角被冷汗浸得透湿,低落得一目了然:
“您再……原谅我一次,可以吗。”
“出去见世面的人是你,人情债最后却要算在我头上。”
他后退两步,在桌边找了个舒服姿势倚上,问道:
“许景修,你怎么想的。”
谁给你的胆子?
“我…没有。”
许景修“唔”了一声,回答问题全凭本能:
“欠人情难道不应该是在我玩得开心尽兴、赚了几倍甚至几十倍、满载而归的前提下才算数的吗。”
“可我并没有满载而归,最后全都赔掉了,血本无归。”
这下语言系统混乱的人变成了喻松泽:
“你……故、故意赔的?”
脑海中后知后觉浮现出另一种可能性,男人目露惊讶,再一次被许景修滴水不漏的作风震撼到了。
“对,我……故意的。”
事已至此,债多不愁的许景修有什么说什么,主打一个以诚待人。
他不自觉往门上贴了贴,心虚中带着点理直气壮:
“最后那块石头他用尽话术提醒我慎重付款,我没听劝,价都没打就把料子买了。”
“果然,一赔到底。”
“你真是反了天了许景修!”
喻松泽眼前一黑一黑又一黑,气得第二次抄起玉笛:
“十几万的东西你当塑料玩具玩呢?所有人都是你开眼看世界的道具是吧?”
男人怒而训斥,玉笛往书桌边愤愤一指:
“往哪跑?你给我过来!站这!”
是由许景修年轻时贸然赌石而衍生出的、关于22岁的许景修和22岁的江赏的对比分析(包括一些景江相互吸引的原因剖析),和“假设二人在同龄时相识会发生什么”。
截图形式,但文本量不少,感兴趣可以看一下。
年轻时候的许景修是不是有些出人意料(乐)
真鲜活真可爱啊,有种长了嘴、会低头的健康感(猫猫欣慰后仰.jpg)
再想想在泊岸天台一把拉住江赏道歉并承认心意的他,是不是能窥见一些共性啦?(歪头)
许景修一直是许景修呀w
喻松泽:温润导师爆改狂躁家长。
一个场外:许景修没跑啊哈哈哈哈他只是看到玉笛后下意识往远离喻松泽的地方挪了一步。
彩蛋也是有的,入口就在表情包旁边。
小圈训诫预警不懂勿入勿入勿入
私设勿上升勿上升勿上升勿上升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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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坐在高位上,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砸在桌子上,不得不说,马嘉祺这一招实在高明。
“既然如此,那就去交换,用他弟弟一命换我们内阁平安,说来,也是我们赚了。”
首席皮笑肉不笑地冷哼道。
“只是,这马嘉祺也得付出点代价!”
“奥?需要我付出什么代价?”
说着,马嘉祺从门外走进来。
“首席大人不妨直说。”
话落,首席的脸白了又黑,黑了又白,他千叮咛万嘱咐不让护卫放马嘉祺进门,可他还是站在了这里,谁知道他又是怎么进来的。
“放了严浩翔可以,反正只要内阁不...
“放了严浩翔可以,反正只要内阁不认账,他抵死不说杀了降兵,谁也不能再说什么。但你抓我财政部部长的这事怎么说?难道是一时兴起抓错了再放出来?你让我们内阁以后怎么处事!”
首席样做镇定地说着,但说到激动之时,他还是愤愤地站起身指着马嘉祺的鼻子骂。
“那您想怎么做?”马嘉祺直切主题地问道。
“公开道歉,对外承认是你的失职。”
“仅此而已?”
“怎么?失职一个罪名还不够你吃的?年纪不大,口气不小!”
马嘉祺自顾地扯过一张椅子坐在首席对面,皮相下真实地多了几分笑意。
“一个失职的罪名最多可就五十军杖。”
“那你就挨够五十军杖!”
首席只觉得胸中一团堵塞的棉絮,咽不下呼不出,只觉得脸上的胡子都要翘起来飞上天。
“首席大人海量。”
马嘉祺微微低头向着首席行了一礼,可他分明又没站起来。
“出去!回你的撒斯姆!”
既然主人家下了逐客令,马嘉祺也不好再留下来,浅浅地客套一番径直回了撒斯姆。
公开道歉什么的在马嘉祺眼里就是放屁,两方达成了必要的交易,他给对面的几个老头卖个人情舍几分面子当然可以,但公开道歉这种事他确实干不来。
不过,马嘉祺刚下车,内阁就派了人来监刑,声势浩大,倒像是马戏团杂耍的猴子。
“马上将,请吧。”
马嘉祺撇过他一眼,照常地向前走去。
丁程鑫欣喜从对面迎过来,瞧着后面穿着黑色公务服的两个男子,欣喜瞬间落空只剩一阵鄙夷。
“哪来的臭虫!”
两男子面面相觑,没敢搭话。
“什么结果?”
丁程鑫走近马嘉祺,小声地问道。
马嘉祺没抬眼,淡然地说。
“五十杖,这两人来监刑。”
“就这?”丁程鑫不可思议地反问。
“如果闹到最高法院那去,浩翔最多吃几年牢饭,命绝对能保住,但内阁可就得大洗牌了。谁让我们先一步拿到了证据呢。”马嘉祺解释道。
眼看着一行人走到了刑房,丁程鑫后退一步,颇具表演性质地说。
“行吧,那就祝马校好运了。”
马嘉祺依然目不斜视地向里面走去,这么些年,丁程鑫这张脸变得是越来越快了。
本也是一身轻松地走进刑房,但等到棍子真的落在身上时,马嘉祺突然就明白了这群老头在想什么。
这些天,估计一直都钻研打法去了。
两个男人,看着穿上公务服没什么力气,但手法刁钻,专往骨缝里打。
数目还未过半,马嘉祺许久没熬过刑了,居然还有些生疏了。
他自嘲地笑了笑,顺势咽下了喉间冲上来的血,顿时,恶心的血腥味让他干呕。
怕是旧伤复发了。
说到旧伤,那就来多了,但最严重的一处伤在胸口,再旁开三寸就是心脏,马嘉祺记得那次他被送进医院时,丁程鑫差点哭昏过去,现在想想那副场景都觉得好笑。
一旁报数的军官是自家人,眉毛皱成一处地盯着那两人,嘴里恶狠地报过了三十。
马嘉祺紧闭双眼,幸好被吊起的胳膊还能分担一些重量给他一个支撑点。
疼痛让人清醒,也容易让人联想。
此时此刻,他眼前满是严浩翔,是从小到大他每一次害怕求饶的样子。
但画面定格在十六岁那年便再难流转,因为从十六岁起,从严浩翔走出地狱之门之后,他再没看过那样的表情。
曾经,他将害怕定型为懦弱,现在他又将严浩翔的坚强定义为顽固不化。
他似乎错得离谱。
五十杖完毕,马嘉祺被松开了束缚。
他本想撑着地板站起身,却是一个踉跄,喷出一口鲜血,他真切地看着一旁的军官向他冲过来。
不过他眼前一黑,天旋地转间再看不到任何东西。
送走了两个臭虫,丁程鑫才将马嘉祺接回了公寓。
房间里,丁程鑫坐在床边掀开了他的衣服。
后背上,青紫中夹杂着四处破裂开的血迹,染红了一片。
许是丁程鑫给他处理伤口的手劲大了点,马嘉祺悠悠转醒,睁开了眼睛。
丁程鑫微微侧头,看见了他轻颤的睫毛。
“醒了?要吃点东西吗?”
“贺儿他们的飞机还没到吗?”马嘉祺开口问。
“刚下飞机,已经在往这边赶了。”
“浩翔回来了,别让他进来。”他又说。
“知道,我会拦住他。”丁程鑫回道。
两人心照不宣地没有提起那些培养感情之类的话,也合理地避免了一切矫情的话题。
只是,严浩翔那边刚下飞机就已经得到了消息。
他脚步急切地快步向前走,后面跟着的一队人马小跑着才能跟上。
“严浩翔,冷静点。”
贺峻霖紧赶慢赶地追上去,扯过他的胳膊拦住了他的去路。
“先打开手铐,随你去哪。”
说着,贺峻霖拿出钥匙,低着头为严浩翔打开手铐。铁质的手铐磨得手腕一圈红肿,贺峻霖不禁抬头看向严浩翔苍白的嘴唇,可他又清楚地知道自己劝不住他。
“去吧。”
再多的劝慰也不如一个结果来得重要,严浩翔这是第一次在实质上见到马嘉祺为他做出的牺牲,他必须要去亲自验证。
严浩翔一遍又一遍地敲着门,丁程鑫慢悠悠地照顾着马嘉祺,并不着急。
“二号收监这两天,他也撑不了多久了,让他回去休息吧。”马嘉祺咽下一口白粥抬头冲着丁程鑫说道。
第五天
小圈训诫预警,不懂勿入勿入勿入
私设勿上升勿上升勿上升勿上升
“行。张副官,把戒尺递给他,让他帮他家少将解困。”
马嘉祺微微昂首示意,让自己的副官将戒尺递出去。
左嘉祺坚挺地昂着头,军姿加身绝不多看一处,硬生生将那份慌乱全都压缩在那双打颤的双腿上,幸好冬季军装宽大,让他免受一些尴尬。
张副官清了两声嗓子,示意左嘉祺接住戒尺。
但左嘉祺死心眼地连看都不看,他的忠心天地可鉴,鉴在严浩翔心里一阵反光。
严浩翔只觉得脑海中万马奔腾,他余光里扫过马嘉祺的眼神,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呼唤他这个忠心的副官。
这下好了,他把自己玩死了。
“左……”严浩翔......
“左……”严浩翔脱口而出的姓名咯噔卡在嗓子里,再反应过来,只剩下了干硬的两个字“过来!”
在这种时候,严浩翔的声音好似天籁,左嘉祺顿时如风一样跑到他面前,殷勤地把脸凑过去,还不忘擦了擦额角的汗。
“把戒尺拿过来。”严浩翔压低了声音咬紧牙齿才憋出来这几个字。
左嘉祺不理解,但他愿意照做。
他不是看不到马嘉祺领章上鲜艳的五角星军衔,两边都是不好惹的,他夹在中间就像烤架上的烤乳猪,只有被抹涂料然后闻着自己越来越焦香的份。
严浩翔摊开手放平,用眼睛示意着左嘉祺下手,自己则尴尬地将脸扭到一边,脸颊透着不适合冬天的红晕。
左嘉祺彻底愣住了,他以为……只是递过来而已。
“少……少将,这不合适啊……”
杨副官也没告诉他还有这个服务要求啊。
“你的脑子是不是——”严浩翔烦闷的要死,忍不住骂道。但话没出口,严浩翔就发现了马嘉祺不同寻常的目光,转而变了说法“喝水喝多了?”
很尴尬的问法,丁程鑫笑得停不下来。
“喂,小副官,你这个名字容易给你招来血光之灾,考不考虑换一个?”
左嘉祺倏地站直了身子,回答道。
“报告!这是我妈给我起的,她说这是个吉祥的名字。”
马嘉祺脸色黑白交加的不好看,眉间越来越深,皱成一个川字。
“出去!”
左嘉祺耳朵听见了,但身体没反应过来,依然站得笔直,他怎么知道马嘉祺说的是他。直到张副官过来扯着他的胳膊将他拖了出去。
临走之前,左嘉祺还不忘把戒尺留下,严浩翔瞥着床边的戒尺,心里暗道不妙,整个人都焉了下去。
马嘉祺一时竟不知道在气什么,深吸两口气,气的想笑,他伸手指着严浩翔,抬头看向丁程鑫呵斥道。
“打死算了!”
丁程鑫认同地点点头,走近严浩翔,一手将他按趴下,顺道摸了摸他的脑袋。
“趴好了啊,你哥现在身体不适,别让他忍不住亲自动手。”
严浩翔后脖颈处还是钻心的酸痛,一瞬间的体位转移让他眼前发黑的头晕。
说真的,他真不知道马嘉祺这闹得是哪出,按照平常,他现在早被扔进禁闭室了。更何况,打一开始,马嘉祺也没打算见他,现在又亲自赶过来,路上雨雪湿滑,严浩翔断然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
丁程鑫歪着脑袋观察他的神情,单是从严浩翔脸上的呆愣,他就读出了几分。
“本来不打算见你是因为实在伤得重,不便见人,现在见你,是有些话必须得当面告诉你。明白了?”
“啊?”
严浩翔被这突然的解释吓得不轻,转头欲要起身,却又偏偏在这时,丁程鑫抬手将戒尺砸在他身上。
警告意味十足地说:“别乱动!”
丁程鑫下手轻多了,严浩翔闷闷地想。
但,轻多了也是揍在他的身上,该疼的一点都少不了。
“你来说说,这顿打因为什么?”马嘉祺开口问道。
严浩翔全身精力都在忍痛,本就分身乏术,他怀疑马嘉祺就是在故意为难。
“杀降……”
他颇为认真地回答。
这本也就是他心中唯一的答案,杀降,他知道自己犯了怎样的错误。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答案说出口,丁程鑫下手好像更重了。
“如果是杀降,你现在应该在军事法庭。”
话题终于归到了正途,严浩翔也想问,为什么马嘉祺用仅仅五十军杖就换来了他的性命无忧,这比交易不可能这样有失偏颇。
“那您大可把我交给军事法庭。”
马嘉祺脸上是仓皇的震惊,许是有了心意反而容易受伤。
严浩翔说得硬气,但随之而来的是丁程鑫奋力的一戒尺,他没忍住地惊呼。
“劳心劳力地把你救出来就是听你说这些话的?”丁程鑫怒骂道。
末了,丁程鑫又软和了语气。
“他以前做事多有极端,他有心弥补你也有意靠近,为什么非得拔刀相向?就非得等到哪天后悔了再谈谅解?”
丁程鑫把话挑明了,两人这些年的隔阂第一次被放在明面上,严浩翔垂下头不去与马嘉祺对视。
其实,原谅或者是不放在心上这些话他已经说不出口了,道理什么的谁都懂。
但道理从来都不能填满沟壑,他甚至都没办法说服自己彻底放下。
“你在前线不要命地与人对狙,你就没想过后面我们在担忧吗?”
“没想过……”
几乎是脱口而出,却瞬间冷却了温度。
严浩翔从没想过,他以为他就算死了也没什么。
几年前,马嘉祺就将他一个人扔进了地狱之门,那时候也没问后果。
“那以后就记住,以后就想着,以后要学会惜命……”
马嘉祺带着攻击性的眉眼变得柔和,像被一箭穿心的野鹿,尽管被破裂的血管模糊了视线却仍然清澈。
他敛起衣袍站起身,丁程鑫走过来扶住他,瞪着严浩翔的眼睛恨铁不成钢。
严浩翔第一次沉默着面对马嘉祺的说教,每一个字他都没法反驳。
马嘉祺要走了,猛然间的后悔让他心里动荡不安。
“哥……”严浩翔开口唤着马嘉祺,带着些孩子气的含糊。
严浩翔以为自己会很硬气。
马嘉祺转身看着他,眉间不解瞬间被安抚代替。
“好好休息,这顿打给你记着了。”
门外,左嘉祺与张副官并排站着,马嘉祺路过他,抬起手又安静地放下,有些无奈。
“好名字。”
解:大概就是马哥在服软,好香硬气地不愿意接受,后来后悔了,但他俩最终一定会和好。
【开篇碎碎念】
在这个内卷越来越严重的时代,每个人晨昏朝暮忙忙碌碌到底“求”的是什么?
很多人说是为以后开心幸福的生活。
可是,有多少人连当下的快乐都无法心安理得享受?总觉得存下的钱还不够多,还没到放松的时候。即使哪天出去玩,也要找出个原因或意义。好像单纯为了玩而去玩,是错误的,奢侈的,不应该的。
如果这是错误的,那我们拼死拼活努力工作,意义何在?
我们披星戴月是为“生活本身”,结果忙着忙着却把“生活”弄丢了。
一生何求——陈百强
作词:...
作词:潘伟源作曲:王文清冷暖哪可休回头多少个秋寻遍了却偏失去未盼却在手我得到没有没法解释得失错漏刚刚听到望到便更改不知哪里追究一生何求常判决放弃与拥有耗尽我这一生触不到已跑开一生何求迷惘里永远看不透没料到我所失的竟已是我的所有
开一篇忘羡。
借由他们思考一下这个问题。
不过,写深写浅看灵感,读深读浅看你们。
现代文,海边城市。
故事发生的地点叫“青城”,虽然一些影视剧用过青城这个名字,国内也有不止一处叫青城的地方,但我知道我这个是取自“青岛”的青。
魏婴是木雕师,蓝湛是商业家。
两个人都有各自的伤痛,遇见就是彼此救赎的开始。
【正文】
青城是个很有魅力的城市,它依山傍海,风景如画。不刻意张扬,也不过分低调。它有着都市般的精致繁华,又有着田园般的儒雅悠然。
这一天,是蓝湛到青城的第二天,三月三十号。
他漫步在一条沉淀着青城最初记忆、承载青城文化底蕴的老街,那是青城百年历史的一个缩影,缠绕着青城人挥之不去的情结。
长长的石板路,两旁梧桐成荫,阳光斑驳。迎着徐徐海风,蓝湛将自己的身影置于百年建筑之中,感受着时光的交叠。
春天是万物生长的季节,可蓝湛的脸上却有一种沉寂之感。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走过几个路口,也不知遇过多少人。直到转过某个转角,他被眼前的一副画面按下暂停键。
一个小男孩看着地上掉落的草莓糖葫芦抹着眼泪:“我的糖葫芦。”
接着,一个年轻男子推门出来,前后看了看,然后蹲在男孩旁边,捡起地上的糖葫芦,温柔又带着点遗憾地说:“小弟弟,别哭了。虽然这个不能吃了,但哥哥可以再给你买一串,怎么样?”
说着,加深笑容地看着小男孩,好像生怕那男孩会因为陌生而怕他。
小男孩看着他,有些诧异:“可我不认识你。”
年轻男子指了指对面的糖葫芦铺子:“没关系啊,你就站在这里,我去给你买。”
小男孩眼神一亮,有些羞涩地说:“可我没有钱还你。”
“哥哥有钱。你看,这个店就是哥哥开的。你等着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小男孩含着泪,点点头。
年轻男子起身,快步往路对面跑去,不一会儿拿着新的草莓糖葫芦跑过来,递给小男孩:“给。”
小男孩开心地接过来:“谢谢大哥哥。”
男子好像这时才想起什么,问道:“小朋友,你是来青城旅游的吗?和谁来的?他们人呢?”
小男孩指指旁边的酒店:“他们在里面。”
“哦。”男子见距离不远,“那你快回去吧,免得爸爸妈妈担心。”
小男孩点点头刚要走,男子不放心,又叮嘱道:“小弟弟,不是每个陌生人都像大哥哥这么好的,以后要注意保护自己,听到没?”
小男孩看着他,认真地“嗯”了一声,走了。
画面已经终止,蓝湛却仍如石雕一样杵在那里不动。
年轻男子转身要回店里,余光扫过时,落在他身上。
“先生,你还好吗?”他驻足。
蓝湛定定地看着他,像没听到他的声音。
男子见状,上前两步,向前伸出一只手,重复道:“先生,你还好吗?”
蓝湛这才猛然回神,看到对面手上的面巾纸,有些怔愣。就在这时,海风徐徐吹来,他发现脸上凉凉的。
意识到那是什么之后,他非常窘迫,忙低下头,就想往前走。
男子却唤住他,佯装随意道:“没关系啦,我又不认识你,你怕什么。若是真怕人见,不如到我店里坐坐。店里没人的。”
这些话,仿佛有种魔力。
蓝湛停下脚步,看着他,然后鬼使神差地跟他进了店。
这是一家木雕工作室,一进门扑鼻而来木质的香气,仔细闻的话,还不止一种。紫檀香,沉香,还有玫瑰似的花梨木香……
地上、桌上、台案上,都是大大小小的木雕作品。
蓝湛有些局促。
他从未逛过这样的店,也从未因为谁的一句话就跟人进入某个地方。
男子见状,目光从他脸上移开,一边坐到工作台旁,一边指指一侧:“坐吧。”
蓝湛顺着目光看过去,那凳子是用花梨木雕刻的一头栩栩如生的大象,圆形的凳面在大象背上,整个木雕的表面都透着细腻的光泽。
脸上泪痕已干,蓝湛缓缓坐下。
…
——未完待续——
我手写我心。
作者:皓月君。
原创不易,剽窃必究。
小世界观
热血乒乓的故事
从国家队编外成员到站上世界之巅,我们一路陪他踏过荆棘看遍繁花
努力坚持日更,请多多支持
和林星宇回去后,林逸十分专注地训练着,他可不要再被林星宇抓到把柄了。
林星宇和徐敬峰的训练思路一样,练得太好的时候就要上上强度,于是他又亲自上阵,给林逸进行多球训练。
在球台上用球来教训人,林星宇觉得比打人好。挨打不一定有深刻的反省,但是多球能让对方看出来自己还有哪些不足。
于是他越打越起劲,给林逸累得头晕眼花的。
而且身后的伤虽然不重,但也隐隐有些疼,有时候步子跨大了,牵扯到伤更疼。林逸没一会儿,就出了一身汗。
...
不过他觉得这强度很好,自己很喜欢。而且对面的林星宇能坚持,那他也能坚持,他在心里暗暗地较着劲。
周围有不少人看着,一筐球打完了,旁边立刻有人送上另一筐,十分有眼色。
这球发得很有质量,接得也好,在无数小白球纷飞中,林逸要盯住球判断旋转落点,还要大脑快速反应带动身体,将球接上台只是基础要求,接得有质量才是训练目的。
林逸做得很好,围观众人都在暗暗惊叹。
最后到底是林星宇先停的手,他自己抹了一把汗,看着对面胸前衣服湿透了的林逸,笑着点了点头。
这小子,脾气虽犟,但只要犟在合适的地方,那就是大大的优点。
林逸弯腰拄腿喘了几口气,然后默默一笑,也觉得自己的表现不错。
他跟着林星宇去旁边擦汗喝水,林星宇拍拍他的肩膀,表扬道:“就是这股冲劲儿,咬着牙往前冲,完全不能停。你记住这个感觉,以后每天训练都让自己找到这个感觉。”
林逸点点头,自己回想着刚刚肾上腺素飙升的感觉,也觉得很爽。
他看着林星宇,很认真地道:“林指,你真的挺适合当教练的。”这是林逸的真心话,他觉得林星宇真的很会教。
林星宇确实无奈一笑:“你觉得我适合,只是因为我适合你,换成别人就不一样了。要不我和小远关系那么好,他怎么不请我去教简颂呢。”
林逸鼓着脸,不是十分明白。
林星宇坐在垫子上,看着眼前各个球台上认真训练的队员们,又解释道:“说了咱俩脾气像,打法上也有点相似吧。我经历过你这个阶段,自然知道你心里都在想些什么,你身上存在的问题是什么,所以你会觉得我教得好。但这其实不是教学,只是过来人的经验。”
“我曾经走过的弯路、踩过的坑,希望你都能规避掉。”
这话说得很诚恳,林星宇最后盯着林逸,眸中闪的光直击人心。
林逸与林星宇对视着,他更加明白了这个安排的意义。你那曾经拿过无数奖项的乒坛前辈就站在身边,盯着你,教着你,更重要的是引导着你,这意义太非同凡响了。
而且林逸明白,最重要的不是从林星宇身上学多少球技,而是学他的思路、他的经验、他的精神,这才是林星宇最珍贵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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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交了八百五的罚款,你按一比一还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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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不远,等他真的跑到家了,天边已经快亮了,毕童霖进屋的时候浑身都是汗,喘着粗气,十公里对他来说不算特别远,能跑完,但累着实是累的,他还顶着一脸很持久的烟熏妆和脸上的巴掌印,进门的时候快把家里早起做早饭的阿姨吓出心脏病,拍着胸脯唏嘘:“哦哟小霖啊,这么早干什么去啦?哎呀!这脸上怎么了?快快快过来阿姨看看。”
毕童霖大咧咧笑一下:“没事儿阿姨,”他左右看看,试探着问,“阿姨,我哥呢?”
阿姨有些奇怪地看他:“这么早,还没起吧。”
毕童霖“哦”一声,心想毕蔚先回来的动静大概很小,...
毕童霖“哦”一声,心想毕蔚先回来的动静大概很小,没惊动任何人,他刚松一口气,楼上的楼梯处就传来脚步踩在木质台阶上的木头吱呀声,两个人一齐抬头去看。
毕蔚先站在楼上,垂眉看着他们俩,先跟阿姨点头打了招呼,转去看毕童霖,没称呼的祈使句开口就来:“半小时,洗澡卸妆,我在书房等你,计时。”
他喜欢这样压点,毕蔚先也不跟他计较这种小事情,看一看表知道他没有晚就不说了,抬头打量他一眼,终于看到他清爽的、不带妆的五官,心里都平和了一些。
当代年轻人的审美真的是……
但显然清爽的脸蛋也并没让他给毕童霖多大的宽容,他的教育理念向来直截了当,主打一个能动手绝不动口,没有一点寒暄,拿了一把棒球棍出来,对着桌上点两下:“来。”
………
听起来像是给他放了水,毕童霖却一点没感激的感觉,他花了很大的力气站起身,脚落地的时候几乎又是一软,险些踉跄瘫倒在地上,毕蔚先也没扶他的好心,抱臂站在一边看他踉踉跄跄地挣扎起来,疼得眯眼手撑在桌面上摇摇欲坠好一会儿才开始找东西。
书房里能用来揍人的工具是很多的,但毕童霖思考着自己的状态,犹犹豫豫地从书柜里抽出一把塑料尺子,迟疑地往毕蔚先手上递。
这也算他能找到的最轻的“工具”了。
这也就是他还要脸,要不然一定会牵起他哥的手。
怎么就不是工具了呢。
>_<二>
苏致把韩长川拦在门外,“你相信我。”
苏致笑了一下,任何时候苏致都能风轻云淡的笑出来,可深处的忧伤瞒不住韩长川,他仿佛能透过这笑颜看见雨打梨花的凄惨,韩长川不肯松手。
“我父亲还能真打死我?”
是,他是不应该插手的,毕竟那是苏致的父亲,他在当场无异于火上浇油,可他是那么想把苏致搂过来好好看看有没有伤到,脸还肿成那个样子,要赶紧拿药膏涂拿冰块敷。但他最终无可奈何地松了手,父训子,他不应该干涉,不能让他们父子之间因为他有了更深的矛...
是,他是不应该插手的,毕竟那是苏致的父亲,他在当场无异于火上浇油,可他是那么想把苏致搂过来好好看看有没有伤到,脸还肿成那个样子,要赶紧拿药膏涂拿冰块敷。但他最终无可奈何地松了手,父训子,他不应该干涉,不能让他们父子之间因为他有了更深的矛盾。
“能不能走远一点?”苏致带着恳求。
韩长川不想让苏致为难,点了点头无奈道:“好。”
门被彻底关上,苏致从里面反锁。
韩长川却迈不开步子走,他倚在墙上,腿竟然发软,苏致所作所为令他心惊肉跳,放在平时他一定会把苏致按在床上,拿皮带或者藤条抽到臀部肿胀发紫,但现在他提不起一点力气来和苏致算账,只想守着他怕他出一点差池。
锁上门,就只剩苏致和苏芜两个人了,一路上冲天大火已经平复了不少,但是余怒依然丝毫不减,看着儿子送走了韩长川然后低眉敛目地跪在自己面前,他没有立刻上去就打,他需要再平复一下。
苏致跪的谦敬,可刚才那股狠劲让他手心出满了冷汗,是极怒也是极怕。
半晌苏芜沉着脸道:“你今天做的事,随便一条我打死你都不亏。”
苏致颔首:“儿子明白。”
苏致自律能力很强,小时候苏芜对他要求虽然严格但很少动手打他,也就处于叛逆期的苏致和同学沉溺网络游戏甚至逃学去某些不良场所,他一怒之下才拿着家法把苏致打的几天下不了床,从此苏致又变回了那个乖乖好少年,老师同学口中称赞的对象,离那些地方远之又远。
现在竟然直接做起了这种事情。
苏芜道:“既然明白,还愣着做什么”
“是。”苏致解开皮带从裤子上抽出来,双手呈给苏芜。
跪的极度标准无可挑剔,又微微敛目异常恭敬。
清冷少将Alpha×笨蛋乖巧Omega
7k+,管教+打,“他像天上的辰星,而郁晚舟从未想过,自己会是那只摘星星的猫。”
郁晚舟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成为祁廷安的Omega。
根据联邦Omega管理条律,成年Omega在三年内如未进行婚配,将会被分配给指定的Alpha监护人。
他们是这世界上最珍贵而又最柔软的群体,从生下来便会受到家庭严格的教育与培养。
身为家族中最为优秀的Omega,郁晚舟在层层选拔后来到了这里。
如...
如此算来,已经是第四十三日了。
作为帝国最年轻的少将,关于祁廷安的传闻并不少,而他的父亲祁甫,更是现任联盟陆军上将。
自分化后,郁晚舟被家中的长辈t教得极好,他生得一副娇嫩至极的可爱面容,露水般透彻的眼眸宛若能兜下浩瀚星辰,若说是极品也不为过。
只是祁廷安长年在外,郁晚舟还未见过那张面孔。
传闻听得多了,郁晚舟到底还是有些怕他,军中之人,想必定然是有几分常人难以企及的威严。往后在自己的家庭教育上,恐怕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你既然知道我是祁廷安。便应该知道——我的面前,容不得谎言。”
(全文老地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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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恶诅
魏无羡身披薄薄一层落雪,紧紧贴上那口红木棺材,乍然望去犹如一身丧袍的守灵者,绝望地跪在逝者身前。
向来威震四方不可一世的夷陵老祖,此刻看来竟觉单薄如纸,仿佛轻轻一碰就会四分五裂。泪珠接二连三地落入棺中,其实他真的疼到心如刀绞。没有实质性的伤口,却比当年清醒着剖丹更让他不能承受。
这一刻,他的元神又莫名其妙地和蓝忘机的重叠共震感其所感,大概是由于他们心绪波动都过于剧烈。魏无羡凝视着一动不动的青儿,心口凝着两倍的痛苦,恍然切换到蓝忘机的心境,骤然体会到当年他在山洞中面对一身血迹的自己时,那种无助悲哀的情绪。
那种拼......
那种拼尽全力也无法护住挚爱之人的颓败感。
那种眼睁睁看着在意之人固执地步入深渊的无力感。
于今,他通通体会到了。
“我……”他喃喃一声半晌无语。整日都在寻找青儿下落分析蛛丝马迹,尚能压制自己的焦虑。此刻真真实实的见到了青儿,即便他已设想过最坏的结果,也无法接受眼前一幕。
蓝忘机深深闭目,狠狠捏住棺身,直至有木屑簌簌而落,他才转而握住魏无羡的手,以指腹轻轻揉了揉。
魏无羡双腿发软,他抓着蓝湛的手借力站起。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呆呆颤颤屈起食指,小心翼翼地探向青儿鼻端。
他怕得双唇微颤屏住呼吸,直到指上毫毛被微若鼻息喷得东倒西歪,魏无羡才敢呼气。他弯下腰去,手臂垫在青儿颈下,试图将人扶起拢在怀中,却根本使不上力气。
魏无羡气自己一时竟变得如此无用,狠狠攥拳捶上木棺,骨结处登时皮破血流。之前心里不断说着,找到这不听话的兔崽子就带到蓝家祠堂用戒鞭戒尺狠狠抽上一顿,让他还敢肆意妄为!然而真的见到他,心里满是愧疚心疼,只觉该受戒鞭惩治的是他自己。
如果不是他,青儿又怎会涉足这条歧路!他恨不得冲到当年,狠狠地质问谴责自己!为什么不听蓝湛的劝诫,为什么已被他窥出心性不稳的端倪,却还一意孤行。当年为什么不给蓝湛一个机会,一个救赎自己的机会。
魏无羡扇了自己一个巴掌。他终于理解了蓝忘机当年醉酒后,为什么会用岐山温氏的烙铁烫伤己身。原来心理上的痛苦到了极限,只能借助肉体的疼痛才能缓解。两世他都不觉得自己真的做错过什么,直至此刻才萌生出一丝追悔。
魏无羡痛苦绝望地嘶喊,前世今生种种心结沉渣泛起,激得他几近崩溃,“不是我想修鬼道的!不是我想的!蓝湛……我也不想修鬼道!可我又能怎么办?!江澄又能怎么办?!云梦江氏该怎么办?如今……我又害了青儿!那些人说的没错,谁沾上我谁就没有好下场!”
他将泪水和着呕出的血一口吞进去。
“我知。”蓝忘机轻抚他的肩侧,元神相连他即刻便能感知对方的情绪,只好示意他先稳定心神。元神动荡恐会被邪祟趁虚而入,蓝忘机凝了一点灵力拍在他后心,顺着脊椎一路划下,末了才解下抹额替他缠住伤处。
世道艰险,天地不仁,而苍生何辜。蓝忘机异常心疼又徒然无力,每每回忆当年,他都恨自己未能站在他的角度去看待一切,眼见他孤立无援从意气风发的少年到人人唾弃的邪道魔头。
蓝忘机温柔捻去他眼角泪和唇边血,魏无羡才稍稍冷定。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两人一齐看向木棺,蓝湛将棺中爱子打横抱出,盘坐在地以衣袍为席,轻轻将青儿放下搂在怀中。他自乾坤袋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净瓷小瓶,倒出几粒红色小药丸塞到青儿口中。
“含光君,青儿怎么样?”景仪单膝跪在地上,想替他擦拭鼻下的血迹,又怕自己没轻没重伤到他。
蓝忘机摇摇头,薄唇绷成一线,似乎在极力压抑着内心溃败。
魏无羡扔挂着泪,他翻开青儿眼皮,身影便陡然一滞,面色随之一僵,前所未有地凝重。他望了一眼蓝忘机,急急抓起青儿一侧腕骨,将三指搭了上去。
蓝忘机心知不妙,紧紧握住青儿的手来输送灵力。那手冰冷僵硬,蓝忘机试了几次才掰开手指,忽听魏无羡哽咽着开口,“脉搏细弱,灵流凝滞。只剩几缕元神,来吊着这口气。我猜的不错,我太了解他了,他果然是……”
“那他元神去哪了?”景仪听完也深深皱眉心下泫然,这可就棘手了,他掏出剩下的空白符篆,一边画符一边追问,“现在我们怎么办?要继续去找青儿元神?之前魏前辈说他分出去几缕元神附于物上感知外界,只要我们将它都收回来,青儿是不是就能苏醒了?”
“若元神都在物上,那倒好办了。可惜,他元神根本不在这里。”魏无羡又恨又急,他将青儿衣袖推上去,轻车熟路地咬破手指,在其小臂上写下一串晦涩符文,怒斥道:“这孩子真是胆大包天,不让人省心。我明明千叮万嘱过……”
“那我们跟之前一样,一个梦一个梦的找,总能找到的吧?!或者,青儿既是魏前辈修出来的,总会有心电感应的吧?”景仪一脸期待地望向魏无羡。
不提心电感应还好,一提起来越发令魏无羡坐立不宁。他虽无法感知青儿元神究竟何处,但却能清晰感知其元神碎得彻底。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分食了,咬得碎碎的。
“不能,元神非在梦境。”蓝忘机言简意赅地解释。
“一虚一实,若镜中之花无法触碰。”魏无羡心力交瘁恹恹补充一句,摸了摸自家儿子苍白的脸,“蓝湛,他神息几近于无,须以充沛灵气护住肉身。我们……先回云深不知处。”
“嗯。”蓝忘机忧惧地将青儿抱起,走了几步不放心地看向魏无羡。
魏无羡含泪朝他凄苦点头,示意自己尚可无需过多担心。与此同时他心中勘测着方位,脚尖点地迅速画阵。之前担心青儿元神困于此境,贸然破境恐会损其神识。现下元神非在此处,那便无所顾忌了。
方才咬破的指腹血迹未干,魏无羡就势挤了挤滴于阵心。阵心画了一只深闭的瞳眸,弯成血月之状,和幻空中的弦月遥遥相视。
血滴沿着眸廓流淌沁入泥土,地下忽然传来一阵石器磨合之声,大阵随之缓缓旋转带起烈然罡风。声止,血迹刚好绕瞳一周,那只妖眼唰地一下睁开了。
刹那间赤光如雾迷蒙视野,同样赤红的眼珠在阵中幽幽滚动,咯隆咯隆邪魅至极,直教景仪不敢上前。
蓝忘机对此见怪不怪,他专注地为青儿输送灵力,大阵中发生的一切怪像都视而不见。魏无羡踩住那只不停翻滚的赤瞳,手上迅速结了个印啪地拍在地上。
景仪只来得及看到头顶的月色片片龟裂,化为千条万缕银光飞泻而下,境中陡然亮如白昼,刺眼的光风裹挟了全境,轰然一声巨响一切消失殆尽。
随之而来的是厚重的黑暗。但不过眨眼之间,天地又恢复了色泽。梦境破解,映入眼帘的是原来的枯枝败藤断瓦残壁,荒城萧瑟寂冷,被长草包围的墓碑若隐若现。
魏无羡随意瞥了一眼。
几人御剑十万火急地赶回山门外。在梦中折腾一通仿佛历时数日之久,但其实梦境之外才过几个时辰。幸亏未到卯时,云深不知处寂无人声,蓝忘机和魏无羡慌不择路地将青儿抱回静室。
“含光君,我去请医修。”景仪看起来比忘羡还着急,根本无法等到天明,扭头就要奔向医修住处,被魏无羡一把扯回来。
“别喊医修,否则青儿的事就瞒不住了。到时候惊动了蓝启仁,事态根本无法控制。”魏无羡眉头未曾舒展,小心地替青儿掖着被角,瞥向蓝忘机寻求意见,见他一脸默许便支开景仪,浣了巾帕小心地替爱子擦拭脸上血污。
“含光君……”魏无羡每次危情之下都会这样称呼自家道侣,连他自己都未意识到这个名号能让他安定心神,信心倍增,“接下来我要动用一些禁术,将青儿的元神捉回来。过程中我的元神亦会四散……也有可能会出岔子……但是我……”
“魏婴!”蓝忘机正替青儿输着灵力稳护心脉,闻言紧张地攥住了魏无羡的手腕,以眼神制止他,“我来问灵。”
“你招不来他。”魏无羡笃定地看向他,又看了看昏迷不醒灵脉越来越弱的青儿,“等不了了。他这样子,元神现在什么状态你我都清清楚楚。他元神碎成什么样你我也心里有数,每个碎片又混入多少怨气却又无法估量。灵多混杂混沌之中,即便你是含光君,也无法招来数以万计的灵。这种时候,正统方法无济于事,以邪治邪方可一搏。”
“蓝湛……”魏无羡一吻落于眉心,自己心下戚戚却强颜欢笑安慰对方,“信我。我肯定能完好无损地把青儿给揪回来。”
蓝忘机视线游移不定,越是信任魏无羡越不敢轻易应允。此道凶险他比谁都深有体会,犹豫半晌才终于纠结着应声,轻抚魏无羡发丝,“尽力而为,不可逞强。我……替你们护住心脉。”
“嗯。”相处久了,魏无羡真的觉得“嗯”这个字十分好用,简短却能将所有情绪都蕴藏其中。他又向蓝忘机讨了一吻,而后取过避尘在指腹轻轻一抹,刚止住血的手指又渗出一线殷红。
魏无羡掀开锦被,撕开青儿衣袍欲在其胸口画符,孰料手指方抬起便僵硬地悬住了。
指尖血迹溅落心口,一片焦黑中那点红色异常醒目,血迹蜿蜒而下,像极了一只泣血的眼珠。
魏无羡眼睛瞬间被烫了一下,他错愕地看着青儿胸口满满一片的恶诅痕,心跳蓦然停了一下,急得血气攻心掩唇欲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