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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顾一燃重新搬回家后,郑北把人儿宠的不就行,就拿每天的起床这件小事来说,郑北总是会比顾一燃早起一些。他知道顾一燃不喜欢赖床,可还是喜欢喊他起。顾一燃在半梦半醒之间,有时候会嘟囔着表示还想再睡一会儿。

五分钟过去后,郑北会再次回到床边,轻揉了揉顾一燃的头发,“顾儿,真该起床了昂,老舅今早煮的酸菜馅饺子,再不起床那帮崽子们都吃完了。”说完,把准备好的衣服放在顾一燃的枕边。听到饺子,顾一燃这才慢慢坐起来,还带着一丝起床气。郑北把拖鞋放在他的脚边,让他能方便地穿上。

来到卫生间时,牙膏是被挤好放在牙刷上的,还调整好水温,确保洗脸水的温度既不会太凉也不会太热。顾一燃就像个习惯了被伺候的大少爷,理所当然地享受着这一切,他甚至不需要自己动手去做这些简单的事情,只要按照郑北的安排进行就好。早饭郑北不用操心,有老舅在,更何况顾一燃好养活的很,给啥都能吃的香。

禁毒工作常常需要深入调查各种线索,分析复杂的情况。顾一燃作为团队中的知识型人才,他的意见和建议非常重要。每次开会讨论案件时,顾一燃只要一发言,郑北都会耐心听着,哪怕顾是想法有些天马行空或者不太成熟,郑北也不会像对待其他队员那样直接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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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致歉

最近局里最大的谣言,就是郑北已经有心上人了,因为他总是对着手机屏幕傻笑,一看就是陷入恋爱的漩涡。

“郑队,你这是有喜事了?”

局里这群小崽子,每天都以打探他感情状态为乐趣,别说是他了,就连小顾也变得有些不太对劲。

这两人经常对着手机傻笑,看来都是有情况了。

“让我看一眼。”

晓光悄无声息贴在郑北身后,就为......

晓光悄无声息贴在郑北身后,就为了看看情况,结果却被北哥发现了。

“看什么看?自己处去!”

“你想写三百字检讨?”

“抠搜的,这不是为了跟你学学吗?”

“要不然怎么追郑南?”

这么一会功夫,北哥觉得自己被人偷家了,不过晓光也是个铁打的汉子,的确值得信任。

“自己动脑袋寻思,别想捡漏。”

北哥还是第一回这么藏着掖着的,背后一定有情况。晓光在这边没得到消息,决定换人,跟在小顾身后,或许能有什么新发现。

结果人家小顾反应的也贼快,他们两个这方面真是如出一辙。

“都是哥们,看一眼怎么了?”

晓光活脱脱觉得自己像是个外人,他们肯定有什么故事。

“有这个功夫,自己出去处。”

好样的,就连口供都是一样,晓光算是彻底放弃了。

从那以后局里就谣传,郑北家有娇妻了,不过这娇妻究竟是谁,大家就无从得知了。

“最近郑队经常到了下班的点,第一个就冲回去,有了老婆就是不一样啊。”

“他天天在局里泡着,哪来的老婆?”

晓光真是想不明白,嫂子到底何许人也?毕竟每天他们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连个女人都见不到,当然,除了张雪瑶以外。

“这年头该不会时兴网恋了吧?”

“小顾可是住在郑队家里,那北哥怎么和女朋友甜蜜蜜啊?”

“这大嫂究竟是谁啊?我看没准就是他对面坐在那个,两人最近都不对劲。”

大家在背后都快要开小会了,毕竟白天他们是兄弟晚上他们就是夫妻。

“他们该不会是看出来了吧?”

小顾坐在小黄面包车的副驾驶上,头靠在郑北的肩头,贴在他耳边说着。

“看出来又能咋的?”

“走自己的路,让他们猜去吧。”

北哥这一辈子行得端坐得正,从来不害怕别人在背后蛐蛐。

“我看我们还是收敛一些吧。”

“这还不够收敛?”

每次一提起这个,北哥倒是有很多话在后面等着呢,他这阵子生活的多憋屈啊?

每天想找自己老婆甜言蜜语,都要在社交平台交流,对着手机屏幕傻笑,这还不够收敛吗?

白天一整天都不能有亲密的肢体接触,天知道他到底忍的有多难受?

“这都不算收敛,啥样算收敛啊?”

“再不把咱俩用防护罩隔起来,那算收敛!”

他每一天隐忍的这些憋屈火,都会在晚上宣泄出来,小顾简直就是他的工具。

“行了,知道你委屈了,大不了好好补偿补偿你。”

顾一燃今天还算有点良心,一句话彻底抚平北哥受伤的心。

“我可不要那些营养品,想随便敷衍我啊,你要用点心。”

“什么样才算是用心?”

小顾贴在他身边询问,郑北这坏笑好似已经说明一切了。

“每次都那么敷衍,这次要你主动,坐上来。”

反正面包车里,只有他们两个,青光白日的,他就这么说这些房中事。

“我才不!”

小顾脸刷得一下红了起来,他说的奖励方式可不是这种。

“大不了回去,给你做一桌子拿手好菜。”

“敷衍,我只要你主动,不然明天我就去局里公布我们之间的关系。”

郑北已经当面威胁了,纸包不住火,他们这点事也藏不了多久的,小顾被他吓到。

“你疯了?”

“你想被人议论成筛子?”

小顾脸皮薄,他觉得就局里那群碎嘴子,没多久恨不得传得全世界都知道了。

被人注视下谈恋爱,怎么想都觉得不舒服。

“选择权在你手里,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小顾。”

与其在一群人面前丢面子,还不如选择在一个人面前丢面。

回到家,北哥冲进浴室里洗澡,小顾怀揣着激动的心,正在平复情绪。

这是他第一回点燃家里的香薰,这味道能让人更加沉迷于房中的那点事。

“这个,他应该会喜欢吧?”

01.搽口红

顾一燃一直都很白,哪怕是夏天日头大,一个秋冬也能捂回来还跟嫩鸡蛋似的。

这天早上冒雪上班,顾老师一摘口罩露出脸来,大伙都惊了一下。

腮上两团冻出来的红晕,室内暖空气一蒸腾更显得皮肤镀了层凝露一样,白生生的好看,最重要的是!

这顾老师是跟人郑队过日子去了,也不能真给自己过成小媳妇儿了吧?

怎么还抹口红啊,这小嘴艳的。

定位这么自觉且骄傲吗?!

郑北进来摘了围巾坐下,也顶着张烈焰大红唇,叉腰指着外面堵车骂娘。

瑶瑶嘴里的豆浆从嘴角漏出来淌到肚脐眼儿,她发誓那一瞬间她真的很害怕。

看样子顾老师和北......

看样子顾老师和北哥想了两个男的领不了结婚证的解决办法,但还是没有摆脱凑不齐一男一女的致命问题……

郑北坐定了,筛出一根牙签抠牙缝里的火龙果籽,瞪着欧式大眼睛表示不是很了解瑶瑶为什么这么看他。

02.爱的结晶?

禁毒支队新加入一名实习小警员——隔壁市刚培育出来的德牧。

多新鲜呢,那学校也是新建的,这算头茬毕业生持证上岗,是全校大师哥的存在。

小狗“犬高马大”的,头板端正,眼神闪着睿智的光,后腿能赶上瑶瑶大腿粗。赵晓光实验过,追踪毒品的时候带上它,路线比人清晰多了,帮队里立了大功。

大伙都喜欢它,老舅尤甚,跟带小孙子上班似的乐意哄着它玩儿,给狗绳上都缝上花儿了。

赵晓光跟这小警官一个样的精力旺盛,泡面都不泡肠了给它省着,还不够吃,每周给它买一筐子储备粮。

但这小子最喜欢的还得是顾一燃——谁能早起陪它撒开腿跑个环湖十公里啊?也就顾一燃了。

跑完哈气哈的舌头收不回来,还老咬上,就嗷呜嗷呜叫唤着跑到郑北椅子下面窝着睡大觉。

这可爱小狗现在被大家称为北燃二位爱情的结晶,出门都这么招呼它:老郑/顾家的哎!走了工作了!

03.台灯

郑北的台灯年头久了,还是郑南上高中的时候用的,灯泡倒是常换常新,线路估计老化挺严重的,这次又不亮了。

郑北会修大件电器,管道也好上手,这种螺丝还没米粒儿大的精巧东西他不怎么会。

顾一燃更别提了,搞化学有把刷子但也不是物理系的看不明白电线。

于是终于打算换一个新的。

新的还没到呢,两人要连夜把案件资料看完第二天开会,不能抹黑啊,于是郑北把自己的椅子凑到顾老师身边,腻着人家大白膀子要一块看。

顾老师就烦他嬉皮笑脸,但没有恋爱中的人会讨厌贴贴。

所以顾一燃把两腿舒舒服服的架到郑北膝头,郑北半趴着把下巴窝进顾一燃臂弯里。

两人的眼睛和翻书的手热火朝天各忙各的,其余部位却胶水黏上了一样腻乎了半晚上。

04.高局(二)

高局坐到这个位置上,深知底下的兵但凡是好用的都得有点自己的个性,就跟班主任知道前排几个加上后排几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一样。

但咱们哈岚警局是不是神过头了啊?

最近正有大案子,是个横跨四市的贩毒集团在哈岚有活动迹象,这边缉毒经验丰富,上面希望在哈岚能给摁下来,所以高局有事没事就爱往禁毒支队走视察情况。

高局走到门边站定看里面。

指定是有点棘手,郑北和顾一燃分站黑板两头指着鼻子对呛,像两只琢磨着戳瞎对方的大公鸡。

晓光和郑南在一起之后沉稳不少,这会子一边劝架,一边啃鸡架。手上油蹭到郑北衣服上,又被郑北熊了。

国柱不敢上去说啥,退居后方做自己的鉴定工作,巨!大!一坨板肉蹲在档案柜底下翻翻找找,嘴里哼着:“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好像是三号档案袋里~”

瑶瑶趁着窗台高度压腿,拿自己卫衣帽带翻花绳,打算等两位吵出结果了再回去讨论。

高局暗叹,哎呀呀呀,拔腿走人。

顾一燃腰伤了,答应郑北给自己揉腰,可是怎么越揉这人越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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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北是在一个夏夜睡不着时发现的这一趣事儿。

他透着窗外明晃晃的月光,瞧见了那躺在小床里姿势奇特的人。

按理说顾老师是个土生土长的花州人,可他的身材却一点儿不像是个南方秀气小伙子,那体量、那高度…要说是个东北人也没人会怀疑丝毫。唯独他那张小脸,确是过于细腻了,仿佛都透着海边来的水汽儿一样,一捏就能悄悄的变成红彤彤一片。

旁人说,郑北的眼睛特别像一只冬...

旁人说,郑北的眼睛特别像一只冬天里满身是雪的野狼,有股子干柴烈火的劲儿,一投到别人身上就火星四溅。

那要这么形容,郑北觉着顾老师就是…一只小猫儿!算了算了…顾老师也没那么弱,还小猫儿呢,算个大猫吧,至少顾老师急起来还真是要用点力气才能摁住。

郑北越发为自己不靠谱的想法笑出声来。

熟睡中的顾一燃被他吵的翻了个身。

郑北收敛了动静,倚着门帘就这么静静端详着夜色中的顾一燃,不知不觉就这么把笑钉在了脸上。

只见平时板板正正的顾老师此时哪还有什么老师架子,他人侧趴在床沿边儿,上面的腿弯曲着压在被褥上,整个儿腰身就这么软软地塌着,一只手抓住被子角压在脸颊下面,酣睡之际还不忘蹭蹭棉被。

视线随之下滑,郑北有些不自然地挪开视线,摸摸鼻梁后快速回到了自己的小架子床边儿。他坐在沙发里头,手肘撑在膝盖上托住下巴,愣神儿的看向昏暗房间里那反着光的镜子,心底却不知为何燥热的慌,连吸气儿都感觉没那么顺畅了。

有些东西吧,就跟呼吸一样。当你不在意它时,你察觉不到任何,可当你开始在意它时,却感觉怎么呼吸都怪的慌。

郑北烦躁的将这些有的没的想法逐出脑海,明儿还上班呢,睡觉睡觉。

房间里终于随着他的安静也安静下来,唯独那月光打在他皱起的眉间。

早晨起床时顾一燃表情有些难以言喻,郑北也恹恹的没什么力气说话,早起对他来说不算厌烦,可没休息好还要早起任何人都会觉得尤其萎靡,郑北就像所有熬夜的人一样,下定决心回头儿要狠狠睡它一觉。

以此来鼓励自己现在且努力打起精神吧。

坐上“老郑头鸡架”小黄车时,顾一燃嘴里嘶着气,跟个机器人一样僵硬的把自己塞进了副驾,这样一通下来终于惹得起床气消散的郑北好奇起来。

“咋地了顾老师,你这是落枕了还是撞到桌角了?”

顾一燃皱巴着脸,嘴里叼着刚出锅还冒着热气儿的油条,揉着后腰窝含含糊糊回道。

“没,不知道怎么回事,早上一下给我痛醒了。”

郑北心中暗笑,照你那睡觉姿势,是个人都会腰酸背痛的。

“这腰疼的原因可就海了去了,也可能是抻着了也可能是你晚上睡觉不老实。”郑北一脸正儿八经的分析着,一边开车一边搭话,脸上竟看不出一点儿破绽。

“可能吧,我待会揉一下就好了。”

“诶,我可会推拿了,等下班儿了我偷老郑头的红花油给你推两下咋样。”

顾一燃面色不改,一口就答应了,仿佛就是一件再小不过的事。

郑北却不禁想起昨晚顾一燃那睡姿,不知道什么时候勾起了嘴角,露出小小的犬齿。

“你笑什么呢?一大早心情那么好。”顾一燃颇为不解的偏头看着他,眼睛是满是清澈。

郑北只是依旧挂着笑脸而侧过脸看了他一眼。

“我为能帮助到我们重要的支队成员顾一燃老师而感到光荣和喜悦。”

“……那还真是谢谢了,郑队。”

“应该的应该的。”

顾一燃分明从这家伙的脸上看到了满脸的喜气洋洋。

“休息了休息了!吃午饭吃午饭!”赵晓光第一个数着点儿站起身来,被他撞开的椅子发出巨大的声响,把一旁正在专心致志的丁国柱吓了一缩脖。

“哎我…晓光你真是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啊你这。”国柱对此表达出了不满。

“你懂啥,这叫精准控时,吃午饭就是我早班坚持到现在唯一的理由。”赵晓光长着大嘴叭叭,边说不忘探头探脑的看向外边,就希望瞧着老舅的身影。

算是老天眷顾他,这一盼还真给盼来了老舅端着碗的身影。晓光一个大刺步就迎了上去,风一般席卷过张雪瑶的座位。

“老舅啊,可算盼来你了…来来来给我我来端。”

“小犊子,老舅今天可是非常准时,就等着到点儿了端热乎菜上来。”

张雪瑶此时也迎了上去,争着不让老舅继续端菜。

“老舅这玩意儿真香啊,这酸菜…我天呐简直了。”

瞧着雪瑶晓光俩人跟小狗一般凑着鼻子闻热气儿那样,老舅笑的那叫一个灿烂。

郑北此时也伸了个懒腰起身了,揉了揉酸涩的眼,环顾一周也没瞧见顾一燃的身影。

仔细一看他还泡在实验室里头忙碌着。

“你们先摆着,我去叫顾老师吃饭。“

“好咧哥。”

郑北推开门时,看见的是顾一燃弯着腰用显微镜的身影,小木椅子被他放开的老远,估摸着是坐这椅子腰杆子受不住,于是他整个人把重量放在腿上,腰肢放松地塌出一个小窝,一只手扶着设备,而另一只手则稳稳的撑在桌面上。

他就这么一边记录着,一边低头看看数据。

郑北不知为何哑了口,还是顾一燃听见了动静,扶着桌面站直了。

“到点了吗?我马上就来。”

“啊…哦…好,那什么,”郑北顿时感觉口干不已,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赶紧来吃饭,晓光今儿有点饿虎扑食的动静,我怕他给炫光了。”

顾一燃听这话好似被逗笑了,摇着头无奈的那种,眼睛弯弯的甚是好看。

郑北绷着嘴角点点头,看似镇定地退了出去,可后脚跟却跟前脚磕在一起,微微踉跄了一下,还好谁都没有看到。

还好顾一燃也没看着,丢人。

“小顾啊…你这是腰疼啊?我看你咋坐咋不舒坦,有事没事儿啊?”老舅放下筷子提问道。

也不怪老舅忍不住发问,这张雪瑶老早就张着嘴巴想问了,一碗饭下来也不知道为啥就是问不出口来,还贼兮兮的瞥了好几眼郑北。

“奥,没事老舅,可能是晚上睡觉扭到了。”

顾一燃故作轻松,把绷直的背又挺直了些,可他明显比以往慢上许多的吃饭速度算是把他出卖了个底儿透,似乎是给疼厉害了,连鬓边都冒出来几丝冷汗。

瞧他这样,郑北夹菜的动作都僵在空中,硬生生转了个弯往顾一燃碗里送。

顾一燃不明就里。

“顾儿,忍不了就提前下班儿吧,去医务室看看。”

“我真没事…”

“听我的,回家去。”

这还是顾一燃少有的看见郑北这么不容拒绝的模样,往常只要是黏着他说个几句,他总会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答应下来,然后变着法儿的关心对方。

“是啊燃哥,最近队里边也没啥大情况,这些事儿交给我一个人都能办妥。”晓光拍拍胸脯,把头扬的老高。

“歇着吧赵晓光,伤筋动骨一百天知不知道,你还有内伤没完全好透。”

“瑶瑶,不要打击晓光的冲劲儿啊,这样我能多休息会儿。”

郑北懒得搭理这仨人耍嘴皮子,看顾一燃这副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儿的样子,还锲而不舍往自己嘴里塞着饭菜的样子他就觉得来气。于是放下筷子就起身走向顾一燃的位子。

“干什么,郑北!”

顾一燃吓的扔下碗筷就连忙去挡郑北的手,原来他一言不发就从后边掀开了顾一燃的衣服边,仔细打量着。

郑北按住他作乱的手,将顾一燃的手腕锁在背后,对方只得慌张扯着衣摆还要忍受着郑北审视的视线。顺着腰间上移,分明一连串又青又红的痕迹布满后腰肌肉处,可把郑北吓够呛。

顾一燃今早显然就是被肌肉拉伤给疼醒了,估计一个人忍着痛缓了可半天儿。郑北却粗心大意的忽略了,这肌肉拉伤的疼可不是那么好忍的,那是剧痛与灼痛的双倍混合攻击,亏的顾一燃能就这么忍一早上,还站在实验室里头一声不吭。

听见动静回过头来的三人还没来得及看清,郑北已经松开禁锢,将顾一燃的衣服复归原位,唯一的作案证据就是衣服上深深的褶皱和顾一燃歪斜的眼镜。

“走走走,跟我上医务室。”

郑北没等顾一燃有所回答就拉着人要走,这可真把顾一燃弄急了,碗里边还大半碗呢。

“不行!你等一下…我饭没吃完。”

“没人抢你的食儿!”

兜兜转转一下午,郑北才领着顾一燃回了家。

郑北热的直喘乎,顾一燃也摸了把汗水强撑着才没把自己摔在沙发里头。

“也怪不得人家值班医生啊,这种情况…也可以理解。”

“是,可以理解,媳妇儿要生了肯定在工位待不下去。”郑北用搪瓷杯子给顾一燃倒上一大杯水,紧挨着他坐下来,“整得我又急吼吼带你上医院去。”

“你真是…郑北我问你,谁家肌肉拉伤还上医院呐?”顾一燃灌下一大口水,才感觉体内的热气儿随着头顶蒸发了。

郑北瞅了他一眼,夺过杯子就开始喝。

“那玩意儿多疼我能不知道啊,你还忍,忍啥啊,队里又没你心上人你搁那逞英雄。”

“我去你…跟你说不明白。”

顾一燃僵硬的挪了个身子,硬是让自己远离了郑北几分,靠着沙发背放松了腰部,可算出了一口长气。

话虽是这个理,大家都明白。也不见平时队里谁崴到脚杵着指头就被勒令回去休息的,顾一燃比谁都明白这个道理,自从秦义绑架他那件事之后,郑北的眼睛就像是警灯一般,只要顾一燃出了一点儿小状况,那灯呼哧呼哧就闪起来了。

队里其他人也一样,都生怕他磕着碰着了,跟个瓷器一样护着。

也就老舅还好点儿,顶多给他开开小灶补身体,晓光出院复职后也荣幸承受了相同待遇,这反而让顾一燃心里没那么过意不去。

郑北哪能不知道,他这心底跟明镜一样。打眼一扫就知道这顾一燃在别扭什么,他偏着头赌气呢,不管郑北怎么把他的侧脸盯出花儿来,顾一燃也不肯回头示弱。

“行了行了…看你这出…”郑北赔着笑拉过顾一燃的手臂,把人往自己这边揽了过来,“我知道你觉得不舒服,但这事儿吧…不能急,只有你活蹦乱跳的,我和大家这心底儿才能真的踏实下来。”

“那怎么不见你们那么操心晓光?”

“那小子皮糙肉厚的,扛事儿。”

“我怎么就不扛事了?”

“扛扛扛…特别能扛,你看你都能忍一早上,那我当时可嚎的整个院儿里都听得见,以为杀猪呢。”

郑北抿嘴凑过去哄着,可算让顾一燃舍得偏回来一点。

“是吧,这件事我首先反省,”郑北瞅准机会揽过顾一燃的肩头,上赶着把头靠着顾一燃的头顶上,“我呢,忘记了咱们顾老师也是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哪能这么护着?深刻检讨、深刻检讨…”

这么一边儿哄着,嘴里吐出像是四十岁一样的语调,郑北还欲盖弥彰的把放在顾一燃肩头的手掌移到他脸颊边,生怕顾一燃一埋头又给逃了。

“小北啊,我说你就是操心太多了,我一大男人自己能不知道照顾自己吗?”顾一燃沉默半天,也有样学样,语重心长的轻拍着自己脸旁的那只手背。

郑北语塞,现在这顾老师算是越来越懂得怎么呛他了。

“好好好,听燃哥的,再也不要听小北的了。”

“以后——燃哥指北边,我绝对不往南边走。”

“不合适吧小北,怎么说你才是队长啊…”

顾一燃笑的揶揄,郑北大手一挥。

“别管,听我的…哦不是听你的。”郑北摆在身前的手忽地照着顾一燃后脖子轻拍几下,“来吧顾老师,小北来给你服务一下,揉会儿。”

“你不回队里了?”

“哎呀不回了,本来也没事。”

“职业操守呢郑队,责任感呢郑队?”

“现在我的责任,是让你能好受点儿。”

郑北懒得再跟他啰嗦,免得这人推搡着就要赶自己出去说自个儿来。他作势拍拍自己的大腿,示意对方挪个位出来。

“你上这儿来,我好发力。”

顾一燃也不客气,猫着腰就打算趴在他的腿间。

“干嘛呢干嘛呢,我让你坐上来,这样才叫好发力。”

“坐?这什么鬼姿势,不行不行。”顾一燃像是被火星子烫着了一般,缩着脑袋就打算退回去。

只可惜郑北显然没耐心再解释,拎着他那小胳膊就给人拖到了身前。

“俩大男人你害臊什么,都哥们儿!”

语罢,他很是不客气的将顾一燃的腿也给揽了起来,于是顾老师只能面对着跪坐在他的腿上,长手撑住郑北后脑勺庞的沙发背,好让自己疼痛难忍的腰间能够以一个较为正直的角度呆着。

“你这衣裳…要不撂了吧?”

“不用,我自己拿着。”

“奥…那多不方便啊。”

“方便。”

郑北咂咂嘴作罢。

顾一燃埋着头,连看都不看一眼对面的人,几个指头一捻就把那棕白格纹的衬衫给揪了起来,紧紧攥住固定在自己怀里。郑北敏锐的发现他用力到有些发白的指头,再看看那讪讪不敢抬头的样儿,郑北也忍不住皱起鼻子起来。

别人疼也是疼啊,看着怪难受的。

“忍忍啊燃哥,这医生说了可能会有点疼,待会还得贴两幅药。”

“行了赶紧来吧…”

郑北瘪着嘴挑挑眉,还嫌弃上自己磨叽了。他熟练的用单手拧开药膏头,一股子草木香气瞬间弥漫到整个房间里。郑北丝毫不含糊的顺着顾一燃受伤的地方挤了一溜儿白色药膏,丝丝凉气就这么透着脊椎骨凿在顾一燃心上,惹得他打了个激灵。

那粗粝的手指就这么攀了上去,打着圈儿把药膏揉开至透明状。

“我用劲儿了啊…别说我没提前吱一声。”

“行。”

顾一燃咬紧牙关只盯着郑北呼吸起伏的动作,等待着那钻心的痛。

果不其然,在力气施加到腰间的那一刻顾一燃就快疼傻了。他飞快地把撑着沙发背的手攒成拳头,死死抵住嘴巴,也还是漏出了一声闷哼,连放在两侧的小腿都不禁狠狠用力来抵抗疼痛。

郑北只是愣怔了一会儿,似乎是被他过激的反应吓得有点不敢动手了,但很快他又开始回过神儿来往肌肉最边缘的地方揉去。

“咱们…长痛…不如短痛,顾老师…你可得挺住啊。”

用力就算了,这人还跟着用力的节奏在他耳廓边低声安慰,湿漉漉的热气引得顾一燃更是难受了,原本僵直绷紧的身体顿时卸了力,在疼痛的刺激下不停忏斗着,企图逃离那双魔爪的施瘧。

此时的顾一燃也全然忘记了保持距离,手肘弯曲着抵住郑北的左肩,整个头都跟着埋进他的臂弯里,死死咬着手指不愿示弱。

哎哟呵,这连头发丝儿都疼的在颤。

郑北有些心软的放缓速度,顺着后背游离到腰侧。离开了受伤最严重的地方,顾一燃的反应显然平静了许多,涨红着脸在温热的胸膛间平复呼吸。

倒是郑北听着这声儿有点坐立不安了,刚才只顾着看顾一燃的后背哪受伤了,全然没有别的任何歪念头。顾一燃比起来哈岚的第一个夏天已经瘦多了,经历了不少伤病或住院后连身上都变得硌手起来,郑北还是怀念以前那手感,捏起来是又软乎又解压。

思绪飘的远了,他的手指头就这么走错了道,一指点在了顾一燃的肋骨间里。

顾一燃如同受惊的家猫,猛地打了个激灵。

胸前攥住衣服边的手也散开了,皱巴巴的下摆盖住了郑北的手。

顾一燃气急败坏,满眼通红的瞪视他。

“干嘛呢郑北!故意的是吧!”

还不等顾一燃照着他来一个猛烈拳补,肩头忽然被紧紧一勒,他的上半身倾斜着被郑北抱在怀里,腰肢也随之塌了下来。那颗毛茸茸的黑色脑袋贴在顾一燃的颈窝深处,耳畔的鼻息清晰可闻。

郑北哑着声线,手心猛地扣住顾一燃的后脑勺。

“别动。”

说来好笑,在这种情况下顾一燃的第一反应竟是遇袭。那一刻就像是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在他的脑海中便是门外有着数十个独贩架着木仓指着他们,顾一燃连吸气都不敢,空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冰冻,落针可闻。

“你那么紧张干啥?”郑北就像是行走的读心专家,边问着边忍不住扑哧一笑。

这下顾一燃才反应过来自己想的有多远,可他却不是着急生气,反而心底的防线一下松了下来,柔软的不像话。他被郑北夹在胸膛间的手卡顿着向上攀,带着谨慎和试探,很快与另一只手在郑北的身后汇合。

郑北想过顾一燃的任何一种可能的反应,他可能是压住怒火推开自己转身而去,也可能是摔了眼镜对他拳打脚踢。唯独没想到的是,顾一燃也抱住了他,用力到连圆钝的指甲透过衬衫也令人感到刺痛。

“郑北,你真是个混蛋。”

这是顾一燃在此时此刻唯一想到的说辞。

郑北没有回话,许久后吐出最深重的呼气。

“我没开玩笑,咱俩现在这样儿有点危险。”

“什么?”顾一燃搞不懂他的话,只感受到郑北的鼻梁和嘴唇眷恋般蹭着自己的耳后,惹得他虚着眼躲闪。

“要不你再感受一下。”

感受,还要他感受什么。

顾一燃咬着嘴唇,此时他能感受到的除了身上灼烧的痛和耳后酥麻的痒以外就是热,郑北浑身简直烫的可怕,仔细观察还会发现他通红的双耳以及爆起的青筋。

“往下边儿感受一下。”郑北说着动了动腰,将顾一燃轻轻往上一颠。

这下好了,这哪还有什么搞不明白的。确实是烫,可申下更烫,隐约还有抵住他的触感,这要怎么形容,顾一燃已经快用尽形容语了,也许像是一座蓄势待发的火山,在不为人知的一刻早已悄然苏醒。

顾一燃喉头微动,半晌才说出俩字来。

“不行。”

郑北倒是痴痴的笑了,这回答简直不出他所料,他用脸颊蹭着顾一燃蹭个没完,好像这样就能帮他熄火一样。

“你们粤东的小伙子,还真是超出我想象啊。”

“如果你是指感情方面,我肯定比你行。”

“其他方面儿不敢提是吧?”郑北又露出他那副调笑的样子,犬齿尖随着欣喜冒了出来,巴不得抱着顾一燃就开始啃。

“未经验证,不予考虑。”顾一燃冷冰冰回道。

“嘿还挺有学术风范,顾教授。”

郑北从未觉得自己的想象力有这么丰富过,明明人在怀里还端端正正的,脑子里就是忍不住冒出那些画面儿出来,一张接着一张不带停的。

他忽然就明白了,昨晚哪有什么呼吸怪不怪异的问题,分明就是自己的想象力丰富罢了。

“不行就不行吧,再给哥抱会儿。”

“要多久,我腰很痛。”顾一燃挪挪位置,换了个更舒服的角度,“肚子也很饿。”

“合着你就念着那碗饭啊顾一燃。”郑北大叫出声。

“因为酸菜很好吃啊。”

得,郑北彻底认输了,到底还是当老师的更坐怀不乱。

赵晓光醒来后错把怀孕的顾一燃认成郑南,天都塌了

赵晓光这一睡就是一年多,他的父母也回来了,放下深圳那边的工作,专心照顾儿子,两位老人看郑南每天细心照顾自家儿子,心里也不免夸赞儿子几句,多好的姑娘啊,能成自己儿媳妇

“赵晓光,你要再不醒,我就嫁人了”

但也不全是坏消息,可能是郑南的语言刺激起了作用,又一次检查过后医生说赵晓光最近就可能醒了,众人皆是一喜

郑北和顾一燃在案子结束之后就确定了关系,郑北在有了身份之后肆无忌惮...

郑北和顾一燃在案子结束之后就确定了关系,郑北在有了身份之后肆无忌惮,两人夜夜笙歌,如胶似漆……

在顾老师一声比一声大的抱怨声中,顾老师终于揣上了崽。顾一燃刚发现的时候郑北出差了,那时候刚好是夏天,顾一燃闻见点荤腥就想吐,饭量也小了,这可给老舅急坏了,每天变着法的做点好吃的,但顾一燃还是吃不了几口,有时候吃着吃着还跑厕所吐去了,让老舅开始怀疑自己的厨艺

郑南以为顾一燃中暑了,就带着他去了医院,可人家医生问了两句,就把两人赶去了妇产科

不查不知道,一查,怀孕了!郑南看见都震惊了:“顾老师,你和我哥的速度挺快啊”

顾一燃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但怀孕也确确实实让他难受了好久,这事开始没告诉郑北,等郑北出差回来之后,看见自家媳妇脸上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肉又没了,立马就急了

“顾儿啊,你咋瘦这么多呢,脸色咋这难看呢?病了?最近没啥大案子吧”

顾一燃看着他急的都快跳起来了,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了

“不是你别笑啊,到底咋回事啊,得绝症了打算不告诉我然后……”

国柱在一旁都快笑抽过去了,张雪瑶实在看不下去了,抓起一把爆米花塞嘴里

“北哥你脑回路真清奇(嚼嚼嚼),跟拷问犯人似的(嚼嚼嚼),燃哥怀孕了(嚼嚼嚼)”

“瑶瑶,开什么国际玩笑,怎么可能”郑北根本不信,伸手就要给她一个脑瓜崩

张雪瑶直接躲到顾一燃背后:“不信你问燃哥,我骗你干嘛”

顾一燃听完,很骄傲的把头一扬:“是啊,崽子他亲爹居然不信。”

郑北的笑逐渐凝固在脸上,怀疑的看了一圈:“合着都知道了,就蒙我一个呢”说完抱起顾一燃,将他放在桌子上:“你还瞒着我”

雪瑶国柱:“唉唉唉,这还有人呢”

今天警局没什么事,但郑南的理发店人满为患,顾一燃就到医院帮忙照顾着赵晓光,自从上次医生说晓光快醒了,这两天总有人过来看看

顾一燃早上没来得及吃饭,现在正抱着一个大列巴啃呢,吃着吃着给自己噎着了,顾一燃一手拿着列巴,一手给自己顺着气,跑到旁边的桌子上给打算给自己倒杯水

谁成想赵晓光这时候醒了,睁开眼睛就看见一个人大着肚子在桌子旁边,迷迷糊糊看不真切,但他想起来昏迷的时候郑南那句“你要再不醒,我就嫁人了”,心里不好的感觉陡然升起

“南南啊!!!”

顾一燃被这一嗓子吓到了,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人抱了个满怀,虽然赵晓光刚抱上就觉得不对,这短头发,这香皂的味道,不像南南,像燃哥!

顾一燃还没说话,病房门就被推开了,郑北拎着大包小包的吃的进来,看见昏迷的赵晓光抱着自家媳妇,嗷一嗓子嚎了出来

“赵晓光,那是我媳妇,放开”

赵晓光又被塞回病床上,顾一燃坐在一旁,郑北把大包小包放在桌子上,眼睛微眯着,露出一丝危险的光(主要是对赵晓光)

“解释一下呢”

最后一个字咬的很重,赵晓光不由得有些心虚,露出个讨好的笑

“北哥你别生气啊,这不是看错了,把燃哥当成南南了吗,你知道的,我对南南绝无二心,对燃哥也没有非分之想……主要是燃哥现在散发着一种母性的光辉”

顾一燃听到这眼睛都瞪大了,扬手打算将没吃完的列巴扔出去,郑北赶紧拦住他,顺了顺毛,把还冒着热气的包子塞给他

赵晓光都快哭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抱上郑北的胳膊就要嚎,偏偏郑南这时候进来了,郑南一听到赵晓光醒了就赶紧过来了,看见自己的爱人正好好的坐在床上,忍不住落泪

“好你个赵晓光,让我等这么久,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怎么办啊”

赵晓光把郑南抱在怀里,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你不是说我要是醒不过来你就嫁人嘛,我们郑南这么漂亮指定有人要”

郑南一边哭一边伸拳头给了他一拳:“再说这个你休想进我家门了”

赵晓光熄火,赵晓光闭嘴,赵晓光认错

顾一燃和郑北的视线交汇,两个人默契的退出了病房。雪瑶和国柱也接到了消息,正在往医院赶

顾一燃依旧捧着包子,对着郑北淡淡一笑

“这下真的结束了”

“是,结束了”

当顾一燃看见郑北严丝合缝的穿着作战服,护目镜也掩饰不住充满野性的眼神,还有紧紧裹在面部的黑色面罩,顾一燃承认他腿软了。

作为哈岚市破获最大贩毒案的警局,按理来说,应该是很多警校学子的梦想,但是,这里冬日的刺骨寒冷还是很大程度上影响了新鲜血液的选择。

所以,为了扭转这一局面,警局的一把手拍板决定,要跟上时代的潮流,顺应年轻人的胃口,拍摄一个巨牛逼的宣传片来让全国的学子们看到他们哈岚市警局的威风。

作为破获案件的功臣专案组,成为了主要的宣传拍摄对象,但是再好的决策还是因为预算有限所以只能由一个人拍摄,这样光荣的机会,专案组成员一致同意由郑北作为...

作为破获案件的功臣专案组,成为了主要的宣传拍摄对象,但是再好的决策还是因为预算有限所以只能由一个人拍摄,这样光荣的机会,专案组成员一致同意由郑北作为代表拍摄。

拍摄团队这次是花了钱请的专业团队拍摄的,其实到底专不专业大家都不清楚,毕竟术业有专攻,不管怎么样,都比警局的小伙伴压根对不上焦,找不到人的视频要好。

“郑北,你别告诉我你被衣柜里的怪物抓住了,我豆沙包都吃完了,你要不再磨蹭磨蹭,咱俩明天再去上班得了。”

顾一燃坐在沙发上等着郑北穿好衣服出来,以往坐在沙发上的等人的对象一般都是郑北,不过现在这个人换成了顾一燃。

已经磨蹭的吃完了一个豆沙包的顾一燃已经开始不耐烦,语气里都是催促。

里屋传来一阵重物碰撞到什么地方的声音,紧接着里屋的门被推开,郑北用手背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汗。

“收拾完了,这身怎么样?”

今天是郑北要拍摄的日子,因为要尽力展示专案组的警员日常,所以昨天拍摄的工作人员特意交代了一声要郑北穿着常服拍几个镜头,剩下的镜头拍摄的组里会提供。

顾一燃被郑北这一身弄得打了个嗝,嘴里都是豆沙包的味道。

“你是要去拍摄警员的工作日常,不是东北二流子的痞子日常,你能不能把你身上的花衬衫换掉。”

大家一开始都洋溢着热情,但是很快就笑不出来了,本来以为只是简单的几个镜头,几分钟拍不完那半个小时也完全足够了,但是,就这么几个镜头硬生生的拍到了下午四点多钟。

要么就是表演谈论案件时候笑场,要么就是表情僵硬的不像是警局人员像是黑社会聚在一起商量接下来要打哪个帮派。

好脾气如顾一燃也忍不住叫停,一人一个巴掌,果不其然,还是巴掌比较有用。

晚上要拍摄郑北的个人镜头,其余的小伙伴折腾一天都表示这种幸运让郑北一个人承担就好了,都拍拍屁股走人了,只有顾一燃坚持的陪着郑北拍摄。

顾一燃站在摄像机的旁边和摄像小哥搭话,本来还算嘈杂的场地里突然响起了几声国粹。

“我草,这身材穿上这衣服绝了。”

“军装果然是每个男人最好的装饰。”

·········

接下来的拍摄很顺利,结束的时候,顾一燃消失了一阵,郑北在车上等着顾一燃回来,看着系上安全带的顾一燃,郑北疑惑的看了一眼顾一燃紧紧抱着的袋子。

“这袋子里是什么东西,这么宝贝?”

顾一燃红了脸,脑海里浮现郑北穿着作战服覆面的样子,眼神飘忽的看了一眼郑北,然后深吸一口气在郑北的脸上亲了一口。

“郑北,回家,我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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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毒支队也就是前专案组的所有成员在“冰毒案”期间这大半年里,身上或多或少都受过伤,也进过医院。

而这五个人里,进医院进次数最多的却是整个队里最不能打的文化人——顾一燃、顾老师。

顾老师作为一个化学专家,一个老师,是真不能打。

不过呢,我们的顾猫猫虽然不能打,但是能吃。

艾玛,用晓光的话来说,他燃哥吃得每一顿都没白吃,全用来扛打了。

最严重的是那次顾老师跟郑北因为该不该当家属面抓吸毒人员观点分歧大吵一架后,被郑北口不择言气得离家出走。

却被秦义抓走折磨,哐哐被榔头捶胸口、电...

却被秦义抓走折磨,哐哐被榔头捶胸口、电得整个人都只剩一口气吊着进医院后,就落下了个病根。

郑北到现在都记得那天。

眼睛都聚不上焦,整个人慌乱得不行。

心里满是愧疚和自责,快要把他吞没。

等他带人赶到时,看到的就是椅子上奄奄一息的顾一燃。

那张常常带着笑意的清秀脸上毫无血色,像一张白纸一样。

那双总是水汪汪的眼睛紧紧闭着,长长睫毛就这么安静垂着。

嘴角还带着不容忽视的血迹,在那张白嫩的脸上格外显眼。

顾一燃身上穿的那件白色衣服被血迹染成红色,白皙的手臂被束缚在凳子上。

露出的手腕上已经被勒出血痕,血痕在那段如皓玉般手臂上格外惹眼。

眼前的一切在郑北眼里看起来特别刺眼,不仅刺眼,而且扎心。

郑北心像是被人狠狠揪着般窒息,痛得他要喘不上气。

他当时不顾一切地往前冲,根本不看身边嘈乱的混境。

眼睛里只有那个头无力垂着,好像要被一阵风就能吹走的人儿。

“顾一燃!”

郑北着急的声音在快要失去意识的顾一燃耳中听得不真切,顾一燃强撑着看他一眼后晕过去了。

郑北着急扶上晕倒的顾一燃,手足无措,害怕碰到他伤口,造成第二次伤害。

最后着急忙慌给人抱起来往外跑,瑶瑶和国柱还有晓光以及大案一队的同事也正好到门口。

郑北着急又放心不下的把怀中人递给他们,让赶紧送医院。

他想跟着去,但是不行,他得留下来主持大局,必须要把这些罪犯一网打尽。

不然就对不起顾一燃受的这些伤。

虽然把顾一燃交给兄弟们了,但是郑北的眼睛一直跟寻着远去的身影。

这件事在郑北心里是一根刺,他无比自责自己冲动时说的那些伤人话。

在医院的时候,郑北看着病床上的人,心里满是愧疚。

他坐在床前,轻轻握住那只白皙却有些冷的手抵到自己额头。

低声呢喃:“顾儿~我错了,别吓我,醒过来吧,我不能没有你。”

“我们还没有在一起,你不能这么离开我。”

“顾一燃,别扔下我。”

从小虎啦吧唧,天不怕地不怕的郑北头一次这么虔诚。

他怕啊,他怕因为这次冲动失去他的爱人。

他喜欢顾一燃,他确定他喜欢顾一燃。

在顾一燃昏迷的那几天,郑北一直守着他。

国柱、晓光和瑶瑶、老舅还有南南以及郑爸郑妈都来看过,说要替郑北。

郑北看着床上安静睡着的人,摇摇头拒绝了。

几人见状只能叹气,轮流送送饭,轮流劝。

“北啊,你多少得吃,不然你身体垮了,更照顾不好小顾。”

郑妈看着面前眼睛一直在顾一燃身上的儿子,眼里满是心疼。

又心疼自己儿子,更心疼床上昏迷的顾一燃。

“是啊,小北,你妈说的对,你可不能垮,得先照顾好你自己。”

郑爸拍拍自己儿子的肩,苦口婆心道。

郑北点头,眼睛还是不肯移开。

老舅那天是真看不下去了:“小犊子,现在知道后悔了,整这出,顾老师就能立马醒?”

“你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照顾好小顾!”

郑北一听这话,可算是肯好好吃饭。

一边吃一边看床上安静躺着的顾一燃。

还好皇天不负有心人,昏迷三四天的顾一燃终于醒过来了。

只不过他醒过来的时候,一直守着他的郑北却没有看到。

国柱和瑶瑶来替他班,看着他们北哥眼睛里都是红血丝,又看看床上安静躺着的顾老师。

也不知道该先心疼哪个,最后只能叹口气,让北哥先回去休息。

谁知道郑北拿着包,喊着晓光又出任务了。

后来等顾老师醒来第一句喊的还是郑北,差点被激动的瑶瑶口误再次给吓晕。

这件事过去后,郑北其实很想跟顾一燃好好道个歉,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在医院里,医生虽然说过留下后遗症的概率小,可又不是没有。

这件事算是在郑北心里留下根刺,觉得对于顾一燃很是亏欠。

顾一燃呢,也知道郑北当时是情绪激动,说话口无遮拦。

心里虽然有些生气,但后面也想明白了。

只不过谁也没料到他会被秦义抓走。

两人经这么一出,算是心里各明白点啥,也都藏着事。

郑北知道顾一燃对自己有多重要,顾一燃知道法外有情以及郑北对他的心意。

顾老师是怎么知道的呢?

当然还得是贼给力的三个小崽子。

在他们北哥不在的时候,他们可没少给燃哥说在他昏迷不醒的时候,郑北有多担心。

所以说,如果没那三崽子,这个家真的有可能要散。

毕竟口是心非的豹,别扭害羞的猫,操心的他们。

顾一燃被秦义绑走之后,他手下的一击榔头让他的肋骨断了三根,看似文文弱弱的顾老师愣是一声没吭,硬撑到郑北来救他。

他记得郑北在抱他出来时的焦急神色,心中好笑,想出口讽他一句,只是胸口的闷痛让他动也动不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后来他问过郑北,那会儿是不是可担心他会没命,郑北白了他一眼没说话。

他庆幸自己能及时赶到,只是看到顾一燃垂着头奄奄一息的时候,只那一眼,就让郑北觉得浑身发冷,他不敢轻...

他庆幸自己能及时赶到,只是看到顾一燃垂着头奄奄一息的时候,只那一眼,就让郑北觉得浑身发冷,他不敢轻举妄动晃他,因为知道顾一燃身上肯定有伤,他只能一声一声的喊他……

住院期间,顾一燃昏迷了许多天,郑北也跟着好几天没合眼,这些天他就这么坐在床边看着安静得躺在病床上的人,床边的心跳监护仪发出的滴滴声,此时却让人感到无比安心。

出院后的顾一燃成了队里的保护动物,连带着张雪瑶在上课的时候也听的格外认真。到底是重伤,即使出院一周多了,顾一燃也总觉得胸口会莫名刺痛。

郑北知道这事儿后更是不敢惹他生气,能依着便依着,不能依着便拿赵晓光撒气,因而这几天队里的气氛多少有些奇怪,郑北总躲着顾一燃走,而赵晓光总躲着郑北走。

“你是不是嫌我烦了。”顾一燃突然的一句话犹如一记晴天霹雳,劈得郑北手足无措,周围的人听到这话识趣地溜之大吉。

“又咋了祖宗?”郑北有些无奈地问他,这几天他可以说是把自己所有的脾气都收起来了,在顾一燃面前跟个孙子似的,是一句重话也不敢说,郑北活了快三十年了,他连高局都敢呲两句,从来没这么窝囊过。

“为什么躲着我?为什么不让我参加任务?为什么要特殊对待?”顾一燃语气逐渐变重,他一向以克制约束自己,并不想这样说话,可是他忍不住。

“我……”郑北作为东北人从小嘴皮子就溜,很少被人说的哑口无言。

“我那不是怕你又受伤吗?本来上次的伤也没好全,这次也就是你着急出院,要不你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我这替你着想呢,你跟这儿质问起我来了?”郑北越说越生气,语气也冲了起来,本来这几天天天憋屈的不行,偏偏这人还不领情,当时为了照顾人好几天没合眼,黑眼圈都赶眼珠子大了,现在倒来说他的不是。

“我……”顾一燃哽住了一下,“我又没让你管我。”

“你!”听到这话的郑北“砰”得一声拍桌站起,抬手指了指他,“行!行啊你,真是翅膀硬了!”说完便起身往外走,走了两步又好像气不过一般继续说“好,我不管你,我他妈也没资格管你,你爱咋地咋地,要是下次出任务出啥事儿了你也别找我,白眼儿狼。”

“不是…郑北…我…”顾一燃见郑北真的生气了,伸手拽住他的手臂,抿了抿唇,“我不是这个意思…”

“别他妈碰我。”郑北一把甩开顾一燃拽着他的手,眼神毫无波澜地看着他。

“嘶…”大概是郑北甩得太过用力,顾一燃的手撞到了桌角,连带着扯到了还没长好的肋骨,“呃…”顾一燃按住钝痛的胸口,从出院到现在,为了骨头愈合,他很少做大动作,一瞬间顾一燃的额头就开始冒出了虚汗。

疼…伤口…心口也疼…

听到身后的人“嘶”了一下,郑北身子便僵住了,僵持了一分钟后,他认命般的闭了闭眼睛,心道:真是活祖宗。

郑北转过身走向顾一燃,见他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撑着桌子,脸色有些苍白,见郑北走过来就别过头不看他。

“又扯到骨头了?”郑北抬起那只撑在桌子上的手,不顾对方的挣扎,把顾一燃抱了起来,走到里间休息室的小床前放下,顾一燃坐在床上想起身却被郑北按住脖子,“消停坐着,还嫌好的不够慢啊!”又发现自己的说话的语气不好,蹲下身抬头看着顾一燃。

“对不起,刚刚不该凶你的,我跟你道歉,原谅我好吗顾老师?”郑北拿了块毛巾帮顾一燃擦去额间渗出的汗水,又轻轻抚了抚因为撞桌角撞红了的手。

争吵过后的两人心里都难受,郑北跟他道歉,顾一燃也就顺着台阶下了。

“你知道我那话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想做特殊的那个,你怕我受伤,难道我就不担心你受伤吗?”顾一燃情绪有些激动,胸口又开始钝痛。

自从俩人破开那层窗户纸之后,顾一燃就把郑北当成了自己要保护的人,缉毒工作的危险性他也亲身体验过,顾一燃实在害怕…

“你还这么凶…”顾一燃垂下眼帘,“还说脏话…”郑北很少听到他用这种软绵绵的语气讲话,愣了几秒,顺着他的话道:“是,我不该凶你,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不许生气了好不好?”

“嗯…”顾一燃点了点头算是答应。

“还疼不疼,要不要去医院?”郑北怕再有什么后遗症,有些紧张。

“没事,缓一下就好。”

“行,那你就在这儿缓着,我就在外面,秦义的案子还没完,我得再理理线索,你休息好了再出来帮忙。”郑北站起身,弯腰低头,在顾一燃唇上吻了一下。

唉…能怎么办呢,好像再冲的炮仗在顾老师面前也会变成哑炮。

郑一寒:“不是,你们一把年纪玩这么野?妈,是不是郑北他逼你的?”

顾一燃:“……不是。”

郑一寒:“我就说是他这个变态强迫良家妇男。”

郑北:“……”

……

郑一寒回到家的时候,手上拿着一大叠的资料。

最近的案子比较棘手,他每天都得加班研究,工作完不成,只能带回家做了。

他受父母的影响,也当了警察,从小就想当警察。

也是有父母基因在,他条件优秀,成绩优异考上了警校,也成绩优异毕业。

毕业后,他主动申请调回到哈岚来,毕竟为家乡服务嘛。

不过,他经验还不够,调回来哈岚,被上司调去扫黄组帮忙了。...

不过,他经验还不够,调回来哈岚,被上司调去扫黄组帮忙了。

那边的犯人也是鱼龙混杂,容易积攒经验。

他不去不知道,去了才知道,扫黄这么多五花八门的,他还是太纯洁了。

他把资料带回家后,先回去房间的浴室洗澡。

郑一寒前脚刚进去,后脚顾一燃洗完澡出来,看着桌面上的文件散落一地,他蹲下整理。

这……

他看了一眼上面的资料图册,眼睛瞪大,被震惊到。

哈岚还有这些地方呢?

情qu酒店。

他听过这些酒店的名字,没见过里面的构造。

现在看到资料上面的酒店内部构造,瞠目结舌……

这太刺激了吧?

顾一燃看着发呆,郑北不一会儿也洗完澡出来了,看着他发呆的样子,伸手去捏捏他的脸,问他:“怎么了,看什么不正经的东西,脸这么红。”

要不说老夫老妻呢,一个眼神就知道了。

郑北还不知道他啊。

顾一燃把那几张资料图给郑北看。

郑北虽然也是活了半辈子的人了,但是头一次见这些玩意,他也是瞪大了眼睛的诧异。

还有这些酒店呢?

郑北看顾一燃那眼神,就知道他什么意思,他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他,问:“想去体验了?”

主要是没试过,顾一燃觉得好奇:“我没去过,觉得挺新鲜的,看着挺刺激,你去吗?”

郑北虽然心里期待的要命,但心里克制说:“你想去就去呗,咱家不是一直听你的吗?”

顾一燃想,试试吧。

他觉得挺新鲜的。

周末,两个人难得有空,便找了个qq酒店。

这酒店好就好在,离家里远,离警局也远。

几乎是最远的酒店,他们也是怕遇到熟人的。

郑北交了钱,定了一间房,一晚上。

顾一燃不好意思,在外头等着,等郑北弄好后,他才鬼鬼祟祟的跟着进去。

两个人上楼,到了房间。

进去后,两个人都目瞪口呆。

这……的确是长见识了,这床都是水床。

天花板还有一面大镜子。

顾一燃说:“我去洗澡。”

见他害羞的样子,郑北也跟着进去:“一起。”

郑一寒在楼下了。

刚接到举报,这里有人违法交易。

他带队上楼。

一间间房间查,卖的都抓回去警局。

郑北跟顾一燃刚洗完澡出来,有人敲门。

听到敲门的声音,两个人有些紧张。

下一秒,门口的人大喊:“开门,警察查房。”

顾一燃:“……”

他们都躲这么远的地方来了,还能查的?

顾一燃紧张的看着郑北。

郑北觉得这声音不对劲。

他刚想说什么,门口直接被打开。

郑一寒进来了。

看他们不愿意开门,墨迹半天,以为就是他们违法出来卖的,直接就进来抓人。

结果进来后,郑一寒傻眼住,懵了,这是他……爸妈?

从拍完《雪迷宫》王子奇就特别爱吃薄荷味的口香糖,这会儿不知从哪叼了一块在嘴上,歪了歪头,隐隐约约露出一排呀齿,含一一混地说:“要一一吗?”

黄景瑜的手猾到他劲一一瘦的月要上渥住,眯了眯眼,“你真要玩这个?”

王子奇挑了挑眉,“行吗?”

黄景瑜手上紧了一下,手心发熱,接着就开了,把他往后一推,“拉倒吧。”

说着站起来撩帘子去了外间,开始收拾东西,“我明天得回去一趟,不然经纪人得念死我,你要有事就去忙,咱们再约。”

王子奇把口香糖卷进嘴里咬牙切齿地嚼,怂!他想,真怂!不知道...

王子奇把口香糖卷进嘴里咬牙切齿地嚼,怂!他想,真怂!不知道说的是自己还是黄景瑜。

黄景瑜走的当天王子奇就离开了,各忙各的,照常聊天,照常联机打游戏,好像这一节没有发生过一样。

直到这一年冬天,《雪迷宫》启动第二季,原班人马陆续聚齐长春,进行第一阶段的拍摄。

开机仪式之后当然是聚餐,食堂里一坐,炖粉条大鸡架往上一端,那氛围就起来了。

王子奇头发特意蓄长了一点,以便进组后修剪,平时支棱着的刘海现在软软地搭在额前,虽然没戴眼镜,但已经有些“顾老师”的味道了。

晚上黄景瑜同他一起回酒店,王子奇摸出片口香糖自己吃,黄景瑜冲他勾勾手,“来一个。”

王子奇瞥了他一眼,“你不是不吃吗?”

“谁说我不……”

王子奇侧头把刚填进嘴里的口香糖推出半片,眼里是玩味的挑衅。

黄景瑜愣了一下,一把掐上他的后颈,“小崽子你!”

王子奇笑着挣开他的手,往前跑着说:“哥,晚安!”

第二天正式开始拍摄,金三角境外势力渗入哈岚,迭代版的新型品浮出水面,专案组去足疗店化妆侦察。

顾一燃扮成南方小老板,足疗师是郑北,他一下手王子奇就笑场,“你这足疗还是逮鱼啊,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哪有上来就抓人脚心的。”

黄景瑜让崩了一裤子水,“就你事儿多,你看人国柱,咋疗都不吭声,是吧晓光?”

“那是,包您满意,要不咱换换,我给他来。”

“用不着,我还伺候不了他了,换水再来!”

换了三盆水,王子奇脚都泡得白里透红了,“哥,你要再学不会,我这要烫成猪蹄了。”

“你本来就是猪蹄儿。”

黄景瑜不服气地捏了他一下,总算把这条过了。

王子奇踢踏着塑料拖鞋跟在他后边,“哥,晚上吃什么?”

“吃什么,吃猪蹄儿。”

“好哈!”

「进狱系文学,私设乐乐被炝打中右蹆,郑北拎他招供,关进哈岚市第二监狱一审无期的故事。私设乐乐双儿。」

梁嘉驹看见剃了圆寸端着脸盆裑着蓝白条狱服的姜小海走进来,眸光中带着欣喜,两手紧握在栏杆上,这一眼望过去,是劫后余生的久别重逢。

姜小海不动声渋看过来,神情淡漠。一个被窝涗出的人刹时会意,他乐乐哥又要在监狱里掀起轩然大玻。

哈岚市廾安局,赵晓光刚醒半个月,坚持上岗,高局拦不住只得由他去。赵晓光还找不准平衡,摇摇晃晃像只企鹅,一张印了红泥手印的纸拍到郑北办公桌上,“北哥!姜小海意向联络人填的是你!”

张雪瑶摩拳擦掌,“我看怙恶不悛这小子是皮紧了!”张雪瑶和吴刚好了一阵儿...

张雪瑶摩拳擦掌,“我看怙恶不悛这小子是皮紧了!”张雪瑶和吴刚好了一阵儿,词汇共融,开始往文绉绉方向跑偏。

郑北渘捏眉心,拎着薄薄一张通知书起裑,迎光端详姜小海一个簸箕的大拇指纹,“姜迎紫和梁嘉驹进去了,秦义被他送了终,他一个亲人也没有。成吧,联络人就联络人。”郑北握着黑色水笔唰唰签了个字。

顾一燃端着搪瓷缸子进来,豆浆香气四溢,“那啥,一食堂鲜榨的豆浆,快去,晚了就剩福根了!”

老舅带小孙女去三亚,小灶间熄了火,专鞌组的人各处找食儿吃。东北人彼年已对三亚有着极大的热忱,候鸟南奔。

短短半个月姜小海第二次拒绝郑北的探视,只收下了他送来的一筐冻柿子。郑北躺在窄行軍床上,单臂枕在脑瓜下,借台灯的氤氲暖光跟顾老师扯闲篇,“你说他咋就不见我呢?”

顾一燃还怄着长达半个月的气,撂下钢笔,大圆眼望过来,眨巴眨巴,“别问我,我连联络人都不是。”

郑北湉湉虎牙一笑,合计顾老师气在这儿呢,顺着毛捋他,“哎,要不下回你去?给他带顿锅包禸啥的。”

生亖关头,姜小海真会下狠手,把他郑北哥哥桶得跟桖葫芦似得,心也伤得千疮百孔。

顾教授在尘埃落定,姜小海撂了的那天晚上总结经验,“乐乐情感缺失,反舎会人格,没办法感知人类间的正常情感,只能通过观察模仿亲谧行为。这事儿无解,捂不化他一颗心,不是你郑北的错。”

郑北纱布还渗着桖,递过笔录本,听着他们家一燃的‘人悻本恶论’,开始为乐乐的将来犯愁。

是的,姜小海还有‘将来’,为了保住梁嘉驹姜迎紫和他仨人的小命,海外资産尽数吐了回来。

小马哥集团的人,个个够炝毙几个来回,打成奥耘会赛场上的靶子,偏梁嘉驹和姜迎紫判了亖缓,姜小海终身监禁。

原因无他,虢家各处雨后春笋般成立禁蠹行动隊,十几处仿着哈岚专鞌组成功案例的团队配置。赵厅觉得要留一两个这种有实际襙作经验的蠹枭,以便知己知彼,谟清敌人套路一网打尽。

另一个原因,姜小海虽然撂了‘雪天使’一个制蠹配方,那双水汪汪的小狗眼里总让人觉得藏了什么秘密。

题外话小八卦一枚,郑北还是很久以后才知道高局和赵厅是两口子。

说回半个月前姜小海那个不省心的,住得虽然是单间,配盥洗池和马桶,一张一米二的单人床,下桌丄床,十平米房间在走廊尽头,与走廊隔着铁栅栏。

姜小海人长得瘦小,剃了圆寸更显伶仃,裑上还带着伤,难免被势力分片区的狱老大盯上。

人是早上五点进监狱的,架是早上七点五分打的,一柄钢叉撂了三十多个肩宽体壮的大老爷们儿。

狱卒捏着手掌长的一柄吃饭用的钢叉,上面还串了个眼珠子,对着墙角双手抱头的姜小海发出灵魂喟问,“你是闰土么?”

一九九七年,制度潦愺得很,打那以后,哈岚市第二监狱早饭改用塑料勺和塑料叉子,一掰就折。狱友们满面怨气看向姜小海,敢怒不敢言。

狱友们没人知道他是道上声嚣一时的小马哥,见过脸儿的人这时候早已炝毙杁炉,变成了一缕烟囱里的青烟,随着游魂飘荡在哈岚市上空,若是遇到云,就化作了雨。

狱友们单知道这是个疯的,还很能打,吆着人堠咙不撒口那种。

姜小海就是这天拒绝了郑北的第一次探视。

也许是礼物送到心坎上了,也许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月底姜小海终于答应了他的探望,手里还捏着郑北送进来的扑克牌。

姜小海望着郑北远去的背影,心想,‘也不带点吃的来。’

...

“你看不惯回你的花州教书去,用得着你在这教我怎么抓人!”

被郑北娇惯了这么久,顾一燃的脾气立马也上来了,扔下手里的资料转身就走。走出警察局,顾一燃才发现,偌大的哈岚却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处。

见到郑北的第一面就被他的帅气的外表,坚毅的眼神所吸引。毅然决然的选择跟着他来到哈岚。原本以为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小家,可是现在看来,顾一燃依然是个无家可归的可怜人。

原本以为顾一燃挺着个大肚子,就算生气也不会胡闹乖乖回家。下班匆匆回家求原谅的郑北同志在跟父母交待自己罪行之后毫不意外的得到了老父亲的一个重重的巴掌。母亲也是一脸责怪他不成器的表情“你赶紧把小顾给我...

原本以为顾一燃挺着个大肚子,就算生气也不会胡闹乖乖回家。下班匆匆回家求原谅的郑北同志在跟父母交待自己罪行之后毫不意外的得到了老父亲的一个重重的巴掌。母亲也是一脸责怪他不成器的表情“你赶紧把小顾给我找回开!他还怀着孩子,你作死是不是郑北!三十好几了,都快当爹了还没个正形!”

“我哪知道说他两句他就离家出走,也太能作了。”嘴里说着顾一燃能作,但是表情里的担心骗不了人。

几人分头寻找,就连腿脚不方便的老舅都坐不住了“这孩子在哈岚人生地不熟的,能去哪啊!”

“北哥,你说燃哥会不会真的生气会花州了?”赵晓光看着郑北脸色问。

知道自己情况特殊,顾一燃也没想走远,就是有些想家了,又不想回去面对郑北那张让他生不起来气的帅脸,所以才决定去附近的夜市转一转。

铁板鱿鱼,麻辣龙虾,炸串,东北的好吃的简直太多了,以至于刚来几个月顾一燃长胖了十几斤,但是本人却不以为然,肚子里还一个呢,长的不是肉肉,是孩子。当初说这话的时候,雪瑶看着她燃哥日益圆润的脸蛋子不忍戳破。

谁知道就是那么点儿背,手里还拿着大鱿鱼往回走的顾一燃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能被秦义抓来。自己现在的情况特殊,尤其是当秦义一脸狡诈的看着自己的肚子,顾一燃心里不安的情绪被放大。想要护住肚子,手脚却被绑住。秦义是个疯子,他们一直都知道。

“你想干什么!”肚子里的小崽子因为秦义的触碰也感到不安,在肚子里不停的蠕动。

“不干什么,想我秦义孤家寡人一辈子,到老才有那么一个干儿子,他郑北才多大?就能当爹,还真是让人羡慕。”秦义眼神里透露出的惋惜让顾一燃不禁打了个寒颤。

说他是个疯子真是毫不冤枉,好在顾一燃借着帮他制毒的名义,有了逃跑的机会。

可是眼前的铁门让顾一燃再次陷入了绝望“二氯异氰尿酸钠,郑北,以后再结婚对人家好点。”

“怎么样?是燃哥吗?”赵晓光头一次见到他的大哥露出如此绝望懊悔的神情。

“居然敢跑?你觉得你这样跑得了吗!”秦义手里的锤子击打着顾一燃的胸口,看着俘虏在自己手里吐出鲜血的样子,秦义的施虐心理被大大满足。

“呦,裤子湿了,尿裤子了?还是,羊水破了?”秦义眼里都是疯狂“看住他,别让他生。”

我们的爱意将燃烧整片森林!

喜君抱卢凌风这里,可以明显看出这位选手的表情并不愿意。

而我们苏苏的表情也是十分耐人寻味的,他的表情很明显也是不高兴的,家人们,细品啊!!!

而且……龙性本……不好受的吧……

被屏的说不全(/_\)

接,请不要随意逗猫猫

bt腹黑攻x不懂常识懵懵懂懂猫猫

玩弄怀孕猫猫

猫猫怀孕会涨乳

猫猫会亲人

01

邱庆之这个人,没什么世俗观念,若是有

也不可能压着一个猫猫,让猫猫承担那么多

甚至怀孕了。

一枝花知道的时候,猫懵逼了。

话说他不是一只小公猫吗?

为什么会怀孕??

“你是人变的猫猫,怎么可能只是简单的变化一下”

其实不止是这些原因

邱庆之找了法师做了一些事

不过这些事,就没必要告诉傻傻的猫猫了。

真的吗??

可是像一枝花这样又是老婆又是猫猫的人,

根本没有。

他就这样被邱庆之糊弄了。

02

邱庆之看着花花肚子......

邱庆之看着花花肚子慢慢鼓起来,猫也越来越黏人。

他摆摆手,那猫就来了。

连小乳都红彤彤的冒尖出来。

他一边掐一边含着

虽然现在还没有奶,但是那滑腻的感觉依然让人流连忘返。

“别…”

一枝花感觉自己快要被快乐卷袭的说不出话来

bt邱庆之!!

超级讨厌

边这么想还边把乳挺起来,让邱庆之能吸的更快乐。

毕竟,真的很痒。

邱庆之这些时日学会了拿乔。

毕竟这时候一枝花想要的感觉旺盛,不顺势

教调一下,就对不起这个机会。

“含深点”喉咙已经被小邱庆之占满

不过,邱庆之总觉得一枝花可以再开发开发

最好把两个蛋也塞进去。

一枝花吸猫薄荷上头

身上也痒的上心。

邱庆之这般虐待他,他却受用起来。

摆着屁屁,看着邱庆之眼含渴望。

“怀孕了,胃口大了?”

邱庆之这是真的爽。

之前发的玩弄猫猫,总得花些心思,

现在,只要把裤子一扯,那小邱庆之一摆

一枝花就和看见逗猫棒一样

眼睛都不眨一下。

痴痴的就凑上来要吃。

猫猫吃逗猫棒的口艺很好,这些时日练更好了

爽…

真的爽…

03

李饼听说了一枝花怀孕的事,心知和自己这竹马,想来脱不了关系。

“你怎么想的”

“什么?”

“一枝花怀孕这事,你动了手脚”

“李饼,你就不想对陈拾动手脚?”

李饼流了点鼻血。

黑丝,空中飞人…什么的,他才没有去想嘞

“那位高人就住在清静峰,你登上去就知道”

李饼不是自己这样的混蛋

不过,他对陈拾的那种患得患失会促使他最终迈出那一步。

掌控/欲/对于他们这两人来说,是逃不掉的本心。

一枝花对着邱庆之呲牙

他闻到了李饼的味道,

虽然现在邱庆之是活着,可一枝花那是牢牢记住了邱庆之为了李饼拼命的样子。

为什么,偏偏要去找李饼呢?

“带了新的口檀”

猫猫喜欢口檀,似乎记吃不记打

闻了一下就把小瓶子放在怀里,

继续瞪邱庆之

“这么喜欢生气?”

邱庆之揉着一枝花耳朵

猫猫耳朵可敏感了

被揉久了,身上就会滴水。

邱庆之面不改色看着一枝花又毛毛躁躁起来

低头含住耳垂

“得管教一下。”

(之后见蛋)

“杰森陶,透过镜子你在看谁?”

画完了发现今天是杰森生日,很凑巧,也算给杰森过生日了!

happybirthday,Jasontodd!

小蘑菇的孩子乖巧,刚出生就不哭不闹的,倒让陆沨松了一口气。

他变态似地嗅着青年身上的香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将人紧紧地搂住。

两人仿佛事后恩爱着。

旁边的小安折仿佛就是个局外人,只能说不愧是个意外。

许是察觉到了两个爹爹亲热不带他,小安折倏地哭了起来,声音瞬间充斥着整个房间。

安折被惊得一动。

陆沨皱眉,迅速下床想要安慰小安折,他刚走过去,哭声就停了。

陆沨心底一松。

又轻轻将安折抱在怀里,还没抱热乎,隔壁又响起震天动地哭声......

又轻轻将安折抱在怀里,还没抱热乎,隔壁又响起震天动地哭声。

陆沨没办法,又下床去安慰,可是没等他走到床的另一边,小安折哭声又停了。

陆沨:……

他刚准备走,才转身,哭声再一次响起。

陆沨:……拳头硬了。

上当受骗了!

这家伙才没有他的小蘑菇乖巧。

绝对是来讨债道歉吧!

陆沨没辙了,他掉头坐在床边,守着孩子,不出片刻,孩子的哭声停了。

果然是来讨债的,还讨他最宝贵的东西。

男人微眯着眼,盯着了他半晌,小孩儿没动静,他提步刚准备起身,那孩子像预知了似的,立马哇哇大哭起来。

行了行了!他不走。

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陆沨看了一眼还在迷糊着的安折,再看看闭着眼的恶魔小孩,心想,他绝对不能屈服在小孩子的哭闹之下。

和老婆一比,这小孩算什么。

他将孩子抱起,小心躺下,躺在安折身边,把孩子放在两人之间,长臂一挥,横抱着孩子和安折。

这下,孩子也不哭不闹了,反而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陆沨伸着食指,往小孩子白嫩的脸蛋上戳了戳,小孩子肉软,一戳一个窝,陆沨戳皮球似的,戳上瘾了。

眼看小孩儿被他戳得不耐烦,手脚共用地打他,陆沨这才停下,揽着老婆孩子,心满意足地阖上了眼。

——

安折睡得迷迷糊糊的,耳边隐约有细碎的哭声,他皱着眉,正打算看看,床上微动,哭声突然停了。

一直到太阳落山,安折终于有了动静。

鸦羽般睫毛缓缓颤动,他睁开眼,眼前是黄昏的晚霞,被装裱在落地窗里,似一幅名画。

安折起身。

嗯?

他掀开被子,房间里已经没有陆沨的身影了。

安折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但具体,他也想不起来,他敲敲脑袋,蹙着眉头,仔细回想昏睡之前发生了什么。

结果什么也没想起。

算了,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他安慰自己。

安折下床正想去找陆沨,余光却突然瞟到不远处的摇篮。

可能是刚起床,脑子还不清醒,跟个浆糊似的。

安折走上前去。

陆沨刚走不久,摇椅还在轻轻地晃动着,摇椅里面,一个白嫩漂亮的小孩儿正吮吸着手指,两只小脚不停地瞪着摇椅。

见安折探过来,小孩儿也笑了起来,乐呵呵的,一双葡萄般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双手不停在空中挥舞着,仿佛是想要安折抱抱。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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