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攻略系统不小心把自己给错人了但依旧完成了主线的那件事。
☆ooc致歉,如果不喜请及时退出。
“尊敬的宿主你好,我是系统996,说出来您可能不信,但是您生活在一个由小说衍生出的世界,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必须按小说的‘剧情’发展下去,否则世界将迎来崩坏。”
“所以,为了不让世界崩坏,请和我一起拯救世界吧!”
美:“没兴趣。”
俄:“无聊。”
法:“可笑。”
英:“我拒绝。”
996:“……嘤!”
996是个系统,新...
996是个系统,新鲜出锅的那种统,所以第一次维系世界的它……不小心绑错人了。
本来它应该绑定的是衍生世界的受位主角瓷,可是在迷迷糊糊间它不小心把自己绑上了某个攻位,在慌张地请教了一下前辈007后,996恍然大悟——
小说剧情需要瓷攻略英法美俄最后和他们其中一人在一起,那么让英法美俄反向攻略瓷、最后瓷和他们其中一个在一起,一样是完成了剧情!
太天才的想法了,不愧是007前辈!
于是,996很愉快地把自己分成了四份,分别绑定了英法美俄四人。
结果,这四人完全不想做任务!
996:“007前辈怎么办?宿主他们不想走剧情!”
007:“你给他们一些好处或者惩罚。”
996:“我说了,但不管是自由、金钱还是威胁,他们都不听!”
007:“那你给他们看一下攻略对象的照片。”
几秒钟后,996惊喜地回来了:“哇,他们全同意了,还是007前辈你有办法!”
007:“……”
于是,一场充满鸡飞狗跳的攻略就这样开始了。
瓷今天穿了一身暗红色的中式长衫,衣角和袖口用墨色的丝线绣着挺拔的青竹,腰肢处一根细长的腰带将修长的身形勾勒得优美端庄,狭长的凤眼眼角挂着一颗鲜红的泪痣,却不显妖娆而是更显清冷禁欲。
似乎没有人比他更适合红色。
美也是这样想的——瓷一开门,迎面扑来得就是一束99朵的鲜艳的红玫瑰,被美抱在怀里,朝着瓷递来。
高达俊美的金发青年有着一张堪比世界顶级明星的脸,笑容灿烂,蓝色的眼眸里满是“深情”,嘴里说着甜言蜜语:“Honey,我对你一见钟情了,你愿意做我的恋人吗?”
瓷盯着美的脸看了许久,似乎没在记忆之中找到熟悉的面孔,没有接过那束花,声音带着困惑:“你是……”
“我是美,虽然我们还不认识,但是我相信我们一定会是一对完美的恋人!”美自信无比的说到,“所以Honey,收下我的花、做我的人吧!”
瓷沉默着看着美,浅薄的双唇勾起了一个艳丽十足的笑,一瞬间把美就给看呆了——下一秒,美被瓷拿着扫把赶了出去。
“啊啊!你怎么能这么粗鲁!这样我会不要你的!我是说真的!我会不喜欢你的!……别打!”
996:“瓷对宿主美好感度=-10,宿主请加油。”
英从996得知,瓷每天都会来超市挑选新鲜的食材蔬菜,于是英打算在超市与瓷来一场“别出心裁”的初遇。
在人群密集的超市要找到瓷并不难,因为哪怕是人群之中,他依旧是耀眼夺目、让人移不开目光的存在。
英打点了一下自己的衣物,看着瓷在蔬菜区前纠结着,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礼貌地开了口:“关于马铃薯的做法,我个人认为炸鱼薯条是最美味的做法,当然土豆泥也不错——我看今天的马铃薯十分新鲜,要买两个吗?”
瓷疑惑地回头看着英:“你是超市的导购员吗?”
但凡瓷仔细看一眼英的外貌与衣着,都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平日里英的打扮已经是十分端庄得体、优雅大方,今天来与瓷初遇,更是把自己精心收整了一番,那身裁剪得体的西装,不像是会行走在普通超市,而像是那些坐在金融圈办公室的斯文败类精英。
英嘴角的微笑僵住了:“不,我只是看先生您站在这有一会了。”
“是吗,那先生你是英国人吗?”瓷随口问到。
“是的,你怎么知道。”英诧异。“我是英,英国人。”
“……猜的。”
他和我心有灵犀!
英微笑,接着继续自信地和瓷搭话,介绍着各种各样的美食——比如咖喱、比如仰望星空派、比如鳗鱼冻……似乎打算以此打开话题,从抓住瓷的胃入手抓住瓷的心。
只是英没有注意到,瓷的表情却是越来越僵硬:“感谢先生的介绍,我已经买好了我需要的东西,我们下次见!”
接着,瓷逃一般地离开了。
英还有些意犹未尽:“下次见!”
他和我说下次了呢!
英对自己的攻略信心满满。
996:“瓷对宿主英好感度=-5,宿主请加油。”
“美人,我的名字是法,请问我可以给你画个画吗?你实在是太美了,站在那里就是一幅风景画。”
一支带着晨露的红玫瑰递上前来,瓷顺着玫瑰的方向望去,一个就差把“我是艺术家”五个字写作脸上的青年,正痴迷地看着他。
“抱歉,我现在很忙。”瓷委婉地拒绝到。
“在忙什么呢?忙着走进我的心里吗?”法抛着媚眼说到。
瓷:“……”
看到瓷此刻的表情,法僵硬了一瞬——不应该啊,平时他撩人的时候,说几句情话、抛几个媚眼、暧昧不清地纠缠几下,对方就完全地被他俘获了,绝不可能露出瓷这种难以言喻的表情!
他撩失败了?
法立刻反应过来,东方人普遍含蓄,在不熟悉彼此的情况下,撩拨或许很难起作用:“哦,美人,我的意思是,我此刻的心在为你而剧烈地跳动着,如果你不愿意走入我的画卷的话,接下来很久我都要茶饭不思了。”
“求你了,很快的,让我给你画幅画吧!”
到最后,法开始了不要脸的撒娇。
“好吧!”瓷无奈地答应了法,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就在这里吗?”
法在瓷笑容之中沉溺了,接下来他如何回答的已经完全忘记,直到作画结束,他才终于恍惚地回神。
美人入画,也是入心。
法却是想将画一撕,如此拙劣的画作,怎么配写上他的名字呢!
下次吧!他一定精心准备,力求将最完美的自己展现,将最完美的他画下。
996:“瓷对宿主法好感度=+5,宿主请加油。”
“喂,做我的爱人!”
俄将瓷压在墙上,双手撑在他的肩膀上,把他完全地圈在自己的怀里,让瓷无法逃离。
瓷眨了眨眼睛,贴近的距离让他能够清楚地感受到从眼前这个高大的斯拉夫男人身上传来的气息,两人的呼吸似乎都交融在了一起:“先生,我们似乎不认识?”
“我是俄,你是瓷。”俄说到,“现在认识了,所以做我的恋人。”
“我是说,我们并不了解对方。”
瓷叹息了一声,腿一屈扫向了俄的小腹,丝毫没有留情地用上了全力,剧烈的冲击让俄忍不住蜷起了身子,松开了对瓷的桎梏。
“放心,我有避开要害,只是会让你痛上那么一会。”
瓷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蹲下来看着蜷缩在地上冷汗淋漓的俄,说到。
“你看,你一点都不熟悉我——恋人?这种玩笑并不好笑。”
小腹处的剧烈疼痛让俄说不出话来,只能目光“凶狠”地盯着瓷,像是要把他扒了。
“不过,你确实挺有趣,嗯,那句话怎么说得——”
“男人,你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瓷用手指挑起俄的脸,轻轻的吹了一口气:“下次再见,小熊软糖。”
然后,瓷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剧烈的阵痛很快就褪去了,俄浑身的麻木也渐渐消散,但他依旧坐在地上,垂落的头发遮挡了他的表情。
那双浅色的唇勾起了一个弧度,口中一字一句的吐出一个词:
“小熊软糖?”
还以为是只乖巧的小兔子,结果不小心看错了啊!
不过,他就喜欢这种带刺的小兔子!
996:“瓷对宿主俄好感度=+20,宿主请加油。”
996不懂,996大为震撼。
为什么第一次见面后,瓷对于俄的好感反而是最高的啊?
但……第一次见面都是如此地狱,接下来的攻略……
更加不忍直视。
美、俄、英、法成功的对瓷展开了各种攻略,成功的——
把每一个人的好感都败到了-35。
“再跌下去好感都要变‘仇恨’了啊!”
996很想沧桑点烟,虽然它没有实体,它也不抽烟。
看看瓷对这几个家伙的印象——
美:莫名其妙的自恋神经病。
英:没有自知之明的厨房杀手。
法:不要脸的骚包艺术家。
俄:脑子里只剩暴力的傻逼。
“你们是我带过的最差的一批宿主。”
996辛酸地感慨到——
虽然它只是个新生的统,这只是它带的第一批宿主,但不妨碍它感叹一句。
“你们?一批?”
在不同的空间,英、法、美、俄同时抓住了996语言里的用词。
996:“……”
糟糕!
宿主好像发现彼此了。
“来,996,我们谈一谈——”
“你说的‘一批’是什么意思。”
☆彩蛋是英法美俄发现彼此后的一小段对话(粮票即可解锁)——
:瞎写,大改大删口嗨,(口嗨里有一句能过审算我输……)有事情找我就行。
:注意避雷!都给我疯狂避雷!一群恋母癖边台
————
他们拥有严重的俄狄浦斯情结。1
瓷刚刚从寒冷的莫斯科逃出来,他没有订返回中国的机票,那几头巨熊肯定知道了他成功逃跑的消息,他们在俄...
瓷刚刚从寒冷的莫斯科逃出来,他没有订返回中国的机票,那几头巨熊肯定知道了他成功逃跑的消息,他们在俄罗斯的检票口没有成功堵住他,这下肯定会在中丨国,他的故乡那里守着他。
可惜,他的机票目的地不是那里,而是大洋彼岸的另一个国度。
瓷的目光透过飞机上的玻璃看着深厚的云层,飞机上的玻璃反光映出他忧愁的面庞。他怎么可能不想回家?
瓷的心里有些苦涩,他不安的攥紧着衣角,最后只能双手交叉在胸前低头祈求:
“拜托……一切顺利……”
飞机顺利的到达了目的地,万万想不到的是,在出机场的那一刹那,数十个警察围了过来。
瓷的第六感告诉他情况不太妙,他最好立刻离开这里,然而现实情况就是他不敢轻举妄动,因为这数十个警察手里都配有枪。
黑漆漆的枪口包围着瓷,瓷无奈的举起双手,想要表达自己的无辜,然而这些警察没有丝毫放下枪心软的意思,甚至他们的包围圈在逐渐缩小。
要赌一把吗……
瓷低头权衡着弊利要不要冲出去,仔细想了想十步之内枪又准又快的道理后决定放弃这个危险愚蠢的想法。瓷刚想开口的时候,远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把你的兜帽掀开。”
瓷这才反应过来,那人是在说他。
瓷嘲讽似的笑了一声,掀开了自己黑色的兜帽:
“怎么,想妈妈了吗?加。”
加没有理会瓷的问题,只是自顾自的喃喃自语:
“您看起来离开我们后过的并不好……”
“母亲。”
瓷挑了挑眉,没有反驳。
瓷为了逃出莫斯科不知道熬了几个夜晚,眼下的青黑与疲倦的面容遮也遮不住,逃跑时凌乱的头发和随意歪歪扭扭插的簪子,甚至他身上这件廉价的黑色卫衣都能彰显出一件事——
瓷过的并不好。
然而瓷只是低头看着指甲,听到加的话眼睛都没动一下:
“所以呢,你来接我回去?英那个愚蠢的——”
“父亲不管事了。”,加打断瓷的话,“现在是哥哥管事。”
“我们回家吧,母亲。”
“大家都很想你。”
瓷烦躁的闭上了眼睛。
这一趟出行简直就是错误。
瓷咬紧下唇想到:
要是上天让他重来一次,他绝对不会离开自己的家一步。
哪怕上了车,副座上的加也一直止不住的扭头看他,隔三差五的就要回头,确认瓷还在车上,不是他的幻想。
瓷被他烦的受不了:“别看了,我很爱惜我的生命,我不会跳车。”
加嘴上答应着,但是眼珠子恨不得黏在瓷的身上。
瓷被他看的浑身上下不舒服:“你要不要去看看心理医生。”
听到这话,加忍不住低笑出声:
“心理医生说我有严重的俄狄浦斯情节。”
瓷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眉头深深的紧缩怒骂:“看什么看!有病就去吃药!再看就把你眼睛挖出来!”
加仍然笑着:“好,等回家后,我亲手把眼睛给母亲送过去。”
瓷靠在后座上冷笑一声:“大可不必,我要你的眼睛干什么?”
“你的眼睛可比不上你父亲送我的那块欧泊。”
“加。”
瓷低笑一声,车里的抒情音乐正好唱到高潮,瓷靠在车窗旁边,在车窗的白雾上画出来一朵朵小花:
“你不会以为我夸过你的眼睛像‘欧泊’,你就是真正的‘欧泊’吧。”
“……一文不值的东西罢了。”
黑色的轿车平稳的开进了院子,瓷刚刚下车,一只白色的手套就伸在了他的面前。
新皮笑肉不笑:“欢迎回来,母亲。”
瓷打开新的手:“不想笑就别笑了,你笑起来真令人反胃恶心。”
新的笑容直接僵在了脸上,旁边的澳搞不清氛围,还疑惑着问到:
“母亲不喜欢吗?新今早在镜子前练了好久来着。”
新低着头不言一语,扭头就想离开这里,却被瓷再次叫住:
“生气了?”
“没、没有。”
瓷低笑一声:“你还是这样,连撒谎都不会。”
新低头没有说话,眼眶却悄悄红了起来,直到一个棕色的手提箱递到了他的眼前。
“抱歉,刚刚是我情绪太激动了。”
阳光打在树梢上,从叶隙间透过的光映射在瓷的脸庞上,瓷温声细语笑着:
“可以帮我提回去我的包吗。”
加冷眼看着这一切,他们的母亲还是跟以前一样,逗他们就跟逗狗一样。
新红着脸刚想接过手提箱之时,被另一只手突然夺走。
“你回来了啊……”
美站在一旁,手中还拿着瓷的皮箱,瓷轻笑一声:
“都变成大英雄了,我当然要回来看看。”
“如果这次不堵你,你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瓷歪头思考了一响,最后笑着说道:
“你一定要提出这种自取其辱的问题吗?”
嘴炮的下场就是这样。
瓷捂着被咬肿的嘴唇坐在床上,新,美,加三人明显破防了,躲在另一个房间里商量着对策,目前也就只有澳还在纠缠着他。
瓷捏住了澳的脸颊,澳的脸上还挂着傻兮兮的笑容,甚至还想往瓷的胸口处钻。
“起开!”
瓷揪住澳的头发把人拉扯开,澳不理解的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瓷:
“怎么了,Mama?”
眼下这个姿势很不对劲,甚至瓷的身后就是床……
瓷咽了咽口水,推搡着澳的胸膛:“别这么叫,你给我冷静点。”
“Mama……”
瓷真的很想不顾形象的破口大骂,但是他也清楚的知道,他越是表现的癫狂,反而更能吸引这几个变态的注意。
瓷长吸一口气,扯住澳的头发把人拉近,瓷在澳的耳边冷笑:
“我不介意你对我做点什么……澳。”
“但是你哥哥可能会介意。”
瓷恶劣的笑了起来,双手搂上了澳的脖子,身体自然的向后方躺去。
“你敢吗?”
澳不敢。
澳捂住被打破的脑袋蹲在一旁,医用卫生棉已经被全部染红,澳不敢吭声,只是又拿了一块接着堵着。
瓷光着脚坐在床上,笑着拦住了还想补一拳的美:
“冷静,那可是你弟弟。”
“他要庆幸自己是我弟弟。”
美黑着脸把瓷作乱的手抓住:
“您又在计划什么?母亲。”
瓷直言不讳的反击:“我计划什么有用吗?”
“这里都是你的一言堂,大英雄想干什么无人敢阻拦,你把我从机场劫过来的时候不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吗?”
美冷笑一声:“好,那么告诉我……”
美捏住瓷的脸,强迫瓷对上了他的眼睛:
“你在那个该死的毛子家的时候,他们对你都做了什么?”
瓷愣了愣神,随即笑着搂上美的脖颈:
“傻瓜。”
“当然是做了你们一直想对我做的事情啊。”
美终究是没有对瓷做什么。
毕竟现在的瓷看起来精神状态真的很不好,就像秋日的雏菊一般,仿佛下一刻就要枯萎死亡。
美把瓷在房间内安顿好,安神香什么的杂七杂八的点了一堆,瓷在被子闷声说道:“你要熏死我吗?”,美这才停了手,最后按照瓷的要求只留下了一盏蕨类植物的香薰。
美轻轻掩上门,刚出门的时候就听到了糟糕的消息。
苏他们追过来了。
美的眼神暗了暗,吩咐好新把瓷看好后,便带着加和澳出了门。
新蹲在瓷的房门前不知道守了多久,直到他听到门里微弱的呼唤爱他的名字的声音。
就像牧羊女呼唤羔羊一样,新想要进门,但是踌躇的站在门前徘徊,最后也只是轻声问到:
“怎么了?母亲您有什么事吗?”
门里沉默了半响,最后微弱的出声:“你进来……”
“我……”
“我渴了……能不能给我倒一杯水,这里太暗了。”
新深吸一口气,不再犹豫,推门而进。
房间里的蕨类植物香薰还在燃烧,发出清新而深沉的味道,新呼吸慢慢急促起来,看着瓷从床上坐起来揉着眼睛又趴下。
房间里确实很暗,但是美走的时候特意留了一盏小夜灯,如今发出暗姜黄色的光。
新不敢抬头看瓷,只能连忙走到床头柜旁边倒水,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瓷主动走到了新的身后。
瓷从后抱住新:“你不想我吗?”
新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迅速把瓷按回了床上:“别这样,母亲。”
新心里清清楚楚的知道,瓷不过是想要出去罢了……
当初他就是这样引诱了加和澳,就像伊甸园里诱惑亚当夏娃吃下苹果的毒蛇一样,让澳和加心甘情愿的帮他偷了脚上枷锁的钥匙,瓷诱惑着美打开了宅子的大门,并且为他买了飞机票。
新至今忘不掉那一次,瓷在机场跟所有人挨个告别,最后在他们脑袋上落下一吻并且郑重的发誓:
“等到来年的雏菊再开的时候,我一定会回来的。”
最可笑的是他们相信了瓷所说的话。
等到来年的雏菊盛开的时候,郊外的草地上到处都是这种小东西,白色毛绒绒的就像春天的小精灵。
可是他们没有等到瓷。
美早就强大,焦头烂额的处理着各种黑丨社丨会等负面新闻,唯一在意的也就是瓷到底有没有回来。
直到美在公园草坪上找不到一朵雏菊的时候,美便知道:
瓷没有守约而至。
想到这里,新猛地甩开瓷的手:“您还要喝水吗?不喝的话我就先出去了。”
说完这句话的新也有点后悔,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强硬了一点,于是悄悄的向瓷的地方看去,结果就看见了已经红了眼眶的瓷。
新瞬间慌了手脚,慌忙的想要抹去瓷的眼泪,瓷瞪了新一眼后躺上了床,故意侧过身不肯看新一眼。
新知道,这下立刻离开才是最优解,可是……
他舍不得走掉。
新叹了口气,把热水递到瓷的面前:“喝一点吧,母亲,你的嗓子要哑了。”
“关你什么事!”
瓷干脆缩进被子里,把自己包成了一个春卷。新没忍住笑出了声,最后无奈的哄着。
“你们只知道我不回来……你们知不知道我在那里受了多少苦!”
骗你的。
瓷心里毫无波澜,但是面上还要装作一副潸然泪下的模样控诉:
“我真的……我真的很想你们……”
就像泡沫一样,美好梦幻但不真实。
新躺在瓷的床上,看着瓷的睡颜,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这是一场梦。
瓷半梦半醒之中揉了揉新的脑袋,新把脑袋埋进了瓷的胸口,闻着屋里的植物香薰,新慢慢的也产生了困意……
瓷……母亲……妈妈……爱人。
瓷不会走了吧。
新这样想着,手不老实的握住瓷的手,强行把自己的手丨插丨进去,逼迫瓷跟他十指相扣。
瓷无奈的用另一只手拍了拍新的脑袋,但还是笑着跟新十指相扣。
瓷笑着:“睡吧,我就在旁边。”
新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美好的梦境总有消散的一天,正如同泡沫落在地上就会破裂一样。
新醒来的时候,瓷已经不见了。
床边消失的体温和已经熄灭了的香薰蜡烛都让新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而此时的瓷早已跑到了街头,他现在不能贸然前往机场,也不能乘坐出租车或者公交车这种交通工具,毕竟街上到处可能都是美的耳目。
瓷低下头在巷子里乱逛,一不留神之际,径直撞到了一个人的怀里。
瓷刚想道歉之时,便听见熟悉的声音笑着:
“要小心啊,母亲。”
瓷猛地推开了眼前的人,转身就想跑的时候,却被身后人一把按在了地上。
“跑什么跑,又不会吃了你。”
瓷不可控制的发起抖来,地上冰凉凉一片,沙土飞扬弄脏了瓷的脸,可是瓷顾不上这么多,瓷迫切的想要挣扎逃跑,可是他身后人的大手如同烙铁一样紧紧的固扼住了他。瓷的回忆宛如黏腻的鲜血一样再次缠上了他。
“母亲,好久不见。”
俄感受到了瓷的挣扎,恶劣的把人摁的更紧,直到瓷失去了行动能力,俄才招呼着自己的弟弟们把人捆起来。
“猫抓老鼠游戏结束了,母亲。”
白俄摸着瓷的秀发,这才发现瓷因为恐惧瞪大的眼睛中早已情不自禁的充满了泪水。白俄也不嫌弃瓷脸上的泥土,就这么拿着自己的袖子给瓷擦干净了脸。
瓷感受到一阵天翻地覆,等到再清醒的时候,就发现乌早已经把他扛到了肩上。
瓷慌乱之际只能喊到:“等等!美、美利坚他们……”
听到这话的俄冷笑一声,脸上带了一丝厌恶:“猜猜我们要把你带到哪里?”
瓷的心里缓缓升出来一个不可置信的念头……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就是你想的那样,母亲。”
熟悉的黑色轿车停在了几人眼前,瓷认出来……
那就是加从机场接走他的那一辆。
“母亲,大哥很生气……因为你的原因,新现在还在医院躺着。”
“母亲……Mama...”
“上车吧,母亲。”
①俄狄浦斯情节→儿子恋母,简单来说就是恋母癖,M属性大爆发——mother。(地狱了兄弟)
②瓷这样的性格其实是被逼疯了,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被逼上了绝路的心思(对不起瓷厨)
③我是不是少写了一个人……(思考)
英:?(请求开麦交流)
④苏瓷放菜单里了哈,我就不打tag了彩蛋具体内容是毛子一家和瓷的过往。
⑤作者小剧场↓
我:要不要把南哥和小塞加进来
羽蓝老师:可以啊
我:算了人太多了下一批吧哈哈哈哈
乱的我都不知道怎么打西皮标签了……
美南苏x瓷注意
这两天梦做的有点频繁,于是我又没更新。
普设
因为是按昨天做的梦写的,所以可能会把你们雷到
预警就是:心智不太成熟的卡哇1
还是速摸,所以潦草。
1行距我真的努力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他老跑格式。
瓷剧烈的咳嗽,肺部火烧火燎的疼痛,海水顺着食道和气管一股脑的从口中涌出,苦咸的味道又引起一阵强烈的反胃。
“唔,你醒了?”耳边的声音似是青年,语气听起来却有几分孩童般的稚嫩。
瓷放下捂着嘴的手,用手背抹了把眼睛,视线终于清晰了一点。
青年半跪在他旁边,和他一样浑身湿漉漉的,金色的头发软趴趴的贴在脸边,睁...
青年半跪在他旁边,和他一样浑身湿漉漉的,金色的头发软趴趴的贴在脸边,睁着一双蓝色的眼睛看着自己。
瓷侧着缓缓支起身子,嘴里苦涩的海水让他眉头紧皱,一时没能说出话来。
“是我把你从海里救上来的。”
青年双手撑着地板凑到了瓷的眼前,他的睫毛很长,挂着水珠湿漉漉,眼睛眨啊眨的像是等待夸奖的小孩一般。
虽然自杀被救不是什么美妙的事情,瓷还是垂下视线与他对视:“谢谢。”
“瓷——”青年拉长声音喊他,开心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
瓷一愣,有些狐疑的打量着眼前的青年:“我们认识吗?”
他的本意是在疑惑对方为什么会知道他的名字,但青年却没能理解他的意思,疑惑的歪了下头。
蓝色的眼睛盯着瓷眨动两下,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抬起一只手指向自身:“美利坚。”
现在他们认识了,美利坚愉快的想。
?
瓷有些不明所以,眼前的人看起来和自己的年岁似乎无二,但是心智看起来却像个孩童一般。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美利坚站起身,小跑到木桌前,瓷这才注意到自己似乎在一个屋子里,空间算不上大,甚至称得上狭小。
目之所及的家具,也只有一张桌子,一张椅子,还有一张床,但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却堆的琳琅满目。
瓷在床底看到了,按照颜色码的十分整齐的玻璃瓶子,桌子上有一大透明罐子的贝壳。
美利坚在桌子下的抽屉里寻找着什么,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像是很多金属制品碰撞。
瓷缓缓的从地上站起,视线过去时眉头一跳,那一抽屉明晃晃的全是刀具。
美利坚找了很久,久到瓷感觉身上湿漉漉的衣服逐渐开始风干,海盐凝固在纤维里变得干硬。
瓷有点后知后觉,明明只是一个不大的抽屉,他在旁边站着,都已经数清抽屉里有12把刀了。
“还没找到吗?”
瓷突然出声似乎吓了美利坚一跳,抽屉嘭的一声关上,桌子震动了一下,连带着装着贝壳的玻璃罐子都被震得移位,下面压着的东西露出一角。
瓷很平静的认出了那是他的身份证。
美利坚眼疾手快的把瓶子扶正,瓷的身份证再次被整个压进了瓶子下面。
瓷大概对美利坚有了些认知,虽然还没搞清楚这是哪,但是眼前这个叫美利坚的青年心智明显有点问题。
先出去看看吧。
瓷暂时不准备拿回自己的身份证,毕竟那东西对自己也没什么用了。
他转身像门的方向走,身后的美利坚看着他,纯真的表情开始再他的脸上褪去。
“你要离开这吗?”
瓷听到了身后抽屉的拉开的响声,听到刀具短促的碰撞,脚步微微一顿。
可能遇见变态了。
瓷心态平稳,从鼻腔长出一口气,不知道自己这算是倒霉还是走运,自杀变他杀。
转过身,泛着寒光的刀尖已经无限逼近了瓷的脖子,皮肤上细小的绒毛带起一阵微痒。
美利坚眯着眼睛,他前倾身子靠近眼前的人,刀尖毫不留情的下压几寸,瓷的脖颈冒出血珠。
瓷眉毛跳动了一下,平静对上了美利坚的视线。
他不害怕?
美利坚感到疑惑,缓缓放松了手上的力度,朝着瓷越贴越近,直到对面的呼吸平缓的打在他脸上,直到他无比清晰明了的看清了对方的眼睛。
瓷看着眼前眯起的蓝色眼睛慢慢的完全睁开,毫无杂质的蓝色里带着几分懵懂,疑惑的歪了下金色的脑袋。
“你不害怕我吗?”美利坚问。
应该害怕,瓷心理想着,但是很不巧半年前他的心理疾病已经变成了一路飘红的状态。
不光是不会害怕,瓷能感知到的情绪少的可怜。
如果说变态都是心理有问题,瓷觉得他和眼前这位,彼此彼此。
“还好。”瓷挑了模棱两可的答案。
“真的吗?”蓝色的眼睛期待的看着瓷,好像会发光一样,让内心麻木的人被看的一愣。
瓷迟疑的点了点头。
低下的头还没完全抬起,美利坚一把撒开了手上的刀,直接伸开双臂朝瓷抱了过去。
他不害怕我,那肯定就不会走了!
刀柄砸在地面咣当一声。
瓷没来得及反应被美利坚抱了个满怀,金色的脑袋在脸边蹭来蹭去,带着海盐的发丝毛扎扎的。
“我喜欢你,瓷!”美利坚真心实意的说。
瓷平静的内心浮现出了微弱的荒谬感。
这是什么?
他刚刚是被半分钟前拿刀想杀了自己的家伙表白了吗?
2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美利坚不依不饶,自从持刀威胁不管用之后,拽着瓷胳膊的人就开始了撒泼打滚。
美利坚蹲在地上坠着瓷的胳膊,瓷被他拽的直不起身,不断翻涌的浪花已经近在咫尺,时不时温柔的抚过脚背。
瓷不得寸进,本以为远离城市和人群,死亡就会变得轻而易举,没想到居然会变得更加遥远。
“书上说了,你得嫁给我。”美利坚很严肃,非常严肃,据理力争:“是我把你从海里救上来的。”
瓷跟这个学历只有童话书的人说不清道理,先前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也改变不了美利坚丁点想法。
他的世俗伦理像是一张白纸,还拒绝瓷在上面给他添几笔。
瓷只能趁美利坚不注意才能溜出来,只是美利坚警觉异常,就好像装了生物雷达一样,瓷离开前还躺在床上睡的四仰八叉,瓷推门一出去,马上就睁眼,直接逮捕。
“我得回海里。”瓷睁着眼胡扯,昨天他看到美利坚看的童话书是小美人鱼。
谁知道美利坚根本不上当。
“你是人。”美利坚认真给瓷科普:“你会淹死的。”
“我不会。”瓷反驳。
“你会的!”美利坚义正言辞:“我救你的时候你就快淹死了!”
瓷被噎了一下,扭头看了看近在咫尺的海叹了口气。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飘到这么荒芜的地方,而这么荒芜的地方居然还住着一个怪人。
但是瓷并不好奇,就像被接二连三的阻止纠缠他也并不会觉得生气。
他的内心比这座荒芜的岛屿还要荒芜。
3
瓷总是选择接受,永远泛不起波澜的内心就像是在阳光下暴晒过的海绵,再也挤不出一丝水汽。
但是这个真的可以接受吗?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上,瓷看着眼前放大的脸,用手撑着床铺微微后仰,被美利坚捧住脸。
再瓷反对与不反对的都没用的情况下,美利坚已经一厢情愿的认为自己有了一位妻子。
很变态,不论从哪个角度想都很变态。
但美利坚除了会和瓷躺在一个被窝里,就只会亲亲。
还是嘴唇贴嘴唇那种。
这也是瓷犹豫的原因,因为接受美利坚就能安安静静的该干嘛干嘛,不接受就会大吵大闹,让瓷寸步难行。
潮湿的气息一闪而逝,美利坚直起身,也许是他常年呆在海边的原因,身上总有种淡淡的海盐味,但是并不腥气。
瓷抿抿唇,美利坚又扑上来搂着他。
“瓷—”他总是拉长尾音,显得眷恋又依赖的把头埋进温热的脖颈。
然后每天不厌其烦的重复:“我好喜欢你。”
4
美利坚不会做饭,但是嘴巴可能是没有味觉,胃可能也像钢铁一样。
瓷眼睁睁的看着美利坚把烤的焦黑的烤鱼面不改色的吃进嘴里,然后递给他另一个。
没有去除内脏的烤鱼吃起来腥气令人作呕,但瓷没有直接吐出来,相比于美利坚手里拿的,他手里的算是烤的好的。
“好吃吗?”美利坚问,有点期待的看着瓷。
瓷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很难吃。”
美利坚有点失落:“我不会做饭。”
“你去抓。”瓷把咬了一口的烤鱼放在桌子上的盘子里,言简意赅:“我来烤。”
美利坚的捕鱼装置并不完全原始,但也只是比削尖的木棍高一个档次,是纲的。
瓷坐在沙滩上,摸着身下的沙砾,望着海面的远方是一望无际的蓝色天空。
美利坚举着钢叉跑进海里,水花飞溅哗啦哗啦的声音让瓷怀疑他这样鱼真的不会跑吗?
金灿灿头发被太阳照耀的发光,瓷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困倦的打了个哈切。
东方人总是这么没精神,美利坚用力的趟起水花,最后干脆一头扎进海里。
瓷眨了眨眼,视线朦胧的世界开始变得虚无,好像灵魂与身体缓缓分开,海风似乎停了,阳光也变得毫无温度。
美利坚浮出水面,看着远处的瓷好像依旧提不起什么精神,举起手中刚抓的鱼,大喊了一声。
“瓷!我抓到了!”
像是被惊醒,瓷有点恍惚的看了一下四周,美利坚已经跑上了沙滩,把鱼扔在了沙滩上。
鱼在瓷的脚边活蹦乱跳。
瓷说:“好。”摸起准备好的石头把鱼砸死。
美利坚亦步亦趋的跟着瓷走到浅滩,瓷蹲下身处理着手中的鱼,感觉到头顶久久不散的阴影,缓缓回头。
“我厉害吗?”美利坚问。
瓷看看有自己半个多胳膊长的鱼,又看看美利坚。
真心实意的夸他:“很厉害。”
美利坚心满意足,三步并两步的继续奔赴捕鱼的战场,钢叉戳鱼戳的得海水泛红,好像是在水里杀了个人。
想到杀人,脖子上已经结痂的伤口稍微有些痒,瓷轻轻挠了挠。
调味料稀缺,瓷做出的烤鱼也就是勉强入口,不过这种程度已经足够美利坚吃到双眼发光了。
5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平静的过去,瓷也逐渐习惯了和美利坚生活。
早晨,美利坚凑过来亲了瓷一下,瓷还没睡醒,微微睁开眼睛看着美利坚穿着一身黑色的雨衣。
“我去工作了~”
瓷的思绪还不清醒,下意识的“嗯。”了一声。
美利坚走出门,瓷翻了个身,屋子里的单人床少了一个人宽敞的多,也不必被当抱枕一样抱着,很快瓷又渐渐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瓷被一阵略微掺杂的声音吵醒,似乎是人的对话声。
总是荒芜到只有两个人的小岛上突然多出其它人的说话声,瓷坐起身下床走到了窗户边。
一望无际的海面多了一搜游艇,一个穿着沙滩服的男人推搡着一个脑袋上带着黑色布袋的人在海滩上跪下。
双手被绑着的人奋力的挣扎,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瓷也看到了美利坚。
黑色的雨衣在晴朗的蓝天下格格不入,刀尖反射着阳光,瓷觉得自己的虹膜有些刺痛。
带着黑色头套的男人被拽着跪立,美利坚扬起刀,在男人恐惧的呜咽中无悲无喜,没有丝毫停顿的把刀尖捅进了眼前人的脖颈。
血喷溅出来,美利坚用手背抹了下脸颊,回头看向自己的小房子,看到了瓷在窗边看他。
美利坚摘下雨衣的帽兜挥了挥手,明媚的脸上找不到一丝杀人过后的阴暗,穿着沙滩服的男人也看到了瓷,从怀里拿出对讲机说了什么。
瓷直觉,那不会是什么好事,没准是要杀人灭口。
不过,怎样都好。
瓷朝着挥手的美利坚点了点头,走到了桌子旁边坐下,静静的等待美利坚回来。
游艇启动的声音响起,不一会儿,美利坚推开门走了进来。
他身上身上黑色的雨衣不知去向,只拿着一把窄长的刀。
美利坚并没有觉得刚才的那一幕被瓷看到有什么问题,神态一如既往的亲昵自然。
瓷平静的接受了美利坚凑过来的亲吻,平日里的海盐气息已经被血腥气覆盖。
“那就是你得工作?”
美利坚虽然不懂,但是他的感官出奇的敏锐,东方人眉头微微皱着,那是他没在对方脸上见到的神色。
那是,被讨厌的意思。
美利坚上一次看到另一人对自己皱眉,就被扔到了这个岛上。
“你不要走。”美利坚拽住瓷的手,多日不见的故技重施,蹲在了地上,那是瓷绝对拖不动的重量。
瓷并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是什么样子的,他只是沉默着。
眼前的人像个小孩一样从来不会说谎,情绪纯粹的能被人一眼看穿。
但同样的,眼前的人也是一个不自知刽子手,他杀掉一个人的表情,就像是站在海边是随手杀掉了一条倒霉的鱼。
“他们是谁?”
不自觉的问出这个问题之前,瓷以为自己的好奇心与求知欲早就入土为安了。
美利坚歪了头,说:“是家人。”
他不会说谎,所以不存在欺骗,瓷用力的攥了下手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家人?”瓷反问:“你知道什么是家人吗?”
美利坚有点疑惑,不知道瓷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家人不就是需要被爱护和帮助的存在吗?
“算了。”不等美利坚说什么瓷已经不准备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如果事情是他想的那样,一切应该很快的结束了。
6
一切比瓷预料的发生的要快,浪花静静翻涌的深夜,有人轻轻推开了小屋的门,冰凉的海风灌进来惊醒了瓷。
美利坚睡在靠里并没有醒,瓷轻轻的抽出胳膊,用被子代替了自己在美利坚怀里的位置。
来人举着消音手枪,示意瓷不要出声老实的走过去。
瓷点下头,缓缓从床上站到地上,一步一步轻轻的走向门外。
来者对瓷的配合稍微有些惊讶,但很快就讽刺的笑了起来。
瓷走出门外,身后的门闭合,男人的同伙用绳子将瓷的手捆在了身后。
冰冷的枪支拍了拍瓷的脸颊,好像再嘲弄。
瓷不太在意这群人在想什么,跟着他们一步步走到了海的边缘。
这次他身上再也没有沉甸甸的阻碍,后脑甚至还多了一个预防他死不透的保险。
身后的男人笑了一声,咬着跟烟从瓷的背后凑到脸侧。
“不害怕?”
冰凉的海水没过脚背,瓷盯着天际银白的月亮被风吹的眯了眯眼睛,没有理会男人。
“怪不得能在那玩意的手里活下来。”男人语气轻蔑。
“只要一点好意就能让别人像狗一样摇尾巴的感觉很好吧?”
瓷偏转过视线,依旧没有说话,他一双眼睛在枪口下平静的骇人,男人吐了一口烟,呸了一声。
“made,竟是些怪人。”
——“咔哒”男人拉开保险,用力的顶下下瓷的后脑。
“如果你好好求饶,我本来打算吓唬吓唬你算了。”
瓷踉跄了一下,叹了口气:“你话太多了。”
瓷是想死,但不想带着美利坚一起死。
小屋传来枪响,男人猛的回头,银白的月光下,原本守在门前的两个人已经直挺挺的倒下。
美利坚握着刀,向男人的方向直直冲了过来。
男人顾不得瓷,骂了一句脏话,转身抬枪瞄准了美利坚。
下一秒他的脖子被人向后箍住,枪口向上偏移对着天空开了一枪。
男人惊讶的看着瓷:“你怎么?”
他明明记得,他把这个人的手绑起来了。
“是啊,为什么呢?”瓷语气冷淡,反手缴获了男人的抢,与其说是询问,他更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大概是和我以前讨厌的职业有关系吧。”
7
事情解决,瓷已经做好了美利坚会大吵大闹的准备,唯独没想过美利坚会哭。
“我把他们杀了……”
他好像是犯了天大的错误,瓷看到他的手再颤抖,蓝色的眼睛再流泪。
瓷后知后觉的想起,美利坚对这些人的形容。
“家人”
“这些人不是你得家人,美利坚。”瓷想向他解释,但是荒芜的内心让他的语言变得无比苍白。
比起美利坚的一厢情愿,瓷对这个词的理解更加匮乏,但是会说出那种话的人,绝对不会是家人。
“别哭了。”瓷去抹那双蓝色眼睛流出来的泪水,指尖与心灵好像都被他的潮意打湿。
“是我杀了他们。”瓷说,给断气的一伙人每人又补上了一枪,然后把枪塞进了美利坚的手里。
瓷抬着美利坚的手对准自己的胸口,用另一只的指腹抹了抹他的眼睛。
“你报仇吧。”
美利坚甩了开了瓷的手,枪也被他愤怒的扔进了海里。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美利坚抬高声音,对着瓷的唇就亲了一口,随后高涨的气焰消失,一头扎进瓷的颈窝。
他委屈巴巴说:“你得嫁给我。”
瓷笑了一声,愉快的声音逸散到空气中的时候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今夜的海风明明很温柔,眼睛却好像被吹的朦胧。
“好啊,我嫁给你。”
——
结局了,但没完全结局。
就当END了吧。
*全文5k4
*我流美苏俄南-瓷,如题,一个一发完的年上小甜饼,不是炼铜不是炼铜不是炼铜(。)
01
苏把瓷从对方手中接过来的时候虚虚攥住了小孩子柔软的五指,掌心中柔软温暖的热意令他产生了几分不真实感。于是苏低头看了看瓷,只见小朋友乖乖任着他牵,眼睛里分明写着好奇与新意,却仍然一动不动头也不扭一下,安安静静靠着苏的腿侧。
是个乖小孩,苏想。
他很高,瓷又小小一只,苏要稳稳当当拉着瓷走路的话,身体就要弯下去半截,小孩子也费劲地向上伸长了手,脚尖踮起歪歪扭扭。这么勉勉强强走了小半段路,苏认为这样走路两边都不太舒服,于是停了下来,瓷也听话地松了手,抬头看...
他很高,瓷又小小一只,苏要稳稳当当拉着瓷走路的话,身体就要弯下去半截,小孩子也费劲地向上伸长了手,脚尖踮起歪歪扭扭。这么勉勉强强走了小半段路,苏认为这样走路两边都不太舒服,于是停了下来,瓷也听话地松了手,抬头看他。
“我把你抱起来。”苏看着瓷,声音忍不住软啊软:“行吗?”
瓷看起来没有不开心,因为天气炎热,柏油路前气温奇高,小孩子本来皮肤就白,晒一晒太阳脸颊上的颜色便宛若半透明状粉嘟嘟,瞧上去非常可爱。四五岁的年纪正是最天真烂漫的年华,瓷点点脑袋,扬声说“好呀”,苏就卡着他的胳肢窝把他提起来。
于是回到别墅区,美丽卡正疑惑苏有手有脚为什么还要按门铃折腾人的时候,厚重的大门被轻轻推开了一道小缝,美丽卡把门彻底拉开,紧接着他瞧见苏的臂弯里坐了一个漂亮的东方小孩,头发是黑的,眼睛也是黑的,手里捏着一卷白生生的甜筒,还保持着向前“推”的姿势,看见了他便有礼貌地打招呼:“哥哥你好哇!”
02
“……你哪里捡了这么个小家伙?”
趁着苏来到厨房给瓷泡奶粉的间隙,俄没忍住问了一句,靠在壁炉边上手中抓了支刚燃了小半支的烟,没抽,刚看见小孩子在家里就灭了,现在空气里干干净净,一点烟味也没有。
俄余光瞥了眼乖乖坐在客厅沙发上的瓷,这小男孩不吵不闹不打人,人还没有沙发高,被抱上去坐着就下不来,双腿只能搭在真皮座椅上一摇一晃。长得也讨喜,眼睛很大,睫毛很长,笑起来脸颊两边有两个小小的梨窝,还很有礼貌,见了谁都要脆生生说上一句“哥哥好”。
南貌似很喜欢小孩子。看见家里添了一个可爱小朋友就宝贝得没完没了,凑上去又是递零食又是套近乎,没过两分钟就把人捞到手坐在腿上,俨然是一副“亲亲兄长”的模样。
苏掀开奶粉盖子舀了一勺装进马克杯里,热水冲泡过后奶味迅速蔓延开,闻起来就甜得要命:“受人委托,大概会需要我们照顾个几年。”
“这么久?”俄皱了皱眉头,想起瓷就在不远处,于是压低了声音:“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乐于助人?一两天也就算了……几年?真把这里当福利院。”
“你不用明白。”苏回复他,而后不再多说,走出厨房把牛奶递给瓷,看着他小口小口地喝。
03
这栋别墅里只有美丽卡对瓷的反应最大,他好像很排斥这种幼小无害的生物。
瓷是个细心敏感的小孩,主动找美丽卡玩总是惨遭拒绝,如此几次之后也学乖了,知道这个金发大哥哥并不待见自己,想通这个事实的那个晚上整个人都蔫了,垂头丧气表情可怜,南看着既好笑又心疼,于是把人抱进怀里摸了摸他的头发,问:“怎么了?”
瓷掰着指头跟他算账:“南哥,美哥为什么不喜欢我?我去找他玩、吃饭、睡觉,他都不太理我。”
“他不太正常,”南直言不讳,一身白衬衫显得气质温柔,浅绿色的眼睛弯弯,声线也清扬悦耳:“没关系,还有南哥和你玩呀。”
瓷前半句听的半懂不懂,听到后半句却是整个人开心起来,气质都变得不一样,蓬松摇晃的发尖上像是生长着一朵盛放的小花。
不过“再也不和美哥玩了”这种话也只是说说,瓷心里还是很想和美丽卡做好朋友的。所以在被拒第五次后,瓷越挫越勇,在和南谈话的那个夜里敲响了美丽卡的房门:“美哥,你睡着了吗?”
美丽卡岿然不动。
瓷不太甘心:“睡了吗美哥!睡了吗睡了吗睡了吗一一!”
美丽卡忍无可忍。却终于还是拉开一点点门,露出半张不耐烦的俊俏脸蛋,不仅如此,还要故意沉着语气问:“你到底想干嘛。”
瓷觉得他这副样子有点点吓人,脖子没忍住缩了一下,但他很快给自己打气,心想一切尽在计划之中!于是小胸脯挺起来,抱着枕头斗志昂扬。
“我来找你睡觉啦。”
04
瓷仗着自己身高矮小成功钻进美丽卡的卧室里,甚至怕美丽卡突然反悔,还很用力地抱住了他的裤腿,紧紧攥住不撒手。美丽卡总不能真欺负小孩,把人砸出去不管不顾了,此刻手底下也不敢用全力,只好任着瓷抓着自己。
这小屁孩竟然还会大言不惭地装可怜:“美哥别赶我走,可以不可以!”
“……”
美丽卡本来生物钟就不太规律,没到个临晨三四点钟很难入眠。不过大概是他也害怕某一天突然猝死,所以哪怕不着急睡觉,为了营造一些“容易睡着”的氛围,他卧室里的灯都压得很低,虚虚的光线偶尔飞出一点微弱的影子,笼罩在冷硬的家具旁,恰是增添几分温柔。
眼下才十点不到。为了顾及小朋友的睡眠他真是要花费大功夫,也难怪不愿意和瓷近距离接触,想来也是嫌麻烦。
但是今天就依他一回吧,美丽卡低头看着仰视着他两眼放光的瓷,心想。
一个四岁的小孩而已,只是和自己睡一觉的话,感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05
瓷一早就爬出美丽卡的被窝,欢天喜地换了一家,拱进了俄的卧室里叫他起床。
俄的房间里有好闻香薰的味道,哪怕对小朋友来说也不很刺鼻,类似花香,气味很淡,后调很清爽,是瓷喜欢的气味。
只有在不小心靠近俄的贴身衣物时,才会嗅出一点点、真的只有一点点的烟草气息,并且现在这股刺鼻的味道越来越不明显,因为家里多了个娇气的小朋友,俄不能再肆无忌惮地吸烟了。
四周窗帘紧闭着,暗黑色的厚重布匹下投射不出半分光亮。
俄的床也很高,瓷爬不上去,最多只能踮着脚去够俄的手,用自己比他小很多倍的指头轻轻捏他手上或深或浅的茧子。俄的睡眠很浅,通常被瓷戳一戳就能立刻醒来,今天也不例外,他依然闭着眼睛,手却回握住瓷的十指,安抚似的揉了揉,然后用只有在睡梦初醒时才有的调调道:“要不要上来再睡一会儿。”
“那你抱我上去吧。”瓷说。
俄就把他抱上去,放进被子里。
被褥里塞满了柔软的鸭绒,并且温暖柔和,带有俄的体温。瓷发觉俄的被子里也是香香的没有烟味,他趴在俄的身旁指了指香喷喷的枕套:“好闻。”
“没有烟味了?”俄闭着眼睛笑。
瓷回答他:“没有了。”
瓷第一次悄悄潜伏进俄的房间时,俄还没有戒烟。长年累月堆积的尼古丁气味严丝合缝地渗透进这里的每一寸砖瓦里,瓷几乎是进入的下一秒便被刺激得眼泪汪汪。
于是俄丢弃了打火机和昂贵香烟,花了很大功夫才彻底驱散这股对小孩子有害的味道。
06
今早吃饭的时候气氛意外的很和谐,瓷拿着很大很圆的一支勺吃燕麦,在俄那儿睡了个回笼觉再醒来就有点迷迷糊糊的,脸蛋都要埋进碗里了,困得脑袋一点一点。
苏坐在上座看报纸,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似乎是疑惑美丽卡为什么能准点在早晨醒来吃饭,眼睛向上抬了抬,往美丽卡的方向看了一眼。
美丽卡没搭理他,穿着松松垮垮的黑背心吃煎鸡蛋。
他在四个成年人的长相中瞧起来最年轻,可能是由于天生的金发加持,高且微微有向上弧度的鼻尖总是增添莫名其妙的幼感,又因为美丽卡很喜欢一些在斯拉夫人眼中堪比破烂的衣服,这令他看起来不太沉稳,像正处叛逆年龄的高中生。
刀叉在餐盘上磕了一下,把瓷的睡意都磕醒了。恍惚一抬头便见美丽卡面无表情地撑着脸颊看向自己,手中还拿着叉子,瓷怔了怔没反应过来,南已经笑眯眯开了口:“干什么这么凶。”
美丽卡就轻飘飘转移视线,没说昨晚有只小团子愣是往他身上凑,皮肤软软热热,抱起来像毛绒玩具一样很舒服,连带着治愈了纠葛他多年的失眠症,变得心情都要好很多很多。
07
第一天的排到南。放学的时候瓷走到班门口跟幼儿园老师告别,就看见南鹤立鸡群,站在一众家长里,笑起来风度翩翩,非常显眼。
瓷pia哒pia哒背着书包跑上去,仓仓促促跟老师告别,然后在南矮下身蹲下去的时候一下子蹦过去,紧接着被南稳稳接住了。
瓷搂着南的胳膊,听见他说:“我们回家啦。”
“好的。”瓷说。他看着天上明晃晃的太阳光,被南兜着屁股走路,还顺了对方的冰淇淋吃。
做小孩大概就是这点好处,如果想要吃甜点的话,只需要撒撒娇就好了。大人有这项殊荣吗?瓷骄傲地舔了舔甜筒:根本没有!
08
一开始瓷上幼儿园的时候,苏接到的讯息只是照顾他几年。
但没想到计划有变,一直到大家心惊胆战陪瓷经历了宛若刀山火海的小升初考试,瓷都还是待在家里,做所有人心目中那个乖小孩。
应该是乖小孩?苏看着瓷从自己身边经过,头也不抬敷衍地随口说了句“苏哥好”,然后两指继续在键盘上飞速敲击着,根据习惯盲走到房间,用脚够着门打开,再够着门合上。
奇怪。苏想,瓷明明没有不理人,也没有耍脾气,只是不想小时候那样黏人而已,你怎么就觉得他进入叛逆期?
他忽然背后一凉,召开了紧急家庭会议。
于是四个男人坐在平时瓷不太会进入的会客室里,一起抽烟。
俄只是把烟抓在手里没点燃,双手搭在膝盖上,眼睛盯着地毯:“孩子长大了,不和人睡觉了。”
美丽卡吸了一口烟,表情有些难以形容:“我他妈现在还有种他不识字的错觉……妈的。”
南沉默了会儿,也点燃了烟,声音里感觉带了点怅然若失:“我还记得他小时候很喜欢要抱。”
“……”苏没说话。
和小时候一样,美苏俄南轮番陪着瓷写作业。
瓷的成绩好,在学校里是老师常常表扬的好同学,做作业其实也不费劲,一本一本很快翻开又摊上,美丽卡无聊打开看的时候横格本上满满当当都是字,写的很工整,赏心悦目。
瓷顶着台灯写字,现在是晚十点,小孩子的瓷这时候早就睡得脸蛋红红,抱着美丽卡的手不放了,但长大的瓷变得忙碌,不能做个早睡早起的快乐宝贝,只能当刻苦学期的卷王学畜。
美丽卡踩着转椅坐在瓷身后,眼睛看着他,心想头发好长了,是不是可以扎个小揪揪。他又想,时光不等人啊,一转眼腿部挂件似的小孩子就长这么大了。
想着想着美丽卡忽然鼻子发酸,伸手揉了一下,踢着转椅凑过去,摸了摸瓷的头发,“遮不遮眼睛啊?明天给你扎起来吧。”
“行哦。”瓷眼睛没离开作业本,他一边写着一边说。
09
结果是这件事不知道怎么背泄露出去,等美丽卡失眠一夜,拖着眼睛底下的俩黑眼圈敲响瓷的房门时,发现苏比他更快一步,此刻嘴里衔了根黑色皮筋,让昏昏欲睡的瓷靠在他腰腹上,很费劲地拢着他头发梳。
美丽卡顿时不爽,黑着一张帅脸,是看瓷还没睡醒才勉强压低声音:“喂,你来凑什么热闹。”
“好久没见着小孩,”苏低着头很认真地,把那根皮筋套在瓷的发尾上,裹了两圈,说:“来帮个忙。”
美丽卡阴阳怪气:“梳个头还需要你了。”
瓷眼睛睁开,与睡魔抗争失败,眼皮又耷拉下去。
苏不理美丽卡,美丽卡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呲牙咧嘴回房补觉。
10
今天是俄来接瓷放学。晚上的时候气温变得很低,天上的云彩黑漆漆压下来,路边的灯捂不热照不明,街道上也已经鲜少有人经过了。
他第三次抬腕看了看手表:九点五十八分。距离瓷放学差不多过了一个小时。
瓷不是个爱迟到的小孩,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他一般不会一声不吭地任人等这么久,就算是被老师喊走了,也不会什么也不说,至少得发个消息。
俄又等了两分钟,不知为什么觉得路边越来越冷,于是到他们学校的保安室里问了问,经过同意后才跟着保安大叔晃着手电筒找到了瓷。
一一面无表情趴在喷水池旁捡着根树枝捞书包。
俄看着这副场景顿时有点受不了,把人拉过来揉了揉脸,全是冰的,一点温度也没有,想也知道是发生了什么,语气瞬间就变得很危险:“你被人欺负了?”
“……没有。”瓷慢吞吞地说,“他们打不过我临时跑了,又不甘心,所以拿我书包出气。”
“没受伤吧?”俄皱着眉头。
瓷摇头,然后拉着俄说“回家吧”,等走出校门了才笑眯眯地凑近了俄的耳朵,“我还挺高兴的,今天不用做作业了。”
11
回家之后瓷被拉着洗了个澡,南在给他的班主任发消息,表情非常严肃,与平常的样子很不一样一一尽管瓷没占下风,但校园霸凌这事儿还是必须了解清楚才行。
瓷擦着头发出了浴室,才发现四个哥哥们坐在沙发上一水的表情,看得他心里莫名一慌,头发也不擦了,任着发梢向下滴水:“?”
“怎么了?”他说,然后坐了过去。
南平和地问他:“你在学校和同学发生口角矛盾了吗?”
“啊,”瓷看起来有些惊讶,眼睛睁圆了些,“没有吧。”
“那今天怎么回事。”苏微微沉下语气问他。
瓷说:“真没什么啊,我都给俄哥讲了一一”
“你现在都不愿意跟哥哥们说真心话了吗。”南忽然打断他,脸上有难过的情绪在:“瓷,大家都知道你长大了,需要一些独立的空间。但这毕竟不是一件小事,我还是希望你如实回答。”
瓷的表情顿时变得很为难:“真的没事!我说真话了,可以信一信我一一”
“那既然是这样,我们就不多过问了,你自己考虑清楚。”美丽卡撑着沙发靠垫说。他盯着瓷的眼睛:“那我们来算算旧账。”
瓷:“?”
虽然听不懂到底要算什么帐,不过美丽卡既然表现得这么认真,那瓷也多多配合,于是他听话道:“你算吧美哥。”
“最近怎么对大家不太有礼貌?”
“是不是叛逆期到了不想和我们继续生活?”
“是不是有自己的想法,不愿意继续待着?”
一连串的问题砸向瓷,瓷越听越觉得离谱,听到最后一句脸上震惊的样子藏都藏不住:“啊?没有啊,你们怎么这么想?”
南于是道:“因为你,瓷。”
时钟指向十二点整,客厅里回荡着十二声声响。
因为瓷从小来到他们家,所以所有的灯都是暖色调。
昏黄的光线像是橙色的极光,很轻柔地镀在瓷的脸上,于是大家都能看见瓷吞吞吐吐转开了视线,抿了抿唇很小声很小声:
“不好意思哦……我也不是故意的。”
“其实我超级喜欢大家啦。”
-end-
美觊觎那个东方人很久了。
黑发瓷肤,瘦高身形,一双从来波澜不惊的金红瞳眸下诡谲深不见底。那简陋衣物下的身体削骨磷立,脊背却挺得笔直,如竹身板下是他一生未曾触及的五千年的繁华沉淀,就连那简朴却剪裁得当的衣物,也是大气又威严。
能让他变成这般着实不容易。
美不是没有想过将他拉拢至部下,可惜被苏抢了先。
错就错在美把赌注压在瓷家的另一个孩子身上了,而最后突围出的是瓷。美也曾伙同那个逆子将瓷围堵拦截在绝境、用飞机对他围歼轰炸,谁也没想到一无所有的瓷会战胜他的兄弟、会战胜所有侵略者。当美真正认识到他时为时已晚,早已在他身上根深蒂固的仇恨让二人势同水火,纵使美后来百般示好,各种让利,已给了苏的位置照样没有被撼动分毫。
苏是他的导师,苏给了他信仰,相比出兵瓷家却半点正事不干甚至顺手薅走了一层油水的美不同,苏甚至在危难时刻出动了空军,仿佛是顺理成章的,苏和他成了最亲密的盟友,那个小小的身影追着苏一遍遍地喊。
老师。
美酸到牙根发软。
后来瓷就直接进了苏家。
瓷是苏的伴侣这点在业间早就是不算机密的机密了。瓷是苏的配偶,俄的小妈,当然当事人从未承认过。
千万别在俄的面前说出这句话,不然你就得掂量掂量自己和斯拉夫人的拳头谁的硬了。
众所周知俄和这个小后妈向来不睦,可当那小后妈西装革履、风度翩翩走进宴会大厅时,不仅是旁人的目光直了,连俄的耳根也红了个透顶。
俄。你这小后妈……不错嘛。
调戏般的讥讽在斯拉夫少年的耳旁响起,俄一拳挥向身后手插西服裤兜笑得像是来参加派对的美。
你嘴里说的是他不是你的后妈
可你眼里的警告分明是在威胁我不要觊觎他。
不错。
着实不错。
目睹了斯拉夫人家的混乱关系,美一个借口离开便打好了算盘。
晚风骚动着耳旁的卷发,像那只从未离开的猫爪在心底似有似无地瘙痒。还在半山腰向这里赶来的日远远看见美的身影便停下车站在路边行礼,模糊不清的面上谄媚地笑着对美鞠躬哈腰。
就他了。
美勾起嘴角打了个响指,一块巨大的山石便应声落下,刚好错过了日的身体将车砸下山落到底下的一片民宅里。轰地一声巨响,日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僵直在原地几秒才知道趴在路边痛哭自己那块已经是一堆废铁的车。
警报声立即响起,习惯性手握枪柄的苏拿着武器迅速冲出了别墅,南斯拉夫等人跟在其后。条件反射摸向腰间的瓷也想跟着冲出去,还没起身便被一个高大的阴影堵在了角落。
你去添乱
明明是关心的话语在俄的嘴里变成了挑衅。
美眼看着东方人紧握起那只曾揍遍在场所有人的拳头心里尖声叫好,甚至都做好了一会俄被揍时上前踢两脚的准备了,不想他只是丹凤眼低垂了一瞬,便风淡云轻地坐回了椅子上。
一杯杯酒下肚,酒里下了东西,自然是不省人事。东方人倒在美怀里的前一瞬被继子拉走,美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在俄的怒容前笑着向进内室醒酒的两人告别,斯拉夫少年对小妈的念想实在太过明显,不用看都知道会发生什么。
一片淫靡。#部分内容在彩蛋
苏的灯光从山脚下亮起,美大发慈悲地叩门,只听见一声巨响,俄衣冠不整地冲出门来,拎起美的衣领就要挥拳,美反而把脸迎上去,摊开手笑得无辜。
不用感激我,有这个心思的不是你自己吗?
到底有没有发生?
谁知道呢?
反正苏与瓷的关系破碎有目共睹,双方的陈兵边境更是引来红营中对瓷的一致施压。当那个东方人第一次来到他面前时,美低垂着眼像模像样地围着他打量了一圈,肆无忌惮的目光一寸寸扫过他领口露出的伤痕,直到他拿出一叠带着苏印章的纸,才啧啧讥笑出声。
终于来求我了?
多可怜啊,拿出旧情人的情报只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家人。面前的东方人一条一条地细数这份情报的重要与机密性,美皱眉听着,似乎渐渐被动容,待到他话音落后若有所思地示意他坐下,随后拿起那些纸撕得粉碎,在他波澜不惊的假面前嗤笑出声。
“我要的回报只有一个。”
“你亲手杀了他。”
这才对嘛。充满了憎恶与仇恨的眼神,这才是你该有的。
我就是难耐你那居高临下的目光,我就是看不惯你这笔直的脊梁,从见到你的第一刻起我就想过无数遍摧断你脊骨的可能,不与我同流合污?嗤,假清高。
瓷啊,我可不舍得让你就这么被毁了,你是我难得的珍宝,要是你愿意和我一道,我们会很有乐趣的。所以啊。
杀了他。
与我同入地狱。
——TE——
把三周前刚入ch时的废弃想法的大纲写下来了,后续随缘
彩蛋是俄瓷
《关于某超级大国对身高异常执着的这件事》
鹰酱:这个剑我今天必须贩
P3P4是约翰和高卢~
感觉他们两就是一对呜呜
摄像师:无限
鲨人的刀(〃〃)
大家小年快乐
妖怪夏目系列(二)
除妖师名取×妖怪夏目
青翠的大树枝叶交错覆盖,留下一大片清凉树荫,投映在柔软的草地上。
“沙——沙沙——”长风掠过茂密的树叶,细微的摩擦声惊醒倚树而栖的少年。
“糟糕,猫咪老师又跑不见了。”夏目环顾空旷的原野,不出意料没有看见狸花猫的身影。...
“糟糕,猫咪老师又跑不见了。”夏目环顾空旷的原野,不出意料没有看见狸花猫的身影。
夏目拍干净是衣物上碎小草屑,沿着小路寻找猫咪老师的踪迹,路过一处及膝高的野草丛,夏目唤了一声,“猫咪老师。”无人回应,但草丛里传出一瞬草叶摩擦声。
“猫咪老师?”夏目迟疑地向草地靠近,莫约走了十来步,在脚迈出的那一刻,被一截不明物体狠狠绊了一脚,身体立刻失去平衡,向前栽去。
夏目惊慌的伸手屈膝去撑地面,膝盖下弯时很明显撞到了什么,两声闷哼同时响起,夏目瞬间意识到身下这片草地正躺着个妖怪或是人类。
“怎么了?名取。”不远处传来一声问询。
看来是个人类,夏目一边想着,手肘一边重重砸在草地上,同时夏目看清了身下人的样貌。
是个温和俊美的青年,正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夏目双肘撑在名取脸颊两侧,将近大半身体压在青年身上,人类温暖的体温透过布料传感到夏目每一缕神经末梢。
夏木一阵脸热,随即侧身翻滚到一边的草地上。
“没事,一只小猫不小心被我绊了一下。”青年坐起身扬声回道。
“抱歉,我方才没注意,你没事吧。”夏目担忧的看着青年。
青年温和的笑笑低声道,“我没事,但是你摔得不轻吧,真是抱歉。”
“夏目你还在做什么呢?该回去了。”猫咪老师不知从哪钻出来,跳进夏目的怀中。
夏目匆匆向青年告别,带着猫咪老师走远了。
青年看着夏目远去的背影,手指微动,一片小小的纸人藏进夏目浅栗的发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