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哪也没去,我只是在实验室待了几天,快点快点,见证伟大奇迹的时候到了!你准备好!”托尼兴奋的对着利亚说,丝毫没有注意到她还穿着睡衣。
在托尼蹦跳着走出厨房的时候,利亚烦躁的挠头,这怎么搞?外面还有那么多人等着呢,她这会儿还穿着一身睡衣,头发也没梳,这么见客真的好吗?
“利亚!你好了吗?”托尼的喊声再次响起。
“来了!”利亚大声回复了一句,决定就这样了,破罐子破摔了!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抱着这个念头的利亚昂首挺胸走出厨房,拿起桌上的小饼干塞进嘴里,自然的好像家里的人都不存在一样。
“所以托尼,你把我们都叫来做什么?”史蒂夫看了一眼旁边的格林德沃,开口问道,他记得这个人...
“所以托尼,你把我们都叫来做什么?”史蒂夫看了一眼旁边的格林德沃,开口问道,他记得这个人貌似很危险的说。
“我做出来一个新的东西,我觉得你们应该想要看看,关于巫师界!”托尼的表情接近于癫狂的状态,复仇者们都有些担心的看着他。
“咳,对不起,对不起,我看他有点精神不济给了他一点欢欣剂,貌似喝多了!”哈利跑出来拉住托尼,强硬的给他灌下去了一点药水。
托尼的表情平静下来了,认真的对着众人说,“我做出来一个空间通道,通往巫师界。”
“什么?!”众巫师顿时憋不住了,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咳咳,准确的说,是召唤通道,只能从那边过来,这边过不去。”托尼补充了一句。
“在哪?我们能看吗?是怎么做的?”邓布利多示意大家安静,自己开口问话。
“之前几年我一直都在收集召唤的数据,这都快7年了,今年的时候我在试验的时候加入了魔力晶石,成功的打开了门,可惜只有晶石和金币过来,后来我又放入了一把魔力钥匙,经检测里面有利亚和哈利的魔力,利亚的魔力形成了一个坐标,而哈利的魔力形成了召唤的羁绊,从虚空中打开了一道门,那道门背后应该就是巫师界了,具体什么地方,暂时我还不知道。”托尼对着众人解释。
“那塞德里克就是这么过来的?”利亚紧跟着问。
“对,那个男孩就是被这么召唤过来的,但是因为钥匙里你的魔力含量太少了,恰好你本人的附近有空间裂缝,所以他就出现在了你的附近。”托尼说。
“今天把你们都找过来,是因为我做出来一个装置,那个装置可以不通过利亚,你们可以用来召唤,刚好我也需要进一步收集数据。”托尼看着众巫师。
邓布利多沉思了一下,看了一下周围满怀期待看他的人,韦斯莱一家,卢平一家,还有哈利和格林德沃,终于做了决定,“我们配合你的试验。”
“太好了!”托尼一挥拳头,“那我们走吧!老地方!”
说完,托尼直接带着众人往那个小房间走去。
利亚进入房间的时候只感觉自己来错了地方,原本空荡荡的房间已经被改造的满满当当的,那个透明隔间倒是还在,不过里面的软垫没了,换成了一个圆形的滚轮,各种机械电线的链接让它看起来十分复杂。
隔间外面则是被电脑和机械臂占满了,所有人都憋屈的找着空隙站,个子稍微大一点的都得缩起来。
“所以谁先来?”托尼眼睛发亮的看着众人。
“我们需要做些什么?”哈利茫然的问。
“拿上钥匙,进入隔间,把钥匙放在门边的卡扣里,然后心底想着你想要见的人。”托尼一拍脑袋,给巫师们讲解了一下。
“我先来吧。”格林德沃施施然的走了出来,“我想看看我能召唤出来谁。”
巫师们齐刷刷的哽住了,谁敢跟这个大佬抢啊?话说不会召唤出来一串的圣徒吧?
格林德沃拿起一把没有充过魔力的钥匙走了进去,据说这样没有魔力的钥匙比较纯粹,可以召唤出来的几率大一点。
随手一挥,透明隔间的门关上了,格林德沃走到那个滚轮前面,把钥匙安放了上去,又在托尼的示意下,把手覆盖在上面输入了魔力。
滚轮顿时开始旋转着发光,随着轰隆隆的声音,整个滚轮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渐渐的只能看到一道圆形的光。
滚轮中间出现一道细细的闪电,次啦一声,滚轮前的地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布口袋歪到在一边,口袋外面还散落着几个金加隆。
众人严肃的看着那个金加隆袋子,默不作声,格林德沃哼了一声,伸手一招,托尼面前那个放着空白钥匙的小盒子瞬移到了格林德沃的手里。
格林德沃不信邪的再次放入钥匙输入魔力,滚轮继续旋转起来。
地上开始出现各种各样的东西,地契,金币,宝石,就是没有人。
罗恩努力的憋住自己想笑的欲望,被赫敏狠狠的打了一个肘击。
格林德沃的脸已经越来越黑了,他回头冷冷的瞪了托尼一眼,托尼打了一个冷颤,“几率,都是几率!说不定你心底念得那个人已经在这里了!”
格林德沃这才脸色放缓,看了看盒子里仅剩的一把钥匙,随手丢在卡扣里,最后一次输入魔力。
在滚轮旋转到最快的时候,一道粗大的闪电劈在地上,一个带着星光的漩涡出现,格林德沃饶有兴致的看着那个漩涡,会是谁呢?
漩涡很快就散成一团雾气,雾气里隐约露出一个站立的身影,看样子还带着行李箱。
“哦,梅林啊,想不到你会把他召唤出来!”邓布利多感叹一声,快步走过去拉开小隔间的门,他要是不过去,估计里面的两人会直接打起来。
“欢迎,纽特。”邓布利多大笑着走上台面,双手张开,雾气也在这时候消散了,露出里面年轻的面孔,纽特·斯卡曼德。
“下午好,邓布利多教授。”纽特警惕的看着四周的环境,还有那奇怪的滚轮,边上站的是黑着脸的格林德沃。
纽特的箱子开始噼里啪啦的作响,他立刻蹲下身子,把箱子放在地上,小心的安抚着,托尼茫然的看着,偷摸的低头问利亚,“那个神奇动物在哪里的作者?这么年轻?”
温暖|沙雕|小段子|战后|ooc致歉
(幸存下来的斯内普教授,辞职后到麻瓜世界生活的故事)
421.
西弗勒斯说他有办法,他把我们带到没有人的地方。
抱起查克对我说,让我站在原地不要走动,他要———
他没说完就消失了。
422.
真不敢相信他就这么把你扔在了,距离家5英里的地方。
如果他出现在你面前你一定要给他一拳。...
如果他出现在你面前你一定要给他一拳。
哦!他回来了!
拳头已经挥出去了。
423.
西弗勒斯一回来,胸口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
捂着胸口倒退了几步,咳嗽的话都说不出。
“咳咳….你是不是有毛病?”
424.
我道歉了,真诚的道歉了。我不是故意的。
不对我是故意的,但我没想真的打他。
我说让他打回来,他看了一眼我的胸红着脸拒绝了。
425.
他说他不和我计较,我却要斤斤计较了。
我知道他刚才又是在用他那些巫师把戏。
为什么不把我也带走呢?
426.
这样我们就能一下子回家,但他拒绝了我的请求。
“不可以,我太弱了没办法在施展第二次。”
我说他骗人,他明明是个很厉害的巫师,德拉科说的。
427.
“为什么不愿意带我!”
“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坐电车回家。
但后半句西弗勒斯咽回了肚子里,因为电车来了。
他拽着温特上了车。
428.
我们坐在最后一排。
我故意离他很远,他在左边,那我就在最右边。
不想和他说话。
429.
车在路口停下灯红灯,突然听到西弗勒斯对我说,
“那边路口有一只傻狗在玩自己的尾巴。”
我就过去看看,就看看,不跟他说话。
430.
好奇心瞬间占了上风,我一点点挪过去,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
明明什么也没有嘛。
为了看得仔细,我俯身凑过去贴着玻璃看的。
431.
西弗勒斯看着越过自己趴在玻璃上左看右看得温特,笑出了声。
然后他马上止住了笑声,因为她在瞪她了。
432.
“你怎么老骗我。根本就没有傻狗。”
“怎么没有,我说什么就信什么的,不就是傻狗吗?”
弯起两根手指,夹住大腿上的肉,一拧。
这招好使。
433.
“后面两位乘客,在车上不允许打闹,否则就请你们下车!”
最后是司机的声音打断了我们。
我认认真真的道歉了。
西弗勒斯?他才不会道歉。
434.
终于到家了,西弗勒斯叫住了我,问我愿不愿意过两天陪他去一个地方。
是约会吗?
他说不是。
435.
不管他怎么说,我还是很高兴的。
所以这几天我一直缠着他,问他我们要去哪?
他一开始还故作神秘,后来他说,
“去见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
436.
他这样说,倒是让我有些紧张。
紧张的睡不着。我失眠了!
在约会的前一天。
437.
为什么!我会因为这种事情影响我的睡眠?
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
我不睡,你也不要睡!
我在凌晨三点敲响了西弗勒斯的门。
438.
“你能否解释一下为什么半夜不睡觉,还要吵醒一个好不容易才入睡的,可怜的人?”
西弗勒斯抱着胳膊俯视着这个盘腿坐在他的沙发的女人。
439.
西弗勒斯本来想再“好言相劝”一下,告诉她需要好好休息的时候,温特却拍拍身旁的沙发。
他坐到她身边还没说什么,温特就躺在了他的膝盖上。
440.
讲个故事吧,西弗勒斯。
不会?
不会可以编啊,如果你不讲,那我们都不要睡了。
all你向全员单箭头
是千年一遇超级无敌美少女人见人爱,非人见非人爱(?
实力一般但是能站着把诅咒祓除了x
生草产物,不喜勿入w
——
1.
你站在樱花树下,及肩的头发被风吹起的发丝泛着光,眼眸慵懒微眯,未施粉黛的脸庞却丝毫不逊盛放的樱花
娇艳的红唇勾起漂亮的弧度
比繁花还让人痴迷
就算额头绯红一片甚至冒着血珠,那也是极美的
熊猫拿着洁白的绷带劝道
“受伤就不要摆poss了,小心伤口溃烂喔。”
“这是谁的错啊!”
“又怪我吗?我是熊猫又不是石头关我什么事!”
在几分钟前,听说一年级的全员集合...
在几分钟前,听说一年级的全员集合了,你作为二年级的学姐决定来刷个脸
本来这种宗教性质的学校人数就少,难得有年龄小的新人你有点兴奋,喊上熊猫就打算来个帅气的出场,好好捏造一下漂亮学姐的形象
不料你拌到了高高翘起的石板一个平地摔扑在几人面前,在后面没跟上你的熊猫欲言又止
起身后整理好衣服就站树下凹好造型
“别装作无事发生啊,学姐”
酷哥习以为常,酷哥指指点点
“学弟不可以和学姐顶嘴。”
“嗨嗨,总之先止血。”
熊猫上来顺手将绷带拍在少女脑门上,随后才双手合十向差点沦为背景板的另外俩人道歉
“习惯就好,要问为什么......笨蛋美人很受欢迎吧?”
“你再骂?”
“该走了喔,别让真希他们等太久。”
你们向三人道别后就离开了
愣住的两人突然开口道
“礼貌问问学姐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女人。”
“你们这礼貌吗?”
事实上你自有意识起,你就得到了所有人或非人的爱意
说来惭愧,小时候你薅过诅咒的天灵盖x
为了哄你开心,诅咒还做了风筝给你玩,歪歪扭扭的枝干外裹着淡黄色的膜,但是根本飞不起来
你在大人看不到的地方也被照顾的很好
直到他们送你的风筝被长辈发现,大人惊恐着将其丢开
是用风干的人皮与骨头做成的“风筝”
很重所以飞不起来
大人们将你送到某个宗教里请德高望重的教主帮你驱邪
对方要求的酬金是你本人
你成为了咒术师,但本身体能非常差劲咒力也算勉勉强强教主没有嫌恶你,宠溺的程度一点不减
对你而言这不是实力至上的世界
后来遇到了教主挚友,那个男人这么称呼自己
他以你要履行义务教育为理由把你带到这所学校
熊猫的用手在你面前晃着
“回神~回神~”
“别念了熊师傅。”
你们回到集合点,真希扛着咒具的脸上的表情不是很好
“慢死了,别磨磨蹭蹭的。”
你蹭过去和人贴贴
“原谅人家”
她一个劈掌在你脑袋上
“真是的,有让棘好好监督你跑步吧?”
“呜,你一点也不心疼人家”
“哈?”
熊猫拉住了额头青筋横跳的真希
“木鱼花”
狗卷把你拉朝一边,浅浅叹气后在小本子上问你额头的伤还有一年级的情况
你兴致勃勃的和他说明
下午没有任务的话,你得去操场跑圈,兼并着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教育理念
虽然经常被说千年一遇的无敌美少女,但是病美人那挂并不适合你
你是朝气蓬勃的花
跑了几圈后,常驻陪跑人员很担心你的情况,只要像往常一样撒娇就可以快乐摸鱼划水了
可惜今天还有一脸正气的熊猫
你扶着树干调整呼吸,笑死,鲜花凋了
“你这是报复!”
“你讲什么?人家是熊猫,听不懂。”
“这全是臭汗的田径场,我是一秒也呆不下去了”
“!!!”
“一点都不臭!!!”
“你急了!你对号入座!”
狗卷一把握住你乱晃的手,认真的看着你
“金枪鱼蛋黄酱!”
对上他紫色的眼睛你突然,get到了
你回握住他的手疯狂道歉
“没有说棘,不要生气。”
“鲑鱼鲑鱼”
我的同学,不能要了啊
——panda
你看着手机的消息,刚刚遇到了要去出任务的一年级你们交换了联系方式,以及被老师投喂了一块甜点
“看来你很中意这几个新人嘛,要不要让他们体验一下来自前辈的压迫呢,开玩笑的啦。”
“不要对后辈们生气,你是前辈耶。”
“木鱼花。”
在你沉迷于活跃后辈们有趣的消息时,错过了身前两人恐怖的表情
先来后到是常识吧
2.
你将符咒拍在诅咒的躯体上,咒力被牵引着裹上诅咒
对你只有爱意的诅咒在消散前扭曲的墨色手臂轻抚过你美成欲望的脸庞
祓除终了
你望着夜幕轻声道
“我也爱你。”
第一次写乙女见谅,然后借梗咕咕白劳斯同意的么么叽
标题和内容无关瞎取的
*转生成为爹咪女儿
*我要统治咒术界
*“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
最强/咒灵操使/屑爹/禅院家嫡子/国中不良:………你说的对。
*买股中长篇,白切黑
阳光明媚的分别
*
阳光明媚的星期四。
伏黑理惠发烧,缺席。
伏黑津美纪为了照顾理惠,缺席。
伏黑惠,为理惠再次过度使用术式,非常生气,开始了姐弟人生中第一次冷战,去上学了,走之前还被在客厅看电视的甚尔嗤笑了一声。
真像赌气离家出走的妻子呢。和甚尔一起看电视的理惠想,额头还贴着冰贴,趁津美纪不注意咬了一口男人手里的西瓜。
对方看了她一眼,没做表示。
伏黑惠走后半...
伏黑惠走后半个小时,放映的电影来到了尾声。甚尔把遥控器丢在一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微驼着背慢悠悠地走到玄关换鞋。
理惠跟在后边,看着他换鞋。
“要去了?”
“不是早就估计好了吗。”甚尔依旧没给理惠眼神。
“是这样没错……”
女孩沉默,然后摊出手,脸上是相当甜美的笑容。
“你似乎忘了什么吧。”
啧。
男人从兜里掏出一张卡。
“十亿都在里面咯?”理惠装模作样地把玩着银行卡,就好比化学家在观察新物质。
“爱信不信吧。”
打开门,夏日闷热的气流像呼吸一样喷在甚尔的脸颊。真热啊。为什么一定要是这么个鬼天气。
“爸爸。”温馨的称呼,语气也是恰到好处地让人觉得怜爱,从理惠口里说出却十分诡异。
平时总是甚尔甚尔这样,没大没小地呼来呼去,这种时候就叫作父亲。甚尔回头,见理惠朝他挥手告别。
“早去早回哦。”
阳光明媚的周四。
五条悟被捅了。
转头,嘴角带疤的男人悠闲一笑。
“还没死啊。”
真热啊。好想吃西瓜。甚尔想。
赶快杀掉目标,逃走之后就去吧。
伏黑惠回家的时候,理惠正把自己房间翻得一团糟。她坐在地板上,周围堆落着书籍,还有泛黄的纸页。
“……”
“我在收拾房间,简直太乱了。”理惠全然忽略了冷战的事实,开口说。“啊,这是——”
她在一本旧杂志里找到了夹在其中的一张简笔画,蜡笔涂着两个小人,依稀辨别得出来是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
“这是惠画的吧。”理惠说。“我的艺术细胞可是很好的。”
“……闭嘴啊。”伏黑惠拿走了那张画,理惠并没有阻止。
反正类似的画已经找到五六张了。她想着,目标转向床底的箱子。
伏黑惠的小脸绷着,将画放在一旁,蹲下去收拾理惠散落的书籍。
“还在生气吗?”手上的动作一滞,伏黑惠不语,把书抱到书桌上。
“哎——还没有消气。”理惠拉长声音。
一个月把自己折腾得昏迷了三次,居然还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伏黑惠决定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都不要理她。
“伏黑惠先生。”女孩在伏黑惠身边探头,将冰凉的金属环套在了他的大指拇上。“不论贫穷,或者富有,不论幸福,或者苦难,是否愿意不生我的气呢。”
他有时候,真的很想知道理惠的脑子里还装着什么奇怪的东西。
伏黑惠深吸一口气。“…这是哪里来的戒指。”
“这个啊。可能是津美纪妈妈带我出去逛街时买的?”理惠似乎记得是有这么一回事,那时候那个女人还没像现在一样几乎不回家。
男孩转头,不想再继续谈话。
“这就是,一个约定了哦,惠。”理惠从后边环住了他的脖子拥抱,一模一样的黑色头发交织在一起,脸颊贴着脸颊。下午的夏风吹起窗帘,阳光温暖得让人发热。
“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可以生我的气。”
你明明是理解我的吧。
良久,伏黑惠才回应了一声,声音如蚊虫般细小。
如果伏黑惠回头的话,就能发现理惠的眼睛并不如温暖,而是一片冷漠的黑色海洋。
晚上,津美纪和理惠睡在一张床上。
“明天还是请假吧。”津美纪摸了摸理惠的额头。“还是很烫。”
“津美纪也要留下来吗?”
“我不放心。”
理惠的眼睛眨了眨,侧头看向津美纪,对方朝她露出了向日葵般的笑容。
理惠一下子就回忆起来了,最初见津美纪的时候,也是这样笑着向自己伸出手。
她不喜欢善人,愚蠢,天真,可笑,津美纪恰好是百分百的好人,纯粹得不能再纯了。
但是为什么讨厌不起来。
理惠把脑袋埋进津美纪的肩膀,闭上了眼。
“理惠。”
“嗯。”
“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才行。”
“诶……惠已经说过我了。”
“他的话你又不会听。”
……
“我认为,理惠不是坏孩子。”
“这样啊。”
彻夜无眠。
周五早晨,听到属于伏黑惠的脚步声,和锁门声后,理惠坐了起来,悄悄从床上溜了下去,津美纪还在睡梦中。
她洗漱完毕,穿好衣服,梳顺头发,然后坐在客厅,静静听着门外的动静。
约莫一个小时过去,汽车轮胎的摩擦声,车门关上的闷响,连串的脚步——不止一个人。
理惠站在了门口,握住把手一拧。
刚想按门铃的高大男人手还停在空中,理惠扫了一遍对方身后站着的几位随从,最后把目光集中到男人长相粗犷的脸上。
这是如果不愿意就强行带走的意思吧。
“请问您是?”理惠露出明亮的笑容。
男人蹲下,平视着她。“你是,惠吗?”
理惠注视这张和甚尔略有相似的脸。
禅院甚一。
“是的。”理惠直面着对方打量的眼睛,淡淡笑着。“我是,'伏黑惠'。”
“十影法术?……甚尔那家伙……”
禅院甚一一开始很惊讶,千年难遇的祖传术式,出现在了自己零咒力的吊车尾弟弟手里,实在是太讽刺了。
但是转念一想,如果是他的话,似乎也顺理成章——怪胎的孩子,也是怪胎。
“目前还未确认死亡。”直昆人盘腿坐着。“按六眼的说词,应该是逃掉了。”
这正是把十影法术迎回禅院家的时机。
“你去吧,甚一。”
甚一并不厌恶甚尔,却只有这个程度,于对方早年受欺压时袖手旁观,也从未给予什么帮助。禅院家根深蒂固的观念就是这样,弱肉强食,败者为寇胜者为王。
汽车缓缓行驶着,东京繁华的街道景象在窗户上不断变幻。甚一侧视着观察女孩,对方淡然地看着窗外的景色,他没能从她脸上看出任何一种表情。
即使他已经告诉她,她的父亲已死去,需要孤身一人搬到京都,回归父亲的家族。即使在她把发黄的蜡笔画塞进行李箱的时候——
“……津美纪。”
从房间走出的另一个女孩只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抱住了她。
“要照顾好自己啊。”
“唉,津美纪果然早就察觉到了。”
“不止这个,所有的其他事,我都比理惠想象中,多知道一点点。”
“我不讨厌理惠哦。”
“我也不讨厌津美纪。”
女孩踏出门,阳光照到停顿的小皮鞋。
“拜托你了,津美纪。”
年长一岁的那一方摇头。“我本来就是姐姐啊。”
“不,没什么。”甚一移开目光。
家主此举,无意扰乱了禅院家的平衡,内部本来家主之争就矛盾频出,尽管嫡子派系势力最大,其他零零散散的派别也不少。而且人人虽选定了拥护者,自己心里打着的主意自己才知道。
十影法术一旦归入禅院家,定会有人支持,不管打着把女孩当做傀儡的算盘,还是对祖传术式推崇至极的传统念头。
这样一来便成了地板里冒出的钉子,特别是对于自己所联盟的嫡子一派,无疑是最大的威胁。
如果她在派别之争间被当做工具,实力平平被人控制也就算了。但掌握着十影法术的同时,若是心思缜密手段高明,反过来统领自己的派别,禅院家的局势就会大变。
不过。甚一转念一想。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孩子,还是个女孩。家主会于暗中保护,却不会阻止斗争。狼群中的羊羔能活多久呢?
幽深的庭院,甚一带着理惠穿过条条木制回廊,院中的侍女都停下来行礼,她能感到有好几道目光在她身上停留,却不是来自始终低头的仆人。
封建大家庭啊。理惠正视着前方,没有转头。
也不知是第几次拐弯,一行人终于在一扇木门前停下来。
见木门被缓缓推开,理惠麻木的脸蛋有了一丝笑意,偌大的厅室展现在眼前,穿着深色传统服饰的男性坐于两边,多张陌生的面孔一齐转向她。
探究,恶意,轻蔑的眼神聚集于一个点,理惠面无波澜地踏脚走进,抬头看向屏风前坐着的男人,这个家族目前的掌权人,禅院直昆人。
“和甚尔长得真像啊。”他笑着说。
那个名字一出,在场的人脸色各异,五颜六色。理惠虽然讨厌对方说自己与那个人渣长相相似,但觉得提起甚尔或许是嘲弄这群人的好办法。
有一道直勾勾的,不同于其他因吃瘪而厌恶的视线,更像是单纯的打量。理惠一眨眼,和那个人对视了。
上挑的眼角,挑染的金发,坐在家主右手位置,放纵随意的坐姿,手撑着下巴。
禅院家的嫡子,禅院直哉。
对方对理惠的回视并没有其他的反应,只是淡淡移开目光,转头和入座到身边的甚一交谈起来,脸上挂起嘲讽人前的欠揍笑容。
理惠收回视线。
上位者冠冕堂皇地和她寒暄了几句,才把话拉回正题。
“十影法术。”此言一出,原本嗡嗡的蚊虫般的声音立马消失。直昆人看着理惠。“掌握到了哪种地步呢?”
在车上时,禅院甚一给理惠简单普及了咒术界的常识,但见理惠本就熟知,就以为是甚尔的培养,遂没有再说话。
十影法术,照理来说应该是知道的。
但是理惠只是做出一副疑惑的样子。“那是什么?”
直昆人和甚一交换了一下目光。
“可以召唤出式神的术式。”
“召唤出狗,是吗?”
“没错。”
女孩沉默了两秒,扬起微笑着说。
“我不会。那是我的弟弟——伏黑惠的术式。”
“怎么可能!”“不是十影法术?!”“真好笑,居然弄错了吗。”“喂,甚一——”
“肃静。”
一片炸开锅的吵闹被平息,直昆人从理惠开口到现在一直保持安静,开口。
“你的名字是。”
理惠饶有兴趣地观察着他的表情。“伏黑惠。您也可以成我为——理惠。”
'一旦迎接伏黑惠进入禅院家,即赋予了禅院之姓后,永远不能剥夺姓氏,也不能驱逐本人。'
的确是伏黑惠。
束缚中并没有提及十影法术。而且这个家族,因为毫不关心,没有一个人知道甚尔有两个孩子,并且都名为惠。
直昆人一时怔愣,然后大笑出声,豪迈的笑声回荡在厅堂里,让所有人不再说话。
“真有意思,老夫被耍了一趟。”
不过,既然自己说过,不管是不是祖传他都要,为什么不把两个孩子都给禅院家?为什么偏偏只是这个女孩?难道他想留着十影法术对付禅院家?
可能性几乎为零,甚尔在星浆体事件中与五条一战后就失踪了,起码肯定的是还活着,却没有带走孩子。况且只要他想,只要他产生了该动手,该拔刀的想法,禅院家就可以在一夜间消失。
那么原因,可能会在——
“那你的术式是什么。”他转而问理惠。
“控制。”
“那是指——”
“人类,动物,咒灵,无生命体。”女孩不慌不忙地陈述道。“什么都可以。”
细碎的讨论声死灰复燃。
十影法术和这个相比,谁优谁劣很难说。但肯定的是,这份术式不仅适用于战斗,对于想扩张势力,在三大御家的争斗中取得优势地位的禅院家也很有用。情报收集,消除痕迹,一切的政治斗争。
而且控制咒灵,是否意味着,禅院家拥有了第二个咒灵操使?
“要是再把十影法术接回——”待这对姐弟成长后,禅院家的实力说不能与拥有六眼神子的五条家比肩。
议论愈加热烈,只有嫡子一派的人不动声色。还有始终冷漠,冷眼观看这一切的女孩,本是宛如春天的花一般明丽的脸,却像冬天呼啸而过,花瓣结上冰霜。
'定束缚啊。'
'拒不退还的意思。'理惠说。'如果你在战斗时有意透露出孩子的信息,五条悟在你逃走后肯定会找到伏黑宅。
虽比原本要提前,但这样一来还在禅院家被蒙在鼓里的时候,最后总归拿不到十影法术。'
狸猫换太子的把戏而已。
'就这么把他给别人了?'甚尔笑道,投去目光,理惠如他所料没有什么波动。
'他不适合禅院。'理惠只是说。
这种满是泥泞的地方,更适合她这种人。
而且给别人?别开玩笑了。主人就算丢开锁链,脖子的项圈并未解开,驯服的狗也不会逃跑。
这时候五条应该找到他了吧。
理惠想着,淡淡地注视着对家族光辉未来不断高谈阔论,面露欣喜之色的人们。
明明已经有她了,却还想拿走自己的宝石吗。
真贪婪啊。
tbc.
后来,乙骨(看见戒指):伏黑同学你也被诅咒了吗?
伏黑:……不,这是项圈(纠正)。
乙骨:?!(被吓到)
*终于写到这里了……
理惠进入禅院家开始搞事情,和五条夏油也要见面了……
圣诞节的街头,伏黑甚尔穿着单薄的体恤衫和黑色外套,坐在了京都电车站的一条空长椅上。
经过装饰的车站闪烁着红绿交织的暖色光,结伴而行的人组成人流,潮水般不断的向前向后推去,其乐融融的景象。
“专挑在节日里啊。”来人坐在他身旁。
甚尔没有看他。“又不扮圣诞老人,不会耽误你的吧。”
禅院直毘人挑起了正事。“那个孩子的术式确定了?”
“啊。”...
“啊。”对方淡淡应了一声。“像之前说好的,十亿。”
十亿。
直毘人的眉毛一挑——是祖传术式。
“但是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
“定个束缚。”甚尔呼出一口白气。“一旦迎接伏黑惠进入禅院家,即赋予了禅院之姓后,永远不能剥夺姓氏,也不能驱逐本人。”
“把孩子和禅院家绑在一起?”直毘人迟疑道,这反常的话不像是对方嘴里说出的。
“这不是怕你们反悔嘛。”
“这是什么话,十影法术禅院家怎么会拱手让人。”
“是吗。”男人随口说。“会很辛苦的。”
直毘人瞥了眼甚尔,说。“这是必然的,那孩子的路还长呢。”
不,辛苦的,可能是你们呢。
他这么想到,没说话。
“……不是普通的小孩。”定下不能反悔的术式后,甚尔开口。
直毘人闻言问。“什么意思。”
“会明白的。”甚尔只是打哑迷。
甚尔选择了理惠。
根据她透露出的信息,自己本应在星浆体事件中被觉醒的六眼杀死。
“那么,拒绝雇佣任务就好了。”
“不行。”理惠坚决地说。“你是打破平衡的关键人物。星浆体必须得被你杀死。”
天元。星浆体事件的起因。
全面强化和保障着咒术师各个据点和众多辅助监督的结界,如果死亡,咒术师们的安全防护和任务处理很难正常进行,甚至平衡很可能会被打破,天平将倾斜到咒灵那一边。
所以每五百年,为了阻止天元进化成为人类的敌人,需要选择一个合适的容器让他夺取,如此维持他'不死'的术式。
而原来,伏黑甚尔的介入促使五条悟觉醒,击杀天内理子,打破了星浆体,天元,六眼三者的平衡。天元最终进化,成为了无所不在的存在,接近咒灵的形态。
这一点,也是得到咒灵操使身体的羂索能控制天元的原因。企图让人类和天元同化,一旦某人恶意产生就会迅速蔓延,全世界就会陷入混乱,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最后达到让人类进化的目的。
如果甚尔不参与,以上种种都会被颠覆,那理惠所知道的一切,这预知能带来的利益全部清空。
而且,打破原来的走向,有太多变数。尤其是天元再次与星浆体成功同化后,羂索是否会以另外的方式创造混沌世界,是否还会复活诅咒之王,是否还会开启死灭洄游,种种。
不如按着原本,只阻止百鬼夜行中夏油杰的死亡,就可以堵死羂索控制天元这条路,而大致路线不会改变。
而自己,接近咒术界的权力中心,在这场咒灵和咒术师两方的战斗间借力攀爬——
“我想要站的更高。”理惠说。“这个烂木头一样的咒术界,踩在脚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我帮你的回报是什么?”男人并未表现得很惊讶,他只觉得理惠终于把那层虚伪面具撕了下来,里面是毒苹果,又是伺机而动,藏着毒牙的蛇。
“我会玩弄他们,羞辱他们,让他们像狗一样在地上摆尾乞怜——”女孩用着天真的语气,吐露出的却是极其残酷的话语。
“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男人沉默着,静静地看着理惠。
禅院家对甚尔来说,只是垃圾场,但是。
“好啊。”
他想看看,这个孩子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站到什么位置,能成长成什么样,她的残忍究竟会有多么令人痛苦和恐惧。
这种想法尽管草率而随意,但甚尔不正是这样的人吗,不再尊重自己与他人,就是他选择的生存之道。
'惠就拜托你了。'
记忆中女人的眼泪很温暖,手指拂过婴儿的脸颊。她一定,对这孩子充满着希望。
“你想怎么做?”
试试看吧,理惠。
半夜,伏黑惠还没有睡着。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来人熟练地转进了热烘烘的被窝。
好冰。他皱眉转过身,和理惠面对面躺着。
“不可以吗?”对方无辜地问。
……绝对是因为太冷了才要和他一起睡。这么想着,伏黑惠还是握住了她冰凉的手。
“你又想要发烧吗。”
“不会的。”
宁静的夜晚。紧拉着窗帘的房间黑漆漆一片,只能听见呼吸声。
“你记得妈妈的样子吗,惠。”
伏黑惠微怔。“……怎么可能记得。”
“我看见了哦。”
用术式从甚尔大脑里获取的零星记忆片段。那位眉眼温柔的女性,如果要是活着,自己或许不会是这样,甚尔虽然依旧混蛋却勉强当着爸爸的角色,不情不愿地陪妻子站在幼稚园门口,看着两个孩子跑来和母亲拥抱,一个奇怪但幸福的家庭。
“我只有你了,惠。”理惠就像平常说话一样,没有任何停顿。
“……笨蛋。”
两个孩子拥抱取暖的黑夜。
所以,对不起。
我能舍弃的,也只有你。
“啊,真烦啊……”
商店门口摆着玩偶的货架被急匆匆走过的工作人员弄倒,哐当一声,一手拿着甜筒,高大的白发少年随着这一响声爆发了。“太热了!她的学校到底在哪里啊!”
“耐心点,悟,这是她最后的心愿了。”一旁的黑发高中生两只手各拿着不属于自己的甜筒,淡淡道。
东京街头,正在执行护送星浆体任务的夏油杰和五条悟,为了满足星浆体——天内理子回学校见朋友的请求,正前往廉直女子学院中等部。
“……去逛饰品店也是吗!”五条悟指着拉着黑井美里在店里走来走去,两眼放光的少女,一脸欠揍地讲。“所,以,说,啊,还不如就放她走,什么狗屎正论,狗屎秩序谁管啊,这不是玩得挺开心的嘛。”
夏油杰没说话。
牺牲个人,换取群体的利益,这就是咒术界的正道吗。
他并非不能理解,只是当面对的是一个活生生的,天性随和善良的少女,而不是单薄的牺牲品三个字,内心的天平已经在摇晃。
“诶——杰,她们在和一个小孩说话。”
闻言,夏油杰从内心的纠结中抬头,天内理子和黑井美里一个蹲着,一个半弯着腰,和一黑发的女孩交谈。
他们只看得见背面,女孩的白色丝带被风吹起。
自己的运气真是。
“你迷路了吗。”理惠看着梳着单麻花辫,戴着白色头巾的女初中生蹲下来和自己说话。
天内理子。
距离和甚尔的谈话过去了五个月半,在一个月之前如意料中收到了击杀星浆体的委托。
终于要开始了吗。
“没有哦,我在等我妈妈。”理惠笑着回答。实际上她只是在街上练习术式而已,刚才的货架就是她轻微控制工作人员的结果。
而这位不知道会被自己父亲杀死的天真少女,露出了沉思的神情。
“但是我还是觉得,让孩子一个人呆着还是非常的危险!是这样的吧美里?”
“是,是的理子大人?”
……好烦。
理惠脸上的微笑加深,黑色的眼睛一转原来的明亮,变得异常平静。
她发动了术式,获取了些许对方的记忆碎片,但是很无趣,只是一些和朋友玩闹的日常而已。
这么来看,她的死亡很悲哀吧,是个希望幸福的孩子。理惠想。
'我们是最强的,所以无论小理子做出怎样的选择,我们都会保障你的未来。'
明明已经做好了觉悟,有人却和她这么说,原来觉得同化与人分离,已经不会悲伤痛苦了,但是自己,果然还是想和大家在一起,待得更久,去更多不一样的地方。
“要不要和我一起?”天内理子问。“妾身有三个保镖哦。”
'一起回去吧,小理子。'
最后伸出手,要抓住自己的幸福的时候,砰——
子弹穿过脑袋,带着眼泪和笑容突兀地倒下,就像歌剧里戛然而止的高潮,这么死去了。
“好运。”
理惠只是说,然后转身跑掉。
她不会让甚尔死,告诉了他未来,却否决了他退出的提案,依旧坚持让他介入杀掉星浆体。为了自己的野心,放任不管天内理子的死亡。
跑出饰品店,隐藏在来往的人群中,理惠想,归根到底,还是自己间接促成了她的悲剧。
这就是杀人的感觉吗。
她看着自己的手。
她感到——
感到了……
虚无。
什么也没有,一片空白,名为情绪的东西,她感受不到。
身材高大的男人坐在塑料椅上,一手撑头,手指漫不经心地敲打额头,嘴角带疤眉眼就像野兽,面相相当不善。
在一旁,头发梳的整整齐齐,绑着白丝带的漂亮女孩优雅地端正坐姿平视前方,和周围满脸胡茬、面露颓废之色的人们格格不入,仿佛面对的不是鱼龙混杂的赌博场所,而是一场西洋音乐会。
孔时雨到达约定地点时,就看到了如此奇怪的画面。
这世界疯了吧。他的第一个念头。
然后又想到,这女孩应该是甚尔...
然后又想到,这女孩应该是甚尔曾提过的理惠。
亲子活动?……果然疯了。又回到最开始的想法。
他把嘴里的烟丢在地上,随意踩了踩,向这对奇怪组合走去。
“伏黑君呀,好久不见。”孔时雨自然地挂上笑容寒暄,在唯一的空位坐下,和甚尔之间隔着女孩。
黑发男人并没有搭话,女孩却主动转头问好。“初次见面,孔时雨先生,我是伏黑惠。”
用着年龄完全不符的成熟腔调,她的嘴角上扬的弧度刚好,吐字清晰,自我介绍道。
“您可以称呼我为理惠。”
孔时雨惊讶之余瞥了眼甚尔,发现对方正望着空旷的马场,对理惠的行为没有投去一点注意,又像是默认。
搞什么?
他的目光转回,理惠带着淡淡的笑容注视着他,等待着回应。
“啊,理惠。”孔时雨佯装恍然大悟。“你父亲说过你很聪明。”
“是吗。”理惠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云淡风轻地说。“的确是这样的。”
男人笑了两声。他似乎知道自己连仇家名字都记不住的合作伙伴在意这孩子的理由了。
在和理惠的交谈中,孔时雨发现对方根本没有一点儿童的特质,反而近似成年人,懂得把控对话的节奏,表达观点时张弛有度,很有逻辑,另外恰当地进行附和,充当专注聆听者的角色。
他感叹着与六岁小孩对话带来的、不可思议的愉悦,又咋舌这位天予暴君的运气。说真的,两个孩子,十影法术和天才,伏黑是把运气和男人缘一起用掉了吗。
黑发男人仿佛感受到一般,眼珠一转,和孔时雨对上了,一尊雕塑终于醒过来。
“打个赌?”
孔时雨眉毛一挑,注意到对方空空如也的手——那里本来应该握着最后总会变成废纸的彩票。
“你买的那匹马输了,上次的委托费用全部归你……至于赢了嘛。”
甚尔颇不在意地伸手按了按脖子,慢悠悠地开口。
“这张票给我。”
前刑警怀疑地观察男人懒散的表情,却怎么也找不出诡计的痕迹。
虽然不像霉神附身的甚尔,孔时雨却也没有中过几次,而且自己本来就不是赌徒。
他斟酌了一会儿,还是说。“可以。”
闻言,刚才保持安静的理惠眨了眨眼,依旧保持正坐着的姿势。
而甚尔的视线焦点微不可察地在女孩的侧脸停留了一瞬间。
昨晚。
“我会让你赢。”理惠斩钉截铁地说。
甚尔尽管搞不清楚她的能力,首先问。“你想干什么。”
伏黑甚尔只要钱到位,什么都干,都说女承父性,伏黑理惠一样不做没有收益的事。
“你和别人做见不得光的买卖的时候,话也这么多吗。”理惠一脸莫名其妙,因为嫌太刺眼,随手按掉了电视的电源开关,头也不回地踱回房间。
自从获得术式杀手的名号,近十年没有被如此盛气凌人的话语对待的甚尔,在一片黑暗中,一下子笑出声。
他对理惠锋芒毕露的反常动作感到好奇,于是同意带她去赌马。
让他猜猜,或许是术式?甚尔想,他只记得伏黑惠继承了十影术式,对理惠却没什么印象。
如果是这样——
干脆把两个人都卖给禅院家吧。
没人性的混账父亲立马就想到了这点。
棋子举起,闸口打开,赛马手们坐在赛马身上冲出,马蹄就像滚动的车轮一般,加速奔跑。先是齐头并进,后来逐渐有了间隙,但还是相对靠近。
保持了大半段赛程后,变故突然发生——
靠右边一匹黑马突然失控,发出响彻赛场的嘶鸣,发狂一般冲撞周围的马匹,队形一下子被打破。
接着,另外的赛马也出现了同样的状况,多数马已经被严重影响,速度降下,有的因为受惊甚至在场中乱跑,引起了观众席上的骚乱。
只有其中一匹,稳健地匀速奔跑,最后顺利跑过了终点,赛马手背上映着属于它的巨大数字——
“……六号。”
孔时雨盯着已经乱成一团的赛场,心情复杂,又盯盯手上写着同样数字的马劵,郁闷地把它递给甚尔。
“真是稀奇。”他掏出烟盒抖出一根烟,用手指夹着。“你也会有转运的一天。”
“是呀。”甚尔扯出一个很欠的笑。“黑马就这么被我赌到了。”
用手帕捂着鼻子的理惠翻了个白眼。
术式运用的比之前还要更熟练。
她伸手摸了摸额头,一片滚烫,自己却感到了幽邃的寒冷,正在泌出冷汗。
这种程度,估计会在躺上好几天。但这样一来那些埋藏在泥土里似的记忆,或许会像上次一样随着力量的增加破土而出。
需要想起来,理惠有种直觉,那是极其重要的信息,指向更远的道路。
理惠强打着精神维持着坐姿,不远处孔时雨和甚尔在交接工作的事,一会儿后,孔时雨摆手离开。
黑发男人走来,一手抓起座位上的外套抬脚刚想走,却被扯住衣服,回头和坐在座位上的理惠大眼瞪小眼。
“我走不动。”理惠客观地陈述着这一事实。
甚尔上下打量着她,良久,不情不愿地抱起了她。因为重量很轻,甚尔一开始还有些诧异。
女孩的身体在结实的臂膀中显得更加瘦小,只要对方想,脆弱的身板就可以对半折断,就像掰断已经焦脆的薯条——两人的想法在这一刻重合了。
“这是国小一年级的正常水平。”看出来的理惠淡淡地说。“再说了,有你这样的父亲怎么会过度健康。”
“这不还是好好活着吗。”
甚尔带着她走出马场,步伐很悠闲,开口问。“你能控制那群马?”
理惠又是一个问句。“术式。你了解吧?”
一顿,男人的步子停了下来,转头看着理惠的眼睛。
“你从哪里知道的。”
理惠一点也不回避,也直盯着他回答。
“我想起来的。”
甚尔抱着理惠回到家时,她已经陷入了意识模糊的状态,打开门,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客厅投射到玄关的灯光,接着非常急促的脚步声——
感情真好啊。
甚尔不咸不淡地评价到,随意地蹬掉鞋子踩上木地板,对停在自己身前的男孩,和对方锐利的目光视而不见。
“理惠!”津美纪紧随伏黑惠的脚步,脸上写满着忧心,甚尔把理惠交给了她。
对方似乎是清醒了一点,主动伸手抱住了津美纪。后者搀住勉强站住的理惠,把她扶回房间,两只一白一黑的大狗在她们转来转去,尾巴甩着,小心地托了几下理惠防止她摔倒。
“她才好了三天。”
甚尔收回视线,转向仰头看他的男孩,这张和他一个模子刻出的脸,虽然稚嫩,却因警惕而紧绷着,眉头紧皱透露出防备的姿态。
“她没告诉你这件事吧。”甚尔不甚在意地说。“真可惜呀,明明这么要好。”
闻言,伏黑惠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而甚尔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变化,漫不经心地扯出一个恶劣的笑,然后跨步离开玄关。
“什么都不了解的人是你吧。”伏黑惠最后说。
躺在床上,理惠觉得这是一场她最严重的生病。身体仿佛一半海水一半火焰,隐隐的疼痛从额头传来,温度高得吓人。这种状态持续了整整一天,津美纪都要叫救护车了,家里唯一的成年人拦下了她。
甚尔想,这到底对理惠有什么好处。
焦头烂额的津美纪只能守在旁边,不停地换着冰袋,给理惠抹汗。
伏黑惠值夜班,他在床边睡地铺。
一个平平无奇的早上,理惠醒了,睁开眼睛,从鼻子流出的鲜血正不断往外冒。
但是没有其他动作,她只是和天花板脸对脸。
端水进来的津美纪吓坏了。“怎么回事?又流血了!”
“不用打给甚尔。”理惠这才仰着头起身,觉得洗被子非常麻烦。“我没事了,津美纪。”
被慌慌张张的津美纪吵醒的伏黑惠,此时扯了几张纸给理惠,也说。“不用打给那个男人。”
“……好吧。”津美纪妥协。“我去倒杯水。”
房间里只剩两个人,理惠丢掉浸满血的纸巾,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意味深长,伏黑惠动作一顿。
“怎么了。”
“没什么。”理惠只是惆怅地说。“好奇妙。”
奇妙。
比如,这世界既存在人,又存在由人的负面情绪诞生的咒灵,还存在一大群疯子一样的咒术师和诅咒师,试图毁灭世界的变态。
又比如,吃软饭的人渣父亲,是背负无数人命的术师杀手,天与暴君,只要他想,没有砍不掉的脑袋,捅不穿的头骨。
又又比如,一年后,无敌父亲被杀,继母卷走巨款消失,伏黑惠被卖,又被买,再过几年,津美纪陷入昏迷。
归根到底,是这个世界太奇妙了。
这一切,理惠全部想起来了。
理惠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下。
好了,理惠,冷静。她的大脑开始重新运转,顺便抽空进行了自我安慰。
这说明你本来就很成熟,理惠,你不是疯子和精神病。
但是。
“……你在笑什么。”
在伏黑惠的眼里,女孩嘴角的弧度不大,但那的确是个笑,眼睛微微眯起。卧室的窗子打开,温暖的太阳照在理惠身上,显得她熠熠生辉。
“真有意思啊。”
“什么?”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下棋吗,惠。”
伏黑惠想起,他把奖牌送给坏孩子一号时,对方也这么问。
“这是……那场西洋棋比赛的奖牌。”她双手捧着金牌,低头小声嗫嚅,伏黑惠不得不凑近才能听清。“你知道理惠,为什么喜欢下棋吗。”
从小到大,理惠虽然在绘画和音乐方面有才能,兴趣爱好却始终只有下棋,并且异常擅长,伏黑惠和她的战局最高纪录是四分三十七秒。
当时伏黑惠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说什么,或者,说不出口。
“她就是喜欢掌控别人,掌控所有东西,把什么都当做工具在脚底铺路。”坏孩子一号依旧空洞地盯着手上闪耀的物品,灿金的光像赤裸裸的嘲笑又像警告,她的身体在不断颤抖。
“这种连走向都知道的混乱棋局,简直就是——”
理惠的脸蛋泛起绯红,从来没有这样光彩照人,生机勃勃的笑容逐渐放大,绽开,阳光里的花朵。
'她就是——'
“是我的'水晶鞋'啊。”
'她是,怪物。'
又是一个晚上,甚尔回家,看见理惠端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书。
不是公主故事集。
《红与黑》。
那是什么。无聊。
他直直走过,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的时候,理惠开口说话了。
“你,是打算把惠卖给禅院家吧。”
甚尔感受着从面前散发出的冷气,眼神晦暗不明地移到冰箱门下露出的粉色拖鞋。
“又想起来了?”略带讽刺的语气。
“不止这个。”理惠的声音很平静。“禅院甚尔,天与暴君,术师杀手,还有——”
“禅院家的吊车尾。”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父女两直面了。
半晌,俯视着理惠的男人说,“这也是你的术式?”
“是。”理惠眼也不眨。
“哈,有意思。”甚尔干脆蹲了下来。“所以呢?大小姐,你想做什么。”
那句话并没让他动怒,只是这只有从前禅院家的人才知道的事,多年前的称谓,不得不让甚尔警惕。
她到底了解到了多少?
“我看到了未来。”
“什么。”
“那个,你会死的未来。”
甚尔的大脑简短地空白了一瞬。他只是产生了是吗,自己也会死的想法。
“这是什么生死都坦然的表情。”理惠嫌弃地皱眉,居高临下地说,“但是不行,你不能死。”
如果要扭转局势,在这个咒术界获得一席之地,目前就只能通过甚尔这一媒介进入离内核更近之处。
“我来帮你。”
你只需要站在我这边就好了,就像上次下注一样。
男人这么想到,没说出口。
*正式进入主线,怀玉篇,不会太长,要赶紧让理惠搞事业
*脑子里已经大结局了手却……我真的想要那种自动码子的机器()
#超短小甜饼来一发
#我拒绝承认这些是根据事实改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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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年日常版
在你很小的年纪,在麦考夫和小他七岁的夏洛克互相嘲讽智商和切磋棋艺的时候,他们就发现了,你这个妹妹好像和他们不太一样。
夏洛克正在和麦考夫研究新的黑白棋子游戏——来自东方的围棋。
他看向茶几旁抱着泰迪熊站着观战的你,在放下一枚黑色棋子之后宣布他对你的推理结论:
“她好像有点傻。”
因为他注意到你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们手里的棋子和棋盘,眼神里却并没有一丝看懂的迹象。
“她是你妹妹,夏洛克,她还小,你不该这么说她。...
“她是你妹妹,夏洛克,她还小,你不该这么说她。”
麦考夫对夏洛克的无礼形容表示谴责的同时毫不留情地吃掉他的一颗棋子:
“况且你也没有多聪明。”
“不管怎么说,Iamthesmartone。”
他嘲讽起夏洛克的时候可没觉出来有哪里无礼,麦考夫得意地看着弟弟被成功激起斗志的样子,已经想好下一步该怎么走就能在五步之内赢得胜利了。
“至少我比她聪明……”
夏洛克从你那找自信的话还没说完,执着棋子那只不大的手就被另一只更小的手握住了。
他瞟了眼麦考夫,后者挑挑眉,和他一齐向你投去了好奇的目光,那一刻,他们的眼神里难得默契的一同充满了期待与兴奋。
或许他们的妹妹开窍了?
两双眼睛死死盯着你的动作,夏洛克甚至屏住了呼吸,任由你拉着他的手,将指尖夹着的黑色石子放到了棋盘中的某个位置。
那是一个出乎了夏洛克和麦考夫意料之外的地方,以至于两位聪明的男孩都不得不陷入沉默去反复推敲你的用意。
或许这是一步完全超出他们棋技的奇招?
“看,是泰迪熊!”
你指着棋盘,朝夏洛克扬了扬手里的玩具熊,兄弟俩顺着你白嫩的食指看了好一会,这才看清楚棋盘上黑色棋子围出来的到底是什么形状。
“Mike,她果然是傻的。”
夏洛克面无表情地看向对面的麦考夫,冷静地给出结论。
“Well……”
麦考夫看见你又转过头去向他炫耀手里的泰迪熊和自己的“聪明才智”,颇为无奈的压下眼里的绝望,朝你裂出个假笑来哄你,随后歪了歪头,自言自语的喃喃道:
“Fortunately,Iamstillthesmartone。”
超甜巧克力特别版
某日,妈妈在发脾气。
原因是她刚做好的巧克力饼干不见了,她有充分的理由怀疑是家里的三个小鬼在捣蛋。
“Sherly!又是你,我不是说了妹妹不能吃甜食吗?!”
妈妈根据厨房留下的一本夏洛克常看的书,合理地认为是夏洛克这个最淘气的孩子替妹妹偷走了巧克力饼干。
她的喊声传到阁楼密室的时候,夏洛克正在和麦考夫切磋妙女神探卡牌游戏。
“哦,Mike,你又那样做了?”
夏洛克不由得想起上次麦考夫替你偷了小蛋糕而故意留下可疑的证据将罪魁祸首甩给了他的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回换他去谴责狡猾又幼稚的麦考夫了:
“要我提醒你吗,她已经有蛀牙了。”
“还有,你可别把她也喂成和你一样胖,咱们家有一个胖子就够了。”
“推理游戏而已,Sherly,只是你每次都输,而且,”麦考夫打出最后一张牌宣布胜利的同时扬起眉毛看他:“这次不是我。”
“你快省省吧,和我你没有必要装无辜……”
夏洛克又没能把话说完,因为他看见了从墙边的秘密洞口里钻出来的那个满嘴饼干渣和巧克力污渍的你。
“好吧,确实不是你。”夏洛克说:“看来我们的妹妹学习能力不错,显然她已经学会你陷害我的那一招了。”
“Hey,Mom!我们的凶手找到了!”
夏洛克依旧不毫不留情地就要立刻将你抓起来交给妈妈做审判,但是当你颠簸着蹒跚的步伐,笑着扑进他怀里,将那因为年幼而显得有些湿润的小手锤进他手里,塞进一块巧克力饼干的时候,他改变了想法。
“是Mike,妈妈,”他朝着楼下喊:“那本书我借给他了!”
夏洛克扭动身子,挡住将手伸过来试图从他手里抢走那块巧克力饼干的麦考夫,蹲下来,用大拇指擦了擦你嘴边的巧克力残渣。
他悄悄地指导你:“下次记得要清理罪证,傻妹妹。”
“怎么我没有?!”
一向要和弟弟争出个高地来的麦考夫也蹲下来,扶住你的肩膀,颇为不甘心的盯着你的笑脸。
“哥哥不爱吃巧克力!”
你摇头晃脑、郑重其事地说着,将另一只手里的饼干掖进麦考夫的嘴里,语气是向来的高兴和得意:
“所以我把巧克力舔干净了!”
麦考夫有些忐忑地将唇间的饼干拿了下来,抬起眼看了看身旁挨着的夏洛克,随后一齐将视线严肃地放回他手里的那块已经有些发皱的苏打饼干上。
没有情商的两个人仔细斟酌,反复推敲后得出结论:
所以这块被舔的湿润的小饼干上残留的不是口水,而是妹妹的爱,是吧?
361.
我是温特,西弗勒斯生没生气我不知道,但是从他敲门的声音来看,
他应该是心情不太美妙。
“出来!”
362.
凭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就不出去!
虽然,还是有点心虚。我紧紧的盯着门。
363...
363.
确认了门锁没有坏,并且结实得很,胆子变大了一点。
“就不出去!就不开门!我就不听你的!”
爽!
他还能爬窗户不成?
364.
他还真能。
还在对着大门输出的我,被突然传来的拍窗户的声音吓了一跳。
看着黑着脸站在窗外的斯内普。
我怎么忘了我家在一层。
365.
我慢吞吞地走到窗边,隔着玻璃问他到底有什么事。
“德拉科来我事先不知道。”我点点头。
“他跟你说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我点点头。
“还有......”还有什么我没听清,于是我把窗户打开了。
366.
当我想让西弗勒斯在重复一边的时候,他却支支吾吾起来。
我告诉他,如果过你不说的话我就把窗户关上了。
“我是说,如果你想要了解我的话可以直接来问我,而不是从别人的嘴里。”
367.
谁想要了解你啊,我在心里小声的反驳着。
如果不是隔着窗台,我也许可以抱抱他。
天啊,我刚才为什么不给他开门。
368.
最后还是露露打破了尴尬。
她跳上窗台,然后熟练地跳进西弗勒斯的怀里。
嫉妒使我面目全非。
369.
西弗勒斯处理好了这边的事情,自然是要亲自拜访一下卢修斯。
卢修斯表示,德拉科这个孩子自从离开就没回来过
“送花这一招是不是很管用?”
然后卢修斯的头发被神锋无影消掉一半。
370.
而德拉科早就逃之夭夭了,正好圣芒戈有出差任务。
直接跟着就走了,行李什么的到那边再买。
反正他有钱。
371.
每个季度小镇都会举办跳蚤市场,这可是个淘宝的好机会。
我收拾了一下东西,发现都是妈妈留下来的,我实在舍不得。
走后决定还是卖一波旧书。
372.
太巧了,西弗勒斯也是这么想的。
他终于舍得他那些已经溢到楼道里的书了。
我说能不能让我挑几本。
373.
他疑惑不解的看着我,问我在说什么?
“你这些难道不是打算在跳蚤市场卖的吗?”
他说不是,他只是闲的没事干整理一下而已。
374.
他怎么舍得买这些书呢?就算买也得卖给魔法世界。
这上面还有他的亲笔批注,没准真的能卖个好价钱。
是不是能换一个新的坩埚。
375.
我翻开一本名为《高级魔药制作》的书。
指着“福灵剂”这几个字,问西弗勒斯是什么意思。
他试图用我可以理解的话向我解释。
376.
但是最后他放弃了,他拿走了我手中的这本书。
然后递给我一本《魔法药剂与药水》。
“那个太高级了,你先看这个吧。”
377.
“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
我笑眯眯的问他,“那你是不是还要给我留作业呀,斯内普教授?”
糟糕,职业病犯了。
378.
他说我最好因为不是他的学生而感到幸运。
像我这样的学生,会被他关八百次禁闭。
我不信,我说我可聪明了,这是几年级的课本。
他说是一年级。
还补充道是11岁小孩学的。
379.
我注意到这些书上都有各种各样的注释。
是很漂亮的花体字。
我找来一张白纸,照着上面写着什么。
380.
西弗勒斯注意到温特背对着他趴在桌子上写着什么。
便好奇地走过去看。“你在干什么?”
“我在模仿西弗勒斯的字体。”
写了满纸的
“halfbloodprince”
瓦莱夫斯卡家族最早的祖先是费欧娜·瓦莱夫斯卡,是一条金龙。
费欧娜的丈夫是卡列拉克·奥波斯基王子,埃塞希尔公爵,波提女皇的次子。卡列拉克聪慧,英俊,眼睛没有继承母亲的碧绿色,而是像祖父一样的琥珀色。他的眼睛锐利而深邃,被认为有其祖父,当年一统波兰魔法界的欧登大帝的影子。宫廷中对卡列拉克的赞许不绝,他故此从小被长兄奥托·奥波斯基忌恨。
卡列拉克聪明而才华横溢,长袖善舞,在女皇当权时曾是宫廷中的宠儿。奥托即位后第一件事就是软禁了弟弟,剥去了他的一切权力。...
卡列拉克聪明而才华横溢,长袖善舞,在女皇当权时曾是宫廷中的宠儿。奥托即位后第一件事就是软禁了弟弟,剥去了他的一切权力。
失去发言权的卡列拉克被卷入了宫廷阴谋之中,谋反的大贵族打着卡列拉克的名义反对奥托的统治,使得奥托对弟弟的杀心更盛。卡列拉克走投无路,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进入宫廷求见皇帝,跪在兄长的脚前字字泣血的表明了自己的绝对忠诚。
也许是因为最后的一丝良知,也许是因为心底知道弟弟的无辜,也许是因为不想被反对派握住杀亲的话柄,奥托那天坐在王座上轻轻抚摸着弟弟的头顶,最终没有签署卡列拉克的处决令。那场宫廷阴谋里其他所有的涉事贵族的血,在那天晚上染满了奥波斯基家族的舞厅。
浩劫中幸存的卡列拉克知道奥托对自己的杀意并没有真正消失。他为了表明自己没有威胁,甚至选择给自己冠上妻子费欧娜的姓氏,以示脱离皇室。
但在奥托看来,费欧娜·瓦莱夫斯卡作为金龙的身份反而更像是达摩克里斯之剑,悬在他的王座上。波兰人认为金龙是天生高贵而强大的,传说中的生物。他们是人和龙的多态体,拥有强大的魔力和无与伦比的智慧。在和弟弟相安无事了几十年后,晚年的奥托对弟弟的猜忌和想像陷入了疯狂的程度,他担忧卡列拉克和金龙之子会夺走自己儿子的王位。
疯癫而不安的奥托在晚年授意了对瓦莱夫斯卡家的屠杀。
这是皇室和瓦莱夫斯卡在历史上永远抹不掉的一场血腥过往。费欧娜·瓦莱夫斯卡死在皇室术士的毒药下。
那场突袭中,两千个士兵和五十名术士在半夜以传皇帝旨意为名,闯进了瓦莱夫斯卡的城墙。家族卫兵没有来得及调用,费欧娜以一抵百,暴怒的金龙的火焰吞噬着士兵的生命,但也无法抵抗五十名术士的同时进攻。她最终只能张来双翼保护着家人逃离,抵挡着术士和士兵致命的攻击,而插进她的身体的每一根矛和剑上都涂着皇室术士特地研发的针对龙的剧毒。早已年迈的卡列拉克在悲伤中带着孩子们杀出一条血路,魔力暴动而筋疲力尽,刚刚走出城堡,被士兵的弓箭射死在城门上。
瓦莱夫斯卡家的长子和刚刚成年的女儿在暴怒和极度悲伤中完成了第一次变形,他们极度悲伤而暴怒的火焰把士兵屠杀殆尽,也杀死了20多名未来得及逃离的术士。他们随后召集了瓦莱夫斯卡的家族卫兵和反对奥托的贵族,发动了血腥的复仇。因为那天燃烧的龙炎几乎点燃了埃塞克西公爵封地的夜空,周围的村民都以为是已落的太阳又倒了回来,故此这场为期一年的家族仇杀又被称为“另一场日暮”。
奥波斯基皇室和瓦莱夫斯卡家既是血亲,又是血仇。奥托有五个儿子,费欧娜和卡列拉克有四个儿子和两个女儿。
奥托的四个儿子,和瓦莱夫斯卡家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都死在这场漫长的战争里。奥波斯基皇室的皇宫被烧成一片焦土,奥托的皇后莉伽沙抱着战死的小儿子的尸体泣不成声。她疯狂的扑到年老而僵硬的奥托身上,摇晃着他:“罪孽!罪孽!这无妄的血仇何时中止!”
瓦莱夫斯卡家在战争中精疲力竭,奥波斯基皇室摇摇欲坠。终于在一年后,在空荡而狼狈的夏宫的王座厅里,奥托及其长子向瓦莱夫斯卡家剩下的两个儿子和小女儿宣布结束这场漫长的血仇。奥托将卡列拉克的爵位,皇室身份一并归还给瓦莱夫斯卡家族的血脉,走下王座向瓦莱夫斯卡家的儿女授勋。在走到那位小女儿身前时,她突然暴起,抽出了一直藏在贴身衣物里的匕首,捅进了老皇帝奥托的双目之间。
大臣和贵族一片哗然。在王座边的奥托长子和瓦莱夫斯卡家的两位兄长都震惊的站了起来。
皇帝奥托的血和瓦莱夫斯卡之女的血在奥波斯基皇室的夏宫的地板上交融。这也曾经是奥托和弟弟卡列拉克在童年时一起单纯嬉戏的地板。两个将死之人的脸上在霎时的惊恐和痛苦后都恢复了平静。
“我宣布此刻为这血仇的中止。”奥托用最后的力气说。他被权力和嫉妒折磨了几十年的灵魂第一次发出了平静的声音。
“我宣布此刻为这血仇的中止。”瓦莱夫斯卡家还未成年的小女儿也代表家族宣告道。
奥托最后剩下的那位长子瘫坐在王座上。瓦莱夫斯卡的两个儿子接住了妹妹的尸体。这场绵长的悲剧最终落幕。
奥托的长子把所有的权力,头衔,奥波斯基皇室的姓氏都还给了瓦莱夫斯卡家族的后代。瓦莱夫斯卡家族的两个儿子拒绝使用奥波斯基的皇室姓氏。但从此以后瓦莱夫斯卡家族掌握了波兰富可敌国的地产和发言权,在此后的几百年中都被认为是波兰魔法界的“第二皇室”。
也故此,尽管两个家族已经和平了几百年,瓦莱夫斯卡家族一直都是皇室的眼中钉。而近年来随着瓦莱夫斯卡家族在商业上的成就和在宫廷里影响力的增长,皇室对瓦莱夫斯基卡家族的忌惮也逐渐攀升。
而现在让皇室如坐针毡的更为重要的一点,是你的出现。
这段家族历史虽然并不隐秘,但最近百年来瓦莱夫斯卡家族没有再出现过真正的金龙,整个波兰都再没有过金龙出现。按照祖先费欧娜的记录和术士的分析,金龙与人的结合,金龙的血脉只呈现于头生子与女儿体内。
当年费欧娜的长子和两个女儿都死在那场“日暮”里,剩下的两个儿子体内金龙的血脉稀薄,魔力不足以支撑变形。直到家族的第六代家主的头生女玛丽亚·瓦莱夫斯卡才又有了一位金龙,此后家族中就不再有金龙出现。
而现在凭空出现的格林德沃搅得欧洲局势大乱,奥波斯基皇室对瓦莱夫斯卡家族的崛起之势感到愈发不安,瓦莱夫斯卡家族也不想令皇室忌惮。双方都绝不打算再上演一次“日暮”。于是他们的做法是一场政治联姻——将你的母亲,皇室公主波利特利·奥波斯基联姻给你父亲波尔科·瓦莱夫斯卡。一场联姻,是和平和合作的最佳符号。
只是皇室和瓦莱夫斯卡家族当时都没有意识到,费欧娜·瓦莱夫斯卡和卡列拉克当年在热恋中大概用了无数奇葩的魔法契约作为海誓山盟,以示彼此爱的海枯石烂。隔了近百年后,稀薄的金龙血脉再次与奥波斯基皇室血脉结合,诅咒和契约的效应如愿履行。
你们查了所有典籍,终于在一封费欧娜写给卡列拉克的,内容多少不堪入目的情书里,发现了一丝血脉契约的证据。
你们瞒了皇室五年。
在你六岁时,一位自称能与鸟对话的术士来到宫廷,说听闻有龙再次出现在波兰。
奥波斯基皇室的神经再次绷直。
这几天太多糟心事所以写些不一样的无脑甜。探病系列得缓缓。
无脑甜短打没什么逻辑,所以别杠
哑炮小女主,短期内出现类似设定我会直接撕的你头都掉了。
不带老伏玩,是个霍格沃茨快乐养娃日常,来吸大猫和大狗狗。
脑子里有后续先把梗占了(比如上学后,青春期,谈恋爱什么的),但近期是否码后续看反馈情况。
据麦格教授说,你是被斯内普在霍格沃茨门口捡到的,肉呼呼的小团子张牙舞爪的嗷嗷哭喊,哭的魔药教授烦了,就把你捡回来了。
或许是哪个纯血家族忍受不了哑炮出现在家族中,但又不忍心直接扔掉你,权衡再三就把你扔在霍格沃茨门口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你在这一群巫师的陪伴下也算是快快乐乐的长大了。
关于粘人
可能是因为是西弗勒斯把你捡回来的,所以在懂事之前你好像总是无意识的更粘他。这就搞得小天狼星非常嫉妒和愤恨,除了对着斯内普冷嘲热讽阴阳怪气之外,剩下的就是想尽了办法讨好你。
棒棒糖,甜甜圈,漂亮的小蛋糕,和对角巷里会唱歌的洋娃娃通通都给你找来,但你也只是眨巴着大眼睛咯咯笑着跟小天狼星玩一会儿就撅着屁股一扭一扭的爬去找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在你爬过来的时候大多数时候都是故作严肃的皱着眉头,然后伸出手去阻止你的靠近,你被他的大手控制着无法移动,便来回挣扎着扭动着胖乎乎的身子,你以为西弗勒斯是在跟你玩,所以肉嘟嘟的脸上挂着兴奋的笑容,还把口水沾的他满手都是。
当然,西弗勒斯也有不小心手重的时候,比如没控制住力道直接推倒了的你这个小团子,你脑袋撞到地板咚的一声让西弗勒斯难得的吓了一跳。
被撞懵了的你,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黑衣的男子从地上捞了起来,迟来的疼痛传来,你撇嘴委屈的捂着脑袋哭喊出声。
“小孩子哪能没有磕磕碰碰,我真的检查过了,没有任何事情。”庞弗蕾夫人一边捏了捏你的脸蛋一边带着笑意看着西弗勒斯。
“所以说啊,某些人就是口是心非。嘴上嫌弃,心里其实担心的不得了。”
“少说几句吧米勒娃!西弗勒斯脸臭的都快把我的校医院炸了。”
关于生病
哑炮和巫师的体质确实是有些差异的,虽说你小时候体质跟普通麻瓜小孩相比确实好上不少,但五岁那年的那场大病确实也把大家都吓坏了。
早些时候,你趴在变成大狗的小天狼星背上在霍格沃茨院落的雪地里疯了一下午,风呼啸在你耳边,树啊草啊还有哪些霍格沃兹的学生们都幻化成幻影在你眼前呼啸而过,你兴奋的尖叫出声又裹在厚厚的棉服里和小天狼星在雪地里滚做一团。
“把药喝了。”西弗勒斯皱着眉头凶巴巴的给你递上他刚熬出来的魔药。
你缩在麦格教授的怀里怯生生的抬眼看他。
“西弗勒斯,不要这么凶。”
女巫伸手接过西弗勒斯手里的瓶子,然后温柔的哄着你,喂你喝下魔药。
魔药好苦,苦的你整张脸皱成一团,委屈巴巴的缩在麦格怀里偷偷抹眼泪。
“脑子有问题的人才会带她大冷天在雪地里疯一下午。”
“你以为我愿意让她生病嘛!你以为她生病我就高兴吗?”
互相指责的声音传来,你把脑袋埋在米勒娃的胸口不愿意抬起头来,直到一阵控制不住的恶心让你把刚喝下去的魔药都吐了出来,被呛得咳嗽了好几声后你才终于呜呜的哭出了声音。
“没关系没关系,不哭了不哭了,吐出来就舒服了。”女巫抱着你轻声哄着,全然不管自己身上沾着的污渍。
你伸出小手笨拙的擦着麦格身上的污渍,怎么都不愿意再让麦格抱着你。
唐克斯伸手接过麦格怀里的你,你缩在一头紫红色头发的女子怀里眼泪汪汪。小天狼星和西弗勒斯依旧还臭着脸站在一旁,却还皱着眉头向庞弗蕾夫人询问着你的病情。
“我……我会乖乖的喝药的。对不起西弗勒斯,对不起麦格教授,我保证不会再吐了。”
“对不起……你们….你们可以不要丢掉我吗。”你声音颤颤的,带着哭腔。高烧让你的脸红扑扑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你攥着自己的衣角不敢抬头。
话音刚落的一瞬间,你就感受到了突然圈紧你的手臂,以及额头上落下的一个轻轻的吻。
“不是说过不要在孩子面前吵。”唐克斯的声音也带上了些怒气。
她转头又温柔的对你说着话,而后又变了一头漂亮的粉色头发,变成小鸭子的样子逗你。
“没有人会丢掉你的,小傻瓜,西弗勒斯和小天狼星,他们是在担心你。麦格教授更不会怪你啦,你看。”
一只条纹虎斑猫冲你走来,喉咙里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猫咪拿脑袋蹭你的小手,你抱住猫猫麦格教授终于止住了哭泣。
猫咪热乎乎的体温也缓解了一些高烧给你带来的冷战。
西弗勒斯叹了口气少见的主动把你抱在了怀里,
“傻瓜。”
虽然生病难受的很,但是这天的你缩在大黑狗和虎斑猫中间睡觉时想着,你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最最幸福的人了。
短期内出现类似设定我会直接撕的你头都掉了。
以及彩蛋是学走路那些事。
#子时代/连载+改编
*群像/有私设
*都是不完美小孩
*黛拉·瑟尔DarlaSearle
七月的英国,阳光刺眼炙热,浦沪街区的街道除了发出几声鸣笛声的车辆外,并无行人。
黛拉扎着长长的双马尾,手叉着腰瞪大双眼不满地看着自己的父母,眉毛皱在一起,可恶的大人,竟然忘记了我的生日。
“Sweet,瞧妈妈这记性,我这就去给你做蛋糕好不好啊”
黛拉撅起小嘴巴,勉为其难的接受了妈妈的说辞,扭头看向事不关己的自家老爸做了个鬼脸。
“我原谅妈妈了,但是…爸爸我不原谅!”
卡尔文拉过生闷气的黛拉,轻声询问...
卡尔文拉过生闷气的黛拉,轻声询问为什么只原谅妈妈不原谅爸爸,黛拉轻哼一声并没有领情,扭过头不去看他。
“爸爸是坏人!”
“啊……那爸爸是坏人,黛拉就没有坏人给她的生日礼物了。”
一听到有‘生日礼物’,黛拉瞬间对着自家爸爸笑弯了眼,刚刚的生气样转变为讨好模式,攀上卡尔文的手臂笑吟吟地撒娇着,卡尔文拿她没辙,对于自家闺女变脸的速度感到无奈,告诉她礼物已经放到她自己的房间后,黛拉兴致冲冲地啪嗒啪嗒的跑上楼。
——是条淡蓝色的发圈,上面还粘着小兔子。
黛拉是被吵醒的,窗边传来的“咕咕”声及一只米白色的猫头鹰让她觉得困惑,眨了眨眼确定自己没眼花后,走近窗边。
“小家伙,你怎么会这里啊”
“咕咕咕——”
猫头鹰将嘴里叼着的信封凑到黛拉面前,她这才发现有封信,将信从猫头鹰嘴里拿出,信口印着火红色的火漆,信封和漆印上都标有四个动物的图案,上方还写有HOGWARTS
奇怪,这是谁寄的啊
心中抱着疑虑,黛拉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口,取出信件。
“——魔法学院!!”
黛拉完完整整看完信件后,心里的喜悦与震惊不亚于是今天她过11岁生日,手拿着信件吭哧吭哧地跑下楼,想把这份喜悦传递给父母。
“Mom!Dad——”
黛拉因一路小跑,额前出了一层薄汗,高声喊着爸爸妈妈,楼下的人也抬头看向跑下来的黛拉,她冷不零丁地对上一双乌黑的眼睛。
见有客人的黛拉收敛了些,走到陌生男子旁时轻声说了句先生好,到父母跟前举起手中的信,兴高采烈地说着。
“我收到了一封信!来自魔法学院!”
因为有客人,黛拉说到‘魔法学院’时声音放轻了些许,但依旧掩盖不住她眼里的亮光。
“Ohbaby,我们已经听这位斯内普先生讲过了。”
“”
黛拉惊讶地看着这位斯内普先生,后者也同样将目光落到黛拉的脸上。
“MissSearle.”
“Sir,canyoudomagic!”
见斯内普先生点了点头,下巴一抬说当然,黛拉一听登时蹦起来欢呼,真的有魔法,她还能去学魔法咯。
对角巷。
跟着斯内普先生身后的黛拉,稀奇地盯着路过他们的巫师,花花绿绿的巫师袍,还有长短不一的魔杖,都很酷。
“Sir,我也会有属于自己的魔杖对吗”
“Ofcourse,但是你要先去趟古灵阁。”
古灵阁那是什么地方。
还未等黛拉问出口,斯内普就停在一座白色建筑物门前——GringottsBank
Oh黛拉觉得自己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Bank不就是银行吗。
黛拉美滋滋地领着钱袋子,份量还挺足的。
“Sir,我们现在要去哪”
出了古灵阁,黛拉完全没有意识到身边的教授早已停下脚步,斯内普就这么看着这个傻子依旧往前走,一步一步的越过了他,丝毫没有意识到不对劲。
这小家伙,真掉钱眼儿里了。
叹了叹气,见小家伙还没停下的预兆,于是手一抬,拽住黛拉的衣领一把将她拉回,而黛拉因为突如其来的回拽,没有了重心,就在她以为自己要倒地了,斯内普眼疾手快地按住她。
没错,是按住。
黛拉有些吃痛的揉着肩膀,教授力还挺大的哈。
“真蠢。”
T︿T我很好。
“MissSearle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你自己购买清单里的物品,我还有些事要处理。”
小姑娘眨巴眨巴了眼,站在原地并未开口。斯内普看着她停顿了几秒,大概是难抵心里的愧疚。
“……一小时后我来接你。”
语毕便大步向前离开,黑色的巫师袍在空中划出大大的弧度。
大蝙蝠。
黛拉想道。
“我可以考虑入赘。”
在被公司辞退后,你在家躺了几天尸,期间靠着禅院甚尔出去做任务得到的酬劳维持生计,你对他居然会存钱这件事感到惊讶。
你正在电脑桌前打字,手臂差不多好了,可以进行单一的活动后你就开始重操旧业——写小说。
半晌,你才如梦初醒般的猛然抬起头望向靠在门框旁的他:“等等等等,跟我?”
“不然?”
“你要跟我结婚?”
禅院甚尔皱了皱眉,但也耐着性子点了点头。
你丢下键盘,一个健步冲到他身旁,一脸不可置信:“可是你都没有说喜欢我,跟我也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啊?”面前这个男人愣了一下,“你不...
“啊?”面前这个男人愣了一下,“你不是都跟我睡过了吗?”
这个混蛋指的难道是昨天晚上他死皮赖脸的贴着你霸占你的床这件事吗?
“别随便说出这种没有的事啊!”
“这种事随便都好吧?”他俯下身拢了拢你的长发,如同家常便饭一般帮你扎起了头发,“等一下就去填结婚届。”
“说真的,你真的要和我过一辈子吗?”
“我没钱。”
“……你努力赚就好了。”
他讪讪的笑了笑,“开玩笑的,我努力。”
“那我们来约法三章吧!”
“?你也很草率啊。”
“因为我喜欢你啊。”
禅院甚尔看着你漫不经心的说出这句话的样子,他回忆起当时在雪夜里被吓得发抖的你,不由得感叹了一下。
“首先,不能出轨!其二,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他撑着脑袋看着你喋喋不休的模样,破天荒的没有感到厌烦,反而饶有兴致的跟着你的思路走。
“最后,记得回家。”
说完,你冲他笑了笑,禅院甚尔愣了愣,第一次有人这么郑重的告诉他要回家。
禅院家的人不会有人跟他这样说话,最多就来看看他这种没有术式和咒力的人死没死。
他从来没有把那里当过“家”,他居无定所,漂泊在各种女人家中,她们也只会对他拿出一瞬温存,下了床后便会翻脸不认人。
自从遇见你后,他也有了固定的居所,饮食不再是便利店里那些面包,他已经习惯了你偶尔变咸偶尔变酸的饭菜。
每当他推开门就能看到你坐在沙发上回过头,不咸不淡的说:“回来啦。”
“我会记得按时回家。”
“即使有事回不来你也要发短信给我哦。”
其实你一直在纠结到底应不应该告诉他你是穿越来的这件事,一般人肯定会以为你是疯子。
但是你对婚姻秉承的一个原则——坦诚相待。
你咬咬牙,抬起头捧着他的脸:“甚尔,接下来我要说一件事,你要相信我!”
你简要的说明了一下你的情况并将后续的有关他的剧情告诉了他,看着他沉默的样子你也有些忐忑不安。
“所以这部漫画里你最喜欢谁?”
“有什么奇怪的,”他莫名的按了按你的头,“在你看来这种有咒灵的世界才奇怪吧。”
你察觉到了他情绪好像没有刚才那么高涨了,你摸了摸他的手,问:“怎么了?”
“你会走吗?”
禅院甚尔觉得自己早该想到的,从你认识九十九由基,从你没有对追杀你的咒灵提出疑问,从你莫名其妙觉得他是个好人开始他就应该察觉到的。
可是他选择不问不听不看。
他害怕这一切都是镜花水月。
他禅院甚尔何时会因为这些害怕过,他承认自己栽了,他想稀里糊涂过去就好了,没找到你居然会主动坦白了一切。
“应该不会走,”你看向窗户旁那颗你们两个共同养的绿萝,又扫视了周围的一切,都是你和禅院甚尔生活过的一切,“我在那个世界是个孤儿,无牵无绊,我没有想回去的欲望,况且这里还有你呀。”
“我在那边无牵无绊,实在想不出来什么让我穿过来的契机,现在我可能有点头绪了。”
禅院甚尔微低眼眸,撞上了你如同大海一般波光粼粼的眼睛。
那是他孤寂与厌恶的人生中第一次被爱意拥入怀中。
“我想我是来爱你的。”
一件有趣的事。
伏黑惠与理惠两人从小都看得见常人无法知晓的,奇形怪状的,散发阴冷气息的怪物,却互相隐瞒,直到五岁的一天百无聊赖的理惠撸白色大狗的毛,这层窗户纸才被捅破。
这对除此之外对彼此毫无保留、仿佛一体的姐弟,你看我我看你,半晌,才确认了“对方对自己撒谎”的事实,然后默契地闭口不谈这件事。
理惠打量着舔着她手心的玉犬,在心里叹气,大意了,她以为那类东西都很丑呢。...
理惠打量着舔着她手心的玉犬,在心里叹气,大意了,她以为那类东西都很丑呢。
伏黑惠看着,觉得玉犬的尾巴摇得太过了。
理惠隐瞒的理由,是认为这不详的能力会扰乱她的人生规划,阻碍她的前程。而伏黑惠,则是出于保护的念头。
不管是谁,都一致认为不是一件好事,尤其现在,理惠深刻认识到了这点。
'我喜欢你。'
理惠一阵恶寒,她躲开怪物的视线,在跑和不跑中犹豫了两秒。
不行。坏孩子一号还在里边。
理惠迈出一步的脚停了下来。
这不是理惠良心发现,用她的话来说,别人的不幸和自己有关系吗,从出生下来到现在,富有同理心似乎从来不是她拥有的众多才能中的一项。让这个孩子死掉这件事本身,对理惠来说一点负担也没有。
她站在原地,一只手伸出握住了门把手,拿着钥匙的右手放在身侧。
但是那样的话,警察调查就会有风险。莫名其妙锁住的教室门,霸凌和被霸凌者,光看看这几个字就会觉得有牵连。理惠不愿冒这个险,而且杀一个小孩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
真是的!居然把自己卷进来!理惠坏心情地想。
泥状的怪物沿着床沿,开始向门口爬动,透过玻璃,它的全身就像人扭曲腐烂的肉团,陷在其中的布满血丝的眼睛用力睁大,粘腻腻的目光仿佛贴在理惠的脸上。
“服了。”她翻了个白眼,然后大声朝门后的人说。“坏孩子一号!能听到我吗?”
“理惠?——理惠!放我出去!我知道错了——”里面的女孩终于绷不住,放声大哭,理惠好声好语,试图让对方安定下来。
“我现在用钥匙打开门,你先往后退,我倒数后门打开立马冲出来——你明白吗?”
“好、好!我会照做的!”
目前尚不清楚泥巴怪物的极限速度,如果按这种缓慢的移动的话——理惠把钥匙重新插进锁孔,眼睛紧盯着离她们只有两米远的怪物。
能行。
“三,二——”
理惠用力把门一推——
“一!”
哭泣的女孩几乎是飞扑出来的,理惠站在一边等她摔倒在地板上,迅速地上前一步跨进教室握住把手——必须把它关在里面!
理惠几乎用了最快的速度,但是那怪物在一瞬间改变了形态!肉泥里生长出数双手,有的腐烂到露出白骨,有的只剩一点皮肉。它借着'手',迅速缩短了与理惠的距离,并且禁锢住了她,向自己怀里拖去。
!好恶心!
理惠在心里咒骂,绝对绝对不能被拖进去!她死死抓着门把手,身体已经被扯得倾斜,差点就要平躺在地上。
如果这里有动物——理惠的额头布满着汗珠,她移动着目光——有个鬼啊!而且就算是那些小猫小狗,一下子就会被吞掉,根本起不到作用。
怎么办?
理惠陷入了人生中的首次不知所措,她不敢置信,自己的生命会这样结束。真是的!理惠在心里大吼大叫,要是她能控制更强的东西就好了!什么灰姑娘什么老鼠!在危机时刻真没用!要是就像,就像惠一样控制别人看不见的——控制更强的——
理惠一顿。
控制。
谁说她只能控制动物的,只是幼时偶尔发现,所以才这样默认,从来没尝试过控制其他东西。理惠疯狂思考着,转头看向怪物挥舞着的手——
停下。
她如同控制老鼠一样,感受精神的集中,在心里向它下达了命令。
脚踝被吞没,理惠脱力松开了门把手。
停下——
停下!
“砰——”一声重响,理惠的脊背重重摔在大理石地板,她没来得及感受疼痛,挣扎着直起身,那个怪物缩回了手,静静地就像一滩真正的泥一样,眼睛也无神地半阖着。
“哈。”理惠的胸口起伏着,她一面觉得劫后余生,一面感到一股暗潮汹涌的力量从身体的每一角,扎进自己的脉搏和心脏,不停地热烈跳动,这种感觉,和命令动物完全不一样。
“那是什么……”被理惠遗忘的坏孩子一号嗓音颤抖,她从最开始就只能看见理惠被空气拖拉,腿软得站不起来。
理惠这才想起不是谁都看得见的。
对方还想说什么,一束刺眼的白光打断了两人的对视。
“——你们两个学生怎么在这里?”身穿警卫服的门卫拿着手电筒照亮了理惠的脸。
本来就没打算关坏小孩一号太久,如果没有这个突发事件,她也会被发现。
理惠来时避开了监控和门卫,原来是这么抹除踪迹的,就算一号供出自己也没人信。
理惠平静地背好书包,转身向后门走去,她的腿还在微微颤抖,后背全是虚脱后的汗水,但理惠有种自信,知道自己这么做没问题,现在仍然能把痕迹抹除,只要她——
“等等,小姑娘——”
理惠在光中回头,她深渊一样的眼睛凝视着男人,脸色惨白,神情十分冷漠。
“你没有看见我。”
“……什么。”
“说,你没有看见我。”
她语调平静地重复了一遍,对方就像被吸入了这双眼睛的漩涡,失去了生命的光彩,迷茫地盯着白光中冷酷的女孩,毫无感情地跟着她说。
“是的,我没有看见你。”
“谢谢你。”理惠绽开一个笑容,语气与和那只偷钥匙的老鼠说话时并无差别。她抛出那把钥匙,一声清脆地砸到地上。“你的东西。”
“谢谢你帮我保守秘密。”
说这句话的时候,理惠却深深望着那个瘫坐着的女孩,在对方恐惧的目光下,将食指竖在了唇间,两眼满是笑意。
理惠快步走到后门,伏黑惠就像她想的那样,站在缺口的外边等她。
“出来的太晚了。”伏黑惠皱眉,伸出手拉住理惠跨过障碍。
“稍微有点情况。”理惠不咸不淡地说,对上男孩复杂的眼神,她无奈地解释到。“没有做过分的事情,我又不想伤害她,只是小小地惩戒一下。”
尽管这不是她的真心话。
“津美纪她很担心——……血。”伏黑惠看见理惠突然伸手捂住鼻子,手指的缝隙间深红的液体不断向下滴,他握住对方的手臂,发现理惠的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我没事。”理惠对上伏黑惠瞪大的眼睛,“带纸巾了吗?”
她一边清理完满手的血,一边慢条斯里地把整件事讲了一遍。
“打比方来说——”理惠晃着手指。“就像是经验值+500,升至lv.3。”
“……哈?”伏黑惠眉毛拧起,看起来很生气。“自己都差点死掉,还会这么轻易的说出口吗。”
“话是这么说……我现在,还是觉得人生才不会如此结束。这也算发掘了我的才能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理惠若有所思,黑珍珠般的瞳孔闪着光亮,回过神来,面对伏黑惠抿着嘴,沉默不语的样子,理惠牵住了他的手。
“回家吧。”
理惠什么事都做得比伏黑惠好,这不是伏黑惠的问题,几乎没有小孩能比得上理惠。
正因如此,理惠一直充当着牵住对方手的角色,这曾是伏黑惠不幸童年里,唯一的救命稻草。但是比起她脑子里本能一样的向上爬,往前走的想法,或许在某个时刻,她就会放开。
伏黑惠有种预感。
理惠在床上躺了两天,发烧。
她的意识沉沉浮浮,一些零碎的画面像流水一样,而她在水底。
术式。
那是什么?自己的特殊能力?
陌生的概念占据着理惠的大脑,她捂着眼睛坐起来,一直守在她身边的津美纪给她递了一杯水,伏黑惠正在不远的书桌上写作业。
津美纪先是轻声询问了理惠的感觉,细细观察对方毫无血色的嘴唇,还是担忧地说。“我去拿温度计。”
女孩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理惠转头问。“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伏黑惠手里的笔一顿,接着自然开口。“说是要转学,下个星期就走。”
理惠长长地哦了一声。
“帮我给她带个东西吧。”
“你想干什么。”
理惠没回答,只是下床,拉出床板下箱子一顿翻翻找找,拿出一块雕刻精致的金色奖牌。
伏黑惠不解。
“虽然我很喜欢它手工雕刻的工艺。”理惠歪头。“但是正是因为如此,送这个才有诚意吧?”
“诚意?”
“和好的诚意。”
换作他人看理惠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或许就会相信她的话。
伏黑惠不,但是不清楚理惠具体的心思,这让他很烦。
“知道了。”
第二天理惠依旧请假,一个人在家,尝试着发动自己的'术式',直到再次流鼻血,她大概搞明白了几点。
首先,她的术式包括但不限于思想控制,一些十分轻小的物品理惠也能移动。
还有一点,理惠从动物到动物并没有实力的增长,然而从怪物却跨到了人类,那么可以猜测,那些诡异的生物或许蕴含更强大的能量,理惠能力的增长也和这股能量的接触有关。
'咒力'。
理惠的大脑简短地陷入空白。又来了,莫名的词语。
她抵着下巴思考。熟悉的感觉,就像,失去的记忆?
需要确认。
理惠半夜推开房门,光脚踩在地板上,悄悄走到关了灯的客厅,离开漆黑的走廊,只有刺眼的电视屏幕变化着画面,斑斓地色块映在懒散而坐的男人脸上。
“带我去赌马。”理惠转回脑袋。
这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父女交流,孩子提出要求的语气平静而淡漠,父亲掏着耳朵一脸不关心,更别说不是去迪斯尼乐园而是去赌博这样沉重的内容。
还不如说是场利益交换的谈判。
“理由。”甚尔微微侧头,凝视着理惠,哪怕年幼也能窥探丝毫的,她和她母亲几乎一模一样的明丽面孔,笼罩在清冷的电子光里。
“就当在我身上下注。”理惠说。
甚尔想听的就是这个。
*送金牌,把战利品给失败者,一种警告和理惠的恶趣味。
*大概交代了理惠的能力。
*理惠的打算是让爹站在自己这边,“在我身上下注”。
*清楚地说一下是不会和屑爹有任何亲情之外的感情哦,(小声)虽然亲情也……
伏黑家,由两个空气一般的人渣父母,奇迹般成长为行走的向日葵的伏黑津美纪,虚假自闭症儿童,灵魂是老人的伏黑惠,和伏黑惠组成。
当初。
惠。
“真是好名字呀甚尔。”
父母的恩惠。
女人抱着孩子,温柔地笑了。
“meigumi,这是你的名字。”
“……”男人像提起自己怀里的婴儿的襁褓。“这家伙也叫惠吧。”
“诶,两个都?”
“两个都。...
“两个都。”
已经懒得再去想名字了。
伏黑甚尔,原名禅院甚尔,这个男人的混蛋程度超乎你的想象,杀人放火骗女人,一个不落,如果他的仇人一人吐口唾沫,就能淹没本州岛。
拥有这样一个,面对别人“惠最近过得怎么样。”能够毫不停顿地问出“那是谁啊。”的父亲,是一种不幸中的不幸,那时小蝌蚪们说不定都在拼命往回游的路上,最后两个倒霉蛋被挤出局。
孔时雨是这么想的。“那不是你的孩子吗。”
男人的脸上仿佛写着,似乎是有这回事。他盯着赛道上奔驰的马群,换了一个坐姿,把腿翘到前排的椅背,开口说。
“不是惠。”
“其中的一个小鬼,叫理惠。”
伏黑理惠,真名,伏黑惠。伏黑家第二大的孩子,比津美纪小三百零一天,比伏黑惠大一分半钟。
理惠。是因为无法忍受上课被点名一同起立,走在路上一起回头,和得知名字是一样后雷同反应(“斯国一!”)的日常,自己翻字典取的。
要说理惠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她是方圆十里都闻名的完美小孩,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然后自惭形愧得重新闭拢花瓣。
不仅聪明,还拥有大家闺秀般的高雅气质,言谈举止成熟稳重,举手投足间,没人注意到她起球褪色的毛衣,脚上泛黄的白底鞋。
但这不是甚尔的大脑里,理惠占据内存的原因。
没入赘的时候,禅院甚尔副业是肌肉小白脸,这份事业非常成功,以至于大部分有钱女人根本不在意对方的两个拖油瓶,倒贴。
奇怪的是她们尤其喜欢理惠,偶尔甚至把甚尔晾在一边自己陪理惠玩耍。
甚尔观察过,这个小孩平时一副似笑非笑的淡然样子,把他当空气,说话也是大人般的腔调,一到别人家就变得天真烂漫,活泼可爱,阿谀奉承的话用儿童的嘴说出来,确实不一样,把人哄得高高兴兴,间接减少了他的骚话量。
每次离开一个女人,理惠都会用色彩鲜艳的小推车带走一堆东西,那是送给她的礼物。
有个女人曾送了理惠一本公主故事集,理惠一直留着,甚尔不相信她当时一定会好好珍惜的承诺,毕竟她已经这么说过无数次了。
有天甚尔赚了外快,一身是血地跳进了临时住所的厨房,悄无声息,笼罩在黑暗里,微微侧头,视线透过门缝,他看见理惠拿着那本自己称为自己的珍贵宝藏、从来爱不释手的童话书泡速食面。
她的身边是伏黑惠,正在面无表情地嗦面。
“惠。”理惠摆好书本,在椅子上坐好,或许是感到无聊,于是开口说话。
“要听故事吗。”
“……不要。”黑发男孩摇头,看上去对此过敏。“你已经给我讲了很多遍了。”
“是吗。”理惠歪头,有些苦恼。“那我给你讲讲辛德瑞拉的故事。”
“那不就是灰姑娘吗。”
“不是。”她的背挺得很直,扎起头发露出了洁白的脖子,哪怕处在昏暗的灯光下,杂乱的房间里,依旧高傲得像一只天鹅。
“在这个故事里,没有仙女教母,也没有什么会说话的小动物。你说,辛德瑞拉该怎么办呢?惠。”
伏黑惠思考,伏黑惠放弃思考。
理惠盯着精美的彩绘封面,上边穿着礼服的公主翩翩起舞,巨大的美丽裙摆如同花海。
“她要想获得漂亮的衣服和雇佣马车的钱,就要继母眼皮子底下偷偷攒钱,拼命工作。她还需要特殊的,只能由自己才穿的上的鞋子,那么就去讨铁匠的欢心,做出水晶鞋。
舞会当天,她出现的一瞬间,全部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但是还不够。她和王子去到后院,推开无数间房间的随便一扇,美丽的风光让王子念念不忘,在十二点的时候她匆忙套上衣服逃走,在中途'一不小心',落下一只鞋子。
托着玻璃鞋的大臣终于来到自己面前时,她先怂恿贪婪的姐姐砍掉脚趾,再鼓动另一个蠢货切掉脚后跟,才穿上满是血的鞋子,无辜地说,你看,我的脚简直是完美的匹配。”
理惠最后说。“水晶鞋真是绝妙的点子。”
甚尔这才稍稍在意起了理惠,这个把一切都当做工具,当做帮助她攀爬、施展野心的水晶鞋的孩子。
伏黑理惠娘死得早,爹不亲不爱。但是或许女人没死的时候,甚尔或许有平静地抱过她,注视她的时候,注视她如母亲一样的黑色眼睛,和绸缎似的乌黑头发。
这能抵消对方不履行父亲责任的罪过吗,不能。不过理惠能理解,因为这对父女心知肚明,如果说甚尔不是个人,理惠就是条蛇,他们都不是好东西。一坨屎能骂另一坨屎臭吗,答案是不能。
夹在两者之间的伏黑惠,幸好理惠站在他这边,否则童年一定会过分的悲惨。
理惠很少生气,她总是显得温和疏远,但是也有几次,而每一次发火伏黑惠都在现场。平日稳重优雅的女孩不停地走来走去,嘴里念念有词,小皮鞋踏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那个女人真是蠢透了——你有在听吗,惠?”
伏黑惠平静地点头,认真复述了一遍她的话,然后老老实实当理惠的观众。
换句话说,他知道理惠的真面目,知道她是个坏孩子,了解她满腹阴私,爱使坏的天性,伏黑惠也只是保持沉默。
就像现在,伏黑惠看着理惠皮笑肉不笑的脸,转头安静地继续翻阅手中的书——除了津美纪谁也劝不了她。
“哎呀。”她波澜不惊地注视一桌撕烂的课本,随意地提起一片纸屑打量两下。“烂的真彻底。”
这个年纪的小孩都不太懂其中的意义,只是围在理惠的课桌边窃窃私语,蓦地兴奋地提出要告诉老师。
“不行,拜托了。”明明是温软的语气,女孩的眼神却居高临下。“你们一个字——”
“一个字,也不能说出去。”
理惠遭到了霸凌。
看见理惠在津美纪面前声泪俱下,可怜兮兮地被抱在对方的怀里,甚尔觉得,见鬼了,哪家倒霉蛋欺负她啊。
在津美纪轻声安慰下抽噎着的理惠,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猜猜,哪个倒霉孩子要被蛇咬了。
理惠虽然心智过于成熟,实际上也乐意装成小孩和同学和谐相处,他们就像小型昆虫一样在她的手掌心爬来爬去,看着也很有意思。班里一出什么事,十有八九是理惠火上浇油,间接促成的。但没有人注意到。
讨厌理惠的人,或者说,讨厌理惠人设的人,几乎没有。几乎。
理惠隔壁班也有个完美小孩,一周不重样的裙子,辫子上总绑着蝴蝶结,棕色的眼睛水泽而晶莹。哦,似乎是个有钱人的女儿,她叫什么来着。理惠一面想着,保持着泫然泪下的状态告别神情担忧的津美纪,打开房间的门。
咔哒一声,门上锁。下垂的嘴角干脆利落地回归到冷漠的角度,理惠用手抹干泪水。
算了,名字不重要。
她从床底下拉出纸箱,翻找出年前整理物品时放入底层的相册。翻开,理惠就知道对方讨厌自己的理由了。自己站在冠军位置的每一张照片,对方都在低一级的位置。
她还记得今天整理报废的课本时,颜色鲜艳的裙角从教室门口一闪而过。
坏孩子。理惠想。
理惠有个秘密,她其实就是现实版的辛德瑞拉。
继母。有,只是她那混蛋老爹还没死。(啧。)
姐姐。有,虽然是津美纪的话,一定会在灰姑娘和王子的婚礼上为二人的终成眷属欣慰落泪,说不定当年就是她抢着驾马车送辛德瑞拉去舞会。
穷。有,理惠想钱想疯了。
小动物。理惠也有。
但这并不是物理上的拥有小猫小狗,理惠能跟动物'说话'。
不同于伏黑惠和动物的缘分,理惠控制它们。就像故事中鸟儿拆穿继母的谎言,老鼠打开禁锢灰姑娘房间的门,她一样也可以做到。同时,理惠也可以提取一部分动物视角的记忆。
大概是身体弱小的缘故,理惠一使用这能力就会出现不适,流鼻血,头晕,发高烧。
不过这次还好。
理惠坐在操场上,睁开紧闭的眼睛,一只灰白的小鼠悄无声息地定在了她面前,嘴里叼着细小的金属环,拇指大小的钥匙就挂在上边。
“谢谢你。”
理惠站起身,好心情地转着钥匙圈,哼着歌,一只手拿着一包薯片,脚步轻快地朝教学楼走去,黄昏的余晖笼罩着整个校园,她的影子越拖越长。
这位女孩,我们把她称之为坏孩子一号,理惠的大脑里就是这么标注的。
其实如果总会被人压一头的话,谁都会感到不爽。这时候一般有两种路线。A不甘心地暗中较劲,发展相爱相杀的感情线,如果是个傲娇再好不过了。
B心生嫉妒,大女主剧的普通女N号。
坏孩子一号很不幸地,选择了B。一号起码还是个正面人物呢。
这个在家人的溺爱中健康成长的女孩,似乎从来没遭受过这样大的委屈。她甜美柔软的脸蛋扭曲着,那种仇恨的情绪在每个毛孔收缩,大口呼吸宁静空气中叫嚣的愤怒。
干净的纸张被撕扯,揉碎,再撕扯,再揉碎。
那种怨毒的眼神相当不错,理惠能确定她是个神经质的不正常儿童,给她一台摄像机,她能拍出一出暗黑萝莉的大戏。
理惠藏在门后,侧眼通过身边的窗户观察着教室里的一切,一只手将钥匙插进了孔。
向右拧。清脆的响声突兀打破了书本沙沙的摩擦声音,这时候太阳已经沉没,黑暗里死寂,紧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
“……是谁?”
理惠后退了一步,端正地站直,两手背在身后,在她面前,这扇门被不停敲打着,咚咚咚,先是三声一次,后来就像混乱的舞步一般没有了节奏,略带哭腔的声音夹在其中。
但理惠只是盯着门上的防锈漆。
“——我被关在里面了!——有、有人吗!怎么办——救救我!救救我!”
这孩子这么晚在这里,大概是瞒着父母来的。他们要发现她不见了,要多久?
理惠琢磨着,撕开了零食包装,把一片薯片塞进嘴里,咔擦咔擦,如同黑曜石的眼睛毫无波动,就像在聆听音乐,哪怕自己的名字被以凄惨的口吻叫出,咔擦咔擦,理惠机械般缓慢咀嚼的动作依旧不停。
“求你了——理惠!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放我出来!——”
理惠歪头,觉得自己都被猜出来了,也没意思了,拍拍手,把吃到一半的薯片往书包里一装,抬脚就想往西边走——学校的后门有个儿童能穿过的缝隙,只有她和伏黑惠才知道,估计这个不放心自己的弟弟还在那里等她呢。
理惠就是这时候发现那个怪物的。
那个泥状的,裹着无数双眼球的怪物,匍匐在教室内侧的一角,兴奋地蠕动着。在坏孩子一号的愈演愈烈惨叫声中,理惠无声对上怪物所有眼睛聚焦的目光,它似乎在说话,但这并不是理惠的能力,而是从毛骨悚然的巨大瞳孔透露出来的,显而易见的意思。
'嚼碎。骨头。脑浆。我喜欢你。'
“理惠——!”
341.
大家好,我叫德拉科.马尔福。
是的你没看错,我就是大名鼎鼎的马尔福,但这不重要。
(很重要!)
342.
我已经从霍格沃茨毕业了,虽然中间发生了很多“无关紧要”的偏差。
但我最后还是走上了正轨。
343....
343.
这就不得不提到我最最最最尊敬的一位教授。
如果没有他的帮助,我可能就进阿兹卡班了。
344.
所以在我眼里他什么都好,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
显然那个女孩没有意识到教授人有多好。
345.
所以我向她安利了起来。
我也是为了教授好,如果一直爱着一个已经离开的人。
也太悲哀了。尤其那个人还是破特的妈妈。
346.
但以我的判断,教授一定喜———一定不讨厌她。
因为我观察到教授看她的眼神,就想看一株没有成熟的药材。
347.
意思是,他在等待,在等待成熟。
然后一口吃掉.....
不对,应该是收割。
也不对,总之是他在等一个开花结果的时机。
348.
那么贴心的我,怎么能不帮他一把呢?
但是父亲说我把一切都搞砸了。
他们这些“老”年人怎么会懂呢?
349.
产生一些无关紧要的误会,然后被推动着向彼此袒露心声。
这就是他的计划。
再加上那个女人自己还喝醉了,简直是事半功倍。
350.
事情的发展并不像我想象中那么顺利。
在父亲收到一封信后,更加确定了。
他说你的这个方法不行。
351.
还得他来,父亲说他上学的时候,对付女孩子很有一套。
我问他,不是很小的时候就和妈妈订下婚约了吗?
他瞪了我一眼让我不要在妈妈面前乱说话。
352.
他说让我去跟教授道歉,顺便买一些没有女孩子会拒绝的东西——鲜花。
我刚想说这种东西不实用,父亲就瞪了我一眼。
353.
可是花的种类有很多,我应该送什么呢?
父亲说让我想想教授最喜欢的东西。
我想到了。
354.
我兴高采烈的来到麻瓜世界,这次一定没有问题。
我离得很远就看到那个女孩和教授站在门口。
“院长———我爸让我道歉来了!”
355.
我是温特,我正在因为几天前喝多了而无意见说了让人脸红的话而躲着西弗勒斯。
但是今天我被抓住了。
正在我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时候。
金发男人来了。
356.
他手上捧了一大把百合花,他说这是西弗勒斯最喜欢的。
想想他曾经在花店对着百合发呆,
还有他放在家里的那半张照片。
357.
以及德拉科告诉我的那个女人的名字。
百合当然是他最喜欢的了。
德拉科还一直冲他使眼色,两个人是提前串通好了是不是。
358.
“花儿不错啊。”我留下一句酸溜溜的话就不顾他们就走进楼门。
然后冲进自己家,把门关上。
他最好赶快来找我。
359.
“马尔福——!”
西弗勒斯不明白,他豁出命去救下来的是个什么东西。
德拉科很聪明,他知道他又搞砸了。
360.
落荒而逃前他大喊,
“这是我爸爸出的主意,您找他去吧!”
西弗勒斯拿着花随手送给了正好要出门的杰森。
然后敲响了温特的门。
红与黑の羁绊:-D
在蝙蝠侠结束夜巡,回到蝙蝠洞。
红罗宾告诉他,在他到达蝙蝠洞之前,红头罩发过来两张图片,是以他的主视角从头罩上摄像装置截取的两张照片。
两张照片,一张是它踩在暗衣人身上;另一张是它正面对着拿枪的红头罩,一双发着微光的圆眼睛各位明显。主体物都是那个装束和他们在哥谭监控看到的“鸟精灵”一模一样的……生物。
而区别在于照片上的比他们所知的那个鸟精灵身形更为小巧,个头儿更矮。他们现在还不能确定这两个是什么生物,而照片上的这一个……
“它们是同族。”
蝙蝠侠肯定的讲,他的视线瞥了一眼身旁也凑到亮屏前观察的罗宾...
蝙蝠侠肯定的讲,他的视线瞥了一眼身旁也凑到亮屏前观察的罗宾身上,继续说:“或许……这是个幼崽。”
红罗宾没有错过他导师的小动作,挑了挑一边的眉头,忍笑问道:“你认真的,布鲁斯?不过倒是也有这种可能吧。”
“它们是什么种族?除了之前的纽约入侵事件似乎以前在地球上从未出现过,也从没有记录过它们的活动吗?也是外星人?”
达米安移开了盯着悬浮窗屏的视线,奇怪的看了一眼红罗宾的反应,稍微皱了一下眉,扭头看向他的父亲。
卸下了头盔而还未换下战衣的布鲁斯老爷清咳了一声,回复他的罗宾提出的疑问:
“现在还不知道,达米安。不过杰森判定它并没有恶意。”
达米安听完,不屑反驳:“tt。他怎么能确定,就因为它帮那只大红桶撞飞了一个罪犯?”
布鲁斯轻叹了口气,
“你说得对,达米安。”
他伸手搭上小儿子的肩膀,对他的罗宾们正色说道:
“不管它们是这里的原居民还是外来人员,尽管它们也曾帮助过人们和复仇者们。它们现在来到了哥谭,还擅自带走了一个魔法侧罪犯,未曾说明自己目的,我们都需要谨慎对待。”
他对红罗宾提姆说,
“以防万一,告诉家族的成员们,今后夜巡带上魔法干扰装置。如果遇到鸟精灵,不要轻举妄动。”
目前他们对鸟精灵的魔法体系尚未可知,而扎塔娜目前还在外出任务中,联系不上。
魔法干扰装置虽然不能制止魔法生物活动,但至少迄今为止能抵抗大部分的魔法攻击。
提姆点头表示了解,操作电脑给蝙蝠家族群里发出公告。
今夜已近黎明……
有翼动物们也都要收翅安歇了。
————————————————
第二天的上午,除了自我管理意识超强的达米安固定起来晨练以外,还有蝙蝠动物们,韦恩大宅里就没有其他动物醒来活动了。
当然,自艾利娅来了之后,达米安的晨练运动场所就转移到楼下的训练室去了。
虽然他对此深感不满。
不满也没办法,他只能继续着叫“普通人”的游戏。
“tt。”
看着书包上还挂着那个姐-姐送的绿眼黑猫球。
达米安不知道是不甘还是不屑的发声,拽起书包去学校补觉。
而艾利娅晚上虽然也出去浪,但毕竟没有像其他的夜间工作者们一样,加班到后半夜。
所以没到中午就起来了,自顾去花园进行自己的晨练活动。
她可是日常秉承着早干完早收工,绝不加班的真理。
昨天闪现溜走之后就直接闪回了家睡觉。
至于那个什么红头套……害,反正都在哥谭,不着急,这次已经没有她要管的事了,下次见到再说。
晨练结束后的艾利娅打着哈欠,暗自决定着,中午得再睡个午觉。
扶起一个flag,稳稳立住。
等找那个红头脑说完事,能不上夜班就不上夜班,就算睡不着觉,刷剧刷小说也不上夜班!
回房间放好刀,艾利娅点了点头。
抱紧了自己立的flag,艾利娅暂时继续着她的快乐躺平。
连续两周多,她依旧像去纽约之前那样。
每天叨扰叨扰阿福,在上午不算早也不算晚的钟点起来进行自己的晨练活动以及运动完的静置冥想;中午有时赶上和父亲兄弟一起吃午饭,然后带着动物们连同自己一起去庭院放风(其实是午睡:-D)。
有时一天中不怎么会见到布鲁斯和提姆,只是有时吃饭时候会见到,听说是还在忙之前公司合作的事。
艾利娅偶尔听他们在餐桌上还会聊几句。听的一塌糊涂,反正她听明白了,啊事情很多,还很麻烦,不过快安排完了,后续会交给其他人去执行……
……成吧。
不过这些天倒是见达米安的时候最多。
早上不怎么能见着,这些天她起的时候达米安大多已经去学校的路上了。
下午倒是在他放学之后能见到,不知道是没有作业还是作业少,或者不写作业?反正没见他提过。
艾利娅发现达米安没事会看报纸,纸质印刷的那种。
抱着看笑话和填数字游戏的那种另说。
艾利娅偶尔会看看家人平时在干什么的。
——其实她喜欢没事观察别的什么事物。
虽然在她看达米安的时候,他会几乎立即就发觉她的视线,并通常会以一脸不耐烦但又正在忍耐表情回看她一眼,然后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艾利娅看着达米安坐在单人沙发里拿着报纸看的姿态很有趣,跟她之前看见布鲁斯坐在客厅看报纸的样子有时会非常神似。
她听见的时候,有感兴趣的会问他几句,达米安会回复她,虽然会先揶揄她两句,再非常客观的和她讲。
——多数是艾利娅在问,毕竟她来哥谭不久,很多东西不太知道。而这也让她更了解关于这座城市。
虽然但是,这座城市的各种还是让她蛮惊讶的,以及,离谱……
她和达米安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形虽然有些尴尬。
但艾利娅发现小学还没毕业的达米安的确是个聪明,特别的孩子。他对很多事物都有了解,涉猎广泛,措辞和语言也逻辑分明条理清晰。
其实,提姆和布鲁斯也不是天天见不着人,毕竟再忙他们还总归会回到这个家里来的。
而日常活动会在提姆和布鲁斯还有周末休假回来的迪克也在的时候会更热闹,每次只要能凑出三只的时候,对话会乘次方的增长。
话题包括且不仅限于新闻时事和日常琐碎,还有没事找事。
尤其是在他们都在的时候,迪克,提姆和达米安则大几率会使对话变成人身攻击,夹枪带棒,意有所指,指桑骂槐的争论。
艾利娅在这时就会经常看见父亲坐在他们隔空的中间位置,好似头痛的闭眼揉额角。
这时候,她就悄悄摸到父亲身旁,小声朝他挨个吐槽几个兄弟争辩时的样子活像在一个巢穴里互相看不惯,叽喳吵闹还互相啄毛的大小鸟,看起来还是都要把布鲁斯搭建的窝巢拆了的架势。
艾利娅最爱在他们的混乱中捡乐子。
但有时也会被cue,或是被抓去给他们评理,有时也因抛出的问题被几个言各其词的兄弟搞得脑袋混乱,保证再也不偷捡乐子了,但下次还敢……
而布鲁斯看着艾利娅这幅看热闹不嫌事大,甚至还想再往炉灶填把火的样子,简直头更疼了。
他最庆幸的还是艾利娅现在不知道他们的夜间工作。
她的几个兄弟们还知道当着她的面收敛一点,至少在她看得见的地方没有像以前那样大打出手,改为了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或者没看的时候“大打出手”。
天哪,他根本不敢想象,等杰森还有斯蒂芬妮他们回了家的时候会变成什么样。
布鲁斯和老管家提出他无奈的担忧时,他的老管家并无特别的表示,除了宽慰他不必担心,就告诉他随其自然就好,而且热闹的韦恩大宅也没什么不好。
布鲁斯老爷反问老管家不担心韦恩大宅炸了吗?
而老管家不置可否,表示又不是没有炸过,他已经习以为常,便去继续做自己的工作。
徒留布鲁斯老爷原地无奈。
这样看似平常简单的日子或时刻对于所有人来讲都是珍贵和欢喜的。
对我们,对他们,无一例外。
但这些其实也就是生活的一部分,而显然生活中并不只有它们。
警备了“魔法侧”半个多月的有翼生物们,对仅出现了几天便消失了大半个月的不明生物种,表示疑惑,仿佛出现的原因只是为了带走那个法师罪犯。
不知道是已经撤出了哥谭,还是潜藏了起来。
对此,有翼大家长还是谨慎的叫他们一直携带着魔法干扰装置。
以至于摸鱼了两周后的艾利娅在看哥谭杂说论坛时,刷到有人发贴唠起——“什么东区一霸红头套最近和什么黑帮老大黑面罩干起来了”的话题——大概是这意思吧,她也没仔细看,才突然想起来。
哦对,没有了法师的事儿,她之前还想着和那个红脑袋谈一谈呢。
最近没发现哥谭有什么法巫师整活儿,她都给忘了。
艾利娅——一种间歇性想冲业绩,持续性热衷躺平的摸鱼“法”学生。:-D
从厨房偷了阿福手下半根生黄瓜的艾利娅一边啃的脆响,一边转起自己聪慧的头脑。
不过话说那什么红头具和什么黑面罩,两个脑袋咋就打起来了啊?
按一般套路来说……不会是手足相残兄弟阋墙吧?
你看看这两脑袋的配色,
看看那俩的代号(虽然她没仔细看清但好像差不多),
看他们一个街头一霸,一个黑帮老大的身份。
这俩不是兄弟也说不过去吧……?
艾利娅嘴里还嚼着脆黄瓜肯定的点点头,今天晚上就去找大红桶问问。
——————————————————————————
艾利娅:(正色and深沉)兄弟之间不要打架大红桶,有什么说不过去的呢,都是家人
杰森:……??你这大半个月是不是都泡在哥谭湾里?
有翼大家长:头疼,以及将要更加头疼
阿福:随他们去吧,反正几位少爷小姐加起来也不会比他们家长做出更离谱的事了/喝茶.jpg
黑漆漆:鸟精灵一定还潜藏在哥谭某处……
艾利娅:(躺在韦恩庭院草坪上)哈欠~不想动唔……
(鸟精灵不是最终代号啊啊啊)
————————————
一人一根脆黄瓜
完了完了,周日就线下课了_(′`」∠)__
1
我可没有忘记,还要给乙骨前辈道歉的。
只是蹦蹦跳跳地来到他的寝室门口时才惊觉,一般道歉为了表达诚意好像都得带礼物的,可是我什么都没准备诶!
不知道现在跑去找点可以当做礼物的东西还来不来得及……
在我踌躇着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好的时候,门就开了——
乙骨前辈好像早就知道我在外面一样,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只是小心翼翼地看着我,谨慎地组织语言。
“千寻,那个,非常抱歉,昨天晚上……”
没等他说完,我便上前一步投入他怀...
没等他说完,我便上前一步投入他怀中,双手紧紧环住了他的腰,仰起脸道歉。
“该道歉的应该是我,对不起!昨天晚上自顾自逃走,伤害到了乙骨前辈,其实我也非常喜欢前辈!请你不要再伤心自责了。”
说完,我努力踮起脚尖,亲了亲乙骨前辈柔软的唇瓣,“所以,可不可以原谅我吖?”
下一秒便被少年拥入怀中,力道大得像是要将我揉进身体里。
“好喜欢、好喜欢,真的好喜欢千寻……”
乙骨前辈抱起我,木质的宿舍门在身后缓缓合上。
2
男生抱着我坐到床上,像抱一个人偶娃娃那么轻松。
“乙骨前辈,你不觉得我最近变重了吗?”
3
“非常感谢!明明是好不容易得来的休息天却还是麻烦你们了!”
“没事啦,只是举手之劳而已。”虎杖同学扬起大大的笑容,一手勾过伏黑同学的脖子。
“对吧?伏黑。”
“嗯,”伏黑同学微微红了脸,别开视线轻声道,“不用客气。”
哇!明明做了好事却还是不习惯被感谢的害羞别扭的伏黑同学真可爱!!
差不多十分钟之前,和钉崎同学一起逛街归来的虎杖同学以及伏黑同学看见我独自快乐搬箱的时候,都选择来帮忙了。
而钉崎同学则拉着我的手表示这些粗活都是男生该干的事,女生只需要在边上保持美丽就够了。
于是我就被拉去帮助钉崎同学一同整理她买得新衣服啦!
至于现在则在进行设备的架设与调试——毕竟我要准备开始直播了!
“说起来,千寻你真的没事吗?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这个问题钉崎同学已经问了我第三遍了,而此时,两个男生也朝我这边看过来。
“没事啊,”我笑起来,“我天天待在高专能有什么事呀?”
“可是,你身上诅咒的气息……”但大概也不是很确定,钉崎同学看起来有些头疼的样子,最后自暴自弃地揉了揉头发,道。
“主要是感觉你比之前更傻了!”
“欸欸欸?!”为什么突然人身攻击我!
4
“真的没发生过什么吗?”
在钉崎同学和虎杖同学离开之后,伏黑同学似乎还是有些担心我,悄然落后几步留了下来,向我确认。
我仔细想了想,“没有啊。”
前几天还和夏油老师去高专外面逛了一圈,很开心!
“那,”伏黑同学仍旧不放心,“有没有奇怪的咒灵接近过你?”
“呃……”我再次蹙起眉仔细回忆,“唔姆姆姆姆姆好像没有吧,总感觉记不太清楚。”
“果然很奇怪。”伏黑同学的眉头紧缩,严肃地思考着。
看起来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我不自觉地伸手抱住了少年,然后微微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脸颊。
“惠君,有觉得开心起来吗?”我松开拥抱他的手,退开半步。
“老师说遇到不开心的事的话,亲亲抱抱就能高兴起来哦!”
5
「啊,我今天玩的游戏叫……」
屏幕后方有两条大长腿路过。
「哈哈哈哈弹幕好搞笑噢……」
过去的大长腿又再一次路过。
「谢谢SC,回答的话,确实是在学校的宿舍里直播啦,因为是寄宿制学习,所以一直住在学校里哦~」
大长腿三次路过。
第四次了,刷存在感刷得太明显,引起了他人的注意。
「腿啊,腿是老师的,不用理他!」
大长腿第五次路过,频率明显加快。
「啊……gameover了……」
第六次、第七次、第八次路过——
我终于放下手柄,提起了我的超大咸鱼抱枕,抓住尾巴,仿若拿了一柄巨剑,对摄像头笑得甜美核善。
「请各位稍等哦,我先去暗鲨一下我亲爱的老师,不需要很久,啪得一下就好啦~」
6
这一天,在高专内的人都能看见我举着条巨大的咸鱼追着五条老师疯狂锤他。
大概是为了缓和我的情绪,并没有发挥他腿长的优势,而是任由我气喘吁吁地追上去,用咸鱼抱枕给了他好几下。
“小千,小千,别生气嘛,”停下之后,五条老师转身将我连带着咸鱼抱枕都抱了起来,走回我的房间门口,“也理解一下老师想上电视的心情嘛~”
“完全不是这样吧!”我一眼就看出了他又在随口开玩笑。
“呀,小千真是越来越敏锐了,其实啊……”
他笑了笑,微微张开嘴,吐出舌头,给我展示了舌尖上那颗剔透的粉色硬糖,墨镜下好看的眼睛慢动作地眨了眨,便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