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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养伤张真源就会把工作搬回家里,需要签字的文件累积到一定数量助理会驱车送到他手里,有重要会议也都改为线上。
以至于严浩翔一整天看见他就肉疼,事实上肉也真的很疼。
身上背着惩罚期,除了偶尔皮一下,招呼着真真恶心一下张真源,其余时候都老老实实的趴在床上当躺尸。
但二十皮带不是躺尸能躲过的,张...
但二十皮带不是躺尸能躲过的,张真源不提,他也不敢让他哥等到明天,要是把两天的捏在一起罚他,到头来遭罪的是他。
这个点张真源只会在书房,昨天的皮带被他放在了床头,说是要给他警醒,那简直是惊吓,看一眼就头皮发麻,一想到这东西要在自己身上抽六十下他就想教会言言用剪子。
有胆子想但他没胆子做,要真做了,张真源把皮带换成teng条或者更重的工具也不是没可能。
那袋子里有不少他认识没挨过或者一点都不认识的工具,威力他不清楚,便也不敢随意造次,况且跟了张真源这么久,他的手段随意想想肉都疼的神经直跳。
严浩翔捏着烫手的金属扣推开书房门的时候,张真源正在开会,过了一会才关掉麦克风分给他一个眼神。
手里的皮带被示意平稳的端在手里,人也被安排到了早就摆好的木凳上。
昨天挨的打重,上了一次药也依旧红肿,皮肉磨着布料又麻又疼,刚接触到实木凳就疼的红了眼眶。
张真源看他坐好顺手打开麦克风,实木凳就摆在他身边,抬起的胳膊只要一动就会钻进镜头,他只能老老实实的保持着姿势,将大部分重量压在肿胀的tun//肉上。
张真源要的显然就是这种效果,他清楚严浩翔的性子,捏准了他不敢动,便将注意力都投在了工作上,听对面员工汇报工作,时不时提出一些问题。
等到会议结束,张真源关掉电脑,脚蹬地坐着转椅向后滑出一些距离翘起二郎腿。
他好整以暇的看着严浩翔,因为摄像头的原因他强忍酸软的手臂不敢往下掉,现在抖的像个筛子,攥着皮带的手满是青筋,修剪的漂亮的指尖泛白,头发被汗水浸湿贴在额头上,看着倒是有些惨兮兮的。
张真源开口让他放下手站起来的命令在现在的严浩翔看来,如同神的赦免,伴随着手臂的重重垂下,他喘着气缓缓站起身。
“之前没和你规范的说过惩罚期的具体规矩,因为确实没想到你能用的上”
张真源说话的期间严浩翔连大气都不敢喘,明明在这之前他还和他哥没大没小的开玩笑,现在端起了架子的人气场全开,任何耍宝的心思都不复存在。
………………老地方(主页)
习悠已经疼#的都快没精神气儿了,可是还是没忍住白了自家哥哥一眼。他觉得哥哥是真的很有腹黑潜质的,说的话没一句是他爱听的。可是偏偏还每次都用那种带着笑意的温和语气跟他说,让他不仅没觉得放松,反而更加紧张了。
说什么恭喜他#脚心的城fa#已经完成一半了,这不就是变相的提醒他,他刚刚捱的那么辛苦,也才捱了一半,现在还剩下另外一半吗?
而且哥哥说的是#脚心的城fa,那是不是代表着这个过后还会有其他#地方/会继续捱fa呢?可是他该捱的地方都已经捱过了呀。
也不对,真要计较的话,好像侧#还没有,而这儿真fa起来也是难熬的厉害。
......
在习悠琢磨着这些问题的时候,珂平已经果断的抓起习悠的另外一只脚腕,然后拎起竹板,就一下又一下的#落在习悠的#脚心上。
脚心也在#竹板不断的#照顾下开始变红变种,慢慢的像刚刚那只脚的模样靠拢了。
等到两只#脚心各得了三十记竹板#后,习悠成功的收获了两只新鲜出炉的又红又种#的脚心。习悠惨兮兮的看了一眼,觉得自己接下来几天可能都不用出门了,因为他现在的状态,想要走路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了。
而这一场结束后,珂平也如刚刚习悠所猜测的那样开始教训#侧#了。说到这个地方的时候珂平还多说了一句,“这是最后一处地方,fa#完今天就结束了。”
珂平越说神情越严肃,“小悠,这可是今天的最后一处地方了,你觉得应该算个什么等级呢?”
珂平这话一出口,习悠的心就下意识的紧张了起来。在他看来,哥哥之所以这个问他,多半是想着这最后一场要fa#重点。
所以虽然习悠心里想的是中等,最多fa#个三十就已经很多了。可是为了让哥哥高兴,习悠还是咬咬牙说道,“哥哥,小悠觉得……觉得可以……可以算高等。”
“哦?小悠的意思是五十记?”珂平饶有兴致的问道。
习悠明明怕的不行,睫毛都在轻颤,却还是坚定的点点头,“嗯,就是五十。”
“会不会太多了?”珂平一副不太确定的样子问道。
习悠心有点乱,他很想顺势点头说多了,可是又觉得哥哥肯定是故意这样的,但凡他真的点头,说不定哥哥就翻倍了。所以习悠到底是坚持住了,坚定的没改口,“哥哥,不……不多!”
“可是哥哥觉得挺多的。”珂平笑了起来,又继续,“哥哥觉得三十就够了。”
“小悠你觉得呢?”
有些话习悠自己是不敢说的,但是珂平自己说的那就不一样了。他没忍住点了点头,眼睛都亮了,语气也变得激动起来,“小悠听哥哥的!”真好,又可以少二十了。
珂平啧啧了两声,说道,“看看,一听说三十就够了,就这么高兴,显然刚刚说五十不多的话,是骗我的。”
“小悠胆子大了,都敢骗哥哥了。”
倒数第二章了,老规矩,小蓝手150+,更新最后一章。
丁程鑫X竹马)
本来是Aftercare
结果不小心又拍了一顿
04.
虚虚地跪坐在床上,因为没力气,严浩翔想要坐实了,但是泄力泄到一半牵扯到后面的伤,就又被迫一激灵跪直。
............不要屏我........
哭到鼻塞,喘不过气,严浩翔侧躺在床上给手心吹气,吹着吹着就要停下来休息一下吸吸鼻子。但是鼻子实在堵得厉害,不管是呼气还是喘气都很累。
再加上因为睡眠不足,严浩翔的太阳穴突突突地跳着,配合着自己强烈的心跳声一起叮叮咚咚地敲击着他本就敏感的神经。
窒息感越来越严重,他长......
窒息感越来越严重,他长舒一口气,轻轻握拳敲着胸口,试图用这种方式让自己好过一些。
张真源哪里还听得下去这奇怪的动静,以为严浩翔要晕过去了,急忙起身走到床前,一只手搭在严浩翔的肩膀上,试图把人晃醒:
“浩翔?浩翔?浩翔!!”
动一下都感觉身上要散架了的严浩翔,哪里还经得住张真源这样大力地摇晃。
他挣扎着抬起手,想要一把把张真源的手拍开,但是因为没有力气,只能轻轻搭上那人的手,然后忍痛皱着眉一下子把手推开。
张真源先是被严浩翔滚烫的手心温度一惊,而后感受到这人推开自己的决心。
被推开的那一下,张真源的心也跟着沉了一下。
一瞬间,房间里严浩翔的痛呼和张真源的叹气声重叠在一起,分不清楚到底现在是谁更难过些。
不忍心再责怪,但是张真源也想起来丁程鑫的嘱咐,如果决定要动手收拾孩子,事后安慰孩子的时候,无论做什么说什么都可以,但是绝对不能说自己打错了。
不然混淆是非之后,认不清楚错处的孩子,还会再犯错。那么遭的罪,受的教训就没有意义了。
“丁……丁哥,浩翔现在不舒服。”
“你现在能不能过来一趟?”
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张真源说得支支吾吾,严浩翔听得心惊胆战,生怕被丁哥知道这些事。
只是严浩翔的担心纯属多余。
丁程鑫不是不知道严浩翔干了荒唐事儿,但是天高皇帝远,他根本管不了,索性交给张真源处理。
如果张真源处理得好,那么这事儿就翻篇。如果处理不好,那就两个人一块儿收拾了。
因为团队本身就应该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合唱编曲出了问题,那么严浩翔和张真源肯定逃不了干系。
编曲老师有问题?这算什么狗屁理由?
上台之后,观众只认张真源和严浩翔两个人。至于编曲老师是谁,基本上没人在乎。
作为演出者,赞誉诋毁向来都是一肩挑。
严浩翔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甚至理解地更加深刻,所以才会这么迫切地想要交出完美无暇的成品。
他可以不睡觉,可以少吃饭,可以受委屈,但是真的不可以再失去舞台了。
受够了淘汰制度的残酷和无情,他不想再让自己那么被动。
把所有的舞台都当成是最后一个舞台。那些熬到不能再熬的时候,逼着自己练下去,对自己说着最刻薄最恶毒的话,告诉自己如果表现不好就滚回加拿大。
所以如果…...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严浩翔也希望是自己真的不够资格,而不是因为其他人其他事而失去舞台。
所以在工作人员的一再承诺下,严浩翔再次下定决心踏进教室。
但是在看到老师又一脸淡然地拿出了其他节目的资料时,那一瞬间严浩翔直接炸了。
他不理解为什么编曲老师可以这么不把自己的作品当一回事儿。
明明所有的作品最后都要署名,为什么名气大一点的节目就要更上心一些。
明明所有的作品都是他和老师共同的结晶,为什么老师一定要自己配合不懂音乐的节目组,一遍又一遍地改着一些根本没有问题的地方。
这些问号,在最初出于对老师的尊重,严浩翔都一一吞了下去。也曾在越来越偏离组合编曲讨论的时候,难得地打断老师的话,努力想要抢过话头,但是无果。
原来工作当中最难的不是专业能力问题,而是人际交往问题。
严浩翔在课后皱着眉头拿着手机给丁程鑫发消息,丁程鑫看着满屏的文字,同样也无法舒展眉头。
在联系了工作人员核实情况之后,丁程鑫决定放手等严浩翔自己处理。而自己则联系了其他编曲老师,以备不时之需。
等自己拿着手机忙活一通以后,丁程鑫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一抬头,起身大步迈向隔壁的教室。
推开门的一瞬间,本来准备搞突击检查,在看见刘耀文没有偷懒,练舞练的满脸通红,原本阴沉的脸色突然转晴。
看见刘耀文现在自觉的样子,心里面不禁欣慰了几分。
意识到他哥在忙着处理工作的事情,刘耀文索性把自己那部分舞蹈先对着镜子,边数拍子边抠动作,连练到满头大汗都没有注意到。
就算自觉如此,毫无错处,刘耀文还是会在看见丁程鑫黑着脸推开门的一瞬间紧张起来。
一米八几的大个儿,就这么突然僵在原地抠着手,一动也不敢动,杵在教室中间,越看越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小孩儿。
但是刘耀文今天真的是清清白白。
如果非要说他错了,只能说他错在练舞的时候太怕他哥了。
作为察言观色第一名,刘耀文在看见丁程鑫的脸色突然柔和,还带着一丝笑意的时候突然松了一口气。
他伸手擦了擦汗,不知道是抱怨还是撒娇地说:“哥,你怎么才来啊。这个舞蹈节拍太碎了,没有音乐真的好难抠细节。”
“好了好了,你自己手机上又不是没有音乐。干嘛非要用我的?”
丁程鑫拿出一瓶水递给刘耀文,看着人咕咚咕咚地喝下去,猴急猴急的样子,忍不住冲着脑袋给了一巴掌,力度极轻,但是把刘耀文打委屈了。
他盘腿坐在地上,抬眼看向丁程鑫,捂着后脑勺,义正言辞地说:“哥!不能打头!打头会变傻的!”
看刘耀文说得一脸认真,丁程鑫被这幅模样可爱到了,直接上手对着刘耀文的头发就是一顿乱搓,宠溺地说:“臭小子,不打你,你也傻。”
丁程鑫见刘耀文紧闭着眼睛,缩着脖子,整张脸皱巴巴地,也不敢躲,就乖乖地任由哥哥把自己的头发揉乱的样子可爱极了,惹得丁程鑫想要逗一逗小孩。
“但是剧烈运动之后,不能大口喝水,你不知道吗?!”他突然严肃了起来,音量还不小。
见小孩被凶了以后还吓得一愣一愣的,心想别开玩笑开过火了,立马转变语气说:“好啦好啦,今天好好跳,跳完等会儿给你买饮料。”
“哇!真的吗!”刘耀文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嗯,看你表现。”怕孩子太飘,丁程鑫没有选择痛快地答应。
“正好等一下给你张哥还有翔哥带点零食回去犒劳犒劳他们俩。你如果不好好练,到时候就只能看着他们吃咯。”
丁程鑫的这段话,换作别的孩子听了早就蔫了,但是刘耀文是何许人物?刚刚丁程鑫说的一堆,他听进去的只有“零食”两个字。
看刘耀文眼睛亮亮的,整个人活泼地不行,丁程鑫不忍再泼冷水,深呼吸一口以后,声音洪亮地打着气:“来!一起加油!争取一个小时搞定!”尾音的笑意都藏不住。
事实证明,在美食和良好氛围的影响下,排练的效果总能超出预期。
丁程鑫和刘耀文两个人不到一个小时就提前完成了任务,中间完全没有休息,衣服都被汗弄湿了。
在最后一遍完美结束的时候,刘耀文开心地双膝跪地,双手举高,仰天长啸。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小子世界杯进球了呢。
焦虑的情绪顺着手机屏幕穿也传递给了丁程鑫。
还没喘匀气的丁程鑫,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准备将这些文字细细读完。
脸上没有了刚才的欣喜,刘耀文慢慢站起身来着急地问着丁程鑫:“翔哥怎么了?生病了吗?严重吗?”
“现在还不知道情况。等一下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好。”
话音刚落,两个人就迅速地去洗手间将汗湿的衣服换下来,然后戴好了鸭舌帽,压低帽檐,走出排练室上了车直奔宿舍。
05.
眼看着车越开越远,没有中途要停下的意思,刘耀文看着丁程鑫也在不停地拿着手机打着字。
他几次三番想要问问哥哥现在能不能点零食的外卖,但是丁程鑫的脸色,实在是不太好看,所以忍了半天都没有开口。
终于等到下车,刘耀文还在玄关处换鞋,就看见丁程鑫火急火燎地直奔二楼,留他一个人在后面。
虽然知道翔哥生病了不舒服让丁哥很着急,但是刘耀文此时此刻也有点小吃醋。
明明今天自己表现得这么好,如果在车上就点了零食外卖,说不定现在已经可以开始吃了。
而且今天的零食还有张哥和翔哥的一份,等一下如果自己不着急,他俩也会闹着丁哥买的。
哎,算了算了,别老想着零食了,这玩意儿什么时候都能吃,翔哥可是只有一个啊,没了可就真没了。
刘耀文站在原地努力开解着自己,正准备跟着丁程鑫一起上楼去看望严浩翔,却被吼停在了原地:“你别上来添乱,去找你马哥。”
好不容易开开心心练完舞回到家,准备放松一下,结果被哥哥这样凶了一顿,刘耀文心情难免有点低落。
但是过了一会儿,马嘉祺就进门了,一把搂住在沙发上窝成一团的刘耀文,拿出了手机在人面前晃了晃。
“今天是谁想吃零食来着啊?”
“来,哥给你点。”
马嘉祺看见自己这么生气,还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刘耀文觉得被嘲讽了,没好气地开口:“我不吃你点的!”
随后又怕马嘉祺生气,赶紧找补了一句:“丁哥答应给我买的,让他来点!”
小狼崽越说越委屈:“今天丁哥明明答应我练舞练得好就买零食的!我们一个小时就练完了,我最后三遍一点儿都没错!”
意识到自己越吼越大声,脾气有点没收住,怕丁程鑫听见从楼上跑下来揍他,降低音量继续找补:
“再说了,这零食买来又不是我一个人吃。张哥和翔哥今天表现好了也可以吃的。”
听完这话,马嘉祺直接笑开了。
他伸手呼噜了一把刘耀文的头发,故作神秘地眯着眼睛看向电视机柜,然后用手指了指旁边的花瓶:“张哥就不说了。”
“这零食,你翔哥今天是绝对吃不到嘴里了,你信不信?”
顺着马嘉祺的视线看过去,但是刘耀文还是搞不懂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在自顾自地生气。
马嘉祺也不恼,继续拿出手机哄着小孩儿:“最后一次了啊,过了这村儿就没这店儿了。”
“别想着等一下去缠着丁哥啊,就是他让我来帮你点零食的。”
“啊?真的吗!”听见哥哥还记得答应自己的事情,刘耀文瞬间心情就好了。
小孩一把拿过手机,打开软件疯狂加入购物车,马嘉祺看着刘耀文乐呵的样子笑了出来,心想不愧是小孩儿,变脸变得真快。
手指上下翻动,大有要把手机屏幕划烂的架势,马嘉祺见状连忙出声制止:“你别给我眼大肚皮小的啊。”
“你要是点了那么多东西,最后吃不完,这些浪费的零食都从你零花钱里面扣!”
刘耀文根本顾不上这些,兴冲冲地把基本上每一款零食都加入了购物车。
然后才反应过来马嘉祺刚刚说的话,开始仔细斟酌着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
做艺人要控制饮食,真的很痛苦。
马嘉祺威胁的话语唤回了刘耀文的一丝理智,而想到了过几天的拍摄,则是彻底地让刘耀文清醒了过来。
购物车里的东西删删减减,过了差不多十分钟,刘耀文才依依不舍地把手机拿给了马嘉祺。
接过手机看见界面的那一刻,马嘉祺都惊呆了:“你确定要点这些?”
“嗯,我确定……”刘耀文闷闷地说。
结算页面里,就只有一包薯片和一瓶无糖可乐。
原本做好了钱包大出血的准备,没想到刘耀文扒拉了半天就买了这么点儿东西。
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了,马嘉祺担心地开口问道:“耀文儿,你最近是有什么心事吗?”
见孩子摇了摇头,脸垮得都要掉在地上了,马嘉祺继续追问道:“那是……那是丁程鑫今天又揍你了?”
这一问可把刘耀文问烦了,彻底忍不住爆发了:“哎呀!没有!我都说了我今天表现非常好非常好非常好!”
“我这不是想着过两天有拍摄嘛,我就忍一忍少吃一点儿,等拍完了再吃。”
“好好好,好好好。”马嘉祺被刘耀文这嗷嗷的几嗓子吓了一跳,也没再说什么。
但是还是在结算付钱之前,悄悄加了两瓶可乐,还有刘耀文平时爱吃的干脆面。
没注意到马嘉祺的小动作,刘耀文准备起身上楼去问严浩翔和张真源准备吃什么,就被马嘉祺一把拉住了。
“你翔哥今天惹事了,丁哥心情不好,你别上赶着去触霉头。”
“啊?”刘耀文听完之后瞪大了眼睛,拉着马嘉祺的衣角就开始追问翔哥犯了什么事儿了。
但是马嘉祺不愿意说,让他自己现在上楼去问丁哥。
刘耀文哪有这胆子,马嘉祺这回答和直接拒绝他有什么区别。
没敢上楼的刘耀文继续回到沙发上窝着,玩着手机等外卖。
结果没过多久,就看见丁程鑫气冲冲地下楼,着急忙慌地取了电视机柜旁边花瓶里的藤条又三步并作两步地上楼了。
砰的一声,房门被紧紧关上。这声响震得刘耀文吓了一跳。
“不是,马哥……这……丁哥……怎么……”
“诶不对!翔哥不是生病了吗?怎么还……”
“不会吧,翔哥难道是装病吗?!”
“那张哥呢?他成共犯了???”
“那个……我先说清楚啊,这件事情我是一点儿不知情啊!马哥你别这样盯着我!”
说着说着刘耀文开始慌了,双手举高自证清白。
马嘉祺被刘耀文这幅模样逗笑了,决定逗一逗小孩,于是故意沉默了几秒,然后戏谑地开口反问:“那宋亚轩和贺峻霖呢?”
“啊???还有他们俩的事儿啊?”刘耀文听完眼睛都瞪大了。
“不是马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不知情,我也不知道宋亚轩贺峻霖知不知情。”
“但是我觉得他们俩应该也是不知情的。”
“哎呀,我到底是该知情还是不该知情啊!”
兴许是以往犯错之后被马嘉祺一诈一个准的情况太多,给刘耀文留下了心理阴影。
所以今天一整天都老实本分的小孩,实在是受不了马嘉祺这样反问,一下子有点生气了:
“不管了,反正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看马嘉祺忍不住哈哈哈地笑出声音来,刘耀文才知道自己被哥哥逗了,唰地一下脸都红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翔哥和老师吵架,然后把排练室给掀了,老师的音乐设备也坏了。”
“闯了这么大的祸,你丁哥肯定得过问一下。”
兴许是马嘉祺的描述太过于云淡风轻,以至于当刘耀文反应过来这一件件事情的时候,才拉着那人的手说:
“怪不得今天排练完之后丁哥心情不好,回家以后还不让我上楼。”
随后忧心忡忡,小心翼翼地开口:“翔哥不会被打死吧……”
“马哥,你要不要……”话说到一半,才意识到不合适的刘耀文紧急闭麦,不敢明说让马嘉祺上楼救人,只改口说道要不要给严浩翔点一点儿吃的。
叹了一口气,马嘉祺无奈地拍了拍刘耀文的肩膀:“估计今晚是没心情吃了,你帮你翔哥多吃点儿,昂。”
听着哥哥的嘱咐,刘耀文乖巧地点着头。随后在看到马嘉祺进房间之后,赶忙拿出手机,点开小群,给宋亚轩和贺峻霖发消息。
“下课了吗?”
“紧急情况!紧急情况!”
“翔哥今天把老师打了!丁哥从楼下薅了根藤条就上楼了!刚刚关门的时候还把门砸得可大声了!”
刚刚结束排练,还在回家路上的宋亚轩和贺峻霖的手机都不约而同地震动了几声。
贺峻霖看着这消息就气不打一处来,点开屏幕一字一句地说:
“首先,严浩翔没有打老师。”
“其次,你说清楚丁哥下楼拿的是藤条,还是花瓶里的树枝。”
“最后,严浩翔现在怎么样了?你帮我听一下楼上有没有什么动静。”
被贺峻霖冷静的语气吓到了,就知道一提到严浩翔,这人就会变得奇奇怪怪。
但是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丁哥拿的是花瓶里的树枝”之后,刘耀文蹑手蹑脚地走到一楼的楼梯扶手处,认认真真听了一会儿,发现楼上什么动静也没有,于是打开手机回复贺峻霖。
“贺儿,我听了半天,楼上什么动静也没有诶。”
末了还补了一句,“丁哥不会把翔哥的嘴堵上了吧?!”
“刘耀文!你要是不会说话就闭上你这个乌鸦嘴!”本来就够担心了,贺峻霖听完刘耀文的话简直心烦死了。
楼下的人,还在车里的人,谁都不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
但是房间里的严浩翔,却觉得房门虽然锁上了,脸却丢得一干二净了。
06.
严浩翔低头背着双手,赤脚站在地毯上,身后的疼痛正在一阵一阵传来。
而疼痛的始作俑者张真源,正在和严浩翔并排站着。
又在问贺峻霖有没有查到监控录像,在得到否定答案之后,叹了口气,把手机丢一旁,看向躺在地上的棍子。
原本是插在花瓶里的树枝,被摘掉叶子之后,丁程鑫当这两人的面细细地打磨了枝干上的小刺,然后将它丢在了地上。
白色的羊毛地毯上,被树枝上挂着的水滴浸染出了一小片灰色的水渍。
严浩翔死死地盯着这片灰色水渍,看着自己脚下也有几滴相似的图案。
他原本不想哭,却在听到丁程鑫进门后说“疑罪从有”的时候崩溃了。
听完这话,严浩翔苦笑了一声,然后一言不发地从床上挣扎着起来,规规矩矩地叫了声丁哥之后就背着手站好。
一副要杀要剐随便你的架势,让想要开口询问情况的丁程鑫都无从下嘴,气得丁程鑫下楼想要冷静一下,但是还是忍不住搂了一根树枝上楼。
严浩翔则是一直低着头,不愿意再和房间里的张真源和丁程鑫有任何交流。
丁程鑫也不想再气头上揍孩子,于是选择闭嘴冷静,问问贺峻霖监控情况,也问问马嘉祺有没有合适的新编曲老师可以保证进度不受影响。
房间里一片寂静。
被这莫名其妙的冷战氛围影响,张真源逐渐有些沉不住气了,开始催促丁程鑫:“丁哥,监控修好了没有?”
结果被丁程鑫挑眉反问道:“现在重要的是监控问题吗?”
“什么叫疑罪从有,你是没听过吗?”
声音不大,但是压迫感十足。张真源烦躁地薅了薅头发,他现在比谁都更想重新还给严浩翔清白。
原以为丁程鑫会积极推进恢复监控的事情,没想到这人根本就不在意。好像严浩翔是否清白这件事情根本不重要一样。
知道丁程鑫有时候狠心,但是没想到能做到这一步。
再是互相陪伴多年的伙伴,此时此刻的张真源也对丁程鑫的不近人情感到愤怒。
“那监控就不修了吗?”
“可以不修。”面对张真源的质问,丁程鑫直视着那人的眼睛,回复得异常冷静。
“修不修好有这么重要吗?”
“是谁做的重要吗?”
“重要的是什么?”这一句反问,丁程鑫的眼神恨不得刺穿张真源的心,“重要的是现在没有人能证明这件事情不是严浩翔做的。”
“对吧,翔哥。”话音最后点了点严浩翔的名字,眼前的人依然没有任何一丝想要回应的意思。
“张真源,你看他这是想要处理问题的态度吗?”
还没等张真源回答,丁程鑫就又自顾自地开口了。
“既然说不出来,那么现在就跟着我去找老师登门道歉吧。”下定决心要激严浩翔,丁程鑫自然是挑最狠的话来说。
但是没有想到会被严浩翔反将一军:“丁哥,我觉得你这样特没意思。”
小狮子的毛现在全部竖起来了,哪怕带着些许鼻音,声音显得软糯了一些,但是说出口的话依然杀伤力不减:
“我再说一遍,这个人他不配称之为老师。”
“哥,你让我向这种人低头,是因为你们也是同一种货色吗?”
被严浩翔的话噎在原地无法动弹,这么多年了,丁程鑫从来没有看过冲着他炸毛的小狮子。
他不气严浩翔对他说的话,而是气他不懂控制自己的情绪,让编曲老师留下了把柄。
顶了顶腮,丁程鑫拿起了棍子,撸起了袖子,决心在收拾小孩之前,一字一句地梳理了事情。
“严浩翔,你给我听好了。”
“污点事件出现在艺人身上,就是一辈子的污点。不是每一次都有机会对着大众解释的,所以解释与否,真相如何,并不重要。”
“但是,你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把事情往最恶劣,最不可挽回的方式去引导。”
“对着老师拍桌子,踹凳子,故意旷课。没有艺人修养,这一点,无论你有什么苦衷,我都容不得你。”
“张哥已经罚过了,但是我觉得效果也不怎么样。你好像还是不知道自己错哪里了。”
“那现在就请你卷起裤腿站过来。”
“你既然喜欢踹凳子,腿这么有劲儿,那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
“肆虐后产生的荒芜
重新种下一颗颗树”
warning:打孩子非常狠、、……
严浩翔面前是一台没有打开任何界面的电脑,他一整个人躺缩在椅子上,桌上的烟灰缸里熄了两根燃尽的香烟。他抬起头看了张真源一眼,越过他走向了身后的丁程鑫。“对不起丁哥,让你担心了。”
丁程鑫恨铁不成钢得指了指严浩翔,拉着刘耀文打车回家,严浩翔跟着张真源又走到了车旁。......
丁程鑫恨铁不成钢得指了指严浩翔,拉着刘耀文打车回家,严浩翔跟着张真源又走到了车旁。张真源给他拉开了副驾驶的门,“上车,回家再说。”
严浩翔表面看起来很平静,但拉着车扶手的手指用力到泛白,紧张的不断扭动着手指,他也不敢看张真源,犯了错的猫崽子这次看着格外老实。
张真源坐到沙发上,拍了拍他旁边的位置,“坐。我们好好聊聊,你为什么逃课还要失联。”
严浩翔沉默着低下了头,张真源再没有恼火,“好,我陪你坐着,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说。”
这些天尝到了张真源的甜头的严浩翔心里冷静了不少,似乎他哥真的尝试软化他,一直没人关心的严浩翔突然间感受到了温暖,即使连着肿了几天屁股,却第一次让他无比心安。
“…如果。我真的是那种无药可救的坏孩子,你还会管我吗。”
张真源回头看他,十七岁的半大孩子瘦的可怜,皮肤白皙得看起来总感觉脸色不好,这些天哭得眼睛也肿了,他拉过弟弟的手。“我一直相信你,你是好孩子。任何人都会犯错,可是哥现在在你身边,我不会再丢下你。”
“哥,”严浩翔轻声叫他,“对不起,我错了。”
第一次听到倔强的严浩翔向他认错,张真源还一时没反应过来,严浩翔就已经站了起来。“我承认我今天是胡闹,想让你在意我,想看我犯了这么多错之后你还会不会要我。”
张真源意识到严浩翔第一次叫他哥,也收起了往常桀骜不驯的样子,一时还有些恍惚。“那这次我要打你,是认真的惩罚你,你能好好的挨打吗?”张真源的双肘压在大腿上,看着紧张的攥拳的严浩翔犹豫着点了点头,轻笑着抬起头看他,“今天无论你哭成什么样子,我都会打到我认为你记住了为止。”
严浩翔被吓退了半步,到底他是个孩子,这样严肃的惩罚让他心里无比恐惧,更想起之前挨打张真源打他有多疼。张真源又一次站起来解下皮带握在手里,“裤子脱了吧。”
上次张真源说这话就是不打了,这时候严浩翔的委屈排山倒海般就涌上来了,看着张真源扭头回了自己的房间,他一赌气把裤子提上,布料磨蹭着破皮的伤口疼得他眼前一黑,把自己摔进被窝里。他看了眼手机已经快要凌晨三点,身后的疼痛却一直叫嚣着,丝毫没有困意。
黑暗的房间里只有手机的光源,严浩翔说不清自己为什么扭过头看向了自己紧闭着的房门,他还是期待的,哪怕他一直在犯错,可他已经认错了,还挨了这么重的打,为什么张真源就不来哄他。
越想越委屈,眼泪又无声得滑落下来,越擦流的越多,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疼痛吞噬掉了剩余的理智,他低声呜咽着,为什么张真源不来哄他,好疼、是他这么多年最疼的时刻。
下一章是aftercare~~~虽然打的很狠但是别骂我我乐意
最近生病了身体不太舒服,加上期末乱七八糟,写东西有点力不从心,先放一个灵感吧,等手里的坑写完可能会填(但是不一定先堆着)
整理发现好几个脑洞都是风戏……但素我不磕风戏啊就很诡异
fragment.[1]
凌晨的Rosadamascena背景音喧嚣,客流往复间,台下一双手离去,更多手又争相伸来。女人的妖艳甲片像白骨精的爪又长又尖,几乎勾到严浩翔胸口白衬衫的第三粒扣子。
他洁白的两排牙咬着一根女士烟,身体游刃有余地随音乐做了个wave,身体曲线柔软得像爬伸蔓延的菟丝子。他将脸凑近台沿,未燃着的烟触及那位他甚至看不清...
他洁白的两排牙咬着一根女士烟,身体游刃有余地随音乐做了个wave,身体曲线柔软得像爬伸蔓延的菟丝子。他将脸凑近台沿,未燃着的烟触及那位他甚至看不清脸的女客,微微张开嘴吸取她身上的烟草气。火星隔着香烟在两人唇间四溅,严浩翔脖间皮圈上的银铃叮当作响,他直起身,细长的手指夹住燃起的烟,缓缓吐出一口玫瑰味的白雾。
在这里,他从不是个人。所有目光肆意地扫过他的脸、他的颈、他的锁骨腰身、他的大腿乃至他两腿之间。他是漂亮的脸,是诱人的胴体,唯独不是一个拥有独立人格的,人。
他耳力好,能听清他借火的那桌姑娘在讨论——
“蛮极品的,看着是你的菜,要不要?”
“玩玩算了,这种太脏。”
严浩翔在灯光下笑得更明朗,他跪在台前,双腿岔的角度很开,夹着烟的手从脖颈一路向下摸,引起浪潮般的尖叫。
当然是玩玩,买他?不够格。
fragment.[2]
漆黑的别墅中难得存在第二个生命,马嘉祺站在楼梯高处,看向他的那双凤眼神情冷峻。岁月没能在他脸上刻出沟壑,却留下了少年不曾有过的棱角。
严浩翔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冻结在十月末的寒夜,他喉咙里发出几分无意义的沙哑嘶鸣,仰头看着窗口月光下的青年。
他无比期待过这个人的归来,但当马嘉祺真正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他承认他是想甩手离开的。
再抬头时他换上了于他而言已经有些陌生的笑颜,在他晕妆的脸上,不伦不类。
“马哥,好久不见。”
马嘉祺想过他会怨怼,或许会顶撞,或许会直接无视他的话,但严浩翔没有,他笑着站起身,深棕色眼线将他的眼型拉出几分妩媚。
严浩翔真心觉得没什么好歇斯底里的。
毕竟他们的分别,从来都不是毫无征兆。严浩翔太了解马嘉祺,所以他很清楚,在一个刚上高中还需要哥哥的无血缘弟弟和七年直通常春藤本硕博之间,马嘉祺不会放弃后者。
他的人生,目标太明确,容不得任何旁人阻碍。
一步步走上台阶,走到马嘉祺身边,青年身量修长,完全站在同一平面上时,甚至略微高出些许。严浩翔轻轻笑了笑,抬手拍在马嘉祺肩头,目光落在他身后的黑暗里。
“欢迎回来,也恭喜你得偿所愿。”
Synopses
严浩翔从小跟母亲生活在城南的别墅区,自幼因为私生子的身份抬不起头,八岁母亲跟了个富人飞上枝头他被扔下,十二岁的马嘉祺敲开别墅大门也敲开了幼年严浩翔的心门。
第一个七年他们共同走过,马嘉祺也是权贵家的公子,把他照顾也保护的很好。严浩翔像块无暇宝玉,清澈干净,于他而言马嘉祺身边就是他的家。
十五岁那年他迎来了人生中的第二次被抛弃,自那以后严浩翔的人生直坠谷底,他在人世间游走看遍了万家灯火。他在不属于自己的灯火阑珊里下坠,沉入海底。
一别又是七年,二十二岁的严浩翔再次见到功成名就的马嘉祺,命运的齿轮重新运转,擦出花火。
习悠有心想要分辨一句,道理不是这样说的,哥哥那话说的好像他忍住痒#就能不受疼#了一样,可是根本不是这样的啊,哪怕他忍住了脚心的痒,哥哥待会教训他的时候,也不会让他少受一分疼#的。
不过习悠很快就没心思想这些问题了,因为竹板已经接二连三的#落下来了。而且因为竹板比借迟#还要宽不少,所以一记竹板落#下来,基本上就把他一只#脚心给照顾的七七八八了,两记就能把整个#脚心都覆盖住,让原本白皙的#脚心瞬间铺了一层红。
“呜呜哥哥……疼……好疼……”习悠想缩#脚又缩不回去,团子被#呀的也疼的厉害,只能嘴上诉苦似的缓解一下,虽然也解不了疼,但是...
“呜呜哥哥……疼……好疼……”习悠想缩#脚又缩不回去,团子被#呀的也疼的厉害,只能嘴上诉苦似的缓解一下,虽然也解不了疼,但是这样子心里仿佛要好受一些。
这种感觉优点类似于心里憋闷着事情的情况,一直搁在心里难受,但是大喊出来,就能够有一个疏导的作用,就会稍微舒服一些。
所以习悠此时也是打的这个主意,不过并没有一丁点奢望珂平因此能够轻点的感觉,因为他心里清楚,这是不可能的。
珂平的确不可能因此fa轻一点,不过他也没有放任习悠一个人喊疼,还饶有兴致的回了他一句,“小悠,你这说的岂不是废话吗?”
“若是不疼,那我岂不是白费力气了?”珂平一边说一边游刃有余的#挥动着手中的竹板#,然后教训在抽习悠可怜的#脚心上。
“小悠,你要记住一点,哥哥教训你,就是为了让你疼的。”说着又连着给了五记,一记比一下沉,像是为了证明自己刚刚那句话的含金量一样,每一记都#给的特别实在。
习悠只觉得自己#脚心好像都变得#麻木了,有那么一瞬间,他都感觉不到#脚心的疼了。不过只是一瞬间的功夫,覆天盖地的痛感#就又席卷而来,脚心还传来一阵比一阵高的热意,脚心仿佛置身炉火之中,疼痛中带着#灼热的烫感。
“啊啊啊痛……呜呜哥哥好痛……脚心……呜呜脚心要坏#掉了……”习悠哭的嗓子都破音了,声音尖锐的有些刺耳。他也不想哭的这么难听的,可是真的太疼了。那只#脚仿佛已经不是他的了一样。
珂平一手紧紧抓着习悠的脚#腕,让他没办法缩回去,一边用竹板#点着习悠可怜的脚心,然后说道,“感觉到了吗?”
“脚心还好好的,没有#坏掉。”说完才又继续用竹板教训习悠的#脚心。
习悠已经痛的快哭不出声来了,面上的哭腔也带着几分沙,只眼泪不断线的一直往下掉,看起来又可怜又狼狈。
珂平看习悠这幅模样也知道他是真疼的厉害,所以之后也没再逗他了,认真又快速的fa#完着剩余的数目。
等到三十记结束,习悠那只#脚已经#种的特别夸张了,别说走路了,就是轻轻碰一碰都会#疼的习悠大叫。
而这时候珂平却带着笑意说了一句,“小悠,哥哥是不是应该恭喜你一下,因为#脚心的城fa#已经完成一半了。”
老规矩,小蓝手150+更新下一章。
“小悠,你自己说,脚心应该算什么等级?”珂平好脾气的问道。
可能是太久没自己做主了,这么突然被问到意见,还挺紧张的。他没忍住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说道,“中……中等?”习悠说话的时候那眼珠子就没离开过珂平的脸,就是想着观察自家哥哥每一个细微处的表情,一旦发现哥哥对他的回答不满意,他就立马改口说是高等。
脚心这种地方是真的挺不耐#痛的,所以他是真的一点也不想多捱,但是他更怕哥哥生气。因为一旦哥哥生气,自己铁定没有好果子吃。
不过当习悠说出中等这个答案的时候,珂平的表情始终没有丝毫变化。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同意的挺/痛快的。
“嗯......
“嗯,好,那就每只#脚心fa#二十记吧。工具就用竹板,小悠觉得怎么样?”珂平不仅在定数目这个问题上问了习悠的意见,就连用什么工具也问了问。
“小悠都听哥哥的。”习悠嘴上乖乖应了,心里却疯狂吐槽。问他觉得怎么样不就是多此一举吗?难道他说觉得不行,就能换他指定的工具了吗?他才没那么天真呢。
以哥哥的性格多半就是象征性的问问,所以自己可不能把那话当真了。乖乖听话才是正理。
“面向我坐下,把脚/腕搭在沿边就行了。”确定好数目跟工具后,接下来就该说姿是#了。
习悠对珂平的命令已经形成条件反应了,他原本是贵着的,听到珂平的命令后,立马挪了挪膝盖,然后让自己面向着珂平,紧跟着就从贵姿#改为了坐姿。
习悠执行命令的时候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可是当他真正坐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个姿是#有多为难人。
团子是伤的最重的地方,还#破了几道口子,这么坐着,哪怕面柔阮,对团子来说也是不轻松的。而且因为他双#/是伸直的,大小##又都捱了教训,这么平直的伸着,也避免不了的被呀#着疼。
所以习悠才刚刚坐下,就没忍住痛呼叫疼了,一张红肿#的脸更是皱巴巴的,看起来为难死了。
好在没一会儿,珂平就一手拿竹板,一手抓起习悠的#右脚脚腕#了。这么一来,习悠的右##就悬空着了,那么也就不用像刚刚那样被压着了。不过虽然解放了一条#,但是因为这条抬起来,却导致团子的压力#更大了。所以对于习悠而言,其实也并没有轻松,只能说最多算是#疼痛转移吧。
习悠的脚心很是白净,珂平抓起来后也没急着教训,反而用手指刮#了两下。要知道脚心是多闵敢#的地方,轻轻#刮#两下就/痒得厉害,他本能的想往回缩,只是因为被珂珂抓住脚腕子,根本就缩不回去。
偏偏还被珂平板着脸训斥,“这还没开始呢,乱动什么?”
“哥哥,痒。”习悠委屈巴巴的说道,他还宁愿快点开始呢,早点开始早点结束,也免得挠的脚心难受。
珂平闻言当即三记#竹板赏在习悠的脚心上,眼睁睁看着脚心慢慢#变红后,这才一本正经的说道,“既然不想#痒着,那就疼着吧。”
小蓝手150+更新下一章,没达标是不会更新的。
“你的痛苦我都心疼
想为你解决”
刘耀文醒来腿疼的厉害。
他嘟囔着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到楼下客厅点外卖。几提啤酒送来的时候家里还是没有人,昨天晚上刚说好的下了课回来一起喝点,莫名其妙的就剩下自己了。刘耀文腿疼得不自在,随意点开了马嘉祺的聊天页面发了条语音,“干啥呢马嘉祺,你是不是要逃啊,快回来喝啊。”
刘耀文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刚打开喝了两口的啤酒,酒量仿佛突然变差了,一罐喝下之后胃突然有了灼烧感,靠在沙发上只觉得阵阵困意袭来。
...
再醒来的时候腿依旧疼得厉害,睁开眼是更重的眩晕感,他难受得扶住脑袋,声音沙哑着,“我怎么睡着了…你们怎么才回来啊?”
刘耀文扭头看向旁边的马嘉祺,“马哥你头发咋染回来了?”他伸手摸了摸马嘉祺的一头黑发,又转头看向严浩翔和张真源,不仅全部都是黑发,即便是素颜也不太像他们的样子。
倒是很像几年前青春期发育时的样子。
2020年。
“喝多了,还没醒酒是吧。”丁程鑫的声音冷冷传来,刘耀文下意识的回头,丁程鑫三年前那副明显看起来少了几分英气的面庞,现在的面色也严肃到让他感到了紧张。
刘耀文几乎是下意识的开口,“不是哥们儿,我就喝…”话还没说完肩膀就挨了马嘉祺一巴掌。肩膀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叫出了声,怎么会这么痛,好像真的不是做梦。现在的马嘉祺和他看起来身形差不多,比他还高了点,他捏了捏自己没那么紧实的肌肉,撩起短袖看到了肩膀上一个清晰的巴掌红印。
“今天要录团歌,所有人等了你那么久,等来一个快回来喝酒的语音?”马嘉祺把手机打开聊天记录,扔到刘耀文床上,“耽误了录制不说,我们回来看到你一个人喝醉酒、你…你要吓死我们了知不知道。”
脑子里只有马嘉祺平时喝酒半瓶就脸红的样子,现在十七岁的马嘉祺这样严肃的训诫他喝酒,刘耀文一个没忍住就笑出了声。
一声短促滑稽的嗤笑后屋里彻底陷入了死寂,贺峻霖疯狂看着马嘉祺和丁程鑫的脸色,拉了拉刘耀文的被子。马嘉祺咬着牙点了点头,拿起手机离开了刘耀文房间。
完了,这下真完了。
丁程鑫连忙去追马嘉祺,连宋亚轩都忍不住拧了一圈他的耳朵,“你有病啊,你屁大点人管你喝酒还不行了?看你把马哥气的。”
刘耀文摸了摸自己一直酸痛的腿,原来回到了他酸涩的青春发育期,卧室里堆了好几箱牛奶,那时每天都活在对未来的未知里,即使过去了这么多年,他一直记得每个被生长痛痛醒的夜晚。
“我、我十五岁?”
“你是不是真没醒酒啊?”贺峻霖给了他一巴掌,“你要是十八谁还管你。”
真正十八岁的刘耀文听得却眼眶发红。他真的回来了,最痛苦的十五岁、最黯淡的青春期。
十五年以来都很少接触酒精,碳酸饮料都没怎么喝,刘耀文按十八岁的习惯喝的太猛,身体多少有点吃不消,到马嘉祺房间的时候他还是胃疼的厉害。
“笑得出来,还以为你不难受呢。”马嘉祺站在旁边看丁程鑫给他泡药,药泡好丁程鑫到旁边给他找了颗糖,包装还没撕开刘耀文药就已经喝完了。
“耀文,你到底怎么了,和哥说实话。你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喝酒的,对吧?”
丁程鑫担心得摸着他发烫的脸颊,刘耀文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在他们这个年纪突然喝酒喝到醉倒确实只能理解为借酒浇愁,不会是成年之后大家休息的时候就会一起喝酒聚会。
刘耀文开始怀念,他的爱最纯粹的时候。他伸出手盖住丁程鑫的手背,手和哥哥一样大,个子和哥哥一样高,这让他太不习惯。丁程鑫这么毫无保留的爱,真的穿越时空回到了他身上。
被弟弟扑进怀里的丁程鑫彻底慌了,马嘉祺也立刻坐了过来,拍着人哭得起伏的后背。“到底怎么了啊耀文,别吓我们啊…心情不好吗?”
我好累,我好痛苦,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觉,韧带撕裂的时候比生长痛还要痛,一直游走在聚少离多和不知所云的辛苦里。刘耀文在心里哀嚎,但他却无法讲给现在的马嘉祺和丁程鑫听。
“不是…刘耀文儿?你是喝多了还是人格分裂了?”贺峻霖推开马嘉祺跑来摸了摸刘耀文的额头,嘟囔着也没发烧啊,“到底怎么了,和我们说好不好,你别这样啊…”
刘耀文推开贺峻霖的手,他心里有些疑惑,他以前怎么没感觉这些人这么魔怔。“不是、什么什么啊?我什么都没干啊?”
丁程鑫坐到身边摸了摸那条浮肿的伤痕,手指轻轻摩挲着,心疼的揉着刘耀文的头发。“不想说就不说了,哥不逼你,你开开心心的就好,可以吗?”
刘耀文怔住了。
原来曾经这么幸福,就在眼前触手可得。
因为那时一挨打他就很不老实,哭天喊地的就会有人护着他,他脆弱、可怜,似乎看起来那么有恃无恐,在当时,是最平常的状态。
可他早就长大了,他学会接受任何犯错后的规矩和代价,也可能是摸爬滚打了太久,他接受了把所有痛苦打碎牙往肚子里吞。原来曾经的所有人,都在默默的珍惜着他的幼稚和不安。
马嘉祺像安抚宠物一般捏着刘耀文的后颈,把侧脸靠在他的耳边,哽咽着说,对不起,耀文,哥不打你了。
如果是梦,他一辈子都不想醒来。
“哥,我真的不想长大。”
十五岁的刘耀文突然这么说。
丁程鑫拍拍他的背脊,“这么想的话,你就已经长大了啊。”
十八岁的刘耀文,似乎在这一刻被拆穿。
“你今天变得好奇怪,感觉就像…”
“突然变成大人了。”
珂平捏了捏手中的皮带,突然凌空一挥,扬起的弧度仿佛划破了空气,炸开的破空声带着凛冽的气势。
习悠乖巧的站着,微微低垂着头,长长的睫毛却忍不住的轻微颤动着。就连垂在身侧的手也不明显的弯了弯。
老实说,这时候的习悠是怕的。不过话说回来,面对珂平,他就没有不怕的。只是这种惧怕抵不过心里深深的盼望。因为珂平真的好久没-奏他了。他真的很想了。那种很渴望的想法在他脑子里疯狂的叫嚣着。
珂平看了一眼有些走神的习悠,不轻不重的点了点桌面。轻微的敲击声成功的让习悠回过神来,然后都不用珂平再多吩咐,就自觉的俯着足八在桌面上。这么一来,团子......
珂平看了一眼有些走神的习悠,不轻不重的点了点桌面。轻微的敲击声成功的让习悠回过神来,然后都不用珂平再多吩咐,就自觉的俯着足八在桌面上。这么一来,团子就成为了最高点。
不仅如此,习悠甚至还乖觉的想要把库#籽拉下去。不过珂平轻轻拍了下他的手背,阻止了他这个动作。
习悠不解的看着珂平。什么时候捱奏#的时候不需要把库#籽除去了?
习悠眼底的疑惑还是很明显的,不过珂平并没有要解释的姿势,只是用空着的那只手又点了点他的团子,示意他再高一点。
习悠在捱奏#这件事情上,不管是受训还是单纯的实建,表现的都挺乖的,所以此时他虽然也觉得奇怪,但是既然珂平没有多说,他也就没有多嘴的多问,乖乖的照做好,然后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教训。
刚刚珂平故意晾了会儿习悠,所以这会就不再晾着他了,等到习悠团子的高度让他满意了,他手腕一转,手中的皮带就如蛇一般灵活的扬了起来,然后精准的落在习悠的团子上。
因为隔着布料,一声闷声过后,痛感再通过布料传递到团子上。
习悠只觉得团子一嘛,还来不及过多的感受,第二记又来了,还是刚刚相同的地方,团子已经不止是嘛,还开始发热了。
第三记的速度依然很快,位置依然不变。习悠能感觉到那处鼓起来了。
当第四记也落在相同地方时,习悠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如果能换一处就好了。
不过习悠的想法只是个奢求,因为第五记的时候位置依然不变,习悠还没忍住往前窜了一下。
换做是平时,珂平应该会暂停,先让习悠重新调整一下芝士,可是今天珂平没有这样做,反而速度更快的又追着赏了他三记。
这种方式实在是太煎熬了,习悠都想哭了,他双手抓着书桌的桌沿,“呜呜……哥哥……”他是想求珂平换个地方,可是才刚刚喊了一声哥哥,就又被赏了两记。
到这时候珂平这才停下来,淡声吩咐道,“回来,团子台高。”
习悠连着得了十记,团子已经她下去一点了,没先前那么高了,此时听到珂平的吩咐,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艰难的调整。
他已经很小心了,可是因为穿着的原因,他一次小弧度移动,都会造成团子跟布料的摩擦,对习悠而言,别提多煎熬了。
【宝宝们别忘了点小蓝手哦,距离完成目标还有2800个小蓝手。为了鼓励大家多点小蓝手,单章一百个小蓝手就更一章,单章两百个小蓝手就更两章,以此类推。爱你们呦。】
金属笔帽敲击皮带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到可以忽略不记。
可是不知道是因为心虚,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习悠总觉得那声音像是放大了无数倍,以至于声音大到仿佛在脑子里漾出了一圈圈回声。
习悠没忍住又抿了抿唇,他的手指因为珂平的命令本能的放在皮带上,不过却也仅仅只是把手指搭在皮带上,并没有立马取下来,神色有一瞬间的迟疑。
珂平并没有因为习悠迟疑的态度而感到恼怒,更没有不耐烦的训斥,就淡淡看了他一眼。
习悠读懂了珂平眼神里无声的催促,所以哪怕没有挨训,习悠还是很没出息的手抖了一下,也不敢再耽搁了,手指很灵活的解着金属扣,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把皮带取了下来。......
习悠读懂了珂平眼神里无声的催促,所以哪怕没有挨训,习悠还是很没出息的手抖了一下,也不敢再耽搁了,手指很灵活的解着金属扣,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把皮带取了下来。
皮带挺长的,就这么捧着不方便,所以习悠还自觉的把皮带对折了一下,然后才双手捧着递给珂平,态度非常的端正。也没再用什么朋友的理解来狡辩了。
不过珂平并没有立马接过习悠手中的皮带,甚至都没看他一眼,只淡定的把钢笔收回来,又漫不经心的拿在手上转着玩儿。目光偶尔会落在电脑页面的策划案上,还时不时的在策划案上增添一点新的内容。完全把习悠这个人忘记了,那样子就好像习悠并没在办公室里一样。
习悠哪里能不知道这样晾着他也是一种教训,他两条手臂都举得酸了,可是因为没听到珂平的下一步指令,习悠别说是放下了,他甚至连半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只得认命的保持着双手平举的姿势,一动不动。
习悠认罚的态度还是很明显的,既然珂平不接,那么他就一直举着,举到珂平愿意接过去为止。可是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
习悠觉得嗓子有点干,他不太舒服的咽了咽口水,想要缓解一下咽喉处的极度不适感。就在习悠在心里思考着还要再举多久的时候,珂平终于取下了他手中的皮带。习悠只觉得手心处一轻,连同提着的心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跟习悠因为紧张而满头冒冷汗的样子比起来,珂平可就轻松自在多了,两个人的神态就像两个完全相反的极端。此时珂平正把玩着手中这条皮带,嘴角快速的闪过一抹笑意。
习悠的皮带很多,天天不重样的换着用也够他换一个月了,可是习悠最爱的还是珂平手中的这条皮带,因为这是他十八岁生日时珂平送给他的生日礼物。自己送的礼物被小孩在意着,总是一件很令人愉快的事情。
不过既然是珂平特意挑选的生日礼物,那么质量当然很好很好,韧性十足,提在手上沉甸甸的很有分量。
“可以不轻易相信别人,但是要学会相信自己的内心。”
“浪漫让你温柔
却让你最惹人泪流”
(彩蛋是马哥代/餐实在太太太太代了,,,
人的习性是浅尝辄止的试探。
马嘉祺也曾经尝试过在他们面前落泪,他就像容器一样,那些眼泪一滴一滴得掉进去,最后只积累了一个浅浅的瓶底。
眼泪划过他自己留在脸上的掌印,耳边阵阵的鸣声散去,像是一层云雾被拨开,马嘉祺回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宋亚轩和刘耀文。
“我怕你睡不好,万一压到伤了。”
丁程鑫给他揉着伤,马嘉祺无奈的看着他一副心疼懊恼的表情,“哥,别担心了。是我该打,疼着就疼着了。”
马嘉祺话刚说完就被...
马嘉祺话刚说完就被宋亚轩扯到了床边,他像只大狗一样趴在床沿,却安抚着哥哥的鬓角。
“马嘉祺,你个笨蛋。”
“嗯。”
“爱是在他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也许爱是寻找自己灵魂的缺失”
“耀文儿,别这样好不好,如果你最近看到我会不开心的话,你可以找亚轩…”
刘耀文不假思索的回答让丁程鑫愣住了,他一瞬间就涌上了眼泪。原来说话就可以让人这么难过,那对弟弟那么多次的责怪和指责,他会比自己更难过的多吧。
刘耀文真的收拾了几件衣服去宋亚轩家里,马嘉祺打开门把他接进来,看着站在远处的丁程鑫,比着嘴型问他,“你们来真的?”但丁程鑫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说麻烦你了,转身关上了门。
刘耀文看起来变得和从前完全不同,他沉默着站在边上,宋亚轩帮...
刘耀文看起来变得和从前完全不同,他沉默着站在边上,宋亚轩帮他收拾房间,马嘉祺把椅子拉出来,“坐吧耀文,别站着了。”
“不用了马哥,坐着疼。”
“丁哥打他了,打的可重!还说那么伤人的话,要不刘耀文能跑到这里来住吗。”
马嘉祺听了宋亚轩的转述,只是没想到这么严重,刘耀文看着像变了一个人,他记得耀文是非常乐观开朗的孩子,有难过的事都会立刻说个没完,从没见过他现在这样难过的发呆的样子。
他脱了裤子,但马嘉祺说要再帮他冰敷一下,宋亚轩拿了个游戏机给他,身后的胀痛感有了缓解,刘耀文终于放松了点,趴着和宋亚轩打游戏。
“耀文,丁哥他…确实做的不妥,可能控制不好情绪伤害了亲近的人,”马嘉祺思来想去还是没有说为了你好这句话,“你要一直不见他吗?”
“你要一直住在我这我可不收留你啊。”宋亚轩怼他,但刘耀文也没有什么反应,“我不知道。但是现在不想看见他了。”
“那这些天先在这里住着,等有了好的办法解决再去解决吧,”马嘉祺摸了摸刘耀文的头发,仿佛后脑勺都看起来很可怜,“别难过,好不好?”
刘耀文没有说话,看着游戏界面的gameover,“马哥,我哥其实特别爱我,对吧?”
“对啊,你一直都是丁哥最爱的人了。”
“为什么,他不让我感受到呢。”
“我好像开始觉得,被我哥喜欢需要付出代价。我做不到那么优秀,他也做不到那么宽容,是不是我哥的爱,只停留在了小时候的我身上?”
想整点矫情的,别骂我
“我得到于事无补的安慰
你也得到模仿爱上一个人的机会”
彩蛋是樱樱的代/餐~
贺樱从小包里轻轻翻出来钥匙,把门打开一个小缝隙,屋里漆黑一片让她松了一口气,蹑手蹑脚得走进家里关上了门,客厅的灯却突然亮了起来,严浩翔站在开关的一侧。
“啊啊!”
“你终于知道回家了。”
贺樱被吓了一跳,看到严浩翔冷着脸的表情她有些害怕,“我、我以为你和大哥睡了,怕吵醒你们…”
“大哥不在家,过来。”
严浩翔坐到沙发上,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他连教育都懒得说,他现在只想教训凌晨才回家的妹妹。贺樱脱掉了小皮鞋,跪在哥哥腿边,把上半身伏在了他的...
严浩翔坐到沙发上,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他连教育都懒得说,他现在只想教训凌晨才回家的妹妹。贺樱脱掉了小皮鞋,跪在哥哥腿边,把上半身伏在了他的大腿上。严浩翔有力的手臂把她整个人往上拖,屁股翘了起来。
“这么晚穿着裙子,你不怕感冒了?”
“不冷…”
“那这么晚不回家,你也不怕出危险?”
“我和朋友在一起没事的…啊!”
“刚才还嚷嚷着让大哥救她呢,看大哥生气了就要揍你吧?”
严浩翔脱掉了她的小腿袜,给肿起的几道檩子擦药,贺樱的皮肤很敏感,痛得她把小腿收进了被子,哭得湿漉漉的眼睛看向严浩翔,往他那边蹭了蹭,“我再也不要理大哥了。”
“生气了?大哥这么担心你。”
“好痛…”
马嘉祺把贺樱凌乱散着的长发捋顺,拇指擦着脸上挂着的眼泪,“那大哥走了。”
“不、不要,大哥别走。”
贺樱的两只手都紧紧拉着马嘉祺的衣服,她力气不大,但马嘉祺还是被她抓着不走,坐到妹妹的旁边。“打痛樱樱了,对不起。”
被哄了的小女孩又有点害羞,她红肿的屁股还光着,严浩翔的手指在肿肉上一小块一小块得揉着,她晃动着挂着扎眼的伤痕的小腿,哥哥安抚着她的后背,贺樱睡得很快。
“我明天还有事,就不在家里睡了,你晚上看着点樱樱。”
严浩翔帮她把裙子放下来,盖上了被子,“我都打了她了,你怎么还往腿上打?樱樱怕痛,你打她看她都哭成什么样子了。”
严浩翔被大哥罚打手心的时候总是泪眼婆娑的不抗打,巴掌打贺樱几百下屁股倒是不嫌疼。马嘉祺点了点严浩翔和贺樱屁股颜色差不多的手掌,“你那么宠她,你打她有用吗?”
“…这你别管。”
【“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想过,谈个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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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江赏围绕许景修想了一堆有的没的,但最终,他只是闷闷不乐按熄了手机屏幕,又暴躁地掐了掐眉心。
他不是能走漫长暗恋路线的人,心事藏得越久反而越沉不住气,以至于在还在朋友家做客的此时此刻,他的注意力都会不受控地追着许景修跑,压都压不住:
许景修坐回沙发继续跟简清让说话。
许景修自觉从茶几下方的抽屉里摸出了消毒湿巾。
许景修擦手的动作还怪好看的,让人想入非非。
许景修将用过的湿巾叠好才扔。
许景修拿过果盘开始剥荔枝。
他怎么又在剥荔枝?......
他怎么又在剥荔枝?
他很爱吃荔枝吗?
爱不爱吃另说,这双手剥起荔枝是真的好看。
许景修突然止住动作望向了简清让。
许景修拧了拧眉,摇头,但直到他重新垂眸打理水果,也没有对简清让所说的事做出什么评价。
是这样,许景修其实很少给谁出谋划策,大多数时候他都只会把自己放在倾听者的位置。
许景修剥好了第一颗荔枝,荔枝莹润饱满,只在需要手拿的地方留了一抹娇艳的红色。
许景修问他吃不吃。
“小赏?”
许景修露出稍显诧异的神情:“在想什么?”
“哦,吃。”
过分沉浸的思绪被自家主动的问询声打破,江赏终于回神,从许景修手中接过荔枝。
“谢谢许老师。”
他心不在焉,指尖无意识蹭过男人的手。
“去厨房帮帮涤尘?”
许景修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江赏的异样,又或者他注意到了,只是没有把这异样同自己联系起来。
他将第二颗荔枝递给江赏,说道:
“跟他说不用做那么多,晚上随便吃点就行。”
恋爱脑疯长不等于智商下线,江赏鼓着嘴巴吃荔枝,立即听出来许景修这是要把他支开——很显然,他有话要跟简清让单独说。
“好。”但他从不认为许景修有必要对他事事坦诚,就像他也不会介意简清让对他点到即止的交代。
关上门的厨房是另一番天地,江赏边帮忙边跟沈涤尘闲聊,倒是总算从对许景修上头的见鬼状态中抽离出些许。
当然,抽离得程度十分有限,因为他一开口还是绕不出名为“许景修”的圈。
“哥,你知不知道许老师为什么一直不谈恋爱?”
问句状似无意语气微扬,江赏背对沈涤尘处理手中的虾,突然问道:
“他那么好的条件,没人追吗?”
“具体没打听过,但肯定有。”
沈涤尘淡定答话,切菜的手又快又稳,把朴素的土豆丝切得像艺术品。
“不过感觉他在这方面的确没什么兴致就是了。”
“会不会是因为受过什么感情创伤?”江赏困惑一歪脑袋。
“不知道,但是不像。”沈涤尘轻声笑了。
“认识这么多年,我见过四处闯荡搞事业的许景修,也见过享乐至上混圈子的独山,还真没见过他为情所困。”
“景修赌石那些年气质绝佳,戴金丝眼镜的模样也比现在出挑得多,感情创伤的指标应该是轮不到他。”
“嗯?”捕捉到关键信息的江赏立刻竖起了耳朵。
“什么气质?”
至于模样,他见过许景修以前的照片,早在那时就已经惊艳过了。
“风流洒脱且百无禁忌的野心家气质。”
身边的人五分钟弄了三只虾,沈涤尘哭笑不得看了一眼盘子,从江赏手中把东西接了过来。
“据我所知,跟玉石打交道的人多少会有些讲究,大概是因为玉是有灵性的东西,所以大家宁信其有。”
他挥挥手给江赏换了个打鸡蛋的简单工作。
“但景修从不束手束脚,他的态度,怎么讲……尊敬有余敬畏不足吧。”
“玉石鉴定中心的是份好工作,景修说不要就不要,刚开始赌石打的还是玩票的旗号。”
沈涤尘用寥寥数语描绘出一个完全陌生的许景修,江赏“唔”了一声,心跳没由来地漏了半拍。
“当时他隔三差五往国外跑,去的时候本金通常只有几万或者几十万,也不知道是怎么跟那些动辄一掷千百万的所谓行家争的市场。”
“一路开石头一路赚不就好了。”江赏随口说道。
“一刀起涨在他们这个圈子不是很常见的事吗。”
“哪有那么容易。”沈涤尘哑然失笑,“景修再厉害也是个普通人,又不是玉石界锦鲤。”
“有机会你可以去问问他赔过几位数。”
“几位数?”复读机江赏瞬间上线。
“没有九位也得有八位。”沈涤尘没有跟自家弟弟卖关子的习惯,江赏问,他便答。
“像他这种仗着一点天分和胆识就敢在深水区横插一脚的,少不了要多交点学费。”
“比如?”
沈涤尘口中的“交学费”不可能单指金钱,江赏敏感聪慧,重点一抓一个准。
“比如跟一些在业内很有资历的大佬抢石头,又好巧不巧赚了几十倍。”
备菜的工作在聊天中进入尾声,沈涤尘开火热锅,在接过江赏递过来的盘子时浅浅点了下头。
“玩这种东西的人路子一个比一个野,风头太盛的年轻人挡了前辈的道,吃教训是必然。”
“那时候清让担心景修太高调了会出事,还专门提醒过他。”
蔬菜入锅发出“滋啦”声响,男人稍稍后仰,继续说道:
“你应该知道,清让从来不是多管闲事的人。”
简清让从不多管闲事,江赏当然知道。
所以他甚至能根据沈涤尘这几句话想象出当时的许景修有多疯狂肆意。
“既然混得风生水起,他后来又为什么说收手就收手?”
他人口中的许景修与自己所认识的许景修差别属实有些大,江赏绕着沈涤尘问来问去,对许景修的兴趣愈发浓烈。
“涤尘哥,不瞒你说,打从我认识许老师开始,他看上去就是一个清心寡欲与世无争的状态。”
他没脾气地一摊手:“要不是实践的时候他的反应还算正常,我都要怀疑他这人天生性冷淡。”
“因为玩腻了。”
沈涤尘神色无辜地抬了下眉毛:“不是我说的,是景修自己说的。”
“哦还有,前两年他一直空窗、不处长期,据说也是这个原因。”
“他觉得圈内的长期关系到头来都是一回事,没什么意思。”
饭菜的香气飘了满屋,江赏若有所思,有一搭没一搭地从沈涤尘口中找许景修的过往碎片,心事尽数沸腾。
四个人的晚餐愉快且和谐,江赏大大方方接受了自己座位上的加厚坐垫,谈笑乱想两不误,离开时还不忘对简清让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好好养伤,少做危险的事。
“知道了,放心。”
简清让认真回应,从不敷衍江赏的关心。
●
卡宴缓缓驶上大路,几小时前北阳下了点雨,因此夜晚的风难得不燥。
车里放的还是下午那首情歌,江赏不慌不忙气定神闲地开,将窗户摇下些许——许景修跟简清让和沈涤尘吃饭通常都会喝上两杯,一年相处下来,江赏已经习惯了做司机。
在他身边,许景修安安静静闭目养神,眉心舒展,侧颜清隽。
雨后的霓虹斑斓且暧昧,行人和车走走停停,有的匆匆忙忙,有的生动热闹。
江赏驾驶着车缓缓停在又一个路口,目光落在规律跳动数字的红灯,突然出声:
“许老师。”
“或许你有想过不再只有自己一个人的生活吗?”
视线中的路灯施然换了颜色,江赏轻垂眉眼,启动车子时嗓音平稳依旧:
“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想过,谈个恋爱。”
有彩蛋
是江赏看到许景修年轻时(?)的照片后,调戏人的小剧场(乐)
关于许景修“又”在剥荔枝:指路第16和72章嗷。
定制表情包【神奇小赏在这里】已上线,解锁可领养元气赏喵一只〃〃
彩蛋也是有的,入口就在表情包旁边。
是的,就是这么突然,因为表白就是一念沸腾的情不自禁。
久等啦,抽两个宝贝送/报销小赏表情包,由于表情包收入归创作者所有,所以会给中奖者发一个大于所需金额的红包
感谢大家的支持与喜爱,鞠躬O(≧▽≦)O
在家里的日子严浩翔一直尽量规避着矛盾点,其实说有多难熬也算不上。于他而言,那是生养他的父母,有着血浓于水的亲情。无论多大,哺乳动物对生育者都有着本能的孺慕。
况且他实在不觉得有太多怨怼,这世上本就没有绝对乌托邦,大部分人都是市井小民。他从小到大虽然不能说锦衣玉食,但也从没受过亏待。考不上也有书读、昂贵的药一吃就是好几年、每个月都足够用的生活费、甚至于成年后就过到他名下的房……
也许这份复杂的爱里有很多杂质,但他感知得到家人们对他是付出了爱的,这也让严浩翔更加难以让自己彻底割裂出来。
但小摩...
但小摩擦实在免不了,严浩翔把堆积的脏碗洗好,刚准备回房,沙发上看电视的母亲探头看了一眼,有些不满意。
“浩翔,灶台是不是没擦?你这孩子做事就是不仔细,总要人提醒。”
烦躁情绪瞬间冲上来,严浩翔用力攥紧了手中的钢丝球,半晌猛地扔进锅里,水流冲在钢丝球上,顿时水花四溅。
听着水声持续的时长不对,原本坐在餐桌边摸鱼吃水果的严薇抬头看了一眼严浩翔。
不怪她敏锐,弟弟从小就是个节能标兵,她洗脸打个洗面奶的工夫,路过的严浩翔都要顺手把她水关了,为此他俩实在没少吵架。
发觉问题,严薇立刻大着嗓子道。
“刚说好分工是弟洗碗我擦桌子的,我待会再擦灶吧,吃两口樱桃先。”
其实她真没干上什么活儿,严浩翔看着总是冷冷淡淡,其实对严薇算得上百依百顺。因为严薇做的是延长甲,做家务不方便,有他在家,该他们两个人做的家务就没让姐姐动过手。
这么一吸引火力,母亲喋喋不休念叨的对象就变成了严薇,但她脸皮厚,不仅不往心里去,还笑嘻嘻捏了一颗樱桃凑过去问妈妈吃不吃。
严浩翔把厨房打扫干净进屋,在桌前坐下,拉开抽屉找了一圈,最后拆了个不知哪年的马口铁徽章。
卷起左手袖子,用徽章背面的针抵住皮肤用力一拉,未消退的疤痕上又豁开一条浅浅的伤口,血珠渗出来,汇聚成一大滴顺着皮肤爬出蜿蜒痕迹。
疼痛刺激了神经,严浩翔越发难自控,针几乎陷入肉里,血汩汩往下流。
从手腕到臂弯的皮肤,新伤叠旧伤,严浩翔几乎都忘了自己的手臂本身长什么样。发泄完,他熟练地用酒精棉球压在伤处,血染脏了十几个小棉球,才终于把胳膊擦干净。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这种轻微的伤害缓解效果越来越差,严浩翔眉头紧锁,思考着。
这样不是长久之计,很难保证他每次都能克制自己不割得太深,且他真的没有耐心养护开放性伤口。
“喂?哥!”
“我跟你说哦,我不是一回家就去画室当助教么,然后今天全部放假结工资了,我买了超——级多零食。”
“你要是再敢一宿炫完把自己吃积食去医院,我保证立刻下线关机,你别想对着我嗷嗷半句。”
严浩翔把一次性敷料用纱布绑好,歪头夹着手机咬着纱布一头撕了下来,胡乱塞了塞,整理好睡衣袖子。
他很冷酷地打断了刘耀文的快乐。
“单词背了没?今天抽查,前面所有打乱听写,阅读听力真题拿出来检查。”
“我亲哥诶!!你一定要在这么大好的时光说这么冰冷的话吗?”
刘耀文一声哀嚎,严浩翔都能想象到他是什么样抓狂的表情,勾了勾唇角补刀。
“还有,我不是借了你普通话模拟机考软件的会员让你一周至少模拟三次吗?待会儿查完你测一遍我看看。”
“我得测到多少分才算过?”
刘耀文有点想死,小心翼翼地询问他哥。
他在家一直都跟家人朋友说方言,第一语言其实是他们那儿的方言,上小学才正儿八经开始学普通话。可想而知他的普通话实在好不到哪去,目前还在奔着二甲努力训练。
“误差0.3分以内。进步超过0.3答应你一个小奖励,退步超过0.3你就挨今年的最后一顿骂。”
严浩翔了解他的能耐,也没有为难,他本就不对刘耀文有任何过高期待,只要求这小子能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做到最好。
刘耀文千不乐意万不情愿,最后还是打开摄像头,叼着牛肉条把手机架在桌上,抠出一沓皱巴巴的草稿纸。
“那我听写能错几个?”
“还没查你就先想着能错几个,就这学习态度就值得我先揍你一顿。”
严浩翔翻了个白眼,也打开前置镜头,找出耳机戴上。
“家里就你自己?”
“昂,我妈在公司呢,她们单位最近几年压力蛮大的,经理也按年业绩末位淘汰,都在拼命卷。不过她年二十九开始就彻底放假了。”
刘耀文吧唧吧唧嚼着肉干,习惯性在纸上写了个名字。写完突然反应过来,警惕地抬头看镜头里的他哥。
“你不会让我diy吧哥?”
严浩翔无语,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从书架上拿过自己那本跟刘耀文同款的核心词汇翻开。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correspond。”
倒不是没有绿宝书,但是以严浩翔对他家那泼猴的了解,真让刘耀文抱着4500个单词死记硬背,他绝对能背到考前都只记得一个abandon。干脆舍弃一部分,直接抓核心词和高频词,再加上重点盯他刷真题,总之尽快过了就行。
刘耀文慌忙拔开笔盖,大脑被迫开机。
“动词符合?”
“你问我?再用这种模棱两可的反问,我直接算你错。”
严浩翔一挑眉,把他的试探怼了回去。
刘耀文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把单词和词性中文全都写好。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严浩翔压着他写完最后一笔又报了下一个。
“regulation。”
“经济衰退。”
刘耀文沿着笔迹往下写,刚写两个字母就听严浩翔又问。
“那recession是什么?”
刘耀文后颈皮猛地一紧,仿佛被严浩翔隔空捏着脖颈警告,心虚地小声道。
“recession是经济衰退,regulation是规章制度,我记岔了。”
“错一个。”
严浩翔给他记了个账,又继续跳着报。
可怜的刘耀文一听就垮了脸,已经能够预知自己的命运。
要知道,严浩翔没有做主动的需求,完全是把刘耀文当成自己弟弟管着,不带一点儿圈子情结的。一直以来严浩翔都目标明确,唯一追求就是让刘耀文进步。所以绝对不会真让他做diy这种毫无意义只会自己爽到的事,既然罚他,那就绝对是刘耀文光听着都两眼一黑的东西。
举个例子,上次阶段性小抽查是八天前,他哥查完以后甩了个色卡罚他自己构图限时完成两张插画加简单的衍生周边设计,超时一天加做一份明信片稿子。
不是画个图做个周边这么简单的事,是在他原本的作业之外,再加。
没错,他是一个报了寒假网课班从而有假期作业的可怜虫。
他不弯道超车谁超啊?
但有一说一,刘耀文真的挺感动。
虽然严浩翔什么也没说,但透过这些布置给他的作业能看出来,哥哥肯定是认真了解过他的专业内容和学习进度,思考很久才给他制定出来的。
……好沉重的爱。
刘耀文写完单词偷偷在草稿纸上画了个猪鼻子,下一秒就被对面的严浩翔发现。
“需要我提醒你吗?待会儿你核对完还得拍给我看的,别让我看到莫名其妙的东西啊。”
他话还没说完,刘耀文已经默默用黑笔涂掉了那个小猪鼻子。
大一才上第一个学期,课程安排大多围绕拓展设计思维和接轨高中专业课,其实真正实操没有学多少。但他哪里是上了个普通大学啊,他是在他哥眼皮子底下实打实学了四个月。
从军训结束,严浩翔就给他找好了非常详细全面的Ps和Ai零基础课程,现在刘耀文已经能独立进行一些电脑绘画和基础的排版页面设计。
单词错误率9/60,严浩翔还提醒了三四个,刘耀文批改完草稿纸上的单词直接飞机耳了。夹着尾巴把真题题本一翻开,刚好对上一片红叉的阅读,没忍住在心里痛哭流涕恨自己当时为什么就非要贪那十分钟。
那天因为着急蹲一部新番的首更,匆匆忙忙敷衍了一下。跳过原文看完题干,也没翻译明白直接就带着关键词找答案,找完心思已经飞了。根本没有重读原文检查,扔下作业跑去追番,结果错的一塌糊涂。
眼看着严浩翔脸都黑了,刘耀文连忙双手合十认错,并企图用狗狗眼攻击他哥。
毫不怀疑,这要不是隔着屏幕,他现在已经被按在哪儿挨收拾了。
小狗又双叒叕一次预判失败了他哥的操作。严浩翔猜到这小子回家后估计实体的笔都不怎么摸,突然回了个基本功。
手绘马克笔装饰图案设计临摹两张,繁琐的原图一发过来刘耀文就站起身走向窗边。
不活了,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当然他也就做个样子,虚晃一枪又老老实实爬回来,扒着手机屏幕满脸委屈。
“哥哥,明儿都小年了,我就自己在这儿画啊?”
“谁造成的?我吗?”
严浩翔端起保温杯抿了一口,语气淡淡。他都快被糟心孩子气死了,喝口水压压。
但似乎也是这种良性的“生气”,冲淡了他心里疯狂生长的自虐欲,让他的注意力得到了短暂转移。
“那哥到时候连麦看我画嘛。”
刘耀文自知理亏,哼哼唧唧半天软下语气来求严浩翔。
“我哪有空。”
严浩翔脸上缀着几分无奈,叱了这臭小子一句。
可刘耀文才不信,尾音拖出了山路十八弯。
“哎呀哥~求你,please。”
“别吵了,有这空赶紧测普通话。”
严浩翔咳了一声,打断刘耀文施法。
死小孩表现成那样还吵吵,不能给好脸色,不然尾巴翘上天了。
刘耀文向来听他哥的话,用平板打开普通话模拟机考,快速把考题过了一遍。
普通话考试本身也不是多重要的考核,严浩翔没有对他要求,只是秉持着既然考了就尽力做好的理念顺带着鼓励一下。
刘耀文一听见机考的机械女声就紧张,但总体发挥还挺好,正正好比上次测试高了0.4分。
他乐得嘴角都快咧上天了,直把成绩往摄像头上怼。
“88.73哦哥,英语没做好我认罚了,但是一码归一码!我的奖励呢!”
“至于吗你。”
严浩翔受不了他这幅蠢样,扶额把手机屏推远了点。
“要什么奖励?”
“我要哥陪我画画。”
刘耀文眼睛很亮,事实上从查功课到现在,只有这一刻他的眼里有光。
料到是这样,对着这个不太聪明的弟弟,严浩翔叹了口气,点点头。
“好了,我陪你,但是不许一直跟我碎碎念影响你的进度,知不知道?”
“好诶!我哥万岁!”
刘耀文又快乐了起来,振臂高呼。
他这种笨蛋大学生真是……好简单的快乐。
————
小狗又捞捞哥哥了
被迫贡献了两张电影票的严浩翔有点闷闷不乐,主要是被贺峻霖调侃了之后他就不敢再开口问他要不要一起去看电影了。贺峻霖本身就很难搞定了,偏偏最大的障碍是刘耀文。
“不就拿你两张票吗,你干嘛老这么看我,”刘耀文暗含不爽得坐到严浩翔旁边,“不还都是为了我哥吗。”
“那我又不是什么都没干,那是你哥就不是我哥了?”严浩翔没好气得怼回去。
被老师拉去做苦力回来发卷子的宋亚轩正好发到他俩,贺峻霖接过了两个人的卷子看了看,笑着还给他们,“你俩还真是除了学习什么都干了啊。”
英语又没及格,他俩分数都差不多...
英语又没及格,他俩分数都差不多,但严浩翔高了两分投来的胜者的眼神差点让刘耀文动手,“就你在乎丁哥,我哥教英语的还考这点儿,你贡献个电影院出来都没用啊。”
“那打个赌,你敢不敢。”
反正自己比他高了两分呢,严浩翔说起来也不心虚,“反正哥最近心情不好,就赌下周的英语周测,谁考的低谁去找丁哥请罚挨打,给他当出气筒。”
刘耀文扯过卷子,掏出红笔一副发誓好好学习的样子,“走着瞧。”
丁程鑫回到家还以为两个孩子又闹上离家出走了,家里简直安静如鸡,他悄悄推开了卧室的房间门,刘耀文在书桌前认认真真的写题,头都不抬一下。他又去看了严浩翔,也是这么一副认真的样子。
“你们…有事要说吗?”
“没有,哥我单词还没背完呢,你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哥我也去背单词了。”
丁程鑫没问出来什么两个人倒是争先恐后得回去学习了,他挠挠头怀疑自己是不是给孩子们学习压力太大了。可他最近什么都没说啊?
“喔,他俩啊,打赌学习呢,贺儿说是英语周测谁考的低谁就去找你挨打,给你当出气筒,”敖子逸泡了三杯茶,坐到丁程鑫旁边凑热闹,“你也别太认真,他俩打赌学习效率高多了,这还是好事呢。”
旁边听着的马嘉祺疑惑得指了指自己,“给丁哥当出气筒?合着他在我这受气呢?”
“跟你没关系,别插话。”丁程鑫怼了马嘉祺一下,心里还觉得有两只小崽子真有点幸福。
家里最近安静得让丁程鑫都有压力了,以前从来没见过他们这么努力学习过,刘耀文埋着脑袋奋笔疾书的时候更像个一点一点的小狗脑袋,丁程鑫摸了一把小狗毛,“最近学习这么刻苦?”
“哥,你放心,等我明天周测完,一定能还你一个健康的身心。”
丁程鑫无奈得笑笑,转头去了严浩翔的房间。小猫爪揉着眼睛打哈欠,严浩翔皮肤白,最近熬出了黑眼圈看着更明显了,丁程鑫心疼得摸了摸他的脸,“累了就去休息吧。”
“哥你先睡吧,我再背会儿单词。”
被两个弟弟都下了逐客令,丁程鑫也只能无奈得回去睡了。该说不说,第一次见两个小崽子好好学习,他还是有点期待。
张真源来拿新打印的卷子,随口打趣了一句,“丁老师心情这么好?”
心中不安的丁程鑫赶回家里,看到两个趴在书桌前就睡着的小崽子,好像给自己泼了盆冷水。“都给我起来!”
“听说你们最近在打赌。”
“没有…哥,就是好好学习了…”
“还记得自己都挨了多少下吗,能分出来胜负了吧?”丁程鑫坐下,但板子还托在手里,“谁输了谁来找我挨揍是吧,快抉择吧。”
疼得龇牙咧嘴揉屁股的两个小崽子刚穿好裤子就石化在原地,只能彼此干瞪眼。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两个人才都走到哥哥面前,“我。”
丁程鑫把最近的刘耀文扯过来,给他擦了擦眼角还没干的眼泪,“怎么,还两个人都输了啊?”
“我们打赌,本来就是想让哥心情好点…”
丁程鑫想起敖子逸说的两个孩子打赌让他出气,无非也是知道了自己在马嘉祺那挨了打的事。为了保护哥哥的自尊心,不想让他难过,却只想到了最简单粗暴的方法。
“我打你们从来都不是为了出气吧,怎么能这么想哥哥?”丁程鑫有些心疼,放下板子把严浩翔也拉了过来。
“没有…就是想要你拿我们出气就好了,难过就不用憋在心里了。”刘耀文刚想伸手去把竹板拿过来,就被丁程鑫推开了手。
“我没有难过。”
“有你们在哥从来都不会难过。”
丁程鑫给他们请了一天的假休息,但现在也只能趴在床上,露出盖满了红彤彤的板子印的屁股让哥哥上药。但丁程鑫还是等着药晾干了,一人又揍了一巴掌,“还让我出气,谁的主意?”
“嗷!严浩翔啊!”刘耀文嚎了一嗓子立马捂住屁股,立马把严浩翔供了出去。严浩翔被按着后背又甩了几下,委屈巴巴的扭着屁股,“我错了我错了…”
丁程鑫是吓唬人,打了几巴掌就又给他揉着屁股。“但是我们也进步了好多吧?我觉得比之前答题快多了。”严浩翔侧过头问丁程鑫,哥哥有些心疼得皱眉的表情一下缓和了不少,“比之前进步了好多。”
被表扬的小猫小狗上药也觉得舒服了不少。
他喜欢蝴蝶,却没有选择去抓,而是默默种花。
完年你们aftercare到这来了是吧
许久不见,家人自然想念得不行,严浩翔露出他精心设计好的笑容走进家门,将手里提的几袋礼品水果放在门边。
从初中到大学辗转搬过好几次家,如今的卧室早已经不是当初困住他的四角笼,可严浩翔还是在寒暄过后关上房门的瞬间感到了铺天盖地的窒息。
一些片段从脑中闪过,无数个深夜崩溃蜷缩在床上悲鸣的他交叠,用残忍自伤的方式缓解心头无边的孤独痛苦和愧疚,汩汩血色染斑驳被单……无一不在反复提醒他年少时的不愉快。
突然袭上来的记忆几乎要把他吞没,严浩翔弓着身子抱住脑袋,背靠房门一点点滑坐在地。他知道自己的情绪会在...
突然袭上来的记忆几乎要把他吞没,严浩翔弓着身子抱住脑袋,背靠房门一点点滑坐在地。他知道自己的情绪会在甚至没有任何触发点的情况下莫名其妙爆发,但他仍然无法适应这种突然间爆炸般在胸腔里冲撞开的痛苦。
“那孩子,又不知道在作些什么,好好的日子不过。确实是娇气,现在条件多好啊,哪像我们那时候,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太多了,这样让他崩溃的瞬间太多了,那所有的一切在旁人眼里只是一句两句无心之语,一件两件不足挂齿的小事,只有他会记得,只有他会终身无法忘怀。
严浩翔大口喘息着,豆大的汗珠滑下来迷了眼睛,又酸又痛,这种微弱的痛觉又激发了他的冲动。
为了防止自己在家里做出不该做的事,他没有带任何尖锐物品回来,只能用力将指甲贴在皮肤上,狠狠拖动。表面的皮肤被钝甲撕扯,泛起白皮,严浩翔一道一道划着,眼神有些混沌。
手机忽然贴着大腿震动,瞬间把严浩翔从濒临失控的状态下惊醒,他伸手去口袋里摸手机,颤抖未息的手抓了两三下才把手机拿起,是刘耀文的视频邀请。
深呼吸让自己快速恢复到基本正常,但张口嗓音还是晦涩古怪,严浩翔拒绝了通话,转而打字给他。
–怎么了?我在厕所
“嘿嘿哥,你不是回家住了吗,你把你家地址给我。我买了两箱超级宇宙无敌甜不甜你抽我的橙子,寄一箱给你。我发顺丰后天就能到,快快快给我地址!”
点开刘耀文长长的语音条,快乐小狗的嗓音瞬间占领了整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像是突然活了过来,严浩翔颤抖的手终于恢复一点力气,抿了抿唇,把袖子放下挡住泛红的皮肤。
门突然被推开,严浩翔猛然被撞了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母亲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你这孩子蹲在这儿做贼吗?快来吃饭了,今天特意烧了几个好菜。”
严浩翔按了按被门吸凸起那块铁撞得生疼的尾骨,缓了一会儿才扶着墙站起来。
如果他十五六岁,大概会因为敲门这种事而大吵大闹,但到如今已经掀不起波澜了。反正过完年他就不住在家里,没必要为了明知道不可能改变的事争执。
这顿饭做的极为用心,严浩翔属于很挑嘴的类型,在学校吃不上几顿合心意的饭,但一桌菜几乎他吃过后都会夹第二次。
严浩翔抬头,对上母亲满意的眼神。
是啊,他一直都知道,相比很多人,他在出身上就幸福的多。他的父母,他的姐姐,给了他一个很多人终生无法触及的家。
女孩子多大仪式感都少不了,年关将至,严薇巴不得从头到脚都换新一遍,拉着严浩翔天天陪她出去烫头发做指甲买新年战袍。严浩翔也乐意跟她出门,免得在家里窝久了挨念叨,还能肆无忌惮地坐在一边玩手机。
美甲师误把他们当成情侣,严薇便哈哈大笑逢人炫耀这是亲弟弟,一屋子姐姐们把严浩翔夸得上天入地绝无仅有。严浩翔不习惯成为话题中心,虽然知道是善意,但还是有些惧怕地自己一个人坐到角落里。
严薇名校出身,自身又优秀努力,工作待遇一直很好,年入有三十万,相对应她花钱也更大手大脚。但经过奢牌包专柜,她驻足很久,又跟柜姐问了许多,最终也没有出手买。
在这点上严浩翔和他姐是能互通感受的,他们改变不了上一代人的顽固思想,要避免争执冲突,就只能退让。
奢牌的漂亮包包当然可以买,不在家住的时候,她可以随意换着背,一旦回家,到了勤俭的父母面前,她还是会背上几年前的旧包。
她赚的钱,自己享用,谁也说不了她的不是,但她永远阻止不了希望她过得更好的父母对她喋喋不休的教诲。劝导她攒钱也不是不能接受,但任谁每一次开开心心买回来自己喜欢的东西,都要被一通埋怨说是不懂过日子,都难以避免会心烦。
至于那是她自己赚的钱?他们人都是父母生下来养大的所有物,谈什么谁的钱呢?
人间烟火凝聚在这一张小小餐桌上,严浩翔有一瞬的动容,觉得就这样也不错。
就算有些小问题,谁家又没有呢?追求极致完美本身就是一种偏执的错误,有吵有闹才是鲜活的市井生活。
严薇咬着排骨问严浩翔明天要不要陪她去看灯会,被父亲打断。
“薇薇,明天有安排,当天就可以走来回,你看看灯会能不能改到后天看。”
“去哪啊?怎么没提前跟我说?”
严薇也只是闲来无事去玩玩,没有什么重要安排,当即便放弃了这个念头。
“去芜县你们阿姨老家,请之前那位先生看个事儿,你和弟弟都去,我们开车。”
母亲给儿女都夹了好些菜,温和地解释。
“为什么这时候突然去看事儿?马上春运了高速好堵。”
严薇转头看了看严浩翔,却见他好像根本没在听,边吃饭边在手机上打字,拍了他一下。
“严浩翔,你听见没?明天去芜县。”
严浩翔没什么多余的表示,他只负责听安排,至于去哪,去干什么,他跟着就行。
隔天早上五点多天还没亮就被拉起来开车去邻市,来回车程要将近四个小时。严浩翔靠在车门上看手机,严薇毫无形象地睡晕在他肩头,他不得不时刻注意伸手扶一下严薇的脑袋。
总算知道为什么小时候他靠在严薇身上睡觉姐姐那么嫌弃了。
“浩翔,这回我们全家辛苦,可就是专门陪你跑这趟的。”
母亲突然在副驾这么说了一句。
严浩翔刚要戴上耳机,闻言语塞且懵逼。
怎么就成陪他了?从他知道要出门的消息到现在坐上车总共有二十四个小时吗?
“老先生看的很准,你可能不记得了,你上初中的时候他就给你看过一次,说你命里有道坎要翻,这不,没多久就中了。这次也是好不容易约着了人家,给你看看……”
絮絮叨叨说了什么严浩翔懒得再听,戴上耳机,低头刷手机。
他初中的时候被霸凌得精神都衰弱了,肉眼一看都知道有问题啊,还需要看相?
算了,尊重,反正反驳也没人听。
本以为亓没有这么早起,给他发消息吐槽以后就划走准备刷会儿短视频,没料到他又秒回,也不知道是起得早还是肝了一宿。
亓最近都挺忙的,他靠文字工作赚钱谋生,写圈文只是其中一个小爱好。因为一直签书不签人,所以马甲特别多,据说还有爆火的,但他从来没主动提过,严浩翔便也没问。
签售,听起来很厉害,虽然亓强调了几遍是平台的几个作者拼盘而不是个售,严浩翔还是觉得他亓哥有点东西。
聊了一会儿抵不住困意还是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已经到目的地。严薇一下车就喊冷,严浩翔把口袋里捏着的自发热暖手蛋塞她兜里,哈着白气被拽去看手相。
手心还有一点暖手蛋的余热,一根根手纹他也不懂,只是低头看见指缝里藏了污垢,有些难堪想要收回手,被聚精会神的母亲按住了动弹不得。
不知是什么心思作祟,手指缝里污垢曝光忽然让严浩翔生起无端羞耻,他拼命地蜷缩手指,想把它藏起来。
带着乡下土话的口音他几乎完全听不懂,只从看相先生连连点头里看出是好话,严薇悄悄在他耳边道。
“他说都挺好的,路越走越顺了。”
“嗯,我想去厕所。”
严浩翔没心听这些,他豁然站起来,带倒了小板凳,匆匆忙扶起来跑去后屋的卫生间,蹲下身拧开龙头哗哗放水冲洗着双手。
冰冷刺骨的水把他的手冲得通红,严浩翔洗了好几遍,把指缝都抠了出血才确认自己的手是干净的,往脸上捧了一把水。
出门,从口袋里摸出电子烟吸了两口压下肺里难闻的腌臜气,回前厅时听见熟悉的念叨声。
“这越来越好,是要具体到什么时候呀?这孩子现在还是很不懂事,整天不上进死气沉沉,跟家里人也不亲。我总觉得他看我们的眼神都很冷漠,老二小时候很贴心的,我们生病他都知道端水送药,现在家都不爱回……实在太让人操心,这才多少年我这头发都白一半了……真是……哎您再给我闺女看看。”
严浩翔脚步一顿,怔了许久,靠在院子围栏边坐了下来。
倒是也没错,他总是这样,永远学不会做一个懂事成熟的大人。
指尖麻麻痒痒的,是方才冰水刺激后血液回流的反应,心口也莫名发麻,像是被人剥光了遮挡物扔在日光下受千夫指,让严浩翔无处遁逃。
忽然想到,曾经冷漠的人似乎也不是他,至少在第一第二次被精神霸凌的时候,在他还是个会害怕的孩子时,他求助的对象,最亲的家人,也是这样轻飘飘不甚在意的眼神。
也许在大人眼里永远都是这样吧,对着已经上大学三年级的他尚能用“不懂事”这样形容孩子的词汇,那时几个不大点的小孩,能闹出多大动静?
原来能够肆意以己度人的只有大人,而他,身为孩子,一个父母的附属,他永远该以暖心小棉袄的姿态去热脸贴冷屁股。
他们看到了自己越来越淡薄的感情,看到了他们的小儿子正在变成一个难以与人共情的怪物,可他们只是为此贴上一张这孩子性格冷漠的标签。
严浩翔忽觉自己可笑,明明经历过无数次,在夜幕降临的一张餐桌下,在暖黄色的餐厅灯光里,他还是会天真地想把这些畸形的亲情之爱剥离出来珍惜。
试图把薇姐的形象塑造出来
很少很少很少尝试给有名有姓的女性角色这么多戏份,哪怕是辅助性人物……但是我努力,真的很喜欢薇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