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如果……有一个可以让朗弟弟回来的办法,但是要你付出相应的代价的话,你……会怎么选?”
接13集。远徵弟弟以命换命救朗弟弟。
虐但he。病弱徵
哥哥和弟弟是双向救赎啊!
有原创的角色,主打一个推动剧情发展。
————————————————————————
弥漫着草药味的房间里只有微微的光亮,正对主卧大门的床上趴着身材消瘦的少年。他修长的手扶在床沿上,殷红的鲜血从嘴里流出,滴落在地板上。
...
“远徵!”宫尚角心一紧,像是被人狠狠捏了一把,他连忙跨过门槛冲过去坐在宫远徵身旁,将他肩膀揽着靠在自己身上,让他好受些。
宫尚角拿出手帕,轻柔的拭去宫远徵嘴角的血丝。手帕瞬间染上了红色。
宫远徵微喘着气,缓了好一会儿才抬手无力的推了推宫尚角的胸膛,示意他将自己放开。
宫尚角松开手,就见宫远徵撑着身子离他稍微远一点的地方移动,他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样,他的远徵弟弟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做出过要远离自己的举动。
“角公子怎么来了?”宫远徵问他。见他呆愣着没说话,突然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主卧的门被宫尚角打开,宫远徵身着单薄单衣的身体暴露在冷空气中,冷气灌进呼吸道中,又是一阵咳嗽。
宫尚角立马起身挡在他面前,手则伸向肩膀解下厚厚的披风,将它盖在宫远徵的身上。
温暖的气息瞬间将自己包裹,披风上的绒毛蹭在脸上很舒服,宫远徵不自觉地蹭了蹭那柔软的毛。
看见他的小动作,宫尚角哑然失笑,到底还是个孩子。他们离得很近,直到这时宫尚角才有机会好好看看宫远徵。
记忆中的宫远徵这个时候已经和自己差不多高了,而面前的他却比自己矮了快半个头,身子骨完全没有记忆中的硬朗,而是消瘦的,仿佛风一吹就会被吹跑一样。脸上也没有什么肉。
宫尚角一阵心痛,他从小养到大的弟弟,如今竟然变成这样……
宫尚角抬手,想要抱抱面前消瘦的少年,却被他躲过。
只见少年走到隔壁放药材的房间,从里面拿了两个玉瓶出来。趁这个时候,宫尚角连忙关上门,防止外面的冷风刮进来。
宫远徵将玉瓶递给宫尚角,宫尚角一愣,问道:“这是什么?”
“是半月之蝇的毒的解药,一个月前你和执刃不是来我这,让我为执刃夫人和上官姑娘解毒吗?这就是解药,您拿回去后记得让他们服下。”宫远徵微仰着头看着宫尚角。
宫尚角却紧皱眉头。云为衫和上官浅果然是无锋之人,只是……为什么他和宫子羽会让远徵替她们解毒?莫非她们已经归顺于宫门?
见宫尚角紧皱着眉头没动作,宫远徵疑惑的问:“角公子为什么还不走?是还有什么事吗?”
宫尚角一梗,记忆中的远徵是从来不会对自己说这种话的……脑海中闪过宫远徵闪着光的眼睛望着自己乖乖叫“哥”的样子,心就一阵一阵的抽痛,是他……没有控制好自己……才让远徵做出这种连命都不要的事情……
看着和自己陌生疏远的宫远徵,宫尚角心中满是悲凉。
远徵,你告诉哥哥,哥哥该怎么办,才能让你变回来,才能让你便会以前的样子?
“徵公子。”主卧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一个侍卫的声音传来,“宫门子弟今天与无锋交手,中了无锋的毒,是一种新毒,长老们也没有办法,便让我带他来找您。”
闻言,宫远徵也不管还傻站在自己面前的宫尚角,走过去打开门,冷风扑在自己脸上,宫远徵难受地抽了抽鼻子,将脸埋进披风的绒毛里,示意外面的两人进来。
仔细查看了那人的伤势后,宫远徵盯着那人肩膀的黑紫地方看,接着拔出放在一旁的匕首扎进那伤口后又拔出来,那人闷哼一声。
宫远徵转手丢给他一瓶百草箤,“回去吧,先压制几天,等我配好药后就让人给你送去。”
两个侍卫道了谢后便恭敬的出去了。
宫远徵右手握着匕首,下一秒就要往左手手掌划去,被猛得攥住手腕,一抬头,对上宫尚角布满血丝的双眼。
“你在干嘛?!你知不知道这样你会中毒的?!”宫尚角咬着牙压制着语气,却还是能听出来语气间的愤怒。
“我就是为了中毒啊,”宫远徵不明白为什么宫尚角会这么生气,但还是语气平淡的向他解释,“我得知道这毒是什么症状我才好配药。药人们有时候描述不出来具体的状况,所以还是我自己来配药才会更准确。”
“宫远徵!”
宫尚角却一下子没忍住气,一把抢过匕首扔在地上,握着少年纤细的手腕将他压在床上,披在脑后的发丝垂落在少年耳旁,逼得少年只能与他对视着。
宫远徵正对着他,眼里除了疑惑之外并无其他情绪,只是突然皱了皱眉,手腕也不自然的挣了挣,宫尚角松了力度,但还是两手撑在他身上。
“难道方才你给我的解药,也是用这种方式配出来的?!”宫尚角抖着声音,嗓子干涩。
宫远徵点了点头。
看着宫远徵眼里的默然,宫尚角突然很想哭。
现在的远徵,眼里没有一点情绪,无欲无求,无喜无悲,被捏痛了手腕也不说,一个人将试药这种要命的事情当成习以为常的事情,就像一个只知道完成任务的暗卫,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布偶一样,全然没了记忆中的鲜活灵动。
比起重伤躺在床上的宫远徵,宫尚角更不想见到的是这样一个对任何事物都提不起兴趣的,没有情感的宫远徵。
冰凉的触感抚过自己的脸庞,宫尚角回过神,只见宫远徵正躺在自己身下,修长的食指曲起,抬起来轻轻拭去自己的泪水,“你别哭啊。”
因抬起而滑落的袖口,露出的白净手臂上,有大片的青紫痕迹和刀疤,而少年神色如常,好似身上又这样的痕迹是正常的。
宫尚角突然就崩溃了,他抱住消瘦的少年,痛苦的低声呜咽着,眼里打湿了宫远徵披着的披风上的绒毛。
除了娘亲和朗弟弟死后,还有中元佳节误伤远徵那次以外,宫尚角便从来没有哭得像今天这般伤心过。这样的远徵,懂事的让他要心碎了一般。他宫尚角的弟弟宫远徵,不应该是这样的啊……他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后来,宫尚角几乎是落荒而逃。
坐在角宫的凉亭,宫尚角一杯又一杯地灌酒,等宫朗角找过来时,他已经浑身都是酒味了。
宫朗角沉默着坐上,也拿起一杯酒要喝,却被宫尚角拦住,拿过杯子喝了下去。
“哥……”宫朗角试探着开口,宫尚角看了他一眼,又将视线转了回去。
在宫尚角身边坐了半天,见他不顾自己身体一杯一杯地喝酒,宫朗角轻叹一声,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盒子,拉过宫尚角的手将盒子放入他手中。
“哥,这是铃公子让我叫给你的,好好看看吧。”宫朗角说完便要走,却被那沙哑的声音叫住了。
“朗儿啊……哥对不起你……”
宫朗角坐回去,看着宫尚角通红的眼眶,摇摇头,郑重的说:“当年的事情,我不怪哥哥,是我自己趁着暗道大门打开时偷跑出去的。我和娘一直以来都没有怪过任何人,包括哥哥和……和宫远徵。哥以后可别再有这种想法了,珍惜眼前人,活在当下,你才不会辜负我和娘啊。”
宫朗角看着眼底痛苦的哥哥,呼出气,将腰间别着的短刀取下,轻轻搁在桌子上,也是时候该物归原主了。
宫朗角笑了笑,站起来背过身去,“铃公子给的锦囊哥你可要好好看,这是救回宫远徵的唯一办法了,若是三个月内他还是没有恢复自己,这个世界就会一直保持这样,并且在三个月宫门与无锋大战之时,宫远徵会死。”
宫尚角一愣,瞳孔猛缩。
“哥,你一定要成功啊!”背对着宫尚角,宫朗角笑着,眼泪却止不住的流,“我和娘的死你和宫远徵千万不要再揽到自己身上了啊。哥,只有你幸福了,我和娘才会安心啊。”说罢,宫朗角一步一步的走下凉亭的台阶,就像他来时那样,任由风将眼泪吹干。
哥,你一定要幸福安康,万事顺意!
呆愣了好一会儿,直到风吹来脸上泛着凉意,宫尚角才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泪痕,他另一只手上,正紧紧抓着拿把短刀。
打开小盒子,拿出锦囊,宫尚角沉寂的眼里这才放出一点光芒。
铃公子的锦囊里写着,要让一切恢复原样,只有让宫远徵沉睡在身体里的记忆被唤醒,锦囊里没有写具体的方法,但写着最好要选取一些让失忆之人刻骨铭心的事情去刺激他。
第二天,等清洗完身上的酒味后,宫尚角再一次踏入了徵宫的门。
徵门还是同昨日一样,没有任何守卫驻守。
今天宫远徵并没有呆在房间里,而是站在院里,看着中央的大树发愣。他的身上仍披着宫尚角昨天披在身上的披风。
“为什么不进去?”低沉的嗓音从左后方传来,宫远徵扭头抬眸朝声音的方向看去,宫尚角就站在自己旁边,眼角不似以前所见一般上扬,满满的压迫感,而是微弯,带着一丝一察觉的温柔,嘴角还抿着笑容。
“在想事情,”宫远徵乖巧的回答,“在想你昨天为什么生气。从小到大没有人像你昨天那样问我为什么要试药,担心我会不会中毒,但我不知道昨天应该怎么回答你。让你不高兴了,抱歉。”
宫尚角见他懂事的模样,心脏又是一痛。记忆中的远徵是不会这样的,他会撒娇,会发脾气,会笑,会哭,是小表情特别多的孩子……
没关系远徵,哥哥会让你回来的,有些话,哥哥要亲口告诉你。
“在我这里,你可以永远不需要道歉。”宫尚角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每次面对远徵,他总是控制不住的会笑,抬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揉了揉少年顺滑的毛发。宫远徵歪了歪头,像是可爱的小狗。
从腰间取下短刀,宫尚角轻柔的拉起宫远徵的手,将短刀放在他的手中,“这个,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宫远徵愣愣的看着手中的短刀,脑海中好似有一些片段闪过,是一个俊俏的少年拉住即将要走的自己,将这把短刀送给了自己。只是那少年的模样却像被浓厚的雾挡住了一般,看不真切。
“唔……”脑袋突然一阵刺痛,宫远徵踉跄的后退了两步,立马被一旁的宫尚角小心的护在怀中。
“怎么了?”宫尚角十分紧张他。如今的宫远徵在他看来就和被他误伤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宫远徵一样脆弱,捧在手心里都怕碎了。
“没事,”宫远徵摇了摇头,“只是头有些痛而已。”
宫远徵退出宫尚角的怀里,微仰着脑袋笑盈盈的看他,“对了,你要我送你什么礼物啊?”
宫尚角摇头,将他搂进怀中抱着。嘶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我已经收到了最好的礼物了。”
宫远徵沉默半晌,突然退出宫尚角的怀抱,笑着往主卧跑去,“我知道送你什么礼物了!你在那别走哦!”
“我回来了!”宫远徵捧着一个盒子向他跑来,跑得很急,宫尚角生怕他摔了。
“给!”宫远徵将手中的盒子递给他。
宫尚角打开那个精美的盒子,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冷气自盒中飘散开来,盒子里面竟是一朵漂亮的洁白莲花。
“出云重莲?!”
“对!这是唯一一朵了。”宫远徵眼睛亮亮的,十分好看,“本来有两朵的,但是一朵被老执刃拿去了,现在只剩下这一朵了,我把它送给你。你们经常要外出,会很危险,这个可以救命的。”
是的,记忆中宫远徵是已经种出过出云重莲,只不过后来被老执刃拿去给了宫子羽的哥哥宫唤羽。
“我不要这个,你自己放好。”宫尚角将盒子递回去。
宫远徵瞬间露出无措的表情,“是,是不喜欢吗?可是这是我屋子里面最好的东西了。它真的很珍贵,长老们每次来我这都要问它种得怎么样了。”宫远徵着急道。他爹死得早,除了药和毒之外,没人教他与人怎么相处。他第一次想要和一个人好好交流时,那人却拒绝了他。是……是不喜欢他吗?
宫尚角只是盯着他的眼睛看。明明很着急很委屈,那双眼睛还是很平静,连一点点的泪花都看不见。记忆中的远徵,是自己一拒绝就会掉小珍珠的孩子。
每当这个时候宫尚角总会想,如果自己以前没有养着远徵,那他是不是真的会变成这个无悲无喜的,只知道听从宫门命令的一个工具人模样。
“这样吧……你叫我一声哥哥,就当是你送我的……最好的礼物了。”宫尚角哑声道。
“这样好吗?”宫远徵疑惑的看着他,“我们的爹不一样,我也可以叫你哥哥吗?”
“当然,只要你姓宫,你就永远是我弟弟。”宫尚角笃定的说道。
“……尚角哥哥。”宫远徵犹豫了半晌,道。
宫尚角却不太满意的皱了皱眉,“不是说叫哥哥吗?”
宫远徵摇了摇头,一双眼睛清明的看着面前的宫尚角,“不一样的,角公子你有自己的弟弟,我叫你哥哥,他会不高兴的,不能这样。”
宫尚角哑然,没再强求,只是点点头,嘴角勾起一抹落寞的笑容,“好,那便……那便先这么叫着吧……”
宫尚角心凉得厉害,揉了揉宫远徵的脑袋后踉跄着往徵宫外走去,他现在还不太能接受远徵现实与记忆中那么大的差别……
“哥……哥哥!”
宫尚角的脚步立马就顿住了,但他没敢转过身来,他怕远徵看到自己脸上的泪痕时会被吓到,会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宫尚角努力平复呼吸,不让声音听起来那么颤抖,“远,远徵,你先好好休息,哥哥明天便过来看你!”
说罢,宫尚角不等宫远徵说些什么,抬脚便走了。
一步步沉重的走到角宫大门,守门的两个侍卫看着目光有些呆滞的主子,浑身一颤,不敢多看多说,低着头恭敬的为宫尚角开了门。
“哥!”见他回来,宫朗角从椅子上挺起来迎过去,桌子上的杯子抖了抖,里面的茶差点倒在宫紫商崭新的衣服上。
“这孩子!还好没有弄脏我为了金繁特地买的新衣服!”宫紫商摸了摸身上柔软的衣服,想到金繁的脸,又甜蜜的笑起来。
“哥,你,你怎么了?”宫朗角见宫尚角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担忧的问。
宫尚角沉默了半晌,喃喃道:“不一样……他和以前不一样了……”
宫紫商对这句话感到十分莫名其妙,但宫朗角却听懂了,他故作老成的拍了拍亲哥哥的肩膀,“让你当初不解释清楚,任重道远啊哥哥。”
“你们这两个死鱼脸搁那打什么哑谜呢?”宫紫商眯着眼睛斜着看他们。宫朗角瞬间爆炸,“你才死鱼脸呢!”
宫尚角看着这场景,终于露出了一抹笑容。如果这时候……远徵也在就好了……
在宫尚角再次告诉其他人他不回角宫吃饭并且这次额外带着一个大箱子走人的时候,宫紫商到底是没忍住,还是探头去问一旁喝着果酒的宫朗角:“你哥最近怎么老往徵宫跑去啊?他不会是看上那小疯子了吧?!”说着还忍不住打一个寒颤。
宫朗角动作一顿,复杂的看了眼宫紫商,还眨了眨眼睛,不说话,一副老神神在在的模样。
“怎么最近都没有见你戴你那铃铛了?”宫紫商看了看宫朗角的头发上光秃秃的没有一点装饰。
宫朗角神秘的摇摇头,“那可不是我的东西。”
一枚精致的银制小铃铛被修长的手指捏起,被手的主人小心翼翼的挂在柔顺的编了几个小辫子的黑发上。“疼吗?”宫尚角问道。
宫尚角已经问了自己好多遍这个问题了,几乎是没绑一个铃铛就要问一句。宫远徵摇摇头,小铃铛清脆的响声瞬间响彻整个房间。
这时宫远徵很少能听得到的声音,很是感兴趣,又不由自主的晃了晃脑袋,再次听到声音时笑得开朗。
是了,就算是四宫之一的宫主又如何,宫远徵还是个还未束发的孩子,自然是喜欢这些热闹的东西的。
当初将远徵养在身边时,宫尚角就觉得他很是适合这些叮叮当当的小玩意儿。
又命令侍卫将带来的装着十几件精美的衣服的箱子放在房间的一角,宫尚角嘱咐道:“别舍不得穿,一天穿一件都行,不喜欢了哥再给你买。”
“知道了,谢谢哥。”宫远徵笑起来的样子很甜,很可爱,“哥待我真好。”
经过宫尚角这几天的教导,宫远徵在他面前已经很放松了,语气间总是不自觉的带着尾音,多有宫尚角记忆中宫远徵和自己说话时的样子了。又带着人吃了快一周的好吃的,消瘦的脸上已经有了一点点肉了,捏起来也有点手感了,身子也高了些,虽然并没有高多少。
宫尚角很是欣慰,他对自己的养弟技术有着很大的信心,又对比了一下宫子羽,宫尚角越发觉得宫唤羽没自己厉害了。
“角公子,上官姑娘说想见你。”
过了一个多月这种生活,一天吃饭的时候金复走进来对着宫尚角道。
倒是忘记了这个女人。
陪宫远徵吃完饭后,宫尚角出了徵宫,往角宫的方向去。
宫远徵手撑着门看着宫尚角渐渐离去的身影,然后转身走进药房。药房里寒气逼人,宫远徵紧了紧身上厚厚的外貂,走近养殖器。
里面装着新的三朵出云重莲,那是新种的一朵。当时要送给宫尚角的出云重莲最后还是被宫远徵塞进了宫尚角的怀中。
虽然这几天和哥哥待在一起很快乐,但宫远徵也能感受到最近哥哥身上的疲惫和宫门日益紧张的气氛。
随着宫子羽突破二域试炼,无锋的人估计也要有所动作了,大战不可避免,宫远徵自知这一个月只和哥哥学了些许皮毛,和无锋的人正面对上不会有好下场,只能将精力更多的放在出云重莲的培养和毒药的制作上。
希望到时候不要拖哥的后腿就行了……宫远徵担忧的看向窗外院中的大树上。
在见到上官浅的那一瞬间,一个想法在宫尚角的心里油然而生,或许可以利用一下这个人……
谈话的过程中,宫尚角不动声色的透露出了一些信息。他喝了口茶,眼睛却偷偷观察着上官浅。见她眼眸中的光微闪,宫尚角薄唇微翘。兔子钻进陷阱了。
这不是宫紫商第一次来徵宫,也不是她第一次见宫远徵,但却是她第一次见过宫远徵这副装扮——以蓝为底衬白的衣服,领口处是一圈绒毛,蓝色的腰封将他的细腰很好的显示出来,显得宫远徵整个人干净又精神,一双长腿都和宫紫商的腰差不多高了。编着辫子半散的头发上挂着一个个精致的小铃铛,微微一晃就是动人的响声。
“紫商小姐怎么屈尊来我这了?不是是我这里没人烟味吗?”宫远徵双手环抱,眉头一挑,嘴角是若有若无的笑容,看上去倒真像一个纨绔子弟。只是那张脸又实在是软萌得厉害,让人生不出讨厌的情绪来。
宫尚角确实是会养孩子的,这瞧着与一两个月前的宫远徵简直是两个人一样,现在居然还敢和自己应嘴了。
“远徵弟弟这叫什么话,按辈分按年龄,我可都比你来得大呢,”宫紫商做作得晃了晃脑袋,“要不,叫声姐姐来听听?”
宫远徵瞬间被她这无脸无皮的态度给吓到了,不安的左右看了看,轻蹙着眉,抬眼瞄了一眼宫紫商后又快速的低头,嘴唇小小的张开一道缝,声音细小如蚊。
“姐……姐姐……”
这叫一下可不得了,宫紫商立马心花怒放起来,哼不得把这怜爱的孩子包进怀中。
这宫尚角吃得可真好!宫紫商恨恨的想,她回去也要按着宫子羽让他叫上自己几声姐姐才行!
又过了半个月,宫子羽突然将四宫和长老院以及后山的人都聚在了一起,宣布第二天会举办执刃选择新娘的事情。
宫尚角余光一瞥。一道白色的身影消失后,宫尚角与其他人互相看了看,轻轻一点头。
第二天的大典上,果然出了意外,无锋带人攻进了宫门。
“唔!”云为衫突然被一掌震开,宫子羽连忙接住她。
震开云为衫的人是一个身着黑色劲衣,头戴斗笠的男子。
见那男子的武器马上就要砍到宫子羽他们了,宫远徵抬起手,将暗器袋里的暗器朝他射了去,却不料瞬间被拦下。
宫远徵大骇。
受重伤的云为衫被宫子羽带走,其他人也引开了无锋的其他人。此地只剩下宫尚角宫远徵和那名武功高强的男子。
宫尚角握着剑率先冲上去,打算先发制人,却被用力一挡,握剑的虎口一震,再挥剑却瞬间被挑开,剑掉落在地上。
见那人一掌劈来,宫尚角来不及躲开,抬手运力也挥出一掌。两人都被强大的力震开,宫尚角却是咳出了血。
“哥!”一旁的宫远徵瞬间不淡定了,冲上去护在宫尚角身旁,眼睛死死的盯着一步步走过来的恶魔。
右手猛地一挥,攥在手中的毒药尽数撒在那人的身上脸上,男子掩面,胸口突然一痛——宫尚角狠狠地来了一掌。
男子的实力实在强大,宫尚角宫远徵两个人加在一起都显得很吃力。
体力耗尽的宫尚角一时不备,被一脚踹倒在地上,而宫远徵也被掀在了地上,胸口隐隐作痛。
见男子将武器挥向宫尚角,宫远徵瞳孔骤缩,猛得起身挡在宫尚角面前,面对挥来的双刃,他抬手将双刃紧紧握在手里。锋利的刃瞬间扎进他没有手套的左手。男子微微用力,大有要把宫远徵半个手掌割下来的样子。
宫尚角红着眼,一把将剑从侧面插进男子的身体里,男子却一点不动弹,甚至运力朝着宫尚角已经重伤的胸口挥出一掌,宫尚角瞬间被击飞,整个人倒在地上不动弹了。
宫远徵发了狠抬脚踹开那男子,一转身将暗器射穿他的胸膛。
那男子似乎很不可置信,但终于直挺挺的到了下去,鲜血从口中流出,死了。
宫远徵一下失了力,跪倒在地上,却是得意的笑了。
却没听到哥哥的声音,宫远徵僵硬的转过头,宫尚角苍白着脸倒在自己的不远处。
“……哥?”宫远徵颤抖着声音叫他,却没有反应。
宫远徵一点点挪着膝盖朝那边靠近,右手先撑在地上,接着是左手。只是左手伤得厉害,应该伤到了筋脉,完全撑不住宫远徵的身体,宫远徵猛得向前栽去,手在地板上按出了个血印,他却不顾疼痛用手肘压着地板向宫尚角的方向爬去。
越靠近倒在那里的人,脑袋里面的片段就越来越清晰。
宫朗角一剑划破最后一个无锋之人的脖子后,腰间别着的铃铛清脆的响着,宫朗角一顿,颇有些不舍的看向不远处的宫紫商他们。
“要分别了,姐姐,姐夫。”宫朗角一点一点的变透明,最后消散时抬手朝远处累得靠在树下的两人挥了挥手。
宫远徵忍着痛一点点爬到宫尚角身旁。
“哥!你醒醒啊!”宫远徵用肩膀去碰宫尚角,他努力撑起身子,却又再次倒下。“有没有人啊?!”宫远徵看着空荡荡的周围,有些绝望的大喊,泪水止不住的顺着他的脸流下来,在地上溅起一小朵花。
“哥,你醒醒!我都想起来了哥!”宫远徵一遍又一遍地唤着倒在地上的哥哥,他甚至都没有能力将哥哥扶起来,“哥,我求你了你醒醒啊!我求你了哥!”
“宫尚角!”
无锋与宫门的大战结束了,但是宫门死伤惨重。
花公子、雪公子,还有四宫之一的宫尚角都身手重伤,奄奄一息,宫子羽中毒。最后是宫远徵拖着沉重的身体从角宫和徵宫里拿来了四朵出云重莲给月公子,才保住了四人的性命。
直到听到月公子说宫尚角脱离危险后,宫远徵才放心的晕过去。
一直过了半个月,宫远徵还没有醒。
宫门已经开始重建,宫子羽正式当上了执刃,找出了当初杀害父亲的真凶,重新修改了宫门的规矩,一言一行都颇有老执刃的风范。只有在云为衫在的时候才会真正放松下来,让自己枕在云为衫的腿上,享受难得的休息时光。
月公子和花公子在恢复后就回了后山。雪重子在雪公子昏迷时候变回来大人的样子,十分俊俏,在雪公子醒来后便用着宫子羽的钱,两人在这大城市里好好地逛了逛,然后告别了宫子羽等人,也回了后山。
“宫尚角又早退去看远徵弟弟啊?”宫紫商缩在金繁怀里,侧目看向走远的宫尚角,轻叹一声,语气间满是担忧。
“已经半个月过了,远徵这孩子怎么还不醒来啊?”
宫尚角踏入角宫主卧大门,将手中刚打来水的木盆放在一旁,将洁白的方巾浸湿,拧干,轻柔的擦拭着远徵的脸和手。
这种事情自远徵昏迷后一向是他来,宫尚角不放心别人,生怕那些下人笨手笨脚的将远徵弄疼了。他的私心也是不想让别人去触碰远徵。
在等远徵醒的这些天,很太平。宫尚角将角宫的东西收拾了一番,找出了两个龙灯。一个积了些灰,另一个则是更破旧一下,龙角和龙尾上有折痕。
“哥,你一定要好好的,珍惜眼前人,活在当下,这样我和娘才会安心啊。”那夜里与宫朗角在凉亭的谈话还历历在目,宫尚角笑了笑,将那个新些的龙灯和旧的龙灯放在一起。
谢谢你,朗儿。
又是照顾远徵的一天。
宫尚角将手中的方巾搭在木盆上面,伸手将宫远徵的手拉过放在自己手中,拇指指腹轻轻的摩擦着宫远徵的手心。宫远徵左手食指做龙灯时划伤的痕迹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留下两小道淡淡的粉色的疤痕,上些褪疤药便好了。
一遍遍抚着远徵的手,宫尚角闭上眼再次祈祷:宫远徵快些醒过来。
不同以往,这次紧握在手里的手指突然抽动一下,宫尚角瞬间抬眸看去,眼眶陡然一红。
一声轻轻的,嘶哑的,但是带着满满缱绻的声音像银铃般悦耳的在耳边响起——
“哥……”
——————————END———————————
正文完啦
(下)足足有九千多字,正文字数一共1.6w+
谢谢大家的喜欢!
番外我就放在彩蛋里啦,只有几百字,很少,是弟弟醒后养伤,团宠的日常片段,大家可自行决定要不要看。
只用粮票就好了,不用棒棒糖这些比较贵重的礼物,我不配哇
希望大家看得开心呀!
相柳是东方青苍的弟弟,在大强入狱(塔)后走失,大强出来后刚回去就听说了九头蛇妖相柳死了。
————————————————
“诶,你听说了吗?传闻中那个心狠手辣的九头蛇妖被杀了!”
“诶对对,我也听说了,据说是万箭穿心,化为了一摊血水啊,啧啧...”
两个新来的守卫在宫门前悄悄议论着“据说那九头蛇妖跟尊上不相上下呢,都是一等一的貌美,一等一的强,而且还是九头九命,也不知道怎么就死了...啊!”
两人转头就看见自家尊上黑着张脸站在身后,也不知听去了多少“尊上...,尊上,......
两人转头就看见自家尊上黑着张脸站在身后,也不知听去了多少“尊上...,尊上,属下知错了,求尊上饶命。”
“你们刚刚说,九头蛇妖?”东方青苍似不经意的随意问了一句,藏在衣袖下的手确实紧了紧。
二人对视一眼,不知尊上何意“是的尊上,他们都在说这九头蛇妖武力极高,现在却被杀了。当然他肯定是没有尊上强的。”
二人将刚刚所说如实禀报,还顺带拍了拍马屁,却不知这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滚!”一句话将二人振飞出去,闪身消失在了原地。
——————————————
东方青苍来到了相柳战死的地方,扑鼻而来的血腥味刺激着神经,这里被血浸染,已是寸草不生。
“九命。”东方青苍往前走着,眼神不断搜寻,希望能看到自己想看到的。忽地,他眼神锁定在了一柄长枪上,这上面有相柳的气息。
东方青苍挥袖拔起长枪,眼中蕴着痛苦“九命啊...”
一抹微弱的白光掩在泥土中,却依旧被东方青苍发现。
那是一个冰色小球,里面盘着一条银白小蛇,有一丝微弱生气。这是九命的最后一缕神魂,东方青苍略显激动“还有救。”转身将长枪与小蛇带回了苍盐海。
东方青苍将相柳带了回去,终日以灵力蕴养,喜的东方青苍灵力乃世间最强,本需一百年才能使相柳苏醒,却也只花了五十年。
从那以后,就经常看到那高高在上的月尊大人手腕上盘着一条白色小蛇,小蛇偶尔还会用獠牙撕烂东方青苍的衣袖,但东方青苍也不恼。
“诶,你们说这小蛇不会是我们以后的月尊夫人吧,也不知这小蛇化形后好不好看,什么样的天仙才能将尊上收的如此服服帖帖。”
熟练的悄悄议论,熟悉的被发现,当年悄悄讨论九命战死的二人又被抓包了,不过这次是一位一身白衣的俊美男子“你二人,在说什么?”
“你...你是谁,怎么混进来的!”相柳化形后第一次露面,无人识得,被当作了奸细。
“我便是你们口中的那蛇妖,你们当作何?”相柳面无表情实则内心不屑的开口。
“这...这,难不成尊上...喜欢男子!”东方青苍怎么也不会知道,自己的绯闻会是和自己这刚化形的弟弟有关。甚至还因此被质疑了喜好。
再次感谢大家的喜爱!!!
九头大妖死后,云顶总的六师妹有了一条小蛇
01
云顶宗有个六师妹。
六师妹无名无姓,被宗主捡回来的时候不过八岁,宗门拢共五人,她排了第六。
起初,几个大男人对着个小姑娘无计可施,不便照顾,本想将她送去其他宗门,谁知她灵根比寻常人更残破些,实不是可造之材,其他宗门避之不及,无奈,师父亲自下山请了位年轻娘子上来,照顾小徒弟的起居琐事。
小师妹慢慢长大,眼见人到中年的大师兄多年寻仙问道未果,索性娶了妻,孩子已经满地乱跑,抱着她的裙摆叫“小六姑姑”,其他几个师兄一个赛一个没心没肺,酿酒种地喂猪,把枯燥的修仙生活过得农趣横生自在随意。...
小师妹慢慢长大,眼见人到中年的大师兄多年寻仙问道未果,索性娶了妻,孩子已经满地乱跑,抱着她的裙摆叫“小六姑姑”,其他几个师兄一个赛一个没心没肺,酿酒种地喂猪,把枯燥的修仙生活过得农趣横生自在随意。
虽在外被戏称一句废物宗门,但终究如人饮水自知冷暖,偌大一个山头任她撒欢,说是洞天福地也不为过了,小六天性散漫随性,课业不精,尤其擅长喝酒划拳,连自称酒仙的师父也败下阵来。
酒过三巡,师父泪眼婆娑,花白胡须抖啊抖,小六乖巧作鹌鹑状,知道他老人家又要唠叨,心里盘算着要如何溜之大吉躲一躲洗碗的苦差事。
“我家小六可怜呐,我上山采药,河边捡到了这小女娃,见她时,双腿不知受了怎般酷刑,血迹斑斑,膝盖处隐约可见森森白骨,连灌了五颗梅花点舌丹,才堪堪救回来。”
“问及父母亲长,她睁着双大眼,握着拳头,茫然不知,我便晓得她神识也受了损伤,如今的世道啊,她一个小姑娘能与人结什么仇怨,却遭此毒手。”师父慈悲,浑浊老眼湿润,小六低头,双手绞着帕子。
她不觉得自己可怜,有记忆以来就在云顶宗,照顾她的姐姐是山下镇子医师的孙女,待她亲昵,与她投缘,时不时也向她传授简单的医术,一直照顾她到十五岁,才下山去过自己的日子,上周小六还去看她成亲,热热闹闹地跑来跑去,那位做了大半辈子医师的老祖母还和蔼地给了她一大把糖果。
平日里,师兄嫂嫂都待她极好,将她视作亲妹,就连性格最为古怪顽劣的三师兄,每次游历归来,都会给她带许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尽管没有同龄玩伴,但也没有严苛的符箓课业的束缚,她由衷觉得快乐。
“说来奇哉,小六受了那么重的伤,我将她抱回来,她昏睡着,拳头却攥得死紧,怎么都打不开。”
“后来她醒了,住了好几日后总算与我们相熟,这才摊开手掌肯给一观。”
二师兄咽下一口菜,迫不及待地接到:“我一开始以为是个银币呢,在手心里,眼瞅着又小又圆,锃亮,没想到是个小爬虫,盘成一团,跟小六一样,可怜的小倒霉蛋,皱皱巴巴的,挺丑的...”
“是蛇,”小六支起身子夹了一筷子菜放进他碗里,善解人意地说:“师兄吃菜,多吃点。”
二师兄乐呵呵:“瞧,还是小师妹疼我,下回你的小核桃精再啃掉书页,害你被责罚,我一定帮你好好教训它。”
小六心虚,连连道谢,心想偷吃了我那么多糕点,替我背一回锅也无妨。
她下意识抬眼去找核桃精,正巧看见圆不愣登的核桃咔嚓一口把半个蛇头咬进嘴里,奋力往上飞,小蛇恹恹的,毫不反抗,还是那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咕咕!”小六又急又怒:“你给我放开它!”
眼看坏事未半而中道崩殂,名叫咕咕的核桃精不情不愿地松开嘴,整条蛇眼看就要从半空掉下来,小六扑过去,稳稳地接住了它。
她趴在桌上,攥着小蛇的尾巴尖,看它被核桃精口水沾湿的亮晶晶的蛇头,小心翼翼地替它擦拭。
“你没事儿吧,”她很担忧,这个不知何时起出现在她身边叽叽喳喳没完没了的核桃精,无论她威胁过多少次要把它做成杏仁核桃糕给师父吃,还是会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欺负小蛇,前世仇敌一般。
小蛇长到二指粗,半米多长,周身雪白鳞片稍有些光一照,便流光溢彩,实在好看,小六下山去镇上,总有不少人围过来诚心问价,每每如此,小六就赶紧把小蛇拢进衣衿,加快脚步,她害怕失去它,又觉得自己的小蛇有那么多人喜欢,心中骄傲得很。
可惜小蛇又聋又瞎,始终紧闭眼睛,手无缚鸡之力,养猪专业户二师兄非说自己是兽医,胡乱治了数周,不仅不见好转,反而连蛇头都耷拉得越发深了,小六心疼,说什么都不肯再治,抱着小蛇掉了半宿眼泪。
眼泪吧嗒滴在它身上,小蛇第一次动了动,有气无力地用尾巴尖勾小六的手指。
小六悲极转笑,还想与它亲近,小蛇扭头边走,一头扎进小六精心给它搭建的蛇窝里,继续装死。
02
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是快乐的猪,一种是痛苦的人。宁做快乐的猪,不做痛苦的人。
彼时二师兄正摇头晃脑在猪圈前发表他的惊世名言,小六忧心忡忡地抱着小蛇,忍不住打断他:“可是这跟我的小蛇有什么关系呢?”
二师兄挠挠头:“我是想说,世界上有快乐的猪和痛苦的人,但却没有痛苦的蛇啊,它好端端的,寻死做什么呢......”
小六拂袖而去。
这已经是本月的第二次了,她一觉醒来不见小蛇,连鞋都顾不得穿,满屋子找它,最后还是嫂嫂在厨房发现了它,撞见雪白蛇影一跃而起直奔烧得旺盛的灶台而去,嫂嫂一向怕蛇,但想着那是自家小妹的爱宠,边尖叫边硬着头皮用筷子将它夹了回来,这才没让它烧成一把香喷喷的火。
小六将它带回房间,翻来覆去地检查,小蛇没能死成,整条蛇绝望成一根僵直的树杈子,有气进没气出地吐信子。
嘶——嘶——
她精准地掐住了它的七寸,小蛇急促地吐信子,因为生理反应难受地扭动。
砰!
小六另一只手一拳砸在桌上:“你有完没完!整天寻死觅活地做什么!我知道你是能好起来的,是你自己不愿!”
她提溜着它走到窗边,推开窗子:“你瞧,大师兄和嫂嫂的菜园子长得多好,茄子油光水滑的,师父中午都多添了半碗饭,前年栽下的柿子树也结了果,三师兄还给我扎了个秋千,我上次带你荡秋千的时候,你有没有闻见我们脚下很浓的花香,不过话说蛇有嗅觉吗......”
小蛇烦恼地被她揪着七寸,垂头丧气听她唠叨,小六的目光一再远眺:远处山峦满目绵厚深绿,师父爱桃花,云顶宗神力润泽,即便初秋,桃花林仍然云蒸霞蔚,如漂浮着淡粉的云朵一般,近红远绿,相得益彰,美轮美奂。
她仔细着手上的力气,一把将小蛇抵在窗边,小蛇没料到有这一出,竟然张开嘴巴,两颗小小的毒牙露了出来。
吃硬不吃软是吧,小六更加生气,毫不客气地把手指横着塞进它嘴里:“你这个年纪应该干什么!你得坚强起来,支棱起来,做一条勇敢无畏的蛇!蛇生不易,更应珍惜!”
小蛇迅速收回獠牙,破罐子破摔地软绵绵地瘫在窗沿上,假装自己是一张蛇皮,弱小可怜又无助。
眼看着它这副好像被凶坏了的沮丧样子,小六暖心劝慰:“只要知错就改,你又这么漂亮,总会有不长眼的小母蛇看上你的。”
小蛇恼羞成怒,尾巴尖啪啪打她的手心。
“乖,别闹,”小六其实也并不知道它究竟能否听懂,她俯下身认真地说:“你知道吗,我不给你起名字,因为你不是我的宠物,你是我的伙伴,是我的朋友,是我的家人,我们那么小的时候就在一起了,你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我想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有人在乎你,我在乎你,如果你真的死了,我会很伤心。”
她松开手,抬起头,再次看向窗外,夜色压顶,群山只剩模糊淡影,但小六知道,漆黑一片中,有数不清的生命正纷繁多姿地抽枝发芽,仰着头等待清甜的晨曦。
入了魔般,她感到自己的嘴唇在翕动,而后听见自己的声音,渺茫得如同从遥远海域传来:“只要天地间还有这样的景色,生命就很可贵。”
她疑惑着身上这鬼使神差的感觉,一低头,发现小蛇不知何时睁开了双眼,赤红色的竖瞳,像是翻越了层层藩篱,隔着万水千山,向她投来一瞥。
这眼神熟悉得叫她头痛欲裂。
似是故人来。
03
小六多梦。
梦中场景往往兵荒马乱,动辄变换万千,叫她眼花缭乱,伸手去抓,徒留一片虚无。
有时她梦见被困在狭窄的笼子里,拼尽全力去抓笼外一朵盛开的花;有时她梦见自己躺在一片火红的凤凰花里,花蜜浓郁的甜香让她心魂安谧,可下一秒,满地花瓣成了一个女人身下的血,让她心痛欲裂,连连后退。
不会的,她记得那个人曾经在她意识昏沉之际,往她身体里持续不断地注入醇厚的温暖,她能感觉到他的体温,他俯下身时垂落的长发,落在她额上,痒丝丝的。
可是为什么找不到他,为什么,小六努力睁着眼睛,梦境在剥落、碎裂,她不顾一切地呼喊,呼喊什么呢,那个人的名字明明叫过千百次,为什么忘了,为什么说不出口,她心里一阵剧痛。
若是喊不出他的名字,他会不会找不到回家的路?
从梦中挣扎醒来,枕边已洒满了泪,她无声痛哭起来,被褥暖不了她冰冷的双脚,她全身难以抑制地发抖,好半天才平静下来。
她不明白,这些若是她的记忆,难道不知她正过着来之不易的悠闲时光,怎么忍心扰乱,她对前尘过往没有兴趣,一向拿得起放得下,眼下的人间烟火最是难得珍贵,想要的一切都在身边,她只求若要忘却,便忘得干干净净。
黑灯瞎火间,她才注意到,小蛇盘踞在她床头,窗外泄露进几抹月光,将它赤红的瞳孔照得熠熠发亮,被这样一双眼睛瞪着,若是寻常姑娘,大概已经呼天喊地叫嚷起来,小六使劲吸溜了下鼻涕,慢吞吞地挪出半个身位:“你是冷了,还是迷路了?”
没想到,一向不与她亲近的小蛇,踌躇片刻,竟然朝她爬了过来,盘踞在她枕边。
小六乐了,得寸进尺地抚摸它的光滑的鳞片,小蛇没有抗拒,反而一直注视她,眼睛不眨,仿佛她是令人垂涎的猎物。
她一向有顺杆爬的美德,借着月光,她直起手臂打量它,喃喃问:“你怎么生得这般好看?”
“我原以为你瞎了,没想到你眼睛也这样好看,红宝石一样。”
小蛇似乎羞赧,蛇身微微摇摆,今晚得了这么多好脸色的小六无酒而醉,起了吟诗的兴致:“若有来世,我真想长成一棵树,春天里最好有翠绿的枝叶,深秋里会开火红的花,每日只管饮露啜珠,听林间雀鸟啁啾,”
她清澈的大眼里陡然燃起欢愉:“你也当树好不好?当一颗白樱树,春天里开月白的花,深秋则秾绿依旧。”
蛇眼盯着她,仿佛真能听懂一般,尾巴尖微微摆动。
小六拍手:“这样秋天的时候,有人看见我们,就会说我们红配绿赛狗屁了。”
小蛇毫不留情地啪一声抽在她手背上,优雅地爬远了。
可小六分明看见,在月光无法企及的地方,它周身似有隐隐微光,凝结变换,像是生出了九个头颅。
她揉揉眼,再看不见了。
04
小六怀疑她的小蛇真能听懂人话。
下了学,又被大宗主一阵责难,小六郁闷地跑到后山,怀中抱着课本,仰躺在绿茸茸的草地上。
小蛇早已从她的口袋里爬出来,优哉游哉地把一只小花栗鼠追得吱吱乱叫。
数日不见的咕咕在她头顶飘来飘去,怨念十足地跟小六告小状:“你瞧那只臭蛇,啖肉嗜血根本就是他的天性!仗着自己了不起,随随便便就残害生命!”
小蛇转过头,威胁般冲咕咕吐信子,吓得咕咕赶忙躲进小六散开的乌发间。
小六抱着课本,愁眉苦脸地继续背大荒史,咕咕听得直犯困,咕噜咕噜滚出半米远。
她把书册举到脸前:“我真搞不懂为何要背这些帝王事迹,帝王们,天时,地利,人和,缺一,则诸事不成,若成,便成千秋伟业,若败,便丧失机会,由着赢家春秋笔法,褒贬只由一人独断,而往往,胜者为了衬托自己的功德,不惜对输家多加贬斥,多少英雄成了狗熊!”
她轻声嘟哝:“虽无可厚非,但我不喜欢。”
小蛇趴在她耳朵边,静静听着,尾巴尖微晃。
“不过这个玱玹长得是挺俊美的。”她高高举起书册,冲着肖像傻乐。
蛇尾啪得打在她鬓角,她赶忙把它抓住,自从那日闹过,小蛇竟真的一日日强壮起来,蜕了一次皮后,浑身鳞片越发光亮,蛇身也粗壮起来,很快,她的虎口快要握不住它了。
打人也疼很多,小六揉揉鬓角,刚想同这条坏脾气的蛇唠叨几句,咕咕突然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向她飞来,狂喊着:“救命!救命!野猪来了!”
地面震动,小六瞳孔震颤,掉落的书册也顾不上捡,小蛇支起颈部,口中发着嘶嘶或哈哈的喷气声,赤红竖瞳呈现妖异的血光,它紧盯着撞倒一片树木的野猪,周身散发雪白光芒,冷得似乎连空气都凝结了几分,仿佛隐隐约约现出九只头颅。
这是蛇类攻击的前兆,蛇是凶禽,隐忍不发,触之即死。
“救命啊!快跑啊!”小六吱哇乱叫,毫不犹豫地一手把小蛇揽进怀里。
蛇周身光芒尽数散去,它嫌弃地抬头看正狂奔逃命的小六,再次假装自己是一张蛇皮。
鑫多,小甜饼,竹马竹马,ooc致歉,勿上升,不要连赞,谢谢
赵泳鑫率先点开了经纪人的消息。
经纪人:赵泳鑫!!!
经纪人:你昨天晚上到底干了什么?!!
经纪人:你们两个人真的是一点也不藏了啊!那个腻歪啊
经纪人:你把你那脸上不值钱的笑容收收!收收!
经纪人:我让你直播,我也没让你直播通宵啊!从晚上11点直播到凌晨4点,整整5个小时,你是真行啊
经纪人:你这个直播,播的乱七八糟的!
经纪人:吃一半儿跑了,还跑了不止一次,到最后直播突然就关了,连声招...
经纪人:吃一半儿跑了,还跑了不止一次,到最后直播突然就关了,连声招呼都不打
经纪人:来来来,你要不要看看,你晚上凌晨一共上了多少个热搜?
经纪人:【截图】
#赵泳鑫直播
#赵泳鑫的冤种小助理
#赵泳鑫直播拼乐高
#赵泳鑫好宠
#赵泳鑫不点小龙虾
#赵泳鑫嘴馋的小助理
#赵泳鑫被扔抱枕
#赵泳鑫被薅头发
#赵泳鑫点了小龙虾
#赵泳鑫不对劲
#赵泳鑫和小助理好甜
#赵泳鑫矿泉水瓶里装白酒
#赵泳鑫助理要和赵伯父和赵伯母告状
#赵泳鑫助理咬人
赵泳鑫直接蚌住了,14条热搜,一个直播,整整14条热搜。
赵泳鑫回复了经纪人。
赵泳鑫:昨天晚上还在直播然后手机突然就没电关机了这不怪我这得怪手机谁叫手机突然没电关机的
经纪人:......
经纪人:你老实告诉我,你和小檀到底是什么关系?昨晚直播你俩是一点都不避人了
赵泳鑫:托那瓶白酒的福在一起了
经纪人:?!!!!
经纪人:你不会是趁人之危,把人家给睡了吧?!!
赵泳鑫:啊?我有那么禽兽吗?
经纪人:行,料你也没有那么不干人事
赵泳鑫:没有我和兮尔从小一起长大兮尔出生的时候我就在现场我们俩是竹马竹马熟悉对方的一切然后凌晨酒后吐真言在一起了
经纪人:行,你俩的事我不管,你现在给我上线说明情况,快点
赵泳鑫:好我这就去
赵泳鑫抬头,就看见了,檀健次正在气鼓鼓的瞪着自己。
“兮尔,怎么了嘛?”赵泳鑫小心翼翼的问着。
“谁稀罕啊!”檀健次一巴掌盖在了赵泳鑫脸上,然后转身回了卧室。
赵泳鑫一脸懵的看着走进卧室的檀健次,心里努力的想着,自己做了什么,然后惹多多生气了。
赵泳鑫登上微博,发了一条微博。
赵泳鑫:
大家不用担心突然下播是手机没电然后关机了
赵泳鑫发完这条微博,点开了热搜,向下翻了一下,又蚌住了。
#赵泳鑫工作室请开除艺人助理
赵泳鑫可算是知道为什么,檀健次会这么生气了,然后点开这个热搜词条,就看见了被顶到上面的檀兮尔发的微博。
檀兮尔:
非常同意,+1
:啊?小檀,别走啊,别生气啊
:檀兮尔恃宠而骄,毫无本分,工作室快点开除艺人助理檀兮尔!!
:不要啊,小檀别走,妈妈舍不得你
:不行,你要是走了,我们还怎么看到,这么鲜活接地气的赵泳鑫啊,不要走
:檀兮尔身为艺人助理,恃宠而骄,毫无本分,工作室快点开除艺人助理檀兮尔!
:别走,我叛变了,多多,别走
:我也叛变了,赵泳鑫,你要是喜欢多多,你就快点站出来,别让你的兮尔受委屈了
:对,工作室快点开除檀兮尔!
:工作室开除艺人助理檀兮尔!
赵泳鑫:宝宝我错了别生气兮尔我错了
赵泳鑫紧接着退出热搜,单独发了一条微博,还附赠了一张图片,图片里是,两个人从小到大,每一年标注了日期的合照,最为显眼的是中间的两张照片。
一张照片是4岁和6岁的小孩,嘴对嘴互相抱着啃,上面还有一行字【童吻都给了对方】
另一张是,18岁和20岁的少年,也是嘴对嘴亲着,上面也有一行字【一个巧合,初吻也都给了对方】
檀兮尔不仅是我的临时助理还是从小一起长大是我的小竹马他两个月前刚回国玩大冒险输了要当我两个月的助理
并不是造谣者口中的“毫无本分”和那些难听的话请大家熟知就算檀兮尔恃宠而骄毫无本分那也是本人宠出来的
【图片】
赵泳鑫发完微博直接关上了手机,丝毫不管微博的死活,然后连忙走进卧室,坐在了檀健次身边。
“多多,我错了”赵泳鑫立马认错。
檀健次就坐在旁边,不说话,也不搭理赵泳鑫。
“兮尔,别生气了嘛,好不好?”赵泳鑫开启了哄妻之路。
过了几个小时,赵泳鑫欲哭无泪的看着檀健次,然后抓狂的登上了微博。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已经给兮尔道歉两个小时了小祖宗生气了可不好哄要是我助理没了你赔给我啊!!
宝宝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吧要不我们官宣吧宝宝好不好别生气了啊@檀兮尔
过了一会。
一边儿去,你助理我不当了
不行不行兮尔你大冒险还没有结束呢说好两个月这才一个月呢
不行也得行!我的归国首秀就在下个月,我要练琴还有练舞
那要不我当你助理吧行不反正我这下个月没有工作
...你一边儿待着去!
哎呦多多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赵泳鑫!”檀健次放下了手机,气呼呼的看着赵泳鑫。
“多多,你理我了”赵泳鑫瞬间放下手机,看向檀健次。
檀健次看着赵泳鑫直接扑了过去,赵泳鑫躺到了床上,檀健次伸手扒着赵泳鑫的衣服。
“多多,这是想干坏事吗?”赵泳鑫看着檀健次。
“哼,叫老攻...啊”檀健次看看赵泳鑫,挑了挑眉,然后,赵泳鑫一用力,檀健次就被反压了。
“你!”檀健次又气呼呼的看着赵泳鑫。
赵泳鑫坏笑着,檀健次气不过,直接抬头咬住了赵泳鑫的脖子,开始吸草莓。
“嘿,又咬人啊,檀兮尔”赵泳鑫任由檀健次啃着自己脖子。
“哼,我这是在吸草莓,懂不懂?”檀健次松开了赵泳鑫的脖子,看着赵泳鑫。
“吸草莓呀,可是多多把我弄疼了诶”赵泳鑫起了坏心思。
“那你听我的,躺下来,让老攻好好的疼疼你”檀健次伸手推着赵泳鑫,结果推不动。
“小屁孩,等会看看,谁先叫老公”赵泳鑫被檀健次逗笑了。
“来就来,谁怕谁”檀健次天不怕地不怕的作死。
几个小时后,檀健次哭唧唧的骂混蛋,这就是另一回事了。
晚上11点,檀健次醒了,全身酸痛的踹了一脚坐在旁边的赵泳鑫,赵泳鑫将檀健次扶起来坐着,去给檀健次端了一杯水。
“兮尔,我们官宣吧”赵泳鑫看着檀健次。
“嗯,好困,我再睡一会儿”檀健次说着又躺了回去,闭上眼睛睡着了。
“好,乖,今天弄疼你了”赵泳鑫揉了揉檀健次的头发。
赵泳鑫拿起手机拍了一张照片,从卧室走出去,发微博了。
官宣了,我的小朋友真可爱
【照片】
赵泳鑫丝毫不顾及微博网络的死活,直接一句话和一张照片官宣了。
后面,国外著名专业舞者兼小提琴演奏家檀健次,归国首秀官宣。
檀兮尔就是檀健次,自然也瞒不住了,两人也有了自己的CP超话。
音乐大明星ⅹ回国大明星
赵泳鑫ⅹ檀健次
鑫多,竹马竹马的佳话,大明星和小助理的故事,音乐大明星和回国大明星的门当户对,成为了CP界一大巨头。
完
ooc预警,文笔不好
-------------------------------------------------------------------
檀健次坐在餐桌旁一直等到天黑都仍然没有等到那个人回来,那人今天还是没有回来,哪怕他今天答应了他会回家的。
檀健次熟练的把菜放进冰箱之后就听见玄关处传来了响声,一个女人扶着赵泳鑫走了进来,两人举止亲密,看起来就像一对情侣一样。
那个女人打开灯后看见了正站在冰箱处的檀健次,她冲着他挑衅一笑之后把赵泳鑫扶到了沙发上,她在临走前甚至还宣誓主权一般的当着檀健次的面吻了吻赵泳鑫的脸。
在这一切发生的时候,檀健次都像是个木...
在这一切发生的时候,檀健次都像是个木头人一样站在原地。直到关门声传来,他才慢慢的抬起脚向沙发处走去。
他吃力地把赵泳鑫扶了起来向2楼走东,由于赵泳鑫的不配合他短短的一段路走得极为艰难。
所以等他把赵泳鑫放在床上的时候,他整个人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了。他把赵泳鑫的妥当的安排在床上之后,又急忙去楼下给他煮了醒酒汤。
这一夜,赵泳鑫十分的不安分,把他折腾的够呛。到了最后导致他竞困得趴在赵泳鑫的床边睡着了。
等到了第二天的时候,赵泳鑫却并不记得昨晚的那些事,他只是怒气冲冲的把檀健次叫醒,然后训斥了他一顿。
在被训斥的时候,檀健次只是一如既往的温柔的看着他。他并没有开口为自己辩解半句,如同他们之前每次吵架的时候一样。他就像个听话懂事的布娃娃一样,无论赵泳鑫怎么对他都乖巧的受着。
赵泳鑫见自己那满腔的怒气却是如同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样,最终他摔门走了出去。
檀健次听到门口传来重重的摔门声才终于变了模样,他靠着床无力的滑坐到了地上。他多么想要大哭一场啊,但最后他甚至连一滴眼泪都没有掉下来。
他坐在赵泳鑫房间的地板上又一次的等到了天黑,今天他也没有回来。偌大的房子里面并没有一点声音,是死一般的寂静。在黑夜的笼罩下,更显得这间房子里的檀健次是如此的孤独。
他真的很像很像一个玩偶,无论赵泳鑫怎么对待他,他都是笑着看向他的。他从来都不反抗,从来都不。
檀健次和赵泳鑫认识于7年之前,那一年的他是被所有人宠爱的赵家大少爷,而那一年的他仅仅只是路边一个快要被冻死的可怜人罢了。
而那时的他根本挺不到那些人来发现他,他周围的雪都已经被他身上的血给染红了,他等不了那么久了。
那时的赵泳鑫却如神奇的出现在了那,他把檀健次带回了家,给他找了医生。
在檀健次好了以后,他并没有被赶出去,反而留了下来。赵泳鑫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留下他,他只是感觉他的眼睛很漂亮。
在那以后,檀健次一直都紧紧的跟在赵泳鑫后面。那时赵泳鑫身边的朋友都这么认识了檀健次,他们当初还调侃赵泳鑫这是在养小媳妇。
然而,就在赵泳鑫20岁生日那天却突然发生了变故。那年是檀健次在赵泳鑫家的第二年,也就是从这一年开始,他们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变化。
那一年的赵家为赵泳鑫举行了盛大的生日宴会,甚至还请了许多媒体到场。那一天的赵泳鑫意气风发,他整个人都仿佛带着光。
而在那天晚上,他却和檀健次在床上被人发现了。甚至他们两个在床上的照片还不知道是被谁传了出去。
后来的调查结果显示是因为他之前喝的酒杯里面被人下了药,而那杯酒,是檀健次给他倒的。
当时的他拿着结果不敢相信的去找檀健次置问,檀健次虽然并不承认但是他也并没有否认。
这件事情后来所有的线索都仿佛指向了檀健次,赵泳鑫一次次的拿着那些调查出来的证据去问檀健次,檀健次从始至终都是那个反应,不承认也并不否认。
后来迫于舆论的压力,他们两个结婚了。赵泳鑫从那以后就开始流连酒吧等地方了,他还时不时的带人回家。
面对这些,檀健次一直都是那个样子。他不吵也不闹,任由赵泳鑫的所作所为。
但是在其他事情上面,他却卑微得如尘土一样。
他会忍受赵泳鑫一次又一次的不同的人带回家,并且他还会细心的为他们准备好一切,然后转身离开。
赵泳鑫身边新交的那些狐朋狗友都嘲笑他,他们会把钱撒在地上让他一张张的捡起来。而赵泳鑫只是冷冷的站在一旁,无论大家怎么对他,他都没有开囗阻止。
后来他真的捡了,他在大家的嘲笑声中跪在地上一张张的捡起了地上的纸币。
躺在床上的檀健次回忆着自己曾经那屈辱的一幕幕,闭上了眼睛。
他在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马上就好了,马上就可以了。
再过一周,这一切都会结束了。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那时候就没有人会记得了。
檀健次第二天如往常一般8点起了床,他收拾好了房间之后,第一次主动的走出了这幢繁华的别墅。
他知道檀健次平时是不会来这些地方的,他一向讨厌酒吧之类的地方。
他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呢,他不可能过来的,赵泳鑫无所谓的在舞池中狂欢。
但是,被赵泳鑫断定绝对不会过来的檀健次却早快到了酒吧。
檀健次此时站在酒吧门口,在深呼吸了好几次之后才走了进去。酒吧给他的回忆并不好,他讨厌这些地方,但此时为了见到泳鑫他只能进去。
进去之后,他一眼就看到了赵泳鑫。那个人太耀眼了,哪怕是在人群中,他都能精准的一眼看到他。
他穿过拥挤的人群,向赵泳鑫走去。
此时,赵泳鑫也发现了檀健次,他震惊的瞪大了双眸。他没有想到檀健次真的来了,他以为他只是问问而已。
五分钟后,檀健次和赵泳鑫一同坐在了包间的沙发上,两人第一次这么正式的坐下来聊天。一时之间,两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尴尬的气氛在包厢中蔓延。
最后是赵泳鑫先开了囗:“你找我什么事?如果你是来道歉的话,那我不需要。你还是回去吧。”
“我不是为了道歉而来的,我来是想和你做一笔交易。”
听到交易二字,赵泳鑫感兴趣的挑了挑眉,然后继续开口道:“交易?你确定你有足够的资本同我做交易吗?你现在可什么都没有,你拿什么来跟我交易啊。”
“拿我们两个的婚姻,我知道你讨厌我,不想和我在一起。现在只要你同意我今天就可以和你去离婚,并且我会离开,以后再也不来打扰你了。”
听了檀健次所开出的条件,赵泳鑫笑了。他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就像是融化的积雪或者是吹过的晚风,檀健次一下子看愣了神。他有太久没有看到他笑过了。
“你这个条件恐怕不太够啊。你要知道,如果我想离婚的话,我自然是有办法的,何必需要答应你的条件呢。”
听到他说这话,肯定是他心瞬间坠入了冰点。是啊,这对于他而言并不是什么条件,他要是想离婚的话,自然有他自己的办法。
但是下一秒他的话锋却一转,他说出口的话,瞬间让他惊喜起来。
“但是,即然要离婚,我们赵家也自然是会给补偿的。你说吧,你的要求是什么?要多少钱?”
“我不要钱,我想让你像普通男女朋友一样陪我度过这一周,并且满足我的愿望。”檀健次说完之后手就紧紧地攥住了衣脚,他怕赵泳鑫不答应。
赵泳鑫在檀健次紧张的注视下缓缓开口“好,我答应你了。你现在回去吧,我们离婚的事等过了这一周再说。”
说着,他就向外走去,在临出门之际,他又看着还在愣神的檀健次留下了一句话“明天早上我会回去的。”
而此时,檀健次却不敢相信这一切。这是他希望的结果,但是他没有想到赵泳鑫真的会同意,他原本只是打算勇敢一次的。
直到他打车回到家中,打开家门躺在柔软的床上的时候他才相信了这个事实。这一晚的他睡得格外的好,一向失眠的他却很快的走进入了睡梦中。
第二天,檀健次下楼果然看到了赵泳鑫,他正穿着围裙把菜端在餐桌上。看见他,赵泳鑫还温柔的笑着和他打招呼:“早上好,快过来吃早饭吧。”
看到这幕,檀健次的眼泪瞬间就充盈了眼眶。他快速的跑了过去,紧紧的抱住了赵泳鑫,他带着哭腔的声音在赵泳鑫的耳边响起。
“赵泳,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你别离开我了好不好?”
赵泳鑫听到他哭了,原本打算将他推开的手停在了半空。他轻轻的抱住了怀中的檀健次,温声安慰道:“我不会离开的,别哭了啊,我们现在先吃饭好不好?”
檀健次听话的松开了抱着他的手,坐在餐桌面前乖乖的吃起了饭。只是在吃饭的时候途中,他的眼睛时不时的就会偷偷的瞄向赵泳鑫。
赵泳鑫看见他的样子心中好笑,他边给人夹早餐边开口说道:“这么担心干什么?我现在又不是快死了。”
檀健次听到这话又红了眼眶,仿佛又要哭出来了一样。赵泳鑫顿时手忙脚乱了起来,他连忙拿起纸巾而且开口安慰他。
过了好半会,那人才终于恢复了原样,笑了出来。赵泳鑫瘫坐在椅子在心里面感叹:之前怎么没有发现他这么爱哭,不像水做的一样,碰一下就要哭。
在早上哭了这两次之后,赵泳鑫感觉檀健次就突然像变了个人一样。具体说不上来哪里变了,但是感觉感觉檀健次比以前娇气了很多。
这一天他们都过得很快乐。晚上,檀健次和赵泳鑫睡在了一张床上。在赵泳鑫已经快要睡着的时候,檀健次却突然开口问了他一个问题。
“你当初为什么会把我留在赵家啊?”
早已经困的眼睛都睁不开的赵泳鑫脑袋里面听到这个问题之后完全是一团浆糊,他想了半天,突然想起来,檀健次今天哭了的样子,他的眼中闪烁着水光十分好看。
于是他回答道:“因为你的眼睛好看。”
他回答完之后久久没有听到檀健次的声音,于是沉沉的睡了过去。而檀健次却因为他这句话盯了半夜的天花板,最好在临近天亮的时候才终于进入了梦乡。
剩下的几天他们也过得极好,他们一起去看日出,一起去爬山,一起去做饭。他们做了平时不会做的,他们还去了很多平时没有去过的地方。
赵泳鑫刚走几步就听到了身后传来的汽车声,还未等他回头他就被一股外力推了开了来。
等他回神的时候,他看到的就是满身鲜血的倒在地上的檀健次,他就像7年前他们刚认识的那样。
赵泳鑫突然剥开周围的人群,疯了一般的冲了上去。他无措的跪坐在檀健次身边,他流的血太的了,都已经染红他们两个的衣物了。
檀健次此时尚且还清醒着,他语气虚弱:“你叫我一声多多好不好,我想听你叫我多多。”
赵泳鑫如他所愿的叫了,他一遍遍的叫着多多,他求他不要死,他求他再坚持一会。周围已经有好心的路人打了120了,再坚持一会就好了。
檀健次却摇了摇头,然后柔声开囗:“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好不好,是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另一个小男孩的故事。他们都爱对方,所以他们就结婚了。可是其中一个小男孩死了,另一个小男孩儿太想他了,所以他和神做了一个交易,他用自己去救他了。你说,那个小男孩会原谅他吗?”
赵泳鑫忙不迭头他说会,这个小男孩儿一定会原谅他的。所以多多,你不要死好不好。
檀健次听到会之后,终于笑了出来。他的手随着笑容慢慢滑落最后垂落在了地上,他的眼睛也慢慢闭了起来。
他的洋娃娃彻底消失了,他抱着怀中的人撕心裂肺的喊着不。
在他喊出这一声之向,赵泳鑫怀中的檀健次迅速的化为光消失在了空中,而大家仿佛都被按下了暂停键。
最后,檀健次彻底的消失在了空中。而一切也开始变了模样。等到世界按下播放键的时候,一切都恢复了10分钟前的样子。而那个车,它并没有转到任何一个人,他撞到了树上。
所有人在世界重启之后都忘了那个人,不过这是他付出的代价。
和神明做的交易可不是那么好做的,既然成功了,那肯定是会有代价的。
只是可惜了,那个原本被人宠爱着的娃娃变成了被人践踏唾骂的娃娃之后成为了破碎的娃娃。
-全文完-
但是,穿梭时空哪是这么容易的呢,所以他付出了代价,这一次的赵泳鑫并不爱他,而他面对那件事的时候,他也并不能开口辩解,甚至他死了以后,他会被所有人遗忘。
不过这个世界赵泳鑫对他的感情是很复杂的,没发生那件事之前,他是爱的,只不过他没有明显的表现出来而已。
而他的那件事,其实多多如果能开口说一句不是自己,他都会相信的。但是由于受到天道的限制,他不能开口。所以从那时起,恨是占了上风的。
他讨厌别人算计自己,更何况这人是他喜欢过的,在他心中那么干净的人。
但是由于这件事再加上受天道的影响,所以他们那几年,他一直都讨厌他。
但是他也是一直爱着的,所以最后他才会那么痛苦。听到最后那个事情,他其实是猜到了的。但是无奈的是,代价太大了,他终究会忘记这一切。
这次的彩蛋是前世的多多的一生的那些事,感兴趣的朋友们可以看看。
勿上升!勿上升!
半现实向he甜
赵泳鑫好不容易结束了自己今年最后一场巡演,在台上盯着找了半天也没看见檀健次,明明刚刚还在的人这会儿连个影子都没有。
:“檀健次呢?你们看见檀健次没?”
:“没有啊,他不是在第一排,是不是上厕所走错地方了啊?”
:“他上厕所去了?不是让你们跟着他嘛,他就是个小迷糊一会儿回不来怎么办?”
:“他都30了哥,怎么...
听完这句话突然想到了什么,跑上台拿好话筒。
檀健次是小迷糊,所有人都知道。
总是迷路,经常算不清数字,那些东西好像都认识他,可是他一个也不认识。
导航上的箭头他能看懂,可就是那个箭头不太听话,他走哪里箭头就会朝反方向动,赵泳鑫最常听到的话就是:“赵泳鑫!这个导航也太叛逆了吧?我走这里它转哪里老是说我偏航,我站在天桥上你知道它说什么吗?它让我直走跳下去!”
:“赵泳鑫,你快看我要怎么才能回录节目的地方啊?你问我哪里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啊,哪里有很多树,不过旁边有一家蛋糕店还挺好吃的,蛋糕店叫…”最后赵泳鑫就可以根据蛋糕店找到位置并告诉他怎么安全到达。
:“小鑫,我想买几个东西送工作室的人,你说我每个买多少才够啊?”
:“小鑫...”
:“赵泳鑫...”
:“赵泳鑫…”
托他的福很多地方赵泳鑫没去过但是却对哪里的地名摸的门清,酒店周边的店铺,商场,甚至每个商场有什么东西都知道。
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同款是因为小迷糊总是晚上快要睡着的时候激情下单,然后买了一堆不属于自己尺码的衣服,最后都寄给赵泳鑫,又因为喜欢再买一遍自己的码数。
赵泳鑫最开始一直以为他是想送自己又怕自己不要才这么说,结果当他真的看见小朋友睡得迷迷糊糊扒拉手机下的单后才相信了。
还拍了视频,因为他太可爱。
小朋友的行为都很可爱,赵泳鑫也并不反感这样的举动,这样正大光明秀恩爱的机会他自然也不想错过。
:“你们有人看见我家小迷糊了吗?”
正在厕所周围徘徊的人思考着自己应该往那边儿走忽然听见熟悉的歌,朝声音传来的地方跑去。
轻轻推开门探出脑袋,赵泳鑫看见了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
:“我找到我家小迷糊啦,谢谢你们,大家回家注意安全”扬了扬手里的手机,檀健次从边缘溜到后台。
:“你们要幸福啊”台下的人突然一起对着他喊了一声:“嘘,小迷糊会害羞,不过我们会的”
走到后台小朋友正乖乖坐在椅子上等他:“小迷糊跑哪儿去了?”没忍住在他的头上薅了一把。
:“上厕所嘛,没找到路回来…”声音听起来太委屈,赵泳鑫有些心疼了。
:“宝贝儿乖,抱抱,下次出去记得和老公说好不好?或者和他们说,会有人带你一起的,丢了我心疼啊。”
:“知道啦!这下她们都知道我们在一起了”
:“我可没说小迷糊就是你啊,她们也没说,知道的人自然懂,既然懂就证明很清楚我们的关系所以也没必要在意。”
:“有你真好”
:“我的小迷糊宝贝最好。”
希望每一个小迷糊的宝贝儿都能找到自己的实时导航啊!
bass在汪星也要快乐你的superdad会永远等你
或许小鑫在某一天习惯性呼喊bass的时候会说bass怎么连你也不见了呢
(这是什么,这是发疯文学啊)
正文:
“太离谱了太离谱了!别太荒谬别太荒谬!”
檀力球和檀小呆趴在一边,满眼疑惑的看着自家爸比盯着手机咬牙切齿。
[檀力球:爸比怎么了?
檀小呆:啊?什么爸比?什么怎么了?
檀力球:你个憨批真的好呆啊。
檀小呆:嗯?你骂我?我要找爸比告状。]
“汪汪汪。”
“嗯...
“嗯?我们小呆也觉得离谱是吧。”
檀健次一把搂起往他身上扑的呆,还不忘端水把球也一起抱进怀里。
[檀小呆:什么离谱?爸比在说什么?
檀力球:你果然是个憨批。
檀小呆:你又骂我!]
“汪汪汪汪!”
“诶诶诶,呆啊,你爸我今天化妆了不能舔。”
檀健次一手按住檀小呆的脑袋,另一只手抱住蠢蠢欲动的檀力球,心里还在感慨,也就幸亏儿子脖子短没亲到,要不然等会儿还要补妆。
[檀力球:你个绿茶呆!竟然趁我不注意偷亲爸比!
檀小呆:略略略!
檀力球:你个大拖把!看我的力球攻击波!咻咻咻!
檀小呆:啊!你个暴力狗!看我反击!哒哒哒!]
“停停停!你俩咋又打起来了?”
檀健次看着手机一下没注意,鸡毛掸子和拖把就纠缠在了一起。
“檀小呆!檀力球!不许打架了!诶呦,毛都薅掉一撮,你俩下手,不对,下爪真狠啊。
打狗不打脸,薅狗不薅毛啊!衣服都拽掉了,你俩虽然还小,但是也不能裸着跑啊,要有狗德知不知道。”
檀健次一边碎碎念一边分开了两只狗儿子,不过这么一细看,好像两只狗儿子的确长大了不少,尤其是小呆,躺下来那么长一摊。
[檀小呆:提问,爸比说的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檀力球:报告,我也没听懂。
檀小呆:所以,你为什么薅我头发?
檀力球:你还给了我一个大比兜呢!
檀小呆:你就是薅我毛了!看招!小呆压顶!
檀力球:啊!救狗!嗷!爸比!呆比要把我压死了!我的脖梗子,脊柱骨,屁股蛋子!嗷!]
“小呆!你怎么又压力球身上了,这么大的地方呢,你俩分开点躺。”
力球和小呆的确是长大了,之前的包好像是小了一点。
虽然包还没到,但檀健次迎来了难得的短暂假期。
放假了当然是要回家,为了带两个狗儿子回去见见它隔壁老王叔,混血老池叔,还有唠叨老赵爹,檀健次当下决定直接开车回京。
“老板,用我送你上去吗?”
“不用,他们马上下来接我。”
檀健次坐在后面,把在脚下撒欢的俩儿子抱了起来。
“呆啊,球啊,一会儿别忘了叫人啊,不会说话就多卖卖萌,你俩明年的狗粮就靠自己争取了,你还有个老黑肖叔,等我过一阵带你们去见。”
[檀小呆:球,你加油。
檀力球:我要在车里憋死了,靠你了。]
“老板,王哥他们好像过来了。”
在自家老板的碎碎念声中,助理一眼就看到了朝他们这边走来的黑帮三人组。
檀健次听到动静就先把两个儿子装进了包里,然后才打开门下车和三个哥哥打招呼。
等见了面之后,檀健次这才准备回车里拎两个儿子回家,不过此时车里只剩下了一个空着的包。
“我狗呢?!”
在后备箱拿行李的人突然听到了来自弟弟的喊声,然后就看到停车场里两只喜庆的红色身影在撒欢。
[檀力球:呆比,爸比的门没关严诶。
檀小呆:嗷。
檀力球:你看,外面的地方好大啊!
檀力球:笨蛋呆比,你借我踩一下。
檀小呆:嗷。嗷?你踩我!
檀力球:你也来,快蹦一下,我们出去玩!
檀小呆:为什么要出去玩?
檀力球:你是不是傻?
檀小呆:不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出去,不过外面好像还不错。]
就这样,两只狗依次从包里成功逃脱,然后从车门的缝隙钻了出去。
“檀力球!檀小呆!”
檀健次看着停车场里的两个欢快身影,突然觉得可怜弱小的好像是自己。
幸亏不是平时下班的停车场!幸亏没人在这!要不然又要被笑了!啊!果然事都禁不起念叨!真的是栓Q啊!
“浩哥浩哥!你从前面堵!小鑫!右边右边!啊!跑左边了!你别踩到他俩!
约翰!啊啊啊!就在你旁边!伸手啊!抓狗啊!”
停车场充斥着和谐的问候。
[檀小呆:嗷!我们自由了!
檀力球:去跑,去跳,去漂亮的倒挂金钩!]
最后的最后,檀健次一手提溜着一摊狗回了家。
他王叔在磨刀,他池叔在剥蒜,他赵爹出了一身汗在洗澡。
好六团亲情向
写了自己比较有好感的几个人
“起床啦小秦,一会儿上学要迟到了。”何老师一边喊着一边把人从被窝里刨出来,一个热毛巾敷到脸上算是隔绝了人再去和周公会面的可能性。
“赶紧穿好衣服出来吃饭,健次棣棣禧禧他们都快吃完了。”何老师说完也出去吃早饭了,只留下一个和自己的鸡窝头作斗争的小秦。
“秦霄贤,都怪你!这已经是咱们几个这星期第四次迟到啦!”棣棣一边狂蹬自行车一边冲着旁边的小秦怒吼。
“你还说,让你叫我你不叫我,晚上还非拉着我打游戏!”小秦在旁边蹬着自行车也不甘示弱的回怼回去。
大哥则是载着禧禧稍慢一步跟在后面,颇为无奈的看着这两个弟弟在前面幼稚的你...
大哥则是载着禧禧稍慢一步跟在后面,颇为无奈的看着这两个弟弟在前面幼稚的你追我赶。
到了学校附近,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大门有教导主任,他们肯定是进不去了。索性绕到了学校的后墙,打算翻进去。
他们是这样打算的,棣棣身手矫健,让他先翻进去,然后小秦和大哥托着禧禧,棣棣在那边接着,然后小秦和大哥再翻过去。
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棣棣出师不利,落地的时候被一块石头崴了脚,一屁股就坐那儿了,大哥听见声音不对,一抬手也翻了过去。然后和小秦合力把禧禧也送了进去,最后又把小秦也拽了进去。
棣棣的脚肿的很厉害,大哥背上棣棣,一路就开始往校医院跑,小秦在后面跟着,让禧禧赶紧去上课。开玩笑,禧禧可是好学生,不能耽误学习的。
棣棣算是校医院的常客了,平时打球的时候磕磕碰碰的不老少,一来二去就和校医院的小姐姐混熟了。
校医小姐姐一看见他们几个,玩味的挑了挑眉毛,“大早上的又没有体育课,你们别告诉我他这个伤是打球扭得啊。”
大哥小秦尴尬的一笑,先把人赶紧扶到了校医室的床上,小姐姐一边给棣棣检查一边问,是不是在学校后墙那边扭得。
棣棣可怜兮兮做抱拳状,眨着布灵布灵的大眼睛让小姐姐替他保密。不得不说,王鹤棣其人,虽然头脑简单,但是胜在长了一张英俊帅气的脸,这种情况下一般很少有人能抵挡住他的攻势。
小姐姐给他检查了一下,确定没有伤到骨头,又给他冰敷了一下,喷了点云南白药,又嘱咐他这两天不要做剧烈运动,也就让他走了。到了班级以后,老师看了看王鹤棣崴到的脚,没说什么就让他们三个坐下了。
由于棣棣这次崴脚,小秦赖床占了主要原因,所以小秦任劳任怨的给王鹤棣做了好几天的保姆,其中包括但不限于骑车带他上下学,扶他上下楼,上厕所,食堂打饭,端茶倒水等一些列服务。
就这样任劳任怨的干了半个月,小秦渐渐感觉有点不对劲,棣棣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吧,怎么看起来还是一瘸一拐的呢。
这个问题在中午吃饭的时候得到了解答,中午小秦照例去食堂打两份饭,带回教室里和棣棣一起吃。结果刚到楼梯口,就发现饭卡忘带了,于是折回去找饭卡,结果刚进教室就看见王鹤棣在班里被女孩子追的满班乱窜,身手矫健的哪有一点脚崴了的样子。
小秦一头黑线,思考了半秒,果断加入了追击王鹤棣的队伍中。就这样,两个人疯跑了一中午,等他们到食堂的时候,扫地阿姨都要下班了。
想去便利店买个面包垫垫肚子,结果一看,离上课就剩五分钟了,好吧,午饭泡汤了。两个人又一路跑回教室,堪堪赶上上课铃响之前进了教室。
课间的时候,棣棣肚子饿,琢磨着想趁着课间十分钟去买点啥吃,回头问问小秦想吃啥,结果看人低着头趴在那里,跟他说话也闷闷的不搭理人。
棣棣凑到小秦眼前认错,你别生气了,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小秦闷闷的声音从胳膊里传出,我没生气,就是头晕。大哥在一旁听着声音不对,把人拉起来,果然脸色惨白,嘴唇也发白,一看就是低血糖犯了。
大哥赶忙从书桌里拿出块巧克力塞到人嘴里,棣棣也赶忙找了本书在一旁给小秦扇风。吃了巧克力的小秦脸色终于慢慢恢复过来。大哥在一边数落小秦,早就跟你说了,不舒服要跟我说,别自己硬扛着。说完又转过头训棣棣,你也是,知道他身体不好还逗他,带着他疯跑一中午。
棣棣坐那乖乖挨训,偏偏肚子还不争气,咕噜噜的叫了好几声,给大哥都逗笑了,又从书桌里掏出一块巧克力,递给棣棣,让他趁着上课之前快吃。
下午的课大都无聊又漫长,棣棣百无聊赖的一边转笔一遍看着手里的试卷,心思早已不知飞到哪里去。前面大哥正专注地听老师讲课,后面小秦不用想也知道在补觉,也不知道一米八三的个头是怎么把自己缩成那么小的一团,以至于老师不仔细看都看不到他。
他们这个家很神奇,没有任何两个人有着相同的姓氏,但他们却是相依为命的一家人。何老师有时候会想,如果没有碰到这几个孩子,或许他的人生不会是现在这样。
三年前,他经历了人生的至暗时刻。彼时他正在上班,他爱人替他去机场接刚回国的姐姐一家人,却在回来的路上发生了重大车祸,全车人除了13岁的外甥女冯禧无一幸存。他站在医院的太平间门口,看着姐姐姐夫以及爱人的尸体,无声的痛哭。
自那以后,他开始带着冯禧独自生活。可是他们两个实在太像了,一样的伤痕累累,看到彼此都会想到那些离开的人。他们就好像两只刺猬一样,明明想要报团取暖,靠的太近却又会伤到彼此。
直到何老师碰到了健次棣棣和小秦。何老师是在福利院碰到他们的,何老师是个畅销书作家,定期会去福利院捐一些书籍衣物之类的,有时候也会陪着孩子们一起玩一会儿。
有一次他去福利院的时候,健次单独找到了他,半大的孩子仰着头看着他,声音颤抖着问他能不能收养小秦。
对于小秦,何老师是有印象的,那是个瘦瘦的男孩子,平时话也不多,平时就是跟在健次和棣棣后面。
“小秦在福利院总被人欺负,我和棣棣也不能时刻守在他身边,他,他身体也不好,所以我,我想”健次的话说的断断续续,何老师却也明白了他没能说出来的话。“您放心,还有几年我就成年了,到时候我会把他接到我身边,以后我们都会记得您的恩德,会感激您一辈子的!”
健次不知道是鼓起多大的勇气,才把这一番话说完,说完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
何老师看着健次紧张的样子,又看到门后因为听到这一番话哭的满脸眼泪的小秦和手忙脚乱安慰他的棣棣,想了半天,慢慢的说了一句:“你们想有一个妹妹嘛。”
就这样,在某一天的黄昏,何老师带着小秦,棣棣,健次回到了他们的家中。
“你好好意思问,你跑哪去了?一大早就没人,不知道今天要排练吗?”
这时赵泳鑫才想起来昨晚着急的来老小家没给浩哥他们说,估计得挨一顿散了“浩哥啊……我现在过不去……”
“什么过不来,说!你在哪!”
“老小家”
“你在老小家?什么时候过去的?你怎么知道老小家地址的?……”(好嘞,这下赵泳鑫不念念念了改王浩念了)
“浩哥浩哥,我等会把地址发你”
赵泳鑫把地址发给王一浩之后就继续搂着自家小媳妇睡着了,等一觉醒来时家里满屋子...
赵泳鑫把地址发给王一浩之后就继续搂着自家小媳妇睡着了,等一觉醒来时家里满屋子的饭香味以及某个被散的人在打游戏的声音
“赵大少爷醒了这是?醒了就快去洗洗吃饭真的是,再去吧老小叫起来”
“好嘞”
坐到了餐桌上檀健次把腮帮子塞得鼓鼓的看上去特别可爱,檀多多小朋友已经忘了杜城那件事了,可是赵泳鑫不干他可忘不了这个杜城。于是在吃完饭之后他就和队长说了这件事,可谁都没办法,总不能去把人家打一顿吧。那可是警察,唉。
约翰开口了:要我说,等会问问老小他打不打算回来,要是回来的话咱们得看好他,那个杜城绝对不会是容易放弃的人
“对,绝对不能”
这些话也被坐在一旁吃零食的檀健次听见了,开口“哥哥们,我是要回去,辞职信我已经交上去了”
如果仔细看老赵的眼神就你知道什么叫做两眼放光
“哥哥们,我的事呢你们不用操心了,对了,你们不是要来开演唱会的嘛,我去,顺便给你们设计一下舞台怎么样”
“兮尔设计舞台,绝对可以,那你就是我们的神秘嘉宾了”
“好啊”
――――――――――――――――――
第一位上场的肯定是我们的大哥王一浩,一首《牛爬山》送给各位(词就不写了,我相信你们都知道词)
一曲完,台下都喊着“结婚”王一号一看这架势笑了笑到“好了好了,你们知道今天不是我一个人,那么接下来你们想听什么啊”
―《无业游民》――
“好,那么接下来让我们欢迎我们的豆豆无业游民送给你们”………………
――――――――――――
演唱会到了结尾(咳,我知道有点潦草了)可神秘嘉宾还未出来好甜开口“接下来你们想听什么”
“《买单》《宿醉》……”
“这些你们还没听够啊,这样,我不告诉你们接下来唱啥,你们自己猜”
“我们的青春啊”
“流水年华啊”
“都美好存在那了吧”
…………………………
场馆里想起了熟悉的声音,是檀健次,是那个舞台小疯子,是老幺,他回来了
檀健次唱完开口“大麦们,我回来了,我再也不走了好吗?我还是那个檀健次”
“好――”
“那让我们欢迎老小回家了”
就在老赵刚准备踏入檀健次家门的时候被拦住了
“等等,我先去把晓玄关起来”
“没事,老赵免疫了,他对辣胖都没那么严重了,晓玄应该也没事吧”
――――――
“好了,进来吧”
檀健次招呼着哥几个进来后也就没管他们,自己去了画室
约翰准备找老小打游戏,可是却找不到人喊了一嗓子“阿酸,你在哪”
“我在画室,你过来,我这不好出”
“我塞,多多你可以啊,这么多好看的画,我们的舞台交给你一定会是最好看的”
“还好吧,对了,你找我干什么?”
“走啊走啊,打游戏去,好久没一起玩了,我现在可厉害了”
“走走走,一起一起”
浩哥收拾收拾打算做饭,可看了下冰箱里,行吧,啥都没有
“少爷们,谁要和我去买菜”
肖顺尧这下可来了兴趣“队长队长,我去,走走走,我们一起去”
王一浩看了看俩聚在一起打游戏的小孩以及在沙发上摆烂看电视的赵泳,行吧,肖顺尧也不是不行。
“哎呦,疼”赵泳鑫听见这声连忙到卧室就看见了在地下坐着的檀健次和笑的不成样的池约翰
在王浩出门的前几分钟檀健次和池约翰正打的激烈中“哎呀,打打打,人就在你前面”“扔颗雷上去”就是这颗雷檀健次没有炸到敌人反而把自己炸没了,健次不高兴,健次委屈,一个翻身得嘞,掉下床了。池约翰笑的真的很大声,檀健次也不知道是啥,随手拿起手边的东西就朝池约翰扔过去了,很好,是拖鞋。
赵泳鑫没管池约翰,走过去抱起檀健次就走到了客厅
“疼吗?”
“疼~特别疼要抱”
“好~小鑫抱”
(池约翰:万恶的xql)
这边赵泳鑫正抱着檀健次帮他揉刚摔着的地方,有人来敲门了,他们都以为是浩哥,檀健次冲着池约翰喊了一声“约翰!去开门!”(不要问为什么不是赵泳鑫,因为赵泳鑫抱着他经常去,不想起)
池约翰去开门,来的人不是王一浩他们,却是北江分局等人
“你们是……”
“你是……?这不是沈翊家吗?”
“沈翊?哦你们找阿酸的啊,进来吧”
“阿酸?是谁?”
池约翰刚准备开口,赵泳鑫骂骂咧咧过来了“你干嘛呢,开个门这么久”
赵泳鑫走过去看见了杜城,脸一下就黑了
“找阿酸的,进来吧”
“哦,好”
檀健次从楼上扶着腰下来就看到了北江的众人“?李晗?你们怎么来了?”
“沈老师我们听张局说你辞职了,趁今天放假过来看看,顺便一起去吃个饭”
“哦这样,你们别出去了吧,今天就在我家吃好了,我给你们做道菜”
“真的吗?沈老师做饭,真的没吃过”
“好了,你们坐着吧,我得下去一趟”
鑫“好嘞皇上,臣这就去”
串“皇上还有何吩咐呢?”
多“你懂的(小声说了辣条两个字)”
赵泳鑫和池约翰出门了,檀健次也就招呼着北江众人“你们随便啊,我去给你们倒点水”
李晗开口道“沈老师,你家真的好大啊,对了,为什么没看到晓玄?”
“晓玄啊,它在笼子里呢你要去看吗?”
“嗯”
“你等等啊,我去给你抱”
这边檀健次正聊天聊的开心呢,有人来敲门了,是哥几个回来了,没让多帮忙去,但是王一浩抬手就把一个纸箱扔下了,檀多走过去一看,哦豁,是螺蛳粉,浩哥是懂他的
浩“你们是健次的同事吧,等会我做饭一起留下来吃饭吧”
晗“那我们也不客气了”
浩“得亏我买的东西多你家也大,这下可是凑齐了”
这边王一浩刚把菜炒好就有人敲门了,不用猜就知道是符龙飞他们
灰“tangtang我好想你,你可算回来了我给你说,你再不回来我们的瓷可就要be了”
檀“tan还没改过来”
鑫“be就be了,我一个正的都没说啥呢你一边去”
灰“你凶我,浩哥,你管管赵泳鑫他凶我”
―――――――――――――――――――――――――――――――――――――――
*勿上升真人
*如有撞梗或雷同纯属巧合
*哥四个是发小,一直住在一起
*浩——医生鑫——公司总裁尧——警察
豆——游戏主播
“什么?!顶替?”王一浩睁大了眼睛l
“我说呢,怎么会有母亲对自己儿子这么狠”赵泳鑫捏了捏檀健次的小手,结果满手口水,“咦~檀健次你又吃手!”
檀健次靠在赵泳鑫身上不好意思地笑了,抓紧了他的手不让他松开
赵泳鑫只能抛开洁癖继续rua小孩
“嗯…一开始确实是张潼恩接的,毕竟是她的手机,只不过是周江荟听到孩子找到了就把张潼恩的嘴捂住自己来说”
“噢”
“那他们想看健次吗”池约翰又问
“当然想啊,在警局哭了好几回了,说已经一年多没见着自己儿子了,而且儿子还受了这么多的苦”
“那他们现在出来了吗”
“已经出来了,我让他们来一趟北京”
“好”
一路上张潼恩都在问檀凯奇自己妆有没有花,衣服有没有皱什么的,檀凯奇也开玩笑说是去见儿子,不是去见其他女生,张潼恩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王一浩在小区门口接到了两人
“你…你是那个医生还是警察啊”
“医生,那个警察在家里呢”
“噢噢噢谢谢你们谢谢你们”张潼恩一直在感谢
“没有没有帮一个小忙而已”
“你们也带了我们儿子这么久了,钱肯定都用不少吧”
“这没事,就是我有个小小的请求不知二位…”
“什么请求我们都答应!”
“就是现在带健次我们带出感情了,突然要走了吧我家那几个包括我可能都有些不太习惯,可以…”
“没问题没问题,我们现在回去工作肯定工作忙,要不…我们就把儿子放你们这儿?”
“真的吗!”
“可以可以,谢谢”
“说谢谢的该是我们”
王一浩开心地笑了,“那我们现在上楼?”
一路上,张潼恩手心直冒汗,激动的心掩都掩盖不住
“健次~快来”王一浩打开门
檀健次拿着玩具从前面挡着的哥哥们的身子中探出一个小脑袋
“哥哥~车车~”檀健次把挡在面前的几个人扒开,爬过去,看到有一对陌生的男女,立马跪坐起来,呆呆地望着他们
张潼恩看到孩子的那一瞬间就绷不住了,准确来说,是看到健康快乐的孩子
“宝宝,别跪着”王一浩上前把他抱起来,揉了揉他的右腿
“不哭不哭…丑~”檀健次拍了拍张潼恩的脑袋
檀凯奇上前摸了摸他的头,满眼爱意
“妈妈抱一下好不好”
“妈妈…”檀健次把手收回来
“她是健次的妈妈,去抱抱妈妈好不好”王一浩说道
“好~”檀健次扑过去
张潼恩紧紧抱住他,不想松手
池约翰几个也很自觉地回了房间
王一浩请他们坐到沙发上
“那个…健次妈妈啊,现在健次快三岁半了,声带受损,不会说话,有沟通障碍,听视力不太好,眼睛畏光会流泪,还有他的右腿瘫痪,要…”
“瘫痪了?!”
“不是不是,是之前瘫痪了,这一个月每天输液用药已经每方面都已经恢复了一点了,所以回去的话要每天坚持给他喂药输液,不能断一天”
“噢…好,这都是做那什么实验的损伤吗”
“是的,哦对了,现在孩子失忆了,不记得之前受过虐待的事,所以也不要跟他提起来,如果他有问身上的伤的话就说是他小时候摔的那些”
张潼恩低头看着怀里挣扎着要王一浩抱的檀健次,便把檀健次抱给了王一浩
檀健次靠在王一浩身上玩儿着他手上的戒指,眨着大眼睛看着对面的两人
“那个,你们就把孩子带回去吧,我去收拾他的东西,先坐会儿”王一浩轻轻把檀健次放在沙发上,起身回了房间
檀健次左看看右看看,看到了张潼恩耳朵上的耳环,好奇地爬过去仔细地看着
“妈妈…漂niang”
“谢谢宝贝”张潼恩亲了亲他的脸
人是晚上被带走的,因为王一浩怕檀健次舍不得他们就在他睡着的时候把小孩交给他父母
“谢谢你们了”
“没事,快去吧”
高铁上,檀健次逐渐睁开眼,发现自己并不是在床上,而是在他妈妈怀里,毕竟现在还和张潼恩没有感情,便也不想让她抱
看了看周围,并没有王一浩的身影,委屈地哭了出来
未完待续
除夕快乐呀
我就说那个他怎么那天直播非得戴个绿帽子呢
我赌一个棒棒糖,那天直播时他肯定悄摸偷偷看着好六呢
OOC预警!勿上升!不喜勿喷!
现背!有刀慎入!HE!HE!HE!
檀健次视角!重生梗!不喜勿入!
—
爱上他的时候没有人告诉我,总有一天我会失去他,也没有人告诉我,我会是害死他的那把刀。
今年是2024年,是我出道的第14年,离15年就差一年了,确切来说,就差两个月了。
两天前,是MIC出道14周年的演唱会,这是我们出道以来的第二场演唱会,也是最后一次。
明明就是两天前发生的事情,但是我却记不清演唱会上发生的事情,但有一件事我不会忘记,我的爱人,在演唱会上永远离开了我。
他死在我怀里,他说他爱我,他让我不要哭,他要我好好活着,但...
他死在我怀里,他说他爱我,他让我不要哭,他要我好好活着,但是,我做不到……
我很想他,我要去找他。
写好遗书发给队长之后,在10月22日这天走到天台,戴着他送的戒指,跳了下去。
可奇怪的是,我不仅没死,还重生了,回到了2024年的7月14日。
好吧,甚至赶上了约翰的生日。
我回来了,我一定要救下他。
“健次,健次,”我半梦半醒,感觉到有人捏了捏我的脸,这手法太熟悉了,熟悉到有点不真实,“宝贝兮尔,起床了。”
这是我重生后的第三天,我还是不敢相信我重生了,直到小鑫连着三天都用这种方式叫我起床。
他一直都用这种方式叫我起床。
我和小鑫是2024年的除夕确定的关系,那天我们五个好不容易聚到一起过年,就连酒量无人可比的浩哥都喝得有点迷糊,就更别说我们四个了。
那天结束后,小鑫和浩哥说了些什么,浩哥就把约翰和尧尧拉走了,我喝醉了,只记得小鑫拉着我上了车,回了他家。
我们有没有洗澡我忘记了,应该是没有吧,毕竟一进门他就开始亲我,我喝蒙了,完全没有反抗的意思,又或许,是我根本不想反抗。
再后来发生了什么,大概被酒精漫过,毫无印记。总之第二天我醒过来,他就睡在旁边,我的衣服换过了,想都不用想,肯定是他干的。
无所谓,省得我整天胡思乱想了。
其他三个人知道我们在一起以后一点都不惊讶,敢情他们早就知道小鑫喜欢我,好嘛,果然是“好兄弟”。
新年新气象,我和尧尧再次和太合麦田合作,准备MIC的第二场演唱会,这个消息不管是对我们还是麦麦,都是振奋人心。
终于,能把欠你们的演唱会还给你们了,终于能在舞台上见到你们了。
我们从六月份开始筹备演唱会,一个月过去,终于把服装、妆发和曲目定了下来。好久没开演唱会了,已经没经验了哈哈哈哈哈哈。
不要紧,2012年那次也没什么经验,不也办得挺好,一切都会好的。
“想什么呢?吃早饭了。”我刷了牙就拿着毛巾愣在浴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煮了你最喜欢的螺蛳粉,你再不出来我就把它吃掉了。”
“赵泳鑫!你等我一下嘛!”我胡乱洗了把脸,飞奔到饭厅,“好香,还是你煮的好吃。”
我刚在餐桌前坐下,小鑫就把一杯温水放在他面前,“先喝水,能不能好好爱惜身体啊?”
“知道啦。”我喝了口水,开始嗦粉。不得不说,小鑫做饭还是不错的,就是辣度把握不好。
“小鑫啊,有点太辣了。”我又喝了几口水,看着他像犯了错的眼神,堆起笑容,“没关系,你帮我吃一点。”
“好。”
小鑫拿了另一个碗从我碗里夹了些粉,舀了些汤,又往我的碗里添了些凉水,“稀释一下,就没那么辣了。”
看着小鑫瞳孔里的我,以及他眼神中满满的爱意,我的心突然痛了一下,他才36岁,不能就这么离开。
“又发什么呆呢?”小鑫把我从晃神中拉了回来,“你这几天怎么回事啊,前几天的回归访谈也是,老是走神,是不是生病了?”
“没,可能是没休息好吧,我刚拍完戏呢,”我随便找了个理由,“小鑫,你放心,我不会搞砸演唱会的。”
“我什么时候担心过你的专业素养?我是担心你的身体,以前拍戏你就是对身体不管不顾,现在你跟我待在一起,你想都不要想。”
“什么嘛,明明自己也为了减肥不吃饭。”我小声抗议。
小鑫可能是觉得理亏,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
“我不要!我就要看舞台上的小鑫!我要给小鑫举灯牌拉手幅!”我从身后拿出手幅,上面写着“段位和你我都想上”,小鑫看见瞬间绷不住了。
“你、你怎么有这个?!”
“麦麦送我的。”其实是我拜托助理收来的。
“那群小姑娘,啧啧啧,绝了都,真的绝了都,服了服了。你自己看,我去写歌,有事叫我。”小鑫无计可施,只好埋头创作了。
我得意地笑了笑,开始看综艺。舞台上的小鑫在聚光灯的照耀下闪闪发光,真的就像一颗星星。
但这是独属于我的星星。
不知道看了多久,脖子开始发酸,按下暂停键,去工作室看看他在干什么。轻轻推开门,小鑫坐在桌前写着什么,似乎没有意识到我进来了。我轻手轻脚走到他旁边,还没开口,就被他一手揽住我的腰,把我抱在怀里。
哼,小鑫静悄悄,一定有鬼!
“怎么,想陪我一起写歌吗?”小鑫的脸离我不过五厘米,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呼吸。
“不、不想……”
我话没说完,小鑫就吻了上来,我闭上眼,用心感受着这个吻。我们之间的亲吻并不多,第一次应该是我主动的,还是在舞台上,现在想想,我真的很有勇气。
良久,我推开了他,“好了,下午还要去公司呢,你别给我亲肿了。”
小鑫笑了笑,刮了下我的鼻子,“兮尔,你真的很好看,难怪那么多人喜欢你。”
“小鑫,我们官宣吧。”
他明显愣住了,眼中多了一丝慌乱,我自然明白他的顾虑。
“你别怕,有我在呢,她们既然说喜欢我,就要尊重我的选择啊。”
小鑫沉思片刻,答应了。
但事实是,她们的爱根本不是爱。
[不是吧不是吧?我檀多被素人拐跑了?!脱粉了!]
[两个大男人在一起,晦气。]
[檀健次你瞎了眼么,赵泳鑫什么人品你不知道吗?!]
[还老子钱!我怎么就喜欢上你这么个没骨气的东西!]
我关掉微博,在小鑫要打开微博的那一刻夺过他的手机,“别看,太难听了,你看过的恶评已经够多了,这次为了自己,别看。”
小鑫皱着眉看着我,“兮尔……”
“我爱你,赵泳鑫。”
小鑫,我爱你呀。
九月十七号,我们一起到约翰家里吃饭,吃完饭坐在客厅聊天,呼呼姐说自己买了件新衣服,要试一下给我们看看。
当她换好衣服出来的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喘不过气,浩哥看出我的不对连忙问我怎么了,我摆摆手,把胃中的不适感压了下去。
呼呼姐的衣服是红色的,很单纯的红色,约翰和尧尧说很好看,小鑫没有发表意见,浩哥说会不会太扎眼,呼呼姐笑了笑,说自己喜欢就好。
是啊,不管什么东西,自己喜欢就好。
但是,我为什么会恐惧红色?没错,不是讨厌红色,而是更深一层的恐惧。自从这次被刺激了,此后的日子,我经常被红色刺激。
甚至在睡着以后,红色依旧侵入我的脑海,将我层层包裹,让我喘不过气。梦里的红色就像浓重的油漆淋头浇下,一点点地蒙住我的口鼻,直到我不能呼吸。
“小鑫……小鑫……救我……”
我拼了命呼救,却只在一片红色中看见他的身影,那红色,好像是从他身上漫出来的。
“健次?健次!醒醒!”小鑫的声音冲破红色枷锁,把我从深渊里拉出来。我睁开眼睛,对上他担忧的眼神。
“做噩梦了?”小鑫把我环在怀里,我紧紧抓着他的手臂,似乎一松开他就会消失不见。
“没有……也不知道算不算……”
“把微博关了吧,别看了,好好静一静。很快就演唱会了,别留下遗憾。”
十月初,演唱会的工作开始进行,正式开始彩排前,小鑫突然提出要带我去看日出,但是很不巧,那天下雨了,小鑫似乎有点不高兴。
“没关系啦,”我揉了揉他的头发,“还有演唱会等着我们呢,好好排练,结束了我们再看日出也不迟。”
“好吧……”
彩排紧张地进行着,每一个步骤对我来说都有些熟悉,可能是因为曾经经历过吧。最后一次联排,要换上演唱会穿的衣服,他们四个看到衣服的时候都格外激动,只有我,心里的不安不断蔓延。
浩哥依然一眼看出我的不在线,把我拉到一边,问我怎么了,我便说有些不舒服,他说要不要休息,我摇了摇头,“没事,我需要这个舞台。”
浩哥点了点头,说了句“实在不行就停,别硬撑”,就去排自己的part了,我笑了笑,浩哥一直都没变。
排了一首又一首,工作人员把一些衣服推进换衣间,我看了一眼,看见了两套很熟悉的衣服。
“下一首,《闺蜜》!健次和小鑫去换衣服!”
原来是要唱《闺蜜》啊,我低头浅笑,对于那套衣服的记忆也清晰了——应该是成都场,那天晚上小鑫口口声声说很开心,但还是哭了。
“走啊,ladybro~”约翰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了他一个笑容。
我换上衣服,站在镜子面前,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城市那个夜晚,小鑫走过来站在我旁边,笑得灿烂。
“兮尔,你真的很好看。那么多年一点都没变,”他说着,手又不安分捏住了我的耳朵,“手感不错。”
“你烦死了……赶紧排练去,排练完再说。”我拍开他的手,拉着他去排练。
“backinguup~”
结束的瞬间,小鑫看向我的那一刻,许久未造访的窒息感顿时把我淹没,耳边响起一声巨响,腿一软跪了下去,小鑫眼疾手快一把揽住我。
“健次,不舒服吗?要不我们先不排了?”
我看向他,忽然觉得浓厚的红色慢慢将他包裹,我死死抱住他,“小鑫,我们不唱《闺蜜》好不好……”
“啊?为、为什么啊?”小鑫一脸不解,把我横抱起来回到后台。
“不为什么,我不想唱,我这次不想唱,我们等下一次好不好?我们一定会有下一次的,小鑫,你如果爱我,就答应我。”我知道我的要求很无理,但是为了他,我必须“无理取闹”。
小鑫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好,你先好好休息,我去跟他们说一声。”
小鑫离开了房间,我看着手中的杯子,被红色涂抹住的回忆逐渐清晰。我想起来,小鑫是在演唱会上唱完《闺蜜》准备下台的时候被人害死的,只要不唱《闺蜜》,就不会有事了。
一定不会有事的。
“啊?健次不唱《闺蜜》?为什么啊?”
“我没问,他的表情不太对劲儿,我也就不好问他,尊重他吧。”
我路过楼梯间,听到浩哥和小鑫的对话,心头一紧,他们应该不会生我的气吧,毕竟前世小鑫离开的时候,他们都哭得很伤心。
最后一次联排结束,我们终于迎来了期盼已久的演唱会。大麦们陆续进场,麦黄色的手灯看得人很舒服,浅浅看了一下,好像男麦也挺多的,也都穿着应援服,一脸兴奋地跟个小孩子一样。
“five——four——three——two——one!!!”随着大屏幕上的英文变换,台下爆发出整齐划一的喊声。果然,大麦们的应援还是很给力。
“诶呦!我们回来了!!”小鑫很熟练地喊麦,激起一阵尖叫声,“MICiscomingback!”
随着《RockStar》的伴奏,我们上了台,在大麦过硬的应援里唱完了一首又一首,从团歌很自然地过渡到个人单曲,本来定好的《闺蜜》也没有唱,最后一首歌,是对我们都很重要的《年华》。
唱完《年华》,浩哥按流程说完一大堆感谢的话,我破天荒拿起话筒,向前走了一步,站在聚光灯下。大麦们安静下来,他们站在我身后看着我,有点疑惑。
“我知道这场演唱会对我们有多重要,正因为如此,我必须要说几句。以往有浩哥和小鑫在,我这个不怎么爱说话的弟弟非常有安全感,但今天,我一定要说几句。”我笑着,“MIC对我来说不仅仅是一个团队,更是青春,他们对我来说也不仅仅是队友,更是家人,所以,不要妄想伤害我身边的人,如果你要伤害我身边的人,倒不如直接对我下手!”
我相信我说完这番话哥四个和大麦们都已经一头雾水了,但这不是我最想说的。
“伤害他们无非是想伤害我,那就没必要拐弯抹角,直接冲我来!我说得对不对,二区5排36号!”
我喊出位置的那一刻,聚光灯“唰”地打在那个观众身上,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姑娘,她一脸懵,她两边坐的都是男麦,有点警惕地看着她。
“麻烦周围的麦麦控制住她,我已经通知有关部门,请务必保管好她的背包!”
她周围的男生马上摁住了她,附近的麦麦也都把镜头对着她,几个胆子大的男生拉开背包,顿时慌了。
“里面是什么?”我问。
“TM的散弹枪!!!这女的是个疯子!”
人群一阵骚动,“大家别慌!别担心,她的目标只有一个,不会伤害别人,保安,把她带出去,交给有关部门处理吧。”
这一通操作下来,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我转过身,看着小鑫眼中的诧异,突然一阵眩晕,没了意识……
再次醒过来,是在酒店房间里,小鑫在厨房里忙碌,看着他的背影,我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这不是梦,我真的救下他了,他还活着,他没有离开我,太好了……
“小鑫……”我轻轻出声,他马上回头,擦了擦手走到床边,揉了揉我的头发,“醒了,你昨天神了,你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你真的是捕风捉影小能手?”
“别开玩笑了,你不用知道,你只要知道我爱你,就够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爱我,我也爱你,最爱你了兮尔。”
他抱住我,像是抱住了他的全世界。
我抱住他,确实抱住了我的全世界。
—完—
彩蛋是前世演唱会事故
*一个小幻想赵泳直播时多多入镜顺便公开恋情
*文笔渣无脑甜小日常ooc属于我私设鑫多已同居
鑫多给我冲!
————————————————————
秋天的北京,下午阳光温度正好,枫叶铺了满地。
Bass卧在小窝里,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而他的大爹瘫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发呆,活脱脱一个摆烂中年男。
“无聊哇————啊————”
一旁的檀健次看不下去,踢了某人一...
一旁的檀健次看不下去,踢了某人一脚,正好引起了赵泳鑫的注意。
“兮尔你快亲亲我,我要无聊死了”
哪有媳妇儿这么损自己老公的,损他就算了还不给他亲,赵泳鑫想哭的心情要压抑不住了。
“红v昨天已经回来了……”(眼泪巴巴)
薰薰委屈,但薰薰不说。
“不和你闹,这种天最适合睡觉了,好不容易放个假,我去补补觉……”
檀健次伸着懒腰上楼去了,只给赵泳鑫留下一个背影。
得,老婆也丢下他走了,这世界上还有谁比他皂允薰更悲催。
某人看向角落里落灰的手机支架若有所思:好像,是该直个播了?
赵泳鑫起身捣鼓了半天,调试好设备,就按下了“开始”键。
他向镜头打着招呼:“好久不见,最近开心吗”
「活的赵泳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老赵你终于直播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楼上夺笋」
「有你在我们就开心!!!」
「宝贝你是不是瘦了!看着好憔悴」
「呦,老三又出来吸前队友的血啦?」
「死毒唯能不能滚,MIC好好的还没解散,别来沾边」
赵泳鑫看着一条条滚动的弹幕,其中免不了某些人没事找事,他也不care,嘿嘿一笑,看向窗外散落的枫叶:“今天北京天气很好,想和你们聊聊天”
“我没有瘦喔,这几天健次……称了称还胖了几斤哈哈哈”
意识到自己差点说出某人的名字,赵泳鑫连忙打着哈哈改口。
虽说他俩同居也好久了,也想过公开,但是毕竟不知道会是祝福居多还是骂声居多,所以就搁置了。赵泳鑫自己不太在乎这些,可是檀健次不一样,他要保护好他的兮尔。
可天底下哪有男人不炫耀自己老婆的,而且还是像兮尔这么完美的人,所以每次直播他都会漫不经心地撒糖,暗戳戳显摆他和檀健次的同款。
小赵同志的名言:直接秀不了就间接秀。
不知情的某檀:?介是揍嘛啊
「呜呜呜呜呜呜好乖好乖还和我们汇报」
「胖胖的薰薰崽也可爱www啾啾你」
「桥豆麻袋!本人刚刚好像听到了某个熟悉的名字……」
「!!!!!!!」
「老赵你6啊」
「我靠我靠不会吧不会是我想的那个吧」
「???????赵泳是真勇啊」
赵泳鑫看着多到飞起的弹幕以及里面逐渐放肆的内容,干咳了几声,故作镇静地开始碎碎念:“哎呦哎呦,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啊,你们真是绝了都绝了都,真简直了没法说没法说……”
某薰嘴上说:哎呀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和健次没什么!
某薰内心os:是的是的是的我和他不是朋友,单纯的情侣……
赵泳鑫直播的位置正对着楼梯的方向,恰好拍到了某只还睡不醒的小猫站在台阶上,满身起床气,头发还乱蓬蓬的,双手叉腰凶巴巴朝男人喊:“赵狗力!!你他妈给我安静点行不行!!我刚刚睡着就被你吵醒了……”
好可爱!!!!!他的兮尔不管怎么样都好可爱!!!
被称为“健次脑”的赵狗力被骂也不生气,反而觉得眼前的人可爱的紧,憋着笑说道:“宝贝啊,我在直播呢,全国人民都看着呢……”
檀健次炸了,弹幕也炸了。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原谅我没文化只会说这个」
「楼上+1我也没文化」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次可不算是ky了!!!本座的鑫多就是真的!!!鑫多党站起来了呜呜呜呜呜呜呜」
「我也不想嗑,可是他叫他宝贝哎」
「赵泳鑫这广场你自己洗吧……」
「咳咳是这样的,国内还没合法,你们俩注意点注意点……」
「哦买噶檀健次你怎么和赵泳鑫这个吸血鬼在一起了?真恶心脱粉了脱粉了」
「赵泳鑫你小子算是享福了」
「他俩是不是同居了!?檀健次的家居服貌似和赵泳鑫情侣款」
「卧槽姐妹你可以!拿着放大镜看直播」
「尊重!!!!祝福!!!!」
“这个嘛……就是说来话长……”赵泳鑫挠挠头,看来这次是真瞒不住了。
“算了算了,官宣吧,我早就不想瞒了”檀健次把一脸懵逼的赵泳鑫扒拉到身后,抓着他的手十指相扣举到镜头前:“是的,我和赵泳鑫先生在一起了,谢谢你们的祝福”
「好霸气!!祝你们幸福!」
「鑫多勇敢飞嗷嗷嗷!!」
「毒唯得被气到跳脚哈哈哈哈哈哈」
「别管,今天过年了」
…………
直播结束。
赵泳鑫知道檀健次很帅,但没想到这么帅,尤其是在感情方面,可以奋不顾身的宣布他们两个的关系。
“让他们骂去吧,反正你是我男朋友这个事实也改变不了”某多霸气的一句话把一米八几的男人感动到痛哭流涕。
皂允薰猛男抹泪:更爱兮尔宝贝了怎么办呜呜呜QAQ
“檀健次赵泳鑫官宣恋情”这个话题一下子就冲上热搜,热度只涨不降。这可把赵泳鑫高兴的不行,每天反复回味着兮尔直播时说过的话。
檀健次看着身旁抱着手机傻笑的男人,无奈地摇摇头,随手发了一条微博,内容是:
“某人最近几天一直笑,怎么办@MIC赵泳鑫Steelo”
“我爱你不畏流言蜚语”
严重ooc纯私设勿上升
非双x亲血缘
檀影帝×赵大制作人
未公开,大掉马
“镜头调试…OK,好嘞!”赵泳鑫在镜头前鼓捣了半天,丝毫没发现自己已经误点了开播。
【赵泳鑫?这是……开播了?】
【卧槽卧槽卧槽!失踪人口大回归!】
【啊啊啊啊啊不是吧不是吧,自从他官宣结婚之后是不是就转幕后了啊!】
【呜呜呜呜我的老赵,有鑫了有鑫了,至少知道见见人儿了!】
【哈哈哈哈哈靠我要被楼上的笑死,他是转幕后不是进去了】
“右右你又去和bass挤沙发,我跟你说你这样...
“右右你又去和bass挤沙发,我跟你说你这样是很不卫生的!绝了绝了,这一身的狗毛,啧!”镜头外传来赵泳鑫的絮絮叨叨。
“呀~爹地…”一声奶乎乎的声音要是融化了谁的心。
“不许撒娇,怎么还跟人学会撒娇了,绝了都!”无奈的语气可以让人联想到此刻赵泳鑫的表情。
奶团子没了声音。
【右右?老赵的鹅子吗?之前他给嫂子写的歌儿里就有左左和右右】
【啊啊啊啊啊我记得那句!“基于爱你而后左右”!!!】
【!!说实话我一开始真的不理解这句话,后来老赵发了百天照我才知道那原来是女鹅和鹅子的乳名】
【嗯……只有我一个人想到了“右手给你回答”吗?(不是ky,父母健在,爱党爱国,你反驳就你对)】
【哈哈哈哈哈哈楼上姐妹的求生欲真的绝了】
【嗯……怎么不能是我们共用大脑呢?】
【毒唯还有五秒到达战场!】
【老赵好凶啊!给我们宝贝吓坏了怎么办!】
【呜啊!这一句奶敷敷的爹地真的给我听得心都酥了!!】
【右右给姨抱抱!!这个撒娇真的绝了都!】
【哈哈哈哈好像只有我的重点在右右和bass抢沙发?】
【右右是被吓到了吗,没声音了啊?】
赵泳鑫的声音也软了下来“右右听话,以后不可以这样和bass挤在一起睡觉觉明白吗,上次bass是不是咬右右了?”
奶娃娃大大的眼睛眨巴了眨巴,像是在努力回想着,良久后又摸了摸自己的小莲藕似的手臂,眼里起了水雾,委屈地点了点头。
“痛痛!”奶团子指了指小胳膊。
镜头里镜子反射,赵泳鑫把奶团子抱在怀里,轻声哄着“爹地呼呼,痛痛飞走。”
【啊~这就是老赵的带娃日常吗】
【好温油好体贴好爸爸,爸爸!!】
【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楼上怎么还直接认爹了哈哈哈哈】
【笑不活了哈哈哈哈老赵喜提好大儿】
【等等,赵泳鑫同学是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开播了吗?】
【话说回来还真是啊哈哈哈哈哈卧槽】
【右右小小一只缩在老赵怀里呜呜呜呜呜】
赵泳鑫抱着奶团子坐到沙发上“乖乖的,爹地要工作,右右要怎么做?”
小家伙伸出一根小手指头放在唇边,像模像样的“嘘~”
“真乖,我给你打开你最喜欢看的帕帕,爹地工作完带你出去玩儿。”
两人的眼神里确认了什么。
奶娃娃笑着去碰赵泳鑫的额头。
“嘿嘿,滑头。”
“嘻嘻~”
奶团子抱着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抱枕被赵泳鑫放在了沙发上。
奶团子独独要抱着这个,是帕帕枕过的。
距离直播的位置不远,也能时时查看到奶娃娃的举动。
电视被打开,电视屏里出现的是面容温和的男子。
“啊!帕帕!帕帕!”
奶团子一脸兴奋。
【呜呜呜呜右右好可爱】
【他还知道嘘~啊!心被狙了!】
【想偷孩子,不知道有没有一起的】
【带上我!赵泳鑫最好把下水道封好,我不走寻常路】
【晚上吧,夜黑风高好时机】
【赵泳:我一个眼睛站岗一个眼睛放哨】
【哈哈哈哈哈哈很怀疑当代网友的品行】
【抱枕都要比右右大了哈哈哈哈】
【右右好兴奋啊】
【帕帕是谁?】
【快让姨姨吸吸!肯定奶味儿十足!】
【哈哈哈哈楼上看起来可不像好银呐】
【等等等等,电视里一闪而过的檀健次吧?】
【卧槽!2202年了,我奶奶磕的CP竟然还没有be?!】
【别来沾边,我檀是影帝,你赵是个什么东ci?】
【OK毒唯已到达战场~】
【管你是谁,你爹我就磕CP】
【帕帕……爸爸?】
【卧槽卧槽卧槽这是可以说的吗?】
赵泳鑫揉了揉奶团子的小圆脑袋,转身往直播位坐过来。
屏幕上刷着屏,齐刷刷的要偷孩子。
时不时夹杂着檀健次的名字。
赵泳鑫吓了一跳,下意识往镜头外看了看儿子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转头面色自然地开始和大家打着招呼。
“哎哟你们绝了都!偷孩子可不行啊这,这怎么能行呢,再说了右右不会跟你们走的,家里有更重要的人他才舍不得呢。”
【呜呜呜呜当了爸爸之后碎碎念好像更严重了】
【哈哈哈哈哎哟你们绝了都】
【哈哈老赵开始护崽子了】
【怎么了怎么了,觉得自己失宠了呗】
【更重要的人?是嫂子吗!老赵让嫂子出来见见吧】
【楼上的可别想了,结婚五年了吧,老赵把嫂子保护得真的太好了】
【呜呜呜呜日常羡慕嫂子】
【羡慕嫂子有老赵和可爱的左左右右】
“见嫂子?那也得看他想不想见你们。”
赵泳鑫转动着无名指的戒指,脸上笑得灿烂。
弹幕不断,问着五花八门的问题。
最多的当属问他这次为什么突然直播。
“嘿哟!这话说的,我哪次直播有过预告。”
开始了战术性喝水,眼神不自觉地乱瞟起来。
【你竟然也知道,你每次搞突然袭击,刚上来才发现你已经下了】
【我真的谢谢你】
【五次直播我错过三次,我真的栓Q了】
【你看你自己提起嫂子那副不值钱的模样】
【刚说的重要的人我觉得不是嫂子就是左左】
【赵泳你能不转戒指了吗,我们看见了!看见了!】
【赵某心虚了,开始战术喝水,又是这招,接下来肯定要转移火力了】
“你看你们说的,我这次也是纯属意外,要不是昨天和左左打赌输了,我今天哪会起这么早,还直播,嘿绝了都,我跟你们说,我现在都玩儿不过这个小丫头,真的我跟你们说绝了。”
赵泳鑫一边一脸臭屁地转移火力却是掩盖不住的炫耀,看着坐在沙发上依旧兴奋的奶团子不禁揉了揉眉心。
俩倒霉蛋。
一个姐控还爱听爸爸的话。
一个妻管严还是个女儿奴。
“打赌内容是什么?你们问这个干什么,这不能说,你们怎么总喜欢问这些问题,这可不好啊这可真不好。”
【我就说老赵没这么勤奋】
【左左是姐姐对吧?】
【赵泳你收收你脸上的炫耀吧,就你有女儿是吧】
【那可是了,前几年的时候抱着别人家的崽子不撒手】
【我似乎理解老赵的炫耀了哈哈哈哈】
【是,刚抱上孩子就给人吓得哇哇哭,他自己呲个大牙笑得不行,嘴咧的能看见嗓子眼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头笑掉了尊的会谢哈哈哈哈哈】
【我记得我记得哈哈哈哈哈当时好多人说孩子是怕了,以为这叔叔要吃人,笑死我了】
【所以真的没有人在乎打赌赌了什么吗】
【小赵同学你赶紧交代吧,内容到底是什么!】
赵泳鑫本来看着弹幕还想反驳两句,但是眼看着话题又扯回到内容上,一时之间笑容僵在脸上。
“啧,你们真的绝了都,怎么了,现在粘牙看见我就想让我抱呢,小龙妹也喜欢我呢!我多招小孩儿喜欢,我……”
赵泳鑫突然停住了话头,目光落在镜头外。
“右右?”赵泳鑫试探地叫了一句。
无人回应,只有不知道从哪传来的细微啜泣声。
放轻了声音低声唤着奶团子的名字。
抬眼往大门方向瞟了一眼。
还好,门没开。
“右右?”
又是无人应答。
楼梯旁边传来bass的粗喘。
赵泳鑫算是松了口气,转身往楼梯方向走过去。
【嘿,臭屁薰上线了哈哈哈哈哈】
【听你嘚瑟,听你编】
【右右真的好乖,都不出声的】
【我总觉得镜子里折射的场景在哪儿见过呢?】
【怎么回事?右右怎么了?】
【姨姨的宝贝右右怎么了!】
【老赵慌慌张张的,还那么温柔地喊右右呜呜呜】
【沙发上已经看不见右右了】
【卧槽!哪位朋友青天白日作案了!!】
【哈哈哈哈哈看样子是找到了】
【老赵真的温油啊!啊!爸爸!】
【得,好大儿又来了】
赵泳鑫站在楼梯口,看着努力往楼上攀爬的奶团子。
“赵与暮。”镜头外传来赵泳鑫有些愠怒的语调。
镜子里是bass的身影摇摇晃晃走回自己的窝里。
右右有大爸看着,他这个老人家也是可以休息休息了。
真就走两步喘一会儿。
【哇!这个名字很好听诶~】
【不知道是那个字,慕暮木沐?】
【不得不说咱老赵起名字的水平高,确实是高!】
【文化银儿!】
【哈哈哈哈哈bass要笑死我了】
【!!bass已经到了走两步缓两分钟的状态了吗哈哈哈哈】
【bass功成身退,但是这退可不好退啊,腿脚不灵便了属于是】
弹幕还在讨论着bass和赵大诗人的起名艺术,镜头外的奶团子已经在赵泳鑫的底线反复横跳。
“赵与暮!”声音低沉并没有阻挡奶团子的步伐。
倔强地一言不发,留个背影给了赵泳鑫,只是在听到自家爹地叫自己大名时有些瑟缩。
要知道每次只要叫全名,准没好事儿。
两岁多的娃娃已经深谙赵泳鑫的习惯。
“帕帕!帕帕!不痛,右右呼呼!”小团子努力和台阶做着斗争。
赵泳鑫听着小家伙的念叨,皱着眉头琢磨着话里的意思。
“砰。”是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还伴随着痛呼。
主角被抓,被手铐束缚着,铁链丁零当啷的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小团子又打了个哆嗦,更加奋力地往楼上爬。
赵泳鑫总算反应过来小家伙的动作因何而起,不顾小团子满含眼泪看着楼上的可怜样子,拎起奶团子抱在怀里。
隐忍了许久的情绪在回到熟悉的怀抱的瞬间迸发。
“爹地,帕帕!呜呜呜…帕帕痛痛…”电视里的剧情还未停止,打斗声一声大过一声。
“右右乖乖,听爹地说,乖乖。”赵泳鑫开始抱着团子在屋里徘徊,试图安抚怀里已经哭得不成样子的儿子。
【右右刚说了什么,没听清诶】
【我只听到说帕帕,从一开始右右就在喊,真没理解什么意思诶】
【小孩子现在学说话会有口齿不清的情况,应该是在喊爸爸吧?】
【爸爸?老赵在直播位置,和楼梯位置相反的啊】
【!!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你别猜我害怕】
【电视剧里是影帝早期作品!!】
【卧槽怎么哭了,这哭声哭得姨姨心好痛】
【好可怜的右右,应该是被电视剧里的情节吓到了吧】
【老赵怎么能给孩子看这些呢!】
【听声音大概猜出来是那部早期的网安题材的剧,里面的打戏也没用替身,听说拍完就进了医院】
【我知道我知道!当时我看的时候隔着屏幕都觉得好痛】
“乖乖,那个里面不是真的,乖乖不哭了,乖乖不哭不哭,哎呦绝了。”一米八几的大个子拿一个奶团子没有任何办法。
他现在只想让奶团子停一停,再哭楼上的就得被吵醒了。
“痛痛,帕帕痛痛!”奶团子坚持己见。
赵泳鑫无奈地看着电视,其实也不怪自家儿子反应大。
确实是痛的,当时檀健次瞒着自己拍完这场戏就进了医院,等他赶过去的时候那人早已经疼晕了过去。
“宝贝不哭了,等帕帕醒了我们给帕帕呼呼,帕帕和姐姐在睡觉,右右要打扰帕帕和姐姐吗?”
【呜呜呜呜小心肝儿哭的我心都碎了】
【等等,右右喊的是帕帕,不是妈妈,老赵说的也是帕帕在睡觉,而电视剧播放的是《你吗》,嘶……】
【!!!盲生你发现了华点】
【我的鑫多没有be甚至还是真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只是来借宿的?】
【哪家好人让自家孩子和借宿的人住一块!】
【别来沾边,我影帝很高贵,某人不配】
【就沾边就沾边气死你!!!】
【你们到底有没有人关心一下老赵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我快笑嘎了】
奶团子的哭声未停,见不到想要见的人哭得更是难过,赵泳鑫只能无奈地抱着团子远离主卧,在客厅来回踱步。
“乖乖,快别哭了,让帕帕好好休息一下。”
“右右乖,爹地带你出去找亦阳哥哥玩儿好不好。”
哭声更大了。
赵泳鑫登时就后悔了,他怎么忘了上次左左跟着张亦阳跑了半天不理怀里的小鬼头的。
一个头两个大“bass,你哄哄他啊!”
bass:……
转了头继续趴在窝里睡了过去。
“右右,男子汉大丈夫!流血流汗不流泪!”
奶团子倒是顿了顿,赵泳鑫趁热打铁“你是要保护姐姐的男子汉!有人欺负姐姐……”
话还没说完,怀里的小人儿又瘪了嘴。
“姐姐…姐…”眼眶子里又蓄上了泪花。
要说赵泳鑫也是反应快,上手就捂住了奶娃娃的嘴。
只剩右右瞪着无辜的眼睛。
【亦阳做了什么能让右右反应这么大?】
【赵泳鑫,跟人沾边的事儿你是一点儿不干啊哈哈哈哈哈】
【笑嘎了哈哈哈哈哈】
【这是赵泳鑫?不确定,再看看】
【不是,谁家好人让自己家宠物狗哄孩子的!】
【哈哈哈哈哈我妈喊我滚出去笑,但我真的忍不住了哈哈哈哈】
【bass:你没事吧?】
【看得出来bass已经习惯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神他妈流血流汗不流泪哈哈哈哈哈老赵你记得小右右几岁吗?!】
【我严重怀疑在家到底谁带孩子,老赵根本哄不住啊】
【应该是老赵,他哄不住但他会捂嘴,看这捂嘴的动作过于熟练】
赵泳鑫看着自家儿子和爱人七分相似的眉眼,最主要这无辜的眼神还带着泪珠子,着实让人心疼了一把。
“乖乖不哭了好不好,爹地带你出去玩儿”
小娃娃瘪了嘴,水雾又开始凝结在眼眶里。
赵泳鑫赶忙改口“不出去,爹地给你拿奶酪棒不哭了嗷。”
赵泳鑫抱着奶团子往冰箱走过去,父子俩地身影终于一同出现在镜头里。
奶团子的镜头感可谓继承了自家老父亲,察觉到手机亮着,把小脑袋转过来趴到赵泳鑫的肩膀上眨巴着眼睛。
片刻后就调整了姿势,伸出莲藕似的小手臂朝着镜头挥了挥手。
【哈哈哈哈哈哈老赵哄娃还是得用物理的】
【笑翻了哈哈哈哈我突然发现右右不吃饼,老赵怎么说他都不听,一说奶酪棒瞬间乖了】
【呜呜呜呜呜老赵喊乖乖的时候真的好温柔】
【啊啊啊啊啊啊好可爱!!比镜子里看的还可爱!!】
【眼睛好大!!眼睛好像修勾眼谁懂!!!】
【右右给姨姨抱抱!!】
【右右真的不是我爸爸吗(bushi)】
【呜呜呜呜呜他还冲着我招手!!更爱了!!】
【啊啊啊啊他肯定是奶味儿的吧!好想抱抱!】
【右右长得…有点眼熟?】
“奶酪棒,乖乖,给你吃可不能告诉帕帕啊,要不然爹地会很惨的。”
赵泳鑫自顾自说着,从冰箱里掏出奶酪棒。
塞进了自己嘴里。
又拿着一个送到儿子手里。
“快吃快吃,一会儿帕帕就醒了,帕帕凶凶。”
小团子攥着奶酪棒赶忙往嘴里塞,还抽出另一只手戳戳赵泳鑫鼓鼓的腮帮子。
“羞羞,爹地也七惹!”小团子笑开了。
两人倒是达成了共识,丝毫没注意有人站在楼梯口盯了两个“小偷”许久。
【哈哈哈哈哈两个人好像要做坏事】
【等会等会哈哈哈哈赵泳鑫你往嘴里塞什么呢哈哈哈】
【谁家三十多的男人偷吃孩子奶酪棒啊!!】
【背着谁呢这是,帕帕到底是嫂子的名字吗还是什么!搞不清楚我好难受】
【等会,楼上有人下来了】
【镜子里!!】
【!!!我没看错的话是个灰色毛衣的…男人?】
【家居服有点眼熟……】
【我不想说这是我担的睡衣,我就爬个墙却发现我墙头和我担结芬了?!】
【!!!卧槽】
【苍了个天!!】
【这世界玄幻了!!】
【我现在连口大气都喘不出来…】
【真的是多多!!】
【……是又怎么了,说不定是借宿的!】
【楼上你要不要看看你自己说的你自己信不信】
【卧槽!!檀影帝说休息要多陪陪家人是这个家人!!】
直播间炸成一锅粥,话题浓稠得离不开檀健次的名字。
“嗯…咳…”檀健次双手环胸靠在楼梯口。
bass听见动静抬了抬头,没了后续的动作。
冰箱前的赵泳鑫身体一僵,眼神瞟向怀里的团子,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反应。
“别装傻,解释一下。”
良久后檀健次终于拢了拢身上的灰色家居毛衣坐在了沙发上。
小团子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在赵泳鑫怀里挣扎着,嘴里叫喊着“帕帕”。
化了的奶酪棒在嘴上的痕迹尤为明显。
赵泳鑫放下奶团子刺探军情。
团子倒是没有一点儿犹豫,手里举着嗦了一半的奶酪棒朝着檀健次奔过去。
“帕帕!帕帕!啊!帕帕…”
檀健次赶忙起身去接奶团子。
“哎哟,绝了都,宝贝儿你这给自己吃的,啧!”
自家儿子跟个小痴汉似的就要往自己脸上蹭。
“赵泳鑫你给我过来!他牙都没长齐你又给他吃,昨天刚吃了两个,我不是跟你说这周不能再吃了吗!”
檀健次太阳穴猛跳了几下。
【雾草他俩是真的!】
【就…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所以多多之前被拍到进医院和去婴童店都是真的?!】
【刚才我去超话看,当时是俩人一起去买的!!】
【焯!我当时以为那是助理陪同】
【哈哈哈哈哈毒唯呢?】
【我总算知道右右喊的帕帕是谁了】
【笑死我了赵泳鑫你是卡了吗】
【温馨提示:此处非静止画面哈哈哈哈哈】
【赵泳鑫夫管严实锤哈哈哈哈焯】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看着右右这么眼熟了!】
【右右和多多的眼睛真的好像!!】
赵泳鑫像是终于回过神,快步走到手机跟前看着直播间不受控的弹幕三叉神经都要痛了。
“你们…嘶…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吧。”
被伴侣吼和伴侣出现…你们都当做没发生吧。
檀健次猛然回头。
不熟悉的新朋友可以从头看,观文愉快
本章扒去歌词2000+
“感谢尧尧,接下来,麦宝们想听什么”
“myplace”
“年华”
“闺蜜”
“年华不行呀,年华得需要五个人唱,换一个二人舞台”
“闺蜜,闺蜜,闺蜜......”
“好,接下来让我们有请《闺蜜》”
如果檀健次没来,檀健次的部分将由浩哥去唱,万一,万一多多来了呢,万一他会上台呢
所有人都是这样想的
“沈翊,你去干嘛”
“我去个厕所”
沈翊来到后台,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话筒,整理了一下衣服,顺便又补了个妆
“YeahThisis...
“YeahThisisformyHomie
ThanksforTRletus
Knoweachother
Steelo.Zyeahsteelo
AndJC.TEnAh
Showmewhatitis
那么问题来了what
什么叫做闺蜜Ah
我有个Homieyouknow
WhatfromM.I.C
他到的地方都会全场聚焦
他的Move把全场引爆
童颜巨肌是他的Killersoap
让你把烦恼都Lettinggo
他做事特别拖沓
就连眨眼睛都喜欢拖拉
不太习惯制定计划
看到海鲜瞬间像开了挂
一个动作就被俘虏
逼得我都走投无路
一个眼神尖叫无数
让你飞到Hollywood
Heisgothisownstyle
Gothisownstyle
Gottheballroomdancing
Championship
Uno-do'-tres-cuatro
你知道我说的是JC.T
这世界那么大其实也并不复杂
风雨雷电交加也安全送你回家
就算地球爆炸我不再是钢铁侠
一个眼神我会backinguup
LadybroIgotaladybro
Ladybrougotaladybro
Ladybrowegotaladybro
Ladybrolalalaladybro
Backinguup”
合唱唱完后,依然没有老小要上场感觉,所有人都是止不住的失落
“yeah.........”浩哥的第一句话刚开口,熟悉的声音响起,所有人在看清来人时,红了眼眶
多多,回来了
“Yeahrightthat'sme
Butigottasay
隆重介绍这位
处女做饭美甲spa擦地
他都不太会说累
实在太没道理
超大脾气
Handleeverything
Likeasuperdaddy
他的身高一米八几
他的头发有点趴叽
但说到温柔底细
真的比我姐妹还要道地
但就是念念念
还好有superBass
比我还天生绝配
Lalalalalalalala
LikeaPrinceCharminginyourdream
呼叫你Steelo.Z”
“我在我在我在”如果你仔细去听,你可以听出赵泳鑫声音里的哭腔和小小的鼻音,多多回来了
“这世界那么大其实也并不复杂
Ladybroigotaladybro
“mua~”檀健次像七年前那样,跳到了赵泳鑫的怀里,和上次不同的是,这次,他的小鑫没有躲,而且,这次是他的小鑫主动的,嘿嘿,是甜的,小鑫和以前一样,还是那么漂亮
我会把我所有心底的秘密
告诉他让他来帮我来解密
就算实在没有实质性的建议
他也会陪着我直到我有了睡意
Homielet'smegotuback
YeahIknowyou'llgotmyback
“鑫多三生,鑫多三生,鑫多三生.....”
(这是,多多!!!!!!!!!)
(多多回来了,多多回来了,多多没有不要我们)
(多多瘦了好多,好心疼)
.......
(我去,这么刺激的么,第二场世纪之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鑫多三生)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赵泳这次没有怂,他主动亲的多多,我的cp是真的)
(鑫多三生)
.........
“檀健次!!!”
与其他人不同的是,北江警局的几个人全都楞了
“这是沈翊他会跳舞,还会唱歌”此时蒋峰的表情
杜城心里更是一团浆糊
“沈翊为什么会在舞台上,沈翊为什么要亲赵泳鑫”
“不用想了,沈老师就是MIC的老幺檀健次”李晗说到
“不是,你都不震惊一下吗”此刻,蒋峰更吃惊
李晗这个小姑娘,是细心的
“就然多多回来了,那我们就在自我介绍一次吧”
“大家好,我是健次”
“我是尧尧”
“我是约翰”
“我是王浩”
“我是小鑫”
“我们是MIC,我们是MIC,很高兴今天开演唱会,我们爱唱歌,跳舞,偶尔耍酷。喜欢我们请你拍拍手”
“我这七年来,因为一些原因,所以就退隐了,但是,现在,我的事情干完了,我又回来了,大麦们开心吗”
“开心!!!!!!!!”
(爷回青,七年了,自从多多消失后,就再也没听过他们阿卡贝拉式的自我介绍了)
(MIC少了一个人都不是MIC)
(为他们的之间的亲情所折服)
(MIC缺一不可)
都城当然知道檀健次说的一些原因是什么,他也不敢想这件事在檀健次心里留下了这么大的阴影
他知道当时雷队的案子不能全部都怪沈翊,毕竟他是一个画家,交易是不可避免的,你交钱,我画画,我们两个人是利益关系,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卡文,应该还是有两章,下一章写团的舞台,鬼知道我将《myplace》和《买单》刷了多少遍,而且下一章会写瓦哥的舞台,与麦麦共赴年华之约,有可能会写番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