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最近在重刷末日乐园,所以突发奇想想把所有出场角色整理一下(只要有全名我就会加进来),后期再出场的角色会添加更正(欢迎指正错误)
如月车站出场(我最喜欢的一个世界):
楼野:出生于红鹦鹉螺,能力是发黄历,属于成长者联盟,和楼琴是兄妹。被叶蓝卖到了奴隶训练营,却在039找到两人后和女娲离开后不知所踪。...
楼野:出生于红鹦鹉螺,能力是发黄历,属于成长者联盟,和楼琴是兄妹。被叶蓝卖到了奴隶训练营,却在039找到两人后和女娲离开后不知所踪。
楼琴:一身都是饰品的小女孩,被女娲带走。
陈河:很掉san的一个情节,在039以为终于在这个诡异的世界碰见了她的同类后,她发现了陈河的尸体。
(我看的时候吓死我了呜呜呜,他忘掉的是他的尸体啊)
斯巴安:终于出场了呜呜呜,应该是整本书颜值最高的一个角色(吧),来自兵工厂,对所有女士都很绅士,据说从不杀女人。一出场却是想抓039,后面和039有吻戏!背叛兵工厂后和母王合作。他的人生似乎被分成了一段一段的,并且039对他很重要。
胡苗苗:一只会医术的小猫,爱好解剖尸体。对周围的人有一种奇妙的影响力使他们被蛊惑,后来在星空游乐场被人偶师带走了。
旦力,黄晓霓,朱明春:来自中心十二界,想要夺取039三人的点数。能力分别是提炼之家,真心话大冒险。
桃子:同斯巴安一起进入图书馆的女人,同他一起组成小队,被南馆潜伏的堕落种杀死。
红鹦鹉螺出场:
萨杰:灵魂一族,可以制造幻觉,还可以穿人皮从而完全模仿成另外一个人。红鹦鹉螺的末日就是由它们带来的,不过这个种族不能繁衍,因此只能不断从一个末日世界迁移到另一个末日世界。
AYU:灵魂一族,身上携带着数个同伴,跟随着039上了去西格拉广场的船后把船成员都穿了。
沃德:来自一个被海淹没的世界,能力是检测生命体,后来被灵魂女王给穿了。
张华碧:来自原始森林世界,能力是扫描人的特质,从而判断出039的“老母鸡”特质,并通过伪装幸运地活了下来。
灵魂女王:想要穿039被揍了,后来被039用女娲做引诱变成了039的狗(bushi),从039的狗又变成了人偶师的狗(shi)。
二花:领了人偶师的任务来找039反被39抢劫,见证了039输入的伊甸园变成了AA级世界(很震撼),在圣诞老人手下幸运地离开了。
圣诞老人:人偶师的死对头(估计全世界都是他的死对头),真实身份是一只堕落种。称呼人偶师为“那个玩娃娃的”,为了找人偶师把039抓来丢进了星空游乐园,后被人偶师和039联手杀死。
阿科尔:成长者联盟成员,实际欺骗了039,为了得到最终礼包,想让人偶师和圣诞老人两败俱伤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蕾娃:一同被圣诞老人抓进来的成长型,后来被困在公寓里成了副本npc。
叶蓝:实际上是成长者联盟的首领,表面上死在了公寓副本里,实际让圣诞老人和人偶师两败俱伤后骗取了黑泽忌的能力并使他陷入昏迷。(我差点以为黑泽忌死了,吓死我了)
米妮:觉醒的副本npc,在这之前是在副本死去的进化者。
米奇:同样是觉醒的副本npc,向039买了毒苹果想杀死米妮。
麦克老鸭:觉醒的副本npc,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富,可以贿赂世界上的任何东西比如空气。039从他身上得到类似能力和商业头脑最后赚够了3500点体力值(赚了两万多哦)进入终点。
真的很牛掰啊这一段
季山青:星空游乐场副本的最终奖励礼包,是一个愿望。但他有自己的神智,在039答应不拆他之后,便一直赖着039叫姐姐。很胆小,却很聪明,在039被迫拆掉他之后,他根据039的愿望成为了自己想成为的样子------数据体,和039的关系却陷入了僵局。他多么渴望和039一直在一起啊,可惜他许下的愿望却这样造化弄人。(我的乖礼包)
我叫时安,是个……仿生人。
其实也不完全是,我有自己独立的思想,我只是和一个人有同样的外貌、同样的声音。
我完全代替了她而已。
我曾经也不是一个仿生人,我有自己的样子,自己的生活。...
我曾经也不是一个仿生人,我有自己的样子,自己的生活。
我的伯父一直支助我们母女二人生活,不过我从没见过他罢了。我从未见过父母任何一边的长辈亲戚,连伯父也只是知道有这个人,他们好像都很讨厌我。
我与母亲的交流一向很少,我也总是见不到她,但我们每天都会交流。但或许是母亲回家晚吧,我们的交流总是在半夜。在我半梦半醒间。老实说,我有的时候也分不清是不是母亲在和我说话。
我们往往在谈话中一起睡着。
五岁时,母亲创造了我并告诉我今后我将以“时安”的身份生活,那年起,我开始了,无休止的“替身”生活。
我被安排进“时安”的幼儿园,代替她与同学老师交往,我也不用模仿“时安”的言行举止,这一切都让我感到不明所以。
这样的生活一直到了幼儿园毕业,也就两个月吧。
我第一次昏迷了。再次醒来已经是两年后——或许是母亲给我照料的好,我的肌肉没有萎缩——母亲再次让我我去代替“时安”。
此后我经常会莫名其妙的昏迷。三年级寒假,我昏迷到第二年寒假;四年级暑假我昏迷到五年级寒假。
小学毕业那个夏天,我又昏迷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昏迷,但我猜测这和原本的那个“时安”有关系。
是她又来代替我了吗?
小学时我就发现,我比“时安”厉害多了。从和同学们的对话中,我了解到“时安”有个阴郁孤僻的性格,成绩也不拔尖,她好似人群中的蚂蚁。无疑,她是平庸的。
不过我不是啊。我是人群中最闪耀的那颗星星,我有着优异的成绩,老师同学都非常喜欢我。不过我很讨厌他们罢啦。
这个“替身”计划从五岁起执行了将近十年。而我,十年来第一次接触到我的原主——“时安”。
在一个离家很远的公园。
我不记得我为什么会在哪,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只记得眼前的风景,拂过耳畔的清风,小孩的玩笑声,以及……在美景中小孩玩的那扎眼的风筝。
是只老鹰风筝,一点也不好看,老鹰的爪子很尖又很大,翅膀反而很小,整个风筝很奇怪,我讨厌那个风筝!我想……烧了它。
也是在这时,我碰到了“时安”。
公园长椅上,她坐在我身后的另一面。
“你活的真好,简直是我梦中的样子。”
“继续代替我活下去吧。”
“我想离开这里。”
“别代替我了!”
“求求你,离我远一点,让我重新回到正常生活可以吗!”
“你能不能离开我!”
她说的很混乱,她的情绪很不稳定,一会安详温柔一会又歇斯底里地吼叫。
我不知道我当时为什么没有转过身去面对她,不过当时好像有一种恐惧告诉我千万不能回头。
她离开时,最后说的话是:“用火吧。”
我确实很好奇“时安”究竟是谁,她的着装她的神态我很想看。所以我去问了公园门岗的保安,但是他告诉我,我进来后再没有人进来,也没有人出去。
照理说“时安”她应该走的比我早才对。不过因此我也对她的身份有了一丝头绪。
那天以后,我再也没有昏迷过。但是母亲却变得很少和我说话,她越来越沉默,是“时安”告诉母亲什么了吗?
我越来越不喜欢我这具身体,但我清楚真正令我厌恶的不是皮肉。我想要改变它,我要——浴火重生。
我一直是个行动派,这也是别人喜欢我的地方啊。
火嘛,很简单的。学校组织春游,我们会去一片树林,我制作了一块菲尼尔透镜,为了方便销毁证据我还特地使用的塑料。找准角度,很快就会燃烧的。
还是得赞叹我的能力,这一切都按照我计划的那样,大火顺理成章地燃烧。
那是天堂一样美丽的时刻,耳旁是撕心裂肺的尖叫,目之所及一片火海,弱小的人类在火海中四处逃窜,火舌舔舐着我的四肢,疼痛与快感交织。太美丽了。
我感觉我在重生,我的肉体,我的精神都在重生。
“我就是我!我叫时安!只有我叫时安。”
我很高兴我在医院醒了,不过这一切都在我计划之内,学生没有太大损伤,但多多少少的伤亡还是不可避免的,毕竟,重生需要代价。
我感觉我完全轻松了,这场火海让我真正摆脱了我的母亲。没用的废物,早该死了,我是时安就好了。
最后,晚安,我的母亲——时安。
“我存过你的照片,研究过你的星座,看过你每一条动态,跟朋友炫耀过你,我远比你想象的要喜欢你,但我没说。”
我叫时枳,这是我的故事。
在我高二那年,我认识了许言,两个世界完全不相交的人,意外的相遇了。那天是我的生日,也是我父母的祭日,18年前,我的父母因为一场车祸去世了,母亲肚里八个月大的我奇迹般的被救下了。十三岁以前,一直是奶奶带的我,后来奶奶因病去世了,舅舅成为了我的合法监护人,但舅舅也有自己的家庭又常年居住在国外,最后我便成了一个人住,舅舅会定期给我打钱,虽然交往不多,但他们家对我还不错。
我一向是不喜过生日的,我的内心一直缺少着父母对我的爱,我的人生没有目标,想起这害我失去父母...
我一向是不喜过生日的,我的内心一直缺少着父母对我的爱,我的人生没有目标,想起这害我失去父母的一天,我实在对生日提不起好感。
其实也只是平凡的一天吧,正常的走在放学回家的路上,脑子里背着英语单词。怪我,背的太入迷了,没注意到交通灯的变换,我看着地面,走上了斑马线。一声刺耳的鸣笛声,把我的思绪拉回来,我的双脚却像有粘力般挣脱不开地。看着汽车司机不断清晰的面孔,我许愿:我希望见到爸爸妈妈。
我确实是一个不讨神喜欢的孩子,生日这天唯一的愿望,也落空了。我被一双宽大有力的手拉回了斑马线,那双手有魔力般吸引着我寻找它的主人,我看到了一张柔情的脸。
此刻的我从未想到这张脸,会在我心中保留那么久,久到好像过了一辈子。
“同学,你没事吧。”
我有些慌张,心跳变得很快,一是因为刚才的惊险吧,二是……因为这个少年吧。当然我当时也没想到那或许是心动的感受,全当震惊了。“没…没事,谢谢你。”我匆忙道谢。
鼓起勇气抬眼看向这个人,我知道他,他叫许言,高三,我们学校的纪检部部长。就像所有小说男主设定一样,许言有张英俊的脸庞,优异的成绩和属于这个年纪的少年感,他是无数人心中的白马王子。但是我却不是小说的女主,自那以后,我们又像从前那样,成了两条平行线。
最后一次看到他,是在期末返校也是高三毕业典礼那天。他以高分考入市区高校,作为学生代表发言,他还是那么温柔,样貌、声音、谈吐,他的魅力无时无刻吸引着人。
这应该是我们第三次对视,自生日那天以后头一回对视。可能还有些勉强,但是当许言抬眼时,我固执地认为——他看的就是我。嘈杂的礼堂变得寂静,我努力地想听清许言说的话,却被心脏的跳动声盖住了他的声音。我意识到,我喜欢他。
如愿以偿的,我考入了许言上的大学,其实仔细想来,那所学校也不是最适合我,那所偏理科,我文科去更好。不过,这我当时都没考虑了。我燃烧着青春奔向我心中那个完美的人。
我甚至选了和许言同一个系,进入了同一个社团,尽管还是那句话,那些都不是最适合我的。我从未对此后悔,我成功地离许言更近了,他也头一回注意到了我。“我叫许言。”第一次社团活动,作为社长,许言在向新人们介绍自己。
我真的很激动,当许言来加我社交软件好友后。社团每个人都加了社长(也就是许言)的社交软件好友,我只是其中一个,令我没想到的是许言主动来和我搭话。
“你是时枳吧,我们以前见过的,我和你高中一个学校来的。”或许是拉进社团关系吧,许言与我聊的几句。很可惜,他没有认出我是两年前他救下的那个女孩,很久很久以后,无意间聊起,他才想起来的。
我与许言渐渐地从两条平行线变成了相交线。可能是托了母校的福,许言还和我接触还挺多的,我们也渐渐成了好朋友。
我翻看着高中时存在相册中里许言的一张张照片,看照片的甜蜜中无意间混入了一丝苦涩,我明白我与他需要保持“安全距离”。
我大三这年,许言谈了一个女朋友,和我同届的,中文系女生,叫陈诺,据说还是许言向她表的白。许言真的很能给人安全感,有了女朋友之后和每个人的距离保持的很恰当,他与陈诺也算是郎才女貌,我本就没奢求能站在许言身边,能在他身后默默凝望已经是上天给我最大的宽容。话是这么说没错,我也祝福他们,但是夜里流的泪也反应着我的悲伤。
我决定给许言表白。
说我是个懦夫也完全没错。我真的很懦弱,曾经建立起来的高塔一提及许言就分崩离析,连表白都不敢当面,连留下的信都未署名。
我的大学生涯很快结束了,像曾经那样,我又去了许言同一家公司,不过这次没什么合不合适的了。听说许言和陈诺快结婚了,身为朋友,我是真的为他们感到高兴,只可惜我的笑容保持不住,我也担心眼泪落下来。
我想我可能是时候要离开他了。我申请了去分公司就职,我与他又变成了点头之交。
那双手带着戒指。我知道。
如今距离我第一次遇见许言已经过了14年了,从18到32,我很感谢我的青春年华有他的存在。不过如今我累了,也老了,我也没有再喜欢他的理由了,这份喜欢或许在很早很早以前就成为了习惯。习惯不可能是永远的,我也要放手了。
不过如果有机会,我希望我能再读一次当年告白的情书。晚安,许言。晚上,时枳。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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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许言,我有一个朋友和一个未知的追求者。
大四那年,我曾收到过一封告白信。那封信的主人很胆小,没有署名,但是不知出于什么情感,我把它留下来了。
前几日,我听说大学时的一个朋友被车撞了受了重伤,当年好歹一个社团的,我决定去探望她。
我买了花,出门前打开柜子,无意间看到了那封情书,莫名其妙地拿了一起走了,但是现在这封信还在我手里。
盛夏的阳光火热,穿透窗子,照亮了阴暗的病房,盛夏的枝丫疯长,温暖大地,挥洒着少年的青春,又是一年毕业季。
病房门缓缓被打开,鲜花后是一张俊俏温柔的脸庞。
“好久不见。”
“你是谁啊。”
病房中的女人睡的很深,夏日的微风吹进病房,吹动了桌上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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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矢昴x波本,梗很俗,博士生收养受伤野良猫之后的七天。
又名《金屋藏波》。
SevenDaysWithALiar
与说谎者在一起的七天
“……昨天夜里,我捡了一只小猫。”
故事从这里开始。周四下午的波洛咖啡厅弥漫着烘焙香气,吧台后面的榎本梓在专心致志地给拿铁拉花。店里客人不多,冷气开得很足,背景音乐是上世纪三十年代的爵士乐专辑。八月东京的天气善变,从昨晚开始的暴雨下到中午才停。窗外的晴天缀着深浅层叠的云彩,明亮的彩色透过街边玻璃上新鲜的雨滴,晕染到靠窗的桌子上。
冲矢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低头喝了一口拿铁。今天的味道...
冲矢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低头喝了一口拿铁。今天的味道不太一样,因为做饮料的人不是安室透,所以喝起来比往常甜得多。桌子的另一侧,四双好奇的大眼睛排成一串,孩子们停下了吵闹,正安静地等着他讲故事。
没有孩子会不喜欢流浪猫的故事。他小时候,也是喜欢听玛丽讲这些的。
“他被其他的野猫欺负了,受了伤,流了很多血,我得回去照顾他——所以,今天不能陪你们玩推理游戏了。”
“好过分啊,”光彦眨巴着大眼睛,“流浪猫也会欺负同类吗?”
冲矢温和地看着他:“或许,因为他是一只好猫咪,心地没有那么坏,所以就被欺负了。”
“我也可以去看看他吗?”步美小心翼翼地问。
“我也很想,但恐怕不行,”冲矢委婉地回答,“他的爪子很尖,而且怕生怕得厉害。”
“那未来的几天……我们也见不到你了吗,昴哥哥?”
问话的人是江户川柯南。他的语气和表情流露出和年纪不相符的成熟,但似乎不是为了区区一只流浪猫,也不像是在担心他家里那些名贵的实木家具,会不会被发疯的猫咪毁掉——他在担心更严重的后果,而那恰恰是冲矢昴最不担心的。
“不用担心,大人的事情大人会处理好,”冲矢说,掌心按在少年的头上,“毕竟……我喜欢猫。”
他替自己和孩子们结了账,顺便在柜台前替安室透请了一周的假。榎本梓诧异地看着他,懵懵懂懂地点头,像是参不透名校的博士生和自己的同事之间,能有什么超越萍水相逢的关联。冲矢在女店员狐疑的眼神中走出店门,铃铛在他头顶清脆一响,夏天的热气扑面而来。
回家路上,他得去一趟药店。他需要体温计,消毒水和退热贴,还有用来换的纱布绷带,尽量多准备一点,总归是不会出错的。天气很热,大面积的伤口随时有化脓感染的风险。那只小猫迄今为止一直很乖巧,他也愿意尽到一个收养人的责任,提供一方安全的屋檐给他,保护他不再受到任何伤害。
——前提是,他自己不会成为那个加害者。
“我回来了——”
他回到寄住的大宅子里,走上二楼,右手靠边的第一间卧室,开门,无声地合上。
没有人回应他。空气里只有几乎听不见的呼吸,还有一只陷在被子里,昏昏沉沉地和伤口作斗争的小野猫。他金色的毛发下有一双浓重的黑眼圈,高热让他脸颊发红,颧骨下甚至有了阴影,看起来很久没有休息好了。只有在这种时候,冲矢昴才会意识到,每天和巷子里的野猫们抢食,该过得有多么辛苦——曾经他也干过类似的事,但后来,他有了好一点的去处,脱胎换骨,成了另一只猫。
“——降谷君。”
他轻轻喊对方的名字,拨动沉睡的人毫无生气的刘海。
Day1
暴雨之夜,凌晨三点。
一声炸雷之后,冲矢轻轻放下手里的酒杯。杯子里的圆冰化了一半,波本的味道被冲淡了。他确信自己没有听错——就在房子周围,有什么东西落下来的声音。不像是电线杆之类的钝物,没有那么重;也不像是树枝被雨打折了,没有那么轻。
什么人在那里?
不管是谁,在这种天气出来执行任务,都够倒霉的。
他打开门,几乎是同时藏进门板后的阴影里,直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混着雨水被刮进屋子,钻进他的神经。
“……!?”
冲矢一步跨到门外,只见浑身湿透的,熟悉的人影。
他低垂着头靠在另一侧没敞开的门板上,身侧是一滩刺眼的鲜血,还在顺着细小的水洼缓缓扩散。但几乎是奇迹般地,他来的一路上干干净净,看不到一点血迹的影子,甚至他用了某种方式打开了工藤宅的院门,又不动声色地锁上了它。冲矢不确定他是用了什么办法做到这一点的,但恐怕不会是让他自己太好受的方法。
他为什么要做这么无聊的事?冲矢看着散落在地上的,被他折起来堵伤口的黑色小马甲,感到大脑在迅速发热。这家伙分明可以让血随意地流,然后组织就会迅速发现他的所在地,在救走波本的同时,把子弹射进他的脑袋里。
冲矢咬了咬嘴唇。他心里有些不痛快,毕竟任何头狼,都不喜欢被其他头狼逼到绝路的感觉。但他还是蹲下身去,用手探安室的颈动脉。脉搏跳得弱且快,他手下的皮肤也散发出不正常的热度,这不是任何药物能伪装出来的效果,就算是,那这药也可能迅速要了他的命。
“……你好啊,冲矢先生,”安室的头动了动,紫灰色的眼睛透过湿漉漉的额发窥过来,“抱歉,今天不是快递……”
“别说话,你流了很多血。”
冲矢打断他,手去探他的膝盖窝。他明明是可以拖着安室进屋的,但那样势必会让他右肩上的伤口陷入更加糟糕的境地。最后他用一种足够让男人感到羞耻的姿势抱着他进了大门,而安室从勉强睁开的眼睑缝里,露出一丝嫌恶和无奈混杂的眼神。
“不要乱动,安室君,在这里等我两分钟。”
“波本,”安室艰难地侧过脸,他的头发像被打湿的金丝雀羽毛一样,无精打采地垂坠着往地板上滴水,“我不喜欢你叫我安室,所以……叫我波本就行了。”
“好的,波本,”冲矢说,他开始不耐烦了,“现在闭上嘴,在这里等我回来。”
“……真丢人啊……”
安室梦呓一般的声音从他身后飘过来,不知说的是他自己,还是冲矢昴。
博士生冲矢昴在原地冷静了两秒钟,做出了一系列判断——他去清扫间拿来了清扫工具,走进门外的大雨中,把门口的血迹清扫得干干净净;把波本弄到二楼,掏出不那么齐备的医药箱,还有他剩下半瓶的波本酒,一小半倒进酒杯,一大半倒出来给刀具消毒。
“把这个喝了。”他把酒杯硬塞进波本手里,“会让你好过一点。”
似乎是没有余力再跟他反抗了,波本艰难地喘息着,一口喝完了那半杯几乎没兑过的烈性威士忌。
“……你是真的很喜欢波本,冲矢先生。”
他虚弱地陈述事实,不带任何试探和以退为进的情绪。
这十分罕见,罕见到冲矢甚至一时想不到该如何去应对。他太习惯安室在他面前神神秘秘的样子了,如今这种不带防备的,原始而自如的男性神态,他反倒从未见过。倘若不是这般没有余裕——他猜自己的心是会为之一动的。
“忍着点,”他在台灯下举起寒光凛凛的刀具,“我不太熟悉这些,毕竟也只是个学生而已——”
冲矢昴从梦中骤然惊醒。
他瞥了一眼床头上的电子钟,又是凌晨三点,如果不是窗外没有下雨,他几乎要以为自己又被带回了那个充满血腥味的夜里。
“……一。”
双人床的另外一侧,波本正在睡梦中发出不安定的声音。他还在发烧,甚至随时可能变得更糟。不送他去医院只是权宜之计,如果事情变得无法控制,他还是愿意冒着风险,联系日本的警察医院来接走他。但波本没有这样要求,并且自曝自己在组织里的代号,出现在他面前,那就说明,至少现在他本人的意愿,是作为波本留在这里。
这显然不是一个好兆头,分明是他前几次试探失败之后采取的极端手段,却让他想起了从英国搬走时,不愿意丢掉玩具枪的自己。属于他的东西,他从来不会轻易拱手相让。
“……赤井……”
冲矢一怔。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波本?”
“赤井、秀一……你这……”
听着他在昏迷中也不安分的呓语,冲矢的手握成拳头。
他知道安室透,或者说降谷零,对他一直心怀怨恨,可他会说什么呢?你这个FBI?扰乱了我守护的和平的家伙?还是你这个杀人犯?显然最后一种可能性更大。
他做好准备接受审判,将脸凑近波本,却听到一句近乎委屈的低语:
“……骗子。”
冲矢僵住。一瞬间,他肺里的空气仿佛都被挤空,假面下真实的灵魂几乎挣扎着醒过来。氧气,尼古丁,还有他说过的所有谎话,那些生锈的,蒙尘的回忆,突然如同潮水一般扑向他。
手有些抖,于是他握了拳头又松开,直到恢复平静,才探手去摸高领衫下的某个按钮。
“对不起……降谷君。”
赤井秀一低声说。
“……别骗我。”
波本在半梦半醒之间轻声嘟哝,被纱布裹得严严实实的右边肩膀分明动弹不得,右手却牢牢攥住了冲矢的手腕,不肯放松分毫。
“好,”赤井说,“我答应你。”
他的答案似乎足够说服这个状态下的波本,证据就是伤患把半边脸藏进枕头里,呼吸又平稳下来。只是他的右手一直不肯松开,冲矢也不想让自己精心处理的伤口前功尽弃,于是他们就像一对关系不好却又彼此吸引的夫妻一样睡下了,身体离得很远,手却握在一处,相连的皮肤鼓动着脉搏,分泌薄薄的汗水。
如果他们不是这样尴尬的关系就好了。冲矢看着波本柔软的头发,焦躁地想。如果他们不是这样的关系,他也许能放下姿态,在这片宁静的黑暗中哄哄他,好让他在短暂的沉睡中,看到一些令人快乐的东西——他突然想抽支烟让自己冷静,转念又想起烟味对伤患不好。或许他也可以归咎于波本,他身上的热度有种奇怪的牵引力,冥冥之中套牢了他,让他无法离开这间屋子。
“……被算计了……”
冲矢惋惜地叹了口气。在这场精心的算计中,他和波本都是受害者。无论是容许波本带着重伤登堂入室的他自己,还是以这幅狼狈的姿态出现在他面前的波本。
但至少……波本还是一个人来找他了。这个事实令他可耻地雀跃起来,而他心里清楚,这雀跃,绝不单纯是因为他一开始对波本的预测成了真。
TBC
已知背叛的舞台时零零还不能完全确定冲矢昴的身份,以及红茶会时他就已经能得意洋洋地说出“冲矢昴的身份被识破就是你输了”,求解,这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这我们就一定要知道。
今天静下来一些了,写得比较慢和细,做了新的尝试,所以还是打tag了(
写给一位喜欢猫波的姐妹,我的灵感之源,my超人。
比炮那个友多一点的秀零
*Crèmedelacrème:奶油中的奶油,指最棒的部分/最好的东西
-
000
为什么我无法对你温柔呢?
有时候,想着这样的问题。
001
细沙坠落而下。
或许是长年比赛形成的习惯。他如此看着每一步的用时。
喀。
羽田秀吉愣住了。在他正对面,赤井秀一看了他一眼。
理所当然若无其事,这一眼是【怎么了】的意思。秀吉无语地回看他。
不是吧,哥哥。你这么轻易就中招吗?
他把飞车打入敌阵。简直难以置信,但似乎要轻松地赢了。对手已经掉进陷阱,接下来就利用先前发动的总攻击巧妙逆转局势,大约再过二十步,赤井就会发现不只是折损银将那么简单的事情。
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在意吗?
有时秀吉会思考这样的问题。当他看着他的哥哥,漫不经心的赤井秀一。
赤井似乎什么也不在意。地下组织、纽约街头、联邦调查局,这三十年人生他都活在战场,却能看上去永远云淡风轻。连自己的殉职都不在乎,好像只要他想,就连复活都能做到。他得到所有东西都很轻易,得不到的那些他通常也没兴趣。
从小开始,每次每次,总是这样的。
少见地,羽田秀吉在对弈中途想起了其他事情。过去的事情。
在羽田秀吉的记忆里,更年轻的赤井秀一。那时他的哥哥还不是现在这个搜查官,特工日常擦枪锻炼,上衣一脱都是男子气概和伤疤。
那是少年时代的赤井秀一。留着半长不短的黑发,体格比现在更纤细一点,很适合日式的高中制服,白衬衫打上领带。很久以前他们刚刚搬到日本,即使秀吉第一天就表示自己能记住回家的路,玛丽仍然让大儿子放学之后来接他。
于是从第二天开始,秀吉所有的女同学都坚持陪他走到校门口。秀吉同学,你哥哥要来了吗?你会帮我把这个送给他吗?上次的情书他看了吗?他喜欢巧克力蛋糕吗?
没有,谢谢,他不喜欢吃甜食,我会交给他。秀吉总是对她们露出微笑。这和他的哥哥相反,那时赤井秀一已经不怎么笑了,他总是面无表情地靠在校门上,平淡的绿眼睛自带气场。
当然这无法阻止秀吉的女同学们问出同一个问题。不厌其烦地。
你哥哥有恋人了吗?
就只有这个问题无法轻易地回答。赤井秀一有女朋友吗?中学时代的秀吉为此陷入苦恼。他确实在哥哥身边看过一些女孩,但每一次都不一样。
好像有吧。
最后他只能如此回答。顺利得到了女同学们伤心的叹息。当然也有一些不放弃的,大胆的,更主动的,告白的;最后她们都变成了同样伤心的。
“……他拒绝你了吗?”
有一次秀吉忍不住问。眼前的女孩眼睛都哭肿了。
但她回答:没有。
这让秀吉陷入了更深的迷茫。没有被拒绝的话,为什么要哭呢。
有一阵子,这样的赤井秀一似乎成为了大魔王一样的存在。秀吉已经搞不懂女孩们到底怎么看他了。冷淡的,吸引人的,有礼貌的,傲慢的。也不是不温柔的。非常讨厌的。所有矛盾的形容词都堆在一起。
我说不上来,最后那个女孩子告诉秀吉。
“反正就是,我没办法……”
变成特别的人吧。
王尔德说,除了诱惑,我什么都能抵抗。但赤井秀一好像从来都不抵抗。与其说是来者不拒,不如说从来没有任何人能够真正诱惑他。
我没有办法变成对他来说特别的人。一直到很久之后,羽田秀吉都记得这句话。
后来赤井秀一离开了校园。他留长了头发,开始抽烟,像所有工作狂那样用墨镜挡住黑眼圈。但为他着迷的女性——和男性——似乎只增不减,在魔法师制造涟漪的沙滩上,连嫌犯都对这个极品男人发出赞叹。
哎呀,好男人!
当时的北森靖绘说。没错,秀吉还记得那个嫌犯的名字。这就是世界第一的记忆力。
但他已经记不起赤井当时的表情了。或许是因为赤井根本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吧。一次又一次,他的哥哥永远对这种事毫无感觉。
一直是这样的。
再之后赤井回到了美国。差不多就在加入FBI前后,秀吉还曾经飞去拜访过他。大体算是相当愉快的兄弟时光,他在赤井的公寓里住了几天,还顺便宣布自己和宫本由美正在交往。
“很棒吧,哥哥,我真的喜欢她!”
当时他们正一起走过街头,赤井刚请弟弟在小酒馆吃过晚饭(是的,就是他打工拉琴的那一间)。秀吉整个人都陷在热恋里,恨不得把自己的告白登上纽时头条:
“我肯定是全世界最幸运的人,你知道我们——”
Ho。赤井秀一只是叼着烟,从口袋摸出一盒套子扔给了他。
“不是啦哥哥啊啊啊啊啊!!!”
纯爱的羽田名人抱头大叫。
你看来很眼熟。
偷听bot,OverheardNewYork。在那些开放的异国,酒吧和十字路口,时常听见这样的笑话。你看来很眼熟——莫非你是名人吗,或者我们睡过?
后来秀吉已经没法把这当成笑话了。当第四个和赤井擦肩而过的美女又一脸惊讶地回过头,他不得不开始怀疑笑话都是取材自哪里。
那是你的一夜情对象吗?当然不可能这么问。但赤井秀一应该不是什么名人吧。
他的哥哥。
在母亲眼里太过任性的。在妹妹眼里太过遥远的。不晓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几乎只剩下背影的哥哥。
于是羽田秀吉发现,赤井秀一放学了来接他回家的那段日子,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久到他自己都已经长大,现在还谈了恋爱。
而赤井秀一也已经离开家很久了。身上的高校制服变成了FBI的雷德夹克,他去了很远的地方,做了很多秀吉看不见的事。
但是有另一些什么,似乎始终都没变过。
即使在那些最自由而浪漫的国家里。即使第五个美女又欲言又止地回头了一次。
为什么没有人能够成为赤井秀一的那一个呢?
那时秀吉想。
让他在意的。对他来说,特别的那一个人——
“哥哥?”
嗯。赤井的声音仍然很沉稳,听上去毫无波澜。即使谁都知道他正在做什么。
“你到了?”
Areyouthere?
说的是英语,有一瞬间秀吉不清楚他在问自己还是在问对面的女人。后者有一种充满暗示的意味,让他立刻就红了脸。
哦,赤井笑出声。很显然明白秀吉误会了什么。他换成日语说:我问的是你。
“……我到了我到了。”
秀吉简直想投降。都能想象赤井正对他露出调侃的神情。
如果玛丽在这里,可能会当场发送吼叫信吧。在你弟弟面前干什么啊!
再后来,赤井给他的那盒套子被扔进了垃圾桶。在东京的机场,某一个角落。秀吉离开前最后看了它一眼,想着如果哪天赤井也能幸福快乐就好了。这意思是有感情的、安稳的,长久的那种。
好吧,该怎么说,世上也是有詹姆斯邦德这样的人嘛。
在羽田秀吉的棋盘对面,赤井秀一抽着烟,露出思考的表情。但显然并不在想下一步棋该怎么走;事实上他已经输定了。
所以他在想其他事情。
并不像苦恼,也不特别深沉。就只是这样想着某件事,绿眼睛专注地停在那里。
于是秀吉也安静地看着他。这是如今的赤井秀一,重新剪短了那头黑发,回到了日本。剿灭组织之后还有收尾工作,他离开工藤宅邸,留在东京,租了短期公寓。
你在想什么?
“啊,我认输。”
然后也像突然醒来那样说。爽朗地——对这场胜负是真的一点都不在意。
秀吉苦笑着叹了一口气。
正是因为如此,即使赢了自己的哥哥也并不有趣。要再来一局吗?但在他来得及开口之前,赤井把手探进了口袋里。
因为他的手机响了。那一瞬间,秀吉突然想,他或许知道赤井刚才在想什么了。
他在想那个人何时会打来吗?
赤井移开叼住的烟,接起了手机。似乎没有打算回避自己的样子,于是秀吉继续看着他。
也许是在家里的关系,赤井难得地戴上了眼镜。最常见的银框款式,但放在他脸上就仿佛在拍代言画报。有时秀吉想起当年那些女同学,她们的痴迷很显然其来有自。
银框眼镜,黑衬衫,为了下棋卷起来的袖子。秀吉看着他线条漂亮的小臂,那上面有一些浅白色的疤。训练或实战,格斗留下的伤痕。
然后赤井顿了一下,说:今天我弟弟在我这。
“没办法,他和女朋友吵架,被赶出家门,只好来借住几天……”
哇啊啊。秀吉慌乱地跳起来。怎么连这种事都讲啊!
赤井抬起眼看他,戏谑地挑了一下眉毛。我有说错吗?
没有。被兄长出卖的名人只好又坐下。呜呜呜,由美糖。
嗯,赤井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所以你今晚要过来吗?”
等一下。秀吉又慌了。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啊。要过来吗?今晚要过来吗?你今晚要过来吗?
这听起来很不对啊!
他立刻开口:“如果你们——”
过了半晌,赤井说:这样啊。
“那我想吃Paella(西班牙海鲜饭)。”
怎么回事,话题变成晚餐菜单了。秀吉呆呆地看着他——然后他看见赤井抬起来的那只手。
刚才完全没有注意到。叠在那些褪得浅白的疤痕之上,有一道新鲜的、血红月牙似的伤。感觉像指甲抓出来的痕迹,底下有淡淡的指印。似乎曾有什么人失控地掐住赤井的小臂,而他并没有反抗。
那是在床上发生的吗?
秀吉停止思考这个问题。太可怕了。
不,秀吉听见他说。
“我只是在想,你是全世界最棒的。”
羽田秀吉,二十八岁。
或者很快就是二十九了。这二十九年里能让他想不透的事情并不多,毕竟一个人如果绝顶聪明,那他想什么都会相当容易。
所以这一次,他也轻易就能想到和赤井通话的是谁。至少想不到更有可能的人了。
他曾经和那个人见过一次面。
那一头回应的声音很陌生。但来电号码确实属于赤井没错。
“羽田,嗯,名人。”
对方说。看来是拿赤井的手机拨通了这个号码,并且知道秀吉的身分。
“你是赤井秀一的弟弟吧?”
有一秒秀吉甚至以为赤井是被恐怖份子绑架了。那就是想要赎金吧,没问题,以羽田家的财力——
然后对方毫不留情打断他的幻想。那个声音冷冷地说:这里是公安。
“你哥喝醉了。你能来接他回去吗?”
庆功宴。秀吉终于想起赤井似乎提过这件事。当然可以!他立刻回答:我马上过去。
“啊不行!等等,我不太会开车——叫出租车行吗!我——啊,由美糖,算了我自己去——所以你们在哪里,我是说,我到了之后要找——呃,等一下,请问你是?”
出租车也行,最后那个人说,接着报了一个六本木的酒吧地址。直到这时秀吉才发现,对方的声音似乎很好听。
“我的名字是降谷零。”
那就是羽田秀吉第一次见到降谷零。当他匆匆跳下出租车,来到酒吧门口,有一台白色跑车张扬地停在那里。马自达的RX-7。
午夜的六本木是盛着碎冰的,光里流出晶莹夜景。有个青年站在那样的光下,金发被映得几乎透明。在浅灰色的西装外面,套着看上去很昂贵的白色风衣。
“羽田名人。”
不不不,秀吉慌忙回答:我就住在附近。
“我哥哥……”
等等,要说什么?给你添麻烦了?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居然要说出这种话。真的有可能喝醉吗,难以置信。
我哥哥可是那个赤井秀一啊。
下一秒那个赤井就从酒吧走了出来。步伐确实是难得地不太稳了,后面还跟着两个略显担忧的FBI。如果您需要我们——秀吉听见类似的英语。Sir——
赤井只是轻轻挥了一下手,径直朝这里走了过来。降谷站在原地,对着他抱起胳膊,一动也不动。这是一个明显表达冷淡的动作。
但赤井毫不在意地靠近他。太近了,几乎要贴到他胸前;降谷不得不整个人往后靠,看着像是被困在赤井和他自己的车中央。
FBI,他用愠怒的语气开口。
“我警告你……”
赤井似乎笑了一下。他伸出手,轻易就把金发的青年圈到怀里。
稍稍侧着脸,自然地低下头去。一开始秀吉以为他只是想要和降谷说话。
接着他意识到这两个人接吻了。微醺、缓慢而温柔地,赤井合上眼,像真的喝醉了那样。降谷仍然是冷淡的样子,背靠着车门,但也没有推开他。他的手交抱在身前,压在赤井的胸膛上。
他也没有闭上眼睛。在赤井吻他的时候,降谷就那样凝望着不知道什么地方。或许正看着夜空吧。
漂亮、寒冷、安静,东京都的月亮。从赤井的黑发之间落入他眼里,碎冰似的光。
“你不能载我回去吗?”
然后秀吉听见赤井说。气息很低,轻而缠绵,几乎显得任性。他的唇在降谷耳边落下,像另一个吻被印在那里。
等一下,哥哥,我人还在这啊。秀吉简直欲哭无泪。看来你们挺好的,那我走了啊?
“我说了我还有工作。”
降谷冷冷回答。我要直接回去警察厅。
“你今晚还没闹够吗,赤井秀一?”
那一刻似乎有什么东西冻结了。明明是温柔的、微微下垂的形状,却毫无温度的冰蓝色眼睛。
秀吉不自觉地打了个寒噤。
仔细一看,在那身漂亮的西装底下,降谷的衬衫其实并不整齐。领子有点凌乱,他的嘴角也擦破了。在赤井的颧骨上,有一块不太明显的瘀伤。
怎么回事,刚才酒后斗殴了?
你今晚还没闹够吗?
好吧,赤井说。他稍稍从降谷身前退开来,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那你回去吧。祝你工作顺利。”
降谷看也不看他,自顾自把右手搭到车门上。左手探进口袋里——
他僵住了。
赤井轻笑出声。什么东西在夜空下闪了一闪。秀吉看见他抬起手,仿佛变魔术一样,小小的钥匙凭空出现在那里。
RX-7的车钥匙。很显然不久前这东西还在降谷本人的口袋里,但此刻它挂在赤井的食指上,打转着晃了一圈。
降谷君,赤井用奇妙的语气说。
“想走的话,就不要把重要的东西放在口袋啊。随便就会弄丢的。”
他什么时候拿走的?
秀吉突然想起赤井出现时的动作。随意而自然地伸出手,把降谷揽到怀里,指尖从那件白风衣的口袋上轻轻滑过。
是在那个时候吗?
有那么一秒,秀吉是真的怀疑自己的哥哥会被当场杀死,然后降谷会拿走车钥匙,头也不回扬长而去。不过这样的剧情当然没有发生,不然这个故事就会结束在这里。
降谷只是把放在车门上的手抓紧了。像是忍耐着什么一样。
像是有什么东西就要满溢出来了那样。汹涌地,就要忍不住了,或许会从胸口爆炸那样。像一百万只蝴蝶同时破蛹而出那样。
他的心脏。漫天的翅膀。
如果你真心想走的话——
“秀吉。”
赤井说。似乎这时才想起自己还有个弟弟,一边回过头来。秀吉看见他的绿眼睛,清醒的,若有似无带着微笑,里头毫无醉意。
“抱歉还让你跑一趟。你先回去吧。”
尊重,祝福,人别死酒吧门口。善良的羽田秀吉只能善良地离开。回到出租车上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告诉司机自己也不清楚状况。
“我们回去吧。”
那一夜的最后,在逐渐远去的车窗外,已经看不见降谷的表情。他的脸藏在赤井肩膀投下的阴影里,秀吉最后看见的东西是一点金色。夜风把他的金发和白色衣摆同时翻了起来。
于是秀吉不合时宜地发现,降谷的身材似乎相当好。一开始并没有想到这件事;在已经穿着西服三件套的情况下,他居然还能再穿上一件风衣。
降谷零。
那之后秀吉得知他不只是公安,还是公安高层,二十九岁的警视正。无论怎么看都是个完美到可怕的人。
然后这样的人成为了赤井的情人。不是爱人也不是伴侶,只是床上的那一种。
像降谷零这样的人。
当然,有时候秀吉想,情人这个定位到底够不够准确。
他和赤井过去的那些床伴一样吗?不一样吗?有点难以确定。至少赤井并没有安定下来更进一步的样子,但他仍然和降谷保持了这么久的关系。某一次赤井不经意说溜嘴,于是秀吉得知他们早从卧底时期就开始上床了。
那时我对他很不温柔。
只建立在身体关系之上,这么长的日子。说自由又似乎不自由的。
另一些时候,秀吉也想,他们究竟为什么愿意留在这样的关系里头。
002
日常,一个什么也不会发生的晚上——
我也想知道,如果能和你度过这种日子,那感觉会是怎么样。
003
规律地、无声地,记憶归于平静。第二次翻转的沙漏走到了尽头。
他的哥哥连眉毛都没抬一下,“什么?”
赤井秀一,三十二岁。敷衍的高手,让一切不了了之的天才。只要是他不想主动提起的话题……
“我是说,”秀吉单刀直入,“降谷君。”
赤井笑了出来。你可不能这么叫,他用轻松的口气说。人家比你大一岁呢,要用敬语。
好吧,秀吉说。降谷警视正。(这是模仿由美的叫法)
“反正是他打来的吧?”
赤井点起另外一根烟。看不出他到底喜不喜欢这个话题。“嗯哼。”
“你们在交往?”
居然就这么问出口了,秀吉都想为自己鼓掌。或许是真的好奇很久了。
赤井的表情仍然很淡定,“没有。”
“但他很常来你家?”
“因为他不让我去他家。”
淡定的,平静的,漫不经心。从小到大,秀吉看着这个哥哥,问过很多问题。那些时候赤井秀一总是这样的表情。他有时回答有时不回答他的问题。
哥哥。
你现在过得幸福吗?
烟雾淡淡升起,又在赤井的眼里散去。秀吉轻咳一声。
好吧,他说。你们高兴就行。
“如果你们今晚,需要,嗯,一点私人空间,那我也可以去住酒店……”
不必了,赤井叼着烟回答。我们不需要。
“我今晚不想和他做。”
即使已经当了快三十年的兄弟,羽田秀吉(完全是保守的日本人)仍然时不时被赤井秀一(完全是开放的美国人)所震惊。听我说,谢谢你,这种事真的不必说给我听。
赤井被他呆滞的表情逗笑了。
“怎么,很难理解?”
不是理解的问题。问题是我并不想知道这种事情。但这件事确实不好理解(没有在交往的话,他来你家还能干什么?)于是秀吉仍然顺着问道:
“为什么?”
不想就是不想啊。赤井耸了耸肩。就算是你,也有不想下将棋的时候吧。
这样说也是没错。秀吉不得不沉默了片刻。
“但是,”最后他说,“我还是最喜欢将棋了。”
……
赤井侧过头,继续抽烟,什么也没说。其实秀吉也不确定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讲。
是啊,但是。即使如此。
我还是——
赤井忽然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和由美糖交往?”
等一下,哥哥。不要随便就把别人的女朋友叫作由美糖啦。
秀吉夸张地皱起眉头。但这个问题的答案并不需要思索:
“因为我要让她幸福啊。”
“不和你交往的话,她就无法得到幸福吗?”
赤井的语气仍然很平静。秀吉突然被他搞得苦恼起来。
“这……”
不一定。但好像也不是这样。不不,我们是命中注定的啊?
但她真的非和我在一起不可吗?
对吧,赤井翘起二郎腿。仍然是那种漫不经心的样子。
每次每次,总是这样的。从小到大都一样,每一次秀吉问他什么问题,他看上去都并没有认真在听,也没有打算好好回答。
但是,不知怎么,又好像其实已经回答了。
不交往的话,就无法得到幸福吗?
赤井总是用这种方式回答问题。直到最后也不会明说的。
我们的爸爸怎么了?你为什么要去美国?这几年都发生了什么事?
任性的、遥远的,不晓得什么时候开始,只剩下背影的哥哥。此刻他已经回来了,一路受过的伤开始愈合,而过去的那些问题似乎都不再重要了。
是啊,那么。既然如此。
我多么希望,现在的你也能够——
如果是由美的话,最后秀吉说:就算不和我在一起也可以。
“但是我想让她更幸福。两个人在一起的话,会比一个人更幸福——也有这样的可能性吧?”
或许。赤井不疾不徐地回答。
“我也不知道。”
我不知道。世界上唯一能把敷衍说得如此帅气的男人:赤井秀一。
如果是在平常,秀吉早就放弃了。他从来不挑战自己的哥哥;毕竟连玛丽都无法动摇这个人已经决定的事情。
但是,该怎么说呢,有些人遇到了不在一起就很可惜。更何况确实有那么一瞬间,他认为连赤井自己都未必想要就这么下去。
即使在无意识说出的话里,有时候也藏着真心吧。
我今晚不想和他做。
“难道你不想要那样的关系吗?”
秀吉问。我不需要,赤井回答。但秀吉的本日人设是富有求知欲的弟弟,他继续追问道:
“那如果他想要呢?”
“想要这种关系吗?”
赤井似乎觉得有点好笑:
“你是说,他会想要交往、婚姻、纪念日,在庭院里给白色的小狗盖房子——”
对啊,秀吉说。
“或者约会、家庭电影、圣诞树,一起去买点礼物什么的。”
就像世上所有相爱的人做的那样。就像他现在和宫本由美做的那样。虽然很难想象那个降谷零会养狗,但这样的日常确实还不错吧?
出乎意料,这次他没有立刻被反驳。他的哥哥停下来,把烟按熄在烟灰缸里。
空气里有片刻的静默。
我不清楚他想不想要,最后赤井说:但他会说不行。
“你知道公安警察是什么吧?”
“……哦。”
秀吉突然觉得有点泄气。因为他确实懂了。
决定性的一步出现了,或者说致命的。这就是王手,结束棋局的将军。
所以,赤井轻松地重复:他会说不行。
对他自己,也对任何试图爱他的人说不行。试图真正触碰到他的人。这种时候,他需要那个人对此表示同意。告诉他没错,你是对的,你不必在意。
我们确实不需要那种关系。
千日手。在将棋的世界里,如此称呼走不出来的死局。停滞不前也无法改变。
停滞不前,也无法改变。秀吉仍然无法不去想这样的事情。如果是这样的话。
那么,现在的你。
要怎样才能够得到幸福呢?
最终也没有结论,这道小小的、兄弟之间的辩题。有人按响了门铃。
我去开门,秀吉慌忙起身。啊,赤井说,但是慢了一步。秀吉已经走到门口,听见他的哥哥在身后说:他有钥匙。
按门铃只是意思意思告知一下而已。果然秀吉面前响起了门锁打开的声音。
“……”
羽田秀吉,二十八岁,此生从未如此无语。你们到底是怎样啊。
明明不是那种关系,却能把家里的钥匙给他吗?明明不是那种关系,却能收下别人家里的钥匙吗?
在心情复杂的名人面前,公寓大门打开了。不久前才被这对兄弟讨论的人出现在那里,金色头发白衬衫,今天也穿着讲究的风衣外套,带有分量感的下摆完美衬托出腰线。风衣是漂亮的海军蓝,和他的眼睛很相配。
那双蓝眼睛淡淡看了秀吉一眼。
“太阁名人。”
降谷零说,对他点了一下头当作招呼,轻车熟路走进屋里。秀吉看着他把手里的纸袋放在桌上,一边自然地脱下外套,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才是闯入的那一个。
怎么办,是我打扰了你们吗?我不该出现在这里吗?其实我应该出去住酒店对吧,但被认出来很麻烦啊,我好歹也是名人啊!
救命,由美糖。我想回家。
赤井往桌上的提袋里看了看。秀吉实在不知道能做什么,只能僵硬地回到桌边坐下。袋子里放着雪白的纸盒,叠在一起,明明是外卖却看上去很有质感。散发出来的香气也很诱人。
但赤井似乎并不满意。他像孩子那样蹙起了眉头。
“我是想吃你做的。”
他用控诉的语气说。这就是我做的,降谷淡淡地回答。
“我只是借了波洛的厨房。食材更好,和他们的餐盒——我看不出这有什么问题。比我回家一趟方便很多。”
“和榎本小姐一起做的?”
“你很在意她?”
我不在意。赤井的语气又沉穏下来。我都不认识她。
降谷自顾自松开领带,什么也没说。秀吉觉得自己都要石化了。
这鬼一般的气氛是怎么回事!
对了,降谷毫无预兆地转向他。石化秀吉立刻抖了一下:“是?”
赤井噗哧一声笑出来。降谷看也不看他,对秀吉说:我给你做了Carbonara。
“下面那一盒。听说你喜欢乳酪,所以多放了一点进去。你也还没吃饭吧?”
“还、还没……”
我要说什么,非常感谢,好不自然——明明也是见惯大场面的名人了,此刻的秀吉仍然有点欲哭无泪。归根究柢,面对一个跟你哥关系复杂的人,到底要用什么态度才对啊?
幸好复杂关系的主角之一插话解救了他。赤井问道:“那你呢?”
我吃过了,降谷随便摆了一下手。我要去冲个澡。
但那只手被抓住了。于是降谷不得不回过头。
赤井的声音沉了一点。“我想和你一起吃。”
“没必要吧。”
降谷的回答和表情一样不以为然。秀吉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赤井握着他的那只手似乎收紧了。
降谷君,他平心静气地说。
“当我向你提出今晚的菜单,我的意思是,我想和你一起做晚餐,然后一起吃饭。”
“你又不会做。”
“我可以帮忙。”
哦。秀吉以为降谷会继续拒绝,但他居然笑了。是那种毫不掩饰,嘲弄的笑容:
“你今天很爱撒娇啊,赤井秀一?”
赤井也笑了。仿佛已经很习惯被如此对待,他松开降谷的手,说:好吧。
“你的浴巾晾在阳台上。”
降谷头也不回地走了。很显然也非常熟悉阳台在哪里。现在秀吉觉得自己的存在越发艰难,在这吊诡的、对第三人极其不友好的空间——
赤井若无其事打开自己的纸盒,对他说:吃吧。
Paella。
降谷零,或者说安室透很擅长做菜,这件事羽田秀吉是听过的(感谢少年侦探团)。此刻出现在那里的料理确实让人惊艳。缤纷的烤蔬菜,金色米饭,浸满番红花和龙虾高汤的香气;干贝也煎得很漂亮。只是以西班牙名菜来讲看上去并不算道地,或许是特意改良的做法。
是为了赤井才这样吗?秀吉忍不住想。好像放了很多他爱吃的东西进去。
在赤井秀一成为黑咖啡能量棒不挑食的赤井秀一之前,也曾有过一些东西,他吃到了会露出稍微高兴的神情。在秀吉很小的时候,模糊的记忆。那时的赤井也很小,如今想起来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
降谷为什么会知道他爱吃的东西?
赤井对他说过什么样的事情?
但赤井本人似乎没有在想同一件事。他问:
“你想喝酒吗?”
秀吉愣了一下。这是一个很日本的名人,对佐餐酒并没有特别习惯。但赤井已经站起身来,一边继续说道:
“我还有波本威士忌——”
“海鲜要搭配白酒。你的品味发生什么事了,FBI?”
降谷的声音说。不晓得什么时候他又出现了,浴巾搭在手臂上,一边对赤井露出冷笑。
总觉得这个人会对赤井的一切喜好都表示嫌弃。秀吉突然这么想。
明明做菜的时候没有这样啊。为了赤井喜欢的东西,还特地改了食谱不是吗?
“这样啊。”
但赤井从善如流。完全没有打算坚持或回嘴,秀吉看见他放下手里的波本威士忌,换了一瓶白苏维浓。
有一瞬间,降谷似乎想说什么。
所以你也不是非要波本不可吗?
当然他没有这么说。取而代之的是傲慢的——他直接从赤井手里抽走了那瓶白酒,说:不准喝。
“我突然想起来,这个要留着做白酒漬桃。”
到底是怎样啊!!!
现在秀吉已经肯定了。降谷就是在找赤井麻烦;那瓶白苏维浓被他拿走了,看这架式说不定会一路带进浴室里。总之是赤井现在想喝也不行了。
“果然还是只能喝波本啊。”
伤脑筋,赤井用一点也不伤脑筋的语气说。他凝视着降谷消失的方向。
“你也觉得很可爱吧?”
完全不觉得,秀吉在心里回答。我觉得你们两个都有点问题,我在这里继续待着也会变得不正常。请让我回家。
呜,由美糖。
004
没有办法轻易说出甜蜜的话,无法像奶油蛋糕那样微笑。
不主动也不擅长诱惑,其实不开放也不想假装。既不坦率也不善于说谎。
他不是波本,也不是安室透。
005
“我出门一趟。”
同事,赤井说,一边把针织帽安到头上:“他们遇到一点麻烦……”
“是谁打来的?”
降谷重复。赤井的动作停了下来。
朱蒂。最后他回答,感觉像叹了一口气。秀吉不知道为什么降谷对此露出一种胜利的神情。他似乎相当享受赤井压抑着什么的反应。
看来你今晚有得忙了,公安警察说。他从秀吉身旁穿过,那头金发仍然在滴水:
“既然这样,我自己留在这里也没意义。我要回去了。”
但赤井又抓住了他的手腕。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二次了。
我很快就回来,他看着降谷的眼睛说。
“只是一点小状况,不需要太久——”
降谷的声音很冷漠,像一面镜子,或平滑的冰。他用没被握住那只手撩起自己的前发:
“谁知道你们今晚要搞到几点才结束。我对FBI的工作效率……”
我很快就回来,赤井重复了一次。
“拜托了。我保证不会让你等太久。”
“你凭什么让我等?”
厉害了,秀吉想。是听上去很蛮横但意外有道理的论点。
你凭什么让我等?
果然赤井沉默了,看来是没什么条件能谈。降谷又露出了那种胜利的表情。
“谈判专家,赤井搜查官——”
他嘲讽道:
“以上是两个毫不相干的名词。好了,没话可说就放手,我要回家了。”
但赤井笑了。他松开降谷的手腕,有一瞬间秀吉眼前突然强烈地浮出既视感。
在六本木的酒吧,光影破碎的街上。降谷的身影在夜里僵住了。
如果你真心想走的话……
“那么,”赤井问,“要我顺便载你吗,降谷君?”
平静的湖水漫不经心,也深不见底。湖水是美而冷淡的。
秀吉看着降谷被放开的那一只手。它停在半空中,像一句说出了又收不回的话。
“……谁要坐你的车。”
最后降谷恶狠狠地说。那只手倏地一抬,从赤井脸上抽走了那副银框眼镜。在他转身走回厨房的时候,秀吉已经看不见他的表情。
“出门别戴。一点也不适合你。”
他只扔下这句话。了解,赤井回答,眼里又带上了笑意。顺从地,仿佛他才是被迫服软的那一个;但秀吉不觉得自己看错了他刚才的眼神。
支配的,被支配的。被宠坏的,把他宠坏的人。秀吉又想起那一天,RX-7的车钥匙,白色风衣的口袋。风衣的主人是一个公安警察,足以在组织卧底的顶尖搜查官。
然后一整串钥匙从他身上被摸走了。这样的把戏,降谷是真的无法发现吗?
此刻秀吉突然想,或许当时的降谷其实默许了整件事发生。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或许这个人也露出了同样的眼神。和刚才的赤井一样。
和他们一直以来一样。
压迫,独占,控制欲;找麻烦和自找麻烦。纵容一些放手或逃跑的宣言,有时假装有时直接不假装。被束缚的时候说谎,被松开的时候又留下。
一来一回,没有尽头的千日手。说自由又不自由,矛盾的迷宫。
所以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们到底想要怎样的关系?
羽田秀吉,二十八岁,是真的第一次遇上这种想不明白的事情。
不过,他又想。赤井戴眼镜的样子确实很帅气。
那些FBI的同事没法看见,还是有点可惜。
006
有人说:咲这个字就是开花。关上口,从不言说的就是花。
梔子、白茉莉、冷冷的樱花。透明的露水落在夜里,像声息消失在水中。
从不开口的就是花。
冷冷地承受,冷冷地为他绽放。有时也想起那一晚,六本木上空的月亮。
沉默的,绿宝石眼睛的蜘蛛,似乎并不为留住什么而张开的网。
沉默地承受,沉默地对他开放。
007
冷冷的、透明的香气。
去掉桃核,切块的蜜桃。白酒加上砂糖,连皮煮出漂亮的淡粉色。放凉之后还要浸渍一晚,桃子被盛进小玻璃罐里,再放进冰箱。
他不喜欢吃甜食,秀吉想起很久之前,自己对某个女孩这样说。那么赤井会把这样的桃子吃掉吗?有点难以想象。
即使隔着冰冷的玻璃,仍然甜美地散发香气。秀吉望着降谷的侧脸。
适合拿来酒渍的,都是还没熟透的果实。仍然有点生硬的。
降谷转过头,对上他不及收回的眼神。
“……你想吃消夜吗?”
那一晚直到午夜,赤井都没有回来。降谷像是非把白酒用完不可一样,在冰箱几乎被酒渍桃子填满之后,他还做了一小份香料白酒烤鲷鱼给秀吉。
知名于欧洲,但秀吉小时候从未吃过的料理。他的英国母亲很显然没有这等厨艺。特色是利用蒸气的技法,让鱼维持柔嫩的肉质,同时锁住汤汁。端出烤箱、撕开烘焙纸的一瞬间,会夸张地溢出香气。
所以,赤井常常能吃到这种消夜吗?
不合时宜地,秀吉想起这样的事。真对不起,由美糖。再怎么自诩为好男人,我也没法为你做出这种等级的东西。
不,如果拜托他教我的话……
秀吉在这里停止胡思乱想。他肯定是没有立场拜托降谷零的——拿什么身份啊?床伴的弟弟?也太奇怪了吧。
降谷看了他一眼,“好吃吗?”
太好吃了,秀吉立刻回答。谢谢你,呃——
“呃,降谷,警视正……”
真是太尴尬了。说到底两个人在这里独处本来就是很尴尬的事。秀吉甚至不知道如何称呼他;总觉得这人也不会说出“叫我名字就行了”这种亲切的话。
隔着看似透明的玻璃,无法碰触的东西。
秀吉决定直接忽略尴尬的称呼问题。非常好吃,他重复道:谢谢你。
“如果可以每天都吃到就好了。”
出乎意料的是降谷怔了一下。接着他笑了。
这是秀吉第一次看见降谷这样笑。在这个人身上,那种微妙的距离感似乎稍微消失了。那双蓝眼睛看他的样子柔和下去,像看着什么非常年轻而天真的人。
明明秀吉也只比他小一岁而已。
但降谷说:很久以前我也说过类似的话。
“在我试图让……朋友教我做菜的时候。”
后来秀吉想,那是唯一的一次,降谷零这样对他说话。其实也没说什么。
但是,又好像说出了非常重要的话。是放在深深的地方,冰封的玻璃之下,名为过去的记忆。在他仍然年轻的日子里。
那么,他对赤井说过同样的事吗?就像赤井把自己从前爱吃的东西告诉他那样?
秀吉当然不可能得到这个问题的回答。
甜美的桃子香气,静静散发了出来。
秀吉被吵醒的时候大约是凌晨三点。
房门之外、先近再远的,砰砰匡匡的声响。从走廊延伸到厨房,像是有人沿路在家里打了一架那样。如果是闯进门的小偷也未免太过张狂。
怎么回事。秀吉困倦地爬起来,走向厨房。不可能是小偷吧,这里可是FBI特工的家——
他在走廊尽头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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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
——有些人他不爱你又不放过你,这确实没有办法。
——我爱你。
——可是天快亮了。
009
隔天是假日。清晨,羽田秀吉走进厨房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早,降谷零淡淡地说。刀尖对秀吉晃了一下。
“早餐吃班尼迪克蛋好吗?”
这应该不是人吧。秀吉后退一步,内心对日本警察生出了崇高的敬意。
但降谷好像误会了他的意思。他蹙起眉头,说:要吃别的也可以。
“或是你想吃甜的,那就把昨天的桃子拿出来。我可以弄点果冻……”
非常谢谢你。我只是觉得你应该休息而已。只不过是个早餐,真的不必做到这种地步。
日本警察还真是可怕啊,由美糖。
——话又说回来,赤井经常能够吃到这种早餐吗?
羽田秀吉,二十八岁,今天也是绝赞困惑中。
法国白芦笋是白中透紫的,清甜的颜色。洒上星星点点的盐花,再刨几片干酪。往盘里盛进烤过的松饼,培根,一颗滑嫩的水波蛋。
流畅、和谐而轻快,这个人做起料理如同演奏一首进行曲。一切都看上去非常完美,直到降谷开始切芹菜。
……???
秀吉愣住了。赤井的表达更为直接一些。
“没人会在荷兰酱上面洒芹菜,降谷君。”
他指控。是的,他就在这个恰当的时机起床,走进了厨房里。
降谷以清脆的切菜声响回应他。那些芹菜被俐落地剁碎了。
秀吉抖了一下。好像正被降谷剁碎的是其他什么东西一样;但赤井大无畏地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了他。
“我不想吃芹菜。”
赤井重复道。嗓音听上去闷闷的,可能是因为他正把鼻尖埋在降谷肩上。
出乎意料的是降谷没有闪开他。秀吉听见他笑了一声。
“请问FBI,”他嘲弄道,“——的赤井秀一后援会,知道他们的王牌会挑食吗?”
“没有那种东西。”
“真让人惊讶。”降谷的声音一点也不惊讶,“但警察厅里有降谷零后援会呢。”
“那么,”赤井很平静,“想必是因为他们还不晓得你会吃芹菜。”
降谷的动作停了片刻。接着他开始把切碎的芹菜洒进盘里(秀吉在心里呻吟了一声),一边以挑衅的口气问道:
“你为什么对芹菜敌意那么重?”
敌意很重的人是你,秀吉悲伤地想。果然赤井露出了复杂的表情。
他的手从降谷腰上稍微松开了。
你为什么对芹菜敌意那么重?
这是一个多么简单的问题。因为它太难吃了——秀吉想着他应该会如此回答。但赤井的沉默已经超出了正常时限,久到降谷终于回头看了他一眼。
“因为你很喜欢它。”
赤井说。云淡风轻地,顺手揉了一下降谷的金发。
“对了,有件事要告诉你。”
是吗。降谷重新背过身去,把另一颗水波蛋盛进盘子里。赤井看着他的背影。
“我要回美国了。”
啪。
漂亮的水波蛋突然破了。金色蛋黄汩汩流下,蛋白碎散开来,如同一场雪崩。
“是吗?”
降谷又说了一次。他的声音和手似乎属于完全不同的系统,这句话连一点波动都没有。
但秀吉清楚地看见,就是他自己失手把那颗蛋给弄破的。赤井似乎没有看见同一件事。
是的,他用平静的口气继续说:所以他们昨晚才通知我。
“这里剩下的事已经不多了,总部有更需要我的工作。”
“什么时候?”
降谷轻轻推了一下那颗破掉的蛋。这是再怎么样也修不好的东西,金色蛋黄仍然徒劳地往下流。
滴答。
滴答。凌乱的,扭曲的珍珠。已经被融化的奶油。金色、破裂的东西,用无可挽回的方式滴落。
赤井说:“我三天后就走。”
浴巾、杯子、换洗的白衬衫。除了盛装甜品没有其他功能的玻璃罐。客厅角落,白色的吉他。过于充实的厨房和冰箱,赤井明显不会使用的厨具,和完全不像他会常备的食材。
秀吉直到那时才意识到,这间房子里似乎到处都是降谷的痕迹。
他不得不承认,即使加上了芹菜和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这顿早餐仍然很美味。降谷的表现也仍然很正常,早餐过后,他宣布:那我要把放在你家的东西带走了。
你需要帮忙吗?赤井问。不必了,降谷回答。你別来碍事就行。
然后他走进卧室,关上门,开始收拾;在里面一待就是一整个早上。
“他有那么多东西要收吗?”
中午,秀吉终于忍不住问。赤井叼着烟看了他一眼。
这个早上他不停地抽烟。什么都没做,就只是沉默地站在窗前,换个地方,然后再点另一根烟。
秀吉突然觉得自己不该说话了。但是,又好像应该说些什么。
他往卧室看了一眼。小心翼翼地。
“……你要去叫他吗?”
赤井没有回答,但熄掉了手里的烟。秀吉看着他走到卧室门口,轻轻转了一下门把。
果然是锁上的。赤井似乎并不意外。
“降谷君,”他开口,“我能和你说说话吗?”
没有回答。
秀吉看见赤井握住左手,举了起来,像是想要敲门,最后只是无声地抵在了门板上。
开门吧,降谷君。赤井轻声说。
“你在听吧?”
房门的那一头仍然坚持沉默。肯定是没有在收东西的;但秀吉也不晓得降谷现在在做什么。也不晓得他究竟在想什么。
赤井把前额靠在自己的拳头上,轻轻闭起了眼睛。
你开门吧,他重复了一次。拜托你。
当然没有任何回答。
经过了不断刷新认知的这两天,如果说还有什么新事物是羽田秀吉此生尚未得见的,那就是赤井秀一低头的样子。请求的样子。明明可以轻易地把门轰烂,却站在这里束手无策的样子。
如果降谷能看见他此刻的表情,可能会立刻把门打开吧。光是想像赤井秀一这个男人居然要低下头,本身就是世界上最难忍受的事。
不过,这就是某种悖论了。正是因为降谷不肯开门,所以才看不见此刻的赤井。如果他知道了应该会后悔吧?秀吉发现自己总是不合时宜地在想这类事情。
困在这里,无法改变的东西。
解不开的死局。
一直到日色西斜,这两个人仍然隔着一扇门沉默。一整天什么也没做。
相较之下,优秀的名人羽田秀吉已经研究了五份棋谱,打给棋院讨论新赛季的规划,看了几场对弈重播,还自立自强点了外卖。其实很想继续吃降谷做的饭,但人好像正在和自己哥哥生气,实在不好意思去把他请出来。
绯红的,无声的。破碎的金色夕阳,斜斜落在客厅的白色吉他上。
秀吉拎着外卖回到屋里的时候,看见赤井怀里抱着那把吉他,背靠着房门坐在地上。似乎也没有打算说服降谷出来了,只是想让他听见那样、隔着门板随意哼了几句。秀吉也从没听过赤井弹吉他。
Layla,you'vegotmeonmyknees,Layla
(蕾拉,我已经为你跪下了)
I'mbegging,darlingplease,Layla
(我请求你,我亲爱的——)
Lay-la。克莱普顿的《蕾拉》。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发音听上去有点像降谷的名字,至少前半段很像。Rei和Layla。
但赤井总是喊他降谷君。或许以后也不可能叫出那个名字了;他很快就要回美国了。
Makethebestofthesituation
(让我们想想办法吧)
BeforeIfinallygoinsane
(在我彻底发疯之前)
Pleasedon'tsaywe'llneverfindaway
(不要说我们无路可走)
Andtellmeallmylove'sinvain
(而我的爱,一切徒劳无功)
斜斜的,破碎的金色夕阳里,秀吉突然想起了宫本由美的眼睛。难过的,任性的,对他发怒的。即使在那些时候还是非常美丽的。
该怎么说,果然还是回家吧。快点回家,然后和好吧。
010
What'llyoudowhenyougetlonely
(在你终于寂寞,没有人等在你身旁的时候)
Andnobody'swaitingbyyourside?
(你会做些什么?)
You'vebeenrunningandhidingmuchtoolong
(你已经逃避又躲藏了太久)
Youknowit'sjustyourfoolishpride
(你知道这只是你荒谬的自尊使然——)
011
秀吉到机场送行的那天,惊讶地发现降谷也来了。
在偌大的羽田机场中央,穿透玻璃的阳光下。降谷把手插在口袋里,朝这对兄弟走了过来。仍然是冷冷的样子,像秀吉第一次见到他那样。
今天的风衣也很漂亮。奶茶色,英伦风格,双排扣闪烁出金色光芒。那些扣子在阳光里显得很耀眼,但和他的金发一比似乎也不算什么。
在他身后五公尺远的地方,公安的部下停住脚步。他们看上去仍然对FBI充满敌意,但降谷满不在乎地直接走到了赤井面前。
“我给你买了一束花,”他开口,“庆祝你终于离开日本。”
那可真是感谢,赤井说。他的绿眼睛朝降谷手边看了看,很显然那里没有任何一朵花。事实上降谷的手仍然傲慢地插在口袋里。
“那么我的花在哪里呢?”
赤井礼貌地问。降谷耸了耸肩。
“路上遇到漂亮的女人,随手送给她了。”
赤井笑了出来。降谷君,他叹息似地说。我都已经要走了。
“你还是……”
他在这里停住了,抬起手,有一瞬间秀吉以为他的指尖会抚过降谷的金发。
降谷抬着眼睛看他。他们有一点点微妙的身高差。
但赤井只是放下手,又露出了那种无奈的笑容。
我要走了,他重复了一次。在他身后,提醒登机的广播正响过大厅。
降谷又耸了一次肩,“再见。”
时光就这样溜走。
赤井没有再说什么,轻轻点了点头。秀吉看见他戴起墨镜,转过身,背起来的行李也并不多。差不多就是一个人生活所需的最低限度,走向出境通道的样子像他已经走了无数次;这个人确实一向独來独往,也很擅长离开。
“降谷先生。”
某个公安警察出声说。他们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过来,另一个人说道:请走吧。
“等等总厅有会议,从十点开始,理事官要求您务必——”
理事官要他务必做什么,秀吉永远也不会知道了。因为所有公安同时倒抽了一口气。
漫天绽放,一百万只蝴蝶的翅膀。降谷的风衣腰带翻了起来,在他奔跑的时候又落下。
奔跑着,穿越阳光灿烂的大厅。赤井在出境门前回过了头。
“——”
一百万只蝴蝶同时扑进了他怀里。降谷的金发。
金色的、汹涌的、耀眼的阳光。在最后一刻终于融化,冰封的迷宫彻底坍塌。
赤井无声地笑了。
降谷的脸仍然埋在他胸口。赤井用单手抱住他,另一手举起食指放到了唇边。那双绿眼睛远远看了过来——现在公安们感觉要拔枪了。
抱歉让你们跑一趟,秀吉看见赤井的口型。你们先回去吧。
这一幕突然似曾相识。就在六本木的街上,深夜的酒吧门口。那时秀吉想着这段关系就是千日手。
停滞不前,也无法改变。从很久以前就被困住的。
现在他们改变了吗?
踏出第一步的时候。决定奔向他的时候。
就有新的路能走了吗?
羽田秀吉,二十八岁,在人生里初次遇到这么多无法回答的问题。
所有的问题都很复杂,或许直到最后也不会有答案。但是更久之前他也曾经站在这里。
那一天秀吉只想着一件很单纯的事情。一点也不复杂的。
那时候他想,如果赤井也能幸福快乐,那就好了。
Fin.
“还得是爱情能够拨动心弦”
花少北yyds!!!!
(侵权删)
以下内容会是我真实体验。没有虚假。
我甚至可以找人来证实。
希望各位能看个乐呵。跪。
问:有一个奇葩学校是种什么体验?
答:谢邀
有趣的问题
今天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奇葩
首先我们先来看学校的招生简章
嗯,八菜一汤,独立卫浴,24小时热水,中央空调,冬热夏冷,人性化管理,还有市级优秀教师团队。
有趣,怎么着,他说什么你信什么?
我们一条一条来给你掰扯
第一,八菜一汤
呵。
八菜,指一顿饭中那个大杂烩中有八样菜。汤?面汤。讲真,那个汤只能用来检验学校的水质是否清澈干净无毒透明,去他妈的八菜一汤。
有一次吃炒花菜,我和小A,小B一人盛了一碗花菜,结果一个...
有一次吃炒花菜,我和小A,小B一人盛了一碗花菜,结果一个人吃出来了一只虫。我的是红色的,小A是黄色的,小B是绿色的。
吃你妈。
还见过盛汤那个不锈钢盆上有只蛆,蹦蹦跳跳最后掉进了锅里。
喝你妈。
小卖部的阿姨人丑嘴不甜,你去买个东西,她只想一巴掌给你呼出来,左手抢了你的钱,右手一把找零摔你满脸,你走的慢了,还要挨她一顿骂。
卖你妈。
抱歉扯远了,让我看一眼大纲。
哦,独立卫浴。
好,他妈的,好一个独立卫浴。
介绍一下我亲爱的学校,我就读于一所寄宿学校,私人办学,实行半封闭式管理。据说一周放一天半假。好,我笑死。去他奶奶的毛裤腿的一天半。
学校呢在几年前是没有淋浴间的。在我来学校之前我听说我来那年要建独立卫生间。
三年前的我:嘻嘻。
现在的我:爬啊骗子!
一层楼十一个宿舍,每个宿舍十个人。一层楼110个人,只有五个厕所,有一个还不能用。
那里面是生活老师的洗衣机。
鼓掌。
这边还是女生,隔壁男生宿舍一个宿舍12人。
再鼓掌。
在厕所里糊了个小隔间,里面接了三四个淋浴头,这叫独立卫浴。
我已经无力吐槽了。
那时我七年级刚来学校第一天军训,满身臭汗,晚上高高兴兴跑去洗澡。没水。我:“???”
我跑去找生活老师告状,生活老师说这个水管只有周三供水。
我:“……???”
周三供水也就算了,也算学校要点儿脸。关键他只供过三次水。
我麻了。
有一次中午去上厕所,听见有人在洗澡。我愤怒了!我嫉妒了!我不平了!于是我要去看是哪个鳖孙儿偷摸洗澡!
生活老师精致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我:“……”
老师:“……”
打扰了。
果然是独立卫浴。
只有一个人能用的卫浴。
神他妈独立,这叫私立吧。
这不算什么,后来生活老师换了一个。
她中午不让我们上厕所了。
怎么说呢,真是谢谢她了。
接下来我们把24小时热水和中央空调放在一起来说。
热水?哈。就我们学校那个水果,每到下课就挤满了人。接了三杯,好家伙,没水了,人们一哄而散,只剩下你拿个水杯懵逼站在原地。
好,这注定是一场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更没有你参与的战争。
满心只剩一句话,树倒猢狲散。
不能否认,我们学校中央空调非常爽。
非!常!爽!
但反正空调也不开。
爽他妈。
去年冬天空调开了有十分钟吧,然后停电了。
据说是保险丝烧断了。
?2021年了,还有保险丝种玩意儿?
后来知道不是保险丝的问题,虽然我们学校有一栋楼的确还用着保险丝。
老师说,因为电业局那边觉得我们学校用电量太大给掐了。而且以后我们就不开空调了,因为电业局会介入调查。
我:“?”
众所周知,电业局是个营利性机构。
电业局不背这个锅。
还是让学校老板出来受死吧。
夏天空调开的时候也很舒服。
不能不承认,学校在开空调吹冷风的时候非常人性化。
但我们班主任不是人【麻木】
我们班主任是个中年老女人,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间就是优雅。总是穿一些审美基本跳了河的拼多多专属。
比如说她有一次穿那个袄,有两条大毛领子领子,从肩膀上一直缝到肚子上。
我怀疑是模仿了过山车扶手那个设计。
扯远了,一会儿再讲市级优秀教师团队。
总之,我们班主任衣品非常惊人。夏天,她穿着薄如轻纱的碎花裙儿,在班里顶着长袖长裤的,我们震惊的目光,把空调关掉了。微启朱唇笑着说,“以后不要总开空调,老师可冷的慌”。
冷你奶奶个大头鬼,冷你倒是别穿你那裙子,你他妈穿个貂啊?!
啊,对了忘了您老也买不起。
乐呵。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在我们和班主任乐【bu】乐【ke】呵【tiao】呵【he】的协商与矛盾中,空调算是夭折在27℃。
无语,我在家都开26℃。
更无语的是,在学校老板的鼎力支持下,学校九点半之前不开空调。
学校有个书记,姓刘,提出了“非必要不开空调”方针,并贯彻至今。
要不咱把办公室那个彻夜不关的空调,啊,咱也关一下?
有意思,人类真是有意思
下一项,人性化管理。
这个人性就要看你想怎么理解了,总之学校理解的人性和你理解的人性,绝对不是一个人性。
我们分几部分来讨论吧,第一部分先来说说我们学校的学生教室。
前面说过的热水问题,空调问题占主体,其次是教师问题的同学问题。本人九年级学生,在七八年级时过的非常呜呼哀哉,女生分了三个宿舍,也就是三大帮派,整天明争暗斗,纠缠不休,班里每天在上演宫斗剧,气氛非常诡异,啊,非常诡异,让人烦不胜烦,九年级我终于脱离苦海,沉迷同人文学创作,并以此来洗涤心灵,同时和同班同学相处融洽,一起骂学校的娘,非常快乐。
可恶,一定是中了幻术。
可恶,我他妈也不想见到你。
第二部分让我们来聊聊所谓的学生公寓。来学校之前,听说要翻修宿舍,宿舍里的床就不会吱嘎乱响了,把我给开心的一批,后来才知道呢,就是把三层楼加盖了一层,这叫翻盖了一遍。
我寻思这不就加了个盖儿。
所以是学校不清醒,还是我不聪明?
总之,七八年级住宿环境挺可以的。
九年级一进宿舍我就麻了。
那个床不知道被多少人蹂躏过,破旧又掉漆,躺上去翻个身:“呲儿niu~~~~~嘎嘎嘎嘎”
听的人牙疼。
这不算啥。爷忍了。
说说洗漱间。洗漱间一共有三个水管,两个凉的,一个热的,平时两个凉水管儿容易停水,于是只剩下了一个热的。
110个人,三个水管。
麻木了,真麻木了。
女生平时是不让洗头的,只有周三可以洗头。于是食堂外面那个洗碗池,成了周三打卡圣地。
学校真理之有水管的地方一定有人,没人的地方一定没水管。
我们是中午饭后洗头,也就是说中午吃饭早的班有水管自由权,但我们班的水管自由权被班主任扼杀在了班里。
中午12:30吃完午饭,在班里写作业到12:45。
12:45冲出教室,只要有水的地方,就是众山众海。
班主任欣闻我们要洗头,说:“那多留一会儿吧。”
我看着她每天都洗一遍快被她撸秃了的披肩稀疏波浪卷儿,敢怒不敢言的在抽屉里边儿伸中指。
宿舍最诡异的规定是中午不让上厕所,晚上熄灯后不让上厕所。
姐,姐请你认清现实好吗。20分钟,四个坑,110号人,平均每个人拉屎43.6秒。
无语,你来表演一个43.6秒拉屎。
引用一个同学的话:“那个厕所又热又臭,像屎要发酵了一样。”
行了,这个话题有点儿味儿的慌,下一位。
下一个我们来聊聊,所谓餐厅,也就是食堂。
没错,就是这儿吐槽重灾区。
八菜一汤问题不需要我多说了,怪恶心的。说实话,在饭里吃出头发,碎筷子,钢丝球,丝瓜,藤子,海绵,拖把,布,扫帚上的毛什么的一点儿都不稀奇,有人甚至在饭里捡出来过烟头。
口区。
排队等候吃饭的过程多则三分钟,少则三秒钟,就这学校还要我们带本书,在排队那会儿读一读。
刘书记说,我们不搞形式主义!要做就要做真性情!让他真正有用!
哥,哥你可歇会儿吧哥,首先您老说那话那叽里呱啦的方言就没几个人听得懂,其次您老玩些形式主义一个顶仨。
不信?
呦,忘了上次是谁在领导检查前指挥全校所有班的班长撕门上贴成绩单了。
总之,带书的唯一作用是让书变脏。
那个碗一摸一手油。
那个盘子又湿又粘。
口区×2。
怎么形容食堂的饭呢
你能在周三的饭里惊恐地吃到周一的剩菜,在中午的番茄炒蛋里惊恐地看到早上没有人吃的水煮鸡蛋。惊恐的发现三道菜里没有一个带肉的。
惊恐,悬疑,奇幻,刺激。
这是食堂生活的主旋律。
想起一个数学老师,跟刘书记聊天儿说:
“今年招生简章也不知道谁写的,越写越扯了,一看就假。”
刘书记微笑:“我写的。
最后,人性化管理怎么能不聊学校制度。
聊学校制度怎么能不想放假时长。
刚开始七年级时是周五下午4:30放学,周日下午4:30来。
我哭的撕心裂肺:“他妈的为什么假期少了半天啊,人生不完美了啊!!!”
后来改成周五,下午4:30放学,我很悲惨的被老师留下来补课,8:30回家。周日下午4:30来。
后来改成周五,下午4:30放学,我8:30走,作为年级前120名,周日上午7点来上课。
我哭到失语。
后来改成所有人都上午来上课。
我边哭边窃喜。
再后来,我数学一路后退,于是我妈在周六上午给我报了四小时数学辅导班。
我:“妈的啊啊啊啊啊啊!”
再后来我升八年级多了一门物理。
再后来升九年级我多了一门化学。
我万念俱灰。
再后来,在刘书记大【bu】力【gan】倡【ren】导【shi】下,我们学校把我们年级前120名又组织起来上课。周五下午4:30放学,我7点走,周六下午2:30到校,我上午还有四小时课。
妈的,我已骂不出声。
记得那次国庆中秋连放。别人在骂学校七天加三天等于八天,我们在骂学校用七天减三天等于四天。
那次我们元旦没放假。
端午节放三天假,于是学校搞出来两天在中招考试前,还有一周时搞模拟考试。
学校各领导竭力反对模拟考试,是学校老板毅然站出来:“考前考试有利于振奋士气!”
我听着只有初中学历的傻逼忽悠几个大学研究生。
冷笑。
那没办法,谁让人老板发工资呢。
放假这种东西放着放着也就习惯了,我们现在来写写我们神奇的教师。
第一名,讲讲我们的班主任。
我们的班主任是多年九年级一线教师,市级优秀教师,大专学历,得过各种全市的奖,虽然总觉得她这个奖水的一批,但她也非常以此为荣,以至于她,整个人都直接飘了起来。
前面我写过她几次,各位对她的扯淡人设应该有些印象。
以今天为例,晨读她有时起早进班有时极晚进班,就像她的傻逼脾气一样让人摸不着头脑,来了就拿着手机录视频发到家长群里。
有一次她怼我脸录,本人尴尬晚期啊极其不适,把书往上拿了一点挡住脸。她夺过我的书“啪”一声掼在桌子上,露出她山穷水恶【?】的脸,质问我:
“你为什么要拿书挡住脸?”
“说话!”她啪的又一摔我的书。
“我……”
班主任:“你还有脸辩解?!”
好一个语文老师。
还有一次我拿书有点低。
她拿她那个戒尺用捣瞎人眼的速度,敲上我的胳膊肘,咣咣往上怼:“叫你拿那么低!一点儿精神都没有!”
然后书又挡住了我的脸。
她:“你还甩脸色给老师看??”
好一个察言观色。
她的课冗长而无趣,她在讲台上照本宣科的念,我们在下面奄奄一息的听,听着听着就睡着了,然后被她掀起来:“你给我站后边去!”
我猛然惊醒。
“你为啥不听课啊,啊?你给老师说个理由?是你语文学的老好?还是你成绩老好你考高中不需要有人这颗给你拉成绩?”
“说话啊你?!”
“你还有脸说话??!!”
我,语文课代表想指着她的鼻子告诉她:“得了吧消停着吧,就您那破课我听不听有区别吗?我现在逮只鸡过来都鸣嘞比你好,你信吗?”
总之,去他妈的。
班主任有一些奇怪的话要讲。
“成功之前,你不需要尊严,你不需要有脸,你可以没有脸,没有皮,你可以不把脸当脸。成功之前,你哪来的面子,哪来的尊严?”
“我告诉你们啊,回家要再抱着手机不撒手,还要不要点儿脸了?”
你说的不要啊。
自习课她要求我们不说话。
然后她让她儿子站在门外大声读书,她自己外放刷抖音,全班在“嘻嘻嘿嘿嘿哈哈哈”和嗑瓜子中沉默着骂娘。
别的老师上课,班主任办了自己的凳子拖来拖去。
夏天开空调,她打开后门,中和冷气。
不行这个越写越生气,赶紧换下一个吧。
下一个是英语老师。
英语老师,一名看不出来年龄的老师。单看脸,你会以为她毕竟60岁,然后你会看着他三四岁的女儿陷入沉思。
所以英语老师究竟几岁?!
这个不是很重要,我主要想说英语老师的说话方式。她留作业是很喜欢用“你去看人家几班留了……。而我留了……,是不是已经很……”这种句型让我抓心挠肝的难受。
姐,姐你说人家留跟你留有什么关系?这有什么可比性呢?
众所周知,我是周六来上课的,周日早上吃完早饭进班,她已经到了班里。班里只有四五个怨气冲天的人,她坐在教室后面吃饭,冷不丁冒出一句:“开始吧?”
始你妈。
她的声音又尖又利,这种音色让人非常受不了,又恰逢起床气一霎间直冲头脑。我差点儿露袖子上去干她。
干她!
干她丫的!
让她知道什么叫学校的险恶!
我按捺住了自己。
我怕干完她,我妈干我。
以前班里有一个同学,女生,成绩并不太好,英语老师不是很喜欢她,于是变着法儿的骂这个女生,骂人家没脸没皮,骂人家不知廉耻,最后给人女生骂的没有一点儿性子,反过来还要说人家怎么骂都没有反应。
有一次,她们两个因为桌子的问题闹了点矛盾清和十二:
英语老师把她的书扔了满地,然后找来了班主任来制裁这个姑娘。
姑娘桌子被挪到教室后面去了。
姑娘从此没有再来学校,出去集训了。
当时我还抱着很神奇的心态在听,后来我听数学老师说英语老师昨天晚上抱着她,跟她哭诉了很久,特别委屈。
我顿时闻到了浓浓茶香。
物理老师的手机会在上课时噼里啪啦乱响,消息提醒音像手机铃声一样紧锣密鼓。
无语。
而且他上课老爱瞪我,吓人巴叉的。
化学老师,老樊,不得不说是个好老师,但也是个奇葩,好好一些,化学课给人听的清心寡欲,没有一点儿世俗的欲望。
他讲课语速倒是不慢,但是两句话中间那个空隙听的人窒息。
他曾经对我们说过:
“我要提速!”
“临近考试了,我要一节课讲两张卷子!”
“你们等着瞧吧,看看谁还会两节课给你们讲一张卷子!”
我:“您请。”
然后他还是两节课一张卷子。
我们班的化学成绩从头到尾都没有好过,但的确怪不了老樊,他来给我们分析成绩的时候仰天长叹:“老师无(wu四声)能啊!”
然后他抚摸着脑袋说:“我年纪大了,长得也不好看,头发也快掉光了,所以你们不喜欢我是正常的……”
后面的话我没听见,因为他的声音被“老师好帅我好爱”等激吹发言淹没了。
后来有一天,他儿子结婚当天,他穿着粉西装进班,被我们班的尖叫声掀的他差点转头就跑。
总之,樊老,够帅。
政治老师段某是个社会主义向阳花,不用啰嗦了,在各种奇葩中段某独树一帜的正常。
小单儿der:
好了,我今天酿酿酱酱讲了那么多,能看到这儿的人也都挺有耐心的,我看外面集美们也都码了好几十楼了。还以为我能抢沙发来的。很感谢你能看到这里,也很感谢你耐心读完它,更感谢你的耐心,陪我一起上这个破学校。最后这篇吐槽送给你
“你有很熟悉的味道……你带我走……”
“先穿上。”
瞎搞的设定。
晓时期佐助×被强行封印的失忆鸣人
晓组织得到消息,三年前木叶村九尾反噬,漩涡鸣人作为宿主一并被封印在地下,做最后的提取“九尾之力”实验。
叛忍佐助作为前木叶村忍者,宇智波一族后裔,接到命令前往解开封印,用幻术控制鸣人,让这股“九尾之力”为晓组织所用。
不知道算不算是...
不知道算不算是昔日在一起的旧友。
那个永远都是一股脑往前冲的笨蛋吊车尾,能记得的味道已经不多了。
CP:老番茄x中国boy
Rating:Я
Warning:OOC/双疯批/双杏/R18G
Summary:假若爱是一种传染性疾病。
这是一篇精神病作品。
·伪情头
·自截自修
·cp向/友情向皆可
段子写手,OOC严重。
不喜勿喷,谢谢。
沙雕玩梗,图个乐呵。
邵群:
李程秀来到酒吧,站在人群中捏着衣角,紧张的四处张望,想找到邵群的人影,好不容易找到他,就看见邵群拿着酒杯一脸醉意,身边的简隋英也好不到哪里去,迷瞪着眼睛瞪着他嘴里嚷嚷着什么,可惜离得太远,李程秀听不见。
他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朝着他们的方向挪动,好不容易突出重围,就被一股大力砸到旁...
他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朝着他们的方向挪动,好不容易突出重围,就被一股大力砸到旁边的墙上,李程秀捂着后脑勺头晕目眩,回神就看见一个长相粗糙的男人抵着墙,低头看着他,手还在他的腰上摩擦,还没等他做出什么反应,就听到一声大吼。
“你他妈哪来的傻逼!?妈的李程秀你要是再敢跟别人跑信不信我把另一个腰子也捅了!!!”
赵锦辛:
黎朔这次去酒吧是去谈合作,身边只跟了一个助理,说是去谈合作,其实对方想干什么,他还不清楚?虽然他已经明确表示有爱人了,但是还是有不少不知死活的人会凑上来
这次赵锦辛是知道的,虽然之前再三阻挠,撒娇卖萌什么的都用了,但是黎叔叔这次只是做出来妥协,说一有什么状况就让助理给他发消息,赵锦辛委屈巴巴的看着他离开,就蹲在手机面前,寸步不离的守着。
果然,信息还是来了,他一看到立马开车往酒吧跑去,推开包间的门就看见坐在黎叔叔腿上搔首弄姿的男人,一脸谄媚的想凑上去献吻,黎叔叔显然已经有些醉了,但还是使劲全力把人推开,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手就是使不上力气,被男人握住手,只能不停的往后凑。
“黎叔叔,我好难受啊……他都坐你腿上了……我们今天也这样做好不好?”
宋居寒:
何故来酒吧完全是个意外,有工作伙伴过生日聚餐,他也就过来意思一下,他端着酒杯坐在哪里,不时有人过来敬酒他也笑着小酌一口,本来宋居寒是想跟着他来的但是被他拒绝了。
这些年宋居寒越来越黏人,何故一般都乐意纵着他,现在也是因为人家生日,他来不合适才没让他跟着,结果把人给整的不高兴了,眼巴巴的看着他离开,弄得何故差点没有坚守住底线。
最后他们想去KTV玩,何故说家里有事婉拒了,看着他们离开,自己在门口等着宋居寒来接,他喝了酒不适合开车,不然他也不是太愿意让宋居寒来,到底也是公众人物还是要注意一下。
何故低头看着手机,刚一抬头就看见拿着一束玫瑰花的男人站在他面前,笑语盈盈的,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何故还没搞清楚状况,就听到身后的一声吼叫:
“妈的,你他妈哪来的!这是何故!我的何故!你他妈那破玫瑰拿个屁!”
洛羿:
温小辉这次是瞒着洛羿出来玩的,洛羿管他管的无形,他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成功的出来玩了一晚上,结果一不小心喝高了,游荡在人群中,想要找到自己的小姐妹,好把他送回家。
他的手指在“老公”这个键上停了很久,深深地咽了口口水,最后欲哭无泪,还是没有勇气打过去。
温小辉手上的劲一松,手指就落下了,他愣愣的看着手机里拨出去号码的界面,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没等他缓过来就被一股力道捏住下巴他被迫仰起头,看着眼前一脸邪魅的二百五,眼花花的就是看不清,只能隐约看见他一张一合的嘴,最后他忍无可忍,甩手把男人的爪子甩开,嘴里飙出各种脏字国骂,听得男人愣愣的,他咽了口口水,湿润了一下喉咙,刚想继续骂,就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
“小辉哥,这是谁?”
俞风城:
今夜不回家,酒吧再回顾当年光辉岁月!
丁小伟不知道什么时候和白新羽搭上线了,作为曾经的直男,两个人的共同话题无非就是那个妹子好看…那个妹子……那个妹子……看着俞风城和周谨行两个人欲哭无泪。
俞风城好不容易找机会给白新羽提了这个问题,白新羽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用理所当然的口气说“我哥让我多跟他交流啊”
俞风城卒。
今天两人约好在酒吧聚会,瞒着家里的人,白新羽其实也没打算真的来搭讪妹子,就是想过过眼瘾,天天看着一群大老爷们儿都搞得他审美疲劳了。
白新羽喝的烂醉,身边的丁小伟还在抱怨他的媳妇多么的贤惠,弄得他毫无用武之力,白新羽时不时迎合几句,突然感觉背上一阵触感,他侧头看了一眼,就听到丁小伟的一声“卧槽”。
一个胸大腿长腰细的妹子,正扒拉着他的背笑眯眯的看着他,樱唇微长,吐出一口气喷在他脸上,白新羽愣愣的不知道该干什么下意识的看向唯一的熟人,还没等丁小伟做出什么反应,就听到一阵怒吼:
“白新羽!!!你今天晚上完了!!!!”
原炀:
顾青裴做在卡座上,身边空无一人,他今天本来是去应酬的,谈妥了正好路过这里,就跟着进来喝一杯,跟他来的正在远处舞池热舞,他没去,要是自家狗子来了之后再生气什么的,哄起来麻烦。
他早在进来这里就给狗子发了信息说让他来接人,也不知道怎么还没到。
他干脆把酒杯放到桌子上,靠着椅背捏了捏眉心,刚清醒一些,就感觉有人正伸手在他太阳穴出轻轻揉捏,很有技巧的举动,一些小动作像带着钩子一样。
顾青裴抬起头,就看见刚给他调酒的酒保正笑着看着他,没说话,但一切都在不言只中,顾青裴也没惯着,开口就要拒绝,结果自己的话硬生生的被一声怒吼给盖住了:
“操!顾青裴你他妈又沾花拈草!!!妈的这个又是谁!!!!”
周谨行:
周谨行是紧跟着俞风城进来的,看着他扛着一脸懵逼的白新宇,眼神暗了暗,走进去就看见丁小伟坐在那里身边的位置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裸露的双手合十,小腿一点一点的往丁小伟的小腿挪去。
丁小伟估计也是醉了,压根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周谨行悄悄的走进就听到丁小伟正苦口婆心的跟女人说白新宇喜欢的是男人,劝这个女的死心,女人乐呵呵的笑着,也不反驳,就这么静静的听着。
周谨行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想直接走过去把丁小伟拉走,结果刚走过去一步就听到丁小伟轻轻皱眉和女人拉开距离,张嘴就是我有媳妇了我媳妇特别好,会……………
女人听的一愣一愣的,周谨行也是一愣,轻声笑了笑走过去拉住丁小伟的肩膀:
“丁哥,回家吧,孩子们想你了。”
晏明修:
周翔很少去酒吧这种地方,公众人物不好去,但是这次是个意外。
他的新电影刚刚拍完,导演订了个酒店的底下酒吧,私密性好而且地方大,还有酒店专门请来助兴的乐队,周翔作为主演也没推辞,跟晏明修说了一句就跟着去了。
导演也是找了个好地方,请来的乐队很燃,周翔被那个大架子鼓的小男生吸引了一下,倒不是别的,就是那个男生冷着脸打架子鼓的模样还真有几分晏明修当年的影子,就是脸逊色了不是一点半点,周翔简单看了两眼,就找了个地方坐好了。
他刚开始被灌了不少酒,这会正是后劲最大的时候,迷迷糊糊的提不上劲,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结果一睁眼就看到一杯酒递到了他面前。
是那个打架子鼓的男生,冷着脸看着他,眼尾微微挑起,饱含韵味,周翔一下子没缓过来,现在也明白了,不就是娱乐圈的“餐桌礼仪”想要潜规则嘛。
他接过酒杯,刚说一句对不起,正想把酒杯放到桌子上就听到身后一道声音传来:
“翔哥……你想跟他干什么?是不是他勾引你?我帮你把他封杀了怎么样?你别不要我……”
李玉:
简隋英看着骂骂咧咧的邵群被羞的满脸通红的李程秀带走,还乐呵呵的给人招手说了拜拜,自己一个人坐在哪里继续喝。
他今天刚跟李玉吵了架,心情可他妈不爽了,看谁都不顺眼,正好碰见邵群,干脆就和他一块喝起来了,结果现在邵群被媳妇带走了,他媳妇还不知道在哪里生气,连个信儿都没有,可真她妈憋屈死他了。
不道,打死也不道歉。
简隋英“啪”的一下放下手机,端着一瓶啤酒就想灌,结果还没送到嘴边就感觉脸上一凉,他仰头就看见一个浓妆艳抹的小骚货媚眼如丝的看着他,嘴巴嘟嘟的,就是妆太艳了,其他到是挺好的,要放在从前,这人他肯定拉过来,但是现在他可是家里有人的了,一点都不想碰这人,甩手就想把他的咸猪手打掉,结果还没碰上,就听到李玉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前边传来:
“简哥……你干什么呢……今天是我错了,我道歉,你别这样,你别不要我……我再也不乱发脾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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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带小十玩,就是我想象不到小十主动去酒吧的样子
原创段子,如有雷同,告知我,会根据情况处理。
为了卖赤安的安利呕心沥血……整理了名侦探柯南里赤井秀一和安室透的登场情况的每集具体到几分几秒版……理这个初衷是拖了几个好基友进坑了方便她们补【简直给自己跪下了……】好基友让我干脆发出来得了233333
别看集数多但是!很多集就是只出来露个脸甚至就是被提到一下啊,哭出来!可能会有遗漏这个弄得太匆忙了QWQ
总之千言万语一句话……首页的朋友们,吃赤安安利吗?感受到了我的诚意了吗?
以下集数均为优酷版集数【即海外版集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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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井秀一登场整理
250神秘乘客...
250神秘乘客下【建议全看吧……这集ed后面有彩蛋,23:34秒秀一又露脸并说话啦】
273本厅刑事恋爱物语4(后篇)【9:23与小兰擦肩而过】
289就是柯南回忆了一下秀一的脸不用看
292犯罪的遗物(后篇)【是比较关键的主线剧情可以看看,秀一的话是在19:45秒柯南的脑补中露脸,以及ed后的彩蛋23:12本人露脸】
293情急之下的应变之道(前篇)百科里写了但也就是在柯南的脑补里闪回了一下不用看
306中华街的雨中幻影(前篇)
307中华街的雨中幻影(后篇)【小兰想起秀一和贝尔摩德的事情,穿插得很分散干脆这两集都全看了吧】
308-310工藤新一的纽约事件,秀一是310才登场但是建议全看毕竟涉及主线
333遗留下来的无声证言(后篇)【ed后的彩蛋23:17秀一本人】
334-336接触黑色组织【主线剧情最好补一下还是挺精彩的,只看秀一的话他是334集重放了上集彩蛋画面,以及336集23:04秀一本人】
361东都现象所的秘密(下集)【23:25秒秀一本人】
363四辆保时捷(前篇)【14:25到16:07】
364四辆保时捷(后篇)【12:40到12:50,这集结尾的彩蛋是主线也看看吧】
371~375与黑衣组织的直面对决满月之夜的双重谜案【这个主线全看吧】
459~463黑色冲击!黑色组织魔爪伸来的瞬间【这个主线全看吧】
502黑衣组织的影子年幼的目击者【op前登场】
539-551红与黑的碰撞篇全看了吧【551秀一假死,之后以冲矢昴的身份活动,并且不断出现在大家的回忆杀里,回忆杀就没太大必要看了,感兴趣可以按照百科统计的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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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矢昴和安室透同期登场,安室透一开始以伤疤赤井的形象活动
558推理对决!新一vs冲矢昴【看标题就知道冲矢昴很多了看完吧23333ed后面有彩蛋哦喝波本的猫哥~】
563怪盗基德的瞬间移动魔术(下)【11:50~11:54猫哥又在喝波本,如果对基德感兴趣就两562、563集都看~】
576憎恨的蓝色火花(下)【21:09猫哥一闪而过深藏功与名……其实没啥必要看2333也就是可以开视频舔一下了】
587百科有但是没必要看了毕竟是远景都不好舔
593-594鱼儿消失的一角岩【猫哥戏份较多两集都看了吧,尤其594最后发飙真帅!记得别错过彩蛋,猫哥又在喝波本啦哈哈哈哈】
608只是提到了一下猫哥,小哀怀疑猫哥但柯南很放心,没必要看
614-615侦探团vs强盗团【614赤井被回忆到,伤疤赤井两集均有出场,两集都看了吧。615有彩蛋】
622回忆里出现了一下没必要看
623妖怪仓库的夺宝战争下【6:24~7:18猫哥炒洋葱】
629引发危机的红色前兆【16:05小朋友们提到了一下透子假扮的伤疤赤井和当初见到的秀一,16分之后的都看,涉及之后要看的集,猫哥和伤疤赤井都会出现】
630~632都看!猫哥伤疤赤井都有,且黑色组织登场涉及主线,注意632后面有彩蛋,是一口赤安糖~猫哥说在电视上看到透子了
675依旧是小哀起疑心提到猫哥,柯南依旧放心没必要看
708博士的影音网站上【开头就是秀一的妹妹世良真纯在查阿笠博士,对赤井妹妹感兴趣可以多看看,5:40提到猫哥,6:02到6:07猫哥一闪而过,8:34到8:51猫哥跟踪小哀,10:29到10:34猫哥,15:01到15:10猫哥窃听】
719~720婚礼前夕【透子以自己真面目登场,两集全看,720ed后有彩蛋】
724-726侦探们的夜想曲【三集都看了吧,猫哥,透子,赤井妹妹的戏份都挺多】
727一点都不能原谅上【op前小哀柯南提到猫哥且闪回猫哥,赤井妹妹也来联系柯南,且赤井妹妹提到透子和小哀并表示出对新一的熟悉,反正这群人各种彼此调查套路太多,10:29到11:07赤井妹妹世良看到透子扮的伤疤赤井】
733-735堵上性命的恋爱转播【这三集挺有意思的推荐看看可以吃狗粮,还穿插了很多透子好友伊达航的事情能从侧面了解透子,最好全看。如果只看透子的话是在733的7:20到8:30,755的6:23到7:05伊达航提到透子,以及755ed后的彩蛋透子去给伊达航扫墓】
736泡沫、蒸汽和烟上【4:40到5:45猫哥,8:49到9:40猫哥,ed后彩蛋猫哥】
737泡沫、蒸汽和烟下【8:11到9:05猫哥,ed后彩蛋猫哥】
751迫近灰原秘密的黑影上【op前的内容和主线有关看下,5:40到6:03有猫哥的闪回】
752迫近灰原秘密的黑影下【唔这集16分开始看下吧虽然没有赤安,但是和主线有关看起来更顺一点,然后ed后面透子和猫哥隔着网络互动嘿嘿,而且猫哥又在喝波本】
753-756漆黑的神秘列车【这个篇章全看!大口吃糖!猫哥,透子,赤井妹妹世良,基德,柯南妈妈,贝尔摩德,琴酒,伏特加各方人马都汇聚一堂。顺便心疼透子,虽败犹荣,毕竟对面是,秀一+柯南+有希子+基德,而他这边只有贝尔摩德……透子:这不公平!】
757密室里的柯南【透子戏份多,全看了吧~柯南被透子吓死了哈哈哈】
758解谜的波本【透子戏份多,全看~柯南持续受到惊吓哈哈哈】
775又甜又冰的宅急便下【嗯干脆全看了吧这集,透子和猫哥都有~隔空对望萌萌萌】
786~787茱蒂的追忆与赏花的陷阱【两集都看,涉及主线,透子和贝尔摩德戏份多,还有秀一和伤疤赤井的回忆可供舔~】
792没必要看
804招财三色猫事件上【透子戏份多,全看】
823-824气氛僵硬的茶会【透子戏份多且涉及主线,全看,透子又吓柯南哈哈哈哈】
832-836绯色篇【这几集都全看,透子和秀一的正面交锋,看得超刺激!】
868悄悄靠近安室的暗影【透子多全看,且和m20纯黑的噩梦联动】
所以这里补一下m20啦~高糖!
891-892关系不好的女子乐队【透子多全看,且有当年透子、秀一、苏格兰酒厂卧底的回忆杀】
此外还有特别篇名侦探柯南真第一集变小的名侦探,25::36到25:45琴酒和伏特加提到透子,透子一闪而过.86:45到87:40长发的秀一坐在车里~
之后都是被提及被回忆什么的就不整理了吐魂……宝宝尽力了……
“他跪坐其间,吻了红尘”
我看到这,差点撅了平板!!!!
淦!!!
良尘吉时快给我搞!!!!!!
PS:软件是painter,笔刷是自调的,但是之前手机清内存不小心丢了,我现在也十分难过。。。
(最近在看原著,不知道有生之年有没有可能画一下斯教TT
向日葵,洋桔梗和桃花
花老师生日快乐!!!
第一次给花老师过生日,希望花老师能一直好好的吧,瓦最近巨忙凑不出几张了,也许还有一张,能画完再来补上
乐乎能不能放过我?[图片]
lof也来推一下小说《饲蛟》
双洁龙攻x蛟受
画个小图来安利
杀破狼:
before:枪战类吧?对火一定很带感
after:浓浓的古风扑面而来,但是说是枪战...好吧机甲对刚更加带感啊可恶居然是伪父子啊好吃
默读:
before:听起来好严肃,好高级
after:确实很高级,但是...费总你好撩啊可恶
六爻:
before:这本书叫啥来着,六什么?六xx??
after:你姥姥的,一个攻怎么这么多事儿呢。
残次品:
before:放心的进了,人设这么棒一定很甜
after:别拦我,我还能哭。
镇魂:
before:啊...现代灵异,不会很可怕吧?
after:完全不害怕是假的,不过赵云澜是真能造作。...
after:完全不害怕是假的,不过赵云澜是真能造作。
重生之雀神:
Before:哈哈哈搓麻将?这题材有趣
After:作者你什么时候补番外好想看好想看
伪装学渣:
Before:伪装学渣?为什么?(发自内心的卑微)
After1: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牛啤教练我要学这个!
After2:对不起我学渣本渣,本色出演无法伪装。啊我好酸。
撒野:
Before:这这这绝b是浪漫的校园小甜文啊!
After:好...好...好凶!
二哈和他的白猫师尊
Before:名字好沙雕,是篇哈哈哈哈文了?
After:我错了,对不起,这就给您磕头。
全球高考:
Before:高考???五三要统治世界了?
After:两位大佬请你们接着骚。
死亡万花筒:
Before:因为胆子小犹豫了很久,还是忍不住...
After:虽然可怕,但是连广播剧都不想放过。去你娘的偏见,我今儿就是要爱女装大佬
AWM绝地求生:
Before:这名...好电竞。虽然电竞文很喜欢,但是感觉感情戏玄啊
After1:地狱空荡荡,祁醉在人间。啊啊啊老畜生!我爱你!
After2:兴奋的打开吃鸡,卑微的落地成盒。
星卡大师:
Before:电竞文,文设很有新意耶
After:学到了。受教了。思想一流。
图灵密码:
Before:这啥文?破案的?
After:柠檬树上柠檬果,柠檬树下你和我。真富贵
相见欢:
Before:名字好棒,封面敲好看!
After:我哭了,还没瞎。至少主cp还很甜啊哭!
一受封疆:
Before:看起来好虐,犹豫...
After:虐到捶胸顿足的郁闷。“命!这不公平的命!”(出自《雷雨》)
当年万里觅封侯:
Before:一般这种名里带诗句的都会很虐八?
After:哈哈哈哈神他么一生一次哈哈哈哈我错了
迪奥先生:
Before:小甜文...
After:哈哈哈哈哎呦哈哈哈我头呢我头呢我头呢?
警告
德萨罗人鱼:
Before:人鱼养成?好可爱的样子。朋友推荐的不会错。
After1:难以接受,食不安寝,夜不能寐。
After2:心情复杂
After3:内心纠结
After4:露出变态的微笑
总结:作者开心我开心,爱起啥名您随性。
一小部分整理,最后一个真的真的要谨慎!小姑娘们莫要好奇啊拜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