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沙Sasha.G的推荐LOFTER(乐乎)

这其实挺正常的毕竟我哥做饭好吃做菜好吃做啥都好吃。

任何一个小女孩都能被我哥迷死吧,哼哼。

02

坏了,是男的。

03

在班上女生的帮助下我恶补了一系列专业知识,从《快穿之反派弟弟为何这样》到《爱上男人怎么办》我都看了一遍...好吧每本书看完了开头然后跳去看结尾了。不管,那也是看完了。想法是这书字儿真多,好麻烦,去吃饭吧。

在食堂碰到朴智旻和金泰亨。我们三个从小一块长大,珍哥也没少为他们俩操心。想到珍哥的事,我......

在食堂碰到朴智旻和金泰亨。我们三个从小一块长大,珍哥也没少为他们俩操心。想到珍哥的事,我有些紧张地把二人聚到一起,压低嗓子告诉他们俩。"喂,我哥好像是谈恋爱了耶。"

朴智旻一副云淡风轻的样。"珍哥也不小了,恋爱很正常吧。"平常咋咋唬唬的金泰亨却是一言不发,看起来很紧张。

哈,他一定是被我的惊天大发现吓到了吧!

"不一样!我说..."我们三个的脸贴的比碗里的土豆丝和姜丝还近。"珍哥似乎在和男生交往诶!"

朴智旻一下子就来兴趣了。"我靠牛啊,你怎么发现的?"

"珍哥从来不养花的!结果你猜怎么着,他书桌上居然摆了一束玫瑰花,问他他说是好朋友送的!哪有普通朋友闲的没事会送花呀再加上他这两天动不动就和别人打视频还每次都躲起来避开我不让我看这肯定就是恋爱呀!"

话刚说完就被朴智旻给了一巴掌:"然后呢?直接说重点,你怎么确定珍哥的恋爱对象是男生的?"

"那个死男的给我哥写贺卡了呀!就那么水灵灵地放在花瓶旁边,落款还是全天下最爱你的弟弟!不是他算什么东西啊?他还称兄道弟上了?他是最爱珍哥的弟弟那我是谁啊?"想起这事我就不爽。什么人啊,追我哥就算了还带拉踩我的吗?我是他最好的弟弟啊他亲口承认的!

对面的朴智旻笑的直不起腰,金泰亨也在笑,笑的脸都红了。

有啥好笑的啊,等珍哥真被人抢了就老实了。切。

04

越想越气。

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问珍哥"谁是你最喜欢的弟弟"。

珍哥吃面的手一顿,非常困惑地看向我:"选项呢?"

我挠挠头。"不知道。"

"?有病。"珍哥翻了个大白眼,接着吃面,还不忘补了一句"少来烦哥哈。"

05

好烦。

虽然听不清对面的声音,但一听就是男的。

郁闷。

06

嫂子哥寄了一大箱零食,珍哥说我可以随便吃。

哥好,嫂子哥也好。

07

哦为什么叫嫂子哥:

零食吃到一半的时候才想起来问我哥是谁送的。他腼腆一笑说是男朋友。

"小国能接受吗?哥哥...不喜欢女生。"

"那咋啦。"我抱着零食嚼嚼嚼。"你喜欢就行了呗。"

珍哥如释重负般地笑了。

我突然意识到不对劲。"等会哥,那我喊他什么?嫂子哥?"

珍哥一脸黑线地给我比了个"6"

08

今天刚把衣服脱了准备去浴室发现金泰亨他妈的在客厅。

"我靠你能不能有点分寸感啊!!!这他妈是我家你闲的没事一声不吭跑我家干什么!"

金泰亨婊气冲天地往我哥怀里一窝。"哥,我跟你打过招呼才来的耶。田柾国好凶。"

不是,他神经病吧?

09

第六次发现金泰亨莫名其妙出现在我家了。

经过一番武力争辩之后我们两个都被珍哥揪起来骂了一顿。

"不是,哥,他太随便了吧?我在家那么松弛,他就那样闯进来,这跟路边的狗跑你卧室里撒尿标记领地有什么区别?!"

金泰亨翻了个大白眼。"撞见你在家里遛鸟是我的不对,我道歉。我也不知道你会打游戏氪金然后穷到没裤子穿啊。"

珍哥的怒火瞬间就转移了。"我靠你个死小子又充多少钱??呀!不都跟你说了生活费要好好花吗哥在外面辛辛苦苦挣的钱容易吗!臭小子现在是长身体的年纪我给你钱是为了让你好好吃饭的怎么还背着我拿去充游戏啊?"

我看着在珍哥背后偷偷朝我做鬼脸的金泰亨想杀了他。

滚。

10

等会,他为什么在我家?????????????????????

11

我哥似乎是看不下去我天天追着金泰亨骂了。今天晚上突然拉着金泰亨的手告诉我说这是他男朋友。

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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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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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啥呀。

14

他也配啊,

15

金泰亨金硕珍长长久久。(金泰亨说我发一次他就替我写一个月作业。)

16

其实我最爱的哥哥和我最好的朋友在一起我也是能接受的,但是我还是不知道他俩结婚的话他家孩子管我叫啥呀,已知我是那个孩子的男妈妈的亲弟弟,同时是ta男爸爸的爹。

金泰亨有一只小狗,还有一个男朋友,排名不分先后。

男朋友是之后找到的,其实金泰亨是认为生活里应该要有一些缘分存在。但事实是,进入社会后除了公司内部消化或者熟人介绍,想要在其他情况下找到对象都是要靠自己很努力去寻找并且还要有一些好运的。

所以金泰亨的男朋友是好心的同学给介绍的学长,其实不是为了金泰亨,而是为了那个学长。热心的同学说,学长很帅,你很配他。金泰亨在成为大学...

所以金泰亨的男朋友是好心的同学给介绍的学长,其实不是为了金泰亨,而是为了那个学长。热心的同学说,学长很帅,你很配他。金泰亨在成为大学生之后就知道自己长得帅,所以也对同学介绍的学长产生了好奇心,一见面觉得确实还算有好感。在几次小狗不知道的约会和小狗知道的约会后,金泰亨有了一个男朋友。

金泰亨后来也找到了工作,和同居的男朋友就不在晚上去约会了,毕竟第二天早起上班,两个人都会很辛苦。

有时约会地点会过于乏味,但金硕珍说答应了要支持人家的工作还是坚持要去,虽然是金泰亨的朋友工作的那个新开的景区,给金泰亨送了门票来请他们去捧场。

明明是好不容易可以休息的周末下午,但是两人都在不感兴趣的景区门口看着门票发呆。

“所以为什么一定要来嘛!”

金泰亨在检票口转头对着男朋友悄悄说。

“这是人际关系人际关系啊,你就算不是正经到企业上班的人也应该明白的吧?不是因为你长得帅就可以不维护人情的。”

男朋友的工作是企业经理,虽然家里也有公司,但并不愿意去那里做事。

“那是我朋友啊,虽然不是经常见面出去玩的关系!至少都说是朋友了,哥难道没有朋友的吗?”

“我的朋友你见过几个?”

“是哥不带我见朋友,你只是觉得我是一个跟你合租的人是吗?”

负责检票的工作人员看着那对帅哥一起走进去,希望他们能够在同事们的宣传下免费顺利吸引到一些网上的游客。但是隐隐感觉到将要吵架的气氛,工作人员心里也难免为宣传部门的同事们擦了把汗。

“你的朋友也不少啊,你平时不是也天天和他们出去玩的吗?”

“和我来这里就有这么不情愿吗?”

金泰亨把景区地图递给男朋友后就马上要继续反驳他。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们明明可以去别的地方,为什么一定要来这里呢?”

“人都已经进来了还说这个有什么用吗?我要是需要你关于约会的方案那早在出门之前就应该找你要了,会等到现在才来听你说去哪里约会吗?”

继续向景区内走,游客会被分流为沿着山路上山或者坐缆车的两条线,金泰亨没注意跟男朋友就走进了排队等候坐缆车的队伍里。似乎正好在停下来后给他们一个空间继续吵架进程。

然而真坐进缆车轿厢里之后,反而他们却一言不发,金泰亨看着外面的单调的绿色和蓝色的缆车陷入沉默。

但原因是——

“我金硕珍现在发誓,接下来三个小时…十分钟之内不会跟你说话!”

金泰亨的男朋友叫金硕珍,在公司是金组长,在学校是金前辈。在金泰亨这里是硕珍哥,是哥,是珍珍,是珍尼。

金泰亨从前不怎么和人吵架,但是碰到金硕珍之后总想把委屈都抖得一干二净,不想在金硕珍面前委屈自己,他很清楚自己作为年下的优势。

还好缆车路程大约也就十分多钟,金泰亨在走下缆车后解除禁言,又开口要辩解。

“那我是觉得我们来这里没有去别的地方更有意思…”

“呀那可是免费的门票你知道吗?”

虽然来自条件优越的家庭,在经历了某个时段由自己承担生活费用的金硕珍在这个方面显得特别小气。但是金泰亨才不敢直接对金硕珍这样说,况且他知道金硕珍不是不舍得花钱。

“那我也可以自己买其他地方的门票然后跟你说是朋友送的…”

金泰亨后来找的工作是去剧院的乐团上班,偶尔也会去附近的小学里教管弦乐队里吹萨克斯风的小孩们。其实不缺钱花,但是他还是想努力做个认真打工的人。

“那怎么会一样,假如你告诉我是你买的我当然更开心一点。”

“但是这个真的是朋友送的,我觉得这个地方可能只有我爸妈喜欢来,毕竟有山有水,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原本就在这里的。”

“我本来还想说我觉得不错,我跟你出来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好吗,就算你告诉我你买的是游乐园的票我也不一定会出门。”

“哥,出来玩有什么不好的…”

“你知道我在家里可以做多少事吗?”

“那出来了就忘记掉在家里可以做什么事嘛。”

“要怎么忘记掉?我现在看到这个玻璃栈道都会想到家里玻璃桌子还没擦!”

是的,走在玻璃栈道上的两个人可以完全忽略掉观景或者旁边人对这个高空环境的正常态度。

旁边蹲着瑟瑟发抖的情侣:我真的栓q不要把玻璃踩得砰砰响,你清高,你不害怕!

“哦泰亨啊,扶着我点。”

提到玻璃栈道的金硕珍多少还是注意到了环境的变化,自觉地贴着金泰亨走完剩下的一半。

“先生,我们这个是必须两人坐同一艘的,一个人是不允许的,在漂流的过程中会因为不平衡翻倒的。”

工作人员把金硕珍和金泰亨劝到同一艘小艇上后两人继续各臭着脸坐着小艇出发。金硕珍坐在金泰亨后面,盯着他的后颈看了半天,突然拍了他一巴掌。

“我让你出门的时候涂防晒霜是不是又忘记了!”

“干嘛总是教训我,我不是哥的男朋友吗?南俊哥没涂防晒霜出门你也是这样说他的吧?那我跟南俊哥有什么区别?”

金南俊是金硕珍的亲弟弟,虽然并不是特别亲。

“你还一口一个南俊哥叫上了?那他这么喜欢你,你怎么不去跟他谈恋爱,还跟我这个天天管你的人在一块干什么?”

“我不叫南俊哥要叫什么?他不就叫这个名字吗?”

“那我叫他金南俊,叫你金硕珍你觉得怎么样?”

金硕珍也意识到自己吃亲弟弟飞醋有点无理取闹,闭上嘴不说话。

金泰亨听金硕珍不说话了,穿着救生衣还要艰难地扭过身子看他一眼,再转回去跟他冷战。

“你好?可以帮我和女朋友拍张照吗?”

金硕珍被搭话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地朝他们假笑,但瞪了金泰亨一眼后就接过男生的手机给他们拍合照。

“哼,金硕珍哪会拍什么照,不请我拍真的是没眼光…”

金泰亨悄悄在金硕珍耳边低语,故意要惹他生气,但在金硕珍转头要教训他之前,那对情侣中的女生怯怯地问道:“可以和你…你们也拍一张吗?因为这样的帅哥真的很少见。”

金泰亨马上同意了,顺势搂过金硕珍的肩膀。

本应该让女生站在两人中间,却因为金泰亨那样故意搂着金硕珍只好变成金泰亨站在中间的位置。

“就算我们在吵架也不能让别人站在你旁边吧?”

“哥,你别当我没看出来,她本来只想跟你拍照的吧?”

两个人不约而同向那对情侣一起发射相似的假笑,装作若无其事地离开他们视线,实际上两人都咬牙切齿地恢复到了冷战前的状态。

“出来玩就吵架,你是小孩子吗?”

“才不是我先想吵架的,我真该把相机带出来,把哥刚刚无理取闹的样子拍下来。”

“用不着你拍,等下走到景区出口就会有那种漂流的时候被拍到的照片要你交钱去换。”

“我当然知道,我反正不换。”

最后他们还是拿着两张洗出来的照片往出口走,大概是他们在说金南俊的时候被拍到的,金硕珍扭过脸不看金泰亨,金泰亨无语地盯着金硕珍看。

金硕珍在景区大门口突然就坐下来,当着所有人的面。

“累了。”

金泰亨看着金硕珍坐下,环顾四周已经有人在往他们这边看了,走回去蹲在金硕珍身边。金硕珍趁机凑到他脑袋旁边,跟他说悄悄话。

“泰亨啊,今天不吵架了,好吧?”

金硕珍笑嘻嘻地看着金泰亨,他眼睛很漂亮,笑起来盯着金泰亨看的时候就更漂亮,像是春天的桃花瓣靠拢在一起。

金泰亨的刘海因为漂流的时候转头去看金硕珍有点沾湿了,卷卷的湿润发丝搭在额头上,让金泰亨的眉眼也比刚才清晰一些。

“好吧,不然碳尼知道我们吵架会伤心的?”

“那你牵我起来,我们回家啦。”

景区的宣传人员乐呵呵地把收集到的情侣照片上传到网络,希望那对帅哥可以给景区带来一些人流量。

呆在家里的小狗什么都不知道,等他们回家的时候就已经和好了,像吵架从来没有发生过那样。名叫金碳的博美犬今天也认为,就算他们再怎么吵闹或者亲热,也不关自己这只小狗的事。

「我的姐姐是全天下最好的姐姐。」

我有全天下最漂亮最温柔的姐姐,她永远都是微笑着的。

她会微笑着抚上来人的脸颊,"咻"地吹上一口气。

然后微笑着把不怀好意者冻死在石窟,将他的精气吸的一点不剩。

第一次遇见姐姐是16岁那年的冬天。

我跌跌撞撞地在山林里跑着,没有目的地也不知道方向,只是奔跑。

身后的雪...

身后的雪染上了红色。但我感不到痛也不知道哪里在流血。

我甚至不知道身上的血迹是不是自己的。

胡乱奔跑的时候,一根被雪折断的树枝绊倒了我。我已经完全没有辱骂的力气——我甚至并没有很强烈的生存欲望。其实生死对我来说不过一念之间,我已经没有什么好牵挂的了。

眼前突然出现一片小小的阴影。抬起头,一个撑着伞的影子出现在我面前。

好漂亮。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然后就是,我不想死了。

她穿着素色长袍,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是迷路了吗?"她很温柔地问我,却完全没有伸手扶我起来的意思。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慌慌张张地站起身又差一点摔倒。她掩着嘴笑了,眼睛弯弯的很漂亮。

"要跟着我走吗?"

她的声音飘飘忽忽,像是不属于这个世界。

"说说看,小家伙。"姐姐把我引到一处洞穴。"你为什么在这里?还弄的这么..."她没有继续说,只是朝我努努嘴。

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血迹。确实狼狈。

"我杀人了。"

我故作平静的开口,想从对方眼中捕捉到一丝慌乱。像姐姐这样温柔漂亮的人肯定会害怕吧。想到这,我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没想到,姐姐却很认真地看着我,眼神依旧是那样冰般晶莹剔透。

寒冷又纯洁。

真令人着迷。

"然后呢?"

"然后我就遇到你了。"

姐姐听了我的答案大笑起来,像在风雪中摇摇晃晃的梅花。

姐姐没有继续让我留在山洞,她带我来到了一所小屋。

"来吧。今晚住在这里。"

我们都没有聊未来的话题。我没有未来,跟在姐姐身后早晚是拖累。因为杀了人,我根本没法下山工作,在山上又什么都弄不到...但姐姐似乎毫不在意。她笑着为我盛来一碗肉汤:"吃饭吧。饿不饿?"

我努力忍住狼吞虎咽的冲动,细嚼慢咽地享受了姐姐为我准备的晚餐。

她没有吃饭,倒是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像看着猎物。

但我当时在想什么?似乎是在担心自己的眼神是不是也出卖了自我。

"姐姐,以后你打算怎么办?"吃完饭之后我还是犹豫地问了。

姐姐莞尔一笑,"你愿意跟着我吗?"

"愿意...但我杀过人,不能下山工作了..."

姐姐却直接用手指抵在我的唇边。"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活下去。"

"哗啦!"是啤酒瓶碎裂的声音。

父亲暴怒的面庞像怪兽一样,我真觉得他会一口吃了我。

我的脸热辣辣的,不知道有没有出血。余光中,我看见他又一次拎起皮带想要砸向我。向后躲避时,后背先一步顶到了墙,碰倒了垒在地上的啤酒瓶。

那一瞬间不知道哪来的勇气。

玻璃碎片混着鲜血溅到了我的衣服上。我摸了摸自己的脸——上面也有大片的血迹。

呼吸变得急切。世界开始变得模糊。

我逃上了山。

风刮的紧。不属于自己的血液在我脸上凝固,脸依然是热辣辣的疼。

我不知道我要跑到哪里去。跑到哪里能得救呢。

然后我遇到了一个很漂亮的姐姐。她说要带我走。

我们出逃,在雪天接吻,

然后我亲眼看着自己的灵魂被抽出,成为姐姐的养料。

"泰亨啊,梦到不好的事情了吗?"金硕珍坐在我的身边摸着我的头发。

我能感觉到清晰的冷意从头顶直直地传下来,像是要把我冰封。

"嗯...算也不算吧。"

姐姐又在笑。"什么叫算也不算啊?做了噩梦自己还不知道吗?"

我捧起姐姐放在我头顶的手,放到心窝上捂着。"阿珍,你的手好凉。"

姐姐不笑了。她的眼神幽幽的像化不开的雾。

我不知道姐姐为什么不笑了,但我想看她多笑笑,于是又捡起来刚才的话题:"我梦到我父亲了,又梦见我把他杀了。然后梦到你了。"

姐姐又笑了,她钻进我的被窝躺在我身边,面对着我。

好近。梦里姐姐也是离我这么近。

"然后呢?梦到我什么了?"

"梦到..."

金硕珍漂亮的眼睛就在面前。只要我稍微向前一点点,我的唇就能碰到她。

鬼使神差地,我看着她的眼睛,心里产生一种做祷告般的虔诚——

"姐姐,我可以吻你吗?"

我是雪女。传说中吸人魂魄的精怪。

捡到金泰亨的时候其实没想那么多。我已经有些饿了,看着他像洋娃娃一样的卷翘的睫毛,鲜嫩的肌肤,恨不得下一秒就吸走他的魂魄。

可是他身上好多血。我闻着不属于他的血腥味,想想还是拎回去洗洗再说吧。

他很笨。平地上走着还能摔一跤。

我走上前,像以前重复了上万次那样撑着伞过去。

"是迷路了吗?"

当天晚上我本来恶趣味地想用他的同类,想了想还是用的野兔。

这孩子像是比我还饿,但又克制着小心翼翼地吃着。

有点可爱。

后来我和其他精怪学了织梦的法术,为他铺开了真相。

可他的眼睛湿漉漉的,像我还是人类时最喜欢的小狗。

就当自己又养了一条狗吧。我闭上眼,感知着对方的青涩。

"我本该永远把你禁锢在我身边..."

我恋恋不舍的伸出手,手指忍不住地向下揉进去抚摸发根,恨不得下一秒就把手下的东西变成白骨,做成标本永远禁锢在身边。

膝上毛茸茸的脑袋动了动。我呼吸一滞。醒了吗?他听到了吗?

他闭着眼,手却伸出来握住我的手。"阿珍,你的手好凉,我给你暖暖吧。"

我笑着说不用我又不怕冷。

他却抱住我,很莫名其妙地开口:“阿珍你不锁住我我也不会跑。”

“我永远,永远,不会离开你。”

是跑弹的金武士和观相先生

一两年前的存档了……发一下……

凑合凑合吃

听说村里新来了个武士,剑术了得厉害的很。

有人说他是浪客,有人说他得罪了上面的什么人被贬了下来,还有人说是被人追杀流浪至此,反正众说纷纭,大家各有各的说法,谁也不知道真假。

职业本能,金硕珍对这个武士来了兴趣,不过感兴趣归感兴趣,对于这名传闻中的武士自己是一面也没有见过,思来想去,他便去找自己那个天天在村里跑来跑去给别人画画的弟弟。

他那个弟弟叫田柾国,是金硕珍的表弟,村里的画师,小孩不像金硕珍一直在固定的地方摆摊,天天像个皮猴一样在村子里窜来窜去,什么人想找他画个画全靠缘分。

“那武士我也只见过一面,...

“那武士我也只见过一面,没什么意思。”田柾国这时刚铺好一张新画纸,顺手就着画了起来,没两下就将画纸推到金硕珍面前,他低头一看:是个胡子拉碴的小人头。

“呀,你这画的谁能知道什么样。”

“我又没有仔细看过。”田柾国撇嘴,“买饼的时候和他顺势碰见了,他走了之后买饼的老板娘才告诉我的。”

“不是哥,你怎么突然想着打听他了,”田柾国眉头皱了起来,“哥不要想着做什么奇怪的事,村里的人都说他是危险的家伙,他要是伤害了哥怎么办?”

“哎呀……哥只是好奇嘛,又不是要做什么……”

“反正又是想要看面相嘛!真是的,哥当了真的多年的面相师还看不够吗,而且一个武士而已,肯定不会有什么富贵之相啦!”

作为他的弟弟田柾国最清楚不过金硕珍的奇思妙想,从他很多年前开始干这行起,金硕珍就一刻不停在田柾国耳边唠叨:什么找到成为王的面相的人,到时候抱紧人家的大腿从此不愁吃喝,听的田柾国耳朵起茧。

被弟弟揭穿的金硕珍有一些尴尬,他做这一行这么多年,总是会对一些奇奇怪怪的人产生一些兴趣,甚至连什么御史都在金硕珍奇怪的兴趣下有了奇妙的交集。

金硕珍有着神奇的人缘,这点常常被周围的人啧啧称奇,而田柾国只是担心哥哥会不会因此遇到什么危险。

“好啦!好啦!柾国怎么跟个小老头似的,哥不打听就不打听了。”

虽然遗憾,但也不想让田柾国一直念叨,安抚了自家弟弟两句,金硕珍就有些可惜的把这个念头抛到了脑后不再去想。

日子是过的飞快,从那天起又是过了两周,天气也一天比一天炎热起来,这大上午的金硕珍在摊子前被热的满头大汗,所幸就收了摊子,准备去河边凉快凉快。

好奇使然,他下意识往一旁的灌木里藏了藏身形,眯起眼仔细瞅了眼。这一看可不得了,那衣服,那胡子拉碴的脸,那不正是田柾国之前画的那个邋里邋遢的小人头。

金硕珍心想:嘿,田柾国那个小子画的倒是分毫不差。

虽说自己答应田柾国不准备打听那武士的下落,但这既然碰上了,那就算不得是自己的事了。

他清了清嗓子,刚准备直起身子,就看男人突然警戒的望向这边,迅速把刀拔了出来指向自己藏匿的方向,冷冷的喝了一句:“谁?”

金硕珍被这突然的变故直接吓得一惊,身体一激,结果没有控制好平衡,扑通一声直接栽进了旁边的溪水里。

这溪不深,也让金硕珍湿了个结结实实,一阵手忙脚乱后终于抓住了平衡,等金硕珍呸呸吐着水再抬头的时候,那个男人正拿着剑站在他面前。

金泰亨听着那一声响亮的噗通声和巨大的水花,他仍警惕地保持着持剑的姿势慢慢靠近过去,这时他才看清那个栽进河里的男人:堪称俊美的面容,湿透的衣服沾在身上,因为情绪激动男人的脸变得通红,像樱桃一般的嘴不自觉的一张一合。

有些出乎意料的景象倒让金泰亨有些不知所措了,明明是个男人,那模样竟让金泰亨觉得自己看了个湿身的女子,他有些不自然的偏了偏视线,拿剑的手也有些迟疑,而在这期间金硕珍赶忙开口求饶道:

“大人饶命!我不是什么奇怪的人!”

见男人没吱声,金硕珍又继续说道:“我是金硕珍,这个村的观相先生!因为今天实在是炎热就想来河边凉快一下!真的不是什么奇怪的人!”

听了金硕珍的解释,金泰亨这才慢慢放下持刀的手,但也只是嗯了一声,仍没有其他话语,而金硕珍眼看对面没有了敌意,立刻借着机会仔细端详起这个男人,虽说胡子拉碴,但依旧可以看出人面骨的形状,还有那双眼睛,这容貌在武士里真是罕见。

男人被金硕珍盯得久了,有些尴尬的咳嗽一声别开了脸,金硕珍这才回神。

“不好,不好,习惯了。”他一拍手,“您就是传闻中的那位武士吧。”

传闻?金泰亨不置可否,只是又淡淡地瞥了一眼湿透的金硕珍。

“……金泰亨。”他开口道,接着便抬手收刀。

“原来您也姓金,实在是有缘啊!”一放松下来,金硕珍就开始说些白烂话,“嗨呀,金武士刚才那威风凌凌的样子,若我是个女子,那可怕不是要让金武士以身相许了。”

“咳!”收刀的手一歪,刀刃从一边划过。

“咦?”金硕珍眨巴着眼睛看着面前这个磕磕绊绊收刀的男人。

杀人不眨眼的武士?

可只是听了自己的玩笑话后连刀都收不回去呀。

这样子让金硕珍觉得这武士可爱,但他可不敢再说什么,只憋着笑看着那人哆哆嗦嗦收了刀,接着有些埋怨和羞耻地看了自己一眼,而金硕珍则回以无辜的眼神。

两人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认识了。

回家后,省略了自己被刀指着的片段,金硕珍将方才的见闻说给田柾国。小孩虽然有所不满,但也只是噘着嘴没再说些什么。

金硕珍在这件事后也没有刻意去找金泰亨,但在集市偶遇后也会打声招呼,而金泰亨隔三差五,也会在金硕珍的摊子小坐。

这一来二去,两人倒从认识变成了熟络。

平时金硕珍在市场摆摊,有时候金泰亨就这往金硕珍摊位旁边一坐,像只看门犬,惹得其他人有些不敢靠近。和金硕珍关系好的村民私下偷偷抓着金硕珍诉苦,金硕珍虽然想解释,回想了一下那人被胡子包围下凶神恶煞的面孔,却也说不出什么能替他开脱的话,只能打着哈哈掠了过去。

日子就这么相安无事地过了许久,这天晌午俩人刚吃完饭,还没休息多久,就见小孩拿着锄头和柴刀就要出门,还没等金硕珍问出口这么大阵仗是要干什么,田柾国又跑了回来。

“对了哥,最近村子附近好像有狼的样子,村口今天应该就会下通告,哥这几天就别四处乱跑了。”

金硕珍听了随口答应下来,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不对啊,那你怎么还在乱窜?”

“我负责打狼啊。”田柾国左手拿锄头右手拿柴刀,回答的理直气壮。

行,当我没问,金硕珍潇洒一摆手,回屋睡觉了。

为了安全起见,金硕珍这几天没有出摊,在家睡了几天,而这天他正睡的迷迷糊糊,突然听到门被敲响的声音。他以为是田柾国回来了,起床去开门,结果来人竟是金泰亨。

“金武士,你怎么来了?”金硕珍侧开身,意识金泰亨进来,但后者只是轻微颔首。

“最近没见你出摊,就来看看。”金泰亨环视了一圈,“而且最近外出的人似乎也少了很多。”

金硕珍摆摆手,“我没什么事,村里最近下了通告,最近有几只郊狼在徘徊,大家都不怎么出门了,你也要多加小心。”

他看那人若有所思点点头,接着没再多说什么,便向自己告别。

打狼的事持续了几天,金硕珍也通过田柾国了解到是打死了几只,但这次的狼实在是太过阴险毒辣,那狼王奸诈至极,不抓牲畜专门袭击落单的村民,虽没有人死亡但是重伤已经出现了,那狼王带着剩下的几头狼硬是生生躲开了村民的追击,最大的祸害一直没有找到,村里一直有些人心惶惶。金硕珍看着田柾国因为这几天的忙碌瘦下去的脸有些心疼,在田柾国走后,金硕珍思来想去也拿上柴刀去了村子边。

他稍加思索,避开了村民们经常的巡逻道路,这些狼怕是早就识了路,那他就反其道而行。果然,在一片靠近森林且很少有人经过的小路上,金硕珍发现了狼的痕迹,而且十分新鲜,狼应该就在这附近。

金硕珍知道自己不能单打独斗,发现了痕迹后便立刻准备原路返回通知村民,可到底还是倒了霉,回程的路被一只狼堵了。

只是一只饿狼的话,金硕珍自觉是可以赢过的,可在他摩拳擦掌正准备上去的时候,从后面又缓缓的走出来两匹狼。

得,这下完蛋了。

金硕珍默默闭上眼睛,心里默默盘算他如果现在呼救的话在田柾国赶来之前自己能被咬几口。

而就在他准备大喊出声之际,耳边却响起了破空声,接着是什么刺入皮肉的声音,和狼的哀嚎。他立刻睁开眼,那熟悉的背影正护在他身前,快到令人看不清的动作,利落地将那三匹狼全部斩杀,结束后金泰亨一甩刀刃上的血迹,顺势将刀收进刀鞘。

这小小的呢喃可是一字不落的让金泰亨听进耳朵,他有些挫败的扭头看着金硕珍,“……先生过了这么久还没忘记吗?”

“抱歉抱歉,下意识就——”话还没说完,金硕珍有些惊讶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是金泰亨不错,衣服和那把剑还是如同往日,可是那张脸,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胡子没有了,那是一张比金硕珍想象还要俊美的容颜。

这容貌,根本不是武士,而是哪家的公子才对。

“您把胡子刮掉了啊?”

“……你不喜欢?”没了胡子的金泰亨看上去有些局促,手掌在衣服上搓了搓。

“怎么会,您的容貌实在是,要赶得上画中的人了。”金硕珍乐呵呵的说。

看着金硕珍并没有讨厌,金泰亨这才暗暗放松了下来,微微垂了眉缓缓说道:“我在上面效劳的几年,因为这幅容貌实力总是不被看好,久而久之我也厌恶,就藏了起来。”

金硕珍没想到还有这番往事,这世道真是残酷。

“但是,讨厌的话,现在为什么剃了呢?”

“这个……”

武士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往身边的人身上看。

“反正也不在上面效力了,就想着整洁一些,不被别人嫌弃。”

“这样。”金硕珍了然点点头,“这样村民们也会对您走好一些呢。”毕竟是这么帅的脸。

如果是,那这位先生是不是也会喜欢呢。

讨人欢心的理由,这小武士又怎么说得出口呢。

武士帮忙杀了狼,村子里对他的态度立刻友善了很多,更何况没了胡子后的金泰亨的外貌实在是俊美,惹得那帮小姑娘没事就娇羞的去给人家送个水果送个饼,受欢迎程度不言而喻。

但这沉默寡言的武士只喜欢找街头观相先生。有时金硕珍开了摊他就在一旁待着,金硕珍闲的时候就和金泰亨聊天,他们不再以姓相称,因为金硕珍更为年长,金泰亨便开始叫起了哥。在金硕珍给别人观相的时候金泰亨就安静的看着,等他工作结束了给他递上一杯刚泡好的茶:这久而久之,倒是让旁人嗅出点什么不一样的味道。

“我说,那武士该不会是对哥有意思吧。”

教私塾的闵玧其今天倒是难得的来找金硕珍,他刚下了学,手里还拿着课本。

“说什么傻话呢。”金硕珍反手夺过闵玧其的课本往那人头上敲。

“哎哎,你别不信。”闵玧其露出一个猫一样的笑,“那人明显只对哥你一个人上心,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呀,怕不是要走桃花运咯。”

两人正打着哈哈,眼瞧着金泰亨走了过来,闵玧其冲金硕珍一挑眉毛便拿着书走了。而金硕珍被刚才的一通玩笑开的双脸通红,这下也不好意思瞧金泰亨了。

“哥?”没有听到二人谈话的金泰亨当然是不明所以,接着又被金硕珍三两句糊弄了去。

“说起来,我一直好奇一件事。”金泰亨将今天不知道是哪家姑娘送给他的水果剥了皮,递给金硕珍,“硕珍哥,当初为什么要跟踪我?”

“咳咳咳咳……”金硕珍身形一顿,有点不好意思的解释,“当初,当初是有点好奇……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有职业病的。”

金泰亨微微笑了起来,他凑身靠近金硕珍,那双眼睛定定的看着他说:“那哥有看出我的什么吗?虽然我估计不是什么可以成为王的面相。”

如此俊丽的面容突然靠近任谁都不会毫无感觉,金硕珍耳朵有些发烧,轻咳一声微微撇开了脸庞。

“虽然我觉得这种事并不是毫无可能,但泰亨要是成为王的话,我们也就不会认识了。”

看着金硕珍闪躲的眼神和发红的耳尖,金泰亨没有说什么又退了回去。

“这样,那我还是不要成为王的好。”

“毕竟我更喜欢和哥在一起。”

这武士说出来的话意外的大胆心动。

金硕珍假意咳嗽一声,不再说话了。

金泰亨最近跟转了性一样,让他往东他绝不往西,让他撵狗他绝不捉鸡。

听金南俊说,最近金泰亨,朴智旻和田柾国三人相处的意外的好。金硕珍听完之后挑了挑眉。"怎么,田柾国这是要走被法律教育后幡然悔悟然后上演霸道总裁追妻火葬场?"

金南俊嘴角抽搐了一下。"早就跟金泰亨说过了,少让他在哥面前搞那些不入流的东西。哥现在说话都变奇怪了。"

"不过金泰亨最近确实很奇怪诶。南俊你不觉得吗?"

以前的金泰亨像是被脏东西上身了一样,动不动就鸣鸣鸣。但现在的金泰亨看起来比以前精了不少,胆子也大了许多,甚至有的时候还会主动往自己身边靠。金硕珍点点头,哥的......

以前的金泰亨像是被脏东西上身了一样,动不动就鸣鸣鸣。但现在的金泰亨看起来比以前精了不少,胆子也大了许多,甚至有的时候还会主动往自己身边靠。金硕珍点点头,哥的魅力就算在这种无厘头玛丽苏世界也所向披靡呀。

但事实证明,大意失荆州。过分轻视对手就会败北。

“金泰亨,吃糖吗?”朴智旻拿着一块看起来平淡无奇的薄荷糖问。

金泰亨想都没想就接过糖咬了下去。在糖进入口腔的瞬间,一种很淡的苦味就从舌尖上慢慢泛上来。等到他反应过来将“糖”吐掉的时候,剧烈的苦涩已经像燃起的大火一样在口腔里灼烧。他立刻拧开杯盖“咕嘟咕嘟”把自己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可那种苦涩的味道依旧在口腔弥漫,咽口口水是苦的,张嘴说话时舌头一动也是苦的,甚至连吸一口气也能感觉到浓重的苦味。

"我&…%¥#你****"金泰亨一阵鸟语花香,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这*到底是什么啊?"金泰亨整张脸都皱成一团,像被挤扁的小面包。

"苦瓜素啊,给我弟弟妹妹们抹在指甲上防止啃指甲的。"

"们?"金泰亨容量不大的大脑飞速思考了一下。"我不记得你很多兄弟姐妹啊?"

朴智旻顿时眼带泪花。"我明白的,你这种家庭幸福的人很难共情我们普通人的苦......诶呦!"

金泰亨忍无可忍给了他一个栗暴。"朴智旻你青春伤痛文学看多了吧?怎么说话这么......诶呦!田柾国你打我干什么!"

田柾国抱着胳膊一脸不服气。"我为什么不能打你啊?要不是看在智旻替你求情的份上,我才不会放过你的!"

嗯,虽然没有上一次的"智旻酱"雷人,但依然中二到不行啊啊啊。

金泰亨忍住疯狂吐槽的欲望,努力转移话题:"所以这个糖,哦不,这个苦瓜素还有吗?"

朴智旻:"五千万韩元一瓶哦。"

金泰亨:"???(鸟语花香)你抢钱啊?"

穿越过来的第三天,他已经学会熟练躲避田柾国的拳头以及每天回家和金硕珍不动声色地卖惨了。不过珍哥好像还没有发现。

走一步看一步吧。

放学时金泰亨顺手去买了点苦瓜素,回来就来找珍哥犯剑。

"哥,上次答应我的奖励你还没给我呢。"

金硕珍一愣。好像确实是漏了这一茬。但当时被金泰亨报警这一行为震撼的久久不能回神,以至于后来回想起这个事的时候都只能想起田柾国被铐走时不可置信的脸。

"哎一古...哥哥最近有点忙..."金硕珍开始心虚地苍蝇搓手。没想到今天金泰亨意外地主动。他走上前,把准备好的"糖"递给哥哥。"没关系啦。哥哥要吃糖吗?"

金硕珍不疑有他,手还没去接糖嘴就先张开了。金泰亨干脆直接喂给他。"好吃吗?"他似笑非笑地站在一旁,坏心思地欣赏着哥哥扭曲的表情。金硕珍的脸涨的通红,推开金泰亨就冲进卫生间疯狂洗漱。金泰亨倒也没再跟上去,只是抱着胳膊远远地望着他离开的方向。终于,金硕珍气冲冲地回来了。回来的时候耳朵还是泛红的。

"金泰亨!这就是你要的奖励?"

金泰亨摇摇头。"不是哦。这是惩罚。"

金硕珍愣了一下。这小子拿错剧本了?从玛丽苏女主变成男主了?

金泰亨只是径直走上去抱住他,吻了他的发旋。

"哥哥都没有主动亲过我。"他蹭了蹭金硕珍的颈窝,像受了委屈的大型犬。"让我抱一会吧,哥哥。这才是奖励。"

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金硕珍彻底涨的通红。他张了张嘴,僵硬地站在金泰亨怀里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三天前...哦不,准确说已经半个月了。"金泰亨的语气似乎还有点委屈。"你来了之后我就也一起莫名其妙穿进来了。但我一开始什么都不能做,直到三天前才夺回这句身体的支配权。"

"我就飘在上空看着你主动亲了那个家伙。"金泰亨直起身和哥哥对视。他的眼睛湿漉漉的,像被雨淋湿的小狗。"但是什么都不能做,好难过哦。"

"不过好在现在可以了。"

番外篇

忙内line番外:

金泰亨穿进来的第一天看到"自己"的蠢样子差点没晕过去。

结果第二天看见田柾国比自己更蠢就开心了。

金泰亨面无表情地看着堵在门口的田柾国飞快的报了警。"这里有人寻衅滋事啊。"

田柾国被铐走后朴智旻果然找上门来了。"金泰亨!你怎么能这样!"

金泰亨恨不得拿照相机录下来。这么蠢的一面要是能给现实中的朴智旻看,他估计会羞愤欲死吧。

"哎呀,智旻呐..."金泰亨犹豫一番,决定应用他这些天靠着系统恶补的玛丽苏知识。"我想和你一直做好朋友。我可不可以对你讲一些真心话?"

朴智旻一脸抗拒。"我不想听你对柾国的那些酸唧唧的情话了。金泰亨,你能不能认清现实?"

"我喜欢金硕珍。"

"啊?"

朴智旻像被哈雷创了一样懵13。

经过冗长又冗长的一番解释之后,朴智旻终于慢慢接受了这个现实。

"所以,其实招惹田柾国只是你的把戏,金硕珍...哦不,珍哥,才是你的爱人?"

"内。"金泰亨一脸深情。"以前怕被发现,不敢告诉任何人,现在我把你当作最好的朋友,请你一定不要说出去..."

第二天一清早田柾国就堵在班门口揪着金泰亨问题轰炸。

"什么?你说你不喜欢我?怎么可能?"

"哎。我明白了。"他故作帅气地掏出纸笔,唰唰地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

"联系方式,我的。"

"不儿..."半天才插上一句话的金泰亨有点无语。

"我不喜欢你。"

"不可能。我这么帅。"

"......."

总之非常艰难地把问题说清了。(大概吧)

ABO(含生子)向,Alpha泰&O装B珍,含少量国旻,糖锡,有点流水账,随缘了家人们。

——————————————正文————————————————

“欸,硕珍来啦!”

好吧,他后悔地走过去,就被老爸拉了过去,对面还站着一个中年女人和一个好高的男人,那信息素他隔着十米都闻得到,他一过去,那气味分子都好像在空气中悦动,好难受哦,被人直勾勾地盯着。

“诶呀,还真是第一次见到硕珍呢!你好,我是你爸朋友,朴秀英,这是我儿子,全镇熙,镇熙啊,快打个招呼。”

“你好,前辈。”

“你好......

“你好,我叫金硕珍。”金硕珍碰到人家手,鸡皮疙瘩都在脚后跟炸开了。

“前辈?镇熙几岁了呀?”金父仿佛失忆了一样,把刚刚问过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26了。”

“对啊,不小了,连个伴侣都没有。”朴秀英就差把“快把你儿子嫁给镇熙”刻脑门上了。

“嘿嘿,之前没遇见过合适的。”全镇熙也算听话,顺着自己妈讲。

说完三个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金硕珍身上,这跟拿刀捅他也没啥区别,金硕珍正哑口无言,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啊!金叔叔!”

“?是号锡啊!”

“嘿嘿嘿,没想到珍哥真的来参加这个聚会了,我是来找他玩的。”我是来救他的。郑号锡蹦蹦跳跳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金硕珍的胳膊。

“啧,硕珍你看看人家,多出来交交朋友。”金父嘴上说着,眼里都是被人搅局的不耐烦。

“对呀对呀,走,我好几个哥们儿都在那呢,我带你去认识啊。”郑号锡才不看那几个人脸色,也不管金硕珍有没有反应过来,拉着人就跑。

“欸。”

“金总。”

金父被突然一个个出现的人搞得摸不着头脑,扭头看到拿着香槟站在一旁的闵玧其,顿时又乐观开朗了:“是玧其啊。”

“珍哥还不到三十,年轻气盛也是有的,你由着他去多认识些朋友也是好的,喜欢最重要。”闵玧其冲朴秀英和全镇熙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你说得对,我也是心急了。”金父在这个知道他家秘密的大佬前那叫一个唯唯诺诺点头称是。

“慈父之心,他心里是明白的。您不必太担心。”除非你想让到手的优质alpha跑了,老夫我也是好心劝你。

金硕珍跟着郑号锡那群朋友聊天才没那么拘束,都是平时要好的beta,凑在一起聊那些AO的八卦,好不热闹。

“诶呀,事到如今我们珍哥也要被逼婚了。”几个beta起哄到。

“kkk,还好你比我们大,婚事先催你的。”郑号锡就比他小两岁,笑得倒得意。

“哥你不会真是omega吧?”

金硕珍欠欠地翻了个白眼:“这重要吗?”

“当然有重要啊!我们刚刚还聊呢!”

“对对对,诶呀,好像没来。”郑号锡四处望了望,没看到来人,倒是有些失望:“就金言川,你认识不。”

“我记得,上次还在新闻里见到过他。”

“哎呦,人家那儿子,优质alpha,听说长得可帅,我跟你讲他来了,你爸保准喜欢。”

“那又怎样,我又不喜欢他。”

“你小子,心高气傲啊。”

“啧,可惜了,估计人家看不上我们这种聚会。”

“我听说他跟他爸闹矛盾了,被关了禁闭。”

“啊?伯父好狠的心啊。”

“你咋知道?”

“我是他朋友啊,虽然答应金叔不往外泄露了,但我有他照片,要不要看bitch们?”

“西巴,背着哥几个吃这么好的。”

“操,真的很帅。”

郑号锡见金硕珍还在那心不在焉地喝酒,对人家照片一点都不感兴趣,赶紧把他拉了过来:“你真是,不会想孤寡终老吧?拿点对生活的激情出来bro!”

“我记得言川要来的呀,怎么不见人。”金父跟闵玧其聊累了才想起这一茬来。

“没想到你在背地里这么想我。”

俩人都吓了一跳,扭头看着来人。

金言川像是刚工作完,还穿着平时低调的西服,快五十的男人脸上还留着年轻时的俊朗。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我还以为你又要爽约呢!”金父立刻脸上笑开了花,毕竟人家不来,就确实是他们没机会了。

“我今天是忙了点。”金言川脸上没什么表情,拍拍自己已经皱了的外套,目光落在了闵玧其脸上:“你是?”

“闵玧其。”

“令尊可是闵斯哲?”

“?!我敬您。”

“客气了。”金言川倒是一脸欣慰,看着闵玧其不禁感慨:“长这么大了啊。”

“没能先认出您是鄙人的过错。”

“怎么会是你的过错,你跟我儿子差不多大,当时你不过是总角之年,能记得什么。”

“让您见笑了。”

“话说老金你咋不带儿子来,这说到底是年轻人的聚会。”

“……”金言川听到这话就来气,眼里立刻多了几分刻薄:“他忤逆不孝,出来也是给我丢脸。”

“丢脸?”

闵玧其闻声扭头,看向来人,那熟悉的信息素几乎是迎面袭来,对于他这种alpha来说,倒有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就是那轻轻缠绕在金硕珍身上信息素。

金言川看到金泰亨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在大庭广众之下出现在自己面前,愣是气得说不上话来。

“这位是?”没见过金泰亨的金父倒是不知道如此优越的alpha是从何而来。

“你还有脸来?”金言川对待自己儿子说不上有多严厉。

“您呢?您来不也是来给我找个您心仪的Omega?”

“怎么,还跟我在这与你那个不知道哪来的beta虐恋情深吗?”

“拜您所赐,他也离开了我。”金泰亨扭头看向远处正看着他们的金硕珍那群人,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疯了,竟然只是因为不想有人去靠近金硕珍,敢跟他爹在这种地方正面对峙。

“与我说话还敢四处张望,真是越来越没有教养了。”金言川被这么多人盯着,也是知道给他们父子俩有点体面,不然早就揪着这个跟他玩失踪的儿子回家教训一顿了。

金硕珍一开始看了照片就有些难以置信,现在看到金泰亨真的跟金言川站在了一起,几乎是五雷轰顶,顿时感觉自己世界观都崩了,傻愣愣站在那大脑一片宕机。

“还真来了啊!”

“哇西巴,真人更帅哦!”

“看吧看吧,珍哥你看人家多帅!”

“这比新闻图还好看欸!”

“帅哥,就是要没有口罩的!”

全镇熙看到金硕珍这呆滞的样子,顿时觉得这个聚会索然无味,这被人抢了风头的西巴感觉。

问题不是这个,是他注意到了他刚刚从金硕珍身上闻到的若有若无的alpha信息素,跟这个金泰亨是一样的沉香味儿。

“当然要张望啊,我又不是为了您来的。”金泰亨一副你把自己当啥了,我没事闲的我过来受你冷落的样子。

金言川脸上立刻出现了不可思议的表情:“你小子背着我都跟哪些人鬼混呢?”

“啊?你是指现在,你们这些人吗?”金泰亨骂人不带脏字的,他最讨厌自己老爸一口一个鬼魂,野种,你都跟人家一起聚会了,嫌弃谁呢。

“你!”

“诶呀,我有些内急,要一起上厕所吗?”金泰亨逃跑前还不忘恶心他一遭,扭头朝着金硕珍使了个眼神,明面去厕所实则从后门跑路。

金硕珍才回过神来,跟自己朋友们打了个幌子,从后门去找金泰亨了。

金泰亨拉着金硕珍一路跑回他早已停在路边的车,俩人都不知道自己笑得有多开心。

“你!你怎么不跟我讲?!”金硕珍脑袋里有一万个问号。

“金老头人肉我呢,我怎么跟你讲?你看你爸都认识金老头。”

“那你还来?!”

“西巴,我就是要让那帮狗崽子知道你身上的味道是我的,我倒要看看谁敢动你。”金泰亨得逞地笑着,被金硕珍打了几巴掌又痛又爽的。

“你瞎说什么呢?!”金硕珍倒是没见过他这副蛮横样子,一下子耳朵都红了。

“我没瞎说,硕珍,我嫉妒得要命。”金泰亨现在闻着金硕珍身上那阴魂不散的其他alpha的信息素,理智就跟要乱套了似的,恨不得带着他逃得越远越好。

“……我刚刚也很想你。”金硕珍扣着自己的指甲,低头胡言乱语着,都不知道自己心跳得有多快。

金泰亨一下呼吸都重了好多,他恨不得就把车停路边,金硕珍哪也别去,就待在他身边:“送你回家?”

“嗯~”金硕珍摇摇头,看向窗外,抓来他的手玩他的手指,又长又骨感的手指,倒是细嫩,他拿着手附在脸上,在寒冬里也是暖和极了:“我想去买点酒,你要喝吗?”

金泰亨有些拘谨地摸着他巴掌小的脸蛋,那柔软的发丝落在指缝间,羽毛一样撩拨着他:“我还要开车。”

“那去你家喝吧!这样就不怕酒驾了!”

“……”金泰亨顿时感觉自己耳朵都烧起来了:“去我家吗?”

“对啊,你介意吗?”

“不,不介意。”金泰亨脑子都宕机了,都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话了:“我家楼下正好有超市,可以买酒。”

“kkkk,那,那就这么说定了。我,我们再订点外卖!嗷!”金硕珍嬉皮笑脸地被他捏捏脸蛋子,逗他逗得老开心了。

“这么多?”金泰亨看着金硕珍拎着购物筐跑了过来,里面什么酒都有,赶紧帮他拿了过来,沉得要死,都不敢想这么多酒下肚俩人得成什么样的小胖墩。

“嗯嗯!你拿了什么?”金硕珍一副今晚不醉不归的样子。

“一些下酒菜啊,我现在在看外卖,你想吃炸鸡吗?”

“要!芝士的!”

“好~”金泰亨拎着满满一大筐去结账,趁金硕珍不注意赶紧把钱付了。

“装一个袋子里吧。”

“干嘛?我帮你拿点呀!”。

“才不要。”金泰亨左手拎起袋子,右手牵来他的手揣进了自己的外套里。

“嘿嘿,让V先生破费了。”金硕珍知道不要跟他抢,抱着他的胳膊黏糊糊地跟着他往家楼下走。

“一点钱而已。”只是被蹭蹭,金泰亨的脸就红得不像话了:“你可不可以叫我名字?”

“金先生~”金硕珍故意不说,让他着急。

“不是这个。”金泰亨知道自己叫人家金先生这么久,遭报应了。

“啊~那你叫什么呀?”

金泰亨歪着脑袋,看着他前额的头发被冷风吹得凌乱翘起,鼻尖也红彤彤的,不由得轻声细语道:“金泰亨。”

“什么?”

“金泰亨。”

“诶呀,我怎么听不清啊。”

金泰亨终是笑了,语调还是轻轻的,慢慢的:“我爱你。”

从学校回来之后金硕珍和金泰亨的关系开始变得很微妙。

在第61次发现金泰亨一看见金硕珍就脸红手脚蜷缩并绕他着走之后,金南俊终于受不了了:"金泰亨,你最近抽什么风?"

金泰亨的脸涨的通红,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个所以然。金硕珍却是很不凑巧地出现在二人身边。"哟,泰..."

话音未落,金泰亨就像兔子一样撒腿就跑。慌慌张张的样子倒是有点像现实世界里的金碳,金硕珍想。

金硕珍挠挠头。"不知道啊。学法学疯了吧。"

"真的吗?我觉得还挺有趣的。"

金硕珍眉毛稍微飞了一点,但很快也恢复了平常的样子。"也是...是南俊的话也不奇怪。"

金泰亨的世界在接受了那个意外的吻之后开始变得混沌。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向针对他的哥哥要这样做。这又是什么欺负人的手段吗?心里酸酸涩涩的,似乎第一次拥有了与田柾国无关的情绪。同时又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在上涌,好像是什么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在慢慢充盈,像是躯壳里多了另一个灵魂。

总之,金泰亨的脑子乱成馄饨啦大家快来吃吧。

田柾国和朴智旻那边的感情进展倒是很快。原著中,朴智旻是个擅长勾引人的小白花。一开始朴智旻和金泰亨二人相依为命,直到"金硕珍"找人对朴智旻百般欺辱,并要求朴智旻接近田柾国,破坏金泰亨和田柾国的感情,朴智旻才摇身一变从十全十美好闺蜜变成艾·Jennifer,三人上演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回家的诱惑》。

金硕珍边翻剧本边翻白眼。这剧情比小时候的泡沫剧还无聊,怎么21世纪20年代了还有人写这个。但自己就好巧不巧的偏偏穿越到这样的书里了。他摇摇头,准备去看看隔壁田柾国和朴智旻俩人的情况。

像上次一样毫无技术含量地混进高中,金硕珍不禁在心里暗骂这比hybe还烂的管理制度。谁家高中生骑着哈雷进校园装b啊?

定睛一看,车上的两个人分外眼熟,一个,是自己的弟弟;另一个,也是自己的弟弟。

金硕珍眉头紧锁,后槽牙都快咬碎了。知道这本小说很癫,但不知道癫到会出现高中生田柾国骑着哈雷载着朴智旻开到教学楼前创飞教导主任这样的情节啊。

"系统,这一段是不是有点问题啊?我们家小国没这么嚣张吧?"

"确实出了问题,原著里撞的金泰亨。"

"噗。"金硕珍没忍住笑出了声。"神经病啊!谁写的这文啊...不过为什么这次没创金泰亨?"

系统有些无语地开口:"因为正常来讲金泰亨都是卡点到校的,但您的出现让金泰亨根本不敢在家呆着,提前三个小时就翻墙进来了。"

"那不挺好的?这么勤奋,首尔大学不是梦吧?"

"不,他窝在座位上睡觉,以及看少女漫。"

"......"

这一刻,金硕珍感觉自己才是被田柾国的哈雷创飞的那个,看向教导主任的目光都多了些怜悯。等会,不儿,地上躺着的教导主任怎么长得那么像闵玧其?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这本文里大家年龄差其实和现实中差不太多,只是闵玧其和郑号锡超级加辈了?"

"是的,以及您现在应该称呼他为玧其哥。"

听完系统的话,金硕珍感觉自己像是被田柾国骑着哈雷彗星给创了。闵玧其当教导主任?那有学生开哈雷确实不奇怪,就算出了个学生拿红筷子把人给嘎了他也不觉得奇怪。

"救命啊!救命啊!"

金硕珍听见动静,好奇地探头——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他亲爱的好弟弟田柾国气势汹汹地指挥着其他学生去堵金泰亨的班门口。

金硕珍双手合十。不带这样想什么来什么的啊。

已老实,求放过。

"金泰亨!你给我出来!"田柾国顶着那张帅的人神共愤的脸说着小学生都不一定会喊的幼稚台词。"今天要么你给智旻酱认错,要么你就别想活着回去!"

智,智旻酱?金硕珍再次眉毛升天。我看是朴智旻把你小子剁成肉酱。

在众人的起哄声中,金泰亨一步步走上前来,满脸倔强地站在田柾国面前,背起了《阿米国刑法》。

田柾国显然没想到金泰亨会这样,愣了一下之后爆发出大笑。"金泰亨你吓唬谁呢?背两行破字就想吓唬我?也不先看看老子是谁!"

"老子是李聃!"金泰亨拍着桌子接话。

金硕珍两眼一黑,意识到好像还是不能把考公题库直接扔给他。

就在电光石火之间,窗外响起了警笛声。郑号锡带着几个穿制服的男人走出来,二话不说把田柾国拷了。

金硕珍望着田柾国的背影目瞪口呆。果然制服小说男主的人只有另一位小说男主啊。

"珍哥?你怎么在这儿?"金泰亨难得的主动开口上前搭话。

"啊...泰亨啊,你报的警?"

"嗯。"他主动上前拉住金硕珍的双手,眼神里多了些熟悉的虔诚。"我做的很棒吧?哥能不能奖励我?"

请食

非常欢脱的小日常

worldwidehandsome,防弹少年团最为成熟稳重的大哥金硕珍。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队友金泰亨变成小老虎了。

看着面前毛茸茸的老虎耳朵,金硕珍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掐了掐人中,最后摇摇头决定再睡一觉。

肯定是睡懵了啊,谁家正常人会变成老虎嘛。带着这样的想法,金硕珍再次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然后被身边的人(虎?)吵醒了。

"珍哥啊啊啊珍哥怎么办珍哥呜呜呜珍哥我长尾巴了呜呜呜"金泰亨拉着金硕珍的胳膊含含糊糊地呜咽着。金硕珍显然还是没能消......

"珍哥啊啊啊珍哥怎么办珍哥呜呜呜珍哥我长尾巴了呜呜呜"金泰亨拉着金硕珍的胳膊含含糊糊地呜咽着。金硕珍显然还是没能消化好同居男友,呃,男,队友。突然变成小孩子而且长了兽耳兽尾这种事,坐在床上懵懵的眼神都不聚焦了。

"珍哥?"小老虎可怜巴巴地又喊了一声。"珍哥,我怎么办啊。"

金硕珍的眼神终于恢复了清明。他回过神来,然后利索地提溜起金泰亨的后颈脖丢到次卧。"稍等啊,哥去医院测个过敏原。"

金泰亨:?

"嘟。"

这个世界是一个巨大的精神病院。

测完过敏原出来,金硕珍犹豫着想去买点童装,还没进去就似乎看见了明天的热搜:惊!当红男团成员疑似已有私生子!

伸出的手就那么默默缩回来了,悬着的心也那么安静的死了。

最后还是悄悄同城快送到家了几身童装。

"哥?"金泰亨可怜巴巴地扒着门框探出头。"饿..."

金硕珍摸了摸自己也一样平坦的腹部——早上太着急出门,自己和泰亨都还没吃饭。

我会对虎毛过敏吗?没摸过,不知道,摸一下试试。

金硕珍很随意地撸了一下金泰亨的头发以示安慰,很快就去厨房做饭去了。

"哥,检查过敏的结果没这么快就能出吧?为什么又敢碰我了?"金泰亨鼓着脸有些幽怨地问。

"呀!这不都还是为了你好吗!你想想如果我真的对虎毛过敏比较严重的话就是我躺在床上你来照顾我了你自己现在都是个小孩当然还是要哥哥我来照顾你啊这不是保险起见所以才去的吗!"

金泰亨:...我惹他干啥。

金其实只是早上吓懵了需要自己出去静一下硕珍:呼。

没把金泰亨赶出屋真是最仁慈也最错误的决定了。金硕珍咬牙切齿的想。

前两天金泰亨突然背着个大包就来了,金硕珍听见他凄惨的叫门声连筷子都没放下就跑来了,一开门看见那张笑眯眯的脸突然有一种想cos白雪糖面闵玧其的冲动,想试试看用筷子纱人呢。

"呀,怎么大半夜的突然过来了?还有你不是有钥匙吗?"

"想哥了。"金泰亨非常自然地往金硕珍家的沙发里一缩。"钥匙忘了。"

"......"金硕珍关上门,认命般地去厨房又拿了一双筷子。"晚饭吃了吗?要再吃点吗?"一出门,金泰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闪现到他的座位上拿着他的筷子吃起来了。到嘴边的问候突然就变成了"问候":"泰亨呀,你知道为什么我手里有两根筷子而你的眼睛正好有两只嘛?"

金泰亨还是那样傻乎乎地朝着哥哥笑出四方嘴。"因为我爱哥哥。"

金硕珍翻了个大白眼,耳朵却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看到金泰亨甚至把自己的洗漱用品都带来了的时候金硕珍才意识到不对劲。"不是,你要在我家过夜吗?"

"不可以吗?哥哥。"

"金碳你不管了?"

"金碳说今天想和我阿妈睡,我就把它送到爸妈那边去了。骗你我就是小老虎。"

"啧。所以你家不能住人吗?"

"想哥了。"

"......啧。"

像还在练习生时期的时候钻进去和哥一起洗澡一样,金泰亨非常顺利地钻进了金硕珍的被窝。

金硕珍看着颈边窝着的毛茸茸的脑袋,轻轻叹了口气,将他搂在怀里。

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只是觉得,这个时候应该抱抱他。

很快,屋外的一切声音都听不到了,世界就只剩下均匀的呼吸。

金硕珍维持着那个姿势,像最开始他们挤在一起睡的时候那样,却没有像以前一样那么快睡着。他看着弟弟已经变得成熟的脸,张开嘴无声地说了一句"我也想你。"

我从来没有出过厂房的管辖区域,也不大向往厂房外的世界,只是按部就班地完成着父亲交给我的任务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完美的扮演着一个听话女儿的角色

与其说是女儿

不如说是工具

我没见过母亲,只知道她的命是父亲拿走的

名字、性格、长相什么也没留下

就好像我是她存在过的唯一证明

在各种原因的杂糅下我被迫的很早熟

虽然知道父亲做的不是什么正经生意

但那又能怎么样呢

因为他是恶人

我是他的女儿

所以我必须是恶人

我没得选

在我以厂房总管女儿的身份出生的那一刻

我就已经被规划好了人生路线

在我以为,我的未来就是这样,像以前的十八年一样的时候

一切出现了转机

平平无奇的一个...

平平无奇的一个秋天

要说有什么特别的

就是我的父亲莫名其妙地对我笑着说应该给我一个礼物

作为十八岁的特权

我对此反应平平,甚至第一反应是

啊,原来他知道我已经活了十八年了啊

直到我进房间看见了那个穿着一件米白色针织毛衣的少年

奇怪

明明那个房间里有很多人

但我还是一眼就看见了跪在窗边的他

“给你的礼物,挑一个吧”

父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几乎是没有犹豫的指向了那个人

“他,我要他”

我把他带进了我的房间安置下来

手上拿着的是他的个人信息

一本不算厚的册子涵盖了他从小到大的所有事情,我草草的翻了两页就没了耐心

“金硕珍?”

站在一边不知所措的少年促狭的点点头

跟他视线交错的时候我才发现他出众的长相

我很难形容这种感觉

突然想起之前偶然一次出任务时在任务对象家里看见的儿童读物

明明那时只是瞟了一眼

现在却莫名记的牢固

“会发光的精灵”

我从来没遇见过这样的人

沾了灰略显脏污的针织毛衣、血痕明显的肌肤都无法阻挡他独特出尘的气质

和厂房里那些满嘴污言秽语的恶臭虫豸一点都不一样

我一直是一个讨厌变化的人

但他的出现却像是水一样,渗入我的生活、我的肌肤、我的心脏

水到渠成

轻柔的我生不起一点抵抗情绪

就像精灵一样,降临在我身边,让我不自觉的生出些别样的情愫

或许是没怎么感受过爱,也没爱过人的缘故,我表现的笨拙

展现出了我从未有过的一面

像从不让他出我的屋子,有时甚至会将他锁在浴室里限制他的行动范围

一方面是因为偏激的占有欲

另一方面是出于对他的保护

我不希望看到我的珍珠被他人强迫同化

所以我尽量减少以至于避免他和厂房里的人接触

为什么锁在浴室呢

因为我的房间里

处处都是监控

头顶的灯、门框的拐角、角落的全身镜、床头的柜子、墙上的每一块黑色瓷砖……

我的房间没有窗户,每次闭上眼睛我都能感觉到微型摄像头的红灯闪烁

浴室,是唯一没有摄像头的地方

本来有的

但自我做完手术后就拆了

我知道我不该这样对他表现的过于在意

所以我对他很冷淡,就像对厂房里的其他人一样

就算这样

还是让他被父亲盯上了

我摩挲着手枪冷硬的外壳

眼睛低垂的看着地面

对面站着的是一个呜呜哭泣的小孩

爱的确能使人疯狂长出血肉

就像金硕珍的温柔使我麻木僵硬的心也逐渐回暖

我没做过这样的任务

我的任务对象一直都是成年或是即将成年的人

现在

我的父亲将我的任务对象换成了一个无知懵懂的孩童

如果换成没遇到金硕珍之前的我,或许会木然的开枪

但现在,我下不去手

听到身旁有脚步声传来,我下意识转头

然后瞳孔皱缩

金硕珍

被他们带出来的,我的珍宝

他依旧眨着那双漂亮的眼睛懵懂的、带着些胆怯的看着我

只一瞬我就回过了头

现在表现的越明显,金硕珍的处境就会越困难

我控制住自己

父亲的话语传进耳朵

像恶魔的低语,让我手脚冰凉

“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别让我失望”

他在逼我

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最终

我扣下了板机

同时用余光去观察金硕珍

他看起来没什么反应,但一向对变化有着特别敏感神经的我还是捕捉到了他微小的情绪波动

是厌恶

我最害怕看到的

等思绪转回我才发现

小孩并没有事

我猛的转头看向父亲

他泰然的坐在沙发上面带笑意的看着我

他是故意的

他在测试我的忠诚度

我能确定我的反应绝对不会让他满意

也许是心理原因,等待审判的过程有些漫长

我手上的手枪被换成了一根粗糙的、带着些刺的鞭子

心理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既然你没法对小孩狠下心,那就打他吧”

果然

他找到了我的软肋

我看着站在金硕珍旁边的人把锋利的刀架在他雪白的脖颈上

这几年他被我养的挺好的

很好的保持了他刚进来时的状态

和他同批进来的人死的死伤的伤,也就剩下了三分之一左右,还活着的人身上的伤疤数不胜数

我知道

如果我不动手,下一秒那把刀就会割开他的皮肉,捅破他的动脉

我硬着头皮挥鞭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

我双目猩红,就跟我眼里的金硕珍一样

他白嫩的皮肤被鞭子上的刺刮伤

入眼全是触目惊心的伤痕

终于,在我失控前,父亲摆了摆手,让我停下了

我闭了闭眼,强压情绪

天知道我刚刚有多想直接抢了那把刀插进始作俑者的太阳穴

父亲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是警告

警告我要听话

我什么也没说,只是扶着伤痕累累的金硕珍回了房间,熟练的从柜子里翻出各种药,轻轻地拉过他的手给他涂药膏,我涂的小心,想把他受到的疼痛降到最低

他没说话,我也没说话

沉默了很久后,我破天荒的第一次开了口

“我想打耳洞了”

像是对他说又像是说给谁听的

金硕珍看着我有些错愕

我轻笑了一声,眼角还有没褪完的红

“想带耳钉了,那样更酷”

没过多久房门被人敲响

我毫不意外地接过一次性穿刺器,以及两个袖珍的、还沾着血的黑色耳钉

应该是从哪个前员工的耳朵上硬扯下来的吧

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东西上父亲从不吝啬

对着镜子没多犹豫的摁下,很快,耳朵上就多了两个孔

我能感觉得到它在轻微的刺痛

转头看了一眼上完药后还一直坐在凳子上的人,大步上前拉着他就往浴室走,他并没有反抗,关上浴室门后我松开金硕珍自顾自地开始清洗黑色的耳钉

似乎是不小心水溅进了眼睛,我伸手揉搓了一下,紧闭着眼睛默默拉过金硕珍的手在他手心写下

“对不起”

紧接着又写下

“监控”

“监听”

他依旧是往日那副温柔的样子,微微抬起我的下巴,放轻声音问我

“很难受吗,我看看”

他并没有问我这样做的原因,只是在我的手心写下

“哪里”

表面上维持着稀松平常的交谈

我迅速的用手指传达我的信息

“眼球”

“牙齿”

“耳钉没有问题,可以换”

他怔了一下,会了意,把我的耳钉和他的换了一个然后给我带上

我终于睁开了眼睛,手掌轻抚过金硕珍带着薄茧的手指

不再故作淡然,我朝他笑了一下

接下来的日子,我依旧勤勤恳恳地扮演着一个趁手的工具,不给他人伤害金硕珍的理由

几个月后

父亲派我去外出任务

这是我第一次真正接触外部世界

我看见鳞次节比的大楼,干净清新的道路,充满愉悦气息的行人,就连空气也不同于厂房的潮湿闷热

尽管环境再好我心里的烦躁也没得到丝毫缓解

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在城市待了半天完成任务后我立马就坐上了回程的车

回去的路上,我看着飞快倒退的建筑

忐忑不安的心情愈发严重

到了厂房后,我忙不迭上楼去找金硕珍

像是印证我的猜想一般

房间里没有,浴室没有

我推开门从二楼的走廊处往下看

我看到他了

那双漂亮的、会说话的眼睛被头发掩住,白色的衬衫勾勒出略显单薄的身躯

他跪在地上,前面摆放着一块金属托盘

托盘里面的东西我再熟悉不过了

一个里面有个装了半管淡蓝色药剂的针筒

我看见有人拿起针筒,用沾满血污的手去扯那个干净的少年

几乎是下一秒,我毫不犹豫地从二楼翻下,冲过去一脚踹倒了那个人,他手里拿着的东西也飞了出去

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我站在金硕珍前面,挡住父亲的视线

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身上的毛竖立

父亲对于我的出现并没有意外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

专门给我看的

他想让我看到精灵被拉落凡尘,摔进泥里

但他应该没有预料到我会阻止这件事的发生

“他是我的所有物”

我平时没有情绪波动的脸上染上了些愠怒

父亲还是那副公式化的笑,手里把玩着一把小巧的折叠刀

我知道他生气了

被他养在身边二十几年

活下来的第一要义就是必须会察言观色

果不其然,下一秒那把刀就扎进了我的胸膛,钉在距离心脏很近的地方

控制不住闷哼了一声,我看见父亲抬抬手,站在他身边的男人立马上前,拔下嵌在我身体里的折叠刀,放在托盘上,递到我眼前

托盘上有两个东西

装了药剂的针管和带血的刀

这个针管里的药剂颜色要比刚刚那只更艳丽些

相对浓度也就更高

显而易见的

他在让我做选择

同化精灵

或者

杀死精灵

我顿了一下,拿起针筒

转身蹲下盯着金硕珍的眼睛,快速的拉过他的手,和药剂一起融进灯光照射下形成的阴影里,动作粗暴朝他手腕上刺了一个小孔,然后迅速调转方向把药剂推进我左腿还没结痂的伤口里

反正我身上的毒也不止一星半点了,多一些也没什么大碍

在这一切结束后,我扶起金硕珍头也不回的上楼

既然没有我要的选项

那么我会杀死出题的人

出任务时我是一把开了锋的刀,只有在他身边我才能感觉到我是个鲜活的人

没过几天,新一批的员工进来了

我被父亲安排着去厂房东角巡逻

厂房东角由一个个小的房间组成

这是厂房里唯二没有监控的地方了

为什么父亲不安监控呢

大概是因为他也觉得恶心

这是拿来给工人们发泄兽欲的地方

到了这里我一般就是闭目养神

耳边全是各个房间里传出来的不堪入耳的声音

可能是在厂房待久了,再正常的人也会变得不正常,暴力嗜血的癖好随处可见

在这个地方被关押的女性、男性的死亡率是百分百,基本都是完完整整的进去,七零八落的出来,人体组织散落一地

我手里拿着登记簿,闭着眼睛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入那个房间

门上没有安把手,一推就开了

没人出声

但我知道房间里有四个人

两男两女

我不能盯着一个人太久,会被父亲察觉

,所以我用余光观察了他们三四天

我知道他们的目的,也猜到了他们是政府的人

从登记簿背面揭下一张纸

正面是我刚刚闭目养神时画了一半的厂房地图

背面有我想说的话

“我会帮你们,但无论最后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必须把阿珍带出去”

有人接过了纸

代表合作达成

也许是生意上出了什么问题,父亲这两天很忙,都没在厂房见过他

倒是方便了我,带金硕珍见那四个人的计划得以稳步推进

给了金硕珍另外一半的地图后,我放任他们进了同一个房间

回去后在浴室里金硕珍告诉了我他们的计划

我没想到这么快,就在三个月后

我什么也没说,只是第一次伸手抱住了金硕珍

说不出来什么感觉

既希望他能留在自己身边

又不想让他只拘泥于这个小小的房间

金硕珍在我手里写下

“我们一起走”

我顿了一下,低头笑着写到

“好”

计划实行的前一晚,我翻了个身,看着他安静的睡颜,我不知道父亲是否在看,所以我的动作很快,迅速的拔下耳钉和他的换了回来,这一串动作或许在监控里看起来只是揉了两下耳朵

父亲当年逼我进行速度训练的时候应该也没想到有一天我会用此来隐瞒他

我完美的实行着计划中属于我的部分

直到

我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监控室,看见坐在监控室椅子上的父亲

心里那一丝怪异的感觉终于有了解释

是啊

父亲这个精明的商人怎么可能会没发觉出我的反常呢

毕竟我可是他养大的

最后我来到了厂房的一楼大厅

几乎是全厂房的人都被我引到了这里

不用看我都知道

我的身体一定已经被无数枪械的红外线瞄准

父亲依旧笑着

对我说

“乖女儿,放了我,我可以放你去和你的那位出去团聚,你难道不想要这样的生活吗”

他像是一切都胜券在握般对我说着话,仿佛确定了我一定会上钩

确实

怎么可能不想呢,我也想成为城市里千千万万行人中的一个,也想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但我更想让金硕珍自由,我自己的一生已经过的这样烂了,我不想连带着他也这样

听着父亲给我不停的画着大饼,我兴致缺缺

毕竟我这样的人能和阿珍一起生活五年已经算是上辈子修来的福份了

车子、房子、衣服之类的我都无所谓

只要他活着

这个点

金硕珍应该已经到监控室了吧

这样想着,我勾唇笑了一下,对着厂房墙角的监控做了个口型

“阿珍,我爱你”

这是我最想说的话

是我五年来对他说过的唯一一句情话

这一切都是因为父亲

我痛恨他对我身体的改造

“说够了吗”

父亲不停说着话的嘴顿了一下

我冷静的扣下扳机

就这样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击毙了我的父亲

击毙了这个毁了我一生的恶人、我这把利刃的使用者

心里只觉得如释重负,我其实从来就没想过能活着出厂房

下一瞬我身体毫无意外的嵌进了无数的子弹,剧烈的疼痛让我跌倒在地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我终于听到了厂房铁质大门被破开的声音,看到了一个个穿着黑色制服的人鱼贯而入

终于来了啊

阿珍

可惜不能成为你的一等功了

*现背+一点点超现实设定

*第一人称沙雕,已完结

*故事皆为虚构,请勿上升

1,21禁的刺激场面

在醒来之前,我还天真地以为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晚上。

现在我站在床边,已经发呆了整整五分钟;而另一个自己还躺在床上,怀抱我白胖丰满凹凸有致的羊驼儿子,被子下的躯体有规律地起伏,睡相甜美平静。我看看他,又低头看了眼自己……

然后安详地躺了回去。

估计是在做噩梦,明早醒了就好。

其实我睡前本来想吃点褪黑素软糖的,可惜没找到在哪。而且最近练习压力确实有点大,睡眠质量可能也受了点影响,所以才会做这种噩梦。

看来明天得找PDnim好好商量一下。要不干脆做个PPT吧,我看...

看来明天得找PDnim好好商量一下。要不干脆做个PPT吧,我看上次那个模板就挺好,不做PPT不足以唤起公司的重视。

当然做了也不一定。

我一边想着一边随手拉起被子盖到身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打算接着睡。然而躺了没一会儿就感觉身上凉飕飕的,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我刚刚是抓到被子了没错吧?

一瞬间,我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于是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低头一看,被子还在原地。

所以我刚才到底抓了什么?

我静静思考片刻,斗胆朝棉被再次伸手——然后,我就亲眼见证了自己的手穿出棉被,伸进了空气里……

我是不是游戏打太多出现幻觉了?这是穿模bug吧?!

我吓得原地起跳,挣扎着扑向床头,试图打开房间里的灯好好确认一下。然而扑棱了一阵子却连开关都摸不到,反倒把半只胳膊送进了墙里。

我以断臂之姿趴在床头,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告诉自己要冷静;bug我见得多了,熬夜打游戏到早上八点的时候比这还鬼畜的都见过。

艰难地做过一番心理建设后,我鼓起勇气睁开眼,成功地盯着自己露在墙外的半截手臂长达十几秒,最终还是崩溃了。

这情况换谁都得崩溃,毕竟哪有人能活着见到这种奇观啊!我该不会已经挂了吧?!

于是在那短短几分钟内,我回顾了自己的人生。

今年我芳龄二八,虽然是那个28,并且按照无情的国内算法其实已经29了。在直奔三十代的路上,我工作勤恳与人为善,待人接物有礼貌,从不浪费食物;连方PD说自己减肥失败又胖了两斤的时候,我都忍住了没当面笑出声。

思及此我不禁悲从中来。像我这样善良的人,怎么偏偏遇到这种事呢?身体变得奇怪不说,还平白多出一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他要是冒充我刷我黑卡可怎么办啊!

出于各方面安全考虑,我飘到床头,开始认真观察起另一个金硕珍;他也是浓眉红唇尖下巴,在帅气的外表这方面和我确实一模一样。但内在就不知道了,没准跟我给儿子的反面设定DJ一样呢?

这时,那个金硕珍在睡梦中吧唧了几下嘴,开始讲起梦话,只是说得含含糊糊,没法听清楚。

按照套路,梦话里一般都会泄露点关键信息吧?

我顿时精神起来,凑过去竖起耳朵,努力辨认每个字的发音,企图分析梦话的内容。

费劲听了半天,终于听出来了。

说的是“烤牛胸肉真好吃”。

……好吧,不愧是我。

我惆怅地坐到床边,内心茫然又无助。现在我确定了,床上那个人就是我金硕珍,并且目前还活着;根据此前为数不多的恐怖片观看经验,我应该是碰上传说中的灵魂出窍了。可是好端端地,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正当我严肃地思考自己明天还能不能上班时,睡在旁边的那个自己忽然又说了一句梦话,这次倒是说得字正腔圆无比清晰。

“泰亨啊……”

我从床上跳起来惊恐地盯着自己,并深深怀疑起自己的耳朵。

其实也有可能是谐音吧?大韩民国叫Taehyung的人还有谁来着?

然而熟睡中的那个金硕珍很快就又叫了一遍,清清楚楚就是泰亨的名字。在一边旁观的我看着自己嘴角含春面泛桃花的表情,摸了摸身上的鸡皮疙瘩,肉麻得打了个哆嗦。

我这是梦到泰亨了?

其实偶尔梦见一回弟弟倒也没什么,我压力一大就容易说梦话,据说还在半夜唱过歌;并且天天和这帮人一起相处,会梦见他们也很正常。但这个语气腔调委实有点可疑,耳朵还这么红,看上去很像是对泰亨有那么点非分之想的样子。

我对泰亨应该是没什么非分之想的……吧……

我陷入了纠结中,而床上的另一个金硕珍显然没什么感觉,他还在睡,并且看样子很有点要把梦话继续讲下去的趋势。

我脸皮薄,实在是觉得很尴尬,于是伸手就想去推醒他。可惜我不小心忘了自己现在的状态,所以在用力的瞬间失去重心,一个踉跄栽倒在床上,然后我探出去的那只胳膊就轻轻松松地把我的壳子捅了个对穿,十指破胸而出,场面十分之惊悚。

我被当场震撼,默默收回了手。

这画面……放电影里起码得是个21禁吧?!尤其那个人还长着我的脸。

然而我的壳子却没有受到丝毫影响,反而咂了咂嘴,睡得更香了。

我无力地瘫在床上;这里的瘫其实是概念上的瘫,实际跟被埋在床里差不多。

换个角度想想,这跟我现在的存在状态其实有那么点微妙的相似。

我觉得我存在,并且是清醒的,但自己又没法证明;而别人眼里我不过是在睡觉,于是现在这个清醒的我就变成了一种概念上的存在。

听起来挺复杂,实际上不过是魂魄离体罢了。

要是我写硕士毕业论文的时候也这么能编就好了。

我也思考过大家究竟是怎么搞出那么多原作者都不知道的解说,后来思考的结果就是大家智商都太高了。心地善良的人总会把别人往好处想,聪明人大概也认为别人都和他们一样聪明,总觉得他们这么简单就能想到的东西,别人没理由不理解。

唉,以后要是有了JinHit好想把他们都挖过来啊。

我正在心里默默计算按目前的价格要想收购公司还得赚多少,旁边的另一个我就又开始在梦里念念叨叨,叫来叫去都是泰亨的名字,听得我恨不能以头抢地。

我无视自己躯壳脸上那两坨红晕,努力告诉自己,一定是因为我偷吃了泰亨的冰淇淋,所以才会被他夜里托梦。我愿意明天买一箱冰淇淋回来赎罪,只求别再让这个壳子满嘴跑火车了。

我刚许下这个心愿,旁边的壳子就立刻闭上了嘴。我长出一口气,从床上勉强把自己拔出来,对着自己的脸左看右看,心想可算是消停了。既然如此,那冰淇淋或许可以缓两天再买。

然后,我的躯壳就张开嘴,开始自由奔放一泻千尺地倾吐起自己的春夜心事。备受冲击的我脚步虚浮,一头栽进了羊驼儿子的怀里,被迫接受滔滔不绝的良知拷问。

此情此景,不禁令人怆然泪下。

我想我大概是再也爬不起来了。

2,谁能想到后面续播的是伦理剧呢

但我最终还是顽强地站了起来,只是不太有精神。我努力甩开一堆穿过身体的抱枕玩偶,蔫蔫的像坨泡开了的紫菜。

说实在的,只是梦话而已,并不能说明什么。我这样安慰着自己,却不免想起了金泰亨。

我早觉得这个弟弟有哪里不太对劲,无论平常的举动也好,还是说话时的态度也好,总让人感觉有些微妙,而且还只针对我,跟别人相处时倒是挺正常。但具体从哪天开始的我也不太清楚,只觉得最近这种情况好像格外明显一点。

比如昨天,他闯进我房间里丢下一堆零食就跑,还说我是猪。

再比如前天,他彩排时盯着我看了半天,然后想来拉我的手,结果差点把我拽倒。

再比如大前天,我发现他在偷拍我。

……太幼稚了,就是因为这个,他才总是20岁负责尝歌吗?

虽然有点傻兮兮的,但我知道弟弟是想和我亲近。如果换个人,我可能会觉得他喜欢我,但那是泰亨。

泰亨很好,泰亨很受欢迎,泰亨看谁都是那副样子……泰亨不会跟我发展出什么。

我一直都知道。

哪怕他真有那种心思,大概也是荷尔蒙上头后的本能反应。爱豆单身久了偶尔会产生想要恋爱的冲动,这个我能理解。

我也会有这种时候,特别是跑完行程后回到家,经常一个人蜷在床上话都不想说。心好累,可是外面只有一群臭小子在闹哄哄地惹我生气。

每到那种时候,我就想,如果有人可以抱抱我就好了。

不过我还有游戏,还有僵尸美剧,实在不行还可以睡觉,一觉醒来我就会感觉好多了。寂寞总是有办法化解的,可我怕泰亨对我的喜欢也是这样可以轻松消解掉的存在。

虽然总有人说爱豆的私生活都很混乱,恋爱对象换来换去;但爱豆也是人,只要还没彻底麻木,就一定会被某种感情深深刺痛。

我见过付出感情却受到伤害的人,我害怕自己也变成那样。

我确实是个胆小鬼。

虽然我心里是这样想的,也的确刻意疏远了泰亨,但肯定还是多少有被影响到。不然怎么解释今晚我那些奇怪的梦话?

没人能对泰亨无动于衷。我还没好意思说,自从上次被泰亨莫名其妙骚扰过后,我至今看他的脸都自带热播剧深情BGM,还是换着来的,每回都不一样,都快轮出一个melon榜单了。

想到这里,我纠结地咬起自己的下嘴唇,但咬着咬着心里又开始庆幸;还好今晚这事发生时没别人在,哪怕再丢人也只有自己知道,不然可真就有嘴也说不清了。

看来以后还是得离泰亨这小子远一点,思春期的辐射影响真是太可怕了。

我正苦苦思索该怎么亲切圆滑又不失冷淡地提醒弟弟队内恋爱是不会有结果的,忽然发觉自己啃了这么半天,嘴唇上面翘起的死皮居然还在。

我意兴阑珊地松了牙。还是先把个人问题解决吧,连嘴唇都咬不到还吃什么烤牛胸肉啊!人生简直索然无味。

鉴于自己现在这个状态什么都没法做,我选择了场外求助。

玧其和南俊没回宿舍,今晚睡在工作室;而剩下的几个弟弟中,怎么想都是号锡和智旻更靠谱一点。

然而我刚穿墙进屋就发现他俩房里黑着灯,两人一边一个呈轴对称翻转式熟睡,屋里弥漫着令人安心的香气。

看来是叫不醒了。于是我叹口气,转身去了老幺柾国的房间。

只是没想到,连习惯熬夜打游戏的柾国今晚也早早睡下了。我在他房里转了一圈,在角落发现了自己失踪的褪黑素软糖瓶子。

他估计是真把这东西当糖吃了,也幸亏那瓶子里本来就只剩最后几粒。

我气得想笑,抬脚踢了下张着嘴呼呼大睡的忙内,还趁他听不见连骂了好几声帕布。毕竟他醒的时候我是不敢骂的,这孩子最近肌肉又长了。

骂完他又叹口气,现在我真的只剩最后一个选择了。

我其实是不太想去找泰亨的,毕竟刚才还在梦话里喊人家名字,现在就要我单独跟泰亨见面,多少会有点心理障碍。可这个弟弟确实是我最后的指望了。

我在门外扭捏再三,想起我的烤牛胸肉烤牛小肠烤韭菜,最终还是把心一横,飘然入室。

泰亨房间里也黑着灯,不过床上手机屏幕亮着,显然人还没睡。我小心翼翼躲在门边的阴影里,怎么都觉得自己像是个来索命的,括号里老年人、孕妇、高血压及心脏病患者请勿观看的那种。

算了,仔细想想就算是鬼,贞子和小倩也是有区别的,我努力一下或许可以朝后者靠拢点。

于是我深吸一口气,拿出营业用的教育节目腔,柔声细气地呼唤:“泰亨啊,能看得见哥吗?”

……毫无反应。

我不死心,又飘到弟弟床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然而泰亨还是一动不动地划着手机。

看来是真的看不见。

我彻底泄气了,幽怨地蹲在弟弟床头看着他的后脑勺,心想我怎么就这么惨呢,碰上这种匪夷所思的情况居然只能自己一个人害怕,什么也做不了;并且别人还帮不了我,甚至都没法发现我变成了透明人。

真是太孤独了,明天他们点外卖时会想起我吗?

我托着下巴想,泰亨为什么还不睡呢?

我知道他最近失眠,经常半夜还在官咖回复消息,白天有时看起来也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们平时活动很多,练习量也很大,连玧其那种夜猫子都得拿美式当水喝才能撑下去。泰亨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呢?他又不喜欢喝咖啡。

总这样下去的话,身体会垮掉的吧。

我好担心他。

可实际上,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好好说过话了。

我和泰亨亲密无间,无话不谈的日子都留在了很久以前。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泰亨不再会跟我说他的心事了。而我也很害怕去听,因为总有预感,一旦我知道了,就再没法和他维持现在的关系。

我们之间一直存在着某种屏障,阻隔了我们的声音,却也保护着我们。这有点一场捉迷藏游戏,在泰亨的手越过屏障之前,一切都还是安全的。

因为我的心就藏在它背后,一旦被发现,我就输了。

想到这里,我忽然有点在意泰亨到底在手机上看些什么。

该不会已经背着哥哥交了女朋友吧?那我就是真的白操心这么多了。

我看这小子用手指在屏幕上划来划去,似乎是在翻相册,于是紧张地探头过去。

结果,我在手机屏幕上看到了我自己……

还是大前天他偷拍我的那张。这孩子大半夜看这个干嘛?

然而泰亨的手指很快滑了过去,下一张还是我,再下一张,依旧是我……甚至还有小视频。

我深受震撼,他什么时候拍了这么多啊?!

与此同时,我心中也涌起一股不妙的预感。我觉得今晚第二波精神冲击没准就要来了,而这次的冲击很有可能是毁灭性的。

因为我发现泰亨看着我的视频,把手伸到了下面……

3,泡菜台午夜剧场之兄弟迷情

五!雷!轰!顶!

他居然真拿我的照片在做那种事!

我眼前一黑,脑子有十万头猛犸象呼啸而过,腾起的灰在空中缓缓拼出一句——阿西吧。

几乎每个大龄单身男青年都做过这种事,除非他不举,或者信教,或者性冷淡,或者……反正大韩民国的生理健康课本上也说这是青春期的一种正常行为,不过需要节制。

我不知道泰亨做这种事节不节制,我现在的怒火反正是不太能节制。

讲道理,我金硕珍还算是个不错的哥哥吧?能做饭能陪玩能送崽子们上学,但帮忙解决生理需求也他妈是哥哥的职责吗?从来没听说过啊!

再说了,现在的成年人找到片看也不是很难吧?打开P站随便一个视频都比这个好撸得多,除非性癖特殊一点,可能得费事找找。但泰亨对着这种照片都能硬,还真不好说到底是太变态,还是单纯天赋异禀。

Shakeit,我干嘛要操心他的性癖。

于是我干脆从床上跳起来,气急败坏地踹了他后脑勺几脚。可惜半点用也没有,泰亨还在进行上上下下的手部运动,而我也实在没法再踹下去了。

因为他实在是太大了!每次踹他我都得被迫看到那里,太辣眼了。

都是吃同样的饭,凭什么泰亨就发育成那样啊!我不禁低头看了看,虽然我也没有差很多,但还是觉得自己输了。

尽管大小问题让我身为男人的尊严受到了一点点挫折,但真正令我恼羞成怒的还是泰亨的行为。

真的太羞耻了!我痛苦地捂住脸,却感觉自己哪怕闭眼也能看到弟弟的迪奥,还比我的大。

我的心灵在各个方面都受到了伤害,我再也回不去了。

我颓然地坐回床上,心如死灰,满怀惆怅。旁边的小崽子仍旧不知悔改,还在看着我的视频,低喘着宣泄青春热血。

我感觉房间气温好高,虽然我现在连实体都没有,可是却热得好像要蒸发掉了。泰亨低沉的声音喘起来也让人感觉怪怪的;我不想再听下去了,可是又没办法堵耳朵,只得想想别的办法保持我的一身正气。

念经管用吗?可是我背不下来。要不试试卡着他的节拍念rap

和泰亨的喘息同时传来的,还有小视频里的对话声。

泰亨说,珍哥,看这里,对我笑一笑吧。

我天真无邪地说,这样吗?可是肚皮好冷。

泰亨说,对,没错。但哥别再故意搞笑了,也不要挡肚子。

我说,你镜头贴得也太近了吧?这是要拍哪儿啊?

泰亨说,啊!哥,别往我镜头上哈气……

……硬了,拳头硬了。

我想起来那段视频是怎么回事了。当时我们正在拍概念照,造型师给我找了件衬衣,下摆很短,偏偏还留了两个扣子不许我系,然后让我侧躺在床上拍照。

泰亨那小子就举着手机,挤在摄影师旁边一起拍,后来摄影师走了他还在拍。那身衣服我本来就穿得别别扭扭,很想早点脱掉下班走人,结果愣是被他拖着又拍了一段。

我当时怎么就没多嘴问一句他拍来干嘛呢?!

最过分的是,这小子拍了我这么多照片,却从来都不给我看也不上传。我居然还为此真情实感伤心过,觉得弟弟是不是对我有意见。现在想想真是太天真了!

事已至此谴责也没用了。我蜷缩在床头,内心悲凉,回想起曾经乖巧清纯的弟弟,不禁痛心疾首。

以前的泰亨多可爱啊!那时候他又听话,又粘我,不会拿我的照片行不轨之事,只会缠着我撒娇,要跟我一起洗澡,赖着躺在我床上,然后晚上偷偷钻我被窝……

不过这样好像也没比现在好到哪去啊?!

……算了,我不能因为他一时误入歧途,就抹杀掉温馨美好的曾经。当初的泰亨一定还是很单纯的,对我也一定是怀着纯洁的兄弟情。

正当我惋惜我们逝去的年少光阴时,泰亨终于完事了。他用纸巾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擦干净,然后重新缩回被窝里。

他才烫了卷毛,这样蜷缩起来,就很像小动物受了伤,然后钻进窝里委屈地藏起肚皮。

他看起来不是很开心,长睫毛垂着,仔细看还有点想哭的样子。

然而接下来,我就收起了自己逐渐走歪的猜测。

因为我看到泰亨将显示着我照片的手机放到枕头边,然后依恋地将额头靠了过去。

他的手轻轻搭在屏幕上,食指贴着我傻笑的脸。

他闭上眼,看上去终于要睡了,可是我却看到了他的眼泪。

我不知该说什么。无论我说什么他都听不到。

我只能看着他阖起的睫毛,还有睫毛下湿漉漉的泪痕,心一点点沉下去,沉进苦涩的海水里。

我从一开始就只想做个好哥哥,但没人告诉我好哥哥该怎么做。

所以我努力把我觉得好的东西都给弟弟,我想尽我所能让弟弟快乐一点。我以为自己做得还算不错,原来却并非如此。

我让泰亨这么难过。

让弟弟伤心成这样的哥哥,应该是很差劲的吧。

我好想给泰亨一个拥抱,哪怕他感受不到我的存在;这是我以前难过时最渴望的东西,我不知道对泰亨是不是也会有作用。

因为我从来不知道泰亨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我靠在他枕边,忽然不再想追究那些事了。我伸出手,在虚空中摸了摸他的头发。

无论怎样,泰亨都是我爱的弟弟。

4,wuli信赖母鸡鸡

再睁开眼时,外面天已经亮了。我发现我躺在自己床上,怀里仍抱着那只毛绒RJ。

昨晚我在泰亨身边搂着他睡着了,他应该没发现,但现在我又回到了自己身体里。我猜可能只有睡着时,我才会出现这种魂魄离体的情况。

我丢开儿子从床上坐起来,赶紧脱掉衣服,开始四处摸索,检查身体有没有出现什么异常。

然而就在这时,我房间的门被推开了,一个大大咧咧的声音响彻屋内。

“珍哥!你怎么还没……”

我身体一僵,同时田柾国的声音也卡住了。

此刻我的手正停留在胸前两点处。

我们面面相觑,空气中是死一般的寂静。

田柾国迅速转身,冲着走廊高声叫道:“哥哥们!我刚才看见珍哥在……”

“等等!”我飞速从床上蹿下来,一把揪过他的后衣领,然后关门落锁。田柾国被我关在房间里,看着我的目光充满鄙视。

我叹了口气,“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在挠痒痒。”

田柾国继续用鄙视的眼光看着我。

我说:“你要怎样才能相信哥?难道要跟你说我昨晚其实灵魂出窍了所以今早正在检查看身体有没有出什么毛病?”

田柾国不再鄙视地看着我了,他现在看我好像在看神经病。

妈的,我就知道哪怕说真话他们也不会信。

田柾国道:“我就说哥叫我起床的时候怎么总是捏我那里……哥你好变态啊!”

我崩溃地道:“都说了不是!我捏你那儿只是因为你睡太死了不弄点狠的你根本起不来!”

田柾国翘起二郎腿,用一种嚣张的大爷姿势坐在我椅子上,“哥要是请我点一个星期的外卖,我就不跟其他人说哥大早晨在房间里激情自摸的事。”

我冷静地道:“首先,我真的只是在挠痒痒。其次,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我是你哥!你还想敲诈我?”

田柾国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拧开门锁冲走廊大喊:“哥哥们!听我说,珍哥刚才在……”

!!!!

我又一次及时地拉回了他,并用椅子堵上了门。

我抹了把汗,诚恳地道:“柾国啊,我们来好好谈谈吧。”

不是我怂,如果是以往,我一定随便田柾国怎么胡说,到时候跟他互殴就好了。但我今天突然特别在意这些听起来有点丢人的事,尤其不想让泰亨知道。

田柾国说:“好,那就一个周的外卖。”

我说:“不行,最多三天。”

田柾国说:“一个周,一天都不能少。”

我说:“我的褪黑素软糖是你偷吃的吧?”

忙内眨巴着闪闪的宝石兔眼道:“珍哥你在说什么呀?我好像不是很明白哎。”

我说:“空瓶子就在你房间门后面的角落里,要不我们现在去看看?”

田柾国在震惊中沉默下来,看向我的目光游移不定。

最终他道:“那玩游戏定吧。哥赢了就三天,我赢了就一个周。”

然后我们玩了游戏。

再然后我输了。

阿西,我为什么要答应田柾国玩糖醋肉游戏,玩德心不好吗?!

直到我们坐上车,来到后台待机室,做好了发型妆容,我还是觉得很悲伤。

我疼爱的两个弟弟,一个拿我照片打飞机,另一个敲诈我让我给他点外卖。

阿西,这苍凉的人世。

预录的时候,泰亨总在看我,而我一直在努力回避他的视线。

如果是以前,哪怕想要故意疏远他,这种公开场合里一定限度内的接触我也还是会接受的。但现在我心里很复杂。

一方面,昨晚才亲眼看到泰亨用我的照片做那种事,此刻我实在没法坦然面对他;另一方面,泰亨的样子又很让我心疼,忍不住想要多关爱他一点。

这样矛盾的情绪让我整个人都很混乱。我想,要不还是把问题搁置吧。我需要暂时先躲开他,也好让自己冷静一下。

我们做完预录就回到待机室。因为接下来的活动还要等很久,所以我打算睡一觉休息一下,顺便验证看看早上的猜想是否正确。

在小睡之前,我还要被迫给田柾国点外卖。

我原本是想点烤牛胸肉的,但田柾国那小子非说他要吃糖醋肉;我觉得他纯粹就是想用今天早上的事来嘲笑我。

我悲愤地划着外卖软件,又想反正也不差那些了,干脆把大家的份都点了吧。

我问了下旁边的郑号锡,“厚比啊,你吃糖醋肉吗?”

郑号锡全神贯注地看着手机上的彩排录像,头也没抬地说:“谢谢哥,我不吃。哥就不用点我的份啦。”

于是我就点了剩下几个人加上经纪人的分量,然后靠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我再次睁眼,从沙发上坐起来;回头看看身后,果然有另一个自己正在熟睡。

看来我的猜想是正确的。只要我睡着,灵魂就可以脱离身体自由活动,并且谁也没法发现。

这个技能也太优秀了吧!感觉会很好玩。说实话,谁上学时没幻想过变成透明人然后去偷看考试卷呢?

反正我是好孩子,我没有。

但小时候在玩捉迷藏的时候,我是真的很想变成这样。

尤其是当我要负责藏起来的时候,每次蜷缩在漆黑角落里,我都会想,如果我是透明人就好了;这样就可以一直跟在寻找者身后,偷偷看他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一定很有趣。

只要没有人找到我,我就永远不会输掉这场游戏。

不过现在没人陪我玩,我只能跟在大家身后飘来飘去,探头探脑。

不用动腿的感觉好快乐,为什么我们就不能有这样的编舞呢?我畅想了一下舞台效果,感觉十分震撼。

正好这时我的外卖到了,我飘到门口,突然想起自己没法开门。闵玧其从我身后走过来,开门从工作人员手里接过了我的糖醋肉,然后把门关上了。

我眼巴巴看着他把几大袋餐盒放在桌上,拆开袋子,拿出了里面糖醋肉和酱汁……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玧其夹起一块肉,在酱汁里蘸了蘸,然后送进了嘴里。

我松了口气。他要是敢把酱汁淋上去那我们就绝交!

但这是我订的外卖吧?!怎么不把我叫醒一起吃啊?而且还自己一个人吃个没完,就这一会儿,半碟肉已经没了。

……算了,反正本来就也点了他的份。

我在闵玧其身后幽怨地盯着他,心想我倒要看看他能吃到什么时候,结果他还真就没放下过筷子。酸甜的酱汁味道飘得满屋都是,我只能听着咔嚓咔嚓的酥脆响声咽口水。

这时郑号锡抬起头,抽了抽鼻子,寻找屋子里香气的源头,最终锁定在玧其身上。“哎?哥点了糖醋肉?”

闵玧其僵了那么几秒,然后泰然自若地点了点头道:“嗯。”

阿尼!那是我点的!

玧其不说话,鼓鼓囊囊塞了满嘴的肉。郑号锡含蓄羞涩地挪过去,眨着眼期待地问道,“怎么样?好吃吗?”

只是糖醋肉而已啊!J-ho你难道没吃过吗?那刚刚我问你要不要吃你怎么说不啊?!

玧其在他委婉又关切的注视下显然也有点消化不良,只好说:“筷子在那,你自己吃吧。”

号锡于是迅速拆开餐具加入了进去。

“这家的糖醋肉还是那么好吃。”郑号锡一边咯吱咯吱嚼着,一边说道:“刚才珍哥好像也点了糖醋肉,不过那时候我还不饿,结果现在闻见这个味道突然就饿了。”

听见了吗闵玧其?那是我的糖醋肉!

玧其淡定地端起旁边的可乐喝了一口,然后说:“哦。”

……差不多是个骗子了。

这时南俊智旻他们都从外面回来了,一群人闹哄哄地一拥而入。柾国闻到糖醋肉的香气,快乐地小跑过来,抄起一次性方便筷,钻石兔眼闪闪发亮。

智旻跟在他身后,也开心地问道:“哥点了糖醋肉吗?”

闵玧其既不肯定也不否定,只是平静地道:“大家吃吧。”

这位朋友,或许你也是电影专业毕业的吗?

然后他话音刚落,田柾国就欢呼着拎起装酱汁的盒子,哗地全淋了上去。

要窒息了!千算万算,忘了这小崽子才是我的冤家。

我看着被淋上了酱汁的糖醋肉,默默按住绞痛的胸口。

闵玧其将筷子往桌上一拍,愤而发声:“糖醋肉怎么能淋着酱吃呢?!应该蘸着吃才对!”

感谢这位朋友出言维护我们蘸酱派,但外卖还是我点的,这个基本问题不能动摇。

田柾国手速飞快地往嘴里塞吃的,含含糊糊地道:“设么呀烫粗又就因该淋着酱才好次!”

还有这位亲故,别以为你口齿不清我就听不出你的叛逆之词!

氛围顿时剑拔弩张,眼看一场血案正在酝酿,泰亨却悄悄离开了战火纷飞的现场,来到正在熟睡的我旁边。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小心翼翼地盖在我身上,然后压低声音,对正在斗嘴的哥哥弟弟们道:“你们小声一点吧,珍哥在睡觉呢。”

说实在的,我很感动,我知道泰亨是在关心我……

但是他嗓门实在是太大了!哪怕已经有意把声音压得很低,但还是离气壮山河就差了那么一点点,甚至比正在抢肉吃的那几位还要吵。

而另一边的桌子上,淋酱派和蘸酱派完全没在意泰亨的劝诫,并以那碟糖醋肉为中心开始了battle;看这个紧张的气氛,我实在很担心他们会就此掰掉对方的头。

不过实际上,我更担心的还是正在逐渐减少的糖醋肉。

双方都在力争比对方吃掉更多,而肉已经没剩下多少了,我还一口没吃上呢。

我看着空掉的一个个盘子,含着热泪想,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争斗,又为什么总会有一些无辜的人因此受到伤害。

我们出道太久,果然已经失去了黑泡peace&love的初心。互相宽容,对彼此多一些忍让不好吗?

……实在不行还可以泡着吃啊你们这群傻小子!

正当现场一片混乱的时候,金南俊放下了筷子,并随手捞起一瓶随外卖赠送的可乐,拧开瓶盖……

——嗤。

所有人都愣住了。

白色的可乐泡沫喷涌而出,气势磅礴,仿佛庆典上的香槟,在空中喜气洋洋地溅开,棕色的液体洒在周围每一张呆滞的脸上。

而桌上剩下的糖醋肉全都泡在了可乐里。

那瞬间无比短暂,却又漫长得仿佛过了一生。

房间里一片安静。

我猛地捂住胸口,缓缓闭眼,感觉我的呼吸正在离我而去。

在一阵尴尬的沉默后,屋子里爆发了更加激烈的吵闹声。

“呀!金南俊!你开可乐干嘛要对着桌子啊!”

“米亚内……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啊……”

“糖醋肉泡了可乐会好吃吗?要不尝尝看?”

“柾国啊!别什么东西都往嘴里塞!”

……

金泰亨惊恐地用双手捂住我的耳朵,紧张不安却又声若洪钟地道:“你们不要把珍哥吵醒了啊!”

……很好,快把我吵醒吧,醒了我就可以和他们拼命了。

然后我就如愿地在喧闹中幽幽醒来,幽幽地盯着一片狼藉的桌子,幽幽地道:“呦罗本,这可是我订的外卖,你们居然一点也没给我留,良心还过得去吗?”

这帮人看天看地,左顾右盼,集体变成了哑巴。

“那个……珍哥啊,对不起…..”智旻小声道歉,然后捅了捅身边的闵玧其,“玧其哥你不是还说外卖是你点的吗?”

闵玧其清了清嗓子道:“什么呀,我可从来没这么说过,我一开始还以为是导演给点的……”

我懒得再跟他们计较,打开手机准备重新再点一份外卖。我肚子还饿着呢。

金泰亨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低头不语,怀里还抱着刚才被我掀开的衣服。

我忽然想起来,刚才他一直守在我旁边。大家抢得热火朝天时,他却一口糖醋肉也没吃上。

我忍不住心软了,转过头问他:“泰亨啊,你想吃什么?哥一起订。”

金泰亨抬起头想了想,忽然露出一个微笑,“那就烤牛胸肉吧。”

他拿起手机点开app,乖巧地道:“还是让我来点单吧,珍哥。”

6,突然插播的时尚节目——汉南洞靓仔!

我们的外卖很快到了,我和泰亨一人一份,一言不发地吃着。

这用餐氛围也太诡异了,简直让人食不下咽。于是我咬着烤肉,绞尽脑汁,最后憋出了一句:“哈哈还挺好吃的是吧……”

泰亨说:“嗯。”

阿西,为什么这么尴尬。

刚才惹祸的几个现在也都老实了,补妆的补妆,装睡的装睡,总之没一个吭声的。

为什么需要你们调节气氛的时候反倒突然安静了啊?我的队友们你们倒是说句话啊!

然而没人理会我的呼唤,只有泰亨和我毫无交流地吃着外卖。我一截烤牛小肠啃了半天,感觉自己快要消化不良了。

大概是看出了我的不自在,泰亨咬了咬筷子,犹豫地道:“哥,那个……最近天气好像不错……”

……好了不必勉强,我知道你也没话可说。

这种话我能怎么接?只能干巴巴地附和道:“是啊,天气暖和了。”

然后就又沉默了下来……

我低头扒着米饭。这家的烤肉我是真的很喜欢,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它好像怎么嚼都是苦的。

我们之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这个问题我曾经不止一次想过。但对当局者来说,关系疏离的开端往往是无迹可寻的。

先前预录的时候,现场需要一些成员间的互动,泰亨像往常那样走位到我面前;按照编排,我应该朝他伸出手,然后再握住他。

可是当我抬起头看到他的眼睛,黯淡的深蓝色灯光落进他眼底,像晚空上悬挂了一万颗摇摇欲坠的星星。我忽然胆怯起来,左手悬停在原地,迟迟没有伸过去。

旋律还在进行,每个音符都如流星般与我擦肩而过。我明白,我就要错过这个时机了。泰亨向我靠近,企图抓住我的手,而我却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于是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队形开始变化,我匆匆转过头,朝其他方向跑去,不敢看他的表情。

我明知他会难过。

我跟着音乐,无意识地做出那些重复了上百次的舞蹈动作,脑海里却在无法遏制地回想起过去。

过去我们在表演这首歌的时候,总是很快乐。我会朝泰亨伸出手,泰亨与我十指相扣,偶尔会淘气一点,把我拉进怀里。我在镜头拍不到的地方偷偷掐他,等灯光暗下后再小声怪他吓了我一跳。

那时我们不懂对彼此的渴望是什么,也不懂什么是渴望却不可得的失落。我们没有开始游戏,没有必须要找到什么,也不是必须要躲。

可是现在我已经没法坦坦荡荡地跟泰亨拥抱了。

我胡思乱想了半天,回过神来才发现那块烤肉一直在嘴里嚼着,已经被咬烂得难以下咽了。

而泰亨就静静地坐在旁边,不知看了我多久,筷子放在餐盒边。

我揪了块纸巾,有些不好意思地抹了抹脸,“我把酱汁沾脸上了?”

“没有。”泰亨摇摇头,犹豫了一下后道:“哥,要不我们说说话吧……”

“好啊,说点什么?”我紧张地擦了擦手指。

“呃……最近天气挺好的……”

我无语地看着他,真希望他能发现这个烂话题之前已经用过一次了。

“好像越来越暖和了……”

是啊都快夏天了,总不可能越来越冷吧?

“那个,我觉得也该买几件新衣服了……”

我闻言猛地抬起头,这话里的感觉好像有点不太对啊!

“哥要不帮我看看,挑几件衣服?”

“你、你是说……让我帮你挑?”我被他的勇气震撼到,差点结巴了起来。

这位亲故也太豁得出去了!只是为了聊个天而已真不必做这么大的牺牲啊!

“没错。”泰亨视死如归地点了点头,然后将显示着网购页面的手机递了过来。

我战战兢兢地把它接过来,仿佛从裁判员手中接过奖杯。

此刻,爱国歌已经在我耳边奏响!这沉甸甸的重量就是弟弟的期望!

知名私服终结者居然也有帮人挑衣服的一天!我金硕珍即将定义新的时尚!

我咽了口口水道:“泰亨啊……无论哥挑什么你都会穿吗?”

说实话,我连自己穿衣服都从来不挑。逛服装店只去离家最近的,选私服也只选衣柜里放在最上面的一件。这样的审美我觉得泰亨应该心里有数吧?!

可他只是老实又诚恳地点了点头。

我好感动。

我决定要拿出一百二十分的努力打扮弟弟。

沙发对面假寐的闵玧其将眼皮掀开一道缝,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们半天,然后道:“泰亨啊,你是有什么想不开的吗?”

这话就让人十分不爱听了,于是我立刻反驳道:“玧其你什么意思啊?我好歹是担任过队里造型师的人啊!”

“哦,主要作品就是《啃老族》MV里的粉红钉珠西装和全身粉色长裤外面套短裤的J-hope是吗?”

……他说得没错,我竟一时语塞。

他说得很小声,我听了不禁觉得心酸又愧疚。

我拍拍他的肩膀道:“没关系,这次的衣服哥给你买。”

泰亨冲我笑得很乖:“不用了,这次我想和哥一起挑。哥如果买了衣服,就等我过生日的时候再送我吧。”

我闻言大为感动,刷着网购页面的手指更加卖力了。

泰亨凑在我旁边,不时对我选的衣服提出一点意见,当然绝大部分是夸奖。

审美被认同的感觉真是太好了!我不禁热泪盈眶,感到有点上头。

闵玧其不再说话。他目光深沉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泰亨,两眼一闭选择继续睡觉。

正当我挑衣服挑得热血澎湃充满激情的时候,智旻从后面探过头来,看了眼手机屏幕,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哥,居然是你在给泰亨挑衣服?”

我点点头,“对啊,怎么了?”

朴智旻拍了拍亲故的肩膀,同情地道:“没什么,让泰亨好好穿吧。”

我觉得他似乎在内涵我。

看来大家对我的时尚观念有着很深的误解,实在有必要好好解释一下。

于是我清了清嗓子道:“是这样的。我觉得衣服这种东西,如果搭配得好,对外表普通好看及以下的人会是一种提升。但对于好看得超出了界限的人,太过精致的搭配反而是一种浪费,因为没有人会在意他们穿了什么。”

“所以像哥哥我……”我指了指自己,“还有泰亨……”我又拍了拍泰亨。

“像我们这样帅气的人,是不需要穿得太好看的,朴素简单又实用的穿搭更能衬托出我们的脸。这是一种非常超前的时尚观,所以你们可能不太理解。”我和蔼又宽容地道。

朴智旻露出一脸被噎到的表情。

过了一会儿,他忍不住问道:“珍哥,那你能说下你都给泰亨挑了什么朴素简单又实用的衣服吗?”

我说:“就是几件摇粒绒卫衣……”

朴智旻倒抽一口气,闭上了眼。

我看了眼弟弟们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道:“还有一双很酷炫的黑色厚底运动鞋……”

朴智旻含泪扭过了头。

我小声地说:“还有一件黑色长款羽绒服,我觉得可以留到冬天再穿……”

我觉得我不能再说下去了,朴智旻看起来快要晕倒了。

我扭过头看向另一个弟弟:“泰亨啊,哥挑的衣服很土吗?”

“没有啊。”金泰亨面不改色地微笑道:“我很喜欢。”

不愧是全团最有艺术气息的人!

7,爱与恨!阴谋与背叛!

我看着泰亨下完单,心满意足地窝在沙发里。一想到泰亨下次会穿着我挑的私服走机场,内心就充满了成就感。

正当我飘飘然到了有点膨胀的时候,泰亨环在我肩膀上的胳膊忽然动了动。我猛地惊醒,这才发现自己正处于一种非常不妙的境地。

泰亨亲密地靠在我身上,下巴放在我颈窝,低头看着手机,另一只手把我整个揽在他怀里。

所以说,我们刚才就是一直以这种姿势在挑衣服吗?!

我顿时浑身一僵,条件反射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泰亨先是一愣,继而反应过来。

他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垂下了头,那只原来搭在我肩上的胳膊也颓然地放了下来。

我已经知道挑衣服不过是他想出的借口,可是看他这个样子,心里却有些难受。

原来不用这种手段,我们甚至都没法再好好说话了吗?

我深吸一口气道:“我去刷个牙……”

我转身拿了牙杯,脚步飞快动作机械地走出房间。我顾不上自己走路是不是同手同脚,我只想赶快逃离那里。

看他难过,其实对我自己也是一种折磨。可是我真能跟他在一起吗?我明明清楚,这样的环境里不会有我们的容身之地。

而且我要怎么确定,我不会只是短暂地躲开了一次迫在眉睫的麻烦,实际上却又不知不觉地走向了往后的心碎呢?

那天演出完后,我在回宿舍的车上一直思考上面这些问题,然而直到最后也没想出答案。

我觉得,我应该找人好好谈谈了。

今晚南俊,玧其和J-hope他们都不在,所以我拿了瓶红酒,跑去找了智旻。我敲了敲他的房门,进去后发现弟弟正在敷面膜。

“珍哥?找我干嘛?”他低头看到我手上的红酒瓶,“又要一起喝酒吗?”

我将酒瓶放到他桌上,拉来一把椅子坐下。“是啊,反正也是闲着。”

朴智旻扔掉面膜,出门拿了两个杯子回来,然后又拖来另一把椅子,我们于是对坐着喝起酒来。

两杯下肚后,智旻眯起眼道:“珍哥,你找我其实是有话想说吧?”

“呃……是这样的……”我踌躇了一下,慎重地开口:“我有一个朋友……”

朴智旻说:“哦~~”

我说:“真的是朋友!不是我!”

智旻说:“好了我知道了,哥快说吧。”

我又酝酿了一下,继续道:“我这个朋友有一个很关心的弟弟,但他最近发现这个弟弟好像对他有点意思……”

智旻惊恐地说:“哥你不要误会啊!虽然我也很爱你,但不是那种爱啊我对你真没什么想法的!”

“都说了不是我!!!”

“好吧。”智旻有些失望地说:“原来我不是哥关心的弟弟。”

我友善地看着他:“但我随时可以让你感受一下哥的关爱。”

智旻于是立刻老实地坐直了身子,开始听我讲故事。

“我那个朋友发现了弟弟喜欢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不想让珍视的弟弟难过,但又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可能不会有结果。我这个朋友和他的弟弟工作都比较特殊,谈恋爱被发现的话会有很大风险,而且他觉得两个人的性格其实也不是很适合,在一起后如果分手了就会很难堪……”

智旻认真地想了想,道:“你那个朋友,他喜欢他的弟弟吗?”

我被这个问题突然卡住,张口结舌了半天,最后只好说:“我也不是很清楚,他没跟我讲……”

朴智旻道:“我听你的描述,感觉他应该也是喜欢他弟弟的。因为如果不喜欢的话,就根本不会考虑其他那些问题。”

我手指一颤,险些把酒杯掉在地上,还好最后及时抓住了它。我低下头,怔怔地看着酒杯,脑子里有点懵。

智旻叹了口气道:“哥,你回去劝劝你朋友,如果真的喜欢那个人,就不要瞻前顾后考虑那么多了。他担心的那些事也有可能永远不会发生,但如果放弃喜欢的人,有些东西可是一定会错过的。”

我低着头,沉默了很久,最后端起杯子,把里面的红酒都喝完了。

朴智旻说:“哥,喝完这杯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我说了声好,然后魂不守舍地站起来,朝门口走去。可是这扇门不知为什么突然变得特别难开,我拧了好几下居然都没拧动。我恍惚地想,之前来的时候明明不是这样的啊。

正当我和门把手奋力搏斗的时候,智旻忽然在身后叫住了我,我回过头,看见他担忧的眼神。

朴智旻犹豫了一下,开口道:“珍哥,如果觉得辛苦的话,随时可以来找我。”

我扶着门框的手忽然颤抖起来,眼眶发烫,鼻子也有点酸。

智旻走过来,给了我一个拥抱。他温柔地说:“不管是哥也好,还是哥的朋友也好,这些事都可以跟我说,我不会对别人讲的。”

我伸开双臂回抱住他,心里稍微变得平静了一点。这还是我在这件令人烦闷又纠结的事里,第一次得到安慰。

智旻真是所有弟弟里最懂事贴心的一个。

我闭上眼,真心实意地道:“智旻啊,谢谢你。”

“呀,珍哥,这有什么好谢的。”智旻替我拧开了门,然后笑着拍了拍我的后背,“哥回去好好休息吧。”

我从智旻的屋子里出来,正打算回自己房间,然而拐过走廊,却在门口看见了金泰亨。

他正在关门,看样子看上去似乎刚从里面出来。

我奇怪地叫住他:“泰亨?你去我房间找我了?”

泰亨愣了一下,然后缓缓转过身来。他没有回答,而是靠在墙边,头埋得很低。

“有什么事吗?”我没察觉到异常,只是有些疑惑地走了过去,打算开门。

就在这时,一双胳膊猝不及防地伸过来,拦腰将我抱住。我转身就被重重地推在了门板上,肩胛骨撞得生疼。

泰亨将头埋在我肩窝,剧烈急促地喘息着,他炙热的体温随呼吸吹拂过来,火焰一般烙在我皮肤上,烫得我浑身一缩。

他疯了一样用胳膊死死勒住我,整个人都在止不住地颤抖,开口时连声音都抖得厉害。他的嘴唇也是烫的,战栗地贴在我颈侧,一张一合,像是要咬穿我。

他说,哥,你知道的吧?我其实……

我没听到他后面说了什么。

因为在脑海中“咔”地一声过后,我就已经什么意识都不剩了。

我只是本能地推开他,逃命般蹿回屋里,甚至还条件反射地锁上了门。

我仓皇地躲进被窝,用被子把自己从头盖到脚。在这个黑暗憋闷的世界里,我只听到自己的心在狂跳,一声又一声,在逼仄的空间里回荡震响。

而寻找我的人正在外面徘徊,他一定也听见了。

他或许已经知道,我就躲在这里。

我蜷缩在憋闷的被子下,刚刚被泰亨触碰到的地方火烧火燎地热了起来,像是无法扑灭的火种。我整个人都快要被烧透了,脑海里也一片混乱。

泰亨为什么要来找我?他原本想对我说什么?我怎么就脑子一抽跑掉了呢?……乱七八糟的思绪搅作一团,而我已经完全丧失思考能力了。

我拼命想从这个漩涡里找回一点理智,却怎么都失败。最后我索性放弃挣扎,两手一摊躺在床上,安静地等着自己崩溃。

然而这时,我的手臂却碰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我掀开棉被,沉默地坐起身,看到枕头边放着一个毛绒抱枕。丑丑的爱心头外星人呆愣愣地看着我,让我想起某个弟弟咧开四方嘴傻笑的样子。

我之前说过,想要一个新的枕头抱着睡觉。

我知道它是谁送来的。只有泰亨会像这样把东西偷偷放到我床上,然后不说一声就离开;但无论手办也好,毛绒垫枕也好,每次他送的东西都刚好是我喜欢的。

我去问他,他就总是说,那是自己不需要了的东西。

可这世界上哪有这么多恰好的事呢?

我抱紧那个TATA枕头,突然感觉很后悔。

就算那时再害怕,我也不该逃的;起码要听泰亨说完那句话。可是我却那么粗暴地把他推开了,虽然我是无意识的,泰亨也一定很难过。

但现在要我去找他道歉,我又没那个勇气。况且我又该怎么跟泰亨说呢?

我想起智旻跟我说的话。我也是喜欢泰亨的吗?

可我明明除了让他伤心,什么也不会做。

我只是个又胆小又笨拙的、差劲的哥哥。

那天晚上,我筋疲力尽地抱着那个枕头,在深深的自我厌恶中睡去了。醒来后,我果然再次脱离了身体。

我站在屋子中央发呆了半天,最终还是去了泰亨的房间。

他还没有睡,头发乱糟糟地蜷在被窝里,眼睛和鼻头都是红的。手机扔在一边,消息提醒声响了几下,他看也不看。

我在他旁边转来转去,却只能看着他伤心,什么也做不了。

泰亨的手机还在坚持不懈地响着,他最后大概实在是忍不下去了,于是选择了接听语音通话。

他刚接通,手机那头一个熟悉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满怀激动地道:“泰亨啊我跟你说!珍哥那边好像有戏!今晚他来找我了还说了一大堆,我过后又仔细想了一下,他一定也对你有意思!”

很好,朴智旻。

真不愧是我最懂事贴心又能保守秘密的弟弟,等明天哥醒了立马就去替朋友好好关爱一下你。

泰亨从床头抽了一张纸巾,擤了擤通红的鼻子,闷声闷气地道:“可是今晚我才刚被珍哥拒绝了。”

“我什么都没来得及说,珍哥就逃跑了……”

朴智旻沉默了片刻,道:“你不是干了什么过分的事吧?”

泰亨委屈地说:“我只是抱了他一下……”

“对不起……可是我一看见珍哥,就什么都忘了……”金泰亨低头抱着膝盖,有点可怜地道。

“算了,珍哥今晚才刚来找过我……”朴智旻将我们的对话复述了一遍,然后总结道:“你对他做的那些事,他也不是完全没有反应的。我已经稍微暗示过他了,相信他过不了多久就会想明白的。”

真棒,听得我都想鼓掌了呢,智旻。

泰亨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但我觉得,珍哥是真的很讨厌我。”

我听了这话简直眼前一黑,恨不得拎着他的耳朵大喊三声我没有!

虽然我的确是经常躲着他,但那是在他对我动手动脚的情况下啊!何况我不也有对他好的时候吗?就算他发现不了这里面的因果关系,起码也要辩证地看待我对他的态度吧?!

“今天的事就是一件……还有前天,我照你说的方法给他送零食,他也是吓了一跳,好像没有很开心的样子。”

“废话!我当时就在珍哥房间里,你进来丢下东西就跑,谁能不吓一跳啊!你就不能稍微停一下趁机多说几句话吗?”

泰亨委屈地道:“我说了啊……”

“是啊,你气势汹汹地闯进来说人家是猪,还说完就跑……你哪怕说小猪、猪猪呢?”

“大前天彩排的时候,我想跟珍哥牵手,但是他明显不太乐意……”

“珍哥那时候站在平台上啊!你站在底下非要跟人家拉手搭肩膀……而且你最后不还是拉上了吗?还把人家扯了一个跟头,我觉得珍哥没揍你真的算是脾气很好了。”

不错,鉴于朴智旻还算有点良心,我觉得明天的关爱可以酌情减量。

泰亨听完智旻的话,抽了抽鼻子,不再吭声了。

朴智旻叹了口气道:“我觉得珍哥应该不讨厌你,只不过搞不清楚你的想法而已,你得让他知道你的心意啊。再说了,你不是给珍哥拍了很多照片吗?怎么不给他看看呢?”

我单纯的弟弟啊!他当然不敢把那些照片拿给我看啦!你知道你的亲故对那些照片都做了什么手部运动吗?!

金泰亨确实也没敢接话,只是闭上嘴老实地接受亲故的教育。等智旻说完后,他才情绪低落地开口道:“但珍哥明明知道我喜欢他,却还是一直在躲……难道不就是因为讨厌我才这么做的吗?”

我站在泰亨身边听他这样说,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我的确没有讨厌泰亨,相反,他还是我很喜欢的弟弟。

就是因为太喜欢了,所以才会害怕。这样的感情已经超过了我能掌控的限度,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它会走到什么方向。

这样的想法,泰亨大概不会知道吧。毕竟在他看来,我只是在不停逃跑而已。

智旻静默了片刻,沉沉地叹了口气道:“虽然我也不清楚具体怎么回事,但珍哥是个会想很多的人,这样做说不定有他的考虑。”

泰亨没有再回答,而是捏着手机,无声地垂下了眼睫。

智旻说:“你也别瞎想了,先早点休息,等明天再看看珍哥的态度吧。”

他们互道了晚安。我看着泰亨将手机放回床头,重新躺到床上。

床和被子宽阔得像一片海洋,泰亨明明已经长到那么大了,蜷起身子却还是像一座小小的孤岛。

我就坐在这座孤岛旁,担心他会在悲伤里沉没。

我没有可以拥抱他的手,也不能对他说任何安慰的话。

我只是一个没有形体的透明人,徘徊在黑暗的迷宫里,听到他的脚步声,就会下意识地想把自己藏起来;可是他如果要走,我又会忍不住出来挽留。

我不知道他找到我后,是会拥抱我,还是伤害我,但我害怕自己就这样被放弃。

我看着泰亨阖上眼睛,最后慢慢入睡。我想,明天我或许可以鼓起勇气,找泰亨好好再谈一次。

8,大结局由南韩某知名性张力情侣冠名播出

然而我第二天却没能起来。

我本以为自己只是偶尔睡了回懒觉,但随着睡眠时长增加,我心里越发不安。

现在的情况很不对劲。因为我平常哪怕再累,在生物钟作用下,到了某个时刻也还是会自然起床的,基本不会出现这种无论如何也睡不醒的情况。

更重要的是,我现在没法确定自己究竟是因为醒不过来,所以魂魄回不去;还是因为魂魄没法回去,所以才这样一直沉睡着。

可是无论再怎么担心,目前我都没什么解决办法,只能寄希望于成员们能早点发现异常,然后过来叫醒我。

第一个过来敲门的是智旻。因为没有听到回答,他拧开门进了屋里。我在旁边看着他推了推熟睡中的我的身体,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世贞哥在病房外和医生交谈。我的身体已经做过各项检测,都没有异常,结果显示我只是单纯地处于深度睡眠的状态。

医生目前怀疑是神经系统的问题,但需要住院观察再做判断;同时他也对我们说了,如果真是神经系统方面的问题,那可能会相当严重。

泰亨和其他孩子们都在房间里守着我,世贞哥进来,告诉他们暂时先回去,然而泰亨却不肯走。

他说,他要在这里守着我,等我爸妈来了再走。

世贞哥拗不过他,最后只能让他先在这里呆着,然后去通知了我的父母。

我的身体左手上挂着葡萄糖点滴,泰亨就坐在病床右边,握着我的右手;而现在这个没有实体的我就站在他身后,静静地望着他。

我还会再醒过来吗?

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自己现在好后悔;后悔昨晚没有听他说完那句话,后悔没有早一点去找他。

泰亨小心翼翼地握起我因为输液而冰凉的手,放到唇边呵气,再仔细地捂暖。他垂下头,小声问我:“珍哥,你现在能听到吗?”

我坐在床边,在空气中抚摸他的头顶。我告诉他我能听到,只是他听不到我的回答。

他深深埋下头,紧抓着我的手,眼泪一滴一滴砸在我手背上,看上去惨兮兮的。他问我,“珍哥是不是因为讨厌我,所以才不肯醒呢?”

而他只是抱着我的胳膊,哽咽着说:“我今天本来是想找哥好好再告白一次的,昨晚还没来得及说完,我就把哥吓跑了……可是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再说一遍了。”

我明白他的心情,因为我比他还要胆小得多。但我可以保证,如果他还能再说一次,这次我绝对不会再逃。

他垂着头道:“我知道我一直都不是哥最喜欢的弟弟。我那么笨,不会说话,也不知道怎么讨你开心……”

我静静地看着他,只觉得心碎。

他说:“哥最喜欢乖巧听话的孩子,就像我以前那样的。我也很想永远做那种孩子,可是我喜欢哥,所以就变得再也没办法听话了。

你不想见我,不想让我碰你,不想让我爱你,可是我没法管住自己。因为喜欢你,我变成了现在这种让哥讨厌的样子……可是我真的不想再当弟弟了……”

我很想对他说,没关系的,不想做弟弟也没关系,你只要做泰亨就好。我不喜欢乖孩子,再听话懂事也不喜欢,我只喜欢泰亨。

他吸了吸鼻子,声音沙哑地道:“我也很想跟哥说话,无论说什么都很开心。可是我心里那些关于哥的想法太阴暗了,哥如果知道的话,一定会觉得害怕又讨厌。我不想让哥讨厌我……”

我从床边站起来,努力伸开双臂,隔着一片虚空拥抱他;而他却径直穿过了我的身体。我看见泰亨握着我的手贴在他脸颊边,两个眼圈都红红的,看起来好狼狈。

他的眼泪那么多,我手无足措地站在他面前,整颗心都被淋湿了。

他哭着说,我是真的很喜欢哥,不是开玩笑,也不是一时兴起。从很早很早以前到现在,再到以后……不管多久,我都会喜欢你。

所以哥,你可不可以不要讨厌我。请喜欢我吧,哪怕只有一点点……

我怔愣地坐在原地,看着泰亨满是泪水的脸。我想抬起手,替他擦掉眼泪;可我什么都做不到。

我突然好讨厌这项灵魂出窍的技能,它让我发现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笨蛋。

我和泰亨原来都在同一座迷宫里,他负责找,我负责藏。

假如我没有变成现在这幅样子,而是一直躲在角落里,我将永远不会看到他的辛苦和努力,也不会知道他为了寻找我,原来已经摔倒了这么多次。

我就是这样一个笨蛋,只知道安心地躲在自己的黑暗里,寻找我的人在外面跌跌撞撞,摔得头破血流,我却一无所知。

正因为这项技能,我才可以始终跟在他身后,看到这场游戏的真相。可是当我知道了这一切,我还能继续无忧无虑地藏下去吗?

这项技能根本不会让我赢得这场捉迷藏游戏,因为它是属于泰亨的必胜方法。

我爱着他,所以当他呼唤我,我就一定会从藏身之处出现。不管他手中拿的是匕首还是玫瑰,我都会拥抱他。

泰亨抽噎得没法再讲下去了,他抹了两把脸,低头吻了吻我沾湿的手背。于是一瞬间天地颠倒,我猛地睁开眼,看到医院白色的天花板。

泰亨完全呆住了,傻愣愣地张着嘴,似乎是要喊什么,最后却又闭上了。他努力扯起嘴角,想挤出一个笑脸,看起来却像是要哭。

我拔掉了左手上的针头,从病床上起身,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他。我又感受到了他的体温,他的心跳,他的呼吸;他的一切都近在咫尺,在我怀中。

我们在迷宫中央,切切实实地拥抱着彼此。我们一定可以走出这里。

我输掉了游戏,满脸是泪,却笑着对泰亨说,谢谢你终于找到了我。

七夕快乐

小情侣的早年黏黏糊糊日常

祝食用愉快

金泰亨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怪小孩。

小的时候亲故们很多时候都不怎么会和泰亨一起玩的,就算是一起玩了他也是边缘人物。而当老师问起来"为什么不和泰亨玩"的时侯小孩子们总是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

小的时候亲故们很多时候都不怎么会和泰亨一起玩的,就算是一起玩了他也是边缘人物。而当老师问起来"为什么不和泰亨玩"的时侯小孩子们总是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最胆大的孩子王站出来,耸耸肩很无所谓地说"我们不是不喜欢泰亨。我们真的不知道泰亨在说怎么啊。"

所以,我是个怪小孩吗?

这个问题随着长大而慢慢被淡化了。他的无厘头和跳脱慢慢在过分单调的世界里变得富有冲击力,因此多了些搞怪般的趣味性。金泰亨的朋友开始变得越来越多了,但这个问题始终没有消失,只是平常不会再那样的想起来了。就像是在海边裸露着的海螺,慢慢慢慢被冲刷上来的沙子一点点埋下去,可一直存在于心里,像埋在血肉下的一根刺一样时不时隐隐作痛。

然后这个四次元小孩遇到了他的奇怪哥哥。

一开始其实并没有想出道来着,只是陪着朋友去了面试,然后被选上了。

于是金泰亨就穿着那件显眼的红色northface来了。

站在公司门口的时候心脏砰砰砰砰地一直跳个不停。于是就强迫自己深呼吸,装出一副很不羁的,见过大世面的样子,就那样走进了一号练习室。练习室里已经有其他的成员了,和自己同岁但稍微大一点的亲故朴智旻说还有一个哥哥没来呢,是我们中间最大的那位哥哥。

"呀,过会可要好好表现哦?给大哥一个好印象。"号锡哥凑了过来,笑成很可爱的爱心嘴。提到大哥,柾国也凑过来,勾在智旻的肩膀上,探出来一个圆滚滚的脑袋"嘿嘿"笑着说:"珍哥是个很帅的哥哥哦!见到了你就知道他有多帅气了!"

朴智旻也在一旁搭腔。"嗯,还在建大念书呢,是特别厉害的哥哥!"

金泰亨感觉自己好不容易在亲故面前慢慢平静下来的心跳再一次飙了上去。他不知道自己紧张的具体原因,可能是因为大家所描述的哥哥太优秀了吧。身边有人,自己不敢太过明显地做深呼吸,只好用手指抓自己的掌心,表情却依然是装着一副认真听了但又不是很在意的样子,似乎这样就能显得自己并不怯场,点头应和着说:"哇,是很棒的哥哥呢!"

相比之下,金南俊和闵玧其两个人表现的平淡得多。两个人还在旁边讨论着出道曲的内容,并没有过多的参与到这场讨论中来,只是偶尔的补上几句,来显得他们并不排斥这个新人。但也不是他们不重视金泰亨,而是对他们来说,有更为重要也更为擅长的事情要做。

在金泰亨的心脏因为持续性高频率跳动而稍稍麻木下来的时候,门响了。刚刚放了学的金硕珍背着背包进来了。

"好宽的肩膀啊。"比起惊叹哥哥优越的脸,哥哥宽厚的肩膀更吸引金泰亨的注意力。这时,不知是谁悄悄在背后戳了戳他,示意他上前向哥哥展示一下。金泰亨如梦方醒般地一跃而起,很虚势地站起来跳了一段舞,然后像橡皮糖一样就那样突然粘在哥哥身上拉着哥哥一起跳。

"嗯?"

金硕珍从一进门就注意到这个生面孔了。他的记性很好,很快就把其他成员们记住了。所以也就一下子就记住了练习室里多出来的这个新鲜脸庞。他穿着大红色的衣服,表情却不像他的穿衣风格一样大方,有些不好意思般地半低着头跳起了舞,然后就这样贴了上来,像一块和他契合的小小磁铁。

"来前面跳吧。"虽然搞不懂这个新人在干嘛,但心里莫名其妙地就有种预兆,泰亨会成为他以后生命里相当相当特殊的人。

会的。一定会的。

金泰亨一开始的时候还有点放不开,慢慢地似乎也可以适应了。他开始有了朋友。先是同岁的亲故朴智旻,很快接着就是那个总爱粘着哥哥们的田柾国。珍哥平常比较忙,但也很快熟络起来了。号锡哥很热情,南俊哥是虽然不太会说话但也确实很坦率的好人。玧其哥看起来冷冰冰的,其实还是蛮好的。记得珍哥好像那样劝过他,说让他多笑笑什么的,做爱豆的人不要一直臭着个脸。

玧其哥的表情似乎还有点小委屈。"呀,哥,我哪有..."

珍哥却不管不顾地伸手为他比了个花托,又得寸进尺般地拉起了他的嘴角。"呀,笑一下嘛,玧其。"

玧其哥就那样又好气又好笑地笑了起来,珍哥就跟着他一起笑。笑着笑着玧其哥也真的开始笑了,眼睛亮闪闪的,是真的开心。

"我也想。"金泰亨坐在练习室的另一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哥哥们,情不自禁地轻轻念叨了一声,又在发声的瞬间意识回笼,很快刹住了车。

"嗯?你刚才说什么?"旁边的朴智旻没有听清,偏过头来看着金泰亨。

金硕珍似乎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远远地朝着这个方向望了一眼,看见泰亨之后就笑了一下。

金泰亨的呼吸再次变得急促。他"腾"地一下站起来,快步向金硕珍走去,然后勾住了他的脖子。

"珍哥,我也想要。"

"嗯?要什么?"金硕珍被他突然的亲热弄的猝不及防,脸红的很彻底,耳朵,脖子也开始慢慢变红。看着哥哥红通通的耳朵和有些惊慌的眼睛,金泰亨像被刺激到了一样猛然回过神,环着哥哥的双臂像触电般抽搐了一小下,想要抽回来时却被哥哥用手压住了。

"泰亨呀,抬头看看哥。"金硕珍吸了一口气,很认真地看着他说。

金泰亨像被塞壬诱惑着一般抬起头,望向他那双温柔的眼。

"...哥?"这样僵持了大概五秒钟,金泰亨像是被烫到了一样,几乎哆嗦着开了口。

金硕珍却还是像刚才一样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像是要把他看穿一样。

金泰亨那个瞬间突然就好慌好慌。他真的就是脑子一热然后就走过来了,是不是又要被当成怪小孩了?

他好怕金硕珍真的看穿他。他不想做怪小孩,不想被珍哥讨厌,不想……

但他还没想完金硕珍就松开了攥住他胳膊的手,然后捧住他的脸给他也挤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我知道了,泰亨也想要和哥哥一起玩,对不对?"金硕珍又露出那种让金泰亨心神不定的灿烂笑容。他把额头贴到金泰亨的额头上。轻轻地抵了一会又蹭了蹭,然后看着他通红的脸哈哈笑了起来。

金泰亨感觉自己快要呼吸不上来了,双腿有些无力,似乎下一秒就要因为缺氧而晕过去了。这个时候旁观了全程的闵玧其终于受不了了开口了:"诶——西,真受不了这哥了,谁来管管他啊!"

金泰亨顺势和大家笑成一团,顺势勾着金硕珍的肩膀一同坐下,顺势靠在金硕珍的宽肩上。

和自己想象中的一样,他的肩膀很宽。靠上去很安心。

金泰亨在金硕珍肩头靠着,慢慢闭上了眼。

金硕珍和金泰亨开始变得越来越合拍。

相同的爱好奇迹般的很多。从对方手中看到自己喜欢的漫画,一起看电影,打游戏,总之关系似乎就在这些上天注定般的相同中慢慢拉进了,很平缓又很坚定,像慢慢推动的游戏进度条。

慢慢地金泰亨发现自己变得不一样了。他以前很怕别人把自己当成怪小孩的,后来慢慢没有那种感觉了。因为珍哥总是在他旁边陪着他笑笑闹闹。

那话怎么说的来着?“一个人做很奇怪的事两个人一起来做就不奇怪了。”想到这儿,金泰亨很粘人地蹭了蹭金硕珍的肩膀,像一只小狗。金硕珍也不排斥,反而很自然地搂着他。两个人亲密的像是上辈子就认识一样。

金泰亨想一直粘着珍哥。如果上辈子就见过了的话,他想这辈子也继续黏糊糊地跟他待上一辈子。然后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只要有你的地方,都再捎带上一个我吧,好不好。

“泰亨啊,吃过晚饭了没?”金硕珍勾上金泰亨的肩膀,撒娇一般贴在他身上。

“啊…吃,不,没有。”金泰亨动都不敢动了。“哥,哥要吃什么吗?”

“一起去吃一点点寿司吧。”金硕珍双手合十,可怜巴巴地求着他。“陪我去嘛。去嘛。就吃一点。”

“哎一古……哥。”金泰亨憨笑一声,然后就被金硕珍拉着点外卖去了。

因为并不算特别喜欢辣炒年糕,金硕珍经常拉着金泰亨偷偷开小灶。有一次三更半夜朴智旻开门给金泰亨一个栗爆。“你吃太香啦,馋人。”

“呀,珍哥拉着我吃的。”金泰亨委委屈屈地抬头,嘴上却也不闲着,又咬了一口肉。

“那我总不能打珍哥吧?”朴智旻叉着腰,说的理直气壮。

金硕珍就在旁边吃着炸鸡直乐。“哎一古,泰亨呐,你是哥最最喜欢的弟弟啦,要帮哥承担一点皮肉之苦嘛~”说完也很虚势地晃了晃拳头,最后还是轻轻落下来,弹了一下金泰亨的脑门。

“我也最喜欢珍哥了。”金泰亨的眼睛很亮。

朴智旻:……

后来两个人吃喝玩乐都在一起。

“一起看电影吗,哥。”明明是问句却用陈述句的语气说了出来,金泰亨似乎也知道金硕珍不会拒绝他,所以可乐和零食也一并拿过来了。

“好呀。”金硕珍接过金泰亨的可乐,“哧”地一下拉开拉环。两个人一起窝在房间里看电影。

“没有。哥看了吗?”

“也没有。我不怎么去电影院。”

“那不就好了嘛。”金泰亨舒出一口气,更放松地往金硕珍怀里躺了躺。“哥哥,我想和你一起看电影了。”

“这不是在一起看吗?”金硕珍用手指夹起一片薯片放到嘴里。“还是在家看爽一点啊,在外面都不敢这样吃零食,太吵了。”

金泰亨“嗯”了一声,也夹起一片薯片。没有送到自己嘴里,却喂给了哥哥。

金泰亨没有说出来,自己喜欢在家看电影是因为家里有哥哥在。在哥哥怀里,特别特别安心。

影片放到高潮的时候,金泰亨在金硕珍怀里哭的稀里哗啦。他自己都很意外,因为明明他看电影从来都不哭。

“呀,呀,呀。”金硕珍第一次见到金泰亨哭成这样,手忙脚乱地想给他擦眼泪,却想起来自己手上还有零食的碎屑。慌慌忙忙地去够卫生纸,身子却被金泰亨压着动弹不得,绷直了手指尖也够不到那抽卫生纸。无奈之下只好坐起身来把他往下移了移,用手背仓促地抹下他的眼泪。

“哥……”

金泰亨愣愣地看着他。哥哥一向爱干净,穿着外出服的时候都不会上床的。他看着自己的眼泪糊在了金硕珍的手背,湿漉漉的一片。

金泰亨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重复地,有些无助地叫着哥哥。金硕珍终于好不容易直起身,立刻一扭身抓起纸巾,抽起来一把就往他脸上糊过去。他怕指尖的零食弄到他的眼睛,又觉得来不及先擦手再给他擦眼泪了,干脆就那样冒冒失失地胡乱擦了起来。金泰亨感受着他有些莽撞的动作,内心有什么在悄悄地长。

“我还没有谈过恋爱。”他想。“初恋,初恋是什么样的呢。要结婚的。一定一定要结婚的。”

哥哥擦完他的眼泪,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然后开始笑嘻嘻地边擦掉手上的薯片渣边逗他。“泰亨啊,怎么这么容易就哭出来啦?”他勾了一下泰亨微微泛红的鼻尖。

金泰亨很别扭地转过身子,往后一倒躺在金硕珍腿上,侧过身子把进度条拉回去,装成认真看的样子,手指轻轻挠着哥哥的膝盖。“好好看,哥。不要走神。”

金硕珍的笑容突然敛了起来。怔了一下,唇角又不自觉的上扬。刚才那个小孩的气势让他突然一下就忘了这是个弟弟了。可很快也回过神。这毕竟是弟弟呀。他伸手不轻不重地拧了一下金泰亨的脸颊肉。“臭小子,还教训上哥哥来了?刚才谁给你擦眼泪来着?真是……”

金泰亨却突然拨开他的手,“啪”地按下暂停键,又一下子坐起来,半跪着面向哥哥。“哥。”他的表情很认真。“我没有开玩笑的。我以前看电影从来都不会哭。”

两个人之间陷入了短暂的,有些尴尬的沉默。

金硕珍看着面前神情严肃到甚至有些虔诚的弟弟,内心狠狠地颤动了一下。

他的嘴唇张了张,却不知道该对弟弟说些什么。

弟弟就那样把他圈在双臂划出的小圈里,直勾勾地盯着他。还未完全张开的眉眼里已经写满了和他这个年纪不符的成熟和认真。

他是个内心敏感的四次元小孩。队友们是这样说的。可是金硕珍一直没觉得他有多奇怪,他只是一个正常的,普通的,可爱又帅气的,很迷人的小孩。

如果真要说怪的话我也是个怪小孩。金硕珍想着。我们都是奇怪的孩子,所以,所以才会这么契合吧。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了很久很久,什么话都没有说,却好像什么话都说了。过了一会,金泰亨周身的气场慢慢变得和缓,眼神也逐渐温柔了起来,多了几分缱绻的情意。金硕珍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但从金泰亨眼睛里来看,自己好像也是这样的。

两个人并没有过分的肢体接触,也没说什么亲密的话,关系却似乎开始变得不太一样了。

有什么感情冒出来了。像开了闸的水龙头。像眼泪。

那场电影最后还是继续看完了。晚上郑号锡来叫他们两个吃饭,敲敲门没人应答。“莫叽?”郑号锡以为他们是睡着了,于是轻手轻脚地拧开门把手,想把他俩叫醒。饭总是要来吃的嘛。

结果一开门发现睡着的只有金泰亨。他窝在金硕珍的腿上睡得很香。金硕珍还保持着看电影时的姿势,一动不动。

屋子里甚至连灯都没有开。

外面的灯光照了进来,金硕珍这才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郑号锡。他对郑号锡比了个“嘘”的手势,示意他不要出声,又比划着让他带上了门。

郑号锡懵懵地关上门,又懵懵地走了两步才想起来,诶不对我不是来叫他们俩吃饭的吗。

郑号锡挠挠头,干脆掏出手机给珍哥发了信息。“叫泰亨来吃饭吧。”

对方秒回了一个“好”。又补了一句“泰亨有点起床气,不叫个四五遍起不来的。你们先吃。”

郑号锡再次挠挠头,对这俩人表示大大的不解,然后去餐厅拆外卖去了。

“号锡哥,泰亨和珍哥呢?”朴智旻一边给田柾国夹菜一边问。

“对哦。都没看到泰亨哥和珍哥他俩。他们出去了吗?”田柾国抬起圆圆的脑袋,环顾四周然后继续低头扒饭。

“啊……”郑号锡有些为难地开口。“泰亨……还在睡觉呢。珍哥在叫他,说过会再下来,让我们先吃。”

“惯的。”闵玧其在旁边淡淡地补刀。

“换成玧其哥去叫的话这小子准不敢赖床。”金南俊也笑着吐槽。“不过这小子真能睡啊?这都几点了?”

田柾国满不在乎地接话。“嗨呀,这个年纪多睡睡怎么了嘛。哥难道以前不爱睡觉吗?”

金南俊摇了摇头。

朴智旻“噗”一下就笑了,但也依然在一旁帮腔。“是呀。最近其实泰亨也蛮累的,又要上学又要练习的,忙得要死。多睡会也正常。”

“好啦好啦,快吃饭。我再去看一眼他们吧。”郑号锡放下筷子走了过去。这么久了,应该醒的差不多了吧?

刚走了一半门就开了。“唔……号锡哥。”金泰亨还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嘴角却是压不住的笑意。金硕珍挂在他身上,两个人踉踉跄跄地往前走。

“莫叽?”郑号锡发出尖锐的爆鸣声。“珍哥…?”

“呀,都怪这个臭小子!哥哥的腿都被这个臭小子给压麻了啊!”金硕珍“砰”地锤了金泰亨一拳。金泰亨却依然“嘿嘿”乐着傻笑,咧出一张四方嘴,看起来似乎不太聪明。

“快吃饭吧。”闵玧其还是那样淡淡地开口。

金南俊夹了一个饭团放到他旁边的空碗里。“快来吧,哥爱吃的金枪鱼饭团快被田柾国抢光了。”

“啊?!”金硕珍顿时发出一声哀嚎。田柾国一脸惊慌地抬起头,双手举到耳边作投降状。“我哪有!我根本就没吃多少啊!”

金硕珍不听他的,立马冲到饭桌旁狼吞虎咽。金泰亨则搬着板凳挤开朴智旻,坐到他旁边看着他狼吞虎咽。

朴智旻有些看不下去了。他捅了捅金泰亨,“这位亲故怎么不吃饭嘛。”

“哈啊~刚睡醒,没有食欲呢。”他打了个哈欠,却依然还是像刚才一样盯着金硕珍。

田柾国抱着饭碗边吃边吐槽:“泰亨哥你老看珍哥干什么,看他能开胃吗?”

金硕珍突然就来劲了。“呀!柾国!说什么呢!”他晃了晃肩膀,“哥可一直都是吃饭最香的代表啊!方PDnim都说我适合做吃播的啊?”

金泰亨满眼笑意地看着珍哥,夹起一块肉喂给他。金硕珍被突如其来的投喂短暂地堵住了嘴,瞟了一眼田柾国,又继续埋头吃饭了。

“你也吃点。”他给金泰亨也夹了些菜。“最近都瘦了,快多吃点补补吧。”

“嗯。”金泰亨终于也开始大口大口地吃饭了,只是眼睛就像得了斜眼症一样一直盯着哥哥。

“诶呦喂,泰亨什么时候和珍哥关系这么好了?”郑号锡有些看不下去,开始调侃金泰亨。

“嗯嗯…我们关系一直都很好啊?”金硕珍含含糊糊地说道。金泰亨听到之后笑得更开心了,眼睛亮亮的,像被主人顺了毛的小狗狗。

有哥哥在的日子似乎也没那么枯燥,但累还是累的。在不知道第多少个被汗水浸透了的日子里,他们终于确定了出道的消息。

那是2013年6月13日。

“哥,我们出道了。”金泰亨抓着金硕珍的胳膊,反反复复地重复这句话。

“是啊,我们出道了。”金硕珍看起来比金泰亨更轻松一点,但其实他心里清楚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泰亨啊,你长得这么帅以后一定会大火的吧?到时候记得要请哥哥吃饭哦。我们是一个team的,呀,中国有句古话叫什么来着?‘苟富贵勿相忘’,听说过没有?”

就这样嘻嘻笑着把焦虑的事情一笔带过了,可是到了晚上依然会辗转反侧。

金泰亨其实很早以前就在焦虑了。作为隐藏成员,其他哥哥弟弟拍vlog什么的时候自己都不能参与。他就那样眼巴巴地看着,心里特别特别苦涩。

这会是骗子吗。我真的能出道吗。大家会喜欢我吗。

我可以坚持下来吗。我们会坚持下来吗。

奶奶会不会很伤心。爸爸妈妈也是吧。一定一定要出道啊。他在心里想着。

“好难受啊。”他缩在被窝里,想把心底的痛苦用眼泪排出来,却莫名其妙哭不出来了。那天正好小房间里没有人,他干脆就又找出那部电影一个人来看。虽然看过一遍了,但到那一段的时候鼻子又酸了,然后“哇”的一下就又哭出来了。

“珍哥,金硕珍,硕珍,哥……”他在嘴里胡乱地低声叫着金硕珍的名字,眼泪哗哗地往下掉。

“珍……”那一天他在没人的房间哭的喘不上来气。这一次没有哥哥来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也没有哥哥来给他擦眼泪。金泰亨缩成一团,自己抱住自己,用手反反复复捋过后背那一块,就好像抱住了谁,又好像被谁抱住了一样。

那会其实是天气很好的时候。但他心里很堵很堵,很难受。每到春天的时候他总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反应,像过敏一样周而复始。以前是因为上学,现在是因为“爱豆”的工作。

我算得上是爱豆吗。他抽抽搭搭地边哭边想。

我在这之前并不会跳舞。我…不富有。我很多很多都是现学的。我想奶奶了。我不想辜负了家里人…我想…我不想离开…啊啊…我…

就在那个多愁善感的春天,他哭累了昏昏沉沉睡过去的前一刻,给自己这种心痛的周期性反应取名为“四月病”。

第二天,2023.6.14。

表演完金泰亨坐在金硕珍身边,珍哥似乎很游刃有余地在对镜头展示着自己。很可爱很可爱。

但那几天行程还蛮多的。

“嗯,我最喜欢的成员吗?”哥哥在回答问题。

“……是V!”

那个瞬间心里甚至是有点不可思议的。然后就扑上去抱珍哥了。大家也笑得很开心,和平常一样。

哥哥选了我。

原本自己的耳边全都是别人的名字,可在那一秒世界就清零了,只能听见珍哥拿着话筒很用力地喊了一声"V!"

哥哥选了我!

金硕珍有事没事就cue一句金泰亨,一直拉着金泰亨玩。台前幕后都是。

那个时候还是很害羞的,有的时候会用扇子挡住脸。但和金泰亨玩的时候就很放松,两个人借着扇子像躲猫猫一样脸对脸晃来晃去,幼稚但开心。

那一天金泰亨作为终于被公开的隐藏成员第一次拍了视频,和珍哥一起。

聊起出道的感受,金硕珍说“我呢,差点哭了。但因为我是大哥,所以不能哭。”

金泰亨说我哭了,流眼泪了。

“所以我去安慰他了。为什么呢,因为我是哥哥。”

金泰亨也抬起头对着屏幕说,“为什么呢,因为我是弟弟。”

然后两个人同时捂住嘴低头笑了。哥哥很快又抬起头说:“那么呢,我们就到这里……”

离开摄像头之后金泰亨突然拉住对方问哥你以后还会给我擦眼泪吗。

金硕珍装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哇我们V以后也一直会是个小哭包吗?"然后伸出手揉了揉金泰亨的头,把他揽进怀里紧紧抱住了。

金泰亨很倔强地抬起头来想看他,最后还是选择把脑袋倚在金硕珍肩头很轻很轻地咕哝。

"不是V。V会长大的。"

金硕珍抱得更用力了一些。"没关系。"他偏偏脑袋,把嘴唇凑到他的耳畔,一个字一个字很慢很坚定地说,"我会永远抱住泰亨给泰亨擦眼泪的。哪怕以后我们泰亨长大了,不需要哥哥擦眼泪了,我也会在一个合适的地方看着你的。"

听到这话的金泰亨又很没出息地哭了。他紧紧地抓住哥哥的肩膀,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然后金硕珍的左肩就多了一个深深的牙印。

"嘶,呀,泰亨你是老虎吗?怎么还咬人的。"金硕珍皱着眉扭了扭身子,推了推金泰亨。"不要在这里...这是走廊,有人来了怎么办。"

"不是这里就可以了吗?"金泰亨抬起头,眼里还挂着未淌尽的泪水,就那么含着眼泪问哥哥。

"呀...你小子..."金硕珍自知失言,露出了非常少见的为难的表情。"不可以咬人。"

金泰亨咬着嘴唇,想了想,很干脆地把哥哥拉回了宿舍。

"衣服脱一下吧,哥。"

"啊?"金硕珍愣了一下,很快就又反应过来了一般疯狂的摇着头。"呀,不是,金泰亨,我们不是那种关系啊,不要..."

金泰亨拿着刚从柜子里翻出来的药膏很迷茫地回头。"莫?"

金硕珍这才明白是自己想多了,脸涨的更红了,似乎全身的皮肤都泛起了粉色,像一只被蒸熟的大虾。他又羞又愤地一把抢过药膏,连推带搡地把金泰亨赶出宿舍,一个人倒在床上。

迟来的酸涩感开始慢慢上涌。他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像是在做什么很羞耻的事情一样极其不情愿地脱下上衣,挤出一点药,指腹摁在肩膀上不轻不重地绕着圈打转。药慢慢晕开渗进肌肤,有一些沙痛感。金泰亨一开始还在外面敲门喊着道歉的话,慢慢地也没声了。

抹好药重新穿上衣服,金硕珍坐了很久不说话。肩上的牙印在隐隐发烫,像是同恶魔签订了契约,当他慢慢实现自己有些贪心的欲望时,自己的灵魂也会彻底被恶魔吃掉。

Boymeetsevil.

本来以为过了这件事之后两个人会尴尬,但并没有。金泰亨还是缠着哥哥一起吃饭一起玩,练习后一起回宿舍,像黏黏糊糊的女高中生。金硕珍有的时候会莫名其妙地心悸一下,在金泰亨对他露出那样的眼神的时候。

他知道这个弟弟其实很适合做演员。他浪漫,多情,用智旻的话说就是"看条狗都含情脉脉的"那种。他也无数次地在催眠自己,不要有太贪心的欲望。但毕竟那个时候他自己也才二十露头,也是个半大不大的孩子,所以还是会下意识的顺从本心多对泰亨好一点。

趁着没人发现他的感情。

出道前期其实不只是金泰亨一个人在苦恼,金硕珍也是。他不断地努力为弟弟争取节目分量,不断把弟弟拉到身前。"多多看看我们的泰亨吧。"他无数次,无数次地这样说。

弟弟是个很敏感很柔软的小孩。他以为自己的眼泪只有枕头会知道,其实我也知道的,但我不能说。金硕珍经常这样想。自己二十来岁了才开始学舞蹈,要作为爱豆出道,这和他一开始的计划完全不一样。所以他常常一个人练到深夜,室友玧其也吐槽他是那种"回了宿舍晚上说梦话都是歌词"的家伙。与此同时,其他弟弟们的脆弱自己也看的一清二楚:工作室三点未熄的灯,努力活跃气氛的身影,反反复复练习着的高音.....还有压抑着的抽泣。

作为隐藏成员的辛苦他当然也知道,弟弟的容貌焦虑自己也注意到了。金硕珍不想再听见他的啜泣——每次看见他的眼泪或只是听见他的哭腔,心里就像被人攥紧揉捏般的痛。他觉得泰亨和他以前有点像,但其实自己也没有细想他们有什么相似点,只是下意识的,凭着本能一般地去爱他,像爱自己一样爱他。

于是就去爱他。

做采访的时候把镜头转向弟弟,很自然地问他:"呀,V是吃了什么才会那么帅的呢?"

金泰亨愣住了。最近被负面评价压的喘不过来气,已经很久没有听到那样真诚的夸奖了,虽然哥说的很轻快,却很有力地给心脏重重一击。

他听见冰块在碎裂,高墙在坍塌。

眼前竟蒙上了雾。

平常也对他更加用心。那天和往常一样去叫弟弟们起床,金泰亨却怎么都睡不醒。换闵玧其来肯定会给这小子一下子,金硕珍想。然后凑上前,拉拉金泰亨的胳膊。"起床啦,泰亨。"

金泰亨睡的迷迷糊糊,含混不清地嘟囔着:"唔,嗯嗯,起了。"

"快点快点。哥特意给你做了料理呢。"

听到这话金泰亨精神了不少。可能是被爱的孩子会慢慢大胆起来。金泰亨最近也越发和他没大没小的,无论是在摄像头前还是日常生活。于是他顺势一拽把哥哥圈进怀里。"哥,你抱抱我嘛。"

金硕珍在一些时刻意外的单纯好骗。于是他便也上了床,埋在弟弟的颈窝里蹭着。"抱一会会让你醒的更快吗?"

"会呀。以后哥哥叫我的时候都这样吧好不好。"

金硕珍环住金泰亨的腰,在他耳边很轻地"嗯"。

出来的时候cody已经在催了。金泰亨的表情还是收敛不住的笑,金硕珍已经做好表情管理准备继续工作了。看起来好像无事发生,如果自己砰砰的心跳不会被人发现的话。

"珍哥怎么一开口就是吃的嘛。"南俊哥和珍哥在一起拍视频,金泰亨也凑了过去,在金硕珍突然聊起食物时忍不住插嘴。

"因为我喜欢吃呀。"哥哥的眼睛亮亮的。

于是就像是非条件反射一样直接脱口而出了。“哥只喜欢吃东西吗”

“不啊,我还喜欢你。”说完不知道为什么又莫名其妙的害羞了。金硕珍捂着脸,耳朵红红的,像诱惑着亚当夏娃的红苹果。

南俊哥很无语地瞟了两个人一眼:“好啦别说啦。”然后把话题拉回正轨。

就这样日子过的特别快,小孩也在慢慢褪去刚出道时的青涩,五官越发出众。参加了很多综艺也唱了很多歌,经验在慢慢丰富起来,甚至偶尔还能遇到后辈。这让金泰亨特别自豪——自己也是哥哥了。

两个人依旧要好,依旧黏黏糊糊。但金泰亨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就像是紧紧拥抱时能听见对方的心跳,但两颗心脏之间依然有隔膜。这是无可避免的,但或许是因为贪心,金泰亨总是想要更多。

他总觉得哥哥好像还是离他很远。可能是因为金硕珍确实也有些神秘,总在金泰亨觉得自己很了解他了的时候让他看到更未知的一面。就像生活在层层云雾里的人,周围总是叠着无数的谜。

比如现在,如果不是在拍花样年华的MV,他根本不知道原来珍哥的演技这么好,也不知道其实他的初心是做演员。

"我呢,很早以前就想做演员来着。"被问起这个问题时珍哥也只是笑着,和平常一样,但感觉又不太一样。他举起手中的空饮料瓶,"去帮哥丢掉吧。"

"哦。"然后就懵懵地站起来去丢垃圾,扭个头回来发现珍哥已经拆开他珍藏的小零食吃起来了。瞬间什么都忘了,一下子就扑上去钻到哥哥怀里。"呀!哥!怎么这样。"金泰亨顶顶腮,很不满地躺在哥哥的腿间。"我也要吃。"于是很自然地张口接过投喂,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地把一袋零食吃完了。

夕阳刚好落山,橘黄色的光把整个宿舍的氛围晕染的格外柔和。金泰亨抬起头看着硕珍。珍哥在看窗外的夕阳,看似想要遮掩自己般的躲在云后面,但光是遮不住的。它会透过云层散出来,甚至把云彩也渲染得更加漂亮。

"好漂亮。"

金泰亨说。不知道是指珍哥还是夕阳。

金硕珍揉了揉他的头发。"起来吧?哥要去做饭。再枕着哥的话,腿就又要麻了,今晚你可就没饭吃了。"

金泰亨立马就弹了起来。起身的时候太着急,一不小心碰到了哥哥的鼻尖。"哎一古!"金硕珍有些慌张地叫着,赶紧抽出纸巾来止血。金泰亨更是慌乱,胡乱抽了一大把纸就准备往珍哥脸上糊,刚抽出来就被金硕珍制止了。"泰亨,泰亨,我自己来。"

血慢慢止住了。金泰亨铰着手站在一旁,有些尴尬地看着哥哥,无数次地重复着"米亚内"。

金硕珍却依然是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样子。"没事儿。晚上想吃什么?年糕汤吃吗?"

"吃。"金泰亨答完之后突然觉得不妥。"我来给哥打下手吧。"

金硕珍还是那样揉着他毛茸茸的脑袋,这次没有再拒绝他,而是轻轻笑着说"好呀。"

四月,首尔的风还依然有些凉意。吃完晚饭的时候金泰亨又凑上来问,"珍哥,你为什么留下来了呀。"

金硕珍刚把吃完的碗筷放到水池里,不假思索地半开着玩笑说:"为了和我们泰亨继续在一起啊。"看泰亨愣了一下,又"盒盒盒盒"地大笑着解释,东拉西扯地给了一大串乱七八糟的理由。

水龙头哗哗的遮盖掉了很多声音,这一句却听的格外真切。金泰亨沾满洗洁精的手突然停住了,大脑有种不真切地眩晕,整个世界变成了无数个肥皂泡。

后来他明白,这是正常人所说的"幸福感"。

晚上金泰亨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又是四月。一年一年过的好快好快。他每年都很怕这个季节,这个春天似乎已经到来却依旧带着些微寒冷的季节。不知道为什么。

同岁的亲故朴智旻似乎更喜欢春天一点,他在春日的气氛里格外放松,像一只阳光下的三花猫,对着路人懒洋洋地露出自己柔软的肚皮。那个时候的智旻还不是妖精,只是个普通的小孩。他不会示好也不知道如何讨人喜欢,他只会很轻很轻地说着很温柔的话。像一块软糯的茯苓糕。

想来想去自己似乎还是更喜欢冬天。说起冬天金泰亨的第一反应还是金硕珍,珍哥的生日是12月4日,是十二月的开头;而我呢,是十二月的尾巴。多巧呀。冬天会下雪,雪深的时候大家会一起打雪仗;雪浅的话会和珍哥一起窝在沙发喝热饮,热气腾腾地把眼睛都要迷住了,睫毛上莫名地就挂了水汽。心里好奇怪,好酸好涩又好幸福。

就这样乱七八糟的胡思乱想,金泰亨躺在床上神游了快三个小时也没睡着。思绪一直飘啊飘的,天南海北地到处跑,但好像到最后总会回到起点,回到珍哥身上。

又被世首帅的颜帅到了

更新一组暗黑风披肩素材

抱图吱一声

oc人画画人闻着味就来了哈哈哈哈

金硕珍重生了,在被迫嫁给李大少爷之后,他选择了自杀,醒来后发现自己身着喜服,旁边也同样穿着喜服的人,正是李大少爷的前夫金泰亨……

金泰亨×金硕珍

重生穿越古代(没有特定的年代随便写的哪里有错误请多多包涵)

1

金硕珍睁开眼的时候,右肩好像是被人拍了几下。金硕珍揉揉眼睛,逐渐恢复了意识。

金硕珍的感觉没有错误,他旁边还坐着一个人,一边拍他一边叫他快点儿起来。

“怎么了?”金硕珍挣扎着站起来。

“你是金硕珍吧。”

“对呀,我是。”金硕珍彻底恢复意识。

“是你就对了。”

金硕珍看清了面前的人,吓得打了一个哆嗦......

金硕珍看清了面前的人,吓得打了一个哆嗦,他退到床的里面,对面的人不依不饶地把他堵到墙边。

“怎么死了还能遇到你!”金硕珍痛苦地喊道。

“死了?”面前的人停下来扬起来的手,“你也死了?”

金硕珍抱紧自己:“可不呗,要不然怎么能碰到你。”

“你插足别人的感情早就罪该万死。”金泰亨咬牙切齿地说。

金硕珍叹了口气:“我真算不上第三者,我是被逼的。”

“呵呵,抢别人丈夫还有理了,我真是倒了大霉了,竟然和你这种人死在一起了。”金泰亨松开金硕珍,愤愤地坐在床边。

金硕珍知道金泰亨已经认定自己就是坏人了,便不再解释了。他打算出去在阴间转转去,省得这个家伙看自己不顺眼暴揍自己一顿。

金硕珍提起衣服,他发现自己穿了一身深红色的长袍,头发还长长地披在肩上。而对面的金泰亨长发束在脑后,和自己一样,身着金边修饰的深棕色长袍。

金硕珍没忍住笑出声儿来,金泰亨皱着眉头,瞅了他一眼:“你笑什么?”

“你看咱们的穿着,好像古代人家结婚时的衣服啊。”金硕珍笑着指指他和金泰亨的衣服,“你像那个贵族的大少爷,我是那个入嫁的少夫人。”

“你少开玩笑了,谁要和你这样的人结婚。”金泰亨毫不留情地反驳道。

金硕珍抽抽嘴角:“比喻而已,开个玩笑都不行。”

“也是,”金泰亨嘲笑道,“像你这样的狐狸精,也只配在阴间当个小妾了。”

金硕珍懒得理他,拍拍衣服,准备走出房间。

“王爷。”

前脚还没踏出门,就被一个声音打断了。金硕珍收回脚,一溜烟儿跑回床上。

“哼,做贼心虚的那个样儿。”

金泰亨打开门,两位女子走了进来,半跪在地上。

“王爷时辰到了,您和王妃该洗漱共度美好月圆夜了。”青衣女子说道。

“谁是王爷。”金泰亨不解地看着青衣女子。

“自然是王爷您,请让我和小柳帮您和王妃洗漱吧。”

金泰亨紧锁眉头:“你和小柳先出去,一会儿我叫你们再来。”

“是,王爷。”

两人离开后,金硕珍才探出头。

“这是怎么回事?”金泰亨转头问道。

“咱们会不会是死后重生了,然后穿越到这儿了。”

金泰亨点点头:“看样子是。”

“那为什么你是王爷,我是王妃。”金硕珍锤锤床,“不是咱们那会儿同性才刚刚可以结婚吗?”

“我和李华信是在政策出台后第一批领证的,要是没有你,我们现在还在一起呢。”

金硕珍撇撇嘴:“都说了你们离婚又不是因为我。”

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金泰亨勾起嘴角:“金硕珍你不会穿越到女人身上了吧?”

金硕珍赶忙背过身子检查了一番,又跑到镜子面前仔细观察自己的脸:“除了头发长了点儿,哪儿都没变。”

金泰亨笑得更厉害了:“不会吧,你该不会要在这里伪装成女人吧,我的王妃。”

金硕珍白了金泰亨一眼,咬着牙:“那就有意思了,你、我和李华信咱们三个之间都结过婚了,有意思吧。”

金泰亨听了这话,眸子冷了下来:“我过两天就休了你。”

“那就谢谢你了,王爷。”金硕珍挑衅地看着金泰亨。

2

两人大眼瞪小眼互骂了一个晚上,最后金硕珍实在困得不行了,瘫在床上直接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自己正躺在金泰亨敞开的胸膛上,皮肤上残留着金硕珍的口水。金硕珍为了不被金泰亨埋汰他,赶紧用手在金泰亨的胸口上抹来抹去,想要赶紧消灭自己的“作案证据”。

“你干嘛呢?”金泰亨抓住金硕珍的手,把他制服到身下,“你吐了口水往我身上抹?!!”

金硕珍被金泰亨压得肋骨疼:“你从我身上起来,我又不是故意的。”

“你又不是故意的!你每次都不是故意的,抢别人老公也不是故意的,从别人身上抹口水也不是故意的,你还真是小白莲花啊。”

“不是,我可以解释。”金硕珍喘了口气,“我没想跟李华信结婚,是他看上的我,说要我跟他结婚就帮我付我妹的医药费,可他骗了我,我妹妹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吞药就自杀了。”

金泰亨从金硕珍身上下来:“你说什么是什么啊。”

金硕珍理了理衣领:“这就是事实,你爱信不信。说起来你眼光够差的,居然为这么一个人渣要死要活的,还搭上了自己的性命。你死了之后,他连你的葬礼去都没去,乐呵呵地忙着他自己的婚礼......”

“别说了!”金泰亨打断了金硕珍,“我喜欢什么样的人跟你没有关系。”

“王爷,王妃,该起床更衣了。”

“好知道了。”金泰亨冷冷应道,转头看向金硕珍,“你好好收拾一下你自己吧,别让别人瞧出来你是男人了,省得给我找麻烦。”

金硕珍从床上爬下来:“知道。”

金硕珍从柜子里随便找出件袍子穿上,在梳妆台前拿出梳子和簪子:“可是这个我不会弄啊。”

金泰亨抢过梳子:“随便弄弄就行了。”

“嘶。”金硕珍吃痛地叫了一声,“你别弄了,太疼死我了,把我脑壳都快撬下来了。”

金泰亨把梳子扔在桌子上,打开门:“那个小柳给金......王妃梳个头发。”

小柳低头应道,走进屋子,拿起梳子轻轻帮金硕珍梳理头发。

“哈哈,”金硕珍浑身像是长满了刺,他不自在地站起来,“算了,还是我自己弄吧。”

“你会弄?”金泰亨问道。

“我不好意思让她弄。”金硕珍小声说,

“真麻烦。”金泰亨把金硕珍推到椅子上,按住金硕珍的肩膀,“小柳,赶紧给他弄。”

折腾一番后,头发总算是弄好了。

“你等等我。”金硕珍小步追上大步流星往前冲的金泰亨。

金泰亨瞥了一眼踉踉跄跄的金硕珍,缓下脚步:“你迈不开步子?”

“这鞋有鞋跟,”金硕珍拉着金泰亨的胳膊,“太难受了,要不你当会儿王妃吧,咱俩换着来。”

金泰亨甩开金硕珍的手:“别说没用的了,还得去见太妃呢。”

“你先去吧。”金硕珍甩甩手,“我太累了,走不动了。”

“你要是不想死就跟好我。”

金硕珍无奈地跟上金泰亨,一路到了太妃的住处。

“我有点儿紧张。”两人站在大厅上,等待着太妃的到来。金硕珍紧张地抠了抠金泰亨的手掌心。

“老实呆着。”金泰亨拍开金硕珍的手。

好在没站多久,太妃出来了。

“儿臣见过母后。”金泰亨半跪着,得到太妃允许后,抬起头来,看清太妃的脸后,一瞬间愣住了。

“金泰亨,金泰亨。”金硕珍碰碰金泰亨,“干啥呢,太妃叫你呢。”

金泰亨缓过神来,从容不迫地回答了太妃的问题。

请过安后,两人慢慢走回房间。

“你好厉害啊,你是不是平常经常看古代的片子,对答如流啊。”金硕珍称赞道。

“咦,你怎么不走了?”

见金泰亨没动,金硕珍走到金泰亨面前看他怎么了,却看到金泰亨呆呆地站着,满脸泪水。

彩蛋是后续,金泰亨的坦白。

金泰亨×我微虐6k+

你感觉不到他爱你是因为他把爱你这件事融入了生活,变成了像柴米油盐酱醋茶一样必须又常见并且不需要刻意去做的事。

“你身边有那种认识很久都没有谈恋爱的朋友吗?”

提问箱最新的一个问题倒是问的我有点猝不及防。

认识很久,没有谈恋爱,朋友。

三个陌生的词构成了一个亲密的人。

我有一个朋友,认识他的时候他24岁,是娱乐圈炙手可热的男团——防弹少年团中的一位成员,他叫金泰亨。

那年是2019年,认识的机会也很碰巧,他的...

那年是2019年,认识的机会也很碰巧,他的好友的女友是我好友,三路十八弯的关系,就在那场阴差阳错一起吃的饭局上第一次见面。

那年我刚从意大利留学回来,身边没什么朋友,常年待在意大利加上自己比较内向,基本没有社交。

好友是我妈妈朋友的孩子,妈妈怕一个人待着发霉,就让她带着我玩儿。

我不可能拒绝妈妈的好意,就找了很多理由想拒绝好友带我去社交的主意,但还是没犟得过她。

“金泰亨也会来,就是那个防弹少年团的金泰亨。你常年在意大利可能不知道。他超级难约,多亏我男朋友和他关系好才出来的。”

对于kpop什么的一点也不懂,但好友告诉我,他们团很火也很厉害,他本人也很出色,他是大明星。

后来没过多久,我们又见了一次。

那天我是周末,我本想着好好休息一下,但好友以不可抗拒的姿态拉着我出门。

说实话,我很羡慕她,活泼开朗有很多朋友。

她带我去了射箭馆,里面还有一大群人,我都不认识。

玩的时候,好友提议分组比赛,哪个队伍射箭得分最高就是获胜。

我刚从意大利回来,除了好友没有认识的人,我刚想问她要不要一起,她就和男友一起了。

好吧,我承认当时心里有点不开心,但毕竟比起一个刚认识的我陪了她两年的男朋友确实更重要一点。

大家都互相认识,只有我。

我像小偷一样,想偷走属于别人的社交关系,或者说,我只是想表现的不那么孤独,但我忘记了,他们的社交关系那么牢固,而我作为小偷的技艺也不怎么高超。

“要一起吗?”

“你在和我说话吗?”

“不然呢。”

我看着好友口中那位炙手可热的男团成员,心里是说不清楚的滋味。

感激吧,毕竟当时我真的很尴尬。

“泰亨啊!我怎么办?你让哥单着啊!”金泰亨站到我旁边的时候,一个男人追过来问他。

“我相信哥一个人也可以的。”金泰亨回答,“哥不是说自己射箭很厉害嘛!”

“呵呵呵呵呵呵”

不知道哪里开始笑了。

“硕珍哥还是那么幽默!”他们我都不认识,但我猜,他们都互相认识。

“会射箭吗?”金泰亨问我。

“会一点。”我回答到。

然后,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别的组都吵吵闹闹的,只有我们两个,都安静的各自拉弓。

但就是最安静的我们两个,拿了第一。

散场的时候,好友开车送我回家。

“阿米,今天开心吗?”好友问我。

“挺开心的,怎么了?”我问。

“你太安静了,多认识一点朋友会好很多。”好友说,“对了,那个追你的小爱豆你怎么想的,我觉得你们可以试一试。”

“我男朋友也是那个圈子的嘛,他和我说那个小爱豆人还挺好,以前也没谈过,而且我看他对你也上心。”

“最重要的是,他很活泼,你们性格可以互补一下。”

好友一大串话把我说服了。

正好最近也挺无聊的。

所以,我和他在一起了。

在这中间,我又见了一次金泰亨。

本来这不算是一件特别重要的事,但我又记忆深刻。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作为一个三无的贫穷打工人,我只能跑去便利店买了一把雨伞。

“阿米,要我们送你一程吗?”同事的脸随着车窗的降下而出现。

“不用了,谢谢欧尼。”我回答。

同事的男友和她交往了很多年,每天都会雷打不动的来接同事下班。

“呀!你不是有男朋友吗?叫他来接你啊!”同事说。

我不禁红了眼眶,点点头。

手机上是他刚发来的短信。

【怒那,雨很大,你回家了吗?】

【抱歉怒那,我不能尽到一个男朋友该有的责任,我还要工作,我走不开。】

不想让他为难。

【我已经到家了,别担心。】

关掉手机,握着雨伞就冲进了大雨里。

雨越下越大,鞋子和裤脚都被打湿了。

天开始刮风,再这样下去,我感觉自己都要被吹走了。

于是想去前面的花店躲一下。

今天真的好冷,好想回家。

“怎么这么狼狈?”

好听的低音响起,我回头看,花店的门打开了,倚着门而站的是金泰亨。

他不是爱豆吗?他不用工作吗?

心里有无数个疑问。

我有听男友说过金泰亨,他说金泰亨是大前辈,是十分让人敬佩的前辈。

“要进来吗?我想花店里面应该会暖和一点。”金泰亨让开一条路,“你可以等雨停了再走。”

“谢谢你欧巴!”我跟着他进去。

我看着他熟练的填好空调温度,然后从后面给我拿了一双棉拖鞋。

“鞋子湿了会很难受。”他说,手里还有两条毛巾。

然后转身去走向了饮水机旁边,趁着这个时候,我火速擦干了脚,换上棉拖鞋。

脚变得温暖起来,只有裤子还黏黏的很难受。

似乎知道我心中所想,金泰亨拿来了一个小火炉。

“抱歉,我可能拿不出来一条女式牛仔裤,你烤一烤吧!”

“已经很感谢了。”

然后,我们又是无言的沉默,他做他的事,我拿出没画完的稿图继续努力。

“你是在上班还是还在上学啊!”我正在冥思苦想,金泰亨突然问我。

“上班了。”我回答。

“大学去意大利学的美术,现在在画乙女。”聊到自己的专业,我真的会轻松很多。

“那你很厉害啊!”金泰亨说。

“没有吧,组长还老骂我呢!”我回答。

“为什么?”他问。

“说我画的男主没感觉。”我说。

最近要出一个新的卡池,我负责的男主还差好几副图。

每次交给组长,他都说:“阿米啊!我承认你画的很好,但他太僵硬了,只有技巧没有感情。”

和金泰亨聊天很轻松,他能接起我的每一句话,甚至还能给我提一点意见。

雨不知不觉的停了。

“欧巴,我们留一个联系方式吧!我好把拖鞋还给你。”

“叫Tsing.Kim”

回家后,我还得继续画稿,也是那时,我突然知道该怎么画了。

脑海里金泰亨转身给我拿棉拖鞋的模样被我复制在了画上。

技巧,情感。这次应该都有吧!

画稿一次过,是一件好事。

但同时,我和男友吵了一架。

“怒那家那双男式棉拖鞋怎么回事?”他问我。

“朋友借给我的。”我回答。

或许年下都没什么安全感吧,他和我大闹了一场。

我也有点生气,但这一切,我理解为他的占有欲。

那天晚上,我和那双棉拖鞋的主人见了第四次面。

“眼睛怎么红红的?”金泰亨问我。

“和男朋友吵架了。”或许上次和他待在一起真的太放松了,所以面对金泰亨那一刻,我有了一种想抱怨的心理。

“他真的蛮幼稚的,无理取闹一样,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哄他了。”我说。

半晌,金泰亨没有回复。

“抱歉,我不该对你说这些的。”他应该也不想听这些吧。

“没关系。”金泰亨回答。

后来,记忆好像变得模糊了。

我经常和男友吵架,和好友也因为工作原因渐行渐远,慢慢的我有了自己的社交圈。

但那段模糊的记忆里,金泰亨是明了的。

那个帮我拿来一双棉拖鞋的金泰亨总是出现在我面前,或许是我搬家的时候也可能是工作不顺的时候。

甚至没有特意告诉他,他也不曾问过我,就像是老天看我太可怜了,给我派来的天使。

平时不会出现,但只要我遇到困难一定会降临的天使。

那个时候,我也开始认识防弹少年团的V了。

舞台上的他,生活里的他,各种各样的他。

他像一件漂亮的艺术品,让我无数次在画纸上临摹,但不管我再怎么努力,我所描绘的一切都无法构成万分之一的他的美丽。

上大学的时候做过一次关于达芬奇经典作品《蒙娜丽莎》的研究。

工作之后,也会去卢浮宫看这幅画。

后来偶尔一次去巴黎的时候,金泰亨也去了巴黎。

他甚至连新闻图都那么好看。

“卢浮宫里的不是我的蒙娜丽莎。”

这一次同样收获了大量点赞。

无一例外都在夸赞,说我也说他。

那天晚上,我收到了来自金泰亨的短信。

自从加上他之后,除了约见面还他拖鞋后,我们再也没聊过天,不算那种节假日的群发祝福。

【感谢大画家给我画画。】

【康撒哈密达!】

看着他的短信,我不禁笑出来。

【不用谢了大明星。】我回答。

【你还在巴黎吗?】【在的话我想请你吃饭。】

【好啊!】

我欣然答应。

“好久没见了这次。”金泰亨说。

“还好吧!距离上次见面,过了一年多了。”我回答。

“是嘛!那怎么还好啊!是真的很久没见了。”金泰亨说。

他穿的很平常,最简单的款式,但还是让人移不开眼睛。

“别看我了,好好吃饭吧!”金泰亨给我说。

“哦。”我讪讪的回答。

和他待在一起还是那么舒服,设想中的尴尬一点也没有,只有安心和可以一直聊天的欲望。

“哦,你和你男朋友怎么了?”有点突兀的问题,我看向金泰亨,仔细回想了一下。

他的事业一直很顺利,扶摇直上到了另一个高度,同时他也忙的要死。

我搬家的时候,遇到困难需要他出现的时候,他从来没有出现过。

那些本应该男朋友做的事,都是金泰亨在做。

“快分了吧!”我回答。

来巴黎前,我们又吵了一架,他说他好不容易休息了想我陪他,我说我原本就计划去巴黎,不可能为了他而取消计划。

两个人不欢而散。

“你们性格不合吗?”金泰亨问我。

“是的吧!”我说,“我再也不要谈这种公众人物了,忙的要死就算了还不能公开。”

“不过,当朋友似乎可以。”意识到面前也是个公众人物,我补充了一句。

终于还是和男友分手了,心情都好了不少,没有了那些争吵。

也是那个时候,金泰亨走进了我的生活。

以好朋友的姿态。

会在下大雨的时候接我下班,陪我吃饭,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给我安慰。

同时,也会在失眠的雨夜找到我,我怀里说很多遍他的不开心和他的压力。

那天晚上,他的坚强他的完美,在我面前露出了破绽。

他一直在故作轻松。

“那阿米,我走了啊!”同事挥挥手和我再见。

今天跨年,他要回家和老公跨年。

哦对,同事和男友结婚了。

办公室的人走的差不多了,组长也离开了办公室。

临走的时候说:“阿米,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你可以适当放松一下。”

我点点头,

这个时候,金泰亨发来了一段视频。

我翻动聊天界面,发现几个小时前还有一小段视频。

点开第一个视频,他正在做妆造。

“阿米~我在做造型了,今天跨年有表演。”

金泰亨还是那么臭屁,移动镜头给我看他穿的衣服,“怎么样,帅不帅。”

“呀,金泰亨这小子和谁视频呢,一副孔雀开屏的样子。”画外传来一段声音,金泰亨也是这个时候立马掐断了视频。

第二段视频也就是刚发的。

“我表演完了,马上跨年了,今年经纪人允许我们提前离开,你和谁在一起啊!”

我回复,

【一个人呢,刚画完画。】

“wuli阿米一个人啊!”金泰亨说。

“嗯。”我说,“我好可怜啊,要不欧巴来陪我吧!”

玩笑一般说出口的话我没想到他会当真。

我下楼的时候就看到他在外面等我。

手里还拿了一杯热咖啡,和一束漂亮的玫瑰花。

“来好久了,又不想耽误你工作。”金泰亨把花递给我,“反正还没到点,我可以陪你跨年。”

我噗嗤一下就笑了。

“我开玩笑的。”我说。

“嗯~”金泰亨低着头看我,为我挡住了一半的光线,远方的广场开始跨年倒计时了。

10,9,8……

“但是某人现在眼睛湿漉漉的,好像是因为随口一句话就被别人记住了而快感动哭了。”

金泰亨不说还好,一说本来还在眼眶里的眼泪夺眶而出。

烟花炸开,示意倒计时结束,新的一年开始。

“新年快乐啊!”金泰亨说,然后变魔术一样从背后拿出两个气球。

“许个愿吧!”金泰亨把给了我一个气球,说,“然后我们一起把气球放飞。”

看着那个漂亮的小猫气球。

想起同事今天还给我抱怨她老公买这个气球没买到。

“这个气球很难买的!”我说。

“那你可得好好珍惜啊!”金泰亨说,“快许愿。”

我点点头。

去年新年,我许愿可以幸福可以一切顺利,而现在似乎没有什么愿望可以许下,因为最好的人就在身边,我可以忽略一切不圆满。

而金泰亨,就是那个可以让我忽略一切不圆满的人。

你会治愈我的伤痛,所以我不怕受苦。

那个夜晚,我失眠了。

手机叮咚一下,我看到了提问箱的问题。

我转手发给了金泰亨。

【你为什么不谈恋爱。】

【傻子。】

他回我。

我确实挺傻的,傻傻的对他日久生情。

我以前是坚决不相信日久生情这种东西,但是从巴黎那次,金泰亨走进了我的生活。

我能清楚的感觉到我对他有过无数次心动的瞬间,也能感觉到很多个夜晚难眠的原因是他。

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呢?我也不清楚。

但今天跨年,我开玩笑说你来陪我跨年吧,他说好,我没想到我的玩笑话就让他出现在了公司楼下,和一杯热咖啡,超级难买的小猫气球,还有一束本应该送给爱人的玫瑰花。

我又成功的失眠了,一直到闹钟响起。

今天不用工作,我关掉闹钟,准备不想了开始睡觉。

终于还是艰难的把自己哄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主角不是我,是金泰亨。

我梦到他有了女朋友,娶妻生子。

下午两点,梦醒了。

我呆了一会儿,一看闹钟:两点零七。

一月一日下雨两点零七,我确定,我想要金泰亨当我男朋友。

我去追他了,每天嘘寒问暖,甚至跑去他工作的地方,还学会了接他下班。

刚开始,他倒是有点惊讶,

“怎么想的来接我。”金泰亨带着我去了防弹的休息室,坐在沙发上,还给我接了热水,问我。

“平时不一直都是你接我嘛,我想着今天我也来接你。”我说。

“呀!你能开好车嘛?”金泰亨问我,“我可不想明天我因出车祸而上新闻。”

“你不相信我?”他怎么不相信我呢。

“呀,泰亨啊!弟妹能来接你是你的福气,你怎么能质疑人家开车的技术呢!”进来的时候,我们都忽略了一个人,就是正坐在沙发后面的金硕珍,此刻他正一副端正教训弟弟的样子看着金泰亨,并且一脸八卦的又看了我一眼。

“哥怎么在这里?”金泰亨问。

“这又不是你的休息室。”金硕珍说,“弟妹带来了都不给哥见见,你小子真是的。”

金泰亨没等他继续说话,推着他就让他出去了。

他又坐了回来。

“我真的开的挺好的。”我说,“如果实在不行,就换你开吧!”

金泰亨被我逗笑了,说:“好。”

“想去看我工作还是在这里待着?”金泰亨问我。

“在这里待着。”我说。

金泰亨点点头,就离开了。

没一会儿,金硕珍又进来了。

“妹妹啊,是和wuli泰亨在一起了嘛?”金硕珍问我。

“没有。”我回答,“但是我在想办法。”

他被我逗笑了,说:“他那么喜欢你,你直接上,他就跟着你走了。”

我眨眨眼睛,没明白他的话。

我好像从来没感觉到他喜欢我。

“你感觉不到他爱你吗?很正常啊!接你下班,陪你吃饭,随时出现在你面前,这些事你早就习惯了,所以不会觉得有多么特别。但是这一切,都是男朋友应该做的事。”

“wuli泰亨啊,可能不知道怎么表达他的喜欢,但是因为他把爱你这件事融入了生活,变成了像柴米油盐酱醋茶一样必须又常见并并且不需要刻意去做的事。”

“其实你来,成员们都知道了,都好奇的想来看看你。就让泰亨来问你愿不愿意去看我们工作,但你说想在这里待着,泰亨出去还挺伤心的。”

金硕珍说完就离开了,我留我一个人头脑风暴。

作为金泰亨身边最亲密的人,他说的话应该不会有错。

不负众望,虽然是我来接他下班,但开车的人还是他。

我握着安全带,心里忐忑的很,想和金泰亨说话。

“欧巴,我给你说一件事啊!”我说。

金泰亨点点头。

“你别被我吓到了,也别把我从车上扔下去了。”我说。

“好。”金泰亨说。

“那个,其实……”我犹犹豫豫的。

“你记不记得我们一起看的第一部电影啊?”我问,我有点害怕他忘记了。

“我家买了动物园。”他回答,“记得,怎么了?还想再看一遍吗?”

“不是。”

Sometimesallyouneed20secondsofinsanecourage.

“你能不能给我20秒毫无理智的勇气?”我问。

他似乎也反应过来了什么。

“嗯,我听着。”金泰亨把车停在路边。

他就这样目不转睛的盯着我。

“你别看着我。”我说。

我抬头看向窗外,花店门口有一张牌子,是我看完电影后做的,金泰亨就把它放在了那里。

上面写着:如果你爱我就让我知道。

“我喜欢你,我真的很喜欢你,我每天做事都在想你,我晚上睡不着觉的想你……”

“我还没说完。”我说。

“那你继续。”金泰亨就看着我,摸着我的头发和脸,

“你可以做我男朋友吗?”我问。

“可以。”

—完—

1.音色交替症:

患者的声音会突然发生交替。他们的语调和音色会在不经意间转变成其他人的声音,无论是男性、女性、老人、孩童,甚至是动物的声音。这种症状可能会导致患者在社交场合或日常交流中遇到困扰和误解。

2.心灵共鸣症:

患者具有与他人心灵相通的能力。无论是情绪、思绪还是感知,他们可以与周围的人产生一种强烈的共鸣,仿佛能够读懂他人的内心世界。这种能力可能带来深刻的理解和情感的共享,但也会对患者的情绪和心理产生重大影响。

3.反向感知症:

患者的感官信息被扭曲,导致他们对世界的感知完全相反。例如,他们可能嗅到甜味时感到恶心,或者看到红色时感到寒冷。

4.情绪色彩症:

患者的情绪与颜色...

患者的情绪与颜色相联系。每一种情绪都有对应的颜色,他们的情绪状态可以通过眼睛的颜色变化来展现。

5.自我复制综合症:

患者会感觉自己的身体或思维正在不断复制,他们可能会有多个身体或思维存在的感觉,这对他们的生活造成了极大的困扰。

6.感知波动症:

患者的感知能力不断变化,有时他们的感知能力会变得特别敏锐,而有时又会变得几乎没有,这对他们的生活带来了很大的不稳定性。

7:龙鳞症:

患者皮肤上长满了类似龙鳞的鳞片,使其具有龙的特殊能力。

8.神经融合症:

患者的神经系统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可以感知和控制电子设备。

8.花痴症:

是一种因单向爱恋(暗恋)而患上的一种会吐出花的疾病。病因常由于A深深暗恋B,但却无法传达思念和爱意,郁结成疾。

9.心灵感应症:

患者能够读取他人的思维和情感,这种超感官能力使他们在社会中感到孤立和无法保护自己的隐私。

10.幻觉肢体失用症:

患者感觉到自己拥有一些不存在的肢体,他们可以感受到这些虚构肢体的触觉和疼痛,但在现实中却没有这些肢体。

11.空白思维综合征:

患者在思考时无法产生具体的想法或形象,他们的思维过程变得空洞而模糊,导致他们无法进行有效的沟通和决策。

12.反义语言障碍:

患者无法处理或使用常规的语言,相反,他们只能理解和表达与正常意义相反的词汇和语句,这给他们与人的交流带来了许多困难。

13.非自愈性昏迷综合征:

患者进入昏迷状态后无法自行苏醒,而且医学手段也无法唤醒他们,他们的意识似乎被永久封闭在自己的身体之中。

14.彩虹色盲症:

患者无法看到正常人类所能感知的色彩,他们的世界只有黑白和灰色,这对他们生活和视觉艺术创作造成了极大的限制

15.梦境逃逸综合征:

患者陷入一种持续性的梦境状态,无法从梦境中清醒过来。他们的现实和梦境界限模糊,导致生活的混乱和困扰。

16.非自主化身综合征:

患者经历一种失去对自己身体控制的感觉,好像另一个实体在控制着他们的动作和行为。

17.失语症:

主角无法说话,无法通过任何形式表达话语,只能通过绘画和音乐表达自己的情感。

我叫金硕珍,今年四十三了,明天,我将奔赴一生之中唯一一次由我做主角的婚礼。我的爱人小我三岁,今年刚刚奔四成功。我们恋爱十几年,中间无数次分分合合,每一次都说好永不再做恋人,然而这命运却像听不懂话似的死死地把我们拴在一起。

有一天梦里,穿得大红袍子的月老愁眉苦脸地对我说,珍啊,你这条红线,我从你出生就开始给你牵,一直牵到了现在,每一次你试图剪断它,我都费劲心思地给你复原,这么多年了,我好累的,你能不能放过我这个老家伙,别再瞎剪你的红线了。

我也许是从那一刻开始明白,和我纠缠了快半辈子的小老虎,就是我此生唯一的挚爱,再没别...

我也许是从那一刻开始明白,和我纠缠了快半辈子的小老虎,就是我此生唯一的挚爱,再没别人了。我在地球的生命还剩下几十年,不如就此开始,只与他一人,共度余生,直到这具肉身破灭,灵魂归去。

梦醒之后,我感到很轻盈,睁开眼睛,我的小老虎就躺在我的旁边安静地睡着,此时的他,更像一只懵懵的小熊宝宝,我久久地注视着他的睡颜,感觉地球停止了转动。

我轻轻地用食指戳着他的上眼皮,他迷迷糊糊地睁开半只眼睛,咧着四方嘴笑着,从被窝里伸出一只胳膊去找我的脸,结果当然是失败啦,清醒如我,怎么可能让这小崽子成功抓到自己呢?我轻握他的手腕,顺势躺在他的胸前,耳朵贴着他的心脏,平静地问:”泰亨啊,你要不要跟哥结婚?“说完这话的我意识到自己的直接与突然,老脸一红,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安静的房间里,我听到耳朵贴近的地方,开始加速着砰砰跳动。小老虎直起身,靠在床头上,把我的脸掰向他,他过快的心跳藏在那严肃的表情之下,说:”哥,你想好了吗?“

我也坐起来,和他面对面,直视着他,重重地点头,鼓足勇气一字一句地说:”哥想跟你结婚。我的意思是,金硕珍想和金泰亨结婚。“

小老虎终于没有忍住,张着四方嘴哭了出来,背都挺不起来,把毛茸茸的脑袋拱进我的怀里,所有眼泪都流到了被子上,还有,我的睡衣上,洇湿了我的心脏。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他终于不哭了,却又开始不停地笑,歪着脑袋直勾勾地盯着我,不断地对我说着"Myhusband""mybabe""亲爱的”"我的合法配偶”之类的话,我扭过头去,捂住耳朵不好意思再听下去,但这小子依旧穷追不舍,扒开我捂住耳朵的手,把情话一句一句地往我耳朵里灌。

我们的婚礼在欧洲举办。小老虎总是提到那部《诺丁山》,还唱过里面的曲子,我也看了那部电影,偷偷地在一个人的时候哼着那首曲子,只不过在唱的时候把she改成了he。他没提到的另一首,我也时常在听。

Hemaybethesongthatsummersings,

Maybethechilltheautumnbrings,

Mayturneachdayintoaheavenorahell

Hemaybethemirrorofmydreams

Hemaynotbewhathemayseem

Insidehisshell

他看穿了我的壳,勇敢地用爱包裹着我。

Thesmileonyourfaceletsmeknowthatyouneedme

Thereisatruthinyoureyessayingyouneverleaveme

Thetouchofyourhandsaysyou'llcatchmeWheneverIfall

Yousayitbestwhenyousaynothingatall

浪漫喜剧在当下的时代,已经到了连小孩子也不屑于看的地步。当了许多年大人的我,却在看了几部之后痴迷于此。现实主义者也可以很浪漫,甚至比大多数人想象的还要浪漫。只不过自己骗自己,也随着周围的人那样对浪漫嗤之以鼻,装作清清冷冷、什么都不在乎的人。

婚礼的地点在欧洲的一个隐秘的教堂,邀请了一些亲朋好友,人至中年,曾经的队友有的成家、有的仍然是帅气潇洒的老光棍儿,但我们彼此之间仍是最亲密的伙伴,他们调整好行程,带着家人提前半个月来到这边旅游,顺便帮我们准备婚礼。

我捂着嘴笑弯了腰。等我走到最低的一层台阶上时,他一个箭步冲了过来,将我抱起,一步一步地走上楼梯,在房间门口把我放下,给了我深情一吻,便下楼离开了。我搞不懂他在想什么,但还是让他下去了。这时,我的手机响了,短信上写着:“婚礼上见,我的新郎。”后来我才知道他抢走了玧其的房间,美其名曰婚礼之前新人不能见面,把我的二弟赶到了三弟那里去住。

"Tilldeathdouspart"

我们的婚礼,就像理查德柯蒂斯的电影那样,温馨,轻快,到处都是我们爱的人和爱我们的人,我们两名中年男子,仍像年轻的小伙子那样手牵着手跳起轻快的舞蹈,之前他因担心我的身体而不让我跳舞,但我愿意为了我最珍贵的宝贝跳起婚礼上的第一支舞。

婚礼的后半程,我靠在他的怀里,在舒缓的音乐中看着各个餐桌前热情交谈的来宾,又彼此注视着在音乐里慢慢摇晃着身体,享受这仅此一次的神圣仪式。

意大利维罗纳,罗密欧与朱丽叶故事的发生地,是我们旅行的第一站。有一面石墙上,挂满了全世界的姑娘写给朱丽叶的信,年轻的灵魂和爱意藏于纸上。古老的城市以爱闻名,我跑到一个阳台上,那个英语里叫做Balkon的地方,向下望去,发现我的爱人站在阳台下,抬起头热烈地望着我。罗密欧那般炙热的爱人,十几年如一日的赤诚的爱,在维罗纳闪耀着。我跑下楼梯,他跑上来,于是,我们就在奔向彼此的路上相遇,他牵着我的双手,将我带下台阶,我再次将头靠在宽厚的肩膀上,一起在夕阳里慢慢地走着。

我仅此一次的地球生活,我仅此一朵的玫瑰花,我闪耀着的花样年华,全都献给你,我的爱人。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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