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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系暖男筹措示爱文×初遇相识一眼倾心轩

#6.6k+一发完

#有私设文笔渣勿上升

01

不知不觉忙了快六个小时,直到临近下班点宋亚轩才得空整理乱作一团的操作台,店里还剩最后两位坐在窗边谈心的顾客,片刻后也因为夜色渐浓而起身离开。

收拾完桌上堆着的纸杯和吸管,又费劲把攒了一天的垃圾丢到隔壁小弄堂,宋亚轩刚打算摘下围裙等待打卡下班,门口便接连响起有脚步踏进的机械提示音。

“两杯乌龙轻乳茶,一杯杨枝甘露椰子冻,都标准糖少冰。”三个男生大大咧咧走到点单区,走在最前头的早早把亮着付款码的手机举到...

“两杯乌龙轻乳茶,一杯杨枝甘露椰子冻,都标准糖少冰。”三个男生大大咧咧走到点单区,走在最前头的早早把亮着付款码的手机举到了跟前。

宋亚轩看着已然整理干净的操作台和还差十分钟才到下班点的时钟,只得认命叹了口气,把身后已经解掉一半的围裙系带又重新打绕成结。

“好的,请稍等。”

宋亚轩不太熟练的对着点单机器戳弄,这活向来是高添最熟悉的,偏偏这人满脑子只惦记着约会,五分钟前才刚偷摸着离开,宋亚轩皱眉摆弄了好一会儿才跳出点餐单号。

把洗好收好的器皿又一件件拿出来,宋亚轩背对着众人制作甜饮,期间忍不住分心估算等做完打扫工作还来不来得及赶最后一班地铁回家。

虽然坐不上地铁靠打车也能回,但打车费实在太贵了,实习生本来就赚不到几个子儿,现在每花一笔钱都得靠等值换算成上几个小时班才有数。

“文哥,你要不要也喝点啥?”男生冲店门外打了个响指,顺着指尖的方向宋亚轩瞥到个兜着卫衣连帽的身影,进门前刚刚在外头碾灭最后一截烟蒂。

难得在生活中见到肩腰腿比例这么优越的身形,宋亚轩没忍住盯着多瞧了几眼,或许是目光过于肆意,一来一回就和拢起衫帽的男生对视上,惹的手头动作不由一愣。

驻足在操作台前,刘耀文打量着标注了当季新品和店长推荐的菜单,看模样似乎有些拿不定主意。

名字念着拗口,宣传图多少有点花里胡哨,静默半晌刘耀文才冲里间做完手头最后一杯饮品的宋亚轩点头示意道,“一杯红茶拿铁,去冰半糖,谢谢。”

“不是吧大哥,你怎么去哪儿都点红茶拿铁。”先前举着付款码的男生忍不住吐槽道,“我寻思着这东西每家不都一个味道么,喝来喝去也没见你喝出朵花来。”

刘耀文没搭理,只面不改色的踹了脚椅子腿催人赶紧付钱。

不知道是不是想太多,忙碌间宋亚轩总觉得有道目光老往自己身上瞟,借加糖的动作顺势转身看一眼,三个人正围在一起说笑,最末进来的男生看上去不爱合群,只独自倚在取餐台旁摆弄手机。

大半张脸隐匿在兜帽衫下,额前碎发顺着低垂的视线拢住眉眼,目光所能触及到的剪影里只留下高挺鼻梁和削瘦下颌,侧颜略显锋利,看上去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躲在机器运作的嘈杂声下,拍摄键摁下定格,好在忘记关静音的“咔嚓”轻响没被在场其他人察觉。

刘耀文抬手抵住下巴不自然的轻咳一声,像一个小朋友左顾右盼用悄悄看身边人眼色的小动作来掩饰刚干完坏事的心虚。

“那个……不好意思……”

倒不是胆子大到一见帅哥就想搭讪,怪只怪太分心导致不小心弄错了糖度,沉迷美色这理由怪尴尬的宋亚轩说不出口,只得瘪嘴端着杯敞口拿铁上前搭话。

“我不小心把您的半糖做成了标准糖……您这边要是介意的话我就给您重新做一杯……”

话刚说出口宋亚轩就后悔了,哪有让顾客为自己失误买单的道理,万一碰上个不好惹的刺儿头最后倒霉的还是自己,宋亚轩悻悻然准备收回手,却被面前人轻声制止。

“没关系,我爱喝甜的,帮我打包就好。”

02

刘耀文慢悠悠跟在其他人身后晃荡,十点才刚过半,虽然购物广场里大多数店铺已经过了关灯闭店的点,但依旧有不少年轻人结伴拥簇在一起享受夜生活的开始。

“文哥,瞧什么呢那么认真,看到柱子都不躲。”顾奕祈落后几步挤到刘耀文身边,抻着头想看看他手机里有什么让人着迷的东西。

不看不知道,一看倒是瞬间来了劲道。

刘耀文也压根没打算藏着,甚至十分大方的偏过手机供人打量,屏幕照片里的身影俨然有些眼熟。

“哎哟我去,这不是刚才店里那小男生吗?!”顾奕祈眯着眼反复辨认,随后又像明白什么似的冲刘耀文饶有兴趣的‘嗷’了一嘴,“怎么个意思?这是有想法?”

照片是偷偷拍的,虽然有一点点糊,但宋亚轩端着杯子找刻度线的模样格外认真。

不知道是不是新手的原因,他做的每一步都很仔细,期间总不自觉皱眉,以至于尽管最后仍旧弄错了甜度但就是有叫人看了不忍心责怪的魔力。

“你不觉得他看上去很可爱吗。”尾调微微上扬,不是疑问句,不是反问句,是自说自话的肯定,还带着几分并不明显的宠溺。

可是他看上去真的很可爱。

03

“轩儿,导师发群里的文件你看了没。”高添怕宋亚轩丢三落四没注意顺便提了嘴,果不其然后者懵乎乎的像头一回听说,跑去翻手机才看到凌晨突然冒出来的文件。

“完了完了完了,五点前交毕业论文二改,我压根没动怎么办……”宋亚轩欲哭无泪,葛老头老爱搞突袭,前几天还嘲笑别的组导师催太紧毕业论文压力大,今天就被自家下了最后通牒。

掰掰手指,下午三点和同事交班,就算到点立马走人回家路上也得花一个半小时,不可能来得及。

“你手机里有备份没?”

“应该有。”宋亚轩有存稿的习惯,前几次接收文件都开了文档自动备份。

“我记得附近好像有家网吧,要不咱下了班去那里凑合凑合。”高添翻了翻导航记录,步行过去统共也就五分钟路程,穿过马路走两百米就能到。

虽然一直不喜欢网吧乱哄哄的环境,但看着文件最底下特意加粗标红的‘过时不候’四个大字,宋亚轩只得悻悻然点头答应。

04

让宋亚轩没想到的是,这家新开网吧的环境比自己预想的好很多,进门最显眼的地方摆着禁烟标志,用香氛替换了尼古丁。

宋亚轩不喜欢烟味,眼下能用简雅形容的环境让他舒心不少。

左手边是早早完成论文任务打开飞车驰骋的高添,右手边隔开几个空位是正猛戳键盘暴躁输出的电竞游魂,而宋亚轩手头密密麻麻几十页文档在这片时不时就哗然的娱乐场所里显得格格不入。

“好难啊……”宋亚轩瘫在沙发里仰天长啸,高添被吓得一个不注意漂移失误,瞬间从第一名掉到最后。

随手翻了两下毫无进度可言的论文,底下小窗口栏里还亮着一堆专业名词解释和数据同比分析示例,高添咂吧两下嘴忍不住调侃道,“我早就说过了让你少百度少参考,查重率能不能过关另说,你这样毕业答辩怎么办?这年头可不兴送烟送酒塞红包这一套。”

鼠标一丢,双腿一盘,宋亚轩看上去不太服气。

大道理谁不懂,但这种采集历年实际数据套用固定分析法后给予最新数据理论支持的主观挑战性实在太大,靠半编半造勉强写出来的东西已经是自己能做到的最优了。

刘耀文路过的时候,碰巧看见宋亚轩缠着高添不放。

“高添?添哥?添添?小添添……!”宋亚轩捞过高添右臂紧紧抱在怀里不撒手,脸鼓的肉乎乎的,看上去又皱又拧巴。

“还是不是好兄弟了?你这学期拿我饭卡刷了三十六顿早饭二十九顿午饭还有十八顿晚饭我都没跟你计较,帮我改几个字怎么了嘛你个小气鬼!”

宋亚轩埋头念叨,短短几句话说的咬牙切齿,偏偏听的人好像一点都没当回事,边反抗边不忘泄出声轻笑。

宋亚轩一听更来气,二话不说伸手就往高添手臂上拧。

“笑笑笑我让你笑!这他妈有什么好笑的!”

“大哥!我没笑!”

宋亚轩环视一圈才在沙发后头找到笑声原主人。

虽然只见过一面,但宋亚轩还是一眼就认出他是昨晚点红茶拿铁的男生,骨相太优越,记忆也跟着深刻不少。

“好巧,又见面了。”

刘耀文以自上而下的角度俯看宋亚轩,担心自己招呼打的太熟络不被人记得会尴尬,但后者看上去显然诧异更多,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似的支吾应道,“昂,好巧。”

“你在写……毕业论文?”刘耀文随意瞥了眼屏幕,入目满是复杂的树状分析图和大篇幅解析,和周围动不动就喷唾沫星子的客人截然不同。

看着后脑勺被宋亚轩捋到乱糟糟的发窝,刘耀文不由笑意更深,抬手指了指西面的玻璃房问道,“需要包厢吗?那里更安静些,适合办公。”

看宋亚轩不明所以的模样,高添忍不住插嘴,“你朋友?”

“呃……”

抛来的问题真是一个比一个难回答,其实只见过一面,承认是朋友多少有点攀熟络,但主动上前搭话的是刘耀文,宋亚轩又觉得纠结这些实在没有必要。

“你怎么也在这?来上网?”

一听冰可乐被塞进宋亚轩手里,易拉罐表面还覆着薄薄一层水汽,刘耀文摇头解释道,“这家网吧是我开的。”

闭不拢嘴的不仅有宋亚轩,还有高添。

05

受高添挑唆,临走前宋亚轩终于鼓起勇气一步三回头的挪到刘耀文身边。

对方带着耳机落座在最靠近服务台的一侧包厢,电脑界面是堆复杂到看不懂的动画,刘耀文熟练操控着键盘和鼠标,看模样似乎在测试某款新上线端游。

目光炯视如炬,宋亚轩突然就悟到了女生眼里对电竞男主的刻画,大概就是此时此刻的刘耀文。

第一次找人讨要联系方式有些生疏,宋亚轩表面若无其事的摆弄手机,实则被指尖勾着的衣角早就拧成了一截麻花。

“我可以加你好友吗?”

宋亚轩也没想到先一步提出请求的竟然是刘耀文。

“可以,当然可以。”宋亚轩忙不迭扫取对方递来的二维码,按部就班的把姓名编辑进验证消息栏里,再把备注名认认真真改成‘刘耀文’三个字。

说不惊喜是假的,说不心仪也是假的,宋亚轩死死摁住在心口扑通乱撞的小鹿,无暇顾及刘耀文三番两次主动的真实意图。

或许他是想说下次来提前打声招呼可以预留小包厢吧,宋亚轩找了个听起来还算有信服力的理由,偏偏刘耀文不买单。

倚靠在沙发上抬头仰视宋亚轩,学生时代的稚嫩和初入社会的青涩在他身上和谐并存着,他好像还没学会怎么合理掩藏情绪,以至于如愿加到好友时眼底的欣喜被刘耀文尽数捕捉。

“下次见。”

06

毕业论文要求师生一对一交流终改意见,宋亚轩不得不请了好几天假回学校处理,脑力枯竭和体力消耗的双重殆尽让宋亚轩看起来没劲的很。

工作服扣子刚被系上,高添便借补配料的借口窜进储物间,堵在宋亚轩身前笑的不怀好意,“猜猜,我昨天晚上看到谁了?”

“谁?”

“你先猜猜。”

宋亚轩无奈,捞过手边围裙推开高添便想往外走,“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快累死了没心情跟你在这瞎闹。”

“啧,你就不想知道那个网吧老板来找你干嘛?”高添倚靠着门框在心底默默倒数,果不其然,三秒后宋亚轩不假思索的调转回过身来,试探着开口问道,“刘耀文?他来找我了?什么时候来的?有说找我干嘛吗?”

“好你个宋亚轩,对我就是有屁快放,对他就是眼睛冒光,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重色轻友呢!”高添满脸错付的心痛,宋亚轩却一门心思只想听后续,“赶紧的,快告诉我他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高添回想道,“他就点了杯红茶拿铁,然后问我你最近是不是很忙,过来好几次都没看见你。”

倏地一下,心房像被平白丢进颗不起眼的小石子,在原本惬意安宁的午后悠然荡起阵阵涟漪。

宋亚轩没敢想太多不切实际的,对刘耀文而言或许只是朋友相处关系里习以为常的寒暄,但不能否认的是,被人惦念的感觉比想象更奇妙。

07

——你昨天来找我了?怎么没提前跟我说一声,前两天有事回学校了。

刘耀文收到消息的时候,刚和顾奕祈在火锅店坐下,顾奕祈埋头对着菜单勾画,一抬头就瞥见对面某人看完消息还没来得及掩下的嘴角。

“嘶——文哥——”顾奕祈咬住筷子一头,对着刘耀文上下打量,“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也没管刘耀文什么反应,顾奕祈继续分析,“平时没事的时候在网吧一待就是一整天,喊你出去都不乐意,最近倒是三天两头往外跑,还老偷着乐,我看你有问题。”

从大学四年同寝的室友到毕业后一起创业的合作伙伴,顾奕祈自认为对刘耀文还算了解,走哪儿都爱端架子的拽王破天荒笑那么欢,有句俗话怎么说来着,事出反常必有妖。

“你要不是在谈恋爱,那就是中邪了。”

刘耀文没承认但也没否认,只兀自从飘满红油的辣锅里夹了块肥牛丢进蘸料碗,摆在桌面上的手机又是一阵轻震,发信人依旧是宋亚轩。

——我今天在的。

顾奕祈说的没错,刘耀文承认最近是有些心不在焉,但谈恋爱这猜测纯属扯淡,毕竟想进一步交往的人最近好像很忙,连着三次去都没见到。

可能是心理因素作祟,总觉得这几次的红茶拿铁也没那天好喝。

宋亚轩特意把手机揣进贴身口袋,生怕错过刘耀文的回信。

期待看到回信,又担心没有收到回信。

刘耀文的消息赫然跃居在锁屏页面,半个小时前就发来的,措辞很简洁——那我晚点过来。

08

门店顾客来往陆续不断,见宋亚轩总时不时抻着头往门口瞟,高添了然,拱了拱宋亚轩肩膀调侃道,“等谁呐?让我猜猜,该不会是那个网吧小老板吧?”

模样贱兮兮的,再加上冷不丁被戳中心事,为了掩饰等待带来的心焦,宋亚轩索性冲高添脸上不轻不重呼了个大巴掌印,“帅哥的事你少管。”

“……”

刘耀文驻足停留在店外,门店拐角处刚好有个用作装饰的半弧形建筑,从这位置恰巧能瞧见操作台大概,但却是里间的视觉盲区。

外卖员收走最后一批外送订单,趁着推门还没完全掩上的间隙刘耀文闪身进入,嘴里还嚼着两颗用来祛烟味的清凉薄荷糖。

“你给我闭嘴!刘耀文说了他今天会来的!”

宋亚轩把高添随口胡诌的话当了真,一气之下还做好如果等到下班刘耀文都没来就冲去网吧找他的准备,全身注意力都放在跟高添扯嘴皮子上,压根没注意高添对着自己身后眨到快痉挛的眼睑。

“你好,一杯红茶拿铁。”

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红茶拿铁虽然不是专属定制,但在宋亚轩潜意识里已然把它和刘耀文挂了钩。

打闹结束的猝不及防,大概是店里开了暖气的原因,宋亚轩虽然只穿了件短袖工作服依旧热的满脸通红。

“还……还是跟上次一样去冰半糖吗?”宋亚轩心猿意马的划拉着点单面板,借捋鬓角的小动作试图挡住刺烫的耳尖。

被对方羞窘浮上眉眼的模样深深可爱住,刘耀文不想使坏,但还是没忍住有了偷偷打趣的心思,“都可以,只要是你做的就行。”

宋亚轩被一记直球打的猝不及防,表面维持着熟练的制作手法,实际只有一同站在操作台后方的高添能看到宋亚轩时不时多出的零碎动作。

啧啧啧,这波爱情海啸,谁都无法抵抗。

手边杯壁微凉,刘耀文接过宋亚轩递来的红茶拿铁随意看了眼标签,照旧印着去冰半糖,但抿进味蕾的甜度却和相遇那天一样比常规半糖更甜腻些。

果然是能促使多巴胺分泌的物质,刘耀文向来不喜甜,倒是破天荒因为宋亚轩改了两次习惯。

一次是无心失误,一次是有意为之。

弥漫在两人之间的氛围变得愈发微妙。

刘耀文出挑的长相与身形在进店几分钟后就惹来好几束目光追随,角落圆桌有三个女生正围着窃窃私语,手机后置摄像头也抬了不止一次。

刘耀文对周围一切都不在意,只摸索着从外套口袋掏出薄薄两张纸片,宋亚轩定睛细看才发现是电影票。

刘耀文低笑着挑了挑眉,没想到自己也会有临门一脚抹不开面的时候,但邀约已经被放上台面,由不得他多犹豫,“一会有空的话,能让我请你看场电影吗?”

“我看了眼排片率,其实明天可以选择的场次更多,座位也更好。”刘耀文端着咖啡杯倚靠在桌前,坦然解释着来这一趟的初衷,“但是一想到是跟你看,我好像连一刻钟都快等不起了。”

宋亚轩这人天生耳根子软,短短两句话就被刘耀文撩的站在原地没了方向。

对宋亚轩有好感的不少,让宋亚轩有好感的不多,刘耀文是二十多年来第一个,也是在每天无数次抬头低眸的平淡生活里乍然蹦出的欢喜。

被动久了也想做一次等待恋爱发酵的催化剂,宋亚轩抽出其中一张印着六排八座的电影票攥进手心,指尖相触时佯装不经意勾了勾刘耀文小拇指,暧昧缱绻。

“记得买大桶爆米花,我喜欢焦糖味。”

09

六排七座,六排八座。

心上人应该让左手牵,因为心脏在左边。

——END.

:赠免费粮票得一枚小彩蛋之游戏小白苦练等级只为绑定大神

丨完结篇

丨一发完

丨晚安故事,做个好梦

秦北其实技术还不错的,但是奈何他碰到的是马嘉祺,还是一只吃了醋的马嘉祺,到最后推塔的时候马嘉祺放任小兵推塔,而他自己把秦北摁在了泉水里面打。

“不是马嘉祺!你够了啊!你信不信我哭给你看。”

秦北快要被打抑郁了。

“你哭,你现在就哭。”

马嘉祺依旧冷酷。

【啊哈哈哈哈啊哈吃醋的男人惹不起。】

【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

【秦北你好自为之哈哈哈。】

“什么吃醋啊?马嘉祺吃醋了?”

秦北眼睛一眯。

“我靠马...

“我靠马嘉祺你不会是暗恋我吃了我的醋吧!”

“是不是因为我家里有其他人所以你吃醋了!”

“是不是是不是!”

秦北觉得自己猜的很对,一瞬间马嘉祺的所有行为仿佛都有了合理解释。

但是没想到下一秒,马嘉祺又杀了他一次。

【秦北,妈妈保不住你了。】

【做人多多少少要有点先见之明。】

【秦北,劝你现在把你家那个人带来。不然马哥还能再杀你一百次。】

秦北看着弹幕皱了皱眉:“啥呀,我懂了!马嘉祺果然是吃我的醋了是不是!”

“马哥放心!我心里永远装的是你!”

“我和我家里这个不可能!他昨天刚春心萌动被一个王者里面的野王撩得嗷嗷叫呢。”

【卧槽卧槽嗷嗷叫。】

【卧槽卧槽被撩了!】

【卧槽马嘉祺你可以啊!】

因为两个人是一起直播的,难免有一些弹幕秦北看不懂。

“怎么了?什么可以?”

“嗯?他游戏打的怎么样?”

“很好啊,特别好,跟你有的一拼。”

马嘉祺又轻笑一声,想到了秦北刚刚用的春心萌动这个词。

“你问问他要不要来一盘。”

“可以呀,刚好我旁边还有一台空着的电脑。”秦北站了起来,“你等我一下,我去叫人。”

【不愧是马嘉祺。】

【刚刚秦北是不是用了春心萌动这个词!小妖精是不是也对马嘉祺有意思!我们家是不是终于不是单相思了!】

【呜呜呜呜丁程鑫昨天应该就被马嘉祺撩了吧!】

【呜呜呜呜呜呜磕到了!】

马嘉祺看到这一条,眼睛一眯等着看弹幕的解释。

【因为丁程鑫和秦北之前就认识啊,两个人认识很久了,经常在一起玩,没事就来秦北直播间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遇到丁程鑫。】

弹幕刚说完就穿来了两个人的声音。

“什么游戏啊?啥呀?那我是开小号跟你打还是啥呀?”丁程鑫被推着身子走进房间然后被按在座位上。

“就王者呀。”

秦北在后面进来。

因为一开始没有准备的原因,此刻丁程鑫身上穿了一件睡觉时候穿得宽松白卫衣,人一动大片锁骨就露了出来,鼻尖还带着被空调带出来的粉嫩。

众人就看着丁程鑫一脸懵逼的被推进来然后一脸懵逼的坐下,之后看到秦北直播屏幕的时候瞪大了狐狸眼。

直播屏上马嘉祺穿着黑衬衫靠在椅背上,翘着个二郎腿正在笑着看他。

“你好呀年年。”

马嘉祺伸出手朝屏幕招了招。

“你好。”

丁程鑫吞了口口水赶紧问好。

秦北被他们搞得一脸懵逼。

“什么东西?年年是谁?”

丁程鑫用手肘给了他一记,秦北瞪大了眼睛看他:“我靠年年我记得是你小名啊我靠不会是你吧我靠马嘉祺怎么知道的我靠!”

脑袋瓜子一转。

秦北的声音陡然变大:“他不会就是让你昨晚都没睡好的那个吧!”

【哈哈哈哈你们看小妖精的脸好红啊哈哈哈】

【真的,红的都快滴血了。】

【我们家鑫鑫这辈子都没被这样拆台过哈哈哈哈哈哈。】

马嘉祺在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轻笑了一声,问道:“还玩不玩,嗯?我们一起打对面?”

马嘉祺的声音清透又有磁性,丁程鑫被蛊惑着点了点头在电脑上机械的上了自己的号,然后还是选了鲁班。

下一秒,全公屏的人看着马嘉祺选了诸葛亮。

【磕到了。】

【祺鑫不真我吞针。】

【我磕生磕死。】

秦北选了一个奶妈蔡文姬打算跟在丁程鑫后面,但是他没有想到,这一句根本没有他这个奶妈的用武之地。

马嘉祺没有心,鉴定完毕。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笑死了。】

【秦北好可怜啊。】

【不是你们看屏幕里面的丁程鑫,耳朵好红哦。】

【呜呜呜!小妖精脸红了!】

【不愧是小妖精,脸红起来好漂亮。】

在这一局快结束的时候马嘉祺叫了一声年年,丁程鑫下意识的嗯了一声。

“是不是没看直播平台私信?”

“嗯?是,是的。”

“等会儿记得看一下。”

“啊?怎么了吗?”

“我有啊马哥!我直接把鑫鑫推给你吧!”

“不要。”马嘉祺甚是冷酷。

【啊哈哈啊哈哈哈秦北好惨。】

【不行了我笑到肚子疼。】

【马嘉祺是不是还在吃醋哈哈。】

丁程鑫看着弹幕也一不小心笑了出来,很轻一声,像小猫咪的哼哼。

“怎么了?”

“我等会儿直播,想让你跟我一起。”

马嘉祺犹豫了一下,不因为别的,就因为等会儿他其实有事情,但是看着丁程鑫一脸的忐忑,他想也没想就想直接答应下来。

“好。”

【艹!我说你们收敛点!】

【你们是游戏主播!电子竞技没有爱情!】

【靠靠靠靠,小妖精真的要被马嘉祺拐走了吗!】

【楼上注意点!这次是小妖精邀请的我哥!我哥年纪轻轻!就承受了他这个年纪承受不住的美貌诱惑!】

秦北觉得自己好可怜,他觉得自己被孤立了,于是当丁程鑫直播的时候,他倔强的留了下来。

【秦小北同学,你完了。】

【感受一下马嘉祺要杀人的眼神,秦小北,你活不过今晚。】

【秦小北,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头上亮亮的。】

那边通过的很快,丁程鑫发了一个小猫问好的表情包过去。

成年人的暗恋总是汹涌澎湃,特别是丁程鑫这种喜欢简直就是藏不住的人,马嘉祺和他聊了好几句,一个晚上他几乎能抱着这几句聊天看好几百遍。

那边马嘉祺也是,跟丁程鑫聊完给丁程鑫把备注换成了阿程,又顺手置顶成了特别关心。

这点小暧昧总结起来就是马嘉祺每次选角色都要选和丁程鑫是情侣的,丁程鑫每次都会在打不过的时候朝马嘉祺撒娇叫哥哥,两个人在打游戏的时候总是时不时看对方,自以为做的隐蔽,但都被弹幕揪了出来。

【喝,马嘉祺又看了丁程鑫一次。】

【喝,刚刚,丁程鑫又叫了哥哥。】

【喝,马嘉祺你太没用了,一个月了都没追到手。】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俩明明没谈恋爱我却感觉他们谈了好久了。】

【我也是……马嘉祺你什么时候告白啊】

【再不告白我就怀疑你不行了。】

“快了?”

“啊?什么?”

正在快乐打野的丁程鑫听到马嘉祺莫名其妙说了句话。

“什么快了呀?”

“弹幕问我什么时候谈男朋友,我说快了。”

丁程鑫心几乎在一瞬间就紧了起来。

“你要谈男朋友了?”

“嗯,但是还没告白。”

“啊?那那个人对你有意思吗?”

丁程鑫问得小心翼翼。

“你觉得会不会对我有意思呢?”

马嘉祺憋着笑套着话。

丁程鑫沉默了半晌刚要回答,就听那边似乎是叹了口气。

“丁程鑫,我喜欢你,跟我谈恋爱好不好。”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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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1.1w+||勿上升

不能接受请及时划走吧ioi

顺序不分先后一切为剧情服务

00

“嗯…不够……”

“还要……加到…一周六次……”

晚上六点官博准时发了一张合照,七个小朋友们挤在一堆左拥右抱着,宋亚轩还是标准的露齿眯眼笑,让人看了就勾起嘴角心生愉悦。独自开朗似乎一直是宋亚轩在组合内的代名词。

拍完合照那天没有额外的物料需要录制,宋亚轩收起笑容,窝...

拍完合照那天没有额外的物料需要录制,宋亚轩收起笑容,窝在沙发上呆呆地看向屋里的一角。大家说过宋亚轩很多时候都在自己的小世界里,面容清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走不走宋亚轩儿,回去睡觉了?”

刘耀文以为宋亚轩是困了,伸手碰了碰宋亚轩的肩,其他兄弟们也都三三两两回房洗漱休息。宋亚轩抬眼看了看,刘耀文正低头刷着手机等他一起回房间。

“你先去嘛,我再坐会儿,反正浴室也就一个。”

宋亚轩在沙发上拱了拱,换了个姿势语气故作轻松地打发走了刘耀文。

等一楼只剩自己一人时,宋亚轩闭上眼,熟悉的空旷和孤独感就像海浪一样阵阵袭来,把他拍在波涛迭起的深海里,就快窒息。

眼前是纯白色。纯白粉刷的墙壁、穿着白色大褂的医生手里翻着惨白的报告单,一字一句没什么情感起伏地说着,“挺多项指标不合格,你这是抑郁症了。看看怎么给你后续治疗……”

抑郁症吗。

拎着一大袋子医生给配的药,宋亚轩拐进一条小弄堂,尽头是几个巨大的垃圾回收箱。他站在原地踌躇了很久,左手不停摩挲着裤缝,又用食指和中指指甲抠着大拇指指腹压出很深的印记。

最终还是一抬手,把整个袋子连同撕碎的检验报告随着一道漂亮的抛物线丢进了肮脏恶臭的垃圾箱里。然后耸耸肩又塌下去,转身拖着脚步往路边一家烟酒小店走去。

宋亚轩从医生办公室出来之后没急着回去,在医院给住院病人散步放松的花园里,找了张长椅坐下,然后点开手机搜索抑郁症。

上面说抑郁症多是脑内单胺类物质失调,也有多巴胺功能低下等原因造成。但多巴胺在脑内分布很不均匀,获得的方式也有许多种,各类回答层出不穷。

1L:“吸/毒。”

宋亚轩用小号在一个网站上匿名提问,抑郁症有没有不吃药的缓解方法?药太苦了,轩轩不喜欢,被stf知道了也不好交代。看见这条回复,只有两个字但宋亚轩瞬间把手机攥紧了,本能地恐惧。

已经需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治病了吗?

那和直接去死有什么区别。

2L:“别听楼上的。吸/毒不能接受的话,大量摄入尼古丁或者频繁的xing爱也可以刺激多巴胺分泌,达到缓解抑郁的效果。”

3L:“有时候频繁的xing爱,甚至是比较刺激的xing爱,也被认为是抑郁症患者求救的信号之一。”

4L:“当然,最好还是辅以药物治疗。日子还很长,好事都在后头呢哥们儿。祝你我都早日战胜它,加油。”

没等宋亚轩从吸/毒的自我厌恶中抽离出来,又有人在下面一连回复了三条。

宋亚轩眨了眨眼,盯着这个昵称只有一个简单字母“x.”看了许久,感激于世界上还有陌生的温暖存在。同时也为他祈祷,天父若是能多帮助一些有心人就好了。然后宋亚轩站起身,嘴里反复咀嚼着尼古丁和xing爱二词。

“师傅麻烦来包烟。就那个吧,再拿个火机。”

宋亚轩从没买过烟,平日里也是一闻见烟味就皱眉头的小孩,只是凭感觉要了一包看起来挺多老烟枪常备着的。

老板看这年轻人长得高大,脸却生得白净,只是面带疲惫显得有些憔悴了。只当是刚入职场的小年轻需要排解压力,没多问便卖给了他。

手里握着打火机和刚拆封的一根香烟,宋亚轩学着大人的模样用手指夹住烟嘴处,“咔嚓”一声点燃了火光也点燃了烟头。

宋亚轩佝着背靠在有些潮湿的墙壁上,把烟慢慢递到嘴边,想着这是在治疗,为的是让自己开心起来不是么。

吸入的一瞬间,气管一下被麻痹了很不舒服,随即就是被呛到疯狂咳嗽。咳到声带快要喷出喉咙,咳到弯着腰双手快无力支撑膝盖。宋亚轩看着还夹在两指之间的烟,自己的心和燃烧的烟纸一样就快殆尽了。

还要唱歌吗?

只有唱歌才能带来一些慰藉吧。

所以嗓子不能不要啊。

燃尽,烟灰掉落一地,被风卷起来吹散了。果然还是不能接受一点点烟味,不愿意以健康为代价。消耗生命获得的快乐又有什么意义呢?

尼古丁这么辛辣这么苦,轩轩也不喜欢,还是吃糖吧。宋亚轩回家之前跑去便利店买了包口香糖,又顺带拿了几条常吃的水果糖和牛奶糖。

等到风吹散身上的烟味儿,等到嘴里嚼着果糖呼出一口气只有清新的水果香,他才慢悠悠地踱回了家。

思绪收拢,宋亚轩晃晃脑袋睁开了眼,从沙发起身一步一步上楼,往自己和刘耀文的房间走去。然后在门口停下,垂眼盯着地板看了很久。

听见浴室的水声逐渐变小,刘耀文应该是快洗完了。像是下定决心了一般,宋亚轩叹出一口气,推开门走进去。

刘耀文头上盖着一条毛巾,正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不知是汗水还是发丝未干,水珠顺着脖颈往下流,划过突出的喉结,最后隐匿在黑色宽大T恤下。下半身套了一条宽松的平角短裤方便睡觉。宋亚轩半闭着眼躺在刘耀文的那张床上,半条腿垂在床边,脚背时不时勾两下晃着拖鞋。

看见还没洗澡的人就这么大剌剌躺在自己床上,刘耀文也没恼,但他故意装作生气的模样,呲着牙齿虚虚握拳佯装要砸向宋亚轩。

“赶紧给我起来洗澡去!再不起我给扛起来扔进去了信不信!”

就在刘耀文弯腰准备一把抱起宋亚轩,床上那人突然跟醒了似的两手一伸,揽住刘耀文脖子就用力往下带。饶是刘耀文反应再快也因为从不对宋亚轩设防而向前扑去。

end.

希望喜欢感谢喜欢。

看得开心就点一点小红心小蓝手吧。

byDobutamine.

*半现实向含微量私设

*勿上升勿上升勿上升

*甜度值满分

太多太多时刻,我的眼里都只有你。

玩游戏时丁程鑫总感觉身边有一道目光投在自己身上,可四处看看也没发现到底来自哪儿。

后来气氛活跃大家都玩嗨了,他跳起来,发现大家都在欢呼大笑,而只有马嘉祺看向他,嘴角微微上扬好似那是被他勾起的好心情一样。

丁程鑫坐回去,心下不可控制的乱了一阵,他好像知道是谁在看了。

“你刚才...

“你刚才是不是看我了?”

回去时丁程鑫推着人往房间里走,马嘉祺本想着拿上杯子上楼,无奈已经被拉走。丁程鑫走在他后面,原本推着他的动作改换成了拉他的手,马嘉祺的两只手都背过去让人拉着,乍一看像是被绑住了似的。

“你不看我怎么能知道我看你了?”

“我就是看你了啊。”丁程鑫理直气壮的说道。

“那我也看你了。”

丁程鑫皱了皱眉,这对话怎么总感觉和他想要的不太一样呢?

等关上了房间门马嘉祺才挣脱开,换为主动方扣上丁程鑫的手把人往床边推,丁程鑫一个不稳就坐在了床上,抬头凶巴巴的和他说“你看的时候肉麻兮兮的”。

马嘉祺左右看了看,他这会儿实在想喝水,就一条腿抵着不让丁程鑫起来,而后去拿桌上放着的矿泉水,听丁程鑫这么说也只是轻轻哼了个“嗯”。

丁程鑫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也要喝。”

马嘉祺把瓶子递过去,没耍坏也没逗他,丁程鑫就着喝了几口,瓶子见底时他抬眸正好与马嘉祺对视上。马嘉祺挑挑眉,问他还渴吗,丁程鑫摇头,下意识抿了抿唇。

其实马嘉祺看他,他一点都不觉得肉麻。

反倒是在确定的一瞬安心下来,知道他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明白自己的一举一动他都看着,有什么都会被立马察觉到。

万众瞩目和仅有一人其实本质上都是一样的,那就是中心唯一。

他说想去游乐园,马嘉祺远远听到回应一句“有唉”,不懂得游戏规则大家都在向他解释时,只有马嘉祺捏着他的腿笑的忍不住捂脸。

“哪儿怪?”

好像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来,不如先接吻。

马嘉祺身后的衣服被丁程鑫揪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的这么个习惯,一亲就往后仰,每次都要他捏着下巴带回来才好。有时候捏痛了还要听含含糊糊的抱怨,一边吻着一边给丁程鑫揉下巴。

“好能闹人。”

丁程鑫还没缓过神来,抬头有些迷茫的看着他,马嘉祺凑过去来回拱了拱,把丁程鑫的头发蹭的乱糟糟的,笑着问他是不是没听懂刚才说的。

丁程鑫低下头,他当然没听懂。上一秒还被人带着好像要在接吻里分个高低,下一秒马嘉祺就和他讲话,说的是什么他都没听清,眼里只看到微微张合的嘴唇。

“这么认真啊?”

“才没。”

丁程鑫把人推开,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去洗漱,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模样后又冲出来和他卷在一起。马嘉祺用被子反手一裹就把两人包了起来,丁程鑫被他环抱着不能动弹,突然低头去咬他的喉结。

“我们这样很像一只蚕蛹。”

丁程鑫蹙眉,“就不能稍微好听点儿吗?”

“我们这样很像,马上要破茧变成蝴蝶的蚕蛹。”

其实闹了一会儿就停了下来,马嘉祺被他像是小猫一样的舔舐搞的有些痒,但还是没动,就这么安静的抱着。他发现不管丁程鑫情绪是怎样的,只要像这样把人圈住,圈在一个小小的空间里,人就会特别放松,

马嘉祺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说好像就是之前刷视频看到的吧,有的小朋友会有像是“安全被”一样的东西。

“少拿我当小孩儿……”

丁程鑫窝在他怀里懒洋洋的说道,过了一会儿又仰起头问什么是“安全被”。

马嘉祺想了想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好像就是他们喜欢的小被子,要时时刻刻带在身边,感觉到害怕或是不适应环境的时候就用那个裹起来,待在里面就好了。”

丁程鑫“哦”了一声又埋回去,马嘉祺轻轻用半边身子颠他,要他起来去洗漱,丁程鑫闭着眼假装没听见。马嘉祺见他装睡就把被子掀开,露出他那边来,丁程鑫摸索着让他快点把被子放回来。

“还说不是?”

丁程鑫愣了下收回了手,不要被子了,就是又往马嘉祺怀里凑了凑。

“就不是啊,我也不是一定要被子。”

“那你放开我,我先去洗漱。”马嘉祺故意逗道。

丁程鑫不说话了,只是很用力的抱着他。等听到马嘉祺的笑声后才松开手推着他起来,结果自己也被半拖半抱的拽进了浴室。

我不是小孩儿,也没有什么“安全被”,我感到害怕就会大声的吼回去假装自己也很厉害,不适应环境就努力融入环境,我也不喜欢被别人圈在一小块地方里。

但你不一样,只有和你待在一起的时候才没有束缚感,而是安全感。

丁程鑫之前其实有说过碰他的腿他会觉得很痒,这个马嘉祺也是知道的,起初不小心碰到丁程鑫确实反应挺大,会笑着扒拉开他的手,然后搓一搓被碰到的地方。

后来马嘉祺就注意着不常去碰了,那个时候他们的关系也很微妙,是想要亲近却还没学会方法的感觉,所以只能挨在一起,做什么都要一起,甚至连休息喝水都要用一个杯子。

练习过后他们坐在训练室的沙发上,弟弟们跑出去玩儿,丁程鑫靠在他身边犯困,马嘉祺在看手机时不时给家里人回一两句语音。

“喝点儿水。”

而这事显然醒来后的小丁是不知情的。

被弟弟压住腿的时候痒的又想笑又难受,好不容易挣脱开后立马窜到了马嘉祺背后抱着人不撒手,两人就这么站在角落,直到有人喊丁程鑫的名字时他才下意识伸手想要拍一拍身后的人,结果却不小心抓到了丁程鑫的腿上。

“痒吗?”

“好像还好……”

马嘉祺回头看向他,正好对上人亮亮的眼睛。

那个下午两人好像有了什么心照不宣的小秘密似的,后来接吻,马嘉祺的手顺着他的脊背往下滑,滑落至腿根。丁程鑫习以为常,专心致志圈上他回吻。

夏天穿短裤时马嘉祺躺在他的腿上,细碎的头发扫过有些扎得慌。丁程鑫忍不住收了下腿,马嘉祺立马问道痒吗,他忍无可忍把人推起来去抓他的头发。

“老拿这个说什么,再说了我往你腿上咬一口,你就一动也不动啊?”

马嘉祺握住他的手,笑着说“错了错了”。

细白的腿上多了个圆圆的牙印,只有马嘉祺伸手去揉时丁程鑫才不会痒到躲开。

很多时候大家都觉得他们俩有说不完的话,但其实大部分“咬耳朵”都是在讲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比如这个菜不太好吃,鱼有点淡了,你饿不饿,你吃的有点少之类的。

桌下丁程鑫碰了碰马嘉祺的手,聊天时手指便缠了上去紧紧扣住。

“比力气啊?”马嘉祺用口型问他。

丁程鑫摇摇头,稍微松开一点后就发现马嘉祺的手上被他捏出了印子,红红的指痕布在青筋上,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他顺手搓了两下就发现整个手背都红了,马嘉祺无奈的看了他一眼。

丁程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腿上攥着,发现马嘉祺只要一握拳手上的青筋就凸显的很厉害,他顺着摸过去,描摹那几根细长鼓起的筋脉。

就是这样一双手天天游走在他身上啊。

丁程鑫不太专心的听着他们聊天,手比成个圈套在马嘉祺的手指上,还没来得及松开就一起被握住了。

“夹住了……”

“捣乱鬼,夹的就是你。”

丁程鑫的手指还圈在他手上,这会儿被攥着抽都抽不出来。马嘉祺手背上的红痕还没有完全落下去,丁程鑫低头看了一会儿,算了,夹就夹着吧,他好像也不太占理。

回到卧室后两人都没有主动去开灯,马嘉祺凑过去的时候丁程鑫还有点警惕,“干嘛,要报复我?”

“我有那么幼稚吗?”

马嘉祺有一下没一下的吻在他的侧颈,不知道为什么丁程鑫就是莫名觉得马嘉祺好像有点累。直到颈窝处有了小小的痛感,他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这人咬了他一口。

丁程鑫轻轻推他,想要他抬起头来看自己,但马嘉祺抱的很紧,他愣是没推动,而后两人便晃晃悠悠的走到床边倒了过去。丁程鑫离得很近,他喜欢凑在马嘉祺耳边说话。

“这里别人都听不到,你悄悄告诉我你怎么了。”

马嘉祺被他偷偷摸摸的语气逗笑,其实本来很累的,工作完也不是那么想吃饭,还有临近的考试和落下的排练。

“没事,躺一会儿就好了。”

“真的?”

“真的。”

说不说话都无所谓,只要你在,只要你陪着我就好。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丁程鑫变成了那个“稳定”的人。他站在那儿,又或是他抱着我,都会让我觉得问题好像有了解决的办法。

丁程鑫笑起来很媚,不是那种专讨人喜欢,妖冶谄媚的感觉,而是可爱美好的,明媚的笑。马嘉祺看着时常会出神,总觉得就是那样的笑,就是这样阳光的人,让他骨子里那一点点莫名的悲观情绪消失殆尽。

马嘉祺吻他,叼着他的舌尖咬着他的下唇,肆意发泄强行占有,丁程鑫从不多问什么,只是带着轻喘看向他说“再来”。

你不要太着急懂事,不要太快变成“大人”,不要和我伪装你的难过,我要你吻我时带着温度带着喜欢,哪怕带着强烈的坏情绪也好。

你是我的避风港,我也可以是你的专属角落。

元旦那几天他们放了假,放假前大家聚在一起玩游戏,要在纸条上写很想要并且马上就可以得到的东西,看谁最先可以实现。

丁程鑫左右看了看觉得这游戏蛮幼稚,但还是抽了一张小卡片一个人坐到餐桌前写,期间弟弟们过来看都表示没看懂,马嘉祺要看丁程鑫却揣起来不给看。

“万一你写的我能实现呢?”

“那也不能给你看,不然多没意思。”

“可是他们都看了。”

马嘉祺揪住他的帽子不让人走,丁程鑫就转身去闹他,挠他的痒又或是对着他的耳朵吹气。马嘉祺不得已松开了手,转眼人就跑不见了,上楼找又发现丁程鑫把自己关起来了。

这一晚上,人家都忙着交换实现愿望,只有丁程鑫稳稳的在房间里坐着,马嘉祺没在门口等多久门就开了,可是进去后丁程鑫也没给他看到底写的是什么。

马嘉祺去问看过的人,结果他们都只看了一半,说的五花八门也对不上号,总之听起来就不很像是愿望。

“阿程。”

马嘉祺躺在床上拉着长调子喊他,问他到底是什么。丁程鑫不说,反问马嘉祺写了什么。

“我写想要一本书。”

丁程鑫“啧啧”两声,“小马没创意。”

马嘉祺挨过去把他抱住,“小马都快急死了,能有什么创意啊。”

丁程鑫拍了下他顺势探进自己衣服里的手,见没反应就由着他去了。马嘉祺无聊的划拉着他的背,摸到某一处时丁程鑫说疼,他撩起来看了一眼,发现好像是昨晚咬重了,留下个牙印。

丁程鑫把塞在袖子里的小卡片拿出来递给他,就先去洗澡了,结果回来后发现马嘉祺还拿着那张卡片发呆,好像是没想通那到底是什么。

“不是吧,明明这么简单的一句话。”

“可是它没有逻辑啊。”

马嘉祺拿着干毛巾盖在他头上呼噜了两下,用下巴点了点扔在床上的卡片,“什么叫'希望获得满减券',你想拿这个买什么东西吗?”

马嘉祺站在床边给他随意擦着头发,顺便抹了把丁程鑫湿乎乎的后颈,看他把那张卡片举的高高的,好让站在他身后的自己看到。

“希望获得满减券,满减券换成字母缩写……”

马嘉祺不动了。

丁程鑫把毛巾扔在一边,跪坐起来主动去吻他。

有些冰凉的手顺势塞在马嘉祺的后衣领里。丁程鑫身上还有点洗完澡后湿湿的感觉,他探上去来回摸了摸,按到了那处牙印,丁程鑫好像抖了一下而后不轻不重的捏了捏他的耳朵。

还记得昨晚丁程鑫被环抱着,马嘉祺吻了吻他的背骨,好奇的摩挲着他背上的一颗小痣。

“好多痣啊宝贝,怎么背上也有?”

丁程鑫已经很困了,哼哼着回答“我哪知道”。

结果下一秒人就清醒了,他几乎是瞬间绷直了背往后仰。马嘉祺咬完那一小块后给他把衣服放下来,又抱着人亲亲哄哄好久,后来磨得丁程鑫都困了,也就不多计较被咬这一下了。

这会儿马嘉祺找到了那个印子,就在那周围摩挲,丁程鑫知道他是在摸背上的那颗小痣,总觉得有种暧昧亲密过头的感觉。

他的背,他自己都没看过几次,更别提背上的痣了,那都是马嘉祺一下一下吻过去才发现的。包括情欲上头时马嘉祺捏着他一边的肩胛骨,问他这里怎么这么好看,丁程鑫怎么说,他都没见过他怎么能说的上来。

有的时候他也会想,怎么会有这种人啊。理想主义和悲观情绪揉杂,成熟与顽劣并存,给他安全感的同时又好像在亲昵中找到了他的脆弱,偏偏压着人逗弄时又舍不得说什么很下流的话。

“你不是都有了吗,还想要?”

“我要我的,只给我一个人的。”

马嘉祺故意按了按那处牙印,反问他,“还不算你的?”

丁程鑫觉得疼,含含糊糊说“算吧”。

其实心里也觉得算的,怎么不算。这样鲜活立体的人,你们看到他的一面两面三四面,而我看到他的每一面,也拥抱接受每一面。

马嘉祺捏着他的下巴吻回去,这次捏的很轻,丁程鑫不喊痛,乖乖舔舐他的唇。他吻着,突然又问,“那怎么才算你的?”

丁程鑫因为他突然停下的动作而稍显着急,摸上他的耳朵把人带回来,说话间几乎唇贴着唇,“你就是我的,快点继续。”

马嘉祺又笑了,他最懂怎么治丁程鑫。

马老师的吻有魔力,面对彼此才是唯一。

/彩蛋是晚安小故事啦

*含私设勿上升

*不算什么文学

00.

他们就像刻在彼此身体里的一根肋骨,和撑起鱼儿游动的骨架一般。

01.

马嘉祺睡觉不关灯,因为丁程鑫不喜欢。

单薄的人躺在他怀里,夜夜靠着他的颈窝枕着他的臂膀,腿要放在他的两腿间,可即便是这样还是睡不安稳,还是露出那样脆弱的姿态,没有安全感。

暖黄的灯光照的人眼前发黑,马嘉祺摸了摸他的脸,起身准备去倒水。几乎是将人放在枕头...

暖黄的灯光照的人眼前发黑,马嘉祺摸了摸他的脸,起身准备去倒水。几乎是将人放在枕头上的一瞬丁程鑫便醒来,坐起来撑着身子看他走向厨房。

马嘉祺问他要吗,丁程鑫摇头,等人回来后又用干裂的唇主动讨吻。马嘉祺皱眉,一点一点舔湿他的唇,抱着人重新躺下。

“你明天还要去上班吗?”

“要的。”

马嘉祺开口想说什么,但到底还是没说。

“明天详细检查过后没有问题就可以进行手术了,只是把发炎的部分去除掉,不会有很大的危险,术后可能需要住院一周。”

马嘉祺坐在病房走廊的长椅上,稍微缓了一下眩晕感才消失一些。回到病房时丁程鑫已经睡着了,他回家把东西收拾好,又去前台交了手术费用。

其实他早该去注意的,从丁程鑫前一周说难受开始,后来也根本不是发烧而是发热,可他只在家陪了人一下午就赶回了公司。

很多时候丁程鑫对他都是没有抱怨的,因为大学毕业后他就和家里说了他们的事,而之后的春节马嘉祺也没再回去过,几乎与家里断了联系,只是时不时的去汇钱,或是买一些东西直接邮到家里。

丁程鑫好像很早就跟着姐姐一起生活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在哪儿,是不是组建了新的家庭,只知道在大家眼里他是一个成年人了,所以爸妈要不要他这件事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日子没有太大改变,但他们心里都抱着一丝愧疚面对彼此。而也就是那晚,丁程鑫醒了却没敢睁眼,马嘉祺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轻轻吻着,良久之后传来一声哽咽。

丁程鑫咬着唇不敢有什么动作,可他心里清楚的,是他的爱让马嘉祺太累了。

隔天要做检查马嘉祺没回工作室,陪着人上下来回的跑,没去注意旁人的眼光。下午的时候丁程鑫催他回去,两人还就这件事闹得有些不愉快,马嘉祺把打好的水放在一旁的小桌上,又看到丁程鑫埋在被子里眼巴巴的望着他。

你说这人,怎么总让他又气又心疼?

“我想你陪我,但是你那边可以吗……”

马嘉祺给他把被子掀开一些,“有什么不可以的,不用担心。”

淡蓝色的医用隔断帘将他们这一边圈起来,靠着窗边的帘子被风吹的随意乱晃,马嘉祺俯身摸了摸丁程鑫的脸,慢慢吻上去,一下一下亲过他的眼睛和侧脸上的痣。

难受了这么久,连唇色都不似从前,马嘉祺根本不知道他在摩挲的时候那模样有多心疼,丁程鑫看着鼻间微酸。

02.

手术过后丁程鑫睡了好久,马嘉祺没敢离开就守在床边,他这几天两头跑也有点儿受不住,第一次感觉到原来在生活的苦痛中他们这么渺小,连一点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你不要过来了,再住几天就可以出院了,你先忙工作室那边的事儿吧。”

丁程鑫捋了捋他的后颈,又用放在床头的毛巾给他擦了一遍,马嘉祺趴着没出声,睡着了。

我明白的,这不公平,你要因为爱我而受累。

“你才刚好,这几个月要静养,你着急去上什么班啊?”

马嘉祺终于忍不住了,他把人困在沙发上,丁程鑫垂首想要躲开他的亲吻,可最后还是在唇舌相碰间败下阵来。

“车贷,房租,水电费,买菜,什么不要钱?生一场病浪费掉几个月,我看你从医院到公司又变成家到公司,我待着就能安心了?只有你舍不得我,没有我心疼你是不是?我开个刀口你搞得自己人都快碎了,那我呢,我整天看你又要开会工作还要应酬,你有想过我什么感受吗?”

“是,我就是爱的太自私太懦弱,太没用,才让我们都这么痛苦。我不想看你这样,不想你和我一样明明有家人却不能联系,不想我们对坐着发愁,所以我们……”

马嘉祺打断了他的话,“丁程鑫。”

“在一起六年,最难的时候都没提过那两个字。你想好了,提了,就再也不可能了。”

丁程鑫低下头没去看他发红的眼眶,他觉得此刻就像是有千斤重的石头压在他心上,让他一下都没法动弹。

丁程鑫还是搬出去住了,带着他那一点点行李。

马嘉祺给丁程鑫转了一笔钱,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担心丁程鑫会不好好照顾自己,可现在这样他又有什么办法把人留住呢?内疚与委屈积攒太多就会把人的心和骨头都撑开,让人没办法再继续维持原样生活。

那天丁程鑫走后收到一条信息,是马嘉祺发来的。语气照旧没变,好像只是平常的叮嘱他记得要做什么或是千万不要做什么。

丁程鑫揉着眼睛看完,一直读到最后一句话。

“我的阿程,我的宝贝,不要放弃我对你的爱。”

03.

丁程鑫搬出去住的小半个月后,马嘉祺还是没忍住偷偷去看了他。

马嘉祺开着公司的车停在路边,那里是丁程鑫下班回家的必经之路。其实丁程鑫搬出去后住的地方他一直都知道,只是害怕太早找过去会让人觉得压抑又或是回忆起之前的那些想法,比如爱让两人痛苦什么之类的。

一想到这儿马嘉祺就头疼,他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他没法揣着一团乱的生活说“我们过得很好”,这没有任何可信度。

就是这时,丁程鑫从远处走过来了。

马嘉祺一直看着人走进小区,而后才打开窗户透气,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心口闷疼,像是被人重重打了一拳似的。

回去后他很想说服自己再等等,可眼看着时针走向十一点,马嘉祺还是拿好车钥匙出了门。丁程鑫的住址他是知道,可等真正站在那栋老旧的居民楼前,马嘉祺还是觉得生活狠狠给了他一个巴掌。

那一巴掌扇的清脆又响亮,仿佛揪着他的耳朵在说,看见了吗,他就住这儿。

马嘉祺在楼下没看到门卫或是保安,只好敲开一户人家的门询问知不知道最近搬来一个男生。得到答案后他又往三楼走,在几户里看到了有一家门口贴着一个小小的动物挂钩,那是之前他们去超市一起买的。

马嘉祺轻轻敲门,里屋的木门打开了,两人隔着生锈的铁栏防盗门相见。

家里面积很小,甚至连一个正经的厨房都没有,客厅没什么东西,旁边的小间摆着一张床,丁程鑫的电脑和行李都放在床边,人明显也是刚从被窝里出来。

“你怎么过来了?”

马嘉祺在没了弹簧而软塌塌的沙发上坐下,看人低头去收拾桌上的杂物,后颈上的一串小骨凸起显出清晰的线条,好像要把那层薄薄的皮肉顶破一般。

“我来看看你。”

丁程鑫找了把椅子在他对面坐下,天已经凉了,所以即使是在家里他也没有换下卫衣。马嘉祺就像是不会说话了一样,憋了半天只能干巴巴的问一句,“怎么没有好好租个房子住?”

“住哪儿都一样,这边离公司近一些。”

丁程鑫缩了缩手藏进袖子里,不敢抬头去看马嘉祺。

相对无言,可丁程鑫已经有些忍不住了。熟悉的人就坐在自己对面,这么些天的想啊念啊各种辗转反侧,好像一下子都朝他涌了过来,找准了那个缺口使劲往外冒,无论怎样都堵不回去。

“先不上班了好不好?”

丁程鑫愣了愣,低着头没说话。

马嘉祺感觉喉头涌上一股血腥气,又甜还带着股铁锈的味道,让他忍不住想干咳。他试探着去牵丁程鑫的手,碰他冰凉的指尖,而后拉着人抱到自己腿上用大衣裹住。

“脸怎么这么冰?”

丁程鑫摇头紧紧挨在他的颈窝处,也不知道是因为嗅着熟悉的味道,还是心里突然有了落下来的实感,一听到马嘉祺问他就觉得心里酸酸软软的,这些天一个人飘飘忽忽的日子好像看到了头。

“……我知道搬出来不能解决问题,后来精神太差也没心劲去找房子,我每天晚上都躺在床上想,我也害怕分手,可是如果你一个人过能好点儿的话,至少不那么累,那我就不怕了。”

马嘉祺沉默的点点头,顺着摸下去捏了捏他的腿根,没几两肉,就知道当初的担心是对的,他半夜起来去喝个水丁程鑫都要看着,现在要人自己住纯粹就是瞎胡闹,只后悔没早点儿明白这个道理。

“丁程鑫,我带你走吧。”

过了好久,马嘉祺说道。

怀里的人点点头,没问要把他带去哪儿,马嘉祺低头吻掉他的眼泪,用大衣里穿的棉毛衫袖子轻轻给人擦脸。丁程鑫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颠三倒四的说水杯还在公司放着,然后又要去拿行李。

“明天再收拾,先带你回家。”

马嘉祺起身去柜子里找了件厚实的外套给人套上,把人揽在怀里下了楼。

04.

“不怕,不是说你。”

回家后马嘉祺在浴缸放好水让人泡进去,丁程鑫实在是太累了,靠着浴缸边就要睡着。后来被马嘉祺拉出来擦身子,让人握着腿抵在洗手池前亲了好久,腿弯处都捏出了红痕。

“想不想我?”

马嘉祺给他把睡衣穿起来,又不给人穿裤子,腿抵在丁程鑫的腿间不让他动弹,见丁程鑫不回答又轻声问了一句,“嗯?”

丁程鑫点头,他不满意,丁程鑫说想,还是不行。

“病没静养提分手离家出走,丁程鑫,要我命啊你……”

原本丁程鑫听他一项一项罗列出来还挺紧张,直到听到最后一句时马嘉祺拉开一点他的衣领咬上去,他只觉得肩膀疼了一下,可心里依旧安稳。

他就这样被人吻着拖到了床边去。

最后也没做成,马嘉祺看他倦倦的,害怕今天折腾一顿明天起来要难受,翻来覆去抱着人挨蹭了一遍,又在丁程鑫背上亲了亲搂着人准备睡觉。

“我们现在怎么办呢?“丁程鑫靠在他怀里闷闷的问道。

马嘉祺也不知道,“反正不分手。”

丁程鑫无言,只是点了点头。

“对了,咱们去旅游吧。老公带你去看海。”

丁程鑫已经快要睡着了,他听马嘉祺说什么都只是轻哼一声当作是回答。工作室刚起步这会儿人哪走得开,所以马嘉祺说的话他也就是听一耳朵,没太往心里去记。

倒是马嘉祺挨过去朝他脸上吹气,小声问他,“怎么不说话,不认老公还是不想看海啊?睡着了?”

“认……”丁程鑫把脸埋起来不给他吹了。

第二天马嘉祺去拿他放在出租屋里的东西,丁程鑫吃过早饭又被看着吃了药,在沙发上窝了一会儿就困了,拉起窗帘在那黑乎乎的环境里睡的昏天暗地,以至于马嘉祺把他叫醒说拿行李去机场的时候,丁程鑫还以为在做梦。

“好宝贝儿,快起来了。”

马嘉祺捏了捏他的耳垂,转头又去浴室拿两人的洗漱用品。两小时后丁程鑫坐在飞机上,意识勉强回笼,想问的东西太多一时之间竟一个也问不出。

下飞机后扑面而来的热气把人闷的身上发烫,打车去酒店的路上马嘉祺笑着摸了摸丁程鑫的脸颊,来之前他们那边在下小雨冷的不行,给人套的衣服稍微厚了点儿,现在穿肯定是太热了。

“等下洗完澡再换衣服,别感冒了。”

到酒店后丁程鑫扒在小阳台上看不远处深蓝色的大海,没站一会儿就被马嘉祺抓过去泡澡又换上了半袖。

宽松的领口晃动时不时露出脖颈上的一些痕迹,丁程鑫站在镜子前发呆,突然想到自出院以后两人就没再像昨晚一样亲昵过,各自工作一天好像光是每晚相拥入眠都累的够呛。

马嘉祺见他站着不动也凑过去看,丁程鑫见他过来突然就笑了。酒店的镜子不知道是怎么设计的,只有中间一小圈能照出模样,站在别的地方照出来的人影多少有些奇形怪状。

“这什么啊……”

马嘉祺挥了两下手,镜子边上“扭曲”的人影也动了动,丁程鑫笑着抱过去贴着他不愿意起来,马嘉祺只好半拖半抱的搂着人出去吃饭。

熟悉的街边小摊,隔壁桌热闹的对谈,时不时会刮来的晚风都让人觉得无比轻松。丁程鑫今晚状态不错,吃饭的时候马嘉祺吃几口就抬头看人两眼,搞得丁程鑫在桌下轻轻踢他小腿。

“吃啊,干嘛总看我。”

“想你呗。”

丁程鑫轻轻“嗯”了一声,又给他碗里夹了块鸡肉。

05.

吃完饭后两人沿着小路散步回去,路过精品店时马嘉祺非要去买拍立得,丁程鑫说不过他只好两人一起挑了一个颜色,又跑了两条街去买相纸。

印象里丁程鑫更喜欢拍风景,但马嘉祺不一样,马嘉祺更热衷于拍他。一小沓照片中只有几张是他拍的海边,剩下都是马嘉祺拍的,有的看不清人影有的身形模糊,不过照片里的人全都是他。

“明天不让你拿了,光拍我就用掉这么多相纸……”

回酒店后丁程鑫把照片整理起来,马嘉祺躺在一边表示抗议,“拍你用点儿相纸怎么了,我就喜欢,我明天还要接着拍呢。”

丁程鑫扑过去咬牙切齿的去揪他的耳朵,结果又被人反压在身下。马嘉祺轻轻抚着他小腹上那道细长的伤口,那里已经完全愈合,留下一条颜色稍浅的疤痕。

丁程鑫被碰着没什么感觉,可看到马嘉祺还是又想起他刚住院那晚,装睡时听到的一声轻微的哽咽。

“我当时后悔啊,后悔你知道吗。”

马嘉祺俯身吻他的伤口,喃喃着问他。

两三个月没做啊,一想到这儿丁程鑫就忍不住瑟缩,可在一起这么久实在是太熟了,几乎就是人压过来的一瞬间身体便本能的迎上去配合,丁程鑫紧紧攀住他的肩膀,马嘉祺只是握着他的腰试了两下就找到了对的地方。

长久在一起的恋人之间总有一些事情是除对方外无人能替的。

到后面丁程鑫止不住的啜泣,马嘉祺俯下身吻他,小心翼翼的怕人伤口疼,可丁程鑫又说不是,他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而后更用力的去抱马嘉祺。

意识模糊间,丁程鑫突然觉得眼前的人好像与刚在一起时的模样重合。那个时候毛头小子不知轻重,拉着人一遍又一遍,丁程鑫也是这样累的眩晕,快要睡着的时候马嘉祺就故意用虎牙去咬他,把人给叫醒,贱不喽嗖的问他,是不是除了我以外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

丁程鑫胡乱点头,不知道他又在问什么,什么第二个人。

“是不是除了我以外你都不会再爱第二个人了。”

他回想,好像是这样说的。丁程鑫想笑他幼稚,可又突然想到那是几年前毛毛躁躁刚毕业的人问的了,不是现在的马嘉祺。

“现在的……”

“又想起什么了?”马嘉祺用手背轻轻碰他的脸。

“……想起来,你以前问我,是不是除了你以外我都不会再爱第二个人了。”说完丁程鑫还是没忍住笑了一下。

“我以前这么二呢?”

马嘉祺也跟着笑,他伸手把人捞起来抱在怀里。安静了一会儿,丁程鑫觉得坐着不动更难受便又伸手轻轻去推他,就是这时候马嘉祺贴在他耳侧,小声问他,“所以到底是不是啊?”

丁程鑫愣了一下。

“是不是我说的那样啊?”

丁程鑫好像突然知道为什么会想起了。就是这样的时刻,明明不管是放在以前还是现在从来都是信心满满的人,说出这句话时却难得没了底气。

原来他一直没能听懂马嘉祺的表达。

“是。”

丁程鑫说完后,甚至能感觉到马嘉祺松了口气。而后突然的失重感让人眼前一黑,丁程鑫又忍不住鼻酸,趴在马嘉祺的肩膀上一下也不想再动弹。

隔天中午丁程鑫被阳光晒得醒过来,马嘉祺陪他一起赖床,又用准备好的温毛巾给他敷眼皮。

“昨晚疼成这样?”

丁程鑫把人推开不想说话,马嘉祺又挨过去吻他后颈,问他怎么了。

“……你就非要听我说我是累成那样的是吧?”

马嘉祺笑的发抖,又去把毛巾泡了一遍回来接着给人敷眼。

06.

他们在这边玩了快一周,待的最后一晚两人窝在小阳台的吊椅上,丁程鑫这几天喝的椰子太多胃里不大舒服,马嘉祺就把手从衣摆探进去缓缓给人揉着。

“你还是没说为什么突然想带我来海边。”

马嘉祺想了很久才开口,说可能是害怕失去吧。

“我那晚把你接回去其实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抱着你也总觉得抱不够,怕第二天醒了你又要走。当时总有种预感觉得如果我再不做些什么,可能就真的留不住你了。”

“我以前是不是说的太少了,让你觉得自己特别'单方面'啊。其实我可小气了,但我怕你不喜欢所以从来都没说过,只要你还在我身边就好,爱少一点也没关系的。”

丁程鑫小声问他干嘛把自己说的那么可怜,“我哪儿就爱少了,我连分手都不敢提,怕那两个字还没说完我就反悔了……”

马嘉祺凑过去吻他,就当是咽下他没说完的话。

月朗星稀的夜晚,他们正对着深蓝色的大海。丁程鑫听到他说,我们一定会有一个家,一定。

回去后的生活照常继续,丁程鑫从原先的公司出来换了家小型设计公司,上午十点前连大门都不开,虽然相对的工资少了一些,但马嘉祺对此表示很满意。

工作室很快步入正轨,光是这一年就飞速运转了起来,一开始两人还会为马嘉祺工作到深更半夜到底要不要赶回来睡觉的事情争论,后来还是丁程鑫败下阵来。

“我就是不想睡工作室,我就想回来抱你。”

丁程鑫淡定的吃了口哈密瓜,习以为常的把埋在自己衣服里的人揪出来喂了几块水果。

“就是一个小伤疤,一不会疼二不会裂的,你一天到晚亲八百遍能干嘛,能抹掉还是怎么?”

马嘉祺说他不懂,顺便把丁程鑫比“小”的手势又撑大些,说差不多是这个长度才对。

又是一年年末,马嘉祺神神秘秘准备了一个多月的新年礼物,是一本薄薄的房产证。

“我一直都觉得,要么不说,要么就说了一定去做。我说过那么多话也许有的夸大有的后悔有的没能做到,但是想和你有一个家,我实在想太久了,还好最后实现了。”

去年秋天看着海许下的承诺,今年窗外大雪纷飞时兑现了。

丁程鑫吸了吸鼻子,突然明白原来爱一个人是这样的。就好像中彩票一般,让我们本来痛苦不堪的生活有了新的盼头,在无数个荒谬虚诞的时刻他紧紧拥吻着我,不断告诉我,爱我可能需要一点点眼泪但会得到更多快乐,你愿意爱我吗。

“没有除你以外,只能是你。”

马嘉祺笑着接住他把人搂进怀里,“我知道。”

这么多年他们好像都活成了对方身体里的一部分,就这样互相支撑着彼此,走过了太多寒冬岁月。

没有人会像我那样爱你,也不会再有人像你这样爱我。

所以只能是我们,最后,一定要是我们。

END.

对!是可爱的!

高冷学霸马×放纵少爷丁

校园甜文/双向暗恋

ooc归我

“我就是仗着你喜欢我。”

四月天,晴空万里。

一中校园大课间人群熙攘,丁程鑫被班主任粗吼着从办公室里出来时还嬉皮笑脸着,白净俊秀的脸上挂着肆意张扬的笑,一双狐狸眼灵动又好看。

他被班主任叫去谈话已经是常事,像这样被老班叫嚣着滚出去也不是一次两次,每一回在办公室门口经过的学生总要被吓一跳,接着便能看见丁程鑫没心没肺勾肩搭背的身影。...

他被班主任叫去谈话已经是常事,像这样被老班叫嚣着滚出去也不是一次两次,每一回在办公室门口经过的学生总要被吓一跳,接着便能看见丁程鑫没心没肺勾肩搭背的身影。

丁程鑫嘛,一中有名的“少爷”,少爷出身,少爷脾气,少爷作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在以升学率高著称的重点中学渝城一中,丁程鑫就好比一群温顺的羊羔中误闯进的狐狸,又精明又狡黠。他叛逆的灵魂在规矩束缚之下格外的不安分,三天两头就得惹出点乱子来,偏生人长的周正,成绩也不算太差劲,家里条件又好的没话说,所以各科老师对他是又爱又恨,班主任尤其。

“喂,丁哥,今天下午去不去耍?”

英语课枯燥,丁程鑫正有一下没一下在纸上写写画画,便听到自己后座朋友的询问声。他没来得及回应,却抬眼蓦然对上一道冰冷的视线,丁程鑫原本还有点吊儿郎当,却在接触到这道目光的一瞬间收敛了姿态,背脊不由自主的挺直了些,极其小声的回答朋友:

“不去,今天哥有约。”

说完,丁程鑫不顾朋友的笑骂声,飞快的坐正了身子,双手摆在桌上做出小学生的标准坐姿,然后眼神往某个方向看过去,却只看见一个冷峻不近人情的侧脸,那人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嘁。丁程鑫撇撇嘴,又重新松垮了下来,伏在桌上卷着课本纸张边缘,对于马嘉祺的故作高冷表示万般不屑。

明明是他先走神看自己的,丁程鑫愤愤的想着。

放学铃打响时丁程鑫还刚刚从睡梦中惊醒,旁边一群学生收拾东西的声音悉悉索索,吵的他连个觉都睡不好,一打下课铃几个男生就跟抢饭一样飞快地跑出了门。

丁程鑫刚揉了把自己微卷的头发,还没伸个懒腰清醒清醒,身后朋友就又凑了过来,附在他耳边问:

“丁哥?真不去?我可是叫了几个妹子……”

他凑的太近了,丁程鑫直接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颇为嫌弃拉开距离,道:“不去不去,我又不稀罕妹子。”

见他是真的不想去,朋友也没再多问,提起书包就出了门。

等到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丁程鑫才懒洋洋的起身背上自己的书包,慢慢的走到马嘉祺面前,手指在他桌上敲了敲,低声道:

“呦,马嘉祺哥哥,还这么努力呢?小丁是不是打扰您学习了?要不这电影就不看了吧?”

他语气阴阳怪气,落在马嘉祺眼里却莫名有些可爱,不过马嘉祺面不改色,没打算理会他这档子幼稚行为,利落的将自己的书本等东西整理好,然后就站了起来。

“走吧。”

马嘉祺淡声道。

今天是马嘉祺的生日。

马嘉祺不喜欢太张扬,平时除了丁程鑫他也不和谁来往,所以班上同学没有一个人知道他过生日,只有丁程鑫共享着这件“秘密”,整一天都格外兴奋,又是筹划怎么给马嘉祺过又是订蛋糕买礼物,开心的像是他过生日一样。

因为打算下午一起去看电影,所以丁程鑫把自己一贯的邀约全部都给推了,就为了好好的给马嘉祺过个成年礼。

坐在马嘉祺的自行车后座,丁程鑫一边叽里呱啦的跟马嘉祺讨论着等下电影要看的内容,一边享受着周遭人群注视过来的目光。

他还是有些孩子气,这时也平白生出些自豪的情绪,为自己能坐在马嘉祺的自行车后座而自豪。

要是有人问他为什么,丁程鑫只会笑笑,然后告诉他:

不为什么,因为是马嘉祺哎。

想到这,丁程鑫得寸进尺般的把脸贴在马嘉祺的背脊上,手也顺势环了过去。

微风拂过脸颊,在心里留下清浅的触感,也掩盖了他藏在心底不为人知的欢喜情绪。少年的暗恋在春末夏初肆虐,自行车后座他的笑容悄悄绽放,而马嘉祺眼底那片柔软丁程鑫也无从知晓。

只有风知道。

电影是丁程鑫挑的,在这种事情上面马嘉祺总是让丁程鑫主动。马嘉祺只知道这是部刚上映的喜剧片,网上的热议好像很多,应该是会很精彩的。

找到位置坐下后,丁程鑫便开始咬可乐的吸管,明亮的眼睛紧盯着荧幕,忽闪着期待的神色。

马嘉祺看了他两眼,在这样昏暗的环境下他嘴角笑意也无需压抑,于是便越发的泛滥起来。

电影开始后,丁程鑫看的格外入神。

周边坐了许多人,时不时就传来一阵笑声,马嘉祺对电影的兴趣其实不怎么大,有趣归有趣,但相比之下,丁程鑫的小表情显然更吸引他的目光。

说实话,和丁程鑫从初中相识到现在,暗恋了整整四年多,他却一直不敢将心事和盘托出。

马嘉祺心里不确定丁程鑫对他是种什么情感,虽然有时候他也觉得丁程鑫对自己有意思,但他毕竟没谈过,也不知道丁程鑫那样的举止到底是何用意。

思绪一下子飘的很远,马嘉祺一边吃着爆米花一边想着心事,全然没有注意丁程鑫偷偷看他的目光。

同丁程鑫在一起总是开心的,尽管马嘉祺这个人情绪表达不太强烈,但他总能敏感的捕捉到自己的喜怒哀乐,很显然,喜欢上丁程鑫后,情绪都随着他在变化。

看到丁程鑫和别人走的太近了他会有些吃味,丁程鑫不高兴了他心情也不好,丁程鑫开心了他也愉悦,丁程鑫同他吵架闹脾气他更加气愤,但往往又总是对丁程鑫生不起气来。

有时候也会有人无心的说他是不是对丁程鑫太好了,所以丁程鑫在他面前才会那么的放肆,当真应了那句话,恃宠而骄。

“嘉祺,我也想吃爆米花。”

他正走着神,丁程鑫的声音便突然间在他耳畔响起,马嘉祺脑子有一瞬间的短路,下意识就把自己手上的爆米花递了过去。

而当指尖传来温软的触感时,马嘉祺瞳孔猛然收缩了起来。

马嘉祺怔住了。

没等他反应过来,丁程鑫便轻笑着与他十指相扣,漆黑的环境下他看不太清丁程鑫的动作,恰好这时电影光线也暗了下来,他的视线更加狭小了。

所以当丁程鑫凑过来时他都有些懵。

他看见丁程鑫纤长浓密的眼睫,以及他眸里的笑意,他的呼吸浅浅的打在马嘉祺的脸上,热息钻进他每一个毛孔,麻痹着他的神经。

周遭再一次响起来一片笑声,密密麻麻的将他们包围,而这一次马嘉祺反应了过来,在笑语中往前凑了一点。

然后他们接吻了。

他们什么都看不见,只有触感是真实的。

双唇微微分开之际,丁程鑫小口的喘着气,低低的对马嘉祺说:

“你走神了,这是你补偿我的。”

而马嘉祺笑了起来,然后再度吻了过去。

“那作为赔礼,我再补偿你一个。”

因为马嘉祺的宠爱,

丁程鑫永远可以做小小孩。

——fin——

补档,别说看过了

*私设勿上升,一发完,全文1w+

*双强,俗套情节

*看文愉快~

0.

人都是自私的,刘耀文笑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宋亚轩心都要被搅碎。

1.

“妈,离婚吧,就当是为了我。”刘耀文沉默地收拾着地上的玻璃碎片,好半晌才和旁边跌坐在地上的女人说话。

女人脸上有伤,头发散乱像个疯婆子,嘴里不停喃喃着什么,听到刘耀文这话才猛然清醒,或者说,又陷入另一场挣扎“你说什么?离婚?我才不离,离了婚如他的愿吗?你个兔崽子是不是不想要这个家了,你才多大年纪,没了你爸你吃什么穿什么。”

似乎说得不算过瘾,又扑上来打刘耀文,刘耀文没躲,任由女人的拳头落在自己身...

似乎说得不算过瘾,又扑上来打刘耀文,刘耀文没躲,任由女人的拳头落在自己身上,好像丝毫感觉不到痛。

这日子,真是烂透了。

女人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随手抓起地上还没收拾干净的碎片就往刘耀文身上扎,直到看到汩汩流出的鲜血才停下动作。

这下才算真正的理智回笼“阿文,这,妈妈送你去医院,快去医院包扎一下啊,阿文对不起,妈妈不是故意的。”说着眼泪就要掉下来,刘耀文整个过程都很平静,平静得像没有灵魂,只剩一具空壳。

“清醒了?”十七岁的少年声音已经有了男人的威慑力,女人不自觉缩了缩身子点头“嗯,妈妈带你去医院。”

“那你住哪儿!”女人歇斯底里地吼着,紧攥的拳头,指甲陷入皮肉,渗出丝血。

刘耀文站在玄关处换鞋,没回头“不用你管。”

没再等女人回话,便出了门,门关上的一瞬间,屋内传来“砰”的一声,又是砸了什么东西,他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了。

肚子上的伤口不深,但也需要尽快止血,这个家早就分崩离析,他不想再管了。

2.

“宋亚轩儿,刘耀文进医院了。”贺峻霖语气看起来挺着急,宋亚轩理解,毕竟他男朋友和刘耀文是好兄弟,他们几个关系好也正常,担心是情理之中的反应。

笔尖顿了顿,接着写“嗯,是需要我明天帮他请假吗?可以的,理由呢?感冒发烧还是又和什么人打架……”

“嗯,听出来了。”

“麻烦你明天帮刘耀文请个假。”

“理由呢?我能编理由告诉老师,但是身为班长我总得知道他去哪儿了,不然出了什么事我也担不起。”

那边大概开了免提,另一道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响起“和他说那么多干什么,不请假大不了算旷课。”

严浩翔让他闭嘴,“你是不是不知道你这学期旷课多少次了,想留级吗?还想在你那个破家里多待一年?”

刘耀文这下没再反驳,宋亚轩把那边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刘耀文和家里关系不好吗?

没等他想明白,严浩翔就已经开口解释“耀文明天要去看看学校附近的房子,他有些私人原因从家里搬出来了,我和贺儿家里不太方便,如果明天不去看,他可能就要无家可归了。”

“他还未成年,能签租房合同?”宋亚轩把物理大题写完最后一步,笔放回笔袋里,拿着手机推开卧室门,家里空无一人,自家老爸老妈不知道在哪里快活,下了楼给自己热了杯牛奶,等微波炉的功夫和对面接着聊。

刘耀文和宋亚轩不太对付,一个班里的刺头,一个班长,学生时代的梁子就是因为被记了几次名字,被上网抓住了几回,就这么结下了。

刘耀文一学期扣这么多风纪分,宋亚轩的功劳首屈一指。

宋亚轩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房子,又想起这次老妈出门旅行前和他说的“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帮妈妈租几间客房出去还能当个包租婆。”

“别找了,来我家吧。”

“什么?”对面异口同声的问出心里的疑问,宋亚轩没病吧。

“我家有空的房间,我爸妈常年不着家,离学校十分钟可以不用太早起床,出门就是公交站和地铁站出行方便。小区公园很大,可以随便跑步,小区内有超市,不超过五分钟就能到。”

“他以为家住别墅吗?别到时候让我和他挤一间,我可不愿意。”刘耀文不以为意地撇撇嘴,完全看不出来是刚刚受了伤的人。

知道真相的贺峻霖咽了口口水说“学校旁边那个别墅区,市中心别墅区,他家在里面有三栋。”

宋亚轩听到后开口“你如果想去住另外两栋也可以,只不过另外两栋家里没有阿姨,你得自己解决吃饭问题。”

刘耀文一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的表情,平时宋亚轩也只是普通学生的样子啊,家里怎么会这么有钱?走什么低调富二代路线?

没等他开口,那边宋亚轩又说了句“不过住我这儿你交一间房租金就够了,住另外两栋,你大概要交整栋别墅的租金。”

“那是多少?”刘耀文不死心地问了句。

“我也不懂,一个月十万?”

“怎么不去抢银行!”刘耀文没忍住骂了句,被贺峻霖和严浩翔摁住。

“兄弟,你想想那个地段。”

刘耀文沉默了,严浩翔接着问“那住你家呢?”

“一个月500。”宋亚轩说得倒是痛快“吃住全包,家务不用做,别墅里东西随便用,看在你是我同学的份上收你便宜点。哦,如果你实在想做家务的话,可以按劳务抵租金。”

“你家劳务费给多少?”刘耀文又问了句。

“我家阿姨月薪三万,你自己算吧。”

喝完热牛奶把杯子洗干净放回原位又转身上楼。

“你来住,我可以不收你租金,也不需要你做家务,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天上掉馅饼的事,绝对有阴谋,但刘耀文实在不知道宋亚轩图他什么,只好接着回“什么条件。”

离开家的时候多硬气啊,这会儿找个住所还得低声下气求人。

“以后不许旷课。”

“就这?”刘耀文大概没想到宋亚轩的条件居然只是这个。

“行,成交。”刘耀文答应得痛快,想着到时候再说,那边宋亚轩像有读心术一样直接开口“别想到时候再说这种事,你也应该知道,到时候我也随时可以把你丢出我家。”

“今晚就可以住?”刘耀文问了句废话。

“你不需要?”宋亚轩一边给保姆发消息让她把隔壁客房收拾干净一边问他。

宋亚轩家里的住家保姆住在别墅后面的那栋,距离不远,阿姨很快就过来开始打扫。

3.

贺峻霖叫了车带着严浩翔和刘耀文去宋亚轩家,刘耀文这会儿才感觉到伤口隐隐作痛,捂着伤口的位置,额头出了一层冷汗。

车厢里灯光昏暗,他忍着没说,严浩翔和贺峻霖也就没注意到。

宋亚轩敞开门让刘耀文进来,刘耀文捂着伤口进门。

门口已经放好了给他的拖鞋,刘耀文换过之后把自己的鞋放好,跟着宋亚轩进屋,和他点头道谢,客套虚伪的微笑挂在脸上,实在难看。

宋亚轩撇开眼,走进厨房倒了杯温水出来放到他面前。

刘耀文不明所以地抬头,眼里充满疑惑。

“不吃药吗?看你疼得都要哭了。”宋亚轩看他这幅憨憨的模样,觉得好笑。

“谁要哭。”刘耀文又板着脸装严肃,手却是乖乖把杯子接过,从严浩翔给他的包里翻出药吞下。

“喝了早点睡觉,你房间在二楼右手边第三间,里面东西都准备好了,明天不要迟到。”刘耀文低头才看到宋亚轩不知道什么时候给他面前放了杯牛奶,看着那人已经上了楼,刘耀文才去够桌上的牛奶。

指尖触碰到杯壁的一瞬间,温暖包裹全身,是热的。

刘耀文小心翼翼地一口一口全部喝完,连不小心沾在嘴角的残渍都被他卷入口中,热牛奶下肚,通体舒畅,整个人都暖和起来。

把杯子洗干净放好之后,回到了宋亚轩给他准备的房间,房间看起来刚刚被打扫过,严浩翔给他的包里只有手机充电器和一千现金,他的衣服都还在家里,走得太急忘了带,看来还得再回家一趟。

他受了伤不能洗澡,但实在奔波一晚上身上黏腻,想擦一擦,但身上的衣服已经脏了,血和汗混在一起,还被划开一道,正想着该怎么办,房门被敲响,来人是宋亚轩。

“这些衣服你先穿。”然后把手里的衣服扔给刘耀文便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刘耀文仔细看了看,有校服有睡衣有休闲装,甚至还有未拆封的贴身衣物。

他这么帖心的吗?

一直到刘耀文简单洗漱完躺在床上的时候才有心思想今天晚上这些事情。

先是他的醉鬼老爹喝多酒回来家暴他妈,被刚好放学回家的他发现及时制止,然后他妈接着发疯给他来了一刀,再然后他就住在宋亚轩家里了。

低调富二代拯救落魄少年的经典开头。

眼前又浮过宋亚轩那副清冷的不可一世的脸,“拽什么拽。”然后沉沉睡去。

4.

刘耀文就这么在宋亚轩家里住下,早上大多时候宋亚轩是不会叫他起床的,只吩咐了保姆看快要迟到的时候去敲刘耀文的房门,等刘耀文风风火火赶到教室的时候,分秒不差地响起上课铃。

坐在讲台旁边的刘耀文总会下意识向宋亚轩投去一个探索的眼神,看看他有没有生气,会不会把自己丢出家门。

等看到宋亚轩一如往常在早读时,刘耀文才放下心来回头。

两人的交流依旧不多,原本还能去抓他回来上课的交流都省下了,更是无话可说。

晚上宋亚轩回来得早,吃过晚饭便回房间学习,刘耀文在附近找了份黑网吧做网管的工作,顺便做陪练能挣一些钱来交房租,每晚回家都要过了12点。

这天,刘耀文回家的时候特意放轻了脚步,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肩膀,提着刚刚从药店买回来的跌打药上楼。

别墅只住了宋亚轩和刘耀文两个人,这会儿灯全暗着,刘耀文摸黑上楼,刚刚踏上最后一阶台阶,突然撞到人,肩膀受了力,没忍住“嘶”了一声。

宋亚轩听到这声音,拉过他的手臂,打开走廊的灯,才看到眼角都肿了的刘耀文,白色的T恤上染了灰,“又打架了?”

“所以你就打架了?”宋亚轩进了自己卧室找了一圈,才发现医药箱在一楼,又看着站在门口有些不太敢说话的刘耀文,他手里提着刚买来的药,踟蹰着不敢进来,突然笑了“进来,把衣服脱了。”

刘耀文难得见宋亚轩笑,正恍惚间突然听到他这话,却愣住了“什么?”

“肩膀不是伤到了?不脱衣服怎么擦药。”宋亚轩说话间从刘耀文手里接过袋子,把药拿出来,朝刘耀文挑挑眉,示意他快脱。

两个大男生,也没什么好害羞的。刘耀文心理工作做得很快,双手揪着衣摆,向上一拉便脱下来。

少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刘耀文又偏爱运动,身上的肌肉线条恰到好处,腹肌匀称。

只是肩膀上和背上都有些淤青,让宋亚轩不满意地皱了眉。

破坏美感。

上药的手毫不留情,刘耀文疼得直哼唧“你轻点,大哥!”

“现在知道疼了?”宋亚轩语气不算好,但手上动作轻缓了些,等上好药才开口“商量个事。”

刘耀文刚上了药,也没法穿衣服,这会儿只把衣服挂在臂弯准备回房,听宋亚轩这么说也就停下来等人说话。

“以后别打架了。”宋亚轩摸了摸鼻子,尽可能忽视掉刘耀文疑问的眼神,才接着说“不打架,给你免房租。”

刘耀文现在缺钱,平时当陪练挣得钱交了房租,欠着严浩翔那一千还没还,他还得给自己买些生活必需品,听到这话不由扬起笑容“真的吗?免房租?”

“没听到算了,回你屋睡觉去。”宋亚轩开始赶人。

“听到了听到了,说好的啊免房租,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宋亚轩儿我跟你说你可不能骗我哈。”刘耀文一边被宋亚轩推着出门,一边回头确认。

5.

黑网吧之所以叫黑网吧,还有一个原因在于,网吧地处昏暗的巷子深处,巷子里的路灯坏了几个,唯一亮着的还发出电流不稳的“滋滋”声响。

几个男人叼着烟从巷口进来,吵吵嚷嚷,嘴里还时不时吐出些什么难听词汇来。

宋亚轩压低鸭舌帽,站在唯一亮着的路灯下,露出下半张脸,嚼着泡泡糖吐出个泡泡。

几人嘻嘻哈哈从他身边路过,“啵”地一声泡泡破裂,宋亚轩把口香糖吐到包装纸里包好,扔到不远处垃圾桶,脚下挑起易拉罐,脚尖用力,易拉罐凭空而起,直击中间那人后脑勺。

“谁?谁打老子?”男人回头,看到插着口袋穿着一身黑色卫衣的宋亚轩“是不是你打我?不想活了?”

说着就撸着袖子冲过来,身边跟着的几个小弟也气势汹汹跟在他身后。

宋亚轩勾勾嘴角,抓住来人的胳膊,一拉一推便把人摔倒在地,反身一踹,把旁边的人踹开,又按着为首的那人朝肩膀和眼睛上狠狠抡了几拳。

旁边的小弟想上前,宋亚轩依旧一手扣着地上被打的半死不活那人的脖子,抬头看他们“不想死就躲远点,等会儿就轮到你们。”

看那人面色青紫呼吸实在困难,才悠悠放开手,问人“昨天你欠钱不给?”

“什么钱?大哥咱俩没有交集吧。”那人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网吧,陪练。”宋亚轩懒得多费口舌。

“大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那小子是你的人,我这就把钱给您。”

不知道哪个字戳中了宋亚轩的点,宋亚轩勾勾唇“欠谁的钱把钱还给谁,别给我。”

然后起身,环视周围的那几个人“昨天谁动手了?”懒懒往后一靠,从口袋里摸出根烟点燃,吸了一口,然后从鼻腔呼出。

旁边几人看到自家老大被打的鼻青眼肿,只好乖乖举手。

“行,自己动手还是我动手?什么时候我满意了再停。”宋亚轩没兴趣打架,如果不是昨天看刘耀文受了委屈,今天大概也不会多此一举。

面前的人已经开始自己扇自己巴掌,宋亚轩吸着烟,帽檐遮挡下的漂亮眸子眼底有些波动。

都说尼古丁可以麻痹神经,他也这么以为,可今天才发现不是。

这些人在自己面前装模作样扇得越狠,他却心下越不顺。

刘耀文现在为了生活,除了上学还得来这破地方打工,被打了也不能还手,否则会丢掉工作。

刚刚那人说得没错,刘耀文现在在他家住在他家吃,便是他的人了。

他的人,怎么随便什么蝼蚁臭虫都能欺负。

一根烟抽完,宋亚轩将烟摁灭,淡淡开口“行了,去吧。”

几人灰溜溜地离开,宋亚轩一把抓住为首那人的后衣领“钱。”

“会给的会给的,您放心。”

“今天没见过我,懂?”

“好的好的大哥,身上的伤都是我们自己走夜路不长眼睛撞的。”真是被打怕了。

宋亚轩没再理,转头走出小巷。

几人进了网吧,刘耀文今晚没接陪练,正坐在前台,听见门口传来的动静抬头。

一抬眼便看到几人鼻青脸肿地走进来,刘耀文脸色不算好看,只问了句“开几台机子?”

昨天点他当陪练的那人却态度转变,掏出钱递给他,还陪着笑“文哥,对不起,这是昨天的钱,哥几个真是对不住了。”

刘耀文看了看他和自己一模一样淤青的眼角,神色暗下来,把钱收好,随意开口“今晚这巷子有野猫?”

那人愣了下,“没有啊。”

“可能我听错了。今天开几台?”刘耀文熟练的开机,嘴角是压不住的笑意。

6.

刘耀文【睡了没?请你吃宵夜。】

宋亚轩那边回得很快【什么?】

刘耀文【烧烤。】

宋亚轩把卷子收拾好,给他回消息【定位发来。】

宋亚轩没收到刘耀文的定位,却听到卧室门被敲响。宋亚轩换衣服的手顿了顿,上身的睡衣刚解开几颗扣子,听到声响,嘴角不经意勾起。

“小刘跑腿,竭诚为您服务。”门刚被打开,刘耀文便往起抬了抬手里的烧烤和啤酒。

下一秒,扫到宋亚轩散乱的衣领,便不太淡定地移开视线“那什么,我去客厅等你,你换好衣服下来。”刘耀文转身正要下楼,又转回身“不换衣服也行,就在家吃。你换也成,随便你,都行都行,我先下去。”胡言乱语,没了逻辑。

宋亚轩看着手足无措的刘耀文,跟在他身后走出卧室“紧张什么?不换衣服了,走吧。”边下楼边扣着扣子。

刘耀文余光扫到宋亚轩已经扣好睡衣扣子才悄悄呼出口气。

宋亚轩从不主动搭话,刘耀文今天心情有些不一样,啤酒一罐接着一罐地喝也不开口,房间里被烧烤香料熏染,残余的酒气氤氲,熏得人脸红头晕。

桌子上的烧烤签凌乱摆了一堆,啤酒都空了的时候,刘耀文眼神也开始涣散,他一个人喝了一多半。

宋亚轩有些头疼,他喝的也不少,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人一喊,自己便鬼使神差跟着下来喝酒,喝酒会让人失去理智,他从来不愿意在外人面前喝酒的。

两个人坐在客厅的地毯上,仰躺着靠着沙发,都不愿意动弹。

宋亚轩半眯着眼,脑子里还在想还好明天是周末,不然他和刘耀文都得迟到。

手边突然感到一阵热气,回头便看到刘耀文不知何时侧着头在看他。

男孩脸色泛着红,眼睛却亮亮的,能看得出他有些失神,原来真得有人喝醉了眼睛会越发亮。

宋亚轩抬了抬手,酒精作祟,轻轻覆上刘耀文的眼睛“真好看。”

温热的指尖触碰眼皮的一瞬间,两个人皆颤了颤,刘耀文眼神忽闪,突得把宋亚轩的手握在手里“谢谢。”

喝了太多酒,嗓音含混不清。

宋亚轩此刻脑子转得有些慢“谢什么?”

刘耀文笑着摇摇头,把人的手放开,“没什么。”

莫名其妙。宋亚轩歪着脑袋靠在刘耀文旁边,这下才算是真得睡着了。

睡着的宋亚轩很乖,和平日里紧绷着脸色装严肃不一样,嘴巴微微嘟起丝毫不设防,紧闭的睫毛如蒲扇,吊灯撒下的光透过睫毛衬在脸上,醉意爬上面颊,粉扑扑的。

刘耀文不知道看了多久,才站起身去楼上拿了毯子给人盖好“睡吧。”

7.

那晚一顿沉默的烧烤好像拉近了两人的关系,周一早上,刘耀文还在梦里和僵尸大战三百回合,房门就被“砰砰砰”敲响,随之而起的是宋亚轩不耐烦的声音“刘耀文十五分钟你还没收拾好,今天扣你风纪分。”

什么东西?风纪分不能再扣了,他今年必须得离开这个地方。

被宋亚轩耍了。

下楼的时候,宋亚轩刚好给他倒好牛奶。“来了?快吃。”

算了,起都起了,现在和宋亚轩吵一架只会接收到更多的嘲讽,耷拉着眉眼坐到人对面开始吃早餐。

一顿丰盛的早餐,足以让刘耀文忘记早起的不愉快。

旁边的声音戛然而止,宋亚轩虽然没太注意刘耀文说着什么,但这个停顿不太正常,顺着人视线看过去,看到了校门口的一男一女。

男人正抓着女人的头发往旁边拖,女人抱着男人的腿不肯走。

现在正是上学高峰期,路过的学生和家长不少,围观的人多,有人想上去劝架,被男人手里的刀吓退。

宋亚轩看到刘耀文脸上覆上了一层他从来没见过的阴沉,不似寻常,他能感觉到刘耀文紧绷着神经,垂在身侧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攥紧,整个人像一触即发的箭。

“帮我请个假。”刘耀文丢下这句话便迈开腿拨开人群走进围观中心。

宋亚轩个子高,站在人群最后看着里面被围住的刘耀文和那一男一女。

刘耀文书包一扔,重重打到男人的肩膀上,男人手里的刀应声落地,女人似乎看到了救星又转头抱上刘耀文的腿,男人被这一书包激起火气,回过神来狠狠甩了刘耀文一巴掌。

成年男人的力气不可小觑,宋亚轩取出眼镜戴上,看到刘耀文嘴角渗出的血迹。

今天这事就在校门口,不出一个早读全校都能知道,高三那个拽的二五八万的刘耀文,他爹是醉鬼,他妈是神经病,早上在校门口闹起来了。

宋亚轩没编理由,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诉老师,班主任显然也很重视这件事,立马去了校门,让他先回班里。

进教室的时候,果然大家在讨论这事。

“看不出来,平时刘耀文那么拽,结果他家就这样啊。”

“他妈真是疯,我来得早,那女人拽着保安非要说见刘耀文,见不到刘耀文就去死。”

“所以刘耀文平时装什么拽哥人设啊,现在翻车了吧。”

宋亚轩重重拍了拍门,教室瞬间安静下来,他环视一周,目光似寒冰,这还是第一次,同班同学在宋亚轩眼里看到情绪。

“古文都背完了?要不要现在开始默写?”宋亚轩语气不算好,自己班里都吵成这样,别的班怎么样更不必说,而且刘耀文平时性子直,得罪的人不少,这次被逮到机会说不定要怎么编排。

“嗯。”宋亚轩平静地把书合上下楼。

贺峻霖跟在后面继续说“严浩翔跟过去了,说是他和他爸打起来的时候警察到了,你说谁那么缺德报警啊,他们家自己家的家事,你知道我今天听到他们说那些话真是气炸了,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就诋毁刘耀文,他也是受害者好不好……”

“我报的警。”宋亚轩揣着兜慢悠悠下楼,他不报警的话,刘耀文不仅面子会没有,连命都会没有。

他早上看得清楚,那男人大概不知在哪里喝得酒,喝得不少,嘴都紫了一圈,这人下手必然不会收着力,他控制不住自己。

但刘耀文肯定不会用全力去打,刘耀文看着莽撞其实心里有数,更别说还有个拖着他腿的妈,刘耀文伤害力直接减半,这样下去刘耀文迟早被打死。

“你报的?你……”贺峻霖突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刘耀文家里的事他或多或少听严浩翔讲过,但是刘耀文本人都一直这么过来的,他们其他人也没办法插手多管闲事,最多是看到刘耀文过得困难实在没办法了,他们能借个钱带个饭送个温暖什么的。

宋亚轩报警这一手,有些出其不意了。

“刘耀文想熬过这一年,他怎么熬?每天东躲西藏?高三了,他不该过这样的生活。”说完这话正好到一楼,宋亚轩脚步顿了顿往校门走去。

“哎,你去干嘛?”贺峻霖跟在后面喊他。

“捞人。”

他爸的确给了不少意见,如果有他经常性家暴的证据就好了。

“一个朋友。”

显然那边老宋开着免提,自家老妈叽叽喳喳“是男生吗?真可怜的小男孩,你要对别人好点啊。”

宋亚轩喜欢男生的事情不是个秘密,在他发现自己对女生没有任何兴趣的时候,就已经向自家父母坦白过这件事,好在两人也不是什么古板的人,接受起来也很快,说“大不了养两个儿子,我们家还是养得起的。”

他听到他妈和他爸嘀咕“普通朋友值得你儿子逃课去捞人哦,我才不信。”

没过一会儿刘耀文就被带出来,宋亚轩这会儿才看到刘耀文被打成什么样。

刘耀文脑袋上被纱布裹着,嘴角都是青紫,左手也被纱布包着,看到宋亚轩的时候愣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看看你还活着吗。”宋亚轩靠近打量了一下,还好,都不算太重,养一养能养回来。

刘耀文比他想象中精明,手机里有录到的他爸在家里家暴他妈的视频,不止一次,有喝醉的有清醒的。

今天这次警察调取了校门口的监控,刘耀文算是正当防卫,那男人身上伤口还没刘耀文一个手的伤重,听到这儿的时候,宋亚轩皱了皱眉,又盯着刘耀文受伤的手掌看。

刘耀文做完笔录就可以走,宋亚轩一手提着他的书包,插着兜等,严浩翔后面搭着刘耀文的肩走出来。

“带你妈做个精神鉴定吧。”宋亚轩突然开口,刘耀文愣了愣。

“今天早上,她去学校是要强闯学校找你,你爸应该是去拉她的,虽然你爸打她很多次,但你妈的精神状况,不容乐观。”宋亚轩说话直接。

刚刚还在和严浩翔嬉皮笑脸的刘耀文又沉下脸来,将书包从他手里接过“不用你多费心。”

刘耀文在路边拦了个车先走,严浩翔走过来没忍住叹了口气,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宋亚轩今天会来,也不知道宋亚轩和刘耀文现在关系怎么会变得这么奇怪,但是刘耀文不排斥宋亚轩来警局接他,说明刘耀文是认可宋亚轩的,那就有些事,宋亚轩也必须要知道,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不小心伤到刘耀文。

8.

“耀文小时候,有一次差点被他爸打死。他爸拿着花盆砸下来的时候,他妈替他挡住的,砸到了脑袋,昏迷了几个月好不容易醒过来,从那之后他妈妈的精神状态就不太稳定,耀文心里对他妈妈一直有愧,总觉得是因为他,他妈妈才会变成现在这幅样子,所以……”严浩翔留了半句,宋亚轩听懂了。

所以刘耀文宁愿把他爹送进警局,也不愿意承认他妈妈的精神状况不好。

可是这无异于掩耳盗铃。

“他来我家那天晚上,就是他妈伤的吧。”宋亚轩盯着早已看不见车尾的远处,拇指无意识摩挲过食指。

“嗯。”严浩翔有些烦躁,摸出根烟点燃,叼在嘴里,宋亚轩看了也问他要了一根。

“你也抽烟?”严浩翔有些惊讶,毕竟印象里宋亚轩一直是个乖学生的样子。

“嗯。”宋亚轩突然觉得好麻烦,刘耀文那烂透了的生活好麻烦,如果放在以前,他绝对不会插手任何麻烦事,可这是刘耀文。

他不知道刘耀文有什么不一样的,可他没办法让刘耀文一直这样下去,精神被折磨,身体被虐待。

回到学校的时候,刘耀文没在教室,问过贺峻霖,说他一直没来过,宋亚轩了然,大概他也知道回来会面对流言,所以先不回来了吧。

晚上放学,宋亚轩以最快的速度回家,可家里一片黑暗,没人回来,悄悄推开刘耀文的房门,那里还是和早上走的时候一模一样。

他可能……不回来了。

这个认知让宋亚轩没来由的心慌,自己今天在警局门口说的话好像的确有些没分寸了。

时针走过12点,宋亚轩起身拿着钥匙出门找人。

从家里出来到学校和黑网吧都是一条道,宋亚轩不知道刘耀文会去哪儿,只好先按这条路找。

正要进黑网吧那条巷子,便听到里面拳脚相接的声音,难听的话语传入耳朵“平时不是很能吗?没想到你家原来这么恶心,你没少被你爸打吧,你看看你那妈,神经病一样。”

操。

宋亚轩左右看看,从墙角拿起一根棍子走进去,“喂。”

正围着刘耀文拳打脚踢的人听到这话回头,看到学校里的乖仔拿着棍子站在巷口。

“哟,宋班长,这是路过还是要救你们班的同学啊,别怪我没提醒你……”那人话没说完直接被宋亚轩一棍子抡在头上,黏腻的血液顺着额头留下。

“卧槽,你居然打我?”那人有些震惊,没想到宋亚轩会动手。

刘耀文今天早上才受了伤,晚上把他妈送回家安顿好,准备去黑网吧请假,他也不准备在这里做事了,今天警察说那些证据可以告他爹故意伤人,他爹被拘留的日子他可以回家住。

结果刚转弯就被人阴了,板砖砸在头上,早上的伤口也裂开,一瞬间失去了反抗能力。

宋亚轩没多说话,这里太黑,他有些看不清刘耀文的状况,得尽快解决这些麻烦。

手下也再没顾忌,棍子直接朝人身上挥过去,没一会儿巷口便哼哼唧唧躺倒一片。

宋亚轩扔下手中的棍子,“别动我的人,嘴巴也干净点,明天去了学校让我再发现有什么不好听的话,我就帮你们复习一下今天晚上这节体能课。”宋亚轩脚下踩着为首的那人问他“听懂了吗?”

“懂了,懂了哥。”

“滚。”宋亚轩让人离开,然后去扶地上的刘耀文,刘耀文挥开宋亚轩的手,自己扶着墙慢慢站起来。

“你来做什么?”刘耀文吐出口血水“看我这幅样子很有成就感是不是。”

“所以呢?现在是搞清楚真相了,来可怜我?我不需要宋亚轩。”刘耀文撑着墙慢慢往外挪,他得去医院,这个工作的事情再说吧。

“不是可怜……”宋亚轩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平日里的演讲他可以脱稿,但现在他的确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自己也很奇怪,不是可怜不是同情,那是什么?刘耀文到底有什么不一样的。

“呵,你也说不出来吧,不要再装了……”刘耀文话没说完,就感到嘴上覆上一片柔软,宋亚轩急切地吻上来,像是要把他那些激怒人的话都堵回去。

怎么会这样。

刘耀文几不可查叹了口气。

大概是因为这半个月在宋亚轩家里的生活太过惬意,让他甚至忘了自己本来就是淤泥里的人,现在拥有的一切不过是泡沫,眨眼间就会破灭。

意识到自己对宋亚轩的感情不一般的时候,刘耀文甚至想过,或许他努努力走出这里,以后就能和宋亚轩好好在一起。

可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又将他拉回现实,他和宋亚轩到底云泥之别,这不是他一朝一夕能改变的,宋亚轩干净高贵,他却深陷泥潭,他不能把宋亚轩拽进这越陷越深的日子里。

可他没想到宋亚轩会去警局找他,更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

好像所有事情都在失控,比如现在正不管不顾亲吻着自己的宋亚轩。

刘耀文用力把宋亚轩拉开“宋亚轩,求你,离我远点,你真的很烦。”

宋亚轩心脏空拍一瞬“你说什么?”

“我说你很烦,你不要再来烦我,我会搬出你家,租金明天给你。”刘耀文掐着掌心忍痛说出这话。

“不准,我不准。”宋亚轩固执地去抱刘耀文,被刘耀文挡住。

“宋亚轩,人都是自私的,你已经扰乱我的生活了。”刘耀文的生活里,没有敢奢望过感情。

“刘耀文,你在说气话。”宋亚轩为他辩解。

“我没有,我现在很冷静,我求你别再管我了。”刘耀文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

宋亚轩凑上前“可你是我的人。”

“我不是,你不要把我划进你的范围,我从来不是你的人。”刘耀文撇开脸不去看他。

宋亚轩搞不清楚自己现在的情绪,有些生气又有些心疼,指尖覆上刘耀文的耳垂轻轻捏了捏“刘耀文,你在说谎,你喜欢我,对不对。”

但是本能不会骗人,他的本能告诉他,他喜欢刘耀文,而刘耀文的反应很显然也在回应,他也喜欢自己。

“可是刘耀文,我很痛。”宋亚轩不死心地抱住刘耀文的腰,把头埋在他肩窝,气声委委屈屈“你推开我的时候,我很痛。”

刘耀文靠在幽暗巷口的墙上,背部受的伤摩擦到粗粝的墙皮生生发疼,他也疼,他哪里都疼,心脏扯得每根神经都在叫嚣着好疼。

宋亚轩埋在他肩窝,微微低头便是熟悉的洗发水的味道,闭着的眼睛滑落一滴热泪恰好掉落在宋亚轩脖颈。

怀里的人瑟缩一下,却抱得更紧。

刘耀文咬着下唇,把难过咽进肚子“宋亚轩,我是一滩烂泥,喜欢我只会越来越痛,趁现在还没有那么喜欢我,先不喜欢了好不好。”

刘耀文只看了一眼宋亚轩的眼睛,好不容易筑起的城墙又要崩塌,扣着人的后颈把人狠狠按回肩膀“我不想耽误你,你不应该为这些事情分神。”

“可我喜欢你啊。”宋亚轩似乎是叹了口气,他大概没想到刘耀文这么软硬不吃。

喟叹似的表白让刘耀文彻底丢盔弃甲,挑着人的下巴强迫人抬头“被我缠上会很麻烦,我事情多占有欲强爱吃醋,你以后没平静日子可以过,就这样还要喜欢我吗?”

宋亚轩的眼神毫不避讳,眼底坦荡“喜欢,会喜欢很久很久。”

刘耀文扣着宋亚轩的后脑勺吻上去,辗转间,宋亚轩听到他说“那就不要离开我。”

9.

宋亚轩老妈立马来了兴趣“上午不还是普通朋友,这会儿就是我们另一个儿子了?”

宋亚轩让刘耀文睡他房间美其名曰照顾病人。

所以宋家夫妇回到家的时候,站在宋亚轩卧室门口犹豫好半天要不要进去,还没等商量出结果,房门就被打开,和刚刚起床的刘耀文打了个照面。

“嗨,小帅哥。”宋亚轩老妈典型的颜控,刘耀文哪怕脸上都是伤都能看出来这人帅得惨绝人寰。

“谁啊?”说了要照顾病人的那位这会儿才懒洋洋问了句,然后便听到那人下床踩着拖鞋走到门口。

宋亚轩看了眼站在门口的自家爸妈,懒懒地从身后把头搁在刘耀文肩膀上“你俩回来了啊。”

“不介绍下吗?”老宋开了口,宋亚轩才开口介绍。

“这我爸妈。”又指着刘耀文“这我男朋友,刘耀文。”

从宋家出来以后,刘耀文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老宋说他会帮忙处理他爹那个案子,给他做了保证,最起码要在里面待十年。

又联系了最好的精神科医生给他妈妈治疗。

身上的担子一下被卸去,走在路上感觉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他牵着宋亚轩的手晃了晃“我突然觉得,有点开心。”

“只是有点吗?我以为你有我这样的男朋友会很激动。”宋亚轩捏了捏刘耀文的手掌。

刘耀文掌心很暖,和他整日表现出来的那副冷淡样子一点都不一样。

“是很激动。”刘耀文鼻尖蹭了蹭宋亚轩的。

“刘耀文。”宋亚轩喊他,刘耀文也停住步子和人面对面,等着人接下来的话。

“以后你不是一个人了,你有家了。”

那就别回头,往前走吧,我的阿文。

|追妻火葬场

|伪先婚后爱

|双总裁

|勿上升

人总是靠分开后的痛觉来分辨爱意的深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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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跟丁程鑫是企业联姻,三年前丁家遭到暗算导致企业濒临破产,丁父请求马家...

马嘉祺跟丁程鑫是企业联姻,三年前丁家遭到暗算导致企业濒临破产,丁父请求马家的协助,只能让自家就读大三的儿子丁程鑫嫁给马家二少爷,马嘉祺给了丁程鑫很大的自主空间,给他独立的房间和书房,并供他足够的资金让他安安稳稳的把大学学业完成,契约为期三年,三年后婚约自动解除,期间彼此相敬如宾,比起夫妻更像房东和房客。

这个他们的家丁程鑫更愿意把它称为高塔,被遗忘的高塔。

那个夜里,厚重的云层深藏了应该印在窗边的月光,雷雨声也将满天星空的细语声彻底掩盖,丁程鑫双眼无神的感受了一晚上的绝望,心里细数过去马嘉祺在自己身上投注的一切,实质上的金钱,又或者是感情上的回馈。

“早,昨天晚上...”

“没事,我知道你忙,我今天会在公司那过夜,你可以回家好好休息,不用委屈自己待在公司,不舒服。我起得晚,先去公司了。”

丁程鑫婉转的告诉马嘉祺不用绞尽脑汁躲着他,与此同时把不明显的担心一同放进那冷冰冰的语气里,看着马嘉祺的欲言又止,丁程鑫选择在他开口前逃出那令他窒息的眼神。

马嘉祺脑海里都回荡着早上丁程鑫反常的那番话,以前的丁程鑫会淡淡的笑着表示没关系,但今天却是面无表情地离开家,这样的反常让马嘉祺心神不宁了一整天,甚至连跟着马嘉祺多年的秘书都发现了他的慌乱,默默地接下了后半的工作量让马嘉祺早点回家休息。

反观丁程鑫今天像不要命似的工作,不同于平常对下属的温柔体贴,不断催促着各部门将企划书上缴,只要有一点失误就会被丁程鑫骂得狗血淋头,开会时也全程冷着一张脸,俊俏的脸庞上多了好几分凌厉,让全公司上下都绷紧了神经,生怕自己成了丁程鑫杀鸡儆猴的对象。

空无一人的公司里,丁程鑫默默地给每个人加了工资后,虚脱般倒在一旁的沙发上,伴随着微微的胃痛和超过四十八小时未阖眼的疲惫迷迷糊糊的入睡,梦里出现高中时候那个温柔的身影...

丁程鑫高一的时候,由于性格过于温顺好讲话,总是被一些看不惯他好学生形象的人欺负,运动会那天被计划好安排到最辛苦的机动组,再加上是组里唯一的高一生可以说是疯狂的被使唤,正当他抱着一箱箱重达十公斤的矿泉水在颁奖台跟仓库来回穿梭,因为没力气而摔了一交时,从颁奖台上走下来的男孩二话不说把他从地上扶起,低下身体帮他查看伤势,回头就责怪机动组组长,让他把工作分配好。

在陪丁程鑫去医护室的路上,男孩向丁程鑫自我介绍“我是高三的马嘉祺,刚刚没有吓到你吧?”听马嘉祺提及才知道,他是负责这次运动会的策划,也是这次运动会的主持人,才会有刚才一系列的事情经过。

马嘉祺细心的帮丁程鑫处理好流血的伤口,用毛巾裹上冰袋递给丁程鑫让他敷在撞上箱子瘀青的手臂,在马嘉祺离开医护室之前告诉丁程鑫让他好好休息,并称赞他为大家尽心尽力的态度,那时缺乏自信又沉默寡言的丁程鑫把马嘉祺那闪闪发光的样子深深刻在了自己的心里。

“喂?马哥,我们总裁发了高烧,看他一直蜷缩着身体,应该是老毛病犯了,我在带他去医院的路上,你抽空来一趟吧!”

丁程鑫刚输上液安稳的睡着,严浩翔跟医生确认完状况转头准备去办住院手续,就看到马嘉祺一头凌乱的跑过来,严浩翔指向病房内示意马嘉祺进去,又接着去办手续了,马嘉祺把带来的保温罐放在一旁的柜子上,坐在床边轻轻的牵起丁程鑫的手,皱着眉头安安静静地等到输完液,丁程鑫转醒的那一刻...

“我...阿程...我知道你胃疼不能吃太刺激的东西,我给你煮了粥,你...吃点吧?”

丁程鑫听到那个亲昵的称呼一瞬间红的眼眶,但他不愿意让马嘉祺发现他的脆弱,把语气转的冷淡“麻烦你了,你放那就可以!我晚点会吃,你回公司吧!我会自己看着办,不用操心。”

“阿程...”

“我没事,你走吧!”

马嘉祺看到丁程鑫的态度有些不容妥协,他轻声地提醒丁程鑫要喝点粥后带上门离开,看到坐在门口的严浩翔,马嘉祺微微的叹了口气开口道“浩翔谢谢你,阿程就暂时拜托你了,我晚点处理完事情会再过来,麻烦你帮我看着他吃饭。”说完就转身离开。

“丁哥,你真的打算跟马哥就这么散了吗?”

“再过一个月,我们就再也不是我们了,我...也要正式放下那年的心动了,想想也挺傻的,明明知道是因为什么而走到了一起,却还是想努力看看,看看有没有机会...因为我是丁程鑫让他多看我一眼,而不是因为那份契约,不过看来...我输了,输得一蹋糊涂,我...可能真的不值得...”

严浩翔把丁程鑫这段录音传给马嘉祺,并靠近丁程鑫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把憋不住得痛苦都留在自己身上,帮他留着那一点为了爱情而残破的傲气。

07.

这两天在医院观察期间,马嘉祺变着花样给丁程鑫煮东西吃,丁程鑫只等他离开才愿意开口吃东西,丁程鑫从来没给过马嘉祺一个正脸,马嘉祺跟他说话,也都只是静静地听着,有的时候甚至翻过身偷偷流泪,马嘉祺就像被一根细针刺着心口,隐隐约约的疼却找不到扎伤的眼。

第三天丁程鑫趁着马嘉祺在公司忙的空档,逼着严浩翔办了出院,被严浩翔送到家后,简单收拾了一些自己的随身用品,在客厅的桌上留了一封信,开车去一家饭店暂时定居了,马嘉祺回家准备给丁程鑫煮面带过去时,读到这封信彻底溃堤了,才发现原来那根针就是自己不敢公诸于世的爱,那份积藏已久对丁程鑫的爱。

“马嘉祺,当你读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选择了不告而别,剩下的这一个月相处的日子,想让你过的更自在一些,所以决定把房子留给你,我其实一直都明白你不回家的理由,只是我觉得总有一天能改变,我......为我的无理取闹向你道歉,这些年对我家的帮忙也向你致上由衷的感谢,那些钱我一并给在支票内了,这样我俩就互不相欠了吧!你的步伐真的太大了,我苦追了八年依旧没赶上你一次回眸,这次我准备拐弯了,你也不用刻意拉大步伐,甚至可以歇一会,不会再有人紧追着你不放了。”信的末端落款是结婚那年马嘉祺给丁程鑫取的小名,阿程。

不知不觉眼泪已经浸湿脸庞,留在了无生气的晚上陪伴马嘉祺的是意料之中的失眠...

08.

马嘉祺开始联络所有有可能知道丁程鑫动向的人,却一点消息都没有,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浩翔,我求求你了,告诉我阿程在哪吧!我已经三天没有他的消息了,我很担心他...”

“马哥,我只能告诉你,丁哥没事,而且他就在附近而已,你还是自己找吧!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了。”

马嘉祺动用关系查到丁程鑫所住的那间饭店,并在当天晚上就去敲响了丁程鑫的门,丁程鑫顶着一头湿发、穿着一件浴袍就来应门,看到马嘉祺却不感到惊讶,而是转身离开门口示意马嘉祺进门“找个地方坐吧!我去刷牙了。”

马嘉祺拿着吹风机推开了那扇虚掩着的浴室门,插上一旁的插座就开始帮丁程鑫吹头发,丁程鑫微微愣了一下,又选择若无其事地接受他的行为,马嘉祺那极致轻柔的动作穿梭在飘散的发间,让丁程鑫回想起当年他默默喜欢上那个帮他上药的学长,丁程鑫浅浅的笑了,像是自嘲,但更像坦然。

09.

“怎么我给你空间,你却跑来找我了?”丁程鑫走出浴室背对着马嘉祺开口

“阿程...跟我回家好不好?这三天我都找不到你,我很担心...”

“我不会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你回去吧!”

正当马嘉祺还想开口劝劝丁程鑫跟他回去,丁程鑫揉了揉太阳穴叹气道“剩下一个月了,给彼此一点空间不好吗?那个家有没有我只差在你愿意回家的时候,有个人把做好的菜冰在冰箱,回来你可以热着吃,这件事你自己都能做到,我其实可有可无不是吗?”

“不是的...其实当初让你和我结婚是我提的,高三那年运动会是我第一次注意到你,觉得你长得好漂亮,性格也好讨喜,看见你听我说话时亮亮的眼睛就觉得无形之中被鼓舞了,后来看到你的成绩在荣誉榜上出现,你说是我的鼓励成为你前进的动力,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被需要的感觉,原本想去找你的...但突然接到通知,短短两天就被我爸送出国念书了...知道你家的消息,我只能用这种方式接近你...我怕你不记得我,甚至怨恨我,我才用各种理由想给你更多空间,我错了...阿程,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好爱你好不好?”

丁程鑫毫无防备的听到来自于马嘉祺的告白,不可置信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感觉到腿上的痛觉才确信了刚刚的对话,丁程鑫走向前,抱住努力噙着泪水的马嘉祺“马嘉祺,我很爱你,但...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10.

风带着爱意远去,却在再次拥抱你之前,把浓浓的情感吹散了。

11.

一个月过去,谁也没再提起契约的事情,某天马嘉祺加班回家,手上捧着一束香槟玫瑰,单膝下跪眼睛直勾勾的看向丁程鑫“阿程,这次想跟你从恋爱开始谈起,你看我合适吗?”

12.

“合适,永远都合适。”

13.

爱上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我对你的爱沁入骨髓,刻骨铭心。

End.

X小橘牌甜饼不甜不要钱

X小朋友们会一起成长哒全都是我编的勿上升!

X明人不说暗话我想要____(你们懂的)

宋亚轩最近的脾气特别的大,或许是确认关系后仗着刘耀文宠他,于是小脾气耍得越发的肆无忌惮,起床气和闹觉气更是越发的严重,常常起床后和睡觉前都要哼哼唧唧的哭一会儿才能好,刘耀文也是乐意宠着的,说实话吧,他也觉得宋亚轩这个磨人的小模样很可爱,所以无论宋亚轩再怎么闹他他都愿意全盘接收哦。

宋亚轩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从早上起床开始就不愿意好好的听刘耀文的话。

刘耀文一开始觉得...

刘耀文一开始觉得只是小朋友昨晚没睡好所以脾气大了一些,但是哄了许久也哄不好,刘耀文拍拍摸摸的哄了好久,但宋亚轩就是赖在被窝里面拽着刘耀文的衣角不愿意不起床,半张小脸都埋在被子里面不肯看人,任由刘耀文在他耳边叨叨絮絮的说话就是不肯给一个回应。

“轩轩起床了好不好?大家都在等我们了哦。”

刘耀文耐心的说,像往常一样想要把赖床的小朋友从被子里面抱起来,但今天的小朋友就是不愿意配合,浑身像是卸了力似的沉得很,再加上眼泪珠子冒了一脸显得整个人都可怜兮兮的,搞得刘耀文有火但也发不出,到最后也只能锤锤枕头发泄。

“呜...不想起床...”宋亚轩窝在被窝里面怯怯的看刘耀文,他的头好痛,身体也虚软没有力气,鼻子被鼻涕堵住了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但火气正上头的刘耀文以为只是小朋友哭久了的副作用而已,就没有去管。

今天是公司给他们安排的休息日,难得的一次休息马嘉祺和丁程鑫决定把小家伙们带到外面去遛,昨晚他们还在讨论着要去哪儿玩呢,结果这会儿大家都已经准备好了要出门,结果宋亚轩还赖在被窝里面,所以刘耀文一时控制不住才朝宋亚轩发了火的。

“怎么啦?轩儿还没有起来吗?”马嘉祺见刘耀文和宋亚轩许久还没下楼于是上楼查看,结果一上楼就听见了刘耀文不耐烦的声音,音量有些大,马嘉祺隔着房门都听得一清二楚。

马嘉祺在房间外面等了一会儿,等了再一会儿也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原本还以为两人已经起床了便打算下楼,却未料下一秒房间里面就炸开了宋亚轩的哭声。

哭声来得又快又猛,那一瞬间马嘉祺几乎是没想那么多就推开了房门,结果看见了宋亚轩正被刘耀文按在腿上揍,刘耀文的反应很迅速,看见有人进来立刻就把小朋友的裤子给提上了,但小朋友脸上交错的泪痕还是充分的展示出了刘耀文下手的力度。

“耀文儿,你干嘛呢?”马嘉祺说自己没有被吓到是假的,刘耀文平时对宋亚轩可是宠到天上去的,随时随地的抱抱亲亲更是不在话下,所以他根本想不到刘耀文会对宋亚轩发脾气。

但是刘耀文骨子里面其实也还小啊,他也会有小脾气的,而且宋亚轩已经闹脾气好几天了,虽然他一直包容着宠着是应该的,但是今天计划出去玩的行程他已经偷偷期待了好久,他们还说好今天要一起出去买衣服鞋子,要悄悄的穿同款,但是宋亚轩一大早的又不愿意配合,搞得刘耀文心里委屈又难过,才忍不住发了脾气。

刘耀文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的,看着一直在扁着嘴哭的小朋友会把人儿给抓过来按到自己腿上,手比脑子反应快的就甩了几巴掌上去。

宋亚轩的白嫩嫩的小屁股被揍的红通通的,嘴里还在呜咽着哭,就算是被他打了还是要伸手让他抱,刘耀文看见马嘉祺才从怒火中回过神来,慢半拍的伸手搂住宋亚轩的腰,用刚刚揍人揍得温热的手轻拍小朋友的背部安抚。

刘耀文还有点懵,他怎么就揍了宋亚轩呢,看他哭得那么难过,刘耀文也不好受。

马嘉祺走到床边摸宋亚轩的额头,果然是烫手的,马嘉祺刚刚就觉得不对劲了,因为宋亚轩的脸蛋很红,脸色看起来也不大好,而且平时宋亚轩还是很听话的,不会在这种时候耍脾气,现在马嘉祺一看就知道宋亚轩是不舒服了才闹的。

“轩儿不舒服是不是?来,你跟哥哥说。”马嘉祺摸摸小朋友因为生病而无力趴在刘耀文肩膀上的小脸,一脸心疼的让刘耀文把宋亚轩放下,他去楼下拿感冒药。

刘耀文着急又内疚,火急火燎的听着马嘉祺和丁程鑫的吩咐办事,又拿冰袋又给喂药的,好半天才把生病的小宝贝给安抚好,但是睡着了的小小朋友老半天都没把温度给降下来,刘耀文自责得不行,自责自己怎么没早一点发现小朋友的不对劲,怎么可以不搞清楚状况就揍他。

“宝宝,对不起哦,都是我不好...”刘耀文握住宋亚轩的手没能忍住哽咽,马嘉祺和丁程鑫安排家庭医生来给宋亚轩看病,现在不在房间里面,所以他可以暂时脆弱。

宋亚轩虽然睡着了,但好像能感应到刘耀文的内疚似的,反握住了刘耀文的手放在心口处,放心的哼了两声之后又睡了过去。

医生要给宋亚轩扎针,但是宋亚轩最怕疼啦,所以他一定要抱着宋亚轩,宋亚轩说那样会比较不疼。

所幸打完针后小朋友身上的温度总算是有在慢慢下降,等到下午时应该不怎么烧了,哥哥们松了一口气,放心的带着其他小崽崽出去放风,留了私人空间给他俩。

“宝宝还难受吗?”

宋亚轩终于从杂乱的梦中醒来,身上的汗湿了床单,宋亚轩照例张手让刘耀文抱,听了刘耀文的问题也好像听不见似的,半天都没有回应。

刘耀文以为小孩是还生着自己的气呢,着急的亲亲小朋友的脸蛋像继续哄,却听见小孩带着浓浓的哭腔开口了。

宋亚轩紧紧的抱着刘耀文的腰说,“我刚刚梦见你凶我了...还揍我了...然后走了就不要我了...”

怎么办?刘耀文自责又难过,同时心软得成了一滩水。

刘耀文没有告诉他那不是梦,但是他已经在心里默默的发誓啦,以后绝对不会在意气用事,会细心会耐心,会相信他的小朋友只会对他闹脾气。

题外话

轩轩:结介们快来众筹帮轩轩buy假屁屁了!不然被文哥知道我感冒的原因我的屁屁真的会烂掉啦!

X轩轩不过是想要文哥吃醋而已呀全都是我编的勿上升!

刘耀文有时候真的觉得宋亚轩好笨蛋哦,什么都不会,什么都需要他帮忙,吃饭永远不好好吃要他喂才愿意乖乖的吃,穿衣服永远不好好的穿非要把衣服蹭脏然后和刘耀文交换穿才行,就连平时出外务的时候也不乖,老是因为仗着他俩站位不在一起去和别人一起玩,看到刘耀文瞪他心里表面一脸无辜其实内心沾沾自喜。

宋亚...

宋亚轩真的很不乖,而且很笨蛋,这是刘耀文的真实感想。

呼--呼--呼--

一下、两下、三下......十下。

刘耀文一边数着宋亚轩打的呼噜一边在想着刚刚的事情,因为刚刚大家一起去吃饭的时候宋亚轩竟然说要给小马哥剥小龙虾,当时候一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刘耀文就按奈不住飞了一记刀眼过去了,嚼小龙虾的劲儿也越发的大了起来,好似小龙虾上辈子抢了他男朋友似的。

但是为什么宋亚轩还是没有看到刘耀文啊!刘耀文都快急死了,不过幸好小马哥识相,到最后也没吃下宋亚轩给剥的虾,可是刘耀文还是好生气的,怎么可以这样嘛,难道宋亚轩不应该给我剥嘛?刘耀文越想越气,最后又干了一碗小龙虾才算把火气给咽了下去。

“我肚子好疼啊文哥。”宋亚轩吃着吃着忽然脱下了手套捂住了肚子,白皙的脸蛋都皱成了一团,看起来好像真的很疼,还张开双手说没有亲亲的话真的会疼死哎,于是刘耀文半信半疑的给了肚子疼的小宝贝一个亲亲。

哎--真的有效哎!

于是宋亚轩小朋友又变回了那个可以抱着刘耀文撒娇的小奶精,因为刘耀文已经不能够生气了。

这是为什么呢?当然是因为--如果文哥又要生气不理轩轩的话,那轩轩的肚子就会越来越痛、越来越痛,到时候痛死了怎么办呀?到时候轩轩变成鬼就要半夜去扯文哥的脚下死他然后让他来陪自己一起当鬼了啦。

可是--文哥也好难过哦,轩轩怎么可以给别人剥虾呀?

“宋亚轩儿,你起来嘛。”好吧,困得要死但依旧为情所困而睡不着的刘耀文决定把宋亚轩给叫起来,因为他真的真的想知道为什么,不然他会失眠一晚的,数宋亚轩的眼睫毛也睡不着,睡宋亚轩的小呼噜也睡不着。

“怎么了嘛~”宋亚轩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揉着眼睛散发着小动物因为没睡饱而迷迷糊糊的可爱气息。

“就是,就是,你为什么要给马哥剥虾啊!”刘耀文有些窘迫,也很难为情,于是他试图用大音量掩饰自己,可是宋亚轩怎么会看不出嘛,他就是要这种效果呀。

看刘耀文吃醋什么的,真的是太可爱啦。

“什么嘛,我是马哥的弟弟啊,为什么不可以啊?”宋亚轩眨眨眼睛朝刘耀文靠近,在两个人距离只有一公分的时候忽然停下,手臂环上刘耀文的脖子不顾刘耀文忽然的僵硬撒娇着说,“轩轩是笨蛋嘛,轩轩不知道文哥会不开心呀,以后不给其他人剥虾了好不好?”

“只给你剥呀。”

这句话哄得刘耀文很是开心,于是当晚两个人总算是一起睡了个美美的觉。

在那天之后刘耀文又觉得宋亚轩不是不乖,只是有点笨。

因为宋亚轩认错的时候总是很诚恳,也很像是不小心所以才让刘耀文吃醋的,也会有好多好多的亲亲抱抱来哄刘耀文。

把刘耀文哄得服服帖帖的,可是刘耀文不知道的是--其实很多时候轩轩就是故意的呀。

不过在刘耀文眼里,宋亚轩当然是个可可爱爱的小天使,轩轩只是笨笨的所以才老是让文哥吃醋而已,轩轩又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李飞我谢谢你

*喜欢可以点进去看

*排名不分先后

祺鑫

文轩

翔霖

多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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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帅正义感十足校霸X娇软白净转学生学霸

0

“你怎么被人欺负都不懂得反抗啊,傻不傻?”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没关系的。”

“啥子没关系,我就是看不惯这些破事,以后在重庆有我罩着你,天塌下来我都给你撑着。”

1

夏日的山城像一个巨大的火炉,蝉鸣不断,绿藤爬墙,风吹过枝叶翻起一股热浪。摆摊的老大爷穿着不贴身的老汉式背心,看颜色不知洗过多少次,手摇着蒲扇,他漫不经心坐在矮凳上抖腿。

不远处买菜的摊贩吆喝着自己就快收摊,老大爷的摊位才迎来今日首次开张。

来者是一个白白净净的男生,看着和他孙子一般高,站在冰柜前凝神看着五花八门的饮料好一会儿,确定自己要喝哪瓶才拉开柜门。

老大爷颇为欣赏地点点头,坐着没动,等男孩走过来才懒懒地开口,操着一口地道的重庆话,样子虽然看着年迈,但依旧中气十足,“六块钱两瓶,但我看你乖,收你五块。”

宋亚轩愣了愣,看着老大爷平静地开口,“不好意思,我刚来重庆还听不太懂这边的方言,是多少钱,十块够吗?”

说着,他从自己的裤兜里掏出张蓝色的纸币,用手指摊开捋平才递出去。老大爷停下了摇扇的手,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他,像是发现新大陆,哪哪都觉得新奇。

老大爷扶着自己膝盖站起来,没收男孩的钱,拿了个袋子搓开边缘,吹鼓后帮他把两瓶饮料都放进去。

可不知是不是因为老大爷一上午都坐在矮凳没有起来的缘故,他提袋子的手不停地发抖,紧接着双眼一黑,他捂着胸口往后倒,宋亚轩眼疾手快拉住他,饮料瓶从袋子里滚出来,啪的一声掉在两人的脚边。

宋亚轩扶着老大爷坐下,紧张得手心都在冒汗。他用着最纯正的普通话问老大爷,“大爷,你急救的药都放在哪儿?”

老大爷艰难吸气,手抖着指向一个地方,宋亚轩顺着望过去,是一个两层楼高的小平房。他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双手大力拍打着铁门,是肉眼可见的焦急。

须臾后,一个睡眼惺忪的男生打着哈欠把门拉开,两人四目相对,眼前这个不认识的男生脸上很红,眸子里的情绪很深,没等他开口问他是谁,男孩就慌慌张张握着他扶门把手的手腕说:“你爷爷突然不舒服,你赶紧把他救命的药拿来。”

刘耀文瞬间清醒,从旁边鞋柜上放钥匙的盘中拿起一盒药,他踩着拖鞋夺门而出,宋亚轩跟在他后面走了两步,回头看了眼敞开的大门,又倒回去把门虚掩。

等宋亚轩回到摊位时,顶着一头乱糟糟头发的男生已经把药喂给他爷爷吃,速效救心丸起效快,老人家合着眼睛靠在椅背上休息,那个男生就一边抚着他爷爷胸口的位置,一边继续拿蒲扇扇风祛暑。

宋亚轩见自己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眼睛看着那个蹲在矮凳边的男生,缓缓地说:“好好照顾你爷爷,我先走了。”说完,他就转身。

“喂,你等等!”刘耀文追上去,把他之前挑好但摔在地上的两瓶饮料递给他,“请你喝。”

宋亚轩回望他,接过后目光仍停留在男生轮廓分明的脸上,似在等着他说话。

刘耀文皱了皱眉,不太自然地用手摸了下鼻子,眼神飘忽,算不上不情愿,但声音很轻地说了句,“谢谢。”然后迅速离开回到他爷爷身边守着。

宋亚轩拿着饮料望着那道挺阔的背影没忍住笑出来,后脑勺翘起的呆毛搭配山城特色陈旧的地貌环境,宋亚轩发自内心觉得可爱。

2

有缘的人总能再相遇,两人再次见面是在班里,宋亚轩以转校生的身份出现,站在讲台上带着很淡的笑意,听着老师热情地给台下的同学们介绍他自己。

宋亚轩不自觉多看了一会儿,那束翘起的呆毛好像似曾相识。但他没来得及细想,因为下一秒他就被老师安排坐在“睡神”前面一个座位。

老师光是介绍他的情况就花了十分钟,剩下的半个小时再说些高三很重要的鸡汤,下课铃便按时敲响。

在这个陌生的班级里,宋亚轩谁也不认识,旁边的同桌一下课就拉着朋友风风火火跑出走廊,周围落得清静,他索性把复习资料拿出来刷题。

可他不知道他极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行为在某些同学眼中看来是做作且好笑的。

一条过道相隔,宋亚轩斜前方的那个位置聚集了几个男生,看着不怀好意,朝他轻蔑地吹口哨,用他听不太懂的方言对他评头论足。

宋亚轩没理,自顾自地写题。但他心里头乱糟糟的,不一会儿就走神把答案写到下一道题的空白处。

他低头找书包里的修正带,头顶蓦地掀起一阵风,等他拿着修正带抬起头,身后那尊一动不动的“佛”已然苏醒。

宋亚轩慢慢扭动自己的脖子向后看,那辆原先对准他的纸飞机阴差阳错降落在刘耀文乌黑浓密的头发上,尖锐的纸质尖端插进了他刘海的发缝里,下一秒,宋亚轩看到他把纸飞机拔下来在掌心揉成团,然后浑身是火地往始作俑者那边走。

宋亚轩在他抬头之际认出了他,瞳孔无意识放大,目光不自觉随着他的背影移动。只见刘耀文一手抓着带头男生的衣领,另一只手把那团纸砸他脸上,语气淡漠,但极具震慑力,“再有下次,我塞你嘴里。”

说完,他回头看了宋亚轩一眼,眼里的冷冽褪去,桃花眼带着惺忪睡意,没说话,收回视线后揣着兜走出教室,背影潇洒,呆毛还在。

3

他们一个是老师都喜欢的乖乖仔,一个则是让教导处主任都对他头疼的问题学生。

所以,在下堂数学课上,年迈的老师看了眼班级座位,就不留情面地开口道:“高三这一年尤其重要,那些成绩差的同学,你们睡觉我不管。”

他顿了下,透过薄薄的镜片着重看了班里几个调皮的差生,续道:“但如果是影响到成绩好的同学,我就让你们天天组队去洗厕所。”

宋亚轩听见不屑的嘲弄声从旁边传来,他摊开书本假装没听见。课桌和课椅相连,宋亚轩感觉后头发出一声不小的动静,连带着他的椅子都受牵连。

他还没回头看发生了什么事,数学老师就点了他后桌的名字,“刘耀文你干嘛呢,不听课就给我滚蛋,摆着一副臭脸给谁看?”

数学老师大概是想杀鸡儆猴,可刘耀文一向是个不听管教的主,你不惹他还好,反之后果不堪设想。

“老师,你也太会冤枉人了吧,上课铃打响到现在过去了五分钟,你连课本都没有翻开,还说我没有听课,你有事儿吗?”

数学老师气结,风飞凤舞在黑板上出了一道选择题,把刘耀文喊起来要他回答。班上的其他同学都用着看戏的眼神望着他,唯独宋亚轩默默在草稿纸上计算,然后把正确答案写在空白页上,立起来示意刘耀文看。

“老师,这题选D。”刘耀文的声音清亮大声,数学老师眉头一皱,目光直直锁定坐他前面的宋亚轩。

宋亚轩不敢抬头,面无表情地假装看书,笔杆攥在手心里,沁出不少汗。数学老师向来惜才不为难好学生,见他有悔过之意,这事也就这样告一段落。

数学老师开始讲课,宋亚轩重新抬起头,跟着老师的内容做笔记。椅子忽然被轻踹了一下,不用问都知道是后面这位刘耀文同学的手笔。

宋亚轩稍稍侧过脸,余光瞥见刘耀文趴在桌子上伏前身子,嘴唇近乎要贴上他的耳朵,宋亚轩不自觉捏紧笔杆,然后听到刘耀文问他,“周末我带你去四处逛逛?”

宋亚轩本能想拒绝,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结果刘耀文一脸不悦地冷下脸,眼里没有两秒前的期待。

宋亚轩这才记起坐他身后的男生是班里同学都害怕的狠角色,毛得顺着抚摸,不然处处都是他的逆鳞。

米已成炊,刘耀文不愿和他多说已经趴下睡觉,宋亚轩对上数学老师略带指责的目光,只觉得自己现在里外不是人,开学第一天就把这学校里对他好的人都得罪了个遍。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宋亚轩提前收拾好书包,刘耀文一走出教室,他就鬼鬼祟祟跟在他身后,隔了一段距离,远远尾随。

刘耀文是在走过第三条街时察觉后面有人跟着,昏黄路灯偏袒他身旁的那块斑驳红砖墙,宋亚轩的身影宛如皮影戏里的小丑,被发现了也浑然不知。

刘耀文默不作声继续往前走,故意绕路拐进难行的小巷子。他一直注意着身后人有没有跟上,时而放慢脚步,时而加快节奏,嘴角不受控制咧起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多久没有这么开心过。

可当他闪身躲进一个暗角,打算等着宋亚轩走过来吓他一跳时,宋亚轩被人堵住了去路。

欺负他的人是今天在班上被刘耀文教训过的男生,召集了一小帮人,在拉扯过程中把宋亚轩的书包抢了过来,将课本练习册全部倒出来,病态地撕烂践踏。

刘耀文在暗中观察,在离开和帮忙之间犹豫了一下,随后果断选择了后者。他觉得自己走火入魔了,换做平时,他才靠得管别人的闲事。

然后他又很快说服了自己,因为宋亚轩救过他的爷爷,是大恩,现在不过是礼尚往来罢了。

可事实真是刘耀文以为的这样吗?

不是的,他在学校做校霸这些日子就没欺负过无辜的人,被他教训的都是罪有应得的坏蛋。他鬼扯着理由说服自己,只是不想承认心底的善念。

因为这样太不酷了,和校霸的形象背道而驰。

“喂,在我眼皮子底下搞事情,过分了吧。”刘耀文吊儿郎当走下一段台阶,轻蔑地用手拉开挡在宋亚轩面前的人,他眼神狠厉地盯着带头闹事的男生。

“文哥,这是我和他的私事,就让我们自己处理吧。”带头的男生陪着笑,看得出来他并不想因此和刘耀文结下梁子。

“私事吗?”刘耀文挑了下眉尾,“可我不这么觉得哎。”他的语气听起来特别欠揍,但那群人敢怒而不敢言。

双方没有动手,刘耀文堂而皇之搂着宋亚轩的肩膀离开,直到走出这条阴暗狭窄的巷子,宋亚轩才放松绷紧的后背,动了动身子,示意刘耀文放开。

刘耀文看着宋亚轩垂头丧气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都不懂得反抗啊?大不了就干一架,打不赢就跑,由着人欺负你算什么男人。”

“才刚开学,我不想惹事,这没关系的,就是书都被糟蹋了,今晚怕是写不了作业了。”

“你刚刚都差点被人打了还想着作业,你是傻子吗?”刘耀文的音量陡然拔高。

宋亚轩有点害怕刘耀文生气的样子,但还是讷讷地小声开口,“只有读书才能改变我的命运,我不想再过这种颠沛流离,四海为家的日子了。”

刘耀文无语,空气凝固了半晌,刺啦一声,打破了他们之间尴尬的氛围。宋亚轩小心翼翼地抬起视线,一沓书本毫无预兆地被眼前人粗鲁地塞进自己怀里。

“你这是什么意思?”宋亚轩的声音微微发颤,“你把书都给我,那你怎么办?”

刘耀文不以为然地耸耸肩,不屑道:“不交呗,老师又不能把我怎么样。”

今天因为故意逗宋亚轩而绕了点路,现在天色已晚,他该回家了,不然他爷爷会担心。刘耀文抬脚想走,做了好事既不想留名,也忘了闹剧发生前他想问宋亚轩什么问题。

4

藏在犄角旮旯里的苍蝇馆,熏人的辣椒味铺天盖地,嘴角的红油,打不停的喷嚏,还有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宋亚轩一直被刘耀文打趣和照顾着,捧腹大笑,冰镇橙汁,还有体贴入微的餐巾纸。

刘耀文还带他去了江边桥底下放烟花,隔岸的洪崖洞亮堂得像天宫,不过他们这一隅璀璨的烟花也不赖。

可惜烟花易冷,只有绽开的那刹激动人心,剩下的,只有失去灵魂的团团白烟。

宋亚轩安静了,坐在山坡上,他沉思,以后离开重庆那天,他对刘耀文而言,是否像这转瞬即逝的烟火。他走之后,他们发生过的种种美好是否会随风飘散,最后不留一点痕迹。

“怎么了?烟花不好看吗?”刘耀文挤着他坐下,明明四下无人,山坡上尽是野蛮生长的杂草。

宋亚轩没计较他这番举动,他用手臂圈住自己的小腿,下巴抵着膝盖,他平淡地回答:“好看,很美。”

“那你怎么一副闷闷不乐的表情?”刘耀文不理解,又往他那边挤了挤,险些把他挤倒。宋亚轩单手撑着草地堪堪稳住,嘴角也因刘耀文幼稚的行为有些松动。

宋亚轩干脆把两条手臂往身后支,四十五度角仰起脖子抬头看天。他没看到星星,也没看到希望,墨黑色的天空,流淌着他无法预估的未来,他不自觉叹了口气,引来刘耀文的烦闷。

“你干啥子嘛,和我在一起不开心吗?”刘耀文用手推了一下宋亚轩,开玩笑的力道,可宋亚轩没撑稳,整个人直直往后倒。

刘耀文心急想扶,结果草地湿润,手一滑,他扑在宋亚轩身上,两人的初吻齐齐诞生在这个仲夏夜里。

那天宋亚轩脸红着推开他跑回家,留没反应过来的刘耀文独自一人受冷风吹。半晌,汽笛声从江面传来惊醒了他,他后知后觉摸上自己柔软的唇面,心里莫名有些悸动。

隔天,他收到宋亚轩写给他的一封信,娟秀整齐的字迹,以及末端漂亮大方的落款,刘耀文美滋滋地举着信在台灯下细细地看。

宋亚轩在信里提及,他父母希望他大学考去北京,这也就意味着两人极大可能会在半年多后分开。

北京,于刘耀文来说好遥远。他只听人说过,故宫和天安门在那,恢宏又壮观,还有北京烤鸭和有搓澡服务的北方澡堂。

他没想过离开重庆,这个他扎根生长的地方,供给他所需的养分和适宜的生存条件。但山城潮湿多雨,没有太阳,湿哒哒的,让他好生不快。

他的太阳向往更辽阔的天地,他想他也不能拖停在原地不求上进。重庆,他可以留。北京,他可以去。这两者的前提是,他要足够优秀,配得上他心中的太阳。

公布高考成绩那天,是个暴雨天。刘耀文和宋亚轩窝在家里,小小一张沙发上挤了两个人。刘耀文神色凝重,嘴唇抿成一条线。手机摆在身前的茶几上,任何风吹草动都牵扯着两人的情绪。

宋亚轩没他那么紧张,但同样不太好受,抓着自己的裤子迟迟不松,忽的一下手机屏幕亮了,他条件反射躲到刘耀文身后,不敢面对。

他声若蚊呐地问已经把手机拿起来的刘耀文,“怎么样?过了吗?”声线抖得不行,仿佛掉进了冰窖中。

刘耀文沉默,同时深吸了一口气。摁下查询键需要勇气,他的心脏扑通乱跳,垂在腿侧的那只手紧紧攥牢,指甲嵌在掌心里觉出疼感,刘耀文才下定决心点开。

超二本线五十分,去北京上大学稳了。刘耀文丢掉手机一把抱住宋亚轩,后者有些茫然,然后就听到刘耀文贴着他的耳畔说:“我们做到了。”

是我们,是把两个人捆绑在一起最直接的一个词汇。宋亚轩喜极而泣,回抱住刘耀文埋在他的肩窝里哭。

多少个不敢松懈的日与夜才换来这个皆大欢喜的结果,他们不敢回想,也没有精力再次经历。

“耀文,我听说北京有雾霾,你会不喜欢吗?”宋亚轩说话还带着哭过后软糯的鼻音,刘耀文低头看了眼趴在他怀里的人儿,收紧了手臂,笑道:“我不怕。”

因为太阳在我身边,灿烂而又热烈。

*赠礼解锁隐藏结局~

*这篇文算是SV里宋轩和刘文的另一个平行时空,昨天看完SV我实在是太激动了,所以熬夜用文字记录写下了这篇文。我写了很多睡前故事,这篇是我目前为止最喜欢也是最希望能被大家看到的。如果你耐心读到这里,觉得还不错,能不能一键三连支持一下,感谢!

苦橙文白桃轩

群像偏文轩

私设勿上升!!

我们曾有梦想,希望去到更远更辽阔的地方,到那时,梦想却变成了“我们”。

“我那天穿了一身他特别帅的衣服去迎接我们的亚轩。”

那一天风尚轻柔,阳光在窗边倾斜,每一朵花都是金色的。

刘耀文从悠远的梦醒来,眼里还残留少年白皙的面庞,正呲着牙对他笑,笑容又远了,只剩灰蒙蒙的天花板。

眼前的光景清晰,刘耀文从枕头上起身。闹钟来得迟,他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恼人的...

眼前的光景清晰,刘耀文从枕头上起身。闹钟来得迟,他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恼人的声音却被急促的来电音打断。

“喂,贺儿?”

“喂,耀文,你来趟医院……”

人民医院的大门外就是城市的主街,早高峰将刘耀文堵在半路,保时捷的轮胎十分钟都不见动静。

指尖烦躁地打着方向盘,剑眉比宿醉醒来时锁地更紧。

直到刘耀文站在Omega专科的门诊室门前,他才稳住急匆匆的步伐。

“宋亚轩?”他试探着往诊室里喊了声。

“……刘耀文?”

帘子后传来刘耀文这辈子不会认错的声音。

刘耀文不认为自己是个矫情的人,但在这个人面前,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

“宋亚轩,我真的懒得管你。”

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一把将门关上,门“砰”地一声重响,引来医生的不满,刘耀文才意识到这地方可不是自己的办公室,讪讪地道了声抱歉。

坐在桌前摁键盘的医护人员瞥了他一眼,语气有些不中听。

“家属?还是男朋友?”

刘耀文愣了愣,在二者里选择另一个称呼。

“朋友……”

“你怎么来了?贺儿呢?”

一旁坐在椅子上的人仰着头发话,对他的到来并不愉悦。

“请问医生,他是什么问题?”

男子听着他毫无感情的言语,在一旁不满,“也不先来关心关心我。”

刘耀文见状,无奈地对他道,“贺儿今天有点事,你……”

刚到嘴边的问候在喉间戛然而止,只听医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语气没什么波澜,却像昨日烈酒滑过刘耀文的喉咙,割出一道道干涩的口子。

“先抽个血吧,验/孕/棒也有出错的时候。”

他喉间吞咽,扭头望向宋亚轩,那坐在椅子上的人也有意无意,恰好将头撇向另一边,二人的视线未能相汇。

视线里,修长的手指频繁地揉着袖口,刚睡醒头发尚是未打理的模样,与平日里风情万种的宋教授大径相庭。

那一瞬,刘耀文竟勾出了一个笑意,笑得荒唐。

医院里络绎不绝,匆匆忙忙的步伐,耳边没有情感的机械女音,脸色阴沉的alpha在走廊上健步如飞,无数道余光落在他肩上,也同时落在他身后的Omega身上。

Omega被一把甩在冰凉的瓷砖上,好奇的目光还没围上来,便被alpha的背影挡在身前。

Alpha的情绪很不好,不稳定的苦橙在楼道里沉浮,下一秒便要脱离主人的掌控,将身前的Omega包裹住。

“宋教授,玩的开心吗?”

宋亚轩被甩在墙上,面上十分不悦,他皱着眉不与身前无比烦躁的人对视,过短的距离使他不舒服。

“我不知道……”

见他一副不在意的老样子,刘耀文攒了不知多久的愤怒燃上眉梢,他起身放开了宋亚轩,恶劣地笑一声。

“让我来干什么。”

“不应该叫孩子他爸?”

刘耀文的语气冷漠,尾音里装着失了教养的轻蔑,同样夹杂着只有自己知晓的苦涩与疼痛。

“是你的学生?还是酒吧哪个艳遇?”

刘耀文又问,脑海里闪过数不清的人影,风流如宋先生,他竟难以回想起任一一个人的面孔,只知道他身边的玩伴一直都在变更,以及宋亚轩漫不经心在别人肩上朝他举酒杯的模样,像个漩涡囫囵要将刘耀文吞下。

“你他妈这么高的学历,在床上连自重这两个字怎么写都忘了吧?”

他一把揪住身前人的衬衫领,宋亚轩的后颈不禁往前送了送,半仰着睨他。

“宋亚轩你究竟有没有脑子啊……”

刘耀文呼吸沉重,走廊回荡着可怖的气场,苦橙与白桃驳杂,叫人望而却步。

宋亚轩听着难听的字眼,愣了几秒,原本那几分委屈消散,他逼迫自己咽下酸楚,好笑地撇开头,双手环在胸上,保持半仰的姿势睨他,气势不输眼前发怒的alpha。

“我有没有脑子,和你有什么关系,也不是我叫你来的。”

只是面色泛着不健康的苍白,看上去添了分易破碎的薄冰感,丝丝向外吐着尖锐冷意。

“话别说的那么难听,刘先生。”

言毕,空气静默了几秒。身前人突然冷哼了一声,放开了他的衣领,压迫感散去,得以让宋亚轩调整因为距离过近,而紊乱的呼吸。

“随便你。”

没等他言语,身前阴影向后退了步,毫不拖泥带水地离开视野,回神后入眸已是冰凉的白色瓷砖。

宋亚轩的心头一冷,下意识伸手想将人拉回来,却在望见那宽厚的背影时停滞半空。

他收回手,藏进臂弯里,恢复自我保护的状态,松开内里狠狠咬住的下唇,留下一道突兀的血色印子。

那宽厚的背影穿着的黑色西装,身姿挺拔,背后有一道褶子还没来得及熨烫,看起来出门慌忙。

肚子一阵抽痛,打断了他思绪,痛得弯腰撑着墙才能挪步。

“嘶……”

连轻声说话都扯着泛疼,他捂着肚子,撑着墙坐在一旁的等候椅上,给贺峻霖发了条信息,叫他别担心,自己没什么问题。

抽血的人不少,他将外套紧了紧,早秋的天泛着冷意,这样能好受一些。他将头靠在一旁的白瓷砖上,瓷砖凉意渗透进骨子里,像那个人地言语要将宋亚轩坚硬地外壳割裂……

他回忆着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只有一次自己喝醉了,晕晕乎乎地被学生送回酒店,记忆便陷入了断裂。

他记不得了……

他睁开眼心烦意乱地摸了摸平坦的肚子。

很糟糕,在今天遇上刘耀文,越发糟糕……

宋教授难得有如此糟糕的时日。

“你朋友呢?”医生接过宋亚轩递过来的检查报告,点了点头,“没结婚吧,以后x事还是要注意,避/孕t这种东西制造出来总是有原因的,不要因为年轻就不管不顾,身体是你自己的……”

“宋先生?”

宋亚轩回神,“医生,我现在小腹痛的不行,和这个有关吗?”

“没有关系,要是实在不舒服,我帮你挂个内科,难说不是肠胃疾病。”

宋亚轩,“……谢谢,不用了。”

从医院出来的宋亚轩肚子一阵绞痛,突如其来的疼痛令他直不起腰,冷汗从后脊梁一层层往外透,肚肠跟着疼痛往下坠,宋亚轩不得不一脚一步,缓慢地挪到边上扶着栏杆休息。

他皱着眉,回想着荒唐的一上午。

验孕棒是贺峻霖留给自己的,今天也不知哪位天老爷要给兴风作浪的宋亚轩点颜色看看,一测出来两条杠,那一瞬宋教授从心底飙了句脏话,裹着小风衣就上医院了。

出门也不知是受了冷风还是闹肚子,小腹时不时抽痛,直到现在宋亚轩才回过神似的发现不是一般疼。

他尽量直起身,并不太想再次闻到消毒水的味道……也不想再会那条苍白的走廊。

刘耀文眼里的失望宋亚轩看得分明,像一块明镜似的碎玻璃,宋亚轩不知道这块玻璃割破了哪块肌肤,只觉得浑身都泛着稀碎的疼,细品来,好像比小腹的抽疼还难受。

宋亚轩摸着口袋里的化验单,自言自语。

“这么多年的朋友,少说总有点情意,最后连送回家都做不到。”

想着过去的刘耀文可不是这样的,会陪他吊盐水,陪他吃医院旁边的煎饼果子……可现在回应他的只有耳边呼啸风声。

人是会变的,宋教授怄气地想。

学校里还有事情需要等他去处理,宋教授没怎么斟酌打算打道回府,他侥幸的想着是受了寒风,缓缓就好,于是乘着肚子没泛难,裹紧了小风衣,便朝外走。

腿还没迈出半步,后衣领被一股力量猛地拽住。

宋亚轩喉间一哽,被迫倒了回去,他惊恐地扭头,看到身后满身煞气的人,一时怔住。

“往哪走?”

宋亚轩望着不知何时返回的刘耀文,脸上一白。

“不劳您烦心。”

说完,咬了咬唇,扭头就要走。

没走出一步就发现自己的后领子还被人捏着。

他不耐烦地瞪着刘耀文,甩开禁锢在他后衣领上的手,“你不是走了吗?回来干嘛!”

“都疼地直不起腰了,还去哪?”

身后的人并不给他机会离开,一把将人拽了过来,不等宋亚轩反应,已经在他身前轻轻蹲下,双手在背后朝宋亚轩勾了勾。

“上来啊。”

宋亚轩望着一百米不到的医院,又望了眼蹲在地上的刘耀文,“我自己能走。”

“别她妈墨迹。”

那人的语气依旧臭,带着俊脸都是冰冷的,却是宋亚轩格外熟悉的霸道。

宋亚轩面上不情愿地哼了声,站在原地,刘耀文也没急,蹲在地上等他。

入了深秋,空气里桂花清香已经淡去,只留一丝清雅与寒风纠缠,刘耀文穿着西装,不太容易做大动作,背人显得有些吃力。

宋亚轩鼻尖熟练地攀在他背上,阳光透过云层,染了一圈光晕,在冷漠的风里意外温柔,宋亚轩想问为什么刘耀文的背怎么还是那么暖,是不是拥抱过太阳。

可现下却道不出话,因为肚子真的有些疼,疼得他紧紧抱住身前的刘耀文。

刘耀文感受到颈窝有颗暖融融的脑袋,不禁皱了皱眉。

“痛吗?”

见背上的人不答,他加快了脚下的步子,锃亮的皮鞋踏过灰色水泥路,显得格格不入。

“宋亚轩?”

“嗯……”

闷闷的回答叫刘耀文暗骂一声,嘴上也不忘放过。

“嗯什么嗯,有病找医生啊!”

又是一阵抽痛,叫宋亚轩倒吸了一口气,他堪堪侧头,想看看刘耀文气急的侧脸,可收到的却是刘耀文紧锁的眉头。

叫他不喜欢。

小的时候也是……

那时候他们都在同一所高中,马哥和丁哥还没有分手,小张张也没有出国,贺儿还在为没能去听一场德云社犯愁,而严浩翔也没有出事……

刘耀文背着他从操场的北边走到南边,阳光暖融融的打在宋亚轩脊背,脚下的草是金色的,少年的乌发也沾了金。

“我很重吗?”

“没有啊。”

“那你皱着个眉头干什么?”

“你看那个像不像教导主任……”

宋亚轩回忆着,忍不住嗅了口苦橙的气息。

“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就要动手术了?”贺峻霖风尘仆仆地闯进来,一进门便看见靠在墙上神情严肃的刘耀文。

前几天还生龙活虎的人,现在怎么就毫无血色地躺在病房等待开刀了,他搓了搓冰凉的手,有些不安。

“是……孩子的问题吗?”他问得小心翼翼,生怕点了刘耀文这个炸药桶。

本是他陪宋亚轩来看这趟医院,但店里出了点事,实在抽不开身,在联系人里划拉半晌,还是叫了刘耀文。

不是说叫刘耀文不妥,他们几个也是认识了十多年的友人,宋亚轩和刘耀文甚至认识得更久……也正是这一点,叫贺峻霖摸不着头脑,为何今天宋亚轩要找自己。

放平时,宋亚轩最喜欢“麻烦”刘耀文,动不动给人添点忙,听刘耀文臭着脸骂他像个小孩,他便在一旁摇头晃脑地边挂盐水边啃炒栗子。

后来一想,这Omega的事,alpha的确不好管。

而且叫刘耀文知道了,宋亚轩躲不过要被刘耀文臭骂一顿。

现在看刘耀文黑脸的程度,又免不了大吵一架了。

他舔舔唇想为躺在床上双眸紧闭的宋亚轩辩解几句,“哎,都不是小孩子了,这种事情想必他自己也有定夺,宋亚轩是有做的不对……”

“急性阑尾炎。”

只是说完这句,不论贺峻霖说什么,刘耀文都不再回话。贺峻霖抿抿嘴,知道刘耀文还是生气了,他望了眼站在窗边的刘耀文,只得挪到床边低头看宋亚轩的情况。

“怎么样啊亚轩?”

宋亚轩紧皱着眉松了些许,却没睁眼,手摸上贺峻霖的手掌,放在手心捏住。

“贺儿,你怎么来了?”

贺峻霖看着苍白的俊脸,原本红润的唇此时都暗了几分,不禁有些心疼,“我现在没事了,一会也不走了,等你从手术室出来,要不要喝水?”

宋亚轩摇了摇头,睁开眸子,雪白的天花板便映入眼帘,他扭头望着贺峻霖有些担忧的神色。

“吃过止痛药,没那么痛了。”

“那……”说着,贺峻霖忍不住向宋亚轩的腰腹看去,又觉得此时不合时宜,“没事,等你做完手术再论别的事情,不急。”

宋亚轩知道贺峻霖说的是什么,刚想解释,又想起还呆在角落忧郁的刘耀文,到嘴边的话又憋了回去,只是浅浅的笑了笑,显得格外苍白。

这一幕恰好被扭过头的刘耀文看到,他望着躺在病床上的人,眸里没什么颜色,将头转了回去,窗外云很厚,也不妨碍天蔚蓝,似滴得出水。

手术安排在一个小时后,从进入手术室到被护士叫醒推出来,整个过程宋亚轩除了疼痛,其他都是迷迷糊糊的。

伤口隐隐作痛,宋亚轩躺在床上难受极了,想睡却被医生告知四小时里不能睡觉,他眯着眼听到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荡漾。

很近,暖暖的似一涓细流,流经胸腔。

“宋亚轩儿别睡,一会儿睡。”

宋亚轩眨了眨眼,他想去看身侧的人,努力从麻药的后劲里挣脱,微微侧头。

刘耀文此时俯身在他身边,还是皱着个眉头。

他想和他说别皱眉,像以前一样多笑笑,笑起来明明那么好看……

他还想问他,早上为什么要那么生气。

生气要转身离去。

进手术室前他还望着瘦高的身影还在思考这个问题,可此时的宋亚轩连说话的力气没有。

太阳下山,刘耀文一整天都没去上班,昂贵西装随意挂在床尾,皱巴巴的。

他拉上窗帘,回身看见宋亚轩微微抬起的手,上前习惯性地握住。

不用宋亚轩言语,将吸管抵在宋亚轩的唇边。

阑尾炎切除是个小手术,宋亚轩的思绪清醒了不少,望着眼前放大的面孔,黏黏糊糊地撇开头,表示不满,不想喝。

刘耀文便将吸管放在一边,换棉签在宋亚轩唇上耐心地涂抹,水顺着唇角流入宋亚轩嘴里,是软软的糖水。另一只手仍握着宋亚轩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掌心,宋亚轩下意识往刘耀文方向挪,却因为伤口动弹不得。

“刘耀文你在吗……”

“嗯?”

宋亚轩的声音细微,刘耀文凑近侧着头才能听清。

“靠过来一点。”

刘耀文紧紧贴住床沿,揉了揉宋亚轩的头发,也将他微蹙的眉头揉开,“一会儿就不疼了。”

宋亚轩听到他的话,突然觉得委屈,小嘴便嘟了起来,“真的吗……”

刘耀文握着棉签的手一愣。

此时的宋亚轩苍白无力,好像一碰就碎的瓷娃娃,他忍不住伸手抚上他的面庞,指腹温柔地拂过,岁月似乎给足了这男子情面,快要三十的人,皮肤还像个二十出头的少年。

“没骗你,贺儿有事我叫他先回去了,我今天留下来陪你。”

刘耀文望着宋亚轩纤长的睫毛,这样的画面叫他想起从前那个容易生病的宋亚轩,躺在病床上,汗水铺了一枕头,小脸红扑扑的快要烧熟了。他也像现在这样在宋亚轩床边,一遍又一遍用酒精擦拭他的掌心,听他撒娇着说难受……

画面模糊了起来,刘耀文看到宋亚轩蹙着的眉渐渐舒缓,才又道。

“不止今天,这两天我都请假了。”

感受到掌心的手也微微地握着自己,嘴角止不住溢出一丝柔意,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将宋亚轩的藏进被窝里,握着没松开。

“贺儿……是不是浩翔的事?”

刘耀文揉着他的手指,轻声道,“你不用操心,相信他们能处理好。”

宋亚轩点了点头,“刘总也需要请假?”

刘耀文轻笑一声,望着宋亚轩俊美的侧脸,目不转睛。

“当然,我是好老板,不能翘班。”

“……文哥也需要请假?”

“当然,我是好学生,不能翘课。”

宋亚轩的眼前浮现穿着校服的刘耀文,就在宿舍里,寸步不离守在他身边,那个时候岁月太美好了,美好到宋亚轩不敢回忆,怕一想,这些回忆就这么随风一起溜走了。

刘耀文啊,是他的挚友。

宋亚轩坐在床上,望着不远处端坐的刘耀文,启了唇,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是动完手术的第五天。

该说谢谢吗,两人已经认识了近十五年,谢谢这两个字在他俩之间……太陌生了。那该说你回去吧,我没事了。

宋亚轩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他也说不出口。

从动手术的那天,他和刘耀文大吵的那天,似乎有些东西不太一样了。

刘耀文依旧像从前那样没有去上班,陪着自己,帮自己带饭,对话……但还是不一样了。

宋亚轩望得出神,他想,那天温柔在他耳边说没事了的那个人,究竟是不是刘耀文,还是那个时候自己神智不清出现了幻觉?刘耀文根本已经不想管他。

宋亚轩一时分不清。

“刘耀文,你别看电脑了。”

刘耀文键盘打的飞起,鼻梁上架着黑框眼睛,身上是从家里随意找来的白卫衣。

“马上好。”

他没有冷着脸似乎很生气的样子,也没有像从前那样指责自己不爱护自己,宋亚轩手掌轻轻托在下巴上,甚至都没有问他,伤口还痛不痛。

手机收到慰问的消息不断,放在从前宋亚轩有大把的闲情雅致逗一逗这些为自己感到担忧的小可爱,可现下宋亚轩只是敷衍地回了几句没事,也没将医院地址发给他们。

他抛下手机,对着刘耀文的方向道。

“好饿啊,好想吃杨梅。”

刘耀文盯着电脑屏幕皱眉,“现在哪来的杨梅。”

宋亚轩滞了滞,他仍旧盯着刘耀文,“就是想吃……”

他说的有些委屈,话语间添了几分示弱。他咬着下唇,秉持宋教授最后一丝颜面,犹豫了许久才别扭想要解释验孕棒这个乌龙,可话到嘴边琢磨了许久,伶牙俐齿的宋大教授都不知该从和说起。

不管说什么刘耀文都会生气的。

刘耀文不想理会他。

“嗯,我一会儿去看看有没有蜜饯。”

宋亚轩一愣,得到的回答不是他想要得回答。

正常的刘耀文应当嫌弃他麻烦,再扔过来一个拖鞋骂他现在这个季节哪来的杨梅。

杨梅,他胡诌的啊。

“刘耀文。”

刘耀文没回他。

“那么生气吗?”

指尖敲击键盘的声音消失,刘耀文的指尖停留在键盘上方两寸的位置,迟迟不知该往哪里落下。

直到宋亚轩的声音又传来。

“你在生气什么,留不留孩子是我自己的决定。”

是那么冰冷,不近人情的宋教授。

刘耀文没抬头,继续完成手头的工作,语气里没什么起伏。

“打算留下来了是吗。”

他没有瞧见宋亚轩躲在被子下的手无意识钻进被褥,以及眼眶莫名泛起湿润。

“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快了。”

“你回去吧,我找朋友过来,明天我也回家去了。”声音顿了顿,“这两天麻烦你了。”

宋亚轩说的生硬,目光落在刘耀文的身旁的外套上。

话音刚落,键盘的声音也散尽,空气沉默了许久,直到门外传来护士敲门的声音,刘耀文才有下一步动作。

他仍旧面无表情的,将电脑一合,装入一旁的公文包里,落下淡淡一句。

刘耀文穿上外套,背上包,头也不回地离开,连一句再见都没说。

藏在被窝的手几乎要将被褥一角捏碎。

“那是你男朋友吗?我看陪护的一直是他,你们感情很好呀。”

护士小姐姐自顾自地说着,语气轻快。

宋亚轩望着紧闭的门许久,笑着回到。

“不是……”

开了口又发现自己的嗓子有些沙哑,忍不住拿水杯喝了口水,还是早上刘耀文煮的。

是认识了好久好久……的朋友。

“你是不是喜欢刘耀文?”贺峻霖坐在书桌前,拿书挡着脸偷偷问同桌。

宋亚轩瞥了他一眼,像听到了什么笑话,“我和他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贺峻霖半信半疑地撇撇嘴,“那今天体育课陈佳妮表白,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我没有啊。”宋亚轩指了指自己,面上泛着粉红,只是被刚运动完后的红晕掩盖,“我哪激动了?”

“别激动,我就是开个玩笑,谁让你那会儿眼神像要把那女生烧了似的,后来打球也那么起劲。”

“你想多了。”宋亚轩打断他,手心却冒了薄汗,“是刘耀文挑衅我,说我技不如人。”

贺峻霖咂咂嘴,不在讨论这个话题,“周末情人节,马哥社团联谊活动,去吗?”

宋亚轩思考了一番,“周末要兼职,算了吧。”

“啊我以为你和刘耀文一起去呢。”

“刘耀文也去?”

“……是啊。”

“……那我也去。”

“?”

宋亚轩咂咂嘴,“怎么了?我就是去看看他这个直男能被谁看上。”

宋亚轩回学校已经是半个月后了,回家静养了一段日子才选择了阳光充足的一天复工,果不其然,刚进办公室宋亚轩便被桌上的热情震惊到。

这些个学生是都以为自己得了绝症吗……他好笑地将椅子上的向日葵挪位,余光瞥见一张贺卡,上面的署名令宋亚轩眼前一亮。

他伸手将卡片取下,指尖摩挲那个名字。

“张哥?”

他嗤笑一声,随手扔进了垃圾桶,随即又在花丛中翻找,将花都处理完了都没找到自己想要的那一束,他拍了拍手上的尘土,自嘲地想,自己真是想得太多,如果他要送,何必张扬又幼稚地送到学校来。

从离开医院那一天开始,他再没有收到过刘耀文的消息,好像这个人就这么从自己的世界消失了,宋亚轩神色暗了暗,嘴里泛起苦涩。

他不再思考这些,拿上笔记本打算去院长室问个好,刚关上门,眼前便被阴影遮盖。

宋亚轩一愣,陌生的alpha气息迎面而来,忍不住皱眉,他抬眉看清身前人,眉头皱得更紧了。

“宋老师你回来了?”

男孩是好男孩,只是有了验孕棒那次事件后,宋亚轩下意识厌烦这个人,他勉强勾出笑意,对他点了点头,便要侧身避开。

“你怎么也不给我发个消息。”

宋亚轩的肩膀被拽住,背对着男生低头叹了口气。

“王同学,我想我们也只不过吃了一次饭喝了点酒,没到这个地步。”

王同学眼神里有些错愕,可宋亚轩眼底没有情绪,微笑的嘴角疏离而冷漠,不是在开玩笑。

“对不起宋老师,是我唐突……”

宋亚轩没说什么,收了笑意,侧身要离开,却在转弯的时候脚步一顿。

目光所及处瞥见一抹万分熟悉的背影,他心头一跳,怀疑自己看错了。

正想加快步伐赶过去看看是不是刘耀文,臂膀被人一把拉住。

“宋老师能告诉我为什么吗?”王同学神色有些忧伤,不明白好好的宋亚轩就反悔了。

修长的身影在视线里消失,宋亚轩啧了一声,没好脸色地把手甩开,“同学我是你老师,这样拉拉扯扯不好。”

说着,头也不回地离开。

宋亚轩越过人群走了好远,可哪里还有刘耀文的影子。

他冷脸,疾步回头、找到那个学生,在那个学生又泛起光的眸子中拽住他的领子。

"那天晚上,有没有。"

alpha学生吃了一惊,连忙摆手,"那天晚上我把你送回酒店就走了,绝对没有做什么事!"

宋亚轩松手,情绪依旧低落,他点了点头,只留下一个背影。

还以为他是来找自己了呢……宋亚轩低头,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

刘耀文离开的脚步匆匆,出了校门便把花束扔进了垃圾桶,到无人的角落点了支烟夹在指尖,却没有吸的习惯。

叙旧又是酗酒。

张真源拍着刘耀文的肩头,快要三十的男人,此时正颓废地用酒精一遍又一遍麻木自己,可他作为友人,此时却说不出安慰的话。

“张哥,马哥当年和丁哥分手的时候,我还不明白为什么丁哥能这么伤心。”刘耀文将喉间的苦涩咽下,哽着声道。

“可是……我连碰都没碰过他,我现在这么难受干什么?”

他连那些莺莺燕燕的地位都不如。

“耀文,你别这么想……”

当年,所有人都以为刘耀文会和宋亚轩在一起,可是没有……

就像所有人都觉得马丁不会分手,也不敢相信车祸这种狗血厄运会降临在离自己那么近的朋友身上,张真源眼眶也有点酸,举起酒杯喝了口。

刘耀文摇了摇头,弯曲的脊背一点也看不出来是办公室那位雷厉风行的刘总。

“我真的好累,我想放手了张哥。”

宋亚轩有自己的生活,他不是缺了他不可,刘耀文只是宋亚轩生活中的一个朋友,说得珍重些,是认识了好久的挚友。

他们的关系也将永远定格在这一步。

“耀文儿,你想清楚了,大家都不小了,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不是一句我后悔了就可解决事情的。”

可是他有别人的孩子了。

刘耀文突然觉得好心痛,日积月累的伤口几乎让刘耀文满身疤痕,在这一刻好像所有痛楚都叠加着溢了出来。

血淋淋的现实依旧叫刘耀文心寒,就如此恰好地看到他和别的男人拉扯……

他一定是很喜欢那个人吧,才会想把孩子留下来,而且宋亚轩还是一个死脑筋,他不会对一个生命不负责任。

可是那个大学生看起来一点也不靠谱。

“算了吧……”

说出这句话时,刘耀文的心那么冰凉。

张哥这次从国外回来居然是因为结婚。

贺峻霖瞧着喜帖笑得温和,他点了点喜帖上名字道,“原来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同学都要结婚了。”

他拍了拍喝得醉醺醺的宋亚轩的脑袋,摇了摇头,“喝够了没,喝够了我送你回房间。”

宋亚轩红着鼻子从臂弯里抬头,好看的眉毛微微蹙着,眸子里蓄了晶莹。

“贺儿,张哥都要结婚了……怎么我们的日子怎么能这么苦呢!”

说着又喝了口酒。

贺峻霖看着微醺的宋亚轩,勾着嘴角却没答话,他将头看向窗外,屋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灯下微光随风摇曳。

“别喝了,刚出院不久呢。”

他伸手夺过了宋亚轩的酒杯,“每次吵架就让我过来看你喝酒,宋大教授那么闲情雅致,我贺某人可没那么空。”说着宠溺的揉了揉宋亚轩的头。

宋亚轩心头的酸楚愈发翻涌,他一把抱住贺峻霖,“如果能回到以前的时候就好了。”

这次刘耀文好像真的不理他了。

这么多年了,宋亚轩以为情场失意这种词不会发生在他身上,可兜兜转转他还是栽死在一棵永远不可能盛开的树上。

他以为他可以做到不喜欢了,宋亚轩鼻尖泛酸,可是骗自己真的好辛苦。

贺峻霖听到他说这句话,神色暗了暗,“是啊,如果能回到以前就好了。”

“我昨天做了个梦。”

“什么梦?”贺峻霖问。

宋亚轩没说话,只是觉得指尖发麻。

梦里天空很暗,刘耀文站在他身前,他的声音黯然,那么薄那么弱。

“我累了,宋亚轩。”

他像往常那样唤他的名,却叫梦里的宋亚轩怎么也听不懂。

他微张着唇,眸中闪烁。

“可明明……是你先说的呀……”

“明明是你先说不会喜欢我的。”

梦里刘耀文走得越来越远,宋亚轩的双脚却像粘在了地上,僵硬麻木。

宋亚轩说不出口,甚至回想都是窒息的。

他吸了口泛潮的空气,心里也空落落的,“贺儿你先回去吧,是不是要去陪翔哥?”

听到这个名字,贺峻霖的眸子里无意识地化开柔水,他笑了笑,“是啊,他可是个坏脾气。”

宋亚轩也跟着笑了笑,笑着眼泪莫名就掉下来,喝过酒神经总是敏感,他又不舍地抱了抱贺峻霖。

“真好。”

“哎哎!我的头发都被你搞乱了!”贺峻了哭笑不得,扯开已经有些晕头的宋亚轩,“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每次吵架都来找我,我就是一个工具人!”

宋亚轩难受地将眼角的泪擦干,“下次不会了。”

不知是气氛到位还是酒精上头,他兀地觉得可能再也没有这样的下次了。

贺峻霖的手机铃声又响起,宋亚轩听着他温柔地哄着对面的人,便知道他要将他的好朋友送走了。

贺峻霖摆了摆手,在临走时对着宋亚轩指了指窗口外,语气那么温柔,贺峻霖好像一直都是那么柔和,高中的时候也是这样。

“你去看看吧,不然那个傻子明天能直接进急症室。”

宋亚轩扶着门框的手一顿,努力理解着他话中的意思,贺峻霖笑了笑,已经先一步关上门离开。

他回神,迈步到落地窗前,将微掩的窗帘拉开,窗外下着大雨,树影被风吹打地弯了腰。

宋亚轩探寻的目光定格,当他看清树下那抹熟悉身影时,持续压抑的情绪在这一刻决堤。

“你别下来,等我。”

他不敢说,刘耀文孤身站在黑夜里的身影,特别像他梦里的场景,下一秒就要放开他,转身离开。

所以他好焦急,总觉得这个时候再不抓住他,他就真的要永永远远的溜走了。

可这些也只是宋亚轩自己的臆想。可能到第二天,刘耀文不生气了,他们还是往日的朋友关系,喝喝酒,约约饭再互相调侃对方糟乱的生活,厌烦的工作。

不远又不近。

不论是哪一种,此刻都叫宋亚轩浑身疼痛。

他完全不知道刘耀文此刻来意。

门一开,扑面而来的苦橙味混着酒精瞬地将宋亚轩包裹,宋亚轩下意识腿一软,扶住身侧的橱柜。

“你……”

话没说完,站不稳的宋亚轩被一把捞起,腰间紧紧箍着一双手,将他拥入他的胸膛。

苦橙的味道再一次贴近,酒精像是助燃物,要将宋亚轩点燃。

委屈突然溢上心头,他靠在刘耀文肩头,根本抑制不住自己翻涌的情绪,白桃的甜意被一丝丝勾出来。

刘耀文嗓音沙哑,“你看看我好不好。”

宋亚轩闭上眼,他摇头,不明白刘耀文在说什么。

“我已经跟着你一路了,这一路真的好久,久到我以为可以这样和你一辈子,可你没有回头看我一眼。”

我逼着自己冷静地不去爱你,敏感揣测着你有了真心在乎的人,淋了大雨,灌了一瓶又一瓶的苦涩,谱了这么多前乐,却还是做不到离开你的最后一个步骤。

到夜深人静时,刘耀文还是像个不折不扣的傻子,想着来看看他,问问他,像从前一样对他好。

他放开了宋亚轩的腰,手顺着白皙的腕子轻轻抚上脸颊,穿过后脑的发丝,让对方的眼眸印入自己的眼底。

“宋亚轩……”

“我们去结婚吧。”

宋亚轩睁大了双眸,刘耀文脸上明晃晃的泪痕狠狠刺伤了他的心,浑身都湿透了,发丝狼狈凌乱,就这样整个人都是红扑扑的。

他觉得刘耀文发疯了。

“你在说什么?”他的声音不自觉地哽咽。

说着,刘耀文已经轻轻摸上了宋亚轩的小腹,温柔的抚摸,鼻尖抵着他的,毫无距离。

“如果那个alpha他不要这个孩子,就和我结婚吧,我要。”

宋亚轩眼眸一震,下一秒好不容易克制的泪水又从眼眶疯狂掉落,一颗一颗落在刘耀文的手背上。

“那个大学生小朋友可能没这么快想结束青春吧。”他心疼地抹掉宋亚轩滑落的泪水。

“就算……不喜欢我也没关系,你就当多了个挡箭牌,至少孩子不能没有爸爸,也不会让魏阿姨担心。”

“嗯?小宋老师要试一下奔三的总裁老公吗?”话音里却带着不太自然的颤抖。

刘耀文说得极小心,带着令人心疼的不自信,宋亚轩像被针扎伤,淅淅沥沥淌着血。

十二年啊。

高中毕业到现在已经十二年了,可宋亚轩喜欢了刘耀文十五年。

他有好多的质问哽在心头,想问刘耀文为什么要拒绝他当初的告白,为什么把他存粹的喜欢扔弃了现在又说着露骨的情话。

可在这一刻,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本能,吻着苦橙的青涩,侧头深深覆了上去。

柔软触碰,被雨丝打地微凉的唇格外柔软。

宋亚轩舌尖描绘着对方的纹,仿佛试探着滚烫的内心。

感受到对方身体明显一僵,他伸手抱住对方的腰,顺着衣摆滑入内里,撬/开chi贝时,呼吸不自觉加重。

潮湿的空气里白桃与苦橙的气息缠/绵,下一秒宋亚轩变得被动,心脏快要跳出胸膛,刘耀文扣住了他的后脑,环着他的腰更深一步。

宋亚轩在水深火热里尝到了微凉的咸味。

“刘耀文……”

他不知何时已经能被对方抱到了沙发上,仰头任刘耀文在他颈侧上轻啃。

宋亚轩指尖在对方的胸膛划过,根本不需要信息/素的作用,二人对对方的喜欢足以将理智烧光。

“去卧室。”

刘耀文在宋亚轩亲上来的一刻愣住,疯狂自责着这些年月究竟错过了什么。

他低头不舍得亲了亲宋亚轩的唇角,像安抚着来之不易的宝贝,将人一把抱起,轻车熟路地朝主卧走。

空气潮湿\温热,衣物不知何时散落一地。

宋亚轩眼神迷/离地望着刘耀文,温热刚离开一秒便忍不住地贴/了上去。

刘耀文眼眶泛酸,他吻了吻宋亚轩的眼睛,不敢相信他正在做一件已经想了十多年的情事。

“你还没答应我。”

宋亚轩愣了愣,拥抱着对方的火热,湿着眼眶勾上对方的肩。

“我没怀,你个傻子。”

刘耀文的动作滞了滞。

宋亚轩一哽,伸手抬起刘耀文的头。

“还能和你结婚吗刘总。”

宋亚轩笑的好看,红着眼眶,让刘耀文想起高中时候那个明媚的少年,还是那么漂亮。

深夜里,宋亚轩嗓音沙哑,被人从背后环/住轻轻wen着后颈敏gan的腺ti。

止不住地颤dou,这种刺激是来自对爱人的热切,是抑制不住的喜欢大于害怕。

宋亚轩带着哭腔,“我后悔了刘耀文,我不想试了。”

"好。"刘耀文温柔地亲了亲对方的肩,顺势停手,将人揽进怀里。

宋亚轩一愣,想转身钻进刘耀文怀里,黏/黏/腻/腻道。

“你……别说停就停呀……”

刘耀文像是猜到了般,嘴角勾着坏笑,又覆了上去。

“明天把户口本找出来。”

宋亚轩的脸瞬地红了一个度,注定是一个入不了眠的夜晚。

贺峻霖从爱人的怀里醒来,笑着与对方接了早安吻。

“昨天亚轩怎么了?”

贺峻霖掀开被子起身,踱步到床的另一边,扶着男子的肩帮助他下床。

“他和刘耀文嘛,你懂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刘耀文喜欢宋亚轩,就宋亚轩看不出来,俩小屁孩唧唧歪歪这么多年,也不能总孩子气。”

严浩翔点了点头,牵着贺峻霖的手挪到轮椅上。

“我觉得我最近好一点了,好像可以试试用拐杖。”

贺峻霖为他穿拖鞋的动作一顿,眼眶有些湿润,却不想让严浩翔看见,他嘴角勾着笑,“没关系,你就是一辈子坐轮椅我都陪着你。”

所以你不要这么在意,我真的会一直一直爱你。

严浩翔捧起贺峻霖的脸,温柔地吻在他额间,“我不想让你这么辛苦。”

贺峻霖皱了皱眉头,刚想起身,便听严浩翔又道。

“可是还是得再麻烦你好久,毕竟刘耀文那臭嘴都得手了,我可舍不得放开你。”

张真源的订婚宴设在了国内,邀请了很多老同学。

圆桌上刘耀文和宋亚轩并排坐着,苦橙与白桃混杂的气味张扬而不加掩饰,向在向外人敲锣打鼓地宣告隔壁坐着自己的心上人。

“我觉得我亏了不是吗?这几年好歹我只谈了这么几个女朋友,你呢?”刘耀文臭着脸质问。

“亏什么了?你当初把我的告白信扔进垃圾桶还那么嫌弃的时候怎么这么心安理得呢?”

“我!我真的以为那是别人的!”刘耀文猛地直起身。

高三那年,宋亚轩鼓足了一百万分的勇气,冒着决裂的风险决定向刘耀文吐诉衷肠,可的得到只有他站在楼道间,偷偷看刘耀文把他的爱揉成团扔进垃圾桶。

到现在那一幕回忆都生疼。

“哼。”

刘耀文吸了口气,转身去哄人,“那里面的东西真的被人调包了,我怎么会认不出来宝贝的字迹呢?”

“哦,知道不是我的你还打开看了。”宋教授依旧双手环胸。

刘耀文一噎,“我没打开怎么知道不是你的。”

……

贺峻霖虚扶着拄拐杖的严浩翔落座,二人看着对面这对欢喜冤家不禁笑开怀,好像回到了在学校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这两人人后几乎一点没变。

“臭小子干嘛呢!”

刘耀文正揽着宋亚轩想讨个认错吻,后脑勺突然被人击了一掌,不等他发怒,宋亚轩的双眸先一步发亮,推开了刘耀文。

“丁哥!”

“好久不见啊。”

“啊,多大人了,还老打我脑袋!”刘耀文揉着自己受伤的后脑,暗想丁哥的力气怎么还是这么大。

丁程鑫挑眉,“多大我看你都像小孩。”

说着,丁程鑫和这些久违的朋友们挨个拥抱,其实也没有很久,前阵子才约火锅火锅。

他走到对面,对贺峻霖使了个颜色,“他俩?”

严浩翔叹了口气,“终于。”

丁程鑫点头,心下了然,“我先去上个厕所,你们聊。”

丁程鑫刚走,张真源便从台上走了下来,到他们老同学的这一桌,肉眼可见的幸福氤氲眼底。

“张哥,祝福你啊!”

张真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见丁程鑫不在,又撇开话题。

“你们知道我今天在遇到的丁哥嘛?”

众人摇头,不明白张真源突然说这话的意思。

张真源笑得别有深意,伸手指了指酒店的楼上,“住我隔壁房间。”

“还不是一个人。”

刘耀文挑了挑眉,与宋亚轩对视一眼,下一秒便看到张真源朝门外的方向抬了抬下巴,顺着他的方向看去,男子修长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

格子的风衣透着温柔,不疾不徐迈着步子往他们的方向走过来。

“……好久不见,马哥。”

丁程鑫从卫生间回来,便静静靠在门框边望着嬉笑的六人,笑容好像沾染了明媚灿烂的金色,即使现在天色已晚,他低头吸了吸鼻子,漫步走去。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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