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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病+低血糖+jiojio痛+晕血+哭唧唧嘟

我可真是个合格的后妈(×)

第一次写舟渡,写的不好别骂我,渣包玻璃心(容易抱着嘟嘟哭唧唧....)

正文:

燕城的冬天总是出奇的冷,费渡缩在被子里忍不住打了个颤,抖着手去摸床边的手机。

夜里2:00整

三天前,骆闻舟出抓捕任务,需要埋伏跟踪,一直跟找到敌人总窝点一网打尽,可是除了第一天报了平安到现在也没有新的消息。

费渡这两天也在跟进一个大项目,好不容易签约成功,他却累的饭都没吃便赶回家,一头闷进被子里,任凭疲惫如潮水一般将他吞没。...

费渡这两天也在跟进一个大项目,好不容易签约成功,他却累的饭都没吃便赶回家,一头闷进被子里,任凭疲惫如潮水一般将他吞没。

只不过他不出意料地被冻醒了。

没了骆闻舟人形暖炉似的的怀抱,费渡这具身体的确很难暖起来,被子里冷冰冰的,稍微动一下便能感到冷风从四面八方刺进他的身体,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他感觉连暖气也起不到一点点的作用。

——师兄,人抓到了吗?还顺利吗?

也不知道是他运气好,还是老天见不得他难受,隔了六分钟,骆闻舟竟然回复了。

——怎么还不睡?

费渡的困意瞬间被这五个字打散,他在黑暗中微微睁大了眼睛,心中的喜悦有些藏不住。

——想你想的睡不着,都结束了吗师兄?什么时候回来呀~

又隔了好一会,骆闻舟才回复

——结束了宝贝儿,现在正在市局做一些善后处理,一会儿就回,宝贝儿快睡,乖乖的,不然明天该头疼了。

费渡不受控制地勾起了唇角,瞬间觉得寒冷都随他而去,他掀开被子开始穿衣服,稍微梳理的一下自己的头发便拿过车钥匙径直往车库走。

而另一边的骆闻舟累的眼皮都在打架,浑身的肌肉都因为抓捕开始酸痛,身上几处皮肉小伤也在隐隐作痛,电脑上的字好像都在飘,怎么都进不了脑子里,他忍不住闭了闭眼睛,趴在桌子上准备缓一阵。

二十分钟没到,费渡便赶到了市局,看到灯还亮着,他松了口气,因为脚踝密密麻麻的痛感,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他咬着牙一步深一步浅地往里走去。

“师...”费渡还没叫出口便戛然而止,他看见骆闻舟趴在电脑桌前睡着了,脸埋在臂弯里遮住了小半张脸,却遮不住眼下因为过度疲劳产生的紫青。

费渡无声地叹了口气,放轻了步子,缓缓地走近,拿过一边挂好的警服轻轻盖在他后背上,又低头亲了亲他有些微肿的眼皮。

“我可真是太心疼了,我的师兄....”

陶然桌上的茶还在冒着热气,应该是刚走不久,费渡轻轻关了灯,借陶然的电脑研究着案件,等梳理透了便帮骆闻舟写总结,记档案。

胃里开始有些钝痛感,费渡草率地揉了揉,又伸头看了眼熟睡的骆闻舟便投入到案件里。

两个小时,费渡终于写完了总结,刚站起身却突然顿住了动作,他眼前在站起来的瞬间忽的一黑,胃里像是突然被撕裂了一般爆发出炸裂般的疼痛,脸色瞬间白了好几个度,忍不住漏出几声带着气音的呻吟。

他死死攥住胃部的衣料,浑身无力的感觉让他跌坐下去,双脚和双手都开始轻微抽搐,冷汗瞬间浸湿了他后背的衣服。

费渡弓着身子,趴到了桌子上,却不小心打倒了陶然的水杯。

寂静的办公室被被子落地的巨响震起回音,骆闻舟浑身一颤,惊醒过来。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直到费渡说“疼...”

他说“师兄...我疼...”

费渡的嘴唇冻的发紫,攥住衣服的指尖用力到泛白,冷汗打湿他的头发,一缕一缕地贴在脸上,脸色在电脑光线的照射下显得异常惨白。

骆闻舟一下便被吓清醒了,他冲上前接住费渡快要歪倒的身体,惊慌道“费渡!怎么样了?哪里疼?快告诉师兄哪里疼?”

“呃...师兄..我头晕...看不清...你...了...”破碎的音节从费渡口中蹦了出来,像一块块巨石砸在骆闻舟的心尖上,震的他生疼。

他仔细地看了看费渡的脸色和症状,低头贴了贴他的额头,发现体温偏低。

“是不是低血糖了费渡?昨天有没有好好吃饭?”骆闻舟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他按开了灯,一边发问一边跑着把人抱去沙发上。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颗奶糖,二话不说塞进他的嘴里。

“好点了吗?头还晕的厉害吗?”

奶香味充斥着他的整个口腔,低血糖的症状有所缓解。

“回答我,昨天好好吃饭了吗?”骆闻舟严肃道。

费渡缩着脖子,轻轻摇了摇头,胃里的疼痛愈演愈烈,他看着面露怒色的骆闻舟突然有些委屈,于是便别过头去,悄悄红了眼眶。

“为什么不吃饭?”

“费渡你说话。”

“说了多少次了,你这种娇贵的眼镜腿一定要多注意,你自己数数病了多少次了?到最后难受的不是你吗?”

“为什么过来找我,这么冷的天,还是大半夜,冻到了怎么办,发烧了怎么办?费渡你别装死,回答我的问题。”骆闻舟的话滔滔不绝,乍一听进费渡的耳朵里,全是质问。

一滴眼泪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滑落下来,费渡咬着牙愣是没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他把自己缩成一团,两个人安静了好一会才听费渡颤声道“因为...我好想你....想来接你...心疼你累...”

这句惹人疼的话一出,骆闻舟刚一睡醒的起床气和莫名其妙的暴躁瞬间被浇灭了似的,他心里疼的发颤,轻轻把那别扭的小脸挪正,便看到满脸的泪痕。

骆闻舟一下便慌乱起来,他连忙把人抱进怀里顺顺毛“哎呦我的宝贝儿,怎么这么会惹人疼,师兄错了,这两天...太累了有点小情绪,虽然担心你心疼你但师兄也不该这样质问你,原谅师兄好不好?”

费渡埋在他温暖的怀抱里,痛苦好像一下被放大了好多倍,有人爱着哄着,费渡好像一下就被发了允许脆弱的绿卡。

他哭着对骆闻舟说“师兄...呜我胃好痛...好想吐...”

没等骆闻舟反应,费渡便看到了骆闻舟脖子后面的一条新伤口,血顺着留下来,凝固在后颈上。

“血....呕!”费渡猛地挣脱了骆闻舟的怀抱,弓起身子吐在了一旁的垃圾桶里,一边咳一边吐,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地往下淌。

骆闻舟跟着红了眼眶,连忙帮人拍着背,费渡咳的时候他也跟着咳,原本以为吐完了就没事了,没成想那呕吐物里尽是些带着血丝的酸水。

“宝贝儿!胃疼了多久了?啊?”

费渡这次没能回答,他吐脱了水,直接倒着一口气便昏在了骆闻舟怀里。

费渡被推出来的时候,脸上罩着氧气罩,显得脸跟巴掌似的小,手上插着滞留针,冰凉的药水一滴一滴地往身体里流。

医生逮着骆闻舟就训,吓唬他说,胃出血,脱水,低血糖...一大堆毛病,再不好好照顾着,人早晚得没。

一句话吓得骆闻舟差点跪下,勉勉强强扶着墙站稳。

简简单单给自己的小伤口消了个毒,骆闻舟便一直在病房里陪着费渡。

他看着费渡安静又脆弱的睡颜,心都要碎了,他抱着费渡去医院的时候,无意间瞥见陶然的电脑,发现有一份写完的案件总结。

骆闻舟恨不得将费渡每天揣在口袋里装着,走到哪护到哪,永远把他宠成小朋友,再也不要遭罪了。

天太冷了,骆闻舟坐在床边陪着,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灵光一现,突然想到了些什么,小心地拉开床尾的一点被子。

果不其然,费渡带着旧伤的脚踝有些肿,也不知道这小兔崽子疼了多久,又是怎么从家里一步步挪到市局的。

骆闻舟呼吸都重了起来,他把毛巾过了一遍温水,小心地敷在费渡的脚踝上,睡梦中的他仿佛有感,整个人抖了一下,轻轻“哼..”了一声,呼吸有些紊乱。

骆闻舟连忙拍着那人的胸口“乖啊,师兄在呢,不怕啊。”

听到熟悉的声音,费渡才继续败给了疲惫。

骆闻舟耐心地帮人敷着脚踝,反复敷了几次后又开始熟练地帮人按摩起来。

等费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氧气罩已经撤了,骆闻舟趴在他床边睡着,牵着他的手,费渡刚一动手指,那人便醒了过来。

“宝贝儿,终于醒了,吓死师兄了,还有哪难受吗?”骆闻舟温柔地抚开他乱在脸上的头发,俯下身亲了亲他的额头。

“不难受了...”声音有些沙哑,费渡清了清嗓子道“我没事的师兄...对了...你的伤...”

“我能有什么事,师兄皮糙肉厚的,就蹭破点皮,放心吧啊。”说罢还故意活动了一下身体,表明自己一点事没有,让费渡安心。

看着费渡躺在病床上,瘦的仿佛陷进了被子里,脸白的和床单近乎一个色,骆闻舟心疼成渣滓,把手探进被子里,打着圈给人揉胃“师兄错了,等你好了,师兄给你做油焖大虾,给你做一桌子好吃的,宝贝儿要好好吃饭。”

费渡笑了笑道“好...”

他静静地看了会骆闻舟,脑子一根筋搭错了似的小声问了一个骆闻舟可能会揍他的问题“要是我以后还是不让你省心总生病...你会不会不要我了啊......”

骆闻舟一愣,不可置信地和费渡对视了一眼,也许是晚上训的话让费渡丢失了些安全感,骆闻舟揉了揉他的脑袋道“宝贝儿,你这聪明的小脑瓜一天到晚想什么呢?该不会是病傻了吧,师兄怎么可能不要你,师兄最爱的就是你了。”

费渡把手伸进骆闻舟温热的手掌心,被他牢牢包裹住,“光说没用!师兄亲我一下呗”

说罢,给了他一个极其温柔的轻吻,随即帮人掖了掖被角,捏了捏手心里那只还带着凉意的手,颇有些令人安心的意味。

“放心睡吧宝贝儿,师兄爱你一辈子。”

End.

wzgg谁不爱?呜呜呜为什么我没有wzgg呜呜呜呜呜....既然这样那我只能抱着嘟嘟哭了呜呜呜.....

1.

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

就像世间没有唯一的答案。

——《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

2.

有些人希望改善这个世界,却仍然蔑视它。

3.

4.

“夏日终结,我们尚未救赎。”

引用于《耶利米书》

5.

事已至此,我的心依然难安,我渴望有人至死都暴烈的爱我,明白爱和死一样强大,并且永远地扶持我。

我渴望有人毁灭我,也被我毁灭。世间的情爱何其多,有人可以虚掷一生共同生活却不知道彼此的姓名。

命名是艰难而耗时的大...

命名是艰难而耗时的大事,要一语中的,并意寓其力量。

否则在狂野的夜晚,谁能把你唤回家?

只有知道你名字的人才能。

浪漫的爱情已被稀释成平装本煽情小说,出卖了成千上万次。

但它依然在某处栩栩如初,刻画于石板之上。

6.

有可能我根本就不在这里,我的每一个部分都跟随着我做出的以及没有做出的决定在各处游荡,只是偶尔邂逅,擦肩而过。

7.

我宁可凝望一轮崭新的冰河纪,也不愿目睹这些司空见惯的场面生生不息。

8.

快乐是个属于成年人的词。你不必问一个孩子他是否快乐,你能看的出来。成年人谈论快乐是因为他们大多都不快乐。

9.

他走了一圈又一圈,终于明白了无价真理:

悲喜交替,没有终点。

10.

我没有及时挺进新生活,也没有及时返回旧时光,而是瞬间穿越了,变成了我可能成为的某种人,并一鼓作气把他演到底。

11.

每个人自我逐渐成熟的过程,就是忍受分离、孤独、失败、背叛、愤慨的逐一攻破。

12.

我看见深蓝的水流拍打着惨白的岸,绿叶在树枝上欢唱,看见一群嘉年华般绚丽的鸟儿和一位缠着腰布的老人。

——《给樱桃以性别》

13.

迎着月亮最后的踪影,一群海鸥飞起,它们凭空出现,就像诞生自太阳。

14.

被爱的人大多时候不过是满足爱人梦想的一个有形幻影罢了

15.

我们都是这样生活的吗?两种生活,理想的外在生活,以及我们不愿示人的内在想象生活。

16.

树虽被风阻碍,但仍然朝向太阳

17.

18.

信上写些什么已无关紧要,重要的是骤然闪现、至今未被察觉的生活。

19.

20.

约旦说,星星能指引人们去任何地方。

21.

每一段旅程的路线上总隐藏着另一段旅程——那些没走过的路和被遗忘的边角。

22.

村里的哲学家告诫我,忽略爱要比探索爱好的多,因为寻找一只带甲壳的鹅也要比追寻心的轨迹容易得多。

23.

不远处有一束干萎的玫瑰,上面是丘比特的弓与箭。一些过期的桃心糖存放在玻璃盒里,蹩脚的诗歌被牢牢的钉在桌上。最令人伤心的是一条毛绒玩具狗,它的脖颈上绕着一条蝴蝶结,上面写着“我爱你”。

24.

与其找寻爱,不如忘掉爱,因为找一只黑雁的踪迹都比寻找心的踪迹要简单。

25.

后来我才明白,逃离其实是为了奔向新的某处,是为了追赶快速奔跑的那个自己,以另一种方式过另一种生活。

26.

在那儿,我注意到一个人,她的脸是一次我从没勇气尝试的航行。

27.

等到夜晚降临,卡斯托耳和波吕克斯这对双子星刚刚显露在天空中,我讲起了那对兄弟的悲剧,人们可能会认为他们的爱是不正常的。当他们中的一个被杀害时,另一个是如此悲痛,以至于为了祈求给他以重生,愿意接受一个人活半年,剩下的半年归另一个人,但两人将永远不能在一起的宿命。我们同样如此,穿着铅甲行走在人世间,总能感受到我们的所爱之人,近在咫尺却又难以触及。

28.

不管你摊上了什么样的时代什么样的命运,只要带着爱上路,就会有希望。

29.

我曾经是个不可救药的浪漫主义者。我现在仍然是。我曾经相信爱是至高无上的。我现在仍然保持这一信念。我并不指望自己会幸福,也不幻想我会找到爱,不管它意味着什么,或者就算找到了爱,这爱会让我幸福。我不把爱看作灵丹妙药。我把爱看作一种自然的力量,像太阳的光一样强烈,是必需的,是不受个人情感影响的,是广阔无边的,是不可思议的,是既温暖又灼人的,是既带来干旱又带来生命的。爱一旦烧尽,这星球也就死亡了。

——《守望灯塔》

30.

就我自己来说,我被巨浪击成了碎片。我是教堂窗子上早就破碎了的彩色玻璃。我看见到处都是我自己的碎片,我在拾缀这些碎片的时候割伤了自己。她身体上红一块青一块,那些颜色是我对她的爱,是我的彩色部分,不是又厚又重的那部分玻璃。

我成了一个玻璃人,但我的里面没有能照亮海面的灯。我指引不了任何人回家,救不了任何人的命,即便是我自己的。

31.

生命如此短暂,而且充满了偶然性。我们相遇,却不相识;我们走错方向,却依然碰上对方。我们小心翼翼的选择“正确的道路”,可它却不带你到达任何地方。

32.

我不如就这样看我自己的生活――一半是奇迹,一半是疯狂。

33.

34.

生命如此之短。这一片海和沙滩,这沙滩上的散步,在潮水将我们所做的一切吞噬之前。

我爱你。

这是世上最难的三个字。

可除此以外,我还能说什么?

39.

没有什么会被忘记,也没有什么会失去。宇宙自身是一个广大无边的记忆系统。如果你回头看,你就会发现这世界在不断地开始。

37.

自私很容易,爱自己却很难。

38.

我想要陈词滥调,我想要扶椅。我想要康庄大道,我想要正常视力。这有什么错。这就是成长。

——《写在身体上》

毁掉过往是多么容易,忘记,却是多么难。

40.

你曾经因为欲望而潮红

那时我们曾是主宰

我们的身体

是与我们一同追求欢愉的

同谋

41.

42.

为什么人们需要答案?我想一部分的原因是,如果没有一个答案,没有任何答案,这个问题本身就会显得很愚蠢

43.

44.

我们穿着盔甲行走在人世间,总能感到我们所爱的人,近在咫尺却无法触及。人们从不曾真的交付自己的心,人们只是时不时地把它借出去。

45.

我只想从你这得到一个王冠,但你却给了我一个王国——《写在身体上》

46.

现在看来,那些日子对我来说有一种水晶般透明的纯净。不管我以怎样的方式在光线下将他们举起,它们都会折射出不一样的样色。

47.

你会好起来的………”陈词滥调惹的祸。失去你所爱的人会彻底改变你的生活。你不会好起来的,因为你不会忘怀你所爱的人。痛苦会停止,新的人会出现,但是缺口永远不会消失。它怎么可能消失?你为之哀悼的人如此重要,她的特殊性不会被死亡抹去。我心里的洞是你的形状,任何人都无法填补。我怎么会想要他们这么做呢?

48.

我心里的洞是你的形状,任何人都不能填补。

49.

我希望你来到我身边没有任何过往

那些你曾知晓的路线忘记它们

全新地来到我身边永远不要说你爱我

直到你能够证明的那一天

50.

我会珍惜你,爱慕你,为你着想,为你完善自己,注视着你,永远望着你,从不欺骗你。而如果爱情并不是这些东西,那么爱情又是什么呢?——《写在身体上》

51.

人们从不曾真的交付自己的心,人们只是时不时地把它借出去。

52.

我想与你一起度过这一天,聊些有的没的。我不介意站在你旁边洗碗,在你旁边除尘,当你看正面的半张报纸时,我就看背面的半张。——《写在身体上》

53.

水无法浇灭爱情,洪水也无法淹没它。那到底是什么杀死了爱情?只有这个:忽视。当你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看不到你。从来不因为细小的事情而想到你。不为你开拓道路,不为你腾空桌子。出于习惯选择你,却不是出于欲望。经过花店的时候从不停留。不洗碗,不铺床,白天忽视你,晚上使用你。吻你面颊的时候渴望着他人。说你名字的时候充耳不闻,理所当然地以为只有我才能叫你。

54.

55.

最近我才知道原来“坠入爱河”还有另外一种写法,“走上海盗船的踏板”。我厌倦了在细长的木板上蒙着眼睛保持平衡,一个滑脚就掉入深不见底的大海。我想要陈词滥调,我想要扶椅。我想要康庄大道,我想要正常视力。这有什么错。这就是成长。或许大部分会因为浪漫的气氛而倍加神采,但这很快就会磨损。他们投身其中,有着长远的考虑;包括渐长的腰身和郊野别墅。这有什么错。深夜的电视节目,并肩躺着,打折喊直睡到千禧年的来临。只有死亡能把我们分开。

56.

你心里思量的比可以诉说的多。你眼睛看到的比可以倾吐的多。你脑海里浮现的比任何人明了的多。黑夜里的比黑暗里的多。如果我有秘密,那么你也有。

57.

但并不是所有黑暗的地方都需要光明,我必须记住这一点。

58.

——《欲望》

59.

60.

外在的任何东西随时都可能被夺走,只有内心的东西才是安全的。

61.

每次你做出一项重大决定,你就会分离出一部分自己,去过另一种可能过的生活。

一定要沉下心来看,你会发现不一样的天地。

"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希望之光,亮了生命。胸怀希望才能走出"飘如陌上尘”"天地一沙鸥”的慨叹。"今朝试卷孤篷看,依旧青山绿树多”,拥有希望,你就能打开更多的窗户。"雁引愁心去,山衔好月来”。无论面对怎样的艰难,我们"依然一笑作春温”。...

"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希望之光,亮了生命。胸怀希望才能走出"飘如陌上尘”"天地一沙鸥”的慨叹。"今朝试卷孤篷看,依旧青山绿树多”,拥有希望,你就能打开更多的窗户。"雁引愁心去,山衔好月来”。无论面对怎样的艰难,我们"依然一笑作春温”。

---撒贝宁(适用主题:心怀希望,走出阴影)

抗击疫情,让我们认识了真正的英雄。他们有"遥知百战胜,定扫鬼方还”的决绝;他们有"谓我不愧君,青鸟明丹心”的赤诚;他们有"驰驱一世豪杰,相与济时艰”的担当;他们有"衣沾不足惜,但使愿无违”的执着;他们有"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的纯粹,传唱经典,致敬英雄。

----撒贝宁(适用主题:致敬英雄)

自古英雄出少年,少年时,唤起一天明月,照我满怀冰雪;少年时,算平生肝胆,因人常热,虽然,韶华不为少年留,但不论我们行走多远,归来仍是少年!

----撒贝宁(适用主题:少年;青春)

人生如一场修行。得意时,一日看尽长安花;艰难时,潦倒新停浊酒杯。但生命的跋涉不能回头,哪怕畏途巉岩不可攀,也要会当凌绝顶;哪怕无人会登临意;也要猛志固常在。

----撒贝宁(适用主题题困境;坚持)

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多少真诚的友谊,因诗词而长存。莫愁前路无知已,天下谁人不识君,是激励;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注伦送我情,是真挚;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是牵挂;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是温暖;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是告慰。向古今伟大的友谊致敬,让阳光照进生活。

---撒贝宁(适用主题:友谊;真情)

眼前的挑战,或许险如珠穆朗玛。但多年以后,但多年以后,你会明白这不过是生命中众多起落的丘陵之一。

---撒贝宁(适用主题:挑战;困境)

你要自己发光,而不是总是折射别人的光芒。

---尼格买提(适用主题:独立)

初见作惊欢,久处亦怦然。

一朱广权(适用主题:热爱;长情)

一个人久了,连喜欢上一个人都好难。不要轻易地拒绝学习新知,因为你所拒绝的不是别人,而是你自己的成长之路。

---朱广权(适用主题:学习成长)

没有什么能信手拈来,你必须要非常努力,才能看起来毫不费力。

---朱广权(适用主题:努力;付出)

再微小的光也是光,再平凡的人也有他们人生当中的高光时刻。

-康辉(适用主题:平凡与伟大)

---朱迅(适用主题:沉淀厚积薄发)

勇敢的人不是不落泪,而是愿意含着泪继续奔跑的人。

---董卿(适用主题:坚守;成功)

生活没有一纸蓝图,更没有标准答案。

----尼格买提(适用主题:生活答案)

英雄可以不问出处,但是不能没有归宿。

--朱广权(适用主题:保护英雄)

一个纪念日的背后,往往是无数个日子的蓄势待

发。---董卿(适用主题:沉淀蓄力)

它是一切的开始。

--董卿《朗读者》(适用主题:遇见;安排)

五千年文化,三千年诗韵,我们的文化从未断流,有一种生命,叫诗词;有一种光芒,叫英雄;建党百年征程,无数英雄为了信仰、为了理想前仆后继,"天地英雄气,千秋尚凛然",让我们沿着诗词的长河,重走英雄来路,追寻他们伟大的足迹,开拓我们人生的视野,传唱经典,与英雄对话,我们用音符留住时光,用歌声刻印精神。

----撒贝宁(适用主题:传承;文化;英雄)

勇气是我们人生的底气,"天地一逆旅,但安能行叹复坐愁"。勇气让你面对艰难,活得坦然"卒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勇气让你看清逆境,看到希望"秋气堪悲未必然,轻寒正是可人天”;勇气让你少些焦虑,多些从容"直须看尽洛城花,始共春风容易别";我们致敬英雄,汲取勇气,"一点浩然正气,千里快哉风”,世界也会敞开更多的大门。

----撒贝宁(适用主题:勇气;进取)

——撒贝宁(适用主题:实现人生价值;奋进)

英雄的身上闪耀着人性的熠熠光辉,他们有"若遇早梅开,一枝应寄来”的高尚友情;有"不思量,自难忘"的真挚爱情;有"从今别却江南路,化作啼鹃带血归”的不舍乡情;有"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的痛楚悲情;有"一寸丹心图报国,两行清泪为思亲"的拳拳亲情;更有"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的满腔豪情。英雄的真情总会化为人间甘霖,"东风洒雨露,春日在天涯”,"成败何足论,英雄自有真"。每一位英雄都在书写最真实的人生,"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屈原的炽热情怀。"旌尽风霜节,心悬日月光",苏武的不灭气节。"出师-表真名世,千载谁堪伯仲间",诸葛亮的鞠躬尽疼。"作事循天理,博爱惜"生灵”,范仲淹的爽直磊落。"镜里朱颜都变尽,只有丹心难灭",文天祥的至死不渝。英雄探寻着生命的真谛,"若有人知春去处,唤取归来同住”。

---撒贝宁(适用主题:英雄;高尚情操)

Ⅰ.我们凝望着最初的凝望,感到另一颗心跨越时空,望见生命的力量之和,六千年,仿佛刹那间,村落成了国,符号成了诗,呼唤成了歌。

Ⅱ.在这些无数的疤痕中,见到了一个又一个历史的细节,在这些星辰般的碎片里,看到了人类在苦难中前行的脚步,我们哭着降临世界,却可以笑着走向永恒。

Ⅲ.正是从战国时代开始,在与一个又一个,内外对手的对峙和融合中,在经历一次又一次蜕变之后,中华文明强大的包容力逐渐被唤醒,因为对手,我们审视自己,因为对手,我们了解自己,因为对

手,我们变成更强大的自己,你好,我的对手。

Ⅳ.他已经数千年不曾盛酒,但依然盛满时光之酒的狂野,迷醉了此刻,中国,三...

Ⅳ.他已经数千年不曾盛酒,但依然盛满时光之酒的狂野,迷醉了此刻,中国,三千年前,被镌刻于方寸之间,深埋于地下,三千年后,和着泥土连接的96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都被他命名叫做中国。

Ⅴ.穿行在骨笛孔洞之间的,是九千年前人类的呼吸,那是文明的先声,那时风动,此时心动。

Ⅵ.流水,飞鸟,旅途,唐人用汉字演算着未知,计算着千年万里,计算着一年一月,却计算不出人心的距离。

Ⅶ.世事如苍狗,生命终凋零,但在无常中,去追求永恒与绚烂的生命伸张,却保存在我们的文化记忆里,极目不见故土,抬头却是同一片星空。

Ⅷ.地层如同一座沙漏,计算着朝代的次序,湮没“无足轻重”的数据,当一切归于尘土,谁能证明普通人曾经爱过。

Ⅸ.消逝的生命,虽暂时时如烟云般飘散,但在各类神物的庇佑下,阴阳调和,魂气聚合成形,永恒的生命,在另一个世界逐渐复苏。

Ⅹ.衰败只是繁华的另一面,衰败只是为了再次繁华积蓄力量,衰败和繁华在一起,才能组成完整的生命。

2、人的生活注定要受苦,但我们必须寻找快乐,哪怕只是电光火石,因为快乐是照在沉沉大地上的寥落的星辰。

3、有时我们总想成为别人,以至那个藏在心里的独一无二,被忽略了很多年。世间最独一无二的叫做专属于我的——热爱。

4、梦想应该是一本选择书。但是,它不应是你睡不着的时候翻两页给你催眠的书,而是当你做着噩梦醒过来的时候,你翻起这本书你会发现原来还有这么多美好的东西,等你重新再睡着的时候,后面的梦会是美梦。

5、愿每个人都能遵循自己的时钟,做不后悔的选择。

6、真正认真生活的人,不是为了别人...

6、真正认真生活的人,不是为了别人眼中的光荣而活着的人,而是听从内心,真正做自己的人,即便平凡,日子也成了诗。

7、我们乘着时代的风云,以微毫诠释盛大,且歌且舞而来,我们曼妙丰姿里,就是生命,我们轻盈飞过处,就是天空。

8、在这些无数的疤痕中,见到了一个又一个历史细节。在这些星辰般的碎片里,看到了人类在苦难中前行的脚步。我们哭着降临世界,却可以笑着走向永恒。

9、向未来张望的时光,或许孤独而漫长,希望努力过后,都是睛朗。

10、我们常说,生活没有标准答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注脚。面对困境,我们也各有各的选择。"行到水穷处,坐观云起时"是选择,"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是选择,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带上拳套,奋力搏击。

12、人的顽强,在无法抗衡的天灾面前,闪着微弱的光,人类的爱,在极端威严的自然面前,维系着微小的力量。

13、你要自己发光,而不是总是折射别人的光芒。

15、往后余生,愿你历经沧桑,依旧温柔如初。

16、世事如苍狗,生命终凋零,但在无常中,去追求永恒与绚烂的生命伸张,却保存在我们的文化记忆里,极目不见故土,抬头却是同一片星空。

17.“空谈者早已湮没在历史的长河中,胆怯者早已牺牲在现实的刀锋下,犹豫者早已被携卷于滚滚的波涛中。”

18.“万里长江,九曲黄河,有源故其流不竭;千里奔涌,万壑归流,有积故其力无穷。”

19.“躬逢盛世,这是我们的时与势,万里蹀躞,这是我们的志与任。山高不阻其志,涧深不断其行,流年不掩其意。新长征路上,愿我们笃行爱国志向,抓住时代机遇,学成济世文武,让青年之光照彻大千与微尘。”

20.“如果到先辈的智慧中寻找答案,他们或许会这样告诫我们:短暂的一生,广厦千间,夜眠仅需六尺;家财万贯,日食不过三餐。”

22.“一代人有一代人的长征,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担当,但青春的力量在接续奋斗中始终激荡。”

23.“时代在变,年轻的面孔也在变,但爱国和追求进步的目标永远不变,红色基因的底色永远不变,始终奋进在时代前列的精神永远不变。”

24.“日月不淹,历史老人抖擞精神,将发奋图强的使命放在我们这代人肩上,我们有青年的热血,有理由为脚下这片热土奉献自己的力量。”

1.月光还是少年的月光,九州一色还是李白的霜。——余光中《独白》

2.在我周围,像我这种性格的人特别多——在公共场合什么都不说,到了私下里却妙语连珠,换言之,对信得过的人什么都说,对信不过的人什么都不说。——王小波《沉默的大多数》

3.记忆的梗上,谁不有两三朵娉婷,披着情绪的花。——林徽因《你是那人间的四月天》

4.愁来愁去,人生还是那么样一个人生,世界也还是那么样的一个世界。——《给青年的十二封信》

5.哪里会有人喜欢孤独,不过是不喜欢失望罢了。——村上春树《挪威的森林》

6.我不懂什么好人、坏人,人太多了,很难分。——《城南旧事》...

6.我不懂什么好人、坏人,人太多了,很难分。——《城南旧事》

7.我们能熬过苦难,却不赞美苦难;我们不害怕迫害,却绝不肯定迫害。——余秋雨《文化苦旅》

8.从童年起,我便孤身一人,照顾这历代的星辰。但遇见你以后,念念落地生根。——白鹤林《孤独》

9.眼泪是人类能制造的最小的海。——寺山修司《最短抒情诗》

10.龙应该藏在云里,你应该藏在心里。——沈从文《月下小景》

*我只是想让他们能在一起*即使换了一个世界*现代pa*全员存活向(*′╰╯`)

南宫驷一点也不喜欢叶忘昔,不管她跟在后面怎么低低地唤他阿驷或是少爷。

南宫少爷家住下修市二环儒风小区,老爹南宫柳是儒风警局的局长,前几年荣获升迁成为市长,在下修大酒店一口气承包了五十桌,个个都是满汉全席。

南宫驷当时正皱着眉头看南宫柳搓着手和死生之巅教育局薛正雍薛局长套近乎,就被一只手从后面揽住了。

他先是反射性地想啪一声甩开,转...

他先是反射性地想啪一声甩开,转过头却发现是他妈的脸。

南宫大少爷当场就给他妈表演了一个老虎变白兔。

容嫣表情淡淡的,和往常教导南宫驷一样并没有什么区别:“阿驷,客人差不多都来了,你怎么不去招呼一下,别失了儒风警局的气度。”

南宫驷不耐烦地磨了磨牙,然后迈开一条长腿就走向门口,耷拉个“莫挨老子”的死人脸,不像是迎客倒像是送客了,一路上还把好几个小姑娘的目光吓了回去。

南宫驷不想再在那堆莺莺燕燕里乱晃,光是闻到那揉杂的香水味儿他就直打喷嚏,不管是名牌还是手工定制,他宁愿让自己好受点。

于是当他刚在那金灿灿的大门前站定呼吸了一口久违的新鲜空气,就看到一个人搂着另一个人跌跌撞撞地走过来。

叶忘昔抬头就看见南宫驷站在门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她先是愣了下,然后赶紧垂下头来,好像生怕南宫驷看见自己一样加快了脚步。

可能因为这样子太过像是逃窜,就在叶忘昔三步并作两步上台阶时,怀里的人趔趄了一下,然后就带着步履稳健的叶忘昔直直的撞向了抱着胸冷眼旁观的南宫驷。

叶忘昔的脑袋就那么直直地磕到了南宫驷的鼻子,而怀里的人转了一个魔幻的弯,硬是抱住了南宫驷的一只胳膊,叮咛一声软软地倒下。

南宫驷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叶忘昔猛地蹲下,一个发力硬是把地上的人公主抱了起来,连声抱歉也像是带了风从南宫驷耳边轻飘飘掠过,很快就不见踪影。

一头雾水的南宫驷揉着发红的鼻子,看着叶忘昔离去的方向眨了眨眼,看上去倒有些委屈和可爱。

他不太确定刚才是否看到了叶忘昔黑发下露出的发红的耳朵。

还有空气中莫名其妙萦绕的淡淡的茶叶清香让南宫驷这一天都烦躁的心情竟然诡异地平静了下来。

叶忘昔特别喜欢南宫驷,不管是她跟在他后面走得是否跌跌撞撞亦或者摔得满身是血。

阴暗的巷子里。

叶忘昔一把抓住那个小年轻,眼神中有隐隐的火光闪烁。

而她身后白裙子的小姑娘就那么瑟瑟发抖地缩成一小团,整个人看上去可怜又无助。

“道歉。”

叶忘昔捏着黄毛小年轻的手腕子,语气低哑。

黄毛看上去一点也不把比自己矮了小半个头的叶忘昔放下心上,他依旧一副流里流气的样子,“怎么了小伙子?我就想要这个小姑娘的qq而已嘛,加个好友就不会再继续这样跟她了呀。”

叶忘昔露出点微不可闻的冷笑来。

于是在那黄毛试图把叶忘昔扭开向小姑娘挤眉弄眼时,叶忘昔一个擒拿加背摔,期间不过一眨眼的功夫,黄毛就看见自己的视角天旋地转了下,接下来他就听到什么清脆的咔吧声——

“啊啊啊!!!”

黄毛趴在地上叫得撕心裂肺,他盯着抖得更剧烈的小姑娘,几乎是崩溃的地大叫道:“对不起!!!对、对不起呜我错了!!”

叶忘昔放在抓着他手臂的手,把压住黄毛背的脚也放开了。她站起来,拍了拍手,眉眼间似乎又恢复了原来的轻快,“别怕,以后看到这种人就不要跑,你越跑他越有兴趣,打一顿就乖了。”

小姑娘似乎是被吓懵了,她看了一眼不动的黄毛,然后飞快的移开眼,“……他不会……”

叶忘昔不屑道:“我就不小心踩了根树枝,这个怂包可能尿都吓出来了。”

“……”

小姑娘沉默了会儿,接着就嘤地一声往叶忘昔那边倒去,叶忘昔看她面如金纸,下意识地就抱住了她。

小姑娘抬头看着叶忘昔,咬着下唇可怜巴巴道:“谢谢小哥哥相救,我叫宋秋桐,是E大的大二学生会的,今天本来想找今年考进E大的儒风二中高三第一名南宫驷和第二名叶忘昔采访,结果不小心走岔了路,这才……”

不知道是不是宋秋桐的错觉,她感觉叶忘昔似乎沉默了一瞬,然后才开口道:“那感情好,我们顺路。”

“……?”

“我就是那个第二名叶忘昔,宋学姐。”

宋秋桐觉得南宫驷和叶忘昔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越看越觉得他们在她这个老学姐面前秀恩爱。

宋秋桐自从开学后,就常常听到什么不得了的消息。

比如什么新来的大一中文系系草墨燃公然追求E大物理系最牛逼教授楚晚宁,什么人民园丁罗枫华居然是知名明星南宫絮的男友,什么专修心理学的梅含雪在开学第一天就差点被情书压死……不得了的事一重接一重,一下子把我们蝶骨美人席社的副社打了个猝不及防。

宋秋桐喝了口咖啡,砸吧了下嘴,把头从电脑后探出去,望向坐在她前面不停打字的社长木烟离苦兮兮道:“社长,校报怎么来得及写啊……”

木烟离眼神都不带施舍给校花一个的道:“昨天墨燃在一班门口堵楚晚宁的事你知道吗?”

宋秋桐:“这事不是已经传遍了吗?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从来冷着一张脸的楚教授脸都红了个遍。墨燃说了什么来着……”

木烟离叹了口气,把电脑转过来给她看。

【本座超级喜欢晚宁,本座就是要考到你们一班去,本座这个期中考就让你们看看爱情的力量是多么伟大!!】

宋秋桐瞄了眼楼主的名字,踏仙帝君,嗯,不错,再一看日期,好么唬得她一口老血差点难以下咽。

五年前??

木烟离看到宋秋桐三观尽碎似乎就放心了,她默默地把电脑转过来,道:“秋桐啊,由此我们可以得知,墨燃从初一就对我们的小楚教授心怀不轨了。”

宋秋桐点头,拾起碎了一地的三观,认真道:“我知道了社长,天音阁今天的校报恋爱专区我义不容辞。”还有又有脑洞可以在E大论坛上连载了。

宋秋桐一边暗搓搓脑补,一边打了鸡血一般地点戳开了文档。

木烟离:“对了还有一件事。”木烟离:“你去看看南宫驷有没有把花送给叶忘昔,他还让我顺便把他向叶忘昔表白这件事用粉红色加粗字体放在今天校报的封面上。”木烟离:“我觉得这事儿非常吸引眼球。”

墨燃在听到南宫驷要追叶忘昔这件事的时候,硬是把泡面喷在了对面那个人脸上。

薛蒙一声怒吼,把自己从凳子上弹射起来,将脏话和泡面一起冲进了卫生间的洗脸盆里。

墨燃没管小孔雀是不是把自己全家祖宗十八代连同他自己都骂了一遍,反而抓着南宫驷大少爷的手,笑涡深深:“老哥,是谁终于把眼镜给你戴上了?我要让他给我家晚宁也配一副,别让他再看不见我这个宝贝。”

南宫驷垂下眼,本来锐气逼人的眼眸在男生宿舍这明明暗暗的灯光下硬是被软化了九分,剩下一分就显得格外乖顺。

“……我妈前俩个月生了一场大病,”他低低道,“忘昔她……一直陪着她。”和我。

当南宫驷接到容嫣的病危通知书时,脑子里轰的一下就炸了,他猛的站起来,头晕目眩。在七月的流火之下,他反而感到了刺骨的寒冷,空调的冷气嗖嗖地往他袖子里钻,融进了筋脉,让南宫驷五脏肺腑都开始战栗。

他听到叶忘昔在叫他,他茫然地转头,就看到叶忘昔向他伸出了手,然后抱住了他。

叶忘昔抱的很紧,像是生怕南宫驷会不见一般紧紧搂着,她把脚踮起来,头磕在南宫驷肩膀上,一遍又一遍,声音慌乱又干涩。

“阿驷别怕,阿姨不会有事的。”“容阿姨她做了那么多的好事,老天爷会保佑她的!”“阿驷……”“阿驷!你别哭了!你还有我!”

南宫驷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也抱着叶忘昔,哭的撕心裂肺,抱的比叶忘昔更紧。平时最爱面子的小霸王连鼻涕眼泪都糊了叶忘昔整个肩膀。

那是南宫驷第二次看到叶忘昔那么脆弱的一面,他茫茫然记得第一次看到她哭,还是在他五岁那年。

那天南宫驷刚从幼儿园走出来,就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从旁边的小巷里传来。

南宫少爷难得好奇心发作,把书包往当时还是个小文员的他爸那一丢,迈着小短腿昂首阔步地就走进了巷子。接着南宫驷就看到几个和他差不多高的小屁孩拽着一个女孩的马尾,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她。“你没爸又没妈,真可怜!”“我丢的那块糖绝对是你偷的!真不要脸!”

被围住的小姑娘一声不吭,似乎被骂惯了,低着脑袋也不反抗。反而是南宫驷心里莫名起了一把火,他一下子横进去,嚣张跋扈地昂着脑袋挡在女孩的面前,语气尤其不好:“你们一帮男的欺负她这么小一个女的,脸都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那帮小孩没想到会有这么一个不长眼的人插进来,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倒是领头的人先跑了个没影,后面的人也如惊弓之鸟一般跟着脚底抹油溜了。

南宫驷没看到南宫柳就站在他后面拿着板砖恶狠狠地挥了下,沾沾自喜地以为自己的王霸之气冲破天际,然后他就咧着嘴转过头来,“喂,你……”

接下来的话直接就胎死腹中,南宫驷眨了眨眼,看着面前的小姑娘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那小姑娘看了南宫驷一眼,很快又把头垂下去,用袖子抹了把脸。

“谢谢。”“你别哭!”

两道几乎是同时的声音在小巷里响起,南宫驷的声音尤其中气十足,还包含了一丝丝宛如猫被踩了尾巴的惊慌失措。

南宫驷也有些委屈了,小老虎的耳朵都恹恹地垂下来,他不住地用脚钻地,心道你刚才都没哭,怎么我一过来你就哭了……

“我叫南宫驷,”他小心翼翼地瞄了眼小姑娘,又生怕她看到一般快速把眼神收回来,“以后再有人欺负你,就来一班找我,我帮你打回去。”

“……”小姑娘揉了把眼,也偷偷看了眼南宫驷,“我叫叶忘昔,乱打人是不好的。”

“那你怎么办,不如来我们临沂散打班学学,我叔叔就在那里教。”“我爸告诉我在临沂散打班学的东西不可以用来打人。”

在大眼瞪小眼一会儿后,他们就一起笑出了声。

那就是第一次见面。

距离现在已经很久了,但南宫驷依然记得那天叶忘昔的眼睛是亮亮的,说话声音还扣着一股化不开的香甜。

现在叶忘昔就抱着他,从他的余光可以看到她的睫毛上沾着几滴水珠,把又长又直的睫毛打湿了一片,就像蝴蝶的翅膀在暴雨中瑟瑟发抖,在绝望里透着坚韧。

上面的小老虎再也不张牙舞爪了。

叶忘昔拿着盒饭走过来,脸色苍白,却还是强打精神着在南宫驷旁边坐下来找他唠起了嗑。南宫驷没太注意叶忘昔一个人坐在他旁边到底念念叨叨说了什么,回过神来才发现叶忘昔已经睡着了。她似乎睡得很不安稳,头一点一点地靠在冰凉的椅背上,南宫驷看了叶忘昔一会儿,竟然惊讶地发现原来叶忘昔只有这么小的一点,就连睡觉也只靠自己一个人。

南宫驷垂下眼睫,往叶忘昔那里靠了一点,又靠了一点。

小老虎想,这个肩膀就勉强先借给你好了。

等到秋天到了,容嫣终于可以下床走走,不过还是要靠南宫驷的搀扶。南宫驷似乎在这短短的两个月里在学校和医院的两点一线中成长迅速,他洗去了原先张狂的少年意气,看上去稳重了不少。

他扶着瘦弱的母亲,站在树下,看银杏叶打着卷儿飘下来。仿佛有什么感应一般,他偏过头去,就看到叶忘昔慢慢地向他们走过来。

叶忘昔踩在一条金色的大道上,秋日的暖阳融融地泄进遮天的枝丫里,照在了她的脸上。叶忘昔的头发在忙碌中无暇去修剪,这会倒嫌麻烦扎了个高马尾,显得和往常……格外不一样。

她也看到了南宫驷,于是向他弯起眼来,整片的光芒都被盛在她的眼里,盈盈地闪着光。

让南宫驷一瞬间,怦然心动。

总之,他们在一起了。在南宫大少爷晚上十点半在女生宿舍约出叶忘昔到楼下,并且别别扭扭地把一大捧玫瑰花塞到叶忘昔手里并且大声吼出“叶忘昔!!不管你喜不喜欢我!!反正我就是特别喜欢你!!”还自作主张地抱住一脸懵逼的叶忘昔后。

“……阿驷。”叶忘昔摸了摸比她还要高上一个头的南宫驷,笑了起来。旁边的蝶骨美人席社社团一边卡擦卡擦拍照一边暗搓搓地为这美好爱情流泪。“我也是。”

“还有你违反了《治安管理法》第五十八条,现在我完全可以举报你。”“……”“开玩笑的。”

*他们真好

1,自古英雄出少年,少年时,唤起一天明月,照我满杯冰雪,少年时,算平生肝胆,因人常热,虽然,韶华不为少年留,但不论我们行走多远,归来仍是少年。--撒贝宁

2,初见乍惊欢,久处亦怦然。--朱广权

3,站在山巅与日月星辰对话,潜游海底和江河湖海晤谈,和每一棵树握手,和每一株草私语,方知宇宙浩瀚,自然可畏,生命可敬。--《你好,生活》

4,我们与万物同行,星辰指引方向,云与光铺展成大地的模样。--《航拍中国》

5,学不了端庄的圣贤,就做田里的圣贤。--......

5,学不了端庄的圣贤,就做田里的圣贤。--《典籍里的中国》

6,三餐茶饭,四季衣裳,共同造就了一个叫家的地方,人因食物而聚,人不散,家就在。烟火人间,风味长存。--《风味人间》

7,世事如苍狗,生命终凋零,但在无常中去追求永恒与绚烂的生命伸张,却保存在我们的文化记忆里。极目不见故土,抬头却是同一片星空。--《如果国宝会说话》

8,从某种意义来看,世间一切都是遇见,就像,冷遇见暖,就有了雨,春遇见冬,就有了岁月,天遇见地,有了永恒,人遇见人,有了生命。--董卿

9,我希望在繁华尽处,寻一抹静谧,泛舟湖上,三五好友,一壶老酒,家人作伴,唱歌会友。来吧,于绿野间、阳光下,创造美好,治愈青春。--《你好,生活》

10,阳春布德泽,万物生光辉。

--《经典咏流传》

11,我们乘着时代的风云,以微毫诠释盛大,且歌且舞而来。我们曼妙风姿里,就是生命。我们轻盈飞过处,就是天空。

--《如果国宝会说话》

12,流水,飞鸟,旅途,唐人用汉字演算着未知,计算着千年万里,计算着一年一月,却计算不出人心的距离。--《如果国宝会说话》

13,人类活动促成了食物的相聚,食物的离合,也在调动人类的聚散,西方人称作“命运”,中国人叫它“缘分”。

--《舌尖上的中国》

14,如果到先辈的智慧中寻找答案,他们或许会这样告诫,我们短暂的一生,广厦千间,夜眠仅需六尺;家财万贯,日食不过三餐。

《我为什么突然暴躁》

*双考官时期,1.2k

*ooc警告

最近系统不知道又发什么疯,弄了个大型联合考场,几乎所有监考官都去了。

温和派和强硬派就……十分快乐了。

这系统大抵是不想活了吧。

这一届考生比较矜持,没有像秦究作为考生时那么突出。

且讨人打。

两派监考官就无聊了。

考官z提议,要不玩真心话大冒险?

不知道哪个考官嫌自己活得久了,竟喊了声主考官玩不玩。

所有目光都聚集在那人身上。

哦,那人是考官gin。

握草!

考官a犹豫了一下,竟然点了点头。

握草?!

两派监考官一脸茫然,楚月勾起了嘴角。

震惊归震惊,...

震惊归震惊,游戏还是要玩的,毕竟身为两派监考官名义上的老大,会同时出现在这里也不奇怪。

考官jh拿出牌,从上往下洗了一遍,然后众监考官石头剪刀布……

考官a输了。

楚月带头起哄,考官jh问到:“主考官是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游惑叹了口气,说道:“真心话吧。”

考官jh伸手拿牌,高齐一把抢走:“我来!”

强硬派怼游惑仅次于秦究的考官s不服了:“考官d你什么意思啊?!拿个牌能把你们主考官累死啊!就算是春///药也不会拿个牌就中,你是他爹还是他娘?”

高齐:“……”你好勇哦。

游惑:“…………”什么鬼比喻。

眼看着强硬派和温和派又要吵起来,游惑有些头大,他淡淡道:“还玩不玩?”

话一出口,只见所有人一脸古怪的看着他,高齐率先打破了寂寞:“a,你,很想玩游戏?”

考官a盯着他。

强烈的求生欲令高齐不敢往下说,楚月心说调节气氛还得是她,不然这游戏玩一半,在考场里殊死搏斗的就不该是那群考生了。

游戏继续。

游惑伸手,抽了张牌——

恭喜你获得一个向心悦之人表白的机会,请珍惜这次机会,走到他(她)面前,勇敢的对他(她)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吧。

ps:要是真心话哦~

游惑:“……”我想把那个骚气的波浪号塞回它娘胎里。

温和派的考官fd凑过来看了看,失望的说:“唉,真可惜,主考官肯定没有喜欢的人,抽了张没用的牌。”

楚月却在心里默默地补充,不,这对他来说或许才是最致命的。

说出来吓死你们。

游惑没开口,罚酒三杯。

下一局,石头剪刀布——

游惑又输了……

众监考官:“……”我们好像找到了主考官的一个弱点。

游惑:“…………”这煞笔游戏怎么不炸了?

游惑在心里翻了个克制的白眼,几乎是咬牙切齿道:“大,冒,险。”

锦鲤再次伸手——

既然是大冒险就该玩点刺激的,来吧,给你左边的人一个大拥抱吧!

ps:请持续五分钟~

游惑:“……”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楚月瞅了眼牌,望向游惑左边的人……

哦豁,是秦究!

不得了不得了。

游惑不动声色的往秦究那边看了一眼,却发现对方也在看着他。

就像他们在会议室里每一次的对视一样。

游惑没有动。

事后,游惑有些不记得当时的细节了,只记得秦究主动起身抱住他,然后他跌入了他想念了三个月的怀抱。

秦究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

当秦究还是考生时,他们曾在禁闭室,无数次,这样相拥过;

但当秦究成为考官gin后,游惑连看一眼他都成了奢望。

凡是有秦究在的任务,游惑都避开了;但他在会议室一头望向另一头时,却只是为了再见一眼爱人。

尽力克制却又抵不过对爱人的思念。

像一只小心翼翼的猫。

游惑从来没有觉得五分钟有这么长,但也从来没有觉得五分钟有这么短。

长到他觉得自己越界了,

短到在分开时,他还是不舍的。

监考结束时,游惑是逃一般的回了别墅。

走之前,秦究叫住了他:

“大考官……”

又是对视。

游惑没理他。

也不敢理他。

游惑走了。

“仅此一眼,你就承包了我的所有”

————————————————

晚上做梦梦出来的

周六晚上梦到的,我到星期三才发

到现在我只记得玩游戏啾啾抱住了嚯嚯eeeeeee

ps:哪怕写双考官也写不虐的我嘤嘤嘤

————————————二编:

5.20浅编个二编

祝大考官和001百年好合永结同心白头偕老早生贵子(被打

也祝大家5.20快乐,我这个有对象陪的就不打击人嘞(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三编:

浅修了一下,原来写的太烂了

◎醉酒梗+委屈到凶巴巴小猫渡+OOC

◎不喜勿喷+短打+这么晚了还有人咩?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系列

“打黄扫非!不许乱动!”

骆闻舟瞧见费渡第一眼时是生气的——这小屁孩铁定又没穿秋裤。

包厢里的人该是对警察扫黄打非的场面已经司空见惯,惊讶过后就面色如常的坐回了沙发。

费渡看上去醉的不清,旁边还坐着个人,是个油光满面的老总。一脸谄媚的笑使得他脸上松垮的肥肉挤成一团:“费总,来。在干一杯吧,我敬你。”

费渡闭着眼软塌塌的瘫在沙发上,耳边喧闹的音乐声戛然而止。他紧皱着...

费渡闭着眼软塌塌的瘫在沙发上,耳边喧闹的音乐声戛然而止。他紧皱着眉,摄入了过度酒精让他整个人都像在空虚的漂浮着,钝痛从大脑内部横冲直撞的扩散开,堵塞在太阳穴中发出无声的抗议。

费渡也觉懊恼,其实就是场无关紧要的局,寻常都是随便应付应付就拍拍屁股走人。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就失控喝了个酩酊大醉。

酒精催眠大脑,他自暴自弃的想:

都怪骆闻舟。

多久没见了,明明发了要去应酬的消息为什么已读没回,好久没听见他的声音了,没有想过我吗……

被骆闻舟他们一打扰,包厢异常安静。为了不闹出大动静,老总也只能讪讪的退开了些。

那小孩醉的厉害没点形象,开始像小猫似的半窝在沙发边。骆闻舟直奔费渡,弯腰就要把人抱走。旁边的人急忙要拦,在看到他暴起的青筋后又犹豫的退开了。

刚碰到人,就被费渡一把挥开。他往里面缩了缩,拔高音量不满的吼到:“别碰我!”

“费渡,是我。”骆闻舟揉捏着他的后脖颈给他撸毛:“骆闻舟。”

小猫大概是听清了他的话,慢慢吞吞的从角落里支起身。眯眼瞅了老半天,才认出来人来:“……师兄”

那语调委屈的,像是刚刚被拍开手的人是他自己似的。

“嗯,回家。”

小猫愣的更久了。

骆闻舟见他不动,正要去捞他。就被扑上来的费渡砸倒,腰磕在身后的茶几上。骆闻舟还没来得及痛乎出声,就被费渡堵住了嘴。

他骑坐在骆闻舟身上,双手托着他的后脑。不是平常有技术的吻,吻的莽撞,甚至是毫无章法的啃咬。

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开。

小猫发泄完了,就安分的趴在铲屎官肩头不动了。

骆闻舟褪下外套罩在他头上,阻隔掉所有人的目光。

他抹了把嘴角的伤口,笑的无奈:“还挺凶。”

包间里的人玩的开,知道费渡有个爱人。自然是不介意这些的,有人还出口不着调的的开玩笑:“哟,警察叔叔。扫黄打非还是执法犯法呀?”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哦!”

“咔哒”一双手铐拷在费渡手上。

骆闻舟向上掂了掂,把人抱的更紧:“这个抓走了。”

#全文1W

#校园甜文,齁甜那种

#激情产物,勿上升!(文中打架纯属剧情需要,别学!别打架!要做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他们在日出时相拥,在日落时接吻。

01.

山城的夏天是真的要人的命,七月底的阳光晒得人皮肤都火辣辣的,就连路两边的树都被晒得无精打采的,没什么人会在大中午冒着被晒伤的可能出门。

没有什么人影的路上,那家排起长龙的店更加引人注目了,独树一帜的程度。

严浩翔站在队内,把帽檐压得很低皱着眉给贺峻霖发信息,他瞥了瞥前面的队,气压低了又低。...

严浩翔站在队内,把帽檐压得很低皱着眉给贺峻霖发信息,他瞥了瞥前面的队,气压低了又低。

YAN:我来第五次了,再轮不到我,猪都会笑的程度。

贺呵呵呵:你把店买下来。

严浩翔摁灭了屏幕连回都懒得回,贺峻霖有病实锤。

他有些不悦的把帽檐压到无法再低的程度,为了个冰淇淋自己跟个二缺一样天天顶个大太阳来买,看看这前面后面的人,心里舒服了很多,二缺不止他一个就行。

前面的队伍突然离开了几个人,严浩翔距冰淇淋一下到了唾手可得的程度,他把帽檐往上抬了抬,有些期待的看着马上轮到自己的队。

“要什么味道?”

“香草和榛子巧克力。”

严浩翔一早就做好了攻略,这两个口味他日思夜想也不为过,严浩翔拿到冰淇淋尝到第一口的时候,满足的眼睛都眯了起来,人间值得。

得,秀恩爱来了,严浩翔撇撇嘴正准备回的时候,就听见一阵轰鸣声,他当即转过来身,抬眼看去。

这机车的轰鸣声,一听就是好车。

他向来对机车没什么抵抗力,是看见好车走不动路的那种人。

轰鸣声越来越大,机车伴随着轰鸣声出现在他视野之中,他一眼就看出了型号,是他梦中情车的程度,车改装过,车身也重新喷过漆,做了个全新的设计,看上去就俩字。

骚包。

骚包到,怕是整个重庆都找不第二辆。

机车速度飞快,转眼就到了眼前。

高速运转的轮胎激起了地上的尘土,一瞬间尘土飞扬。

尘土落到严浩翔顶着烈日灼心的炙烤排队却只尝了几口的冰淇淋上,严浩翔看了看手中满是尘土的冰淇淋,冲远去的身影骂道。

“他妈的,开那么快赶着投胎吗?”

没人应答,机车的影子早已驶远。

严浩翔回到家的时候,脸黑的不行,去三亚玩一星期晒得都没有现在的脸黑,他把门摔的震天响,引来沙发上看电视的贺峻霖大呼小叫。

“严浩翔,门不要钱是不是?你这么摔?你有没有考虑过他疼不疼?你只考虑到你摔的爽不爽!”

爽他妈,严浩翔阴着脸从客厅走过,径直上了楼,楼下的贺峻霖看出他的不对劲,开口问他。

“你咋啦?”

“我他妈遇见了个傻逼。”

严浩翔语气冰冷的像十月寒冬,把卧室门摔的连带着贺峻霖卧室门都带了动静,贺峻霖坐在楼下看给丁程鑫发信息,又不知道谁惹着严哥了,好怕。

“去不去喝酒啊,文哥?”

刘耀文把腿翘在桌上,指间夹着根香烟,也不抽就看着它一点点燃,听见朋友的话连眼都没抬,把香烟摁在烟灰缸里,弹了弹手指,打了个哈欠,才开口回答。

“没意思。”

“不是,是新开的一家酒吧,”朋友倚着台球桌,给他磨着台球杆,“听说很不错。”

刘耀文起身,一伸手,朋友连忙把杆递过来,他接过球杆,俯下身子,简单比划一下就利落出手。

“好球!”

身边的人齐齐鼓掌,刘耀文看着打进球袋的两个球,扯了扯嘴角,把球杆立在桌边,冲最开始说话的那个朋友抬了抬下巴。

“新开酒吧哪呢?”

“不远,很近。”

“行,”刘耀文点头,“去看看。”

“文哥,”朋友跟在他身边,看着一进酒吧里立马成了焦点的刘耀文,几个人悄声说着话,“真帅啊。”

刘耀文却很烦,他很烦别人恨不得把眼珠子粘他身上,看着他浑身不自在,宛如动物园里的猴,他脾气又差,实在是想发火,压着火找到了卡座,窝在角落有些兴致缺缺的看了看四周。

还以为有什么呢,都一个货色。

他闲的无聊玩杯子时,被什么东西晃了一下眼睛,他皱着眉看去,看清以后眼睛微微一眯。

刚抱怨没什么好货色,好货色就来了。

晃了他眼的是那个人颈间的铂金项链,抬眼看清以后晃住眼睛的是,真丝衬衫下随着那人的抬手而隐隐约约漏出的白哲的腰肢。

刘耀文把手中的酒杯放下,手指划过嘴唇,露出笑。

默不作声的看着那人,直到那个人不经意转身对上自己的目光,刘耀文才漫不经心的冲那人举了举杯,杯中的酒微微晃动,那人似乎是微微皱了眉,灯光使他看不太清。

有意思,刘耀文一饮而尽杯中的酒,够辣。

“有病。”

贺峻霖吃着小零食就听见身边的那位冰冷哥又在骂人,转又看了看冰冷哥,冰冷哥今天打扮的不错,穿金戴银的小少爷。

“嘛呢?”

“没事,”严浩翔喝了口酒,“一个傻逼调戏我。”

严浩翔微微侧脸,余光看得到那个色鬼还是在盯着自己看,他也懒得计较,毕竟色鬼长了张很不错的脸。

他百无聊赖的呆了一会,那个色鬼从眼前路过,他侧目看见色鬼去了卫生间,他笑了笑,拍了拍贺峻霖和丁程鑫。

“我先走了。”

有意思。

刘耀文一连几天都在那个酒吧蹲着,但再也没遇到那个人,他有些烦躁,好不容易对上胃口的人就这么让他溜了,真是他妈亏大发了。

刘耀文脑子里不自觉浮现那个人的脸,他妈的,一个男人生的那么白,真招人。

“文哥,”身边的朋友凑过来,低声问着,“昆哥约了你明天下午去时代公园。”

“干嘛?”

“他说,要跟你好好算一下帐。”

刘耀文无语凝噎,有病吧这人,为了个女的天天找他事,他一直睁只眼闭只眼,还过不去了,真他妈傻逼,跟块狗皮膏药一样扯不掉了还。

“几点?”

“8点。”

“行。”

02.

刘耀文是压着点出的门,骑着他那辆心爱的机车,一路飞驰到公园,一干人正在等他,看见他来连忙起身。

刘耀文理了理被头盔压的有些乱的头发,借着黑着的手机屏幕照了照自己,问身边的人,“我新染的头怎么样?”

“很帅。”

刘耀文心满意足的点头,没亏他做了三小时,他抬脚朝里走,顺便跟身边的兄弟聊了几句。

这个什么昆虽然傻逼但是脑子还行,会选地,时代公园这两年算是彻底荒废了,基本没啥人来,杂草丛生的像是进了啥野生动物园,刘耀文嫌弃的撇嘴,就看见了远处几个精神小伙一样的人蹲在那。

“我说,“刘耀文嫌弃的不行,连正眼都不想给,“跟这种人打架真的还是很掉价。”

昆哥看见他们一干人,把手中的烟一扔,用脚狠狠一踩指着刘耀文道:“这根烟就是你的下场。”

刘耀文乐了,这他妈什么傻逼言论。

“快点吧,饿着呢,结束我还得去吃饭。”

“艹!”昆哥火了,“给我上!”

严浩翔吃完饭顺着路遛弯的时候,正想着要不要回去的时候买个西瓜吃吃,乱扫的目光定住了,脚也停住了。

妈的,苍天有眼啊,严浩翔狠狠爽了,那个让他冰淇淋蒙上一层土的傻逼找到了。

他晃到机车旁,啧了几声,车是真不错啊,就是骑车的人有些傻逼,得了,车都在这,人也没跑了。

没啥犹豫,抬脚就往公园里走,隐隐约约传来的声音,严浩翔挑眉撇嘴,打群架呢,挺社会的。

事实证明,无论多聪明的人都会有傻逼的时候,这是严浩翔站在那群混乱的人身边的时候,得出来的结论。

而且傻逼的事肯定不止一件,一定是接二连三的出现,当一个人扑上来就是一拳的时候,严浩翔满脑子就是怎么傻逼这么多?这个傻逼劲真大,给他揍的直接一个没站稳几个踉跄才稳住,刚想还手,就听见一声怒喝。

“嘛呢!住手,警察!”

严浩翔闭上眼,满脑子只有一句,操他妈的。

他迷迷糊糊的就被逮进了警察局,站在角落后知后觉觉得嘴角有点疼,他抬手沾了沾嘴角,尼玛,艹了,出血了,他很不爽的咬紧后槽牙,盯着揍他那人的后脑勺,那人背对着他蹲在地上趴在凳子上写检讨,看背影是个帅哥。

帅哥有什么用,他妈的整个一个傻逼。

刘耀文蹲在地上写检讨,也很不爽,嘴抿的紧紧的,几百年打一次架还进了警察局,没脑子就是没脑子,选地之前也不知道打听打听警察是不是常去。

碍于刘耀文他爸,还有昆哥多多少少有点关系,几个人没啥实际性的伤害就是被罚写检讨,真烦,他最讨厌写检讨。

他正苦思冥想怎么写检讨的时候,就听见刚刚训斥他们的警察不知道跟谁说了句,“你怎么不写?”

“我没打架,不写。”

刘耀文挑了挑眉,烟嗓,挺性感的。

“你没打架?你怎么在这?”那警察很明显不信,“看看,是你们的人不?”

昆哥那边先开口,“不是。”

刘耀文懒得说话,连头都懒得抬,身边的人抬头看了看,“也不是我们这边。”

“你没打架去那干嘛了?”

“遛弯,”那人懒懒散散的,“然后就被一个傻逼揍了一拳,然后就被捉这儿了。”

停了两秒,那个人咬牙切齿地开口,“哎,那个少白头,转头!”

刘耀文正想着有好戏看了,就被旁边的人捣了捣,他有些不解地看了看身边人,身边人压低声音道,“文哥,他好像在说你。”

刘耀文这才反应过来,转头看去,刚想质问他什么眼神,是不是瞎连挑染都不懂,看见那人的脸,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嘴巴。

然后脸上就挂上了最灿烂的笑容,语气放到最温柔的位置道,“这是挑染的奶奶灰。”

刘耀文和严浩翔出警察局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严浩翔看着身边插着兜的刘耀文叹了口气,世界真小,上天遇见的色鬼竟然就是揍他的人。

刘耀文看了看严浩翔的嘴角,又一次开口,“真的不用去医院?”

“用不着,”严浩翔用舌头顶了顶,摇头,“小事。”

刘耀文看着严浩翔面无表情的脸,又开口道,“我请你吃饭吧。”

“我不爱吃饭。”

“那我送你回家?”

“不用,”严浩翔摇了摇手机,“或许有个东西叫滴滴打车。”

刘耀文没法了,严浩翔真的滴水不漏,把他所有的话都挡了回来,严浩翔看了看他,突然想到最开始进公园的目的,挑了挑眉问道,“你还回公园吗?”

“回啊,”刘耀文点头,“我车还在那呢。”

“那一起走吧。”

严浩翔看着身边慢慢悠悠晃着走的刘耀文,眯了眯眼,那骚包车的主人大抵就是这人了,b的狠,跟车倒是很配。

果真,严浩翔看着刘耀文走到机车旁边,严浩翔笑了,好笑的狠,他有点想杀人的想法。

“喂,”严浩翔说,“第三次。”

“什么第三次?”刘耀文一脸蒙圈,“啥?”

第一次,冰淇淋。

第二次,调戏我。

第三次,给我一拳。

严浩翔右眼皮狠狠跳了,遇到这人就没好事,他惹不起还躲不起?他没在搭理他,转身就准备离开,却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严浩翔看了看紧紧抓住自己手腕的人,又看了看那只手,又看了看人,试着甩没甩开。

“没兴趣,”其实刘耀文的长相啥的都很符合严浩翔的胃口,但这一次两次的印象实在太不美丽,严浩翔真的懒得理。

“那你告诉我,你叫什么?”

“我叫你爹,”严浩翔一用力甩开了刘耀文的手,“玩勺子去吧。”

刘耀文看着严浩翔走远,嘴角的弧度却越来越大,真辣啊,辣的他直流口水。

严浩翔回到家的时候,静悄悄的,他也悄咪咪关上门上了楼,路过贺峻霖丁程鑫房间的时候,动作一滞,还是快点开学吧,真的不咋方便,他溜回房间关上门窗。

开学的日子就在严浩翔盼星星盼月亮中来了,丁程鑫送他去学校报道时,贺峻霖倚着门挥手,笑得那叫一个灿烂,严浩翔冲他抬了抬下巴。

“还你一个浪漫的二人空间。”

“谢谢阿翔,”贺峻霖脸都笑烂了,“祝愿你的大学生活快乐。”

必须快乐,严浩翔站在学校大门口时,是快乐极了。

丁程鑫给他送到了宿舍门口,东西拎完嘱咐再三,甚至要给严浩翔铺了床但是被严浩翔强烈拒绝以后,又嘱咐一通才走。

严浩翔送完丁程鑫回到宿舍时,宿舍来了一人,但是也是靠门这边,严浩翔倚着桌子,等着其他俩舍友来,寻思怎么说才能让舍友同意换床。

他真的很想靠窗啊,他真的太喜欢阳光了啊。

好不容易等来了舍友,但是却被拒绝,他只好退回原处祈祷最后一个舍友愿意换,他正数着手指头玩的时候,门开了,严浩翔立马眼亮亮的抬头。

然后眼里的小火花,一下熄灭了。

刘耀文推着行李,看着严浩翔笑了。

“好巧。”

巧尼玛,严浩翔懒得搭理,直接背过身,刘耀文也没生气反而笑嘻嘻的,严浩翔余光扫着刘耀文好像准备铺床了,犹豫半天还是走了过去。

“喂。”

“嗯?”刘耀文一转头就看见刚刚不愿搭理自己的人现在就站在自己身后,别过脸垂着眼,有种说不出来的乖,“怎么?”

“那个,”严浩翔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他之前对刘耀文的态度真的不好,“可以换床吗?”

刘耀文看着严浩翔白哲的皮肤泛着红,心里就像被羽毛扫过,痒痒的,存心想要逗逗他。

“跟我一床都行。”

他妈的,又调戏我。

严浩翔有些不悦转身就走,却被刘耀文拉住手腕,他猛甩没甩开,转头瞪着刘耀文,却看刘耀文洋洋洒洒的笑着。

“不是换床吗?”

严浩翔最后如愿以偿的换了床位,却在铺床的时候一筹莫展,看着被子和被套,他皱了皱眉,早知道就让丁哥帮他套好了,他也不会啊。

他余光瞥了瞥,一旁的刘耀文动作倒是快,弄的差不多了,他有些不服气,这种人都行,他肯定也行。

刘耀文铺完床,一转身就看见严浩翔大半个身子探在被罩里,不知道在干啥,他有些好笑的看了半天,看被罩里的一会这凸起,一会儿那凸起,就是凸不到正地方,他细微的叹了口气,看样子小少爷是不会套被子啊,于是他开口道。

“我帮你吧。”

严浩翔正烦着呢,一听刘耀文开口连忙从被罩里出来,冲刘耀文点头,乖乖戴上笑容。

“那谢谢你。”

刘耀文铺完床,下来站在坐在行李箱上的严浩翔面前,严浩翔眨了眨眼,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句话。

这个b男,真的很帅啊我艹。

“喂,”刘耀文眯了眯眼笑道,“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吗?”

“那不是写了?”严浩翔指了指床位,“看不见?”

“是啊,”刘耀文盯着他,一动不动的,“看不见。”

严浩翔跟他大眼瞪小眼半天,败下阵来,脸红红的转向一边开口道。

“严浩翔。”

“刘耀文。”

严浩翔看着刘耀文伸出的手,犹豫半天还是伸出手,却未料到刘耀文会轻轻挠自己的掌心,一瞬间严浩翔的脸就红了,他一把抽回自己的手,骂了句,“色鬼。”

刘耀文也不恼,就带着淡淡的笑看着严浩翔,真软啊手,真好摸。

严浩翔直说自己命运多舛,谁能想每天睡醒看见第一眼就是刘耀文?俩人一个宿舍就算了,还是在一起挨着的两张床,在他倚着床玩手机的第不知道几天的时,他终于无法忍受刘耀文那炙热的目光,在tb上下单了床帘。

当他在床上累的要命装床帘时,刘耀文回到了宿舍,看见严浩翔正在装床帘,没忍住笑了。

“嘛呢哥哥?”刘耀文自从知道严浩翔比自己大以后,老拿哥哥来逗严浩翔,严浩翔每次一听他喊哥哥耳尖就会红,“干嘛安床帘?”

“防一些色男。”

刘耀文乐了,“你直接说我身份证号得了。”

然而事实证明,床帘并没有用。

严浩翔看着身边借着床单湿了硬是挤到自己床上的刘耀文,恨的牙痒痒,他咬牙切齿的跟黏在自己身上的刘耀文说道,“你在贴我这么紧,你试试看!”

“会掉下去的,哥哥。”

“尼玛,”严浩翔怒了,抬脚就踹,却被刘耀文轻轻松松抓住,“滚回你自己床上。”

“别闹了,”刘耀文蹭了蹭他,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快睡吧,明早还有课呢。”

严浩翔第一次跟别人一床睡,怎么都睡不着,翻来覆去的,最后一旁的刘耀文实在是忍无可忍,伸手抱住了严浩翔。

“马上两点了,严浩翔,”刘耀文困的不行,语调全是困意,“快睡吧祖宗。”

严浩翔被刘耀文抱着,准确开始刘耀文只是把胳膊松松的搭在严浩翔腰上,但是严浩翔却莫名其妙的感觉被禁锢了,一动都不动了,听着身边逐渐沉稳的呼吸才转过头看向熟睡的人。

真的,严浩翔想,真的很帅啊刘耀文。

03.

刘耀文的大学生活就是,跟严浩翔一起上课,跟严浩翔一起吃饭,跟严浩翔一起睡觉,跟严浩翔一起出去玩。

就是严浩翔严浩翔严浩翔。

恰好严浩翔这周要回家,于是刘耀文就应下了兄弟的泡吧约。

严浩翔吃饭的时候,跟丁程鑫贺峻霖聊天都有点心不在焉的,满脑子都是,刘耀文那个傻叉不会又再宿舍一睡睡一天,光打游戏不吃饭吧?

想了半天,吃完晚饭就匆匆离开了家,赶回了宿舍,还特意跑到了刘耀文爱吃的那家店打包了饭菜,结果回到宿舍的时候,连个刘耀文的头发丝都没看见。

舍友看见严浩翔回来,还有些诧异,“翔哥不是说回家了吗?”

“嗯,回来了,”严浩翔把外卖放在刘耀文的桌上问道,“刘耀文呢?”

“文哥出去了。”

“去哪了?“

“好像去泡吧了。”

严浩翔脱外套的动作一顿,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泡吧?”

“是啊,“舍友没发现有啥不对劲,“文哥打扮好半天。”

严浩翔愣了几秒,又把外套穿上了,走的时候还不忘把饭拎走。

傻逼,给狗吃都不给刘耀文吃。

自己着急忙慌的赶回来,人家泡吧去了,厉害啊刘耀文,我差点都要相信你是个大情种了。

严浩翔很烦,从出宿舍门开始眉头就没舒展过,自顾自的打道回府,也没去丁程鑫家,回了自己的家。

其实他家离学校很近,就是他爸为了方便他上学特意买的,但他很少回来,他不太喜欢孤独一人,要不然去丁程鑫那里,要不然就跟刘耀文呆在宿舍。

尼玛,刘耀文,泡尼玛的吧。

刘耀文正喝着酒,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引得好友都有些奇怪,“文哥感冒了?”

“怎么可能?“刘耀文笑了,“有人想我了。”

肯定是严浩翔想我了,刘耀文自信满满。

“话说,文哥怎么都不出来喝酒了?”

“嗯,”刘耀文脑子里全是严浩翔,“陪我喜欢的人了呗。”

“喜欢的人?”好友来了兴趣,七嘴八舌地问,“啥样的人?啥时候领来给我们看看?“

“很好的人,”刘耀文掩盖不住的骄傲,“我要自己藏着,别做梦了。”

严浩翔那么好看,他才不领出来给别人惦记呢。

好想严浩翔啊,刘耀文喝着酒,严浩翔要明天下午才回学校,好烦。

刘耀文深夜结束了局,没有回学校,直接去了在学校旁边的公寓,就是说有钱的好处就是哪都是房子。

他躺在床上的时候,怎么都不习惯,不抱着严浩翔,不揽着严浩翔的腰真的是怎么都不舒服,还有严浩翔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他每次把头埋在严浩翔颈肩的时候都可以闻到。

“好烦啊我艹,”刘耀文很烦燥的低声怒吼,“真他妈想严浩翔。”

刘耀文吃完午饭就回了宿舍,舍友看见刘耀文回来,随口一说,“翔哥昨天回来了。”

“啊?“刘耀文一愣,下意识看向床上,没人啊,“他人呢?”

“又走了。“

“哦哦。”

刘耀文也没当回事,大概是严浩翔回来拿什么,他也细想,换了睡衣就爬上严浩翔的床补觉去了,昨晚上都没咋睡好。

刘耀文一觉睡到天都黑,他有些昏昏沉沉的起身,环顾宿舍却发现没有严浩翔的身影,有些纳闷的问了句,“严浩翔还没回来?”

“没呢。”

文文不理解,文文想不通。

刘耀文坐在床上,仔细回想着,一切正常啊,送他上公交的时候还好好的啊,难道是自己没送他回家,但是是严浩翔自己说天太冷了,让他老实呆在宿舍的啊,自己要让司机开车送他,严浩翔说太麻烦一直拒绝的啊。

那是为了啥?

刘耀文正纳闷呢,舍友的弱弱的声音传来,“那个,文哥,翔哥昨天回来的时候,问我你去哪了……”

“……”刘耀文一下觉得血液倒流,他扶着床沿,“你咋说的。”

“我说你去泡吧了。”

好家伙,刘耀文全明白了,他只觉得天旋地转的,严浩翔那个脾气,不得气个十天半个月?他正傻着,舍友的声音又传来了。

“翔哥昨天,好像还给你带饭回来了。”

尼玛,刘耀文一拍脑门,完犊子,没半年哄不好了,严浩翔那个脾气,不知道骂了多少遍自己了,怪不得昨天喝酒一直打喷嚏,看来都是严浩翔在骂。

刘耀文慌了神,头一次换衣服那么迅速,唰唰唰的,简直箭一般的速度。

完犊子,刘耀文彻底傻了,还能哄好吗?

刘耀文在楼底下抽了好几根烟,才反应过来,明天上课肯定可以见到严浩翔,到时候再解释吧。

但是严浩翔根本没给他解释的机会,刘耀文进到班里的时候,眼珠子都要瞪下来,严浩翔竟然坐在第一排?

严浩翔竟然坐在第一排!

刘耀文默不作声地坐在他身边,想开口说话,老师就进来了,刘耀文想开口但是由于第一排他根本不敢开口,他算是明白了严浩翔为什么坐在第一排,合着就是为了避免跟自己讲话。

完了完了,刘耀文要哭了,真的生大气了,他的小祖宗。

下课的时候,刘耀文刚想开口,严浩翔就拿着东西走了,刘耀文连忙收拾东西跟在严浩翔身后,严浩翔走的很快,刘耀文一边跟着他的步伐,一边着急忙慌的解释。

“翔哥,我昨天去泡吧真的就是朋友聚会,我都没看别人一眼!”

严浩翔没理。

“真的!而且我昨天不到12点就散了,我直接回家了!而且我今天一早就回宿舍了!没你我都睡不实!”

严浩翔还是没反应。

“真的翔哥,我这次就是你回家了,我自己然后朋友说我都把他们忘了,我就去了,真的!我真的不是自己想去的!”

严浩翔有反应了,从牙缝挤出来几个字。

“管我p事?”

“怎么不管你的事?”刘耀文一下急了,“你没看出来吗?”

“看出来什么?”

“我在追你啊!”

严浩翔乐了,看着刘耀文,扯了扯嘴,好一个皮笑肉不笑,他冷冷的看着刘耀文,“追,你,妈。”

“玩勺子去吧。”

严浩翔懒得理刘耀文转身回了宿舍,刘耀文就跟在他身后,也不说话,就跟个小尾巴一样跟着,他去哪刘耀文去哪,他全当看不见,该干什么干什么。

直到严浩翔晚上睡觉的时候,刘耀文站在底下愣了半天,然后上了自己的床,严浩翔直接把床帘一扯,气的要命,刘耀文真的是块木头,他真想一把火把刘耀文给烧没!

刘耀文站在底下时候,自己没拉床帘,难道不知道自己是想让他上来睡吗?

真是眼瞎,刘耀文!眼瞎还傻逼!

他正生闷气,就发现脚边的床帘被掀起了一条小缝,然后变成大缝,然后他就看见刘耀文从缝里钻了进来。

傻逼,严浩翔在心里骂,但是却又有甜丝丝的。

刘耀文爬到严浩翔身边,小心翼翼的拽了拽被子,看严浩翔没反应这才放心大胆地钻进被窝,抱着严浩翔。

“把手拿走。”

“别生气了,宝儿,”刘耀文把脸埋在严浩翔的颈窝,“我错了。”

刘耀文的呼气让严浩翔有点痒,他抖了抖肩,“痒。”

刘耀文听了连忙把脸抬起来换成下巴垫着,这下呼出的气恰好吹着严浩翔的耳朵,麻酥酥的。

严浩翔刚想牢骚,就听见刘耀文声音闷闷的,还带着点胆怯,一句话严浩翔浑身上下就像被什么东西挠了一样,痒了起来。

刘耀文说,“要不要跟我回家过年啊哥哥。”

严浩翔平息半天才开口,“为什么?”

“我跟我爸妈说了,要带男朋友回家过年。”

“傻逼,”严浩翔把脸埋在枕头里,嘴角要咧到耳朵了,语气还是冰冷的,“快睡觉。”

刘耀文没敢在说话,生怕让严浩翔生气,乖乖的闭着眼睡觉。

直到察觉到身边的人睡熟,严浩翔才转过身看刘耀文,他反抱住刘耀文,把脸埋在刘耀文怀里,小声说道。

“我好开心啊,刘耀文。”

“刘耀文是个笨蛋,但是我还是好喜欢这个笨蛋哦。”

刘耀文半梦半醒的时候,发现怀里人不见了,他连忙起身,宿舍也没人影,吓坏了以为昨天的告白把人吓走了,连忙打手机看,却发现严浩翔给自己发了信息。

“醒了,就来操场吧。”

他随便套了衣服就去了操场,天还没亮着,他迷迷瞪瞪的超操场走,到了操场就看见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小公子哥。

“宝儿,”刘耀文喊他,“这么冷来操场干嘛?”

严浩翔坐在最高的座位上,看见刘耀文来了,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座位,示意刘耀文坐下,等刘耀文坐下他才开口。

“等日出。”

“好,”刘耀文也没说啥,把怀里揣着的电暖宝塞在严浩翔怀里,“我陪你一起等,别冻着了。”

严浩翔乖乖抱着电暖宝,刘耀文又把保温杯拧开递给严浩翔,“喝点热水,别冻感冒了。”

严浩翔没说什么,其实心里早就软的一塌糊涂了。

天一点点变亮,阳光从云层后面射出的时候,严浩翔站了起来,刘耀文也跟着他站了起来

“刘耀文,”严浩翔看着阳光,初升的冬日并不刺目,反而很温暖,“你昨晚说说的是真的吗?”

“是啊,”刘耀文说,“我十一月份就跟我爸妈说了。”

“傻逼。”

严浩翔低头笑了起来,他拍了拍刘耀文的肩膀,刘耀文一脸懵的转身,还没反应过来,严浩翔就扑到了自己的怀里,紧紧的抱住自己。

他听见严浩翔说。

“好啊,刘耀文,我跟你回家过年。”

刘耀文一愣,那颗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到了肚子里,他抱着严浩翔,轻声在严浩翔耳边诉说自己的爱意。

“我真的,很开心。”

“我真的好爱你啊,严浩翔。”

严浩翔没说话,只是紧紧抱着刘耀文,很紧很紧的那种。

真的是,分开一秒都会很想念。

刘耀文爬到天台时,就看见严浩翔站在夕阳下看着自己。

昏黄的夕阳,和严浩翔带笑的脸,然后刘耀文真的很想掏出手机把这一幕永远记录下来。

“愣着干嘛,“严浩翔喊他,“过来。”

刘耀文站在他面前,严浩翔还没说话耳尖却已经红了,严浩翔的脸也带着粉红,看着有点像小婴儿的脸。

“今天是我们恋爱的第一天。”

“我也很开心。”

“我也很爱你,刘耀文。”

刘耀文才明白过来,自己的小祖宗是在回复自己的爱啊,他刚想开口说话,话语却被一个软乎乎带着温热的东西堵住了。

严浩翔,吻了他。

刘耀文不自觉的勾了勾嘴角,揽着严浩翔脑袋加深了这个吻。

严浩翔,永远跟刘耀文在一起吧。

刘耀文,真的无敌爱严浩翔,全世界第一爱。

严浩翔跟刘耀文一起过好多好多个年吧。

夕阳落在拥吻的俩人身上,使得影子也重合在一起。

江停睡眠极浅,凌晨四点从严峫怀里钻出来,掀开被子光脚踩在地板上投射的横斜疏影中,又过渡到一张宽大的绒毯上,轻拧开卧室的门走去客厅。整栋房子似乎都沉浸在黑甜睡梦里,空气里浮动着经久不息的茶香,令晨间低血糖又少许胃痛的江教授精神一振,少顷张开双臂徐徐向后伸展,目光望向沐浴柔和光线的黑色大理石吧台,动作倏而顿住,连呼吸都不由自主随之放慢:

只见吴雩坐在拐角处高脚凳上,头埋在臂弯里似乎正沉沉睡着,后背弓起使得脊柱上嶙峋的骨骼线条毕现,蝴蝶骨益发凸出,在步重华宽大的白色T恤上支起一小片。他双腿规矩地搭在椅子上,因为坐姿的关系,足弓绷直,脚踝就显得格外纤细优美。整个...

只见吴雩坐在拐角处高脚凳上,头埋在臂弯里似乎正沉沉睡着,后背弓起使得脊柱上嶙峋的骨骼线条毕现,蝴蝶骨益发凸出,在步重华宽大的白色T恤上支起一小片。他双腿规矩地搭在椅子上,因为坐姿的关系,足弓绷直,脚踝就显得格外纤细优美。整个看起来,就如同新近被抱养回家的幼猫。

但江教授丝毫没有欣赏的心情,不由自主皱眉,脱口低声道:“步重华怎么搞的,是不是逼着吴雩跟他一起吃健身餐?瘦成这样……”

尾音化作轻叹,他缓缓走到沙发前,拿起自己平时披着的乳白毛毯,复又轻轻搭在他身上。

这是步重华和吴雩休假住过来的第三天。

纵然江停每个动作都刻意放轻,毯子甫一挨上吴雩后背,那人便从臂弯里缓缓抬起头来,起先盯着自己胳膊上的“车辙”愣了会儿神,而后才扭头跟他对视,那双眼中带着刚睡醒的迷蒙水雾,在黑暗中凝神足足数秒,终于舔了舔嘴唇,小声道:

“我饿了。”

江停:“……”

大概是怕噼里啪啦翻找吵醒其他人,后来江停打开壁橱取了些吃的,领他进了书房,关上门,终于放开嗓音问道:“你怎么回事干吃不胖,步重华逼你健身还是逼你吃健身餐了?”

吴雩撕开谷物棒在毛毯上席地而坐,咬了一口含糊道:“甲亢吧。”

“……”江停扶额,紧接着又听吴雩开口:“不过他确实让我运动了,我回嘴说家里有一个人深蹲举铁练得好就成,他表示赞同,于是这事儿就搁下了。”

江停踢踢他小腿,一指窗边自己的专属躺椅:“起来,地上凉,去那儿躺着。”

吴雩深知指令超过三秒不执行,那人吃不准就要对自己施行“冷暴力”,于是乖乖起来,裹着毯子躺了上去,仰脸看着站在旁边的江停,索性往旁边挪了挪,半边身子都出去了,拍了拍身旁位置:“你躺我旁边,咱俩再睡一觉,我吃饱了有点犯困了。”

江停有点嫌弃道:“你在这儿给我表演杂技呢,困了赶紧睡。”

吴雩不知怎么搞出了点奶乎乎的鼻音,对着江停无情的背影道:“江停,停停,咱俩多少年没睡\一\块\儿了,快躺过来回味一下,求你了!”

江停此生最招架不住两个人:吴雩和严峫——前者之所以为前者,全因经久未见,杀伤力翻倍。

他转身,垂下睫羽俯视躺椅上满脸期待的吴雩,终于无可奈何地轻呼出一口气,跟着躺了上去。

尽管两个人都属于轻而细的骨架,但成年男性的体型仍然不容小觑,江停躺上去就没敢动,吴雩哥侧过身贴着他,哥俩好地搂着江停瘦削的肩膀往自己跟前拢了拢,眼中带着狡黠:

“我还记得咱俩倒数第二次躺一块儿,半夜我搂你,你还可嫌弃地踹我,说这辈子都不跟我一快\儿\睡\了,看,苍天绕过谁。”

有关那些岁月一直是江停不愿意回忆的,更别提诸多“倒数”第一、第二次。而此时被吴雩用这样轻松的语气提起,却已经没了过去想起往事那种锥心的痛楚,反而开始慢慢释然,令追忆不再成为痛苦的代名词。

然而嘴上却说着:“大夏天光\膀\子还嫌热,你还直往人身上贴,不踹你踹谁,”说到一半又忍不住笑了笑:“好在你改折腾另一个人了。”

吴雩困意上涌,对方说了什么已经听不真切,只是又往跟前凑了凑,喃喃道:“他身上太热了,往后背一贴跟火炉似的,除了手感好一无是处……”话还没说完,便再次睡了过去。

江停莫名其妙被填了一脑子画面,无奈笑着摇了摇头,又拨开挡在吴雩眼梢的一点碎发,少顷也慢慢陷入了浅眠。

时针缓缓指向“6”,客房和主卧内,两道手机闹钟同时震动,塌上两人从睡梦中齐齐睁开眼,摸向身旁的动作几乎一致,最终“呼”地掀开被子,穿着拖鞋推门出来,兄弟俩顶着早上起来不怎么平整的发型,在客厅中央喜相逢:

“!”

他们面面相觑,随即目光同时移向紧闭的书房门,极具默契,动作轻捷地走了过去,严峫率先握住门把手,缓缓拧开——

只见宽大躺椅上铺着细软毛毯,两妯娌面对面依偎在一起,沐浴和暖晨光睡得正香甜。

兄弟俩如电线杆一般孤独地杵在门口,良久严峫轻手轻脚关好门,两人各自机械地倒退一步。

严峫用肩膀怼了怼他表弟:“我去蒸奶黄包。”

步重华脸上一片空白:“嗯,我……下楼买虾饺。”

步队火速洗漱完拎着他哥车钥匙下楼去了,在早市上转了一圈,本来只想买些虾饺和蔬果,然而内心深处,讨好嫂子的心思总在暗暗作祟,中途又折回去要了几份茶点。

回去时也是动作轻柔关门脱鞋。

路过厨房往里一看,只见热气氤氲中严峫仿佛羽化成仙一般叉腰站在蒸锅前,颇有那么点儿五星大厨气定神闲的意味,尽管只是蒸了个甜包子,步重华仍然对他哥肃然起敬,毕竟这人从小在宠爱中长大从来没摸过菜\刀,唯一见过的就是他为了冒充圣斗士星矢和小学生互\*砍而自制的那把沾满亮箔的剑。

隐约听见他哥在哼哼什么不知名的小曲,步重华又低头看了看手里能吃到明天的早餐。

爱情,果然使人面目全非。

……

热气腾腾的早餐一一拿出来分在餐盘中,及至严峫锅里蒸的奶黄包盛出,饭后水果切好,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两人才再一次敲响了书房的门:

“两位祖宗,起来吃饭了!”

费渡:

就不写见字如面了吧,毕竟我现在一扭头就能看到你——就算不看到也得看,你都睡着了,我得随时看看你踢被子没有。

我是趁你睡着了爬起来写这封信的,怕把你弄醒了,我没敢开小台灯,索性今天的月亮挺亮,现在我拉开了窗帘,借着月光写信,我倒是不急,你生日还有几天,我今天写不完,就每天趁你睡着了偷偷爬起来写,满打满算,也能结尾。

信纸是我今天上班的时候专门拿的,现在摊开来,写了个开头,已经后悔了,这么大一张信纸,厚实是厚实,可惜偏偏印着公安局logo,我给你写信庆祝你过生日,活像写批捕信似的。

嘶,玩笑归玩笑。

你得好好感谢你陶哥,你生日还有四天的时候他走过来问我,给你准...

你得好好感谢你陶哥,你生日还有四天的时候他走过来问我,给你准备什么礼物没。

我那时候吓了一跳,我以为至少还有半年……他人都傻了,我俩站在一起,对着日历一番考究,我才五雷轰顶,你还有四天就过生日了。

你知道,我和陶然,对于你,有些思维方式倒是相象的,比如,研究清楚你还有四天就过生日,我压根不慌,他也按兵不动,对视一眼,然后就异口同声的说话了。

"这孩子那么快又长大一岁。"我俩说。

费总,你看,那么多人盼望着你长大。

我现在按笔想了想,你这一年长了些什么地方呢晕晕乎乎的,脑子似乎也没多大长进,总爱犯傻……哎,我告诉你,你下次再早上不吃早饭我直接上手收拾你了,不得胃病不舒服啊你就是。上次睡觉,躺都躺下来了,你钻进我怀里说脚痛,那天是走路走多了,还是在长高?回头拿卷尺给小费总量量身高。

刚刚又回头看了一眼你,从床头都睡到床脚了,脸都埋在被子里去了,你刚刚睡迷糊了,把我抱得特紧,我好不容易才悄悄溜出来了。现在一看,你又把被子抱的死紧,是不是把被子当成我了?

继续写吧,这一年发生了什么事呢,我到底不是个记得住事情的人,骆一锅记得你闯祸的次数大概都比我齐全。

我想讲讲你和我一起过新年那次,那次电视里还唱着难忘今宵呢,你悄悄叫我名字,我刚蹭过来,就被你亲了,捧着我脑袋,都要亲断气了,在扭扭捏捏的说你爱我我爱你呀之类的。

这件事还有你不知道的后续,真是,费总,脑子怎么想的?咱父母还在不远处呢,你没头没脑就亲了,估计忘记了咱不在自己家了。第二天你带着那邻居小孩出去打雪仗的时候,我被我爹的目光按在沙发上差点射穿。我怎么敢开口,平常可都是我亲的你。

这个冬天下的雪大,天冷,我总是噔噔噔爬下楼给你送手套,有时你在雪地里,静静的站着,围巾围着,衣服裹着,像个严严实实的瓷娃娃,转过身,也不过来,对着我笑。我本来想骂你,都被你弄的没脾气。

我没少骂你,我以前骂你,一骂完心里就难过,好好的爱人,共度一生的伴侣,随便一骂就骂委屈了,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后来一想,可真是大彻大悟,费总,你脑子缺根筋,和我爱你,可真不矛盾。隔几个月,不舒服似的就要给我惹麻烦。那时候想着生气,现在冷静下来一想……也都是不足为挂的小事而已,费渡,我总是希望你开心一点,而且必须健康。我不想你不吃早饭,不想你感冒,我知道你不在意这些事情,你曾经遇见我之前都不想活下去了,现在这些小事儿你肯定不会也不习惯介意。

那么,费总,你就这么过生日了,又长大一岁,我就那么经常看着你,以前一年有半年见着你,现在天天见,我总觉得你一天接着一天的,也没有长大多少,现在猛然一回头看了一眼你,突然又觉得你怎么长大了那么多,费渡,费事儿,费总,你的生长轨迹就像一张张彩票似的,一张一张中着小奖,十块钱十块钱中,突然有一天翻账本,发现了自己上上下下中了十亿……啧,你钱多,也不知道这个比喻你听懂没有,听不懂我就和你解释,意思就是你一天天的不见长,结果过了几年看,居然就长那么大了。

你在我看不见的各个角落就这么长大了,费渡,现在,你又要过生日了,在你生日那天,我想,我大概会亲你的,你妈妈,把你带到这个你不幸一出生就满眼看到罪恶的世界,放谁那,都是个胸闷的故事,可我偏偏要感谢她,有了她才有你,你是我在生命中最爱的人,费渡,我感谢我们一切的相遇。

我看到远方飘来了一朵云,我生怕它遮住我聊以写信的月光,那么,我快些把它结尾。

今年的生日,你许个愿吧,费渡,我蛋糕都买好了。

要是在过往,我不会让你许愿的,我知道你会许什么,你会希望那帮人不得好死,你会希望你爸哪怕死了也没有好下场,你会希望所有罪恶的终结,哪怕搭上你的性命。

可是……不是可是,是幸好,现在不会了。

我也知道现在的你会许什么愿望,费渡,你会希望生活永远平安,祈愿健康,希望我永远爱你,或者我少骂点你,甚至还抽出空来漫不经心的祝愿一个美好的世界——谁知道呢?

那么,我先替你许一个愿望吧,你那天吹灭蜡烛的时候,我还会再许一次的,所以,不许把它说出来,否则不灵了。

费渡,新的一年,希望你永远健康,永远平安,永远开心。

这是个不需要说出来的祝福语,因为我已经在心里重复了千千万万遍,在和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骆闻舟

落款时,舟字的左边那一撇,出了一大截头,长的都有些夸张,溢出来的别有用意。

费总读到这里,偏着头,用两根指头轻轻在舟字上比划了一下。

那个舟字出了头的一大截横线,被用铅笔和尺轻轻画了格子。

刚好够写下一个"费渡"。

——end

祝费总生日快乐!你生日前四天我才想起来…你生日前三天我才动笔写,走投无路之下,直接通灵了你老公给你写信,笑得。

这篇把我写动情了,结尾居然写的想掉眼泪,这是开天辟地第一次耶!那么,蹭着你的蛋糕许一个小小的愿望吧,祝你天天开心,永远年轻!!

最后…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庆幸过你生在夏天,如果生在冬天,你每年的生日礼物恐怕都是…………

秋裤……

#黑白

#写点纯情高中生

#胡言乱语

——

众所周知,虽然陆光看起来冷冷清清的,其实,他也是真的不喜欢和人靠太近。

哦,除了程小时。

刚上完体育课,程小时抱着篮球猛地灌了几口水。他无视掉周围妹子们欲掩不掩的如狼似虎的眼神,转身向厕所走去。

程小时打开水龙头简单冲洗了一下头上的臭汗,...

程小时打开水龙头简单冲洗了一下头上的臭汗,水顺着头发流进眼睛让他陷入了短暂的黑暗,正当他想抹干净脸上的水渍睁开眼睛时,脑袋忽然被扣了一个暴扣。

“嘶…草!”

程小时连忙擦干水睁开眼睛,想看看是谁这么大胆。

哦,是乔苓啊,那没事了。

程小时揉着脑袋,哀怨地看着乔苓说:“你干嘛啊?”

“看到陆光了吗?”

“他躲在看台旁边的树下乘凉呢,不是,你打我干嘛?”

乔苓笑嘻嘻地捏了捏程小时的脸,说:“看你可爱就打咯。你看陆光不可爱,我就不打他。”

“肤浅!”程小时抗议道:“那是因为陆光从来不在你面前……”说着,程小时话锋一转,又说:“对对对,陆光太不近人情了,一点都不可爱,嘿嘿嘿嘿嘿。”

乔苓挑眉,若有所思地看着程小时道:“说起这个,你看到之前学校论坛上的那个说陆光不喜欢和别人靠太近的帖子了吗?”

“看到了啊,”程小时一脸淡定:“写的非常官方啊。”

“对啊,陆光平时本来就不爱和别人说话,一副冷冷清清不好接近的样子,那个帖子又写得跟真的一样,所以缠着陆光的人也变少了。真是太奇怪了,就好像写那个帖子的人很了解陆光,但陆光平时不就和我们走的比较近吗?”乔苓试探地看着程小时:“你知道是谁写的吗?”

“不知道,那是匿名的,我怎么知道。”

乔苓点点头:“也对啊,不过有一个陌生人在暗处偷偷观察陆光你就一点都不在意?”

程小时不以为然地甩了甩头上的水,说:“那又怎样,没人能从我身边抢走陆光。”

“啧,是是是”乔苓顿时感到牙酸,她连忙岔开了话题:“我说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公开啊,你知不知道现在那些人怎么说你们的?”

“怎么说的?”

乔苓捏着嗓子学着女生们的腔调:“他们说程小时和陆光都太帅了,两个帅哥走在一起真的好养眼!”

“有眼力。”程小时眼睛亮了起来,恬不知耻地点了点头。

“但他们又说陆光肯定特别烦你。”

“因为你天天和陆光穿一条裤子一样,而陆光又不喜欢和别人靠太近,”乔苓自顾自地说着:“所以你肯定是陆光最讨厌的人。”

感受到旁边的人刚才冒出来的星星忽然不见了,并且变得低气压了起来,乔苓感到非常疑惑,问道:“程小时你怎么了?”

“……拳头硬了。”

高二的生活相对于高三来说轻松得多,学校每周都给他们安排了一节大扫除课,当然只是名义上的,对大部分人来说,其实就是自由活动课。

下午的空气有些干热沉闷,但阳光正好。一群男孩子趁着这个机会,临时组成了两支队伍,在篮球场上挥汗如雨。最后,程小时和陆光在的队伍赢了。

几乎是毫不意外。

程小时和陆光一同走向休息台,一些女生便立马跟了上来。程小时没管身后,这时候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在陆光身上。

他们都穿了篮球服,可对于陆光来说,这算是他穿的比较暴露的衣服了。然而因为程小时要比陆光高一点,所以他一低头就能看到陆光的脖子——真的太白了。

旁边的这个人因为剧烈运动还在微微喘着气,偏大的篮球服让他露出了一点锁骨。白皙的脸颊透着淡淡的粉色,粉色还在不断扩大,似乎是要一直延伸到脖颈。

好想捏一捏他的脖子。

程小时不合时宜的想着,但又顾忌着周围的人。他把自己脖子上的毛巾取下来挂在陆光的脖子上,然后不自在地移开了眼睛。

陆光看了他一眼,说:“太热了,不要。”说着,他想把毛巾取下来,却被程小时按住了手。程小时嘿嘿笑了下说:“就一会儿,好不好?”

“有病吧你。”陆光虽然嘴上骂着,但终究没有将毛巾取下来。

他们走到休息台,本来想拿瓶水喝,结果后面跟的一群妹子忽然围了过来,将水递到两人面前。

哦不,是程小时面前。

陆光看着这场面,挑了挑眉。只见有一些围着程小时的女生们用一种便秘了的表情偷偷瞄着他,似乎是想靠近又不敢,而这边程小时随便拿了一瓶递过来的水,道了声谢,就拧开瓶盖开始喝了起来。

忽然有一种莫名的不爽。

陆光脸上没什么表情,他转过身自己拿了一瓶水,然后抬脚自顾自地走了,也没理程小时。

陆光觉得自己有些奇怪,按理来说他是不会在意这些的,但他现在确实有些难受。

身后传来急切的脚步声,是程小时追了上来。

“诶,陆光,你怎么走这么快?”

陆光没说话,看都没看程小时一眼,加快了脚步。

程小时立马意识到不对劲,他追上去搂住陆光的肩膀,问道:“怎么了,生气了?”

“太热了,”陆光动了动肩膀,但他也知道这只是无用功,所以也只是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说:“你先把手拿开。”

“我不,除非你告诉我你怎么了。”说着,程小时灵光一闪,他坏笑着说:“你不会是看到别人给我送水吃醋了吧?”

被说中的陆光瞪了一眼程小时,趁程小时不注意,猛地拍开了他的手,骂道:“白痴!”

“哈哈哈哈。”程小时不由自主地笑出了声。他看了看四周,那些人并没有跟上来,于是他取下陆光脖子上的毛巾,大胆地用手捏着他的后颈,然后猛地在陆光脸上啄了一口。

几乎是一瞬间,陆光脸上淡淡的粉色延伸到了耳尖,他震惊地看着程小时,半天说不出话。

程小时看着这样的陆光,心情更加愉悦了。他再一次将毛巾搭在了陆光脖子上,自然而然地搂着陆光的肩,将他往前带:“快走吧,要骂的话回寝室骂,不然一会儿被发现了。”

陆光就这样被程小时半拖半拽的拉回了寝室。

最近陆光一直觉得很奇怪,原本他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但自从那次打完篮球过后,陆光就发现了不对劲——为什么现在没人给自己送水了?

虽然陆光对有没有人喜欢自己这种事一向不在意,但突然有了这么大的变化还是让他觉得很疑惑。

于是下了晚自习,等人差不多都走了,陆光拉住程小时,小声地问道:“程小时,你说,我是不是……变丑了?”

“?”程小时疑惑地看着陆光,见自家男朋友一副别扭的模样,便起了逗一逗的心思,他说:“怎么,被你男朋友帅得自卑了?”

“滚蛋!”陆光瞪了程小时一眼,他突然有些后悔问程小时这个问题。

见人真的生气了,程小时见好就收:“没有哦,我们光光是最最最最好看的。”

陆光没理程小时的玩笑,又问道:“那我是不是看起来很凶?”

“没有啊,”这回轮到程小时震惊了:“你和乔苓比起来简直就是人间天使好吧。”

陆光低下头没有说话,程小时没得到回应,又皱着眉问道:“你今天怎么问些奇怪的问题,是不是有人说你什么了?”

“没有,就是觉得最近大家好像有些…”陆光斟酌着词语:“有些奇怪,就是感觉有点冷漠。”

程小时一听就知道陆光发现大家对他的变化了,他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笑嘻嘻地说:“怎么会,我们光光这么好。再说了,管别人那么多干嘛,我们都会一直陪着你的。”

听了程小时的话,陆光有些感动,他点了点头,对程小时笑了笑,然后和他一起向寝室走去。

包产到户:刚刚陆光太可爱了!

土地私有:什么?

包产到户:他刚刚问我他是不是变丑了,是不是很凶,那别扭的小模样,让人想rua!

土地私有:哦,然后呢?

包产到户:然后我当然就安慰他了。他红着脸和我亲亲抱抱,还主动叫我哥哥。

土地私有:??

土地私有:你没了。

对于乔苓所说的“你没了”,程小时并没有在意,他以为乔苓只是气急败坏,于是过了一天,学校论坛上又一个帖子火了。

不会算命:大家好,我是乔苓,和程小时关系不错。有一件事我本来没打算说出来,但介于程小时最近很嚣张,所以我决定把真相告诉大家。

其实,之前那个说陆光不喜欢和别人靠太近的匿名帖子就是程小时发的,这是程小时用我电脑发帖的时候我悄悄拍的照片,有图有真相。

【图片】【图片】【图片】

有人说程小时这样发肯定是因为不想让别人靠近陆光自己好独占陆光程小时这个屑男人。

也有人说知道陆光不喜欢和别人靠近还天天粘着他程小时肯定会被陆光讨厌吧。

陆光在寝室翻完了帖子,然后又把那篇说自己不喜欢和别人靠太近的帖子翻了一遍,顿时明白了为什么大家最近对他那么古怪。他面无表情地走到程小时床头,面无表情地把手机怼到程小时脸上,说:“解释吧。”

程小时早就看到了这帖子,本就急着想对策,结果被陆光的语气吓了一大跳,他干笑着说:“你……都知道了啊……”

“……”陆光无语,事情突然变得这么热闹,他想不知道都难。

程小时见他不说话,便起身拉着陆光的手说:“我错了嘛光光,不会有下次了。”

面对程小时的忽然靠近,陆光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结果程小时也跟了上来,于是他又退了一步,直到背抵着墙壁退无可退。

陆光瞬间觉得自己被程小时身上沐浴露的气味包裹住。真的太近了,明明他还在质问程小时,可他现在觉得程小时下一秒就会吻他。

其实他并没有生气,他只是想知道程小时为什么要这样做。

陆光推了推程小时,示意他太近了,结果程小时却变本加厉地抱住了陆光,将他整个人都圈进了怀里,说:“你先原谅我。”

陆光被程小时弄得有些无奈,他说:“你总得告诉我你这么做的理由吧。”

“因为我不想那么多人天天追着你,那么多好看的小姐姐甚至还有男的,万一你被抢走了怎么办!”程小时一边说着一边还委屈上了:“而且你又不让我们的关系公开,他们都不知道你已经是我的了,那些人都没一点自觉。”

看着程小时一副受伤大狗狗的模样,陆光叹了口气,揉了揉程小时的脑袋,无奈地说:“你傻不傻,我怎么会被人抢走。而且…我什么时候不让公开我们的关系了?我只是说不要太张扬了。”

“嗯?”程小时猛地抬起头看着陆光,眼睛亮亮的,他有些激动:“那也就是说,我们可以公开?”

陆光觉得程小时太像只狗狗了,他甚至能看到程小时身后欢快地摇着的尾巴。他忍不住笑了,说:“当然可以公开,我们又不怕什么。”

“耶!”

程小时激动得把陆光抱了起来,陆光被吓了一大跳,重心不稳,只能扶着程小时的肩膀。他还没来得及说程小时,程小时就把陆光放了下来,猛地亲了陆光一下,然后拿起手机,欢快地说:“那我现在立刻马上就去论坛上打他们的脸!”

陆光看着自己男朋友幼稚的模样,反思着自己,他明明是在兴师问罪,怎么觉得自己好像亏了。

小日寸:怎么滴了,我独占我男朋友有什么问题?

小日寸:陆光不讨厌我!我可是他最喜欢的人!

然后学校的网就瘫痪了。

——END——

*微微微风戏

*7k+

有些话从嘴巴说出来就不灵了诶。

严浩翔收了桌面的课本,窗外的风这会儿吹得凌厉,五六月份的初夏裹着树香通风报信,他起身伸了个懒腰,才打算睡觉。

墙上稀稀拉拉的奖状让风卷起一角,一旁的风扇摇着头与自然力抗衡。严浩翔想想还是把被子盖在身上,拿起手机又刷了刷只有一条杠的朋友圈。

他永远只能通过别人来了解刘耀文。

有时候严浩翔也觉得自己很悲哀,人生中第一段喜欢就落得籍籍无名的下场,甚至连表露出一丝一毫都不敢。他太明白什么是同性恋什么是不正常,在第一次旖旎的梦里以后就再也没靠近过刘耀文的周身。

从小到大他的到最多的评价是乖孩子,不出去给...

从小到大他的到最多的评价是乖孩子,不出去给父母惹事,也没在学校出过风头。安安稳稳到了高中,勉强擦边是重点,但也只是中等生。妈妈期望他平平安安长大就好,也不要有太大的志向,能有一个稳定的收入和安定的家庭就足够了。

在他踏入高中校园看见刘耀文的一刻所有东西就统统粉碎了。

凉风习习,书桌上忘记关闭的台灯下压着几张白纸,终于也在半夜被吹落满地。

把牛奶放在最上面左数第二个储物柜里,刘耀文没有上锁,他就假装自己是免费的送奶工人,早早地到学校来把自己的早餐分出去给刘耀文。他的柜子在最下面右数第二个,只要刘耀文打开就会发现相同包装的牛奶瓶。

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漫不经心抬头过去恰好是刘耀文的位置。

声音比人先到,刘耀文转着篮球姗姗来迟,班级里的早读就快开始,严浩翔只能假装去前面交作业而迅速经过刘耀文身边。

今天有喷香水,还是那款银色山泉。

班长屁股还没坐稳班主任就夹着一沓卷子撵他回座位。

“课代表来发一下,早自习占用几分钟。”

严浩翔闻讯起身,也不管另一个课代表怎么想,飞速翻了下确定刘耀文卷子的位置才依依不舍分一小叠给对方。

“严浩翔快点发,要上课了。”

他慢吞吞地在刘耀文的座位附近蹭,直到所有人都发完才把刘耀文的卷子递过去。

“谢了。”

刘耀文并没有在看他,但他还是把这件事写在了本子上。

“他和我说谢了,我差一点碰到他的手指。”

不知道谁的风筝挂在操场上那棵老桐树的树梢上,彩色的羽翼一抖一抖,带着阳光都灿烂了些。

“想什么呢?”马嘉祺用手戳了戳他的后背,虎牙上挂着笑,“最近老是看你发呆,跟哥说说?”

“可能是晚上没太睡好吧。”严浩翔挠挠头,他在好朋友面前往往撒不了谎,但好在马嘉祺从来不深究。

“请你喝饮料,出去走走。”

长廊两侧绿荫葱葱,严浩翔抱着橙汁往篮球场那边看,马嘉祺跟着他的眼神也看过去。

刘耀文的身影若隐若现,在欢呼雀跃的人群中有时更会消失不见,只有严浩翔能够从一而终锁定一个影子。

马嘉祺没说话,他捏了捏右手无名指的骨节,那上面本该有点什么,只是白天的时候就不见了。

他记得严浩翔去年生日的时候自己买了一条项链,因为知道严浩翔不习惯戴这种东西,所以又把项链绕在了怀表的链上送给他,说是他们友情的见证。

怀表的链子是金色的,银色的项链被缠在上面一圈一圈如同藤蔓与树木,一枚小圆环箍住连接的要害,又一枚大圆环套在了链子的上面来回滑动。

严浩翔追问他怎么做到的,马嘉祺也没告诉他。

少年人的白色衬衫轻轻摆动,是白色的空气在旋转成青烟,满腹的爱恋落进并蒂莲的水中,化作浮萍和烂泥。

“这是今天的作业,你回去写在黑板上。”班主任给了严浩翔一张小纸条,严浩翔点点头要离开的时候又加了一句,“你把刘耀文给我喊来,他今天的作业做的很差。”

如果三分钟之后要见到你,那我要用跑的,如果我知道我可以同你讲话,那我的心从现在起就是满溢的。

“刘耀文同学?”

严浩翔的脸开始发烫,他的声音像蚊子一样小,手指紧紧捏住衣角,仿佛从来没有和人讲过话一样。

“什么事?”刘耀文抬头看着他的眼睛。

刘海随意垂在额头,明眸如星,不自觉咧起的嘴角如圆月弯弧,严浩翔甚至透过衬衫的领口看得到一小块肌肤。

“老师叫你过去。”严浩翔吞了口水,不敢和刘耀文再有一点目光上的接触。

“今天很热吗?”刘耀文有些奇怪,他拍了严浩翔的肩膀,从前门出去了。

手掌的余温像烙铁刺伤了严浩翔的肌肤,他捂着伤口,从后门冲到了厕所。

马嘉祺靠在天台的围栏上,用手掌挡住风,点了一根烟。

天气预报说今天要下雨,蓝色西装的女主持人和大家告别结束,客厅内又陷入了绝对的寂静。高二的学业并不繁重,严浩翔甚至还有空看重播的forecast。

上学的路上确实下了很大的雨,石板路面被冲刷一新,顺便替他也冲了点石子到帆布鞋头上。下雨带了的不是风而是闷,他只穿了半袖衬衫还是感觉很热。书包从双肩变成斜挎,最后被另一只手接过去。

“没骑车啊?”马嘉祺叼着根棒棒糖,一前一后挂了两个书包,蹭进他伞里的同时把自己的伞收好,熟络地搂住好友的肩膀。

“雨很大啦。”严浩翔也不恼,眯起眼睛笑笑,和马嘉祺碰碰头,“你不是也走路。”

马嘉祺身上总带着清香,就像从海边或是森林深处走出来的一样,白衬衫挂着一枚银色的胸牌,用蓝色丝线绣上去的学校姓名和大笑的照片。

躲过了几辆车的暴雨攻击,总算是按时抵达了班级。严浩翔收拾好听到刘耀文在那边抱怨。

“忘了带伞,被淋了个透顶,烦死了。”

严浩翔想起他自己的伞还撑在走廊里滴水,他又很紧张刘耀文有没有感冒,有没有可以换的衣服,有没有浑身湿透小跑来学校,有没有被人看到。

他突然好嫉妒,嫉妒可以配刘耀文走过漫长雨天的衬衫,嫉妒拥抱着刘耀文宽厚臂膀的书包,嫉妒刘耀文手腕上亲密接触的那块黑色电子表。

中午的时候雨变得更大了,原本打算去食堂的同学们纷纷打消念头,在教室里聊天看电影。严浩翔看伞干的差不多,就一点点弄好放进刘耀文的柜子里。

“今天有下雨,希望刘耀文不要再被淋到啦”

“给你买了蛋包饭,他们说这个最近超火。”马嘉祺甩了甩刘海上的水珠,兴奋地跨坐在严浩翔面前的椅子上,“快尝尝。”

“下雨天你怎么还跑出去。”严浩翔用纸擦擦马嘉祺眉毛上挂着的晶莹,“笨。”

马嘉祺解袋子的手停滞了片刻,不知原因的笑笑。

篮球场积了一片水,数学老师见无法挽回班级里昏昏欲睡的颓势,也就顺水推舟说叫他们自己看看书,躲到讲台后面翻着厚厚的练习册。

“在想啥啊?”马嘉祺用笔敲敲小帅哥的脑门,严浩翔这会趴在胳膊上朝刘耀文的方向看得出神,钢笔都掉在地上转几圈了。

“想......人生。”严浩翔挑挑眉毛,抓住马嘉祺乱动的手,细长的手指交错,腕骨生硬的碰在一起,像河边的两块石头。

马嘉祺没得到自己想听到的答案,他顺着严浩翔的方向看过去,目光所及之处只有刘耀文一个人的身影还挺立在座位上,低头不知道在写什么。

他心里有某些呼之欲出的答案,只是被严浩翔的手捏的死死的,攥出汗来。马嘉祺反过去握住,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用还灵活的右手在纸上写了几句话,然后团成团塞进严浩翔的笔袋里。

教室里有些闷,刘耀文扭头看见严浩翔和马嘉祺在桌子下面拉着手,小声交谈什么,马嘉祺笑得肩膀抖起来。

感觉有些奇怪,刘耀文晃了晃酸疼的脖子,把每天早上都从柜子里神奇获得的牛奶拧开,沾了满嘴的奶渍。

不知道从哪天开始他的柜子里总会收到一些不属于他的东西。比如每天的例奶,再比如偶尔的小蛋糕,生日时包裹完整的礼物和用杂志上的字剪贴拼成的贺卡,还有逢年过节都会有的小福袋。篮球赛结束会有饮料和零食,游泳课之前还会有崭新的毛巾和泳镜,就连偶尔忘了骑车都会有一把自行车的钥匙,虽然刘耀文从来没找到过这辆自行车到底在哪。

他倒不是没想过蹲守看看是谁,但好像戳破这一切自己就会丧失许多东西。他享受这种被人暗暗追捧的感觉,又觉得不太道德。他希望是一个喜欢他并且早晚会来和他表白的人,这样他就可以双倍甚至多倍的补偿回去。

刘耀文觉得自己挺单纯的,至少今年已经十七岁上高中二年级了,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拉过。他初中暗恋过的女孩子都谈过好几次男朋友,自己也不是没人追,只是每次都犹犹豫豫的错过。

“所以严浩翔不会在和马嘉祺谈恋爱吧?”

刘耀文挠了挠头,柜子里莫名的雨伞有点眼熟。他看向窗外,雨越来越大,几乎要漫灌进教学楼的二级阶梯。

没办法,他撑开了伞向雨中冲出去。

马嘉祺站在拐角,豆大的雨点猛烈地砸向伞面,像一阵又一阵重锤,也砸在他的心上。

他盯着格纹伞消失不见,运动鞋被雨水浸湿。他一忍再忍,还是走过去给湿透了的严浩翔撑上半边。

“你的伞呢?”

“找不到了诶。”严浩翔把数学书从头上拿下来,感激地笑笑,“还好你在。”

“嗯。”马嘉祺生硬的声音淹没在闪电雷鸣中。

湿透的白衬衫包裹少年温热的躯体,黑色短裤下沾满雨水的小腿时不时撞在一起,散发着青春的温度。

柜子像和异世界交流的工具,刘耀文再下课去看的时候里面的伞就已经被拿走了。今天是个万里无云的好日子,昨天下了一通雨后空气都连带着干净了许多,人的心情仿似兰亭集序般流觞曲水。

三周一节的游泳课千呼万唤始出来,严浩翔在更衣室里刚换好,刘耀文和几个男生就打闹着闯了进来。

手一抖,手机面朝下在地上哭泣,严浩翔赶紧蹲下察看手机有没有异样,眼神在另一旁偷偷瞄着刘耀文,看着刘耀文一件一件褪下衣物,高挑的身材和精致的腹肌,白色内裤的边缘搭着几根手指,当事人并没发觉还在谈笑中。

自己可耻的心动让人厌恶,严浩翔不敢站起身来,只是一直反反复复把手机翻来又覆去,看见眼前一双脚的时候又失手把手机掉了下去。

“在磨蹭什么?”马嘉祺叉着腰,白皙的皮肤闪闪发光,他伸手把严浩翔从地上拉起来,虎牙微微露着。

“没啊......刚刚手机坏了。”严浩翔把手机塞进柜子里,想再偷瞄一眼刘耀文的时候却发现对方也在看他。

“严浩翔?”刘耀文扬起嘴角,“谢谢你帮我跟老班求情啊,找机会请你喝饮料。”

严浩翔完全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替刘耀文求情,也可能是默默无闻做的事情太多都忘记了,只好机械地点着头,目送背影离开。

“走吧。”马嘉祺的手抚上严浩翔的肩,“上课了。”

游泳馆里和外面燠热的世界仿佛被隔离开来,里面天寒地冻冷得要命。老师讲解演示了几个动作要点以后对同学们的骚动心领神会,叫他们到下课一直自由活动。大家齐声欢呼以后马嘉祺又窜到严浩翔身边来。

“去玩吗?”

严浩翔还没反应过来,马嘉祺就把他从岸上推了下去。

一声惊呼,严浩翔整个人没进冰凉的水里,虽说水位并没有很深,但情急之下却把老师教的动作忘了个干净,只能在水里扑腾。

马嘉祺开始还在群里看热闹,因为他记得严浩翔是会游一点的,就在岸边坐着笑。结果严浩翔半天也不上来,他才觉得有些危险,对着翻滚的水花一个猛子扎进去,想把严浩翔捞上来。

在手触及到严浩翔的那一刻,刘耀文搂着严浩翔的腰把人带到了水面上,不由分说推去了岸边,还套上一个大大的救生圈给他。

“你不会水吗?”刘耀文撩了撩头发,嘴角的笑意还和刚才见面时一般,“还好有你文哥。”

马嘉祺在水池中央吐泡泡,他仰在水面上来回蹬了几圈,最后才回到严浩翔身旁。

“没事吧?”马嘉祺有些担忧。

“没事。”严浩翔摆摆手,那边刘耀文已经伸出手搭在他胳膊上聊得正开心了,才见到马嘉祺过来。

“马嘉祺,咱俩是不是一起参加过运动会啊?”刘耀文后知后觉回忆起高一的事情,眉眼间又多了几分熟稔,“以后有空一起玩。”

马嘉祺看着严浩翔脸上的笑,忽然间丧失了语言能力。

他只听见严浩翔的一句好。

一个人和一个人只需要几句话就能改变很多事情,比如报警,比如追尾,比如好友。

游泳课的事情是个意外,马嘉祺道不明白严浩翔是什么心理,他只清楚从此刘耀文成为了必备的课题。晴天时会想起篮球架下的少年,雨天时会和他并称黑色的巨大的伞。马嘉祺是不喜欢顺其自然的,他想把任何事都做到最好。包括在对严浩翔这件事情上,他不想让刘耀文破坏属于两个人的微妙的平衡。

三个人的世界就是会很奇怪。没法维持稳定的关系,总要有一方和其中一方更为密切,但三环又奇妙的变成最稳固的图形。马嘉祺讲不清楚这是他折断的第几根铅笔,前些年流逝的青春时光也跟着断掉的笔芯一起灰飞烟灭了。

严浩翔从来不吝啬于对刘耀文的夸赞,如果以前只是暧昧的情愫,现在已经是可以光明正大讲话谈天的关系。马嘉祺为本周准备的烟星期三就抽完了,他烦躁地抓着头发,眼睛无意扫射到楼下篮球场上严浩翔被刘耀文亲自辅导1v1的美丽景色。

“后街新开了个密室逃脱,要不要一起?”

是刘耀文发出的邀请,严浩翔当然点头。

马嘉祺以前认识的严浩翔是有些孤僻的,好像只会在熟人面前才显露天性。严浩翔喜欢安全的氛围舒适的氛围,以往的撒娇模样都只给自己,刘耀文现在也给了他这种感觉,让严浩翔觉得世界被填满。

两块披萨一刀切三份,最优解是切掉其中一个人,剩下两人对半分。

马嘉祺沉默着走到密室逃脱店门口,拍下了两人对坐在桌前的兴奋模样。

少年时代的爱像蜜蜂的尾刺,把疼痛永远留在了膨胀的内里。

刘耀文心有余悸拍着胸脯,眼前的严浩翔谈笑风生,仗着比他大几个月过来拍自己的脑袋,似乎很享受在密室里淡定解谜顺带还能安慰自己的事迹。

“你很拽喔。”刘耀文忍不住呼噜一把严浩翔,扯住对方的胳膊拉到自己怀里,磨着后槽牙胜负欲上涨,“你咋一点都不害怕啊?”

严浩翔感受着温暖心脏猛烈振荡,他也不露破绽搂回去。

“怕啥子怕,胆子要放大。”

马嘉祺伞下面空出了一个位置,他目送严浩翔和刘耀文蹦蹦跳跳走进校园,握着伞柄的手还是死死用力。当他把转学申请书递交到主任室的时候,老师们都颇为惋惜的说好好的苗子流到外人田地去了。

他没有通知严浩翔,但这是他为严浩翔做的最后一点事情。

夏天的风是有温度的,就像此时严浩翔的目光锁定在刘耀文奔跑的身上。吊桥效应让刘耀文忍不住眨眼,汗水从脸颊滑落差点迷住双眼,他固执地朝严浩翔挥了下手,一个完美的投篮结束篮球赛最后的几秒。

婉拒了队友们的庆功宴,刘耀文特意把严浩翔拉到了篮球场后面的树荫层叠。

“干嘛来这啊?”严浩翔握着手里的冰水,手心和冰凉的水珠贴在一起互相蒸发,他不安地晃了晃肩膀,然后听见了不可能从刘耀文嘴里说出来的话。

“严浩翔,我有点喜欢上你了。”

“啊?”

“你应该是个弯的吧,我之前看你有和马嘉祺恋爱。不过马嘉祺转学走了,我猜你们分手了。”

刘耀文胸有成竹的样子让严浩翔有些不舒服。

“我没有和马嘉祺在一起过。”

“可马嘉祺送过你戒指啊?”刘耀文觉得严浩翔在骗他,“你是喜欢我的吧,严浩翔。”

严浩翔张着嘴半天没反应,刘耀文有些讶异。

“有人给我看了你的本子。”

洪水冲毁了堤坝,严浩翔的胸口被一块长满青苔的巨石堵住。他没想过自己的龌龊想法会被人发现,更没有想到刘耀文会在这种情况下向他表白。

“我不是弯的,但我确实喜欢你。”

刘耀文听不懂严浩翔的意思,他扯了扯领口。

“那你答应我了?”

“我更希望你能够尊重我。”严浩翔咬着嘴唇一字一顿,他把给刘耀文准备的水塞过去,先是快走最后跑着离开了操场。

他亲手扼杀了自己本可能的初恋,他也亲口拒绝了自己最喜欢的人。

严浩翔是个清冷又倔强的人,如果不能完全那宁可一点也不。他会为一些事努力,但也不盲从任何一件事。他不知道自己在刘耀文的眼里早就原形毕露一览无余,像被展示的玩偶一样数落身上的纽扣和斑点,连自以为天衣无缝的小心思其实早就路人皆知。

刘耀文被拒绝了以后没有生气,他大概也意识到自己表述有问题,但他没再接触过严浩翔,只是偶尔课间会朝那个方向望一望。

故事发展到这里就该结束了,没有波澜起伏的动人事故,也没有波诡云谲的人情世故,就连一次牵手和几次对话都没有。

青春的上游,白云飞走苍狗与海鸥。

高三毕业照那天,严浩翔没有位置,只好站在刘耀文旁边。他很久没和刘耀文挨得这样近,在摄影师按下快门的一个瞬间,刘耀文勾住了他的手指。

课后他们并肩走在林荫路上,白色衬衫兜住来回的夏日旋风,刘耀文靠在一棵树上也只是笑。

“我后来想通了,不管你是不是和马嘉祺谈恋爱,也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我都是喜欢你的。这个问题我早该想明白,但多谢你的拒绝,让我又想了一年。”

“喜欢就够了。我比你想象的更喜欢你,但我总觉得喜欢就够了。”

严浩翔把马嘉祺送给他的戒指放回家里了,他抬头看天空,白色的云朵像气流像漏斗。

“喜欢就够了。”

好多人用学术的话语去解释超我,其实说穿了就是爱能克制。没有毫无限制的爱,你自己会把自己的感情封锁在密闭的匣笼里,扔掉钥匙。

刘耀文把手插进口袋,对着仰头的严浩翔嘴唇吻了几下。

“高考顺利,未来还很长。”

他放飞了纸飞机,白色的机翼像仙鹤,载着美妙的梦飞向遥远遥远的青色苍空。

“其实在本子上写了什么不重要,我有没有拒绝你的表白也不重要。”

严浩翔喊住了刘耀文。

“我总觉得没什么事情重要,所以多谢你,喜欢你才让很多事情变得重要。”

刘耀文没有回头,汇进了人流里。

他起初是笑,笑被刘耀文吻过,笑他居然真的敢对刘耀文讲喜欢,然后他便哭起来了。

我们总要寻找什么,寻找新的爱,寻找美丽世界,寻找心中的幻境。

尘埃落定的那天严浩翔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无意间从语文课本中掉落出一张细小的纸条。

他很少去翻语文课本,到了复习的后期更是从来没看过。

纸条被展开,皱皱巴巴上写了几个黑字。

是马嘉祺的字迹,他不敢看下去,而是塞进了胸口的口袋里。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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