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rm与朋友一起喝酒的时候,其实犹豫过,要不要去勾搭不远处的那个女人。
恰逢她20岁的生日,一向神神秘秘的富二代朋友说带她见见世面,她本就不爱出门,在奋力地pass掉一系列什么牛郎主题肌肉帅哥制服诱惑等一听名字就很奇怪的目的地之后,朋友终于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对哦,你不是一直都在说最喜欢姐姐吗,是我搞错了啊。”
也不算搞错,人生当中最爱宅在家里打游戏的orm,为了避开学校里一系列有的没的烂桃花,几乎是将喜欢年上美女这件事在自己身上打上了深深的烙印,她先是给自己一个喜欢同性的人设,挡住......
也不算搞错,人生当中最爱宅在家里打游戏的orm,为了避开学校里一系列有的没的烂桃花,几乎是将喜欢年上美女这件事在自己身上打上了深深的烙印,她先是给自己一个喜欢同性的人设,挡住了那群除了普信其余什么都没有的男同学,再来个喜欢美女,希望大家都能掂量掂量追求别人之前先照照镜子看看自己。
颜控大学生把自己安排的妥妥当当,社交软件上对各式各样的美女点赞个不停,但如果说真喜欢那又不能属实,还没在这方面有什么执念的orm,能做到的也只是一个人窝在家里刷手机的时候,才对着ins上漫天遍地的美女照片说情话大全,真让她去出门约哪位美女一起游玩,orm在心里想,别说出门还得化妆有多麻烦,她最爱的恐怕还是游戏里新出的那几杆枪。
哇,简直超帅。
诗纳卡宁威洛大学的女大学生20岁前最大的烦恼还是怎么从20泰铢里变出资金去把那几把枪都买进游戏账号,20岁时最大烦恼已经变成了该怎么开口,才能装作情场老手似的去和那位穿着红裙子的女人说上第一句话。
她看起来很受欢迎。
Orm并不知道自己的喃喃自语已经被朋友听到,掩饰局促的女孩子摸了摸自己的冰凉的酒杯,又眼睁睁地看着女人含笑摇头,再次打发走了一位勇敢上前的同性。
哦对了,她们现在待的地方正是les吧,实在是拗不过好朋友非得替她庆生的邀请,在再三强调自己对肱二头肌真的没兴趣以后,orm懵懵懂懂地就被朋友带进了这间清吧。
她不想在朋友面前丢脸,或许只是出于年轻人某种莫名其妙的自尊考虑,就算是已经通过看舞厅里某位女性在那绕着钢管热情舞蹈的姿态初步判断出了自己此刻身处的,绝对不是一个服务正常性向人群的清吧,orm依旧低低地咽了口口水。
她又偷偷地瞄了眼那个单是坐在那里,就可以吸引半间酒吧目光的女人。
女人似乎是对此一无所察,她好似是一个人来的,眉头轻蹙,轻轻地端坐在吧台前,盯着她手中的那杯酒发呆,一看就是已经喝了不少的氤氲神色,而orm的心思却只集中在,这位美女就连手也那样好看。
她看的入了神,都没在意自己的目光里也透了些与周围人如出一辙的虎视眈眈。
本来的事,大半夜不睡觉来这间酒吧讨欢的人显然不是为了买醉而来。
春宵一度,第二日各奔东西,这大概才是忙碌了一天的成年人卸下面具后的真实目的。
但显然,女人的多次拒绝还是劝退了不少别有目的的猎艳者。
Orm的朋友只是扫了一瞬这位女大的眼神,就在心里认同了自己算是带orm来对了地方。
“怎么?你不去试一试?”
朋友用肩肘推了推orm,这才把她从虚浮的迷醉感中拉了下来,她调笑地看着之前还满身心抗拒的女大学生:“不是我说,在场也没第二个长得比你好看的,这你不上?”
唔,嗯……
朋友这情场老手的话真让orm开始困惑,自己到底交往了个怎样的人。
该怎么回答才能不被小瞧呢?
其实是初次来这种地方的女大学生连脸都涨红了一片。
即便如此她也没法正义凛然地起身就走,表示朋友对她的所有猜测全是一场误会。
Orm只是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位好似已经因为无趣而准备离开的女人。
在校成绩优秀的女大学生神情严肃,此刻端正的态度好似在进行一场学术研讨。
“我得先搞清楚一个问题,才能做别的。”
朋友都被orm的这副目光吓得一惊,然后她就听见这位伪装成老手的女大从喉咙里露出了一丝怯。
那个……
搞女同的话,我到底是上面那个还是下面那个?
二、
想和邝玲玲睡觉的心,是不需要用言语去解释的。
有时候一个眼神,一瞬触碰,又是在这样的场合,成年人之间彼此都会心知肚明。
反正嘛,她也20岁了,既然确定了自己喜欢的是同性,那么女性和女性之间不也就那么回事。
Orm明白得很,再不明白她就要对自己这20年间上过的每一次因特网认真说抱歉。
朋友因为orm的话露出困扰至极的神色之后,一不小心就把内心想法泄露出来的女大几乎是恼羞成怒,她赶羊似的赶走了还想留在这看热闹的朋友,并且表示自己无需任何帮助,让这位热心肠的朋友赶紧走,P’Korn大人明天必将拿出喜人战果,向所有人证明她是个优秀又讨人喜欢的1。
是的,在无意识地问出那个问题以后,OrmKornnaphatSethratanapong只需要三秒就又一次确认了自己的属性。
既然那位看狗都能含情脉脉的美女,怎么看都是那样一副秀色可餐的模样,自己这么帅气的年下,与她总归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要知道,她连进这间酒吧前,就努力地做足了第一次去les吧应该做什么的准备。
女大在家里翻出了墨镜耳机棒球帽三件套,非得把自己打扮得帅帅的,还得是不经意的那种。
大半夜的谁会在酒吧戴墨镜?
这一点并不在女大的考虑范围内。
总之帅就够了。
而长了张好脸的orm很明显从小就被全世界偏爱,哪怕她做出如此不符合常理的事,也总能吸引酒吧的另一半目光。
就像现在这样,朋友走了,她身边空无一人,并不知晓自己也成了某些人眼中目标的orm含了口酒,就听见了身旁陌生的声音:“妹妹,一个人来的吗?”
好做作的烟嗓,orm连喉咙里的酒精都忍不住被呛得想要咳出来。
她的教养不允许她做如此没礼貌的事,忍住了那一瞬间的不适,orm抬头,然后对上了张浓妆艳抹的脸。
好吧,前半生都在象牙塔生活的女孩子其实并没有意识到,比起那位独自一人浑身冷淡气息的女人,像她这样看起来就乖乖巧巧不谙世事的学生,其实更容易成为某些不怀好意的人的目标。
这一点倒是不分性别,男人女人在食色场里也称不上有太多的差距。
Orm眨了眨眼,她想摸摸自己的alwayswonder球帽,又想抬抬自己的墨镜架。
学校里的那些追求者可没这么直接,orm只是一会儿没组织出语言答话,女人的手已经不知何时就扣到了orm握着酒杯的手上,还在轻柔地抚摸,充满了某种并不礼貌的暗示,吓得orm差点儿站起来。
“不……我和朋友一起来的。”
Orm没说瞎话,只是她朋友现在已经先一步离开了,徒留表现得自信满满的女大在这满脑袋翻拒绝的话术。
“对,她是和我一起来的。”
在抬头看见那张漂亮的脸时,orm连心脏都慢了半拍。
如果这一切都是邝玲玲主动的话。
而orm发誓,她是永远不会向朋友说明这一点的。
三、
“然后呢?然后呢?”
有关于ormKornnaphat女士20岁生日有没有约到自己喜欢的对象这件事上,朋友表现得远比orm想得更具备八卦心。
“然后就……”
Orm回忆了片刻,那一晚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能让她直到现在都晕晕乎乎,不能说是不爽,但总归她也没多少开心。
心情复杂啊。
女孩子想,至少她的烂桃花被邝玲玲拦下的那一刻,她还是挺开心的。
然后下一秒,她就看着女人坐到了她身旁,只是一个动作就驱退了orm身旁蠢蠢欲动的那些人,女人沉着眉眼看orm手中的酒杯,声音柔软得像有羽毛在orm的心里挠:“小朋友,这东西不适合你,还是换杯无酒精果汁吧。”
等一下,等一下。
虽然女人的声音非常好听,但是这话可说的不太对劲。
Orm对上了女人自上而下俯视的目光,几乎想要拍案而起。
我已经满20岁了!
她完完全全看出了女人眼里像是注视着小孩子似的神情,然后慢吞吞地又在这样的目光里红了脸,脱口而出的话换了一句:“我有名字的。”
小朋友并不知道自己这副模样更坐实了她还是个不适合这种场合的学生。
“嗯?”
女人的喉咙里只是溢出了这样微妙的哼笑。
她俯身,红裙的勾勒里有着orm很难挪开视线的一抹暗色。
是交换名字的环节吗?
女人沉郁了一晚上的眉头,终于因着女孩子几句话而舒展了开,她像模像样地伸出了右手:“好吧,那么我可以有幸得知你的名字吗,这位小姐?”
Orm哐的一下拍在了面前的餐桌上,巨大的响声引得半个诗大食堂的人都转头围观,在朋友连叠声地催促她小点声的话语里,orm这才捂住了脸。
她悲痛欲绝地说:“然后,我就被她上了。”
四、
这不对啊,这怎么看都不对劲啊。
我堂堂的P’korn大人,在诗大社交圈连续两年荣登最受女性欢迎帅气女友系角色称号,为了这个人设更是每天走路上都在努力地凹造型,每一个看似轻松地耸肩提帽背后都有着orm不为人知的精心设计,她虽然嫌谈恋爱麻烦,但是对于被大家的目光环绕这件事可是喜欢得紧,极为注重自身形象的女大学生如今陷入了怀疑人生的境地里。
她颤颤巍巍地抖着手,最后一把盖在了自己神色复杂的脸上,藏下了一切事到如今的难以置信。
该怎么说呢?
怎么回事呢?
怎么就中了蛊似的跟着姐姐回宾馆,跟着姐姐开了一间房,然后就莫名其妙地被上了呢?
这个世界出了什么天大的问题吧,为什么Kornnaphat大人会是在下面的那个啊?!
而Kornnaphat的朋友只是把‘又怎么了我的大小姐’写在了脸上,她倒是没说话,也没陪着现在羞愤欲绝的orm一起震惊,心里蛐蛐着自己这位看起来就什么都不懂的好友是下面那个难道不是很正常吗?
但是她的好朋友自尊心莫名其妙的很,分明是大家都不意外的事,她好像自我认知有误,总是那副斗志昂扬的模样,如果真的戳穿了估计orm还会急得跳脚,朋友不想在食堂发生如此丢人的一幕,她只能忍住一肚子吐槽顺着女大的话往下说:“啊,太过分了吧,那你为什么不拒绝?”
对啊,既然现在这么难以接受,当初怎么不拒绝呢?
有时候实话最是伤人。
Kornnaphat大人又开始把桌子拍的砰砰响了,她从喉咙里溢出了尖叫声:“天,我怎么拒绝啊!”
她怎么拒绝啊,疯了吧?
一个长得那么好看的、身材还诱人得不行的姐姐向她伸手,orm头脑里关于理智的神经几乎是啪啪啪地接二连三抢着断干净,只剩下了一个人懵懵懂懂地在那吞口水,然后被游刃有余的漂亮姐姐亲到忘乎所以。
她亲起人来未免也太舒服了,她的身体好软啊,天啊,她居然还有腹肌。
未经人事的Kornnaphat大小姐只觉得自己捡了个宝,别说是让她躺在下面,就算是让她做柳下惠和这位漂亮姐姐放下手机,端坐在房间里谈一晚上人生,大小姐觉得自己都可以忍痛丢下网瘾,只为了多看邝玲玲一眼。
然后呢?
然后她就顺势被推倒了。
被做得爽得要命。
每一处都被这个温柔又漂亮的姐姐照顾的舒服,她彻底地被打开,像只躺在阳光下的小狗,浑身上下都没力气,只在暖洋洋又很舒服的快乐里,注视着邝玲玲的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眼。
其实在上面还是在下面,orm都没有很在意。
她只是看着神色如常,一看就是花丛老手的邝玲玲,有些难过的想。
如果她也能让ling露出意乱情迷的表情就好了……
“所以你到底想怎么样?”
朋友终于受不了orm这颠三倒四的抱怨了,她真搞不懂大小姐说这么一大通到底想干嘛。
Kornnaphat大人终于不再大喊大叫,她扭扭捏捏的仿佛还红了脸,好不容易憋出来了一句话:“我想再和她见一面。”
神啊,你就直说你食髓知味,开了荤回不去了还想找你上床不就得了吗?
你们女同性恋,真的好麻烦啊。
五、
邝玲玲发誓,她绝对没想过,会和一个看起来是学生的女孩子发生那种事。
尽管在真的做到最后一步之前,漂亮的女孩子抱住她黏黏腻腻地强调了好几遍,她绝对不是会让邝玲玲犯罪的未成年,她已经满20岁,有决定自己要做什么的权力。
可是天啦,她们之间相差了整整7岁,再怎么说,她也没有急色到才见面,就和一个比自己小7岁的女孩子上床的地步。
更何况对方看起来那么青涩和紧张,连关了灯都只敢就着月色,捂着眼睛从指缝里偷看。
好可爱,像只摇着尾巴求摸摸的小狗,她根本忍不住一点。
邝玲玲想着想着就走了神。
那间酒吧是邝玲玲朋友新开的娱乐场所,在邀请邝玲玲去作客前,对方举着三根指头发誓,绝对不是什么奇怪的地方。
“而且ling啊,你往我们那里一坐,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为我们增添最少一倍的销售额。”
不愧是奸商,把邝玲玲这看的见吃不着的美人招牌用得很好。
但谁叫这奸商是邝玲玲的发小,反正她心情不好的时候也喜欢找家清吧喝酒,现在老板大手一挥给她全年免单,邝玲玲乐得去尝一下朋友新调出的酒。
况且,被女人搭讪总归是比起被男人搭讪,更让人心情愉快的。
那晚上的邝玲玲其实心情也不是很好。
公司发展的速度过快,这本来是好事,alwayswonder品牌刚打出来,她没想到销量有那么好,结果就遇上了新的问题。
供销商的产能跟不上她们销售的速度,导致很多预定了商品的客户,现在迟迟地还没拿到他们想要的衣服。
那天白天,惯来温和讲理的ceo还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大家被她说得都低下了头,但是真正可以认可邝玲玲这套理论的人也不知道有几个。
一想到这件事,邝玲玲就又闷闷地喝了一口酒。
她还沉浸在工作的思绪里,根本没注意这附近到底有多少人正在盯着她看。
那个一脸稚气的女孩子自然也是其中一个。
当工作狂linglingkwong终于抬眸时,她看见了戴着alwayswonder球帽的女孩子,像只不谙世事的小羊羔般,差点儿就要被周围的大灰狼吞进肚子里了。
有些生气。
邝玲玲起身拦住那个讨厌的搭讪者时还在想。
她只是因为白天的事,有些生气。
六、
没有人生着气就随便跟买了自家帽子的小客户上床的。
直到被下属的汇报打断了思绪,邝玲玲坐在办公桌后茫然地抬头,这才慢吞吞地在那份关于招标新制衣厂家企划书的右下侧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不管怎么说,昨天一通输出之后,大家都还是动了起来。
这很好,不好的只有现在的邝玲玲。
她还沉浸在莫名其妙的负罪感里。
起初只是因为看到了个可爱的小客户,女孩子一看就是什么都不懂的模样,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才误入了这家到处都是猎艳者的酒吧。
没有自保能力的女孩子连被人摸着手占便宜都不敢发作,邝玲玲一看这副场景就觉得白天生的闷气又被延续到了晚上。
她好心眼地帮女孩子解了围,好心眼地和女孩子交换了名字,又好心眼地帮女孩子在附近的酒店开了间房,并且亲历亲为地送她去了房间。
天啦,她为什么要一直送orm去房间,只因为对方喝了一点儿酒吗?
就是从这里开始不对劲的,邝玲玲想。
她的理智还在拼命地装冷静,其实行为已经不受控制地自己拿主意。
但是任谁对上orm那双狗狗般,满眼都是信任和憧憬的双眼,都很难能断然地拒绝女孩子的示好。
邝玲玲早已经记不清自己上段恋爱是什么时候了,她单身了好几年,一心扑在了工作上,早已经修炼了个清心寡欲的个性,也能义正言辞地拒绝身边圈子里各式各样的人的求爱。
反正大家都是随便玩玩的追逐,邝玲玲对这种追求短期激情的行为向来敬谢不敏。
这个古板守旧的香港人从未想过还有一天,会有一夜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但是那晚上她最开始只是很想摸摸可怜小狗乱糟糟的头发,然后有了去意时,就被对方揪着衣角,女孩子瘪着嘴,可怜巴巴的上目线看过来,黏糊糊地问:“P’lingling这就要走了吗?”
邝玲玲其实都没怎么注意到orm问了什么,她只是看见了orm泛红的嘴唇,鬼使神差地想着,这一定很好亲。
那之后,一切的行为就不受邝玲玲控制了。
她无法把她的冲动推脱到喝了几杯酒上,头脑发热时,她连女孩子的求饶都不顾,只是觉得那样白皙的皮肤,又那么容易留下痕迹,她实在是喜欢得不得了,恨不得在这个小朋友身上留下自己的烙印。
乱七八糟地折腾到了第二天,就着晨光清醒后,邝玲玲这才进入了事后的贤者模式。
她开始满脸震惊地思索着她昨天究竟做了什么浑事,她对一个比她小七岁的学生下手了,还是整整一晚的折腾,不顾人家是第一次地索取,到最后,orm好像都哭哑了嗓子。
她该怎么办,她现在要去曼谷警察局自首吗?
还好alwayswonder还没上市,ceo进去了也不至于引发股价动荡。
但是在演艺圈这应该也算是丑闻,对不起dew妈妈,我让您失望了。
一瞬间都快把被捕后的事安排完的邝总,捂着脸又偷看了眼还在床上睡得正香的女大学生,然后留下一张纸条,就手足无措地跑路了,活像个犯案后逃离现场的犯人。
她实在是没有应对一夜情之后第二天清醒后的经历。
浑浑噩噩地混完了一整天的工作,她分明留下了联系方式,那个女孩子也一次都没打过来。
是真的只打算玩一玩,还是对她逃跑的行为失望了?
邝玲玲直到又坐在酒吧无意识地喝酒时,还在反思自己是不是犯了什么大错。
她开酒吧的朋友看她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终是没忍住凑了过来,用胳膊推了推她还在发呆的朋友,调侃的问:“ling,听说你昨天带着一个女孩子出去了?”
“我不是,我没有,我没带她去开房!”
邝玲玲几乎是差点儿就从吧台上跳了起来。
一开始还只是调侃自己木头似的朋友也能干出英雄救美这件事,酒吧老板可从没想过像是一夜情这种事也能发生到邝玲玲身上。
但是现在,这位新晋CEO不打自招,心虚到不可思议的程度。
朋友也瞪大了眼:“不是吧,铁树开花?”
邝玲玲瞥开了眼,没理会朋友的试探。
哪有就开一次的花,orm今晚怎么不来这间酒吧了,是自己做的太狠,她真的不要我了吗?
Ceo委屈的眉毛都垂了下来,成了一个人独守吧台的蘑菇。
朋友看着邝玲玲这副难过的模样,总算是意识到了什么:“你还在等她?”
邝玲玲这会儿肯说话了,她从鼻腔里发出一个嗯字:“ling以为她还会来的……”
这可真是铁树开花。
泰国人一生爱八卦。
“你都……没留个联系方式,就这么傻等?”
别说了,别说了。
再说,alwayswonder的总裁要哭出声了。
七、
如果给orm一个解释机会的话,她会以更委屈的姿态告诉邝玲玲,那什么纸条她根本就没看见。
第一次经历一夜情这件事,orm的慌乱可不比邝玲玲少,她早上做贼似的急急忙忙退房,根本没在意自己的姐姐还因为不好意思,给她留了什么东西。
联系方式,各式各样的早餐,还有老派香港人鼓足了勇气写的期待下次见面,全被惊慌失措的orm一股脑儿地抛在了脑后。
等这位20岁才成年的女孩子偷偷摸摸地回到学校,面对着朋友的一连串八卦,直到她回到了家才骤然地发现,她是还想和邝玲玲再见一面,可她连联系方式都没有,唯一知道邝玲玲会存在的场合也只有那间酒吧。
该怎么办才好,没经验的Kornnaphat大小姐急得在家走来走去,还顺便拍走了过来要蹭蹭的uni。
如果现在就再跑到那间酒吧等邝玲玲,会不会显得她很不矜持?
虽然不矜持也没什么要紧,但主要是她那么积极,好像显得她真的特别喜欢躺在下面。
她也不是不喜欢躺在下面,但是她现在腰真的有点痛,实在是承受不住这么频繁的频率。
等一等,为什么她已经想到如果去酒吧今晚就又要和邝玲玲发生什么了?
总之,在又一次把uni烦人的脑袋从自己面前推走之后,这位情场新手不知道怎么的得出了一个结论。
首先,她想在上面,其次,如果她想得手,一定要好好休息几天,攒足了精力,才能把p’lingling服务好,争取日后常态化。
大学生的脑子就是灵活。
这位自信过头的女大学生根本没想过自己会被邝玲玲拒绝的事。
不管怎么说,邝玲玲那天晚上很满意这件事,orm就算是第一次也能看得清楚。
不管她怎么推拒,她的姐姐都还是好声好气地哄着再来一次,然后一次又一次……
P’lingling在床上就变成了老虎,但是orm也很喜欢这一点。
她满脑子黄色地想着自己亲邝玲玲手指的场景,又唉声叹气地想,如果P’lingling可以让她试一次,她肯定更喜欢。
打定主意要修生养息保护自己腰背的后果,就是orm三天后,再次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偷偷去那间酒吧时,看见了一个快要枯萎在那的邝玲玲。
八、
才进酒吧的女孩子这次穿了件alwayswonder的短袖,外面套了身画上了小狗的外套,一副青春洋溢的女大学生模样,邝玲玲眨眨眼,本来心里你居然还知道来啊委屈瞬间消失,又开始慢吞吞地想着,这小孩怎么穿什么都这么好看,抓去给自己做模特,可能alwayswonder的销量都可以增加一倍。
这也就产生了一个唯独邝玲玲会有的误会。
邝玲玲就坐在吧台前,看女孩子小狗似的先探了个脑袋出来,之后在看见自己的时候,女孩子的眼睛一瞬间的闪亮,让邝玲玲连心脏都软了一片。
哦,不可以抓orm来做模特了,邝玲玲不能接受这样的orm被任何人看见。
她就这么看着orm一步步走近,心跳得厉害,面上还要装作一副平淡的模样。
这大概是成年人微妙的自尊心,包括绝对不能告诉女孩子,她其实已经在这等了对方整整三天的故事。
直到orm那颗毛绒绒的脑袋凑了过来。
女孩子佯装无事发生地点了杯酒,然后才搓了搓手,讪讪地笑了笑:“姐姐,好巧啊,你也在这?”
呵呵,巧什么?
守株待兔的猎人都快要因为等不到她心仪的那只兔子,找酒吧老板算账是不是她们酒吧风水不好,才害得她等不到猎物了。
但是看女孩子面上有些开心的笑,邝玲玲的心都化作了一滩水,她抬眸看orm,没注意到女孩子今天用力过度的妆容,连每根睫毛,orm出门前都刷得漂漂亮亮。
一无所知的女孩子还在心里开心地握拳。
太好了,她就知道邝玲玲一看就是这里的常客,运气真好,一次就让她逮到了ling。
只是在见到心心念念的姐姐之后,再怎么开口,orm就一无所知,她没好意思去问朋友,怎么向一夜情对象发出邀请,能不能把这个一夜情改成多夜情,只能靠自己去想。
哎呀,那也不对,多夜情不就是炮友了,她虽然馋邝玲玲的身子,但是她更馋这个人。
Orm还不知道自己就坐在那,皱着眉想了好半天,这全都被邝玲玲看了个彻底。
“怎么了?”
邝玲玲摸了摸自己的杯沿。
她其实更想摸摸orm摆在桌上的那只手,又突兀地觉得有些没礼貌。
当然,她们当然什么都发生过,可是又能这样轻易地进入双方都很害羞的状态,如果邝玲玲的那位朋友看见这一幕,估计要一掌拍在邝玲玲的后背,问她究竟在纠结什么。
等了整整三天的邝玲玲,就是想看看女孩子葫芦里卖什么药。
她花费了自己三天的耐心,确认了她对orm自然是有些不一样的情绪。
没错,她们的身体很契合,但是更重要的是,她好像从第一眼起,就不愿意看着小孩被其他人碰。
占有欲这种东西换一种说法就是喜欢。
好歹是年长者,邝玲玲还不至于分不清自己的想法。
她只是没想过,一见钟情这种事还能发生在自己身上,这才犹犹豫豫了整整三天。
但如果真的有人像上一次的自己那样,看着小孩可爱就去下手,单是想想orm会和别的人滚上一张床,因为别人而露出那副难耐的表情,邝玲玲都觉得自己要发疯。
她真是双标极了,明明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
但是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还没在脑海里滚完。
邝玲玲已经感觉到了些奇怪的触感。
女孩子大着胆子捏了捏邝玲玲的胳膊。
嗯?这是在做什么?
邝玲玲转头,差点儿就撞到了orm的脸。
她的疑虑撞进orm的眼里,这位一时兴起的女大学生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女孩子慌慌张张地又往后倒,被邝玲玲伸长胳膊捞了回来。
她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orm,怎么了?”
Kornnaphat大人这才不开心地问:“ling,你是不是偷偷练过?”
什么叫偷偷练过?
眼看着orm捏紧了拳头,就差要当场脱外套,给邝玲玲展示她聊胜于无的肱二头肌,邝玲玲这才失笑:“N’orm,你在做什么啊?”
我在对比我们两个谁更适合在上面!
这话当然说不出口。
出门前对着镜子欣赏了自己好一会儿手臂肌肉的orm,此刻垂头丧气地坐在旁边,不甘心地说:“P’lingling,你作弊。”
被胡乱指责的香港人脑袋里奇异地转了个弯,她居然意识到了orm在纠结什么。
“只是……偶尔会去健身房锻炼,orm喜欢的话,ling也可以带你去。”
偶尔是假的,抓住机会就和女孩子约定一个‘以后’才是狡诈商人的最终目的。
显然没发现她的姐姐有着什么百转千回的心思。
在成为上面那一方和去健身房之间,orm几乎是没犹豫地就断然摇手拒绝:“只有这个真的不行。”
邝玲玲一下子丧气:“你是不想和ling见面了吗,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可以不来这里的。”
骗人的,她才不会就这么立刻orm,放任她一个人在这和其他人发生什么关系。
果然,只是听到这句话,上当受骗的女孩子就更急着反驳:“orm想和姐姐见面,之后也想。”
太好了,猎物终于上钩了。
九、
再一次去那家酒店时,orm进门之前就认真地和邝玲玲提条件。
“这一次,能不能让orm来做?”
她的表情好认真,即便已经被抵在门上亲的头脑发昏,还能含含糊糊地提出她做梦做了三天的事。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只要是orm的话,邝玲玲并不在意这些。
但是看女孩子那副紧张期待的模样,她又喜欢的不得了,只是含含糊糊地没点头,顺手就把orm往床上带。
“我洗过澡才来的。”
热情的泰国人和邝玲玲咬耳朵,几乎是明示她就是为此而来。
年上含笑接过了女孩子的暗示。
她大概不知道女孩子的包里还放了她偷偷摸摸买来的指套,几乎是做足了要成为top的打算。
邝玲玲只是把女孩子摆上床后又开始笑:“可以是可以,但是orm,你会做吗?”
当然,当然会。
Orm为了今天,可是狠狠地浏览了很多不可描述的网站,还为此把兜里的50泰铢给骗了个精光。
这么丢人的事orm才不会说,她只是在邝玲玲的笑里迷了眼。
天知道她有多喜欢看邝玲玲这样慵懒的笑,整个人都会因为她的笑容而酥酥麻麻,明明什么还没开始做,她就发现自己已经湿了彻底。
被一点点地含住,被亲吻,浑身都是薄汗。
满屋子的荷尔蒙味道。
Orm在这样的氛围里感觉整个人都幸福的要冒泡泡。
她眯着眼享受着女人温柔的服务,等那些吻落雨般地砸到她身上,又一路往下时,orm好似才从糖衣炮弹里清醒了一秒。
她哆哆嗦嗦地喘着气想要推开邝玲玲的脑袋:“ling,p’lingling!不是答应要让orm做的吗?”
我可没答应。
邝玲玲在心里这么和自己说。
但她表面上只是耐心地哄:“ling只是在教orm怎么做,等会儿就让orm来。”
这个等会儿大概持续到了半夜。
等邝玲玲吃饱喝足后,orm累得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她看着邝玲玲委屈的脸,努力想要撑起身体做些什么,然后腰直接塌回了床上。
“对不起P’lingling,orm没力气了……”
女孩子愧疚得都快哭了。
十、
所以说,到底是为什么呢?
是因为体力,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如此三番五次后,orm终于意识到了一些更奇怪的问题。
那一夜后她和邝玲玲交换了联系方式,两人虽未明言,但是只要是发个房间号,都会颇为默契地共度一整个夜晚。
Orm对这样的关系满意的很,毕竟真的每次都好舒服好舒服,她根本做不够。
唯一不满意的只有一点。
她是怎么每次下定决定要去上面时,被邝玲玲胡乱亲了两下就乖乖地躺了回去。
难道帅气又酷的Kornnaphat大人真的是个枕头公主?
她不能接受……
并不知道自己看起来最是好心眼的姐姐都偷偷做了什么,女孩子只擅长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她找不到,又在一次次和邝玲玲的拥抱与接吻里迷失了自我。
她更不知道邝玲玲在意识到女孩子的那点儿执念后,就下定决心拿这件事吊着orm,就像是在狗狗面前挂起的骨头。
年上者也有她的忧虑。
做爱是她们两个人的事,可喜欢orm这件事,是只属于邝玲玲一个人的。
她吃不准这个性格跳脱的年下对自己是一时兴起,还是有着同样的想法,只能温水煮青蛙似的,利用女孩子的好胜心,一次次地把她勾出来胡闹。
除了去宾馆,她们自然也会去别的地方。
邝玲玲笑着给女孩子反手戴上她的球帽,然后将冰淇淋塞到她的手上,看她呼呼地舔了两口,粉嫩的舌头卷起了白色的奶油,又让邝玲玲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
“还要去过山车吗?”
“要去。”
Orm跟着邝玲玲在游乐园瞎晃。
本来20岁的人早就自认为成熟,对这些地方不再感兴趣,但是邝玲玲邀请她出来,她几乎是没犹豫地就跟了出来。
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姐姐啊。
Orm几乎是无数次地在心里感叹。
她的姐姐,每天都为她准备着各式各样的惊喜,还送给了她alwayswonder的全系列衣服。
拜托,同学们都没有呢!
更何况她们的身体还如此契合,orm简直喜欢邝玲玲喜欢的不得了。
她纠结的只有,邝玲玲是只对她这么好,还是对所有人都是。
毕竟她们开始的场合似乎不太正常,喜欢就会滋生嫉妒,她总会怀疑邝玲玲那么熟练,是不是已经和其他的情人进行过无数次类似的事。
啊,好烦,她不想只做邝玲玲的炮友,她还想让邝玲玲成为自己的女朋友。
只有女朋友可以无所顾忌地宣誓占有欲,她好想在邝玲玲身上戳个章,上面就写着Kornnaphat大人专属。
一边吃冰淇淋一边踢脚边的石头,直到走过了过山车的排队队伍,orm这才发现,邝玲玲不仅没提醒她,还就这么沉默无声地跟着她走。
“P’lingling,你怎么看起来有些不开心?”
Orm眨眨眼,她还很少看见邝玲玲会露出这副表情。
邝玲玲也是犹豫了很久,才看着orm浅色的眸子问了出来。
“orm,是不喜欢和ling出门玩吗?”
“还是刚刚打扰了你和同学的聊天,让你不开心了?”
明明是orm一副若有所思的不满模样,她现在为什么还要问ling呢?
邝玲玲在心中叹了口气。
这个时代的女大学生,到底该怎么追求啊。
十一、
说起游乐园偶遇的同学,那自然就是那位把orm带进了那间酒吧的富二代朋友。
朋友几乎是一眼看到恣意妄为的Kornnaphat大小姐如今像个小鹌鹑似的跟在邝玲玲身后,就挤眉弄眼地对着她发出嘲笑。
Orm不想理她,更不想让邝玲玲听见她说什么怪话,赶紧做贼一样的把朋友推走。
这在邝玲玲眼里就成了orm和她同龄的女孩子不仅关系亲近,还咬着耳朵避开她说悄悄话。
老实说,有点吃味。
不对,是很吃味。
遇到orm之前,邝玲玲从来没想过,她原来是个占有欲这么深沉的人,可是遇到orm之后她所有的原则都被改变,都可以用那么多方式想方设法地留下orm在身边了,邝玲玲也懒得自欺欺人,说什么orm还年轻,希望她能遇到更多更好的人这种鬼话。
什么更好的人,最好的人就是她。
如果orm是她女朋友,她一定会把所有最好的东西都交给女孩子。
可是orm还是更愿意和其他人说悄悄话,呜。
再后来,邝玲玲小心翼翼地观察orm在游乐园里心思深沉的模样,已经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凉了一片。
Orm她,肯定是终于对自己厌倦了!
也是,她们不过只是床上的关系,又凭什么能要求orm一直和自己呆在一起呢?
她还是可以去和别的人做朋友,甚至谈恋爱的啊。
越想越难过,再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捏住了orm的手腕。
这一次,可怜巴巴的大狗成了alwayswonder的总裁,她垂着眸:“orm,你要是有什么不喜欢ling做的事就和ling说,我一定会改的。”
连手上的冰淇淋滴落在地都忘记了,orm瞪大眼看邝玲玲。
她眼中的邝玲玲总那样,强大,成熟,游刃有余。
现在看邝玲玲满脸的沮丧,聪明的女大学生脑子里,某个想法不由自主地被放大。
她以前从来没想过,但是现在,她的心脏正因为这个猜测而鼓胀。
Ling,ling她,难道也是很在意自己的?
那么……
乘胜追击是狗狗生存法则,Kornnaphat大小姐从来也不是那么有耐心的人。
可以耐着性子和邝玲玲一天天玩只上床不谈爱的游戏也只是因为爱。
如果邝玲玲现在肯给她一个机会的话……
Orm在维系安全距离和搏一把单车变摩托当中,光速地选了后者:“是ling明明有什么话想和orm说,但是又一直不说,还在那生闷气吧。”
嗯……她才不会主动开口呢?
女孩子琥珀色的瞳孔在阳光下像狐狸似的狡黠,她眨眨眼凑近了邝玲玲,把自己变成了个只要再上前一步就可以咬一口的白豆腐。
而邝玲玲她,面对美食的抵抗力向来为零。
好吧,ceo认输投降:“ling撒谎了,是ling不喜欢看见orm和别人走得太近,就算是同学也……”
邝玲玲艰难地小声说出后两个字。
也不行。
“orm会觉得奇怪吗?会觉得不舒服吗?”
Orm摇了摇头,她觉得开心得不得了。
Ceo上前了一步,她从orm的态度里得到了勇气:“那ling以后可以管orm这些事吗?”
“那要看ling是站在什么立场上了。”
Orm咬了咬下唇,又大胆说:“你又不是我女朋友,你凭什么管我?”
“ling可以做orm的女朋友!”
邝玲玲比orm还急,握着她没拿冰淇淋的那只手:“我喜欢你,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吗?”
狐狸尾巴摇了起来。
Orm终于开心地眯眼:“如果下一次,我可以做toptier的话。”
哦,她还真是念念不忘。
邝玲玲扶额又忍不住笑得开心:“就为了这个?”
Kornnaphat大人也跟着笑的好幸福:“骗你的,怎么都好,我的女朋友。”
END
/我衔住玫瑰枝干,品尝鸢尾花瓣,沉溺在薄荷里,挑逗呼吸,占有你的美。/
————————————————————
Sonya觉得这个世界上最浪漫的职业就是调香师,那种能够将自己想要的味道流连在每个人身上的成就感,把控着每种不同的香料来创造和复制香气的能力都让她时刻保持着高度的兴奋和热情。
直到她遇到了一名调酒师。
Sonya坐在吧台前,看着吧台后面的调酒师利落地摇晃着调酒壶,衬衫的袖口挽到了手臂上,她的角度隐约看得到调酒师手臂上的肌肉线条和似有若无的青筋,还有那因为冰霜融化残留着水珠的指尖,在灯光下泛着湿润的光泽。
......
Sonya莫名地觉得有些燥热,不是那种气温升高的副作用,而是热源从身体内逐渐释放的烫。
“客人,您的特调。”
【她的声音,有种跟职业不匹配的甜……但很好听。】
这样想着,眼睛看着玫红色的液体顺着壶口顺着杯沿一点点包裹住冰块,然后那带着光泽的指尖将杯子轻轻推到自己面前,Sonya莫名地觉得舌根发干,不怎么好酒的她,此刻却格外渴望这玫红色的液体也包裹住她的舌头。
Sonya拿起酒杯,鼻尖凑近,有一股淡淡的蓝莓果香,并不让人抗拒。
她张开嘴轻轻抿了一口,蓝莓的甜味卷住了舌尖,到了舌根又变成了酸,最后留在齿间的是冰冽,这是作为调香师的Sonya从未触碰到的味道。
“喜欢吗?”
“很好喝。”
“那就好。”
调酒师带着浅浅的笑意朝Sonya点了点头,然后便转身从酒柜里拿出别的酒,背影修长而挺拔,似乎还能透过那层薄薄的衬衫看到肌肤。
【啊……好想靠近,好想知道这件衬衫下是什么味道…】
Sonya一手托腮,另一只手的手指绕着杯沿打转,脑子里思绪万千,眼神却不曾从调酒师身上离开过。
然而作为一名常年在酒吧这种并不是那么干净的地方工作的调酒师,Lookmhee早就练就了一身八面玲珑的本事。而现在身后那道毫不掩饰的炙热目光,又怎么会从她的感知里逃脱呢?
Lookmhee勾了勾唇,余光看到她那美丽的客人还在品尝自己的特调,手上调酒的动作虽不曾停止,但眼中却闪过一丝玩昧不明的得逞。
红与黑、低胸与高叉、波浪卷,曾经Lookmhee觉得这是勾引人的绝对利器,但可惜在酒吧这种地方呆久了以后,各种奇奇怪怪的“妖艳贱货”看多了,Lookmhee渐渐对于“利器们”感到麻木,况且那些人身上总是混合着烟酒和劣质香水的味道,让她格外厌恶。
于是她换了一家又一家的酒吧,直到遇到了现在这家算是没那么杂七杂八的清吧里才算是停留下来。但是潜意识里的抗拒依旧存在,她仍旧会下意识对那些靠近自己的人后退三步。
直到这位美丽的客人拉开酒吧的门,随着铃声抬头看到她的那一刻,Lookmhee知道,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同样的红色、高叉、卷发——但是随着她朝自己的方向走来,那高跟鞋的声音愈发清晰的同时,一种独特的神秘和诱惑像是蛇,顺着她的步子缠绕着而来。
客人拉开椅子,坐到了自己的面前,她的蛇尾将Lookmhee的双脚牢牢捆住,然后一股浓郁却从未感受到的柔和甜润的香气扑洒到了自己鼻尖,让她自愿被困在其中。
客人的手轻轻将那些不安分的发丝撩开,露出修长的脖颈,在橘色的灯光下勾勒出纤细的影子,要命的诱人。一种想埋在这样的脖颈上感受那股香气并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的欲望冲击着Lookmhee的理智。
“能给我做一杯特调吗?跟别人不一样的。”
“当然可以,是我的荣幸。”
客人笑了,然后Lookmhee清楚地将她眸子中的好奇和热烈收进眼底,只是这一瞬间,她就格外确定,她的客人,与自己是同类。
【我美丽的客人啊,这可是你自己给我的机会哦?】
【那就上钩吧,好不好?】
Sonya作为一名调香师,经常要跟不同的客人打交道,红酒和香槟往往是推动交流的好东西,包括自己闲暇的时候也偶尔会小酌,舒缓舒缓情绪,所以她从来不觉得自己的酒量差。
但今天很奇怪,一杯特调只喝了一半,她脑袋里就不由自主地开始产生一些微醺的眩晕感了,身上的燥热也愈发糟糕,理智告诉她得找个地方清醒清醒。
但不知道为何,明明自己是想要醒醒酒的,但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发现人虽然在酒吧外面,但手里还拿着那杯特调。
“啊…我真的是鬼迷心窍了。”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这是酒吧后门出来的小巷子,没有人也没有灯,只有巷口方向透进来附近店铺的亮光,一阵阵风从巷口钻进来,有些凉意,但是个驱散酒热的好地方。
Sonya就这样靠在墙壁上,任由那些凉意钻入自己的身体,或者跟自己耳边的碎发嬉戏,自己则在朦胧间思索着刚刚那份悸动。
“是你?”
她却什么都没说,只是走到自己面前,就瞬间就将自己原本宽敞的空间锁定在了对方掌控的范围内。
【我跟她的体型差那么多吗?明明差不多高……】
Sonya胡思乱想着,这才看清她的鼻梁上的金边眼镜,但是眼镜后面的眼神,也不再是刚才在吧台后面那样的不可捉摸,而是…渴望?
“客人,您要带着我的杯子到哪里去呢?”
顺着她的眼神,Sonya看向自己手里的杯子,随即眯了眯眼,然后抬起手,在她面前轻轻摇晃着杯子。
玫红色的酒液浮动着,挠着Lookmhee的心。
“怎么?不舍得杯子?”Sonya挑衅般地笑着。“我以为你会以客人为先。”
Lookmhee喉间发出一阵轻笑,然后伸出手握住她那不安分的手腕,将她的手固定在自己眼前,透过澄澈的液体看着Sonya。
“当然是您优先了,我美丽的客人。”
Lookmhee说着,另一只手将Sonya手里的酒杯接过。“看样子,您不胜酒力。”
“是啊,喝不完,你要帮我吗?”Sonya也不去抢,只是收回自己的手,然后双手抱肘,人再次靠回墙壁上,一副慵懒的模样。
在Sonya的注视下,Lookmhee将那剩下的特调一饮而尽,然后将酒杯倒转摇了摇,抬手往身后一扔,清脆的碎裂声在墙角炸开。
“算我的。”
“真是善解人意。”
是酒精的作用吗?怎么戴眼镜的她比刚才还要有吸引力了,Sonya的眼睛从调酒师的脖子往下,最后视线定在她夹在衣领上的胸牌上。
“Lookmhee…这个名字我喜欢,应该有很多人暗恋你吧。”
Lookmhee往前逼近了一步,视线在Sonya五官流连,她轻声问道:“那您呢?”
Sonya轻笑着垂眸,两人差不多的身高让她的视线恰好撞上了Lookmhee脖子前那边肌肤。尤其是衬衫微微敞开的领口让漂亮的颈线展露无遗,从锁骨往上延伸,连着下颚优美的线条,让人看着挪不开眼……
且,想咬一口。
Sonya不自觉地伸出手,指尖先是触碰Lookmhee冰凉的眼镜,随即滑到她的鼻尖,接着往下,碰到唇瓣,然后是下巴……脖子……最后落到锁骨中间,手指一转,轻轻勾起被Lookmhee身影遮挡着在却依旧泛着银光的项链。
Sonya的指尖很冰,被她触碰的地方有些痒痒的,伸手握住她的手,Lookmhee问道:“客人,您这是做什么呢?”
“做些,让我们快乐的事情。”身体慢慢向前倾,嘴里喃喃道:“Lookmhee,我很好奇,你是什么味道的。”Sonya反握住Lookmhee的手,引导着她,让她握住自己的腰肢,脑袋则是靠在她的肩胛骨上,红唇微微张着,任由细细的呼吸扑洒在Lookmhee可口的锁骨上。
伴随着呼吸进入肺腑的,是不知名的酒香参杂着一种她从未嗅到过的淡淡的木香,还带着点蓝莓独有的甜腻。只是这样轻轻地嗅着,就已经让她上瘾。
“客人,您不觉得,太近了吗?”腰间的温热透过薄薄的布料传入Lookmhee的掌心,不知不觉间,她呼吸的节奏被Sonya带走了。
“怎么?你不想吗?”Sonya与她对视,看着她眼底分明的欲望,笑了。“如果你不想,那为什么抱得我越来越紧了呢?”
“不许撒谎哦。”她又马上补充道。
“……”Lookmhee挑了挑眉,这种被同类引着跑的感觉是第一次。“您确定不是喝多了吗?我可没有趁人之危的趣味。”
“嘘……你话太多了。”Sonya有些不满地打断她的话,红唇一张一合,凑上去。“还有记住,叫我Sonya.”
Sonya说完就含住了她的唇瓣,舌尖在唇缝周围绕着圈圈,偶尔将两瓣柔软含入嘴中吮吸,舌尖轻轻抵上缝隙,然后慢慢地四片柔软便以更加亲密的方式贴合,Lookmhee的舌尖顺着Sonya的舌尖游离,然后蜿蜒到根部,再扫过贝齿。
“碍事。”突然,Sonya往后缩了缩,手指在她发热柔软的耳垂上捏了捏。
Lookmhee了然,伸手摘下眼镜。“抱歉,我的错。”说完,便再一次吻了上去。
没有人的小巷子里此刻安静到发指,吮吸湿濡声变得格外清晰,且迷醉绵长。更完美的是,被Lookmhee环抱住的空间可以给予她们短暂倾诉和缠绵足够暧昧的距离,就像现在,耳朵里能听见的只有舌尖交缠的声音和对方的呼吸了。
“唔……”舌尖的分离拉出银丝,Sonya细密地喘着,粉嫩的舌尖舔了舔被吻过的下唇。“好甜…好烫…你的特调里都放了什么?”
“不如,你先告诉我,你的香水里放了什么?”看着她带着水光的眼睛,还有隐隐泛红的脸颊,Lookmhee伸出手,拇指磨蹭着她光洁细嫩的肌肤,渐渐磨蹭到唇边。
“你猜。”
“猜?好啊。”
Lookmhee的食指将她的下颚微微抬高,然后带着湿濡的唇印上了她的下巴。“玫瑰……”舌尖顺着下颚线滑到脖子,吮吸品尝。“鸢尾……”
“唔…”冰凉的触感让Sonya情不自禁地仰起头方便她的轻掠,细密的吻带着致命的电流,酥麻得让Sonya闭上了眼睛。
“还有呢…”
终于在觊觎已久的脖颈留下专属印记,Lookmhee满意地向下侵蚀,牙齿轻轻咬了咬她的锁骨,感受着对方的战栗,才说道:“薄荷…”
Sonya的身体一颤。
苍天,这种温度,这种气息,这种味道,真的太久没有感受到了。
Sonya喘息间不忘夸道:“真聪明……但是不完全对。”
“那怎么办呢?我猜不出来了。”
“我可以亲自告诉你,一点一点……但是,不能在这儿。”
“当然,我美丽的客人。”
Sonya醒过来的时候,恰好抓住了落日的尾巴。
云底下的霞晖跟白日的余热晕成一片浪漫的粉红色,透过玻璃洒在榻榻米上融化成温暖的光影。风从窗户微开的缝隙里钻进来,撩起白纱帘子一飘一飘的,跟飘窗上夕阳的痕迹在嬉戏。
身上侵袭而来的酸痛感直接打断了她想好好欣赏美景的思绪,尤其是腰部那片敏感的区域更是又痛又麻又酸又软。刚想要抬手去揉一揉自己”脆弱“的腰部,手臂上的肌肉就马上叫嚣着疲惫,瞬间让她不敢动弹。
“嘶……这难道就是酒后纵欲的代价吗?”
想起来几个小时前的疯狂,Sonya脸热之余觉得自己要真的要好好锻炼一下才行。“哎哟……嘶……”这种来自身体最直接诚实的反映让她原本还迷茫的脑袋越来越清醒,同时五官的感知也逐渐从休眠和醺醉中苏醒,身后传来的淅淅沥沥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
当Lookmhee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Sonya的被子被撩开一大半,露出交叠着的白花花的大长腿,大腿上暧昧的青红痕迹若隐若现,看得Lookmhee眼神一暗。
捏紧了手里的毛巾,快步走过去。“不冷吗?”被子一扬,将刚才的旖旎风光重新藏好。刚才折腾已经够久了,她可不想再控制不住自己。“小心着凉。”说完坐在床沿,侧着脑袋一点点擦着头发。
脑海闪现那杯特调,Sonya突然明白了什么,从床上坐起来,然后从后面环住Lookmhee的腰,语气不良地低声说道:“你故意的吧?”
“什么?”
“那杯酒…度数不小吧?你故意调得那么甜,是想让我喝不出来吧。”
Lookmhee没有说话,但是Sonya从她泛红的耳根知道了答案。她算是看出来了,这家伙也算半个小闷骚,不过Sonya也懒得揭穿她,伸手在Lookmhee脸上摩挲着,说道:“那杯特调叫什么?很好喝。”
“Sonya。”
“我问你酒的名字,你叫我干嘛?”
“那杯酒以后就叫Sonya。”
Sonya听到她这样说,心跳像是漏了一拍,反应过来后连忙清了清嗓:“咳嗯…算你有品味。”感受到对方的轻笑,Sonya莫名地觉得有种脱离肉体关系的温暖。
“我有个想法。”
“我想把你的味道复刻下来,做成香水。”
Sonya松开她的腰,然后坐到她边上,撑着床沿,看着她的眼睛。“不过我需要你在我身边。”
肉体关系其实是最纯粹的,一旦牵扯上生活,很多东西就变复杂了。一直以来,Lookmhee都很害怕复杂,但是,如果灵魂和心都已经在第一眼的时候就告诉你,这个人不可错过呢?
Lookmhee定定地看着对方眼底的期待,就这样好一会儿,在Sonya以为自己要被拒绝的时候,Lookmhee拉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
“我的荣幸,美丽的客人。”
/吸引我,诱惑我,然后我沉溺于你,无处可逃。/
*又名玉米片爱情故事。
*阅读时长大概为两遍张震岳的“小宇”。
01
Sonya现在无比后悔晚上没有买下那盒黄油曲奇,不然也不会深夜饿得睡不着觉。嘀嗒,嘀嗒,此刻座钟摆动的声音都变得非常酥脆。
既然已经过了零点,那昨天就是成功控制饮食了,奖励自己今天吃个早饭,不过分吧。成功说服自己后,Sonya打开了外卖平台。凌晨时段的畅销品无外乎烧烤、炸物和酒精,满屏高油高盐高反式脂肪的食物在手中快速略过,衬托着此时停留在屏幕正中央的高糖店铺格外珍贵。
Tamjaimhee。一家新开的甜品店。一家凌晨四点仍在营业中的新开甜品店。
...
来不及多想,Sonya把店铺内仅剩的几款甜品全部买下,直到商家确认了订单,她才突然反映过来怎么会有甜品店这么晚还在营业中。
当然震惊的不止Sonya一个人,收到订单提醒的Lookmhee也在脑海内升起了疑问号,居然真的有人会在凌晨四五点下单甜品吗。把爱好变成工作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何况这家小熊烘焙不仅仅是工作,还是她的独立宣言,从店铺定位、选址、装修到原材料采购和甜品制作,都是她一人操办。倾注巨大心血的店铺开业三天,门店销售业绩惨淡,堪堪人流让Lookmhee萌生了也许销售和收银她也能同时胜任的想法。
坐在滑轮椅上在烘培房滑来滑去,其实Lookmhee也不知道自己此刻到底在想些什么,从食物品相、口感到自我怀疑和人生选择,与她低垂倒塌的肩膀相反的,杂乱的思绪在金字塔上艰难地攀爬着。滚轮与地板摩擦,在安静的冷台区发出巨石滚落的声音,仿佛带着她的自我意识在下坠。她信奉去尝试而不是思想反刍,但此刻她也会疑惑开这家甜品店是否是正确的选择,是否不该为幸福的事赋予太多意义。
滴——滴——
咔哒——咔哒——
收到订单的提示音和热敏打印机吞吐纸张的声音同时响起,这些在白天都不常听到的声响,在凌晨显得格外刺耳突兀。
不过对于深陷情绪沼泽的Lookmhee来说,这份充满失调感的订单在此刻拯救了她和烘焙的关系。
哼着不成调的歌曲,快速打包好产品,再手写一份落款小熊头像的最佳赏味期说明,Lookmhee在心中将这个兔子头像的顾客标记为好人,并送上两袋即将上架的玉米片作为礼物。
而另一边对好人卡毫不知情的Sonya还沉浸在对凌晨四点营业的猜测中,售卖页面上招牌布朗尼的卖相极好,思来想去只能得到应该是口感差的推论,她皱着鼻子自我安慰道,可能人总要为口腹之欲当几次小白鼠吧。但没想到的是,这家甜品店远超她的预期,额外赠送的玉米片甚至成为了她的甜品心选top1,凌晨四点营业可能是天才甜点师的个人喜好问题。
星期三,下单玉米片。
星期四,下单玉米片。
原来不是送到了,而是今天再也不会送到了。毫无准备的面对期待落空,Sonya一时忘记了要去应答。
02
演出远超她的期待,贫民窟到街头的舞台变化还原法国风貌,经典曲目推动冤屈与救赎的情节发展,主角精湛的唱功丰沛着爱与牺牲的情感表达。
经久不息的掌声落下,场灯亮起,等待其他观众缓缓退场的间隙,敬业的小熊店长想要看看店铺的后台消息,却被通知栏的Line消息带走了全部的注意力。
19点55分。正是匆匆赶往剧场的时刻,怪不得没有看到消息。
“今天店铺不营业了吗?”对话框的顶端,备注了兔子EMOJI。
专心打字的Lookmhee没有注意到脚下的台阶,一个踉跄差点扑到地上,若不是被侧方伸出的手扶住,怕是三天都不会再营业。
从惊慌中立稳身形的Lookmhee正要开口道谢,一抬眼——嘶,这双手的主人好像有点点眼熟,刚才对话框里优越的头像好像出现在了眼前。
而对方也眯起眼睛,好像要确认对面这张有点熟悉的面孔是否是认识的人,看到她举起手机将屏幕翻转过来,另一只手指向光源处,赫然是两人的聊天界面,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笑了。
“营业。”还未来得及发出的文字消息变成了当面的回答。
风象星座的想法发生极与极的转变,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试探性的发出邀请,询问对方要不要直接搭车去店里,得到肯定的答复后,Lookmhee无比庆幸今天开了车,让她获得与她并肩同行的十五分钟。
“好像还没有做过自我介绍,我叫Sonya。”
“我叫Lookmhee”
“呃...经营一家甜品店。”
“我喜欢做甜品,喜欢黄色,充满蛋糕香气的颜色。”
“我喜欢听R&B…”
直到引擎发动,香柠檬味的冷风猛烈吹打到脸上,过载发烫的大脑运作系统好像才恢复正常。一向主动与她人保持社交距离的Lookmhee,此刻无比后悔之前怎么没有好好练习过闲聊,甚至想要怪罪沿途的月光太过皎洁,照亮了她的无措。
不想让第一次相处的场面冷下来,却不知道说些什么是合适的,询问对方的信息好像也有些冒犯,只好不停的介绍自己;总以“我喜欢”开头会不会让她认为我是以自我为中心的人呢,可是该说些什么呢;之前跟我搭讪的人她们都是怎么开场的,我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这个死嘴快闭上呀,在乱七八糟说些什么,可恶,她会不会觉得我是很无趣的人。光线忽明忽暗,是路边飞驰而过的路灯,也是Lookmhee的心。
锁车的时候,Lookmhee只有一个想法——就应该打摩的去的。
隐约察觉到Lookmhee内心的挣扎,Sonya选择全程倾听着,不是她不想接话聊天,而是Lookmhee的紧张实在太过明显,如果随便接过话口好像会直接让她的脑袋宕机,想起对方一秒脸红的画面,忍不住嘴角上扬,脑子里突然蹦出“保护真诚小熊,人人有责”的幼稚口号。在十五分钟掌握了Lookmhee一百条个人信息后,她不禁感叹:真的是心思很单纯的人呢,怎么跟第一次见面的人就讲了这么多,我看起来应该很像个好人吧。
回到熟悉的环境,Lookmhee的语言系统也恢复了正常。“我差点就决定停业了。”将打包好的甜品放在一边,笔尖在贴纸上走走停停留下赏味期限,“是因为收到了一份特殊的鼓励,我才决定要坚持下去。”
“这种程度的话,要为她做一款定制甜品才行。”Sonya接过密封的包装袋打趣道,“帮我也感谢她一下吧,不然我就吃不到如此美味的玉米片了。”
“我会的”Lookmhee有些紧张的抿了抿唇,“如果下次想下单的时候门店又不巧歇业了,你可以直接联系我。”
门口的风铃摆动,室内外冲撞的空气吹散了Sonya的回答。
她的回答究竟是什么呢,在所有关系中都习惯于等待的Lookmhee,这次深吸一口气,下了极大决心,决定采取点行动再等待,于是Tamjaimhee甜品店接连歇业了三天。从没试过主动与她人产生社会联结的Lookmhee,在这三天里,不是尝试开发新甜品,就是在责备自己的束手无策。
歇业第一天,Lookmhee安慰自己玉米片也不能天天吃。
歇业第二天,翻动两人的对话框,小熊厨师长开始怀疑:难道是那天的玉米片品控没有做好吗。好像窥见了问题的答案,Lookmhee兴冲冲的撕开包装袋,咔呲,咔呲,明明还是很脆呀。好不容易配平的内心天平又失衡了,猜测的答案飞走了,酸涩的情绪再次降落压在心上。
歇业第三天,一向迎难而上的Lookmhee,生出了畏缩的想法。手中的杏仁粉好像也听懂了她情绪的振动,绵密的口感后是留在舌面的苦涩,究竟是烘焙的时长不够,还是从源头这就是个错误的配方呢。
躺在家里休息的Sonya在三天里打了无数次喷嚏,想来是低烧的后遗症,白开水喝了三大杯,苦涩的药味依旧顽强地停留在口腔内,打开外卖看到歇业的甜品店,再次印证了内心的想法,果然那晚车里的空调开的太低了,大家都生病了。虽然此刻对动物奶油的渴望度是百分百,但是对发消息问病号什么时候营业这件事还是有些于心不忍,药效上来迷迷糊糊的Sonya决定病好了再说吧。
03
朋友看到自己最近的状态太过消沉,以为是店铺营运还未步入正轨导致的焦头烂额,提议生日的时候出来放松一下,她负责组局。不想辜负朋友的一番好意,Lookmhee应了聚会邀请。
究竟是上天垂怜她陷入玉米片魔咒,还是她点进对话框一百次的行为被系统推送给了对方,总之是有些超自然因素存在,不然Lookmhee实在很难想通为什么会在聚会上碰见Sonya。
刚刚病愈就被朋友叫来聚会,场地里昏暗的灯光和嘈杂的音乐攻击着Sonya脆弱的神经,好像又要偏头痛了,跟朋友打了招呼决定早退,在放下酒杯起身的时候被拦住了去路。
“好巧...你也在这里”听到对方说好巧,刚准备转身打断对方老套的搭讪,说不好意思我们没见过,抬头却发现的确是见过。怎么会有人的笑容如此干净呢,她的出现仿佛让周遭浓稠的空气都变得清爽。
“你一个人吗?”看她窘然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Sonya突然生出了逗弄的心思。
“如果你陪我,那我就不是一个人。”镭射光线扫过对方的脸庞,果然又脸红了,她会一直这样憨憨笑吗,是什么可爱的纯情傻瓜吗。
Sonya承认面前这个人让自己生出了些许探究欲,好奇她没介绍过的秘密和她一直靠近的意义,行动派马上发起邀约“要去喝一杯吗?”
“走吧。”
就像此刻,两人已经知道了彼此是同岁、同身高甚至同鞋码。
“那你的生日呢”
“2月18”舒适的窝在沙发中,Lookmhee的声音都变得慵懒。
“恩?那不就是今天。”Sonya猛然睁大双眼,抬起腕表,看到表盘中央的显示的23:51,Sonya慌忙的翻起衣袋,Lookmhee看到哑然一笑,难道是要从兜里给我变出个蛋糕吗。
“你等我一下”说完Sonya起身走向吧台,跟调酒师沟通了一番接过调酒壶,伏特加和桃子利口酒沿着倾斜的酒瓶隐入,一番摇晃之后筛入高球杯。
心脏跳动的太过剧烈,声压传递到鼓膜,让周遭一切声音都变得不真切,Lookmhee甚至没能听清她为她唱的生日歌,睁开眼时火焰已经燃烧殆尽,她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酒精划过喉咙时带来轻微的清凉感,蔓越莓汁增添的酸味,与橙汁的甜味相结合,形成了理想的酸甜平衡,一如她此刻的心情。
看向Sonya带些期许和惊讶的眼神,Lookmhee开口说道,“我很喜欢。”激情海岸和你,我都很喜欢。如果说之前我也曾在感激之情和爱意中左右摇摆,那么今晚我厘清了答案。幽暗中她的目光迥然,带给我生命中不曾体会过的肆意妄为。
我愿意为这一刻心动,打破陈规,再勇敢的向前迈一步。
“要不要去店里,我做玉米片给你吃,25岁甜品师的第一份。”
04
点开对话框上下滑动,再伴随着叹气声退出App,这样的动作在过去几天内重复上演。想到她那晚满脸认真的问她是不是玉米片做的不好吃所以没有再买了,Sonya纠结着要不要发消息告诉她自己最近没在曼谷,但是这很奇怪吧,老板和顾客的关系会亲近到这个程度吗;但又转念一想,两个人一起过生日,至少能算是朋友了吧。
编辑好的文字改了又删,不知道以什么话题开头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下意识对亲近的逃避,在外独立打拼久了好像无法坦然接受她人的关心了。
自己只是随口说了一句脚肿了穿高跟鞋不舒服,分别后还没到家就收到对方“要降低钠的摄入,多吃蛋白质呦”的消息和几份手打健康食谱,如果只是这个程度,Sonya还能自如应对,问题就出在那句两人互道晚安后,对方发来的“我很开心,收到了最特别的生日礼物。”
明明离开了她所在的城市,却更频繁的想起她,真是危险又迷人的信号阿。如果不是第一次见面她的笑容就打动了我,我不会毫不犹豫的跟她走,也不会在日后的相处中任由情愫慢生,更不会此刻为她袒露的真挚辗转反侧。
望向窗外,天空中云海翻涌,Sonya突然想起小时候第一次坐飞机,她穿梭在云中,她以为跳出窗外就可以躺在云端,后来她长大了,她知道云承载不住一个她,怎么现在二十五岁了,她还是改不掉爱幻想的毛病呢,就像现在她试图抓住一些蛛丝马迹来编排Mhee也喜欢她这件事。
隐隐有着她喜欢我的感觉,却怎么也梳理不出她喜欢我的原因。Sonya不相信一见钟情,她固执的信仰日久生情,而她将这种固执归咎为安全感缺失和低配得感。
疲于思绪在脑海中呼啸,Sonya一气之下怒点三家甜品,却因为都不好吃更烦躁了。
“Mhee做的甜品世最好!”收到夸奖的小熊店长一扫心中几日阴霾,连垃圾桶里烤糊的马卡龙都变得顺眼起来,还没等回复又弹出了下一条消息。
“我点了其他家的甜品,不及小熊厨师的十分之一。”
什么阿,怎么还点其他家的甜品,这黑糊糊的马卡龙看着真是可恶阿。
“好阿,等我回曼谷联系你。”
原来是没在曼谷阿,看着手边烤好的一批马卡龙,每个表面都留下了手指大小的窟窿,小熊厨师反思到以后还是不能这么冲动。
05
终于到了约定好的这天,敬业小熊店长一反常态早早打了烊。
“当然不会,托你的福,今天可以早点休息。”
换上烘焙服的Mhee不同于平时柔和的风格,她不再是春日里躺在草地上翻露出毛茸茸肚皮的小熊,专注于烘焙工序的小熊店长,气场里带上了一丝凌厉,熟练潇洒的动作像是开启了自动捕捉,牢牢抓住了Sonya的视线。
虽然Sonya点头应下了安慰,但是她飘忽的视线和紧抿的嘴角传递出了她还是对此心怀懊悔。摩挲着她的指尖,Mhee斟酌着开口“你还记得我跟你提过的‘好人’吗?”
与现下状况毫无关系的突然提问让Sonya看起来懵懵的,脑内检索一番露出了然的表情。
“你之前说要特意为她订做一份甜品才可以。”
“这份马卡龙她可能要过一会儿才收到了,我先代你传达感谢吧。”
“谢谢你,Sonya”
Mhee计划通,Sonya的注意力完全从地上坍缩的马卡龙上转移走了。被小熊店长安排在烘焙台对面坐下,看她熟练的重复着繁琐的流程,直到烤箱再次运转,Sonya才堪堪回过神,先验条件发生了变化,让Mhee的言行变得顺理成章,笨拙的真诚与无条件的对她好,自己原本幻想过的回答呼之欲出,却在接近的时候不自信作祟产生了胆怯。
“如果你有时空旅行的超能力,你想回到哪个时刻”店内随机播放到时空旅恋人的插曲,Mhee突然好奇起Sonya的答案。
接收到了Mhee期待的表情,但是奈何思绪还停留在对二人日常的复盘中,脑中闪回的都是过去的相处片段,即便皱起的眉头也在尽力帮忙回想,却最终也只得到了没有要回去的时刻这个答案。
“你呢?”
“我想...回到过生日的那天晚上,给激情海岸拍照张片。那是对我很重要的瞬间。”
歌曲中闪烁的星空仿佛落在了她的眼里,她将美好又真挚的感情坦率的铺开在我面前,命运眷顾的不真实感叫Sonya错开了对视的双眼,顾左右而言他般说了句,你这么喜欢呀,那以后有机会我再给你调一杯吧。
Mhee的双肩随着音节的结束而陷落,身后的黑夜流淌进了她的衣襟,整个人被雾霭所笼罩,最为黯淡的是她的期待。
话一脱口,Sonya身体里的细胞便叫嚣着后悔,那句刺穿了Mhee的话语,像只利箭划开了Sonya混沌的思绪,迷雾中裸露出的是她慢一拍的真心,只是现在改口,会不会显得很刻意。
Mhee,我想我有了想要回去的时刻。
06
接下来的几天,气氛有些怪怪的,我们都没有主动联系。我们之间的关系亲近的太快,像是没有牵引绳的热气球,没人知道它会升腾到多高,飞到多远,唯一能确定的是,Sonya不想让它坠落。
愤愤戳击小熊店长的头像,过生日这天都不联系我了吗,难道她忘记了吗,知道自己理亏只能生闷气却不敢主动发问的Sonya点开Tamjaimhee店铺,想要下单个蛋糕,隐晦地出现在Mhee面前,却发现店铺下架了所有商品,只保留了一个不可售卖的生日蛋糕,奶油构造出小熊和小兔子并肩凝望月亮的图案。
除了她,没有哪个甜品师会选择用黄色马卡龙当月亮了吧。
第六感告诉自己末班列车即将呼啸而过,马上去到店里,发现门上挂着停止营业的牌子,但屋内灯火通明。灯明晃晃的亮着,橙黄色的灯光从磨砂材质的门扉透出,映照着萧索的月色。
Mhee看到她进来,默默转身去冰箱里拿出蛋糕。
“怎么不联系我”
“我没想好该以什么身份去联系你,朋友吗,好像不甘心。”拉长的尾音透露着可怜兮兮,控告着Sonya的狠心。吞下的后半句还有未表露的私心,我赌你会在今天想起我,我赌你的心与我同频,愿意为我前进一步,现在看来我赌赢了不是吗。
“如果我今天没有来呢”Sonya的眼神盛着慌乱与心悸,她僵直地站在那里,一只手轻轻的摩挲着Mhee的掌心,另一只手却紧紧抓住了衣角,分不清是因为用力过猛而颤抖,还是因为想抑制住颤抖而用力。
“你现在不是来了吗”
“回答我。”
“阿?还凶?那我就在23点59分点燃蜡烛,祝你生日快乐,狠狠吃完这个蛋糕,回家大哭一场,然后结束这场无疾而终的单恋。”
突然升高的语调,因为后续的内容再次变得嘟嘟囔囔,想马上结束这个不争气的话题,小熊店长将手中快揉搓断掉的蜡烛插在蛋糕上。
“我的生日愿望是..”带着生日皇冠的Sonya双手合十,许愿的动作显得那样真诚,她的眼睛如同清澈的湖水,明亮透彻。
“不许说,说了就不灵验了”Mhee慌忙伸出手,试图去遮拦Sonya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
Sonya的眉峰微微上挑,眼波流转间将对方的手包在掌心,下巴轻轻的垫在上面,“Mhee会帮我实现的”
生日烛光在Sonya的眼底跳动,湖面好像要翻起惊涛骇浪,橙红色的印记是今夜轰鸣的月相,也是Lookmhee灼烧的心脏。
“我的第一个愿望是:Mhee能更多的考虑自己的感受。”
“我的第二个愿望是:Mhee原谅我的不自信,相信我喜欢她。”
“我的第三个愿望是:Mhee说喜欢我。”
这天orm收到妈妈的消息,告诉她下课后快点回家,家里有惊喜等着她。
“你看到绝对绝对会超级开心哦!”
orm看完回了个表情包后面无表情的熄灭屏幕。
拜托,她又不是小孩子了。
超级开心?难道是爸爸买了湾流g550?
那也是应该去机场而不是回家吧。
但orm放学后还是拒绝朋友们去酒吧玩玩的提议,乖乖的回到家。
结果就看见一头黑发的女人坐在沙发上,妈妈亲热的拉着她的手聊天。
妈妈先是看见orm回来,摇了摇女人的手说道。
“ling,orm回来了,她见到你一定很开心!”
orm听到这个名字就觉得不对劲,咬了咬下唇看见女人回过头来。
果然......
果然是00k那张美丽的脸,几年不见更精致,有着成熟女人的味道,女人朝她绽放出美丽的笑容,像美杜莎对每一个看向她的人类那样。
“n‘orm,好久不见”
该死的,凭什么这女人可以一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样子,然后现在突然出现笑着和自己问好。
难道自己之前的委屈和难过都是自娱自乐?
她才不要理这个坏女人。
orm背着书包连招呼都没打,气哄哄的踩着重重的台阶走上了楼。
“对不起ling,orm估计是心情不好。”
“没关系的阿姨,我一会上去看看。”
00k想到刚刚orm生气走上楼的侧脸,真得特别像一只小河豚。
不知道戳一戳会不会更鼓,还是别气orm了,再把小河豚气炸怎么办。
她可找不到这么可爱的河豚了。
—
orm生气的原因说来话长。
很早之前,她们两家是邻居。
00k的父亲是香港来泰国做生意的商人,因为泰国只允许泰国人开办公司,所以他把身为泰国人的妻子和女儿00k都接了过来。
就这样从小orm有记忆起,身边就一直有00k的身影。
俩人读的同一所国际学校,orm刚读小学,00k已经上初中了。
于是00k负担起接送小orm上学放学的重任。
由于00k从小到大都美得很突出,连小orm都一同在学校里出了名。
不仅orm同学见到00k来小学部,就跑回班级对着orm喊。
“orm!漂亮姐姐来接你回家啦!”
经常有人在路上假装偶遇她们,然后送00k东西。
00k通常都是不收的,后来不知道谁发现讨好orm会让00k开心,每次偶遇都把东西塞到小orm怀里。
还没到家,书包里就装满喜欢00k的人送的零食。
orm一开始很开心,什么都不做就有人送零食给自己吃,每天最期待的就是回家路上。
再长大一些,她渐渐明白那些人为什么会送自己零食,就抱着书包平等的拒绝所有人。
还有眼熟的哥哥姐姐逗她。
“n‘orm不喜欢我了吗?”
orm就把脸鼓起一副河豚样。
“我只喜欢linglingkwong!”
大家被逗笑了,小河豚把自己气的更鼓,00k就会温柔的摸摸orm的头说。
“我也最喜欢n‘orm啦。”
orm只觉得姐姐和她越来越陌生,她有了自己的秘密。
orm非常不开心,难道00k不是和自己天下第一好吗?
但又觉得就这么闹脾气有点太幼稚了,她讨厌00k用小孩的语气哄她。
orm说不清为什么,反正她不喜欢00k把她当小孩子。
这天00k要出去,被orm看到,orm吵着要00k带她一起去。
“n‘orm,姐姐有事情,你在家等姐姐好不好?”
orm看着00k画着精致的妆,拉着00k的衣角摇头。
“好吧,n‘orm不是一直想吃那家炸鸡吗?我回来后就带你去好不好?”
00k非常认真的看着orm,orm终于松手了。
“那你要早点回来!”
可那天等到最后,orm也没等到00k。
妈妈说00k家里在香港有事情,所以她们一家都搬回了香港,走的很突然,连东西都是orm妈妈帮忙整理邮寄的国际物流回香港。
坏女人,她根本不喜欢吃炸鸡。
是因为00k喜欢吃炸鸡,所以orm听朋友说曼谷新开了一家超级好吃的炸鸡后才会闹着让00k和她一起去。
她又不是小孩子了,难道不能自己约着和朋友们去吗!
坏女人,根本不懂她的心意。
现在这个坏女人更是骗她,连炸鸡的影都没见到就离开了曼谷。
orm抱着被子哭的昏天黑地。
她发誓,她再也不要原谅00k这个会骗人的坏女人了!
orm上楼后根本没把房门关严,留了一条缝偷偷听楼下的对话。
“这孩子估计还是在闹脾气。”
“没事的,阿姨介意我上楼去看看吗?”
“当然!orm小时候最听你的话了。”
如果orm在楼下就能看到妈妈朝00k眨了眨眼。
“晚饭前要带orm下来吃饭哦,我特意叫厨师做了ling喜欢吃的菜。”
那一些难以度日的分开的日子,希望她能有个听众
***
“这是你女朋友吗?”眼前的女学生问,她的视线看向了我摆在办公室桌头的合照上。
她直率的问题吓了我一跳。
Wanviva。她是一个医学院大二的学生,因同班同学们今年接连两次的自杀而不得不面对一对一的心理治疗。上周他们的一个同学在考完试后在学校内跳楼了,他们全班同学都需要接受这种面谈,而我和我的同事们是受学校雇佣的心理机构,提供本次的服务。
今天是我和她的第一次见面。在我刚刚和她的短暂接触中,她一直保持着非必要不回答主义的沉默和敷衍。这并不让我惊讶,大部分二十多岁出头的年轻人对死亡并不会有明显的感知,他...
今天是我和她的第一次见面。在我刚刚和她的短暂接触中,她一直保持着非必要不回答主义的沉默和敷衍。这并不让我惊讶,大部分二十多岁出头的年轻人对死亡并不会有明显的感知,他们有年轻美丽作为礼物,认为目前拥有的一切都是永不衰竭。更何况并不是每个人都和去世的学生私交好,也只有一部分的人亲眼目睹了死亡现场。在她之前的大部分人中,这些学生会和我聊学业压力、家庭、对死亡的看法,和逝者的关系......没有人一开始会主动追问我什么,更何况那张是两个女人的合照!
“是的。”我坦白地说,“更准确地来说,那是我的妻子。”
Wan露出困惑的神色,好像“妻子”两个字是一个新造出来的字眼般呆呆地看向我。
我含笑看着她,丝毫没有感觉到任何冒犯。
这个女孩子有一张甜美的长相,虽然她看起来冷漠也不爱笑,有着不像同龄人的懂事成熟。我知道她学习优异,我有每一位学生的学校档案,她是个拿着奖学金、成绩名列前茅的优等生。我原以为是她的优秀造成了她对他人的毫不在乎,但是现在她表现得可爱多了,像是被戳中了青涩的少女心事,重新回到了本该属于她的二十岁。
“嗯。妻子。”我逗她,“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她一下子红了脸,窘迫地撇开了看向我的眼睛,重新看向了照片。
“我身边没有遇到过女同性恋伴侣,所以很好奇。不好意思。”她整理了自己的表情。
“你现在在和女性恋爱吗?”我问,在我看来只有陷于性取向困扰的年轻人才会对我好奇,且不会毫无边界感地发问。
“没有。”她简短地回复,移开了视线。冷漠抗拒的神情又再一次出现在她的脸上。我不知道在她身上曾经发生过什么,但是一定是个影响遗留至今的事情。
我不知道从何下手才能打开这个年轻人的心门。她看起来还没有信任我。
“你愿意和我讲你们婚礼当天的事吗?”
在我思索的时候,她又开口问我。她看起来像是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耳根发红,但是眼睛亮闪闪地看着我,像是躺在被窝里临睡前的小孩子期待大人讲一篇甜美童话故事的那种希翼眼神。
于是我便开始讲起了我的故事:我和我的妻子是如何相遇、分离、重逢、收到家里的阻拦后分别,但是父母仍是在最后选择给予我们祝福。在亲朋好友的见证下,我和妻子在白色鲜花拱门下宣誓了永恒的爱的誓言。
“你真幸福。”她直愣愣地看着我,神色中有种难以发觉的悲伤情绪。
她闭上眼睛,不动声色地轻叹了口气,很快又挂上了那副冷漠面具。
她起身拿起自己的背包,准备离开。
临行前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和我说:“关于那个去世的同学,我没什么感觉,学校担心太多了。这不是我第一次直面死亡了,我就是觉得可惜和生气。离开的人好像能永远拍拍屁股走人,只有留下来的人在接受死亡教育,要学习。”
她嘴角勾起,自嘲似地笑了笑。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她就和我告别了。
这是我和Wan的第一次会谈。
再一次见面是半年后,她顶着明显的黑眼圈推开了我办公室的门。
见面时我发现我还记得她,那么多的学生中只有她一个人主动问起过我和我妻子的事,且仅仅通过合照判断出我们两人的关系。她过于聪明,那是种令人眼前一亮的聪慧。
“好久不见。”我主动打招呼,眼神示意让她坐在诊疗椅上好好休息。她看起来太累了,长期没有休息好导致她脸色差、嘴唇发白、眼睛里有血丝。又近考试季,我知道顶尖学府的学习压力大,但是每每看到如此直观的辛苦,仍是令我咂舌。
“医生,你能替我开安眠药吗?”她有礼貌地请求道。她右眼眼底的红血丝爆了血管,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可怜巴巴的吸血鬼。
“可以。”我爽快答应,接着随意地打开话匣子,“在那之前我们先聊聊好吗?你感觉如何?”
她身体一僵,抬眼很警惕地看我。接着她又视线一飘,看向我的身后。我感觉她对那张合照有着很大的兴趣,这是她选择学校心理服务且同我预约的原因。
“好吧。”她无奈地说,尾音上扬,像一枚好听的音符,她有着天生的慵懒鼻音和掩饰不住的可爱。她不爱笑真的是个太遗憾的事了,她会是个笑起来很好看的人。
“最近要实操考试,我每天熬夜到凌晨,又醒得很早,每一天都睡不好,已经这样半个月了。脑袋都开始发痛。我只想睡个觉。”
我以闲谈问答的形式询问她的近况,评估她的心理健康程度和是否需要药物的干预。我原以为这只不过是学生时代好学生常见的焦虑症,直到她说起自己每天凌晨四点的惊醒:在泪水或慌张中,醒来时宛如心悸般的心脏疼痛,她醒来后回无法再入睡,会起身看书或盯着天花板直至天亮。她近乎一整天都睡不好几个小时,这才是她看起来为什么如此憔悴的原因。
“为什么?”我问她,这是很明显的生理性失眠。如果焦虑症躯体化症状严重,我会建议她延缓她的学术功课。学校对这类孩子有专门的政策,能让她们在受到合适的心理治疗下正常毕业。
她捏了捏她的眉心,像是懊恼自己讲多了似的,欲言又止地看着我,
我在等她开口,但回应我的只有沉默。
“我不想说。”她直率地拒绝了我,“那我还能找你拿药吗?”
“可以,我先给你开半个月的分量,”我开始说我的建议方案,“半个月后如果作息还是没有调整回来,你可以找我复诊。”
我开始科普起了学术焦虑的成因,以及一些非药物的放松方法。
她心不在焉地听着,看起来已经对本次的会谈失去了兴趣。
她临走时,我对她反复嘱咐说:“你随时可以来找我,我很欢迎。”
她重重地看了我一眼,挤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说:“好。”,说完便转身告别了。
我希望我还能见到她。
再次见面是在半个月后的学校食堂。我在排队取餐的时候无意间碰见了她。她站在我的前侧,我无意主动和她打招呼,很多学生不喜欢让人知晓自己私下在接受心理诊疗。但是她回头时发现了我,朝我走来。
“谢谢你医生。”她客气地说,上次见面看到的肿成熊猫眼的黑眼圈,这次看起来明显脸色好多了。
“最近睡得还好吗?”我问道。
她眨了眨眼,说了句:“还行吧。”,接着便开始询问起我手头上的书,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
我最近在重读一本名叫《秘密》的书,我和Wan谈起意志的力量,宇宙中运行着吸引力法则,心想、努力、真能事成,积极的思考如何改变生活等等。
她似乎被这个概念迷住了。
午餐将近尾声,我把这本书借给了她。
“你看起来很相信这个?”我问她。
“我愿意相信这个。”Wan说,“就好像我每个月会去寺庙许愿,每次看到双子星会许愿,每一天醒来会许愿。”
她苦笑了一声,接着说:“我希望是真的。我能在茫茫人海里,靠自己的意识去重新找回丢失的东西。”
“那个你爱的女孩子?”我下意识反问,脱口而出的那刻才发现自己失言了。我已经准备好她忽略我的问题。
“嗯。那个我爱的小女孩。”她认真地回复道,“找回她是我在这世界上最大的愿望。”
她像是重新被点燃了生气。
她在下一次诊疗中把看完的书还给了我。从此之后她变成了我诊所的常客,就这样过了好几年,我终于在零零碎碎的谈话中拼出了故事的大概模样:无法原谅的父母,目睹的死亡,沙漠种树的男孩,消失的十七岁爱人。
她每天痛苦地活在世界上,在现实的冰冷夜风中点燃许愿的火柴,拜托神灵、星星、宇宙的意志力法则能让她重新见到想见的人。
她来见我的频率不多,多半是为了熬夜太多、睡不好觉造成的头疼。她凌晨四点惊醒的症状还是没有好,她选择每天晚上九点睡觉。她拒绝治疗她的情感隔离、创伤后应激障碍、焦虑症。她以近乎精神自虐的方式想要挽留住逐渐淡忘的记忆。她会因为忘记了和那个人的一件小事而哭上一整晚。
我们之间的医患关系保持了很多年,直至收到婚礼请柬的那天,我宣布了放弃。
“这太荒谬了——”我如实说。
通过和不爱的人结婚,希望这个婚礼的消息能传到失踪多年的人的耳里,并引诱她出现。
她的绝望,她的越来越顽固的偏执。这么多年我的无能为力,药物只能治好她的头疼和失眠。她沉浸于自己的失去中无法自拔,停留在十七岁再也没有往前走过。我只能放弃治疗,而她只能接受我的决定。
最后一场会面时,她送了我一本书:王尔德的《自深深处》。她说自己别无选择。
我没办法原谅这件事,所以这本书放在我诊所的书架中,一直没有被翻开过。
直到很多年后,我收到了一张音乐光碟,那是一个我少有耳闻的新人歌手,光碟上有歌手的亲笔签名,寄件人写的却是wanviva,她在专辑上贴了一张便利贴,便利贴上写了“吸引力法则”这几个字。
那是一首很甜蜜的倾诉爱意的情歌。
我又想起了这个患者以及她的故事。她爱的人说要给她写一首歌。我猜应该就是这个人。
Pleng——这是这个歌手的名字。
我大概花了一周把多年前收到那本王尔德的书给看完了。王尔德在这份爱中是受害者,也是加害者。我想起他入狱后改姓的孩子们,很难对他产生同情。
那是一本全新的书,只有一处被划了线,像是多年前留给我的解释。她不要求我理解,我知道她不在乎,她困在了十七岁,无望地寻找着消失的爱人,但是她在临走时还是和我说了谢谢。
划线处写:“我别无选择,唯有爱你。”
Pleng。我脑袋里已经记得了这个名字。
音响正好播放到那首歌:
,
通过这首歌传达心声,
无论你什么时候听到,
记住,
这首歌不属于谁,
是属于你的歌,
就像我属于你一样。
我回想起第一次初见时询问我婚礼的那个女孩子,并高兴她获得了幸福。
*4+2的4,延续小说作者的写作尺度,Pleng第一视角
*全文行车,请大家斟酌阅读。
认识很久能谈恋爱么?从好闺闺可以变成恋人么?甜蜜的烦恼。
Sonya鼓着嘴,刷着ig上自己和Lookmhee的标签,给每一个说她们好配的艾特送上红心。
最近,她们之...
最近,她们之间的氛围有些古怪。暧昧,又掺杂着一点若有若无的距离感。Lookmhee很明显会吃她的醋,当然她也会。这不是女生间那种单纯的友谊占有欲,是一种,会因此吃不下饭,暗暗发誓再也不理她,又在和好以后,比之前更黏糊的一种,独占欲。她希望Lookmhee身边不要出现其他女生。对,不是男生,是女生。她讨厌看到Lookmhee和其他女生亲密,就算是她和家里面的姐姐们亲亲,她也会感觉生气,想跳起来揍她一顿。
她也想和Lookmhee亲亲。虽然她们因为现在一起拍戏,已经亲了很多次了,而且,亲的时候还会很自然的碰到舌头呢。想到这里,Sonya脸色潮红,手机突然变得烫手,被她扔在一旁。她用被子盖住自己的头,像只龙虾一样滚来滚去。在并不算黑暗的环境里,她反反复复的想起Lookmhee的舌头。她偷偷观察比较过,Lookmhee的舌头比她的要粉一点,也尖一点。有时候拍吻脖子的戏,也不知道Lookmhee是不是故意的,但她的确在有些拍摄场次,感觉到她尖尖的舌尖,触碰到自己的肩膀。
她到底喜不喜欢我??Sonya拉开被子,头发乱作一团。她用力吹了两下垂在眼前的头发,失败。她忽然想起自己和Lookmhee第一次一起在外面住,早上开始拍摄前,她为了这缕头发,独自坐在床上发她的小小起床气,她偏就是不肯用手拨开,就要用嘴吹开。这种幼稚的行为被洗漱完毕的Lookmhee看到,她一个跨步,左膝盖就撑在了自己面前,脸离的特别特别近,Sonya想起自己当时没来由跳漏一拍的心跳,想起Lookmhee当时脸上的笑。
傻不傻呀~
她帮她把那缕头发拨开,别在耳后,然后啵啵两口亲在她的额头上,呼吸还带着牙膏的薄荷味道。
你才傻。
快起床了我的大小姐~
那时候刚知道要一起拍《Affair》的剧集,她在里面饰演家破人亡的落魄大小姐,Lookmhee演她的仆人。哎呀也不是仆人,就是,她们家管家的女儿,从小就和自己生活在一起,对自己百般好的那种。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她们分开了十三年才又重聚,重聚之后,Lookmhee对她展开了一系列的强制爱。总之有很多亲亲抱抱的场面,也有很多哭哭啼啼的场面,但主要还是记得那些亲亲抱抱的场面。
现在剧集拍完了,最终集也要播出了,她和Lookmhee还只是好闺闺。
Lookmhee,木头人。
Sonya又把手机从床头捡回来,虚虚握在手里。她想,如果五分钟之内,Lookmhee跟她说早上好,那她就要直截了当的问她到底喜不喜欢自己了。
五分钟过后,十分钟过去,二十分钟结束,半个小时流逝。
她是不是死在哪里了?
“Sonya~”
Lookmhee听起来还没有睡醒,声音哑哑的,有一点可爱,Sonya被自己的名字可爱到,尴尬的咳了两声。
“怎么还在睡觉”
听筒里传来一阵伸懒腰的声音。Sonya再次被可爱到,又咳了两声。
“Sonya怎么了?一早上咳了两次了。”
还不是因为你。Sonya对着空气翻了一个白眼。
“我说,你昨晚没睡觉么,为什么还不起床?现在已经八点半了!”Sonya提高了声音问道。
“可是我今天没有工作啊,Sonya有么?”
听筒里传来一声漫长的哈欠。
“没有,所以你要不要来我家找我玩?”
Sonya再次提高自己的嗓门,以防止听到自己乱蹦的心跳。
“去你家么?”
“嗯”
“也行,正好我买了新衣服,你来挑挑颜色。”
Sonya决定原谅Lookmhee在休息日的早上八点没有和她说早安的错误行为。但以后最好别再犯了。Sonya认为,当自己需要她的时候,她就必须要出现才对。
“喂,Lookmhee”
“嗯?怎么啦我的大小姐?”
“你在干嘛?”
“起床,现在去洗脸,Sonya要视频么?”
“洗脸视频什么,又看不到脸。”
“哦”
“视频也行,正好我可以监督你洗脸的速度,你太磨蹭了。”
“好”
“你昨天有没有看到,我的鼻子这里又起了一个痘。”
Sonya把手机立在支架上,调整了角度,Lookmhee也做了同样的事,现在她们都能看到对方的样子。
“看到了,没关系,说明Sonya还年轻。”
Sonya觉得自己完蛋了,她开始思考,如果真的和Lookhmee谈恋爱,一旦分手,她不但要体验失恋还要失去一个好闺闺,这个恋爱谈的是否值得?但如果她们保持好闺闺的身份,只用好闺闺的身份相处的话,她们可以亲亲么?亲额头、抱抱、亲脸颊这些应该可以,可是好闺闺可以接吻么?好像不行。那要是想和Lookhmee接吻了怎么办?要是Lookhmee先和别人谈了,就得先和别人接吻了,那她怎么办?
“Sonya,Sonya,泡沫流到下巴了,在想什么呀?”
Sonya的思考被打断,她看着镜头里边擦脸边看她的Lookmhee没来由的生气。
她要是敢先和别人谈,她就死定了。
Sonya迅速吐掉自己嘴里的泡沫,草率的漱口,洗脸,擦干,捏着手机回到房间里,她把自己扔回床上。
Lookmhee的手机放在桌上,听起来正在旁边换衣服。Sonya看看镜头里的天花板,心里有一点点遗憾,但又觉得这样也好,看不到人,问话也不会太紧张。
“我问你,如果好朋友谈恋爱分手了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分手怎么办?”
“谁和谁分手?”
“我和你分手!Lookmhee!如果我们谈恋爱,分手了怎么办!”
Sonya对着手机吼完,一张脸后知后觉的烧成了炭。她又重新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太丢脸了,怎么就这样问出来了?都怪Lookmhee太笨了,笨的吓人。自己和她说不清楚!Sonya无视被子外面传来的Lookmhee喊她名字的声音,她发誓这辈子也不从这个被子里出去。
Lookmhee喊她的声音,一直断断续续,时有时无,非常顽强。但不好意思,Sonya小姐已经发过誓了。Sonya也不知都在得意什么,她埋在被子里,身体扭来扭去的听着Lookmhee不厌其烦的喊她的名字。
直到一阵敲门声响起,妈妈在门口喊她。Sonya勉为其难的从被子里露出头,不情不愿地披着被子去开门。
她刚要开口喊妈,就看到门口站着的Lookmhee,她们相互看了好一会儿。
Lookmhee穿着她们都有的一款衬衫,手里拎着一个超大的帆布袋,额头上有轻微的汗,看她的眼睛里充满宠爱。Sonya咽了咽喉咙,裹了裹身上的被子。
“你怎么在这里?”
“不是Sonya叫我过来找她的么?”
Lookmhee用手上超大的帆布袋移开Sonya拉着门把的手,人也跟着挤进来,动作流畅的关门。门一关,Lookmhee把超大帆布袋丢在一旁,人毫无顾忌的仰躺在Sonya的沙发上,一副气喘吁吁地样子,仰着头看她。
Sonya状似超在意的翻起地上的帆布袋,四件衬衫,六件T恤,两条牛仔裤,三顶鸭舌帽,还有八双袜子,两件外套。都是同款不同颜色,Sonya对此满意,但为什么鸭舌帽是三顶?
“这个帽子的形状不太适合我,但感觉很适合Sonya,所以我买了三顶,你两个,我一个,你戴的时候我才戴。”
Lookmhee的声音温温柔柔的,Sonya回忆起自己刚刚的大吼大叫,不免感到一阵沮丧。Lookmhee该不会因此把可能有的对她的一点喜欢转化为不喜欢吧?可是自己会大吼大叫也是因为她太笨了嘛。
“喂,Sonya~”
“干嘛”
Sonya埋头于手上的帆布袋,还没想好如何面对Lookmhee可能已经消逝的对她的喜欢。
“Lookmhee和Sonya谈恋爱的话,不会分手哦。”
“你怎么知道不会,你是谁呀。”
Sonya听到身后一阵响动。
她此时正盘腿坐在地上,Lookmhee叉开腿坐到她身后,将她抱进怀里,抱住的同时几乎立刻就亲了她的耳朵。Sonya缩了一下脖子,想回头批评她的骚扰,但被用手臂从后锁住了肩膀。
“如果Sonya肯和Lookmhee谈,我保证她们不会分手,因为我就是不会和Sonya分手的Lookmhee。”
Sonya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忍了再忍还是没忍住脸上的笑。也许是她的动作明显,也许是Lookmhee对她太过熟悉,在Sonya笑起来的时候,Lookmhee也笑了。
她抱着她,两个人像不倒翁一样左摇右晃。Lookmhee的额头很烫,烫在Sonya的脖子上。Sonya随手拿了一顶鸭舌帽戴在自己头上,又随手二选一了另一顶向后递给Lookmhee,等Lookmhee接过,她也转身,让两人面对面。
“我好看么?”
Sonya看着Lookmhee的眼睛问她。
Lookmhee在她的眼睛里点头,说好看,很好看,Sonya全世界最好看。说的时候语气非常认真,眼睛也充满赤诚。
Sonya拿过Lookmhee手里的鸭舌帽,戴在她的头上,又将帽檐转到左侧。现在,Lookmhee看起来变得有些滑稽了。
Sonya挠了挠耳朵,喊Lookmhee闭上眼睛,Lookmhee听话,闭眼仰头靠近。Sonya看着她红润的嘴唇,转了转眼睛,吻了上去。
她头顶的鸭舌帽因为磕到Lookmhee的额头而掉落在脚边。
我们就是谈了也是好闺闺的Sonya和Lookmhee。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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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诡明晚就终映了。青少年拉扯就是我也不知道我想要什么但别人要拿走就不行。大小姐明明就好爱,我很爱看(ep7除外),全泰百ep7都是魔鬼。
*2k字小甜饼,同居日记连载第1篇
*设定:Orm搬去和Ling同住,二人已确定关系,圈内公开
同居这件事,是小Orm先提出的。
在恋爱综艺上,Orm借着游戏环节,向Ling缓缓试探道:“你的事业稳定,经济稳定,我可以搬去和你同住吗?”
好一个假借游戏之名,行同居提议之实。
在目光所及之处,Ling的第一反应是抱住ipad害羞地笑,眉眼弯弯,却没有给出答案。Orm心中微微失落,二人确定关系已三个月有余,在圈内也已公开,她原以为Ling会一口答应......
终究,...
终究,还是自己莽撞了。
节目录制结束后,Orm努力掩饰住自己低落的情绪,和工作人员微笑道别,直到回家路上,手机讯息的提示音响起,是一条意料之外的回复——“你打算什么时候搬来?我好整理一下家里。”
是Ling,她同意了!
也就是说,她们马上就要同居了?!
Orm心跳加速,一半是期待,一半是忐忑,事情真的要发生了,却总有种不真实感——真的就这样要同居了吗?
她小心翼翼地去征求Koy妈的同意,却没想到,Koy妈表示,终于有人能管你,我可以放心了!给妈妈放个假吧!
看着自己妈一脸的安心,小Orm心中不由得os:这到底是对Ling有多放心啊!!!
泰国的雨季,总是空气中泛着潮湿,Orm选定了吉日,却忘记了要看天气,搬家当日,从清晨便开始下起蒙蒙细雨。
“N'Ormka,早上好~”邝玲玲还是哄孩子的语气。
“P'Lingling,下雨了。”Orm的尾音里有明显的失落。
“那要不要改天搬?我去接你?”
“可是,定的搬家车辆和师傅不能临时取消......下周还有工作日程,我怕再拖又不知道要等多久,就今天吧。”
“好,我去接你?”
“不用,你就在你家楼下等我就好。”
Orm下定决心硬着头皮搬家之后,发现过程远比她想象中顺利。搬家师傅训练有素,标记序号、分工搬运,很快就把物品全都码好。等抵达邝玲玲家楼下时,总共才花了不到一个小时。
师傅们进进出出,在Orm的指挥下逐件放好行李,等全部搬完时,已经堆了满满一客厅。邝玲玲早就给Orm倒好了水,递上毛巾,就势扶着她坐下。
Orm顺势倒在她姐身上,开始撒起娇来:“呼~~搬家真的累死啦,p'Lingling都不心疼我!”
“怎么可能,来,姐姐给你按摩缓解一下”,邝玲玲伸手揉上小狗的肩膀,她看着堆成山的行李,想起之前二人相互翻包,Orm的包仿佛百宝箱,从香水到口红,从止痛药到卫生用品,从镜子到相机......几乎无所不容,又不禁笑道:“我都不知道,我家宝宝这么多东西呢。”
“是啊,好难收拾,每次出门,都是Koy妈帮我收拾半天。”Orm望着堆积一地的行李感叹着。
“没关系啊,这次我帮你。”邝玲玲从身后轻轻抱住Orm。
Orm却有些不好意思,挪开了些许距离,舍不得汗味沾染了她姐一点:“P'Lingling,刚刚搬完家一身汗,我......想先去洗个澡,再回来收拾。”
邝玲玲瞬间明白小狗的心思,摸了摸Orm的头:“去吧,毕竟这么多东西一时半会儿也收不完,去洗澡吧,乖。”
这边,Orm迅速冲到浴室,刚把衣服tuo完,淋上热水,才想起来什么也没拿......
呃......怎么办......总不能湿着穿上衣服再出去拿吧......
于是,Orm只得微微打开浴室门,漏出一条缝喊她姐:“P'Llingling!!那个......可以帮我拿一下睡衣吗?”
“在哪里呢?”邝玲玲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在第二个收纳箱的左边,那里放的全部都是睡衣。”Orm逐字大声喊着,生怕她姐听不见,又暗自担忧着——Ling应该可以找到的吧?
“好!”邝玲玲数着箱子的编号,迅速定位了收纳箱,打开便看见了许多叠得整整齐齐的睡衣。
“叮咚,上门服务!睡衣来咯~”邝玲玲轻轻地敲了敲浴室门。
门打开了一条缝,不知是被热气蒸腾,还是因为害羞,Orm绯红的脸上露出慌慌张张的神情:“那个那个,不准看!别进来!放在洗手池台面上就行!”
听到这,邝玲玲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喔?不准看嘛?说得好像我没有看过一样。”
“那那那.....看过了也不行!”
“好啦好啦,知道了!逗你的,我不进去,你安心洗,我帮你收拾。”邝玲玲在干净的台面上铺了层纸巾,这才轻轻把衣服放好。
超大的淋浴头让热水如天幕般落下,冲刷着疲惫的身体,治愈的热气让感官全部打开,小狗舒舒服服地洗了一个热水澡,等到擦干身体,穿上睡衣,她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放睡衣的箱子里,全都是内衣啊啊啊啊!
而且......有她想到要搬来和ling同住,特地买的露背蕾丝睡裙......呃呃呃呃呃......这可怎么掩饰过去才好!
只要我表现得不尴尬,那就不尴尬!小Orm内心默默os,故作镇定地走出浴室。却看到邝玲玲已经帮她收得七七八八,所有东西几乎都快安放好了。
Orm心中感叹,不愧是她姐,除了语言反应慢一些,日常生活中的效率可高得很呢。
“基本都收好啦,喏,这里还有一盒你的袜子,自己放到衣柜里去,放在我的袜子旁边就行。”邝玲玲顺手就将收纳盒递了过来
“那个......”Orm接过收纳盒,眼睛却在寻找着那条睡裙的踪迹。
邝玲玲调笑似的看着她:“怎么了?刚才就不让看,难道又有什么我不能看的东西?”
“没有没有。”Orm心虚地应付着。
“喔~我知道,难道是这个?没看你穿过。”邝玲玲纤长的手指勾起睡裙的肩带,丝绸布料在展开的瞬间倾泻而下,流动着珍珠般的光泽,黑色蕾丝加上开叉的设计,这一刻看起来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Orm几乎要羞得原地挖个洞钻进去:“呃......这个......是我新买的。”
“喔?新买的?是为了我才买的吗?”邝玲玲眉头上扬,一脸很受用的样子。
小狗吞吞吐吐半天,才好不容易吐出一个音节:“......是”
邝玲玲摩挲着布料,嘴角是掩不住的笑意,拿起衣服在Orm身上比了比,缓缓给出回应:“很好看,我很喜欢”,看见孩子的拘谨样儿,又把人拉到自己怀里,“今天宝宝太累,需要休息,明天,我要预定明天你穿这件。”
“嗯......好”,Orm几乎是秒懂了她姐的意思,此刻脸颊再次烧红。
“不情愿?那就今天。”邝玲玲很享受小狗的害羞时刻,乘胜追击地开上了玩笑。
“不不不不,明天明天!就明天!”怀里的人明显又慌乱起来。
看着Orm连着脸颊一起泛红的鼻尖,邝玲玲忍不住吻了上去:“明天”,又认真地看着小狗的眼睛,“我很期待明天。”
因为是你,所以期待明天。
我们同居的幸福生活,才刚刚开始呢。
—未完待续—
作者os:邝儿真的很闷骚啊啊啊啊谁懂!很喜欢这种闷骚的S感!!!就是这个邝儿和毛毛爽!
位高权重威胁到皇权的国师林夜思一心要铲除国师的女帝
一次突如其来的车祸,当红女明星林夜思竟然穿成了和自己同名同姓的一本小说中,还成了位高权重功高盖主的国师
遭了,是女帝的最大异己,那人脸上写着的明明只有四个字:铲除国师
林夜思仍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自己虽然相貌和国师一样倾国倾城,可自己在现代就是个傻瓜美女明星啊!智商根本跟不上这个朝代,说话谈吐也完全不能与国师本人匹配。
简直还不如让自己直接死掉来的痛快!
飞鸽传书,展开来写的都是关键内容,总之就是现在到了女帝棋局收尾的时候,自己的同党提醒自己一定小心行事,不然随时就会被女帝抓住把柄掉脑袋!
怎么办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自己大致了解了一下自己的生平,功高盖主,女帝在前期基本上是自己的傀儡,行事极其猖狂,几次在大殿之上公然呵斥女帝...
眼下到了快要完蛋的阶段,女帝的势力已经在几年间快速收拢,自己只不过是在苟延残喘罢了,现在只有一条路了..那就是讨好女帝,抱紧大腿!
"国师求见!"
墨尹微微垂首,把手中的信件随手烧掉,这人怕不是又要来找事情。
"让她进来。"
林夜思早上起来特意换了身素衣,这是那不知好歹的原主几乎为数不多的几件之一,剩下的无不花花绿绿,成何体统
"臣叩见陛下。"
这下换墨尹奇怪了,这人见到自己从来都只是微微颔首,从不行此大礼今日是怎么了
"国师有事要和朕商议"
林夜思仍是跪在地上,没了原主身上那股戾气和不可一世的感觉,反倒是有些小心翼翼的。
"臣听闻陛下进来感染了风寒,特送特效药前来献给陛下。"
坐上的人眼神一转,自己只是装病躲避这几日动荡不安情境之下的早朝而已,这人应该清楚的,怎么会特意前来,莫不是提醒自己快些"好"起来,让自己进退两难
"国师的心意朕心领了,赐坐。"
林夜思大惊,自己此刻哪还敢坐在女帝的面前,她抬头第一次敢对视女帝的眼睛,却没想到如此漂亮的面容就闯入自己的眼中。
自己是当红女星,按理说也算得上是相当漂亮,可这人分明样貌就像是自己在娱乐圈里面暗恋的那位前辈女神啊..这样貌,要是在现代高低是个神颜美女啊。
一时竟然看的呆在原地,眼神中都是爱慕之情,连恐惧都瞬间化为了虚无。
"国师请坐。"
林夜思的思绪才被拉回来,"君臣有别,臣无功不敢与陛下同坐。"
"臣今日来还有一事..."
"国师请说。"本就心怀疑虑的女帝此刻觉得事态逐渐奇怪起来,皱着眉头问下去。
"求陛下收回臣手里的兵权,臣的身体也不太好了,想回去养老!"
满殿的人无不瞪大了眼睛,国师向来嗜权如命,如今怎么主动提出这等荒唐的要求来
怕不是另有企图,女帝神色处变不惊,冷声道"国师操劳国事,向来与朕共同治理国家,在众臣心中,分量与朕不分上下。"
这话说的林夜思都快哭出来了,完了完了...这摆明就是切断了自己的后路啊!
"所以国师不可冲动行事,此事需要再议"
把人打发走,女帝挥挥手叫来下人"派人盯着她,有情况立刻告诉朕。"
可那人接下来的日子总是往自己的寝宫里跑,不是对自己嘘寒问暖就是讨好的送来奇珍异宝,甚至还有说什么西域的美食。
"朕才不敢吃,都扔了去!"
趁她离开墨尹挥挥手示意把送来的东西都拿的远远的,省的有什么剧毒!
"陛下,国师又来了..."
墨尹简直要被她搞得崩溃,因为她越发得寸进尺,开始只是跪坐在离自己不近不远的地方和自己"讨论国师",后来站立在自己身边伺候自己笔墨,还要给自己按肩膀,今日更是荒谬至极,竟然还要亲手喂自己喝茶和吃点心。
要不是那都是自己的贴身侍女送来的,自己才不敢吃。
"陛下批奏折累了吧..臣给你按按肩膀。"
不容她拒绝,林夜思就笑嘻嘻的把双手打在她肩膀上按了起来,力度倒是合适,比自己的贴身侍女按的还要舒适。
那可不...这是自己当时为了追美女前辈特意找现代师傅学的,没想到还用在这里了。
又是制作各种奇妙的饮品吃食,那花花绿绿的"果汁",刚开始女帝并不敢喝,可那人当着自己的面把杯子里的东西一饮而尽还一脸享受...炎炎夏日自己也有些受不了,只试着喝了一口,当真是如入仙境啊!
林夜思轻蔑一笑,那可是现代当红奶茶店的配方...每个夏天都卖爆呢,也算是给女帝一点小小的震惊。
"此茶赐予你,国师理应享受圣恩。"
女帝的贴身侍女拿来上好的茶叶,"是调理身体的,记得每日按时喝。"
以为得到了女帝一丝动容的人笑得开心,跪着双手接过来那名贵的"茶叶",回府后便开心的让人按时冲泡给自己喝,是美女姐姐送的诶!
"最多三个月,毒发身亡。"
墨尹掰着手指算着,足够了。三个月,自己会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那人仍是每日都来讨好自己般的做这做那,甚至索性背了包袱要住在宫殿里"陛下喜欢喝臣调配的饮品..夏日炎炎,臣想着多多留在宫殿里守着陛下..."
"你们可以随便检查,我绝对没有随身带什么毒药和暗器!我每日都只用你们准备的鲜果和配料,放心好了..."
把长袖挽起来给墨尹看,瞪大着眼睛盯着自己,女帝只觉头疼,这可如何是好...莫不是这人又存了其他的坏心思可又不像,这眼神明明就是充满了...愚蠢。
也好,把她留在身边更能观察一举一动。
"准了。"
把人开心的像个欢脱的小狗,一时竟然忘了礼仪,蹦蹦跳跳的过去抱着女帝"谢谢陛下姐姐!"
陛下姐姐墨尹心中不知是什么感觉,自己也有些慌乱了...
"臣就睡在这,绝不打扰陛下!"
拿着小被子铺在女帝宫殿的宽台阶上,缩进被子探头看着还坐在床榻边读书的人。
"陛下,那个是臣给您泡的咖啡,提神醒脑最为管用...臣还加了些奶茶,好喝得很..."
"国师好意朕知晓了,朕送你的茶,有按时喝吗"
林夜思坐起身笑意盈盈的看着她,"有的,进宫之时臣还背在包袱中带了进来呢,刚刚还喝了满满几杯呢。"
"那便最好不过了。"
虽然同住在寝宫,可不得不承认,林夜思还是很有边界感的,自己每次想要清静的时候那人总是意会到似的消失在自己眼前,需要她的时候她又神出鬼没的出现。
唯一不变的是她总是变着花样的给自己送来那种独特的"美食"和"饮品",即使不停地忙碌自己也感觉神清气爽。
"陛下,您又累了吧"
看她捏了捏自己的额头,林夜思闪现在自己面前。
"臣给陛下按按脚,臣是专业的。"
自己睡不着便总是看助眠小视频,那这方面的技术也是相当不错的!
替人脱靴,把墨尹的脚轻轻的放在自己的腿上,有模有样的按起来。
不对...古代好像不能让人看脚吧自己不知道,陛下不说便是默许..自己才不管呢。
"这里痛吗"
"痛。"
眉头紧皱,没想到这手法又疼又舒服的,不知道怎么形容,确实感觉解乏了不少。
看着国师一脸凝重的停止了动作,自己莫名的有些心慌,自己都没发现这些天竟然是依赖她更多了一些,也更相信她说的那些奇闻异事。
"这里疼...是有什么事吗"
"有的。"
林夜思依然紧皱眉头,"这里疼,代表我力气用大了。"
"你..."
把书卷起来拍在她身上,林夜思笑着去躲,"陛下臣错了..臣不敢了不敢了"
"你敢吓朕!"
"臣错了.."又被踹了一下在自己的肩膀上,踉跄的扶着桌角才不至于滚下台阶去。
"不敢了...陛下别打了。"摸摸自己的脑袋,不得不说自己穿到这里的妆造还不错,比有些电视剧里审美要好,这妆发就显得人很有精神又略显英气——
思绪飘远了又被自己强行拉回来,自己真是职业病犯了..还想着学学这里的妆造技巧回去的时候教给那些脑瘫造型师呢。
"继续按,还挺舒服的。"
女帝的脚又搭在自己的膝盖上,林夜思轻轻的拖起来放在自己腿上。"遵命,陛下姐姐。"
随着时日一点点过去,林夜思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从莫名其妙的晕眩到流鼻血,有时候还想不起来事情...
(全文完,结局见彩蛋)
orm端坐在Ling的副驾上,眼神暗暗瞟着Ling。Ling一路无言,微蹙眉头,抿着双唇,食指不停敲打手中的方向盘。orm想即使面露难色的Ling也难掩俊俏华丽。身旁的Ling身着纯黑西装套装,造物主诞生的精巧面容粉黛略施,青丝梳理整齐完美。orm望着她,眼神描摹她的侧脸,即而羞怯一笑。她自己也未避免落入一见钟情的俗气圈套,但她青春朦胧的一层纱织遮罩下,相遇便增添一丝浪漫炫目的色彩。
她未再去管Ling的“面容悲愁”,思绪飘远偶尔的跳脱是她一向的真我本色。记忆溜到那个夏季,五年前的吱呀鸣蝉,稻花里香。菩提树缓缓沙嘶吹箫,Ling的笑容心潮澎湃,令orm...
她未再去管Ling的“面容悲愁”,思绪飘远偶尔的跳脱是她一向的真我本色。记忆溜到那个夏季,五年前的吱呀鸣蝉,稻花里香。菩提树缓缓沙嘶吹箫,Ling的笑容心潮澎湃,令orm,令那个十七岁稚幼,恍惚的orm。玻璃窗下,细阳浅风,Ling歪着脑袋,坐在木质纹理地板上,弯睫带笑,皓齿朱唇轻声开口
“你好,我叫Linglingkwong”
orm偏着头,看着专注开车的ling,捏了捏裙兜。她今天穿着十七岁那年的校服套装,戴上当初那副银色方边框眼镜,梳了个简单的高马尾。五年的岁月打磨,十七岁的小孩俨然成熟了不少,她只简单打了个底,画了眉毛,涂了较为自然色的口红。可Ling还是觉得orm于五年前未有差别,一直都是Ling的小孩。这与年龄和成熟个性无关,单纯的她只想让orm在她面前永远做个无忧无虑,肆意生长的小孩,因为她喜欢orm活力真实的笑,喜欢她逗她,喜欢她像只小狗黏着她蹦蹦跳跳,她只是想守护orm的童真志趣,守护她的笑容,仅此而已。
没什么很远大的志向和抱负,只想和爱的人耳鬓厮磨,相守一生。
Ling想正式的让orm给予这个权利,与子偕老的权利。
Ling单膝跪着地,眼眶盈满泪水,她昂头笑吟吟的看着她的爱人。她单手捧着打开的戒指盒,两枚钻戒璀璨闪耀的竖立。她怀中抱着一束新鲜包裹完整纯白的铃兰花,她先前便已经食用了过敏药。
爱是私有性的,她们俩共同如此认为。Ling开车将orm带到一栋小型两层别墅前。orm神色诧异迷惑,Ling无言十指紧扣牵她入内,Ling输下密码,密码是她们二人第一次相遇的年月日。她推开密码门,别墅内里是还并未装修的毛坯。
Ling牵着她伫立在门前,她侧过头看着orm
“orm,你不是喜欢玩游戏吗,这次我们一起来玩个游戏如何?游戏名叫装修我们的家”
“好啊LingLingkwong!你竟然存私房钱买房子!”
Ling抬起空余的手食指轻柔揩拭orm的泪,又揉了揉orm的发顶,食指和拇指捻起orm的腮肉,轻轻摇晃。
“这是之前存的老婆本啦,对不起一直没告诉orm”
orm努努嘴哼唧一声,抱着Ling的手臂,身体朝着Ling倾斜。Ling带着orm亦步亦趋的环绕着整个一楼绕圈,一边用手圈着不同的区域和墙面。
“嗯…跑步机哑铃我们就放阳台,这样linglingkwong就可以在家锻炼啦”
“这里可以隔出来给豆腐,叉烧,还有uni安窝”
……
一路畅想规划着未来,时而彼此相视,时而彼此浅浅亲吻。orm的脑子里已经形成一个完美生活的蓝图,俩人,三狗,夜晚相拥而眠,清晨互道早安。她想所有东西都要归置成情侣款,杯子牙刷,睡衣拖鞋。饭后就着黄昏,悠悠而走,手里牵着三条狗狗。她想她要找koy妈妈请教一下厨艺,虽然ling的做饭能力和她相比,也只是乌鸦笑猪黑。不过就Ling那个气管炎来讲,orm做Ling就会夸着吃完。
Ling带着orm爬上二楼,二楼的景象就比一楼的毛坯可好太多了。满屋粉色和白色的气球,铺满水泥地板和天花板。Ling的朋友们和orm的朋友们分别站成两排,他们个个穿着正视华丽的服装。遮光窗帘紧闭着,屋里略显幽暗,只留有排排橙暖色的烛光和投影光。Ling拉着表情木然的orm,走向屋内的最中心。一路花团锦簇,烛火摇曳。不过十几米的距离,走的却异常漫长缓慢。两侧墙面细白绳连接上悬挂着二人的合照,每走一步orm就仔细端详起那些相片。有她们第一次不太亲密的合照,第一次一起吃饭,第一次的亲吻,第一次的旅游,第一次的两人见面会等等。相片逐渐开始模糊不清。
orm站在由玫瑰花瓣圈成爱心的中间,她的侧边站着ling,十指相扣,面向墙壁而站立。ling拿起丝质纯白头纱,别在orm的马尾上。用手梳理规整而后重新又牵起orm的手。朋友在她们背后按下投影的开关键,画面开始播放。
第一段:只有Ling,背景是她们所处的毛坯房。画面里Ling素面朝天,神采奕奕,她穿着她们第一次相见的服装。她举起房产证在画面里晃了晃而后轻柔低沉开口
“orm,今天是得到我们的家的第一天,我猜你知道了肯定也特别高兴。对不起瞒了你那么久,你会原谅我的我知道。房子不仅仅只是一个建筑,是家,是最后的底气。我一直有个执念,就是要拥有属于自己的家,结束漂泊能够安稳的和自己爱的人生活。所以我迫不及待的想带你来了,这是属于我们的家,虽然还没有成型,但是我相信你会和我一起构建,我们一起加油吧!”
第二段:也是只有Ling,在银店。
“orm,定制的戒指等了一个月今天终于做好了,我想你肯定会喜欢我精心的设计。我画画不好你是知道的,可熬了好几个大夜呢。敬请期待吧!”
画面翻转,照着Ling的下半身,Ling手里提着几个塑料袋里面装满各种吃食。
“小屁孩,你想吃的真的很难买,我排了好久的队。我现在要带着戒指和这些吃的,带你去吃你想去吃很久的omakase咯,我已经能想象到你有多高兴了哈哈哈”
而不是现在正又一次单膝跪地在orm面前,抱着铃兰花的Ling,她手里敞开的戒指盒里的那枚。戒指内刻有“lingorm”的艺术体英文,和一只乌龟和小兔子。银条镌刻成铃兰花,根系攀附缠绕,钻石嵌入蝴蝶中心,蝶翼紧紧包裹。ling带着颤抖的声线,深吐一口气
“OrmKornnaphat,我的爱人,你愿意嫁给我吗?”
orm抬手抹了抹眼泪,伸手从校服群兜掏出一个方形盒子,双手打开。瞬的蹲下,她也单膝跪在她的爱人面前。Ling与orm,面面相觑,逐展笑颜。
“Ling,你总是快我一步!我本来打算的是今天晚上回家给你求婚的!”
“orm,怪就怪我们太默契了,不过现在也正好不是吗?”
“那LingLingkwong,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愿意”
“我也愿意”
她们相扶站起身,互相为对方戴上戒指。对方赠与的戒指戴在无名指上,而自己定制的则戴在对方的食指上,互相交缠的命中注定在此刻形成最后闭环,那两枚戒指如红线勾连了她们剩余几十年的日月年岁光阴。
双手相牵,合眼,凑近亲吻。朋友们举起礼炮,混合着二人的心跳砰然迸发。其色各异的丝带飘然落在她们的发丝上,彼此轻轻为对方捻去,而后相拥浅笑啜泣。
那晚,音响打开,拿出话筒。她们所有人一起唱歌,一起跳舞。Ling硬的像块钢板,跳舞一度令她犯难和尴尬。但在此刻,她不亦乐乎的唱着一首首情歌送给她的爱人,她的妻子,她搂住orm的腰肢,磕磕绊绊的跳着爱的华尔兹。orm则作为倾听者和一个完美的舞伴,她深情的凝视着她的爱人,她的妻子,入耳每一句情词,入眼每一个幸福的时刻。她爱歌声曼妙的Ling,她爱俗气老套摇动的Ling,她爱无比爱她的Ling。
orm突然想起在车里的Ling,神色紧张焦愁的Ling。Ling总是成熟自重的,她不易也要求自己不去表露内心的情绪与考量。因为被看透是一件多么低阶又幼稚的行为结果,orm想,她对于Ling来讲总是特殊又偏重,Ling的爱早已渗透至每一次的秒针跳动。orm沾沾自喜,勾唇一笑,双手搂过Ling的脖颈,落下湿热柔软的一吻。此刻不需再惶恐和小心翼翼,她亲吻最爱她的妻子,人之常情合乎情理。
在零点,他们一起发了一张照片。带着两个婚戒的一双左手,占了大半照片画幅,手背后是虚化的相视而笑的戴在头纱的orm和Ling。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妻子》
第二天的下午一点一十四分是结婚证的照片
《今天结的》
《今天领的》(有没有人懂这个,我紧跟时事热点)
时隔半年,新家已经按照她们所设计和规划全部装修完毕除净甲醛。搬家公司陆续将打包好的行李搬进,请了家政全屋清洁打扫后又请归纳师按照她们的要求将行李进行规整和布置。全是Ling所负责的,主打一个不累着她的小娇妻。
为了庆祝搬进新家,Ling提前一个月下了血本预定好了她们爱去的日料店。Ling站定化妆镜前,仔细检查衣着和妆容。她精致的穿戴了一身贵货,小金手链,大耳环,情侣背心,啥贵啥就往身上套。她撩了撩头发,提着挎包拿上车钥匙美美出门赴约。
“orm,你到哪里了?”
“linglingkwong,不好意思我来不了了,临时通知要参加个活动…”
“啊…没事没事,工作要紧”
“要是能打包就好了……”
“算了…来都来了”
胃是情绪器官,Ling看着那些摆盘精致,色香味俱全的菜,甩了甩脑袋她着实也是失了胃口。寥寥吃了一些便提包驱车回家了。到家之前致电了家附近的餐厅,订购了一些意大利菜和中餐打包带走,Ling提着饭菜回到家,将餐食分拣置餐盘,随后放入微波炉进行保温。
回到房间Ling取下那一身贵货,去往浴室卸妆洗漱。orm按下密码推开门回家,手上提着烤鸡和蛋糕。orm知道她姐容易生气又不好哄,工作结束后她翻看Ling的社交平台才知道她姐为了这顿饭是如何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足矣证明重视,Ling毋庸置疑的不高兴了。orm已经做好打一场“恶战”的准备了。她推开门,家里灯开着Ling已经到家了,orm将烤鸡和蛋糕放置餐桌,四下寻找着。最终站立在浴室门前。
浴室里水流声哗哗,磨砂的玻璃门凑近看隐约能够看到浴室里晃动的曼妙身姿。orm不自觉眼神越凑越近,咽了咽口水,整张脸快贴在门上了,她心里腹诽Ling水温开的挺高啊,蒸的她燥热。蓦地她双手拍了拍脸,甩脑袋,怎么像个偷窥狂一样!这是自己的亲老婆!我应该光明正大的看。咔的一声浴室门突然打开,orm急忙掐断她的胡思乱想。Ling穿着浴袍,领口半敞着,暴露出大片花白。头发被擦的半干湿热的搭在肩上,素面朝天的脸上还带着余热的红晕。两人距离很近,orm要比Ling略高于几公分,她俯眸超经意的撇了一眼ling的胸口,努力绷着脸,淡雅的沐浴露和洗发水的味道冲击着orm的鼻腔,她感血液极速循环流动,白皙的皮肤红的格外显眼,她眼神乱瞟神色慌张。Ling尽收眼底,心里暗笑,她早就发现orm在门口鬼鬼祟祟,故意将浴袍领口敞的大开,偶尔逗一下小朋友真是有意思。不过介于orm的失约,她心底依旧窝着委屈。演员请就位!她表情语气冷冷的
“不要在门口堵着,我要出去”
闻言,orm神色一诧,浅金眼眸一沉,咬了咬下唇,侧身挪出浴室门口。Ling再未看她一眼,径直回了房间。Ling换好睡衣,吹着头发,浅浅一笑。从见到orm那副表情起,她气就消了大半,这样真的很有意思。orm坐在客厅地毯上,两只手抓着uni的狗头。
“怎么办啊uni,你Ling妈咪真的生气了”
“你Ling妈咪生气起来可凶了,uni你可别惹她,到时候我可保不了你”
“哎呀,怎么办啊,uni你能告诉我吗?”
“算了跟一条傻狗说这些干嘛,又听不懂”
orm丢开uni的狗头,站起身,偏头一看这才发现Ling已经站在她背后,Ling靠着墙抱着双臂,脸色冷峻的看着她。orm被看的心里发虚,加油,奥小葵!orm内心打气而后陪着笑,小心翼翼挪着步子去抓Ling手臂晃着,夹着声音。
“Linglingkwong~别生气了嘛,我给你买了烤鸡和蛋糕”
Ling挑眉,这小子还算有诚意。orm拉着Ling来到餐桌给Ling看她买的烤鸡和蛋糕,orm看Ling表情有所松动,她就知道Ling大馋丫头的属性。orm松开抓着ling的手臂转而伸长双手将Ling整个人箍进怀里,头搁在Ling的颈窝,嗅闻她的头发,轻轻的亲吻Ling的耳后。闷哼着
“Linglingkwong~别气orm了嘛”
温热潮湿的鼻息和吐气铺洒在敏感区域,软糯甜腻的声音在耳边放大,像被狗尾巴草扫过。痒痒的刺挠着心脏。orm抱着Ling左右摇晃,嘴巴不停。
“原谅我嘛原谅我嘛”
“Ling不爱orm了!”
“Ling再生气orm要掉眼泪了!”
俗话说烈女还怕缠郎呢,orm就这样缠着Ling表情委屈。Ling见此很是无奈从orm怀里抽出一只手捂住orm的嘴,她轻微踮起脚,在orm额上落下一吻,而后揉了揉orm的发顶。
“好啦,orm能放开嘛,我感觉要被你勒死了”
“哦哦哦”
orm赶忙放开两条长臂,Ling绕开餐桌走进厨房,打开微波炉拿出一直保温好的餐食端置餐桌。又哒哒哒走进厨房清洗叉子擦干表面水渍而后出来递给orm。
“工作一天饿了吧,给你打包了你喜欢的菜”
“嗯~Linglingkwong~爱你”
orm接过叉子,语气甜蜜蜜的。一枚毛茸茸的脑袋凑近,用力在Ling脸颊嘬了一口。踮起脚小跳着给Ling拉开餐椅,然后是自己,面对面相向而坐。orm叉起一块糖醋里脊,一只手接着递向Ling的嘴边。
“Linglingkwong晚上估计也没怎么吃吧,你先吃第一口!”
以orm对她姐的了解,她知道Ling肯定失落的吃不下饭。Ling张口接下,一顿迟来的晚餐就你一口我一口的互相投喂。而后orm承诺会再请Ling吃十次omakase来弥补。
“你想怎么吃就怎么吃,这样能让Linglingkwong不生气吗”
“好吧…不过你不能再失约了,我很失落”
Ling微皱起眉,嘴唇微撅,语气娇嗔责怪。orm猛的起身绕过餐桌来到Ling面前,长腿一跨坐在Ling身上,抬起双手捧起Ling的脸颊。orm着实见不得示弱撒娇的Ling,很少见,也很可爱。她忍不住想要亲亲Ling,Ling可是是她国家认证的亲老婆!她得瑟一笑随即阖眼附身亲吻。
(完整版L7_Tsuki9超话里才搜的出来哦)
近两千字的,第一次写那么长的,且看且珍惜,因为这种可能我不会经常写。因为是真不会啊我写好久…都给我写红温了……这次篇幅比较短,写完脑子就空了不知道再加什么所以就这样。感谢喜欢
以小孩子视角写,内容零散没什么逻辑性
7k+
我叫Rain。
和别人不一样,他们有爸爸妈妈,我有妈妈妈咪。
我小时候就知道我是被领养的,听妈咪说是因为我坐在那发呆的时候和妈妈很像,尤其是脸上还有一颗痣,双眼无神,只是手还是会紧紧攥着吃的,妈咪在我耳边轻轻对我说
“你妈妈是一个无时无刻都想着吃的人,但妈咪喜欢妈妈好好吃饭”
我的妈妈妈咪都是大明星!
街上到处都有她们的海报,妈妈总是笑着抱着妈咪,妈咪嘴都笑成心形的了,外婆跟我说妈妈妈咪就是拍戏熟悉的,在此之前都是普通同事,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妈咪说妈妈是世界上最温柔最慢的人,我也这么觉得,妈妈没工作在家里的时候晚上就...
妈咪说妈妈是世界上最温柔最慢的人,我也这么觉得,妈妈没工作在家里的时候晚上就会给我讲睡前故事,讲医生和明星排除万难在一起相爱战胜世俗生活,我不懂,问妈妈世俗生活是什么意思,妈妈笑着亲吻我的额头说我长大就明白了,我问妈妈那妈咪知道是什么意思吗,妈咪有时候比我还幼稚,妈妈刮了刮我的鼻尖,凑近对我说
“你妈咪很聪明的,她是世界上最聪明,最心软的人”
妈妈的声音柔柔的,慢慢的,轻拍着我,我很快就睡过去,梦里妈妈妈咪牵着我,带我去游乐园,坐旋转木马,坐过山车,坐跳楼机,从始至终妈妈都牵着妈咪。
我三岁的时候很爱哭,三岁之前妈妈妈咪都很忙,大部分我都和奶奶或者外婆在一起,我每次一哭她们就会哄我,我就能得到玩具或者零食,但这招对妈妈妈咪似乎不管用。
早上我没有喝到想喝的香蕉牛奶,我哭。
我的玩具被叉烧咬坏了,我哭。
外婆给我买的零食被妈咪吃完了,我哭。
中午的菜我不喜欢,我哭。
Uni不和我玩拍粉底的游戏,我哭。
奶奶给我买的拨浪鼓在护栏之外,我够不到,于是我又开始哭。
我还没有嗷嗷出声的时候我听到妈咪开始哭,妈咪坐在我对面,手上拿着我刚才拒绝的小扇子。
“p'lingling啊,rain一直在哭,我不知道怎么办了,p'lingling我不知道她要什么呜呜呜p'lingling”
哇,妈咪哭起来嘴巴像小鸭子。
妈妈匆匆忙忙的从书房里出来,手上的书还没放下就问怎么了怎么了,出来看到妈咪嚎啕大哭还有坐在她对面愣住的我,把书甩到一边,护栏打开,蹲下抱住妈咪。
“怎么了呀Orm,我在这里呢”
“p'lingling,p'lingling呜呜呜呜”
妈咪把头埋在妈妈的脖子旁边,呜咽着说话,像叉烧问我要吃的哼哼唧唧的时候。
“怎么了Orm,怎么了我的宝贝?我在这里,不要哭了,宝贝,嗯?不哭了好吗?我抱抱你”
妈妈摸摸妈咪的头发,又把妈咪的头抬起来轻轻擦掉妈咪的眼泪,亲了亲妈咪的额头,接着把妈咪抱起来。
妈咪整个人像树袋熊一样挂在妈妈身上,两条腿圈住妈妈的腰,明明妈咪更高一点,但妈妈总是能轻易把妈咪抱起来,妈妈亲亲妈咪的侧脸,哄着她小声说话,我听不清楚,但是妈咪红着眼睛小幅度点头,把妈妈的脖子圈的更紧,妈妈把妈咪抱进房间,边走边拍拍妈咪的腿,像哄我睡觉时那样。
妈妈从出来就没有看到过我。
偌大的客厅只留下我一个人。
我:?
我是该哭还是不该哭,我陷入了沉思,但是让三岁小孩思考这个事情还是太超过了,于是我走出栏杆,想去拿拨浪鼓,没想到被妈妈随手丢下的书绊倒了,我啪嗒一声摔在地上,巨大的痛感从我的屁股上席卷而来,我发誓我这次是真的想哭。
我在客厅嚎的嗓子都哑了也没有人理我,我坚强的站起来,握着拳头给自己鼓劲,一拐一拐的去拿拨浪鼓。
那天晚上妈妈做了我最讨厌的炒芹菜,还看着我不让我哭,妈妈很温柔,但是生气了很可怕,妈咪坐在我对面吃我的零食,笑着亲妈妈脸上的痣,我一个人在她们俩对面吃最难吃的炒芹菜。
炒芹菜超级难吃,妈妈妈咪也很可恶。
吃完芹菜妈妈把我抱在怀里说不能为了得到玩具和零食哭,要说出来,不能只是哭,那样不乖,还给我喝了好喝的香蕉牛奶。
妈妈妈咪不可恶了。
四岁的时候我就去上幼儿园了,在幼儿园里别人总是夸我聪明,我没告诉她们的是上幼儿园之前妈咪就偷偷给我开小灶补课了,我可以掰着指头算加减法,我学的很快,妈咪很骄傲的对妈妈说我跟她一样聪明,可是妈咪真的聪明吗?我还记得她上次哭起来嘴巴像小鸭子。
但妈妈一直都对我说妈咪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好吧我有点承认了,因为妈咪最近总是在对着电脑敲敲打打,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抱着妈妈的脖子问她
“妈妈,妈咪在做什么?”
“她在写论文哦rain”
“论文是什么?游戏吗?”
我点点头,小跑着过去抱妈咪,妈咪身上总是香香的,妈咪的肚子软软的,妈咪笑起来是心形的,妈咪有小酒窝。
“妈咪辛苦啦,要不要我给你泡珍珠奶茶!”
妈妈说妈咪很喜欢珍珠奶茶,她带着妈咪回香港的时候喝过,珍珠奶茶的粤语我发音很标准,为此还和妈妈骄傲过一阵子。
妈咪摸摸我的头,我让她低下头亲亲她的酒窝,妈咪笑得更开心了。
“妈咪不累哦,今天上学怎么样,rain开心吗?有没有适应好,有没有小朋友欺负你”
“开心,认识了好朋友,我感觉还好,没有小朋友欺负我,妈咪今天早点休息吧!给我讲睡前故事,我想听小狗和水豚的故事,妈咪很久都没陪我了,可以吗?”
“Orm,今天就早点休息吧,论文明天再继续写也来得及”
妈咪抱着我思索了一会点点头,妈妈让我先去刷牙然后在卧室里盖好被子等妈咪,她和妈咪说小秘密。
我也想听妈妈妈咪的小秘密,快速的刷完牙之后从卧室门缝里看妈妈妈咪。
她们没有说话。
妈咪只是抱着妈妈的腰,把整张脸埋进妈妈的肚子里。
妈妈的肚子没有妈咪软,有时候摸起来硬硬的,但是很温暖。
妈妈慢慢抚摸着妈咪的头
“Orm是不是很累?要不要我去哄rain,你去早点睡觉,这几天都很晚才睡”
“p'lingling,让我充会电”
妈咪蹭了蹭,把妈妈拉得更近,猛然吸了一口气。
“Orm有没有后悔?”
“后悔什么?”妈咪的声音闷闷的
“后悔领养rain,我本来是想再过几年,等你毕业了之后再领养,你还这么年轻就要照顾孩子,你还是个孩子呢”
“但我很想和p'lingling有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我不后悔,rain很乖,她就是我唯一的孩子,我也做好和你一起承担家庭责任的准备了,我很爱rain,不要担心我好吗?别忘了Orm是最棒的”
妈妈笑出声,低下头亲亲妈咪的发顶,抱着妈咪晃了晃
“是呀,我的Orm是最棒的,Orm永远都是我的小朋友,Orm在我这里是最棒的”
“linglingkwong在我这也是最棒的”
妈咪笑着亲妈妈。
妈咪给我讲完故事打算躺下睡觉的时候,我看着妈咪琥珀色的亮亮的眼睛。
“我也很爱你哦妈咪,妈妈妈咪在我这里都是最棒的,我会永远爱妈妈妈咪”
妈咪亲了亲我的额头,拍拍我
“rain也是最棒的,我和妈妈也会永远爱rain,快睡吧,晚安”
“妈咪晚安”
好吧好吧,妈咪很聪明,我承认妈咪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她和妈妈是世界上最棒的人。
惹祸了。
此时我正站在园长门口等妈妈妈咪过来,陪我一起的是我新交的好朋友,muv,她也在等她的妈妈妈咪。
我的脸还痛,脖子上还有几道指甲印,离我好几米远的小男孩脸上还挂着我的拳印,胳膊上还有muv的牙印,muv胳膊上有几道青紫的拧痕。
事情是这样的。
坐在我旁边的男生却不这么想,自从他知道我和muv有两个妈妈的时候就总是针对我和她,打饭的时候故意撞我,踢足球的时候故意绊倒我,画图画的时候抢我最漂亮的水彩笔,妈妈告诉我要温和的对待别人,包容别人,我不生气,我只是觉得烦闷,他对muv也这样,我问muv生气吗?她也只是说她妈妈告诉她对于不在乎的人不要理他,不然对方会变本加厉。
但我和muv今天都忍不住了。
他竟然敢说我们的妈妈妈咪是恶心的同性恋,说她们是世界上最坏的人,说我们就是最坏的证明。
我不许别人说妈妈妈咪的坏话,我指着他让他再说一遍,他还是那样嬉皮笑脸的说着,我上去就给他一拳,妈咪会泰拳,小时候就经常带我去拳馆,我一拳下去他就开始哭,在地上撒泼打滚,muv也过来帮我,但是他个子高力气大,我和muv也挂了彩,老师过来把我们分开,问我们怎么回事,他一个劲的哭,吵的我头疼,muv和老师说完之后牵着我坐下,我头昏昏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我知道妈妈妈咪一定不会觉得rain是坏孩子。
先赶来的是muv的妈妈妈咪,她的妈咪个子小小的,但是看起来很严肃,她检查完muv身上的伤口之后就气冲冲的走进去,她妈妈和妈妈一样高,和妈妈一样脸上也有一颗痣,但是位置不一样,她牵着muv小声安慰着,也问了我的伤,我似乎在哪里见过她。
“你是rain对吧?你妈妈马上就过来了,再等一会,身上的伤口还疼吗?”
“是的阿姨,您认识我妈妈吗?”
“奥,忘了做自我介绍,我是muv的妈妈叫milk,刚才走进去的是muv的妈咪叫love,我们和你妈妈妈咪是同行,诶,你妈妈来了,我先进去哦,伤口疼的话一定要和她说”
“好的,谢谢milk阿姨”
milk阿姨摸摸我的头就冷着脸抱着muv进去了,哇,妈妈都这样吗?笑起来很好看,不笑的时候好吓人。
妈妈向我跑过来,妈咪在后面跟着,只是穿着高跟鞋不好跑,显得她更高了。
“rain妈妈妈咪来了,痛不痛,除了脸和脖子还有没有哪里受伤?”
妈妈蹲下来看着我,我一下子好委屈。
身上的伤好痛,头也好痛,妈妈妈咪一看就是从工作现场赶过来了,我是不是给妈妈妈咪添麻烦了,rain不想做坏孩子。
我撇着嘴哭起来,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长大之后我就不是爱哭鬼了,但见到妈妈我就好委屈,好委屈,想要妈妈抱抱我。
我边擦眼泪边往妈妈怀里凑
“妈妈,rain脸痛脖子也痛,妈妈呜呜呜,妈咪呜呜呜,对不起rain是不是给你们添麻烦了,rain不是坏孩子,rain不想做坏孩子”
我的眼泪止不住,不断的咳嗽起来,抱着妈妈,妈妈的怀抱好温暖,我哭的更大声了。
妈咪蹲下来心疼的帮我擦掉眼泪,妈妈一下一下顺着我的头发,亲亲我的耳朵,妈咪检查我身上的伤痕,轻轻的帮我呼呼伤口,妈咪香香的,让我很安心。
“rain才不是坏孩子,告诉妈咪发生了什么好吗?rain是妈咪最爱的好孩子,不用说对不起,才不叫惹麻烦”
我断断续续和妈妈妈咪说完,止住眼泪,牵着妈咪的手,我的头不是那么痛了。
妈妈一把把我抱起来,和妈咪冷着脸进去,在我的记忆里妈妈一直是很温柔的笑着,妈咪也是,今天两个人都不笑站在那里像发脾气的老师一样恐怖。
她们进去跟milk阿姨和love阿姨打了声招呼,muv在milk阿姨怀里睡着了,睫毛还湿湿的,milk阿姨轻轻拍着她,love阿姨心疼的看着muv,把muv的手圈起来握在她手里。
过了很久,久到我要在妈妈怀里睡着了,小男孩的妈妈才迟迟赶来。
她一过来妈咪就站起来,妈咪今天穿了高跟鞋,比那个阿姨高了大半个头,妈妈也抱着我站起来,皱着眉头。
love阿姨和妈咪站在一起,milk阿姨抱着muv站在妈妈身边。
妈咪和妈妈同时开口
“我不知道你对我们家rain或者是对我们这种合法妻妻有什么误解但是大人之间的事情不要牵扯到小孩子,如果您不能好好教育您的儿子,我不介意插手您的教育”
“rain一直都是个好孩子,您不应该教育您儿子教育的如此失败”
一如既往。
妈咪嘴快的噼里啪啦说了一通rap,妈妈慢慢悠悠的只说了两句话。
还没等那个阿姨反驳,love阿姨又开口了
“我不知道您对于我们这种家庭有什么意见,如果有的话请去国家提建议,而不是教导您失败的儿子对我的女儿和我女儿的朋友出言不逊”
love阿姨今天穿着高跟鞋很干练,听muv说过她妈咪是ttwd的ceo,妈咪常用ttwd,muv说她妈咪是个很厉害的人,我现在也这么觉得了。
那位阿姨哑口无言,梗着脖子想要说话,但是milk阿姨抱着muv瞪了她一眼,她没再说什么,只是带着小男孩走了,连一句道歉也没有。
我回去问妈妈
“妈妈,他们为什么说你们是恶心的同性恋?同性恋是什么意思?”
“rain,你爱妈妈妈咪吗?”
“我当然爱”
“那如果妈妈妈咪都变成男生,或者变成动物,或者变成植物,你还会爱我们吗?”
“当然!不管妈妈妈咪变成什么样,我都爱”
“对呀,不管我和妈咪变成什么样,你都会爱我们,我们也是一样。不管你妈咪变成什么样我都会爱她,不论她是男生还是女生,我爱的是她,不是她的性别,明白了吗?在这个世界上爱有很多种,你爱上谁都是正常的,不管对方是男是女,爱就是爱,知道了吗?不用去理会别人的话,妈妈不是教过你吗?要遵从自己的心,听自己的话”
我好像懂了,爱就是爱,我爱妈妈妈咪,她们变成什么样我都会爱她们,她们也一样,只是爱上了一个人,只是爱而已。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听说那个小男孩转走了,我也懒得理,反正做好自己就对了,我问muv的伤怎么样了,她说还好,回去她妈妈就给她上了药,她还邀请我改天去她们家吃milk阿姨做的甜品,说是最好吃的甜品,我跟她拉勾约定。
妈妈唱歌好听,规律健身,长得漂亮,工作敬业,很爱妈咪和我,只是有个小缺点。
不会跳舞。
妈咪有时候会和我说妈妈什么都好,就是跳舞有点僵硬。
只能说她的下巴看起来比她的胯更灵活。
不过最后的呈现效果很好,没有辜负她自己的期待,也算是做了一个小突破。
妈妈在那个视频底下说
“这个演员很可怜”
妈妈的优点还有时不时的冷幽默。
有天muv神神秘秘的跟我说让我回去分别问妈妈妈咪一个同样的问题。
“妈妈,我和妈咪掉水里你先救谁?”
“救你妈咪”
“为什么!那我呢?”
“你妈咪会游泳,我们俩可以到岸上求救”
“........”
妈妈的脑回路总是这样让我摸不着头脑。
“妈咪,我和妈妈掉水里你先救谁?”
“救你妈妈”
“为什么?”
“你妈妈不会游泳”
“我也不会游泳”
正当我满怀希冀的看着妈咪,企图唤醒她对我怜悯的母爱时,我的日程除了泰拳还加了一项游泳。
我再也不会和muv讨论任何二选一的问题了。
五岁那年的情人节,妈妈妈咪带我去了游乐园,像梦里那样,被妈妈妈咪牵着,吃好吃的棉花糖,买可爱的玩偶,妈妈戴着狐狸耳朵,妈咪戴着兔子耳朵,我在她们中间戴着卡皮巴拉的发圈,牵着她们俩的手一前一后的晃。
游乐园里有很多好玩刺激的游戏,但妈妈妈咪先去和很多很多泡泡在一起玩,她们牵着彼此的手,跳着我看不懂的舞步,她们笑得很开心,妈妈拉着妈咪的手,妈咪一下跌进妈妈的怀抱,妈妈笑得连眼睛都看不到了,妈咪笑得清脆的喊
“linglingkwong~”
坐旋转木马的时候,一上一下的晃动着,我看着上方跃动的光影,风静静地吹着,我闻到前方妈妈妈咪身上的香气,有她们在我就不是一个人,她们爱护我,保护我,关心我,妈妈教会我很多道理,教会我如何保护自己,妈咪给予我情绪价值,教会我在枯燥的作业里找到乐趣,教我不要随意评判他人,我有时也会犯错,她们也不会一味的批判,而是和我一起寻找犯错的原因,我突然好想哭。
这是不是就是她们说的,幸福的时候比起笑,珍贵的眼泪会先一步到达。
因为妈妈妈咪,所以我感受到幸福。
晚上的时候妈咪说要去坐摩天轮。
妈妈踌躇了一会,小心翼翼的问妈咪真的很想去吗?我知道妈妈有点害怕刺激类的娱乐项目,今天坐过山车的时候全程紧闭双眼,紧紧握住妈咪的手,下来的时候我还看到妈咪悄悄的在角落亲妈妈说不要害怕,没事我们已经下来了。
妈咪神秘的对妈妈说
“我有让p'lingling不害怕的方法,跟我们上去吧,好嘛好嘛好嘛”
妈妈对妈咪的撒娇一向没办法,点点头。
摩天轮逐渐升高,离地面越来越远,下面房子的灯光离我们也越来越远,厢体里逐渐暗下去,我不害怕,但我害怕妈妈害怕,我坐在妈妈妈咪的对面,妈咪始终握着妈妈的手。
“妈妈你害怕吗?”
“有一点”
“不要害怕p'lingling,我有可以让你不害怕的方法”
妈咪说着突然用手捂住我的眼睛,我想让妈咪松开手,但妈咪说不可以哦,我听她的话。
才怪。
我悄悄的扒开她的指缝。
妈咪在亲妈妈。
她们都闭着眼睛,妈妈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妈咪很温柔的亲着妈妈,摩天轮逐渐升高,到了最高处停了一会,此时外面有烟花炸开,五彩缤纷的光在她们背面闪亮,我觉得妈妈妈咪就像天空中的星空一样美丽,我看到妈咪微微颤动的睫毛,像是漂亮蝴蝶起飞的翅膀,妈妈嘴角带着笑,我还看到她们手指上闪亮的戒指,细碎的光反射在玻璃上,有一道小小的彩虹。
我移开视线不去看她们,去看远处炸开的烟花,砰砰砰的,热烈又美丽。
妈咪把手放下来,妈妈看着她温柔的笑
“p'lingling不害怕了吧!我就说Orm有办法的”
“Orm很棒哦,我现在一点都不害怕了”
妈咪把我抱进怀里说
“听别人说在摩天轮最高点做约定就能永远在一起,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rain要和妈妈妈咪永远在一起”
妈妈握住我和妈咪的手
“嗯,永远在一起”
过了几天我在家里听音乐的时候突然想到,妈咪说的办法应该就是亲吻妈妈,因为有首歌的歌词是
当你亲吻我分散了注意力
怕高的我看见星星
你让天空失去距离
我让我离开了迟疑
妈妈那天的眼睛里,烟花倒影就像星星。
妈咪是唯一让妈妈勇敢的原因。
妈妈是妈咪想要看到星星的理由。
我爱妈妈妈咪,我们还要一起过很久的生活,直到二十年后,我们还在一起吃很多顿饭,看很多风景。
炒芹菜除外。
END.
没想到写了这么多,整件故事都是以“我”也就是lingorm的“孩子”,一切都是我的主观臆想,不要当真。我觉得如果她们俩领养孩子就会这样,Orm会跳脱的带着孩子玩,Ling会静静看着她们闹,做一棵可靠的大树,会教会孩子什么是爱。
Lingorm要幸福,要好好陪伴彼此呢。
注:歌曲是徐佳莹的《惧高症》
因为爱着你所以才愿意克服高空,因为爱你所以想要用亲吻让你不再害怕。
*Fahlada×Earn
*爆改EP8
“N’Earn!快看我带了什么!你最爱的那家提拉米苏!”
Suzie拎着满手的包装袋,花枝招展地一步三扭着从门外走进来。
“话说这家店的排队是越来越离谱了啊,你知道就为了买到这么一块蛋糕我在烈日下站了多久吗...”
她夸张地用手在颈间扇了扇风,自顾自地把大大小小的袋子放到岛台上,不敢去看自家艺人强颜欢笑的表情。
Earn这一个月来瘦得很厉害。
出道三年,她第一次主动和公司提及,她想要放个长假。
“P’Suzie,你不是一直说我勤奋得不像一个泰国艺......
“P’Suzie,你不是一直说我勤奋得不像一个泰国艺人吗?所以我决定听从你的劝告,把攒了几年的假期一次性休掉。”
她知道Suzie在担心什么。
她怕她在这次休息过后,就再也不想回到公众面前了。
她不得不承认,当初她选择进入演艺圈,的确脱不开破镜重圆的心思从中怂恿。
可几年下来,她哭过,笑过,付出过,努力过,在经历中真正爱上了这份给她动力给她成就的职业。
更重要的是,是Fahlada的爱让她成长也让她相信,她的爱,不需要通过改变自己人生轨迹的方式才能成全。
Earn并没有给自己来之不易的假期安排什么看得过去的活动。
她只是成日窝在家里,对着茶几上的杯子、餐桌上的拼图、怀里的黑猫抱枕,一言不发地一发呆就是一下午。
她的肤色原本就白,不化妆的时候,皮肤下蜿蜒的青色血管若隐若现,配上偏淡的唇色和空洞的眼神,整个人都被一种浓烈的病态美笼罩,让Suzie每每看到都忍不住心惊。
“哦噫!”看到Earn仍旧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不动,她佯装不耐烦地跺了下脚,“快来吃饭了!”
Earn抱歉地笑了下,放下怀里的抱枕,趿着拖鞋慢慢从沙发走向岛台。
“我跟你说,这个针是真的不一样,我的皮肤现在就像喝饱了水一样,又细又光滑,不信你摸摸...”
她得意地用粗壮的手指在自己脸上拍了拍,“这效果真是比什么精华都管用!”
她故作自然地边说边整理着头发,尽量让这段话看上去像是一场无心的闲聊。
“P’Suzie...”
Earn垂着眼打断她,终于还是忍不住拆穿她拙劣的演技。
“其实你不用为了我,总是去医院打听消息的。”
这些日子,Suzie总是不请自来地强行中断她的休息。
有时候是来送外卖,有时候是来送剧本,登门的理由五花八门,唯一不变的是,她每次都能‘不经意’地带来一些Fahlada妈妈的近况。
她知道这是Suzie默默关心她的方式,她费尽心机地打探这些,只是想让她相信,那个她和Fahlada共同期待的未来,正在按部就班地靠近。
Suzie敛了笑,讪讪地把手里的提拉米苏放在一边。
“N’Earn...”
“其实你心里明白的不是吗?St.King医院理事长的近况,做医美的几个小护士怎么可能会了解的那么清楚。”
提拉米苏盒子透明的塑料包装被射进来的阳光照得一闪一闪的,反射的光线直直刺进Earn的眼睛里,晃得她眼泪快要掉出来。
这家甜品店只接受熟客的预订,根本就不会发生Suzie嘴里的排队场面。
所以桌面上的这些东西,其实都不是她买的。
频繁更新的详细消息,精准踩在她喜好上外卖,有针对性的营养补剂,她从一开始就知道,那些借由Suzie传递来的所有关心,背后实际都是来自于谁。
还在危险期的Phutharet夫人正插满了管子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她不想Fahlada在背着母亲偷偷和她联系过后,回到病房看到这样一幕的时候,还要为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对妈妈感到愧疚。
至少在这样必须二选一的对立状况下,Fahlada对她的放不下,几乎等同于二次伤害她的妈妈。
她更不敢让谨慎敏感的Fahlada妈妈察觉到她们还在联系。
哪怕在自己已经生命垂危的状态下,一向听话乖巧的女儿,仍然在背着她做她决不能接受的事情。
她作为全部人生寄托的女儿,在生死这样残酷的考验面前,都不肯暂时百分百选择她。
这样的认知,对一个不能经受情绪波动的母亲来说,太残忍了。
藕断丝连的拉扯只会让她的P’Mor在这场境遇里更为难更煎熬。
她的P’Mor已经很累了,她不想让她再为了遮掩她们的关系而费心伤神。
如果必须要有人来做狠心的那一个,那这个狠心的人,就让她来做吧。
于是她也就流着泪,心软地没有挂断。
‘今天没有喝美式,喝的你喜欢的焦糖玛奇朵,哎..甜得想叹气’
‘tan这个小气鬼今天闹别扭了,因为我不肯借他我的钢笔,那只钢笔是你送我的,不想给别人用...好烦,看来中午要出血一顿omakase赔罪了’
‘楼下的保安大叔四处跟别人炫耀她有跟你的合照,甚至还发到了医院论坛上,哼,我都还没发过’
Fahlada的报备消息一如既往地每天送到她的手机上。
她一直在小心翼翼地用尽各种方式传达着她不会放手的明确态度。
Earn吸了吸鼻子,低下头努力眨了眨眼,不想让眼泪在Suzie面前掉下来。
Suzie扁着嘴抽了几张纸巾甩在她面前,看着她泛红的眼眶长长叹了口气。
“你要相信我,她的心意这么坚定。”
“一定会好起来的。”
温热的液体最终还是一滴滴落在了岛台的理石面上。
曼谷十几年难得一见的暴雨持续着下了整整一下午。
Fahlada站在阳台的推拉门前,抱着手臂静静看着庭院里零散一地的落花。
Phutharet望着女儿落寞的背影捏了捏眉心,端了杯热茶走过去站定在Fahlada身后。
“lada,”他将手里的茶递给Fahlada,慈爱地抬手摸了摸女儿的头,“你最近看上去有些憔悴,爸爸希望你能照顾好自己。”
Fahlada勉强挤出一个乖巧的笑,冰凉的指尖触碰到温热的杯壁,冷热的对冲让她已经麻木多时的感知被短暂地唤醒。
“不用担心我爸爸,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察觉到女儿敷衍下的客套,Phutharet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把梗在心上多时的顾虑问出了口。
“lada..关于那个女孩,我希望你能把你心里的打算原原本本地告诉我。”
玫瑰的甜香随着热气氤氲开来,让Fahlada不由自主地想起Earn常用的那款沐浴露。
心上又开始涌上细细密密的疼,微扬的唇角再次回落,她意兴阑珊地收回目光,随手把杯子放在一旁的茶几上。
“爸爸”
她的语调开始变冷,像是在拼命压制某种难以名状的怒火。
“爸爸,你们不能因为她爱我胜过爱她自己,就这么变本加厉地无底线去伤害她。”
Phutharet第一次在这个乖顺的女儿身上看到她对父母露出这样防备的神情。
“lada,你误会爸爸了,爸爸不是在逼你要怎么做,爸爸是真的想知道,你内心里,你最真实的想法,到底是怎么样的?”
Fahlada把视线重新移回窗外,看着破碎花瓣上的泥水忍不住冷笑了一下。
“您真的想听我最真实的想法吗?”
“我想我的答案应该没办法符合你们的期待。”
过去几十年的人生里,她一直努力地规划着自己的航线,带着一身被冰川暗礁划破的伤口,不敢有一丝偏差地活在家族的期待里。
直到遇到Earn之后才有人心疼地告诉她,有没有偏航又有什么重要的,Earn只要P’Mor把所有的痛苦和磨难都绕开,永远不要受伤才好。
于是她沉沦在前所未有的温柔里,不留退路地拆掉了所有的导航。
从此以后,她人生的航向,不再是家族的期待,而是,有她的地方。
“我从没想过要放开她,也绝对不会选择放开她。”
Fahlada转过身面向Phutharet,把那些会让Earn为她心痛的话,一字一句地认真讲给爸爸听。
她的目光不带温度地在爸爸疑惑的神情上扫过。
“对,是暂时。”
“Earn或许并没有想过这个‘暂时’,但是在我这里,就是这样的。”
她纤细的手指再度搭上热茶的杯壁,空调的温度开得有些低,原本温吞的茶水在室温的干扰下已经开始转冷。
“我只是在等,等着看这两种情况哪一种发生在先。”
“是妈妈先愿意尊重我,接受我和Earn的关系;还是她坚持用独断和控制,把我对她的爱先消磨完。”
她收回手指,转而换上一副释然却又笃定的笑。
“总之等待的过程或许有差别,但结果都是一样的。”
“我是一定会回到她身边的。”
为了让我变成你想要的样子,你宁愿先亲手毁掉我。
妈妈,这就是,你所说的爱我。
而Earn说的爱我,是为了不让我在至亲和挚爱之间为难,宁愿带着笑挡在我身前,流着泪代替我被你毁掉。
所以你说,如果一定要做一场选择,谁的爱,更不应该被我辜负。
她的心是那样软,我不会允许任何人利用她的善良欺负她。
Fahlada总是想起两年前妈妈飞去意大利安慰她时说话的神情。
面对她撕心裂肺的痛苦和眼泪,比起心疼,她似乎只想着如何把这场由她编织的谎言尽可能推进下去。
那天的画面每在脑海中重现一次,她已经痛到麻木的心就会再冷上一分。
“妈妈赋予我生命,可妈妈也在两年前亲手杀过我一次。”
“我能带着知觉,重新像个有血有肉的人一样活着从地狱里走出来,靠的不是妈妈的催眠,是Earn对我的爱。”
她闭上眼去回忆Earn的脸,感受着自己因为往事躁动的心一点点在爱人的笑容里逐渐安定下来。
她好想此刻有个又软又甜的嗓音在耳边撒着娇唤她‘P’Mor’。
Fahlada重新睁开眼,黯淡的眼瞳慢慢变得幽深,像是逐渐确认了某种不可转圜的决心。
“主治医生说,妈妈的手术很成功,恢复期间效果比较理想的话,她心脏的健康状况有希望恢复到略低于正常人的水平。”
“我的‘暂时’,可能也就会终结在她身体恢复稳定的那个时候。”
轰隆隆的雷声接二连三地从窗外传来,才刚刚转停的暴雨似乎又有了卷土重来的迹象。
再这样下下去,庭院里仅剩的几株还顽强开在茎叶上的花,估计也要保不住了。
“我说过了,Earn是我未来的人生里,唯一在乎的人。”
“如果妈妈还是不能接受我和Earn,那就是打定主意要再杀死我一次。”
她停顿了一下,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把这个对双方来说都直白到有些残忍的问题无情点破。
“既然她还是决定要摧毁我这样不合心意的作品,那是不是也就意味着,她其实也并不在乎失去我这样不服从她规划的女儿?”
Phutharet震惊地看着面前的女儿,她的神情明明那么平静,但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化成惊涛骇浪汹涌着席卷而来,毫不留情地摧毁着他三十年来对于这个女儿所有的既往认知。
他终于不得不承认,对他一向隐忍冷静的女儿而言,那个总是在流泪的漂亮女孩,是她情感上唯一有效的镇定和安抚,也是她人生里绝无仅有的偏执和疯狂。
Fahlada抱着手臂,面无表情地掀起这场海啸里的惊天巨浪,像是要在冲垮这场亲情的羁绊之余,一并把自己过往的三十年的人生也夷为平地。
“上面这个问题,从今天起,我会每天问自己一遍。一直问到,我对妈妈的愧疚和于心不忍,在这个显而易见的答案里完全脱敏。”
“那或许就是你们..”
“彻底失去我的时候。”
在母亲的反对面前,以守护爱情为神职丘比特,却讽刺地无法主宰自己的爱情。
为了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他只能去请求众神之王朱庇特的认可,借助朱庇特的祝福,换得爱人由人成神,拥有可以和他相伴的不朽和永生。
但是Earn,你别怕。
你不需要经历普绪克的重重考验才能和我在一起,我也不会像丘比特一样去祈求任何的认可和祝福。
需要由人成神的并不是你。
是我愿意抛下一切,余生只做你的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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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写一边想骂娘,毫无逻辑的剧情设计,硬要顺着它泰癫编剧写的主线剧情填补,难度系数无异于屎上雕花...
最近实在太忙了...
深更半夜,ling悄悄地微博上线了
熟练地打开lingorm的超话,手指上下的滑动,批起奏折来
一目十行,冷静地略过“我要磕死了”“妈妈妈咪我出生了”这类调侃的话,初听时ling还会脸红心跳,现在听多了已经免疫了
直到看到一组动图,耳尖蔓上薄红
画面里的orm头上带着小狗耳朵,双腿跪在自己两侧,整个人趴在自己上方,跟随摄影师的指导,一步步地往前挪
orm虽说在追求自己,但是很守规矩,用胳膊和腿把自己撑住,整个人看似紧贴ling,实则并未有切实的接触
她的头发软软香香...
她的头发软软香香地,垂落在ling的鼻间,随着动作在眼前来回地晃悠,ling微微侧头,想细闻其中
ling羞于说出口的念头总会用行动来实现
可下一秒,眼前的金发消失
“我的头发蹭到00k了,对不起”
甜腻腻的嗓音只为ling所有,她一向对此很是满意,但是这句话让ling很是不满,我有说不可以蹭吗?
面上不显,低低地嗯了一声,看到垂落在另一边的金发,又悄悄地靠近
又消失了!
ling很生气,想回头看看这小孩是不是故意的,猝不及防地对上一双浅瞳
拍摄的地点很好,窗户旁的床上,阳光就这么跃进了她的眼里,浅瞳熠熠生辉
ling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
赶忙回过头,低下眼睛,捂住心脏,竭力掩饰自己的心动
“好,非常好,orm再往前一点,贴得再近一点”
贴的再近一点无非就要平板撑,这样的要求对于长期缺乏运动的orm来说属实为难
白皙的手臂绷紧,青筋清晰可见,小臂肉眼可见的发抖
扑咚,身上人跌在ling的身上
ling清楚地感知到了身后覆上的两团柔软,温热的体温紧紧相贴,鼻间满溢刚刚求而不得的香气,柔软的金发蹭在脖颈里,带起一阵阵的痒意
ling被orm整个搂在了怀里,两人的脸都热意沸腾,偏偏今日的妆造偏白,于是红得让人一眼便能识破
“好好好!就这样!别动!”
orm起身的动作一顿,听话地趴在ling身上不动了
抱着心上人,还是光明正大的理由,好幸福好幸福,幸福得想要摇耳朵,如果头上的耳朵是真的话,那么它此刻一定转成了小风扇
orm埋在ling的脖颈里忍不住笑出了声,热气一洒,那块敏感的肌肤便隐隐有了发热的迹象
ling咬紧了后槽牙,却还是抑制不住越来越剧烈的心跳,手还放在心口处,于是心跳便有了具象化,一下接着一下,跳得她心慌
快别跳了,再跳就要被orm发现了
是的,在orm日日夜夜不间断的追求中,剧里剧外挂在嘴边的我爱你中,直白或隐晦的偏爱中,生活被她逐渐入侵,等ling反应过来时,发现已处处都是她的痕迹,ling也早已动心
但是沉默寡言且成熟的金牛才不会把爱就这么直接的宣之于口,她更擅长隐藏和观察,在来回的拉扯中一遍遍地确认对方的心意,然后再捧出自己的心奉上
就这么保持着拍完,在摄影师发出感叹的赞美时,orm就已起身离开
“不好意思啊00k,我刚才没有撑住”
眼前人低着头不看她,光顾着道歉,放肆灿烂的金发也焉巴地趴着,狗狗耳朵下垂
ling的心跳突然平稳了下来,眉微皱,精致的脸上出现久违的冷意,但意识到一旁还有人,又快速地隐去
为什么又道歉?触碰我让你感觉很勉强?
敏感多思的性格让ling忍不住地脑补,越想脸色愈冷,迫于人前,又只好悉数隐藏,朝orm微点了点头,起身去补妆
00k她果然生气了!明明想好了会慢慢来,自己怎么就平板撑撑不住呢?orm生气地盯着自己不争气的双手
动图还在反复播放
画面里orm一寸寸贴上来的动作被慢放放大,本就暧昧的氛围又添了几分脸红心跳
ling一把按掉手机,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
为什么啊,为什么当时要道歉啊!
ling暴躁地在床上翻来翻去,转眼又想到orm毛茸茸的耳朵,小小的,金黄色的毛毛,与她的金发很是相配,就好像,就好像那就是她的耳朵一样!
自己还趁着拍摄摸了…
不许想了不许想了!
ling把自己埋在枕头里,数着羊哄自己入睡,脸上还带着没消散的红
今日没有工作,ling是被窗帘中漏出的阳光晃醒的
迷迷糊糊地,就听见有人在敲门
咚咚咚,敲门声又大又急,门外人好像很着急
ling揉揉眼,踢拉着拖鞋去开门
什么都没看清,就被人扑了个满怀,身体瞬间僵直,在把人扔出去的前一秒,闻到了眷恋的味道
“00k!呜呜呜我变异了”
ling已经清醒了,忍着脖颈处热气的痒意,用手轻抚怀里人的背,一下一下地安抚着,等到那人的气息渐渐平稳,用手抓住她的后脖颈,把人怀里扒拉了出来
“怎么了?哪里变异了?”
刚睡醒的嗓音带着点低哑,又是哄人的调调,所以更显温柔
orm听楞了,随即又是一副要哭的样子,呆呆地拿下自己头上的帽子
两只小小的,金黄色毛毛的狗狗耳朵就这么立了起来,随着主人低落的情绪又趴了下去
ling也是一脸震惊,甚至拍了拍自己的脸证明自己真的醒了,花了三秒反应过来,趁着小家伙还没哭出来,一把把人拉进家里,关上门
“呜呜呜,00k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奇怪呜呜呜”
果不其然,小家伙下一秒就嚎啕大哭,想扑进ling的怀里,但又不敢,只能就这么站在原地,泪珠大颗大颗地滴落在地
ling无奈,ling哄人
拿过一旁的抽纸,折叠一下,认命地给人擦眼泪
“没有没有,orm现在这样很可爱的”
“真的吗?”
“真的”
“那如果我是只狗狗你还会爱我吗”
已经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不行,自己还没搞清楚她那天为什么给自己道歉,不可以就这么让她知道自己爱她
傲娇别扭的金牛座选择沉默
“哇呜呜呜呜呜呜”
哭得更厉害了
纸巾瞬间湿透,泪水简直要把ling给淹没
突然,orm把手伸向了狗狗耳朵,开始用力地揪
金黄的毛毛一下就被揪掉了几根,疼得她龇牙咧嘴,但她没有停手
ling急了,抓住她的手腕制止她
“你这是干什么!”
“00k不喜欢是狗狗的orm,orm不想当狗狗了”
小orm的世界就是这么简单,一种东西,只要是ling喜欢,那她就要拥有,这样ling就会喜欢她,反之亦然
ling被她这番话逗笑了,嘴角扬起大大的弧度
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白衬衣当睡衣的ling就站在自己面前,沐浴着阳光而笑得明媚
小鹿又开始乱撞,咚咚咚
ling笑够了,抓着她的手把狗狗耳朵解救出来
而orm早已被眼前人勾了心魂,顺从地任她动作
“掉了好几根毛毛呢,你疼不疼啊”
站得直直的orm比ling高半个头,ling只好垫脚靠近才能看清她的狗狗耳朵
下意识地低头弯腿,好让ling可以不用那么费劲
狗狗耳朵突然被吹了一口气,一抖
“呀,00k”
“吹吹就不疼了”
是不疼了,但是好痒,痒到了心里
砰砰砰,心跳得要爆炸了
“嗯…你什么时候发现狗狗耳朵的?”
“今天早上,我一睡醒感觉脑袋痒痒的,一摸就摸到它了”
“koy妈知道吗”
“不知道,我发现它之后立马就来找你了”
“那现在怎么办”
“不知道”
ling摸着orm的小狗耳朵,思考
自从有了小狗耳朵,orm感觉最敏感的地方就不再是腰侧,而是头上的这两只小耳朵
ling的手指润如璞玉,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不见一点瑕疵
温柔得摩挲,从耳朵尖摸到耳中,细细地抚过每一根毛毛,偶尔还会轻轻地掐一下,随后又讨好似的搓搓那
orm感觉自己的脸要熟了
“00k…”
“能不能,嗯…能不能不摸了…”
恰逢ling又一次轻轻地掐弄,orm抑出一声轻喘
一瞬间安静了
ling的手僵直,orm则是捂住了自己的嘴
“我,我先去洗漱”
最后还是ling打破了沉默,逃也似的跑向洗漱间
留下orm一个人捂着脸栽倒在沙发上
我刚才发出了什么声音啊……
话是这么说,但那狗狗耳朵却是立得直直的,还在微微地抖动
给koy妈发了消息说明orm在自己这过夜,然后向orm招招手,示意她过来一起睡
orm站在原地不动
“orm,该睡觉了”
ling拍拍自己旁边的枕头
“我,我还是打地铺吧”
orm的狗狗耳朵乱动,低头不敢直视ling,小声地说
ling的脸色几乎是瞬间变冷
她还是个孩子,我要对她多包容一点
ling闭了闭眼,缓和了下语气
“我可以知道为什么吗”
“我…我…”
orm我了半天,紧张得抓紧衬衣下摆,也没有说出什么
“知道了”
ling起身去柜子里拿了新的褥子和被子,甚至选了远离床的位置,再把枕头放在铺好的地铺上,随后转身上床,关掉了自己那一侧的灯
整个过程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ling背对着orm不再发出声响
空气凝固,骤然的安静碾碎了刚刚的柔情,压得orm喘不过气
手指快把衬衣抓破了
“00k”
“该睡觉了,晚安”
“晚安…”
满腔的话说不出来,嘴唇啜懦几下,憋出句晚安
把自己乖乖地埋进被子里,被子里好冷
她低头仔细地嗅着,没有一点ling的味道,眼眶一酸,忍了半天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赶忙捂住嘴,拉高被子把自己整个包裹,缩成一团,努力抑制自己的哭声,身子哭得颤抖
睡在床上的ling其实一直在偷偷地观察睡在床下的某人
进了被子的人好像乖得不正常,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生气的就只有我?
所以她节目里说只是普通朋友是真的?
金牛座的占有欲和胜负欲催着ling去查看床下人的情况
翻身面对orm
那么大个人怎么被子就那么小一团?怎么还在抖?
一个念头出现在ling的脑海,她一下掀开被子翻身下床,两三步跨到了orm的床边
“orm?orm?”
颤抖的一小团停了一下,随后抖得更厉害了,伴随着呜咽的哭泣声
此刻顾不上什么生气和绅士了,ling抓住被子就往下拽
orm也紧紧地抓着不肯松手,两人就这么较劲上
ling先放弃了,小孩还是得先哄着
于是放低了自己的嗓音,摆出哄人的架势
“小orm最乖了,把被子拿下来好不好”
“好不好嘛,嗯?ling的乖小孩”
因里面人使力而绷紧的被子逐渐褶皱了起来
里面的人内心在动摇
被子稍稍往下拉了一点,金黄黄,软软的小狗耳朵先暴露出来
小狗耳朵和它的主人一样谨慎,来回地转动,上上下下地打探
在它出现的第一秒就已经被ling视作了猎物
一把抓住
“啊!”小声的惊呼
果然,它的主人一下把头露了出来
泪珠还在眼眶里转动,模模糊糊地,连眼角都泛着红,白皙圆润的鼻头也是,骄傲的几丝金发粘在脸上,不显狼狈反而有几分凌乱的美,她身上还穿着自己的白衬衣,衬得她脖颈更显白皙脆弱,光线打下来,活脱脱一副哭泣美人样
那眼神水润润地看着ling,唇也水润润地
光线好像不仅是打在她的脸上,也打在了ling的心上
想吻她,想吻干她的每一滴泪,想用唇堵上那爱流泪的双眼
这么想了,ling也这么干了
ling向着orm靠近,视线在她的眼和唇间来回徘徊
在逆转了的灯光里,orm清楚地看见ling眼里对自己不加掩藏的欲
为什么没有看见爱?
orm开始挣扎,扭头躲避ling的吻
拒绝?上次是道歉,这次是拒绝
你真的喜欢我吗,orm?
ling眼底暗沉如水,偏执侵袭而上,汹涌得要把orm吞下
她用手捧住orm的脸,唇不由分说地落下………………
“这一次,我不会放弃你”
像无数队大热cp最终的结局一样,邝玲玲和orm在合作完我们的秘密后,就逐步进行了解绑,一向把年下的前程放在嘴边的邝玲玲果断的同意了公司的决定,而对于年下来说,正值双方热恋期,自然不在意表面的功夫,毕竟无论两人白天各自忙于什么工作,但是晚上终究还是会回到同一个家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一向热情叽叽喳喳的orm开始变得沉默寡言,也开始找各种理由晚归,甚至是不归,两人的关系几乎就差谁先开口提分手就可以宣告结束一般,进入了莫名的冷战期
某日清晨,习惯了背对背睡觉的...
某日清晨,习惯了背对背睡觉的orm,突然被邝玲玲圈在怀里,仿佛像是在热恋期那般亲昵的轻咬着耳垂
“你干什么?”不过orm已经不是当年的orm,实在是想不透邝玲玲为何会有这样亲密的行为
“怎么了”邝玲玲没有理会恋人奇怪的举动,“怎么今天起来背着我睡”邝玲玲继续在恋人耳边摩擦,阐述着对恋人冷淡的不满
终于察觉到恋人似乎不同寻常的orm不解的回头,看着其实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好好看过的恋人,“lingling,生病了吗?”
“没有啊,倒是你怎么朝着左侧睡,医生不是说不要压着左手么”
“现在是几几年?”
听到恋人回答了两年前日期的orm,这下彻底明白了,所以冷战期,一觉醒来恋人记忆倒退回了两年前热恋期?
从后面邝玲玲对于这两年事物发展的空白,以及对于orm热情的态度,让orm断定了这个不可思议的现实
面对眼前这个还是十分喜欢自己的邝玲玲,orm陷入了纠结,要不要再试试?
两人的关系之所以降至如今的冰点,大概就是一个小作精和一个闷骚之间的别别扭扭的误会消磨尽了两人所有的爱与耐心
金牛座最大的毛病,就是什么都不说
当orm拿着邝玲玲绯闻的照片质问时,得到的却是邝玲玲不以为然的讲述两人只是朋友
当orm打算刻意与新剧搭档制造亲密瞬间时,得到的却是邝玲玲的一句,这部剧里你演技明显进步了,加油
当orm开始试图通过沉默来表达抗议,而本来就喜静的邝玲玲只是单纯觉得orm成熟了
当orm开始尝试晚归,或者不归,来引起邝玲玲注意时,没想到却直接被下达了冷战条例
就这样,各种樱差阳错之下,orm认定了邝玲玲根本不爱自己,就这样两人的关系降到了如今的冰点
不过显然这次爱情的主动权不在orm的手上,而是在记忆还停留在热恋期的邝玲玲手里
orm对于一股脑解释了一大堆的邝玲玲表示出奇的震惊
原来那个绯闻是这么回事
可是邝玲玲不是没有了两年的记忆么,怎么连性格都变了
得到了迟到两年的答案后,orm也有些许压不住自己上扬的嘴角,不过还没等orm的嘴角上扬太久,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的电视机正播放到了娱乐新闻,而今日的头版新闻的主人公就是现在站在客厅的两位
“有知情人士爆料,lingorm多年前因戏生情,不过目前关系已降至冰点,分手已成定局”
娱乐主播用近乎夸张的用词形容着两人的新闻,电视画面里不停地播放着两人这些年来的公开场合的画面,有恩爱的,也有后来关系僵硬后的冷脸照,更有不知道为什么会曝光的私底下亲密的照片,几乎坐实了两人的恋爱关系
“什么?刚知道两人在一起,就又知道两人要分手?”
“刚官宣就be?”“因为分手才知道两人曾经在一起过?”
“emm,我知道你可能一下子难以接受,但是我们的现实就向电视里说的那样,现在也不是2024年,现在是2026年,这两年内我们之间确实发生了很多事,以至于变成现在这样”
“发生了什么事?”
“不重要了”orm并不打算向邝玲玲解释这两年的变化,说到底都是不好的事,实在没必要重新翻出来
“orm,我不知道这两年内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想我对你爱应当是始终如一的”
听到邝玲玲这样类似表白的话语,orm只得苦笑一声,交代了一声有通告就出门去了
只留下邝玲玲一个人默默站在原地,在orm没有察觉的角落里,邝玲玲手机最近的通话记录是拨给了一个圈内的知名的娱记
毕竟家里那位一下子没了两年的记忆,一连几日orm都按时乖乖回家
orm到底是高材生,很快就发现了些许不对劲
邝玲玲是在两人交往后一年才养成的爱吃奶酪的习惯,两年前的邝玲玲对奶酪简直是避而远之的状态,为什么眼前这个人对加了奶酪的东西不仅没有推开,反而吃的津津有味
难道虽然记忆缺失,但是习惯已经养成了么
“这个你尝尝,Amy推荐的做法,听说这样很好吃”orm将刚刚做好的菜推到邝玲玲面前,邀请她品尝
“Amy的厨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啊,真好吃”大馋丫头邝玲玲一碰到吃的就什么都忘记了,等她反应过来时,orm已经一脸无奈又带着玩味笑容的盯着她了
“Amy是一年前我们才认识的朋友,没有了两年记忆的你,怎么会认得她?”
“……”
“为什么自导自演这出戏?”
“你说话啊,邝玲玲”连着两个问题都想是打在棉花上的orm一下子就抬高了质问的音量,邝玲玲到底什么时候可以改掉什么都不说的毛病
“我说过了,我对你的爱始终如一,我做这一切只是想挽留你,挽留住这段关系”
故事的后来,主动开口的邝玲玲得到了orm一晚上哭哭唧唧的委屈吐槽,大抵就是讲述了些这两年因为邝玲玲什么都不说,自己承受的委屈
故事的开始是邝玲玲看到了当时同床异梦的恋人偷偷写的日记,决定重拾自己的老本行演几天傻子
故事的过程是邝玲玲告诉娱记两人的关系,以此来逼迫orm面对现实,而不是配合自己演出两年前的恩爱模样
不过这样的剧本只适合本就相爱的lingorm,请各位谨慎模仿~
主打一个想看什么自己写
一家四口的日常
从意大利的一见钟情,到因误会分开两年,Fahlada和earn最终还是为两人的爱情故事画上了完美的结局,婚后一年,还如胶似漆的两人不可避免的迎来了Fahlada母亲的催生
“试管婴儿风险比较高,趁你俩都还年轻,早点安排上”
当然觉得刚刚才和老婆过上甜蜜二人世界的Fahlada第一个跳出来反对,不过家中四口人,3:1的压倒性投票率,让Fahlada的反对没有得到任何效果
“老婆,你怎么能同意妈妈的想法,我们还年轻,我还没好好享受二人世界呢”对于晚上饭桌上的投票表决不满意的Fahlada不死心的劝说着自己的爱人
“亲爱的,我觉...
“亲爱的,我觉得妈妈说的没错呀,我喜欢小孩,你也喜欢小孩,趁年轻风险小,为什么不生一个呢,况且医院也需要未来的接班人呀”earn一边解释着自己同意的理由,一边拍掉Fahlada在自己睡衣里面乱动的手
两年后,长得和Fahlada有七八分相似的一对双胞胎此刻正在隔壁的婴儿房哭的震天动地,而还没等保姆前去安慰,Fahlada医生怀抱里的爱人已经推开了Fahlada的双手,急匆匆的跑到了隔壁房间
“lada,她是我最爱的老婆,而隔壁是我的亲生女儿,你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在床上做了五分钟思想建设的Fahlada才缓缓起身,准备去隔壁房间看看自己的老婆孩子
属实是不能怪Fahlada医生,十月怀胎加产后康复,为了孩子和earn的身体健康,Fahlada医生可谓天天只能通过疯狂健身来消耗自己无处发泄的欲望和精力
生完之后,earn更是一头扎进双胞胎女儿的身上,明明家里保姆能做的事,她非要亲力亲为,美名其曰建立感情
第二天顶着黑眼圈出现在医院的Fahlada医生,刚坐下就收到了好友同情的目光
“昨晚俩小孩又闹腾了?”
“这还不明显吗”Fahlada指了指自己的眼圈,像是抓住救命稻草那般继续吐槽“我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决定就是两年前同意要个孩子,你们知道吗,现在earn的眼里根本看不到我,家里的狗都比我有存在感”
Fahlada的一顿吐槽,换来了两位好友的相视一笑,加一句“别理她,她就是欲求不满”
如果不是这两人跑的够快,Fahlada保证这两人已经会被自己揍的
“Fahlada医生,患者到了哈~”护士推开Fahlada诊室的门,提醒着她患者已经在门口等到
“让她进来吧”
“Fahlada医生,好久不见呀”听这声音,和余光瞄到的体型Fahlada百分百断定来人就是earn的经纪人苏西女士
因得earn的缘故,Fahlada成了苏西的美容护肤主治医师,在完成了专业的美容护肤之后,苏西给Fahlada带来了一个不知道是好是坏的消息
世上独我一个,世上独你一个。
linglingkwong~
清脆的嗓音欢快的语气,像一只大金毛似的扑过来。
她总是这么热烈又直白的表达喜欢,ling感觉心脏被狗尾巴扫了一下,痒得欢喜。
伸手挽住身前的细腰收进怀里,动作熟练地像是做了成千上万次。有力的手指稳稳地扣在女孩侧腰,占有欲十足,两人面色平常,仿佛是两人就该这样。
“好想你啊。”女孩表达完自己的喜欢自顾自地埋进ling的秀发里,鼻尖隐秘又似不小心地磨蹭着耳后。
这是ling最敏感的部位,以往她会身体僵硬克制自己想要逃离的动作,今天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她快被orm香晕了。
铃兰花的香气肆无......
铃兰花的香气肆无忌惮地释放着,浓郁又迷人,化成一个又一个的小勾子冲向ling,含笑地眼眸变得锐利,吃掉她!心底涌起骇人的占有欲吓坏了她。
ling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总会被她吸引,灿烂的笑,亲昵的靠近。思绪万千,身体却实诚地把orm搂的更紧,交换的体温越多,灵魂中发出舒服的叹息,紧随其后是更磅礴的欲望。
手里的力气在增加,orm轻哼一声,ling正要放下手机,耳蜗里的热气灼人混着压低的声音盘旋。
我想要…你
ling愣在原地,瞪着双眸在女孩脸上梭巡,想捕捉到恶作剧的迹象,但是没有,只有一脸认真,被湿漉漉的浅眸望着,ling吞咽着干涸的喉咙,急需一场甘霖解救她。
铃兰香气愈发浓郁,轻易勾起ling不算深藏的欲望。
orm软着腰窝进ling的怀里,一副予取予夺的模样。
得到这个信号,喜悦和占有欲充斥在胸腔。
等ling再回神的时候,女孩已经被自己压在休息室的桌子上。
两人对于这个动作并不陌生,在合作的剧里不知道做过多少次,剧里两人保持着专业的演员素养,按照导演的指示尽力演绎出完美的剧情,但点到为止。
如今,滚烫相同的温度相贴,本就摇摇欲坠的理智燃烧殆尽。
orm喜欢的手指漫过ling喜欢的一寸寸软肉,饱满的下唇被贪吃的女人咬的发白,诱人的颜色早已吃的一点不剩,还是不放过惨烈的唇瓣,齿细细地研磨,唇开始发热肿胀,女孩仰头试图躲过攻击,ling满足她的愿望,顺势捉住分明的喉管,如下山的猛虎,一口咬住猎物的要害。
orm实在受不住轻哼求饶,宠溺的女人放过刚得到的新玩具,她还有更多的宝物需要探寻。
唇瓣印在旧时的伤疤上,浓郁勾人的香气源头大概就是这里了。
眼底的占有欲溢满出来。
冥冥之中,有谁告诉自己,咬下去,orm就是自己的了。
orm属于ling的。
伤疤被吮的滚烫,好似和工作时吻到的不同。
开始发软,开始散发更诱人的香气。
女人舔的更加用力。
女孩受不住,但推拒的手臂被牢牢压过头顶,只剩沙哑的吟唱。
ling眼含笑意,痴迷地望着自己的杰作,红红点点的梅花落在雪白里。
急促的呼吸渐缓,垂在ling背后的手轻拍。
泰国的冷气十足,ling再不舍也抬起身抓过推在桌角的衣服帮女孩再次穿起来。
“orm,我们聊聊吧?”
话问完,ling感觉到怀里软塌塌的女孩变得僵直,不过简单的询问,得到的反应让ling更加好奇。
“额…”
不确定是否要答应的时候休息室的门被敲响,orm眼睛瞪的大大的,写满了救星!
“上班了,ling,先工作。”orm说完就从桌子上跳下来逃走,完全没注意消耗太多,落地时腿一软,扑进ling的怀里。
“工作结束后,我们聊聊。”ling低头再次说道。
眼神有些可怕,仿佛还能把自己吃个千百遍,“好…”
———
皎白地月遥挂天际,撒下如水的月色。
女孩面色潮红,修长的双腿夹着一件衬衫。是下班后拜托妈妈向ling要来的。
没有她味道的安抚,今晚又如何才能安睡。
orm蹙着眉头,呼吸平稳后,衬衫已经满是铃兰香气,独属于女人的气息已经消散。
细白的指骨蹭着衣角不舍放开。
回想起今天ling霸道地模样,手腕被握的那么紧,隐秘的地方被咬的发红。
orm轻笑出声:ling和falada相似的地方又多了一处。
叮——
手机提示声打断orm的回味。
[orm睡吗?明天我们聊一下?]
是ling。
orm啃着手指为难地看着对话框,该怎么解释,ling不会以为自己是疯子吧。
过了好久,orm不再纠结,[明天见啦。]
[明天见,晚安,早些睡orm]
[晚安linglingkwong]
回复完,orm把手机丢在一旁,瘫倒在床上。
房间的顶灯渐暗,光线变得柔和,让人昏昏欲睡。
——
迷蒙之间,orm仿佛回到了一周前。
忙碌的上升期,orm难得有了一天休息。
早上六点才入睡,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三点。
orm闷声喊着uni,完全没有应声,平常这个时候uni早就过来喊自己起床啦,orm吓得坐起身,发现uni就在门口蹲坐着也不靠近。
什么情况?orm向uni靠近一步,uni就退后一步。
意识到uni的抗拒,orm停下脚步,一人一狗就这么对望着。
鼻尖突然传来一股味道,orm原地转了两圈,确定源头在自己身上,准确地说是胸口的伤疤上。
手指蹭过,伤疤变得发红滚烫。
不会吧!
orm想到昨晚临睡前看的那本关于lingorm的同人小说,abo题材的设定。
没有涉猎过的领域,orm看得起劲,临睡前还在想自己如果分化会是什么味道。
现在不用想了,就是如今布满房间的味道,铃兰香气的omega。
检查全身发现除了伤疤发烫之外没有什么异常,问过妈妈也没有闻到什么,确定只有自己闻到,orm就把事情抛到脑后。
直到第二天见到ling的时候发现信息素不受控制地扑到她的身上。
浓郁地化成实质要把她占有。
“你换香水了吗?”ling主动凑近问道。
“对,好闻吗?”
“铃兰香很好闻。”
orm抿唇,ling为什么可以闻到?
和ling亲密互动是工作的一部分,当orm如往常‘:’埋进ling耳后时,发现信息素活跃的不像话。
这一周orm发现,靠近ling信息素会更躁动,但是身体接触时又能安抚到。
orm想起abo设定,难道是ling是alpha?不然无处解释信息素的暴动。
这么离奇又玄幻的事情orm压根不知道怎么提起,只能慢慢摸索。
尴尬随着久违的休息暂时消停下来,这一周orm尽可能的忽略ling的消息。
在收到ling的邀约还是决定去见一面。
咖啡厅内。
“我试了好多人,只有你闻的到…”
ling不可置信的听orm说完最近的经历,心疼地安慰道:“很累吧。”
头顶手掌传来的温热,orm忍不住红了眼眶。
鼻子抽动,才二十二岁的小姑娘会茫然害怕,异于常人的突变,不可言说的变化。
ling把orm搂进怀里,向来明媚的小太阳变得暗淡,心脏细细麻麻的疼,温声道:“我会帮你的。”还好我能帮你。
忍了好久的泪还是滑落,orm无声的抽泣着。
ling心疼地抱住她的小姑娘,心里所有的退缩和质疑都抛在脑后,不再想女孩是把自己当成一时的好奇,也不再探索女孩是否同自己一般喜欢着她。
只要太阳依旧快乐明媚,自己也甘之如饴。
手掌在背后轻抚,哭声渐渐平息。orm抬起头,有些羞涩地道谢。
见女孩眼睛水亮亮的,已经恢复以往的神色,ling长舒一口气。
“ling知道怎么帮我吗?”女孩眼里闪过狡黠。
促狭的表情,ling耳尖通红,“就…那样…”
“哪样呀,是上次那样的吗?”
真可爱,ling鬼使神差地堵住面前叽叽喳喳的嘴巴。
还没有仔细感受唇的柔软,ling吓的撤身,却见orm眸子变得亮晶晶的,似乎很喜欢她的亲昵。
浅眸含着鼓励,ling颤着双唇又低头吻了一下,双眼紧盯着女孩的神色,只要有一丝的厌恶和排斥,就会马上放开并道歉。
清亮的双眸只有开心和喜欢。
心里住进了一个活泼的叫orm的小人儿,在开心地蹦蹦跳跳。
ling忍不住开心地想,两人是否心意相通的时候,orm给了肯定的回答。
“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linglingkwong”
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就不住地点头,“我愿意。”
轻柔的风裹着温暖的阳光起舞。
确定关系后的第二天,约会清单不等执行就飘落在床下无人在意。
orm的发情期来了。
公寓里满是铃兰香气,ling顿时感到口干舌燥。
手掌覆在肖想很久的长腿上,沿着软玉般的肌肤缓缓往上,侧边的软肉让人爱不释手。不等细细感受,一股热气扑散出来。
ling诧异地望向orm,清亮的眸子布满水雾,眼尾满是红晕。
手腕被抓着,红唇吐出催促的话。
“快点”
ling不再磨蹭,整个人覆了上去。
催促的命令变成了求饶的话,全部被上头的女人咽下去。
细白的脚腕被牵扯着,有力的手细细的磨。
日夜颠倒,orm哑着声音,踩着食髓知味的女人的肩膀,“不来了,我好累。”
“咳…好好休息会。”精神抖擞的女人,起身把orm紧紧抱在怀里。
orm手懒散地放在腹肌上,“你累吗?”
生怕女朋友觉得自己不行,扬声道:“不累!”
发情期持续了三天,多亏了是omega,不然orm的小身板真的受不了这种折腾。
ling呲牙咧嘴地甩了甩手臂,感叹道:还好自己坚持健身,一身肌肉不是白来的。
遮住从外透过来的光,手臂恢复不少后,ling上床抱着orm陷入沉睡。
用一种花形容orm?
“如果可以许愿,你是希望有五个邝玲玲,还是邝玲玲变成五岁”
“变成五岁吧!”
刚刚结束自己23岁生日派对的orm兴奋丝毫未减,醉醺醺的回到家抱着自家女朋友小嘴啄个不停,本就比邝玲玲高出不少的orm一喝醉,就像个挂件一样,害的邝玲玲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人半拖半搀扶的放到了床上
“你好,小寿星,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
Orm听着浴室里传来自家女朋友洗澡的声音,以及这个莫名奇妙的声音,一下子酒都醒了不少
“是你想要体验一日拥有5个邝玲玲,还是拥有一个5岁的邝玲玲”
迷迷糊糊的看了一圈除了还在浴室里洗澡的女朋友,周围看...
迷迷糊糊的看了一圈除了还在浴室里洗澡的女朋友,周围看不见一个人,“看来我真是喝多了,都幻听了,不过可以的话,我想要5岁的邝玲玲,嘻嘻”以为是自己喝多的orm,美美的进入梦乡,准备在梦里幻想一下拥有一个5岁的邝玲玲是什么感觉
没有向往常一样在自家女友轻柔又细细碎碎的吻中醒来,今天叫醒orm的是刺耳的哭闹声
“哇,哇,哇!!!”或许是被orm的叫声吓到了,原本就哭哭啼啼的小孩,似乎哭的更凶了
“诶,诶,你别哭啊”努力回忆曾经带弟弟的经验,一把上手抱过小孩,轻轻的拍了拍背,又装作摇篮似的轻轻摇晃,顺便仔细的看了看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小孩,怎么长得这么像自家女友
“对了,lingling呢”
“亲爱的!宝贝!邝玲玲!”
或许是一早被这个小孩震惊的缘故,orm才缓过来发现自己女朋友今天怎么不在,而且无论怎么喊叫都没见人,只好抱着怀里这个好不容易止住哭声的小孩,挨个房间找老婆
一大一小,一左一右的坐在沙发上,大眼瞪小眼,不过越看orm越觉得不对劲,这人脖子里怎么带着自己给邝玲玲买的项链,脑子里一瞬间回想起昨晚半梦半醒间说的那句想要个5岁的邝玲玲
“你……你不会是我女朋友吧”orm再凑近仔细瞧瞧,“啊,这颗痣,你真的是邝玲玲啊”
“姐姐,你怎么知道我叫邝玲玲”
“嗯?你会说话啊”
要不是五岁的小孩还没学会翻白眼,此刻邝玲玲一定要给orm一个白眼
不知道是震惊于自己居然美梦成真,还是震惊于女朋友变成五岁这件事,orm只能不停地抖腿和踱步来缓解现在内心的震惊
“哇,哇,哇”
“呀呀呀,你怎么又哭了”不过这次无论orm怎么抱五岁的邝玲玲依旧还是哭个不停
“我饿了”
“哦哦哦,我去给你搞吃的”打开冰箱一看,才发现,好像没什么小孩能吃的,当然orm也不知道5岁的小孩能吃什么,只好拿出手机点外卖了
等外卖期间,玩心大起的orm开始左左右右上上下下的玩弄着现在才到自己大腿高度的邝玲玲
“明天醒来,你应该不会有今天的记忆吧”一边玩弄一边又担心明天一觉起来恢复成30岁的邝玲玲会打击报复她,毕竟她记得她的愿望的时效好像是一天
看着乖乖吃饭的邝玲玲,orm觉得自己像个变态,未成年人保护法应该把她抓起来
“我们玲玲好乖啊”向来都只有被揉头份的orm,趁着今天连本带利的好好揉了揉邝玲玲的脑袋,圆圆的小脑袋可真可爱
“姐姐,你是我姐姐吗”
“……”orm有点不知道该不该承认,不承认吧怎么跟小孩解释两人现在的处境,承认吧orm又觉得自己在犯罪,很骨科
“姐姐,你长得好漂亮”
“姐姐,这个可以吃吗”
“姐姐,我困了,你可以哄我睡吗”
“姐姐,你困了吗”
“姐姐,陪我玩”
Orm合理怀疑这位5岁的邝玲玲根本就有着30岁的记忆,不然怎么感觉她提的这些要求,自己也好像天天对邝玲玲提
“原来自己真的这么聒噪,能忍受我这么久,lingling真的好爱我”终于是哄着小孩专心玩一会平板的orm,得到了短暂的喘息
一看墙上的时钟,居然才下午四点,天啊,好漫长
“orm!这是你和lingling的孩子?”不亏是慧眼识人发现了orm有明星潜质的经纪人,一眼就看出了这个孩子的不寻常
“emmmm”从头到尾把这件诡异的事情和经纪人讲了一遍,她仍然认为这个孩子一定是两人的小孩,而非是变小的邝玲玲
终究是换来了orm的沉默,算了,懒得解释了
晕归晕,不过orm倒是也畅享了一下,如果未来两人有小孩的话,是长得像自己还是长得像lingling呢
Orm被工作束缚,照顾五岁邝玲玲的任务就落到了经纪人头上,不知道是不是五岁的邝玲玲过于可爱,经纪人甚至已经原谅了两位艺人瞒着自己偷偷生小孩的事,以至于orm结束拍摄回来看到一副“母女和谐的样子”以及落在邝玲玲脸上的大红唇印
“呀,化妆品对小孩皮肤不好,你怎么能亲她!”
“这是我女朋友,你怎么能亲”这半句orm没说出口,毕竟经纪人始终坚信这小孩是两人的孩子,而不是变小的邝玲玲
一把把邝玲玲从经纪人手里抢过来,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下,却发现这脸上似乎不止一个唇印!斜眼看了周围心虚的工作人员,好啊,即便是5岁的邝玲玲都有那么多人惦记着
闹腾了一天的小孩终于在墙上时钟指向十点时,安安静静的睡着了,看着这个缩小版的爱人,orm第一次觉得两人的年龄差不是件好事,因为比爱人小7岁,所以都没有办法和七岁前的她呼吸同一片空气
能梦幻般的见到5岁前的邝玲玲,大概就是她今年收到最好的生日礼物了
谢谢上天,让我有机会参与我现实中未曾参与的我爱人的童年
次日
“早,我的心肝”
“早,我的宝贝”
像电视剧的开场一样,两人也将这个称呼延续到了现实
抱紧了30岁的邝玲玲,把头埋进爱人的臂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好想你”
她找她找了一千年,她却什么也不记得。
1.
南城近日出现一只作恶多端的女小鬼。
手法狠辣,总是追着驱魔人或打或杀。会叫她女小鬼,是因为大师兄说,他遇到过一次她显形,虽然只看到一个背影,但他能肯定,那只鬼是个十分年轻的女子。
小女鬼,女小鬼,鬼女小小,大家每次谈论起,都这样称呼那只鬼。
大师兄还说,之所以他能看到女小鬼显形,是因为他打伤了她。女小鬼在逃跑时,还在地上留下了血迹。
这听起来很奇怪,鬼,为什么会流血?
但这不重要,大师兄就是大师兄,大师兄说石头可以变成鸡蛋,那石头,就一定可以变成鸡蛋。
邝铃铛是他们师门里年龄最小的一个。
她天资一...
她天资一般,又不爱说话,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只有掌门是她爹,她是掌门唯一女儿的身份。
其实除此之外,她在上个周期,还顺利取得了驱魔人令牌,只是无人在意,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忘记这件事。外出执行驱魔或者捉鬼任务时,没有人找她做搭档,也没有人问她需不需要搭档。
师门里所有人都不相信,以邝铃铛的天资,能靠自己拿到这块驱魔人令牌,他们很怕在真实世界里被她拖累。
邝铃铛对这所有的轻视和孤立都很清楚,但她无所谓,她本来就不爱和人说话,一个人也没关系,一个人做什么也可以。以她的资历,能接到的都是边角任务,她也不需要和谁搭档去完成。
驱魔界每三年会组织一次考试,通过全部考试科目的人,才能得到驱魔人令牌。
在驱魔界,只有拿到令牌,才算获得了正式身份,可以有机会接驱魔任务。完成任务不仅能拿到丰厚奖金,还能参加江湖大排名。在江湖大排名里排名靠前的驱魔人,将有机会成为自己门派的下一任掌门。
目前,大师兄在江湖大排名里位列第十一,这是他们师门在大排名历史上取得的最好名次。至于邝铃铛,嗯,她还没有上过榜。
自邝铃铛拿到驱魔人令牌已过去三年,再不久,新一个周期的升级考试就要开始。
如果邝铃铛可以顺利通过这次考试,她今后就可以接到更高级一些的任务。但她其实不在意能不能升级,就像三年前,她也不在意能不能通过一样。
可她爹在意。
昨晚,她的掌门爹忽然跟她说,要她上进些,不然等自己退休了,她就不能名正言顺的接任掌门位。
邝铃铛说她不接,这是走后门,而且大师兄肯定不能答应,大师兄十分想当掌门。她爹让她别管这些,想办法干件大事就是。
干件大事?
邝铃铛想,她截至目前,一共捉到过三只鬼,驱成过两次魔,五个任务加一起,都称不上是一件小事,现在怎么突然要她干件大事?
虽然疑惑,但邝铃铛很听话,她认真想了一整夜如何干件大事,可惜未果。
今早,路过院子,见师兄们又凑在一起,邝铃铛难得主动靠近,她决定旁听旁听,看他们有什么大事没有。但只听了个开头,邝铃铛就离开了,又是在说那女小鬼的事。
自从女小鬼开始在南城追着驱魔人或打或杀起,邝铃铛每天都能听到师兄们提起她,听着她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那如果自己能把这女小鬼收了,算不算干了件大事?
邝铃铛停下原本要去饭堂的脚步。
她决定先去一趟南城。
2.
也说不上是运气好还是坏,邝铃铛一到南城,就遇到女小鬼在城门口同一个门派大战。
她会知道那个不远处,一身黑从头包到脚的人影就是她要找的女小鬼,还是多亏了大师兄,他每次对女小鬼的穿着打扮,战术走位,总是描述的很详细。
邝铃铛站在远处的人群中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在心里暗叹,如果不是人鬼有别,正邪两立,她还蛮欣赏女小鬼的。她的打法好聪明,完全没有让自己因人数劣势陷入被动。当然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是,女小鬼正在殴打的那个门派,恰好是她特别不喜欢的一个。
但这个女小鬼有些古怪。
按理,鬼嘛,人应该是看不见的。
可这里围了这么多看热闹的人,邝铃铛随机问了五个,问他们现在在看的是什么热闹,五个都说当然是看一个打几十个啦,那一个好厉害。邝铃铛踮脚往战局中心看了看,确实很厉害,几十个男的都快被她打死了。
但奇怪也就是奇怪在这里。
能被人看到的,理所应当也是人。
可她闻到女小鬼身上有很浓的鬼味,即使现在她们相隔超过十米,邝铃铛依旧能闻到她身上的味道。
虽然,邝铃铛的天资很差,但她身怀绝技,她可以通过鬼味的多寡,判断鬼当下的战斗力。她就是靠这个绝技,捉到的那三只鬼,驱成的那两次魔。
其实鬼味并不是像人们想象的,比如尸臭或者腐烂的味道。
不是那样的,鬼味,像香皂。
“喂,为什么躲在这里不去前面帮忙?那个怪物是鬼,你看不出来么!”
正闻着鬼味儿走神的邝铃铛被推了一下肩膀,腰间的令牌也被那人抽走。
人群因一个鬼字变得不安四散。
等邝铃铛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拽进战斗的核心区域。她吸吸鼻子,鬼味没有一点消散迹象。这就代表,她绝无可能打得过那个女小鬼。
邝铃铛转身想跑,却又被那个多管闲事的人死死扣住肩膀。
“放开我,我打不过她。”
“你一个人打不过,我们两个一起。”
“他们几十个人一起都快被打死了。”
“可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驱魔人被鬼打却不帮忙!”
“不是,你哪个门派的,你听我说,她不是”
“邝铃铛”
普通的女小鬼。
3.
女小鬼的脸被黑纱遮住。但身体遮得再严密,是人就会有影子。邝铃铛在女小鬼落地前瞟了一眼地面,没有影子,真的是鬼。
她觉得有点可惜,也说不出可惜什么。
这只鬼的声音很好听,刚刚叫她名字的时候,像有真的铃铛被摇响。
摇响的铃铛,催命的画符。
邝铃铛眼看着女小鬼落地后,一把捏住那个抽走她令牌的驱魔人的脖子,好像只稍微用了一点力,那人就软着脖子断了气。
不等邝铃铛闻到血腥味,她就被女小鬼揪着领子,身体腾空。
视野忽然变得开阔。
邝铃铛发现自己对于女小鬼的杀人行为,没有产生任何不满情绪。
被对方这样揪着领子拎在空中,也只觉得今天天气很好,阳光和煦,风速宜人。
女小鬼身上的鬼味,随着风不断飘到她脸上。她觉得比较而言,她身上的鬼味比师门里用的香皂味道要好闻许多。
为什么大家在吃到好吃的食物时会自然的感叹,哇这个好吃到让人想要流泪。
但却很少听到有人,在闻到某种味道时说,哇这个味道好闻的让人想要流泪。
还好,邝铃铛现在就想说了,她想说,空气里的鬼味,让她很想流泪。
她下意识闭上眼,防止眼泪真的流下来。她令自己集中注意力,继续思考刚刚的问题。
为什么女小鬼会知道她的名字?
难道她们在哪里见过?
她觉得这种可能性很低,毕竟在拿到驱魔人令牌前,她从未出过师门也从未下过山,在拿到令牌的这三年里,她也从未遇过这样厉害的鬼,从未听人提起过有这样厉害的鬼。
女小鬼像是没有任何预兆突然就出现在这座城,出现在师兄们每日清早的闲谈。没人说得出她的来历去处,只都说她心狠手辣,恨极驱魔人。还说她身材纤瘦,总穿一身黑色,说她能以一打几十,从未有过败绩,说她有时杀戮,但有时只是将人打残,说她总是一个人,没有同伴。
但从没有人说过,女小鬼的声音清脆,像摇响的铃铛。
邝铃铛。
她喊她邝铃铛的时候,语气熟念又急切,好像充满了惊喜和不可思议,像在偶然间和故人久别重逢,像见到自己,真令她高兴。
好陌生,还是第一次有人见到她表现的这么高兴。但又好熟悉,说不出是哪里好熟悉。
邝铃铛,邝铃铛。
女小鬼揪着邝铃铛的衣领后侧,将她带到一座山。
落地后,女小鬼在她面前揭开头纱,笑得眼睛亮晶晶。她额头和鬓角都没有汗,皮肤很白很白,她向邝铃铛张开手,应该是想要抱她。
邝铃铛双手推住她靠近的肩膀。她看到女小鬼的眼睛因她的动作,从亮晶晶逐渐变得暗淡。
心脏像被揪住一个角,又被用力向外扯了一下。邝铃铛茫然的收回推在女小鬼肩上的手,指尖向内,指甲嵌入掌心。
“你”
刚刚在风里还能忍住的眼泪,无端端在此时,从邝铃铛的眼角滑落。
不是,哇这个味道好闻的让人想要流泪,而是,哇这个人忽然声音低哑的喊她邝铃铛,让她感觉好难过。
4.
邝铃铛有个毛病,她一哭就想吐。
邝铃铛总算吐完,直起腰时一阵头晕目眩,她有点贫血,师门的饭堂总是太素。
她找了一处水源给自己清理了一番后,慢悠悠回到女小鬼身边。
有那么一个很短暂的瞬间,邝铃铛看到了女小鬼眼角的眼泪。但这应该只是因为,她不想只有她无缘无故偏要哭,还要哭到吐而已。
她觉得自己好过分,不但哭到吐,还要给个鬼造谣。
“吃不吃话梅?”
女小鬼侧过头来看她,眼睛亮晶晶的,嘴角还带着笑。在她摊开在她面前的手心里,有一粒形状饱满的话梅。
邝铃铛行动迟缓的点头,女小鬼的手心是温热的。她把话梅含进嘴里,酸甜适中,很好吃。她看着女小鬼的眼睛,拼命点头表达满意。
女小鬼在邝铃铛旁边跟着她笑,边笑边低头解开自己腰间的袋子,又用手颠了颠,随后递给邝铃铛。
正常来说,她们应该势不两立,她绝不应该接受女小鬼的袋子。
但邝铃铛接了,还打开往里瞧了瞧,里面有好多形状饱满的话梅。
她拿出一颗递给女小鬼,女小鬼看着邝铃铛愣了一下,她还是笑,笑的很轻的摇头。
邝铃铛感觉心脏的一角又被揪了一下,她拍拍胸口,把袋子系在自己的腰带上。
“还有这个给你,你的驱魔人令牌,下次别再让人拿走了。”
这场景很奇怪,一个鬼,把抓鬼人的工作证还给抓鬼人,还嘱咐她别再弄丢。
邝铃铛接过自己的令牌,看见上面还有一点干涸的血迹,她想起被女小鬼拧断脖子的那个,非要多管闲事的驱魔人。
“你为什么对有些驱魔人只是打,但对有些就是杀?”
“不为什么,主要是看心情。“
女小鬼说完不再看她,而是看向远方,邝铃铛也跟着她,看远方。
她发现这座山很高,她看见有云在身边飘,她不知道女小鬼把她带到了什么地方。可她刚刚抱着吐的那棵老树,分明就是人间品种,可怎么本应该在天边的云不在天边,却在她脚边。
她想,这是幻觉吧,不然怎么她和女小鬼在一起,却不在地狱也不在人间,倒像是在天堂。
“邝铃铛,你听说过我啊?“
女小鬼又转过头来找她的眼睛。
女小鬼的眼睛很大,即使像现在这样幅度很大的笑着,也不会和她一样,她的眼睛只要笑起来就会弯的看不见瞳孔。
邝铃铛觉得女小鬼的眼睛很好看,她被看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但还是忍不住看。
真奇怪,她喜欢女小鬼,喜欢她看着自己笑。
但人鬼殊途呢,她是有工作证的驱魔人。
邝铃铛猛地想起她爹要她干一件大事,又猛地想起她为什么会来这里。
邝铃铛不愿意再看女小鬼了,她把头转正,看着刚刚的远方。
“当然听说过,你现在是本城驱魔界最大的红人,大家都想打败你。打败了你,就可以成为自己门派下一届的掌门。“
“这样啊,那邝铃铛,你想当掌门么?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让你打败我。”
邝铃铛觉得自己的心脏就像一个白馒头,正在被一块一块揪掉喂鸽子,喂鸽子当然是好的,可是她的心脏不是真的白馒头,为什么总是像有什么东西在一直揪她的心脏,她被揪得一块儿一块儿的,感觉好疼啊。
“怎么不回答,邝铃铛,你想当掌门么?”
我不想。
5.
在驱魔界,驱魔或者捉鬼成功的标志,是将魔或鬼打到魄散。同样,如果驱魔或者捉鬼失败,驱魔人也会被魔和鬼打到魄散。无论哪一方,只要魄散了,就会灰飞烟灭。
但对于驱魔人来说,最惨的,并不是被打到魄散,而是被打残却没魄散。
被打残却没魄散的驱魔人,他们必须以失败者的身份返回师门,但他们从此不再是驱魔人,也终身不能再参加驱魔届的考试,当然也不能重新去做普通人,他们会变成师门中的废品,以品级最低的身份,服务于师门中的其他人。
每个师门,都有这样的一类人。
在驱魔界,大家默认,一定要选的话,被打到魄散比被留条命要好。
可在魔或者鬼的世界,同样的情形,它们又会面临什么,有没有哪种结局更好,邝铃铛不知道,没有人告诉她这些。
邝铃铛最终也没有回答女小鬼关于她想不想当掌门的那个问题,女小鬼也没有再问她第三次,但她问了邝铃铛另一个问题。
“邝铃铛,为什么你都不叫我名字,你好没有礼貌啊。“
邝铃铛闻言,认真看着女小鬼,她在女小鬼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紧皱的眉毛。
“可是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还有,我们到底在哪里见过,为什么你知道我叫邝铃铛。”
她们此刻正面对面站着,距离彼此很近,邝铃铛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她就是喜欢站得离女小鬼近些。女小鬼突然抬起手,用右手的食指点了点邝铃铛的眉心。
女小鬼的指尖也是温热的。
“真是的,明明是我问你,怎么又变成你问我。”
邝铃铛握住女小鬼露在袖口外的一截手腕,迫使她点在自己眉心的指尖更用力些,她看到女小鬼瞳孔里的自己,眉毛皱的更紧了。
手腕是热的,指尖也是热的,为什么她身上的鬼味会这么重。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们是在哪里见过,为什么你认得我,我却不认得你,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你还会走么,走的话,你会去哪里,全城的驱魔人都想抓你,你应该走,可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要去哪里,我以后,可不可以去找你。”
女小鬼一个问题也不回答,只是保持着指尖点在她眉心的姿势,眼睛亮晶晶的看她。
邝铃铛感觉自己的心又被揪掉了很多块去喂鸽子,她的心现在只剩下一半了。
她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女小鬼很快就会走了,可是她不记得在哪里见过她,可是她舍不得她走,可是她谁也打不过。
邝铃铛平生第一次,对自己之前的不努力感到不满。从懂事起,她爹一要她用功,她就会逃跑。也不是没试过学好,可每一次,只要认真做一个驱魔人的想法出现,她就会感觉心脏绞痛,会觉得自己在对不起什么人。
她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这件事,只是一直暗暗感谢自己的天资差。
天资差,努力也白费,努力还会心绞痛,她这辈子活到现在,一直不努力的心安理得。
如果不是为了她的掌门爹,她三年前也不会去参加考试,她很讨厌这个令牌,也根本不想当什么驱魔人。可她是一个天资差但听话的女儿,她爹要她考,她就考了,她爹说让她想办法干件大事,她就来了。
“喂,邝铃铛,不要哭,我原谅你了,以后不要再哭了。”
女小鬼反握住邝铃铛的手腕。
于是邝铃铛得到了一个鬼味很重的拥抱。
6.
“你到底告不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不告诉,但你可以叫我大小姐“
“你是什么大小姐,你爹也是哪个门派的掌门么?“
邝铃铛听到女小鬼在她的头顶发出轻笑,女小鬼比她高一些,这样很好,她喜欢拥抱的时候自己矮一点儿。
邝铃铛近乎温顺的依偎在女小鬼的怀抱里,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合情不合理不合规矩。
“大小姐,那我们”
“掌门你看,铃铛果然和那个女鬼在一起!”
邝铃铛听到了大师兄的声音,跟着的还有人群噪音,她想从女小鬼的怀抱里退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但被对方死死按住了脑后。
女小鬼忽然低下头,嘴唇贴住她的耳朵,她的嘴唇也是温热的。
“邝铃铛,我再问你一次,你想当掌门么?”
“不想,我不想”
邝铃铛被按住脑后没办法动,但只是回答又怕无法很好的体现她的决心,她在情急之下咬住了自己面前,女小鬼锁骨上方的一小块皮肤。她听到对方吃痛的闷哼,她为此感觉满意,她把那一小块儿皮肤咬在嘴唇中间,用牙齿轻轻磨了磨。她做这套动作的时候非常熟练,她甚至还知道,如果正抱着她的这个人不向她求饶,她一定不会松开嘴巴放过她。
可是抱着她的人没有向她求饶,还松开了抱着她的手,和她拉开了距离。邝铃铛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挽留,但女小鬼又向后退了几步。
她站在那里看着她,面容平静。
邝铃铛发现她们被包围了,包围她们的人,好多都是她爹的人。
大师兄突然在女小鬼身后腾空,邝铃铛认得那个招式,是她们师门的绝招。
为什么。
邝铃铛发不出声,偷袭可耻,即使对方是鬼。不对,她根本就不是鬼,她的身体的每一处都是温热的,自己可以证明。
邝铃铛比她三年来任何时刻都认真,她腾空飞向大师兄,用上和对方一样的招式。
大师兄的动作原本是朝着女小鬼去的,但因为邝铃铛的突然出手,他不得不改变方向去接邝铃铛的招。邝铃铛这次很认真,她追缠着大师兄不放,她想把人逼得更远些。她在大师兄的眼睛里,看到了他嫌她不自量力的厌烦,可邝铃铛不在意这些。当他们的手掌第六次相交,邝铃铛喷了一口血,她想,大师兄就是大师兄。
可是大师兄还是错了,那个正站在下面仰头看着她的,才不是什么女鬼。
邝铃铛杀红了眼,大师兄也被她逼到烦不胜烦。他招招紧逼,邝铃铛节节败退,但是她就是不肯认输,每一次被狠揍过后就又扑上去,她眼里除了大师兄,暂时什么也看不见。
“邝铃铛够了,你给我下来,想死去别的地方死。”
邝铃铛被她的掌门爹从后揪住衣领,跟着摔在地上。她觉得自己的肋骨断了,她趴在那里,两只手被她爹从身后用绳子缠住。
“爹,她不是鬼,可以不要抓她么,她是热的,我可以证明。”
邝铃铛尽量把声音放得平缓,以显示自己的情绪稳定,没有在说什么疯言疯语。
“你能证明个屁,你闻不到她身上的臭味么?她是死了至少上千年也不肯去轮回的流浪鬼,你想过没有,为什么那么多驱魔人都治不住她?她是温热的很稀奇么,她当了一千年的野鬼,假装还有肉身的方法,比你会的驱魔招数都多,我看你是真的疯了邝铃铛。”
————我看你是真的疯了邝铃铛
————你是这里最好的驱魔人你怎么可以走
————她已经死了你还想怎么样?你还要疯多久才可以?人死了就是死了。
人死了就是死了,是一句很有道理的话。
所以邝铃铛,也可以去死。
这样,死了就可以和死了在一起了。
7.
邝铃铛是那个时代最好的驱魔人。
她被那家人请去帮忙捉鬼,由此认识了那位金色头发的大小姐。大小姐很活泼,很爱说笑,身上总有种很好闻的香皂味道,邝铃铛第一次闻到就很喜欢。大小姐很喜欢吃话梅,连带着后来,邝铃铛也最喜欢吃话梅。
大小姐比邝铃铛小两岁,她既不肯随家里的大人一起叫邝铃铛驱魔人,也不肯按年龄叫邝铃铛姐姐,她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一直叫她邝铃铛。
邝铃铛,邝铃铛,邝铃铛。
大小姐的声音清脆悦耳,她每次喊邝铃铛的名字,邝铃铛都觉得像真的有摇响的铃铛,在风中叮叮当当。
捉鬼的工作很快完成,但大户人家总是格外心疼女儿。大小姐说喜欢邝铃铛,这家的大人就总喊邝铃铛去捉鬼。
以前也有类似的事件发生,以邝铃铛的地位,她完全可以不理,可是邝铃铛每次都去了。
他们说,两个女人,整日厮混,成何体统。
但因为邝铃铛不爱说话,江湖大排名又总是第一,加上怎么看,她都像是一个正直的人,所以一直也没有人真的敢去问,她和大小姐每天混在一起,到底都在做什么。
大小姐第一次跟邝铃铛说爱她,邝铃铛当她被鬼上身。大小姐第十一次跟邝铃铛说爱她,邝铃铛当了真。
两个互相喜欢的成年人,每天恨不得朝夕厮混,她们在一起能做什么?当然是做大人间该做的事。邝铃铛和她的大小姐,在那三年里,一起做尽大人事。
后来有一天,大小姐叫邝铃铛带她私奔。
邝铃铛是一个正直的人,她说不私奔,她可以去提亲。
大小姐骂她疯了,但骂的时候眼泪里都带了笑,邝铃铛就陪她一起笑。笑完大小姐还是摇头,她握着邝铃铛的手,看着邝铃铛的眼睛,她认真的和邝铃铛说,带她私奔。
邝铃铛答应了。
到了约好的那天,邝铃铛临时被叫去给政府驱魔。她原以为很容易,但出了差错。她是那个时代最好的驱魔人,没人肯放她走。
那晚,大小姐家着了火,警局的人后来说是下人没注意烛火,发生了意外,火止不住,宅子连带人全都烧光了。
后来,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邝铃铛无论是去捉鬼还是驱魔,都能闻到香皂的味道。
她的大小姐做了鬼,全世界鬼的味道就都变成了大小姐。
鬼的味道,像香皂。
邝铃铛深吸一口气,眼睛因愤怒和恐惧而迅速充血。
虽然她的天资很差,但是她身怀绝技,她可以通过鬼味的多寡,判断鬼当下的战斗力,即使她们相隔十米。
但她们现在,没有相隔十米。
但邝铃铛什么也闻不到。
她也什么都看不到,她被她的掌门爹从后按着脖子,侧脸贴地。她拼命想要抬起头,她的眼泪砸进土里。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放开我求求你们”
我原谅你了,以后不要再哭了。
8.
“我们驱魔界的几大门派联合,才算制住了那野鬼,眼看魄就要散了,谁知怎么突然就发了疯,离得近的那些当场就全死了,好吓人。”
“那几个大的门派的人都被杀了?”
“是的,听说那天很多人一起上山,在山下等的人,等了一天一夜一个人也没等到,还说山上短暂的打斗声过后,安静的很可怕。山下的人又等了两天才结伴上山,听说一上去,就看见满地残肢,空气里都是血腥味,听说那是只在人间流浪了一千年的野鬼,很厉害。”
她生邝铃铛的气,又舍不得邝铃铛。
她非要找邝铃铛要个说法,她想问她为什么迟到,为什么不来带她走。
她在阎王殿,每天和黑白无常打架,动手她肯定是打不过,她就一直骂人,嗓门很大。原本按照流程,应该等上人间三个月才能轮到她入轮回,可因为她太烦人了,办事员给她提了档,人间一个月的时候,她就被送到了阎王面前。
阎王看完生死簿,说她前几世积了很多功德,应该上天堂接受裁决,怎么会被抓来这里,阎王让黑白无常把这死人给上面送过去。她坐在阎王殿撒泼,说她不去天堂,她要回人间,她还要找邝铃铛算账。阎王才不听她废话,按了办事电梯,给她特事特办送到了佛祖面前。
佛祖看了阎王写的便签,找到了她的命格,也说她前几世积了很多功德,让她速速进入轮回,说她下一世会过的很幸福。
她听完动了心,但她很谨慎,她站在电梯里问佛祖,下一世她和谁过的很幸福,那个谁是不是叫邝铃铛。
佛祖说,这不可说。
她说不说拉倒,你不说我就不入轮回。
天堂是公务部门,环境一向温馨祥和,很少能遇到这么不讲理,又不受幸福诱惑的同志。
她每天蹲在佛祖办公室门口,只要眼神一对上,就要问佛祖,下一世和她过的很幸福的那个谁,是不是叫邝铃铛。
终于有一天,佛祖被她缠烦了,说你总蹲在我门口影响不好,你实在不想入轮回,就只能回去人间做鬼,佛祖说,还没遇过有死人不选入轮回,而选回人间做鬼的。
她想也不想,她说那你给我送到有邝铃铛的那个地方做鬼。
佛祖说那不行,不能给你走后门到这个地步,只能扔在哪里算哪里,能不能找到那个什么铃铛,要看你自己。
佛祖还说,即便是做鬼也有期限,最长是人间一千年。在这一千年里,绝不可以做恶,否则,一千年一到,就会灰飞烟灭,再也入不到轮回。
起初,她还很有耐心,但眼看着一千年快要到了,她的耐心耗尽,她开始四处追杀驱魔人。她是在人间流浪了近一千年的野鬼,寻常的驱魔人哪里会是她的对手。
她相信邝铃铛一定还在做驱魔人,只是不知道在哪里做,做成什么样子。她四处追杀驱魔人,把有的打死有的打残,用打死的增加她的名声,而那些打残的,她希望那些人回到师门,可以和师门里的人提起她,那样也许,邝铃铛就也能听说她的事。
至于能不能进入下一个轮回,能不能在下一世和谁一起过的很幸福,她不在乎。
她也不是为了下一世过的很幸福,才在人间多做一千年的野鬼。
她只想要找到邝铃铛。
如果邝铃铛能想起从前,她们就说一说从前,如果邝铃铛想不起,也没关系,见一见现在的邝铃铛也可以。
如果非要把全世界的驱魔人都杀光才能见一见邝铃铛,那她就把全世界的驱魔人都杀光。
只要可以再见一见邝铃铛,灰飞烟灭也没关系。
“我不是故意要迟到的,他们说我是最好的驱魔人,他们都不让我走,但我现在不是了,我现在带你私奔好不好,我这次不会迟到了,我们一起私奔好不好。”
邝铃铛得救了,钳在她颈后的力道消失,缠在她手上的绳子断了,她正被白的发光的大小姐抱在怀里,她的鼻腔里又多了很多种味道,可是没有香皂。
“因为我想起来了,所以你要走了么?那我忘记了,我没有想起来,我什么都不记得。”
邝铃铛耍赖,倒是很少见。她很想再多抱抱邝铃铛,可是她没有办法。
“邝铃铛,你安静些听我说,我跟佛祖关系好,它给了我一千年,让我能在人间当鬼,慢慢来找你,可是我找你找的太久了,我现在必须要走了。不过,我们可以在下一世再见,佛祖说,我之前积过很多功德,下一世可以和你一起过的很幸福,邝铃铛,你把这一世快点过完,然后来找我好么?”
“真的可以在下一世找到你?”
“当然,佛祖亲口说的,下一世你很快就可以找到我了。”
邝铃铛快要看不到她了,她想要抓住些什么,但是眼前泛着白光的大小姐变得越来越淡,邝铃铛把接下来的话说的很急很急。
“上一世是我对你不起,没有让你等到我,这一世我也对你不起,没有及时认出你,所以下一世你也不要太快理我,不要让我太快好过,好么?”
“好,不会太快让你好过,邝铃铛,你也答应我,不要再哭了。”
“我答应你”
“那晚点见”
“晚点见”
邝铃铛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她的周围极安静,她闻到很多很多人血的味道,后来又有腐烂和尸臭,但没有香皂。
她长久的坐在那里,终于冷笑出声,跟着越笑越大声,然后笑声变作呜咽最后把嘴唇咬破。她死死捏住腰间装话梅的袋子,手臂因用力而发抖。
她怎么也想不到,她的大小姐,做了一千年的流浪鬼,长得最大的本事,是学会了撒谎。
她杀了那么多人,还哪里会有什么下一世。
可她说得好认真,她都好想信。
如果还有下一世,如果我不去找你,拜托你也不要来找我了。你要对我的怨气更大些,要大到讨厌我,不然又弄得好似现在这样,天堂地府人间,哪里都憎你,哪里都不要你。
灰飞烟灭,很好玩么。
“你信不信我两个月就可以把Lingling追到手”
orm带着电竞耳机,双手在键盘上敲得飞快。
“LinglingKwong?你的那个百合剧新搭档?她看起来不好追啊。”闺蜜抱着吃瓜乐子人的心态迅速回话,
“要不这样吧,我们打个赌,要是你两个月内追到了LinglingKwong,我就帮你把游戏装备全部升满级,怎么样?”
orm思考片刻,试想了一下任务的可行程度,狡黠一笑,便满口答应下来。
开什么玩笑,从来没有人可以在她的热情攻势之下坚持一个月。两个月,orm保守地估计Lingling都要爱她爱得死心塌地了…
游戏满级装备,orm...
游戏满级装备,orm简直不敢相信到时候的自己在游戏中会有多么的炫酷。追LinglingKwong行动正式启动!
首先把Lingling之前的采访仔细看一遍,orm拿出备战高考时候的架势,把Lingling的择偶标准一点点列在纸上:
会对戴眼镜的女生有好感;
喜欢金毛寻回犬这样性格的人;
容易对黏人可爱的人产生好感
orm看着便签上密密麻麻的性格分析,不由得咂巴着嘴,这每一条都很符合自己的特点,要不她和Lingling之前只是普通同事,几乎没什么交集,她都要以为Lingling是在暗恋她了。
胜券在握!orm在躺椅上后仰,一摇一摇地晃悠着,计划明天直播怎么营业才能最快撩动年上的心。
“LinglingKwong,早上好。”orm用嗲的出奇的声音打招呼,软趴趴地靠在Lingling颈窝里就是一顿狂嗅,“P’Lingling身上为什么总是这么香,让orm怎么也闻不够。”
“颈部和耳后是Lingling的敏感部位,要首先攻略,让她对我产生与旁人不一样的感觉。”orm在见面前就这么计划着,果不其然,她清晰地看到Lingling不自然地躲了一下,尽管表面上看还是淡漠如常,但生理反应的缩瑟可是逃不过orm的眼睛的。
很诱人,orm注视着Lingling饱满红润的嘴唇忍不住咽口水,上一次品尝它的美味在什么时候来着?大概是7个月前,电视剧拍摄的时候,orm眯着眼睛回忆,她还记得吻上那一瞬间的触感,很软很舒服,让人恋恋不忘。
Lingling撩动了一下头发的位置来掩盖早已泛红的皮肤,其实前两天刚刚见过面,但是Lingling总觉得orm有点陌生,是哪里不一样呢?她仔细对比着这两次见面orm的不同。
是眼镜!Lingling恍然大悟,今天orm戴了黑框眼镜,奇怪,小家伙原来是近视的吗?自己怎么一点也不了解,Lingling暗自批评自己对搭档的关心不够,居然连最基本的都没注意到,真是太不应该了。
今天上午的录制任务是EP4的reaction,orm一手拿着工作表,一手搭在椅凳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EP4的剧情大概率是Fahlada在清吧买醉,然后earn把她带回家里发生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真是天助我也,orm嘴角的弧度越扬越大,她已经开始期待Lingling的反应了。
自己在n/c戏的时候趁机要求贴贴这不算过分吧?自己年纪小看亲密戏有点害羞然后顺理成章地滚到Lingling怀里挺正常吧?再趁机问一下Lingling会不会爱orm也是情理之中的对吧?
orm觉得自己的小脑袋瓜子就像突然开窍了一样聪明。
Lingling在一旁规规矩矩地坐着,哪里想得到旁边的小家伙脑子里有这么多弯弯绕绕,只是看orm傻笑得可爱,自己的心情也莫名明媚了起来。
录制正式开始了,Lingling被orm不安分的手扰得没法集中注意力看剧情,只好抓着orm的手腕无意识地把玩,从食指捏到无名指,再从无名指捏到食指,每一个指关节都轻轻按过。
orm只觉得手指上传来酥麻的痒意,脸上也有些发烫的趋势,Lingling这是在干什么?
她不知道手指在lesbian之间有特殊含义吗?
这这这不是公然地调///情是什么!?
orm深吸一口气,在心里总结经验“看来自己这是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了,一句话没说就把自己撩的不行,LinglingKwong看不出来你竟是个高手。”
“诺,你看,earn把Fahlada捡回家里了,我猜会发生一点什么。”Lingling突然说话了,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的剧情认真分析道,
“orm?”见一旁的人迟迟没有反应,Lingling侧身询问,小家伙目光有些呆滞,看来是走神有一会儿了,Lingling在心里暗自发笑,这是又困了吗?看来昨天又没有好好休息。
orm朝Lingling不好意思地眨眨眼睛,好像在请求她的谅解,下一秒整个人又挂在Lingling身上,活脱脱像一只树袋熊,恨不得黏在Lingling身上。
其实这么做的时候orm心里还是有点忐忑,这个举动已经超出正常情侣营业的范围了,纯纯是她自己想这么做。
不过orm在赌Lingling会纵容她,事实上她也赌赢了。Lingling只是笑着回搂住她,揉揉她蓬松的金发以示惩罚。
LinglingKwong,我想我要爱上你了。又一次,orm借着衣领的掩护亲吻Lingling的秀发,很香,她又没忍住深吸几口香气。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多月,orm在就把和闺蜜的赌约抛之脑后,哪里顾得上什么游戏,什么装备,她现在要幸福得晕倒了好吗!
Lingling轻手轻脚地靠近,想要给orm一个惊喜,却不想听到了这样的对话。
【我们的赌约,没忘吧】
【什么】
【两个月内追到LinglingKwong,我就帮你买游戏满级装备】
后面的话Lingling已经听不见了,耳朵嗡嗡作响,三句话足已击倒她。
被戏耍的愤怒和难以置信卷席了Lingling的神经,讽刺地冲撞在她的每一寸皮肤上,扎得她遍体鳞伤,鲜血淋漓。
原来靠近我的目的不是因为喜欢啊…
赌约?原来自己的心动只是别人口中的一个游戏…
真可笑,Lingling把嘴唇咬得泛白,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音,快走吧,别让她发现,别再自取其辱了,她在心里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