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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忍无可忍地呵斥,吵翻天的公寓内一瞬间安静,宋亚轩扒在刘耀文身上的腿也放了下来,小心翼翼地发问:“丁哥?”

老大哥这一整天都黑着脸,也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马嘉祺看了一眼紧张兮兮的刘耀文和宋亚轩,按住丁程鑫的肩旁,“你们先出去吧,我和丁哥说几句。”

“小崽,你先出去吧。”

宋亚轩有些不服气,回头揽着刘耀文尚未变暗的脖子往外走,丝毫不顾及丁程...

宋亚轩有些不服气,回头揽着刘耀文尚未变暗的脖子往外走,丝毫不顾及丁程鑫的怒气值往上飙。

“又生气了”

“丁儿,还生气呢?”从昨天录完运动会,丁程鑫就不对劲,马嘉祺大概知道原因,他也看到那片“义愤填膺”的小作文了。

【刘耀文是要杀人吗?】

【刘耀文就不知道要让着轩轩吗?力气那么大!】

【轩轩肯定受伤了,刘耀文你就等着追妻火葬场吧。】

【……】

丁程鑫不知道别人是如何想的,但他心疼,疼的厉害,他的文文,他的小崽,他养大的幺儿,不是让人用来磕cp,高兴了让“轩轩”看一眼,不高兴了让“轩轩”别理他的工具人。

他希望不知道,那样他依旧能把小孩圈在怀里逗弄,构建一个专属于刘耀文的乐园,只能由他丁程鑫施肥浇水,不用理会一些被自己脑洞支派的不知名生物的话,不用知道什么是“你错了,刘耀文”

“他不会知道的”马嘉祺坚定地说。

我们不会让他知道的,小太阳永远是小太阳,他们都不会让文文知道的。

这话谁都说的信誓旦旦。

只是,丁程鑫没想到打脸来得这么快,晚间吃完饭刘耀文情绪就不对,嘴角一直下垂,没和宋亚轩华山论剑,也没和张真源讨论他帅不可爱,也没有一直缠着严浩翔能不能和他去买雪糕,更没有去找贺儿刷哪一个短视频最好笑。

刘耀文扒着宋亚轩的脖子瞅了半天,就把自己关了起来。

一向反射迟钝的宋亚轩也察觉到了不一样,转头看向阴沉沉的丁程鑫,“丁哥。”

贺峻霖把仍在沙发上的手机捡起来,瞥了两眼几乎和丁程鑫一个脸色:“谁给耀文拿的手机?”

严浩翔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我……”

涉及到刘耀文的贺峻霖总有五哥的气势,把手机给几位看了“是今天运动会的事,不知道哪个蠢货发的。”

张真源眉头一皱就要上去看看刘耀文,丁程鑫压着怒气拦下来,“你们去忙吧,我去,不准上来。”

宋亚轩力争己见,他知道是自己的问题,但也不敢忤逆丁程鑫的话,只能争取一下“那个,耀文他……我能不能去……”

丁程鑫看着手机上的“正义”言论,强力压着怒气,但不知道如何去说,也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他的弟弟们毫无顾忌地当一个未成年或者成年的小孩。

“宋亚轩”丁程鑫说。

“我不知道一个力气能和小张张不相上下的人,要弱成什么样子才能算文文赢的坦坦荡荡。”

马嘉祺把表情低沉的宋亚轩往回揽了一下,“可是,说这话的人从来没有当过真,当真的只有个别人,越是而且说这话的人越是会用这话来解释他的双标。”

马嘉祺瞅了一眼一直看着刘耀文房间的丁程鑫:“亚轩,别说了。”

丁程鑫没继续说,看了他们一眼,三步做两步地上了楼,他的心思太乱了,乱的他在看见刘耀文房间的那一刻就想把他的小崽抱在怀里,他知道他不应该迁怒宋亚轩的,他的私心不允许,他对小崽的私心一旦露出半点,就会被群起而攻之。

但是,凭什么呢?

他养大的小孩,他看着长大的刘耀文,他最熟悉的幺儿,凭什么不能在他身边做一个小孩。

凭什么呢?

“小崽,开门,是我”房间里的啜泣应声而至。

“哥,我要睡了,很……困了”里面的声音带着嗫嚅,丁程鑫没说话,听着半响又传出来一声:“今晚让宋亚轩去贺儿那里吧,我……我懒得下床,而且我水喝多了,会打扰到宋亚轩睡觉的”。

丁程鑫盯着房间门,仿佛盯久了门就自动开了。

刘耀文,你怎么就这么让人心疼呢。

你明明很难过很想哭,为什么都要自己一个人抗呢?你明明……

“小崽,哥和亚轩换了,他和马哥睡,先开门好不好?你不开的话,哥哥就没有地方睡了。”

丁程鑫知道门会开的,因为他的小崽不会让他被自己拒绝的,不会让他无处可归。

“哥哥睡沙发腰疼,我……”

门还是开了……

门后的人露着一双被水浸过的眼睛,好看的蚕茧有些浮肿,天色慢慢沉了,那张平时满是幼稚真挚逗趣话的唇角被牙抠出几个引子,明明已经很高了,一笑却很幼小的脸上还有胡乱擦拭未能去掉的泪痕。

这一切都在宣示着——丁程鑫,你太卑鄙了。

“哥哥永远在,刘耀文,看着我”

丁程鑫抱着刘耀文,回头把门锁上了,就像锁上了他和刘耀文的全部,锁上了他的私心,锁上了他能明目张胆把刘耀文护在身后的日子,锁上了他未能出口的隐秘的爱意。

怀里的人哭的不能自己,“丁哥,我没有……我不会的……”刘耀文看着丁程鑫认真的眼睛,扑进丁程鑫怀里,他说过长大了,是个男子汉了,就不会哭了,可他总是食言。

睡衣有些乱,乱的离谱,就像刘耀文被哭声阻断成断断续续的话一样,丁程鑫抱着刘耀文已经很紧了,但好像还不够,人的私欲太多了,丁程鑫关于刘耀文的私欲更多。

“哥哥说过,无论如何,哥哥都会站在你这边,因为我的小朋友是个很可爱的人,我最了解你。”

丁程鑫怕刘耀文穿着睡衣着凉,抱着人躺在床上,即使他知道盛夏没有这种忧虑,但就像一米八的刘耀文在他眼里依旧是那个抱着小猪佩奇睡得流口水的小丸子一样,刘耀文在他这里永远有着做小孩的特权。

“丁哥,你骂我吧。”刘耀文闭着眼睛等待审讯,他在心里给自己定了一项不可饶恕的罪。

丁程鑫轻轻地吻着刘耀文轻颤的眼睫毛,把能够尝到的苦涩压在舌苔底下。

“小崽,累了就睡吧”丁程鑫把凉被扯上来,连人一起圈进怀里,明明已经是个高个少年,一旦把自己缩起来就真的成了一个小孩,就像液体的猫一样

可是,丁程鑫希望刘耀文做一个开心的小狗。

“哥,我好累……”刘耀文的声音越来越轻,把自己交给了丁程鑫,寻到了港湾就停泊了,安安静静地睡了。

丁程鑫摸着手中瘦弱的身体,转过身一动不动地看着刘耀文漂亮可爱的睡颜,敛下了眼睛里的波涛汹涌。

怎么了

你累了

说好的……快乐呢?

丁程鑫半探起身,俯身望着毫无知觉的刘耀文,慢慢靠近,在一个触之可及的距离下停止。

“小崽……”

他丁程鑫真的好卑鄙,他知道门前站着的马嘉祺,也知道在他的房间里沉思的宋亚轩,知道暗骂自己没看好手机的严浩翔,知道痛恨自己什么也做不了的张真源和贺峻霖……

他也知道——

在梦里用着最极端的手段惩罚自己的刘耀文……

他都知道。

如果,他在你面前笑,并不代表一切都好.....如果,他在你面前哭,说明他是真的很难过....如果,你足够慷慨,给他安慰,他会打心里感激你,深深地.......依赖你。

这才是丁程鑫所想要的,他要的是刘耀文的依赖,他看着小丸子长大的,他有权拥有他的一切。

一个人身边的位置只有那么多,丁程鑫能给的也只有那么多,在这个狭小的圈子里,有些人要进来,就有一些人不得不离开,但是刘耀文会一直在的,一直在……

必须在。

丁程鑫终究是低下了头,在那张遍布牙印的鲜嫩的唇上添上了自己独有的、秘密的、不敢公之于众的印记。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真正可以对另一个人的伤痛感同身受,他丁程鑫偏要做那第一人,做刘耀文的第一人。

丁程鑫把被子掀开盖在两人身上,揽着刘耀文的肩在梦里给刘耀文建造一个乐园,他和他的小崽不能有阻碍,不管心理还是物理。

晚安,小朋友……

我的小朋友……

哥哥会永远在你身边。

他们的世界连空气都洋溢着幸福。

·情敌变情侣

·不服管差等生×天之骄子优等生

·ooc伪破镜重圆全文8.9k字

"在盛夏,挥霍我们青春的筹码。"

/办公室恋爱

“我赌一百块,新来的丁总监一定是性冷淡。”

“加注,我拿这个月的工资赌。”

“如果我能让他成为我的男朋友。”一众抱怨里冒出一个突兀的声音,“你这个月的工资都归我,反之,我这个月的工资归你。”

“嚯,小刘,你这话可说大了,你看我们那丁总监,长得是好看,只是成天板着脸压迫我们做项目,下班也不想着回家,一看就是个没有私生活的。...

“嚯,小刘,你这话可说大了,你看我们那丁总监,长得是好看,只是成天板着脸压迫我们做项目,下班也不想着回家,一看就是个没有私生活的。”严辞唉声叹气,手里一叠文件在空中甩得唰唰响,“你看,他今天给我圈了一百零八处错误,要我下班之前把方案改完,就离谱。”

“你统共写了几句话,能让他圈出一百零八处错误。”有人打趣道。

“也就是一句话,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严辞抹了一把老泪,寻思着要给自己找些乐子,于是目光落在刘耀文身上,“你刚说的话算数?要玩就玩真的。”

“当然。”刘耀文敲着键盘,眼睛都没抬,“赌吗。”

“赌。”他两腿一蹬,座椅顺畅的滑到刘耀文旁边,“诶,都是颜值路线的超级大帅哥,你看我们文哥,就这样的亲民,拿一个月工资供兄弟发财。丁总,啧啧,话说你真对他感兴趣,我看他也就长得好看,脾气真是,整个一霸道总裁。”

“你不喜欢霸道总裁?”刘耀文终于瞥了他一眼。

“不了,在霸道总裁爱上我之前,他是总霸道和裁。”

“记下我们的赌注,大家都是公证人。”

“好。”

“没问题。”

“坐等文哥出钱。”

一阵起哄声里,刘耀文收拾完自己的东西,站起来要走。

严辞伸出胳膊拦住他,“你策划案改完了?”

“带回家做,家里养了一只猫,今天答应了给他做饭。”

“呜呜文哥对一只小猫都这么温柔,我的男神啊。”邻桌的女同事泛起花痴,趴在桌上小声跟另一边的姐妹讨论,“你说抛开滤镜,是我们耀文男神长得帅,还是丁总帅。”

“那必然是我们的耀文男神,整个一阳光大男孩啊,这感染力绝了好吧,他冲我笑一笑,能帅晕我,不像丁总,上任一周,我还没见他笑过。”

“我也觉得,耀文男神是帅气,丁总就是一座冰山美人。”

“我是什么?”

骤然有人在身后讲话,窃窃私语的两个人同时打了个冷颤,猛的坐直了,心虚的瞟了一眼丁程鑫,板正的坐在桌前假装工作。

“丁总,今天这么早下班?”严辞狗腿的凑了过去。

“嗯。”丁程鑫点点头,问道,“刘耀文呢。”

“那个…”严辞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要替刘耀文向丁程鑫撒谎。这位新来的总监,脑子里装了一个监控器似的,什么也逃不过他的眼睛,“他说要回家给家里的猫做饭。”

又马上补充道,“但他把工作带回家做了,不会耽误进度。”

丁程鑫勾了勾嘴角,“好,今天就忙到这里,都下班。”

“我去,刚才丁总是不是笑了。”严辞不敢相信的看向一旁的女同事,“他居然会笑。”

女同事疯狂点头,“怎么办,我这一票要投给丁总,他也太好看了。”

“看看你手里的废稿再说话。”严辞凉凉的说。

“算了,我站耀文男神。”

“你们说耀文男神会不会真的能搞定丁总,如果他们谈恋爱去了,我们岂不是就解放了。”

“靠谱,我加注。”

“我跟。”

“什么?”刘耀文被塞了两张电影票,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严辞,“你让我去约丁总看电影。”

“是啊。”严辞义正辞严的说道,“你不是要追丁总吗,兄弟帮你。”

“我追到了,你这一个月工资…”

“归你,我再加码,今天下班你能约丁总看这场电影,承包你这一个月的奶茶。”

“你图什么?”

“自从丁总来,我已经一周没准时下班接女朋友,要被她骂死了呜呜。”

“成交。”刘耀文应下,拿着电影票,洋洋洒洒的进了丁程鑫办公室,五分钟后从里边出来,哼着歌,看起来心情不错。

“丁总答应了?”同事们围上来。

“被骂了,他让我出去。”刘耀文喜滋滋的说道。

“被骂了还笑,这是被骂傻了?”严辞不解道,“文哥,你不能仗着自己长得帅,就硬撩,追不到的,来我给你科普绿茶的撩汉大法。”

“首先,你得让他对你心动,就比如这电影票,你就该拿着一张进去,然后说,哥哥,我不小心多买了一张电影票,这张送给你。”

严辞故意掐着嗓子讲话,抖了刘耀文一身鸡皮疙瘩,“滚远点吧你,我要这么说话,他能立刻开了我。”

“还算有自知之明。”身后有人轻笑一声,“刘耀文,来一下我办公室。”

“我靠,丁总怎么走路没声音的。”严辞低声惊呼,“完了完了完了,辞职报告怎么写。”

“别急,等哥把他拿下,一定罩着你。”刘耀文笑道,屁颠的跟着丁程鑫往办公室走。

身后严辞两眼泪汪汪,“文哥,小严的未来就靠你了。”

刘耀文走进办公室,便反手锁上门,丁程鑫正抱着手臂在办公桌前看着他。

“你拿我做赌局?”

“没有,和他们闹着玩的。”刘耀文露出虎牙,轻易的掐着丁程鑫的腰,把人抵到了办公桌前,又在他耳边嗅嗅,“换香水了,情人节送你的那瓶。”

然后便把人圈住了。

他比丁程鑫高了半个头,身材也更健硕些,刚好能将人整个罩进怀里。他小心翼翼的触着这人的唇,见人没拒绝,便更加放肆,撬开唇齿,任玫瑰绽放,清甜的汁液牵出一条细细的银丝。

“小朋友,又偷吃糖?”丁程鑫揪了揪刘耀文脑后的头发,又软软的窝进这人怀里,“那个严辞,是你的朋友?”

“你好不容易肯在办公室里和我亲近一次,做什么提别人。”刘耀文略带不满道,惩罚似的磨了磨这人的耳廓,果不其然惹得人颤颤,毫无威力的瞪了他一眼。

“胡闹。”

“错了。”刘耀文乖乖道歉,然后问道,“你不喜欢严辞?”

“没有,他挺有想法,方案也做的不错,我想提拔他,你觉得他怎样。”

“他还行吧,只是…”刘耀文笑了,“他昨天讲你性冷淡。”

“……他死了。”丁程鑫一阵无语。

“没关系,我验证过,他说的是错的。”

“你也死了,出去。”

“好嘞,丁儿。”

“丁总刚才让你进去做什么?”刘耀文才出来,严辞就急忙挤了过来,“他骂你了?”

“没。”刘耀文捏起一支笔,“他让财务把你这个月的工资直接打在我的卡上,你输了,兄弟,丁儿其实是我交往三年的男朋友。”

“刘耀文,你不讲武德!”

“嗯?”刘耀文挑了挑眉。

“文哥,兄弟的未来就靠你了呜呜。”

“好说,都好说。”

“是。”刘耀文回头笑了,他本就心情好,这一笑,连窗外阴沉的天都明亮了好多,“再不走,赶不上和我家小猫看电影。”

就白搭问他,同事无语。

只有严辞悔不当初,输了一个月工资不说,还亏了一个月奶茶。但只要丁总能原谅他的胡言乱语,他真心祝愿两位百年好合,性福永远。

end

彩蛋:刘耀文的“养猫”日常,关于丁猫猫

*一日男友转正214贺文

*现实架空6k+一发完

*有梗源私设ooc勿上升

*推荐bgm:和你-余佳运

情人节快乐!

01

众所周知每年二月十四日,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打造一个空气中都弥漫着玫瑰花束、爱心巧克力和在街上随意走三步就能碰到两对情侣卿卿我我的浪漫世界。

丁程鑫对此情此景长期保持尊重祝福态度。他的唯一计划是明天能一觉睡到自然醒,然后在家赶工做了一半的设计稿,从源头切断一切风险。

心...

心理学效应墨菲定律证明:如果事情有变坏的可能,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

“好久没见你了咯~明天什么打算?”

“在家睡觉赶稿。”丁程鑫含着糖果说话模糊。

“我真服了你了,天天就知道在家呆着也不出去走走...”贺峻霖念叨完突然话锋一转,“那之前说的明天咱们同学聚会,你去不去?”

“哦豁,你不怕见到那个谁啊?”贺峻霖贼兮兮的笑。

“贺峻霖收收你那幸灾乐祸的样子...我有什么好怕的。”

“好吧...哦对了!”贺峻霖猛地一拍手,“我送你的惊喜应该快到了,情人节特供!你要记得去拿啊。”

“什么东西?你送哪了?”

“哎呀你收到就知道了,你现在下去吧,我同城快递应该要到了。”

丁程鑫学设计出身,眼睛一扫就知道对方什么水平,他亲自动手量过不止多少模特的尺寸,也无法反驳这个比例优越到几乎完美。那人身形挺拔修长,穿着轻西装撑一把黑伞,看样子像是在等人。

丁程鑫悠悠转回视线内心愤懑,什么嘛,又耍我玩。

正当他要走的时那人突然转身回头,猝不及防目光碰撞相视,两人皆是一愣。

“刘...刘耀文?”丁程鑫终于回过神,干涩嗓音在寂静的大厅中回响变得轻飘飘的,他感觉自己的灵魂也要轻飘飘地飞走了,“好久不见啊。”

02

真的好久不见。

两个人相遇的时候丁程鑫高三,刘耀文高一。高中时期的丁程鑫是一种张扬的漂亮,对每个人开朗大方,长得好家境优渥学习上乘,还剑走偏锋选择艺考冲击最高学府,光荣校友栏上至今还有他的名字,从高一到高三,几乎没有人不认识他。

高中的丁程鑫脑子里装着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比如会想放学去哪里吃饭,小卖部水果捞九点还开不开门,今天晚上要写几套题,这次联考自己还能不能拿第一名。

会想...刘耀文知不知道自己,喜欢他。

丁程鑫现在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刘耀文的场景。

高三总是学校里面假最少的,丁程鑫所在的学校作为市重点高中更是从上学期就开始压缩暑假提前返校学习,恰好和高一军训撞个正着。下课时几个同学撺掇丁程鑫下楼观赏漂亮养眼的新人,他却看着刺眼的阳光直皱眉,只打算在二楼楼梯转弯的平台上远远观望。他们高三的教学楼正对操场和学校大道,而且为了照顾到高一的同学,他们基本都在道路旁的树荫下军训。

丁程鑫只往下瞟一眼就注意到了刘耀文。

在队伍排头站得跟棵笔直的白杨似的,别人穿上去略显臃肿和别扭的军训服在他身上却合身得仿佛量身定做,把手长腿长都突出到极致。皮肤是很健康的小麦色,柔顺的头发在阳光下闪着金色光泽。

是那种让人过目不忘的帅气。

头顶还有两个旋诶,丁程鑫笑着暗暗打趣,好可爱。

没等他收回视线,刘耀文突然稍稍扬起头,不经意往楼上瞥了一眼。

对视的瞬间丁程鑫心头重重一跳,像两个原本相错的齿轮“咔哒”一声转动便严丝缝合的卡在一起。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刘耀文又神色如常的目视前方。

同学看他越发不对劲:“丁程鑫,你怎么脸这么红啊?”丁程鑫打哈哈说好像是被太阳晒的,逃一般慌乱地奔回教室。

刘、耀、文,丁程鑫看到高一年级榜上那张证件照青涩帅气的脸庞,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

拜托,这很酷诶,你们懂什么。丁程鑫暗自腹诽。

毕业时很流行拆校服衬衫上的第二颗纽扣送给喜欢的人。丁程鑫确实也拆了,送与不送纠结了半天。想着不管什么结果,也算是给自己画上圆满的句号。他转了好几遍学校就是不见人影,只好把纽扣连着自己的信一起放在刘耀文的课桌抽屉里。

他刚走到楼下,倏忽看到两个身影在学校花园里晃晃悠悠的,白衬衫在绿荫丛中分外惹眼,他饶有兴致地眯眼睛看着,等辨认出身份却有点笑不出来。

旁边的女生不认识,但另一个是刘耀文。

他视力是不怎么好,但是他也看得出来那个女孩把扣子交到刘耀文手上。

刘耀文收下了。

句号确实是画下,不那么圆罢了。

所以现在是怎么回事?

丁程鑫脑子里闪过一个极其荒诞的念头。

不会吧.....

丁程鑫紧张得咬住下唇,声音有点虚化:“你是我的…一日男友吗?”

刘耀文怔愣了一会,点头;“嗯。”

03

找了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馆坐下,两人相顾无言,空气中结冰一般凝固冒着冷意。刘耀文神色平淡,周围散发冷峻的气质。他直勾勾盯着丁程鑫,让丁程鑫有点坐立难安。

“额..那个”冷场太久,丁程鑫艰难开口,“你认识我吗?其实我跟你是一个高中的。”

“我知道。”刘耀文颔首吐出几个字,“见过你。”

“哦…哦。”丁程鑫内心扶额,又开始默默搅咖啡。

其实丁程鑫还想问很多,毕业的信你看了吗?你为什么要接一日男友这个工作?你最近在干什么?

有女朋友…或者男朋友吗?

但他却说不出一句话。没有立场问,也不必问。

“明天晚上,我可能要参加一个聚会。”丁程鑫想起来这件事,踌躇道,“如果你不想去的话可以不去。”

沉默了一瞬,刘耀文开口:“在哪?”

“额…我看看。”丁程鑫打开手机翻找,“应该是在万象酒店二楼204包间”

“我和你去。”

刘耀文,刘耀文。

他想到明天要和刘耀文独处一整天就兴奋得有点睡不着,睡前回了贺峻霖信息:“你怎么不说送这个啊!”

贺峻霖秒回:“小事小事!”

好吧。丁程鑫收起手机躺上床。内心既紧张又有点期待。

希望明天能和刘耀文玩得开开心心的。

04

刘耀文:【起床了吗。】

刘耀文:【我在门口。】

丁程鑫刚洗完澡换上衣服,还没来得及穿拖鞋,闻言赶快拿着手机冲到客厅,按下门锁一把拉开门。

刘耀文拎着早餐平淡地望着他,看样子已经等了有一会了。丁程鑫弯着眼睛侧身让他进来:“不好意思啊,我刚刚在吹头发。”

“没事。”刘耀文思索了几秒,又开口,“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随便买了一些。”看到丁程鑫白皙的脚踩在地板上,刘耀文微微蹙眉;“把鞋穿上,很冷。”

“我吃什么都行的…哦哦好。”被刘耀文管着丁程鑫心猛地一跳,乖乖把鞋子穿上,他走过去好奇翻开袋子一看,里面装着三明治、温豆奶和鸡丝粥。

?这不是我以前爱吃的东西吗?丁程鑫迷茫了一会儿,刘耀文看他停滞的动作以为他不喜欢,开口说:“不喜欢吃的话我再出去买。”

“啊?没有,喜欢的。”丁程鑫回神后摆摆手示意,坐下来把东西都吃了。刘耀文也不做别的,就在餐桌另一侧坐着静静看他,从刘耀文的角度能看到阳光洒在丁程鑫侧脸上,晕染着眼睫毛像漂亮的蝴蝶翅膀。

“我们今天要去哪?”丁程鑫咽下最后一口粥,有点不好意思,“我基本不怎么过情人节。”

刘耀文挑眉:“去射箭吗?”

刘耀文带丁程鑫去的是大型射箭俱乐部,需要会员卡才能进。刘耀文不需要预约,一路刷卡顺利走通道来到场地。

场地外窗玻璃全透明,灰白的墙上挂着很多种不同样式的弓箭,十米、十五米和二十米的射程可以选择。丁程鑫平常都是窝在办公室,很少有机会玩这个,好奇凑着脑袋左顾右盼的。

刘耀文熟练地调整瞄准器,戴上护指,后腰别着箭囊。他从里面随意抽出一只箭搭在弓弦上,拉弓眯眼瞄准,神情专注,“咻”一声,丁程鑫跑过去看,箭稳稳插在九环上。

“好厉害!”丁程鑫眼睛亮晶晶,真诚地夸奖他。

刘耀文拉弓射箭越来越流畅,不是正中红心就是九环。看得丁程鑫跃跃欲试,但新手一开始都有点困难。他刚想让教练教教自己,突然刘耀文绕到他身后,握住丁程鑫的手做动作:“手张开,手臂拉直。”

太近了。

声音就在耳畔,丁程鑫屏住呼吸强迫自己忽视心跳加速的感觉,把视线转移到弓上。

“专心一点。”

情人节电影院排片大抵就是那几类,前一天丁程鑫选了一部中规中矩的爱情电影,结果射箭玩到两个人差点错过,下车后丁程鑫火急火燎奔到电影院的机器前取票,看着刘耀文慢悠悠走过来有点着急,直接一把拉过刘耀文的手跑起来,“快走啦,电影要开始了。”

落座后两人的手还牵着,丁程鑫后知后觉的开始不好意思,打算神不知鬼不觉的抽出来。刚松了一下手腕刘耀文反手抓住,把自己的手蹭着丁程鑫指节往上摸,两人十指紧紧相扣。

怪不得别人说十指连心,丁程鑫感觉自己被握住的那只手像输着电流一路通向全身,又麻又痒的。

还好电影院很暗。

05

快到酒店的时候刘耀文突然说有东西落在影院了,让丁程鑫先上去。

可去影院的时候明明什么都没带呀。丁程鑫意识到刘耀文在撒谎,一下子有点失落。

好像童话故事里的灰姑娘,那些美好的梦一到十二点就会破碎。

“那...你待会会回来接我吗。”丁程鑫难过的语调愈发明显,他意识到后清了清嗓子辩解,“我是说,我可能会喝酒。”

“会的。”刘耀文柔声说。

可能刘耀文不太想参加吧,而且作为一日男友已经完成的很圆满了。于是他也没有戳穿这个谎言,自己下车先上去了。

酒店装修得富丽堂皇的,丁程鑫跟着服务员绕了好几个弯,打开门的时候很多人已经到了,大家起哄着说他来晚了要罚酒,丁程鑫也没有推脱,非常干脆的自罚三杯。

丁程鑫坐下来先和贺峻霖聊了几句,刚刚喝酒有点犯恶心,一面吃了点菜垫了会肚子,但挡不住一波又一波的人来寒暄。丁程鑫扯开一颗衬衫扣子,忽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感觉到有人走近,丁程鑫预备好扯起笑容,没想到熟悉的声音响起:“程鑫。”

丁程鑫眼睛清明了一瞬,抬头看着盛铭眼神冰冷;“别这么叫我。”

丁程鑫是个不爱往回看的人,有些事情做就是做了,没什么好遗憾的。

但他后悔认识盛铭。

高中两人原本不熟,上大学后丁程鑫没想到能在一个系刚好遇到高中同班同学,两人关系也理所应当的日渐亲密起来。

本以为友谊天长地久,结果没过多久盛铭就对他表白,还追得轰轰烈烈。丁程鑫本来就没有这方面的意思,明里暗里拒绝了好几次还是无济于事。

结果有一次盛铭越界到在他喝的酒里放东西。

丁程鑫自然断了个干净。

本来就不是爱翻旧账的人,如今再遇到他,丁程鑫也不想再讨论这件事。盛铭试探地问:“你...现在有男朋友了吗?”

“与你无关。”丁程鑫仰头又喝了一杯,不知怎么脑子突然浮现出刘耀文的脸。

有个一天的也算有吧,丁程鑫哼哼唧唧的想。

“程鑫,我其实...”盛铭伸手拽住丁程鑫的衣袖。

“你放...”

丁程鑫不耐地把手抽出,正要反驳,包厢的门突然打开。

是不是喝多出现幻觉了,为什么看到刘耀文站在门外。

刘耀文无视其他人的目光神色如常地走进来,手里捧着一束漂亮的玫瑰,他轻轻把花束搁在丁程鑫怀中,眼神柔软化成一潭春水:

“我来晚了,哥哥。”

即使不同级,在场也有很多人认识当时在校内分外出名的刘耀文,看到此情此景也心领神会,一瞬间起哄声此起彼伏。刘耀文不为所动,他一把拦腰搂住丁程鑫往自己身上带,下巴搁在丁程鑫肩上,淡淡看着盛铭:“你好。”

盛铭一瞬间后背发凉,刘耀文眼神像狼占领圈地一样死死盯着他,轻蔑又凶狠,好像下一秒就要将猎物拆吃入腹。

“怎么来了?”丁程鑫背对着什么也没看到,他侧过头悄悄在刘耀文耳边低语,眼神亮晶晶的。

“答应过你要来的,刚刚去拿花了而已。”刘耀文低下头用鼻尖蹭蹭他的脸颊,一副暧昧亲昵的样子。

中途刘耀文面对同学们善意的八卦有问必答,滴水不漏。贺峻霖趁机偷偷溜过来,猛地捅了一下丁程鑫手臂用气声说:“我靠,什么时候的事?你不是前天还说自己没有吗?”

丁程鑫也有点懵:“什么?不是你送的?”

贺峻霖莫名其妙:“我送你的是花啊,你收了吗?”

丁程鑫喝了酒的脑子转不动那么快,直到他上了刘耀文的车还在懵,车开到一半丁程鑫觉得不对劲,刘耀文的身份怎么看都不是要做一日男友来赚钱的样子。我怎么感觉我被骗了?

他一瞬间炸毛,凶巴巴瞪着刘耀文说:“你骗我。”但是喝了酒后嗓音更像是撒娇,眼神也软绵绵的。

刘耀文转着方向盘的手顿了一下,笑意渐浓:“嗯。”

被发现了。

丁程鑫还没想明白:“为什么?”

“因为想跟你一起过情人节。”

“因为喜欢你。”

没想到刘耀文会这么说,一记直球打得丁程鑫刚被风吹醒的脑子又要晕了,他别扭地扭头看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实际上手都紧张得在抖。

车一路到丁程鑫家小区,车内静悄悄的。停稳后刘耀文从后面拿出礼盒打开,里面是一条手链:“情人节礼物。”

丁程鑫大着胆子恃宠而骄:“帮我戴上。”

刘耀文解开安全带靠近,神情专注地帮他戴上扣好,丁程鑫就这么目光不错看着刘耀文认认真真托着他手腕的样子,心也像雪一样融化了。

“好了。”刘耀文准备直起身子,丁程鑫突然凑上去快速啄了一下刘耀文侧脸,眼睛闪烁如捧星光:“回礼。”

“干完坏事就想下车?”刘耀文按下锁门键,托着丁程鑫的头深深吻了下去。

他们吻在一块儿,刘耀文掐住丁程鑫下巴掠夺他口腔里的空气,细细舔过每一寸,抓住舌尖缠绕又勾住往舌根里探,安静的空间里只剩喘息和水渍声此起彼伏。直到丁程鑫被吻得腰发软一个劲往下坠,刘耀文才放开。

分开后刘耀文微微喘气,抵着丁程鑫额头低哑说:“让我转正好不好。”

丁程鑫被亲得眼眶微湿,嘴唇红得鲜艳,花瓣微微打湿吐露水一般打开:

后续:

丁程鑫和刘耀文同居的某一天。

刘耀文出门前想起有一份文件在书房,丁程鑫踩着拖鞋小跑进去帮他拿到门口,余光中看到书柜上面藏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这玩意和其他东西看上去格格不入。

什么嘛,居然还有秘密。丁程鑫悄悄吐槽。

刘耀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进来的,从后面一把抱住他,声音低哑:“想看就打开吧。”

里面端端正正摆着一封信和一颗纽扣。都是丁程鑫的。

“你怎么还留着这个啊?”

“你送给我的,当然要留着。”

“当初为什么要收下别人的纽扣?”丁程鑫一把翻身骑在刘耀文身上,掐着他的脸气势汹汹地质问,“我伤心好久。”

“什么纽扣?”刘耀文呆滞了半晌,终于想起来,“哦,那个,是她让我转交给我舍友的。她喜欢我舍友啊,严浩翔,你记得吗?”

“不记得了。”丁程鑫松手倒在他身上耍赖,“原来偷偷暗恋我这么久啊,刘耀文。”丁程鑫高兴得狐狸尾巴摇啊摇,忍不住拨开他的刘海又亲了一下。

“又撒娇。”刘耀文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丁程鑫脸上,一路往下舔咬他凸起的喉结,白皙的脖颈留下一片水痕,“老婆,我今天不想上班。”

“滚。”

【2022/2/13晚】

“喂刘总您好,实在不好意思,车半路出了些故障,麻烦您在外面等这么久,这边很快就结束过去接您。”助理满怀歉意地说。

“没什么。”刘耀文神色淡淡,拿起矿泉水瓶仰头喝了一口。

在看我的月亮。

End.

//现背胡乱写写甜一下

//一个吃得好一个睡不着睡不着

//8k+一发完

//BGM_RyanGosling&EmmaStone:《CityofSt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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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裹着空调被有些不爽地翻了身,扯了眼罩,还是没忍住去摸枕头边的手机。摁下锁屏键,微弱的光在漆黑一片的房间里仍有些刺目,丁程鑫皱起眉头眯着眼看,屏幕上清楚地显示着1:34。...

丁程鑫裹着空调被有些不爽地翻了身,扯了眼罩,还是没忍住去摸枕头边的手机。摁下锁屏键,微弱的光在漆黑一片的房间里仍有些刺目,丁程鑫皱起眉头眯着眼看,屏幕上清楚地显示着1:34。

很好,丁程鑫烦躁地把手机丢回床头,没控制好动作幅度大了点,手机不知道磕在床头哪里发出声响,对床舍友在睡梦中砸了砸嘴,也翻了个身。

丁程鑫叹了叹气把眼罩重新戴好,姿势板正地平躺在床中央,又把身上的被子盖好。

第九次准备开始进入睡眠。

半梦半醒间,丁程鑫恍惚想,这已经是睡不太好觉的第不知道多少天了。

丁程鑫有点想家。

想早上七点多会被小粽子叫醒的家,也想门口有一只巨大小猪佩奇的家。

最近天气冷,防疫形势也依然严峻,高校管控严格,不知道对丁程鑫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是多少是让丁程鑫更多沉浸地享受了更加纯粹的大学生生活。

在太多注视和灯光下长大,丁程鑫觉得这段普通的学生时光倒是也有些难得。

北京今年的冬天也冷,丁程鑫把卫衣帽子扣上,身后的同学也收拾好东西出来,大家约好了今天晚上去操场打会儿篮球。

“咋愣着噶哈,”同学的东北口音很有意思,大家听着听着总容易被带偏。丁程鑫却没被影响,有时还会想起某个一着急就容易蹦重庆话出来的小孩儿,总也忍不住笑。

“咋地,这眼眶子乌黑,昨晚整啥七七八八的了?”东北同学总是满脸真诚地关切,上大学后,丁程鑫感受到的友谊变多,班里同学并不把丁程鑫特殊对待,大家都是发自内心地很喜欢他,丁程鑫被这些个善意包围,总觉得日子一天比一天过得好。

“没,”丁程鑫和同学并排往宿舍走,“就睡不好,不知道是不是换了新环境整滴。”

得,丁程鑫和同学相视一笑,东北话影响力果然巨大。

同学了然,拍拍丁程鑫的肩膀安慰地说,“等会儿我们来决战北电操场,运动运动晚上肯定睡倍儿香。”

“丁儿,周末能回来我们去吃火锅吗?”

“丁儿,我想你啦,天气太冷运动量太大,最近我老觉着饿。”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的小委屈,丁程鑫笑得眉眼弯弯,只觉得可爱又心软,受不了,这人怎么越长大越会撒娇啊。

丁程鑫解锁屏幕,把手从口袋里掏出来打字。前面同学已经完成了一整套的三步上篮,丁程鑫回复好后又把手机塞回兜里,小跑着去追同学。

于是在家捧着手机的刘耀文望穿秋水地等来了两条回复。

“回,好。”

“撒娇,不撒娇不给吃。”

艺考完后的贺峻霖睡了个昏天黑地的下午觉,精神抖擞地下楼找水喝,就看见大家亲爱的小刘弟弟面红耳赤地坐在沙发上,捧着手机羞耻又荡漾地笑。

贺峻霖:?难道是我起床的方式有什么问题?

丁程鑫想了想,从口袋里摸出个戒指来戴好,是回学校前有人偷偷摸摸塞进丁程鑫包里的。丁程鑫转了转戒指笑“有人”傻得可爱,以为自己一米八几的大高个白长的啊?怎么可能不被注意到。

心里梗着一口气,丁程鑫清楚不是刘耀文的问题,也不怪其他弟弟,骂两句公司并不解气,到最后甚至有点埋怨自己。

怪我,怪我演技越来越自然精湛,你们都忘了刘耀文是谁养大的猪猪包。

丁程鑫又想起自己那天差点失眠到欣赏北京冬天的日出,录了个打招呼之后便收起手机,抱着篮球火力全开地上了场,睡不着的气准备一股脑全撒在球上。

帮着录视频的同学也是第一次和丁程鑫打篮球,对这位明星同学的初印象还停留在他惊为天人的外貌和温柔体贴的性格,没想到一晚上的表现能剪出个至少三分钟的灌篮集锦。

许久没有这么酣畅淋漓的打过球了,丁程鑫和同学都觉得通体舒畅,勾肩搭背往宿舍楼走的时候还约着过两天再一起打球。临分开时同学还关切,说希望丁程鑫今晚能睡个好觉。

激烈运动后分泌的多巴胺和内啡肽明明会让人变得快乐,瘫坐在宿舍椅子里的丁程鑫却莫名心里有些空落落,手指无意识地掰算着,上一次和刘耀文一起打篮球,好像还是上一次。

身上穿的卫衣还是刘耀文今年生日的礼物,丁程鑫突然有点后悔,应该把刘耀文那件也偷偷塞进包里带来学校穿的。都说每个人的衣服上会有这个人特殊的气息,丁程鑫想,也许刘耀文能让自己睡个好觉。

丁程鑫有些不好意思,外头人看来丁程鑫在刘耀文面前哥哥架子端得最足,看刘耀文十年如一日的像在看小粽子,其实丁程鑫才最清楚,刘耀文肩膀又宽了几分,身型又挺拔了几寸。

几年前刘耀文就都会喂猪了,丁程鑫不知怎的还有些骄傲,全团只有我最了解我个人专属随时随地能够往后靠的那个怀抱。

手机丢在桌上明明灭灭,丁程鑫猜是几个弟弟的消息。寝室暖气足,身上黏腻的感觉有增无减,丁程鑫准备洗澡回来再一一回复,然后就爬上床进入梦乡。

今天晚上没有星星,丁程鑫希望自己能够快速入睡无压力,一夜无梦到天明。

丁程鑫身上有种难得的清醒理智的分寸感,这会儿并不给弟弟们太多压力和以“过来人”自居的干涉,只在大家辛苦的时候插科打诨地说说最近食堂又吃了什么新菜,自己为了挣够学分早日和兄弟们团聚过得有多充实。

团内几人都觉得艳羡又向往,只有刘耀文,有时会有些罕见地沉默。

长大是什么呢?是我终于可以和你同是主角跳一支舞了吗?还是跨年舞台上我能够站在你身边对你说第一句新年快乐?又或是,我终于到了不用追在你电动车背影跑的年纪?

刘耀文从不觉得自己是不勇敢的人,相信付出就会有回报,没有什么差距不能靠努力弥补,却唯独在丁程鑫这里,总是容易担心,因为年龄差距而没有共同话题。

不想永远当个被你庇佑不用见识人间险恶的小孩,不管前面是荆棘丛生还是刀山火海,刘耀文都想对丁程鑫事事有回应。

长大也许就是,刘耀文想,从前的我会因为感觉插不上话就独自伤神,而现在,我要主动出击!

不了解我可以问啊,刘耀文洋洋得意,我早说过吧,努力可以填补一切差距,宋亚轩也说过,人人都有一张嘴嘛。

丁程鑫于是明显感觉到,刘耀文好像对自己的大学生活格外地感兴趣,而且他并不在大家面前表现出来,私底下却粘人得紧。

房间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咦,就是床上怎么有不属于自己的枕头和被子?

丁程鑫把背包随意地丢在桌上,走近了看花纹,一下就明白了这是队里幺儿的。

丁程鑫笑,想起手机里刘耀文早上发来的信息,说今天会早点下班,晚上一起吃火锅。

这不,枕头被子都是现成的,丁程鑫脱了外套爬上床,满是刘耀文的气息将丁程鑫围绕,好像被刘耀文抱着,尤其是后背,和贴进刘耀文胸膛一模一样。

丁程鑫胡思乱想着,竟没意识到,不知何时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睡着了,这竟然是自己近日来睡得最好的一觉。

被刘耀文摇醒的时候丁程鑫还有些意犹未尽,好久没有这种睡得又沉又踏实的感觉,丁程鑫甚至翻了个身想接着睡去,就听见刘耀文在耳边絮絮叨叨,“丁儿你不能再睡啦,再睡晚上该睡不着啦,不是说好周末我们去吃火锅吗……”

得了,论一个rapper的自身修养。

丁程鑫有些不情不愿地坐起身来,刘耀文放大的脸就在面前,圆圆的脑袋,圆圆的眼睛,圆圆的嘴角,丁程鑫那一丁点儿起床气突然就散了,掀了被子下床去换衣服出门吃饭。

“来刘耀文儿,”丁程鑫一边把卫衣往身上套一边开口,“给我解释一下,怎么你的被子枕头会在我床上?”

丁程鑫故意带了点威严,刘耀文讨好似的给他递鸭舌帽,“哎丁儿,”刘耀文讨好的笑,话音里又还带点委屈,“我最近有些睡不好,就来你这躲躲清净。”

丁程鑫把帽子戴好有些愣住,怎么这也赶巧,怎么自己睡不好,刘耀文也睡不好。

看丁程鑫已经穿戴整齐,刘耀文推门往外走接着开口,“最近宋亚轩儿不是要艺考了嘛,早出晚归的,又怕打扰我休息,老是轻手轻脚。”刘耀文絮絮叨叨,丁程鑫盯着他圆圆的后脑勺。

“他压力那么大,我也好怕打扰他,心事重了些,不知道怎么的就,发现就很不容易睡着。”坐上车的时候刘耀文都还有些苦恼,“又不敢翻来覆去地转,怕吵着他,我就更睡不着。”

刘耀文一边看着窗外向后飞驰的树,一边有意无意地抠着自己的手,丁程鑫看着有些心疼,去牵住他的手来,不让他乱动。

“睡不着怎么不和我说?”丁程鑫开口,“明明还每天晚上都和我说晚安,小骗子。”

刘耀文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笑笑,一只手还被丁程鑫牵着。

“好巧啊,”丁程鑫又说,“不知道是不是住新宿舍的原因,我最近也睡不好。”

“那怎么办啊。”刘耀文有些没想到,第一反应是关心有什么解决的方法,丁程鑫心里头熨贴,面上却是装作苦恼地耸耸肩。

“我也不知道呀,”眼看着火锅店要到了,丁程鑫伸手给刘耀文把拉链拉好,“要不等会儿,我们文哥给我表演个说好的撒娇?”

等着火锅上菜的时候,刘耀文听丁程鑫说自己有几天晚上因为太久睡不着有些气急败坏的遭遇,一直到红油锅里开始冒泡,丁程鑫把一整盘的肥牛都涮进锅里,刘耀文才说,

“那我这聪明的脑壳让我睡不着就去你那,你床上我睡得可香了!”

人类的悲欢明明相通却又好像不太相通,丁程鑫忍不住咬了咬后槽牙,心想,同样是失眠,我们俩怎么还失出了没头脑和不高兴啊?

“睡我房间真那么有用吗?”刚煮好的肉有点烫,丁程鑫吹了吹,塞进嘴里前抽空和刘耀文说了句话。

“那怎么办,有没有和昕哥他们说说。”红油锅一茬接一茬地开,咕噜咕噜地滚着锅,丁程鑫一边往刘耀文碗里夹,一边往锅里加。

“没有,没那个必要。”刘耀文低头吃肉,有些不好意思似的,“我实在睡不着的时候,就听听音乐,也会快一些睡着。”

丁程鑫往嘴里塞了一筷子冻豆腐,浸满了汁水的冻豆腐在嘴里炸开,丁程鑫觉得爽到颅内盛开了一场九十九发的烟花,“那也挺好的啊,”丁程鑫往刘耀文碗里也添冻豆腐,“那你听什么,总不可能助眠还听Eminem吧?”

刘耀文筷子停顿一下,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丁程鑫觉得稀奇,也停了筷子看着他。刘耀文觉得,这辣锅熏得他脸有些红。

“我就是,”刘耀文有些别扭地开口,“我最近会听你之前练习室版本的《我发现你》。”刘耀文说完,眼神都不敢直视丁程鑫,伸了筷子准备去夹锅里的鱼豆腐。

什么东西?丁程鑫脑子里有一瞬空白,然后才想起来好像是19年的时候,自己是有唱过一次这首歌。

看着低头吃牛肉丸的刘耀文,丁程鑫觉得心里有些好笑,忍不住上手揉了揉刘耀文的脑袋,起身去端虾滑准备下。

“作为礼尚往来,我也想到可能让我睡得好的方法。”等着虾滑熟的时候,丁程鑫突然起了逗弄弟弟的心思,“如果我的歌有用的话,我觉得你的小视频也有用的。”丁程鑫一本正经地说,刘耀文也不吃了,放下筷子认真地听。

“刘耀文儿,你可是说好了吃火锅给我撒娇的啊。”丁程鑫掏出手机调出录制视频模式,笑意盈盈地看向刘耀文。

刘耀文突然觉得,碗里的毛肚,锅里的虾滑都不香了。

该来的还是要来,刘耀文的天空总是会因为撒娇这件与猛男身份不符的事情失去色彩。

刘耀文想,还是不长大了吧,毕竟小孩子的撒娇,感觉好像并没有那么难以忍受和原谅。

算了,刘耀文心想,如果真能让丁儿睡得好一点,我就撒个娇又何妨!

酒足饭饱,丁程鑫晚上躺在床上回看刘耀文撒娇视频的时候,依然还是忍不住笑弯了眉眼。屋里头窗帘拉得紧,唯一的光源就是丁程鑫的手机,等比放大版本的刘耀文有着亮晶晶的眼睛和饱满的卧蚕,笑起来撒娇的时候会有漂亮的苹果肌。

丁程鑫最喜欢掐住这团奶膘,撒娇的刘耀文是丁程鑫最爱的世界上最可爱的小波浪精。

撒娇视频背后还有长长的进度条,丁程鑫有些奇怪,往后拖了拖发现是自己忘关摄像头了,刘耀文也没发现,就这么津津有味地又吃了一个小时饭。

刘耀文吃得真香啊,像只仓鼠,腮帮子鼓鼓的。吃得也不急,却让人觉得东西都很好吃,丁程鑫想,刘耀文还有点做吃播的潜质呢。

丁程鑫看着看着入了迷,刘耀文嚼藕片的声音真脆啊,吃毛肚的那个声音有种引人入胜的响。

丁程鑫想了想,把声音调到最小,居然在刘耀文吃饭的声音里,就这么安静地睡着。

丁程鑫后来发觉,一些白噪音或者吃饭的asmr可能能帮助自己睡得更快些。尝试了些很多人推荐的,却发现并没有什么用,只有那回刘耀文吃饭的有些效果。

可惜背景里自己和他对话的声音和一些杂乱的声响太大,有时反倒会影响得自己更睡不着。

睡眠的问题不算得以解决,日子还是得照常过。丁程鑫在校园里头学习,刘耀文每天规律地上下班,丁程鑫再和刘耀文见面关心他睡眠问题的时候,是一本杂志拍摄的采访。

“如果可以的话,最想拥有哪项能力呢?”

被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丁程鑫还着实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想来想去还是想到自己最近惨淡的睡眠质量,和同样被这个问题困扰的刘耀文,于是下定决心般地说,“如果可以的话,想十分钟内就睡着吧。”

一边围观的张真源挑挑眉没大想到这个回答,只当丁程鑫是在说什么新梗,丁程鑫也没解释。

从来也不是会把自己痛苦或者困扰展露在别人面前的人,大家想起丁程鑫总记得他是温暖笑着的,于是很少人会在意他是不是也有很多普通人都会有的烦恼。

但还好一点一滴的小事情也总有刘耀文会注意到。

“我希望拥有快速入睡的能力,”刘耀文几乎是瞬时就想到了这件事情,也不知道丁程鑫最近还会不会睡得不好,自己今天早晨见着他怎么觉得他又瘦了点。

杂志社的工作人员觉得稀奇,还有点淡淡的同情,现在做男团压力这么大吗,这么小的小孩都有睡眠问题了。

录制结束难得有个周末,丁程鑫可以在家休息一天再回学校。其他人都要去公司上课,刘耀文软磨硬泡请了假,再三保证自己训练量和课程绝对不会落下,兴高采烈地拖着丁程鑫出门。

刘耀文快乐地像要起飞的小鸟,掰着手指头数两个人先去吃火锅,再去打篮球,最后还要一起去买奶茶喝。

最后一项活动是背着工作人员去的。打完篮球天色已经有些晚,刘耀文也担心了一下喝奶茶丁程鑫晚上会不会又睡不好,可刘耀文白天说起计划时眼神里的期待亮晶晶,丁程鑫从来不忍心让刘耀文失望,牵起他就出门打车去家附近的奶茶店。

奶茶店人很少,刘耀文像是蓄谋已久,冲到点单台前就报,“我要大杯抹茶加冰淇淋和布丁,七分糖去冰!”

“怎么今天突然喝得这么甜了?”丁程鑫像是随口一问,话说出口又有些愣怔,咦,怎么有点酸啊。

刘耀文倒没反应过来其中深意,甚至还有点失落,哥哥是不是不记得我原来最爱喝抹茶星冰乐了啊。

丁程鑫想,自己并不是不愿意面对刘耀文长大,只是私心里希望,还能用哥哥爱护弟弟的身份正大光明的留住他。

刘耀文有些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丁程鑫,“丁儿你不记得我爱喝什么了吗,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丁程鑫觉得心跳好像慢了半拍。

丁程鑫知道刘耀文不是在真的在认真说那种爱,却还是在听到他说这个字时忍不住多想了想。

“记得啊,”丁程鑫开口接话,“你还记不记得,”丁程鑫笑了,像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在韩国的时候,你为了喝一杯冰的巧克力,在镜头前面对我撒娇。”

刘耀文脸有些红,他当然记得啊,和丁程鑫有关的一切他都会一直记得。

“丁儿你喝什么啊,他们家没有香草或者葡萄诶。”刘耀文有些不好意思,看着菜单转移话题,丁程鑫心里觉得好笑,也不拆穿他。

“我喝绿茶拿铁吧,全糖不去冰。”丁程鑫也选好,刘耀文却抢先付了钱。

“你怎么也喝这么甜啊丁儿,”等奶茶做好的时候刘耀文问起,他记得丁程鑫不爱太甜的太刺激的,今天倒有些奇怪。

丁程鑫却不觉得有什么,“就是想喝啊,下次你也试试,不过不要晚上喝啦,怕你睡不着。”

刘耀文乖乖点头,丁程鑫最喜欢他这副懵懵懂懂的乖顺模样。

因为冬日的今天和你在一起,就是全糖不去冰啊,丁程鑫在心里想。

回家的时候怕被工作人员什么的发现,两人在离家不远的地方就下了车,晃晃悠悠往家里走。刘耀文的奶茶还剩好些布丁没吃完,此时也舍不得丢,还在努力和布丁争斗。

“撒娇。”丁程鑫像个街头恶霸强抢民女一样双手叉腰,等着刘耀文像个波浪精一样开口重复一遍自己本也不打算拒绝的请求。

也不是第一次,刘耀文甚至生出一种业务已经熟练甚至还能再上一个台阶的感觉。

“哥,我今晚能不能和你睡呀~”

刘耀文撒娇时会不自觉地晃动自己的身体,到底还是十六岁的人了,对于这么说话有些扭捏,丁程鑫却忍不住爽到身体蜷缩,高兴得和什么似的,笑弯了嘴角。

最后两个人都洗漱完毕平躺在床上,肩靠着肩手挨着手,和小时候没什么两样。

许是今天真的累了,刘耀文西南特困生之魂崛起,丁程鑫觉得不过是几个呼吸的功夫,刘耀文已经进入了梦乡。

睡着的刘耀文看上去安静又乖巧,无意识地翻了个身,脑袋还埋进丁程鑫颈窝里蹭蹭,像是找到了一个更加偏爱又舒服的姿势。

刘耀文身上暖洋洋的,有和丁程鑫同款的丁程鑫熟悉又喜欢的沐浴液蜜桃香。

于是丁程鑫安心地闭上眼睛,思绪感受到漩涡式的下沉重力,呼吸变得平稳绵长,很快就沉沉睡去。

一个人的时候,吃褪黑素用助眠精油也没法帮助提升半点睡眠质量。可你在身边的时候,大晚上喝一点点的绿茶拿铁好像也会睡个好觉。

后来有天训练的时候,刘耀文被单独加练了两小时的体能,贺峻霖很是好奇,因为按道理来说,四个弟弟里最不会偷懒的就是刘耀文了,这是吃垮了哪家自助餐吗,太阳打西边出来刘耀文会被罚体能了?

“来来,我们小刘和哥哥说说,怎么回事啊这是?”贺峻霖一边给刘耀文踩着小腿放松,一边八卦兮兮地开口。

刘耀文此时感觉多说一句话都要费不少力气,额前的碎发早就被打湿,素着一张汗津津的脸却还是好看得不行,总是元气满满的小太阳此刻半眯着眼趴在垫子上休息,看上去累极。

刘耀文白眼都不愿翻,抬起手摆了摆示意贺峻霖接着踩,然后懒懒散散地开口,“不是,我和丁儿前几天晚上的时候跑去喝奶茶被抓住了,我点了大杯七分糖去冰纯抹茶加布丁和冰淇淋。”

嚯,贺峻霖乍舌,这热量炸弹,又是半夜吃糖又是冬天吃冰,难怪被罚。

“来采访一下我们小刘弟弟,究竟为何做出这种自杀式的英勇行为还不藏好?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贺峻霖一边调笑,一边准备换到另一边去给刘耀文踩另一条腿。

“你懂什么,”刘耀文还是懒洋洋地开口,唇边却是止不住的笑意,贺峻霖居然还看出些满面春风得意洋洋来,“冬天不端奶茶杯,孤苦一生没人追!”

贺峻霖差点被刘耀文这回答和长腿绊一踉跄,总觉得刘耀文意有所指,话里有话。刚顺到另一边去,就听见严浩翔打了两个响亮的喷嚏。

刘耀文愣了愣,没忍住把头埋进垫子里趴着笑起来。

已经回到学校宿舍的丁程鑫把包随意丢在凳子上,准备去洗个澡来睡觉,书包拉链拉开,丁程鑫有些愣住,露出一件熟悉的短袖一角。

丁程鑫把衣服拽出来,上面有特属于某个人专用的干净的洗衣粉和阳光的味道。

丁程鑫忍不住笑,今晚一个人也一定能睡个好觉。

设定是小丁被do狠了第二天就会变成Q版小豆丁

性格也会变稚气一丢丢

请大家先抛下你们聪明的小脑阔再阅读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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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明晃晃地高悬空中,窗外车水马龙,卧室里赤/裸着上半身的男人慵懒地翻了个身。

刘耀文迷迷糊糊地醒来,半睁着眼摸索着身侧,却没有触碰到理应在他怀里熟睡的爱人。

他揉着眼睛略微清醒了些,扭头看到一只半个巴掌大的小东西正光着白嫩嫩的身体趴在他脑袋边上,小爪子揪着他的几根头发,凑近了还能听到小小的呼吸声。

刘耀文总算彻底清醒了。他愧疚地捻起床头柜上早就准备好的小被子,正要给那一小团东西盖上,却见他懒洋洋地睁开了一只眼睛,懵懵懂懂地看向自己。...

刘耀文总算彻底清醒了。他愧疚地捻起床头柜上早就准备好的小被子,正要给那一小团东西盖上,却见他懒洋洋地睁开了一只眼睛,懵懵懂懂地看向自己。

“丁儿....”

刘耀文讪笑。

丁程鑫委委屈屈地瞪了他一眼,小小地哼了一声,捂着耳朵扭过头生闷气。而后他又觉得自己光溜溜的不安全,偷偷背过手抢过刘耀文拿在手里的小被子,笨拙地将自己紧紧裹住。

刘耀文用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小脑袋,逗得丁程鑫愈发往被子里缩,最终蜷成了一个小团子。

刘耀文觉得他可爱,还想要伸手逗他。丁程鑫却像有感应似的,愤愤地拉下被子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扭头气恼地看向眼前的罪魁祸首。

“干嘛哦!讨厌鬼!”

丁程鑫软软的声音里透露着被吵醒的怨愤,但不经意间嘟着的嘴巴很难不让人觉得他是在撒娇。

刘耀文爱极了眼前人瞪着桃花眼的小模样,心里软绵绵的,恨不得捧着他狠狠亲上一口。可他知道变成小豆丁的丁程鑫脾气可不太好,而且还特别特别记仇。刘耀文昨天把他翻来覆去地做狠了,这会儿偷亲他可能就会被踢被踹被咬,甚至是气鼓鼓的好半天不搭理自己。

于是颇有经验的刘耀文识趣地收起了坏心思,殷勤地拿过床边准备好的小衣服,小心翼翼地将揉着眼睛打哈欠的丁程鑫捧在手里,趁他不注意的时候一把扯走了薄薄的小被子。

“刘耀文!你变态!”

丁程鑫连忙捂住下/身,涨红着脸怒骂。

刘耀文讪笑,抓起他的小胳膊给他套上一件粉色的小卫衣,遮住了他身上暧昧的痕迹。

“丁儿,你是要我帮你穿还是自己穿?”

刘耀文左手捧着丁程鑫,右手两指夹着一条小内裤,不怀好意地在他面前晃晃。

好吧,他承认自己终究做不到不欺负这样一个软绵绵的小东西。

丁程鑫气得跳脚,怒气冲冲地瞪着眼前人,却见刘耀文越逗自己越开心。于是他机灵地转变了策略,盘起小短腿在刘耀文手心里坐下,一手拉着卫衣下摆死死地盖住下半身,另一只胳膊捂住自己的眼睛委委屈屈地啜泣。

“昨晚都叫你不要太过分了...偏不听!就知道欺负我!不要你了呜呜呜....刘耀文大猪头....大坏蛋!”

“丁儿!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把你做到晕了....”

刘耀文心生愧疚,连忙把内裤和长裤都放到左手手心里,轻柔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语气里充满了忏悔。

“闭嘴吧你!”

丁程鑫正抬腿穿裤子。听到他的话,在他手心里狠狠地跺了一脚。

可惜这个小豆丁如今一点威慑力也没有。他用尽全力跺的那一脚,不过换来了罪魁祸首痴痴的一笑。

穿好衣服后,丁程鑫懒洋洋地趴在刘耀文头顶上,跟着他进了洗手间。刘耀文把丁程鑫放到洗手池边,拿小杯子盛了水,再挤了牙膏递到他嘴边。两人各自撑着腰半眯着眼,满嘴泡沫地刷牙,一大一小动作如出一辙。

“咳咳,丁儿。”

刘耀文往肩膀上递去一个水瓶,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

丁程鑫发着呆懵懂地接过,握着水杯仰起了头,却半天也没见有水倒出来。他不解地定睛一看,这发现手里抱着的是一个粉红色的奶瓶。

“什么时候背着我偷偷买的奶瓶!你什么癖好!”

丁程鑫站在刘耀文肩膀上,踮起脚扯着他的耳朵怒气冲冲地大喊。

刘耀文缩着肩膀一副笑嘻嘻的模样,趁丁程鑫现在变成了小豆丁好忽悠,嘴上还被冤枉似的狡辩。

“这是之前买杯子送的啊!而且那个杯子在你上回生气的时候就被摔烂了。事发突然,已经来不及买新的了。如果你不想用这个喝,那就只能我用手指沾水喂了。乖~”

丁程鑫不忿地抱着奶瓶坐在他肩膀上嘬水,漂亮的桃花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刘耀文嘚瑟地扬起的颧骨。

“刘耀文,你转过来一下。”

丁程鑫幽幽地开口。

刘耀文不明所以,听话地扭过头。谁知下一秒一只光溜溜的小脚丫就踹到了他脸上,那力道可是丝毫没有收敛。

“让你笑!让你嘚瑟!接下来一个月你就跟枕头睡!”

丁程鑫拍拍手,重新坐回了刘耀文的肩膀上。他抱着粉色奶瓶嚣张地翘着二郎腿,一副大仇已报的模样。

刘耀文认栽,小媳妇儿样地搓着脸连声认错,拿起桌上的面包讨好地递给了丁程鑫一小块。他见肩膀上的小豆丁半天都没伸手接,只好任劳任怨地捻着让他的小心肝啃。

两人的关系没有对外公开,进了公司后不断有女员工冲刘耀文献殷勤抛媚眼。丁程鑫扒着裤袋口悄悄露出了两只大眼睛,滴溜溜地观察着那些企图接近自家老公的人,心里盘算着该用什么合适的理由扣她们的工资。

“刘总早!”

一个烫着大波浪卷发,穿着紧身短裙的女人踩着高跟鞋向刘耀文走近,热情地对他打招呼。

女人是今天来谈生意的客户,刘耀文微笑着点了点头,客气地和她握了手。

丁程鑫被她浑身的香水味呛到了,埋在裤袋里小小声地打了几个喷嚏,委屈巴巴地揉着小鼻子。

“刚刚是什么声音?”

女人好奇地左顾右盼,不解地问道。

刘耀文偷偷伸手戳了戳丁程鑫的小脑袋,被那暴躁的小东西甩开了,只好宠溺地笑了笑。

“养了只小猫,娇得很。”

女人被他的笑容晃了眼,红着脸点点头,没有再继续追问。两人在会客厅里坐下,正式开始谈合作。

刘耀文下半身被桌子挡住了,丁程鑫偷偷摸摸地从裤袋里爬了出来,坐在刘耀文交叠着的手背上,嘚瑟地晃着光溜溜的小脚丫。

“刘总,我们公司认为......”

对面的女人尽职尽责地介绍着自己所在公司的业务,没有察觉到桌子底下的小动作。

刘耀文猛地翻手逮住了丁程鑫,按住他的小脑袋放肆地蹂躏了几下,不出所料地被那暴躁的小东西抱住手指狠狠地咬了一口。

“嘶...”

刘耀文忍着痛抽回手,不忘捏了一下他软乎乎的小屁股当作咬人的惩罚。

女人不解地看向他,关切地问道

“刘总,您有什么建议吗?”

“哦没什么。我对你们公司提出的方案非常满意,丁总也很信赖你们。只是昨晚被家里的猫挠了一下,这会儿还有点疼。”

刘耀文微笑着回应,桌底下的大手不动声色地把捣乱的丁程鑫重新塞回了裤袋里。

女人了然地点点头,体贴地提醒刘耀文记得去打狂犬疫苗。刘耀文笑着应了声好,正打算离开,却被女人叫住了。

“那个....刘总,我可以邀请您吃个午饭吗?”

女人红着脸,眼神四处飘动,不好意思与眼前英俊的男人对视。

没等刘耀文开口回答,裤袋里的丁程鑫就突然暴动。他又一次从裤袋里钻了出来,跑到刘耀文的手背上狠狠地跺了几脚,而后坐下可怜巴巴地哭。

刘耀文伸手安抚性地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被他一把抱住了食指,撒娇似地蹭了蹭。

“不好意思啊,我家小猫不同意。”

刘耀文歉意地回答,小心翼翼地将丁程鑫放回了裤袋里,得体地和对面的女人握了握手。他不顾美女难堪的脸色,自顾自地转身离开了。

一天的工作结束后回到家,丁程鑫在床头柜上的小浴缸里舒服地泡着澡。时不时嚷嚷着让刘耀文给他加热水,活像一个被伺候的大爷。

当他第四次要求加热水时,猝不及防地被刘耀文一把从水里拎了出来。他浑身光溜溜的,蹬着白嫩的小腿挣扎反抗,双手条件反射地捂住了下半身。

“你什么意思哦!加个水都不肯!臭猪...唔....”

丁程鑫张牙舞爪地怒吼,却被刘耀文用毛巾捂住了脑袋,放轻了动作帮他擦干头发和身体。

“我的小祖宗,你已经泡了一个多小时了。再泡下去就发了,小丁就会变成一只小胖丁。”

刘耀文一边无奈地说教,一边捻起小吹风机帮他吹头发。看丁程鑫裹着浴巾坐在床上,浑身上下只露了一个毛绒绒小脑袋,刘耀文心里软成了一滩水。

“好啦,小豆丁,睡觉吧。”

刘耀文给丁程鑫穿上了史迪奇外形的连体睡衣,将他轻轻地放在枕头上,细心地盖上了小被子。

丁程鑫不服气地拍打着枕头大声反驳

“你才小豆丁!我是哥哥!是!哥!哥!”

刘耀文伸手关了灯,用鼻子蹭了蹭小东西的脑袋,闭着眼睛宠溺地顺着他的话。

“对啦,小豆丁是哥哥。哥哥晚安!”

丁程鑫没发现有什么不对。他轻哼了一声,满意地裹着被子躺下,习惯性地把脸埋进了眼前人的头发里。他双手紧紧扒住刘耀文的一小撮发丝,乖巧地闭上了眼。

这晚他做了一个梦。梦里刘耀文变成了小小一只,可怜兮兮地趴在他的头顶上,奶声奶气地重复着说

“哥哥,不要这条粉色裙子好不好.....丸子错了,再也不敢欺负你了呜呜...”

守夜的星辰打量着沉睡的人间,调皮地眨了眨眼。

皎洁的月光轻手轻脚地探进屋内,撞见趴在枕头上熟睡的小人儿正啃着大拇指甜笑。一旁睡眼惺忪的男人宠溺地凝视着陷入美梦的爱人,最终情难自禁地亲吻了他的额头。

就连向来清冷的月亮也羞红了脸,悄悄背过了身去。

end.

请大家不要上升小丁和刘文

也不要上升光头强和熊大熊二

私设同性合法

点击就看丁老师一人带两娃

刘耀文和丁程鑫是圈内有名的恩爱夫夫。

两人在五年前高调晒出结婚证,甜蜜的隔空喊话让沉寂多年,心灰意冷的完年粉死灰复燃,集体诈尸。

“@刘耀文:以后也要给你唱告白气球。@丁程鑫”

“@丁程鑫:愿用一生来倾听。@刘耀文”

公开恋情几天后,刘耀文出席一场活动。

“新婚快乐!请问两位什么时候领的证?”

“请问为何关系如此亲密,却多年未曾公开互动?”

“请问为什么公开恋情如此突然,此前毫无征兆?”

记者争先恐后地问着准备好的问题。

刘耀...

刘耀文看了一眼手表,抬起头微笑地回答众人

“丁儿生日的时候。”

“丁儿不同意。”

“丁儿同意了。”

记者集体失语。

“抱歉各位,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我先离场了。”

刘耀文理了理袖口,礼貌地跟众人鞠了躬,转身匆匆离开采访间。

当天晚上,一张模糊的偷拍照被百万转发。

照片里,刘耀文穿着高定西装,和他的新婚爱人丁程鑫,在火锅店里吃火锅。

五年过去了,今天突然有消息传出,刘耀文将带着自己四岁的儿子参加亲子综艺录制。

想当年,刘耀文刚走进大众视野时,也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如今却结了婚,小孩都会跑会跳了。

突然有一天,微博热搜第一爆出丁程鑫和不明女士深夜私会,文鑫夫夫疑似be!

紧接着,半小时后,又一个热搜冲了上来。

刘耀文携子失踪。

群众一片哗然。

打了三次都没接通。

刘耀文有点生气。

他气呼呼地捏了一把怀里儿子的脸,引得专注玩着赛车的儿子抬起头迷惑地看了他一眼。

他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儿子抱怨说

“崽,你爹地不要我们了。”

儿子没理他。

废话,你听一个人一天讲八百遍同一句话,你也不会想理他。

刘耀文自觉没趣,拿起手机自己玩自己的。

谁知,一条推送直接弹了出来。

“丁程鑫深夜会美女,文鑫夫夫疑似be!”

刘耀文怔住了。

什么玩意儿?还带这么标题党的?舞到正主面前?

刘耀文不信,准备点开来辟谣。

谁知,映入眼帘的照片让他一瞬间有想哭的冲动。

在酒吧门口,那熟悉的背影,穿着他最喜欢的那套衣服,搂着一个身材姣好的美女。

刘耀文觉得实锤了。

丁程鑫真的出轨了。

刘耀文觉得天塌下来了。

刘耀文沉默地坐了几分钟,抹着眼泪,转头对儿子说

“崽,你爹地真的不要我们了。”

四岁的儿子看到他这一副要死了的模样,吓了一跳。

他乖巧地抱住看起来特别特别难过的爸比,一下一下摸着他的脑袋,安抚他没事的会过去的。

刘耀文趴在儿子怀里哭了一会儿,突然站起身来,将房间里的东西团巴团巴塞进行李箱里。

不明真相的儿子茫然地看着父亲的动作。

收拾完毕,他一把捞起儿子,拖着行李箱,小心地观察着四周,确定没有人注意他,身手敏捷地溜出了节目录制的场地。

刘耀文左手拖着行李,右手夹着儿子,一路狂奔,终于到了助理平时停车的地方。

这会儿助理去了吃饭,车上没有人。

他掏出备用钥匙,灵活地打开车门,把行李箱和儿子一股脑地丢到后座,自己坐到了驾驶座上。

刘耀文深呼了一口气,转身一脸严肃地对儿子说

“崽,你爹地有了别的女人,我们要离家出走,去他找不到的地方,不能让你落入那个女人手里。”

四岁的小朋友似懂非懂,迷茫地点点头。

刘耀文发动汽车,头也不回地开溜了。

机械的女声在丁程鑫耳边响起。

什么情况?

正当丁程鑫迷惑不解时,助理风风火火地赶到他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地对他说

“丁哥,你和一个美女私会上了热搜!”

丁程鑫呆如木鸡。

什么?说他?和美女?私会?上热搜?

“文哥带着你儿子从综艺录制现场消失了!”

小助理接着把话说完。

丁程鑫的手机从手中滑落,屏幕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愣了一会儿,抢过助理的手机,点开热搜。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丁程鑫捡起碎屏的手机,嘱咐助理马上去买一个新的送到他家,自己急急忙忙地换下戏服,开车回了家。

他觉得刘耀文看到这样完全可以以假乱真的消息,又联系不上他,肯定气急败坏地回了家,等着找他问个明白。

丁程鑫一路超车,终于来到了家门口。

推门走进去,灯关着,鞋架上的鞋子依旧按照今天早上他出门前的摆放原封不动。

刘耀文竟然没有回家。

丁程鑫前所未有地慌了。

刘耀文没有听他的解释,离家出走了。

丁程鑫呆滞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空气中虚无的一个点发起了呆。

他开始反省自己。

刘耀文不让自己拍武打戏,怕威亚不安全,怕道具太危险,怕他受伤。可偏偏自己特别想要拍一部这样的戏。于是趁着他带儿子去录制节目,丁程鑫爽快地接下了一部武打戏发来的邀约。

至于被拍的照片,那可真是个天大的误会。

照片里的男生,是丁程鑫在这部戏的替身。那天他的衣服不小心弄脏了,正好丁程鑫和他体型相近,又正好多带了一套衣服,便借给他了。

替身还笑眯眯地说,要穿着帅哥的衣服去跟女朋友约会。

想必那张照片就是替身和女友约会时被误拍到的。

丁程鑫心里一百个冤枉,但更让他头疼的是,他现在根本想不到刘耀文拖着一个四岁的小娃娃能上哪儿去。

正当丁程鑫郁闷得快要摔东西时,助理买了新手机送了过来。

还是无法接通。

统统没回。

丁程鑫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不带希望地点进刘耀文的朋友圈,企图寻找些什么蛛丝马迹。

刘耀文的朋友圈背景是俩人在丁程鑫18岁生日那天的合影,他总是举着这张照片,嘚瑟地对丁程鑫说好配,天生绝配。

往下滑,丁程鑫竟然看到了刘耀文三分钟前更新的朋友圈。

丁程鑫郁结。

点开看,是两碗泡面。

配字“崽,以后就剩我们一大一小相依为命了。”

丁程鑫失语。

低头一看,这人还发了定位。

就在他们家附近的一家酒店。

丁程鑫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推开家门,跑了出去。

“刘耀文!别给我儿子吃这些垃圾食品!”

丁程鑫一路狂奔来到酒店前台,气喘吁吁地问

“您好,请问这里有一位高高瘦瘦的男人带着一个四岁的小孩入住吗?”

前台小姐兴奋地看着眼前的人,激动地说

“丁程鑫先生是吗?这是您先生要我转交给您的房卡,他此刻在224房间。”

道了声谢,丁程鑫抓着房卡来到了那间房,

刷卡进门,他以为他会看到一大一小凄凄惨惨地吸溜着泡面。

现实是两人美滋滋地享用着酒店提供的定制晚餐。一边的桌子上放着泡好的,并且一口未动的泡面。

丁程鑫默默地看了一眼,转头就要走。

“崽!你爹地真的不要我们了!”

房间里的两个人好似开始抱头痛哭。

丁程鑫觉得丢人。

闪身进了房间,关上门,家丑不得外扬。

刘耀文见丁程鑫终于肯进来了,拿起纸巾擦了擦嘴,乖乖地走到丁程鑫面前,一把搂住了他。

“哥,我好想你。”

眼前比他高了半个头的人委屈巴巴地嘟囔着。

丁程鑫叹了口气,拿他没办法。

“你知道照片里那人不是我?”

丁程鑫就着拥抱的姿势问他。

刘耀文闷闷地嗯了一声。

“刚开始看着很像,后来我到了酒店之后,再认真看了看,又觉得不像了。”

丁程鑫好奇

“哪儿不像了?”

“这儿不像,他的没你的翘。”

眼前这只大型犬色眯眯地把邪恶的手放在了丁程鑫的屁股上,色情地捏了一下。

丁程鑫一把推开了他,顺带踹了他几脚。

“要点脸吧刘耀文!你儿子还在这儿!”

毫无存在感的小宝宝一副我什么也看不见你们随意我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进食机器的模样。

刘耀文再也不管他刚刚还说要相依为命的儿子了,紧紧地扒在丁程鑫身上,撒着娇

“亲一口嘛!就亲一口!哥我好想好想你!”

丁程鑫心软了,转过头飞快地在他侧脸上落下一吻。

刘耀文一把将丁程鑫推到在床上,低头吻住了他的嘴唇。

一旁的小朋友自知非礼勿视,拿起他的赛车乖乖地进了浴室。

唉,家里的这些大人怎么这么闹腾?

刚见面就打架。

希望爹地爸比早日和好。

两人吻得难分难舍,险些擦枪走火。好在还有点良知,记得儿子还在房间里。

“你就这样把地址泄露在朋友圈里?不怕有心的人截出去,今晚就来堵你?”

丁程鑫不放心地问。

“你男人我哪有那么笨,那条朋友圈仅你可见。”

刘耀文得意洋洋,仿佛自己想出了多么高明的招数。

“你刚开始看到那条新闻的时候,难受吗?”

丁程鑫捧着刘耀文的脸,轻声询问。

刘耀文动动脑袋,在爱人手心里蹭了蹭

“难受。但后来想想爆料人一贯的做法,又不难受了。”

“就看不来他们这些社会上的娃儿,嚼得很。”

经过一整晚的闹腾,一家三口打算干脆在酒店睡一晚。

丁程鑫洗完澡出来,看到一大一小两个小孩在针锋相对。

“当然是我和我男人挨在一起睡!你睡窗台!”

大的那个不要脸地说。

“那是我爹地!我要和爹地一起睡!”

小的那个毫不示弱。

丁程鑫无语。

走过去,抱住自家儿子,一把往地上扔了个枕头,一脚把吵吵嚷嚷的刘耀文踹下床去,再丢一张被子盖在了他头上。

“你睡地板。”

丁程鑫做出了最终审判。

留在床上的人得意洋洋,趾高气昂。

坐在地上的人咬紧被角,可怜巴巴。

于是,那天晚上,丁程鑫到三更半夜都听到地上传来的小小的啜泣声。

家里的最高权利者无奈,伸出手轻轻地推了推自家爱人。

没反应。

敢情这是做梦都还在委屈。

丁程鑫心软了。

小心翼翼地给儿子掖掖被角,下了床。

他钻进刘耀文的被窝里,身旁那人仿佛找到了依附一般,靠过来将他紧紧搂住。

丁程鑫伸手到他背后,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

“晚安,我的小朋友。”

我爱春天盛开的花,爱夏天吹来的风,爱秋天飘落的叶,爱冬天降下的雪。

我爱世间万物。

可你别担心,你永远是我心里的最最宝贝。

(儿子:我没有存在感也没有名字

文鑫(微翔霖)

文笔不佳,不喜勿喷。

【00】

“开膛破肚,刀伤枪伤,这人刨了人家祖坟吧”刘耀文皱了皱眉,扇着鼻子站了起来。

“贺儿,法医什么时候过来?”

“你已经问了五遍了!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就来!路上了!刘耀文你是健忘了还是痴呆啦?要鱼给你做一次记忆康复吗?”贺峻霖白眼翻上天,这人烦得要死。

“火气这么大?”刘耀文一胳膊搭上去,差点把贺峻霖压跪下“怎么?最近翔哥不太行啊?”

“呵,这样吧,咱俩就这样拍个照,你给他传过去,看看他行不行。”

刘耀文闻言立马缩开了三米远。

“大可不必,我惜命。”

接到报案,市中心的天桥底下发现了一具男尸,发...

接到报案,市中心的天桥底下发现了一具男尸,发现的清洁工吓得浑身颤抖,彼时刘耀文正在犯困,爬起来骂骂咧咧赶到了现场。正值三伏天,臭得整个队干呕。

“你来啦!”

光听这声儿贺峻霖就敢确定,是丁程鑫来了。从认识刘耀文到现在,吊儿郎当鬼迷日眼就是他的代名词,唯独看到丁程鑫,一整个小狗扑食,眼睛放光声音荡漾,又骚又纯情。

丁程鑫的白眼比贺峻霖还要更胜一筹。

“我是来看男尸的,您是男尸吗?”

贺峻霖笑出了声,扒开了大型犬。

“行啦,你让丁哥好好工作,你也好好工作吧,刘sir”

被害人腹部的枪口是致命伤,干涸的血液变得乌黑,周围是大大小小的刀口,死前受的折磨不少。

“45岁左右,从穿着来看,非富即贵。带回去我再仔细瞧瞧”丁程鑫脱掉手套,径直路过刘耀文。

“好可怕啊丁儿,都吓到我了,你安慰安慰我呗,丁儿,丁儿,别走那么快,一起嘛,丁儿~”

“狗腿啊”看着一白一黑的背影,贺峻霖由衷感叹。

刘耀文和丁程鑫的关系,是整个队都清楚明了的。自从法医组来了丁程鑫,世界上就有了两个刘耀文,厌世与唯鑫。

“刘耀文,如果再死盯着我,我就用我的刀,把你的眼珠挑出来”

丁程鑫再也忍不住了,他在上面做分析,其他人都聚精会神,就只有一道熟悉的眼光在扫描自己的脸。当着整队,他也毫不避讳地威胁。

所有人瞬间都看向了自家老大。果然是一副不值钱的样子。

“好好好,听你的。”刘耀文笑着点头“其他人,头转过去,听丁老师说”

案子有头绪,这个人在当地做房地产,有个前妻有个新老婆但无儿无女,平时喜好去一些按摩馆洗头馆什么的,莺莺燕燕招了不少。他有情债,就有仇人,有枪伤,仇人就不是什么小人物。

又要过奔波调查的苦日子,刘耀文这个人本来就不耐热,如今酷暑还要出门,身上带着一堆药。而这些药,都是丁程鑫给他备的。

【今天可以去你那里住吗,今天很累】

刘耀文把消息发过去就扔了手机去冲澡了,出来时得到了回复。

【嗯】

说句缺德话,也是只有出现案子,刘耀文是真的忙了,才有资格去劳烦丁程鑫,所以就算再累,他也有点庆幸感。

晚上他在鉴定部等丁程鑫,开了点空调,车载香水飘出来的香草味让他昏昏欲睡。八点过半丁程鑫才出来,没看到刘耀文像平时一样装逼地靠在车门,就知道一定是睡了。

他轻轻打开车门,栖身坐上去,没有叫醒刘耀文,就那样看着他,不经开想,这样一张脸,如果没有做警察,会干点什么,模特?明星?街头摇滚?

丁程鑫凑近观察,或许是感受到了更加浓烈的香草味,刘耀文几乎是应激地睁开了眼睛。丁程鑫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躲。刘耀文可不干,就着姿势双手一拢,把人禁锢在怀里。

动了一下,丁程鑫就不挣扎了,不仅如此,还选了个舒服的姿势瘫着。

“真好,你在我车上我都不用装香水”

“刘耀文”

“嗯哼”

“你皮带咯着我了”

刘耀文和丁程鑫的关系,也是整个队都不知深层的。

表面是刘耀文不要脸的天天去“骚扰”丁程鑫,实际上他俩已经在同一张床上,办卡健身。

七点才洗了澡,十点又热得满头大汗,刘耀文又在丁程鑫的浴室里耗了小一会儿。

出来时丁程鑫靠在枕头上,戴着眼镜翻他的书。刘耀文实在不知道如何形容那种氛围感,一股脑都是俗不可耐的冲过去。

“我看你其实也不是很累”丁程鑫做了预判,双手一摊,怕刘耀文压坏他的书。

“嗯嗯嗯,对你我不会累”

“你知道的,这些话除了恶心到我,没其他用处”

刘耀文仰头看着他,双眼放光地眨啊眨。可爱的表情掩饰了不安分的手。从他的浴袍绕过去,摸到尾椎的时候丁程鑫眉头一皱。

“啧,刚洗了,我不想再做”

刘耀文便听话地把手移到他的后脑勺,开始专心致志地接吻。

这种关系持续了接近一年。刘耀文对丁程鑫是典型的一见钟情,是非典型的从见色起意到死心塌地,丁程鑫坦白也是心动,却从来不愿意揭露他的关系。明明是个一本正经的人却渣男地进行地下恋情。

所以刘耀文患得患失。当然了,他不会表现出来,一方面为了点男人的面子,另一方面,他害怕丁程鑫会跑。

逐渐就养成了“他在就好”的习惯。既然丁程鑫不想公布他俩的关系,那就一辈子成为他的狗男人。

第二天刘耀文醒得早,看着怀中人熟睡的脸庞他不自觉的傻笑,光好像也偏爱他,从窗帘的一小角溜进来,刚好落在他的眼角。刘耀文伸手遮住它,又放开,像一部电影,轻柔放送。玩儿够了他便轻手轻脚地爬起来。今天丁程鑫不用上班,他不想吵醒他。

着着便衣蹲在街头啃了一根油条,刘耀文又烦了,干嘛选择夏天犯罪啊,无语。

“靠,你俩故意的吧,翔哥你不是我们局的你还来?”

看着一把伞下的两个人,刘耀文更烦了。

“破案呢是作为警察的天职,所以我来了”

“不是因为来陪我哦”贺峻霖添油加醋。

看着贺峻霖的可爱样,严浩翔宠溺地揉一把他的头。

“我也是贱,非得看完。”刘耀文别过脸。

“哎呀,你加把劲儿,追到我们的丁法医不就好了吗?虽然你已经追了一年多了,但你还可以活至少六十年,努力努力嘛还是可以的”

看着贺峻霖的得瑟样,刘耀文恨不得告诉他,套儿都不止用了六十个了。罢了,无可奈何,也打不过。

被害人的小老婆正在和姐妹下午茶,刘耀文他们站她面前时她没有一丝疑惑,还勾着嘴巴魅笑。

“帅哥们找我什么事儿啊?”

刘耀文心想你别抛媚眼了,站在你面前的三个人,都是性别男爱好男,就算是脱光了,也顶多一雕塑。

“你好,我们是警察,来跟你了解一些关于你先生的事”

“好啊,坐吧小帅哥们”

果然能当上富豪新老婆的人都不简单,刘耀文忍着恶心把腿退到桌外,手指在桌上用力点了点,甩出一张照片。

“这人是你的老相好吧”

女人捻过去看了一眼,噗嗤笑了出来。

“是啊,不过不能叫老相好,我的相好多了去了,区区一个人,还想顶着老字?”

“他是做什么的?住处在哪儿?案发这几日有没有和你联系过?”

“不知道是做什么的,我呢,只管用钱,其他一概不问。没和我联系,住和平路。”

走的时候女人往刘耀文身上塞了东西,就扭着身子离开了。

“呦耀文儿真有魅力啊”

贺峻霖来着他把纸条扔进垃圾桶,开始阴阳怪气地调侃。

“你信不信要是你俩没当着她面牵手,她能给凑一桌麻将?行了,别在这儿秀。去吃点吧,下午去和平路。”

“不一起吃吗?”

“不了,快吐了”

刘耀文转身去买了丁程鑫喜欢的馄饨,又折回了他家。

他刚醒,整个人少有的幼。带着一头散发坐在床上发呆。刘耀文爱死他这个样子了,歪头在他的嘴上点了一下,就把他一整个抱了起来。

“访完了?”

丁程鑫窝在他怀里问。

“嗯,走吧,我买馄饨了,去吃饭。”

结果是食肉者剩了一堆皮。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刘耀文吃了一顿面。

“下午小心点,万一是他,他有枪”

丁程鑫冷不丁来一句把刘耀文弄得一愣,随机笑得灿烂。

“你担心我啊?真的烦心我吗?”

“我不想晚上还睡了的人第二天就死外面了,隔应。”

刘耀文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还真没在丁程鑫的脸上挖出一点儿担心神情。有些失望地认命收拾残局。

下午他们找到了住处,没人,只有带血的手套和衣物。拿去化验,正是死者的血迹。这下只用追凶了。

那人好似人间蒸发,通缉令都发了几天,也毫无线索。

贺峻霖提着蛋糕来办公室嚷嚷。

“来来来,大家吃点东西”

刘耀文瞥了一眼觉得莫名熟悉。

“这是那天那个死者新老婆桌上摆的,我就瞅着好吃,今儿去买了,来,吃点,放松一点嘛”

刘耀文看着蛋糕慌了神,随即激动地站起来拍着贺峻霖的肩膀。

“喂喂喂刘耀文你冷静一下!你有丁程鑫我有严浩翔的,你可别想不开啊!”

“去你的,我说,我有办法了”

如果是因为女人的关系,那么疯狂成那样的人,必定受不了同样的刺激。既然他在暗处,那就把戏做起来。

他再次找到那个女人,女人显得有点惊奇,随即又成了那副样子,眼神在刘耀文身上流转,雪白染着红色指甲的手揽上了他的胳膊。

“小帅哥,想通啦?我们一起等春宵,去你家还是我家?”

她的手已经转向了刘耀文的腹部,半个腰身都依在他的怀里。

“去你常去的地方。”

“好啊”

刘耀文被她挎着走了一路,目光一直在留意周边的人,还是没什么发现。

难道这法子也没用?刘耀文步子挆着重了些。

“走啊小帅哥,去我家”

“别介,我有对象,今天算是对不住您,利用了你”

“你对象带把子吧”

刘耀文是真的愣住了。

“我什么样的男人没经历过,就你,还有那天在我跟前牵手的那两个,都不属于女人,可惜你这么一个帅哥,一定是被漂亮男人勾住了,真是可惜。你想把他找出来,我帮帮你,也算行善积德”

女人说完后又贴近他的耳朵

“但我猜你的漂亮男人,还没准备和你公之于众”

看着她扭腰离开的背影,刘耀文又惊讶又烦闷。

【我今天被女人嘲笑了】

【什么意思?】

【怪你过分美丽】

出队的时候丁程鑫也在警局看线索,也随着一同前去。

不过,刘耀文真的狗,无论出现什么情况,只要丁程鑫在身边,就他妈跟着了魔一样。

以上是司机贺某人对后座刘某人的评价。

“尸块诶,我好...”

“你好怕对吧”

“对啊!丁儿你真厉害,来抱抱”

“滚”

到达地点,那个黑塑料袋上围着一圈苍蝇,地下是淌出来的血液,和毛发。

“头发和...猫”

丁程鑫拎出一个小小的头盖骨。上面的眼睛死死睁着,看着刘耀文有些不安。

眼睛被子弹射穿。

来不及反应,刘耀文靠着本能冲过去抱住丁程鑫。

砰砰

“刘耀文!”

丁程鑫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人表情惊愕,死死地往后倒去。

远处的男人狂笑着吼着该死,随后拿着枪对准自己的头,扣下了扳机。

世界好像一下子安静下来了,丁程鑫的脑子里全是滋滋的电流声。刘耀文背后的枪口在往外涌着鲜血,他叫丁程鑫的名字,就又从他的口中冒出来。

“你别,你别说话,刘耀文,你不准死,来人救救他!!快救他!刘耀文!不要,不要,刘耀文!”

丁程鑫在为我担心,这次真的在为我担心。

随后他的脑子好像在提前回忆这小半辈子。高中时期背着书包翻墙的他,第一次看到了在槐树下看书的丁程鑫。六月的风显得格外珍贵,吹动那个夏天,也吹动少年的心。但他再也没见过树下的他,直到在警局会议上,他的青春戴着金丝眼镜,与他盛大的重逢。

“刘耀文,我爱你。”

他听到了丁程鑫的声音。

“丁…丁哥!他他他眼睛动了!!”贺峻霖欣喜地吼着。

丁程鑫瞬间抬起头,看到他慢慢睁开眼睛,慢慢看向自己。

“我好像听到你说,你说你爱我”

刘耀文的手术很成功,只是伤口时不时有点发痛。但他意外高兴。因为丁程鑫对他寸步不离,百依百顺。

“我想吃苹果”

丁程鑫就立马把苹果削成小小的一块喂他。

“好甜呀,不过没你的吻甜,要是你...唔”

丁程鑫凑了过来,轻轻吻住了他。

“我giao!非礼勿视!家人们!退后!前方有危险!”贺峻霖缩进严浩翔的怀里,一脸坏笑。

顿时整个病房都是吵闹的男声。

“行了行了你们,这里是医院,别给我丢人,不然就带包滚蛋!”刘耀文笑着警告。

“老大,你的笑都藏不住了,嘿嘿,你和丁医...嘿嘿,是不是在...嘿嘿嘿”

“闭嘴!”刘耀文急了,他知道丁程鑫不喜欢这种调侃,也说过不想被发现。

“是,我们在恋爱”丁程鑫扣住刘耀文的手,对着大家微微一笑。

在一片吵闹声中,刘耀文脑子空白地看着丁程鑫。

“丁儿,我是不是死了,这里是天堂吗?”

“刘耀文,我爱你”

丁程鑫终究还是心软了。

13局变得充满恶臭味。自从丁程鑫和刘耀文公布了关系,整个队就成了四个帅哥的虐狗舞台。虽然丁程鑫不常来,但他的名字出现频率最高。因为刘耀文恨不得把丁程鑫是我对象几个字刻在脸上。

“下班了,大家回家吃饭吧,我也回丁儿家吃饭睡觉了”

“滚吧刘耀文”

“哦对不起我忘了翔哥出去学习了,那也要早点睡哦小贺儿”

“去死吧刘耀文”

刘耀文现在是拥有丁程鑫家钥匙的男人,他就差拿跟绳挂在胸口了。这比婚戒还秀。

“丁儿,要说不说,这一枪我挨得真值,要不是那人渣自杀了,我好歹给他送碗饭”

丁程鑫一个枕头甩过去,又整个人跨到他的身上。

“哎呦哎呦丁儿,疼疼疼”

“你再乱说”

刘耀文捧着他的脸轻轻的揉。

“你为什么又同意了呢”

“我不想矫情的,但我发现,那一刻如果你没了,我也就没活下去的念头了,我是以为我没那么爱你的,可我就是爱你爱得自己都不知道的程度。我承认世俗是羁绊住我的原因,那我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就是爱你”

“丁程鑫”刘耀文翻身把他压在身下。“你知道这种话不能乱说吗?”

“所以呢”

“所以我也爱你”

我和小猫相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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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是什么感觉?

我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那时候他从生理上还不能称为他。它是一只个子很小的猫,眼睛是浅蓝色的杏仁状,耳朵以下双眼以上的部分有黑色的渐变色块,身上的毛发是白色,看起来很好摸。什么品种我说不上来。

我去,碰瓷啊。

我浑身僵硬地坐在长椅上,不太能适应一八五猛男和可爱小猫咪的邂逅局面。我...

我浑身僵硬地坐在长椅上,不太能适应一八五猛男和可爱小猫咪的邂逅局面。我稍微移动了一下脚尖,它立马抖了下耳朵,很警觉地看向我,我装死,一脸无辜地跟它对视。它太小太轻了,我有点想把它拎起来,对着一团小云朵看了半天,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后来实在有些晚了,湖边的风也大起来,刮得人头疼。我想我必须做出行动了。小猫适时地叫了一声,声音也轻轻的,我猜它肯定是在问我怎么还不回家。我也想回家啊!亲,能不能高抬贵手?

不管了,我很小心地把它抱了起来,触感软乎乎的。我那么一抱,它就往我手臂上一靠,我刚想把它放在长椅上,它扒住我的手臂不走了,抬起脸望着我。

我立刻装作很凶的样子,想让它知难而退,但它的表情怎么也有点凶!?手上倒是一股黏糊劲儿,一旦察觉到我要把它放下来就要叫。

我服了。我妥协了。我在我们小区院子里找了个隐蔽的角落给它盖房,这年头很少有像我这样好心的人,不仅用纸盒子盖房还附送毛绒床单被套,苍天啊!

我问它饿不饿,它不说话。我问它能不能别抱着我了,它懒洋洋地喵了一声。得寸进尺啊这猫,我都要哭了。我找邻居弄了点猫粮和水,用两个小碟子装好放在它的新房前,它终于肯从我身上跳下来了,围着纸箱逡巡了一会儿,钻进那堆衣服不见踪影。

过了几天我下班回家,走进院子的时候突然想起这样一件事,走到猫窝边上发现房子早没了。这他妈的究竟是什么猫?骗了我的不动产还全部带走,我差点气得跺脚,脚还没跺上,一团小云朵突然冲过来躺在了我的鞋上。

我跟它大眼瞪小眼。

好吧,好吧,我又给它盖房,它就蹲在我的脚边看我给它盖房。因为担心最近降温风很大,遂给它豪华翻修了一番。世界上还有比我更好心的人吗?我看没有。

好心会有好报,我知道,但我万万没想到好报是穿越魔幻现实主义剧本啊!那天半夜我听到一阵敲门声,我迷迷糊糊爬起来一看,门外站着一个很清秀的男生,比我稍矮些,裹着单薄的衣裳,脸都冻红了。

你不要给我纸箱了。他皱了皱鼻子,被室内的暖气勾得往前踉跄两步,几乎都要贴在我胸口,他接着说,阿婆又拿走了。

我傻了,我问,什么阿婆?

他嫌弃门口的风还是太大,抬手关上了我家的门,整个人真正地贴在我胸口,微微仰头,看我像看傻子:我看你这儿挺不错的,我就不住纸盒子了。

我如遭雷劈。

直到带着他洗了澡换了睡衣喝了热牛奶,我才醒悟——阿婆是楼下捡废品的阿婆,人是我送温暖了好几次的小猫。我有些艰难地接受了这样一些事实,问他叫什么名字。

我不告诉你,反正不叫咪咪,他舔了舔嘴唇,把空了的杯子递给我,一贯得寸进尺,我还想喝。我木着脸给他倒了一杯,他就小口抿着喝完了。我趁这时火速打量他,这只猫化了人形也很好看,皮肤很白,嘴唇很红,眼尾上挑,眼睫一眨能飞出蝴蝶。

他把杯子放在桌子上,侧过脸看我,我发现他右脸上还有三颗小痣。他说他比我大三百岁,我喊他爷爷都是辈分少了。我闭嘴了,把他推去客房叫他睡觉,关上门后开始祈祷明天一早这里肯定不会有人出现。

结果半夜我被袭击了。

我觉得你这边更暖和。他死死抱住我的腰,还把我往床边上挤了挤。他说,我躺在那边好久,太冷了,根本睡不着。

我头晕眼花,我说你别撒娇。他没吭声。我推了推他的肩膀,喂。不锁门真不是个好习惯,我捏起昏睡过去的人的脸颊,他还是没醒。算了。

第二天我睡到自然醒,闹钟没响意味着今天周末,又是美好的一天。紧接着我发现我腰上横了只手臂,肩膀处也多了个脑袋,我大惊失色,飞速思考发生过什么。噢,幸好只是捡了只猫回来,还不用送去打针。

早餐比较随意,但猫比较难伺候,牛奶不够甜,香肠不够软,我的餐具太丑了。我憋着一肚子气,叫他不想吃就别吃了。等我洗完碗收拾好厨房,他还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他也生气了。

他生气的方式是沉默,我走到他身边叫他,拍他的肩膀,捏他的耳朵,他都不理我。

这怎么行,会饿坏的,我有点心虚,既然带进家门就得负起责任来。我刚想提议带他出门吃,他忽然叹了一口气,抬头问我:你不喜欢我,是不是?

我手忙脚乱语无伦次,拉开椅子在他身边坐下来,开始担心自家小猫的心理问题。开什么玩笑,盖了两次房,住进我家房,睡进我被窝,喝了我牛奶,在我心里他已经是我养的小猫了。小猫不开心,我得想办法哄。

结果是带着他开开心心出门吃饭了。然后逛商场,买衣服,看电影,冰淇淋,氢气球,打电玩,累得我要死。但他精力好旺盛,回家歇着以后我开始准备晚饭,他问我晚上要不要去散步。

你是小狗吗,你不是啊。我随便炒了个饭,放在他面前,有点否决提案的意思,只有小狗才喜欢每天散步。他拿起一把有猫咪图案的勺子,这是他自己在商场挑的,很不满地反驳我:小猫也喜欢!

于是吃完饭出门散步了。

你喜欢这样牵着我吗?他问。

我点点头,我说我又没有牵引绳,只能牵手了,小猫在外不能乱跑。他又有点不满了,语气娇娇的,我不会乱跑。他有点赌气地从我手里挣了一下,但最后还是任我牵着不动了。

小猫就这样在我家里安定下来。我教他打乒乓球,他去跟邻居家的小孩一决高下,输了就捏紧拳头仰天大叫两声,然后叫我帮他赢回来。带他出门吃饭的时候偶遇朋友,我含含糊糊地介绍两句,朋友却挤眉弄眼问我是不是在谈恋爱。

我飞速瞥了眼小猫,他好像没太听懂,也不太在意我跟陌生人说了什么。尖尖的下巴枕在手臂上,手臂平放在桌面上,用细白的手指转着点菜的圆珠笔。笔在桌面上飞速旋转起来,他扯了扯我的衣角叫我去看,我猝不及防地跟他对视,陷进一汪纯真又甜软的湖。

我溺毙了。我摆了摆手叫友人快走,别耽误我谈恋爱。

我盯着他发呆的时刻越来越多,他偶尔会不满,捏住我的耳朵抗议:我在跟你说话!我立刻求饶并承认错误,把他的手握紧掌心,顺便偷亲几下指尖。

终于有一天,他从冰箱里拿出没吃完的半个奶油蛋糕,冲我撒娇,帮我切一下,我就分你一块。什么啊!明明是我买的,都是我的,但我不敢跟他抗议,愤愤地帮他把蛋糕切成小块。

他就笑嘻嘻地分了我两块蛋糕,还好心把他的小猫勺子给我用,自己则凑在蛋糕前径直咬了一口,咬得鼻尖和上嘴唇都蹭上奶油。我看呆了。

他吸了吸鼻子,抽了张纸巾把脸上擦干净,我恶向胆边生,用手挖去一指奶油抹在他的脸颊上,他被冰得一愣,立马皱起眉瞪我。

我抓住他伸向纸巾盒的手,在他的脸上落下一个奶油味的亲吻。他抖了一下,但坐着没动,我很不客气地把他脸上吻干净了,然后把目标转移至他的唇瓣。

奶油和奶油相触,纠缠在一起是翻倍的甜,他这时候就很乖,眼睛闭起来,嘴唇也顺从地微微张开,任我去吮去舔,一口一口全部吃掉。

我猛烈地亲完了也亲爽了,脸颊和耳朵通红,一本正经跟他解释,这只是对小猫表达亲昵的方式。他的表情好像一点也不意外,眯起左眼笑得很狡黠,我知道,你喜欢我,是不是?你不要想骗我。

然后他伸直手臂要抱过来,我就被他扑倒在沙发上。就这样在一起了,又一次,开始是家庭意义上,现在是情侣意义上。

他更加忍不住跟我亲近,我进厨房做饭时会被拉住衣袖,在视线落不到的地方勾上手指。我说我都切不了菜了,你等着饿肚子。他就一下子把手收回去,过了一会儿又牵住我的袖角。

太黏糊了,第一次养这么黏糊的猫,也是最后一次。

我们自始至终都睡在一起,睡前我会给他放动画片看,但他一看起来就比较忘我,所以只能看半小时。这天他才看十分钟,忽然拍了拍我的胳膊,问我,北极熊死了吗?

我惊喜地转头,但他的目光丝毫没离开平板屏幕,看也不看我一眼。我好不爽,但我还是认真回答,不是,它只是晕倒了。他好像没太看懂这部动画片,终于舍得把目光分给我一点,眉毛皱起来,它怎么会晕倒呢?

我很诚恳,我说不知道。他带着质疑的眼神看了我好久,我受不了他这样,索性掐着下巴把嘴唇贴过去。我有自己的让小猫闭嘴的方式。他被我亲得有了困意,动画片也来不及关,整个人泄了劲儿,把脸靠在我的肩膀上,说,我也晕倒了。

啊,他好笨。

然后我们贴得很紧地睡在一个被窝里,暖洋洋的,他先睡着了。窗外的风又吹起来,呼呼地拍打玻璃,我想起这个冬天的开头,气温骤降的时候我完全没准备,他也是吧?

没关系,他遇到了我,我很会送温暖的,他也知道。冷空气被我打败了,为了表示馈赠,他给了我拥抱和亲吻,心跳和初恋。

“这一切是如何开始的?”

“没有人能拒绝一只主动示好的猫。”

END

#文鑫主场

#狼狐爱情

[图片]

#所以,纯属脑洞

#敢上升你和李飞飞孩子,跟ss嘴对嘴

那开始吧

正文

第二期的《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录制结束

工作人员们收拾刚刚录制用到的东西,七个人录制完后都起身与各自的合宿对象一起回卧室。

丁程鑫同贺峻霖一起回到卧室

“哎丁哥,你不去找耀文待会儿?”

“先录视频”

丁程鑫绕到床前,铺了铺刚刚因为...

丁程鑫绕到床前,铺了铺刚刚因为找福卡而褶皱的床单被罩

“行”

“……真够乱的”

刘耀文烦躁的扒了扒前刘海,皱起眉,微仰着头,一系列的小动作下来,瞬间使他整个人都增添了张扬且疏离的厌世感。

“心烦?”

宋亚轩慵懒的歪靠在床头,吃着在车上时刘耀文给他的辣条,一边斜眼看着刘耀文。

“唉~果然什么吃的都是吃到见底了才觉得特别特别好吃~”

刘耀文没应他,依旧皱着眉,伸手将床单一点一点的抻平。

“你挪开点儿不行吗”

刘耀文走到宋亚轩身边用拳头怼了怼床上的人

“还有,能不能别在床上吃东西,我记得我说过我最讨厌别人在床上吃东西”

宋亚轩也是习惯了刘耀文这种阴晴不定的脾气,满不在乎的撇了撇嘴,但还是站起了身,把最后一点辣条全塞进了嘴里,上下打量了刘耀文一番。

“嗤~刘耀文啊,你这脾气也就丁哥能治得了你”

刘耀文绕过他继续去抻床头褶皱的被单,“哦,你才知道”

“唉~”,宋亚轩从床头柜出抽了两张纸出来擦了擦手和嘴,“上边儿又警告你来着吧”

暴躁的抻被单的手顿了顿,刘耀文抬眼看了眼宋亚轩,然后又垂眸哼了一声,算是回应。

“我就知道~”

宋亚轩不在乎的撇撇嘴角,“每次你俩镜头前互动多了,上边儿就下警告,下了警告你就跟我在镜头前使劲儿营业,镜头一没你就开始暴露你那狼脾气。”

“哪儿是互动多了,哪怕我俩镜头前站在一起他们都能给我俩剪了”

“呦,咱们物料你没少看啊”

宋亚轩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此时他正拿着手机给张真源发消息。

“行了我走了,我晚上不在这儿睡,你要不去找丁儿睡要不就让丁儿过这儿来睡,随你便啊”

给张真源发送完最后一条消息,宋亚轩站起身走向卧室门前,似乎有些着急要去哪儿。

刘耀文见他起身,这才回头看了他一眼。

“看啥,我找我张哥睡,刚才为了跟你营业组成一间房抢他福卡来着,现在还生气呢”

“哦,那你去吧”

刘耀文转身坐在了床上,打开手机屏幕直接点开微博直奔他和丁程鑫的cp超话。

“哎你等会儿”

宋亚轩刚把门打开,就听刘耀文叫了他一声。

“大哥我情况紧急,你还要说什么刚才为什么不早说,男朋友要没了你给我找去啊”

宋亚轩皱了皱浓密可爱的眉毛

“你一点儿都不烦吗难道?”

“什么?”

刘耀文的话宋亚轩没听懂什么意思,又问了一遍。

“就是,上边儿不也总跟你说多和我营业吗,你难道就没有逆反心理?”

“噗,谁还跟你似的啊,反正就是镜头前摆摆动作嘛,谁又能知道私下谁到底跟谁是一对儿呢~再说,你家丁儿不也一样吗,镜头前他可没少跟马哥他们互动搂搂抱抱的”

“唉~也就你,狼脾气,占有欲比谁都强,就差在你的丁儿身上按一双你的眼珠子了,走哪儿看到哪儿”

宋亚轩耸了耸肩,朝刘耀文挥挥手便带上房门离开了。

刘耀文顶了顶犬牙,低头看着微博超话里截下来的今天物料里戴着眼镜的丁程鑫。

看着看着,他突然就笑了笑,轻哼一声,“可不是嘛,谁叫我丁儿钓人”

“再说,你家丁儿不也一样吗,镜头前他可没少和马哥他们互动搂搂抱抱的。”

回忆起刚刚宋亚轩说的话,刘耀文眼神稍稍暗了几分,他挤了挤苹果肌,歪头轻轻一笑,气压不太稳定,也不知现在是开心的状态还是生气的状态,或者是平静的状态。

“嗤~只是镜头营业罢了”

丁程鑫午饭后就已经端着电脑坐在了以前的刘耀文和宋亚轩的房间。

“吱——”

浴室的门被推开了,183+的身影从浴室里闪了出来。

丁程鑫偏头朝浴室门口看了一眼,火辣感顿时在眼中灼烧。

刘耀文下身穿条灰阔腿裤,上身光着就出来了。

谁能想到这是一个才16岁小孩的身材…

标准的太平宽肩,窄腰,因长期训练而使肌肉线条紧实流畅,整个就像用上好的绳子打紧的一个结;锋利的下颌线似乎可以划伤人,强劲又张扬;狼系脸蛋衬得他痞帅,才16岁的年纪,气质似乎已经有了“天塌下来我抗”的大男人姿态。

刘耀文还拿着毛巾擦未干的头发,感受到火热的目光后迅速抬头看向坐在床上的丁程鑫,歪着头似乎在挑逗他。

丁程鑫与他四目相对,见刘耀文的挑逗也不害羞,还理直气壮的上下打量他

“干嘛,是你自己不穿上衣就出来的,我不看白不看”

“好看吗?”

刘耀文上前几步爬上床,在丁程鑫身边坐下,靠在床头上看着丁程鑫的后背。

“好看啊,最喜欢你的胸肌和腹肌”

丁程鑫没回头继续看他,而是又把目光移到了电脑上,手里拿着一支刚刚从抽屉里收拾东西翻出来的劣质眼线笔,可能是房东落下的,他在草稿纸上画了画见没那么好用,便自己用了。

“在干嘛呢?”

刘耀文甩了两下前刘海的水珠,倾身靠上丁程鑫的后背,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将还未消退的婴儿肥都挤了出来。

“学习的东西啊,在查资料”

隔着棉质卫衣丁程鑫都能感觉到刘耀文与他紧贴着的胸脯有多么温暖,便不自觉的往刘耀文怀里又贴了贴。

“哦,大学生活是不是特别丰富啊?”

“嗯,是丰富,并且大学生活还严谨有规律,老师学生们讲文明有素质有文化底蕴,环境好风气也好”

“我听别人说过大学是高中的延伸,然后还长长听我们老师说等考上了大学就可以放轻松了,就可以开开心心玩儿四年,你说他们说的那个对啊?”

正经的话从刘耀文嘴里吐出来,不正经的手却已经伸进丁程鑫的卫衣里不正经的摸索他的腹肌。

“都不对,大学应该是一个充满了才华,学问,同时也是一个具有竞争与挑战的小社会,并且,大学还是给我们最多的人生思考与欢乐的地方,它是我们一生中储备知识学问,和锻炼性格更加成熟的宝贵时期”

丁程鑫并没有管那只作乱的手,一边打字一边同他解释他刚刚提出的问题。

“所以啊,你得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知道没?”

在键盘上敲字的手终于停下了节奏,丁程鑫微转过身勾着刘耀文的脖子照着脸蛋就啵了一口,啵一下还不够,还要在他脸蛋的婴儿肥上嘬几口

刘耀文摊开双手几乎把丁程鑫圈在怀里,任由怀里的人在自己脸蛋上嘬草莓印

等怀里的人嘬够了,满意了,松开嘴舔舔嘴角,朝他露齿一笑,然后他的苹果肌就多了一个粉红色的小草莓。

“会好好学习的,就冲你这么钓人,等我三年后也去考北电怎么样?”

似乎只有在丁程鑫面前,刘耀文那锋利的下颌线才会变得柔和圆润,好似被上好的打磨工具精心打磨过一样。

“我怎么钓你了,不就亲一口嘛”

丁程鑫眨了眨狐狸眼睛,里面充满了无辜,在刘耀文看来,就是连眨眨眼睛都像在钓他。

“你那是亲亲吗?每天都要换着地方给我种几个小草莓出来,晚上还要录制,你要我怎么上镜啊?”

话中满是溺爱,刘耀文噘了噘嘴,嘴唇稍稍蹭过丁程鑫的脖子

丁程鑫顿时觉得脖子有一处一阵连成一条线的火辣的酥麻感,哪怕只是轻轻蹭过,却也如星火擦过一般。

“说到录制,我就想起来了”

丁程鑫回过头去背对着刘耀文,手上再次不停歇的打字。

“你最近跟宋亚轩营业挺勤快呀,越来越熟练了呢”

在丁程鑫腹肌上游走的手顿了顿,刘耀文的头从他的颈窝处抬了起来,下巴又垫在他的肩头,歪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丁程鑫

“上边儿要求的紧呗,昨天刚警告过我一遍好好营业呢”

“哦,这样啊”

“怎么了?你吃醋了?”

听出丁程鑫说话有点古怪,刘耀文有些翘尾巴。

“对啊”

“真新鲜”

“这么喜欢撩拨人的丁儿终于吃了刘耀文的醋”

丁程鑫放下手中的劣质眼线笔,又一次转过身,伸手按在刘耀文一边的肩膀上,把人压回床头边上

“我撩拨谁了你跟我说说”

“嗯…马哥?哦,你俩是正常营业,贺儿?翔哥?张哥?宋亚轩?啊~丁儿在车上都已经叫宋亚轩‘宝贝儿’了”

丁程鑫两只胳膊肘支撑着上半身,半边身子的重量全压在刘耀文身上,刘耀文躺在枕头上看着自己眼前的情人,单手轻轻搭在人腰上。

“‘宝贝儿’只是个称呼,咱们所有人不都是这样叫的吗”

“是嘛,只是个称呼?那你叫我宝贝的时候也只是简简单单一个称呼而已嘛?”

听了刘耀文的问题,丁程鑫嘟了嘟嘴,微微撇了撇漂亮的眉毛,“叫你‘宝贝’当然不只是简单的称呼啊男朋友,你难道不是我的宝贝嘛?”

“别光说我啊宝贝儿”

丁程鑫咧嘴一笑,手指顺着刘耀文的肚脐轻轻往上滑动,最后移到了他的嘴唇上

整个过程如果不是刘耀文的强大的定力,他可能就要把丁程鑫压在身底下亲了。

“我帮你回忆回忆啊男朋友”

“‘这不是宋亚轩最爱的吗?’”

“‘我也带了很多吃的’”

“‘给你吧~’”

“‘你有谁的?’”

“‘我只有你’”

“‘我们俩住一起’”

“‘我跟宋亚轩住一起’”

每说一句,刘耀文就紧张一下,丁程鑫看他越紧张就对他笑得越明显。

“还记得自己说的话没?宝贝儿?”

冰凉的指尖轻轻的,一下一下的点在刘耀文的嘴唇上,钓系狐狸又在钓他的狼。

“记得这么清楚啊”

等他话音落了,刘耀文搭在他腰间的手紧了紧,缓缓坐起身,在丁程鑫嘴上结结实实的亲了一口

“也是,那咱们两个扯平了”

话尽,刘耀文已经把丁程鑫压在了身下,炽热的目光相对

“怎么会是扯平了呢?嗯?我只和宋亚轩营业,可我的丁儿却同好多人亲亲我我,你觉得扯平了是吗?男朋友?”

这次,丁程鑫没有再回答他的问题,刘耀文也没有在继续问下去,刚刚宋亚轩临出卧室门时说的那句话不知怎么着又在他脑海中闪了一遍

刘耀文俯身毫不犹豫的吻住了丁程鑫的唇

刘耀文的气息近在咫尺,酥麻感瞬间蔓延而至,让丁程鑫万分动情

草莓味的润唇膏与橘子味的润唇膏相结合,唇舌间除去令人动情的轻啧声,便是传于二人口腔中润唇膏甜腻的味道

丁程鑫轻轻咬了咬刘耀文探进来的舌头,搂着他的脖子与他相拥着亲吻

刘耀文的唇顺着丁程鑫的面颊一路亲到他的耳垂,最后落到他的颈间辗转轻啄

刚落到丁程鑫的颈间,丁程鑫就推了推他,刘耀文不解却还是停了下来,歪头用眼神询问他怎么了

“别留下印记,晚上还有录制”

刘耀文轻笑,“那为什么你可以在我的苹果肌上留下印记呢?”

见刘耀文笑,丁程鑫的狐狸眼也弯了下来,“因为你实在太可爱了,还是个有婴儿肥的小宝宝,我没忍住呀”

说完还伸手戳了戳刘耀文的脸颊

钓死谁了…

刘耀文心里想着,伸手把丁程鑫在自己脸颊上的手拉了下来,放在唇边轻轻碰了碰,那动作柔和的似乎是在触碰一个价值连城的玉。

“今天一定要惩罚你”

“哦,可以啊,但你不可以进去,用手指,懂吗?未成年小朋友?”

“懂呗”

刘耀文再次埋头亲吻丁程鑫的颈间,边亲边含糊地说,“可你记着,不管是早一天还是晚一天,进你身体的人怎么着也都只会是我”

“我哪敢忘啊,狼脾气”

别看我,我只是条和谐线——————————

丁程鑫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便去浴室将自己清理了一翻,本来刘耀文想和他一起进去的,但被他拦住了

倘若刘耀文真进去了,他俩擦枪走火的,指不定又要折腾到什么时候。

等丁程鑫从浴室出来,刘耀文已经把床单被罩换好了收拾干净了

见丁程鑫出来了,刘耀文双手拿着准备好的被子,走到丁程鑫面前,从后面把人裹了起来,刘耀文顺势在后面抱住了他

被子是从衣橱里找出来的,衣橱还没关上,两个人站在衣橱门上自带的镜子面前

丁程鑫被刘耀文裹在怀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自己的男朋友,这才突然暗自感慨起来

刘耀文这小孩儿,一晃都长这么高了,都比自己高出半个头了,体型也这么大只,那还像个16岁小朋友啊

“唉~就你这么大一只,不知道的人都以为你已经是个男人了呢”

丁程鑫侧头亲了亲刘耀文的面颊

“嗯的呗,我发育好”

“不过你说的还挺对,我出去录节目,很多前辈在私下同我聊天的时候都以为我是个成年人了”

刘耀文微低着头,任丁程鑫捏他的脸颊肉

“离开我谁还把你当小孩儿”

丁程鑫碰了碰刘耀文的唇角

刘耀文朝他眨眨眼睛,搂着他走到床边,两个人都爬上了床

丁程鑫双胳膊肘撑在枕头上,两条肌肉线条优美的小腿在空中悠闲的晃悠

刘耀文靠坐在床头,看了眼手机的最新消息

“呦,宋亚轩和张真源和好了”

“嗯?他俩怎么了?”

丁程鑫嘴里叼着劣质眼线笔的笔盖,手里拿着眼线笔在手背上不知在写些什么

“刚听宋亚轩说,是因为上午录制的时候因为要跟我做节目效果去抢了张哥的福卡,结果害的张哥一张福卡也没有,然后生气了,录制结束就不理宋亚轩了,这会儿跟我说他才哄好他男朋友”

“哦,那为什么他哄好了他的男朋友还要和你说一声呀?”

丁程鑫嘴里叼着眼线笔笔盖含糊地问

刘耀文抬眼看了眼丁程鑫,“因为他想问我的是,他这会儿吧张哥哄好了,同时,我有没有把你搞定”

“?”

丁程鑫疑惑的抬起狐狸眼看着刘耀文

“搞定了啊,虽然这里没有被我进入”

刘耀文的视线在丁程鑫的屁股上来回游走了一番

“小兔崽子不学好”

丁程鑫笑骂他,手指勾了勾他凌厉的下颌线

“你可别在钓我了啊,小心我一个把持不住就把你给…了啊”

“你不累吗,还撩拨我”

刘耀文伸手熟练的揉按丁程鑫的腰

丁程鑫往他身上移了移,方便他把自己按揉后腰

“这就累了?不存在的好吧,如果不是因为喜欢你这小兔崽子,你哥我当初也是浪遍整个十八楼的金瓜一枚,体力可不柴”

“哦,那我很相信你以后的体力肯定要持久一些”

“但我不管你以前浪遍过哪儿,但你记着,你的初吻是我,你的第一次也一定只能是我,你上边儿这张嘴只有我能亲,你下边儿这张嘴以后也只有我能进,懂了吗?”

话说完,在丁程鑫腰上按揉的手不老实的拍了拍丁程鑫的屁股

“懂懂懂,行了吧?你真是狼脾气,都懒得吐槽你了”

说罢,丁程鑫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解开刘耀文白色衬衣的扣子,摊开,露出了一片胸肌和腹肌

“干嘛?刚才没摸够?”

丁程鑫手覆了上去,感受着刘耀文皮肤的温度

这手感,不是一般的好,胸肌硬邦邦的,很适合写字啊

想着想着,丁程鑫手拿着劣质眼线笔便在刘耀文胸肌上下手了

“1510584520”

一边念,一边写

“这是什么意思啊?”

“自己想”

丁程鑫盖上笔盖,俯身在这片软下来的胸肌上亲了亲

凉凉的嘴唇在刘耀文的胸脯上星星点点的擦过,弄得刘耀文浑身颤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刘耀文惩罚性的掐了一下丁程鑫的腰,两颗黑眼珠闪着亮光看着丁程鑫

“你要是再敢撩拨我,我现在就办了你”

“嘶,小兔崽子乱说什么”

丁程鑫将一根手指压在了刘耀文的嘴唇上制止他说话,没一会儿又将自己的嘴唇也贴在了手指的另一边

两个嘴唇只隔着一个纤细白皙的手指,丁程鑫噘嘴亲了亲手指,在刘耀文还未能反应的时候立即逃离了已经呆了一整个下午的卧室。

啧…又硬了……

刘耀文无奈的甩了甩头

我怎么这么幸运,有个这么钓人的男朋友呢

一边想着,刘耀文起身,再次进入了浴室,降火。

晚上第三期录制结束后

七个人洗漱完毕,各自按各自私下和谁睡的方式,互道了晚安便回了各自的房间

丁程鑫率先爬上了床,刘耀文没一会儿便也从浴室里出来了

“一下午洗了三回澡了”

刘耀文躺进了被屋里,长胳膊一把将丁程鑫搂到自己身边

丁程鑫将自己的脚发在他的腰上

“丁儿”

“嗯?”

“你真钓人”

“我有自知之明”

“什么意思呢?”

“1510584520,584520我发誓我爱你”

“对,嘿”

“啊?”

“我也送你一个号码吧,1773344587”

“哦,3344587吗?”

“嗯”

“我想想……生生世世不变心?”

“真棒”

“我发誓我爱你,生生世世不变心。”

虽说更新的有点儿阴间吧

错字多担待

白嫖从我做起

哭包童模x混混头子

感天动地兄弟情吧(。)

“妈。”

刘耀文把手机屏幕往肚子上收了收,抬眼小心翼翼望了一圈,确定人不在客厅才继续开口。

“他真的靠谱吗?”

他说话的声音有点小,美美妈妈在视频另一头皱起眉,拿指尖点了点屏幕。

刘耀文有很多话想吐槽。此前他还幻想过一个温柔有礼品学兼优的邻家哥哥形象,但在看到丁程鑫的那一秒就全然破碎了。

那头蓝发太过扎眼,牛仔外套穿不好似的随意搭在胳膊上,丁程鑫在侧身笑着说让他俩进去坐一会儿的时候他还看见了这人手臂上的纹身...

那头蓝发太过扎眼,牛仔外套穿不好似的随意搭在胳膊上,丁程鑫在侧身笑着说让他俩进去坐一会儿的时候他还看见了这人手臂上的纹身。

刘耀文有点窒息,神色僵硬地看向他妈,他妈正笑得一脸灿烂:“哟,小丁,这颜色真不错,在哪儿染的?”

不靠谱的大人把自己交给了一个不靠谱的未成年人,而未成年人看起来好像下一秒就要冲进酒吧蹦迪或者骑上摩托飙车,就差把我不靠谱四个大字写在脸上了。

真想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啊,他想。

他妈急着赶飞机,把儿子往这儿一扔就不管了,刘耀文心中千万个问号问不出,只能先拖着行李箱进了丁程鑫的房子。

“刘耀文儿是吧。”

丁程鑫笑着目送女士离开,转头看向这位新来的弟弟,正是长身体的年纪,人比自己稍微矮一点,脸上还有点肉嘟嘟的,挺可爱。

“你好,我是丁程鑫。”

刘耀文点了点头以示打招呼,又觉得只是这样显得不太礼貌,干巴巴出声道:“你好。”

他还处于变声期,嗓音有点稚嫩,又带了点低哑,神情活像一只敏感的小动物。丁程鑫瞧了他一会儿,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邻家哥哥的笑容。

但刘耀文看起来依旧有些紧张,小孩捏紧了行李箱拉杆,好像自己要是做出什么危险举动,下一秒就能从箱子里掏出一个手榴弹。

丁程鑫干脆伸手接过他的箱子,另一只手轻轻摸了把他的头。

“跟我来吧,你住客房,我帮你收拾过了。”

手感还挺好。

刘耀文被摸得抖了一下,随即很快地稳住身体,但被rua毛的异样感在心底久久停留,他不太会跟这样年纪的哥哥相处,更别说丁程鑫这种从打扮看上去不太好亲近的。

他在原地缓了缓神,然后跟着进了客房。

刘耀文知道丁程鑫只比他大三岁,租了离学校近的房子一个人住。此前也是信了他妈的邪,这人看起来真不太像什么乖乖学生,亏她还夸得那么上心,跟自己亲儿子似的。

屏幕里的美美妈妈又开始了:“人家可乖了,成绩又好,染了个头发还挺靓。”

刘耀文:……

刘耀文实在没忍住:“他这打扮也太精神小伙了,感觉像混隔壁十八街的。”

美美妈妈瞪他一眼:“不许这么说哥哥,说不定人家是想体验生活呢。”

“我知道了,”他小声吐槽,“但愿他靠谱,不然您儿子可就一个大写的危险。”

再闲聊几句后刘耀文就关掉了视频通话,下一秒某音爆曲就在他耳边响起,吓得差点没拿稳平板。

他神色僵硬地转了过,被他悄悄诽谤的蓝发精神小伙午觉睡醒,手撑在自己身后沙发背上,笑容极其灿烂地看着他。

“你、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刘耀文换了个坐姿,声音还有点颤抖,毕竟他先说人家不是,怪尴尬的。

丁程鑫睡了个午觉把之前的发型给睡散了,他随意抓了把刘海,伸手勾了下小孩的下巴,冲他眨眨眼。

“你猜。”

刘耀文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这会儿两人凑得很近,丁程鑫皮肤很白,脸上有几颗细碎的痣,五官漂亮得很有攻击性,加上那头蓝发更是让人觉得——

危险危险危险危险。

刘耀文忍不住出声抱怨:“你先把这歌关了。”

“哦。”

丁程鑫从善如流,关了歌曲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兀自伸了个懒腰,调侃小孩:“这么怕我啊?”

刘耀文被抓了个现行,有点自暴自弃,干脆没回答他的问题。他把手机放在桌子上,又开始在心里叹气。

“小小年纪别老皱眉,”丁程鑫给自己倒了杯水喝,随后又给刘耀文倒了一杯,“晚上想吃什么?”

“呃,随便。”

他不知道这人平时是如何解决用餐的,厨房看起来挺干净,但丁程鑫又开始拿起手机戳戳点点,好像没有要自己做饭的意思。

丁程鑫状似苦恼地皱了皱眉,好像在思考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没有这个选项。我本来想带你出门吃一顿,可惜我晚上有事要忙。”

他开始往身上套他那件没有明显外套作用的牛仔外套,对着镜子梳了梳刘海,拿起眼线笔的时候刘耀文还以为他要化妆,结果这人只是在眼尾画了几颗星星。

刘耀文露出了十分明显的疑惑神情。

“你要去见女朋友?”

丁程鑫正往脖子上套好几条金属链子,被小孩的话狠狠噎了一把,这回轮到他呆滞住,过了几秒才出声否定。

“没有,我单身。”

刘耀文的表情看起来更疑惑了,他从自身十多年的经历里翻不出多少可能性,这只花孔雀要干什么他懒得再猜,索性直接问出口:“那你打扮得……”

像个蓝发魔头。

刘耀文及时截住话头:“咳,你要去哪儿玩?不能带上我吗?”

初来乍到总会有雏鸟破壳般的好奇心,这位哥从行头到行为实在过于神秘,他有点想借此破个冰,但又有点害怕对方真去搞什么不正经的事情。

丁程鑫终于把自己打扮好了,整个人漂亮得极其张扬。刘耀文不得不承认这人气场实在很强,甚至有种凌厉的压迫感。

蓝发魔头从镜子里跟他对视了几秒,忽然转身把他揽在自己臂弯里,语气有点严肃。

“你考虑好了?真的要跟我出去吗?”

刘耀文的肩膀被他揽着,硬生生被压矮好几厘米,他偏着头去看丁程鑫的表情,脑子里开始上演校园暴力情景。

他很不客气地开口问他:“难不成你要带我去打群架?”

丁程鑫:……

丁程鑫一手掐住他的脸,掐得刘耀文嘴巴都撅起来,但他没有作任何回答,肯定和否认都没有。

这已经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这人怎么这么喜欢动手动脚!

不是被摸头就是被摸脸,他以前可不怎么遇到过这种招式,刘耀文很想把脸皱起来做一个抗议的表情,可对方捏他就像在逗一只小狗。

“别捏我惹,丁纯——”

“好了好了。”

丁程鑫不捏了就去rua头发,把小孩揽着摸了摸头,这才心满意足地站直身子。

“你要跟我走吗?”

对方脚上踏了双靴子,站在门口给他行了个绅士礼,身上的金属挂件随着动作叮当作响。这人真的挺奇怪的,刘耀文很想一探究竟,于是他点了点头。

“你果然是混混头子。”

在其他男孩儿看不到的地方,刘耀文扯了扯丁程鑫的衣角,心道自己看人还真挺准。

“丁哥,”有个寸头大哥喊了丁程鑫一声,指着刘耀文开口,“这小孩儿谁啊?”

“我弟弟。”

刘耀文愿意跟着他出门有点意料之外,人家把小孩放在这里看管,多了个弟弟照顾起居对他而言没有什么。

至于带他来这里,就像刘耀文自己说的那样,混混头子带着一群混混不知道要干什么,他跟过来也确实没什么意义。

没有意义,但有意思。

观察人类幼崽的反应和活动向来在丁程鑫的爱好范围之内,而刘耀文也确实非常可爱,总而言之,只要保证人不出事就是了。

刘耀文跟着一群半大小子穿过几个街道,他有点饿了,但丁程鑫显然有急事要忙,他也没多问什么,毕竟是自己要跟过来的。

其实他也挺好奇这群人究竟要干什么,谁知道丁程鑫到了转角的一个烧烤店就把他放下了:“你先待在这里,我就在前面不远。”

刘耀文在露天的一个桌子边坐下,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丁程鑫跟熟识的老板娘交代了几句,再转过身来摸了摸他的头。

“乖,先在这里吃点东西,我马上过来。”

显然不想让自己多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刘耀文接过老板娘递过来的菜单,有点小小的失望,这人怎么说走就走了,难道他要做的事情很危险吗?

再郁闷也不能不吃饭,刘耀文狠狠宰了丁程鑫一笔,愁容满面地等着吃烧烤。

他颇为无聊地把周围打量了一圈,忽然感到身边有人坐了下来,还非常自然地搭上了他的肩膀。

这么快?

刘耀文转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一头红毛而不是蓝毛,他一脸麻木地跟人对视几秒,开口时尽量放缓语气:“你哪位?”

“我是谁不重要。”

红毛挥了挥手,又有个男的在他旁边坐下,刘耀文有点紧张地往远处瞥了一眼,本该坐在门口的老板娘好像进门忙生意去了。

红毛一开口就社会气息浓厚:“小朋友,看你面生啊,新来的吧?”

刘耀文顿时有点无语:“你来收保护费啊?”

“既然你有这个觉悟就赶紧的,”另一位也顺着搭腔了,“看你穿这身可不便宜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拿过来。”

刘耀文可没带一分钱,他按紧了裤兜里的手机,有点懊恼忘了询问丁程鑫的联系方式。

但转念一想,这片地儿的混混应该都认识蓝发魔头才对,想到这里他张口就胡诌:“我的钱都在丁程鑫那儿。”

红毛一愣,把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收回来,跟另一位对视了一眼。

刘耀文趁他们没反应过来继续恐吓:“我是丁程鑫的弟弟,你们胆子真够大的。”

“丁程鑫?他什么时候有弟弟了?”

红毛满面狐疑地跟同伴交换信息,后者显然也一脸懵逼,不知道刘耀文说的是真是假。

“我只听说他有个侄子,才几岁呢,话都说不清楚。”

“骗谁呢小孩儿,”红毛曲起指节敲了敲桌子,威胁道:“赶紧的,别多废话,一点小钱对你这种小少爷算个什么?”

刘耀文饿得想吃人了,不知道烧烤和丁程鑫哪个会先来,他的神色有种超乎寻常冷静:“我没钱,快走吧,再打扰我吃饭我叫我哥揍你。”

“诶你……”

“干什么呢?”

丁程鑫伸脚踹了把红毛的椅子,懒懒散散地站在了刘耀文背后,手搭上了小孩的肩膀,身后还有几位兄弟伙朝这边走过来。

刘耀文这才松了口气。

自己势单力薄,要是真跟这两个人起什么冲突就麻烦了,好在丁程鑫这名号还有点威慑力,这家伙虽把他扔下却也来得及时。

“丁哥,你、你也在啊,好巧啊,”红毛的表情变化十分精彩,“我过来吃饭碰见了个娃娃……”

“赶紧走吧,这桌子我们占了。”

丁程鑫看见这人copy自己的发型就烦得要死,把人三两下踹走便紧挨着刘耀文坐了下来,端起桌上的水灌了一杯。

他仔细观察着刘耀文的神情,确认这小孩没落下什么心里阴影,便随意开口解释几句:“别怕,这儿治安没你想的那么差,就刚才那个也就会恐吓小朋友抢点零花钱。”

刘耀文一点也没感到劫后余生的幸福,只觉得这人真的一点都不靠谱:“那你呢?”

“我?我只做好人好事。”

他拿起笔在菜单上唰唰唰继续点单,活像提上了一句丁程鑫只做好人好事。刘耀文一边无语一边拿起鸡腿啃了一口,味道还不错,决定先不跟他多作计较。

直到刘耀文吃饱喝足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回想这遭,他还是不知道丁程鑫究竟去干了些什么,但这也并不重要了,至少他清楚了这人在这两条街确实有点名号。

有点酷。

刘耀文揉了揉眼睛,给自己留了盏小夜灯。他从小学到初中生活都安安稳稳,唯一跟同龄人不太相同的是他还有个童模的身份,被送到这里也是为了之后几天的工作方便。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现在想想他倒觉得丁程鑫这样更酷一些。

有点酷的丁程鑫在半夜被惊天的雷声惊醒,他摸着黑出去客厅喝了口水,听到客房里有点异常的动静。

丁程鑫立刻警惕起来,他轻轻敲了下门,一边叫着刘耀文的名字一边扭开门锁,随后被一只超大的小猪佩奇砸中了脸。

他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有些难以置信地把粉色玩偶拎在手里,实在无法想象刘耀文小小的行李箱里还塞了这么个玩意儿。

他啪地把灯打开,刚准备对熊孩子怒目而视,就看见小孩瞪着眼睛在床上抱着被子缩成一团。

这样缩在床上显得人更小了,丁程鑫发现床头的小夜灯也开着,联系前后一下就心软起来。他把小猪佩奇放回床上,轻声问:“睡不着?”

“没有,”刘耀文的脸有点红,“被雷声吵醒了。”

“哦——”

丁程鑫拉长语调回应道,看到对方神色不太自然,知道小孩子有点怕黑又要面子,故意做出一副没有要继续谈话的神态,准备转身回房间。

“丁程鑫!”

刘耀文还是喊出了声。

丁程鑫憋着笑抬起眼皮瞥他一眼:“干什么?有事找哥帮你揍人没事就喊我大名,没大没小的,明天不带你出去玩。”

又一声惊雷在耳边炸起,刘耀文哆嗦了一下,从牙缝里挤出一声:“哥。”

“叫哥干什么?”丁程鑫存心逗他玩儿,又往门口走了一步,“不说我走咯——”

“……我能不能跟你睡啊?”

雷声没有要停歇的意思,刘耀文说话的声音软下来不少,丁程鑫这才笑眯眯回过头,冲他招了招手。

“来吧,小崽。”

“……你怎么把它也带过来了?”

丁程鑫有点崩溃,这玩偶实在太大,挤在床上会很不舒服。况且他也实在很难想象自己床上出现这么个粉红色的玩意儿。

“……我不抱着睡不着。”

刘耀文不肯撒手,他已经很乖地躺在了床的一侧,也礼貌地没有对丁程鑫的房间多作打量,就等着对方躺上来休息。

丁程鑫伸手捏住他的鼻子,恶作剧一样恐吓道:“不行,有他没我,有我没他,你自己选。”

小猪佩奇没有被挪动半分,刘耀文坚定而倔强地看着他,丝毫不退让。

“好吧。”

丁程鑫有点熬不住,困意开始上头,只好连着小猪佩奇和小孩一起搂在了怀里,动作十分娴熟。

“抱着就抱着吧。”

第一次跟大哥哥睡的刘耀文还是有点害羞,他的脸蛋贴在了丁程鑫温暖的胸口,听到雷声渐渐远去,耳边只有彼此的心跳声。

他迷迷糊糊地想,有个哥还是挺好的。

第二天刘耀文醒来很早,他不小心把丁程鑫挤到了床的最边上,丁程鑫还抱着小猪佩奇不肯撒手。

他尝试把玩偶从他怀里抽出来,丁程鑫却皱着眉抱得很紧,一边拍着玩偶一边说:“小崽,别怕。”

刘耀文放弃了跟小猪佩奇争夺小崽这个名号,准备起床去洗漱,结果起身的动静太大,被子被拉扯了几下,丁程鑫一个没稳住就翻下了床。

天哪,好响的一声。

刘耀文吓得一抖,连忙爬过去看人摔成什么样了,他紧张地叫了他一声:“丁程鑫?”

那一下真摔得不轻,丁程鑫躺在地上被玩偶挡了脸,睁眼只见到了粉色不明物体,而本该在手边的刘耀文不知所踪。

“刘耀文儿?”

“我在这,”被叫名字的人好心伸手拿走了自己的玩偶,“你没事吧?”

怎么可能没事,丁程鑫艰难地撑起半个身子,觉得浑身都疼,他皱着眉看向床上的小孩:“你把我踹下来了?”

“对不起。”

刘耀文老实巴交地跟他道歉,人摔下去确实有自己的一份力。丁程鑫伸手摸了把他的脸蛋,手感真好,又多摸了两下。

“好心好意陪你睡觉你还踹我。”

“我没有踹你……你别摸了。”

刘耀文有一瞬间感觉丁程鑫好像个变态!他捂住脸往后退了一点,丁程鑫打了个哈欠,不依不挠地摸了把他的头发。

“下次抱小猪佩奇就别找我睡觉了,太挤了。”

刘耀文已经被摸麻了,心想,下次谁要找你睡觉。

丁程鑫转头看他一眼,像是断定了他不敢一个人睡,语气里满是威慑:“听到没?”

刘耀文跟丁程鑫交代了自己的工作,对方一副饶兴致勃勃的样子,就跟他好奇混混头子平时做些什么一样。

“需要我陪你吗?”

“……对,需要你陪我去。”

丁程鑫满意地点了点头,起身准备去做饭吃,临走前又不忘rua了把刘耀文的头发。

第二天一早丁程鑫换了身青春靓丽高中生穿着,脖子上画的纹身被洗掉了——刘耀文就知道那是画上去的,不过手臂上的还在,到底是不是纹上去的无从知晓。

“回神。”

青春靓丽高中生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刘耀文猛地眨了下眼睛,又强行稳住表情表示冷静。丁程鑫被他这样子逗笑了。

“看什么呢,”他笑起来很阳光,配一身黑T休闲裤,跟刘耀文初始设想的邻家哥哥差不多,“是不是被我帅到了?”

说着还比了个手枪放在下巴上,这回刘耀文被他逗笑,他起身背好了自己的包,推了推丁程鑫的肩膀示意他别照镜子了:“我们走吧。”

来接他们的司机是刘耀文熟识的那个,瞧见丁程鑫那头蓝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我妈出差了。”刘耀文解释道。

司机了然地点点头,示意他们系好安全带,笑着夸赞:“你哥挺帅。”

“那是。”

丁程鑫抢先回答,还对着刘耀文挑了挑眉,后者不甘示弱:“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哥。”

司机乐呵呵的:“都帅,都帅。小刘更可爱一点。”

丁程鑫又抢答:“那是!”

说着还上手捏了捏刘耀文的脸颊,刘耀文一脸憋屈地任他摸了,只在喉咙里发出几声不满的哼哼。

他开始想自己什么时候能再长高一点,脸上再瘦一点,最好能换个帅一点的发型,不至于让丁程鑫像逗小孩子一样摸他的头。

他要长得比丁程鑫还要高才行。

镜头里的刘耀文比平时要更酷一点,多了点专注,少了点柔软的气质,但是他实在太瘦了,好多件衣服都过于宽大,工作人员在他背后夹了好多大夹子,不然拍出来不好看。

丁程鑫顿生无比怜惜的情绪,心想今晚一定得带小孩吃顿好的。

其实刘耀文的脸蛋有点圆乎乎的,配上个锅盖头显得头更圆了,不过不说话的时候抿着嘴巴冷着脸又挺酷。

这种小小的反差过分可爱,他乐呵呵地盯着人看了好久,也不觉得一天过得枯燥。

但一天的工作量很大,丁程鑫数不清这孩子换了多少衣服摆了多少姿势,跟他一起搭档的小女孩看着比刘耀文还小些,但也很配合工作,没什么怨言。

一天的高强度工作给孩子忙懵了,丁程鑫不住地叹气,伸手捏了捏刘耀文的脸颊肉。后者这会儿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只想回家好好睡一觉。

“晚上想吃什么?”

工作环境下中午的盒饭不太好吃,丁程鑫接连给出好几个选项让他选——

信息接收失败。

刘耀文摇了摇头,把水杯收进自己的书包。丁程鑫格外耐心,还想再提议一些,只听见小孩对他说:“我想回去吃。”

他的提议便卡在嗓子里。

“我们回去吧,你随便做点什么吃。”

刘耀文抬手揉了揉眼睛,过了几秒又感觉自己说话不太客气,软下声音问他哥:“好不好?”

丁程鑫已经心软得一塌糊涂,恨不得把自己的全世界都抛过去让他接好。他把小孩搂过来,捏了捏对方的肩膀。

“好,我们回家吃。”

回家的路上他俩并肩坐在后排,司机没有开口多聊什么,车身轻轻摇晃,好多路灯从眼前晃过,渐渐变成一片片抓不住的光晕。

刘耀文睡着了。

柔软的发丝凑在下巴边上,丁程鑫伸手把他抱在怀里,让他靠得更舒服一些。

有个弟弟依赖自己的感觉很不错。他偷偷地亲了下刘耀文的脸颊,认为每个人都应该尝试一下靠人类可爱幼崽充电的感觉。

丁程鑫做的面真的很好吃,刘耀文用筷子搅拌了几下,又在碗底发现了两个鸡蛋。

可能是他的表情太过明显,丁程鑫挑起自己碗里的面吃了一口,心里有种投喂小孩的幸福感。如果他是一株植物,现在可能直接乐开了花。

“小孩子要长高啊。”

刘耀文喝了口汤,感觉胃里暖呼呼的,对上丁程鑫的目光以后感觉心里也暖呼呼的。他有点憋不住笑,又强行把自己嘴角压下去装酷。

“我以后肯定比你高。”

有次刘耀文闲不住,非要自己煮一锅面请丁程鑫吃,被后者干净利落地反驳道:“面是我买的,厨房我家的,这叫请?”

刘耀文跟他熟悉起来后开始无师自通地撒娇:“你尝尝嘛~”

丁程鑫有点被他的撒娇震惊到,但又打心底被可爱得想要尖叫,于是憋着笑去给自己盛了一碗,心想他煮得再难吃也得吃了。

“好的,我知道了。”

然而丁程鑫显然很着急,可能是南街那边又出了什么事情,有点糟糕。

刘耀文不怎么了解那些,丁程鑫也没跟他提起过很多,但每次对方这样冲出门,他总会替他紧张焦虑好一会儿。

这一次再附加上第二天的工作需要,他的心情便更加忐忑不安。

清晨的第一个好消息传来,并不是丁程鑫回家了,而是拍摄因为场地缘故延后几天,刘耀文又可以先享受无所事事的假期。

但是丁程鑫一整晚没有回来!

刘耀文在心底给自己拉响警报,发给丁程鑫的信息都石沉大海。也许对方确实遇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可为什么一个消息也不发给自己呢?

刘耀文在家里待了一整个上午,心乱如麻,如坐针毡,最后还是出了门去找哥哥。

他在居民楼附近、篮球场、冰淇淋店都一无所获,甚至跑去南街那边问了烧烤店的老板娘,结果也没有半点消息。

太阳非常毒辣,天空的颜色比丁程鑫的蓝发浅很多,他站在树荫下捧着他哥最喜欢吃的那款冰淇淋,牙齿被冻得有点痛。

“哟,谁家的小可怜?”

来人的声音有点耳熟,刘耀文眯起眼瞧了瞧,发现是之前过来收保护费的那个红毛。但他现在可提不起心情跟他斗嘴,只往嘴里塞了口冰淇淋。

“丁程鑫家的。”

刘耀文心里憋着一股气,有点茫然也有点难过。他的情绪外露太过明显,红毛铁了心要逗他:“丁程鑫呢?丁程鑫在哪儿?”

这一下子戳到了他的痛处,刘耀文不再作答,抬脚就要往家里的方向走。说不定丁程鑫已经回家了呢。

“我知道丁程鑫在哪儿,”红毛笑嘻嘻的,丝毫没有照顾小孩心情的意思,“他在医院,他在陪他朋友的小妹妹。”

刘耀文的背影僵住了,冰淇淋盒子被他捏得瘪了一点。

“小弟弟,你哥哥是不是不喜欢你了?”

可恶,他咬紧了嘴唇。

丁程鑫喜欢吃的这款冰淇淋也太冰了!

刘耀文觉得牙齿真的很痛,他想给红毛来上一拳,忍了忍还是放下拳头,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闭嘴,再多说一句我叫我哥揍你。”

回家的路上他的思绪好像跟天上的云一起飘走了。

这一趟也不无收获,好歹红毛告知了他一个线索,丁程鑫并没有莫名其妙失踪,他去医院陪人有正当原因。

但真正走到家的时候他还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不解和委屈,在医院陪人就不能给自己发个消息吗?手机如果没电不能借充电宝充个电吗?

刘耀文有点懊恼,或许自己应该找那个红毛问清楚,丁程鑫究竟在哪个医院。

就这样一声不响地把自己留在家里不闻不问,这算什么呢?

刘耀文揉了揉眼睛,抱着一点希望推开了丁程鑫的房门——还是没有人。

他气得要死,当即就冲回客房开始打包起自己的行李。他好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天色尚早,或者还来得及买车票去爷爷奶奶家里。

打扰丁程鑫这么久,他是不是嫌自己烦了?

他在心里把对方当做自己的哥哥,可是自己并不真的是他的亲弟弟。

刘耀文想的越来越多,剪不断理还乱,干脆全部塞进榨汁机里处理,一股子新鲜的难过气息直冲脑门,他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酸苦过。

他这只小蘑菇生气到要爆炸了,最好等到丁程鑫回来再爆炸,炸他个遍体鳞伤好了!

房门没有关,更远处的玄关突然传来一阵响动,是熟悉的金属摆件碰撞的声音。刘耀文猛地屏住呼吸,断定来者肯定是丁程鑫。

但他现在状态实在狼藉,只得迅速把箱子往床底一推,整个人扑进了柔软的被子里,手上还不忘搂住小猪佩奇。

如果说在这之前,刘耀文都还保有最后一丝理智来勉强理解丁程鑫的所作所为,那么当丁程鑫冲进他房间轻声唤他的名字刹那,他就彻底绷不住了。

丁程鑫是坏蛋!

他在心里呐喊,却不太敢大喊出声,因为丁程鑫并不是他的亲哥哥,没有理由能够全盘包容他的失控。即使他现在非常非常难过。

明明答应我了的!

刘耀文真的好想对着丁程鑫大吼,他把脸埋在了小猪佩奇的肚子上,感觉布料有点湿湿的,搞不好一张嘴就是——

“小崽。”

丁程鑫换了个称呼,在他的床边坐了下来。

刘耀文迅速往里靠了靠。

丁程鑫被他的动作弄得有点想笑,伸手轻轻地拽住被子的一角,试图把玩偶抢过来。

手机在混乱的医闹场面中被磕坏,他没办法及时联系他也一时抽不开身。刘耀文显然有点情绪了,弄得他心里一阵酸软和愧疚。

“你吃饭了吗?”丁程鑫俯下身子,很轻地顺着他后脑勺的头发,“饿不饿?”

刘耀文被他摸得发颤。他从来没有过此时此刻这样复杂的情绪,他非常想狠狠地咬丁程鑫一口,也很想扑在他怀里永远都不放手。

他就说了,丁程鑫真的是个坏蛋,之前故意对自己这么好,现在又突然对自己这么坏。自己可是个比他小三岁的初中生,压根摸不准丁程鑫打着什么算盘。

我被骗了,刘耀文悲愤地想,我被他骗了。

“宝贝儿,对不起。”

丁程鑫干脆伸手抱住小孩的肩膀,小声靠在他耳边跟他解释来龙去脉,刘耀文恍惚觉得这好似渗了毒的甜言蜜语。

但他又想继续听下去。

“我没有及时联系你,真的很抱歉。标哥,就是那个寸头哥哥,你还记得他吗?他妹妹刚动了手术就有亲戚过来闹事,他在邻市赶不过来,我去帮了个忙。”

他的语气很舒缓,带着明显的安抚,刘耀文咬紧了嘴唇,好让自己的难过不要太明显。

小猪佩奇的肚子里呜咽出了一句话。

丁程鑫并没有听清,他干脆把小孩和玩偶都捞进自己的拥抱里,有些疲惫地靠在床头,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

刘耀文抖动得更厉害了,他深呼吸了几下,最后做好决断,终于舍得抬头看丁程鑫一眼。

本来都快把眼泪忍住,但被对方柔软的目光触到伤痛,嘴角猛地向下撇了许多,毫不犹豫地展现了一个十多岁小男生内心的委屈、难过和些许脆弱。

他问他:“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不喜欢我、不在意我、懒得理我。

刘耀文质问的语气听起来像是他非常讨厌丁程鑫,但实际上他的双臂已经顾不上那个粉色玩偶,而是径直抱住了丁程鑫的腰,不愿分开一厘。

丁程鑫被小孩通红的眼睛刺痛,来不及在意他的问题,连忙抬手擦去他脸颊上的眼泪。

刘耀文顺势把眼睛埋在了他的手掌里,又问了一遍:“丁程鑫,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我没有不喜欢你。”

丁程鑫忍不住伸手拍了拍他的屁股,实在想不到他为什么会这样讲。

“我那么喜欢你,你看不出来?”

刘耀文被哄得很轻易,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丁程鑫说喜欢他就感到安心,说不准这人又在想什么骗人大计呢。

但他只是吸了吸鼻子,把脸埋在丁程鑫的颈窝里撒野。

“那你帮我去揍那个红毛吧,他说你不喜欢我了。他真讨厌。”

“啊?”丁程鑫反应了几秒才想起他说的红毛是谁,随后又被小孩逗得笑了几声,“行,哥帮你揍他。”

“丁程鑫。”

刘耀文贴他很紧,又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丁程鑫伸手揉了把靠在颈边的脑袋,轻轻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

刘耀文认真起来:“你不要吃那个芒果味的冰淇淋了,我今天尝了一下,真的太冰了,还很酸。我不喜欢吃。”

丁程鑫靠在他耳边低笑,弄得刘耀文的耳朵有点痒。

“那我吃什么?”

“桃子的,”桃子是刘耀文喜欢吃的,他感觉耳朵有点发热,又补充说明,“其他口味也可以。”

丁程鑫就说:“好。”

哄小孩是件很困难的事情,但到了丁程鑫这里好像变简单了许多。刘耀文还半靠在自己身上,他从耳朵、脸蛋抚摸到肩胛,小孩的情绪就被这些轻柔的触碰软化了很多。

刘耀文让他揉乖了,呼吸变得平稳,眼泪也不再落下来,空气变得有点静,情绪释放与碰撞之后是难得的安闲。

他有点想就这样抱着丁程鑫好好睡一觉,梦肯定是甜的,跟桃子冰淇淋一样。

丁程鑫可不许小孩就这样睡过去,他撑起半个身子,示意刘耀文先去洗把脸,自己去准备两人的晚饭。

刘耀文实在依依不舍,哥哥的怀抱太过温暖,分离之时他下意识地喊出一声:“哥。”

这声实在有点突兀,但丁程鑫很温柔地勾起嘴角看向他,于是他鼓起勇气把自己的想法说完:“我不抱小猪佩奇了,今晚可以跟你一起睡吗?”

这下刘耀文不止眼睛有点红,耳朵和脸上也开始泛红了。

好在丁程鑫答应得很轻易,催促他快去收拾一下。刘耀文一刻也不想离开他,刚走出房门几步又冲了回来,飞快地把客房的枕头带进丁程鑫房间里,两个枕头紧紧贴在了一起。

今晚他跟丁程鑫也贴在一起,下午发了脾气还有点不好意思,他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丁程鑫,后者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明天带你去剪头发。”

“你不是说要剪头发吗?”

丁程鑫撩了把他的刘海,刘耀文回想这件事情,慌了两秒后立刻否认:“我不剪了。”

“怎么不剪了?”

刘耀文心想,丁程鑫这么好这么温柔,自己还要剪寸头刺他,实在很坏。他不知道该跟丁程鑫说什么,索性不多说了,他把头往下靠了一点,额头抵住了哥哥的肩膀。

“晚安。”

丁程鑫也没有继续追问,他抿起嘴巴笑了一下,调整姿势贴刘耀文更紧了一点,凑过去亲了口他的额头。

“晚安,小崽。”

·日常故事

·私设同性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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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我对全世界说晚安,独独跟你说喜欢

刘耀文最近很忙。

金融行业刚转正的小职员,这个季度总有那么几个星期忙得脚都不沾地,恨不得一天掰成八十二的小时用,才堪堪能够算完桌子上堆积如山的报表。

午餐晚饭外加宵夜通通用盒饭解决,那家外卖的零星菜色他吃得烂熟于心,截止到目前他已经十六个小时没合眼,有些事真的要进了社会才明白会有多难。

想在这个摩天大楼里搏出一片天地,有多难。

顶头组长年纪不算大刚刚三十出头,眼圈也是黑的,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夸了声,“小刘这些天辛苦了,赶紧去睡...

顶头组长年纪不算大刚刚三十出头,眼圈也是黑的,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夸了声,“小刘这些天辛苦了,赶紧去睡几个小时,养养精神再回来忙。”

他嘿嘿笑着应了,看看表,刚过十二点,手机屏幕突然亮了,壁纸上的人弯着漂亮得过分的柔软眉眼冲他笑。

他忍不住连眼神都放松下来,解开锁屏,正是那人发给他信息,今天的是“还在忙吗?记得要好好吃饭,晚安o”

好像在心里下了场粉红色月亮雨,小鲸鱼和黄鹂鸟排着队叽叽喳喳,于是他心里乱糟糟又软绵绵,大簇大簇的花开起来,光看着这些信息也明媚得不可思议。

仔细算算,他好像已经十天没有回家。

心动不如行动,刘耀文飞奔过去敲敲组长的桌子,眼睛都亮起来,“组长,我想回趟家,行吗?”

小年轻,真有活力。组长了然于心,无奈失笑道,“去吧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啊。”

凌晨三点,刘耀文打开了自己的家门。

北京的房子寸土寸金,他每月一大半的工资都用来还这个位于五环的100平米小小屋子的房贷。

客厅里静悄悄的,没他在家哪里都很干净,卧室燃着一点点昏黄的光,大约是睡觉又忘了关床头灯。他换好了鞋,小心翼翼走过去,原来丁程鑫睡觉浅,平日里一点动静都会把他吵醒,这些年是自己搂着才慢慢改掉了坏毛病,能安然睡一整夜。

不知道这些天他是怎么睡着的。

床上的人缩成小小一团,一米八的大床三分之一是他,三分之一是靠枕,还有三分之一扔了一只小盒子,零零碎碎散出来各种证件和小玩意。

怎么又翻着东西睡着了?刘耀文给他掖好被角,从他手里抽走还握着的自己的毕业证。

他们相识于大学舞社,丁程鑫比他高了三级,修美术,好看到整个学院都出了名。他在招新时对被起哄上台的学长一见钟情,便日日等在教室后门约人喝热巧。

喝到第二个星期丁程鑫苦着脸问他,“耀文儿,你干什么我都答应你,只要你别约我喝这个了……”

他一时放错了重点,挠挠头有些羞涩,“做我男朋友也可以答应吗?”

“啊……”那时候的丁程鑫呆呆的,转着漂亮眼睛想了两分钟,郑重其事地点了头,“可以,那我们明天能换成吃烧烤了吗?”

于是就这么在一起,学经济的理科男和纤细可爱的小画家磕磕绊绊地谈恋爱,熬过了毕业异地异国,最后走进了婚姻的殿堂。

刘耀文大四那年丁程鑫在法国读研,学校里不少人都等着他俩分手,等到最后只等到了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赶来参加刘耀文毕业典礼的丁程鑫和两个人在草坪上的拥吻。

六月份的阳光太好,那天刘耀文看到一团光落进他怀里,他接住了,再也没放下去。

这么一想真的过去了好多年,刘耀文看丁程鑫的睡颜,头发软软的,眼睫像停着蝴蝶,念书好几年,工作好几年,还是一如既往地好看,像初初见面时他心动的模样。

许久未见的想念终于在此刻找到了落脚点,刘耀文忍不住俯下身子搂住丁程鑫,动作尽量小心,丁程鑫却还是朦朦胧胧睁开了眼。

“耀文儿?”还没睡醒,他条件反射抱住刘耀文的颈,话说得囫囵,“在做梦吗?”

“我……我大概是有点太想你了……我都好久没梦到你了……”然后他黏黏糊糊扯出一个笑,头歪进刘耀文怀里又睡了过去,还是那块香糯可口的小年糕。

读研回来后他挑了个机构做美术老师,帮高中生准备艺考,课时费按分钟算,不算忙,但费心,半大孩子最是叛逆,不懂前途有多重要,他一向责任心重,总是忍不住事无巨细一遍又一遍督促。

偶尔他也会参加一些专业比赛,权当挣些外快。

琴棋书画诗酒花比不过柴米油盐酱醋茶,生活总归不是只仰仗艺术,丁程鑫接受得干脆利落。

他没想过做不染尘世的艺术家,他要在这人间烟火,和刘耀文永远在一起。

怎么那么可爱啊?刘耀文亲亲小老师香香滑滑的头发,忍不住啾在他脸颊,心里像涨成了一颗氢气球,下一秒就要从喉头飞出来,开出玫瑰花递到丁程鑫面前。

嘴唇下移,他慢慢印上爱人的额头,虔诚又温柔的,告诉他,“我也很想你,晚安。”

两个小时,从三环到五环,他终于面对面和丁程鑫讲出那句晚安。

北京再大也不可怕,有丁程鑫在,做他油膏温润、落英缤纷、和风煦雨的温柔乡。

晚安,做个好梦,我很爱你。

刘耀文发现丁程鑫在跟他生气的时候已经过了好久,他发现自己没有晚安了。

这事很要紧,但没有即将收尾的报表重要。他扣着脑壳想了用来吃盒饭的十分钟,也没搞懂自己究竟怎么惹到这位祖宗。

可暂时也只能先分给丁程鑫十分钟,剩下的事要等工作结束后再说。他匆匆发过去一句“宝宝乖等我回来”,扔了手机争取早一点结束。

等到真正完成了全部,组长又组织了庆功宴,他没办法,给丁程鑫发了地址让他不要担心,吃完饭一出门却发现对方站在门口等。

初春夜晚的风好凉,白玉兰也在冷空气中发着抖,丁程鑫穿一身长风衣站在路灯下,像颗只在初夏柔软的树,被云朵亲吻,被月光灌溉,万事万物比不上他鲜活温柔。

刘耀文看到春天扑面而来,那年毕业六月份的光又落到他眼里,他飞奔过去,抱住他堪堪见面就倾心的漂亮学长。

“等了多久啊宝宝?冷不冷?不是让你在家不要担心我,我没喝酒,刚吃完就跑出来了,我放假了喔,过两天我们可以回重庆或者四川看看。”

他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要把这些日子欠得琐碎都告诉爱人。丁程鑫挣扎着从他怀里冒出小脑袋,头发支棱起一根跟着在风中摆,可爱得下一秒就要溢出粉红色泡泡。

“别抱我!我还在和你生气!”小丁老师发起脾气大概比自己的学生还要小几岁,脸颊气鼓鼓,像条小河豚。

“那你还来接我啊?”刘耀文不撒手,就这么陪着他闹。

其实也没等多久,丁程鑫统共在坏掉的路灯下坐了不过两个小时而已,和他在家等得这些日子比,不过是九牛一毛。

他想象着加班就像是一次打怪升级的修炼,那刘耀文从角斗场出来见到的第一个人一定要是他,一刻也不能耽搁。

于是他拎起衣服就出了门,这些年他对生活百分之八十的浪漫幻想纯粹童稚,通通留给刘耀文。

倒也不是没有分开过,他在国外读研的五百多天,都是这么过来的,因为在思念刘耀文,孤单都很有意义。

可是还是不一样,丁程鑫固执地在心底摇头。不一样的,那时候看不见摸不着,想他的时候只能望星星,现在不过两个小时而已便可以进怀里。

是三环到五环的两个小时,也是坏掉路灯下的两个小时。

“你都不懂,我在气什么,”丁程鑫看自己的爱人,“你为什么不叫醒我?明明都回来了,留张字条就走了,你以为有多浪漫啊?你觉得我会感动吗?你知不知道……”

他哽住,眼圈竟然红了。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见你?

白白错过了一次可以拥抱可以接吻的机会,他当然要生气。

刘耀文确实不懂,双鱼座的小画家好难搞,时时刻刻都让他伤透脑筋,他只能实话实说,“我就是想让你好好休息,你不要生气啦,现在不是见到了。”

至于跟别人跑了,这个他当然不怕。

婚礼的时候,丁程鑫在信中写给他:也许未来我会和你发脾气,会和你吵架会和你冷战,会变老变丑变不可爱,但在这些时刻的无论一秒钟,我都依然爱你,最最爱你。

丁程鑫这么说,刘耀文一定信。

“我知道你不会不要我的,你最好啦!”他摇摇丁程鑫的手,二十多岁了,撒起娇像个小孩子。

丁程鑫揉他脑袋,看起来恶狠狠的,实际上温柔得要命,“再有下次我立刻离家出走!”

“嗯嗯!”刘耀文疯狂点头,牵着对方的小手指不放,戴着素银戒指的无名指偶尔碰到一起发出“咚”得一声响,“那以后每天你还要跟我讲晚安!”

“乖孩子才有晚安。”丁程鑫气他。

“那坏孩子要怎么办呢?”他装成一副很苦恼的样子。

丁程鑫瞪他半晌,终于忍不住笑起来,踮脚在满世界的黑暗里捧住他的脸,像鞠起银河里他中意的那捧星星。

“坏孩子有我喜欢。”

高中生文x小混混鑫

ooc都算我的,勿上升!!!

夏天的风,我永远记得,清清楚楚地说你爱我

我看见你酷酷的笑容,也有腼腆的时候

刘耀文认识丁程鑫很偶然。

说来怪中二的,那天刘耀文正下班回家,他习惯于走小路。

本来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一天,却因为刘耀文看见了丁程鑫而变得不再平常。

那时候丁程鑫被好几个人围在小巷子里,刘耀文恰好路过。

正是十八岁的年纪,心中正义感爆棚,他冲上去,一股脑儿的加入了混战,虽然最后还是丁程鑫救了他。

“你是个三好学生吗?”丁程鑫毫不带有调笑的意味,而是真诚的发问。

“我…”刘耀文语结,...

“我…”刘耀文语结,这人生中的第一次打架就以失败告终,多少都会有些烦躁。

“以后遇到这种事,一定要赶紧跑,知道了吗?小朋友。”丁程鑫觉得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孩子实在是可爱,就是一个整天穿着校服的乖乖崽,所以不自主的就摸上了刘耀文的头发。

“不会的,我妈说,做人要助人为乐。”刘耀文一脸正经的说着丁程鑫认为的最搞笑的笑话。

“我会保护你的。”刘耀文丝毫没有把丁程鑫当作刚认识的陌生人。

“下次来我店里,我请你喝桃子乌龙茶。”穿着白衬衫的少年扔过来一张店的传单,匆匆走掉。

蝉好像抓紧了空档,赶紧一刻不停的叫出声来,此起彼伏。

其实丁程鑫真的会来是刘耀文万万没有想到的,所以在听到店门口的风铃响起来时,他像平时一样问道。

“欢迎光临,想要喝点什么?”

“我是来找小朋友要债的,桃子乌龙茶。”刘耀文这才抬起头,却愣了半天。

“不会要赖账吧,小朋友?”丁程鑫用胳膊肘杵着桌面,头歪着靠在胳膊上。

“当然不会。”刘耀文转过身,挽起袖子,手臂匀称的肌肉一览无余。

“给,亲爱的顾客,您的桃子乌龙茶。”丁程鑫摩挲掉了凝在杯子上的水雾,漏出里面的桃子来,粉粉嫩嫩的桃子块捎带着冰块被浸在乌龙茶里。

又甜又香,丁程鑫咬着吸管,拿出手机瞎划拉。

暑气顿时被消解,只剩下桃子乌龙茶在嘴中留下的冰爽。

“小朋友,我还没有问过你的名字。”丁程鑫一拍脑门,望向正在修剪花草的刘耀文。

“我不是小朋友。”

“只有小朋友才会听妈妈的话。”丁程鑫有依据的反驳,堵的刘耀文说不出话来。

“我…叫刘耀文。”

“丁程鑫,以后出门遇到坏人就提我的名,我罩着你,怎么样?”丁程鑫晃了晃手中的桃子乌龙茶,表示自己已经收了保护费。

刘耀文还是喜欢走小路,只不过多了一个理由。

“来啦。”丁程鑫冲着向自己走过来的刘耀文摆摆手。

“嗯。”刘耀文总觉得丁程鑫的形象和自己心目中的小混混落差实在太大,喜欢桃子乌龙茶,喜欢水果味的棒棒糖,还喜欢看星星,和小孩子没什么两样。

要不是他亲眼见过丁程鑫打起架来有多么狠,他恐怕会觉得丁程鑫是个骗子。

小路狭窄,刘耀文推着自行车占了一大半的道路,剩下一小块儿地方站人。刘耀文几乎要挨在丁程鑫的身上。

丁程鑫不邋遢,总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其实并不呛人,可却刘耀文闻起来却是莫名的不对劲,心直痒。

特别是还有风,像是加了buff,香气一阵的往刘耀文鼻子里飘。

口干舌燥。

在刘耀文眼里,丁程鑫经常挂彩,每次见面都会添上些新伤。

“你是对打架上瘾吗?”刘耀文捎带着些怒气,把正在和桃子乌龙茶的丁程鑫吓了一大跳。

刘耀文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小盒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创可贴,就想往伤口处贴,结果被丁程鑫挡下。

“大人的事,小朋友懂什么。”

刘耀文抿了抿嘴,在丁程鑫对面坐下,“你就像这仙人掌一样刺多扎人…”

“那你是什么?玫瑰?”丁程鑫反问道,完美的诠释着他作为仙人掌的身份。

刘耀文被丁程鑫逗笑,心叹丁程鑫确实总不能让人省心。

其实,刘耀文在提醒着自己,既然知道眼前的人浑身带刺,那就不要学飞蛾扑火。

“送你个东西。”刘耀文起身,走到窗台,拿了一盆仙人掌,放到丁程鑫手里,果不其然看到了那个人紧蹙的眉头。

“我会把它养死的。”

“那就再送,互为同类,大概习性也该相同吧。”

“我能让你送破产。”丁程鑫还是收下了,因为觉得养仙人掌还是个挺新奇的事情。

“无所谓。”

其实,说到底,丁程鑫不该与刘耀文扯上关系。

不仅仅是因为小混混和学生距离的实在太远,而是根本上的生活背景的差距,生活的方式不同决定的是观念的不同。

就比如,刘耀文永远不会理解丁程鑫为什么每天都要挂彩,并且拒绝他的帮助;丁程鑫永远不会理解刘耀文的婆婆妈妈,也不想过平白无味的生活。

可刘耀文还是会在丁程鑫的伤口上贴上创可贴,丁程鑫还是喜欢坐在平常的小店里喝一杯刘耀文做的桃子乌龙茶。

两个人都喜欢在安静的夜晚,平躺在地面上看漫天的繁星;都喜欢漫步花丛,甚至一起像孩子一样看蚂蚁搬家,猜测那些蚂蚁的工作范畴。

06

丁程鑫再次找上刘耀文的原因其实很简单,他觉得这个小孩儿傻的可爱,明明自己没多大的本事,却还是会在别人需要帮助的时候,奋不顾身的冲上去。

真的,太傻了。

大概只有深陷泥潭,才会向往自由,所以丁程鑫第一次尝试着接近一个人,没有什么目的。

只是有点保护欲作恶罢了。

可刘耀文好像并不是这么想,丁程鑫觉得暑假让刘耀文格外的闲,他甚至怀疑是不是刘耀文给自己装上了定位,以至于每一次他在打架或被围攻的时候,就会被发现。

每次他看到刘耀文挂彩,就会后悔的不行,丁程鑫觉得刘耀文又在拿自己威胁他了。就跟戒烟一样,刘耀文掐着烟头不让他点燃,随即把自己已经衔着的烟夺去,点燃。

“你干什么!”丁程鑫急的上手去夺。

“咳…我陪着你…”刘耀文被呛的眼眶发红,却又拨开丁程鑫的手,把烟送到嘴里。

“我戒,我戒还不行吗!”丁程鑫抢过烟头狠狠的踩在地上,直到最后一点火星熄灭。

完全一模一样。

刘耀文好像已经清楚的知道了,自己的弱点就是他。

所以刘耀文才敢趁着两个人一起逃离一群人的围堵时,把丁程鑫推搡到墙上,吻上他的唇。

“刘耀文!”丁程鑫轻轻呵斥,不敢大声,害怕把那群人引来。

“我给你做的桃子乌龙茶是加过柠檬的。”

“什么?”丁程鑫觉得现在就是自己逃跑的最佳时机,可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脱力。

“意思是…我喜欢你。”

“你…”丁程鑫知道自己明明有无数个借口,解释清楚自己并没有动心。

可他是个坏人啊,所以他牵起了刘耀文的手。

伪现实

刘耀文成年设定

笨蛋小刘的追爱故事

丁程鑫用力的睁开眼睛,高烧这在一瞬间使他失去了辨认能力,他稍稍眯眼,零星泪水蕴在眼眶里,将前方视野模糊了一瞬,世界再清晰时丁程鑫就看到了刘耀文与他近在咫尺的脸,丁程鑫恍惚了一下,然后扯掉了额头上的凉毛巾,对着刘耀文恶狠狠的说了句,滚。

但是因为高烧,声音嘶哑,想表达的厌恶不在,反而多了几丝可怜。

这是丁程鑫单方面和刘耀文冷战的第两个月零五天,也是他表白失败的第两月零五天。

刘耀文成年那天晚上丁程鑫跟他告了白,但是出乎丁程鑫意......

刘耀文成年那天晚上丁程鑫跟他告了白,但是出乎丁程鑫意料的是刘耀文拒绝了。

他现在还记得刘耀文当时复杂的表情,皱着眉头不知道在考虑什么,正当丁程鑫想跟他说没关系可以多考虑几天的时候刘耀文开口了。

“我觉得我们现在的关系就挺好的,不用再近一步了。”

丁程鑫觉得自己当时的表情可能很难看,他极力控制住泛红的眼眶,然后对着刘耀文一字一句地问:“你确定吗?”

咚——咚——

他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一下一下震动着,似乎下一秒都要冲破胸腔。

刘耀文这次沉默了好一会,最终还是抬起头,直直望着丁程鑫的眼睛,似乎有点于心不忍,又别开头,望着窗外从喉咙中发出一个音节。

“嗯”他说。

月亮静悄悄挂在窗边,丁程鑫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屋里的窗帘没有拉上,自窗泄进满室月光,小院里的树木枝叶繁茂,被轻风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拂在玻璃上,簌簌作响。

丁程鑫的烧还没完全消退,他望着那片贴着窗户的叶子,迷迷糊糊想到刘耀文刚才被骂走的时候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又是一阵心烦。

他妈的,拒绝我的是你,模糊不清的又是你,可怜的人是我吧,你又凭什么做出那副无辜的表情。

丁程鑫越想越气,刚有的一丝睡意也消失不见,他站起来,起身太猛导致眼前一黑直接摔到了地上,发出一声不小的动静,他想站起身,却发现因为昏睡太久又高烧不退,腿软到站不起来。

不过还没来得及做第二次尝试,门后就发出咔哒一声响,刘耀文慌乱的冲进来,看见狼狈不堪的丁程鑫,刚走到他面前,还没来得及蹲下,就又听见一句同样的话。

“滚啊”

这次的声音带了丝委屈,莫名的让刘耀文想到生气的小奶猫,明明没有力气,却非要伸出爪子轻轻的挠人。

刘耀文没有理睬他的话,自顾自的蹲下身,手掌穿过丁程鑫腋下,掐着他抱了起来,但是他没有把人放到床上,而是借着这个抱小孩的姿势把丁程鑫抱在了自己怀里。

丁程鑫挣扎着想要下来,但刘耀文用了点蛮力,把人紧紧箍在怀里,成年后的刘耀文已经长到了187,身形也越来越挺拔,最近两年锻炼使他力气肌肉都得到了质的飞跃,平常丁程鑫都没他力气大,更何况是现在这个情况。

对峙了好一会,丁程鑫突然卸了力,自暴自弃的任刘耀文抱着他坐在床上,而他两腿分开卡在刘耀文两侧,十一月底的北京已经被冷空气侵占,屋子里开着地暖,可丁程鑫只穿了件单薄的毛衣,还是轻微打了个冷颤,此下的情况丁程鑫已经顾不得想这个姿势是多么糟糕,他满脑子混沌的像浆糊一样,只知道骂人。

“刘耀文,你是不是有病?”

刘耀文只是紧紧的抱住他,顺手抓起自己脱在一侧的羽绒服,裹住了他,随后两手隔着羽绒服死死缠住他的背脊,头埋在他胸口。

而丁程鑫还不依不饶的骂他:“你到底想怎么样?拒绝我的是你,要和我纠缠不清的还是你,你能不能拎清楚我们的关系。”

“我不能”刘耀文闷闷声音从丁程鑫胸口传出来,呼出的热气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丁程鑫不舒服的想要挪动一下,却换来刘耀文更用力的拥抱。

“为什么不能?你大半夜不睡觉,跑来我房间,还这样抱我,你要做什么?”丁程鑫似乎清醒了,说出来的话条理清晰,让刘耀文无法反驳。

“我担心你,你发高烧,又没有去医院。”

又是这个无辜的语气,丁程鑫气的整个人都轻微发抖,也可能是因为太冷,他自己也不清楚。“你凭什么担心我,你是我什么人?”

刘耀文沉默了一会,抬起头和丁程鑫对视。

可能是因为生气和发烧,丁程鑫的脸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明明是生气的眉眼,但刘耀文却在其中看出了百般魅惑。

他怔怔的和丁程鑫对视,用他那双小狗一样的无辜眼神,明明已经长成了大人模样,有棱有角,但那双眼睛始终闪着光芒,和十五岁的他一样。最终还是丁程鑫先败下阵来。

他说,“耀文,放过我吧”

然后他感觉到一阵湿热从胸口传来,刘耀文哭了。

丁程鑫苦笑了一下,心想我都没哭,你怎么哭了呢?

“对不起”刘耀文带着哭腔跟丁程鑫道歉:“对不起,丁儿”

临近十二月,每个人都活动都很多,时代少年团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随时随地都在一起参加节目,他们发展的方向不同,丁程鑫在北电读书的同时兼顾着电影的拍摄。而刘耀文已然是妥妥的高考预备生,他的方向更多偏向于男模,出现各个秀场之中,公司给的闭关计划在考前两个月,十一月底GUCCI新品发布会邀请刘耀文到总会场纽约参加。

之所以能在北京宿舍见面是因为丁程鑫刚好调休,而刘耀文准备从北京飞纽约刚好路过,就在北京停留一天,结果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丁程鑫慢慢退了烧,发热的过程中不停地踢被子,刘耀文迷迷糊糊被他蹭醒了好几次。每次睁开眼睛,他都酣睡在刘耀文怀里,侧着身子蜷缩起来,浓密的头发散开在枕头上,脸颊都睡成粉粉的颜色。

最后一次被他的动静弄醒已经是凌晨四点多,刘耀文索性不睡了,侧过脸静静地注视着他,心不在焉地挑起丁程鑫的一撮头发,用手指卷起又松开,乐此不疲。

丁程鑫再醒来的时候房间里早就没了那人的气息,打开手机也没看见什么留言,他把手机往床上一扔,仰着头深深出了口气。

这他妈都是什么事儿啊!

不过丁程鑫很快就忙的脚不沾地,刘耀文也是,这件事渐渐又不了了之,再次见面,已经是元旦了。

七个人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参加完节目之后坐在回酒店的保姆车上都昏昏欲睡,着实太累。

刘耀文坐在后面,偷偷打量着丁程鑫,一个多月没见,他好像又瘦了点,宽大的黑色羽绒服裹着纤细的腰身,低着头,可能在闭目养神,从刘耀文这个角度看不到丁程鑫的脸,不过他浑身都散发着疲惫的气息。

丁程鑫模糊地快要睡着的时候感觉后脖颈传来了一阵干燥的温暖,他回头,看见刘耀文的眼睛。

刘耀文正在用他的手轻轻捏自己的后颈肉,不轻不重,像安抚疲惫的小猫,丁程鑫不明白,为什么刘耀文老是要这样来招自己,明明已经严词拒绝,又偏要做出这样暧昧不清的举动。

还是说,他对每个人都是这样,不是喜欢,不是偏爱,只是对队友、对朋友最正常不过的关心。

丁程鑫不动声色的躲开了刘耀文的手,把头一转,倚在了张真源肩膀上。

刘耀文的手停顿在空中,很久很久才收回去。

丁程鑫闭着眼睛,感觉到张真源伸手替他整了整羽绒服领子,然后默默把手臂横在他后腰处。

他在帮自己借力,把腰塌在张真源手臂上要省力很多,感觉到张真源的意图后,他没忍住鼻头一酸,即使闭着眼睛眼泪还是滑了出来。

真的就只是朋友了,朋友之间可以做这些事,不是刘耀文太暧昧,是他自己没拎清楚。

丁程鑫后悔的要死,失眠就失眠,为什么非要出门喝水,为什么非要看到刘耀文和宋亚轩在厨房煮面。

还不如直接渴死在房间里。

宋亚轩看见丁程鑫的时候愣了一下,很快就解释,“我们有点饿,就出来煮面了,吵到你了吗?”

“哦”丁程鑫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来什么情绪,看了一眼厨房里煮面的刘耀文,说:“没有,我出来喝点水”

他拎着热水壶往杯子里倒水,整个手都在发抖,满脑子都是刚才一眼望过去瞥到的刘耀文的背影,他现在煮面怎么样?是什么味道?还会不会少放盐....热水洒了出来,他被烫到,玻璃杯子摔到了地上,发出刺耳的破碎声。

宋亚轩闻声赶来,看着丁程鑫手上烫红了一片,立马喊刘耀文:“刘耀文,快过来,丁哥被烫到了。”

刘耀文几乎是瞬移过来的,他抓住丁程鑫的手,快速带他走向卫生间,冰凉的水打在刚被烫伤的地方,连带着手指都被激的一跳。

“怎么弄的啊丁儿?”刘耀文没有生气,语气还是温温柔柔的,像是怕惊扰了丁程鑫。

丁程鑫低着头不说话,额前零落的碎发虚掩住眼帘,泛红的眼角微微下垂,纤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眼底泛着盈盈水光,嘴唇轻抿,就连脸颊都有点发红,一只手被刘耀文紧紧握在手中,另一只乏力地垂在身侧。

“很疼吗?”刘耀文在丁程鑫诧异的目光里拉着他的手,轻轻吹了两下。

那颗挂在睫毛上的泪珠落下来了。

宋亚轩默默把客厅的狼藉收拾好端着刘耀文煮好的面回了房间。

偌大的房间只剩下他俩,刘耀文翻出了阿姨留下的药箱,坐在丁程鑫旁边给他上药。

离得太近,丁程鑫闻到了他身上那股清冷的气息。清爽又不浓烈,在鼻腔发酵,身体都跟着飘起来。像雪松,又像檀木,如梦似幻,是少年身上浑然天成的香水。

或许这味道有些许催情作用,跟刘耀文对视那瞬间,他看到刘耀文两瓣嘴唇隐忍地抿着,让人燥动又干渴,丁程鑫特别特别想吻他,想得五脏六腑都痒。

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奇怪的氛围被宋亚轩再次打断,他把碗放在了厨房,然后探头对着刘耀文说:“你的面都坨了,你还吃不吃?”

丁程鑫在刘耀文回答之前跑走了,几乎是落荒而逃,跑的同时还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不要让我听到你的回答,我不想听。

丁程鑫回到房间几乎是扑到了床上,他眼眶干涩,明明难受的快要死掉,眼泪却像是消失了一样,或者是在刚才已经流干,此时的他只能感受到心口收缩的猛烈,却无法排解。

为什么每次都在想要欺骗自己刘耀文还有一丝可能是爱自己的下一秒就会被现实打败。

原来他也会给别人煮面,那他是不是也会那样抱别人,帮别人揉脖颈,替别人擦药膏,对着任何人都报以最炽热的笑容。

应该都会的,肯定都会的,他已经拒绝了,不要再自作多情了丁程鑫。

丁程鑫看了看窗外,今年的冬天异常的冷,大雪早已纷纷扬扬的落下来,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冬天,衣物总是要穿得厚重,寒风总是把他的手吹的冰凉,下了雪更是,出行总是会不方便。以后不喜欢冬天的理由就又多了一个,他在这个寒冷刺骨的季节,失去了一个人。

刘耀文看见虚关的门缝里还透着灯光,隐隐约约有点声音,敲了敲他的门:“丁儿,还没睡吗?手还痛吗?”

房间里没人回应他,他小心翼翼的推开了一点门,透过昏黄的台灯看到了站在窗边发呆的丁程鑫。

不止在发呆,他在吸烟。

他半环着手,横着的左手臂支撑着右手肘,周遭昏黄的光影投照在他身上营造出一种很有故事的错觉。丁程鑫抽烟的姿势很漂亮,食指和中指夹着烟,修长的手指在烟雾里朦胧,性感的要命。他一口气吸得很长,但不会吐圈,白色的烟从他两瓣红红的嘴丝丝缕缕地飞出来,像一团新生的沉蔼的雾。

刘耀文突然就从心底里升腾出一股无名的怒气,他走过去,不由分手的把丁程鑫手中还剩半截的烟夺到自己手中。

丁程鑫被突然造访的刘耀文惊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自然。

丁程鑫吐出嘴里最后一口烟,烟雾一丝丝缠绕在空气中,他嘴唇轻启:“心情不好”

刘耀文把烟掐灭,顺手扔到了垃圾桶里,他掰正丁程鑫的身体,两人面面相觑,丁程鑫抬着眸子睨了他一眼。

实在是太漂亮,媚眼如丝,发丝垂在饱满的额头上,盈盈遮住一点眼睛,烟气熏的他眼角泛红,像是被人欺负了一样。

真的,很想欺负他,刘耀文想。

“丁儿,我们谈谈”

丁程鑫往后退了一步,坐在了床上,双手撑在背后,以一个极其诱惑的姿态,张口却是漫不经心的话:“好啊,你想说什么?”

刘耀文不自然的用手摸了下鼻子,又开始没话找话:“你,什么时候开始吸烟的?”

丁程鑫觉得好笑,他又在这散发他那不值钱的关心了。

“跟你表白失败后,心情不好就吸了,还有什么想谈的?”

可是丁程鑫不想再继续了,既然没可能,那就断个干净。

“刘耀文,我不明白你到底怎么想的,你又不喜欢我,为什么老是做出这些暧昧不清的事情,如果你对每个人都这样,那拜托你不要对我做这些事,不要和我亲近。我会忘了你的,在这个过程中,我觉得你应该和我保持距离,这是你拒绝我最基本的礼貌。”

“我不想再跟你拉拉扯扯,不爱就是不爱,既然做不了恋人,就没办法继续做朋友了”

“别用你那一套对付我,你是不是觉得我喜欢你你很骄傲,看我为你着迷,沉溺在你施舍给我的温柔中很自豪,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刘耀文眉头紧锁,垂在腿侧的双手也慢慢握紧成拳,他听着丁程鑫一字一句带刺的话,一下一下撞击着他最无措的心脏。

丁程鑫看他吃瘪,以为自己说到了他心坎里,愤怒永远比理智来的快,丁程鑫站了起来,站到刘耀文面前,喷出来的呼吸都能交缠在一起。

“你对每个人都这样,他们喜欢你吗?跟你表过白吗?你拒绝他们了吗.....”

“丁程鑫”刘耀文忍无可忍,红着眼眶打断了他的话,“你是这样想的吗?”

刘耀文伸手抓住丁程鑫的睡衣领子,把人带到了自己脸前。

“你觉得我是博爱吗?我对每个人都一样吗?我明明只对你这样。”

丁程鑫挥掉了刘耀文并没有用力的手,往后退了一步:“你只对我这样?那你为什么不和我在一起?”

他不依不饶:“你爱我吗?”

刘耀文还是犹豫了。

丁程鑫笑了一下,“你滚吧”

刘耀文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被丁程鑫一把推了一米远,他指着门口,红眼咬着牙一字一句说:“滚出去”

刘耀文裹着厚重的棉服站在阳台上发呆,张真源接了杯热水过来,把水递给了刘耀文。

“张哥,别告诉别人。”

在门口遇见张真源是刘耀文没想到的,看张真源惊讶的样子自然是听到了一些事情。

刘耀文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害怕丁程鑫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

“你放心,你还不相信我的为人嘛”

“不过,耀文儿”张真源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张真源跟刘耀文并肩,看着外面厚厚的积雪。沉默了会,缓缓开口。

“你喜欢他”张真源用的是肯定句,“你看他的眼神不对,我看的出来。”

拥有亲密关系的人相处时,总是意识不到自己处于极大的雀跃和甜蜜之中,爱让他们相溶,也让他们浑然不觉,但是旁人清晰了然。

“嗯..他跟我表白了,我不知所措,就拒绝了。”刘耀文喝了口热水,呼出的白气在寒风中飘散。

张真源拍了拍的肩膀,示意他继续说。

“我一直以为,他对我,只是朋友的喜欢,所以我才能心安理得的在心里喜欢他。”

“他跟我表白那天我想了一整夜,我庆幸我拒绝了他,如果我得到他之后再失去他,我真的会疯。”

“我以为我们还能做朋友,这样可以在一起一辈子。可是我听见他说,他不愿意和我做朋友,他以后会喜欢别人,会和别人在一起,我不知道怎么办。”

这几天他明白自己开始想在意些什么,他害怕失去丁程鑫。他企图想回避莫名其妙生出来的情绪,但是一旦出现,便不受控制。他在选择之间极力地挣扎,却因为丁程鑫的一句话而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张真源把手中的杯子放下,用刘耀文少见的正经语气非常严肃的说,“为什么害怕失去他?你怎么知道自己会失去他?”

“爱是没办法控制的,你以为的保护可能是对他的伤害,你有没有想过,他用了多大的勇气跟你告白。而你用语言告诉他放弃你,却用身体行动表达你的爱意,你把他放在了一个很难抉择的空间里面。”

“恋人不能一辈子吗?只有朋友可以永远在一起吗?”

“能理解突然被自己喜欢了很久的哥哥告白是会不知所措,你太过于紧张和在意他,所以会胡思乱想很多明明还不存在的问题。这反而成为了你的阻碍,你已经成年了,可以有自己独立的思考,但他是哥哥,他比你想的更多,你能理解吗?”

刘耀文看着张真源,对方眼神里的含义太过明显,张扬热烈的鼓舞着他。

而他喜欢上丁程鑫,就像一个刚学走路的小孩,每一步都跌跌撞撞,笨拙又欢喜,又恰巧得到了丁程鑫的爱,本应该是两情相悦,和和美美,但是他却因为自己的不成熟弄得一塌糊涂,此时却不知道该走那条路才能找到丁程鑫。

“那我现在怎么办啊?张哥”刘耀文不自觉握紧了手里的玻璃杯,着急的样子反而符合了他的年龄,十八岁,懵懂无知,一昧地把自以为的保护施加在爱人身上。

张真源轻轻的一巴掌拍在刘耀文背上:“还能怎么办!追啊!”

可是第二天还没来得及表示,就被告知丁程鑫早上很早的飞机飞内蒙古了,有场戏需要补拍,刘耀文叹了口气,问助理:“那他今天的杂志也不拍了吗?”

小助理点点头:“对啊,本来也都是你们的单人封,他回来之后再补拍也没事。”

刘耀文嘴角抽搐了一下,白给宋亚轩煮面了,本来还能换成一组去拍摄场地的。

他脑子里萦绕着张真源的那句话,语气场景都清清楚楚的印在脑海里。

“恋人才可以在一起一辈子啊”

对啊,要成为恋人才行。

所以刘耀文转头问了自己的经纪人,“我最近还有活动吗?”

可是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令人激动不已,经纪人抬头看了他一眼,似乎不理解小屁孩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当然啊!从现在到年底行程都很满。”

刘耀文吃瘪,想了想觉得“那你帮我推掉吧”这种霸道总裁语术也没用,没办法只能先去拍杂志。

又或者他只是假装不知道。

比如丁程鑫好不容易回了他一个“?”他就会立马弹个视频过去,等对方挂了之后,听见他那软糯生气的语音。

“你又想干嘛!”

这时候他就会发一点自己的委屈巴巴的表情包:我想你了

有次丁程鑫应该是真的无语到了,他第一次打了这么多字来骂刘耀文。

还是他最喜欢用的那句,“刘耀文,你是不是有病?”

“我在追你”

“我看你是疯了”

“我没有,等我们见面好吗?我跟你说清楚。”

刘耀文又发了张小狗哭哭的表情,“求你了,好不好”

对方又没了声响。

每个人都在准备着收拾回老家过年,只有丁程鑫一个人,他要参加春晚,以个人形式,所以只能留在北京。

弟弟跟刘耀文视频通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思来想去,还是做出了决定,但他也没藏着掖着,光明正大的告诉了妈妈:丁程鑫今年要自己留在北京,他想陪他几天,等过了除夕夜再回去。

妈妈似乎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直接就答应了,还嘱咐他在北京要照顾好自己和哥哥。

刘耀文郑重的点了点头,他说,我成年了,你放心。

不过丁程鑫倒是不知道他这个决定,在大家陆陆续续走完之后发觉刘耀文并没有动身的打算,他很奇怪,但是又没有选择询问。

僵局还是刘耀文打破的,因为张真源走之前告诉他,一定要主动。

贺峻霖带上了门之后,空荡荡的房子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丁程鑫躲在自己房间里睡觉发呆,刘耀文在外面打游戏。

看着大屏幕上gameover的标志,他心不在焉的扔掉了手柄,走到丁程鑫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丁儿,你饿不饿?”

“我点个外卖吧,你想吃什么?”

房间里并没人回应他,于是刘耀文缓慢而又一字一句地开口:“你睡了吗?我进来了”

这次不在是沉默了,丁程鑫说:“不行”

刘耀文笑了笑,脸皮厚点还是他在行,“那你吃什么,你不说我就进去了”

听到丁程鑫下床走动的声音,刘耀文立马开口,“我有你房间钥匙,锁了也没用!”

下一秒就看到那张怒气冲冲的漂亮脸蛋:“你好烦!”

刘耀文顺着门缝轻轻一推,挤到了丁程鑫房间里。

丁程鑫背过身走到了床边,刘耀文也不依不饶的跟在他身后。

“你到底想....”丁程鑫转过身,话还没说完,就被刘耀文抱在了怀里。

他现在的身高只到刘耀文嘴唇了,所以刘耀文轻而易举的环住了他。

“我爱你,丁程鑫”

刘耀文说完感觉怀里的人怔住了,一动不动。

“对不起,丁儿”刘耀文用最虔诚的语气向丁程鑫道歉。“我以为我拒绝了你我们就可以做一辈子朋友,我太害怕失去你,所以才选择最笨的方式解决这个问题。”

“我真的很爱你,丁程鑫,很小的时候就很爱了,你再给我次机会,好不好?”

丁程鑫推开了刘耀文,他仔细观察着刘耀文的表情,似乎想在他的脸上找出撒谎的破绽,可是刘耀文太犯规了,他的眼神都布满了真挚,尽管如此,丁程鑫还是不知所措的后退了一步。

太没出息了,只是被表个白,都已经心跳到快要晕过去,丁程鑫慌乱之中推开刘耀文跑了出来。

好吧,不能逼得太紧。

刘耀文扶着丁程鑫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到后半夜,身上的寒气被地暖驱走,刘耀文一只手拦住丁程鑫的腰,把他带到了沙发上。

丁程鑫像没骨头一样,倒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刘耀文蹲在地上,安静的看着丁程鑫,他伸出手摸了摸丁程鑫额角的碎发,轻轻地说,“难受吗?我给你倒杯热水喝。”

但真的倒了热水回来丁程鑫却死活不愿意张口。刘耀文以为他喝醉了在闹别扭,顺着他哄:“你乖一点,喝点水舒服点。”

他的语气太温柔甚至是纵容,好似溺爱,似糖浆,散发着千丝万缕的甜,暧昧的氛围几乎是瞬间在昏黄的灯光中里散发出来。

“丁儿,想吐吗?喝口水好不好?”他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柔软得像在丁程鑫心头浇一场润泽的春雨。

所以丁程鑫更加难受,为什么突然就发展成这个样子,这么久的猜忌,看不到底的喜欢,被拒绝的无奈,想要放弃的挣扎甚至为了放弃而做出的努力,这些都算什么?

都瓦解在刘耀文轻而易举的一句“我爱你”里面了吗?

丁程鑫一挥手,打掉了刘耀文手里的玻璃杯,热水翻在地板上,玻璃杯没有碎,砸在地上发出一阵响声。

丁程鑫猛的坐起来,酒精蒙蔽了他的大脑,混沌不堪,开口的瞬间都带着浓重的哭腔:“你干嘛又这样对我?我不是说过让你离我远点的吗?”

为什么这么难,说爱都说不好,他着急着胸腔抽了一下,却呛到口水开始剧烈咳嗽。他上半身都弓下去,一边咳一边骂刘耀文混蛋:“你明明知道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丁程鑫的酒劲上来后完全抛开了所谓的尊严和面子,在爱意汹涌翻腾之际满腔都是想要声讨的愤怒。

“你给宋亚轩煮面,你居然给他煮面,你为什么给他煮面!你凭什么啊刘耀文?”

丁程鑫哭的狼狈不堪,眼泪在他那张漂亮的脸上肆意流淌,睫毛黏在一起,贴在眼皮上,刘耀文想要伸手帮他擦去凝结在睫毛上的泪珠,又被丁程鑫一把躲开:“不许碰我”

他自己胡乱的抹了一把眼泪,酒气从身上蔓延出来。

“你现在说你爱我,我凭什么要等你?”

“我生气了,你哄不好了”

丁程鑫越哭越厉害,整个胸腔都在剧烈颤抖,“你真他妈是个混蛋啊刘耀文”

“呜....咳咳”丁程鑫又一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坐在沙发上捂住心口不停地咳,脸上有着不同寻常的潮红,喝了酒,情绪又那么激动,刘耀文害怕他伤到自己。

他慌乱的跪到丁程鑫面前,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丁程鑫,无助,破碎,甚至有点可怜,委屈冲破内心的阻碍让他毫无保留的把自己剥开来给自己看。他不敢抱他,丁程鑫咳得太厉害,抽泣声断断续续,已经说不出一个字。他捋着丁程鑫的背,像哄着小孩子,温声软语连小时候都不曾有过这样的场景。

可是丁程鑫还是在哭,等他不咳之后,刘耀文默默把手从背挪到了脖颈处,他现在必须找个办法让丁程鑫稳定下来。

于是那只摸着他脖颈的手猛地一下收紧,阻断所有呼吸,同时撬开他的嘴唇,不容抗拒地侵占而入。丁程鑫大脑空白,就连解读动作也慢一拍。但刘耀文也是第一次亲人,只会胡乱咬丁程鑫的嘴唇,贴的紧紧的,剥夺丁程鑫的呼吸。丁程鑫的身体失去支撑的力气软了下来,直直往地上跪下,而刘耀文连这也预料到了,另一只手臂稳稳地搂住他的腰,将他朝自己的怀抱拉近。

他似乎没有预料到事情会发展成现在的样子,喝的太多导致他感觉有点像在做梦,等他反应过来时,刘耀文已经松开了他。

刘耀文抱着他坐回了沙发上,整个人在背后拢住他。隔着过大的羽绒服还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瘦弱,密茂的睫毛垂盖着。

“我都能解释的,哥哥”刘耀文亲了亲他的耳垂,“给宋亚轩煮面是因为第二天想和你一组去拍杂志,他只是不想白给我这个机会,使唤我一下。”

“我拒绝你是我的不对,我想的太多,反而忽略了你的感受,我向你道歉,对不起,我已经知道错了”

“我知道你这些天很难熬,所以我来追你好不好,给我次机会”刘耀文侧头亲了亲他的侧脸,“哥哥”

早上醒来丁程鑫会看到买好的早饭,和满脸笑容的刘耀文,看见他那张帅气的脸蛋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丁程鑫还是不可抑制地心动了。

晚上吃完饭,刘耀文死皮赖脸的拉着他去散步,走到公园里面偷偷牵他手,在第n次失败之后被丁程鑫警告,这是在外面!

刘耀文却转头偷了个香,在丁程鑫抬手要打人的时候笑眯眯的插诨打科,我知道,还没追到呢,先借一下,到时候追到了我再还给你。

除夕夜那天晚上,丁程鑫到底还是顾及着刘耀文自己一个人在家里,十二点钟声敲响之后,他匆忙的向前辈问完好就急着往家里赶,刚走到大剧院门口,就看见停靠在他车边的刘耀文。

丁程鑫假装很冷静地觑着他:“你来干嘛啊?”但是却在心里吐槽,天这么冷,还耍帅穿了大衣,冻死你。

刘耀文说,“来接你啊!”丁程鑫漫不经心地用余光打量他。

“怎么过来的?”

刘耀文不好意思的抓了下头发:“打车”

丁程鑫带着刘耀文回家,路途有点远,路上也有点堵,车载暖气发出一阵阵暖风,吹的刘耀文昏昏欲睡。

他揉了揉眼睛,看着专心开车的丁程鑫,极力控制住想要亲他的冲动,凑到他旁边认真的说了一句:“新年快乐”

丁程鑫看似冷漠的点点头,嘴角却偷摸上扬了一下,可是刘耀文困意来的太快,没有发现。

刘耀文倦懒地躺着,太困了,他意识都在渐渐模糊,视野慢慢收窄,眼皮收敛。

暖风轻抚,失去意识的前一瞬间,一个温柔湿润的触感贴在他脸上。

是我的月亮吻我了,他想。

大年初一那天,他们一起坐飞机回了重庆,丁程鑫已经在重庆给家人买了房子,两人离得并不算很远。

后来有天晚上刘耀文约丁程鑫看烟花,他猜到丁程鑫一定会拒绝,所以在丁程鑫开口的下一秒提前说:“我已经在你家楼下了,外面好冷啊哥哥”

丁程鑫下楼看见裹得像只小熊的刘耀文,刚觉得自己被骗,但又恍惚感受到仿佛在下雨,重庆没下雪,但风中飘着很轻的雨丝,刘耀文没有戴帽子,额前的碎发已经被打湿,他把头发放下来,不做妆发的时候就会显得很小,像十五岁的样子。

可爱,真挚,眼神清澈无邪,又满带爱意。

丁程鑫无奈的叹了口气,认命的跟着刘耀文一起走。带着口罩走到江边,熙熙攘攘,很是热闹。刘耀文抓住丁程鑫的手臂,带着他走到前面。

晚上十点,烟花准时的开始绽放。大片大片的火光在黑色的天空中炸开,发出巨大的声响,接连不断的光亮在云层里结网,火花挂在空中,又很快坠落。

众人都围了过来,刘耀文料到丁程鑫此时不会反抗,偷偷拉住了他的手。他手指是凉的,指缝间微热,手腕很骨感。丁程鑫果然没有挣开,只是侧头不解的望向刘耀文。

烟火的光照亮了刘耀文的脸,他眼角弯弯,漆黑的瞳孔里映着那簇烟花不断地闪耀。

刘耀文笑了,然后他转过头,用另一只手拉下口罩,他张了张嘴,丁程鑫脸色发红的捏了下他的手指。

他用只有丁程鑫可以听见的声音说,我想亲你。

刘耀文觉得丁程鑫这张脸要比平时更加生动,更加美丽,也更加的迷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最后一点火光也掉进江里,天空重新变回灰蒙蒙的黑。

刘耀文着急的把丁程鑫推到了车上,刚想吻过去就被丁程鑫推开,他一脸不解的望着丁程鑫。

丁程鑫脸蛋红红的有点说不清楚话,回避着刘耀文的眼神,“还,不可以”

刘耀文像只可怜巴巴的小狗,垂头丧气的拉着丁程鑫的手,“那什么时候可以嘛?不是已经亲过了嘛”

良久丁程鑫才开口:“等你追到了再说”

他卸完妆回到酒店,刚想躺下就听见门铃响,不知为何,他就是有种预感,门外站的是刘耀文。

他打开门,看见穿着一身黑色,手捧红色玫瑰花的刘耀文。

刘耀文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推着他进房间,用脚一踢锁住了门。

下一秒他就吻住了丁程鑫的嘴唇。

“生日快乐”丁程鑫在被吻住之前恍惚听到了这句话。心脏好像空了,每跳一下就有一朵烟花绽放,砰砰砰在胸口响个不停,血液涌向四肢百骸

,身体一瞬间燥热起来。

“可以吗?哥”刘耀文略微嘶哑的声音穿过丁程鑫的耳膜,震的他头皮发麻。

“我说不可以你听吗?”

刘耀文立马就准备起身,又被丁程鑫勾住脖子拉下来,“可以”

意识恍惚的时候他听见刘耀文说我爱你。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认真又迷人,身处沼泽却还是那么强势,他捧着丁程鑫的脸,看不清神情,但就是要了命的勾着丁程鑫的心。

刘耀文满足的从背后抱住丁程鑫,丁程鑫快要睡着之前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他感觉身后的人在摸他背脊突出的骨头,停顿了一下又漫不经心的开口:“十四岁吧”

“你说要陪我打一辈子篮球那时候。”

丁程鑫猛的惊醒,不顾下面的胀痛转过身,轻微的瞪大眼睛看着刘耀文:“你说什么?”

刘耀文揉了揉他的后腰,眼带笑意:“我说,我十四岁就喜欢你了”

已经四年多了,我亲爱的丁程鑫。

默认关系番外

刘耀文完全恢复好之后,已经是两个月后的事情了,渐渐入冬,工作也开始逐渐增多。

丁程鑫接了部新戏,试戏定妆进组拍照,前后不过一个星期就敲定了。走之前收拾行李,刘耀文像块狗皮膏药一样黏在丁程鑫身上,撕都撕不下来。

从客厅贴到卧室,刘耀文抱着丁程鑫的腰死活不松开,丁程鑫叹了口气,无奈的喊他名字。

“刘耀文,松开一下,我要去厕所。”

后背的人像只大狗一样,舔着他的脖子,闻言也没有松手,嘴里含糊不清:“我跟你一起去”

丁程鑫认命的走到卫生间,刘耀文真的完全没有分开的打算,就这样贴着他,还贴心的问丁程鑫需不需要帮忙脱裤子...

在刘耀文的手伸到丁程鑫裤边...

在刘耀文的手伸到丁程鑫裤边的前一秒,丁程鑫忍无可忍的往上面拍了一巴掌,“走开啊!”

走之前刘耀文就站在门口,眼睛巴巴的望着丁程鑫,丁程鑫无奈的把行李放下,揽着人黏黏的亲了一会。

刘耀文得寸进尺的把人压在鞋架上伸手抚摸,低头亲丁程鑫的脖子,丁程鑫喘息着推刘耀文毛茸茸的脑袋:“我要误机了,刘耀文。”

刘耀文只好把人松开,在脸颊亲了一口:“说好了,半个月回来一次。”

丁程鑫点点头,拉着行李下了楼。

车子启动之后丁程鑫不自觉地往楼上望去,果然看见在阳台站着的刘耀文。

笔直修长的大长腿,裹着松垮的睡衣,顶着乱蓬蓬的头发,一直看着丁程鑫的车走远。

那瞬间丁程鑫心中像炸开了烟花一样,一种无法言喻的情感在心中爆发,持续发涨,一直顶到心口,丁程鑫感觉整个胸腔都在发酸,幸福又酸涩。

刘耀文打开密码锁,房子被小常找人清洁过,没有什么异味。

“到北京了吗?到家了说一声。”

刘耀文克制不住嘴角的笑意,抿了抿嘴唇,动了动手指回复:“到了,你吃饭了吗?”

对方似乎在等他的消息,几乎是秒回:“吃了,你也赶紧吃点东西。”

“想你,想的吃不下饭”

刘耀文似乎能想象到丁程鑫在手机对面的样子,肯定要脸红,还要吐槽他发什么神经,但是又忍不住想笑,想想就好可爱。

“别发神经,吃的东西给我拍照检查。”

“遵命!老婆”

“瞎喊什么呀你”

刘耀文瘫在沙发上开心的扑腾了两下,腿交叠着搭在茶几上,脸都要笑僵硬了,手上动作不停,噼里啪啦的打字:“你什么时候回来啊!都两个月没见了...”

丁程鑫回北京那天可算是知道刘耀文有多想他,实在是太久没见了,夜晚刚开始,刘耀文就折腾了他两回。

外面在下雪,漆黑的夜色,昏黄的路灯下纷纷扬扬落着大片雪花,卧室里暖气很足,丁程鑫被刘耀文抱着清理完就昏昏欲睡,刚躺到床上就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再次睁眼是被刘耀文喊醒的,刘耀文轻轻晃了晃他的肩膀,语气温柔的叫他名字:“心心,心心”

丁程鑫恍惚睁开眼睛,没张嘴,从喉咙发出一声轻哼。

刘耀文不依不饶的把他搂起来,紧接着唇间就有了凉凉的玻璃杯触感:“喝口水”

丁程鑫赶了一天的行程,到北京就已经累的不行,晚上又被翻来覆去折腾了好久,这会困意正浓,被吵醒之后小脾气就上来了,哼哼唧唧的要推开刘耀文:“我不渴”

刘耀文把他箍得很紧,语气温柔但是强硬,“喝一点,乖,要不你明天嗓子疼。”

他清醒了点,就着刘耀文的手喝了两口,翻身就睡了过去,任凭刘耀文再喊他也不应了。

丁程鑫是被渴醒的,喉咙干涩的好像冒火,逼着他睁开了眼睛。

天刚蒙蒙亮,他想动一下,发现小腿被刘耀文重重的夹住了,身后的人整个抱住他,用侧拥的姿势熟睡着,绵长的呼吸扑在肩颈。

丁程鑫考虑了一会,还是想喝水,又轻轻抽了下小腿,刚把刘耀文的胳膊从自己身上移开,那人便醒了。

“怎么了?”刘耀文声音也有点沙哑,伸手揉了揉眼睛,又侧身压在了丁程鑫身上,长臂一伸,箍住了他。

丁程鑫认命的缩在他怀里,伸手搂住刘耀文的脖子,轻轻吻了吻刘耀文的下巴,语气里带着若隐若现的撒娇:“我渴了”

刘耀文当即松开了他,打开昏黄的夜灯,起身拿起了床头的玻璃杯,迈着长腿去了客厅。

回来的时候发现丁程鑫乖乖的坐在床上等着他,两只眼睛睁的圆圆的,盯着床尾的某处发呆,绞着手指头等他回来。

刘耀文看着他像小猫一样喝完了整杯温水,接过杯子之后顺手放到了柜子上,丁程鑫眨眨眼,看着刘耀文的一举一动,在床灯暗暗的光晕中有些刹那的恍惚,竟然开始怀疑这个场景究竟是不是真实的。

直到刘耀文钻进被子再一次搂住了他。

刚谈了半年,丁程鑫就觉得自己愈发离不开刘耀文,迟来的爱意和隐忍让他在得到之后变得变本加厉的渴望刘耀文的爱,他贪婪的接受刘耀文对他的好,关心,宠爱甚至是溺爱。他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十八岁,变得娇纵任性,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形成的沉稳淡定,都逐渐在刘耀文这里驱散。

所以爱真的会让人变幼稚。

刘耀文刚躺下的一瞬间,丁程鑫就躺到了他怀里,双手抱住了他的腰。

刘耀文昏昏欲睡的时候听见丁程鑫小声地喊了他的名字:“刘耀文”

他听见了,但是意志不足以支撑他回答,但对方似乎并没有期待他的回应,又自言自语的说了句话。

也许是在做梦,刘耀文不自觉的想,因为他听见丁程鑫说,我好爱你。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两人各有各自的工作,娱乐圈的性质和其他不一样,私下的恋人,表面的朋友。聚少离多,能见面的日子是从繁忙的工作里挤出来的,就这样,他们陪着彼此,又过了一个年头。

丁程鑫在参加一个综艺节目的后台,听人讨论起了刘耀文。

彼时他正在化妆室化妆,挂在墙壁上的电视正随机播放着刘耀文参加的一个真人秀节目。

是某台新出的一档带娃真人秀,分给刘耀文的是一个看起来三四岁的小男孩,奶声奶气的喊刘耀文“耀文爸爸”。

电视中刘耀文穿了一件GUCCI初冬款风衣,黑色休闲裤把一双长腿修饰的恰到好处,裤脚利落地扎进短靴,帅气逼人。小孩屁颠屁颠地跑到刘耀文面前,张开手臂要刘耀文抱他。刘耀文掐着他的小肚子轻轻地把人抱在怀里,一手抱娃一手拎菜。

小朋友嘴甜的厉害,一口一个爸爸,叫的刘耀文心花怒放,对着小孩提要求:“亲一口爸爸”

小朋友双手揽着刘耀文,吧唧一口亲在了刘耀文脸上。

“啊,好帅啊!”丁程鑫听见旁边的工作人员发出感叹,看起来也是不大的女生,对着电视里的刘耀文眼冒桃花。

另一个接着她的话茬聊:“是吧,真的又高又帅,脾气还好。”

“你说他有没有女朋友啊?这么帅的人,不应该没有吧?”

丁程鑫不动声色地往那边看了看,俩个女生头挨着头,说着悄悄话。

“不知道诶,最近不是有人在追他嘛....不知道成没成。”

“真的好帅啊...好羡慕他以后的女朋友。”

“.....”

丁程鑫听着又往电视里看了一眼,那人正围着围裙在厨房做饭,干净利落,动作娴熟,已然是一个成熟男人的模样。

丁程鑫感觉胸腔鼓起了甜腻的泡泡,就像沸腾着膨胀的糖浆。

那是我的男朋友,是丁程鑫的男朋友。

刘耀文感觉丁程鑫愈发黏人了,尤其是在深夜结束工作回家发现丁程鑫在小区湖边坐着的时候。

本应该在外地录节目的人,此时却在自己面前,而十二月的北京已经开始下雪,这时还飘散着很轻薄的雪花...刘耀文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人穿着有些单薄的大衣,毛绒绒的高冷毛衣裹住了纤细的脖颈,整个人糯糯的,深棕色的头发搭理的很精致,看起来更乖巧可爱,被外面的风一吹就飘起来几缕。

他双手插在大衣外套里,坐在长椅上跺了跺脚,嘴巴里呼出厚重的寒气,抬头张望的瞬间,便看见了不远处的刘耀文。

他几乎是立马站起来,往刘耀文的方向跑过去,扑在刘耀文怀里。

刘耀文只觉得怀里的人散发着寒气,摸到丁程鑫手的时候他突然从心底冒出一丝火气,这么凉,整个人都是冰凉的。

刘耀文搂着丁程鑫往家里走,刚关上门丁程鑫就亲了上来,可是刘耀文没给他机会,轻轻把人推开:“什么时候过来的?来了为什么不说一声?为什么不进家里等我?”

丁程鑫仿佛愣住了,他第一次看到刘耀文这么凶的样子,说出的话都有质问的感觉。

丁程鑫瞳仁不算大但是黑黑的很亮,带着光,不开心的时候像蓄了水,眨巴眨巴,就会落下来。

他鼻头的红还没有退下去,可能是在外面坐得太久,盯着刘耀文的时候还打了个喷嚏,不开心地皱了皱鼻子,顿时像哭过一样,看上去更可怜了。

他就这样看着刘耀文不说话。

刘耀文等不到他回答,先去开了暖气,拉着他坐在了沙发上,轻轻叹了口气。丁程鑫真是被他惯坏了,之前就生过一次大病,这两年冬天刘耀文都把他看的很紧,去年过年发烧了一次难受了一个多周,整个人都瘦了很多,这次又在寒风里坐着,刘耀文害怕他再生病。

“乖乖...”刘耀文把头埋在丁程鑫身上,整个人覆了上来,他第一次用这样的称呼喊丁程鑫,听的丁程鑫心尖发麻。

“你在外面等了多久?”

丁程鑫想了想,轻轻开口:“没多久”

刘耀文有些不开心,语气也藏不住:“你说实话,你身上真的很凉,来了为什么不直接进来等我?”

丁程鑫一句一句给他解释:“我今天突然回来的,明天没我的通告,我就想回家,钥匙忘记拿,我怕影响你工作,真的没等很久...”

丁程鑫也觉得自己太矫情,明明只有明天一天假期,不好好留在外地休息,偏要赶高铁回北京,而这只是因为,太想见刘耀文了。

尤其是在看到那么优秀成功的他之后,听到别人赞不绝口的评价,望尘莫及的羡慕,都强烈攻陷了他的虚荣心,他开心甚至骄傲。与此同时,想念也来的悄无声息。

他要见刘耀文,今天就要见。

到了才发现自己走的太匆忙,连钥匙都没有带,他在椅子上坐下来时,已经是傍晚了,风往他身上吹,有点冷。太阳快落下时,微弱发黄的光照在湖面上,水面变得很美,像一幅只有橙色和金色的闪光的油画,成百上千片波纹,翻出有规律的弧度,让丁程鑫感到着迷。

他一直坐着,看着湖面。

太阳彻底落山之后,才微微飘起了雪花。

他这一等,就是五个多小时。

暖气逐渐散发热气,刘耀文感觉到丁程鑫冰凉的身体渐渐暖和起来,僵硬的身体也渐渐缓和。

丁程鑫双眼紧闭,看上去有些疲倦,精心打理过的头发也被蹭乱了,几根发丝软趴趴地搭在前额,有种脆弱的纤细感。

见刘耀文一直不说话,丁程鑫睁开眼睛,又缓缓开口。

“刘耀文,我想你。”

“我就是很想见你,所以可不可以不要生我的气?”

刘耀文顿了一下,丁程鑫最近对他越来越不吝啬说爱,我想你,你亲我,甚至我爱你这类的话逐渐增多,刘耀文发自内心的感到幸福,却又堆积在心里,工作太忙,身份过于特殊,很多想要表达的东西反而渐渐变得不能轻易表达。他怕自己有一天就会忍不住昭告天下,眼前的人是他的爱人,是他捧在手里,藏在心里,发誓要照顾一辈子的人。

他抬起头目光深沉的盯着他的脸,“我不生气,是我错怪你了。”

“但是以后真不能这样了,怕你生病,听话好不好?”

丁程鑫乖乖的点点头,抬头主动吻了上去。丁程鑫的嘴唇很软,湿润温热,手搭在刘耀文肩膀上,眼睛闭着。

缠绵温存了好一会,刘耀文主动拉开了距离,鼻子蹭着丁程鑫的脸颊,“饿不饿?给你煮点粥喝,好不好?”

丁程鑫再一次点点头,仰脸又亲了亲刘耀文,他的嘴唇柔软地贴在了刘耀文脸上,说“嗯”。

刘耀文淘好米,发现丁程鑫正倚在门框看他,发现自己的眼神之后也不躲闪,反而走过来从后背抱住了自己。

刘耀文走一步他跟就着走一步,一秒都不松开。

刘耀文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后知后觉又猜测丁程鑫或许是受了委屈?否则怎么变得这么黏人。

他摁下煮饭键,想要转过身抱丁程鑫,却发现后者抱的很紧,整个胸腔都贴在他的后背,他没法转身。

刘耀文开口喊他的名字:“心心?”

丁程鑫声音从他背后闷闷穿出来:“嗯?”

“怎么了?怎么这么黏人?”

丁程鑫松了松手,有点害羞:“哪有..”

刘耀文转过身,看着丁程鑫发红的耳朵和脸颊:“是不是工作上受委屈了?”

丁程鑫摇了摇头:“没有”

“生病了吗?是不是发烧了?”刘耀文说着就去贴他的额头。

丁程鑫钻进刘耀文怀里,又紧紧抱住了他的腰。刘耀文围着围裙淘米洗菜的时候,和电视中的他一模一样,认真且迷人,丁程鑫着迷的望着他的侧脸,想到这人属于自己就泛出满心的爱意。

“我也想和你有个孩子”

刘耀文愣了愣,没有反应过来,丁程鑫接着说:“我看到那个小朋友喊你爸爸的时候就在想,如果我们也能有一个小孩就好了。”

丁程鑫笑着骂他:“不要占我便宜”

“没占,心心就是我的小朋友,我有一个小祖宗就很满意了。”

丁程鑫眼里藏不住的发光,他说,“谢谢你,刘耀文。”

临近年关的时候,他们七个聚了次餐,很久没见,大家都热络的聊着天,马嘉祺说最近工作很忙,张真源说自己打算专心只搞音乐了,宋亚轩笑着调侃张真源一起写个歌,就这样熙熙攘攘的闹着喝了点酒,酒足饭饱之后便是深夜了。

他们两个刻意表现的不那么亲密,这份关系至今也只有彼此知道,等众人散去之后,他们才偷偷一起回了公寓。

刘耀文牵着丁程鑫的手在湖边散步,呼出的白气还夹带着一丝酒气,刘耀文站在路灯下和丁程鑫接吻。

周遭只有风声和细微的唇齿相依之声,刘耀文抱着丁程鑫,带着遗憾的声音飘在空中:“好想让他们知道,你是我的。”

丁程鑫露出很淡的笑容,他比任何时候都更加坚定的回答:“好”

“跟他们说吧,我是你的。”

当天晚上刘耀文往群里发了一张照片,瞬间激起千层浪。

他穿着睡衣,丁程鑫依偎在他怀里,两人躺在床上,对着镜头比耶。

那张照片定格在冬天,他私藏的月亮,终于皎洁的呈现在众人眼中。

*两个笨蛋的双向暗恋

深夜,暮色黯淡,城市的灯光点亮。

丁程鑫坐在后座,出神地望着车窗外的繁华街景,目光没有集中在某个点上,眼底只有无数个斑斓模糊的光点。道路上车水马龙,车头车尾的红黄灯光为这个城市夜景多添了一份色彩。

空调温度低,一阵冷风从略微宽大的脚管里钻进来,冻得他一哆嗦,回神了。

恍惚间他又想起助理那句话,刘耀文拍戏的地方地震了,他被压在下面了...

后面说了什么丁程鑫已经记不清了,回过神的时候只记得助理说他已经被转移到康定市医院,以及不管不顾的跑到康定的慌张,还有坐在车上发呆的自己。飞机票会出行程,丁程鑫偷偷买了最近一班的高铁从成都跑到康定,下了高铁之后...

后面说了什么丁程鑫已经记不清了,回过神的时候只记得助理说他已经被转移到康定市医院,以及不管不顾的跑到康定的慌张,还有坐在车上发呆的自己。飞机票会出行程,丁程鑫偷偷买了最近一班的高铁从成都跑到康定,下了高铁之后伸手拦了辆出租。

他大脑其实很混沌,觉得自己太过冲动,但是又没办法克制。他分不出思绪去想该怎么和经纪人解释,甚至有一丝庆幸自己刚好在成都参加活动,这样坐高铁就能到。

绿灯亮了,司机车速太快,路牌倏忽一下便闪逝过去,路边的各样事物只在他余光中留下残影。

丁程鑫得到的内部消息比较早,刘耀文还在重症监护室里,医生例行检查走出来,丁程鑫立马上前询问。

“他怎么样?”

医生抬头望了一眼,又低头看向病例,“情况暂时是稳定了,右手手腕有点骨裂,别的地方都是皮外伤,但是有重物砸伤了脑袋,脑出血,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那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丁程鑫声线有着太过明显的颤抖。

医生轻微皱了皱眉,“具体还不清楚,因为脑部创伤比较严重,目前还处于观察时期。”

丁程鑫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眶微红,想要再问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竟因心酸而无法说出任何话来。

沉默了一会,医生看他状态不好,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太担心,只是暂时的,我们没办法断然下定论,但是他除了脑部创伤暂时没有别的大伤,耐心等待就好。”

丁程鑫目光怔愣的点点头,嘴里泛起阵阵苦涩,他缓缓开口,“那,什么时候可以进去看一看他?”

医生指了指前面的大玻璃,“暂时只能在外面观望,等过两天没有别的反应就能转到普通病房了。”

医生走之前,又退回来一步,看了丁程鑫一眼,“你们关系很好吧,他好像是个明星来着,我看楼下很多保镖围着,只有你一个人上来了。”

丁程鑫站在玻璃前发呆,他并不能看清楚刘耀文的模样,只能大致看个轮廓,看见他直直的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

他说不清自己的感觉,心像是碎掉了一块,明明上次见面的时候还生动活泼的,怎么就突然昏迷不醒了。

嘴角有点湿咸的时候丁程鑫才发现自己哭了。

这么难过吗?丁程鑫问自己。

明明很久不联系,也并不如小时候亲密,为什么还是这么难过。

刘耀文助理上来的时候看见丁程鑫的背影,一眼就认出来他,他小跑到丁程鑫面前,带着愧疚的歉意对着丁程鑫笑。

“丁哥”刘耀文的新助理是个比刘耀文大两岁的弟弟,叫小常。

丁程鑫又恢复了那副冷静的样子,面上没有具体的表情,但说出的话确是冰冷的:“怎么就你自己?”

小常不好意思的挠了下头,“经纪人也受伤了,脚骨折了,导演他们现在也都受了点伤,都在楼下疗养,公司已经在准备公关的事情了,就是耀文还没醒,一直不知道怎么办?”

丁程鑫这时候才发现小常的左手也缠着绷带,想着也是受伤了。

可是为什么所有人都是小伤,唯独刘耀文是这样?

他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张口就是质问的语气:“为什么他伤这么重?”

小常似乎被他突然的询问吓到了,看了一眼丁程鑫手指的方向,刘耀文还躺在里面。

一米八五的大高个甚至发出了哭腔,“我也不知道,当时他明明可以跑出来的,但是他非要回去拿东西...”

丁程鑫咬着牙,极力控制住自己快要崩溃的情绪,一字一句地问:“什么东西!比他的命还重要?”

丁程鑫手指微微发抖,问一旁的大哥:“你好,能借根烟吗?”

烟头泛起星星点点的火光,在暗淡的楼梯间微微发亮。一阵阵烟雾吐出,转瞬即逝,仿佛从未存在过。

丁程鑫双手撑在窗台,含住烟头,叼在嘴里用牙齿轻轻咬住,顺势吸了一口,劣质香烟的气息呛得他眼眶发红,他两指取下烟,弓着身子咳了几声。

他突然就想到了十几岁的刘耀文,才一米六,圆圆的脑袋,大大的眼睛,说话带着浓重的家乡音,会拍着自己的脑壳说,“我好聪明哦~”

还有吃火锅那天,他扭扭捏捏了半天,还是带着有点羞涩的眼神说,“我吃醋了”

再长大点,脑中浮现的就是他对着自己唱告白气球坚定不移走过来的样子...

回忆中的一丝甜味终于彻底被烟草的苦味压下去,烟即将抽完,丁程鑫脑子里还充斥着那句话。

“好像是一只录音笔,找到他的时候还在他手里攥着。”

丁程鑫坐在重症监护室门外的椅子上,四周是冰冷的白墙和比白色更暗些的烟灰色地砖,最右侧电梯门突然打开,穿白大褂的医生第一个冲出电梯,两个护士推着仪器,紧随其后。

医生迅速冲入另一间重症监护室,不多时,心脏起搏警报器的尖锐声音响起,死神的呼唤几乎要刺破人耳膜。

丁程鑫看着医生们垂头丧气的走出监护室,对着门口的家属摇了摇头。

像是电影情节,看起来遥远的事情,却离自己那么近,那么近。

回到小常给他开的酒店已经是后半夜了,他穿着衣服倒在床上,手里还紧紧窝着那只录音笔。

夜晚寂静无声,丁程鑫没有开灯,如水的月光撒在室内,恍惚可以看到他此时的表情。

丁程鑫动作迟钝又缓慢,他摁下开关,听见自己的声音,似乎和现在没什么变化。

声音好像就在耳边,又似乎隔了千万里一样遥远。

“耀文儿,十八岁生日快乐呀”

“嗯...不知道说什么祝福,先祝你天天开心~”

“已经是成年人了,一个人做事就要多加考虑,可能我们不能经常在一起,但是我们会是一辈子的好兄弟~你永远是我的弟弟!”

丁程鑫没想到当时真的说那么准,没过两年他就解散了,每个人都各自发展擅长的领域,连再见一面都觉得困难。

那应该是丁程鑫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用录音笔,不知道摁到了什么,录音里传出来一阵刺啦的噪音,然后他又听见一句:“哥哥,哥哥们永远爱你。”

这样一算,居然已经过去了六年,他已经二十八岁了。

刘耀文也从十八岁的大男孩,长成了二十四岁男子汉,可以自己独挡一面,也拍了属于自己的电影,越来越成功。一切都按照丁程鑫设想中发展,刘耀文会平安顺遂,也可能会在十年后结婚生子,有自己幸福美满的家庭。

可是天不遂人愿,刘耀文突然出了意外,他为什么要为了这只录音笔不顾生命危险返回去?丁程鑫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想要压制又压不住,硬生生的涌上心头。

丁程鑫的眼泪堆在眼尾,亮亮的,想碎钻一样,他平躺在床上,紧握的录音笔滑在身旁,里面的声音还在循环播放。

丁程鑫紧紧闭上眼睛,想要控制住自己的眼泪,可是眼睛实在太酸太涨,如果不流泪的话,他就会死掉。

所以不一会他的胸腔就开始抽动,眼泪顺着脸颊滑到耳窝,聚成一团小湖泊。

他好想问问刘耀文,到底为什么要留着这只录音笔?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去找它?

你到底怎么想的,不要告诉我你也爱我,可是又好想知道你是否对我也有过不一样的爱意。

所以拜托你一定要醒来,拜托你了。

丁程鑫推掉了接下来的行程,专心在医院照顾刘耀文,在重症监护室门口守了两天之后,刘耀文终于转到了普通病房。

可是他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

病房里非常干净,空气里是浅淡的消毒药水味道,但那种气味已经非常淡了,以至于床头柜上那束红玫瑰的香味道已经要把消毒水的气息完全掩盖。

助理提醒他送束百合会更合适一点,但他执意要送玫瑰。

期间队友也都曾来看望过他,心痛之后也不得不为了工作离开。

张真源走之前多嘴问了一句丁程鑫什么时候走,彼时他正在帮刘耀文整理头发,闻言头也不回地说,“我等他醒。”

丁程鑫回望着躺在病床上轻阖着双眼的男人。刘耀文穿着白底蓝条的病患服,一只手搭在被子外面,青筋突起的手背上插了针头,氧气面罩笼盖着他毫无血色的脸,丁程鑫眼中那张漂亮的脸蛋也布满星星点点的青痕,右眉上方像是被利器划过,留下一条蔓延到太阳穴的伤口,衣服之外裸露出现的皮肤或多或少的都带着尚未结痂的伤痕,唯有显示器上跳动的生理指标在告诉丁程鑫,刘耀文还活着。

丁程鑫的眼泪毫无防备的大颗大颗往下掉,刘耀文,那么喜欢夸自己帅气的刘耀文,生气勃勃充满朝气的刘耀文,怎么就突然变成这样了。

他望着瓶里的点滴一颗一颗落下,眼神逐渐失焦,记忆中许久以前的陈旧画面仿佛映在了水珠里,一幕幕晃过,像在播放一部老电影。

他和刘耀文两个人的电影。

刘耀文十八岁那天,他们都特别开心,也是很久未见面,好不容易聚在一起给刘耀文过生日,他现在还记得他送了刘耀文一双他喜欢了很久的鞋子,刘耀文拆开之后大喊了了一声“爱你,丁哥~”像个可爱的小狗,眼睛都亮晶晶的闪着光。

他二十二岁生日那天,刘耀文横跨半个中国跑来给他过生日,带着跋山涉水的疲惫,举着一个四寸的小蛋糕,上面只插了一根蜡烛,偷偷现身在他拍戏住的酒店。他忙到深夜才回酒店,房间里等了很多人,自己的助理,经纪人,剧组的演员,工作人员,站了半个屋子,但他只记得刘耀文。

还有他送的那束很漂亮的红玫瑰。

他们第一次万人演唱会成功举办之后团建,总策划特别开心,一个劲拉着他们喝酒,作为大哥的他自然接受了各种敬酒,他其实并不能喝酒,但是挡不过大家的热情。

不过他记得刘耀文似乎也喝了很多,到后来,逗他的人都转移火力对准刘耀文了。

那是他记忆中唯一一次看到刘耀文喝醉的样子。

刘耀文喝多了也不发酒疯,静静的不说话,很乖,很温顺。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刘耀文送到了他的房间,把刘耀文放到床上的时候听见他小声的轻哼。

“心心...”明明不能喝,也不知道瞎逞什么强。

他喝醉了,才会这样喊他的名字?

他看着刘耀文的脸,昏黄的墙灯照在刘耀文脸上,他觉得刘耀文好像不开心。

“心心……”“嗯?怎么了?”

刘耀文被他压着也不反抗,他转过头说:“对不起。”

至今他都不知道刘耀文为什么说对不起。

还有一次,是次跨年,他们录完晚会从会场坐车回酒店,下车之后几人提议走几步,丁程鑫走的很慢,过完马路之后听见刘耀文喊他的名字。

他回过头,看见刘耀文站在马路对面。

两人隔了一条路,遥遥相望。

他心脏用力的跳动起来,街上已经没有人影,此刻他的眼里只有刘耀文。

远处闪着烟花,一下一下绽放在空中。刘耀文小狗一样的眼神无比闪亮地盯着他,然后对着他大喊了一声:“新年快乐!”

前面的几个人听见刘耀文的声音,也都大声回应着,此起彼伏的“新年快乐”回荡在他耳旁。

而他看见刘耀文向他奔跑过来的身影,本来还沉浸在刚刚的惊喜祝福中,想着该如何做出回应才是最合适,却被刘耀文突如其来的拥抱惊愣在原地,胸口紧贴,隔着厚厚的羽绒服传来自己的心跳声。

他想,完蛋了。

他真的很爱刘耀文。

其实刚解散第一年的时候,他俩联系还挺多的,刘耀文很喜欢给他发照片。

他去伦敦参加GUCCI秀的时候,拍了那里的雪,很厚很厚,笼罩着整个伦敦,很漂亮。

晚上有时候也会一块打游戏,刘耀文经常辅助他,打游戏的时候还一定要开语音,低沉的声音烧的丁程鑫心都发烫。

丁程鑫已经不知道自己对刘耀文的这份感情,到底是爱还是执念了,他早早的爱上刘耀文,也早早的知道他们两个不可能。

事实证明可能真的就是这样。

有人说,梦真是个可怕的东西,总在你毫无防备的时候让你看到你费尽心思想要忘记的人。

可是,丁程鑫望着刘耀文输液的吊瓶发呆,刘耀文,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梦到你了。

刘耀文身上的味道,拥抱的温度,掌心的柔软,丁程鑫都忘了。

本来已经接受了这个结局,可是却在这个时刻给他一丝希望。

他沉浸在深深的紧张中,不知所措,但又抱有一丝期待,期待着刘耀文醒来,期待着刘耀文的解释。

但他又每时每刻都在警告自己,或许录音笔不是那么重要,只是恰巧被刘耀文发现,刘耀文那么重情义的人,舍不得丢掉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所以如果等他醒来,发现事情并不是他期待的那样,也一定接受最后的结局。

反正再差也就和之前一样,做一辈子普通朋友。

他每天都在期待和自我否定的思想挣扎中,等待刘耀文醒来。

真的发现刘耀文的爱意,还是因为一次很偶然的意外。

小常送过来了刘耀文的手机,手机屏幕已经被压碎很多,小常怕里面有什么重要信息,特意修好了才送来。

那部手机就静静地放在病床旁的桌子上。

丁程鑫有次打算给刘耀文擦身子,不小心把手机摔倒了地上,本来就危在旦夕的手机又一次经历了摧残,丁程鑫慌乱中捡起手机,屏幕感应到的瞬间就亮了起来。

丁程鑫不在意的瞥了一眼,可就是那一眼,却生生把丁程鑫的心拉到了喉咙。

那是他的背影,刘耀文的壁纸。

别人他可以不确定,可是,那是他的背影。

擦完上身之后他给刘耀文扣上扣子,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经历了一番内心纠结,可是有些答案仿佛就要呼之欲出,他实在忍不住,还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想打开刘耀文的手机看一眼。

手机设置了密码,丁程鑫尝试输入了刘耀文的生日,果然对了,他设密码一直都是这样,喜欢最简单易记的。

打开之后的桌面还是丁程鑫,这次明显了一点,是一个侧脸,只是连丁程鑫本人都记不起是他几岁时候的照片了。

随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句带红色感叹号的我爱你。

丁程鑫拿手机的手都在颤抖,裂纹的手机触屏也不怎么灵敏,他点了好几次才点开那个聊天框,上句对话还留在一个月之前,丁程鑫获得了最佳新人演员提名奖,刘耀文一句规规矩矩的“祝贺丁哥!”

但下一句便是他发送失败的我爱你。

心心,鑫鑫。

眼泪一颗一颗地落在手机上。

掉在屏幕中丁程鑫的脸上。

他看到自己二十二岁那年的毕业大戏,他站在台上深深地鞠躬,被记录下那瞬间。或许是离得太远,也或许是灯光太暗,照片拍得很模糊。

下面写着,“丁程鑫,毕业快乐。”

第一场个人大男主电影,刘耀文不知道找了哪个偏僻的电影院去看了首映,出来时站到一张并不算大的海报边,和丁程鑫合了张照。

照片里的刘耀文穿的很厚重,口罩墨镜和帽子一样不落,傻愣愣的比了个耶。

“丁程鑫,演的很棒!”

丁程鑫的二十五岁生日,举办了一场盛大的个人演唱会,刘耀文一如既往地站在场外的大屏前合了照。虽然还是捂得严严实实,但是就是很开心的样子。

“丁程鑫,生日快乐,天天快乐。”

往后翻,是一张平安符,静静的躺在刘耀文宽大的手掌里。

照片下面依旧写了一句话,“丁程鑫,平平安安”

他一张张看过去,那里面有十八岁的丁程鑫,十九岁的,二十岁的,一直到二十八岁。

他的毕业大戏,每一场电影的首映,第一场话剧表演...刘耀文都去了。

每年的二月二十四号,备忘录里都有一句生日快乐。

很多照片,很多很多。

所有一切,都与丁程鑫有关。

“今天很累,拍戏很累,工作很累。”

“从马上摔下来了,好疼啊,想让你帮我揉一揉。”

“你好好吃饭了吗?我感觉你又瘦了。”

“千万别生病了”

“你要是也喜欢我就好了”

“我好想你啊,丁程鑫”

...

那些未曾说出口的思念和爱意,也都藏在这个小小的备忘录里了。

可是这一切,丁程鑫全都不知道。

为什么能隐藏的这么好?又或者说,是自己太过迟钝。

丁程鑫伸手摸了摸刘耀文的脸庞,青年的脸颊微凉,很多地方还受伤红肿着。

“醒来好不好?耀文,拜托你醒来好不好。”

他喃喃自语,声音小且断续,夹杂着哭泣的抽噎。

窗外的黄昏美不胜收,紫色的云彩铺天盖地,太阳在云后散发光,在云上抹上五彩斑斓的颜色。

丁程鑫感觉到火烧的温暖,照耀在他身上,也照在刘耀文沉睡的脸上。

刘耀文醒来那天,距离地震已经过去了十九天。

也是一个平平无奇的黄昏,丁程鑫处理好工作安排之后走回病房,看到刘耀文睁开了眼睛。

他恍惚了一下,随机摁铃喊了医生,紧接着又是一系列检查。

医生向丁程鑫点头示意后转身离开了病房,只剩他们两个无声的对视。

还是刘耀文率先张口打破了沉默。

“你怎么来了?”

丁程鑫没有回答他,只是快步走向病床,俯身抱住了刘耀文。

那人的身体微微一僵,过了许久许久,才轻轻环住了他。那拥抱的感觉太轻柔,不仔细体会就无法感受,他像是在努力克制自己,又或许是昏迷了太久没了力气。刘耀文心脏疯狂跳动,头一次尝到失控的感觉,像是做梦一样,他醒了,面前居然是丁程鑫,还紧紧的抱着他。

丁程鑫松开了刘耀文,正视着他,他轻轻俯身,睫毛抖成了一条线,手轻轻抵在刘耀文胸膛上,然后吻了下去。

刘耀文的嘴唇很干,丁程鑫本来想轻轻触碰一下就离开,感觉到干燥的柔软时,不受控制的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刘耀文似乎是愣住了,失去了思考能力。

丁程鑫吻了他,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他非常震惊,这也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虽然他很想思考丁程鑫为什么会突然对他有这样的感情,但此时此刻,他满脑子竟然都是丁程鑫俯身吻他时的表情,纯粹的、奋不顾身的,像火一样燃烧,他甚至能感受到丁程鑫灵魂中的爱意。

那种爱意,让他心口滚烫。

“我都知道了。”丁程鑫眼睛红红,耳尖也红红的。

刘耀文太久没说话,声音很轻,但语气很温柔:“知道什么?”

丁程鑫拿着刘耀文破碎的手机,“什么都知道了,我看了你的手机....”

又是相继沉默了好一会,刘耀文突然开口:“对不起”

丁程鑫抬起头,跟刘耀文对视,眼里蓄满了眼泪,语气里溢出委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啊,都这么久了....”

少年躺在病床上,神色有点慌张,有些着急,想要坐起身,但是又因为没有力气失败。

丁程鑫把病床摇起来一些,他才如愿半坐起身。

刘耀文明白丁程鑫的心意后没了困扰,只是怕丁程鑫心疼他。

所以他主动开口道歉:“对不起,丁程鑫”

丁程鑫眼睛里亮亮的,有泪花在打转。

他慢慢的开口,声线都在发抖:“为什么道歉?”

刘耀文抬起手,帮他擦掉了眼角的泪,“因为我一直没告诉你,我还受伤,让你担心了。”

丁程鑫的眼泪像珍珠一样,一颗一颗往下落。

“那你可真是个混蛋,你返回去拿录音笔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死了,我怎么办?”

刘耀文瞬间慌乱了起来,他不知所措的道歉,“我不知道,对不起,我并不知道你,你也喜欢我。”

刘耀文说出最后三个字的时候眼眶红了,他怎么会知道,他想都不敢想。

丁程鑫再一次抱住了刘耀文,他在半个小时内第二次抱了刘耀文。

“是我应该跟你道歉,刘耀文,是我太笨。”

其实刘耀文和丁程鑫一样,都是对爱笨拙而不得其法的人。试探、触碰,太想要占有,却又害怕被拒绝。

刘耀文害怕因贪婪激起更为固执的念头,伤害到丁程鑫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而丁程鑫却不是这样,他直接选择将爱撤回,因为害怕就索性彻底不要。

刘耀文抱紧了在怀里无声流泪的人,用力地抱着丁程鑫的脊背,不停地亲吻他的发顶,喉咙胸口涌动着无数支离破碎的词语。

但他最终只是非常简单地说了六个字:“丁程鑫。”

“我爱你。”

丁程鑫给刘耀文办了出院手续,带着他回了重庆。

自从那晚之后,两人就不约而同的默认了关系,刘耀文黏丁程鑫黏的不行,像是要把这几年错过的爱都补回来。

两个人就窝在丁程鑫的公寓里,谈一场认真的恋爱。

白天一起吃饭,窝在沙发上看电影,又看了丁程鑫第一部大男主电影,有点烂俗的老套爱情电影,但因为男女主演技好,还获得了最佳新人提名奖。

男女主克服困难走到一起之后,丁程鑫就深情的吻住了她。

刘耀文撇撇嘴,把脑袋埋到丁程鑫胸口,声音闷闷的,像是在吃醋。

“这是你的初吻吧?”

丁程鑫呼噜了一把小狗头发,清冷的声音从刘耀文脑袋上方传来:“不是啊”

小狗一下子弹了起来,坐在沙发上,用还伤着的两手扶正丁程鑫的身体,让他面对自己。

“怎么可能!你就这部电影里面有吻戏!怎么可能不是你的初吻!?”刘耀文急得声线都拔高了一个度。

丁程鑫轻轻笑了一下,漂亮的眼睛带着点傲娇的意味。

“你猜呀”

刘耀文扑倒了丁程鑫,受伤的右手还在他身上作乱,“你说嘛,怎么可能不是?你还亲过谁啊!!”

丁程鑫怕他又伤到自己,伤筋动骨一百天,他右手还缠着绷带,开口警告他:“刘耀文,小心你的手!”

“你告诉我,我就松开你。”

丁程鑫点点头。

刘耀文松开了,但并没有从丁程鑫身上起来。

丁程鑫声音很小,刘耀文觉得如果不是因为压在他身上,距离过近,根本听不到他的声音。

“是你...”

丁程鑫脸红的要滴血,“演唱会结束那天,你喝多了,我没忍住,就亲了你一下...”

刘耀文身体一僵,没有反应过来。

随后刘耀文突然从丁程鑫身上爬了起来,急匆匆地站起来跑到洗手间,拖鞋都穿反了,跑步的姿势也略显滑稽,他反锁了门,丁程鑫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样,也随着跟了过去。

他轻轻敲了敲门,“耀文,怎么了?”

门突然被打开,刘耀文眼睛通红的出来,狠狠抱住了丁程鑫。

丁程鑫一下一下安抚着他的背,越摸刘耀文哭的越厉害。

“丁程鑫,我们错过了好久。”

丁程鑫点点头,“没关系的,毕竟我演技足够好,如果我不想让你知道,那你一辈子也不会知道。”

“被压在水泥板下的时候我恍惚想到,如果我真的死了,而你又完全不知道我的爱意,我真的可能要永远离开你,想到那一刻,我突然发现,我根本没办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我忍不下去了,多一分多一秒都忍不下去了。我用最后的意识给你发了那条短信,我不知道它没发出去。昏迷之前我忽然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表白,万一我真的,真的死了怎么办?如果不戳破这些,可能不会让你那么痛苦。”

丁程鑫看不见刘耀文的表情,但他知道刘耀文一定很认真。

他又一次红了眼眶:“你在说什么傻话,快给我呸呸呸。”

“可是丁程鑫,我错过了你太久了,我想,既然已经死了一次了,不如这次就大大方方的对自己的心动负责。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自己可能已经死了,不过活着和死了的感觉还是不同,起码我好像还能够思考。

我能想到的所有,都关于你。”

丁程鑫从刘耀文的怀抱里出来,双手捧住他的脸,额头抵着额头。

刘耀文的右手还缠着绷带,晚上洗澡一直都是丁程鑫帮他,突然坦诚相待之后反而觉得有些别扭,丁程鑫扭捏地问刘耀文可不可以自己洗澡了?

刘耀文委屈地摇摇头,眼神无辜,似乎多想的只有丁程鑫。

丁程鑫只好认命的去浴室帮刘耀文放水。

刚转身准备拿洗漱用品,下一秒就被刘耀文抵在墙上吻了下来,丁程鑫被他亲得迷迷糊糊,还分心去想刘耀文的牙膏是什么味儿的?草莓吗?好香的味道。

浴缸里水放得很快,刘耀文亲了一会儿就把人放开了,刚才亲的火热,这会又有点不好意思的脱了衣服跨进浴缸里,一只手还缠着绷带,放在浴缸外面。

丁程鑫跟着坐在浴缸边上,往他水里放泡沫球。他有点不好意思,这会还有点脸红,刘耀文盯着他的脸看,然后笑着探过来亲了一口:“丁儿,你脸红了”

丁程鑫恼羞成怒,拍了一下刘耀文的肩膀:“转过去,我给你擦背。”

泡沫渐渐多了起来,丁程鑫让刘耀文背对着自己,拿了浴球揉在他背上,没一会儿就有些心不在焉,刘耀文的肩膀线条太过好看,即使有些伤痕,也不影响他的性感,他的背笔直,两边的蝴蝶骨像翻开的书页一样,他忍不住拿手轻轻摸了摸那快凸起的骨头。

刘耀文伸出手,将所有头发弄湿了抄到脑袋后面,露出额头来,两只眼睛看着丁程鑫。

对视即起火。

刘耀文下巴抵在丁程鑫头顶,手搂着他的腰,以完全占有的姿态抱住他,随后用左手用力地托起丁程鑫的屁股,带着他回了卧室。

丁程鑫意乱情迷之际还担心着刘耀文的伤:“手..你小心点”

房间里响起丁程鑫泛哑的嗓音。

“刘耀文,你别那么凶。”

他们彼此赤//裸,刘耀文皮肤上有许多伤疤,这次受伤留下来的,厚的薄的,他们没有接吻,丁程鑫只是紧紧抱住刘耀文,手指几乎要嵌//入刘耀文肩头。

刘耀文在他头上留下虔诚的一吻。

秋天慢慢来了,天气微凉,丁程鑫和刘耀文晚饭后一块去江边散步,刘耀文一路上没松开丁程鑫的手,一直牵到返回小区楼下。

树叶随风飘动,时不时落下几片,铺在月光洒落的地上,随后被丁程鑫白色的板鞋踩过,发出清脆的响声。

丁程鑫得了趣,挣开刘耀文的手,一步一跳踩在树叶上玩。

丁程鑫玩的正起劲,闻声回头,看见刘耀文张开了手臂,又一蹦一跳钻到了刘耀文怀里。

起风了,刘耀文抱的更紧了一点。

十八岁的丁程鑫,在二十八岁时被他紧紧拥入怀中。

*体育生刘耀文×美术生丁程鑫,无年龄差

*又名:预谋邂逅

*一切私设勿上升,同性合法世界观

谈恋爱当然要花点心机——丁程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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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听说了没?刘耀文训练的时候受伤了!”

听到这个八卦的时候丁程鑫正在教室里画画,旁边的女生们激动的讨论着刘耀文。说起刘耀文嘛,T大一大半人都认识,体院院草,校篮球队队员。学校里喜欢刘耀文的人能从体育馆排到校门口。

丁程鑫也不想画了,收拾了用具开...

丁程鑫也不想画了,收拾了用具开始削笔,一分神的功夫刀滑了一下在左手腕的腕骨处留了一道口。

“哎呀丁程鑫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快去医务室找校医包一下吧。你的东西等下我帮你拿回宿舍。”舍友急忙推他出门。

丁程鑫去医务室的时候发现校医不在,他就自己找了酒精和纱布绷带准备自己包扎。

“需要帮忙吗?”

丁程鑫抬头一看,刘耀文坐在对面的病床上看着他,然后慢慢走过来。“我帮你吧,你应该不是很方便。”

“哦,谢谢。”丁程鑫把东西递过去。

包扎好了之后丁程鑫没急着走,而是和刘耀文聊了起来。“你的脚没事吧?我听说还挺严重的。”

“害,运动嘛,哪有不受伤的。过几天就好了。你呢?怎么会伤到手腕?”

“我是学美术的,削笔的时候走神了,不小心划了一下。”丁程鑫说着活动了一下左手腕,“不太碍事,还好不是伤的右手。不过你伤了脚踝,最近应该打不了篮球了吧?还挺可惜的。”

“你知道我是篮球队的?”

丁程鑫微微一笑,“你可是刘耀文,学校里有谁不知道你啊。我不太懂篮球,偶尔去看,但是我认识你们校队的副队长,林澈。”

“那我们交个朋友吧,”刘耀文伸出手,“下周我们有篮球赛,你来看吗?来的话我帮你留个位置。”

丁程鑫回握过去,“我叫丁程鑫。比赛我有空会去看的,林澈也和我说了好几次让我去看比赛呢。那我先走了,下周见。”

篮球赛的时候,丁程鑫背了画板去,先去和林澈打了招呼,刘耀文也在旁边。

“因为很久没看了啊,顺便今天可以练习一下人体。要不要画一张给你?”

“行啊,”林澈答应的很爽快,“给我画帅点,我去热身了。”

刘耀文等林澈走了之后才和丁程鑫搭上话,“你手好一些了吗?我在第三排给你留了位置,今天我只打上半场,打完了我去找你。”

丁程鑫找到座位后拿出画板开始画画,他先画了一半的刘耀文,上半场结束时刘耀文压哨进了三分,引起了观众一阵欢呼。他拿了瓶水坐到丁程鑫身边,发现他在画林澈。

“你在画林队啊?你们怎么认识的?”

“刚刚答应他了当然要画,”丁程鑫递了张纸巾,“我大二的时候参加过校学生会,当时林澈是体育部部长,学校有大型活动的时候我们认识的。对了,你和我是一届的吧?”

“是,我是体院的。”刘耀文盯着丁程鑫给林澈画的画,“画的不错,也给我画一张吧。”

“你要找我约稿?我收费可贵了。”丁程鑫和他开玩笑,“而且你现在没在打球,要我画坐着的你吗?”

“为什么这么备注我?”

“方便啊,林澈我也是这么备注的。你不喜欢?那我改成刘耀文好了。”丁程鑫改了个备注,“你拍照技术不错,改天帮我拍两张吧。”

“好,你饿不饿?要不要去吃饭?”

“不了,”丁程鑫收好画板,“我还要回宿舍改我的画,下次吧。先走啦!”

刘耀文再一次见到丁程鑫,是在电子院和外院的联谊会上。其实刘耀文也不想来,只是有球队的同学非要拉他过来凑个数,没想到会遇到丁程鑫。看起来丁程鑫也不太愿意来,安安静静坐在角落。

“你怎么会来?我记得美院女生挺多的。”刘耀文在他旁边找了个位置。

“我是混宿,有两个室友是电子院的,就说让我过来凑个数。再说了,美院女生多对我也没用啊,”丁程鑫凑到刘耀文耳边,“我喜欢男生。”

刘耀文听到这话耳朵红了,给自己倒了杯酒冷静一下。喝了一半就被丁程鑫按住了。“你们搞运动的少碰酒精。”

刘耀文放下杯子,“我就是冷静一下。我平时很少喝的,不过都来了这地方总要意思一下。你不来一点?”

丁程鑫拿起刘耀文刚刚的半杯酒喝了一口,“不太好喝啊,你喜欢这味道?我觉得不怎么样。我不想在这儿待了,我们走吧。”

“那我去和我同学说一声。”刘耀文站起来,却被丁程鑫拉住手腕,“不用说,我带你私奔。”

刘耀文被丁程鑫拉出酒吧的时候感觉自己还不太清醒,丁程鑫在路灯下拉着他跑,好像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丁程鑫,停一下。”刘耀文反握住丁程鑫的手,把他拉得离自己近一点,然后一下子吻了上去。丁程鑫没有推开,刘耀文亲完之后却说要冷静一下就跑了。

丁程鑫:跑了?他居然跑了?我这么没有吸引力吗?

接下来的几天丁程鑫都没有见到刘耀文,这天之后刘耀文没有主动联系他,他也就没有主动去找刘耀文。

再次见到刘耀文正好是在和林澈吃饭的时候,又正好是林澈盛了一碗汤给他,丁程鑫突然有一种被当场抓获的感觉,舀汤的勺子都不知道该放哪里了。

林澈倒是比较放松,“这么巧啊耀文,坐下一起吃?”刘耀文也不客气,拉开丁程鑫旁边椅子就坐下了。“林队怎么没请过我们篮球队的人吃饭啊,看来还是丁程鑫魅力大。”

“吃你的饭。”丁程鑫夹了一筷子龙利鱼给刘耀文,“这个鱼是他们家招牌,很好吃你尝尝。”

“那我先走啦,你们俩应该同路吧?”丁程鑫只想早点逃离这个尴尬的处境,刘耀文却没给他机会,“我和你一起走,我有事和你说。”

都快走到丁程鑫宿舍了刘耀文也没说话,丁程鑫忍不了了,“你想和我说什么?我快到宿舍了,不说我就走了。”

“你是不是喜欢林澈啊?”

丁程鑫沉默盯了他好久,心里一股无名火。“刘耀文你是傻子吧?不,你是渣男吧?前几天是你先亲我的,然后又好几天不联系我,现在又问我是不是喜欢别人。我喜欢谁和你有关系吗?我承认一开始是我先找你说话的,但是你也不用一直来招惹我!我走了。”

丁程鑫气冲冲回到宿舍,在床上躺成一个大字。天空突然打雷了,丁程鑫埋怨可能是自己要遭报应了。当初就不应该用这种迂回的招数去认识刘耀文,搞的现在不尴不尬的。他发誓再也不喜欢刘耀文这个直男了。

“丁程鑫,我在你宿舍楼下,雨好大。”

“你真是傻子吧,干嘛在这淋雨啊?”

刘耀文像一只可怜的小狗狗,“丁程鑫,你不要喜欢林澈,你喜欢我好不好?”

“笨蛋,先跟我上楼擦擦吧,都淋湿了明天肯定要生病的。”丁程鑫拽着刘耀文上楼,然后把他推进浴室。“先洗澡,我在宿舍不会跑的你放心,你要是感冒了我饶不了你!”

刘耀文洗完澡出来,丁程鑫正在看书,招呼刘耀文过来坐。刘耀文凑过去,硬是要把头靠在丁程鑫肩上。

“你比我高那么多,这样不难受啊?”

“我就想离你近一点。丁程鑫,你还没回答我呢,你喜欢我好不好啊?”

“你就这么跟我表白的?一点都不正式。”

刘耀文坐直了,拉着丁程鑫的手严肃认真地表白。“丁程鑫同学,我喜欢你,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觉得你很好看,然后慢慢接触我觉得你哪里都很好,我都很喜欢。所以你能不能也喜欢我?”

丁程鑫笑着埋进刘耀文怀里,“我喜欢你可比你喜欢我早多了,我不是一见钟情,我是…蓄谋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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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上升

一切私设

夏天的样子,大概就是按不住的波子汽水吧。

他们俩的爱情也是。

刘耀文清晨迷迷糊糊的在客厅醒了,起来上了个厕所后,下意识回到了卧室,上了丁程鑫的床,然后把丁程鑫搂紧怀里,再偷个吻。

本该是个法式热吻,但是丁程鑫嘴巴紧闭,拒绝了刘耀文。

“怎么了嘛”

“你昨天晚上喝酒了,难闻,不亲”

刘耀文撒娇的那头蹭了蹭丁程鑫的脑袋,撒娇到说“我刷过牙了,想要亲亲,没有程程的亲亲今天一天都会不顺利的……”

丁程鑫没理刘耀文,从他怀里钻出来,收拾收拾准备洗漱吃饭上班去。但是耐不住刘耀文黏黏糊糊的,整套流程下来比往常多用了...

丁程鑫没理刘耀文,从他怀里钻出来,收拾收拾准备洗漱吃饭上班去。但是耐不住刘耀文黏黏糊糊的,整套流程下来比往常多用了十分钟。

撒娇示好都用过的刘耀文,看着在穿衣服的丁程鑫一脸严肃的说“程程你是不是不爱我”

丁程鑫穿着衣服,内心烦着白眼说“你是昨天喝酒喝傻了吗”

“可是人家只是想要男朋友的亲亲,又有什么错呢”刘耀文从想后面抱住丁程鑫委屈巴巴的说

没等刘耀文抱上,丁程鑫已经走出卧室准备穿鞋子了。

“你果然不爱我了……”

“我爱你,不过是在你昨天打算跟我对瓶吹之前”

???满头问号的刘耀文仔细想着昨晚发生了什么

昨天晚上十点,他被自己的好朋友送回家。一进家门,就摇摇晃晃的朝冰箱走去,丁程鑫怕他摔了,跟在后面。

然后刘耀文从冰箱拿出两瓶波子汽水,一瓶塞进丁程鑫手里,嘴巴里还说着“干了这瓶,我们就是好兄弟了”

接下来刘耀文开了自己那瓶波子汽水,喝多的他根本按不住,整瓶汽水呲了他们俩一身。

丁程鑫顿时火冒三丈。

“刘耀文!你今晚别进卧室!”

记忆慢慢记起,惹男朋友不开心,指定要哄啊,刘耀文这点觉悟还是非常不错的。

“程程我错了,以后再也不喝酒了,你不要生气了会不会”刘耀文软软糯糯的开口然后扯着丁程鑫的手

“哦,我要上班了”丁程鑫没有情绪的回答

丁程鑫的语气让刘耀文害怕,然后就把丁程鑫搂紧了怀里“宝贝我错了,我不会再有下次了,不要生气好不好”

丁程鑫叹口气说“我没生气”

“你都没有亲亲我,肯定生气了”

丁程鑫听出了刘耀文语气中的失落,他怎么可能真的生刘耀文的气呢,不过是想让他长长记性。

丁程鑫抬头附上刘耀文的唇,刚要离开时刘耀文按住了丁程鑫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爱意正浓,刘耀文把丁程鑫扑倒在了沙发上。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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