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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被提醒而赶出来的军校生系列“如果初恋是南哥”番外,比较潦草(这篇跟小冷申请了下,加塞到本子里面了,不过因此要到八月初发货了55)

1.

南第一回见瓷时,姿态算不上妥当。他们一行军队刚解放了一个小村庄,里面被拐卖来的孩子饿得面黄肌瘦,又怕人,南凑过去看,一个个全都躲得像是受惊的鸟兽。

他算不上心善的好人,可平生最讨厌哭声和悲惨,眼睛看着烦,心也烦。于是口头上告了假,军装纽扣一解,随意披在身上去抽烟,没有一点副将的范儿。走到一处废弃屋子,搜查的士兵们正离开,见他过来全都嬉皮笑脸的,馋着说:“给根烟嘛,南副将。”

南...

南嗤笑一声:“都检查完了?”

士兵们笑嘻嘻的:“都救出来了,明天就送去安全区。”

南“哦”了声,说:“你们先走吧,我偷个懒。”

士兵们笑着抱怨他不讲义气,南扔过去一只半瘪的烟盒:“行了,拿着走吧,最后半包了,别让苏看到。”

士兵们喧闹着走了,南走到墙角。这里堆着一堆杂物,木材废铁之类的玩意儿,南倚在斑驳的墙面上,绿眼珠淡淡划过眼前黄黄灰灰的一大片。他来边境也几年了,夏天还好,一到秋冬就满目荒芜,腻味得很。

烦。

烟只抽了半根,他就扔到地上准备离开。然而刚抬脚他就停住了,垂着眼往下看。

那是一只手,毫无血色。他丢的烟在那手背上烫了个红印,手的主人跟感觉不到疼似的,也不躲,只虚虚拉住他军靴上的鞋带。

南目光平静,抬起靴子踢开一块挡在那手上的木材,才看清这人的身型。

是一个被压在重物堆下的孩子,暗处有锁链的反光,这么困着堪称活埋。这烟烫到他手上,估计还应该感谢他:若不是被烟蒂烫疼了,真不能醒过来拉住他求救。

太瘦了,全身都是伤,捡回去费劲,又难养活。南蹲下身,看他漆黑的发顶,那只手还不折不挠地抓着他的鞋带,南盯了半晌,问:“想活下来?”

他平日爱笑,这回也是被这荒芜、战争和死寂惹烦了,才带出些少见的冷漠和不耐烦来:“想活的话,证明给我看。”

他救过太多人,男人女人,老人小孩,一个个的都看起来未来尚长,又一个个地在伤痛中哀叫着说求求您杀了我。如果结局注定是死亡,还不如他最开始就给他们痛快,也省得他费心费力了一通,还要为他们的死亡费情感。

空气很干,灰尘也多,这个小村庄实在没有什么好景色,重物堆积之下很寂静,南冷下目光,刚要起身,忽地一顿:那只手抬起来,攥住了他军服外套上的纽扣,拼尽全力,苟延残喘。

于是南明白了,这是个珍惜生命的好孩子,他想活。

2.

南把瓷从重物下捞出来时,他已经失去了意识。据南所说,他贪命得很,攥着南的纽扣不松手。这话的真假很难辨别,毕竟南总是满嘴跑火车。不过他醒来的时候,南递给他一条项链,朴素的绳子上穿着一枚纽扣,绿眼睛在阳光下笑吟吟,说:“戴好了,这可是救你命的护身符。”

瓷眯着眼看刺眼的太阳,默默把项链捏在手心。

那枚纽扣自此戴在他颈上。他在军队养伤,十来岁的孩子缠着绷带涂着药膏,浑身都是药味。黑发黑眼,更显得瘦弱苍白,像是布娃娃。旁人都对待他格外小心体贴,只有南爱凑过来欺负他。

瓷想这人真是奇怪得很。旁人都顾忌他孤僻、不爱说话、不爱交际,就他跟不懂得共情体谅一样,非得拉着他出门。不仅要认识每一位士兵的脸,遇到烧饭大叔也得打招呼,每天都得拉出去折腾一通。有人问他为什么,南答得理所当然:“救他的诊费花的是我的私房钱,自然得顺着我的性子来。”

一个大男人,在小孩面前,任性得堪称骄纵。

众人啧啧叹息,搭着瓷的肩膀问:“跟着这么一个不着调的人很头疼吧。”

瓷刚尝了口酒,闻言答道:“不头疼。”

南听到后笑得更开心了,给瓷递过去一杯新口味的酒,嗓音懒散又清朗:“多尝尝,多试试,才不枉我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重活这么一遭。”

瓷也是乖的很,竟真得去尝了,辣得悄悄吐舌头。

众人唏嘘,真是可惜,乖孩子被大不正经的套得死死的。

3.

瓷被养在南手下,身条抽长了便开始跟着学格斗射击。他有天赋,也够努力,南也教得认真,本来还在正常步调学习,直到有天南带着胳膊上的枪子回来,疗伤时一声不吭谈笑风生,别人一走干净就开始冲着瓷叫痛,吵着要喝甜水。

瓷没办法,跑去后厨要了红糖给他煮糖水,放得不烫了才端给他。南原本倚在床头看文件,见他小心翼翼地端着糖水进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拉他到怀里,下巴压着他发顶,说:“我就那么随口一嚎,你居然还真去了,瓷呀,你真是个乖小孩。”

瓷绷着唇角,脸却是红的,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我已经长大了。”

南笑眯眯地看他:“好哦。”

那碗糖水他喝了几口,叹气说:“果然年纪大了,不像从前那么能吃甜了。”于是剩下的全被喂进了瓷肚子里。

自他受了枪伤,瓷训练就更努力了,回回都要练到半夜。南看着心疼,把人的装备一缴,背进了自己的营帐,说要再一回睡同一张床:刚把瓷救起来时,因为之前一直受人贩子毒打,只有跟救他性命的南睡一起才睡得安稳。这事可不能再提,瓷会恼羞成怒的。

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瓷缩得离他很远,南很委屈:“怎么这么快就长大了呢?”他伸出手指戳瓷的背:“为什么最近这么辛苦?”

瓷不答他,他就一直戳,丝毫没有为人兄长的自觉。瓷拿他没办法,后背一蜷,把自己缩成一团,声音藏在被子里:“得保护你,你太容易受伤了。”

声音又闷又低,打着飘儿,是害羞了。

南还是第一回听到自己要被保护。他眼神软下来,说:“是嘛?那我很期待。”

“瓷呀,我好期待你能长成怎样温柔的大人。”

这么肉麻的话,他直接就说出来了,瓷耳朵都红透了:“我睡了。”

之后南忙完了,就陪着瓷一起训练。他爱对瓷耍坏心眼,见瓷射击脱靶,拉着长腔说:“瓷呀,学不好的话该怎么办呀。”

他笑眯眯地逗小孩:“不是说要做我最厉害的副官嘛?枪法不好可怎么保护我呀?”

瓷憋了半天,说:“我有人教。”

南稀奇得很:“还有谁比我更厉害?”

自大极了。瓷瞥他:“有。苏将军说可以抽空指导我一下。”

南一怔:“你怎么遇到的他?”

瓷说:“前几天练习的时候他正好路过,就帮我指导了下,说是下次遇到还能帮我。”

南沉默了半天,只说了声:“挺好的。”

他在瓷面前向来不是个能憋住情绪的,忍了半天就不行了。半夜里拉人睡一张床,问:“你要跟着苏学习吗?我可以帮你申请。”

瓷很疑惑地看他:“将军很忙吧。”

南直接追问:“他不忙你就跟着他了?”答得又快又有攻击性,还拈着醋:“你走吧,跟着苏吧,别回来找我。”

瓷疑惑又无奈:“我不走。”

南看他:“真的?”

瓷困极了:“真的。”

南这才舒坦,等瓷都要睡着了,还能听见南在吐槽苏的坏话:“越级帮我的部下,他哪有那么好心的时候。”

4.

军艺汇演是军队里难得的休闲活动,台上的罗密欧和朱丽叶演了八百遍,瓷却每回都看得认真。南看腻了就捏他脸,台上人用唱腔唱“罗密欧呀罗密欧”,他在台下用同样的语调叫瓷的名字。

瓷被他拖长的语调惹来目光,南眨着绿眼睛看他,说:“你是我的什么呢?”

“你是我的伤者,我的小乞丐,我的乖孩子,我的......”他皱眉想了半天,最终说:“你是我从那么小一株枯草、悉心养大、寄予厚望的小绿洲。”

瓷依旧受不了他有时过于直白的赞赏和肉麻,帽檐压得低低的,耳尖滚烫一片。

5.

南并不惧怕死亡。他在少年期就桀骜不驯,刚成年就被家族扔来了战场,没有什么比战场离死亡更近,甚至他有时就是让别人死亡的侩子手。

不过他却没想过自己的生命有可能会结束地很快:过于快了,他想,说不定会远远走在瓷的前头。

这是个简单的、捣毁敌人据点的小任务,棘手在他们拿到了一箱哑炮,全是劣质弹药。比自己受重伤躺在山洞里更让人难过的是,他在意识模糊时见到了瓷。

冷着脸的、眼里全是红血丝的瓷。

南看着瓷冷冰冰的样子,肉体都要奄奄一息了,还忍不住想逗他:“这个表情是做什么,我还没死呢。”

他说:“朱丽叶呀朱丽叶,我死后你要如何活?”

人都走近鬼门关了,还在这耍怪,瓷眼睛红得很,精神濒临高压:“你打算什么时候死?”

这倒把南问笑了,他唇角有血,嘴角很虚弱地牵动:“你想我什么时候死呢,瓷呀......”

生机正在流逝,南忽然想,停在这里也挺好的。他那么讨厌战场,以后离了战场也不想回家,生活完全没有趣味。唯一的遗憾是看不到瓷成长成温柔的大人,绿洲繁茂,成为别人梦中的海市蜃楼。好在瓷可靠又努力,未来肯定不会让他费心。

他这么想了,目光都柔和下来:“只有看不到你的未来,让我有些难过......”

话还没说完,他就错愕抬起半阖的眼:瓷解开颈上的纽扣项链塞在他手心,跟他十指相扣,俯身下亲了亲他的唇:

“就像当初救下我一样,南哥,再救我一次吧。”

“你不能死,我正爱你。”

南脑子里一片空白,似乎有万千想法又什么都没有,哪有将死之人心跳那么大声的?仅剩的精力支持不了他做出思考,他只是忽然觉得:

不能死,他跟幼时一样嗜甜,为了这甜头,也得活下去。

6.

跟南初见的人都会觉得这人面热心冷、笑里藏刀,处亲密了才能看到其下的浪漫和理想主义。

他少年时染了一头白色的小卷毛,绿眼睛琥珀一样明亮,外表阳光,内心冷漠,惹了不少祸后,被家族赶去了战场和苏做战友。刚来第一年时他救了不少人,第二年他在战场上杀了不少人,第三年第四年,救人和杀人似乎都成了寻常事。

于是周围灰灰黄黄的一片,看不见颜色,连生命都变得廉价随意,费劲心思救了人,他们又因为活着太痛苦而抛弃生命,生与死似乎都没了明确的界限,这一日一日重复循环、死生混杂的战场几乎让他作呕——

然后他遇到了一座鲜活的小绿洲,枝繁叶茂,生机勃勃。他救下了绿洲,绿洲便教会他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整理整理目前的思路

我真厉害(叉腰)

在军队遇见了苏——>互有好感——>被骗回家——>蜜月期——>意见不合——>大吵一架——>瓷离开

这期间发生的事:

假如瓷失忆后先遇到的是美:

*坦诚相待才能出去的房间

——

00

苏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不再听话,不再乖巧,不再是曾经那个红着脸低声说会永远追随自己的孩子。

对视的目光倒映着不信任的光彩,漫长的对峙与隔阂裹挟了无边无际的生疏,恍惚间他又想起关系跌入冰点的那几年。

几乎要闹到开火的地步,两人却依旧私下见了一面。

没有铺天盖地的质问与谩骂,瓷只是点了根烟在氤氲中看他,眼下是暴风雨前的一片平静:“我会抗争到底。”

苏不知道该嘲弄他的天真还是该发问对方什么时候学会了抽烟,但两者于自己而言都没什么立场开口,烦躁极了。

苏想看他妥协...

苏想看他妥协,想看他服软,想看他满身的反骨被生生折断,搭上自己的快风车安心成为一只被豢养的温顺小猫。

但瓷偏不,咬着牙含着泪也要坚持和他对着干,不被驯化也不低头退缩。

临走前瓷叫住了他,声音轻轻的:“老师。”

苏顿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的向前走,脚步再也不肯停下,就好似之后无数个针锋相对的昼夜中瓷也不会再回头一样。

像两条须臾相交的线,短暂的,

停留了片刻。

01

回过神来依旧身处这个奇怪的房间,怀中人见他恍惚不由开口讽刺:“您做这档子事的时候还会跑神啊?”

苏不说话,像是要填补多年的隔阂一般几乎要将对方揉碎,温热的气息就这么紧贴着萦绕在两人中间,距离越近却越遥远。

他的幅度有些大,没轻没重的动作令瓷不由皱着眉后退,“别再继续了,您的活还是一如既往的烂。”

苏难得好脾气的停下,目光看向没有半点打开迹象的房门又直直的与他对视,“那你想怎么办?比如说……承认你也很想我?”

瓷躲避目光的同时下意识的反驳,“我倒是不知道,您还有恶心人的爱好。”

本就没怎么回温的气氛再次陷入糟糕处境,不在乎的话几乎是瞬间便点燃了苏敏感的神经。

他再次俯身,肆虐的索取与铺天盖地的吻好像都变得顺理成章起来。

“给过你机会的。”

02

瓷被抵在冰凉的地板上,秾丽的墨丝像是戛然而止的绸缎,轻轻巧巧的压在军装帽檐下。

苏像是在看一件被摧残的藏品一般垂眸,声音闷闷的:“怎么剪短了?”

瓷不愿意回答他,剧烈的动作令所有音色都变成了破碎的难堪,良久才开口道“人都是会变的,别活在过去。”

是啊,但苏却控制不住的想到了从前。

惊喜的转过头,然后毫不犹豫的奔向他。

——老师?你也在这里啊。

好像所有的海誓山盟都被凝结为一个轻轻的拥抱,低头的同时懊恼动作的大胆。

——我喜欢老师,这就是为什么心神不定。

苏会耐心的牵住对方的手,将简单的含义赋予深层的行动,像一个指明灯一般引导。

懵懂的,羞涩的,大胆的,小心的,鲜活的像是一腔新生的热血直入胸膛。

……

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生变化的呢?

好像从一开始就有问题。

苏喜欢在做那种事的时候以一种爱抚小动物的欣赏不吝啬的夸赞,是一种想要将对方拆之入腹的贪婪,被弄得意乱情迷的瓷却浑然不觉,懵懵懂懂的憧憬着前方与未来。

距离越近却越遥远。

渐行渐远。

03

门开了,隔着幽暗的隧道好像深不见底,通往光明的,荣耀的,值得颂扬的前方。

两人无声的对视,谁都没有迈出一步的意思。

瓷背对着苏将刚穿好的衣服整理的一丝不苟,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却终是无言。

临走前依旧开口,沙哑的嗓音像轻飘飘的羽毛般飘渺,“老师。”

就像是曾经那个争吵的夜一般瓷顿了一下离开,不回头也不会再回头。

苏再也无法回答了,因为那个曾经与他并肩作战,面带期许的期望着未来的孩子穿过了长长的夜,一直抵达伟岸的光明。

他抬起头,黑色的夜似乎能将人吞噬一般。

新的红星冉冉升起,而曾经那个诞生于崇高理想中的引明灯却彻底腐朽于卑劣的欲望。

抛弃信仰的人终将会被信仰抛弃。

——我们的未来……

璀璨、光明。

彩蛋→◇未来◇

之前猫生贺时候画的四张~

都是送人滴!不能用><

p3之前发过,但是后来弄了修改版本所以再发一下~

今天努力刨账号出来继续发发了,想要夸夸><!!

深渊甜心~

在莫斯科控制下的哈尔滨

就像他自己手中那朵玫瑰一样脆弱不堪

◆躁郁大学生俄x心理医生瓷。

◆非心理/医学专业;通篇捏造,与现实不符的地方请以本文为准。

◆前文见合集。

-

命运之神没有怜悯之心,上帝的长夜没有尽期。你的肉体只是时光,不停流逝的时光。你不过是每一一个孤独的瞬息,就像水消失在水中。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

春季的阳光格外明媚,翠绿盖住了洁白的雪光。一桢浸染着生命之色的画布,温柔着生灵的视线,孕育着万物的温床。

——寒冬已然逝去,暖春已经到来。

生活照旧在柴米油盐酱醋茶辗转忙碌,人潮涌动,过年的气氛酿得越来越浓厚醇香,新年的鼓点在盘旋,距离的尽...

生活照旧在柴米油盐酱醋茶辗转忙碌,人潮涌动,过年的气氛酿得越来越浓厚醇香,新年的鼓点在盘旋,距离的尽头连接是亲人的牵挂思念,是情侣的绵绵不尽爱意,是归于原点的松手。

瓷忙碌着,每天穿梭在两点一线,每天朝八上班晚十下班。

自白俄跨出诊所的大门起的那一刻,瓷就感知到了,自己和这家人的隔痕一下子拉长了如银河般的宽广,两个人在天边的那端,自己在眼前的这端,默然背道而驰。

当时斯拉夫青年回头的眼眸如此深邃,里头藏着许多纷繁复杂的情感,白俄左手贴着口袋里的全家福许久没动,瓷知道他想说些什么,所以在原地默默等候,但是青年终究什么都没说,只是抿着唇向他致意后消失在冬日里。

可能因为是一家人的缘故,虽然白俄没和俄一样外表和苏达到八分相像,但他们每个人的眼神同等落寞,同样难以倾诉,悲苦在口腔里反复咀嚼,最后还是咽了回去。

瓷当时走得唐突,答应得也陡然,手里还握着俄家里的钥匙,每次回家打开包就会看见那一串金属静静地躺在那里,但终究被拉链关上的黑暗吞吃进去。

有时候难得的周末瓷假意安慰自己是散步,但总会忍不住与俄的家擦身而过,但是窗帘将室内的模样封得严合,无论去多少次都是如此。

——我当时选择的同意,真的是正确的吗?

瓷每次看到那扇熟悉的大门时都会这么想。

只是匆匆别过。

满街灯火通明,纵横交错街道闪烁着名牌啤酒的霓虹灯,以市中心为圆点划出灿烂辉煌的金带。

酒肆花窗映着觥筹人影,高档酒店包间里一伙人把酒言欢,痛饮干杯,空气中充满着一股腥烈的酒气,熏得人头晕脑胀。

着西装打领带的男士脸上带着酡红,端着酒杯在那对着默默喝酒的瓷喊,摩丝精心梳理过的头发在男士的脑门上服服帖帖垂着,显得有些油腻,他高声调笑着,

“你在上学的时候就很受女同学欢迎,可没少惹我们红眼,现在过年了才拉下脸面聚会啊?”

“听说你近年来当了心理医生对吧?而且还和自己的病人在一起了?我亲戚也是这个职业的,你这不是违背了这行的规定吗?”

“啊,原来这行有这个规定?那岂不是瓷——”

“他上学那时候不还是三好学生吗?虽然现在当然也没人管了,只是真没想到他会打破行业规定这种东西……”

“和一个心理有问题的病人在一起?这都能做的出来,果然心理医生也都是疯子……”

“没什么吧,这应该是不成文的规定吧,现在不都恋爱自由了吗?”

“谁知道,只是太惊奇了。”

其他相聚的男女性交头接耳嘀嘀咕咕。

“今日怎不带他来让我们瞧瞧?倒是好奇什么人还能让一向礼貌清高还守规矩的瓷同学打破——”

男士满意众人的反应,嚷得更欢,原本还恣意放纵的嘈杂人群还在那随着男士起哄鼓掌,被言语潮水推成主角的瓷站起身刚想说什么,后面的话语被男士突如其来的尖叫代替,大众一齐安静下来,朝着声音的发源地探去困惑的目光。

美把靴底碾着的力道继续加重,一手搭上了男士的肩膀,一手捧着自己的可乐和他干杯,清脆的碰杯声使人莫名有点发怵,美轻快地说,

“好了,亲爱的老同学,我们继续喝酒畅谈合作吧,你给我的那份生意合同我还没签呢?”

“……美总,您说得是,说得是。”男士连连道歉,僵直的肩膀在脚上踩着的靴子挪开后才慢慢放松下来,哪怕鞋尖上都是灰他也不敢现在弯腰擦拭,否则就太丢脸面了,而且这份生意泡汤了事业也会大打折扣,他悻悻笑了笑开始炒别的话题,

“——”

大众的舆论点更新得迅速,马上就没有人在那讨论先前的话题了。

这位男士讲话是个软钉,有些人就是还幼稚得很,嫉妒能从学生记到成人,方才是想让瓷难堪,瓷本来想开口噎他,结果美倒是抢先一步制止了。

瓷重新坐回位置上喝酒,透过玻璃无意间对上了美投过来的目光。

美伸手把墨镜拉起来卡到刘海后端,露出经常怕光掩藏的浅蓝色瞳孔,带着笑在远处抬手对他举了下酒杯。

——HappyNewYear.

瓷轻笑一声,将自己的酒杯也在空气中举了下,隔着热闹的人潮,各自在心里听到了属于对方那份清晰的碰杯声。

刚想继续喝一口,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振动起来,瓷把酒杯放下,看见上面显示的来电后沉默半晌,对紧挨着的人说让他传达下自己先失陪,随后拿起手机越过活跃的人流走到包间外。

高楼林立,街道上车水马龙。熙来攘往的人群喜庆奔波,闪烁不停的霓虹刺眼恍惚,亦幻亦真。

瓷按下接听键。

“……新年快乐,瓷医生。”

对面的声音隔着小小的电子屏幕传来,泪水模糊了视野,白俄反手擦了擦眼眶,尽量不让鼻音影响到正常开口,“……你那边环境似乎很热闹……在聚会吗?”

“……”瓷握着手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是安慰又很无力突兀。

——他发现白俄在哭了,但是不可能是普通的伤心。

“……我很抱歉打扰到你,”白俄慢慢说着,“但是我已经没有办法了,我做不到……为什么我什么都做不到,一开始是,现在也是。”

白俄将那张全家福从口袋里又拿出来看,眼泪却砸在上面溅开圆形的水痕,自二哥乌//克//兰离开后他就再也没有落泪过,他和俄同样认为这是廉价的液体,因为哭泣不能改变任何东西,情绪宣泄也堵塞了。

“……请问您能抽空现在我家一趟吗……如果不愿意也没有关系,但是除了你我也找不到别的人人了,

……——我究竟可以依靠谁啊!”

后面白俄居然有点激动起来,声线少见地拔高了很多,

“为什么我从一而终就只是个渺小的角色?父亲逝去也好,大哥颓丧也好,二哥离开也好,我怎么什么都做不到!”

只要认识白俄,每个人给出的评价都是无二的赞许——乖巧懂事的好孩子,白俄只是觉得都是自己应该做的而已。

可能是因为积压的情绪太久太久了,从苏死后最小的他反而是一直被包袱压得透不过气的,白俄也忍无可忍了,开始一股脑倾诉,理智拦不住汹涌的话语,

“生活以痛吻我,我仍报之以歌,但是现实却从来不会同情吗!”

“我只是想有完整的家,和以前一样!为什么‘家’这个概念却如此虚实!”

“深夜我总是在看那张全家福——!如果父亲还在餐桌上办公事,哥哥们在斗嘴打闹,父亲口中提过的学生会和我们坐在一起,一起吃着晚餐过新年,可是现实却是什么?”

眼泪掉得更厉害了。

“父亲走了,很多人爱他、然后抗争怒骂他,但是我心里明明只是会摸我头夸我做得好的普通人;”

“大哥没有放弃,二哥没有离开,两个人大学毕业后一起创业,公司蒸蒸日上!而我也应该是开心等着他们回来吃团圆饭!”

“可是为什么他们每个人都能做到这么绝情?只有我还挣扎在这段破碎关系的边缘!”

“……”瓷在白俄一开口时就跑到了楼下拦车,他喝了酒,没办法把自己的车开过去。自始至终瓷都在倾听白俄压抑许久的内心,白俄也知道他在听。

“啊——!对不起,瓷医生!我现在脑子太乱了,对你乱发脾气了,”

白俄猛然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失控对于别人来说有多么不妥,他声音沉下来,

“希望你能来一趟,真的……拦下哥哥吧。”

“我在路上了,”瓷把地址说给司机听后对着手机一字一顿地说,“一定要等我。”

“……”白俄那头只有呼吸声传来,但是没有挂断,半晌后他缓缓说,“或许我当时应该挽留你的,可是我没有说出口……被别人经常评价‘乖巧懂事’何尝不是在害我。”

“——何尝不是在害我?”

白俄又重复了一遍。

车窗映出的灯红酒绿在飞速地向后倒退,街上行人的笑声也没在风里,和谐热闹的氛围将每家每户都包裹。

——除了这里。

照旧得冰冷寂寞,甚至没有抹着一点喜庆的红色,和旁边邻居的金碧辉煌格格不入,花草树木在夜晚下化为黑影在风中舞动,煞是瘆人。

瓷付完钱迅速打开车门下来,没有丝毫停顿走过门前那段路,然后掏出钥匙后转锁。

一气呵成,不带犹豫。

这是瓷历时两个月后第一次再次迈进俄的家,明明建筑如此熟悉,但是此刻又这么陌生。

里面所有的家具都没有开灯,连月光都被吝啬地阻挡在了窗帘外。餐桌上的向日葵居然还摆在那里,虽然是一片黑糊糊的外表,但是可以判断出没有枯萎。

白俄坐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手里紧紧捏着长方形的东西,察觉到开门声有人进来了后才挣扎着坐起来,看见瓷的身形后鼻子又酸起来,但眼皮已经干涩无比,眼泪溶入先前的泪痕,灼得脸好僵。

虽然白俄没有开口讲什么,甚至两个人只是对视了那么一刻,但是瓷已经懂了,他知道自己要怎么做。

瓷走进来,把手放在俄房间的门把处停了一会儿,上面的金属触感冰得人发冷,随后他慢慢推开。

“……啧,”坐在窗台上的青年听到进门声后极其不爽地嘁一句,窗户大开着,风轻而易举地卷起薄纱窗帘抚摸着他的躯体。

俄紧紧地拧着眉,背对着房门在眺望远处万家灯火通明的场景,他眨了眨眼压下心里的烦躁,脚下堆砌的酒瓶和药片将房间划分成两个空间。

俄一只手里拿着碎裂半截的酒瓶,另一只手的手腕不停地滴着鲜血,他把手掌握紧,“——说过了,别烦我,白俄。”

瓷站定,看着眼前被月光打亮的背影,然后开口,

“俄。”

其实不用猜测也知道一切都倒退回了原样,俄还是那个抑郁和狂躁结合的病患,还是难过时会吹瓶喝酒麻痹神经的病患,还是烦躁时会割伤自己缓解痛苦的病患。

——根本就没有改变什么。

——也根本根本根本没想到还能再听到那个人会称呼自己。

俄听到这个字后瞬间瞳孔皱缩,大脑里瞬间滑闪过无数的可能,但是腾升的讶异像鞭炮一样噼里啪啦炸开然后把思考碎裂成空白,握着的拳头止不住得发颤,手腕上滴下的液体似乎发热了,惊喜堵在胸腔满得溢出来。

俄侧身回过头。

月光没了阻挡,终于温柔地注视着大半个房间,玻璃碎屑在反射下熠熠生辉,星辰揉碎在彼此的眼眸里闪闪发光,扑成一片璀璨的银河,丝毫不亚于窗外的盛世。

场景虚幻美好得不真实。

刹那的惊喜很快就被悲痛取代了,瓷看见俄舒缓的眉头又紧紧蹙起来,这让他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抵达了深渊。

“……”

随后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说话,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表达自己说不清道不明的想法。

鲜红的液体一滴滴砸在地板上,声音似乎很响亮。

良久后,俄动了动手指,突然微笑起来,非常非常少见。

永远都是悲哀忧愁神态的五官也因为这个表情生动鲜活了不少,湛蓝的眸子里悦动着星星,漂亮的银发淘气地亲吻月光。

“啊、居然是你来了,瓷……新年快乐,我真的好开心……”俄说,然后好像松下了很多很多负重一样抬头去看窗檐,“我很爱你。那一天我是在别扭赌气,对不起,其实我从没有想分手过,我从来没有想过。”

“我总是内心想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说不出来,这让我很痛苦。我也尝试着不要去想,但结果总是徒劳的。”

“我知道,”

瓷想到了两个月前自己一气之下就走了的场景,哪怕第二天早上回来时写的同意分手,也是深思熟虑千万遍过的,现在看来或许确实是错了,

“那一天我也在气头上,没有完全考虑到你的感受,我身为情侣并不合格,没让你得到情感的宣泄,我很抱歉……”

“在我心里你是最优秀的满分。没必要自责,是我有疾病,固步自封,画地为牢,只考虑自己,非常自私,我只想你在我的身边,但是你也有自己的生活,”

俄说的很笃定,

“我觉得你可能早就知道了——我和苏是父子。……而你就是父亲过去常提的那个东方人学生吧?”

瓷愣了一下,没想到俄会提起这个,他不知道俄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是。他是我的老师,他以前常常和我提起家里的事……还记得当时他老是和我说家里小孩子让他为难头疼,说如果我在就好了,他们会很喜欢我。”

在回答话的同时,瓷也很讶异为什么俄突然释怀了,居然把积压腐烂的心声全都表达出来了,

……如果之前所有的事情都能像现在这样,或许也不会走到两三个月前那种结局。

“父亲很正确,——我很喜欢你。”

俄接着瓷的话答,声音似乎能滴出水,

“父亲也是,白俄也是。虽然乌不曾见过,但是我知道他也同理,因为我们是、……是一家人。”

大概是什么幻觉作祟,俄眨了眨眼,却在看见那个突然出现的挺拔身影站在东方人的身形瞳孔倏地皱缩。

——那个高大的男人。

男人背手逆光站在那里,——如此笔直,永远像个巨人般似乎不会倒下,红围巾在无风自动,此刻男人正侧过半张脸平静注视着他,帽子上的红星在滚烫,光晕模糊了整个身体的轮廓线,朦朦胧胧似藏在雾中,却直抵内心最深处。

俄在那双凌厉的眼眸里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俄抬手揉了揉眼。

——可是那里什么都没有。

“——我和父亲长的有多像?很像吧?他们都说如果我穿上苏的衣服,说苏复活了,也不会有人觉得奇怪。”俄轻柔地说,垂眸想着,心中过不去的疙瘩终于被剖出来,这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老师吗……只单论外表有八分,但是你们都是独立的个体,你和老师不一样。”眼前浮现着苏的身形,并没有和俄的重合。瓷很确定,虽然他会想念,但两人很早的时候就剥离出来了。

“我也觉得我和他不一样。——我的爱不会输他一分。”

“瓷,能不能回答我……你会和他们一样……父亲、乌,还有很多形形色色的人,都离开吗……?”

青年说的很轻,尾音又被风卷走了。

但是俄说得认真,眉头也解开了,一身轻松,不再是那种令人窒息的压迫,也不是沉闷的哀伤。

瓷同样回答得认真,“我之前说过,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所以我不会。”瓷边说边往房间深处走。

现在俄状态不算好,也不算坏,很正常,至少看上去是这样。

瓷小心避开一地发亮的玻璃碎片,想过去给青年一个拥抱。

不对,是一个亲吻。

小熊浅浅地扯出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瓷觉得这次是有史以来最让人心痛的表情,像寸草不生的荒地废了上千年那般悲凉萧条,只有风和残云相陪。

小熊轻轻地说,

“谢谢。”

就在兔兔即将拥抱住小熊的时刻,

小熊轻轻往后一仰。

底下是独属于寒冬的暖春,

是一生的尽头。

END.

全文完结,番外在彩蛋。

感谢喜欢的人三个月来的支持,一路上写写停停,很多次想懈怠,但是想到有人喜欢,还是坚持着写完了。

谢谢喜欢w

◆①好人美②本章美瓷浓度很高,cb/cp自行理解。

“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我只有瘦落的街道、绝望的落日、荒郊的月亮。我给你一个久久地望着孤月的人的悲哀。”

“下午好,先生。请问您到底哪里有问题?如果你确实心理不舒服,有需要的话我可以为您介绍儿童心理科医生。”

“——你在说我幼稚?”哪怕呆在光线并不...

“——你在说我幼稚?”哪怕呆在光线并不刺眼的室内,金发男人也没有拿下脸上夸张的墨镜,他撑着下巴,无辜地眨了眨眼,“相信我,瓷医生。我超过二十四小时没见你就会面色苍白、肢体出汗,心跳加速,这是什么病?”

“这是脑子有病,美先生。现在你见到我了,恭喜你康复了。”瓷一边低头写着资料一边把书本立起来挡住那双墨镜下湿漉漉的蓝眼睛,有些无奈,“阿美,不要故意打扰我的工作,你知道我很忙。”

美的声线一如既往不着调的轻浮,总是让人分不清他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瓷没回答,继续低头写字,笔尖落在纸上发出沙沙的声音。

原本卡在耳后的长发因为动作幅度而调皮滑下,轻轻吻过瓷的脸颊和肩膀,随即落在臂弯与桌子之间的空隙里。

头发的遮挡当然会妨碍到视线,但是落笔已经写到最关键处,瓷做事一贯喜欢一气呵成,所以他并不打算理会,专心致志继续写。

与此同时,脸侧传递出属于他人身上的体温。有一双手伸过来托起了鬓角处的发丝,像呵护婴幼儿般温柔地将它们重新别到耳后。那双手的指腹蹭过脸侧,留下不轻不重的瘙痒感。

突如其来的亲昵触碰使瓷下意识惊了一下,他猛地抬头看做完这一切倒回原位的美,停顿的笔油在纸上晕开了一小片水痕。

“?……”

“别这样看我,Sweetieheart,我知道你会觉得散下来的头发很麻烦,我只是在乐于助人,”美伸出双手,似乎没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什么不妥,“——你什么时候下班?我记得我预约的是最后一个位置。”

虽然是出了双倍价还多八美分才把真正的最后一个预约位置的病人踹下去。

“……已经在收尾阶段了。大概还需要十几分钟。”瓷从惊讶里回神说道,本来是压着纸的左手下意识贴上美触碰过的地方。

“okay?……”美做着思考状,从风衣口袋里摸出几粒可乐味口香糖,剥开纸放在嘴里嚼,顺带抛了几块给瓷,“那世界灯塔先生勉为其难送你回家好了。”

“……”瓷望着手里的口香糖迟疑了几秒,最后放弃般也开始撕糖的包装,“……,好吧。”

……其实今天晚上要去俄那边的。

瓷心不在焉捏着糖纸上的图案想。可乐味触碰到舌尖就扩散开来,因为少了属于真正碳酸饮料的刺嘴性,嚼起来唇齿间只留着甜滋滋的味道。

“——Alipayorwechatpay,theother,bankcard?Mrame?”暗自做好决定,瓷如释重负,持着流利的英语笑意盈盈对在那快乐吹泡泡的美发问。

“?什么?”棕色口香糖被口腔气流吹出一个圆球然后炸裂发出格外清脆的声响,美在那忙着自娱自乐,抿着嘴很难发音,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瓷的意有所指。

“——!!”这句话震惊到甚至墨镜掉下了美的鼻梁,浅蓝色的眸子里写满了不可置信,“Hey,wait,wait,dear?uknow,It'sjustajoke……!!”

瓷起身越过那个醒目的金发脑袋,把钥匙串勾在食指上转圈,转头对着还愣在原地的美说,“再不走就要被锁在里面了?”

“……Gofuckurself.”

美讪讪骂了一句,随即从座位上起身,往瓷的方向慢腾腾移动。明明温润如玉的东方人是带着和善的笑容看着他,但就是有一阵莫名的寒颤让美觉得口香糖索然无味。

回家的途中美嚷着自己的心灵受创,得喝可乐才能缓解伤痛。走路带起的风吹起了他的棕色风衣和黑色领带,灿烂的金发张扬肆意。

“你太狠心了!你不管病人的心理需要!你——”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瓷打断他,推开美凑得过近的距离,开始非常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和一个闹腾的小孩子做朋友,“我给你买。”

“你可是从我的卡里收了三倍钱呢!”美假装愤愤道,伸出手指在瓷的面前晃,“拿你亲爱的美朋友的钱请美朋友,美朋友任性一下也没问题吧?!”

瓷无话可说,敷衍了几句美在身后的无病呻吟,留美在长椅上坐着然后自己去自助售卖机里买可乐。

其实东方人说付三倍钱只是朋友之间闹着玩,本来他的工作就快结束了。美虽然嘴上抱怨心疼钱,但给的很爽快,要知道这点钱对美来说就像大海的沙砾,普通人努力打一辈子工存下的积蓄于他而言只是渺小又不起眼的零头。

这种和朋友相处的场景,很熟悉,现在变得可贵起来。

瓷摸了摸酸涩的脸部肌肉才发现自己原来一路都保持着笑意,但是并非是面对病人时的记忆弧度,而是真的感到了放松。

或许是因为回到了读大学的那段时候,没有那么多压力和负担。

瓷这么想。

“……Honey,你就住这里?”

美跟着瓷往昏暗的楼道向上走,一步两三个台阶地跨上去,他有点狐疑地环顾四周建筑,拿手沾了点白水泥墙的粉末搓,“按你的学历还有每日的工作量来说,这里还真配不上你的收入。”

按美的想法走,他原本还以为瓷是住别墅,里面会有个大花园和私人泳池,春天有绿意盎然的植株,夏天有烧烤啤酒的狂欢还有秋天的等等各种能分泌多巴胺的东西,但眼下呈现给他的现实是,这只不过是一栋普通平凡的套房。

“平平淡淡才是真。”瓷驻足在一个房门前处开始掏钥匙,很平静地回答。

房子再大,没有世俗烟火气,固然只是一栋空壳。房屋可以反复买卖,唯家永远同在。只需要有心灵肉体能停泊飘摇的港湾,无论规格多少。

“噢,这样。”美不以为意地耸耸肩,自小含着金汤匙长大的西方人有时候理解不了东方人的想法。

门被推开的同时,美跟在瓷的后面进了玄关,入目注意到自己当时送的玫瑰被插在了摆在鞋柜的花瓶里,这很吸引人的注意:娇艳热烈的花朵紧凑在一起,花瓣层层叠叠,微微卷曲,有些还垂着晶莹的水珠,惹人怜爱。

——有时瓷为人处世真是让人讨厌不起来,不管是谁送的礼物都会精心对待,好像谁都不是他心里最偏爱的存在,或者是感受不到对自己的特殊,所有人在他心里都是一碗水端平,因此才会惹人嫉妒心烦。

“你先去沙发上坐一下,茶几上有水壶,刚喝完饮料会口渴,不舒服可以润下喉咙。待会儿我做完饭还要出门,饭就给你打包带回去吧。”

瓷先一步走进室内,把厨房挂钩上的围裙取下来系好,边走边抬头对还在盯着玫瑰花的美道。

“亲爱的,有你可真幸运,你的对象真叫人嫉妒。”美把视线收回来,边打量室内构造边往沙发的方向走,这位东方老朋友总是能把所有的可能性都考虑到,因为他现在确实感到有些口渴。

厨房里传来了开火和蒸煮的声音,喝完水的美顿觉无聊,于是开始把空的玻璃杯抬高摆在眼前左右调整视觉,透过玻璃去看那些被放大扭曲了的物品。

“——?”

那个是什么?

羽绒服?

美从沙发上坐起来,扒拉着沙发盯着阳台窗外那件随风飘动的衣服。

他不是对瓷穿羽绒服感到惊讶,而惊讶的点是很明显挂着的那件衣服对瓷来说大了好几码,根本不修身,但也不可能是陌生人的,那么就只有可能是……?

那个答案呼之欲出,但还没等美说出来,瓷先从厨房里探出身打断了他的神游,“阿美?我现在暂时走不开,你能不能帮我去开一下门?”

“?”美猛地回神,才发现确实有一阵敲门声夹杂在锅碗瓢盆声还有说话声之间,只是自己刚才太投入没听见。美应了一声,从沙发上撑起身体往门口走。

门把被扭开,室内的光线从里面毫不吝啬地溜出来,在来者的身上涂上大片光亮,门外的青年低垂着眼眸,表情判断不出喜怒哀乐,美维持着开门的姿势和他撞了个毫无保留的对视。

——?!

这是、?

——但那个老家伙明明早就死了?

——身形高大,不是瓷这边的人;气色不太好,脸色略苍白,应该有某些疾病;身上有挥不去的酒气,现在味淡了很多,曾经应该有过酗酒行为,但现在有在克制饮量;手上有很多纱布绷带,要么是喜欢暴力,要么是有自伤行为。

——总之,这个人不太正常。

——所以他就是瓷的……

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彻底定型,美微妙地皱了皱眉。

实属是出乎意料,瓷居然是和一个身心不太健康的病人在一起了吗?……更何况这人的外表和他记忆里那个讨人厌的老家伙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外表……他起先差点认错了。

反观之斯拉夫青年完全没想到开门会迎面碰上他打入内心黑名单的人,——虽说只是俄单方面的敌意,毕竟这位金发小伙压根不认识他。

俄的脸色迅速难看下来,周围的气压好似突然骤降到零点,天生的优秀基因带来的压迫感团团压下,逼得人紧绷不安。

熄灯后的黑漆漆诊所冰冷空洞,巨大的失望席卷了他的心情,但仍揣着侥幸期待的心态来瓷家里碰运气。

他凭着上次记忆成功寻到了目的地,底门缝透出的光线使先前所有的失望悉数枯萎,期待和惊喜在此基础上孕育生根。

——因为爱的人就在这里。

“?阿美?是谁在敲——”瓷把天然气关好,拿围裙擦了擦手后随即解下系绳,从厨房抽身走出来,当他往门口瞟见两位青年安静钉在原地的画面,提起的后文瞬间坠回喉管,只残留着简单的音节,“……”

“俄?……”

……上帝,这真的太难以置信,如果我有罪,请用法律制裁我,而不是以这种方式。

瓷闭了闭眼,极力忽视掉空气中流动的诡异,扯出一个笑容想使氛围暖和起来,“你怎么来了?……”

现在的气氛凝固僵持,美没出声打圆场,俄看起来也没想做和解的那个人。

两个男人的视线同时落在瓷的身上,都想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斯拉夫青年没给恋人回答,和美当时一样,注意力也被放在了鞋柜上大捧夺目的玫瑰吸引,俄往里走了一步,低头用指腹摩挲着娇嫩的花瓣。

他知道这是谁送的——毕竟他跟在瓷的背后默默注视完了两人相会相聚的全过程。

“之前不是没有给你介绍我的对象吗?……现在弥补应该还来得及吧?”四周只有自己的声音在起伏,瓷故作轻松地走到两人的侧边,“——如你所见,美。这是我恋人,俄。”

果然。这个人的身份和猜的根本不差。

美复杂地扯了扯嘴角,虽然他很莫名其妙为什么这个青年对他抱着如此强烈的敌意,对方明显的攻击性、和讨厌的面孔极其相似的脸,一切都让美很不爽,但看在瓷的面子上还是忍着情绪,礼貌地递出了手,“你好。”

“呃、他比较腼腆……”瓷预料到俄大抵不会给什么反应,更何况现在俄的心情显而易见很差劲,为了防止朋友尴尬,马上就接着美的话打圆场,……虽然这种理由实在是蹩脚生硬,根本毫无可信力。

接着瓷的尾音,俄停下了手中摩挲的动作,淡淡瞄了一眼前方伸出的手,随即面无表情地也伸出手,正当两只手就快相握,瓷松口气以为俄打算和平相处时,

——事情发生出乎意外。

花朵摇曳摩擦声,惊呼声,墨镜掉地板咔哒声,还有皮肉相撞的沉闷声。

——下一秒俄将五指狠狠捏紧,原本伸出的掌心迅速调整方向,沉脸咬紧后槽牙,肌肉发力带起拳风,往前面的人脸上结结实实打上去。

根本想不到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居然下一秒动手,美毫无防备接了一拳,身形不稳往后连着退了几步,墨镜砸在了地板上。被打的左脸迅速传来火辣辣的发麻刺痛,牙齿嗑破软肉漫起血味。

“——,”没了墨镜的遮挡美下意识伸手遮住眼睛,忍让的友善被反水,本来就积压的怒气如火山喷涌爆发,几秒后他反手擦去嘴角的血迹,神情骤然沉下,“——SonofBi*ch。”

没有硝烟的较量在空气激烈摩擦生热,“——Gotohell,shit,”美紧接着啐了一句,沉着脸极速向前几步拉近间隙,用力扯过俄的毛衣逼得人不得不靠近一步,捏紧指骨节准备还手,眼底的阴霾暴露无余。

从和平跃到暴力只发生在短短几分钟之内,剑拔弩张的氛围被说话声打断,

“够了,都给我停手,”瓷怒极反笑,用掌心覆盖在美紧攥的手上,“怎么,你们两个是想在我家里斗殴吗?”

“——就这样,到此为止吧。”瓷向前一步将自己作为障碍物横在两者之间,两个都比他高的男人将他夹压在空隙里,瓷低头对美低声道歉,“真的十分对不起,阿美……我替他的冲动抱歉。医药费和当时的三倍钱我待会一并打到你卡上……他现在人不太好,我知道你猜到了想说什么,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虽然很冒犯,但现在你先回家包扎一下吧,我必须得陪着他……下次我……”

后面的话还没蹦出就被瓷及时刹住,差点又要说什么可能会使场面更糟糕的言语了。

“……——。”自己的左脸一定肿起来了,而且是肿得很厉害,现在哪怕只是轻轻扯一下嘴角都能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美看了看站在瓷身后一脸不善的俄,又望着瓷欲言又止的表情,最终放弃般,“——下次见,——瓷。”

俄侧身给美让出路,美擦过他时轻蔑地冷笑一声,用只能两人听到的音量低低开口,“——lunatic(疯子)”。

关门声落下,屋内归回平静,标志着这场闹剧终于草草收尾。

瓷对着冷冰冰的大门叹了口气,转过身打量着站在原地的恋人:俄抿着嘴,不知道为什么表情看上去比刚才更差劲。

刚才青年突然动手的行为此刻无比清晰地在脑海重新回放,瓷深呼吸了一口防止自己过于激动,“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动手?”

“我讨厌他。”俄答。他的手心攀上小臂的绷带,视线越过恋人再次落在妖艳的玫瑰,刚才脆弱的植物因为地板震动掉了几片花瓣,它们轻飘飘落在鞋柜上。

“可是你们是初次见面,讨厌不够格成为第一次见面就动手的理由,”这不是瓷想听到的答案。自己应该很久没有这么生气过了,哪怕他在克制,起伏的胸膛还是出卖了他的怒意,“如果你犯病了感到焦虑,你可以和我说。”

“我现在很好,也没病,”不知道是哪个字刺激了情绪,原本还沉默着的俄拔高了声线,他厉声质问,“——你在维护他?”

“瓷、你不能和他来往,——”俄变得有些急躁,没等瓷回答就紧接着说,太久没划的手臂失去了结痂的伤疤,他摸不到上面的凸起,像幼童得不到母亲怀抱那般惶恐不安,

“该死,你居然把他带到家里——,我不在的时候,Чёртвозьми、——……如果我今天不来我还真不知道自己像个白痴被骗着、!……刚才你最先关心的是他吧,他是你的情//人吗你这么上心?……、。”

鞋柜上摆着的那束玫瑰,仍然优雅地站在那里听着俄的控诉,凝聚而成的水滴顺着花瓣的脉络挂成一颗珍珠,最终抵不过重力掉下。

俄似乎听见了它溅起水花的啪嗒声。

“伙计们,快瞧瞧,现在他多像个气急败坏的可怜虫,看了真叫人难过——和西伯利亚的永冻土一样,会有谁愿意抛下阳光去爱又冷又硬的列巴呢?”

俄听见了其中一朵玫瑰睥睨着他发出高傲的嘲笑,

然后所有玫瑰哄堂大笑起来。

那刺耳的尖笑声还有尖酸刻薄的窃窃私语搅得俄头痛欲裂,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真让人恶//心。

“——等等,你没事吧?!”瓷也顾不上生气或者解释什么了,他目睹着恋人越来越高涨的激动却始终插不上话,然后俄胡乱控告一通后又突然平息下来一样低头,拿手捂住了脸。

萦绕在心头的不安重重加剧,最差的可能发生了——但现在手头根本没有药物可以救急。瓷忍下内心的不安,上前一步道,“俄?”

“……”青年仿佛没有听见——他在用指甲紧紧掐着皮肤,因为过于用力甚至起了抓痕,他的五官紧紧皱在一起,额头已经沁出大片密密麻麻的冷汗。

“你先冷静下,”场面在往不可控的方向发酵,瓷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带着安抚的口吻试探性伸出双手想要触碰正在发抖的斯拉夫青年。

“——够了。”俄甩开递过来的手,混沌的思考栅栏被混乱的脱口而出压碎,“你之前骗我,但我还相信……、现在,……你听不见那些玫瑰的尖笑吗?该死、——因为你和它们是一边的!”

“听听西伯利亚的寒冬在愤怒什么啊!多么可笑!这么明显的事实为什么现在才懂?”

那群玫瑰笑得更加癫狂,笑弯了枝干,花瓣颤动不止;笑出了眼泪,水珠接二连三滴下来。瓷在爱怜地抚摸着它们娇嫩的枝叶,和玫瑰依偎着亲吻,漠视着绝望悲哀的他。

这副花好月圆的场景让人头晕脑胀,最让他受伤哀痛的是自己被背叛了——而他像个傻子一样才意识到。

俄单手撑着发胀的脑袋站起来,为了不让自己摇晃的身形滑下去,他摸索着鞋柜的边缘往前走,往那群玫瑰花的方向迈步。

“——”被猛地甩开手的瓷顿了顿,却只能放弃了想扶住俄的想法,但又没办法做什么,只能放轻声音警惕着俄的一举一动,“你要做什么?”

瓷不知道俄现在到底是看到了什么,反正是一团糟持续发酵的事情,俄所指责的玫瑰花,自始至终都在鞋柜上安静摆在那里,没说话、没嘲笑、没尖叫。

“……”俄趿拉着步子终于切切实实摸到了那个瓷制的实体,然后他把花瓶单手圈在怀里,玫瑰的水晃到毛衣上晕开水痕。

那群玫瑰意识到威胁才变脸恐慌起来,没有脚的它们逃无可逃,只能尖叫着拼命扭动身子想逃远一点,在伙伴之间来回挤压碰撞。

——真倒胃。

俄在心里嘲讽它们哭泣的丑陋作态,一种掌控弱小生命的快意麻醉了被背叛的痛苦,他望着被夺走玫瑰后一脸惊恐的瓷,恋人的瞳孔里只映着玫瑰,还有对玫瑰的不安、担心和紧张。

“Умри,еслименянелюбишь。”

俄把空着的那只手也握上了花瓶,双手顺着纹路滑到瓶口,他真的觉得很难过很难过,这种难过让他窒息得濒临崩溃,就像一条搁浅的鱼在海滩上徒劳地挣扎呼吸,在奋力地扭动,水分在一点点蒸发,然后精疲力竭,但最终只能落得曝//尸//野外下场。

喜欢的人好像不爱他。

不爱他。

——所以俄将花瓶反手举到肩膀,眨了眨有点湿润的眼角,闭目对着前方砸了下去。

——如果你不爱我的话。

大块小块锋利的边缘迅速割过皮肤带出血,瓷抹了一把侧脸,盐分渍入伤口引起发麻的刺痛,刺眼的暗红和皮肤颜色形成强烈的对比冲击,瓷没有去管,他只是震惊地看着还握着瓶口的俄。

“——怎么有东西碎掉的声音?你没事吧,Hon……瓷?!”陶制品碎裂的声音清晰异常,下一秒门板就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美的声音透过材质传过来。

美觉得自己走的莫名其妙,他当时的欲言又止就是想劝老朋友他的恋人看上去有点崩溃,但是也没有借口再留,只能假装离开后不放心地守在楼梯口呆上一阵,结果正如他所料,不出多久里面传来让人不安的声音,大概是那个花瓶碎裂了,

“听好,——不回答的话,我现在报//警了!”

屋外是焦灼的语气,屋内是死一般的寂静。

玫瑰失去了花瓶的怀抱,成团成簇凋零在地板上,全都垂头丧气地默不作声,或者说他们本来就没有生命。

也根本没有什么瓷怜惜亲吻着它们的画面。

东方人的侧脸上多了很多伤口渗出的血迹,发丝紧贴着他的脸颊,鎏金色瞳孔里那些担心、不安和紧张指向的对象都是自己,还增了不敢置信、惊讶、失望等等各种因素混杂在一起的东西。

俄动了动手指,盯着瓷脸上的伤口发怔,手心里陶制品传来的冰凉比不过心底后知后觉腾升的恐慌,顷刻所有兴奋的沸腾瞬间蒸发,迟钝的思想终于开始重新运转,

——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而刚才看见的那一切温馨画面都是虚假的。

“我……”俄握着花瓶略微朝前一步,似乎想辩解什么,但最终又梗住。那个尖锐利器的触感冷漠地证明着他的所作所为。

面对拉进的距离,瓷下意识往后退,但脚跟已经触及到了墙面,他花了几秒努力镇定下来,盯着俄的脸,却是在对门外的美说,“……没事。”

“……冷静下来了吗?”没有理会脸上的伤口,瓷做完回复,随后慢慢踩过地板上嘎啦作响的碎片来到俄的身前,主动伸手摸上青年的脸,替他抹去脸上的碎屑,用着轻柔的语气开口,“没事了。”

俄没有听出瓷的语气里有怪罪的意思,反而是仍持着医生对着病人温柔耐心的语调,这让随之而来的负罪双重加倍。

“……”俄松开碎掉半边的瓶口,盯着东方人的眼睛,将侧脸在抚上的掌心轻轻蹭一蹭。

他终于真正清醒开始反思。

不是过去自以为的清醒,现在他终于撕下一直以来被自我欺骗包装的现实。

“对不起,今天……。……对不起,让我自己呆一会吧,我会把这里收拾好……”

后文梗塞在喉要出不出,俄沉默了良久才缓缓说完,“他现在还在门外没走吧……你和他一起去上药吧……。”

“我会整理好这里然后道歉的……

——去找他吧、”

其实你和他才是一路人。

我看出来你和他在一起相处时是发自内心的正常开心,在机场跟在你们背后的时候我就能深刻感受到你不同的情感外露,看着你们谈笑风生我很难过,本来想在咖啡馆要酒缓解我的心情,但是他们没卖,于是难过变本加厉。

我本靠着酒精刺激度过每日,这让我醉生梦死、不用思考,但是你顶替了酒的位置,是甜蜜的良药在治愈我的焦虑,但是你不会总是和我一起,是不是因为我们做不到一样。

内心的思绪在波涛汹涌,俄却一个字也没办法表达,这种剖开内心的言语再还没出口时就被死死打上封条坠回去,最终只能烂在最深处腐败堆积。

“但是……”俄刚才还为自己和美的交往而感到愤怒,现在却又把自己推过去,瓷不知道俄经历了怎么样的想法辗转下了这个决定,但是现在让他丢下俄离开,肯定做不到。

“——我不会做那些危险行为的,”俄打断道,把自己过去热衷、一直认为正确的自//残打上大多数人认为的标签,“相信我。”

“……”明明俄的语气是那样的诚恳,任何人都不会觉得这是在骗人,瓷相信俄是认真的,也会做到,但就是觉得无名的悲哀,为什么?

瓷低头半晌都没说话,最后放弃般点点头,掏出钥匙递过去,“……——拿去吧。”

东方人在拉开门把前悄悄往后看了一眼,斯拉夫青年背对着门口,身形大半都被黑暗吃进去。

瓷叹了口气,然后扭开了门。

Tbc.

这篇文快写两个月了……已经好几万字了。

这章写了9k。

有点不太想写了,但是按照大纲还有两章应该就大结局了还有人追吗,没人是不是可以咕了(?)

“除了喜欢你,我什么都做不好。”

周六如约而至,最后还是瓷全部推掉了这一周内所有的诊所工作去哄恋人的情绪,二十四小时陪伴服务,这荒唐的闹脾气才算勉强结束了。

「乖乖在你家等我,别喝太多酒。冰箱里有我提前做好的三明治,吃前记得加热。胃药在客厅左侧第二排抽屉,饭后要吃。」

「我大概晚上就回来。」...

「我大概晚上就回来。」

瓷把做好的芝士鸡肉卷一齐拿锡纸包好装塑料袋里,想了想还是不放心俄一个人在家,掏手机敲了几行消息发过去。

意料之中。

没有回复。

哪怕最后勉强算哄好了,但不代表俄就对恋人周末不和自己呆在一起的这件事妥协了。

……只希望他不要因为不高兴就趁自己不在开始狂灌伏特加。

瓷把塑料袋提到玄关处开始换鞋,要知道现在他对俄的家里物品位置比在自己家生活了多少年的俄都清楚。

如果他不提胃药在哪,俄大概把家翻个底朝天也找不到,——当然,没有人监督催促,俄是不会纡尊降贵翻箱倒柜找药的。

医院开的药瓷无一不认真过目,先前它们都在柜子里分类排列地整整齐齐,想也不用想都知道是白俄整理的。

关心哥哥的白俄不可能没告诉过俄具体位置,只是俄一直都不关心。

他们最像恋人的时候就是那个表白的夜晚。

这段关系和正常人谈恋爱相比有些特殊,之后俄没有做什么过分逾矩亲密的事,东方人骨子里又流淌着特有的含蓄,瓷也没有很主动。

——俄究竟把我放在了多高的位置、给了多少爱的份量?

这个答案只有俄本人能说出,但显然心理病患不可能愿意回答这种剖开内心的话题。

——为什么一定是要清楚俄给的爱意重量?就不能是我怎么想吗?

——我是怎么认为我的这份爱意的?

——现在这个问题可以作答吗?

对自己的拷问鱼贯而出,但瓷并不打算回应自己内心的想法,慢慢扭开了门把手。

硕大的机场里拖着行李箱的人流来来往往,滚轮和地面摩擦声接连不断,航班登记报道的女声一遍一遍回荡在大厅上方。

“Suprise!”

美把玫瑰花束又往里摁了摁,枝叶摩挲沙沙作响,他笑得一脸灿烂,“收下吧,Honey,99朵!我特意为你买的。不过老板听说是送人的,把刺全剃了,真是可惜!”

这种阴阳怪气又不着调的语气听着总是让人讨厌,不管过了多少年。

没理会美后面的胡言乱语,瓷把那束零距离吻脸的玫瑰花一把推开,装着芝士鸡肉卷的塑料袋在空中抛出弧线,“那还真抱歉,没让你看到我被刮花脸的模样。”

手里捧着一大束花还要接住塑料袋,手脚显然过于忙碌,美把碍手碍脚的玫瑰飞速塞入瓷的怀里,随后伸手完美勾住塑料袋拉手,“你误解我了,我怎么会伤害你呢。”

“你最好是这样想。”瓷冷笑道。

“别这样,瓷。”美象征性地抱怨一句,把塑料袋打开,卸下锡纸,开始嚼里面的鸡肉卷,讲话变得有些含糊,

“多年没见,你这种态度会让我很伤心的。心理医生怎么可以这么冷血,——喔,老天,这味道好极了。你的厨艺没有退步。”

“对了。瞧瞧我这记性。”美无缝衔接自己刚落下的话头,继而把遮了大半张脸的墨镜拉下些许,露出了隐在夸张遮掩下的湛蓝瞳孔,里面透着好奇,“我听老同学说,你最近谈对象了?我还以为恋爱会让你变得可爱些。”

“对。但和你没有关系。”瓷平静道,直视着金发小伙出色的五官。

俄的瞳孔和美一样都是蓝色系,但相较下美的颜色更浅些,因为有些怕光所以总是戴着墨镜,里面藏着无限的青春活力。

相似的瞳眸里是截然不同的生气,这突然莫名让瓷有些感慨。

“Opps,你放心吧,我对你对象没有打听的兴趣,”美毫不在意老朋友冷淡的反应,继续嚼着肉块,“四个小时后我就得回分公司搞该死的工作,我想我应该还能有幸和你喝一杯咖啡吧?”

“Ofcourse,——我的老朋友。”

直到这时两只手礼貌地相握,两个人同时笑起来,氛围才像真正朋友似的愉快起来。

阔别多年的好友见面无疑是话道不尽的,帅气年轻的西方人热情开放,显而易见比心理病患们的沉闷和压抑好很多,瓷终于松了长久以来紧绷的神经开始阔谈,“有个地方我相信你也会喜欢的。”

两人落座于一家爬满藤蔓的咖啡馆。

馆里光线昏黄,身穿工作服的咖啡师正在深咖色的吧台后忙碌着。唱片机里酿造着舒缓低回的提琴乐,空气弥漫着淡淡的咖啡香气和牛奶的醇香,令人流连忘返。

谈了一会儿美嫌嘴巴寂寞,起身去加餐下午茶,瓷一人在座位上无聊搅着咖啡杯的汤匙,褐色的液体倒映着自己的脸,上面回荡的涟漪把倒影打散搅乱。

——自从自己当了心理医生,每天保持的微笑弧度几乎形成肌肉记忆,他必须得每天顾及到每位不同心理病患的情绪,倾听他们故步自封的嘲讽、自闭、或暴怒,意想不到的举动会让神经长期处于高度紧张当中。

那名病患,或者说那位恋人,需要他,需要瓷倾尽所有精力去加倍加量的关心。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不卖酒,您要不要考虑一下其他的?”

静谧的环境拥有着汤匙碰壁的清脆声,流淌的《降D大调圆舞曲》翩翩起舞,此时传来轻柔的女声打破了和谐的奏乐而惹人注意,瓷向出声的地方望去,不远处一名身着整洁的服务员抱着菜单微微俯身,带着歉意对客人开口。

因为像堵墙般高大的靠背和密密的盆栽绿植把客人挡了一大片,瓷支着脸侧,只堪堪看到了那人的羽绒服边缘。

“Damnit,”美嘟囔着,端着芭菲还有几盒曲奇饼回到座位,恰巧把那块区域挡得干净,瓷也就收回了视线。

“这里为什么不能卖汉堡和鸡翅呢?”美说。

“……我的好朋友,你要知道这里不是快餐店。”

“我当然知道,但是你们东方人不是常说什么‘做事要懂得通权达变’吗,这个成语念着真绕口!万一有的人就喜欢咖啡配碳水呢?他们失去了很多赚钱的机会。”

“那你或许可以尝试开个快餐和咖啡结合的店?”瓷附和着提议道。

“Ugh……Goodidea……maybe?You'reright,Sweetie.”

反正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打算这么做,美拿勺子开始挖芭菲里的冰淇淋。

直到现在聊天框都停留在瓷早上发出去的消息,瓷咬了几口曲奇,把毫无动静的小窗重新打开,想了想又给俄发了一条,

「在做什么?」

“你今天情绪不高,亲爱的,”美望着瓷的动作道,一针见血,“虽然你是在和我谈笑风生,但能感觉到你的心被什么勾着。你要知道你刚才的表情就像和爱人吵架后那样消沉,但真正爱你的人肯定舍不得让你伤心。”

“噢,真希望让你难过的不是你对象,否则我的话就太伤人了。”美看似无意地补充了一句,但听上去歉意全无。

“……不是,”瓷把手机放下推到一边,揉了揉眉心,“我很好。”

哪怕瓷否决了美的话,但其实瓷敢断定美已经猜出来了,美只是故意这么说,带着点挑事看乐子的幸灾乐祸意味。

但是今天早上发出去的消息甚至连已读的标志都没有。

这是在交往后没发生过的。

俄还在生闷气?

那他到底该做什么才能真正让俄消气?

这真的让瓷感到有些束手无策了。

负面情绪积压对病情是个极大的威胁,更何况心理病患是很难倾诉的,这些也没办法消化,只能烂在心里折磨自我。

这是瓷不想看见的,凭他是俄的医生、恋人身份。

夜色渐沉,黑幕织上天空。

“晚上好,俄?你在家吗?”把美送回公司,瓷顺带拎着路上刚买的水果,从衣袋摸出钥匙开门,往里一片漆黑的客厅里喊了一声。

回答他的只有风卷起窗帘的沙沙声。

瓷把水果放到鞋柜上走进客厅,沙发上瘫倒的人影似乎察觉到动静,挣扎着坐起来,羽绒服的布料摩擦在沙发上的声音并不悦耳。

“——你在睡觉?”瓷放轻了声音,坐在了他的身边。

如果只是因为俄在睡觉没看到,那瓷发出的消息为什么没有回应就解释得通了。

那今天下午自己还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变得这么多疑敏感了,瓷暗自懊悔着。

在月光下玻璃折射的光线格外发亮,瓷看清了俄脸上染着醉酒后的酡红,握着快见底的伏特加,好几瓶喝空的酒被随意丢弃在地板上。

考虑到酒精对语言中枢的麻痹作用,瓷没有强求俄回答,自行另起话头,“……我说了别喝那么多酒。”

堆砌的空瓶子看着刺眼,早上的担心毫不意外成真,瓷感觉太阳穴隐隐作痛,自己一放松对方就乱来,“……你现在会不会难受?”

俄迟顿了半拍答,“我很好。”

“那我给你煮点米粥暖暖胃。”

“不用了,”俄杵在沙发上沉默了一会儿,尽量使饮酒过度的口舌清楚些,“你今天去哪了?”

毕竟也是算扯谎,听到这个问题瓷下意识心里一跳,随后迅速镇静下来,“我上周说了我是去工作。”

“……”俄把手里的伏特加放回茶几,从沙发上彻底支起上半身,和那天晚上倒掉药的精神状况差不多,他觉得自己现在又很清醒,“见那个美//国佬也是工作吗?”

“……,你怎么知道的。”瓷眯起眼睛,没注意到自己的音色冷了下来。

“他很喜欢你。给你玫瑰,”俄用手撑着额头,看着手腕缠着的洁白纱布自言自语,“他喊你、很亲密,把手搭在你肩上。”

思想开放的有些西方人行为举止确实很亲昵,但瓷是早就习惯了美这种轻浮态度的,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妥,他现在只有一个想说的,

“你、跟踪我?”

俄发呆着没有回答,但是沉默已经替他解答了一切。

“——,原来是这样吗?”瓷居然被气笑了。

在当时下班时俄那番过于大男子主义的话就让瓷有些不愉快,所以自己才选择了避而不谈。

瓷认为自己没做错哪个方面,他为了俄推掉了所有之前的人际交往,这次只是例外。

真的只是例外。

为什么不能再多些信任呢?

可能是慢慢适应俄正常的那面了,所以在俄现在表现敏感抑郁的时候,才让人反应过来俄是一名有心理疾病的患者。

这个事实使怒火终通通转为无力,瓷呼吸几口稳住情绪,“你在生气我和他的来往?他的行为让你不快我道歉,但我不觉得和朋友相处是罪过。”

“可是你骗我。”

俄回答的很轻。几近听不见。

瓷错愕,一抬头落入了那双湛蓝色的瞳眸,——里面没有月光,没有潭水,没有植株,一片荒芜,世界小到只愿意装着自己,满到溢出来的悲哀和落寞不会说话,但这比任何唇枪舌剑都来的震撼心魄。

属于俄的世界里他无处遁逃,愣神间瓷发觉自己或许根本不够格心理医生,或者说是一名合格的恋人。

——他很自私,他没填补好恋人内心那处极度脆弱的空缺,欠缺的安全感吞噬着恋人的身心。

俄是那样恐惧着抛弃,而他还在怪罪着俄。

是我错了,瓷想。

“……”瓷动了动嘴唇,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很抱歉。”

言语消失在空气里,一时之间两人都沉默下来。

“………………,我、现在想喝米粥、可以吗?”

“——,当然,我的小熊。”瓷站起身,轻轻在斯拉夫青年的唇上落下一吻。趁俄还没反应过来加深前,溜进了厨房。

俄说的这句话很平常,也很难得。——这是变相表达的道歉,也是一个给瓷下自我谴责的台阶。

餐桌上放着原封未动的三明治,看起来应该是俄把它从冰箱里拿出来却并没有开动。瓷把它收拾好放回冰箱,顺带掏出一包红枣和桂圆,开始煮粥。

昏暗的夜晚,恰到好处的月光,热气腾腾的食物,喜欢的人,都在身边。

希望所有的猜忌、误会、恼怒都会全部粉碎。

俄把身体的重量都压在相比下体型娇小的多的恋人身上,感受瓷的指尖穿过自己的发丝轻轻抚摸,像孩子般埋在瓷的颈窝里蹭了蹭,汲取恋人身上好闻的薰衣草味。

这是一个甜甜的又黏糊糊的吻,混着红枣的香气。

6,这篇文居然还没完结,大概再写一两篇大结局了。

《你的小熊邻居》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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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中途构思出了点问题,导致鸽了很久。画风也有点变化。

(总之将就吃吧)

01.

美利坚手拿着一束玫瑰出现在耀日公司门前

“亲,您老人家来爹爹公司干嘛嘞?”

兔子一脸和善,手拿着板砖,那笑容简直跟瓷是一模一样。

“啧,叫你们当家的跟我谈”

美不爽,将玫瑰花中潜藏的手木仓拿出,上//!档,指着面前人的头。

可兔子却格外冷静,友好的向美竖了个中指。

“不行哟亲,您w胁我也没有用,我们公司里的兔就没有怕s的”

资本家总是自私的。见谈判失败,美冷笑一声,扣动扳机。

木仓声在天空中炸开,而那握住木仓身上手的青筋不可忽略。仔细一看,木仓身甚至有些变形。

面...

面前人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低气压席卷全身。“美先生,你打算干什么?”

“honey。”美丝毫没有意外面前人的突然出现,将手中的玫瑰递了过去。

瓷的力度之大,木仓口被迫转换了个位置。“马上走,别再出现在我的公司”

美立马举起双手投降“Ok,但——honey,我今天可是来跟你谈和合作的~你不会拒绝的,对吧?”

“不,我会。”

祂有些意外了,一脸嬉笑的表情严肃起来,一向爱财的公司老总怎么会———

“你今天来我公司闹事就注定我们今天的合作会不愉快,既然确定是一场不欢而散的合同,又何必要谈?”

美大笑起来

“Oh,baby~youreallycankeepsurprisingme.”

02.

美离开后,瓷悬着的心才落下来,紧紧抱住面前的兔子“唔…爹爹?”

“下次别这样了,如果我再晚来一步的话……下次直接放祂进来就好”

“可…”兔子意正言辞的推开了瓷的怀抱,虽然有些不舍,但它还是用拳头拍拍自己的胸膛。

“那个美国佬进去会损害爹爹的利益,绝对不允许!天大地大,爹爹最大!”

刚说完,它又落入一个新的怀抱中

“挣钱就是为了给我的兔子们花的,你们没了,钱有什么用?所以,别让爹爹担心好吗?”

瓷缓缓的松开了手,看到怀里的兔眼圈有些红/润,有些自责。

“爹爹的这些话让你感到困惑了吗?没关系,你要是烦了,爹爹就不说了”

兔子狠狠的抹了几把眼泪“不,爹爹。”

(天大的事有爹爹支持,但天如果塌了,誓死也要保护爹爹!)

03.

英坐在椅子上,快速扫了一眼狼狈回来的美朝笑出声。

“失败了?就知道让你去谈判没有好结果。”

美不敢示弱的回怼“哼,你去就能好些?”

法有些不耐烦了,手中转着画笔。“喂喂,这还有两个人呢。”

美似乎是被激怒了一样,一把将手中的文件甩到桌子上。俄只是淡淡的撇了一眼,继续忙活着手中的电脑。

“俄I罗l斯你算什么黑客!连一个人都找不到!?”

“…300多张防网,美/国佬你在瞎逼逼什么?你来?”

美挠了挠金黄色的头发“今天见到那个瓷还算有趣”英挑眉“喜欢?那就去追”

“……只是跟CN长得像的一个花瓶而已。一个替身有什么值得喜欢的?”(CN<瓷>:……记住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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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没写完的,但邪恶心在作祟(手动狗头)

瓷在同美核平分手后,在系统的督促下转头就和南表白了,经过这几天的送温暖,南不出意外的同意了。

“瓷,我想不明白,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呢?”南在被女主甩后一度处于不自信状态,以前那么自信温柔的人,现在总是产生自我怀疑,还很缺乏安全感,只有一个人再坚定的爱他一遍,他才能找回自信,这是女主的buff,而必须帮忙解除那个buff的大冤种就是瓷。

瓷吻了吻他的唇角,温声道:“笨蛋,还能因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你身上有我值得喜欢的地方啊,不然的话我为什么要喜欢你呢?”说...

瓷吻了吻他的唇角,温声道:“笨蛋,还能因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你身上有我值得喜欢的地方啊,不然的话我为什么要喜欢你呢?”说实在的,他挺喜欢南这张脸的,怎么看怎么顺眼,当然,这其中自然也少不了美丽卡的加持。

同样是浓颜系帅哥,他的脾气怎么能差成那样,真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瓷感觉自己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怎么在这种地方碰见前男友啊。

女主最近一心铺在法身上,他也因此和南谈了很久,感情一直很好,目前已经积累的很深厚了,南打算带他见家长。

很不巧,他在这碰到了塞,他的第一任男朋友,也是女主的第一任男朋友。

塞身上多多少少是有点病娇属性在的,女主过去主要就是嫌他占有欲太强才分得手,那也是她唯一一次不是因为看上别的人才闹得分手。

他也是瓷最上心的一个,因为是第一个恋爱对象。

人都走到面前来了,装瞎失败,瓷冲塞笑了笑,“呃……hi!”

瓷:艹!好尴尬啊。

塞盯着他看了很久,而后才笑着道:“好久不见,你过得还好吗?”

瓷连连点头,“好啊,挺好的。”

“那就好。”

瓷感觉他要被塞看毛了,咋就一直盯着他看呢,还有他来这是干嘛的。

这时候,南走了过来。

瓷眼巴巴的见他把塞拉到他面前笑着介绍道:“瓷,他是我弟弟塞,我表哥最近有点忙,等他不忙了我们再一起吃个饭认识一下。”

瓷:“……”我想死。

他咋就没看出来呢?南明明和塞长得那么像。

女主啊,你快找新欢吧,我想分手了。

瓷发现,只有系统让他找另一个被女主伤害的配角交往的时候,才能和当时的男朋友分手,不然的话就死活分不掉。

【瓷:系统,你是不是嘎了?】

【系统:你死我都不会死。】

【瓷:你确定?】

【系统:嗯呢。】

【瓷:行吧,女主那边进度怎么样了?】

【系统:她也快要腻了,最近正在思考要不要分手。】

【瓷:你怎么没告诉我南和塞是兄弟。】

【系统:不重要。】

【瓷:至少也要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啊。】

【系统:行吧,南说的那个表哥是苏。】

【瓷:……】

【瓷:我真想一板砖拍死你。】

【瓷:记得在我死之前。。﹏。】

【系统:不要说得那么悲催嘛。】

【瓷:你说我提前和南分手会怎么样?】

【系统:想想之前的俄。】

【瓷:?想他做什么?】

【系统:俄是苏的弟弟。】

【瓷:你这是在告诉我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吗?】

【系统:自求多福吧,想想你从他们身上捞到的钱。】

【瓷:那是我应得的,我的精神损失费。】

【系统:嗯呢,辛苦你了,继续坚持吧。】

*迫害爹爹

*苏俄异体,南塞异体

*我有病,别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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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了呀,小同志。”进来的人和美一样都带着墨镜,他们看起来都一样的阳光,一样的流里流气,一样的不着调,只不过眼前这个人比美高一点,而且他身上还带了一点美没有的血腥气,“哥好想你。”

“好久不见,南哥。我也很想你。”瓷笑了起来,对那个走过来的人张开双臂,迎接了属于他的拥抱。

美有些错愕的看着那个人,他不敢置信。

“嚯,这么像,瓷对他比你好,而且还先认识他。”俄对美的恶意人尽皆知,他似乎明晃晃的把“美只是个替身”的事写在脸上,昭告天下。

“闭嘴!”美很暴躁,抬手就把一个杯子砸...

“闭嘴!”美很暴躁,抬手就把一个杯子砸向他。

【滴,空间内禁止斗殴】

【离观影还有五秒钟,希望各位理智行动。】

俄朝美做了个鬼脸,挑衅味十足。但其实,他们所有人心里都有点不好受,那个人比他们五个都更加亲近瓷。

{“认识一下吧,小同志,我叫南。”男人从窗户哪里翻上来,就大摇大摆的蹲在了瓷的窗台上,把房间里的几个小孩子吓了一跳。

“黑吉辽,你们三个先把弟弟妹妹带下去。”瓷把小孩子揽到身后,安抚了他们一下后,回头眯着眼看向南,“你到底想干什么?”

“交朋友嘛。”南从窗台上跳下来,稳稳的落到房间的地上,一副装13的样子。

“滚你妈的。”瓷朝他竖了个中指。}

“小同志,你那时对哥真的好冷淡啊,好伤哥的心啊。”南揽着瓷的肩膀,有些夸张的朝他哭诉,假的要死。

“好好好,是我的错行了吧,别对着我脖子喊,痒死了。”瓷笑着去推他,配合着他演戏。

平心而论,瓷长的很好看,笑起来的时候更是好看,一眼万年从不是假说。

南搂住瓷,趁着瓷看不到偷偷的朝旁边坐的那五人比口型。

“loser。”他笑的张狂。

{昨天被瓷轰走后,南第二天又稳稳的爬到了瓷的窗台上。

“小同志,你不会是想用钢管把窗封起来吧?那哥以后怎么办?”南用一种特委屈的目光看向瓷。

“你是不会走门是吗?!”瓷捏着手里的钢管,气得青筋都起来了。

“你又没答应和哥交朋友,哥怎么大摇大摆的走门嘛。”

“我没答应你我让你翻我窗?!”瓷把钢管向他砸去,“你不数数自己这一个月爬第几回了吗?”

南接住了钢管,眼神一亮,立马就从窗台上跳了下去。瓷走过去看时,外面早就没了他的影子。与此同时,大门传来一阵急促的门铃声。

“小同志,哥来啦。哥还给你带了礼物哦。”南捧着一束早就准备好的铃兰花站在门口。}

“小同志,你那时候答应和哥做朋友了,怎么不早说啊,害的哥翻了那么久的窗。”

“我以为你喜欢,毕竟传说中你每次出现都是翻窗不是吗?”瓷看见南委屈巴巴的眼神,心里不免有些心虚,“再说,你后来不是连我家钥匙都有?别气了。”

夏茧听了这话战术性后撤,她悄咪咪的问京:“那家伙有你们家钥匙?”

“有的,之前他老跟哥哥哭自己没地方住,还说有时候来家里都进不去要等好久。哥哥就把钥匙给他了。”京皱着眉,有点苦大仇深,恨不得上去就把他哥摇清醒,那个家伙是装的啊。

“好家伙,真的是好家伙。”夏茧把怜悯的目光投到旁边的五个人身上,“真可怜,不仅输在起跑线上,还倒着跑。”

看的那几人是莫名其妙。

【第二片段播放完毕,下面播放第三片段】

送完作业回教室的路上,瓷停下脚步,忽然开口问:“你是不是喜欢我?”

美定在原地,嘴里可乐味的棒棒糖被后槽牙一口咬碎,他将塑胶棒随意扔进走廊边的垃圾桶,迟疑了一会儿,转过身看着少年。

少年凝视着他,好看的眉眼依旧那般清冷,漆黑的双眸无波无澜的对上他的眼,漆黑的如同一个无底洞,仅仅是一眼,就让人深陷其中,久久不能自拔。

有那么一瞬间,美觉得他从未看清过眼前这个少年。

他咧嘴冲瓷扬起一个笑,眼中带着玩味的意味,在阳光的折射下,耀眼的过分,“你听谁说的?”

瓷藏在衣袖里的手微微攥紧,果然这个时候还没喜欢上啊。

他不知道的是美的心此时已...

他不知道的是美的心此时已经提起来了。

美:fuck,我明明已经藏的很好了啊,竟然被人看出来了,还传到了瓷的耳朵里,好丢脸

(。︿。)

瓷盯了美半响,他掩饰的很好,瓷没有看出任何破绽。

他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笑,原本还有些紧张的心放松了下来。

他的声音温和了下来,“我猜的。”

瓷的脸色沉了下来,目光淡了下去,语气低沉听不出喜怒,“自恋又怎样?至少我有资本。”说完他就快步离开了。

美在暖风中肆意凌乱,狠狠打了下自己的嘴,“你咋就这么口是心非呢?”

回到教室后,瓷觉得自己刚刚的行为就是有病,他现在和美的关系有多差他清楚的很,他竟然问他是不是喜欢他。

他怎么想的,竟然会觉得这个成天与他作对,背后捅刀子的人会喜欢他,就算要喜欢也得是在他死后才喜欢上吧。

真是魔怔了他。

下课后,瓷趴在桌子上,方案一行不通,他得另改思路。

他梳理了一遍故事,最后决定把美对主角受用的方法用在他身上——下药。

不得不说美是真的狗,主角受在酒吧工作被美看上后,然后被下药打包送到了他的床上,弄完人之后又是百般羞辱刁难,让他在社会上寸步难行。

你别说,这的确是美这种人能干出来的事。

04.

“上课。”

“起立!老师好——”

“同学们好,请坐。”

“谢——谢——老——师——”

瓷撑着脸看着讲台上讲课的男人,他的化学老师兼班主任——苏。

那时感情是真的很好,几乎不分你我,瓷还会亲切的称他为辰兄。

至于现在为什么形同陌路,是因为瓷后来发现苏对他有很强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和他呆在一起实在是太压抑了,他就渐渐的和美那群人玩起来了,那时还小,道个歉握个手,他们一群人又玩到一起去了。

他也渐渐疏远了苏。

再后来他又结识了他的弟弟——俄。

瓷记得书中描写他俩对主角受有近乎病态的占有欲,又是囚禁又是打断腿什么都。

他就喜欢这种有挑战性的。

这样才好玩,不是吗?

“怎样?看不惯我?有本事就搞死我啊。”瓷眉眼一扬,笑的张扬肆意,好看的眉宇间是不加掩饰的轻蔑。

俄一手扶着墙,肩膀细微的颤抖着,努力支撑着身子不倒下去。

瓷见俄这样都没倒下去很不满,不屑的耻笑一声,一口咬碎嘴里的草莓味棒棒糖,将塑料管投进一旁的垃圾桶,书包丢给一旁的美,便大步走上前,撑其不备,抬腿横扫,将人扫倒在地。

瓷似乎是觉得这样还不够,抬脚又往俄肚子上狠狠一踢,却不料正好被俄抓住脚踝,猛得一拉,两者便在地上厮打起来。

美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这出好戏,英和法面面相觑,英有些担忧的道:“我们不上前帮忙吗?”

美唇角微...

美唇角微勾,笑得奸诈,他摇了摇头,“不急,我早就想知道他两打起来到底谁更强了。”

法皱了皱眉,“可这样,种花家怪罪下来,我们这样坐视不理……”

美漫不经心的伸了个懒腰,打断了法接下来的话,“瓷还没废物到这种小事还要和家里人说的地步呢。”

俄下手是真的狠,拳头带风似的,一拳又一拳的落在瓷身上的要害处,痛的瓷龇牙咧嘴。

他找准机会攥住俄的手,单手使力,尖利的指甲深深扎入人的肌肤。

俄的面色扭曲,臂力大得惊人,他抓着瓷的衣领子让他腾空而起,往墙角一甩,瓷先被砸在墙上,又顺着墙面重重的摔坐在地上。

瓷的嘴角溢着一抹鲜红的血,他猖快的大笑着,眼中是炽热的疯狂,“俄,你打得也不赖嘛。”

说着便起身疾步冲刺到俄目前,一拳重重落在俄的肚子上,瓷喊道:“比一场吧,看看谁更强。”

俄吐了口血,一脚将人踹飞。

打到最后,双方都早已精疲力尽了,可即便如此也终究没分出个胜负。

美见打得差不多了,走过去将瘫倒在地的瓷搀扶起来,“你走得动吗?”

瓷依靠着墙,避开了美的手,夺过他手上的书包,声音轻快,“当然。”

瓷想去拉俄的手,却被一掌拍开,瓷也不恼,缓声道:“你的书包在体育室的篮球框里,”瓷看了眼天色,“这么晚了,那里估计已经关门了。”

俄捂着伤口,冷冷道:“滚!”

瓷无奈的瘫了瘫手,冲美道:“得了,走吧。”

回家的路上,瓷双手交叉抱头,路走得有些许踉跄,他自顾自的说:“没想到,俄那家伙和苏一样生猛呢。”

他走的不稳,好几次都要摔倒的样子,最后却还是没有倒下。

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干脆走到瓷的身边将瓷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这种时候就不要逞能。”

瓷沉默了一会儿,缓缓笑道:“谢了,朋友。”

美皱了皱眉,觉得瓷这句话说的有些莫名其妙。

回到家后,瓷就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

瓷从床头柜里翻出药箱,脱下脏兮兮的衣服自顾自的处理起伤口。

有些地方都开始结痂了,但还是有丝丝缕缕的血迹。

处理伤口的过程一般是痛苦的,瓷却并不觉得。

他才知道,他是一本书中的大反派。

将来的他喜怒无常,阴险狡诈,手段狠辣,压榨着那些不如他的家族子弟。

是个十分遭人恨的家伙。

而俄,则是他的死对头。

现在是,将来也是,估计以后都不会改变了,他们是天生的死敌。

美和他是青梅竹马,不过也只是建立在利益上的友谊,一旦有了什么利益上的冲突,便会一拍两散,分道扬镳。

瓷躺在床上,白炽灯亮得晃眼。

他好像,从始至终都没有一个真正的朋友。

以前他以为美是,现在才知道不是。

英法表面上畏他敬他,其实背地里看不起他。

朋友……

算了,不要也罢。

大概人物设定在彩蛋,感兴趣的可以看看。

不知道为什么,瓷失忆了,医生用各种医疗设备为他做了身体检查,也依旧没能检查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能归咎于出车祸留下的后遗症。

从那以后,瓷就性格大变,没过多久,与美的关系也从曾经的挚友到后来的死对头。

瓷逐渐变得情绪多变,喜怒无常,且玩性特别大。

讨厌他的人比比皆是,碍于他的背景,对于他的种种行为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_

日回到家看着镜子中自己红肿的半张脸,心里更是恨瓷恨到不行。

他现在都不敢见人了,每天只能戴着口罩跟在瓷身边。

要不是他父母逼着他去和瓷那个小霸王搞好关系,他真的死都...

要不是他父母逼着他去和瓷那个小霸王搞好关系,他真的死都不愿意接近他。

他真的被瓷欺负的老惨了,几乎每天都得挨揍。

明明他以前和瓷的关系那么好,为什么他失忆后就要那般对他。

【系统提示:男二日对反派瓷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80】

瓷漫不经心的吃着晶莹剔透的葡萄,只觉得心旷神怡,-80的好感度,这可是已经超过美了啊。

【系统:我告诉你,你这样玩下去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系统气急败坏的声音在瓷的耳边就宛如一首动听的交响曲。

【瓷:那又怎样?反正怎么样我的下场都是不得好死不是吗?】

【系统:你!!!】

系统被瓷的话堵得哑口无言。

瓷的脸色突然苍白了起来,指尖的葡萄跌落在地上,大滴大滴的汗珠沁湿脸颊两边的碎发。

系统的声音再次出现,这次却是洋洋得意。

【系统:宿主,这是电流哦,本来我是不想对你使用的,谁让你这么不听从本系统的指挥了呢?】

瓷没理会他,硬是强撑着,甚至还回了句。

【瓷: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啊,我告诉你,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去讨好他们】

语毕,瓷便昏了过去,系统连忙收回电流愣愣道。

【系统:……我真是不理解你为什么这么固执,明明,我也是为了你好啊……】

【涉及,苏/俄/美/南>瓷爹

【雷的姐妹快跑

【我文笔不行,我是菜鸡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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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我今天,就要推荐几个神仙太太!!!!(:超大声)我不允许圈里还有人不知道这些太太!!!!!!(鸡叫)

老师你们等等,我去百度看看怎么放彩虹屁!!!!!呜呜呜呜但是因为这些太太只吃all瓷里面的一个cp!所以大家别去太太们文或者画下面刷哦!!!

先是南瓷圈的瑰宝,@铃兰老师

我不允许混南瓷圈里的人不知道这位老师!!!!

就老师写的南瓷,我可以原地起飞,三百六十五度旋转,手握日月摘星辰,老师你是我的神!!!!

要知道南...

要知道南哥和瓷爹这对cp是我最意难平的,众所周知是个南瓷九个刀还有一个榴莲糖,但是在这个老师手下,完全不存在这种情况!!!!

全文甜的要死!!!!以下是老师写的文,瓷爹地的视角!!《太阳花》

那人站在太阳花的中间,朝着我笑,他的皮肤很白甚至可以看见手腕处细小的血管纹路,蓝色与红色相交的头发被风吹起,遮住他白皙小巧的耳尖

“小同志”我抬头看向他,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朵不属于这里的花,红色的玫瑰被他拿在手里,他眨了眨眼睛

“喜欢花吗?我可是特地为你摘得哦”

很好,我直接旋转起飞,我今天去买草莓,卖草莓的说他的草莓,绝对是世界上最甜的,我嗤之以鼻,明明是世界上最甜的,是老师您写的文!!!!!!呜呜呜呜

老师还有很多神仙作品!!!!这里就不一一列举了,每个老师我都会推几个我最爱的嘿!!

《小同志,有想我吗?》

《没事还有我在哦》

第一篇是南哥外出回来缠着爹爹问有没有想他,第二是政粮!爹爹在和美与苏那俩大猪蹄子交恶后的文,温柔的南哥将瓷爹楼进怀里!!我可以!!

接下来的就是一位俄瓷圈的启粮的元老老师,我俄瓷入坑的白月光!!!@小熊伏特加

老师,上帝到底为您关上了那一扇窗户!!!!老师写的文我真的很爱很爱!!!!腿疼了一周,今天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我骨头里有东西,拍片子一看,好家伙,原来是我喜欢老师的文,喜欢到了骨子里呜呜呜

我最最最爱老师那篇俄因为喝了伏特加去找瓷爹的文《伏特加怎么那么醉人》

“cn!!!”一个圆滚滚的身子撞进了瓷的怀里,俄死死抓着瓷的衣服委屈的不行,浓烈的酒气窜入瓷的鼻子里……瓷眨了眨眼睛看向怀里低着头的俄,嗯……喝酒了?

“你为什么不和我结盟!!!!”这么说着,俄将手里瓷的衣服抓得更紧了“你说觉得我养不起你吗?!!我告诉你!我有的是钱!!!!”

我宣布,喝了小酒的的俄是最可爱的!!!!!小熊软糖酱不是说了玩的!!!甜的我牙疼呜呜呜呜老师!!您知道恐龙为什么会灭绝吗?因为他们前肢太短,无法给你鼓掌,于是他们难过的死掉了!!照理的几篇

《你是我的爱人》

嗷对来还有最近的政粮!!!

《我一直在你身边》

小熊们站出来支持瓷爹我真的会很感动!!!俄瓷我单方面锁死了!!!

接下来是美瓷里的太太,这位太太脾气不怎么好而且这位太太是有cp洁癖的哦,他单推美瓷!除美瓷以外太太不喜任何cp,大家前往老师那里看文,前往别在老师雷区蹦迪提起别的cp哦,上次有一个这样的被老师骂的注销账号了@白头鹰

咳咳言归正传,这位老师手下的美丽卡和瓷爹我太可了!!!

就比如老师手下的《反派》这一段

如果说瓷是身子挺拔如松,俊朗清明,面容带笑的翩翩公子,那么美就是小说里常常与主角作对的最终大boss

不可一世的上位者,眉眼妖孽精致如画,及时行乐是他的带有名词,玩世不恭的将自由主义与资本主义贯彻到底,这样俩个人,既不对盘,却也十分互补

没有利益不会靠近对方,都有着自己的骄傲与底线美与瓷互相利用,互相六馍,有爱但是不多的相处模式,我真的!!!好可!!!!就是老师太鸽了,一个月才更新一次,老师你的文!!等的我好苦哇啊啊啊

《间谍?》《利益》《疯子的恋爱》

我强烈推荐先看疯子恋爱,美身为蓝星第一虽然有疯度,但是关键时刻冷静的一批,瓷爹则是关键时刻会爆发开挂!

好,最后一位神仙太太!@我要诈尸!

苏瓷圈的神!!!!老师和学生的爱情我真的,真的很可!!!求求你了老师,不要在用文来杀人了,我已经倦怠了在老师你面前反复去世!苏瓷与南瓷,瓷爹圈子里的俩大虐文cp!!这位老师前期写的甜的要死,但是后期嘛……

就这么说,我为了看老师的文,我抽纸巾已经用完大半盒了,我哭的那叫一个停不下来

这边这位老师的文我就不推了,我也不知道应该推什么,老师的甜文和虐文都有一番风味

甜文嘎嘎ok,不过虐文……大家谨慎观看,咳咳

好嘞,那这次推文就到这里结束啦~(`′)

要是大家喜欢,我会弄个合集再推点别的圈的cp嘿嘿

谢谢大家观看!

彩蛋是他们写文的心思

【熬夜写文,又差点把自己给创死了,睡觉了睡觉了……】

作者是在10.4日晚上写历史作业突发奇想

应该是原创吧不可仿相仿请私信我同意

历史不好,请原谅

私设比较多一些称呼是用现代

——————正—文——————

“So?”英

“不要给我不懂装懂!”美

“OK”英

“伪绅士啊伪绅士,你可真聪明”法阴阳怪气的说“不过,没想到衪的利益这么大”法

“我还能拒绝这么大利益?还能顺带着把讨厌的红色的给消灭”美

“也对”法一边漫不经心的把头发卷到手上一边带着一些抱怨的...

“也对”法一边漫不经心的把头发卷到手上一边带着一些抱怨的说“到底什么时候我才可以接触那个小可爱,等这么久也是很无聊的”

“等等,我需要一个‘意外’”美看着监控里蜷缩着全身的人“很快你们就可以博得好感……”美突然顿下,好像想到什么,立马扭头对英法说“你们一定要得到很高的好感”被祂还高

英法很懵,法几秒后明白了,英想了想便明白了

“这个好感我需要你们要高过衪,必须!记住是必须,重点不是和祂一样!是比祂高!高很多!让祂和瓷的关系完全比不过你们和瓷!”美突然疯癫疯癫的说

说完后,美知道自己失礼后,深呼了一口气,然后说“我希望衪对你们高过衪是为了防止那个人打断我们的计划,衪除了那个老师,好感最高的也就莫过于那个人”

英和法想了想美之前说的,再加上未来自己有一些败落的势力,都不约而同的闭上了嘴,默默干自己的事

要不是为了我资/本/权/利,谁又愿意听你在这逼逼

在/资/本/主/义/的世界,什么都可以抛弃,唯有权与钱为尊

那些贱/民可以为了那区区一点点钱而大大开手

那些女人为了自己荣华富贵,可以不惜献身于那些权贵

父母可以为了自己儿子未来大富大贵的生活可以卖女儿

这是一种现实,资/本/市/场中,就是这么残酷,这个世界吃/人,吃/人还不吐/骨,资本家们只会榨干你之后,还会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一副跟我一点无关都没有

晚上八点多,放在客厅的落地钟响了起来了

“瓷酱?瓷酱?瓷酱!”日的声音传来“瓷酱醒了吗?感觉起来吧,不然父亲大人就生气了”

“啊”瓷突然惊醒,发觉日在叫自己连忙去开门

“啊!对不起,霓虹,我在参观我的房间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瓷一脸愧疚

日:呵呵,你还知道,枉费我喊这么久,要不是父亲大人要求,还有你未来带来的利益,谁会管你

日内心这么想,但是祂却还是一边摆手表示没事,一遍笑脸相迎的说“没事没事”然后转成哭丧的脸,还很委屈的说“只不过父亲大人让我叫你,我看你在休息,不忍心打扰……父亲大人肯定会……”说着日就抽泣起来

瓷是一个非常吃软不吃硬的人,就安慰道“没事没事,霓虹,这都是我的原因”说着抱住了日“老师如果罚你,我就替你领罚”

瓷让为自己帮助了别人,帮助了一个因为自己从而导致被惩罚的人

是吗?

在瓷看不到的地方,日嘴上说着“没事没事,我自己的错,瓷酱不要为我受罚”

但脸上泪水已经没有了,只有一双阴狠的眼睛,看向远处的摄像头,并对看监控的人表示,计划可以开始了

Tobecontinued—

对不起,最近学习压力有点大,太累想不出剧情,我之前也想过写点别的补偿,但写了一半灵感枯竭了,内容有一点少

THE END
1.买点去泪痕的东西吧,一瓶漂白粉就能让毛发变得雪白雪白买点去泪痕的东西吧,一瓶漂白粉就能让毛发变得雪白雪白#泪痕# #比熊# #比熊# 0条评论|0人参与网友评论 登录|注册发布 相关新闻 这股风还是吹到了邯郸! 11月7日 20:07| 资讯滚动旅行游记武安 为什么近期天然橡胶比合成橡胶多头力度强劲11.7技术解析 11月7日 14:26| 市场资讯电子支付橡胶 原油大涨失败,还要...https://cj.sina.com.cn/articles/view/5992567656/m1652f536803301gi0c
1.比熊吃什么毛会变白比熊吃什么毛会好比熊天生毛色就是白的,您所需要注意的就是,日常喂养中,选择适合的狗粮,天然粮,防止它流泪产生泪痕。 再就是喝水一定要用水嘴,防止用食盆喝水把嘴毛都沾湿后变黄。 洗澡的话,选择一些好的沐浴露就行,也不必专门选择洗白的产品。如果要搭配洗白产品的话,一个月用一次就好,不要每次都用。 http://m.boqii.com/article/11069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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