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实习生叫小宋,性子内敛,王一博也是个慢热的,一个星期过去,两人除了工作上的交流,基本没怎么说过话。
大概是他这些天跟肖战走得太近,有人在传他是靠关系才拿到好项目,还能带新人。
这些都是他从许泽口中听回来的,他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有几个玩得来的同事,能赚钱,就过得挺快活。
不过他这次遇到的甲方有点让人窝火,样衣都快做出来了,才要求改稿。
王一博正郁闷呢,看到肖战给他发了新消息。......
王一博正郁闷呢,看到肖战给他发了新消息。
肖战:这两天不摸鱼了?
王一博:你摸鱼我摸鱼,老板宝马变青桔
王一博:我这是在给你赚车油钱
肖战:这么乖?
王一博:我都快忙死了
肖战:还没解决呢?
王一博:还没有,前期是我跟小宋和他对接,这甲方摆明欺负新人,净会推卸责任
肖战:我看你都快把键盘敲烂了
王一博看到消息看了一眼门口,肖战正倚着窗口冲他笑,没好气地敲键盘:坏了你报销
肖战:你想换多少个都行
王一博:浪费钱
肖战:给你用的哪能算浪费钱
肖战:要不要我帮你跟甲方聊聊
王一博:不用,我能搞定
王一博:今晚要加班到很晚,不用等我
肖战:那你加油
肚子好像有点饿,他给肖战发消息说好想吃宵夜,边往外走边看外卖软件。
肖战很快回复道:我请你吃烧烤
王一博:那我要狠狠压榨你!
肖战:稍等,你的小肖司机马上到达
王一博怕他真的从家里过来,赶紧回复他:你别来,我点外卖就行
肖战:可是我已经在路上了
王一博:?
王一博:那么快?
他正疑惑,肖战又发来了新消息
肖战:你回头
王一博猛地回头,看到他站在自己身后,微妙的感觉充斥着整片空气,砰的一下,一只小鹿撞在了他的心上。
宵夜吃到挺晚,王一博第二天差点起不来,匆忙赶到公司,他在楼下遇到了同样差点迟到的许泽。
许泽也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完全没有半点组长的样子,一路上都在跟他吐槽甲方。
王一博心不在焉地听着,许泽突然话锋一转:“我昨天打听到了一个新八卦。”
许泽神神秘秘的,勾得王一博也有点好奇,凑过去听他说。
“原来Elle的主编是总监前女友,他们现在经常见面,你小心他们旧情复燃。”
“打住,别乌鸦嘴。”王一博瞪了他一眼,回头刚好看到肖战和主编姐姐一起迎面走来,心里莫名别扭,干脆低下头不看他们。
许泽八卦完打招呼倒是喊得大声,显得王一博格外沉默,没过一会,他就收到了一堆消息轰炸。
肖战:你刚刚怎么不跟我打招呼
肖战:是我说得太小声了吗
肖战:还是没睡醒?
肖战:怪我昨天太晚送你回家
王一博故意晾了他半小时才回复:没睡醒
肖战:怎么那么迟才回复我
肖战:心情不好?
王一博就是嘴硬:没有
王一博:在忙
肖战:小朋友撒谎会掉大牙哦
王一博:你才小朋友
肖战仿佛已经看到了他气鼓鼓的模样:还说没有心情不好
肖战:不开心的话出去放松一下
王一博:不敢,这才中午
肖战:下楼,我带你翘班
肖战:发什么问号,快下来
肖战:你不说,我不说,领导不会知道
王一博被他的话逗笑了,怕他等太久,赶紧下楼找他。
坐进车里,他才想起有些不对劲:“总监姐姐呢?”
“回去了。”肖战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嘴角噙着笑,“饿了吗,带你去吃东西。”
“有点。”王一博点点头,乖乖跟着他到一家抄手店。
肖战坐下给他点了一碗不辣的,顺便给他拿了一瓶醋。
“干什么?”王一博有点反应不过来。
“少吃点,吃太多醋对身体不好。”
肖战边说边笑,他一下子反应过来,咬牙道:“谁吃醋呢?”
“肯定不是你。”
王一博吵不过他,埋头吃着碗里的抄手,热乎乎的,心情也变好了许多,他开始调侃肖战:“总监怎么带头干坏事呢?”
“怎么,你要举报我?”肖战有些得意地冲他挑眉,“你现在是共犯。”
嘶,老狐狸。
王一博抿唇笑了道:“不过我们这样子翘班真的可以吗?”
“你昨晚加班到那么晚,还替我搞定了这么一个大客户,休息一下很过分吗?”
“那我们今天去哪玩?”
“都听你的。”
王一博没想到还会有这种好事发生,趁他不注意,偷偷搜索第一次约会应该去哪。
“想好了吗?”肖战看他一直不说话,有点好奇地凑过去,“你在干什么?”
王一博被他吓了一跳,赶紧把手机藏起来:“没干什么。”
他的反应紧张得要死,肖战又起了逗他的心思:“该不会在看什么黄色废料吧?”
“怎么可能!”王一博反驳道。
“那你藏什么?”
“秘密!”
“该不会真让我猜中了吧?”
“肖战!”肖战一副欠揍的表情,王一博被他惹炸毛了,挥挥手作势要揍他。
两人从店里打打闹闹出来,去看了一场电影,又在游戏厅玩了好一会,肖战才把王一博送回家。
“你上去吧,我回公司了。”肖战把车停在他家楼下。
“回公司?”王一博原本要开门的手停顿了一下。
“嗯,还有工作。”
“那你还陪我翘班?”
“工作可以晚点做,我不想你带着坏心情过一天。”
短短几个字,怎么听起来那么撩人。王一博摸摸后脑:“你这样我有点愧疚。”
“有什么关系,说了是给你的奖励,你开心接受就好了。”
“我觉得我好像给你增添了不少麻烦。”
“我的生活很单调,两点一线,直到你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开始变得闹腾吗?”
虽然是开玩笑的语气,王一博难得认真,肖战大概也感受到了他的情绪,很认真地回答道:“平凡的生活里多了一丝有趣的牵绊。”
王一博在原地愣了很久,突然回过神打了一辆车回公司,恰好遇到肖战出来茶水间泡茶。
肖战大概也没想到他会回来,微微一怔才开口:“你怎么回来了?”
“回来陪你加班。”王一博有点不好意思地摸摸衣服,“我想成为你生活里的变数。”
肖战笑了笑,转过身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激动:“来我办公室,老地方等你。”
“知道了,别太想我。”王一博笑眯眯地看着他。
“狗才想你。”肖战逗他。
王一博有点无语:“你会不会说话啊?”
肖战笑了笑,避而不答:“走,我送你回家。”
嘴上说着不在意,其实王一博刚到家就有点想他,又不想直接说出来,纠结了半天,给他发了条隐晦的暗示。
王一博:算了算日子,两天好像挺长的
过了一会,肖战回复道:汪
王一博怔了怔,旋即笑得眉眼弯弯。
嗯,狗才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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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练习结束排名就贴在了宿舍门前,肖战很意外地成为了第四名,而这回的王一博居然高居榜首,青云则落到了第二名。他瞬间失去了表情管理,恶狠狠地瞪了王一博一眼,默不作声地爬上了床。
宁真冲他做了个鬼脸,转身就笑嘻嘻地对着王一博说:“博哥,你今天就放开了洗,好不容易当了回第一,可不得洗舒服了吗!”
他的本意是想恶心青云,却中伤了最后一名的梁泽伟,一脸欲言又止地可怜模样,他想开口劝说却发现自己没权利,只能颓废地坐在床上......
他的本意是想恶心青云,却中伤了最后一名的梁泽伟,一脸欲言又止地可怜模样,他想开口劝说却发现自己没权利,只能颓废地坐在床上。
王一博推开了宁真因为激动而凑近的脸,“不必。”说完就拿着东西进了浴室,梁泽伟看着他的背影眼神逐渐亮了,直到王一博十五分钟出来的时候,梁泽伟看他的眼神就像看到了神明。
“博哥……”梁泽伟看到王一博走到他身边轻声叫道。
“?”王一博疑惑地眼睛都瞪圆了。
“你——是——我的神!”梁泽伟就差单膝下跪了。
“闭嘴!吵死了!”从床上下来的青云踢了一脚垃圾桶,“你是狗吗?那么能舔?”
“你!”梁泽伟冲上去抬手就要揍他,却被一旁的邵俊辰抓住了手臂,“冷静。”
青云冷哼一声进了浴室。
宁真凑到肖战身边,“其实大家早就看他不爽了,你们没来的时候他次次第一,好的情况是倒一没水用,不好的情况是后面俩人都用不上。”
“这么过分?”肖战本以为青云是个会做面子功夫的人,没想到傻的透彻。
“是啊,但他次次第一还特别会拍老师马屁,大家都没办法。”宁真无奈地摊手,“不过好在你们来了,终于有人制裁他了!”
肖战拍了拍宁真,”少说两句。”他眼神示意还没有水声的浴室,宁真后悔地抿嘴,“我没想……”
“嗯,我知道。”肖战知道宁真没坏心思,只是还有些单纯。
三十分钟过去青云还没有出来的迹象,第三名的宁真有些坐不住了,他去拍了浴室的门,“你还没洗好吗?你在里面搓泥呢?”
“你管我!我正常洗澡!别打扰我!”青云大喝着让宁真离开。
宁真气的青筋暴起,却也无可奈何。四十分钟过去,浴室的水声一直没停,大家脸色都不好看了,不断地去催青云快点出来,青云一直应和却不出来。一个小时后他终于出来了,用毛巾擦着头发笑眯眯地望着宁真,“不好意思,洗的有点久,你去吧。”
宁真狠狠的剜了他一眼,青云却毫不在意地翘起嘴角。宁真刚关上浴室门就听到“嗷”的一声,浴室门猛地打开,“青云!你把热水全用完了!你太过分了!”
全部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青云身上,他却泰然处之,“这是我第二名应有的权利。”
“你做人不要太过分。”宁真气的踢翻了凳子,刚要发火管理老师却推门而入,“你们要翻天?再闹就全部出去拉体能!”
明明满腔怒火却还是只能忍下来,如果能用眼神杀人青云这会儿一定会死几百回。这个晚上大家都没用上热水,寝室的氛围变得沉默诡异,除了物体碰撞的声音再无人声。
肖战心里也憋了一口气,好不容易冲到第四名结果还是没热水用,王一博不知道从哪儿找到个暖水瓶,打了一壶热水,“将就着用吧,明天再说。”
宁真凑到肖战旁边笑嘻嘻的讨好,肖战倒了热水后就把壶给了他,“一博找的热水,你们省点分着用吧。”
这一晚大家都十分艰难地洗漱完,但大家的感情却因为这一壶热水变得亲近了一些,也隐隐将王一博当做头子的感觉,肖战默默观察十分满意。
躺在床上后王一博和肖战就展开了每日一聊。
【一博:我明天还要拿第一】
【sean:你可以的(猫猫鼓励.jpg)】
【一博:我要让他用不上热水(坏笑.jpg)】
【sean:你要把热水用完?(皱眉)】
【一博:我有那么笨吗?你等着看吧(兔兔嘚瑟.jpg)】
第二天上课时老师都能感受到大家的变化,往常是王一博、肖战、宁真一波,青云带着另一波,但今天变成了青云旁边空无一人,其他人四散各地却又紧密联系,这让人觉得很奇怪,但声乐老师只管教学,他不是小学老师,没必要帮大家处理社交关系。
下午的舞蹈课是王一博的主场,不管多难的动作,王一博都能轻易地学会并串连起来,以至于下午的舞蹈课就变成了老师教一遍,王一博学会了教大家。对于肖战他可以很有耐心地反复抠,宁真则让他自己悟,其他人就跟着肖战捡点剩饭就行了。
至于青云,他拉不下面子不愿请教,跟在一旁偷学了七七八八,好在他基础不错,最后也算是扒出来这支舞。
一天过得飞快,王一博依旧是第一名的位置,他根本不在乎第二名是谁,在他今天的计划中完全不重要。回到宿舍之后,王一博进入了浴室,不一会儿就叫着肖战给他送东西。
”拿你洗澡用的东西。”王一博说道。
邵俊辰瞳孔地震,吃惊地看着肖战。
肖战脑子转的很快,立马就懂了王一博的意思,火速收拾东西就要钻进浴室,却被青云拦住。
”你是第四,我还没洗呢!”青云一把拉住肖战的衣服。
浴室门应声而开,王一博顶着湿漉漉的头发用下三白的目光冷冰冰地看了一眼青云,“我是第一名,我需要肖战帮我,这是我的权利,你怎么不拿第一呢?”
“芜湖!”宁真大声欢呼,这种怼回去的快感真的爽的人头皮发麻。
”快出去,我还没洗完。”王一博拉着肖战就进了浴室,重重地关上了门。
浴室位置不大,只有一个透明的玻璃隔断,肖战心无旁骛地脱了衣服洗澡,王一博坐在马桶上却格外的坐立不安,理智告诉他不能看,但眼神却止不住地往那边瞥。
肖战洗的很快,出来时却看到王一博竟然热的满脸汗。“这么热啊?你可以把门开开透点气的。”
开门?这怎么能行!“不用。”王一博习惯性的吸了下鼻子,“你把宁真叫进来。”
就用着这个方法,王一博愣是把除了青云之外的所有人都叫了个遍,因着今天大家都为了下一个人着想,直到最后一个人只要竟然还剩下半份热水。
邵俊辰和王一博对视了一下,默不作声地开始放热水。
肖战坐在床上玩手机,王一博半晌都没听到他说话就有些奇怪,“你在干嘛?”
“跟我朋友聊天。”肖战面上带着笑意。
“谁?男的女的?”王一博心中警铃大作。
”你不认识。”肖战手依旧没停,还把手机贴近耳朵听语音。
王一博听到里面是女人的声音,他十分利落地爬上了肖战的床,肖战还没注意就发现自己手机被王一博抢走了。
“你干嘛!”肖战说着就要抢回来。
”我看看。”
“你他妈看什么?”肖战用力捶了王一博一拳,却还是抢不过来。
“王一博,你帮我看下这个动作。”邵俊辰走了过来,冲王一博使了个眼色。
王一博沉着脸把手机还给了肖战,翻身下床和邵俊辰坐在了自己床上。
肖战更气了,他俩之间的眼神交流他看的一清二楚,这种被最亲近的人推出去的感觉让他心中闷疼。
他侧躺在床上企图听到下铺两人交谈的声音,却不知是其他人太闹还是床板隔音太好,他一点都没听到。
设计师战×电竞博
先婚后爱
八月的尾巴,空气还有些燥热,太阳把一切都烤得更成熟,暖光的阳光从脚下一路烧到天边,夏日的尽头是正在靠近的秋意。
离中秋还有一个月,王者联合代言人和国服准备在中秋节举办联谊赛,王一博作为教练,自然也参与到训练当中。
据说这次一共有两个队伍,分别是逐梦和追月,两个队伍分别由一个明星和四个国服组成,他负责逐梦队的训练。
肖战穿着一身简单的休闲服,在但出挑的身形和相貌还是让王一博的注意力一进门就停留在他身上。
“一博,你来了?”季礼招呼他过来,给他递了一杯奶茶,“喝吗?”
王一博刚要接过来,肖战拿了一杯果茶给他:“喝这个吧,专门给你点的。”
他扫了一眼标签,是他平时经常喝的那个口味。
季礼一看就开始起哄:“啧,奶茶不好喝吗?”
王一博张了张嘴,想解释,结果这人继续调侃道:“也对,自己老公挑的好喝一点。”
“你在说什么?”王一博瞥了肖战一眼,动作有些别扭。
肖战没说话,表情也很平静,反而是其他人都看了过来,许秋意八卦地问道:“他俩是一对?”
“何止是一对,还领了证的。”
“什么时候,你快给我说说。”
两人在隔壁讨论到停不下来,肖战坐在王一博对面玩手机,嘴角勾起一个不明显的弧度。桌上放着不少小吃,他看王一博碰都不碰,推了一盒鱼蛋过去:“吃吗?”
怕他拒绝,他又补充道:“季礼买的。”
王一博接过来说了声谢谢,用余光偷瞄肖战。他和肖战才领证不到一个星期,本来相处还算自然,季礼这么一闹,他总觉得有些尴尬。
怕肖战不喜欢跟他一块被讨论,怕被厌烦。
说来也有点不真实,他和肖战相亲当天就一拍即合,短短几天就谈好了婚后的事,领了证,小红本到手的时候,他还有些恍惚。
从小都支持他的爸妈在催婚这件事上一点也不退让,他以为说出自己喜欢男人,就能暂时敷衍过去,没想到他妈妈居然接受了这件事。
当初他和肖战相亲,还是通过季礼老公顾予怀介绍的。两人的经济实力相当,都需要一段自由的婚姻,更重要的是长得帅。
一场相亲下来意外地契合,性格也挺合适,他和肖战直接领了证,婚房是一起买的,他住主卧,肖战住次卧。
不知道是因为工作原因还是故意躲他,肖战经常不在家,加上他也忙,两人基本没怎么见面。
一个优秀的结婚对象就应该像死在了公司里。
“你不是设计师吗,怎么打游戏也这么厉害?”说实话,王一博知道他是逐梦队的选手时有些意外,他以为像肖战这种看起来温温和和的人不爱玩游戏。
“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肖战今天没有梳起刘海,比平时多了几分亲和力,笑起来眉眼弯弯。
过了一会,人来齐了,季礼好奇地张望着,说道:“咱们队清一色男生啊。”
“小心我跟顾予怀打你小报告。”王一博逗他。
“你老公看着你呢,还说我。”
王一博听到他说的话看向肖战,恰好四目相对。肖战笑了笑便从容地移开视线,王一博总觉得他的表情有些玩味,还有点享受。
“他对象不来吗?”顾予怀习惯性地搭着季礼的肩膀。
季礼跟他一唱一和:“回家陪妈妈吃饭呢。”
肖战似笑非笑地开口:“你知道我疵瑕必报的。”
一个眼神成功把顾予怀接下来的话憋回去,他做出一个害怕的表情,语气夸张:“惹不得惹不得,乖乖咱们点菜吧。”
顾予怀把视频暂停在王一博单独出现的画面上,举着手机对肖战说:“我就说王一博怎么那么眼熟,你之前经常看他的直播对不对……”
肖战看了一眼,默认了,顾予怀得寸进尺,调侃他道:“怎么样,是不是有种追星成功的感觉?”
“闭嘴。”肖战没好气地开口,盯着他手机画面里的王一博看了几秒,突然笑了。
而另一边,王一博也在接受自家妈妈的追问。
再三确认王一博身后没有人,王妈妈把人拉到沙发坐下,语重心长地问:“怎么只有你一个,战战呢?”
“妈,人家要上班呢。”王一博有些吃醋,才刚认识多久,就喊战战了。
“你经常不在家,妈妈想你了也见不到人,本来指望你赶紧结婚生个小乖孙让我玩玩,你说你喜欢男人,妈妈也认了,你结个婚,老公也不带回家让妈妈看看,妈妈太难过了……”
王妈妈唠叨起来就停不下,王一博好不容易说上话,无奈地开口:“我下次一定带他回家。”
他这戏精妈妈,浑身让下都是戏。
“不行,我今天就要见到他。你看我跟你爸,两个孤寡老人在家,多惨啊……”王妈妈突然话锋一转,“你结婚是不是骗妈妈的?”
王一博没想到她会往这方面想,一下子被戳中,慌乱地解释道:“妈,我怎么可能拿这种事骗你!”
“不然你怎么不把人家领回家?”
与此同时,肖战的手机放在了桌上,季礼瞥见来电显示便打趣道:“哟,家里人查岗了。”
手机那头传来一阵小而恳切的声音:“你现在能不能来我妈这一趟,她想见你。”
肖战隐隐察觉到什么,估计拉长声音装作犹豫道:“我在跟我朋友吃饭,可能走不开。”
“你先过来,下次我请你们吃饭赔罪行不行?”王一博的语气带了几分试探。
“这样,作为交换,你答应我一个请求。”
“可以,你说。”王一博不知道的是,另一头的肖战一直噙着笑。
“晚上开小灶,帮我练射手。”
虽迟但到,开启快乐周末~
总裁战VS顶流博
私设同性可婚
细水长流的爱情故事
肖战不是什么爱讲究排场的人,他一直都很低调,就像来剧组,他都是安安静静的来,不希望别人恭维的去机场接他。
凌晨两点的街道很空旷,肖战很快就把车开到了急诊,医生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因为肖战说的语气很着急,就像这个病人快不行了一样,所......
凌晨两点的街道很空旷,肖战很快就把车开到了急诊,医生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因为肖战说的语气很着急,就像这个病人快不行了一样,所以等着的医生还准备了担架。
“一博,我们到医院了。”肖战把车停好,在医生来开门之前,他迅速跑到副驾驶,解开安全带,也顾不上背了,直接把王一博公主抱了起来。
王一博睡得迷迷糊糊的,就是感觉自己整个人腾空了,他下意识的搂着肖战的脖子。
有些灼热的气息喷洒在颈侧,圆滚滚的小脑袋埋在他的颈窝处,因为王一博在发烧,他穿的也不厚,肖战几乎是一瞬间就感受到了王一博的体温,他感觉自己半边身子都热了,好像他也发烧了一样,耳朵正在悄悄变红。
肖战也没有用担架,直接把王一博公主抱着去了医院,剩下的医生面面相觑,他们还以为病人已经不行了呢,现在看来,好像没有那么严重。
以至于现在一个小小的VIP诊疗室里,站了各个科室的医生,急诊里比较有名有实力的医生都过来了,结果只有内科医生一个人派上了用场,其他人都毫无用武之地,只能安安静静的站着。
而且这还不是什么大病,只是感冒发烧,三十八度六,虽然是高烧,但真的不至于出动这么多医生。他们刚接到通知的时候,是真的以为出车祸了那种级别,还是好几辆车追尾那种。
肖战现在冷静下来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让这么多医生陪着他胡闹,确实不像他的作风,在内科医生给王一博开药的时候,他对每一个医生都表达了感谢,也给吴秘书发了短信,让吴秘书明天给医院打钱,给今天值班的医生都补发一笔加班费。
不过既然都出动这么多医生了,足以证明肖战的重视,内科医生主要也是怕自己有什么没注意的地方,硬生生给王一博开了好几个检查,生怕自己遗漏了什么。
主要是王一博的脚也伤了,肖战也让外科医生帮忙看了看,顺便拍了个片子。
肖战谢绝了其他人作陪,他一个人馋着王一博去各科室做检查,到了医院,可能是看见人多,王一博清醒了一点,死活不让他背,也不让他抱了,酷盖的面子不能丢啊!
等待结果出来之前,王一博先跟着护士小姐姐去打了一针退烧药,肖战没有跟进去,小朋友爱面子,自然不想他在一旁看着。
等他看到护士小姐姐出来,他进输液室打算去扶王一博,发现王一博一双眼睛湿漉漉的,一脸委屈的坐着。
“疼吗?”肖战觉得王一博这样太可爱了,因为刚睡醒,头发被王一博睡得乱蓬蓬的,看起很柔软,手感很好,他想去摸一摸。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王一博发质很好,偏细软类型的,头发摸起来真的很舒服。
王一博只是点了点头,任由肖战摸着他的头,他莫名好难过,好伤心,就希望有个人能陪着他。
王一博又想睡觉了,肖战把王一博抱在自己怀里,王一博确实没有精力,也没有力气反抗,乖乖的靠着肖战,他现在只想找个地方睡觉。
肖战还是穿着白天那一身西装,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王一博身上,害怕王一博睡着的时候受凉。
睡着的王一博很乖巧,很安静,其实王一博的脸部线条偏柔和,却能给人一种清高冷冽的感觉,主要是因为王一博的眼睛很有杀伤力,眼白偏多,又有一点凤眼,只要稍微做个抬眼的动作,气场一下就起来了。
但闭上眼睛的王一博,就像一只人畜无害的小猫咪,细密的睫毛微微颤动着,脸颊的小软肉看起来手感很好,因为发烧,淡粉的唇色如今变得鲜艳了许多,刚刚又被肖战喂了几口水,唇上还有着细小的水珠,看着水滟滟的,就像娇翠欲滴的樱桃,让人想要品尝一口。
肖战咽了一口口水,慌乱的移开自己的视线,他还揽着王一博的肩膀,握住肩头的手下意识的摩挲了一下。
下一秒,王一博开始动了,吓得肖战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的行为冒犯到王一博了。
不过王一博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反而大胆的搂住了他的脖子,但眼睛还是闭着的,意识可能也不太清醒。
“我好冷……”半梦半醒间,王一博只想寻找暖源,他不断的向暖源靠近,想要汲取更多的温暖。
肖战整个人都僵住了,王一博的唇瓣若有若无的触碰着他的侧颈,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他立马看了一眼门口,还好,他进来之前就把门关上了,到时候护士来送检查报告,应该会敲门的。
王一博刚打完针没多久,高烧没有那么容易退,忽冷忽热是正常的。肖战干脆转过身,一只手搂着王一博的腰,一只手拍着王一博的背,把王一博抱进怀里,“现在暖和了吗?”
王一博没有说话,但呼吸平稳了许多,看来是没那么冷了。
差不多过了十分钟,肖战抱着王一博一动不敢动,他感觉自己的手心都快出汗了,王一博的头靠在他肩膀上,双手扶着他肩膀,整个人就像挂在他身上一样,再加上又是坐着的,其实王一博也睡不着,但就是没有力气,得找个人撑着他。
“一博……”肖战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不知道是王一博还没有退烧,还是他自己手心热,他感觉搂着王一博腰的那只手,有一种灼烧感。
“嗯?”王一博有气无力的回答了一个语气词,其实他知道这个姿势很亲密,但他真的冷,后背凉嗖嗖的,促使他一股脑想要靠近一个热源,整个房间里最大的热源便是肖战了。
而且他现在就是想任性一把,他就是想要肖战抱着他,这就是迟来的叛逆吗?从小没有享受过的宠爱,现在肖战给他了,他都这把年纪了,却格外迷恋,格外舍不得,他甚至异想天开的想,要是他一直生病,肖战是不是还会这么宠着他。
“你,你知道我是谁吗?”肖战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口了,如果今天陪着王一博的不是他,那王一博也会这么抱着别人吗?
“学长……”王一博依然闭着眼睛,语气透着一点嫌弃,他只是发烧了,脑子还没有烧糊涂,不至于连人都认不出来了。
肖战微微松了口气,还好,王一博还能认得出他是谁,他照顾了王一博一晚上,如果王一博还把他当成别人,那他真的会生气。
很快,护士敲门,王一博立马放开了肖战,但身上还披着肖战的外套。肖战的手还愣在空中,迟了一两秒才让护士进来。
可能是退烧针起了作用,王一博稍微有力气了一些,但他的脚扭了,还是得让肖战搀扶着。
给医生看过检查报告后,王一博并没有什么大碍,就是普通的伤风感冒,只是因为最近太累,免疫力下降了,才格外的头晕没力气。脚腕也没什么事,没有伤到骨头,扭伤也不严重,只是关节周围组织轻度损伤,肿胀情况也不严重,差不多两个星期左右就可以痊愈了。
从医院里出来,已经凌晨五点多了,天空微微泛起鱼肚白,七月份的天,马上就要天亮了。回去的路上,王一博裹着肖战的西装外套,缩在副驾驶上,很快就睡着了。他累了一天,退烧药又有副作用,头也没那么晕了,肖战开车又很稳,他睡得很沉。
回去的路上,肖战开的慢了许多,让王一博能睡得安稳一些,到了酒店的地下车库,他把车停好,小心翼翼的从副驾驶抱出王一博,动作格外的轻柔缓慢。
幸好王一博只是小声的哼唧了一声,并没有醒过来。肖战又抱着王一博,艰难的按着电梯,然后来到房间,一只腿撑着门,把王一博放在大腿上,这才刷卡打开了房门。
等他把王一博安安稳稳的放在床上,他已经出了一身汗了,他本来就是易出汗的体质,他又怕吵醒王一博,动作就格外小心,累的当然只有他自己。
他帮王一博盖好被子,想去重新开个房间洗个澡,但他的手却被王一博抓住了。
“一博?”肖战睁大眼睛,王一博还是被他吵醒了。
“妈……”王一博握着肖战的手,把手抱在自己的怀里,用自己的脸贴着肖战的手背,眼睛隐隐约约还有一点泪水,“妈,你别走……”
“不是,我不是你妈妈……”肖战一只手被王一博抱着,他也不敢用力扯出来,只能弯着腰,这个姿势太考验他的腰力了。
王一博应该是做梦了,他根本不知道这是现实,他梦到了他的亲生母亲,母亲还是那么年轻,长发飘飘,风华动人,正拿着拨浪鼓逗躺在摇篮里的小婴儿开心,嘴边还哼着动听的儿歌。
“一博……”感觉到自己手背上的湿润,他看见王一博哭了,肖战轻轻的帮王一博擦去眼角的泪水,幸好卧室的地上铺了厚厚的毯子,肖战直接不顾形象的坐在毯子上,任由王一博拉着他的手,另一只手枕着自己的下巴。
他坐在地上,趴在床边,帮王一博抚开遮住眼睛的发丝,王一博柔软的小奶膘贴着他的手背,被挤成了一团,他笑了一下,就这么看着王一博,看了很久很久。
王一博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他的头已经没有那么晕了,意识也清醒了不少,感觉到自己脸颊的温润,他抬起头看了一眼,然后立马弹开,他怀里怎么抓着一只手?对于一个怕黑怕鬼的人来说,王一博立马被吓得清醒了。
他顺着手看过去,看见肖战趴在他床边,可能是因为这个姿势睡得不安稳,一直微微皱着眉头。
“我去……”王一博愣在原地,他回忆起了昨天发生的事情,因为感冒加发烧,他昨天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天,他都觉得那不是他本人,就像被人夺舍了一样。
昨天肖战背着他,哄着他喝粥、吃药,他对肖战发小脾气,然后肖战公主抱着他去医院,他最后还挂在肖战身上……
王一博用手掩着面,他不想回忆昨天任何一件事情,他和肖战最直接的肢体接触就是牵手,昨天真的太过于亲密了,他今天该怎么面对肖战啊!
还有昨天他梦到自己母亲,然后母亲要走,他就抓住母亲的手不放,该不会他抓着的是肖战的手吧!那肖战就这么陪了他一晚上,直到现在?
王一博从指缝里看了一眼趴着的肖战,他再次低下了头,造孽啊造孽,这都是什么事嘛!他发烧是把脑子烧糊涂了吗?现在梦醒了,他该怎么和肖战说呢?而且昨天他应该没说什么梦话吧!因为在梦里,他确实和母亲一直诉苦来着。
“嘶——”肖战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感觉自己的右手已经没有知觉了,右半边跟全麻了一样,他小心翼翼的用左手抬起自己的右手,针扎般的感觉袭来,他揉肩膀的力度小了不少。
“学长……”听到肖战的声音,王一博猛然抬头,但是看见肖战一脸痛苦的样子,他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怎么样?好点了吗?”肖战顾不上自己的右手了,他十分熟练的用手背贴着王一博的额头,还好,额头的凉的,烧应该退了。从医院回来到现在,他也睡不安稳,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这样的动作了,生怕王一博再次发高烧。
“我好多了,谢谢学长!”王一博十分真诚的说:“学长这应该是照顾了我一晚上吧,对不起啊,学长,我昨天晚上做梦了,以为,以为你是我母亲,然后我就拉着你的手不放了,抱歉,学长,害你一晚上没睡好。”
肖战安安静静的听王一博说完,只是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王一博!”
肖战几乎没有叫过自己的全名,所以即使这样不带任何语气的一声“王一博”,也足以让王一博立马安静下来,有些忐忑的看着肖战。
“从我回国和你接触到现在,你和我说了多少次谢谢了。你一定要和我这么客气吗?”如果说他之前并不介意王一博是一个这么有礼貌的人,但他现在却不愿意听见王一博说“谢谢”两个字,可能是昨天他想了很多,他的内心也告诉他,他不希望自己和王一博只是停留在止乎于礼的普通朋友关系上,仿佛他们这一辈子,就只能是学长和学弟的关系了。
“我……”王一博不明白肖战说的是什么意思,肖战这么照顾他,他很感激,甚至很感动,所以他昨天才会任性一把,像个小孩子一样为所欲为,不就是仗着肖战宠他吗?但他明白,那是因为他生病了,肖战人心善,任劳任怨的照顾他,那就是一个很美好的梦,现在梦醒了,他要回归现实了。
他何德何能让肖战一直这么照顾他呢?他和肖战非亲非故,肖战一直在帮他,他却无以为报,他不想欠肖战的,他害怕等未来某一天,肖战找到了真爱,他不得不离开肖战,但是他却舍不得了。
“我还是喜欢你昨天那个样子,喜欢什么就说,不喜欢什么也说,不是说好了吗?我尝试着当你的家人,我在向你靠近,你要不断后退吗?”肖战站起身,原本想很潇洒的走出去,让王一博反省反省,但他坐了一晚上,现在已经上午十点了,他的腿已经麻的没有知觉了。
他“半身不遂”的往卧室外走,腿不自然的拖动着,他动一下就疼,他更不爽了,他辛辛苦苦照顾人家一晚上,昨天王一博对他撒娇,说自己冷,还主动抱着他,他以为自己真的打动人家的心了,现在好了,一晚上过去,一朝回到解放前,人家还是客客气气的对他说谢谢,肖战越想越憋屈。
王一博小心翼翼的看着肖战略显艰难的背影,完了,他感觉肖战好像生气了,虽然肖战没有对他发火,也没有吼他,但他就是觉得肖战不开心了,这种无声的怒火往往更可怕。
可是他除了对肖战说谢谢,他还能干什么呢?他也没什么可以给肖战的啊,把《盛放》这部戏拍好?可这本来就是他的本职工作,给肖战送钱?算了吧,肖战不稀罕他那三瓜俩枣。肖战说他们以后是家人,所以他要叫肖战哥?
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三岁之后就没有家人了,他和孤儿的情感经历没什么两样,只是他比较幸运,最起码有的吃,有的穿,有的住,还可以上学,这是他最感激自己父亲的地方了,没有克扣他的生活费,虽然钱不多,倒也够他一个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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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博愣了一下,然后波澜不惊地垂下了眼帘,摩挲了一下指节。
入冬以后地山林十分安谧,外面的高树的片片叶子上都积着寒露,快要结成冰了一般。
王一博坐了一会儿,在确认了肖战没...
王一博坐了一会儿,在确认了肖战没有其他事情要嘱咐之后拍拍裤腿起身了,他望了一眼肖战所看向的那扇窗户,鼻尖萦绕着淡淡的烟味,香烟燃烧着的气味掩盖了肖战身上不知道是沐浴露还是身体乳的清香。
这样的覆盖,就如同王一博现在的状态。
“天气预报说明天要下雪,注意保暖。”王一博显然还挂念着他之前睡了一晚沙发就发烧的事。
肖战满不在意的掐了火星子,慢条斯理吐出一口白雾,随着风飘了出去。肖战两指捻灭了那支凋零殆尽的烟,缓缓地说:“你也注意保暖,放松心态,熬过这几天就可以解放了,没多久就可以杀青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仿佛话中有话,仿佛藏着那么一句连肉带血的“不久之后就可以摆脱我了,你再委屈委屈。”
王一博内心僵持了很久,最后生疏地道了谢:“最近焦虑好很多了,应该说——几乎没怎么复发了,谢谢,你对我的耐心。”
肖战朝他一笑,说:“这有什么好谢的,你这毛病分人,不是我搭戏,根本就没有问题,本身就是我造成的,我该负责就负责。”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王一博在纠结下去就显得不怎么爽快了。
王一博大拇指的指腹揉着食指,捻揉着空气,有些难以言表的情绪,好似已经让肖战摸得一清二楚了,而肖战什么感觉,他无从得知。
寒冷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旧情复燃的异火味,让王一博越闻越觉得有问题。刻意撇开的关系,正因为一部戏,而不打招呼的藕断丝连起来,理智告诉他,如果不停手,这将又是一场噩梦。
王一博点点头,亲手掐断继续肆意生长的藕丝,离开了肖战的房间。
肖战一直没有回头,尽管这里的房间很小,扭头就可以看到房门。
门关上那一刻,金属发出了一声契合的响声,肖战悬起来的心才终于落下,随着响声落下来,好似金属将他悸动的心脏上方那根牵线夹断了一样,才慢慢的,才踏实了。
肖战僵硬地看着乌木窗户,安静得像一个没有灵魂的BJD,伴着未曾关上窗户而吹进来的寒风,冷涩的将他吹成一朵水晶雕琢而成的玫瑰花。
他仰着脸长叹出一口气。
叹出了那一点不切实际的幻想,如果勇敢一点,是不是就可以看到王一博刚才站在他跟前的神情。
是否是在认肯、是否是在解脱、是否真的觉得自己良心发现了……是不是在想,“我们两个人的想法情投意合”,庆幸没有纠缠着他让他犯难。
肖战觉得自己患得患失了,有点生病了。
他抵着额角,一闭上眼,就是王一博穿着一中初中的校服,站在他面前顶着一张稚嫩的脸,焦灼地问他是不是生病了,好像急得要丢下所有的事去照顾他,可睁眼什么都没有,他脑袋像卡死了的主机,不知道哪里有点小问题,闪烁着很多他不愿意再回忆的东西。
而最后的最后只能虚虚地用抽气来掩盖自己的心虚,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地揉着眼睛,埋着头低声得怕一点点用力就会露出破绽地呢喃道:“我病了,吹吹就好了……”
王一博一天比一天得心应手,演技方面进步是被外行人都看得出来的,林民每次接水,都是连着王一博和肖战的一起,他接了一杯枸杞茶递给肖战,正见王一博从单人戏份里脱出身来,忙不迭跑上去递上了暖心的绿茶,
林民挨着他,中肯地说:“哥你演技真的越来越好了,我不是说你平常哈,我是说你激情戏,真的要比前两天认真得多!”
王一博裸着上身,披着一件戏服外套,就这样从里面走了出来,风一吹,整个人都冒着热气。他捧着水杯,没想喝,随口应付了一句话:“嗯,谢谢。”
肖战抬眼,从王一博身上撩过,轮一圈下来,最后若无其事地低头看剧本。
单人戏份也能生生别出一身汗来,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开了暖气。肖战默默地想,等到工作人员探头来说进去,他撩开帘子,就差点折在门口。
这里面少说十人,摆着六个机位,一进去,肖战就感受到了如同来自蒸拿房的压迫感。
肖战没待多久,还算穿得住外套,不至于热得凶。
柳舜穿羽绒服扇着扇子说:“诶,肖总,你那外套不用穿,你热不热?”
“不热。”肖战坚决地说。
柳舜哦了一声:“那你跑一会儿吧,出出汗。”
他今天的戏份跟王一博不在一个时期,一个前期,一个中期,只不过情节有伏笔前后呼应,某种程度来说,演的东西都差不多。肖战默默地脱了外袍,开始热身,他是那种动一下就会出汗的人,没花几分钟,加上王一博出去以后留下的余温,他立马就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最后被灌了一小杯酒,才开始拍。
拍完整个人已经有些飘飘欲仙了,肖战抽了精气神一样的躺倒在地,本来下回的戏份就是对手戏,也就不用再出去。
桓文探头进来的时候人都傻了。
她的老板正穿着一身散落的戏服散着头发躺在地上,一身汗津津的,荔枝肉般的皮肤泛着亮晶晶的光,不知道是累的还是热的,总之一动不动——胸口起伏着,每一口喘气都如同离开了水的鱼,濒死地、要命地喘。
涣散地看着天花板,好似动一动手指头,都让他再也吃不消。
桓文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溜到他身边,蹲在了肖战身旁,说:“嗯……老板,喝点水。”
肖战摇头,半张脸都在大袖下,有些干皱地嘴唇沾上了零星口水,声音因为出汗脱水而有些沙哑,半晌才不急不慌地说:“……缓缓。”
桓文手足无措,她一度怀疑是不是道具组对着她老板横加了一剂春药……
王一博掀帘而进,弓着腰瞄了一眼四仰八叉的人,然后对着导演鞠了一躬,淡然地进了场。
桓文一下子跳开,狐疑地看看王一博,又看看肖战,默不作声地退开了几步远。
现场在调整场景布置,肖战听到动静,直楞起手臂看了一眼工作人员们,发现不会动他这个地盘,就屁股都不挪一下地死死黏在了地上——继续躺尸。
王一博捡开地上的水晶碎石,坐在了肖战脚边,拿着剧本给他扇风。
肖战赤裸着脚,只觉得一股凉风嗖嗖往这边刮,不禁一愣,把脑袋一侧,从花色的丝绸下探出了脑袋,正巧和王一博的视线撞上。
王一博还没穿衣服,怎么出去的就这么进来,袒露着胸脯腹部,白花花的紧实肌肉像是怕别人看不够一样的展露在大众眼前,活似一个勾魂摄魄的浪荡子。原先一身热气,但现在看起来已经不热了,甚至浑身都带着一点寒气,像个行走的冰块,肖战忍着不靠近他解暑地问:“你很热么?”
“凉快。”王一博说,仿佛掺着一股炫耀的意思。
肖战撩起嘴角笑了一声,把大袖重新盖了回去。
算了,热死吧。
可那冷源源源不断地往这边煽动,肖战坚持了一会儿就缴械投降了,掀开大袖摊在地上,一声不吭地享受着天赏的恩赐。
柳舜兜兜转转回来,拉开了羽绒服的拉链,看了一眼王一博,吆喝道:“一博,不冷?”
王一博扇着风,半真半假地说:“嗯,铁打的,不觉着冷。”
肖战冷不丁说:“死倔。”
柳舜哈哈大笑,叮嘱着别感冒了注意身体,绕回了监视器后面监工。
王一博扇着扇着,动作小了一些,最后干脆停了下来,若无其事地放下了剧本,双手一抬,枕着手臂睡下了。
场地不大,这样就已经横七竖八地躺下了两个人,水晶碎石硌着王一博肉疼,他想动,最后权当是按摩了,硬生生没扭一下。
肖战躺够了,这个气氛他不喜欢,就爬了起来,没什么感情的瞥了一眼王一博。
王一博自然而然地理解成他在别扭会着凉的事,心里自然有点不高兴,便伸脚一勾,绊了人一跤。原本吓一吓他过气就好,谁知道肖战刚爬起来眼前惺忪着没有稳当劲儿,这一绊就把人绊倒了,正正摔在王一博跟前。
王一博:“……”
肖战错愕、不敢置信、一脸惊愕、捂着一方膝盖,望了望王一博,随着柳舜问出一句怎么回事,当机立断地告状道:“他伸脚绊我!”
王一博掀了衣摆起身掰着他腿看,显然是没有认为这个事情好当作玩笑的。
“我看看,你把手拿开,我看看。”王一博很急切,态度截然不同,肖战愣愣地撸起了裤腿,两人只见膝盖发红,并无他碍,王一博便松了口气。
肖战放下裤腿,看着他。
王一博盘腿坐下,对视。
“我招你惹你了?”肖战上下打量他。
“那你刚刚瞪我干什么?”王一博嘴不饶人。
“我刚刚什么时候瞪你了?”
“你刚刚不是在瞪我吗?”
“你瞎了吧王一博?你哪只眼睛看着我瞪你了。”
“我就是看到了,你才瞎。”
“你他妈,你刚刚那算谋害!”
“骂人?谁他妈谋害你,你自己摔着的。”
“去你妈,你扯谎不打草稿?”
“你在凶什么啊?”
“你绊我诶,我还要笑着说你做得好?”
“哦,是,我的错。”
“什么表情,不是你错了?哦,我错了?”
“是啊我错了,对不起可不可以?”
“王一博……你这样真的没意思。”
“我哪样才有意思?我管你觉得我有没有意思。”
肖战舌尖在口腔中轮过一圈,气势上丝毫不输王一博:“我不管你,我哪管得到你,我算什么啊我管你。”
这句话正正戳到两人肺管子,王一博登时就来气了,他压低声音,眼底赫然红了一片:“你就有意思?你说这些话有意思?你算什么、那我算什么啊?”
肖战门牙抵着门牙,咬着他话尾脱口而出:“兄弟。”
柳舜观察很好一会儿,没打算打扰这两个人一会儿窃窃私语一会儿刀锋剑影的拌嘴,但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怕两个人动真格动真气,影响之后进程,结果站起来刚准备劝劝架,这两人就没吵了。
柳舜:“……”
是我多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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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码锁开门的声音震耳欲聋,坐在沙发上的肖战终于回神过了涣散的思绪。他躺在沙发的最角落,手指正在轻轻挑动着猫咪的软毛。
手机振动的声音趁着夜晚的黑暗不同寻常,玄关处的感应灯光好像传来了主人回家的好消息。肖战看不见那里的景象,王一博的声音就已经先行到来。
“哥?”是许久未见的称呼。摸猫咪的手指不由自主得顿定了一会儿,肖战抱紧了怀里的枕头,用手拽着边角的布料,绒绒着在夏季的天气...
“哥?”是许久未见的称呼。摸猫咪的手指不由自主得顿定了一会儿,肖战抱紧了怀里的枕头,用手拽着边角的布料,绒绒着在夏季的天气里不大舒服。
“我到家了。”车钥匙放进了收纳筐,塑料袋磨搓的声音听起来让人不舒服,“那过几天见面的时候再给我吧,到时候队内不是还要一起吃饭吗?”
王一博的声音听起来十分轻松,没有平日里跟自己说话时候的闷和严肃,拖鞋踏地的声音终于越靠越近,昏暗的走道尽头出现了看起来风尘仆仆的人。
拖鞋的声音再次响起,从外面带来的脏外套随意丢在了沙发上。王一博没有管缩在角落的肖战,径直走进了洗手间。
温水冲洗着手心,用洗手液洗干净之后崽用毛巾擦干,他低头嗅了嗅没有不好闻的味道。
刚从洗手间出来时王一博就被跑过来的小猫蹭着裤腿。坚果是个没良心的小东西,它分不清今天晚上与它互相取暖的究竟是哪位父亲。王一博俯身将猫咪抱起,往沙发处肖战所在的方向走去。
拖鞋踏地的声音越来越近了,在肖战面前笼罩下了一大片阴影。面前人比他离开时候的状态还要不好,王一博猜想着肖战应该看到网络上的消息,而且又一个人胡思乱想。
叹息声在黑暗中放大,无奈也不再加以掩饰,坚果也被王一博随意得放在了沙发上,再次蹭过来的皮毛被少年躲开。他伸出手触碰肖战的额头,又蹲下身在这人面前。
对视不足两秒,伸出手的肖战直接红了眼睛,他沙哑着声音说:“要抱。”又委屈着:“抱抱我。”
下一秒就伸出手臂将肖战抱进怀里,王一博还不忘用额头去测量肖战的颊温,被人用脸蛋蹭着鼻尖,还没来得及回应这人像小猫一样的动作,就被肖战埋头探进了颈窝。他只得双手笼罩着温度将肖战软禁,都还没说一句话就感觉到了肩膀传来的湿润。
肖战又在偷偷哭鼻子,王一博心头刚软起来柔又被躁所代替,心闷浮出水面,呼吸加重了几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将肖战惹哭,他知道从前的肖战并不是一个爱哭的人,就连训练时指甲盖断开也忍住没哭。
他好像总是不能给肖战带来快乐,从亲口承认喜欢肖战的那一刻开始。王一博感觉自己给肖战带来的就是坏心情,从两年前的不耐烦到现在的偷偷哭,他确实跟肖战特别没有缘分。
手臂狠狠出力,将肖战从沙发上抱起来时王一博眉头蹙得更深,怎么感觉一天没抱着肖战就变轻了许多,也或许是昨晚从地下室赶回家时他太急,没来得及好好感受肖战的重量。
“又哭。”声音低而沉,一双手却将肖战抱得严密不可分。王一博没有打破肖战营造出来的昏暗空间,抱着肖战从客厅往玄关的方向走,大手扶在肖战的背上,温热透过布料偷偷亲吻。
他一说话肖战的眼睛更像水龙头,肩膀的衣料都湿得更快了一些。
“再哭就丢出去。”话语里没有笑意,听起来一点都不想开玩笑。没有语气的恐吓吓到了在偷偷流眼泪的肖战,怀里人的牙齿咬住了他的衣料,却短暂到还没有一秒就松开。
他抱着肖战走到了玄关,只觉得搂着自己脖颈的手臂收得更紧。王一博知道自己又吓到肖战,其实他的本意不过是想让肖战别总躲着哭。
安慰的话却说不出口,只有放在玄关柜子上的小面包能代替他隐藏的温柔。重新抱着肖战回到了客厅,想要告诉他哭的时候可以不躲着自己,却还是没有开口。
王一博擅长在肖战面前做哑巴,不像原来十九岁的倾诉小狗。他伸出手为肖战拭泪,王一博只抹了一下肖战就自觉用袖子擦眼泪,他好像真的怕被王一博丢出去,咬着嘴唇装作没哭的模样。
“你吃饭了吗?”王一博问,将肖战抱着在自己腿上坐好。“还有饭。”他看着空空如也的餐桌,抬手碰了碰肖战的肚皮。
点头又点头,咬着下唇的哑巴不说话。小面包被王一博从袋子里拿出来,是肖战喜欢的那家面包店,离他们家的方向很远,王一博隔三差五会买几个回来,他说有时候拍摄会经过那里。
拆开的纸袋散发出面包的甜香,举到肖战嘴边的时候那人也只是沉默着小口咬。不知道是不是生病刚痊愈的人没有多少胃口,肖战吃东西的时候看起来也没有多少力气。
王一博知道他的不开心,知道肖战的委屈是因为什么。他三番两次想要开口询问,却又犹豫自己会不会自作多情。
要是肖战否认了他该如何是好,就算解释了又能怎么样。他跟陆清屿清清白白没有任何关系,但跟肖战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说。
去年夏天在宿舍他们就围绕着陆清屿的问题不放,王一博不想今天又在无关人员的问题上纠结。其实他们两个的问题从来都不止这些,肖战不敢说王一博却也不敢提,他找不到自己的资格和位置。
要用什么身份去跟肖战解释,他不是肖战的男朋友也不是肖战的谁。举着面包的手突然觉得酸痛无力,他放下小面包没再让肖战吃。
“想不想去骑摩托车?”他问肖战,十多天前两人视频的时候肖战夸过摩托车很酷,“我带你去海边兜风,上次不是想喝椰子水吗,我们去看看有没有卖。”
“行吗?”他问肖战,用纸巾给这人擦嘴。
肖战去换衣服了,出来的时候眼睛也红通通。他站在沙发处不知道还要做什么,就看见王一博从储物室里拿出了一个头盔。
是从前肖战送的,当时是肖战从宿舍里拿来的这个房子,它保存着很好,上面也没有落下一点灰。
肖战还没有穿袜子,王一博想要脱口的冷声还是在红眼睛的情况下咽下。他走过去把头盔丢进肖战怀里,摁着人在沙发上套上了袜子。
即使七八月份地下室的空气也阴凉,抱着头盔的肖战在身后等待。王一博摩托车的储物空间里拿出了一个头盔,是肖战没见过的款式。
是海绵宝宝的新头盔,他转身给肖战戴上,这人幼态的小卷毛被全部压下,王一博担心他遮眼睛不舒服,用指尖去挑肖战被头盔压住的发。
他特意挑选给肖战的专属头盔很好看,只是看着肖战戴王一博都觉得赏心悦目。他自顾自着戴好自己的头盔,忍不住弯起嘴角。
将肖战的手臂放在自己的腰腹上,王一博盖住了肖战的手背,“抱紧我。”他拧下了油门,空气里带着雨后的微凉和夏季独有的燥热。
穿过了红绿灯,跑进了燕城的街头巷尾。车水马龙的繁华就被他们全部抛在了身后,从中心城区到夜间小市,小龙虾的味道从头盔的缝隙中侵入鼻腔。
顺着环海路不断前行,王一博为肖战找着小说中在路边盛开的椰子摊。他听着海水不断拍击礁石的声音,偶尔伸手触碰一下肖战搂住自己的手臂才放心。
兜兜转转了好久,终于找到了一家还没有打烊的海边水果店。它不是肖战形容的浪漫椰子摊,偶尔还有苍蝇在店门口飞。
但方圆几里的安静中只有这里还在卖新鲜的椰子,王一博戴着头盔买了一个回到了肖战身边。他又骑车过了几百米,在海边将车停泊。
吸管插进了椰子洞,王一博为肖战脱下了头盔。他怎么都没想到肖战会自己躲在头盔里偷偷哭,连他亲手打理好的卷毛都被肖战的眼泪打湿。
刚扬起笑意的目光冷在原地,肖战还在用袖子不断擦拭眼泪。王一博看着他擦完自己的红眼睛,又低着头没说话。
心中的怒已经快要爆炸,椰子被王一博塞进了肖战的怀里。他重新给人戴好头盔,这次却没再让肖战坐自己身后。
王一博跨上了摩托车,握着车把手时终于将肖战整个人拥进了怀里。他没给肖战反应和喘息的机会,将油门拧到了最顶端。
海风呼啸而过响彻着黑夜的痛,再次跨过的夜市都闻不清小龙虾的香味。摩托车再次停泊在了地下室,王一博没有为肖战亲手摘下头盔。
单手将人从摩托车上扛起时没有犹豫,他知道肖战可以自己走路回家,他这一次没有睡着也没有生病,可王一博不愿意。
从扛变成了托抱,电梯在一点一点往家的方向蔓延。没有脱下的摩托车头盔里空气烦闷而窒息,可王一博知道只有这样肖战才有安全。
他喘息着怒气,肖战什么都不愿意说。这一次坚果被直接关在了房间门外,小爪子再怎么拍门都没让王一博心软。
椰子大力放在了床头柜上,肖战被王一博摁坐在床沿,他蹲在床边抬头看肖战,两个人隔着摩托车头盔没有办法对视。
直到环身的燥热被空调打湿,风吹在带汗的衣服上觉得冷。王一博脱掉头盔时头发都在滴汗,他怕肖战又生病,软下心用被子裹住了眼前人,动作却不温柔。
“他今天刚回国,早晨发过来的消息你也看见了。”解释有点僵硬,说完一句话王一博就不知道要怎么继续。
他抿唇看着肖战,拳头轻轻握着:“我跟他什么都没有,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一年前我就跟你说过,我们两个什么都没做过。”
他宁愿肖战跟他闹,质问他或是发脾气,可还戴着头盔的人又再一次低下头,就连正在微笑的海绵宝宝都变得不开心。
“你看到群里消息了是不是,过几天我们还要跟他们一起吃饭。”队友们那么久没见,陆清屿也难得回国。
王一博再说不出什么,心头卡住的石头让他喉咙干痛。他确实没资格,只能烦闷着不乐。
带着汗水的头发被他自己揉乱,头盔里传出了噎涩的咳嗽声。他顿时警惕了动作慌了神,赶紧帮肖战将海绵宝宝的新头盔脱去。
看着他的眼睛透亮,带着水雾看着都让人心疼。王一博又痛恨自己讲话太凶,可他现在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跟肖战温柔。
五味杂陈的内心纠结,他还是忍不住要伸手细心安慰,王一博安慰着自己服软一次没什么,他不会那么容易就被抛弃。
可被子闷住了头,肖战隔绝了王一博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的妥协。他咬着唇连哭泣都不愿意大声,只有被子不断抖动和鼻腔里的抽泣声。
“肖战。”双手执住了被子两侧,王一博想让肖战出来。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闷闷的声音带着沙哑。王一博不知道肖战在说什么,他紧皱着眉头听不清肖战的话,“你说什么,你出来我们好好说。”
他扯住被子要肖战出来,拉下被子裹住肖战直接往自己面前拉。
哭红的眼,这次肖战挣扎着往后蹬去。他甩掉了被子靠着墙边,终于大声吼道。
“你一点都不喜欢我!”
TBC.
要来了要来了要来了,小哭包委屈崽要爆发了啵啵会怎么回应,请看下集分析……
晚上好呀~
写题太久了,才刚码完,喜欢就好哦
正文:
“打扰了。”
一进门,王一博低声说道,他的造型确实惹人注目,房间里正在打扫的阿姨愣是盯了他三秒。
肖母邀请王一博来客厅坐坐,喝点茶水吃点水果,肖战这时候说去个卫生间。
“诶?糊涂了你,洗手间一楼有。”
肖母阻拦。
“……我去二楼的。”
肖战没听,固执的上了二楼。
“……...
“…………”
王一博觉得古怪,皱眉思考。
“阿姨,我去找肖战,还饱,不太饿。”
王一博放下水果,得到同意后他追着人上了二楼。
“谁?!”
肖战听见动静猛地转身,看见了一脸坏笑的王一博,肖战“淡定”的把手里的相框扣在桌子上。
“你怎么上来了。”
“把我一个人扔下边儿面对你爸妈,你也真够有意思的。”
王一博不客气的坐在了肖战床上,摸了摸皱巴巴的被罩,拽了拽,视线里闪过一抹亮黄,他眼前一亮,拽开上面这层皱巴巴的被罩。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靠!肖战你闷骚男啊!铺这么黄的床单!”
“……”
肖战看着刚被他盖住的海绵宝宝床单依旧被揭穿在空气中。
“这我以前买的,买了特别多……长大,不住以后就没买过其他的……睡觉的地方,有什么闷骚不闷骚的。”
肖战破罐子破摔了,坦荡的坐在单人沙发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王一博笑够了,双手撑在身后,打量整个房间的布局,确实是小男孩儿的风格,和肖某办公室,还有平日的风格截然相反。
“诶?这什么,还专门锁起来。”
“这是!!”
肖战刚淡定下,又急匆匆跑过去,挡在透明柜之前,面对着王一博。
“小时候的涂鸦画册……我妈不舍得扔,说什么有纪念意义……”
“放就放,还锁起来……嘿?你心虚个什么劲儿,我看看呗。”
王一博迈了一步,肖战挡的更严实。
王一博不动了,他知道怎么治这个人,于是点头,耸肩。
“嗯,我确实还不配看你的东西。”
“啧……”
肖战无语,拉住王一博胳膊。
“什么配不配……看看看,看,一博!看……来,我打开了。”
王一博憋笑,接过几本画册,前几本确实是很孩童的画风,再往后便成熟很多,再往后一个本子上写着高二一班。
高中的肖战画的?王一博打开,有风景,有猫,有操场,有天空,有花坛,还有人,没什么值得注意的,突然一个画面很突兀的闪过,王一博往回翻。
是一个简笔女孩儿的全身照,齐肩短发,腿很长很直,看着特别乖。
“呦,暗恋对象啊。”
“什么暗恋对象,这……”
肖战这快二十年过去了,再看见这幼稚的画属实让他害臊。
“这是我画的……理想女孩儿。”
“噗……”
王一博笑出了声。
后知后觉才想起来,肖战是个直男哦以前,哈哈……想着十几岁的肖某在画这幅画时候的懵懂情愫。
王一博浅笑低头,摩挲了一下画,看画上的画面有些发愣,突然轻笑了出来,走到床边坐下拿出手机,翻了半天。
肖战跟着站在床边,不知道小孩儿在干嘛,小孩儿玩手机,他就看小孩儿玩手机。
“嗯……我认识个人,和你画的理想型挺像的,你看看像不像。”
“?”
肖战立马撇开视线。
“我不看,这是十几岁的品味,早变了,我现在的理想型就是你。”
“油不油啊,你看一眼,看一眼呗。”
王一博缠着肖战看手机,两人几乎快扭打在一起了,终于锁住了肖战的脖子。
可明明如愿让肖战看到了,却只给人看了一眼就收了手机。
“像不像。”
肖战心虚的摇头。
“不像。”
“哦……”
王一博白了肖战一眼离开了。
“????”
肖战傻了,他明明说的不像啊!怎么这人还是生气了!
“去哪儿啊?我说错话了?喝下午茶吗?下午四点了,也该饿了吧?我去给你做点儿?”
“你还会做下午茶?”
王一博一个驻足回头,让肖战险些和人扑在一块儿。
“略会。”
“给我做个不甜的甜品。”
肖战用力眨了眨眼。
“嗯??”
“不会做?那算……”
“会会会!”
肖战笑着拉住王一博胳膊,避免小孩儿又假装生气走人。
“不甜的甜品,会!我学学。”
王一博被肖某安排到了小花园儿,这还有个人工小湖,环境挺好,他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听见有人走近,他抬眼慢悠悠瞥了一下,吓得一个激灵坐直。
“叔叔……”
“坐,别拘谨。”
肖父示意王一博坐好就行,倒了杯茶,王一博双手接过。
“跟小肖多久了。”
王一博记得肖战说,他跟家里说的是在追自己。
“也没多久…叔叔…”
“嗯。”
肖父抿了口茶,盯着湖面,冷淡淡的一声嗯让王一博摸不着头脑,紧张的连呼吸用哪个鼻孔都快分不清了。
“……这。”
王一博看着面前的文件袋没敢接,肖父放在了桌子上示意他打开,他才打开。
入眼的是几笔汇款记录,数额庞大又熟悉,是肖战帮他还的那笔债,还有他欠债清零的账单,以及那一年多相处里肖战给他买的奢侈品记录。
“叔叔!我!……”
“坐,说了,别拘谨。”
肖父依旧淡淡。
“……叔叔。”
王一博心跳奇快。
“我和他认识是早……我们俩认识的原因……也……确实有些复杂,但我绝对不是图肖战钱!我也!我知道……和他比起来我没有那么丰实的家底,但我就一个,没什么压力,我挣得也很足够!那些东西,我也买过很多还给他!我……”
“别急……坐下,我还没说话呢。”
肖父把茶杯放下。
“肖战是我儿子,他还不是个蠢货,会找个拜金的进家。你们俩那小花花肠子骗骗你阿姨也还行,骗我?呵……”
肖父看了眼王一博。
“我给你看这个,是跟你说,我们家也没什么高要求,但你见你阿姨第一面就骗她,这好不好。”
王一博摇头,心虚的低下脑袋。
“抱歉……我知道不该骗您和阿姨。”
“所以,说说吧,为什么说你俩刚认识没多久,明明前年就有交集了。”
“肖战……啧。”
王一博不知道自己能说多少。
“实话跟您说吧叔叔,我是来配合肖战演戏的,我还不是他男朋友,他在追我,追了很久……但……但我还没打算接受。”
王一博很怕自己这番话会让肖父以为自己是那种,吊着人心思的绿茶。
“那刚才饭店那番话……”
“真心实意的。”
“嗯……”
肖父沉默着,两人晒着夕阳,不知多久,肖战在屋里喊了一声吃甜品了,王一博不敢动,他在等长辈先动。
“估计是肖战那孩子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儿了,好,你们年轻人的心思我也不去猜了,但毕竟是我儿子,我还是得替他说句话……一博啊,他这小子,人不错。”
王一博笑,点头。
“我知道,我会努力,调解我们之间的事,叔叔,我会和他在一块儿,但时候还没到,可能您会觉得我幼稚,可……可我就是想再等等,骗您和阿姨是我的不好。”
“嗯,既然一定在一块儿,我就不跟你阿姨说了,省的她操心,你阿姨挺喜欢你的,刚才忙活着去给你准备吃的了,晚上留下吃个饭,别让你阿姨白忙活。”
“诶。行。”
王一博哪儿敢拒绝啊。
见王一博和他老爸一起从小花园出来,肖战紧张,看向王一博递过去询问的眼神,王一博却只是淡淡摇头。
吃过晚饭,王一博终于如愿卸了妆,穿上了睡袍,肖战在一层南边儿的健身房运动,他走过去敲了敲门推开。
“做完没。”
“在放松了。”
肖战看见王一博,就放下了握力器,来到瑜伽垫上坐下。
“下午我爸跟你说啥了?”
“叔叔知道咱俩是假的了……”
“噢……”
肖战似乎并不意外。
“我爸他门路忒多,瞒他确实够呛。”
“嗯……唉。”
王一博没把他说的其他话转述给肖战,不然这“小狗”的尾巴得翘天上。
“睡觉不睡。”
“我冲个澡就睡,带你去客房,走。”
肖战拿毛巾擦了擦脖子上的汗,因为汗打湿了短袖所以他并没有靠近王一博。
“诶?你俩在这儿啊。”
肖母从楼梯上下来。
“妈让人把你卧室床单被罩换了,去洗洗睡吧,一博啊,阿姨还给你洗了水果,吃点儿啊,还准备有睡衣,这浴袍睡觉不舒服吧,都在肖战房间呢。”
演戏演全套,肖战都忘了这茬,他和王一博两个不年轻的恋人,是该同床睡的。
“好嘞妈,你早点儿睡吧。”
“谢谢阿姨。”
王一博跟着肖战回到房间,肖战就进了浴室,他看着睡衣并没有换,他睡觉更喜欢不穿……浴袍一件儿还好点儿。
肖战在浴室洗完澡后吹头发的时候看见了他爸发来的短信。
看完短信内容他是有些懵的,他爸跟他说,王一博下午说,一定会和他在一起,饭店的话是真心实意的,他爸说……王一博喜欢他,让他再加把劲……
肖战一个人在浴室沉思了很久,推开门,就看见只穿了一条内裤的王一博大字型趴在床上舒爽的叹了口气。
“卧槽卧槽……”
王一博听见开门声就钻进了被子。
“我今儿太累了,这么一躺是真爽,没其他意思,你,你洗完了?那关灯睡觉?”
肖战走近,坐在了被子上,隔着被子拍了拍王一博的腿。
“靠,耍流氓呢?睡不睡。”
王一博隔着被子踹了一脚肖某。
肖战盯着小孩儿露出来的脸和肩膀以及锁骨,一个起身跪在床上压了下去。
“真想你……我好久,好久,好久。没见这样的你了,好久,我真的,好想你。”
“!”
王一博本来剧烈挣扎着,结果听见了某人的哭腔,他便没那么用力了,心想两人确实虚度了很久……这个怀抱,这个温度,他以前占有过一年多。他和肖战有很多遗憾的时光,无法弥补,好在他们有数不清的以后。
他正在这儿煽情呢,刚才还带着哭腔的人突然热切的吸上了他的脖子。
“操!有印儿!肖……别……”
更文咯!!!
就一更了,抱歉,我去吃饭咯~祝大家看文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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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是什么样子,蓝蓝的天空,夏风吹进来的窗帘,肆意孩童的笑声随着肥皂泡绽放在空气中,以及冒着气泡的汽水和……
额。
西瓜。
肖战已经把那车西瓜作为公司福利分出去了不少,但看着依旧屯在屋子里不少的“存货”他属实有些反胃了。
小明星跟他说了赠礼后,再也没回过他消息,各种渠道打听到那节目也该录完了,今天明天人也能回北京了吧……
肖战捏着钢笔托着下巴盯着窗...
肖战捏着钢笔托着下巴盯着窗外的天空发呆,好久没见面了,给个什么礼物呢……什么场合给呢……怎么才能见上面呢……
王一博下飞机第一条短信不是肖某的,而是气象台发来的蓝色大风预警,助理急急忙忙把行程重新规划了下,先安排王一博回家了。
这种本来准备好要工作,却被通知不用工作是最爽的,所以王一博心情大好,随手拨了拨肖某的短信界面,想着如果对方再发,他就客气回一句,回个嗯也行,这么多天虽然人没见着,但是几乎每天那位都操心着给他买水买吃的买玩儿的。
“你好。”
“额?!喂!一博,今儿北京风大。”
“你倒知道我回北京了……我可前脚刚到家,嗯,还有事儿吗。”
“有。”
肖战那边很嘈杂。
“所以这不知道什么风……把我吹到你家楼下了。”
王一博皱眉,关了水龙头,裹上浴巾,走到浴室窗边,从帘缝里瞥了眼外面的情况。太糟糕了……空中被吹起的袋子,杂物,地上被刮断的树枝。
“你真在楼下?”
肖战这波苦肉计实在是意料之外了,他是知道今天有大风,但没想到能大到如此地步,说夸张点儿,王一博要不给他开门,兴许他真能被风吹走。
“啧……来了。”
王一博怎么着也不可能放任肖战一人在这样的大风中,他开门的时候看见被冻得不成样的大总裁,已经用力在憋了,却还是噗的笑出了声。
肖战不知道现在自己什么样儿,但是绝对不帅了……他哭丧脸,有点恼羞,要用浴室。
“给,衣服。”
肖战出来的时候客厅已经没人了,跟着动静才在餐桌上看见在等速食自热米饭的人。
“你工作回来就吃这个?”
“风这么大。”
王一博盯着自热米饭发呆不看人。
“外卖又送不来。”
“我给你做点儿?”
其实也不用矫情了,把人请进来之前,王一博就料到了,今天肖战多半要在他这儿过夜,除非外面的大风很快停下。
既然如此……
“可乐鸡翅,手撕鸡,再来个牛肉。”
“可以。”
肖战刚洗完澡,就进了厨房,本来是有一点点抗拒的,但这是两人闹僵以后,他难得能表现表现的机会。
王一博一把游戏打完,厨房有了油烟机的声音,王一博处在了开下一把游戏和去厨房进一下地主之谊的纠结之间。
终究他还是放下了手机,在敲门之前又停手了,眨眨眼,看着背对着他,穿着他的黑色卫衣系着围裙的人,洗完澡头发都没干的人没有平日的背头,头发有些随意且微卷。
嘶……
因为之前两人相识是金主和欠债的身份,王一博一直就低人一头,所以各方面他也本能的觉得自己确实屈身在人下了,可这么一看……肖大总裁其实也可以当个“贤妻”啊。
肖战回身拿葱花的时候被门外身后的人吓了一大跳,问王一博在干嘛。
“怕你不知道东西在哪儿,给你答疑解惑。”
王一博靠在橱柜上拿了根洗干净的黄瓜开始啃,继续欣赏他刚代入进去的“贤妻”肖总,美滋滋的心情在看见那双山药腿后荡然无存……
“咳……”
肖战刚盛出一道菜,看王一博咳嗽递过去询问的眼神。
“没事儿,我刚在想,以后找老婆,得找个会做饭的。”
“老婆?”
肖战蹙眉重复。
“你,以后,要找老婆?”
随口编的一个借口,被人瞪着大眼可怜巴巴的问,倒是让王一博觉得自己不对了,他撇开视线。
“谁不找老婆,不生孩子。你比我还大,你不找?可能征服个男的让你这种人更爽快吧,但谁能一辈子不娶老婆生孩子?”
王一博是年纪小点儿,但活的通透。
肖战继续盯着王一博,见人不打算看他,他低下头,把盘子端到一边儿。
“可乐鸡翅要咸点儿还是甜点儿。”
“看你吧,做什么吃什么。”
再往后,厨房便只剩下了油烟机的声音,可王一博买的顶配家具,这油烟机是静音的,那淡淡的声响盖不住屋里的尴尬。
王一博觉得自己快喘不上气,打算挑个话题,或者他先出去了。
“那你之前打算跟我表白的时候,也是秉着以后要娶老婆生孩子的心态吗?”
突然的话题让人更窒息了。
王一博炸了好几下眼,抓着屁股底下的橱柜,措辞。
“那么久过去了,忘了。”
“忘了……”
肖战看着锅里的油变热,放鸡翅,没滤干水的鸡翅遇油剧烈溅油,有些溅在了肖战手背上,但也只是手腕抖了抖。
“我比你更到要结婚的年纪了,说起来,算上王英我一共也就两段恋爱,和你更完整点儿。我唯一一次突然冒出来结婚的念头,就是那天晚上你航班延误,我一个人睡了,结果半夜醒了的时候你就在我手边儿……”
肖战回头看盯着天花板的王一博,又低下头继续炒菜,盯着自己的手。
“就那一次,再没有了,因为我想起来你是艺人,哈哈,你不可能结婚,就没再想过这茬儿,倒不知道……原来你心里一直明明白白挺拎得清的,我比你还天真了?哈哈。”
“我就随口那么一嘴。”
王一博实在觉得两人之间太伤感了,他再倔不下去,给自己铺了台阶。
“哈哈,好。”
肖战也很快调整了状态,当刚才的认真对白不存在。
“那看看我吧!我会做饭!你想吃什么我都跟你做,跟我过日子净享福了,不抽烟,不喝酒,有车有房,别人嘴里的黄金单身汉。”
“嘁!”
王一博失笑。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以前不是谦虚着呢?肖总?”
“没办法啊,要追老婆当然得扬长啊,你还喜欢什么,我看我条件怎么样。”
肖战坏笑着调侃。
“额……我喜欢……没腿毛的。”
肖战笑容消失。
“哈哈哈哈哈哈哈!!!!”
王一博狂笑,拍腿。
他当然在开玩笑,曾经他还为了“男人的尊严”拼命证明自己有腿毛。
大风一夜,还没有直接缓和两人的地步,但至少没有像“敌人”一样了。
肖战是这么觉得的,反正现在有好友了,虽然小明星好像比他还忙……几天回不了一条消息的。
……
“喂,你好,肖总,关于上次你在知青酒吧跟我说的,想和我们摇钱……咳,和我们王一博先生合作的事,我考虑好了,现”
肖战皱眉憋笑。
“你说什么胡话呢老程,我”
肖战正说着话,突然听见了他家一博的咳嗽声。
王一博这边也要笑坏了,看两个老板在他面前装模作样。
其实……他确实是在给肖某台阶下,肖战每天雷打不动的早安晚安,新款乐高,他上了不好的热搜,他还没反应,就已经有人把热搜压下去了……
这身衣服也是新款,手机上是老板程典发的消息。
[哈哈哈哈哈,老肖乐坏了,一直让我给他找上次造型师]
[你别客气嗷,咱俩一条船上的,你别给老肖留面子,多宰点儿。]
[哈哈哈哈哈这老肖半小时给我看了五套衣服了,跟你谈生意去还是相亲去]
[老肖又问了我一遍他够不够帅]
[……]
[终于,他出发了。]
王一博看着那几乎现场直播的聊天记录忍俊不禁,很难想象在人前稳重成熟的悦城总裁,会为了和一个人见面,惶恐半下午。
笑意持续了近十分钟,王一博微微抿嘴,肖战这样的生意人怎么会踩着点儿到呢……啧,没诚意。
王一博站起来,看着手机,看着手表,确定不是他出了问题,而是肖战真的迟到了!
靠。
“王先生!肖总在北清路这儿出了车祸……呲…呲啦……”
“他…一定要……跟您说一声……这……现……总之,抱歉,可能……爽约……”
我永远喜欢高傲的孔雀为了爱情收敛羽毛,卑微乞求的狗血片段
今天中午回的北京,跟剧组几个同事约完饭,说完话,出饭店已经天要黑了,王一博瞥了眼手机。
肖某换着号码跟他发了一堆消息了,这人怎么知道他回北京了他一点也不好奇,人家大老板想知道他的动向太容易了。
在剧组封闭了一个多月,一个多月没和人肖大老板联系,他还以为这人会对他淡忘了,还真是小看了。
“喂,你好。”
王一博喝了个微醺,接了陌生号码。
“我在后门等你,打了...
“我在后门等你,打了双闪。”
肖战的声音让王一博缓了口气。
“有事吗肖总。”
“你不是答应了我回北京联系我?!”
肖战隐隐怒吼,又平静下来。
“你出来没,我去接你?”
“嗯……出来了,哦,我有人接。”
王一博说话不徐不疾,开了免提,一边回别人消息,一边往外走。
“我已经到了,让司机回去吧。”
肖战手指抵着太阳穴,靠在车窗上,盯着饭店后门。
“不是司机。”
这个酒店是剧组找的,安全级别是够的,所以王一博并没有裹很厚,戴了个墨镜,扣着卫衣帽子就出来了。
许是天天打交道的都是些西装套装,秃头大肚子的中年人,肖战盯着微醉的王一博纤薄挺拔的身影嗓子干的很。
“我看见你了。”
肖战说完话,就看见王一博扭头看了过来,招了招手。
肖战也穿好了衣服,却在拉开车门的时候,看见王一博和他前面一辆车上下去的人抱在了一块儿。
“哈哈,微醉……”
王一博把怀里人的帽子也扣上,凑近,两人脸贴着脸不知道在干嘛,不过肖战这个角度看,总归是干不了什么好事儿。
他听见王一博的轻笑声,看王一博把一个人搂怀里,头气的发昏。
“王——杰!”
在公共场合他要是大喊一声,估计会引来人侧目,所以肖战磨着牙喊了小名。
王一博将下巴搁在怀里的人肩膀上,歪头,盯着肖战,伸出手动了动手指,权当打招呼了。
那怀里的人也跟着扭回了头。
“妈的!”
肖战一股火窜的他想打人,这不就是他剧组的那什么拍吻戏的人。
“你苦情戏演给我看,就为了把我支走跟他谈恋爱是吧?!”
“啧!”
王一博用力甩开来拽他的肖战,然后牢牢搂住左杰。
“能有点素质吗?肖总。”
“你行!你真行!这什么意思不打算跟我说一声?!”
肖战牙都要咬碎了,指着被王一博护在身后的左杰。
“怎么,肖总打算跟程总告我的状?教育教育我偶像不能恋爱?”
“玩过头了吧王一博?!我说了,我没逼着你怎么,我说咱们慢慢来!你非要这么幼稚是吧?!”
肖战指着左杰。
“你倔着不就是为了让我追你?!我追,你找个这人算什么?!”
“哈?”
王一博歪头扫视了一下肖战的脸。
“肖总,是什么让您误会我想让您追我的?我从一开始就说了立场。”
王一博微微咬牙,启唇。
“我说的是,滚——”
“王一博!”
肖战逼近,双拳紧握,却在对上王一博双眸的时候愤恨松开。
“你让他先让开,我想跟你说话,五分钟,咱们有太多话没说开。”
王一博深呼吸,拍了拍身后左杰的胳膊,让人进了车,跟着肖战走向不远处的角落,那里放了把长椅,肖战经过自己车的时候朝司机要了包烟。
王一博看着前方的人把烟点燃,吸了一口后咳嗽了一下,后面便没了动静。
“我知道这一年多对你不公平,我利用了你,为了得到自己的执念,利用了你。可我是个商人王一博,我的思维方式已经固化了,我想了这么久,我依旧不觉得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当时你的情况你自己也清楚,比起别人,我已经算厚待你了。”
肖战长长吐出一口烟转身,坐在椅子上。
“我们可以说是互利互惠,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没有先喜欢上我,那我的做法,也算不上利用吧?我们各取所需罢了,所以,既然现在我喜欢你了,你有什么可纠结的?好,我懂你想法的七七八八,但考验我归考验我,犯不着特地找个人吧?”
“哈……”
听完面前人自以为是的说辞,王一博更笃定了自己的想法。
这人的喜欢,还真仅仅停留在喜欢。
“你懂我想法的七七八八?是谁给你自信让你觉得你懂我的想法?”
“我们之间最大的问题不就是王英?在他之前我们一直很融洽,现在他已经解决了,我和他不会有任何交集,你不是也和他们生分了?你还在介意什么呢?”
“你知道我介意王英,你知道我到底介意什么??肖战,你能笑着约我出去,笑着给我买礼物,周全的照顾我情绪,然后领着我,给,王,英挑礼物……上一秒还在跟我暧昧,下一秒就是彻底消失一个月丁点消息都没有,我不信你的秘书没跟你说过我去公司找过你,我不信你一丁点儿都不知道,我!一个月要吊营养液才勉强能赶出来的过行程!但却他妈找了你六次!六次都没换你一句话!再见面就是你抱着王英。我,请你,请求你,求你!换位思考一下我!你说得对,我要是没喜欢上你,这些根本不是我应该生气的,所以你很自豪是吗?你很理直气壮是吗?!喜欢上你是我自找罪受是吗?所以现在肖总您良心发现,要回应我感情了,我就得感激涕零立马接受是吗?!”
肖战眼神虚了虚。
“这怎么能比,当时我懂什么?我说了,王英是一个执念,我当时真的不懂爱,只有得不到他的执念……我现在已”
“所以我就活该做你学会爱的牺牲品是吗?!所以我现在接替王英成为了你新的执念是吗?那么下一个代替我王一博的执念又会是谁?!肖战!”
王一博闭上了眼,用力平复了下呼吸,才睁眼,平视着面前人。
“咱们真结束了。”
“怎么可能结束!”
肖战抓住要离开的人的胳膊,那一直淡定的表情终于有了裂痕。
“咱们一起的日子那么多!你全都能放下?!咱们在天台喝酒,在阳台吊椅上睡觉,在凌晨去看海,冬天踩雪……咱们很多事我都记得!咱们真的不能结束!”
王一博眼眶突然涨得慌,他脑子里的记忆远比肖战描述的要多,那些曾经他视若珍宝的画面像涨潮一样往他脑子里涌。
“是,可惜……那玫瑰是我偷的,那海……也不是真的海,真正的海,你带别人去看了,怎么,以后还想带我去做补偿吗?我不做谁的替代品,没人配让我替代。”
肖战手心空荡荡,王一博的车已经离开了,他不是不能去追,而是不知道他还能用什么话留下对方。
他真的不知道王一博藏了这么多想法,他一直以为他是在陪王一博玩儿欲擒故纵的游戏,他还觉得自己很有耐心。
现在看来,王一博压根不是欲擒故纵,而是真的要一别两宽……
只是觉得……那晚的拒绝大概真的奏效了,肖某消失的很彻底,再也没找过他,没发过消息,没有……动静。
很好。
王一博这么想着。
“王先生。是我,乔宇您还记得吗,肖总秘书,很抱歉这么晚打扰您。”
“哦……是你啊。”
王一博盯向窗外。
“什么事儿。”
“首先我想表明我的立场,不是肖总托我来找的您,是我自己的想法。我无权过问肖总的私事,但他现在的状态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工作,您可能不太清楚,肖总他酒量不太好,可最近一直在酗酒,总念叨着自己还不懂,我一直不知道肖总到底在悟什么学问,直到他喊了您的名字,我想您也许可以劝劝他。”
“不好意思,我和他没关系了,他的事儿我也不感兴趣。”
王一博皱眉想肖战醉酒的样子,想不出来,便不难为自己了。
“这样……好的,那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抱歉,再见。”
肖战和潘茂碰了碰杯,脑袋耷拉着,潘茂问他悟透没,肖战摇摇头。
“没有……再来……”
“别来了,来我考考你。”
潘茂夺过肖战手里的酒杯,坐直,清了清嗓子,拿起两个小盅。
“来你看哈,这个是你那个青梅竹马前男友,这个,是你的小明星。”
肖战扶着酒瓶点点头,强打着精神。
潘茂把一个酒盅里的酒倒出去一半。
“现在,他落魄了,受欺负了,只剩半条命了,你手里有东西能救他,你救不救。”
肖战低头看自己手里的酒瓶,慢悠悠把酒倒进了“王英”的酒盅里,又续满了。
“救。”
“好,那现在咱们看小明星。”
潘茂拿起另一个酒盅,刚端起来还没动突然被攥住了手。
肖战盯着那个酒盅皱眉,手心用力抓着潘茂的手腕,不让那杯酒洒出丁点儿,许久后,他将那酒盅从潘茂手里拿了出来,放到了自己跟前,死死盯着。
“别……欺负,他了……我说,别欺负他了……”
潘茂看着倒在吧台,用臂弯圈着一个小酒盅睡着的人,深呼吸的叹了口气,招呼乔宇过来把人扶走。
“唉!小宇啊~惨喽~老肖完了~老肖这是坠入爱河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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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否认什么呢,王一博又不是傻子,他既然拿走了那枚戒指,就代表着他已经知道了一切,现在再否认,已经没有任何意思了。
肖战后退几步,重重撞到衣柜柜角上,用疼痛让自己清醒一点,不要在王一博面前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开始不耐痛了,只是这样撞了一下,却让他有种撕心裂肺之感。
王一博看着肖战颤抖着嘴唇,脸色苍白,喉间慢慢滚出来一句,“……有什么好否认的。”
肖战的手指紧紧扒着柜沿,用力到指节都泛了青色,“事情就是这样。”
他一字一句,“就算是这样,你也别想让我改变什么。”
说实话,王一博对他这番话没觉得...
说实话,王一博对他这番话没觉得有什么意外。他面前这人可是肖战,面对自己的告白装作不为所动,就连他出国都没有来送一送的人。这趟自己回来,怎么说跟他都吵过好几回了,肖战不吃软也不吃硬,看似有退后的余地,但实际上,他什么都没有让。
王一博也什么都没有得到。除了一个真相。
“没想让你改变什么。”王一博伸过手去,帮忙将肖战紧绷着的手指从衣柜上扒下来,揉了揉他僵硬冰冷的指节,“……我知道了。”
肖战略有些茫然的喃喃,“你知道什么了?”
王一博慢慢揉他的手指,语调听不出喜怒,头也不抬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也知道你为什么这样。”
王一博就好像猜到他在想什么一样,继续说,“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无所谓,我今天要的就是这个答案。”
“你得到答案了……然后呢?”
“然后?”王一博掀起眼皮看他,忽然扯了扯嘴角,对他露出一个笑容来。
肖战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但又来不及思考,因为王一博已经松开了他的手压了过来,比肖战大出一倍的手掌轻轻松松地掌住肖战的脖颈,手指攀爬上去,捏住肖战的脸颊两侧,柔软的嘴唇垫了下来。
那一刻,仿佛有无数电流窜过全身,所有的血液都涌了上来,在短暂的几秒内让他的大脑充血,甚至兴奋到肢体颤抖起来。
这是他的亲弟弟。
而他们刚才,在接吻。
“王一——!”
吻又落了下来,比刚刚还要烫,这回不是蹭着唇角,而是压在了他的唇瓣上,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像是要将他整个人都包裹住一样。肖战难以喘息,恍惚觉得肺都快要炸开,连动动手指头都觉得艰难。
王一博的手指从前面滑到后面,捏住他后颈薄薄的皮肉,用极其暧昧的手法,就像是在抚摸一只猫那样,指尖从发尾拨弄过去,扣住他因为过于瘦削而能摸出形状的骨头。
分开又是几秒。肖战什么都来不及做。
柔软的舌从唇面舔过去,湿漉漉覆上一层淡淡的水光,而齿关难以闭合,只能颤抖着被他一下下温柔地舔过去,安抚意味很重,令他恍惚。
肖战整个人都在颤抖,不是因为生气,而是条件反射地感到惧怕。
他发现自己并不想把王一博推开,明明这么近的距离,王一博没怎么用力钳制他,只要他想,下一秒,王一博就会重重地摔在地上。
人在接吻的时候,会条件反射的闭上双眼,就连自认为意志坚定的肖战也不例外,但正因如此,才更让他感到成倍的羞耻。
他们可是亲兄弟,无论如何,这是最不应该,也最不可以发生的事情。
王一博退开了一些,仍旧离得他很近,嘴唇要触不触的,说话间都能碰到他唇下的那颗痣,激起一片酥麻。
他叫自己,肖战。
这是他不肯换称呼的坚持。
月亮这么意象化的浪漫,包罗万象。
在这之前,肖战自己都没有想过,他会将这种东西套在跟自己相处数十年的弟弟身上。
一家人呆的久了,大部分时候会忽略对方的优点,在相处时无限地将缺点放大,这也是为什么会有过节回家不能呆太久的说法。
王一博对肖战意味着什么?是血脉相连的兄弟,难以割舍的亲人,永远不会背叛的后背交予。
但感情这种东西变化起来让人难以控制,就连肖战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有关于王一博的所有元素不自觉地融入到他的设计里,画笔下,或是他的名字或是那张脸。
五官单看有些冷的,有些生人勿近的,笑起来却会在脸颊堆起两个小括号的脸。
他从来没有让王一博等过他,对方学业重,忙完就应该早点休息,肖战叮嘱过无数次,王一博听完点头,笑眯眯对他说知道了,但每一回,他都能准时出现在肖战面前,睡衣外面披着外套,伸手来帮他拿包拿东西。
月亮和王一博是同时出现的。
他没有答案。
但作为大六岁的哥哥,王一博依赖着的人,肖战不能引他走上歧路。哪怕王一博以后真的会喜欢上男生,那也没关系,是什么样的人都行,只要不是他。
可为什么不能是他?
肖战不知道。
谁都不会喜欢难听的话,肖战很清楚这一点,而王一博也有他的自尊心和骄傲,他更清楚。
越是亲近的人,越知道对方会因为什么话而被刺痛。
肖战用力抹了一把嘴唇,垂下眼不去看王一博,嗓音轻微的颤抖着,这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了,“……故意羞辱我是吗?”
王一博愣了一下,“什么?”
肖战抬起手,目光仍旧是黏在地面上的,指尖都开始颤,碰到脖颈皮肤的时候,冰得好像刺进皮肤里。
“行。”肖战慢慢解他睡衣的纽扣,“……今天不上班了。”他说,“家里没有套,也没有润滑,但是没关系,你并在意这些对吧。一次可以吗?或者两次?”
王一博的瞳孔震了一下,“——肖战!”
“不是说喜欢我么。”肖战扯起唇角笑,纽扣已经解下两颗,“然后呢?跟我上床?行啊,我没问题。”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配合。”他的嗓音含着笑,每一个字,都裹着千万根针,“在国外学了很多吧,应该不用我教你对不对?来吧,怎么玩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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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限拉扯且酸酸甜甜的骨科爱情
肖战登上飞机的那天,王一博罕见的,没有像从前一样掉眼泪。一是因为他没有去送,听说是哥哥的妈妈亲自送的,所以他没敢去,第二则是因为这是最后一年了,哥哥最后一年在国外,很快就会回来住,陪他和爷爷一起。
每次想到这里,王一博就觉得他哥走掉的这一年很值,他愿意乖乖等他哥回来。
可是哥哥的成绩为什么就那么好呢?课本上的内容很无聊,如果不是为了稍稍靠近哥哥的成绩一些,他看也不想多看一眼。
这会儿,王一博在教室捧着书看,偶尔叹息...
这会儿,王一博在教室捧着书看,偶尔叹息一声。身边的人注意到他的失落,问也没问便断定是他哥的缘故,轻车熟路地安慰:“很快就回来了,最后一年。”
“不是。”
王一博撑着脸,有点郁闷地问:“你说我怎么就不能有那么高的成绩呢?我哥是怎么学的?”
“也要看天分的。”
王一博听了,又真诚地问:“你的意思是我没有天分吗?”
他的眼神过分真挚,好像王诚的一句否定,他就会坚信自己的确“没有天分”。这真诚的发问让王诚很难答,纠结的说:“可能只是不如你哥哥有天分,但你也有比你哥好的地方。”
“才没有呢,哥哥什么都会。”
王一博托腮,自言自语般呢喃:“有时候我觉得哥哥好累啊。我知道他优秀,可是谁生下来就是什么都会的天才呢?哥哥肯定是自己付出了很多。我知道我比不上哥哥,但有时候会忍不住,我想帮帮他,做点什么零散的事情也好,或许我也能和爷爷学着管理公司,帮哥哥分担,可是我怕哥哥会误会。”
王一博怕极了哥哥会误会他的用意,怀疑他绝不争抢的誓言,于是他一直刻意对家里的事情避而远之,甚至连爷爷要带他去什么晚会仪式之类的社交场合,他也通通拒绝。
有时候他也想,如果他不是哥哥的弟弟,不是出生在肖家,哪怕只是哥哥邻居家的小孩,或许哥哥也会对他更好一点呢。
满脸愁容的王一博让王诚几次欲言又止,他想安慰些什么,却又觉得无从说起。他深知牵扯利益后亲情的不堪一击,可对旁人向来冷漠的王一博,偏偏又对自己的哥哥莫名其妙地依恋在意,情感那么真挚而热烈,好像永不会更改。
“你来教我这道题。”
在王诚发呆的时候,王一博已经恢复了平静,又能笑吟吟地指着一道题,压榨自己的学霸同桌。
“好。”
王一博认真地听着,偶尔点头回应。可惜后来上课了,讲台上的老师一开始讲课,他又忍不住走神了,去在想千里之外的哥哥。
他哥这会估计在睡觉呢,听说那个国家的水质不大好,食物也难吃,不知道他哥过的好不好,会不会偶尔想起他。
其实,他那么黏着他哥干什么呢?王一博自己也想不通。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有了他哥在的时候,他就变得和平常很不一样,哪怕哥哥一句话不说,他也有无穷无尽的倾诉欲望。如果和他哥靠的太近,他又会莫名其妙地紧张,可是哥哥不理他,他又难过得心烦意乱,好像别的事情都不重要了。
如果哥哥只有他,能永远陪着他就好了。
十几岁的小少年,不会像从前一样不开窍,也明白哥哥应该有各自的生活,尤其是他们之间这样敏感的兄弟关系。可王一博控制不住自己去和哥哥亲近,每每设想哥哥以后会有女朋友,会结婚生子,有自己的生活,他竟然有些压抑,不似嫉妒,不似不舍,王一博也不知道那算什么。
是肖战若即若离的态度,让王一博本就过分的依恋情结悄然变质,逐渐滋养出占有的欲望,而当事人一无所知,一个自以为扮演着兄友弟恭的戏码,另一个则迷失在陌生感触中。
在王一博日日夜夜的想念中,肖战顺利在第二年学成归来。
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并不是去老宅,爷爷派来接他的人被拦在了机场,他要先回去见母亲。对于母亲来说,他的人生要井井有条,最起码要给出一份清晰的规划,母亲当然不会吝啬财力与人脉为他助力,是好意,不过住了几日后,肖战还是有些说不出的疲惫。
母亲与他是一样的人,完美主义,淡然疏离,任何人来与他们这样的人相处都会很累,哪怕是彼此,哪怕他们是母子。
于是回到老宅的那一天,肖战甚至觉得有点轻松。
王一博早就站在庭院里等他,从车上,肖战便看见王一博在眼巴巴地望着、盼着,急了还要掂一掂脚,那模样像极了等主人回家的狗狗。
“还是没变。”
肖战淡淡说一句,身边没人听懂,不过副驾驶的江助理还是应和:“您走了也不到一年,变不了多少的。”
他回答得驴唇不对马嘴,肖战却没反驳。车缓缓停下,王一博不顾优雅的礼仪,动手拉开了肖战的车门,嚷嚷着:“哥哥回来了?国外累不累?你的论文还顺利吗?已经算毕业了吧?哥哥瘦了,这一年很辛苦吗?”
熟悉的啼笑皆非的感觉涌上心头,肖战忍不住弯起唇角,又很快驱散那微笑的弧度,说:“你这样堵着,我没办法下车。”
“噢!我忘了,哥哥快进来吃饭吧,国外的东西肯定都吃腻了,我让宋阿姨做了哥哥喜欢的菜,那条鲈鱼是我买的喔,我选了最大的一条。”
迅速弹开后,王一博顽强地跟在肖战身边,诉说着自己刚才有多么望眼欲穿,肖战还是照旧的沉默。
可离谱的是,肖战竟然也能从中汲取到那么几分温暖与关怀,那样的感觉与寻常的嘘寒问暖很不同,让肖战怀疑自己是不是需要寻找个固定的伴侣来消遣他的寂寞。可他明明是讨厌王一博的,他自始至终觉得王一博不算他的弟弟,从没动摇过。
可即使没拿王一博当做弟弟,这么多年下来,肖战也不可否认的对那人心软了许多。强硬如他也不免妥协,这就足见王一博的讨厌了。
落座吃饭,王一博已经喋喋不休地念叨:“哥哥,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什么时候搬家呢?要不要我和徐叔叔他们一起去帮你搬东西?”
“再定。”
毫无敷衍不能堵住王一博的嘴,那人双手托着脸,定定地看着肖战吃饭,弄得肖战吃也吃不下,余光瞥见王一博的眼神,气得手里筷子也发滑。
“吃饭。”
王一博罕见的没听话,而是含糊地说:“我就不吃了,你吃。”
“你怎么了?”
王一博抓一下头发,有点尴尬的说:“我刚才听见哥哥回来了,就跑下来,在楼上摔了一下,咬到舌头了,我过一会再吃。”
冷淡如肖战,也忍不住反问句:“你多大了?”
明明也该懂事了,可王一博怎么总是做小孩子也做不出来的丢人事?他回来了而已,有什么可跑的?做事竟然这样毛躁不稳重,可见平时就是个爱折腾的。
王一博却很无辜,回答说:“快到十五了。”
肖战不再说话了,在那人崇拜的眼神里吃了一顿饭,如坐针毡。
母亲给了他一个任务:要他将王一博送出去,给一笔足够安顿一生的资金,再让他与肖家一刀两断。
他明明不该心软的,且不说他从没拿王一博当成弟弟看,况且这事完全可以留给母亲与爷爷来博弈,与他无关。可那人毕竟还没到十五呢。
肖战回忆着母亲那坚定的神色,不知道自己是该去找爷爷,还是去找王一博,亦或者是再与母亲商议一番?可母亲决定的事情,恐怕不会变更了。
不知怎么,那傻乎乎的王一博竟然让他难道的动了些许恻隐之心,可他还没有独自决策的实力,若母亲意愿坚决,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样。最多,让王一博住进自己的房子,在多派几个人照顾着,他再一周去看一次,或许可行。
肖战想了多久,便在王一博卧室门前站了多久。这是王一博从小到大的家,他怎么让人搬走?爷爷也不会同意的,可若是惹得母亲出面,便会更加不简单。
卧室里忽然有轻轻的响动。
肖战听力极强,隔着市面上最隔音的门板,竟然硬生生听见了些蛛丝马迹。
像是王一博在做什么,也可能是说了什么,不像是一句话,该是一个词?或者只是一声哼哼,或呻吟?那声音和王一博平常说话的声音不大一样,声调向上,声音却很轻,细细想,更像是鼻腔哼出来的,调子软绵绵的,像猫叫。
他一年没有回来,难道是王一博养猫了?可那人要是养了宠物,早就会乐呵呵地给他打视频,说上个没完没了了。
在学业与商业事物上一向精明的肖战,竟然站了足足一分钟才想清楚那声“猫叫”,他有些哭笑不得地悄悄走了,想,王一博这会倒有点十五岁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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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极世界42
极阴之地鬼气缭绕,滋生出不少魔兽之灵,这些魔兽被困在极阴之地,冥冥中似乎有什么镇压,导致它们不能在凡间作乱,自从有了大阎王,有了冥主令,连带连冥界的门也是出不去的。
早些年还在冥界闹腾,就像恼人的野猪泼猴,四处捣乱,但冥界之后有了清廉勤政的十殿阎罗,和地藏菩萨的管理,这些野猪泼猴也闹得没了兴致,全部被圈养在了极阴之地,老老实实数千年,如今却突然像被黑雾感染,或是被抽了神志,双目反白,如提线木偶一般从鬼林深处涌了出来,能跪的跪,不能跪的便匍匐在地。
随着黑雾越近,所有魔兽像恭迎来者一般,同时发出惊天动地的咆哮,一阵沙哑的声音如索命的幽魂,盘旋在整个冥界,穿透耳膜,...
随着黑雾越近,所有魔兽像恭迎来者一般,同时发出惊天动地的咆哮,一阵沙哑的声音如索命的幽魂,盘旋在整个冥界,穿透耳膜,直击胸腔;身作土,骨化霜,慢慢轮回,何时才是尽头今日本尊大开方便之门,尔等此时还不现身?目之所及,皆为尔等囊中之物,红尘滚滚,何须苦等?今日,便撕开冥界之门,前往三界,随心所欲,岂不畅快??
一阵让人牙酸的咔吱声此起彼伏,众鬼同时起身,没有瞳孔的眼睛对准了这百鬼现世中第一眼看到的活物;大阎王和王一博。
【大阎王是妖,不是鬼,王一博是人,没有什么力量,只能借助魔气,魔池所化只是魔气,非人非妖,非神非魔】
饶是王一博如今不怕鬼,被这么多鬼同时用眼白【盯】着,免不了起一身鸡皮疙瘩,冥界本就是鬼灵齐聚之地,等了几十年都未必能等到一个轮回的机会,鬼满为患不知道多久了,但大家都清楚,凡人不生孩子,连宠物都要绝育,别说人,就是畜生道也排长龙,他们哪来的机会投胎?
心中哪怕郁结难舒,却也毫无办法,如今神志全消,为妖邪蛊惑,苦闷之情千万倍地放大,脑中只剩不快,顿时朝着两人蜂拥而去。情况顿时混乱一片,像洒了一地的黑芝麻,那两颗白芝麻不稍一会便被淹没在其中。
浓浓黑雾越来越近,大阎王王一博自顾不暇,眼尾瞟到那团黑雾慢慢将龙神包裹,仿佛巨大无比,滴着浓墨的黑球,就算想出手阻止,也腾不出手来。
忽而,身后不远,响起一片【吱啦啦】的声音,伴随着浓浓灵体灼烧的臭味,王一博猛地回头,发现身后的火凰尚且不能站立,羽翼未张,却倒在他身后,为他和大阎王挡下了一大堆失控鬼灵,那些灵体受到邪气牵引,此刻碰到专门诛邪的红莲业火,正被灼得哔啵作响,如晒干的稻草堆遇到了火星子,一下子【轰】地烧起来。
“啊~~~~好疼啊~~~大阎王~~~救救我们~~~~”
这些都是冥国的子民,少说都在这里过了几十年,大阎王又怎么会认不出,他作为冥界之主,此时心中涌起万般情愫,竟是实实在在体验了一把亡国之君的感受;他的子民如今身不由己,与他倒戈相向。
若不杀,众多妖邪涌便入凡尘,生灵涂炭,而这些子民何其无辜,不过是老实轮候投胎的【人】罢了~~~
语毕,他决绝起身,朝着黑色浓雾一跃而起。
一声凄厉的哀鸣,火凰仰着脖子,凤眼中竟清明不少,仿佛万般不舍,要将大阎王唤回来,只是,终究还是迟了,大阎王没有回头,一头扎进浓雾之中,结界被众鬼撕扯拍打,摇摇欲坠。
巨蟒也是看了一眼,吐出一口魔息,将结界稳固,转头对上王一博;“龙身坚固,大阎王此番是打算进入妖邪内部,自爆妖丹,但他并无法伤及根本。”
它看了眼王一博,又看了眼身后连站都站不起来的【小鸡崽】
“龙神封妖,火凰诛邪,只是你们……….”
巨蟒眼光在两人之间游移,是在很想说;如今你们两个都是半桶水,要怎么斗得过??只是这句话说白了,太影响士气,实在是不好在这节骨眼说出来。
王一博是跟着过来的,当时它看见妖雾弥漫,隐隐感觉到魔蛟的气息,还当是神魂因为四魂分离,又汲取了什么魔气,遭到反噬。
虽说违和,但魔蛟本身就缺根筋,不能以常理揣测,正如当年居然把滔天魔气封印人魂体内,不是傻子,能干得出来???
他算是整个魔界妖魔凝聚而成,要吸取魔气,直接将人魂体内的魔气吸收不是更快?
看那癞蛤蟆的神情,这妖邪还是老熟人,石窟当中,它化身巨蟒,只是隐隐感受到一些【尾气】虽是妖邪之气,却没有如今这么熏得它要吐,这一定就是当年的魔蛟之气。
既然如此,眼前的王一博为什么丝毫没有感应?
魔蛟近在眼前,飞升成神的应龙不可能有这种气息。
结论只有一个,神魂还在,而且就在这妖邪当中,妖邪要的不是魔气,不是修为,是神龙之躯。
神龙之躯,不比凡人,要找到必须要要魂灵牵引,要夺舍也不容易,必须压制神魂,而后利用宿主和神躯的关系,将其融合,利用神魂觉醒龙躯,然后便如火凰一般,觉醒的过程变成手无缚鸡之力的【小鸡崽】。
妖邪可趁机将神魂吞噬,这般看来,王一博逃过一劫,很大机会还是因为和他结契,受了他魔气侵扰,所以对神魂受损没有这么大的影响。
癞蛤蟆要从内攻破,确实聪明,只是有点自不量力,但是,神魂就未必了,影响小,不代表没有影响。
没有感应,主人记得眼前的一切,证明识魂同时介于两人之间,他现在对王一博说的,也许神魂也可以听得见,但神魂因为身在妖邪内部,所以王一博对其感应不大,这样的话………..
“创世龙神在上,吾乃天地至阴至邪之物,如今皈依,只请君听我一言,妖邪欲夺神龙之躯,为祸三界………..”巨蟒吐吐舌头,真是要命,都说物似主人型,和王一博结契了这么一小会,脑中除了现代化的问候语,其他都记不太起来了,这,这显得他有点掉份~~~~事态紧急,更想不起来了,只能顺心为之;“你修炼这么久,脑子都修成猪脑了么?他要你就给了?对得住你师兄?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小兔崽子,不是,小龙崽子,今天爷爷不计前嫌,教你夺舍之法,你赶紧学!!!”
王一博正严阵以待,莫名其妙就被自己刚刚结契的灵宠喷了一脸,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觉得胸口一阵灼人,有点堵,不是,是非常堵的那种感觉,几乎要莫名其妙把自己活活气死,而且对巨蟒带着重重的厌弃之情,那种感觉,比起让他吞下100只小强还要恶心。
“我怎么突然看你这么讨厌?你再骂我一句试试???”
王一博确定这怒火确实有点莫名其妙,他是真心讨骂,而巨蟒,那也是真的骂;“气死你没有?小龙崽子,在里面哭得流鼻涕了吧?老夫今天心情好,教你夺舍,叫声爷爷听听~~~”
“我扒了你的皮!!!!!”
王一博怒喝一声,一道蓝色灵力凶狠非常,从指间弹出,不过还没打出一尺,死了火一般,只剩一阵青烟~~~
王一博脸上红的猴屁股一样,但眼神还是迷茫的,捂着自己的嘴;“刚刚我说话了?那不是我说的~神魂?神魂么怎么回事??”脸这么烫怎么回事?他也没有觉得什么丢脸啊~~~
巨蟒倒是脸上神色一松;“主人,神魂被困住了,不过看样子被气活了,您随意听一下,学一学,好让神魂见识见识您的英明神武,顺便拯救一下苍生~~~”
王一狗被成功顺毛,摸摸后脑,却见眼前火凰挡在他的身前,红莲业火熊熊燃烧,将他和巨蟒分隔开来。
巨大凰首微微低垂,看着那摇摇欲坠的结界,再看一眼天上巨大雾团,不舍地蹭了蹭王一博的手心。
他等着王一博,其一是必须取回神躯,其二是不舍得让他难过,那时他的意识已经模糊,否则怎么也不可能将王一博引来这里,在他身边,似乎只是一种本能,直到现在,属于肖战的记忆才在涅槃的过程中渐渐回归………
“战战,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保护好你~~”
话音刚落,就见火凰震开双翼,双腿颤颤地站起来,将他和巨蟒都护在了身后,看向浓雾,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浓雾中似有反应,微微颤了颤,回过头,便见王一博已被巨蟒团起来,围在中央,自成一界............
宫主ggX美人dd
纯属个人脑洞,请勿上升真人
古风架空,ooc预警,文笔渣渣,请勿较真
姚纸觅被美人的一番话气的瞠目结舌,那圆溜溜的眼眸被气的瞬间增大了一倍。
她从小被娇生惯养惯了,神隐宫从上到下几乎所有的人都对她礼让三分,何时受过这等气。
再说了对方只不过是个天生媚骨的小废物,她怎么甘心被他欺了去。
这要是让神隐宫其他...
这要是让神隐宫其他的人知道了,那她岂不是就颜面扫地了。
姚纸觅气呼呼的看着眼前淡若自定的美人,更感觉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
“那又怎么样,我虽然不知道师兄为什么会留你到现在,但是你也别得意的太早,我神隐宫的夫人再怎么不济也轮不到你一个天生媚骨的小废物来做,那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了。”
“再说了,我师兄喜欢的是上官姐姐,才不是你这个小废物呢?”姚纸觅很是挑衅的看着清冷如窗外寒气的美人。
“姚小主,你怎么能跟我们家夫人这么说话呢?天生媚骨怎么了,你怎么能这么侮辱我家夫人呢?”
叶半夏向来性子有点沉不住气,她既然认王一博为主,那她便会倾尽所有护他周全。
这是神隐宫主扑之间的铁则,她自然也不能容忍自家的主子任由他人欺了去。
“一介奴仆竟敢顶撞本小姐,我看你是活腻了。”
姚纸觅本就是自命清高的性子,而且还是在气头之上,怎会容忍一个卑微到尘埃里的一介奴仆公然的顶撞她。
几乎是在一瞬间,姚纸觅抽出别在腰间红如火的长鞭,以追风逐电之势猛烈的向叶半夏挥去。
那长鞭就在姚纸觅的手中就犹如龙蛇一般的游刃有余,仿佛这长鞭就是她身体的一部分一般的灵活。
就在长鞭要落在叶半夏身上的瞬间,也就是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被叶半夏以敏健的速度闪了过去。
长鞭就那样无情的挥打在长桌之上,也就是在那一瞬间,长桌被挥打的摇摇欲坠。
可见挥鞭之人下手之狠,根本不留一点情面。
叶半夏这一躲对此时此刻的姚纸觅来说无疑是火上加油的举动,运起内力长鞭再次以凌厉的速度向叶半夏袭去,那速度比起刚才的那一鞭明显快了不少。
眼看长鞭就要狠狠就落在叶半夏身上之时,便被眼急手快的乔将离半拥着快速的闪到了一边,长鞭便再次狠狠的抽在了长桌之上。
也就是在那一瞬间,摇摇欲坠的长桌瞬间四分五裂瘫倒在地上。
摆在旁边的的花瓶也遭到了牵连,就那样被无情的摔在地上变得零零散散,碎的遍地都是。
叶半夏虽然武功境界也不是很低,但姚纸觅毕竟是肖梵楠的亲传弟子。
天赋方面更是不用说,在武功境界方面明显更高一筹。
这一鞭要是生生的挨了去,必定皮开肉绽不可。
“姚小主,这里是清心阁,除了宫主还由不得你放肆。”冷寻欢护在美人的身边冷冷的说着,神情也变的十分冰冷。
“我们家夫人怎么自有宫主定夺,还轮不到姚小主你来掺和。”
冷寻欢的话让气头之上的姚纸觅更是火冒三丈,二话不说运起内力挥起长鞭便要往冷寻欢挥去。
这一鞭的速度和力道比刚刚的那两鞭相比,更加的凶猛。
眼看着长鞭就要挥到眼前,冷寻欢无奈只能运起内力想要接下这凶猛的一鞭。
不是她躲不过,而是她的身后坐着她的主子,她的使命。
所以就算是要挨下这皮开肉绽的一鞭,她也不能躲。
“夫人。”
“寻欢。”
叶留良等人见此也纷纷运起内力想要去阻挡住这雷霆之势的一鞭。
不管怎样,他们都不能让他们的主子在他们的面前受伤,哪怕是一根汗毛都不行。
因为这就是他们的使命。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也就是在长鞭要落下的瞬间。
姚纸觅突然间就感都内力都讯速的流失,浑身的力气就像要被抽光了一般,就那样浑身酸软的倒在了地上。
要不是姚纸觅那双黑溜溜的眼眸依旧炯炯有神,冷寻欢等人可能都会以为她是不是快要断气了。
“这……”
冷寻欢等人看着突然就倒下的姚纸觅,有的不明所以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最终把疑惑的目光都落在了身后依旧淡若自得的美人身上。
“夫人,这……”冷寻欢小心翼翼的问着清冷的美人。
姚纸觅毕竟是老宫主的爱徒,宫主的小师妹,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他们也不好交代。
“无妨。”美人淡淡的应了一声。
听着美人的话,他们刚刚有点七上八下的心依旧无法归于平静。
因为今天的美人实在是让他们感到非常的震惊,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天生媚骨的桃花男子竟然可以在他们的面前悄无身息的放倒了一个武功修为还在他们之上的姚纸觅。
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他们竟然连他是怎么出的手,什么时候出的手都没有察觉到。
只见美人缓缓的站起柔弱入骨的身子,抬着轻盈的步伐缓缓的走到了姚纸觅的身边,然后缓缓的蹲下来金贵的身子,水眸之中泛着一抹戏谑的笑意。
“怎么,小师妹刚刚不是还叫嚣的很吗?怎么这会就蔫了呢?”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会全身酸软无力。”姚纸看着神情清冷的美人,心里有发颤。
谁来告诉她,这到底是什么回事,难不成这个天生媚骨的小废物会什么妖术不成。
美人看着眼眸之中满是慌乱的姚纸觅,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怎么,小师妹这是怕了。”
“谁,谁怕你了,我,我告诉你,我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师父和师兄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识相点现在就放了我。”姚纸觅虽然被美人下了软骨散,但嘴依然很硬气。
她那与生俱来的高傲,让她怎么也低不下头,特别是对方还名满江湖幕云山的废物七少爷。
听完姚纸觅的话,美人突然间就笑了,那笑妖娆清媚中透着魅惑,宛若夜间悄然绽放的昙花,惊艳得让人屏住呼吸……
“就你,还不配让我为你陪葬。”
美人魅惑的笑和张狂的话语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了一下,这让冷寻欢等人又对他们的主子刷新了全新的三观。
毕竟在这以武为尊的江湖他们从未见过一个柔弱入骨的人如此的张狂过,这也让他们由心的越发喜欢他们这个天生媚骨的主子了。
他们似乎也知道了他们的宫主为何会对美人有如此大的兴趣了。
这哪里是什么天生媚骨的小绵羊,明明就是带刺的玫瑰,妖艳的罂粟花。
看着笑的妖娆清媚又透着魅惑的美人,姚纸觅吓的整个眼皮都在颤抖“你,你快放了我,本小,小姐就不跟你计较了。”
美人冰凉的指尖轻轻的滑过姚纸觅粉嫩的脸蛋,笑的更加魅惑了,每一下的触感都让姚纸觅害怕的颤抖连连。
“你说我要是一不小心在这漂亮的脸蛋上轻轻的划那么一下,岂不是可惜的很。”
美人的一玩味番话可把姚纸觅吓坏了,水眸之中映美点点泪花,委屈的要命“你,你敢,呜……你,你就是个小疯子,呜……”
从小娇生惯养的姚纸觅哪里经过什么风浪,毕竟只是个十六岁的孩子,被美人那么一吓就哭的委屈巴巴的。
“你哭什么?”美人宛若游龙的眉头不悦的皱了皱。
“呜……你欺负我,你不仅给我下毒要毒死我,还要划花我的脸,她们说的没错,你就是个坏人,呜……”
姚纸觅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反而哭的越来越凶了,那小模样那委屈死了。
下毒?
敢情这张扬跋扈的小丫头哭的那么凶,是以为自己要毒死她呀!还真是个可爱的丫头,真是蠢的可以,难怪会被人骗。
“放心,没毒。”
“真的?”
“真的。”
“你骗人,我现在浑身内力流失,酸软无力的,明明就是中毒了,我是不是快要死了?呜……”
“你见过哪个要死的人?像你这般中气十足的。”
听着美人的话,姚纸觅立马停止了哭泣。
好像是这个理哦!那她还哭什么,简直是太丢人了。
“那,那你快放了我。”
“还凶不?”
“不凶了。”
看着可怜巴巴的姚纸觅,美人心情大好,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白色的小瓶子,从里面倒出了一颗小小的黑药丸。
美人在姚纸觅惊慌失措的眼神中把药丸毫不客气的略带粗鲁的塞进她的嘴里。
“唔,你给我吃了什么?”姚纸觅很是恼怒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爬起来之后才发现自己可以动了,不仅可以动了,而且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哎,我可以动了耶,可以动了耶。”姚纸觅瞬间开心的如孩童一般的天真,惹的一旁的冷寻欢等人纷纷捂嘴笑了起来。
“你们笑什么,谁准你们笑话本小姐的。”
冷寻欢等人的笑又瞬间惹怒了这个心高气傲的大小姐,于是乎,姚纸觅又怒火中烧的想再次挥动长鞭,可是还未等她挥动长鞭,肚子却传来了一番绞痛,顿时疼得她龇牙咧嘴。
“唔,……小,小废物你给我吃,吃了什么,为,为什么我的肚子这,这么痛。”姚纸觅捂着肚子皱着清秀的小眉头气呼呼的说着。
美人看着她疼得汗流夹背的模样,清冷的水眸之中荡着点点星光“我看小师妹这么冷的天,火气还那么大,就顺便在刚刚的药丸里加了点泻药,好让小师妹你泄泄火。”
“你……唔……”
姚纸觅似乎还想说什么,奈何肚子的绞痛疼得她脸色直白,只好捂着肚子夹着尾巴快速的离开了美人的院落。
“小废物,你给我等着,我跟你没完,唔……”
看着姚纸觅慌慌张张逃离的背影,那深如寒渊的水眸之中闪过一抹戏谑的暗光。
小丫头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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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写着写着整蛊小师妹这段又写长了,导致我们的宫主大人没有出场……
所以今天双更,晚点还有一章
27.决定
雪豹在滕州的驻地位于城市东北方向,虽一样远离市中心,周围却比偏僻的铸剑基地热闹不少。大门口戒备森严,里外各有一队哨兵,仔细检查过证件后才将他们放行。
进去之后是个很大的院子,中间有一个方形花坛,再往前走就是一幢六层高的建筑,肖战告诉他,那里是行政楼,后面还有一幢外形相似的教学楼,接下来的几个月,他们都会经常去那里上课。
进门向右,经过两个操场,里面有战士在打篮球和跑步。再往里走一百米,王一博就看到整齐排列的一幢幢小白楼,他知道那里就是宿舍区了。
孙正涛早已将自己的东西搬出,房...
孙正涛早已将自己的东西搬出,房间内整洁干净,陈设简单。两张宿舍床——上面是床下面是书桌和衣柜——挨着放在墙边,另一侧立着书柜和单独的一张小方桌。往里走,有个小阳台,以及独立的卫生间和浴室。
“这条件也太好了吧!”王一博行李都还没放下,就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不停感叹,“比我之前的连队好太多了!”
“没关系。”王一博开心地说:“能和宝宝在一起就是我最大的享受了。”
“砰”的一声,半掩着的房门被撞开,徐小安飞一样地跑进来一脸开心:“一博你终于回来了!我和傅岩就在你隔壁!你饿不饿?我们……”他巴拉巴拉说了一堆,才发现肖战站在阳台门边,当即立正敬礼,喊:“肖教官好!”
肖战虽然好笑,还是回了个礼,说:“我已经不是你们的教官了,大家都是战友,以后不用这么恭敬,叫名字就行。”
徐小安傻傻看着男人,居然脸红了,支支吾吾道:“你好像跟之前不太一样了,肖战……哥哥……”
“叫谁哥哥呢!”王一博搂着徐小安脖子捏他的嘴,“懂点规矩!”
肖战忍着笑问:“我哪里不一样?”
徐小安被他捏的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王一博出够了气,才松开手,徐小安揉着自己可怜的嘴巴,说:“以前在铸剑基地,你好像一直不太开心的样子,但现在你很……很……”
王一博的魔爪又放在前搭档嘴边随时准备着,“很什么?”
“我觉得你在发光,”徐小安说:“很幸福,很软……呜——呜呜!”
王一博边捏边怼回去:“我们肖教官铁血猛男,软你个铁锅铲铲!”
肖战终于绷不住扶着椅背笑出了声。那边两个人又掐了一会儿,王一博问:“你和傅岩一屋?那小白呢?”
“别提了,小白好惨!”徐小安压低了声音说:“他室友是樊紫薇。”
“卧槽!”王一博噗嗤笑出来,“这么惨?!”
“真的好惨哈哈哈!”
两个人捂着肚子笑地东倒西歪,把塑料室友情展现得淋漓尽致,以至于徐小安差点忘了问:“对了,我听你刚刚说‘宝宝’,什么宝宝啊?谁要有宝宝了吗?”
“你听错了。”肖战面无表情地纠正:“他说‘包子’,他想吃包子了。”
“害,那我可就来对了,”徐小安说,“我带你去吃饭,这边食堂比铸剑基地里的还好吃!”
一路舟车劳顿,王一博确实饿了,他转头问肖战:“一起吗?”
“你们去吃吧。”肖战说:“我还要去跟大队长打个招呼。”
两小孩勾肩搭背出了门,肖战在屋里还能听到走廊上传来的幸灾乐祸的笑声。
“小白呢?疯了没有?我要去慰问一下。”
“操场上跑步呢!他在宿舍吃饼干,渣子掉地上忘了扫,被樊紫薇体罚两万米,现在估计刚跑一半吧!”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诶你脖子怎么了?”
“哦,蚊子咬的。”
“你大河南一月份就有蚊子了?”
“嗯,腿很长的那种,长得特好看,我巴不得他咬我,最好全身都咬一遍,嘿嘿。”
“……小白疯没疯我不知道,你绝对是疯了。”
肖战抬腿就把房门关上了,规整行李的时候却一直忍不住要笑,镜子里的自己当然没有在发光,也看不出来哪里“软”,但徐小安也没完全说错,他确实不一样了。
有了想要守护的人,有了前进的方向,对未来有憧憬和期待,他挣脱了池底缠绕着自己的海草,浮上了水面,看到了阳光,也呼吸到了空气。
他依然想念唐照,依然怀念曾经与之共事的每个画面,但不同在于,他可以带着这份怀念继续往前走了,他要带着唐照的这一份,去履行祖国赋予自己的每一个使命。
肖战在办公室里等了一会儿,岑远才从隔壁通讯室回来,一见他就眼睛一亮,笑道:“你回来啦?焕然一新嘛。”
肖战不好意思地笑笑,说:“休息得还行。”
“看来这个假放得值。”岑远把笔记本一撂,倚着办公桌双手抱臂,看着他说:“怎么样?我帮你约刘医生,明天去一零八找他聊聊?”
一零八是滕州市内的一家陆军定点医院,也是雪豹特种大队点对点的后勤服务医院,刘医生是之前为他治疗过的临床心理科医生,岑远曾提议让他去北京上海找更有名的心理专家,肖战当时拒绝了,因为他很清楚根本不是医生的问题,想要走出来主要还是得靠自己。
现在他走出来了。
“可以。”肖战说:“我明天去市里找他。”
岑远满意地点点头,“我看你状态很好,通过测评应该没问题。”
“谢谢大队长。”肖战由衷感激:“这阵子多得你照顾,否则我一定没这么快恢复。”
“你是我的兵,我会照顾到底。”岑远淡淡说道:“既然你来了,也要跟你商量一件事,你招进来的那三十三个新兵蛋子,后续准备怎么安排?”
肖战沉默下来,岑远又说:“高级技能训练之后,我预计能留下二十个左右,刚好两个小队,可以分别派去南海各轮值半年,那边最近很不太平。”
“大队长决定吧,”肖战说:“我没意见。”
“但我刚刚跟上面开会,今年会有针对西南贩毒团伙的二次围剿,还是和禁毒局联手,领导考虑到目前的政治局势,不建议军队大规模出动,所以很大概率是我们派一个小队,神不知鬼不觉地摸进去,再联系禁毒局一举歼灭。”岑远很平静地说:“如果刘医生不反对,我会让你参加这次行动。”
肖战听得血液在皮肤底下汹涌沸腾,这一天他早已等到望眼欲穿!
“谢谢岑队!”他起身敬礼,声音掷地有声:“我保证圆满完成任务,给唐队报仇!”
岑远笑了笑,兀自靠在那里没有动,半晌才问:“你要带人吗?”
肖战不甚明白地看着他。
“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但是……”岑远又笑了一声,仿佛拿自己没办法似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批兵里面有几个人可以做到,但他们都很年轻,西南的这次任务是要提前写遗书的,我很怕自己的决定会害了他们。”
“我和大队长想法一致,这批人里有几个很好的苗子,试训期间我就发现了。比如傅岩,团队精神的问题处理好之后,在他身上我挑不出任何毛病,他有大多数士兵都缺少的领导力,是可以胜任行动队长的人物。再比如白川宁,看似吊儿郎当,实则内心坚强,沉得住气,也耐得住寂寞,天生就是个狙击手,你让樊江做他室友,想必也是为了进一步磨练他。还有徐小安,其貌不扬,但非常善于配合队友。他各个项目成绩都很平均,几乎可以胜任小队里的任何一个位置。”
岑远微笑地望着他,问:“那王一博呢?”
肖战怔了怔,慢慢垂下视线,“王一博……也很好,意志坚定,精神集中,他可以和傅岩打配合,也能辅助白川宁做观测手,在狙击手无法行动的情况下,他完全有能力取而代之。”
“所以你愿意带他去西南执行任务吗?”
肖战不停舔舐嘴唇,此时方才体悟到自己的病情并未完全恢复,当“遗书”、“战场”、“受伤”甚至“牺牲”这几个词和“王一博”联系起来的时候,他还是无法做到镇定自若,本能在叫嚣着拒绝,让他把心爱之人远远推离险境,但这又是矛盾并且可笑的,因为王一博已经成为雪豹,注定要站在祖国和人民需要的最危险的地方,一味保护,是在亵渎小朋友手臂上的徽章,也在辜负恋人对他的信任。
岑远说:“当然这之前他要先通过高级技能训练,我也要取得他母亲以及他本人的同意。我现在只想知道,如果我把他编入你的队伍,会不会影响你履行队长的职责?会不会让你因为顾及私人感情而头脑大乱做出不理智行为?我想他能迅速成长,也想你们每个人都开开心心的,训练已经很苦,任务已经很危险,我不想你们带着遗憾走过这段路,但在这之前,肖战,你得给我一个准确的回答。”
“不会。”他抬起头,眼中的犹豫、担忧和胆怯一扫而空,平静却坚定地说:“无论队员是哪些人,我都会百分之百履行自己作为队长的职责,保护好我的队员,同时确保他们安全、顺利地完成上级交付的任务。穿上作战服,背上武器装备,我就不再是肖战,而是普通一兵,身边只有战友,没有恋人。”
恋人被他放进心坎里,融进血液里,当他们并肩步入战场的时候,就只是千千万万士兵中的两个而已,没有卿卿我我,没有春花秋月,只有炮火连天,只有枪林弹雨。可如果能在飞扬的尘土背后找到那双眼睛,那么,肖战想,他们一定都会更加勇敢,也会更加坚定。
坚定地相信他们能够取得最终胜利,并且在胜利之后,得以携手相拥,归家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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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禁毒局我立马想到一个人,顺着这个人我又想到另一个人,所以……
最后去西南执行任务的时候插播一段宇擒顾纵没人反对吧?
回大号看文捞一捞我自己
傻子文学/乡土文学/双洁/he
2004年冬天
王一博摘下厚厚的棉手套对着尚有余温的手掌哈了口热气,从怀里厚厚的一摞寻人启事中抽出一张扶在冰冷的水泥,用牙齿咬断手里的宽透明胶带,将黑白两色的纸张贴在正处路中间的比电线杆上。还有十几天就是年,过了年就是他寻找傻子的第四个年头。
过了年王一博要去辞职了,他没法用疯狂赚钱没法用为傻子打拼这样的说辞去麻痹自己。他要去寻找傻子去更远的地方,也为了让自己活的久一点……...
过了年王一博要去辞职了,他没法用疯狂赚钱没法用为傻子打拼这样的说辞去麻痹自己。他要去寻找傻子去更远的地方,也为了让自己活的久一点……
冬天不愿去交暖气费,夏天不愿吹空调甚至连风扇都不愿打开,每天故意饥一顿饱一顿,下雨不愿去打伞……他不是自虐,只是想用这种方式与傻子共情,他不能想象傻子没有他的日子是怎样挨过这些苦难……每当王一博身处的环境舒服一点儿他就会不受控制的联想到傻子,他那正受着苦难的傻子……
刚开始那一年,王一博冲动过颓废过但是他挺过来了,他不能死给李玉洁看,也不能死给自己看,那太痛苦了。他想活着,活着才能有希望见到傻子。
不仅要活着,他还要强大!因为他没钱所以要把傻子交给李玉洁养着,因为他没本事李玉洁才敢肆意安排他的人生安排傻子的人生,因为他软弱给了李玉洁一次又一次伤害傻子的机会……全都是他的错……
大三那个寒假他跟着同专业的几个师哥一起创业,那个冰冷的冬天将全世界冰封这让王一博自失去傻子后第一次重新感受到生命的鲜活。这几年公司越做越好,王一博口袋里的钱也越来越多,于是当和傻子一起租的那个出租屋要拆迁时王一博拿出全部积蓄在离公司不远的住宅区买了套房子,他一直想给傻子一个家,所以房产证上就写了傻子的名字。
快过年的时候公司几个共同创业的兄弟们一起喝酒,王一博本来不想参与,他是个古怪的人,客套话过去之后他能默默地喝酒喝到最后,有时候甚至会扫了其他人的兴致。不过这一次王一博决定去是因为他想辞职,毕竟这是大事,要和这些一起努力过的兄弟们一个交代,所以这注定又要扫他们的兴。
王一博最先来到订的酒店,其他人都是慢悠悠的带着,不是有女朋友就是已经结婚,他是孤家寡人无牵无挂。其实这两年不是没人帮他说媒,他抗拒的厉害,也就没人敢再提。老大拖家带口的进了包间,小女儿已经两岁可以牙牙学语,一脱离妈妈的怀抱就在一群男人桌前乱跑,撞在王一博身上的时候王一博本不想多理,可却无意被小女孩手里的泥人吸住了眼球。
是一个小巧的福娃娃,只是这个娃娃眉头处被点了一刻不起眼的小痣。王一博手里的酒杯控制不住的颤抖,酒水洒了一手背冰凉凉火辣辣。
小女孩见面前的男人奇怪便想跑开被王一博一把拽住,强忍着激动与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道:“可……可以给叔叔看看吗?”
小女孩怯怯的把泥人放在王一博手里连忙转头转进自个儿爸爸怀里。
王一博觉得自己心脏快要跳出来,他小心的翻过泥人,这几乎让他忘记呼吸。泥人底部雕刻了他的名字,尽管“博”字写的乱糟糟一团,甚至看不出这是个字,但王一博知道,这是傻子努力了不知道多少个日日夜夜才雕刻出来的。
“哈哈哈哈前几天带着她去了趟山西老家,正巧赶着逢庙会,小丫头一眼就相中了这个小泥人,非抱着不丢手哈哈哈哈……”
王一博是坐着当天夜里的火车赶到山西的,他激动的彻夜未眠恨不得徒步跑到傻子面前。一路上他都在各种猜测,傻子住在哪里?傻子为什么在山西?傻子靠卖泥人养得活自己吗?总而言之傻子没有他一定过的不好!
不是每天都逢庙会,王一博到达指定地点的时候街上空无一人,只有几个孤寡的老人围在一起打麻将。王一博身上还是昨晚那件黑棉服,缠着围脖路上开始飘雪。
“大娘,这边什么时候还有庙会啊?”王一博蹲在地上,他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这会儿冻得脑袋发僵。
“没了!得来年开春才有!”
王一博等不到明年,他在昏暗无光的海底窒息了太久终于见到了一丝阳光他不能等,一刻也不能等!
“庙会上是不是有个卖泥人的?大概30岁左右,脑子不太好。”王一博实在不忍心把肖战形容成傻子,肖战不喜欢听到别人叫他傻子,每次都会生气反驳都会委屈。可到最后呢?小傻子真的承认自己是傻子了……
“你说那个傻子吧?他不常来!一个月也就来一次,平常都在那边那个煤场当拾碳工。”那大娘说着笑嘻嘻的对周围的一群老人道:“别看人傻,可能挣钱了,不舍的吃不舍的穿,说是要给自己买药治自己的傻病哈哈哈哈哈娘嘞,傻子都知道自己脑子傻哦!”
“不是说要赚钱给他弟吗?我估计这傻子多半是家里人嫌傻撵出来的!”另一个大爷续道
王一博没再听他们说下去,也听不下去,截了辆去煤场的工人的摩托车只想赶过去见傻子。
王一博大老远就看见两座高高的煤山,,上面矗立着几处塔吊山下停着数辆铲车,雪花压住了纷飞的灰尘,煤山上零零星星的小人儿背着箩筐挑挑拣拣。
他不敢想信这些零零星星的小人里面有他的傻子!
拾碳的工人多半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和妇女,那些好的活轮不到傻子,只能跟着做些吃苦受累的活。王一博走过去挨个问挨个角落找,终于在一个老人嘴里打听到了傻子。
四年过去了,王一博终于找到了傻子,可傻子现在不白也不嫩,也没有香香的奶味儿。王一博看着不远处的男人迈不动腿,傻子满身煤灰的围裙下面裹着黑的发亮的棉衣,不少的棉絮已经从衣服下摆的破洞露了出来,背上的箩筐被碳渣压的摇摇欲坠,可傻子还在不停的弯腰用满是冻疮的双手捡碳,脸上被黑黑的煤灰糊的已经看不出五官,头发也长了,盖住了那只漂亮的眼睛。
“哥……”王一博轻轻的互换了一声,傻子似乎听见了有些费力的抬起背着箩筐的腰四处张望。
“哥!”王一博开始快速的向傻子那边跑去,山上煤炭把他绊倒也无法主档那极快的步伐,傻子仿佛不敢相信,张着嘴惊讶的看着王一博想自己跑来然后一把抱住了脏兮兮的自己,抱的那么用力,几乎让他窒息。
“一……一博?”傻子愣在原地任王一博抱着,然后像是回过神似的用手拍了拍王一博的后背:“脏……战战脏……都是灰……”
“呜呜呜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丢下我……为什么不等我醒过来………你把我扔了四年呜呜呜……我找了你整整四年呜呜呜………”王一博抱着怀里的人痛哭着,不停的拍打傻子的后背,可隔着厚厚的棉袄王一博感受到了傻子瘦骨嶙峋的后背,埋着头哭的更凶了。
“呜呜呜对……对不起……战战,战战想回家的……可战战怕一博死……死掉……战战害怕呜呜呜战战不敢……”
创作不易拒绝白嫖
前:被暗恋高冷学神啵×小太阳学渣暗恋中自卑赞
后:倒追赞赞赛车手啵×不愿再爱花店老板赞
从暗恋到失望再到被爱的校园到社会的长情故事
破镜重圆追妻火葬场全文私设人物ooc预警
每晚七点准时日更请勿上升请勿激动
53(完结章)
“过来。”对于肖战不愿意吃饭这件事情王一博十分头疼,他抓着人脚踝往后拖,将沙发上的肖战一把抓进了自己的怀里。“吃完这几颗荔枝就过去把饭吃了。”递到肖战嘴边的荔枝果肉冰冰凉凉,晶莹剔透的漂亮颜色看着就让人流口水。
可肖战撇开了头,坐在王一博怀中任性得扭...
可肖战撇开了头,坐在王一博怀中任性得扭来扭去,“太甜了,我吃完肯定更不想吃饭了。”第一次有人嫌弃水果甜,王一博脸上无奈的表情都快要忍不住笑。
果肉被王一博塞进了口中,汁水在唇齿间流淌。可味蕾还没有消化这丝夏日的甘甜,主人的唇便覆上了一抹不属于自己的温热。
“唔……”肖战没想到王一博会来这一招,荔枝的甜在他口腔中蔓延了开来,刚刚无理取闹的家伙挣扎着失去了力气,被人放开手脚和唇齿的时候连脸都涨红。
“甜不甜?”嘴叫旁边溢出来的甜美被王一博伸手抹去,他看着被他强行喂了荔枝的人,只觉得没有辜负他今天特意拐弯去买的这段路程。“我就说太甜了嘛……”嘀嘀咕咕的话很小声,被制服到软下身子的人开始往王一博怀里缩。
“好不好吃?”他得到了王一博宠溺的拥抱,被人直接抱起来往餐桌旁走去,只剩会点头的脑袋在发出细微的动静,热菜的暖波让肖战额头生汗。
“我不要吃饭。”他闹着往王一博怀里缩,仿佛身后美味的午餐是什么可怖的东西,“天气太热了真的吃不下,你看我都出汗了。”他说着便抓着王一博的手去摸自己的额头,“我们把空调度数调低一点嘛。”肖战说完这句话刚想要从王一博怀里起身,就被人重新摁回了大腿上。
“前几天感冒才好你就忘了?二十度刚刚好,不许再调低了。”王一博也只有到这些个时候才会严肃得跟肖战说话,端起的碗筷摆到了他跟肖战的面前。
是肖战做的红烧排骨和火腿炒蛋,一旁的油麦菜看起来十分清新。“做饭的时候怎么不觉得热。”他夹了一口饭菜到肖战的嘴边,被人不情不愿得吃下,不开心的脑袋放得很低很低。
“不想让你吃外卖。”即使天气很热肖战也依旧会给王一博做饭,他不喜欢外卖的油腻,只希望自己的爱人可以吃的好一些。
心都被肖战说软了,王一博脸上好不容易筑起来的逼他吃饭的表情也全部都软了下去,“那也要吃饭啊。”他道,又夹了一块排骨去给肖战咬。“我陪你一起吃,我们一起热。”
夏季的午后,坐在餐桌旁吃饭的两个人就这样一口一口分完了两碗饭。被人喂饭的肖战最终还是没有再抱怨什么,在咽下最后一口饭的时候重新窝回了怀中,小声说想吃王一博喂给他的荔枝。
冰凉凉的水果入肚,他们又相拥着在床上睡了一个午觉。王一博醒来的时候肖战的肚皮露在外面,他把人的衣服放下重新盖好,又亲了亲爱人还带着荔枝味的唇。
“博哥你都不热吗?”那人问着,眼前是被阳光铺满的摩托车场,午后的大太阳天气下还能看见其中的热波,恐怖得朝他们身上跑去。
“热。”三十八度的高温天气下谁会不热,王一博的唉声叹气就这样传进了队友的耳中,他看着从来表情不多的人一脸的郁结,站起身过去拍王一博肩膀的手都不再似刚刚被太阳折磨的可怜和无力。“怎么了博哥?心情不好啊。”带着打探和笑意,放在王一博肩膀上的手被当事人抖开。
一旁的队友们便笑了,在王一博没有谈恋爱的时候他们从来想不到王一博会是这样的人。这个看起来油盐不进的家伙也会为情爱烦恼,也会时不时念着家里长家里短,也会烦恼该怎么哄自己的爱人吃饭。
众生在爱意面前都是平等的,摩托车的训练又要开始了。王一博拧着油门朝阳光处跑去,他知道自己会赢。
晚上回家的时候王一博才想到了大致的方案,他在超市买了肖战喜欢的杨梅冰,打开家门的时候果真还是闻到了一阵饭菜的香气。坐在沙发上的人今天晚上也不想吃饭,肖战不敢跟王一博对视,假装拨弄着电视机。
“杨梅冰!”他怎么都没想到王一博会去买这东西,在他旁边坐下的人却躲开了肖战想要伸过去拿东西的手。王一博径直走到了厨房拿出了勺子,又走到餐桌旁边坐下。
凿冰的声音在耳边散开,肖战忍不住舌尖里跑出来的小馋虫慢慢挪到了王一博的身边。他张大了嘴巴索要着这丝冰凉,入口的杨梅冰是他最喜欢的酸酸甜甜。
“我还要。”乖巧得坐在了王一博身边,渴望的眼睛一直盯着那人的勺子不放。可肖战再也没等到第二次送进他嘴里的冰沙,不开心到连眉毛都皱到了一起去。
挪到他面前的饭菜,凿冰的人看起来有些铁面无私,“吃晚饭就给你吃。”王一博没有抬头看肖战,他怕自己看一眼肖战的表情就软了心。半分钟过去一整碗的米饭终于传来了动静,他余光看见了肖战往嘴里塞饭,即使不情不愿也在动着牙齿。
他们一起洗碗一起谈天说地,肖战给王一博准备着明天早上的咖啡,他想着明天要给王一博加很多很多糖,因为自己的爱人是个喝咖啡喜欢加糖的小朋友。
他们抱着坚果和前几天刚带回家的狗狗缩在露台旁喝酒,又趁着家里两只小动物没发现的时候偷偷亲吻着对方的眉。肖战在王一博怀里乖乖坐住,他透着黑夜往远方看,有些晕乎乎的脑袋正接收着王一博在他耳边道出的一句又一句喜欢。
肖战便看见了远方的景象,是万家灯火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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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王一博伸手抽出了那本书里的照片,还没来得及看就被肖战伸手拿走藏到了身后。“是什么?给我看看。”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上来,王一博想去捞肖战身后的照片,却被肖战轻轻咬住了肩膀。
“不给你看。”嘀咕嘀咕着,窗外的日落让房间里的光线变得昏暗。他看见了肖战脸上淡淡的红晕,脑海里正在不断上演着乱七八糟的剧情。
最终的结果是妥协,在肖战被欺负到全身发红的时候终于软下了嗓子,他不开心得将手中的照片砸进了王一博的手中,骑在王一博的背上想要讨回几分自己刚刚被欺负的可怜。
入手的照片,王一博看清了上面肖战的脸。那是当时穿着校服的肖战,坐在座位上盯着空无一物的课桌上。窗外是金黄到刺目的银杏树,王一博总觉得这场景十分眼熟。
他陪肖战玩闹,他自愿当大马驮着人往前走。“这是什么时候拍的?”他将照片递给了肖战,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刚喜欢你的时候吧,有一次周末特意穿了校服偷溜进你们班拍的。当时就想给自己留一点回忆,想坐在你的位置上拍一张照片。”那是肖战的少年心思,这张照片被他放在书中收藏了将近十年。陈旧的相片早就已经泛黄,可透过光阴他还是能想起当时王一博的脸。
房间陷入了沉默,身下的大马也不再前行。他感觉到了王一博翻了个身,手中的照片再一次被人抢走,“送给我。”他说着话,坐起身刚想去亲肖战的唇。
门口传来了清脆的敲门声,于是两个已经快要二十六岁的人跟高中生谈恋爱一样被吓得一个激灵。他们纷纷看向了门边,索性没有人不打招呼得就推开。
“一博阿战,出来吃饭了。”是肖父的声音,随后响起的就是离开的脚步声。他们松了一口气,对视着还是交换了一个短暂的吻。
“走吧,爸妈在等我们吃饭了。”肖战率先起了身,他对王一博伸出了手。大掌在下一秒跟他交握住,“好,去跟爸妈吃饭。”门外饭菜香顺着缝隙钻了进来,他听见王一博这样道。
他们搬家的时候已经是十月底了,燕城开始慢慢往冬天靠近。凌晨的街道空无一人,下电梯的时候两人感觉到了崭新的气息。
面前的门锁紧闭,真正要搬家的这一刻让两个人都觉得有些不真实。王一博感觉到了肖战的紧张,侧头看见了爱人那张期待的脸。他又将肖战的手握紧了一些,抓着他的大拇指往门锁那处带。
“我小时候总觉得自己没有家。”王一博在肖战耳边说着话,怀里的人便立马转过头用空出来的手捂住了王一博的嘴,肖战不喜欢王一博这样说,有些严肃得对着爱人摇头,“不可以乱说话。”
话音刚落,肖战的指纹就破开了家中的门锁。他看见了王一博唇角扬起的笑意,从后面贴着肖战往房中带。他们踩掉了自己脚上的鞋子,迎接主人的声控灯便在那一刻全部亮起。
明明装修的时候已经见过很多次,可这一次却带着从来都没有过的感叹。肖战感觉到身后靠近耳朵的呼吸,“谢谢你给我一个家。”那是王一博的温度王一博的心跳。他将抱住自己的那只手抓得更紧了一些。
肖战知道的,他告诉自己这辈子他都要对王一博好。
新家的装饰全部都是肖战亲手设计,客厅里放着两个人都喜欢的布艺沙发和巨屏电视机。坐在沙发上便可以看见厨房那里的风景,能听见那些带满烟火气的爱意。
无封的阳台是肖战最喜欢的地方,他可以跟王一博在那里吃烤肉过火,可以在这里喝酒品茶。也可以在夏天的夜晚一起看着远处江景吹吹海风,可以在冬日裹着大棉被偷偷碰一碰雪。
肖战的画室王一博用了很多的心思,这个房间的窗户看出去的风景极佳。天气好的时候抬头就是蓝天白云,王一博心想着这样应该能做出更好的作品。
卫生间的马桶最终还是没有做成摩托车形状的,两人看了好几种设计方式都觉得不大好看。最终是王一博率先提出放弃这个想法,还用此作为借口讨了肖战的奖励。
“这是花房吗?”唯一一个紧闭的房间,肖战握住门把的时候根本没想到后来会发生的惊喜。入眼的白蔷薇堆满了花房的所有角落,它代替了白墙成为了这间屋子唯一的装饰。
双眼里是不可思议,肖战甚至忘记放开握住门把的那只手。扑面而来的香让他忍不住红了眼眶,王一博又一次从身后抱住他,他扶着肖战往房间里带。
“以后这里一年四季都会有开不败的白色蔷薇,这是只属于肖战的花季。”他伸手拿出一束放到了肖战的面前,白蔷薇的花瓣轻轻吻着肖战的鼻尖。
“我给你这辈子永远用不完的礼物。”他将肖战转过了身,代替白蔷薇亲了亲肖战的唇,“肖战。”
“我们结婚吧。”
那是一个带着花香的吻,跨越了将近十年的人生长河。它伴随着夏日萤火和冬季初雪。点点繁星从天际落向了人间,正如总有一天肖战会跑进王一博心中一样神奇,这本就是命中注定。
他将自己递向了王一博的心,只说。
“王一博。”
“我永远爱你。”
END.
没有看错!就是完结了!这是我从刚开始写文就在心里想好的结局!很开心很开心很开心把《十七》写到了这里。
从年少暗恋到成年之后的再次相爱,文中的他们还会陪伴着对方度过很多个很多个十年。该说的故事都已经说完,那就把他们留在属于他们的那个平行世界中,未来那处的日出日落就要真真正正得交给他们啦!
很舍不得但还是要跟《十七》正式得说再见了,不管是故事里的他们还是现实中的他们都会有一个美好的完美的结局。也祝愿且希望关于大家自己的故事都能美满幸福。
《十七》就在这里打板啦,多余的话就不多说了。
感谢相遇!
谢谢支持!
帝尊战X小麻雀博
#私设男男可婚#
#玄幻背景#
#请勿上升真人,纯属个人脑洞#
他,肖战。天界的尘渊帝尊,天界的传说,万人景仰的天界战神。
十万年的风雨萧条,他原以为自已就这样孤寂的过完他这无边又漫长的一生。
直到有一天,一个懵懂无知的小麻雀毫无征兆,叽叽喳喳的闯入了他的生活,给他无边寂寥的人生增添了无边的色彩。...
直到有一天,一个懵懂无知的小麻雀毫无征兆,叽叽喳喳的闯入了他的生活,给他无边寂寥的人生增添了无边的色彩。
从此清冷的帝尊大人开始了喜怒哀乐的生活。
他,王一博。一只别人眼里三生有幸被捡回凤凰窝的小麻雀。
他原以为自己只是一只三生有幸,普普通通的小麻雀。
当真相一点点浮出水面,身份再次逆传。
当他掉入灭魂台的那一刻他才真正的明白原来自己真的不只是一只小麻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