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打着哈欠推门而入,双人床上坐着一个纤瘦的身影,哈利抱着相册,看得津津有味。虽然很瘦,但男孩看起来十分健康,小臂上的曲线显示出他并不缺乏力量。
詹姆一只手拿着热可可,另一只手随意揉了揉儿子凌乱的黑发:“把头发擦干净再玩儿。”
“干了。”哈利捏起发尾的一簇,展示道。
詹姆摊开手,指尖还带着微微的湿润。
哈利争辩说:“这已经算干了。”
“按我们家的标准,不算。”詹姆轻松拎起十三岁的儿子,把拖鞋扫到哈利脚下,“小心点儿,你这样会得偏头痛。”
“小天狼星说那没什么。”
“是指我们当年那样没什么。”
“做人不要太双...
“做人不要太双重标准。”哈利嚷嚷,他抗议到一半,毛巾已经盖到了脸上,他听到他爸爸在窃笑,替他摘掉了眼镜。
詹姆笑嘻嘻地揉着他的脑袋,哈利哼哼着抱怨,但是也跟着笑了,他主动拿过毛巾:“哎呀——停下!别揉啦!我自己来。”
他一手擦着头发,一手将照片放到膝盖上,詹姆瞅了瞅,莉莉正朝自己欢快挥手:“你怎么突然翻出这些老照片?”
“怀旧。”哈利嘟哝。
詹姆一针见血地说:“撒谎。”
哈利解释:“这只是自然地转移话题……撒谎是不好的品质,但善意的谎言无法避免。”
“莱姆斯对你的影响太深了,”詹姆沉痛地说,“我要对他发布限制令。”
哈利狡猾地眨眨眼:“如果你自己能忍住不去找他玩儿。”
“哈哈,”詹姆坐到了儿子旁边,搂住他的肩,“所以,到底为什么要翻出以前的老照片?”
“我转移话题失败了吗?”
“宝贝,显然如此。”
哈利苦恼地摘下毛巾:“我现在讲不清……等我准备好了,再跟你们说。”
詹姆点了点头,并不准备刨根问题:“好的,需要我亲自送你回房间吗?”
“不用!”哈利跳下床,抱起相册,“我可以带走它一晚上吗?”
哈利哈哈大笑。
詹姆看着儿子左摇右晃的乱发,笑意亦盛满了眼睛:“过来点儿。”
他亲了亲哈利的额头:“好啦,去睡觉吧。”
哈利仰头说:“小天狼星还说你小时候很抗拒父母的晚安吻。”
“小天狼星对你说的太多了。”
“双重标准。”哈利再次强调。
詹姆挑眉后仰,翘起了腿:“是的,就要双重标准,你能拿我怎么样?待会儿你妈妈还要去你卧室亲一次呢。”
“不用待会儿,现在就行。”莉莉出现在门口,璀璨的红发在灯光下散发出引人注目的光彩。詹姆脸上的笑容扩大了。
她完成了魔药屋(属于莉莉的快乐房间)里的“兴趣爱好”,今晚的实验成果很不错,女人看起来神清气爽。
莉莉抱住儿子,低头狠狠亲了一下他的脸:“好耶,今日的晚安吻完成。”
“格兰芬多加十分!”詹姆喊道。
夫妻两个欢呼着击掌。
哈利抱着相册,歪头看着他们,突然说:“你们真甜蜜。”
“嗯?没有你甜啊,宝贝。”詹姆下意识回道。
莉莉觉得有点不对劲:“怎么了,哈利?突然这么说。”
“没什么,”哈利高兴地大声叫道,“晚安!”
没等父母再问,他抱着相册蹦蹦跳跳回了房间。
*
哈利拨弄着盘子里黑黑的鸡蛋,突然开口:“你们为什么要结婚?”
詹姆震惊:“你不能因为一次失误就这样攻击我。”
莉莉笑的差点把蜂蜜水倒进气管。
哈利的脸红了:“我没有!我是说……你们结婚的理由啊……”
“我还以为你教父会把他的前半生全塞到你脑子里呢。”
“嗯,我听过那些故事……在你们六年级——”
“——也就是我不再是个小混蛋的时候。”詹姆毫不在意地亲切补充,“至少表现如此。”
莉莉盯着他的脸:“你现在依然是个讨人喜欢的小混蛋。”
她今天穿着紧身牛仔裤,红发扎起,尾端散落在白色的T恤衫上,显得漂亮又迷人。
詹姆动容地眨了眨眼,他前倾身子,声音出人意料的温柔:“嘿,女士,我想付五加隆让你把这句话再讲一遍。”
莉莉露齿而笑:“先生,得加钱。”
在话题马上就要跑偏时,哈利重重咳嗽一声,夫妻两个立刻直起身子,认真倾听儿子的话。
“我想知道的东西不用涉及太多细节——我只是在想,你们为什么选择了彼此?”哈利挠了挠脑袋,“在这么多人当中?”
莉莉皱眉:“你是指哪个方面?”
哈利深吸一口气,终于给自己做足了思想工作。
他大胆发言:“因为你看,小天狼星真的很帅。”
“‘因为你看,小天狼星真的很帅。’”詹姆咬牙切齿地复述。
小天狼星要倒在草地上了——等等,他真的倒下了,苍白的皮肤被红晕侵染,过于热烈的笑声听起来活像犬吠。莱姆斯都没绷住,颤抖着趴在茶桌子前,宣告被哈利打败。
唐克斯紧紧挨着莉莉,笑声快把遮阳伞掀翻,她和她堂舅真像。
“真的?”唐克斯大声询问,“哈利真的这么说了?你们怎么回答的?”
“我不知道说什么,”莉莉说,“詹姆难过的没吃早餐——其实算他逃过一劫,那颗煎蛋太糟糕了。”
哈利的耳朵涨红了,绝望地捂住脸。
几个人聚在花园里,放松地交流。
父亲母亲的朋友们经常到家里玩,虽然哈利的祖父祖母们不在了,但仍然可以说是在一个大家庭里长大,家里随时都有为夫妻俩朋友们准备的房间呢。而不知道何时起,唐克斯也加入了进来,小天狼星经常说他这是在照顾外甥女,但所有人都知道唐克斯早就过了被照顾的年纪。
只有莱姆斯假装没注意到这点。
笑够了,莱姆斯直起身子:“好吧,哈利说的是实话,小天狼星确实很帅。”
唐克斯突然强调:“只是客观层面上的,主观上个人有个人的想法。”
但她也没否认莱姆斯的话。
“谢谢夸奖。”小天狼星环住好友的脚踝,黑色的头发凌乱地盖住刀锋般上挑的眉,他借力坐了起来,把长发拢到脑后,到了这个年纪,他看起来依旧年轻而英俊。
小天狼星揶揄地看向詹姆:“怎么样,有危机感吗?”
詹姆歪头,好笑地瞅着他,倒是莉莉先开口:“我有,如果你以伴侣的身份加入这个家,我担心你会拐走詹姆。”
莉莉微微踮脚,圈住丈夫的脖颈:“禁止抢劫。”
小天狼星又是一阵大笑。
哈利抬起头:“呃,我们也可以就这个问题讨论一下。”
小天狼星的笑声迟疑着停止了。
莉莉震惊地眨了眨眼:“宝贝,你最近到底怎么了,你真的想讨论这种问题?”
哈利的脸色更红了,为自己辩解:“你们都误会了!我只是想问——我是说,当你身边有一个很好看——非常非常好看——的人,你们,呃,该怎么做,你们会没有遗憾——心甘情愿选择其他人呢?”
詹姆试图理解:“当你喜欢上一个人时,她就是最漂亮的啊。”
“但那个人是客观上的好看,”哈利强调,“客观。性格也是客观地优秀。”
小天狼星支着下巴,觉得很好玩,他盯着教子:“你显然没爱上哪个人,宝贝。詹姆说得对,那人在你眼里会是独一无二、永远无法说不的存在。你会爱上她的样貌、性格,不是因为你喜欢那种类型,而是因为那是她。”
“你们说的太理想化了。”哈利说,语气有点抱怨,“我是在认真提问。”
作为在场唯一的教授,莱姆斯深思熟虑了一番,说:“我懂你的意思……你在想为什么——举个例子,小天狼星,他很讨人喜欢,如果有机会做他的恋人当然不错——然而詹姆和莉莉却没想过这种可能性?”
“对对,”哈利叉起盘子里的蛋糕,看向父母,求知若渴,“我知道你们是好朋友,但万一教父向你们两个表白呢?你们会怎么处理这个情况?”
这个假设让小天狼星抖了抖,他做了个鬼脸:“听起来就是个恐怖故事。”
哈利今天真的怪极了。
唐克斯狐疑地说:“哈利,你是不是暗恋你们学校的女孩啊?她身边有个又帅又优秀的异性?”
哈利用蛋糕堵住了自己的嘴。
一阵静默。
众人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詹姆跳了起来,“是这样?!”
小天狼星急切地说:“是谁?我见过吗?”
“等等,”莱姆斯马上头脑风暴,“我肯定见过。让我想一想。”
这下换成莉莉求学若渴了:“哈利,别转移视线,你终于到了这个年纪了吗?”
哈利通红着脸,小声喃喃:“好吧,我同意唐克斯的话……”
唐克斯骄傲地甩了甩头发,莱姆斯向她竖起大拇指。
“我喜欢她,”哈利垂下了眼,“但是我知道……对方不会选择我的。”
詹姆非常肯定地说:“她会的。你那么优秀——去追她!她一定会的。”
“但那个男孩真的非常帅气……学习成绩又好……魁地奇打的很棒……大家都说他们已经在交往了,只是没有公开。”
“没有公开?那太简单了,说明感情不够深,或者有其他难搞的情况,很容易拆散。”小天狼星干脆地说,他挑起眉,灰蓝色的眼睛像某种兽类。
莱姆斯瞪着他:“别听你教父的——但是,你可以先对她释放一些讯号,暗示对方,在行动上关心她,让她隐约意识到你喜欢她,然后一步步慢慢来——”
“所以你喜欢这种步骤?”唐克斯兴致勃勃地说,她简直想做笔记了。
莱姆斯一噎,停止科普。
哈利看向母亲。
莉莉温柔地瞅着他。
“所以,你有勇气向她告白吗?”莉莉问。
“我觉得他们已经在一起了,我的告白只是一种打扰。”哈利说。
女人轻声说:“你要明白,就算对方选择了其他人,也不意味着你不够优秀。只能说你们不合适,总有一天,我们会遇到那个命中注定的人,不需要因此垂头丧气的。而且,就算我们没有遇到爱情,生命中的感情也不只有爱情这种形式。”
哈利觉得有东西在喉咙深处不舒服地滚动:“可我总忍不住想她……有时候我觉得这很痛苦。”
“这也是喜欢的一种衍生,”詹姆收起了开玩笑的表情,俯身认真说,“思念难熬是它注定带来结果,这无法避免。”
“你是怎么控制这种情绪的?”
“呃,我没控制。”詹姆尴尬地说。
哈利:“……”
小天狼星站起身,走近教子,他们额头抵着额头:“嘿,我们无法左右你的感情生活。我建议你还是得找她表明心意,但是选择权在你。只是,哈利,你要记住,无论你有没有幸运地得到对方的爱,这里的人已经在爱着你了。”
“我知道,”哈利感到有一股温暖顺着眉心涌向心脏,他低声呢喃,“我会考虑清楚的。抱歉,最近表现的神经兮兮的,给你们添了很多麻烦。”
“没关系,你爸爸我向来觉得麻烦有意思。”詹姆微笑着说。
莉莉感叹:“今天多亏了唐克斯,这么精准地找到了问题。”
唐克斯得意地挺起胸膛:“当然,我的感情经验可是很丰富的,小孩子的心思我一眼就看得出来。我学生时代谈的人起码能有——我数一数——”
她止住了话头,因为莱姆斯扭头看向了她。
唐克斯:“……”
其他人:“……”
唐克斯绝望地找补:“当然,那都是年轻不懂事的时候。”
“你现在也很年轻呀。”莱姆斯和颜悦色地说,他放下了手中的茶饮,好像突然对自己的手指起了兴趣,不断摩挲上面细小的伤疤。
她的头发一下子变得黑又亮,几乎是纯正的布莱克了。这位傲罗小姐幽幽地扭过脑袋,看向引发整场讨论、让她忘乎所以多说话的男孩。
哈利如坐针毡。
莉莉:“最近不要见唐克斯。”
小天狼星:“她会把你杀了的——我没开玩笑,她都快跟贝拉特里克斯的长相合体了。”
詹姆沉吟:“看来你没有给我们添麻烦,倒是给唐克斯添了个大的。”
哈利·波特再一次捂住脸。
果然,大人们说得没错,恋爱就是会带来烦恼。
END
外传↓
round1
“你喜欢她哪一点?”
哈利红着脸:“嗯……她很漂亮,很有活力,魁地奇玩的也很棒……”
莉莉:“还有呢?”
唐克斯:“就这些?”
莉莉:“你得多想一点啊!”
唐克斯:“比如你们之间值得铭记的故事。”
莉莉:“难以拒绝的性格。”
唐克斯:“让她变得独一无二的心跳频率。”
莉莉和唐克斯一齐说:“不然就太肤浅了。”
哈利表示学到了,学到了。
round2
哈利小心翼翼地说:“嗯……她很漂亮……”
詹姆点点头:“一见钟情嘛,儿子加油。”
“很有活力……”
小天狼星:“你们会是天生一对的。”
“魁地奇玩的很棒……”
现霍格沃茨黑魔法防御师·莱姆斯挑眉:“听起来有些耳熟啊,她是拉文克劳的吗?”
哈利呆呆的:“你们没别的要说了吗?”
“比如?”
“比如……呃,我和她之间有没有其他故事、性格……灵魂共鸣什么的。”
三个男人面面相觑。
哈利摇头走开了,口中喃喃:“男人就是肤浅。”
詹姆&小天狼星&莱姆斯:“……”
↓
彩蛋是詹莉和他们的爱人(大雾)~~
做一点塞秋饭。重温火焰杯,对这对小情侣感到惋惜。如果没有那场意外,秋也会在看台上,欢呼着,与举着三强杯的骄傲少年对视。
当院外花墙中的茉莉第二次开败时,秋收到了由陌生猫头鹰捎来的包裹——一份缠满封条,手感柔软却同湖底石块一般沉重的物件,以及一封来自迪戈里先生的信件。
1.
在塞德里克口中,他比秋想象中更早注意到她。
那时正值午后,阳光正好。他急着将级长手册交到院长办公室,路过草药课教室时敞开的玻璃门里匆忙一瞥,瞧见里面有个黑头发女孩正低头清理狼毒草,侧脸在光照下散发出朦胧的魅力。
可惜等他返回时,人已不见。塞德里克望着玻璃房内郁郁葱葱的......
可惜等他返回时,人已不见。塞德里克望着玻璃房内郁郁葱葱的植物,心里想的是那对柔和眉眼。
当他将这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讲给秋听时,女孩躺在他怀里笑弯了眼。
“原来是见色起意。”秋说。
“你很美。”塞德里克黏黏糊糊贴上来,“而美貌只是我喜欢你的其中之一。”
“那是谁呢,我总是在想,甚至在好几个午后还傻愣愣等在那儿。”
“然后我们就在球场上比了一场。”
比赛前一天晚上,塞德里克在霍琦教授那得知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我们不打斯莱特林了,”塞德里克有些恼火地告诉他的队员,“他们的击球手摔断了腿,认为现在比赛是极度不公平。”
“胆小鬼。”队友马尔科姆小声骂了句,“他们不过就是担心明天仍是这个鬼天气!”
“就是,这对我们也不公平!”海蒂愤愤地说。
正值雨季,霍格沃兹已经连续三天浸泡在倾盆大雨中,打人柳在狂风中摇摇欲坠,学生们都在打赌它哪天会被连根拔起。
闪电照亮阴沉沉的天。
“明天我们的对手是拉文克劳。”他拍掌,示意队员们安静下来,“这将意味着我们需要重新制定出一套方案,他们新换了找球手,叫秋张。”
他看着队员们,皱眉,脸上难得露出疑惑的神色,“可这秋张是谁?听起来像个外国人。”
“那个黑头发黄皮肤的漂亮姑娘是不是?”海蒂合时宜地打断男生的调笑,“有东方血脉的聪明女孩,言辞温柔,眼睛美得仿佛含着一汪水,做起事来却坚决果断的可怕。”
塞德里克立马联想到那间玻璃房。
他突然对明天的比赛充满期待。秋张,让我见识见识你的魅力,呃,能力。
第二天一早,学生们陆续出现在霍格沃兹大堂。
一群穿着蓝领学院服的学生朝这边走来。
“拉文克劳队。”马尔科姆碰了碰他的胳膊。“瞧,那就是秋张。”
是的,那就是秋。
塞德里克在人群末尾找到了她,几个女孩正拉住她说什么,看起来激动了,秋只是温柔地笑着,然后轻轻拉住她们的手腕。
她们挽着手从塞德里克身边走过,秋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嗨,秋。”
周围眼神瞬间凝聚在两人之间,塞德里克当下便红了脸。在众目睽睽中跑到秋面前时,他更是在马尔科姆眼中看到了我是男人我都懂的调侃。
“你好,我是塞德里克。”他不自在地摸摸头发,罕见地腼腆起来。
“你好。”秋眨眨眼,有点意外,但还是友好的向男生派发了一个笑容。
“我看过你比赛,赫奇帕奇的找球手,有胆量,飞得也不错。”
秋仰头看他,大堂里的灯光让他在女生的黑眼眸中发现一些棕色。
“不过我也会努力的,祝你好运!”
“期待你的表现。”塞德里克说。
“可以啊,兄弟!”他刚回座位,马尔科姆贱兮兮地向他挤眉弄眼。
“和美人抢飞贼,忍心吗?”马尔科姆嘴里没个正形,“你可别因为担心被人讨厌就防水啊!”
“我不会放水,”塞德里克认真地说,“她是名优秀的球员。”
马尔科姆看着自己队长这副样子,心说,你看过人家比赛吗,就优秀的球员?
大雨倾盆,两队入场后在霍琦教授的指挥下互相握手。
雨打湿了衣服,秋浑身都在发冷。塞德里克似乎对她说着什么,秋没听清,耳朵里全是雨打在衣服上的噪音。
“什么?”她加大音量。
“我说,我会全力以赴的!”
塞德里克稍微弯下腰,多亏这样秋才能更清楚地看出他明亮的神情。
“我也会的!”她用力握了握他的手。
秋真的飞得很不错,敏捷得仿佛自小就待在扫帚上。
有两次塞德里克都发现了飞贼踪迹,刚起步便感到一个身影穿了出去,但塞德里克飞到她旁边,硬生生逼停了她,于是下一次,秋便用朗基斯假动作差点骗了他个倒栽葱。
塞德里克看着女孩在欢呼声中翻了个跟头后,骄傲地向他比了个挑衅的手势,他抹掉脸上的雨水,没好气地笑出声。
最终塞德里克还是以些微的差距捉住飞贼,赫奇帕奇胜出。
在回更衣室的路上,他拉住马尔科姆,但更像告诉自己。
“我要追求秋张。”
2.
秋的父母常常会给她写信,信纸上全是塞德里克看不懂的字符。
“这是什么?”塞德里克趴在她手边,指着一个字问。
“心。”
“嗯……还挺像。”
“那这个呢?”
“喜,旁边这个是欢。”
秋向他解释了这个词语的意思,没想到塞德里克却皱起了眉。
“怎么了?”她轻轻抚平他的眉头。
“你说是喜欢,但第一个字重重叠叠长得像迷宫,第二字偏偏每一笔都看起来锋利。”
秋却惊讶极了,说他道出了真理。
什么真理?塞德里克想,他更想知道秋到底什么时候愿意将他这个地下男友公之于众。
“秋,你会把名字投进火焰杯吗?”
秋点头。
“我也会。”塞德里克说。
两人对彼此的回答都不意外,因为他们打心眼里觉得对方都有资格成为勇士。
“那我们打赌好不好?如果最后我成为霍格沃茨的勇士,你就答应和我一起参加圣诞舞会?”
“好啊。”秋心想,这傻小子难不成还觉得她会允许他和别人跳舞?
塞德里克在三层走廊尽头的石像后发现了个秘密通道,通完一间由珐琅玻璃窗覆顶的阁楼,后来那儿成了两人的秘密基地。
秋带来一个神奇的麻瓜玩意,叫磁带机,只要将一张方盒子放进卡槽里,就能播放出不同的声音。
她还带来一个类似于两颗过度发育的豆芽一样的东西,那叫耳机。
“这有什么用?有些魔法也能只让特定的人听见。”
秋把其中一颗豆芽,哦不,耳机,挂在他耳朵上,另一个塞进自己耳朵里,按下开关。
在悠扬的音乐里,塞德里克听见女孩说,“但这样的话,我们之间的最远距离就只是数据线的长度。”
塞德里克在秋的眼波里想,东方人血脉里会有媚娃血统吗?他现在想让两人之间的距离变成唇瓣相贴的距离。
秋向他展示磁带机的另一个功能。
她换了片新磁带,清清嗓子,按下按键,“塞德里克。”
等她再次按下按键后,耳机里再次出现,“塞德里克。”
“瞧,麻瓜的智慧。”秋自豪地扬起那个磁带机,“磁带会记录下这个时刻你唯一的声音,在未来传递给此时你所思念的人。”
“秋,教我说你的家乡话。”
秋教他说你好。
“我知道,表达慰问,打招呼的词。”
塞德里克向来是为好学生。
“哼高行,认识泥。”
“窝使,塞德哩可。”
“吃了吗?”
“为什么要问吃了吗?”
“因为东方人在遇见别人时最关心他有没有饿肚子,吃的好不好,由此来判断他是否照顾好自己。”
“哦,东方人真良善。”
“我爱你,秋。”塞德里克突然说。
秋被他突如其来的表白搞得面颊微赤。
“能和我道晚安吗?”
最后男生离开时,手里抱着那只磁带机,里面装着秋为他一人记录的汉语教程大全。
3.
秋穿着旗袍出现在塞德里克面前时还有些窘迫。
“会太夸张了吗?”毕竟是学校里唯一一个穿旗袍的人。
“完全不会,你会是全舞会最美丽的人。”塞德里克亲了亲她手背。
秋递给他一朵白花。
“我够不太到后面,能请你帮我插在头发里吗?”她转过身,端着心脏小心翼翼等待。
其实那么复杂的发型都完成了,怎么会连枝话花都差不好呢?
“想插在哪?”
“你喜欢的地方。”
塞德里克第一做这种事,怕弄疼她,紧张得手都在抖。
“好了。”他声音有些哑。
“谢谢。”她声音有些抖。
“等等,别动。”塞德里克扣住秋的肩膀,从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女生红透的耳尖,“让我闻一下。”
好了,这下连脖子也透红了。
“好了吗?”秋捂着脸问。
男生终于松开她,让她转了个个。
“抱歉,你太香了,我没忍住……”秋慌张捂住了他的嘴巴。
“这是什么花?”
“茉莉。”
“很适合你。”
恬静地诱惑人上瘾。
那天他们玩得很晚,离开前,两人对着漫天星辰发誓要永远在一起。
“塞德里克,你带着三强杯来见我,我会很开心,因为你是学院的勇士。没有三强杯我也会很开心,因为你是我的勇士。”
4.
她拆了那封信。
“亲爱的秋,我们在整理屋子时发现了这个机器,塞德里克应该希望你能收到这份礼物,望开心。——阿莫斯·迪戈里”
窗外淅淅沥沥下起小雨,悄然将花枝上最后的瓣叶也打进泥里。雨丝在玻璃上连成线,簌簌淌落,仿若交织的泪痕。
在一片阴暗中,秋远远立着,遥遥凝视着那份方形包裹。
空气潮湿得叫人喘不上气。
猫头鹰又叫了一声。
秋拿来剪刀。
在一堆棉花里,静静躺着一只磁带机和若干磁带。
秋放进去一张,按下播放。
一阵嘈杂过后,她听到来自过去时光的声音:
“你好……”
“很,高兴,见到你。”
“我是,塞德里克。”
“你吃了吗?”
卑微求赞评推荐,感恩呜呜
她在找她的那对满绿翡翠耳环,用来配那件月白色的天丝绵绸旗袍,她记得她把它妥善地放在了梳妆台第二格的抽屉里,里面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她想找的那对耳环。张秋焦急起来,钟已经敲了两次,抽屉被她翻得哗哗作响,无数珠宝首饰碰撞出清脆的丁零声。
如果实在找不到,宁愿不带也不能换一对,那是她这个季度的主打款,本来打算在今夜的慈善晚宴上首次亮相。
张秋咬紧下唇,冥思苦想耳环的下落,现在让助理再送一对过来已经来不及了。她看见两盏银白色的车灯扫过她的花园,落在她的窗帘上状如一对空洞洞的月亮。算了,她想,这或许是命运的安排,还...
张秋咬紧下唇,冥思苦想耳环的下落,现在让助理再送一对过来已经来不及了。她看见两盏银白色的车灯扫过她的花园,落在她的窗帘上状如一对空洞洞的月亮。算了,她想,这或许是命运的安排,还不到它出场的时机,三十五岁之后她竟也开始相信命运。
旗袍令她的步子迈不开,她小步下楼梯,坐在尾凳上换高跟鞋,先贴一块防滑贴,用手指勾着鞋尾,脚尖轻轻一滑就穿进去,即使在没有人的时候她也仪态万方。
她刚站起身,一道人影直愣愣冲过来,将她撞了个满怀。她伸手把那道人影稳稳接住,她的怀里传来好闻的牛奶沐浴露香气,有什么东西硌到了她的掌心,她一摸,原来就是她的翡翠耳环。
张秋把耳环从女儿的头发上摘下来,她边取边柔声问道:“为什么不在爸爸车上等着?”
“你一直不来。”艾琳用嗔怪的语气撒娇,“我都快睡着了。”
“我这不就来了吗?”她笑,拍拍手将女儿抱起来,艾琳顺势张开双臂,她的姿势像一只抖动翅膀的小鹰,嘴里还不断发出可爱的咕噜声。然后张秋看见艾琳的拳头中握着某样东西——一张照片。
最初她以为那只是一张普通的照片,她耐心地告诉艾琳今晚不能带多余的东西,艾琳不情愿地把照片递给了她,她将照片随意地往鞋柜上一放。这时门外传来了鸣笛声,惊飞了门口的一只金翅雀。
“我们快走。”张秋打开门让艾琳先出去,“不然爸爸马上就要来打你屁股了。”
“爸爸才不会打我的屁股,他最爱我。”艾琳像只小兔子一样跳着走,清凌凌的月光洒落在花园里的鹅卵石上,她去踩那些石头的亮面,“妈妈,你的照片为什么会动?为什么我的不会?”
张秋一惊,她飞快地扭头去看鞋柜上那张照片,薄薄的照相纸似乎拥有了一个宇宙的引力,将她的视线完全钉死在上面。那是1995年,三强争霸赛前的夏天,她和塞德里克·迪戈里在黑湖边上被科林·克里维偷拍的一张照片。十五岁的她侧着脸微笑,风把她的长发吹得有些乱,她的脸庞圆润如珍珠。塞德里克发现了科林的镜头,他害羞地笑着用手去挡,于是她的笑容就从他的指缝间倾泻出来。在他们的头顶是五月的朗空,阳光在霍格沃兹天文塔的塔顶永恒地闪烁着。
1996年的圣诞节有人匿名将这张照片寄到了她家中,拍照的男孩和被拍的男孩都死在了战争里,一个在战争的开始,一个在战争的结尾,只有她活了下来。
又一声鸣笛,张秋如梦初醒,她将照片翻转过来压在陶瓷花瓶下面,然后快步朝车走去,她的步伐有些飘忽,可能是高跟鞋太细的缘故,她感觉自己踩在一朵积满了水的云里。
“你是不是不舒服?”她的丈夫站在外面抽烟,花粉和烟草的气味混在一起,令她的神智更加摇摇欲坠。埃文斯的手指被风吹得像冰冷的玻璃杯,他一触碰到她,她就被凉得清醒过来。
“没事,我很好。”张秋俯下身去敲车窗,后座里的艾琳把自己藏在海绵宝宝玩偶后面,学着海绵宝宝的声音呵呵笑。张秋一进入汽车后座,艾琳就缠了上来,她非要坐在张秋的身上,张秋坚持把她塞进儿童座椅里,她答应不动也不闹,条件是张秋得一直抱着她。
“爸爸,世界上真的有会动的照片吗?”艾琳突然问道。
“那是视频,甜心。”埃文斯纠正道,“不是照片。”
“不,我分得清视频和照片,妈妈的照片就会动。”艾琳尖声反驳,“我看见了。”
“你是不是又玩妈妈的手机啦?”透过汽车的后视镜,张秋看见埃文斯弯弯的笑眼,他把艾琳的话当成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于是艾琳生起气来,头扭到一边,再也不理他了。
这个世界上当然有会动的照片,张秋想。
她在对角巷买的第一件东西就是一台魔法相机,它被压在废品店的旧书之下,如果不是散落在书本上的相片,她根本不会注意到它。废品店的老板似乎很想赶紧把它卖出去,他开价一个金加隆,但张秋那时还不能快速换算巫师的钱币,她假装要试一试这台相机的功能,将它举起来对准了人来人往的街道。
很多年后,她将她的记忆反复打磨、抛光,力求记得那一个瞬间,塞德里克·迪戈里出现的那个瞬间,他穿一件草绿色的短袖衬衫,从右侧横穿过36×24mm的画面,张秋感觉自己的心脏正以前所未有的频率跳动,夏日的热浪隔着镜头朝她奔涌而来,她的手指不受控地按下了快门键。
那真的是一个很差劲的魔法相机,快门发出了巨大的噪音,甚至惊吓到了一位女巫的猫头鹰,刺目的白光闪得她两眼一黑,她反应过来后立刻就想要道歉。更糟糕的是照相机还吱吱呀呀地吐出了一张照片,她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直到塞德里克将那张照片从照相机中抽了出来。
“没关系。”他抢在她之前开口,将照片翻转过来展示给她看,“什么也没拍到。”
照片因为过度曝光造成了影像失常,塞德里克的轮廓就像一个迅速飘过的白色幽灵。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张秋还是想要道歉,她不敢看他的脸,一句简单的话她说得结结巴巴。塞德里克的眼睛就像火玛瑙,她或许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对宝石产生兴趣的。
“你是想要这个吗?”塞德里克指了指张秋手里的照相机,压低了声音,“卡伦先生开了多少钱?”
“一个金加隆。”她想说她其实也没有那么想要,但她被他看着就说不出更多的话来。
“卡伦先生。”他从她的手里接过相机,朝柜台扬了扬,卡伦先生抬头看见是塞德里克·迪戈里,又迅速把头埋了下去。“这台相机的快门坏掉了,您愿意便宜些卖给这位小姐吗?”
“随你开价吧。”卡伦先生嘟囔着,“反正最后总是你赢。”
“那就九个银西可。”塞德里克把相机还给了张秋,然后冲她眨了眨眼睛,他的脸上总是带着这种能轻易取信于人的神情。张秋还没学会任何一个咒语,她还不知道怎么让羽毛漂浮在空中,她就已经在塞德里克·迪戈里的身上见识到了魔法。
后来张秋才从加布里埃·杜鲁门那里得知塞德里克来回三次走过废品店大门,当时她只以为是自己幸运。她怀里抱着坏掉的相机,塞德里克替她推开废品店的玻璃门,夏日的风把风铃吹得叮当响,柜台后传来卡伦先生刻意的咳嗽声,她迈出门时鼓起勇气又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的耳朵像半熟的浆果。
张秋短暂地愣了愣神,面前哪里是对角巷熙熙攘攘的街道,艾琳顺着她的腿爬了下来,车窗外一片闪光灯。记者来得比她想象的多,比埃文斯预计的少。她下意识去整理艾琳的裙子,抚平她裙摆处荷叶边的褶皱。艾琳一下子变得好乖,她很分得清场合,张秋偶尔觉得如果她是一位女巫的话,可能会去斯莱特林。
艾琳牵着她的手,没有东张西望,看起来对一切毫无兴致,因为她们已经来过好几次,事实上,她来到美国之后的第一场珠宝发布会就是在这里举行的。赫敏·格兰杰参加了那次发布会,她来拜访美国魔法国会的魔法安全主管,顺便联系了刚到美国不久的张秋。
发布会之前她们没有见面,当她被主持人请上台时,赫敏在人群中冲她微笑,赫敏·格兰杰和这个场景产生了微妙的不和谐,像有人往湖中央丢了一颗石子,她感到头晕目眩,仿佛置身烈阳之下。穿格兰芬多院袍、挥舞着魔杖、头发乱糟糟的赫敏;穿灰色高档套装、手拿小羊皮包、头发一丝不苟的赫敏。两个赫敏重叠在一起,霍格沃兹重叠在水晶灯、大理石地板和混凝土墙面上,如同攀附在她生活表面的阴影。
“你怎么会想到联系我?”发布会结束后,她们有过短暂的交谈,她还是问出了她最好奇的那个问题。
“是因为弗立维教授。”赫敏的答案出乎她的意料,“我来美国之前回霍格沃兹办了一场讲座,弗立维教授和我闲聊时提到了你,他说自从你毕业之后再也没有人帮他整理他的那些小玩意儿,新来的拉文克劳学生总是把它们搞得一团糟。”
“我想他的意思是——”赫敏冲张秋眨了眨眼睛,“他非常想念你。”
赫敏又给张秋看了罗丝和雨果的照片,这对姐弟的头发红得像燃烧的干草垛,即使隔着照片张秋仍能触摸到那种滚烫的喜悦。“他们真可爱。”张秋发自内心地赞叹道,与此同时她想到艾琳,如果艾琳也像韦斯莱的孩子们一样,学会走路前先学会骑飞天扫帚,那她会成长为怎样的小孩?她会和现在有所不同吗?
“你真的不打算回去?”赫敏和她告别之前问道。
“或许吧。”张秋明白赫敏的意思不止是回到英国,“我说不清。”
“弗立维教授希望你给他写信。”赫敏说,“秋,我们都很想你。”
赫敏的话差一点让张秋掉眼泪。她走后,张秋真的去礼品店买了一叠信纸,她特意选了弗立维教授最喜欢的莎草纸,可当她提笔写完最后一个字时,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无法寄出这封信。她的壁炉没有连接飞路网,她没有猫头鹰,霍格沃兹对她来说成了童话里的永无岛,这个故事她给艾琳讲了快一百遍,“在一个遥远的地方,生活着一群美丽的精灵”,没想到她的朋友们如今也变成了精灵。
最后张秋将信封好,夹在一家麻瓜出版社出版的珠宝通鉴中,这本书常常令她想起弗立维教授。在所有人都认为她会成为一名魁地奇球员的时候,弗立维教授发现了另一条属于她的幽深小径。
众所周知,拉文克劳的院长拥有妖精血统,他对亮晶晶的东西情有独钟。魔咒学办公室中,有一个壮观的曲形书柜,占满整整三面墙,其中有一个离地四米、一次只能容纳一人进入的柜子被施加了无痕伸展咒,里面安放着弗立维教授从世界各地收集来的宝石。张秋偶尔会来帮忙整理它们,这些未经打磨的石头魅力无穷,它们就像一颗颗会跳动的心脏、会呼吸的肺,拥有能被她感知到的生命。
“你说它们是活的?”塞德里克曾这样问过她,他说这句话时,他们正肩并肩挤在弗立维教授的柜子里,生锈的黄铜吊灯在顶上晃悠着,一团蓝色的魔法火焰无精打采地蜷在灯罩里,却映亮了她兴奋的脸。
“是的,没错。”张秋的手心中躺着一枚月长石,她的指节很漂亮,中间微微凸起,像初生的嫩竹,她握着这枚石头就像拢着月亮。“你要不要试试看?”
塞德里克又露出了那种有一点羞赧的笑容,好像张秋递给他的是什么重要物品,比如火焰杯,他竟然郑重地伸出双手来接。张秋被他的举动逗得发笑,她一笑光的波浪就在她的眉眼中漾开,把她的笑容变成涟漪,一圈,又一圈,无穷无尽,直至填满这个魔法制造出来的空间。
“你感觉到了吗?赛德。”张秋轻声问道。
然后她看见他闭上双眼,眉毛蹙起。她看见虚弱的蓝色火焰把他的一小块眼睑染成银白色,宛如太阳下闪光的鱼鳞。一丝微笑被他抿在唇间,他一开口,那微笑就会不由自主地泄露出来。她的心跳突然变快,柜子里的空气忽然变得浑浊,不清新,难以呼吸。她的手指在巫师袍底下绞在一起,指甲在她的指腹处留下一道深深的、弯月形的掐痕。
她想说算了,勇士,我刚才在捉弄你。我说石头是活的,石头有生命,石头会呼吸,那只是一种比喻,一种通感,不是真的。矿物质里当然没有包裹着一颗有血有肉的心,这是常识,你干嘛要这么认真呢?
时至今日她也不明白塞德里克究竟感觉到了什么。后面的十几年里,她见过许多月长石,它们总能令她想起那抹美丽的、疲倦的、一纵即逝的蓝色火焰。可当她伸手去捉时它便消失了,像鱼滑进水中。我一直想弄清楚你在为什么而感到奇妙,张秋想,月长石是最最普通的宝石,每个巫师在魔药课上都见过。
奇妙的是你,赛德,奇妙的是你。
张秋感觉自己的灵魂分成了两半,一半留在原地,和众人谈笑风生。另一半掉头朝往昔岁月奔去,她一步便飞跃大西洋,抵达霍格沃兹时她仿佛又回到了十五岁,走廊挂满榭寄生,塞德里克站在拐角处等她,魔法雪花在他四周飞舞,令他看起来像个圣诞水晶球中的王子。
张秋加快步伐,礼堂里已经开始奏乐。
“梅林啊,我差一点就迟到了。”她微微喘气。
“没关系。”塞德里克伸出胳膊好让她挽住,“耳环很漂亮。”
“谢谢。”她下意识用手去碰触耳垂,“这两颗月长石是弗立维教授送我的圣诞礼物,我把它们做成了耳环,你记得吗?你在他的办公室里看见过。”
他欲言又止,但其他勇士和他们的舞伴已经走了过来。一想到马上就要跳开场舞,她的心跳就变得极快,随着预热的管弦乐直冲云霄。塞德里克注意到了她的异样,“别去想其他人,秋。”他说,他的意思是你只用看着我。
她照做了,塞德里克将手搭在她腰上的一瞬间,水晶宫殿般的礼堂、漫天飞舞的魔法雪花、巨大的圣诞树以及挂在树梢上的伯利恒之星,统统不复存在,连音乐声都逐渐融化成一滩安静的水,他们就在这样的水面上舞蹈,互为彼此的节拍,他一抬手她就知道要旋转,她一跳跃他就明白要侧身,热恋中的人身上有看不见的丝线。
玛丽埃塔说过你们真是天生一对。是的,张秋幸福地想,我们就是天生一对。
忽然间,怪异的感觉涌上来,有哪里不对劲,她在脑海里猛踩急刹车,弦在半空中绷断,发出战栗的回音,她和塞德里克同时停了下来,他温柔而疑惑地望向她。
她咬紧下唇,为自己破坏了如此美丽的一刻而懊恼。
是因为她的礼服吗?礼服很完美,是她精心挑选出来的旗袍。是因为她的发型吗?她在头发上花了将近一个小时。还是因为她有些不合脚的高跟鞋?她分明已经用魔法缩小了鞋子的尺寸。
不,错了,大错特错,没有魔法,只有一块柔软的橡胶摩擦着她的脚后跟,她被惊醒,想起了一切——沿虚线撕开防滑贴的包装袋,用手指勾住鞋尾,用不着念任何咒语,她的魔杖早就束之高阁。
她捂住脸,一滴眼泪被她咽下去,放下手时她已经面色如常。面对往日的幽灵,她站得笔直,像一柄插入地底的剑。塞德里克的眼神还是那样温和,甚至带着点洞悉一切的悲悯,他明亮如镜的眼睛映出她的脸,她的眼窝凹陷,颧骨凸起,怎么可能还是那个珠圆玉润的少女呢?
“好久不见,秋。”他笑着说,同时指了指她的耳朵,“你的耳环很漂亮,也是你自己做的吗?”
同样的话他又重复了一遍,张秋伸手摸她的耳环,满绿翡翠,带着温润的凉意,不是她以为的月长石。她想说是的,可有什么东西堵在她的嗓子眼,她发不出声音,只能笨拙地点头,她一点头,塞德里克就如泡影般消散,面前是张中年男人的脸,和塞德里克没有丝毫相似之处。
一个小时前,他们交换过名片,可张秋想不起来他的名字,她匆匆道歉,假装去补妆,洗手间的LED灯打在脸颊上,像一记火辣辣的耳光。
我不能再去想塞德里克·迪戈里,她提醒自己。不断有人推开洗手间的门,又有人关上,门外的声音和色彩像连拍模式下的照片,一次开关就是一声快门响,咔、咔、咔,她在心里计数,数到十,她走了出去。
她又重新变得如鱼得水,在麻瓜中生活长达二十年,她习得了另一种魔法。落地窗外是淡淡的月光,张秋与走廊上偶遇的好友亲热攀谈,好友问起艾琳,她和她爸爸在一起,她们又聊起各自的度假地,张秋说到埃文斯去年购入的小木屋,木屋不远处有一个深水潭,埃文斯喜欢站在岩石上跳水。
“艾琳最喜欢站在潭水边,等她爸爸跳下来。”张秋脸上不禁浮现出微笑,每当埃文斯跳下岩石,艾琳就蹦得老高,水花溅得她全身都是,她笑啊,叫啊,她一叫,几只小狗也跟着叫,满山满谷都是他们的回声。
“你压根想象不出来那声音有多——”
骤然间,无比响亮的爆炸声划破夜空,好像她方才吐出的是一句咒语。张秋脚下的地板被震得嗡嗡发颤,没说完的话在唇齿间化为齑粉,所有人在震荡的余波中面面相觑。
艾琳。
艾琳,艾琳在哪里?张秋从爆炸带来的晕眩中清醒,她扭头,全是陌生的面庞,全是茫然的神情,她快步离开原地,高跟鞋踩出凌厉的风声,她嘴里重复着抱歉、借过、请让一下,声音逐渐淹没在嘈杂的环境中。张秋的个子娇小,被推来搡去,她不知从何处生出一股蛮劲,硬生生为自己开辟了道路。
“什么东西爆炸了?”
“你看到了吗?”
“是玻璃。”
“全部?怎么可能!”
张秋拨开人群,如摩西分海,风迎面而来,她吸到一口清凉的空气。明明是室内?怎么会有风?张秋有一瞬间的怔愣,“这位女士,别再往前走了。”侍者不由分说地挡在她前面,她踮起脚尖,目光越过侍者的肩膀,越过数以万计的玻璃碎片,投向深不见底的黑夜中。
有人从身后拉了她一把,她却感觉自己被一阵风推了回去。
“你见着艾琳了吗?”
“没有。”她抓住埃文斯的手臂,“艾琳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她刚刚和我在一起。”埃文斯焦急地说,“可一转眼她就不见了。”
水晶吊灯晃得越来越厉害,灯光次第熄灭,黑暗的枝蔓顺势缠了上来。有宾客放声尖叫,叫声中充满恐惧。“我的女儿不见了。”埃文斯的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遥遥传来,“请帮我找一下她!”
张秋下意识去摸她的魔杖,却只摸到一片冰凉的丝绸。
她屏住呼吸,吸气,吐气,又一次吸气,直到她能感觉出空气中微粒的震颤,像用手指拨动风做成的竖琴。所有人都在往外飞奔,只有她朝旋涡中心走去。走廊拐角处的植物将细长的叶片朝她伸来,仿佛一根巨大的乌贼触手,她宛如在深海中潜行,水晶吊灯晃动不已,却迟迟不落,暴雨将至,她的心跟着摇摇欲坠。
“你知道去哪儿找她?”塞德里克又一次出现在她身旁,语气温柔,仿佛答案早就在他心中。
“我当然知道。”她说。
这就是她一直惴惴不安的、硬币落下的时刻。
艾琳站在露台边缘,肩膀耸动,像在哭泣。月光似柔纱飘落,光影交错,掀起层层叠叠的金色波浪,女孩的身影在波浪中若隐若现,孤零零的,张秋恨不得冲上前,将艾琳揉进怀里。她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才硬生生刹住脚步。
“妈妈,我在找你。”艾琳抽噎着,小脸皱成一团,像知道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的,没关系。”张秋声调柔软,她小心而缓慢地靠近艾琳,魔法在女孩身边积聚,形成一道透明的屏障,“我们先让灯停下来好不好?”
“可我不懂该怎么做。”艾琳抹了一把眼泪,鼻尖变得通红。
“还记得你小时候和我们一起放风筝吗?”张秋露出笑容,“想象你手中有根风筝线,你试试看,把它像风筝一样拽回来。最重要的是保持冷静。”
最重要的是保持冷静。
“我第一次魔力暴动的时候毁了我家花园。”张秋曾告诉过塞德里克,“把我妈妈吓得脸色惨白,她一直没找到什么办法,只能把我带去偏远的地方。”
“其实很简单。”他们在霍格莫德的午后牵着手闲聊,阳光懒洋洋地洒在两人发间,“想象你正在放风筝,一阵风吹来,你的风筝失去了控制,这时你一定要紧紧抓住风筝线,顺着风的流向,把它拽回来。最重要的是保持冷静。”
“真这么简单?”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塞德里克微笑,淡褐色雀斑随着他的表情跃动。
艾琳果真听了她的话,水晶、银链和棱镜组成的暴雨渐渐停歇,魔法穿过天花板、穿过墙壁、穿过张秋的身体,缓慢地向女孩流去,像一条河朝它的源头回溯。张秋不由自主地想到她生下艾琳那天,护士把还是婴儿的女孩放进她的怀里,她亲吻着她的额头,在心里深深祈祷,梅林啊,请保佑她平凡。
她醒悟过来,自己为什么会想起霍格沃兹,想起那些尘封在记忆之匣中的时光。艾琳的魔法流经她,从她的血脉中诞生的魔法,又把她带回二十年前。她抛弃魔法的日子居然已经比她拥有的更长。
“如果早知道今天。”张秋的表情似是笑,又像哭,她并不觉得失望,只是感到无常,“那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徒劳吗?”
这时埃文斯找到了她们,他朝艾琳奔去,差点摔在地上,张秋来不及阻止,他没有如张秋预想中被魔法弹开,艾琳终于放声大哭。
身后的空气发出爆裂声,张秋立刻转身,挡在艾琳和埃文斯前面。三位美国巫师从空气中走出,举起魔杖对准他们。
“只是一次魔力觉醒。”张秋冷静地说,“他们是我的丈夫和女儿。”
为首的年轻女巫穿着傲罗制服,她盯着张秋看了一会儿,放下魔杖。
“我认得你,张小姐,我在课本上见过你的照片。”她朝她伸出手,“霍格沃兹之战的英雄。”
张秋愣住,从未有人这么称呼过她。
她记得女巫口中那张照片,第二次巫师战争结束后,所有活下来的凤凰社成员拍摄的合影,人人衣衫褴楼,脸上沾满血和灰尘。哈利坐在中间,赫敏和罗恩坐在他两侧,她站在卢娜旁边,前面是纳威和金妮,他们本该微笑,庆祝战争的胜利,但大家都笑不出来,最后罗恩讲了一个笑话,她第一个笑出了声,听见她的笑声后,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张秋回握她的手,女人的手心十分温暖。
美国魔法国会的傲罗们干净利落地处理好了一切。他们离开时,外面已经空无一人,月亮皎洁如铜镜,高悬空中,和她从家里出发时一模一样,只不过短短几小时,她的生活就迎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艾琳躺在埃文斯怀里,她去开车接他们。埃文斯抱着艾琳坐进后车厢,他的蓝眼睛倒映在后视镜上。张秋嗓子发干,心脏似乎被人攥在手中,她觉得自己应该要对他道歉,一定要对他道歉,而且他有足够的理由不原谅自己。
但话到嘴边,却如鲠在喉,带来密密麻麻、针扎般的刺痛。
“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埃文斯突然开口,她的手指猛地抓紧方向盘,愧疚涌上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总是不自觉说一些奇怪的话,你自己可能都没有发现。”
埃文斯通过后视镜与她对视,他的眼角已经生出了明显的鱼尾纹,他们恋爱时,彼此都是风华正茂的青年,不知名的珠宝设计师和不得志的职业经理人,这样的爱情故事在这座城市整日轮番上演。
“我就是那样爱上你的。”他说。
张秋深吸一口气,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眼泪无声地往下落。艾琳紧挨着埃文斯,睡脸甜美如婴儿,好像早把刚刚发生的一切抛之脑后。张秋想象着,她一天天长大,在十一岁那年,猫头鹰会冲进她家。
她想象着艾琳戴上分院帽——她当然希望她可以去拉文克劳,骑上人生中第一把飞天扫帚,哼着歌跳上霍格沃兹不断变化的楼梯,和画像打趣,为魔药论文抓耳挠腮,舞会前彻夜失眠,在帕笛芙夫人茶馆和心爱的男生约会。她会收到张秋的信,信中有糖果、围巾、淡粉色的唇彩以及无数个吻。
张秋不记得今夜塞德里克是何时离开的,他就像那抹蓝色火焰,无声无息地熄灭了。她也想不起来哈利、罗恩、卢娜、纳威、金妮、迈克尔、帕德玛、佩内洛,甚至是玛丽埃塔,是什么时候从她生命中彻底消失的。
但此时此刻,她开着车,经过这条来时的路,好像在路灯下看见了每一个人,他们还是十几岁时的青涩摸样,穿着巫师袍,冲她招手、微笑,露出明晃晃的灿烂笑脸。她往右打方向盘,转过一个大弯,塞德里克的身影在路灯下一晃而过,他穿的不是那件矜贵的舞会礼服,也不是赫奇帕奇巫师袍,他穿着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草绿色衬衫,冲她轻轻点了点头。
“好久不见。”她低声说,反反复复说,说了好多遍,声音很快被风吞噬。张秋抬手拭去眼泪,用力踩下油门,汽车发出一阵轰鸣。
车轮滚滚向前,掀起无数烟尘,又很快消弥在寂静的春夜中。
End
因为你兄弟会花掉你的钱
SUMMARY:杰森和罗伊解决了经费问题,代价由韦恩家支付。
大概算轻喜剧,女孩们的篇幅较多,依然jason中心
“我们没钱了,小杰鸟。”
罗伊毫无形象可言地瘫倒在沙发上。
这话的意思是他们的共享账户里连一美分都没了,更直白点说就是罗伊刷完了杰森的卡,现在他们俩的钱包比韦恩宅的玻璃还要干净。
贫穷是他们法外者的生活底色。
从不理解罗伊的败家能力到最终放弃理解,杰森只花了一个月。
“别看我,”杰森摊开手,不知道怎么会有人混的这么穷,至于他自己,绝对是因为交友不慎。“我也没钱。”
“那为什么不找你爹要呢?”两个人异口同声...
“那为什么不找你爹要呢?”两个人异口同声,然后同时露出了被恶心到想呕吐的表情。
绝不找老头子要。
这是他们默默达成的共识。
“那么我们需要一点来钱路子……”罗伊在一边碎碎念一边刷手机,他突然停住。
“杰森,”他兴奋地跳起来。“我想到了!你为什么不去当主播呢?”
在挨了杰森一拳后罗伊委屈地捂着脑袋解释:“你可以不出镜啊!比如你可以自己写剧本录广播剧?或者asmr?总之我们真没钱了。”
杰森忍无可忍,又给他来了一下:“那你为什么不自己上?”
“杰鸟,我不知道你这么天真。”罗伊一脸严肃。“你居然还认为我能赚钱。”
总之,既不想真人出镜又确实需要开辟来钱新路子的法外者们准备开启网络兼职,具体表现为杰森自己写剧本,自己念台词,罗伊负责点击上传视频。
罗伊信誓旦旦:“等你火了一定会有很多人给我们打赏的。”杰森不会承认其实是自己演绎自己的剧本让他心动,他不认为他们能靠这个挣到钱。
用户名JayAudio的youtuber正式上线。
Jay首先推出的系列是“一起看电影吧”,在这个系列里他可以是听众的朋友,同学,或者陌生人身份,不变的是他犀利的点评和地狱笑话:
“他们是不是觉得,观众哭就是一种条件反射?抒情音乐就好像是拧开了水龙头,然后我们的眼睛立刻要往外哗哗冒水?老天,这段不仅不感人,甚至让我尴尬的想笑。如果你哭了,你真的哭了,好吧,你可能需要检修下你的水龙头,我是认真的。”
那真的很有趣,也超级drama,没有一个美国人能拒绝这么drama的男人。
随后他又推出了“如何毁掉一段关系”系列,这里他会是听众的亲友,演绎人们如何亲手把一段关系毁掉,自称完全结合本人经历,让人对他的亲密关系感到担忧。
一长段而且免费的那种。
Jay回复:“我不贩卖恋爱幻想。我可以是朋友,邻居,甚至兄长。你们的爱非常可贵,请将它传递给你们真正爱的人。”
他真是个好男孩。
不用说,斯蒂芬妮不仅详细列出了教授推荐的阅读书单和教学材料,还十分大度地进行了打赏,Jay一开始表示了拒绝:“我很感谢你能让我接触到这些。”
她觉得或许Jay是迫于经济原因没能选择文学,感到十分可惜:他真的很有天赋,仅仅只是聊了聊就能帮她定下不错的作业方向,以至于教授特别表扬了斯蒂芬妮的进步。
因此她坚持让Jay接受她时不时的打赏,同时为了维护他的自尊心从来不刻意打探他的隐私。
斯蒂芬妮已经有了一大家子控制狂,她本人不打算加入这个侵犯隐私的行列。
毕竟Jay只是个努力生活的普通人,不是吗?
而Jay果真推出了文学课系列,在这个系列里,听众和Jay一样是文学课的新生,真的会谈论文学和艺术。
至此Jay算是在这条赛道上杀出重围,成了独树一帜的那个。
她第一个吃了芭芭拉的安利,Jay的声音和他们家的那个杰森有点像,甚至连地狱笑话都是那么熟悉,她怀疑那就是杰森本人,只是对声音进行了一定处理。但鉴于她不希望给杰森任何压力,她并没有去探究。
说到底,年轻人玩玩媒体平台也不是多大的事情。
杰森看似暴躁易怒,但涉及到关键部分非常谨慎。
如果真的是杰森,那么她很乐意支持他做点不一样的尝试;何况Jay的音频质量真的很高,芭芭拉的工作很忙碌,她也会感到疲倦,有个人好像在和她说话的感觉其实挺不错的,她特别喜欢那个“给你点鼓励”系列,Jay会想办法安慰处于艰难情境下的朋友,他非常真诚,有礼貌。没有人会怀疑他的真心,所以这个系列成了爆款。
芭芭拉既难过又骄傲。她选择为Jay打赏,希望至少能在经济层面表达一点支持。
Jay的音频一直都是独自说话,他不需要真的得到听众的回应,卡珊德拉喜欢这点。
她一直都是个很好的倾听者,没有那么强的表达欲,而且很愿意保守秘密。
所以卡珊德拉最喜欢的其实是最容易引起吐槽的“关系”系列,这会让她想到杰森:他真的不知道每次自己吵架后会流露出什么样的神情,眼睛里充满受伤后的难以置信,和一直都没熄灭过的期待的光亮。
如果这时候她在,她会走上前,提出要和杰森切磋。
不为别的,就是帮他发泄情绪。
“好吧,一段关系总是有润滑剂的,不然没人能撑到形成关系的那天。我有个姐妹,她有野兽般的直觉,每当我要爆发,为了不让事态更糟糕,她总会带我离开那里。我们会一起……锻炼。很好的排遣消极情绪的行为。”
卡珊德拉回忆起那些时刻,露出了一个微笑。
提姆不知道这件事情就见鬼了。
他为自己赢得了回关。
起初他大额的打赏吓到了杰森,他甚至来询问是不是转错了,表示愿意配合退还。
别说,那真的还蛮可爱的。
提姆压根不觉得那笔钱很多,如果不是怕把杰森吓跑路,他可能会翻几倍。
“不,”这个名为“咖啡之神保佑我”的账户所有者回复,“我非常忙碌,你的作品给了我安慰。”以及很多乐趣。
提姆对现在的社区情况表示很满意。
哪怕他去做网络兼职。
剥离了曾经的经历与东区老大的身份,他展现出了一部分最真实的自我。
提姆爱死这个了。
提姆将这些备份保存,认为这些可以在他的收藏里名列前茅。
唯一让提姆感到不满的是,他为杰森打赏的钱会不可避免地被罗伊这个不靠谱的家伙使用。
奎恩真的该管管他家小子。
达米安认为除了父亲外,他才是那个能掌控全局的人。
德雷克最近不喝咖啡的时候总是对着手机露出要升天的梦幻笑容,达米安觉得他还不如睡死过去,起码不会太碍眼;他对达米安实行了更严苛的升级版安全防护系统来保护他账户的隐私,但达米安压根不怕这个。
他通过最近提姆不太正常的大额转账确定了收款对象就是杰森。
难道他们之前达成了什么交易?
他不允许德雷克的阴谋奏效。
直到他骇入了杰森安全屋里的其中一个监控,看着他的哥哥对着崭新的录音设备试音,他才恍然大悟原来杰森一直瞒着家里人做网络兼职。
Jay的风格简直就是对他本人性格的真实呈现,抽去秘密身份带来的沉重责任,达米安第一次发现原来杰森的语气可以这么轻松,他可以非常享受与陌生人的交谈,同时很坦然地承认自己没有继续求学的机会,自己搞砸过亲密关系,诸如此类。
他听来如此的,放松。
就好像暂时摆脱了那些理念分歧与行事作风的枷锁,短暂得到了喘息。
而塔利亚居然没告诉达米安这一切:看看他都更新了多少个系列了!她倒是自己先给杰森打赏了。
达米安认为自己应该给予经济遇到问题的兄弟支持。
但他也有很不满意的地方,杰森居然愿意暂时在网络上充当别人的哥哥!却因为争吵回避回到韦恩庄园。
他甚至不愿意告诉我他的账号。
他才应该是这个家里杰森最喜爱的兄弟,不是吗?
迪克发现他的家人们最近都有点不对劲。
然后集体忘记他们没告诉迪克。
很明显这让这只大蓝鸟心碎。
他试图窥探,但所有人都露出了不赞同的表情。好像迪克知道了就会把这件事情搞砸一样!
而当杰森回家——主要是为了吃阿福的小甜饼的时候,他们看着他的表情就好像是看着一只可爱猫咪吃播,说真的,特别诡异。
迪克必须阻止未知的邪恶势力伤害他的家人们,为此他不惜冒着被杰森痛击的风险窥探杰森。
夜巡很正常,或许他该从生活角度下手。
一般情况下,迪克不太愿意用监控来冒犯他的兄弟,但这回他实在是太好奇了:家人们的异常举动显然和杰森有关。
迪克的大脑宕机了。
迪克不允许杰森这么干,他凭着惊人的灵活性破窗而入,准备给杰森来一场网络安全教育。
“说真的,这条都快录完了,你就非要在这时候来?”杰森感觉自己的拳头蠢蠢欲动。
没人能阻挡一个养着吞金兽队友的东区老大挣钱,没有人。
……现在兄弟姐妹们全部都挤在面积不大的安全屋里了。
他们真的怕杰森因为迪克的误会冲动下手,也害怕迪克继续误会下去。
这本来就是个私人的网络兼职而已,他们真的不希望杰森恼羞成怒然后永久停更。
“只有我不在!”迪克大声控诉其余兄弟姐妹的无情无义。尽管他的工资可能真的还不够一次打赏的,达米安和提姆自从发现彼此账户的存在后,就将打赏标准拔高到了新的层次。
“你为什么不能把视频里这些话对着我们说一遍?”迪克是真的不明白,他们家就是不能好好说话是吗?他宁可发到网上让一群网友高喊“代了”。
“我以为你们不需要。”他耸耸肩,这完全不在他的预期内。
虽然他不觉得自己能瞒住这些家伙多久,但他们发现的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他是不会把钱退回去的,没得退,你永远可以相信罗伊的花钱速度。
“我们当然需要你!”还有你的视频。提姆暗示,“这份兼职挺不错的,我支持你。”
“你应该回家。”达米安强调,女孩们趁机对着杰森眨眼,他真的每次都吃这套。
“回家。”卡珊德拉重复,她已经拽住了杰森的袖子,意思是这是个通知不是个选择题。
“好吧好吧,”杰森矜持地点头。“但我最近可没空更新了。”
所以,看看是谁没有被邀请?
虽然他真的非常抗拒顺道养活奎恩的儿子。
但他真的需要更新!
这篇杰森完全是凭本事从他的父亲,兄弟姐妹那里挣到钱!
有的做英文drama的youtuber真的挺认真写剧本的,声音还好听,睡不着有时候会听一点
所以写了这篇
头特别疼所以没精力修改直接放上来了,比较粗糙请原谅
谢谢你看完!
可以理解为维林诺时期的小公主&她的银色天使
是的我又回来建设了
可以不吃但不要ky谢谢
四、第一块碎片
·当1979年的HP众人被迫玩一个叫做《哈利波特在哪里》的游戏
·阅读前请看食用指南
·原著的一切属于罗琳,ooc属于我
———
噗通、噗通。
四目相对间,詹姆仿佛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它跳动得那样快、那样剧烈,像...
四目相对间,詹姆仿佛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它跳动得那样快、那样剧烈,像下一秒就能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他的视线无法从那双眼眸中的流光上移开,它们像是黑夜里遥远的星辰,萤火般闪烁微光,又像一缕轻轻摇摆的微风,吹皱了一汪碧绿的湖水。
到审判的时刻了。
男孩先是一瞬不瞬地盯着高大的黑发巫师看了数秒,然后眨了眨干涩的眼睛,似乎才从讶异中惊醒过来。
“你是谁?”他几乎是脱口而出地问道,紧接着意识到这不太礼貌,于是又笨拙的补上了一个称呼,“先生?”
【疑惑不解的哈利想知道你的身份,你将选择如何回答?
A、我是你姨夫姨妈叫来接你回去的人
B、我是你爸爸那边的亲戚
C、我是你妈妈的好友
D、我是你爸爸】
“我当然是他爸……”
詹姆眼睛一扫,脑子一热,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其他人联手打断了。
“等等!”小天狼星收回捂住某人嘴巴的手——当然这没什么效果——赶在詹姆把话说完前叫道:“伙计,你疯了吗?”
他看着詹姆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失了智的人,不可思议地说:“不会吧,你打算就这样告诉哈利你是他爸爸?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骗子?”
“我不是骗子!”詹姆抗议。
詹姆打了个寒颤,发现自己完全无法想象德思礼们会说自己的好话,不添油加醋破坏他的形象就算好了。
莱姆斯见他明白了,苦口婆心地说道:“所以这时候如果突然有个陌生人跑出来和哈利说,他是自己多年未见的父亲,你觉得他会信吗?”
“……不会。”詹姆沮丧地低下头,顿了顿,他又有些不甘地小声嘟喃了一句,“可是明明我就是他爸爸嘛。”
好想选D啊。
“要是能用你自己的脸,你说这话还是很有说服力的。”看看小哈利,又看看哈利他爸,不得不说波特家的基因强大,父子两人细节处像是复制粘贴出来的一样,小天狼星诚恳地说,“但这不是游戏不让吗?”
“好吧,那你们说选什么?”
詹姆放弃了挣扎。
“总之A肯定不能选。”小天狼星肯定地点点头。
哈利的那些记忆里能很明显看出德思礼家对他并不好,那么反过来讲,哈利对与他姨夫姨妈有关系的人大概率也不会有什么好感。
深呼出一口气,莉莉终于舍得把死死黏在她儿子身上的目光收回,加入了他们的讨论:“排除AD,剩下的BC这两个选项,一个是亲戚一个是朋友......共同点是都与我和詹姆有关,但在不知道哈利对我们的态度之前,很难说哪个会更好。”
“我选B!”詹姆不假思索地说道。
开玩笑,爸爸的身份没了,好歹也要做有血缘关系的那个!而且——詹姆眸光微暗,不是亲戚的话怎么能理直气壮地把哈利救出德思礼一家的魔爪?
不就是占着一个亲戚身份吗?不喜欢魔法,行啊,这是你们的自由!但是哈利——既然你们选择收养哈利,就给我担起责任来啊!欺负我儿子又算什么本事!要是只针对我一个人,老子就不和你们这群脑子进水的傻*计较了,可是你们居然敢这么对他——这样对待梅林给予我和莉莉最珍贵的宝物——
他必须冷静。
“我是你爸爸那边的亲戚。”
强行压下心中不快的詹姆这样说着,对小哈利露出了一个温柔的微笑——起码他希望确实是如此——但哈利似乎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那笑容下未完全收敛的攻击性,下意识小幅度地瑟缩了一下。
詹姆:“!”
在莉莉怒气满满的“詹姆·波特,你吓到他了”背景音下,詹姆脚一软差点没直接习惯性地跪下认错,要不是哈利还正看着——
等等哈利宝贝爸爸真的不是故意凶你的!
詹姆倒吸一口气,急忙蹲下使自己与男孩的视线保持平视,用最认真诚恳的口吻说道:“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我……”他把“们”又咽了回去,“我一直在找你,真的,我之前听说了你被德思礼家收养后发生的一些事,然后就生气了——”
生怕儿子误会的新手爸爸都开始有些语无伦次了。
小天狼星默默将眼前的场景永久保存到“尖头叉子黑历史回忆录”当中,与詹姆·波特结婚前夕大闹酒吧的场景并列放置。
“……你能原谅我吗?”詹姆可怜兮兮地注视着哈利。
哈利张了张嘴,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信息一股脑地砸向他,使他的脑子变得一片混乱,一时拿不定主意该先问哪个问题。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紧张地用手捏了捏被洗得发白的衣角:“你真的是我的亲戚吗?”
来了,灵魂发问。
“当然是真的!”詹姆灵光一闪,低下头向他儿子展示波特家标志性的乱发(感谢梅林,游戏对他的祖传头发手下留情了),信誓旦旦地说,“你看我这头发和你是不是很像?”
哈利迟疑地看着那个人把头凑到他面前,那头乱蓬蓬的、看起来就难以驯服的头发确实和他自己的一模一样,心下已经对男人的话信了大半。
而且——
他……好像是一只大狗哦,看起来有点凶其实对人类很友好。哈利这样想着,回忆起了有次走在路上的时候,看到一只半人高的金毛犬兴奋地拼命摇着尾巴,想和主人亲近的样子。看着詹姆毛茸茸的脑袋,他的内心莫名有些蠢蠢欲动。
似乎很好摸的样子。
哈利:有亿点心动。
黑发男人好像与哈利有心灵感应似的,或许是想让男孩看得更仔细些,于是又往前拱了拱,和他贴得更近了。等哈利反应过来,他的手已经放到对方头上了,甚至还轻轻揉了两把。
软软的,有点像棉花。
…………
“对、对不起!”哈利几乎是触电般地把手收了回来,局促地撇开视线不敢看眼前的人。
“没关系没关系,”詹姆别说觉得冒犯了,简直是心花怒放,恨不得高歌一曲以示与哈利亲密接触的快乐,“要不要再来一次?”
小天狼星在一旁报以羡慕嫉妒的目光,充满怨念地小声嘀咕道:“为什么能和哈利交流的那个人不是我,摸头什么的我也可以啊......”站在他身侧的莱姆斯听到大脚板的碎碎念感到好笑的同时,满足了他想被摸头的愿望,算是把不高兴的大黑狗安抚好了。
哈利脸红了:“可以吗?”
詹姆主动低下头,行动胜于雄辩。
当哈利小心翼翼地再次将手放到黑发巫师蓬松柔软的头发上,感到对方不但没有反感还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手时,男孩露出了见面以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仿佛太阳终于拨开灰暗的云层,阳光微醺,温暖而干净。
“梅林,我被击中了。”夸张地捂住心口,小天狼星喃喃道。
不愧是我的教子,这也太可爱了。
等哈利移开手几秒后,詹姆还有点意犹未尽。
这时男孩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先生——”
“叫我詹姆,亲爱的。”詹姆打断说。
哈利愣了愣,下意识重复他的话:“唔——詹姆?”
“詹姆·波特愿意为哈利王子献上永远的忠诚。”
听见自己的名字被呼唤的巫师像真的对待王子一般,郑重其事地对他的效忠对象行了个标准的吻手礼,使得一时不备的哈利觉得他的脸快要烧起来了。
他晕乎乎地差点把想说的话都给忘了,好半晌才害羞地说出了自己最为在乎的那个问题:“詹姆,你认识我的父母吗?”
“当然认识了!”
说起这个詹姆就来劲了,尤其是看着哈利瞬间发亮的眼睛他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板说道,“我……你爸爸当年是霍格沃茨最优秀最厉害的学生——”小天狼星在他背后重重咳了一下,西弗勒斯没忍住嗤笑了一声,眼里尽是不屑,如果不是他离某人足够远想必此时已经引起一场战争了,“咳咳,学生之一,说起来你长得很像他。那时他和你妈妈分别是男女学生会的主席,没有比他们更般配的人了。你妈妈是我见过最完美的人,你想象不到她的红头发有多么柔顺靓丽,那双绿眼睛有多么引人注目(莉莉红着脸笑了)——我很高兴你继承了你妈妈的眼睛,哈利,加上你爸爸远超常人的帅气,你未来一定会成为霍格沃茨最受欢迎的男孩子的,那可是全世界最好的魔法学校——”
哈利的表情由兴奋渐渐转为茫然。
霍格沃茨?魔法学校?他感觉自己在听天方夜谭,这更像是达力那本不要了的童话书里讲述的故事。
詹姆在哈利迷惑的注视下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彻底消音。过了一会儿,他才不可思议地说道:“你不知道——霍格沃茨吗?”
哈利诚实地摇摇头。
“该死的德思礼!”詹姆一跃而起,火冒三丈,接着说了一大串特别脏的糙话,因为语速过快哈利都没听清男人说了些什么。
莉莉听清了,生气地大声说道:“詹姆·波特!别在孩子面前说脏话!”莫莉同样用不满的眼神投向詹姆,在场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孩子们有多喜欢模仿大人的行为了,比如说她家那对双胞胎——梅林,他们现在已经学会恶作剧了。
詹姆勉强忍住熊熊燃烧的怒火,轻声说:“哈利,你知不知道什么是魔法?”
“呃,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魔法吗?”
很好,这个反问句已经说明了一切。詹姆心想,德思礼,真是勇气可嘉——你们死定了。
莉莉伤感地说:“佩妮她明明知道我是巫师,也知道哈利有魔法,为什么不告诉他呢?而且还放任她丈夫因为小巫师无法控制的魔力暴动去惩罚哈利?”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姐姐?
詹姆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以免巫师界目前最具潜力的傲罗新星就这样被活活气死,他简言意骇地说:“你是个巫师,亲爱的。”
哈利瞠目结舌:“我是个——什么?”
“巫、师。”詹姆一字一句地说,生怕男孩没有听清,“我们都是巫师,会魔法的那种。你,我,以及你妈妈都是巫师。”
哈利不仅没有感到高兴,反而莫名生起了一种害怕的情绪,他觉得詹姆肯定搞错了。
这是真的吗?他——哈利·波特是个巫师?他一直在达力的殴打和佩妮姨妈、弗农姨父的凌辱下偷生;如果他真是一个巫师,那么当他们要把他锁进储物间的时候,他们为什么没有变成疙疙瘩瘩的癞蛤蟆呢?在学校的时候,达力为什么能像踢足球那样把他踢得到处乱跑呢?
“詹姆,我不可能是巫师的。”哈利难过地说。
“你当然是——甜心,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哈利说:“巫师不是应该很厉害吗?我觉得我一点儿都不符合。”
“他们都做了什么?德思礼一家都是怎么对你的?”黑发巫师敏锐地捕捉到了藏在男孩话语中的不自然感。
梅林,情况不会他们现在想的还糟吧?
哈利嘟喃道:“没什么,只是一些小事。”
“哈利,对我来说你的事都不是小事。”詹姆十分认真地说,深情地望着男孩,“还是说你不愿意信任我吗?”
“啊,我的王子殿下,你忠诚的詹姆骑士深深受到了伤害。”他用贵族式的咏叹调抑扬顿挫地念道,还故作悲伤地擦了擦眼角,捂着脸肩膀耸动。
此时还很好骗的小哈利先是惊慌失措,以为詹姆真哭了,但发现某人实际正透过指缝冲他搞怪地挤眉弄眼后,不由得噗呲一声笑了起来,心里最后一丝犹疑也消失了。
“真的没什么——他们不是很好的人,当然不是说所有的人都这样,我早就习惯了——仅此而已,真的。”
哈利老老实实地说道,这确实是他的心声。
“好吧。”见实在问不出什么,詹姆只能将满肚子忧虑暂时压下,“回到正题上,哈利,你毫无疑问是个巫师,要知道再厉害的巫师也需要学习才会变得强大,而且——你身边从没发生过什么神奇的事吗?”
哈利开始思索——是啊——每次被达力一伙追打的时候,他总有办法让他们追不着;当他正为剪成可笑的发型上学发憷事,他又让头发恢复了原样……
詹姆欣慰地看着哈利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您能告诉我更多巫师的事吗?”哈利回过神,急忙问道。
“让我想想……”詹姆抬手摸了摸下巴,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要让哈利了解巫师的世界,还有哪里比那个地方更合适呢,“都说眼见为实——”
“哈利,你愿意和我一起去魔法界看看吗?”
“我愿意!太愿意了!”哈利的心脏怦怦直跳,哪里还会拒绝,他连忙问道,“我们要坐汽车去吗?弗农姨夫带佩妮姨妈和达力出去玩都是坐汽车。”
詹姆咯咯笑了起来:“当然不,甜心,巫师有自己的旅行方式,我们不开麻瓜的车。”
“麻瓜?”
“就是我们对不相信魔法的人的称呼。”
“那巫师不坐汽车吗?可是——可是佩妮姨妈之前说我父母是遇到车祸丧生的?”哈利奇怪地说。
“什么——”
“车祸?!”
“这不可能!”
众人的反应像是一束烟花扔进了滚烫的油锅里,瞬间爆炸开来。比起早已有心理准备的死讯,更让他们不可置信的是哈利口中詹姆和莉莉二人的死亡原因。
“车祸怎么可能会杀死巫师?这绝对是谎话!”詹姆斩钉截铁地说道,他绝不相信自己会死于车祸。
哈利的脸色变得煞白,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冲击。等他恢复了说话的能力,哈利几乎是迫不及待地问:“那到底为什么,我父母出了什么事?”
“对不起,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克制住谈论自己死因的怪异感,带着一种恍惚的语气,詹姆说了实话,“我没有看到,所以不敢保证猜想的是否正确——但是车祸——绝对不可能。”
哈利失落地点点头,懂事地没有再追问。然后,他想到了另一件相当要紧的事情,忧心忡忡地说:“姨妈姨夫不会让我去魔法界的,要是他们过来没接到我怎么办呢?”
“管他呢,要是有问题就冲我来,有我在看他们敢不敢对你说什么,我会保护好你的。”詹姆拍着胸脯说道。
哈利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他们没说......”
詹姆:啧。
那暂时先放过你们。
"那个,詹姆——"
哈利小心摸了摸被忽视已久的小黑猫,它自黑发巫师出现后就一直趴在男孩腿上貌似睡得很是香甜,而此刻终于醒来了,正用长长的尾巴亲热地勾着男孩的手腕,耳朵尖轻抖了一下。
他鼓起勇气说:“我们走了,这只小猫要怎么办呢?”
"唔——这是你养的猫吗?"詹姆得承认他先前把注意都放在了哈利身上,完全忽略了这只猫,现在仔细一看,黑乎乎的一团毛球还真挺可爱的。
“不是的,不过它好像也没有主人……”哈利见到詹姆疑惑的眼神挠了挠鼻子,腼腆地说,“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但是从早上的时候开始它就黏着我不愿意离开,一直也没有人找过来,所以我猜是没有的......”哈利停顿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的样子,可又放弃了。
“你要和我们一起走吗,小猫咪?”
黑猫仿佛是听懂了詹姆对它说的话,一个灵巧的跳跃从哈利身上落到地面,慢吞吞地走到詹姆脚边,用小爪子扯了扯黑发巫师的裤角,仰起头轻轻“喵”了一声。
詹姆这才发觉幼猫的眼眸竟也是与莉莉相似的翠绿色,格外灵动,正分外乖巧地望着他,像是在担心他们抛下它。
他忽然就心软了。
“那我们就带上它吧。”
“来吧哈利,”詹姆咧嘴一笑,夕阳的余晖将他脸上的绒毛镀上一层浅金色,却远不及黑发巫师的笑容耀眼,他向哈利伸出了手,“准备好来一场伟大的冒险了吗?”
“我准备好了!”哈利紧紧抓住了詹姆伸过来的手,大声答道。
“我们出发咯。”
詹姆反手一拉将男孩揽进双臂间,护了个严严实实,算是勉强圆了先前记忆中没法出手保护哈利的遗憾,而哈利则把自觉钻到他的怀里小猫紧紧抱住。看到猫咪也异常乖巧地没有挣扎,詹姆才摸出魔杖一挥——
"啪啪"一声爆响后,他们消失了。
哈利发觉周围变得一片漆黑,他仿佛是被挤在一个又厚又窄的橡皮管子里,受到来自各个方向的强烈挤压。他无法呼吸,胸口像是被几道铁箍紧紧地勒着,一点儿也透不过气来,就在他认为自己肯定要窒息时,无形的管子突然迸裂开来,他的眼球被挤回了脑袋里,耳膜被压进了头颅深处,接着——
他大口大口地吸着冰冷的、新鲜的空气,睁开流泪的双眼,他感到有一只大手在安慰性地拍着他的背。几秒钟后哈利才缓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原来的街道了,黑猫像是刚被一阵狂风洗礼过,毛都被吹得乱七八糟的,没有一块位置幸免。
在哈利眼前的是一家肮脏的狭小酒吧,夹在一家大书店和一家唱片店中间,显得有些突兀。来来往往的行人却看都不看这里一眼,他们好像根本看不见这家酒吧,也没有注意到哈利等人的出现。
“破釜酒吧,巫师界的入口,我们的目的地就在这里面。”詹姆小声说道。
又黑又脏的酒吧里充斥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吧台边几个穿着不修边幅的中年男人拿着酒杯高谈阔论,那个头发几乎脱光、长得像瘪胡桃似的酒吧老板时不时也会应和几声。当他们推门进去后像将一张纸丢入水中,溅不起一丝水花,大部分人都专注于自己的事,只有少数人向他们投来匆匆一瞥,发现是不认识的人又把头转回去了。
詹姆直接带哈利穿过吧台,黑猫从男孩怀中跳下来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们,一起来到了四面有围墙的小天井里。这里除了一只垃圾桶和一些杂草,什么也没有。
“往上数三块——再往横里数两块——”詹姆数着垃圾箱上边的墙砖念道,“往后站,哈利,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他用魔杖在墙上轻轻敲了三下。
那块被敲过的砖抖动起来,开始移动,中间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小洞,洞口越变越大。不多时,他们面前就出现了一条宽阔的拱道,通向一条蜿蜒曲折、看不见尽头的鹅卵石铺砌的街道。
“巫师界著名景点对角巷到了,”詹姆自豪地挺直背,装作一本正经地播报道,“欢迎哈利·波特先生来到真正的魔法界。”
小天狼星配合地欢呼鼓掌,其他人都笑了,就连西弗勒斯的阴沉脸也有所松动,露出回忆的神色。
见哈利张大了嘴,一副震撼不已的模样,詹姆明白他这一步是走对了。当他们沿拱道走去时,哈利侧身回头看了一眼,那条拱道已经一下子变窄了,然后又变成了原来坚实的墙壁。
最近一家商店门外的一摞坩埚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光,它们上方悬挂着一块牌子,上边写着:铜质——黄铜质——锡镴质——银质坩埚,型号齐全,自动搅拌——可折叠。
走在街上,哈利一路东张西望,似乎恨不得长出八只眼睛,希望把一切都看个通通透透:所有的店铺、店铺前的物件、购物的人。
从一家晦暗的商店里传出一阵低沉轻柔的呜呜声,门前的招牌上写着:咿啦猫头鹰商店——灰林枭、鸣角枭、草枭、褐枭、雪枭。有一家旧货铺堆满了破破烂烂的魔杖、摇摇晃晃的铜天平和药渍斑斑的旧斗篷。还有的商店出售长袍,有的出售望远镜和一些稀奇古怪的银器,还有的橱窗里陈列着铺路石板那么厚的烫金书本。
在背后几位女士的催促下,詹姆只能恋恋不舍地收回流连在橱窗摆着的最新型号飞天扫帚的目光,把哈利领到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前面对他说道:“我们先去买件衣服,甜心,你的衣服太大了不够合身。”
“詹姆,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就在詹姆给哈利挑了件黑色金边的长袍(他本来想选大红色的那件但被莉莉否决了)推他去试试的时候,小天狼星突然出声,幽幽地说道,“你有钱吗?”
詹姆:......!
他赶紧摸了摸腰间放钱的地方,总是鼓鼓囊囊的口袋此时却像在嘲笑他一般干瘪得感觉不到一枚金币的存在,詹姆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不妙。
“我的钱去哪了?”
虽然已经有了预感,他看到打开后空空荡荡的袋子时依旧是吃了一惊——真的是一个子都没留下。
【检测到关键词,请问是否需要对此问题进行解答?】
果然又是游戏搞的事。
詹姆还能说什么,只能咬牙切齿地回答道:“……是。”
詹姆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没有完成任务是不是就没有钱了?那我原来的钱呢?”
【是的。】字迹卡顿了一下,转换成了纯粹的金色,变得潦草起来,【原来的钱币游戏结束后就会自动归还,没有事先说明很抱歉,请您见谅,我们会补偿一些初始资金给您。】
当最后一个字显现出来,詹姆立刻感觉到手中的袋子多了一点重量,低头一看——
“十个金加隆?”
就这?从小到大没缺过钱,每个月零花钱都不止这个数的詹姆·波特陷入了恐慌之中,这点钱能买什么?
熟悉丈夫的莉莉一眼就看出詹姆在想什么了,嗔怪道:“让你平时花钱都大手大脚的,现在傻眼了吧?”
向来不富裕生活过得精打细算的莫莉倒是对此很是惊喜地说:“这么多钱,我们可以给哈利买很多东西了。”
莉莉和莫莉开始讨论起要买些什么比较合适,麦格教授偶尔也会插上几句,邓布利多乐呵呵地推荐了一款他个人认为对角巷最物美价廉的甜品。
詹姆·不知人间疾苦·波特:没有发言权……
两个小时后。
天色见晚,夕阳已经一点影子也寻不见了,一眼望去天鹅绒般的深蓝色幕布上缀满点点繁星。许多店铺陆陆续续地关上了门帘,只有孤零零的几家透过橱窗映出几许灯光。
哈利换了一身新衣,一边牵着詹姆的手,一边心满意足地吃着詹姆从福洛林·福斯科冰淇淋店给他买的巧克力加柠檬味碎果仁双球冰淇淋,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
这是哈利从能记事以来最开心的一天了。
同样笑不拢嘴的詹姆一手牵孩子,一手拎着一个大袋子,里面装着满满当当买给哈利的东西,不得不说莫莉的购物建议确实帮了他大忙。
“詹姆,”走到对角巷巷口时,哈利突然情绪低落下来,不舍地说,“今天以后我还能见到你吗?”
詹姆喃喃道:“梅林啊,我没说过吗?”
“说过什么?”
“如果你不想呆在德思礼家的话——”詹姆握着男孩的手微微收紧,侧头认真地看着他说,“我也是你的亲戚,我有资格养你……哈利,让我带你回家,好吗?”
“真的?”哈利一不留神脑袋撞到了墙上,“我可以和你一起生活?”
“当然是真的!我们会一起住在戈德里克山谷,那是一个很美的地方,你一定会喜欢的——”詹姆眉飞色舞地描绘着未来美好生活的愿景,名为幸福的气球在他胸腔膨胀,如流心的巧克力甜蜜得快化成一滩糖水。
“对不起,但是他不能和你走。”
詹姆还没说完,一个轻柔而坚定的声音传来,飘到了两人耳边。
正仰着头满脸期待的哈利像是忽然遭到了重击,神色刹那间变得惨白,豆粒大的冷汗滑落额角,他就像刚负重奔跑了一千米般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甩开了詹姆的手抱住头,显得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还未吃完的冰淇淋掉到地上,渐渐融化。
詹姆脑子空白了一瞬,下意识地冲上去想扶住哈利,但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手从哈利的身体穿了过去,再抬眼一看,他像是被冷水浇了个透,彻骨的寒意顺着脊梁蔓延至全身——男孩正在一点一点变得透明。
“等、等等不要!”
詹姆从未想过自己竟能发出如此尖利的声音,仿佛濒临绝望者最后的悲鸣。
“他不会回来了。”那个听起来相当耳熟的神秘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淡淡的忧郁说道。
“你说什——”
刚准备勃然大怒的詹姆转身后僵住了。
那只一直跟在他们旁边的黑猫迈着轻巧的脚步,从众人身后走出来。望着男孩的身影慢慢淡去,它翠绿色的双眼流露出一丝难过,像是冰山浮出海面的小小一角,但又很快如泡沫般消失不见。
“这是,猫说话了?”巫师们都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在场唯一能大变活猫的麦格教授,面面相觑后,詹姆率先打破了沉默,锐利的目光笔直地刺向看上去毫无攻击性的小猫咪,“你是阿尼马格斯?”
“不是。”
见黑发巫师微微眯起的眼中越发深重的怀疑,清楚自己的话并未取信于人的黑猫极通人性地叹了口气。
熟悉的银白色雾气突然从它脚底爆炸似的扩散开来,迅速遮掩住了众人的视野,浓郁得几乎要凝成液体的白雾将他们包裹在其中,却不似原先的冰冷,反而暖暖的仿佛泡在适度的温水里,使人们放松下来。
詹姆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只觉得雾气拂过时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脸颊,那样的温柔与珍惜——
似乎在触碰一个遥不可及的幻影。
“你们是在找我吧?”
将他们拖入这里的罪魁祸首的嗓音把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巫师们唤醒了,迷雾褪开,整个空间白茫茫的一片,一眼望不到边际,出现在众人面前的一张绝不会错认的脸——
本以为已经消失的哈利·波特站在那,一身黑袍,全身散发着微亮的白光,如同水中倒影般不真切。
“不对,你不是哈利!你是那只黑猫!”詹姆很快反应过来,咬牙抽出了魔杖指着男孩——即使他知道这个能变成人的生物十分可疑,但它与哈利实在是像极了,这使他在这样做时不禁屏住了呼吸以缓解那种突如其来的揪心感。
“呃,怎么说呢......”
黑猫化作的人类组织了下语言:“我是那只猫,也是哈利。”
“对不起,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他略带苦涩地勾了勾嘴角,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又重新望向黑发巫师,干净透彻的眼睛里满是真诚,“这里不是真实的世界对吗?”
“你怎么知道——”
“我的记忆里原本没有你的存在。”
“来自外界的刺激......”邓布利多那双深邃似海的蓝眼睛里波涛涌动,像是提醒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地低声念道,“可以唤醒真正的意识体。”
“那他说的话——”小天狼星皱起眉头,内心在信任与不信任的天平上摇摆不定。
莉莉凝视着那个男孩的脸,缓缓说道:“我相信他,他就是哈利。”
这是作为一个母亲的直觉,没有理由,没法解释,但哪有妈妈会认不出被自己视为珍宝的孩子呢。
“随时保持警惕!”穆迪突然跳起来,咆哮道,“你们不会就这样相信他的话了吧?”
“所以,你真的是哈利?”
詹姆像是完全没听见老傲罗的警告,不仅如此,他甚至放下了魔杖,只是紧紧抓着它,目不转睛地与那双神似莉莉却更为复杂的眼睛对视。
“格兰芬多。”见到某人的行为举止,穆迪恶狠狠地瞪了他的背影一眼,满脸写着恨铁不成钢。
“我碰了那块石头,然后便到了这个地方。”男孩并没有直接回答詹姆的问题,他视线的焦点落不到实处,像是一只颤动着翅膀的蝴蝶,轻飘飘地下一刻就会飞走,“我忘记了我的名字,浑浑噩噩地以为自己就是一只普通的猫,直到我见到了他——过去的我自己。我没记起我是谁,但还是忍不住想跟他呆在一起——去安慰他,帮助他,让他快乐——”
他说着露出一抹真心实意的微笑,释然而平静:“现在我知道为什么我会这样想了。”
因为爱是一种本能啊。
在哈利提到“石头”的那一刻,詹姆心里压着的那块巨石终于滚落——他的判断是正确的,他大大松了口气:“是这样,那块石头是一个诅咒......”他向哈利解释了事情的经过,包括哈利现在的处境以及自己出现的原因。
詹姆说话的时候,高兴得笑容都快咧到耳根子了:“.......好在终于找到了你,诅咒也可以解开了。”他最后喜气洋洋地这样宣布道。
“我很想这么说,”认真地听完整段话的哈利看起来却有些为难,挠了挠头,让詹姆不合时宜地想到男孩的这个动作和他几乎一模一样——这就是遗传的力量吗,为此差点错过哈利的后半句话,“可是不行。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能感觉到在这里的我只是代表哈利自我意识的一小块碎片而已,要解开诅咒,你们必须得找到全部的我才行。”
“意识碎片——?”
詹姆的笑容直接就垮掉了,呆滞的样子很是滑稽,不过其他人也都只顾着吃惊了根本没看到这幅景象。
哈利点点头表示肯定,说道:“是的,我只是碎片之一,而你们要唤醒的是完整的哈利·波特对吧?我们本质还是一个人,因此碎片间隐约会有种感应,其他的意识碎片在很多方面会和我不太一样,他们也许不会那么配合你们......你们一定要小心。”
他抿了抿嘴,似乎对接下来要说的话有些纠结:“我大概是所有碎片里面最差劲的那个,因为除了那块石头的事,我十一岁以后的记忆大多都很模糊......”
哈利的声音渐渐低落,最后变得有些含糊不清,说实在的,德思礼家几乎没有教给他什么有用的东西,不过也没那么糟糕,起码他上学时成绩也不坏,还会做算术之类的功课。
男孩微微停顿了一下,继续往下说:“所以很抱歉没办法给你们什么指引了,我能做的不多——”
“我才不在乎什么破指引!”詹姆感到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你呢?你会怎么样?”
哈利沉默了一会儿。
“总之——”
“谢谢你们,送给我一场美梦。”他笑了笑,稚嫩的小脸上有着不符合年纪的沧桑,绿宝石般璀璨的眼眸此时亮的惊人,“但是梦总该醒的。”
“再见了……”
白光突然大涨,吞没了男孩未尽的话语。
他消失了。
Part1意识碎片·童年
END.
—————
*部分环境细节描写参考原著,比如哈利第一次知道魔法的心理感受和第一次去对角巷的反应之类的,个人认为这些应该是和原著没太大改变的,所以有引用了一些原著的句子(光明正大地偷懒.jpg)
*因为找不到幻影移(显)形可不可以带动物的资料,所以私设是可以带,是活的都可以带。
*疑惑不解的哈利想知道你的身份,你将选择如何回答?(带详解版)
A、我是你姨夫姨妈叫来接你回去的人——哈利好感度不变信任值↓(虽然哈利会乖乖地和你走,但他也不想和你交流了×)
B、我是你爸爸那边的亲戚——哈利好感度↑↑信任值↑(当他相信你的身份时,他对你的好感度会大幅度提升,就像哈利知道小天狼星是他教父后立刻就对小天狼星好感度飙升,但前提是让他相信你真的是他亲戚。)
C、我是你妈妈的朋友——哈利好感度↑信任值↑↑(当他相信你的身份时,他对你的信任感会大幅度提升,因为你是他妈妈的朋友,他会相信他妈妈的眼光,但前提是他需要知道他的妈妈是怎样的人以及他妈妈是爱他的,而不仅仅只是一个活在姨夫姨妈口中因车祸而死的陌生人。)
D、我是你爸爸——哈利好感度↓信任值↓↓(哈利:我父亲已经死了!)
这个选项其实BC都很稳妥,重要的是后续你的做法和态度,选D的话如果你能拿出确切的证据也不是不可以,如果不是詹姆真实的脸被游戏设定屏蔽了,刷脸成功的可能性也是有的:D唯一不能选的是A,十岁的哈利不会相信任何一个和德思礼家扯上关系的人的。
*以下为某酒的碎碎念:
关于哈利的意识碎片出现的原因私设是老伏的索命咒让哈利的灵魂变得比常人要脆弱,于是在诅咒的影响下就暂时分裂了×还有一点点伏笔在里面就先不说了……
呃,不知道还有没有朋友记得这是个还在测试中的游戏,詹姆他们是第一批玩家?
说起来幼哈这是给巫师们了一个暴击啊,德思礼一家还没被解决就要跳场景了,某些人的怒气已经要爆炸了呢,下次见面绝对会是干柴遇烈火(?)一点就炸。我不太会骂人,大概还需要多学习一下(叹气)还有大家似乎都挺可惜詹姆他们错过了很多线索来着,唔……后面应该会开支线吧。大家不要忘了这是哈利的精神世界啊,在哈利本人面前记忆发生重大偏移,或者是受到强烈的情感冲击都有可能使哈利的意识体清醒过来的,就像这次一样(所以说先让他们吃个亏,以后就知道背着哈利搞事了:)
最近天气一下子变冷了,大家要注意保暖啊!不要像我一样冻感冒了半个月都好不了qaq
二次编辑:发现好多小可爱都误会了的样子,所以来解释一下,我的意思是,因为詹姆他们是第一批进入游戏的玩家,才会出现游戏指引不到位的情况,而且再加人我怕自己把握不好,因此应该是没有第二批玩家啦
女神真好骗,我开口就是老渣女了哈哈哈哈
半夜摸鱼,写得不好别骂我www
Chapter21
我完蛋了,
这是我第二次在阿尔忒弥斯床上醒来时的第一个想法。
都说冲动是魔鬼,色字头上一把刀啊!色令智昏啊!我现在怎么跟人阿尔忒弥斯解释?
‘对不起,我昨晚和长得跟你一模一样的另一个人不可描述,是因我喜欢你,而她长得和你太像了,我对你爱而不得,只好把她当作你?’,诸如此类的说辞,这是什么狗血的地摊文学吗?我要是真用了这种我都不信的解释,我百分百得被她来个万箭穿心起步,最高塔尔塔洛斯永久vip席位的报复……(1)
嗯???旁边细微却平稳的呼吸声勉强把我从丰富的内心戏里拽了出来,啊...
嗯???旁边细微却平稳的呼吸声勉强把我从丰富的内心戏里拽了出来,啊……这,阿尔忒弥斯正抱着我的手臂,枕着我的右肩,睡得可香了?她还好意思睡得这么沉?明明累死累活的是我,我还醒的比她早,失血过多的也是我,我真的是被吸得一滴都没有了……她昨晚可是精力好得很,非要装霸道在我身上玩各种花样,结果是个色厉内荏的,啥都不会,最后还得我自己来……她还对我颐指气使的……淦!真是越想越委屈!
那现在怎么办?她醒来不会羞愤万分然后杀了我吧?!嘶——她还死死抱住我的手臂不放,昨晚把我手臂酸的,爆弹十次考级的练习曲手都没这么酸过,现在这么一施压就更痛了。
可我也不敢动啊!万一把她弄醒了,她又有起床气怎么办?喜怒无常的神可能比皇帝还危险吧,都说伴君如伴虎,那伴神就如伴刻尔柏洛斯了。(2)
“唉——”,我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
卧槽?!她这就醒了?!
“你为什么叹气?”她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另一只手却没有松开我的手臂。
嗯?没有意想之内的暴怒?也没有对我避之不及?甚至醒来还保持着这么暧昧的动作?
“我……我有些累着了”她过于平和的语气倒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了。
“昨晚真是太危险了,你差点就被另一个我给杀了……我应该早点让你防备的。”
?!我没听错了吧?我居然听出了一丝歉意??!
……
我被她的话震惊了,好一阵子说不出话来。可是她为什么没有生气啊?难道说…….就像赫卡忒说的那样,两个灵魂就是共存的,阿尔忒弥斯昨天其实也在,就像那一晚赫卡忒的神格也在一样?
“昨晚……您……,我感受到了您的气息,才答应了赫卡忒的要求,我知道,您也在,对吗?”我试探着。
“嗯,虽然无法控制身体,我却能感受到一切。”
“真是太好了,您是高高在上的女神,是我永远都无法企及的月亮,我永远也不敢提出冒犯您的请求。赫卡忒她,她愿意让我触碰,我就想着,哪怕是虚假的也好,就让我在这一刻触及到您的光芒,把您的容颜刻画在我心里……我……爱慕您。”半真半假的话脱口而出,我也不知其虚实,只知这能救我的命。
她愣住了,颤抖的手却更牢地抓住了我的手臂。
我自知这话起作用了,也就顺势而为逢场作戏,逼自己挤出点眼泪来,“如果您觉得我冒犯了您,觉得凡人的爱慕是一种亵渎,那么便杀了我吧。我已经如愿了,我愿意做幸福的飞蛾,在温暖的火光中死去……”
唔——猝不及防的吻打断了我,和昨晚充满欲望的吻不同,我能感受到某种纯粹的东西,没有技巧,却是满腔的热烈,没有丝毫犹豫的对爱的渴望。
“我接受你的爱慕,我可以拥有无数信众,却只会把神之爱赐予你,伊菲格涅亚,ΕΜΗΕΡΑΣΤΑ。”(3)
注(1):塔尔塔洛斯(Tartarus),希腊神话里的地狱。
注(2):刻尔柏洛斯(Cerberus),希腊神话里的地狱三头犬。
注(3):ΕΜΗΕΡΑΣΤΑ,古希腊语Mylove。
本章致敬悲惨世界!(其实我只是想玩梗+蹭热度)
预警:本章(仅限本章chapter10)很多东西不太符合古希腊的设定,因为我梯子塌了!又不想用百度,以至于没有考证。所以胡诌了一堆东西,果咩啊!!!
Chapter10
“所以……所以现在我要在神庙工作?那……那我……可以问问……我要干多少年活呢?”
“十五年,十...
“十五年,十五年后你想去哪就不关我的事了”
“十五年?!这这这……”
“我昨晚看你的表现,本想只让你在神庙里给我干五年的活就算还清阿伽门农的债了,剩下的那十年,是因为你今天的出言不逊!听好了!24601号!你是我众多神仆中的第24601位,你前去神庙通报的时候就给我报这个数字,自然会有人接应你”。
“好……的……”
我想不出任何话来回应了,我现在是真的不敢惹阿尔忒弥斯,生怕她再给我加个十年八年的,甚至是无期徒刑。
咻------
一只精美的由青金石雕刻而成的小瓶子落到了我的手上
“一日两次用这个涂抹脖子上的伤口,就这样涂7天,我可不想因为你丑陋的伤疤而使月神殿遭到什么苛待神仆的风言风语”。
说完这话,她挥动驱使格里芬的鞭子,向着盈满的月,扬长而去。
她走后,我也只得硬着头皮,叩响了神庙的大门。我以为现在是晚上,大家都睡了,结果门开了以后,除了一个给我开门的面色和善的老婆婆,我还看到有不少人在有条不紊地工作。啊,想想也是,这里是月神庙,毕竟月亮是在晚上出来嘛,大家在晚上工作祷告也不奇怪(1)。
“你是新来的祭司吗?阿尔忒弥斯女神不久前曾下达谕令说你今晚会来。”
“啊……是的!我就是女神的……第24601位祭司!”
“跟我来吧,我是这里的祭司长。”
没有过多的盘问,她径直领着我穿过了露天的广场,我内心忐忑地跟了上去。
“仁慈的女神告诉我,你将在陶里斯担任高级祭司的职责,主要的工作就是抄录、整理、谱写一些关于女神的颂歌,你也有权在进入神庙的内里(2),无需和寻常人一样从最低等的清洁,扫洒工作做起。”
“我知道了,谢谢您。”
吓死我了!幸好幸好,估计阿尔忒弥斯是昨晚看到我救“母”行为后才对祭司长下的令,她那时候估计还是挺欣赏我的,所以给我安排的差事还算不错。幸好她今天没有因为我的挑衅而找我算账,估计她自己都忘了收回之前的命令了吧哈哈哈哈。拜托拜托,老天保佑,千万别让她想起这档子事,免得她再次给我贬职成什么擦地板的那种……
“阿尔忒弥斯女神甚少降临陶里斯,她多数时候都在奥林匹斯山上,我自从少女时起,也只见过女神的一次尊容。不过当她莅临陶里斯时,作为高级祭司的你也需要和别的高级祭司一起进入神龛侍奉她,清扫神龛,为她焚上熏香,为她披上百姓们敬献的袍子。”
卧槽!我不会又要见到那个黑社会了吧?!
……哎,不过还好还好,老婆婆都说了,女神不常来,我这十五年有期徒刑估计也是见不上了。先忍忍,先忍忍……
走了好一阵子,我们到了神庙后面的几座平房。
“这里就是你的住所了,高级祭司可以单独拥有一个睡房,但是生活起居除了平日的饮食还是需要自己打理。”
老婆婆指向其中一个房间,并带我走了进去。虽然绝对算不上什么豪宅,对一个人住的标准来说却也够宽敞整洁了,比我在现实生活中住的studio还大了不少,大城市的租金真的贵死了!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和一桌一椅,地上放了储水的Hydria陶罐,桌子上还有一个小陶杯子,床上除了一些生活用品,还放着两件日常穿的齐通裙和三套服装:一件袖口染有淡紫色的素色亚麻袍子,一件厚重的羊毛披风,还有一件精纺的鲜艳披洛袍,最后一件大概是重大节日要穿的。
“如果渴了的话,地上的Hydria已经有水了,你也先用水洗把脸吧。明天的早餐在晨起的祷告后开始,用餐的地方在你房间往左的一个大厅。我们祷告就在神庙的前厅,你是新上任的祭司,明天早上会有人敲你的门带你去前厅祷告,之后也会带你熟悉各个地方的,我和祭司们也会正式告诉你之后的工作。”
她一下子说了一堆话,我有点懵但是也基本懂了。我点了点头。
“谢谢您。”
“今晚睡个好觉吧,勇敢的公主。”她友善地向我眨了眨眼,帮我关上了门。
我摸了摸床和被子,是舒适的亚麻布和薄羊毛毯子,摩挲在掌心,略微粗糙的质感却让我无比的安心和放松。
啊,终于…….
我睡到了自我穿越以来的第一个好觉。
咚咚咚!“伊菲格涅亚祭司大人,祭司长派我来带您去前厅祷告”
靠!我这辈子最最最最不想听到的声音出现了,顿时让我梦回高中被宿管支配的恐惧!算了算了,估计是这几天精神的确很紧张没睡好吧,过几天应该就好了。
“来了来了,抱歉稍等一下”
我快速穿好了衣服,用手抓了几下发型
我打开了门……
卧槽?!外面这什么情况?!看天色,这这这6点钟顶天了吧?!绝对是的!
“你好啊……我是新来的伊菲格涅亚,你怎么这么早就来敲门了?”
“祭司大人早上好,我是格劳克(Glauce,一个挺常见的希腊女名),我们的祷告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我是来请您前往的”
“什…么...你们每次早上的祷告会都要这么早吗?”
“是呀”
“那…那…每天都有这个会吗?”
“呃…每位祭司都必须参加吗?”
“肯定是呀”
卧槽!救命啊!阿尔忒弥斯你还是杀了我吧!让我每天6点起床?!我高中也才7点半起床的好不好!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虽然躲避了死亡flag,现在马上要落入社畜猝死flag了!
注(1):这是我瞎编的,不要信!
还是库存,食我拉娘
拉娘产品,
[图片]
岳飞睡前许愿说:上天啊,请你带走北伐最大的阻碍吧,我希望我们大宋能够早日恢复旧土!
第二天醒来,他问岳云:秦相公怎么样了?
“没听说他有什么事啊,”岳云疑惑地说,正当岳飞失望之际,岳云又说:但是今天早上官家驾崩了。
绍兴年间一位年轻人在工作时抱怨道:“这样的君臣真差劲!”
结果被秦桧的亲信听到而遭逮捕下狱。
年轻人辩解说:“我根本没说是哪对君臣,你怎么知道我说的不是金国君臣呢?为什么随便逮捕我?”
“你少骗人!”大理寺丞咆哮道,“我在这里工作十多年了,哪一对君臣差劲我不会知道吗?!”
赵构在路上看到一个大臣扛着西瓜回家。他停下来,招......
赵构在路上看到一个大臣扛着西瓜回家。他停下来,招呼那人,要那人把西瓜卖给他。
“好吧,官家。”大臣说,“您选一个吧。”
“可只有一个西瓜啊。”
“我们选您的时候就是这样。”
一条船上载着赵构、秦桧、万俟卨和金兀术,他们在船上打起来导致翻船,四人落水。
问:谁会得救?
答:大宋。
一老者在西湖边遛弯,不慎落水,遂高呼救命!两巡卒闻之,视若不见,仍边走边谈笑如旧。
老者情急生智,遂又高呼:“岳飞死得冤枉啊!”
巡卒大惊,遽然跳入河中,将老者拖上岸来关入大理寺。
赵构找来张浚:
“我知道你在传播关于我的笑话。这很无礼。”
“为什么?”
“因为我是大宋宗室最正统的嗣君、大宋臣民拥护爱戴的伟大领袖、再造大宋的中兴之主!”
张浚大惊:“天地良心,我没和任何人讲过这个笑话!”
德寿宫发行印有太上官家玉像的纪念邮票,发行没一个月,德寿宫宣布紧急停止使用该邮票。
理由是:寄信人不知道往哪面吐唾沫。
辛弃疾、汤思退和韩侂胄各驾一辆车,到了一十字路口,上面有两个路牌:
东〉北伐;西〉和议
辛弃疾看都不看一拐就走东边去,汤思退左想右想,犹豫了一会还是向西拐了。最后是韩侂胄,只见他手脚麻利地把两个牌子互换了一下,然后向着北伐方向前进了。
谢太后曾当面指出李凤娘张扬跋扈的作风问题,令后者气急败坏。李皇后高声道:你再说,我就让官家宣布你不是寿皇的妻子!
赵昚问张浚:北伐的时候你有动摇过吗?
张浚答:我和我的北伐方针一起动摇。
贾似道做报告说:“……北伐胜利的曙光已经出现在大宋的地平线上了……”
老臣不知道什么是地平线,回家后问儿子。儿子说:“地平线就是能看到却永远走不到的一条线。”
咸淳年间,有个人骂了句:“现在的官家简直是个弱智!”结果被判2+28=30年。
2年的原因是:指斥乘舆。
28年的原因是:泄露大宋国家机密。
问:什么是最长的笑话?
答:高宗皇帝给金国进的誓表。
“我的哥哥已经参军三年了。”
“哇,那他的作战经验一定很丰富咯?”
“没有,他们刚学习到大宋第五次和议。”
韩侂胄乘车出门巡视,一个老人举着一个标语:“为了我快乐的童年时代,谢谢你,太傅大人。”
史弥远找到他:“那是什么?你在嘲弄太傅大人吗?谁都可以看出,当年你还是孩子的时候,太傅大人还没有出生!”
“确切的说,那就是我感谢他的原因。”
——大宋和议的优越性在哪里?
——成功地克服了在其它朝代不会存在的困难。
——在大宋的北伐过程中,什么是最常见的?
——暂时的困难。
“奶奶,宗帅好吗?”
“当然,孙子,他很好。”
“秦桧呢,他坏吗?”
“坏,坏透了。”
“那贾相公呢?他怎么样?”
“等他死了,我们就知道了。”
靖康年间,一渔夫在汴河里捕到一条很大的鱼,高兴地回到家里对妻子说:“看,我们有炸鱼吃了!”妻子说:“没有油啊。”渔夫说:“那就煮。”妻子说:“没锅。”渔夫说:“那就烤。”妻子说:“没有柴。”渔夫气坏了,走到江边把鱼扔了回去。那鱼在水里划了一个半圆,上身出水,举起右鳍激动地高呼:“道君太上皇帝万岁!”
一个金国士兵对被俘的宋人说:“我们的皇室很伟大,四太子都亲自去前线。”
“这有什么,”宋人说,“我们的官家也很伟大,他呆在东京不动,前线每时每刻都在自动向他靠近。”
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么好笑的喜剧了,害得我在宿舍笑出次声波氢弹效果(?)击毁舍友耳膜
你腾讯三体虽然特效OK、剧情还原、人物贴脸、价值观端正,但你拍得出来这种抓马乐子吗?没有那个能力知道吧。不得不承认欧美这方面还是比我们先进的(确信)
在中国观众还在讨论叶文洁善恶的时候,网飞三体直接开始搞白沐霖×叶文洁×伊文斯的啵嘴滚床单大三角了。在我还在为磕维德×程心感到负罪的时候,网飞直接拉郎章北海和程心,开搞章北海×程心×云天明的三角恋了。什么叫三体?这才是真正的三体!三体的三是三角恋的三,这解读直接领先中国一百年。
在平平无...
在平平无奇的同人女还在搞史汪和罗庄的时候,网飞三体直接虚空生成美女汪淼和黑人罗辑。什么叫文化多元化,什么叫包容啊——?比格局,网飞开放的胸襟爆杀原著;比嬷法,同人女都输麻了。什么基因导弹都弱爆了,我愿宣布你网飞的基因倒反天罡为最强。
在科幻读者还在纠结宇宙闪烁背后的宇宙微波背景辐射原理的时候,网飞三体已经直接让宇宙可见光开闪了——黑暗森林不算黑,太阳系里我DJ。只能说这波呈处理既蕴含了大道至简的智慧,又暗含了球状闪电的宏微观转化原理。鹅厂懂个屁的大刘,真要看科幻还得是我网飞。
我就直说了,中国科幻倒退个十年二十年都追不上网飞三体,人家真是遥遥领先。真是越比越自惭形秽,咱们已经多久没拍出过网飞三体这么优秀的作品了?能稍微和网飞三体一较高下的,也只有异化三体了吧。
网飞,只有你,将直接与主对决(指异化
没有哪个女人,尤其是厌男的女人,会愿意听到一个男人为自己享受的男权哭泣,企图扮演殉道者的角色。我到目前为止还从未遇到过一个声称自己厌男的男人。当然,如果听到有男人宣称自己是女性主义者,我可能也会持谨慎态度吧。女权斗士们本能地就会对这类声称站在女性一方的男人表示质疑甚至厌弃。我们中的大部分都不相信男人可能成为女性主义者,他们是不会为了被压迫方提出的理念而做出改变的。真正匪夷所思的是,那些自称女性主义者并大肆宣扬女性主义的男人,并没有如他们嘴上所说的那样“解构”自己的特权,他们只是轻浮地利用这样的立场和姿态来欺骗和愚弄周围的女性。我们早已见怪不怪的现象是,一个男人只需付出些微努力便能够收获无数夸大...
没有哪个女人,尤其是厌男的女人,会愿意听到一个男人为自己享受的男权哭泣,企图扮演殉道者的角色。我到目前为止还从未遇到过一个声称自己厌男的男人。当然,如果听到有男人宣称自己是女性主义者,我可能也会持谨慎态度吧。女权斗士们本能地就会对这类声称站在女性一方的男人表示质疑甚至厌弃。我们中的大部分都不相信男人可能成为女性主义者,他们是不会为了被压迫方提出的理念而做出改变的。真正匪夷所思的是,那些自称女性主义者并大肆宣扬女性主义的男人,并没有如他们嘴上所说的那样“解构”自己的特权,他们只是轻浮地利用这样的立场和姿态来欺骗和愚弄周围的女性。我们早已见怪不怪的现象是,一个男人只需付出些微努力便能够收获无数夸大其词的赞誉,而女人们往往在达到难以置信的苛刻标准之后依然一败涂地。我们不能再冲着那些只是早点下班路上顺便接孩子放学的男人们歌功颂德了,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成就。别忘了,身处相同社会状况下的女性,无论她们做什么、怎么做,都会成为被指着鼻子评头论足的对象。
——波利娜·阿尔芒热《我,厌男》
圈外的朋友突然對蝙蝠家有興趣畫了羅賓怪東西回報可能鳥蝙(
*summary:和朋友拆伙后,杰森独自运营法外者的直播平台账号。
*阿sir你不要再写了!
“现在是美国新泽西州凌晨两点钟,”杰森说,线上观看人数寥寥无几,不出他意料,“说真的,我不觉得我适合干这个,但是他妈的现在只剩下我了,你们认识的Mr.哈珀回去上班了,公主回家了——放心,他俩的日子过得挺好的。”
【所以现在的哥们是那个胡德?】
【卧槽这老兄长这么好,冲了冲了】
【这个账号原来是有团队的吗,我还以为只有哈珀一个人】
【哎呦我屏幕脏了我舔舔】
“嗯对,我是之前负责摄影和助手的那个胡德。当然有团队,不然...
“嗯对,我是之前负责摄影和助手的那个胡德。当然有团队,不然我们为什么叫法外者们。”
法外者的油管账号最初来自罗伊·哈珀的一时兴起。在之前,罗伊开过几次直播,通常都是所谓的连麦交友,那家伙擅长这个,至于所谓的直播收益基本都打在了他们的共享账户里。那点钱不多,杰森总是不在意。
【所以这么久没上传视频也没开直播是因为你们三个掰了?】
【为什么现在是胡德给我们直播】
【谁能给我们科普一下法外者们是做什么类型视频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好想念公主的美貌!!见不到公主我真的要哭了!】
杰森展示了电脑屏幕,他没改过罗伊专门用来直播的这台电脑的任何设置,因此上面还是那张海绵宝宝与派大星与蟹老板。“没掰,单纯就是——他们回到自己生活里去了,他们不干这行了。”
【主播玩游戏吗?可以试试直播自己擅长的游戏。】
【聊天!聊天就好!主播脸长得像我素未谋面的男朋友!】
“游戏……我玩款年代久点的你们应该不介意吧。我们几个怎么认识的?公主先救了我结果发现我是她前男友兄弟,然后我帮了哈珀——他俩搞上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某款年代久远的游戏,罗伊之前闲着没事下载的。“不过说真的,他们两个人还怪好的,怕我孤单特地邀请我加入他们。”
【喂!三人行!我要听!】
【啊啊啊啊啊啊人还怪好的嘞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说真的主播适合说那个“明明是我先来的”】
【明明是主播先来的!所以加入了吗?(加入了吗)】
“不,我不搞那玩意。”杰森抹了把脸,“说真的,半夜两点钟,就看我打游戏再和我聊聊天?你们白天没事干吗?”
【哥们在香港,没关系!】
【哥们在打工,没关系!】
【哥们在看同人文,没关系!】
【哥们不是人,没关系!】
【哥们明天没课,哎呦卧槽,这个队形好整齐】
“整齐,确实整齐。”
【啊啊啊啊啊啊主播怎么知道我没有加班费!】
【哥们是互联网猫头鹰,爱好白天睡觉晚上冲浪!】
【我天呢!主播玩的是不是那款Robinrun!run!】
【妈呀像素,看起来就年代久远!主播看起来是个潮男结果玩的这么复古!爱了!】
“对,就是那款。放到现在居然有人知道?”
杰森十分诧异,他敲了敲几个按键,确认功能完好。“刚发行那年我记得没多少人玩它。”
【因为哥们是开发!给主播展示一个彩蛋!主播在那个剧情npc那里停着!对对对,就是那个秃头,在他面前站两分钟!】
【我敲!哥们牛逼!】
【妈妈介个罗宾看起来好可爱,他光腿欸!】
【啊啊啊啊这款游戏是不是那个罗宾打蝙蝠侠!哥们你当时怎么想的搭档打搭档啊!】
“你和之前那个不一样......”杰森念出上边的台词,“你更加鲁莽、冲动,你更加暴力、危险,但你永远是这里唯一的勇者,只有你才是这个世界的救世主,欢迎你的到来,二代罗宾。”
【卧槽哥们你这个游戏里面的罗宾是二代!】
【罗宾是什么谁给我科普一下!怎么还有一二代的?】
【呜呜呜呜一直都没有人触发这个彩蛋吗?!游戏里的罗宾一直是我推的二代辣!】
【主播愣住了,主播也喜欢二代罗宾吗!】
【罗宾是哥谭义务警员啦,哥们知道蝙蝠侠吗!罗宾是蝙蝠侠的搭档,看样子好像都是儿童和青少年担当的。现在好像已经第五代了,一代据说是隔壁布鲁海德文的夜翼,二代不清楚,只是有传闻说二代是最暴力的那个。】
【我否认,你在小看现在那个武士刀罗宾!】
“——为什么是二代。”
【犯罪巷的人都喜欢二代,只有他清楚我们其实最需要什么,,】
【其实还有一个彩蛋,那个比较难触发,等主播打败boss再揭露!】
另一个彩蛋。
杰森努力回想当年自己是否通关这部游戏,答案是yes。他通关过这个,不止一次,但是所谓的彩蛋他毫无头绪。屏幕里的二代罗宾躲过蝙蝠的攻击,然后搓出一个大招——熟悉的操作令他仿佛回到了青少年时光,那时候游戏装在在光盘中而不是电脑里。
“我记得是,上跳、踢——然后放镖,”他目不转睛盯着屏幕,躲过众多被触发的陷阱,对准超大蝙蝠投射一连串罗宾镖,“游戏开发的那位,你当时是什么想法,这种地方都放陷阱!妈的!好吧,过了!——”
【看得出来主播以前绝对打过很多次233333】
【当时哥们做出来也没想过真有人能通关啊!!!】
【这游戏才第一关吧,第一关就这么难?!主播好厉害!打赏+5$】
【哈哈哈哈哈这游戏就一关但是目前真的没人过......冲着罗宾打蝙蝠去的结果自己被虐惨了】
“彩蛋是什么?”杰森问,他扫了一眼弹幕,为突如其来的打赏皱眉,“等等,为什么要打赏,老兄,别打赏,把自己的钱留着——不是,怎么这个直播间还可以打赏的?”
【?主播怎么不要钱啊!五块也是钱!】
【主播你真的我哭死,什么叫做直播间还可以打赏的,主播开的时候没有关闭打赏渠道吗?】
【哥们说得很好,但是我拒绝!打赏+5$】
“我没动哈珀当时的设置,嘿,别跟风打赏。”
【彩蛋等会就来了!和之前那个秃头npc是连着的!——】
【毕竟哈珀当时是为了挣经费开的,所以有打赏渠道也正常。】
【笑死了,想起之前哈珀说自己不乱花钱结果被公主戳穿他买了一堆材料后账户余额只剩一刀。】
【好好!吞金兽哈珀与公主与他们两个的金主!等边三角形我爱吃!】
【楼上别磕,明天我没看到tag我跟你急。】
【卧槽有联通辟!】
【卧槽我是联通辟!】
杰森·陶德的感动全部都咽了下去,他面无表情看着上面那本秃头npc赠送的《热辣野猫绝密写真流出》。“你把这玩意叫做彩蛋?”
【嗯......怎么不是呢。】
【不是,这是彩蛋?们哥谭人吃这么好?】
【这画风简直牛逼。。老公你是画师吗老公,我能抄你动态和构图吗卧槽老公!】
【哥们这根本不是画的!这是我和一个小孩换到的!】
“你告诉我什么小孩能拍到高清哥谭义警照片,”杰森指着屏幕上的腿义正言辞,他绝对不承认那是自己的,这些照片看了能让GCPD连夜敲响对方的房门用手铐和枪逮捕他!“认真的吗?这真的是小孩子能拍的东西吗?你不要为超级变态违背你不撒谎的原则!”
【?哥们有过那种原则吗?】
【哥们没有,哥们私发我原图谢谢!】
【老公发我卧槽,既然是照片我就大胆放心抄了卧槽!拍照的小孩简直是天才!】
【天才!】
【天生的小变态!】
【啊啊啊啊啊GCPD半夜敲响楼上的门!】
【没关系啊啊啊啊我在香港加班你不要管我,我是联通辟大姐姐我要吸小男孩!!】
杰森关闭了游戏。“你们一群人是不是都有点毛病。”
【没点毛病谁看法外者直播啊!】
众所周知,迪克的头总是受伤
妈妈最近几刊真的实在是太英俊了感觉2023刊简直就是狂攻
今天两更,明天一更,后天停更一天
本章推荐音乐《Tokyolovethe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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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孟总的低气压,在一夜之间消失不见了。
孟宴臣开始大力推进Q1所有项目的进度。同时指示猎头再挖掘更多的高级经理人。
他的脸色沉静,眼眸隐藏在金丝眼镜的背后,领带工整的推到最顶部。
秘书室所有人如释重负,陈铭宇的眉头却悄悄皱了起来。
再又一次孟宴臣找前台秘书点单浓茶时,陈铭宇走过去摇了摇头:“别给他浓的,就做一杯正常的就好。”
前台秘书为难...
前台秘书为难的说:“啊…为什么…”
“你别管,我送进去。”
等到茶送到孟宴臣手里,仅一口,他就抬眼来看陈铭宇
陈铭宇的后脖绷紧了,但他还是扛着肩膀,准备挨下接下来的骂。
可孟宴臣只是看了他一眼,就阖下眼去,轻轻吹开茶叶,又抿了一口。
陈铭宇站着没动,好一会儿,孟宴臣才问道:“你还有事?”
陈铭宇咽了口口水,胡乱找出一句话:“孟总,晚饭需要我给您订餐吗?”
“嗯。”
“那您想吃什么呢?”
“都可以。”他已经又开始翻阅文件:“简单方便的就行。7点还有视讯会议。”
“好的。”陈铭宇退了出去,在门即将合上的一瞬间。他透过这个狭小的缝隙,又看了一眼孟宴臣。
他的肩背和面孔像刀削斧凿一样的挺直俊朗。稳稳的坐在国坤一把手的位置上。
可就像断臂的维纳斯。
又或许像垂手站立的大卫。
他们和被镶嵌的底座,融为了一体。
就在陈铭宇神经即将绷断的这一天,他终于迎来了他的救世主,许小姐居然难得的出现在集团。
“我哥在忙吗?”她的声音温温柔柔的。
“没有没有,孟总一个人在里面,许小姐请进吧。”他忙不迭的说,甚至从办公桌起身去给她开门。
许沁对他微笑致谢,走了进去。
看到许沁来,孟宴臣还是透露了一丝惊讶:“你来了。”
“嗯,”许沁放下一个袋子:“我刚刚回家吃了午饭,这是妈妈给你开的一些补品。我给你送过来。”
“麻烦你了,其实可以让秘书去取的。”他阖上钢笔盖子。但没从椅子上起身,温和的问道:“最近怎么样,身体工作都还好吗?”
许沁抿起嘴笑笑:“都还好的。你呢?”
“我也挺好的。”
许沁的眼睛在孟宴臣脸上绕了一圈,她挑起另一个话题:“妈妈说,你已经半个月没有回家过了,一直都说忙。”
“是真挺忙的,她和爸爸一齐撒手了,可不就我得顶上。”孟宴臣开玩笑道:“要不你弃医从商,也进集团吧。”
许沁眨了两下眼,然后低头去看自己的脚尖,语气闷了下去:“哥哥。”
她什么都没多说,只喊了他一声。
而孟宴臣就好像突然被关上了舞台的顶灯,他的眼神淡了,嘴角的笑容也消失不见。
许沁的声音轻微颤抖:“哥哥,我什么都帮不了你了,对吗?”
良久。
“是的。”孟宴臣回答。
下一个周末,孟宴臣还是回了一趟大宅,孟怀瑾不在家,只有付闻樱在。
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饭局还是很沉默。
一直到孟宴臣放下筷子,付闻樱才慢条斯理的开口:“最近很忙吗?家都不怎么回了。”
“忙的,马上会有一季度中段复盘会议。我会让李助整理一份会议记录,您和爸爸可以看看。”
“我没有质疑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说,你业也立了,还是要考虑成家。之前那几次相亲,怎么都没有下文了。”
孟宴臣垂眼给自己添了点水:“可能彼此都没什么感觉吧。”
付闻樱的眼神变得锐利,但她的语调依旧平和:“感觉是非常虚无缥缈的东西。就算今天感觉很好,明天也是有可能变的,追求这些,只是因为你现在还太年轻。”
付闻樱以为孟宴臣会说点什么反驳的话。
但孟宴臣反而点了点头:“大概吧,那我可能还需要再成长几年。”
付闻樱皱起眉头,她满不喜欢这种说话的调调,正要出口训斥。
孟宴臣却突然把目光对上她,久违的,再一次直视自己母亲的眼睛。
那眼神很和软,甚至——不知道是不是付闻樱的错觉——那里还有一丝依赖。
她听到她的儿子说:“妈妈,如果你想经常看到我,我搬回来住吧。”
“我也不想晚上再回到一个人都没有的地方了,家里有您和爸爸,偶尔还能一起讨论点公司的事,挺好的。”
付闻樱实在没料到,她反常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哪有什么为什么?”孟宴臣笑了笑:“对我最重要的就是你们和国坤了,我当然要守着你们。”
“但是我要是搬回来,暂时你就不要催我相亲了,老说成家成家的,我又不是没有家,这儿不就是我家吗?”
付闻樱拧紧眉头:“你在说什么啊宴臣。”
而他不再作答,只是拿过餐巾擦了擦嘴,从座位上站起来,伸手拂过付闻樱的额发:“妈妈,你又长白头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