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警局也才刚到上班的点,办公室里只有宁小蒙在认真拖地,陈宇走过去拍了下他肩膀,问:“人都去哪了?”
“任队和小张警官好像在隔壁谈话室见家属。”宁小蒙弯腰握着拖把杆,因为太瘦,后背衣服甚至凸显出脊椎的形状,“小陈警官你让让,我给你桌子下面拖一下。”
陈宇就往旁边站了站,看着自己原本乱成猪窝的办公桌此刻整洁有序一尘不染,不由感叹道:“十个清洁阿姨都比不上一个宁小蒙,我太喜欢你了,没有你我们可怎么活啊……”
宁小蒙性格内向,很容易不好意思,只是他皮肤黑,脸红也显不出来,只是低着头认真干活,小声说:“你们不嫌我动作...
宁小蒙性格内向,很容易不好意思,只是他皮肤黑,脸红也显不出来,只是低着头认真干活,小声说:“你们不嫌我动作慢,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怎么会?”陈宇拍拍他脑袋,“孩子你是最棒的!”
宁小蒙原本是跑这附近线路的外卖小哥,他右脚有点毛病,行动比旁人慢一些,经常因为超时被顾客投诉,一天白干,红着眼睛再送下一单。某日在警局大院外休息喝水,看见局里刚处理掉的一车理论教材停在外头,顺手就拿了本《刑法》,居然看得津津有味,路过的副局长见了,觉得他有趣,回来就在局里说了。
其实陈宇他们都挺同情宁小蒙的,大家经常加班点外卖,遇上宁小蒙接单,都会顺手给他打赏。后来不知是谁提了一嘴,说让宁小蒙来警局当清洁工,兼职复印整理非机密性文件,左右这种合同岗也要在社会上招人,那不如给宁小蒙个机会。赚得没有外卖员多,但至少风不打头雨不打脸,没那么辛苦。
谁都没想到这事最后真成了,被晒得一脸黝黑笑起来有点憨憨的宁小蒙挂上临时工的胸卡,居然真成了他们的新同事。这半年来,宁小蒙从未有过迟到缺勤,永远来得最早,走得最晚,他用态度与行动表达了对这份工作的珍惜。工作之余,他就躲在清洁工休息室里看《刑法》,陈宇知道他喜欢,还送了几本自己上警校时学的教材给他。但宁小蒙右脚有残疾,注定无法圆梦,陈宇虽不明白这身警服究竟好在哪里值得他羡慕向往,却也难免为宁小蒙感到遗憾。
陈宇去隔壁房间把顾魏的报告交给了队长任涛,就去更衣室换制服,出来正好撞见方锦绣,打了个招呼就说:“马上有案情分析会,抓紧啊。”
方锦绣本来还半梦半醒,一看见他立马精神了,拉着他就问:“师兄,那个新来的法医叫什么名字来着?我一觉睡醒就忘了……他人怎么样?真的很高冷吗?”
“哦你问顾法医啊?”陈宇说,“他叫顾大强,人高不高冷不清楚,但养的蛆白白胖胖,蠕动得很热情。”
方锦绣睁着大眼睛,像是石化了,“养的……蛆?”
“不用麻烦。”方锦绣敬谢不敏,讪笑着后退两步,“我这就去换衣服,会议室见!”
“高晨晖年初和前女友分手至今,没有固定交往的女伴,偶尔会夜不归宿,但他父母也不清楚他是去见谁或者做什么。他爱喝酒不是秘密,也曾因为午间休息时偷偷饮酒丢掉了高铁调度员的工作,所以才不得不回到滨江啃老,去工厂讨生活,月工资只有五千块,其中三千块要用来买烟买酒。但他父母不认为他有严重到要取他性命的仇家,他名下也没有任何外债。”
任涛放下笔记本,叹了口气,说:“这人我认识,是我初中同学。”
在座队员们皆是一惊,任涛抓了抓头发,又道:“我也是早上看到他资料才发现的,毕业快二十年了,只看照片完全认不出。”
“那任队你们这些年联系过吗?”方锦绣问。
任涛摇头说:“我高中和大学都是在外地读的,和初中同学基本断了联系,除了我老婆。”
任涛和妻子是初中同学,队员们都知道他们俩爱情长跑多年最终修成正果。
“目前我们所知线索有限,只能先从调查高晨晖死前一周的活动轨迹开始。”任涛说,“想听听大家对凶手的看法。”
“应该是女的。”张乾坤表示,“男人不会化妆,也不大可能用这种方法杀人。”
陈宇不太同意,“如果他为了误导警方而故意化妆呢?虽然下毒更常见于女性凶手,但高晨晖人高马大,身形瘦小的男人也同样无法在力量上压制他,那么用注射酒精的方法就说得过去。”
任涛点点头,“继续。”
接下来的两天,陈宇都在和方锦绣一起走访高晨晖的工友及旧同学中度过,他们嘴里的高晨晖形象较为统一:爱酒如命,一天不喝浑身难受;爱看美女,偶尔撩骚,但没什么感情纠纷;性格暴躁,较为冲动,和工友起过冲突,但工头出面请大家喝了顿酒,就握手言和了。
一句话总结,是个爱吹牛、好面子的普通男人。没人想得出来有谁会恨他恨到要杀他的地步。
陈宇带着方锦绣又去找之前和高晨晖搞过暧昧的几个女孩聊天,也没发现可疑,她们都有不在场证明,而且缺少作案动机。
其他队员得到的反馈基本一致。案件调查陷入僵局。
实在没人可查,周末自然也就不用加班。陈宇打算好好补个觉,结果还是被安排了任务。
原来哥嫂出国庆祝结婚十周年,把儿子陈瑣瑣丢到了奶奶家。八岁的陈瑣瑣在民办小学被疯狂内卷,三年级已经在学初一的课本,周末也要参加各种补习班,堪称老陈家头号大忙人。
陈宇从老妈处接到的任务是,早上护送陈瑣瑣去补习班,中午带他吃饭,傍晚再把孩子接回来。
这一来一回,基本上整个周六就没了,但母命难违,而且如果比可怜的话,陈宇觉得失去童年的陈瑣瑣赢了啊。因此为表同情,他还是一大早就爬起来,接受了这个任务。
补习机构位于一家商场内,旁边就是宠物寄养店,陈宇放眼望去,猫猫狗狗都还在睡觉,越发同情陈瑣瑣,问他:“你中午想吃什么?”
小朋友立刻回答:“汉堡薯条炸鸡腿!”
“换一个。”陈宇说,“你奶奶不让你吃洋垃圾。”
小朋友失望地低下头,“那随便吧。”
陈宇看不了侄子那可怜样,想着偶尔吃一顿也不至于就长个翅膀出来,于是让步道:“我给你买肯德基,晚上回家你就跟爷爷奶奶说中午吃的清蒸鱼,别给我说漏了啊。”
“谢谢二叔!”陈瑣瑣抱着他的腰蹭了蹭,“你最好了。”
陈宇呆呆站在原地,看着孩子们纷纷转身招手,喊:“顾老师再见!”
顾魏也朝他们挥手,脸上笑容很淡,几近于无,但目光颇为温柔,可惜只流露出短短一瞬,因为顾魏看见他了,表情顿时变得尴尬,甚至有些手足无措。
“二叔!”
陈瑣瑣开心地跑到他身边来,陈宇摸摸侄子脑袋,指着顾魏问:“你们老师啊?”
“嗯!”陈瑣瑣用力点头,“顾老师教国学和英语。”
陈宇抬起头,“公职人员还能搞副业呢?”
顾魏避开他视线,抿着唇像是心虚,“我……”顿了顿才说,“我等钱用。你准备去举报我吗?”
“对,周一上班立马实名举报你。”陈宇说,“除非你请我吃饭,堵住我的嘴。”
“二叔你看!”陈瑣瑣同学指着旁边的宠物店一脸兴奋,“有只黑色的狗狗在拼命摇尾巴!”
陈宇大手捂住侄子嘴巴,对顾魏笑了笑,说:“我们吃肯德基就行。”
顾魏买了三份套餐,坐在他们对面,吃得很安静。最开心的还是陈瑣瑣,显然已经馋了很久,左手啃鸡翅,右手捏薯条,压根来不及讲话,直到陈宇问:“你今天学得怎么样?”
小朋友这才放慢了干饭速度,有些沮丧地说:“学了古诗词,还有英语动词的用法,我总记不住……顾老师,”陈瑣瑣抬起头,“我又忘了,make后面到底要不要加to啊?”
“makesb.dosth.,to被省略了。”顾魏声音很温和,“但变成被动语态的话,make就要加to,这个还没有学到。”
“英语好难……”陈瑣瑣撅着小嘴抱怨,“我记不住。”
“记不住就想办法,用顺口溜。”陈宇教他,“山穷水尽疑无路,make后面不加to。今朝有酒今朝醉,tomorrowisanotherday。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youaremysuperstar。”
顾魏:“……”
陈宇问:“子规啼月小楼西,whyareyouwatchingme”
陈瑣瑣觉得好玩极了,鼓掌喝彩:“二叔好酷!”
顾魏突然眯起眼睛,目光深邃地审视着他,继而问:“你说我拉黑过你,你是不是给我发过一段雪莱的诗?‘Love’sPhilosophy’.”
陈宇脑子里嗡的一声,脸和脖子瞬间红了,之前抱怨顾魏想不起来,现在人家想起来了,他又害羞得不行。
“啊那个……年纪小瞎胡闹的,别提了别提了……”
——千万别说你很后悔拉黑我,我现在还不打算谈恋爱!
“我当时有回复你。”顾魏说,“你是唯一一个被我拉黑之前得到了回复的人。”
“啊……?所以回复‘好好学习’是……”陈宇紧张地心脏砰砰乱跳,“……暗示我很特殊的意思吗?”
——千万别说你有点喜欢我,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对啊。”顾魏淡声回答,“四句话你拼错了三个单词,非常特殊。”
陈宇:“……”
“二叔,”陈瑣瑣拽他袖子,“你还有什么好玩的诗?教教我呀。”
“山无棱,天地合,”他瞪着顾魏,用力咬断薯条,“毁灭吧,赶紧的。”
第九回雌雄莫辨亦真亦幻
vb或q看
不知道有没有新来的,vb同名,q的id是“gqfy116”
如果还是有找不到的,vb置顶都指路的很清楚。
感谢薪薪向荣的提醒
我才注意到,今天是本文开更的两周年纪念日啊!
真是没想到,写了两年了
现在只能说争取在2021年之内完结了
从某种程度上说,彩蛋也承担了番外的功能,事实上写彩蛋的感觉很有乐趣,因为无需受限
不过,正文还是会同步推进的,就是可能会慢一些
非常感谢大家长达两年的陪伴
附上薪薪向荣才发给我的新作,萌萌的忘羡
开更两周年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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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什么时候遇到那个你爱的人?梦醒的时候。
每每想到那几个字肖战的心脏都漏风,主要也是尴尬,天秤座,让别人难受比让自己难受还难受上难受倍(我特么都快不认识难受俩字了)。
好几次肖战都差点忍不住联系王一博,安慰谈不上,好歹解释一下,那句话【不要给别人造成负担】不是说人家的,而是他说自己的,可是想想又觉得没必要。
刀子既然已经捅进去,何必拔出来,没结果的事儿总得有人先放手,肖战自知做不到,那就站...
刀子既然已经捅进去,何必拔出来,没结果的事儿总得有人先放手,肖战自知做不到,那就站在原地一刀把王一博扎走。
由此可见,天秤座不只是容易犯尴尬癌的和平大使中央空调,耍起小聪明来也是一把好手。
相比较肖战心里那一大堆弯弯绕,王一博不联系的理由就非常简单粗暴了,谁特么还不是个有脾气的货色呢?二十出头的狮子座正是要面子的岁数,上赶着这么多回了,总得缓口气,最主要是隔着手机肖战这祖宗占了地利之便啥话都敢说,再聊下去,他容易被气的心肌梗死。
等见面的,见了面什么都好说,当然,就算什么都不说,见面也比不见强。
......
终于,在忍耐了数个日夜,奔波了无数个小时之后,这个王一博重视到不惜跟老板翻脸,得罪甲方的录音工作终于拉开了序幕。就像冥冥中在预示着什么一样,北京当天的天气好到吓人,蓝天白云,阳光普照,怎么瞅都不像三月份该有的样子,气温也不像,冷空气杀了个回马枪最高温度直接降到十度以下。
这些天,肖战已经把制作人发过来的demo听了无数遍,乐谱也看了又看,还多此一举的翻着字典把歌词中的每个字词含义都查了一圈,能干的不能干的,有用的没用的都干了,可谓是准备万全,心里很有底。所以录音前夜,怀揣着这样满满的信心,他踢着正步迈进卧室打算睡个踏实觉。结果估计是生物钟作祟,跟床上翻腾了大半宿才睡着,早上不到七点不等手机闹钟响,他就自然的睁了眼。
心里有底?心里有底个屁!
在床上躺着懵逼了十分钟之后,肖战慢腾腾的爬起来,趿拉着拖鞋走到卧室的窗前,一把揭开窗帘,灿烂的阳光争先恐后的闯进来,差点把他那对儿明晃晃亮堂堂的眼珠子晃瞎。
“......”肖战隔了数秒才反应过来,用爪子把眼睛挡住,视觉残留影响大脑,眼前明晃晃的出现两个巨大斑点,像一对儿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看得他心慌。
可能也不是因为被看才心慌,人做了亏心事儿都会心慌。
这么通透明亮的太阳真的好久没见过了,上次好像还是在贵州电视剧杀青的那天,青山绿水,白色风车,太阳大到让人睁不开眼,风也大,专往人心缝和眼眶子里钻,心酸眼睛也酸。
艺术神经被启蒙过的人,别管现在在做着什么职业,身上多少都会残留点后遗症,往好听了说是对自然现象莫名的喜爱和敏感,难听话叫伤春悲秋,肖战眼下特别烦自己的这个毛病,艺术造诣没有,矫情事儿一大堆,而且这破后遗症在睡前和刚起床时显现的尤其明显。
“肖战,你要醒醒啊!”艺术家未遂的肖·不知道多少线演员·战揉了揉眼睛,顺道使劲儿拍了拍自己的脸,几个巴掌下去人顿时精神了不少。
人精神了,干什么都有动力,洗澡收拾,再把乐谱看几遍,还得提前开嗓,肖战把自己安排的明明白白,转头踢着正步钻进洗手间沐浴更衣。
“今天这首歌得好好唱,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千万不能搞砸了!”洗澡的时候他第不知道多少遍嘱咐自己,以及催促自己赶紧进入状态,演员的状态,歌手的状态,艺人的状态,非肖战本人的状态。
“嗨不用,哪儿能让你等着啊。”坐在副驾驶的助理边做了个手势示意司机开车,边从包里摸了瓶水想递过去过去,结果侧过身就看到肖战手中那只已经有点氧化变色的水瓶子,索性自己打开喝了两大口,“明天凌晨飞机回剧组,你想想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发个信息给我,我等下去买。”
“茶包好像不多了,你如果...”肖战摸索着手里的水瓶子,琥珀色的液体随着车子的摆动一晃一晃的,颜色很好看,“算了,我回去网购吧,省的折腾。”
“不折腾,我也得买点用的东西,顺便的事儿,”助理大咧咧的摆手,“只要绿茶吗?花草茶要不要?我知道一个牌子的花草茶不错。”
“不用了,绿茶挺好的。”肖战打开瓶盖喝了一大口,冷泡了一晚上的茶包,茶香味足,苦味也异常的浓厚,扎的人上牙膛发酸。
肖战住的地方离音乐工作室所在地并不远,也就二十几分钟的车程,怎奈北京这座城市有几大特产,忙碌的生活,顶天的房价,糟糕的空气,和堪比灾难的交通,足足十分钟过去,车子才只开出他家小区所在的街道开上大路,肖战看着窗外灰突突的路面和路上行色匆匆的人影,深深的叹了口气,等下就要见到王一博了。
终于明目张胆的想到王一博,肖战的心里更苦了,明明是自作自受,这份苦就来的让他很有种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的耻辱感。
“方便的话再帮我带点巧克力吧,”肖战没转头,仍然看着窗外人满为患的人行道,“我之前在日本吃过一个牌子还挺好吃的。”
“那个估计超市买不着吧,得找代购。”助理正摆弄手机发信息,随口应道。
“那个巧克力那么好吃吗?我听说很甜啊。”助理一脸费解的回过头,“你不是还得控制体重吗,能吃那么甜的东西?”
其实是不能的,只要还是个艺人,甜食就是一生之敌,但是人心里苦的时候就是想吃点甜的,越甜越好。
“片场太冷了,吃点巧克力能暖和点。”肖战像是自言自语一样的说。
来到大门口,肖战的心思反而定了很多,演员,不管多少线,不管是不是科班出身,不管有没有作品,想在这个圈子里混都得有一把子能耐傍身。肖战自认为自己表演技巧还是不太行,但装装样子是够的,起码装傻技能点很满。
肖战把来意说了,每一个字都说的很清晰,语气却一如既往的柔和,“我叫肖战,跟制作人约好来录音,可能我来的有点早。”
“???!”前台小姐猛的抬起头,上三路下三路把面前的人从头到尾看了两遍,才点点头送上一个礼貌微笑,“您跟我来吧。”
这种有些探寻和错愕的目光,肖战这一年见过好多好多次了,最开始他也不太理解是为啥,后来就懂了,这个圈子里都讲究个牌面,艺人嘛,不管红不红架子一般都拿的很足,最好的端架子的方式就是带一大帮人登门,再有意无意的迟到一会儿,显得自己备受重视且行程繁忙,而像他这种不仅单枪匹马,还提前到场的,应该不多见。
嗨,不就是糊的坦坦荡荡嘛,没啥不好的,装也得装在有用的事儿上,例如,对付王一博。
跟着前台绕过前台后面一块空旷的沙发区和一小片格子间,再往里穿过一道厚重的隔音门,才算是进了工作室的核心工作区域,五六间录音室在不宽的走廊两边相对而立显得很威严。此时走廊尽头站了两个人,正跟那边扯着嗓子唠嗑,边吞云吐雾,这俩人肖战之前在视频通话里见过,是制作人和调音师。
“诶,是肖老师吗?这么早?”没等肖战打招呼,微胖的制作人倒是率先喊起来,夹着大半支烟的爪子在空中挥了挥,胳膊肘怼了一下身边的录音师假装降低了音调,“看见没,现在的艺人都特别敬业,早都不兴没事儿迟到那一套了。”
“您早。”肖战是第一次见到制作人和调音师本尊,先是礼貌的问好,然后立马依照判断选择了一个懂事乖巧一些的人设讨人喜欢,“我住的远,路上容易堵车,反正也没事儿就早点过来了。”
“早来好,早点开始咱们早点结束。”制作人眼尖的注意到肖战手里那只透明文件袋里标满了注释的谱子老怀安慰,笑的见牙不见眼,“你先进去坐着等一会儿,我们抽完这根烟咱就开始。”
“行,您慢慢抽,我进去再看看谱子。”劳动模范人设也有了,肖战转身冲前台点点头,径直推开门进了录音棚。
制作人工作室坐落在一个商住两用大厦里,为了隔音,录音间的墙壁上严丝合缝的包裹着深灰色的隔音海绵,门关上的一瞬,房间里骤然安静下来,光线由明转暗,肖战那对儿起床时被太阳闪了的眼睛又犯了病,两枚桔红色的空洞在他的眼前晃起来。将近半分钟之后,他才适应了光线,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自己所处的环境。
录音棚是很标准的配置,不大的空间被巨大的变色玻璃隔开分为里外两间,里间是录音间因为还没开始录音,只开了地灯,几个巨大的支架从天花板垂下来,尽头处抓着银灰色的专业录音话筒,外间则压根就没开灯,玻璃窗下面放置着一整个巨大的调音台和几台待机状态的电脑,几把椅子横七竖八的丢在调音台前面,靠墙位置还摆了个供经纪人和助理等候用的双人沙发和一只放了数排没开封矿泉水的小茶几。
肖战沿着墙摸索了两下没找到电源,索性也就不找了,随手挪开沙发最外侧的一件厚外套,摘下背包想放在沙发上,结果,衣服下面赫然出现一对儿穿着运动鞋的脚丫子。
妈的,人吓人吓死人,大上午的,谁特么能想到北京某地某音乐工作室的某录音棚里还有个跟沙发上睡觉的活物呢?!
“诶哟我c......”肖战吓的一个哆嗦手上的背包应声落地,整个人连续往斜后方退了两步,撞在半软的墙壁上上才稳住身形。
“不...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这儿有人...”意识到自己失态之后,他连忙小声道歉,手不自觉的往门把手上摸,莫名的有点儿想跑。
仅仅半秒钟之后沙发上的活物动了,蒙在头上的衣服被掀开,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王一博,竟然是王一博。
肖战当场顿住了,微麻的指尖下意识的抠住门上的隔音海绵,心虚,还是心虚,他一个月之前刚给人心上插过一刀没拔出来,不心虚才有鬼。
昏暗的灯光下王一博的脸显得特别白而且小,脸上的表情风云变幻,从不知道发生什么的懵逼,到不悦的皱眉,再到完全的平静舒展。肖战顶着自己那对儿近视的大眼睛把这些变化分毫不差的捕捉起来,平静是好事儿,特别好的事儿,但他就是心口没来由的生疼,还尴尬。
“那个...你...”肖战努力的张嘴,可以问的问题有很多,问问王一博为啥睡在这儿?身边的助理,经纪人都去哪儿了?冷不冷,要不要加件衣服?渴不渴,想不想喝水?可是几个字说的结结巴巴的,效果差强人意,嗓子也堵得慌,根本说不下去。
这动作肖战很熟悉,之前在剧组的时候戏服厚重,拍摄场地的地面也不平整,王一博有时候又得穿厚底鞋行动非常不方便,所以经常就用这个动作叫肖战帮忙拉他起来。
可能是太熟悉了,习惯使然,眼下,即使已经离开那个剧组好几个月,即使没穿戏服,即使关系非常尴尬,王一博招手,肖战竟然就走过去伸出手试图拉住。
结果,不等他碰到一个指尖,王一博的手就撤回去了,白瘦的脸微侧了一下,嘴角扯起一个满是不屑的弧度。
“原来我没醒啊,没意思。”他听见王一博小声的嘟囔了一句,全身的麻木和演技像潮水一样退下去。
478.
蓝曦臣一开始其实不太确定,叔父究竟是想要跟忘机和无羡开个玩笑呢,还是当真打算让无羡陪他去吴郡李氏府里赴宴?但不管怎样,既然叔父开了这个口,忘机和无羡总不好贸然说“不”,他这个做兄长的少不得要帮衬着些!于是,蓝曦臣不着痕迹地给了蓝忘机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笑意盈盈地向叔父开口道,“叔父,您看无羡这些天跟着我们东奔西跑的,从兰陵到清河又到恒州,也没好好休息一下。我已经安排好了,后天待他拆了夹板,就让忘机陪他去莲塘小屋那边休养两天,那边有温泉,无羡腿伤...
蓝曦臣一开始其实不太确定,叔父究竟是想要跟忘机和无羡开个玩笑呢,还是当真打算让无羡陪他去吴郡李氏府里赴宴?但不管怎样,既然叔父开了这个口,忘机和无羡总不好贸然说“不”,他这个做兄长的少不得要帮衬着些!于是,蓝曦臣不着痕迹地给了蓝忘机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笑意盈盈地向叔父开口道,“叔父,您看无羡这些天跟着我们东奔西跑的,从兰陵到清河又到恒州,也没好好休息一下。我已经安排好了,后天待他拆了夹板,就让忘机陪他去莲塘小屋那边休养两天,那边有温泉,无羡腿伤初愈,泡一泡有好处,您说呢?”
“甚好!这才是个当兄长的样子嘛!”蓝启仁满脸赞许地点了点头,蓝忘机心中一喜,却不料叔父紧接着便望向魏无羡,笑道,“无羡啊,李氏一族可是以食不厌精的美食著称,你一定喜欢!反正吴郡近得很,御剑最多一个时辰,咱们也不在那里过夜,晚宴之后就回来,正好让忘机陪你去莲塘那边,什么也不耽误,你看如何啊?”
叔父啊,这怎么能叫“什么也不耽误”呢?您这是要耽误忘机一整天呢!忘机在家岂不要度日如年,望穿秋水啊?蓝曦臣心底暗自叫苦,正在琢磨着该如何替自家弟弟解围,就听得魏无羡有些浮夸地冲叔父卖乖道:“好啊好啊!还是叔父疼我,有好吃的总想着我,还带我出去见世面!”
“……”蓝忘机无语了,魏婴,你总要替我争取一下吧?
“……”蓝曦臣也无语了,弟弟啊,这就怪不得我这做哥哥的不帮你了,你家道侣要在叔父面前图表现,我能有什么法子呢?
“曦臣啊,那你就把课程重新安排一下,忘机嘛就上明天后天两天的课,之后你就辛苦些,让他陪着无羡好好玩几天!说到底,无羡年纪小,不可拘着他,你这做兄长的,多担待些也是应该的!”蓝启仁浑然未觉三位小辈这会儿各自复杂的心理,笑眯眯的,两句话就把后续的事情安排了个明明白白。说起来,这事儿的确怪不得蓝启仁,他单身了一辈子,也雅正了一辈子,虽年轻时体验过“情”,却不曾有机会感受过“欲”,因而在他看来,既然后天去吴郡赴宴当晚就可以回来,那么对于忘机和无羡就没有任何影响嘛!小两口就算要亲热,那不也是晚上的事儿吗?毕竟,在蓝启仁的认知中,压根儿就没有考虑过“白日宣淫”的可能性,所以他是当真一点儿也体会不到自家小侄儿那种急切的心情。
“要不,让忘机陪您和无羡,一块儿去吴郡吧?”蓝曦臣敏锐觉察到自家弟弟眼底的失落,颇有些于心不忍,还想最后尝试着帮他一把。
“忘机?不用不用!后日李氏那边就是个家宴,忘机是仙督,又是个话少的,他若去了,人家反而不自在了!”蓝启仁连连摆手,就差没把“嫌弃”二字写在脸上了。带着忘机出去应酬?人家主人难受,忘机也难受,那是何必呢?
“你们谁都别跟我抢啊!上次说好了的,以后陪叔父赴宴应酬这种事儿,都是我的!你们放心,我保证把叔父照顾得妥妥当当!”魏无羡像个乖巧懂事的小媳妇儿,好不容易在长辈面前抓住一次讨好卖乖的机会,便想要极力表现,至于家里那位欲求不满的夫君嘛,就暂且委屈一下吧,回去再慢慢哄就是了!
“曦臣,忘机,你俩看看无羡多孝顺!再看看你们!从小到大,这种宴请的场合,你俩陪我去过几次?就算去了,一个个嘴上不说,心里也都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以前没个比较也不觉得,如今有了无羡,真是越来越觉得你们两个啊,就是不如他懂事!”蓝启仁见魏无羡笑得这般开心,心里越发舒畅了。说到底,人老了,哪有不喜欢小辈承欢膝下的呢?相比之下,蓝氏双璧自然就……不香了!
“忘机,我记得我们小时候,叔父常说,这些宴请,能不去就不要去,让我们在家好好练功好好读书……难道是我记错了吗?”蓝曦臣乐了,忍不住要替自己和弟弟说句公道话。
“兄长没记错。”蓝忘机面上淡定,心里却在感叹:唉,当初就怕叔父不喜欢魏婴,如今又怕叔父太喜欢魏婴!我怎么这么难?
“此一时彼一时嘛!是吧叔父?”魏无羡嘻嘻笑着,继续在蓝启仁面前卖乖,宽大的衣袖底下,却轻轻勾住了身旁蓝忘机的手,心里也在感叹:唉,成了亲的人可真不容易啊!长辈面前要孝敬,娘子面前要讨好,我怎么这么难?
“连着几天都没练琴?”蓝启仁皱了眉头,“忘机练琴时,你为何不一起练?我不信忘机也不练琴?”
“呃……蓝湛……练琴时我还没起床呢!他不是弹琴叫醒我吗?我起了,他……他就收琴了……”魏无羡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发现,叔父和兄长的表情,一个比一个讶异,一个比一个精彩。
“用忘机琴叫你起床?”蓝启仁差点儿就喷出一口血来,蓝家祖传的一品灵器忘机琴啊!自己费了多少心血,手把手教出来的头号得意弟子啊!那样万里挑一的天赋,多少个寒暑,无数个晨昏,勤学苦练,到最后……竟是为了每天弹琴叫莲花坞的大弟子起床?蓝启仁有些庆幸,好在当初的自己无法预见今日的场景,否则,二十年前,他大概就要……被气死了吧?
“呃……也不是特意为了叫我起床,主要还是……是蓝湛练琴,顺便……叫我起床……”魏无羡一缩脖子,下意识就往蓝忘机身后躲,蓝曦臣在旁边抿着嘴侧着头,实在想笑。反倒是蓝忘机,一脸淡定,心想:我明明是叫魏婴起床,顺便练琴。
“罢了罢了,忘机怎么练琴,我如今是不管了!”蓝启仁看着蓝忘机,半天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转而指向魏无羡,“你小子才入门,规矩还是要有的!你两个师兄都在这儿,你问问他们,当年不管去哪里做什么,可敢有一日不练琴?”
“叔父,我是半路出家,您不能像对兄长和蓝湛那样要求我吧?”魏无羡都要哭了,他很想跟叔父说:师父啊,我学古瑟不过是为了跟蓝湛琴瑟和鸣,就是点儿闺房情趣,您老人家这么认真做什么?可是这话,貌似实在说不出口啊!
“你少找借口!那么好一把古瑟,你不好好练,对得起谁?”蓝启仁终于又找到了当年在兰室对着顽劣学子魏无羡的感觉,这么一想,他突然意识到,如今兰室里这批孩子,真可算得上又规矩又勤勉了!
“叔父,我……和蓝湛,还没吃饭呢!我……我都饿了!”魏无羡也找到了当年在兰室对着严师蓝启仁的感觉,不过如今他的应对之法,比当年还要多!这不,他才一嚷饿,蓝忘机就出面替他解围了,“叔父,我明日去兰室上课,还得回去准备一下。”
“是啊叔父,忘机和无羡连静室的门都还没进,就赶着过来看您!小厨房那边我早就吩咐了王师傅做饭,他们再不回去,只怕菜都要凉了!”蓝曦臣也笑着开口了。
“你们一个二个的,就护着他吧!”蓝启仁终是被气笑了,摆了摆手,“去吧,去吧!”
“蓝湛,还生气呢?又不在吴郡过夜,当晚就能回来嘛!到时候你吃了晚饭,去莲塘小屋等着我!我一回来,便去跟你团聚!”静室里,饭桌旁,魏无羡正在想方设法,哄自家娘子高兴。
“没生气。”蓝忘机当然没什么可生气的,不过是有些郁闷罢了,怎么感觉好像全世界都在跟他抢魏婴?
“蓝湛,你是知道的,叔父待我这样好,我……总要在他老人家面前好好表现一下嘛!”魏无羡一脸殷勤地往蓝忘机碗里夹了一块萝卜,又夹了一筷子白菜,突然就笑了起来,“蓝湛,难怪你喜欢兔子!我才发现,平日里你吃的,其实跟兔子一样!”
蓝忘机终于还是被逗笑了,看着这家伙碗里又红又油的一片,无奈道,“兔子比你吃得健康!”
“没关系!兔子只管健康饮食,我嘛……”魏无羡嘟起油乎乎的嘴,趁蓝忘机不备,猛地在他脸侧亲了一口,用辣椒油盖上一个红红的唇印,得意洋洋地笑道,“兔子只管健康饮食,然后我再吃兔子,我不也就健康了吗?”
蓝忘机对这人的无赖逻辑深感无语,懒得理他,一脸淡定地继续吃饭。
“蓝湛!你竟然可以忍受脸上的辣椒油印?你……你的洁癖呢?你……你都不擦一下吗?”魏无羡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奇迹,一把按住了蓝忘机的筷子,“你……你不会是个假蓝湛吧?”
“天天跟你在一起,还能有什么洁癖?”蓝忘机反问。
“别这么一针见血嘛!”魏无羡揉了揉鼻子,抬手扬起袖子就凑了过来,“来,我给你擦擦!”
蓝忘机侧身一闪,躲开了这家伙的袖子。我的天,这要是让他用袖子再这么一抹……蓝忘机掏出一方帕子,塞到魏无羡的手中,摇头道,“你是这辈子都没法养成用帕子的习惯了吗?”
“你嫌弃我!”魏无羡撅起嘴,一边替蓝忘机擦着脸上的油印子,一边故作委屈道,“唉!十五六岁那会儿,多少姑娘给我送帕子啊!我若接了这个的,怕伤了那个的心!若接了那个的,又怕这个不高兴!只好一个也不接!所以也就没有用帕子的习惯啰!若早知今日会被人嫌弃,当初就应该……”
“应该如何?”蓝忘机虽然明知这家伙是故意撩他,还是恨得牙根直痒痒。
“听学那会儿,就应该找蓝二公子,讨一方帕子啰!”魏无羡见好就收,不敢把蓝忘机惹毛了,抵上他的额头,“你若从那时候就开始调教我,大约如今我就有用帕子的习惯了!”
两人额头相抵的一瞬,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原本只是魏无羡一句无心的玩笑,可不知怎么,却让两人都生出了无限的感慨与惋惜:是啊,若是从那个时候就在一起,该有多好啊!
“没关系,我有帕子。我有,你就有。”蓝忘机轻拍着魏无羡的后背,将人揽入怀中。魏无羡仰起头来,盯着蓝忘机的脸,半晌又笑了,指了指并没有完全擦掉的辣椒油印儿,“蓝湛,帕子根本擦不干净!”
“……”蓝忘机对于这人破坏气氛的本领简直无语,气呼呼正想要将人推出去,魏无羡却自己直起身来,一脸狡黠道,“你知道我这种从来不带帕子的人,在这种情况下,都是用什么办法擦干净的吗?”
蓝忘机虽说一点儿也不知道这家伙要玩什么花样,但一看他这表情便知道,绝没有什么好事!但即便做足了心理建设,魏无羡伸着舌头舔过来的时候,蓝忘机还是被惊到了!
柔软湿润的舌尖,在蓝忘机的脸侧轻轻地舔舐游走,温热的鼻息,仿佛直接扑入了蓝忘机脸上的每一个毛孔,激起轻微的战栗。蓝忘机只觉得自己脸上湿热一片,整个人似乎都要在这片湿热中化开了。
“好了,舔干净了!”魏无羡像是吃了一顿大餐,心满意足地看着蓝忘机被他舔湿的脸颊,再用帕子一擦,洋洋得意地笑道,“大功告成!你肯定不知道吧?被蚊子咬了啊,用舌头舔一舔,就能止痒!沾了油,没水没帕子的情况下,舔一舔,也能解决问题!”
蓝忘机认真地看着魏无羡这一脸的无邪,好半天才最终确认,这人是真的一点儿也没有意识到刚才他的行为有多么勾人。行吧,所谓“撩人而不自知”,说的就是魏婴了!这也就是为什么他能惹回来那么多桃花的原因吧?一个心地最单纯最干净的人,在这滚滚的红尘之中,怎能不让人心生向往呢?
“你看着我做什么?”魏无羡被蓝忘机看得一头雾水,一缩脖子吐了吐舌头,“你是不是嫌弃我的口水啊?”
“舔都舔了,不觉得问得有点儿迟吗?”蓝忘机定下心神,重新端起碗筷,“快吃饭,一会儿还得药浴疗伤!”
晚饭之后,蓝忘机忙里忙外地收拾,做着药浴前的准备,魏无羡则唤出得意,在外屋愁眉苦脸地练习古瑟。说是临阵磨枪也好,临时抱佛脚也罢,既然明天叔父要检查,总归还是要练一练才行啊!
“宫音低了一点儿,变徵高了。”蓝忘机在里屋将一桶桶热水倒入浴桶之中,隔着门给小师弟做着指导。可小师弟显然练得心不在焉,有一句没一句地,就想跟二师兄聊天:
“蓝湛,明天我本想去听你上课的,这下也去不成了!得去叔父那里报到!”
“蓝湛,我若明天过不了关,叔父会怎么罚我?你们小时候一般是怎么受罚?”
“蓝湛,你说叔父干嘛不带温蓝去赴宴?温蓝那么能喝酒!”
“叔父不会耽误温蓝听学。”蓝忘机基本上是魏无羡问三句才答一句,到最后身为师兄实在看不过眼了,放下手中的水桶,走了出来,“你这样一边聊天一边练琴,怎能练好?若我们小时候像你这般……”蓝忘机想了想,竟又笑了,“我和兄长,没人像你这般话多。”
“没事儿,我才不怕叔父呢!一定是你们小时候太闷,他如今就喜欢我话多!我有的是法子讨他高兴,他不能拿我怎样的!”魏无羡倒也不担心,索性收了得意,“反正这会儿也练不好了,明天再说!随机应变!”
“……”蓝忘机摇了摇头,觉得练不好难道不是应该更加努力地练吗?怎么反而不练了呢?行吧,魏婴说得没错,叔父如今的确舍不得拿他怎样,不必替他操心!
“蓝湛,洗澡水准备好了?咱们是不是……可以……”魏无羡伸长脖子朝里屋看了一眼,摇曳的灯光下,满屋的热气,不由让人心旌荡漾,想入非非。
“我抱你进去。”蓝忘机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俯身将魏无羡抱起,走进里屋,到浴桶边将他放下。
“我先脱!”魏无羡像是图表现似的,不等蓝忘机动手,自个儿便剥粽子一样,宽衣解带,一眨眼功夫就将自己剥了个干净。蓝忘机低垂着眼帘,眼观鼻鼻观心,把那巴蛇骨粉倒入浴桶之中,弯腰将眼前这个光溜溜的家伙抱入水中,还出人意料地给他转了个方向。
“啊?干嘛让我背对着你?”魏无羡后知后觉地撅起了嘴,扭头看向身后的蓝忘机。
“今日,背靠背,运行灵力,好好疗伤。”蓝忘机一抬手甩出一个灭火诀,灭了屋里的灯火,这才开始解自己的衣带。
“蓝忘机!这不公平!刚才我脱的时候,你怎么不灭灯?你脱就灭灯了?”魏无羡在突如其来的黑暗中气得哇哇大叫。
“刚才我还没来得及灭灯,是你自己……抢着脱的。”蓝忘机的声音里满是笑意。
“你!你!”魏无羡被气得噎着了,还在绞尽脑汁想着对策,便觉身后水波荡漾,紧接着,一个温热而宽厚的裸背,贴住了他同样温热坚实的裸背。
“蓝湛……”魏无羡轻轻唤了一声。
“别说话,运行灵力,好好疗伤。”蓝忘机轻轻回应他。
“好。”魏无羡点了点头,是了,蓝湛身上也有旧伤,不能糟蹋了这巴蛇骨粉。
热力蒸腾,药香弥漫,灵力翻涌……屏气凝神,两人都能感受到澎湃的药力丝丝入骨,游走于骨髓。魏无羡有些惊讶,昨晚药浴的时候,他也运行了灵力,但今日的感觉明显还要更加强烈得多。或许是因为两人同时运行灵力,在这浴桶之内形成了一个类似磁场的小环境?或许是因为两人灵力相融,与药力之间产生了某种特殊的反应?总之,魏无羡非常确信,今日的药力吸收,一定更甚于昨日!太好了,蓝湛的陈年旧伤,一定可以痊愈了!
“魏婴,你感觉到了吗?”待浴桶内的水逐渐冷却,药味逐渐消散,蓝忘机率先站了起来。
“嗯,药力汹涌,比昨天的效果还要好。”黑暗中,魏无羡扭头看向身后,颇有些不高兴似的,“你这就起来了?还真是……公事公办啊!”
“水冷了,小心着凉!”蓝忘机没有回头,干净利落地用干布巾将自己擦干,跨出浴桶,穿上里衣,这才转身将魏无羡扶了起来。好吧,他必须承认,他就是怕自己忍不住,所以直到穿好衣服才敢回头。明晚还有一次药浴,无论如何,也要等到后天,才能解禁。再熬两天吧!
不出意外的,两个人迟到了,到的时候大家已经都在等着了。
“呦,战况激烈啊博哥。”
刚到地方就被人调笑,把肖战羞得躲在王一博怀里不肯出来。
“羡慕你们自己也去找一个呗。”
王一博可不像肖战,害羞这东西他可没有,大大方方的冲肖战亲一口,才又把人按进怀里。
“行了啊,可以了,别秀了,兄弟们还单着呢。”
肖战窝在王一博怀里,悄悄的往张子明那边看去,看到的就是他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那个哥哥怎么了呀,是不舒服吗,脸色好难看。”
肖战小声的在王一博旁边说了几句。
王一博顺着肖战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王一博顺着肖战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就看到脸色特别难看的张子明。
“子明咋了,不舒服?”
王一博一开口,张子明就有些惊喜,他还以为王一博是关心他,挑衅的目光看向了肖战。
肖战可不理他,他可记得王一博之前还跟他说张子明欺负他的事情,他可不信王一博会关心他。
“没什么,就是有些没睡好。”
张子明摇了摇头,目光柔和的看向王一博,眼睛藏不住的感情刺的肖战眼睛疼。
“哦,我还说你要不舒服就别去了,大家都是去玩的,你万一病了大家还得照顾你。”
王一博这句话一出来,肖战差点笑喷了,看着张子明瞬间黑下去的脸色,肖战更加得意了。
“不,不用了,我没事。”
张子明就是个傻子也知道王一博没在关心他。
肖战这会不知怎么醋劲就上来了,就算王一博是在替他报仇,他也不开心了,他见不得王一博跟一个对他有企图的人说话。
“怎么了?”
感觉到肖战拽自己,王一博也顾不上其他人了。
肖战不说话,搂着王一博的腰蹭了蹭。
“真羡慕博哥,小嫂子这么好看还粘人,我要也有个这么好看的老婆,我恨不得天天在家里。”
肖战没想到自己就是吃个醋,就被别人误认为是在撒娇,抬起头冲王一博眨了眨眼。
“小粘糕。”
王一博是很满意肖战对他的依赖的,这么多天了,他终于看到他的小粘糕回来了。
一行人打趣了一会,就到该登机的时候了,王一博怕肖战晕机,老早就准备好了晕车药和晕车贴。
上了飞机,肖战就没什么精力了,吃了药贴了晕车贴窝在王一博怀里准备睡觉,没想到那边张子明反应比他还大,也不知道是没坐过飞机还是怎么样,飞机还没起飞,就已经难受的不行了,而且还什么都没准备。
“把晕车药给他一份吧。”
肖战虽然讨厌他,但是也看不得别人这么难受的样子,毕竟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
王一博应了一声就准备去,但是又被肖战拉住了,他可不愿意让王一博去面对张子明。
“我去吧。”
王一博有些担心张子明会欺负肖战,毕竟有冲突,肖战又不像自己,但是也没拦着他,毕竟自己也在,张子明也不敢做什么。
“给你,这是晕车药,吃了会好受一点。”
肖战本来是想把东西递了就走,他才不愿意跟张子明有什么焦急。
“我不用你的假好心,滚开。”
张子明本来就难受,看到肖战就更加难受了,他就觉得肖战是来害他的,直接把肖战的手拍开了。
肖战本来皮肤就嫩,被他一拍就直接红了。
王一博的脾气瞬间就上来了。
“你他妈是不是不想活了。”
王一博一拳打到了张子明脸上,旁边人拉都来不及拉。
“下了飞机我们再算账。”
王一博虽然不怕事,但是他心疼肖战,万一一会事闹大了人都来了,肖战本来就不太好受,一会该更难受了,准备下了飞机直接把张子明暴揍一顿,最好打到以后看到他就跑。
其他几个朋友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虽然比起肖战,他们跟张子明更熟一点,但是肖战毕竟是王一博老婆,而且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次肖战是好心,结果被这么对待,换了谁谁都得生气。
“给我看看。”
王一博揽着肖战回到座位,拉过他的手,看着泛红的地方,越看越想揍死张子明。
“你就不应该去,好心当做驴肝肺,什么东西,让他难受死算了。”
王一博声音不小,几个人座位本来就是挨着,这话落在张子明耳朵里,让他更难受了。
“没事啦,我就是皮肤嫩你又不是不知道,其实什么事都没有,你不要生气啦。”
肖战抬起头亲了一口王一博的下巴,企图安抚王一博。
“不生气?你从小到大我都没舍得动过你一下,他敢打你,你还让我不生气?”
肖战态度越软,王一博就越生气。
其实之前肖战有些针对张子明他也不是不知道,但是自家小孩他还是了解的,肖战性格软脾气好,如果不是张子明做了什么,肖战也不可能说去对他做什么,再说了,肖战什么都没做,好心的去给他送药,还挨了一下,王一博真的是越想越生气,这要不是在飞机上,他就不可能让张子明直着走出去。
王一博直接把人按住就是一顿猛亲,松开以后就把人按进怀里,凶巴巴的说了一句。
“睡觉,再乱动亲死你。”
肖战其实坐飞机不太难受,只是容易睡觉,他一路上都是睡过去的。
其实也不是他特别想睡,主要是他一睁眼,想做点什么,王一博就亲他,到最后他索性就不睁眼了,直接睡觉算了。
臭流氓王一博,肖战在心里嘟囔了一句,又闭上了眼睛。
下章收拾张子明,不要急。
娱乐圈文
小虐齁甜
名字随无琑顾季,人设随蒸煮。
01.
顾魏在火车站的候车厅醒过来,他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在火车站,他明明记得今天是季向空的生日,他看过新闻之后,喝多了在床上睡着了,怎么醒过来就在火车站了。
最古怪的是站在他面前的这个警‖察,看起来40来岁,关切的拍着他的肩膀。
“学生,你怎么在这睡着了啊,你要去哪里,是不是错过火车了。”
顾魏还没完全清醒,满脑子被酒精烧成一团的脑浆里反复播放着新闻,他好不容易把自己灌醉了,没想到醒来首先想到的还是这些。顾魏用力的甩了甩头,想借此清醒一点,也好把那些不好的念头...
顾魏还没完全清醒,满脑子被酒精烧成一团的脑浆里反复播放着新闻,他好不容易把自己灌醉了,没想到醒来首先想到的还是这些。顾魏用力的甩了甩头,想借此清醒一点,也好把那些不好的念头先抛弃。
不管怎么说他还记得自己是个国民度不低的明星,这样醉醺醺的在火车站躺着,说不定一会儿会引起骚乱,而且他还有很多事要处理,还要去看季向空的父母,不能继续在这里浑浑噩噩的。
那个站警又问他,“学生,你哪里不舒服?”
顾魏终于清醒了一些,但是却更疑惑了。他29岁,还有两个月就过30岁生日了,步入娱乐圈这么多年,他身上那些学生气早就磨得所剩无几了。所以不管他长得多年轻,都不可能有人把他认成学生。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意外发现手指上那道道具打出来的伤疤不见了,顾魏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噌一下站了起来。
把面前的站警吓了一跳,“怎么了?我看你什么都没拿,丢东西了吗?”
顾魏看到候车厅滚动的列车时刻表旁边的电子时钟,2021年8月5日15:30。
顾魏松了口气,觉得自己八成是喝多了不知道怎么跑到火车站来睡觉了,而这个好心的警‖察可能是个近视眼。
顾魏摇摇头,礼貌的笑了笑,“不用了,我不坐车,也没丢东西。请问,洗手间在什么地方。”
站警又仔细看了看他,确定他精神状况还算正常,才给他指了洗手间的位置。
但他只从兜里掏出一张纸,身份证和300块钱,零零碎碎的。
顾魏看着手里的东西,彻底懵了,他已经很久很久不带现金出门了,更别说这么零碎的零钱。他疑惑的把手里的纸反过来看了一眼,那是一张火车票,重庆到无锡。
顾魏跑出洗手间看了一眼电子屏,发现最上面硕大的写着——“无锡站”。
顾魏人傻了,他记得他是在北京的家里,怎么可能从重庆出发到无锡呢?
顾魏有点惊慌,从他醒过来开始,每一件事都不合理。他怀着最后一点希望把手里最后一样东西,身份证,翻了过来。
照片是他的样子,但是出生年月日那里写得并不是1991年10月5日,而是2003年10月5日。
顾魏手一抖,把身份证掉了,他慌忙蹲下去捡了起来。
旁边的站警一直注意着他,一方面是看他年纪不大,怕他有什么困难,另一方面是觉得他好像精神不太正常。
顾魏头疼欲裂,可能是酒精的效果还没消退,昨晚的冲击加上现在混乱的情况,让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在做梦,但是这梦也太真实了,连每个路过他身边的旅客都有脸,高矮胖瘦各不相同,各种颜色的衣服,那个女人眼下有一颗痣,那个男人侧脸上有一块疤。
顾魏差点再次晕了过去,好在一直观察他的站警反应迅速,跑过来扶了他一把,连扶带抱的把他弄到值班室里坐下休息。
“喝点水吧。”警‖察给他倒了杯水,“你是怎么回事啊,有什么困难可以跟我说,我是警‖察,可以帮你。”
顾魏喝了口热水,觉得稍微平静了一点,但还是不能理解眼下的状况。
他想了很久,对那个警‖察说,“我能借您的电脑用一下吗?”
警‖察起身示意他坐过去,顾魏急忙坐到电脑前,他还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应该查什么。
犹豫了很久,他在搜索栏输入了,“《极限生存》节目组事故”。
搜索结果为空。
顾魏那一瞬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情绪,他既觉得庆幸,又觉得惶恐。呆呆坐了半晌,把输入栏清空,重新输入,“顾魏”。
顾魏瘫坐在椅子里,他被这个世界抹去了,连高度发达的信息网络都查不到他的一点信息。那他到底在哪里,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一醉醒来,他成了查无此人,他身份证上的信息不是他的,他曾经的一切都消失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那场事故并没有发生……
顾魏猛地清醒过来,如果他被这个世界抹去了,如果那场事故没有发生,那季向空呢,他安然无恙吗?或者说,他还存在吗?
顾魏再次坐直身子,在搜索栏输入,“季向空”。
这一次跳出的第一条搜索结果就是季向空的百度百科,顾魏颤抖着点了鼠标,进入页面。
“季向空,中国内地男艺人,演员,歌手,主持人,街舞舞者,雅马哈万里达车队职业赛车手。生于1997年8月5日。代表作……”
顾魏没再继续看下去,这是他熟知的内容,是他熟知的季向空。
这个世界把他抹除了,却留下了季向空。
“喂?”
“阿空……”
对面明显愣了一下,“你是?”
顾魏一下子没忍住哭了,那场意外已经过去了一周多了,他终于又一次听到季向空的声音了。他是开心的,但同时也意味着他现在经历的这些混乱都是真实的。他蹲在警亭的门口,捂着嘴巴努力忍着不让自己毫无形象的嚎啕大哭,对面沉默了很久才说,“不要哭……你有什么事?”
是很客气的语气,季向空对待陌生人的那种语气。
顾魏擦了擦眼泪,鼓起勇气,他想也许这个世界不会那么残忍,他那么爱季向空,至少应该会让季向空记得他,“我是……我是顾魏。”
顾魏最后打给了母亲,那是他最亲的人,也是最后的一根稻草。
“妈……”
“小魏!小魏你在哪里,妈妈知道错了,妈妈再也不逼你了,没关系的,考得不好就不好,你想做什么都行。妈妈没有怪你的意思,妈妈也不说你了,你说你在哪里,爸爸妈妈去接你!”
顾魏愣了几秒钟,突然有一段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的记忆涌进他的脑子里。
两个月前他参加高考,考砸了,他妈妈说了他两句,他赌气跑出了家,自己坐火车逃离了重庆。
他觉得很意外,这不像是他会做的事情,但是这段记忆出现的时候,连吵架的内容都清清楚楚。
顾魏想到了一个词,“蝴蝶效应”。
一只蝴蝶在巴西扇动翅膀,一个月后得克萨斯州刮起了一场龙卷风。
他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可能会引发这种奇幻一般理论的事。但现实在告诉他,他正在经历蝴蝶效应。
“小魏,你还在赌气吗?爸爸妈妈说的都是气话……”
顾魏打断了母亲不间断的道歉,他不太能听得下去了,他说,“我在无锡火车站。”
“好好,爸爸妈妈现在就买票过去,你千万不要再乱跑了好吗?找个地方住下,钱够不够,妈妈给你打一点。”
顾魏想了想,说,“我手机丢了,妈。你过来的话,给我带只手机,谢谢您。”
警‖察不太放心,给他留了个手机号,又给顾魏的父母发信息说明了情况和具体位置,才带他到火车站旁边找了个便宜干净的小旅店让他先住下。
“有任何问题,你就找我。我不小心听到你母亲的话,高考不能决定你的一生,孩子,想开一点。”
顾魏很无力,也觉得有点哭笑不得,他只能点点头,关上了门。
名字是季向空和顾魏,是因为有些情节不太吉利,封建迷信的半仙儿觉得用本名不太好。而且……这篇可能是会有车的……虽然只是可能,也更不可能用本名。但整个人设都还是按二位蒸煮来的。可以脑内自助替换一下人名。
这篇不堆糖,相比以前的甜宠文,会有比较完整的剧情,有一点悬疑,前期有一些不太虐但有点虐的剧情。后面会甜回来。
锐导演啵x180线演员战
导演,都是误会,都是误会。
别开除我啊,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工作的呜呜呜。
————————
小明星
2023楼
大家好呀。
我终于知道王导一天到晚执着感冒药是为什么了。
离谱。
是真的离谱!
昨天晚上,后来酒店工作人员把门卡送过来,我们三个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
我刚洗漱完,门外有人敲门。
是王导。
我:怎么了,一博?
王导:刚才有话和你说,还没说。
哦,因为他看我的眼神是在太深情了,搞得我很不好意思。
进门以后,王导熟门熟路坐在沙发上,没过两秒又站起来,整个人都很局促,以至于我也局促...
进门以后,王导熟门熟路坐在沙发上,没过两秒又站起来,整个人都很局促,以至于我也局促起来。
王导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小声说:战战,你……你知道我……我喜……喜欢你吧。
结巴的很严重。
不知道是不是乱吃感冒药的副作用。
我点点头,说:知……知道的。
我也结巴。
不知道是不是没吃感冒药的原因。
王导问的小心翼翼:那我……我们现在算是……算是在交……交往吗?
我立刻大声驳斥:不算!
感受到他迷惑而又震惊的眼神。
王导又开口:为什么啊,我以为战战也喜欢我。
我:是喜欢啊。
王导:那为什么不算?
我:因为你说过,不可以办公室恋情。
王导:……
我:不然就要裸奔了。
我:我不想裸奔。
王导一脸真诚,说:战战,别怕,只要你吃两片感冒药,裸奔就不会感冒了。
我:?
王导:未雨绸缪嘛。
你妈的。
这是感不感冒的事儿嘛?!
2024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2025楼
是王导离谱了233333333333
裸奔这种大事居然只想到会不会感冒。
2026楼
实不相瞒,有点感动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也是没想到,这就说明从王导买感冒药的那一刻起,他就想好了要和你在一起了!
2027楼
经过楼上姐妹的点拨,我感受到了奋不顾身的爱!
怎么会如此好笑,又如此感人啊!
2028楼
战战,我想过了,你就从了吧。
大不了就是多吃点感冒药的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2029楼
???
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吧!
这是考虑感冒的事儿吗,我都熬不到杀青就要被送上热搜,然后被警察看见,因为我伤风败俗把我拷走了吧!
回头,人还没从180线到36线,就因为别的事爆红了!
丢不丢脸啊!
2030楼
你往好处想,也算是剑走偏锋的红了呀。
2031楼
对呀,而且就你这种百度百科都没有的处境,立刻大家开始为你编辑。
战战,演员,因为在影视城裸奔一炮而红。
2032楼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往好处想啊,丢脸的不止你一个,还有你男朋友啊。
这就是情场得意,职场得意啊!
2033楼
狗言狗语,狗话连篇,狗声鼎沸,狗口雌黄,狗说八道,一派狗言,狗不择言!
我现在准备去剧组啦,一会儿和你们说。
2034楼
感受到你是真的爱狗贼(不是),这么多关于他的成语。
2035楼
爱情使人盲目233333333
2036楼
到了片场,大家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
我发现了,每次我晚点到片场,总会有这种眼神,我怀疑王导又背着我讲狗话了。
男二在那里看台词,我凑过去小声说:我刚才不在,一博有说什么吗?
他看我一眼,给了我一个欣慰的眼神,说:狗贼一来就诉苦,说你不愿意和他在一起。没想到啊,战战你果然理智又有眼光,之前错怪你了。
我:他怎么什么都往外说啊。
男二:就是,一看就是想要博取同情,臭不要脸,战战你做的很对,这种狗男人不值得。
我:你为什么骂一博啊!你才狗男人!
男二:?
我:你才臭不要脸!
男二:我是帮你说话诶!那要不然你为什么拒绝他?
我:……
这就很难说出口,我总不能说,因为我不想裸奔。
前台:肖先生,您好,保洁员打扫您房间的时候看到您留了纸条,说想要换洗床单是吗?
我:是的。
前台:好的,只是和您确认一下这件事。我们会给您换全新的床单,请问被罩和枕巾需要更换吗?
我:也换一下吧。
前台:好的,肖先生。
我这个人比较爱干净,这种长期入住酒店的不会勤快更新床单被罩,所以我专门留了纸条。
我:怎么?
我:听到就听到,换个床单什么的又不是不能听的。
男二犹豫半天,突然提高音量说:世风日下,伤风败俗,臭不要脸!
他又说:你俩都这样了,你还不同意和狗贼在一起?该不会只是看中了他的肉体吧!
他又在说什么狗话啊?
2037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换我也要误会了!
洗什么床单啊!
2038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男二好惨啊,明明真心为你好,反被骂。
后面还有一丝恨铁不成钢的痛惜。
2039楼
你该不会只是看中了他的肉体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战战别解释了,说你们清清白白谁信啊!
2040楼
所以王导是寻求了剧场所有同事的帮助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王导很厉害诶,那大家有来问你原因吗?
2041楼
我想过了,裸奔这点小事真的没关系的。
(为了你们爱情开始胡言乱语)
2042楼
有啊,好多人跑来问我。
问我是不是王导哪里做的不好惹我生气了,问我为什么不答应王导,问我怎么还没在一起,还问我是不是因为年龄和性别的关系,让我不要这么守旧。
可是我记得王导说过,这是剧组的规定啊,他们难道完全不care裸奔的吗?
我第一次进剧组,按理说既然剧组有这样的规定,大家不应该心照不宣的了解恋爱就要裸奔吗?
该不会大家就是想看我和王导裸奔吧!
这群人真的是禽兽不如!
诶,这可怎么办啊。
喜欢的人为了和我在一起,宁可裸奔;同事们为了看我和王导裸奔,宁可装做不知道规矩。
诶,我该怎么办啊。
我坐在片场的摇椅上诶声叹气。
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一旁男二放下手里的剧本,看我一眼,淡淡说:大操大办吧。
男二:既然你们已经走到现在这样的关系了,也不能委屈了你。作为你的朋友,我还是建议大操大办,风风光光嫁人。
又在讲什么离谱又令人发指的话啊!
男二:狗贼有的是钱,你别心疼,该花的钱还是的花,西装去意大利定制,戒指至少5克拉起步,北京豪宅准备一套,要是他不同意,我这个娘家人第一个不同意。
男二:什么眼神?
我:你和一博父母认识的,怎么成了娘家人了。
我:等等,谁说我这边就是娘家人啊!
我:等下,谁说要嫁人了?!
2043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怎么会这么好笑啊,我笑到妈妈推门进来辱骂我。
2044楼
我因为笑的太大声,我家狗嫌我吵,汪汪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2045楼
别挣扎了,战战,你该怎么办呀。
大操大办!
2046楼
男二和你的友谊让我落泪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五克拉以上的钻戒我等着啊。
2047楼
为了北京那套房,也该裸奔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战战,也就是咬咬牙的事儿!
2048楼
王导也太会了吧!
可恶。
刚才我们准备吃午饭。
我跑出去领盒饭嘛,结果还没往外走,被王导的助理拉住,说是饭已经按照王导的吩咐给我准备好了。
我挺疑惑的,走进休息室看见王导已经坐在那里,眼巴巴的等我。
我:……菜这么丰盛啊。
王导:盒饭那是人吃的吗,都是猪食。战战不能吃那种食物!
王导:战战你尝尝看,这个很好吃。
我拆开筷子,说:一博,你今天……
王导:嗯?
我:你和他们说了我不同意和你在一起的事呀?
王导:对啊,想寻求他们帮助。
我:这不是他们能帮上的吧,毕竟同剧组恋爱就要裸奔这件事,谁敢迈出那一步啊?
王导:……其实吧,战战,裸奔这个事是我随便——
我:一博,你先听我说完!我人生最讨厌的三件事是,靠着歪门邪道走红,吃茄子,还有别人骗我。所以如果说我们裸奔了上热搜,这样获得热度不是我想要的。
我:一博刚才想说什么,裸奔这个事是你随便什么?
王导:噢噢噢,裸奔这个事是我随便了,没有仔细考虑它的后果和事件的严重性。
我:感情的事,其实不着急,我喜欢你,也知道你喜欢我,我已经很开心啦。所以在一起这件事我们就再等等呗,这个剧很快就要杀青了,等工作结束我就答应你好嘛?
感觉王导在思考,想了很久他问:那,我们偷偷在一起可以吗?
也没必要搞地下情吧?
王导着急忙慌说:怎么可能!我很长情的!你是我的光啊,我怎么能失去我的光!
咦?
突然说这种令人心动的话做什么呀!
2049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王导居然还想过要搞地下情。
2050楼
我是不在娱乐圈奥,不懂规矩。
所以剧组真的不能交往吗?
2051楼
不知道啊,可不是有挺多因戏生情的情侣吗,也没见过他们裸奔的新闻啊?
王导是不是骗你呢?
2052楼
王导很会说情话了呜呜呜。
这是我见过最可可爱爱甜甜蜜蜜,却还没在一起的小情侣啦!
2053楼
我问啦,为什么以前这么多在剧组好上的情侣都没有裸奔的新闻。
王导大概是没想到我这么问,筷子都掉地上了,好笨哦。
他捡起筷子,耳朵红红说:哦,因为他们买了视频,把新闻压下去了。
也是啦,要是男孩子女孩子光着身子跑来跑去的视频被放出来,都要抓去坐牢了。
反正我已经和王导约好了,只要杀青,我就和他在一起。
还是觉得挺幸运的。
像我这样的小明星,零演技,没热度,却能遇见王导这么好的人,愿意帮助我,给我温暖。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过《英国病人》,很喜欢里面的一句话,说,我仰望月亮,却只看见你。
打算杀青以后把这句话说给他听。
以后的路还长,还要和王导走很久很久,想想挺期待的。
我这个人不太会说什么浪漫的话,但现在很想见到他。
说起来,王导刚才在群里说:最近希望大家尽量少睡觉,我们熬几个通宵把后面的几场戏都提上来拍了。
男二拍了拍他,说:人要睡觉的,你又在发什么疯。
王导:死后自长眠。
我家一博太可爱啦。
不说啦,我要去找王导了。
有朝一日电影上了,大家记得来支持呀!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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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故事说完啦。
他们马上就要杀青了,小艺人也要收获一个可爱又诚恳的男朋友啦。
那是千万人里最闪闪发光的你呀,一眼就要看见。
谢谢大家一直看到这里啦,那,我们下个故事见啦。
*两根手指头笨拙打字~
于是Bo神呼吸还没平复的走到他面前,低头看着他时。老王突然觉得小赞,有点可怜巴巴的。
小赞抿着唇朝上仰着头看王一博,有点呆的把手里没开封的矿泉水递出去,小声问:”喝水不?“
Bo神低着头对他露出一个小括号笑容,语气有些过分温柔的问:“你怎么不出去转转?附近有景点的。”
小赞朝一直认真拍着他的《我结》摄像师大哥看了看,这还在拍综艺呢!我们结婚了又不是我们离婚了,总得两个人同框啊,所以小赞就任职任责的跟在老王身边。可是王一博心里却没数,笑着假兮兮的抱怨:“怎么这么黏人啊。”
小赞:……
小赞无聊的快把所有背景音乐都会唱时,王一博突然脱离大部队跑过来,从他手里拿起自己的外套:“走!带你出去转转!”他跳着舞无数次从镜子里偷看角落里缩着的一小团赞就觉得又心疼又好笑。好不容易他来了,得带孩子出去看看。
小赞眼神都亮了,赶紧从地板上爬起来:“你有空吗?”
“走啦。”
走出去很远他们还没有看到神社的影子,王一博就去询问过路穿着传统服饰的老奶奶,小赞并不知道他日语也说的很好,突然觉得这个弯着腰听老奶奶之路的Bo神乖的有点陌生,小赞的《海贼王》式日语已经完全不够用了,只知道老婆婆最后笑着看向他,小赞赶紧跟着Bo神道谢。
Bo神告诉他应该是泉水,他话音刚落小赞就已经用手捧着喝了一口,喝完咂么咂么嘴还想喝,就被Bo神拉住:“别多喝,我们带了水。“小赞笑着说:”是甜的。“
“甜的也不行。”王先生铁面无私的摇头。
走进神社小赞先看到一颗高大的树,枝条垂落,浓荫蔽日,异常高大,让举着相机的小赞觉得自己都变得有些渺小。Bo神读着一旁的石碑,告诉小赞这是一棵樱花树。
“可是,我见过樱花树,不长这样?”
“她是一棵垂樱,只是这时候并不是花季。她已经有220岁了。”
小赞仰着头看着她舒展的枝条:“那她如果开花会有多美啊!”
Bo神在他身后说:“那就等到垂樱花开时,我们再来一次。”
小赞没有接话,因为他心知肚明,他们等不来下次花开了。
“灯笼!王一博!你看灯笼!”小赞被这场景震撼到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揪着老王的袖子把他带过去。此时天色已经黑了,在神社的舞殿上空悬挂着很多很多已经点亮的灯笼,温柔的烛光汇聚着,上面写着小赞看不懂的文字。看多了灯光他们似乎已经忘了烛光原来也能在黑夜中照亮一方天地,小赞看灯,王一博看着他,看着他透亮湿润的美丽眼睛中的光影就像星辰一样明亮。
这一天就到了Uuni的演唱会,其实这也是特别的一天,今天是8月5号,是王一博的生日。
“这一天还是来了!”
追过星的人应该都懂,看到自家爱豆的贴身助理把一个人亲自送到vvip位置是什么意思。
但是经过前一阵“人人都来踩Bo神的骂战”后,小美诡异的觉得只要带过来的不是那个童颜巨乳换头女她就能做个好婆婆(???)
这个男生带着鸭舌帽其实五官在混乱的灯光中看的并不清楚,但是小美用在饭圈浮沉十年的眼光一看,这位绝对是个极品帅哥,然后她就突然想起了《我结》名单里那个神秘的名字。
“您是不是姓骚?”
小赞被旁边高冷妹子一句话问蒙了:“嗯?!”
“对不起太激动大舌头了,我说,您是不是姓肖?”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高冷妹子突然激动起来:“是嫂子啊!!”
小赞:“????”
他在台上还好点,小赞就在人民群众中坐着,身边瞬间高了好几个level的尖叫声都让他有点摸不清是不是日本真的地震了。小赞瞬间从耳朵红到脖子里,总感觉舞台上那只得意洋洋的孔雀在目光炯炯的看着他。
王一博!你来真的!
“看什么看!老子是站姐!!”
台上一要亲切互动,台下小美就一手稳稳举着摄像机,一只眼已经侧到极限去看“嫂子”,阿不!去看肖先生的反应。结果就看到肖先生手里的应援棒也不挥了嘴角的微笑也不见了,张着嘴露着兔牙严肃的看着大屏幕,看起来不像在看演唱会,像在看神州18号有没有顺利飞天。
屏幕上此时放大的那个博笑着摇了摇头。
“对不起,今天我先生在台下。”
小赞没有想过,很年轻的王一博会把他称呼为“我先生”,这个称谓在如今并不时兴,过于隐忍内敛,没有多少暧昧的感觉,可是却不能细品,细品就有些一往情深的缱绻。
王一博说这句话时并没有看小赞在的方向,可是肖赞却在这一瞬间突然觉得,不管这一切是真的,还是假的。
至少这个画面,22岁的王一博说的这句话,肖老师会一直一直放在心里。
○To:《火与烬》
我要走啦。
我得去黑暗里把正义的太阳找回来。
这里的日出日落,就交给你了。
不要担心我,我一定会平平安安地回来。
我可不舍得把你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世上。
我不怕黑,不怕流血,不怕绝望。
但我怕坚守的正义和信仰,被人狠狠踩在脚下。
答应我一个要求好不好。
天亮以后。
你一定要来接你的小朋友回家。
恭喜我们的火与烬完结啦~如果说当初的彩虹是惊艳,那火与烬就是惊艳的次方!其实很多人续写故事,往往会在上一个故事里跳不出来,但我觉得静静子处理得很好,既延续了上个故事最精髓的部分在,又没有被上一个故事所束缚,同样是警医,却给我们展现了一个截然不同的风格~...
恭喜我们的火与烬完结啦~如果说当初的彩虹是惊艳,那火与烬就是惊艳的次方!其实很多人续写故事,往往会在上一个故事里跳不出来,但我觉得静静子处理得很好,既延续了上个故事最精髓的部分在,又没有被上一个故事所束缚,同样是警医,却给我们展现了一个截然不同的风格~
(好了我马上要开始废话了,话痨预警hhh)
彩虹和火与烬,都讲述了一些没有被世界温柔以待,却仍然拿着一颗真心去拥抱世界的温柔的人的故事。就像会及时救下被抓住的孩子,会毅然决然挡在肖肖身前的如梦姑娘,就像会鼓励要做手术的小朋友,会用尽毕生所学去救受伤的元元,却最终因为一把没有子弹的枪被结束了生命的韩夜,就像为了保护啵啵替他吸了毒品,在与警方失联后依旧卧底在敌人身边的顾一野,他们都有点像刺猬,经历了太多无奈与心酸后,对事对人都有种天然的防备,对于美好的事物往往不敢靠近。但他们其实温柔而善良,遇到真心对待他们的人,还是会收起尖刺,毫无保留地把柔软的肚皮展现给对方。又让人心疼,又让人感动。彩虹和火与烬最灵魂的部分,是治愈与被治愈,我予你真心的同时,你回我以真情,双方都在温暖对方的同时,被对方所照亮,这是我觉得文里最温暖的地方。
如果说彩虹是啵保护赞,那火与烬就是赞支持和保护啵。没变的,是双向的治愈和保护,还有绝对的默契,因为我足够了解你,所以愿意把一百分的信任都给你的神仙爱情。
火与烬里的赞子,是被啵啵治愈以后,强大而冷静的警察家属啦。既可以帮忙分析案情,还可以给予男朋友百分百的安全感的赞子!其实无论是医院的当场分手,还是在产科碰见啵啵和李漫鑫在一起,在面对这些于情侣间本该是毁灭性打击的事情,赞子不安,但始终没有收回对啵啵的信任,他多了解他的小朋友哇,那个会在电梯间轻轻抱住他的温柔的人,哪会忍心用这种方式伤害他。所以哪怕啵啵什么都没有告诉他,就这么冷漠地离开了,他也默契地什么都不问,在家里等着他回来。他俩在经历了那么多以后,感情早就坚不可摧啦,他多了解你啊,小到一个眼神,就可以看见你的眼里依然是满到要溢出的爱意,离开的背影多坚决,但仅仅是开门时的一个停顿,就知道你一点都舍不得离开。就像那句话,在细枝末节里说我爱你,是朝朝暮暮相处的人啊,爱与不爱,明明白白。赞子说过“既然火焰兰给你求情了,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但实际上,哪怕火焰兰没开花,啵啵在他那也永远有n+1次机会。对于啵啵的求婚,赞子回应“要等你平安回来才可以”,但实际上,哪怕啵啵再也回不来,赞子的余生也只认定他一个人了啊。
至于啵啵呢,彩虹可能是他的高光时刻,火与烬里有点憨萌憨萌的,被男朋友赞子无条件地信任,被队友顾一野护着,在敌人面前冷静机敏,在信任的人面前又温顺得像大狗勾,会因为对方太好,总是忍不住眼泪汪汪,怪可爱的。哇然后,最让我泪崩的是平台问诊上的那个留言,那句“小黄鸭没有丢,我会尽快把他们粘回去”真的让我直接破防,两个人分开的时候,啵啵的想念不会比赞子少分毫,但他要克制自己远离对方,毕竟不联系是对对方最大的保护,在要离开家时,啵啵多想回头,哪怕只是一个拥抱,但他忍住了,那些可能会伤到赞子的残忍的话,他每说一句,同样是在自己心里插上一刀,他哪舍得伤他心尖上的人分毫啊。他最后还是听了杨震的意见留了言,一句彼此都知晓的暗号,确是心安的最有效的镇定剂。于啵啵而言,是要保护好自己,成功凯旋的精神支撑,于赞子而言,是继续等待和坚持的念想。就好像卧底任务结束后,就去意大利结婚的约定,和他内心的正义一样,同样是支撑他的信仰。
文里我觉得最出彩的人物有两个,一个就是韩夜。刚开始对他的印象,就是高大帅气,耐心善良的医生。后来随着剧情的深入,一边搞不明白他是怎么做到嫌疑最大,又完美不在场的,一边发现他性格里不一样的一面。他和如梦姑娘一样,都是为了复仇而杀人,但就像杨sir说的一样,人情和法理相矛盾的时候,会有一种撕裂感。肖家和吴家对韩夜一家的伤害,远不是坐几年牢还得清的,无论是谁在知晓来龙去脉后,都会觉得肖雨辰和吴安慈死得不怨,但是韩夜犯了罪也是事实,这种时候,是非对错的天平其实就很难达到绝对的平衡。就好像那些为了报恩做假证的人们,你说他们错了吗?做假证无疑会影响破案进度,但做这些也只是因为他们知道韩夜不是坏人,仅仅为了报恩而已。
韩夜从在美国留学开始,就已经在谋划这一局,他心中固然有恨,有执念,但除此之外,他心中还有很多美好的部分。他是个温柔的人,会鼓励做手术的小朋友,给她小饼干,会在离开前留下自己的笔记,救回重伤的元元。而这样一个温柔的人,对于珍视的人,更是毫无保留地给予真情。徐润声只是在多年前给了他小饼干和安慰,他却悄悄地把对方放在心尖上好久。他替徐润声顶罪,只要徐润声想,就可以与肖雨辰的死毫无关系,韩夜再次遇见对方时,刻意保持了距离,埋藏了多年的喜欢,最终也没有宣之于口。他知道自己的结局,不愿意徒增对方的伤感和困扰,只希望对方能平安快乐,哪怕这份多年的暗恋只能在沉默里无疾而终。有句话说,人在死前看见的,是最想见到的人,所以韩夜在闭上眼前,看见了徐润声。
其实徐润声我觉得也是一个挺有意思的人物。虽然文里对他的着墨很少,但看得出来,他也是个温柔而重感情的人。虽然韩夜当时有意疏远他,他还是下意识想要关心对方,在韩夜离开后,其实他大可以交了名单就走,但他还是选择了说出对方替自己顶罪的事。他是个善良的人,所以当初会给韩夜小饼干,同样也是个是非分明,知恩图报的人,所以他直面了本该是自己担的责任,而非躲在对方的保护里。他俩之间的感情大面积留白了,包括最后赞子也还是没有说出韩夜的这份情感。不知道静静子有没有看过一篇电影,叫《情书》,感觉他俩就很像,这份情感无论最终有没有被知晓,都是一份很有分量,也很沉重的情感。有缘也好,无缘也罢,只能说韩夜和徐润声的故事,是一个美丽的遗憾,这份暗恋也许徐润声一辈子也不知道,又也许知道了,会为之落泪,会怀念曾拥有过的温柔。
他把自己活成了叶予,但他的心里始终留着那个重情重义,善良坚定的顾一野。否则他不会在察觉不对时提醒葛元元,在她被害时及时通知杨震,不会要求杨震在暴露时,让啵啵指认自己来保全性命,更不会毅然决然替啵啵担责,哪怕要承受毒品的折磨。野哥就是刀子嘴豆腐心,面上对啵啵和杨sir嫌弃得不行,实际上总是及时给出提醒,拼尽全力护啵啵周全。比起杨震和啵啵的较为冲动,野哥谨慎周全,步步为营,是因为他比谁都清楚,一点点失误都可能把队友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这也是他第一次真真正正对杨震发脾气的原因。成为卧底,他违背本心做了很多肮脏的事情,可他内心属于顾一野的那一部分干净,未曾被玷污过。所以在他听见啵啵念入警誓词时,他放下了对着李漫焱的枪。
杨sir也是很有反差,前期天天跟顾一野掐架,还掐不过,被调戏了也只能原地生闷气,甚至还想再干一架(不是),后期反而飞快地变得成熟稳重了,跟野哥倒是来了个角色互换,他的任务就是无条件地包容野哥的所有脾气,在野哥炸毛的时候及时给对方顺毛。啊,一个给了对方所有温柔耐心,一个给了对方所有无理取闹,谁看了不说一句,般配!要说真有什么没变,那可能是憨吧。前有和啵啵在小巷子里互相打灯,企图把对方闪瞎(不是),后有搅局不成,反因为自己不够谨慎,被野哥一顿教训,才发现对方就是卧底,自己憨也就算了,还成功把憨气传染给啵啵,所以导致在野哥面前,他俩都有点憨怂憨怂的哈哈哈。
工具人葛元元在彩虹里,我的印象倒不是很深,只记得是个有点皮有点可爱的姑娘。但是在火与烬里,我看到了她坚强勇敢的一面,哪怕躺在病床上生命垂危,她始终有着强烈的求生意志。因为她还有线索要告知,还有许多事情要去完成,她是优秀的女警察葛元元,可不能就此止步不前。最触动我的是她去见林泉时的微笑,如果没有林泉,她不会无端遭这些罪,可她最终还是没有记恨这个骗她害她的人,反而给他宽容,唤回林泉的良知。从向龙启明通知泄密的那一刻起,林泉就已经犯下了罪,让元元半死不活的同时,也把自己推入万丈深渊。牢狱于他而言不过是换了个冰冷的住处,葛元元为他求的平安符和笑容,才是让他要为之愧疚和后悔一生的。他亲手丢了自己的良知,却又被那个他伤害了的女孩捡回来,把他从深渊里拉出来,用微笑告诉他“我不恨你”,所以林泉在玻璃后面嚎啕大哭,他欠了葛元元太多太多。
还有那个伟大的母亲,李漫鑫。身为毒枭的妹妹,她没有自由,有的只有无穷的利用和图谋不轨。可尽管如此,她还是想把那个孩子生下来,爱他,保护他,可是她最后还是因为毒品失去了这个孩子。她选择了替野哥保密,一是不想让哥哥一错再错,二是不愿意再看到有孩子因为毒品,甚至没有机会来到这个世界上。她是个坚强善良的母亲,她和她的孩子一定会在未来再见。
总之,静静子的刑侦文真的越来越棒啦,剧情跌宕起伏,扑朔迷离,但在阅读完之后,除了惊险刺激以外,还能被其中很真挚的情感和故事所触动,怎么说呢,就是有跟着主人公破案的刺激感,也有令人回味无穷的充满内涵的东西在。毕竟这世间,哪有绝对的是非黑白啊。
BGM:RainyDumplings-饭碗的彼岸
17.举个例子
为了拍好吻戏,肖战提前做过很多功课。
表演课老师告诉他,真听真看真感受是所有优秀演员必备的基本功。于是他去看了大量爱情电影剪辑,总结归纳出怎样亲吻才最能让观众感受到美妙的心动。除此之外,他还看了一些纪录片,观察生活中真正的情侣如何亲吻,希望在艺术加工之下,亦能保留住真实的烟火气息。
新电影开机半个月,拍到双男主学生时代情愫暗生的场景,肖战很努力地在镜头前表达感情,但结果总是不如人意。表演指导老师让他回忆少年暗恋时的悸动,试图...
新电影开机半个月,拍到双男主学生时代情愫暗生的场景,肖战很努力地在镜头前表达感情,但结果总是不如人意。表演指导老师让他回忆少年暗恋时的悸动,试图唤醒他的情绪记忆,肖战只能尴尬回答说,他没有爱过任何人。老师便退而求其次,让他回忆对父母亲人的爱,但那种爱深沉厚重许多,与朦胧而含蓄的少年心事大有不同。
于是他想到了王一博。来云南的路上他就想过要就这个话题好好向感情戏经验丰富的王老师取取经,如有必要,请王老师亲自上阵指导也并不无可,总之一切为了帮自己提升体验并巩固情绪记忆,他原本就是为了这个才结婚的不是吗?
然而当王一博真正吻上来的时候,肖战知道自己什么都没办法记住,他忘了吻戏的种种技巧,也无暇顾及人物的行为动机,所有的意识和感受只能集中于亲吻本身,集中于轻柔相触的唇瓣和烘在自己脸上的呼吸,集中于有什么东西正在飞速膨胀的胸口,和震耳欲聋到隔绝了其他所有声音的心跳。
这是一个浅尝辄止、却又温柔而绵长的吻。
青年反倒笑得肆无忌惮,“你情我愿,不算违约。”
他硬着头皮辩解:“我只是没反应过来!”
“反射弧这么长,”青年戳了戳他脸颊,“我看你才是小猪。”
肖战不知为何有些气恼,推了王一博一把,转身就走,听见青年在身后问:“你去哪里啊?”
“我热了,要吃冰淇淋!”
王一博身形灵敏地跟上,在房门关闭前侧身挤了出来,笑着问:“不需要带个人帮你买单吗?”
“不需要。”肖战说,“本帅哥有的是钱。”
青年笑了两声,声音轻快,“差点忘了肖老师是我金主。”
进入电梯,他从上到下打量着王一博,眯着眼睛说:“你今天很反常。”
青年问:“哪里反常?”
“以前都别别扭扭不怎么讲话,猪里猪气的,今天干什么上蹿下跳?要骑到金主爸爸头上造反吗?”
王一博无语:“什么叫猪里猪气的,我哪有那么猪?”
肖战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地说:“是谁自己指着画里的猪问‘我蝴蝶结呢’、‘我内裤呢’?”电梯门上刚好贴着酒店餐厅提供的小猪佩奇系列儿童套餐的宣传海报,肖战抬手一指:“王老师快看,你在这呢。”
王一博:“……”
两个人各要了一份百香果味的冰淇淋,坐在咖啡吧靠角落的位置默默舔勺。青年不说话,肖战就愈加烦躁,吃完之后又要了一份西瓜味的,王一博有点担心:“吃这么多凉的能行吗你?”
“金主的事你少管。”肖战冷冷回答。
青年讪讪闭上了嘴,片刻后又转过头看他,声音里带着无法遮掩的情绪,“我惹你了?”
肖战三下五除二吃光了第二份冰淇淋,口腔、喉咙和胃里都是凉的,却始终无法压抑住内心的不甘和焦躁。他不知道自己在纠结什么,也不明白自己在等待什么,只觉得有某个地方不对了,可究竟是哪里不对,连他自己都不晓得。想要的戒指,王一博送到他手上了,想要的亲吻教学,王老师亲自示范了,他还想要什么呢?
“不关你事。”肖战说。
王一博丢开勺子,声音也冷下来:“那你干嘛凶我?”
“明明是你先……”他硬生生停下来。
明明是你先亲我的。
可你也没拒绝啊。
可你也没拒绝啊!
肖战转开脸,自嘲地笑笑,戴上口罩去吧台买单。
却被抢先一步出示了付款码,可能是青年的眼神过于凌厉,声音过于严肃,“扫我的。”他说。
所以服务生连问都没问,直接从王一博那里收了钱。
“你以后能不能别凶我?”
青年跟在他身后,恢复了百分之五十的猪里猪气。
“我没凶你。”肖战说。
“你刚刚就在凶我。我不是要管着你,是担心你凉的吃多了胃疼。这边天气虽然有点热,但毕竟还是十二月啊。”
肖战刷开房门,侧身让身后的王一博进了房间才关上,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青年越发不知所措,气氛沉默着僵持,肖战渐渐意识到是自己在无理取闹,于是很真诚地又说了一次:“刚才是我态度不好,以后不会凶你了。”
青年站在那里看着他,突然说:“明天一早有我的戏,晚上录完节目我就直接飞了。”
他知道王一博行程很赶,却没想到他竟然要连夜飞,按捺下心头突然涌起的不舍,肖战说:“那你先休息会吧。”
“我上了飞机再睡。”青年走到他身前,又用那种温柔而专注的眼神注视他,“现在想和你说会话。”
“说什么?”
“你没有话想跟我说吗?”
不知道是不是他过于敏感,总觉得王一博又时不时地盯着自己嘴唇,可能是吃了太多甜品,肖战突觉口干舌燥,只能顾左右而言他:“本来是想请教你几个关于表演的问题的……”
青年笑得无奈,脸上却浮现出一种宠溺的纵容,“除了表演,你没有其他话想跟我说吗?”
当然,当然,他有好多话想说,却不知从何说起,有好多问题想问,却又怕是明知故问。
他沉默得久了,青年便善解人意地笑笑,说:“那就聊表演,希望我浅薄的经验能在肖老师走向国际影帝的道路上添砖加瓦。”王一博拉着他在单人沙发上坐下,自己则把椅子拖过来坐在他对面,“你们还在拍学生时代的戏吗?怎么拍了这么久?”
“导演要求很严格,每条都拍三四十遍,每天最多拍两条。”肖战有些沮丧,“主要是我的问题,好像始终没在人物里。”
“具体是人物的哪个方面让你进不去呢?”
“就是感情,他暗恋自己的学长,但性格很内敛,不敢表达,而且他还以为学长喜欢女生,如果表白,会觉得自己很恶心。他想试着用不见面的方法抹掉这份喜欢,但好像越见不到,越是想念,根本难以割舍。”
“所以是一段暗恋的心情。”青年笑着问他:“肖老师没有恋爱经验,难道连暗恋也没有过吗?”
“呃,喜欢过一些电影明星……”
“那不算。”
肖战放弃了,“那就没有。好可惜啊,学生时代应该找个人喜欢一下的。”
王一博挑高了眉峰,表情八卦得有点欠揍,“学生时代没有,现在也没有吗?”
他只看了青年一眼就移开视线,盯着自己膝盖舔了舔干燥的唇,“没有。”他说。
房间里安静了有十秒钟,王一博才笑道:“那的确很可惜。”继而拍了两下大腿,又说:“你虽然没有切身体会过喜欢一个人的心情,但可以试着去构建类似场景,然后把自己放进去,和人物共情。”
肖战想了想,始终觉得抽象,“可以举个例子吗?”
“比如说……”青年目光游移不定,像是正在思考,最终回到他脸上,眼睛里始终含笑,“你想象有这样一个人,他一直过着忙碌、单调又孤独的日子,突然有一天,另一个人闯进他的生活,那个人温柔、有趣又明亮,总会在他最伤心沮丧的时候出现,陪他说话,为他做饭。他很自然就喜欢上对方,期待着每天的通话,难得的见面,只要能看到那个人的笑容,他愿意做一切事。但他们在一起并不是因为互相喜欢,他也知道……”青年顿了一下,才继续说:“他也知道那个人并不喜欢他,而且可能永远都不会喜欢他,但他还是很愿意赖在对方身边。偶尔幸运女神降临,让他偷到一个吻,就会开心又满足,有种中彩票的感觉,赚大了。”
说到最后一句,王一博笑意渐浓,却转头看向落地窗外,肖战只见青年眼中银光微闪,竟莫名为对方构建出的这个人物感到心痛遗憾,不由低声问道:“永远都不会喜欢他吗?那个陪伴他的人。”
青年舒展身体伸了个懒腰,而后不甚在意地笑笑,说:“看他运气咯。”
来,给美人吸蛇毒。————————————————————————————
肖战最后终于吃惯了这酸酸甜甜的口感,喜滋滋地拿着几串糖葫芦,边走边吃,丝毫不注意形象,王一博在一旁看得忍俊不禁,问道:“你出来这么久了,都没吃过糖葫芦吗?”
肖战嘴里含着山楂,脸颊鼓鼓的,含含糊糊地说:“没有,长湖不给买。”
这公子当得实属窝囊,王一博被噎了一下,问到:“为什么?”
肖战说:“长湖说小贩做的东西不干净,会吃坏肚子,但是他自己又不会做。”
“那你自己偷偷买啊。”
肖战一脸真诚地说:“我没有钱。”
王一博:“…………”
“所以我挺羡慕你这么有钱的…………”...
“所以我挺羡慕你这么有钱的…………”
王一博扶额:“我一个冷宫的皇子,连混得好一点的宫女都比我强,我哪里有钱了?”
肖战说:“唔,也对,不过翰渊就很有钱。”
王一博冷哼了一声:“身为一国诸侯,每天沉迷于这些黄白之物,俗不可耐。”
肖战说:“大概是他从小就锦衣玉食惯了……不过他除了生活奢侈一点以外,倒还是个贤王。”
王一博翻了个白眼,说:“贤王?对哦,他可真是贤王,他的一顿饭都可以够这些难民过十天了。”
肖战说:“…………你怎么突然说话怪怪的?”
王一博自己也意识到这语气酸溜溜的,轻轻咳了咳,转移了话题:“到了,这就是我说的作坊。”
肖战跟着他迈步进去看,这是一个比较破旧的染布坊,虽然地方挺大,但是年久失修,里面的横梁和房门都破破烂烂的,四周凌乱地散落着一些染布的工具,陆陆续续地有工匠进出,正在修整这一切。
肖战眼睛倏然亮了起来,问:“你想到安置难民的方法,就是重修作坊,然后让那些流离失所的妇女来这里做工,如此既可解决劳力问题,也可解决难民的生存问题,果然甚好!”
王一博点点头:“不错,一般流浪的难民都是老弱妇孺,妇女可以来作坊做工,每月除去日常开销后发放月钱,稍大一点的孩童也可以来帮忙。”
肖战说:“这个方法好是好,不过朝廷得贴补不少银子吧?大皇子能同意?”
王一博说:“不同意,所以我告诉他,对难民征收重税,这样他又赚了一笔。”
肖战说:“交重税总比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来得强,这是目前能想到最好的办法了,等把他们都安顿好了,以后再想办法减税吧。”
王一博点点头:“正是如此。不仅这样,我还得制定一套完善的法令,如何避免坊主压榨残害难民,如何统一管理难民,如何防止地方官员从中牟利……还有好多细节,我还没来得及想……”王一博自顾自地说完,才看到肖战一直眨也不眨地看着他,轻轻上扬的眼尾和微微勾起的嘴唇,显得十分动人。
王一博立刻红了耳朵,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你……你看着我干……干嘛?”
肖战笑着说:“九皇子心系苍生,乃是天下人之福。”
王一博撇过头,说:“我就是觉得,身为王族,享万民供奉,就该为天下人谋福祉,责任所在罢了。”
肖战说:“可惜全天下这么想的王族可能只有你一人罢了。若他日九皇子能登基为王一统天下,定可开万世太平。”
王一博有些苦涩地说:“你就别挖苦我了。”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继往圣之绝学,开万世之太平,这不是你说的吗?”
王一博怔怔地望着远方:“希望能有此机会吧!”
肖战说:“好了,这里是染坊,不是说还有其他作坊吗?带我去看看吧。”
王一博说:“另一个比较大的作坊在附近的一个小山包,再过去你会比较累。”
肖战说:“没事的,反正都出来了,去看看吧。”
于是两人又不紧不慢十分悠闲地向那个小山包走去。
不过肖战还是高估了自己的体力,纵使两人已经走得很慢了,等走到山头时,肖战已经累得走不动路了。
王一博把他扶到一颗大树旁坐下,说:“你先歇一歇,我去打点水。”
肖战点点头:“好。”
树荫下十分凉快,坐了一阵,肖战觉得松乏了不少,可坐着坐着,肖战就发现凉快变成了“凉意”,他回头一看,一只细长的蛇正竖立起来,吐着猩红的信子,与他四目相对。
肖战:“…………”
他动了动袖子,正要动作,只听前方传来一声暴喝:“小心!!!”
肖战冷不丁地被这声暴喝吓了一跳,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不成想那蛇也受了惊吓,猛地向前飞蹿而来!!
眼看着那蛇就要扑到肖战身上,一把铮亮的匕首凌空飞来,直接把蛇头枭下,断成两节的蛇顿时在地上弹了弹,彻底不动了。
王一博紧张地拉着肖战转来转去地看,焦急地问道:“怎么样啊?有没有伤到?吓到了没有?”
肖战被他摇得晕头转向,无奈地说道:“没有受伤,没有吓到,我哪有那么娇弱。”
王一博把蛇尸踢得远远的,然后让肖战重新坐下,蹲下来,把水壶递给他说:“先喝口水。”
肖战刚要接过水壶,谁知又有一条蛇从天而降,直接一口咬在了他的小腿上!
两人都疏忽大意了,没料到这附近竟然还有一条蛇,居然被偷袭成功了。
王一博捏着蛇头把蛇拽了下来,用匕首挽了个漂亮的刀花,瞬间那蛇已被四分五裂惨不忍睹。
“啊……”肖战痛呼一声跌坐在地上,王一博一看他小腿雪白的裤子被血浸红了一大片,脸色一沉,立即利落地脱掉肖战的靴袜,挽起他的裤腿查看伤势,动作快到肖战都来不及制止。
王一博皱着眉看了一下,手伸出来几次,想碰又不敢碰,看着光洁如玉白皙嫩滑的小腿上(并没有腿毛)发黑的伤口说:“有毒。”
肖战说:“没事的……我……诶!!你干什么?!”
肖战宽慰的话还没说完,王一博竟径直俯身用嘴去吸他腿上的毒!!!
肖战连推带躲:“不用的!我真的没事!你快起来!!”
可是王一博把他控制得牢牢的,丝毫动弹不得,也根本无暇理他,自顾自地一口接一口吸出毒血吐在地上。
王一博的嘴唇冰冰凉凉的,不过很软,碰到小腿上luo露的皮肤又痒又痛,奈何又缩回不得,半天推搡不动,肖战只能放弃了,任由王一博固执地吸毒。
肖战无奈地望天想,到底要不要告诉王一博他可能误会了什么,比如他随身携带很多种药粉,刚刚就算王一博没回来,他也可以把蛇都赶走,连第二条一起;比如他从小喝各种名贵药品长大,这点蛇毒对他来说根本无甚影响;比如他身上也有药丸,就算真中了蛇毒,吃一粒就解了,不必用嘴吸……不过看着王一博那么认真又紧张的样子,他竟然感到一丝愉悦???
这个角度看着王一博,好像脸更柔和了一点,睫毛也好长,不知怎么地,肖战觉得这个向来清冷的九皇子此时竟无比的温柔!!
过了一阵,王一博终于把他腿上的毒血吸干净,小心翼翼地拿帕子包扎着,再细心地给他穿上靴子,问:“现在感觉怎么样?”
王一博的嘴角还带有一丝血迹,那么认真地望着他,整个人莫名地看起来乖得不得了,就像是一只大型的狗崽崽一样,肖战想也没想,左手捧着他的脸,右手拇指温柔地擦去他嘴角的血迹,说:“我没事。你别动,这里有血,我给你擦干净。”
王一博突然觉得那双手在自己脸上的触感被无限放大,“蹭”地脸全红了。
肖战担心地问:“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呀?”
王一博像突然被踩着尾巴似的蹦起来说:“我我我我,可能是蛇毒!!!”
肖战有些担忧地默默他的额头:“还好没发烧。”
于是王一博脸更红了,只能掩饰性地转过身,蹲下来说:“我背你回去。”
肖战本想拒绝,因为渡生阁的药都是神药,这点伤口随便撒点药粉,要不了一会儿就好了,可是王一博宽阔的背看起来很舒服的样子,于是,他毫不客气地趴了上去。
大概是王一博太瘦了,肖战在他背上总觉得硌得慌,一直都在不停地扭来扭去,王一博终于忍不住了,说:“你能不能别动!”
肖战瘪瘪嘴:“谁叫你的背太硌人了。”
王一博在心里呜呼哀哉:要命了!你到底知不知道天下第一美人在背上扭来扭去有多犯罪?可惜这个罪现在还真不能犯,于是只能咬牙切齿地把人往上掂了掂说:“我回去就多吃点!长胖些!”
肖战向来欺软怕硬,被吼了一通就老实了,乖乖地趴在他肩膀上,左脸刚好就若有若无地贴着王一博的右脸,丝丝的檀香沁入鼻腔,越发惹得王一博心浮气躁,心里像是有一把火在烧——可是也只能任由它烧。
火越烧越旺的后果就是,王一博越走越快,额头上的汗越冒多,于是肖战又无比贴心地一路帮他擦汗,奈何这汗越擦越多。
经过这漫长又短暂的行程,终于到了宫墙外,此时再背着就不成体统了,于是王一博把肖战放了下来,改扶着他慢慢走。
“肖公子……”
王一博想说什么,肖战突然打断,说:“咱们也算是朋友一场了,总这么叫多别扭啊,你就叫我阿战就好了。”
王一博悄悄地鼓起奶膘,喊到:“好啊,阿战。”
肖战眯了眯眼睛:“这就对了,一博。”
两道影子交缠在一起,缓缓地向宫殿深处走去。
坐立不安等了一整天的长湖望断了脖子终于把自家公子望了回来,看到白色身影连忙喜出望外地迎了出去,结果一眼就看到了自家公子小腿上的血迹,不由得怒火中烧:“怎么回事??谁干的??”
肖战还没来得及说话,长湖就看到旁边的王一博,厉声质问道:“你不是说会保护好公子吗??公子明明早上出去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你!”
王一博坦然认错:“是我不好,没保护好阿战。”
长湖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话,宛如晴天霹雳:“阿……阿战?”
肖战咳了咳:“不,不关一博的事。”
长湖:“一博????”
苍了个天!!怎么出去一趟回来,人受伤了,连称呼都变了?!!!
长湖上一茬还没被打击完,下一茬又看见王一博左手扶着肖战胳膊,右手环着肖战的整个肩膀,看起来就像是把肖战搂在怀里一样,恨不得眼睛喷出三味真火来烧了这咸猪蹄,立马上前把肖战接过来搀扶着,咬牙切齿地说:“不劳九皇子费心了,我家公子我自己会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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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励志做一只日更的小王八!
自从王一博因为“身受重伤、行动不便”被肖战留下来了以后,他便像仓鼠一样今天拿两件衣服过来、明天搬两个乐高回来,等肖战回过神以后,他的生活已经完全被王一博占据了,并且大有一直占据下去的趋势。
镜子前面的漱口杯是相同款式,一开始肖战自己的是红色的,王一博非要买了一模一样的绿色杯子回来摆在一起,说是情侣款。
肖战的牙膏是草莓味,...
肖战的牙膏是草莓味,但是王一博喜欢海盐味,经常肖战漱口漱着漱着就被某只狮子拉过去交换一个咸甜咸甜的吻,然后两个人糊一脸的泡沫嘲笑对方像老头子。
大大小小的乐高和手办填满了客厅原本空荡荡的架子,书房里的柜子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头盔。
两人也经常会斗嘴,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吵架,比如:
“王一博你又把包扔地上了,脏不脏啊!”
“肖战我有没有说过不能在沙发上吃薯片!知不知道那些渣渣很难清理啊!抬脚!”
“王一博,这周该你洗被套了,快去!”
“不想动,明天洗吧!”
“你昨天也是这么说的!”
“……”
“肖老师我饿了,快去做饭吧!”
“不想做饭,点个外卖好了。”
“不要,外卖好难吃的。”
“可是家里没有盐了,要不你去超市买?”
“那还是点外卖吧……”
“一博,想吃草莓吗?”
“想。”
“冰箱里有,洗洗就能吃了。”
“我突然不想吃了……”
但是大多时候,两个人是安安静静地做自己的事情。肖战会戴着耳机听表演老师的网课或者看书,王一博就在一旁拼乐高;肖战经常会画一会儿画,王一博就摆弄他的摄像机;肖战有时候会在家里做饭,王一博往往会借着帮忙之名进去捣乱,然后毫不留情地被锅铲赶出来,闷闷地坐在客厅打游戏;或者两人什么也不做,靠在一起看看电视,日子过得轻松又惬意。
这次肖战的运气好,节目组给他机会可以完整地唱一首歌,他特意选了《告白气球》,舞台上淡紫色的灯光和泡泡营造出十分梦幻的场景,台上的人唱得情真意切,台下的人听得如痴如醉。
“亲爱的别任性,你的眼睛,在说我愿意。”唱到这句的时候,肖战对着台下王一博方向比了一个“ok”的手势,笑得十分甜美,观众席上疯狂尖叫。
王一博的耳朵瞬间红透。
前两天,他们两个一起看电视时看到,有一对恋人就是用“ok”的手势来表达爱意的,每一场演唱会,那个明星都会在台上对着自己爱人做这个手势,台下的爱人则会宠溺地做同样的手势回应。
以前,肖战也说过,如果他要表白的话,就会唱《告白气球》。
现在,他最爱的人在璀璨闪耀的舞台上,唱着表白的歌,对他做着表达爱意的手势,在高朋满座中将隐晦爱意说到尽兴。
王一博完全抑制不住内心的雀跃,隔着口罩都能看到他升起的小括号和弯成月牙的眼睛,恨不得冲到舞台上把人给抱住。
这是他们两个之间的秘密,这是只属于他们两个的约定,只有他会懂。在人潮涌动中,我只望向你的眼底,当着全世界的面表达我爱你。
肖战实在太懂得要怎么俘获一头狮子,次次直击要害,正中红心,而王一博早已深陷其中万劫不复。
等到肖战录完节目,挨个跟主持人导演工作人员鞠躬道谢后,才离开现场,吉普车早在外面等他了。
一上车,肖战就被人拉过去按在怀里激烈的亲吻,直到他喘不过气了,才拉了拉人的T恤,王一博这才依依不舍地放过他,细细地在他脸上轻啄。
肖战嗔到:“干嘛呀,这里是停车场,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王一博拉住他的手放在胸口,手掌下传来快速有力的心跳,王一博说:“肖战,我听到了。”
肖战有点不好意思,这本来就是他的小心思,既害怕王一博看出来,又害怕王一博看不出来,于是他只能害羞地低着头说:“听到了就听到了嘛。”
经过刚刚激烈的亲吻,再加上现在的羞赧,肖战整个人都变得粉红粉红的一只,软软小小的,看得王一博恨不得把人拖过来就地解决,狠狠地缠绵。
可是这里是电视台的地下车库,随时都会有人经过,所以他只能忍着,闭了闭眼睛,深呼吸,然后飞快地踩下油门。
晚上在酒店,王一博做得格外卖力,肖战叫苦不迭,死去又活来,活来又死去,只能眼尾绯红泫然欲泣求饶,王一博一口咬在他的锁骨上,饱含情欲的声音嘶哑地说:“让你撩拨我……你这只兔子,就该被人剥得干干净净一口一口地吞下去……”
第二天没什么事,两人便躺床上赖着,王一博拿着手机修昨天拍的肖战上节目的图,正准备传到微博站子上,肖战一把抢过来说:“不行,这张图不好看!”
王一博连忙把手机抢回来说:“怎么不好看了,嘟嘟嘴,多可爱。”
肖战说:“不要,嘴巴鼓得像仓鼠一样,你给我换一张。”
肖战又伸手去抢:“不行!我的照片我做主!”
王一博举着手机往后躲,肖战几乎都趴到了他身上。
王一博说:“肖老师,难道你不知道早上的男人是不能惹的吗?!”
“什么?啊……嗯……不要……”
又是一场运动过后,王老师成功睡服了肖老师,满意地把嘟嘟嘴照片传上了微博,收获了无数的尖叫。
肖战瘪瘪嘴:“哼!说得谁没有微博似的,我也发!”
“你要发自拍吗?”
“嗯,昨天的自拍。”
“那我去抢第一!”王一博突然委屈巴巴地抱住肖战的腰:“肖老师太火爆了,我从来都没抢到过第一!”
“得了吧,就我这名气,还火爆呢!抢不到那是你手速问题。”
王一博在他胸口拱啊拱地撒娇:“不管,这次我一定要抢第一。”
肖战被拱得痒痒的,投降到:“好啦好啦,给你第一!”
“摩托哥!!宁也太厉害了吧!打这么多字还能抢第一!”
“摩托哥你是住在微博了吗?”
“啊啊啊啊啊!摩托哥我好崇拜你!”
王一博邪恶一笑,回复到:“因为我走了后门。”
“哈哈哈哈哈哈……”下面一大片不以为然的笑声。
王一博放下手机,心想:图样图森破!
——————————————————————————后面臭情侣的微博骚操作,我没有试过,不知道实际上可不可行哈,不可行也勿深究,就当我瞎几把编的
走后门,各种意义上的后门,懂?
然后那个“ok”手势说的明星恋人,是张国荣和唐鹤德,他们才是真真正正的神仙爱情啊,不了解的孩子们可以去搜一下,他们才真的是“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这是至死不渝的爱情。张国荣死后,唐鹤德至今孤独一人,希望他们在各自的世界都能安好,来世再续前缘。希望大宝和小宝能拥有和他们一样坚韧的爱情,也有不一样的美好结局。
更文这事儿,急也没用
下一章才写了两千多字,今晚肯定是没有的,明天白天我有四节课,明晚能更就不错了
另外,我今天才知道,合集的最大容量是1000,所以我得从合集里删除一篇才能发一篇
我打算新建一个合集,把删除的那些非正文内容慢慢放进去
因为那些也是写文过程中与大家的交流,完全删掉了怪可惜的
453.
“各位公子请!我家主人,出去寻你们了呢!”几个伶俐的店小二,见贵客已然进了门,赶紧出来热情地迎接,“雅间都打扫干净了,各位里边请。”
“所以说其实晚点儿来更好。这会儿多清净啊!”魏无羡环顾四周,冲昨日见过的那个伙计笑道,“你家的生意这么好,该不会吃的都卖完了吧?”
“您请放心!一应食材,刚刚才让人送了最新鲜的过来!比昨天的还要多,还要名贵!各位都是贵客,岂敢怠慢?”伙计陪着笑脸,一眼瞟到蓝忘机,突然想起昨天的香炉,“唉呀,忘了给各位熏香了,我这就去准备!”
“不用。”蓝忘机摇摇头,推着魏无羡便进了雅间,然后,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从乾坤袋里取出了两个大大的……香炉!
店小二的眼睛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这就是传说中的乾坤袋吧?仙门中人,是不是不管什么东西都能用法术藏入乾坤袋中?两个这么大的香炉,竟然像变戏法一样从一个那么小的袋子里取出来了?这也太惊人了吧?
江澄和聂怀桑的眼睛珠子也快掉出来了!他俩惊讶的当然不是乾坤袋,而是这世上竟然有人下馆子吃饭,自带……香炉?还是两个?
眼睁睁看着蓝忘机将香炉置于饭桌的两侧,施了个点火诀,将早已放入香炉中的上好檀香点燃,优雅得仿佛置身静室一般,江澄目瞪口呆地看向身旁的蓝曦臣,“兄长,他……该不会……每次在外头饭馆吃饭,都要带……这个吧?”
“我也是第一次见。”蓝曦臣忍住笑,“不过我能理解忘机,他一定是觉得这饭馆的气味太重了。”
“呃……那个……蓝湛,你也……太周到了些!”魏无羡有点儿尴尬,难不成我昨晚在浴桶里泡了那么久,用了那么多熏香精油,还没除掉身上的气味吗?还用得着把香炉带出来?
“哈哈哈哈……”聂怀桑已经不记得今日是第几次笑趴下了,“今日我算是长见识了!这个名场面,我能记一辈子!”
“……”蓝忘机一脸坦然地看着大家,他一点儿都没觉得这有什么可笑。仙门中人,有乾坤袋有法术,并不需要肩挑手提,所以每次和魏婴一起出门,他总是能带的尽量都带上。有备方能无患,总比在外头临时手忙脚乱要好得多吧?
“行吧!你给我们上五熟釜,上菜吧!今日还是要三格辣的,两格不辣的。那三格辣的,一个微辣,另外两个,有多辣上多辣!另外,再来……三坛天子笑!”魏无羡见那店小二看香炉看得发呆,便伸手拍了他一把。
“好的,好的!”店小二如梦初醒,甩着手里的抹布退了出去,“各位稍等!我去去就来!”
“三坛天子笑怎么够?”江澄一屁股坐了下来,“这会儿都快申时了吧?魏无羡,你说咱们这个点儿吃饭,算是午饭还是晚饭呢?”
“管他午饭还是晚饭?就算是午饭,吃了这一顿,晚上肯定也是吃不下的。我昨天中午吃的,今天早上都不饿!不过,这会儿我是真饿了!至于酒嘛,三坛不够吗?咱们三个一人一坛,也可以了吧?”魏无羡说得十分自然,浑然未觉他的“三个人,三坛酒”,压根儿就没把蓝氏双璧考虑在内。
“我和忘机,不算人吗?”“我和兄长,不算人吗?”蓝曦臣和蓝忘机同时发问。蓝曦臣是觉得今日气氛实在愉快,他当真也想喝上一杯,而蓝忘机虽然并没有打算喝酒,却没法接受自家道侣眼中只有师弟和狐朋狗友,忽视自己的存在。
“啊?你俩也要喝酒吗?”魏无羡深感意外,茫然看向蓝氏双璧。
“忘机连香炉都带了,不可能没带解酒药吧?”蓝曦臣如今倒是挺喜欢喝上一杯的。
“你俩就算要喝,也无非是我们匀你们一小杯的事儿嘛!可以忽略不计。”魏无羡笑道,“难不成,你俩还想分一坛?别做梦了,天底下没有那么厉害的解酒药!”
“先不管他们两个喝不喝,我们三个人,三坛酒也太少了吧?”一旁的江澄竟然也有意见,“魏无羡,你至于这般替姑爷省钱吗?”
“御剑出来的,喝醉了咋办?”魏无羡眨了眨眼睛,怎么大伙儿全有意见?
“姑苏蓝氏的地界,醉了便醉了呗!难不成把我们扔大街上?总有人把我们送回去嘛!”江澄不以为然。
“我只背魏婴。”蓝忘机一脸淡定,有言在先。
“忘机!我可是你亲哥哥,你连我也不管?”蓝曦臣睁大了眼睛,不是说“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吗?
“哈哈哈哈!”聂怀桑在旁边看热闹,他觉得今天自己从头到尾就是来看戏的,而且这出戏当真比他看过的任何一出都要好看!
“兄长不会喝醉的。”蓝忘机倒是很笃定,一点儿也不慌张。
“你怎么知道?”蓝曦臣难得与自家弟弟杠上了。
“兄长不想去看看赵老伯捏的泥人吗?一会儿回去便可送给大嫂了。”蓝忘机如今真可算得伶牙俐齿,对付兄长也游刃有余。
“我说蓝忘机,你好歹也是蓝氏家主!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倘若我和聂兄喝醉了,你就当真好意思把我们扔大街上?”江澄一脸的难以置信,难道成亲对一个人的影响就这么大?蓝忘机这一年多,当真是脱胎换骨一般啊!练就了铁齿铜牙不说,还修炼出一副厚脸皮!
“你是蓝家的姑爷,不算客。”蓝忘机不慌不忙,又指了指聂怀桑,“他……是魏婴的妹夫,也不算客。”
“……”蓝曦臣和聂怀桑全都傻眼了,这就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雅正端方的蓝忘机,终究是跟着魏无羡学坏了啊!
“魏无羡,你不疑心这人被夺舍了吗?”江澄唤出紫电,一把就塞到魏无羡怀里,“要不,你给他一鞭子?”
“呃……别别别!没被夺舍!他如今……就是这样儿!不好意思,的确是……被我教坏了!”魏无羡将紫电塞回到江澄手里,主动揽下了所有的“罪责”。
“各位贵客让一让,五熟釜来啰!小心,别把各位的衣服弄脏了!”一阵高亢的吆喝声中,几个伙计端着五熟釜和各种食材,鱼贯而入,热情而又周到。
“来来来!喝酒的事儿,待会儿再说!不够就再点嘛!咱们先把锅子煮起来,把菜下到锅里去!边煮边聊!”魏无羡一见到吃的东西上来了,眼睛就亮了,“那个,蓝湛、兄长,你们两个坐那边!不辣的那两格,对着你们。聂兄,你坐这儿,这一格微辣的,是为你准备的!江澄,你坐我这边来,咱俩吃这个特辣的!今天咱俩比一比,到底谁更能吃辣?”
“看起来的确不错啊!”聂怀桑也是个好吃的,“我走遍天下,这种锅子虽说也吃过,但这般精致的,还真不多见呢!”
“那个……荤的摆这边,素的,摆他们那边!”魏无羡指挥着店里的伙计,把素菜放到蓝氏双璧的手边。
“呃……魏兄,你这也太……我长这么大,头一次见人在饭桌上,这般明目张胆地厚此薄彼!”聂怀桑被逗笑了。
“都是自己人,讲什么客气啊?你还没发现吗?蓝湛和兄长,他们吃来吃去,最终还是喜欢吃草!我这是照顾他们!”魏无羡发自肺腑地感叹,“而且,我是到现在才明白,说到底还是蓝家人会吃!你看我从小在莲花坞拼命吃肉,蓝湛在云深不知处拼命吃草,到头来,论力气,我不如他,论个子,他比我大!唉,亏死了!”
“你哪里不如他了?给你吃肉还亏待你了?你个子也不比他矮啊!”江澄一方面见不得自家师兄妄自菲薄,另一方面也替莲花坞的伙食抱不平。
“呃……”魏无羡一时语塞,心想:你懂什么?我说的是高矮的事儿嘛?我说的是大小!
蓝忘机倒是听懂了自家道侣语焉不详的另有所指,颇有些心虚地扫了一眼身旁的兄长,还好,兄长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各位公子,本店今日新到了上好的螃蟹!或清蒸,或油焖,各位可要来一些?”店小二将炭火点上,把菜品放好,尽职尽着地推荐着。
“要!”魏无羡拼命点头。
“不要!”蓝忘机坚定摇头。
“……”店小二不知该听谁的,只得低着头等着他们交涉。
“王大夫说了,今年之内,你不能吃螃蟹了。”蓝忘机的语气,不容质疑。
“蓝湛!用不着这么认真吧?”魏无羡这才想起来当初在莲花坞王大夫开出的医嘱,陪上笑脸,“再说……这儿又不是我一个人!就是我不吃,你们也要吃嘛!”
“我和兄长怕腥。”蓝忘机显然没打算退让。
“我和聂兄吃!”江澄瞪着蓝忘机,哼!这不是什么螃蟹的问题!我们这些人也不能这么没有存在感了吧?
“你俩能保证魏婴不吃,你们就点。”蓝忘机看向江澄,“他本就吃得辣,再吃螃蟹,你能保证他的胃不出问题?”
“呃……听起来这里有故事啊!”聂怀桑一脸兴奋,“江兄有空说给我听听?不过既然魏兄不能吃,我可不敢点!他看着我们吃,怎可能忍得住?他若吃出个好歹来,我可担待不起!”
“瞧你这点儿出息!”江澄白了聂怀桑一眼。
“聂怀桑,你可真不够义气!”魏无羡义愤填膺,他原本还指望趁着江澄和聂怀桑吃的时候,怎么也能虎口夺食,沾点儿便宜呢!
“行了,你先下去吧!有什么需要,我们再叫你。”蓝曦臣笑着冲店小二挥了挥手,说实话,他很庆幸忘机坚决不许他们点螃蟹,因为他和蓝忘机一样怕腥。
“各位慢吃。我就在门口,各位随时叫我。”店小二如释重负,退了出去,心里暗自嘀咕:我的天,仙门的这些大人物,怎么就像一群小孩儿呢?当真不好伺候啊!
“螃蟹不吃就不吃吧!兄长,你若想喝酒,随便从哪一坛酒里头倒一杯就是了!不过我有言在先啊,要背书背诗背经,你可别拽上我!蓝湛,你肯定是不喝吧?你若喝醉了,谁驮我回去啊?”魏无羡虽然兜里没钱,但俨然是这桌上做东的那一个,自觉有职责将每个人都安置妥当。
“算了,我不喝酒,省得被你们嫌弃。”蓝曦臣笑了,刚才忘机说得没错,若是喝醉了,今日就没法把泥人送给攸宁了。明日出门,后面几天都见不了面,临走之前送个泥人给她,甚好。
“我也不喝。”蓝忘机哪敢喝酒,他昨晚没喝酒尚且去泡了冷泉,今日若再把酒一喝,怎么扛得住魏婴那只妖孽的诱惑?
“那行,你俩喝茶!”魏无羡本就不想让蓝氏双璧喝酒,这兄弟俩的酒品嘛,他是领教过的!云深不知处关起门来无所谓,这可是彩衣镇的大街上!万一喝醉了,姑苏蓝氏实在丢不起那个人!
“既然这样,我先说几句?”聂怀桑端起酒杯,率先站了起来,“今日虽是魏兄做东,但大家是为了明日陪我去兰陵,才聚在一起的。怀桑……没了大哥,若没有各位鼎力相助,只怕这辈子……都娶不上媳妇儿了!怀桑今日借花献佛,敬大家一杯,大恩不言谢,都在这杯酒里了!”
“怀桑……明日这一趟兰陵,我……替你大哥……”蓝曦臣紧握手中的茶杯,胸中似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眼底全是动容。
“你这臭小子,的确是得好好谢谢兄长!”魏无羡拍了聂怀桑一把,“在清河我费了多少口舌,你都不为所动!到还是兄长点醒了你!你当真要好好敬他一杯!”
“哼,你们几个,在清河,什么都不告诉我!我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江澄“哼”了一声,很不满意。
“你还好意思说?明明是你自己眼拙好吗?你这个缺根筋的!没有你师兄我,你以为你这辈子娶得上媳妇儿吗?”魏无羡白了江澄一眼,在江澄和冷凝这件事儿上,他自认为还是居功至伟的!
“是是是!亏得你做媒上瘾!都得谢你!”江澄无从反驳,没错,若不是魏无羡,他和冷凝,的确没法凑到一块儿!
“我也得谢谢无羡。”蓝曦臣笑得如沐春风,复又用自己手中茶杯去碰了碰蓝忘机的杯子,“还得谢谢忘机。是忘机把无羡带回云深不知处,然后,改变了我们所有人的生活。”
“兄长……”蓝忘机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是你……一直……站在我和魏婴这边……”
“行了!大伙儿别谢来谢去了!你们不饿吗?我可等不及了!”魏无羡用酒杯的杯底在桌面上敲得“咚咚”直响,“来来来,干了这一杯!我要吃肉了!”
“干杯!”三杯酒,两杯茶,碰在一起。五个人全都笑了。
“江澄!你尝尝这羊肉!这肉不用多煮,涮一涮就能吃了!”
“聂兄,这鸭血,当真美味!是我的最爱!你尝尝?”
“蓝湛,你招呼兄长啊!你俩口味一样,估计他也喜欢那个冬笋!”
饭桌上,魏无羡忙前忙后,恨不能把自己喜欢吃的一股脑儿都推荐给大家。
“魏兄,江兄,你俩还记得吗?当年咱们三个,偷偷摸摸从云深不知处溜出来,到这彩衣镇上来喝酒!千方百计躲着他们蓝氏双璧,生怕被抓回去受罚!没想到,如今,他俩竟跟咱们在一张桌上!”几杯酒下肚,聂怀桑开始忆苦思甜了。
“怎么不记得?都是你跟魏无羡两个撺掇的!”江澄辣得直伸舌头,猛地喝了一口酒,结果更辣了,猛地咳了起来。
“喂,江澄!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当年那酒,你也没少喝啊!再说了,到最后,真正被抓去罚抄家规的,不就我一个吗?你俩也没受罚啊!”魏无羡同样吃得辣,火烧火燎的,正在寻思该如何缓一缓,蓝忘机就递给他一杯放冷了的茶。
“雪中送炭,雪中送炭!这杯茶可真是救了我的命了!”魏无羡接过冷茶,一饮而尽,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我说蓝湛,当年他俩为何总能屡屡逃脱处罚呢?我固然没有供出他俩,可有好几次,你明明拿住了我们三个啊!为啥他俩跑开之后,你便不追究了呢?”
“傻无羡!你到现在都还不明白吗?若是连他俩一起罚,忘机便没有跟你独处的机会了!”蓝曦臣哈哈大笑,一语道破。蓝忘机虽未喝酒,脸却比喝了酒的那几个还要红。
“哈哈哈哈!”聂怀桑用胳膊肘碰了碰江澄,“江兄,如何?我没说错吧?这两位,到底是谁把谁骗到手的?你如今可还看得清?”
“好你个蓝二公子!你当真从那时就打我师兄的主意了?”江澄几杯酒下肚,倒是乖巧地承认了魏无羡是师兄,颇有些打抱不平的意思。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魏无羡生怕蓝忘机面子上挂不住,连忙替他解围,“那会儿,我若不愿挨,就他家那藏书阁,岂能关得住我?对吧?”
“我们家。”蓝氏双璧异口同声纠正魏无羡。
“我们家,我们家!”魏无羡赶紧修正认怂。
“决不食言。”蓝忘机轻轻一笑,反将了江澄一军,“不过,你也是蓝家的姑爷。”
“……”江澄竟然怼不赢,只得愤愤然夹起一块羊肉塞进嘴里,吃得急了些,一不小心烫了舌头,“嘶嘶”直吸冷气。
“你还别说,他俩真的挺逗!江氏家主,是蓝家的姑爷。蓝氏家主,是江家的姑爷。谁也不服谁,可谁也不能拿谁怎样!”魏无羡在旁边傻乐,聂怀桑颇有些无语,暗自腹诽:魏兄,你的心可真大!江兄是蓝家的姑爷,那是因为温蓝是蓝家的大小姐!忘机兄是江家的姑爷,说明什么?你是江兄的……师姐吗?
“你吃的这是什么?”江澄怼不过蓝忘机,颇有些窝火,只得将注意力转回到五熟釜中,一眼看到魏无羡正在大块朵颐的是一种从没见过的食材,不觉有些好奇。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腰花吧?这都切出花儿来了,谁看得出是什么啊?昨天我和蓝湛来吃的时候,好像锅里没有这东西!”魏无羡从锅里捞了一些出来,火红油亮的,“不过,真还挺好吃的!你们没吃吗?尝一口呗!”
“我不吃腰花!”江澄一脸嫌弃,“而且这个也不像腰花啊!”
“聂兄,你认得这是什么吗?你吃了没?”魏无羡又举起筷子,转向聂怀桑,“之前店小二不是说今日的食材很名贵吗?兴许是什么山珍海味,也未必可知?”
“呃……我……我也不认得!我不吃!这个东西……可能得很辣才能盖得住气味,我吃不了那么辣!”聂怀桑忍住笑,搪塞了几句。他刚才看到魏无羡吃这东西,就估摸着这家伙根本就不认得这是什么,他又细细观察了一下桌上其他几位的神情,确认他们全都不认得。也对,蓝氏双璧,正如魏无羡所说,是吃草长大的啊,他俩再渊博,也有认知的盲区!至于云梦双杰,那就更不用说了,比谁都天真,比谁都纯洁,更不会认得这东西!
“你都不认得这东西,怎知道要很辣才能盖住气味?”魏无羡到底还是聪明,一听便觉得聂怀桑这话有问题。
“呃……”聂怀桑一时语塞,蓝氏双璧和云梦双杰全都望向了他。
“我看这东西跟腰花差不多嘛!兴许是别的什么动物的腰花吧?腰花不就得辣些才好吃嘛!”好在聂怀桑是个吃遍天下美食的主儿,总算是想到了一句说辞。
“你们全都不尝尝吗?”魏无羡还颇有些遗憾,“五熟釜这种吃法,就应该多尝尝没吃过的东西嘛!”
“含光君,夷陵君!各位公子让我好找!”饭馆老板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风风火火的,陪着殷勤的笑脸,“各位吃得可还满意?今日的食材,比昨日丰富得多!”
“挺好的,挺好的!”魏无羡连忙寒暄着,他知道蓝氏双璧吃饭时不喜欢外人在场,便急于将老板打发出去,“那个,我们自己吃,有什么需要……再叫你。”
“好的,好的!各位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就是!”老板倒也识趣,行了礼便打算告退。大人物嘛,不喜欢被打扰,他是懂的。
“对了,这个东西……昨天没吃过,是什么啊?”魏无羡突然想起来,将刚才大家讨论过的都不认得的东西夹了起来。
“回夷陵君的话,这是牛鞭花,最适合冬日进补。”老板愣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牛鞭花是什么?”魏无羡浑然未觉,一脸天真无邪。
“……”老板不知该怎么说了。
下一刻,魏无羡发现,桌上所有人的表情都很奇怪,聂怀桑明显在憋笑,江澄一脸惊诧,至于蓝氏双璧的表情,简直不知该怎么形容,反正就是一个字:怪!
魏无羡在心底把“牛鞭花”这三个字颠来倒去地过了几遍,牛,自然是牛羊的牛,花,只可能是花草的花,牛的什么花?牛鞭花?不会是……鞭子的鞭吧?
魏无羡终于会过意来,糟了糟了!这下,糗大了!
-掺杂了某些奇特设定的原著向,16岁娃娃亲,两个直男被按头拜堂成亲的别扭包办婚姻。
-没有温囘家,就正常和平的世界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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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魏无羡笑不出来了。
他本身就是想逗逗蓝忘机,没想真的亲上去。纵使他对这事实在是认知模糊,可心里总觉得碰碰脸就是极限了,若是亲个嘴儿……
那肯定是要跟很亲密的人才能做的事。
然而现在咬着他唇囘瓣的人,似乎也不会亲,只是宛如发泄一般地将他的嘴唇咬得发疼,手掌还扶在自己的后腰处,摩挲着他的软囘肉。
虽是未多话,但威胁报复之意尽数全显。
蓝忘机又是低低地喘了一口气,声音都有些哑,“你教?”...
蓝忘机又是低低地喘了一口气,声音都有些哑,“你教?”
魏无羡:“……”
魏无羡开始骑虎难下了,这到底是咬咬牙顺坡下驴亲上去,还是认输说方才是开玩笑的?
要说亲吧——他们俩上次也是莫名其妙算是亲过了。魏无羡自认两个男人不小心亲上嘴了,亲了就算了,当做被狗咬了一口就是了。更何况,是他亲了蓝忘机,怎么也是蓝忘机吃亏啊。
这么一个怕羞又不喜与人触碰的小古板,被自己不小心玷污了,啧啧啧。
要说不亲吧——可是自己才掰回来一局,难不成又要自损面子示弱?
魏无羡思来想去这面子有点挂不下来,便咬了咬牙根,脑袋一热往上亲。
他压住了浑身麻酥囘酥的感觉,宛如置气一般,哑着嗓子道:“教就教!”
蓝忘机沉默了片刻,低低地“嗯”了一声。
说起来都是一时冲动,似乎他在魏无羡的面前总是沉不住气,总是被他撩得心尖发囘痒。
明是应该恼这个人的胡囘作囘非囘为和跟谁都能亲,并且斥一声“不知羞耻”,但在被魏无羡好胜心极强地按住后颈,仰头贴住唇时,不受控制地放纵了克己守礼的心思,就连自制力都被这个人拉扯得没了尽头。
蓝忘机长睫颤得厉害,耳根越来越红,淡色的眸光似是如同被飞鸟掠过水面,撩得满是乱颤的涟漪。
那人似是被咬痛了,含糊地“嘶”了一声,“蓝湛,你先张嘴,这是咬,不是亲。”
蓝忘机:“嗯……”
【但也不要接太多,容易导致整篇被x】
魏无羡咽了口唾沫,不敢去回忆方才发生了什么,两只手僵硬地搓了搓,“我和你……”
蓝忘机偏开视线,胸口还在轻微起伏着,涩声道:“——只是亲吻。”
魏无羡愣怔了一瞬。
接着,慌不择路地顺着他的话往下道:“对对对!只是亲囘吻!”
蓝忘机抿了抿唇,“嗯。”
魏无羡“哈”地笑了一声,伸手想要拍一拍蓝忘机的肩膀,但是又觉得这下欲囘盖囘弥囘彰极了,便只能讪讪地收回了手,拍了下自己的大囘腿,道:“以、以后你就这么亲,学会了吗?”
蓝忘机:“……嗯。”
淡色的眸光微顿,蓝忘机低声道:“你的标记……”
“啊?”魏无羡愣了一下,然后恍然反应过来,“哦”了一声,低头手忙脚乱地扒开胸口的衣服,往里看。
雪白的胸口只是在蓝忘机面前漏出了一瞬,就惹得他侧过了视线。
魏无羡那边似是奇异至极地惊呼一声:“真的有反应了!我方才便觉得胸口有点烫。”
蓝忘机心下一松,道:“嗯。”
虽然他这边标记没什么反应,但若是魏无羡那边有反应,这个吻倒也显得是在办正经事,而不是在……
打着亲吻的幌子干些意囘乱囘情囘迷的事。
蓝忘机也不知在说服谁,只淡声道:“那就好。”
魏无羡将衣领胡乱地扎紧,闷声道:“对对对,还是有效的。”
两个人沉默了许久,然后同时背过身去。
魏无羡窸窸窣窣地穿着衣服,蓝忘机则是闭着眼坐在榻边平息定神。
须臾,身后的人低低地笑了一声,声音里还是未褪的哑意,“没想标记还真是要人亲吻才会出现。”
蓝忘机:“嗯。”
魏无羡摸囘着下巴,皱眉思索着道:“那我们下次如果多亲几回……是不是就……”
蓝忘机指节一顿,耳根越来越红。
魏无羡若有所思地嘀嘀咕咕道:“亲一下才显示这么一会儿,那肯定要多亲几次了,说不定下次亲上半个时辰、一个时辰就能把它彻底弄出来了。”
他顿了顿,道:“早晨亲一下,午间亲一下,到了晚上再亲一下,正好。”
蓝忘机将呼吸声压得极轻,但还是闻言颤了一下。
身后的人迟疑地停顿了一瞬,轻轻地戳了戳他的指节,似是询问意见,“蓝湛……你觉得呢?”
蓝忘机沉默了片刻。
然后他压了压声音,坦然出声。
“嗯。”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魏无羡低笑一声,翻身将自己卷入了被褥里。
他似是困倦极了,打了个哈欠,“你先去忙吧,我困了,想午睡一会。”
蓝忘机看了眼几个时辰前还余温未散的被褥又被他扯开了来,甚至连外衣都没脱,就往被子里滚。
淡色的薄唇微动,仿佛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从袖中掏出了一瓶治瘀血的药,放在了魏无羡旁边。
他起身道:“后背的伤,自己擦。”
魏无羡“嗯嗯”地含糊了一声,“多谢。”
魏无羡将自己拢在被褥里,即使热得脑袋冒汗,都不敢抬起头往外看。
坚持了许久,终于听到脚步声出了静室。
魏无羡低吸一口气,探头看了一眼。果然蓝忘机已经出去了。
虽然不知道他要忙什么,但支开了总没错。
魏无羡胡乱地低头将胸口的衣服扒囘开,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眼,可是什么东西都看不出来。
虽是没问,但蓝忘机那副模样,应是标记有反应了吧。
魏无羡都不敢去回忆自己方才胡说八道了什么,“嗷”了一声将脑袋埋入了被子里,在床囘上翻滚了起来。
有反应个鬼!烫个鬼!
——自己的标记根本没出现!
还在那里胡言乱语说下次还可以亲!
草!
草——草——草——!
魏无羡惊悚至极地发现自己对于和蓝忘机亲吻这件事,不光一点都不厌恶,反而还格外地……享受。
舒服得要死,甚至……
……还想要更多。
17
蓝曦臣本是来兰室收置一下过几日听学的书卷,却没想到在门口看到了蓝忘机。
而且是正在端正倒立着的蓝忘机。
自己这弟囘弟在过了15岁之后,便鲜少有倒立定心的情况,因本身就已心定到了极致。看来是发生了一些有趣的事。
蓝曦臣笑道:“忘机。”
蓝忘机保持着左手倒立,两眼平静地直视前方,并未和蓝曦臣视线对接,“兄长。”
蓝曦臣:“发生了何事?”
蓝忘机淡声道:“无事。”
蓝曦臣“嗯”了一声,“可你的嘴唇好红。”
蓝忘机:“……”
蓝忘机换了一只手倒立支住,声音淡淡的,“出了些意外。”
蓝曦臣奇道:“意外?”
蓝忘机没出声。
等了片刻,蓝曦臣见他不欲多说,便也不追问,抱着书卷欲走,忽然听到蓝忘机在身后叫了他一声。
“兄长。”
蓝曦臣停下了脚步,“嗯?”
“如若你……”蓝忘机斟酌着道:“养了一只兔子,那兔子不光爱咬你,还很闹。但你又控囘制不住想与它亲近,是不是意味着……”
“兔子?你上次养的那只闹的,最近又开始调皮了?”蓝曦臣奇道:“它现在不是被放在后山养吗?你把它抱回来了?”
蓝忘机改口道:“忘机说错了。”
“不是兔子,是猫。”他顿了顿,“近日……才养的。”
“猫?”蓝曦臣像是觉得着实有趣,道:“这般能闹,若你还想与它亲近,那必定是很喜欢它了。可魏公子知道你养猫吗?”
蓝忘机沉默了一瞬。
接着,少年微微偏开了视线,漆黑的发丝下耳垂泛粉,声音却是淡淡的。
“他……无须知道。”
——————TBC——————
1.那只很闹的兔子,忘记了请看原著番外《莲蓬》。
2.虽然我写过无数种吻戏,但是这种青涩又捉摸囘着犹犹豫豫的吻,是第一次写()然后不小心飚字数了……为什么连吻戏都要走连接,因为我写的吻戏有点欲(
3.蓝大要是再问下去,小叽可能会说“说错了,我养了一只蝉”
避雷,男扮女装羡!来真的,不是闹着玩的假扮!
因不得已原因男扮女装羡13岁,扮成15岁的女子,去听学,少年叽16岁。
正篇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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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
师祖的草
蓝忘机太可怕了,成亲快一个月了,在蜜月期的夜里就没消停过,每晚至少也要来上个一两次,却每日都可以不改常态精神奕奕,魏无羡则每日都要睡到日上三竿,虽然魏无羡本身就喜欢睡懒觉,但现在他却把这全归结为天天的原因。
魏无羡刚成亲那几日还有些不服,都是男人,怎么就会差的这么多,还抱着同蓝忘机比上一比的心态,看谁先败下阵来,想着又出腰子又出力的可是蓝忘机,就照着他这辛劳卖力程度,总...
魏无羡刚成亲那几日还有些不服,都是男人,怎么就会差的这么多,还抱着同蓝忘机比上一比的心态,看谁先败下阵来,想着又出腰子又出力的可是蓝忘机,就照着他这辛劳卖力程度,总有一日铁杵磨成绣花针,可过了一个月了,蓝忘机仍是不改柱捅苍天之势。
这可不成,必须要想想办法,杀杀他的威风了。
又是一夜,魏无羡躺在床榻上,等着去沐浴的蓝忘机,看着手里下午去藏药阁偷偷拿回来的那珠红花黑蕊的药草,眯着眼睛,一边的唇角勾起了一个危险邪卋恶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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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略2.5K字
在微薄,名字:咪叽酱啊
其实没啥,但是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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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待续
二哥哥咋了?
448.
蓝忘机推着魏无羡走到云深不知处的山门外,还是改为带着他御剑飞往彩衣镇。毕竟,推着轮椅没法下山,再说若是靠走路就赶不上到镇上去吃午饭了。
两人御剑落在彩衣镇那家最大的医馆门前,蓝忘机原本打算租一把轮椅,方便魏婴今日在镇上行动,可老板怎么说都不肯收钱,坚持只借不租。...
两人御剑落在彩衣镇那家最大的医馆门前,蓝忘机原本打算租一把轮椅,方便魏婴今日在镇上行动,可老板怎么说都不肯收钱,坚持只借不租。
“我们整个彩衣镇都仰仗姑苏蓝氏庇护,多少年了,再也没有出过水行渊,才能这般安居乐业。我怎么能收您的钱呢?按说,这把轮椅就应该送给您,可我知含光君必不会收。但您若是说租,那就真的打我脸了!整个彩衣镇的人都会戳我的脊梁骨的!”医馆老板言辞恳切,急得都要哭出来了。
“那就……多谢您了。晚上我们回去之前,给您送还到店里来。”蓝忘机最不擅长与人客套寒暄,便也不再坚持,扶魏无羡坐下,便打算道谢离开。
“老板,镇上最近有什么新开的馆子吗?好吃的,特别的?”魏无羡却是个自来熟,笑嘻嘻地向老板打听。
“二位还没吃午饭吗?还真有一家!夷陵君可曾听说过五熟釜?镇上新开了一家,掌柜的是从洛阳来的,他家的五熟釜讲究着呢!据说完全是按照当年魏文帝宫里的样式造的!二位不妨去尝一尝?”店老板虽说之前并未与魏无羡直接打过交道,但也曾在街上远远见过两次,眼前这人如此丰神俊朗,又得含光君鞍前马后地贴身照料,那么除了夷陵君,也就绝不可能是别人了。
“五熟釜?哈哈!这个我知道!昔黄有三鼎,周之九宝,咸以一体使调一味,岂若斯釜五味时芳?”魏无羡拍手笑道,“蓝湛!咱们今日算是来着了!这五熟釜,我是久闻其名,却不曾见过!若这家老板果真从洛阳而来,只怕这五熟釜还真是当年宫里头传出来的也未必可知!咱们去看看呗!”
“你会背《三国志注》?”蓝忘机对五熟釜没什么兴趣,他惊讶的是,魏婴轻轻松松脱口而出的,仿佛是裴松之注的《三国志》里头的原句?
“我背那个做什么?不过是先生讲《三国志注》的时候,我觉得没意思透了,自己在下头翻着看一看,好不容易看到这么一段有点儿价值的,再说当时刚好饿了,这不就碰巧记住了吗?不是我说,魏文帝这人有点儿意思,当真是个会吃会玩,外加脸皮厚的!弹棋他是高手,五熟釜据说也是他发明的!明明是个吃货,却大言不惭拿一口锅与黄之三鼎,周之九宝相提并论!便是像我这样脸皮厚的,也要对他甘拜下风!”魏无羡嘻嘻哈哈,说得眉飞色舞,把医馆老板给看傻了。这位夷陵君,简直比传说中还要活泼啊!含光君……那般清冷的一个人,竟会对一个这般活泼灵动之人情有独钟,还真是……匪夷所思啊!
“……”蓝忘机无语,学完一本《三国志注》,觉得最有价值的,竟然是……五熟釜?这世上只怕也就魏婴这一朵奇葩了!就这样,他还好意思说人家魏文帝脸皮厚?他分明就是魏文帝的知音嘛!蓝忘机突然就有些同情当年莲花坞学堂里的那位先生,对上魏婴这么个学生,比谁都聪明,又比谁都顽劣,一定十分头疼吧?再想想如今兰室里那些规规矩矩的学子,相比之下,蓝忘机觉得自己就算很幸运的了。
“请问……那家店往哪边走啊?就是,有五熟釜的那家?”魏无羡咽了一口口水,一点儿都意识不到,自己在无意之中,提升了蓝先生对于兰室学子的整体评价,毕竟他这会儿全部的注意力都在五熟釜的身上。
“从我这里出门,右转,到路口再往左拐,就到了。”医馆老板连忙给魏无羡指路,他也看出来了,这位夷陵君,八成是饿了。
“走走走!蓝湛!咱们快点儿走!”魏无羡扯了扯蓝忘机的衣袖,旁若无人地感叹,“早知道镇上有五熟釜,今日我就不该吃早饭,失策失策啊!”
“多谢您指路。”蓝忘机向医馆老板点头致谢,然后推着魏无羡出了门,一边走一边无奈地纠正他,“再好吃的东西,也不可暴饮暴食。一日三餐,还是要规律饮食。”
“所以你永远不懂大快朵颐的乐趣!这事儿跟你没得聊!得把江澄、聂兄他们叫来才行!”魏无羡摇摇头,痛心疾首,一回头却瞟到自家道侣幽怨的小眼神,又改口道,“呃……那个,以前你不懂,那也不能怪你嘛!要怪也只能怪叔父!他教出来的嘛!以后跟你魏哥哥混,我慢慢教你就是了!”
“胡说。”蓝忘机竟然笑了,以至于魏无羡暗自琢磨了好久,这句“胡说”到底指的是什么?不该怪叔父?还是不该自称“魏哥哥”呢?
不过,当蓝忘机推着他走进镇上新开的那家馆子的时候,魏无羡也就顾不得许多,他的馋虫都被食客们桌上那热气腾腾的五熟釜给勾出来了!
“原来,五熟釜,就是长这个样子啊!聪明聪明!我越来越喜欢魏文帝这人了!”魏无羡的眼睛都快凑到人家桌上的五熟釜里头去了。
只见这家店里每张桌上,都支着一个高高的青铜圆鼎,底下架着托盘,里面烧着炭火,鼎内五个错落有致的小格子,中间为圆格,其他四格则以圆格为中心向边缘发散开来。因为每个格子各不相通,所以每格都可以放入不同的锅底,相互之间却不会串味。
“二位客官,就剩一个雅间了,贵的确是要贵些,不过胜在清静。”店小二显然是跟着老板从外地新来的,并不认得姑苏蓝氏,但也看得出这两位客人气度不凡,应该不是缺钱的主,便殷勤地推荐着最贵的雅间。
“无妨。”蓝忘机如释重负,幸好有雅间,否则……这大厅也太吵闹了些!
或许是因为这五熟釜的吃法的确新奇,这釜内的吃食的确美味,又或许是因为这热气腾腾的氛围实在引人入胜,满大厅的食客竟然全都专注于自己面前的美食,压根儿就没有注意到跟在店小二身后进来的,是如谪仙般的蓝氏家主含光君和他那位大名鼎鼎的道侣夷陵君,蓝忘机和魏无羡倒也乐得自在,无须与人客套寒暄了。
“二位可是第一次到本店来?我给二位介绍一下,咱们这五熟釜的好处就在于,不管喜欢什么口味,都可以各取所需!想吃辣的,怎么辣都无妨,喜欢清淡的,也不受影响!想吃荤的,只管尽情吃肉,喜欢吃素的,也可不沾油腥!您二位,是以辣为主,还是以不辣为主啊?”店小二业务娴熟,嘴皮子很溜。
“以辣为主。”这是蓝忘机的回答。
“以不辣为主。”这是魏无羡的回答。
两人异口不同声,店小二为难了,而他俩却笑了。
“行吧,你吃得斯文,也不会多吃,那就三格辣,两格不辣吧!”魏无羡想了想,倒也不跟蓝忘机争,抬头看向店小二道,“荤的素的都要,新鲜就行!你们有什么肉啊?”
“咱们雅间里,配的是羊肉和兔肉,比外头大厅里的猪肉好吃!食材都是最新鲜的,您只管放心!”店小二一边给他俩倒茶,一边又问,“酒呢?您二位要什么酒?”
“要一坛天子笑。”这次蓝忘机和魏无羡终于异口同声了。
“好嘞!二位稍坐片刻,这就给您上五熟釜啰!”店小二吆喝着出了雅间,留下相视而笑的蓝忘机和魏无羡。
“蓝湛,我在想……”魏无羡正要开口,蓝忘机就接了话,“明日我让管家下山来,找这店里的掌柜,买两只五熟釜回去。”
“你怎么知道我要说这个?”魏无羡睁大了眼睛,一脸的兴奋,“你不觉得这东西太适合咱们了吗?我爱辣,你怕辣。还有,大嫂爱辣,兄长也怕辣!你们以后便不用为了迁就我们,忍受辣菜了!”
“我不是为这个。”蓝忘机笑了起来,他跟魏婴在一起,不管做什么,从来都没觉得自己是在迁就,所以还真没想到这一层,“我猜你想用五熟釜请人去静室吃饭。”
“嗯。”蓝忘机见魏无羡笑得开心,自己也发自内心地感到高兴,觉得今天这一趟,当真是没有白来。
待热气腾腾的五熟釜端了上来,噼噼啪啪的炭火烧了起来,魏无羡望着三格热辣的红油,两格清爽的白汤,便撸起袖子,兴致勃勃地开涮了!
薄如蝉翼的肉片在醇厚的红油里跳舞,鲜嫩水灵的青菜和冬笋在鲜香的白汤中舒展,红的,白的,绿的,黄的,光是颜色就让人食欲大开,更不要说釜中翻滚的汤花,伴着氤氲的热气,欢快地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何为人间烟火?何为红尘中的幸福?似乎全都在这锅鲜美的食物之中了。
“蓝湛,怎么办?我都不知道该先尝什么了!什么都想吃!”魏无羡发出一声幸福的哀叹,伸出筷子捞起一片羊肉,蘸了点儿调料,迫不及待地送入嘴中,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你慢些,小心烫。”蓝忘机真心怕他烫着舌头,“没人跟你抢。”
“蓝湛,这个好吃!我跟你说,蘸了调料之后,其实不辣!你尝尝,真的,我不骗你!”魏无羡尝到了滋味,若不叫自家道侣尝一尝,怎么都觉得不甘心。
“好。”蓝忘机隔着蒸腾的热气,看得见魏无羡鼻尖上细碎的汗珠,便掏出随身携带的帕子,递给他擦一擦。不料魏无羡接过来却大大咧咧地擦了擦嘴,然后看着雪白帕子上那一抹红油唇印,露出了一个又羞涩又调皮的笑容,“呃……把你的帕子弄脏了!其实,吃这个……得吃完了再擦嘴,不然……就没法吃了!”
“我……让你擦汗。”蓝忘机颇有些无语。
“汗就更不用擦了!吃这个就是要出汗才过瘾呢!咦?蓝湛,你怎么就不出汗呢?”魏无羡又吃掉一块兔肉,一边又辣又烫地吐着舌头,一边好奇地看着蓝忘机那张玉洁冰清的脸。
“放凉些再吃。吃得太烫,不好。”蓝忘机优雅地吃着青菜和冬笋,这白汤大约是鸡汤和骨汤混合而成的高汤,的确味道鲜美。
“是你不懂!烫的才好吃呢!”魏无羡颇不以为然,说话间又夹起一块羊蝎子,一不小心,将一滴红油滴到了自己外袍的胸口处,染出一朵小小的油花。
“呃……”魏无羡低头看了一眼,顺手用蓝忘机给他的帕子擦了一把,成功地将那朵小小的油花,抹成了一朵大大的油花!
“别擦了,吃吧!”蓝忘机无奈摇头,他记得思追刚到云深不知处的时候,吃饭也是这样,常常弄脏衣服,然后又拿帕子一阵乱擦。后来纠正了他几次之后,那孩子吃饭便再也不会滴滴撒撒了。蓝忘机怎么也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自己又一次面对同样的场景,不过眼前这个大孩子,似乎就不像思追那个小孩子那么受教了。算了算了,由他去吧!蓝忘机决定,对魏无羡衣服上的油渍,鼻尖上的汗珠,统统选择性地视而不见,否则,这五熟釜怕是没法吃了。
“就是就是,我也觉得不用擦!吃这种东西嘛,衣服脏了,是难免的嘛!”魏无羡理直气壮地直接上手,一边啃着羊蝎子,一边教导蓝忘机,“我这样才是正常的,像你那样,既不出汗,也不弄脏衣服的,才是不正常,你知道吗?”
“嗯。”蓝忘机欣然接受自己的“不正常”,如果他自己的外袍胸口处有这么大一块油渍,他一定会忍不住御剑回去换衣服的。
既然蓝忘机和魏无羡都坦然接受了彼此的“正常”与“不正常”,这顿午餐就吃得十分和谐了。魏无羡在蓝忘机面前,不需要顾忌什么形象,只管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而蓝忘机也可以按照自己的口味,吃得端方雅正,云淡风轻。事实上,对于蓝忘机而言,从小到大并不曾真正体会到食物给人带来的快乐,也就是这两年看到眼前这人吃得这般开心,他才开始慢慢意识到,原来吃饭也可以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唉,我的肚子已经饱了,可嘴还想吃,好纠结啊!”魏无羡明显放慢了吃肉的节奏,看向蓝忘机,“蓝湛,这么多好吃的,就没有你喜欢的吗?”
“喜欢,很不错。”蓝忘机算是给予了很高的评价。
“可你也没吃多少啊!”魏无羡一脸不解。
“每一样我都尝过了。”蓝忘机觉得自己吃得不少了,“再好吃的东西,七八分饱,足矣。”
“乱葬岗上,你……不曾打猎吗?你射箭那么准……”蓝忘机直到现在,仍旧听不得魏婴受过的那些苦,一听就难过得紧。
“乱葬岗那个鬼地方,根本没什么动物。那时,我又不敢轻易出去。偶尔天上飞过一只雁子什么的,射了下来,哪舍得自己吃?老的老,小的小,我总不能从阿苑嘴里夺食吧?”魏无羡眼神迷离,显然是想起了那些艰难的岁月。
“你……还想吃什么?不够再点。”蓝忘机心疼得要命,却没法穿越回当年,便只能想方设法现在弥补。
“这就已经吃不了了,哪里还能再点?”魏无羡缓过神来,再次哀叹,“你看,这羊肉还没吃完!兔肉也还有!你知道吗,想吃吃不下,简直比当年想吃没得吃,还要痛苦!”
“……”蓝忘机也很苦恼,想吃吃不下的这个问题,他实在是爱莫能助,想来想去,只能给出一句承诺,“你随时想吃,我就陪你下山来吃。”
“蓝湛,你说我要不要出去走一圈,回来继续吃?”魏无羡仍有些不甘心。
“吃多了会不舒服的。”蓝忘机连忙摇头,他一想起上次在莲花坞魏无羡胃出血的事儿,还心有余悸。
“也对。再说,我也确实吃不下了。别说现在吃不下了,今晚都不用吃了。”魏无羡点点头,“要不,让人送一壶茶进来?我得消消食。”
“嗯。”蓝忘机起身,打开雅间的门,唤来店小二倒茶水,还顺带打开了窗。
“你们这里有熏香吗?”蓝忘机在店小二撤走五熟釜的同时,出人意料地开口发问了。
“有。客官您……”店小二一脸的迷惑。
“麻烦你,拿些熏香过来。”蓝忘机喝着茶,十分后悔自己出门前没有在乾坤袋里放些檀香。
“好的,客官稍等。”店小二不敢怠慢雅间的贵客。
“好你个蓝湛!不就是吃了顿五熟釜吗?你竟然……嫌弃我!”待店小二前脚出门,魏无羡后脚就睁大了眼睛,向蓝忘机嚷嚷起来。哼,店小二不明白,可魏无羡却明白得很!蓝湛这是嫌弃五熟釜味道太大,沾染到衣服上了!
“没有。我跟你是一样的。”蓝忘机笑了起来。没错,这一顿热气腾腾的五熟釜吃下来,他只觉得自己的衣服上头发上全是食物的气味,实在很不适应,急需熏香来除一除气味。
“你……会不会嫌我……很麻烦?”蓝忘机有时候其实也会忐忑,魏婴这样一个潇潇洒洒、不拘小节的人,和他在一起,会不会觉得不爽快,不自在呢?
“怎么会?你不嫌我俗便罢了,我怎会嫌你雅?”魏无羡举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咱俩嘛,这辈子谁也别嫌弃谁,安安心心地做自己,你说呢?”
“嗯。”蓝忘机同样举起手中的茶杯,与魏无羡遥相呼应。是啊,这世上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有一个人,哪怕与你截然不同,却依然爱着那个最真实最自在的你。
一炉熏香,一杯香茗。待两人身上的烟火气散尽,蓝忘机唤来店小二结账,推着魏无羡走出雅间,大厅里早已空空如也,没了食客。
“敢问,两位……可是含光君与夷陵君?”一位老板模样的中年男子,望着从雅间里走出的两位客人,睁大了眼睛,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虽说他初来这彩衣镇做生意,但也早就对当地的仙门世家姑苏蓝氏有所耳闻。关键是就在前两天,他才听说,夷陵君在清河大显神威,舍己救人,腿上还受了伤。此刻,眼前这二位,这般容貌气度,又这般恩爱,不是含光君与夷陵君,那还能有谁?
“你……认得我们?”魏无羡眨眨眼睛,笑得十分灿烂,“你家的五熟釜,真的很好吃!”
“多谢夷陵君!多谢多谢!在下实在不知二位大驾光临,怠慢了怠慢了!”老板痛心疾首,回头看向伙计,“你们,你们一个个!有眼不识泰山!怎么没有一个人告诉我!含光君和夷陵君亲自来咱们店里吃饭了!”
蓝忘机十分庆幸,这种场合有魏婴圆场,只略微向老板点了点头,便推着他走了出去。
“二位慢走啊!下次再来!下次我请客,给二位免单!”老板高声相送到门口,复又回到店里数落伙计,“你们知道那二位是谁吗?你们竟然当普通客人对待?还收他们的钱?你们有没有眼睛?有没有脑子?赶紧的,你们现在就都给我到街上去,给我放出风声!我要让整个镇上的人都知道,含光君和夷陵君,亲自下山到咱们店里来吃饭了!夷陵君还说,咱们店里的东西好吃!去去去,现在就去!”
魏无羡和蓝忘机是何等耳力,虽已走出好远,却将老板的话听得清楚明白。魏无羡歪着脑袋,喃喃自语道,“含光君和夷陵君,亲自来咱们店里吃饭?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呢?吃饭这件事,还可以不亲自吗?不过,这老板的确热情得过了头,以后我还真的不敢再来了!”
“无妨。”蓝忘机弯腰轻轻替魏无羡整了整被风吹乱的头发,将无条件宠溺发挥到极致,“明天我让管家和厨师一起下山,来这里吃上一顿,再买两只五熟釜回去。以后在静室,你随时可以吃。”
题外话:
今晚谁约火锅?
祝用餐愉快
叽总觉得到处是情敌,且因以为羡羡是女子,明目张胆追求,姑苏醋厂开业。
不怼,羡父母双全,羡15岁前不滚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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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蓝忘机面色一青,道:“不是,魏婴……我,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魏无羡将书册摔在了地上。
蓝忘机慌张的解释道:“魏婴,这几本书是两年卋前兄长借阅于我的,包括夫道,还有另一本解女经共三册,我当时心悦于你,不知如何得到你的芳...
蓝忘机慌张的解释道:“魏婴,这几本书是两年卋前兄长借阅于我的,包括夫道,还有另一本解女经共三册,我当时心悦于你,不知如何得到你的芳心,只好参考这些书册。但自从知道你是男子后,魏婴,我再也不曾看过这几本书一眼。”
魏无羡见了这种书竟然出现在蓝忘机的静室,起初的确气愤又担忧,他怕蓝忘机还是喜欢女子。听了蓝忘机的解释后,也觉得有情可原。男人嘛,看看这种书册再平常不过。而且当时两个人感情那么好,都要成亲了,当然是要看看来学习一番的。
“蓝湛,那这个图,你以前看了吗……”
“蓝忘机顿了顿,坦白道:“你答应要与我成亲后,我才稍微看了下……”
魏无羡看着地上的书册,有点惆怅,心觉蓝忘机和自己结为道侣,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魏无羡失意的样子,蓝忘机看在眼里,不由得心中隐隐作痛,他道:“魏婴,不要生我气了,我真的只爱你,只要是你,是男是女我真的不在意。”
他诚恳真挚的模样和话语,让魏无羡无法怀疑他的真心,但毕竟蓝忘机接卋触过这种书册,那他心里肯定对这种事也是很憧憬的,可在自己这里,却得不到满足。
“蓝湛,可我们,都是男子啊……你真的想好了吗……”
“我早就想好了,你离开的那日,我就想好了。”
“蓝湛,上次的婚宴,你为何那么傻?我那时没回来,你的心一定很痛吧……”
“我那时更担忧你的身卋体,也怕你被我的迟疑伤透了心……”
魏无羡抚卋摸卋着蓝忘机白玉般的面颊,道:“蓝湛,那我若是永远都不出现怎么办?”
“魏婴,我会一直找你,一直等你,一年,十年,即便是一辈子,我也会等下去。”
“蓝湛……”
魏无羡主动轻卋稳住蓝忘机的唇,蓝忘机滞了滞,继而用手扣住他的后脑勺,更深邃的稳了进去。
省略250字,就是蛇稳。在WB有,
不过不看也无所谓,我写的很烂……估计比不过大家脑补的。
不知过了多久,魏无羡的嘴略微红肿了。蓝忘机也觉得就快控卋制不住自己,仿佛随时有爆发的可能,才在他下纯轻卋咬了下,依依不舍的离开。
两人目光炽卋热,魏无羡喘息着,道:“蓝湛,今卋晚,我留下……”
“嗯……”蓝忘机又稳了魏无羡的额头,道:“那我去收拾下隔间。”
刚想转身离去,魏无羡就勾住他脖子,眸中似是暗送秋波,道:“我不睡隔间,我要睡你床卋上,和你一起……”
蓝忘机道:“尚未成婚,不可。”
魏无羡不禁一笑,没想到蓝忘机还这么矜持,暧昧气氛消散,道:”蓝湛,我是男子啊,要不要这么古板啊!”
“……,再等几日。”说完,就松开环住魏无羡腰身的手,转身去拿地上方才丢的那本书。
“蓝湛,你干嘛!”魏无羡问。
“销毁。”
“!”魏无羡风一样的抢过那书,想着这小古板挺会qin的,估计就是看了这书的原因。再回想起方才看了几页的画面,虽然自己是男子,但是那招不分男女,而且似乎还有些文卋字注解,应该仔细研习一下,说不定有更多男女通用的。
魏无羡想在洞房夜给这个害羞的小古板一点惊喜,笑吟吟的道:“蓝湛,这么好的东西,销毁了岂不是暴殄天物?我也要看,我要学习一下……”
蓝忘机额角一痛,立刻又将那书抢了回来,当即就抛到空中,化成了碎片。
“蓝湛!你都看了,为何不让我看!!”
“不可。”
“为何?”
“没有为何。”
两人又打闹qin卋热了会儿,第二日还有课呢,魏无羡就回房休息了。
翌日清晨,魏无羡叫蓝忘机起床,一起去兰室听学,魏无羡问:“蓝湛,你现在不是很忙吗?怎么还要听学啊?”
蓝忘机道:“无事,今日刚好空闲,可以陪你。”
魏无羡笑了笑,道:“好呀。”
近一年来蓝忘机不仅仅是蓝氏的掌罚,还要帮蓝曦臣一起处理族中事务,算是比较繁忙,不能全程都陪着魏无羡去兰室听学了,不过不知道今年学子情况如何,蓝忘机有点不放心,还做了些准备。
蓝忘机虽然面若冠玉相貌气质极出众,但他板着张脸,冷若冰霜,仿佛进入他周卋身一丈之内就会被冻死。魏无羡却面带微笑,平易近人,长的又俊,好多女子都羞红了脸看他。
选了当初一样的座位,坐好后,绵绵凑了过来,道:“魏公子,魏姑娘可还好?”
魏无羡捂着嘴笑了笑道:“绵绵,我经常听我阿姐提起你呢,她说你是她的好朋友,让我来了多关照你!”
绵绵的脸越来越红,蓝忘机气的心绞痛,咬着牙狠狠地道:“魏婴!”
“……”魏无羡收起笑脸,尴尬的假咳了两声,摸了摸鼻子。
“?”绵绵一愣,看看魏无羡,看看蓝忘机冷厉的样子,呆滞了好久。终于,她问:“魏公子,你,你是?”
魏无羡低声道:“绵绵,我就是魏无羡……我是男子啊……”
“啊!?”绵绵惊讶的长大了嘴巴,刚想再次确认,就听身旁有个声音。
“你好啊,魏公子!”一个活泼的少卋女,样貌可爱,对魏无羡大方的打招呼。
魏无羡礼貌的回以一笑,道:“你好啊,请问你是?”
女子道:“我是巴陵欧阳氏的欧阳安安!魏公子,我昨日在兰芳园就注意到你了!听绵绵说你是魏无羡的弟卋弟,我喜欢你!怎么样,要不要和我交往?”
“……”魏无羡挠着脑袋,没想到这欧阳一家子男男女卋女都打自己的主意,他斜眼看蓝忘机的态度,那边已经眼白泛红,几乎火山爆发。
面对着诸多有可能成为对手的假想情敌,蓝忘机只好提前拿出了准备好的东西,本来打算今日下课后再派发的,看来一刻也不可耽搁了。
蓝忘机从乾坤袋拿出了厚厚的一摞红底云纹锦缎封皮的请帖,分发给了大家,又默默回了原位,正襟危坐,道:“魏婴与我的道侣大典,于四日后在云深不知处举行,邀请大家届时共饮同庆。”
此言一出,兰室内哗然稍起,魏无羡道:“欧阳姑娘,其实,我就是魏婴魏无羡。”
欧阳安安本以为自己和哥卋哥看上的是同一家人,万万没想到竟然是同一个人……而且这人马上就要成亲了……她神情由震卋惊到惋惜在到艳羡,最后还是拱手祝福了蓝忘机和魏无羡。
魏无羡的大方承认,兰室所有人都听得到,他们望了过来,眼光震卋惊之余带着羡慕,女子有一部分可惜,这一下子就没了两位少年才俊,另一部分犯花痴,觉得太好嗑了,还有一部分人看着请帖纷纷议论。
这届来听学的世家子弟,虽然未见过魏无羡的真容,但毕竟他太美貌,在上一届也算是风云人物,也听说他退了蓝二公子的婚,都知道他是女子,但怎的就成了男子了?也不敢多问。
魏无羡看着自己的婚贴,珍重的抚卋摸卋着:“蓝湛,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昨日,你回房后。”
“还真是有备而来呢。”
婚期临近,聘礼已经全数运往羡云阁,蓝忘机对婚事流程、用度、布置、等等都事无巨细的亲自把关,一点都不需要魏无羡操心,魏无羡只要在必不可少的时候出个人即可,比如测量婚服的尺寸。
一切都准备的差不多了,为了顺应习俗,成婚前三日新人不可相见,魏无羡就要提前下山去和爹娘在羡云阁住了,待成亲那日,蓝忘机再将他迎接上云深不知处。
一大早,在宁馨小筑的院子里,两人恋恋不舍,搂搂卋抱抱,qinqin我我。
“蓝湛,那我走了……”
“嗯,三日后,吉时,我去接你。”
魏无羡笑的甜甜的,道:“嗯,我等着你。”
又是一个惊天动地的稳,魏长泽来催了,两人手牵手,到了山门前却也舍不得分开,看着两人难舍难分的样子,抱山散人白眼快翻出天际线,道:“小阿婴,只三日,至于如此难舍难分吗!”
魏无羡瞥了瞥眼睛,道:“师祖,你不懂……”
“……”抱山散人一噎,母胎单身了几百年,确实无卋言卋以卋对。
迫于多方压力,魏无羡终于一步一回头的下了山。
直至再也看不到魏无羡的一丁点身影,蓝忘机才转身打算返回,只见聂怀桑连跑带颠儿的赶来,手上还拿着本书。
边跑边喊:“魏兄,等等!!”
蓝忘机拦住他,道:“魏婴下山了。”
“蓝二公子,我有贺礼要送给魏兄!那我下山去找他吧!”
魏无羡这亲成的太急了,聂怀桑紧赶慢赶的才弄来了这一本书。
“何事。”蓝忘机看着他手上的书,名字是御龙集,总觉得不简单。
聂怀桑被蓝忘机气场彻底打败,哆哆嗦嗦的将书册奉上:“那,蓝二公子,先给你吧,反正这也是我给你们两个人准备的……”
“嗯。”蓝忘机拿了书,就回了静室。
回到静室,蓝忘机将那本书放在桌案上,就开始处理公文,一阵风吹来,将书册吹开了几页,蓝忘机不经意的一瞥,看到了些不得了的东西,瞳孔骤然放大。
他伸出手,触了触那书册,想到聂怀桑方才的话,这是给我们两人准备的,便翻开一观。
不愧是御龙集……
虽然蓝忘机曾经接卋触过此类书册,不过那只是藏书阁禁室的双卋修书册,更偏重于功卋法和术成,这等极品图文并茂的龙阳春卋宫图,在民间实属少见,且不公开贩售,没有点渠道可是弄不到的。
蓝忘机庆幸,若不是看了这书册,怕是要让魏婴不适了。
不过魏婴他似乎完全不懂,怎么办,会不会吓到他……他会不会不喜……
同蓝忘机有着相同的顾虑,魏长泽和青蘅君先后约谈了蓝忘机。
魏长泽还挺有自知之明,看着两人在一起相处的状态,谁上谁下大概也猜得到,他的意思是既然已经同意两人成亲,那便不会阻拦他们在洞房夜圆房,只不过委婉的表达了希望蓝忘机循序渐进的来,毕竟儿子单纯,从小病着,又在仙山住了很久,根本没接卋触过那类东西,若是儿子不适或者不喜,也不要强求。
青蘅君则是提出了需不需要请一位医师先生,下山去羡云阁给魏无羡做个科普讲解。被蓝忘机当场否定了,毕竟魏婴的启蒙之事,怎可假他人之口。青蘅君还嘱托了蓝忘机洞房夜不可过于急切。
两位父亲的顾虑,蓝忘机表示非常理解赞同。他也发现了魏无羡对那件事算是一窍不通的,有些担心惊吓到他,便想着洞房夜在随机应变吧,来日方长,跟他成亲也不单单是想急着做那件事,且魏婴年龄尚小,此事确实不可强求。
几日后,到了大婚的日子。
大婚当日,宾客络绎不绝的到访云深不知处,四大家族乃至仙门百家几乎所有的家主主力,都尽可能推开一切事物到来参与。蓝忘机激动紧张地几乎一夜未眠,吉时将至,他换好喜服,系好大红色抹额,骑着匹高大健硕的骏马,去山下的羡云阁接魏无羡。
魏无羡也早已换好了喜服,戴上了红色的抹额。马尾如往常般高高扎起,抱山散人手痒了很久,终于有机会给小徒孙做打扮了。给他头发抹了点发油,梳的整齐,面上还扑了些颜色看着很自然的香粉,简单的画了画眉眼,看不出一点施妆痕迹,也丝毫不显女气,只是衬托他容颜更加俊上添美。抱山散人说这叫裸妆。
魏无羡一副精神奕奕满面红光的样子,在房内等着蓝忘机来迎接,他急的团团转,一会儿问一句:“娘,蓝湛来了没有!?”一会儿又说一句:“爹!何时了?吉时到了没有?”一会儿又自己嘟囔一句“哎,蓝湛怎么还不来接我啊!”
抱山散人道:“小阿婴,你怎么回事,人家嫁女儿都是哭哭啼啼的,舍不得爹娘,我就没见过你这么恨嫁的!”
魏无羡道:“师祖,我又不是女子……”
少倾,羡云阁外,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魏无羡耳朵一竖,什么礼节也顾不得了,直接不等蓝忘机来敲门,不顾爹娘的阻拦,自己“嗙”的推开房门,冲了出去。
“阿婴,回来!!”魏长泽摇着头,无奈的笑。
魏无羡飞奔到外院,看到了三日未见,一直期待着的那个人。
“蓝湛!”
“魏婴!”
两人好像等了几辈子般,一秒都不想多等了,魏无羡朝着蓝忘机飞奔过去,在众目睽睽之下飞扑在蓝忘机怀里。蓝忘机张卋开双臂,迎他入怀,把他抱了个结结实实。
“蓝湛,你来接我了……”
“嗯……来接你……”
魏无羡从蓝忘机怀里挣扎出来,眼睛迫不及待的在他身上盯来盯去,道:“蓝湛,你穿红衣服,真好看!”
“魏婴,你更好看。”
告别了娘家人后,启程回云深不知处。虽然准备了两匹马,可魏无羡黏黏糊糊的说是非要跟蓝忘机共乘一匹马,虽然两人身量高挑,但都比较瘦,且这是极品宝马,驮了两位男子却也是毫不吃力。
一入云深不知处大门,蓝忘机抱着魏无羡下了马,两人十指相扣步入礼堂。
进入礼堂后,魏无羡着实有些被震卋惊了,感觉仙门百家的人都被请来了,认识的不认识的,各个家族的服饰都有,简直是眼花缭乱。江澄、师卋姐、师卋姐夫金子轩、还有曾经听学认识的小伙伴,欧阳、秦愫,等等。
各世家收到喜帖时,得知原来当年在云深不知处听学的人间妄想魏无羡原来是位美男子,都还有些不信,这亲眼见了如今魏无羡这俊朗的模样,惊得眼睛都合不拢了。
当年和魏无羡一起听学的女子们,跟魏无羡关系不错的,都懊悔极了,为何没早些发现他男子的身份,好早点下手呢。
流程一步也不少,魏无羡与蓝忘机在仙门百家的见证下拜堂礼成后,一同留下宴客。
以茶代酒的逐一礼敬后,时候不早了,由于蓝氏家风严谨,便也没有那些颇为吵闹的闹洞房习俗,两人回了静室。
一些必不可少的礼节,和象征吉利的习俗,还是认认真真的走了过场,之后,静室内,便只剩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