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湖畔的狗男人的推荐LOFTER(乐乎)

我,菊池风磨,作为一个工龄14年的资深社畜,是有点人脉的。

我从Jr时期就开始搞小团体,跟我的狐朋狗友们在工作上互相帮衬,在私底下常常小聚。

一堆搞笑男的聚会是离不开段子的。

岸优太提议,一人来一个爆笑段子,不好笑就罚酒。

田中树说,我先来,菊池风磨说他是直男。

我说,杰西,你未免笑得太大声了,住嘴吧,给我留点面子。再说了,我本来就是直男,有这么好笑吗?

杰西说,直男两个字里面你就占了个男吧。

我说,田中树,岸优太,你们这架势是要笑死在这里吗?快闭嘴,求求了。

07

我,菊池风磨,27...

我,菊池风磨,27岁,跟我的同事秘密恋爱多年,今天就要去做个了断。

尽管目前我的工作状况跟我入行的初衷完全背离,但至少迎来了黄金上升期。

当全国各地都在铺天盖地宣传我的anan特辑时,我的光屁股对观众来说已经不是新鲜玩意了。

换了种方式让全国女性尖叫而已,问题不大。

在offer激增,收入也激增的关口,我不能再沉迷于情情爱爱,是时候跟中岛健人分手了。

我气势汹汹地冲到休息室,让佐藤胜利和松岛聪都回避一下。

他俩回避了,但又没有完全回避。佐藤胜利时不时过来瞧一眼,他怕我和中岛健人打架。

我说,中岛,我们从今天开始恢复正常同事关系吧。

中岛说,这又是玩的哪出?

佐藤胜利从门缝里探出头,说,太好了,你们要和好了吗?

松岛聪在佐藤胜利背后发出欣喜的声音,大家快看,风磨主动和健人说话了,他们要和好!

直到休息室被塞满了前来祝贺的人,我也没明白,我是来分手的,怎么变这样了?

松岛聪举着手机走过来,他在和Marius叶视频,说,今天真是我们塞克西粽的大日子,风磨和健人恢复正常同事关系了!

Marius叶说,真的吗?再也不吵架了吗?

我咬牙切齿,说,真的,再也不吵架了。

第99次分手失败。

08

我,菊池风磨,作为一个有潜力的职场小年轻,深受多位领导喜爱。

我的领导二宫和也,业务能力突出,是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他最近的爱好是给我发中岛健人的照片。

我说,领导,你非要让我的一生一刻也不能跟中岛解绑吗?

我说,作为一个成熟的打工人,我理解并接受您的做法,但是要加钱。

领导说,我看你是想从油管下车。

我说,不敢,我可以适当降价,并且支持您大提特提fmkn。

一个资深社畜,不仅要懂得讨价还价,还要懂得随机应变。

09

我,菊池风磨,混社会多年,也算是混出了点名堂。

时不时有后辈过来请教工作问题。

问得最多的是如何搞笑。

问得第二多的是如何卖腐。

没办法,从工作业绩上来看,我是最能威胁到搞笑艺人的杰尼斯第一名,以及杰尼斯cp排行榜五连冠。

综艺咖+卖腐咖。

距离我的入行初衷已经差了十万八千里。

害,工作跟专业不对口是正常情况。

我的学长兼领导樱井翔说,可是你也差太远了吧。

我的领导樱井翔,虽然也穿过女装,光过屁股,时尚品味为迷彩配迷彩,一度都是黄金档综艺咖,但是他靠当新闻主播力挽狂澜,并且始终没有偏离母校的精英形象太远。

这就是职场的不确定性和命运的造作。

尽管我目前的形象使我的母校庆应大学想连夜销毁我的学籍。

但是学长们有相亲局还是会捎上我。

社交需要,但我从没发展过对象。

一想到每次酒局以后中岛在家里眼睛红红又憋着不问的样子,我就不敢造次。

不想再折磨他了。

早几年折磨得够多了。

我说,我心里有人。

我的领导樱井翔说,是你们团里那个?

我说,是的。

领导说,你俩是真的?

我说,是我单方面,跟他没关系。

一个灵活的社畜,懂得在话里真假参半。

有时候我不想撒谎,但撒谎是必要的生存之道。

领导善解人意,后面就没有相亲局了,只有单纯的社交局。

10

我,菊池风磨,是一个工龄14年的资深社畜。

近两年是我的业务高峰期,经常忙到神智不清。

有时候会搞不清回的哪个家。

比如有一次在半夜里,公寓门口的保安大叔以为见了鬼。

他说,中岛先生,您不是十分钟前刚回来吗?

我在摘不摘口罩之间犹豫,摘吧,还要跟保安大叔扯一通我跟中岛兄弟情深的谎,不摘吧,把保安大叔吓坏了咋办?

是的,我和我的相方中岛健人长得很像。虽然我们自己不觉得,但是周围的人经常认错。

这时中岛刚好下楼去便利店买夜宵。

我叹口气,摘下口罩,说,那个是真的中岛先生,我是菊池。

中岛立刻反应过来,说,喝什么酒?朝日superdry?

我说,必须的,给保安先生也捎一听吧,当我们请了。

中岛怪我又忘了提前打招呼,我们在保安交接班前后回家,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我说,对不起,我好累,让我抱抱你。

我累极了的时候才会撒娇,这一点只有中岛知道。

中岛大人高攻低防,最受不了直球,只能晕乎乎地听我摆布。

他真是全世界第一可爱的爱豆。

本痴汉认证。

#现实背景,但很缺德

01

我,菊池风磨,27岁,直男。

在我14年的艺人生涯里,有两个不可磨灭的关键词。

水溶泳裤。

还有中岛健人。

前者是即使不了解我的观众也知道的悲惨事实。

两者的结合让我离入行的初衷越来越遥远。

想受欢迎,受女生的欢迎。

为了这个,我入了受女孩欢迎的男爱豆事务所,我上了受女孩欢迎的庆应大学,我出演了女孩都喜欢看的月九电视剧。

经纪人说,又来了整蛊节目的offer。

我说擦……好的,请给我多多安排工作...

我说擦……好的,请给我多多安排工作!

经纪人又说,今天的卖腐kpi完成了吗?

我说去你……还没有,等会儿要录杰nino,我保证会提中岛至少一次。

我是个成熟的社会人了,这都是小意思。

02

中岛健人,是我的同事。

他的特长之一是让人瞬间坠入爱河。

他的特长之二是一拳把人打成工伤。

今天我成功躲开了他的对视攻击39次。

挨了他的铁拳6下。

为了抗打,我练出了坚实的胸肌。

一个成熟的社畜,勇于对抗职场恋爱的诱惑,勇于经受同事摧残。

但是我没能躲过中岛健人的第40次对视攻击。

完蛋。

03

我,菊池风磨,直男。

精确一点,直男含量,99%。

两个男的卖腐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我是出于职业素养才保留了1%,绝不是因为自身有毛病。

尽管我此刻正在同事家里洗澡。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就因为我没能躲过跟中岛健人对视?

中岛健人已经调暗了房间里的灯光,点燃了香薰蜡烛,还倒上了两杯红酒。

真是一个人设稳固的男爱豆,永远都有王子风范。

可我是直男,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场合?

我说,中岛,我还是回家吧,我们这样不好。

中岛说,又来了?非要演一波欲拒还迎的戏码?

我说,你知道的,我是直男。

中岛说,是,我们搞过100多次了,你每次都强调你是直男。你上辈子是根麻花吧?这辈子这么拧巴。

我说,真的有100多次了吗?那我的直男含量可能只有98%了。

中岛白了我一眼,解开了浴袍。

04

我,菊池风磨,27岁,工龄14年,十分擅长应对工作危机。

在看到我从中岛家出来的文春新闻之后。

我的多年同事兼好友田中树是第一个发消息给我的。

田中树说,我就知道,你俩有事。

经纪人召开了紧急会议,我和中岛在工作结束后还得赶回公司受训。

经纪人说,你俩怎么回事?

我说,我们一起喝了酒,我睡在中岛家了,没有发生别的,我俩都是直男,我保证。

这话戳中了中岛的笑点,无论我怎么用眼神示意,他都没办法止住狂笑。

经纪人一脸苦闷,说,要不你俩今晚去大街上打一架?不然没法继续搞不熟人设啊。

不愧是经纪人,真是一名成熟的职场人,只处理问题本身,不涉及同事私生活。

尽管我很不情愿,但目前我们组合的最大卖点之一就是我和中岛的cp,关键要素就是不熟。

这就离谱,没人比我俩更熟了。

只是不是小时候卿卿我我那种熟。

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那种厌倦。

我真的不讨厌中岛。

要知道,如果一个人工龄已经14年,那看到谁都嫌讨厌,包括我自己。

处理完工作危机,我终于有心思回田中树的消息了。

我说,我俩没事,别瞎想。

之后我又把同样的信息发给了佐藤胜利,松岛聪,Marius叶。

然后在隔天的歌谣节目里和中岛互相翻了白眼。

成熟的社会人,处理工作危机的方式也是成熟的。

绝不承认。

05

我,菊池风磨,作为一个男人,还是偏传统的那种,是想坦坦荡荡公开恋爱的。

但是我是艺人,我的恋人是个男人,还是我的同事。

简直是修罗场Plus。

我们都无法像普通职场一样,一方辞职,一走了事。

公开恋爱的毁灭性足以让我们失去一切。

我们之间的关系隐秘而晦涩到了极点,却又被放在橱窗里光明正大地展示并售卖。

甚至连同事都时常打趣。

我们靠揭露感情的冰山一角,换取讨论度和商务资源。

我说,中岛,放过我吧,我俩结束地下情,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中岛说,你是真的有病,我有逼过你吗?

中岛是个直来直去的人,除了和我搞同性恋以外,哪哪都很直,嘴也很直,心也很直,脑子也很直。

他靠先天性活着,并且这个光怪陆离的娱乐圈始终给他正反馈。

我靠后天性活着,在说一句话之前就已经过好了三遍底稿,瞻前顾后。

和他恋爱,可能是我从艺生涯里,为数不多的,靠先天性冲动决定的事。

也是唯一一件,明明存在着巨大的隐患,我却始终没有去修正的事。

中岛在台面上说的版本是,我们之间的相遇是命运。

在我怀里的时候,会小声哭,说,真他妈是孽缘。

我只能把他抱得更紧一点。

——————TBC——————

廉廉生日贺文吧,一个有点变扭的故事,ooc,莫当真。

难得的里程碑式一万五千长篇。

“真是。。”

“高桥!你又没有把垃圾扔掉!”

“对不起啊,廉,真的对不起啦。”

高桥从后头搂上永濑的脖子,手搭上他的手臂,把永濑小臂的汗毛反着摸上去,又顺着摸下来。

“你这家伙干嘛呢!”

永濑挣开了高桥,又一次训斥了他,整个人坐到沙发的对侧另外一个角落,低头玩着手机。

“吶呐,廉,真的生气了?”

永濑没回答。

“廉廉,廉廉。。。”

高桥趴在沙发旁,像只大狗似的继续蹭着永濑的腿,永濑把那条腿也缩回去了一点。

“紫耀,紫耀,廉真的生气了怎么办?...

“紫耀,紫耀,廉真的生气了怎么办?”

讨好不成的高桥转回头去问坐在乐屋另一头桌子旁边的平野,平野嘴里还塞着半个饭团,只好做出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问那家伙没用,他也不知道。”

永濑总算开了口。

明明那个人才是惹他生气最多的,每次态度还都很差劲。

“听到了吧?海人。”

另一头传来平野的应和。

“还有,别用叠字叫我。”

“诶——”

高桥眼底又露出那种弃犬的神情,碰碰永濑垂下来手指的指尖,又把手快速缩回去,然后又扯着沙发上的毛球,一系列大大小小的动静忍不住让永濑放下手机看了他两眼。

这孩子。。。明明是同龄人,海人比自家弟弟还能撒娇,还是根本拿他没辙的那种,永濑的确又一次心软了。

他去揉了揉高桥的头发,在他脑门啵了一口,像给小孩的奖励。

“行了,去忙你自己的事吧,等会下午还要上场的。”

高桥喜滋滋地摸了摸额头,满意地去钻隔壁地乐屋了。

“小孩子。。”

永濑感叹了一句。

“你不也是吗?”

平野插了一句。

“啰嗦。”

永濑又继续低头玩手机,平野目光一直注视着他,第二口饭团却怎么也咽不下去了。

他不承认这是羡慕,对于海人这样的角色和定位,只是觉得他可以这样获得和永濑的亲密关系,很厉害罢了。

心底冒了一点星星点点焦躁的火苗,平野喝了一口矿泉水,把它拌着饭团咽了下去。

下午舞台在等出番前,他盯着永濑站在自己前面的背影,腰好细,好像比之前更细了,像可以随时捏断一样,让他怀疑起永濑的内脏都藏哪去了,还有腿也是,被白色西装裤包得很好看————这是平野用来形容一个男人地极限用词了。

看着看着,不知道怎么着鬼迷心窍,平野伸手从后面用力扯了永濑长出来的的那截皮带,导致永濑一个重心不稳,全摔在平野怀里了。

“喂!笨蛋!干嘛?”

永濑挣扎从平野怀里起来,不停整理自己的头发和衣服,一边摆弄一边转脸恶狠狠地盯着平野。

“别老开这种小孩玩笑啊,笨蛋。”

“对不起嘛,对不起嘛,廉廉。”

平野嬉皮笑脸地学着中午高桥的样子,扯着用永濑的衣角扭扭捏捏。

“呜啊,你别突然出场前进入伪娘状态,我会很困扰的。”

“那廉廉是原谅紫耀了吗?”

平野捏着嗓子又补了一句,永濑被那个喜感的声音逗得噗嗤笑了出来,捂着嘴摆摆手。

“哈哈哈哈哈哈行了行了别闹了。”

“那。。那。。”

平野继续发出那种奇怪的声音,永濑笑完全止不住。

“chu—呢?”

“嗯?”

平野指了指额头,开着玩笑地语气问永濑要高桥的同款额头亲,但是鬼知道他是在单纯地模仿,还是真的在想着什么呢,平野甚至连自己都不清楚。

“算了吧,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永濑说这句话的时候收起了笑,平野听着甚至觉得甚至语气有些冷漠,一下莫名窝火起来。

“哦。“

走出去的时候,平野把皮鞋踏得特别大声,像是在宣泄什么不满。永濑看着那个明显气鼓鼓的背影继续理了理鬓角。

“真是莫名其妙。。。。”

的确,平野在把头倒着的时候,脑充血让他清醒了许多,表情严肃地不行,他总擅长在这样的表情下去进行一些完全与表面不符地幼稚想法。

“我们不是那种关系。。”——那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光打在观众席,平野眯起眼睛,舔了舔口腔,永濑就在他旁边不到20公分地大转轮另一侧,就算结束了,他都没法问出口这个问题,更别说现在大家都被挂着的时候。

——这样的胆怯,或许就是永濑说的,他们的“关系”吧。

那家伙,讨厌我吗?

或者是完全相反?

——朋友,也称不上吧。或许只是单纯的同事,又好像比这个冷漠的定义多了很多,比如两方心里都清楚的,他们离不开对方,并且这不是主观的无法离开的,是客观现实让他们自然习惯这样的每日的相处。

好奇怪。

那家伙马上也20了,要不,试着找他喝一次酒?酒后吐真言这种鬼话,现在平野还挺愿意相信的。

可能是几分钟内这个提案让平野来了劲头,下台解开身上威亚地时候,某些地方。。。蛮兴奋的,永濑没忍住看了几眼,又因为忌讳平野的什么,做贼似的瞥了两下又把头180度完全扭到反方向上。

——有点糟糕啊,size上。

“廉,脖子不舒服吗?”

高桥天真地关心道,平野听着也把头抬了起来,看到永濑把那件亮闪闪的衣服脱了一半,香肩半露这样扭头的样子,还怪好看的。

“没,没,就活动下筋骨。”

平野也跟着左右扭动了下脖子,不过比起脖子,好像沿着脊椎骨下去都有些隐隐作痛,活动下是舒服了些,不过演出还在继续,谁也被自己那点突然冒出的小心思打扰,只是随便往心里头哪个角落一堆,等着落了灰,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那,我先回去了,大家幸苦了。”

“噢,路上小心。”

高桥走出了屋子,留下剩下关系不明的两人还是气氛有些微妙,永濑坐在椅子上,低头看着手机,平野靠在旁边用吸管往功能饮料里吹泡泡,悄悄偷瞄永濑的手机屏幕,line的界面,对面冒出来一个气泡,永濑笑着秒回了一句什么,又发了个特别可爱的贴纸,然后就把手机收了起来。

“那,紫耀,我也先走了,记得头发的水要吹干噢。”

平野揉了揉自己还是有点湿漉漉的头,其实就发尖还挂着水珠,永濑感觉有点少见多怪了,或者说就是随便敷衍罢了。

“明明已经干了。。”

平野小声嘟囔着。

“什么?”

“喂,你这家伙,才刚洗完澡啊。”

永濑又走回桌子旁边,从背包里找纸巾给平野擦。

平野迷迷糊糊地接过来,脑子在想——他们这算变得亲密了吗?

然后现在永濑又好起来了,但还是像变了个人,偶尔说很甜的话(平野大概在指温柔的话),偶尔又吹点西伯利亚的风,上一秒平野以为在赤道站着,下一秒又被永濑扔到北冰洋。

“擦呀,脖子那还有,你怎么喷到处都是,小孩吗?”

永濑又抽出一张,帮平野把脖子那块也擦了下。

“啊,对,廉。”

平野抓住永濑地手腕,永濑光速扯了回去,撇头假装没看见平野眼底闪过的失落。

永濑往后退开一步。

“你成年后,我们去喝一杯吧?”

“行啊,我生日会的时候喝嘛。”

“听起来你打算豪饮啊。”

“也不是,倒是想什么酒都试一点。”

“那,烟不行哦。”

“嗯,不抽。”

“不怕我把你灌醉吗?”

平野开了个自以为有点意思的玩笑。

“不会不会,那个时候你该忙着喝倒神他们。我上次算是见识过了。”

啊生日会,是大家。。。

——其实我的意思是两个人。

平野又恍惚了一下,还是把话接上了。

“那天主要目标还是廉你嘛。”

“那到时候还是拜托前辈不要太欺负人噢。”

“啊,拜啦,我要迟到了。”

“嗯,路上小心。”

果然是有约了。

对方是谁这个问题,由于出现太多次了,平野已经是不想去了解的程度了,再说,他也不是什么控制欲强的人,加上在这这种“关系”里,其实没必要。

平野一口气吸完瓶子里所有饮料,丢进已经满了地垃圾桶,也没把吹头发的事放在心上,带上口罩帽子墨镜,走出了房间。

灯自动啪地一声关上了,过了一会,瓶子从垃圾桶里掉了出来声控灯又自动开了,一个不大的塑料瓶,砸在地上,已经完全变了形。

“成年人,久等了。”

“别那么叫,莫名其妙地,坐吧,要喝什么?”

走进店里的是永濑的大学好友

“啤——诶,你还在喝乌龙茶吗?”

“没几天了啊,不提前挑战下新的自己吗?要不生日会输得很难看噢。”

“不行了,被发现的话会丢工作的。”

“呜啊,不愧是帅哥pro爱豆永濑廉啊!”

“别开玩笑了,真的乌龙茶?”

“开玩笑的,啤酒啦。”

“喝不死你。”

“嘴毒还是挺可爱的。”

“夸男的可爱不觉得奇怪吗?”

“不啊。”

对方点了一根烟,把白烟吐到永濑那边。

“你啊!都说了未成年面前禁烟。”

“我在想啊,廉,你说这样给未成年吸二手烟,我算犯法吗?”

“你再啰嗦不点菜我就真的叫警察说你劝我酒了,我可不想生日会去局子里给你送蛋糕。“

“廉亲,还是一如既往地残忍啊,我喜欢。”

“说起来你能不老把喜欢喜欢地挂嘴边,太掉价了。”

“是吗?那这样呢。”

满嘴跑火车的男人换了个姿势,把手肘撑在桌子上,像永濑靠近了一点,吐出最后一口烟,然后熄了,故意压低嗓音:

“喜欢。”

“哈哈哈哈哈哈哈蠢货这有什么差别?”

“不觉得和你们那个紫耀地很像吗?声音,声音。”

听到平野的名字的时候永濑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乌龙茶,冰块撞到了牙齿发出卡拉卡拉的声音。

“慢点喝,喝酒可不能这么快。”

“我的这杯是乌龙茶。。。。”

放下杯子永濑又装出一副轻松的样子:

“你干嘛突然学那家。。。紫耀啊。”

“诶?不行吗?看了他那个什么电影还有电视剧的,觉得这种声音表白绝对女孩子招架不住啊,一定会受欢迎的!”

“这样啊……”

“倒是廉你这么问。。是不是又跟他闹不和了?”

“又?你从哪听来地鬼东西。”

“网络,网络,我稍微谷歌了。“

对方学着打键盘的样子动了动手。

“当然没有。。也不是说没有。。。哎呀那个有原因的了。。再说你怎么这么无聊谷歌这种。”

“稍微对小廉你的事在意了呗。”

“在意?莫非你对我有意思吗?目标明治校草的这位朋友。“

对方又用手撑起了桌子,压低声音,做起了三流地平野的模仿。

“喜欢。“

永濑继续发出了爆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完全不像啦!以后这个模仿禁止!禁止!”

“那天在生日会现场你可千万别学,我怕他真的会爆揍你一顿。”

“那廉你保护我好了,他不忍心打你的。”

“什么忍不忍心。。。还有你也脸皮太厚了吧!喝你的酒!”

能跟这样轻浮的家伙交上朋友,大概是永濑能跟他开所有的玩笑吧,这还增强了他地心理建设,比起和某人的相处,这边一丝尴尬的气氛都不会产生,而那边好像都是让永濑焦躁想要逃走的一些空气。

永濑这么想着想着,觉得自己仿佛在背地里说平野坏话一样,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

“那样可爱的笑容20岁会迷倒很多人噢,廉亲。”

“你喝多了,前辈。”

“我先走了,生日会别迟到噢。”

“诶~廉亲不多陪下前辈吗?”

“不行,因为廉亲需要回家写报告,而前辈需要回家睡觉,拜拜啦。”

其实说着是写repo,回去的路上脑子里都是一次次平野在荧幕上对着女优说出“喜欢”地神情,和刚才喝醉的白痴男人不一样,那样的“喜欢”大概真的像他说的一样,没人能招架得住吧。

紫耀,果然是男人都会憧憬的人,好厉害。

然后突然下午平野裹在红色演出服里的那个突出细节在永濑脑子里一闪而过。

——这种其实男人也会憧憬吧,的确厉害。

平野去参加生日会的路上,还为没约上永濑喝酒,或者说是对方会错意这件事有点不快,到了现场,直接变成了震惊。

人,太多了吧。

一个私密性很好的ktv,最大的包厢都显得有点挤,平野打开门进去连永濑头都找不到。

——怪了,我觉得他头还蛮大的,应该挺好找的。

“紫耀,这边这边!”

倒是神宫寺的声音在一片吵闹里听得清清楚楚,平野拨开人群,看到神宫寺坐在岩桥旁边,旁边沙发上放着大大小小的包包,两个人挤在一起,岩桥拿着一杯蜜瓜soda一样的饮料一个劲在吃奶油,神宫寺好像点了个什么冰块很多的酒,灯太暗了只能看到他一直在晃着杯子,冰块在撞玻璃。

“不好意思,小姐这里是存包处吗?”

平野开了个烂玩笑。

“啊,紫耀,你来了。”

神岩桥这才注意到平野已经走到旁边了。

“玄树,你怎么能在这种地方都发呆。”

“他已经有点上头了,别管他。”

神宫寺抢了这个回答。

“蜜瓜soda上头?”

平野看到桌上已经空了几杯一样的了。

“稍微,有点不同啦。”

神宫寺拿了一杯没喝干净的,把吸管递过去,示意平野试试,平野接过来喝了一大口,然后,又一次被呛到了。

“呜这个兑了什么?威士忌?”

“可能是杜松子吧?。”

神宫寺瞪了岩桥一眼。

“这些都是他喝的?”

“啊,不是,还有一杯是海人的真的蜜瓜soda。”

———也太厉害了吧

“你看着点海人,别让他喝错了。”

“没事,他在那边跟廉的朋友玩猜拳了,输得喝了十几杯饮料了,怕我是想给他喝他也喝不下了。”

“海人?!”

“哇!太厉害了吧?怎么又赢了?”

海人正在豪饮,第五杯melonsoda了。

要说人80%是水做的,今天的高桥海人就是蜜瓜苏打做的。

坐在他旁边的男人五官看得不是很清楚,应该长得不差,两条腿交叠着,看着也挺高,嘴里一口烟喷出来,高桥还在烟雾缭绕里灌着绿色的苏打水。

平野看不惯,上去掐了那个男的烟。

“不好意思,他还是未成年,别在他面前抽。”

“好好,啊,是平野君啊,我今天可算把明星见饱了。”

平野跟着对方伸出手,但是在空中迟迟没握上。

“你好,请问你是?”

“廉的大学前辈。”

还没说名字,对方又说出些让他窝火起来的话,平野甚至都在考虑是不是跟这人八字不合。

“我是你的饭哟。”

“谢谢。”

“话说刚才那样对饭太粗鲁了吧,廉亲未成年的时候吸我的二手烟也挺久了,他都没说什么。”

“平野君要好好对饭温柔一点噢。”

“你———”

整整两句话,平野除了上来一脑子闷气,还有重点在,这个人跟永濑的关系性,亲密到了可以吸二手烟的程度了?

廉亲是什么称呼?

“啊,不好意思,这层楼的服务员都不在,我下楼前台去拿的新话筒,还有谁要点单赶紧,厨房说还有一个小时多就不接了,他们要换班。”

永濑正在平野涌起“暴打”这个念头的时候走了进来,嘴里念念叨叨地一大堆杂事,跑前跑后,明明是寿星。

他脸色有点醺醺地,看不出是不是喝了酒脸红了。

这样从未见过的永濑吸引了平野的全部注意力,某种意味上跟轻浮男说的一样,是永濑保护了他。

“啊,紫耀,来了啊。”

永濑第一个发现的是自己,平野还是蛮暗爽的,接着直面着自己走过来的时候心脏都有点超速,平野刚想隔空开口抱怨这个王八蛋的事情,永濑就挤在他和那个男人中间坐下了。

平野用一种微妙的眼神看着永濑发愣。

“干嘛看我,这本来就我位置,挤挤就行了。”

“嗯。”

平野的顺从让永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可惜昏暗的灯光也看不出平野什么表情。

“想喝什么?”

永濑把菜单递过去,平野借由着这突然缩短的距离,把脸几乎贴到永濑的颈窝里去嗅他身上的味道。

“喂!”

“你刚喝了什么?”

——没有烟味,还是廉的味道。

“一瓶啤酒,然后在玄树那喝了点他点的cocktail。”

“那,你还想喝什么?你喝什么我点什么吧”

“嗯我想想……”

两人头凑在一起研究着菜单,明明平时平野都在说永濑模仿自己的事,今天他倒是想模仿起永濑来了,或许是两人间这样温柔的对话让他有点上瘾。

“要不试试highball?在点个葡萄酒什么的。”

“看来你是冲着灌醉廉亲去的啊,平野君。”

另一侧的男人冷不丁地笑着发言。

“你好烦啊。”

永濑笑眯眯地转头过去不痛不痒地训斥回了一句,平野看着还是不是滋味,把手搭到永濑背后的沙发靠背上,虚虚地搂着他。

“没事,醉了我负责。”

平野看着菜单,头也不回地又补了一句。

——负责……

说实话,平野的用词今晚总是时时刻刻戳到永濑,这句话又让他心里扑通扑通跳了。

——明明酒量也就那样。

“没事的,明天反正休演。”

平野这回彻底搂上了永濑的肩,永濑如坐针毡,怎么也无法忽视右边肩头平野掌心传来的热度,要把他烫伤的热度。

“行吧,那紫耀你来决定吧。”

永濑没把这种暧昧的气氛推开,也没把平野推开,推过去的只有酒水菜单。平野没接,直接在点单的机子上啪啪摁了几下。

“ok。”

然后把脸侧向永濑那边。

——在这样的距离里看廉,好少见。

鼻尖几乎可以碰到他的鬓角,永濑稍长刘海下藏了什么神色,平野也辨认不清。

今晚一定是特别的。

七七八八上来了一堆大大小小的杯子,结果永濑只喝了点葡萄酒,还有香槟之类的,两杯highball纹丝未动。

“难喝。”

“你都没喝。”

“我闻了。”

“噗。”

几杯酒精之后永濑有点摇摇晃晃地,确切是永濑在这两个火药味十足的男人中间摇摆不定,好像耳边又起了什么争执,但开始隐隐做痛的头让耳膜自动过滤了所有的声音。

“那接下来,有请一位代表上来给我们的永濑廉发表生日祝词!”

岸站在银幕旁边拿着话筒,带着一个滑稽的帽子,满头大汗地突然正式起来。

“岸你是在开公司年会吗!好老套噢。”

岩桥在底下打趣。

“那岸主任讲几句就行了,反正是leader。”

神宫寺跟着吐槽了一句。

“不行不行不行我不行的。”

岸慌忙摆手。

“那………”

岸看了一圈包厢里坐着的形形色色的人,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下一步的举动,平野拿起那杯永濑不肯喝的highball,抿了一口,看了一眼旁边醉意盎然的男孩,啊不,已经成年的男人。

察觉到这边微妙气氛的岸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

“啊,紫耀,紫耀你来吧。”

“我?”

平野转视线转回到岸身上,又继续看着永濑,永濑也侧过脸,两人的视线对上了之后,平野觉得刚才下去的几滴烈酒在喉咙里烧。

“不介意的话我也可以,好歹也算廉的前辈。”

另一边的男人在这两人沉默的三十秒里暗搓搓地举了手。

“没事,我去。”

平野瞪了那边一眼,又把目光锁定回永濑脸上。

“你想我去吗,廉。”

“无所谓……”

永濑低了下头。

“行。”

平野一口灌下那个shot,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岸的身边,岸双手递上话筒,悉悉索索地坐到神宫寺那边去了。

“喂,hello,check,check,听得到吗。”

——“又不是要开live。”

永濑没忍住吐槽了,用手挡住嘴在偷笑。平野的目光追上来的时候,永濑稍微收敛了一些。

“永濑,永濑,廉他,今天终于成年了。祝贺!”

——“笨蛋。”

演讲开始的第一句,平野就日常地被永濑吐槽了。

——这家伙…又要说那些陈词滥调了

以为平野又开始翻旧账说一些他黑历史的永濑,咕噜咕噜喝着平野剩下的半杯香槟。

“不过,那个时候的廉也好,现在的廉也好,都是对于我来说很特别的存在。”

“实话实说,有廉在的日子总是特别有意思,而且,他在身边的时候能给人一种安心感,我想这是他能把这么一大群朋友聚在一起的原因吧。”

平野一反常态地吐露出对永濑的赞词,还是永濑从来没听过的一些。

“今天是他二十岁生日,成年的生日,在我看来,一些成年人才有的责任感,pro意识,廉在很早之前就已经有了,只是今天才正当地把他称作成年人罢了。”

“让我们一起祝他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每个词每句话从平野蹦出来,都让永濑有点眼眶红,周围的掌声被他的思绪擅自埋没,曾经他觉得自己很幼稚的那个阶段,只是因为觉得和平野的距离太大,无法作为伙伴在平等的高度一起行动,或者更自私地说,他是嫉妒平野,才变得执拗,疏远。

但平野在这种场合下说的话,从来不是假的,他也基本没和永濑撒过谎。

如果这是真心话的话………原来平野早就不把自己当孩子看了。

到头来最幼稚的果然只有自己………

平野在掌声平息后,又继续开口。

“廉,廉。”

永濑听到平野在叫他,抬起湿漉漉的眼睛。

“廉,接下来也要多多指教。

“作为成年人来说。”

“我想继续一直一起走下去。”

“去看到更好的风景。”

“好吗?”

“好。”

永濑的声音在发抖。

旁边的男人先站了起来鼓掌。

“好,不愧是平野君啊!讲得真好!”

其他的人也陆陆续续站起来鼓掌,平野脸上的神色没有太大起伏,盯着迟迟还没动静的永濑。

永濑好像还有什么心事似的,沉默着抓起桌上剩下的另一杯highball,突然一口气全灌了下去。

“紫耀——”

永濑咻地站起来,再咻地倒下去,嘴边小声的那声对平野的呼唤,也没人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突然房间里静了……

“廉,是没电了吗?”

岸偷偷地开口。

“傻瓜。”

神宫寺狠狠拧了一下岸的手臂。

“看来寿星今晚到此为止了。”

旁边的男人把永濑一条软趴趴的手臂拉起来。平野在角落能把这个场景瞪出洞来。

“我先带他去厕所洗把脸,你们继续。”

接着所有人就目送着高个的男人把永濑拎出了门口。

“那我跟神宫寺给大家唱个勇气百分百吧。”

岸突然主动开口。

“唔,忘了这家伙是个麦霸了。”

神宫寺捂脸。

“神,神,快来。”

岩桥的视线也模糊起来,哐当倒在了神宫寺的肩膀上。

“不好意思,这家伙可能是太累了。”

“岸くん,pass,我pass。”

神宫寺无奈地叹了口气,用手挡了一下岩桥的睡颜,把他的头放到自己的大腿上。

“那!麻烦来一首近畿小子的玻璃少年。”

岸朝着拿着点歌器的一个少年打了个响指,少年慌乱地点好了,随着前奏地响起,岸在屏幕前跟着跳起了舞,底下才继续传来笑声和谈论声。

平野一直低着头,在大家都被岸的表演吸引过去的时候,推开了包厢的门想要出去。

“去哪?”

神宫寺开口问,一只手顺着膝盖上岩桥的毛。

“稍微有点事。”

“廉的事?”

“嗯,有点担心。”

“去吧,交给你了。”

“玄树他……”

“我来负责、你去吧。”

神宫寺点点下巴,示意平野离开也无妨。

“那剩下拜托了。”

“放心。”

出去后平野先找了包厢这层的厕所,一无所获。

于是打算先下一楼把帐结了,回来的时候走楼梯看看是不是在阳台。

“谢谢惠顾,是再唱两小时是吗?酒水一起结了吗”

“对。一起。”

“啊,三小时吧。”

那些家伙应该玩够了。

“好的,知道了,稍微等一下。”

平野在等收银的前台处理账单,撑着脸往外头看,门口吸烟区的靠墙的角落里一丝白烟飘过来。平野变得敏感无比,收回自己的卡连收据都没拿就开门出去了。

推开门瞬间一阵冷风灌进领口里,平野把下巴缩进了围巾里。

“哟,大明星。”

男人主动打了个招呼,旁边的长椅上他搂着永濑坐着,永濑整个人都软趴趴地躺在他怀里,四处缭绕着烟草燃烧的雾气。

“怎么——”

平野没想搭理他、走上去把永濑扯过来,扣着他的肩膀,解下围巾拿去包住永濑的脖子和下半张脸。对面也被这一系列粗暴的动作吓到了,烟灰掉到了裤子上。

“不好意思。”

“他,我回收了。”

“其实你可以对我放心的,我抽完这根也就打算送他回家了,平野君。”

“好意心领了,不过毕竟我们是一个事务所的,我来会比较合适。”

“希望你体谅下我们的工作性质,再见。”

平野拦了一辆出租车,整个过程用了不到五分钟,就从这个让人心烦的男人身边带着永濑逃走了。

“pro意识啊……”

“感觉能成为好爱豆呢,廉亲。”

“您好,请问到哪?”

平野迟疑了一下,报了自家的地址。

司机开始发动车子,平野掏了下永濑几个口袋,还没摸到钥匙,永濑整个人就往窗户玻璃那边倒过去,平野一把把他捞回来。

“一起都到这个地址吗?”

平野看了看大概零自主意识的永濑,轻声回答了。

“对,麻烦您了。”

“紫耀……唔……”

“醒了?廉。”

很顺畅的路上永濑枕着平野的肩膀,还是不安分地扭了几下,嘴里嘟嘟囔囔着平野的名字,不一会又打起了小呼噜。

“果然睡着了。”

———还好,比起发酒疯,这种喝醉的反应算得上是可爱了。

“紫耀………”

“干嘛?”

明知道永濑在说梦话,平野还是回应了,语气上扬着。

“讨厌……”

“你这家伙,真是。”

“但是呢……但是。”

——“谢谢你。”

“笨蛋。”

平野把头低下去,感觉自己耳根发烫,平野把这归咎于酒精的作用,果然这种量对于他来说也是勉强的,只是不想在永濑面前太怂包了,他侧过脸埋进永濑蓬松的发间,发根清新的香波味让平野更上头,嘴唇亲亲碰着永濑的头皮。

他有点想亲他。

这是不是越矩了,或者说太不自然了。

窗外的霓光通过玻璃折射进来,永濑的从袖口伸出来的一小截手指都沾上了颜色,平野昏昏沉沉不知道该看哪,怕自己睡过去了,就死盯着那片光斑看。

如果去牵手,应该不算过分吧。

平野被一阵阵在脑海里涌起的想法和酒劲冲得头晕眼花,用指尖去碰碰永濑的指尖,捏捏他的指肚,皮肤滚烫滚烫的。

“唔………”

永濑发出小猫一般的嘟哝声。

“真是……”

撩开被汗沾湿点点的刘海,平野快速嘬了一下永濑光滑的额头,又马上正襟危坐起来,好像什么事都没在那几秒内发生,咚咚乱跳的心脏是唯一的证据。

这样反倒自然些。

平野有点如释重负。

计程车直接开进了平野公寓的地下车库里,永濑被平野整个抱在肩上进的电梯。

“好轻。”

“这家伙根本不长肉啊。”

平野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肩上挂着刚喝倒的成年同事,他默默把放在永濑屁股上的手挪到了大腿上。

——果然,这太不自然了。

进了家门,不是太温柔的把永濑扔进沙发里,再回房间找毯子,想着给他盖上就完事了。

“啊,廉有洁癖……”

平野站在衣柜前踌躇了,把刚抱出来的薄被子又放了回去,取而代之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

“果然要给他洗一下......要不他明天可能会崩溃。”

平野自言自语道。

——没事,也不是没给家里的猫猫狗狗洗过澡,应该没什么差。

等把人扒光了扔浴室里,平野才知道根本不是这么回事,永濑第五次自己滑进浴缸的时候,平野卷起裤腿又一次把他捞了出来。

“到底怎么能睡这么死啊?”

“太麻烦了吧。”

平野凝视着一团乱的浴室,决定自己也一起洗可能会比较快,脱了衣服速战速决一起钻进他那个kingsize的浴缸里,把永濑拉到跟他同一侧帮他涂沐浴露。

原本大家都是男的,平野自然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了的,他也没往那边想,不过只是在碰到永濑一些敏感的皮肤,或者什么部位的时候,他发出的有些奇怪的声音,让平野梗着了,虽然一言不发地继续手上的动作,但是就是不敢看永濑的脸。

花了快一个小时才终于收拾完,人和浴室都是,平野觉得下次采访可以在擅长的东西那一栏加上:

洗涤。(特别是给大型动物洗澡)

穿上内裤后又衣柜翻翻找找,发现了很早之前永濑来留宿的时候穿的一套睡衣,平野就拿着睡裤在永濑光溜溜的腿上比划了下。

“好像长高了……”

其实那明明是条短款的睡裤,搞不懂平野怎么得出的“长高了”的结论的。他也没多纠结长短的问题,两下就给永濑把那个黑色的小睡裤套上了,尽管里头还是真空的,因为平野隐约记得以前,永濑就很拒绝穿自己的内裤,现在家里也没新的给他,平野干脆就让他光着了。

当时上半身的睡衣还一起买的是pairlook,平野看着两件几乎没有差别的T恤,使劲想也想不起永濑穿的哪件,就随意给他穿了一件,自己顺手穿了另外一件。

平野这个时候已经累到眼皮睁不开了,坐在永濑旁边,掏出手机思量着看看消息之后,他再去外头睡,他也不想让长腿寿星难得来一次,还要去沙发上憋屈。

“03:1801/24来自神:

送两个孩子回家中——来自神奶妈。

还有,廉是不是在你那?他那个前辈后来一个人回来了。”

“03:3001/24来自海人:

我到家了!!早点睡觉觉!晚安安!

ps:我再也不想喝蜜瓜苏打了。”

“03:4001/24来自神:

果然我还是不放心,我把玄树带回我家睡了,他现在公寓就他一个人住。你也早点休息,晚安。”

“03:4201/24来自岸:

紫耀紫耀,谢谢今晚请客!我坐了taxi回去的,公司能给报销吗?”

“line小组J-Island有多条消息(65):

祝永濑くん生日快乐!

明天休演大家好好休息。

可以和寿星明天约饭吗@永濑廉

……”

平野往上翻着群聊记录,眼皮完全闭了起来,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灾难现场———永濑醒来之后爆痛的脑袋让他被迫粘在床上丝毫不能动弹。

“嘶———”

然后右手伸出去去床头柜习惯性摸手机,一下还拍到了平野床头的柜子。

又是一口冷气。

永濑捏了捏鼻梁骨,眯着眼睛用手肘撑着床想要坐起来,发现自己还是一动不动。

大白天鬼压床?

勉强把眼睛在刺眼的外界的光里睁开的时候永濑还在抱怨是不是自己昨晚忘了拉遮光窗帘,下一秒就恨不得假装天从来没有亮过。

——平野的手和一条腿重重的压在永濑身上,以一种可以算是很…粘人的方式。

永濑更愿意把这个称为是耍流氓。

大概尝试了两次,永濑就放弃把平野得手手脚脚挪开了,一是他宿醉的身体行动起来真的很吃力,二是这个时候平野要是醒了他可能连活着都很吃力了,只好鼓圆着两个眼睛盯着平野家的天花板,拼命回想着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太浮夸了吧……”

——这句话大概指的是平野家的墙纸,而不是永濑的回忆。永濑愣是在平野发表完感人肺腑的生日祝福之后就断片了,后面的事一无所知,除了现在还遗留在鼻子里之前有点酸酸的感觉,永濑甚至以为昨晚是做梦听平野说的那些话。

想到这他就自然而然转头去看平野的睡颜。

———什么嘛,听她们说这张醒来后最想看到的脸,不过如此。

平野傻了吧唧的睡相,让永濑笑嘻嘻地想像在乐屋一样去捏平野的鼻子让他醒过来,刚伸了手,突然意识到今时不同往日,在乐屋里把平野弄醒了他跑了就行了,现在弄醒了,他可真跑不掉,平野睡觉锁门的,四肢还有大半部分压他身上。

永濑慌忙把手缩回来,还没来得及,平野一口就咬了上去。

“疼………!”

疼都只能忍着了。

咬住之后平野还把食指含进去了半根,用意味不太好的方式一直嘬,嘴边发出很享受的呼声。永濑完全不知道这个闹剧要什么时候停下来,只好闭着眼睛来躲避这个尴尬的事实。

而事实呢,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平野早就睁着眼看着他了,嘴上还叼着手指。

“喂———!你……”

永濑刚想习惯性发火,后半句声音变得跟蚊子一样小。

“早上好,20岁的ながちゃん。”

“放弃用那个名字叫我了好不好。”

“好~”

平野又眯起了眼睛,丝毫没有把这两根钢柱从永濑身上撤走的意思,永濑也不好意思提。

诡异的沉默又在两人间静静发生了。

憋了脸都涨了一圈之后,永濑憋出来一句:

“我饿了。”

然后心理打了自己两巴掌,这真是个烂理由,不过肚子很争气地顺带叫了,平野就从装睡里再次睁开了眼。

“那,吃完早饭再走?我去做。”

“那我先去把汤煮上。”

平野滋溜地爬起来,刚才要赖床的气氛丝毫不剩,永濑又一次知道平野是在玩弄自己了。

这可太可恶了。永濑拿枕头扔到了起身的平野的腰上。

“痛啦——”

平野笑着说,不过头上留下两颗豆大的汗珠,永濑发现了,以为是自己真的把他打疼了,头闷进自己的枕头里一言不发。

终于可以挪动双腿永濑,还意识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他是真空的。

虽然穿了睡裤,一种极度不适感,让他意识到的,并且顺带联想下昨晚平野怎么帮他洗干净弄上床的,心里头一阵阵地堵,像塞车似的,但永濑说不出那是啥,看了眼自己丢在浴室门口的衣服,也不想再去穿自己的了。

“紫耀!”

“借我条干净的内裤穿!”

“哈?你不是。。。”

“哎呀没事,你告诉我哪条最新!”

真的丝毫不客气。

“那柜子里最右边那条黑色的?”

“你穿了几次!”

“问这个干嘛!”

“我需要知道!”

“一两次?不太记得了,我内裤蛮多的。”

“行!谢了!”

两个人隔着一面墙壁进行了一段奇怪的交谈。

永濑套上那条内裤,发现还是有点空荡荡的,没有安全感。

“你屁股太大了吧!”

平野知道永濑在抱怨内裤。

“我其他地方也很大好不好!”

“哈!你胡说什么?”

嘲笑不成反被开了黄腔,永濑心里头那个堵车的感觉又来了。

走到洗手台刷牙的时候,平野还给他用了一次性牙刷挤好了牙膏。

——又不是我妈。

“啊,穿上了啊。”

平野拍了下只穿着自己内裤的永濑的屁股。

永濑有点不解,他们明明不是那个关系来着的。

平野从旁边拿过充电器上的电动牙刷,也对着镜子开始刷牙,永濑看着镜子才发现,两个人穿着当时一起买的pairlook,都只穿着内裤。慢慢回想起今早和平野的一系列互动,也太像温存后的亲密早晨了。

——明明他们不适合这样的。

“我想了很久了。。。廉。”

“我们衣服果然穿反了。”

靠。

永濑5秒内做好的强大心理准备全部作废了,他不知道该哭还是笑。

“哪有,我们当时都买的是均码好吗?是不是你又壮了,肌肉男。”

“可能吧?”

平野挽起袖子来捏自己大臂上的肉,永濑从镜子里偷偷看平野姣好的肌肉线条,咽了点漱口水。

“呜啊!”

永濑对着一碗味增汤大呼小叫。

“紫耀你好厉害啊,很好喝诶。”

“你反应真浮夸。”

平野边围着围裙煎着锅里的法式吐司,边顺带回了永濑一句。

“没有,我说真的,就比我妈做的差点。”

“那还是谢谢了。”

“好吧,吃吧,家里没什么东西了,就只能做这些。”

“果然很厉害。。。。”

“不过哈,味增汤配吐司会不会有点奇怪?”

平野拆了一包袋装仙贝,全倒进了自己盘子里。

“你要不要?”

“不了不了。”

经过昨晚一翻苦战之后永濑早就威力空空如也了,拿着吐司就狼吞虎咽起来,平野满意地眯着眼微微笑着看他。

“慢点,慢点。今天没工作。”

——要是他们是那样亲密的关系的话,或许这像是一种暗示。

不过没人认为是的。

吃到最后几口的时候永濑终于放慢了速度,咬一口又舔舔手上留下来的炼乳(这更加像暗示了),口齿不清地对平野唠叨:

“紫耀啊,你知不知道,法式吐司是——80%的OL都会做的一种早餐噢。”

“你想表达什么?”平野皮笑肉不笑地。

“你也意外很OL嘛。。。”

“真不错呢,那些OL的丈夫是不是能每天早上都看着她们穿着正装做吐司呢?”

“你只是对制服感兴趣吧。”

“没有啦!从家里搬出来住后老妈不在我身边我蛮久没早餐吃现成的了,有点怀念罢了。”

“我可以给你做啊。”

永濑敢保证自己心脏停跳了一拍,但不敢保证平野这句话是不是要泡他。

又是一阵诡异的沉默。

“别开玩笑了,你那么忙。”

看到平野没吭声,他又心虚地补了一句。

“再有休息日招待我来吃一次我就很感激了。”

说罢永濑拿叉子的手去碰了碰平野的胳膊,抽回去的时候平野顺着他的小臂用食指划了一道,不知道是无心还是有意的,弄得永濑心里麻麻的。

早饭结束后永濑换回了自己的衣服,明明整个家那么大,平野非要在他旁边一起换,理由说是只有一个穿衣镜。永濑觉得他们这样相处有点奇怪,但自然很多了,或许是成年了的原因,两个人都在为逐渐缓和的气氛乱找理由。

今天其实永濑还有约,说想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平野听到也不好意思再挽留,说内裤送他算了,永濑表示反正不合适,拿回去也是丢掉,不介意的话他可以洗了再拿回来,平野刚想说丢了也无所谓,想了想改口成了那就麻烦你了,最后含含糊糊地跟对方做了口头上再一起出去喝酒的约定,平野才心里舒舒坦坦地关了门。

其实,那之后平野靠在沙发上发愣了五分钟,才起身把永濑脱下来的睡衣和自己的睡衣又整整齐齐叠好,拆了一包仙贝,看着那三件衣服边发呆,想着今晚好像要去神那里拿什么东西来着,等会必须看下手机备忘录,手机昨晚好像也没有充电,碗也还需要洗,给永濑的毛巾也和昨天的衣服一起放洗衣机吧,不,还是分开吧,被子要收起来。

嘎吱嘎吱半包仙贝又被吃没了,平野觉得味道怪怪的,看了下包装袋,也没过期,但是吃不进了,不是仙贝的问题,是心里怪怪的。

啊,还有,植物要浇水了,内裤也必须得买一条新的,小一码的。

(下文可能雷,玻璃心慎点)

隔了一个休息日再去工作的时候,自己的乐舞塞满了人,平野不知道还以为岸又在他们那耍猴唱大戏了,结果一看都是围着永濑送礼物的,永濑在人群中间眼睛亮晶晶的,不如说他整个人都有点闪,是错觉吗?

啊,自己的礼物,平野想起来被他关在柜子里的那个盒子。

“啊,谢谢你了。”

“嗯,嗯,嗯!”

一个小不点的jr.给了永濑一个漂亮的盒子,永濑弯下腰去摸了摸他的头。

“永。。永濑。。永濑くん,你好帅气。。。啊。。不。。好漂亮。。也不是。。嗯”

小朋友大概是想夸人,有点手足无措。

“到底是哪边啦~xxx”有人借机起哄。

“啊,谢谢你,我很开心。”

永濑没管吵哄哄的人群,又摸了摸他的头。

果然很闪。。。

平野发着呆看着小jr从自己旁边脸红彤彤地出去了,跟自己招呼都懒的打。

“啊,紫耀,早上好。”

永濑从人群里朝门口招手,大家也都跟着一起打了招呼。

“早,怎么,今天好难得啊这么热闹。”

“20岁的廉,没见过嘛,来看看,看看。”

“喂,那边,别把我说得跟动物园的猴似的,要看去隔壁乐屋看去,你们自己那也有吧!”

还是一如既往说两句就毛毛躁躁的小男孩,回嘴的时候有点狠,嘴巴动不动就倔着瘪着。

没有哪里不同,好像又全部都不同。

平野过去坐在永濑的对面,高桥跟永濑并排坐着,挽着永濑的胳膊和人群在嬉笑,平野反常地没进入到任何一个话题里,摘下墨镜和口罩,掏出了手机。

“回复岸:

出租车费是神付的,我觉得你要自己付公司可以报销,但是旁边的丸龟制面我估计公司不会。”

“发送至神:

你到了吗?我们这好多人,都是来送廉生日礼物的,来了的话就过来吧。

昨天玄树还ok吗?我看他喝了不少。”

平野往上翻,发现神还有几条未读的信息:

“04:1201/24来自神:

玄树终于睡死了。对了,今晚廉的前辈回来的时候说了点奇怪的话,跟我们一个劲跟我们打听你的事,说是你的饭什么的,还说你跟廉说的很不一样之类的。”

“02:3001/24来自神:

“09:1001/25来自神:

到了,现在过去,玄树说还想接着睡我昨天中午开车送他回公寓了,看起来没事。”

“回复神:

岸呢?他那天还问我taxi费用能不能报销。”

“09:15神:

他,他啊,他基本都没喝,最后喝的香槟还兑了大半杯雪碧,他清醒得很。那是唱high了上头的,你来之前我就陪他唱了三次勇气百分百了,不过还是每次还是都会有人笑,他在这点上还是蛮天才的。”

“早————”

“——电柱!”

岸推门进来,胡子还没刮干净就做了个电柱的老掉牙段子。

“优太优太,我刚收到个有趣的礼物给你看看。”

岸刚进门永濑就在叫,看着永濑左手拿着的黑色盒子,想着十有八九又是整人玩具,平野叹了口气继续看手机。

“(一条新消息:未知号码)”

“09:20来自未知,

早,平野君,今天也一样帅气吗?”

光看语气就知道是谁了,平野抬头看看刚捉弄完岸笑得东倒西歪的永濑,脸色平静到有点可怕。

是永濑把自己的联系方式给那个人的?

永濑笑着的眉眼不自觉瞟了瞟平野,觉得他不太对劲,挥挥手让大家原地解散,还有人赖着不肯走,永濑就威胁否则下次再来要收费。岸第一个就转身大跨步出了门。

终于又静下来的时候,高桥躺到一边的榻榻米上看起了漫画。

“怎么了?”

永濑终于逮着一个机会开口了。

“没事。”

“真的?”

“真的。”

“这个,还你。”

永濑像做贼一样从包里拿出了个礼品袋,平野一看,礼品袋里还抱着两层深色塑料袋。

“你给我炸弹呢?”

“你——”

“你的内裤啦。”

“知道。”

“谢谢了。”

平野分明看到永濑的神情有点羞涩,心情一下又明朗了起来。

果然,他们比较适合现在这种关系。

这种愉悦的心情持续到了上场前都一直在,平野打算礼物的事,今天结束了再说,说不定还可以约永濑来自己家来一次。

中间休息才隐约感觉到不对劲,之前被永濑用枕头砸到过的部分,好像从之前的轻微作痛,蔓延到了整个下腰,一直延伸到尾椎骨,站着的姿势稍微舒服点,平野就一直没坐下,拿着一个饭团贴着墙在啃,嘴里又灌几口凉水,永濑又不厌其烦地问了几次关心他,都被打哈哈式地敷衍过去了。

正巧平野这样扭扭捏捏穿衣服的样子,被冲完澡之后出来的永濑看得干干净净,本来就心生疑惑,永濑想也不想就用手上去贴上了平野的肌肤,朝着那片轻轻摁了一下。

“嘶——”

平野转过头来看,发现是永濑之后也抱怨不起来了。

“你是不是不舒服。”

用来看到脸色都有点青的平野,头上汗像筛豆子一样流。

“你问了你那么多次了,你为什么不说?”

永濑的语气开始冲了。

“这种事你都要逞强?跟我说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

平野头埋得低低的。

“今天就这样吧,我先回去了。”

“平野!你果然。。你真的很自私。”

永濑声音有点抖,平野走到门口的背影停了下来。

“你不是老说,‘廉,有什么事都要和我说’之类的话,这么要求着我,你自己还不是有事就藏着。”

“那不是个要求,廉。”

平野叹了口气。

“原来你一直这么看我的啊,自私。”

平野想起了那个男人说的话“他和廉说的不一样”,那,永濑到底是怎么在别人面前描述他的呢?

“不是,我不是,那是我。。。”

“再说了——”

平野捏着门把手发出卡拉卡拉的声音。

“我这么跟你说了,你有好好告诉我吗?是谁先不坦白的。”

“我那是因为————”

永濑心知肚明太久了,有千百万次他想把真话说出来,但是都碍于心里的一层屏障。

“我。。你明明知道。。”

不知道怎么地,平野平淡地语气里流落出的那份冷漠让永濑鼻头酸酸的,眼眶里也有泪珠打起了转,他不知道是因为平野对他的态度,还是对自己的自责,或者两者都有,吧嗒一滴咸咸的在脸上划过去,第二滴就跟着下来了。

“算了。。回去好了,注意休息。”

永濑赶在自己情绪再往下崩塌之前,声音打着抖抛下这句,拉开椅子坐下用手支着桌子捂住了脸,平野听得出是他在偷偷掉眼泪了,把手把手拧了一圈又一圈,最后扣上了门上的锁,转身朝永濑那边走去,弯下腰从后面搂住了永濑的肩膀,永濑两只手就自然地勾上了平野的小臂,这样的反应让平野也有点措手不及,满脑子的过度运作让腰上的疼痛也不是那么明显了。

“哭起来很丑啊,帅哥。”

”不关你的事。”

“腰呢?”

“估计是之前的老伤,又发作而已了。”

永濑还是没止住抽抽。

“你放心,你丢我枕头那下不痛不痒的,你真的以为枕头能砸伤人吗?”

“唔。。你们家枕头蛮硬的,我都有点落枕。”

“那我下次换个软的。”

“到我了吧。”

“你把我联系方式给你前辈的?”

“为什么问这个?”

永濑一头雾水。

“没事,我乱问的。”

“永濑,我还是要对你说,尽管我知道你不喜欢。”

“有事情一定要和我说,不管是什么。我什么都可以帮上忙的。“

“又是这句话,又是。”

永濑借着气头用力揉掐起平野手臂上的肉,眼眶还是红的。

“那你就自己一个人逞强?”

“嗯。对大家都好。”

永濑狠狠地咬了平野一下,眼泪又开始掉。

“怎么了怎么了又开始了?”

这段冷静的对话还没持续十分钟,这回永濑像拧开了水龙头似的,止不住了。平野心里头也很着急,比起着急还有一种莫名的焦虑,他拉过永濑的凳子让他面向着自己,突然旁边洗浴间穿来海人的脚步声,平野不知道拿来的精力,一把把永濑抱了起来坐到了最里头被杂物挡住的墙角,让腰贴在墙上。

永濑嘴角还一直发出抽气的声音,平野怕被高桥看到这一幕,太让永濑脸上挂不住了,永濑哭得手软脚软的,平野两条胳膊拖着永濑软趴趴的身子,没办法让他不出声,脑子像是短路了一样,平野直直用嘴堵了上去。

“啊,已经走了啊,都不和我说一声。”

接着是关门的声音。

这个莫名其妙,让永濑彻底清醒的吻,虽然只是普通的唇贴唇,他都有些大气喘不上来,刚松开的第二秒,还没来得急看清平野是什么表情,认不认真,还是又在作弄他,平野的头第二次又凑了上来,这回偷偷舔到了他的牙龈,永濑全身的鸟肌都起来了,但是他没有觉得什么不适应,除了满心爆炸般的震惊,他迟迟推不开平野,等到平野主动松开他的时候,他几乎以为他们要继续这样亲吻下去了。

“你好吵。”

这居然是平野的第一句评价。

但不管说什么,永濑都接不上来下一句。

“我们。。这算是。。交往吗?”

平野问出了让永濑更加想不明白的话,他们怎么变得如此亲密了,到了以恋人相称的地步。

“不是。”

稍微从恍惚里回复的永濑,手臂稍微用力支撑着平野的肩膀,想从平野的大腿上站起来,却发现腰和肩膀都被对方沉沉地扣着了,那个瞬间永濑觉得平野根本不是在戏弄他,他如果给了肯定的回答,他们还会朝着什么未知的方向发展,他害怕了起来。

“因为我讨厌你。”

“我知道。”

“那chu——呢?”

平野又捏起嗓子,学着几天前模仿男大姐的嗓子,让永濑总算有点破涕为笑了,想着反正没什么损失,快速地在平野额头上碰了一下。

“不算。”

平野又凑近碰了下永濑的嘴。

“这种才是chu。”

永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感觉平野是把自己狠狠耍了一通。

“你————我要回去了!!!”

“等等——”

这是第二次从平野怀里起身失败了。

“我给你的礼物。。还在我家。。等会我去拿给你吧。”

这样七拐八绕邀请人的平野永濑也是第一次见。

“啊,抱歉,如果太晚的话还是明天。”

“去吧。”

“一起去吧。”

永濑低头玩着袖子。

“我想吃吐司。”

平野听到这个笑出了一脸褶子。

“好,我给你做。”

“廉,还有事要和你商量。”

“少跟你那前辈接触,他有点危险。”

“他怎么危险了?”

“他酒量太好了。”

“这件事很严肃!”

“好,好,好,我又不是只有他一个朋友。”

”嗯。”

“还有,廉,你想要新的剃须刀吗?”

“没,我说我想买一个新的,你不是洁癖么?”

“放哪?”

“我家。”

“没事,用你的就好了。”

“真的,紫耀的就行。”

从车上下来后两个人躲在巷子风小的一侧慢慢往平野家走,永濑下意识往平野那边挤了挤,肩膀靠在了一起,他抿了抿冻得有点干的嘴唇,又想起刚才疯狂的三个吻。

那绝对是他被整了。

平野见他这样子,拿着永濑的手哈了两口气又塞回永濑口袋里。

“傻啊你,这样根本没用。”

永濑吸了吸鼻子。

“那你放我口袋里来。”

平野语气听着蛮认真的。

这回再听到这句台词,平野忍不住笑了,到底永濑指的是什么关系呢?

英雄母亲的幕后留言:我也没想到我一点肉渣都没写(反思),说实话腰痛的事,我也纠结了好久,这其实不是什么好的可以用来放进同人的梗,如果有人看到觉得我过了我也说个抱歉,但是除此之外都没法让剧情完整了(是我脑子不够用的错)。

都是设定,设定,希望宝贝们都无病无痛,健健康康,痛痛飞,痛痛飞~

※ABO双向暗恋,OOC

※不出意外的话,这个月内能更完

1.

菊池风磨暗恋中岛健人,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但是他不承认。

就算他的朋友发现了他在盯着中岛看,他都会平稳的移开视线,并装作无知的样子问着来到他身边的朋友,那个东西是否和之前看到的不一样,而那个物品方圆十米内就有中岛健人的身影,朋友了然的点了点头,打断了他欲盖弥彰的问题。

“你就是喜欢中岛健人吧!”

因为这个问题被问得多了,问得烦了,他也尝试过反问他的朋友。

田中树听到这句话翻了个白眼说:“你什么时候对待讨厌的人会一出现就盯着看,...

田中树听到这句话翻了个白眼说:“你什么时候对待讨厌的人会一出现就盯着看,然后下意识的散发信息素?”

菊池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喃喃自语道:“散发信息素不能是我警惕吗?可是我确实讨厌他啊。”

田中树看他这个模样摇了摇头,觉得这人多半是没救了,于是他反其道而行地问道:“那你说说你讨厌kenty哪里?”

菊池风磨想了半天瘪了瘪嘴,刚想说不知道,就看到田中树趴在栏杆上饶有兴趣的看着他,有一种被玩弄了的感觉从心底冒出,他觉得有些郁闷,这个时候刚好上课铃响了,于是他手疾眼快地对田中树做了个鬼脸之后飞快地跑回教室。

“你管我啊。”

2.

菊池风磨在15岁的分化成了一个alpha,一个柑橘味的alpha。

他个人对这个信息素的味道不太满意,但是在系统当时给他的评分达到优级的时候,他又觉得这样味道也没啥不好,就是可能会被人误以为吃了几斤橘子罢了。

当今社会的把人的性别分为除了DNA中的XY染色体决定的男女,还把会在青春期的前后因为信息素的作用分化出第二性别分为三类,Alpha,Beta,Omega,也就是俗称的ABO。又因为信息素匹配度的存在,系统会在人们刚分化时对信息素的优劣进行评级,从而达到在适婚的年龄让未结合的单身人士拥有合适的结婚对象并孕育优秀子嗣的目的。

菊池风磨自然是不相信信息素匹配度那套的,他也不太屑于找到自己的命定之番,15岁的他唯一在意的只有一个,就是那个大他一岁的哥哥——中岛健人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

如果也是甜腻的水果味的话就去问他的评级,反正无论如何也得压他一头。菊池风磨在心里盘算着,拿着自己的报告从医院出来了就直冲中岛家。

现在是假期的下午三点,明晃晃的太阳悬挂在头上,菊池擦了把头上的汗摁响了中岛家的门铃,他知道这个点中岛肯定在家里练着他已经闭着眼睛都能弹得行云流水的钢琴曲。

一开始年纪尚小时菊池听到钢琴声在那想,为什么中岛太太对中岛的要求那么严格?中岛明明已经很优秀了。再到后来他在玩的时候被老妈揪着耳朵念叨,“你看看人家健人,成绩又好,又会弹钢琴,你再看看你,一天到晚只知道玩玩玩,你玩你能完成和爷爷的约定吗?!”的时候,他就会盯着窗户对面中岛家的方向想,为什么中岛要这么努力呢。

这是之前一直困扰着他的问题,但是他现在不在意了,他现在只想知道中岛信息素的味道。

门铃响了三遍,房里的钢琴声才停了下来。不过多时菊池就隔着铁门看着中岛从屋内紧张兮兮的探出脑袋,看到来人是他后才松了一口气。

“我还以为老师来了。”

老师?菊池歪着头表示自己的疑惑,中岛却忽视了他的疑问,打开铁门靠着门框问他有何贵干。

不知道为什么菊池闻到了一股好闻的味道,似茶香又像某种说不出来的蔬果清甜的香气,他耸动着鼻子闻了闻,问道:“健人君,这是你信息素的味道吗?”

中岛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菊池捕捉到了他微微瞪大的眼睛,就一瞬,后者就带上了熟悉的笑容侧身指着花园里盛开的花说:“应该是月季的味道,最近月季花开了。”

“还有……”中岛健人的缓缓回头,漂亮的眼睛对上菊池的视线,漆黑的眸子犹如一潭不见底的深泉,仿佛要把人给吸进去一般。

“我还没分化哦。”

这个消息让菊池宛如被电击了一样一阵麻酥,他打了一个激灵,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呐喊着,我终于压你一头了!面上却是努力摆出一个合适的笑脸把分化报告举到中岛的面前。

“哇!风磨是Alpha诶!真棒!”

面上略显扭曲的笑脸在那一刻僵住了,菊池风磨感觉自己自信挥出的一拳打在了软绵绵的棉花上,哪哪感觉都不大得劲,他一手扶着后脖颈扭了扭脖子,轻咳了两声,把报告收回到了自己的包里。

“我就是来和你说,嗯,我分化成alpha这件事了,以后遇到什么事,我是可以保护你的,嗯就这样,没什么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他扭头就走的时候就开始后悔,说什么保护你这种话啊,中岛明明比自己大,要论保护,也是大的保护小的对吧!

他心里这样想着懊恼地朝空气中挥舞了几下拳头,然后就听到了有人在身后喊着自己的名字,回头就看见中岛朝自己招手。

“母亲走之前准备了花茶,不嫌弃的话喝上一杯再走吧。”

于是至今菊池都还记得那杯花茶的味道。

后来关系为什么会变得如此尴尬呢,其实菊池也想不明白,他觉得数学公式难解,而比解数学公式更难的是读懂中岛健人的心。

或许是因为在开学典礼的时候发现中岛身边围着很多人,那些人都亲昵的喊着他的名字,健人君长健人君短的,他感觉心里拧巴的慌,健人君几个音节在嘴边转了又转,最后不由自主地他就喊出了中岛的名字。

“喂,中岛健人。”

没头没尾的,却让喧闹的环境恢复了一瞬间的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中岛的也不意外,其他人仿佛在问你是哪根葱,敢这样对中岛前辈直呼其名,而中岛就只是疑惑的看着他,那双眸子带着水光望向他,就像是要把他心底那些小心思给全部看穿一样,让他在初春微凉的天气中感觉到了一丝燥热。

“那个,这个表怎么填。”

随手抓起一张表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菊池在那一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并不奢求中岛会抛下那些人来找自己,因为这并不符合中岛的行为习惯。但令他没想到的是,中岛真的和身边的同学说了稍等一下之后来到了自己的身边,接过自己手里的表格之后,给自己讲解。

不知为何,在中岛靠近自己时菊池又闻到了那股中岛所说的月季花香,他靠近去闻了闻,视线落在了中岛的后颈上。

当时的他想,如果中岛是一个omega就好了,又很快的摇了摇脑袋把自己这不切实际的想法摇出脑袋,中岛发现了他的异样,上手捏住他的脸颊,假装恶狠狠的说道:“我在给你讲你给我好好听呀!”随即伸长胳膊把人揽在自己怀里,贴近他的耳朵低声说道。

“顺便把信息素味道收一收,我不想开学第一天就处理这种事。”

因为距离隔的近,中岛说话时的热气都呼到了菊池的耳朵上,让后者不由自主的缩起了脖子,红了耳框。菊池搓着耳朵扭头就看见中岛公式化的笑脸,吓得一身冷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发现抑制贴因为汗水失去粘性而不知什么时候掀起一角时,有些难堪地低下了头。

“等等带你去校医那拿一个新的,就当谢谢你帮我解围了。”

菊池看着中岛双手合在一起对着自己眨了眨眼,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更热了。

好像那次之后,称呼就从健人君,变成了中岛。

菊池翘着椅子晃着腿,铅笔架在翘起的嘴唇上,思绪已经不知道飘到哪去了,还好这节因为老师的身体原因临时改成了自习,不然讲台上那半根粉笔的归宿就是他的额头。

窗外毫无征兆的下起了雨,伴随着大风,把教室内的窗帘“呼”的吹起,菊池风磨刚好被窗帘结结实实的扇了个“巴掌”,又因为翘着椅子,导致他重心不稳,理所当然的在教室里弄出了不小的动静。

讲台上学习的班长正准备教训他,结果落下一道闪电让屋内的人短暂的失去视觉,班长立马低下头捂住耳朵,紧接着一声炸雷,连窗户都震动了。

就算有闪电这个预警,但是这个雷声轰隆隆得还是把不少人吓得不轻,班上的女生还在雷声的余韵中颤抖,菊池拍了拍自己的胳膊肘站了起来,把自己旁边的窗户关上,顺便把吹落的学习资料给捡起放在它应该在的位置。

一切收拾妥当后,他正准备拿出课本温习一下知识,就听到班长吩咐自己把窗户全部关上,理由是,他是那一块最近的男生。

这个理由说不上好也算不了差,菊池勉勉强强的接受了这个理由,认命的把所有的窗户关上了并上好了锁。

重新坐会座位后再次拿起书却没有了温习的欲望,他歪着脑袋东想西想,接着又是一道闪电,一声炸雷,可以听到全校稀稀拉拉的有人被吓得惊呼,特别是他们班上,因为没有老师的存在,有的人已经开始趴在桌上哭了。

这让菊池风磨想到了小时候发生的一件事。

中岛健人,好像是怕打雷的。

3.

中岛太太笑着说:“没事儿,也就是多个碗筷的事儿,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多一个人,还多一份热闹呢。”

菊池父母一听是这样就双手握上中岛太太的手表示感谢,并且把藏在自己身后的菊池推出来要他鞠躬问好,他照做了,抬起头时面对中岛太太那张笑魇如花的脸时不止为何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想往后缩,却被她身后的人吸引了目光。

可以说,那是他第一次和中岛健人正式见面。

菊池风磨一直都知道自己学校里有一个人气很高的同学叫中岛健人,生得漂亮,成绩又好,还会弹钢琴,对谁都温温柔柔的,和谁都能成为朋友,但是却和谁都不能算是朋友。

菊池风磨在学校里只远远的见过中岛健人一面,那是在全校都会集合在礼堂的开学典礼上,中岛健人作为学生代表上台发表演讲。

而菊池风磨因为头一天晚上太激动了打游戏打到半夜才睡,所以在开学典礼上昏昏欲睡,直到中岛健人的声音响起,残存在他脑子里的瞌睡虫才被驱赶出去。

他无法用合适的语言去形容站在主席台上的那个人,他只知道聚光灯打在那人身上,感觉那么近,又那么远。

他在那一刻觉得,自己和中岛健人不是一路人。

但是当他看到那人把人伸到自己面前时,眼里盛满喜悦的光时,他鬼使神差的伸出来手与他相握。

那一刻就像原本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偏移了原来的轨迹,相交在了一起,从此开始了无尽的错位偏移。

于是,两人开始了“同居”生活。

说是同居,其实也不算夸张的手法,中岛的妈妈喜欢打麻将,菊池刚来的时候还收敛了两天,后面忍不住了,安顿好两个人的饭之后,给中岛做好要求,又拍了拍菊池的头,就领着自己的包出门了。

“阿姨这是要去工作吗?”菊池不明所以的问道。

“去打牌。”中岛把碗筷放到厨房之后,就坐到钢琴前准备练琴。

“阿姨都走了你还练啊,我最近在你家等我爸妈回来的时候只能看电视,阿姨又不和我聊天,我好无聊。”菊池看着中岛已经摆好了琴谱,立马凑到他的身边。

“健人哥,你陪我聊聊天嘛。”

那个时候的菊池风磨还会捏着自己的嗓子喊中岛健人哥哥,一直在家当老小的中岛愣了一下,没控制好落下的手指,砸在了琴键上,发出刺耳的杂音。

“啊,嗯,你说吧,我听着。”

知道中岛怕打雷这个秘密,是在一个放学后突然降临的暴雨。

“我听同学说这里很好吃。”中岛笑着看着餐牌,自言自语似的说道。

菊池侧着头去看着他,在店内暖黄色的灯光烘托下,他忽然觉得中岛很漂亮,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那种漂亮,他匮乏的词语库里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去形容现在在他眼里的中岛健人,他就这样一错不错的盯着中岛看了半天,直到那人眨了眨眼睛笑着和服务员姐姐确认好餐点后,看向自己时,菊池才发现自己已经盯着中岛许久了。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中岛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菊池连忙挥手表示没有,移开视线,看了眼餐牌,给自己点了份儿童套餐。

“风磨好像小孩子哦~”中岛听到他点得餐如此评价到,菊池没心思去回应他,满脑子只有剩下了丢死人这几个大字。

放学的时候还阳光明媚的天气在他们点好餐点坐下时就布满了乌云,中岛看着这个天气诶了一声,不动声色的抓紧了面前的票单。

雨下下来了,十天半个月没下雨的地方忽然下起雨来可谓是来势汹汹,作为市中心附近的餐饮店,在这样的情况下不出意外的热闹了起来。

菊池风磨其实挺喜欢下雨的,当然只有在酷暑难耐的时候。他一直觉得夏天的雨,就是为了给被连续高温折磨的人们一个喘息的机会。

他看着窗外的雨愉快地哼起了歌,手指在桌上打着节拍,完全没有注意到中岛健人越来越苍白的脸。

在菊池快哼完一首歌时,餐厅的叫号机叫到了他们的取餐号,菊池见中岛低着头好像陷入了沉思的样子又想起来自己刚刚略显丢脸的经历,就不好意思打扰他,从他手里抽走票单后,就去取餐了。

菊池取好餐点转身的瞬间,窗外白光一闪,把他吓了一跳,他当即选择站在原地,怂着肩膀等着后续即将震耳欲聋的雷声。就算是有了准备,雷声大得还是把他吓得一抖,等雷声渐渐远了,他才挪动步子准备回到座位上。

在看到原本有中岛背影的方向没有人时他还愣了一下,直到走到桌位边他才发现中岛痛苦缩在椅子上,双手捂着耳朵,脸色惨白,嘴里也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

菊池一下子慌了神,他立马放下餐点想去问他怎么了,下一秒那人好像感受到了别人的靠近,尖叫了一声爬起来,缩在了窗户与椅子的夹角,这次菊池听到了他在念叨着不要过来。

“健人桑?健人君?健人?中岛?中岛健人!”菊池尝试着去喊他,在喊到他大名的时候他又是一抖,颤颤巍巍的抬起头看向菊池风磨。

“你好好看清我是谁。”

听到他这句话,中岛愣愣的眨了眨眼睛,半晌后他不确定的喊出:“风……磨?”

“嗯,是我,我现在可以靠近你……”菊池准备循序渐进的让他放下这莫名其妙的防备,结果中岛整个人就扑了过来,紧紧的抱住了他。

“对不起,就一下,拜托了。”中岛的声音还有些颤抖,菊池因为突然的冲击被迫后撤了半步才稳住身形没让自己摔到,刚刚中岛的尖叫也引得餐厅内不少人侧目,他朝那些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表示没事,最后伸出了自己的手,轻轻抚上中岛还在颤抖的脊背。

4.

“啪嗒。”一个很微弱的声音在暴雨中响起,随后教学楼就陷入了一片黑暗,引得学生们发出不小的尖叫,好在学校有备用电源,没过多久,教学楼就恢复了光明。

“骑车回去的同学一定要注意安全,必要的情况下请和同学一起走。祝大家有个愉快的假期,我们下周再见。”

啊,这个时候我可不是很想遇到他啊。

菊池有点烦躁的撩了一把头发,准备从另外一边出口绕个路,刚一回身,就被身后传来的声音困住了脚步。

“菊池?”

不回头好像不太礼貌的样子,他不爽的啧了一声,就看到中岛脸色有点不对的举起自己的手机,讪笑道:“我手机没电了,可以借用一下你的手机吗?”

天边划过一道闪电,从菊池的角度看去,中岛的手不受控制的一抖。他放弃了什么似的叹了口气,脱下自己的校服外套,在雷落下来之前罩住中岛的脑袋把人圈在自己的怀里。菊池和哄小孩一样的,一下又一下的拍着中岛的肩膀,嘴里轻轻的念叨着:“没事,没事,我在这里。”

菊池风磨是隔了很久才知道中岛健人害怕打雷的原因。

“咳咳……诶?!健人小时候被绑架过?!”

菊池正在和碗里的最后一点汤做斗争的时候听到了这个消息,差点没把他呛出个好歹来。

“对啊,你才知道吗,还有你要好好对健人叫哥哦。”

“不是妈妈,重点不是这个,怎么还有绑架这一说。”

“你个小孩子管那么多干嘛,现在你知道健人被绑架过就要好好的保护他知道吗?”

“不是,妈妈!我比他小啊!”

菊池夫人没有管他的抗议,吃完饭把碗筷收到厨房之后就去工作了,留下菊池一个人坐在餐桌上消化这个信息。

中岛家的事说起来也不复杂,就是中岛健人的爷爷以前是道上有点名气的存在,因为爱上了中岛健人的奶奶开始考虑金盆洗手的事情,在中岛健人的父亲成年时道上的关系断了个干净,创办的企业也走上了正轨,这便是中岛家的由来。

但就算道上的关系断的再怎么干净,盘根交错中总有那么一两个之前和他有仇的人想要找机会报复,于是在一个下着暴雨的傍晚,小学五年级的中岛健人被掳走了。

具体细节我们不得而知,只知道最后警察找到他的时候已经浑身湿透,烧得意识模糊。

中岛的这段经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学校一些好事的同学知道了,一些奇怪的传闻就在学校里流传开来,他们不敢在传闻中用上中岛的名字,但是学校里家庭背景如此的人就这么多,大家都能猜出一二。

“菊池风磨!你干嘛!有病吗!”被打倒在地的同学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他一个箭步上前揪着那人的衣领抵在墙上恶狠狠地警告道:“再让我听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撕烂你的嘴。”

“有病啊!又没说你!怎么你喜欢那个贱人吗?!”

毫不犹豫的一拳,那个人再次被打翻在地,他感觉到自己的鼻子很疼,好像有液体从鼻腔流出,滴落到了地上。

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句“流血了!”,两个人扭打在了一起。

最后,菊池和那个人被喊了家长,菊池的父亲拿出来不可多得的气势,慢条斯理的和对方歇斯底里的家长对峙着。

在你来我往中,教导主任也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经过,他推了把自己滑到鼻尖的眼镜,陪笑着对菊池风磨的父亲说。

“菊池先生,要不这样吧……”

最后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他的父亲拍了拍他的肩说:“风磨,保护他人,只靠拳头是不行的。你再多想想吧。”

那是菊池风磨第一次觉得他的父亲是一个这么高大的人。

一个星期后的学生大会上,就扰乱学生纪律为由,大大小小的处分了不少的学生,大家心知肚明是因为什么,但是对于十三四岁的小孩来说,一个处分比天都大,那些乱七八糟的言论就这样渐渐的消失了。

5.

虽然问题解决了,菊池风磨却开始无法和之前一样对待中岛健人了,他自己也觉得奇怪,就是每次看到中岛健人对别人笑就烦躁,对自己笑就更烦了。

在某天菊池做了一个梦,梦中他在和中岛健人翻云覆雨,他看着中岛因为舒服而红了的眼眶,看着他的汗从额角滑落,看着他缓缓伸出手勾上自己的脖子与自己深吻,醒来后,他看着床上的污渍陷入了沉思,他觉得事情不对劲了,他又想起了自己当时朝那人挥出拳头时那人说的话,他猛地摇了摇头,把床单和被套拆下来之后丢到洗衣机里,用力合上洗衣机的盖子。

不该是这样的。菊池风磨想。

他不能接受这个梦,他也没和任何人讲过,他把这个混乱的情绪压在心底,开始下意识的躲着中岛,浑浑噩噩的,原本还算亮眼的成绩一落千丈,母亲口中提到中岛健人的次数直线上升,他最后烦了,在母亲又一次提到的时候一拍桌子。

“你既然觉得他好!就让他当你的儿子吧!”

吼完之后回了房间,用被子蒙在头上,生气的哭了出来,在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开始讨厌中岛健人了。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他在情人节收到了一个女孩子的巧克力,那个女孩羞涩的对自己表达着喜欢,最后憋了股劲说出了请和我交往吧!这样的话,菊池看了她几眼,接过巧克力之后,漫不经心的说,好啊。

“菊池风磨,你果然还是很无趣。”

那个女生留下这句话潇洒的离开了,菊池风磨瘪了瘪嘴,转头准备走的时候,发现中岛健人抱着资料站在墙边,他被甩时都没的烦躁感现在莫名其妙的涌上心头,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自暴自弃的开口。

“你都看到了吧,要笑就笑,要告诉我爸妈就去告,我成绩下滑的原因你也看到了,就是这样。”

“撒谎。”

“我没撒谎,我就是这样。”

“为什么躲着我。”

菊池不说话了,他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不会等你了,菊池风磨。”

莫名其妙的,他们俩的关系变成了前所未有的竞争关系,而菊池唯一获胜了的项目有且只有一个,就是分化的比中岛健人早。

如果算上那个胡闹的恋爱的话,勉强算两个吧。十六岁的菊池风磨看着根本没有停下来的预兆的雨叹了口气,他把他那之前奇奇怪怪的情绪归结于青春期的骚动,虽然他现在也还在青春期中,和中岛健人也不算和好了,但是潜意识的动作还是无法去进行改变。

感到抱在怀里的人推了推自己,菊池放开了手,中岛从他宽大些许的衣服里探出了头,揉了揉眼睛说:“谢谢你,但是还是……”

“一起走吧。”不等中岛把话说完,菊池就撑起了伞,拉着他的手腕往校门口走。

伞不算大,雨又不小,就算菊池再怎么想不把中岛淋湿,但是上车时两人还是和落汤鸡没什么区别。

司机见到中岛也上了车,抱歉的说不知道中岛少爷也来只准备了一套衣服,菊池挥了挥手之后说。

“让中岛换吧,我还有运动服,把空调温度调高一些。”

“哦,抱歉。”菊池以为中岛这样看着自己是因为觉得当着面解扣子不太礼貌,于是一条腿架在了后座上,背过身去,开始换衣服。

中岛看着他已经把校服衬衫脱掉了并且不打算有任何表示的模样,只好和他一样背过身去换衣服。

“少爷没事吧?!”/“菊池你怎么了?”

两个声音叠在了一起,而后就再也没有别的声音响起,菊池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向司机挥手表示自己没事,而后对上中岛关切的目光时,视线被他半敞着的白皙胸口所吸引,菊池逼迫着自己移开视线,嘟囔道:“没事,你把衣服扣好。”

后面那半句小得和蚊子叫一样,中岛没有听清,但他也不好凑近去问,只好回到原位继续换着自己的衣服。

待衣服换好后,菊池回过身来想着要不要说点什么,扭头一看中岛睡着了,内心不由的长出一口气,因为这种情况下,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们真的已经很久没有坐下来好好讲过话了。

他也不清楚中岛心中是怎么想着自己,他反正不是很想让中岛知道自己心里怎么想着他。

到了中岛的家门口,菊池伸手轻轻拍醒了中岛,那人迷迷糊糊的醒来,看着他眨巴眨巴了眼,流下来一颗泪。

“风磨。”

中岛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喊过自己了,菊池不由的心里一颤,愣愣的看着他。

“我要出国读书了。”

“对不起,这次真的不等你了。”

菊池风磨听到这句话后,没说什么,和他挥了挥手之后说路上注意安全。

“不需要你等,我不会输的。”

看着中岛走进自家关上了大门,菊池才要司机发动车回家。

“抱歉,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司机应声下了车,菊池风磨一个人待着车里,回想着中岛刚刚那句话,又想起那个眼神,心底忽然觉得很难受,眼泪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流了下来,好像一直压抑着的情感找到了宣泄口,菊池风磨捂着自己的脸无声的大哭着。

他想,自己果然是喜欢着中岛健人的吧。

TBC

*ABO

*冢不二,忍迹,桃杏,石菊,龙樱

============分割线=============

180L

这剪辑不能说乱七八糟,只能说一塌糊涂

181L

真的非常服气

182L

楼里工作人员呢?能不能向上级反应一下啊。

183L

迹部财团:你在教我做事?

184L

185L

走心?凌晨一点先导片,现在下午两点更新第一期?我午休老早结束了,怎么,蹲厕所看嘛?

186L

带薪摸鱼他不爽吗?

187L

可是我就是凌晨睡,下午两点左右起诶。它刚好能当我的下饭综艺(弱)

188L

附议,当代大学...

附议,当代大学生暑期躺平作息get

189L

这受众群体一整个局限住了

190L

心酸打工人眼泪流下来

191L

磕cp,云养娃。迹部财团可以啊,兴趣爱好直接被死死拿捏住了

192L

谁不喜欢看帅哥呢?

193L

谁不热衷云养娃呢?

194L

谁不爱拽哥带娃时变笨蛋呢?

195L

越前龙马:谢谢,有被内涵到。

196L

给我们小王子留点面子吧,球球了

197L

咋了咋了咋了咋了?给打工人吃口瓜吧!

198L

奈美哭了,抱着她妈咪不放手,越前就一透明人

199L

我不行了,好心疼,这谁顶得住啊,实在不行咱别去了

200L

看后采,越前说从来没有跟奈美单独相处过

201L

也没办法吧,这三年刚好是越前的上升期,不是在比赛就是在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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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和孩子之间最重要的就是陪伴和沟通了。

203L

哇哦,原来配偶也有后采嘛!还是要感叹一遍越前太太貌美如花

204L

害,怎么说,挺心疼越前的,太太说这次越前刚休假那几天奈美一直躲着越前,都不亲近了

205L

楼上别煽情,再往后看几秒

206L

越前:之前一直以为是男孩子,想和他打一场

207L

谢邀,眼泪直接原路返回,拽哥还是我拽哥

208L

越前:我吃过的苦我孩子最好也要吃一遍

209L

越前南次郎:出场费结一下

210L

哄好了哄好了,太太威武!越前龙马你何德何能!!!

211L

就单从越前这个收行李的进度,差不多已经能预料到奈美未来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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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明天估计就看不到奈美精致的编发了

213L

要命了,红配绿???求你了越前,快把它们放下吧,我们奈美走的是可爱风!!

214L

红色蓬蓬裙+绿色工装裤???

215L

“太短了,不安全”。

我觉得越前说的有理!!!

216L

咱拿那条白色的南瓜裤不成吗?

217L

太太发力了:龙马,我们听听奈美的意见好吗?

218L

噗噗,我们拽哥拽不起来了。

219L

呜呜呜呜∽越前太太真的好懂啊,她悄悄出去了,越前与奈美的独处空间!!

220L

太太:“奈美和我一样都非常崇拜龙马君啦。奈美过于腼腆的性格总是会让龙马君非常棘手,其实龙马君是很温柔细腻的人,就是不太擅长表达,我相信他们一定能相处很好的!”

221L

人在家中坐,狗粮天上来。我记得太太前些年跟龙马谈恋爱的时候也非常腼腆诶。(所以龙马对腼腆性格棘手这件事~)

222L

懂得都懂

223L

224L

225L

一整个爆笑!所以越前太太是路痴嘛?

Q:旅行中最担心什么呢?

A:希望奈美不会迷路,因为我的方向感真的非常差。

226L

真的是路痴

227L

毋庸置疑

228L帽子是本体

这里是越前球迷,这些年追着越前满世界跑的时候总能在某一个转角碰到迷路的越前太太。真的非常感谢太太,不然我也无法拥有的越前的亲签

229L

追星全靠太太迷路

230L

哦莫哦莫哦莫,这就是之前说的拽哥变笨蛋嘛?

231L

wuli龙马无从下手的样子看着真的非常傻气

232L

叠个公主裙而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抢七

233L

越前还记得有摄像头在拍吗?还记得他的人设是嚣张拽哥吗?

234L

越前:在带孩子,无cue

235L

嚯,第二组不是菊丸家吗?怎么跳到水果家族了?

236L

绝了,水果家族,这绰号已经安实了是吧。

237L

为之前误解剪辑师道歉,你真的很会

238L

是我们鲁莽了,给你加鸡腿

239L

咋咋咋?

240L

不知道各位还记不记得刚刚越前的后采

桃城:啊啊,说实话没想到是个女儿啦,还想着以后能够力量比拼或者是进行汉堡PK哈哈哈哈哈哈哈

241L

真异曲同工之妙

242L

奈美&梨乃:听我说谢谢你~

243L

emmmmm怎么说呢?

244L

收住收住,各位,先听我转播完

245L

Q:所以是女儿的话会觉得很可惜吗?

A:没有没有,更多的是不安吧。因为我的性格过于热血甚至会鲁莽,对于男孩子的话就不太需要注意些什么,但是女儿的话很怕掌握不好相处的方式方法,这也是我参加这次节目的原因,希望可以让自己更加细腻些。哈哈说到底还有越前那家伙呢,他的情况可比我要困难多了!

246L

谢谢,我的刀差点就拔出来了

247L

差点伤了自己人系列

248L

我觉得这个后采真的非常有水准,它真的避免了很多不必要的误解

249L

害,初为人父,紧张不安都太正常了

250L

怎么说,我觉得桃城谦虚了,收拾起行李他真的非常得心应手

251L

热血大男孩也有细腻温柔的一面

252L

难道不是因为梨乃都是运动装吗?

253L

对诶,我发现梨乃衣柜里几乎没有小裙裙诶!

254L

OMG!我疯了!

255L

“你是自由的。”谁被感动的热泪盈眶我不说

256L

哦莫哦莫哦莫

257L

“爸爸,幼儿园里的小朋友都说女孩子穿裙子男孩子穿裤子。妈妈也穿裙子,那我不穿裙子他们是不是都不和我玩了?”

“宝贝,你是自由的。你喜欢穿什么就穿什么,妈妈穿裙子可是妈妈有时候也穿裤子啊,真正的好朋友是不会因为你不穿裙子就不和你玩的。不用勉强自己的。”

258L

啊太太在后面笑得好甜啊

太太:我完全不担心他,我觉得他可以做的很好,就是可能做饭方面......

259L

要命了,做饭梗过不去了是吧!

260L

水果家族蹭饭历险记

261L

楼上,山上的笋都被你夺完了

262L

这后续发展?

263L

我......只能说意料之中

264L

上一秒:宝贝你是自由的

下一秒:我们来比赛谁吃的快

265L

感动不过三秒

266L

这算啥?临走前突击培训?

267L

我感觉两位妹妹的发型未来可能是个大问题

268L

噗呲,桃城的手真的好像假肢

269L

让我最后在看一眼梨乃可爱元气的马尾辫,未来几天估计见不到了

270L

楼上你知道的太多了

271L

菊丸和他儿子的酸奶怎么抢到现在?

272L

大石制片人的碎碎念根本没人听

273L

他真的好操心啊

274L

念到一半发现那两个人抢了半天酸奶没好好吃饭

275L

开始当面念了,太惨了吧

276L

啊啊啊啊!被菊丸和他儿子的鬼脸可爱住了!

277L

大石制片人一整个被拿捏住了

278L

啊~脸上可疑的红晕

279L

更像一颗煮熟的鸡蛋了(不是

280L

楼上夺笋呐

281L

该来的还是来了

282L

我好像那路边的狗被人踢了一脚(大哭

283L

冰箱里码的整整齐齐的便当和切好的水果是我配看到的吗?

284L

我能在更年期前遇见大石这样的好男人吗?

285L

好男人都是别人家的,我们什么也没有

286L

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个伤心的人

287L

又开始了,大石的碎碎念

288L

菊丸都没想到自己快30的人了还被管着不能多吃冰淇淋

289L

笑死,什么叫做可以去阿泷的寿司店但是不要叫上不二啊

290L风系魔法师

291L

不是奇怪是怪异

292L

嗜辣如命

293L

没有味觉

294L

心疼不二影帝的肠胃

295L

冷冷的狗粮在我脸上胡乱的拍,我才发现菊丸家里到处都被贴上了便签

296L

其实细看的话,刚刚冰箱门上也有贴食物的保质期啥的

297L

还有呢,家里茶几等家具的尖尖角都被包起来了

298L

羡慕这个词我已经说倦了

299L

先等会,我怎么觉得健太郎的情绪不太对

300L

好像是有点,从刚刚大石嘱咐菊丸开始就有些过于安静了

301L

诶?原来是舍不得菊丸嘛?我一直以为他是比较依赖大石的

302L

菊丸好懂啊,我天,他竟然一眼就看出来健太郎情绪问题了

303L

“我相信健太郎哦~你一定会做的非常棒的!”我们菊丸也成长了!

304L

原来他在担心菊丸不去的话自己会给大石添很多麻烦

305L

放心,大石制片人已经习惯了(嘻

306L

啊!!!大石也蹲下来安抚健太郎了!“不用担心,我一直都很相信你啊!”

307L

这家庭氛围!

308L

是在座的各位梦寐以求的了

309L

嘶~我光看着不二影帝面包上那层绿油油的芥末就已经开始胃疼了

310L

手冢真的不拦一下不二吗?

311L

楼上你有没有想过,他可能拦不住

312L

啊哦,芥末被收走了

313L

大石制片人的话应验了!

314L

手冢开始嘱咐不二这些天不要偷偷吃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315L

乱七八糟的东西=芥末

316L

偷偷这个词亮了,看来我们不二影帝这事儿没少干啊

317L

还好国助和妹妹并没有遗传不二影帝的饮食喜好

318L

确实,我也觉得小孩子的胃不一定能受得了

319L

呜呜呜,我也不想心动啊,可是国助帮妹妹抹果酱诶

320L

国助你能帮姨姨抹果酱吗?

321L

手冢:?

322L

谢谢楼上,已经清醒了,还想活着

323L

妹妹一整个高冷美女,她都没有笑过诶

324L

有一说一,妹妹和国助同框的画面真的过于诡异了,笑眯眯的手冢国光and冰山不二周助

325L

不二影帝的后采!!!!

326L

我家不二美如画!

327L

woc?所以手冢严父人设立起来了?

328L

?????

329L

不二在麻烦跟拍摄像务必照顾好国助的安全

330L

不二:我其实对手冢很放心的啦,烹饪家务之类的都不在话下呢。硬要说比较担心的事可能是国光平时对国助有些过于严格了,希望通过这个节目能够缓和他们的关系呢。国助对目标十分坚定,麻烦一定要照顾好他的安全,拜托了。

331L

惊了,国助一直笑眯眯的我还以为他同不二影帝的性格也一样呢

332L

看来是温柔的外表下藏着坚毅的决心!!!

333L

是谁对一个五岁小孩心动了我不说

334L

哦莫,不愧是手冢国光,行李一早就收拾好了

335L

小国助也超厉害的!姨姨贴贴~

336L

妹妹声音好甜哦“哥哥玩的开心”(有被击中心巴

337L

妹妹和国助抱,手冢和不二抱,原谅我空洞的大脑想不出词汇来形容这个场面。

338L

卧槽!!!手冢国光勇啊!他A上去了!他亲了不二!!!

339Lxxxx操场100圈

!!!!妈粉一整个惊讶的大动作

340L

这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手冢国光

341L

冰山人设立不住了

342L来杯乾汁

青学两代支柱相继坍塌(好数据

343L

这样真的好么,我还没从手冢主动kiss的震惊中缓过来你就给我看这富丽堂皇的大别墅???

344L

爱情金钱一个都没。

345L

不是收拾行李么?忍足怎么睡了?

346L

睡觉?怎么睡?哪呢哪呢?

347L

@346L收敛点,这里是讨论区不是无人区

348L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346L你才是真的勇

349L

害,只是忍足只是单纯的枕着迹部的腿睡过去了而已

350L

我是他们旁边那个空落落的行李箱,我好孤独

351L

只有我一个人在思考他为什么在卧室里放沙发吗?

352L

不要思考,你只用知道他是迹部景吾就可以了

353L

怎么说呢,只要他想,他甚至能在卧室搞个泳池

354L

真的有被笑到,无敌了

355L

虽然很怪,但确实是这个道理

356L

忍足那进度0%,景侑这进度98%

357L

彦士好棒啊,他提前做了功课诶,景侑的东西都是他帮着收拾的

358L

世界欠我一个哥哥系列

359L

所以缺的那2%在哪

360L

好像是之前彦士送他的小狼公仔,景侑超宝贝,但傲娇属性你懂吧,谁睡觉还要抱公仔啊!谁爱抱谁抱,反正他忍足景侑不抱!

361L

有迹部景吾那味了

362L

彦士好懂哦~他假装去喝水,然后景侑就飞快的将公仔扔进行李箱了。

363L

彦士:看破不说破

364L

哥俩出发去迹部房间了,忍足别还在睡吧

365L

别看到点不该看的

366L

再说一遍这里不是无人区!虽然我也想看(不是

367L

哦莫哦莫,这两两组合真的好奇怪嗷,他们真的不会觉得在照镜子吗?

368L

艹!这剧情!!!

369L

又心疼又好笑是怎么回事?

370L

忍足对彦士说:要让小景按时吃饭,不能一直加班。

迹部对景侑说:记得看好那个笨蛋!

371L

彦士&景侑:我走还不行嘛?要不你们俩去吧!

372L

孩子是意外系列虽迟但到

373L

互相交代了那么久可算是准备出发了

374L

啊这......

375L

啊这.......

376L

同志们,把不愧是忍足打在公屏上!

377L

大开眼界

378Lxxxx操场100圈

果然手冢还是道行太浅

379L

喵喵喵喵?

380L

出发前不是GoodbyeKiss么,忍足直接搂着迹部来了个法式湿吻

381L

咱就是一整个惊呆的大动作

382L

景侑:“阿爸又来了。”

看来忍足的吐槽技能是全遗传到景侑身上了。

383L

彦士给景侑捂眼的动作熟练的让人心疼

有私设。

请勿上升正主,大家看个一乐

九良离开的第十五个年岁。

孟鹤堂早就离婚了,他收了徒弟,他混得风生水起,名利全收。

也许只有他知道,这副完美的躯壳下是空的,他早就丢了他的魂,活着的是孟祥辉,那个孟鹤堂早就跟着周九良一起死了。

“师父,师娘……那个怹来看您了。”孟鹤堂的徒弟犹豫了一下,撇了撇门外道。

孟鹤堂抬眸,以往水润的眸子早已干涸了,他面无表情地扇了扇扇子道:“不见了吧。”

他怕九良看到会吃醋。

“可是……”

“让她以后都不要来了。”孟鹤堂站起身,抽了抽袖子刚想抬步忽然忆起什么,顿了顿道:“今天是九月十四号吗?”

孟鹤堂徒弟颔...

孟鹤堂徒弟颔首道:“是。”

孟鹤堂的深邃眸子暗了暗,叹了一口气道:“去一趟小园子吧。”

他想回去再看看,找找周九良的痕迹。

“今儿个只有湖广会馆有演出,您是要去哪吗?”他问。

“走吧。”

十载已过,物是人非,当年那些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早已不在了,他们成了角,愈来愈忙,来小园子演出的机会愈来愈少。

这回一到,场内止剩那几个后辈了。

“师叔好。”

“师哥。”

“好。”孟鹤堂弯眉,却皮笑肉不笑。

其他几个人也不敢再问,他们都知道当年发生的事情,孟鹤堂早就不像当初了。

自从周九良离开后,孟鹤堂再没有找过搭档,要说只说单口,他不说,其实大家都知道,他放不下。

“您坐着,我给您倒些茶。”

台上小辈见孟鹤堂坐在台下,原先胡闹的态度不知觉收敛了许多。

一张桌子,两个人。孟鹤堂不知不觉从里面看见以前的模样,也是一张桌子,两个人。

他在闹,九良在笑。

孟鹤堂的眼搭了搭,不经勾起唇久违地笑了。但他却早不似以往漂亮,失了神的眼眸没有闪光,一脸的饱经风霜,笑起来也只像是朽木上开花,难看。

“下面请欣赏《黄鹤楼》”

活落,孟鹤堂不由得怔了一下,他握着扇子的手指禁不住抽了抽,差点丢了扇子。

这是,他最喜欢的,九良喜欢的……

连着台上演员的表演,一连串的台词涌入他的耳内,同样的背景,同样的方巾,同样的梁子,不一样的人,孟鹤堂出了神。

【生旦净末丑,神仙老虎狗,擦桌子扫地,替师傅倒尿盆,给师娘奶孩子都可以】

【大伙儿鼓掌了,你表演最后那个技能】

【什么呀?】

【奶孩砸!】

【疯了疯了,奶孩子,疯了,我再说也没有孩子,你来吧】

【对了,去,没听说过,有我那么大孩子吗】

孟鹤堂痴痴地笑了笑,垂着眼眸看不出思绪。

“师父,您笑什么呢?”

思绪一瞬间被抽了回来,他看向徒弟愣了愣神,恍惚间他似乎看见了那双长长的眼,他的笑,孟鹤堂黯然道:“想到一个人了。”

他的这位徒弟很像周九良,长得像,表演像,他大概就是看中他一语致死的能力吧。

“谁啊?”

孟鹤堂没有说话,徒弟这才惊觉自己说错了活,给自己的嘴挨了一掌不再说话。

良久,他似乎听见孟鹤堂的声音。

“我想我的老搭档了。”

我想我的周宝宝了……

徒弟知道他这是又睹物思人了,不敢再说话了。他的这位师父,每天都会想起那个人,整日都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唉。

那个人……要是还活着……师父也许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心中苦恼诸葛亮。”

“龙潭虎穴孤去闯。”

声音落进孟鹤堂耳里,转入他脑海,是台上演员生涩的唱技。

不对!

有一道声线夹杂在里面,是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声音,他刻在骨子里的记忆。

如同一道雷劈在了孟鹤堂身上,他的心脏开始狂跳,他慌张地站起身四处环顾,场下黑乎乎,他看不见,他找不到,为什么?

孟鹤堂呼吸越来越急促,他喘着气腿下有些站不稳,他扶了扶椅子却也稳不住身形。

在哪里?!到底在哪里?!谁唱的?!

为什么?为什么找不到?!

孟鹤堂的大脑逐渐被空白淹没,他像是在撒癔症,失了神志,不顾自己的身份在台下四处摸索寻找。

“师父您在干嘛?”

“师父,您别乱走!”

“师父!”

孟鹤堂的眼被眼泪浸湿,他失措地看向自己的徒弟,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他哑着声音道:“我听见了。”

“您听见什么了?”

“我听见他的声音了。”

“他在唱,在唱黄鹤楼。”

“师父您在说什么啊?谁啊?”

“是他啊!”

“他啊!”

“他才走十五年啊!你们怎么可以忘记?”

“师父您先冷静一下。”

“是他啊!我的,我的,我的搭档。”

那个不可说的名字。

“是我的,我的搭档啊。他啊,我听见他的声音了。”孟鹤堂的眼泪如泉水一般涌出,他抓住徒弟的胳膊指尖都在颤抖。

“你没有听见吗?”

“他的在唱《黄鹤楼》……”

徒弟愣了一下道:“师父您听错了吧。”

“他是不是没死?”孟鹤堂红了眼,视线早就模糊了,他摇晃着徒弟的身子小声吼道:“他是不是还活着?”

“你们一直在骗我对不对?”

“他没死!他还活着!”孟鹤堂低吼道:“我早就应该知道的,他这么怕疼,他怎么敢死啊?”

“师父您冷静一点!”

“他没死……”孟鹤堂失了魂喃喃道。

“……”

“有张飞闯进了中军宝帐,叫一声,诸葛亮,我的情郎啊。”

这道声音在无数人声中闯入孟鹤堂的耳内,他立刻回了神,凝了视线,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

他望见了,那个人。

他终于又看见了那个人。

那个人就坐在角落里,还是他,他好像不曾变过,又好像变了许多。

他踉跄地爬起身子走去,推开徒弟的手,他一脸的不可置信,他的嘴一张一合一字一字的重复。

“九,九良?”

声音很小,小到他听不见。

孟鹤堂的动静有些大了,直到他走到周九良旁边他还觉得自己在做梦,他浑身颤抖,心脏几乎快破土而出,指尖都在泛白。

“九良?是你吗?”

话落,他明显看见面前的人僵了一下。

孟鹤堂再唤:“九良?”

那个人握住栏杆的手紧张了,他身上开始发颤,他埋在头想躲却发现无处可藏,他颤抖着声音道:“您认错人了。”

声音一落,孟鹤堂怎么可能会认错,他立刻抓住那只手攥得紧紧的,他吼道:“就是你,我怎么可能认错。”

孟鹤堂慌乱的跪下,捧起周九良的脸,他终于看见了那张朝思暮想的脸,十五年未见,如今活生生摆在他面前的脸。

“九良!”

孟鹤堂的声音嘶哑了。

周九良想躲,想离开,却发现这人拽得极紧,他无奈,他逃不掉了。

孟鹤堂捧着他的脸额头与他相抵,两人都在颤抖,他早就泪流满面了,他一声又一声喊着,他好想他,他想了他好久,他后悔啊。

周九良也耐不住,他哭了,他终于还是败下阵来:“孟,哥。”

没有变凸爷青结(bushi)

你们猜得都……

好狗血好套路哈哈哈哈哈哈哈。

而我……

一个逆反心很重的人。

是不可能按照套路走的。

甩头。

40

肖战还是没告诉他关于南城区那块地的事。

无论王一博怎么软硬兼施地要挟。

“你要查就查吧。”

反正什么都不可能查到。

如果能查得到,他就不会知道现在还放不下,还不愿意提起。

他自己又不是没查过,花在侦探社的钱不少,可还是一无所获。

“等你好久了。”

看到他终于下楼,肖战放下了瓜子,拍拍手。

“等我?”王一博不明白他的意思。

“是这样的。”肖战示好地朝他笑了笑,“今天我有事得去画廊一趟,所以专门等着你起床以后蹭个车坐。”

既然他不提昨晚的事,那边当什么也没发生吧。

王一博心想。

“你真把我当免费司机用啊?”

“不免费不免费,有报酬。”

肖战说着指了指远处的餐桌。

王一博走过去一看,早餐很是丰盛。

牛奶、三明治、金枪鱼沙拉,居然还有一大碗凉皮。

还真是够中西合璧的。

41

肖战刻意示好不是没有目的。

他其实完全可以自己打车去画廊,他虽然走路不太稳当,但不是不能走,出门打个车还是能够办到的,并不难。

但他不想在这个时候和王一博闹僵。

不管怎么样,南城区的那块地还得靠王一博帮他稳住。

画廊的地址就在王家公司的附近,王一博送他完全就是顺路。

王一博从来没去过他的画廊,这次送他才发现画廊居然就在公司背后的那条街上。只是那家画廊的位置在某个大楼的某一层,完全不起眼,难怪他路过那么多次却从来没发现过。

“开在这么难找的地方,能赚到钱吗?”他忍不住问肖战。

肖战不以为然。

“酒香不怕巷子深,我们又不是卖快餐的,随便什么路人都要进来看一眼。我做的都是熟客的生意,熟人介绍熟人,生意慢慢就做起来了。”

今天公司里没什么重要的事,王一博索性跟着他逛起了画廊。

画廊里一共有两名员工在上班,一男一女。

肖战说他一共只请了三个人,三班倒,员工们上两天休一天,画廊的工作轻松,完全能够应付得过来。

王一博逛了逛,发现他这里陈列的画种类繁多,有一些一看就没有卖相。

“这种我只是借个地方给他们,对我来说是不到一平米的墙面,可对人家来说,这就是毕生的梦想。”

贩卖梦想。

境界还挺高。

“你开这个一个月能赚多少?”王一博一直很好奇。

肖战怎么可能告诉他。

“这算商业机密吧?”

其实还真没什么可机密的。

王一博实话实说:“我就是好奇,这里虽然不显眼,但是在这个地方租房子房租也绝对不便宜。”

肖战笑了笑,说:“我赚的可比你想的要多多了。”

“那你……”

怎么会没什么存款?

一没买车二没买房。

钱都到哪儿去了?

肖战知道他想说什么,看了他一眼,低声说道:“我只是存不住钱,又不代表我不会赚钱。”

王一博没听明白:“有区别吗?”

“当然有。”

区别可大了去了。

42

王一博走后,两个店员窃窃私语被肖战逮了个正着。

“聊什么呢?”

店里没有客人在的时候,他一向不怎么管员工,员工们开开小差偷偷懒也从来不避着他,一点上司和下属之间的隔阂都没有。

女员工笑着说:“老板,我们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小王总,真人可真帅!”

虽然都知道自家老板和对面楼的小王总是一对合法夫夫,但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到真人。

八卦杂志上总有传言说肖战和王一博结婚以后不受重视,王一博不爱带他出席公开场合,肖战也很低调,从没主动秀过恩爱。

他们差点就信了。

明明上班的地方这么近,小王总从来没来过。

但那又怎么样呢?

亲眼见到他们一起出现,才知道那些坊间传言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妄言。

明明就很般配。

两人相处得很自然,甚至不像那些可以秀恩爱的新婚小夫妻,反而像是一起过了很久的老夫老妻一样。

肖战走路不太稳,王一博的手立刻就伸过去了。

多恩爱啊。

一点都不刻意。

肖战点了点头,赞同道:“是很帅。”

这倒是不能否认。

尤其在昨晚看到他跳舞以后,帅的程度又有加分。

“老板长得也很好看啊。”男员工说道。

“这倒是。”女员工点了点头,“之前我就纳闷,像咱们老板这样长得又帅又出色又有善心的人,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跟人结婚了?而且你也不像是会为了钱把自己送进豪门的人,说你贪财的人都太肤浅了。”

肖战笑了笑,点头道:“没错,肤浅。”

他的确不是为了钱。

女员工接着说道:“就是,为了钱就结婚也太肤浅了,为了小王总的美色还差不多。”

肖战咽口水的时候差点被呛着。

姑娘,你可真会猜。

跟我一样,一点都不肤浅。

43

肖战特地到画廊一趟是因为有正事要办。

王老爷子说要介绍一个人给他,是一个喜爱收藏字画的人,不仅喜欢古董字画,也喜欢发掘一些新人画家。如果肖战的画廊能够受到他的青睐,让他帮忙推荐给他认识的那些朋友,以后画廊的生意肯定会越做越大。

这是老爷子的好意,肖战却之不恭。

老爷子介绍的这位收藏家姓华,比老爷子还年长几岁,但身体却要硬朗得多。

华老爷子很看好肖战,说他是真的热爱艺术,知道他还专门不抽佣金提供寄卖的场地给一些不得志的小画家,华老爷子对他的观感就更好了。

“没想到小王能找到这么好的对象。”华老爷子感叹道。

肖战被夸,王老爷子也与有荣焉。

华老爷子当场做出保证,一定会跟那些有收藏爱好的朋友专门提一提,让他们多来照顾照顾这家画廊的生意。

肖战本以为能让他松口顺便一提就很好,结果他说“专门”,那就真的很值得感激了。

他和王老爷子一起把华老爷子送走,然后陪着王老爷子到附近的茶馆喝茶。

“爷爷,这次真的谢谢你了。”

他虽然没想过要做成多大的生意,但能多赚一些钱,对他来说就可以做更多事情了。

“跟我说什么谢谢?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老爷子不介意地挥挥手。

每次受到王老爷子这种不遗余力不求回报的照顾,肖战心里多少都有些不踏实。

老爷子照顾他,是看在他和王一博的关系上。

但他们的那层关系其实是假的。

但假的就是假的。

对老爷子而言,他和王一博做的这件事,毋庸置疑,是个骗局。

小律曾经劝他放宽心,说即使是骗局,那也是善意的谎言。

肖战可不相信什么善意的谎言。

撒一个谎,要用无数的谎去圆。

面对老爷子的真心相待,他已经说了无数个谎了。

44

看他不说话,老爷子关心地问他。

“爷爷。”肖战突然问他,“您觉得一博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问得有些冒昧,但老爷子并没有太意外。

肖战心想,如果老爷子对王一博的评价很好,立遗嘱的事情可能不会因为他和王一博的婚姻破裂发生变数,那他就可以考虑……可以提前考虑……

离婚的事。

至少不会良心不安。

离婚以后他还是可以以后辈的身份去探望老爷子,只要他还愿意见面。

老爷子想了想,说:

“他是个好孩子。”

就这样?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但他不是为了自己,他是不想我辛苦操劳了一辈子的事业被别人毁了,这些我也都知道。可是这还远远不够,他还没达到我的要求。”

“您的要求是什么?”肖战问他。

老爷子笑着摇了摇头,摆明了是要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你也是个好孩子。”

老爷子突然转移了话题。

肖战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老爷子朝他笑了笑,看着他的眼睛,温和地说:“跟他一起生活,多关心他,你慢慢就会发现他的优点。”

这是……什么意思……

肖战下意识反驳道:“我当然知道他的优点,我都和他结婚这么久了。”

“嗯。”老爷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既然已经结婚了,那就好好过吧。”

-tbc-

预防针:

HEHEHE说三遍。

会不会虐不知道。

反正就是瞎写。

暂时是日更,直到存货发完。

萌雷自见。

全员ooc。

4

王一博觉得他真的很能破坏气氛:“急什么。”

肖战踢了他一脚。

“踢我干嘛?”

“你睡过去点,挨着我热死了。”

王一博懒得动弹:“怕热你就去睡客房。”

肖战不乐意了:“凭什么你一回来就得我去睡客房?要去也该是你去,这床单是我白天刚换的。”

王一博回嘴:“这床可是我买的。”...

王一博回嘴:“这床可是我买的。”

肖战说不过他,拉了被子往旁边挪了一点,尽量远离他。

可是怎么都睡不着。

太亮。

“把灯关了。”

王一博不同意:“我关灯睡不着。”

肖战哼了一声:“我开灯睡不着。”

每当这个时候,王一博就会觉得他真是个事儿逼。

“不是让你买眼罩吗?说过多少次了?你怎么还没买?”

肖战反驳:“我也说过很多次了,戴眼罩我不舒服我喘不过气我睡不着。”

两人都不说话了。

王一博不肯关灯,肖战不想顺了他的意搬到客房去睡。

这日子能过得下去就怪了。

什么时候才能离婚?

肖战睡不着,索性下了床拿着画板到旁边的椅子坐着画画。

他用铅笔轻轻勾勒着线条,脑海中逐渐有了这幅画的雏形。

也不知道怎么的,每次跟王一博吵完架,他就容易突然产生灵感。

可惜这个灵感很快就被人打断了。

“你能不能安静点?不要发出声音?”

床上的人也睡不着了。

每次都是这样,做的时候两个人合拍得不得了,做完以后就这儿也不对那儿也不对,没有一处合得来的地方。

有一次王一博还嫌他睡觉的时候呼吸声太大。

那一次两人吵得尤其厉害。

“怎么着?我连呼吸都是错的吗?”

肖战气急败坏,把枕头一扔就出门开车到画廊打地铺去了。

他这次也没退让,一边画画一边说:“嫌吵你就到客房睡去,不过客房的床单被套都没铺,你自己看着办吧。”

王一博到底还是没动。

大概是不喜欢铺床单。

肖战画到一半困得不行了,迷迷糊糊地又走回了床边,几乎是脑袋一挨到枕头就立马睡着了。

一夜无梦。

5

王一博拎着果篮去见王老爷子。

王老爷子正眼都不给他一个。

“怎么?到我这儿来还送礼啊?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

王一博把果篮往地上一放:“我这不是怕你想打我的时候没有合适的工具吗?现在这个季节苹果挺好的,扔完了还能拿来喂柴柴。”

柴柴是老爷子养在院子里的那只柴犬。

也是老爷子七十大寿那天王一博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当时王一博抱着狗往地上一放:“给您老人家贺寿,您看着给赐个名字呗。这是我专门托人从日本买回来的,纯种的柴犬。您看我平常也没办法经常回来陪你,找个小东西给您作作伴,免得您觉得寂寞。”

王老爷子冷哼一声,说:“一只狗值得这么劳师动众吗?起什么名?直接叫柴柴得了。”

半年多前王老爷子病重,儿子儿媳孙子侄子侄媳妇外甥外甥女没一个在家,被抬上救护车的时候柴柴死活都得跟着去医院。

“养谁都不如养一条狗,还知道给我养老送终。”

王老爷子花了一大笔钱扩建了花园,还给柴柴专门修了一百多平的游乐场。

这份恩宠独此一份。

王一博带着肖战回来的时候,柴柴可劲儿地朝着肖战摇尾巴,王老爷子想都没想就点头答应了孙子的婚事。

“柴柴看中的人肯定错不了。”

大孙子结婚以后,他看着觉得顺眼了不少,哪怕这次闯了祸,他也只是嘴上说说,并没有真的生气。

人老了,又到鬼门关去走了一回,哪还会把钱看得太重?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根本不值当。

况且他的那些钱哪怕再给他三辈子他也花不完。

不过大孙子还是需要好好敲打敲打。

“你现在已经成家了,不要再这么莽撞,遇事多想想家庭,多想想小战。”

王一博很诧异。

就这么结束了?

老爷子好像一点脾气都没发啊。

他捅了那么大的篓子,难道真的就这么算了?

来之前他都做好被老爷子削权的准备了。

“行了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怎么还说个没完了?

肖战压力大?肖战温柔贤惠?肖战抱怨自己没空陪他?

老爷子怕是在编恐怖故事。

6

回到家,肖战正在敷面膜。

王一博轻笑一声,吐槽他:“活得还挺精致。”

“你懂什么?”肖战白了他一眼,“你表婶让我明天陪她去参加一个慈善拍卖会,说是有媒体记者在场,让我好好准备准备不要丢了你们家的脸。再说了,活得精致一点有什么不好?北京都干成什么样了,出去一趟风都吹得我脸疼。”

表婶?

不就是那个成天算计着要分走王老爷子遗产的表叔的老婆吗?

“她有病吧?”

肖战闻言忍不住笑了一声。

他也觉得那位女士挺有毛病的。

他问王一博:“你看我这样像不像是精心做足准备明天要去大杀四方的心机鬼?”

王一博看了一眼他为了敷面膜而用头绳绑的苹果头,突然觉得有点可爱。

“面膜好用吗?”

两分钟后,两个人坐在沙发的两端一起敷面膜。

肖战看美食节目看得津津有味,王一博顺手拿起遥控器就换了台。

“你换台干什么?我要看刚才那个频道!”

王一博不理他,拿着遥控器按来按去,选了好半天,终于停在了某个纪录片频道,正播着动物纪录片,非洲野马求偶交配。

肖战伸手摘了面膜,扑过去抢遥控器。

“赶紧给我换回去!”

王一博将遥控器藏到身后:“你别老看那种没有营养的节目。”

肖战觉得他简直莫名其妙。

“什么叫没有营养的节目?王一博你至于这么贬低我吗?”他看了一眼桌上放着的财经日报,反讽道:“是,我不像有些人,每天关心国家大事金融大事,我就爱看这些没有营养的节目,我就是个没有深度的人。”

他总算摸到了遥控器。

“不。”

王一博手上一松,将遥控器让给了他。

“你是个很有‘深度’的人。”

说完,他伸手掐了一把肖战的屁股。

肖战顺利夺回遥控器,假装没感觉到他刚才的小动作,将电视频道又重新换回他之前正在看的频道。

美食节目已经播完,动画节目开始了。

他笑着望向王一博。

“行,看这个吧,这个就挺适合你的。”

皮卡丘。

王一博不解。

肖战伸出食指在他的脑门上点了一下,说道:“因为你黄色。”

什么?

我没有说过这一章完结吗?

(这里可以自行想象一个颜艺表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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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城后悔了。

也就是话音落下几秒钟之后,杜城对于突然开口叫沈翊“老婆”这件事,就开始真心实意地后悔了。

在云海美术馆当时那么幽暗的灯光底下,杜城都能清晰地看到沈翊被他吓得瞳孔地震。画像师今天晚上受到的刺激似乎已经超出阈值了,他从杜城怀里脱身出来,一个字也没说,沉默而涣散地抬头看了他一眼,转身撒腿就跑。

挫败的刑警队长摘下手套,一边拆卸狙击枪的各个部件,把它们放回枪箱里,一边沉痛反思:难道是他太飘了?沈翊是不是嫌弃他油腻了?

沈翊顺着钱雨同家的线索顺藤摸瓜找到云海美术馆的同时,杜城这边的工作同时有着惊人进展。杜城对人头衔尾蛇的图案同样心存怀疑,他带着来自警方的技术专家成功与陈穗生的网络安全咨询团队对接,在一众于海外服务器中注册的灰色网站当中,找到了披着医学网站外衣的邪教论坛“生命学会”。

不得不说,这是一层很好的伪装。想把这个问题解释清楚,就又要回到古希腊神话这一领域,蛇的蜕皮行为在上古时期被认为成是疗愈、重生的象征,传说中的健康与医疗之神阿斯克勒庇俄斯就随身携带着一只被蛇缠绕的权杖。到后来,连世界卫生组织的会徽都是以单蛇杖作为标志的。所以俞文俊等人便顺手推舟,以医学交流作为伪装,理所当然地掩盖了人头衔尾蛇图腾真正的意义。

警方开始着手清查所有注册、浏览过生命协会论坛的用户。

俞文俊在云海美术馆的虐尸行径被沈翊当场撞破,再加上生命学会也被警方挖掘出来,自然没有了什么辩驳的空间。他对罪行供认不讳。

但在审讯过程中,他对刑警队长展现出了高度的敌视。

“我思考了很久,怎么也想不明白沈翊有什么理由封笔。”俞文俊已经失去了在此之前的温和与游刃有余。他发丝散乱地贴在额头上,衬衣多了几条平日绝计不会出现的褶皱。他用狼狈、甚至于悲愤的眼神盯着杜城。“事到如今我只能理解成,他是受到了来自于你的教唆……如果不是被你们蛊惑,沈翊绝对不会像如今这样籍籍无名,也不会站在我们的对立面,更不会来阻拦我们的理想!”

俞文俊情绪好像出了些问题,神经质地喃喃:“是你让他这样挥霍天赋,是你让他做出这样愚蠢的判断……”

单面玻璃外的李晗有所感知,小声对旁边的沈翊说:“惨了,城队生大气了。”

审讯室里的气压持续降低。

“你一直搞错了一件事,俞文俊。”杜城审视着他狼狈的表情,声音压得很低,“多可笑啊。你怎么会觉得,自己竟然有资格去评判沈翊的对错?”

俞文俊脸色发白,瞳孔收缩起来,像是受到了严重的侮辱:“你什么意思?”

“他根本没必要按照你的评判标准去活,你还没看明白吗?沈翊从一开始,就没打算为了别人而创作,后来选择去做什么,自然也不会管你们的说法。从头到尾,他对你的评价就根本没有做过任何表态,也不给你任何解释,你不想想为什么吗?”

杜城愉悦地看到俞文俊最后的面具应声分裂:“因为他根本就不在乎你。”

“多可笑啊,俞文俊。你以为站在什么伟大的视角,高人一等,俯瞰他人的选择和言行。可事实上呢?你想否定的、想控制的那个人,却从来都比你站得高。”

“他的优秀足以让他在任何自己想要从事的领域中发光发热,被他所选择的人事物,的确该感到荣幸,因为他从来都来去自由。从来没有人能逼迫他,你是不是特别怕承认这一点?怕承认凭借自由意志,沈翊竟然从没有认可过你们的艺术,也不愿意走上那条你们所谓的理想道路。”

“而你……”杜城嗤笑,“看看你自己吧,你现在感受到的,只是失败者的不甘和恼羞成怒。别搞混了啊,俞大艺术家!”

玻璃墙外的沈翊眼神动了动。就算旁边的李晗已经激动地无声挥拳,忍不住小声感叹了句“城队好会讲啊”,沈翊也没有作出其他反应。

……该说突然醒悟过来吗?

沈翊不知道该说什么。事实上他从今天才知道,杜城对他的看法竟然真的已经改变得彻底。

他觉得有种温热的雾气从背后包裹了过来,把他整个人都拥抱到怀里。那股从七年前开始就冰冻起来的,尖刻阴暗的自我否定,突然被人双手捧着,送进雾蒙蒙的、散发着硫磺香气的温汤里去,在他手心里化成一汪绵软清水。送他过来的人低着头,捧着他,在水雾中温柔又很随意地笑着,又说:

你看,你从来都很好。

你过得不快乐,你怎么不早跟我说?你早说了,我就早哄哄你啊。何至于冷了这么多年?

是啊。何至于冷了这么多年。

他说被他选择的才应该感到荣幸。他说他从来……来去自由。

李晗犹豫地给沈翊递了张纸:“沈老师……”

沈翊没回应,他转身离开。“对不起,我去一下卫生间。”

这次尴尬了。年轻的画像师捂住胸口靠在墙边。他一边感受着胸腔中澎湃的、大梦初醒般的震动,一边无奈地想:这下还怎么躲着他?

审讯、笔录、资料汇总、递交法院……杜城天翻地覆忙完一通之后,转过头去找沈翊,他本做好沈翊依旧躲躲闪闪的准备,却发现这人好像又突然变乖了。他有点受宠若惊地坐在沈翊对面,低头手里是沈翊给他倒的水。沈翊给他倒的水……要命了,杜城在沈翊的画室里头什么时候有过这待遇?

沈翊东西收拾好,背上米白色帆布包,身穿铁灰色的薄棉服,脖子里围着同色系的格子围巾,显得脸很小很精致,站在杜城身边乖乖问可以回家了吗。杜城应了一句,把玻璃杯中的清水一饮而尽。杜城心跳有点快……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好像觉得沈翊身边的奶香味比平常更浓了些。

回到家之后,杜城终于发现好像不是自己的错觉。沈翊今天的确罕见的积极主动,吃完晚饭后,他突然拽了拽杜城的衣服,小声提醒他:“今天是周五……”

我靠。杜城脑子“腾”一下就烧断线了,他忍不住抹了把脸,想挡一挡突然发烫的双颊,视线尴尬地躲开,说话含含糊糊的:“对不起啊……忙、忙忘了。”

沈翊摇摇头示意没关系,并说自己先去洗澡。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走之前他的手指在杜城衣服边缘轻轻勾了一下。

杜城在他离开后一屁股坐进沙发里,神情有点恍惚,呆坐片刻,察觉自己美得都快冒泡了。这待遇、这小暗示……杜城忍不住嘴角往上翘,他知道现在自己表情肯定挺不受控制的,但这不怪他吧?这他没理解错吧?

直到俩人滚进被子里,杜城嘴角的弧度都没落下去,他把沈翊压在身下,沈翊顺从地抱着他肩膀,在亲吻间隙,杜城笑眯眯地问:“很想要了?今天好主动啊……”

沈翊却一本正经地点点头,主动把自己送进杜城怀里,额头贴在他肩膀上,坦率地承认:“很想要了。”

杜城呼吸粗重,把理智留在了上一秒。

杜城本来没打算这么快和沈翊把话说开的。但他扪心自问,沈翊这样温顺到极致的状态实在是太难遇到了,好像杜城现在提什么荒唐的要求他都能点头答应。所以周六的早晨,他等沈翊安安稳稳吃光早餐之后,正襟危坐,说对沈翊有话要讲。

可谁知沈翊好像也有话要对他讲。而且看起来也相当正经。

俩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谁先开口。僵持半晌后,杜城脑筋一抽,提议要不然猜拳定先后?沈翊因为这个提议过于幼稚而忍不住扶额,这场面过于羞耻了,沈翊决定主动让步,叫杜城先说。

杜城说我想说的事情有点多。有三件……

第一,中科院目前研发出了一种叫做“信息素抑制剂”靶向药物,专门针对A和O的信息素发情症状。信息素抑制剂药物生效期间,他们将不再闻到特殊的信息素气味,也不会受到生理反应的控制。目前这种药物已经进入了临床测试阶段。杜城已经报名参加了提供测试数据的志愿活动。

“我想向你证明……我并不是因为信息素冲动而做出决定的。我想作为一个独立的、理性的人,认认真真的选择你。我绝不希望你有这方面的误会。”

第二,杜城已经打算去跟家里人摊牌了。但要循序渐进的来,先跟杜倾说,然后再是父母,各个击破。

“或者,你想让我出柜到什么程度,和我的家人和朋友相处到什么程度,只要你提要求,我都可以办到。”

第三,信息素抑制剂的研发已经到临床阶段,相信很快就会投入市场了,沈翊一旦挣脱信息素的束缚就没必要住在杜城家里。到时候沈翊跑了,杜城都不知道以什么借口再把人骗回来。

杜城哽了一下。他不是没在沈翊面前勇敢过,可前几次的结果都不算太好。他已经保有了充足的思想准备,但还是忍不住心跳如擂鼓:“像真正的情侣一样,住在一起。”

沈翊神情复杂地看着杜城。然后突然起身离开。

杜城吓坏了,心脏差点都不会跳,他忍不住从座位上猛地站起来,大跨步赶上去,想要把沈翊抓住。

“别动……你、你先坐好,你等我一下。”沈翊赶紧制止他。

“你干嘛去?”杜城黑着脸问,“你不许跑!”

“我没要跑……”沈翊脸红了,他看起来有些焦灼和尴尬,而且很心虚,眼神乱飘,“你等一下,我真的……我马上回来。”

杜城虎着脸,极其不放心地坐了回去,目光紧紧锁死在他身上:“你说的。马上回来……沈翊,你要是敢骗我,一会儿有你好受的。”

沈翊好像有点无语,不理他了,只顾着往外走。他早上订了一单快递,外卖小哥把货物放在大门外,沈翊特意安排的,小心翼翼,没叫杜城发现。所以他的确很快就回来了,他脸色通红,手里捧着一束比陈嗣卓订购的还要精致繁复的一大捧鲜花。

杜城傻眼了。

那是一大束以黑骑士厄瓜多尔玫瑰为主的捧花,由金属灰色加半透明色花纸、纯白网纱和皂色绸带包裹着。奶白底的玫瑰硕大紧凑,花瓣顶端有一圈极罕见的浅烟灰色渐变,烟熏一样的朦胧色彩从花瓣顶端如同水墨一样晕染下来,搭配具有金属质感的银叶菊和澳洲金合欢,能看出搭配这束花的人审美好到令人咂舌。而且风格极其贴切。但凡是认识杜城的人就一眼就能看出,这捧花是要送给谁。

“我靠……”杜城喃喃。

把这束花抱在怀里的沈翊却并不怎么舒展,他脸颊泛着不自然的红,看上去极其紧张,鼻尖上甚至都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巧、巧了……”沈翊都结巴了。“我也打算告白来着……”

“你……”沈翊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羞耻到难以开口,但他还是小声说着已经琢磨过很多遍的话,“其实你,不用再在意别人送我花这件事了。因为我已经决定,从今往后只把花送给你。你……你愿意收下吗……”

杜城抹了把脸。他觉得自己灵魂已经离开身体飘到半空中去了,他现在几乎无法好好思考,甚至还有闲心感觉到一股严重的挫败:“输了啊,沈老师。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比我更会呢?”

“你也挺厉害的。”沈翊的大脑也已经快不会转了,他僵硬地笑了一下,生硬地客套起来,“你也挺厉害的。”

杜城再次捂脸:“我们这是在干什么啊……别人谈恋爱也这么羞耻的吗?”

沈翊硬挺挺地站在原地,举着花,又僵硬地问了一遍:“那你要收下吗?”

“这不是废话。”杜城站起来,把花和沈翊一起接进怀里。

“还有一件事。我打算继续创作了。”沈翊闷在他怀里,“一开始退圈是因为对自己产生了质疑,后来一直没有灵感。但现在,我觉得是时候了。我相信自己可以把艺术和工作两件事情都平衡好。”

杜城紧紧地抱着他。沉默良久后,对他说了句谢谢。

“怎么是你谢我呢。”沈翊听到这两个字后,眼眶一热,视线突然模糊起来,除了紧紧拥抱着他的这个人,沈翊的整个世界都晕成一团朦胧的水雾,他喃喃道,“该道谢的明明是我。”

杜城失笑:“你已经很帅啦,连这句话都要跟我抢吗?”

沈翊忍不住了,他把头埋在杜城肩膀上,感受到夺眶而出的液体的温热。

“我很爱你。”沈翊呜咽道,“我……我不知道你明不明白。我很爱你。”

“这句你也抢了。沈老师。”杜城无奈地咬他耳朵。要命。杜城想,他也快被沈翊给逼哭了。“我也很爱你。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我也很爱你。”

就算是在自认为最不要脸的白日梦里,杜城也没有预想过这样的场景。他不该忘了沈翊本质上也是一个勇敢而浪漫的人,而且是比这世界上所有人都要更加勇敢和浪漫。当他决定开始爱你的那一天开始,很多事就已经注定了。

那些没必要的试探和患得患失,现在回想起来简直就是个傻子。

“何溶月说,你跟家里出柜之后就会变穷……”沈翊一会儿就不哭了,但还有点鼻音,显得有点懵懂和委屈,“会吗?”

杜城放下花,赶紧强调:“我没指着要靠家里人给的钱过日子。我自己又不是挣不到钱。他们管不着我,没人能管得着我。”

沈翊笑了。鼻尖和眼眶都红红的:“……还'又不是挣不到钱',杜队长,你工资多少我不知道吗。”

这是杜城活了三十多年以来最快乐的一天。他下定决心不要脸了,故而捉着沈翊的腰,鼻尖顶着他鼻尖,在很近的地方问:“沈老师很难养吗?你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宅男能花多少钱?报个数吧,我努力攒。”

“算啦……杜队长。”沈翊终于回抱住杜城,他稍微踮脚,手臂环住杜城的脖颈,又把自己送到他怀里去。

沈翊轻轻叹了口气。“还是我养你吧。”

杜城埋头在他颈边,用力闻他信息素的味道,觉得自己头脑发飘,手指都有点抖。

“唔……就有一条需要提前说好。”沈翊补充道。

杜城现在已经彻底失去思考能力了,如今沈翊叫他做什么他都会做的:“一条够吗?你多提点,写个百八十条的也可以,我贴床头上天天背。”

“你不要胡说八道。”沈翊忍不住歪头避开眼神笑了一会儿,“这一点真的要说清楚。谁挣钱养家,谁才是一家之主吧。那按照道理来讲,你得把我当老公……”

沈翊话音未落,视线便腾空而起。杜城把他整个人抱了起来。

“看给你狂的。”杜队长仰头看他,下巴搁在他清瘦的小腹上,面色不改,“老公。”

沈翊心跳越来越快。他低头,伸出手,揉揉杜城头顶忠诚挺立着的兽耳:“那以后就这么叫吧,你答应好的。”

沈翊头上的兽耳也动了动。

像是猫,又像是一只被人驯服的小狐狸。

可谁又称得上是主人呢。

相遇相识那么漫长而短暂的日子里,他们明明相互驯服,相互妥协,又相互爱慕。

END.

感谢陪伴……

我,我写到最后有点泪目了。

我真的好喜欢沈老师,《猎罪图鉴》是我这几年看过的原创剧本影视剧里最喜欢的一部。一开始是因为檀健次才随便搜搜来看,结果沈翊这个角色真是直戳在我心坎里,我对这样天赋卓绝,邪气与温纯并存的美人毫无抗拒能力!更何况他身上还有种献祭一样的赎罪感!

我希望能在同人作品里也看到杜城和沈翊的相互成就。再加上疫情管控政策不断变化,产生的有关ABO世界的思考,那就是如果人类真的出现这种“变异”,官方机构、社会和民众会产生怎样的反应?该有怎样的对策?甚至滋生怎样相应的罪恶?

更新的频率时快时慢,大家脾气真的很好,竟然都没有因为这个辱骂我……感谢陪我到完结章的姐妹们,我没想到会收到这么多互动,获得这么多共情,实在是受宠若惊!

如今《兽化》磕磕绊绊终于走到完结章啦!希望大家能喜欢这个故事。也希望第二季给我赶紧拍!!赶紧播!!

再次感谢陪伴,我们下一段旅程再见。

许嵩老师这期好活泼

还有一点傲娇

最后一句还蛮坚强的哦有点像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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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音乐你听吗第三期

三个话题确定关系了吗?

战损猫猫,城队生气!

好消息!好消息!杜城和沈翊同居啦!

为什么呢?

那是因为那一天,杜城去抓人,沈翊自己回家,骑着他的自行车回家。

这小巷子的灯依旧没有安上去,看着阴森森的,再加上还有过堂风吹过更加阴森了。

沈翊拢了拢衣服,手捏着背包肩带,走回家,突然他感觉有人在后面,越发走的快了,手往背包里钻,去拿美工刀。

那个人意识到沈翊发现了他,快速跑过去,沈翊拿出刀想划伤他,谁知道他手上也有刀,沈翊的刀被打飞,反被划伤手,人扑过来。

“你是谁?”

“要你命的人。”

沈翊两只手抓住他拿刀的手死死的抵住,刀马上就要...

沈翊两只手抓住他拿刀的手死死的抵住,刀马上就要刺进沈翊的喉咙里,那人就被人从后面薅起头发。

“TM谁的人都敢动!”

沈翊看到了是杜城,沈翊虚脱的倒在地上,嘴角带着笑容。

杜城跑到沈翊身边,把他抱起来,回沈翊家。

“我有不是腿受伤了。”

“你还敢说?说好的等我下班送你回家的呢?你自己回来了!还出事了!”

沈翊觉得杜城这个时候真的好像大狗狗,沈翊甜甜的笑“我错了……”

“光一句错了就行?”

沈翊吧唧一口亲杜城的脸上,杜城把另一边脸也凑过来“这边也要”

沈翊毫不吝啬的亲上去“muma!”

蒋峰跑进来“城队!”

杜城喊“进来前能不能敲门!倒霉玩意!”

蒋峰说“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你还有事?”

“那个沈老师作为受害者需要做个笔录。”

“知道了,笔录我来做。”

“城队做笔录需要两个警察,这不合规矩。”

杜城瞪着他“还不走?”

蒋峰连连点头走出去,还贴心的关上门。

回到警局他向李涵抱怨“这都什么事啊!城队去张局那也不敲门啊!”

“蒋峰啊蒋峰,还好你进去前他们没发生什么,但凡18禁你进去明早我就可以给你收尸了,额……不,他俩联手,你未必有尸。”

“我怎么就那么惨,碰上这事呢!”

第二天一早,沈猫猫刚起就听到外头的声音说什么搬东西,沈翊抄起衣服穿起来,扭了扭脖子,走出去。

“你们干嘛?”

“搬家啊!去我那你这不安全,以后跟着我一起上下班,在出点什么事,我这小心脏可受不了。”

至此之后杜城沈翊就没有分开过,天天一起上下班,出任务。

上班的时候是搭档,下班的时候是夫妻,至于那个小毛贼,不过是以前抓的一个罪犯找来的,杜城找人“好好”安排了一下他。

警告!警告!警告!

直男穿入abo世界!!!

生子OOC预警!!!

办公室仿佛经历了一场浩劫,遍地档案,以及飘到杜城手边的是他几乎要挠秃头才挤出来的结案报告扉页。他的血压开始飙升,捏着纸张的手愤怒到颤抖,他试图告诉自己冷静些,但这项功能已经被站在他办公椅上的小子彻底摧垮。

“谁家的孩子!谁放进来的!”杜城转头朝门外咆哮,不能打孩子,打孩子犯法,打熊孩子也一样。

没人吱声,城队的暴跳如雷就像尴尬的独角戏。

一个还没自...

一个还没自己腰高的小兔崽子说话那嚣张样惹人不爽,但他理直气壮数落自己的话术的确让杜城有了些许迟疑。“你......谁?”

小朋友完全没想到大人无理取闹起来会这样六亲不认,深吸一口气,伸手对杜城戳戳点点,一副爷对你非常失望的样子,开口就是一句王炸,“我是你爹!”不对,骂人骂顺口了,小朋友心里咯噔一下,杜城打他屁股时的惨况历历在目。“你是我爹!”

谁是谁爹?杜城的脑子转不过来了,他母胎单身那么多年,除了亲爱的拇指姑娘,从没在哪片沃土播撒过种子。总不能是拇指姑娘搓出来的泥娃娃吧?

杜城没继续开口质疑,但从眼神到肢体,无一不在彰显着把对面小破孩当脑补高手或神经病的态度。

“杜城你完了!我要告诉我爸去!”小朋友蹦下椅子,甩开挡路的杜城就往门外窜。

“不是......你爸谁呀?”城队发出了最后的灵魂质问。

“我爸是沈翊!”

“艹!”杜城从睡梦中惊醒,弹起后瞬间大脑当机。这不对啊!他怎么没在家里?这是哪儿?为什么他睡的床那么软?以及明显的双人床自己睡的单边,另一次虽然没人,但被子嫌弃的弧度清清楚楚告诉他,可能就在几分钟前,有个人和自己躺在一张床上!

守身如玉的城队在一朝恐怖噩梦还没缓神过来前,遭到了人生中最大的危机!

他捂住头开始回忆前一天的行程。他们去了趟医院找到了那个给被害者做人流手术的姜医生,从他那里得到了重要线索,案件中的最后一块拼图也出现了,嫌疑人锁定,七点整包围小区进行抓捕。到这里,一切都很清晰,然后呢?

杜城记得自己太累了,连轴转四天就睡了几个小时来着?他懒得动弹,干脆在自己办公室打个盹,并让沈翊一小时后叫醒自己。

一想到沈翊,城队就觉得脑壳哐哐疼,他还没忘记刚才信息量爆炸的噩梦。小屁孩喊自己爹喊沈翊爸,总不能孩子是他俩的吧?杜城干笑两声,面部僵硬而扭曲。两个男人哪来的娃,不,重点应该是他和沈翊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生死同志情怎么会被歪曲成这种不纯洁的关系!

“你醒了?”

哈哈,又是幻觉,果然可能是梦中梦。杜城心态逐渐平和,准备放倒身体,闭眼继续睡,毕竟睡醒了一切就能恢复正常。

“张局只批了你半天假,再睡就来不及了。”声音逐渐朝杜城靠近,“其实我自己去就行。”

他人的气息贴近,杜城的身体变得僵直。他好像猜到了对方是谁,可正因如此心脏才会提到嗓子眼。

嘴唇毫无意外落到了城队的额头上,城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意外,可能是意外太多导致的麻木。

他像死鱼一样睁开眼,正对上沈翊放大的脸,连绒毛都一清二楚。他刚才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那种尖锐的疼痛直到现在还没褪去。

荒谬的现实也可能是现实。杜城不是个喜欢逃避的人,哪怕面对这样乱七八糟毫无逻辑的现实。

“脸色那么差?”沈翊显得有点紧张,手一直贴着杜城的脸没有挪开。

脸色差是因为轮番惊吓,不止脸色,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可能也出了问题,不然怎么会砰砰砰一阵乱跳。

杜城是在恍惚的状态中被沈翊一层层套好衣服,然后洗漱吃饭,几乎跟仿真机器人一样,设定一个程序进行一套运作,最后两人站在车前,不动了。

“你今天不适合开车。”这是个肯定句,于是沈翊掏出手机打车软件,在上面熟练下单。

杜城今天第一次认认真真观察身边这位沈警官,跟自己认识的那位没有丝毫区别,非要说的话,也就是跟自己的态度古怪关系暧昧,以及......他怎么老觉着沈翊身上飘着股好闻的味道,可能是油画颜料的味道?没道理啊,他以前从没觉得油画颜料的味道好闻。

来吧,还有什么是他杜城承受不了的!当他发觉种种不合理的叠加后,杜城觉得自己的感官和大脑已经得到了完全的进化......个鬼!

现实咧开它长满尖牙的血盆大口,冲杜城轻蔑地讥笑。

———————

彩蛋沈翊视角

试一下抓人这个东西,关不了了(╥ω╥`)

SS级雪狼哨兵杜城×变异体狮子猫向导沈翊99%匹配度

又名《城队没买到水果买水果糖有问题吗?》

病弱晕倒猫猫get√相亲乌龙get√

有一点私设

这章6000

(想写短篇的我,好像要被迫写小长篇了)

“快,救护车!救护车呢?快叫救护车!”蒋峰率先回过神来

医疗人员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对两人进行检查

“没太大问题,上担架,去医院做详细检查”医生将笔收回口袋

“怎么回事,分不开?”一旁的医疗...

“怎么回事,分不开?”一旁的医疗人员无语梗塞

杜城身为哨兵本就身形高大些,沈翊长得也是小只些,杜城一只手就能将沈翊的腰抱住,两只手是直接把沈翊整个圈在怀里

杜城死死抱着沈翊,一群人怎么掰也掰不开

蒋峰痛苦面具:“医生,你看能让他俩一起吧?城队的力气咱都比不了啊”

“算了,把他们两个人一起抬上担架”

众人目睹着他们英明神武的城队抱着他恨了七年的小画家,还是死死抱着不撒手的那种,一起上了救护车

[这是送上车,还是送入洞房啊……]众人风中凌乱

杜城的梦从来都是雪,他的人生也像一场雪,就像他出生在雪天,一望无际的雪,除了自己再也没有任何生命

突然有那么一天,他看见了光,雪停了,他上前抱住光,他用身躯挡着凛冽寒风,他想把光留下来,据为己有

但是,光熄灭了,雪还在下

杜城不会失落,光从来都不会眷顾自己不是吗?所以杜城不在乎,无非是雪,无非是黑暗,这本来就是他的命运

杜城松手了

从拥住沈翊开始,杜城停留在眼中的泪终于滑落

意识逐渐回归,杜城落在身体两侧的手无意识的向前拥去,而拥住的也不过是医院冰冷消毒水味的空气

“城队!你醒了?”坐在椅子蒋峰发觉杜城的动静赶紧站起来

杜城睁开眼,被医院雪白的天花板晃到了眼睛,他坐起身,失神的盯着自己的怀里

“怎么回事?”杜城问

“哎呀,城队你是不知道,你和沈翊昨天真是吓死我们了,我去叫医生,你等等”

医生过来检查了一下杜城的身体,然后按下一个按钮

杜城的耳边立刻响起一阵刺耳的声音,他下意识想释放精神力探察,却发现什么也没有了

“怎么回事?!”

“怎么了城队?”蒋峰听不到声音,只能看着城队捂着耳朵

医生关掉音频“轻微暴走,经伴侣安抚后获得短暂的感官增强,因情绪过于激动,身体自我保护机制让你短暂失去精神力”

医生下定结论后便说“行了,精神力一天就会恢复了,一个哨兵,轻微暴走而已,没多大问题,幸亏你伴侣靠谱,都晕过去了还能无意识的帮你安抚”

杜城被炸蒙圈了“我没伴侣啊?”

“你来医院的时候怀里抱的不是你伴侣?”医生也有点不淡定“那就幸亏你反应及时,使用了向导素”

“可是我向导素全碎了啊?”

好的,医生也蒙了,医生沉默半晌说“小伙子运气不错啊,这是找到匹配度95%的向导了啊,好好珍惜”

“还有,准备出院吧”

说完就走了,背影看着非常受打击

“啥95%,城队……你不会和沈翊……你俩”

“你先出去,我一个人静静”杜城挥手赶走了在那八卦的蒋峰

杜城捂住眼睛,冷静了好一阵

“如果沈翊真的和我匹配度在95%以上的话,那七年前那个98%的向导就是他?”

杜城不敢确定,因为当年沈翊根本没有分化,而且他们之间隔了太多东西

半晌后,杜城掏出手机,打开百度

『匹配度98%以上的见面会是什么样的』

还真有人立刻就回答了“那必须是一见钟情,相见恨晚,第一次见面就和老夫老妻一般默契,接着就是惊天动地doi,一夜床不塌七个都对不起那98%匹配度”

“你是想写小说吧,在哪个平台啊,老福特吗?写完叫我啊”

杜城不懂什么是老福特,“一见钟情……”

杜城回忆起自己第一次和沈翊见面,沈翊过来敲他面前的玻璃喊叫着把他放出去

然后……自己就进去把人骂哭了

“相见恨晚……”

他们俩恨得不晚,恨得还很早……,七年了,自己都31了,沈翊也变了

“doi这是什么意思?杜城迷惑的看着手机屏幕”

杜城看不懂这些网络语,但他也反应过来为什么床会塌

Boom!

白狼变红狼只需三秒钟

“和沈翊的话……”杜城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的思想,没办法不去想当时沈翊让自己安静的时候,白皙的手指压住粉嫩的唇瓣,将软软的唇压下去,然后轻吹一口气

好吧,他当时安静下来了绝对是因为蒙了吧

杜城看看自己是手,弯了弯,沈翊的腰很细,他一个手就能抱过来,小画家平时也懒得运动,腰也是软软的

城队成功变成红太狼了,杜城一手拍向脑袋,咬牙切齿的说:“想什么呢”

他沉默了一会,穿上鞋找到门口的蒋峰问“沈翊呢?”

“沈翊在那边,我带你去城队”

沈翊病房中只有张局在那,她看见杜城过来便说:“听说你精神力没了?我给你放天假,你今天不用去局里了”

“谢谢张局,那个……我来看看沈翊”杜城没想到张局也在,自己前两天还和沈翊不对付,现在上赶着看沈翊还被抓包了,狗头尴尬

“正好,局里还有点事,我先回去了,你帮我照顾照顾沈翊”张局起身整理整理衣服,拍了拍杜城的肩膀

“唉,好来,张局你放心”

张局出门后,杜城就搬了个凳子坐到沈翊旁边

杜城用手比划了一下沈翊的手腕“这家伙,怎么越来越瘦了”然后将沈翊的手塞回被子里去,又掖了掖被子边,确保沈翊的手不会再滑出来后,杜城撑住脑袋

“你说咱俩要真是98%的匹配度……怎么就没一见钟情呢”

沈翊此时还被困在梦中,变异体带来的副作用之一就是梦魇,也就在杜城车上才能安稳地睡一会,无法逃离的噩梦,透不进一点光,让人窒息的黑暗,肺仿佛要炸裂,他挣扎,他想逃想呼吸,哪又有什么用呢?他终将一人沉入水底

“睡觉还皱着眉,也不怕长皱纹”杜城看着沈翊皱巴巴的眉心,伸手缓缓抚平

杜城慢慢视线下移看着沈翊的唇,又想起那天在山中的沈翊,鬼使神差的抬手放上沈翊的唇

杜城喃喃道“是挺软的”沈翊的五官也比局里那些哨兵柔软,但也不失棱角,撩开头发,还是能看出当年那个年少轻狂的少年的影子

“城队!出院手续办好了!”

杜城猛地把手收回来

“啊……好好好,干的很好,回去请你吃饭”

“?啥,城队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走走走”杜城推着蒋峰就往病房外走,等到了病房外面,杜城打量了蒋峰几眼“叫李涵来,让她照顾一下沈翊,我去做个检查”

蒋峰一脸不解“为啥叫李涵来啊,我也可以啊?”

“不,你不行,你也不想”杜城冷漠脸

一小时后,站在等候厅里的杜城拿着匹配单“还是没有……”

刚刚杜城又去做了一遍匹配“现在沈翊就在北江分局,如果真的是他,肯定能匹配上了吧……”

很明显,他又误会了

“哎~想什么呢?”自己和沈翊又怎么可能,如果真的是,就算我们都不同意,国家也早把我俩绑一起了,杜城面上释然的笑了笑,心里还是有点苦涩

“沈翊肯定得找个和他匹配度高的哨兵,不会惹他他生气的,又高又帅的,还了解他的哨兵,哪像我,天天惹他生气,还骂他”杜城自嘲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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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师,你要不在住院观察两天吧,你看你脸白的”李涵劝不住刚醒就非要出院的沈翊,急得手忙脚乱的

“不行,我必须回去”沈翊不再慢着性子,而且他本来就是一个认定了就谁也拉不回来的性子

“那个女人,我看见她了,我看见她的脸了”沈翊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是他这七年来睡得最好的一次

他本来仍在梦境中坠落,挣扎,但是这次不一样,他停下来了,他能感受到的是一双宽大的手拉着他向上,或许是太久没有这么安稳的睡觉,沈翊在进入深层睡眠的时候再次看见了那个女人

沈翊现在非常着急的想回到局里赶紧把那个女人画出来,李涵喊来了医生一起阻拦他,没办法,刚刚苏醒的沈翊只能忍着头疼强行使用感知干扰,让两人把他放出医院

回到局里,刚好是早上八点,沈翊一刻也不敢耽误,他努力回忆梦境中的那个女人

多回忆一刻,他的头就更痛一分

直到第二天早上七点,李涵小心翼翼的敲了下沈翊的门“沈老师,你吃饭了吗?我买了咖啡和面包”

“不用了,我不太能喝咖啡,谢谢啊”沈翊看着笔下人脸模糊的五官,地面上散满废弃的纸,都是那人虚无的脸

沈翊一起身就感到眼前一黑,眩晕感冲击着他的感官,低血糖又犯了,“唉,先收拾一下再去吃饭吧”沈翊确实不想喝咖啡,咖啡因只会让他在梦中的挣扎更加漫长、清晰

“有个片区发生三起持刀伤人案,估计是同一个人”杜城拉起沈翊的手,捞起沈翊的亚麻色背包“他们的画像师是个向导,正好处在结合热时期,需要你帮忙画像”

杜城将沈翊塞进车里,等杜城坐好时,沈翊已经歪头睡过去了,所以杜城也没注意他的脸色不对劲

沈翊确实很累,刚刚苏醒的身体让他压榨了一天一夜,期间还强行动用了精神力,再加上低血糖,沈翊几乎一上车就半晕半睡了过去,直到到达目的地也没有醒过来

杜城看着将头贴在玻璃上睡得稀里糊涂的沈翊,头发服帖的落下,杜城突然觉得手痒痒,没思考太多就遵从本心抬手摸了上去

“确实软,和只小猫一样”

沈翊的头发惨遭杜城毒手,他感觉有个什么东西在他头上蹭开蹭去的,他艰难的睁开眼,却也什么都没发现

沈翊确实很蒙,短短半小时的路程没有让他精神一点,反而因为睡了一会让他更加的头晕

杜城在外边和这边的队长讨论案件细节,沈翊在接待室听着这次受害人杨嫣颠三倒四的描述,不断分析描述的真假与角度问题

三个多小时,沈翊终于确定下最终版画像

他喊来杜城让他把画像拿给这边的人

“不愧是我们的捕风捉影的大画家,这么快,我马上去给他们”

杜城拿到画像就去找这边的同志,刚出门就在走廊遇见了来取画像的人,杜城将画像交给他,突然听见很轻但又沉闷的倒地声

杜城感觉心跳都静止了一瞬,他赶紧冲回接待室,就看到沈翊抱着包晕倒在地上,旁边的杨嫣也被突然晕倒的沈翊吓了一跳

“沈翊!沈翊!你醒醒!”杜城跪在地上将沈翊抱在怀里“沈翊你怎么了?沈翊?”杜城急得精神力都无法控制,吓得杨嫣更害怕了

“这位先生从刚刚脸色就很差……会不会是低血糖之类的?”

沈翊的昏迷也没有持续多久,他悠悠转醒,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急红了眼眶的杜城

“我没事,帮我拿点糖吧”沈翊温柔地笑了笑,他现在就想转了无数个圈,转的脑袋晕的不行,世界颠倒变换,让沈翊有点想吐

“有糖吗!”杜城问站在旁边的警察

“呃……没有”

杜城听到后将沈翊抱起来,以最快的速度冲出警局将沈翊放回车上,调低副驾驶座的高度后,杜城又冲去旁边的超市买了包旺仔牛奶糖

杜城打开副驾驶的门,就看见沈翊像只没有安全感的小猫一样,缩成一团,他叹了口气,将糖剥好

“沈翊,张嘴,先吃个糖,我送你回家”杜城将白色上牛奶糖抵上沈翊的唇,轻声叫到

沈翊闻到奶香,张口将糖卷入口中后,杜城将外套脱下来盖到沈翊身上

坐回驾驶位的杜城打开手机,点了些粥和小笼包的外卖,地址定在沈翊家里

看着缩在自己衣服里的小猫,杜城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自己是怎么回事,沈翊从早上脸色就差自己也没发现,懊悔的不得了

[有海吗?让我跳进去死一死]连杨嫣都看出来沈翊身体不舒服,自己怎么就没发现,还把沈翊拖过来画像

等到了沈翊家门口,杜城轻手轻脚的把沈翊抱起来,他身上还搭着自己的衣服,宽大的外套将沈翊的半边脸也盖住了

沈翊家门的密码和沈翊手机是同一个密码,杜城早就知道了,所以也没费什么力气就进去了

进去后杜城跨过满地的画来到卧室,将沈翊放到床上去,再半跪在床边帮沈翊脱了外套和鞋子后给沈翊盖好被子

门铃响了,想来是外卖到了,杜城取回外卖后,将粥打开,劝沈翊起来喝一点

“沈翊,低血糖先吃的东西,光吃糖也不行啊”

“我不要~我太困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头疼,还是因为回到了自己家的小猫开始了窝里横,平时温温柔柔但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小猫开始撒娇了

杜城明显扛不住,只得拿了勺子准备喂沈翊,可能是清醒了一点的沈翊被这动作吓了一跳终于反应过来了,赶紧爬起来接过勺子自己乖乖吃饭

嗡嗡嗡

“杜城你快去吧,低血糖而已,也不是什么病,我休息休息就行”沈翊吃了糖又喝了点粥多少清醒了一些,就催促杜城赶紧回去

“好,我马上到”杜城皱了皱眉回答道“你好好吃饭,我给你批假,你休息一天再来吧”

说完杜城就走了,沈翊愣了愣,头疼让他思考的慢了些,一会才发现杜城的外套没拿走“唉,明天给他带过去吧”

至于杜城那边,不到六点就破案了,不过就是个赌钱输光的赌徒持刀抢劫,却一不小心把人捅死了,但那附近没什么监控,目击者也少,没有沈翊画像,所以抓人慢点罢了

路过超市的时候没经过什么思考就走了进去,进去后杜城就一直瞎转悠,好像再找什么东西,突然杜城停在了一堆花花绿绿的糖果货架前

等杜城回到车里时,副驾驶上已经有了一大袋水果糖和一个U型枕,外加清凉油一盒

回到家的杜城又一阵翻找,找到了自己一直没用过的羊毛毯,大小正合适沈翊盖,第二天杜城就把毯子就带到车里了

看着成一张床的副驾驶,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在犯什么傻的杜城和做贼一样把U型枕和羊毛毯放进袋子里放到后座上

但是糖总得拿进警局吧

于是,包括但不限于蒋峰李涵上前追问城队为啥买这么多糖

“城队,你这是……换口味了啊?”

“我去买水果,没买到,就买的水果糖不行啊!”

杜城过于理直气壮的语气,让众人不禁混乱了“好像也没错”

“你们很闲吗?蒋峰,去吧昨天的结案报告写了去”

杜城停了停望向走廊尽头的406办公室“沈翊来了吗?”

“噢,沈老师也刚到”

“沈翊,你的身体你自己清楚,如果再这样下去,你能不能活过35岁都是个问题!”

“我们一直不逼你做什么,但这次你必须接受安排,我们为你找到了和你匹配度高达99%的相亲对象,你如果未来还想活着继续当画像师或者睡个好觉的话就给我去!”

“最好直接把证领了,你运气简直不要太好,如果找不到和你匹配度高的,你就只有等死这一条路了!”

沈翊和他医生的关系还不错,两人一直和兄弟一样,政府分配给他的医生,以保障他的身体健康,但是自己一直没怎么听话就对了

救命啊,这章又6000字了,本来这一张的大纲是要把他们俩相亲乌龙的事儿写了

结果我边看《爱情公寓》边睡觉,边看其他太太写的文,导致我现在10点了,才写完

而且成功的墨迹到一万字,还没有将他俩相亲的事儿写了(*)

城队的雪狼甚至现在还没有名字

求蓝手

※这次是纯甜小记

※是城队和他的家养小猫咪的故事

※战损、误会、虐过程+HE都在下次

【高亮:小记叁是肉汤,彩蛋里,自行解锁观看】

本次5000+,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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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记壹·牛奶与咖啡

春末夏初的清爽时节,北江市公安局门口的两棵广玉兰树开了花,洁白婀娜,芬芳雅静。

刑警队熬了一个大夜,众人披着衣服在工位上小憩了一会儿,又都唉声叹气地在清晨朝阳升起时揉眼醒来,准备迎接新一天的匆忙。

蒋峰与李晗得了城队的意思,刷杜城的卡买了一大盒茶咖,笑意盈盈地分发给眼睛都亮了的小伙伴们。

一时之...

一时之间,办公室热闹起来。

“我去给沈老师泡一杯送过去吧!”李晗兴冲冲地拾起一小盒咖啡粉去冲泡,“沈老师为了画嫌疑人的肖像画,一夜都没睡呢!”

蒋峰见了,也酸溜溜地凑到李晗身边,冷哼两声:“我昨晚也和城队一起熬夜蹲点来着,怎么就没这个待遇啊?”

“你五大三粗的,熬个夜怎么了?”李晗撇头白他一眼,手下动作不停。

“……什么叫五大三粗!我这分明是强健的体魄好吗!”蒋峰一下子就炸了毛,指着走廊尽头大门紧闭的406,忿忿不平,“就沈翊那小身板,瘦不拉几的,有什么好啊!活脱脱一个小白脸!”

“你胡说什么呢!”李晗登时不乐意了,一手稳稳地端着冲好的咖啡,一手力大无穷地推了一把蒋峰,“什么小白脸!沈老师那是斯文干净!是你们这些臭男人永远学不来的!哼!”

她不再搭理蒋峰在身后的埋怨,哒哒地小步快走到沈翊的办公室门口,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

“进。”

“沈老师。”

李晗前进的步子一顿,望着眼前梦幻地不似能在人世间出现的画面,神色怔忡。

沈翊没有休息,他正在画画。

巨大的画板就放在玻璃窗前,挡住了小半扇窗户。

春末夏初的暖阳将四散的金黄光芒收拢于几束光影里,明灭交融间,又毫不吝啬地铺陈在窗前作画的人身上,释放开小小的一片天地。

耀眼的金黄带着柔软光晕,将那个身着白衬衣、浅牛仔裤的青年裹挟住,缓缓绽放于美好的虚幻之中。

这场景如梦如影,让人不敢用浅薄的呼吸去惊扰。

“嗯?”长久没有听到下一句话的沈翊停下手中的笔,回头看李晗,笑容还是往日那般温柔:“有什么事吗?是嫌疑人抓到了吗?”

“还没,城队一早就带人去抓了。”李晗回神,红着耳朵将咖啡放在沈翊手边,“这是城队交代我们买的茶咖,我给您挑了白桃乌龙味儿的,您尝尝吧。”

“白桃乌龙啊……”沈翊无奈笑开,不自觉地摩挲两下指尖,眉眼溺于一片温黄色的柔软中,歪头问她:“你是喜欢我新买的护手霜吗?”

画家最爱惜的就是自己的手,沈翊也不例外。

虽然因为长年握笔,沈翊的右手骨节已经有些变形,指尖也满是厚茧,但是他不愿意就此薄待了这只立下过很多功劳的手,所以买了很多护手霜去养护。

“啊,我、我不是……”

“喏。”

白净的掌心里是一只瓶身上满是英文的护手霜,上面勾勒着精致的桃子和茶叶图案,看起来就价格不菲。

李晗还是有些犹豫:“这个是不是很贵啊……”

“可能吧?这不是我买的,我也不知道。”沈翊像是想到了什么,眉眼愈发温柔起来,还将护手霜强硬地塞到了李晗手里,解释道:“我还有很多。”

小姑娘终于放心笑开:“谢谢沈老师。”

沈翊微微眯起那双圆滚滚的眸子,细眉一挑,上扬的唇角与灵动的眉眼应和着,活像一只顽皮的小狐狸,“不过你用的时候,还是要避着点你们城队。”

“啊?什么、什么意思?”

“因为这是你们城队买的。”

李晗呆住一瞬,下意识就要把护手霜塞回沈翊手里,却被早有预料的小画家笑眯眯地用手挡了回去。

沈翊依旧笑得温柔:“没关系,拿着用吧。你们城队呢,是个大直男。我偶尔说了一次喜欢这个味道,他就买了好多,我用也用不完,用久了闻这个味道也腻,正好你喜欢,送你也好。”

“……谢谢沈老师。”

李晗默默咬唇,咂摸着心里那点儿不对劲:她这是不是被秀恩爱了?沈老师不是这样的人吧?

沈翊又指了指手边的咖啡,“这个咖啡你也端回去吧,我就不喝了。”

“啊?沈老师您不喝吗?”李晗面露担忧,“我们起码还眯了一会呢,您昨晚基本都没睡吧?您才刚从医院出来,大病初愈的,您撑得住吗?您要是不想喝咖啡不如回家休息一下?我一会告诉城队一声就好了!只要是您,城队绝对不会发脾气的!真的!”

面前的人愣住,活像一只受了惊的小猫,瞪着圆滚滚的亮晶棕眸,时不时从小姑娘的滔滔不绝中眨巴两下,可爱又柔软。

“真的不用。”被直白的关心撞得怀中柔软温暖的沈翊笑容逐渐放大,缓声同李晗解释道:“我已经习惯熬夜了,心里有事就不大能睡得着,一宿一宿的熬也是常见的事……而且如果现在喝了这杯咖啡,我才是真的不用休息了。”

“熬夜都成习惯了吗?”李晗心疼地努努嘴,点头应道:“那好吧沈老师,这杯咖啡我就端回去了……欸沈老师,要不我给您出去买一杯牛奶吧?”

沈翊连连摆手:“不用了不用了,太麻烦了。”

李晗倒是很热情:“不麻烦的!咱们分局隔壁几百米就是超市!”

“叩、叩。”

敲门的声音打断两人交谈,而后是杜城高昂的语气刺破门扉:“沈翊?我进来了?”

李晗惊恐地瞪大眼睛:这是城队?城队竟然知道敲门了?

只是这小姑娘还没惊恐完,杜城就自顾自地开了门。

第一个瞧见的人不是小画家,城队脸上笑眯眯的温柔瞬间褪去。他拧起粗眉,不悦地啧了一声,直接问在了李晗脸上:“你怎么在这儿?你在这儿干嘛?有事?”

沈翊连忙解释:“她来给我送咖啡。”

杜城瞬间紧张起来:“你喝了?”

“没有。”沈翊摇头,坐在原处等着杜城走过来,然后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胳膊,“没喝,等着你的牛奶呢。”

“知道就好。”杜城松了一口气,从兜里掏出来一个玻璃瓶,还带着温温的热意,递给沈翊,“把牛奶喝了吧。”

“好。”沈翊笑着接过,将咖啡端起递给李晗,“谢谢。”

杜城顺手接过,递给李晗,正色道:“以后都不用给沈翊冲咖啡了,他咖啡因过敏,喝了会头疼。”

“噢,好,我知道了。”

李晗掌心是那支有些烫手的护手霜,也不敢在这种是非之地多待,捧着咖啡杯子就小跑出了门。

“在画什么?”杜城心里生出点莫名的醋意,故意岔开话题,指着沈翊的画板问。

“看不出来吗?难不成是我技术退步了?”沈翊扬眉一笑,眉目间一片缱绻柔情,“是咱们分局旁边的那两棵广玉兰树。今天开花了,很漂亮。”

杜城自然是看得出来的。

画板上的广玉兰树细节处理地很好,每一朵或是婉转绽放于枝头、或是藏匿于枝桠的洁白玉色兰花都生动灵活。

半开的玻璃窗透过阵阵清风,将广玉兰有些刺鼻的沁人清香带入画室,打着旋儿顺着弯儿地将坐在窗前画画的人也染上这种香气。

杜城将一进门就藏在身后的左手伸到沈翊面前——是一只开得正好的广玉兰花,他在外面的树上摘得。

经过那棵树时他脚步顿了一下,想着沈翊可能会喜欢,便顶着下属八卦的笑容,坦然地摘下了这朵花。

沈翊先是一怔,而后轻轻笑开。

他眉眼柔和地接过了那朵玉色小花,取过一旁的胶带,在杜城的帮助下,把这只春意盎然的贴在了油画的左上角空白处。

杜城满意点头:“嗯,真好看。”

“我也这么觉得。”沈翊笑着抚上那朵小花,却突觉头顶一重。一只温热的手掌压在上面,循着他的动作,轻轻地揉着他的头发。

“我说的是你,不是它。”

小画家的耳朵倏地变红。

窗外,是春意渐浓后慢慢凋落的季节。

窗内,是杜城亲手为沈翊留下的一枝春天。

小记贰·路灯

盛夏时节的风总是不如春日的,尤其是暴风雨来临前。

不是柔情细语也不是清风拂面,而是能飞沙起屑的暴虐与恣意,带着新鲜的泥土味,裹挟着湿冷的寒气,成功地让身体素质本来就不好的沈翊着了凉。

沈翊有些感冒,晚上被杜城盯着喝了一包苦的要命的冲剂后就有些昏昏欲睡,更何况他还有一上车就睡觉这个毛病。

所以沈翊刚坐上杜城的副驾驶,还没等杜城起火,他先脖子一歪睡了过去。

杜城无奈扶额,认命地从后座拾起了早就准备好的小毯子,给沈翊盖上,并无声地嘟囔道:“上了车就睡,也不怕着凉。噢不对,你已经着凉了。”

“咚咚!”

杜城向窗外看去,是蒋峰那张憨厚的脸正在傻乐。城队被吓了一跳,立马欲盖弥彰地迅速弹回了座位,红了耳朵根。

不过蒋峰粗心大意的很,没察觉出这两人之间的暧昧气氛,径自开门上了车。

赶在蒋峰不管不顾地大声吵嚷前,杜城率先将手指堵在唇瓣前,微蹙浓眉,低声警告道:“嘘——”

蒋峰愣住,顺着杜城手指地方向探身往副驾驶一看——是睡着的沈翊。

“你,”杜城指了指自己身后的位置,“往这边挪,坐这!”

虽然一头雾水,蒋峰还是照做了。

——然后他就明白为什么了。

杜城小心翼翼地解开自己的安全带,一手撑在纸巾盒上,一手按动沈翊座位下的高度调节器,缓缓将副驾驶放倒一些,好让这个娇气的小画家睡得更舒服些。

蒋峰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杜城才不管蒋峰是什么表情,气声道:“别和我说话,听歌看剧戴上耳机。沈翊有点感冒,我先送他回家再捎你回去。”

蒋峰不敢出声,捂着自己的嘴猛点头。

所以后来只要能自己开,蒋峰绝对不让杜城上手——他实在是不想再一下车就抱着树把自己的隔夜饭吐出来了!

只是经过今天这一遭,他才明白——原来城队也不是不能把车开稳啊!这不挺稳的吗!连刹车都轻飘飘的几乎感受不到!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沈翊家门口。

杜城轻轻拍了拍沈翊的肩膀,语气轻柔:“沈翊?沈翊?起来了。”

“嗯……”

沙哑的嗓音里透着那么一股子若有若无的奶味儿,蔫兮兮软唧唧的,让蒋峰打了个哆嗦,也让城队再次红了耳根。

“到了啊?”沈翊揉了揉眼,看了看车窗外的一片昏黑,点点头,“谢谢你了,明天见。”

“嗯,明天见。”

杜城就这么看着沈翊下车,等他拐进了那条狭长昏暗的巷子里时,熟练地打开车上的远光灯,对准了沈翊的身影。

原本要化为浓浓黑沉,毫不留情地吞噬那个浅蓝色身影的恶魔爪牙瞬间收回,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刺目却明亮的光。

沈翊没有回头。

他默默地勾起唇角,像以往很多次做的那般,用黑白相间的板鞋轻轻地踩过这一片温暖又心安的光芒。

直到快要踏入楼道,他才慢慢回头,对着那团耀眼地模糊光晕招了招手,然后逃也似地转身进了楼道。

杜城默契一笑,关了远光灯换上近光灯。

不解风情地蒋峰又凑到杜城耳边:“欸,沈翊家这路灯是坏了吗?我前两天才帮李晗修了她家门口的路灯,这活儿我熟啊……”

“用不着你。”杜城冷哼一声,“有那闲心就好好追李晗,追了这么久也没追上还好意思说什么修路灯!”

“欸队长,你怎么还人身攻击呢!”蒋峰不乐意地撇了撇嘴,试探着回嘴:“你不是也没追上沈翊吗!你不去修路灯献殷勤,我顺手帮个忙怎么了……”

杜城无奈地摇了摇头,恨铁不成钢:“蒋峰,我这么说吧,就你现在这个情商,你到死你也追不上李晗!”

“欸城队!过分了啊!”

“我过分?是你太傻了好么!”杜城得意洋洋地昂起头,将车驶出小区,“我是故意不给沈翊修路灯的!这样我才有借口,以不安全为由一直送他回家。”

蒋峰愣住:“看不出来啊城队,你这城府挺深啊!”

“还行吧。”杜城挑眉,“把安全带系好,我要提速了啊。”

“啊?什么意——我靠!城队你怎么——我去!我的鼻子!”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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