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的推荐LOFTER(乐乎)

教授趁着放学没人后在办公室门口拉住了你。

你从鼻腔里挤出一声叹气,早知道他还没走,就不从他办公室门前经过了。

“晚上七点没回消息,九点还在打游戏。”他在你身后自顾自的说,和平时一样唠叨。

“你是觉得我烦了,是吗。”

温庭教授平静的说,松开了你的手,扶了扶眼镜框。

你回头,才看见他眼神似乎并不是那么淡定。

斯文气质的外表下隐藏着什么,你最清楚。若不是在酒吧撞见这位年轻的教授替他解了围,你大概一辈子都不可能和他有交集。他晕晕乎乎的跟你上了车,被你抬回家照顾一晚上。

还是你替他收拾衣服发现口袋里掉落的校园身份卡才发现他是隔壁系的教授。

他是为了接自己班的学......

他是为了接自己班的学生才来的酒吧,没想到对方耍了他,找人给他灌酒,其心思昭然若揭。若不是你,他可能经历什么,他自己都后怕。

所以翌日醒来后对你很客气。

这位可是鼎鼎有名的严厉,在他课上走个神都有可能期末不及格的成绩杀手。

你当时还庆幸他不教自己专业,没成想会以这种方式认识。

更没想到之后他和你来往密切,你有关的专业知识他也涉足过能够指导你。

你不住在学校而是在外面租了房子,做课题研究的时候他也总是打着学习的名义过来指导你。

说真的温庭长的真的很禁欲系,偏偏身材不错愣是把衣服穿出了欲系意味。

你年轻好玩,但遇见他之后总是管你这管你那。还没在一起就大有一种要接管你所有事务的意味。新鲜感上头,且架不住他温柔的哄骗,你嘴巴一软失算答应了。

他也搬过来住在了你的楼上,因为隔壁已经住有人了,只能退而求其次。

没过多久,就受不了了这种被各种“关心”的日子,你开始找各种借口想逃。

他此时眼睛红红的,像只受伤的兔子,却愣是维持住正常的音调,不让你听出来一起妥协的哭腔。

你只能硬着头皮说“抱歉,我忘记回消息了。”

他愣愣的看着你,良久才蠕动嘴唇。

“可是我昨晚,看见你跟男同学去了剧本杀店。”

你眼皮一颤,心想糟糕。

“不是,那是我们一个组的人约好了出来玩,半路我遇到那位才一起的,只是个巧合。”

事实确实如此,就怕眼前这个男人不信。然后你就会被他脆弱的折磨一晚上,他会不依不饶的反复提起,不会轻易过去。

他太磨人。

01

转眼到了秋天,纪清灵已经升到大三。

这节课是她不擅长的高数,又是早八,还得上一整个上午,她兴趣缺缺地趴在教室门口的第一个位置,门前人来人往都与她无关。

“咳咳…呃嗯……”

又听见几声微不可闻的喘息,又或者说是升吟,随后才传来虚浮的、毫无节奏的脚步声,大概是老师进教室了。

这个老师身体这么差的吗?纪清灵边想边不情不愿地抬起了头。

此时谭景书正在讲台上低头准备教案,细软的黑发过长,遮住了眉眼,隐约看到有纤长的睫毛在刘海下不安...

此时谭景书正在讲台上低头准备教案,细软的黑发过长,遮住了眉眼,隐约看到有纤长的睫毛在刘海下不安地颤动。

他右手握着鼠标,借力撑着身体,让自己不至于站不住,左手不自然地搭在小腹处暗暗使劲,可掌心冰凉,再怎么按揉也只是徒劳。

似乎是因为手上不得其法,下腹部又是刀绞般的痛,身体动一下苞宫中的血块就折磨他一次。

他紧闭上双眼忍耐,手握成拳深深按进肚腹,希望坚硬的瘀血可以快点下来。

下腹不断的坠痛拽着他深深地弯下腰去,头几乎要抵到笔记本键盘上。

不知缓了多久,他才勉强直起身子准备上课。

这一抬头就引起台下此起彼伏的小声惊呼。虽然这么说有点老套,但他真的就像常年在古堡里不见天日的吸血鬼一样苍白,五官精致、妖冶,尤其是那狭长深邃的眼眸,美得男女莫辨。

许多女生用手机悄悄偷拍,并发照片给自己的好姐妹看这惊为天人的高数老师。

他是教授吧?起码三十岁了?怎么还跟二十出头的一样嫩啊!女生激动地敲击屏幕,打字声不绝。

同时纪清灵也呆住了:这节课的老师是谭景书?啊?

她动作迟缓地打开手机查看课表,高数课上竟赫然写着自己老公的大名。

男主高岭之花占有欲强缺乏安全感

“听说刚来了个特别帅的教授,明天就有他的课,我们早早去占位置”,你本来在宿舍床上漫不经心的打着游戏听到舍友们讨论你瞬间来了兴致,“加我一个!明天我也要早起记得叫我”

一大早便收拾好先出门了,毕竟对你来说看帅哥这件事不能耽搁,到教室你看到一个戴金丝眼镜身材修长穿着白衬衫的男生站在讲台上整理着一些文件,这应该就是那个新来的教授吧,你看着他如同雕刻般棱角分明的五官轮廓有着阳刚之气,可偏偏他的脸部线条崩的紧紧的,薄唇抿着,透漏出一种难以接近的冷漠来。你擦了擦口水找了一个前排中间位置坐了下来,“这可是最佳观景...

一大早便收拾好先出门了,毕竟对你来说看帅哥这件事不能耽搁,到教室你看到一个戴金丝眼镜身材修长穿着白衬衫的男生站在讲台上整理着一些文件,这应该就是那个新来的教授吧,你看着他如同雕刻般棱角分明的五官轮廓有着阳刚之气,可偏偏他的脸部线条崩的紧紧的,薄唇抿着,透漏出一种难以接近的冷漠来。你擦了擦口水找了一个前排中间位置坐了下来,“这可是最佳观景位啊”心里开心的想着。

“请问你是新来的教授吗看着很年轻啊”刚坐下来你就开始搭话,他缓缓的抬起头眼神淡漠的回答到:“是的,我叫周循燃是你们之后的教授,接下来的日子请多关照。”你想着虽然是个冰山但是抵不住他是个帅哥啊,就不相信没有你捂不化的!

下了课同学都冲刺抢饭去了,就剩你们在教室,他在讲台上收拾着课件,你问他“周老师你要去吃饭吗我可以给你推荐学校食堂好吃的”。周循燃放下手中的东西回答你说:“我一般不在食堂吃谢谢你的好意”。虽然吃了个闭门羹但你也不灰心,“周老师我来帮你,我特别喜欢这门课我可以做你的课代表”,你甜甜的向他微笑着,看着你的笑容他也不好拒绝“好,谢谢你同学”你上手去拿他手中的课件,你的指尖轻轻的擦过他的手,你没注意到他的眼眸暗了暗。

你开心的一蹦一跳的走着,他轻轻勾起唇角,你的出现让他灰暗的生活中多了一份色彩。

终于等到了他的课,你早早的就去办公室找他,“周老师早上好!我来帮你拿课件”他看到你来眸子陡然亮了亮。到了教室上课,他在台上讲课但是目光总会时不时看向你,这时你正和一个男生搭话没注意到,他看到后眼里透出一阵寒意,心里感到不安,乐乐这么快就喜新厌旧不喜欢我了吗,他暗暗的折断了手中的粉笔,一节课都心不在焉的讲课,在和同桌男生说话时你总感觉有一道冷冷的目光盯着自己,感觉寒寒的。

下了课他叫你去他办公室,你到了办公室门口敲门,里面没人回应,你就直接推门进去了,里面没开灯很黑,突然身后被人紧紧抱住,你吓了一跳,声音颤抖的问道“是周老师吗”他的头埋在你的颈窝里闷闷道“嗯,乐乐我们在一起吧”突然的表白虽然感觉很怪,但是把周老师搞到手了你还是比较开心的,你回答道“好”,他委屈的说道“以后不要再招惹其他人了好不好,我会疯的”

之后你就被他各种黏着虽然不能招惹其他帅哥了,但是有他在,这种感觉好像还不错。

完球了。

昨晚在酒吧嗨皮,调戏了一个冷面帅哥。

「小模样长的还不错,伺候伺候姐?」

「给你机会,你不要不识抬举!」

清醒后才知道,他是我们市第一大黑道少爷。

1

酩酊大醉后,我第二天带着脑子来上班,都十分不容易。

到了工位上,昨天和我一起宿醉的社畜姐妹,居然躲我远远地。

「干嘛?嗨皮一晚上就不认人了?」

我故意逗她,在她身上划拉了一下。

哪知道那社畜反应极大。

直接一屁股弹了起来。......

直接一屁股弹了起来。

「柳絮,你怎么敢出门呀!不要命了!」

「赶紧回家!我不想吃你的席!」

我揉着还在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表示费解。

「你再说什么玩意?请假一天就没有全勤了,我才不……」

话没说完,这家伙二话不说给我转了五百块钱。

「全勤给你,赶紧走!今天别来!」

……

看着她凝重的表情,我停住点红包的手。

「摊上事了?」

同事一脸欲哭无泪的望着我。

见我执拗,这才苦着脸把手机里的一张照片放到我面前。

照片上的我还在酒吧里。

喝的脸颊泛红双眼迷离,关键是胳膊还搭在一个男人的肩膀上。

男人的脸看不清。

「这是……」

我有些害臊,但作为一朵大龄牡丹花,我还是要装一装的。

「嗐,喝醉了嘛,搭一下肩膀还不行?」

我纳闷极了,同事却嗷的一声嚎了出来。

「你知道你搭了谁的肩膀?严行啊!!!」

我刚刚拿起来的水杯瞬间掉在了地上。

热水洒在腿上也顾不得疼了。

「谁、谁?」

同事的脑袋越发的低了,「严、严行。」

我差点两眼一黑昏过去。

这名字本地人都听过。

是我们市出了名的黑道少爷。

虽然把龙帮洗白了,但他的手段却人尽皆知。

狠辣,铁血,说一不二。

几年前,他接受了帮派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碰了脏东西的手下给揪出来。他一个个单挑,把这群人四肢都打断,在帮内倒挂三天后,把奄奄一息的人丢到了戒毒所去了。

一战成名。

他也成了本市所有人心中,最不能招惹的存在。

同事颤颤巍巍的跟我讲了昨晚的来龙去脉。

原来是我酒后放纵,看见帅哥就去不管不顾的去调戏……

我害怕的咽了咽口水。

「你怎么知道他是严行……会不会是你认错人了?」

同事闻言,更抖了。

「他……亲口说的。」

「还说今天会来找你,让你准备一下……」

2

同事话音未落,我就立刻请假,拿起包往家里滚。

结果,刚到公司门口。

迎面就看到了一道修长的身影。

那男人留着干净利落的短发,一身笔挺的西装看起来还人模人样的。

只是眼底的不耐,打破了这个美好。

一看就是个脾气很不好的人。

似乎有点眼熟。

但我不认识。

刚想继续往前走,手机震了震。

低头一看,是刚刚的同事:「你前面那个人,就是严行!!!快躲起来!!!」

一堆感叹号,满屏幕全是同事的求生欲。

我吓的抖了抖。

「怎么办怎么办……」

我躲在公司大厅的圆柱子后面,两腿发软。

他为了报复我,都来公司堵我了……

我还能活过今天吗?

犹豫一番后,我决定上楼,看看有没有机会从二楼跳出去。

就在我蹑手蹑脚的猫着腰往回走时……

差点撞上了一堵肉墙。

「啧嘶……」

抬头一看,尼玛!

这不我脑满肠肥的经理么。

「柳絮?你不是痔疮犯了,要请假回家吗?」

我苦着个脸,这不是请假的借口吗?

想绕过去继续逃走,他却不放过我。

「不是说疼的站不住坐不下?你不回家在这干啥?是不是想偷懒?别忘了你才来咱们公司,年轻人!要……」

「要怎么?」

一道冷冰冰的声音从我头顶飘过,我直接两腿一软。

没等坐下去呢,就有一股大力道拎住了我的后脖颈。

经理扭头怒斥,「要怎么关你屁……」

然后经理看清楚了来人,刚才还红润的脸颊瞬间变得惨白。

「要、严……」

「嗯?」严行一手插兜一手拎着我,语气满是不耐。

经理强挤出来一抹微笑,「要注意身体好好休息……」

说完,经理转身,连滚带爬的跑了。

而我……被禁锢着后脖颈动弹不得,使眼色求救都没任何用处。

完了。

我要死在这里了。

3

经理那个老登逃之夭夭了。

身后的力道终于松开,我鼓了半天的勇气愣是不敢转过去。

「墙上有人?看着我。」他语气不凶,但我却吓的虎躯一震。

不得不颤颤巍巍的转过了身。

不得不承认,严行拽是真的,帅也是真的啊。

这三庭五眼都长得恰到好处,也怪不得我酒后失德了呜呜。

他看了我一会儿,眉头拧起。

我害怕的缩了缩。

他:「你痔疮疼要回家?」

咳咳咳……

我被一口口水呛的脸红脖子粗,咳个没完。

严行双手插兜拧眉看着我,过了一会后突然有些暴躁的说了句。

「忍住。」

好么。

我憋得肺都要炸了也愣是不敢咳嗽一下。

他满意的点点头。

「你这样咳嗽,痔疮不会爆了?」

好不容易咳嗽消停了,我干脆豁出去了!

「那个,我痔疮疼,我先回家了。」

我抬起步子就往门口走,却不想就出了公司了。

这男人还不紧不慢的开车跟着我。

宿醉少女旁边跟着一个开豪车的大佬。

很惹眼的好吗!

走了几步后,我终是装不下去了。

「你……」

严行一手搭着车窗,先我一步开口,「你是不是忘了昨天晚上说什么了?」

我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不敢说话。

「你说要我跟你回家,我伺候你。」

一句话,我差点在大马路上给跪了。

他嘴角却微微勾起,睥睨着眼看我。

「老子从不伺候人。」

我吓的直接胡说八道。

「不用你伺候,我、我伺候……」

然后我反应过来我说了啥,脸色更白了。

严行却「嗯」了一声,不耐烦的问。

「那你什么时候给我做饭吃?」

4

有生之年我第一次坐上了豪车。

可我却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严行亲自握着方向盘,左右打的飞快,一辆辆车就这么被超了。

但我非常不习惯。

坐在副驾驶上被甩的头晕目眩。

「慢、慢点……」

严行用手指轻点着方向盘,鼻尖发出一阵轻哼。

就在我快要吐出来之前终于到家了。

我租了个小公寓,一个月1500的那种。

站在家门口,我还是有些抗拒。

「你确定吗?」

严行瞥了我一眼,拿过手里的钥匙就开了门。

「不敢让我进,藏野男人了?」

「你敢藏,我就把你腿打断!」

我深吸一口气,瑟瑟发抖的把他请了进去。

「蛋、蛋炒饭吃吗?」

他有些嫌弃的拧了拧眉,最后还是:「嗯。」

为了赶快把这大神送走,做饭时我暗戳戳的多放了两勺盐。

没想到,严行只是吃第一口的时候顿了一下。

剩下的满满一碗全都造了个干干净净。

我紧张的揪着手指头,「好吃么?」

「不好吃。」

我:……

严行淡定地用纸擦了擦嘴角。

放在桌下的腿换了个姿势。

「你说的想和老子处对象,还让老子不要不识抬举。」

「处不处?」

我:!!!

5

我脑袋里紧紧绷着一根弦,生怕说错一句话引一顿揍。

严行好像有些等得不耐烦了。

眉眼一挑,「处不处?」

「处、处!」

我吓得一哆嗦,下意识就把自己卖了。

严行点点头,想了想起身准备出门。

我松了一口气,总算走了……

这时,他忽然回头。

「你还愣着干嘛,不是去医院切痔疮吗?」

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他:「不用不好意思,老子给你找最好的肛肠科医生。」

我哆嗦着:「那个……其实我是骗经理的,我没有痔疮……」

严行半眯了眯眼后眉头一挑。

「没有痔疮?」

我怂的点点头,求他不要再提痔疮两个字。

他:「所以是为了躲我。」

我瞳孔一震。

没想好怎么解释,严行就两步走到了我面前。

一字一顿的开口,「你怕我?」

我想否认,可说话却不由得带了些颤音。

「不、不怕。」

严行啧了一声,再看我两眼,转身真的走了。

「老子明天再来找你。」

6

和黑道少爷谈恋爱是什么感觉?

那大概就是……

第二天早上,我睡得正香,一道急促的敲门声把我吵醒。

穿着睡衣迷迷糊糊的打开一看。

严行眉头紧锁的站在门前。

身后还跟着一帮小弟,手里拿着各种的……

我吓清醒了。

「你、你要干嘛?」

「门外那些人怎么拿着锤子电锯?!」

而严行没解释,只脸一黑,推着我回了屋。

「砰!」的一声,门重重的关上了。

「穿好衣服!」他咬牙。

嗯?

我低头一看,尼玛!!!

睡衣扣子开了三个!!

胸前一片春光乍泄!

我忙不迭的跑回卧室换了件衣服。

等到拿着手机出来时,我好像知道锤子电锯的原因了。

「我、我睡觉习惯开静音……」

严行咬了咬牙忍着没骂我。

我讪笑一声后猛然发现严行的耳廓通红。

鬼使神差的,我竟不自觉的问。

「你很热?」

严行几乎是下意识的弹开。

「我、老子热死了!」

「赶紧收拾一下出来!老子在下面等你!」

说完后,严行直接甩门走了。

看着他略显凌乱的步伐我有些懵逼。

刷牙时我才恍然大悟。

他是……害羞了?

不知怎么的,我的嘴角忍不住向上提了提。

7

下楼后,我一眼就看到了严行。

他抱着头盔依靠在一辆摩托车旁边。

两指尖还夹着一根烟。

见我过来,严行把烟碾灭扔进了垃圾桶。

「过来。」

我听话照做。

严行拿起另一个头盔,直接不由分说的套在了我的脑袋上。

带进去后他还抓着我脑袋,左右看了下。

最后点点头:「老子真会买。」

说完他把头盔一戴,「上车!」

8

我略显笨拙的爬了上去。

鞋印不小心印在上面好几个。

「不、不好意思啊……」

严行看着鞋印沉默片刻,「没事。」

第一次这么亲密接触,我和紧张的一双手都不知道放在哪才好。

而严行,直接点火,手一拧摩托车直接冲了出去。

吓得我手忙脚乱的抱紧了他结实的腰。

脸贴在他背上,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烟草香,和干净的皂角味结合。

出乎意料的好闻。

只是他这个人身子一直紧绷着,语气还有点凶。

「抱紧了,掉下去老子可不管你!」

半小时后,车停在了赛车场入口。

严行直接把我的头盔拽了下来。

「下车。」

我愣愣的。

他轻车熟路的拉着我进去了。

进去后才发现,严行的那帮小弟也都在。

一见到我们就呲着大牙打招呼。

「嫂子好!!」

我微微震惊的张了张嘴巴。

而老板,更是毕恭毕敬的奉上几个车钥匙。

「严哥,你要的车。」

我反应过来了……严行,是要我看他赛车?

这……多危险的娱乐项目啊。

严行的小弟们不知道我的害怕,努力跟我不断吹嘘。

「嫂子你是不知道,大哥赛车一绝。」

「在咱们这老大要是说第二,我看哪个敢当第一!」

我强行挤出来一个笑脸,「嗯,厉害厉害。」

严行睥睨的眼神看我,随手抛了抛车钥匙。

「上车。」

我:???

谁?谁上车?

等我做到副驾驶的时候,我脸色都白了。

严行:「今天让你见识一下你男人的拿手绝活。」

一个美女性感的摇了下腰,所有人的车都被不约而同的开始轰轰作响。

下一秒,严行油门一踩,整个车就往外飞了出去。

我吓的脑子一片空白。

赛车场曲折无比,严行脚刹油门随时变动,方向盘左右从没停止。

我在车上仿佛随时都会被甩出去一样。

车子一辆一辆的超了。

严行:「不准再看其他男人了,整个北市老子最厉害!」

(未完待续……)

宝们快来看后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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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下班了,他正想着以自己这副破败的躯体,能站起来走到车上的可能性有多大,随后得出结论,还是等晚一点,夜幕降临,扶着墙慢慢走过去吧,不能被人看见。

此时,他收到了纪清灵的一条消息——“一起回家”

“不行。”

“为什么!

“跟自己老公一起回家怎么不行”

没过多久,办公室的门被猛得打开,女子气喘吁吁地从外面冲进来,喘了好一会儿才算是平复下来。

她又挂上委屈巴巴的眼神,柔声说:“这几天天气都不好,可能会打雷,我一个人该怎么办啊。”说完,眼里竟真的蓄满了泪水。...

她又挂上委屈巴巴的眼神,柔声说:“这几天天气都不好,可能会打雷,我一个人该怎么办啊。”说完,眼里竟真的蓄满了泪水。

“可以住学校宿舍。”冷漠拒绝的话就在嘴边,但处于某种陌生的情感,他没有说出口。

随后在纪清灵泪眼汪汪和软磨硬泡的组合拳之下,谭景书同意了同居,并强调——“只是暂时”。

夜晚的雷雨来得很及时。

“笃,笃笃”试探的敲门声想起,门外人怕打扰谭景书的睡眠,殊不知他已经等待多时,蜷缩着颤抖却怎么也暖不起来的身体,对着窗外祈祷了多少遍,才换来一声雷。

“老公…我怕……”

于是这一晚他抽痛的胃被女人的手安抚平静,满是排不出去的瘀血的鼓胀小腹也被她的体温渐渐融化,平坦下去。

他难得睡了一个好觉,身体被人从常年的痛苦中拯救出来,他甚至要开始怕以后自己会受不了早已习惯了的痛。

自己残破的躯体怎么会有人来接近他,而不觉得恶心呢?就算是另有目的,也请装得久一点吧。

暗夜中,他在温暖的被窝里无声祈求,悲戚的眼泪濡湿了枕头,迷迷糊糊地睡去。

他几乎快要骗过自己,他就是被纪清灵深深爱着的丈夫,直到那天夜里,与他的肚腹紧贴着的女子纤细柔软的腰肢悄悄离开他。

如果注定要离开,就一次也别来温暖他!

他应该发泄的,但这与脱光衣服被人审视身下的不堪又有什么区别。

还是在同样的被窝里,没了纪清灵,他周身的温度瞬间凉了二十度不止,怎么也暖不起来,胃里溃烂的地方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折磨他,提醒他自己是有多么不堪,难道还在恬不知耻地祈求那个女子的垂怜吗?

如果没被温暖过,自己也不至于这么可怜。

第二天一早,纪清灵醒来时就看见谭景书带着浓重的内凹的黑眼圈,颓败地靠坐在床上,俨然一副一夜没睡的样子。

为什么才过一晚就觉得他瘦了?

“雷雨天过去了,你以后可以不用来了。”谭景书压低着声音说道,除了显而易见的冷漠辨不出别的情绪。

她以为这是一个平常的早晨,兴冲冲地下床去拉开窗帘,而此时外面暖烘烘的朝阳就像是在与她作对,谭景书的一句话让她成了落水狗。

“为什么?”

“我想你还是和你真正想在一起的男人…睡吧…”说最后两个字时他不敢看她。

“你什么意思?”纪清灵脸色惨白,话里已经带着哭腔,“你说清楚,唔…我要你说清楚!”每个字的尾音都带着颤抖,崩溃般抽泣不止。

纪清灵从他的话里看到一丝希望,便赶紧抓住说:“你是吃醋了?”

“呵…我是玩够了,你别再纠缠我了。”

或许嘴硬能守护他最后的一丝尊严。

闻言纪清灵也不自讨没趣了,推门离开。

还好把她支开了,下一秒谭景书就紧紧地蜷缩起来,好像要把自己缩到最小,他不知道为什么眼泪会决堤似地流。明明没有吃任何东西,但胃里胀得发硬、发疼……

他看到床上纪清灵买的热水袋,伸手抓起来,紧紧贴在胃上,现在还有一点温度,虽然不及她的掌心,但至少也比自己寒冷的胃要暖。

但又气恼,觉得不够暖。他双手抓着热水袋不要命似的往胃里捅。如果胃曾被纪清灵那样细心地捧住,那么如今热水袋又有什么用?

“呃……呃啊——!!嗯……”

他赌气般甩掉了毫无作用的热水袋,转而用手指狠狠扣在自己不安分的胃脘上,“呃…胃…好痛——!”

强烈的反胃感把他涣散的精神拉回现实,他的腿抖得没有任何支撑力,一下床就瘫倒在上,只好咬牙忍着吐意,爬到卫生间。

“呃……呕…呕……嗬,嗬……呕……”

里面传来撕心累肺的干呕声。他胃里什么都没有,只吐出来一点酸水。

他靠着马桶粗粗地喘息,胃里的绞痛越来越杀人。他蜷缩在卫生间冰冷瓷砖上,看着自己这副废物的样子厌恶至极。

不过还好……还好已经把她赶走了。

我是摄政王娶的第五个王妃。

前四个也是穿越女,一个帮他治好了伤腿,一个帮他招揽了人才,一个帮他出了政策方针。

新婚之夜,他掐着我的脖子狞笑:“第五个穿越女,你能给我带来什么?”

我掏出随身携带的军火库。

笑得比他还狰狞:“老娘带你上西天要不要?”

我是52世纪的第一女特工。

一觉醒来就成了古人。

给爹娘说完我是穿越者后,第二天摄政王凌寒的旨意就到了。

我将成为他第五个妃子。

听说他前四个王妃都是穿越女。

但全死了。

无所谓,这老东西敢碰我一根汗毛我就拿我的核弹把他丫的轰成骨灰!

新婚夜里,他挑开我盖头直接掐上了我的脖子。

我慵懒地看着他。

比我想的好看点。...

比我想的好看点。

也就比吴彦祖的第八十代子孙强一点吧。

他脸上挂着狞笑,问我:“第五个穿越女,你能为本王带来什么?”

我直接一挥手,整个房子里都被一个原子弹填满了。

我笑得比他还狰狞。

“喜不喜欢老娘的大原子弹?”

“老娘可以送你上西天!”

......

可这摄政王不讲武德。

竟然使用近身击杀术生擒了我!

我们那边可都搞热武器!

大家都有随身携带的武器库。

谁还练这个啊?

所以我现在人在牢里。

生无可恋地看着面前吃香喝辣的狱卒。

“老哥,吃啥呢?给我也来点呗?”

我伸长了脖子。

口水飞流直下三千尺。

中华文化上下八千年,唯一没有变化的就是民以食为天。

他们看了看我,不耐烦地摆摆手。

“去去去,有你什么事儿!”

我尝试着问了一下自己。

不吃这个烧鸡可以吗?

不行!绝对不行!

我眼珠子滴溜一转。

想起武器库的自动防御装置,我直接把一间和面前空间差不多大的库房搬了出来。

几个狱卒的生命体征立刻被系统检测到。

当场就释放了麻醉物质。

几个人全趴那了!

我让仿真机器人帮我用熔铁枪把手铐打开。

舒展了一下筋骨,我直奔烧鸡而去。

在爹娘府上两日都是清淡饮食,我嘴里都快长出调料了!

等我吃饱喝足把武器库搬回去后,他们醒了。

几个人挠头互相看了看。

一人指向了我。

“她的手铐呢?!”

“我的鸡呢?!”

“我的花生米呢?!”

“我的酒呢?!”

几个人一拍大腿,全部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边。

油没擦干净。

他们起身气势汹汹地走来。

我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

走到我面前。

噗通一声全跪下了。

吓得我差点跳起来。

“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您老竟然是真神仙?”

“草民有一事相求......草民有个愿望是娶到青楼的花魁姑娘......”

我扫了他一眼。

长得像河童。

这门亲事我不同意!

“草民想发财!”他眼里亮晶晶地看着我。

我来可没带钱!

片刻,我轻咳了一声。

“我只是个武神,不懂什么姻缘,也不是财神,这个得问问月老和财神爷。”

他们立马狗腿地给我捏肩捶腿。

“您老刚刚的烧鸡吃的还满意吗?”

“您老有什么需求就吩咐一声,草民去办!”

“我们包您满意!”

于是我开始在监狱里享受马尔代夫的生活。

另一边凌寒过了好些日子才想起我。

他问下属:

“王妃招了吗?”

“回殿下,王妃她......和狱卒正把酒言欢呢。”

啪——

面前的紫木桌子被凌寒拍粉碎。

他提起一边的剑怒道:“既然留着无用,本王就去杀了她!”

看着面前晕倒在地的凌寒,周围的人都僵在了原地。

摄政王在武学上的造诣可谓是当世之巅。

从来没有人能在他手下走三个回合。

这也是皇帝上位却还留着摄政王一职的原因。

他带来的下属缓慢地伸出手在凌寒面前晃了晃。

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然后双手抱起了拳。

“王妃当真......神勇!”

那脑干被挖一样的狱卒却冲了出去。

“出大事啦!摄政王被人打晕啦!”

“我们凌朝出神仙啦!!!”

声音传回了牢狱里,我好像隐约看见他的下属头上有三根黑线。

凌寒被他的手下带了回去。

今天这趟他算是面子丢尽了。

我正一手拿着烤鸭一手拿着糕点,脚踩在凳子上的时候。

凌朝的大将军杨山来了。

剑眉紧拧在饱经风霜的脸上。

“就是你伤了摄政王?”

我嘴里的肉还没嚼完,此刻愣愣地看着他点头。

“本将是王爷一手提拔,自是要为他不平。”

“你可敢与我比试一番?!”

他粗着嗓子声音浑厚。

我挑眉看他。

摄政王提拔?

不是说穿越女替他寻的人才吗?

我随手把油擦在抹布上。

“行!比!你说在哪?”

我左右看了看。

不等他回话,我道:

“就这里吧!”

“出招吧!”

他抬起刀的一瞬间我就取出了麻醉枪。

刀还没抬起,就直直落了下去。

几个狱卒鼓掌的手还没伸出来就结束了。

我坐下继续吃着烤鸭。

他们后知后觉地拍手。

我一直知道这样杨山的人思想老旧,却没想老旧到这个地步。

他粗壮的大腿跪在地上,双手抱拳。

“杨山佩服!”

“若是与阁下单挑,我毫无胜算,但若是比带兵打仗,阁下又如何应对?”

我掏掏耳朵。

“可以,没问题!”

杨山是我是女人,让我先选地方。

我毫不客气地选了一个带遮掩的墙。

有点类似集装箱地图。

外面两个人各带一千人。

开始比赛前,我狗狗祟祟地在墙后面掏出库房里的烟雾弹。

在倒计时的时候朝对面大力地投掷……

大一军训的时候,邻居哥哥成了我的军训教官。

人多的时候,他一脸严肃:“鱼水水,腰背挺直,立正站好,别给我嬉皮笑脸。”

没人的时候,他把我抵在墙上,压低声道:”嗯,你又在挑战我?”

我怎么都没想到,小时候玩得很好的邻居哥哥,成了我的军训教官。

可他似乎不记得我了。

烈日下,我们这些刚进大学的小豆芽被炙热的阳光晒得奄奄一息,而他却身姿笔挺,连烈日都怕他三分。

“我叫周禹,大禹治水的禹,接下来的日子里,由我担任你们的教官。”

他环顾一圈,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这目光,我再熟悉不过了。

以前我调皮捣蛋或者做了错事以后,他就是用这种眼神看我的。

和以前相比,他成熟了不少,也黑...

和以前相比,他成熟了不少,也黑了不少。

原来他白皙如玉,像画里面走出来的翩翩美少年。

而现在,板寸头,挺直的身板和坚毅的眼神,让我无法将过去的他和现在的他联系在一起。

他再也不是那个“教育”了我之后,又哄我的邻家大哥哥了。

他比我大了五岁,我上高中的时候,便听说他进了军校。

我记得我问过他:“哥哥,你以后长大了想做什么?”

那时候,他望着远方,虽然青涩犹在,但却十分坚定,他说:“我想做一名军人。”

那么,他现在应该是实现愿望了吧。

“第一排右数第一个女生,站军姿就好好站着,别给我神游物外,站好!”

他沉声喝到。

第一排右数第一个女生是谁啊?

我下意识左顾右盼。

然后,周禹的声音再次传来:“说的就是你,不准东张西望,挺胸收腹,站好!”

正在东张西望的我顿时尴尬地想要在灼热的水泥地扣出一座城堡。

尴尬之后就是委屈。

不认识我就算了,还对我这么凶,等我放假回家一定要向叔叔阿姨告状。

好不容易熬了一早上,我感觉自己就要热虚脱了。

休息的时候,舍友和我抱怨:“诶,我们的教官看着挺帅的,但也太不近人情了吧,你看其他班级,站一会儿教官就让他们去休息,就他轴,非要我们站足半小时。”

可不,不近人情就是他的代名词。

“诶,要不我们待会装病吧?”舍友出馊主意。

“这样好吗?”我发出灵魂疑虑。

那可是周禹啊,要是被他发现我们装病,待会都不知道会怎么罚我们。

斟酌之后,我拒绝:“还是算了吧。”

可舍友这个家伙不讲武德,站军姿站到一半,突然狠狠掐了我一把,我嗷一声惨叫,她扶住我,一脸担心:“水水,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水水。”

我痛的说不出话来。

这家伙是用了吃奶的劲儿拧我吧。

果然,周禹的视线被我们吸引过来:“怎么回事?”

“报告教官,她身体不舒服。”

我骑虎难下,也只能装生病,捂着心口:“教官,我心脏不太舒服。”

周禹静静地盯着我。

那双漂亮的黑眸似会洞察人心,把我这些小九九尽数击碎。

我不敢直视他的目光。

怕他下一刻就揭穿我。

他看着我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笑:“既然不舒服就去医务室吧,接下来大家原地休息,我送她去医务室。”

我和舍友皆一愣。

我们的装病计划成功了,又仿佛没成功。

舍友这没良心的,见周禹过来扶我,赶紧撒开蹄子:“那水水,你保重身体。”

我怒瞪她!

去医务室的路程,漫长的仿佛唐僧取经。

他的一只手,依然紧紧地抓着我的手腕,那火热的温度,仿佛要把我的手腕烧化了。

很奇怪,以前他的手总是冰冰凉凉,夏天的时候,我最喜欢将他的手贴在我的脸上或者肚皮上。

后来我长大了,他警告我不能这么做。

我问为什么。

他脸红的像爷爷种的番茄,瓮声瓮气道:“那地方以后只能是你未来丈夫才能碰的。”

但是,小小年纪的我哪里懂得这些,只觉得他是烦我了。

于是乎,赌气丢下一句话:“不用就不用,我还不稀罕。”

现在,他更加成熟稳重了,手也跟天然火炉一样。

此时,火炉对我说:“鱼水水,你现在出息了,还学会说谎了。”

哦,他认出我了啊。

那前面还对我这么凶?

做教官就了不起了,可以逞威风了吗?

我内心骂骂咧咧,但表面却端得乖巧无比:“周禹哥哥,您说的是哪里话,我怎么敢欺骗您呢。”

他轻捶了一下我的脑袋:“别一口一个您,我就比你大五岁。”

就?

四舍五入我们就有两个代沟了好吗。

他俯身,双眸锁住我,眼里倒映着我的身影:“这次我就放过你,下次如果你整幺蛾子,我就罚你站军姿。”

“我不……”

“嗯?”他挑眉,眼带威胁地看着我。

我垂头丧气,败下阵来,嘴里嘟囔:“周扒皮。”

他无视我给他起的绰号,还是把我拉进了医务室。

我一头雾水:“我没病。”

“嘴唇都白了,你不爱喝水,很容易中暑,去补充一点葡萄糖,乖。”

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脑袋,仿佛在拍一只大型犬。

我讨价还价:“那我下午可以不参加训练吗?”

他横了我一眼:“不可以。”

我:“……”

“鱼水水,军训是军训,你别跟我攀亲戚,好好训练。”他刚给我一颗糖,又给我一巴掌。

我只能用鼻孔来表达对他的不满。

一天军训下来,我觉得腿不是腿,手不是手。

“马后炮。”

“什么马后炮?”舍友走了过来,“鱼水水,你还不去洗个澡,晚上操场很热闹,我们去逛逛,没准能遇到命定的王子。”

命定的王子?

我看了她的脚一眼:“那你的水晶鞋一定要XX码的吧。”

最后,因为我的嘴贱,我必须拖着残破的身躯陪她去寻找命定的王子。

王子没找到,倒是看到了周禹。

很显然,他也看到我了。

我有点心虚。

为什么呢?

因为他嘱咐我热水泡脚,多喝水早点休息,我回复了他一个祖安问候的表情包。

此时,他已经换上教官的迷彩服,穿着一件黑色T恤和休闲裤,整个人修长英俊,和周围青春洋溢的小鲜肉一比,虽然少了几分青涩,但也多了几分成熟的味道。

我扭头就走。

他叫住我的名字:“鱼水水,站住。”

慵懒微低的声音,却像一颗石子砸落平静的池塘,激起一圈涟漪。

我站住了吗?

当然是撒丫子跑了。

笑话,我刚刚才骂了他,现在他叫住我能有什么好事情。

大晚上的,我可不想站军姿。

他总不至于追到女生宿舍去吧。

可我大意了。

人家是军校出来的,还是伸手利索,脑子灵活的教官。

我围着操场跑,他跑直线就逮住我了。

数学老师说的没错,两点之间,直线最短。

“看到我不到招呼就算了,跑什么跑,我是魔鬼吗?”他抓住我的后领子,像逮住一只犯错的小猫。

“哪能呢,你刚刚叫我吗,风太大我没听清楚。”

他笑了下。

干啥啊,笑地这么渗人。

“这么能跑,以前八百米怎么老不及格,还要我用钓鱼竿吊着你爱吃的东西,你才勉强跑及格。”

我一把捂住他的嘴。

这么丢人的黑历史,他竟然还记得。

高中的时候,八百米考试测试。

我已经不及格了三次。

体育老师给我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再不及格,就会影响我结业成绩。

狗急跳墙的我敲开了周禹房间的门。

他开门,见是我,很是自然地侧身让开。

我蹿到他房间,脱掉鞋子,爬到床上开始蹦跶,滚了几圈之后,正打算拿一本漫画书看看,领子就被他拎了起来。

“女孩子,要注意一点形象,你别忘记你穿着裙子。”

“下来。”他抓住我的胳膊,要把我拉下床。

我有点不悦:“干吗啊,我刚洗的澡换的衣服,干净的很。”

他很是执着,耳朵红如玛瑙,虽然动作轻柔,但语气却不容置疑:“鱼水水,别让我重复第二遍。”

我暗暗翻了个白眼。

自从他上军校之后,人便变得一板一眼,不但严格要求自己,还要严格要求我。

比如:“鱼水水,食不言寝不语,别挑食。”

比如:“鱼水水,站要有站姿,坐要有坐姿。”

诸如此类等等。

还在上高中的我,显然叛逆期被他挑起来了,被他几次三番管教之后,开始抗议:“你管我干嘛,你管你未来老婆去啊?”

那天,他气得三天没理我。

我不情不愿地下了床,乖巧地坐在单人沙发上。

他一边擦头发,一边问我:“这么晚来找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我还没开口,他剑眉微蹙:“该不会又是考试不及格,让我帮你签名吧,鱼水水,你马上高三了,能不能有点读书的自觉?”

又来了!

我真觉得他是唐僧转世。

连孙猴子都受不了他的聒噪。

“我八百米一直过不了,想让你给我出出主意。”虽然我心里对他骂骂咧咧,但面上依然端的乖巧可爱。

双手合十加上卖萌的我,他一定会心软帮忙的吧。

他沉吟片刻:“从明天开始,我会训练你。”

翌日,看着他钓鱼竿上挂着的鸡腿,我嘴角抽搐:“这就是你说的训练?”

他挑眉:“听说过驴拉磨吗?”

我磨牙。

居然把我比喻成驴。

奇怪的是,这个办法的确有效果。

因为他让我空腹跑步。

于是,饥肠辘辘的我看到香喷喷的大鸡腿便两眼放光。

几次训练下来,效果显著。

真正补考那一天,老师不可能会让我面前吊着一个大鸡腿。

但补考之前,周禹来找我,俯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

可是,他一直没有兑现那句话的承诺。

大屁眼子。

他拿下我的手,眼里有促狭的光芒:“这么晚出来做什么?”

哪里晚了?

现在才七点多好吗?

看操场上的男男女女,你侬我侬,简直荷尔蒙爆棚。

不知道是不是被这些青春恋爱的气息影响了,我也有点憧憬:“我出来邂逅帅哥啊。”

话音刚落,周禹的脸便黑了。

“鱼水水,是不是白天不够累?”他嗓音低沉,眼神不善。

我警惕地看着他:“你想干嘛,该不会大晚上还让我站军姿吧?”

他忽然一笑:“既然你这么嫌,那不带你做一点什么,你晚上是睡不着了。”

如果我知道他要带我做什么,打死我都不会跟他来。

看着灯火通明的教室,我双手交叉挡在胸前:“你,你别乱来,你要是敢乱来,我就叫了啊!”

他一步步逼近我。

教室外,蝉鸣渐歇。

偶有凉风夹裹着花香吹进了教室,拂起了他的发丝。

饱满的额头,是那双带着星芒的眸子。

看着近在咫尺的周禹,我咽了咽口水,仰头看着他:“你……你想干什么?”

他没说话,慢慢靠近我。

我心如擂鼓,下意识闭上眼睛。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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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戴套的感觉真好。”

奶狗弟弟搂着我的腰,语出惊人。

这是要变狼?我的脑海里只剩弟弟活色生香的画面。

“就是不安全,我上一个手机就是这么摔的。”

我盯着他的手机,满脸通红,“你是说手机壳?”

“对啊,姐姐,你摸摸,手感是不是超好?”

此刻,我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奶狗前男友劈腿,我花钱雇了个比他还小的狼狗弟弟来打他脸。结果却被狼狗弟弟给缠上了。

我不堪其扰,找到狼狗弟弟的霸总妈,希望她管管她儿子。她妈“啪”一下拍了张支票到我面前:“这是1000万,好好跟我儿子处!”

我?

这剧本好像不太对?

我挽着闺蜜从公司演员群里给我雇来的帅弟弟,与前男友江宁擦身而过。

忽然......

忽然,江宁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蓝浅浅,才刚分手就这么急不可耐地找下家了?”

“是啊,”我悠悠从他手中,一点一点抽出我的手臂,慢条斯理地回答:“愧不及你。毕竟,咱俩还没分手呢,你不就无缝衔接了么?”

“我都说了那是个误会,我只是想看看你到底爱不爱我……”

“好啊,现在你看到了,不爱了!”我对着他摊了摊手。

江宁忽然上前,作势想要抱我:“浅浅!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作了,你原谅我吧!”

帅弟弟趁势护住了我:“这位先生,请你离别人的女朋友远一点!”

“滚开!我和浅浅好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吃奶呢!”江宁伸出一拳,却被帅弟弟四两拨千斤化解。

不但如此,弟弟一个反手,直接把江宁给甩了出去。

然后,帅弟弟在我前面,露出了一副委屈到不行的表情:

“姐姐,是他先动的手。”

我差点笑场了,连忙摸了摸他的头:“知道,不怪你!”

江宁一副要哭的样子:“浅浅……”

谁知帅弟弟比江宁先流下了眼泪:“姐姐,哥哥的样子好可怕啊!”

我趁势挽住帅弟弟的手臂:“不怕不怕,有姐姐呢!”

江宁没想到有人走了他的套路,有些错愕,继而瞪着那双小鹿一般的大眼睛,可怜而无助地看向我。

这个时候,帅弟弟反手搂住了我的腰:“哥哥不要看姐姐了,姐姐又没有错!更何况,哥哥,我比你高、比你帅,还比你年轻,最重要的是,我从来都不作。”

“你说,两相比较,姐姐是选我,还是选你?”

VeryGood!

我在心里给帅弟弟点了个大赞!

演员就是演员!

这绿茶小白花演的,也太逼真了!

江宁还要说什么,帅弟弟已经拉起了我的手。

“哥哥,姐姐已经不爱你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来纠缠她!”

他说完,当着江宁的面与我十指相扣,在江宁不可置信的眼神中走了。

“过瘾!太过瘾了!”

我从钱包里掏出五百块,准备递给帅弟弟。

谁知他忽然推回来:“姐姐,我不要零花钱!”

一边说着,还一边伸出双臂:“姐姐给个抱抱就好啦!”

我有些惊愕,但还是下意识地抱住了他的腰。

说实话,这个弟弟是真的帅。

尤其是那腰身,抱起来要肌有肌,要肉有肉。

就是不知道是怎么混到现在还只是群演。

我俩抱住的一瞬间,帅弟弟扳着我的脑袋向侧方向看。

我这才看到,不远处,江宁躲在角落里,恶狠狠地看着我俩,衣袖都快咬烂了。

弟弟不愧是弟弟,太有职业道德了!

我贴在他耳边轻声说道:“陪我一天,工资翻倍!”

“成交!”温热的鼻息喷到了我的脖子,我没来由地颤栗了一下。

可能是相处三年,江宁太了解我了,他始终跟在我们身后没有离开。

于是,我让帅弟弟鹿爵陪我逛街,看电影,还一起吃饭。

饶是如此,也没能让江宁知难而退。

眼看着太阳落山,华灯初上,鹿爵看了看身后的跟屁虫。

提议道:“没办法,只能去你家了!”

“不过,姐姐,过夜可是要另加钱的!”

晚饭是鹿爵做的。

盐爆花生米、拍黄瓜、凉拌腐竹、小葱拌豆腐。

我正诧异怎么尼玛都是下酒菜,就看见鹿爵拿出了两瓶酒。

喝酒也好,正合我意。

不然,漫漫长夜,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跟这个只有雇佣关系的帅弟弟过。

一起睡吧,不太合适。

不一起睡吧,好像又有点亏。

“姐姐,讲讲你和那位哥哥是怎么认识的呗!”鹿爵给我倒了一杯酒,然后就露出一副八卦神色,期盼地看着我。

那表情,怕不是上我这来取素材来了吧?

我现在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他到现在还是个群演是有原因的。

可我也的确需要倾诉。

“我第一眼喜欢上江宁,可能就是因为他在撒娇吧!”我回忆起来,“萌萌的,贼可爱,我的心一下就撞了……”

我一边喝酒一边讲。

“我比江宁大7岁,一开始我只敢有念想,不敢追啊,可是实在耐不住他那撒娇的模样啊,于是在我们部门所有人的怂恿下,我就追了……”

“他喜欢盲盒,为了博他一爱,我曾经买光了所有专柜里的一款盲盒……”

“为了能够得到他身边朋友的认可,我喝倒一桌子人却吐了整整一宿,当时他一边叫‘浅浅’,声音嗲嗲的,我立刻就把他壁咚了,呵呵。”

“有一次,我为了能跟他出去旅游,拼命加班差点进医院……”

“我自认为对他挺好的,什么事都依他,赚的钱都给他花,可他也真太能作了……”

鹿爵一杯一杯倒酒,我一杯一杯倾诉心中的不快:

“我跟公司的大客户马上签约,他搅黄了我的单子让我回去,结果只是为了试探我,工作和他哪个重要。”

“我出差,眼见着上飞机了,他逼我把机票退了,只因为饭局上,人人都成双入对,只有他单着。”

“我远在老家的奶奶病了,我火车还没下就收到他割腕的照片,我只看了奶奶一眼就连夜赶回去,结果并没有什么割腕,他只是不想我走……”

“直到上一次,他为了看我吃醋的表情,找了个女孩试探我,结果两个人假戏真做……”

“呵呵,”我惨淡一笑,眼泪到底不由自主流出来,“我的心,也终于被他作碎了。”

倒下去之前,我只看到了鹿爵闪闪发亮的眼睛。

第二天,我头痛欲裂。

喝那么多酒,又宿醉,头痛是必然的。

鹿爵好像已经走了。

我挣扎着起身,跌跌撞撞来到卫生间。

“呕!”我对着马桶吐起来。

鹿爵这小子,也不知道昨天拿的是什么酒,后劲这么大。

忽然,一杯清水递了过来。

鹿爵笑吟吟地看着我:“姐姐,漱漱口吧!”

“你怎么还没走?”

我看了看他,喃喃自语:“难道是我没付工钱?”

我一边纳闷,一边抓过手机。

鹿爵却把我的手按了回去:“姐姐,我不要工钱,我改主意了。”

“我要你!”

“啊?”

激动之下我猛地站了起来,却忘了自己宿醉站立不稳。

鹿爵伸出手臂一捞,我一下子到了他的怀里。

“姐姐,”鹿爵有力的手臂箍着我的腰,一字一句地说:“我说,从今天开始,我要,追,求,你!”

我傻了:“为什么呀!”

“因为姐姐昨天的吐槽啊!”鹿爵一笑,“姐姐昨天虽然在吐槽哥哥的恶习,但也让我看出了你的品质。”

我笑了:“醉话都能让你看出品质?我什么品质啊?”

“实在、专一,嗯,还有那么一点点女强,认可的事无论怎么努力都要达到,还有……”

鹿爵每说一点,我脸色就凝重一点。

“姐姐就是我想找的理想对象,我真庆幸哥哥把自己作出局了,给了我机会!”

9

我没有想到自己送走个孙悟空却又弄来个猴。

办公室里,我对着报表发呆,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助理杨桃送咖啡来,才一进门就盯着我:“哟?这是死灰复燃啦?”

“说什么呢你!”

杨桃直接拿起桌上的镜子,对着我就照。

我瞪大眼睛,忽然发现自己脖子上被种了好大一颗——“草莓”。

该死!

鹿爵这小子,居然给我下套!

杨桃挑了挑眉,转身准备出去。

我连忙拉住她:“敢出去乱说,恁死你!”

结果根本不用杨桃,下班的时候,我就泪奔了。

江宁手捧一束火红的玫瑰等在公司门口,看见我,一脸喜色地奔过来。

10

江宁刚要开口说话,不远处,摩托车的轰鸣声传来。

那轰鸣声越来越大,转眼间,一辆拉风的大摩托停到了我面前。

也把江宁隔在了摩托的另一端。

鹿爵穿着帅气的机车服出现在我面前。

他摘下摩托帽,手里捧着一束黑得透亮的玫瑰。

他从里面抽出一支,装X地咬在嘴里,挑眉望向我。

然后将剩下的直接递到了我的面前。

“哇!好帅!”四周的女性都不由自主发出了感叹。

“你这个破坏别人感情的小三!”江宁这才后知后觉自己的场子被人抢了,绕过摩托车将红玫瑰也递向我。

“浅浅,我已经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吧!”

“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你找他也是为了气我,我真的知道错了嘛!”

江宁一边含着眼泪,一边跟我撒起娇来。

11

如果是以前,看到江宁的撒娇,我会心痛,也会心软。

可如今……

还不等我拒绝,身子忽然一轻,我已经被鹿爵抱起,放到了摩托车后座上。

“抱歉啊,”鹿爵挑衅地看了江宁一眼,“姐姐是我的!”

说完直接将黑玫瑰花束塞到了我的手里。

然后给我戴上安全帽,发动摩托车扬长而去。

摩托车尾气喷出来,正好喷到了江宁的玫瑰花上,呛得江宁直咳嗽。

而离开之际,我眼睁睁看着我手下那几个小丫头,纷纷对我伸出了双手大拇指。

尤其是杨桃,居然还跟着打起了口哨。

你们起哄个毛啊你们!

没看到当事人——孙悟空还没摆脱,又被猴缠上了么!

12

摩托车一路狂飙。

直接把我拉到了我平常锻炼的健身会所。

“你怎么知道这里?”

“要想追姐姐,当然要了解姐姐的全部了!”鹿爵说着,递过一个健身包。

我大吃一惊,这不是我的健身包么,怎么会在他那里?

鹿爵浅笑吟吟:“姐姐,你公寓门锁的密码,是你昨晚亲口告诉我的呢!”

!!

苍天啊,大地啊!

先是被种了草莓,后是被套了密码。

我昨天晚上到底还干过什么!

鹿爵就在更衣室门口等我。

见我换完装备出来,忽然瞳孔收缩,一把将我拽到角落里。

“鹿爵,你干嘛!”我刚要说话,他忽然反剪住了我的双手,而我的人也被他顶在了墙壁上。

“早知道姐姐的身材这么好,就不带你来这里了!”他的眼睛里闪烁出灼热的光芒,看得我不敢看他眼睛,只能四处乱瞟。

忽然,他的一根手指轻轻戳到了我的左心口。

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好想姐姐这里,快点有我!”

那一瞬间,我忽然有点心跳加速,大脑空白,只感觉所有的血液都涌上了大脑。

等清醒过来的时候,嘴巴已经被鹿爵咬住,险些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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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下去。”

喉结被含住,他有些失控

养了万年的小丫头,终于长大了

他贪婪的吻着,她汗淋湿的额头。

“为什么!?”

她满眼痛心得问他

他是她在冥界最信任的人。

六界皆说夕瑶是烨华捧在手心里的宝。

然而......他却亲手毁了她的飞升!

男人的手僵在半空,看着她的眼神冷了几分

“你历劫失败,最近半年要潜心修炼,不可妄自催动神力!”

夕瑶抬眸,脸上浮出从未有过的冰冷,讽刺道:“到底是我历劫失败,还是你将我元神分去了南阁?”

南阁。

他离开三年,她一直以为他是为她即将飞升去了梵天界,却不知他一直就在不远处的南阁。

男人看向她的目光,瞬间危险,“你还知道什么?”

还......

还知道什么?

四目相对,彼此瞳孔只剩危险。

夕瑶:“她是你从凡间带回来的,你是想用我的元神掩去她身上凡气,护她在这幽冥界永生吧?”

空气,凝固!

夕瑶看着眼前就算是在昏暗之下,也能使得三界无颜色的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

然而这温润的容颜下,却掩藏着剖她心的利刃。

夕瑶再也忍不住心中愤怒,朝着男人嘶吼:“为什么一定要用我的?”

“忘川河内恶灵那么多,随便抓来一个,都能让那女人在这冥幽殿待上百年!”

怒吼,响彻整个冥幽殿。

烨华深邃的看着她,不言不语,夕瑶浑身颤抖:“你知道不知道,那是我的最后一片枝叶?”

就因为是最后一片,因此这万年她小心守护。

她从不屑飞升至梵天界,一切不过是为修复她残破的元神能永世伴他左右,现在竟被他亲手毁了。

空气,安静的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被听的清,夕瑶想他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然而,回应她的是烨华拂袖转身,“好好养着,明日会有人来取一瓣一蕊。”

夕瑶:“......”

一瓣一蕊?他还想为那凡间女子,要她命!?

第2章:要本座亲自动手?

当踏出门的那一刻,夕瑶双手握拳的问:“那一半元神,现在如何了?”

脑海里浮现出他们万年点滴,夕瑶不愿相信,他真的会将她的元神分给别的女人。

然而她到底还是失望了。

烨华头也不回的离开,他的沉默,更让她绝望!

寝殿安静下来,夕瑶强行催动牵引术去感知另一半元神,然而却死气的没有任何回应。

外面鬼婢小声议论:“也不知道这凡间的牡丹姑娘是有什么样的魅力,竟让尊上分出小殿下的元神给她。”

原来,她叫牡丹!

所以他真的将她的元神用在了那凡人身上?夕瑶心里所有的不相信,就此定格。

“为什么一定要小殿下的?”另一个鬼婢问出了夕瑶问烨华的问题。

如果说烨华的沉默让她绝望,那么现在小鬼婢的回答,更让她如置深渊。

“你就不懂了吧?小殿下是梵天界神裔后代,即便到时候九重天上知道地狱有了凡人,也不能轻易动那牡丹姑娘的。”

“尊上是想用小殿下元神,护牡丹姑娘在幽冥界永生?”

“还不止呢!那牡丹姑娘在幽冥界三个月阳气大损,估计还要小殿下的三瓣三蕊。”

他是要......三瓣三蕊?

夕瑶气息不稳,睁开眼的瞬间,所有空洞逐渐转为清明,外面还在说着什么,她已听不清。

指甲殷红扣进掌心,隐忍的怒让她浑身更加颤抖。

原本说明日才来取的一瓣一蕊,然而烨华离开不到一个时辰,就带着冥医而来。

想到小鬼婢的议论,夕瑶讽刺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一半元神还不够?还要拿我的命去续她的命?”

烨华深邃的眸子看着她,身上没了往日温润深邃,危险的双眸中明显掩藏了慌乱。

而这慌乱,无疑是为那牡丹姑娘的!

冥医看了眼烨华,会意上前:“小殿下先服下这药丸,取蕊的时候不会疼。”

夕瑶没看冥医一眼,只目光死死的看着眼前让自己熟悉的男人。

烨华见她不动,薄唇轻启,危险至极:“要本座亲自动手?”

“为了那个凡间女人,你是什么都不顾了吗?”

她失去枝叶,已没了飞升之力。

如果再拿走.三瓣三蕊,她将神力尽毁,到时候承受不住这冥幽殿蚀骨阴气的,将会是她!

这些,他不会不知道,然而他依旧毫无犹豫,可见那凡间女子在他心里的地位。

烨华一挥手,冥医放下药丸出去。

四目相对,夕瑶看着男人眼底始终阴冷,忽然就笑了:“如果我不给呢?”

万年来。

整个冥界都说,她是十殿尊上手心里的宝贝,别人说不得碰不得,任由她任性羁傲。

可她哪里是什么宝贝?

现在看来,怕是养着给那个女人续命的药引。

烨华没回答她的问题,上前,拿起冥医留下的药丸上前,夕瑶:“你要干什么?”

“唔!”脖颈,被男人狠狠捏住,药丸被他毫不犹豫的塞进她嘴里,夕瑶拼命挣扎想要吐出来。

然而脖颈上的力道一重,药丸直接滑了下去。

“你放心,本座不会让你死!”话落,夕瑶被无情的丢在软塌上。

回头看着薄凉危险的男人,只觉他们万年相伴,如此讽刺,“到底,为什么?”

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竟让他不惜将他们的万年践踏脚下。

第3章想要她半条命

烨华走了。

不久冥医便进来,看着榻上因服下药丸奄奄一息的夕瑶,恭敬上前:“小殿下放心,不会疼的!”

“滚!”夕瑶使出全力,挥手,冥医瞬间失控的被震出殿外,同时夕瑶也是一口鲜血吐出。

损了一半元神的她,现在根本不能随意催动神力。

额头冷汗浸湿发丝,让她整个人看上去都狼狈至极,夕瑶蹒跚着朝外面走去。

守在门口的鬼婢看到她苍白的样子,惊恐低下头:“小殿下!”

冥医从地上爬起来:“小殿下请三思,牡丹姑娘现在拖不得,若真出了什么事儿,引得尊上降罪......”

冥医话没说完,夕瑶发间的金色翎箭飞出,直指冥医眉心,冥医吓的赶紧避开。

看着夕瑶满身危险,所有人都言止!

忘川河畔,彼岸花岸。

夕瑶看着这血色长岸,脑海里浮现出他当年背着她回来时的画面,那时候这里一片雪白,散发着幽香。

而现在,所有彼岸花如被鲜血染红,原本的幽香不在,散发着阴暗的血腥气。

南阁!

没了往日的地狱死气,如凡间那般春暖花开,这些都是烨华为她铸造的吧!?

万年来她竟不知道,烨华也是如此细腻温润的男人。

“你是谁?为什么会来这里?”一个橙色长裙的小女婢挡住了夕瑶的去路。

夕瑶竟不知,这地狱除了黑白红,还有如此艳丽的颜色,而这女婢的身上没有丝毫鬼气。

甚至还有......她的气息?

烨华对那个女人可真好啊,就连她身边的女婢,竟也用着她的元神掩盖气息。

“让开!”夕瑶危险开口。

气势汹汹的女婢见她不听话,瞬间怒火:“大胆,竟敢在牡丹姑娘的地界放肆!”

说着,扬起手就要扇在夕瑶脸上。

夕瑶发丝飞扬,一个闭眼,女婢被震的飞出去,直摔在了南阁黑鎏金大门上。

女婢痛苦的捂着心口,夕瑶路过她身边的时候,不敢再嚣张阻拦。

进到里面。

夕瑶只觉这南阁,真的好美好美,比那忘川河畔还要美......!

“尊上,我好怕撑不下去。”娇弱的声音传来,即便不见人,夕瑶也能想到这声音的主人到底有多美。

转过屏风,不远处的软塌上,纤弱的女人长发如瀑,一身雪衣更承的她没有半分血色。

当看清那女人的脸,夕瑶瞬间瞳孔紧缩,呼吸也都不由得粗重了几分。

那,就是牡丹?

不,那不是牡丹,那是......越夏!九重天上西王母身边的婢女,怎么会是她?

烨华温柔的安抚着牡丹,“本座,很抱歉。”

那样的温柔,夕瑶从不曾见过。

牡丹拉着他的手,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答应我,如果我出了意外,不要让我转世。”

“凡间,太苦了,就算是灰飞湮灭,也别让我再去!”

烨华眼底闪过让人捉摸不透的深邃:“你会活着。”

两人还在说着什么,夕瑶已经听不清,脑子‘嗡嗡’作响,只剩下她和越夏之间的画面。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她......?

第4章烧为灰烬

烨华感觉到夕瑶的气息回头,眼底没了刚才的温度,危险开口:“你来干什么?”

夕瑶没回答烨华的问题,目光死死的盯着病榻上的病白美人!

女人对上夕瑶冷峻的目光,只一眼便退缩性的移开,烨华似感觉到她的害怕,下意识的就将她护在身后。

夕瑶嘴角含笑:“十殿尊上这是做什么,怕我吃了她不成?”

十殿尊上?多么陌生的称呼!从她来到这幽冥界,进了这冥幽殿,从不曾这样连位带姓的唤他。

烨华蹙眉看她,眼底明显闪过不悦。

不等他说话,婢女就捂着心口跌跌撞撞的跑进来,“尊上,这位姑娘硬是要闯进来,我拦不住。”

夕瑶越发感觉到自己浓郁的气息,看向烨华和牡丹的目光,更危险了几分。

躲在烨华身后的牡丹,看到自己的婢女重伤,赶忙跑了出来:“小橙,您怎么了?谁伤的你!”

看似担忧自己婢女的语气,矛头却直指夕瑶,显然是在暗示着烨华夕瑶的所作所为。

烨华深邃的看向夕瑶,幽深的眼底有了极强的压迫力,危险道:“你先回去!”

语气带着从未有过的命令。

夕瑶漠然的看着他,嘴角扬起冷笑:“你以为我想来这里?”

不来,竟不知道如今这幽冥界,连个婢女都已经能骑在她头上。

橙色火焰浮在掌心,而后径直挥向被牡丹抱着的婢女小橙。

电光火石之间,夕瑶只见白光闪过,牡丹就已在烨华怀里,回头看她的那一刻,眼底满是挑衅。

“是本座太纵着你了是不是?”烨华的语气,冰冷的渗骨。

夕瑶冷笑,挥手催动火焰。

“啊,啊,小姐救我,救我......!”

婢女浑身被火焰包围,凄厉的喊叫响彻整个南阁。

被烨华护在怀里的牡丹,吓的脸色发白,“尊上,救救小橙,小橙是无辜的,她是跟着我来这里的!”

烨华目光失温的看着夕瑶,带着冰意的风吹向小橙,然而却被夕瑶强行挡开。

她无视他身上危险的气息,也无视他的强硬。

“尊上!”牡丹见夕瑶不放过自己的婢女,更是委屈的拉着烨华的衣袖。

然而余光扫向夕瑶的那一刻,除了深沉之外,更是带着几分胜利者的得意。

好一个凡间戏子!夕瑶不屑看她!

目光强硬的和烨华对峙在一起,最终那嚣张跋扈的凡间婢女声音越来越小。

不到半柱香功夫,就被夕瑶体内的真火化为灰烬!

“尊上,怎么能这么对小橙,她做错了什么?”牡丹痛苦的瘫软在烨华怀里。

夕瑶看着他护着的样子,冷嗤:“做错了什么?区区一介凡人,还是下贱的婢女,也敢用本宫的元神。”

烨华危险看她!

夕瑶毫无所谓,拂袖转身,背影满是傲然任性。

从南阁出来。

夕瑶没了在南阁的任性,满身落寞的站在忘川河畔,看着长长的血红彼岸。

这些彼岸花,皆是因她飞升失败的结果,这艳红刺眼的长岸也提醒着她,烨华......都对她做了什么!

“呕,噗......”鲜血涌上喉间,而后不受控制的吐了出来。

她忘了,自己飞升失败元神撕裂,最近半年都不能妄自催动神力,刚才在南阁她到底还是冲动了。

意识,越来越薄弱,最终一袭白裙的她倒在血红的花间,任由那血腥气将她掩盖包围。

第5章危在旦夕,依旧任性

夕瑶时而如置身寒山冰窖,冷的她不断颤抖;时而如置烈火炼狱,如失去水的鱼一般绝望。

迷糊中,耳边传来新到的老冥医凝重的声音:“现在小殿下神力尽毁,这时候贸然取蕊,怕是会伤及性命!”

烨华看着软塌上满脸苍白的夕瑶,目光深邃又危险。

最终再次拿起冥医准备好的药丸,上前,直接喂进了夕瑶嘴里,而后捏着她的脖颈迫使她吞下去。

在药丸的辅助作用下,夕瑶身上的难受,一点一点消失。

虚弱的睁开眼,就看到烨华一夕月白长袍,墨发如瀑散下,和她的青丝纠在一起。

看到她醒来,男人冷漠起身:“动手!”

这三个字,说的那么冰冷无情。

他这样的陌生不止夕瑶感觉到了,就是忘川别的九大殿王,那天都看的清楚。

老冥医看着夕瑶的眼神有些怜悯,但也不敢违背烨华命令,只得上前:“小殿下。”

夕瑶闭了闭眼!

此刻对烨华,她已无言以对。

只是在这瞬间,她用尽了全部被损的神力,催动自己花体上的毒液。

老冥医见状,吓的跪在地上:“小殿下不可!”

烨华回头,就看到夕瑶双眼瞳孔泛红,显然是被她本体上的毒侵入到了五脏六腑。

深邃的瞳孔,猛的紧缩。

“啪…!”带着神力的风,扇在夕瑶脸上,打断了她的毒素蔓延。

整个空间,都弥漫着可怕的气息,“你敢求死?”

男人开口,语气里带着独有的危险和杀气。

夕瑶嘴角含血,回头的那一刻,小脸上带着独属于她的妖媚,“不就是一瓣一蕊吗?拿去吧!”

“拿去看看,这带着剧毒的花蕊,会不会直接要了那凡人的命!”

“啪!”风,扫过她的另一半脸颊,火辣辣的疼痛,更是让她觉得眼前昏暗。

一边的老冥医见状,赶紧跪在烨华面前:“尊上先回去吧,属下来给小殿下说说。”

烨华危险的看着夕瑶,最终‘冷哼’一声拂袖离开。

老冥医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回头看向已经虚弱不堪的夕瑶,她释放出自己本体的毒。

目的是为了不让那凡人践踏了她的这一半元神,殊不知,这毒……也会要了她的命。

她们家族的使命,不能落入任何有心人的手里,一旦无法左右自己的命运,这毒是让她们保留最后尊严的。

而她现在……!

“牛伯伯,你说,他怎么就能变成这样呢?”不求他继续相伴。

至少,也不该为了一个凡间的女人,来要自己的命不是!?

夕瑶不解,也不懂!

冥医老牛无奈叹息,一把抓起夕瑶的手腕,为她将体内的毒素一点一点的清除去。

好在,今日他在!

这要是没个人在,她真的任由自己的剧毒在体内流窜,只怕会没命。

“小殿下暂时不要和尊上对着干,否则……”否则什么?后面的话冥医老牛不忍说下去。

但对上夕瑶眼底的空洞,到底还是说道:“依照现在的尊上,将您发配去无垠鸿渊也是有可能的。”

无垠鸿渊?

那里上古猛兽横行,只有大恶的鬼魂才会被发配去那令人发指的地方。

那个地方不要说是小小鬼魂,就是犯了错的神仙被发配去那,也没有活着回来的。

烨华,真的会为那个女人,将自己发配去无垠鸿渊!?

第6章血红的花蕊

夕瑶没听冥医老牛的话。

只要烨华的人过来,她便会再次催动体内剧毒,她保留着最后的尊严,绝不让自己的元神用在凡人身上。

第三天的时候,烨华亲自来了,还带了一个人……!她的贴身侍女,花筝!

“嘭!”

被伤的体无完肤的花筝像狗一样被丢在地上,夕瑶:“……”,在这瞬间,竟没不出那是谁。

等抬头的那一刻,心口猛的一跳。

“花筝?”她,不是去梵天界了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夕瑶满身虚弱的从床榻上滑下来,来到花筝身边想要去拉她,然而花筝浑身是伤,竟让她无从下手。

她在这幽冥界守了自己上万年,经历了各种变革,在夕瑶心里的重要程度仅次烨华。

“小殿下,不哭。”花筝虚弱的伸手拉住夕瑶,那一刻夕瑶清楚感觉到了她的颤抖。

夕瑶只觉自己的心脏被人彻底剜开,而后狠狠的拽在手里捏碎。

满眼模糊的看向烨华,哽咽道:“你,一定要这样是吗?”

到现在为止夕瑶都不知道,他因何有这样的改变,但看到花筝被折磨成这样。

那些她执拗的原因,也都在此刻变的不重要。

烨华看着她的目光,深邃又冰冷!

“你说,就这样将她丢去无垠,她还能活着回来吗?”语气,冷的没有任何温度。

夕瑶浑身一颤。

自然知道他这是在用花筝威胁她。

花筝知道现在这幽冥界到底发生了什么,紧紧的抓着夕瑶的手:“小殿下,我可以去无垠。”

“花筝。”

“不要,不要答应尊上!”

夕瑶心口滴血。

当烨华在渡劫之时对她重重一击的时候,她只觉得自己在这幽冥界失去了一切。

而现在,她只剩下花筝。

闭上眼,眼泪绝望滑下:“我答应你。”

“小殿下!”花筝抓着她的手,更重了几分,然而夕瑶却是强硬的抽出自己的手。

花筝知道她想干什么,惊恐的看着夕瑶,哭着摇头:“不要,小殿下,我情愿去无垠鸿渊!”

夕瑶看着满脸血污的花筝。

看向烨华,她的眼底同样没了往日温度,甚至在这一刻褪下他骄纵出的一身任性。

闭上眼,淡金色的光一点一点从她身体散开:“既然这是你要的,那就拿去吧!”

“小殿下!”花筝痛苦大喊,“不要,你会死的。”

人人都说,叶是花最重要的,失去叶就算是失去了半条命。

然而没人知道,花蕊……是一朵花的生命,失去花蕊,才是真的没命可活。

烨华拿走了她飞升关键的叶,现在还要拿走她活着的蕊!

夕瑶就好似没听到花筝的叫喊,幻化出本体漂浮空中。

花筝看着只有花的夕瑶,爬到烨华面前,苦苦哀求:“尊上,奴婢愿去无垠,求您放过小殿下。”

然而男人浑身危险,眼底没有任何以往对夕瑶的温度,弹指间,只听‘咔哒’一声!

夕瑶只觉自己的身体被利刃狠狠剖开,而后看着那血红的花蕊被烨华握住。

男人没看她一眼,薄凉转身:“好生修炼,三日后本座会再来取一瓣一蕊!”

烨华冰冷的丢下话,头也不回的离开。

第7章再不是护她万年的人

夕瑶最终支撑不住之间的本体,破碎狼狈的躺在墨黑地板上,花筝爬上前。

将夕瑶抱在怀中,心疼的将她汗湿的发丝拢去耳后:“您和尊上到底怎么了?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您!”

到底怎么了?夕瑶……也不知道!

三年前他算出自己将要飞升,说是梵天界有一本经书对自己会很有用,他要亲自去取。

结果,他一去不回。

一个月前花筝说去梵天界寻烨华,却不想也是没有归期,其实在飞升前一天,她就知道了他在南阁。

当时因飞升在即,无暇旁顾,却不想他竟……!

“花筝,他这三年一直在南阁,你知道吗?”

花筝闻言,一愣!

夕瑶虚弱模糊,但却将花筝的情绪瞬间变化,感受的清清楚楚,嘴角扬起自嘲的笑。

“呵呵!”整个幽冥界都知道,唯独她一个人不知道。

她,真傻啊!

花筝其实也是在一个月前才知道,那时候就是因为知道了牡丹的存在,也知道烨华没去梵天界。

因此想要去帮夕瑶取回那本经书,却不想被烨华的人拦下,而后直接关进了无边地狱。

“小殿下,我们逃吧。”花筝紧紧的抱着夕瑶,烨华已经变了,再不是护她万年的那个男人。

夕瑶闻言,一僵!

“逃,我们能逃去哪里?”

普天之下,生死轮回最后一遭皆要经过他十殿之处,所以不管去哪里,最终她都会再次落入他掌心。

如今想起,夕瑶才发现,自己无处可去。

花筝:“尊上现在是铁了心要护那个凡人,你继续留在这里,不如去那无垠鸿渊。”

花筝从修炼成形就一直跟在夕瑶身边,自然知道夕瑶在万年前为救烨华已失去一叶。

否则,她怎会等到万年之后才迎来历劫飞升?

现在烨华不但让她历劫失败,还要她的三瓣三蕊,这和要了她的命有什么区别?

在花筝看来,夕瑶继续留在这里,不如去无垠鸿渊还能求得一线生机。

“难道小殿下真的愿意,让尊上将您尊贵的本体用在一个凡人身上?”

夕瑶:“……”

她,自然是不愿的。

今日若不是烨华将花筝带过来,她根本不可能让他分走自己的本体。

分走元神已是触到了她的逆鳞,而本体……,只要想到用在一个凡人的身上,且还是那个女人的转世,夕瑶就觉得恶心。

一如既往的春暖花开,夕瑶的一瓣一蕊,缓缓的融入软塌上牡丹的身体里。

烨华附身,摸了摸牡丹的额头,那模样在一边的婢女看来是那么体贴宠溺。

牡丹虚弱的看向烨华:“这样她真的会没事吗?”

“放心,你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

说是没事,其实她很难受,但不敢不对烨华说,毕竟现在除了这个办法,别无他法!

但她也没想到夕瑶的本体如火,融合之后会让她灼痛难耐。

一边的婢女上前:“小姐安心吧,残缺了万年的灵魂补全之后,您也就正常了。”

说着,眼神的余光还下意识的瞟了眼站在一边的烨华,似在提醒着他万年前救他的人是谁。

牡丹一眼瞪过去,婢女瞬间闭了嘴!

第8章你的本体,是上好的补品

烨华说让夕瑶好好修炼。

然而现在的夕瑶,就算催动体力神力都难,忽然,昏暗的空间里一股香气袭来。

“谁?”夕瑶眸光瞬间犀利阴冷。

牡丹从帘子后面出来,一袭白裙承的那病白小脸,让人不禁心生怜惜,怪不得烨华将她护的如此紧。

随着她越是靠近,夕瑶也更清楚的感受到她身上属于自己的气息。

“不想死,就不要继续上前!”收回在她身上的目光,隐忍着恨不得将她撕碎的怒火。

话落!

牡丹嘴角扬起温柔的笑,然而这笑在夕瑶看来,却如一个胜利者的炫耀。

夕瑶扬手,就想给她直接打出去。

然而不等她挥手,就听牡丹温和并着得意说道:“你想好了,这打下来你承受的起代价吗?”

夕瑶浑身一僵!

看向牡丹的那一刻,好似看到了另一个人。

牡丹嘴角的笑越深:“许久不见,夕瑶小殿下!”

对上牡丹得意的双眸,夕瑶嘴角扬起冷嘲的笑:“我该叫你牡丹?还是该叫你越夏?”

“小殿下喜欢便好,一个称呼罢了!”牡丹来到她身边坐下。

她的笑,明明那么温柔,可现在却如淬了毒,怎么都无法掩盖其中得意张扬。

伸手抚过夕瑶小巧的下巴,“我当你跑去什么地方了呢,原来是躲在这幽冥界,当真让我找的好苦!”

话落,牡丹一把甩开她。

夕瑶双眼猩红的看向牡丹:“你什么意思?”

她找自己?

夕瑶,显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然而牡丹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

站起身环顾了冥幽殿一眼,嘲讽的说道:“他对你也不过如此,这住的都是什么地方!”

曾几何时。

这冥幽殿在所有人的心里,是这地狱十大殿阁最奢华的。

只是在见了南阁之后,才知道什么是比之不得!

“他为你,确实费尽苦心。”夕瑶丝毫无所谓的说道。

这次,牡丹倒是没接她的话,也没有继续留下去的意思,径直朝着外面走去。

声音由近至远:“你的本体,是上好的补品,我很喜欢,不过劝你不要耍什么花招,否则......!”

否则什么?温柔的人发出这样危险的威胁,当真让人毛骨悚然。

夕瑶气的浑身颤抖,只因她喜欢,所以他就无所不用其极的给她夺去吗!?

牡丹走后不久。

一个小鬼婢就匆匆的进来:“小殿下不好了,花筝姑娘她,她......!”

“她怎么了?”看着小鬼婢吓的欲言又止,夕瑶翻身下榻,一个闪身便消失在冥幽殿。

夕瑶坠落在白玉石地面上,浓烈的血腥味不断的充斥着她的感官,雪白的地板上有大滩的血。

那,是谁的?

为什么花筝的气息那么重?不,不是那样的!

夕瑶惊恐的看向站在南阁大门处的烨华,牡丹看到夕瑶,嘴角扬着得意的笑。

然而对烨华却是说道:“我没关系的,尊上不要为我做这样的事,太残忍了!”

夕瑶只觉眼前阵阵发黑。

烨华看着她的眼神,那么冷,那么危险,只听他淡漠的说道:“在这幽冥界,但凡对你不尊重的人,都将付出这等代价。”

“尊上。”

“你身体不好,不要在这里吹风了。”说着,烨华揽着牡丹转身。

夕瑶一口鲜血吐出,看着两人背影大喊:“烨华,你有什么就冲我来,花筝在哪?”

不就是命吗?她......给!

回应她的,是冰冷的关门声。

南阁的婢女大胆出现在她面前,“你要了小橙姐姐的命,这是尊上给小殿下的警告!”

回敬给她?所以花筝已经......?夕瑶浑身颤抖的厉害,气血更是控制不住逆流。

第9章逃去无垠,也不妥协

“回敬给我的?我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儿,你要用这种方式警告我?”夕瑶呢喃着。

满身绝望。

花筝放弃在梵天界大祖身边修行的机会,跟着她来到这幽冥界,竟落得如此下场。

南阁婢女这几年都得了牡丹不少好处,曾经夕瑶因为冥幽殿十殿的缘故,被别的九殿王也捧在手里。

她是地狱最尊贵的小殿下,引得多少人的嫉妒。

现在看烨华不再护着她,那些曾嫉妒她的人,都恨不得在她头上踩上一脚。

“小殿下回去吧,这南阁的干净纯净仅此九重天,小殿下不要污了这里的花草才好。”

“啪嚓~!”,“啊......”话落,夕瑶手里染着地狱恶灵的黑色鞭子重重抽在婢女嘴上!

瞬间,南阁的宁静被夕瑶挥手狠狠撕碎。

南阁内春暖花开,然而外面却风起云涌,鬼侍带着各种法器将夕瑶重重包围。

“啊!”当那些侍卫涌上前的那一刻,夕瑶一鞭子甩开那婢女,而后挥向黑压压的侍卫群。

一鞭子下去,鬼侍湮灭大半。

婢女见状,吓的面色发白,转身跌跌撞撞的冲进去,嘴里恐惧的喊着:“尊上,小殿下,小殿下她疯了!”

里面的烨华眸色一僵。

牡丹也是心一紧,下意识看向烨华,男人没看她一眼,径直往外而去,牡丹紧跟而上。

“看来尊上之前真是将她给惯坏了,在这等情况下,也依旧不掩盖骄横跋扈!”

烨华蹙眉,看了眼眉目病态的牡丹。

“是本座将她惯坏了,该罚。”说完,不等牡丹再说什么,烨华就径直往外走去。

南阁外已经被黑血侵染,可见刚才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样激烈的打斗......!

牡丹对上夕瑶回头的那一眼,软在烨华怀里:“尊上,小殿下这是想杀我。”

烨华便看向已满身魔气的夕瑶,此刻夕瑶对上烨华眼底的杀气,嘴角扬起嗜血的笑。

今日,烨华给她上了一课,什么叫‘偏爱!’,仅仅因为牡丹一句话,他就对她露出了杀意。

夕瑶手里的鞭子,注入剩下全部神力朝着涌来的鬼侍挥去,瞬间排山倒海。

透过层层人群,最后讽刺的看了烨华和牡丹一眼,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牡丹此刻脸色白的厉害:“尊上!”

重伤的鬼侍跌跌撞撞的匍匐在烨华脚下,“尊上,小殿下往无垠方向去了。”

烨华浑身猛的一僵,不等牡丹反应,就被丢进了鬼婢怀里,弹指间便没了影。

无垠鸿源。

夕瑶满身狼狈的站在高大恢弘的乱石门前,听着里面传来让人毛骨悚然的嘶吼。

那是上古猛兽打斗!即便是这里的风,也带着令人颤怵的恐怖。

“夕瑶,跟我回去。”身后,传来烨华深邃莫测的声音。

夕瑶回头,对上男人那双已让她看不清的双眸。

回去?继续给那凡人当药引?

“烨华,你想用我的魂体护着她,那如果我没了,你说九重天还会不会念及我而放过她?”

“你要干什么?”此刻,烨华的语气在轻颤。

而夕瑶,却什么都听不到了,她也不想听,不再说什么,直接转身往里面而去!

“不......”身后,男人声嘶力竭的嘶喊,纵身上前,然而到底还是晚了一步。

夕瑶踏过乱石大门,瞬间被飙风卷的不知方向!

第10章不顾生死,救她回来

无垠的风,如带着捯饬的鞭子,被卷入的瞬间,会让人如置身刀山般凌迟的痛!

夕瑶嘴角含笑,张开双臂任由飙风撕扯着自己。

她什么都没了,这元神残破不堪再无修复机会,如果这条命能将烨华和牡丹一起拖入深渊,她在所不惜。

然而,当身体落入没有温度的怀抱,熟悉的气息将她包围,夕瑶瞳孔猛的紧缩。

他,为什么?

动了动唇瓣想说什么,烨华却将她的头摁在怀里:“闭眼。”

呼吸,猛的粗重。

只是转瞬的功夫,烨华便带着她飞出了无垠的乱石门,“嘭!”,夕瑶没反应过来,就被重重丢在地上。

回头,入眼的是满身戾气的烨华,那双眼当真是地狱撒旦,带着令人窒息的死气!

“唔!”,脖颈被烨华一把握,呼吸急促骤紧,男人语气危险:“真那么想死?”

刚才在无垠里面那一瞬感觉到的温柔,就好似错觉一样,现在男人恢复了满身薄凉。

夕瑶小脸上全是飙风刮的伤。

因此笑起来的时候,让人只触目惊心,只听她冷笑:“怎么?害怕我死了,九重天问责?”

“你以为本座会怕了那天帝老儿?”

闻言,浑身一僵!

她怎么就忘了,地狱十殿掌管三界生死,他是不死不灭的存在,天帝能奈他何?

他想护着谁,三界根本无人能阻拦的了他!

如此,那他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的分走她的元神去给那凡人?

“唔!”当夕瑶被拎起的那一刻,只觉浑身疼的厉害。

路过幽冥长岸,吓的鬼婢鬼侍纷纷避开,万年来从没人见过烨华对夕瑶动如此大怒。

夕瑶被无垠风中伤,动弹不得。

烨华带着她回到冥幽殿,将她重重的丢在泛着黑气的地板上,而后一挥手,夕瑶便失去人形,显出本体漂浮空中。

“啊......!”

撕心裂肺的喊叫,几乎震破冥幽殿。

是烨华,生生撕走了她的一瓣一蕊,夕瑶疼的她一口气提不上来,破碎的从空中跌落。

烨华冰冷的握着她的花蕊,嘴角扬着冰冷:“无垠都敢去,这点疼就承受不了?”

夕瑶呼吸微弱,心口堵的生疼。

之前烨华还会让冥医给她能麻痹元神的药,因此取蕊的时候不至于那么疼!

而刚才,他生生撕裂,让夕瑶感受到了什么是万箭穿心。

看着转身的男人,夕瑶虚弱的从地上撑起来:“烨华,你最好将她护好了!”

“终有一日,我会让她尝到脖骨抽紧的痛!”

语气,危险。

她恨了......!

恨不得将烨华碎尸万段,更恨不得将毁了南阁所有。

烨华回头,深邃的目光并存着令人窒息的危险,“你若再敢去南阁,本座必要了你的命!”

说完,烨华头也不回的离开。

夕瑶全世界空白的坐在地上,脑子‘嗡’的一声炸开!只剩下‘她若再去南阁,他必要了她命?’的这句话。

所以他不惜危险闯入无垠将她带回,也不过是要让她继续当那女人的药引。

第11章神力,化为魔气

曾经奢华热闹的冥幽殿,鬼婢被撤去了大半,只剩下唯一粗杂鬼婢,夕瑶在一阵梦魇中醒来。

“啊……”尖叫从软塌上坐起来,然而,再无花筝上前安抚,入眼的是满室空凉。

她倒是不知道这冥幽殿什么时候,竟是如此陈设,简单的一眼就能看清所有。

外面打扫的鬼婢轻声道:“好像是小殿下醒了,我进去看看吧。”

“别去了,你忘了牡丹姑娘的吩咐?现在这幽冥界谁要是敢对小殿下好,都没好下场。”

“尊上太过分了,小殿下好歹在这地狱万年,怎能任由一个凡人来欺辱。”

夕瑶捏了捏发疼的眉心。

外面的议论还在继续,大致说的都是她这冥幽殿牡丹喜欢了什么,拿走了什么!

心口不断起伏,体内残缺神力乱窜,她也很意外,自己重伤成这般还能催动神力。

盘坐软塌上,玄手!

然而这次出现在掌心的,却不是如以往的淡金色神光,竟然是……一团魔气?

怎么回事?

只是瞬间,夕瑶便惊恐收起!

然而脑海深处却是传来冷嘲:“真是胆小鬼,这地狱和魔域有什么两样,还嫌谁脏了不成?”

“你是谁?”夕瑶不知是脑海里传来的声音,目光戒备的环顾四周。

然而,什么也没看到!

那声音,短暂消失。

夕瑶以为只是自己刚才太过虚弱的错觉,却不想那声音再次在脑海里响起。

“看来,小夕瑶已经忘了本座。”

“你到底是谁?”夕瑶这次确定自己听清楚了。

从软塌上站起身,目光里不但有戒备,还有浓浓的警惕。

那人,笑了!

“呵呵呵,呵呵呵!”这带着嘲讽的声音,是那么刺耳。

夕瑶黑鞭握手,好似一旦发现对方,就必定将对方抽碎,语气亦有掩饰不住的怒:“你出来!”

然而她越是愤怒,身上便会魔烟环绕。

而她越是怒火,那烟……越浓!

最终那股黑气一点一点聚拢在她面前,红衣男人幻出,额头出的红莲让夕瑶瞬间惊恐,他是……!?

脑海里破碎记忆闪过,稍纵即逝。

夕瑶却依旧清楚的捕捉到了对眼前这个男人的记忆:“雪玄刃?”

魔域大帝雪玄刃?

夕瑶猛的后退一步,手里鞭子使出全力朝着男人那张颠倒众生的脸挥去,然而却被男人轻松接住。

夕瑶这次没有如南阁那样固执纠缠,丢了手里鞭子就往外跑。

然而没跑出两步,身体腾空,而后就被男人握在怀中,耳边男人声线极致魅惑。

“本座想和你们相安无事,看来你们并不买账?”

“你这个混账给我放手。”夕瑶挣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奋力挣扎。

下颚传来一股力道,疼的夕瑶窒息,温热的呼吸洒在她脖颈处,更让夕瑶忍不住颤怵。

忽然,安静的殿外幽火通明。

不等夕瑶大喊,身上束缚消失,‘唔!’夕瑶清楚的感觉到魔气窜入体内,疼的她跌跪在地上。

“嘭……”大门,被人从外直接踹开。

夕瑶虚弱的抬头,就看到烨华满身危险的站在门口,逆光之中,却更让夕瑶感受到他目光里的阴郁。

牡丹站在他的身边,如胜利者一般睨着她。

老流氓乖乖女x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被亲的小太妹

1.

我看着面前那个被我逼到墙角的女孩儿,勾唇一笑,手里的匕首泛着寒光,最后轻轻地拍在她的脸上。

那个女孩儿却不似其他被我堵在小巷口的女孩儿那边直接跪在地上哭。

她的目光十分的淡定,上下扫视了我一眼:“把我叫过来到底什么事?”

看到她这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我有点气短,毕竟匕首也不过是我吓唬人的工具,要让我真捅下去,我也是万万不敢的。

但是我得装啊~

我故意咳嗽了一声,面露凶相:“说吧,你是不是勾引我男朋友了?”

“你男朋友?”她笑了起来,“你说沈辰?”

“对啊!”

“是吗?我怎么没听说他有什...

“是吗?我怎么没听说他有什么女朋友啊?”

我更加地心虚了,说:“未来的男朋友,也是男朋友!”

“可是,你未来男朋友好像最近在追求我诶?”她轻微抬起下巴,丝毫没有一丝畏惧那个贴在她脸上的匕首。

甚至还有一丝挑衅!

“你!”我将匕首拿的离她那脆弱的喉管远了一点,又在空中轻微抖动,最后万千挑衅的词,化为了一句,“那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怎么让沈辰喜欢你的吗?”

她看到我突然变脸,愣了一秒,最后朝我勾了勾手指。

少女的皮肤白皙,鼻尖上一颗小痣,漂亮的瑞凤眼好像放出了小钩子,看起来魅惑至极,让我不自觉地慢慢靠近。

“哐当。”

匕首落地的声音响起,我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女。

“你亲我干嘛?”

她却一脸淡定,凑近了一点:“这个就是我的答案啊~”

等着她淡然地离开后,我才拿起匕首追杀了出去:“你亲我就算了!你怎么可以亲沈辰!”

就在我拿着匕首横冲直撞地时候,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我几乎想都没想,立刻把匕首藏在了身后。

这时,那个清冷地声音响了起来。

“过来。”

完蛋了……

2.

我认命地走了过去,看着眼前的少年,轻叹了一口气,没错,他就是沈辰。

就是我喜欢了12年的男生。

“你今天是不是约了白窈见面。”

我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他,他黑色的头发浸没在阳光里,泛着柔软的光泽,桃花眼微微眯起,看起来神情不是很愉快,但是我偏偏很喜欢在他每次骂我的时候,偷偷看他的表情。

总是觉得他严肃的样子也是可爱的很。

“说话。”

他看着我不接茬,语气加重。

“嗯。”我这才收回目光,垂下头,“是的。”

“你对她做了什么?”他轻微皱起眉毛,“唐乐,我已经告诉你多少遍了!我不喜欢你仅仅是因为我不喜欢你,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他的话音还未落,我就小声地道:“我可没对她干什么。”

我不想在听他每次一遍一遍的提醒我他不喜欢我这件事情,就好像一把刀一次一次反复地扎进我的胸膛里。

“呵?”沈辰笑,“你没对她干什么?难不成她对你做了什么?”

“我还不信了,你把她单独约出来能不干点什么!我还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吗!你不学无术,蛮横不讲理,每天除了把别人堵在巷子口看别人哭,你干过一件好事吗?说啊!到底做了什么!”

他的语气越说越激动,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发这么大的火,浑身的血液都好像在瞬间被抽走了,顷刻间,从头顶凉到了脚底,居然是这种感觉。

“说啊!”他看我半天没有反应,最后吼了我一声。

我吓得一抖,最后颤颤巍巍地道:“她,她亲我了……算吗?”

沈辰:“……”

就在这时,沈辰才将目光落到了我的脸上……还有一个未散的口红印……

3.

其实沈辰说的也对,我就是这样的人啊,不学无术,早操的时候躲在学校里面抽烟,考试的时候作弊,上课的时候睡觉,晚上的时候网吧通宵……

高一下的成绩更是打破了我们学校之最……也分到了我们学校最差的班级,我甚至都忘了,我当年是以全校第一的名次考进这所高中的。

我坐在学校的围墙上,抬起头看着天边的太阳,我也不知道我的未来该去那里。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是白窈。

毕竟发生了那么尴尬的事情,而且沈辰三令五申叫我不要去打扰白窈……我也就将视线偏向了别处。

可是就在这时,我却用余光看到她慢慢地靠近。

然后下一秒……

她突然大喊:“赵老师!有人翻墙!”

我擦……她,她!

我吓得直接往下跳,结果一个重心不稳,落在了她的怀里。

瞬间,一股清香就将我包裹住了,我抬起头看着她,她也低垂着眼睛看向了我……

四目相对,片刻后,她突然一把把我推开,对着疾步走来的中年男人,大喊:“就是她!她要翻墙!”

我淦?

我不可置信,这个白窈脑子有毛病吧?

4.

我和她被一起叫到了办公室里,具体而言她先进去,我在外面等着。

来往的同学都往我这里看,三三两两带着笑意路过。

我丝毫没有羞愧之心地看着他们,一一将他们的视线瞪了回去。

就在这时,赵老师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进来吧。”

“我们聊聊。”

我进去之后,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毕竟我翻墙被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来办公室也如同家常便饭。

我看着老赵的目光在我和白窈之间来回打转。

我只好先开口:“放心吧,我还不至于报复她……没有她,我也一样被抓。”

“还有,检讨书还是扫厕所,我悉听尊便。”

就在这时,只看到赵老师赶紧说:“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啊……”

“……”

晚自习,我看到坐在我的对面的白窈,满头的黑线,我怎么也不会想到,赵老师居然出了一个这么馊的主意。

居然让白窈还我成立了一对一辅导小组,让白窈来帮助我学习,但是碍于我在最次的班,白窈在最好的班。

所以我和她的一对一学习小组也就在每天的晚自习和星期六星期天的自习课进行。

但是唯一一点好,就是白窈和沈辰一个班,我也可以借着来白窈班学习的名义偷偷地看沈辰。

我的手中笔转得飞快,目光也跟着滴流滴流打转。

沈辰就坐在白窈的前两排,此刻正低着头认认真真地写物理卷子。

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自己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张大脸,具体而言是小脸,但是太近了……

近大远小嘛。

就看到白窈将我的实现堵住,笑:“看什么呢?”

“明知故问。”我翻了个白眼,“我告诉你啊,你别以为赵老师说你以后可以管我了,你就把自己当回事儿了……我……是不会听你的。”

“真的嘛?”她托腮,瑞凤眼眯起,像一只小狐狸。

“当然!我告诉你,我唐乐!从小到大就没怕过什么……”

夏天的风从窗外吹来,吹饱了窗帘,身后的人没来得及拉住,窗帘就直接从我们头上飞了过去,又堪堪落下,将我们笼罩在其中。

暗处的环境,她的眼眸更显得明亮,教室的灯光从窗帘外疏漏地撒了进来,斑斑点点地落在我们之间。

她凑近:“那我亲你,你怕不怕?”

就在这时,一道白光突然照了进来,就看到赵老师直接扯开窗帘,站在我们的面前:“干嘛呢?”

“两个人晚自习躲猫猫啊?”

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听到白窈突然正襟危坐:“唐乐,我叫你晚上不要玩窗帘了,你非不听。”

“我刚才给你讲的物理题,你哪里还没懂吗?”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赵老师就点了点头,拍在白窈的身上,一脸欣慰:“有你在,我就放心了,诶。”

白窈立刻灿烂地笑了起来:“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帮助唐乐的!”

这个白窈到底是个什么顶级白莲花啊!救命!

5.

放了学,我看到沈辰走到了白窈身边,并且给我了一个眼神示意。

我连忙收拾好书包疾步走了出去。

走出后门口,又回过头,看了眼沈辰和白窈说话的样子,不自觉地心口闷疼。

就在我准备回头的当口,突然一个高壮的男孩儿直接撞到了我的后背,我在走廊里被撞地打了一个圈,最后贴着墙壁才堪堪停下……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手指已经鲜血淋漓了。

我看了眼语文老师种在这里的盆栽,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特别关心的声音。

我眼睛一亮,难不成沈辰看到了,我几乎是忍着疼点开了手机。

「沈辰:帮我买个创口贴回来。」

「唐乐:你受伤了了?」

「沈辰:别问那么多。」

我的心中突然有个小麻雀在跳动,难道那个创口贴是给我买的?

想到沈辰低垂眉眼,给我贴创口贴的样子,我就觉得心脏不住地怦怦跳……

我兴冲冲地拿着创口贴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坐在教室里面的沈辰……以及他身边的白窈……好烦,哪里都有她。

沈辰说:“创口贴呢?”

我赶紧递出创口贴,就在我想要伸出自己那只还带着血迹的手的时候,就看着沈辰突然皱眉:“你这个创口贴上怎么弄得这么脏……”

说完极其嫌弃地避开了那处残留着我干涸血液的地方。

然后撕开了包装纸,小心翼翼地拿过白窈的手,给她贴上。

我失神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还想要说什么,却一句话也憋不出来。

我的鼻尖红了,眼睛也红了。

最后紧紧地藏着我那只受伤的手指,快步走了出去。

6.

我坐在小树林里抽烟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后面传来脚步声,我警惕地回过头,却发现来人是白窈。

我对她翻了个白眼,又拿起地上的啤酒干了一口,然后恶狠狠地告诉她:“如果你敢给我告状的话!我就新仇旧恨一起给你报了!”

银色的月光落在她的身上,落叶被碾碎的声音随着她慢慢靠近,越加得清晰。

她坐到了我的身边,我防备地往旁边挪,谁知道这个变态下一秒是会吧唧亲我一口,还是大声喊“赵老师!”

我怕了,就在我秉持着打不过我就跑的原则,准备溜之大吉的时候,她突然勾住了我的小拇指。

轻轻地说:“陪我一会儿,好嘛?”

我慢慢地回过头,最后大喊一声:“你神经病啊!”

她却不怒反笑:“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告诉赵老师。”

“你……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我?”

“那我亲你呢?”

我盘腿坐在她的面前:“说……你到底要干嘛?”

就看着她拉过我的手,然后拧开了自己的手边的矿泉水,浇在我的手指上。

我被冰得一个激灵,又垂下眼眸,她凑得很近,尽在咫尺的睫毛上下翻飞,不得不说,这个变态长得是真挺漂亮的。

她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纸巾,擦干净了上面的水渍。

最后等我看到自己手指缠着的那个黄色的小熊创口贴的时候……嘴角抽搐了一下。

毕竟,我怎么可能表现出来,我觉得这个创口贴可爱得不行这件事情呢?

我得装啊~

“丑死了,什么审美?”我故意地说道。

她却似乎像是往进了我的眼睛里:“你明明就喜欢得不行。”

“嘁!自以为是。”我站起身,“好了吧,大小姐,可是让我回宿舍睡觉了吗?”

“诶……”

我走了两步,就听到她一声重重地叹息。

呵,我走得更快了!

就在这时,我的衣领被拉住了:“陪我。”

烦死了.jpg!

7.

第二天早上,我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白窈正乖巧地睡在我的怀里?

这是什么剧情发展?

我猛地摇了摇头,昨天白窈非要拉着我在小树林里一起喝酒,喝到最后哭哭啼啼,说自己当了太久乖乖女好累之类的。

每天都要在老师面前装好学生,在沈辰的面前装白莲花,就是为了让所有的人都喜欢她,她好累。

最后哭着哭着就哭到了自己的怀里,自己没办法,又不知道她宿舍在哪里,就直接把她带回了自己的宿舍……

于是就发生了今天早上地这一幕……

可是那只现在已经伸进自己衣服里的手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这时,传来了我舍友的声音:“诶……今天早操你去不去啊,唐乐。”

我刚想要开口,就看到白窈慢悠悠睁眼,我瞪着她示意她不要出声。

却看着她对我弯起眼睛一笑,白窈一笑,必没有好事!

我不顾那么多了,直接扑了过去,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

然后小心翼翼地开口:“你们先去吧……我……我……”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瞪着眼睛看着她,她的手指就越加肆意……

我擦!我到底怎么想的把这个变态带后来的!

就在我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就看到舍友已经一把拉开了我的窗帘……

我刚想要跳起来,就被白窈用手按住了后腰!

然后她抬起头,泰然自若地对着已经目瞪口呆的舍友:“嗨?”

我嗨你个大头鬼啊!!!

8.

我和白窈一起上课的时候,遇到了老赵,老赵看着我们欣慰地点点头。

“很好,看来安排你们一帮一真得是个明智的决定。”

就在这时,白窈直接挽住了我的胳膊,笑:“是啊!她很努力啊!”

赵老师欣慰的目光下,我只好勉强任由她挽着,她的身上还有我沐浴露的香味,与我想贴的皮肤温热。

我偏过头,看着她带着乖巧笑容的侧脸。

我想起她昨天喝醉酒,说得那堆带着白桃酒味儿的醉话。

小样,挺会装啊。

明明就不喜欢如此。

就在这时,我突然看到白窈的身边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但是我却懒得抬头看,毕竟白窈人缘好,我就要将自己的手抽出来,想要一个人先走。

我刚要往外抽,白窈就手下用力,将我按住。

我无奈,只能将头偏向一边,百无聊赖地看着别处。

等着老赵一走,我立刻道:“戏演够了?你朋友既然来了,我就走了。”

就在这时,我只听到白窈身边那个“朋友”突然轻咳了一声。

“嗯?”我的呼吸一窒,是沈辰……

我这才抬起头,与其对视。

就在这时,白窈笑,幸灾乐祸地看着我:“怎么样?还嚷嚷要走吗?”

我的目光触及到沈辰手里拿的两份早餐,自嘲地笑。

初中的时候,我也是如此,每天早早地起床,排队,给他带早餐。

他却总说:“你别做这些无用的事情。”

“我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你。”

现在他也成了当初的我,一遍一遍做着无用的事情。

“走啊。”我将我的手抽了出来,“我饿了,我还要去吃早饭。”

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就在这时,我的身后响起了脚步声。

虽然很可耻,我还是抱着希望,希望是沈辰在我的身后…

就在那只手搭在我的肩头的时候,我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回过头。

却看到是白窈。

她对着我笑,又再一次亲昵挽住我的手:“很失望?”

我越过她,看着站在教学楼下的拿着两份早餐的沈辰有些落寞的身影。

突然一种报复的快感蔓延至全身。

我抓住了白窈的手:“不会。”

可是我却发现,那只小狐狸好像变了样子,像只纯良地萨摩耶,耳尖带着点红:“走?”

“嗯。”

9.

晚自习。

我看着坐在我对面的白窈,她正低着头做数学题。

我不想看自己的数学卷子,就忍不住地打量她。

头顶的电风扇呼呼吹,吹得我的试卷轻轻打在我的手肘上。

就在我看得愣神之际,突然一支笔伸到了我的面前。

粉色的小熊图案,是白窈的。

“怎,怎么了?”偷看得有点心虚的我的此刻有些无措,主动地开口。

“这一题,我不会。”

“问老师啊……你问我。”我说着,视线也跟着扫了一眼题,好巧不巧,我还真会。

这个题涉及的知识点都是初中的,而我初中数学奥赛的时候,就把这个类型的题做了不下百变……几乎是看到就可以脱口而出答案。

我刚想要开口,又将头偏向一边:“不会,你去问老师。”

“你明明就会。”她说着又可怜兮兮地凑近,“而且数学老师很凶的……我不敢。”

不得不说……白窈做这个表情,很容易让人什么都想听她的,如果是我个男生,呸……

就在这时,白窈的同桌一个高个子男生生回过了头:“哪道题?我帮你看看。”

嘁,我就说她很招男生喜欢吧。

一个两个的,献殷勤都快成什么样子了。

我没看他们,只是笔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试卷。

高个子男生用找打了半天草稿,最后说道:“选b……”

我几乎是脱口而出:“明明是c。”

“诶!你们两个答案不一样?”白窈惊讶地说道。

那个男生也瞬间不服气:“诶……你一个最次的同学,估计连题目都看不懂吧?”

“在这里瞎说什么啊。”说完有扫了一眼我面前的试卷,“连个草稿都没有,就在这里瞎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

我看着他,最后气极反笑,刚想要开口,就听到白窈几乎用不可置信地语气说:“真得是c诶!”

高个子男孩儿也愣住了,看着白窈掏出来的答案,脸上蔓上了一层红。

白窈又说道:“天啊,一个最次的同学都做出来了,你居然没做出来诶!”

那男孩儿被说得脸越来越红,最后像是实在憋不住地看着白窈说道:“你不也没做出来吗?”

白窈笑:“所以说我笨啊,我承认,那你承认吗?”

就在这时,上面昏昏欲睡地数学老师,突然喊到:“那边那几个人,说什么呢!”

高个子男生被喊,下意识地站了起来,全班的同学在一个瞬间全部都回过了头。

高个子男生更加无措了,慌乱地要坐下,结果“哐当”坐到了地上……

全班同学发出了爆笑。

白窈连忙起身扶起他,还说:“诶!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

高个子男生狼狈的说:“没,没事儿……”

而目睹全程的我,不由得缓缓鼓起了掌声。

因为,我清清楚楚地看见,高个子男生的凳子是白窈拉开的……

10.

放学后,我收拾好东西就回了自己班,最后一个关灯的同学看到我,说:“那你关灯吧。”

就背着书包离开了。

我点了点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本来想离开,又不知道该去哪里。

宿舍很吵,小树林晚上也不太安全,容易碰到巡逻的老师。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做,我就直接一屁股坐了下来,撑着脑袋看着外面的三三两两结伴而走的同学。

他们好像都有自己的想做的事情,想要去的地方。

就在这时。

“不回宿舍?”

我回过头,看到白窈正懒懒地靠在门上。

我翻了个白眼,哪都有你……

“大小姐,又怎么了?”

“路过。”她笑,“看到了你们班灯还亮着,就过来了。”

“想什么呢?”

她也学着我的样子,看向了窗外。

“看她们放学啊,放学有什么可看的。”

“不关你的事吧?”我无语,又低头,刚好看到她俯下身子,露出了里面……

我推了她一把,将她按在了后面的座位上:“你以后可别在男生面前这样。”

她看着我,露出一个狡黠地笑,我被她笑得有点尴尬,又一次看向了窗外。

“害羞了?”她凑近,“那你也给我看看,作为补偿呗?”

我的脸瞬间爆红,这是个什么流氓?

“你……”我气得说不出话。

她笑:“你好可爱~”

“你神经病啊!”

我淦!受不了了!

她看着我落荒而逃,又嬉皮笑脸地追了过来。

“诶,你为什么那么喜欢沈辰啊?”回宿舍的路上,她主动问道。

“不关你的事。”我懒得和她多说。

“那你为什么初中成绩那么好,现在却……?”她又问。

“我们其实不是一定要说话的!”我自觉我脾气也不错,从小到大,没什么特别讨厌的人。

白窈,是第一个。

“你很烦你知道吗?”我看着她,眼神有些凌厉,“我们只不过是赵老师那个缺心眼的硬凑一起学习的,我们从来都没有任何的关系,就连朋友也不是……我……”

我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就看到她包着一汪眼泪看着我。

不,不是……哭什么啊,我难道说得不是实话吗……

“你别哭了……搞得好像我欺负你一样。”

“明明是你先说那么多让我讨厌的话的。”我撑着最后地理智继续说。

路过的同学也偏过头看着我们。

我有些心虚,下意识地拿着手上的衣服,一把把她盖住。

像是藏起自己犯错的证据一样。

“别哭了。”

“那你抱我。”我听到衣服里的人闷闷地说。

“抱……你?”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白窈就直接栽进了我的怀里,女孩儿身体的温热隔着两层布料传来。

算了,就当抱我的衣服吧……谁叫她这么矫情,不听她的肯定走不掉了,绝对不是有是因为我想抱的……我发誓。

我还住了她。

手掌轻轻地拍在她的背上。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石破天惊地声音响起,让我浑身一抖。

“唐乐!”

沈辰怒不可遏地看着我。

完蛋了……要是被他知道我把白窈弄哭了……啊啊啊啊啊

我头好大!!!

11.

“我……是她先……”我想要为自己狡辩,就看到他直接一把拉开了我和白窈,然后将白窈直接推到在地……

不是,这是个什么剧情发展啊。

你为了我,把你女神推到在地???

就看到他直接站在我的面前,逼近我:“怪不得不回复我的消息,原来在这里和别人约会是吧?”

“你说啊!”

从小到大,他对我的时候,总是淡淡地,就算是有的时候对我发火,也不过是脸色一沉,语气森然了一些罢了。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发如此大的火,比上次还要大。

见我还不说话,他又说:“你刚才说,是他先?”

“只要你说,是他先抱的你,不是你的本意,我现在就把他打一顿!”又烦躁地搓了搓自己的脑袋,“什么审美,个子这么矮,你也看得上!”

就在这时,只听到白窈的声音传来,她淡然地从地上站起来,掀开几乎盖住了她半身的衣服。

说:“的确是我先动手的。”

“要打一架?”

他不可置信地回过头,对上了白窈的眼神。

就在这时,白窈上下扫了他一眼:“虽然我个子矮,但是你这样的,我可以打十个。”

不等他继续说什么,白窈就直接越过了沈辰,拉过了我的手。

丢了下一句:“要打架,随时找我。”

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看着白窈走在我前面的背影,喃喃了一句,其实也不矮啊。

就在这时,只看到她回过头,对我笑。

偷看被抓包的我,不太自在地躲开她的视线。

却又见到她停住了步伐,贴到我的耳边:“怎么样?”

“什么?”

“我抱起来是不是很软啊~”

歪,警察叔叔!!!有人在这里耍流氓!

12.

白窈可怜兮兮地看着我:“呜呜呜,万一沈辰打我怎么办,你不得来帮我吗?”

“我好歹也是为了你挨打的啊!呜呜呜呜”

想到她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又无奈地笑,给她的备注也是。

“小绿茶。”

「小绿茶:我从小学习泰拳吗~身上都是肌肉,自然不软咯。」

「唐月:那你看来不需要我的帮助了?那就删了吧。」

「小绿茶:需要需要~」

「小绿茶:猫咪撒娇.jpg」

「唐月:别聊了,好好学习吧,大小姐。」

「小绿茶:嗯嗯~」

「小绿茶:嘴一个.jpg」

我叹了口气,就在准备睡觉的时候,我的手机消息又一次响起。

「小绿茶:忘了告诉你。」

「小绿茶:你很软。」

md,立刻,马上,删除!

「沈辰:今天晚上,我失控了。」

「沈辰:对不起。」

看到那条沈辰口中的“发消息也不回。”

「沈辰:放学等我。」当时白窈一直在我身边,我没看到手机。

不过让我意外的是,就算是回到了宿舍,我也忘记了这一茬儿了。

也没有再特地的去看他给我发了什么,因为我满脑子都是白窈的那句“我软不软。”

就在这时,我突然看到我的窗帘里探进来一个小脑袋。

“大晚上,这样很吓人……”

我低头扫了一眼我的舍友。

舍友笑:“吓死你,略略略!”

“诶!话说,我今天都看到了!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我一下紧张了起来,看到什么了?我弄哭白窈,还是我抱白窈。

“沈辰为了你争风吃醋啊~”

“哈?”

“你不会没意识到吧?”舍友,“我在楼上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过也是的,你这个笨蛋,如果察觉出来了,怎么可能那么淡定呢!”

“快点快点!说说看!你和沈辰成没成?”

我想到沈辰刚才失控的样子,的确是看起来很像是吃醋了。

可是……

“不,不会的,他不会为了我吃醋的。”我低头笑,“以前的时候,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他只不过……只不过怕那个人欺负我。”

以前的我也看见过他打过我追求我的男孩儿,不过那个时候,他总是和我说,是怕我心思单纯被欺负了,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没什么好东西。

就好像,我不愿意承认,他是如此的恶劣,一边怕失去我的好,一边却又吝啬给我爱。

让我为了他模糊不明的举动心动。

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女孩子在恋爱中总是如此,宁可找一堆蹩脚的理由,也不愿意承认自己喜欢了一个人渣。

“嘁……”舍友白了我一眼,“骗三岁小孩儿呢。”

“没意思。”

说完她就退出了我的床帘。

我也慢慢地闭上眼睛,是啊,没意思。

“你们觉得如懿和甄嬛哪个更让人惋惜啊?”

“如懿吧?”

“那你就是觉得兰因絮果比菀菀类卿更让人难受咯?”

“是啊……你想啊,菀菀类卿,你还可以自欺欺人,你不过是没得到他的爱,说不一定得到了就会好,但是兰因絮果呢,就是告诉你,得到了也一样,他最爱一个人的表现也不过如此”

“说得有道理……”

“诶呀,你别拉着我聊天,我要学习!”

“行行行,学习学习。”

五分钟后。

“明天再学吧,我困了。”

“明天一定。”

我躲在床帘里,默默地笑出了声……

星期天下午。

「小绿茶:高冷姐姐?在不在?」

「小绿茶:看个电影?」

「我:不看。」

「我:我要睡觉。」

「小绿茶:你不看?我和沈辰去看了哦?」

md……

我随意套了条吊带裙就出门了。

见到她的时候,她的眼睛一亮……

是真得一亮,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人体居然会有这种功能。

“高冷姐姐,你好靓哦~”

“别废话,看什么?”

“盛夏未来。”

“你很闲。”我接过她的奶茶,戳了进去,温的。

“是不是很贴心~”她笑。

“我没来。”

“就这几天了。”她漫不经心地说。

“你……”我犹豫了半天,这是我第一次如此好奇她,最后想了半天?

“你很缺朋友吗?”

“不可以嘛?”她又一脸可怜兮兮,“学校里,都没有什么人喜欢和我玩……”

就在这时,一个清亮的女声响起,三五个女生走了过来。

笑眯眯地说道:“诶!白窈,你不是说你下午有事吗?约你看电影都不出来!”

白窈一把拉着我:“陪她看电影就是我的事情啊~”

三五个女生亲昵地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嬉闹了两句就走了。

我嘴角抽搐:“这就是你说的……没朋友?”

她讨巧地笑:“我重色轻友不行?”

我环顾了一圈……

“色”居然是我自己?

我算哪门子色啊。

她买了一盒爆米花,放在我们之间。

她边在嘴里塞爆米花,边小声地说“郑宇星好帅啊!”

我没有心思看电影,看到陈辰跳进水里的时候,总让我也跟着窒息。

那种溺毙感,让人浑身颤抖。

我看了眼身边的白窈,小声地说:“花痴。”

她似乎听到我的声音,偏过头:“吃醋了?”

无中生醋?

“什么鬼。”

可是她却不依不饶地凑近:“那你说我?”

“实话。”

电影里。

陈辰偏过头,看着郑宇星,情不自禁地凑了过去。

我的目光也不自觉地落到了她的嘴唇,其实一直没说,被她亲的感觉说不上太差……她的嘴唇很湿润,很软。

就在我退无可退的时候,她却环抱住我,拖住了我的背。

“你在抖。”

“你怎么了?”

她凑近,眼睛明亮,电影的光影在她的侧脸上流转。

她纤长的睫毛上下翻飞,呼吸间还有绵软的爆米花的味道。

就像是香味在其中膨胀开来,甜腻极了。

因为她的问题问得我心烦意乱,我突然很想尝尝爆米花的味道。

我没有一味地往后退,眼神锁定着她嘴角的糖霜,慢慢地贴近。

在黑暗中,我好像拥有了无限的勇气。

「或许,我们都要学会接受,喜欢的人不一定喜欢自己吧。」

轰——

她避开了我的贴近,就差一点。

我就可以尝到她嘴角的糖霜。

可是她却躲开了。

她靠在椅子上,只留给我一个侧脸。

和电影里一样。

那个吻戛然而止。

后面的剧情我大概就没看下去了……

只是看着他们两个娃娃在我面前不停地疯闹和调笑。

如果我的青春真得如此便好了,可是我喜欢的人与电影里面那个男孩儿不同。

他从来没有小心地对待过我的爱。

出了电影院,我没再看白窈,在电影院里,我情不自禁的举动已经让我恨不得以头抢地了,现在暴露在通亮的商场里,更是让我无所遁从。

余光里,我看到她似乎想要主动和我说话。

我赶紧丢下一句:“我去上个厕所。”

就直接跑开了。

良久,也没有听到身后的脚步声。

我也不知道是失落,还是松了口气。

等着再次出来的时候,我已经想好了借口,准备溜之大吉。

却远远地看到白窈的面前站着一个高大的男生,而那个男生不是别人,正是沈辰。

“昨天我约你看电影,你不是说有事?”

白窈看着他笑:“自然是有事啊~和别的人一起看电影这件事不算事嘛?”

沈辰抬起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真得是看错你了!我以前以为你是个单纯的好女孩儿,现在发现,你果真如外界传闻一样,海王,脏得要死。”

隔着人群,我突然有种呼吸不过来的感觉……

如果现在某乎邀请我去写一个发现自己喜欢了12年的人是个人渣,我一定可以一战成名……

“脏?”白窈笑,“对啊,我再脏也轮不到你来管,就算我和一万个人约会,你也排不到号~气不气?气死你。”

我看到沈辰的拳头握紧,赶紧冲了过去,一把拉住了白窈。

“别吵了,走吧。”

白窈倒也也乖,我刚拉住她的手,她就从善如流地扣住了我的手。

手心的温热传来,我的嘴角忍不住轻轻勾了起来。

可是还没等走两步,沈辰就冲到了我的面前,拦住了我的去路。

长期对于他的服从,让我忍不住地想要低头,但是手心里温热源源不断地传来,我深吸了口气,抬起头,直视沈辰。

没有丝毫的畏惧。

“今天和白窈看电影的人是你?”

他有些不可置信。

我点头:“是啊。”

“有什么问题。”

他看着我,似乎有些不可置信:“你……”

“还有事儿吗?如果没有,我要和她一起去吃个饭,回去上课了。”

“你,不应该讨厌她嘛?你为什么……”他看着我,最后突然噗呲一下笑了,“我明白了,你在吸引我的注意对吧?”

“嗯?”

“这还不好理解吗?报复我……或者说以为自己反其道而行之,我就会注意到你。”

“那么我恭喜你啊。”

他看着我,目光灼灼:“你的确是吸引了我注意。”

“你可比以前屁颠屁颠跟在我身后的样子,有趣多了。”

就在这时,他突然对我伸出手。

“你现在做一个选择吧?是继续和她一起做这些无聊的友情游戏,还是和我在一起。”

“和我走,以后你就是我沈辰的女朋友……我会一直对你好的。”

我看着他摊在我的面前的手。

想到了小的时候,他也是如此,小小个子,一把推开了在街上拖行我的父亲,然后挡在我的面前。

我的父亲在他的身后恼羞成怒,尖叫,团团转。

沈辰逆着光,回过头。

拍了拍自己的身上的灰尘,对我伸出了手。

那一天日头很毒,我的浑身都在颤抖。

我犹豫了半天,最后他一把拉过我的手。

“别怕,我会保护好你的。”

虽然后来我的父亲还是对我又打又骂,他也再也没有出现,但是每次,我被父亲按在浴缸里呼吸不过来的时候。

我的脑子里全部是那个小小的少年站在太阳底下的身影。

他说:“别怕。”

“我会保护好你的。”

未完,点击【赠礼】,【糖果】可获得结局。

想要赚点外快!鞠躬!【多给点小心心哦!谢谢】

有啥要求尽管提!视角或别的福利想要啥有啥!

是之前微博改写那篇的全部内容,那篇发布很早,后面忘记发后续了,在这边统一补齐哦,很久以前写的啦,可能会有些小白?maybe。

凶狠慵懒攻x白净乖软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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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的阳光还是那么毒辣,打在人的身上,不消片刻就红了一片,仅有的几个行人也都是埋头急行,专挑着树荫下方走,三三两两的老头在楼转角的阴凉地方支个马扎子往上一坐,把木制的象棋棋盘铺在地上,开始了今天的“饭后消遣”。

此刻的高二(...

此刻的高二(3)班是一片鸡飞狗跳,一个个的都破马张飞,饭没吃脸没洗的来学校“赶工”,看这阵仗就是昨天晚上“用一支笔创造奇迹”创造失败,今天到学校来寻求安慰,教室上空时不时飞过一两本书,“老赵!英语我补完了,你数学完事儿没呢?”“哎马上马上,就差个第三问了,写完就给你了!”有几个补完了作业的往桌子上一趴,开始聊天:“你说这学校干的可真不是人事儿,凭啥咱们高二的就得提前一周开学啊?!”“害,别提了,哪届都一样,高三开学比咱们还早,更惨。”

教室里座位分三列,中间那列的倒数第二张桌左边那位,大夏天的也不嫌热,穿着黑色短袖,两只手臂圈住自己同桌的左手,往头下一放,在吵吵嚷嚷的环境里睡得死沉,利落的眉头轻轻皱着,似是不喜喧闹,浑身都散发着“我很凶,别吵我”的气息。被他拽着胳膊睡的男生,穿着净版白色短袖,身形瘦弱,白白净净的,左手被抱住,就用右手轻轻翻书,背着老师假期要求背诵的课文,显然是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方式。

眼看着要上课的时候,白白净净的那个男生轻轻推了一下看起来很凶的男生,声音也小小的,不知道是想叫醒他还是怕吵到他:“许衡,醒醒,要上课了。”许衡好不容易舒展开的眉头重新皱起,没说话也没起来,打算接着睡。男生抿了抿唇,声音依旧很小地嘟囔着:“可是我的手被你压麻了,疼的。”许衡依旧没说话,却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睛略长,看人的时候总有一种凌厉都感觉,男生吓得没再说话。

缓过刚睡醒的那一阵,许衡坐起来,把刚刚一直枕着的那只白净的手抓在手里放在腿上,给他揉着,原本白皙的手臂现在有一个明显的红印子,和许衡脸上的那个相得益彰,男生“嘶”了一声,显然被压麻的感觉不太好受,就要把手抽回去,许衡看了他一眼,发现男生眼圈微微泛红,是真的难受了,就腾出右手胡乱揉了一下男生的头,左手动作不停,刚睡醒的声音有点低,却带着安抚,果断承认错误:“我的错,刚刚压狠了,揉开了就好了,听话,别娇气。”

许衡想了想,打算转移他的注意力:“要不,你接着背课文吧,就那什么‘杨柳依依’那个,我刚刚听见了,把书给我,万一卡了我提醒你。”唐可没拒绝,刚好检查一下自己刚刚的成果,“采薇采薇,薇亦作止。……采薇采薇,薇亦柔止。曰归曰归……”

前面都很顺利,到第四段的时候,唐可顿了一下,显然这里背的没有很熟练,“彼尔维何?维常,维常……”完了,不会了,唐可看向许衡,那人还是懒洋洋得没睡醒的样子,手上却毫不含糊地给地给自己按着,书还在他的桌面上,唐可想要拿过来看一眼,却被许衡按住,“干什么,不许看,我提醒你。”说着自己拿过书,扫了一眼又放下,抬手摸了摸鼻子,“咳咳,那个,背到哪了?”

唐可想翻个白眼却没那个胆子,就告诉他:“彼尔维何的下一句。”许衡皱着眉找了半天,唐可又告诉他:“就是第四段开头那里。”这才算是找到了,念了两句话:“彼尔维何?维常之华。彼,彼路斯何?君子之车。”提醒完还要抱怨几句:“这古诗可真拗口,我可背不来。你继续吧。”

唐可接着刚刚那段背,许衡还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前排一个兄弟看见他睡醒了,凑过来神秘兮兮地问他:“衡哥,你听说了吗?三中那帮孙子开学前几天被揍了!今天都没来学校!”许衡抬起眼看他,眼睛眯了眯,不咸不淡地应了声:“是吗?”

“是啊!听说宋凯鼻梁都被揍折了!”那兄弟自己说着,也不管许衡听没听,“哎衡哥,你说这事儿能是谁干的啊?真狠啊,不过也算是给晴姐出了一口恶气了。”

许衡垂着头认真给唐可认真捏着,他就听见这话抬手撕了张草纸揉成团,砸向那个人,不耐烦地说:“啧,一个大男生,你怎么那么八婆,滚滚滚没看着我忙着呢吗?”一想起前几天宋凯找人堵他的事儿,他就来气,揍十顿都不够。

唐可早在许衡两人说话的时候就背完了,也没出声,就静静地听着,看着被许衡握着的手臂发呆,那天,他恰好去图书馆,回来的时候路过一个巷口,看见许衡眼光狠厉,一拳就揍趴下一个黄毛,又抬腿把从身后抡向他的棍子踢掉,明显是练过的,对面的那些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当时他着急,差点就冲上去了,被许衡看见,他眼里的凶狠还没收回去,把唐可吓得站在原地。被他踩着的宋凯也看见了唐可,又转回去看向许衡,不知道说了什么,唐可只看见许衡突然暴起,一拳打在了宋凯的鼻子上。转身出了巷子,拉起唐可就走。

那真的是唐可看见过的最凶的许衡,吓得他一路咬着唇,没敢出声,只一路被他拽着到了公园的长椅上,许衡坐着,把他拽到面前就死死抱住,力道大得让唐可红了眼眶。唐可不敢说疼,怕一张口,就暴露了自己过快的心跳,是的,他喜欢许衡。

平复了自己外溢的情绪,许衡把脸从唐可的颈窝里退出来,只是抱着他的手还没有松开。一抬头,撞见的是一双红通通的眼睛,像兔子一样。手不自觉地再次收紧,轻声问:“刚刚吓到了?”

唐可摇头,身体挣扎了一下,声音里带着点哭腔:“疼。”唐可天生忍痛阈值就比别人低了几级,不说话还好,一张口刚刚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竟是扑簌簌地接连落了下来。许衡吓得赶紧把手松开。唐可得了自由,抬起又麻又疼的手胡乱地擦去泪水,看得许衡心疼地不行,伸出一只手帮他擦干眼泪,另一只手轻轻地把唐可重新揽在怀里。

想到刚刚宋凯和他说的话,许衡深吸一口气,又慢慢地吐出来,宋凯说:“那边那个,你喜欢啊?你说要是我把他……”没等宋凯说完,他的拳头就砸上去了,他本能地就不想让唐可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哪怕是言语上的侮辱。是的,他喜欢唐可。

许衡先从回忆里回神,看见唐可还在发呆,索性屈起食指,弹了一下唐可的额头,很快,一个红印就在白皙的皮肤上浮现出来。唐可吃痛,猛的回神,收回手捂住额头,先是蒙了一瞬,然后看向许衡,满眼的难以置信和控诉。

许衡被他盯地心一跳,摸了摸鼻子错开眼睛,有点别扭地说:“那天我不是故意打人的,是宋凯他们先来堵我。”那天两人没多说什么就各自回了家,许衡这一番话显然是在和唐可解释,生怕唐可对他有心理阴影。只是从小到大,许衡一直是我行我素的性格,头一次和别人解释显得有些不习惯。

唐可听见了他别别扭扭的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许衡不满地看向他,“笑什么。”唐可摇摇头,没再笑出声,只是眸光里盛满了笑意,像夏日里满天的星河,看得许衡也跟着他弯了眼睛。

上课铃打响,语文老师缓步走进教室,把书放在讲桌上,说:“上课。”“起立!”班长喊道。全体同学齐整地站起来,一起说:“老师好!”语文老师是一位优雅知性的女士,说话也是让人如沐春风,课堂风格诙谐幽默,但发起脾气来也是绝不含糊。同学们对语文老师又爱又怕,但是班上只有许衡一个人睡得一塌糊涂,把唐可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的手继续抓过去当抱枕。

语文老师朝着那个方向飞了一记眼刀,唐可抿了抿唇,有点委屈,把许衡弄醒,许衡抬起右手捂住惺忪的睡眼,左手抓着唐可的手没松开,好一会儿才清醒,也看见了老师朝他飞来的眼刀,默默拿起书,走到教室后方,倚在墙上。

下课铃响,语文老师看向教室后方,许衡抱着书睡得正香,摇头失笑,走出了教室。

中午从食堂吃饭回来,唐可要回教室取书,许衡抻了抻懒腰,说:“我也回去一趟,一起吧。”说着两人就进了电梯,教室在五楼,电梯到三楼的时候停了一下,随着电梯门缓缓打开,语文老师轻轻走了进来,看见他们两个,挑了下眉。

许衡正两手搂着唐可的腰,头歪在他的肩膀上迷迷糊糊地要睡着,看见老师才慢慢站直,问了声好。唐可脸皮薄,在看见老师的时候刷地一下就红了脸,小声地跟着问了句好,语文老师点点头,朝他们笑笑,到四楼的时候迈出了电梯。

唐可在老师的示意下开始磕磕绊绊地背起来,倒也不是背不下来,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紧张的不行,几乎是背一句要平复一下过快的心跳。许衡以为他是太紧张忘了内容,默默地把书拿起来,不消一会儿,老师和同学都听见了一个略显低沉的声音在唐可背完上一句后紧接着读下一句。

唐可要急哭了,想告诉他自己会背又怕被老师发现,终于在下一句“雨雪霏霏”被迫提醒成“与雪霏霏”时怒了,幽怨地小声回怼“浴雪霏霏!”班里很安静,大家都听见了唐可忍无可忍的回怼,顿时都憋不住了,一片暗笑。语文老师又好气又好笑,点名许衡:“讲了十八遍的音你也能读错,好意思给人家当提词器呢?”

许衡清清嗓子,若无其事地拿书盖住了脸,哪成想语文老师又说了一句:“你也别睡了,下节课就提问你。”许衡放下书,扫了一眼黑板上的课程表,哦豁,明天早上第一节的位置,明晃晃地写着“语文”。

以上是全部内容,毕竟是改写,不是扩写,所以目前没有后续的,如果数据好,大家喜欢的话,或许会有依照人设继续发展的情节,那个时候就纯粹我个人的“胡编乱造”啦!

我酒喝多了,是被代驾弟弟送回来的,当时我抱着他的腰始终不肯撒手,“你腰这么好,一定很会吧?”

我看他耳朵红了,心脏猛地一跳,忍不住咬了上去。

我喝多了,停车场太大,我找不到车,于是赖在保安大叔那里又哭又闹不肯走。

保安大叔也被我给整烦了,因为他帮我找了三遍都没找着。

“小姑娘,你确定你开车来了?”大叔觉得我在耍他。

为了表明我的真心,我用力地点了点头。可我实在记不起来我到底把车子停在哪一层哪一个区了。

我对了对手指,说:“要不我们去3F找找?”

结果大叔直接把我关到了保安室门外。

“让你男朋友来陪你从一楼找到三楼,ABCDEFG区挨个找吧!”

我蹲在保安室门外,满脸...

我蹲在保安室门外,满脸忧愁,在想怎么回去。

男朋友就算了吧,想起许崇景的那张脸,我最终还是点了一个代驾。

我在保安室外画了半个小时圈圈,差点睡着。

直到被一道好听的男声惊醒。

“您好,我是您的代驾。”

我扬起醉意的脸抬眸望了去。

一米八的浓颜系帅哥,眉目精致得有些过分,不过就是年纪看着比较小,有一点……乖气。

他拿着手机给我看了看,上面是我给他发过去的定位。

“你成年了吗?”因为喝多了,我的嗓子有些哑。

他愣了一瞬,微微一笑,“我21了,姐姐。”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喝多的缘故,还是因为他喊了我一声姐姐,我觉得他比许崇景那个狗男人好看多了。

可能是我的眼神太过直接,让他有些局促,他放下手机,微红着脸说:“姐姐,你现在能走吗?需不需要我背你?”

不吹牛逼,这么好听的声音,让我又醉了几分。

我一向对这种奶乖奶乖的男孩子没有抵抗力,尤其是这么有礼貌的。

让我有一种“不怀好意”的冲动。

我惊觉自己竟然有这种想法,老脸突然一热。

还好我脸本来就是红的,他看不出来。

“姐姐?”

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然后毫不客气地一把抱住了他的腰,晕乎乎道:“唔,你背吧,我给你加钱。”

我感觉我整个人都在飘。

这一声声甜甜的姐姐把我仅有的自制力也击溃得七零八落。

保安室的大叔见终于有人把我捡走了,脸都要快笑烂了,最后还不忘好心地提醒一句:“小伙子,你女朋友忘记把车停哪了,现在就还剩3F没有找过,你加油!”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抱歉啊,要麻烦你帮我找车哦。”

“没关系的,姐姐。”

多么干净清爽有礼貌的男孩子,我对他竟然生出一丝觊觎之心,我可真是个渣女。

再怎么说我现在和许崇景还没有正式分手。

不过分没分手又有什么关系?

我和那狗男人已经一个多月没联系了。

他这会儿估计还等着我主动向他低头。

当了三年的舔狗,我腻了。

我住在22楼。

代驾弟弟在我的指挥下,最后把我安全送到了家门口。

我们的小区挺大。

不得不说,他的体力非常好,在停车场背着我帮我找车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

当然里面有我的私心。

“姐姐,到了。”代驾弟弟温润的声音,让我听得心里像开了花儿似的。

他开车的技术也很不错,相当助眠。

“唔。”我心不在焉地应了声,但我挂在他身上依旧没有动。

“你叫什么名字?”我靠着他的肩,撑开厚重的眼皮,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下颚线,带着些许鼻音问。

我的酒劲儿还未散尽,我能感受到我内心的燥动和滚烫的脸颊。

“姐姐,我叫江周许。”他垂着眸,许是感受到耳边我的吐息,眼睫毛敏感地微微颤动着,好看极了。

那一刻我有了逗弄他的心思。

我睨着眼,歪了歪头,指尖不经意地触碰到了他的后颈。

我察觉到身下的人突然变得有些僵硬。

看见他逐渐泛红的耳廓,我的心脏猛地一跳,忍不住轻轻咬了上去。

低沉的声音响起。

我愣了愣。

被他的反应惊到了。

酒气弥漫在空气里,温度在此刻都变得不同寻常起来。

我好像更醉了,一想到之前拥抱过的劲腰,想到以后可能要摸不到了,我的心情立马惆怅起来。

我靠在他的肩窝,轻轻蹭了蹭,情不自禁地说出口:“代驾弟弟,你腰这么好,一定很会吧,我能再抱抱么?”

“姐姐,我该走了。”

他喑哑的声音,让我想起了“黑夜之吻”,浅酌一口热烈,便醉得不像话。

我不想让他走。

也或许是酒精麻痹了我的感官。

让我在这种模糊不清的界限里,疯狂地想要打破它的规则。

他的眼神总是若隐若现地勾起我心底深处的冲动。

我的唇轻轻贴过他的脖子,还要进行下一步动作的时候,被他伸手挡了下来。

“姐姐,别这样。”

我顿住,然后伸出舌尖故意触碰了他的掌心。

他双手一僵,我从他身上掉了下来,整个人倾身向后倒了下去,他反应过来立马转身抓住了我。

我双眼迷离地望着他。

“姐姐,你认真的吗?”江周许的眼神深得就像要把我吸进去一样。

我有些招架不住,再次搂上了他的脖子。

这一次他没有拒绝,而是弯下腰,任我予取予求,配合我的所有动作。

他揽紧我的腰,不由我反悔,开始不断攻城略地,彼此呼吸缠绕,我有些天旋地转。

我三了许崇景,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讲也算不上三。

我不过就是喝多了一点,然后见色起意了一点儿,犯了女人都会犯的错。

哪个女人看到这么乖巧干净又帅气的弟弟不会想来一口。

我只是表现得过于直接了些。

我知道,我不该如此,这样一点也不矜持,也不招人喜欢。

可去他妈的温柔矜持,我在许崇景那狗男人面前装了三年的乖乖女,也换不得他的死心塌地。他还不是和那姓周的小花打得火热,当我好骗,以为我啥都不知道。

我累了,不想再装了。

我把代驾弟弟拉进了家门,迫不及待解锁了各个场地。

他真的好会。

我感觉我被骗了。

“姐姐,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他眸色黯沉,双手托举起我的腰,俯身继续堵住了我的唇。

我这辈子大概也没有想过自己也有被“当场捉奸”的那一天,但我竟如此淡定。

天刚亮不久,我便被急切的门铃声吵醒。

我撑起酸痛的身体,不用想也知道门外的人是谁。

我的男朋友许崇景。

哦不对,准确的说是前男友。

嗯,没错,就是娱乐圈现在那个顶流艺人,许崇景。

说出去都没人信,我和他的地下恋情已有三年之久。

我还在想许崇景要多少天才回复我的消息,没想到这次这么快。

江周许揉着睡意朦胧的眼,一脸呆萌地望着我。

我轻咳了一声,摸了摸他的脸,“乖啊,我去去就回。”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江周许刚刚的表情让我有点说不上来。

其实我并不喜喝酒,平日也基本不沾。

昨日也不是因为许崇景背叛了我而去借酒消愁。

不过是因为那顿饭局我必须要去。

我要是不去,估计隔天各大版面的头条就是顶流艺人许崇景与当红小花周言的绯闻照片了。

想起天星娱乐老总在饭桌上对我点头哈腰的样子,我突然又觉得我这钱花得一点不值。

主要是我怕我父母知道这件事。

不为别的,我不想被打脸。

许崇景是我从大学交往至今已有三年的男朋友,当初因为和他谈恋爱我跟家里差点闹翻了。我父母不喜欢学艺术的,更不喜欢娱乐圈的人。

许崇景之前和周言拍戏的时候,就被曝出过绯闻假戏真做。他的经纪人告诉我,一切都是营销需要,让我不要阻碍他的大好前途。

在他们看来,我不过是个普通素人。

其实那个时候,我还是信任许崇景的。

作为倍受宠爱长大的富二代,我其实娇纵任性惯了,

但为了顾及他的自尊心,我压抑着自己的性情,事事顺着他,迁就他,甚至在背地里捧他成为顶流。

而他对我的回报就是跟那姓周的眉来眼去,还玩到了床上。

在他眼里,我是一支好踩的小白花,整天围在他屁股后面转的舔狗。

照片和视频虽然被我截了下来,但怎么处置我还没想好。

好歹我在许崇景身上投了钱的,就这么把钱白白打水漂,委实有点亏。

我想许崇景也从来没有想过我会是他背后的那位金主。

他要是知道,就不会到现在还对我如此理直气壮,趾高气扬。

不过他脸绿得倒是真好看。

许崇景看着门前的那双男士鞋,黑色口罩都已经快兜不住他的怒气了。

“孟白榆,你什么意思?”

许崇景摘下口罩,神色阴沉,“闹脾气也要有个限度,我说了那只是绯闻,你不要无理取闹。”

“我没跟你开玩笑。”

事到如今,许崇景仍是一副施舍我的姿态。

和我交往那叫看得起我。

顶流嘛,排队想和他在一起的人应该是数都数不过来。

他仍觉得我是在故意气他而在闹。

说实话,我没那么幼稚。

“我还没有同意分手,你就带男人回家?闹脾气也要有个限度,孟白榆,别忘了你的身份,你若认个错,我就不与你计较,否则——”许崇景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口,他双目一震,猛地向前一把扯开了我的衬衣领口,“你居然真的敢绿我!你怎么这么贱!”

“你最好不要进去惊了我的小宝贝,”我拦住想要冲进去的许崇景,眼神逐渐变冷,“否则,明天我便让大明星擅闯民宅的新闻扬遍大街小巷。”

“你——”

他不敢被曝光,更不愿我与他的关系曝光。

这一点,他被我拿捏得死死的。

这是许崇景第一次见我如此强势的模样,他没想到我会威胁他,以往在他眼里我不过是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傻白甜,什么事都听他的,好哄得很。

事实上,我这个人,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我可以没有底线地把他宠上天,可一旦他做了令我恶心的事,我瞬间也能翻脸无情,睚眦必报。

“孟白榆,你不要后悔,没了我,你连房租都交不起。”

我愣了愣,差点忘了,这房子是当初许崇景帮我租的。

“让我退钱给你?”我惊了。

这是什么下头男?

许崇景见我这副模样,满脸不屑,“我不差那点钱。”

我点了点头,淡淡道:“那行吧,你可以滚了。”

他没想到我会这么无情。

把许崇景撵走后,我感觉空气都变清新了,心情瞬间好了不少。

我并不想对他绿我这件事过多纠缠,所以提都没提。

传出去我多没面子,我竟然被三了。

我这么有钱的富婆,居然被三了!

我正有点烦躁,身后突然有一双手过来搂住了我的腰。

“姐姐。”江周许蹭了蹭我的颈窝,撒着娇道。

我麻了,身体像有电流窜过。

“那个……”

我话还未说出口,江周许便堵住了我的唇将我抵到了门上。

“砰”的一声,就像故意要给人听见一样。

我神色微变。

未完结,赠送【奶茶】可解锁后续超甜剧情哦

创作不易,感谢大家支持!

在长辈眼中你是个听话的乖乖女。

唯一让人头疼的就是一路读到了研究生也没领回家一个男朋友。

因为你听话,索性家里给你安排了一个丈夫。

然而,私底下你烟酒不忌,最常出入的地方是有特殊服务的酒吧,最喜欢做的事情是和里面新鲜的小男生来场交流。

并且,你只在上面。

所以对奉旨成婚的教授丈夫,你一直和他保持着相敬如宾的舒服状态,结婚一年多了没有同床过一次,即使在同一所大学,也没人知道你俩的关系。

然而就在今天,你那一向冷漠禁欲的丈夫却主动趴在你的腿上,眼睛红红的向你哭诉:

“你别看他好不好…我比他听话…”

每周一次的大会开的一如既往的无聊。...

每周一次的大会开的一如既往的无聊。

即使作为优秀学生,你坐在了最前排,当着一众教授的面,你依旧有恃无恐的转着笔,眼神随意。

台上站着的是一个生面孔,穿的时尚,一口正经的美腔,是刚留学回来的插班生,此刻正努力介绍着手里的项目。

你挑了挑眉,只觉得他的眉眼似曾相识。

你的视线不加掩饰,带着独有的热烈,台上的人也注意到了你,对你微微一笑,耳根却泛起不自然的红。

实际上即使在人群里,任何人也很难无视你。

你有一双明亮的眼睛,笑时眼睛如盛着一汪春水,不笑时又像不化的冰山。

所以你似笑非笑的眼神最迷人,这是酒吧里经常和你玩的小男生对你的评价。

“这个项目很潦草,很难看出有z大研究生的水准。”

冰冷又刻薄的评价陡然响起,台下所有老师的脸色都变得不好了。

谁也不知道一向沉默的沈教授突然发什么脾气。

你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沈楚,你结婚一年的丈夫,正好对上他饱含幽怨的眼神。

嗯?你微微有些奇怪,向来一副冰山脸的丈夫什么时候对你有这么丰富的表情了?

但说实话,仅仅是那一眼,你就想扒下他裁剪合体的西装,把他压在身下。

你突然对这个结婚一年的丈夫有了兴趣,索性又填了一把火。

下课喽后所有人都走了出去,你等在门口,在转校生出来的那一刻拦住了他。

在他转过来的第一天,你和他就互换了联系方式,现在一起负责项目,你能明显感觉到他对你的欣赏之意。

“别沮丧,沈教授就是这样鸡蛋里头挑骨头。”

不知道怎么,听到你说沈泽的坏话,转校生带着笑意的脸明显的僵硬了一下,只不过只有一瞬间:

“哈…哈哈,没事。”

你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微微靠近:

“一会我们一起吃个饭?还能商量下项目的事情…”

你和他站着的位置从别的角度看十分暧昧,几乎要亲上去。

站在角落里的沈泽无声的注视着这一幕,悄悄红了眼眶。

你用余光看了一眼,又往眼前的人身上靠了靠:

“或者我们找个咖啡馆…”

看着面前的男生脸上浮现红晕,你挑衅的对着角落里的沈泽笑笑。

站在角落里的男人此刻像被遗弃的猫,眼神里的失落掩盖了那一丝的委屈。

“这是学校,学习上的事情需要靠这么近谈吗?”

沈泽的声音从你身后响起,打破了这一刻的暧昧。

他装作路过的样子,扶了扶眼镜框,掩藏好眼尾的一抹红,深深地看了你一眼:

“和我去一趟办公室。”

进入办公室前,你用手机给转校生发了条信息。

站在教授的私人办公室里,你毫不客气的坐在了最舒服的椅子上。

沈泽关上门的那一刻像是卸掉了冰冷的伪装。

他看着坐在椅子上吊儿郎当胡乱翻看文件的你,又红了眼睛,规规矩矩地走到你身边,单膝跪地,骨节分明的手搭在你的腿上,散发着暖意。

你终于肯将视线放在他的身上,看着他一脸委屈的模样,诧异的挑了挑眉:

“你这是…怎么了?”

沈泽要比你大四岁,并且作为一名高知分子,总是带着生人勿近的感觉,突然主动向你示好,还是这副要哭出来的表情,你不可谓不惊讶。

沈泽低着头,嚅嗫的开口:

“你为什么一直看着沈黎?”

“因为他好看啊。”

你一向不吝赞美小男孩,这话说的自然而然,完全没有想到沈泽会因为这随意的一句话顺便白了脸色。

“我…有这么老吗?”

这话已经带上了哭腔,但你忍不住再拱一把火。

“沈老师,不是你结婚当天跟我约法三章的吗?这一年我都有好好记在心里啊。”

你刻意加重了“好好记在心里”几个字,不出所料的,沈泽的表情变得格外精彩,后悔和委屈交织。

他似乎想解释什么,但又再顾及什么,眼神闪躲,但放在你腿上的手越缩越紧。

“老师还有什么事情吗?没事我就要走了。”

你下了最后的通牒。

虽然你好奇发生了什么让沈泽态度大转变,但这显然没有结果重要。

听到你要走,沈泽微微有些着急,

“我…你…我们是不是应该…”

你回过头,挑挑眉,明知故问:

“要小孩?这可和事先约定好的不一样啊。”

沈泽脸瞬间爆红,站起身来结结巴巴的解释道:

“不是,不是要小孩,就是…”

你抬起手冷淡的打断他:

“当初的约法三章你也答应了,别说一年,一辈子这个约定都有效。”

你看着沈泽肉眼可见的低落起来,装作不忍心的样子,放软了态度:

“我这也是为你好…我告诉你原因吧,我和其他女生取向不一样,我不会在下面的…”

你话音刚落,沈泽就激动的抬起头,眼神亮晶晶的,急切的开口像是证明自己:

“芮芮,你不用委屈的,我…我可以在下面。”

你坐回了椅子,看着沈泽装作思考的样子,等到他越来越紧张,你才像妥协一样点点头:

“那行,我可以和你试试。”

沈泽急切的跪了下来,仰视着你,眼中带着真诚。

你摘掉了他碍事的镜片,为了更仔细的看看这双小狗一样的眼睛。

你温柔地用手抚摸着他的发顶,用手轻轻挑逗他一边指导着他的动作。

沈泽紧紧的贴着你,也许撩开衣服在工作的地方做这种事让他有些紧张,身体微不可查的颤抖着。

你鼓励地揉了揉他的发顶,让他放松些。

等到沈泽渐入佳境的时候,门外传来敲门声:

“小叔?你在里面吗?”

转校生的声音响起,你挑了挑眉。

难怪看着像竟然是叔侄。

看来刚从国外回来没多久,甚至连你的存在都不知道。

听到沈黎的声音,沈泽如醉梦初醒般慌了神,着急收拾这一片狼藉的时候甚至失手打掉了眼镜,让一切更加凌乱。

“小叔,我进来了”

门把手轻轻旋转,吱呀一声随之响起。

男朋友出轨那天,姑姑领着个长相稚嫩的高中生来我家,说是我爸资助的贫困学生。

我本以为他是贪图我爸的财产,没想到他最后爬上了我的床。

控制欲极强女主×直男高中生男主

“因为没戴眼镜错把别的女生当成了我?这就是你出轨的理由吗?”

迫不得已,我查了他的定位,在市里的某个宾馆。

我巴不得现在就拿刀去把他给剁了。

杯子居然没碎,质量不错,下次还去这家。

突然,门被敲得震天......

突然,门被敲得震天响。

哪个不长眼的现在来?我慢吞吞的去开门。

“谁啊,,,,小姑?你咋来了”,小姑身后还跟着个面无表情的少年。

“渍渍渍,小姑,孩子都这么大了?”

小姑轻轻拧了下我的胳膊,“瞎说什么呢?这是你爸赞助的贫困学生,还有两个月,想让你帮他辅导下学习。贺州,叫姐姐”

叫贺州的男孩抬了下眼皮,仍旧是面无表情的冰块脸。

“姐姐好。”

“行了,我走了,小俞,你照顾好他。”

小姑走了以后,我站在原地和贺州大眼瞪小眼。

“那谁,你进来吧。”

贺州的表情有了一丝松动,“姐姐,我叫贺州。”

“老俞,听小姑说你资助了一个贫困学生?”

“是呀,你已经没救了,我能救一个是一个。”

“老俞,你什么意思?”

“乖女儿,照顾好那小子,那小子聪明很,是个好苗子。”

我有理由怀疑,外面那小子是我爸的私生子。

从卧室出来,我抱着胳膊靠在门口看贺州,贺州察觉到我炙热的眼神,抬起头和我对视。

别的不说,这小子长的是真好看,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子莫挨老子的寒气。

“我家只有一个卧室,你只能睡沙发。”

贺州不卑不亢的看着我,“我住校,只有周末会过来。”

我继续说,“我不会做饭,你得自己做饭。”

许是感觉到了我对他的敌意,贺州低下了头不再看我,“我会做饭,我可以给你做饭,我只有周末会在这里借住。”

我承认,我就是今天心情不好才毫不客气的和贺州说话。

贺州不说话,低头看着自己的脚,我又有了一种欺负小孩的罪恶感。

我砰的一声把卧室门关上,整个人埋在被子里,想到宋宇,眼泪不争气的往外流。

我主动追的宋宇,宋宇是我们公司的天才设计师,我当时只是个小实习生。

公司不准同事之间谈恋爱,所以好多人都不知道宋宇是我男朋友,宋宇对其他女同事也没有一点分寸,现在甚至堂而皇之和别人上了床。

我哭的声音越来越大,完全忘了客厅还坐着一个人。

咯吱一声,门开了,我顶着哭肿的眼睛看贺州,贺州看着我微微皱了下眉,“姐姐,你哭的太大声吵到我做题了。”

我怒了,这是我家,我吵不吵是我的自由。

我恶狠狠的盯着贺州,“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你这话太片面了,”贺州半天不说话,憋出这么一句。

管他片面不片面,我就要这样说。

贺州出去了,客厅里一阵窸窸窣窣的翻书声。

我哭也哭够了,骂也骂够了,爬起来更新微博。

除了我和宋宇,没有人知道我和宋宇在谈恋爱,就连独自抚养我二十三年的老俞也不知道。

没有人知晓的的恋爱,搞得我像私生饭。

我爸那建筑公司,工程师一抓一大把,他硬是要把他的得意门生介绍给我,我想了想,我爸自从年轻的时候当了工程师,我就再也没见过我爸茂盛的头发。

我毅然决然的拒绝了我爸,我可不想家里再有一个秃子了。

【逗你玩】作者大大为何要这样虐我,男主刚追到女主就被车撞死了。

我特意把新开的文男主换成了宋宇的名字,希望能给他下降头,出门最好被车撞死。

十点半,我伸了个懒腰,出去觅食。

家里的冰箱空空如也,贺州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决定独自出去觅食,啪嗒一下关了灯,贺州条件反射似的坐了起来。

“你,你干嘛啊,吓我一跳”。

我看不清贺州的表情,黑暗中,他摸索着朝我走过来。

我节节后退,这降头不会是下到了贺州身上吧,贺州离我越来越近,我秉着呼吸往后退。

贺州只是伸手开了客厅的灯,他的脸上有着刚睡醒时的红晕。

“对不起,我有点怕黑。”

什么鬼啊,一米八的大小伙子还怕黑?

我结结巴巴的问他要不要出去吃个宵夜,贺州好像是真的饿了,眼睛里有了几分清亮。

贺州老老实实的像个保镖一样跟在我身后,我带着他来到了我和宋宇经常吃的那家烧烤。

点餐点到一半,我听到了宋宇的声音,不是吧,这么倒霉?

我循着声音看过去,果真是宋宇,身边还坐着个女孩,想必就是昨天晚上一起睡觉的那个、。

宋宇也看到我了,目光在我身上只停留了一秒,就落在我身边的贺州身上。

我暗自窃喜,嘴巴凑到贺州耳旁小声说道,“好弟弟,帮姐姐个忙。”

这在旁人眼里那就是小情侣间的亲昵。

宋宇果真起身了,径直走到我身边,不屑一顾的看着我,“哟,俞欢,这是你爸的私生子吗?”

按照我对宋宇的了解,他这样说就是生气了,一生气就阴阳怪气。

我自然的牵起贺州的手,另一只手放在贺州手背上摩挲。

“渍,年轻真好,这嫩的哟。”

贺州的眼神在我和宋宇来回流转,我心里摸摸祈祷贺州识点相,不然今晚就把他扔出去。

贺州眨了眨眼睛,乖巧的对宋宇说“哥哥好,谢谢哥哥这么久以来对姐姐的照顾。”

我心里爽的要命,看着宋宇红一阵白一阵的脸,往宋宇身后瞟了一眼,“呀,宋宇,这就是你那个因为近视认错的的女人吧,看来你真得去看看眼睛了,她得有三十多了吧。”

宋宇那张帅气的脸因为生气紧绷的像块石头,“你等着。”说完揽着那个女人的腰走了。

每次吃烧烤只吃几十块的我这次大掏腰包,请贺州吃了二百块。

六瓶啤酒下肚,我又晕又想吐,贺州拍着我的背扶着我往家走,路上,我酒瘾上来了,抱着电线杆叫老公。

一阵天旋地转,我到了贺州的背上。

“把嘴闭上,臭死了”,贺州嫌弃的的把头歪向一边。

什么人呀,合着刚刚那么乖巧全是装的,现在嫌弃上我了。

我不依不饶的把鞋踢掉,贺州把我丢在地上,返回去捡我扔掉的鞋子。

贺州一只手提着我的鞋,另一只手扶着我的腿不让我掉下来。

到了家,贺州毫不客气的把我丢在床上。

我胃里一阵难受,下了床往厕所跑,打开厕所门,一阵热气扑面而来。

我顾不上这热气是什么,打开马桶盖往里吐。

“俞欢,你要死啊?”

我抬起头,只看到了贺州匆匆离开的背影,还有他半截白花花的屁股。

我狠狠地咽了口口水。

我刚坐到我的工位,同事舟舟激动地扯我的袖子,“欢,我们调来了个帅经理”

“不感兴趣”

我脑子里还在想早上贺州没跟我说一声就走了,真没良心。

新来的经理的确很帅,我越看越眼熟,他把手放在鼻子下面轻轻咳嗽了一声,这熟悉的动作让我想起了,我大学时候的校草。

还真是他。

我大二的时候上过一次表白墙,有人大张旗鼓的向全校人说我是他的女人,让全校男人离我远一点。

后来,被人扒出那人的马甲竟是校草。

他开始疯狂的追我,后来我和宋宇谈了恋爱,这事才不了了之。

这是何等的缘分才让我们三个齐聚在这个公司。

不愧是当年校草,还是那么帅气逼人,第一天,就对着我的设计图指指点点,挑出了十几处毛病。

很好,我对他的印象只剩下个逼人了。

校草迟光还在对着我的设计图费唾沫,我实在是听下去了,“经理,您要是想让我重新设计就直说。”

迟光眨了眨眼睛,“啊,我有这个意思吗?”

装,还装。

迟光翘起了二郎腿,“不是我说俞欢,我当初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就看上宋宇那个小白脸了?宋宇和你谈之前就有女朋友,我拍了证据想告诉你,发现你把我删了,我等着你被他伤透心回来找我,一等就是三年”

要怪只能怪宋宇装的好男人装的太像了,我当初真是猪油蒙了眼。

好在迟光之后都没再为难我,我舒舒服服的躺在太妃椅上敷面膜,接到了个陌生号码。

“是贺州的家长吗,我是贺州班主任,贺州打球被人砸到了太阳穴,死活不去医院,你来劝劝吧。”

我开着我的小迷你车火速赶到贺州的学校,问了几个路人找到医务室,到了二楼拐角,看到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的贺州。

等我走进了,贺州才有了一点动静,抬起头看我,他的眼角发青,眼睛里蒙着一层雾。

“贺州,为什么不让老师带你去医院?”

贺州像个丢了玩具的小孩,颤抖着嘴唇说“我没病去什么医院。”

我的心脏被揪的疼,“可是班主任跟我说,你眼睛经常看不清东西,贺州,姐姐带你去医院好不好?”

贺州的身体开始发抖,慢慢弯腰,双手抱着头,发出小声地啜泣声。

我意识到,贺州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不再劝贺州去医院,把手轻轻地放在他的头上,“老师让你回去休息,不去医院了,跟姐姐回家。”

贺州坐在我的粉色迷你上,我总觉得这车和贺州格格不入。

“贺州,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

“俞叔叔告诉我的,他让我有事就找你。”

“你和我爸是怎么认识的?”

贺州沉默了,我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他把头靠在座椅上紧紧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样。

我把车上的音乐声调小了,现在的高中生压力真大,说着话就睡着了。

到了我家楼下,我本想叫醒贺州,贺州的睡颜又乖又奶,我好想捏一捏他的脸。

我从楼上拿了小毯子盖在贺州身上,贺州像是做了噩梦,眉头一皱,慢慢睁开了眼睛。

贺州睁着眼睛在我的小车厢里反应了好一会,才扭头看我。

贺州的眼睛在微弱的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我移开了我的眼睛,我怕我溺在贺州眼睛里的那片海里。

“回去吧。”我熄灭了车。

贺州还是那样像个保镖一样跟在我身后。

到了我的小公寓,贺州说他要给我做饭,我拿出我为了预防突然隔离存起来的口粮,几包挂面和鸡蛋火腿肠。

挂面是我唯一会做的饭。

我换上了睡衣,靠在厨房门口看贺州下挂面,然后是炒鸡蛋火腿肠。

贺州做饭的动作干净又利索,像是在家里做了很多次的样子,想到这,我又开始同情贺州了,说到底,他不过是个孩子而已。

至少在二十三岁的我看来是这样,一个半大的小孩。

我和贺州面对面嗦着挂面,吃着吃着,贺州抬起了头,他的嘴唇微微动了下,像是下了好大决心,“姐姐,下周我们班开家长会,你能去一趟吗?”

“好啊”,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贺州,我实在是不忍心辜负贺州眼里的期待。

我在公司请了半天假,去了贺州的学校。

临走之前,迟光缠着我问了半天请假做什么,被路过的宋宇看见了,宋宇冷笑了一声,悠悠的说,“只要保养好,对象年年在高考。”

迟光怒了,扯着宋宇的领子问他什么意思。

宋宇依旧是不依不挠的看着我,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我们俞欢最喜欢十八岁的小鲜肉了。”

我对宋宇这幼稚的行为嗤之以鼻,“可不是嘛,至少人家视力杠杠好,不会睡错人。”

“俞欢,俞欢,”迟光还在后面喊我,我不理会他,迅速上了车。

到了贺州学校,就看到贺州一个人孤零零的等在大门口。

“不好意思啊贺州,路上有点事耽误了,”

贺州却较真的看着我,眼睛里的委屈快溢出来了。“什么事?”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预感,贺州的这句话的意思是,有什么事比他还重要。

我不知道贺州为什么这么在乎家长会,耐心的和他解释“遇到了前男友,被他阴阳了几句”

我摸了摸贺州的脑袋,“我们进去吧贺州。”

贺州轻轻点了点头。

我跟在贺州身后进了教室,教室里一阵窸窸窣窣的说话声,

“贺州居然也有家长,我还以为他是个没人要的小孩呢”

“这么年轻,该不会是贺州找的演员吧,哈哈哈”

络绎不绝的声音涌进我的耳朵,贺州好像习惯似的,领着我到了他的座位,一言不发的站在我身边。

贺州每天都被这样的嘲讽声淹没,所以他才想让我来家长会。

我心里像被针扎了似的隐隐作痛,我捏了捏贺州放在身侧的手,给了贺州一个安抚的微笑。

贺州低头看着我,抿着嘴唇,微微点了点头。

这小孩也太让人心疼了。

贺州的班主任来了,站在讲台上环顾教室一周,开始讲关于高考的事,然后就是优秀学生家长上台发言。

“这次考试,我们班贺州同学又是第一,请贺州同学的家长上来,给大家讲一讲是如何培养贺州的学习。”

我在众多人不屑的眼神里走上了讲台。

那么多人的眼睛看着我,我唯独看到贺州的眼睛里的那份自豪,那种渴望得到认可的眼神。

我握着拳放在嘴边咳嗽了两声,“大家好,我是贺州的姐姐,非常抱歉,在过去三年犹豫工作繁忙,没来给贺州开家长会,才让你们产生了贺州是个没人要的孩子这种想法。我们家贺州成绩优异完全是自学,我没有辅导过贺州一次,天赋和后天努力是贺州成绩优异的根本原因。还有一点,我始终认为,良好的人格是很重要的,贺州他不喜欢与人争辩,贺州他善于沉默,这不代表他就是默认了你们的行为,天才是不屑于和傻瓜争论的。”

所有人的眼神充满了错愕,班主任带头鼓起了掌。

贺州可以沉默,但是我不能,我得护着我家的崽。

——后续放在礼物里啦,赠送奶茶及以上可得哦(*▽*)——

大家的支持是小季更新的动力!(づ ̄3 ̄)づ╭~

他养了个女大学生,视若珍宝。

我背着他包了个纯情男大,重温年少激情。

原以为他早已厌倦了这段一地鸡毛的婚姻。

没想到,在发现我背叛了他的那一天,他却疯了一样,闹着要跟我一起回归家庭。

陆景黎今晚又睡在了书房。

放在电脑旁边的手机开着外放。

小姑娘声音娇俏中带着些许蛮横:「为什么不接我的视频,你是不是和那个老女人在一起,怕被我看到!」

陆景黎好脾气地哄着她:「瞎说什么呢!我在看合同,看完就弹你。听话点。」

小姑娘不依不饶:「陆景黎,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以后......

小姑娘不依不饶:「陆景黎,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以后都不会再碰她。」

「知道了,你个小醋包。

我听着他不自觉放软的语调,有片刻的恍惚。

曾经,我和他耍小脾气,他也是这般放低姿态哄我的。

过了这么久,他还是那个一旦喜欢上,就会无底线宠着对方的陆景黎。

只是被宠着的对象,换成了另一个人。

一个与当年的我一般年轻的女孩。

陆景黎的笑,在看到我的那一刻,凝固在了脸上。

我啪的一声将杯子放到了桌子上:「你要的咖啡。李妈闹肚子,让我帮她送进来。

「还有,我敲门了,只是你谈恋爱谈得太入迷,没有听到。」

陆景黎扯了扯衬衣衣领,身子后仰,靠到了椅背上。

脸上的表情也跟着放松了下来。

「抱歉,是我的错。

「星悦她这两天有点闹腾,我刚只顾着应付她了。」

一提起孟星悦,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连声音都松快了很多。

自从被我发现出轨后,陆景黎便没再掩饰过对孟星悦的喜欢。

我哭过闹过,甚至用自杀威胁过他,让他断了和她的联系。

结果,他只是冷眼看着我闹,斥责我像个疯子。

现在想想,确实像个疯子。

不说是抽筋扒骨,也能算得上遍体鳞伤。

冷静下来后,我也想过离婚。

但是这个想法很快就被不甘心给吞没。

是的,不甘心。

我陪着陆景黎从开始的一穷二白到如今的功成名就。

让我怎么能甘心就这么成全他们。

而且据我所知,陆景黎手里有个大项目,完工后资产至少翻一倍。

要离婚,也要等项目结束后。

人我已经不稀罕了,但没必要为了个脏黄瓜跟钱过不去。

我自认不是什么纯良之人,爱他时我可以全心全意付出,但他既然背叛了我,我总要想办法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把陆景黎当成赚钱的工具,这段婚姻也就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

之前闺蜜还告诫过我,千万不要心疼男人,千万不要替男人省钱。

因为你省下来的,最后也有别的女人替你花。

当时的我还笑她考虑太多,现在看来,真能算得上至理名言了。

之前事事节俭,精打细算的我,开始变得挥霍。

陆景黎可以拿着我们夫妻共同财产养女大学生,为什么我就不可以?

于是我拿着陆景黎赚的钱,也心安理得地包了个容貌出众的男大学生。

不得不说,有个长得好,身材又棒的小奶狗黏乎乎地撒着娇叫姐姐,是挺享受的。

想到这,我也没心情继续待在这看他表演对孟星悦如何痴情一片了。

这两天不只他的小姑娘闹腾,我的小奶狗也醋劲挺大。

回卧室反锁了房门,我给江逾白弹了视频过去。

很快,画面里便出现一张极其好看的脸。

他戴着白色的耳机。应该是刚洗完澡,头发还湿漉漉的。小麦色的肌肤,肌肉线条优美。

像是个勾人的男妖精。

我吞咽了口口水:「往下拉,看看腹肌。」

江逾白害羞地低下头,偏向镜头一侧的耳垂微微泛着红。

清纯得要命。

倒是听话地将手机放远了。

「宿舍里还有人呢。」他小声道。

连声音都酥得能听起一身鸡皮疙瘩。

我嘿嘿一笑,像个十足的老色批:「那不是更刺激!」

江逾白的耳垂更红了,甚至蔓延到了脖子。

怕我再说出什么虎狼之词,他忙转移话题:

「姐姐,这两天有个学妹在追我。长得跟你有点像。」

依着江逾白的姿色,不用想也知道,肯定追他的人很多。可是这是他第一次跟我提。

又想起孟星悦那句老女人。

莫名地烦躁。

六岁,对江逾白而言,好像确实老了点。

「所以……你也喜欢她吗?那我放你自由。」

没想到我会这么说,他明显慌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摆了摆手,解释道:「是我室友他们跟我说,要让你知道我有多抢手,这样你才能有危机意识。

「我不要自由,我只想让你能多在意我一点。

「姐姐,我只喜欢你。」

一番话说得急切又诚恳,好像真的生怕我不要他。

我叹了口气,本来只是各取所需。最怕最后有一方动了心。

「小白,我也很喜欢你。可是我们之间差得太多了。是不会有结果的。

「你也该找个年龄相当的女生好好谈一场正常的恋爱了。

「不如我们就此算了吧。」

话音刚落,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隔着门板,陆景黎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暴躁。

「陈诗予,你在和谁说话?」

我忙挂断了视频。

陆景黎在做的那个项目已经到了收尾阶段,已经忍了大半年,我不想在最后的关头生出什么变故。

我打开门,仰头看着他。

「怎么,哄好你的小三了?她知道你大晚上的跑来砸我的房门吗?」

陆景黎拧着眉,脸色阴沉。

他压低声音又问了一遍:「是谁?」

我翻了个白眼,没忍住爆了句粗:「关你屁事。」

「陈诗予你他妈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看了眼他紧紧攥着,骨节都因为太用力有些泛白的双手,我觉得挺搞笑的。

他自己搞外遇搞到飞起,一副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他绿了我的做派。

现如今只是听到一点风吹草动就受不了了?

「你是用什么身份来问我的。」

我双臂抱胸,靠在门框上:「我出轨的丈夫,还是孟星悦的男朋友?

「是不是自己脏的人,看什么都脏。」

陆景黎瞪着我,眼神好像要把我一刀刀凌迟。

他冲我伸出手:「手机给我。」

我懒得理他,退回房间,当着他的面甩上了房门。

陆景黎疯了似的拼命砸门,我嫌烦,直接给孟星悦发了个信息。

【你男人正在敲我门,可能是想与我春风一度。要不我现在去把门打开?】

几分钟后,果然安静了。

我长吁了口气,把手机往旁边一扔,跌到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不知道是江逾白还是孟星悦,或者两个人都在拼命地给我发信息。

不管是谁的,我现在都不想看。

很烦。

第二天睡醒,陆景黎已经去公司了。

李妈将早饭端上来,踌躇一番,问道:「夫人是和先生吵架了吗?我看他今天好像心情不是很好。」

李妈哪里都好,就是有点迂腐,我跟她说过很多次直接称呼我们的名字就好,可她还是执意这么叫。还跟我说不能坏了规矩。

后来我索性随她去了。

我拿起一个鸡蛋在桌上磕了两下,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应该是他外面那个跟他闹了吧。」

李妈脸色变了几变:「夫人,你也不能由着先生这样下去啊。你们都结婚这么多年了,也该要个孩子了。

「兴许有个孩子,先生就能回心转意了呢。」

试图用孩子绑住一个变了心的男人,是得有多卑微才能走到这一步。

我摇了摇头:「那样对孩子不公平。况且我也并不想挽回他。」

我以死相逼都没能让他回心转意时,这个男人我就不打算要了。

公司迈入正轨时我从总经理的位置上退了下来,自己开了家工作室。

做着自己喜欢的珠宝设计,这两年也算小有成绩。

刚将车停到工作室的地下车库,江逾白不知道从哪里蹿了出来。

他眼眶红红的,上眼皮还没消肿。

「姐姐……」

他喊了我一声,声音听起来沙哑了很多。

一双眸子可怜巴巴地看着我,像是被遗弃了的小狗。

「你怎么在这?」我问道。

他上前几步,小心翼翼地拉住了我的衣袖。

「别不要我。我要是哪里做错了,你可以跟我说。我都会改的。」

我又开始烦躁了,烦躁中夹杂着忽视不掉的心疼。

「江逾白,你要清楚。我们的关系是畸形的。

「我们分开,甚至连分手这个词都不配用,只能说终止。你懂吗?」

江逾白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

他低下头,不肯作声。手却依然固执地拽着我的袖口。

拽得很紧很紧。

我深吸了口气,终究还是心软了。

「小白,找个跟你年龄相仿的女生好好爱一场吧。

「去谈一场健康的、能展现在阳光下的恋爱。」

江逾白囊着鼻子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我的提议。

「我只要你。」

我和他就这么在地下车库拉扯了半天,最终我还是没能拗过他。

就像陆景黎,当初喜欢我喜欢到都可以为了我去跳河,现在不也移情别恋了吗?

画了一上午图,我伸了个懒腰,决定休息一下。

刚一打开手机,就看到孟星悦又给我发了一堆信息。

这三当的,真是愈发地嚣张了。

最开始加我好友时,连自己是谁都不敢说。只敢在朋友圈暗戳戳地秀恩爱。

如今都敢直接正面挑衅我了。

她发了两张照片。

一张,她戴着名贵的项链笑靥如花,另一张,也是项链,样式很漂亮,只是相比前面那个明显逊色了不少。

但我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正是前几年我特别喜欢,却没有钱买的那条。

那年我和陆景黎准备结婚,他带着我去选首饰。我一眼就相中了那条项链。

可是那时我们的事业也才刚刚起步,还不足以支撑如此高额的消费。

他拉着我的手,因为憋泪,眼眶通红。

他说:「老婆,让你受委屈了。

「我以后一定会赚很多的钱,到时候为你包下整个商场的首饰。」

后来他确实赚了很多钱,多得足以买下几十甚至上百个商场。

只是,他忘了许诺给我的,要为我承包的首饰。

13

照片下面是几段文字。

【景黎为了哄我开心,给我买了两条项链。可是第二条我不是很喜欢。

【我想借花献佛送给姐姐,本来还怕姐姐也不喜欢。可听景黎说姐姐好像几年前就相中这款了。

【那我今晚就让他带回去咯。希望姐姐不要嫌弃。】

这一副装绿茶搞雌竞的嘴脸还真让人恶心。

我也没惯着她。

【我妈就生了我一个,你也别学古代妻妾那套称呼。挺作践自己的。

【以后还是叫我陆太太吧。】

可能陆太太这三个字伤害到了她的玻璃心。

「你又和她说什么了?

「能不能别闹了,也别招惹她了。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我又骂了句:「闹你妈!滚!」

我觉得我怕是得了巨物恐惧症,我害怕大傻逼。

14

坐在椅子上自己生了会闷气,越想越恶心。

我重新拿起手机,把和孟星悦的聊天对话截图发给了陆景黎。

就算我早就打定主意等项目结束就和他离婚,那也得让他好好看清楚,他喜欢上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跑来教训我?说我招惹她?

让我不舒服,那就谁也别想好过。

【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清楚!到底是谁先招惹的谁!

【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你给我准备的礼物就是你的小妾没看上的那条项链。别他妈恶心我!老娘不稀罕!】

不等他回复,我麻溜地把他所有的联系方式拉进了黑名单。

与其内耗自己,不如发疯外耗别人。

真特么爽!

15

陆景黎又换了好几个号码打给我,全都让我拽进了黑名单。

晚上淅淅沥沥地开始下雨。

回到家时,陆景黎正端坐在沙发上。白色的衣领,一条被拉长的口红印记格外显眼。

他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

见我进来,他站起身将礼盒递到我面前。

「你听我解释。

「这个是我特意为你买的。我不知道星悦会偷着戴。也不知道她会跟你说那种话。」

我接过,转手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她碰过的东西,我嫌脏。

「包括你。」

陆景黎脸色沉了下去。

他咬着牙,狠狠地瞪着我:「陈诗予,你别太过分了。」

「我过分?

「需要我帮你回忆回忆,你都做过些什么吗?」

他愣了一下,将怒视着我的目光移向了别处,双手攥紧,又慢慢放开。

没有反驳,也无从反驳。

16

我也懒得继续和他争论这些,直接绕过他回了卧室。

怕再被陆景黎听到,洗完澡我没有弹江逾白,而是和他打字聊天。

聊得正欢,又传来了敲门声。

陆景黎站在门口,身上湿漉漉的。

他又别别扭扭

《双双背叛对方》

痞帅会凶小孩的体育老师和外冷内易害羞的数学老师

快来看两个成年人的恋爱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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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这节课我……”体育老师穿着宽松黑T运动裤走到教室门口,身高腿长,腰细肩宽。

“你病了。”数学老师推了下眼镜,镜片泛出一抹冷光,声音冷淡,手里教具三角板的尖尖还停留在黑板上,一手撑着讲桌,衬衫的褶皱勾勒出劲瘦好看的腰线。

“啊?”刚准备叫学生下楼集|合的体育老师顿了下,突然意识到昨天晚上宝贝儿用额外的两个小时和他交换...

“啊?”刚准备叫学生下楼集|合的体育老师顿了下,突然意识到昨天晚上宝贝儿用额外的两个小时和他交换了一节数学课,被西裤遮挡住的小腿还留着他的牙印,“啊!对对,我病了。”

说完体育老师还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一声,叮嘱同学们,“你们要听点话啊,别惹数学老师生气,我先回办公室养病。”

“啊,不要啊!”教室内部一片哀嚎,数学老师昨晚嗓子使用过度还没好全,眼下想让他们安静一下,反倒是把自己先说咳嗽了。

体育老师精准听见了自家宝贝儿的咳嗽声,刚走到后门的他当即转身回去,倚着门框,抬头,凶恶的眼神成功把学生“镇压”,班级瞬间安静下来,这才开口:“你们这群小没良心的,不知道数学老师嗓子哑了吗?我刚刚说完要听话,没听见?”

“谁说是自由活动了?”体育老师懒洋洋地开口,抬头看向那个男生,“今天我本来打算体测,是你们数学老师听到以后这才来救你们一命。”

“怎么,不愿意?”他站直身体,表情严肃,“那就去全体集|合,男生一千女生八百,跑完测别的!”

没人吱声,刚刚不满的小孩现在一个个安静如鸡,人之常情,玩可以,测试不行。

“呵,所以现在,可以好好上数学课了吗?”体育老师扬眉,笑容有点痞,但很帅,让数学老师悄悄握紧了教具。

“好……”

“可以……”

学生们一个个蔫头耷脑,却听见数学老师冷声补了一句:“好好上课,下课发奶茶。”

“好!”这一声可比刚才那声整齐高亢多了。

看着学生恢复精神头,开始认真听课,体育老师这才悄悄离开。

“我也要。”

“猫猫打滚.jpg”

下课铃响,数学老师领着课代表去校门口接外卖,让他和几个男生提回去,这才拎着奶茶摸出手机。

看见两条未读消息。

数学让我头秃:我也要。

数学让我头秃:猫猫打滚.jpg

他弯了弯眼睛,回了个表情包。

数学小天使:猫猫劈叉.jpg

数学小天使:没有。

不远处传来熟悉的提示音,数学老师抬头看过去,体育老师正拿着手机朝自己笑。

“没有我那份,”体育老师一步一步走近,在他面前站定,声音低醇好听,“嗯?”

数学老师的冷静自持在这一秒都被打破,他把奶茶塞到体育老师手里,揉了揉自己酥麻的耳朵。

体育老师笑着拿稳奶茶,接过数学老师手里的教案和笔,问着,“一会儿没课了一起回家?”

“好,正好家里牛肉没了,去超市买点。”两个人一起向停车场走去。

“嗯,不过先说好,不许买薯片。”体育老师努力严肃。

数学老师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但过于熟悉他的体育老师一眼就看出了他的震惊和委屈,“为什么?”

“咳,”体育老师有点招架不住,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昨晚做得太狠了,这几天先别吃零食,听话啊。”

说完,也不敢看数学老师,抱着一堆书拎着奶茶就要往车那边跑。

他不敢跑得太快,就象征性地躲一躲,没想到被从身后扑上来的数学老师压在背上,赶紧伸手护住他,接受他的审判。

“那你这周也别想进卧室了。”数学老师有些咬牙切齿。

“别啊宝贝儿,不是你昨晚穿……”体育老师试图狡辩。

“闭嘴!”数学老师一记锁喉让体育老师有口难言。

闹了一会儿走到车前,两人才笑作一团。

“那我要吃葡萄。”

“这个可以有。”

阳光有好多好多种口味,他们还有好多好多年。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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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后,他只留一盏昏黄的小夜灯,在我耳边低语:「姐姐,想知道什么是体育天才吗?」

《糖炒栗子》

体育生大一学弟×中文系研一学姐

———————————

【1】

许丽梓22岁的生日,在夏季很普通的一天。

她中午吃的饺子,还给爸妈拍了照片,笑嘻嘻地说想家的味道了。

晚上跟着室友来到全J城最好的酒吧,一切消费由室友郑璐璐买单。

因为这个酒吧是她亲哥开的。

当郑璐璐看着他哥,把前几天刚珍藏起来的好酒「体面」地放在卡座,以为自己的冤家哥哥被换了魂,立马就开始问她哥的银行卡密码。...

当郑璐璐看着他哥,把前几天刚珍藏起来的好酒「体面」地放在卡座,以为自己的冤家哥哥被换了魂,立马就开始问她哥的银行卡密码。

在被爆锤脑壳之后,才确认这个咬牙切齿的人,真的是她哥。

她们四个小姑娘平日里很少出来857。

今天都穿着小短裙,画了最闪的妆,却在音乐的暴击之下落荒而逃。

她们四个看到门口有一个黑天鹅似的漂亮姐姐,在被一个醉酒男拽胳膊。

紧接着旁边走过来一个身穿黑色衬衫的高挑男人,把外套披在漂亮姐姐身上,看样子是在宣示主权。

「栗子,我赌肯定是后面黑衬衫这个哥,抱得美人归。」

「是啊,这么美丽的姐姐,一定要帅气的优质男才能配得上。」

「栗子,你想找一个什么样的男朋友呐?」郑璐璐问道。

「小奶狗吧,看着乐呵,谁能拒绝小奶狗呢?」

「没看出来啊,栗子,原来你好这口。」剩下两位室友也开始起哄,许丽梓脸上也染上红晕。

「栗子小姐,您的生日礼物忘记拿了。」

一个酒保小哥,穿着不太合身的制服,从酒吧门口走到许丽梓身边,递给她一个缎面藏蓝色小盒子。

是一条银质项链。

吊坠是一颗小栗子。

「这…这是你哥送的?」许丽梓有些发懵。

「不应该啊,他和你哪来什么交情。」

「栗子,你看这里,夹了张纸条。」

许丽梓凑过去看,那张米黄色的纸条上,笔锋凌厉地写道:

「不必追问我是谁,你只需热爱生活,我们终会相见。」

这是什么啊,奇奇怪怪的。

许丽梓只觉得这话有些耳熟,朦朦胧胧的记忆浪潮里,掬不起一滴清晰的水珠。

「刚才那个酒保,好像是我哥的一个朋友诶。」

「我记得他的那颗虎牙,贼可爱。」

「哎呀,算了,别想了。」郑璐璐把胳膊搭在许丽梓的肩膀上,大咧咧地说。

「反正不管是谁,都是送个祝福。而且纸条都说了,你们早晚会再见面,咱们还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叭!」

郑璐璐跑到她们面前,甚至当场来了个wave。

「你这么撒欢,我都快分不清是你的生日,还是我的生日了。」许丽梓捏了捏郑璐璐肉嘟嘟的小脸蛋,随着她安排接下来的行程。

她们从KTV出来已经很晚了,再回寝室难免要挨宿管阿姨一顿痛骂。

于是她们索性开了两间房,许丽梓和郑璐璐在一间,其他两个室友在另一间。

许丽梓躺在床上,眯着眼快要睡着的时候,郑璐璐体突然神秘兮兮地问了一句:

「栗子,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生呀?」

「不要骗我,要尊重我,爱护我。」

「要一直对我好,不要三分钟热度。」

「最重要的一条。」说到这里,许丽梓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她接着说:「最重要的是,不许成天管我借钱!」

郑璐璐闻到了八卦的味道。

这她就来了精神,拉着许丽梓就要听她何出此言。

许丽梓想到这里也困意全无,在发了一通誓保证真实性,保证这不是说人坏话之后,开始讲一个善于理财的普通大学生,是怎么在两年里不知不觉中花光了积蓄,还断断续续借给前男友五千块钱。

「五千块钱?!他疯了吧?那你们分手之后,你把钱要回来了吗?」

「当然要回来了,就是过程很曲折。」

「他居然按月在还,一个月还我二百。就算是银行贷款,这么还钱也有利息吧!」

「我那天要换新手机,问他还钱,你猜他跟我说什么?」

「他直接说俩字:没钱。」

「没钱可还行啊???」

许丽梓气得一掌拍在床上:「对啊,他欠钱,他还有理了?」

「最搞笑的是什么,我问他什么时候还钱,他说等有钱的时候。」

「我问他有钱的时候是多久?他过了一会儿直接给我转过来剩下的钱。」

「反而把我删了!」

郑璐璐有被惊到,眨巴着她那双可爱的小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栗子,虽然我哥身边的人形形色色,还都玩得花花,但我头一次见到这么抠门的男的。」

「他居然能长这么大,还没被人打死?」

许丽梓笑到岔气,歪在床上抱着肚子喊唉哟,眼泪都从眼角流了下来。

郑璐璐在一边鼓捣手机,美甲点在屏幕上嗒嗒作响。

许丽梓闹这一会儿,眼睛瞪得像铜铃,寻思打开手机看会儿书,培养一下困意。

梦里小山一样的金子就在眼前,只听郑璐璐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栗子你放心,你下一任男朋友肯定是个贴心多金小奶狗。」

许丽梓抱紧被子,一边哀嚎梦里金子的消失,一边害怕郑璐璐要以身相许。

她太困了,那句「其实小狼狗也很香」硬生生被堵在喉咙里。

【2】

许丽梓刚看完一篇论文,眼睛发干,滴了人工泪液仰在椅子上休息。

她听到门外传来轻快的脚步声,又一次感慨,为什么大家都是同龄人,郑璐璐永远这么有活力。

「栗子!表白墙上有个体育生,想要补习大学语文,我把你联系方式发他啦!」

许丽梓睁开眼睛,眼药水顺着眼角就流了下来。

「哎呀,你别哭你别哭,我,我这不想着,你挺喜欢赚钱,我看到价格挺好的,还没啥难度,期末能及格就行,就帮你抢一下嘛。」

「你要是不喜欢,我这就去告诉他嗷,咱不补了,不补了嗷。」

只见许丽梓紧紧握住郑璐璐:「你信我,我这是喜极而泣!」

许丽梓通过了好友申请,头像应该是他自己拍的照片,构图很好,调色也很棒——

一个乒乓球拍,旁边还有个小栗子。

验证信息:我是唐由。

她看着小栗子笑了下,想着还挺巧,也是一个栗子爱好者。

Tang:「姐姐你好。什么时候补课方便?」

许丽梓脸有点红,都怪这句「姐姐」,还挺好听。

栗子:「明天你有晚课吗?没有的话,就明天晚上?」

聊天框上面「对方正在输入…」闪烁了至少有三次,许丽梓一度怀疑是手机出了问题。

Tang:「那我明天晚上请姐姐吃个饭,我们再上课吧?」

许丽梓有些惊讶,没想到对方在素未谋面的情况下,就要约饭?

「明晚有个酒会?不去不去!」

「五个!」

「行行行,三个时装周限量款,你再讲价我就不和你去了!」

许丽梓看着郑璐璐嘴上不情愿,但手上已经快乐地比划起来,知道这人一时半会是听不见她说话了。

纠结的过程中,许丽梓去看了唐由的朋友圈。

高挑的身材,白净的脸庞,圆圆的狗狗眼天生一副无辜,还有笑起来很俏皮的单颗小虎牙,完全押中了许丽梓的审美。

那张集体照,学弟站在C位。

他抱着篮球,红色球衣配红底黑边发带,发梢湿漉漉地带着汗珠。在烈日炎炎下,他笑得肆意又张扬。

少年意气风发,神采飞扬,让许丽梓的心跳漏了一拍。

可能看她很久没回,那边又发了三句句:

「姐姐,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明天下午我有训练,下课之后特别饿,你就权当陪陪我了,行吗?」

「我从小饿肚子等吃饭,已经习惯了。」

许丽梓一边轻轻拍打自己的脸,暗骂自己是不正经,连大一学弟都能花痴。一边为小学弟的可怜兮兮而化作一颗栗子味棉花糖。

「我明天晚上没事的,不如我们就吃食堂吧。等人少一些安静点,我就在那帮你补习。」

「姐姐请你,鼓励你好好学习,不会再让你饿肚子的。」

许丽梓想她大概是需要健身了,不如改天问问唐由。

「栗子!我明儿去收割包包,不是,我去参加酒会,不能和你一起吃饭啦。」

「唉,有人呐,重包轻友啊。」许丽梓一副被抛弃的模样,甚至还凄凄惨惨地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

郑璐璐陪她演戏,象征性地拍拍她的肩膀:「哎呀,人家这不是看你有弟弟陪嘛,就不用担心你的晚饭啦。」

「你怎么知道我和他吃晚饭?」

郑璐璐的眼睛来回转了两圈,打了个马虎眼说自己掐指一算算到的。紧接着就跑了出去,说去别的寝室讨论小组作业。

许丽梓浅笑着看她落荒而逃。

【3】

他们约在食堂门口的柳树下见。

夏季总是把白天拉长,让有情人能多看看阳光下的伴侣。就算太阳落了山,暮色也来得很迟,连空气的白日余温,都不曾消散,痴痴地融在晚风中。

许丽梓看见树下的唐由时,突然有一种感觉:

暧昧要在春天,热恋留给夏天。

太阳还没完全落去,日落时分最适合相遇。

许丽梓向树下走去,穿着白T恤牛仔裤的清爽少年,此时也恰好抬头,与她四目相对。

少年也向她走来,气质出众,如皑皑白雪中的松柏,坚毅挺拔又充满生机。

奇怪的是,许立梓分明与他是第一次相见,却在他的眼神里感受到,通向她的这条路,他好像已经走了许多年。

他们朝对方走去,靠近,停下。

许丽梓先伸出手:「你好学弟,我是你的补习老师。」

唐由轻轻回握她的手,分寸感掌握得恰到好处。

他说:「姐姐好。」

许丽梓最近在减肥,要去减脂餐的档口。唐由是体育生,对这方面了解比许丽梓多一些,便自告奋勇地帮她来搭配。

顺带着抢先刷了卡。

他端着许丽梓的盘子,带她找到座位,才折回去买自己的云吞面。

看着唐由有些费力地钻进人群,许丽梓才把注意力放到自己的餐盘上。

几种草堆在一起,紫甘蓝和紫薯最多,胡萝卜一块也没有。

许丽梓也没想到,唐由随手搭配的,居然都是她平日里喜欢的。

唐由端着面回来,像小美人鱼走在刀尖上一样小心翼翼,生怕菜汤洒在他的白T恤上。

他坐下之后,用手背擦了下鬓角的汗珠,说:「你也不胖,怎么吃减脂餐呢?」

「我偷着胖。」许丽梓说。「我这小肚子上,可多肉了。」

唐由的耳朵却红了起来,不知道是被云吞面的热气蒸到,还是食堂人多温度太高。

「我有个朋友。」唐由微微侧头,咳嗽一声清了嗓。

「他开了个健身馆。姐姐你想健身的话,我帮你办张卡?」

「你是来推销的?」

「不是不是,姐姐。」唐由有些着急地挥着手,一双圆眼写满了否认和慌乱。

「你别误会,我就是想着,我也健身,你还想塑形,咱们正好一起搭个伴嘛。」

许丽梓看他急得脸都红了,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好啦好啦,我逗你玩呢。你这傻里傻气的,以后可怎么办啊。」

「姐姐能救我大学语文一命,当然也不会看着我被骗了,对吧姐姐?」

许丽梓用手挡住那双干净的眼,念叨「食不言寝不语」,那人用毛茸茸的头顶对着许丽梓,闷头吃饭。

其实唐由的语文功底还算不错,基础并不是地动山摇。应该是上课摸鱼,没有好好听讲,落下了一些知识点。他很聪明,这些重点也是一讲就透,根本不用许丽梓多费口舌。

尤其是他坐在对面,眨巴着狗狗眼,软软地说:「姐姐,快救救我的大学语文。」

姐姐愿意!如果可以,姐姐真是可以替你去考!

色令姐昏罢了。

不一会儿,一本题库就已经被讲过了半本,远远超过许丽梓的规划。

这也让她狠狠地心疼了一把自己的钱包。

眼见楼外夜色降临,路灯在一瞬同时亮了起来。

许丽梓背对着窗户,没有看到那一景象。

但她在唐由的眼里,看到了校园华灯初上。

一切都这样美好又纯净,像夏日的蓝天和傍晚的清风,还有手边冒着泡的橘子汽水。

他们走在夜色里,路灯把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唐由走在许丽梓的右侧,尽管这时候校园里很少有机动车,他也坚持把她护在里侧。

许丽梓看到唐由的头微微向自己靠近,还在纳闷他这样走路不会头疼吗,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同学!」女生梳着双马尾,跑过来头发也甩动起来,十分可爱。

她直奔唐由而去,把一张拍立得的照片塞到唐由手中,还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

许丽梓听不清他们之间的低语,只间唐由从耳根到脸颊都慢慢红了起来。

看着女生跑开的身影,许丽梓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整个人处于待机状态。

还是唐由把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才回过神来。

「你平时也很受欢迎吧?刚才那个女生,直接冲你飞奔过来了。」

许丽梓也不知道为什么,本来是想八卦的,说出口来却这么酸溜溜。

「受欢迎?有吗,我平时也不在意这些。」唐由把照片塞进手机壳里,随口回答一句。

许丽梓觉得很没劲,自己大概率是碰到了海王,还是那种扮猪吃老虎的海王。

两人接下来一路沉默,唐由几次挑起话题,许丽梓都随便几个字敷衍过去,丝毫没有沟通的欲望。

她已经决定了,美色误国,今儿放肆一次,明天开始就不再教他了。

让那些什么双马尾丸子头来吧,她黑长直不管这些了!

道了别,许丽梓刚迈上走廊里的台阶,手机就响起通知的声音。

「唐由向您转账:1000元。」

许丽梓一脸问号,转身就冲出寝室楼。

果然,唐由站在寝室楼的路灯下,手指在屏幕上敲打。

「怎么给我转这么多钱?我给你退还,你就转这节课的就行了。」

唐由却可怜巴巴地问:「姐姐是嫌弃我笨,不想教我了吗?」

「我就知道,笨蛋男是没有人爱的。」

说完还把头垂了下去,沮丧地看着自己的鞋尖。

如果不是那半本题库都被学完了,她可能就信了这番鬼话。

「就算是脑子受过创伤的学生,上一节大学语文也不至于一千啊,弟弟。」

「我这是预付的。」唐由说。

「姐姐你就按你的心情,把这一千块钱分出课节来,等到课节钱不够了,我再继续交学费。」

许丽梓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上辅导课的,张了张嘴愣是没想到一个合理的反驳理由。

倒也是,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尤其是劳动所得!

许丽梓只好答应了他的请求,并当机立断告诉他,一千块钱可以给他上十节课。

接着她直接跑进寝室楼,一路小跑,呼哧带喘地跑回寝室。

不得不承认,路灯暖光下的唐由,真得让她的心漏了一拍。

许丽梓的手抚上胸口,碰到了微凉的银栗子吊坠。

唐由在食堂也说,这个吊坠很配她。

【4】

一本题库根本撑不到十节课。

在第三节课,连带着延伸拓展的内容,大学语文就已经补习结束了。

因为唐由死活不肯要退掉的钱,许丽梓就只能给他讲一些文学史上的内容。

从诸子百家,讲到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

许丽梓挑了其中一些大家,和有趣的小故事,来给唐由做科普。

唐由甭管听没听进去,都会手支着下巴,用一双圆眼看着许丽梓,明亮又专注,看起来是认真到痴迷的状态。

这期间也不是无间断授课。

有时候唐由训练太晚,就会给许丽梓点份小外卖——水果捞、奶茶或者小蛋糕来「请假」。

起先许丽梓还有些不知所措,但在多次拒绝和劝说无果后,也慢慢习惯了这件事。

许丽梓本来是不想办年卡的。

健身房里的器械,除了跑步机和椭圆机,她都用不明白,办张年卡也不能物尽其用。

但唐由没等她拒绝,就给她一张顶配卡。

一张不需要花钱的顶配卡。

「这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姐姐。」

唐由甩了甩手里的卡。

他今天穿了黑色条纹的宽松上衣,搭了一条黑色休闲西装裤,黑框眼镜后的圆眼带着笑意。

「其实,这个健身房是我开的。送我的老师一张卡,没什么的。」

许丽梓:???

如果许丽梓没记错,这是他们学校附近最大的健身房。

前几年这边连续开了几家小健身房,应该是运营不得当,差点把会员的钱都坑在里面。

幸亏一家新的健身房正在筹备装修,就把那些快要倒闭的店兼并了,把原计划的店面又扩大了许多。

这才形成了一家独大的局面。

「其实我本来没想开这么大,就想着投个资,让手里的积蓄下下崽儿。」

「你不去学金融真的可惜了,弟弟。」

「姐姐你也太抬举我了。这只是运气好,我自己知道,我没这方面天赋的。」

「姐姐不如,在健身房检验一下我的运动天赋?」

许丽梓稀里糊涂被拽到健身用品专卖店,换好衣服走出试衣间,看见自己肉嘟嘟的小肚子,才恢复了一丝理智。

身前这个站在镜子前,摸着下巴帮自己挑选款式的学弟,到底是一只小奶狗还是小狼狗?

许丽梓呼哧带喘地趴在跑步机的扶手上,就算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要进行接下来的项目。

幸亏唐由带她到了一间单独的拥有全套器械的屋子,不然某蓝色软件就会多出一条关于社死的提问。

「我不要练了,唐由你就是个魔鬼!五公里你都不会累的么!」

唐由转过身去轻咳两声,转过身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要不,我的腹肌给姐姐摸一下?这样能进行下一项了吗?」

许丽梓真的很想摸。

但是她还没疯。

她抓过唐由给她准备的毛巾,擦了擦脸上和脖子上的汗水,一副充满电的样子,脸上写着「我准备好了」。

「像海绵宝宝似的。」

「你说啥?」

「没什么,姐姐。」

当许丽梓躺在寝室的床上,她第一次觉得,这是世界上最舒服的地方。

以前嫌麻烦不肯爬上床睡午觉的自己,真是不知好歹。

还有唐由…咳。

想到这里,许丽梓的脸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

唐由的肌肉,真是漂亮。

他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平日里只觉得他挺拔,是行走的衣架子。但当他穿着运动背心,露出流畅的肌肉线条,充满和谐的美感。

多一分夸张油腻,少一分失了性张力。

汗珠滚落,就像是微风撩动心弦。

她终于见识到了大刀阔斧又细腻精致的雕塑美。

那是女娲造人的慈悲,是造物主的艺术品。

是在夏日尾声,聚沙成塔的怦然心动。

【5】

郑璐璐拽着许丽梓去篮球馆看比赛。

许丽梓并不太喜欢这种场面,本科时候一场这种比赛都没看过。

「我不感兴趣啊,宝贝。我一点也看不懂,充其量能知道个三分球。」

「这可是体育系系内比赛诶,那得多激烈。再说了,你那个学弟唐由,不也是体育系的。」郑璐璐起哄似的轻撞了下许丽梓的肩膀。

许丽梓抿了抿嘴,突然觉得新任美妆博主郑璐璐,在自己脸上一顿施法是一个正确的行为。

她们离老远就看到体育系拉的横幅。

「系内打个篮球赛拉横幅也就算了,还放队长的照片,真够浮夸的。」

许丽梓嘴上虽然嫌弃,但还是给入口处唐由的海报拍了照。

是那颗小虎牙过于可爱了,跟唐由没有关系。

对,一定是这样!

在一旁听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的郑璐璐:「Fine,我信了。」

门口有卖水的小姑娘,许丽梓刚想要买两瓶,就见郑璐璐像变戏法一样,从自己的包里拿出来两个装满水的好看水杯。

「我说你怎么要背最大的水桶包呢,原来在这等着呢。还把我的水杯也带上了,我怎么都不知道呐,你手也太快了吧哈哈哈哈。」

许丽梓被郑璐璐一脸「求夸奖」的表情逗得合不拢嘴,从入馆口一直笑到座位上。

「这俩座位上都有发带了,不是被人占了么?」

「是我托体育系的帅哥帮忙占座啦。你没发现这里位置特别好么,离球员也近,视角还好。」

「我看是更容易被球砸吧。」许丽梓调侃道。

什么体育系的帅哥,许丽梓看着郑璐璐努力的样子,没忍心戳穿她。

她手里拿着的这个发带,分明是唐由之前拍照戴过的,红底黑边的那一条。

唐由在球场对面向她跑来,一边跑一边笑着挥手。

球场内的人声喧闹和人头攒动,都在唐由跑来的那一刹被许丽梓遗忘。

在许丽梓眼中,此时此地,一切都归于寂静,只有他们两人。

只有离她越来越近的明朗少年。

许丽梓知道,她完了。

她耳边心跳声如擂鼓。

她竟在此时,想到了永远。

「姐姐,你来了。」

唐由额头的汗珠顺着颧骨流下,消失在锁骨处。

许丽梓拿出一张纸巾,轻轻地帮他擦拭脸上的汗水:「瞧给你热的。」

唐由把脸凑过去,像柴犬在笑着摇尾巴。

观众席传来叽叽喳喳的窃窃私语。

球场中央,四五个男孩子勾肩搭背,超观众席大喊:「唐由!队长!比赛要开始了!」

「重色轻友啊队长!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是队长了!」

唐由无奈地笑,轻叹了一口气:「就知道捣乱,姐姐好不容易给我擦次汗。」

「快去吧。赢了还给你擦。」许丽梓笑着把发带塞给他,把他往球场上推。

他倒着往球场跑,一边跑一边对着许丽梓挥手,直到与队友会合,才转过身去戴上发带。

古时将军出征大抵如此吧,许丽梓读过的古典小说浮现在脑海。

唐由今天穿的是一身白色球衣。

大概罗成当年就是如此意气风发吧,一身银甲奔驰于尘土飞扬之中。

胜利凯旋,双目清明不染尘埃。

计数牌翻了又翻,场上局面一片大好。

许丽梓虽然不懂篮球的一些技巧,但她能直观看到的投篮,唐由是场上最优秀的。

更何况他每一次准确无误地投进三分球,都会笑着望向许丽梓,满脸骄傲。

在千万人的欢呼声中,将满腔浓烈爱意尽数倾泻。

四目相对,一眼万年。

中场休息的时候,唐由走到观众席,在簇拥声中走到许丽梓身边。

他出了很多汗,本来白皙的皮肤,热的发红,像是一只水晶虾饺。

那双圆圆的狗狗眼望着许丽梓:「姐姐,我渴了。」

郑璐璐非常有眼力见地把许丽梓的水杯拿出来,塞到许丽梓的手中,并来了一句:「栗子特意给你带的。」

许丽梓也没来得及反驳,就这样借着郑璐璐的台阶,打开了自己的杯子,递给唐由。

见唐由没有任何动作,她问:「你是要我,喂你吗?」

她没想到自己的嗓子能哑成这样。

唐由皱了下眉,语气里带了些心疼:「姐姐下半场别再这么拼命喊了,保重嗓子。我心里知道,你一直在为我加油。」

许丽梓脸上发烧,也不知道自己能哑着嗓子说什么,就慌乱地把手里的水直接喂给唐由。

唐由喝够了水,心满意足地接过许丽梓的纸巾擦嘴。

「我还以为,你还要我帮你擦嘴呢。」

「但我怕姐姐害羞,以后不肯再来了。」

唐由把许丽梓的发抿到耳后,低声在她耳边说:「姐姐,头发乱了。」

哪里只有头发乱了。

许丽梓看着走向球场中央,对她微笑的唐由。

分明是一切都乱了。

心乱了。

下半场球就在许丽梓的疯狂心动,和唐由与队友配合的万无一失中度过。

她只在唐由那里知道,他是打乒乓球的却不想他篮球也这么优秀。

许丽梓想,唐由平日里开玩笑般说出的「体育天才」,或许是真的。

计数牌已成定局,在最后对方要投一个三分球时,手握篮球的男生却突然改变了方向。

篮球直直地朝许丽梓飞了过来。

「球场上赢了又怎样,你能保护你心爱的女人吗?」

许丽梓不知道自己怎么还有精力,去听唐由那句响亮的「cnm」,余光看到那抹白色身影飞奔过来。

感谢唐由选的最佳观赏位——第一排,不然许丽梓真的可能怕打到前排,而放弃拍开飞过来的篮球,选择自己被砸。

许丽梓有个习惯,是在初中的时候被开发的。

那天她走在走廊靠门那一侧,有一扇门突然被打开,她条件反射把门拍了回去。

门后两个小姑娘吓到傻眼。

也因此,她很多时候的条件反射就是直接推开。

这次也不例外,篮球被她条件反射拍到另一边落地。

唐由慢了篮球一步,冲过来在许丽梓脸上和胳膊上一顿按,检查过没问题后,转过身去就指着扔篮球的男生怒吼:

「你他妈再敢动她一下,你试试!」

许丽梓没有拉住他,唐由一拳头就打在那个男生脸上。男生的嘴角渗出血迹,可见这一拳是用了十足的力道。

裁判赶过来制止了来这场冲突继续扩大。

毕竟唐由的队友也把那个男生团团围住,差一点演变为群殴。

最后那个男生在老师和裁判的规劝下,背着手,趾高气昂地梗着脖向许丽梓道歉。

许丽梓笑着听完,一耳光甩了过去。

「唐由打你左脸,我打你右脸。输了比赛不要紧,在脸上我们俩给你圆满。」

「这一巴掌,不仅为你侮辱唐由,还教你什么是道歉,什么是做人。」

「做人,要自己给自己争脸。输了并不可怕,怕的是幼稚又小肚鸡肠,只配拳头和耳光。」

事情后来怎么处理,许丽梓没有再关心,她去参加了唐由的庆功宴。

唐由给许丽梓点了一份橙汁,上菜之后许丽梓才知道这个举动有多高明。

唐由的队友们依次来给许丽梓敬酒,每个人都在调侃,说原来许丽梓就是唐由心心念念,挂在嘴边又挂在朋友圈的那位「姐姐」。

调侃的分寸恰到好处又惹人发笑,许丽梓笑着一杯杯地喝着橙汁。

唐由也没少被他们灌酒,菜没吃几口,人先喝得上了头。

他眼神有些迷离,凑到许丽梓耳边,酒气熏得许丽梓仿佛也沾了些醉意。

他说:「姐姐,陪我去看看月亮吧。」

他们趁其他人在大屏幕前鬼哭狼嚎的时候,瞧瞧溜出了包厢。

唐由还不忘在离开前把包厢的账结了。

【6】

他们并肩走在月光下。

城市高楼林立,霓虹灯彻夜长明,到处都是现代的科技与喧嚣。

月亮与星星都变得灰蒙蒙,难入人眼。

庭下如积水空明的景象,或许只在清幽的私人角落里才能寻到。

他们徐徐前行,看到便利店前有长椅,一同坐了下来。

秋风微凉,叶子却也在萧瑟中被卷下几片。

「姐姐,月亮,怎么不亮了呢?」唐由染了醉意的眼,看起来很难过。

「姐姐,今天,其实是我的生日。」

「农历八月初七。」

许丽梓的那句「生日快乐」还没说出来,就被接下来的这句话,彻底堵在了喉咙里。

唐由望着月亮,说:「但是我从来不过生日。在我出生的这天,我永远地失去了我的母亲。」

「我记事的时候,我爸告诉我,母亲临走前对我说,想她了就看看月亮,月亮有多亮,她就有多爱我。她会一直在天上陪着我。」

「她还要我去过,我自己想要的人生。」

唐由伸出手,仿佛要触摸到眼前被夺了光辉的月亮。

「我爸,前乒乓球大满贯获得者,唐家友。」

「退役之后,他没有继续当教练,反而和朋友合伙开了一家娱乐公司,现在在业内也有差不多半壁江山的地位。」

「也因为如此,所有人对我的好,都是因为我是他唐家友的儿子,都是因为我姓唐。」

「只有你不一样,姐姐。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不是在食堂吗?」许丽梓问。

「我们早就见过了。」唐由望着许丽梓,眼神里都是回忆。

「那时候我初中才毕业,我爸让我去体校,进省队,如果打得好再进国家队。」

「我讨厌他把我的人生定下框架直接通知我,我真的很烦。」

「我们大吵一架,我夺门而出,漫无目的地向前走。鬼使神差地推开咖啡馆的门,你站在收银台看书,听到门扣风铃声抬起头来看我。」

「我清晰地记得,那天阳光很好,透过玻璃门照在你的脸上。你带着与阳光同样温暖的微笑,叫我弟弟。」

「客人很少,你见我不开心,过来和我聊了很多。说是聊,其实是我单方面倒苦水。我后来想起来也很懊恼,怎么能把自己的负面情绪,全都转加到你的身上。」

「你听完拍了拍我的肩,告诉我人生不能用来赌气,要做自己想做的事。」

「你是第一个告诉我,我的母亲是因为爱我,才选择用生命把我带到世上。是你告诉我,我不是害死她的凶手,我是她的生命延续。」

「姐姐。」唐由第一次握住许丽梓的手。

「所有人都因为我是唐由而对我好,只有你,只有你是因为我这个人,才对我好。」

唐由应该是醉了,不然怎么许丽梓的手背上落下两滴热泪。

他低着头,许丽梓看不到他的脸。

她也没有要去看,她抬起头,她着月亮默默地说:

「阿姨,您放心,您的儿子有在努力长大。」

唐由松开手,转过身去抹了抹眼睛,整理好情绪,从棒球服的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

「许丽梓,我们相处了两个多月。不对,是我暗恋了你三年多,有又追求了你两个多月。」

「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许丽梓看着没被打开的蓝色缎面盒子,倒像是有些眼熟。

她笑着敲敲盒子:「就算是需要喝酒仗胆,也不至于忘记把盒子打开吧。」

唐由羞赧又手忙脚乱地打开盒子,是一条栗子吊坠的银手链。

「上次在酒吧的项链,也是你送的?」许丽梓摸着脖子上的吊坠问道。

「是我。」

「这一步步都是郑璐璐在帮你做助攻吧?」

「你咋知道?」

「其实我就是诈一诈你。」

许丽梓抱住唐由,她说——

「我愿意。」

高端的猎人往往选择以猎物的身份入局。

唐由一脸认真地把手链戴在许丽梓的手腕上,像对待一件易碎的艺术品一样小心。

风过,一片落叶飘落在手链上。

「情人结良缘,落叶都祝贺。」许丽梓笑着说。

接下来的一切都发生得格外顺理成章。

他们在夜色奔跑,晚风拂过发梢,那些默默暗恋和所托非人的往昔,一并都被抛到时光之后。

在秋夜里私奔。

私奔到天涯海角,私奔到他们的港口。

许丽梓穿着浴袍,手指抚上唐由家的玻璃柜。那里陈列的金光闪闪的奖项,都在向她讲述,唐由多有天赋又多么努力。

她的少年,真的辛苦了。

在奖项中间,有一张被放在相框里的拍立得,是他们第一天补习结束的晚上,一起走在路上。

她只知道唐由歪着头,却头一次在照片里看到,他这样是为了让他的影子,能与自己的影子靠在一起。

她还吃那个女生的醋来着,想想就丢脸。

这时后背贴上一只暖哄哄的大狗狗,呼吸都贴在她的耳边。

「姐姐,你真的只喜欢小奶狗吗?」

许丽梓有些得逞地笑:「其实,小狼狗也诱人啊。」

「许丽梓学姐,你可真是骗得我好苦啊。两个月的小奶狗,装得我都快被奶腌入味儿了。」

「怎么,连爱我也是装的?」

「那可不是装的!不信姐姐你瞧瞧?」

许丽梓用食指指尖点着唐由的胸肌,一双杏眼含情盯着唐由:「要我瞧什么?」

唐由呼吸加重,公主抱起许丽梓就往卧室走。

他把许丽梓放在床上,伸手关掉卧室的灯,只留下一盏足以看清彼此轮廓和双眸的小夜灯。

他用低哑动情的声音,在许丽梓耳边说道:「姐姐,想知道什么是体育天才吗?」

许丽梓累到散架子,连手指都懒得抬起来。正准备和周公下棋时,她感受到自己鬓角的乱发,被唐由温柔地抿到耳后。

那人在她的脸颊落下轻轻的一吻。

「栗子,你和我的母亲,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两个女人。」

「你们一位带给我生命,让我爱上月亮。一位带给我希望,让我爱上阳光。我因此爱着白昼,也爱着夜晚。我从此真诚又热烈地爱着世间,爱着生活。」

「谢谢你们,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许丽梓翻过身,抱住唐由的腰,装作说梦话的样子。

她说——

「唐由,我好喜欢吃糖炒栗子。」

—————【正文完】

“我,我要睡了…”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谢怜被弄的晕晕乎乎有些分不清方向了。

谢怜微微地颤了颤:“三郎…”

回应他的,是贴上来的胸膛:“哥哥,我在。”

花城见怀中的谢怜不回话,也猜到了些许缘由,笑道:“我的错。”

眼下深夜,若是接水给谢怜沐浴怕是容易冻着,思索再三,花城轻轻吻了吻谢怜的额头:“殿下,等等。”又给谢怜掖了掖被子。

随后花城去倒来一盆温水,将帕子浸在里头捏了捏,随后拿出来挤了水,抚上谢怜那处开始细细擦拭。

圈边红红的一片,谢怜还是忍不出低哼出了声。

花城又是一笑:“想来殿下也是没睡着,不用忍着。”

谢怜将被子抓出了两块褶皱:“有...

谢怜将被子抓出了两块褶皱:“有些,疼……”对谢怜来说,这点疼算不得什么,可话便这么吐出来了。

花城“嗯”了一声,便拿起膏药沾了几下,便替谢怜涂抹了起来,凉凉滑滑的,将方才的疼化下去不少。

“哥哥,可还有哪里不适?”

谢怜摇了摇头,花城便吹了灯,上了榻。

“哥哥还睡不着?”

谢怜把头埋进了花城怀里:“嗯。”

花城记得谢怜同自己说过,谢怜小时候睡不着的时候,母亲会和他一起数星星。

“哥哥想不想数星星?”

话毕,花城边用法术做了一道夜幕的幻象,上边有无数颗闪烁着的星星。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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