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远刚进公司的时候,没有人知道他真正的家世,在路边捡到他的腾哥也只以为他是个无家可归的可怜蛋。这年头可怜蛋太多了,让人没法有那么多心思去可怜他们。
公司寥寥几个人在房间里吃了一顿晚饭,没什么丰盛的饭菜,可大家的气氛很轻松很温暖,仿佛很早就是一家人了,但那是常远记忆里最好吃的饭。
这里没有人问他为什么落魄成这样,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想埋葬的过去就没有必要提及,他们都在赌一个未来罢了。
所以他们扛着寒风在六九城的边边角角吆喝,再小的台子也往上凑,每天挣了一百两百的给自己买个5块钱的烟,还不忘去菜市场狠狠心割上二十块钱的肉回去给没挣上钱的兄弟们改善改善伙食。这样的日子他们都是这么过来的。...
所以他们扛着寒风在六九城的边边角角吆喝,再小的台子也往上凑,每天挣了一百两百的给自己买个5块钱的烟,还不忘去菜市场狠狠心割上二十块钱的肉回去给没挣上钱的兄弟们改善改善伙食。这样的日子他们都是这么过来的。
那一年秋天的时候,他们公司搬进了一间办公室,虽然不大,但大家伙都很高兴,感觉自己像是买了新房子一样,开伙那天团队里新来的几个弟弟妹妹也跟着收到了红包,被几个“老人家”指使着屁颠屁颠的去买零食回来庆祝。
可就是这一趟路走的,给他们的新生活惹下了一个麻烦。
公司门外有一条小胡同,通向后街那边是个公园,旁边就是他们的宿舍楼。搬来新公司的第一个月,他们就接到了一个不小的工作,公司的人都很重视这此表演,腾哥更是抓住所有人熬着通宵写剧本,改剧本,哪怕宿舍距离他们就只有一步之遥,可大家愣是三四天没回去睡一个囫囵觉。
最后还是丽姐心疼大家,再加上几个男孩闹腾她,就往腾哥杯子里放了个白加黑的黑片,这才放倒了腾哥。
几个人也撑不住了,反正公司里都有床,男孩子们没那么多讲究,囫囵睡了,海银本来也不是那种吃不了苦的人,可突然抱着一个抱枕有点不知所措。海宝看出她的窘迫,问她怎么了,海银只好扭捏的说想回宿舍拿点东西。
马丽看她给自己使了一个眼色,突然明白了女孩子家的事儿,就说自己陪她回去。不过海宝看了看窗外黑咕隆咚的夜色,自告奋勇的说他陪海银回去,让丽姐照顾腾哥。
那会刚躺成一团的艾伦搂着已经睡成神的常远,扒拉开压在他身上的王宁带头起哄。也就让海银海宝去了。
二十分钟后,所有人听到窗外传来一声尖叫。
“坏了!”昏昏欲睡的马丽一个警醒,赶紧大声叫醒了几个没睡死的,艾伦还没弄清楚出了什么事,就看马丽慌慌张张往外跑,说海银海宝出事了。吓得他一激灵一点也不困了,冲了出去。
等他和马丽、王成思还有黄才伦冲出去的时候,只看清了巷子里几个身影往远处跑去,艾伦高骂了一句就冲出去追人,思思跟着他。
而马丽叫了海银好几声得不到回答吓得手脚发抖,终于听到角落里海银哭得泣不成声的喊他们“丽姐!快来!快!海宝!”
不成句的话被手电筒照亮,海宝蜷缩在地上死死地搂着海银,海银无助的捂着他流血的头。地上一片狼藉。
艾伦他们没有追到人,返回来把海宝背回公司,在门口看见朦朦胧胧追出来的王宁和常远,进门拿车钥匙准备送海报去医院的时候一看,连腾哥都已经醒了过来,坐在那里等着他们。
海银披着马丽的衣服在她怀里哭的泣不成声,艾伦他们几个人送已经去了医院,常远和沈腾、才伦留在这里安抚海银。才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是一帮地痞流氓,早就敲上了他们是新来的,本来是想收保护费,可看到海银马丽长得好看就动了歪心思,可每次他们回宿舍一定会有男的送女的。今晚也是凑巧,海宝又是瘦小那一卦的,他们就以为只有马丽海银,准备动手,没想到被海宝撞见,拼命护住了海银。
听完了全程的腾哥,气得手都抖了。所有人都后怕极了,又恨得牙痒痒。
等快天亮了,海宝也回来了,人已经清醒过来了,就是有点轻微脑震荡,身上淤青也不少,虚弱的躺着,海银守着他。
艾伦他们也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几个人商量着怎么办,直接报警又没有证据,不了了之他们也咽不下这口气。
几个人商议了几天也没有头绪,应为他们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可还没等他们去算账,那帮家伙竟然自己找上了门,为首的华子带着一帮小弟,冲着他们叫嚣要保护费和受了惊的赔偿。他们也是血气方刚的大男人,以沈腾为首正生气自己家的弟弟妹妹们被这么欺负没处撒气,抄起棍子凳子就要打在一起。
两边叫嚣混乱中,常远护着马丽海银和海宝,退到了台阶上,他往不远处的巷子口看了一眼。四周突然出现了两辆车,车上下来了十来号人,围住了华子那伙地痞,沈腾艾伦他们愣愣的看着这些人,往后退了退。
华子他们也不知所措,从来没见过这号人物,撑着花臂纹身指着鼻子骂他们:“他奶奶的,哪冒出来的小毛猴!没长眼睛啊!爷在这儿收租动不动先来后到!边呆着去!”
可那伙人不为所动,其中一个留着长辫子的男子走了出来,正眼也没给他们一个,净值穿过了人群,也穿过了沈腾他们,走到了常远面前,先是欠身行了个满族问安的礼,便开口问道:“小少爷,全凭您的吩咐。”
常远看了看他,指了指底下对峙的沈腾艾伦思思他们,“这几位的脸记住了,都是我的人,一根头发丝都不准碰着,剩下的。”他只是挥了挥手,这位就回复了一句明白,转身一个手势,这帮人就打在了一起。
“腾哥,伦儿,你们也别搁那站着了,屋里边歇着吧,别再伤着了。”常远看其他人都愣在了原地,就招呼大家先进屋。
这些地痞流氓哪里是他们这些专业保镖的对手,不用几下就被制服,几乎是前后脚,常远他们刚进屋坐下,那个华子就被一个壮汉掐着脖子扔了进来,满头汗水混着血水。
“小少爷,这”那管事儿模样的问常远,被常远一摆手打住了,常远反而看向海银海宝,冲着地上趴着的人指了指:“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么?”
那华子二话不说,爬着过去就给海银海宝不停的磕头,一边求他们放了自己,大人不记小人过。
这架势反而给海银海宝吓得不知所措,只好看向常远。常远也没说什么,从兜里抽出烟,那里一根叼进嘴里,那管事儿的很自然的给他递上火点了烟,常远自己拿着打火机的手又放了下去,吸了一口烟,看向管家那波澜不惊的样子。
他回头问腾哥和丽姐,“哥哥姐姐们说,这事儿,想怎么结?”
腾哥没好气的给了那还在磕头道歉的人一脚,“以为这样就行了!报警!坐牢去吧你!”
不出五分钟警察就出现在大家门外。
那位警长一进门就冲着管家打招呼“呦,这不是常家管事儿的么,这是怎么了?”
管家客客气气的打了招呼:“王警官,没想到是您来出警,这位是我们家小少爷,他的朋友受了欺负,我们就是来护着我们家少爷的。”
“哦!”那王警官一听,连忙走过来跟常远握手,“常家小少爷!久仰久仰!您有什么事只管招呼一声!这儿是什么情况啊。”
常远跟他把情况一说,明里暗里却发现地上那华子看见是王警官来了,似乎还松了口气,常远心里面有了计较。
果然,那王警官公事公办的问了问前因后果,又问这附近有没有监控还要什么证据,他们这小家小业的刚搬过来自然还没装备那么齐全,王警官便难为情地说,这没有证据还真不好办,顶多算是顶个打架斗殴,结果现在还是人家受伤,怎么结案还不好说。
常远一听,心里就明白了,顿时乐了。
他这一乐,把所有人乐懵了。
只见他转身从桌子上抽出一把壁纸刀,推出来很长一道,又拽了几张卫生纸点进桌上的半展凉茶里泡湿了一半,就这么半湿半干的把刀子从上到下擦了个干净,然后拎着刀片走到了华子面前蹲下,正好与他平视。
华子愣愣地看着他,用他那修长的手抬起了华子的手,把刀把递给了他,然后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下一秒,猛地握着华子拿着刀的手冲着自己的胳膊狠狠划了一刀!
“常远!!!”艾伦离他最近,猛地冲了上去,把他搂了起来,华子被他一推,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里还攥着刀,刀尖上趟着血,和常远手臂上的血一起流到地上混成了一小滩。
“你这是干什么呀!”马丽艾伦他们慌慌张张的找纸还有纱布给他止血,常远却笑着草草捂住了伤口,冲着一旁目睹了全过程的王警官笑着说:“王警官,这下有证据了吧?故意伤人,还是杀人未遂您看怎么样?刀上只有他的指纹,我的血,人证物证都在,您看,我就想要他定最重的罪,能不能成?”
王警官也没想到,常家这个小少爷看着瘦瘦弱弱,可心狠手辣,差点让人忘记,他终归是姓常。
王警官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正好又看见常家管家冷冷的眼神,顿时明白自己的选择,连忙点头哈腰的表示自己明白,叫了两个警员进来把华子押走,又把那把刀装进了证据袋中,就被常家管家送出去了。
这边,常远卸了一口气,顿时身子一软要往后倒,艾伦一直扶着他,赶紧撑住了把他扶到了沙发上。这一会工夫,常远脸上冷汗直冒,显然是疼得不轻,血倒是不流的那么吓人了,可伤口一动就往外渗血。
艾伦给他把汗擦了擦,常远本来就体弱,这一下折腾的不知道会不会发烧,常远闭了会眼缓了缓,看到大家都担忧地看着他,到嘴的话突然又说不出来了,刚才雷厉风行的样子仿佛是换了个人,这会儿原形毕露又软软的缩成一团,半天,只是糯糯的来了一句“对不起。”
马丽心疼的气不打一处来:“你说什么胡话呢!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啊!赶紧的去医院!那刀不干净你这肯定得打破伤风了!”
艾伦听了在旁边就像把他搀起来,要不是伤在手臂上,他恨不得背起人就跑。
可常远按住了他,他看着艾伦只有担忧并无怪罪得眼神,突然就觉得很值得。他摇了摇头。
这时他们身后也适时得传来一声:“小少爷,这边的事儿都解决完了,您是不是也得回家了,家主正等着呢。”常家管家很有眼力价的打断了他们。
常远无奈地笑了笑,“我知道了,你先去外面候着,我嘱咐他们两句。”
常家管家只是后退了几步让出来很大的空间,可也并没有完全退出去。常远明白,是怕他再跑了。
便只好抓住最后几分钟的机会,深深的看了看每一个人,最后也只是说:“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瞒着你们我是常家人,跟你们在一起也不是图你们什么,你们别误会,给大家添了这么大的麻烦,腾哥,我,我得回去一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最新那般剧本我得部分改好了,你,哎实在不行你让伦儿和宁儿分了演,他俩一定没问题。我,我得走了,腾哥,丽姐,伦儿,还有大家,谢谢你们。”
一段话颠三倒四的说完,他就踉跄着起身,被管家扶着出了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坐上了车,艾伦看到了他回头时泛红的眼眶。其实,大家都看到了。
海银在最后,突然小声的哭了出来:“姐,远哥这是什么意思啊!我都还没来得及谢谢他,他为什么要道歉啊!他怎么走了啊?远哥是不要我们了吗!我是不是给远哥惹麻烦了啊,他还流着血呢!”说着说着就哭到了马丽怀里,马丽也红了眼眶,看着沈腾默默的哭了出来。
海银何尝不是说出了他们所有人的心声呢,他们怎么可能会怪他瞒着他的身世呢,明明是他们,欠了他一个大人情啊。
沈腾深深的叹了口气,无力感席卷了所有人。
在京城,常家面前,他们真的太弱小了。或许没有他们常远根本不会吃那么多苦,他可是常家小少爷养尊处优锦衣玉食,那通体的气质本来就在他们中间格格不入,可他们也从来没有想过,甚至还开他的玩笑说他少爷身子丫鬟命,可谁知道人家还真的就是千金之躯,却来跟他们同甘共苦了。
一行人一言不发的坐到了太阳落山,每个人心里都不是滋味。他们心里,常远从来不是什么少爷,是他们的好哥哥,好兄弟,会赖床会撒谎会耍赖会撒娇,跟他们没什么两样,他们有着一样的梦想,都想到舞台上发光,他们马上就可以有一个新的舞台,新的机会,剧本都要成功了可他却走了。
不服,谁都不服!
艾伦给大家买了盒饭,回来的时候一身的汗气冲到沈腾面前,把一屋子的烟味冲开一条热气腾腾的路,“哥!我想去常家!把远儿要回来!”
沈腾抬头看了他一眼。屋子里其他人都看着他们,才伦看着腾哥慢慢掐灭了烟,有点急“腾哥你倒是说句话呀!”
沈腾抬头瞅了他一眼,伸手去拿盒饭,被马丽连手带盒饭按住了,马丽也瞅着他,腾哥啧了一声道:“干什么干什么呢这是!不吃饭哪还有力气去买东西啊!空着手上人家常家去啊!到时候抢了人出来跑都没劲跑,一个个的!吃饭!”
所有人都笑了。
那天傍晚,他们凑了一笔钱,买了很多保健品啊,好吃的之类的。
可第二天,出发的时候,艾伦站在桌边,看着常远改好的剧本半天没有动。沈腾走过来问他,也看着那剧本。半天,拍了怕艾伦的肩膀,“拿着吧!除了这个咱啥也不拿了!”所有人看着他。
艾伦笑了笑,楼住了腾哥,“对啊,人家常家家大业大的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肯定看不上这些,可这可是他们少爷亲自写的剧本,这才是独一无二的好东西!咱们就用这个!去把远儿要回来!”
沈腾接过艾伦手中的剧本,颠了颠说道“这些好吃的等远儿回来!给他好好补一补!走!接远儿回家!”
他们找到常家时,常远已经在常家小祠堂里跪了一个晚上了。
从昨天回到家,也只是家里的医生给他处理了伤口用了药,爷爷便跟他谈话。当年他们爷孙俩闹翻,他曾经放下狠话,他自己也可以出人头地,再也不用到常家的任何关系,那会子家主便说他一定会后悔求着他,等到那一天他必须回家继承家业。
如今,他确实是动用了常家的关系,这一赌他输了,可他不后悔。他还想再搏一搏,于是就跟家主顶撞了几句,被罚进了小祠堂。
本来只是让他跪两个小时好好反省,毕竟家里的长辈也是真的心疼他,可哪知道他自己倔,一跪就是一整晚。
等到沈腾他们进了常家的门时,只见到了常家家主。
沈腾他们恭恭敬敬的说明了来意,解释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并恳请老爷子给常远一个机会,也给他们一个机会。
常老爷子一言不发。
艾伦上前一步,递出了那厚厚的一沓剧本,“老先生,您看,这是远儿磨了三个月,改了已经不知道多少次的剧本,您可能不懂话剧,但您是对艺术最有话语权的人,也是热爱尊敬艺术的人,您一定会懂它对于远儿,对于我们这些年轻人的意义。您忍心让远儿就这么跟它不告而别么?马上我们就要和它上台了,可舞台上没有远儿,没有呕心沥血的人,这会是远儿毕生的遗憾,哪怕以后再辉煌也弥补不了,您说呢。”
常老爷子听了这一番话,才深深的看了一眼面前的这群孩子。跟他的孙儿一般的年纪,一样的热血青春,一样的重情重义,一样的倔强着自己的路。
沈腾上前一步,对老爷子说:“老先生,我们今天空手而来,不是不懂礼数,礼品昨晚就备好了,可我们今天没有带来,一方面,常家家大业大我们就算掏空家底也是些不入眼的玩意儿,入不了您的法眼,另一方面,远对于我们来说并不是什么礼尚往来换回来的东西,是我们兄弟,是家人,我们拿着我们现在最宝贵的东西,带着我们最宝贵的人,来求个圆满,还望您成全。”
说着,身后的马丽一行人,都随着腾哥深深的鞠躬。
常老爷子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招了招手,管家俯身贴过来,“远小子人呢?”
“回老爷,小少爷还在小祠堂跪着呢,已经跪了一宿了。”
听了这话,常老爷子顿时心疼了,呵斥人一声“他那身子骨怎么受得了!还不快去把人带过来!”
管家这才赶紧应了一声,出去了。
这厢,常远已经在祠堂跪的迷糊了,虽然打了破伤风吃了消炎药,但他都不用摸自己的温度也知道,自己发烧了。膝盖也疼的麻木,跪都跪不住,手臂上的伤口胀痛着让他想睡又睡不着,冷汗出了一身又一身。
门突然打开,常管家进来,把他扶了起来,连声道:“小少爷您受苦了,您的那帮朋友来接您了,正在家主面前,家主正叫您过去呢。”
常远听了这话担心的不行,也不顾自己的身体,就往正厅走,脚下一软差点摔倒,管家要扶着他,他也执意不肯,直冲冲就奔着去了。
一迈入正厅,就看到大家都在,每个人看到他都是给了他一个发自肺腑的笑容,常远慌乱的心顿时就安定了。
他先理了理衣襟给爷爷请了安。乖巧的上前给爷爷递茶,可手上的伤疼的他有点拿不动茶碗,抖动的明显,常老爷子都看在眼里,接茶的时候摸到他冰凉的手刚装做硬的心顿时就软了。看常远站得有些打摆,就扶着他坐到了身边。
“你啊,从小就这么倔,如今,倒是遇到了一群跟你一样的孩子。”常老爷子抿了一口茶,看了看他们,“就那么喜欢?”
常远看了看爷爷,坚定的回答他“喜欢。”
“不后悔?”
“不后悔。”
常老爷子低头喝了一口今年的新茶,用最新鲜的嫩芽冲泡,他仔细品了品,新茶自有一番风味,虽然不如老茶醇厚,可它终归也是这片土地上自己努力生长出的精华。
“开弓没有回头箭,常远,你要对得起作品,要对得起观众,更要对得起你自己。”常老爷子把那本剧本递到了他的手里。
常远捧着剧本,眼眶快要盛不住这些爱意。
他扑通一声跪在了爷爷脚边,“爷爷,您放心,我永远不会忘记您的话,我会对得起自己,也会对得起我姓常。”
常老爷子挥了挥手。
沈腾他们赶紧上前扶起了常远,“谢谢爷爷”“多谢老爷子成全。”
他们出了常家上了车,常远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他只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等他再醒过来,就是回到了他们的小窝里,每个人脸上的笑容都绷不住,看他终于醒了,一个个都扑过来。
“呦少爷!您可终于醒了嘿!都睡了一整天啦!真不愧是睡神哎!”是才伦这个碎嘴子。
“远哥!快把这个喝了,这可是我们斥巨资买的营养品,还好今天没带过去,给你补补正合适!”海银凑了过来。
“海银你怎么不给我呀,我头还疼着呢!”海宝凑过来,“远哥,现在咱俩同病相怜了。”
“谁跟你同病相怜!”王成思一巴掌拍掉了海宝过来扒拉远哥的手,“你老是躺着吧,别一会又想吐还得人家海银照拂你。”
“你可真的吓死我们了。”王宁瞪着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怎么样?还有哪难受么?除了你家大门你就晕过去了,给你送医院好一番折腾你都没醒,吓死我们了知道吗?以后可不许这样了昂!”马丽伸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确定不烧了。
“是呀,给你丽姐吓得够呛,以为你怎么地了呢,结果人医生说你是睡着了,你可真雷打不动啊。”沈腾在一旁磕着瓜子打趣他,被马丽轮了一巴掌,他笑着躲开了。
“远儿,欢迎回家。”
是艾伦,常远看着他,开心的哭了出来。又被众人好一通笑闹,然后每个人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很多年后,新来的人都以为他们叫常远少爷是因为他们远哥那气质和生活作息金贵的像少爷,而且还是常家后人才这么打趣他,哪知道他们能够平静的叫他少爷的那一天开始,他就成为了他们这个家里的少爷,真真正正,彻彻底底抢回来的家人。
至于他赖床迟到,迷迷糊糊撒娇,哼哼唧唧耍赖,无法无天的接下茬,冷了热了就头疼闹热,那又怎么样呢,自己要的少爷自己养着呗,再说了,总有些人,心底里乐意着呢!
睡意朦胧间寻思给孩子掖掖被子结果发现该起床送孩子上学了这件事
今天摸鱼的产物……现代pa的平行时空,年龄差距拉大的枭羽~
已经出人头地(或者继承家业)的义兄迪卢克照顾幼小的义弟凯亚的日常,突然觉得这设定还蛮可爱的捏??
凯亚:虽然你还在工作,但是我要睡觉了呀嘿嘿。
少爷你行
艾伦:“你一定是我的,常远”
伪现实向
未婚未育设定可能有ooc
禁止上升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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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要开始录制团综了,晚上大家提前到了酒店一起吃了顿饭,都是朋友的饭桌上常远却格外沉默。
“滴——门开了”
常远望着落地窗外的夜色有些出神,其实,他没想说的……
那天,麻花喊他开会说是要做个团综,常远来的有点晚了。
“诶,那这么说我作为大哥,主要也是岁数大了得有点优待吧,不得给...
“诶,那这么说我作为大哥,主要也是岁数大了得有点优待吧,不得给我透个题啥的啊?”
“你可别说了,岁数越大越完蛋了还,人家观众信吗?”
“哈哈哈哈哈……你别说这综艺上了咱麻花可都要变大聪明了哈哈哈…”
“谁说的啊!”,“我们聪明着呢!”,大家七嘴八舌反驳着。
“诶腾哥,丽姐说的对啊你可别欺负我们这些弟弟妹妹啊。”
“少爷来了!”,“远儿哥!”
“诶、诶”常远走的有点急了额头冒着薄汗,声音还带着喘,
“远儿…”艾伦跟他招招手,指了指自己旁边的空座,常远一下就弯了眼睛,笑着颌首朝艾伦走过去。
“远儿你可来晚了啊,再说你可不算弟弟妹妹了嗷!”
“那咋不算,我们都叫大哥我咋就不算了。”
常远边说着坐下,艾伦抽了两张纸递给常远顺手把他的外套接了过来放在旁边,另一只手搭在常远的椅子背上。
其实,常远是不太喜欢参加综艺的,可是…常远看着一屋子的朋友,这样也挺好的,常远想。
“……”
“少爷?”“少爷!”
“嗯?”
“你这又跑神了。”
“…你、你有啥事就说!”
黄才伦刚要张嘴又咽了回去,眼睛转了转一脸坏笑,“少爷,可别光说大哥啊,你和艾伦这小情侣可别组团欺负我们啊~”。
黄!才!伦!常远在心里咬牙,黄才伦这个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可偏偏常远就叫这个人套出了几句真心话——他喜欢艾伦这事麻花只有黄才伦知道。虽说黄才伦此人平时不着调,好在他也明白这事别人不能掺和,从来往外没透露过半个字,但总难免他贱贱的调侃,每到这个时候常远就悔不当初。
“瞎…”常远刚要说话就感觉一个大手搂住自己的肩膀,艾伦的声音打断了他:
“这可不行啊!少爷可是我媳妇儿啊!”
“呦呦呦~”,“酸死了,酸死了!”,搁在平时常远早就接上梗了可现在他心里有鬼啊!偏偏丽姐还添了一把火:“伦儿啊、远儿啊你们这可得收敛点啊,要不然这可播不了了啊哈哈哈哈哈”,常远脸腾一下就红了求助的看向艾伦,艾伦只是笑着看他也不说话……
也许是那天气氛太好;也许,是艾伦看着他的眼神太温柔了让他有一种正被深深爱着的错觉。
“行,那先这样天儿不早大家早点回。”
“再见哥”
“再见”
“再见!”
……
常远和艾伦慢悠悠的走,“远儿你最近睡眠怎么样啊…我跟你说你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常远侧着头看着艾伦絮絮叨叨的说着,他感觉艾伦的的声音越来越远了,终于,他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伦儿…”
“我…喜欢你”
“什么…?”
常远这一次没有逃避直直的看着艾伦,艾伦的眼睛里满是无措和迷茫,好在,没有讨厌,却也没有他想要的东西…
果然是这样啊……常远想着,扯了扯嘴角低头喘了一口气:
“回家吧…我先走了…”
就是从那天他开始躲着艾伦,常远想,总要有点分寸的。从前贴贴、抱抱是“兄弟情深”,现在挑明了再这样就是“一厢情愿”、“不知好歹”了,但也是从那天开始常远再也没睡过好觉。
只不过再也不会有了……他的“特效药”再也不会属于他了,常远想。
手机屏亮了又亮,常远没有理会。
“咚咚咚”
“嗯?谁啊?”
“咚咚咚!”门外没有人回答,只是敲门声更响了。
常远打开了门,“谁…伦儿?你怎么来了?”
“废话,能不来吗!给你发半天信息没人回!”
“……我没看见,有什么事吗?”
“来陪你睡觉啊,你又失眠了吧!还得是我这特效药~快让我进去啊!”艾伦有些得意的慌着自己手里的枕头就要往里挤,常远没动:
“咋啦?”
“伦儿…我喜欢你是认真的,你不…唔!”艾伦突然低头一个吻印在常远的嘴角打断了他的话。
“别愣着了!那…再亲一个?”
说着又要低头,常远赶紧侧身让出了门口。
“嘿嘿!”艾伦一下子扑到床上,拍了拍床,意思让常远来睡觉。
常远有些无奈的好笑,他靠着墙不语,看着艾伦亮晶晶的眼睛…常远挫败的挠了挠头:
“伦儿你不用这样…你…”
“少爷!”艾伦有些严肃的看着他,常远一下愣住了没接着说话。
艾伦从床上下来,走到他面前握着他的手牵着他在床边坐下,坚定的看着他说:
“少爷,我喜欢你!”
“啊?什…什么时候…”
“嗯…”艾伦有些苦恼“我也不知道,我一直都喜欢你,准确说是习惯了喜欢你!”
“那你之前…”
“我的少爷啊!你说完就走了我当然反应不过来了,我本来就反应慢啊!而且……”,艾伦用委屈的狗勾眼看着常远,
“怎…怎么了?”
“哼!”
常远凑了过去亲了亲艾伦的眼角
“现在能原谅我了吗?”
“嘿嘿!快来睡觉!瞅你那大黑眼圈!”
常远靠着艾伦胸膛感觉自己像在做梦…
“哎呦!艾伦你掐我干什么!”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做梦呢!”
“没有…”
“才怪!我还不知道你!”
“…”
“常远,我爱你。”
“嗯…”
“快睡吧!”
“好”
真好,常远想。
他们真的一起走过寂寂无名,在万人欢呼中实现彼此梦想,终于,失眠症患者永远拥有了自己的“特效药”,他们的爱从来都有迹可循。
——————————
对不起黄才伦老师再次工具人,关于黄才伦老师言论都是我瞎说,老师人很好不要当真!
黄老师:我为这个家真的付出太多!
大家看的开心!
现实向(有私设)预警
如有冒犯/ooc/致歉!
“相信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
“日久生情!”
“诶,你跟玮玮不是一见钟情么?”
“这可不兴问啊,不兴问!”
“下一题,下一题。”
他的眼神跨过喧闹人群,只落在那人身上,那人笑着,眼底一片看好戏的神情。
所有人都知道艾伦已结婚多年,也知道他的好兄弟常远有妻有子,单单孩子生日的伴手礼就送了大半个娱乐圈。
然而,麻花还有极小一部分的人知道,他们各自的婚姻从最开始就是一场成年人的交易。早在浩大声势的第二年,已各去各的神...
然而,麻花还有极小一部分的人知道,他们各自的婚姻从最开始就是一场成年人的交易。早在浩大声势的第二年,已各去各的神明所向。
他不爱她,她亦不爱他。
剩下所有的场面都是做给世人看的,这世道容不下不一样的人,就曲线绕之,总是不能低头服输。
录完团综吃饭局,已经凌晨两点。所有人困的不行,尤其是几位上了年纪的“老人”。
常远抱着双臂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艾伦心里犯嘀咕:他是不是不高兴了?看这个小样儿一定是生气了!不对啊,要吃醋也该是我啊,思思还敢叫媳妇呢。”
于是,艾伦堆着笑脸凑上去:“远儿,远儿...”常远继续闭目养神......艾伦搂上去,换了个更喜庆的笑容:“少爷,常少爷.....”
终于,常远嗯哼了一声,算是回应。常远说话总是懒洋洋地,还爱拖着尾音:“你和谁日久生情啊?”
就知道!艾伦把头枕在常远的肩窝里,蹭来蹭去:“什么飞醋都吃。”
“咱俩不是一见钟情么?”
艾伦四周看看,车上的人都睡了,亲了亲常远的耳朵:“那日久的情就不算了嘛!哼!”
这声“哼”终于让前面的丽姐忍无可忍,转过头来:“常远老师,艾伦老师,你俩有完没完了,啊?”
常远笑得腼腆:“又暴露了!”
窗外的城市灯火璀璨,距离回酒店还有将近一小时,常远舒服地和艾伦窝在一起,闭着眼随车身慢慢摇晃......
睡意朦胧间,艾伦想起最开始遇见常远的时候。他俩虽然是大学的师兄弟,其实只擦肩而过几次,顶多算是眼熟。
后来,等艾伦进了麻花,跟着腾哥各个剧场找苗子。再一次在相声的舞台上,看见折扇长袍的常远,真真地眼前一亮。
又听说这人费了劲才从家里走出来,加入麻花,演舞台剧上的配角。突然想起自己,也是花大力气说服了经商的父亲,在演傻子的路上一路狂奔。
因为这一点同病相怜,俩个人自然而然地玩在了一起。一起排戏、写本子、出差、演习。俩人都是“软骨头”,日常就搭肩、搂腰,一定要时时贴在一起才安心。
等艾伦反应过来自己那点心思时,两个人早进化成了一对儿连体婴。那还是拍《夏洛》的时候,两个人又在剧组睡同一房间。
每天收工回来,两个人还有说不完的话,剧组啊、剧本啊,那点事从常远嘴里说出来,艾伦就是愿意听。扯着脖子聊实在太累,艾伦延续自己“大傻子”的特征,直接把两张床拼到了一起。
常远回来时愣了一下,随即笑开了花转去卫生间冲澡。
也是这一晚,艾伦看着滚进怀里的常远,有了该有的反应。再傻的人也该明白,这些年的心思都给了一个人,连这都不是爱的话,他就真的是个傻子。
月光透过窗帘落在常远的眉间,艾伦鬼使神差地亲了上去。
明显感觉到常远僵了一下,艾伦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没睡啊。
心跳如擂鼓。
终于,过了许久许久,月光都已偏走,落在常远的唇峰上。艾伦才看到眼前的人勾了勾唇角,衔着那枚月色,印上了自己的唇。
脑海中瞬间炸开了花,但身体的熟练可没闲着,右手握上常远的后颈,加深这个吻。左手在腰间一点点地摩挲,这件事儿不知不觉在潜意识中模拟了太多次,如此已经是手到擒来。
唇齿交缠间,艾伦很庆幸,自己早早把床拼到了一起。
第二日正午,是腾哥疯狂砸门,才叫醒了缠在一起的两个人。
“你俩昨晚干啥去了?”腾哥怒气冲冲地往里走,直到看到两张拼在一起的床:“诶呀,走错了,走错了。”
话还没落地,人已经绕出了房间,还顺手带好了房门。
再之后,艾伦有点记不清了。太多年了,他的记忆有限,只能装下关于远儿的事,其他不重要的,就让他们留在时光里吧。
就像,他真的不清楚,两个人是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
这哥哥姐姐带头磕啊!
[伦远]99次我爱他
BGM-元若蓝《99次我爱他》
素材来自互联网
大明星和他的小迷弟
有老师写吗
带着sp滤镜再刷《夏洛特烦恼》发现新内容
不得不说艾那个伦你好大的福分
ooc预警
大将军伦x小少爷远
青梅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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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春天的阳光极为温柔,洋洋洒洒的拍打在熟睡的小少爷脸上,那张脸十分漂亮,如含苞待放的月季,等待有心人的采摘,他缓缓睁开眼睛,用那张含情眼看向窗外的光亮,忽然笑了两声。他想,原来自己就是被这可爱的阳光刺醒的。霎那间空气凝滞,那笑容足矣让世间粉黛失去颜色。
他起身准备叫侍女为他洗漱,却不想进来一个不速之客。只不过这位不速之客倒是老相识…
“诶!你干啥啊!”两人本来互相凝视着,结果看到一半艾伦给自己一个横抱,三步两步就跳出了窗外,常远一惊,他现在...
“诶!你干啥啊!”两人本来互相凝视着,结果看到一半艾伦给自己一个横抱,三步两步就跳出了窗外,常远一惊,他现在穿的还是里衣啊!
“哥哥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你这在别人大宅里直接抱走少爷真的好吗???”
“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常远无语的靠着艾伦,现在怕是也能待在他怀里,也不知道要带自己去哪…
2.
两人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不过这两个人与普通的青梅竹马到底是不一样的。
就这么待在艾伦怀里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目的地,常远从他怀中下来,看见了眼前震惊自己的景象。是一片花丛,山茶们肆无忌惮的生长着,因为刚过清晨,花瓣上的露珠还没有完全落下,它们娇艳欲滴的看向两个人,这鲜艳的颜色让常远眼前一亮
“你从哪找到这个地方的?”
“…喜欢就不要多问,像你这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能找到什么地方。”常远没心思理会他,往花丛中心走去,他享受着山茶的芳香,终是停下步伐,蹲下身来采摘了一朵白色的
“你说它为什么和其他山茶的颜色不一样呢?”
这是我特意种的…傻瓜,艾伦看着他珍惜的拿着那仅有一朵的白山茶,附身亲吻了一口。仿佛真正的白山茶不是他手中那朵,而是常远本人一般,在艾伦的眼中,他们便本是一体了。
“喜欢就带走,反正也没人知道。”
“真的?!”常远欣喜若狂的看着自己,那时春光乍泄,阳光正好拍打在那人的脸上,他脸色红润,面若春华,此时正对着艾伦笑的开怀。
真漂亮啊,艾伦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转而扶着自己的额头,险些乱了阵脚
“带走就请我下顿金玉楼…你想拿多少拿多少”
3.
“?我就说你是女的吧,小时候的眼光绝对没错”艾伦嘲弄着看着常远,拿起筷子给常远又夹了一块孜然牛肉,自己只是拨弄着筷子,看着眼前的人吃。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怎么近两年没看到你人?”他也不再继续吃下去,疑惑的看着艾伦,艾伦看他这么刨根问底,摆出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随后盯着常远
“我去当了个…捕快?”
“噗…咳咳咳咳咳咳”常远呛了一口水,艾伦看到他这样,无奈的拍打着他的背。常远尴尬的说了句无碍无碍,躲开了在他肩上的手
“叔叔没打死你…还当捕快。”
“那有什么的,我家几个大哥,也轮不到我做官,况且我也不想科考,干脆过两年就去参军”
“志向倒是久远,不过你我也老大不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得娶亲了,你真要去参军”常远听他说这话,倒是有了点不该生的念头,不过这念头实在荒唐,他却不知道如何说出口…
艾伦听到这话,也不知道如何接下去,他虽然懂得两人皆是男子,不过从小到大,他也没有对另外一人生出别的心思,娶亲能如何,难道要他看着陌生的女子当作自己的青梅竹马?荒谬,太荒谬了…
“娶什么亲?好男儿志在四方,怎能被这些情思所困?这还是你跟我说过的,如今你倒是被这些无所谓的东西绊住了”他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半好笑的说着,却又举起酒壶,猛灌了两口,看起来如愁思未解,他想,这辈子得不到的就让他忘了也好,此时美酒入喉,美人在前,有什么可抱怨的呢。
艾伦从凳子上下来,看向窗外,他往下一瞅,水泄不通的人们拥挤着身子,突然他看到了一个常府做工的女子,大概是因为少爷突然消失了,正漫无目的的寻找着吧,他回头看了失魂落魄的常远一眼,摇摇头,将人放在自己后背上
“回去了,春桃找你呢,我这次是为了跟你告别的,今天之后,你大概就看不到我了”
“你要去哪?”后背上的小少爷不抵抗自己的动作,只是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我要去,参军,过几年等我回来,请你吃顿庆功宴!”艾伦没心没肺的笑着,常远好像看到他那痴迷的表情,心脏落了一拍,还故作镇静的由他背下去。
“等我回来,我就去你家…串门,所以,等我回来,我的山茶随便你摘。”
此时常远似乎看见他身边的零星光辉,笑出了声。
“那你的山茶地就别想要了”
可能会ooc
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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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每一期都要亲我?”
常远就那么笑着注视着自己,艾伦愣了两三秒,随后记起来,他们这是在录节目,而他现在正要说下一句词
“…实话实说啊,自从你进了开心麻花,我就没把你当成男的过”
“我去你的吧!”
他用余光看...
他用余光看向常远,借助众人的哄笑声,顺理成章的向常远那边靠近。早知道,在他躲开之前,我就亲上去了,艾伦盯着常远看起来十分好亲的嘴,突兀的想着。
“你看啥呢?我脸上有脏东西?”
“…你脸上有块刚掉下来的头皮,恶心死了哈哈哈”
“你快给我整下来啊!说那没用的”常远白了他一眼,赶紧草草退了场,两个人这才保持了点距离,艾伦哭笑不得的看着常远的背影,握了握手,发现手心里还留着他肩膀的余温,颇为珍惜的擦了擦,今晚怕是不会洗手了
他说,他只寻求一切有镜头的地方,偷得半点余暇时光,与那人共处一处,就算它只烧半柱香。
“诶,新年快乐啊,哥几个啥时候去吃点?”
“我好说,你请我就去”
“真不要脸了常远”
艾伦笑着与常远扭成一团,他默默观察今天的常远,不太常见的私服,衬的他倒是有了点烟火气,但不经意的向下一撇,他看见了常远的戒指
“你还戴戒指出门?大过年的不怕整丢啊”
“整的好像你没带一样,你看你手上不也是吗”
艾伦受他提醒,瞅了眼自己的戒指,虽然这是件背德的事情,不过,如果只有这一刻,他们紧握双手,可不可以算是他们两人的结婚戒指。
所以他先一步握住常远的手,向前方看去,他不理会常远错愕的眼神,也不理会常远复杂的表情,他只是一向自私惯了的紧握一次,就当他们在大街上秀恩爱,不可以吗?
“你拉我手干啥??”
“我刚才发现衣服上蹭了一手汗,我看看是不是你干的,没想到真是你点大汗手”
“你快滚吧”
我们永远不会相爱在一起,就让我这么自私下去吧
艾伦今天又喝醉了,不是因为他对常远的那点小九九,而是因为今天的下酒菜太劲了,不多喝两口都亏待自己的胃。
“哎,哎,我说你酒量不行就别多喝,你瞅你喝的这个样”
那像小媳妇的说教让艾伦哭笑不得,他脑袋晕乎乎的,听不进去更多的说教,只是趴在桌子上盯着常远的脸,像一条大狗瞅着主人一样,充满可怜
艾伦再一次看向常远的嘴唇,如果喝醉了亲他,他一定不会有什么意见吧?有意见也不行,我就是亲了,他能把我怎么样,艾伦再一次矛盾起来
不过只矛盾了几秒钟,他就挺身亲了下去
真软啊,在睡着的前两秒里,他想到了这句话
4
“你昨晚发什么疯”
“我昨天不是喝酒了吗?我看见我老婆来了,寻思亲密亲密呢”
常远的表情舒展开来,使劲给了艾伦一拳,艾伦佯装吃痛的叫唤了两声
“我那么像女的?”
“我都说了,自从你进开心麻花…”
“行了行了,赶紧闭嘴吧,不够膈应人的”
我在人声鼎沸的阴影处爱你
远儿的头发抓乱了就没回来过hhh太可爱辣
(这就是xql要钱嘛,ii
伦远的同人
手表精和上班族
我表示作文字数都没这么多
小猫咪和大狗狗的日常
伦远
现实向6k+
文/千崖秋色
常远赶时髦烫了个波波头,说是人老了心不能老。艾伦笑他遮得住发际线遮不住皱纹,常远也不生气,抬手给他整理新长出来的几根白头发。
人到了一定岁数就不得不服老。前阵子他俩有空,偷偷去地质礼堂看了一场表演。台上都是不认识的小年轻,虽然资历没到,却不妨碍他们发光发热。
“你看那个警官像不像你年轻的时候?”常远看着最后一幕,穿着戏服的大高个从光里走出来,跳的是熟悉的谢幕舞。
“我年轻可比他帅多了,”艾伦不服气的捋了捋头发,摆出个自认为帅气的姿势,常远佯装嫌弃,走到他前头去。“再说我也没老啊。”艾伦两三步赶上,顺势把常远搂在自己怀里...
“我年轻可比他帅多了,”艾伦不服气的捋了捋头发,摆出个自认为帅气的姿势,常远佯装嫌弃,走到他前头去。“再说我也没老啊。”艾伦两三步赶上,顺势把常远搂在自己怀里,多少年了还这么腻乎。
“是,也就半截入土。”常远撇撇嘴。
艾伦没接话,北京又在下雪,落得满地都是白色,空气里灰蒙蒙的一片。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常远的时候,北京也是这样的雾天。
麻花来了新人,这倒不是稀奇事,稀奇的是大哥沈腾竟然亲自来接这位贵客,跟在后面的艾伦想。
天冷,艾伦在门里头等着,没一会儿外面停了一辆小车,后座下来个人。
“你就是常远吧,很高兴你能加入我们麻花。最近老爷子身体还好吗?”沈腾和对面的人寒暄几句,艾伦听了个全乎,之前大伙议论的关系户,难道就是这个?
艾伦想靠近点看看这神圣长什么样,结果挨了沈腾一巴掌,他赶紧立正站好。
“这位是艾伦,听说你们是一个学校的,演戏上面可以交流交流。”沈腾介绍完,常远向他伸出手,雪很大,视线也模糊不清,艾伦把手套揣进衣服包里,双手握在一起晃了晃,这算是认识了。
常远那天穿的白色羽绒服,和艾伦那件穿了几年的旧袄子相比,实在是观音见灶神,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艾伦平白无故生出点仇富心态,在心里下定论这一定是个公子哥,以后还是少招惹他好。
见到常远的机会并不多,艾伦也避之不及。那天巡演结束,大哥沈腾组织聚餐,他不好推辞,拉着马丽坐在离常远最远的桌子。
常远一晚上都在喝,围着桌子敬酒,啤的白的一骨碌往下灌。轮到艾伦这里,已经喝的晕晕乎乎,常远打了个踉跄。
“喝不了就别喝了。”那是艾伦第二次同他讲话。艾伦其实并不关心,他只是疑惑,明明有更轻松更便捷的路不走,跑这儿来和一群尚且看不到前途的人拼死拼活。艾伦想不通。
那杯酒最终还是下了肚,谁都不会把客套话当真。散了桌,艾伦顺路把马丽送回家,后面一群人好像还在笑刚刚的某个烂笑话,瓜子啤酒嚷成一团,他往回看,常远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抱着膝盖不知道在想啥。
疏星淡月,冷冷清清,竟平白无故给艾伦看出来点心酸,他走到常远面前,问要不要同路回去。
常远先是一愣,然后点点头,扶着椅子边站起来。艾伦看不到他脸上表情,又怕他久坐猛起容易摔,伸手拉了一把。凉的,和记忆里的第一次差不多,艾伦在心里想。
马丽夹在他们两人中间,并排走着,时不时抛出两个问题,常远也是嗯嗯啊啊敷衍应答。“这兄弟不积极啊,要上了台还这样子,观众不得给他轰下去。”马丽趁着常远绑鞋带,偷偷和艾伦耳语。
“我台下还避世忧郁大男孩呢,台上不照样演帅哥。”艾伦听着不得劲,他一直觉得常远有两把刷子,只是这刷子毛现在还没显露出来。
常远首演那天,艾伦去看完了全程。要不然说是不能以貌取人,平时慢悠悠不说话的常远,到了台上就变了一个人。台词表演的恰到好处,节奏把握自如,要使相也豁的出去,是一个合格的话剧演员。艾伦在心里想。
他突然记起自己第一次见面给人家枉下的定论,生出一丝歉意,于是先一步到后台,找到了正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的常远。
真奇怪,以前他聊天可怎么不要脸怎么来,到了常远这里,突然变成一个哑巴,支支吾吾地说出几句只有自己才听得懂的话。艾伦看着常远,心里突然没了底,万一人还嫌我第一次见面就给他使脸色呢?这可不好说。
长久的沉默,艾伦快以为他睡着了,常远才笑着伸出手,“谢谢你,第一次上台,我也蛮紧张的。”
常远没拒绝,拿出外套里的翻盖手机,点开添加联系人,对着号码一个个输进去。“你真好看。”艾伦盯着他侧脸,鼻梁高挺睫毛微翘,没来由地念叨了一句。
“没啥,我说有空请你吃饭。”艾伦胡诌过去,常远笑笑,应了声行,推开门说了声师哥再见就走了。艾伦被这声师哥喊的糊里糊涂,他明明记得常远比他大一岁。
早年的快乐时光艾伦模糊不清,只记得他和常远的关系在那次谈话后彻底得到改善。艾伦有空就喜欢拉着常远出去逛街,顺带寻找藏在犄角旮旯里的美食。
少有失手的时候,俩人就一起拉肚子。沈腾经常抱怨麻花的厕所只要这俩人在就没空过。艾伦并不在意,还傻笑着问常远,
“远儿,你说我们这算不算是同甘苦,共患难。”
“谁愿意和你同甘共苦了,快从厕所出来我憋不住了!”常远放弃了他的少爷气质,在外面哐哐砸门。
那时候没钱没房没车,却也乐的没烦恼。
春晚邀请了开心麻花,全公司都忙上忙下,筹备着重头戏。艾伦和常远不在同一个节目,连见面的机会都变得少了许多。
好不容易等到最后一次联排结束,艾伦偷摸着去休息间找常远,正碰见师哥王宁在和他对活。王宁招呼艾伦进去坐,艾伦摆摆手,说害怕耽误排练,索性就在门口立着。王宁比他们大几岁,平时老爱开玩笑,打趣艾伦像是在等女朋友下班。
“怎么也得是男朋友啊,我多爷们啊。”常远有些入戏,说话的时候兰花指翘老高。
“得了,说女朋友还便宜你了,没叫老嫂子就不错了。”艾伦过去牵他小拇指,被常远一把拍开,又扭过头愤愤地说了句分手,艾伦赶紧追上去,变魔术一样从包里掏出根冰糖葫芦,还不忘给他喂第一口。
“暂时原谅你。”常远咬下红果子,甜香在嘴里弥漫,是他喜欢的那个口味。
好看精神漂亮,艾伦偷偷在心里夸。
艾伦不明白为啥老让他演傻子,难道太聪明也要被排挤吗?他去找常远哭诉,半个身子都挂在他身上。常远正入戏抹口红呢,被这一撞,抹了个大花脸。
艾伦见状不妙转身要逃,常远身手利落一下跳到他背上,转着圈也不撒手,路过的沈腾补了一句像猪八戒背媳妇,艾伦说到今晚就洞房。
那时候马丽交了男朋友,成天甜甜蜜蜜唧唧歪歪,艾伦言之十分可恨。马丽抱着点伟大的母性光辉,劝艾伦早点去谈对象。他摇摇头,转身把常远拉到身边,十指相扣宣布他们早已结婚多年。马丽装作嫌弃,吐槽现在同性恋可不让上舞台。
4.
连续两年接到春晚邀请,艾伦一度认为自己要飞黄腾达,常远把飘在天上的他拽下来,并警告要是今晚再写不出本子就只能上台表演难忘今宵。
沈腾对他们很是放心,扬言年轻人就得撒丫子干,艾伦想问哪个鸭子会干这么苦的活?
到了最紧张的阶段,他们就住一个标间,同吃同睡同住,艾伦问常远他们像不像梁山伯与祝英台。常远低下头认真思考了会儿,说梁山伯与祝英台太苦了,还是罗密欧与朱丽叶吧。师哥王宁跟不上这俩的脑回路,默默哀叹老天爷对自己不公。再回头一看,艾伦已经搂着常远后腰,常远在前面张开双臂左右摇摆,嘴里还念念有词。王宁顿时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冰山,快点让我把他们撞死!
常远是个慢性子,干什么都让他着急不起来,哪怕是赚大钱。常远自诩没什么爱好,有空了就喜欢自己待着,艾伦批评过他这毛病,说人一定得是积极向上的,你当个闷瓶子,谁会喜欢你?
常远突然埋下头不讲话了,艾伦有点慌,自己是不是说重了,他想要找补,常远先开了口,
“我只想要追求我喜欢的东西。”声音很轻,语气里却带着点坚定。
艾伦不知道常远放弃相声投身喜剧花了多大的勇气,他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常远时礼貌与疏离,原来他这么多年都在不理解中度过。艾伦越想越难过,把常远搂到自己肩头,右手举到胸前,像是在做一个郑重承诺,
“放心远儿,你干什么我都支持你。”
5.
夏洛特烦恼银幕化,平时当惯了话剧演员的他们开始跑路演。其实和全国巡演也没什么不同,无非是没有剧本,观众变成了摄影机。
艾伦记起来,去年回家过年,母亲在饭桌上提起他侄女。小妹妹长得很乖,两个眼睛大大的,嘴巴很甜,见到艾伦就叫舅舅好。艾伦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父母在催婚了。
车轮碰到块石头,有些颠簸,把常远震醒了,哼哼了一声。艾伦拉回思绪,把盖在他身上的衣服紧了紧,轻声说,
“睡吧,一会就到了。”
看着常远安静的睡颜,艾伦想通了。
6.
电影大爆是他们从未设想过的。常远曾在采访里夸下海口,票房破十亿就舌吻艾伦,等到目标达成,艾伦拿着这段视频逼问常远,他又不认账了。
艾伦不着急,他说总有一天我会亲到你。
录制第一期前,他们在一起围读台本。玩得真开,艾伦暗想。他不敢去看常远表情,像是暗恋的人被戳破心思,竟然开始脸红。
常远和平时一样安静,看着有些地方就皱一皱眉。最近伙食不错,常远好不容易长了点肉,下颚线变得圆润。艾伦拿台本挡着脸,偷偷观察他。
过一会没了动静,艾伦昨晚没睡好,坐在空调房里有些昏昏欲睡。手中的台本突然被抽掉,艾伦吓得一抖,下一秒常远的脸出现在面前,离得不过一指远。
鼻息打在艾伦脸上,很痒,他想去摸,又不敢动。常远盯着他眼睛,不知道在看什么。
艾伦觉得他快要窒息,常远微微后退,脸上没有表情。
“紧张什么?真以为我要亲你啊。”他指着台本上的一行字,原来是在排练开场。
艾伦有点失望,嘴里还不服输,嚷嚷着谁稀罕你亲,殊不知耳朵早就透红。常远笑他害羞,艾伦不作声。
等到真正录制,艾伦忽然变成勇敢的那一个,掐着常远下巴作势要吻。这回轮到常远紧张了。
结束后艾伦习惯送常远回家。常远还没出来,艾伦靠在路边等。他望着副驾的空位,这么多年好像都是留给同一人。这不是过日子是什么。艾伦在心里想。他觉着这一生就这么模模糊糊过也不是不行,谁说非得结婚呢?
7.
一七年,艾伦接到了第一部男一号电影。面对众多的打戏,艾伦不得不从头开始接触拳击这项运动。
每天锻炼累的吃不下饭是常事,他一个月瘦了二十多斤,马丽都惊讶于他的变化,控告导演是个大坏蛋,艾伦笑了笑,选择继续为艺术献身。
常远来串戏那天没告诉艾伦,躲在门后说是要给他一个惊喜。女主马丽不理解,你确定这是惊喜不是惊吓?
马丽猜的很正确,艾伦被吓得大叫一声,紧接着就把常远搂到怀里。常远捏捏他的胳膊,又摸摸肚子,“瘦了,有腹肌了都。”
晚上常远带艾伦出去吃饭,美其名曰好好补补,艾伦看着满碗的烤肉,心想这肥算是白减,嘴上也没停下。
常远突然伸手去摸艾伦的额头,艾伦怔住,立在那儿不动。常远难得露出一点温柔的表情,他发觉头上有点痛,原来碰到了训练时留的伤疤。
艾伦往后缩了缩,常远把手轻轻贴在上面,问他疼不疼。艾伦想抖个包袱,可看着常远的眼睛,又一句话说不出来。
“我不疼,看你难过我才疼呢。”艾伦拉着常远的手,觉得自己这些日子的累都值得了。
8.
艾伦喜欢参加比赛,在更大的舞台上磨砺自己,常远却还是老样子,不急不躁。
结果自然是不欢而散,艾伦没放在心上,自己上了那档综艺。直到麻花年会,艾伦才再次见到常远。
王宁走后,每次年会都是艾伦在旁边陪着他,艾伦知道,常远不喜欢喝酒,等到有小辈来给他敬酒,艾伦就顺着话锋一转,自己给他挡下那杯。
今年不一样,敬酒的人格外多,艾伦都在想麻花什么时候招了那么多新人,常远还是来者不拒,啤的白的一骨碌往下灌。艾伦隔着一桌望他,尽管自己也应接不暇。
艾伦喝了酒就上脸,脸颊红扑扑的一片,大家就知道他喝醉了,抱着好玩的心态来逗他,让艾伦去找一个人敬酒。
艾伦也不管酒杯里装的是什么了,端了满满一杯就过去找常远。要不然说酒壮人胆,他把酒杯硬塞给常远,拉着他就要喝交杯酒。
“哐当”艾伦一个没拿稳,玻璃砸碎到地上,他酒醒了一大半。常远站起来挡在他前面,嘴里说着抱歉的话,端着自己的杯子一饮而尽。
冷风刮到艾伦脸上,明明心里还在怄气,见到常远就哑了。艾伦像做错事的孩子,埋头盯着地上看。
“衣服穿上。”常远把外套递给他,侧过身去点了根烟。
“远儿,对不起。”艾伦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看着被烟波包裹的常远,朦胧之中只觉得他又瘦了。
常远没接话,在烟盒里又抽出一根烟,问艾伦抽不抽。
艾伦接过烟,点燃猛吸一口,吐出一团白雾,北京的冬天很冷。
这些年的画面像走马灯,一幕幕在艾伦脑海闪烁,他觉得可笑,明明这小半辈子里都有常远的身影。
“还要吗?”常远第一根烟燃到了尾巴根,他想要去拿烟盒,手却被按住,接着掉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突如其来的亲吻让常远措手不及,淡淡的烟草味还萦绕在舌尖,他脑中一片空白,只是顺从的闭上眼睛。唇瓣贴在一起,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大雪纷飞,艾伦却不觉得冷,他紧紧搂着常远,在寒风中拥吻。
9.
马丽发消息说想要组个团综,沈腾听了自掏腰包请大伙吃饭。
“这一桌子人,单拎出来都是喜剧届的佼佼者了。”都是自家朋友,沈腾举着酒杯毫不客气的吐露些“不要脸”的话来。
马丽赶紧拽住发疯的沈腾,幸好这里没外人,要不然明天的头条指定是中年男星自称喜剧一哥。
酒过三巡,大伙喝的烂醉,艾伦尚且还能直立行走,拉着晕晕乎乎的常远走出门外。继承了早年的习惯,他们经常到处闲逛。
“你幸福吗远儿。”艾伦穿了件深色袄子,和常远的白袄子是情侣款。
“怎么突然问这个?”常远和他并排走,忘记带手套,两只手冻得通红,艾伦把他拉过来,暖在自己手里。
那年除夕,常远在艾伦家过的年。十二点钟声敲响的时刻,艾伦问过他同样的问题。
常远的回答是“当然。”
“今天看到一对情侣拍婚纱照,我就突然想到你了,但是我们没办法拍婚纱照。”艾伦喜欢把感情表达出来,他喜欢常远,就会给常远最好的。
“怎么就不能拍了,老娘年过四十身材曼妙,什么婚纱穿不进去。”常远知道艾伦的顾虑,这么多年,尽管熬过了最开头的谩骂,质疑声和不理解仍然伴随着生活。
艾伦被逗笑了,所有人都说他傻,他不在意,就愿意这么傻傻爱着一个人。常远也不在意,谁说轰轰烈烈才算爱呢?
漫天雪花飘落,淡黄的路灯映衬出两人拉长的背影,北京又起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