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已经死去的布莱德的灵魂回到他15岁时候的故事,cp是法布。
终于画完了好累啊bug一堆但是没检查,画完我就想直接发了(。
可恶可恶可恶的伊姆。
#关于纯良的流浪者半路黑化并强制了你这件事。(感觉白散真的很好抱很适合暖床啊啊啊)
#前白后黑,一黑到底。(前面的没了所以重发一遍,增加了正文内容和彩蛋的野外环节,黑病向)
一、
“别动。”
你轻颤的白皙手指被他强硬地扼向桌边。几乎粗暴的撕扯过后,留有痕迹的身体就这样展露在那双满含冷诮的紫眸中。
绣着清泉静流之地的圆毯堆满花瓣,其间还未蒸发的露珠在你脚踝边沾了一圈,你却不敢俯身去擦,酸软的腰肢也不足以支撑你完成这个动作。
垂眸凝视着你的少年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冷笑,讥诮道:“外面的蘑菇就这么好采,竟然能让你一夜不归?”...
垂眸凝视着你的少年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冷笑,讥诮道:“外面的蘑菇就这么好采,竟然能让你一夜不归?”
“我没有...”
习惯性搭在你腰际的手猛地下移,毫不留情地用两根修长的手指夹住那一抹肿起,在指间恶劣摩挲、拉扯。
“在我给你的那么多种解释方式中,撒谎,是最不明智的选择。”
“那我就勉为其难,帮你仔细回想一下好了。”
被弄皱的羊毛毯很快又被绷直的脚背扯平,缝着风元素标记的纱幔随风激颤着,却未能换来注视者的怜惜。
忍受不住的哭腔在房间内不断回荡,逐渐恢复成了昨夜里的沙哑,一切好像都重新上演。
可昨夜施虐人的脸每当快要被想起时,你混乱的脑海顿时又被撞得一片空白。
因酸涩肿痛而极度不匹配的磨合中,床柜摆着的精油空了一大半,是那股熟悉的香味。
痛与快意并起的那刻,名为后悔的情绪似潮水般向你涌来。
最开始的时候,被动的那方明明不是你。
二、
你已经观察这个流浪者很多天了。
漂亮、无害,重点是单纯好骗,旁人一点微不足道的施舍都能换得他的鞠躬尽瘁,从而导致你好几次都在荒郊野岭撞见被骗去做事的他。
与其经受这个世界怀揣着恶意的磨练,倒不如给你捡回家暖床。
于是你找了个合适的契机,挎着装满面包和水果的篮子,笑盈盈地挡住了他的去路,“不用回去了,我给你这些食物,你和我回家吧。”
“家?”过于陌生的字眼使得少年露出了迷茫的表情,是那种从未得到也从未听闻才会产生的对于词汇的匮乏。
“我没有家。”他以一种平静而又轻柔的声音回绝了你,似乎是觉得辜负了你的好意,他抬起眼,自责的抿着唇。
你这才注意到,他有着花瓣般漂亮的唇形,似乎轻轻一吻就能从中绽放出无比动听的声音。
而眼睛则是那种至纯的,深藏于神秘矿洞内的紫水晶不经打磨都能够拥有的透澈的浅紫。
这是一个还未被世俗烟火气侵染的流浪者。
你开始蹲在地上纠结的咬手指。
正当你还在犹豫要不要继续自己的恶行时,少年却先你一步开了口,“如果那样能让你开心的话,我和你回家。”
因为实在难以理解这件事的缘故,他甚至只是简单的调换了一下主宾。
你抬起头,和俯下身的流浪者无声对视着。
此时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伴随着夜幕的降临,少年的美丽似乎也在深色天穹的衬托下得到了升华。不具备任何杀伤性的诡丽,那种无意识的吸引力裹挟着名为诱惑的丝线,无声无息地朝你靠近,它们缓缓缠绕住你的四肢,将你变为欲求的傀儡。
流浪者紫色的短发不知何时沾上了露珠,你鬼使神差地伸出手。
冰凉的露珠转移至指尖的那一刻,一朵紫色的风信子在少年耳侧安然摇曳着。
“那我就给你一个家。”你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紫眸少年微微歪头,脸颊不经意贴上你的掌心。
温热柔软的触感沿着指尖渗透,你的心跳好像都漏了一拍。
今天你原本只是打算来这里摘朵花,但你在最后带了个无家可归的流浪者回家。
三、
第一天,流浪者睡在你卧室的地板上,好像并没有产生这里已经成为了他的家的认知。
第二天,你用枕头铺成一条线,让眼神迷茫的他躺在了你枕边。
第三天,宿醉醒来的你发现自己的手出现在了流浪者黑色的丝质紧身衣里,被扯得乱七八糟的腰绳四散在床边。晨起时糟糕的欲求被你撞见,惊得你靠上墙面,而将将睁眼的流浪者眼尾泛着一丝红,无助地看着你喘气。
比起他,现在的你也没好到哪里去,即便外面已经被清理干净了,腹部依旧涨得难受。
流浪者自责地朝你伸手,清澈的眼底尽是关切。
他似乎没有男女有别的观念,只是因为看到你红通通的眼眶了,所以自然而然地认为你不舒服,“抱歉,昨晚我怕弄伤你所以没有过多阻止,还是让你难受了吗?”
流浪者温柔轻缓的声音那样动听,却不适时地唤醒了某些被你强行压下的情愫。
肌肤相触的瞬间,昨晚堪称疯狂的记忆尽数被你想起。
窗台、躺椅、地毯…要清理的地方多到你不忍直视。
但眼下帮面前这个少年解决问题才是最重要的,谁让当时是你先动的手,明明都已经被怜惜的放下了,还要自己不知疲惫地缠住。
手忙脚乱的一个清晨。
欲求从来都不是浅尝辄止就能缓解的,你开始主动引导他。
他真的很乖,哪怕没有得到满足,你一喊累喊疼他就会立马停下,动作也温柔,恰到好处的舒服。绝不是像现在这样,被缠住就半天抽不了身,任由你怎么哭喊也不会中止。
四、
那时的流浪者从不吃醋,也学不会嫉妒,这是你在多日的观察下得出的结论。
就连那些多余出来的欲求,也是你不经意撞破他的行为时才有所察觉,你自然不会亏待自己捡回来的人,此后每次都会尽力坚持到他能够满足为止,但你也同时失去了仅剩的,可以抬起手指的力气。
流浪者逐渐将你照顾得柔弱不能自理,各种意义上。
交友广泛的你几乎每隔一两天就会有一次酒会,蒙德来路不明的吟游诗人、风度翩翩的第一富豪,亦或是往生堂的神秘客卿,都有可能出席其中,而你少不得要和他们聊上几句,有时酒劲一上来发起疯,甚至还会开始胡言乱语,动手动脚。
但不论你正在缠着谁,闻讯赶来的流浪者都不会指责你半分,而是一一向人道谢或致歉,然后小心翼翼地护住你,将你带回家醒酒。
你理所应当地认为他不喜欢你,只是你需要他,所以才把人强行留在了身边,却不知道实力莫测的他如果想走,谁也拦不住,更不知道每当看见你和别的男人产生接触时,那双清澈如镜的眼眸也会压抑着无法抑制的嫉妒和受伤。
“你知道什么是爱吗?”刚结束完的你懒洋洋地窝在床上,把玩着少年柔软的紫发。
他没有回答你,而是用沾着风信子精油的手替你放松疲惫的身体,那双指骨漂亮的手很是灵巧,总能带来不可思议的感受。
游走时,又像是在抚慰一件心爱的易碎品,不出丝毫差错。
“也对,又不是相爱的人才能做这些事。”你释然道。
窗外,紫色风信子交织着皎洁的月辉,投影婆娑,在那双敛着几分懵懂的眼瞳中无声震颤。
证明不了自己的爱就会被丢掉。
这样的认知在少女含笑的睡颜中,深深刻进流浪者的脑海。
可,爱是什么呢?
起初他只是不忍看见你皱眉叹气的表情,到后来更是见不得你一滴眼泪。那么多围绕着你的男人,总能让胸膛那块空荡荡的地方隐隐作痛,可一旦你的目光望向他,那里又被温暖和不知名的情绪装满了。
他想永远留下,在这个属于你们的家。
五、
事情的转变发生在一个白天,和往日一样出门报恩的流浪者迟迟未归,而你以采蘑菇为由借机出席了前些日子约好的酒宴,喝到很晚才离开。
回去的路上很安静,你脚步虚浮的行走在路上,迎面吹来的风在某个时刻变得很是凛冽。
你没有留意到温迪眼底一闪而过的戏谑,莫名其妙的被他捧住了脸。
“路上当心,如果受伤了我会很难过的。”
难过少了个酒友吗?
风更大了些,你在温迪越靠越近的举动中缓缓后仰,莫名觉得有点不安。
告别一路护送你的温迪,你欣然接受了他下一次的邀约,随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早些回去休息。
没过多久,路过小巷的你回头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街上飘过一个草篓子。
你又往前走出几步,突然从黑暗中伸出的手没有预兆的捂住了你的嘴。
你忍不住松开怀里抱着的要带给流浪者的佳酿,手还没来得及抬起,就被桎梏住了动作压在墙上。
街道上碎了一地的瓷瓶升起一股醇厚的酒香,却飘不进望不到底的深巷。
你因挣扎而通红的眼眶烧得灼热,对方炙热的气息扑洒在颈侧,留恋地汲取着你香甜的气息,像一只蛰伏在暗处的虎视眈眈的恶魔。
“哈...”喑哑的单音节从喉咙中生生溢出,似压抑着铺天盖地的怒火。
为了不弄伤你的肌肤,他甚至不舍得为你套上增加观赏性的丝带,可如今这个人轻而易举地摧毁了一切。
“越是挣扎,有趣的事情就越是容易发生,还是说,你也在期待?”
冰冷的耳垂落入一个温暖湿润的地方,意识到对方正在做着某种含有暗示的事情,你颤抖的频率更加明显了。
“他有没有碰过这里?还是说喝醉了之后,是谁都行?”
“流浪者...快来救我...”
身后的人却深感兴趣地轻笑起来,也不再继续追问那些会让他嫉妒到发疯的问题。
你随即便感觉耳垂一阵刺痛,用力之大几乎快要留下痕迹。
“明明嫉妒成那样,也还是连一点痕迹都不忍心留下的家伙。”像是嘲弄又像是喟叹的语气,满含难以形容的悔意,“我会向你证明,我有多爱你。”
衣物在脚边掉了一地,那一小块布料却恶趣味的挂在你的脚踝上。
顺着曲线游走的吻细细密密地落下,你手抵着墙面,眼睛被未知布料遮住,依稀能够闻见一股熟悉的香味。可当你快要回忆起来时,对方途经某个地段恶劣的轻揉却让你剧烈颤抖了起来。
无力的双腿几乎无法支撑着你保持站立,于是对方体贴的伸出援手,让你翻过身来坐上某个够高的铁箱,环住他。
不停有眼泪流进锁骨边的凹窝,又很快被撞得四分五裂,散进你与他纠缠的发丝之中。
最脆弱的部位被用力舔舐着,你不想兴奋,可他知道你的名字,一边哑着嗓音叫着,一边又在你耳边说着那种流浪者从不在这个时候说的话。
体质如此,再加上这种刺激,你浑身不住痉挛着,祈求他不要在你耳边描述那些画面。
迷迷糊糊中,他用唇渡过来不知道什么东西,逼迫着你吞下。
眼前的薄布终于被人扯下,可眼神迷离的你已经失去了视线聚焦的能力,只能凭借记忆抱着那人劲瘦有力的腰腹,呢喃着从前绝不会说的,求他慢一点、轻一点这种话。
简直就像是邀请。
骗子,这明明才是你最想要的。
既然要坏,就坏得更彻底一点吧,坏在他的怀里。
等到翌日醒来,他会再给你一次机会,向他证明你的爱。
彩蛋2k+,是打着检查名义实则趁机复♂盘回味的黑散,加了野外,含黑病谨慎观看(但是刺激是真的。)
「来呀,来呀,花园的梦,森林的记忆…」
「来呀,来呀,不返的风,不逆流的水…」
「来呀,来呀,甜美的梦与苦涩的回味。」
「送别吧,让我们:」
「老去的绿叶,胀满的果实…」
「淡去的好梦,谢落的花朵。」
「等待呀,让我们:」
「雨季归来,草木欢畅…」
「石榴歌唱,苹果鼓掌。」
希望不要有风,吹走快乐,让快乐多留一下。
希望有雨,淋湿大地,留住那菈朋友,多停一下。
死亡只是一次「记忆」的失去
——不要忘记我呀。
*越写越乙,散兵×你。
*关于阿散穿越到现实,与旅行者相处的小日常。
*旅行者非空非荧,只是玩家代入。
*3.2剧情创后产物,ooc预警。
————
从完成对陨石的「研究」起,散兵就发现了一个可怕而重要的真相:
“星空本身,就是个巨大的谎言。”
而未等他拥有足以触及真理的神明伟力,一场荣华之梦将他拉下了神坛。
他败给了智慧的神明,败给了那位恍若奇迹的旅行者。
再次睁眼,面对着完全陌生的世界和完全失效的元素力,一个更加可怕的念想浮上心头:
“提瓦特世界存在的本身,就是一场虚假的幻梦。”
不然,又该如何解释眼前这个人的存在——
这个面对屏幕操纵着黄发旅者...
这个面对屏幕操纵着黄发旅者乃至尘世七执政一举一动的存在。
或许这才是世界的真相,这才是「真正的神明」。
旅行者刚做完3.2主线任务,混夹着被刀的余韵和嗑cp的快乐,略带着对双子身份的惊讶和对未来的猜测,满足地松开鼠标伸了个懒腰。
然后一转身,和凭空出现的散兵大眼瞪小眼。
“啊阿阿阿…阿散?!”
旅行者揉了揉眼睛,怀疑起了人生。
“啊哈哈,纸片人怎么可能出现在眼前,一定是被狗编剧刀出幻觉了……”
可面前少年轻狂的声音清晰地传入耳中:“阿散是指…我吗?从未有人敢如此称呼我,倒还真是新鲜的感受。”
“幻觉…一定是幻觉……”旅行者狗狗祟祟伸出手捏了一把少年的脸颊,指尖传来了冰冷而真实的触感,“你你你,你是真的?!”
少年似笑非笑,双眼死寂无光,略带嗤篾:“或许我只是个虚假之物,不是么?”
那是丧失一切的人偶从机械身躯上坠落时的眼神,仅一瞬间便勾起了旅行者复杂的感情。
好不容易压抑住的心疼再次爆发,旅行者一个猛扑抱住了失神的少年:“呜呜呜阿散,你不是假的!使用超负荷的力量成神一定很痛苦吧,从那么高的空中摔下来一定很疼吧,我真的好想好想接住你啊……”
“为什么会无人在意?为什么连个眼神都不愿意施舍给你?我真的好想确认一下你的情况,为什么直接就要去救世界树了啊,我有一瞬间真的想撒手不做了呜呜呜!”
散兵冷漠地听着自己的经历。
“你知道嘛,看完过场动画后我哭了一个多小时好不容易才平复的心情……后面的对话断断续续点下去都魂不守舍……妈妈真的心疼死了!”
“妈……妈?”死潭般的双眼中重新泛起涟漪,他想起了创造自己的那位神明,那位无情地抛弃了自己的「母亲」。
他一把推开旅行者,傲然而立:“这样的存在,我不需要!”
哪知旅行者抹去眼角的泪水,带着包容一切任性的微笑揉了揉他的头:“嗯,我们阿散当然可以不需要!但请原谅我就是想要给你多余的宠爱。”
人偶捂住心口,空荡的内心满溢着温柔。
白散是你,雷散是你,风散也是你。
只是「喜欢」,没有理由。
清晨,旅行者醒来第一眼便看到床边蜷缩成一团的小小人偶,她连忙起床,小心翼翼地给少年披上被子。
散兵猛地睁眼,又悄然收敛了一丝眼里的寒意:“我才不像弱小的人类一样畏寒!”
“既然来到了这边就给我好好尊重一下科学!”旅行者不容置疑地把人偶裹成了一团,“明明给你准备了房间,为什么不去睡?”
“嘁。”散兵扭头不语。
浮浪人自有记忆起便四处流浪,哪有什么安身之处。
虽然很不可思议,但经过了一番确认后,散兵和旅行者还是接受了彼此存在的事实。
旅行者上上下下打量着这位异世来客,一身破破烂烂的浮浪者着装与现代社会格格不入,后背尚存着残损的傀儡悬丝,无神的眼中依稀可见褪色的执拗。
细细密密的悲伤直愣愣往心口上扎,旅行者连忙扯开了话题,担心自己一不留神又要泪崩一个小时。
“你在这里乖乖等着,我先去给你买套衣服。”
散兵难得乖巧应下,正好趁此机会研究一下这边的世界。
旅行者没过多久就回了家,手里拎着大袋小袋,满心雀跃:
“奇迹散散的美梦终于要成真了!”
散兵一脸无语看着面前的二傻子摆弄各式各样的“奇装异服”,甚至还有好几套华丽的裙装……
“谁给了你我会穿这些衣服的错觉?”
经过一番妥协,散兵还是在衣海里挑了件顺眼的换上,经典款的休闲夹克硬是给穿出了桀骜不驯的狂妄感。
旅行者暗自点头,阿散果然还是那个阿散。
然后突发奇想把前几天刚到的流浪者c服翻了出来:“散宝试试这套,这可是你将来要穿的新衣装!”
“你又怎知我的将来?”散兵谈及自己依然嘲讽拉满,“指不定我没有什么未来……”
“也许属于「散兵」的飘渺未来会随着梦醒消散,但我相信,有关「你」的未来依然值得期待。”
“……”
少年别别扭扭换上了水色衣装,清爽的风格与自己完全合不来。
但旅行者却兴奋得两眼放光,拿起手机拍照拍个不停,还笑得一脸变态:“散啊,你说句‘把头低下’看看……”
“哈?就凭你,也配同我提要求?”
“嘿嘿嘿,这个也不错……”
无论是自己抑或是那些「神明」甚至全提瓦特都是源于这个世界虚构的存在。
提瓦特的所有生命都不过是被既存的设定框定了命运的傀儡,无形的丝线牵扯着全部的人生,活得越久越是「磨损」……还真是可悲。
旅行者没想瞒他,信誓旦旦地保证他会以「流浪者」的新身份成为旅行者的同伴。散兵厌恶这种过去、现在和未来都掌握在他人手里的失控感。
他所承受的悲剧过往,抛弃一切只为成神的疯狂,百年来始终不灭的愤怒和执念,全都是另一个世界强加给他的「生命的重量」。
多么荒谬,多么可笑。
创造,真是傲慢的行径;创造者,永远蛮不讲理……
但不可否认的是,在这个世界上,有人给了他难能可贵的温情与安宁,给了他浮倾百年来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家」。
散兵窝在温暖舒适的沙发上,静静地看着自己唯一的牵绊——那个傻子还在快乐地玩着游戏。
“散啊,你这样看着我我很慌的…我真的只是轻轻刮个周本而已,你看我甚至都打不到你,输出全靠纳西妲给的吉祥物!更何况,还不是因为你非要自己的突破素材,我才……”
“呵,我不可能输给愚昧的人类——我只是败给了那个世界的绝对掌控者罢了。”
“阿散……”旅行者欲言又止,干脆把手柄一推,“要不你也来操纵一下角色?去跟你以前的同事打一架如何?”
旅行者换上了雷电将军,给散兵解释了将军的技能和操作,点开了达达利亚副本,满脸写着“搞事”。
嗯……很熟悉的眼神。
过去在「愚人众」时,这位最年轻的执行官「公子」便时常找机会到处切磋,但这样操纵神明化身与其战斗还是第一次。
雷神很强,即使旅行者说过「公子」雷抗不低,但战胜他依然不费吹灰之力。
但就算神之力再如何强大,现在的散兵也已经不在乎了,毕竟绝望正如虚妄,也与希望同。
连世界都是虚假的,又何必执着于成神?
这些天,散兵一直见旅行者高强度查阅资料,翻阅字典。
“你又在费什么无意义的力?”
“什么叫无意义?这可有意义了!我要给你取一个独一无二的名字!”
“名字?不过是个称呼罢了,有什么意义?”
旅行者摇了摇头:“意义大着呢,「名字」是一个人的象征,也是他被在乎的体现。你至今为止有过那么多称呼和代号,却没有人为你取一个真正的名……但我不管,别人有的你也要有,别人不在意还有我在意。”
散兵压了压帽檐,遮掩住泛红的脸颊,小声嘟囔:“没必要那么麻烦,你不是一直叫我「阿散」嘛……”
“这不一样,你不想再做「倾奇者」或是「散兵」了吧。虽然叫惯了「阿散」,但这也是基于你过去的昵称。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想给你一个全新的名字,代表全新的你自己。毕竟你都说了再也不想回到过去……我怎么可能忘记这段揪心的场景!”
“如果是你给我取名的话,我就姑且接受了。”不过片刻,又恶狠狠地盯了回来,“如果给我取什么奇奇怪怪的名字,小心我扬了你!”
“放心吧,这是独属于我们的羁绊,我一定会慎重考虑……”
异界的旅行终究短暂,偏离的航道终要走向正轨。
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清晨,散兵正吃着旅行者精心准备的茶泡饭,突然感受到了一股无可违抗的吸引力。
“你要回去了吗?”
“嗯……”少年的身形慢慢消散。
“下次见面,就是流浪者了啊。”
“嗯……”少年的神情略带不舍。
“在提瓦特,记得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当然,我才不要再靠你养了!”
少年依旧那么嘴硬。
回到提瓦特后,散兵兜兜转转与黄发旅者走了一段路,毫不意外地以「流浪者」的新身份加入了旅途。
他接受了旅者给他取的名字,他知道这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牵挂。
他穿上了曾经穿过的服饰,说着那个人想听他说的台词,永远恣意地笑着。
不同于队伍里的其他同伴,他闲暇时更爱与世界壁垒之外的那个人互动。
想向她炫耀一下自己新得到的神之眼,又惊觉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那人看在眼里,于是赶紧压着帽檐低下头掩饰。
随手捏一个风团玩了玩,意识到那位的存在后便恶作剧地捏灭,摊摊手表示没有,然后肆意妄为地冲着空气扮了个鬼脸,他知道那人一直在看着。
压帽檐是因为你,做鬼脸也是为你。
提瓦特的星空是虚假的。
但属于你的「流浪者」,总会透过虚假的星空,瞥见真实的你。
流浪者,又是由你来取名又是冲你扮鬼脸什么的……跟其他角色相比,与“玩家”的互动和连接感真的是独一份的存在。
这几天一直在想名字,有种喜当妈的快乐(?
漩涡鸣人站在书房看了她好大一会儿,然后默不作声的走掉了。
他本以为自己能平静的接受一切,可是心里太苦了,苦到只需要一点点糖就能填满。
春野樱做到了。
就像病入膏肓的人忽然被注射了救命的药剂,漩涡鸣人形容不出来那种感觉,不是劫后余生,而是重获新生。他心里那颗关于爱的玫瑰,终于得到灌溉。
他回到卧室躺下,望着天花板出神。
这张床两个人睡过无数次,樱婚后四年和丈夫做爱的总次数,怕是都没有和自己的次数多。这样看来,倒也平衡了许多,男人幼稚的攀比心在此刻显得淋漓尽致。
不然呢?不靠攀比他一天也撑不......
不然呢?不靠攀比他一天也撑不下去。
漩涡鸣人本想点一支烟,想到樱不喜欢自己在卧室抽烟,又悻悻然放了回去。
“樱……”
“樱以后会是个好女人呢。”
年少的小鸣人和卡卡西坐在一起吃饭,他装的毫无形象干掉三大碗拉面,还呼哧呼哧甩着鼻涕泡,卡卡西则边搅拌碗里剩余的汤水,边无奈的看着他说。
“那是当然了!”小鸣人一脸肯定,其实心里毫无波澜,甚至想笑两声。樱会是个好女人这件事他一直很清楚,不仅未来,从一开始就是好女人。
但是他还是顺着卡卡西的话认真点头,“我一定会追到樱酱的!”
当初的小鸣人年龄小,装傻逼倒是手到擒来。他没多少良心,刚开始装的人畜无害不过为了生存,后来因为樱喜欢,樱喜欢看他天真的样子,那他就继续装呗。
春野樱让他当英雄,他就当英雄。
春野樱让他当狗,他也能没尊严的趴地上汪汪叫两声。
尊严算什么?不过是万人之上的权利和地位堆砌出来的,有了这两样东西,就算是个傻逼,也能获得所谓的尊严。尊严是最不值钱的玩意儿。
只要樱能到他身边,尊严什么的无所谓。
漩涡鸣人闭上眼,听脚步声在门外由远至近。
咔嚓。
春野樱推开门,脸上挂着昏睡后的迷朦,腮边的睡痕一直延伸到下巴。她迷迷糊糊的,看到床上本不该存在的人,怔愣了几秒。然后抬手揉了揉眼睛。
她的一举一动在鸣人眼里像回放的慢动作,他拍拍床铺,“过来。”
将睡醒的女人还是挺听话的,慢吞吞爬上床,在他身边躺下。他侧过身就把娇小的身躯揽入怀里。
两个人都没说话,过了好大一会儿,樱忽然清醒般坐起来,“你怎么在这儿?”
漩涡鸣人有些好笑,“我在这儿很意外吗?就是想跟你睡觉,太想了,所以过来了。”
才不是呢,是想来算账的。
樱哪能听到他的心声呢,她坏心思的把脚丫往他肚皮上一放,突如其来地冰凉并未撼动金毛狐狸的神色,他反而用手掌包裹起来,更紧密的贴住自己的腹部。
他的身体热的像个天然火炉,本想折腾一下的春野樱反倒舒服的眯起了眼。
漩涡鸣人忍不住去摸她小腹,“爱惜自己一点,不然小崽子出来了会埋怨你的。”
不过多数随鸣人啦,他的基因那么强大,看博人就知道了。
想到这儿,樱的心情又落下去了,手指紧了又紧,犹豫半晌还是开口了,“博人……是给雏田带吗?”
“嗯。”漩涡鸣人头也没抬,把她的脚丫换到胸膛的位置,“樱会觉得我很残忍吧?”他抬头认真的看着她,“我确实很残忍,甚至对自己的孩子都没感情,哪怕做为人父的期待我都没有过。”
“我没有多余的感情分给别人了,这点你是知道的。我踩着自己的人性爬到今天不是为了给其他人当免费庇护所的,我只想让你开心。樱酱。”
樱伸手穿进他的发根,像摸大型犬一样揉搓。
是吧,漩涡鸣人最诚实了,起码在春野樱面前是诚实的。
如果成年人愿意把自己的人生和盘托出详细的说一遍就已经是爱了,且不说平日里有没有人愿意去听,单是自己就很难再说出口了。
漩涡鸣人一遍又一遍袒露自己的真诚,热烈,卑鄙,和下贱。这是组成他完整人格的东西,春野樱愿意迈出一步,那么剩下的99步他心甘情愿。
他反复推倒又重建信任,然后坚定的站在她面前剖开自身的想法,解析自己的灵魂。
“你看我这样活着”是比“我爱你”更深情地表达。
眼泪在眼眶打转,春野樱来不及擦掉,就被男人贴上来一点一点吻干净,“我以后不会让你哭了,樱。”他拉开距离,声音破天荒带着颤抖。
这样的漩涡鸣人,真是太软弱了啊。
连木叶高层见了都不敢放屁的男人,在女人面前用最乞求的姿态,小心翼翼的保证,还怕被拒绝。
如果不是看到日记,他断然不敢开口的。
樱的心意,才是他敢进一步的底气。
别看漩涡鸣人烂透了,对于春野樱,他始终保持那么几分尊重以及虔诚。他还是挺简单一人。
“陪我睡一下吧。”金毛狐狸懒懒的,又拍拍身边的位置。
没被拒绝很开心啊。
“才不要,跟你睡觉有什么好处?”
“嗯……”他想了想,“把我自己给你怎么样?”
樱扑哧一声被逗笑,她很久没笑了,眉眼弯弯的,眼里细碎闪动的光芒仿佛会溢出来。漩涡鸣人有时候也会想,她怎么不会老呢?怎么可以永远都像少女一样灵动?
“你太便宜了,我可不要!”
“那把木叶给你怎么样?”
“你有病啊!”
女人的脸颊理所当然鼓起来,他抬手掐了一把,糯叽叽的手感很不错~架不住樱立即给了他一拳,不然他还能再占会儿便宜。
漩涡鸣人捂住被锤的胸口,声音笑的发闷,“那先睡,睡完再谈条件好吧~”
樱被连扯带拽的躺下后还在想,果然不能相信男人,男人只会下半身思考!
结果她做好准备了,身后突然没了动静,樱疑惑的回头去看,发现金毛狐狸已经睡着了。
“啊……真是睡觉啊……”
25.一切都结束了?
瞬间,一堵由糖液制造而成的高墙出现在杰尔马66等众人逃离的前方,堵住了他们前进的路。
然而尼治仍然面无表情,甚至连步伐都没慢下来,扛着肩上的人直冲冲往糖果墙撞去,在即将撞上糖果墙时,勇治和伊治一左一右,挥拳将糖果墙砸了个粉碎。
“暴突——!!”
勇治随意瞥了眼被尼治扛在肩上的人,然后收回目光,下一秒,他瞬间愣住,定眼再次看向紧闭双眼的女孩,发现居然是芙优梅格。
刚才的混乱让他没有注意...
刚才的混乱让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父亲与尼治之间的话,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扛着芙优梅格的勇治也不是一个爱动脑的人,直接开问,“尼治,这个女人怎么会在你手里?”
尼治看了他一眼,冷酷道:“这是父亲的命令。”
“父亲?”勇治更不解了,“父亲要这个女人做什么?”
尼治简言意骇:“人质。”
勇治沉默了下去,一瞬间思绪有些杂乱,但他说不清是个怎么杂乱法,便以为是自己上次被山治打扁的头大概率没被修好的缘故。
“草帽小子,你曾在鱼人岛对我这么说过吧!”BigMom突然开口,带着浓浓的讽刺笑容,“【我要把你打飞】?!在我的岛上,你也还说过,【最后的赢家会是我们】!?然而现在,你却要逃走吗?窝囊废!!”
“窝……窝囊……废?!!”
面对如此话语,路飞要是没有一点反应,那他就不叫路飞了,哪怕山治也拦不住他。
“BigMom,我说的都是事实!!最终会成为海贼王的,不是你!!”
瞬间,路飞切换为四档出现在BigMom面前,然而见此,BigMom反而更高兴了,她在手臂覆盖上武装色霸气,然而猛地挥出一拳。路飞自然毫不示弱。
覆盖着武装色霸气的两只拳头碰撞的瞬间,所爆发出的威力甚至让实力稍弱一些的人都有些抵挡不住。
“打倒凯多之后,下一个就是你——BigMom!!”路飞丢下这句话后,巨大的身体瞬间仿佛漏气般恢复了原本大小,被山治带着继续往前跑。
“凯多?”BigMom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你们根本不可能打倒他,最重要的是——你们啊,居然还敢妄想逃离我的地盘?简直是在做梦!!”
BigMom立刻追了上去,并且瞬间追上了杰尔马66,见此,伽治立刻大喊,“BigMom,你的女儿还在我手上呢!!”
“女儿……?”BigMom的目光转向被尼治扛在肩上的人,想了好一会,才恍然大悟般,“原来是芙优梅格啊,玛玛玛玛~~不过是一个不成器的女儿,你以为我会有所顾虑?!”
见这一招没用,伽治紧咬着牙,BigMom已经更加接近他们了,没办法,他只能一个转身,迎上了BigMom。
然而BigMom并不是那么好打败的,只短短一个碰面,伽治便被打败,勇治和尼治对视一眼,尼治将肩上的人扔给伊治,自己则和勇治冲着BigMom去了。
伊治看着怀里的人,眉头皱起,在他看来,他的父亲有些地方确实过于天真了,不只是联姻,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了,居然还相信BigMom对于自己儿女的感情。
既然刚才已经确定了这个人不会对Bigmom起任何作用,那么这个“人质”便不存在意义了,但好歹也是敌人,不能轻易放过。伊治这么想着,手高高举起,手心处慢慢冒出火焰,想将人就此解决掉。
突然。
“你这家伙,想对我可爱的妹妹做什么?”
伊治一惊,猛地扭头看向身后,欧文脸色阴沉地站在他身后,看着他冒火的手心,又看了眼被他抱在怀里的芙优梅格,确认妹妹没事,内心松了口气的同时怒火更甚,“刚才,你这家伙是想对我可爱的妹妹出手对吧?!”
伊治没有回答,而是迅速下手,想要将怀里的人杀死,但他慢了一步,比他更快的是卡塔库栗的拳头。
卡塔库栗伸长的拳头直接用力掐住了伊治的脖子,伊治瞬间脱力,怀里的人将要掉在地上时又被另一只伸长的糯米手掌稳稳接住。
糯米收缩,卡塔库栗一手掐着伊治,一手抱着芙优梅格,他先是看了眼怀里的妹妹,确认妹妹安好无恙并没有受伤之后,才将愤怒的目光投向掐在手里的人。
刚才那一幕,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这个小子,居然想对他们的妹妹下手!
“卡塔库栗哥哥,快把这个臭家伙杀了吧!”纽各眼睛冒火,恨不得直接从自己二哥手上把人夺过来一把杀了。
纽希担忧地看着卡塔库栗怀里的人,“芙优梅格没事吧?为什么还没醒来?”
卡塔库栗没有说话,他环视四周,似乎已经尘埃落定,一切已经结束。
杰尔马66、草帽小子、贝基、凯撒这几人组合在一起的联盟,已经全军覆没。
伽治、尼治、勇治已经被BigMom打败,蕾玖、山治、路飞也被大福,嘉蕾特与斯慕吉打败,凯撒与贝基被布蕾拦下,陷入了夏洛特的包围中。
BigMom非常满意,“开始——处刑吧!”
然而就在这时,一声巨大的爆破声响了起来,蛋糕城在这声巨响下,竟是开始剧烈震动起来,不止如此,甚至还有倾斜倒塌的趋势。
芙优梅格被这声巨响惊醒,一时之间还有些懵逼,回忆起她昏迷前所看到的脸……
“!”她被杰尔马66绑架了!!
芙优梅格瞬间开始挣扎起来,“放开我,可恶的杰尔马66!我妈可是BigMom!要是敢伤害我,我大哥和二哥都很厉害的!他们可不会轻易放过你们的。”
卡塔库栗感觉到怀里人的挣扎,又听到她碎碎叨叨的话,感觉有些好笑,一直紧绷着的脸也柔和了下来,他拍了拍妹妹的头,“是我。”
磁性的嗓音传入芙优梅格的耳中,她立刻停下动作,抬眼看去,一眼看到了卡塔库栗的脸,此时他正微微低头看着她,见她乖乖的不再挣扎,叮嘱了一句话后,才将目光移向了别处。
“现在情况混乱,抓紧我。”
芙优梅格呆呆的点了点头,默默抓紧了他的衣服。
不过虽说保命要紧,但是刚才,她没看错的话……
卡塔库栗似乎,在笑……?
不行,我要给我的前半生的编剧寄刀片,我的cp不能be啊
记忆重合,梦回上一次罗子君喝醉时的场景浑然天成,他也是像现在一样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夹杂着一丝担忧,还有一点儿无奈。人生本来就孤独,自己竟然傻到,想拥抱能给自己带来阳光的灵魂。
她生来就带着一种气场,即使被埋没在最深的土壤里还是会破土而出,发挥她最大的价值。贺涵在灯光下看罗子君的眉眼看着她的鼻梁,看她的唇像是银色的雪覆盖了连绵的小山,他要,把雪吻化。
他比以前更大胆了,他对以前自己留不住心爱的人感到耻辱,看着自己一步步迈入她设下的陷阱,却又心甘情愿,傻过头了是不是?
她的唇真的是蛊惑...
她的唇真的是蛊惑人心的尤物,入口即化软绵绵的舌尖越探越深,真甜啊他再次欺压上身,他贪婪的吸收她的甜,灌进心里滋养只为他们而盛开的花朵。那朵花越来越茂盛,为了庆祝这场喜悦,为了让她正视这段感情。
直到罗子君快要醒来时,他才恋恋不舍的退了出去,还不忘咬一口才知足常乐。其实他还没欺负够呢,他精力充沛,害怕扰了她的美梦,才做出的退步。可惜她太累了,睡得很沉没有了任何动静,只是自顾自的扯了扯被子。
贺涵罪恶感上身,正襟危坐,嘴里正回味那一个吻,甜蜜的滋味在口腔里回荡。好不容易能这么近距离的欣赏倾国倾城的人,最是不能放过的。他一秒都不能错过,是只属于他们的独家记忆,他得好好珍藏。
只见她的手从毯子里,神不知鬼不觉的冒出来。贺涵就要抓住那双为非作歹的手,他可靠的手心碰上到她那双修长而又冰冷的手,让炽热缠绕她的心灵让他温暖她的世界,那一定是一个充满生机的世界,这个世界只有他们。
一到冬天就手脚冰凉的罗子君,因为自己是这样的体质从来没在意过,也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被别人在意,担心的。他裹紧了她的双手,试图给他温暖,他也是有私心的,他的手尖反复摩擦着她的锋芒,想要让她就范想让她为己所有,想让她只爱自己。
罗子君沾染上他的温度后,有他的气息保驾护航后,贺涵才心满意足的归回原位,然后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毫不掩饰,忆着他们的从前。想着她的笑容,她的伤疤。又想着她是怎么拒绝自己,孤身一人来到这个他乡,随后自己也奋不顾身的随着思念来到这里,没有她的世界还算是家吗?
<因为一个人,爱上一座城>以前只在话本里见识过,还笑着说这世间哪里去寻这么傻的人。他就来了一个以身作则,活脱脱的一个笑话。受够了虚情假意的对待,忽然有人以诚相待谁都会动容的,黑夜给了我们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去寻找光明,如出一辙
翻箱倒柜,才发现家里已经没有感冒药了。认命般的去买,领走之前还不忘用手指挂一下她的鼻梁,然后轻声细语的说“等着我,我马上就回来”像是一个大人在哄一个小孩吃药,吃完就可以随意玩了。可是天不随人愿老天爷最爱玩的游戏就是捉弄人心。怎么逃也逃不过命运二子。
映入罗子君眼帘就是这个奢侈的别墅虽然低调但是还是掩不住的奢华,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她喝大了也忘了昨天发生的事,不过凭借她的聪明才智靠猜就能还原出个七七八八的,怎么会想不到是谁把她待到这儿的。
沿途上,罗子君闻着只有他才会有的特殊气味,心满意足。闻香识故人她很想念的人。她贪恋的留住他一丝气息,每一缕都抓住她的心,给她下蛊然后只念一个他。这么久了,她见识过各式各样的男人,从始至终没有一个能让她动容的,能带走她的只有她一个。
贺涵快马加鞭的回了家,刚进门没发现什么异常,只是一心一意的想让她的病好起来,想让她重获健康。最后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下场,他属实没有想到过可是再怎么寻找也没有她的踪迹了。
贺涵把药一撇,垂头丧气的他又回来了,明明那个六亲不认的才是他自己啊!糖吃多了,在想要戒就不容易了。他躺倒罗子君曾待过的地方,感受着她的气息,沁人心脾,久久不能安息两条细长的腿一起以后的翘在了茶几上,十指紧扣,像是在思索着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在想,只是单纯的难过。
孤独像影子,只要你的世界还有光低下头,他总会出现在你的脚下。她走之后填充他内心的是莫大的空虚,她把自己生活的欲望带走了,还让他如何存活,须臾度日。不,他不想了,他再也不要生活在没有她的世界里哪怕是一秒钟,他都待不下去,他只要她还在。
突然窗外寒风四起,翻起了尘土,贺涵慢慢靠近窗户,看着狂风呼啸内心泛起一阵涟漪,竟然和风讨论起这一天发生的事情,讨论到心心念念的在他心底的那个人“他本不想和风讨论她,可风说可以替他去见她。”
只可惜风停了,也没把他思念带到她的身边。为此他难过了好一阵子,流下了一滴离人泪。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卦不敢算尽,畏天道无常;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若放手,怎奈得这半世凄凉;若不放,如何圆你信义昭彰!
断章续二十一
香港,和丽浮的谈判整整持续了三天,丽浮虽然和B&T有些纠纷,但B&T毕竟是老牌的外资咨询公司,而辰星也就是这几年刚刚发展起来的民营公司,何况丽浮内部和B&T内部还有千丝万缕的利益关系,盘根错节,一下子说服他们投入辰星门下,也着实比较难。
好在当年给B&T谈下丽浮的,正是贺涵和唐晶,他们两个人对丽浮的市场定位,内部组织架构都比较清楚,...
好在当年给B&T谈下丽浮的,正是贺涵和唐晶,他们两个人对丽浮的市场定位,内部组织架构都比较清楚,方案,预算,甚至贺涵唐晶这样的金牌咨询师都是辰星的优势,剩下的就是要让丽浮相信辰星的整个团队,已经在贺涵的管理下,更专业,更有凝聚力,这一环节,就得亮出陈俊生这块入职辰星近十年的金字招牌,他来主诉辰星如果签下丽浮,整个团队会以怎么高效,创新的方式完成预定目标,陈俊生严谨的态度,强大的执行力,有效的计划性都让丽浮的高层眼前一亮。
而在整个谈判中,最亮眼的,却是贺涵和唐晶的配合,整个谈判中,贺涵主攻,唐晶辅助,步步为营,环环相扣,重现了当年金童玉女,双剑合璧的风采,让丽浮,甚至辰星团队的人都大开眼界,丽浮的高层更是频频竖起大拇指,只说业内传闻果然不假,贺涵唐晶在一起果然是所向披靡,整个谈判结束,虽然丽浮并没有最后拍板,但基本已经八九不离十,丽浮内部重要的两个团队营销和技术都转向了辰星,只有一个商务团队还在左右摇摆,但基本已是无力为B&T回天了。
三天三夜几乎是不眠不休的工作,终于告一个段落,只等着丽浮最终公布投标结果了,辰星来香港的项目小组,个个顶着熊猫眼,揉着脑袋,大喊必须睡它个两天两夜补眠。
只有唐晶神清气爽,神采飞扬,这一场谈判让她找回了那些年和贺涵的默契,这几年,她一心想超越贺涵,事事和他针锋相对,却忘了他们曾经是多么合拍和默契,只要她退一步,只要她甘愿站在贺涵的身后,做他的辅助,他们还是可以回到从前,从前的从前的。想到这里,她偷偷地望向身边的贺涵,就见他低着头,正对着手机输信息,脸上是她从没见过的温柔和放松的神情。
唐晶的心猛地一紧,就如被重锤捶过,眼中如水的光瞬间熄灭,罗子君,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咀嚼着这个名字,她以前有多爱罗子君,现在就有多恨她,她坚信经过那场婚姻的变故,罗子君已经变成了一个眼冷心硬,不择手段的荡妇,她一方面和自己的未婚夫暧昧不明,迷得他神魂颠倒,另一方却上了奥斯卡的床,她眼前浮现出得是罗子君捂着肩膀的那个动作,虽然,唐晶当时只是想诈她一下,却没想到她分分钟上钩,唐晶冷哼一声,就算她罗子君有三头六臂,她唐晶就不信斗不过她,贺涵是她唐晶的,别人休想从她身边夺走,尤其是罗子君。
这次和辰星竞争的除了B&T,还有另外两家公司,一家是香港本地的,还有一家从深圳那边过来,丽浮为了让几家公司互相牵制,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也为了让大家脸面上能过得下去,在公布竞标结果之前,特意组织了一场小型晚宴,答谢几家公司对他们丽浮的信任,唐晶和贺涵当然也在被邀之列。
宴会厅,灯光璀璨,宾客云集.
当贺涵和唐晶一马当先,带着辰星的项目团队进入的时候,众人皆是眼前一亮,唐晶身着最新款香奈儿的宝蓝色晚礼服,妆容精致,明艳万分,贺涵身材挺拔,西装笔挺,容貌俊朗,在踏入宴会厅的一瞬间,唐晶手自然地伸入贺涵的臂弯中,看在大家眼中,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正在和丽浮总经理莫家诚聊天的奥斯卡,率先鼓起了掌,向贺涵唐晶招呼道:“贺总和唐晶真是珠联璧合,天生一对啊!”
莫家诚笑着和他们打招呼,附和道:“我才知道贺总和唐总不但是工作中的好搭档,生活中竟然是未婚夫妻。”
贺涵趁着和莫家诚握手的时机,不动声色松开了唐晶挽着她的臂弯,站到离她稍远一点的位置。
唐晶也做毫不在意,自然地地说道:“那就恳请莫总赏光,年底参加我们的婚礼啦!”
莫家诚笑着答应道:“当然,当然。”
贺涵正要说什么,就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贺涵,唐晶,好久不见了。”
唐晶和贺涵转身,只见得薇薇安挽着一位带着眼镜的儒雅男士袅袅婷婷走了过来。
“还真是你们俩,真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们,唐晶,你还是那么漂亮,贺涵,你也一如既往的亮眼啊”说着,薇薇安还不忘递给贺涵一个妩媚暧昧的飞眼。
唐晶不屑地冷哼一声,扭脸看向薇薇安身边那位男子,男子礼貌地向她点头微笑,以示打招呼,唐晶还没说什么,莫家诚在边上答道:“舍弟莫家谦,刚从英国回来。”
莫家谦向众人一一打招呼,薇薇安则“深情”地靠在莫家谦身上,略带害羞地说道:“家谦是我的男朋友。”
奥斯卡在旁边摆出一脸艳羡的夸张表情,大声道:“你们这一个个成双入对,羡煞我这孤家寡人了。”
唐晶在旁边不以为然说道:“奥斯卡,你也别藏着掖着了,谁不知道你把我闺蜜骗到了手。”
贺涵和奥斯卡均同时转向唐晶,一个面色冷峻,一个一脸震惊,唐晶自顾自说道:“不过呢!我闺蜜罗子君桃花运可旺得很,自她离婚开始,追她的男人就没断过,你可要看紧了,要不,这煮熟的鸭子可就“特”地飞了。”唐晶特意加重了“煮熟的鸭子”这几个字,还很不在意地笑着看了看贺涵。
贺涵眉峰紧蹙,脸上神情变幻莫测,片刻,唇角含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点点头道:“唐晶,认识这么些年,今日方知你还有一颗挺爱八卦的心嘛!”说完转脸看向奥斯卡,眼神逐渐变冷:“但据我所知,奥斯卡还没那能耐骗到罗子君,你说呢,奥斯卡”
奥斯卡望着贺涵那阴沉到可怕的脸,和眼中不可遮挡的寒意,竟然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同时大脑高速地运转着,很快,脸上换上了惯常吊儿郎当的表情,似笑非笑地回道:“我和子君关上门的私密事,不方便告诉贺总。”
“是吗?”贺涵笑着走向奥斯卡,奥斯卡还没反应过来他要干嘛,贺涵已经一拳头挥了下来,打得奥斯卡眼前一黑,连连倒退了几步,正好撞到了一位端着香槟路过的女士,女士手中的酒杯脱手而出,摔了个粉碎,接着就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整个宴会厅的宾客都朝这边看来,奏乐声也戛然而止。
贺涵一把抓住奥斯卡胸前的衣服,脸几乎凑到了他的鼻子上,拳头还紧紧握着,又问道:“你倒说说,你和罗子君有什么私密事?”
眼看着场面不可控制,作为东道主的莫家诚急忙上前相劝,“贺总,奥斯卡,看在我的面子上,有话好好说。”
奥斯卡望着聚集过来的人群,一只手撘到了贺涵抓着他衣襟的手上,哈哈一笑道:“贺总何必这么较真呢,我和罗子君只有两面之缘,确实没什么私事,开个玩笑,哈哈哈。”
贺涵点点头,放开了他,皮笑肉不笑地警告道:“奥斯卡,这种造谣生事,毁人清誉的事,最好少做,还有,以后离罗子君远一点,要不我见你一次,打一次。”说完,轻飘飘看了唐晶一眼,唐晶此时的脸色已经黑到了极点,也尴尬到了极点。
贺涵整了整衣服外套,伸开双臂,挥手向围观的人示意道:“不好意思,我和奥斯卡开个玩笑,大家该吃吃,该玩玩,就别在这里围着了。”
乐声又一次奏响,围观的人群递着意味不明的眼神,逐渐地散开来。
贺涵转身对莫家诚道:“莫总,实在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正好我还有点事儿,就先退了,唐晶代表我们辰星,你们好好玩。”
莫家诚自然要客套一番,寒暄过后,贺涵兀自向宴会厅门外走去,期间,并没有再看唐晶一眼,陈俊生看看离开的贺涵,又看了看站在那里一脸冷艳的唐晶,悄悄和手下一个PM交代了一下,就追着贺涵走了。
全程围观的薇薇安,嘴型保持一个O字,目瞪口呆地望着贺涵离去,半晌才回过神来,望着唐晶道:“唐晶,是我眼睛出问题了吗?是我发生幻觉了吗?贺涵这是怎么了?还有,谁是那个罗子君啊?你闺蜜?”
唐晶用尽全身力气才控制住自己不住颤抖的身体,堆上一脸假笑,伸手理了一下自己的发鬓,说道:“贺涵就这样有保护欲,不止是我,我身边的朋友,他也一样看重,真拿他没办法。”
薇薇安看看唐晶,又看看奥斯卡,一脸迷惑道:“好像不是吧,我看他对那个罗…。”
站在薇薇安身边一只没说话的莫家谦,突然插话道:“贺总真是至情至性之人,对自己未婚妻的闺蜜也这么上心,来,来,大家喝一杯吧!”
奥斯卡随即附和道:“大家为至情至性干杯,”
唐晶亦举杯,一场尴尬算是化解了。
宴会厅里依然灯光璀璨,人影浮动,外边却突然变天,雷声由远及近,突然在天际炸开,暴风雨即将来临。
~~~~~
稍微有点卡文,后边更新没那么快,大家不用天天蹲哈!我尽力
①
见鬼这种事情,放在一周前的雷利身上,他一定会将对方嘲讽的话都说不出来,而现在……
晨光射穿薄雾,小心翼翼地浸润着浅海岸的天际线,将新的一天带到世界,少年从海水里像鱼一样露出脑袋,打湿的金发一缕一缕的紧紧贴在额前,吐出海水后抿着削薄的嘴唇,胳膊挥动海水带动着年轻身体若隐若现的三角肌,手中的挣扎的鱼被他微微用力丢上岸,随后伸出手将挡在眼前的头发尽数向后捋去,看向从船上一溜烟飘向岸边的哀怨半蹲在空中的家伙,那是他一周前收留的灵魂,他眉眼上挑没有说话。...
晨光射穿薄雾,小心翼翼地浸润着浅海岸的天际线,将新的一天带到世界,少年从海水里像鱼一样露出脑袋,打湿的金发一缕一缕的紧紧贴在额前,吐出海水后抿着削薄的嘴唇,胳膊挥动海水带动着年轻身体若隐若现的三角肌,手中的挣扎的鱼被他微微用力丢上岸,随后伸出手将挡在眼前的头发尽数向后捋去,看向从船上一溜烟飘向岸边的哀怨半蹲在空中的家伙,那是他一周前收留的灵魂,他眉眼上挑没有说话。
少年的烤鱼没有多余的技巧,火焰将鱼皮烤的滋啦滋啦的响,零碎的香气侵染着海岸的清晨,还有吃不到馋成团的我,尽管对方看起来是个比我还小些的少年,但我仍然选择向对方控诉「李雷,你欺负鬼。」
「哈?谁是李雷喂,」少年熟稔的将鱼翻面随手撒上粗糙的海盐「我叫雷利啊,希尔巴兹.雷利,就算是看在收留你的份上,你也差不多该记住我的名字了吧!」
雷利随手抽走几根燃烧正盛的木棍塞进砂砾中以此控制火候,他快进入变声器了,说话的时候嗓音青涩中带着沙哑,再次强调了自己那对于我来说有些拗口的名字后发问「记忆有恢复吗?」
这看着跟八点档一样的失忆剧情让我一边发笑一边泄气的摇脑袋说没有,雷利撕咬着鱼肉,嫩白的烤鱼肉散发着热腾腾的气,他听见我的回答咀嚼着嘴里的东西含糊的说「那还挺麻烦的,你要一直跟着我吗?」
我不知道人死后作为鬼魂是否能够有感觉,但我空荡的大脑昙花一现的出现了某些破碎的画面,像拼凑不齐的拼图,隐约能感知到雷利的名字在记忆里存在过,潜意识告诉我得跟着他。
我从空中飘下去讨好的和对方说话,我说那玩意儿是雏鸟情节,谁让我醒来第一眼看见的是他呢,我回想起对方那天随着晨曦太阳一同闪耀的金发,似乎记忆里某人也是这么一头金发,我靠近雷利嗅着对方身上的咸湿气「总感觉哪里见到过你。」
「哈?」雷利用着鼻音短促的笑了声,他吐着鱼刺侧眸看我,眼里有笑也有不遮掩的调侃,少年咬着鱼肉眼眸里尽是为了留下来你连这种瞎话也说的出来。
「笑吧笑吧!」我蹲在一旁「能留下我,随便你笑。」
雷利经常说我是个没骨气的鬼,想必生前也是个胆小鬼,我并不反驳他的说法,并且会在对方有想要丢下我迹象时像膏药一样贴上去,做一个没有感情的夸人机器,最后在误闯了对方洗澡场景时被气红了耳根的少年泼了一脸海水。
当海水触碰到我的那一刻,我的喉咙放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捏紧,窒息感让我瞬间翻起了白眼从空中摔落在对方身上。
久违的失重感使我慌乱的去寻找支撑点,手用力的按在了身上倒霉鬼的小腹下方,柔软略带异样的触感,耳边是雷利重重的一声闷哼,包含着痛楚。
我发誓我没有怪癖,大概是漂泊的原因令十六岁的少年活的像幼兽,有着凌厉的一面,有时放松坐在船头眺望晨曦时,他也像初生的太阳,我觉得他有着大好未来!但看着被我手狠狠按住的地方,我想这未来很可能要被我毁了,我连滚带爬从他身上滚下去。
造孽啊!
生气加上私处被痛击,我甚至能看见对方身体愤怒的抖动幅度,绯色顺着对方的耳垂蔓延至整个耳根,淡淡的颜色衔接着雷利自然下垂湿润的金发,我听见对方牙齿咯吱的摩擦音,少年姣好的自制力让他没有对我动手,只是将情绪从嗓子里压成低低的一声「滚出去!」
等雷利穿好衣服重新出现的时候,我从地上窜了起来像做错事的哈士奇一样凑了上去眨着眼睛讨好的说别生气了,对方脸上写满了别靠近我,我转着眼睛调侃实在不行你看回来?
少年耳根气的蔓上绯色,手指扣上纽扣将露出的一点胸膛也遮住,咬着牙根难的吐出脏话「滚」。
独自上岸的雷利脚步快的放佛我是厉鬼,直到晚上才回来,胳膊下夹着一本厚厚的书籍,看着重新回归灵魂状态的我挑了挑眉,我在空中围着他周边飘着,眯眼讨好的问他消气了没,对方嗯了一声捡着叶子弄着火。
对方模糊的嗯了一声手指停留在翻动的书页上,食指划过上面的文字一字一词的看过去,最后在飘动的火光中抬头直视我,情绪隐在眸底流动,缓缓开口
「你是恶魔果实能力者?」
「哈?」
②
恶魔果实能力者,雷利这样称呼我。
对方介于青年和少年之间的面容在读纸张上的文字时显得格外认真,我认得几个字,手指指着说我也认得,雷利短促的笑了一声「然后呢?」
好了,现在他不仅觉得我废,还觉得我是个文盲。
「普通人很少能够接触恶魔果实,」雷利说这话的时候打量着我,嘴里吐出几个词语试图刺激我的记忆,海军,贵族,海贼。
海贼二字就像一把错误的钥匙,放佛能够打开我脑内的某扇门,却在关键时刻扭转不动,我甩了甩脑袋里嗡嗡的东西「不记得了。」
雷利对此沉思了两秒,视线重新回到泛黄陈旧的书页上,我猜那是图鉴一类的东西,我半飘着看上面的图,指着其中几个说我眼熟,雷利拿着笔打上了记号,我兴奋的问他是不是要帮我寻找亲人,雷利半抬着眼皮子笑「你可真乐观。」
好吧,我闭了嘴。
我没有困意,雷利指尖翻着书,火焰逐渐熄偃的时候他才抬头看我,竖着食指指向一侧,隐匿在夜幕中的海水哗哗的拍击着海岸边,雷利的声音没有多少起伏「进去。」
我觉得他多少有点毛病。
雷利说恶魔果实者是被大海厌恶的,我觉得他说的没错,我讨厌接触海水时这种窒息感,喉咙被紧紧扼住的同时我能感觉到自己实体了,身体在下沉。
少年蓬勃有力的手臂将我捞了起来,另一只手将外套丢给我,盖住了我大半浸湿的身体。
即将成年的雷利实际仍然带着几分少年的感觉,被捞起来的我身上水气渡到了他身上,浸湿了小片胸襟,头发上的海水顺着发丝流到雷利捞我的手臂上,再成水滴落在地上。
我抬头看对方线条流畅的下颚,动手扯了扯他胸前的衣领示意「我没事了,放我下去吧」,雷利没有放我下去继续捞着我的腰向前走「没关系,本来就是我让你去的。」
顿了几秒钟,我动了动腿忍不住重新开口「雷利,你手硌的我肋骨疼。」说完我感觉肋骨下横着的胳膊顿时一松,我被丢了下去。
「自己走」雷利的声音听不出来多少情绪,突然迈大的步子让我不得不怀疑这家伙怕不是生气了,我拢了拢外套跟了上去。
「嘿雷利,你生气了吗?」
「没有。」
「我别的意思,就是你太硬了,硌的我疼。」
「……闭嘴吧你。」
雷利加速往岸上篝火的位置走去,我摸了摸鼻尖感叹青春期少年性情真难捉摸。
火堆里树叶噼里啪啦的燃烧着,火光将映射着光亮在我脸上,带着久违的温暖感,我侧目看向在图鉴上记录着的人,脑袋快低到书页上了,打湿的几缕金发垂着,对方没有抬头,只问「怎么了。」
我耸了耸肩「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雷利你挺好看的。」
行吧,青春期少年,青春期少年,夸也夸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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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中平静的海面在微风的状态下兀的狂暴的激起海浪,一波一波的在海面上起伏,海浪声在安静的环境里格外明显,海水中夹杂着不少四分五裂海兽的尸体,血腥的气味染着大海。
已经远离岛屿的海贼船上,掌舵手放弃了掌舵跌跌撞撞的朝屋内跑去「少主!少主!不好了!有人来了!我们挡不住!」
高脚杯被人重重的放在桌面上,磕碰出声将里面深红的酒水撒了出来,砂糖从座位上跳起来趴在窗口看向外面极速接近的海浪惊出声「开玩笑的吧!这是人的速度吗!」她看向主位脸色黑沉的快滴水的人「少主……」
窗户的玻璃被无形的线切割开,碎裂开掉在地面和海里,武装色的五色线并列挡住眼前的刀,霸王色的对撞让周身的船体顿时四分五裂,砂糖被人架在肩膀上远离海水,她看向那片木板上的二人「少主!」
「呋呋呋呋呋,红发」多弗朗明哥保持着姿势与其对抗「看样子你也不想杀了我啊,不然这四皇的刀也太容易挡住了不是吗,呋呋呋。」
「多弗朗明哥。」低沉的声音从香克斯嘴里吐出,短短五个包含的戾气令人打颤,海水里被霸王色震晕的人四四五五漂浮着,多弗朗明哥只看了一眼收回视线,嘴角咧的愈发大。
「这么生气啊,红发」多弗朗明哥像没有看出眼前人的杀气一样,嘴角咧出夸张的幅度,带着独特的笑声在夜里响起,挑衅着,亦或者试探着眼前的四皇「怎么,看见你女人的尸体了吗,呋呋呋呋,要我救活她吗?」
…………………………………………………………………
*注意事项和简介合集找一
*2k+
*轻松日常和马尔科的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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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那天之后马尔科越来越喜欢黏着我,准确说是带着我。只要他不是去做什么比较危险的事他都要带我一起,要是在医务室或者他的房间处理文件就会把我抱在怀里。我喜欢他怀里温暖的感觉,也就由他去了。
当然我也搬进了他的房间,他会在我睡前给我一个晚安吻,即使有了欲望也不允许我帮他纾解,只把脸埋在我的发间自己冷静。
早上他起得很早,还要我和他一起早起,美名其曰“小姑娘要学的太多了yoi~”。我最开始对此表示抗议但收效甚微,于是在那几...
早上他起得很早,还要我和他一起早起,美名其曰“小姑娘要学的太多了yoi~”。我最开始对此表示抗议但收效甚微,于是在那几天马尔科的伙食里加了不少奇奇怪怪的东西,有些吃完会让他有奇怪的反应比如不停流泪或者是让他的头发变得笔直,有些则是单纯的难吃到极致。
第一天吃到脸红炒饭后马尔科被嘲笑了一整天。半睁的眼潮红的脸,和谁说话都像在害羞,就连老爹也冒着被扣酒的风险哈哈大笑。最后他顶着布满红晕的脸来厨房找我,我装作平淡的样子问他是不是发烧了,实际上心里早笑翻了。旁边萨奇一点都不给他面子的笑到在地上打滚。
当晚我问他能不能变成不死鸟,诚实的说想看看他脸红的时候会不会真的变成红色。结果他微笑着要我背完一整本植物百科并表示背不完的话未来一个月别想吃甜品。我表面苦着脸看书内心则想厨房可是我和萨奇的天下,还暗戳戳想把老爹今天被减掉的酒补给他,完全没在怕。
最后还是他做了让步,允许我每周有三天可以想睡多久睡多久,以藏和萨奇知道的时候笑得厉害,说平时都是马尔科管着大家,谁也不敢有意见,终于有人能治治马尔科了。
“小姑娘喜欢什么武器yoi~”某天晚上马尔科和我聊天的时候突然问我。
武器?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想起这么一个问题,但还是认认真真思考了一下:“匕首,小巧的短匕首。”
稀奇的武器我不了解,常见的先不谈威力,光是我能拿动的就没几个。
枪不行。刀和剑我挥下去要么脱手要么自己胳膊断一断。
我的身体脆弱到了异常的地步,那家伙说是代价。
马尔科应了一声后就继续干他的事情,我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第二天下午船靠岸了。马尔科问我要不要去岛上玩,这是个观光岛。
有游乐园吗?我问他,我想去游乐园玩。
他笑了说,果然还是个小姑娘yoi~然后点头说有。
于是我和马尔科一起上了岸。
这算是约会吗。我在马尔科去冰激凌店买甜筒的时候看着他想。
他注意到我的视线,回头冲我笑笑,距离太远我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大概是不要急之类的话。
阳光下马尔科闪闪发光,刺得我不得已转开了眼。
我们玩了很多项目。
云霄飞车从最高处俯冲而下时马尔科笑着说下次他带我玩比这个更刺激的,我大声喊了句好,然后被风呛得直咳嗽,他一边笑话我怎么这么久了身体还这么弱,一边轻拍我的背帮我顺气。
看到了打气球的奖品里有一个小蓝鸟的玩偶,我问马尔科要不要当鸟妈妈,我去给他带只小鸟回来,不用他下蛋也不用他孵。他磨着牙说前提是你得能赢回来。以藏的教学成果虽然没能在实战中展示但在这个小摊上获得了不错的战果,马尔科黑着脸把那个玩偶拎在手里,见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无奈的叹口气,揉揉我的头说算了,你开心就好。
我还在激流勇进上抢走了他的雨披,下来后他拿起我们刚给我买的裙子擦干了身上的水,还敷衍的解释不小心拿错了。我看着他懒散的样子表示不会和变态大叔计较后,马尔科大笑几声反驳他可不是,然后牵着我往摩天轮走。
晚上的游乐园被灯火映得和白天没什么区别,从摩天轮上看下去比现代的更柔和,没有那么多彩色的细碎灯光,只是普普通通的亮着,恰好能照亮里面每个人脸上开心的笑容。我静静的享受着这一刻。
“小姑娘,”马尔科走到我这一侧的座位把我抱起来放在他怀里,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一个礼盒递给我,“生日快乐yoi~”
“不打开看看吗?”马尔科的话让我回神,拆开了礼物。
是一把精致小巧的匕首,看起来大概有20厘米长,入手沉甸甸的很有分量,倒不算特别重。刀柄细心的做了防滑的纹路,刀鞘上印着蓝金交错的不死鸟,图案有点粗糙,却正好是我心里不死鸟自由随性飞翔的样子。拔出来后刀刃打磨得极锋利,血槽上方刻着我的名字,我认出那是马尔科的字体,像鸟羽一样在笔划末端飘飘的勾起来。
他说这是海楼石做的匕首,要我随身带着保护自己。
摩天轮攀升到顶端,远处火焰冲上漆黑夜空绽开,我想这可真是俗套的发展,但我依旧轻轻的吻了他。
只有两人的密闭狭小空间,只有对方倒影和璀璨火光的温和眼眸,这样的气氛怪不得会有那样浪漫的说法。
“谢谢你,马尔科,我很喜欢。”
喜欢的是礼物,也是送礼物的人。
这样话里有话现实生活中可能会觉得有点难受不知道对面想说什么
可是在文里面就会变成一种微妙的默契感——我知道你能懂
还是感觉写得不甜(>人<;)
艾斯是白团里不能少的
下一章过渡,然后就要继续推剧情了
???尾田还是人吗
在汤上看到别人发帖才意识到,904话里被桃胡子胁迫的姑娘
是279-280-281扉页故事里救了艾斯的那个姑娘啊,她都长大了啊呜呜呜呜
革命军二把手萨博生死不明,革命军首领龙好不容易安抚好情绪激动崩溃的养女之后,决定秘密潜入事发地调查萨博的下落。
因为萨博与龙两位都不在白土之岛,克拉尔暂时代替龙管代革命军一切事宜,直至他安全带回萨博为止。
深夜的白土之岛陷入一片死寂当中,一个浑身裹着黑袍的纤细身影灵活的穿梭于角落之间,娴熟的绕过巡逻的士兵队伍,躲过探照灯彻底隐没在黑暗之中,鬼鬼祟祟的前往藏在礁石滩的小木船。
莉莉将背包轻轻放下,握着船桨,回头深深看了一眼她住了将近十年,带给她无数快乐美好回忆的岛屿,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低头目光哀伤的凝视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清浅的月色下钻石依...
莉莉将背包轻轻放下,握着船桨,回头深深看了一眼她住了将近十年,带给她无数快乐美好回忆的岛屿,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低头目光哀伤的凝视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清浅的月色下钻石依旧闪烁着夺目的光芒,与十七岁生日那晚给他开门时,他惊喜的抬头看着她的眼神一模一样,像是塞满了满天星辰,流光溢彩,耀眼迷人。
莉莉沉痛的闭上饱含泪水的双眼,再度睁开眼时,痛苦化为坚决,划动船桨向那圆月的方向远去。
虽然她从未直白的表达过她对萨博的情意,但她却是无比真挚热烈的爱着他。
虽然莉莉知道,现在这种状况,她最好乖乖的呆在白土之岛,不给任何人添麻烦。
毕竟她从小到大她就没上过几次武术课,武力值几乎就比普通人高那么一点,出去了估计也是送人头,或者被其他人拿来做人质要挟革命军。
但那个生死不明的男人是她的未婚夫啊!
莉莉她无法做到像个没事人一样在白土之岛等待,这对她简直是一种折磨,她迫切的想要知道关于萨博的所有消息,哪怕他是死了,莉莉也要亲眼看到他的尸体。
这一次偷跑,莉莉已将生死度之身外。
如果能活着找到萨博,那就皆大欢喜,如果她在寻找的途中不幸死亡,那就只能认命了。
莉莉在离开之前写了一封信放在自己的床上,写明了她离开的原因以及不要来寻找她。
但莉莉知道,克拉尔绝对会来找她的。
逃跑容易,因为白土之岛是她的地盘,她对这里如数家珍。但她却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只能够小心隐藏。
天刚露鱼肚白时,莉莉在一座未知岛屿的礁石滩处扔下小木船,背上背包前往小镇,几乎是逮着一个人就问一句“港口售票处在哪里?”,故意暴露自己的行踪。
龙说过,萨博最后的出没地点是海军驻守的岛屿——海滨岛。
莉莉故作焦急的购买了一张前往海滨岛的船票,在开船的时候并没有上船,而是假装以身体不舒服的原因随便拉了一位路人,帮自己买一张最快发船的船票。
克拉尔很聪明,知道莉莉现在一定心急如焚,绝对会在距离白土之岛最近的岛屿下船,购买最快前往海滨岛的船票。
当克拉尔看到藏在礁石滩的小木船时,就更加确定了她的猜想,一定会去询问售票员一位黑发的漂亮女人买了一张船票。
对于相貌,莉莉可以伪装,但若是在一群普通人中穿着黑袍,脸上弄些奇怪的黑炭那就是变相的引起他人的注意,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伪装,扮做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
克拉尔得到了售票员的回答后,一定会去追赶船只,然而发现莉莉完全不在船上时,才发现她被莉莉给耍了,第一反应就是折回去寻找莉莉,然而此刻,莉莉已经坐上了前往另一座未知岛屿的船,彻底甩开了克拉尔的追踪。
此刻,莉莉正在甲板上倚靠着船沿,微风一吹,柔顺的黑发拂动,鬓角的发丝挠着脸蛋有些痒。
莉莉将发丝撩到耳后,露出白皙的脖颈,低头若有所思的盯着左手的戒指。
现在,她只需要下船再买一张前往海滨岛的船票就可以了。
本以为事情会像她所计划的那般完美,但倏然爆炸的轰鸣声以及剧烈抖动的船只差点让她重心不稳跌入海中。
婴儿的啼哭与人们的惊呼哀嚎声不绝于耳,宁静的大海瞬间变的嘈杂起来,莉莉紧紧抱着着栏杆才堪堪稳住身体,正松一口气之时,蓦地出现在她面前的身影引起了她的注意。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黑色沾染着血迹的靴子,莉莉的视线渐渐往上,才发现这男人大夏天的竟然披着羽毛大衣,但穿着的衬衫却没有扣上一颗扣子,露出壁垒分明的腹、肌以及结实的胸、肌。
红色的发丝根根向上,嘴上涂着红色口脂,目光凶狠,笑容张狂,“听话的,把钱全部交出来,不听话的,丢进海里喂鱼!”
莉莉震惊的瞳孔剧烈收缩,红发男人身后的船只上海贼旗帜迎风飘扬,猎猎作响。
*
红团与白团的船只停靠在荒岛,沙滩上举行着热闹的宴会,各式美食堆满了整条桌子,但我却一点胃口也没有。
原因之一是因为我的右手打上了石膏,还不太习惯用左手吃饭。
另一个原因,则是我丢失遗忘了那些记忆。
之前我还不怎么在意,毕竟过去的事情忘了就算了,但现在突然冒出一位自称是我前男友的海贼,这实在是太诡异了。
再联想到我刚上船时,红团船员提起的我“一夜驭十男”的伟绩,我觉得恢复记忆这件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因为我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像今天一样突然蹦出来一个现男友、前夫,一想到一群男人围着我,用那样窒息质问的眼神盯着我看,我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实在是没办法,一想到他是我的前男友,我就难免变得有些别扭,尽管我已经想不起关于他的记忆,但“前男友”这个称谓就像是一条枷锁一样束缚着我,让我浑身都不自在。
马尔科自然注意到了我,随意的扫了我一眼后又继续与旁人接着交谈,好像对我只是如同普通人一般。
察觉到他的态度,我立即松了口气,若是马尔科对我表现亲昵又热情的话,我估计会当场转身扭头走人,躲着他再也不和他见面。
我不再忸怩,落落大方的站在他面前。
马尔科坐在枯树干上,与他交谈的人识相的闭上了嘴,暧昧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
马尔科呷了啤酒,缓缓抬眼看着我,语气淡淡的:“有事吗?”
我也没有绕圈子,直接道明了自己的来意,“你以前一定认识我,我就直说了,我想请求你帮我恢复记忆。”
马尔科敛眸,无意的问出一句,“有那么重要吗?”
我沉沉的叹了一口气,“不管重不重要,那都是我,我想知道我以前到底都干了些什么事。”
“好。”马尔科答应的很干脆,嘴角微勾,“明早来找我。”
我扯了扯嘴角,“谢谢,还有……”顿了顿,又道,“对不起。”
马尔科诧异的望着我,或许从来没想到我会如此真挚的向他道歉,他动了动嘴,好像是要说些什么,但我却没等他开口,直接转身离开。
次日清晨,我扣响马尔科房间的门。
门内传来不疾不徐的脚步声,且越来越近。
“咔哒”一声,门被从里面打开,男人高大的身影笼罩着我,淡淡的消毒水味从他的身上传来,他侧了侧身,示意我进去。
“进来吧。”头顶上的嗓音低低沉沉,磁性十足。
马尔科的房间干净整洁,光线充足,书桌上堆叠着看不懂的医书以及一个魔方,我扭头望向他,问道:“我坐哪?”
马尔科阖上门,随意的回答,“坐床上。”
这个答案瞬间让我浑身僵硬,毕竟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沾上了床,再加上对方是“前男友”的身份,难免不会惹人联想到干柴烈火、旧情复燃。
我眯着眼睛,轻挑的“啧”了一声,语气暧昧的问:“坐床上……然后呢?马尔科医生?”
我故意这样问,也是为了试探马尔科是否真的对我没有任何遐想,我一边观察着他的神色,一边突然凑近他。
我与他之间的距离近到呼吸交融,马尔科面色依旧平淡,丝毫未动,那双镜片后的眼睛沉沉的凝视着我,浮现出星星点点的讽刺。
他率先与我拉开距离,开口道:“你也不用试探我了,我和你之间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我又不是没见过女人,你未免也太自信了一些。”
这下,我完全放下心,放松的一屁股坐在马尔科松软舒适的床上。
“好吧,那就开始吧。”我说道。
马尔科将书桌上的魔方丢给我,手里拿着一支铅笔和一张表格,托着一张椅子坐在我面前。
他缓缓的道:“魔方是为了判断你失忆后的思维以及空间判断能力是否正常,等会儿你解开魔方,我会问你一些问题,不要多想,直接回答。这是为了得到你的潜意识回答,找到关键点,才好知道从哪方面开始恢复。”
我深吸了一口气,攥紧手中的魔方,“好。”
“那开始了。”马尔科飞速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低头开始在纸上写着。
闻言,我低头开始扭转着魔方使其颜色对应。
房间内十分安静,只有魔方转动发出的轻微咔哒声响以及海面翻涌的海浪声,我的注意力愈发集中,脑海中不断演算重组着魔方的位置,只朦胧的听见耳边传来男人的声音。
“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告诉我你听到问题后第一个想到东西。”
我回答:“好。”
“过去。”
“混乱。”
“家。”
“萨博。”
“现在。”
“活着。”
“旅行。”
“未来。”
“……”马尔科停下笔,沉默了片刻后,将纸上下一个问题划去,改为:
“恋人。”
我毫不犹豫的回答。
“……”马尔科紧攥着铅笔,铅笔杆倏然呈辐射状裂开一条条细小的痕迹。
我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贝克曼咬着烟在收拾垃圾桶,他的黑色短袖紧致的包裹着肌肉流畅的身躯,露出的脖子上有着红色的抓痕,细细的布着,和垃圾桶里的东西一起令人脸红。
贝克曼微微弯腰左手提着垃圾袋,我将脑袋从被子里露出去,目光不争气的在其精壮的腰上贪了几眼,我喊他名字,他回头看我顺便用右手夹走嘴里燃着火星的烟,深色的瞳孔中有细弱的血丝,看起来像没睡好一样。
我声音略哑小声叫他,对方掐灭了烟食指抬起窗户一角丢出去,转身俯下脑袋在我额间亲了亲,早晨的天气带着男人的唇瓣一起微凉,他说天还早。...
我声音略哑小声叫他,对方掐灭了烟食指抬起窗户一角丢出去,转身俯下脑袋在我额间亲了亲,早晨的天气带着男人的唇瓣一起微凉,他说天还早。
我起来换上衣服用胳膊环绕着他的腰,没有一丝赘肉的腰肢手感格外好,我像没有骨头一样软绵绵的靠在他的胸前作威作福,鼻尖嗅着男人身上早早洗漱沾染上的皂基气味,他放下垃圾袋转而抓住了我的手,头顶的男音低沉「别闹。」
大概因为今天是要出发,外面有着早起男人们的交谈声,脚步声,以及隔壁不远处不合时宜的喊人声,隐约还能听见对方在喊副船长,贝克曼将我贪他腰的手抓下去后打开门,侧出身子淡然出声「我在这。」
实习船员人高马大,肩膀上的三角肌发达的都盖过了肩膀骨节,微微张嘴视线从贝克曼身上移到他身后的我身上,看了一眼连忙收回了目光「副船长,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船身晃动的时候我出屋晃悠,香波地的样貌在视线里逐渐远去最终被雾气和海平线替代,肩膀上搭上了重量,克利将一半重量压在了我的身上满足的欣赏我吃痛的表情,说着别挡路将我往后拉了几步,他的视线向下,明显的停留在了我的脖子处,张口说了几句荤话,我拍掉他搭在肩膀上的手骂他。
克利从兜里摸出牛奶丢给我,他架起腿,胳膊撑在膝盖处食指在面上纹身处轻点着,侧目眼角上扬的调侃我「多喝点,小矮子。」船晃晃悠悠的在海面上航行,无垠的大海放佛没有尽头。
我问克利新世界什么样,他后仰着脑袋吐着烟,烟圈在空中转了半圈散开袅袅消失,随后才有一搭没一搭的回我就那样呗,然后收回脑袋,将烟蒂弹出去伸手掐起我的脸颊补充的问「怎么了,害怕吗?」他咧嘴恶劣的笑「那还不快叫声哥哥,让老子好好保护你。」
我踩了他一脚嘴里和谐的词语被走过来的耶稣布打断,他看见我的微红的脸颊扭头看克利「手不想要了?」
克利摊手无畏的吐着词,引得耶稣布没好气的用枪杆戳了他的腰,我狐假虎威的站在耶稣布身后笑克利,他冲我做着抹脖的动作,我吐着舌头向后跑,撞上身后来人结实的胸膛。
大咧咧的船长顶着一头略微杂乱的红发笑的眼睛都弯了一个弧度,眼下有些许的黑眼圈,我捂着被撞疼的鼻子暗骂这他妈是凶器还是胸,对方伸着拇指随手捏着我的鼻尖含笑说着娇气,我嘟囔的话刚出口便被失去了平衡倾斜的船身打断,浸湿的木制甲板比生产队的地还滑。
银发的男人从海里跃起身,海水从他深色的皮肤上流下再空中坠成水珠又回归大海,他伸手拉住了我,另一只手将我脑袋摁向湿润的胸膛形成一个保护的姿势,下巴处特色的胡子在我的脸颊上一扫而过,掠起一丝痒意,在对方怀里感觉到其拖鞋踩在甲板上的稳当。
下落的失重感令人有些惊魂未定,我在男人怀里听见他有力的心跳声,海贼们叫骂的声音,船手喊人的声音,最清晰的是耳边沉稳的男声「好像动作有些大,抱歉啦,稍微带我这个老头子一截吧。」
「雷利先生,我们的船可刚修好。」香克斯将我从雷利的怀里拉了出来,黑色的披风颇有重量带着他的身上的温度披在我身上,衣角在地板上拖着一截,身上是大海的咸湿。
我耸着鼻尖打着喷嚏,雷利拧着外套上的海水说着抱歉,随着抖动的动作,一抹粉色从他衣服中掉落下来,看着像是某种羽毛,雷利将其丢进大海。
香克斯握着我的手给我传递着温度,语气中有着玩笑般的抱怨「我们船上的小家伙可是很娇气的。」
我换好干净的衣服出来看见雷利和香克斯两人盘着腿聊天,耶稣布在另一侧擦着他的枪,抬眸招呼我。
香克斯挪了一点位置让我靠着他坐下,经过了那片阴云的海域这会儿倒是能够看见些许太阳了,甲板上也终于渡上了阳光的温暖的味道,香克斯将他黑色的披风丢给我,伸手探了探我手的温度,似乎对冰凉的触感有所不满,咂了一声说着怎么不多穿点,顺而将其握在自己宽大温热的掌心里。
雷利面前放着一碗酒,白色的酒飘散着浓郁的酒香味,他的视线从男人握紧的手上移到其放缓了的面容上,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流光,像是昙花一现又尽数不见,手指摸上银白色的胡须唇角弯出笑意,随后抬起碗饮酒调侃着对面的男人,年轻的四皇含笑朝少女说着什么,对于前副船长的话抬头不置可否。
常年握剑的手掌磨砺出了粗茧,有着属于海贼的粗犷和男人的安稳感,足够宽大的黑色披风在我的身上能够余出一部分,视觉上看像是香克斯揽着我,手背的肌肤传导着温热的触感,导致现在的姿势显得几分暧昧
我想要将手抽出来,就听见雷利饮酒含糊的说话,香克斯耸了耸肩按着我的手,薄热的呼吸和他低沉的嗓音一同在我耳边掠起「别闹,不可以欺负我只有一只手哦。」
我发誓我的耳根一定像火一样滚烫的烧了起来,绯色顺着脖子爬上了脸颊,香克斯一边和雷利聊天一边帮我暖手,淡然的面孔上除了一贯的笑颜看不出有任何其他的想法,我暗骂自己自作多情瞎瘠薄想,干脆眼观鼻,鼻观心不再动了。
经过汹涌的几个海浪船逐渐平稳了下来,就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雷利嘴里吐出了一个让我头皮隐隐作痛的名字——多弗朗明哥。
③
雷利后续的话我没有心思听,我只觉得头皮幻疼。至今忘不了那天多弗朗明哥拽着我的头发在甲板上拖行,那种直达大脑的死亡恐惧哪怕只是听见对方的名字都会惊醒,他像毒蛇盘绕在人的脖子上,给人带来战栗。
我瞬间清醒了过来抓紧香克斯的手,未修剪的指甲在他的手背上印上了痕迹,他紧了紧掌心说别怕。
我哭丧着脸说我怕死了,穿越第一天差点魂断明哥手。
我的话逗乐了香克斯,他松开我的手大笑着狠狠揉了一把我的脑袋,他说「现在不是有我们了吗?」
克利甩着手过来时恰好听见香克斯的话,手指上沾着血色,不知道是和哪个船员打闹弄的,狭长的眸子在喝酒的雷利身上停了一瞬,最终选择坐在耶稣布的身边,一手锊着染黑的头发不屑「怕什么,有哥哥在,我死了你也不会有事的。」
克利的糙话三两下将我内心的恐惧稍微打散,耶稣布调侃他终于说人话了,克利挑眉嗤了一声,眉钉闪着银质的光泽。
我告诉了对方多弗朗明哥的事情,马尔科应着徐徐的声音从传话筒里传递「别怕,我们可是白胡子海贼团yoi!」沉稳的嗓音像低醇的咖啡,说出的名号放佛磐石一样不可被撼动。
马尔科说的没错,他们是白胡子。
④
晚上香克斯以雷利为借口大开宴会,船上的灯火和黑夜相互交映,海面上有着光芒的颜色,海贼们在畅饮,香克斯身边的酒瓶已经七七八八倒了一圈,他看起来还是游刃有余的样子,还和雷利聊着过去的事情,我甚至听见了罗杰,巴基的名字。
我靠着贝克曼坐向他吐槽香克斯可真他妈酒量惊人,对方挑眉拍了我脑袋「谁教你的脏话」,我吐了吐舌头讨好的蹭了蹭他的下巴,萌混过关。
对面是克利醉醺的声音,他听见我吐槽的声音,嗤笑一声站起来指着贝克曼说你肯定没见过副船长的酒量!
有时候男人的胜负欲就在一瞬间,直到我也被塞进了酒杯,我还是没想明这宴会是怎么变成拼酒会的。
我拉了拉贝克曼的衣服,他侧低头看我,黑灰色的眸子里稍微染上了些酒气,灯火照的他棱角分明,眼眶深邃「乖,这是海贼的乐趣」,他抬了抬我的脑袋,将轻吻落在我额头上。
好吧,男人这么说了,我再说话便是不知好歹了。
⑤
我从床上醒来时身上依旧沾着酒气,外面天色昏暗朦胧,大概凌晨四五点,我拖着身体出去,甲板上果不其然歪七扭八躺着宿醉的海贼们,我甚至在里面看见了克利,身上的衣服不知道去哪里了,赤着的上半身有大片纹身。
我揉着肚子像过关一样跨着步子去厨房,拐角时迎面与走路的男人撞上,借着不太亮的光线我只能分辨出对方特色的银发。
雷利扶住了我肩膀,稳住了我被撞得一晃悠的身体,我说谢谢,宿醉的男人两指捏着眼镜下的鼻梁,镜片后的瞳孔因为宿醉泛着些许血丝,银色的头发有些散乱了,对方的视线锁在我身上,我被看的一个激灵向后退,但还是被拉住了手腕。
「你…在怕我吗…」雷利开口。
年龄没有磋磨他作为海贼的锐利,反而尽数沉淀着,将实力变得深不可测,他的手掌牢固的像枷锁我挣脱不开,我快急哭了「你认错人了…」
我的话反而让对方松了力气笑了起来,他摘下眼镜揉捏着眼角叹了一口气,像是应对无理取闹的情人,无奈又宠溺「怎么可能认错…」
我被拉进了对方的怀里,他的脑袋低垂着,下巴搁置在我的头顶,胡须痒着皮肤,我伸手抵住他的胸膛推着,头顶低沉磁性的声音像引力引人靠近,又带着我无法抗拒的无形力量,压在身上
「抱歉,这些年我很想…」
踏踏脚步声和香克斯熟悉的腔调在我身后响起打断了雷利的话,「雷利先生,松开她吧,这小家伙可经不住你的霸气,她做错了什么,我这个船长替她说声抱歉呐!」
像是给封闭的口袋松开了绳索,给涸泽的鱼倒进了海水,给鼻塞的人来了风油精,我的呼吸通畅了起来。
“一个人活在世界上,实在是太难了。”
萨博在小莉莉的刻意躲避之下,第十次抓到她时,神色落寞的说道。
是的,小莉莉一直都在躲着萨博。
她看的出来萨博与龙都是同一类言出必行的人,所以自从那天得到了萨博的承诺之后,小莉莉也不装了,扭头无情的就将重病在愈的萨博抛在脑后,继续自己的逃课生涯。
萨博浑身包的像个木乃伊躺在床上疼得哼哼唧唧,不能动弹的时候还好。不知道为什么,他伤势一好,头一件事就是抓着路过的所有人问“请问,您有见过莉莉吗?”...
萨博浑身包的像个木乃伊躺在床上疼得哼哼唧唧,不能动弹的时候还好。不知道为什么,他伤势一好,头一件事就是抓着路过的所有人问“请问,您有见过莉莉吗?”
小莉莉对白土之岛的熟悉程度简直如数家珍,灵活狡猾的就像只泥鳅一样,怎么会被萨博这个初来乍到的小孩抓到呢?
她本以为只要过几天,等萨博三分热度散去之后,他就不会再执着于抓到自己。
但令她头疼不解的是,萨博这人简直固执的离谱,连续追了她将近三个月。
一个人活在世界上真的很难吗?
小莉莉坐在窗台上,她的身下是几十丈的高度,银月如盘深深嵌在夜幕之中,洒下一片清浅的月色,笼罩在她凝重,有些不耐烦的脸上。
窗台有些高,她俯视着这个站在她面前,举止拘谨的男孩。
“可为什么是我?”
小莉莉只有在撒娇时才会嗲着嗓音发出娇软的声音,她的嗓音本就清冷,夜晚的凉薄的风吹在身上,让人恍惚间产生拒人千里的冰凉冷漠感。
“我也不明白。”萨博摇摇头,说罢,语气一转,“可是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个人一定是你。”
萨博并不觉得自己是个粘人精,他的心思并不复杂,他对于以前的记忆全无,他的人生从一片空白开始。他想靠近莉莉,便去追,被躲了那就努力追,这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他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他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莉莉。
听的第一种声音,是莉莉的。
第一次感受到惊慌无措的情绪,是莉莉带来的。
触摸到的第一份温度,是来自莉莉的手。
他刚刚醒来,谁也不认识,唯独对莉莉印象深刻。
萨博他实在是太孤独了,孤独去追逐一个刻意躲避他,狡诈的像只狐狸一样的莉莉。
小莉莉眉头紧蹙,在她的心里,她依然以为萨博是见识过她冷漠无情的真面目后会主动离开的那种人。
她紧紧扣着窗沿,“可是我谎话连篇,伶牙俐齿,阴险狡诈,不爱学习上课偷懒还小心眼,你到底为什么要跟我?”
萨博当然知道她有许多的小毛病,可同时他也深刻的知道,莉莉她其实并没有什么坏心思,她反而比所有人都更真诚。
——喜欢一个人便用满腔真挚的爱意浇灌,讨厌一人便恨得牙痒痒老死不相往来。
“我知道。”他抬起头,深深凝视着小莉莉,慢慢的道:“但如果是莉莉你,我完全可以接受。”
小莉莉的心跳一时加快,紧闭的门房松动了几分。
她确实心动了。
或许,试着与萨博交朋友也没什么问题。
她伸出手,食指指着萨博左眼上的烫伤,“这个,一点都不好看。”
闻言,萨博像只失落的小狗狗一样耸拉着脑袋。
“但——”小莉莉翘起嘴角,“如果是萨博你的话,我完全可以接受。”
雷德福斯号的甲板上正举行着异常热闹的宴会。
因为香克斯一嗓子“小的们,庆祝莉莉加入,开宴会咯!”后,大家本来都懒洋洋的躺在甲板上晒太阳,听到这一句后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垂死病中惊坐起,风风火火,脸上洋溢着喜悦的表情准备宴会。
甚至还拉起了横幅,上面写着:热烈庆祝布莱克·莉莉加入红发海贼团!
最后那个让我无语的爱心符号,还是香克斯喝到醉醺醺时拿起油漆,洋洋洒洒涂上去的,身形摇晃的靠着我的肩膀,嘴里嘟囔着我一定会喜欢,还冲我打了个酒嗝。
见我一副快要发火的样子,顿时灵巧的躲过我的拳头,肆意欢乐的大笑着往船头窜逃,一边跑一边幼稚的叫“诶,抓不到嘿嘿,莉莉你抓不到——”
好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样,我心里窝火的厉害,但好在周围有一大堆见怪不怪的和稀泥高手,上前哥俩好的搂着我的肩膀,把我拉到大家面前喝酒。
我的酒量自认是千杯不醉,但与船上的所有人(除了贝克曼和耶稣布)都轮番喝了一遍后,视线已经变得模糊起来,脑子像是装了水泥般晕乎乎重沉沉的。
虽然我有些醉了,但我还保持着清醒,推开了一大堆劝酒的家伙后,一个人靠在船沿上吹海风。
干坐着有些无聊,我的视线从左到右扫了甲板一遍,最后将视线落在独自倚靠墙角抽烟的贝克曼。
星火燃烧,灰色的烟灰坠落在他的鞋边。从她的角度去看,他额前垂落的一缕银灰色发丝正好遮住了他的双眸,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冷肃的气息。
明明宴会上大家玩的这么开心,贝克曼却依旧板着一张臭脸,散发着拒人千里的冷气,难怪不受欢迎,大家都不和他玩。
微醺过后,大脑似乎极度的活跃,我在脑海里不自觉的产生一些“大家都孤立贝克曼”之类阴险的小心思。
我觉得我得出的结论确实一点毛病都没有。
连我这个才上船不到一个月的家伙都讨厌他,更别提和贝克曼朝夕相处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伙伴了。
贝克曼这人小气,假正经、阴险狡诈又冷漠,撒谎不打草稿,大家都排挤他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甚至天马行空的开始幻想,如果有一天我要是当上了红团的副船长,把贝克曼挤下船,大家一定会开心到眉飞色舞,载歌载舞的欢迎我这个新上任的副船长大人。
一想到这个画面,我就忍不住低头捂住嘴嗤嗤傻笑,看着贝克曼的眼神中带着浓烈的幸灾乐祸,他的好日子到头啦,哈哈!
正当我沉寂在自己所构想的美好小世界中时,耶稣布扛着枪向我走了过来。
巨大的阴影笼罩着我,我抬头望去,见来者竟然是耶稣布时,上翘的嘴角瞬间弯下去,变脸速度快的让人啧啧称奇,转过身用脑后勺对着他,拒绝沟通。
我已经将耶稣布这人拉进了我的黑名单,完全不想他这个演技浑然天成,骗人的话信手拈来的人说一句话。
果真应验了那一句千古名言
——男人的话信得过,母猪能上树!
“还气着呢?”耶稣布调笑着坐在我旁边,用胳膊肘怼了怼我。
我扒拉了下手臂,不让他碰我,气愤的重重的“哼”了一声,表示我现在气得快要爆炸。
“别生气啦,要不我教你打枪吧?”
说罢,他似乎觉得这是个绝妙的好主意,取下自己的配枪递给我。
我扭过头,还是不理他。
耶稣布并没有气馁,站起身时还将我从地上拉了起来,好脾气的俯下身教我怎么开枪。
“看着这两个点,连成一线,然后瞄准目标,按下扳机就行了。”耶稣布带着些许酒气的温热吐息扫在我的脖颈肌肤上,嗓音低声沙哑。
或许耶稣布真的有些醉了,没有意识到我和他现在的距离近到有些暧昧。
我不动声色的拉开了距离,被他这么一打岔,早已忘记了刚才不理他的想法,狐疑的开口问道:
“真的假的?就这么简单?”
耶稣布似乎有些不舒服的低下头,紧蹙着眉头打了个酒嗝,“嗯,当然。”
好家伙,又喝麻了一个。
我毫不掩饰的翻了个白眼,现在枪就在我手上,不开一枪玩玩其实不是很吃亏?
我兴奋的四处查看寻找一个目标,最后将视线锁定在停在桅杆上休息的海鸥。
刚开始一切都像耶稣布说的那般非常简单,将枪夹在右锁骨上,瞄准之后按下扳机就好,但她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个枪还有后坐力。
震耳欲聋又突兀的“砰——”一声后,我就像是被人狠狠推了一把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嘈杂热闹的宴会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样,寂静的可怕,齐刷刷的目光盯着呈“大”字躺在甲板上,一脸懵逼的我。
耶稣布率先回过神,慌张的蹲下身想扶我起来,“莉莉,你没事吧?”
我此时真的很想劈头盖脸的骂耶稣布这个坑逼货,但右肩上传来剧烈的疼痛却让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眼泪大颗大颗的从眼眶溢出,我疼得在地上来回滚动,“呜呜啊啊啊啊——耶稣布我敲你妈,老子的手骨折了啊呜呜呜呜——!!”
“我信你个鬼,我以后呜呜呜呜,再也不要跟你说话了呜呜呜——”
耶稣布抹了把脸,他确实是忘了告诉我抢有后坐力的事情,但没有想到我的骨头就像是豆腐做的一样,一碰就碎。
他正想把我抱起来,但一个比他更快的身影推开在莉莉身边聚集成一圈的人群,将哭的稀里哗啦的她从甲板捞起来抱在怀里。
——是贝克曼。
贝克曼冷眸一扫,视线落在船医身上,沉声道:“跟我进来。”
今日天气晴朗,马尔科正在甲板上晒太阳。
陡然感知到一股急速袭来的危险气息,但瞄准的对象并不是他,他抬头一看,代表着白胡子海贼团的海贼旗被子弹正好射中头骨的中央。
这无意义的是在挑衅白胡子老爹的威严。
马尔科往子弹袭来的方向去看,见到那熟悉的海贼旗以及那船上传来嘈杂的吵闹声时,他登时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他扭头向伙伴嘱咐了几句之后,便化为不死鸟,伸展开苍蓝色的羽翼飞向雷德福斯号。
雷德福斯号的人对于他的突然来临并没有感到惊讶,反而将所有注意力都给了那个被贝克曼抱在怀里的女人。
从马尔科的角度,他只能堪堪看见女人一头柔顺的黑发和白皙柔软的肌肤。
他不经意的抬头一瞥,见到那夸张到横框整个甲板的横幅上写着的名字时,心跳陡然停了半拍。
有个小可爱说梦见我四更了,有个小可爱说今天是她生日,我连忙肝出来粗长的一章,啵啵啵,爱你们。
我从噩梦里惊醒的时候后背冷汗涔涔,打湿了身下的床单和衣物粘腻的难受,我撑着胳膊坐起身,屋内屋外安静的只有海浪声和月亮的投下的光亮,太阳穴隐隐胀痛,昏暗的环境我甚至分不出自己是否真的清醒了。
久违的,我梦见了曾经那个死去的海军,同时还有今天死去的少年,致命的弹孔呈现着令人不安的暗红色,就算在梦里也拼命去远离,拍了拍昏沉的脑袋起身,汗液带走了体内水分,我的唇瓣干涸的快脱皮了,头重脚轻的踩着脚步往厨房去。
只有一扇窗的厨房在无人的夜晚里显得格外昏暗,木质门扇吱呀出声,在幽静的...
只有一扇窗的厨房在无人的夜晚里显得格外昏暗,木质门扇吱呀出声,在幽静的夜里有些刺耳。我实在没有力气去摸墙壁上方的灯了,摸索着踏进去,顺着木桌的边缘摸着上面的瓶子,我举着往嘴里倒,酒精顷刻间辣着嗓子,充斥着口腔,大半瓶酒直接被我灌进了胃。
我被辣出了眼泪,下意识捂着喉咙往后退了一步,手腕突兀的被人抓住,对方力气之大将我向前拉了几步,我挣扎着要喊出声,耳边传来对方的声音
「是我,香克斯。」
香克斯熟稔的在黑暗的厨房里找到牛奶丢给我缓解着烈酒入喉的不适,随后打开灯朝我招手「坐过来。」
灯光橙黄色的光芒稍微驱散着黑暗,我握着牛奶瓶的手在微微颤抖,也不知道是被酒辣的还是因为梦魇吓得,香克斯拿回瓶子打开后重新递给我,他拿走我面前的瓶子,仰头喝掉里面剩下的,开口问我怎么了。
眼角被辣出了眼泪,我说「做噩梦了」话音完脑袋上落下了带着温热暖意的大手,其手指在发间穿插摩挲,我听见香克斯轻笑了一声,拖着微醺的低音像哄小孩子一样「嘛~不怕不怕。」
其实梦魇的恐惧被一开始大半瓶的酒精灌的清醒了不少,我现在只觉得头晕,身边是散发酒气的香克斯,开灯以后才可以看清桌面上还有零散的的酒瓶,赶在我开口前他拿下了手,转而抓起了我的胳膊,不疼了但残留了一些淤青。
「马尔科是个好医生,对吧。」他这么说,我点着脑袋,那确实,香克斯沉默着喝酒,我瓶子中的牛奶很快也喝完了,胃里混合着牛奶和酒精,实在令人不舒服,我昏沉沉的趴在桌面上。
香克斯的指腹在胳膊淤青的部分轻触,并没有痛感,他说「你看,就算是我也会有没有办法完全保护你的时候,」说着话的时候他停顿了好几次,最后下定义一般吐词「你不适合海贼。」
「我知道。」胃里不舒服的令人烦躁,我伸手顺带拍掉了对方的手「这种事情我一直都知道,」话语吐出的时候我有些委屈,似乎有很多话想要给他说,到了嘴边又说不上到底是哪里委屈,想了半天大概就是无能狂怒吧。
我泄气的揉了一把鼻尖,我给他讲我的噩梦,现代社会的礼仪美德的熏陶在残酷的新世界下很容易崩塌,我想要活着就会有人死去,我还未亲自动手过,但我想那天迟早会到来的。
我侧眸看向香克斯,他像一个合格的聆听者,晃动着酒瓶耐心的听我说话,不大的厨房内我的声音闷闷的,「我没有办法做一个普通人了,别丢下我,香克斯。」
耳边沉默了两秒钟后是男人扑哧的笑声,我觉得自己像极了一个傻子,脸上泛红不知道是酒劲上来了还是被身侧这个不靠谱的船长气的,我恼怒的抽回手「笑吧,笑我吧,你开心就好。」
香克斯低声笑着就没停,肩膀随着他的笑抖动着,我甚至想要伸手捂住对方的洋溢的嘴脸,当然在我这样做之前香克斯靠了过来,那张本就成熟轮廓分明的脸庞瞬间放大在我眼前,红色的发丝抚过了我的脸颊,直到唇瓣被男人牙齿咬出了痛感我才反应过来这是一个吻。
「不会丢下你的。」
脑后被对方的手掌住使力向其靠近,香克斯的胡茬在唇角周遭霸道的掠过,舌尖被卷进了男人充满酒精气息的口腔里,这个吻充斥着男人的占有欲,我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被拥进了炙热的胸膛前,唇缝泄露的喑哑男音低沉的像引诱的恶魔「闭眼,小家伙。」
这个吻令人几乎喘息不过来了,我快哭出声了,几乎没有收力的用牙齿狠狠的咬在对方湿润的唇瓣上,听见闷哼一声我连忙伸手抵着对方的胸膛用力推开他「你疯了吗!香……克斯……」
酒精的作用上头了,我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一阵头晕目眩就失去了意识。
再次惊醒是被放佛夺命一般的敲门声吓醒的,门外是克利不耐烦的声音「快点,不然我自己进去了。」
我手指摸上了嘴唇从镜子里看自己,穿着睡衣,脸上只有没睡好而呈现的苍白气色和那无法遮掩的黑眼圈,唇瓣完好没有任何被咬或者被吻过的痕迹,我拍着脑袋揪起衣服闻,也没有嗅见任何酒味儿,我松了一口气拖着步子去开门。
门口克利踹门的脚已经高高抬了起来,他挑了挑眉跟见鬼了一样骂我「你昨晚去做贼了吗!什么鬼样子!」
「贼是没做,做了噩梦。」我用眼神表达着你要没事快离开,克利盯着我看了几眼撇了撇嘴角,他似乎想要说什么,嘴动了动最后吐出一句「该吃早饭了。」
再次见到坐在中心位吃早饭的香克斯,我眼角不受控制的跳了跳,香克斯在朝我招手让我过去,贝克曼拍开他的手将身侧的座椅拉出来喊我,吃饭间香克斯一如既往的大大咧咧说话,说笑,甚至会问我为什么焉哒哒的,我快扯不出笑了,总不能告诉对方,我昨晚梦见你强吻我吧,我想我还是要脸的,最后憋出了一句牙疼不想说话。
贝克曼捏着我的一缕头发玩,顺便调侃着在面前徘徊走了两圈的耶稣布,「想听靠近点。」耶稣布跳脚说自己并没有偷听,「我会自己打的!」
我回想着马尔科之前说的话「我们是遇不见了,我把礼物放在香波地30GR了,记得去拿,不过艾斯应该可以遇见哦,听马尔科说他们暂时不离开香波地。」
对面闹哄哄的,偶尔还能听见钢琴的声音和脍炙人口的宾克斯的美酒,大概是在开宴会的样子,山治喊lady的声音被乌索普的声音压着,很快便挂断了。
临近下午的时候雷利来到了船上,这大概是我从拍卖会后我第一次正面看他,雷利很高,常年的战斗练就着一身的肌肉,虽然头发银白,却丝毫不影响对方的凌冽的气势。
他和香克斯在船头说话,耶稣布在旁侧抱着枪偶尔开口参与两句,我和贝克曼的位置稍远,其实只能够听见一些音量,完全听不出来在说什么,只能看见香克斯摇头,耶稣布也是一脸不赞成的神情,雷利一边打着手势一边说着什么,他的视线突然从船头移到我身上,黑色瞳孔中的熟悉令人想忽略都不行。
我很清楚,这和在拍卖会时一样,雷利透过我在看其他人,我缩了缩脖子靠向贝克曼,下意识躲避着雷利的视线,替身文学什么的还是饶了我吧。
但事与愿违雷利还是走了过来,香克斯似乎想要拦住他,雷利定住脚步和香克斯说着什么,香克斯收回了伸出来的手。
贝克曼察觉到我的躲闪,他牵着我的手,温热的掌心让人安心,他与雷利视线相撞,出于礼貌的喊了一声雷利先生。
「又见面了,预言家小姐。」
雷利这样称呼我,我确定了他就是透过我看别人,我从贝克曼身后探出脑袋小心翼翼的说「你认错人了。」
雷利笑而不语,他的目光从我身上收回去看向贝克曼,「我可以和她谈谈吗?」
「抱歉,这家伙胆子小,不可以。」不出意外的被拒绝了,我紧紧抓着贝克曼的手,我承认雷利的确是一个帅老头,但我也没有想要给别人当替身的喜好,我跟着贝克曼的话也说了一句抱歉。
雷利耸了耸肩,他盘腿坐了下来,白色斑点的披风被他解下来随意的搭在腿上,他不再提与我的事情,从怀里拿出银色制的酒壶,拧开盖子侧眸看向我们「那要听一个故事吗?」
⑥
雷利说预言家小姐是一个灵魂,他开口太认真,甚至盖过了我心里想要吐槽的冲动,我将手塞进贝克曼的手掌中,用温度告诉他,那铁定不是我,我是活人。
「明明是个灵魂,却非常胆小,就算是见习船员都可以将她吓哭,明明吃不了东西却要强迫我吃橘子剥赶紧里面的丝,是不是一个可爱的家伙?」雷利说这话的时候沉稳的声线中透着十分的怀念,目光眺望着海边后回到我身上。
在雷利的回忆里,幽灵一样存在的预言家小姐说过的预言都实现了,包括他会和一个叫罗杰的海贼出航,罗杰当上海贼王,红发当上四皇等等,但对方却在他们找到复活的方法前消失了,至今雷利也没有再见到过对方。
雷利应该省略了许多细节,像挑重点一样简略的讲着他和对方的故事,结尾时他重复问我还记得他是谁吗,我说「你是冥王雷利,这我知道。」
雷利嘴唇抿成了一条线沉默的着看我,深邃眼里情绪翻涌,良久才重新开口,「哈,人老了果然看谁都像故人,抱歉了,小姑娘。」
雷利临走时将一颗透明的珠子塞给了我,「预言家小姐我大概是不会见不到了,送给你吧。」我只觉得这玩意儿烫手,我真的不搞替身文学啊!我想要塞回去,却被雷利强硬的拒绝了
「嘛,不想要的话丢掉就好了。」
迫害明哥的小剧场
摩尔冈斯:明哥你店没了
明哥:哪个不要命的干的
摩尔冈斯:香克斯,为了女人把你店砸了,你快冲
明哥:……那没事了
一天前
德雷斯罗萨的角斗场内厮杀与原始的嘶吼交叉,夜晚似乎格外能够刺激人们心底的欲望,他们用血和伤来释放,王坐在高楼向下俯瞰,所有嚣张和不屑都被埋进墨镜后的眼里。
「是谁。」
「香克斯,红发香克斯。」
「……」
线将照片四分五裂,多弗朗明哥看着脚底的碎纸,摩尔冈斯说什么,红发为了一个女人?
「呋呋呋,那可真是有意思了。」窗户被推开,夜晚的天空云层密布,粉色的羽毛随着主人的动作飘落了几片在地上。
就算用能力越过海面,多弗朗明哥抵达香波地的时候也是深夜了,寻找四皇的船简单的过分,他站立在空中看着甲板上抱着女人的红发男人,手指微动在行动前听见对方的话,「如果我是你,现在就会离开这里。」
下面的人几乎没有抬头,声音就这样传到他的耳里,收回手指,多弗朗明哥改变了姿势落在甲板的栏杆上,与对方的目光相撞「呋呋呋,还真是可怕呢,手下的蠢货似乎不小心抓了你的女人,我只是来说声抱歉。」
「是吗?可以,那现在你可以离开了。」
「呋呋呋,好。」
医务室的空间本身不算小,但同时挤进几个一米八以上的男人时顿时显得窄小了起来,没有香克斯的身影,马尔科脸上有未收完的表情,只是在触及到我的目光时弯眸变回了熟悉的那个马尔科。
贝克曼向雷利点头算打过招呼,伸胳膊扯过椅子双手交叠坐在床边,视线在我手背青色扎过针管的地方停留,随后伸手用手指在上面慢慢的揉。
我能感觉到这个沉默的男人在生气,或许是我的或许是香克斯的,老实讲这样的低气压的贝克曼给予人的压迫感太强了,我咬着嘴里的橘子不敢说话,缺掉的后槽牙被汁水碰及时还有些疼。
马尔科上前用手背探了我的体温,他揉了一把我的头发开始打趣我,温稳的嗓音透着玩笑般的懒散,他说「你和我的医务室...
马尔科上前用手背探了我的体温,他揉了一把我的头发开始打趣我,温稳的嗓音透着玩笑般的懒散,他说「你和我的医务室这么有缘,干脆留在我们船上好了yoi~」。
我吐着籽让他不要逗我玩了,我张开嘴指着里面说毕竟我已经惨到牙都没了,马尔科被我逗笑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在药柜前配药,玻璃瓶随着他装取的动作在桌面上磕碰出清脆的声音,夹杂着他特有的声线和放低了的音量,令人听得不仔细,贝克曼停下了手上的揉捏的动作回头低低沉沉的喊了一声马尔科,伴随着浓郁的警告,还有玻璃咔嚓碎裂的声音。
室内温度放佛骤然降低了,窗边垂着的白色窗帘被海风吹起幅度,冷意从窗口蔓延在这个空间里,我忍不住缩了缩脑袋。
雷利的起身打断着凝固的气氛,他弯腰将剥干净的橘子给我,转身随意拍了拍贝克曼的肩膀「表情太可怕了,会吓到女孩子的哦。」
贝克曼收回视线不再说什么,他重新将注意力收回到我的身上,捏着我手腹上的软肉等着马尔科配药,手指勾了勾对方的食指顺势将我的手抵进男人宽大的手掌中,我轻声说痒,贝克曼用鼻音应了一声「忍着」
面对生气到几乎要ooc的贝克曼,我最终选择了乖乖闭嘴,仍由对方捏弄我手掌的软肉,一旁雷利秉持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看我,顺带调侃了一句贝克曼「哈,贝克曼你这样还真是少见呐。」
贝克曼脸更黑了,而我只想给开口的人立马磕一个
雷利,别开腔。
香克斯来看我的时候脸颊的伤口明显,看起来像烧伤一样,他的步伐被倚靠在门框处的耶稣布拦住,耶稣布的长杆狙击枪被他随意握在手里,枪口不经意的抵住对方的脚尖,低声拒绝对方进门「香克斯,别忘记你说过的话。」
「你太紧张了,耶稣布。」香克斯止住了脚步没有强行进屋的意思,抬眸透过耶稣布将视线投进来,他展开手挥着冲我笑「好点了吗,小家伙。」
我说我牙没了,香克斯你得赔我,对方笑得更甚带动着肩膀都在抖,他一边说好一边伸手向嘴里做出要拔牙的姿势,吓得我从床上蹿了出去拉住他的手「别别别,我开玩笑的。」
耶稣布跳脚骂着香克斯,一边伸手拍下了对方在我脑袋上肆意揉着的手,他看了一眼我踩在地板上的光脚说「回去躺着。」
转身的时候我听见香克斯的声音,本身的低音炮被压低后令人听得不确切,他说抱歉,然后是耶稣布催促着赶人的声音。
我问耶稣布香克斯是的伤是你做的吗,耶稣布看了我一眼走上前,拉过床边的椅子坐下,长杆枪被他卸掉子弹后当玩具丢给我,随后慢条斯理的回答我「不是。」
耶稣布拿过桌子上的苹果开始削,偶尔抬眸看一眼我有没有拆掉他的宝贝枪,等到贝克曼端着水回来后才离开,走到门口时拍了拍脑袋回头与贝克曼说话「克利抓住的那个家伙,空了带她去看看。」
贝克曼嗯了一声应着,坐在将马尔科配置的药给我,我咽下苦涩的药咧嘴问他谁被抓住了,对方轻车熟路的剥开手中的糖衣将甜味的糖果塞进我嘴里,平淡的回答「拍卖行的人贩子。」
晚些时候贝克曼带着我去见了那个“人贩子”,少年的脸因为伤痕和肿胀有些变形,装金平糖的袋子上因为血呈现着暗红色,对方双眸紧闭听见人的脚步声也不睁开,只是拖着腿往角落里缩,我看向擦拭着匕首的克利,问他「他瞎了吗?」
比起克利的回答更先响起的是少年激动的声音,他抬着脑袋朝向我出声的方向,挪动着身体朝我的爬过来,嘶哑的声音问是你吗,他在向我求饶。
贝克曼踢开了少年即将触碰到我的手,力气大的连带着人也翻滚了一圈,这间屋子我没有来过,大概是专门用来装这种人的,血的气味浓郁的令人稍微有些恶心。
克利的手随意又粗暴的摁住了少年的脑袋,脸颊在地面上挤压着褶皱,恶劣海贼的手像一把刀钉在了砧板上的鱼身上,我只能听见咔嚓咔嚓的骨节声音,随后少年的四肢像死了一样不再有动静,克利挑眉开口「怎么学不乖呢。」
我的沉默让克利有些误解,他抬起猩红的眸子盯着我,大有你他妈敢求情我就弄死你的样子,贝克曼握住我的手出声喊了一句克利,对方收回了充满戾气的眼神。
人生头一次被拐卖,说句不适宜的,我的空荡的后牙槽现在还隐隐作痛,也不知道是不是看见了这个少年的原因,克利不是那种会手下留情的人,所以对方的模样很惨,我大胆的猜测如果不是为了留下少年说话的机会,克利会将对方的舌头也一并割掉。
贝克曼不催促我,似乎真的只是带我来看一眼这个人一般,他点火的声音在小小的房间里格外清晰,打火机咔哒的声音后是香烟的气味,少年的声音微弱了起来,锋利的匕首在克利手中转动。
「杀了他吧,贝克曼。」
「好。」
枪响后少年彻底没了动静,克利啧的咂舌,漆黑的瞳孔沉默的看着我,他的视线像完全看穿了我的想法一样「你还真是“善良”。」他咬着善良二字发音。
我耸了耸肩不和他争论,我想不论克利还是贝克曼,或者香克斯,我们这群人,死后一定会一起下地狱的,我给克利说谢谢他去救我,克利惯性的骂了我两句废物之类的,挥手让我走。
海岛的夜风永远都透着去不掉的寒意,贝克曼牵着我在甲板上走,有三三两两的人在喝酒在抽烟在聊天,有人和我们打招呼,有人喝多了喊我去喝两口。
贝克曼应付了招呼后说他们都挺喜欢你的,我靠着他极具安全感的身体,贪婪的汲取男人身上的温热「那你呢,不喜欢我吗。」
贝克曼好像笑了一声,笑声昙花一现,很快边消弭在夜晚的空气中,他紧了紧握住我的手「后天我们回新世界。」
「回去结婚吗?」
「嗯,回去结婚。」
小剧场
贝克曼等待着人睡着后才从其屋内轻声离开,他并不意外等在甲板上的男人,对方手里随意的捏着一只独口酒瓶,里面大概率已经是空的,贝克曼从怀里拿出了新的烟咬在齿间点燃看向对方「雷利是怎么回事,香克斯。」
「这个其实我也不清楚,在罗杰船长船上的时候有听说过雷利先生在寻找一个女人,但那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
香克斯说着扭头看向身侧的人,橙红的火光星星点点的亮着,随后被人拧灭在栏杆上,烟蒂被丢进大海里,他随意晃动着手中没有了酒的瓶子,低沉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笑意,就是分不清是打趣还是自嘲「贝克曼,喜欢的家伙太招人了也真是一件麻烦事,对吧。」
贝克曼吐出嘴里的烟雾对于对方的这句话不作回应,转身迈步从甲板上离开「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