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出头的大男孩,活泼开朗没心没肺,他性格好,交际圈广人缘也不错,天天乐哈哈的跟谁都能聊到一块儿去,也没什么心事,晚上不睡觉就是玩手机玩的,那阵哪有什么失眠,都是被手机惯的。
但现在,他是确确实实地失眠了。
不记得来回翻了多少次身,就是烙饼两边儿也都糊了,微博没兴趣刷,游戏没心思打,四仰八叉躺在床上,两眼无神目光呆滞,颇像个失了恋的普通青年。
实际上跟失恋也没什么区别了,三个小时零十七分钟之前,他在KTV表了白,对象是张九龄,是打小一块儿长起来的...
实际上跟失恋也没什么区别了,三个小时零十七分钟之前,他在KTV表了白,对象是张九龄,是打小一块儿长起来的师哥,也是跟他处了六年的搭档。
游戏局,真心话大冒险。
他说九龄我喜欢你。
王九龙很清楚地记得当时张九龄脸上的表情,他张了张嘴,似乎是要说些什么,身后的师兄弟们适时地起哄,师哥眼底的情绪一闪而过,连带着那点儿错愕也消失不见。
他绕过王九龙,把一打青岛搁在桌子上,一边慢条斯理地撸着袖子一边痞里痞气地问谁出的主意,然后扑上去,几个人说笑打闹成一团。
他师哥整个晚上再没跟他说一句话,连个眼神也没递过去,完全当他是空气,直到散伙回家的时候才从刘九思那儿接过摇摇晃晃的师弟,任凭一九三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还嘟嘟哝哝说些条理不清还吞字儿的醉话,倒有点儿撒娇赖皮的味儿。
马路上车辆来来往往的扬尘,他听见张九龄说:“别装了,你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吗。”大约是掺了酒精,张九龄的声音比平时听着更低一点儿,隐隐约约还透着一丝严肃,像是跟自家孩子和平谈话的家长。
王九龙一时语塞,到底是相处这么些年也都太熟悉彼此,一举一动都知道藏没藏着些什么猫腻儿。他没搭话,张九龄也没再说什么,俩人就这么并肩立在夜里十点北京街头的风中,不相顾但无言,还有点儿冷。
北京这两天入了秋之后气温就变得不太正常,白天艳阳高照,在外头待俩钟头就能晒一脑门子汗,晚上太阳下山以后又开始呼呼刮风,虽说是秋天的正常操作,但也非常挑战人的意志,有时候都不知道穿什么好了。
本来王九龙只是到晕乎的程度,叫秋风一蹂躏彻底清醒了,他今天只穿了件花里胡哨像要去夏威夷度假的衬衫,下半身米色长裤,没带外套,胸前的口袋里别着墨镜。酷是真酷,冷也是真冷。
于是王九龙迎着冷风很没出息地打了个非常响亮的喷嚏。
张九龄轻轻叹了口气,赶巧车开过来了,他半推半搡把王九龙塞进后座,跟司机师傅说了王九龙家的地址,然后关上了车门。王九龙扒着后车窗看了半天,张九龄站在原地低头鼓捣手机,头也没抬,后来渐渐变成一个黑点,车拐了个弯儿,再看不见了。
半晌他手机震动了一下,果不其然是对方发来的。
“多喝热水,记得吃感冒药,明儿还得跟饼哥搭呢。”
王九龙盯着“九龄”发来的语音,光标在输入框内一闪一闪,他匆匆敲下了一个“好”字,然后把手机扔在了后座上,iPhoneXSMax在垫子上弹了两下才安安稳稳地躺平,他把头靠在车窗上,看着外头一瞬一瞬闪过的橘黄色路灯光亮出神。
张九龄比他多活七百多天,当然懂他这些小心思,王九龙摸了摸胸口,他这一晚上心率都不齐,随时随地加速,就比方说刚刚表白那阵儿,心跳从胸腔一路震动到耳膜,生怕张九龄听不见似的。
他不知道听见师兄弟起哄的时候张九龄有没有感觉到被冒犯,或许他觉得王九龙选的大冒险,孰不知他的师弟选了真心话,虽然现在看来也没什么意义了。
就当是酒醉的一场笑话吧,好歹了却了自个儿的心愿,反正他说了,也不后悔,无论结果怎样,都没有遗憾了。
然而他现在却陷入了难以言喻的失眠状态,夜里还是凉,他裹紧被子翻了个身,正对着漆黑的门口,他打小儿睡觉就不愿意关门,生怕门口进来什么坏人袭击自个儿,入睡的时候也必定是面朝着门口,现在大了,说白了就是懒得关。
人失眠的时候总会胡思乱想,KTV发生的那点事儿3D电影似的在脑海里回放了三四遍,有时候还能自带慢放效果,王九龙横竖睡不着,掀了被子下床去洗澡。
往头上倒洗发水的时候他想起来上个礼拜他去张九龄家对本儿之前先逛了趟超市,拎了大包小包的零食饮料登门拜访,露出一口整齐白糯的小牙,就差来一句“开门!社区送温暖!”
两个大男孩的周末是在师哥家的懒人沙发里度过的,忙活完了正事就挤在一块儿,倚着靠枕,抱着薯片和酸奶看了两部电影,然后双排打游戏。傍晚临走的时候张九龄扔了他一包东西,叫他带回家去,王九龙不用打开就知道那是什么,袋子外印着Q版的俩人,一看就是姑娘们送的礼物。
一般这种东西王九龙都是丢给张九龄,说好听点儿是寄存,不好听就是扔那儿落灰,生活用品逐渐变成搁置品。倒也不能怪他俩,送的东西太多,六月份的衣服轮了一圈儿到十月份才能穿上,抱枕玩偶也攒了一堆,更别提各式各样的手写信了。
“都是人家一份儿心意,能留就留吧,别糟践了。”张九龄候机的时候一边整理小礼物一边跟他说,大师哥的温柔体现在方方面面,除了对外的为人处世待人接物,还包括其他的一些小细节。
王九龙叼着吸管喝冰美式,心想我的就是你的,给你也是给我,都一样。
“啧,”王九龙稳稳接住,挑了下眉,“搁你那儿呗。”来来回回的拿多不方便。
“当我这儿免费寄存是怎么着,”张九龄倚在门口双臂抱胸,“你赶紧拿走,赶明儿找不着了你都没处哭去。”
“别跟那儿凹造型了,”王九龙往下迈了一个台阶,半转身摆摆手,“一会儿蚊子都进去了。”
“去你的吧,这都什么时候了,哪儿还有蚊子了。”
“秋蚊子最毒,咬一口肿三天呢。”
“行了行了爸爸知道了,乖儿子跪安吧。”
“得嘞。”
一九三蹦蹦跳跳下了台阶,走了两层楼才听见关门声,他又看向手里的袋子,上面的Q版张九龄鼓着个腮帮子,看上去很好摸的样子。小黑总那多少姑娘肖想过的小肉脸,叫边儿上那位王姓捧哏不知道捏了多少回了,台上因为节目效果偶尔上上手,私底下疯打闹的时候也没少捏,软fufu的,特容易上瘾。
“嘶……”思绪飘得太远,没留神让洗发水进了眼睛,王九龙伸手去摸淋浴头开关,还不小心让水管烫了一下,呲牙咧嘴半天才缓过来,赶紧接了水洗眼睛。
本来以为冲个热水澡舒坦舒坦能增加一下困意,结果越洗越清醒,整个人精神焕发,他也没心思擦干水珠,下半身穿了条灰色平角短裤,套着宽大白T光着两条大长腿出来,踩了一地板的湿脚印。卧室里的床头灯发出朦胧的橘黄色的光,把雪白的墙壁映得像夕阳透过玻璃窗照进室内,也把他的颀长影子拖在了上面。
从武汉洪山礼堂回酒店的路上,王九龙倚着窗框玩儿手机,张九龄坐他旁边刷着超话,没滑两下就打了个哈欠,按了锁屏键往边儿上的师弟身上一躺:“困了,借我靠会儿。”
王九龙“嗯”了一声,张九龄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不屑地嘀咕了一句:“玩儿植物大战僵尸?可真行啊。”
“嗐,前两天看视频里头尚九熙学那僵尸嘛,就想着挺久没玩儿了。”王九龙不好意思地笑笑,“你睡吧,到地儿了我叫你。”
“你太瘦了儿子,”张九龄哼哼着在他肩膀上蹭来蹭去,试图找个舒服的地方好好儿枕着,“甭减肥了。”
手机嗡地震动了一下,火爆辣椒烧死了一排僵尸,看着跟串串儿似的,王九龙动动手指种了新的植物:“和师哥拥有同款小肉脸?”
“你一天天的净这个,别逼逼了,爸爸要睡了。”
怎么又想起他。
王九龙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倒在床上,俩人出差住一个房间的时候,张九龄总会把赖在床上不起来的王九龙拽起来拖去浴室,举着电吹风一点一点地吹干他的头发。
“没这个必要,”王九龙揉了揉脸,“寸头一会儿就干了。”
“可看出来你头发少了,”张九龄按着他的肩膀往下压,“下去点儿,够不着了快。”
王九龙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屁股上立刻挨了小黑总一脚:“笑屁笑,九字科大师哥亲自给你吹头发,这待遇你就偷着乐吧。”
“那别的科也没大师哥呀……”
“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这个随时随地捧哏的毛病?”
“职业病,职业病。”
为什么要等天亮呢?王九龙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抱有这个执念,似乎天亮了,昨天的事就翻篇儿了,所有的情绪和未说出口的话都停留在昨夜的北京街头,风一吹,就消散在了秋天里。
在感情上他其实是个很怂的人,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撩的都是不喜欢的,喜欢都是小心翼翼的,搁他身上也就那么回事儿了。
所以他才借着游戏的由头剖白自己那一份藏于心底不敢示人的感情。
没办法,他真的就这么怂,他很想迈出那一步,最终也只能拿根小棍儿去试探着捅破那层窗户纸,他怕自己一头撞过去,后面没有人接住他,摔得粉身碎骨,连心都对半儿分了。
惨吗?惨啊。
师哥给他留了面子,只是点了一句没说重话,应该没怪他,王九龙从被子边缘露出半张脸,赶明儿道个歉吧,不过说的再多词藻再华丽拆开来就一句话:对不起我昨儿喝多了。非常渣男。
没合严实的窗帘缝里透出微光,手机提示他还有百分之三的电量,王九龙想了想,点开置顶那个对话框,敲了条信息发过去,怎么也得先垫垫话,免得到时候一见面上来就直奔主题,容易尴尬。
发出去之后他就后悔了,张九龄昨晚也没少喝,未必能醒这么早。刚想撤回,手机就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语音。
“你丫有病?”
还是熟悉的烟嗓,和被酒精浸染后不同,哑的稍微有点儿厉害,没什么情绪在里头,听着跟“早上好”一样平常。
那头又是一条语音。
“刘九思都跟我说了。”
王九龙手忙脚乱地坐起来,刚才那一下砸的他鼻梁都酸了,他眼里噙着泪花,一边揉着鼻梁一边哆嗦着手按下接听键,小心翼翼地说了句:“喂?”
大概是声音抖得厉害,那边沉默了一会儿,问他:“嘛呢,半夜不睡觉。”
王九龙其实很想回复一句“想你”,虽然是事实,但总觉得说出来有点儿gay里gay气的。
“那什么,失眠。”
轻笑声从话筒钻进耳朵,王九龙觉得耳朵和手机接触的部分像是被烫了一下,他努力平复着狂乱的心跳,试图从混沌了一夜的大脑中刨出几个词句缓和一下气氛,他不知道对方怎么想的,也不知道对方会怎么处理这一场看似荒唐的游戏。
“你丫是真胆儿小,说真心话有这么难吗?”
王九龙的心跳蓦地加快了。
“所以……?”
“所以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张九龄顿了顿,“我想当面听你说。”
王九龙紧张的舌头打结,握着手机的掌心冒了汗:“说,说什么?”
“要是再让你选一次,你选什么?”
王九龙想了想,道:“大冒险。”
“怎么又大冒险了?”
“因为我想抱抱你。”王九龙小声说道。
两人沉默良久,后来手机震动了一下,王九龙拿下来一看,黑屏,八成是没电自动关机了。他坐在床上呆了几秒钟,跳下床手忙脚乱地套上裤子,一把抓起桌上的钥匙慌慌张张地往外跑,差点儿被门槛绊摔的时候脑海里闪过一句之前在书上看到的话:
“如果是去见你,我一定用跑的。”
很矫情,但他很喜欢。
END
老话说得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昨晚十一点左右光荣炸号,也算是给即将到来的十二月来了个开门红。
从3.10到11.30,八个多月,大大小小的连载和一发完写了能有二十多万字,不算太多,但全是心血,如今都和【撞南墙】这个ID永远留在了十一月。
最近状态真的很差,大概是快到年末了,所有的事都堆一起了,基本天天都在熬夜,一篇文写了快一星期,后期也在删删改改,越看越不满意。
我来这个圈子快一年了,认识了很多人,很开心,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勇敢的人,看到被封禁的时候简直心如死灰,一瞬间萌生退意。我实在是缺少从头再来的勇气,我不怪任何人,可能就是我倒霉吧。
没关系,我还爱他们,我还能写,我还想陪...
没关系,我还爱他们,我还能写,我还想陪他们走的更远,也想和你们一起看雨过天晴,繁星璀璨。
废话不多说,十二月的第一天,2019年的最后一个月,咱们重新认识一下。
我是奶茶,一个喜欢讲故事的俗人。
三生有幸,九死无悔。
炸号补档【2/14】
关于师哥人妻属性的一点点发散思维
有删改
“和男朋友同居需要注意什么?”
王九龙趴在床上,下巴底下垫了个枕头,抱着手机拿手指头扒拉搜索结果,结果蹦出来的全都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什么不要当着男友面敷脸啊,不要当着男友面刮腿毛啊,甚至有提醒准备避孕套的,看得王九龙满头黑线。
虽然这句话很有道理。
不到六点他就醒了,然后打开百度搜索了三个小时的同居注意事项,然而并没有可心的结果,他揉了揉因为盯着手机屏幕太久而酸涩的眼睛,这一早上算是白忙活了。
前天是俩人两百天纪念日,算算也有半年多了,刚好又赶上张九龄微博粉...
“九字科大师哥拥有百万雄兵的日子。”
“滚蛋。”两个字干净利落铿锵有力,还带着一股子浓浓的不屑,“你也差不离了。”
“早着呢。”王九龙弹了弹烟灰,又嘬了口万宝路冰爆,眯着眼缓缓吐在空中,白烟渐渐弥漫开来,最后消失在了夜风里。
半晌,他听见张九龄说:“你要不要搬过来?”
王九龙愣了愣,还没等他回话,张九龄像是怕他没听清似的又说了一遍,王九龙这才反应过来,手一哆嗦烟灰就掉了下来,刚好落在穿着人字拖的脚上,烫的他倒吸一口冷气。
“怎么了,”张九龄觉出不对劲,“不乐意?”
“不、不是,”就差原地跳起来的王九龙从无声的呲牙咧嘴中抽出一口气回道,“就,就……”
“舅什么舅,差辈儿了”张九龄没好气地打断他,“你丫都拖了快俩月了,能不能行了?”
八月份的时候张九龄就明里暗里地问他要不要搬过去跟他一块儿住,相声演员这个职业多在晚上工作,父母年纪大了,不好折腾老人家,早些年的时候张九龄就搬了出去,现在自己一个人住着也挺好。
王九龙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两圈,然后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他是寸头,所以不存在睡成鸡窝样的结果,倒是省了早上折腾发型的麻烦劲,还能多睡一会儿。
别说姑娘留短发上瘾,男人留寸头也上瘾,这回去剪的时候索性让理发师把两边儿也给削了,张九龄在旁边欲言又止,这发型,不冻头皮吗?
“别跟杨九郎学成吗?”张九龄眼看着顺毛楠即将变成三庆小霸王的亲儿子,暗自嘬了嘬牙花子,别说发型了,这肤色也有点儿遗传的嫌疑。
“去去去,”张九龄往边儿上躲,“跟刺猬似的。”
好好儿一头发没事剪那么短干什么,扎手不说还扎大腿根,又疼又痒,每次王九龙故意拿他那一头茬子使坏,脸上总要挨小黑小子一脚,仗着自己颜值高就为所欲为,看着就来气。
落在脸上的力道不重,只是示威罢了,颇像被撸狠了的猫儿露出锋利的爪子,再逗下去会有被挠的风险。白塔的大手握住师哥骨肉匀称的脚踝轻轻捏了捏,低下头在突出的踝骨上嘬了一口,小拇指指甲盖大小的红痕印在上面,像振翅欲飞的蝴蝶。
又磨蹭了个十分八分,王九龙踩着深秋季节已经开始变凉的地板拖出了床底下的白色行李箱,和张九龄的小红是情侣款,当初买的时候张九龄说这色儿跟他配,硬是要他拿白的。
配是配,好看倒也好看,就是不耐脏,用两天就这儿灰一块那黄一块,他还得拿着抹布吭哧吭哧地擦。平白添了份擦箱子的工作,都要感谢眼光好的小黑总。
他觉得张九龄应该能想到这一点,否则也不会纵容他一拖再拖。
王九龙装好衣服和洗漱用品,想了想又把卧室床头柜里的杰士邦ZERO塞进了卫衣的帽子底下。两个人没事儿的时候会靠在一起研究各种套子,百度搜索加亲身实践,来判断哪个好用哪个不好用。张九龄比较喜欢这个,韧性好不易破,尤其适合王九龙这种非人类尺寸的。
其实知乎上说的也并非全无道理,两个人住在一起难免要擦枪走火,又都是二十多岁的小年轻,王九龙不姓柳,也没必要坐怀不乱,想做就直接提枪上了。
从自己家到张九龄的家,他开车来往了无数回,有时候是自己去,有时候是送张九龄回家,十五分钟后车停在了公寓楼下,王九龙拔了钥匙,没着急下车,先把脸埋进手心里深吸了一口气。
他还是没做好心里建设,两个人在一起是要相互包容的,这点他知道,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那些有的没的,以至于会紧张到手心冒汗。
得了吧,处了快七个月了,什么没做过,还怕什么呢?
王九龙这样安慰自己。
“你坐蜗牛来的吧?”张九龄站在门后,伸手接过王九龙的行李箱拖进屋里,“都几点了,我差点儿以为你又要鸽我了。”
“收拾东西耽误了会儿功夫。”王九龙打量着眼前的环境,虽说来过很多次了,但一想到以后要一直住在这里了,他的心情忽然变得很微妙。
上次见到这个家是三天前,他来的时候刚好赶上张九龄在收拾屋子,遂被拉去当了免费劳动力,为了报复这种无耻行为,大白塔在铺好的床上滚了一圈,导致床单皱得跟天津狗不理似的,怎么抻都抻不平,后来被无情地踹出了卧室。
“这么沉,你把家搬来了?”张九龄就地打开行李箱,“不是说了你人来就行了吗,怎么带这么多东西,你当我这儿宾馆啊?”
“那我有叫客房服务的权利吗?”王九龙露出一口糯米板的小白牙,笑得人畜无害。萨摩耶惯用伎俩,长着最纯的脸开着最野的车,就跟那奶黄包似的,外边看起来白白嫩嫩纯洁的不行,掰开一看里头的馅儿全是黄的。
“去。”张九龄拿起来一件灰色的卫衣抖了抖,小盒子啪地一下掉在了地板上,“带的倒是挺全乎,把你这些破烂搬卧室去,我做饭。”
一九三哎了一声,接住张九龄扔过来的衣服,顺手把小盒子捡起来塞进裤兜里,他把行李箱抱进卧室放在角落里,习惯性地拉开床头柜的二层抽屉,买回来的生活必需品都是搁在那儿的。
王九龙刚要把东西扔进去,看见那盒没拆封的冈本003愣了一下,他记得上次来的时候已经用完了最后一个,那么这盒就是新买的了。他比较偏向于薄款,没什么特殊理由,就是触感比较好。
王九龙若有所思地把手里这盒和提前准备好的那盒并排放在一起,推上了抽屉。
张九龄说“人来就行”是真的来了就行,什么都不用他准备,连他扔在这儿的几套衣服都洗的干干净净挂在衣架上,浴室里的牙刷牙杯毛巾也换了情侣款。
“换新的干嘛呀,”王九龙走向厨房里忙忙碌碌的张九龄,“原来的又没坏。”
“你少给我明知故问,”张九龄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咱俩是同居不是住宾馆,东西我准备,你人来了就行。”
“包括床头柜里的那个?”温热的手掌环上腰际,张九龄切西红柿的手顿了一下,继而拿胳膊肘怼他:“别在这儿添乱,去把鸡蛋打了。”
“等会儿等会儿,让我要个劳务费先。”王九龙掰过张九龄的脸,在软唇上啄了一口,然后吧唧吧唧嘴,“巧克力味儿的。”
张九龄作势要拿菜刀砍他,大白塔赶紧往边儿上躲,然后去开冰箱门拿鸡蛋。
“几个?”
“两个就行。”
感觉到对方贴上他后背的张九龄闭了闭眼睛,刚要呛人两句,某人一本正经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别误会哈,我拿碗。”说着真的就打开了张九龄头顶的柜子,拿了个青花瓷碗出来。
张九龄努力克制住想把西红柿拍到王九龙脸上的冲动:“赶紧干活,想不想吃饭了还。”
“想。”王九龙又抱着他腻乎了一会儿,“但是吃饭前想先吃你。”
“又说那话。”
“哪话呀,来嘛来嘛……”
“去去去,你躲我远点儿你,十分恶心……”
炸号补档【3/14】
鉴于我写这个的时候还是九月份,所以不要纠结军训不军训的问题了【。】
混更的日子总是感觉自己很高产2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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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钟,我要这个小帅哥的所有信息【图片.jpg】【图片.jpg】【图片.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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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是帕金森晚期了吧,这图糊的妈都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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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刚练完摆臂你也会这样的
4L
我证明,手抖得塞两根筷子都能放食堂后厨打鸡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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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楼上几个军训期间偷带手机,报告完毕
6L
楼上你也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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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L是什么军训综合征
8L
歪楼难道是历届八卦区的传...
歪楼难道是历届八卦区的传统?
9L
这个位置……好像是体育场外围
10L
卧槽,楼主你五营的?
11L
哎哎哎,我们那叫擒敌营
12L
哭了,凭什么军体拳的可以在场外阴凉地方训练
13L
体育场里头被晒糊的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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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头真特么是蒸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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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到时候汇报演出,还可以踩一脚五十万一平米的真草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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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百万吗?
17L
不是三百万吗?
18L
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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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止一脚,跑步进场地可以踩几十脚
20L
五营的姐妹们记得帮我体验一下,俺也算是不虚此行
21L
听说上届大一9号才军训,咱们2号就开始了
22L
开学早嘛,上届8号开学,也是第二天就军训了
23L
太操了,大礼拜一的停水,上个厕所都没水冲
24L
刷牙都成问题好吧?
25L
别提了,前一天晚上水龙头那水流都不如我们寝的饮水机
26L
听说是工人把水管挖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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嗐,听上届学姐说去年期末的时候还把光纤铲断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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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议投一下人类行为迷惑大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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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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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我好像看见他了
31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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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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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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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当真以为这是闲聊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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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训三天都累成狗了,趁着休息期间赶紧唠会儿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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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才第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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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情提示,咱们这届要训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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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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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刀呢?申请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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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准了,速战速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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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jpg】是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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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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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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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敲!太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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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我好了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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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鸡笼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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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我们这边来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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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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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区8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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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哦我也看见了,我在9号,离得有点儿远【图片.jpg】【图片.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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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呀他好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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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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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很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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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自己仿佛暑假刚练完科二的胳膊,三天就给我晒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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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在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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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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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他还拎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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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中午的,给女朋友送吃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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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这都十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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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年早恋,我哭出一个太平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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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新鲜成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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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姑娘这么好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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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十一点半散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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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得带队回篮球场那块儿再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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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走得jio疼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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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于真实,举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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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他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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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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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标坐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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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区11号口东二十米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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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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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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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呀这是什么阳光大男孩,笑起来也忒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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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我看见天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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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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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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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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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他喊的吗?这么响,我在13号都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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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全是五营的?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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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内完全不清楚状况,一脸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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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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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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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楼上二位看见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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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不要吊人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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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那什么,我是五班的,小帅哥找的是我们助导【图片.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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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是90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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龄龄妈妈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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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我觉得你太胆大包天了,才来三天就敢当学长妈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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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会不喜欢小肉脸呢55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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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d爆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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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120分贝复读!
93L
90学长的妈粉比女友粉还多,太流批了
94L
哦豁,90看见小帅哥脸刷地就黑了
95L
楼上你咋看出来的
96L
去你的,我们00才不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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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负我们助导,五班的兄弟姐妹们,准备拔刀了哈
98L
伏西米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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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的,misaki要拿滑板压你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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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把小帅哥拉到旁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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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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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老爷,我诚邀你们品品这短短的两句但信息量超大的话
90:你怎么来了?
小帅哥:给你送饭。
103L
苍了个天了,这个笑,我想起了我家楼下那只萨摩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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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看到小帅哥身后有尾巴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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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给你送饭”?小帅哥是给90送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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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生你发现了华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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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该死的社会主义兄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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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案了,是给“兄弟”送饭
109L
这个引号是灵魂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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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帅哥从手提袋里拿出了一盒寿司和一瓶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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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司有饭有菜有肉,脉动补水又补能量,小帅哥想的真心周到
112L
我酸了
113L
我要开始恰柠檬了同志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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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瞪他了,王九龙你是不是闲着了跑这么远
115L
王九龙?小帅哥的名字?
116L
不知道,我打出来就这三个字,应该是这么写的
117L
我也听见了,是王九龙
118L
同志们你们要知道,从食堂走到这儿要半个小时,这还是快的
119L
千里送午饭,行,这兄弟情我先磕为敬
120L
90:我不吃,我待会儿跟小崽子们一起去食堂
121L
今天的龄龄也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122L
96:我怕你饿晕了,你早上就没吃东西
123L
噫
124L
兄弟情,兄弟情
125L
90:我饿晕了赖谁?是谁昨晚信誓旦旦地说不用闹钟他就能喊我起来,结果我出门的时候他还睡得跟死猪似的,可看出来你不用早起了哈
126L
卧槽?还是一个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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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不是说明也是同届同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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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都同寝了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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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你也是想瞎了心了,就90那个气场,有时候道儿上碰见我都不敢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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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有点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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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我这不赔罪来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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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小奶狗的优秀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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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90袖子!还左右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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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叹气了,然后他摸了96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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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测是摸大型犬科动物专用的那种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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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mmmm看样子不是第一次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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淦哦,这边还有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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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话吗像话吗像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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嗝,我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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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快到点儿了,你先回去吧,我待会儿也撤了
96:那这……
90:怎么拎来怎么拎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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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好绝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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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噘嘴了,他!噘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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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妈妈不允许你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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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多个妈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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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上比90妈粉更绝,认识人家还不到三十分钟就要当人家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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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豁,90说回去咱俩一块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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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晕了,这是什么偶像剧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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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不愧是90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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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担心再过一个小时寿司不会酸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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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破坏气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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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小帅哥走了
我目送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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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朋友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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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说话,别发语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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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美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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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合了集合了,手机都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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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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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们咱们待会儿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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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里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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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栋楼里等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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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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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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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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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在寝室瘫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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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点儿都在恰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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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接回寝了,能躺一会儿是一会儿,毕竟十一点半散十二点能到寝室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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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半集合好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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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们五营没人权,一点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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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平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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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食堂看见小帅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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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个点儿不应该在寝室和90学长共进午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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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0没回寝耶,他跟我们一起进食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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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看到他俩了,行,还是共进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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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呢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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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窗第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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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天哪96这灿烂的笑容,挂天上都能当太阳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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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96给了他一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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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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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脉动,红色外皮,应该是农夫山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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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好像是凉的,因为90接过来的时候皱着眉松了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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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知道给“兄弟”备冰水,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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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体育场里踢正步的终于能看见社会主义兄弟情了,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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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措辞,是社会主义“兄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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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引号是咋回事儿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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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入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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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买的是炸酱面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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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热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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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真的很适合当男朋友,太贴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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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已经默认他是90男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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磕cp罢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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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其实两个男生关系好到这种地步也挺让人羡慕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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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说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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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定淡定,毕竟他俩还没互相喂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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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96给90擦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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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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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沾了酱汁,在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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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想说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注意点影响好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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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王哥眼里除了你龄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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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饭就狗粮,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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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个画面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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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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龄龙绝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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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上了,@德云社建议进来录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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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不吃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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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绝美爱情,饿就饿吧,反正狗粮也吃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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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我刚知道,他俩真是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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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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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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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你的天津话飙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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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一对儿?真假?听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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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搞到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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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那岂不是刚入学就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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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学长都有学长了,我还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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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无其他爆料?比如日常相处模式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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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就这么轻易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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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磕绝美爱情,其他雨我无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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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附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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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手,这题我会,wn同学干的最出格的事儿就是在春天的时候单手把90抱起来,让他去够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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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了,果然是青春校园偶像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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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wn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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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楠吖,就是王九龙,不知道为什么仰杨学长他们都说“大楠……”怎么怎么样,应该是小名之类的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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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懂了,狗剩柱子二丫傻蛋那样婶儿的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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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你说实话,你是不是东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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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一下,我脑海里已经有语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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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我今儿个中午还听说96早上赖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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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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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关乎媳妇儿身体,该起还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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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还有,篮球场去年一年都在上演“送水送毛巾”的偶像剧情节,这些都是仰杨学长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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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猜,90学长是送水送毛巾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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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s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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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坐实小女友地位,狠还是您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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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应该把仰杨学长倒过来抖一抖,肯定还有很多类似xql甜甜蜜蜜小日常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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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夜宵跟他换,他肯定二话不说就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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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如此见吃眼开,和他在我心目中的英勇形象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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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这钱脏,咱不要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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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呀,说出来大家一起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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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有组织有群,二维码速速发出来,我要赚钱,我要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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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你穷成什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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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大学就一个字: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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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于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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嗐,这算什么,他跟9096是室友,人家公开的时候他和小郭学长坑了一顿海底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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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郭学长是被带坏的!原来多好一孩子啊5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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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不能这么说,毕竟大楠是他表弟,就算他向着大楠,这事儿也得好好说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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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可不是一般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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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家里人不是也没反对嘛……大楠妈妈还特喜欢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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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长都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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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啊,俩人准备毕业就结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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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了,我这是磕了一个什么HE外加终身售后的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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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楼里什么时候混入了大二的学姐学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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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了,磕就完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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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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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预备先去拉斯维加斯扯个证回来,然后在国内办酒席,具体原因据说是仰杨学长要求报销机票,否则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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噫,拿钱当命了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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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勤俭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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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杨小迷妹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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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国内好啊,我还有机会见他俩一面,看看我的两个男神不属于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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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变八点档苦情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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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像这三年再见不着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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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就是磕龙龄了,别的休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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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龙龄?90是在下面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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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以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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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新来的吧,我不会告诉你我一开始也站逆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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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9088那么A!怎么就躺别的男人身底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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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了嘛!我楠楠忠犬攻!萨摩耶人间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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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下多棒啊姐妹!不要犹豫了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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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仨月!差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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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龙龄!王哥亲口认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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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站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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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姐们会在这楼里打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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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排出售瓜子饮料矿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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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来腿收一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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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记得这原来是个求助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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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雨好像小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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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德,我们是不是要回去训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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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啊,我还不如直接回寝,我在食堂坐了一个小时!饭还没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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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隐秘,以后你们在校园里看见他俩,可以正大光明的磕,对上眼了他们会对你报以点头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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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想想就很心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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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两个养眼的帅哥冲你笑,然后他俩还不要钱似的发糖,无敌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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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想是不是对未来的大学生活充满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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艹,我听见吹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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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集合啊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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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呀我还以为能歇会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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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毛雨了,几乎感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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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跑吧姐妹们,迟到的话该体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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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踢正步一令一动,一令十五分钟打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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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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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走了,反正磕到了,姐妹们有缘再见
“看。”王九龙把手机递到张九龄面前,屏幕上是八卦区的讨论贴,一刷几百楼,张九龄扫了一眼,把筷子往桌上一拍:“走了。”
“啊?这么快啊?”王九龙失落地叹气,“你个大忙人,好不容易约个午饭……”
张九龄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他揉了揉王九龙的头发:“赶紧回去哈,下午还有课。”
王九龙摆摆手,张九龄起身要走,然后又折了回来。
“其实……晚上还可以接着约的。”
屏蔽来屏蔽去的,本子里的东西都快绝版了……
好想念坑掉的军训论坛体,感觉是我口水话的巅峰了,可惜没写完不想补【淡定喝茶】
炸号补档【5/14】
写的是629沈阳场的故事,和嵘老师爱情的开端【
“不要了。”
王九龙第二十五次伸手去摸裤兜里的烟盒,犹犹豫豫半天,最后掏了出来。
软白红塔山,楼下小超市就有卖的,他拆开包装,熟练地用嘴叼出来一根,也不点火,就这么咬着。他把胳膊肘搭在阳台的栏杆上,目光放远去看不远处的万家灯火。
前额的碎发被夜风撩动,他瘦了很多,侧脸棱角分明,柔和的月光模糊了锋利的线条。他攥着烟盒,盯着上面的“吸烟有害健康”出神。
专场前一周分手,草率的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原因?...
原因?
说不出来个所以然。非要说的话,大概就是生活太无趣,起腻了。
“好吗?”
沉默二十分钟后,张九龄第一个开口。
王九龙站在桥上,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
他知道张九龄什么意思。
喉咙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得他说不出话,张九龄也不催他。一直静静地等着他开口。
他突然明白了什么。
“好。”
声音沙哑,藏不住的艰难苦涩。
他一把扯下脖子上用细细的链子穿着的戒指,那是去年他生日的时候张九龄送他的,内里刻着个“楠”字。
张九龄看着他,他看着掌心的戒指,链子垂在掌侧一晃一晃的,闪着细碎的银光。
他攥拳捏住戒指,几秒后突然扬手扔进了湖里,丝毫不犹豫,似乎是在向谁证明着什么。
那东西太小,连水花都没激起来就被暗色的湖水吞没了。
他转身离开。
他还是点燃了那只烟。
白烟氤氲了他的眉眼。雾里山河,月伴星海。
手机的音乐播放器一直单曲循环一首歌,他左手夹烟,右手拿着钱包,看着透明夹层里的那张合照。
他又想起那天扔掉的戒指。
不要了。
都不要了。
沈阳。专场。
《爱江山更爱美人》结束,他握紧话筒,墨色的眸子平静无波。
“我呀,我以后再也不嘴欠了,我再也不答应你们要唱新歌了。”
台下哄笑一片,他看着张九龄在聚光灯下明亮的笑脸,垂眸抿了抿唇。
“凑合听吧,来吧,王老师精心准备了一首,啊。”张九龄说完看了他一眼,他目不斜视地对上目光,又不动声色地移开。
“算不上精心,随便瞎唱的,肯定唱不好。”
这句话是真的。
真不是他谦虚。专场前三天突然临时换节目,换谁都慌。
“喂?”他用话筒试了试音。
音乐响起。
在台侧整理应援牌的张九龄手上的动作不易察觉的一顿。
“让我,爱你。”
第一句一出,台下尖叫四起,张九龄听着小孩温温柔柔的声音,脑子懵懵的。
王九龙一开始和他排练的不是这首歌。
王九龙叼着烟,从音乐播放器调出《残酷月光》,靠在栏杆上仰头望天。
“让我爱你然后把我抛弃
我只要出发不要目的
我会一直想你忘记了呼吸
孤独到底让我昏迷”
软白红塔山是张九龄喜欢的烟,超话里的小姑娘们都知道。
他们有时候会聚在一起抽烟,小师哥指尖夹着烟头,眯着眼睛把烟圈吐到他脸上,眼睛在夜里闪着狡黠的光,他也不躲,顺手把人揽进怀里,低头去寻那肉呼呼的唇瓣。
两种烟味混合在一起,暧昧纠缠。
跳出回忆,烟灰结了长长的一段。
他把额头抵在胳膊上。
“如果恨你就能不忘记你
所有的面目我都不抗拒
如果不够悲伤就无法飞翔
可没有梦想何必远方”
希望,龄龙可以一直走,一直火。
成名在望。
他是他的梦想,是他的远方。
“我一直都在流浪
可我不曾见过海洋”
张九龄容忍了他所有的小脾气小任性,从十五岁相识一直到二十三岁,尽管只比他大两岁,却一直像哥哥一样照顾他,护着他,有事就把他往身后拉,就差写个“动他者死”在脸上了。
前路如此艰难。
可是只要看着身前的小师哥,他就什么都不怕了。
“我以为的遗忘
原来躺在你手上”
他还是忘不掉。
“我努力微笑坚强
寂寞筑成一道围墙
也敌不过夜里
最温柔的月光”
他把烟头捻灭在栏杆上,面上是笑着的,泪水却悄无声息地糊了满脸。
记忆和现实重合,情绪瞬间奔涌而出,他努力克制自己的声音不发抖,话筒几乎要被捏碎。
张九龄,你听到了吗?
这首歌是我唱给你的。
我想说的话,我不敢说的话,我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都在这里了。
感谢你这些年的陪伴,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张九龄。九龄。师哥。老大。龄龄。
谢谢你。
辛苦了。
张九龄立在台侧,手腕灵活翻转,看似随意地开扇,却惹得台下的姑娘们举着相机咔咔咔地拍。
谁开扇谁心虚。
他看着他认真的侧脸,想起他们在一起的那个夏天,鼓足勇气向他表白的小孩那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师哥,我喜欢你,我能和你在一起吗?”
张九龄凝眸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笑了。
“好啊。”
回过神的时候王九龙看向这边,张九龄和他对视几秒,撑不过两句歌词就低下头装作掸大褂的样子。
小孩眼睛亮得惊人,眉眼清澈,满目深情,嗓音温柔,句句都往你心坎里戳。
顶不住顶不住。
最后一句唱完,张九龄几乎是逃也似的去了后台。
专场顺利结束。
王九龙换完衣服,刚要从通道出去,就听见有人叫他。
“楠楠。”
他脚步一顿,没敢回头。
“转过来。”
他机械地转过身。
“看着我。”
他沉默了一会儿,慢慢抬起头。
看见小孩隐忍克制的表情,张九龄就知道自己输了。他把握成拳的右手伸到王九龙面前,缓缓张开手掌。
他的掌心躺着一枚用银链穿着的戒指。
张九龄抓抓头发,偏头避开王九龙震惊的目光:“我找工作人员帮忙打捞的,你还要吗?”
还要吗?
手里的袋子掉在地上,他上前把张九龄拽进怀里,搂得死紧,生怕他跑了似的。
“要。”
声音委委屈屈,仿佛下一秒就能哭出来,张九龄叹口气,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拿好,别再丢了。”
“不会了。”王九龙收紧手臂,“不会了。”
我再也不会把你弄丢了。
谢谢你带给我的惊喜和温暖,我今天可以开心一整天【旋转跳跃我闭着眼.gif】
其实有在犹豫写长评会不会贸然打扰茶老师,但是上次误以为你不写了的时候就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写啦,哪怕爱意来得短暂也想让你知道你有多让人喜欢噢。
嚯,其实打开文档的时候还有想说要不要等你补完再阅读一遍再写,但是意外地发现自己对心动的点还印象蛮深的,如果有失误那那那那那都是我的错!
先婚后爱属实可以排进我最喜爱的梗之前三,更别提还是偏纪实向文学了。
其实我并不怎么...
其实我并不怎么爱追连载,这篇也是我半路点进来受不住诱惑一气补完,最后又一章章追到了结尾,每次阅读都会觉得好会讲故事啊,字字句句都让人心动不已啊。
两情相悦难,可爱你一千两百多个日夜听起来不可思议,于我而言却轻而易举。
细数起来有两个情节真的是让我发自内心的酥麻,一个是九龙虽然半骗着九龄领了证,但面对九龄妈妈的时候还是坦诚地讲明了一切,还承诺只要他有喜欢的人,自己会选择放手。另一个就是送车那里,哪怕是显得庸俗的形式,我也要将我心底的爱意传达给你,光明正大当着全世界的面喊你的名字说爱你,真的爱得浓烈让人觉得心底一软。
有个关系很好的小朋友一直说喜欢我笔下的人物都爱得坦坦荡荡,那今天我也想把这句话送给茶老师啊,茶老师笔下的他们也爱得坦坦荡荡,喜欢与不喜欢都直白了当,我爱你便是愿将我一颗赤忱灼热的心都捧到你的面前。
无论是生日歌,还是初雪,现实中的浪漫都被茶老师用文字再度描绘了出来,所以阅读的时候总是能被勾起那份记忆的美好和心动。
二十章结束啦,但是故事里的他们还会继续向前行走,互相陪伴走向长长久久嘿!超级幸运享受到了茶老师给我们带来的故事啊!所以总觉得茶老师一定是个很有趣的人吧,无论从文名到笔触,还是偶尔文后的几句话。
这大概不算一个合格的长评吧(自我谴责。
最后就我也不知道说啥,要不提前祝茶老师新年快乐(?)总之祝愿您可以开心噢,年年岁岁,四季十二月都要开心嘿!
如果有打扰到真的很抱歉,本人速速赶来删除
补档进度【6/14】
相声演员和大白狗的故事。
假的别信,云养萨摩耶了解一下。
01
你知道垃圾桶吗?
就是那种很普通的,小区里街道边随处可见的垃圾桶,严谨一点儿应该叫垃圾箱。
绿蓝灰红是基本搭配,上面写着“厨余垃圾”“可回收物”“其他垃圾”“有害垃圾”。
其实垃圾桶里除了能装垃圾,还可以用来装男朋友。
02
事情追溯到十分钟前。
“嗷!!!”
张九龄被这声穿透力极强的惨叫吓了一...
张九龄被这声穿透力极强的惨叫吓了一跳,差点儿以为垃圾桶成了精。
这大半夜的,什么玩意儿躲那儿去啊。
艰难地腾出一只手摸出手机打开电筒,借着光,他看见垃圾箱底部蜷了只白色团子,仔细看看还在动。
张九龄看着快到自己胸口的垃圾箱,开始琢磨怎么把团子弄出来,最后得出结论:放倒。
他一手举着手机,一手抬着垃圾桶的底部,把里面的东西都倒在了地上。
夜半时分没什么人,除了天上的星星月亮就是夜风和张九龄,不然被发现德云社相声演员半夜翻垃圾桶,明早的微博热搜肯定是“德云社克扣员工工资”。
孩子多难呀。
张九龄扒拉开团子周围的垃圾,清出了一小块儿空地,他捡了根树枝戳戳躺在正中央的小东西。
好像是只狗。
03
不光是狗,而且还是萨摩耶。
就是被誉为“微笑天使”的那个品种。
张九龄给脏兮兮的团子洗了澡,吹毛的时候小家伙眨着黑黢黢的眼睛看他,萌得他差点儿烫着人家的皮。
擦着头发出来的张九龄看见自家电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而刚从垃圾桶里捡回来的萨摩耶窝在沙发里头看得异常投入。
“我说哥们儿,你也太不见外了。”这熟得跟搁自己家似的,他们才认识半个小时。
咕噜一声。
张九龄还在找哪儿发出来的声音,沙发上的萨摩耶转过狗头看了他一眼,说话了。
“不好意思哈,我有点儿饿了,您这儿有什么吃的没?”
04
狗说人话了。
狗还跟他要吃的。
是他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05
最后谁都没疯。
张九龄在冰箱里找来两根火腿肠,扒皮喂给了这位,对方吃的心满意足,完了还伸出小舌头舔了舔他的手指。
张九龄看着布满犬类口水的火腿肠味儿手指头沉默了。
“你什么时候走?”
“不是,我才刚来啊,”萨摩耶疑惑地歪了歪头,“再说了是你捡我回来的,现在撵人算怎么事儿啊?”
你是狗,不是人,张九龄在心里默默纠正。
不过它说的也确实挑不出毛病。
“对了,你怎么睡垃圾桶里了?”
萨摩耶似乎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它把下巴搭在张九龄的腿上,尾巴在身后摇了摇。
06
萨摩耶就这么在张九龄家住了下来。
它倒是不挑食好伺候,什么都吃,给片儿柠檬都能吧唧半天,然后呸的吐掉。
酸的要命,简直上头。
张九龄在一旁叼着烟幸灾乐祸。
“欺负萨摩耶有意思吗?”
有啊,当然有。
睡觉的时候也是,张九龄睡床它睡地板,一点儿不含糊,互道晚安就各自进入梦乡。
对了,萨摩耶说他叫王九龙。
非常人类化的名字,倒是挺稀奇。
而且还有天津口音。
07
每天他出门前王九龙都会问他一句“几点回来”,得到回答后又继续看它的动物世界。
张九龄拿过鞋柜上的车钥匙,不放心地又叮嘱了一句:“别拆家哈。”
“知道了。”萨摩耶头也不抬。
郭德纲知道这孩子是个好苗子,也应当拥有一个跟他能力旗鼓相当的搭档。
“搭档啊……”张九龄想了想笑了起来,“可遇不可求啊。”
是了,能跟自己配合得当的好搭档着实不好找,他也不强求,随遇而安,顺其自然。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缘分到了,自然就有了。
08
没事儿的时候张九龄就用手机投屏,跟萨摩耶一起看德云社的相声专场。
“我怎么没见过你上电视?”王九龙仰头看着他。
“嗐,我一说单口的,你没看见德云社都是一对儿一对儿的吗?”
“那你为什么不找个搭档?”
“说的容易,你当菜市场买菜呢?”张九龄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好搭档可遇不可求,没有就没有吧,也不碍事儿。”
王九龙沉默了一会儿,用鼻尖蹭了蹭张九龄的手背。
“你会有个好搭档的。”
张九龄觉得好玩儿,萨摩耶有时候还挺会安慰人的。
“想那么多,”张九龄揉了把搭在他大腿上的狗头,“不如想想明天吃什么。”
“大盘鸡。”
“你怎么不点红烧肉?”
“你老做不好,浪费肉还浪费煤气。”
“我把你扔下去你信不信?”
张九龄发誓,和萨摩耶吵嘴是他这二十五年来做过最傻逼的事儿,没有之一。
09
张九龄有时候会带着王九龙出去遛弯儿,平时就在家附近转转,周末会去海边,王九龙在前面哒哒哒地跑,张九龄跟在后面踩着人字拖慢悠悠地地晃。
然后跑得正欢的那位啪叽一下就摔了。
张九龄把满脸都是沙子的萨摩耶抱起来抖了抖,再放回沙滩上,蹲下来用手掌给它擦脸:“告没告诉你慢点儿?”
萨摩耶觉得委屈,它仰起脖子用温热的舌头舔了舔张九龄的下巴,然后钻进张九龄怀里靠在了他身上,尾巴在空中晃了两下。
“怎么了?摔疼了?”张九龄抚摸着萨摩耶的后背。
“没,饿了。”王九龙蹭了蹭他,毛茸茸的耳朵扫过他的脸颊,有点儿痒。
“就知道吃。”
10
张九龄一直都是一个人住,一个人生活,他也不觉得孤单,活的随性潇洒,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社里的师兄弟有不少羡慕他的。
“哎,”刘九思过来撞了撞张九龄的肩膀,“一会儿唱歌去啊?”
那样的话就不一定什么时候回去了。
张九龄想起了家里那只白团子。
“不了,今儿有事儿,你们好好玩儿哈。”
“这么着急,”刘九思挑了下眉,左右看了看,凑近了些,“回去陪女朋友啊。”
“去你的吧。”张九龄笑着推他一把,背着包离开了后台。
有只萨摩耶在等他而已。
因为王九龙,他开始对回家有了期待。
11
今天张九龄的节目是第一个,散了场他就开车往家赶,走之前答应了王九龙早点儿回来,不能言而无信。
他买了土豆和鸡腿,打算做王九龙爱吃的大盘鸡,小崽子不爱吃蔬菜,他又买了胡萝卜和西蓝花,均衡营养。
只是他打开门的时候没看到那只窜过来的白团子,喊了两声也没有回应,好像王九龙从未出现过。
如果不是拖鞋上还有牙印,他就真的信了。
张九龄突然想起了一句话:真正的再见从来都是悄无声息的。
王九龙走了。
突然闯进他的生活,又突然离开,真是不见外。
张九龄把东西放到餐桌上,按摩着被勒的发红的手指,心里乱糟糟的。
12
钥匙插进门锁的声音。
张九龄愣了下,猛地回过头,高个子青年走了进来,套着他的T恤和短裤,体型差的原因显得紧巴巴的,不过也不难看。
他没有问你是谁,他下意识地觉得那就是王九龙。
“哎你回来了啊?”一开口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青年朝他晃了晃手里的月饼,“我寻思今儿中秋节,买点儿月……”
张九龄直接撞进他怀里,王九龙身子一僵:“怎,怎么了?”
张九龄收紧了环在对方腰间的手臂:“我以为你走了。”
“走哪儿去呀我,”王九龙哭笑不得,他抬手揉了揉张九龄的头发,“舍不得我啊?”
“滚。”张九龄一拳砸在王九龙胸口,“边儿呆着去,我做饭了。”
他早该想到的,萨摩耶能说话,也有可能会变成人。
王九龙见他一脸冷漠,小心翼翼地凑了过去:“你生气啦?”
张九龄想也不想就说道:“没有。”
他只是气王九龙瞒着他,养了俩月的狗子刷地一下就变成人了,换谁谁受得了。
张九龄手上的动作慢了一点儿。
他之前从未想过有一天王九龙会离开这个家,毕竟只是他一厢情愿把人家带回来的而已,无论去留,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最终的决定权在王九龙。
“你真生气了。”王九龙从背后环抱住张九龄,“九龄,我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好啊,”张九龄放下切胡萝卜的菜刀,转过身朝他伸出手,“赔我萨摩耶。”
王九龙眨眨眼睛,把下巴搁在了张九龄平摊的掌心上。
“再加一个男朋友,这样够本儿了吗?”
补这个其实也没什么特殊意思,就是单纯想养狗了【
原谅我的懒和拍照技术渣orz
很开心的周五!【耶.gif】
“我想吃糖。”
“你吃什么你吃。”张九龄偏头看了一眼刚说完话就一阵猛咳的王九龙,肺都快吐出来了还念着甜的,自己什么状况自己心里头没点儿13数吗?
他打开搁在行李箱上的双肩包,从里面掏出来半瓶矿泉水递了过去:“喝点儿润润,再有个十分八分到家了。”
歪歪扭扭靠在椅背上的王九龙拉下口罩,露出来因为感冒而发红的脸,他旋开瓶盖抿了一小口,在北京个位数温度的影响下,常温水也变成了冰水,顺着火烧一样的喉咙落进胃里,冰的他打了个哆嗦。
两个人刚结束一场为期三天的旅行,一个小时前刚下飞机,现在坐着地铁往家赶。
地铁上人多,张九龄让病号坐在那个唯一空出来的位置上,自己...
地铁上人多,张九龄让病号坐在那个唯一空出来的位置上,自己把行李箱靠了边,然后坐上去悠哉悠哉地玩手机,后来发现不能坐的太实诚,否则一刹车就容易飞出去。
要不是旁边的王九龙眼疾手快拉他一把,张九龄就直接顺着过道滑跑了。
【再见了妈妈今晚我就要远航.jpg】
所以王九龙心心念念一拖再拖的旅行计划终于可以提上日程了。
其实也不能算是旅行,顶多就是去某个城市看一看,或者在某个景点玩一玩,然后逛逛街吃吃饭什么的,流程统一的像工厂流水线。
张九龄对此没什么太大兴趣,倒是王九龙,一听说假批下来了,立马打开手机开始定机票定酒店,还煞有介事的拿了几张纸,偶尔提笔在上面写写画画,忙的不亦乐乎。
“你怎么那么认真?”张九龄抱着杯刚泡好的铁观音站在卧室门口,他看着勤勤恳恳查资料的王九龙,对方的身影在杯口上方氤氲成了小小的剪影。
“那必须认真啊。”王九龙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他没带那个特别斯文败类的银色细框,这么一副平平无奇的大众化眼镜再加上那副不谙世事的漂亮脸蛋,倒是平添了几分书生气。
“咱俩难得能一起出去旅游去,不得上点儿心吗?”他单手托腮望着张九龄,眯着眼睛勾勾唇角,笑得人畜无害。
说实话王九龙也不是什么旅行发烧友,业余背包客,所以重点并不是旅游,而是一起。
和张九龄一起。
去哪里都好。
只要张九龄。
也只能是张九龄。
要换成旁人,那还是算了吧。
“凉。”大型犬哑着嗓子抱怨,嘴巴撅得能挂个油瓶,再加上又是病中,一双浅色眸子被地铁车厢内的顶灯映成桃花潭水,情绪尽数荡漾其中,看着分外可怜。
“下次再出门我给你带个保温杯,装点儿热水。”张九龄把对方的羽绒服自带的帽子扣到人头上,趁机揉了把已经开始变长的毛绒短发,不比前些日子的扎手,反倒有些软乎乎的。
“下次再出门我就记得多穿点儿了。”王九龙又咳了一声,顺着劲儿蹭了蹭张九龄的掌心。
“嘛呢?”张九龄没忍住笑出了声,还挺配合,说是萨摩耶还真任揉任搓了。
王九龙眨眨眼睛,把在自己头顶作乱的爪子扒拉了下来,在对方掌心毫无规律地画了几个圆圈。
“想亲你。”王九龙叹了口气,他声音压得很低,且又是在角落位置,不怕别人听到,“就是怕传染,还是算了吧。”
感冒这事可大可小,反反复复不易好不说,而且极易传染,张九龄体质本来不怎么样,万一传染那还得了。
一个家里有一个病号就够了。
“出趟门回来长了记性也行,”张九龄避开了这个话题,在背包里摸索了一会儿,掏出来一袋九制话梅,“将就吃这个吧,好歹有点甜味儿,别吃多了啊,吃多了嗓子更干。”
这还是双十二那阵商家搞大促销买的,虽然没有双十一力度大,那也是有优惠的,张九龄下单了一堆小零食,送来之后好一大箱,感觉能吃到明年。
王九龙看着包装袋上“九制话梅”四个字,觉得张九龄可能就是看上它们了。
其实他也不是特别怵那点儿凉水,大冬天顶着西北风吃雪糕的事儿他都干得出来,这才哪到哪。
同理他也不是想吃糖,只是想找个由头跟张九龄说说话撒撒娇罢了。
下了地铁已经八点多了,俩人这趟出门是轻装上阵,只带了一个行李箱和一个小的双肩包,箱子不沉,背包也只是装些出门要带的随身物品,不是很沉。说起来这红箱子还是张九龄的,颜色明艳夺目,看着特别喜庆,跟要过年了似的。
从地铁站出来已经八点多了,他俩刚下飞机那阵就在飘雪花,到现在一直也没停,此时地面上已经积了薄薄的一层,不算厚实,踩两脚也没了。
张九龄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扯着王九龙,后者手里拎着两袋拉面,好不容易才到了家,谁还想再开火下厨做顿饭,太累也太折腾,再说了王九龙还得忌口,思来想去也就面条养胃还顶饱了。
王九龙晃晃悠悠跟在小黑总后面,看着对方帽子上两只毛绒圆润的小耳朵,觉得像是一只小熊要拉着他去森林里探险,上山下河爬果树,从草坡上一路滚下来,身上沾满青草的味道。
幻想过头了,这都十二月份了。
王九龙隔着口罩揉了揉鼻子,觉得还是现实一点比较好。
比如现在漫天飞舞的雪花。
“霜雪吹满头。”
“什么?”
“没什么,”王九龙说话都带着浓重的鼻音,“突然想到的。”
张九龄没戴口罩,露在外面的脸冻得通红,他吸了吸鼻子,在北京街头的夜里呼出一口白气:“快走吧。”
路上行人匆匆,只有来来往往的车水马龙和各处灯光映照出来的片片莹润。
风雪夜归人。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张九龄停了下来,他转过身,伸手扯下了王九龙的口罩,然后拽着他的衣领把人扯矮了一点儿,在对方惊讶的目光里把自己的嘴唇送了上去。
没有深吻,唯一出格的动作是小黑猫的舌尖扫过了白萨摩的唇角。
两个人的脸都罩在了帽子遮盖出来的阴影里,温热气息扑面而来,转瞬即逝。
“怕传染?”张九龄舔了舔自己的小虎牙,拍拍傻儿子的头,“没事儿,爸爸不怕。”
眉尾走驳唇,峰间解春。
那一瞬间好像整个北京的雪都化开了。
说实话,挺出人意料的。
“也算是白首。”
“嗯?”
张九龄摇着头笑了笑,连带着头顶的耳朵也晃了两下,像是只有在雪夜里才会出没的小精灵。
“你那句话的下一句。”
霜雪吹满头,也算是白首。
其实最后一句话想放连载里说来着,从“初雪有你”来的灵感,结果被我给忘了【
【补档进度7/14】
沙雕与温情并存的养狗日常。
张九龄蹲在一旁看萨摩耶吧嗒吧嗒舔盘子里的牛奶:“你到底是人是狗?”
萨摩耶抬起狗脸,黑黑的小鼻子上沾了点儿奶沫子:“现在是狗。”
这话说得确实没毛病,而且好像还上升到了哲学问题。
“砰”地一声,张九龄晃了晃神,忽然被人从背后搂住,手臂环上腰间,热度透过薄薄的布料传达到身上。
“现在是人。”
“滚一边儿去。”张九龄吐出一口烟,“奶蹭我脸上了。”
所以他本质还是...
所以他本质还是狗。张九龄想。
“你是被下了什么诅咒吗?”张九龄真诚地发问。
他还是很好奇王九龙为什么会变成萨摩耶,虽然这二者并没有什么共通之处。
“你以为是青蛙王子吗?”萨摩耶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智障。
张九龄:“……”
他真的没想过有一天相声演员会被一只将将到膝盖的萨摩耶堵的哑口无言。
说不定有当他同行的潜质。
据萨摩耶说,它自己也不知道它那天为什么能变成人。
“只是睡了一觉就发现自己光溜溜地躺在地板上,在打第三个喷嚏之前从地上爬了起来去衣柜里找衣服”——这是萨摩耶的原话。
“那您什么时候还能再变成人?”张九龄换了个话题。
萨摩耶摇了摇头,连带着耳朵也轻轻晃了晃。
“我不知道。”
白团子看上去萎靡不振,还有点儿郁郁寡欢的倾向。
其实真要是童话故事也没什么不行。
我亲一下你你就可以抱抱我了。
萨摩耶太通人性不好,相处几天下来张九龄得出了这个结论。
因为但凡有事对方都会用卖萌解决,而往往败下阵来的都是他自己。
比方说张九龄忙着琢磨新活儿的时候,萨摩耶就把爪子搭在玻璃门上——因为总在他没空儿搭理它的时候跑过来蹭他腿,或者把头搭在他大腿上,再就是用爪子轻轻抓他,反正就是各种分散他的注意力,最后被锁进了厨房。
肉垫在玻璃上挤压变形,萨摩耶喉咙里呜呜咽咽,声音九曲十八弯,听着特委屈。
玻璃门能防止萨摩耶跑出来,却无法隔音。
扛得住吗?
扛不住扛不住。
耳朵里塞了手纸也无果,最后的最后张九龄索性扔了笔记本和笔,忍无可忍地大踏步走过去,地板被他踩得哐哐响。
“下次再妥协我就是狗。”张九龄打开厨房门把萨摩耶放出来,恶狠狠地说。
白团子摇摇尾巴走了出来,过去蹭蹭他的腿:“我不介意近亲结婚。”
这都是哪儿学来的骚话?
社交能力非常之强。
张九龄看着对萨摩耶点头哈腰的一众犬类,觉得这个世界更魔幻了。
萨摩耶的脑回路总是和人类不一样的。
比如这个月萨摩耶出门叼回来的东西已经攒了一大堆了。
“你补贴家用呢?”
说了多少回都不听,这树枝多的都能筑巢了,丢了人家还不乐意,放客厅又占地方,于是就都被张九龄挪到了阁楼上。
萨摩耶歪了歪头,尾巴在空中晃了晃,然后垂了下来。
“可是你会老的,你老了就挣不动钱了。”萨摩耶低着头,“到时候我养你好不好?”
“我还没穷到需要自己的狗来养的地步。”张九龄现在心情复杂,作为一个身体健康的二十五岁成年男人,他觉得自己的挣钱能力受到了质疑。
白团子“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张九龄盯着它聋拉着的耳朵看了一会儿,然后蹲了下来,食指和中指交叠,在狗头上弹了个脑瓜崩。
“这不是你作为一只狗该思考的问题,起码现在我还能说得动相声。”张九龄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怎么,怕我养不起你啊?”
萨摩耶点点头,又摇摇头。
张九龄嗤笑一声:“行了行了,见天儿想些没用的,你我还养不起了?”
说着狠揉一把狗头,刚洗完的毛发光滑顺手,摸上去毛茸茸的。
萨摩耶耳朵动了动,躲了一下:“哎,摸秃了一会儿。”
啧,一条狗要什么形象。
某天张九龄下班回家,带回来一个粉色的飞盘。
萨摩耶皱皱眉——如果它有眉毛的话。
“娘们儿兮兮的。”
“就这一个了,”张九龄甩手把飞盘丢出去,“去,捡回来。”
你以为作为一只高贵的纯种萨摩耶,它会被一个飞盘吸引吗?
是的它会。
萨摩耶把飞盘叼回张九龄脚边的时候自己都懵了。
狗子卡巴卡巴眼睛,半天反应不过来。
张九龄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又是潇洒一甩手:“乖,去。”
白色的身影闪电般窜出。
然后撞上了卧室门。
嘭地一声。
听着都疼。
张九龄的名声比起那些能开专场的师兄弟不算小,有很多姑娘在他上台的时候送小礼物,也会礼貌地请他签个名,或者合影。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多了,屋里一片漆黑,张九龄正摸索着墙上的开关,有什么东西就在这时候搭上了他的腿。
“王九龙?”
那东西呜了一声,似乎是在回应他。
张九龄放下了已经搭上开关的手,慢慢蹲了下来,把毛茸茸搂进怀里。
“怎么了?”
萨摩耶拿脑袋蹭蹭他的脸:“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这我家,”张九龄不客气地说,“我不回来哪儿去啊?”
毛茸茸往他怀里钻了钻,尾巴扫过他露在外面的手臂。
“你怕我不回来吗?”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纠正他:“我怕你不要我。”
声音很小,但张九龄听见了。
“我不要你谁要你,”他让这傻狗给气笑了,“脑子被糖醋排骨堵死了吧。”
“那……”萨摩耶犹犹豫豫地开口,“那你保证,跟我拉钩。”
“就你那不分漏的爪子,怎么拉钩?”张九龄冷哼一声。
萨摩耶又不说话了。
张九龄叹了口气,他从未想过养只狗有这么麻烦,还得跟它保证不会不要它。
他凭感觉捧住对方的脸,在它额头上亲了一口。
“这样儿成了吗?”
张九龄起身拍开灯,捡起地板上大大小小的袋子,还没走出两步远,只听“砰”地一声,张九龄感觉身子一轻,手里的东西噼里啪啦掉在地板上。
他被打横抱进卧室压在了床上。
其实被抱起来时,他的第一反应是“你又能变成人了”而不是“你丫发什么神经快放老子下来否则明天没有糖醋排骨吃”。
但他什么都没说出口。
因为现在王九龙的样子很奇怪。
倒也不是奇怪,就是和平时不太一样。
原因出在他头上的白绒耳朵和身后的大尾巴。
张九龄斟酌了一下问道:“你现在是狗人?”
王九龙看了他一眼,一脸的为难,他清了清嗓子,声音低哑:“张九龄,你应该知道现在是秋季。”
“秋季怎么了?”
王九龙见他没反应过来,轻轻叹了口气:“每年的3-5月和9-11月是狗的发情期。”
张九龄愣了几秒。
“骗鬼呢?公狗发情期是跟着母狗走的,当我不知道是吗?”
相声演员的肚子是杂货铺,什么都得懂点儿。
“咱们这片儿发情的母狗可不少,”王九龙凑近了些,“你别忘了前两天晚上你被狗叫吵的睡不着。”
“那你他妈找母狗去啊,”张九龄推他,“从老子身上滚下去。”
王九龙眯了眯眼睛,他攥住张九龄的手腕:“我找谁?”
“母狗,咱这儿又不缺。”张九龄偏过头不去看王九龙,却被对方捏着下巴强迫他把脸转回来。
“你明知道我只喜欢你,张九龄。”犬科动物的眼里闪着意味不明的光,看得张九龄心里突地一下。
“你不会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忍住了该死的本能,”王九龙又往下压了几分,鼻尖几乎和张九龄的碰到一起,“我下去遛弯儿的时候周围全是发了情的母狗,而我一心只想着你。”
察觉到危机感的张九龄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所以你打算拿我解决你的发情期?”
或许表达上有问题,但意义上却没毛病。
王九龙似乎也觉得他用词不当,但也没说什么。
大手探入T恤下摆抚上腰际,张九龄满脑子只剩下三个字。
狗日的。
TBC
请允许我混个更,卡文卡的我头都大【头秃】
不会开车的,这个系列没有车
上头产物
别信,假的假的都是假的,请勿上升蒸煮
手速过慢做不了全网最快,垫个底吧就
1.
如题,没有表情包能准确表达我的心情
2.
楼主你其实没必要搞缩写,大家都知道是哪对狗男男
[图片]
3.
我除了卧槽说不出来别的
4.
同一个世界同一个心情
5.
这个配图跟官宣有什么区别,还他妈是双人合照
6.
还闭眼,还戳耳朵
7.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欺负我一个人过平安夜是吧?
8.
这个图,我觉得他俩下一秒就要偏头亲上了……...
这个图,我觉得他俩下一秒就要偏头亲上了……
9.
嘘!
10.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狗头】
11.
文案疑似是在借平安夜的由头掩盖事实
12.
大家好我是民政局,我自己坐火箭过来了
13.
#今天龄龙踢柜门了吗#
14.
踢了,而且按照这个趋势的话咱们快堵不住了
15.
呵,谁家一个月踢三次柜门,平均十天一次,一次比一次狠
16.
这比上次那个还吓人,什么一辈子很长一辈子很短的,点开之前我以为他俩公开了
17.
上次那个文案简直是在大放厥词,吓得我刚吃下去的旋转小火锅在十二指肠里晃了一圈
18.
你们管那叫踢?那分明是一脚踹开,然后喊来师兄弟一起砸柜子
19.
你睡搭档
20.
没毛病,毕竟五队队长和队长夫人领着全社磕龄龙
21.
社会主义兄弟情它不香吗?
22.
天天憋着撒糖,跟不要钱似的
23.
澄清一下,没憋着,就是明秀
24.
确实不要钱,要命
25.
ballball他俩不要在2019年的最后一个月大肆屠杀人类的朋友,过于残忍
26.
啥呀?发生了啥?没有微博的人一脸懵
27.
你品,你细品
28.
有内味儿了
29.
太草了,他俩干啥呢
30.
当代恶臭xql罢了
31.
32.
艹,我也才发现
33.
玛德他俩该不会真脸对脸发的吧?
34.
#张九龄王九龙官宣#
35.
楼上的,我马上集资给你买热搜
36.
他俩要是现在把结婚证甩出来我都不带惊讶的
37.
去搬砖了,等着随礼,告辞
38.
这是快到年底了要冲业绩吗?
39.
杀狗冲业绩,宇宙第一对
40.
我开始怀疑他俩是不是真有事儿了……
41.
自信点,把怀疑去掉
42.
他俩没一腿,我就没有腿
43.
楼上倒也不必如此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44.
说真的,你们还记得之前有前线姐妹拍到大楠上九龄大奔副驾的时候没调座位吗?这说明什么?
45.
说明王某人经常坐他师哥的车,报告完毕
46.
其实他俩糖点蛮多的诶,从微博到演出到饭拍,抠一抠能上头三天
47.
超级无敌疯狂心动这种暗搓搓的甜
48.
所以你们俩他妈的就不要再糊我一脸糖了,我们自己搞不行吗?
49.
楼上突然暴躁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50.
一边为绝美爱情流泪一边还要堵柜门,这谁遭得住啊
51.
只有我在认真思考得多大袜子才能把90塞进去吗……
52.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53.
楼上上倒也不必这么实诚
54.
一米八的长筒袜
55.
麻袋既视感
56.
锁骨以下全是腿【?】
57.
那不是圆规吗?
58.
楼上的你才王八呢
59.
港真麻袋给我的感觉是土匪头子过去抢人的
60.
又不是野人时代,看上谁就把谁打晕扛回洞里
61.
圣诞老人拿麻袋把张九龄打包好扛到王九龙床头,任务完成
62.
话说他俩不是住在一起的吗?
63.
哦豁对哦,那还省事儿了
64.
啊?他俩什么时候搬到一起住的?
65.
楼上是村里刚通网吧
66.
他俩不是早就被爆出来同居了吗?
67.
指路王九龙发在ins上的照片,他家狗子把皮带和快板都给啃了来着
68.
红穗是90的吧,我记得wn同学好像用的黑的
69.
还有皮带,被扒出来跟他哥是同款,反正不是同一条就是情侣的,哪个都好磕
70.
八卦区前身疑似是扒卦区
71.
毕竟磕cp的都是当代列文虎克
72.
你王哥前些日子还被人看见在楼下泪流满面翻垃圾桶,只为了丢掉的外卖盒子找回来证明自己有好好吃东西
73.
74.
狗在家中坐,粮从天上来
75.
有句岗句,磕龄龙真的不会猝死吗
76.
快了,这不速效救心丸天天搁口袋里揣着呢
77.
从红大褂到赠吾兄,他俩每天都在挑战我的承受能力
78.
还有一个,具体哪天忘了,反正就这个月,90上班的时候穿的特别少,于是晚场之前还套在大楠身上的衣服下了班就跑90身上了
79.
九龄露在袖口的半截小拳头真的很55555555
80.
体型差我永远磕爆,太绝了
81.
说真的,我好担心蒸煮看见这个帖子
82.
嗐,毕竟都是网上冲浪选手
83.
没捎带谁就说你呢王大楠同学
84.
请蒸煮速速撤离现场,这不是您该来的地方
85.
86.
不是,他俩都这样了你们还担心他俩看见这个帖子?
87.
就是因为都这样了才担心他俩变本加厉
88.
请问各位还记得做红大褂的初衷吗?
89.
wn:“我不想让她们再P图了。”
90.
你牛逼,你第一,你在海里开飞机
91.
龄龙粉真的流批,别家都是担心舞到蒸煮跟前,只有你家担心蒸煮舞到自己跟前
92.
我磕的cp,太乙真人见了都说真
93.
94.
?他又上线了?
95.
我火速去捞
96.
97.
别怕,我正在瞎琢磨
98.
我也
99.
100.
俺也一样
101.
突然脑补一万字小甜文
102.
?不应该是一万字小黄文吗
103.
104.
脑补一下,平安夜吃平安果,“先吃它还是先吃我?”
105.
害挺押韵【?】
106.
当代诗神
107.
靠,gkd,我营养跟得上
108.
平安夜我走的十分安详
109.
我脑袋里在开高铁,不晃都不行
110.
?怎么突然唱起来了
111.
别在脑袋里开啊,开出来造福社会造福全人类
112.
请太太们给我一个上车的机会
113.
要不咱们就某L和某A见吧
114.
妥
115.
ojbk
116.
反正网络就这么大,有缘终会重逢
捡狗附赠男朋友的故事
假的别信
炸号补档【9/14】
张九龄穿着背心短裤坐在板凳上,往浴缸里的萨摩耶身上撩水。
白团子把下巴搁在浴缸边儿上,头上顶着个塑料黄鸭子,一捏咕叽咕叽的那种。
毕竟还能变成人,所以它也不怕水,乖乖地任揉任搓。
有时候还拿刷子刷一刷,跟洗衣服似的。
给萨摩耶洗澡是个体力活。
而且心态必须得好,要不然看着满浴室的鹅毛大雪容易当场崩溃。
“您这脱发有点儿严重啊,”张九龄拿着吹风机烘干萨摩耶的毛,“来瓶霸王?”
“你再不闭嘴毛就飞进去了。”
萨摩耶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语气和眼神里满是无奈。
萨...
萨摩耶这半年洗澡掉下来的毛都能絮一床棉被了。
放了狗祖宗出浴室的张九龄左手吹风机右手梳子,看着满身的白毛一脸冷漠。
微笑天使也应该叫生物型闹钟。
每天早上六七点的时候,张九龄就能感觉到有一只毛茸茸的爪子在他身上拍拍打打,力道不重,却足以把他从睡梦中拖出来。
“别闹,再睡会儿。”
对方不依不饶,非得扒拉到他起来不可。
张九龄顶着鸡窝一样的头发在床上盘腿大坐,萨摩耶把下巴搁在床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起床气瞬间就没了。
“早安。”
张九龄不能理解的事情有很多,比如叠衣服的时候萨摩耶非得趴在衣服堆里,默默地被他扔到床上的衣服掩埋。
“你就不能出来吗?”
“不。”
萨摩耶头上顶着个渔夫帽回答。
看上去还挺人模狗样的。
带萨摩耶在公寓附近遛弯儿的时候,张九龄被一只阿拉斯加给堵了。
阿拉斯加跟萨摩耶体型差不多大,没拴绳子,主人也不在它旁边,冲着张九龄嗷嗷叫,凶得很。
萨摩耶站在张九龄身前,喉咙里发出呜呜的震慑声。
阿拉斯加突然朝着张九龄扑了过来,萨摩耶猛地往前一挣,张九龄还没来得及反应,绳子就脱了手,两只大型犬扭打在了一起。
后来狗主人赶到,看见阿拉斯加身上的毛缺了好几块儿,嚷嚷着要赔钱。
“第一,我拴绳子了,第二,是你家狗先动的嘴,要不就调监控。”
张九龄在这种事儿上从来不怂,反正横竖都是他占理,跟狗讲不明白,人他还可以试试。
目送骂骂咧咧的狗主人带着灰头土脸的阿拉斯加离去,张九龄迅速蹲了下来,借着手机闪光灯查看萨摩耶的伤势。
“没事儿,”萨摩耶舔舔张九龄的脸颊,眼睛亮晶晶的,“就是脸有点儿疼。”
“废话,”张九龄横了他一眼,“都出血了可不疼怎么。”
“它也没占什么好儿啊,”萨摩耶语气里有点儿小得意,“没给它连皮带肉撕下来算便宜它了。”
张九龄伸手挠挠它的下巴:“长那么帅,破相了怎么办?”
萨摩耶颇无所谓:“嗐,说的你像色令智昏一样。”
“滚,你才色令智昏。”张九龄没好气地呛了它一句,“我记得阿拉斯加没这么凶啊,今儿怎么了这是。”
“不认识,不是路过就是新来的。你没事儿吧?”
“我哪儿有事儿?”张九龄看了它一眼,“这不有你护着呢吗。”
萨摩耶摇了摇尾巴。
“功成身退了。”
“我不想戴。”
萨摩耶退到角落里,浑身上下都写着拒绝。
“乖,”张九龄手里拿着个喇叭筒一样的东西,好声好气地哄它,“就两三天,你伤口好了就不戴了。”
这玩意儿学名叫伊丽莎白圈,虽然戴着看上去像莎士比亚。
后来张九龄拿肉丸子和糖醋排骨跟它换,在美食的诱惑下,白团子妥协了。
“太跌份儿了。”萨摩耶满脸颓废嘟嘟囔囔,连耳朵都耷拉下来了。
整个晚上萨摩耶都在自言自语“怎么能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碎碎念跟魔咒似的,张九龄给气笑了。
“今儿允许你上床睡。”
萨摩耶突然安静了。
“那这玩意儿能摘了吗?怪难受……”
“要不你就滚回窝里去。”
“我错了。”
入秋以后天渐渐凉了。
虽然白天还很热,但晚上已经有了寒意,张九龄又是个对于温度不太敏感的主儿,打喷嚏流鼻涕都是家常便饭,他早就习惯了。
“你下午走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要带件外套。”萨摩耶跳到床上,用嘴叼住被角往上拉了拉,以便它能盖住张九龄的肩膀。
太阳穴突突直跳,张九龄眯缝着眼睛看一片白影在眼前晃来晃去:“王九龙,你又不是我妈。”
“可我是你男朋友。”萨摩耶用湿润的鼻尖蹭蹭他有些发烫的脸,安慰性地说,“睡一觉应该就好的差不多了。”
“知道了老妈子。”张九龄伸出手撸了把对方棉花糖一样蓬松柔软的毛。
棉花糖好像叹了口气。
睡前吃的药开始在他体内渐渐发挥作用,张九龄闭上酸涩的眼睛,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朦胧中他感觉到似乎有人躺在了他身边,把因为生病而浑身发冷的他揽进怀里。
对方的胸膛很温暖,他贪婪地又往热源的怀里钻了钻,那人身子明显一僵,然后更加用力地搂住他。
“你昨儿晚上是不是又变成人了。”
结构是疑问句,语气却是陈述句,往面包片上抹果酱的张九龄连个眼神都没递过去,专心致志地弄着自己的早餐。
萨摩耶的尾巴僵在了空中,半晌才答道:“你做梦了吧。”
张九龄把水果刀插进果酱罐里,想着也许是自己烧的神志不清了。
“以后少趁我睡着的时候拿你的额头亲我。”
虽然听上去挺奇怪的,但事实就是如此。
萨摩耶“嗯”了一声。
他到底还是留了点儿余地。
是“少”,不是“别”。
多少也得克制一下,要不然太宠着它容易蹬鼻子上脸。
刚醒的时候懵懵的,圆圆的眼睛滴溜溜乱转,还亮亮的,就是看上去似乎有点儿不聚焦。
伸手过去摸摸头,它会蹭蹭你的手心。
白团子身上的毛很厚实,像摸着一大团香香软软的棉花。
平时的时候很粘人,你一摸它就往你脚边儿一躺,露出热乎乎的肚皮。
会叼着钱下楼买包烟上来,也会顺道把垃圾袋带下去。
会在他晚归的时候乖乖趴在门口等他回来,也会在看电视的时候给他当靠枕。
会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赶过来给他摸摸抱抱,也会在他生病的时候催他去吃药。
张九龄一个人住了快四年,也没想过买只宠物陪他,但不得不承认的是,拥有一只萨摩耶的感觉还不错。
更何况还附赠了一个男朋友。
挺划算。
所以这是怎么回事儿?
张九龄站在街边,看着马路对面咖啡厅里坐在落地窗旁边的两个人。
都不面生,一个是自己的男朋友,一个是德云社少班主。
俩人看上去交谈甚欢,仿佛认识了很久。
他记得他今天走的时候没亲过王九龙。
也就是说吻不是必须条件,王九龙可以随时随地变成人。
王九龙骗了他。
张九龄捏紧了手里的袋子,那里面装着肉馅儿,早上走的时候答应了王九龙给他做肉丸子的。
还做个屁了做。
张九龄心里乱糟糟的。
踏进咖啡厅的时候张九龄心里忽然有种自己是要去捉/奸的错觉。
郭麒麟看见他,笑着跟他打招呼:“哟,九龄儿,你怎……”他瞄了眼王九龙,又瞄了眼张九龄,抿了抿嘴唇,不说话了。
“巧啊少班主。”
张九龄死死盯着某人僵硬的后背,咬牙切齿地笑。
“巧啊。”
“男朋友。”
诚邀各位品一品微电影最后小王同学不好好按在栏杆上的手指头,他哥一笑他那手就不知道往哪儿放好了,当然也不排除是天冷太冻手了,戏真的好足,加上眼神神态还有整个画面和剧情,那种欲言又止的情绪一下子就出来了
就,真的很有久别重逢的感觉
PS:90这个笑太杀人了orz
*假的假的都是假的
*炸号补档【10/14】
“跪好。”
悄悄挪了下腿的王九龙立马挺直腰板。
张九龄翘着二郎腿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眯着眼睛看乖巧跪在他旁边的大白狗。
平时装的人模狗样的。
张九龄气闷。
他没难为郭麒麟,只是问了一句他俩什么关系,少班主差点儿嘴一秃噜来了句“邻居”,好在理智在线,挣扎片刻决定说实话。
“他是我表弟。”
王九龙猛地抬头,大大的眼睛里透露着大大的惊恐。
这不能怪我啊兄弟,我真怕我今儿就死这儿。
行,张九龄给气笑了,还是亲戚关系。
“行了没你事儿了,赶紧撤,咱俩秋后算账。”...
“行了没你事儿了,赶紧撤,咱俩秋后算账。”
少班主倒也看出来这是人家的家事,不好跟着瞎掺和,沉思一秒钟后决定战略性撤退,三十六计走为上,留王九龙自个儿收拾这烂摊子。
张九龄走在前面,王九龙跟在后面,大气儿都不敢出。
进了家门,张九龄把肉馅儿搁进冰箱,拿遥控器打开电视拨到中央一,然后扔给王九龙。
“搁那儿跪着,跪好了,不许换台。”张九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又补了一句,“把耳朵和尾巴放出来。”
他知道王九龙对于这种人不人狗不狗的形态极为羞耻,上次说他可爱,小孩的耳朵红得都快熟透了。
没什么别的想法,就是单纯地想惩罚他一下。
其实说是恼羞成怒更准确一点儿,毕竟王九龙骗自个儿亲了他那么多次,跪几个小时都是轻的。
王九龙眨了眨眼睛,似乎也觉得这时候不该违抗张九龄的意愿,他理亏在先,哪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于是张九龄看了四个小时的大阅兵,王九龙跪了四个小时的遥控器。
就很惨。
萨摩耶装乖一把好手。
王九龙慢慢地在遥控器上挪动着,一边保持平衡不让自己摔倒一边不去压那些花花绿绿的按键,他看了张九龄一眼,又低下了头。
“为什么骗我?”
一句话五个字,含义模棱两可,他不解释,也不补充,就看对方怎么理解。
他隐隐约约觉得王九龙瞒了他不止一件事,能诈出来其他的更好。
“……你要不要听一个故事?”
这是准备开始编瞎话了吗,行啊,他倒要看看王九龙能编出来一个惊天动地匪夷所思的故事。
故事不是很复杂,但是听着就特别狗血。
比如王九龙是领养的。
仿佛八点档苦情剧直播现场。
“没骗你没骗你!这回真没!”眼看着张九龄抄拖鞋就要过来抽他,王九龙连忙辩解,身子一晃差点儿栽地上,赶紧挥挥手保持平衡,“要不你以为郭麒麟那么矮,哪儿来个一九三的表弟?”
张九龄一琢磨,说的倒也在理。
远方的郭麒麟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其实说是领养也不算太准确,更严谨一些来说,王九龙是郭麒麟捡回来的,那时候他真真正正是个小白团子,浑身是血,抱在怀里不大点儿,郭麒麟也不大,才十岁出头。当时他们家族内乱,他父母拼了命才把他送出来,之后就再也没了音讯。
小白团子被带回了郭家,郭麒麟喊他母亲过来,结果进屋一看小白狗变成人了,给俩人吓得不轻,好在后回来的郭先生见多识广,倒也没过于失态,问清了缘由就让王九龙在这儿住下了。
你也觉得太草率了是吧?
嗯。
其实是作者编不出来了,凑合看……
“砰!”
大约是某个作者被一枪崩了的声音。
不碍事儿不碍事儿。
张九龄在垃圾桶里捡到他也纯属偶然,据当事人描述,他当时是走累了在花坛边儿上歇歇脚,醒了就在垃圾桶里了,估计是哪个调皮捣蛋的小孩儿给他扔进去了,他也不出来,变成人没衣服穿,垃圾桶里躺只狗可以,有个裸男就十分尴尬。
“你不会撞倒垃圾桶然后爬出来吗?”
“……忘了。”
大傻zei一个。
“那既然这样你就该早点儿说,”张九龄把胳膊肘搭在大腿上,十指交叉身子微微躬着,“跟郭麒麟又是怎么回事儿?”
“牵个线搭个桥,答应了给你个搭档的。”
“没想过骗你,我就是……怕你不要我。”
“你现在这样儿我还真说不准。”张九龄乐了,“还皇亲国戚呢,可高攀不起。”
王九龙忽然抬起头,似乎是急着要辩解什么,下唇咬了又咬,最后憋出一句话:“不是皇亲国戚,我是其他人眼里的王九龙,是你一个人的楠楠。”
楠楠是王九龙刚来的时候张九龄给他起的名字,叫了没两天对方就自报家门了,后来张九龄再没怎么叫过他“楠楠”,道晚安的时候才会小声说一句。王九龙总喜欢趴在他床边睡觉,有了窝之后就跑进他房间来,等他睡着了之后再安心地回去睡觉。
别指望他会心软。
张九龄暗暗地握紧了拳头。
“所以你打算上哪儿给我找个搭档?”
“别人我哪儿放心。”王九龙小声嘟囔了一句。
“……你说什么?”
听完解释的张九龄心情复杂。
王九龙是真打算自个儿来当他的搭档。
“你……你行吗你?”
“为了你我可以试试。”
见张九龄沉默,王九龙小心翼翼地开口:“你要赶我走吗?”
王九龙离了他还是德云少班主的表弟,勉强跟富二代沾点边儿,也许“地球离了谁都能转”说的在理,他也不是非他不可。
“别走。”
张九龄愣神,心里好像有什么地方好像空了。
仿佛一个没有感情的复读机。
张九龄忽然很想抱抱他。实际上他也这样做了,他在王九龙面前半跪下来,搓了搓对方毛茸茸的耳朵。
“不走,你以后别骗我。”
“要不咱俩先起来?”
“你起吧,我等会儿。跪太久腿麻了。”
“该。”
后来王九龙真的跟他搭伙儿说了相声。
耳濡目染,言传身教。
王九龙是个好苗子,只是一直到今天才有了在舞台上发光发亮的机会。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张九龄。
“我真的养得起你。”张九龄把大褂塞进包里,看着一旁解盘扣的王九龙,墨绿色领口处露出半截锁骨,鬓角的汗滴落又滑下。
“不是这个原因,”王九龙摇了摇头,“是我想一直陪着你。”
从台上到台下,从王九龙到楠楠,从开始到结束。
一直一起越来越好。
再后来萨摩耶已经是可拿来说道说道的梗了,王九龙还总开玩笑说他要是小黑猫就圆满了。
猫狗一家亲,何必呢。
2019年对于张九龄来说是个挺重要的年头。
在垃圾桶里捡了只萨摩耶,会说话,喜欢吃糖醋排骨和肉丸子。
先是变成了人,然后变成了他男朋友,后来又变成了他搭档。
挺魔幻,也挺好。
我抓住了夏天的尾巴,也抓住了你。
王九龙来到家里是临近八月末,那天晚上风很轻,夜很静,月亮很亮。
和它看向他的眼睛一样亮。
“你说,你现在到底算什么,狗还是人?”
“算你男朋友。”
Fin.
*有点仓促,元旦快乐
*小王同学第一视角,不要上升
问:有哪些你准备藏一辈子的秘密?
匿名用户
出差在外,单位刚结束一个年度大型活动,兴奋的睡不着,闲来无事翻翻知乎,就翻到这儿了。
没有哪些,只有一个。
我跟他是同事关系,出于工作原因我俩老在一块,私底下交情也不错,一起吃饭喝酒唱歌蹦迪什么的,玩得很开。我十七的时候就跟了他了,那时候他十九,也不大,还没到二十,一晃到现在都六年多了,挺快的。
我俩小时候都胖,往那儿一杵一黑一白俩汤圆,颜值简直惨不忍睹。他那阵头发剃特短,比板寸还板寸,而且人还黑,整个一松花蛋成精,再后来又经历了各种...
我俩小时候都胖,往那儿一杵一黑一白俩汤圆,颜值简直惨不忍睹。他那阵头发剃特短,比板寸还板寸,而且人还黑,整个一松花蛋成精,再后来又经历了各种杀马特非主流,最后定型成了现在的妹妹头。
有一说一还挺可爱的。
别看他现在一副某高中出逃的未成年小朋友模样,实际上抽烟喝酒纹身一样没落下,戴上墨镜口罩简直飒得一批,走路带风仿佛黑社会大哥。
这么说倒也没毛病,虽然他年龄不是最大的,但因为来得早,所以是我们这一波人里的老大,我们都这么喊他,他也确实担得起,平时特照顾我们。
有次去外地出差,一师弟在他座位上睡着了,他就在行李箱坐了两个小时,起来的时候几乎站不稳。
攒局去唱K,他无论喝多少都会撑着把五迷三道的师弟们送上车,然后自己再叫车回家。
这最后一个事说的就是我。
你看,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不会因为自己来得早就端个师哥的架子,从来都是温温柔柔和和气气的,而我因为跟他是搭档的缘故,更能体会到这一点。
温柔的人其实很可怕的,他对你的好是出于他自身的性格原因,跟你本人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当然朋友之间混熟了也差不离。
我要说的是,你也许能抵挡这世界上的一切,唯独温柔无法抗拒,你终将臣服于它。
就像一把淬了毒的塑料玩具刀,刀不致命,但上面的毒致命。
很不幸的是,我中招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动心的呢?
大概是前两年吧,具体哪一天记不清了,演出的时候观众给了张房卡,他看了一眼当场就给撅了,然后特别严肃地绷着脸说“我比他大两岁,要毁就毁我”。
我愣了一下,然后心跳就毫无预兆的乱了。
等我回过味儿来黄花菜都要凉了。
操,老子这么一个堂堂正正一表人才,性别男爱好女,从小在国旗下成长的五好青年,爱国敬业诚信友善,遵纪守法知礼明德,怎么说弯就弯呢?
简直晴天霹雳。
当时我还不肯承认,后来……后来就放弃抵抗了。
特别没出息是吧,哈哈,我也这么觉得。
没什么可纠结的,你说他这么好一个人,为什么不喜欢,栽他身上我认了。
从那天起,我的暗恋算是正式开始了。
算起来其实没多久,也就两三年吧,七八百天,不长,不算难熬,我早就知道这是一场无疾而终的单箭头,已经看开了。
还是说说我和他吧。
其实说实话,我很不愿意让他看到我这个样子,而且太晚了,天又太冷,我也不想麻烦他,他那两天失眠睡不着,我怕吵着他休息。
可后来听到他声音那一瞬间我还是特别开心。
你看他来接我了,他来带我回家了。
但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他把我带回他自己家了。
虽然平时也没少来,但这回情况不太一样,我表面上还是迷迷糊糊没醒酒的状态,心里早就慌得一匹了。
求助,喝醉的我被暗恋对象带回家了,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没有什么酒后乱性啊别瞎想,他给我弄进屋里之后去厨房熬醒酒汤,我记得我第一次喝到断片是十八岁生日那次,一帮人轮番上阵灌我,要不是他拦着我可能都回不来。
也是那天晚上我第一次喝到了他做的醒酒汤,据说是现场百度学的,我是头一个试验品,他自己都没尝过味儿就敢给我端过来,第二天我醒酒了,我问他你不怕给我毒死吗,他说我很喜欢单口相声。
我心说放屁,我看你说错了谁救你。
我知道他是开玩笑的。
但你看,他没说换搭档。
说到哪儿了,哦,我本来打算喝完就走,此地不宜久留,他执意让我住下,后来我趁他睡着之后就跑路了。
出门三秒钟我就后悔了。
太,他,妈,的,冷,了。
我在凌晨一点的夜里冻得头皮发麻牙齿打架,好在有碗汤撑着,不至于太难受,而且吹吹冷风也能清醒点儿。
其实走之前我悄悄溜进了他的卧室,本来是想偷亲他一下再走,结果在床边跪到腿发麻也没敢再靠近一点儿。
就差一寸我就能亲到他了。
最后我还是落荒而逃。
再后来他也没问我为什么跑了,我也很识相的再没提过那天的事,只是有意识开始避着他,除非有必要,否则我不会再越界一步。
现在这样就挺好的,做人不能太贪得无厌。
暗恋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这些小心思就让它烂在心底,不见天日最好,我不想给他带来任何麻烦和负担,人活在世上已经很累了,更何况还是公众人物。
同事们都说他偏心我,可我知道他对所有人都是这样,不存在特别照顾谁的情况,我只不过是占了搭档和师弟两个亲密关系的便宜,才能多得一份别人求不来的偏爱。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我没有他的偏爱,又怎么敢有恃无恐。
昨天晚上庆功宴,单位一起聚餐,同事们都知道我跟他关系好,他旁边空着的那个位子是留给我的,我冲他们笑笑,然后坐了下来。
心里想着事儿,就没喝多少,一帮人在耳边大声说笑,鼓膜嗡嗡作响,我晃着还剩小半杯的啤酒看着他们唠嗑碰杯,一扭头就撞上了他的视线。
他的眼睛特别亮,水汪汪的,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我,我跟他一起喝了那么多顿酒,我知道他这个样子就是喝多了。
我很少看到他这样,在我的印象中他一直都是个有分寸的人,我问他你看我干什么,他就笑了,说你怎么不喝,我说喝不下了,歇会儿。
他点点头,然后把头抵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当时整个人都僵住了,我心想这就是我人生中的光辉时刻吗,19年的最后十几分钟送我这么一份大礼,我我我……
“晕。”
“……哦。”我干巴巴的应了一声,一直到饭局结束也没敢搂上去。
怕他抽我。
散了之后所有人都互相搀扶着跌跌撞撞的回酒店休息,他那时候已经清醒了不少,没用我帮忙。我俩住对门,他刷卡进门之前跟我说晚安,他平时就是烟嗓,再加上喝了酒,声音有些哑,语气软软的,听得人心里跟猫挠了似的。
我被他唇边露出来的虎牙尖晃晕了眼,回过神的时候走廊里就剩我一个人了。
你说这个人,给我希望还要给我绝望,明知道我们之间不可能还对我这么好,在我想放弃的时候还要冲我笑,他到底是要干什么,是不是吃准了我拿他没办法。
我确实还就是拿他没办法,你看多气人。
他自始至终都是我生命中唯一的意难平。
我想了很久,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他什么,或许喜欢本来就是蛮不讲理的,你非要让我说出来我自己也说不明白,真要说出来那才是真的有所图了。
可我什么都不图。
我喜欢的人啊,他特别特别好,好到我恨不得炫耀给所有人看,我这辈子最高兴的事儿就是能跟他一起搭档说相声,别的我什么都不在乎了。
他们都说暗恋是一场飞来横祸,我想着我这二十三年过得浑浑噩噩没心没肺,有那么一个人能让我茶里思饭里想,白天黑夜牵肠挂肚,也挺神奇的。
遗憾吗?
怎么会不遗憾呢。
那么喜欢的人却不能和他在一起,一切早在二十三年前就已经盖棺论定了。
下辈子我要是个姑娘,我一定要追到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放他走的。
所以这辈子,就这样吧。
说实话我还是挺想给他当一次伴郎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我见过你所有的样子,就想最后看看你不属于我的样子。”
嗐,也没什么,早在他第一次谈恋爱的时候我就做好心理准备了,所以真到了那天我也不会太惊讶,命中注定嘛,没办法。
就这样吧,都说了是要藏一辈子的秘密了,今天晚上说出来给大家图一乐呵,天亮之后正常上班,一切照旧,我还是他的搭档,他的师弟,他的好哥们儿。
至于恋人,还是算了吧。
我怂,就不取匿了,不过按理说也看不到,这时候他差不多该睡了,他最近养生得很,来外地出差都知道多穿点儿了,我记得在哈尔滨的时候他还光脚踩匡威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又长了一岁嘚瑟不动了hhhhhhhhhh
好了不说了,大晚上的太矫情了,我去冲个热水澡放松一下,回来就睡觉,都别熬夜啊熬夜掉头发,手机玩多了对手机也不好。
开玩笑的,各位晚安。
——发布于2020-01-01·著作权归作者所有——
zzy-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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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主的经历我感同身受,暗恋真的是很苦的一件事,你担心会耽误他,也担心和他的关系会因此变得尴尬,这都很正常,可以理解。
但有些事你不去尝试就永远都不知道结果,而且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什么不求回报的付出,他要是特别照顾你,也许你在他心里就是很特殊一个人,和别人都不一样。
他的偏爱,你可以有恃无恐,因为那就是单独给你的,你可以问心无愧的接受,可能表现的没那么明显吧,但你一定要知道他是真的很喜欢你。
最后,不幸中招的这位小朋友,麻烦你开下门,你的暗恋对象想跟你谈一谈那天晚上他等了很久都没等到的吻。
*关于CheeseFashion快问快答环节的一个脑洞
*速打,瞎写的,别当真,请勿上升
“不能说。”三个字简短有力,并且没有后续,说话人一本正经,完全不留余地。
张九龄愣了愣,仔细回忆了一下,瞥了一眼坐在他旁边的王九龙:“这没什么不能说的,早起他接我一块儿来的,他跟我说‘下楼吧爸爸’。”
王九龙盯着镜头面无波澜,大脑却在飞速运转,这些年在台上练出来的现挂能力可不是盖的:“后面俩字儿是他回复我的。”
张九龄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其实来拍杂志的前一天晚上俩人刚吵过一架。...
其实来拍杂志的前一天晚上俩人刚吵过一架。
没什么大不了的,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偶有碰撞很正常,谁能做到能一辈子不跟自己的另一半吵架呢?
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平淡里最容易有小摩擦,原因在于生活的本质就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为什么有些人很胖?
因为他们被磨去了棱角。
饭不好好吃是常事,着急的时候或者懒得出去就点外卖,十六块钱的盖饭两荤一素,味道不错,也能吃饱。
说起来俩人矛盾爆发的其中一个导火线就是这个,张九龄有一习惯,只要不饿他不会吃饭,就算是到点该吃饭了也一样,当然同门师兄弟之间攒局出去吃饭喝酒除外。
大概是减肥那阵的历史遗留问题。
在机场的时候也只是拿汉堡鸡翅三明治一类的快餐随便糊弄一下,平时就更不用提了,一个人在家待着能不开火就不开火,闲下来得了空就去超市大采购面包牛奶,基本上不正经吃饭。
这都是小黑总单身时候的潇洒生活,如今他已为人夫……不是,已经成功脱单,那些自由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王九龙自从跟他在一起之后总是盯着他,在身边的时候就亲自看着,不在的时候就托师兄弟帮帮忙,搞得社里以某刘姓相声演员为首的一干人等很是不满,你俩在一块的时候逼着闪瞎旁人的眼就算了,怎么人不在狗粮照样来啊?给不给狗……呸,给不给人条活路啊?
他本就不是愿意被管束的人。
这样做的后果就是经常性胃疼,虽然没到抓心挠肝的地步,细细碎碎的痛感也很磨人。
王九龙知道的,也跟他吵过几次,架不住当事人不听劝,逼得紧了就打两天鱼,一不看着就开始晒网,完美诠释什么叫“看着就学习,转头玩手机”。
“怎躲这儿来了?”王九龙看着垂着头靠在沙发上的张九龄,视线落在他身上盖着的羽绒服上。
他在台底下不会特意压着自己的口音,带着点津味儿的低音炮听起来温温柔柔,声音虽然没那么大,但足以让闭目养神的张九龄听得清楚。
“没事儿,”张九龄裹着衣服把脸埋低了些,“困了有点儿。”
“编吧你就。”王九龙不屑的摇摇头,哪有人困觉的时候会咬着下嘴唇啊,是生怕自己睡过去吗?
“快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王九龙伸手要去探张九龄额头,被后者闭着眼睛躲开了。
“别闹。”虽然气势不怎么足,但大师哥的威严还是在的。
“你头上怎么这么多汗?”王九龙看着被浸成一缕一缕的刘海,觉出来有些不对劲,于是俯下身子用自己的额头去碰张九龄的,蹭回来一脑门汗,“不发烧啊也。”
“你别折腾我,”张九龄把手从衣服底下伸出来虚虚的推了他一把,“去去去,自个儿玩飞盘去。”
半蹲在沙发旁边的王九龙一脸黑线,怎么着,真拿他当狗了是吗?
“你是不是胃疼了。”
这次是肯定的语气,没有猜测的试探,而且很严肃,张九龄的睫毛颤了颤,然后睁开了眼睛,他微微仰着头看着已经站起身的王九龙,没有说话。
王九龙看见师哥眼里的红血丝心一下子就软了,好像掉进了一大团棉花里,闷得他喘不过气。
这里是后台的最角落,离舞台很远,偶尔能听到观众的笑声,更多的是相对来说的安静,两个人一站一坐,对视沉默。
“真没事儿。”这话说出来张九龄自己都觉得无力,他藏在大褂袖口的手指蜷缩了一下,转而抬眼定定地看着自己的楠朋友,“老毛病了。”
“你也知道是老毛病,”王九龙撑住单人沙发两边的把手,把人圈在自己和沙发靠背之间,去寻那双一看就是操劳过度的眼睛,“还不注意着点儿?”
张九龄盯着青年近在咫尺的俊美脸庞看了一会儿,伸手捧住对方的脸,轻轻蹭了蹭他的鼻尖:“你信我,缓缓就好了。”
王九龙咬了咬下唇,迅速在张九龄的嘴唇上亲了一口,而后咬着后槽牙压低声音说道:“回去咱俩再算账。”
张九龄点了点头,心里悄悄松了口气,拒绝硬碰硬,适时服软果然有效,这招对付即将爆发的王九龙百试百灵。
好在之后张九龄的胃安安稳稳没作什么妖,这一晚上算是有惊无险的度过了。
回了北京之后才真正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楠朋友脾气再好,架不住小黑总屡教不改,再加上这两天一直在忙,精神上和心理上都有些躁,乱七八糟大杂烩掺和到一起,层层叠加之后就爆炸了。
吵架最忌讳和口齿伶俐的人吵,比如在校队里打过辩论赛的,比如在某台当节目主持人的,比如经常出入法庭当辩护律师的。
相声演员也是如此,更何况俩人还都是这一光荣职业,幸亏有个捧哏的,这要是俩逗哏的,天花板都得掀了。
说实话王九龙差点在这种严肃场合犯了职业病去给他师哥捧哏,没听说过甭来这套去你的吧balabala……
感觉能捧一晚上。
“阿嚏!”
王九龙揉了揉鼻子,吹吹冷风感觉清醒了一些,他扣上帽子快步往家赶。
后悔当然是有的,不过这么快就服软也太没骨气,而且张九龄有错在先,怎么着也得晾他一晚上,希望他能通过这件事长长记性,别总拿自己当一次性物品使,哪有这么干的啊。
再说张九龄,王九龙走了之后他在原地站了半晌,忽然就给气笑了,小孩儿脾气还挺大,动不动就摔门,明天得问他要维修费,低于一百万不成交。
他把茶几上剩下的小半盘苹果搁进冰箱,大半夜的闹这么一出肾上腺素都往上飙,哪还有心思吃东西了,赶明儿喂给那只一米九三的萨摩耶,不吃就按着他头吃,否则太浪费了。
张九龄哼着歌洗漱完毕,然后爬上床关灯睡觉。
居然没给他发消息。
一晚上。
一晚上啊!
王九龙锤床。
亏他还想着要是张九龄主动跟他说话,内容不重要,重要的是张九龄主动,他立刻顺水推舟就坡下驴,两人冰释前嫌重修旧好,然后上演一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唯美爱情,这么一看还想个屁嘞想。
死要面子活受罪。
王九龙气哼哼的翻了个身,浑然不知刚刚那句话也把他自己给搭进去了。
杀敌八百自损一千即是如此。
怎么办?
凑合过呗,还能离咋的。
王九龙认命的掀开被子下床,揉着乱成鸟窝样的头发去洗漱间拾掇自己,见男朋友还不得捯饬的好看点儿吗,不然多跌份儿啊。
屏幕划开是一条语音。
“下楼吧宝贝儿。”
听着特霸道总裁,还有些削微的宠溺。
宝个头,张九龄的大脑还不甚清醒,但隐隐约约记得今天还得出门办事,他费力的睁开一只眼睛,给【楠楠】回了条语音。
“你丫有钥匙,麻溜儿上来。”
“怎么就不能说了?”休息的间隙张九龄问正坐着转椅满屋子滑来滑去的某人。
“说什么,说宝贝儿?”王九龙低着头,长腿往地上一撑再一蹬,连人带椅子就开始移动,“其实我感觉也没差什么,它俩都是‘b’打头的。”
张九龄闻言翻了个白眼:“一个是养你的一个是睡你的,差远了好吗?”
“那你是要养我还是要睡我?”
“大白天的净这个。”
甭聊了甭聊了,再聊就要乱/伦了。
比如问道“LL”什么意思的时候两人脱口而出一句“裸/聊”,后期被果断消音。
演出归演出,那都不算数。
“还生气吗?”
“嗯?”王小朋友正玩得开心,闻言愣了一下,“一般吧,对着你我气不起来。”
王九龙有时候的直球攻击真的很致命,张九龄揉了揉有点儿发热的耳垂,觉得自己脸皮还是薄,怎么这种程度就会被撩到。
其实说实话别看他俩每次吵架都大动干戈,实际上哪次也没动真格的,别人的吵架才是真吵架,他俩这顶多是小学鸡互啄,幼稚得很。
“二位老师,请准备一下,咱们马上要进行下一个环节了。”
“好嘞。”张九龄比了个“OK”的手势,王九龙站起身拍了拍裤子,走过来大大咧咧的揽住他。
“边儿去,别碰我,我有洁癖。”张九龄嘴上嫌弃,却也没真的动手。
“乖啊宝贝儿。”王九龙笑着捏捏他的脸,得到了一个锋利的眼刀。
“没完了你还。”
*三三老师那个处处吻的梗的番外
*没有妈妈的事是小王同学私心罢辽
*带一句话何尚和老秦
*番外都有了正文还遥遥无期
宋·释道原《景德传灯录·卷二十三·唐州大乘山和尚》:“问:‘枯树逢春时如何?’师曰:‘世间希有。’”
“请用一个四字成语形容对方。”
“枯木逢春。”
“十分孝顺。”
“如果带上我你最想去哪儿旅游?”
“大兴。”
王九龙一共跟张九龄提过三次要不要跟他回家过年这件事。
第一次是济南跨年场前几天。
张九龄趴在沙...
张九龄趴在沙发上对着一堆废稿纸咬笔杆,王九龙端了个果盘过来,用牙签扎了一小块苹果喂进人嘴里,顺势在张九龄对面坐了下来。
“过年有安排吗?”
“挺空的,怎么你要约我看电影啊。”张九龄头也不抬地回答,他还在发愁新包袱怎么办,瓶颈期真的要命,他已经卡了两天了,毫无头绪。
“没。”王九龙揉了揉鼻子,视线飘到小黑猫柔软可爱的发旋上,又滑下盯住一鼓一鼓的腮帮子,对方的笔头在纸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像被数学题难住的小朋友。
人瘦下来怎么样都好看,小黑总生的不差,之前是属于被肥肉遮住了光芒,和师弟一起努力减重之后颜值才堪堪显出来,整个人的周身气场也完全不一样了。
台上撒娇耍宝蹦蹦跶跶,台下墨镜一戴谁也不爱,前一秒你还想把他抱在怀里狠狠rua一把,后一秒你就想跪下磕头叫爸爸。
真实的又奶又A,飒得很。
大白塔被萌了个五迷三道,没忍住上手捏了一把,大拇指和食指一边一个压住脸颊,虎口轻轻卡着下颌,张九龄不明所以地抬起头,黝黑的瞳仁被灯光映得亮亮的,带了点无辜懵懂的纯色。
张九龄盯了他两秒钟,说:“撒开爸爸。”
“您这样也太萌了点儿。”
王九龙实在舍不得松手,他上半身本来就长,再加上又是坐着,水平线高出张九龄太多,张九龄仰头仰得难受,于是不客气地掰开大白狗的爪子,身手利落地翻身坐起:“少招我,有事说事。”
谁先招谁的,王九龙在心里默默嘀咕,你个男女老少通吃的芳心纵火犯,还跟这儿和我装,哪有撩完就跑的,我一正经人突然弯了你不得负全责吗?
“你要不要跟我回家过年?”
“咱妈催你带对象回家了?”张九龄嚼着苹果习惯性的调侃了一句,俩人没搞在一起之前就拿对方父母当自个儿亲爹妈,见了面喊爸妈喊的特别痛快,两家大人也都认,私底下面聊的时候也一直都是“咱爸咱妈”这么说,不分彼此。
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你也是我的家人。
张九龄说完仔细想想好像哪里不太对,他看了一眼难得收敛起笑意的王九龙,举着牙签的手僵在了空中:“你、你再说一遍?”
“我说,”王九龙低头去咬牙签上的苹果,口齿不清地又重复了一遍,“你要不要,跟我,回家,过年。”
一句话分成五小句,重点非常明确,第一是你,第二要不要,第三和他,第四回家,第五过年。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结巴呢……”张九龄嫌他抢了自己的苹果,翻着眼睛有点不太乐意地嘀咕了一句,他把果盘搁在茶几上,一双手伸过来掰正了他的脑袋。
“你别扯开话题,”王九龙对他师哥的这些小伎俩一清二楚,“不回天津,就跟大兴,把爸妈都接过来,咱们两家一起过个年,你要不要?”
“我要什么我要,”张九龄心下有点儿慌,但还是强迫自己直视楠朋友的眼睛,同时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要要切克闹,煎饼果子来一套?”
王九龙的脸黑了一下,正欲开口,张九龄抢先一步打断了他:“这个咱过两天再说,先弄眼前的,好吧?”说完也不管王九龙同不同意,转头扯了摊开在一旁的笔记本过来,顺手拿下刚才别在耳朵上的签字笔,“楠楠你看这儿是不是应该改一改……”
王九龙盯着张九龄一本正经的侧脸看了一会儿,无声的叹了口气,他知道张九龄一紧张话就会变多,而且特别密,一般插不上嘴。
于是一个不回应不拆穿,话题就这么被模糊过去了。
第二次是从济南回来之后。
北京是大本营,庆功宴的地点当然要选在这里,其实说是庆功宴也有点太隆重了,顶多就是一个大家庭的聚餐,之前都天南海北的闯,难得能攒个小局,也就倍加珍惜。
聚是一团火,散是满天星。
相声演员难得讲句实话,假的能说的跟真的一样,真的能说的跟假的一样,口才极好,令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台上他们都对外宣称“德云社是一个其乐融融的大家庭”“师哥从来不欺负师弟”,给观众一种内部关系看似友好实则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印象,硬生生把《水浒传》凹成《三国演义》,演绎的可谓淋漓尽致。
实际上根本不是如此,都是演出效果,德云社后台要真这样就彻底完了,无论来得早来得晚,进了门就是一家人,其乐融融是真的,偶尔有个小打小闹都是常事,不碍着什么。
他们分则各自为王,他们合则天下无双。
再说说聚餐。张九龄是九字科大师哥,无论哪个科的都得先薅着他喝两杯,张九龄也知道这帮孙子是诚心灌自己,但他今天心情好,多喝点儿也无所谓。
反正具体干了几瓶不知道,真喝尽兴了也没人存个心思去数这个,之前一直出入夜店酒吧自诩酒量不算太差的小豹子被灌得晕头转向,跑了两趟厕所回来眼神都失焦,吐倒没吐,就是总想解手这有点儿扛不住。
“你看给我们老大灌的,”王九龙拿着半瓶凯龙磕了下桌子,然后站了起来,“来我陪你喝会儿。”
“行行行你来你来,他这酒量也不行啊,”对桌的秦霄贤拄着瓶没开封的雪花毫不留情地嘲笑,转头开始找家伙事儿,“我杯呢我杯哪去了?”
“你少喝点儿,一会儿没人给你送回去。”何九华又把瓶起子拿远了。
“你让他喝,”尚九熙递过去个干净杯子,“不是你到底哪边的,他欺负咱们老大知道不?”
“……!”王九龙身子晃了一下,他低下头去看搂着自己腰的张九龄,对方把头埋在他腰侧蹭了蹭,然后仰起头看他,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小白牙:“你也少喝点儿。”
“你甭管。”王九龙耳根热了热,把人轻轻推给旁边的刘喆师叔,“喆叔帮我看会儿。”他把卫衣的袖子撸了半截到小臂上,看上去利落又干练。
散场的时候都快一点了,王九龙扶着快挂在他身上的张九龄等着叫的车来,后者靠着他肩头歪歪扭扭地站了没几秒钟,一个翻身钻他怀里了。
“冷。”小猫蜷在他胸前瑟瑟发抖,王九龙解开羽绒服的拉链,把人裹进了衣服里:“现在呢?”
“还成。”张九龄的声音闷闷的,手臂环住王九龙的腰,脸埋深了一些。
“你怎么就这么喜欢我的腰?”这一晚上被理直气壮的占了多少便宜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又开始接我借着酒劲撩人,王九龙抱着小醉猫站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来张九龄还没给他答复,于是低下头蹭蹭对方的发顶:“你今年要不要跟我回家过年?”
“嗯?”张九龄还懵着,下意识地应了一句,“好啊,回呗那就。”
“真的假的?”虽然挺惊喜的,但王九龙还是想再确认一下,免得是张九龄没听清才这么说的,“我是说,你今年跟咱爸妈一……”
“我知道知道,”张九龄被闹得烦了,一口咬上王九龙的锁骨,后者倒吸一口冷气,“你闭嘴我头晕着呢。”
后来王九龙把人塞上出租车,心想酒后吐真言,我就当你是答应了。
谁知张九龄第二天就翻脸了。
“我……我有吗?”张九龄一脸茫然,“我昨儿都断片了……”
“不是,”王九龙咽了口唾沫,在床边坐下,“你真说了,你说要跟我回家过年的。”
“说过吗?”
“我饿了我要吃蛋炒饭,你去给我做。”张九龄忽然耍起无赖,他躺了下去,然后翻了个身背对着王九龙,顺手用被子蒙住了头。
张九龄逃避的动作太明显,王九龙一下子就明白了。
早知道就录音了,王九龙搅拌鸡蛋的时候想。
第三次是拍摄杂志的时候。
“有没有什么目的地特别吸引你?”
“大兴,我就回家了。”
大兴×1
大兴×2
王九龙频繁提到大兴,表面上看是恋家,张九龄心思细腻敏感,隐隐觉得没那么简单,似乎是在暗示他一直逃避的那件事。
其实他倒也不是特别抵触跟王九龙回家,只是他觉得自己有点儿对不起王爸爸和王妈妈,说好的会一直护着王九龙的,结果护着护着就护到床上去了。
严父的形象一下子就毁了。
他俩要还只是兄弟朋友好哥们儿的关系那倒也不必如此,可他俩都已经滚到一张床上了,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跟爹妈交代,到时候见面第一句“爸妈不好意思我把你们儿子掰弯了”,这还能安稳过年了吗?
儿女情长什么的太影响你龄爹行走江湖了。
他张九龄也不是什么好人啊,怎么王九龙就偏偏不要命的往他这南墙上撞,头破血流也不愿意回头。
虽然王九龙只是暗示,没有明确提出,但张九龄觉得他每一个潜台词每一个眼神接触都在重复同一句话——
张九龄,你要不要跟我回家。
过年只是个幌子而已,他知道的。
张九龄叹了口长气。
当天晚上张九龄在阳台抽烟吹冷风,实际上也只是吸了一口,后来都让穿梭在楼层之间的风给抽完了。他在栏杆上捻灭烟头,然后扔进角落里的垃圾箱,指尖被一月份夜里的低温冻僵,他呵了口热气,没着急进屋里。
张九龄曾经吐槽过王九龙就是个失足青年,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他,把自己的大好前程都给耽误了,这传出去他张九龄就成个罪人了。
“你说你条件这么好,丢到相亲角都能被大爷大妈围个里三层外三层的,怎么就想不开……”
张九龄还在絮絮叨叨,没注意到正在叠衣服的王九龙已经停下了动作,他抬眼看向半躺在沙发上的张九龄,一言不发地走了过去。
张九龄以为这人要揍他,本能的要往后躲,没想到王九龙却俯下身子抱住了他。
“我没有想不开。”
突然被抱了个满怀的张九龄愣了一下。
“我这是想开了。”王九龙的声音低低的,但很坚定,仿佛确信着什么。
“想什么呢?”
王九龙抬起头,张九龄递给他一个一次性纸杯,里面装了半杯水:“润润嗓子,你又快一天没喝水了。”
他们这两天忙着录节目,加班加点的,化妆背词忙得一塌糊涂,好在来的师兄弟多,休息期间闲着没事唠唠嗑或者互怼一下,也不算太无聊。
王九龙看出了张九龄眼底的倦色,他接过纸杯握在手里,然后抿了一口。
“累不累?”
“一般般,”毕竟才二十三,还经得住折腾,“你录完了?”
“差不多了。”张九龄在他旁边坐了下来,他把手放在大腿上前后摩挲了两把,开口道,“我有点事儿要跟你说。”
“正好我也有事儿要跟你说。”王九龙干了那半杯水,“你要真不乐意回我们家,也没事儿,等拜年的时候过来串个门就成,我跟爸妈还在大兴,老地方不变。”
“……完了?”
“完了啊。”王九龙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张九龄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住想暴揍王九龙一顿的冲动:“我答应了。”
王九龙没反应过来:“答应什么?”
“跟你回家过年。”张九龄沉着脸,有点低气压的感觉,最后还是没忍住开始呛王九龙,“我说你能不能有点儿坚持不懈的精神,当初一哭二闹三上吊要跟我处对象的王九龙哪儿去了,被华北平原第一渣男给吃了?”
他挣扎好几天才跟自己达成和解,结果王九龙居然就这么放弃了,这样的人就该套麻袋打一顿,否则难消他心头之恨。
“你、你怎么想通的?”王九龙没料到这一出,下一秒突然十分后悔刚刚说了那些话。
“你管我怎么想通的,”张九龄没好气地说,“既然这样那就算了,你过你的我过我的,咱俩年后开箱见。”
“别介啊,”王九龙赶紧拦他,双手合十一脸讨好,“我错了我错了,真错了。”
张九龄冷哼一声:“我跟你说,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啊,我只是单纯想咱爸咱妈了而已,跟你屁关系都没有。”
“知道知道。”大旺仔难掩心中喜悦,恨不得现在就抱着张九龄亲两口。
“师哥,”王九龙托着腮,“我好喜欢你啊。”
小孩儿笑起来甜甜的,张九龄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然后移开了视线。
“嗯,爸爸爱你。”
枯木逢春,有龙则龄。
——也因你才成就我,换别人就失去结局。
你看,你才是照亮我生命的那道光,我有什么理由不珍惜。
写了个啥我也不知道233333
电子刊可搞的糖点实在是太多了
*还是和电子刊有关的短打
*论以我这个老年人手速何时才能写完蒸煮一盆一盆往外泼的糖
*OOC预警,不知所云预警
“我失去你了。”
“在哪里?”
“在梦里。”
【1】
张九龄把自己的突然清醒归结为那道从窗帘缝里照到他脸上的阳光。
他做事一向严谨,而且觉浅,一点动静就容易醒,更别提还有轻微的强迫症,睡觉前窗帘一定要拉好,否则睡不安稳。杨九郎说他这叫缺乏安全感,小黑总抬脚作势要踹他,一二十五岁大老爷们儿缺的哪门子安全感。
张九龄盯着深色窗帘发了会儿呆,想自己可能是太累了,所以才在这件小事上疏忽了。其实也能理解,最近实在是太忙,有时候凌晨三四点才能到家,睡...
张九龄盯着深色窗帘发了会儿呆,想自己可能是太累了,所以才在这件小事上疏忽了。其实也能理解,最近实在是太忙,有时候凌晨三四点才能到家,睡一觉起来又要收拾收拾去出晚上的小园子,随时随地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离殉职不远了。
他又躺了一会儿才听到手机闹钟的声音,摸索着关掉后爬起来去洗漱,刷牙的时候他想起在王九龙家暂住的那两天也发生过类似的事,那也是他第一次看见王九龙在他面前掉眼泪。
【2】
距离天津专场大概还有半个多月的时候王九龙就问过张九龄要不要去他家住一晚上,给的理由是近,张九龄仔细琢磨了一下,因为确实是那么回事,倒也无法反驳,也就同意了。
那时王九龙还没在大兴买房子,俩人一个北京一个天津,勉强算是异地恋。
王九龙跟他不一样,睡眠质量好到人神共愤,打雷放鞭都不醒,一觉睡到大天亮,一帮人在宿舍里呜呜喳喳作妖作死的时候他照样梦周公,为此没少招师兄弟嫉妒。
于是那天上午张九龄被阳光晃醒的时候小狼崽子还搂着他呼呼大睡,眉眼安静乖巧,张九龄盯着那两排小刷子一样密密匝匝的睫毛看了一会儿,轻手轻脚地掀了被子,探身要去拉好窗帘。
其实也怪张九龄,他刚睁开眼睛没多久,还有点没睡醒,整个人迷迷糊糊的,还没碰到窗帘的时候撑着床沿的手一滑,整个人一下子失去了重心,大头朝下直接往地板上栽。
张九龄吓了一跳,卡在嗓子里的惊呼还没来得及叫出声,一只胳膊瞬间横在了他面前,在他狼狈地脸着地之前抢先一步拦住了他。
被捞上来的张九龄跌进一个怀抱,还有点懵的脑子给吓清醒了,幸好王九龙手快,要不然指不定摔成什么孙子样儿。他暗暗松了口气,推推人示意对方放开,没想到箍着他的手臂却越收越紧。
力道大到仿佛要把他揉进骨血里。
一点冰凉掉进衣领里,张九龄愣了愣,从王九龙怀里挣脱出来,看着泪眼婆娑的人简直哭笑不得。
“不是,都多大个人了,怎么说哭就哭了,我又没摔着。”
小孩儿琥珀色的眸子里泡着一汪水,晶莹而透彻,他眨巴眨巴眼睛,又掉下来两滴眼泪,他手脚并用地把张九龄圈进怀里,脸埋在着人的颈窝处,肩膀微微颤抖。
“我真没事儿……”张九龄叹了口气,抬起手环住抱着他不肯撒手的小孩,轻轻地,一下一下地拍着他的背,“咱能先把眼泪收收吗?”
二十五的哄二十三的,这个场面不能再搞笑了。
但王九龙的表现让张九龄完全笑不出来。
“你吓着我了。”王九龙的声音有些哑,带着点儿胆战心惊的后怕,“你说我万一要是没来得及接住你,你……”
他没再说下去了。
“别瞎想了,”张九龄抢先一步打断了他,“哪儿有那么些万一。”
你不是接住我了吗。
“还睡吗?”
“不睡了,吓醒了。”
【3】
“喂……”
对面显然还没开嗓,张九龄把牛奶从微波炉里拿出来,用手肘关上了门:“还没起呢?”
“成,”张九龄把手机夹在肩膀和耳朵之间,撕下一条面包在牛奶里泡了泡,然后塞进了嘴里,“你来之前跟家先垫垫,中午咱俩吃火锅去。”
王九龙这两天老跟他念叨吃火锅吃火锅,搞得他昨天晚上迷迷糊糊睡着之后满脑子都是火锅,还做了个梦,梦见肥牛肥羊成了精,拿着筷子非要涮他俩,醒的前一秒他还在拉着王九龙逃命,简直是噩梦。
“刚睡醒就这么腐败啊。”
“你管呢,”张九龄啧了一声,“不去拉倒。”
“去去去,”那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我这就起……”
“怎么了?”瞬间的安静让张九龄觉得有些不太对劲,那头静默了一会儿,半晌才听见王九龙说:“没事儿,就是有点头晕……”
紧接着“啪嗒”一声,好像是手机掉在地上的声音。
然后彻底没了动静。
张九龄愣了两秒钟,脑子嗡地一下,在连喊了几声都没得到回应之后他衣服都来不及换,抓起外套就飞奔出了门。
【4】
你他妈要是骗我玩的,等我到了地方就抽死你。
张九龄握着方向盘,内心十分暴躁。
那边一直安静如鸡,在张九龄离目的地还有一个红绿灯的时候突然有了动静。
“老大……?”
含着试探的意味,张九龄眼角一跳,他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一些:“在呢,刚怎么事儿啊。”
“内什么,低血糖了。”
“……”
张九龄觉得刚降下来的血压又上去了。
“我吃块糖就去你那儿哈。”
“别了,你在家好好待着吧。”张九龄呼出一口气,从出门到刚才一直突突跳的太阳穴好像消停了一些,“给我留个门。”
“啊?”
“我忘带钥匙了。”
【5】
王九龙握着手机坐在沙发上,心里头七上八下的。
他起床的时候起猛了,下床站稳之后觉得头晕目眩,紧接着眼前一黑,后来发生了什么就不知道了,直到刚刚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地板上,眼前是吐着舌头围着他转来转去的嘟嘟,手边的手机屏幕上显示还在通话中。
吓都吓死了吧。
金毛狗子在他腿边蹭来蹭去,王九龙抱着它的头狠狠揉了一把:“怎么办,你爸爸会不会生气啊。”
毕竟他还瞒着张九龄他发了一晚上烧这件事。
他昨晚睡到半夜觉着胃里有点儿犯恶心,去厕所吐了一回回来只觉得天旋地转,太阳穴疼得像穿刺了一样,摸摸额头好像是发烧了。
可能是这两天没休息好的缘故,傻小子终于在新一年的年初被病魔找上了门,他强撑着下床塞了两片消炎药,以示对感冒发烧的尊重,然后回到床上倒头就睡。
不重视的后果就是一直烧到现在,除了头疼脸热之外还开始耳鸣,眼睛也酸到几乎睁不开,连眼皮都是热的。
大金毛睁着黑亮的眼睛摇了摇尾巴,王九龙往后一靠倚在抱枕上,把脸埋进掌心里。
【6】
张九龄心里确实是憋着股气的,但在看到病恹恹还强打起精神冲他笑的王九龙之后,他忽然就冷静了下来。
“发烧了?”张九龄去摸王九龙的脸,温度过高,热到有些烫手,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手太凉的缘故。小孩儿的脸蛋和耳朵都红扑扑的,看着像个年画娃娃。
“嗯。”
张九龄没说什么,他把外套脱了扔在沙发上,去电视柜底下找药箱。
“床上躺着去。”
“我真没事儿……”
“有没有事儿是你能说了算的吗?”张九龄头也不回,“好话不说二遍。”
王九龙不敢再惹他师哥生气,乖乖地去卧室躺好,被子盖到下巴,盯着天花板飞速想着如何才能哄好被低气压笼罩的张老师。
量出来的体温是38.2,张九龄看了一眼直挺挺躺在床上还不断偷瞄他的王九龙,甩了甩手里的温度计,把被子掖好:“我给你熬点儿粥,完事儿之后吃药,你睡到四点,咱俩去湖广。”
王九龙点了点头,干他们这行从来都是能撑则撑,一般不请假,除非是病得起不了床,或者骨折之类的外伤,否则该上班上班,什么都不耽误。
“行了睡吧。”
王九龙眨了眨干涩的眼睛,觉得张九龄离开的背影都在叹气。
【7】
虽然睡了一觉之后气色好了不少,但生病期间最忌讳折腾来折腾去,直到上场的时候王九龙依然处于低烧状态,全程都靠着意志力以及在袖子里用指甲抠手心才能保持清醒,回家一量体温,果然又上去了。
“你要不直接睡吧,发发汗。”张九龄在床边坐下,王九龙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搭上了张九龄的手背:“那你陪我会儿吧。”
张九龄把那只汉白玉似的手翻了过来,看着掌心数量可观的红色小月牙,掀起眼皮瞥了王九龙一眼,又把手塞回被子里。
“老大。”
“说。”
“我想听你弹尤克里里。”
拍电子刊的时候张九龄露过一手,因为没调音弹呲了,王九龙拿着话筒憋到内伤,难为张九龄还能一本正经地弹到最后几个音才笑场,着实不容易。
“哪儿来的尤克里里,”张九龄翻了个白眼,“净想些没谱的事。”
“衣帽间角落的黑白条纹盒子里,”王九龙翻了个身朝向张九龄的方向,“有一把,你去看看。”
【8】
“你到底是有多想不开才要听我弹这玩意儿。”张九龄抱着尤克里里试了试音,结果发现是调好的,“你要学吗?”
“没有,”王九龙打了个哈欠,眼角泛起了泪花,“本来就是要送给你的,是新年礼物。”
其实打开盒子的那一刻张九龄就发现这一把和他之前的那把一模一样,只不过他的已经是好几年前买的了,不知道王九龙找了多久才找到同款。
说起来那把尤克里里早就被亲戚家的熊孩子搞得寿终正寝了,不光断了根弦,还磕坏了三个地方,几乎不能用了。
“我记得你提到它时那个眼神,”王九龙轻声道,“我记得的。”
张九龄垂着眸,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给我腾个地儿。”
“来。”王九龙非常爽快地让出了一块地方。
“我只会小星星啊。”张九龄给他打预防针。
“生日快乐我都没意见。”
张九龄自上而下随意地拨了下弦,再上手弹出来的却是《小宇》。
“总有些惊奇的际遇,比方说当我遇见你……”
烟嗓低哑而温柔,王九龙愣了愣,觉得有什么东西和尤克里里的声音混在一起,缓缓流进了心底。
【9】
病人进入梦乡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张九龄抱着自己的新年礼物坐在床边,偏头看着呼吸清浅的王九龙,小孩儿的脸还是很红,只不过颜色淡了许多。
“我昨晚做了个梦,梦见你从一个特别高特别高的天台上掉了下来,”王九龙的声音很平静,“凌晨一点二十四,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记得这么清楚,醒来后我也只能记住这些,但很明确的一点是在那个梦里,我没能接住你。”
张九龄低着头没搭茬,摆弄琴弦的手却很诚实地顿了一下。
“我当时整个人都懵了,”王九龙蜷起了身子,“我当时就想,我要是能再快一点,再快一点,是不是就可以……”
“你接住我了。”
王九龙不明所以。
“梦是反的。”张九龄揉乱了他的头发,“所以你接住我了。”
【10】
张九龄知道病中的人安全感很差。
他把手伸进被窝,掰开王九龙死死攥着的拳头,把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放进对方手指间的空隙里,又一点一点抚平皱起来的眉头。
“我不管结局会怎么样,我想真的跟你在一起。”
张九龄哼了两句歌词,顺了顺王九龙额前翘起来的头发。
你没有安全感没关系,我来给。
【11】
“老大……”
“我在。”
一年啦
池陆除夕夜跨年24H|初宣-就回来,用你的一切去触碰,用你的过去,用你的现在和将来,用你的生活,燃烧他,像你送他的那个打火机点烟,像你的触碰和纠缠,像热烈的、短暂的烟花,像过了夜晚便会死去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