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芥见下下,我要把我的猫从中间切开
Summary:
杨威利在五月六日十九时醒来。这是他十二天以来睡得最久最深的一觉。杨一边冲澡,洗脸,整理仪容,一边感慨地看着四周那四万艘完好无损的帝国军战舰组成的星海。
他悠闲的喝着尤里安冲泡的西隆...
他悠闲的喝着尤里安冲泡的西隆红茶,穿着半筒军靴的一只脚随意踩在椅子横杠上。桌子上除了他还有四个人,尤里安,菲列特利加,卡介伦和先寇布。五个人中只有一个人脸上没有显现出紧张的神色。
三小时后,帝国军派来接他的单艇舰抵达。杨威利扣上黑色夹克最上面的纽扣,一手把印着白色五棱星的黑贝雷帽扣到一头黑色的乱发上。
菲列特利加走上前,给他理了理象牙白的领巾。“你看上非常英俊,”她低声说,“早点回来。”
杨威利点了点头,她于是目送他离开。
菲列特利加想起杨威利之前对她说的话,“等这次战争结束了,我们就结婚吧。”
她看着杨威利消失的背影,突然萌生了不祥的预感。
杨威利没有任何“预感”。
随后他见到了巴米利恩会战中超出他的计算第一个回程的奈特哈尔·缪拉。高大的青年军官和他一路交谈,把他领到伯伦希尔上莱因哈特的房间。杨注意到青年砂色的瞳孔中一开始埋藏着敌意,但是达到年轻的独裁者房间门外时,那种敌意已经完全被尊敬取代。“如果是阁下的话,我确实没有不放弃败北感和敌对心的理由。”青年离开前对他说。
杨威利点点头。他仍然没有产生任何预感。
下一个和他交谈的是守在门口的亲卫队长奇斯里上校。
“阁下是否携带了武器?”奇斯里问他。
“没有,”杨威利回答。他听到隐隐约约的古典乐声从房间内传来。
黄玉色的眼珠扫了一遍他的脸和体格。
“请,”对方向他行了一礼,替他打开了莱因哈特房间的门。悠扬的音乐声变得明显,杨威利瞥到一部古董唱片机在室内一角转动。
他一手把脱下的贝雷帽握在手中,沙发上年轻貌美的独裁者站了起来。杨威利看到了他的脸。
他在震惊中和金发的年轻人交换了敬礼。年轻人越过他的肩膀向奇斯里点头示意,门在他身后关上了。
因为处于一种被震撼到几乎失聪的状态,杨威利没有听到门关上后上锁的声音。
莱因哈特优雅的指了指沙发上自己身边的位子,秀丽的嘴角弯起。
“很久以来,我就一直想见你一面。这个愿望终于实现了。”莱因哈特对他说。
杨威利仍然没有产生任何预感。一个军校生模样的少年端了两杯咖啡上来,看了他一眼,又抱着平盘退下。但是当杨抬手拿起其中一杯的时候,终于隐隐约约闻到一团不属于咖啡的香气。
“你在找什么?”杨听到莱因哈特问他。
“阁下的房间里,种植了鲜花吗?”杨威利收回四顾的目光。他并不认为帝国军的补给线有这种余裕,但确实难以解释他闻到的那种香气。他用握着的贝雷帽扇了扇风。
冰蓝色的眼睛跟随着他的一举一动。
“你闻得到吗?”莱因哈特问,“你觉得是什么味道?”
杨威利辨认了一会儿,他不是植物学方面的专家。“我说不上来……月季?蔷薇?”他此时还没有意识到这场对话已经偏离预期了多么远。他微长的黑色额发被汗浸湿。这里为什么这么热?这个房间的温控系统被同盟军打坏了吗?
“还有呢?”莱因哈特瓷白的手指捏着咖啡杯的杯柄,他向后坐了一点,更紧的靠着沙发、脊背挺直,“……你有什么感觉吗?”
“太迟了,”莱因哈特笑道。他纤细的手指插进自己颈后的长发,把一团卷曲的金雾拨开,露出一小段白皙优美的颈项,“你也要上一次当才公平,不是吗?”
莱因哈特瞟了一眼墙上的电子钟。此时离他在盛怒中摔碎上一支抑制剂,恰好过去了二十四个小时。
两个月前,宇宙历七九九年三月初。
远征军的最高将领齐聚停泊在行星乌鲁瓦希卫星轨道的总旗舰伯伦希尔,召开一场关于中期战略立案的作战会议。莱因哈特面前有两个立案:第一个立案是举全军之力,直接攻击敌国首都海尼森;第二个立案则是先攻克并压制其他各个星域以孤立首都,同时完全确保将来从帝国本土而来的补给路线。提督们无法互相说服,一致等待着最高司令官的决断。
会议期间莱因哈特感到冷漠、思维迟滞、大脑一片空白。他在军官们激烈的辩论后摆手宣布散会,没有给出任何结论,留下一群错愕的下属们面面相觑。
第二天他错过了整个白天的待办事项。莱因哈特终于从高烧中醒来时,伯伦希尔上他房间外的整条走廊被清空,荷枪实弹的亲卫队士兵把守着走廊两端。莱因哈特一瞬间以为是发生了叛乱。
一个他以前没有注意过的、看上去还没有到分化年纪的少年走到他床边。“玛林道夫小姐吩咐我来照顾阁下,”少年说。
奥贝斯坦从门外走了进来。“发生什么了?”他问义眼的总参谋长。
“所以?”莱因哈特接过少年手上的热毛巾。他似乎猜到了奥贝斯坦的下文。
“不到半个月前,同盟的国防委员会大厦发生过一场对话。”奥贝斯坦开口。莱因哈特为帝国的情报工作感到心安——另一方面,这更加说明四面漏风的同盟政府不足为惧。
“国防委员长爱朗兹问杨威利,他有什么打倒帝国的方法。杨威利回答,他的方法就是在战场上打倒您。”
莱因哈特点点头,“如果我是他,也会这么想,”他笑了一下,“我们有很多选择,但杨威利别无选择。”
奥贝斯坦的义眼注视着他,继续往下说,“杨威利说了很多话,其中一句下官颇有感触,但是不知阁下怎么想?”莱因哈特没说话。奥贝斯坦于是复述道,“‘罗严克拉姆公爵没有子嗣。如果他死了,罗严克拉姆的体制就结束了。’”
“还有,”奥贝斯坦继续说,“下官进来的时候,军医希望我替他们带句话:抑制剂原本是一种临时措施,在二十四小时内注射三针抑制剂是不负责任的行为。”
“您的身体并不是您一个人的,”义眼的总参谋长结束了他的劝说,“两千万远征的将士,两百五十亿帝国人民,无数人的利益和荣耀绑定在您的船头。这才是这只船如此所向披靡的原因。”
莱因哈特把沾满带着花香的液体、已经变凉的毛巾扔到一边。他感到心脏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愤怒拉扯。因为他知道奥贝斯坦说的是对的。
“你所担心的并不会发生,”莱因哈特终于开口,“我会证明杨威利并不比我更强。”
他制止了还要再说什么的奥贝斯坦,做出送客的手势,“我赞赏卿的谋略。但是在军事上,我并不认为你有比我更好的主意。”
二十四小时前。宇宙历七九九年五月五日二十二时。
事态几经反转,他犯了一个错误,那个骗子抓住了机会,他正在走向失败的深渊,然后胜利以一种近乎乞讨或者偷窃的形式塞到他的眼前。“这不是我的胜利,”莱因哈特自语。他没能再做出更多评价。他的思绪和情绪发生了混乱。这不仅是因为紊乱的荷尔蒙,也是因为累日作战积累的疲惫。他在睡眠导入剂的帮助下睡了一个好觉。
再次醒来时,莱因哈特神清气爽。他的思路清晰了很多,这让他对和杨威利即将到来的会面有了更多把握和自信。像是被一道闪电照亮,他突然有了一个绝妙的想法。
“你撒了谎,”杨威利站起来,散步似的走动了几下。他的裤子实在是绷得太紧,以至于他坐着的时候感到画面有点尴尬。“从来没有任何文件指出你是一个omega。”所以他才会掉以轻心。他本不该在密闭空间里和一个omega单独见面。
“你骗了我的军队和我本人无数次,”莱因哈特看着他踱步,心情愉快的回答,“这是你应得的。”
“跟我过来,”莱因哈特也从沙发上站起来,指向房间内更深处的一扇门。杨威利下意识的跟上去。他看到莱因哈特的额头和颌角挂满细密的水珠,但是这个美貌的年轻人步态极尽优雅。
“你很享受这种情形,是吗?”杨威利现在知道那扇门一定是罗严克拉姆公爵的卧室。他近乎苦笑的说,“你在前面领路,我在后面跟着你。”
“是,”美貌的年轻人再次对他微笑,“昨天的这个时候我非常不开心,”一只优美洁白的手按在门把上,“但是现在我开心了。”
杨威利叹口气。’他看上去是这样年轻,’他想到,’罗严克拉姆公爵比菲列特利加还要小两岁’。然后他制止了自己乱七八糟的联想。
“里面是什么?”杨威利停在门口。两人现在近在咫尺,他感觉到莱因哈特气息的吹拂。
“对我来说,是一个解决方案。对你来说,”莱因哈特想了片刻,“你可以把这当成一个梦。”
一个春梦。杨威利非常肯定。他感到莱因哈特的话语中全是热气。他怀疑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你要解决什么问题?”他问。
“我很快就不再是罗严克拉姆’公爵’了,感谢你国政府在其中的贡献。然后在加冕典礼的时候,我希望已经怀了一个孩子。这样同样的战术你就不能再用第二次。”
杨威利觉得这段话针对意味很强。然后他迅速意识到同盟的高层已经漏成了塞子。
“为什么找我?”他还是不能理解。
泛着水光的蓝色眼睛盯着他。“你想听到什么样的回答?”莱因哈特反问,“你不要想那么多。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后果——对你没有任何后果。”
“我不这么认为,”杨威利摇头。他在裤子上擦了一把手心的汗,然后和盘托出,“我订婚了。”
莱因哈特仔细研究了几秒他的表情。他说的是真话吗?或者只是为了阻止我找的借口?
“那无关紧要,”莱因哈特最终回答,“帝国需要一个继承人。但我并不需要一个丈夫——现在,跟我进来。”他转开卧室的门,径直走了进去。
杨威利看着莱因哈特的方向。年轻貌美的独裁者背对着他走到床边。如果他要离开,现在是唯一的机会。杨威利看到一盏调暗的灯光下,银黑色的军装和白色衬衫逐件剥落。杨看到金色的波浪轻拂过白色的堤岸。他看到堤坝突溃,大丛大丛盛放的蔷薇逆流涌下,淹没了隔岸观火的他。
然而世界上有做得到的事情,也有做不到的事情。
杨威利向莱因哈特走去。他扯开自己象牙白的领巾,顺手带上门。他印着白色五星的贝雷帽无声无息的掉落在帝国独裁者卧室的地面上。
杨威利想来,他一生的勤勉都在眼前这个人身上耗尽了。
重新拿下伊谢尔伦的杨威利某种程度上达成了他的愿望——莱因哈特确实把他放在心里了,因此罗严塔尔还表达了明确的妒忌。
Omg我只想说《怒涛篇》真的好勇好猛,这么直白真的好吗?基本上这算是原文平铺直叙了,所以老杨我先恭喜你愿望达成(笑死),但是你期待地平起平坐还没达到,但已经是重要而差不多唯一的对手了,所以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尚需努力啊加油,老杨你可以的。
而且其实杨威利也不算孤单寂寞冷,比克古元帅临死前跟莱因哈特的那番话,表示他其实很懂你小子的意思,你喜欢莱因哈特喜欢得……并瞒不了过来人啊!所以在杨舰队,大家真的没有日常调侃你吗?
先寇布当时快被杨威利气死了其实就是因为看穿了杨根本不愿意杀莱这......
先寇布当时快被杨威利气死了其实就是因为看穿了杨根本不愿意杀莱这个事实吧。
我一边‘磕死我了’一边好心疼菲姐行吗?菲姐知道吗?我觉得大概是知道的,毕竟杨威利是能够在大战前夕让自己人吐槽‘杨威利曾经说过如果出生在帝国的话会毫不犹豫的投奔莱因哈特这样的话,所以他可靠吗’,完全不在意在自己的国家如此zz立场错误而且谣言传到高层满天飞的,我就不信菲姐不知道,所以菲姐……你真的不在意吗?
我有点替菲列特利加心梗!
罗严塔尔也是让人吐槽无力,怒涛篇开始,就没少描写他盯着莱皇的美貌,所以你想什么呢罗帅?还有莱皇想着杨威利你妒忌个什么啊?
吉尔菲艾斯死了之后,莱皇手下就属你认识他最早关系最近了好伐,你还是个特别聪明的人,难道你不知道你莱皇脑子里就没有小情小爱这种东西吗?他就算记住杨威利了也不过就是记住个难缠的、可贵的对手了而已,你自己也是这么认同杨威利的,怎么你自己可以,莱皇就不行?
你要不要这么bt?
虽然全帝国的将兵对莱皇的崇拜都有点夸张,保护欲占有欲都有点强,但是你能不能别这么夸张?真的有点变态了好伐!所以你这层层递进的占有欲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别告诉我就看脸!
还有莱皇你也够了,可别再说什么无用的美貌了……你到底得有多迟钝才意识不到你的美貌是多大的利器又是多大的祸患吗?你以为你银河第一偶像的身份怎么来的?一般得归功于你的美貌……呃,好吧,你肯定不知道你是银河第一偶像这件事,更不知道你的部下们一个个对你变态的保护欲,虽然正常人绝对没多想,就是想保护你让你觉得他们可靠而已。
只想说吉尔菲艾斯在瓦尔哈拉看着这一切估计头发都要愁白了,捶胸顿足日夜不安表示怎么就抛弃您先走了让您置身于豺狼虎豹之中哈哈哈。相比之下,安妮罗杰的处境比莱皇安全多了,深居简出不掺和政权又被莱皇保护的滴水不漏的安姐无人觊觎,我们军神+美神一样绚丽的莱皇却每天被人惦记。
美貌的男人一样不安全,笑死。
还有希尔德,来咱们八卦一下,你劝谏莱因哈特不要理会杨威利,先接收你的战果的时候,是真的只从战术战略和zz层面的考量嘛?虽然我也觉得这是最好的态度和方式,但是你真的不是多少也有那么点想隔离开杨威利吗?其实这个主意你进谏过很多次了,你早就发现杨威利对莱皇感情不太对了吧!所以这次莱皇听进去了你是不是还是比较放心一点的?
Ps我觉得希尔德是真的对莱皇观察入微母性深沉,叹气,莱皇的不对劲,希尔德恐怕是第一个注意到的,第一个预感到的。也有点心疼希姐,眼睁睁看着莱皇好像要消失,那种感觉肯定不好受吧,想保护却无从下手最让人痛苦了。
另外,希尔德、罗严塔尔、奥贝斯坦三个在莱皇身边,我已经可以脑补一出三方的龙争虎斗了,再加上一个一无所知状况外的莱皇,感觉这一路上好微妙TAT,我有罪!
还有想吐槽帝国军,打仗呢,能不能认真点,战场上就别太尊重对手了好吗?我看的真的好心累啊!咱就直接该打打,该忽视就忽视行吗?我真的不觉得你们的绝大多数对手值得你们那么认真地去尊敬……我都快要被你们的尊敬来尊敬去搞暴躁了,感觉就是利用你们这种习惯性尊敬对手的方式把你们骗进来杀,好烦!
英雄主义就别这么用了,战场上,兵不厌诈兵不厌诈兵不厌诈!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啊啊啊啊啊!
最后还是觉得吉莱安三角得等等,总觉得不看完外传就动笔还是不够完整啊,正传里吉走的太早了,关于他和莱因哈特,很多只存在莱的回忆里,但是外传里,才是两个少年真实的十年啊。
和上篇不同,本篇又是不正经的聊CP。
最近杨莱聊累了,所以就以罗莱开始吧(捂脸)。从第六卷开始,对莱皇美貌的描述开始越来越细节化,一节白皙的手指,一个秀丽的蹙眉,晃晃头发带来满室灿烂……总而言之,给我一种作者都快把眼珠子放莱皇身上了,恨不得盯着他每一个不经意的神态举动,和前面几本比较整体的外貌身材描写不(日)太(趋)一(变)样(态)。【真不是我说,都有偷窥狂那味了TAT】
而很多一部分又是通过罗帅的观察来体现的,有一种罗帅的眼睛就没离开过莱皇的美貌,没放过莱皇一个细节的举动的错觉,就……很变态!就……很直白!简直就是在赤果果告诉我们,罗帅他越来越扛不住莱皇的美色了(不是)。
感觉这越写吧......
感觉这越写吧,罗帅对莱皇的不正经感情就越明显,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咱也不知道,咱就是感觉。
但是罗帅真的好矛盾,脑子里永远叫嚣着‘让莱皇输!’‘我想看他输!’好像反叛心满满,但是实际上做的事情吧,又是绝对对莱皇最有利的,矛盾到……都快杨威利第二了!
无论是巴米莉恩的时候,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行动却是坦坦荡荡单人赴会,和米达麦亚、希尔德一起剑指海尼森也没有一点偷工减料;诸神黄昏再现之前,都不是内心叛逆了,是直接在莱皇面前表达不耐烦了,结果莱皇同样不耐烦的回应了一下,他直接岔开注意力去盯莱皇的脸,并表示虽然莱皇转移话题但是他又没任何不满了……
脑子里天天都在盯着莱皇找缺点看自己有没有趁虚而入的可能,朗古只是借口莱皇想来个狐假虎威,立刻发作,完全不管自己会招来什么样的小人妒恨,罗帅,你好矛盾也好爱。
跟立典拉德家的小美女鬼混被发现,面见莱皇申辩的时候搞得跟表白一样,嗯,那张插图……真的……我一定是想多了。
而莱皇,真的情商堪忧,作者对他的设定给我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像是按照对女朋友或者老婆的标准来要求的,比如道德感特别高,对自己要求高,而且对感情一窍不通纯洁如天使,身为银河第一美人(杨威利说的)却觉得美貌无用……完全符合直男对妻子的要求,就很……纯洁女神既视感。
而我们让人无语的、在情爱方面头脑简单的莱皇,完全不在意也不知道罗帅那纠结到快要成麻花一样的心思,觉得既然对方没有靠不住,那就按照能力分配职位,本来是皆大欢喜的事情,罗当时自己也很感动,感觉满足了,蠢蠢欲动的心一下子被填满了,结果呢?
到了伊谢尔伦,罗帅你说你为什么心里又开始叫嚣着乱来了?心里:要不我们一起死在这儿也不错,或者‘莱皇输吧输吧’,实际上给最好的方案提出最好的谏言甚至贴心考虑莱皇的心里接受能力……嗯,你想一套和做一套的差距有180度那么遥远!完全的南辕北辙!
我真的对于罗帅这种盯着莱皇的美貌、注意着他每一个细微的动作一边沉醉一边叫嚣着不满足一边小心翼翼的保护感到神经分裂!只能说不愧是你罗帅!
不过也能想象,在莱皇身边是这样有趣的日子,而离开了莱皇身边,官位再高权力再大只能空想美人又有什么意思是吧?
对罗帅吧,真的只能论迹不论心,矛盾至此,也是挺让人服气的呢!
帝国三长官其实是蛮有意思的存在,如果说罗帅对莱皇的态度是内心阴暗的一批,行动保护欲爆棚还小心翼翼会哄,那米达麦亚简直太好了。我真的越来越喜欢他了,真的,无论是作为上司还是作为朋友,拥有米达麦亚简直人生最幸福的事情,他能力出众心思细腻体贴周到但是绝对不会去管不该管的甚至连想都不会想,而且要求不多没有膨胀的内心,但是出现问题绝对是最敏锐第一个解决灭火的,忠心又可靠,在这方面,莱皇和罗帅真的好幸福,米达麦亚太完美了!甚至我觉得是超越节日费艾斯的存在,虽然这样一来他对于莱皇来说不存在能够感情依赖,但是同样的米达麦亚也不会想要对莱皇全包围排外,吉和罗对莱皇的感情都挺排外的,米达麦亚却不会,所以就不会让其他人又自己被排除在外的感觉,米达麦亚的人缘也是最好的,但是又不损他的威严,在这方面,罗帅和奥贝斯坦远远比不上(好惨哈哈哈),所以罗帅、奥、希尔德微妙的争风吃醋暗中又斗又防的,只有米达麦亚稳得一米,而且还被莱皇最后情感依赖表示你要是有什么事我还要怎么办,简直人生赢家!罗帅你真的没有一点小嫉妒吗哈哈哈(不过那会儿罗帅反正你也挂了,没必要想太多)!
莱因哈特对希尔德说她是唯一一个这世上能对他直言不讳反复说他不爱听的还能好端端在他身边不挨批不被扔到一边去的,对也不对。希尔德真的好敏锐,对莱皇观察入微,她的zz敏感度太高了,对莱皇的认识也太深了,深到我都觉得有点害怕的程度,我感觉她已经完全看透莱皇,游刃有余地把握自己的地位,爱得深沉又城府极深,我……说真的我好喜欢她,但是又有点觉得可怕。莱皇对她是真的好真的特别信任也感情依赖,但是给吉代餐的感觉也好严重,莱皇对希的感觉,又开始往臣子的方向信重了,感觉他真的就没有那根男女之情的筋!他到底是在这么长这么大的!虽然这其中有作者的恶趣味,但是这种纯洁在莱皇身上一点都不违和的,就也好奇葩!虽然我完全相信莱皇喜欢希尔德,但是这种喜欢,男女成分占多少啊?好苦恼!
莱是迟钝是笨拙,但是他本质聪明的,希尔德对他的看透莱感受到几分?他对这种看透又是什么感觉?莫名的这一段写希对莱的分析,我有点不寒而栗。
尤其是莱皇因为梦到吉尔菲艾斯,温柔地停战并且讲给希尔德听的时候,我感觉希尔德的心情……怎么讲呢?略带几分暗黑?我觉得不管吉尔菲艾斯是死是活,只要希尔德来到莱皇身边,她肯定会爱上莱皇,但是吉尔菲艾斯死了,就算莱皇对希尔德的感情没有那么深,但是已经远比对其他人的感情依赖要强了,那么只要莱皇要结婚,对象肯定是希尔德,甚至吧,后面失身酒、求婚、谈心那几段,我看得都很姨母笑的(好想赶紧去看这一段);但如果吉尔菲艾斯活着呢?那希尔德又会是什么心情呢?
吉活着,能容许有人穿透他花了十年建立的对莱皇的全包围结构吗?如果不容许,莱皇身边又会是什么情形呢?如果说在重温银英之前,我单纯的希望吉活着,因为那样莱皇会快乐;但现在,我却又觉得害怕,因为我发现,如果吉活着,莱皇身边好像又会是一个可怕的修罗场……罗帅会因为吉活着对莱皇没有所谓的‘叛逆之心’吗?杨威利对莱皇会没有精神和情感投射吗?奥贝斯坦会放弃排除第二人吗?而莱皇其他的部下,会因此不对莱皇有情感需求吗?我现在已经不知道了,感觉好复杂。
或许,死亡,总归是有道理的,小说和现实生活不同,小说里的死亡,都是经过精心安排的,这就更让人感到触目惊心了。
我只能说,三个人都想独占莱皇,但是希尔德和罗严塔尔的独占欲都是人类范畴的,奥贝斯坦的是非人范畴的哈哈哈,所以我感觉得到但是我形容不出来。
至于你说莱因哈特?他大概连吉尔菲艾斯对他是什么感情都不知道,还能搞清楚这种微妙复杂的争风吃醋?太高看他了!(我这不是贬低,我是夸他!)
所以还是米达麦亚好,只要没有太深的欲/望,就可以稳坐钓鱼台;还是艾密尔小可爱好,只要陪着莱皇就心满意足。简单的人还是活的比较快乐,你看看奥罗希,一个个的多累啊!最主要是正主还半点不懂!
最后,杨威利该你了,目的达到了,开心吧!后续发展你也没想到会是那样吧?本来都想好了,肯定会抓住机会让莱皇松口达成和解的了吧!本来下半辈子,偶尔和莱皇见个面,推荐一下红茶白兰地,到老了忆往昔,一辈子就这么心满意足了吧!谁能想到……会是那样呢?不过反正还没看到阴阳两隔,咱就当不知道吧(叹气),至少这一刻你是单纯的快乐的吧,要去看宇宙第一的美男子,是真心实意的快乐的吧,哎,越是这个时候简单的快乐,越是接受不了紧接着而来的乐极生悲啊,我的CP就这么be了,杨威利你怎么想呢?反正我好难过啊!
但是吧,虽然我从第五卷开始磕杨威利对莱因哈特的强势霸道和情感精神投射磕得死去活来,可是微妙的是,杨威利临死之前没有一个字提到莱因哈特,而是反复想到菲列特利加和尤里安,我又有种诡异的平和感。说真的我磕归磕,但我也就是圈地自萌一下,我没把银英当bl小说看,如果真的到杨威利死的时候脑子里挂念的都是莱而不是自己的妻子和养子的话,我恐怕又会很失望很生气的,所以杨离世之前挂念着菲和尤,我安心了。
这样就足够了,虽然我对于伊谢尔伦其他人在这件事情上的表现不想多说废话,但是至少杨,是从没让我失望过的。就像杨自己说过的那样,这世界上不会有人比他更欣赏在意莱因哈特了,所以就算是付出死亡的代价,他也不会去怀疑任何一点点的,杨莱也算双向奔赴了。
哦,又要提罗帅了,所以罗帅你现在还妒忌吗?杨威利挂了,你还妒忌莱皇心里杨的地位吗?如果你还妒忌,那吉呢?好大一个修罗场啊TAT!后来的反叛,种种理由是一回事,莱皇和希尔德结婚了这件事……呃,你又是怎么看的呢?奥贝斯坦的表现很符合我对他的刻板印象,你呢?
但是,我真的宁愿看活着的修罗场,也不想看死了的悲伤。
某种程度上来讲,莱皇争夺战,没有赢家。田中把莱皇塑造成情感上的纯白天使的时候,我感觉,他就没想要让任何人得到他,这种白月光,就是为了让人可望不可求的。
*尤里安3.25生日快乐!
*尤杨尤无差
*ooc有,谨慎观看
*带有一点平行世界之类的科幻元素,但我不是很懂,就按自己理解写了,欢迎理性讨论
*想不到什么好警告的了,总之酌情阅读(?
*祝食用愉快
油墨,古代地球上广泛使用的印刷材料。
——摘自《古代地球工业遗产》
“敏兹先生,您的包裹,请签收!哦对了,寄件人还委托我对您说一句,‘生日快乐’!”
尤里安看着满脸崇拜的年轻送货员,接过包裹,报以一个友善的微笑。
这一天是宇宙历801年3月25日,尤里安的第十九个生日。
亚典波罗这个庆典爱好者,主张着办个生日派对,尽管伊谢尔伦与银河帝国关系仍然紧张。管理事务的卡介...
亚典波罗这个庆典爱好者,主张着办个生日派对,尽管伊谢尔伦与银河帝国关系仍然紧张。管理事务的卡介伦指出,尤里安的生日过了十天就是杨提督的生日,亚典波罗定会以这个借口办两场派对。卡介伦不愿让伊谢尔伦沉重的财政负担上再添一根稻草——又或许是个铁块呢,于是警告亚典波罗“顶多一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波布兰说干脆取个中间值开个愚人节派对得了,却又被先寇布讥以“真正的中间值是3月30日,重学小学算术去吧”,波布兰不服输地顶撞上司说“这是考虑到两个特殊日子中间加个另一个特殊日子”……别在意,这样讲下去真是没完没了,不过听说这两个“宇宙第一的俊男”近来在争抢一个美丽的女士官,想来波布兰“两个夹一个”的言论也不单指生日和愚人节呢。话说回来,卡介伦最后还是采纳了先寇布的折中方案,理由是愚人节的那些tricksandjokes准会把庆典弄得一团糟。波布兰有些不满,大概是因为他原本正计划这一些tricksandjokes吧。
于是,在生日当天,尤里安倒是得了些空闲。
在这个机器人送货应用广泛的时代特地委托人力送货,还备注了“生日快乐”,尤里安不禁感叹于寄件人的用心,以及一些“我真的配得上这样的待遇吗”的羞赧。他拆开纸箱,发现里面是一本用丝带系着的相册,凑近了可以闻到一种老旧的印刷品般的味道。丝带很普通,还皱巴巴的,像是从别人的礼物上解下来再利用的,还可以看出系丝带的人水平很一般,蝴蝶结也打得歪歪扭扭。然而引起尤里安注意的并不是这些,而是封面上熟悉的字迹——“To:JulianMintzHappyBirthday”——显然是杨提督的笔迹!字母间的连笔、末尾的收笔,都昭示着这一事实。但怎么可能呢?提督他,他早已在去年六月亡故了。那这份礼物又来自谁呢?尤里安迫使自己冷静地思考,而不是愚蠢地期待死者能复生。他想到了几种可能:a.这是提督早已准备好并委托给邮局的要求在今天送达的礼物。b.这是提督为去年的尤里安准备的未来得及送出的礼物——毕竟那时战事频繁。c.他人的伪造。
可是当尤里安翻开相册时,所有的假设全部都被推翻了。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副不可能被拍摄到的画面:小尤里安站在板凳上往锅里加盐,站在一旁的祖母神情严肃。尽管和祖母一同度过的那几年称不上愉快,但它的确是一段难忘的回忆。第二张照片中是个黑色眼睛的男孩——那是幼年时的杨提督!尤里安看到照片的一瞬间就确信了自己的直觉。那双黑眼睛里有种说不清的熟悉的东西,从提督小时候到现在从来没变过。尤里安轻抚照片中的男孩——他正坐在杂乱的书堆中,并没有看镜头。尤里安原以为自己早已习惯了与他的离别。可他的心此刻却隐隐作痛。下一张又是尤里安,是他在福利设施度过的一个夏天;然后又是杨,正愁眉苦脸地看着父亲留下的一堆赝品……如此交替出现,一张又一张,直到有一张照片记录了他和杨提督的初遇。那个拖着比身体还大的行李箱的亚麻色头发的小小少年,看到眼前一脸茫然叼着牙刷的黑发上校,是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正处于宇宙间最幸福的事情的中心的吧。接下来的照片都是尤里安和杨提督一起度过的画面,在海尼森、在伊谢尔伦、在休伯利安上、在尤里西斯上。尤里安几乎已经忘记去想这些画面的拍摄者究竟是谁,而满心只想拾起那些彩色的记忆碎片。
然而接下来的画面却向更不可思议的方向发展了。
会议结束得比尤里安预想的晚得多,尤里安回到家时已是夜晚十一点多。诚如菲列特利加所言,这次的情况很复杂,旧费沙、帝国、旧同盟民众……尤里安闭上眼睛,仿佛看到杨提督留下的、他至死也要守护的民主的火焰正在黑暗中摇曳。前路究竟会如何呢?我会不会无法守护他的民主呢?我会不会让他失望呢?尤里安靠在窗边。伴随着那天在瑞达二号上的所见而来的心绞痛,此刻又严重地发作了。尤里安突然理解了那个吵着说要多加一点白兰地的杨提督,他现在也想喝酒。“不行…不能再喝了……”尤里安喃喃着,不知是在对杨提督说,还是在对自己说。
尤里安不知过了多久。他只听到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尤里安。”黑暗中熟悉的声音响起。
“提…提督?是您……”尤里安的呼吸急促起来。
一只手揉了揉尤里安的头发。一只暖暖的、干干的手。
“这是梦吗?提督……”
“提督!”
“没什么…命运这个老巫婆总是这样,重要的话往往来不及说完,重要的人往往来不及告别……啊,话题好像有点偏了,”杨挠了挠头,“但愿这次能说完吧。这些话你应该都能猜到,不过我亲口说出来和让你去猜,还是不一样的啊。”
“……”
杨深吸一口气。“尤里安,我看到了我们过去人生中的每一件事。我当初做的不少事现在都觉得后悔。但我从没后悔过的事,就是七年前收养了你。你……就像一滴彩色油墨,带着勤劳、热忱和希望闯入我的生活,开始时我觉得你太鲜明,却不知不觉开始依赖你。尤里安,我会一直……”杨的影像产生了强烈的波动,“果然还是来不及说啊。好吧,尤里安,在这最后的最后,许个生日愿望吧。”杨笑着张开双臂。
尤里安扑进他的怀抱。他身上除了久违的熟悉的味道,还添了与那本相册上一样的——应该是叫作油墨的味道。“提督……”他低声说,“我希望…我希望我能跟上您的步伐…能实现您没来得及实现的愿望。”
杨消失了。尤里安却仿佛突然获得了平静。
十三个心跳后,他拿起了手边的相册。扉页上多出的一句“Youwill”在黑暗中发出淡淡的荧光。尤里安笑了,却有一滴泪落在了那行字上。新写的字迹晕染开来。尤里安合上相册,抬头望向窗外的天空。没有星星——这是当然的。在表面覆盖着液态汞的伊谢尔伦,无论是多么晴朗的夜里都看不到星星。在伊谢尔伦这个阴雨的夜里,尤里安却蓦地想起四年前海尼森那个晴朗的夜晚。
“我正和提督看着同一颗星星呢。”
Fin.
*那年他说要跟我处兄弟,我当真了,却没想到他其实是个见色忘友的混蛋
——————————
我叫小剪,是一株兔耳仙人掌。
半个月前,有个叫凪诚士郎的孩子从花店买下了我,然后非说要和我交朋友。
我原以为他是个交不到朋友的寂寞孩子,后来才知道他只是讨厌交朋友,比起人,他更愿意和我这样一株不麻烦的植物交流。
有天回来,凪垮着脸,跟我吐槽说自己被一个麻烦的有钱人缠上了,这让他十分苦恼。
我用他听不见的声音安慰了他好久,希望我的陪伴能帮他消解一些忧愁。
结果第二天,听到有人在楼下喊他,凪诚士郎神情平淡,却用比平时快了好几倍的速度抓起衣架......
结果第二天,听到有人在楼下喊他,凪诚士郎神情平淡,却用比平时快了好几倍的速度抓起衣架上的校服外套,嘴里叼上书包,就这样边穿着外套边赶出了门。
连招呼都忘了跟我打……
再后来的每一个上学日,凪不仅白天走得更早,晚上也回来得更晚了。
但跟我说的话却反而变多了。
我从他口中得知那个有钱人叫御影玲王,刚和凪认识就一口一句“天才”“宝物”地夸他,因为想成为世界第一,所以怎么着都非要凪陪他一起踢足球。
我以为凪不会答应,毕竟他是个连吃饭都嫌麻烦的家伙。
事实上他也的确不想答应,但他就是答应了,用他的话说——
足球麻烦,训练麻烦,世界第一麻烦……
但玲王不麻烦。
玲王就这样凭一己之力盖过了所有麻烦事,让凪心甘情愿地陪他日复一日地追逐梦想。
今天休息,凪却突然跟我说要出门。
说真的,我宁愿相信是我们住的这栋楼要塌了,而他打算抛下我逃生。
他在早上就醒了,特地翻出了件很少穿的开衫,一颗颗扣上麻烦的纽扣。我头一次看到他穿除卫衣之外的服饰,觉得很是新鲜。
换完衣服后他局部不安地坐在床上摆弄起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反正不在玩游戏,然后他开始和我聊天。
“今天是要和玲王一起出去。”
原来如此,但你那有点像在炫耀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那你起这么早干嘛?
“因为担心我上午起不来所以约了下午。”
活该!
……
他骚扰了我一上午,直到楼下又响起喊他名字的声音,我才得以解放。
凪下午出门,晚上才回来。
手里拎着袋新鞋,和半颗苹果糖。
他把鞋随手放在桌上,坐在窗边小口咀嚼着苹果糖。又硬又粘的东西吃起来估计相当麻烦,但他似乎没有扔掉的打算。
他看起来心情不错,却又有份说不明的忧愁藏在眼底。
“小剪,玲王说他会为我做那么多都是因为我踢球很厉害而已。”酝酿了很久后,凪才轻声向我倾诉道。
不然还能是图你一天睡24小时吗?
我毒舌地怼了句,转而一想凪当时听到这句话时一定很难过,便忙闭上嘴,顺带庆幸他听不到我说的话。
“他天天接送我上下学、给我喂饭、在我不想走路时背我……这些都只是因为我的才能吗?”
“才能是这么重要的东西吗?”
不,听上去那孩子也病得不轻……
“好麻烦,我不想再想他的事了。”他赌气般狠狠咬了口苹果糖,陷入沉默。
但没过多久,他又问:“要厉害到什么程度玲王才不会抛弃我呢?”
呵……
“啊——对不起小剪,我又在想玲王了。”
呵呵……
“今晚不会再提他了。”他信誓旦旦地说。
我懒得理他,将注意转移到窗外的月色上,心想月亮可比凪诚士郎好看多了。
“今晚月色很美。”凪也同我一样发现了这番美景,他用迷醉了般的目光注视月亮许久,却又突然问,“小剪,你说玲王那里也能看到吗?我都还不知道他家住在哪。”
问我干嘛,我当然也不知道!
还有你还记得自己刚刚说过什么吗!
我努力地冲着他龇牙咧嘴,试图表达我的不满,但他显然看不出我的表情变化。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凪将其掏出,一看屏幕,眼睛蓦地就闪过一道亮光。
得了,我已经知道是谁打来的了。
“凪!”
“嗯。”凪淡定地应道。
哼,故作矜持。
“今晚月亮特别漂亮,你那看得到吗?”
“看不到。”
啊?
“唉——”玲王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惋惜,“我这超清楚的,要不我给你打个视频?方便吗?”
“嗯。”
视频刚一接通,玲王的脸就猝不及防地映入镜头,我远远地从凪的手机里,看到一位紫发少年蹙着好看的眉,在认真拨弄屏幕:“啊,得先调成后置。”
“然后再带你去看看我这的月亮漂不……”
“漂亮。”
“乱说什么呀,我还没走到窗边呢。”
凪这孩子夸人倒挺有一套,但老实说我并不是很想听他两打情骂俏,腻得我刺都快掉完了。
“小剪晚安。”
晚安。
我默默回应,轻易原谅了他,心想小孩子安静下来后果然还是挺可爱的。
我们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谁也不再说话,安静等待着睡梦的到来。
“小剪……”黑暗中忽然又传来一道突兀的声音,我带着疑惑屏息去听。
“玲王是我的月亮哦。”
我还是你的太阳呢!赶紧睡觉!
还以为什么事呢!烦人精!麻烦鬼!
我发誓我再也不会在晚上理他了。
今天凪把玲王带回来了。
这是我第一次见外人来凪家里,玲王似乎十分兴奋,对凪的生活环境充满了好奇。
凪对他也是有问必答。
当玲王背对着窗户研究凪的书架时,凪走到窗边,弯腰凑近我,指了指玲王,又看了看我。
我懂他的意思——这位就是他天天都要跟我唠叨的御影玲王,希望我认识一下。
我当然认识玲王,之前他两打视频的时候我就见过对方,但当面见和隔着屏幕见到底还是不一样,玲王真的很漂亮,难怪那晚能害得这小子胡言乱语。
玲王回头看过来时,凪却突然放下窗帘,把我挡在后面,遮住了玲王看向我的视线。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我突然有种父母在街上撞见儿子谈恋爱,结果被对方拦着不让和儿媳妇见面的错觉。
他们没有逗留太久,玲王邀请凪去他家办庆功会,凪没拒绝。
能让凪回到家以后再出去,玲王可真是个不得了的人物。
凪又跟玲王玩到晚上才回来,似乎累了,回来匆匆洗完漱就钻床上睡觉。
睡了一会,凪突然又缓缓爬起来,挪到我面前:“啊,抱歉小剪,今天差点忘了跟你说话。”
要知道他当初买我可就是为了能有人陪他说话的。
要不你还是把我放生了吧……
“话说回来,上次浇水是什么时候来着?是不是该给你浇水了?”他迷茫地挠了挠头。
一周前,所以现在完全不需要。
我鄙夷地冲他翻了个白眼。
“嘛,少浇一点的话应该没事。”可惜我的声音还有表情全都传达不到他那,他不由分说地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给我浇水。
为什么坠入爱河的是你,被淹死的却是我?
可不可以来个人营救我一下。
这样祈祷着,我在几天后就如愿被交给了一位身材魁梧的女性照顾,看样子是玲王那孩子家的佣人,而凪则要陪玲王去参加一个足球集训。
“请不要给他浇太多水,2-3周一次就好。”凪把我递出时叮嘱道。
亏他还记得关心我,这让我有点感动。
“小心不要过度倾注爱意,和诚士郎先生您一样吗?”接过我后,那位婆婆状似随意地说。
凪摸不着头脑,我却一下听懂了她的意思,看来她在玲王那边的遭遇和我很像呢。
看着凪和玲王离去的背影,我觉得自己和那位老婆婆很像两个送孩子外出求学的留守家长。
前面的路兴许并不好走,但相爱的人一定能克服千难万阻。
嘛,总之,请加油吧,孩子们。
END.
*蓝锁出狱后小情侣见家长的场景
*一些健康的亲密关系的甜饼
*决定每写两篇甜的奖励自己一篇刀,下一篇是什么不好说
凪家的场合
御影玲王是典型的爸爸会喜欢的男朋友——精明能干,家世显赫,跟着他不会吃苦的那种。
所以当凪诚士郎看着玲王端坐在他家的沙发上,第一百次整理领带紧张地等待视频接通时,感到十分不解。
“我的领带对称了吗?”玲王忽然转头。
凪乖乖地点头,于是玲王又去调整架在茶几上的电脑。
其实他想说,就算玲王说要带自己移民火星,他爸爸也多半会开开心心地把儿子送出去。
不过既然玲王这么认真,他只好当个称职的...
不过既然玲王这么认真,他只好当个称职的啦啦队长了。
毕竟,他们的朋友千切告诉他,一个好男朋友要学会对恋人的计划表示支持,哪怕不知道为什么。
在凪回卧室把小剪搬来给玲王助威的过程中,他父亲和玲王的视频已经接通了。
好厉害,玲王好像在董事会汇报工作一样,笑容耀眼又自信——凪把小剪放在桌上,希望他们家的第三个成员在场能让玲王感到鼓舞。
“嗨——老爸好。”
凪懒洋洋地打了个招呼,就一头栽进玲王身旁的沙发垫里,枕着男朋友的大腿躺下仰面玩起了手机。
“啊,真是的,你也太不认真了,凪。”玲王半心半意地抱怨道,但还是将他拉近搂在怀里。
玲王的大腿枕起来很舒服,怀抱也很温暖,体温和洗涤剂混合散发着香气,像一个安全的家。
于是身高一米九的男生一点点融化在了男朋友腿上,幸福地闭起眼睛。
“啊,是的,这本书我也看过……他对教育系统和阶级的解读很有启发……”
说话的间隙,玲王很自然地将手放在凪脸上,抚摸他五官的线条,指尖从他的鼻梁,颧骨,一点点滑向柔软的唇瓣,温柔地玩弄着。
“是的,导致他感到格格不入的不是文化冲突,而是阶级差异……嘶。”
躺着的人顺势张开嘴,将玲王的手指一口含住,后者立刻像被电流击中般抖了一下。
于是玲王在接下来的谈话中小动作就没有那么活跃了,令凪感到十分遗憾。
不愧是玲王啊,凪漫不经心地想道,毕竟在精英圈子长大,好像很擅长有权势的中年男人们那些虚伪的话题,而凪在听着玲王陪父亲从全球股市聊到当代社会学的过程中早已神游天外。
不过,他老爸毕竟是个经验老道的中年人,又是外交家,深谙图穷匕见的艺术。
“连我也没想到,竟然会有人看上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更何况是御影少爷你,恐怕想找什么样的人都可以吧?为什么一定是诚士郎呢?”
电脑里传来凪父圆滑又不失风度的声音,虽然表面是热心的感谢,其实是精心雕琢的语言陷阱。
真狡猾啊,老爸——凪诚士郎一边操控手机里的小人逃出困境,一边想道——竟然给玲王下套。
不过是玲王的话,应该很容易破解吧,他想。
“该说谢谢的是我才对,”玲王果然露出大方的笑容,“谢谢您和伯母当年同意他报考白宝,我才能遇到凪。”
在停顿了两秒后,他又转换为更为庄重的语气。
“我承认我也是个被宠坏的孩子,想要的一切都能轻易得到。”
“但我不是一个半途而废的人,只要决定的事一定会做到有始有终。”
“我爱他,我相信我还能更爱他。所以在证明这一点之前,我是不会放弃的。”
哇,好帅啊,玲王。
凪终于放下手机,好奇地仰起脸,看着玲王抿起的唇和紧绷的下颌线,即使不擅长情绪如凪也能察觉到他的紧张。
于是偷懒的人终于爬了起来,凪揉了揉凌乱的短发,伸了个懒腰,收回手臂时顺便将一旁的男朋友搂进怀里,用下巴抵着他的发顶牢牢禁锢住。
“老爸,不要逗他了,”凪轻快而认真地说道,,那双巨大的眼睛里闪着澄澈的光,“他不会伤害我的。玲王……可以为我做任何事。”
电脑里传来父亲的笑声。
“既然这样,我还能说什么呢?很高兴我儿子能遇到你这样好的男朋友。等我们回日本的时候和你父母一起喝一杯吧,玲王君。”
“还有,诚士郎,不要总是撒娇然后什么事都让玲王帮你做哦。”
“啊,我才没有呢……●x●”
被戳穿的人立即瘪嘴露出一副不爽的表情。
该怎么说呢,果然父母最了解自己的孩子啊,看着凪父隔着屏幕朝自己眨眼,以及一旁凪吃瘪的样子,玲王不禁内心感慨。
视频结束后,凪保持着环住玲王的姿势靠进沙发里,枕在他头顶说道:“我爸爸很喜欢你。”
“幸好如此,”玲王松了一口气,“我这两天一直在想,如果你爸爸不同意我们的事怎么办,已经让老婆婆准备好把你从家里绑架出来的后备计划了。”
“诶?那就绑架我吧,我没关系的。”
“真是的,这不是你有没有关系的问题啊,犯法的话会很麻烦的吧!……咦,小剪为什么在这里?”
“和我一起给你加油?”
“什么嘛,你也太可爱了。”
玲王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从凪的怀里挣脱出来,把他按在沙发上像狂揉了一通,直到190的人形宠物兔气若游丝地求饶。
“玲王,我困了,我们去睡觉吧……”
玲王家的场合
凪诚士郎是典型的妈妈会喜欢的男朋友——脾气温和,不图名利,真心想和对象过日子(“一起待到最后”)的那种。
虽然在蓝色监狱期间还发生了挺多意外的,如果玲王的父母有所耳闻的话,对他的印象分应该大打折扣吧。
至少凪诚士郎是这么想的。
然而当优雅的御影夫人亲切地拉着两个人的手,满眼疼爱地问他“蓝色监狱是不是很辛苦”的时候,凪就意识到玲王一定真的很爱他。
如果玲王没有总是说他的好话的话,玲王的妈妈怎么会像看自己的儿子一样看着他,就好像他已经是这个家的一员一样呢?
“凪还在长身体呢,应该多吃一点的。你喜欢什么?我叫厨房拿上来。”玲王的母亲慈爱地端详着他,眉眼带着笑意。
凪诚士郎仅有的情商使他保持沉默。
毕竟,直接对未来岳母说“我喜欢您儿子喂我”好像不太好吧?
倒是玲王似乎看出了他平静表象下的无措,忍着笑说:“他不挑食的,就让厨房拿平时招待客人的东西就好了。”
玲王好坏啊,难道真的要让他自己吃吗?凪一边不满地想着,一边跟着主人落座会客厅的超豪华沙发。
凪接过佣人拿来的插好吸管的果汁和一块一块切好的蛋糕时,内心还在期待玲王会不会坐过来喂他。
可是被玲王母亲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在恋爱里辛苦会不会不太好?
千切给他的“见家长前紧急培训”里没有包括这一项啊。
曼城的天才因思考过度直接黑屏关机。
好在玲王的母亲适时地开启了新话题。
“凪真的很棒啊,我听玲王说你是个性格有些内向的孩子,但是从电视上看一点都不怯场呢,还进了那么多球。”
“啊,我只是按玲王说的去做而已。毕竟有玲王在的话,我就没什么需要担心的。”男生一脸认真地回答道。
对面的玲王被他夸得不禁脸红,“也不能这么说,主要还是你很厉害吧。”
“可是如果我没有遇到玲王的话,就不会拥有现在的一切。”
凪再次肯定了恋人对他的重要性,让玲王害羞得更厉害了,无奈地嘟囔着:“你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
玲王的母亲看着两人亲昵的样子,露出欣慰的表情:“你们两个都是好孩子,能遇到彼此也是一种幸运,要好好珍惜。”
“嗯,我会的。”凪格外恭敬地点头,得到玲王母亲一个温柔的笑容回赠。
“不过那个强化营里招来那么多人,环境应该不会很舒服吧?吃不好睡不好还要踢球的话,实在很让人担心呢。”
御影夫人继续说了下去,这次表情变得有些担心。
玲王赶忙解释道:“妈妈,其实我们两个没怎么挨饿,还用积分换了手机和大床,”
但他的母亲仍然将视线集中在凪身上,“有凪你陪着玲王真是太好了。”
凪早就注意到,玲王的妈妈叫他“凪”而不是“诚士郎”,似乎是在学着玲王叫他的方式,就像同龄人一样,毫无长辈的架子,让人觉得倍感亲切。
与玲王的聪明强势不同,御影夫人似乎是靠温柔收买人心的类型,让人看一眼那双充满关爱的紫眸就失去所以防备,凪也不例外。
凪忍不住想,或许攻略他这种难搞的小孩的能力也是遗传的吗?
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美丽高贵的紫发女人露出一个微笑,眼神里似乎蕴含着很深沉的感情,慈爱但又隐隐有些疑虑。
“玲王是个聪明的孩子,什么都做得很好,不会让我们担心。”
“但有的时候我也在想,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会不会让他寂寞呢?”
“妈妈,不要说这些了,凪会有心理负担的……”
母亲敞开心扉的话似乎让玲王感到有些尴尬,连忙脸红着阻止她继续说下去,但凪出乎意料地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
凪看向玲王母亲的眼神沉着而坚定:“我不会让他那么轻易厌倦我的,我会努力……无论何时都让玲王觉得我有趣的。”
怎么会有负担呢,如果恋人的母亲觉得他是可以托付的人,这份重量也是一种幸福。
男生话音刚落,就被从对面冲过来玲王抱住一起倒在沙发上,又从沙发垫上弹了起来。
“你不用太努力了,已经很好了,凪。”玲王的眼中是满到溢出来的爱意。
平白无故地又被表扬了呢,凪困惑地眨着眼睛。
不过果然,这就是幸福吧。
TheEnd.
[图片]
1.
下课铃三十分钟前就响过。吵吵嚷嚷的喧闹过去,学校里只剩下少数被留堂或是参加社团的学生们。
空荡荡的教室经夕阳洗礼恍若暖黄的茧,只有一个孤零零的影子躺在里面一动不动。
一阵熟悉的气味打断了凪诚士郎的浅眠,他感知到那人的靠近,却仍趴在桌上脸也不愿抬,只懒洋洋地伸出手向来人的方向胡乱摸索。
“唔……玲王,结束啦?”
“对!你怎么知道是我?”玲王看到凪还在教室乖乖等他,带着笑意走近。他自然地牵住对方没骨头一样耷拉着的手,语气有些抱怨道:“终于开完会了,老师好啰嗦!本来早就能一起去踢球了!”
——玲王的信息素我怎么会不清楚。凪在心中回应,...
——玲王的信息素我怎么会不清楚。凪在心中回应,嘴上却懒得解释,只拖长音道:“诶?还要训练吗——都那么晚了,我还以为可以直接回家。”
“再踢一会儿嘛!就一个小时!”玲王熟稔地勾住凪的肩,把趴在桌子上的人拉起来,又小孩似的摇了摇还牵着的手,用惯用的黏糊语气哄道,“之后我背你好不好。你就陪陪我嘛——”
——一边强势地下达独裁的指令,一边又哄得人服服帖帖,真是……
“那我试试看好了。”
可即使看清了一切,他还是心甘情愿被其支配。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哄谁。
玲王得到意料之中的满意答复,又把身边的人揽紧了些。毛茸茸的紫色脑袋凑过去贴了贴对方的脸颊,动作孩子气十足,可说出的话却并不稚气——
“好孩子!”
少年感与上位者,截然相悖的两股气质完美交融,这是独属于御影玲王的气场。
凪早已对玲王这样的语气见怪不怪。随着距离的缩近,葡萄软糖味渐浓。玲王的信息素并非攻击性很强的味道,而是与他锐利形象相反的甜。体温将甜意烘得更甚,让人联想到寒冷的冬日难得的好天气,葡萄味小熊软糖舒服地陷在懒人沙发里,晒了一下午太阳。闻着身边传来甜蜜又温暖的味道,凪像沐浴在阳光里的小动物松软了一身毛,惬意地眯了眯眼。
——玲王好可爱。
2.
“御影同学又被表白了!看那边!”
凪循声望去,有同学正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他缓慢思考了两秒,起身向窗台走去。
从窗口望去,玲王正一脸认真地说着什么,表情郑重又带着歉意,而对面的男生脸涨得通红,眼眶像是有些激动的湿润。随后,玲王无奈地叹了口气,张开双臂礼貌地拥抱了他,隔着生疏的距离,一边抱一边轻声回应着。
“御影同学不会答应了吧!”
“可能吧,他都抱他了!而且那个Omega长得很好看。”
“好羡慕,那可是御影家的Alpha诶!多少Omega的梦中情人!”
凪下意识地移开了目光,手指无措地捻了捻,默默转身回了座位。
玲王不可能答应,他有信心。可明明有信心,却仍有种陌生的不安盘亘于心头,扰得他心神不宁。
——好麻烦……
“玲王,你答应了吗?”看到扰乱他思绪的罪魁祸首从底楼上来,凪一开口就是直白的询问。
“啊……凪,你看到啦?”玲王难得有些尴尬,偏过头回避凪直勾勾的视线。
“玲王,答应了吗?”凪再次追问,语气不自觉加重,可却难从表情里窥探心情。冷淡的面孔是保护色,将他的情绪和心意掩饰得密不透风。
“怎么可能!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玲王有些着急地大声反驳,却莫名卡了壳。
“不知道什么?”
听到玲王提及“他们共同的梦想”,不明缘由的焦躁终于被安抚,失控的情绪也稳定下来。
——玲王的未来有他。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安心的呢?
想通这一点后,凪又恢复了平日的懒散模样,没什么激情地反驳道:“诶——?我不会谈恋爱的啦,我只想跟玲王一直在一起。”
漫不经心的话语重重地落在他的心里,玲王轻咳以掩饰瞬间的羞涩。他熟练地揽过凪的肩,像蓄势待发的小狮子般怀揣着热烈的憧憬,扬声许下诺言:“只要凪不离开,我们一定会一起走到最后,然后夺冠!”
3.
骗子。背叛者。
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凪诚士郎?
玲王蜷缩在蓝锁宿舍窄小又硬得硌人的床上,愤怒又不甘地在心里发泄着。
凪独自离开的事实像汹涌而来的大海,包裹得他险些窒息。他自虐般一遍遍回想凪毫不犹豫转身离开的背影,还有那句“再见”,仿佛疼过头就会麻木,就感知不到痛。这些天他除了练球就是在想凪,可疼痛只会累积,不会免疫,他被命运置入名为凪诚士郎的迷宫,深陷囚禁自我的牢笼。
他知道,是自己还不够强。他要学习,要成长,要变成优先考虑自己的利己主义者。他要和新的伙伴一起,在带给他强烈耻辱的球场上,把那个人赢回来。
他一定会胜利。
不靠凪诚士郎,赢得的胜利。
明明内心那么告诉自己了,明明假装不在意了,明明决定只思考足球不分神想念凪,可他还是忍不住鼻酸。自小就掌握一切,拥有一切,所有人都对他言听计从,御影玲王第一次遭遇这样的挫折。
被抛下了,甚至还是被自己喜欢的人抛下了。
是的,虽然没有对凪告白,但他一直以为这只是他们心照不宣的默契。他甚至思考过如何让父亲认可他的未来伴侣是个Beta,为此还委婉地寻求过老婆婆的建议,结果被那双洞察一切的眼睛看得落荒而逃。
无奈地叹了口气,玲王收回散乱的思绪,从床上坐起。他抬手扎起了发,准备去足球场,打算用无尽的练习清空大脑,清空有关那个人的所有回忆。
——人生真的因为他被搅得乱七八糟了。
4.
“玲王,你易感期到了?”熟悉的身影,熟悉的语气。背后的人开口叫住了他。
玲王一僵,他正在前往医务室的路上,没想到半路杀出个诚咬金。
Alpha的信息素充斥着整个空间,尖锐猛烈又不分轻重地攻击着每一个靠近他的人。若是普通的Omega或Alpha早就被这高攻击性的信息素刺激地落荒而逃了,可凪却还是气定神闲地看着玲王,甚至有余裕走神。
——如果我没有踢球的天赋,我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就是这样的吧。
凪看着玲王不耐烦的表情,玲王从未用这种态度对待过他。
——高高在上的国王大人和不起眼的路人角色。
玲王紫色的瞳孔略微放大,眼眶烧得通红,口中不断呼出热气。
——他不会耐心地哄我,不会好脾气地背我,不会笑着把我圈入自己的领地,不会允许我靠近。
眼前的人咬住下唇,嫣红的唇瓣被压出一圈白色的齿痕。
——他会是礼貌疏离的大少爷,我们不会有交集,更别提未来。
眼前的Alpha已到强弩之末,他的身体开始轻微发颤,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他急需一个封闭的空间和一针抑制剂。
——他想离开这里,他想离开我。
玲王转身离去。
脑洞一下凪玲do的场景~
如果要用一个词形容凪玲第一次do的氛围,那一定是“又纯爱又瑟瑟”!!!
没错,我CP就是这么NB!可以同时在搞纯爱的时候瑟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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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大致是蓝锁后期,凪和玲王为了训练方便(?)搬在了一起住。
两位虽然有事没事总黏在一起,感情也非常稳定,奈何谁也没有多余的想法———玲王是因为在事业上太过上心,凪则是………根本不懂两个男人也可以do~
如果是以前,凪会毫不犹豫直接关掉网页,但这次却被画面上两个jiu...
如果是以前,凪会毫不犹豫直接关掉网页,但这次却被画面上两个jiuchan在一起的男人吸引了目光。
好奇驱使他点了进去,就此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hhhhhhhhh
这天,凪没有再玩游戏,在床上翻来覆去几个小时后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结果起来却发现某处shi了一片。
白毛少年当场宕机——最怕麻烦的人感觉自己好像遇到了有史以来最麻烦的事~
于是,当玲王晚上回来后,像往常一样想去勾住凪的肩膀时,却被对方反射性的推开。
(如果是本的话此时必然得有一张大图是两人表情的对比特写,玲王惊讶,凪则是一脸茫然)
不过玲王也并没有想太多,只当是凪今天遇到了什么事情心情不好,准备洗完澡了再问问他。
两人合住的房子是玲王选的,热爱享受的少爷自然不会在日常生活中亏待自己———床铺是高级酒店的配置,浴室也又宽又大还附带可以泡澡的小池子。
然而,今天凪却扭过头别别扭扭地说——“玲王,我们今天分开洗澡吧,头发我会自己吹的。”然后逃也似的进了浴室。
玲王当场石化,凪到底是怎么了?
(此处按照惯例我们必须迫害玲王一波,某位紫发美女陷入深深纠结之中——这是凪要和他冷战的前兆么?凪开始讨厌他了么?)
浴室里的凪想到玲王刚才有些受伤的表情,也陷入了自责之中,但他此时的状态是绝对不想被对方看到的。
明明一起洗过那么多次澡了,结果这次想到玲王在蓝锁里锻炼出来的线条优美的身体,竟然【下面】精神了起来???
为了不让玲王察觉自己的囧态,热血方刚的白毛少年不得不【自助】起来,但是由于实在在这方面缺乏经验,所以半天都【出不来】。
“凪,你真的好奇怪,你必须跟我说清楚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就在某个紧要关头,只穿了裤衩的玲王不由分说地闯了进来。
凪这才想起,房子是玲王租的,所以他有所有房子的备用钥匙,也包括浴室的……
“竟然还躲着我………啊……”看清眼前的一幕,玲王当即呆愣住了。
凪也僵住了。
大概过了两三秒,反应过来的玲王捂着嘴转过头,有些语无伦次“啊对不起,我没想到凪也有这种需求……我在说什么?这个年纪的男孩当然很正常啦,凪也该找女朋友了……”
不知为何,说到“女朋友”三个字的时候,玲王心里像被针刺了一般难受。
“我现在出去,你慢慢来……”玲王慌乱中就想逃离,不料凪竟然一个箭步冲了上来(速度甚至比在球场上断球还快hhhhh)。
玲王没有站稳,一下子被对方压在了身下。
凪充满yu望的眼睛直直撞进玲王眼里,让玲王有些呼吸困难。
“不要女朋友,想要玲王。”
(此处必须得有个玲王瞳孔放大的特写)
玲王喉咙干涩,心脏几乎要从胸膛里蹦出来,“笨蛋凪,你知道你在说什么胡话么?”
“没说胡话。”
“我今天不小心看到了奇怪的视频,原来两个男人也是可以的……”
“然后一想到玲王【下面】就会变成这样了。”
硬邦邦的东西毫不掩饰地ding着玲王~
“玲王和我试试好不好?”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遇到这种毫不遮掩的直球,玲王的脑子就算再聪明此时也要冒烟啦!
毕竟他可是“在拒接凪的挑战中取得了3分钟好成绩”的御影玲王啊!(笑)
1分钟后,玲王侧过头去,轻轻嗯了一声。(没关系的玲王酱,1分钟也很好了!!!)
于是,两只大可爱便贴在了一起。
(此处省略不便出现的3000字)
大致过程就是凪什么也不会全凭本能行事,玲王甚至还比凪懂得更多一些,为了避免受罪,只好悲催地指导凪来shang自己。
好在凪没啥技术但是有傲人的【资本】,凭借【粗常】的优势还是顶到了玲王shuang的地方,于是食髓知味的两人便do了个天昏地暗,筋疲力尽……
再后来嘛,玲王把两人的卧室合成了一间,也换了张更大的床。
别问好好的床为啥要换?
问就是原来的床底下有豌豆
顶到我们玲王公主了【】
【彩蛋点题(足球是天才难道在do方面也是天才么?)】大家随缘解锁
00C致歉
当玲王发现自己喜欢凪的时候,先是感觉惊讶,后是害怕,他怕凪知道后会远离他,甚至将他抛弃。
在和凪相处的时候,玲王开始克制自己的心情,努力不在凪面前露出一丝爱意。
可越是这样他越痛苦,越害怕。
后来,他决定躲着凪,想着这样或许可以忘记这份爱意。
也对,凪是一个迟顿的人。
......
他没有将自己出国的事情告诉凪,他以为自己离开后,凪会给他对消息。好吧,自己又开始幻想了。
国外很美,他也遇到了许多人,可他一直在想凪,想他现在在干嘛,想他吃饭了没有,有没有在打游戏,还喜欢踢足球吗?
他承认,自己是一个胆小鬼,一个超级胆小的胆小鬼,他想一直将这件事埋在心底,到他死去。
可他也想将这份爱意告诉凪,如果凪也喜欢自己呢,他曾这样想过,他想过和凪在一起的日子,甜蜜,快乐。他一直在找一个机会,找一个机会告诉他自己对他的爱,只不过这只是他欺骗自己的手段罢了。
玲王他还是回国了。
在他回来的第三天,他遇见了凪。
凪还是和以前一样啊。
他以为自己会很平静,但他的心跳己经出卖了自己。
他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要和凪表白,如果失败了他就回到国外,不再回来。
他也是这样做了,他和凪表达了自己的爱意。
可最后他还是飞往了国外…
有钱人家的大少爷是天大的麻烦。
这是凪诚士郎在还没有与御影玲王打交道的时候得出的结论。
白宝高中时期,即便是他这个天天上课趴桌睡觉的万年寝太郎也被迫对同校的大少爷御影玲王有一定了解。大少爷真的好麻烦,他明明一点也不想知道关于御影玲王的任何消息,但是周围的所有人都在念叨;班上的女生每天都要讨论今天的御影玲王又被多少女孩子偷偷递了情书;同校的学生都以同御影玲王在一个学校而骄傲;即便是从来没有打过交道的便利店售货员看见自己的校服也要问一句“你和那个大少爷御影玲王是一个学校的吧?”
好烦,一点也不想接受到关于御影玲王的任何消息,但是御影玲王的存在就仿佛像大商场里的香水......
好烦,一点也不想接受到关于御影玲王的任何消息,但是御影玲王的存在就仿佛像大商场里的香水味一样,无孔不入。
御影玲王真的好奇怪,根本理解不了。明明与人交往已经够累了,为什么大少爷还会认识这么多朋友?朋友,应该算是吧,能每天说话的应该就是朋友吧。明明已经是有钱人家的大少爷了,明明一辈子什么事不干也不会饿死了,明明早就可以开始享受游戏人生了,为什么他还每天激情满满的面对这平平无奇的世界。
御影玲王可真奇怪。
御影玲王是全世界最大的麻烦,千万不要和御影玲王扯上任何关系,仅仅和麻烦大少爷一个学校就已经这么心累,很难想象和御影玲王走的更近一些,关系更加亲密一点还会遭遇些什么。
以上均为凪诚士郎还没有被御影玲王邀请去踢足球的想法。
玲王真是个非常懂得利用自身优势的心机大少爷。刚被玲王拖着进行足球训练的凪诚士郎如是评价道。
为什么这么多人都喜欢御影玲王?这是曾经凪诚士郎最不理解的事情。当玲王每天都来班上找他,两人一起踢足球开始,凪诚士郎最不理解的事情就变成了:为什么会有人不喜欢御影玲王?
大少爷实在是太会利用自身优势了,仅仅只是单纯站在那里,仿佛身上都有光,玲王在哪世界中心就在哪。当世界的中心开始围着一个人转动,那谁又能抵抗的住?反正凪诚士郎不行。
意识到自己喜欢御影玲王那一天,完全没有像galgame那样世界都变成慢动作,那一刻风也温柔。但是凪诚士郎明确听见叮的一声——进入绝赞单恋支线任务。
就是很平常的一个下午,凪诚士郎趴在桌上睡觉,玲王拍醒了他,一睁眼就是玲王明亮的紫色眸子。凪诚士郎明确意识到:完蛋,上大少爷的当了。
表白的念头还没燃起就被凪诚士郎的懒惰压灭,表白什么的太麻烦了吧。
近水楼台先得月。这是一个请求凪诚士郎帮忙转交给玲王巧克力女生说的话。女生不好意思自己直接把巧克力转递给玲王,于是找了凪诚士郎这个迂回的跳板。凪诚士郎问她为什么不直接去告白,那个女生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捂着嘴咯咯笑着:
“当然不能直接表白啊,被拒绝了那可是连朋友都没得做,玲王大人根本不会看上我们的,他可是御影集团大少爷,将来必定是要找门当户对的女孩联联姻。我们递巧克力也仅仅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小私心罢了。不过真羡慕你啊,近水楼台先得月,你和玲王关系真好!”
话好多好长,但是好像有点道理,懒得理解。当时的凪诚士郎根本没听懂,只是敷衍点点头。等玲王回来了懒洋洋指一下桌角摆着的半盒巧克力,玲王就瞬间明白凪诚士郎的意思。
“哇,你这个麻烦小宝宝怎么能擅自帮我接下巧克力,还开封吃掉了呢!这样很不礼貌的。”御影玲王没有生气,只是疯狂揉搓凪诚士郎的头发。
有什么关系嘛,反正是送给玲王的,那我吃了有什么不行。凪诚士郎心想着,可他是个大懒鬼,甚至不会问出口,只是由着玲王蹂躏自己的头发。只不过之后凪诚士郎再也没有答应帮别人转送给玲王巧克力了。
这是凪诚士郎第一次放弃表白。
后来他们去了蓝色监狱。准确说是玲王强行拉着凪诚士郎去的。凪诚士郎本人对足球,对w杯,对世界第一什么的都完全不感兴趣,是玲王想要,凪诚士郎没有反抗就稀里糊涂上了御影玲王的贼船。收到蓝色监狱邀请的那天,凪诚士郎脑海里再次闪过是否要去表白的念头,凪为了玲王的目标可是很努力啊,所以玲王必须奖励我才是吧。
最后凪诚士郎还是没有开口表白,落日余晖洒在玲王的侧脸,给玲王的头发勾出一层金边,凪诚士郎只是发呆了一瞬间,就失去了表白的最佳时刻。
这是凪诚士郎第二次放弃表白。
几天后是老婆婆开车送他们两去的蓝色监狱,老婆婆说:“不要过度灌注爱意。”是对凪诚士郎说的。凪诚士郎想着:有吗?原来我已经这么喜欢玲王了吗?就连老婆婆都能看出来,那玲王一定能懂我的意思吧。
喜欢玲王,想和玲王一辈子在一起。
在teamv队期间,本来一切都如同预料之中那样顺风顺水。无数次进球的瞬间凪都考虑过是否要表白,但转念一想,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进球而已,有必要吗?这样的进球机会还有无数次,算了吧。
凪诚士郎忘记了这是自己第几次放弃了表白。
直到遇见了洁世一他们的队伍,凪·玲王组合第一次尝到失败的味道。
原来凪和玲王不是世界第一啊……
对不起哦,玲王,没有达到你最开始的目标真的很抱歉,但是我会努力的,因为约定好了要联手走到最后吧。所以我们得暂时分开,等我们再一次相遇一定会达成我们的约定。凪选择了洁世一的队伍后,最后深深地看了玲王一眼,对不起玲王,我们终将会在顶峰相见,那个时候才是表白的最佳时机吧?
tbc…
【这一篇都是今年三月份写的了,早就忘记最开始的思路是啥了,先把写完的部分放出来吧。】
10.
凪感觉自己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在梦里,他拥有很奇怪的能力,他总是穿梭在不同的世界里,而每次的穿越,身边总有一个光球在为他指引。
第一次的穿越在4岁。他变成了一只纯白色的小海豹。总是有许多游客隔着玻璃窗看他,年幼的他仅凭睡大觉就成了动物园里的明星小动物。
第二次的穿越在6个月后。他变成了爱丽丝梦游仙境中的睡鼠。他只是一直在茶壶中睡觉,再度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回到了家中温暖的小床上。
在那之后也有过几次短暂的穿越,年幼的凪不明所以,只是将这些经历当成自己的一场场梦境。
直到,他总是会来反复到同一个世界。
7岁那年,在一个普通的午后,正在打盹的凪毫无征兆的进入了这个世界。...
7岁那年,在一个普通的午后,正在打盹的凪毫无征兆的进入了这个世界。
凪是被一盆冷水泼醒的。三个比他高大的孩子将他团团围住,为首的孩子手里正拿着滴水的脸盆,昭示着他刚才的所作所为。
“不许再靠近玲王大人!”为首的孩子将脸盆一丢,食指指着凪的脸,用毫不客气的态度说。
凪甩了甩湿哒哒的刘海,再度将眼睛闭上。他把眼前的场景当作与先前一样的梦境。只要自己再度睡着,应该就可以回到原本的世界。
这一行为无疑激怒了眼前的三人,最高大的孩子上前一步拽住凪的衣领:“喂!说你呢臭小子!”脾气急躁的他说着就挥起拳头,想要一拳打在凪的脑袋上。
“你们在做什么!”一个稚嫩的声音阻止了拳头的落下,没有如同意料中的回家,凪睁开眼睛,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逆着光,叉着腰站在器材室的门口。
来者是个和他们年纪相仿的小男孩,他有一头柔顺的紫色妹妹头,穿着和大家都一样的朴素校服却看着相当贵气。他像瓷娃娃一般的脸庞现在写满了怒气。
大高个看清楚了来人,吓得立刻放下手里的衣领,害得凪摔了个屁股蹲。三个孩子顿时全部消了气焰,给紫色妹妹头点头哈腰:“玲王大人,是凪他先……”
被叫做玲王的孩子显然不相信他们的鬼话,他豆豆眉一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待三个孩子争先恐后的冲出大门后,玲王拾起一旁的毛巾,开始替凪擦头发,他的眼里写满了歉意与心疼:“对不起,凪。都是因为我的原因,你才会被人欺负。”
凪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眼前的男孩。尽管这个新的世界让他感到陌生,同学的霸凌使他有些害怕。但眼前的男孩动作很轻柔,隔着毛巾的手也很温暖。
这应该,是他可以信赖的人。
这是凪来到这个世界后,得出的第一个结论。
凪原本以为他会和先前一样,睡醒了就可以回家。但再次醒来后,他见到了与他一同挤在医务室床上,紧紧抱住他熟睡的玲王。
微小的动静惊醒了玲王。他迷迷糊糊的揉揉了眼睛,见到凪醒了过来,他先是用手背试了试凪额头的温度,然后惊喜的呀了一声,接着蹦蹦跳跳的下床去喊医务室的老师。
凪就这样暂时在这个世界留了下来。
这次的身体是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小男孩。与他有着相同的白色微卷的短发,无比相似的脸,甚至连名字都和凪原本的名字一模一样。
既来之则安之,凪就这样与玲王共同度过了小学一年级的剩余半个学期。
他和玲王不是同班,但下课的时候玲王总会出现在凪教室的门口,午休的时候会拎着便当盒邀请凪一起吃午饭。玲王亲密的行为会引来其他同学们的嫉妒,但在那之后,凪再也没在学校里见过第一天霸凌自己的三个同学。
“那就这么说定了哦,凪!”玲王摇下车窗,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我明天早上会准时过来接你的!”
“可以不去嘛。”凪耷拉着脑袋,有些不情愿。明天才暑假第一天,玲王就要拉着他去自由研究。而令他更不明白的是,玲王选择的题目,股票。
“不可以!”果然是意料之中的回答,说完后玲王朝凪挥了挥手,“明天见!”
玲王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势。凪努努嘴,他先是回到房间躺了一会,接着又像是想起什么从床上爬了起来。光着脚跑到厨房,从冰箱里收拾了些零食放进书包。
他有些期待明天和玲王一起出门玩,去的还是他从未去的名为证券交易所的地方。凪迷迷糊糊的想,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诚士郎,诚士郎!”睡梦中好像有人在摇晃自己,凪翻了个身想要继续睡,下一秒他就被掀被了。
凪揉揉眼睛坐了起来,迷迷糊糊的问道:“玲王已经来了吗?”他还有些没睡醒。
“你在说什么呢?玲王是你刚才梦到的人吗?”母亲只当凪是睡糊涂了,“快点起来,一会要出发去奶奶家了哦。”
嗯?母亲的话语驱散了困意,凪睁大了眼睛,才发现自己身处的空间已经变了。
这里不是他的房间,但又是他的房间。
就像当初毫无准备的穿越,两个月后,他又突如其然的,回到了原本的生活。
凪茫然的坐在床上,他环顾四周,自己的房间陌生又熟悉。母亲的话语让他分不清和玲王在一起的两个月是梦境,还是自己经历的另一种现实。
“宿主,恭喜你第一阶段的任务完成。”陌生的电子机械音突兀的响起,吓了凪一跳。他这时才注意到空中漂浮着的闪耀灯球。
凪有些警觉的看着他,手已经伸向的床头的手机。
凪手下的动作果然停滞住,他转头看向漂浮的光球:“我还可以再见到玲王吗?”
光球在空中转了一个圈,意思是肯定。明明只是一个球体,但凪总觉得在那个它身上看见了得意的表情。
“那我要怎样才可以再见到玲王?”凪追问道。
“在任务未完成期间,只要连接成功了就可以。”光球投影出一本复杂的说明书,上面写了一堆凪还没学过的文字,“在宿主睡眠期间,是连接概率最高的时期。”
凪一知半解的听着,系统说的大多数他都听不懂,但睡觉两个字他还是理解的:“总之,我睡着就可以了吧?”
光球又在空中转了一圈,给予的肯定的回答。
凪不再犹豫,他立刻倒回床上,试图再次入眠。他今天还得和玲王一起去证券交易所,再不赶快他怕是得迟到了。
他开始期待每一次的醒来,期待着可以再次回到玲王的身边。
11.
系统诚不欺凪。
上学的日子,玲王会在课间从窗户伸出手,悄悄摸靠窗而坐的凪的脑袋。临近考试的日子,玲王会强硬的带着一大堆零食去凪的家里开学习会。放假的日子,玲王会邀请凪一起去东京的各个角落闲逛。
小学毕业的当天,玲王难过的像个小花猫,小脸委屈巴巴的皱成一团,只因为凪没能和自己去到同一所中学。老婆婆怎样也哄不好,最后还是凪再三保证自己一定每周都会去见他后,玲王才露出一个苦兮兮的笑容。
步入中学后,玲王迷恋上了话剧,因此每次见面的活动发生了变化。
凪对台上浓妆艳抹的演员和夸张复杂的剧情没有兴趣,他总是会在演出的期间睡着,然后在演出结束后醒来。
“凪!我将来想要成为演员!”又在一次演出结束后,玲王一脸兴奋的对凪说。
“诶…”凪刚从睡梦中醒来,他睡眼惺忪的擦了擦因哈欠而产生的眼泪,“玲王加油~一定可以的。”
玲王扯了扯凪的脸颊:“你根本没有认真听我说的是不是!”
“唔啊…玲王,冤枉人。”凪揉着玲王刚才捏过的地方,“我是真的觉得玲王可以成功的哦。”
玲王一定做什么都可以成功的。
随着年龄的增加,凪穿越的频率下降了不少,间隔也趋于稳定。基本是每四个月一次,一次只能停留三天。
系统说,他俩这叫双向奔赴。
但这次不同,今天是这次穿越的第三天了,玲王依然没有回过自己的消息。明显察觉到异样的凪再次给玲王发去消息:玲王,你现在有空吗
御影家出事了。
投资的项目遭遇了前所未有的亏损,股东和投资者的声讨像一块块砖瓦,压垮了玲王的父亲,他因此而突发脑梗塞。虽然已经脱离危险,但却仍然没有醒来。
从老婆婆的口中听闻消息的那一刻,凪抓起外套冲出了家门,他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往玲王身边。他第一次觉得,东京居然这么大。
凪从未见过如此低落的玲王。
印象里的玲王永远是笑着的,意气风发的,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狮子。而现在仅是高中生的小狮子现在穿着略显成熟的黑西装,手边是一叠又一叠的报表,眼下是掩盖不住的青黑与疲惫。
见到凪的到来,玲王的表情不知是意外还是惊喜,他从办公桌后站起身:“凪,你怎么来了?”在办公桌前坐的太久,他走起来有些跌跌撞撞。
凪挠挠头:“玲王好久没回我的消息,我有点担心。”
玲王让厨师送了几道简易的餐食来办公室,甚至开了一瓶气泡酒,说是为了迎接凪的到来。
每一道餐点都看起来美味诱人。但两人都没什么胃口,玲王胡乱了吃了两口便放下刀叉,他像是对凪说,又像是自我安慰:“谢谢你来看我,凪。我没什么事,我只是,有点累。”
“很了不起哦玲王。”玲王从不愿意在他的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但凪总是愿意笨拙的夸奖他。
玲王挤出一个笑容:“没想到管理公司会这么累呢!光和那些难缠的董事会交谈我就觉得焦头烂额了…老爸真是了不起呢!”说到父亲,玲王的眼眶红了红,“我一定可以继承好公司的。”
凪伸出手,想要摸摸玲王的脑袋。平日里用心养护的头发,此时有点乱糟糟的,最终他的手停在空中,化作一句:“嗯,我相信玲王可以成功的。”
“医生说,父亲的情况很可能醒不过来了。我…”玲王低着头,羞愧懊恼的抓了抓头发:“公司的处境这么困难,我,我…还任性的和他吵架…”
凪一把将面前的人拥入怀中,他什么都没有问,也什么都没有说。
凪的拥抱让玲王不知所措,他拍了拍凪的背,小声询问着:“凪?”
凪用脑袋蹭了蹭玲王的肩窝,将怀中的人抱的更紧:“玲王,累的话就休息一会吧。”
温暖的怀抱唤起了连日操劳所积累的疲惫,玲王的鼻子一酸,热意涌上眼眶。他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我…我,我没想和老爸吵架的…我只是想要延续我的梦想。”
玲王抽噎着换气,断断续续的说着:“我想要晚一些成为无趣的大人…但是我努力的话,父亲会醒过来吗…”
凪紧紧的抱住玲王,轻轻拍打着玲王的背,安静的聆听着玲王诉说的一切。
原来玲王也会有这样脆弱的一面。
兴许是哭累了,又或是连日工作的积累的迟到的困意终于来临。玲王靠在凪的怀里,沉沉的睡去。
凪将玲王抱到里间的床上,确认他已经睡着,才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外,他询问系统:“商城里有没有可以唤醒玲王父亲的方法?”
“有的宿主。”系统如实回答。
“那我要兑换。”凪没有任何犹豫。
系统有些为难:“宿主,这个万能返魂丹很贵的。以你现在的积分换完估计还得倒欠。”
“积分欠了会怎么样?”凪追问道。
系统显得有些为难:“欠积分意味着任务失败,失败后将会被清除有关这里的所有记忆,被遣返回原有世界。”
凪的呼吸一滞,他从未想过会离开,更未想过会忘记玲王。
系统以为他改变了想法,安慰道:“没关系的嘛宿主。按照剧本走向,这原本就是男主要经历的一道苦难。在此之后,你们俩的关系还会加深哦。”
“如果我不再来了,这里的‘凪'会陪伴玲王吗?”凪平静的问道。
系统上下晃了晃,表示肯定:“哪怕宿主你不在,‘凪’这个角色也是会按原本设定好的程序进行的。”
“那就好。”凪彻底放下心来。他怕自己离去,凪也会一同消失,这大概会给玲王造成很大的困扰。
“我要兑换返魂丹。”凪语气坚定,同时按下了投屏中的兑换按钮。
与玲王相处这10年间的记忆像走马灯一样流逝,最终与玲王疲惫不堪的神情交叠在一起。
尽管自己会不再记得玲王会有些遗憾,但如果只是自己的离开,就可以换来玲王圆满的人生,凪愿意。他不想17岁的玲王失去父亲,他不想玲王放弃梦想,他不想玲王就此走上剧本中所写的枯燥人生。
身体渐渐变的透明,在即将消失的最后一刻,凪看向熟睡的玲王,目光温柔而缱绻。
晚安玲王。
明天太阳升起时,一切都会好起来。只是我无法再陪伴在你身边了。
玲王站起身跟几人打了声招呼,表示自己临时有事先离开一会,示意几人继续后就离开了会议室。
“玲王少爷。”
手机听筒里传来一道略显苍老的声线,一如既往的平静中此刻却掺杂着一丝微妙的沉重。
“令小少爷的照片好像被人偷拍下来发到网上去了,我很抱歉。”
玲王走到办公桌的电脑前,在搜索栏输入“御影玲王”“孩子”两个关键词,下一秒......
【疑似御影集团CEO假期携子出游,私生子信息初次披露】
“跟你没关系,那天你正好在休假,是我太大意了。”
“好的,了解。”
做完这些后,他才将视线重新放回电脑上那张被他刻意放大的图片上。
图片本来就不够清晰,被他再这么一放大就显得更加模糊了。
不过即便模糊,但是照片背景里那些标志性的建筑物也能让人一眼就认出这里是迪O尼游乐园。这张照片不管构图还是角度都显得十分混乱,一看就是外行人随手拍的。
是一个ID名为【好A都死去哪了】的用户在自己的X上发的一条动态,配文是:【好消息:在迪士尼梦幻乐园邂逅了最想嫁给他的梦中情A排行第一的御影总裁;坏消息:总裁好像有崽了】
这张照片虽然拍得不是很清晰,但入镜的男人身材高挑,宽肩窄腰,即便做了一定的伪装,可那头标志性的紫色短发还是泄露了他的真实身份,根本逃不过屏幕前那群整天对着他的照片嗷嗷乱叫的小O们的火眼金睛。
【好A都死去哪了】的这条动态发出去没多久,就引来一堆网友们的打卡围观。
【网友1】卧槽真的假的?那个御影玲王?
【网友2】塌房了,心碎了,我的梦中情A竟然连孩子都这么大了……
【网友3】绝对是御影玲王本人,他的那些照片曾经陪伴过我无数个空虚寂寞冷的漆黑夜晚,我绝对不会认错,这身段,这腿,这腰……
【网友4】楼上赶紧吃点抑制剂冷静一下,你的口水都快隔着屏幕流到我这来了。
【网友5】他怀里的那个孩子看起来至少四五岁了吧,也就是说他早在几年前就结婚了?
【网友6】没听说他结婚的事啊,隐婚?
【网友7】说不定是私生子呢……
【网友8】如果是私生子的话,那我还有机会?
【网友9】你想得倒美,知道全日本想嫁给他的O有多少吗?都能从冲绳排到北海道了。
【网友10】你还是小瞧御影玲王的魅力了,想嫁给他的可不止O,还有我这B呢。
【网友11】其实A也……
【网友12】卧槽同A恋滚出尅啊!
【网友13】我愿意嫁给御影玲王,哪怕要去北海道排队。
【网友14】就没人在意他的崽吗?虽然看不见脸,但是他的头发,好像是白色的?
这条动态火了之后,不少国内的新闻媒体闻着味就赶过来了,凭着这一张模糊不清的照片添油加醋地写了一篇又一篇的花边新闻,而有关“私生子”的言论也是越传越广,似乎最后都默认被他抱在怀里的那个小孩就是他的私生子。
玲王今年三十岁,至今未婚,这些年身边也没有走得特别近的omega,外界一直在传他可能是个同A恋,结果同A恋的传言还没得到证实,却先一步爆出来私生子的存在。
玲王又盯着那张模糊不清的照片看了好一会,虽说他的伪装被网友们扒得差不多了,但好在孩子的脸没有被拍到,只拍了一个后脑勺,整个脑袋基本都被头顶的小狮子帽子给挡严实了。
玲王坐在电脑前沉思了好一阵子,随后点开自己的社交软件,以个人的名义在自己的私人账号上发了条动态。
【Reo_Mikage】是的,我有一个孩子。不过他不是什么私生子,他是我御影玲王今后唯一的继承人。一直没对外公开只是不希望他受到打扰,今后也请看在御影集团法务部的面子上,劳烦各位不要去打扰到他。
不过今天他显然没了加班的心情,关掉电脑后就直接开车回家了。
玲王刚推开房门就听到老婆婆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令小少爷,请不要做这种事。”
闻言,玲王连鞋都没来得及换,直接光着脚走到了客厅。
“令。”
他喊着自家儿子的名字。
“你在做什么?”
从玲王的角度看过去,一个小小的身影正盘腿坐在客厅的地毯上,面前摆着一架穿衣镜,而他的手里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一旁的老婆婆看上去像是想要阻止他。
“爸爸。”
听到玲王的声音,小小的男孩回过头,那双圆溜溜的紫色眼睛里写满了疑惑。
“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因为想早点回家陪我的乖儿子啊。”
玲王走上前将坐在地上的儿子抱了起来,对方很是乖顺地将两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整个人亲昵地靠在他的身上。
玲王这个时候才看清楚他手里拿的是什么,是一支紫色的水彩笔。
“告诉爸爸,你刚才想做什么?”
玲王可不认为他拿水彩笔是为了画画,如果仅仅是画画,老婆婆不会想着去阻止他。
“我想试试看,能不能用这个,把我的头发变成紫色的,就跟爸爸一样。”
小家伙指着玲王的头发,奶声奶气地说道。
玲王盯着小家伙那头微卷的白色短发,突然陷入了沉默。
像是没有察觉到自家爸爸突如其来的沉默,小小的奶团子继续开口。
“为什么爸爸的头发是紫色的,我的却是白色的呢?”
问出了这个困扰了他许久的问题后,小家伙就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面前的爸爸,似乎是在等待他的回答。
玲王把他抱到沙发上坐下,思索了片刻后,缓缓开口道:“因为你的发色遗传了你的母亲。”
“母亲?”
小团子歪了歪脑袋,懵懂的样子可爱极了。
“这好像是您第一次提到我的母亲,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玲王看着他:“你对他很好奇吗?”
“一般来说都会好奇的吧,毕竟是给予我另一半生命的存在。”
御影令小朋友眨了眨眼,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玲王垂眸沉思了几秒后才开口:“你的母亲是个外国人。”
“外国人?”
似乎没想到会听到这个回答,小家伙一下子瞪大了双眼,随后扯了扯自己微卷的短发,迟疑地出声道:“难道是俄罗斯人?”
玲王怔愣了一秒,随即缓缓点头。
“可我怎么感觉我看起来不像是个混血儿?”
小家伙伸出手有些疑惑地指了指自己。
玲王一脸淡定:“因为你爸爸我的基因比较强大,所以你的长相随我。”
听到这话的御影令小朋友直接从沙发上跳了下来,走到穿衣镜前,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又回过头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爸爸,随后又扭过头去看镜子里的自己,如此反复来回了好几遍,最终得出结论。
“可我觉得我跟爸爸长得并不像。”
“那是因为你现在还小,五官都还没长开,相信我,等你长大之后一定能长得跟你爸爸一样帅气。”
随后他对着一旁的老婆婆使了个眼色,“令跟我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对吧。”
老婆婆恭敬地站在一旁,“是的,令小少爷跟玲王少爷小时候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听到老婆婆的这句话,小团子脸上的疑惑才减轻一些,他转身迈着肉乎乎的小短腿跑到玲王跟前,弯腰捡起先前被他丢到地上的紫色水彩笔。
“可是爸爸……”
他像献宝似的把那支水彩笔递到玲王跟前,奶声奶气地说道。
“我还是想把我的头发染成跟您一样的紫色oxo”
玲王:“……”
我一开始觉得凪是非常难搞定的那类人,后面发现,其实玲王比凪还要难搞定。玲王对伴侣的要求很高,他是属于会给予伴侣更高要求并督促伴侣更上一层的人。
玲王会倾向于喜欢自己精心挑选出的信赖自己但又不完全依附于自己,在某些方面强过自己又与常人不同的对象。
首先玲王是个很自傲的孩子,他会喜欢的对象一定是在某些方面胜过自己的,因为只有他需要甚至仰望对方,他才会看到对方并且想得到对方。一旦玲王超过对方,那这段关系基本就完蛋了,玲王不需要比自己差的伴侣。
其次玲王是非常自我的孩子,他非常在意别人对自己的评价,所以玲王会喜欢信任和肯定自己的人。但是因为玲王是个很容易厌倦的人,所以玲王可以控制......
其次玲王是非常自我的孩子,他非常在意别人对自己的评价,所以玲王会喜欢信任和肯定自己的人。但是因为玲王是个很容易厌倦的人,所以玲王可以控制欲强,但是伴侣必须给玲王一种忽远忽近的感觉才能维持新鲜感(这个距离把握不好很容易凉凉)。如果伴侣完全沦为无脑的玩具,反而会让玲王失去兴趣。
最后玲王是乐于挑战的孩子,他并不喜欢简单轻松的事物,所以玲王反而会更喜欢大众所理解不了甚至害怕的“怪胎”。有难度才更有成就感,而且就是因为难以理解,才会让玲王觉得新奇。
想要成为玲王伴侣是不容易的。因为你必须不断成长,以此不断刺激玲王的成长欲和征服欲;你不仅自己要足够优秀,还要及时给予玲王肯定(给玲王认同感);你在保有独立思想的前提下要适当的通过依赖玲王来表达信任(给玲王归属感);你不能随波逐流,一定要足够与众不同(保持新鲜感)。
吸引玲王最好的方法就是一方面顺应玲王的督促(控制欲)使自身越发优秀(给足玲王养成的成就感),另一方面又要给玲王一种尚未完全控制的距离感(激起玲王的好奇心和征服欲),并在维持这种平衡的基础上持续给足玲王安全感,才能够抓住玲王的心。
总的来说,玲王是个很难接近且很难被满足的人。但是一旦他认可你,他会回报给你足够的价值。
作为玲王伴侣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首先玲王是个非常温暖包容且擅长社交的人,因此和玲王交往会很舒适。其次玲王很擅长通过适当的技巧和方法引导你作出正向改变,这有利于你的长期发展(成长价值)。最后当你身处困境时,玲王一定会站在你的身旁为你指点迷津,帮助你突破难关(情感价值)。
玲王或许满足不了你的虚荣心(他不黏人也不太需要你),但他永远会是你成长路上最忠诚的伙伴,无论艰难险阻,他都会和你共同成长。
米菲兔软软甜甜求包养,樱桃味的信息素钓得富二代找不着北,被撒着娇黏黏糊糊地推倒(——)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
直到大兔凪揭开装O的面纱,御影玲王的世界观才剧烈震动起来。
看着校园王子遭受的巨大打击全白宝都沉默了。
也就你觉得一个190的巨型男高甜美可爱,符合对omega的刻板印象吧。
-A装O,双A校园轻喜剧
小吱从一开始被动绿茶(被误会了懒得解释)到主动绿茶(喜欢上后狩猎攻略)的全记录。
《除了御影玲王的全世界都知道潜伏在他身边的天才绿茶凪诚士郎在扮兔吃狮子并成功上位这件事》
-信息素:樱桃x粉百...
-信息素:樱桃x粉百合
私设多,欢乐向,不是很严谨。可以捉虫但不一定会改,一切为剧情服务。可能会充满刻板印象。
C1Cherry
凪一只手抱着漫画书另一只手看着手机,被迎面冲过来的人撞了一下,手一抖,小书本洒了一地。
“没长眼睛吗你?”明明是撞人的那个,对方却立刻开口攻击,不过他被重重回弹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也就是了。
凪本来在捡着洒落地上的漫画书,捡着捡着就觉得好累啊,于是也在地上坐了下来,听到对面不满的挑衅看了过去。
“咦?在说什么?一般撞了人自己会跌倒的吗。”
一脸无辜地睁着大眼睛,不自知地说出天然嘲讽语录,凪顿了顿,继续强力输出。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这么弱诶。”
“你你你——”对面的alpha被气得七窍生烟地跳着脚,站起来就是一副要打架的姿势。
发现这一幕的玲王皱着眉快速走过去。
离得近了,他能够闻到凪身上樱桃的甜蜜香味。白宝高中这种偏差值极高、门槛也严苛的学校不乏一些仗势欺人的事情。白色头发的人散发出清新甜蜜的气味,无疑是omega。此刻他清澈的大眼睛懵懵懂懂地睁着,似乎还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切都再显然不过。
这个路人alpha在欺负眼前柔弱、可爱、无助的omega!
看他洁白无瑕的柔软发丝,简直就像是一只瑟瑟发抖的小白兔一样,软乎乎的脸蛋让校园王子的心中生出无限的保护欲和怜惜之情。
还乖乖地喷了抑制剂,所以虽然此刻玲王能闻到他甜蜜的气息,却感觉不到具体的信息素冲动。
凪缩着脖子站起来。玲王这才发现这家伙出意料地很高。
是大只兔啊。
忽略掉心里的违和感。
嗯,好可爱啊……
睁着一双雾蒙蒙的灰眼,求助地看向他。
玲王注意到他手机上玩的游戏甚至是软乎乎的暖暖世界。
啊、这么可爱……
果然是完全无害的omega。
玲王原本是从应援队的包围中出来干涉,此刻那些人也跟着赶过来,兴奋地叫着:
“王子殿下——”
“玲王大人!”
御影玲王,简而言之,超高校级的大少爷。
不只是有钱人,他本身也是精巧于各个方面,学习好、运动在行、人气高,甚至对待同学也十分贴心。
世界上的一切事物在他手中都可以如天平般随意操控。
简而言之,顶级alpha。
被这样的人物携带应援团围上来,原本气势汹汹找茬的人也讪讪起来,拍拍裤子便找借口离开了。
顺利不靠暴力解围,玲王再次看向遭遇冲突的另一位主角。
“你没事吧?”王子殿下关切地问道。
对方没有害羞或者撇清,而是小小抱怨着,像撒娇一样:
“好麻烦噢……”
明明是指责但软乎乎的语气,嘴巴也变成萌萌的=x=
玲王捂住心口,这也、这也太可爱了吧,他的人生中从未遇到如此特别的omega。一举一动自然又刻意,但就是充满可爱看得他呼吸困难欲罢不能。
“要不要我送你回教室?”刚刚好像都摔在地上起不来了。
“可以吗——”对方鼓起了脸颊肉,更像一只无辜的大兔子了,“如果能背我过去的话就太感谢了。”好累,完全不想走路啊——
“诶?”玲王愣了一下。
这omega、太没防备心了吧?再怎么说自己也是alpha啊。
还是真的走不动路了,现在站着也是在勉力逞强——
玲王义不容辞地在他面前蹲下来,
差点没站起来。
大只兔还是有一点重量的。
很好,充满了挑战性!
玲王把他在背上颠了颠,调整好最佳的姿势和位置。
然后挥别了惊叫中带着恋恋不舍的应援团,就这样背着凪亲自往教学楼走去。
唉,谁叫我是超级全能alpha呢。
绅士地对待需要帮助的omega,对其施以援手也是应该的。
把人从走廊拐角放下来,只剩两人独处,道别前他进一步关心地多嘴问了对方一句。
“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哦,对了,你是那个。”对方似乎这时候才认出他。
没错,是我,白宝校园王子,全能alpha,超级优等生。
“——有钱人家的少爷。”
“??”
“请直接给我钱吧。”
白皙修长的手伸了过来。
“???”
可恶,完全看不透。
这种滋味真是让他着迷。
简直就是——有趣的宝物啊!
玲王露出王子风度十足的笑容:“诶?”
“不给吗,”对方似乎有些失望地收回了手,从兜里拿出一袋果冻吸了起来,“那好吧。”
“你这是——能量果冻?”玲王见过这种便利店食品,但从没买过,太怪了。
“嗯,是我每天的午餐哦。有营养。”而且关键是可以一边吸一边打游戏。
玲王愣了一下。
看到面前的人可怜兮兮地吸着果汁却面色如常,仿佛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联想起刚刚看到的画面,说起来他用的手机也是,居然在X20已经出了整整两周的情况下还没换上,而是还用着X19PLUS,这在白宝简直是闻所未闻。
顺着这些线索往下推理,对方慵懒的声线也被当成了有气无力吃不上饭的证据。
“那叫什么有营养啊,”玲王坚定地提出,“周末出来和我约会!我会让你吃到真正有营养的东西!”
“诶?”凪。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自己好像不小心钓到最金的那一只狮子了。
tbc.
所有的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但如果这张脸足够美,只有肤浅的人才不以貌取人。
至少杨·威利觉得自己一眼沦陷了。他拿着酒杯的手顿在了空中,只顾着去看那个人的侧脸,头脑像台旧式的废弃电视,只来得及闪过雪花般的空白。
对方看上去出奇的年轻,大约二十岁出头,静静的坐在吧台上,穿着件修身笔挺的黑色外套,银色的金属衣扣矜持的扣在了领口,完美勾勒出他漂亮流畅的身形。
这是家古旧的偏僻酒吧,深藏在阴暗...
这是家古旧的偏僻酒吧,深藏在阴暗潮湿的地下,浸透了烟草和酒精的气味。人影和欲望交织重叠在一起,伴着喧嚣的流行乐晃动,醉生梦死。
照理说在这片哗然中,杨威利大概注意不到那个角落,但有的人就是有资本,让整个空间都甘心沦为他的背景板。
那幅容貌美好的宛若雕刻名匠手下的艺术精品,一笔一划都恰到好处,他垂下淡蓝的眼眸,细密浓长的睫毛带着细碎的金色,被灯光投出迷离的光泽,衬在白蔷薇般的雪色肌肤上。
那是个只能用漂亮来形容的青年,漂亮的超出了性别这一概念。但他的表情却很冷淡,眉眼显得冷峻,举止间有种浑然天成的端庄肃穆。那双蓝色的眼睛也漂亮,但却透着冰冷的审视感,有很强的侵略性,单单只对视一眼,便让人窒住了呼吸,从灵魂深处开始战栗。
他太格格不入了。杨威利不由自主的想到。
青年应该出现在17世纪古典美学的油画里,又或者作为名家手下的雕像在殿堂里被人瞻仰,总之不会像现在这样呆在狭小、拥挤、人多嘈乱的地下酒吧里。
可能是古董世家出身,看惯了精美绝伦、古色古香的艺术品,杨威利的审美水平也水涨船高—涨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
他的学长卡介伦曾这样评价过:“要想找一个让杨觉得称心的美人,那他大概得有维纳斯的脸,大卫雕塑的躯体,再加上双蒙娜丽莎的手!”
对卡介伦的话,杨威利当时只无奈的笑了笑,并没有过多的解释。
大多数在身边的朋友都觉得他二十九岁仍然单身的原因在于他挑剔的眼光,但杨威利自己心里却很清楚。
不是这样的,他想。
不是没有足够漂亮,性情又温柔的女孩向他表示过好感,但杨威利从来没有接受过。
如果杨威利是只蜗牛,那他简单朴素的壳里有的也只是书籍、红茶、白兰地酒,再加上不多的几个密友。他实在无法想象在某天他会心甘情愿让另一只蜗牛住进他的蜗壳里。
他这人看上去温和绵软,骨子里却是理智自持的。他清醒的为自己和他人凿出一条直白、明显的河流,点水相交,又清楚的知道界限在哪,从不主动涉水而过。只有寥寥数人能有幸迈过这道川流—如学长卡介伦、亚典波罗、拉普—成为杨威利真正意义上的朋友。
但这种理智却在一间酒吧里岌岌可危—明明是第一次见面,明明他还不知道青年的名字,他却已经开始期待两个人同居后的生活了。
这不正常。杨威利抿了下嘴唇,暗暗告诉自己。
就算这张脸完美的长在了他心中的每一个点上—哪怕是按照杨威利离谱的高审美标准—他也不该如此意乱情迷。
况且……杨威利蜷了蜷尾指,又很快放开了。
青年真的太年轻了,嫩的像青葱一样掐得出水,如果不是这家酒吧不会让未成年人进入,杨威利大概会怀疑他还是个高中生,而他本人已经二十九岁了,年龄差距的有些大,从这点考虑他们也不合适。
那点心思刚刚火苗般冒出来就被浇灭了,杨威利睫毛微颤,有点难过。
毕竟是他母胎单身第一次心动,就这么无疾而终了,对方现在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说不难过是不可能的,但也没有达到伤心这个地步。
真遗憾。杨威利幽幽叹了口气。
收敛起眼底复杂的情绪,杨威利转了转玻璃酒杯,垂下眼脸,喝了一口。
这时有人款款走过来,是个年轻女性。蔷薇般的胭脂,珊瑚色的口红,妆容精致。她挑起狭长的眼眸,有种成熟抚媚的风情,声音低沉而暧昧:“能请你喝杯酒吗,帅哥。”
这是在酒吧里心照不宣、表达好感的一种方式,有时候又带着邀请的暗示。毕竟酒吧也不是多正式的场合,男男女女,放得开的人很多,有时候两个人彼此看过眼,一杯酒水喝下肚,当晚就能上床。
杨威利自认为还没这么放得开,但也摸不准她是那层意思,只好试着婉言拒绝:“不好意思,我……”
他本想说自己有伴了,但话说了半截,才倏然想到先寇布和新女友开房去了,他只得一个人应付眼下的局面。
最糟糕不过如此了。
杨威利耳廓发烫,局促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真的很不擅长和成熟女人打交道。
可能是杨威利不知所措的表情取悦了对方,女人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接着伸手探进杨威利的衬衫,指尖沿着腰部的肌理往下。
她脸上的表情再自然不过了,只有眼神透着玩味,勾引人勾引的坦坦荡荡。
世道险恶,男人都不安全。
杨威利的皮肤被冰冷的触感激起细小的颗粒,他颤了颤牙关,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被人吃了豆腐。
迟到的酒精终于发挥了它原本的作用,让杨威利的反应迟钝了下来,他眨了眨眼,陷入了迷茫中。
啊,被人吃了豆腐,他该做出什么反应呢?
他还没来得及思考这个问题,那只细腻冰凉的手又抚在了他的胸口,得寸进尺的掐了一把。
纯洁的羊羔·男瑟瑟发抖,即将被大尾巴狼·女吃掉的时候,剧情突然急转直下—
“不好意思,他有伴了。”有人帮杨威利把这句话说了出去。
那声音低沉好听,质地清洌,吐字间有着独特的韵律美,是听过一次就不会忘却的音色。
尤其在这样的情况下,杨威利觉得这是他听过最动听的声音,堪称是天籁之音。
他微侧过身体,抬头去看对方的长相。
周围烟雾缭绕,光线昏暗,多了份雾里看花的朦胧,只隐约看得出男人的轮廓,那双好看的蓝眼睛却如星辰,熠熠生寒,有种摄人心魄的美丽。
杨威利记得这双眼睛,也幻想过亲吻它。可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觉得不可思议。
他微张开了口,震惊的挺直了身体,不敢相信的又看了对方一眼。
这不是他一见钟情的对象吗?!
“我和我亲爱的有话要讲,能麻烦回避一下吗。”这青年长得美,但美的很有攻击性,他眉眼冷淡,光站在旁边就能给人一种巨大的威慑感,硬生生把疑问句说成了陈述句。
这话的潜台词就是你没事可以滚了。
女人很识趣的不做纠缠,转而用一种暧昧的眼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便拎着挎包,踩着高跟鞋的余音离开了。
只剩下杨威利和那个青年了。
杨威利觉得脸烫的要命,心跳快的要命,他低下头不敢去看那双蓝眼睛,只磕磕巴巴说了句谢谢。
金发蓝眼、漂亮的像妖精的青年轻轻笑了,笑的晃花了杨威利的眼:“能请我喝杯酒吗?”
鬼使神差地,杨威利说:“好。”
*
莱因哈特一言不发,只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
他五官深邃,线条优美宛若雕刻,完美的将古典和锋利融合在一起,又有着日耳曼人常见的金发碧眼的特征。
灯光映得他冷白的皮肤几乎透明,更加重了莱因哈特身上的非人感—他苍白的像雕塑,也漂亮的像雕塑。
尽管他长的好看,但至今还没有人敢上去搭讪—青年美则美,但气场却冷的要命,仿佛西伯利亚吹来的寒潮,只冻得人瑟瑟发抖。
而莱因哈特的心情也低沉的要命。
尽管已经二十岁了,但莱因哈特和他的同龄人不同,是个少见的禁烟禁酒派,平日里不抽烟,不喝酒,也没有逛夜店的习惯,私生活仍然干净的和白纸一样。
他活得自律又克制,不喜欢能扰乱人思维的酒精,平日里拒绝饮用,但却在今天有了一醉方休的冲动。
青绿色的薄荷酒被盛在玻璃杯中,碧水般轻轻荡开。莱因哈特用指腹压住了冰凉的杯面,透过这色泽看到了另一双绿眼睛。
碧绿的、灵巧生动的仿佛春风吹动的柳枝,又散发着跃动的智慧和生气,斜着自上而下看过来时,会有种少年般的狡黠。
“希尔德……”
莱因哈特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心像被浸没在酒液中,变得又苦又涩。
他曾做过关于她的梦,也幻想过他们未来的种种,但可惜的是很多事情都不会尽如他意。
终究是空梦一场。等酒醒了,梦也就醒了。
莱因哈特终饮下了这杯苦酒,把空的玻璃杯磕在了桌上,发出寂寞又空荡的声响。
但没感伤多久,莱因哈特就察觉到有股炽热的目光从斜对面传来,他扬起头,很快就精准捕获了这道视线—是个黑发黑眼、e式基因的男人。
这目光里没有夹杂着性欲和意淫,纯粹的像欣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在酒吧里非常罕见,像照明灯一样格外扎眼。
莱因哈特不由的多看了他几眼,恰好男人身后的银幕一闪,微弱的光线足够让他看清对方的长相。
这张脸不算顶好看,也不是让人一见惊艳的漂亮,但勉强称得上普世定义的英俊。
乌黑的头发微微有些卷曲,长长的搭在额头上,显得脸颊苍白消瘦,他双目漆黑,眼底带着知性的温柔,又蕴藏着温柔的知性,气质温和安静,仿佛有种独特的魔力,能让人不自觉地向他敞开心扉。
莱因哈特愣住了。
他自幼时和希尔德订亲后,以后的几年里,便不再把目光投向其他的男女身上。
今天看到这个黑发男人,他却觉得,他本会喜欢的人,应该是这样的类型。
也许是酒喝多了,莱因哈特看着这张脸,脑中浮现出一句老话。
忘记一段感情的方法,就是开始一段新的感情。
正好男人看着也像对他有意思,莱因哈特不介意率先跨出一步,主动去邀请他。
是的。他心底的声音告诉自己,与其自怨自艾,沉溺于过去的泥潭中无法自拔,不如主动出击,把命运攥紧在手心里。
下定了决心,莱因哈特从吧台上起身离开,却意外看见自己的目标被人捷足先登了。
莱因哈特皱了下眉头,心情有种说不出来的不快。他抿紧了嘴唇,冷着脸快步走了过去。
剩下的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杨威利不记得他们说了什么,又是怎么吻到一起的。
青年低垂下头,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淡色的双唇浸没在嫣红色的酒液里,含了口酒,迎着他略显迷茫的目光,扯过他的衣领近乎粗暴的吻了上去。
青年人很冷,但他的吻却是滚烫的。辛辣无比的感觉从杨威利的舌尖蔓延到喉咙,高度的酒精流到了血液里,把所有的欲望、感觉燃烧殆尽。
我快要被烧死了。杨威利昏沉的头脑中闪过这个念头,从这失控的欲望中感受到了莫大的恐惧。
他惊恐的往后退,却被更紧的锢在了怀里,只好颤栗着阖上双眼接受这个吻,在恍惚间几近窒息。
对方的吻技并不多么高超,与其称呼亲吻,不如说是撕咬,蛮横无理,带着把猎物拆吃入腹的狠意,狂风暴雨般袭卷而来,仿佛宣泄着某种强烈到难以自制的情感。
他本该挣脱。
但杨威利最终还是把手插入了金色的发丝间,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有一些陈平宝包调皮的内容()
当日,陈平居所中。
“子房变成了女人?!”陈平大吃一惊。
“什么叫变成?本来就是女人。”
陈平点了点头:“这……这就合理了……”
刘邦拽过陈平的袖子:“还有一件事,你得给我出出主意,算是私事。”
陈平侧目看了一眼刘邦的神色,便猜到他要说什么,但鉴于之前因为左脚先进门挨了骂,陈平决定贩个剑讨回来:“请大王赐平一些财物。”
“嗯?你要多少?干什么用?”
“我决定下聘礼迎娶子房。”
“混账!”
陈平在嘴上讨了个便宜,心情大好:“所以大王无非就是想问,怎么勾搭咱们汉营一枝花张子房。”
“你既然明白,那就快说该怎么办。......
“你既然明白,那就快说该怎么办。”
“汉王直接去和子房说,不就成了?”
“子房是韩国公卿贵族后裔,神仙似的,我现在过去直说,我想和你困觉,这么唐突美人,她不得愕然欲殴之?”
陈平沉默片刻,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能让汉王知道不要唐突美人,真不愧是子房。”
“给你三十金,快点说。”
“亏我还以为大王与子房早好上了。这么个美人,与汉王同赴鸿门宴,游说项羽,从韩王身边一个人巴巴的跑到三秦,大病未愈一听汉王有难,立刻下床赶往彭城。大王自己仔细想想,子房做这些图什么?”
后知后觉刘老三:“子房……子房爱我。”
张良坐在屋内翻一部古书,听见脚步声由远及近,放下书开口道:“大王……?”
“子房——”刘邦一路小跑进来,带着风吹得书案上的灯火微微摇曳。
“今天大王心情怎么大起大落的?”张良收起书,“陈平怎么说?”
“那小子今天是不是问你,咱们两个什么关系?你怎么说的?”
张良回想片刻,只觉这君臣二人对自己一个比一个奇怪,却还是如实向刘邦复述了一遍:“良斗胆,自以为……与大王有知己之谊,便以此告知陈平。”
“子房可知我心?”
“子房在我心里就是神仙。”
张良听了这话脸上微红,抬眼又正撞上刘邦直直看着自己的目光:“汉王这是……”
“子房,实不相瞒,我是真不想再和你分开了——可是现在还有个韩信(韩王信)。我不是要勉强你什么,我只是想,往后能多和你在一起——”
“大王,良孤身一人还能去哪?韩王成遇害后良赶往关内,一路奔波,终于又见到大王。良在大王身边,再也不走了。”张良长长叹息一声,“留地一遇相见恨晚,良盼望今生来世都能一直跟随大王。”
“今生来世……”刘邦本来预备要将自己心中情意对张良倾吐出来,不想叫张良抢了先。
二人生逢乱世,张良更是身负国仇家恨,常说世事无常,天有不测风云,从不敢论定今生,何况来世,此时说出这话来,情深意切,可见一斑。
“与大王两度分离,实出自无奈。”张良从怀中取出褒中分别前刘邦送的那块玉佩,“良一直将此玉贴身携带,所幸上苍眷顾,得以归汉。今日陈平问起,良才惊觉自初见此心便属意于大王。”
“子房!”刘邦心中一腔爱怜之意直要漫出来似的,伸手将张良揽入怀中。
自从张良表明真实身份后,刘邦便甚少有逾越之举。此刻二人是情之所至,所谓礼法早就抛之九霄云外。
张良听见耳边刘邦的心跳声,伸手轻轻推开了刘邦。
“子房你这是?”
刘邦见张良眼波流转,盈盈拜倒,看得有些呆了。
“良漂泊半生乃得与大王两心相知,良一早便说,沛公殆天授——大王是上天送到良面前的人。”
张良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两团红云浮上面庞,一泓秋水却是始终望着刘邦。
这一夜张良睡得昏沉,梦见自己飞在天上。
哦,又是这个梦,又变成风筝了,她想。
张良低低头看去,发现自己腰间系着一条婴儿手臂粗细的麻绳,心中暗笑,不知是哪个笨蛋用这么粗的绳子绑风筝,非掉下去不可。
想到此处,张良倒真感觉自己直直坠下去。只见站在地上的刘邦伸出双臂去接他,下一秒就撞进了刘邦的怀里。
“哎哟——”
张良醒来,看到刘邦哼哼着揉胸口。
“子房,你怎么突然撞过来?”
“我梦到一个笨蛋,本来我好好的在天上飞,这个笨蛋用麻绳拽我下来,于是我就打定主意要撞这个笨蛋一下。”张良轻轻抚上刘邦胸膛的伤,“撞疼了么?”
“这是好久以前的,不会再疼了。”
“大王身为人君,却偏偏去冲锋陷阵,不伤才怪了,往后千万少做这种事。”
与此同时。
樊哙:“陈平先生可曾见到大王?大王昨夜去找了先生一趟,便不知何往。”
陈平:完全不担心。
“樊将军不必忧心,平自己去找一找。”
陈平径直来到张良的居所,扮作樊哙的声音:“子房先生,大事不好,大王丢了!”
张良蓦地坐起,翻身下床,将刘邦往屏风后面推,口中还应付着门外:“不会的!大王不会有事的!你快……快把你衣裳拿上……”
刘邦被自己的衣裳劈头盖脸好一通砸:“老子为什么要躲?大不了说老子昨夜与子房抵足而眠。”
张良又羞又怒:“你管这叫抵足而眠?眠成这个样子?”
张良虽然匆匆忙忙穿了外袍,头发却还半散着,见到来人不是樊哙,微微一讶:“陈平?是你?不是樊哙将军吗?”
“诶,若是樊将军来,该多尴尬?子房,我看你这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啊。”
“哪有?”
“这是什么?”陈平抬手一指,指向榻边刘邦的鞋履,“啊呀,好眼熟啊,子房平日穿不了这么大的鞋履吧?”
“陈平你小子装什么蒜!”刘邦光着脚从屏风后走出来。
陈平哈哈大笑:“汉王果然在这里。”
张良哼了一声:“真是贤君能臣,合起伙来欺负我。”
陈平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汉王快些洗漱更衣,有要事等着汉王前去处理,平先告辞。”
刘邦更衣完毕,带着张良和陈平去与众人议事。
“大王,韩信遣使者来,请封假齐王。”
刘邦在此地与项羽苦战,扭头韩信就来讨封,不由得破口大骂:“韩信这混账小子——”
张良与陈平正站立两旁,不等刘邦将这话说完,同时抬脚踩了一下刘邦。
刘邦顿时心领神会:“——他没出息!封什么假齐王,当就要当堂堂正正的齐王!”
军务议罢,众人退去,只留下刘邦、张良、陈平三人。
刘邦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双脚:“你们两个倒是很默契。”
陈平笑了:“子房,你听听,好酸溜溜的话。”
张良笑骂:“这有你什么事?还不快去给齐王韩信预备印绶。”
陈平离去,刘邦扭头冲人做了个鬼脸。
“大王真是一石二鸟,良一个人,又当谋臣,又当姬妾。”
刘邦明白张良是想说身份问题:“这个容易,咱们人前还是和以前一样,你还是我的成信侯。”
“多谢大王。”
“子房,你把这个戴上让我看看。”刘邦从怀里拿出一枚镶金嵌玉的簪子来。
“……这是哪来的?”
“我找薄姬要来的——这女人平时看着低调,也是无利不起早,要了老子一镒金呢。诶,还有这个!”刘邦又翻出一件轻纱女袍来,“我可想看子房穿女装好久了。”
张良:……
楚汉相持,久而未决。
“子房先生,出事了!”
刘邦抓住樊哙的手腕:“不要声张!”
张良闻言惊得脸色大变,迎出去就看见樊哙和夏侯婴抬着刘邦到榻上:“大王怎么了?”
夏侯婴答道:“是项羽在阵前朝大王射了一箭。大王为稳军心,说是中了脚趾,实际上……”
夏侯婴指了指刘邦的右胸:“大王齐天洪福,这箭没伤到心脏。”
刘邦呲牙咧嘴地骂道:“这他娘的叫齐天洪福?!”
张良看向樊哙和夏侯婴:“医官怎么说?”
樊哙面色凝重:“医官说,这伤十分凶险,所有该用的药都给用了,已经安排人熬了。”
“……二位将军辛苦,请回吧汉王身受重伤,当安静休养。良留下来照顾汉王。”
张良送二人离开,回来坐在刘邦床前,一言不发。
刘邦十分勉强地扯出一个笑,强忍着胸肺疼痛说道:“子房,夏侯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天不亡我……”
刘邦说了一半,感觉肩膀衣衫湿了,定睛一看,发现张良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啪嗒啪嗒掉下来。
“子房——”
“大王别说话了,当心……当心扯动伤口。”
刘邦还欲接着说两句宽慰的话,侍者正好过来送药。张良端过药,拿调羹送到刘邦嘴边,示意他安静喝下。
“人说枕边之言最是管用,可是良从前劝大王少往两军阵前去,大王却都当作耳旁风。”
“子房怨我了么?”
“新伤叠旧伤,也不见大王长记性。”
“放心吧子房,项羽今天在阵前喊我去跟他一对一决斗——他是无计可施了,这天下早晚是老子的。”
张良说了刘邦几句,咳了起来。
“子房你别生气……”
张良用袖子拭了拭眼角的泪水:“你别说话,安静躺着。”
刘邦此番果然听话,安安静静喝完了一碗药。
张良惨然一笑:“当初大王给良送药送蜜饯,如今也轮到良来照顾大王了。”
张良正要命人去取蜜饯来,转头发现陈平也走了进来。
刘邦开口道:“怎么又是你小子?”
“子房果然也在。”陈平面色凝重,“大王受伤,我看如今军心有些不稳。”
张良放下药碗站了起来:“陈护军之意是,大王非去军营转上一圈不可?”
陈平低头看了看刘邦:“大王的伤如何?”
刘邦心中将项羽骂了个体无完肤:“你们都觉得应该去是不是?那老子明天就去。”
“大王千万保重,明日,良等大王回来。”
夏侯婴也是十分佩服刘邦——昨天这人还躺在床榻上哼哼,转天就带人到军营中巡视一阵,仿佛真的只是伤到了脚。
然而回来之后,刘邦就捂着胸口又躺下了。
“子房呢?说好等我回来的。”
樊哙回答道:“半个多时辰前,子房先生身体不适,陈平先生陪着去找医官了。”
正说着,陈平一人返回,让一众武将离开,屋内一时又平静下来。
“怎么只有你一个?”
陈平微微一笑,低声道:“恭喜大王,贺喜大王。”
“你小子这话什么意思?”
陈平伏在刘邦耳边说了一句,重新站直了身子:“医官说,已经一个月了,算起来正是给韩信封了齐王之后的时候。”
“我的?”
“不然呢?”
“哎呀这真是……陈平,有劳你了,赏!咳咳……”
“大王换药了没有?”刘邦和陈平循声看去,张良扶着门框站在门口。
“子房快进来坐,樊哙他们已经给我换过药了,倒是你,怎么样?”
张良在刘邦床边坐下,陈平十分乖觉地默默离开。
“良没事,医官说都是正常反应。大王千万好好养伤,若是再逞一时意气,良可害怕大王留下孤儿寡母于世……”
刘邦心情舒畅,哈哈笑了两声,却扯动伤口,哎呀哎呀叫起来:”哎呦有点疼……”
“大王!”
“无妨无妨,看在子房的面上,我也得惜命啊。”
汉五年,项羽垓下之战大败。鲁降,还至定陶,驰入齐王壁,夺其军。
正月,刘邦即皇帝位于氾水之阳。同年,张良得子辟彊。
“子房,还是你挑的名字好,我翻遍了诗经楚辞也没想好。”
“大王原来意下如何?”
“我本来想单名一个良字就好得很,不过又一想孩子的名不可犯父母名讳,还是子房来取吧——果然,辟彊,真好。”刘邦把辟彊抱起来掂了掂,“好小子,是不是又胖了?会叫爹了么?”
张良哑然失笑:“他翻身都还费劲,哪里就会说话了呢。”
刘邦逗了逗辟彊,见他困了,就叫下人抱去哄着睡了,自己和张良说话:“子房,你现在身上可恢复好了?”
“我都好了。”
“明日要大封功臣,子房,你可得来。”
张良笑道:“若是陛下明天当着众人的面,给良封一个什么夫人,那可十分不妙。”
“就算我想将子房留在后宫,可还觉得屈才呢。只可惜咱们两个遇见得太晚,不然。我就封你做皇后,让咱们辟彊当太子。”
“陛下!这话不能乱说的。”张良心中早有猜测,“陛下莫非有……废长立幼之心?”
刘邦沉默片刻:“子房,你觉得盈儿是不是怯懦软弱了些?我上次去看如意,就很活泼。只可惜,咱们的辟彊还太小……”
“陛下。”张良正色道,“远有晋献公骊姬之乱,近有幼子胡亥继位杀扶苏——这可是陛下亲身经历过的。”
“罢了罢了,不说这个了。老子才得了天下,总归还有些时日可活。”刘邦揽住张良,“还是想想眼前的事,子房想好了要什么封赏,明日只管在朝堂上提出来。”
“良……已经想好了。”
次日。
刘邦果然大手一挥:“子房——虽不曾统兵作战,然而挥师西进,还军霸上,火烧栈道,联韩信、英布、彭越灭项籍,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便是子房的战功,朕予你自择齐地三万户。”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不由得侧目。
“始臣起下邳,与上会留,此天以臣授陛下。”张良顿了一顿,“陛下用臣计,幸而时中,臣不敢居功要齐肥沃地三万户,只希望陛下将初遇的留地赐臣,臣便心满意足了。”
“珍珠黄金你不要,齐地三万户你也不要……”
“皇帝陛下一路跟到臣下府中,居然是嫌臣要的赏赐不够多。”张良微微一笑,“良没有带兵立功,也不像萧何大人那样抚民心供馈饷,陛下怎能如此偏心?再说,良想要的东西,在朝堂上已经说明。”
“留地满打满算也才三千户,还是我让老萧把周围也算上,才凑足万户。别的不说,你想想咱们辟彊,封个王都不过分。诶,辟彊呢?”
“好不容易小崽子吃饱喝足睡觉了,别去闹他。陛下如果没有要紧事就应当回宫……”
“刘邦赶忙拦住张良的话头:“有,有要紧事!”
张良看了刘邦一眼,将近日种种政事想了一遍,便料到刘邦口中的要紧事无关天下社稷:“陛下倒说说,是什么要紧事?”
“子房你不是说你是帝王师嘛,听说你在研究修仙,学生特来请教,尤其是帝王房中术——”
张良掉头就走:“陛下深谙此道,良有什么可教给陛下的?”
刘邦见张良走得快,俯下身子捂着胸口旧伤哼哼起来。
张良只当他复发,吓得花容失色,跑回去扶住刘邦胳膊:“陛下!良这就命人叫医……”
话音未落,刘邦一把将张良扛在肩上,哈哈大笑:“子房也有吃亏上当的时候,这回你可跑不了了!”
张良挣扎两下无果,又怕真的波及刘邦旧伤,在刘邦肩上叹了口气,笑道:“罢了,良早就栽在陛下手上了……”
(全文完)
/小良子女装入后宫
相传,此人能得盛宠只因容貌肖似陛下身边的一位谋臣,此事群臣心知肚明,却碍于那谋臣在朝中的地位,无人敢当面议论。
谁知天有不测风云,这宠妃赵菱突然失踪,几日后竟被发现抛尸枯井之中,香消玉殒,陛下龙颜大怒,下令彻查此事。
次日早朝,刘邦在群臣面前提起此事,众人皆默然不应,面上神色各异。
萧何手上捏着几个郡县的灾荒文书,还未来得及上报,听闻刘邦如此在乎后宫争斗之事心中更是焦急:“陛下痛失爱妃心中苦闷,臣等自当体谅,可如今我朝初立,百废待兴,还请陛下节哀,...
萧何手上捏着几个郡县的灾荒文书,还未来得及上报,听闻刘邦如此在乎后宫争斗之事心中更是焦急:“陛下痛失爱妃心中苦闷,臣等自当体谅,可如今我朝初立,百废待兴,还请陛下节哀,以国事为重……”
刘邦眉头微皱,面露不悦之色:“朕的后宫出了命案,难道不算国事吗?”
“自然也算……只是臣前几日刚收到江南大涝的消息,治理灾荒应是当务之急。”
丞相的性子如何,刘邦也是了解的,他向后靠着龙椅,摆了摆手道:“你要奏便快些把折子呈上来,朕又没说不理此事。”
“诺。”
萧何上前呈递完奏折,便见两旁立着的臣子中走出一位高冠青衫的公子,在他身边站定,拱手道:“臣听闻,赵妃与后宫多位嫔妃交恶,被推入了井中,后宫是陛下就寝之处,卧榻之侧竟有狼子野心之人,此事确该彻查。
萧何挑眉看了一眼身侧的人,他很清楚陈平心里在盘算什么,赵妃不过是个玩物,就算不幸死于宫斗,过些时日便没人会记得那个短命的妃子,陈平自然也不甚在意,这么说无非是在讨圣上欢心。
“陈相说的不错。”刘邦面色稍缓,开口问道:“丞相以为此事何解?”
陈平立刻回道:“臣以为,此事可以让皇后派人去查,皇后对后宫中的宫女太监十分熟悉,想必不日便可查明真凶。”
“朕觉得不妥,若此事皇后也参与其中,那便不好查证了。”
刘邦摇摇头,思索片刻,目光停在了下首一个白色的身影上:
“子房,你认为此事应当如何处理?”
被点中的白衣男子身形一顿,有些犹豫地走出行列,道:
“良亦赞同陈相的处置之法,若后宫有奸佞之人,皇后必然最为清楚,此事交于皇后处理便可保后宫安稳,陛下自可放心。”
“非也,此事只有子房亲自去查,寡人才能放心。”
张良闻言一怔,抬起头,便看到刘邦眼中泛着狡黠的光,仿佛还有当初那个泗水亭长的影子。
“陛下,臣若入后宫查案,恐会打草惊蛇,实为不妥。”
刘邦并未理会他的推脱,继续道:“子房当年刺秦失败逃走时扮作女子模样,无人认出,如今乔装入宫想必也没人能认出你是男子,正好替朕彻查此案。”
"陛下,这……"
张良看到男人脸上那痞气的坏笑,心道不妙,想要推辞几句,刘邦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朕心意已决,子房若还有顾虑,朕可以命宫人暗中助你。”
“诺……”
张良刚要退下,却听刘邦开口道:
“子房入了后宫,若无名分恐使众妃嫔心生怀疑,朕就暂且封你为留妃,如何?”
“……听凭陛下吩咐。”张良微微抬眼,见刘邦剑眉上挑,一副计策得逞的模样,在心里重重叹了口气。
那人一定还在气恼当初分封的事,张良当时拒绝了高官厚禄,只要偏安一隅的留地,本以为如此刘邦便会满意,可刘邦却说他跑去留地就是不想继续就在朝中辅佐自己了。
那日张良费了一番口舌解释,说自己心愿已了,只想静心修行,过闲云野鹤的日子,刘邦却道:“这后宫景致优美,又无人打扰,最适合静心修行,还能时时见到寡人,子房何必舟车劳顿去那荒僻乡野?”
张良那时只当刘邦是在说笑,没想到那人竟然真把他收进了宫里去当妃子,此举真不知是为了查案,还是存心羞辱于他。
“就这么定了,明日便由宫女为子房梳妆,将你扮作妃子模样。”
张良心想,刘邦性子乖张,荒唐事也没少做,直接抗旨是不行的,索性便顺了他的意,把这事办妥了,也好早日辞京,四处云游去。
两月后,张良立在池边,看着雾气蒸腾中一池初绽的荷花,心中郁郁。
如今已入夏,赵妃坠井一事他也早已查清,刘邦三天五日便来一趟,早就知悉前因后果,可还是没有一点要放他出宫的意思。
“子房,夜赏荷花,好兴致啊。”
张良听到那一声唤,便知是陛下又来了,他忙过转身行礼道:
“臣既领了这道圣旨,自然替陛下把案子查个清楚,只是如今真凶已查明,子房留在宫中十分不妥,还请陛下准许臣返回私宅居住。”
刘邦笑道:“有何不妥?朕方才见到子房对月赏花,不也很自在吗?不如日后封个贵妃,久居此处如何?”
张良垂眸叹道:“陛下近日里只来这长留宫,后宫嫔妃们可已经吃醋了,若我长居宫中,又得陛下专宠,下场想必也会同那赵妃一般凄惨。”
刘邦盯着那一双秋水美目,雾气飘渺中的粉衫玉足,心想,他张子房若真是个女子,自己难保不会成为流连温柔乡的昏君……
“子房运筹帷幄,能为朕破敌百万,又何须为这等事操心,这些女子的小算计能奈你何?”
刘邦长臂一揽,便将美人搂入怀中,美人惊慌失措,想要挣脱,那纤细的腰肢在他掌中划过,便带起一阵细微的酥麻之感,这滋味更让刘邦不舍得放手。
“陛下失仪了。”
张良推着男人壮硕的胸膛,想站起来,却被一把攥住手腕,贴得更近了。
天子冠冕骤然逼近,垂帘旒珠簌簌落在脸上,原本沁凉的宝珠,此刻却让张良面上发烫,羞愤难当。
“朕搂着自己的妃子,何来失仪一说?”刘邦眸色渐暗,沉声道:“哪怕朕今日便在这莲池中幸了你,谁又敢多说一个字?”
“陛下!”
“朕后宫里都是些豺狼虎豹,都惦记着朕百年后的基业,那我是该时时来留妃这里,只有子房是真的对我好。”
刘邦打进咸阳当天想在咸阳宫留宿
樊哙:不能留
刘邦:滚出去
张良:不能留
刘邦:好的,马上走
樊哙:……
刘邦成皇帝关于建都迁都
娄敬:应该去长安balabala……
刘邦:不去
张良:娄敬说得对
刘邦:走,马上走
娄敬:……不哭,我不哭
大汉建立封侯时
曹参一万零六百户
周勃八千户
陈平樊哙萧何五千户
张良……刘邦:子房,你去自择齐地三万户,找好的,随便挑
张良:不,把当时咱们见面的留县给我就好
刘邦:……那好吧,那给你留县包括附近一万户
其他封侯的人:……双标陛下
原齐王韩信:……有没有人考虑过我的感受
对其他人刘邦:老子,竖子,你TM...
对其他人刘邦:老子,竖子,你TM……
对张良:子房,子房先生……
留侯失了踪,在自己的卧室里,消失得突然,始料不及。
高帝闻言,风尘仆仆而来,问罪,侍仆诺诺答道,留侯清晨便进房修仙术,方才闻卧室内怪声连连,唤留侯,不见其回应,抠破窗纸窥探,不见留侯。
高祖骂声喋喋不休,唤人劈开门上木锁,强开房门。卧室装潢清新素雅,壁饰书画,窗置幽兰,被褥整齐,不沾一丝尘土,就如留侯本人。
室内无留侯身影,只有一物立在书案上,通体雪白,双目乌黑,直盯盯地望着高祖,脑袋一歪。
高祖上前查看,是一只白狐,全身上下毛绒绒,双耳竖立一颤一颤,身姿端正,面......
高祖上前查看,是一只白狐,全身上下毛绒绒,双耳竖立一颤一颤,身姿端正,面部可爱,表情似笑非笑,尾巴轻轻在桌面扫动。见高帝,弯眸一笑,嘴巴张合,发出一两声模糊的呜叫。
高祖恼了,回首骂一句脏,径直走向床边桌案,俯身看白狐,它眼神中沉积着清冷淡漠与坚毅隐忍,相互交杂,隐藏于眼底,时刻不外泄,唯刘邦得以看出。
高祖一把将其搂进怀里,白狐身子一僵,前爪轻推高祖胸膛以表抗拒,却被他狠揉头上耳朵,头埋进软毛里深吸一口。
此为留侯。高祖下论。
众人惊,面色皆惨白。
臣听说狐狸极会以外表蛊惑人心,陛下三思而后行啊!随臣劝。陛下何以见得这妖狐就是留侯?
从留地相遇以来,子房随我征战多时,除两次归韩外,时时从我,我还能识不出子房的眼睛?高祖骂道,手不觉搂紧了怀中的留侯,留侯的尾巴悄悄缠住高祖手臂。
众人又是一惊,欲劝说,又怕被骂个狗血淋头,遂罢。
子房变成这样,独自在这不安全,我带去宫里了。高祖猛搓留侯头顶,转身走出留侯的府邸。
留侯一惊,四爪抵在高帝胸口一推,耳朵被不轻不重地啃了一口,抗拒不得,遂罢。
于是乎,留侯变成了白花花毛嘟嘟软乎乎狐狸的消息,在汉宫里传开了。
留侯变成了狐狸,高祖对此很是高兴。
他白天抱着留侯不撒手,在汉宫四处闲逛,每见个人都要炫耀一番。夜晚也要与它同床共寝,一晚下来枕头被子上全是狐狸毛,专供洗衣的侍仆边从被子上挑毛边骂咧咧。无论是在汉宫里哪个角落看见高祖,他怀里总有一团雪白的留侯。
他遣人在全国上下找来最好的裁缝和上等的布料,给狐狸留侯裁一身得体的裘衣。
陛下,这狐狸皮毛厚实,不穿冬衣也冷不着它的。裁缝看着面前的狐狸犯难,他当了裁缝三十余年,没见过谁要给狐狸做衣服的,再说这狐狸毛本就多,再穿几件冬衣,高祖每天就抱着个圆滚滚的白球,颇为奇怪。
子房身子骨弱,不耐寒,不管穿多少,他总是感觉冷。刘邦抚摸着怀里狐狸的身子,手摸他的爪子,微凉。
裁缝虽然不解,但君命难违,连夜赶工,让狐狸留侯穿上了用狐狸毛做的狐裘。高祖兴冲冲地给他亲手穿上衣服,留侯微眯着眼睛看他,意味不明,大概也是不解。这身衣服有益处,留侯穿上后迈不开腿,也就心甘情愿地让人抱了到处去炫耀。
冬十月左右,长安下了初雪。新雪纯净,将万物刷洗一新,枯瘦的枝桠一夜间绽出了梨花。宫墙衬雪,别有一番风味。
高祖听人说狐狸喜雪,便叫群臣随从,把留侯带到御花园的雪地里。留侯静静站立在雪地中,全身雪白的狐毛和雪地相呼应,它抬头望着高祖,一歪头,疑惑。
高祖也疑惑,想象中狐狸戏雪的画面没有出现。一人一狐对视,空气都凝固了几分。
留侯无奈,趴下身子,缩成一团,尾巴将自己围起来,将睡。一团雪球直直砸向留侯脸,高帝扔的。
留侯嗔怒,暴起,抖抖身上的雪,向高祖喊叫两声以表抗拒。
子房怪可爱的。高帝笑嘻嘻地转身冲向群臣道,群臣看留侯冷峻的眼神,讪讪应和一两句。
高帝一把将留侯抱起,好声好气地哄,顺带揉揉软乎的耳朵,抱回宫里去烤火炉了。
留侯喜暖,趴火炉旁睡觉,不慎,毛被烤焦,高帝大笑,余音绕梁整整三日,被留侯瞪。
留侯变成了狐狸,满朝文武对此很是无奈。
高祖终日黏着留侯,有人看不下去,上书欲谏,说妖狐蛊惑人心,陛下沉迷于此,国将衰也,被骂回。遂私下设宴召集文臣几位,问高帝平日最听谁进谏,众答曰:留侯。
萧相国闻之,劝,高帝勉强听谏,随后道,并非我想玩物丧志……
是子房太可爱了。高帝头埋进留侯两耳间,猛吸一口,激邀萧相国同来吸。
萧相国无奈,勉为其难摸一摸留侯耳朵。
确实可爱。萧相国如是说道。
高祖批奏折,萧相国于他身旁辅佐,留侯缩成一团在桌案上。
高祖心不在焉,时而揉捏留侯耳朵,时而逗婴孩似的说上一两句子房乖乖,萧相国在一旁听,忍俊不禁,狠掐自己大腿止笑,留侯听,皮肉发麻,耳朵向两侧翼然张开,摆出受惊的样子。
每当留侯被吸,总要面无表情地嚎上两句,猜测大意是劝刘邦好好批奏折。
事毕,萧相国回府上,边往被自己掐得青紫的大腿上擦药膏,边向家眷倾倒苦水。
刘季两个时辰就写了一行字。萧相国狠狠说道。
老萧这人能处,有事他是真的上。高帝如是评价。
每日上朝,高祖怀里躺着睡意朦胧的留侯,变成狐狸后他嗜睡,早晨被高帝强拉起来一同上朝,满腔怒气,到了殿上接着睡。
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群臣陆续上奏,高祖皆点头称善,其余一字不说,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心不在焉。
眼下最大之事是高祖过于宠爱狐狸留侯,但没人再敢以留侯的事面刺他,那上朝所说也就无非那几样。上奏完后,群臣鸦鹊无声。
陛下。萧相国上前。能否不要再在上朝的时候把留侯顶在头上。
翌日上朝,群臣面面厮觑,满朝文武支支吾吾。
萧相国又上前道:陛下,能否不要再在上朝的时候把留侯围在脖子上。
留侯成了狐狸,不能言语,现在压力给到陈平这边。高祖偶尔召见陈平,两人对坐商讨,留侯照常被放在桌上。
高帝问策,陈平规规矩矩答,眼睛瞟向一旁打盹的狐狸团子。
陈平,把你手从子房头上拿开。
当陈平第十一次偷偷摸张良耳朵时,高帝忍不住了,拍桌而起。
留侯的耳朵受到双倍迫害,毛都少了大半。
趁高帝有事离桌,陈平借机和张良耳语。
子房你和我现在是被嚼舌根的难兄难弟。陈平叹气,被传盗嫂受金的那些日子他记得一清二楚。
留侯甩甩尾巴,他不在意。
留侯变成了狐狸,留侯自己很是无所谓。
忧喜半掺。毕竟能让刘邦对自己少点猜忌也是好事,坏就坏在刘邦现在开始对自己毫无顾虑地动手动脚。
留侯一开始面对这些亲昵的动作很是抗拒,吸吸揉揉捏捏,他用四爪死命推开高帝,头撇过一边。耐不住高祖每日如此,半个冬天下来,也日渐习惯了。
留侯愈发骄纵,夜里冷,他就开始主动往高帝怀里钻,暖和,喜得高帝到处跟人炫耀,听得人耳朵起茧子,就差令人连夜写告示贴满全城:喜报,留侯会往陛下怀里钻了。
留侯的尾巴又大又蓬,高帝某天心血来潮,一抓,一扯,留侯随即叫了一声,声调难以言喻。
狐狸尾巴敏感。高帝看着面前红透的狐狸耳朵,在书上认真记下。
留侯长出两颗小尖牙,这是之前没有的。留侯自己不喜欢,太具攻击性了,虽说自己本就是危险又诡计多端的人,但为人形时还能凭外表的清冷温良伪装一番。现在成了狐狸,看着就阴险狡诈。
可高帝喜欢他的小尖牙,每日一同用膳时总要凑到他跟前看一看摸一摸,一不留神自己手背就多了两个小血洞。
高帝欲怒,留侯伸舌头给他舔舐伤口,气消了,抱着留侯狂吸。
一人一狐共枕而眠,起初张良不在意,毕竟灭楚那些年间,他时常和高帝谈论兵策到深夜,顺势就一起同床而眠。后来留侯发觉高帝每夜趁自己睡觉时,总会摸摸他的身子,啃啃他的耳朵,扯扯他的尾巴,甚至会亲脸颊,反正狐狸留侯睡得沉,怎么揩油也弄不醒。
留侯惊觉这样的爱抚太逾矩,但又无力拒绝,于是每夜都随他意了。
一日高祖设宴,酩酊大醉而归,酒气氤氲,压在留侯身子上,带着醉意嘴里喃喃细语,留侯大惊,用爪扒拉他,被他抓住两只前爪,留侯急了,猛地扑腾。
好啦。高帝松开他,侧身躺下,搂住他,似醉非醉。你尚且为人形的那些年我都忍下来了,你现在化为狐我怎会忍不了?
高帝说完倒头就睡,留侯睡不着,不敢睡,睁大眼睛直到天泛起鱼肚白。
留侯变成了狐狸,高帝每天赛神仙。
鸣鸡三唱,阳光穿透窗棂,刘邦挣扎着从梦中醒来,一摸身旁,冰冷。掀开被子一看,狐狸留侯不见了。
高帝急了,四下寻觅,无果。与群臣比划解释,皆疑惑。又去留侯府猛敲门,门缓缓开。
陛下有何事?
留侯肩批青丝,睡眼朦胧,站在门后,问。
高帝梦醒,留侯没有变成狐狸。
高帝语塞,支支吾吾,假意嘘寒问暖一阵,打道回宫。
两人不再提此事。
日后君臣两人闲来对酌,高帝喝到兴高时,手摸留侯尾椎,嚷着要留侯给他看狐狸尾巴。
陛下,良没有狐狸尾巴。
我欲怒了!
陛下再怎么怒良也没有狐狸尾巴。
高帝不语,又一杯酒下肚,手摸留侯头顶,嚷着要留侯给他看狐狸耳朵。
陛下,良没有狐狸耳朵。
陛下再怎么怒良也没有狐狸耳朵。
高帝醉倒,留侯扶他上床,他嘴还不甘休。
早知道子房是狐狸,当初起义就该让子房到山上喊大汉兴,刘季王。
陛下,良不是狐狸。
留侯俯身给他盖被,低头间听见他模糊不清的一句:
就、就算子房是狐狸变的……我也、也喜欢。
大概就是鸿门宴后
刘邦回到军营,而张良在继续与项羽等人周旋
刘邦等待的心理过程?——————分割线——————
“当是时,项王军在鸿门下,沛公军在霸上,相去四十里。”
日色昏黄,野草枯萎,飞蓬折断。寒气凛冽,犹如霜降的早晨。
“从此道至吾军,不过二十里耳。度我至军中,公乃入。”
寒风悲啸,一人置车骑,于重重护卫之下回到军营;而另一人,孑然一身,孤身周旋于虎口之中。平沙莽莽,无边无际。
汉营寂静一片,上位的男人闭目沉思,久久不语。帐下众将也沉默着。鸿门一宴,意在夺取沛公性命。虽有惊无险,但项羽等人所为,已经意味着楚汉交锋的开始。
没人注意到他眼底的担忧,更没人知道,他此刻所想的,...
没人注意到他眼底的担忧,更没人知道,他此刻所想的,不是什么天下局势,而是四十里之外、楚营之中那人的安危。
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只把他当成一个为自己谋划天下的谋士,又是从什么时候,越发越觉得自己离不开他了呢?
下坯初见,那人一袭素雪白衫,手持一柄长剑,立于身前,面庞清秀得让人误以为是女子,眉淡而远,却难掩英气。
陌上人如玉,翩翩少年郎。
“你就是张良?”那博浪沙刺秦,令秦王大索天下的,就是眼前这翩翩公子?
“正是。”张良目光如炬,似天下棋局,风起云涌,都在掌控之中。
乐兮乐兮新相知。一见如故,是可遇不可求的缘分。
华盖倾斜,露面一见,想谈甚欢,约为知己。刘邦虽出身乡野,但在张良给他讲解《太公兵法》时却能深受裨益,甚至与关键之处能提出自己的看法。有时谈论至激烈之处,二人往往相视一笑,又继续潜心兵法。
知张良欲投景驹,刘邦那是心里竟是慌乱无比。借着酒力,他狠狠抓住张良的肩:“我不行吗?”
月色微醺,烛光摇曳,灯影散乱。后来发生了什么却是记不大清了,但无法忘记的是,那人轻轻拂开他的手,淡然一笑:“可以。”
后来张良便跟从了他。一路西进,张良出谋划策,刘邦的势力迅速壮大起来。
后项梁、项羽叔侄集各路起义军于薛城。那人竟是毫不犹豫离自己而去,又转而去为韩王成求情。他不得不承认他内心有一刻是扭曲而嫉妒的。他痞,他无赖,但他从未有过求而不得的东西。但他视若珍宝的缘分,或许在张良眼里,比起“复韩”的愿望来,根本不值一提。
后来,他得知张良做了韩国司徒,尽心尽力为韩国收复失地。可韩王却是庸庸无为之人,既没有识人之才,又没有容人之量。虽有张良辅佐,却依旧难成气候。再加上颍川久攻不下,韩士气也严重受挫。那是,他有些不平,愤懑于韩王成对张良的不重视;又竟然有些庆幸,若是韩王一直无所成,张良会不会选择自己?
他为韩挥兵攻下颍川,终于换得张良同行。
西进破秦,一路凯歌。张良运筹帷幄,奇计百出。刘邦最终比项羽抢先一步进入关中。
在自己沉迷于神色犬马之际,也是张良直言劝谏,用“无道秦”、“助桀为虐”等苛刻字眼,刺醒了他近乎沉醉的心。
他很清楚,张良并不算他的人。项羽发难,张良完全可以弃之而去。但张良却选择了与他同生死,共进退。
只是因为对韩王的一个承诺?还是因为自己对于他来说也是不可替代的存在?
那人在楚营,现在怎么样了?项羽会不会为难他?不,有项伯在,他那么聪明,不会有事的。不,不会,不会的...
帐外传来散乱的脚步声和马蹄声,又传来一阵骚动,上座的男人赶紧起身,却见一人于众将簇拥之中进入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