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村子有一个习俗,每隔雨季时要站在雨中双手合并祈祷神明带来平安直到雨停。
菲欧娜是来自这个村子的一名信徒,而伊莱是领头人,带领信徒们一起在遇中祈祷的重要人物,也是这个村子地位很高的人物。
每当仪式结束时,都会有很多信徒们带着礼物给伊莱,感谢他带他们举行祈祷会。
而就是一个这么伟大的人物,是菲欧娜从小的青梅竹马,自从自己的青梅竹马当上了村子里的领头人之后她就很少有机会和他聊天了。
那家伙当上领头人之后还变得受少女欢迎,经常听说过有少女送情信给他。...
那家伙当上领头人之后还变得受少女欢迎,经常听说过有少女送情信给他。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菲欧娜每次躲在远远的地方看着伊莱再次被送情信,“得意的样子真讨厌..”
“...”不得不说,菲欧娜每次看见伊莱收到情信时内心就充满了一种奇怪的感觉,有种孤寂..有种害怕..有种生气..有种悲伤的感觉,当这些复杂的心情掺和在一起,她想这些都叫做“难过”吧。
“菲欧娜”伊莱难得来找菲欧娜。
菲欧娜抬头看着他,不知不觉伊莱变得比她还高了半粒头,“怎么了?”
“怎么一副冷冰冰的语气”伊莱从腰包中掏出了一堆情信,“你看,这是我最近半年来收到的”
菲欧娜内心只觉得伊莱这是在踩她的雷。
“你别用一副那么可怕的眼神嘛,我啊打算把情信还回去”
“还回去?你这是在开玩笑嘛?那可是那些女孩子..鼓起勇气写给你的...”菲欧娜越说内心越不对劲,她羡慕她们有表达自己心情的勇气。
“我有喜欢的人了,当然不能接受她们了”他理所当然地说,还时不时一直看着菲欧娜的反应。
“是吗?那被你喜欢的女生一定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换来的吧,毕竟你可是很受欢迎呢”说完,菲欧娜眼神不断漂移,她好想离开这里,不想面对伊莱。
“你怎么不问是谁?”他看着菲欧娜的反应甚是有些好笑。
“哦..那是谁?”
伊莱向前走了几步,撩起菲欧娜的发梢,他弯了点腰后亲向了她的脸颊,说了一句“我喜欢的人的脸蛋就好像麻薯一样亲起来软嫩嫩的”
“伊莱,你...你...”菲欧娜赶紧扶着自己的脸颊,眼神充满了惊诧,脸还感觉到很烫很烫,现在的自己肯定是个红麻薯。
“你那么开心的嘛?”他嗤笑一声。
“为什么突然亲我..”她感觉自己快疯了,心跳很快..真的太快了,完全不敢直视伊莱,她生平第一次被这个男人弄得那么害羞。
“因为我看某人每次躲在远远的,脸一副我吃醋了的样子”
“那么明显吗?”菲欧娜低下头。
“明显得很”伊莱摸了摸她的下巴,微微抬起她的头让她和自己对视,“不介意的话我想在亲一下麻薯”
“不用了!!!!”
佣空
奈布正在奋力地逃跑,那个鬼地方他待不下去了。
没错,那个所谓的鬼地方正就是训练场,因为上次战场上他方战力损失惨重,他作为较为优秀的雇佣兵,自然是教官眼中的稀有学生之一。
必须把他重点培养。
于是,他已经连续三天不眠不休被那位魔鬼教官地训练着,充饥也只给压缩饼干。
再这样下去没完没了,已经受不了了。
他逃离了训练场,中途还听到有追兵来找他的消息,他最后只好逃到一个后街巷口。
他靠在墙壁很努力克制自己因长途奔跑而本能的大口呼吸,深怕被追兵发现。
“原来你在这啊”一个声音响起。
奈布瞳孔一震,猛然抬头看向眼前人,结果是玛尔塔。
“玛尔塔?你..你..怎么在这”奈布边喘气边问。
“想说来碰碰运气找某位逃课的佣兵,结果没想到还真找到了”玛尔塔眼神瞬间犀利“好了,跟我一起回去”
“不要,你们放过我吧”奈布很快恢复好了呼吸“我已经三天三夜没休息过了”
他翻了白眼“你们要是想杀了我就直说,不必这样折磨我”
玛尔塔还想说些什么时,突然感受到了脚步声的逼近。
奈布惊觉是追兵过来了,为了不暴露行踪他赶紧拉着玛尔塔跑向了附近的废弃柜子躲了起来。
就这样两人以面对面,非常靠近的姿势躲在勉强能够塞两个成年人的狭窄柜子里。
“你在干什...”玛尔塔欲开口,换来的是奈布一声“嘘”下一秒便把玛尔塔拉入自己怀中左手禁锢她的身体不让她乱动,右手手遮住她的嘴巴。
玛尔塔一副骂骂咧咧,想挣扎也挣扎不了。
大概过了几秒,脚步声从他们身边经过。看来没发现他们躲在柜子里。
他放开了手,让她的嘴巴得以结束奈布的“束缚”。
“你要躲就躲,怎么也把我拉进来”
“我怕你会泄露我的行踪”
“反正你怎么样不关我事,我只是按照上司命令抓你”
“那..我就更不能放你出去了”
“....”玛尔塔无语,她现在用双手撑住柜子地面,这个柜子只能容一个人坐下而已,她被迫双手双脚跪着,老实说真的手脚真的很酸。
再加上在这个狭窄的柜子,和一个男人..被关在这里,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出去。想着想着脑袋都开始昏热了起来。
奈布倒是看出了玛尔塔的担忧,她手脚都已经开始微微颤抖起来了。
“如果你不介意,可以暂时坐在我身上也没事”
“我才不需要..”下一秒玛尔塔被奈布的手按在他的胸口,腿还被调整成比较舒服的坐姿坐在他身上。
玛尔塔的坐姿现在就和跨坐没分别。
她的耳朵贴在奈布的胸口,能够清晰听到他的心跳声有点快。可再快也比不过她自己的心跳,因为她被奈布这种种举动给...
如果镜子在眼前,肯定能够看出来她的脸红的像番茄一样。“奈布,我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没有回应..
“奈布?”玛尔塔向上看,啊..这家伙睡下去了。
可能他真的太困,所以一到放松休息的地方就忍不住直接睡下去。
亏奈布睡了下去,否则玛尔塔这脸上充满青春少女该有的羞涩红就会被这个不懂浪漫的男人看光了。
“你..”玛尔塔放低声量自言自语。
“你睡就睡,何必抱着我睡”
宿蝶(白蝶)
美智子正调着伞柄,伞收不起来。
真是糟糕啊,总不可能自己一直顶着个纸伞走来走去吧。
这时,谢必安走了过来,“美智子,难得在这里看见你呢”
“必安?”美智子回眸,“没什么..我伞好像卡着了,一直收不回来,所以..”
“那你找对人了”,他走了过来碰了美智子的手,然后手把手帮她把伞收回去。
“谢谢..”美智子看向了比自己高一截的谢必安,“你是趁机占便宜摸我手嘛?”
“被你发现了吗”谢必安笑了一下,“反正我看你好像也挺开心的”
“我怎么可能开心”她心虚道。
“不然为什么你的脸红红的”真是完全不留情地拆穿啊。
“那是..那是..被你气红了”突如其来的拆穿让她又气又羞的,话都说的不清不楚,最后直接一句“不想理你了”调头走人。
“我帮了你你就没有任何回礼吗?”他跟在美智子的身后。
“没有,帮人是常情,怎么还好意思和人讨回礼”
“可是我只想要你一个人的回礼”
“你...”美智子停了下来转身看向身后的谢必安,结果他还用一种他自己也不知道的眼神看着她,一副宠溺的眼神。
美智子被这个画面吓得赶紧转身“算了..改天我给你”
虽然谢必安看着突然变卦的她有点奇怪,可他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又在为他羞红了脸一次。
也是刚入坑写的,想着全部发出来算了。
这篇里有些梗也被用在了沉沦里。
(看这篇前记得去看一下舞会~其实大概就是迷迭香被dm抓走,然后再次遇上夜来香的故事。)
迷迭香晕过去的瞬间,夜来香下意识接住了她,迷迭香靠在夜来香的怀中,像是睡着了般,只是眼角的泪痕掩藏不了这份事实。
“实验很成功,D.M先生。”站在D.M身边的一名男子向D.M报备着。
D.M看着躺在床上的迷迭香满意的笑了笑。
“什么实验?”夜来香按住了D.M的肩膀,他依旧戴着面具,D.M看不到他面具之下凌厉的眼神。
“植物标本的制作方法是获取了,只可惜凭我之力没办法让植物标本发挥到最大效益,精通植物标本的只有她了,但......
“植物标本的制作方法是获取了,只可惜凭我之力没办法让植物标本发挥到最大效益,精通植物标本的只有她了,但她是不会乖乖听我的话的,所以只能靠一些极端的手法了。”D.M面不改色,他拨开了夜来香按着自己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最后只留给了夜来香一句话,“毕竟是你自己说的对她只是利用,现在你可没资格指责我。”
........
迷迭香再次醒来的时候,还是认得夜来香的,她呆呆的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偶尔抬头看到夜来香,迷茫的眼神就变得锐利。
“迷迭香,很抱歉,如果夜来香知道我做了这样的事情,他肯定会替你先解决了我。”这句话中所说的夜来香是迷迭香真正的青梅竹马,也就是夜来香的第一人格,不过他的第一人格已经沉睡许久,甚至没有丝毫要醒过来的意思。
又过了几天,迷迭香已经完全不认得夜来香了,看着任何人的眼神都是充满了迷茫,无论夜来香做什么她都是毫无反应,身体更是越来越脆弱,什么都吃不进去。
夜来香显然是慌了神,他看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迷迭香更是恨不得杀了自己。
等到夜来香再次回到房间内的时候,迷迭香已经消失不见了,他抬头望去,窗外飘着大雪,他不敢想象如果迷迭香跑了出去,她那脆弱的身体又能撑过几时,所以他只能祈求迷迭香并没有跑到外边去,而是躲在了这个房子的某个地方。
可惜要让夜来香失望了,迷迭香今日破天荒恢复了神志,更是趁着他人的不注意翻窗跑到了屋外,她不停的跑着,她要回到贝尔斯泰因,回到她的家中,她要逃离这个魔鬼般的地方。
雪越下越大,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迷迭香还是没能走出这片魔鬼般的地方,她倒在雪地中,大雪跟她纯白的裙子融合在一起,原本淡紫色的头发也被大雪覆盖成了白色,迷迭香想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爱上夜来香,葬送了自己的所有。
夜来香庆幸迷迭香没有死于那场大雪中,她还活着,尽管呼吸微弱的像没有。
夜来香内心是百感交集的,思索再三还是将迷迭香又带回了那牢笼之中,他没办法再考虑更多的事情了,当务之急是将她从鬼门关拉回来。
夜来香知道D.M不会让迷迭香就这样轻易的死去,所以他还是求助了D.M。
“迷迭香小姐倒是倔脾气,似乎不愿意重返人间。”D.M看着躺在床上的迷迭香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话,“本以为,你在她身边她还能再听话些。”
D.M看向夜来香的眼神尽显嘲讽,他没有表情,光是那盯着夜来香的眼神就令人发指。
“她的命保住了,醒不醒的过来也不是我说的算了。”D.M当然是希望迷迭香醒过来的,如果没有迷迭香,植物标本倒是很难被照顾好。
不过眼下确实没有任何人能够帮助迷迭香了。
迷迭香静静躺在床上,脸上是毫无气色的,仿佛一具死去多时的尸体,她微微发烫的身子是她活着的证明。
夜来香鲜少摘下面具,说起来好像也只有迷迭香看过他面具下的脸,夜来香自诩不是一个容易屈服的人,却在面对迷迭香的时候一次又一次的服软,为什么呢,夜来香总是将自己所有的屈服归咎于自己的第一人格。
不过是自欺欺人。
“迷迭香,你想回家了吧。”夜来香微微低下头,回忆起自己寻到迷迭香的地方,那似乎是去往贝尔斯泰因的方向。
若不是夜来香戴着面具,他面上的愁容早就被人一览无余。
“这是我欠你的。”
夜来香还是瞒着所有人带着迷迭香回到了贝尔斯泰因,回到了那属于迷迭香的家中,一切都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明明几个月前他们还坐在这里谈笑风生,诉说着未来。
“大祭司回来了。”
起初岛民们只是看到了夜来香,便急急的想要去抓捕这个越狱的罪犯,却在看到他怀中的迷迭香后愣了神。
群众中冒出来一个老头,他急匆匆跑到了夜来香的面前,“你想救这名女子,对吗。”
夜来香紧紧抱着怀中的迷迭香,任由她将脑袋靠在了胸膛上,他有些怀疑面前的老头,但面前的老头可看不见夜来香犀利的眼神,只是依旧站在他面前反反复复说着,“我可以救她。”
“有什么理由让我相信你?”夜来香终于开口了,尽管他知道自己无路可走,但也依旧害怕面前这来路不明的老头子会伤害到迷迭香。
“你沉睡的人格也该醒了。”
迷迭香已经昏迷了五天了,夜来香终日守在迷迭香的身边,寸步不离,他总是回忆起那日人群中的老头告诉自己的话,“以命换命。”
夜来香一直都知道自己的两个人格从来都不是同一个人,那老头也说的很明白了,只有舍弃一个人格才能救回她,这无厘头的救人方法,夜来香总觉得那老头是在欺骗他,可是他又怎么知道自己两个人格的事情,明明除了D.M没有任何知道的。
所以他纠结了许久,迟迟没有去寻找那名老头,不仅仅是因为自己舍不得迷迭香,更害怕自己又一次害了迷迭香。
“再不做决定,她就要溺死在梦中了。”那名老头又出现了,他没有敲门,打开门径直走了进来,他死死盯着夜来香那张戴着面具的脸,“你可以不信我,但是她等不起了。”
“夜来香先生,岛外有一名自称D.M的人要见你。”一个岛民急匆匆跑到门口敲着门,唤的很大声,生怕里面的夜来香听不见。
是了,五天过去了,D.M不是傻子也确实找来了,不过是双重人格的秘密,若让D.M对外宣布,自己的第二人格也将被抹杀,或许....可以尝试一下,至少迷迭香命不该绝。
“我答应你,我要怎么救她?”夜来香终于开口了,他面具下的神情坚毅无比,那充满迷茫的瞳仁也变得坚定起来了。
说罢老头便往外走去,留下了二人在这屋内,似乎是想让夜来香同迷迭香做最后的告别。
夜来香内心百感交集,他还是没有摘下面具,似乎在他看来,只有迷迭香才能目睹她的真容,他靠近床边,将迷迭香从床上捞起,一只手搂在她的腰上,另一只手紧紧握住了迷迭香那冰冷的手,此刻他们靠的极近,夜来香只探到了迷迭香的一丝气息,“迷迭香,你真的不打算再睁眼看看我吗?”
是在做最后的告别,也是最后的祈求,最后的希望,迷迭香没有醒过来,夜来香轻轻放下了迷迭香,叹了一口气,出门将老头招了进来。
夜来香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在幻梦中了,他和迷迭香靠在一起,坐在了湖边,他睁眼的时候正看见迷迭香对着自己笑,对夜来香来说那是久违的笑容。
【你,怎么,了】迷迭香快速比划着手势,她微微歪着头看着夜来香笑,手中似乎还抓着一把鱼饲料,是了,迷迭香很喜欢喂养小鱼。
看着面前对着自己笑的迷迭香,又想起了躺在床上病殃殃的迷迭香,夜来香早就没办法在保持笑容了,眼泪躲藏在他的面具之下,确实是很难被发觉得,可迷迭香就是感觉到夜来香在落泪了,她放下鱼饲料伸手就要去抓夜来香的面具。
夜来香躲开了,从前在贝尔斯泰因,迷迭香无论何时想摘他面具他都不会躲开,任由她将自己的面具摘下又戴上,那个时候夜来香也总觉得迷迭香像一个还未长大的小孩子般喜欢玩闹。
【为什么,躲开,为什么,哭】迷迭香很着急,她迫切的想要知道夜来香情绪变化的原因,她比划的手势很急。
夜来香轻轻抓住了迷迭香的手,用力将她抱在了怀中,“迷迭香。”
迷迭香被夜来香紧紧的圈在怀中,动弹不得,其实夜来香并不会对迷迭香做出这般逾矩的举动,夜来香也不知道自己哪里生出来的勇气,或许因为这是最后一次了吧
迷迭香并不抗拒夜来香的拥抱,反倒也将他抱住了,拥抱从来都是温暖的,可是这份温暖又是短暂的。
夜来香轻轻松开了迷迭香,迷迭香笑着伸出手在空中比划了几下【今天,开心,你,也,开心】
紧接着迷迭香就伸手碰住了夜来香戴着面具的脸颊,在他的面具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夕阳渐渐落下,夜来香的胸口突然被刺穿,是迷迭香拿着她平时随身携带的利刃刺穿了夜来香的胸膛。
迷迭香渐渐反应了过来,她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那将利刃插入夜来香胸膛的手,她发不出声音,无助的看着夜来香,鲜血已经从夜来香胸膛流到了迷迭香的手上,她拼命的摇头,就连手势都忘了做。
夜来香用尽全身的力气抚摸在迷迭香的后脑勺上,像哄小孩版说着,“迷迭香,别怕,只有这样,你才能醒过来。”
【为什么...】迷迭香的双手止不住的颤抖,好不容易才做出了一个手势。
“因为,这是我欠你的。”夜来香抓着迷迭香颤抖的双手,“迷迭香,最后再帮我摘掉面具吧。”
迷迭香举着她颤抖得发软的双手,努力摘掉了夜来香的面具,她的眼泪早在不知不觉中沾了满面。
面具之下的面庞本该是极其俊美的,可是他的愁容和泪水已经掩盖了他的俊美。
“你还会再见到我的。”
迷迭香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回到了现实世界,不远处坐着一个男子,他已经摘下了面具,转过身来笑着对迷迭香说,“好久不见,迷迭香。”
(最后其实是青梅竹马那个人格回来了。说不上是be,也说不上是he。)
食用须知
*全文1.5k字,he,请放心食用
*psychedelic致幻剂(百度翻译)
*ooc警告,对角色的描写带着些个人理解
*祝食用愉快
“你的言行不一就是我最大的筹码”
贝尔斯泰因的霞光如金丝带般透过迷迭香住所的玻璃铺开进来,拉长了光中本就瘦高的身影。
一副常见又美的窒息和悲伤的画作,想到这里口中轻扬的小调也不知不觉流入几分忧伤。
迷迭香站在夜来香...
“迷迭香,”绅士转过头缓缓开口,迷迭香游离的眼神因唱歌般的语调逐渐凝实起来:“你依旧不信任我,对吗?”
没有悲伤,没有质问,温柔并融入些许低哑的嗓音犹如轻拍沙滩的海浪一样柔和,一样平缓,夜来香的平静像是在讲哄人入睡的睡前故事,而这故事或许是迷迭香不住沉溺的。
迷迭香没有手势,她注视着暖阳是如何给带有金属光泽的黑色面具蒙上一层模糊的光边,因而柔化金属的冷酷并将面具之下的温柔展现在自己眼前。
黑色披风上的夜来香花朵在金光的沐浴下逐渐苏醒,日落时分浸在幽幽花香之中,让人发觉黑夜的即将来临。
迷迭香盯着夜来香的眼神由认真又转为飘忽,可烟紫色的湖泊之中似乎回荡着忧伤的涟漪。
她从始至终没有举起手比划过任何一个手势,最后又收回目光自顾自地慢慢迈开步子——她的想法就像鲜花是如何布满这座小岛一样神秘莫测。
夜来香看着迷迭香似乎望向前方的路都有些不辨方向、神情恍惚,只是顾着一个劲地往前走。他几乎不可闻的叹息一声,或许在迷迭香回顾神时,她已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两人极为暧昧的姿势让迷迭香不再往前也没有挣扎,不是因为夜来香从她身后很用力地抱住她,相反,她能感受到那只裹着黑色皮革的手若有若无地隔着布料贴上自己腹部,另只被花蔓缠绕的利刃在一旁轻轻垂下,并未触碰到她分毫。
像是最后的防线承受着和风细雨的摧残,它没有狂风暴雨的那份猛烈,又正是因为这份温柔才最能致命。
迷迭香举起自己缠绕白布的双手,她本以为自己是不想表达什么,直至这时她才发觉是自己不知该表达什么。否定?还是解释?每一根手指都仿佛受到布带的束缚,僵在那里动弹不得。
自出生就一直保持沉默的迷迭香第一次觉得有什么滚烫的东西堵在喉咙中不上不下,她张了张口,发出不成话的声音让她回归现实。
这次迷迭香听见了夜来香低微的叹息,仿佛来自遥远而不可触碰的天边。下一刻,金属面具特有的质感轻轻落在迷迭香肩上,她敏感地发觉是淡紫色花朵印记之处,一瞬的呆愣让她只知木质地板上两人融合又分离的黑影,但如同贝尔斯泰因天空中展翅高飞的白鸟般转瞬即逝,若不是扑翅的声响与咕咕的鸟鸣,总会让人不住怀疑白影虚无缥缈的真实性。
[夜来香,注意,举止。]
反应过来的迷迭香飞速比划着,夜来香低沉的笑声如海风掠过耳畔。
“若我说不呢?”夜来香这个角度能观察到迷迭香部分没被自己挡光的银色发辫裹着金光翘起月牙形的弧度,淡紫色的迷迭香花朵浸没金光之中宁静沉睡。
[我,认为,你,不敢。]似乎是有些生气,迷迭香比划时加了些许力度,可从未有挣脱夜来香怀抱的迹象。
“我承认,这不是绅士的行为。但大祭司阁下,你的言行不一就是我最大的筹码。”
窗外的天色仿佛也随着夜来香话语的语调暗淡下来,他稍一用力把迷迭香转过身,与此同时一手手臂轻放她的背部,拉近的距离让两人一同隐入阴影之中。
“闭上眼睛。”
迷迭香下意识照做,在世界失去光的那一刻,夜来香低哑的声音让她想起没有一颗星点的黑夜。
她不住抿紧唇瓣,等来的不是金属的冰冷生硬,而是薄唇落在额头上的轻轻一吻,扑面而来的夜来香花香让她犹如置身幽香环绕的花海,或许那也只是夜蝴蝶的危险赠礼。
直到第一抹晨光浮上地平线时,夜来香是伴着剧烈的头疼并挣扎着起身的,哪怕经过了一夜,地上的紫色颜料依旧散发着不知名的植物芳香。
随便写点
BGM:BABYDOLL
(边看边听超带感。)
“大祭司这是什么意思?”夜来香微微偏身就注意到了在自己身边围了一圈的人,轻蔑的笑容被他轻易展现出来,他选择了无视身边的人径直朝着迷迭香的方向走去,好在迷迭香也并没有后退的意思,似乎就是在等待夜来香的靠近。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迷迭香终究还是贝尔斯泰因的大祭司,即使这份威压只能通过手势展现也叫人喘不过气,迷迭香只是站在高台上垂眼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夜来香,二人之间的气息早就不似前几天那般暧昧不清,恨不得立刻将对方吃吞入腹。
“大祭司是在猜忌我?”围在夜来香身侧的人早已经因迷迭香的命令而离开,屋内仅仅只剩下了互相猜忌的二人,“...
“大祭司是在猜忌我?”围在夜来香身侧的人早已经因迷迭香的命令而离开,屋内仅仅只剩下了互相猜忌的二人,“那大祭司杀了我如何?”
一把刀突然出现在了迷迭香的手上,迷迭香盯着手中的刀,终究还是没忍住勾起了嘴角,她在笑,她不能理解夜来香的想法,夜来香凭什么认为自己不会真的杀了他。
手起刀落,迷迭香在夜来香的胸膛处划了一刀,隔着衣物划破了胸膛的皮肤,好在迷迭香也把握住了手劲,夜来香并没有受到太多实质上的伤害,刀子在下一刻就被迷迭香扔到了十米远的地方,【我真的会杀了你。】
“悉听尊便。”夜来香并没有戴上他的面具,面上的笑容被迷迭香洞悉的一清二楚,“求之不得。”
【疯子】迷迭香抬起的右手轻轻抚摸在了夜来香的脸颊上,像是安抚般缓缓滑到了脖颈处,这一阵的抚摸让夜来香有些难以忍耐,他便是以下犯上抓住了迷迭香抚摸在自己脸颊的手,扯到唇前轻轻在她的手心落下一吻,而在下一刻夜来香获得的却是脸颊的疼痛,是迷迭香落下了一掌,便是在教训夜来香的以下犯上。
“大祭司从来舍不得动我。”夜来香有这样的自信,迷迭香并不会真的对自己动手,他们相处过多少个日夜,没人比自己更了解迷迭香。
迷迭香再一次抬起右手,轻轻撩动着夜来香的碎发,【有恃无恐】迷迭香是单手比划的手势,她才不在乎夜来香是否看懂了自己的手势,她就是要说上这句话。
“大祭司的偏爱,任谁都无法拒绝。”夜来香又靠近了迷迭香一步,在他们距离不过一拳之时,夜来香的手便稳稳当当落在了迷迭香的腰肢上,他将迷迭香圈在自己怀中,“大祭司喜欢这种被禁锢的感觉吗?”
迷迭香知道自己并没有办法挣脱夜来香的禁锢,她只能抬起双手,尽力比划着一个【放肆】的手势,夜来香很容易就看懂了,但是他就是不愿意回复这个威压般的话语。
(嗯,还没写完呢)
十一被无咎拴在了地下室
十一:说吧,谈什么
无咎:(笑)十一小姐喜欢明知故问?
十一:(心里已猜到了大概)
无咎:(比出了3的手势)300秒,如何?
十一:300秒?不行!
无咎:(指了指快要被放血放没的队友)那?
十一:(os:如果这把输了就见不到唐肆了……)
十一:我答应你
无咎:(看着她队友离开)
十一:(趁着项圈被解开后拿起萧)呼……(飞奔离开地下室)(身体忽然麻木)
无咎:(慢慢的把她抱进了,地下室)
十一:w…(zhengzha)
无咎:怎么了,戚小姐?是?(指下面)
十一:(出汗)(呼)
想...
想看vip内容的私信我
简介:
被公司裁员后失业的陈绍在回家路上捡到一张传单,上面写着高薪聘请成人用品试用员及模特。经过一番内心争斗,着急用钱的他最终还是选择去应聘,然后他的生活从此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第一章:
陈绍心情沉闷的走在回家的路上,他失业了。公司为了缓解经济危机,决定裁去一部分员工,而他就是其中一个倒霉蛋。由于性格偏内向,平时话很少,不太会说好话,更不用说去干那些婀娜奉承的事了。于是,一直默默无闻,任劳任怨,却身为公司小透明的他自然就被当做了裁员的选项。秋风扫落叶,风声瑟瑟,像是在无声怒吼,一如他的心情。
这是一条偏僻的小路,平日里很少有人走。不过,这是离他家最近的一条路了。月影重重,路灯稀...
这是一条偏僻的小路,平日里很少有人走。不过,这是离他家最近的一条路了。月影重重,路灯稀疏,只能凑合着看清前进的路。突然,一阵风刮过,一个传单一样的东西挡住他的视线。他伸手取下,果然是传单。借着路灯他勉强辨认出几个字来——高薪聘请,成人,试用员…他突然精神过来,打开手机手电筒照明,这下方才看清了传单的全貌,他痴痴愣在原地,脸色有些不自然∶
父母早逝,留下一屁股债。房租虽然相较比较便宜,买的80几平的二手房,然而每个月微薄的工资除去债务再交完房贷,也所剩无几。更何况,他如今失业了,恐怕,更是担负不起。他咬咬牙,心想,反正自己不过是个社会小透明,也没有人会在乎他做什么工作。虽然工作性质不太正规,说出去难听了点,但是,只要能挣钱,他什么都肯干。次日,陈绍穿着压箱底的西装,打扮正式,到达密友成人用品店门口。
打眼一看,这不像是成人用品店,更像是一家高级酒店。店面整体装修风格肃清简练,店牌背景是深黑色,白色的字体凸起,写着“密友成人用品”。入口的玻璃门由特制单向玻璃组建,连窗户都是外部不可视的,彰显的整家店充满神秘与禁忌。陈绍一直在店门口徘徊,即使昨晚反复催眠自己,一切都只是为了挣钱而已,但他仍然狠不下心来。吱呀一声轻响,玻璃门从里面被推开。一个温润的声音轻笑问道∶“先生,你是来应聘道具试用员的吗?”
陈绍呆呆看着来人,他无法想象这人会从事这项工作。通身气质不凡,行为举动沉敛且恰到好处,怎么看都是饱读诗书的样子,这样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过了半晌他才痴痴梦醒,匆忙回答∶“对。是的,我来应聘试用员。”男人做出请进的手势,拉开玻璃门,垂眸笑笑,“进来吧。”步入室内,方才发觉进入了一个新奇世界。屋内空间远比想象中的大,装横依旧肃重,摆设整齐,却多了许多不可言喻的东西。
哭哭小黄和又心疼又严厉的超鹅
请勿上升真人!!!!!!!!!
不喜欢的注意避雷!!!!!!!
“黄儿,快起床。起来练功”超鹅大声喊着黄子
“嗯”黄子并没有想要起床的样子
“快点!!!”张超生气了。因为现在已经11:30分了,快吃午饭了,这小子还不起床
“知道了知道了”睡的正香的黄子不情愿的起来了
午饭过后……
“来,把瑜伽垫铺好”超鹅用手示意着黄子把瑜伽垫拿过来
“躺好”超鹅拍了拍垫子
......
超鹅用一只手固定小黄的一条腿的膝盖,另一只手抓着另一条腿的脚踝往下压,很显然,黄子的韧带不是很好,才到90°已经有疼痛了
黄子有些疼痛,试图抵抗
“乖,把手放下。坚持一下”超鹅温柔的对黄子说
继续加大力度…………
“张超,轻点”黄子已经带着哭腔对超鹅说,眼睛亮亮的
“乖,坚持一下,坚持住待会带你吃大餐”超鹅只是安慰了一下,力度丝毫没有减,因为他知道,这是对他好,他的音乐剧动作需要一定的韧性来完成。
超鹅心里也难受,不忍心看弟弟受苦。心里也是一颤抖
“哥,好了没。太疼了”此时的黄子眼泪已经没忍住落下来了,可是手并没有反抗。因为他不想让哥哥心疼,只能硬着头皮自己承受
“再坚持只会,一会就好了,你很棒”变鹅擦掉了黄子脸上的泪
黄子再次忍不住反抗,脖子向后仰,已经到了最痛苦的时候,但张超没有减轻力度
“黄儿,想哭就大声哭吧,哭出来好受些”超鹅心疼的看向黄子
黄子终于大声的哭了出来,眼泪慢慢的打湿领子
超鹅满脸心疼,胸口一次又一次的疼痛
因为锅锅太爱弟弟了,看不了弟弟受苦
“好了,没事了。不哭了,放松放松”张超把黄子的腿放下来,轻轻的揉了揉
黄子也停止了哭泣,用纸擦了擦眼泪
“你很棒弟弟,太棒了,坚持就是胜利”超鹅摸了摸黄子的脸
黄子笑了笑…………
本节完……
锅锅超爱弟弟的,是个温柔地鹅,真的太戳我了
高跟鞋踏在石板上,发出“嗒、嗒、嗒”的旋律,从深处逐渐渐传来,透过坚固的石墙,顺着幽暗的走廊,传入她所在的那个房间。
听着逐渐放大的脚步声,松雀不由得屏住呼吸,往柜子里缩了缩,这声音,一听就是那位大人的,她可太了解自己的那位大人了,要是自己被抓到,下场可能会生不如死。
想到这里,松雀的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自己被捆在床上的场景。
旁边放着许多不同种类的“刑具”,自己的主人——瑟莉姆大人正站在自己的面前,那条锋利的银鞭被她牢牢的握在手中,轻轻挥动两下,由特殊材料制成的白色金属赫然出现,覆盖在上面,往地上猛的一甩,坚硬的地板被硬生生弄出了几道伤痕,瑟莉姆望着她,手中的鞭子缓缓移...
旁边放着许多不同种类的“刑具”,自己的主人——瑟莉姆大人正站在自己的面前,那条锋利的银鞭被她牢牢的握在手中,轻轻挥动两下,由特殊材料制成的白色金属赫然出现,覆盖在上面,往地上猛的一甩,坚硬的地板被硬生生弄出了几道伤痕,瑟莉姆望着她,手中的鞭子缓缓移动到她的身前,“不听话的宠物需要调教一下呢~”………。
松雀急忙摇头,停止了她那危险的想法,“没事的,咱一向运气很好,是绝对不会被抓到的”。
她这样安慰自己道,却没有发现,一条丝线已经慢慢缠在了自己的脚碗处,在裤万踠的掩护下,往外散发着淡紫的微光,给予她最精准的能量定位。
“咔吱”一声,门被打开了,松雀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脚步声由远即近,越来越大,最终,停在了松雀躲藏的衣柜面前。
松雀表面很冷静,但内心已经慌成一团:别开柜,千万别开柜!老天爷啊!咱求您了,帮咱一次吧!咱上有老下有小,帮我这次吧,到时候咱买一大堆好东西孝敬您,拜托了,帮帮咱吧………。
或许是老天爷被她所打动,门外的人没有将柜子打开,只是在房间里搜寻了一下就离开了。
松雀低下头,通过门柜中间的缝隙往外望,房间里面好像空无一人,她应该已经走了。
松雀松下一口气,缓缓推开柜门,起身慢慢从里面离开,走向房门。
快到门口时,背后却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声音。
“小雀儿是想去哪里呢~”
顿时,松雀的身体不自觉的发抖,她可太熟悉这个声音了,颤颤微微的转过身体,正巧对上了那双迷人而危险的紫色瞳孔。
“哈哈,真巧啊,瑟莉姆大人”
松雀尴尬的向她打着招呼,背后冷汗直冒,“自己已经完了”,她这样想到。
“嗯哼~小雀儿在这里干嘛呢?”
明明是普通的问候,但在此时的松雀看来却如同躲藏在阴暗中的毒蛇一般,只要自己稍不注意就会被咬伤,然后死在这里。
“瑟、瑟莉姆大人,咱、咱在这里散步。”
嘴上是这么说着,但松雀本人已经害怕得不得了。
没办法,尽管知道自己的“术”对瑟莉姆大人没有任何作用,但她仍想去赌一把,反正早死晚死都得死,不如拼一把,万一还有逃脱的机会呢!
“嗯?是吗”
“当、当然,咱、咱怎么可能会骗瑟莉姆大人嘛”
松雀暗暗蓄力,在空气中慢慢汲取“术”的力量,她在等待一个机会。
看着她拙劣的骗术,瑟莉姆轻笑一声,朝松雀的位置慢慢靠近。
50m,30m,10m……差不多了,松雀张开右手,一个“器”在她的手掌中央赫然显现,无数的能量汇集在一起,正源源不断的被它吸收。
“哦?小雀儿居然会欺诈之术,有意思”,看来这只小宠物还不错嘛,瑟莉姆大人这样想到。
突然,一道强烈的白光闪过,瑟莉姆大人下意思的抬起手臂,遮挡住双眼,等到白光消失,面前的人儿已经不见了踪影。
但她并不生气,线,已经缠到她的身上了,猫抓老鼠的游戏现在正式开始咯。
“会逃跑的宠物,不是才更有意思吗?不要被我捉到哦,小雀儿~。”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松雀正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在走廊中奋力奔跑,不敢放慢一点速度,她害怕自己会被抓到。
走廊仿佛如一条无限循环的迷宫一样,一直跑不到尽头。
“哈、哈,不行了,让咱歇会”,不知跑了多久,松雀跑不动了,她慢慢减速,缓缓依靠在墙上,大口喘着粗气。
“咱跑了这么远,瑟莉姆大人应该暂时追不过来了,呼!终于得救了”。
望着已经跑了不知道多远的黑暗长廊,松雀长呼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却不知怎么的,自己的脚腕处却有些发烫,像是被人用绳子不断摩擦一样,有点痛、还有点痒。
松雀很纳闷,以为只是普通的肌肉反应,便没有去管,殊不知,在之后,自己会恨不得马上把全身都检查一遍,可那有怎么样呢,线,马上成了。
暗紫色的能量光在空中紧密相连,形成了一条淡紫色的牵引绳,为那位大人提供了有利引导,她轻笑一声,抬起脚步,往她的方向缓慢移动移动。
在走廊深处,一双紫色的眼睛已经盯上了她。
唔,因为太无聊了,我们的松雀大师决定找些乐子,至于什么乐子呢?那当然是关于我们的瑟莉姆大人啦!
“瑟莉姆这个人嘛”,松雀顿了顿,抬起手扶了扶自己鼻尖上根本不存在的眼镜,娓娓道来:“她就是个喜欢折磨、虐待人的超极无敌虐待狂啊!一言不合就喜欢把别人变成自己仆人的那种,真是的,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啊。”
松雀自顾自喃喃道,丝毫没注意自己身下那逐渐出现的影子。
“没接那个委托之前,咱过得那可是一个顺风顺水,随便帮老板淘点东西,几天的饭钱就到手了,还过得自由得很,真是的,要不是咱一时贪财,早就不接这个委托了。”
“可我看你在这过得还不错啊?”
“害,怎么可能,咱就是说,一天天跟在那个变态虐待狂身后,时不时还要把咱变成仆人,咱快被吓出高血压来了,怎么可能过得还不错…”。
松雀小声嘟嘟道,心中的不满一股脑的发泄出来,一件一件细数着瑟莉姆的罪行。
“非法囚禁罪……拘束罪……随意使用私刑罪……还有一些,让咱想想来先。”
想着想着,松雀突然感觉不对劲,自己不是一直没跑出走廊吗,那…是谁在对自己提问呢?
“哈哈,总不可能是瑟莉姆大人吧”,她自嘲的笑笑,脑袋里不断回忆着那句话。
“emm,应该、不会吧…”,松雀愣住了,这语气和声音,和瑟莉姆大人的简直一模一样。
“嗯?怎么不说话了,小雀儿~~”
松雀瞳孔猛然皱缩,背后冷汗直冒,不禁咽了咽口水,颤颤微微的转过头,瑟莉姆大人正坐在椅子上笑眯眯的看着她,只是这个笑容可能不是很友好罢了。
悬着的心终于还是死了。
瑟莉姆大人一挥手,无数的丝线从空中凝聚而成。
松雀刚想跑,丝线便争先恐后涌出,缠绕在她的四肢各处,将她困的紧紧的,不让她有任何一分逃跑的机会。
瑟莉姆缓缓走到她的面前,纤细的手指轻轻挑起面前之人的下巴。
“我像一个变态虐待狂,是吗?小雀儿~”,瑟莉姆挑了挑眉,脸上笑意不减,正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当、当然不是,瑟莉姆大人是最好的,给咱吃给咱穿,您叫咱往东咱决不往西,咱高兴还来不及呢”
为了保命,松雀只能被迫改口,毕竟,她可不想这么早就去见自己师傅啊!明明自己还这么年轻。
“呵!那小雀儿你说说,为什么觉得我是个喜欢折磨、虐待下仆的变态呢?”
完了,完了,瑟莉姆大人怎么会知道咱在背后说她坏话,松雀的心里慌得一匹,强烈的恐惧和不安包围住了她,脑海中的那个场景开始不断浮现。
忽然间,她貌似觉得咬舌自尽也不错。
“这个…瑟莉姆大人,咱可以解释的…哇!?”
还没说完,松瑟突然感到身上的丝线一紧,中间突如其来的拉力硬生生拉着自己往上拽,身体逐渐远离地面。
“诶?!!!”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她感到有些恐慌,双腿在空中不停的乱蹬。
瑟莉姆大人坐在“影”的椅子上,饶有兴趣的观看着这出好戏。
手一挥,控制丝线“猛”的一下将松雀丢高几米,在她落下来之前将她接住,就像跳楼机那样,循环往复。
如跳楼机的失重感强烈刺激着松雀的大脑,她自己是不怕恐高,但抵不住瑟莉姆她这次这么干啊,这样下去,咱迟早会晕死在这里的。
在她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瑟莉姆停了下来,在松雀惊恐的眼神中慢慢贴近,趴到她的耳边:
“不听话的宠物必须受到一些惩罚,你说对吧?小雀儿~”
随后,瑟莉姆将她扛在肩上,往黑暗的走廊中走去。
房间被打扫得很干净,没有一丝灰尘,里面的东西不多,只有一间双人床和几把椅子在床边随意摆放。
瑟莉姆大人手一转,蛮横的将她丢到床上。
“唔,好痛……”
青雀的身体和床板来了个亲密接触,虽然不是很痛,但还是让松雀的脑袋清醒了一点。
她刚想起身,眼角却在一瞬间瞄到了瑟莉姆大人,于是,我们的松雀大人决定装晕,不为别的,她只是不想让自己这么快死罢了。
“既然醒了,那就何必要装睡呢?小雀子~”
松雀愣住了,完蛋完蛋完蛋,咱这次是真的完了,松雀欲哭无泪,她在心里暗暗乞求,希望瑟莉姆能下手轻一点,她可不想自己的下半生在轮椅上度过。
“过来小雀儿~,到我面前来,我只说一次”
紫色的丝线在她的手中被肆意超控,随着她的动作在松雀的身旁徘徊,虽说是命令的语气,但隐含在其中的点点威压,己经让松雀喘不过气来。
身体机能比大脑更一步反应,飞快的从床上爬起来到瑟莉姆的面前,她深知,如果自己拒绝了她,则会受到更加折磨人的惩罚。
“嗯哼~效率还不错嘛,小雀子~”
“哪有、哪有”松雀急忙附和道,害怕自己一个举动惹得她不高兴。
“那就把衣服脱了吧,小雀子”
“诶?!!!”这话刚一出来,松雀的脑袋顿时宕机,好一阵才回过神来,“等等等、等下,瑟莉姆大人,这不太好吧……”
“哦?那小雀子,你倒说说,哪里不好呢?”瑟莉姆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期待着接下来的回答。
“这这这,您看啊,我是您的仆人,您是主人,仆人在主人面前是不是脱衣服不太好啊……”
松雀正在飞快的从自己脑海中不断翻找,企图找到一些可以用来蒙混过关的骗术,来给予自己一线生机,要不然,按照瑟莉姆大人的玩法,自己这小身板可能玩不到一会就断了,她可不想自己的后半生在轮椅上度过啊。
“哦?是么“
瑟莉姆暗自一笑。
银色的皮鞭在瑟莉姆的手中缓缓显现,轻轻一甩,地面上顿时出玩了一条“狰狞”的伤痕,与此而来的,还有风被划破的“刷刷”声。
这鞭子打在自己身上,怕不是要躺个两三天……
松雀害怕极了,紧紧闭上眼睛,希望痛苦能来得少一点,瑟莉姆大人能给自己个痛快。
大约过了半分钟左右,身体上还没感受到伤痛,只是皮肤表面有些微凉,大概是出液体流出的感觉吧。
松雀认为自己快要死了,怀着对这个世界的最后一丝眷恋,睁开了眼睛。
“诶诶诶我怎么还没死”睁开眼,还是在原来的房间,“太好了,瑟莉姆大人果然还是对咱还是有好感的,呜呜,终于不用和这个美丽的世界说再见了。”
松雀在感慨自己的幸运,丝毫没有发现瑟莉姆脸上微微扬起的嘴角。
“诶?瑟莉姆大人怎么一直看着咱啊?”
松雀很疑惑,低下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是瞄了一眼,她的脸颊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忽然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为什么瑟莉姆大人一直看着自己了。
自己身上的那套衣服已经被瑟莉姆大人的丝线剪碎,只剩下一堆残缺布料。
洁白的皮肤暴露在外界的空气之中,感受到了一丝丝寒冷,让她的身体有些微微颤抖,除去内衣和内裤,其余全身上下几乎都是裸露在瑟莉姆大人的面前,正在被她肆意浏览。
“瑟、瑟莉姆大人,咱……”松雀急忙用手遮住自己的重要部位,想开口求饶,却被瑟莉姆打断。
“小雀子,是你自己动手呢,还是需要我这个主人来帮你脱呢?”
说着,伸出手,想要抓住松雀的内衣吊带。
“瑟瑟瑟、瑟莉姆大人,不必麻烦您亲自动手,咱、咱自己来就成……”
松雀越说越小声,要不是为了保命,她才不这么干呢。
瑟莉姆挥挥手,那些缠绕在松雀身体上的丝线顿时消失不见。
松雀羞红了脸,她现在真的是又急又愤,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怎么玩嘛这不就妥妥欺复老实人嘛,有没有人能来管管啊!呜呜……
“唉,没办法,为了保命,瑟莉姆大人再怎样变态的条件咱也得答应不是,实在不行,就去找寻梦者她们帮帮咱,方法总比困难多嘛。”
貌似这样说服了自己,松雀长输一口气,将双手慢慢放在内衣的纽扣处,缓缓转动。
直至那个临界点,哗”的一声,布料与纽扣的交接处赫然断裂,黑色的布料随之脱落,影藏在黑夜下的山峰逐渐展示出自己真实的风貌,展露在她的眼前。
是宿伞的最佳演绎和深渊古董商,我又在乱配皮肤了额啊啊啊别管我了
“嘶——”戚十一捂着胸前隐隐作痛的地方,从床上坐起来。
下了床,打开门,视线落在一袭白袍之上。微微抬眸,是谢必安准备敲门的手。
戚十一本来想先打个招呼的,但偏偏这时,她眼前黑了一下,险些摔倒。
谢必安伸手扶住戚十一。“戚小姐,旧伤发作,还是少走动的好。”
戚十一缓过神来,对谢必安道了声谢,便询问起他来找自己的目的。
“无咎担心你,让我来探望一下。”说这话时,谢必安的耳根可以的泛起一抹红。
范无咎?他会关心人?谢必安真是连撒谎都不擅长呢。戚十......
范无咎?他会关心人?谢必安真是连撒谎都不擅长呢。戚十一这样想。
“那就劳烦替我谢谢他了。我暂时没什么大碍”戚十一对着谢必安笑了一下。
“好的,戚小姐要是需要帮助的话,大可放心提出,谢某会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帮助你的”
戚十一点点头“谢谢。”
谢必安走后,戚十一坐在书桌前,琢磨着些什么。谢必安和范无咎对她有意思她是知道的,她在想,该怎么去回应他们。
(第一章完)
ooc注意避雷
可能会有一点点意向车?
————————————
昏暗无光的地下室里,血猩掺杂着铁锈的味道
普林尼不停挣扎,铁链与铁链碰撞,发出哗哗的声音。走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坎贝尔。普林尼心一紧,她不相信这个疯子会规规矩矩,不过她更不愿屈服在这个疯子脚下。
坎贝尔调整一下手上的白色手套,缓缓的扶上普林尼的腰,他嘲讽的看着普林尼,迫使普林尼与自己只隔一指的距离,气息相扑。
“普林尼,你的高贵模样呢,现在的你与同我之前简直如出一辙,不过现在不一样了,你所有的财产和你的庄园已经全部转移到我名下,而你,是我唯一的一条狗罢了”
“疯子...”
坎贝尔确实是会为了钱不择手段,但他不会......
坎贝尔确实是会为了钱不择手段,但他不会杀死普林尼,他想看到的,是普林一辈就折磨后向他求饶的那副模样,那会令他很爽。
普林尼将头撇出,她想咬到坎贝尔,而坎贝尔则是不慌不忙地用大拇指染上从普林尼腹部流出的鲜血,抹在她的嘴唇上。坎贝尔的纯白手套已经被染成血的猩红色,不过没关系,在坎贝尔看来,如今的普林尼早已不配什么好东西了。
“普林尼,你要是侍奉我,我可以让你坐这儿的女主人”
“放屁...”
不过坎贝尔是不会听普林尼的,坎贝尔用嘴叼去那两只白手套,带着危险的目光逐渐逼近普林尼,坎贝尔用手环抱起普林尼的大腿,另一只手则砸断束缚普林尼的铁链,普林尼便瘫倒在坎贝尔身上,坎贝尔带着得意,将普林尼打横抱起,朝他的卧室走去,还如疯子一般狂笑着
END.
——————————
(是不是有点烂啊呜呜呜对不起)
*挨打要立正!跪求原谅!近2w字大结局跪着双手奉上
我先磕个头。TAT碰!碰!碰!
能不能再爱我一次。
以后会更加勤奋的。我爱杰医。
前文链接:
———————————————————————
最令人痛苦绝望的事情是什么呢,不是和所爱之人的生离死别,也不是一个人经历漫长孤寂的黑夜。而是仿佛被抹杀了存在一般,被整个世界所抛弃遗忘...
最令人痛苦绝望的事情是什么呢,不是和所爱之人的生离死别,也不是一个人经历漫长孤寂的黑夜。而是仿佛被抹杀了存在一般,被整个世界所抛弃遗忘。医生在很久以后才终于明白这句话的含义。>>那一天,她的耳旁一片轰鸣。她看到远处园丁疯了一样狂奔而来的步伐,在那撕破嗓子的悲恸喊叫中,充满了恨之入骨的抓狂与绝望。仅在一个呼吸间,医生眼睁睁的看着厂长坚硬魁梧的身影微微一怔,仿佛失去了所有生命力一般缓缓倒下,撞击到地面发出一声巨响,满地的尘埃被震的飞扬起来,融入到那逐渐升起的浓雾中。
园丁不可置信的站在这堵硕大的躯体面前,直勾勾的看了许久,终于“噗通”一声无力的跪在了下来,指甲深深陷入了皮肤里,血液一滴一滴顺着手指流淌而下,渗进土壤。他再也不是那个散发压迫,仅一眼就能让人脊背发凉的监管着了,厂长身上的白色绷带软趴趴的散在地上,那曾涌动着杀戮的眼睛,也只剩下一片灰茫,他一动不动,就像只是在小憩一样。医生身子僵硬在原地,她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能做什么,这一切来的太过突然以至于她现在都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铲除了一个,接下来是……”杰克慢条斯理的抖了抖爪刃,深邃的眸子透过浓雾不知道望向什么地方。
“为什么……杰克!”医生冲上去死死按住他正欲抬起的右手,用整个身子包裹住了利刃,鲜血在她洁白的裙子上晕染出大片大片猩红色花朵。
“你相信我吗?”杰克没有一丝表情,询问的话说出来似肯定句一样,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医生抬起头,这样的他是自己从来没见过极为陌生的,认真到可怕。
“相信什么,我不是很明白……”看见如此反常的杰克,医生突然有一丝着急,语气也不着痕迹的露出了丝丝哭腔。
“我其实一直都在想一件事,庄园的运作不仅需要求生者的鲜血来献祭……监管者也是必不可少的一环,倒不如说监管者才是源头所在……”杰克说着停顿了一下,随即咧开嘴,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那自信到疯狂的笑容有一瞬间让医生感到了发自内心的恐惧。
接下来,她从杰克口中听到了一个永远也不敢去想的方法。“如果我让庄园的全部监管者都消失了呢?”……他一定是疯了!
这医生的下意识反应,她拼命的摇头,可杰克只是丝毫不介意的轻笑一声,这一笑直接让医生的心凉了半截。
杰克打定主意的事情,没有人可以动摇。
“所有人都会平安无事的,倘若奇迹再发生一次。”男人看穿了她的担心,似安慰般温暖的掌心轻轻抚上了她柔软的发丝。
只是医生觉得,他的眼神虽然如往常一样包含了浓烈的爱慕与占有,可总觉得比之前添了些什么……隐晦的不舍与眷恋。
就好像,这是最后一眼了一样。
“唰——”一道狠劲粗大的铁链突然笔直朝着杰克打来,力量之大将空气都划开发出噼里啪啦的爆破声。
男人拥住医生迅速往后退去,待稳住身形再抬头时,只见透过依稀的白雾,赫然出现了几个摇摇晃晃缓步走来的巨型剪影。
张牙舞爪的蜘蛛,惊悚笑容的小丑,步履蹒跚的鹿头……在他们身上嗅不到一丝生命的气味,宛如一座不知冷暖的杀戮机器,一步一步,缓慢而汹涌。
“……都放出来了吗”杰克似乎早已料到了这一切,不着痕迹的将医生护在身后,而自己却展开迸发到极致的雾隐,迎面朝着他们冲去,冷峻的面容下挂着丝丝狠戾与坚决“最后一场杀戮已经开始了,在彻底结束之前,没办法停止……”
“什么……”医生被动的留在原地,急得直跺脚,她知道在绝对的悬殊力量面前,自己只有逃跑的分,就这么直接走掉?不行……要想想办法,也就在她犹豫的瞬间,一坨白色层层缠绕的蛛丝势不可挡的朝着医生刺来。杰克被鹿头和小丑缠着,无法分身抵挡蜘蛛的吐丝。
现在想跑?已经太迟了……医生闭着眼双手护在了眼前,可就在这一刻,一道人影从一旁的草丛窜出,抱起她瞬间跳开了好几米,速度快到近乎产生了一连串残影。
熟悉的干净气息钻进了鼻尖。
“太好了你还活着!”医生看到佣兵那熟悉的面孔时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再怎么说也是曾经的同伴,她不希望任何人被永远的留在庄园。
“果然不虚此行,我找到了想要的东西。”清爽的声音里透着一丝轻松,似乎心情很不错。
“是什么”
“先离开这里吧,很危险”医生望着佣兵朝自己伸出的手迟疑了,她回头望了一眼杰克所在的地方,远处迷雾尽头,隐隐约约有监管者相互厮杀的身影,有求生者换乱逃窜的叫喊,有无处安放被惊扰的乌鸦,有大片大片弥漫着血腥的空气。
“你还在犹豫什么!自己都无法保全有什么能力帮别人!”佣兵似乎看出了医生的想法,他看着女孩一脸英勇就义的神情就气不打一出来,吼出的话语中多了些隐忍的发狂和愤怒,隐隐约约的,似乎透过她,传达给了另一个人。
医生浑身一震,这次她没有过多犹豫,坚定的点了点头。
杰克余光看到医生被平安带离后,心中的弦也彻底放开了,小范围的浓雾在瞬间胀开了十几米,铺天盖地的狂风喧嚣横行,夹杂着阵阵怒吼如尖刀般在这一小片天地横冲直撞,他眸子因杀戮而布满了猩红。这样的我,可不想被你看见啊……大小姐。
下一秒,此起彼伏的哀嚎撕裂了天际。
>>佣兵带着医生一路躲避,寻到了一处偏僻的角落得到了短暂的喘息,大规模的战火似乎还没有波及这里,周围的一切还保持着最初的宁静,他显然对这种监管者相互厮杀的局面很是迷惑不解,医生复述了一遍刚才发生的情况和杰克所做的决定。
“胡来!”佣兵不假思索的得出了结论。
医生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就在她刚想开口商量对策帮助杰克时——
“你他妈也是!”紧接着劈头盖脸的咆哮把医生彻底吼蒙了,脑中想好的办法在瞬间被吓的无影无踪。
女孩一哆嗦,愣愣的望着佣兵,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居然让他有这么一反常态的举动。
虽然不清楚事态的严重性,可医生还是很心虚的低下了头,视线悄咪咪的从眼角瞟过去。
男人锋利的剑眉紧紧扭在一起,浑身上下都沾满了灰尘,甚至连兜帽都被沿途的树枝划破,可见带她逃离那疯狂屠杀地带可是费了一番功夫。
目光微微下移,一个反着刺眼光芒的东西吸引了她的注意,医生看到佣兵的怀里露出了一个残破生锈的信号枪,很明显已经不能再使用了,鼓鼓的,紧紧贴在胸上,贴在那个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空气就这么凝固了几秒,谁也没说话,最终男人轻轻叹了口气。
“对不起,不该把气发泄在你身上。”佣兵似嘲笑自己一般摇了摇头,女孩低垂的眸子没有捕捉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无力和悔恨。
嗯?医生竖起了耳朵,她没听错吧,这个颇以自我为中心的佣兵居然诚诚恳恳的道歉了吗。
“啊哈哈……没事没事的,大家都神经紧绷太久了”她不在意的摆摆手,干笑了几声想缓解一下气氛。
“我找了她最后一场游戏,遗留在庄园的东西。”佣兵轻轻的从怀里捧出那把锈迹斑斑的信号枪,放在掌心来回轻轻摩挲着。
“刚才的情景让我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明明你跟她完全不一样,外貌,身材,职业,经历…”男人后退了几步,在一颗大石头上坐下,耷拉着脑袋,不知道是说给医生听,还是为了麻痹自己。“可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总是会做出跟她一摸一样的举动?”
佣兵再次抬头望向医生时,神情中充满了认真和不解,这不像是在问她,更像是质问自己,到底哪里弄混了。
那一天也是如这般阴冷,在所有人都尖叫着往出口逃离时,只有那个束着马尾的高挑女孩,紧紧握着手中的枪,毅然往相反方向跑去,从白皙的小腿肚一直划到脚踝的深深刀痕也无法抵挡她去救助同伴的决定,在一路奔跑的过程中,留下了触目惊心的血迹。
只是跟那一天不同的是,这次佣兵没有来迟。
“唔!”男人有些吃痛的死死抵着心脏,冷汗顺着额头一滴滴流淌,他的顽疾每次会在内心最脆弱的时候发作,身为雇佣兵,大多数人都有着类似的战争后遗症。
医生看到这样的佣兵,出于本能的想去救治,可忽然男人猛的扑了过来,紧紧捂着她的嘴巴,一个侧翻躲在了石头下。
紧接着,恐惧而压迫的气息逼上了脊椎。
一个监管者,正在向他们的方向搜索,心脏跳动的声音越来越快,锁链碰撞的丁零当啷愈发刺耳,杰克屠杀的行动彻底打破了游戏的规则,整个庄园变的极度危险。
没有人可以预料到下一步会发展成什么样子,没有人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会更快到来。
“你快走,我去引开他。”佣兵压低了声音叮嘱道,看他的架势,似想独自一人前去周旋。
“不……我”
“没得商量!”男人直接斩钉截铁的否决了,似乎还想训斥几句,可他刚回头,撞入眼帘的是医生倔强又一丝丝委屈的眼神,佣兵语气突然轻了下来,坚毅的眸中荡一丝柔软“就是这个表情……明明自己都保全不了,还想着去拯救别人。”
也是这副英勇就义的表情,一副牺牲自己也要救助同伴的眼神,从那以后佣兵就对军人的这种天生的自我牺牲精神厌恶到了极致。
佣兵望着逐渐沾染红色的天空,听着监管者愈加沉重的脚步,神色里是医生从没见过的悲哀,这个总是那么干净爽朗,充满活力的男人,此时此刻就想是被抛弃了一样,他已经找到了她遗留在世界上最后的回忆……那么接下来,要去何方?
医生说什么也不同意丢下佣兵自己一个人逃跑,她不想做一个没用只被保护的废物。“就这一次,我甩开他就逃。”男人慢慢的扣上护腕,缓缓握了握拳,就好像能帮助面前这个女人,曾经的自责愧疚就能减轻一般。
我曾经错过了拯救她……现在,不想再错过拯救任何人。医生还想说什么——
“拜托了。”这是佣兵第一次恳求他。他的语气很轻很淡,他背对着她,却似乎面对着他最爱的人。
丢下别人自己走的感觉很不好受,可此时此刻医生知道,她必须走,带着佣兵的那一份永远也无法填补的悔恨与遗憾。
“庄园外见!”她丢下了一句话,咬咬牙狠心往反方向跑开了。
>>大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开启,求生者四下逃窜,有的幸运的找到了地窖,有的惨死在这疯狂的屠杀中,地上东倒西歪的躺满了尸体以及分不清具体部位的零件。
找到杰克,跟他一起离开这里!抱着这个绝不动摇的信念,医生一直拼命的寻看似安全的角落,东躲西藏,锋利的武器从她头顶呼啸而过,腥甜的气味刺激着神经,她不得不来回变换藏身地点来躲避这次疯狂的混战。
不知过了多久,哀嚎逐渐散去,狂风止息,直到偌大的庄园只剩下他们二人。就在她漫无目的地的搜索时——
“我就知道你肯定还没走。”缱绻低哑的呢喃夹杂着着阵阵温热吐息喷薄在耳际,医生感觉自己后背突然贴上了一个炙热的胸膛,心脏铿锵有力的跳动隔着薄薄衣裳,一下一下传达了过来。
“没事吧?”再次听到熟悉的声音后医生吊着的心终于有所缓和,她轻微挣扎了一下脱离了这个怀抱,转头想好好打量一下杰克,可当视线再次投向他时,内心还是免不着的受到深深惊撼。
低调沉稳的黑色礼服与披风一同淋满了鲜血,阴柔俊美的面庞在猩红的衬托下添了一丝苍白,却更显疯狂。那些血液,医生分不清是别人的还是他自己的。
“监管者都肃清的差不多了,还剩最后一个。”杰克微微弓下腰,起手轻轻捻起掉落在女孩头上的一片树叶,在女孩愈加圆睁的瞳孔中,他看到了自己因亢奋杀戮而充满血丝的双眼。
就快完成了,大小姐。
“要做什么……”医生蹙眉微微退后了一小步,心中油然而生一丝不好的预感。
“庄园还没出现过求生者杀死监管者的先例……今天这个规则要被打破了。”男人卸下了自己的利刃,耐心认真的擦拭着上面的鲜血,轻描淡写的神情仿佛在说着一件日常小事。
入秋的风已经有了刺骨的冷意,随着杰克的话音落下,医生指尖翻起了点点微凉。“监管者对自身无法造成伤害。”男人一边解释,一边将擦的锃亮的爪刃反了过来,抬起女孩的手,将它稳稳放置掌心。就在杰克刚松手的时候,“咣当”医生的手臂无力的垂了下来,利刃砸在地面上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
可男人只是毫不介意的蹲身将其捡起来,仔细揩拭灰尘,再次轻轻将女孩的指尖掰开——
“我办不到。”这回医生直接将杰克的手甩开,后退了几步,眼神充满了抵触与不可置信。她知道杰克要做什么,从一开始内心里隐约的预感到现在冰冷残酷的现实,到最后留给她的似乎只有接受和妥协。
“你相信我吗?”杰克向前迈了一步,宽大的披风上下翻飞,似能将两个人紧紧包裹在一起。
医生也不再躲藏,抬起头直勾勾的跟他对视。她从他眼中窥到了不容置疑的决策,他从她脸上看到了毫不妥协的坚定。
“从没怀疑过。但……”
“那好,拿起它,对准这里”杰克在自己心口比划了一下“很简单的。”医生憋了一肚子气,她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可以毫不在意的说出这些话,担忧紧张了一整天的情绪终于在此刻爆发。
“你是不是很早就计划好了?是不是从来就没有商量的余地?拿生命当赌注很好玩吗?为什么一直瞒着我!?”医生的质问夹杂了愤怒,但更多的是难受不甘,和不被信任的委屈。
复杂从杰克瞳孔中一闪而过,也仅仅是一瞬间,他又换上了那副波澜不惊的平静,温柔的看向医生。
“你若是提早知道了,还会让我这么做吗?”
“不可能。”斩钉截铁,没有一丝犹豫。“所以嘛……”男人的声音低了下来,沙哑中竟带着一丝丝蛊惑与撒娇“最后,再相信我一次吧。”
医生张了张嘴,强行压下心中想踹他的冲动,明明本来有很多很多想问的,可被杰克这么一气,本就冗杂的情绪更是乱糟糟揉成了一团在脑海中翻滚。
女孩顿时恍然大悟。
“百慕大是真实存在的,温斯顿也是真实存在的。庄园的机制一旦打破将无法运行,求生者源源不断,而监管者数量有限。所以我在赌,当游戏的必要因素彻底消亡时,这个空间是不是也将不复存在,运气好的话……能让世人再一次见证一遍当年百慕大的结局。”
“你有多少成功的胜算?”医生逐字逐句品味杰克的话,愠怒的态度终于缓和了稍许。
“四舍五入一下,大约为零。”
“碰!”医生这回真没忍住直接踹出去了。
可杰克似乎很乐意看到她这样,也不恼,借着力度弯下腰,顺手将面前的人儿牢牢的禁锢在怀中。
“可我还有一个问题不明白。”医生红着脸微微咳了声,别扭的转过身子背对着他。“请。”杰克低下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眯着眼贪恋般缓缓吐出。
“我要是失去了理智,再见到你,认不出来了怎么办?”男人轻轻松开环住女孩的手臂,再次将利刃稳稳的放在她掌心。
“我会回来的,所有人都会回来的,相信我。”杰克的眼睛阴霾散去,露出了少有的明亮和期盼,他目光满载自信与笃定,让医生看不到一丝失败的可能。
还她在犹豫抵触的时候,一个温暖的手掌猝不及防攀附上她纤细的手腕。下一秒,医生这辈子永远也忘不了这种感觉。
冰冷的利刃刺破跳动心脏的感觉;温润的血液喷洒在空气中的感觉;绝望到全身痉挛站不稳的窒息感觉。可是,她还有太多太多想对他传达的感情,她还没来得及好好看他。利刃刺进心脏的那一瞬间,医生哭着喊出了一句话,一句她想说很久的话。
“一定要回来啊……我爱你!”最后一眼,她看到杰克狭长的眼眸突然睁大,颤抖的瞳仁里,是能融化冰天雪地的满目柔情。
他嘴巴微微轻张,却再也吐露不出一个音节。
>>医生是最后一名离开庄园的人,也是最后一名离开游戏的人。所有监管者都倒在了这场盛大、无差别杀戮中,她见证了这庞大又震撼的落幕,血弥漫在空气中,甚至连纯白的雾气都沾染上鲜红,笼罩在庄园的各个角落。
在她走出大门的那一刻,似乎有什么东西,正从她身体里慢慢抽离。喧闹嘈杂之后涌来的宁静,渗人的可怕。那一声声歇斯底里的哀嚎似乎已经穿透耳膜,刺入脑海,哪怕现在医生还能时不时的幻听到这些。医生突然很害怕,她记得在她们初见的那个夜晚,杰克也这么向自己承诺过,可那次过后,高台上再也看不到小男孩的身影。
以前,只一眼,医生就觉得这个庄园像个活物,那敞开的锈迹斑斑的铁栅栏,以及镶嵌于大门两旁,在迷雾中发散微弱光芒的灯,都渗人的诡异。远远望去它们宛如张着血盆大口,面目狰狞的怪兽一般,在叫嚣的狂风中压抑着嘶吼,潜伏在黑夜中吞噬前来的一切人。
可现在,温斯顿庄园回归了一片安静,是那种死气沉沉的静,仿佛它的灵魂悄然消散了,连带着那些惊心动魄的逃亡,残酷绝望的屠杀,一并消失了。这里的一切,人,事,包括那如星河般绚烂梦幻的夜空,温暖和煦的朝阳,就像从未出现过一般,似一场很远很长的梦。
故事从这里开始,也从这里结束。医生最终还是选择相信杰克,她缓缓转身,头也不回的向山下走去,挺立在温斯顿庄园大门旁,最后一盏渺小摇曳的灯,随着她离开的步伐轰然破碎……
>>「温斯顿废弃庄园内的生还者!!」在医生回到诊所后没几天,一个爆炸性新闻在一夜之间传遍了大街小巷,铺天盖地的议论将她生活填满。
医生皱着眉头盯着那一行行小字——探险队在一次活动中,无意间发现荒废了许久的温斯顿庄园旁躺了一个浑身重度烧伤,奄奄一息的人,紧接着有不同程度受伤的人在周围相继被发现。
这些生还者的身份很快就被查出来了,这也是这条新闻这么爆炸的源头所在,所有人都觉得这是个匪夷所思的现象,已经无法用常理去解释。
引火自焚的李奥厂长,马戏团的小丑裘克先生,还有演员瓦尔莱塔女士,以及和善的守林人班恩,这些本应该很早很早就死去的人们,在十多年后又重新回来,还保持着微弱的生命象征,似乎在落幕黑暗的悬崖边死死拉住最后一根绳子。
医生的手随着阅读的深入而愈发颤抖。……她的杰克成功了。她看到之前温斯顿内的监管者一个个被搜救出来……他们的生命曾在这里终结,又随着庄园的死去重获新生。只是,她却怎么也搜不到杰克的消息,那个拯救了庄园所有人的绅士,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任何人提到他。外界对于温斯顿庄园的猜测传得沸沸扬扬,甚有有专家猜测,这座庄园,这就是19世纪伦敦的百慕大三角。
这是世界级的未解之谜,十几年前消失的人,竟然在此刻相继被发现,而且样貌都保持着失踪时的样子。许多报社记者争相前去采访,可那些生还的人,仿佛失意了一般记不起任何事情,就像生命中有了长达十多年的空白。或许,之前远近闻名诡异的百慕大三角,也上演了一场温斯顿庄园一般的追逐战。
医生脑海中突然闪过那抹优雅绅士的身影,内心的急躁让她坐立不安,她捏了捏拳,套上风衣,走了出去。
>>当医生再一次见到园丁的时候,女孩正推着轮椅在阳光下缓缓走过,“吱呀呀“的尖锐声音弥散宁静的医院后院中,显得异常刺耳,混合着浓烈的消毒水味弥散在空气中。
园丁的表情十分平静,以至于医生有些感到诧异,这是她第一次琢磨不透面前女孩的心情,那秀丽明亮的大大眼睛时不时抬头望望晴朗的天空,偶尔低下头看看椅子上闭目养神的李奥,就像只是父亲与女儿在午后闲暇时光中小憩一样,温馨又静谧。
女孩的眼神温柔而恬静,顺着风吹动的方向,慢慢地在后院中扫视,一个不经意一瞥,似乎是注意到了站在远处的医生,她身子顿了一下,随即连忙将轮椅停住,高高举起一只手挥舞着,那眸子瞬间涌出的欢呼雀跃和欣喜,让医生着实松了一口气。
还好,是艾玛。
“艾米丽~”园丁小跑来到医生跟前,紧接着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我一直在担心你,你还活着真的太好了。”
女孩说着吸了吸鼻子,随着动作脸上的雀斑不着痕迹的挤在了一起。“好久不见,艾玛。”医生像之前一样,抬手温柔的揉了揉她的发丝,艾玛是她最容易控制的人格,就像猫一样,偶尔会特别粘人,走哪儿跟哪儿,又时常无比独立,难过了只会在角落一个人默默沮丧。
这一次见到艾玛,她的外貌跟以前没有太大变化,卸下了紧绷和提防后,那浑身上下透露出的轻松和惬意,让她看起来就跟普通女孩一样,找回父亲的这段光阴无比坎坷,不过所幸……结果是圆满的,看到她活蹦乱跳的样子,医生一直忐忑的心稍稍缓和了少许。
至少,她没事。
“这次爸爸真的回来了。”“对,他再也不会离开了。”“谢谢你,艾米丽。”艾玛轻轻道谢,接着亲昵的挽住医生胳膊。
阔别半个月再次相见的两人,心中提着的一口气终于缓和了下来,没有电击折磨,没有杀戮追逐,医生此时此刻抛开了所有与她对立的立场,安安静静的享受这份来之不易的坦诚。
她在之前伤害了她太多太多,无法弥补不容赦免,但是从这一刻起,她发誓,再也不会对她有任何欺骗了。
艾玛似乎看出了医生在想什么,犹豫了片刻轻轻说道“其实我在中途想过放弃,有的时候会觉得,是不是爸爸不要我了,是不是他在故意躲着我……可我一直记得你跟我的约定,艾米丽。”
“你果然带着爸爸回来了,所以那些一切都无所谓了。”女孩说完沉默了很久,一阵风刮过,远方传来逐渐鸟啼,那双卷翘的睫毛缓缓抬起,褐色的眼眸里满满的都是医生的身影。艾玛目不转睛的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眉眼微弯带着盈盈笑意的人,望着那像光刃般刺破黑暗,带给她救赎的人,终于……在下一阵风刮起之前,她浅浅开口“不过你喊错了,我是丽莎,从今往后都是。”
医生的笑容随着话音落下逐渐凝固在脸上,一抹震惊与复杂转瞬即逝,她看着一脸平静带着淡淡笑意的园丁,像是顿悟过来了一般,身体止不住微微颤抖,眼眶终究泛起了点点微红。
她哆哆嗦嗦的张开嘴,似乎是想询问什么,可过了很久终究被一阵吸气所代替。
不,该道谢的是我,谢谢你……丽莎。
谢谢你知道真相后还愿意相信我。
谢谢你在最后原谅了我,也原谅了你自己。
之前医生还以为她这辈子将永远带着园丁的恨意,带着对自己的懊悔走下去,可下一秒,女孩轻飘飘的一句话,斩断了刺痛她的所有枷锁,融化掉了那些早已深深扎进皮肤,缠绕心脏的尖刺。
是终于松了一口气的释然,是救赎完成后的解脱。随着庄园的毁灭,厂长彻底从温斯顿的时空中解放,他回来了,回到了园丁身边。其实丽莎的臆想症和人格分裂都是因为她童年的噩梦而起,如今,梦醒了,张开眼睛,是一片触目所及的温暖花海,和那个一直陪伴自己的慈祥父亲。丽莎这个名字,再也不会是医生不能提及的伤痛。
命运兜兜转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原本拼了命想要去去救赎人,到头来自己却被这一句话……彻底拯救了。
“专门来找我的?”丽莎伸出手在医生面前晃了晃,歪头眨眨眼。“啊……嗯。”医生猛然从自己的思绪中缓过来,这才想起此番前来是有事想问。“说起来,你在离开庄园后,有没有感觉到什么。”“指什么……?”“说不太清楚。”医生闭上眼,眉头浅浅的蹙在了一起“感觉心里空空的。”“一定是你太累了,艾米丽,你看上去憔悴了很多。”园丁有些担忧,神情泛着丝丝心疼,她搀着医生朝后院的长椅走去“毕竟你一个人把我们从庄园里解救出来,太辛苦了。”“是啊……我……不,等等。”医生突然瞪大了眼睛,猛的朝丽莎望过去。“你刚才说什么。”“我说你太辛苦……”“不是这个,上一句。”“你一个人把我们从庄园里解救出来?”医生愣住了,盯着丽莎足足好几秒,随后酸涩音节断断续续的蹦了出来“……你还记得,杰克吗?”丽莎迟疑了片刻,随后重重摇头“他是谁?”“杰克是游戏的监管者,你不记得?”她询问的声音带了一缕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害怕和颤抖。“监管者只有——鹿头、小丑、蜘蛛、还有我父亲,一共四名。”女孩费力的想着,嘴巴抿成了一个弧度“艾米丽口中的‘杰克’,是他们中的人吗?”
“不……这个玩笑不好笑。”医生强行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努力从丽莎眼中探寻到一丝端倪,可当她看到女孩一脸凝重和认真后,一股再也无法克制的虚弱涌了上来,双手无力的滑落,医生不可置信的向后踉跄几步,随后又不甘心的再次靠过来,一遍遍激动地比划着“他大概到我这里,穿着一身西装,带顶高高的礼帽,系一身宽大的斗篷,跟你爸爸一样是监管者,有印象吗?”
丽莎睁着大大的眼睛,里面是一览无余的茫然,看着女孩的反应,医生突然浑身发热,急的直冒汗。
“就是他,造就了庄园的最后一场屠杀,也是他在你面前,亲手杀了身为监管者的李奥……”
“艾米丽!”一双柔软舒适的手贴了上来,打断了这快要语无伦次的描述,在感受到医生无比的紧张后,丽莎牢牢握住她的胳膊“你是不是……劳累过度,出现幻觉了?”
一句话,将医生心底仅存的小小希望,彻底粉碎了。
丽莎记得所有人,唯独不记得杰克。
>>医生忘记了自己是怎么跟丽莎告别的,一个人魂不守舍的踏出了医院大门,她终于知道自己心里为什么反常了,最重要的东西正在从自己身体中慢慢剥离脱落,那种失落、拼劲全力也无法触碰的无助感,挤压着最后一丝喘息之地。
终于,一个清朗利落的男声从耳畔传来“喂?”
“你还记得杰克吗!!”医生停下脚步双手紧紧抓着听筒,就像抓住最后一缕希望,她火急火燎又带着丝丝哀求的语气着实把佣兵吓了一跳。
“是艾米丽?”
“回答我!你还记不记得?”
“杰克?……我当然记得,你先冷静一下,发生什么事了?”佣兵迟疑了几秒,随即低缓的声音缓缓传来,安抚着听筒另一头不安跳跃的心脏,在得到肯定答复的那一刻,医生松了口气,随即四肢发软瘫倒在沙发上,空洞无神的瞳仁逐渐恢复了光彩。
“我……”刚出口的话却充满了哽咽,她努力想调整自己的情绪,可发出来的只有一阵阵忍不住的啜泣。
“你在哪,我去找你。”男人沉稳的声音突然有了一丝急切。
“方便的话……现在约个地方详谈好吗?”
“没问题。”
尽管身体已经疲惫不堪了,沉重的肉体拖拽着摇摇欲坠的神经,医生还是咬咬牙用凉水拍了拍脸,裹着大衣推开门。
在赴约的路上,医生不停的在心里做着自我安慰,有没有可能是丽莎的病情不稳定,出现了暂时失忆;也可能是庄园的逃生太过残酷刺激,让她选择性遗忘了这段记忆,又或者……
医生来来回回揣测着可行性,那怕有万分之一的几率,她也不愿意相信丽莎说的是真的。之前在面对庄园无情的游戏机制、血腥残暴的杀害、窒息的压迫时,她都没有像此刻一样,那么无助与绝望,就像一直以来赖以坚守支撑的事物突然消失了,仿佛没存在过这个世界一般。
她现在需要一个人帮自己彻底驱散脑海中的不安,能大声的冲她吼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杰克也是,庄园也是,他们都是真的。
>>伦敦市区一家不起眼的咖啡厅内,一名体格精瘦带着兜帽的男子一边缓缓搅动着咖啡,一边眯着眼睛仔细读着手中的报纸,很是投入,直到一连串由远及近、带着慌乱的脚步声惊扰了他的思绪。
“什么事这么急?”看着唇口发干、气喘吁吁奔跑而来的医生,佣兵适时的递过去一杯水。
“你还记得杰克是谁,对吧?”可医生只是礼貌性的点点头,还顾不上接过水,便急切的开口又重复了一遍这个问题。
“怎么可能忘记……”
医生轻轻拍了拍胸脯坐了下来,随即又不放心的再次抬头“……那他是谁?详细点说”
这一来一去,让佣兵也看出了一些古怪。
“杰克,温斯顿庄园的一名监管者,虽然是对立关系,可也多亏了他我们才能彻底逃出来。”佣兵轻笑了一声,遍布茧的指肚缓缓摩擦着杯子“我在你眼中有这么健忘吗,你在担心什么?”
医生闻言彻底松了口气,冷静下来的她这才突然发觉自己的举动有些失礼,她讪讪的笑了一下,尴尬的举起面前的水杯一饮而尽,一股清凉淌过燥热发干的喉咙,心中的忐忑也一并随着那些下落肚中的水,重重的沉入下去,焦虑了大半天的担心总算是得到了缓解。
分别几个月后再次相见,他依然是浑身散发着无畏与阳光,嘴角习惯性的上挑成一抹弧度,看起来总是对所有事成竹在胸的样子,似乎只要有他在,便永远不用担心被黑暗包围。
从那天过后,佣兵胸口一直鼓出了个浅浅的轮廓,她知道是那把不离身的残破手枪,里面装着一发永远也打不出来的子弹,和一份永远传达不到的想念。
不知名状的滋味在心底蔓延,这样的感情与牵挂医生再清楚不过,她张张嘴想出言安慰,可最终却没发出一个音节。
“不讲讲是什么事让你这么惊慌?”佣兵低下头抿了一口咖啡,笑着打破了沉默,他故意用一种轻快活力的声音来帮医生驱散内心的恐惧。
“我上午去见丽莎了。”医生深深吐了口气,双手捧起水杯,陈述了一遍在医院发生的事情。
那一整个下午,佣兵只是安静的望着医生。他单手支撑下巴,默默的听着她的倾诉,阳光穿过玻璃洒落在他直而浓密的睫毛上,泛着深蓝的瞳孔里,满满倒映的都是她的影子……那些话仿佛勾起了他在庄园的回忆,唤醒了埋在心底更深处的东西,思绪无法控制的飘渺起来,眸中的身影逐渐变得清晰,轮廓加深,却浮现出了一个穿着褐色军装,扎着高马尾,英姿飒爽,洋溢着笑容的女孩模样。
该死的……佣兵猛然直起身眨了眨眼,美好的虚幻在瞬间回归了现实。咖啡厅内的喧闹重新涌了上来。
“抱歉,我是不是说的太多了。”医生因为佣兵的突然反应而噤声,她停下了倾诉,小心翼翼的微微向前探着身子。
“没有,哦对了”回过神来的佣兵摆了摆手,轻轻咳嗽了一声,欲言又止,眼神也愈发的凝重与疑惑。
“你好像刚才就不停的提到‘杰克’这个名字”男人的下巴抵在支起的手背上,似在努力回忆着什么,锋利的眉毛皱起微微上挑带着淡淡不解
“他是谁?”……他是谁?
好不容易找回温度的手指在瞬间变得僵硬冰冷,掌心的水杯应声而落重重砸向地板,在这个小咖啡店中划出异常刺耳的动静,所有人都扭头看了过来。在佣兵认真又严肃的注视下,医生面部呈现出一种近乎扭曲的惊恐,他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让女孩这么害怕。
近乎窒息的恐惧情绪很快从空气中蔓延开,不着痕迹的钻进了佣兵心里,他轻轻的探出手想试图安抚,却在下一个瞬间被医生仓促躲开了。
“冷静点,告诉我发生什么了?”佣兵前顷一把按住了医生剧烈颤抖的手,起身跟她并排坐在一张长椅上。
手腕传来的炙热无法减轻分毫身体的冰冷,医生只是不停的摇头,用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喃喃着他听不懂的话“你也是……你也是……”
最令人痛苦绝望的事情是什么呢,不是和所爱之人的生离死别,也不是一个人经历漫长孤寂的黑夜,而是仿佛被抹杀了存在一般,被整个世界所抛弃遗忘。
医生在此时此刻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后来医生强撑着问了佣兵很多关于温斯顿庄园,关于杰克的问题。
佣兵的反应与园丁如出一辙。
寒意悄然爬上了脊梁,医生不知道那个温暖的下午,在她絮絮叨叨向着佣兵倾诉的过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艾米丽……”园丁徘徊踌躇了许久,终究鼓起勇气隔着大门喊道“我知道你很难受但是……我们必须面对现实。”
“根本就没有杰克这个人,他压根就不存……”
“碰!”未说完的话被忽然的开门声打断,医生跌跌撞撞的倒过来,双手牢牢抓着门框,似乎这样才能支撑自己不掉下去。
“杰克是活生生有温度的人!”愤怒的吼叫夹杂着一丝丝委屈。
园丁看到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医生时,愣住了,她不知道短短半个月居然能将一个人改变的如此巨大,那原本卷翘有弹性的发丝如干涸了一般,粘成一缕一缕的搭在额前,耳旁。曾经闪烁着温柔的眼眸,此刻只剩下无尽的警惕与抵触。
“艾米丽……”园丁心疼的走上前,紧紧抱住情绪激动的医生,哽咽了许久后,断断续续说道“我询问了下病院的大夫……你或许患上了臆想症。”
随即她又接着努力装出一种轻松开朗的语气安慰“不过不要紧,我会一直陪着你的,直到你完全康复的那一天。”
医生奋力的想挣脱这双环绕自己的双臂,可这时她才发现那个曾经瘦弱的女孩居然有如此强悍的力量,园丁死死抱着自己,就跟当年在医院医生紧紧抱住她一样。看着面前女孩压制着悲痛的表情,医生突然很想笑,她突然觉得她们现在的样子,像极了第一次跟园丁见面时的情景,不过角色完全互换了过来。
没有人相信她,丽莎不会,佣兵也不会,原来不被理解是这么难受与压抑。可更令人绝望到崩溃的,远远不止如此。
……
日子又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了好几天,在某一天的清晨,阳光穿过窗帘的缝隙晃在了医生眼皮上,她缓缓睁开惺忪的眼睛,起身,从缝中窥探外面的世界。
望着秩序井然的大街,温暖和煦的明亮,她突然觉得一身轻松,很想慢悠悠打个呵欠推开门去拥抱外面的一切。
然而就当她正准备这么做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突然扫到了桌子上的注射器,心里倏地紧了起来,瞳孔颤抖放大……
她刚才是不是有那么一瞬间,忘记了杰克。
医生愣了几秒后突然绝望的哭喊了起来,她跑到桌边拼命的寻找着什么,最后颤巍巍的从一堆杂物中翻出支马克笔,对准面前的墙狠狠划了下去,一笔一划仿佛就要用尽她生命的所有力量。
四面墙,密密麻麻写满了一个名字,提醒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忘记的名字,心酸又不舍的名字
“杰克……杰克……杰克”
好想你啊。你又要欺骗我一次吗?
>>碎小的期盼凝结成绝望,扎根的绝望碎裂成木然。
以前她想治好病院的丽莎,后来她想拯救庄园的杰克,这是一直以来支撑她走下去的信念与目标,可当突然有一天,这个信念轰灭倒塌,医生有那么一瞬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活着。
后来,医生会掰着指头数那些支离破碎日子,硬生生挨过没有杰克在的每一分一秒,她感觉再这么下去可能自己真的会得臆想症。家里的所有空白都刻满了杰克的名字,她每天大部分的任务就是安静蜷在角落,一遍遍回忆她与杰克的过往,直到这个名字已经慢慢渗透到血液中,刻进了骨头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几天还是几个月。
医生逐渐从麻木中习惯了,她尝试着不再将自己束缚在这一小方黑暗天地中,心脏虽然没有开始那么难受,可上面的大片伤疤却永远也不能愈合。有一次,在医生走过床边的镜子时忽然被镜中一闪而过的黑影的惊扰,她慌乱地后退几步慢慢地向内望去,然镜中的世界与实现并没差别,一切都是它本该有的样子。
这是我吗?或者说……这是个人吗?医生不可置信的拍拍脸,慌忙抬起手臂胡乱往脸上抿了几下。这个样子……他回来了还能认得出吗?不,医生连连摇头跌坐在床边,她要振作起来,她要以最好的一面来迎接杰克。
偶尔看到街边的一对恩爱甜蜜小情侣,伴着朝阳相互依偎,她会想到跟杰克第一次见面时候的样子,那个时候他还是个沉默寡言,透着青涩的小男孩,会笨拙却小心翼翼的跟在自己身后,望着自己的眼眸里透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晦暗深邃。触景伤情啊……医生耸耸肩,故作不在意一样继续踏着轻快的步伐向诊所走去。她要以最美好的姿态来迎接杰克,尽管这已经成了自己的一厢情愿。
每个人看起来似乎都有了一个适合自己的结局,可只有医生还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岁月似乎是将她遗忘了,在精心保养之下很快恢复了之前的样子,举手投足之间多了些成熟妩媚。
如此出色的事业,傲人的身材,不乏条件优越的男人追求,只是医生每每遇到刻意讨好自己,西装革履的男人时,脑海里总是会下意识的闪过那个身穿黑色燕尾服的绅士,之前为了怕忘记杰克,拼了命的去记住他,最终这个名字连同人一起在她身体的每一处都刻下了深深的痕迹,永远无法抹去。闲暇时,医生会回庄园看看,直到那扇大门都旁长满了杂草,直到周围所有的压迫窒息散去,仅剩点点萧条。
所有回忆都化成了一座枯萎的庄园。
医生忽然鼻子一酸,赶忙眨眨眼睛抬起头,明明这么多年过去了,可还是无法释然……
>>我叫约瑟夫,是一名摄影师。
我人生的一大乐趣就是享受镜头捕捉下种种不经意的瞬间,这是上天对我无与伦比的馈赠。
只不过从我手中流出的照片和平常人悉知的不太一样,我专拍那些“肉眼看不见的事物”。
我所认知的人类,本就是一种自私健忘的物种。他们追求享乐安逸,只要过惯了无忧无虑的优先生活,那之前同甘共苦的人也会被慢慢所淡忘掉。可唯独这个女人除外。
我注意这名医生好久了,当然不是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是一直守在她身边形影不离的黑衣男人让我有些在意。
这位身穿黑色礼服的绅士似乎与我有着相同气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气息。
也是从庄园逃脱出来的监管者吗?稀奇。不过这样虚无缥缈的存在本应该随着庄园的覆灭一同被世人淡忘,直到最后一个记得他的人将他彻底忘记,他将永远死去。
一开始只是一团黑色模糊的雾……随后逐渐从雾中化出了人形,再到现在完完全全的人类模样,只不过,仍是个看不见摸不到的透明人。
或许,这番奇异的转变多亏了这名医生的功劳,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一个人凭借自己的能力能硬生生的将思念化为实体,拼了命的抵抗庄园反噬,在身体里烙印下本应消亡的存在,果真有趣。
这位黑衣人也是一刻不离的守护着她,两股强烈的思念拉扯相撞,就造成了现在我所看到的样子。
倘若这么持续下去,总有一天,他能触碰到她吧。就在我倚靠路边的墙角把玩着相机时,突然看到医生家门被推开了,熟悉的面孔探了出来,她看起来似乎想去散散心,我不加犹豫的起身跟上了她的步伐。
熟悉的景色、熟悉的道路,没过多久就来到了一个处于市中心的喧闹公园,女人径直走向了一张角落的椅子坐了下来,缓缓闭上眼睛。她似乎对这里情有独钟,总是在没事的时候一个人过来转悠,或者找张长椅,目不转睛的盯着中央喷泉,一坐就是一整天。
忽然一个温柔的声音喊了一声“杰克!”,她的身子突然僵硬的绷直,连忙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名摸约七八岁的孩童蹦蹦跳跳的,一边喊着妈妈一边亲昵的扑向一位妇人,女人的眼里瞬间涌出了止不住的失落,随后像是想起什么了一样傻傻的笑了起来,前仰后合,笑着笑着弓起了身子,把头微微埋在臂弯,浑身颤抖,可我还是很清楚的听到了,那压抑到快要抓狂的呜咽……
紧挨着她的黑衣男子手足无措的抬起手试图安抚,可在指尖触碰到女人的身体的一瞬间却毫无阻力的穿过去了,宛如不存在一样,男人的手僵硬地举在空中,缓缓握成拳头。
啧……我看他之前将那些背地里觊觎诋毁医生的人们铲除时的样子,可没这么无害慌乱啊。
这么想着,我抬起相机对准了那个黑衣男子,轻轻按下快门。
>>喧嚣的风似乎停了下来,连带着空气都凝固了。
有些可笑的,在她回过头之前,医生的心中就很确定,是谁站在那里。
有没有试过对一个人太过熟悉想念,即使很久很久没有见面,还是能在重逢时……马上在人群中,识别出那个人的气息。
更可笑的是,她为什么会觉得,他一直陪着自己很久很久了……一个人的意念能强大到何种地步?他能开辟出自己的空间,他能扭转风的方向,他能主宰生命的轮回。
他能一眼就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你,锁定你,守护你。
就像现在这样。
医生回过身,面对着这位带着礼帽身材修长的男人,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直到那本就清冽水汪的眸子蓄满了泪水。
在反复确认了这不是自己杜撰的幻象后,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刺破了原本宁静的午后,惊的路人接连止步、驻足观望。医生放声哭了出来,不顾形象,不顾地点,坚强的伪装被面前的男子尽数击溃,她再也无法装佯半分。
所有人都在奇怪这看起来优雅大方的女人怎么突然成了这幅样子。
医生感觉自己浑身失去了力气,就在她摇摇晃晃、快要跌坐在地上的时候,杰克张开双臂稳稳的搂住了她,久违的温暖气息透过手掌传达到了心脏,随即,他缓慢又坚定的轻轻收紧臂弯,用尽了整个生命似的拥抱住胸前的人,然后再也不放手。
杰克薄唇微张,熟悉的低沉声音侵略着身体,钻进了每一个神经,他吐出了那句曾对着她念了千万遍,以为她永远也听不到的——
“我也爱你,大小姐。”
「全文完」
玛尔塔问着伊莱“难不成你是奈布的同伙?”
伊莱没有回应,不过菲欧娜倒是代替伊莱说了说“咳...奈布是谁?”
“那x组织的成员,不过代号叫什么我倒是不知道”她看了看伊莱“所以你到底是不是奈布的同伙?”
奈布身份原来早就被暴露,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知道奈布的身份但伊莱也可以摊牌不装了
“对我就是奈布的同伙之一,代号夜行枭。有意见吗?”
“意见倒是没有他..”玛尔塔犹豫了一下便说“分手之后他过得还好吗?”
伊莱也没想到玛尔塔居然会关心奈布的现状,他想起奈布刚和玛尔塔分手的时候消沉了两个多月,当时全员出动都没能把他给安...
伊莱也没想到玛尔塔居然会关心奈布的现状,他想起奈布刚和玛尔塔分手的时候消沉了两个多月,当时全员出动都没能把他给安慰,最后还是靠着给他吃的还有集体轮流安慰才把他安慰好。
那时候的伊莱心里感叹,唉陷入恋爱期的生物真可怕。
虽然那期间卢卡有问过奈布为什么分手,但奈布只是说因为某些矛盾吵架了才分但没有说矛盾是什么。现在仔细想想或许这和奈布的真实身份有关。
伊莱说“分了之后消沉两个多月,不过后来慢慢变好了”
玛尔塔嘴硬地说“那就好”,其实这阵子内心还是替他过得好不好这件事很在意。
如果那时候听他解释的话是不是结局就会不一样?
“那你为什么会和他分手?”菲欧娜作为一名局外人但还是忍不住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玛尔塔回忆起了那时候,那是十个月前的某天的晚上。
真是越想越气愤,不过也怪自己没有提前和他说。
正准备走的时候,看见了电视机旁的抽屉没关好,纸还乱糟糟地,再不塞回去纸迟早会飞撒在一地便想过去帮忙收拾一下。
结果看了看这些文件,都是一些国宝的详细资料。
玛尔塔边翻着边自言自语说“这家伙什么时候对这些东西那么感兴趣了?”
结果她翻到了一页密密麻麻的字还有某个地方的内部构造。
“这内部构造好像有点熟悉”玛尔塔思来想去好像觉得这画在哪里看过,她再翻翻这密密麻麻的纸,读了读上面的内容。
她心一颤,这是x组织今晚的盗窃计划方案书..
X组织是她们特警的一直想要抓捕的目标之一,而自己的男朋友居然是她们心心念念一直想要抓捕的对象之一。
而此时刚搞定完今晚任务的奈布回到家,本来今晚是要去据点过夜,但想起出门时把机密乱塞所以先回家把东西整理好顺便简单处理一下伤口睡觉再来继续回玛尔塔的消息。
在到了门口的时候他不知为何有种莫名的不安感,他拿起了钥匙开了开门,发现门没锁,察觉到不对劲赶紧进门,看见玛尔塔正待在他傍晚临时冲忙地把那些机密全塞进去的柜子前。
他没有为此乱翻他柜子感到生气了,他只是吞了吞口水,试探性的叫了声“玛尔塔...?”
眼见她低下头不愿回答着自己。奈布慌了,他跑了过去看了看她。
她低沉地说“你为什么要骗我?”
奈布本想装傻糊弄过去,但他看了眼她手上拿着的是今晚的计划方案书也不敢再装傻,他只好努力解释说“玛尔塔,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没等奈布说完,玛尔塔直接把东西强塞给他说“我没事,你继续完成你那些任务吧,不用管我了”她站起身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奈布抓住了她的手。
他奋力解释“我并不是有意要瞒着你的,因为我害怕你听到我这个身份后会离开我..”
她甩开了他的手,拔起了口袋里的手枪对准奈布。她忍不住流泪“我已经不想再相信你了,原来有时候晚上找你的时候你都不在是在做任务,你还骗我说你去找伊莱他们聚餐,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在骗我”
她继续哭着说,话都已经说不完整了“所以你和我在一起只是在骗我你是因为我是特警和我在一起只是为了拿情报方便你们作案嘛”
奈布看到玛尔塔那快崩溃的样子,他知道现在玛尔塔已经失去理智无法思考,他想要安慰可自己那时却什么都说不出口。他只能说“玛尔塔..身份这件事我可能骗了你,但是感情并没有,能冷静听我说完吗”
玛尔塔没有打算听他解释,她只知道越听下去只会越难过,她已经不想再去听那些是真是假的原因了。
她慢慢后退踏出家门说着“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她跑了出去,奈布想跑过去挽留她,奈何腰在今晚做任务的时候不小心被对方刀划开出道很深裂开的伤口,最后跪倒在地上看着玛尔塔离开这里。
她恨的是奈布对她撒谎,在一起的两年从来都没有对自己坦诚过自己的身份。如果他坦诚了,即使她是特警她也不会把这件事告诉给上司。
在那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面了,双方的联系也就此中断。
回忆结束。
后来冷静了之后仔细想想,奈布不坦诚也是有他的理由更何况自己还是他们的敌人,那时候的她真的是失去了理智做不出了思考。
玛尔塔想完了之后简单回答了菲欧娜一句“闹了些矛盾吧”
伊莱听后对他们两找分手借口之间的默契表示..
真是夫妻同心...
瓜子是名网店运营,汤圆是一名美妆博主。
这是剧组都知道的事,不过别人不知道的是,瓜子是汤圆的试妆员兼男友。
这天,演完如果历史是一群喵的第33回后,汤圆有点不高兴:
“演第21个镜头的时候,你为什么像真的一样?(不是生气的语气)”瓜子不说话,他今天有点反常,只是跟花卷聊了几句,就回家了。
[他为什么不回答我呢?]汤圆走到花卷面前,有点疑惑:“他跟你说了什么?”
“秘密,我是不会告诉你我要上他家去的。”汤圆惊讶,反问为何,花卷却笑而不答,转身走了。
“哎?”汤圆很不解,她的爱人今天...
“哎?”汤圆很不解,她的爱人今天是怎么了?他的朋友又怎么了?汤圆觉得瓜子应该是这周太累了,又和客户沟通,他最不愿意去干这种事了,大概是去回家休息了吧。
[应该去慰问一下]
汤圆决定做他最喜欢的牛扒,尽管她并不擅长做这些西餐。
“乌龙,我今天想学下做西餐”汤圆对乌龙说,“哦,对了,带上拉面吧。”
这次做的竟然意外成功,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汤圆很开心,她知道幸运之神是万能的。
她从剧组宿舍里拿了个最精致的篮子,匆匆忙忙地走出了萌想公司。
[哦,对了,他喜欢杜鹃花]汤圆走进一间花店。是一间温馨的小木屋,朴素而不失柔雅,房里的装饰是温暖的向日葵,明明是傍晚,却如同在正午一样。
花店已经快关门了,只剩下两人,一人起司猫,一人三花,那俩人正在挑白粉色的玫瑰。汤圆倒是没怎注意那两人,而去挑黄色杜鹃花去了。
花卷付了这两人的钱,悄悄离开了。
“你怎么会是没用的东西呢?你可是我最珍贵的东西。”
DNE
*随笔
*逃出庄园后
“记者小姐,这么晚还不休息吗”
爱丽丝回头看向门口的身影,背着光,轮廓模糊柔和
“如果你今天发布会结束的早些,或许可以催着我按时入睡”
她合上笔记本,走过去拥抱他
“他们对于那场死亡白马背后的故事过于好奇了,我不得不留在现场一一解答”
身前的人身上还残留着夜里寒冷的气息,衣服都是冰凉的,她闭着眼
“吃晚饭了吗”
意料之内的回答,她从他的怀里离开,走到厨房,身后跟上一个尾巴,轻环住她的腰
“抱歉,爱丽丝”
她沉默了一瞬,身后人的状态明显不止于疲惫
“你只是完成了你的本职工作而已”
她盯着锅,背后的人不再说话,两...
她盯着锅,背后的人不再说话,两人沉默着,直到她把汤盛出来端到客厅的餐桌上
“我去拿面包,你先坐下”她轻抚上腰间的手
“我撒谎了”身后人开口
她叹了口气
“我知道的,奥尔菲斯”
她转过身,回抱住奥尔菲斯,细微的颤抖并没有逃过记者敏锐的感官,她知道,她的爱人今天并不好过
“先吃饭吧”
奥尔菲斯点了头,松开了她,她去袋子里拿出面包,切好,把盘子递到他身边
他安静的吃着,仿佛刚才的不安只是幻象
洗过碗后,爱丽丝等着奥尔菲斯洗漱完毕,她坐在床边,检查刚写完的手稿
身后传来声响,她转过身,往后靠在枕头里,怀里埋入一个人
“其实发布会结束并没有很晚……”
“你撒谎的可不止这些,奥尔菲斯”她轻叹一声
他愣怔了一瞬,抬起头,对上她的眼眸
“我从别人那里听到,今天发布会的内容,并不是那本《死亡白马》……”
她停下来,观察着奥尔菲斯的反应,怀里的人放弃了挣扎,接着她的话,慢慢说着
“是《欧利蒂斯》,那本…记录了无数场杀戮游戏的,我写的……”
“今天他们的问题,关于你我的那场回忆吗”
怀里的人点点头,她不得不感叹她与奥尔菲斯的默契程度,心领神会
“……我不应该办这场发布会”
他的话拉回她的思绪
“重点不在这,奥尔菲斯”她起身,带着奥尔菲斯一起坐起来,与他对视
“是你无法从容去面对……”
面前人的目光闪烁着
“你我都做不到,那场杀戮游戏,我们都忘不掉,那场差点失去彼此的……”
奥尔菲斯突然握住她的双手,打断了她的话,他有些激动,带着爱丽丝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别再说了……爱丽丝”
他在发抖,爱丽丝有些刺痛,她的爱人离开庄园后就被这场回忆笼罩着,无时无刻
她也时常梦到那双锁定她的紫罗兰色双瞳
“奥尔菲斯……”
她拥住他,感受着他的颤抖,他的不安
“…不会再有那种事情了,奥尔菲斯”
“我不会再与你分离,所以没事的,奥菲,没事的…”她唤着儿时口中奥尔菲斯的昵称
不安的情绪渐渐褪去,奥尔菲斯的状态稳定下来,他们就这么相拥着,心跳渐渐同频
“不可以哦”
她松开他,捧起他的脸,眼中笑意盈盈
“因为我们还会有很多个明天”
#奥尔菲斯×爱丽丝.德罗斯
#严重OOC预警
#德罗斯男爵×记者小姐
爱丽丝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来,酸痛感顿时散发至全身各处,她不由得闷哼了声。
看到身旁那些摆放熟悉的物品,她猛的一震,无力感涌上心头。
逃跑又失败了吗?
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逃跑被抓回了,爱丽丝艰难的起了身,看着身上已经被换掉的干净的白色蕾丝长裙,一下又倒在了床上。
实在不行,就不跑了吧?
不行。
她还有自己的工作和生......
她还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她怎么可以就这么屈服于一个了解不多的男人?
战地记者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认输的。
爱丽丝挺着难以忍受的疼痛再次下了床,向门口走去。突然,门被打开。奥尔菲斯穿着一身黑衣出现在她的眼前。
“又想逃?”他靠在门框上,眼神玩味。
女人苦笑着,不自觉向后退去。奥尔菲斯大步上前搂住她的腰肢,故意在她耳边质问道:“是我对你太好了吗?让你一次又一次的想离开我的身边?”
爱丽丝脸上强带着笑,眼底划过慌乱:“奥尔菲斯先生,我想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到囚禁这个地步吧?”
奥尔菲斯不屑的轻笑了一声,一下将她打抱起,走近床边。
“你干什么?!”爱丽丝还来不及说些什么便被人重重抛到了床上。
男人边解开衬衫扣子,边朝着她靠近。
“既然这样,那我就让你永远都离不开我的身边。”
……
(隔壁杰克找了一下午自己的玫瑰手杖去哪了
#可怜兮兮爱丽丝×心机奥尔菲斯
#庄园小甜文
#噩记
*已经没有灵感写文了(可怜)(落泪)
正文-----
如果要讨论庄园里面最让人讨厌的监管是谁,那么当选第一的肯定会是奥尔菲斯。不仅仅是因为求生人格的他非常毒舌,更是因为监管人格的他一直朝别人竖他那友好的中指。
就先来说说爱丽丝的悲惨经历吧。
只要每次遇到是噩梦的局,爱丽丝都会如愿的坐上狂欢之椅,开启下一局。
而最近正是噩梦出席的高峰期,是ban都ban......
而最近正是噩梦出席的高峰期,是ban都ban不掉的那种,可能因为他是庄园主吧,所以怎么都ban不掉,这也让爱丽丝最近掉分掉的非常快。
爱丽丝看着那和过年差不多红的战绩,一行泪流了下来。
不行!今天不管用尽什么办法都要逃出去!
红教堂---
爱丽丝看着场上还剩一台机并且已经二挂且残血的自己,有些慌张。
因为场上就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此时的爱丽丝正躲在柜子里面,强烈的心跳声在安静的环境中显得十分突兀,而这也使她愈发的不安。
紧张与害怕交织着,爱丽丝的额头不断冒出冷汗。下一秒,奥尔菲斯打开了柜子,她因为重心不稳一个往前靠在了男人结实的胸膛上。
奥尔菲斯:?
他疑惑地低头看着怀中娇小的女人。
“原来你躲在这里啊。”
爱丽丝抬头,尴尬地笑了笑。
“哈哈…是啊,真巧啊奥尔菲斯先生。”
奥尔菲斯抬手,眼中闪过一丝红光。准备将爱丽丝打倒在地,但爱丽丝却抱紧了他。
“那个!可…可不可以…放我一马?”
“哦?”
男人挑眉,闻言倒感到有些诧异,盯紧了她。
爱丽丝被盯的莫名有些心虚,抱着男人的手也开始微微有些用力。
“你、你提什么要求都可以…只要不要再让我掉分就好了……”
话越到后面越小声,但奥尔菲斯还是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
“什么要求都可以吗?”
奥尔菲斯淡淡地吐出这句话,他感到怀中的人正在微微的发抖着。
是在害怕他吗?
一只大手扶住了她的后背,爱丽丝愣神。
“你不说话,我当你默认了。”
话落,爱丽丝被人打捞抱起,还来不及惊呼,男人便让她闭上了双眼。
“等会可能会有点痛,忍着点。”
地下室内,独属于男人的气息包裹着她。
“范无咎……”
戚十一扶着板子,擦了擦脸上的血迹:“下手够狠啊。”
范无咎稍微犹豫了一下,选择从另一边绕过来。
“你别过来!”
可惜机关萧在冷却中,此时的她就如同没有道具的幸运儿。
“十一,你听我说……”
“滚!”
谈判无效,戚十一还是被按在了椅子上。
“乖,你先歇一会儿,我去找别人。”
戚十一努力挣脱,但是只是徒劳。
“渣男!”戚十一怒喊,“我重要还是分重要!”
范无咎已经把伞扔出去了,听见这话,转头说了五个字。
“星星最重要!”
随后消失不见。
戚十一:………
靠!
不远处,已经躲了半分钟的...
不远处,已经躲了半分钟的海伦娜探出头。
开局差点撞脸,还平白无故被塞了一口狗粮,如果不是因为怕被发现,她真想转身离开去找自己心爱的密码机。
不过话又说回来,自己今天拿错天赋页装了个搏命,此时不用合适用?于是趁着谢必安还没回来,于是直接卡半把戚十一救了下来。
下一秒,已经锤了奈布一下的范无咎就飞回来了。
“妈呀!”
海伦娜转身就跑,同时,戚十一已经一棍子挥上去了。
“嗯?什么声音?”
对角线,T墙修机的麦克都听见了十分清脆的“咔嚓”声。
“啥断了?”
“伞骨而已,也就断了三根。”
戚十一若无其事的往女神像走。
哦,伞骨。
麦克正打算继续修机,转头想想,不对。
伞骨……是他想的那个伞骨吗?
“别管这事。”奈布跑过来补状态,“反正戚十一会修。”
嗯……这话咋越听越奇怪?
海伦娜远程看着那俩人看样子打的是你死我活鱼死网破。
呵,月亮河的水都淹到圣心医院来了。
随着戚十一手里的机关萧消耗殆尽,这场“打情骂俏”终于结束。
“四杀开心吗?”
晚上回到家,戚十一一边处理伤口,一边问。
谢必安和范无咎站在门口,一动都不敢动。
“不开心。”
“晋级了,开心不?”
“星星好看吗?”
“好看/不好看!”
戚十一抬头看着他俩。
谢必安和范无咎对视一眼。
完!蛋!
下一秒,戚十一拿起刚修好的机关萧,一棒子就把俩人轰出家门。
“那么喜欢星星,那就看个够!”
梅莉正在附近观察萤火虫,就看见谢必安范无咎两个人站在门口。
“你们这是……”
“看星星。”
梅莉抬头看看天。
嗯,阴天。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此地不宜久留。
她刚想离开,就被叫住了。
“这附近,真的有萤火虫吗?”
梅莉:?
谢必安:“我曾经读过一个故事,说是萤火虫可以做成灯,想试试。”
梅莉:“你们。没事干做灯干什么?”
范无咎:“哄十一。”
梅莉:………
第二天晚上,戚十一看着面前的“星光萤火灯”,有点无语。
谢必安:“灯是我买的。”
范无咎:“虫是我抓的。”
戚十一:……
这是重点吗?
好吧,可能是。
虽然这灯的造型是真的有点辣眼睛。
第三天,谢必安和范无咎选择排位佛系。
范无咎:“十一亲手修好的伞,再打坏了怎么办?”
玛尔塔:………
好想打他。
但是打他算不算欺负佛系?
下一秒戚十一又一棍子挥过来了。
“能不能好好说话!”
然后两个人又打起来了。
玛尔塔默默溜走。
算了算了,毕竟是人家俩的家事,自己也不好过多参与。
嗯,反正能赢就好。
结果就听见谢必安说:“你先歇会儿,我再去给你多拿几个星星。”
转头就看见戚十一又双叒叕被骗上了椅子。
当天晚上……
“哟,你们又出来看星星啊!”梅莉那些新抓的萤火虫,从他们身边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