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来啦!!!这几天真的忙的我连轴转,最最最痛苦的是我已经写好了,准备第二天发。结果我换了一个平板。写好的文全没了。啊!!!!!!!
老奴的文!!!气死我了。好了言归正传。本篇影月大量出现,请尊贵的影月姐大胆的上桌吃饭
等月岛生病好一点,开始加入训练,因为月岛需要练习接球,所以大地让影山来发月岛来接。能接到影山发的球的人都是人才。月岛可不是,再加上他的弱势就是接球,理所当然的接不到影山的球,哪怕接到了。球也打不回去,直接飞出去了,影山看着月岛累死累活的捡球,笑的直不起腰。但等会影山就笑不出来了...
等月岛生病好一点,开始加入训练,因为月岛需要练习接球,所以大地让影山来发月岛来接。能接到影山发的球的人都是人才。月岛可不是,再加上他的弱势就是接球,理所当然的接不到影山的球,哪怕接到了。球也打不回去,直接飞出去了,影山看着月岛累死累活的捡球,笑的直不起腰。但等会影山就笑不出来了
晚上,影山和日向打赌,谁比谁先跑到浴室,没跑的去向月岛学习两个英语句式,结果日向不知道怎么了,影山居然没跑过他,给影山吓得说日向耍赖,他可不想去找月岛,平日里被阴阳怪气就够了,日向好不容易赢了一次影山,怎么可能再比一次,于是说“影山你不会不敢吧~愿赌服输啊~”好家伙,平时被月岛阴阳,现在被日向阴阳,给影山气得拿起英语书就去找月岛了“日向boke!谁说我不敢的!!!”
果然激将法对影山和月岛最有用了,日向一边幸灾乐祸,一边悄悄跟上影山,他可得好好看看影山学英语的痛苦,顺便看看月岛被气的要吐血的样子
“呦,王者大人怎么开始学英语了,发奋图强吗,我记得期中考试刚过不久吧”月岛看着影山手里的英语书,习惯性的嘲讽
“哈?!月岛你少阴阳我!”果不其然,又生气了
“哼哼,说吧。找我干嘛”影山非常别扭地说“教…教我…英语呗…”
月岛愣了一下“诶?王者大人这个样子真卑微,但是,我才不要”影山瞬间爆炸“哈?!月岛你说谁呢!”
“谁应就说谁”影山差点两眼一黑晕过去
“噗嗤……”躲在角落偷看的日向忍不住笑出声,这真的很好笑啊
“谁在那!”月岛和影山异口同声的说,给日向吓得扭头就跑,结果被影山堵住,想从后面跑又被月岛拦住,日向死都想不到影山和月岛会这么有默契,明明两个人就是八字不合的那种
“诶?!救命啊!!”日向看着面前的两座“大山”当成石化
下一秒,影山拎着日向前领“日向boke!我早该猜到你偷听了!”
“小猴子的偷听技术还是没有进步啊”影山和月岛一人一句讽刺日向,该说他们有默契吗。日向面如死灰的想着,这种时候的默契值不要太高啊!!
第二天的训练赛,对手正好是音驹。月岛坐在椅子上想着黑尾教给他的拦网技巧,但是不行啊,正常的拦网不能防住黑尾,黑尾对月岛这位师弟的拦网时机和动作都太熟悉了,他可以轻易的躲过月岛的拦网
月岛的大脑飞速运转中,脑子想了无数个办法都被pass掉了
这个不行……
这个也不行……
不行……不行……不行……
随着一个个计划被pass,月岛也越来越焦虑,明明只是社团活动,明明只是一场普通的练习赛,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焦虑呢
月岛的一切表情,都被影山看着,不知道为什么,影山总有一点不好的预感,而且很明显是对月岛的,奇怪……,明明两人八字不合,平日里一见面就要开骂,为什么会下意识的担心月岛呢……
他们是那个下午唯一的客人,也许是这家宠物店的位置太不起眼,也许是并没有什么稀有品种做招牌,店里顾客寥寥,连从街上分来的声音和光线都格外吝惜,那两个人聊着天推门而入,与敞开的门一同灌入的阳光让店里的狗全都叫了起来。
宫城和三井不是没有过养狗的念头,他们总是莫名觉得自己早晚肯定要拥有一只狗,有时候两个人出去散步时顺手摸到了别人家的狗,有时候在电视节目上看到关于狗狗的有趣轶闻,三井都会用胳膊肘捅捅宫城。
“我们以后也养一只。”他每次都这么说。
“养嘛。”宫城每次都这么回答。
只是他们都觉得这件事要慢慢筹措,比如要提前学习很多关于照顾狗狗的知识,比如要准备在比赛期间托人上门照顾狗狗,比如要精挑...
宫城等交通灯时看到了这家店,两个人信步逛了过去。进门的时候三井还在点评这家店招牌看着不像宠物店,倒像玩具店,但是店里一阵狗叫让他突然来了精神,如果狗的特征能在他身上具象化的话,那一刻大概连耳朵带尾巴都竖起来了。
“狗喔!”三井好像天生受狗欢迎,迎着所有狗狗的欢快尾巴向里走,宠物店最深处被围起最大的一块空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一只金毛妈妈卧在窝里,七八只米黄年糕一样的狗崽正在它身边滚成一团。
“别叫得跟第一次见到狗似的吧……”宫城把手插在口袋里跟在后面,看到狗崽后也一起好奇地蹲了下来。
“这是刚断奶的小金毛,父母都是纯血统金毛,现在还都没有被预定,喜欢的话可以看看喔。”店员立刻走过来招揽生意。
宫城和三井只是点头,还在兴趣十足地看金毛幼崽东一只西一只地满地乱滚,仿佛在逛什么动物园,宫城征得店员许可以后小心地伸手摸了摸最近的一只小狗,像裹满黄豆粉的年糕一样柔柔软软,附近的几只小狗也都围了过来,嗅着宫城的手指,摇晃着草穗似的小尾巴尖。
“喂,怎么欺负人!”三井突然说,伸出手把两只滚在一起嬉闹的小狗拨开,原来它们的下面还压着一只,看起来是这一窝小狗里个头最小的,站都站不稳,被兄弟姐妹们挤到笼子的最角落去,几乎被踩在下面。
“这只是最后一个出生的,也是最小的,”店员摇摇头,把缩在角落的小狗向前推了推,但一瞬间又被其他小狗挤到边上去了,“身体最弱,吃奶的时候就抢不过别人,每次一不注意就……你们要是想挑一只的话,另外那几只体格都挺不错的。”店员指了指看起来显然最大也最活泼的几个。
三井不言语,还在盯着那只小狗看,小狗在角落里不声不响,不像其他小狗一刻不停地发出细细的叫声,黑亮而湿润的眼睛怯怯地看着面前几个巨大的人类,三井伸手把它抱了起来,一只手就能托起来的小狗被突然托到半空中,它没有害怕也没有叫,虽然身体在微微发抖,然后好像鼓起勇气一般——舔了一下三井的手指,玻璃门外偶然漫步的下午阳光正巧路过店内,一瞬间小狗和三井似乎都变得明亮。
“你看这只怎么样?”三井问宫城,但是眼睛根本没从小狗身上移开,宫城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没有在看小狗了,他一直偏着头悄悄看着三井,看他注视小狗的样子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睛里泛出一点点笑意。
“这只挺好的,”宫城终于把目光转回小狗身上,他仔细打量着小狗的眼睛深处,“其实很有生命力呢。”
“是吧,我也觉得,明明很好。”三井点头,他看起来好像还想说什么又忍住了,用莫大的毅力把小狗放回了狗妈妈边上,宫城看着三井的样子扬起了眉毛。
“那个,我觉得现在家里差不多也可以,养只狗了。”宫城若无其事地把手插回口袋里。
“那就这只!”三井堵在嘴边的话被突然疏通,像块陨石似的飞快丢出来,他又把小狗抱了出来碰给宫城看,宫城笑着凑到小狗面前,鼻子碰上小狗凉凉的鼻尖。
“你啊,不愧是三井前辈。”宫城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摇着头去找钱包。
“真的不再看看其他的了吗?这只身体很弱,说不定很容易生病……那几只要更活泼,体格也更好呢。”店员不放心地叮嘱,宫城只是耸了耸肩,撇着他一高一低的倔强眉毛。
“矮子也是很值得期待的。”宫城笑眯眯地说,而三井根本充耳不闻,已经抱着小狗去看宠物用品了,嘴里嘀咕着:“你也一起挑挑,喜欢什么颜色?喜欢小老鼠还是小鸭子?再给你买个球球?你看这个颜色好像篮球……”
两个人带着小狗离开了宠物店,拎着一大堆杂杂拉拉的宠物用品,虽然店员热情赠送了笼子,但三井不想把小狗关在冷冰冰的笼子里,于是宫城把小狗放在自己的口袋里,毛团子一样的小狗正好被衣服完全兜住,露出半个脑袋,安安静静地看着外面的世界。
“……好突然啊。”三井用手指轻轻摸着这只意料之外到来的小狗的脑袋,“没想到就这么有小狗了。”
“这就叫——命运的指引——”宫城懒洋洋的声音拖得像唱歌,“千挑万选——不如——一见钟情——”他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三井,可惜后者忙着抚摸小狗,根本没空想宫城的话。
小狗听不懂两个人类在说什么,但是热腾腾的体温隔着衣服包围着他,另一只温暖的手指在它的头上摩擦,小狗在口袋深处的尾巴轻轻摇晃起来,两个人都没看到。
“你看它的眼睛真的很亮。”宫城说。
“我就说嘛,以后肯定会长成一只了不起的小狗,说不定会帮我们大忙呢。”三井仿佛自己被夸奖了一样自豪,两个人的手都轻轻放在小狗的头上,好像要施加祝福的魔法一样。
“小狗小狗,你要健康快乐地长大呀。”
(番外·完)
前情提要:排球社获得了本月最佳社团,奖励除了奖状之外还多了一盒瑞士卷。
内含:乌野,青城,枭谷
(一)乌野
泽村大地和菅原孝支看着这个瑞士卷有点犯愁。
八个卷。
作为社团的奖励理应平分。
但算上他们两个整个社团有十四个人。
这该怎么办呢?
“我们去外面再买一盒。”泽村大地率先说道,“算上小武老师和教练,我们正好一人一个。”
“当做是训练前的甜品了。”
“suga,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可以,社费还有一些。”菅原孝支翻了翻账本,排球社自从拿下春高的名额之后,学校给的经费又多了一些,过得也没有这么......
“我觉得可以,社费还有一些。”菅原孝支翻了翻账本,排球社自从拿下春高的名额之后,学校给的经费又多了一些,过得也没有这么拮据了。
购置了一批新的器材之后,还剩下了一些。
“留着吧,之后去东京比赛还得花钱。”泽村大地压住了菅原孝支打算拿钱的手,“用我的就行。”
“这个月大家都辛苦了,作为队长请大家吃点东西。”
菅原孝支拍了一拳泽村大地,“喂,你也太像一个队长了吧,大地。”
泽村大地:“……我本来就是队长啊?”
“走吧走吧,趁他们现在还没有下课,我们赶紧出去。”菅原孝支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收拾好东西就走了出去。
泽村大地只能再后面嘟囔地喊道,“难道suga一直以为我不是队长吗?”
“赶紧跟上来呀!队长大人!”菅原孝支手抓着门框,往里探了个头,对久久未跟上来的泽村大地喊道,“再不快点,他们就要下课了!”
“你又玩我!suga!!!!”泽村大地抓着书包,追了上去,“我要把你的瑞士卷吃了!”
“!那可不行!”菅原孝支一边跑一边说,“我才要把你的吃了!”
总而言之。
乌野的每一个宝宝都吃上了菅原孝支和泽村大地二人精心准备的瑞士卷。
(二)青城
岩泉一连连给人家道歉,并表示马上就过去拿。
至于及川彻!
晚点再回来收拾他。
“赶紧拿回去吧。”
“?”于是岩泉一就拿着最佳社团的锦旗和一盒八个的瑞士卷。
这点瑞士卷。
他们社团这么多个人,够分吗?
还不如不发呢。
岩泉一拿着锦旗和瑞士卷一路往社团走,途经学校的便利店,想了一会。
还是走了就进去,又挑了一些面包什么的,二年级和一年级的那个小孩都是比较能吃的。
他自己也比较能吃。
倒不如多买点,他们想吃就吃。
不想吃他就拿回家里的冰箱放着,也不至于浪费。
“您好,请在这里刷您的校园卡。”岩泉一盯着这个价钱,心里忽然闪过一个想法,“稍等,我找一下卡。”
还好他今天也顺便去把大家的校园卡领回来了。
他从众多的卡之中,拿出及川彻的,递给服务员。
这个队长……不能什么都不出力啊!
“等会,再多加箱牛奶吧。”岩泉一想了想……正好孩子们都是长身体的时候,买点牛奶补一补。
“好。”
最终,岩泉一一手拎着牛奶,一手拎着瑞士卷,肩膀上还挎着一个背包,外套因为穿在身上有点过于累赘,直接挂在了包包。
这么个气势汹汹的模样,给从更衣室里出来的松川一静吓了一跳,他问道,“怎么了,岩泉。”
“还有你这个是……”
扫到他身上拎的东西,这是……什么好日子了?
虽然平日里岩泉一也经常请他们吃东西,给他们付款什么的……但是这样子大包小包地拎回社团还是第一次。
有点稀奇。
“最佳社团发了一盒瑞士卷,我拿着及川的钱又去买了一些孩子们喜欢吃的。”岩泉一言简意赅地解释了一下,“你告诉孩子们,饿了就去冰箱拿,牛奶也买了。”
“以后别在训练喊饿了!说的好像我们不给饭吃一样。”
“行。”松川一静没多问,帮着把东西丢进了冰箱里。
反正不是花他的钱,还有东西吃,何乐而不为呢。
而什么都不知道的及川大人,请假一天回来之后,刚进球馆,就听到金田一勇太郎和他说道,“及川前辈,谢谢你给我们买的东西。”
及川彻:“……?”
什么东西?买什么东西了?
不过及川彻自然还是接受了这份感谢,“不用谢,多吃一点,别饿着了。”
“这样才可以超越小飞雄哦!”
“是!”金田一勇太郎大声地应道,他一定不辜负前辈的托付。
一天之内,及川彻收到了好多后辈的感谢,他忽然觉得,有点不舍得了。
有点舍不得青叶城西。
有点舍不得日本。
“去吧,混蛋川,你想去就去吧。”岩泉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旁边,“但是你的卡给我留下来!”
及川彻刚要感动,一听到后面的那句话,一下子气氛全都跑了!
什么呀!
“反正卡的钱,你不用也是留给学校。”岩泉一有理有据地说,“还不如给孩子们买点吃的呢。”
“!”及川彻睁大了眼睛,他人还在这里呢,怎么就想着平分他的财产呢,“我毕业了才去好吗!iwa酱!”
“在阿根廷要好好照顾自己。”岩泉一没有顺着他的话说下去,他知道的,日本留不住及川彻的。
“要加油。”
要成为世界级二传。
岩泉一没有继续说了,“赶紧去把冰箱的那个瑞士卷吃了,就差你没吃了!”
然后及川彻非常感动的吃了,第二天直接吃了两包蒙脱石散。
(三)枭谷
木兔光太郎喊了赤苇京治和他一起去拿。
倒也不是他一个人不能去,只是赤苇京治作为副队长应该和他一起去享受这个荣誉。
“诶?”木兔光太郎看着新的奖励,“怎么还有一盒瑞士卷。”
“应该是学校烹饪课做的吧,木兔前辈。”赤苇京治大致猜了一下。
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他们做的瑞士卷也挺好吃的。
起码赤苇京治的是好吃的。
“可是才一盒!”木兔光太郎嘟囔道,“我们社团这么多人呢。”
“这怎么办呀,akaashi?”
这确实是一个值得犯难的问题。
而且看起来木兔前辈还挺想吃的,“木兔前辈你想吃吗?”
木兔光太郎点了点头,他当然想啦。
而且肚子饿了。
他偷摸了一下肚子,有点泄气地想到,早知道中午再吃一个饭团好了。
“那木兔前辈你先吃吧,先填填肚子。”赤苇京治建议道,“至于社团……”
“那就不给他们吃啦!”木兔光太郎说道,“不过这只分八个也太狡猾了。”
“明明知道我们社团那么多人!”
是这个理。赤苇京治倒也不是很在意,他不喜欢吃瑞士卷,所以完全可以不吃。
他们社团的人,他观察了一下,挺多人都不喜欢吃甜食的。
“这样吧,木兔前辈,我们先把东西拿回部活室,问问谁想吃。”赤苇京治建议道,“然后大家一起分了。”
“如果前辈还饿的话,我那还有一个牛奶面包。”
“好!”
这最好不过了。
开诚布公,木兔光太郎兴冲冲地拿着瑞士卷回到了部活室,一把推开门,大声地问道,“谁想吃瑞士卷!”
只有尾长涉抬头看了一眼,“什么口味的。”
“是烹饪课的吗?”木叶秋纪随口问了一句,“我们都不爱吃那玩意,你想吃你就自己吃了呗。”
“应该是奶油味的吧。”木兔光太郎回道。
“那你吃吧。”只对布丁感兴趣的尾长涉又重新低头整理自己的东西了。
“那我先吃一个,你们想吃再自己拿哦。”木兔光太郎看大家不怎么感兴趣的样子,也没再继续问了,拿了一个,直接两口吃掉。
觉得还是不太够,“akaashi,我把你的那个也吃了哦。”
“好,木兔前辈。”
连吃了两个之后,木兔光太郎才觉得有了那么一点饱腹感,正准备拿第三个的时候,直接被木叶秋纪制止了,“你快别吃了,木兔。”
“等会吃多了你跳不起来了,还有训练赛呢。”
“打完再吃。”
“……”木兔光太郎把拿出来的瑞士卷又放了回去,委屈巴巴地瘪着个嘴,干嘛不给他吃!
木叶秋纪:“……”
完了。
坏事了。
要不还是补救一下吧,木叶秋纪又哄了一句,“我有牛奶,你要不要喝。”
“!”木兔光太郎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可以嘛?”
算了,惯着吧,谁让是自己惹出来的呢。
封闭的热带小岛,在傍晚时分迎来了一支作战小队。
郭笑笑带着5名队员悄无声息地潜入一座院子里,院子不大,只有一栋摇摇欲坠的两层小楼和破败的工具房。
队员很快把楼上楼下翻了个干净,并没有发现人质的踪迹。夕阳从窗户照进来,整个房间笼罩着橘色的光,加上屋子里令人不安的臭味,显得更加诡异。
郭笑笑环视四周,敲了敲一侧的墙,中空的。一旁的陆城会意,用手里的战术斧沿着墙壁缝隙,撬开一块墙皮,很快,不太结实的墙体被剥落大半。看清里面的情景,即便是见过无数血腥场面的郭笑笑也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墙壁里,是一排被塑......
墙壁里,是一排被塑胶袋密封血肉模糊的尸体。
很快其他队员在楼上房间的墙壁里也发现了同样的景象,整座房子充斥着令人作呕的味道,几个新队员控制不住,已经躲在一旁干呕起来。
郭笑笑拍了拍陆城肩膀:“你带他们到院子里继续搜,看有没有线索。”
陆城知道她看出了自己不适,摇摇头:“我陪你。”
“这是命令。”郭笑笑语气坚定,把人赶了出去,自己皱着眉头仔细辨认墙体里的尸体。
好消息,人质并没有被砌到墙壁里,坏消息,他们情报有误,这里并没有人质,连线索都没有。
郭笑笑走到院子里,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陆城早就带人把不大的工具房翻了一遍,几个装着书籍信件的箱子也被拿到院子里,并没有什么有效信息。
郭笑笑围着房子转了一圈,发现一个很隐蔽的摄像头,正对着不起眼的工具房。陆城正在打量着搬走杂物后,空出来的地面,看郭笑笑走过来,用脚轻轻磕了磕地面,抬眼道:“下面是空的。”
郭笑笑突然明白摄像头为什么会对准这里,绑匪和人质并没有转移,他们很可能藏身在工具房下面的地窖中,DU犯透过监控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一旦发现有暴露的风险,很快就会采取行动。
“走,抓紧走。”郭笑笑推着陆城走出工具房,并示意其他队员快些离开,可始终晚了一步。
随着一声巨响,郭笑笑和陆城被气浪掀翻在地,郭笑笑尽量护着一旁的陆城,下意识地替他挡开飞过来的一块门板。
温热的液体很快打湿了作战服,郭笑笑失去意识前,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这事该怎么和燕破岳交代。
郭笑笑本来不用参加这次任务,她前几个月刚做完一次膝盖手术,还要定期往医院跑。可这次任务情况特殊,秦锋希望由一名熟悉当地情况的老猎豹带队,本来定的人选是一大队的副大队长,谁知他临行前训练中旧伤复发,吕屠这才不得已找了郭笑笑。
郭笑笑一反常态,老老实实听完了教训,认错态度诚恳,并和他保证,自己肯定全须全尾的回来,这才把这事圆过去。
笑笑在断断续续的意识里,得知人质已经被安全救出,其他队员都是皮外伤,这才放心沉睡过去。再次醒来,已经在光线充足的病房里,一旁的燕破岳靠在椅背上打着瞌睡,身上还穿着作训服。
“你怎么来了?”郭笑笑刻意清了清嗓子,尽量装作若无其事。
燕破岳探过身子来,摸了摸她的头发轻声问道:“觉得哪儿不舒服吗?”
“没有,就是困。”
“我都说了我笑姐肯定没事。”郭笑笑艰难扭头,才发现旁边还坐了个吧唧吧唧吃橘子的萧云杰。
“水果是给伤员吃的,你吃起来没完了!”
燕破岳拉着脸,也不看他俩,拿起床头保温杯出去盛水。郭笑笑虽然猜到了他的心思,还是小心翼翼问道:“他怎么了这是?”
“为了你受伤呗。听说现场发生爆炸,正拉着队伍满山跑呢,吓得腿都软了,回来遇上老秦和吕屠,先给人家撅了一顿,嫌人家苛待伤员,逮谁怼谁,连条狗打眼前过去,都得挨两句骂。”萧云杰凑过来低声道,“别和他吵吵哈,这也是担心你。”
“那这次任务的地点......”
“放心吧,他什么都不知道,有纪律要求,他不会主动问的。”
等燕破岳回来,病房只剩郭笑笑一个人,还在酝酿脸该拉下来还是该笑的时候,郭笑笑先开了口。
“抱歉,让你担心了,下次不会了。”郭笑笑主动伸出手去拉他,燕破岳拖住她的手指赛回被子里,有点受宠若惊,最后还是没舍得说一句重话,只是低着脑袋摩挲着她的手指:“医生说你外伤不重,但是有脑震荡,别瞎动。”
“那这事就算过去了?”郭笑笑眨着眼睛看他。
燕破岳话没出口,门外响起敲门声,接着一声“报告”,是陆城的声音。
燕破岳本来就不喜欢陆城,加上听说这次郭笑笑受伤有他的原因,所以更不待见他,最后还是郭笑笑喊了一声“进来”。
陆城一只脚打着石膏,撑着拐杖,低着头,全没了平时稳重大方的样子。
“听说你伤到了趾骨,没事别瞎跑。”郭笑笑上下打量他一番,确定他没有别的伤口才嘱咐道。
陆城没抬头,只是过了大半天才道:“郭队,对不起,你受伤都是因为我......”
“瞎说什么?!我是队长,有什么事,我的责任最大,轮得着你在这上赶着认错!”郭笑笑有些激动,微微起身,又被燕破岳一把摁下。
“知道错了还有救,回去好好练,让你们郭队多休息几天。”燕破岳替郭笑笑塞好被子,接着道,“你们郭队乐意激励教育,自己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到底什么水平。”
“他是我的人,怎么带队是我的事!”郭笑笑变了脸色,“你又不在现场,这么肯定他有错?!”
郭笑笑出院的时候,燕破岳没去,对外推说队里忙,其实私下里还在为郭笑笑“他是我的人”这几个字生气。
凭什么啊,他就成了她的人了,自己和她这么多年夫妻,孩子都有了一个,也没听她这么护着自己啊。
想来想去,越想越气,饭都少吃了一碗,到了夜里,陪着队员夜间拉练回来,肚子咕咕响,翻箱倒柜只有两个早上没来及吃的包子。
包子咬了一口,自己的心比包子馅更凉,正赌气呢,宿舍门开了,郭笑笑闪身进来,提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袋子。
“趁热吃。”郭笑笑打开手里的饭盒,里面是色泽诱人的猪蹄。
有那么一瞬间,燕破岳以为自己听错了,吵架之后主动认错,送水送汤送宵夜,那可都是自己的专利。
“愣着干什么?吃啊!”郭笑笑递过来一双筷子,看他不打算接,眨眨眼问道,“用我给你拆骨头吗?”
反常,太反常了。燕破岳满腹狐疑地吃完一整只猪蹄,郭笑笑就坐在对面两手托腮,盯着他看,给他看得心里发毛。
郭笑笑收拾餐盒的空档,燕破岳在她身后吭吭唧唧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之前在医院......”
“你对陆城不够友好,我已经替你向他道过歉了,我那天也不够冷静,所以今天来向你道歉。”郭笑笑语气平静,坦然地看向燕破岳。
燕破岳眯起眼睛,眼前的事情,已经超过了他能理解的范畴:“你来道歉?”
“没错。”
“我哪敢接受你的道歉......”燕破岳还想再尽量矜持一会,可郭笑笑直接伸过手来摸摸他的脸:“不接受,没关系,我会做到你接受为止。”
燕破岳躺在床上一度觉得自己肯定是在做梦,掐了掐胳膊,疼。看来不是自己疯了,就是这个世界疯了。
然而,郭笑笑好像并没有在开玩笑。
两天之后,燕破岳宿舍多了一大捧黄色的野菊花,郭笑笑替他找了个瓶子插起来:“路边采的,等放干了,泡茶喝,清热败火。”说完凑近了看他:“怎么样,接受道歉了吗?”
一周之后,郭笑笑带来了一大盒奶皮子和酸奶疙瘩:“你不是爱吃吗,特地让阿爸寄过来的。”
萧云杰伸手捞了一块,半路给郭笑笑截回来:“是给你的吗,伸手就来?!”
“不是,这么多,我吃一块怎么了?”
“等他吃腻了,剩下的你们爱怎么分怎么分。”
“我都一把年纪了,还得吃狗剩!郭笑笑你什么时候开始重色轻友了!”
“我一直都是啊,”郭笑笑把抢下来的奶疙瘩顺手塞到燕破岳嘴里,“谁的人谁心疼!”
燕破岳在幸福的眩晕中,过了十几天云里雾里的神仙日子。郭笑笑几乎每隔几天就要来一次,不是带着吃的,就是带着喝的,实在没什么东西带,来了陪他有一搭没一搭说会话,临走总要爽快地在他脸上“吧唧”来一口。
这已经不是道不道歉的问题了,郭笑笑的过度热情,偶尔也会让燕破岳瞎想是不是自己得病要不行了,还是她干什么坏事了,排除一切不靠谱的因素之后,燕破岳给这件事一锤定音,这是夫妻俩婚后的第二春,是俩人爱情的第二个小高峰,是她再次被自己个人魅力俘获后,给予的热情回应。
一定是这样没错。
然而,不久之后,在云岭列席地方联合活动的通报会上,燕破岳才知道郭笑笑的热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郭笑笑一口答应下来的任务地点,是M国那座孤岛上的私人监狱,那个自己被反复折磨,在死人堆里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的地方。
她之所以主动要求参加任务,也是因为除了她,就只有自己最熟悉那里的情况,她拒绝的话,只有自己可以带队去。
所有人都以为那次事件只是一段有些痛苦的回忆,只有她明白,那里对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
深夜回到久违的家中,赫然看到郭笑笑蜷缩在沙发上,她最近连轴转,本来不必回来的。
“笑笑。”燕破岳蹲下来,摸了摸她的脸,替她盖上一条薄毯,“我抱你到床上睡好不好?”
郭笑笑在朦胧中起身,揉揉眼睛:“几点了,我是不是睡过头了。”
“没有,你太累了,接着睡吧。”燕破岳揉了揉她乱蓬蓬的头发轻声道。
郭笑笑坐起身来,定定地看着他,最后叹了口气:“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傻瓜,你以为能瞒住我吗?”
“当然瞒不住你,但是我在你身边,你心里能好过一些。”郭笑笑知道那里一道道带血的铁栅栏,一处处白骨森森的尸坑,对他来说就像炼狱一样,他好不容易从那个噩梦里挣脱出来,她不愿意让他再回想起那时候的痛苦,最起码他难过的时候,自己要陪在他的身边。
郭笑笑拉着他起身,又紧紧投在他怀中。
“笑笑,你的伤没好,这次任务应该我去的,我比你更熟悉那里的情况。”
“我在呢,还轮不着你。”郭笑笑脸闷在他怀里,语气强硬,像一头小狮子。
“秦队应该直接找我,瞒着你......”
“那我就直接去他办公室要人。”
“这可不是郭队的作风。”
“近墨者黑,被你带坏了。”郭笑笑说完,抬起脸来看他的表情。
燕破岳明白她是想知道,再次提及那个地方,那个名字,自己会不会感到不适,他带着怀里的人晃了晃说道:“我没那么脆弱,不至于听到这个名字就崩溃。”
“在我这里,你可以脆弱。”郭笑笑伸手摸着他的耳朵,仰头吻了上去。
夜里有些凉,燕破岳后背却挂着一层细密汗珠,床头盒子倒扣过来,掉出几个薄薄的的银色包装袋,手指拨拉着数一数,今天应该够了。
郭笑笑两手放在胸前,眼神迷离,雪白的皮肤上大团大团的红色印记,仿佛蹭到草莓牛奶的棉花糖,随时都会融化。
“说起来,我好像还没有接受你的道歉。”燕破岳脸埋在她的颈间,热腾腾的气息喷在耳朵上,郭笑笑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你还想要什么?”郭笑笑困极了,两只手随意挂在他的后背问道。
燕破岳撑起身体,认真思考半天突然笑道:“我好像从来没见你撒过娇,撒个娇,我就接受你的道歉。”
郭笑笑盯着他的眼睛,思想斗争半天,最后摇了摇头:“我不要,我不会。”
燕破岳看着她躲闪的眼神,捏了捏微微渗出汗珠的鼻尖。
“不会?不会的话,就用别的来补偿我好了。”
还有在的朋友吗,举个手吧,太冷了,孩子太冷了~
【1.无cp‘想磕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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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爪研磨例外,此时的他,头上顶着被子,手里握着游戏机,一副准备通宵打游戏的模样,就在睁眼闭眼眨眼的功夫,...
孤爪研磨例外,此时的他,头上顶着被子,手里握着游戏机,一副准备通宵打游戏的模样,就在睁眼闭眼眨眼的功夫,他就被迫换了一个地方,手里甚至紧紧握着刚买的游戏机。
“研磨?”来人语气带有困惑,但却让来到陌生地方有些应激的研磨来说,简直就是救命稻草。
“小黑。”孤爪研磨松了一口气,握紧身旁幼驯染的衣角。
“这是哪里?!”
“谁啊?”
“我们是被外星人绑架了吗?”
“木兔前辈!”
“哦哦,赤苇你也来了?”
“有鬼啊!”
“我不是在做梦?”
一瞬间,空间里冒出了很多人,有些人孤爪研磨都能认出来是谁,但不可否认,来到这个空间的人,都是各个学校的排球队。
“研磨,黑尾!”夜久卫辅激动的挥着手,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遇见队友真的是太好了。
很快,空间里的人纷纷发现来到这里的都是熟人,都是打排球的,甚至同一个学校的排球队报团。
“叮-”一声脆响响彻整个空间,一瞬间本来空旷无比的空间突然冒出像电影院的椅子,前方还多出一块大屏幕,椅子上标注了学校及姓名,甚至怕他们冷,还非常体贴的将每个人的队服外套都带了过来。
“这是啥?是让我们看电影吗?”宫侑气愤的踢了踢椅子。
“快点住手吧,蠢侑!”在这个陌生又不确定危不危险的地方,还敢这么嚣张,宫治不止一次想把这个同胞兄弟塞回妈妈肚子。
“哈?”宫侑刚想回怼,一回头就对上自家北学长平淡如水的眼睛,瞬间老实了。
“手机完全没信号。”角名伦太郎苦恼,刚刚想拍照,结果拍出来的全是黑色的。
【观影须知】
面前的屏幕亮了,伴随着机械的女声,出现4个字,众人的注意力纷纷挪像前方,整个空间寂静无声。
【1.本次观影,均为真实,每一个影片结束会休息10分钟。】
【2.观影期间不可超大声喧哗,正常讨论可以,违者禁言10分钟。】
【3.在观影期间,吃食请自行想象,想什么来什么,气味浓郁禁止。】
【5.结束观影后,禁止将此次观影告知任何人。】
【以上,请各位同学们按照座位上的名字做好,观影即将开始。】
“走吧,反正也出不去,看个电影而已吧。”黑尾铁朗叹了一口气,带着音驹的众人开始找座位。
“真的是太酷了诶,夜久前辈!”灰羽列夫笑容灿烂的说道。
夜久卫辅瞥了一眼心大的大孩子,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走了。”
“是~”灰羽列夫应道。
其他学校看见音驹如此动作,也纷纷开始找座位。
“研磨!”日向翔阳看见前面坐的是刚认识的好朋友,惊喜的打着招呼。
“哦呀,没想到居然和乌鸦坐前后排了。”黑尾铁朗听见声音痞笑的回过头,单手挥了挥。
“是翔阳啊。”被熟人包围刚穿上外套的孤爪研磨像家猫般放松了心情,但很快这种愉快的心情瞬间消散。
当所有人坐好后,屏幕开始播放。
【出场人员顺序不分前后。】
【这些年,那些二传手们。】
看见这句话的宫侑不可置信:“他不会是要放我的比赛吧?”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恋?”宫治无语。
“是世界的二传手吗?”影山飞雄略带着疑惑。
“也有可能是赤苇哦!”木兔光太郎兴奋的说道。
赤苇京治倒是觉得不太可能,他只是一个高中生,毕业了也不准备继续打排球,所以不太可能会出现他,但还是回应道:“应该也会出现木兔前辈。”
画面首先出现的是一个少年的昳丽脸庞,但令引人瞩目的是他橙金色如猫咪的猫瞳,稍长的头发随意在后脑挽了一下,发尾呈现的是染过的黄色,向上是正常长出的黑色,却非常和谐。
“研磨?!”日向翔阳第一个惊叹出声。
第二个则是幼驯染黑尾铁朗同志,不可置信的在屏幕和自家幼驯染来回看。
而被叫到名字甚至让所有人都看过来的孤爪研磨生无可恋的瘫坐在椅子上,将下半张埋在衣服里,一双眼睛只盯着地下,毁灭吧这个世界!
“什么什么?为什么不是赤苇啊?”木兔光太郎失望。
“孤爪研磨么。”及川彻沉思看了看穿着枣红色外套的布丁头。
“哈?我可是高中第一二传手!怎么会是那个布丁头?”宫侑不爽,难道那个布丁头相当厉害?
“阿侑,之前有说过,出场人员顺序不分先后,而且我相信,作为高中第一二传手的阿侑,一定会出场的。”北信介开口说道,语气平缓瞬间将某个炸毛的金毛狐狸安抚好。
“没错,我肯定会压轴出场的!”宫侑自信地说道。
【孤爪研磨,音驹高中排球部二传手,在排球队中类似于“大脑”的存在,队内其它人则承担“血液”的职责。拥有敏锐的观察能力和“预测”能力。
幼驯染是黑尾铁朗,后迷路在街上偶遇日向翔阳,成为好朋友。
在进入大学之后,成为了股票操盘手、职业游戏选手、YouTuber和BouncingBall股份公司董事长。赞助翔阳到巴西打球】
“……”
看见这一段的话的众人纷纷失语,同为高中生,怎么你以后就这么秀?
“…这就是现充吗?”山本猛虎看向自家对友的眼神都不对了。
“研磨~”日向翔阳感动,没想到长大后,研磨居然还会赞助他打球。
“别在意,那不是现在的我。”孤爪研磨心里憔悴,但感觉会是他做出来的事,而且接下来总感觉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这个陌生的环境里,开始介绍他未来的事迹,对于怕生的猫猫来讲真的很不友好。
【我从未主动交过朋友。】
黑色头发,金色的眼眸,比现在更稚嫩的模样,是研磨自己的自述。
【我不擅长应对他人,但却又很在意他人的目光。】
【我绷紧神经,尽力不让自己引人瞩目。】
黑色头发的孤爪研磨在其他同学三三两两结伴而行时,自己捧着游戏机坐在教室里。
【我的玩伴只有年龄相仿,家住附近的小黑。】
换了个地方,孤爪研磨依旧捧着游戏机,碰的一声,手里抱着排球的黑尾铁朗推开门,给孤爪研磨吓了一跳。
“这到底是什么人啊?”宫侑憋了半天才吐出这么一句话,短短四句话,他就明白,他绝对和这个孤爪合不来。
“和侑完全相反的二传手。”角名伦太郎惊奇,毕竟自家嚣张跋扈的二传手是真的看腻了。
“研磨那个时候小小的,还可爱的。”黑尾铁朗笑道。
“小黑——”孤爪研磨拉着长音。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黑尾铁郎半举着手投降表示不说了。
夜久卫辅倒是不意外只是感慨研磨居然从小都是这样。
【总是一副毫无干劲的表情,嗓门也这么小,打起球来却挺好的,这叫人很不爽。】
山本猛虎和孤爪研磨对练托着球眉头紧皱。
【接招!】
山本猛虎狠狠扣下排球,但被早有预测的研磨垫了回去。
“哦呀,原来虎对研磨的评初次价这么高呢。”黑尾铁朗嘴角含笑,大手拍了拍山本猛虎。
“咳…”山本猛虎被呛了一下,不是研磨专场吗?咋出现他了?话说黑尾前辈能不能不要这么用力?!
【喂,孤爪。】
黑色头发的孤爪研磨正在乖乖的拉上外套的衣服,听见有人叫他,转过头是夜久卫辅。
【你传的不错啊。】
【嗯,二传也很稳很好打,明明是头一次练习赛。】
【还有落后时还敢用二次进攻的那个种胆量,保持这样再接再厉喔】
夜久卫辅和一人前辈一人一句的夸道。
“二次进攻?有意思。”及川彻靠着椅子,眼神深邃的得盯着下面像只鸵鸟的孤爪研磨。
“回去要不要和音驹约一场练习赛?”岩泉一完全洞悉自家幼驯染的想法。
黑尾和木兔是在高二的时候正式认识的。
当时队里都来了新鲜血液,为了增强队内实力,促进队员之间的合作,两校的教练安排了一次合宿。
“研磨,快点起床,不然训练来不及了。”洗漱完的黑尾催促着。
“嗯……”床上团成一团的研磨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应着。
研磨把头埋在枕头里蹭了蹭,最后还是强迫的把自己从被子里拽出来。
等他走进去才发现,里面已经有人在练习了。
球被抛到空中,那人轻轻跃起,“砰——”,球以刁钻的角度落在了边界。
黑尾暗暗...
他看着面前银黑渐变头发的人,暗暗勾起嘴角,他知道这个人,木兔光太郎,最近炙手可热的新星,凭借强大的攻势在比赛中一骑绝尘,没想到这次合宿居然是跟他一起,真是,这下可有意思了。
就在黑尾观察的时候,木兔也察觉到了他的视线,他扭过头,就看到站在门口的黑尾。
两个人彼此打了招呼,就开始自主训练。
比赛的时候双方有来有往,攻势相当,比赛结果自然也不分上下。
很快就到了晚上。
音驹这里是每天的固定节目,节目名称姑且就叫《研磨被黑尾妈妈管束的一生》,没错,福永起的。
其他人则见怪不怪的继续聊天,顺便讨论着白天比赛时的激烈瞬间。
赤苇看着今天吃饭时异常沉默的木兔,在脑子里回放了一下白天的比赛,确认他今天状态还算不错,按理说吃饭的时候木兔是最吵的一个,会眉飞色舞的讲述他比赛时的高光时刻,但是为什么今天如此反常。
赤苇忍不住开口询问:“木兔前辈,你怎么了?”
木兔停下吃饭的动作,赤苇紧张的看着他,心里已经拉响了一级警报。
木兔突然转过头,悄声问:“呐,你们说,我要是直接去问黑尾的联系方式,他会答应吗?”
赤苇呆愣了一瞬,什么?
木叶和鹫尾小见松了口气:我就知道。
木兔有些兴奋:“我今天比赛的时候,本来想打直线球的,但是我感觉自己状态特别好,然后我就想试一下斜线球,结果那个家伙就好像突然看到了我的想法一样,手直接就伸过去了,吓了我一跳,虽然最后还是得分了,但是那次真的好帅!”
听他这么一说,大家才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确实,不光那个黑尾,音驹总体实力都很强,每次感觉自己要得分了,结果都会被接起来,想想就一肚子火。”木叶说。
鹫尾和小见深有同感的点点头。
赤苇默了默,还有那个二传,看着没精打采的,每次都能把音驹从死亡边缘拉回来。
“Hey!黑尾,我们组队练习吧!”
黑尾被突然出现的木兔吓了一跳:“嗯?啊,行啊。”
被黑尾攥住衣领的研磨和被木兔拉过来的赤苇互相对视一眼。
于是,木兔和赤苇,黑尾和研磨组了一个2V2。
击球声不断响起,喘着粗气研磨看着网对面赤苇游刃有余的样子,好胜心一下子就上来了。他仔细搜索着对面的信息,不断在脑子里分析,于是,在接到球之后,研磨瞟了一眼赤苇右侧的方向,在对方误以为自己要二次进攻的时候将球传给了黑尾,顺利拿下比赛。
研磨撑着膝盖平复气息,视线内出现了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是赤苇。
赤苇把研磨拉起来:“没事吧?”
“没事。”研磨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你刚刚,很厉害,我还以为你要二次进攻。”赤苇毫不吝啬的夸赞着。
研磨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还行……你之前那个组织进攻也很厉害,白天那个,当时我们已经防守的密不透风了,结果还是被你抓到了把柄。”
赤苇轻笑了两声,向他伸出了手:“我叫赤苇京治,很高兴认识你。”
研磨看着他伸出的手,回握了上去:“我叫孤爪研磨,我也很高兴。”
黑尾看着交谈正欢的两人,开心的笑着。
接下来的比赛让四个人快速熟络了起来。黑尾和木兔脾气意外的合得来,两个人熟了之后更是肆无忌惮,开玩笑捣乱不说,单是木兔扮傻黑尾吐槽就为合宿增添了不少热闹。
研磨和赤苇都属于心思缜密的人,相处起来自然不会不愉快。尤其在发现赤苇在游戏上非常有天赋之后,研磨每天都想着把赤苇从枭谷拽过来陪他打游戏。
当然,这个想法被黑尾和木兔知道后迅速腰斩了。
木兔光太郎一直觉得自己运气很好,虽然初中也遇到了很多烦心事,但是高中他结识了很多好朋友,有虽然爱吐槽但是无论何时都在陪自己练习的学弟,有虽然偶尔会嫌弃但是比赛时团结一心的队员,有和他一样热爱着排球并为之付出努力的同伴兼对手,还有一直在身后给予帮助的教练,他走在这条他所热爱的道路上,前方是光明璀璨,身旁是欢声笑语。
ooc致歉小学生文笔致歉撞梗致歉
全员cb向
现在:宫→影孤→赤及→孤影→宫赤→及
其实“及川”心里很慌。
他先是找日向询问及川彻这个人,看了日向的一连串发言后“及川”沉默
凌驾于影山之上的大魔王?总是嘲讽日向个子矮?还恐吓日向要把他埋了???及川前辈是那么恶劣的人吗?日向有被害妄想症吧?不过“及川”还是从中获得了很多信息,对及川前辈的性格和行为特征有了大致的了解。
那他的球技如何呢?
“及川”问了“侑”,还去...
“及川”问了“侑”,还去找了前半年青城对白鸟泽的决赛回放,总结:
及川前辈很强,非常强。
及川前辈的传球和发球水平极高,还能把队伍的实力百分百发挥出来
虽然“及川”从来没有听说过他
不过能知道他的人都十分幸运——他们发现了还未被世界发现的宝藏
“我能扮演好及川前辈吗……”
“及川”哼着小曲热身,心里在疯狂预想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故和应对方案。
突然有一件外套扔在“及川”身上打乱他了思绪。
岩泉拉着他的手腕:“走。”
“及川”:“去哪啊小岩?接下来不是还有练习赛吗?”
岩泉:“我帮你向教练请假了,练习赛你不用参加。”
“及川”:“哈?”
“因为我觉得你今天很不对劲……怎么说呢……”岩泉停下来,烦躁地挠挠头“虽然这个想法很幼稚,但我还是觉得今天的你根本不是你。”
“及川”冷汗直流:不会吧,这么快就看出来了?!!
“听着,及川,我不知道你今天怎么了,但你的状态不好,参加练习赛也没有任何意义吧?赶紧回家调整,明天再这样小心我揍你。”岩泉顿了顿,继续问道“你能自己回家吧?”
“及川”:“额……嗯……”
看着岩泉离去的背影,“及川”愣在原地很久。
“……这……”
岩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但他就这样按着这个想法去做了,是从小就陪伴在彼此身边的特有的直觉
不过岩泉觉得不可能发生这么离谱的事,于是开始想着其他可能性
“及川”回到家后,发现岩泉给自己发了一条信息:
“及川,你该不会被诈骗了吧?需要我帮你报警吗?”
而现在真正的及川也在哼着小曲热身
只不过是以“孤爪研磨”的身份在音驹排球部热身
而排球部其他人正围在一起讨论“研磨”,每个人的表情都十分复杂
山本:“研磨这……没看过他这么开心过……”
灰羽:“孤爪学长是玩到他喜欢的游戏了吗?”
犬冈:“不会吧,要是有这么喜欢的游戏孤爪学长应该会一直捧着玩,但今天没看他拿过游戏……”
夜久:“嗯,研磨玩喜欢的游戏的反应不是这样,今天的研磨反常到什么程度你看黑尾就知道了。”
大家齐刷刷看向缩在角落的黑尾
黑尾已经吓出一身冷汗:“这不是研磨这不是研磨这不是……”
夜久走过去:“你啊就算研磨反常也不用这么大惊小怪的吧?”
黑尾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啊……夜久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什么惹到研磨了……”
夜久:……
练习赛即将开始
黑尾本如以往一样和队员们进行“血液教的洗脑”,但研磨一直在远处盯着大家
黑尾:“……研磨,不来吗?”
“孤爪”:“啊这就来,这是赛前加油吗小黑酱?”
黑尾:“……啊……嗯……”
小黑……酱?
“孤爪”:这种加油方式超帅的啊!!!要不要给青城也弄一个呢……
“洗脑仪式”举行完毕,“孤爪”拍拍手:“大家,我想在赛前多练几个传球可以吗?”
大家满脸问号:这……研磨……啊?
黑尾感觉这个“研磨”超级不对劲,今天的他性格完全和以往相反,干什么都非常积极,说是和别人身体互换他都信。
不过也不会发生这么离谱的事吧?
黑尾看到球传过来的时候愣了神,导致没有配合上。
“孤爪”:“小黑酱怎么了?对我的传球有有问题的话尽管提哦。”说着还向黑尾wink了下。
黑尾退到一边:“嗯……没问题没问题……”
今天的“研磨”……相当轻浮!!!
比赛开始。
先是“孤爪”发球
“孤爪”:嗯……毕竟是东京的强校,普通的跳发应该会吧……
大家看着“孤爪”起跳,轻轻扣出压底线的跳发。
音驹的各位:啊???这是研磨能发出来的球???
教练难得地睁开眼。
大家先是一言不发,然后都跑去拥住“孤爪”:“研磨厉害啊什么时候学会的!!!”
“孤爪”:“诶我之前……”
山本:“你之前都是超级普通的发球啊怎么突然发跳发了?”
“孤爪”默默想:小虎应该是属于热血类型吧?
“孤爪”:“嗯,有时候我也应该拿出点斗志出来啊。”
山本愣住
山本泪崩:“唔……研磨!!!”
“孤爪”:“诶你?”
黑尾:“你今天……可真不‘研磨’,不过拿出了斗志就要大胆尝试啊,看你发跳发有点畏首畏尾的,好像在担心什么。”
“孤爪”:“嗯……我还是第一次有点紧张会不会出界呢。”
夜久:“不用怕,大胆尝试新招式是练习赛的意义所在,这点风险对音驹来说没什么啦。”
“孤爪”流泪:“大家……我一定会加油的!!!”
“孤爪”第二次发球。
“孤爪”:嗯,研酱真的有一群好队友呢,我也要尽力啊
“孤爪”起跳,发出大力跳发,大家还没看清楚球就已经从底线弹到二楼。
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今天的研磨蜕变了,但是大家还是愣在原地好久,看着“孤爪”再次发出大力跳发。
比赛结束的比以往快多了。
海:“研磨今天真的,不可思议呢……”
夜久:“今天的研磨没有以前那种阴险狡诈的感觉了……如果研磨以后都是这样有斗志的话把音驹托付给他我很放心……”夜久抹泪。
黑尾:“喂喂你是老妈子吗?还有山本你要哭多久啊?”
山本:“我……我只是……太高兴了……”
列夫:“哇今天孤爪学长的大力跳发到底得了几分啊,太帅了我也想练。”
夜久:“你先把你的小便发球打过网再说吧。”说着踹了列夫一脚。
黑尾扭头看向正在体育馆门口对观看的女生打着招呼的“孤爪”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嗯……夜久你帮我说下,今天我不跟研磨一起回去了……”
夜久:?
今天的五个二传手都十分默契地回来直接躺在床上,心情复杂
“明天一定要换回来啊……”
分割线—————————————————
一些碎碎念……
结果当然是第二天都换回去了
失踪人口回归紧急码文……
我是真的没想到上篇能火,我想着这应该没有人看,点赞过一百就发后续,但点赞过千了我才码一半……
想单独码关于菅原身体互换的文,有四个人身体互换,是谁大家可以猜一猜(有三个乌野的,大胆猜,感觉没几个人猜出来?)
看到这么多人喜欢我真的超级感动(ó﹏ò)
谢谢你们能看到这里啊~\(≧▽≦)/~
“砰!”
冷静……日向看着飞驰过来的球,屏住呼吸。随后双腿微微分开,双臂向下成“八”字。一股巨力使日向的双臂微微下压,随后球借力飞起,一个完美的一传飞到了二传位的正上方。
“好耶!”
见球被成功接起,菅原见状笑着走上前狠狠地揉了一把日向橘色的软毛:“不错嘛,hnt。”
日向嘿嘿的傻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很不好意思。
不远处的......
不远处的影山见自己的大力跳发竟然被日向这个boke接起来了,一脸错愣的抓了抓自己的手,随后一脸阴暗的注视着日向。
不知道为什么日向突然觉得背后有一股威胁的感觉传了过来,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随后立马回头就看见了往这边阴暗注视的影山。
顿感大事不妙的日向慢慢后退,想要逃跑,但是此刻已经迟了。影山一脸阴险的走上前,伸出右手狠狠地抓在了日向的头上,忽略掉日向传来的惨叫,只剩下影山的阴险面孔。
一旁的菅原一脸慈爱的看着这一幕,然后跟身旁的大地说:“他们感情真好。”
大地……大地不说话,只是看着闹腾的这两只头上冒出了条黑线。
不远处的山口在默默的练习着发球,阿月因为老师找他有些事,所以现在只有他自己在这里。看到这一幕,山口突然想试试阿月的拦网。
于是山口走上前,弱弱的举起一只手:“那个…我能试试拦网吗?”
菅原见状,笑眯眯地走到山口的身后伸手轻轻的将他往那边推去:“来吧来吧。”
山口有些手足无措的任由菅原将自己往人多的地方推,来到影山跟前。
“kgym,辛苦你了。”菅原拍了拍影山地肩,随后拉着日向和大地来到了场地外,只留下场地内的两人面面相觑。
没有说话,两个人各来到网后。
场外的菅原一只手托着腮,心想好像哪里不对…?随后他啊了一声,将一旁还缠着洁子的田中叫了过来。
指了指影山又指了指山口,田中秒懂的点点头,来到了影山这边。
“开始了。”影山伸手托住从旁边飞过来的排球,随后观察了下田中的位置,将球托到了他的面前。
山口在网的另一端紧张的观察着球的走向,随后伸直手臂,手掌向下。
田中在球后一跃而起,将球狠狠地扣在了山口的手上。
好消息,拦住了。
坏消息,山口受伤了。
山口看着自己正在缓缓流出血液的手,一脸呆滞。其他人也是一脸呆滞,球落地,砰砰的声响将众人的神志唤了回来。
日向双手放在自己的头上,在场地乱跑,慌乱的喊着怎么办怎么办。影山再次看着自己的手,发愣。你问田中去哪了?田中已经变成了石像走的有一会了。
山口看着流血的手默不作声,心里想的却是:[阿月…会生气的吧…]
最后还是靠谱的大家长们站了出来,菅原负责安抚剩下的人,大地则带着受伤的山口去了医务室。
又过了一会,姗姗来迟的月岛刚进体育室就感觉到不同往常的吵闹的安静,就连往常最吵的矮子和王者都安静的仿佛不是本人。
环顾了四周,月岛并没有看见山口,微微蹙眉,开口问:“山口去哪了?”
声音在体育馆内回荡,菅原见是月岛来了,一来就是问山口的事,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大地带他去医务室了。”
一听去了医务室,月岛的眉头皱的更深了,神情有些冷,但还是礼貌的微微低头,以表感谢,随后离开体育馆去往了医务室。
医务室内。
山口坐在医务室的椅子上,手上的伤已经包扎处理好了。旁边的大地在跟校医交涉,得知只是轻微拉伤后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随后两人离开医务室,刚走到楼梯口旁,大地就被自己的同学拉走了,只留下山口一个人站在楼梯口旁,发了一会呆,山口慢吞吞的踩着楼梯往下,打算回体育馆。
刚下完一层,山口就迎面撞上了正朝着楼上跑来的月岛。刚要摔倒,就被月岛拽住了手臂,没有摔下去。
松了口气的山口看着脸色不怎么好的月岛,心里咯噔了一下:“阿月…”
月岛没有回话,只是沉默的抓着山口的手臂走下楼,来到了一个在教学楼南侧的饮料机旁,将币投进去,拿出一瓶水拧开递给山口。
山口接过后,喝下。在此期间,他的视线一直在看着月岛,不出意外的话,他可悲的呛到了。
“咳咳咳…”山口控制不住的咳嗽着,月岛见状将山口手中的水瓶拿走后放在旁边,另一只手轻轻的拍着他的背,缓解他的难受。
过了一会,山口缓了过来。
沉默已久的月岛终于开口:“山口,没有下次了。”山口听了,微微咬着唇:“对不起阿月…我只是想感受一下你拦网时的心情。”
月岛错愕了一瞬,看着山口不说话。随后张开双臂,轻轻的将他拥进怀里:“但是,我会担心。”
本来还在乱想自己是不是惹阿月生气了的山口被突然的拥抱惹的也愣住了。
随后红霞慢慢爬上他的脸,山口垂着眸,睫毛因为紧张而微微的颤动:“我知道了,阿月。”
这个拥抱不知道维持了多久,最后就连月岛的脸也微微的红了几分,这才结束了来自十几岁的少年最简单直白表达感情的动作。
等到体育馆前的两个人听到里面传来熟悉的吵闹声,一个抬头一个低头,两人相视而笑。
在樱花飞舞的日子里,一年一度的毕业典礼也终于落下帷幕。
“砰——”伴随着一声沉闷的球声,一抹敏捷的身影迅速冲向空中,电光火石间,球已经穿过众人,直直撞击在地板上。
哨声响起,比赛结束。
田中拍着正在粗喘的日向,语气兴奋道:“嘿,日向,刚才那个球不错啊。”
日向有些不好意思地摸头:“刚刚身体感觉很好,就努力尝试了一下。”
影山在旁边默默补刀:“啊,对,打了几十个球要是一个都中不了可就有点够呛了吧。”
日向忿忿道:“吵死了影山!再说我也没有打那么多次吧。”
吵着吵着两个人又闹起来了。
在一旁刚刚平复好呼吸的月岛接过山口递过来的...
在一旁刚刚平复好呼吸的月岛接过山口递过来的水,第无数次发出真诚的疑惑:“他们是怪物吗?”怎么能做到庞大的运动量后还能活蹦乱跳的?
山口笑了:“哈哈哈哈这才是影山和日向啊。”
就在众人吵吵闹闹的时候,仁花急匆匆跑过来:“大家,我有话要跟大家说。”
缘下:“集合!”
等众人站定,仁花深吸一口气:“大家,今年暑假猫又教练又一次邀请我们参加东京的合宿了”,仁花难掩激动:“而且这次是一次大合宿,听说白鸟泽那边也收到邀请了!”
听到这个消息,大家精神一震。
“音驹,枭谷还有白鸟泽……”日向一脸兴奋,“感觉这次能玩得很开心。”
“哈哈哈哈这次一定要让cityboy见识到我的厉害。”田中摩拳擦掌道。
在一旁的西谷也跃跃欲试:“龙,这次就让我们来称霸全场吧!”
影山的脑子里已经在调整自己手指的训练计划,势必要以最完美的状态来迎接这次合宿。
月岛神情郁郁,仿佛还没开始就已经感觉到累了。
山口偷看了一眼月岛暗暗攥成拳的手,偷笑了一下没拆穿,心里想的却是“这次要怎么样拿个十分”。
见大家已经兴奋到讨论在东京称王的时候,身为队长的缘下咳了一声:“大家,听谷地同学说完。”
众人:“是。”
看着田中西谷正在和一年级的孩子闹,缘下叹了口气:“真有精力啊。”说实话,他对这次合宿反而很不安,自从春高三年级的学长学姐离开后,乌野的实力一直不稳定,缺少了防御支撑柱的大地学长和王牌绝对得分能力的旭学长,乌野无论是从攻击力还是防御力来说都下降了不止一星半点,最近和青叶城西,伊达工的比赛也很不理想。而他作为新上任的队长,不仅不能对队内的情况及时做出调整,反而自己已经自顾不暇了。
缘下有些头疼:到底该怎么做……
“是在想合宿的事情吗?”
缘下回头,就看到仁花担心的脸,他呼了一口气:“是啊,总感觉这次,不会很顺利。”
仁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学长是在担心没有了大地学长和旭学长,乌野会输吗?”
见缘下一副被戳中心事的表情,仁花有些慌张:“啊啊,抱歉。”
缘下怔怔的看着眼前娇小的仁花,随后无奈一笑:“说得对,我们家的怪物们可不会轻易服输。”
仁花笑了笑,随后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
她低声向缘下说了一些事情。听到她的话,缘下惊讶地看向她。
仁花双手合十,低声道:“抱歉,缘下学长,这件事是他们的意思,本来是要连缘下学长一起瞒着的,但是大家考虑了一下,因为有太多不可控因素,所以……”
缘下了然,看了看自家队里的一群不可控因素,像是接过秘密情报的勇士一般,郑重地点了点头。
仁花这才转身离开。
想不到吧,我又来了又来了,整个一个大更新,8.8K,走过路过还在嗑的小伙伴来唠个嗑吧~
到底怎么就走到了离婚这一步,连郭笑笑和燕破岳这两个当事人都没有想明白。
三年前,在一次艰难的营救任务中,燕破岳和郭笑笑双双受了伤,后来他们两个一个转业到刑警大队,一个去特战学院做了狙击教官。两个看起来最不可能结婚的人,偏偏走在所有人前面领了证。
只是三年里,聚少离多,面没见几次,架倒是没少吵,两个人性格强势,谁也不愿意退让,最后一次吵架结束后,郭笑笑叹了口气,看着燕破岳说道:“离婚吧。”
离婚比想象中顺利,两个天生犟种像是憋着一股劲,谁也没有说出挽留的话,一路绿灯走到了离...
离婚比想象中顺利,两个天生犟种像是憋着一股劲,谁也没有说出挽留的话,一路绿灯走到了离婚。
郭笑笑干活麻利,领证当天就带走了自己最后一点行李。结婚前两个人没有添置什么东西,只买了一对平安扣,讨个好彩头。郭笑笑解下自己那枚递过去:“还给你,咱们两清了,祝你幸福。”
燕破岳赌气把自己那枚扔给她:“不用麻烦,你挑的,一起扔了吧。”
燕破岳气不顺当,大半夜拉着萧云杰喝酒。
“你说她是不是故意恶心我?还祝我幸福?!”
半夜十二点,燕破岳来来回回踱着步子,两眼血红,丝毫没有睡意。
萧云杰比他俩晚转业一年,被他们忽悠买了一个小区的房子,饭没蹭着一顿,天天不是劝架就是做思想工作。此刻老萧哈欠连天,怀里揣着半罐没喝完的啤酒:“燕子,你别走了,我头晕。”
“你说她这么想离婚,当时干嘛结婚?!”
“不是,你又放不下,当时充什么大尾巴狼,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谁说我放不下?!”
“是是是,你放得下,等人笑笑有了新欢,你这个旧爱别哭就成。”
萧云杰的话让燕破岳从离婚期间病态的亢奋和愤怒里清醒,他说的没错,离婚不是吵架,这意味着从此以后,他们的关系再也没了法律和道德层面的任何约束。
离婚以后,燕破岳很少听到郭笑笑的消息,朋友圈早就是一条直线,手机里俩人的照片,翻来翻去不过就那么几张。
倒是萧云杰三不五时把不知哪儿偷来的视频照片发过来,郭笑笑大多数时候只是背景,燕破岳看了几次,心里发堵,还是嘴硬:“给我发这个干嘛?”
幸亏老萧善解人意,该发还是发,反正谁背地里存下来偷摸看谁知道。
中秋节这天夜里,燕破岳在队里值班,半夜睡意朦胧收到萧云杰发来的视频。
几个人的饭局,有熟脸,有生人,郭笑笑坐在角落,看起来像学院私下的聚会。
让燕破岳在意的是视频最后,几个大老爷们靠着郭笑笑推搡打闹,郭笑笑身后出现一只胳膊,揽过她的肩膀躲向一边。
视频到这里戛然而止,燕破岳不断放大画面,手机差点搓出火星子来,依旧没发现胳膊的主人是谁,只能模糊看到短头发,皮肤偏白,和郭笑笑挨着坐,举止亲密,关系不错。
离婚后第一次见面,气氛有些微妙。郭笑笑翻了翻对面递过来的箱子,只有几份过期的文件和几页笔记。
看郭笑笑拿起东西抬脚要走,燕破岳这才漫不经心地开口:“这么着急走啊?”
“怕你不自在。”郭笑笑看着餐桌上满满当当的菜说道,“家里不是要来客人嘛。”
“行了,坐下吃饭吧,我一个人吃不完。”
郭笑笑倒也没坚持,满屋子饭香味勾得她胃难受。结婚三年,在吃上燕破岳从来没亏待她,到现在,桌上的菜依旧都是她爱吃的。
“学院里饭菜不行啊,瘦成这样。”
“不应该啊,上次他们还说起来最近转过来不少教官。”
“人刚来,还在磨合期。”
“我看那谁发过你们聚餐的视频,不少熟面孔,坐你旁边的是谁啊?”
“我旁边?”郭笑笑抬起头来,“那天喝高了,最后都乱套了,可能是老杨,你们之前见过,比咱们早几年进猎豹。”
“不是他,坐你旁边,白白净净的,”燕破岳尽量装作不经意,“有点眼熟,想不起来是谁了。”
郭笑笑停下碗筷,好像明白了他兜兜转转这一车话的最终目的。
“不是想不起来,是没看清楚吧。”郭笑笑身体靠向椅背,眼睛盯着燕破岳,“这个人你认识。”
“毛朗,新来的教官。”
燕破岳撇撇嘴,扒拉着碗里的饭:“这么多年不见,瞧着挺亲密啊。”
“不行吗?”
“别忘了人家是绅士,对女同志温柔体贴那是本性,我怕你误解了人家的意思。”
“谢谢你关心,我没误解。”
“你怎么知道......”
郭笑笑抬头看着他笑了笑:“他现在,是我的相亲对象。”
从燕破岳那儿出来,郭笑笑其实有点后悔,但她就是想看他吃瘪的样子。他凭什么总是这么自以为是,以为可以干涉自己的生活?
再说这事她并没有撒谎。
离婚后不久,教研室主任就张罗着给郭笑笑介绍新来的教官,郭笑笑多番推辞不掉,只好硬着头皮来赴约,谁知对方竟然是几年没见的毛朗。
尴尬之余,郭笑笑坦诚自己不会恋爱,更不考虑婚姻,毛朗表示理解,不恋爱还可以做朋友。他们专业对口,经历相似,确实比其他的人更聊得来,加上毛朗性格温和,心思细腻,朝夕相处里郭笑笑难免会有不经意的心动,郭笑笑把这归咎于身体的本能反应。
欲望是欲望,感情是感情,两码事,这点郭笑笑还是分得清楚的。
显然燕破岳并不这么想,在他眼里,郭笑笑是个敢想敢干的行动派。她的人生绝大部分的精力放在工作上,所以生活中的决定做得很快。
接受表白后的第一周,在林荫道上她仰头接受了自己有些鲁莽的初吻,一个月后,她在黑暗里喘息着挑衅“不服再来”,而短短几个月后,自己还在酝酿该怎么说出“同居”两个字时,郭笑笑率先提出了结婚。
当时的郭笑笑站在阳光下,皮肤白得发光,能看清细小的绒毛,看得燕破岳忘了答话。
“怎么,不愿意呀?”直到郭笑笑带着几分不满把脸凑过来,燕破岳才回过神来,抱起她转了几个圈。
“不愿意是傻子!”
所以她,和亲口承认的相亲对象,到底进展到哪一步了呢。燕破岳不愿意去想,可架不住有些想法往他的脑子里钻。
燕破岳队里和特战学院交集不算多,但也不是完全没有,一向对交流培训不怎么感冒的燕破岳,在领导眼前墨迹了半天,主动请缨参加。
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已是深夜,恰好遇到隔壁毛朗,郭笑笑不确定他是不是在等自己,可直觉告诉她,最好什么都不要问。
学院重新翻建了校舍,教官宿舍要翻过一个小山坡。郭笑笑这才觉得脚腕好像肿胀了不少,每一步都钻心得疼。
毛朗看出了她的不适,郭笑笑连忙解释只是扭伤而已。毛朗双手撑着膝盖,矮下身子,回头道:“上来,我背你。”
“不用,不严重,我已经去过卫生室了。”
“严不严重,要明天医生看过才算数,受伤可能会影响你这次任务。”
毛朗向来情绪稳定,即便对最刺头的学员,也几乎没有发过火。可他说话的语气却总是温柔坚定,让人没办法拒绝。
郭笑笑想了想,觉得自己问心无愧,轻轻跳上了他的后背。
“怪不得都说你很绅士。”这句话与其说是对他的赞赏,不如说是郭笑笑对现下两个人亲密举动加的注解。
“我并不是对所有人都绅士。”毛朗明显不想用“绅士”这两个字来解释自己现下的举动。
“因为我是女同志吗?”
“因为你是郭笑笑。”
郭笑笑愣了片刻,岔开话题:“你说过,相亲是首长给你的政治任务,不用这么客气。”
“但是我撒谎了,我之所以答应相亲,是因为对方是你。”
“我的情况,第一次见面就讨论过,我刚刚离婚......”
“我明白,可我不在乎。”
“不,你不明白,我并不觉得离婚是人生的污点,只是经历过一次失败婚姻,所以我很清楚自己并不适合这种亲密关系。”
“也许只是那个人不适合而已。”
“不,不只是他的问题。”
越过缓坡,宿舍楼近在眼前,郭笑笑在心底暗自舒了一口气,语气轻松了不少:“我到了。”
可毛朗并没有停下的意思,直到经过最后一盏路灯,郭笑笑正在酝酿该怎么道别,却突然看见宿舍楼前有个熟悉的身影。
郭笑笑眯起眼睛想看仔细一点,燕破岳却径直穿过树影走到两人眼前。
“你怎么来了?”郭笑笑有些慌乱,从毛朗背上跃下,仿佛婚内出轨被抓包。
燕破岳沉着脸没有说话,毛朗挡在前面,伸出右手:“好久不见。”
可燕破岳根本没有看他,更没有握住他伸过来的手。
“明天见。”郭笑笑回过头对毛朗笑了笑,可他显然不打算就这么离开,而是坚持道:“我送你回宿舍。”
“不用,”郭笑笑回答得斩钉截铁,“我自己可以。”
直到毛朗走远,郭笑笑才回过头重新看向燕破岳,他头发和外套被雾气打湿,大概在这儿等了自己很久。
“培训还是开会?来找我有事吗?”
燕破岳没有说话,脑海里全都是刚才两个人举止亲密的画面。而费尽心思、满含期待等在这里的自己,仿佛一个小丑。
“我来得不巧,打扰你们了,如果不是我,他是要跟着你回宿舍吧?”
本来想解释自己脚伤的郭笑笑,听到这句话后,立刻绷起脸来:“这是我的私事。”
“没错,是你的私事,夫妻一场,你们要结婚了记得给我发请柬,我肯定会报一个大红包。”
燕破岳手里拿着一个纸袋,但并没有递给郭笑笑,而是随手放在地上径直走了。
郭笑笑窝着一肚子火,踢了纸袋一脚准备上楼,可最后叉腰生了半天闷气,还是拎着回了宿舍。
袋子里是几个整整齐齐的密封袋,里面是软软糯糯的睡衣。
郭笑笑小时候随父亲守山留下了病根,一到秋冬,手脚冰凉。燕破岳买了厚厚的睡衣哄她穿上,郭笑笑不肯,总是掀起被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我有自己的火炉。”
他们也曾有过腻到发甜的时光,说过数不清的情话,到底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种地步呢?
郭笑笑为期两个月的执教任务圆满完成,猎豹九小队队员难得都在云岭,大家商量着要给她接风洗尘。
燕破岳本来不想赴约,可不去又显得自己小气,总不能这一辈子都不见了吧。
饭桌上因为燕破岳和郭笑笑同时出现,气氛有些微妙,好在燕破岳坐在角落,看着毛朗挨着郭笑笑坐着,很快把自己喝了个七七八八,被萧云杰拎出去醒酒。
房间外是个中式庭院,曲曲折折的回廊,廊下流水映着月亮。燕破岳坐在美人靠上昏昏沉沉,等着老萧给自己取外套。
等来等去,没等到萧云杰,反而招来外面巡逻的保安,看他一身酒气,大约怕他失足落水,一个劲要把人扶进去。
“我来吧。”郭笑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眼前。
“你是他朋友?”保安大叔像是看见了救星。
燕破岳眯起眼睛,对着郭笑笑喊道:“这是我媳妇儿!”
“前妻。”郭笑笑一边纠正一边替他把外套穿好,“走,我送你回家。”
“我不回家,我没有醉!”
等郭笑笑把人半抗半拽到停车场,才发现毛朗不知什么时候拎着她的包,靠车站着。
“抱歉,他醉得太严重了,我要先送他回家。”郭笑笑说着把人塞到后座。
“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
看郭笑笑有些为难,毛朗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表示自己会打车回去,又替她打开一侧车门嘱咐道:“路上小心。”
回去的路程有些远,燕破岳在后座不知什么时候抱着郭笑笑一件外套沉沉睡去。
到小区之后,郭笑笑喊了他几次都没有回应,只好把车停下,等他醒酒。
等燕破岳迷迷糊糊起身,已经是下半夜。郭笑笑从前座探出半个身子递过一只保温杯。
燕破岳觉得自己头疼欲裂,用手按了按太阳穴哑着嗓子问道:“我睡了多久?”
郭笑笑看着他,轻轻叹了口气:“酒量浅,为什么喝这么多?”
燕破岳没有回答,过了许久才突然问道:“你明知道我还爱你,又为什么和我离婚呢?”
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见面,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像现在一样独处,所以借着酒精和夜色的掩护,燕破岳暂时放下尊严,有些冒失地问出了这句话。
郭笑笑有些惊讶,从她提出离婚,燕破岳没有犹豫,更没有挽留,甚至没有好好告别,就草草结束了这段不算长的婚姻。他最近几次的反常举动,被郭笑笑理解为幼稚又自大的报复,但听到“爱”这个字,郭笑笑禁不住屏住呼吸,半晌才轻轻吐出一口气。
我爱你,在一起的时候,他们说过很多次,多到让郭笑笑忘记了这三个字最初的意思。
“你知道我听过最恶毒的诅咒和谩骂是在哪儿吗?”郭笑笑抬眼看着后视镜里的燕破岳,“不是在战场,也不是在地狱式的虐俘训练中,而是在我父母分开前无休止的争吵里。”
“他们吵过无数次架,骂过最脏的字眼,说过最恶毒的诅咒,他们每天都在后悔结婚,后悔有了我,每天都咒骂对方为什么不去死,整整两年,他们才放过彼此。”
“你还记得最后一次吵架,我们说过什么吗,你说我太过固执,陷在战友的牺牲中不肯自拔,我说你狂妄自大,也许有一天会害死身边的同事。燕破岳,还差一点点,我们就要变成不堪又疯狂的怪物,像我的父母一样。”
燕破岳沉默良久,突然问道:“所以现在你对我,是厌恶,还是避之不及?”
郭笑笑没有说话,燕破岳当做是默认,默默打开车门,走远几步又折回来敲了敲车窗。郭笑笑放下玻璃,燕破岳认真看着她的眼睛。
“他确实更适合你,祝你幸福,这次,我是认真的。”
隔天清晨,虽然几乎没有睡着,郭笑笑还是准时出现在操场上。做完热身运动,毛朗不知什么时候出现,递过一杯咖啡。
“抱歉,昨天让你自己回来。”
“不用道歉,”毛朗坐在她旁边,盯着她有些疲惫的脸,“没睡好就回去休息,连轴转会拖垮身体的。”
“没有,我只是,只是昨天他们拉练太吵,所以睡不安稳......”和前夫纠缠不清,藕断丝连,对郭笑笑来说有些丢面儿。
“笑笑,我在意的不是这个,你从来没有回应过我的心意,是因为你心里还有他,对吗?”
郭笑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实在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答案到底是什么。
燕破岳渐渐从郭笑笑的脑海和视野里消失,郭笑笑也曾试着接受毛朗,可又总觉得两个人之间少了些什么。好在毛朗并不是咄咄逼人的性格,而爱情也不是生活的必需品。
几个月之后,云岭市组织了一场为期两天的研讨会,会议最后,主办方安排了半天的参观活动。毛朗看出郭笑笑有些心不在焉,提醒她可以先行回酒店休息,郭笑笑摇头拒绝了。
参观企业的隔壁就是云岭市刑警大队的办公楼,郭笑笑来过很多次,也听惯了呼啸的警笛声,可今天郭笑笑却没来由的心慌。
她当然是个唯物主义者,可作为狙击手,她又相信自己有着类似本能的直觉。
萧云杰向自己提起过,最近燕破岳情绪不太好,不至于影响工作,但在工作以外却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
接连几次,长久的“嘟嘟”声后,都是无人接听。郭笑笑又试着打给萧云杰,也是打不通。
“嗡”的一阵响声,郭笑笑掏出手机,不是谁的消息,而是一条当地新闻。郭笑笑心跳加速,没有细看内容,眼睛只掠过“追捕逃犯”“民警和群众被捅伤”几个字,现场视频中,虽然因为血腥被打了马赛克,郭笑笑还是捕捉到一个熟悉的面孔,燕破岳衣服前襟和脸上满是鲜血,在镜头里一晃而过。
郭笑笑跌跌撞撞下楼,在出租车上才想起给毛朗发了一条消息,让他给自己请假。
云岭市最大的综合医院离事发地不算远,郭笑笑一路跑进急诊,被告知重伤的一名民警和路人已经被送进手术室抢救。
手术室外的等待区,郭笑笑一眼就瞧见萧云杰和几个熟悉的同事,耷拉着脑袋,谁也没注意到她。还是站在一旁的年轻民警,看出她的异样,上前轻声问道:“您是哪位的家属吗?”
“我...我是燕破岳的爱人。”郭笑笑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可一颗心还是在胸腔里狂跳,生怕听到什么噩耗。
年轻民警有些疑惑,还没开口,背后就响起一个声音。
“不是说是前妻吗?”
燕破岳站在她的身后,脸上的血大概洗掉了,但衣服上还是触目惊心的大片血迹。
“你不是在手术吗?!”
听到郭笑笑的声音有些颤抖,燕破岳连忙解释:“我没有受伤,这是帮伤员止血时不小心沾到的。”
郭笑笑打量一个来回,又急切地掀起衣服确认他确实没有受伤才放下心来。
郭笑笑陪燕破岳在手术室外待到深夜,直到伤者脱离生命危险,大家排好陪护顺序,才随众人离开。
燕破岳沉默着跟在郭笑笑身后,随着她下电梯,又走出医院,郭笑笑转身想和他告别,燕破岳却突然低下身子抱住了她。
他手臂环得很紧,脑袋紧紧贴在郭笑笑肩膀上。郭笑笑迟疑着,抬手摸了摸他的后背,轻声道:“我陪你。”
虽然燕破岳说自己没受伤,可冲洗掉身上血渍,郭笑笑还是发现他胳膊上有几处细小的擦伤和刀伤,替他包扎伤口的时候,燕破岳只是闷着头不说话。
“好了,早休息吧。”郭笑笑拍拍他的手准备离开。
燕破岳却反手抓住了她的手指,眼神恳切:“不是说好了要陪我吗?”
郭笑笑没有拒绝,他们早就习惯了在彼此的身体中找寻安慰,这件事本来也不需要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郭笑笑主动吻上去,一颗一颗解开他针织衫的纽扣,手指划过下颌又贴在胸口,最后停下动作,眼睛看向燕破岳,他呼吸声渐渐粗重,托着她的后背,两个人重重倒在温暖的被子里。
她敏感而湿润,温顺又配合,可燕破岳却无端想起她和那个人是不是也曾这样亲密无间,又或者,她正在比较着他和他的表现。
有些糟糕的画面不合时宜地钻进他的脑海里,燕破岳负气般发泄着,又求着她一遍遍叫着自己的名字,确认她在此刻,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而郭笑笑几乎满足了他所有合理的,不合理的要求。
他欲壑难填,她予取予求。
直到筋疲力尽,燕破岳才紧紧靠在她胸前,嗅着她身上熟悉的清爽气味沉沉睡去。
郭笑笑在凌晨离开,几乎在她起身的瞬间,燕破岳就抓住了她的手腕。
“今天一早,要和大家一起回学院。”郭笑笑低头摸了摸他的脸。
“我们下次什么时候见面?”燕破岳依旧不肯松开手。
可从这以后,郭笑笑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他。因为她突然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坚定,即便理智告诉她他们不会有光明的未来,但这依旧改变不了她还爱着他。
“也许你应该告诉他。”餐桌对面的毛朗打断了郭笑笑的思绪。
“什么?”
“告诉他你依旧很在乎他,当然,我希望他永远不会知道这件事,可我更希望你能幸福。”
郭笑笑猜着毛朗也许知道了那天夜里自己离开的原因,她想解释些什么,却不知该怎么开口。
毛朗却很平静:“我喜欢你,你也知道我的心意,这就够了。我觉得遗憾,但起码不会后悔。”
和燕破岳的再次见面有些突然,郭笑笑过年回了老家内蒙,离婚的事没有和老郭提,只说燕破岳过年要值班搪塞过去。
大年三十夜里,鞭炮烟花此起彼伏,郭笑笑特地裹了一件厚衣服在院子里仰头看。一个巨大的烟花刚刚升空,郭笑笑掏出手机想要拍下来,却在屏幕里看见了燕破岳的脸。
郭笑笑第一反应是把人拦在门外,可燕破岳眼疾手快,提着年货先到老泰山那里过了明路,这才扎着两只手被郭笑笑提溜到院子外。
“你来干什么?!”
“你睡完就跑,翻脸不认人,我只能来这儿找你。”
“咱俩离婚了。”虽然有炮竹声的掩护,郭笑笑还是刻意压低了声音。
“那你干嘛还那么紧张我?”
“那是朋友间的关心!”
“关心到这种程度?”燕破岳拉开针织衫的领口,锁骨下方还有一圈淡淡的齿印。
“你要安慰,我有欲望,互利互惠。”郭笑笑眨着眼睛看着他,轻飘飘地说道。
燕破岳被噎个半死,半天才说道:“你说过会再联系我。”
“我反悔了。”
“为什么?”
“不为什么,觉得腻了。”
“郭笑笑!”
嘴仗赢了,但是到了夜里,郭笑笑实在想不出把燕破岳赶出房间的理由,只能看着他大喇喇地进来,转身往床上躺,郭笑笑皱着眉头缩着身子向里躲,身上却“叮”的一声掉下什么东西来。
郭笑笑急忙去捡,却被燕破岳抢先捏在手里。是离婚时还给她的平安扣,她没有丢,而是和自己那枚串成了一条手链带在身上。
“郭笑笑,还说你不在乎我?”
“滚蛋!”
“那我去咱爸屋里!”
燕破岳屁股没抬起来,就被郭笑笑拖着后脖颈制服。
“就算我在乎你又怎么样,我们重新在一起,会有更好的结局吗?”郭笑笑没有继续嘴硬,松开手看着他说道。
“是因为毛朗吗?”
“和他没有关系,是我们两个人的问题。”
“那你们有没有,有没有......”
燕破岳的话被郭笑笑一个眼神截断,于是把问题兜了回来:“笑笑,我们不一定会变成你父母。”
“你能保证吗?”
“不能,但是我会尽力。”燕破岳看着她认真说道,“我明白,很多时候我脾气不好,可我愿意改。”
“你大可以找一个不需要你妥协的人......”
“可我爱的是你,”燕破岳轻声道,“以前我总是怕自己在这段感情里落了下风,怕你知道我更放不下,所以总是言不由衷,可这半年来,我更怕我们真的再没有瓜葛,怕你身边已经有其他人,可我连嫉妒的资格都没有。”
燕破岳把手链重新带回她的手腕:“还有,如果哪天我真的受伤,我希望陪在身边的人是你。”
郭笑笑想都没想一脚踹过去:“少乌鸦嘴!”
郭笑笑的生活痕迹再次出现在那个生活了三年的地方,当然,个人档案中“婚姻状况”那一栏依旧是“离异”。
郭笑笑松口说“试试”,可不是随口胡诌,很快燕破岳就收到一份量化评分的分值参考,为期一年,基础分是100分,吵架、冷战、冷嘲热讽、阴阳怪气,都会被扣除相应的分值。
“这是不是有点过了啊,谁家这么过日子?”
“你可以修改,当然,也可以不接受。”郭笑笑探过身子要把他眼前的表格拿走。
“成成成,我签字,签字还不行吗?那你呢,犯错了扣谁的分?”
郭笑笑拍了拍眼前的文件:“一式两份,你一样可以给我打分。”
燕破岳笑了笑把她眼前的几张纸团了团扔进垃圾桶:“我不用给你打分,我有自己的办法。”
看郭笑笑一脸疑惑,燕破岳拿过一只敞口花瓶和旁边装饰用的鹅卵石。
“你要犯了错,自觉往瓶子里投块石头。”
“然后呢?”郭笑笑不理解,这算哪门子量化积分。
“然后每块石子代表你该满足我一个要求,”燕破岳把脸凑得很近,眨了眨眼睛看着郭笑笑,“任何要求,就像那天夜里一样。”
话一出口,燕破岳就急忙缩回身子,躲过了郭笑笑的巴掌。
“不是,说好了万事好商量,我可以提意见啊,这么快就反悔了?”燕破岳边跑边躲。
“要吵架对吧,好啊,今天先扣10分!”郭笑笑在沙发旁把人扑倒身下制服。
燕破岳挣扎着脱开上半身的束缚,反抗道:“你独断专裁,你不讲民主,我也要记下来。”
一枚光滑的鹅卵石被抛出,连郭笑笑也忍不住停下动作回头去看,在午后明亮的阳光里,鹅卵石准确地落入花瓶中,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看,笑笑,老天也站在我这边,有些人注定要心想事成了。”
全文7K,一发完~爱看点背德的有福了~
(一)
研究室位于云岭市郊区,依山傍水,环境不错,倒是符合它门口悬挂的“XX军休所”的牌子。可车子经过大门,绕过一堵影壁墙,里面的警卫等级却陡然高了不少。萧云杰停下车,经过两道关卡,才走到一座不起眼的四层小楼外。
楼体贴着长条形的白色瓷砖,深蓝色不透明玻璃,典型的90年代建筑,可走进一楼正门,室内却是简约明亮的现代风格。
萧云杰在进入实验区前,要进行严格的消杀,他堆起笑脸对着一旁的工作人员开了句玩笑,可对方并没有回复他,萧云杰只好识趣地闭嘴。
他其实并没有什么...
他其实并没有什么心情开玩笑,只是这里压抑的气氛让他有些难受,让他习惯用插科打诨赶走萦绕在脑海里的焦虑。
实验区看起来和医院病房很像,一侧是一个个独立的房间,另一侧是实时监测实验对象生命体征的半圆形工作区。
每个房间里都有一个长方形的睡眠舱,上半部分是透明的,连接着许多仪器,发出轻微的机器噪音。
已经过去很久了,萧云杰不记得自己来看过他多少次,也不知道还要再来多少次。
“你来得很勤。”
萧云杰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个高个子中年男人,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接着道:“很多实验对象刚来的时候还有人探望,后面就渐渐被人遗忘了。”
对于燕破岳被称为实验对象,萧云杰显然有些不太高兴,但他认识这个高个男人,他是燕破岳在这里的负责人,所以萧云杰并没有说什么。
“你知道,我们私底下把这里叫什么吗?活死人墓,睡眠舱就是墓床。”男人叹息道。
萧云杰不愿意听他再说下去,于是问道:“他什么时候会醒?”
“你以为醒来会比现在好吗?”
(二)
燕破岳是在缅甸经历了一场命悬一线的任务后,向郭笑笑表白的,带着点劫后余生的冒失和冲动。
“要不咱们俩试试呗。”在拉练后泥泞的林间小路上,燕破岳借着沙沙的雨声瞥向一旁的郭笑笑。
她目视前方,并没有看自己,只说了两个字。
“有病!”
燕破岳并不气馁,他知道郭笑笑也喜欢他,就算他再傻,怎么可能感受不到两个人之间超出战友的情谊。
本来他不打算提的,他并不是什么儿女情长的人,郭笑笑更不是。可直面死亡,侥幸逃生后,他的想法发生了变化,既然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会先来,不如尽情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
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成就三次,郭笑笑不胜其烦,松口说只要他能在季末射击比赛赢了自己就答应,所以燕破岳在靶场较了一个月的劲。
燕破岳很清楚自己进步不少,可比起郭笑笑还是有差距,老师终归是老师。可那天的常规射击郭笑笑却发生了失误,这种失误放在她这个级别的狙击手身上,是不可想象的。所以这么多年,燕破岳一直觉得她是故意射偏了靶心。
而从那天到现在,郭笑笑对他这个疑问只有一个答案:“没事儿吧你。”
郭笑笑向来说话算话,所以他们按照约定确定了关系。郭笑笑和自己想象的并不完全一样,她在战场上是冷静理智,始终掌控全局的孤狼,可在私底下,在自己眼前,她的行为几乎可以用笨拙来形容。
她可以分辨出户外大部分动物、植物,甚至哪些昆虫有毒,哪些可以吃,但不知道最简单的家常菜该怎么做,她熟悉这世上大部分国家,各类制式的狙击枪,却对家里满地乱窜的扫地机器人束手无策。
即便在最艰难的任务中,她也向来泰然冷静、视死如归,可自己第一次牵起她的手时,她却那样的手足无措,满脸通红。
他们由开始的羞涩悸动,很快进入热恋期,在猎豹以外的生活慢慢被对方填满。他们之间似乎永远有说不完的话题,有做不完的新鲜事,他们慢慢变成了对方生命的一部分。
后来,燕破岳顺理成章地求婚,而郭笑笑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他。婚礼的细节燕破岳有些记不清了,大约人在最幸福的时候,会模糊掉一些记忆,但有一点他记得很清楚,郭笑笑穿着洁白的婚纱,和自己想象中的新娘子一模一样,弯起眼睛红着脸,小声提醒他别老盯着自己看。
燕破岳打赌这世上一定没有比他更幸福的人了。
日子过得很快,燕破岳接到了一个有些神秘的任务,幽灵计划。对这次任务,燕破岳莫名地有些担忧,他并不知道任务的细节,但打心底有一种出自本能的恐惧。
这种事从来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燕破岳不想让郭笑笑担心,所以并没有向她说太多。
临行之前,郭笑笑被事情耽搁并没有来送自己,燕破岳在登上直升机的前一刻还在急切地搜寻她的身影,可一切都被机器巨大的轰鸣声吞没了。
从那以后,自己的记忆成了一片空白。
在那片毫无生机的白色大海里,燕破岳像溺水的人,拼命想要抓住前方的木板,好不容易抓到了却发现触手冰凉,好似一块巨大的冰块。
(三)
燕破岳依旧睡在睡眠舱里,不同的是,舱体上半部分的玻璃罩已经打开,他的位置也移动过。
“我建议先不要,”韩主任指了指旁边的办公室,示意进去说话,等萧云杰坐定了,他才开口道:“右腿截肢,左臂功能几乎完全丧失,大面积烧伤,这些都需要他慢慢消化......”
“他是猎豹的人,会扛过去的。”萧云杰眼睛坚定地说道。
“当然,身体的伤痛总会过去,可是有些事,本意是想让他活下去的,但现在可能会杀了他。”
(四)
燕破岳醒来以后,萧云杰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他,这让他有些烦躁,他还不习惯被人照顾,就像他不习惯这副残缺的躯体。
萧云杰小心翼翼地把轮椅推进来,不太敢看他的眼睛,故作轻松地问道:“医生说,你可以出去散散心,愿意的话,咱们这就下楼。”
燕破岳摇摇头,问道:“笑笑呢,她什么时候来?”
萧云杰迟疑片刻才努力换上一个笑脸:“她有任务呢,一时半会回不来。”说完就不再吭声。
燕破岳已经预想到了最坏的情况,猎豹毕竟是作战一线,伤亡率远高于其他部队,就在这种情绪和身体带来的双重痛苦即将爆发的时候,郭笑笑出现了。
在药物的作用下,燕破岳刚刚从一场混乱的噩梦里惊醒,郭笑笑安静地坐在床边,逆着光,显得有些不真实。
燕破岳使劲揉了揉眼睛,确认不是梦。郭笑笑两眼发红,声音沙哑:“这就是你的‘幽灵计划’吗?”
郭笑笑的样子和自己记忆里有些不太一样,头发长了些,似乎更瘦了些。她几乎避而不谈猎豹的事,也很少谈起他们之前的相处,大部分时候,她都安静地坐在那里给自己削苹果,或者做点其他的细碎活。
燕破岳察觉到了她的异常,她尽量避开同自己的眼神接触,在简单的肢体接触时也并不自然,曾经他们亲密无间,可现在,他们之间似乎有了某种无形的隔阂。
也许是因为自己身体大面积丑陋的伤疤,也许是因为自己自己空荡荡的裤管,也许是因为自己连一双筷子都捏不住的手。
这样的躯体连自己也不能适应,又怎么要求她能习惯呢?
一个暖洋洋的午后,燕破岳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到一双温暖干燥的手轻轻拉住自己手。
这双手明明牵过很多次,此时此刻,却显得熟悉而陌生。那只手握住自己的手掌,手的主人也趴伏在床边,自己能感受到她蓬松柔软的短发。
(五)
燕破岳恢复得很快,提出出院回家。郭笑笑并没有阻拦,只是告诉他要回去安排一下队里的工作。
办公室很宽敞,冷静坐在桌子一侧看着对面的郭笑笑:“秦队和我提过,这不是命令,你可以拒绝。”
“我已经想好了。”
“笑笑,这件事很复杂,不单单牵扯到你。我明白你的心思,但还是劝你要慎重考虑。”
“我考虑过了,冷队,不用再劝我了。”
“你这么做,真的只是因为责任吗?”冷静盯着她的眼睛问道。
郭笑笑移开了视线,看着窗外轻声道:“是的。”
(六)
晚饭时候,郭笑笑麻利地做了一桌子菜,燕破岳有些吃惊,在他的印象里她可是连厨房都没进过几次。在郭笑笑把最后一盘麻婆豆腐端上桌的时候,燕破岳不禁感叹:“不是不会做菜吗,看来将来家里的炊事员要换人了。”
郭笑笑看了他一眼,笑笑说道:“我的事,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燕破岳其实明白自己不可能再回猎豹,甚至连一个普通人都做不成。但他还是不要命一样做康复训练,这样起码可以让郭笑笑不必这么累。可事与愿违,他的身体恢复得很慢,吃饭、洗澡、去卫生间,几乎都要郭笑笑手把手地照顾。
这让燕破岳觉得屈辱又难堪,所以他故意找茬、为难郭笑笑,可郭笑笑并不在意,在一旁等他发泄完平静说道:“多走一圈,回去给你加餐。”
夜里,浴缸放满热水,燕破岳等郭笑笑转身出去才艰难挪到浴缸里。水很热,蒸腾着淡淡的香气,和郭笑笑身上味道很像。燕破岳稍稍挪动身体,慢慢向水中滑去,水面没过眼睛的时候,燕破岳试着去抓上方的把手,可小臂根本用不上力。
在热气氤氲里,燕破岳生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他没有继续挣扎,也没有呼救,就在他意识模糊的时候,有人把他从水里拉了出来。
他分不清郭笑笑脸上的是眼泪还是水,这大概是自己第一次看她流泪,所以即便脸上挨了一巴掌,燕破岳还是低着头说道:“对不起,我是混蛋。”
日子慢慢还是有了盼头,燕破岳安装了假肢,生活也渐渐可以自理,他明白这代表着郭笑笑随时会回队里,他并没有想好没有郭笑笑的日子该怎么过,但他尽量表现得不在乎。
他一早就发现了郭笑笑的异常,她每天尽心尽力照顾自己,却又有意避免着任何形式的亲昵接触,她像是一位战友,一个朋友,甚至像是医生和护士,唯独不是夫妻。
燕破岳并不怪她,连他自己也没办法接受自己残缺的身体,更不知道未来在何方,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她接受呢?
可人的理智和本能总是背道而驰,他很清楚自己依旧渴望被需要,被满足,被爱。
夜里,郭笑笑和往常一样在床的另一侧和衣而眠,只不过今夜她的话稍微多了些,她劝自己把父母接过来或者请一位保姆,好照顾自己的日常起居。
燕破岳并没把她的话听进耳朵里,而是有些出神地望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
等郭笑笑说完,燕破岳突然问道:“你还记得我当时是怎么追你吗?”
见郭笑笑不说话,燕破岳自顾自说道:“那时候我向你表白了很多次,你都不答应,连老萧都说,咱俩铁定成不了。”
“所以,重新来过的话,你还会选择我吗?”
“不会了,”燕破岳平静地说道,“如果我知道将来自己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不会拖累你的。”
郭笑笑在黑暗里轻轻转身靠近,握住了他的手:“你没有拖累任何人。”
“你不用安慰我。”
“那这些年,你幸福吗?”
“每一分每一秒都幸福,”燕破岳轻声道,“只是现在我没办法给你幸福了,你值得更好的人。”
郭笑笑没有做声,只是再次靠近,拥抱着他的肩膀。在这湿冷的夜里,她的怀抱干燥温暖,仿佛这些天所受的委屈全都烟消云散,这段日子漂浮在半空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归宿。
燕破岳低头轻轻吻着她的额头,她的脸颊,继而是她柔软的嘴唇,她从起初的僵硬到最后慢慢一点一点回应着他。
他的手指掠过衣服下摆,触碰到她后腰的皮肤,郭笑笑却突然像惊醒了一般,抓住了他的手:“不行,你现在,身体不可以。”
“可我的伤早就好了......”
“我今天,我不方便。”
郭笑笑并不擅长说谎,而燕破岳也没有选择戳穿。他们默契地各退一步,怀着心事,相对而眠。
(八)
随着郭笑笑回队日子的临近,燕破岳越来越焦躁。一个大雨滂沱的夜里,身后的郭笑笑似乎也辗转未眠,到了半夜时分,她轻轻靠过来确认自己熟睡以后,轻手轻脚出了门。
燕破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随着她起身来到窗边。楼下停车位旁边,一个男人撑着雨伞站在路灯下,郭笑笑很快出现在视线里,男人向前两步,迎着她走过去。
两个人在伞下挨着说了很久的话,最后男人的手揽过她的肩膀,伞向她身后倾斜过去。他们在伞下接吻,郭笑笑并没有拒绝,甚至微微踮脚靠近对方。
很快,郭笑笑从单元门返回,男人目送她离开,又后退几步,抬起伞向自己的方向看过来。
屋子里并没有开灯,燕破岳不确定他到底看到了什么,可自己却真真切切看到了对方的脸。
那个人他认识,或者说他和郭笑笑都认识,那是他们的前战友,毛朗。
奇怪的是,燕破岳并没有想象中的愤怒和难过,他只感到解脱。
他拖累了她,她背叛了自己,他们扯平了。
他希望郭笑笑快些向自己摊牌,让另外一只靴子落地。而自己,就得体大度地祝福她,祝福他们,为自己保留最后的体面。
他变得喜怒无常,尖酸刻薄,也许这样可以让郭笑笑没有愧疚地离开,有些时候甚至连萧云杰都看不下去,劝他对郭笑笑好一点。
可只有郭笑笑,对他的出格行为没有过多的反应,或许她并不在意。
所以燕破岳变本加厉,不断折磨她,激怒她,甚至在她染病高烧不退的时候,故意让她跑遍整个云岭,只为买一碗米线。
萧云杰看到楼下身形不稳的郭笑笑和她手里的米线,立刻明白了原因。他愤怒地拉着郭笑笑上楼,看到燕破岳立刻气不打一处来。
“你是不是故意的,笑笑病成这样,你缺这一口吃的?!”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不用外人管。”燕破岳似乎连眼皮也懒得抬一下。
“我管定了。”萧云杰把郭笑笑手里的餐盒重重放在桌子上,一脸怒气。
“那你知道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了吗?”
“那你又明不明白,你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直没有开口的郭笑笑,在听见萧云杰这句话后变了脸色,上前两步拦在他前面:“老萧,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你别乱来。”
“医生说过,要尽快告诉他,你真的打算一直这么下去吗?”
“现在还不是合适的时机......”
“你很清楚,不能再拖了。”
最终郭笑笑看了一眼燕破岳,没有继续阻拦,而是静静坐在一侧,等着萧云杰开口。
“燕子,你还记得你最后一次行动吗?”萧云杰坐在燕破岳对面,语气缓和了不少。
“去年,幽灵行动。”燕破岳不明白他们两人到底有什么事瞒着自己,说话间也谨慎了不少。
“不,我们最后一次行动,是七年前赴缅甸解救被绑架的人质。”萧云杰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开什么玩笑,那我的伤是怎么来的。”燕破岳下意识摸着自己空荡荡的裤管低声道。
“那你还记得你口中幽灵行动的细节吗?”
燕破岳愣住了,他醒来后别人从未提起这次行动,而自己也根本不敢去回想,这次本该记忆深刻的行动,现在想来,竟然只剩一个名字和几个不那么真是的片段。
“七年前,在缅甸那次任务中,整个行动小组只有我们两个活了下来,”萧云杰艰难地说道,“你受了重伤,医生说根据现有的医疗条件,你大概率不会苏醒了,我们之前都曾经签过自愿参与军方医学实验的协议书,所以征得你父母同意后,你加入了‘幽灵计划’。”
燕破岳看着萧云杰,又把视线投向郭笑笑,最终笑出声来:“所以呢,七年前我参加了一项医学实验,所以这七年我一直在昏迷中,一切都是我的幻觉吗?”
“他们用仪器和药物刺激你的大脑,保持一种特殊的活跃状态,你的身体一直在睡眠舱,可你的大脑抹除了你重伤的回忆,并根据你的意志不断为你增加新的记忆。换句话说,你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你为自己设计了一种最理想的生活。”
“想象力很丰富,可以改行去写小说了。”燕破岳盯了他片刻后起身说道。
燕破岳停下了离开的脚步。
他当然怀疑过这个世界,他只是为了所有失而复得的幸福,选择视而不见。
萧云杰离开的时候已经是深夜,燕破岳安静地坐在床上。
他今天太累了。
郭笑笑在黑暗中走过来,轻轻坐在他的旁边。过了许久燕破岳才开口问道:“所以毛朗,他是你的......”
“是我的爱人。”
燕破岳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你为什么会答应来这里呢?”
“他们说,这对你的康复有帮助,所以我觉得我有责任......”
“只是责任吗?”燕破岳在黑暗中看向她的眼睛。
那天夜里她并没有拒绝自己的吻,燕破岳也不相信她出现在这里,只是因为七年前的战友情谊。
郭笑笑没有回答,燕破岳没有追问,即便知道答案又能怎么样呢,一切都已经没有意义了。
(九)
郭笑笑离开后,燕破岳几乎闭门不出,连萧云杰也不常见到他。
一个月后,燕破岳久违地走出家门,先去烈士陵园祭奠了在那场行动中牺牲的战友,又来到自己曾经呆了七年的实验室,做推迟了很久的预后评估。
检查过后,韩主任递过来一份报告:“恢复得不错,不会影响以后的生活。”
燕破岳望着他身后一张睡眠舱的示意图出神,接过报告后突然问道:“如果人再次进入这种睡眠状态,会回到他之前的梦里吗?”
韩主任愣了片刻低声答道:“也许吧,但我们并没有这样的先例,而且,健康的人是不允许参与这项实验的。”
燕破岳没有多说,只是礼貌道谢离开。
夜里很安静,燕破岳看了一眼已经签好的自愿参与人体睡眠计划同意书,再次确认没有问题,把它放在显眼的位置。
谁能证明这个世界不是梦呢?也许自己睡去后再次醒来,会回到真实的世界。
“笑笑,我们在另外一个世界见。”
好了,这次我们的小毛同学终于转正了~~下次,下次我再写小甜饼~
sum:如题,山口为了练球没有好好吃饭,结果…
月岛萤×山口忠
已交往设定
文笔渣勿喷轻微ooc
正文
为了在全国大赛走的更远,乌野的每个人都在拼命练习。
东峰旭在研究怎样让自己的扣球更有杀伤力,西谷则尽量扩大自己的防守范围,更别提那两个天天无论什么都要比赛的单细胞生物。
至于月岛萤,虽然他一直说服自己排球只是社团活动,没有太过认真的必要,但当他真正拦住牛岛若利的扣球时,他心中也燃起了无名的火焰。
但这件事月岛萤不知道。
作为幼驯染和恋人,山口很清楚月岛萤一旦知道这件事,后果将不堪设想。
本来形影不离的两人,最近总是月岛萤一个人回家,山口则声称自己买了饭,一放学就冲到排球练习场。
有时他会碰到日向和影山,但山口会一直练习到天黑,然后一个人回家。
久而久之,山口的身体出现了不适,但他也没有太过在意,每天照样拼命练习。
“这一球,要瞄准底线。”
砰。
球精准打倒了底线处的塑料瓶。
他强撑着自己把散落在地上的球捡了起来,随后把球场门锁上,独自一人回家。
等山口回到家时,他甚至已经没有了站起来的力气,跪坐在地上,摸出药箱的药随便就着冷水喝了下去,然后躺到了自己床上。
大概…明天早上就好了吧。
在他忍着疼痛睡过去前,还在想怎么提高发球的精准度。
第二天一早,山口是被疼醒的。
该死,疼痛感真是一点没好转。
他起来一看手机,有几十条月岛萤的消息。
“山口你睡了吗?”
“怎么不回我消息?”
“没出什么事吧。”
总之就是一些关心的话。
山口一一回复以后,勉强洗漱完准备去上学,希望别碰见月岛萤。
因为他现在脸色惨白。
等他全部收拾完,一拉开门,就看见了月岛萤。
“山口你…没休息好吗?要不要我帮你请假。”
“不用了阿月,我没事,咱们走吧。”
总之,山口状态特别不好,上课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他使劲按住自己的胃试图缓解疼痛,还要在月岛萤不在的时候偷偷吃药。
终于熬到了放学,本来今天山口是不想去训练的,但他忘了今天是排球部集中训练的日子。
于是他强忍着不适,和月岛萤来到了排球训练场。
虽然不想承认,但备战全国大赛让月岛萤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以至于他没有看出来山口的不适。
乌养教练简单布置了练习任务后,便站到场外,和武田老师分析对手的战术。
山口被分到和接球技术最好的西谷夕一组练球。
西谷很轻松的接到并打了回去。
以至于当球直直冲他砸过来时他根本没有躲。
“山口!”
伴随着众人的惊呼,山口直直的倒了下去。
但落地的痛感并没有随之传来。
因为他躺在了月岛萤怀里。
全名:合宿日常之月岛萤的烦恼:所有人都开始叫他阿月。
小排球的群像是特别特别好的。
月岛萤的烦恼又多了一件。
从前,他只需要应付橙色单细胞和独裁的排球国王,最多再加上时而狂放的学长们。那时的他可以游刃有余地调侃所有人,尤其是痛击单细胞生物。
自从乌野开始东京之旅,他认识了聒噪的猫头鹰,狡诈的黑猫,不过,在与猫头鹰饲养员的合作中,他仍然可以应付得来。
可是他忘了,他接触到的人,已经是合宿里最活跃最麻烦的人了。
“老黑,你还记不记得我每一次叫月岛阿月都会被他警告?”
刚刚结束一场比赛,正在修整中的音驹突然混入了一只猫头鹰。黑尾铁朗放下水杯,转头看向低头作思考状的木兔光太郎。
黑尾还没来得及回答,听到他又说:“可是那天我看到山口忠这么叫他,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黑尾开口了:“那是幼驯染啊,认识那么久了,当然啦。”
“可是你不觉得叫他阿月很有趣吗?”
黑尾愣了一下,“这么说来……确实啊,听起来非常俏皮,和他本人完全不一样。”
“是吧是吧,”木兔做出一副我懂你的表情,“虽然刚才我和赤苇讲他拒绝了我,但是我觉得你肯定没意见。”
“什么事?”黑尾有种不祥的预感。
“等会儿啊,我们去叫他来加练的时候,一起大声叫他阿月怎么样?”
“这个主意,”黑尾有些退缩,“他到时候会生气的吧?”
“怎么会?”木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好歹我们也认识这么久了(三次合宿),我们已经是很好的朋友和搭档了吧。”
“也是,”黑尾逐渐被说服,“他在我们面前,虽然平时有些毒舌,但是还是很尊重我们这些前辈的。”
“那就说定了,到时候一起大声喊他。”
两个已经打完最后一场比赛的人跑到乌野附近,他们也刚刚打完最后一场比赛,正在喝水修整。
黑尾和木兔看着教练和队长发完话,喊完解散,对视一眼。
“准备好了吗!”木兔转头询问。
黑尾点头回答。
木兔看到,也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和蓄力发出攻击一样,大声说。
“三,二,一!阿月!!!来拦网训练…”
由于木兔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在喊出阿月这句上,导致说完后面的来拦网训练就快要憋死了,他捂着胸口大喘气,忽视了周围的反应。
乌野的比赛已经是最后一场了,整个场馆里只有所有人休息的喘气声,十分安静,因此,这两人洪亮的声音响彻整个场馆。
“啊??”呆愣了几秒后发出疑问,是脸色已经差到要晕过去的月岛萤本人。
“咳咳……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努力用咳嗽憋笑,却在月岛的质问后终于忍不住噗嗤笑出来,是已经捂着肚子倒在地上的山口和日向。
“山…山口,闭嘴…”
下意识地阻止,却已经不能连贯地说完一句话,是灵魂已经飘到场馆最上方的月岛萤。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因为月岛语气里透露出的自暴自弃,是开始放声大笑的乌野全队。
“哈哈哈哈哈,没想到,月岛也会有这么一天。”
是扭头确认月岛还活着的菅原孝支和东峰旭。
“月岛哈哈哈哈,平时嘲讽人的能力呢哈哈哈。”
是平时常常被月岛的毒舌波及的田中龙之介与西谷夕。
“阿——月——!”
是笑完了一波,开始回味并用千回百转的腔调喊出阿月的日向翔阳。
“噗……哈哈哈。”
是看到月岛吃瘪,心里暗爽,但笑得阴险的影山飞雄。
“喂!……咳咳…停一停啊!”
是想要维护月岛但憋不住笑,只能咳嗽缓解一下的泽村大地。
由于自家人乌野笑出一种天崩地裂的气势,枭谷和音驹也忍不住开始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说啊,让木兔这么欺负别的学校的一年级好吗哈哈哈哈哈哈。”
是明明已经笑得肚子疼,还在谴责木兔的木叶秋纪。
“说这话之前,好歹也收收你的笑声吧。”
是笑了一会就收住了的鹫尾辰生。
“木兔学长,竟然真的做了这种事。”
是露出笑容但没有笑出声,还扶额叹气的赤苇京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我说啊,海,黑尾也是越来越放肆了哈哈哈,真的不需要管管吗?”
是虽然笑得止不住,但是还是努力停下谴责黑尾的夜久卫辅。
“哈哈哈哈哈哈哈,黑尾学长怎么这样,哈哈哈哈哈,今天阿月肯定不会和我们训练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是笑得非常开心,也开始改口叫阿月的灰羽列夫。
“小黑真是……”
是虽然觉得好笑,但很容易共情月岛又出一身冷汗的孤爪研磨。
至于黑尾和木兔,原本只是想喊给月岛或者乌野听,但现在整个场馆都听到都发出爆笑,已经逃到角落逃避这个控制不住的局面了。
随着这阵大笑的结束,场馆安静下来,乌野的众人们也开始关心月岛萤了。
“还好吗月岛,要不要我替你去教训黑尾他们。”大地正色起来。
月岛还没回答,就有声音插进来。
“可不能让别的学校的三年级这样欺负我们的一年级生啊,阿龙!来为阿月讨回公道吧!”西谷夕正义地挺身而出。
“先不提学长刚才笑得多开心,别再叫我阿月了。”月岛终于冷静下来,先对西谷说。
“还有,”月岛看向大地,“其实也没什么,毕竟木兔学长从第一次集训就开始这么叫了,也传染了在三馆加练的人。本来就没什么的,只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大声喊了一遍,只是让所有人都听到了而已……没事的…”
月岛越说下去声音越高,手攥着毛巾越来越紧,怎么看都不像没事的样子。
“额,阿月,你没事吧?”山口小心翼翼地探头问。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月岛转头,笑得十分灿烂,“山口是第一个笑出声的吧?”
“啊!阿月!对不起!”山口一个激灵,立马道歉。
“还有,是谁喊了一声特别长的阿月来着,”月岛的目光转向日向,死死盯着他,“原来是你啊。”
日向打了个寒战,正打算嘿嘿笑着混过去,却发现月岛没有继续说下去,也没有恶毒地嘲讽。
日向有些疑惑,不过这些疑惑在加练时,在一颗颗被拦死的球里就能找到答案了。
在去吃饭和吃饭时,月岛遇到了不少人。
“阿月,对不起啊,不过晚上的加练你可不能跑!”是根本没有看出道歉的诚意,还变本加厉要求他的木兔。
“阿月!”是没什么话说非要喊一嗓子的列夫。
“快来吃饭吧,Don'tmind,Don'tmind,阿月。”是正在使坏的菅原孝支。
“多吃点啊!月岛!”是每次一定会让他多吃饭的西谷夕。
“安夜赖尺番(阿月来吃饭)。”是想再叫一声阿月但有些害怕只能用吃饭时模糊不清的口吻掩饰的日向。
月岛在这些问候与提醒中,终于艰难地吃完了这顿饭。
晚上,在去三馆加练的路上,月岛不断深呼吸强迫自己忘记下午的事,把他们当成值得学习的前辈专注练习。
可是,在踏进体育馆的一瞬间,看到日向和列夫一副看热闹的样子,一起捂着嘴憋笑,还有另一边木兔和黑尾一脸:阿月还是来了啊的庆幸表情,月岛攥紧了手上的护膝。
“快开始训练吧。”月岛对着木兔和黑尾一笑,吓得那两人一个激灵,受宠若惊地点头走上场。
本来担心月岛不来的两人已经彻底放松下来,准备全身心投入加练中。
但是……
“阿月!你怎么状态这么好啊啊啊,好多个球都没有扣下去好不爽啊!”中场休息时,木兔边喝水边抱怨。
今天的月岛十分专注,每个应变拦网都没让对面的攻手舒服地扣下去,木兔已经不爽到马上要进入消极模式了。而日向,被拦死了几个球,正在旁边咬牙不爽于某人进步飞快的拦网技术。
“哈哈哈我们阿月就是有天赋啊。”和月岛一起拦网的黑尾很愉快地走过来,搭上月岛的肩。
“下一局请黑尾前辈到对面去。”月岛侧身,特别友善地说出这句话。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哈。”木兔看着吃瘪的黑尾,笑得特别放肆。
“谁叫你们要干这种事。”赤苇在一旁看着这群人,想着月岛也有这么睚眦必报的时候,嘴角扬起笑意。
END
全文2.5k
本篇为月岛生贺文,群像,除洁子门口的两个摄像头以外纯cb无cp,tag打不下所以只挑了出场率高一点的,极速摸鱼产物可能存在ooc所以提前致歉。
——正文——
月岛萤今天刚踏进排球馆就觉得这里弥漫着一股诡异的味道,但他甚至不需要动脑思考就知道这帮人藏着什么“秘密”。
9.27,特殊的日子。
但没完全透。
灯忽然暗下,月岛怔愣一瞬,黑暗响起轻微的悉索声,接着一声闷响和轻微的吸气,然后在场所有人都清晰地听见了...
灯忽然暗下,月岛怔愣一瞬,黑暗响起轻微的悉索声,接着一声闷响和轻微的吸气,然后在场所有人都清晰地听见了两声“boke”和“baka”。
泽村额角暴起青筋。
蛋糕出场,满脸期待对月岛说生日快乐的日向和托着蛋糕摆臭脸的影山缓缓靠近,脑袋上一人一个大包在烛光映衬下尤为明显。
“生日快乐!”
泽村接过蛋糕,菅原两只手分别覆上两颗头揉揉止痛,西谷已经激动得上蹿下跳,扶着月岛的肩膀当单杠使:“许个愿吧!许个愿吧月岛!”
月岛闭上眼睛,表情虔诚。
“结束了?许了什么愿啊?”
“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啊西谷,一起吹蜡烛吧,仁花也来。”菅原笑着招呼负责关灯的仁花,大家于是围成一圈,个个嘬起脸颊,风从四面八方来。
火苗颤抖一瞬,熄灭。
这次是离开关最近的山口去开灯。
清水把塑料刀递给月岛,纸盘和小叉分给其他人,歪头笑笑:“来切第一刀吧。”
“洁子学姐今天也是美丽动人啊……”田中内心荡漾。
“可恶,我的生日怎么还没到啊!”西谷捶胸顿足。
“十三天后就过生日的人在说什么啊你!”3月3诞生的田中对10月10的西谷如是说。
西谷心满离。
他分别切下其中两颗,递给作为队长的泽村和副队长菅原。
不知为何,两人接过蛋糕的时候居然有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觉,眼中沁出感动的泪水。
月岛:?不喜欢吃草莓蛋糕吗。
菅原擦了擦泪,捧着蛋糕45°仰望天空:“月岛比想象中更加尊敬前辈啊!”
月岛抽了抽嘴角,继续按照年级顺序分蛋糕,三年级的东峰和清水,二年级的田中和西谷,缘下、木下和成田,一年级的日向和影山、山口和谷地。
影山初中时连饮食都被管控得很苛刻,对于蛋糕这一类的劣质脂肪更是几乎没碰过,此时皱着眉头戳了戳白花花的奶油,没敢吃。
“嗯?影山你不吃吗。”日向脑袋上的大包还没消掉,但显然已经忘了刚才的不愉快,且光速炫完了自己的份,此时盯着影山的蛋糕两眼放光。
“奶油热量比较高,但偶尔吃点蛋糕胚是没问题的,影山。”东峰适时提醒。
影山用脚都猜得到日向已经盯上自己的份额,本来还打算让他捡个便宜,听到这话立马冲日向眉毛一挑:“想都别想。”
“哦——”日向却忽然咧嘴一笑,赶在影山反应过来之前铲起一坨奶油,甩到影山的脸上,然后飞快跑路。
影山:……喂boke!!
他立刻手忙脚乱地分离蛋糕胚和奶油,也铲起一坨追着扔到日向的方向,只可惜排球和奶油的手感差得太多,精准传球的实力没能发挥出来,一小坨奶油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精准地落在泽村的头上。
泽村·百分百空头接任何·大地:……
就在大家都吓得噤声并用怜悯的眼神看向影山时,泽村冷笑着摘下头上的奶油,扣到菅原头上。
菅原:?
田中见两位队长已经带头开启奶油大战,立马脱下衣服旋转跳跃地加入战局,西谷当然也不会落于人后,嫌叉子费劲,干脆改成用手抓:“龙!看我的奶油加农炮!”
东峰的长发也没能幸免,但他被攻击到的第一反应并不是打回去,而是:“啊,希望头皮碰到奶油不会脱发吧。”这样说着,他看向已经带着仁花远离战场的清水,两个人边吃边聊,岁月静好。
“唉。”东峰缓缓起身,“准备接受王牌的攻击吧!”
木下和成田已经开始狼狈地跑来跑去,缘下也试图远离,但很不幸地被打中了左脸。
五分钟前还坐得满满当当的一圈人居然只剩下月岛和山口了。
月岛吃了一口奶油,余光发现发小似乎也在往自己的方向偷瞟:“?”
山口连忙收回目光:“抱歉阿月~”
但月岛很快发现,山口这次的“抱歉”好像并不是因为偷瞟的事,或者说,偷瞟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因为他的脸上被抹了一道奶油痕。
“抱歉阿月~”山口赶在月岛动手之前先往自己脸上也抹了一道,迎着对方嫌弃的表情笑得很灿烂。
“不用抱歉。”月岛镜片一闪,打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只不过他自己的奶油已经吃光了,干脆从对方的盘子里抢子弹。
很快,二人的斗争就不仅限于互相抹奶油了,因为一道从天如降的奶油无端落下,正正好好落在月岛的头发上。
山口看过去,日向正吹着口哨移开目光试图撇清嫌疑,但额头的冷汗出卖了他。
“比发球打到影山同学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呢。”仁花望着满天飞的奶油兴叹,“没想到月岛同学也会加入啊,虽然是被动的。”
清水不置可否:“希望他们能赶在小武老师来之前打扫好吧。”
想到发怒的小武老师,仁花连小辫都打了个冷战,放下蛋糕在胸前划十字,祈祷得很虔诚。
但没什么用。
因为下一秒,门被拉开,小武和乌养齐齐出现在门口,清水看了看钟表,刚好一小时。
那一天,暴怒的小武被乌养死死拉住,东峰收拾东墙,西谷收拾西墙,田中和成田负责南墙,缘下和木下清扫北墙。泽村和菅原作为队长没有管理好成员,要打扫损伤最多的地面。日向和影山是战争的发起人,必须把设施的里里外外都擦干净,山口祸害得比较精准,有完全没参与的清水和谷地做人证,月岛是寿星也能逃过一劫,四个人当监工,今天不许训练,全部清扫验收完成才准许回家。
大门关上,影山立刻对日向怒目而视,后者也不甘示弱地瞪回去,两人又要吵架,还是月岛轻咳一声:“我可不会给单细胞生物防水哦。”
田中:“可恶啊!你明明也打到我了!”
月岛笑得很嚣张:“抱歉,我是寿星。”
日向:“可恶!!!!”
月岛背过身去,接着推眼镜的动作掩藏了唇边微小的弧度。
但这次不是嘲讽或挑衅了。
——应该是彩蛋?——
回家路上,山口问月岛:“所以阿月刚才到底许的什么愿啊?”
“吵死了山口,菅原学长不是说了愿望说出来会不灵吗。”
“抱歉阿月~”
两人很快走到岔路,月岛独自戴上耳机,目光很平静地回想刚刚那一刻。那时烛光映亮了所有人的脸,大家表情不一,有撞到头的恼怒有热切的期待,有课后活动的欢欣有对自己的祝愿,但眼中都有一团小小的火焰。
月岛记得烛泪滴下的一瞬,有什么壳也悄悄消失,鲜红蓬勃的心脏短暂地破开枷锁,他的心中默念。
愿望是永远幸福。
六校合宿,乌野、青城、音驹、稻荷崎、白鸟泽、枭谷。
准备好go~
「boke日向起来!到了!」
游览车上,影山用力摇了摇身旁睡姿奇怪的日向,随后指向窗外大大的音驹高校四字。
他们是最后到的,下车后,本来睡眼惺忪的乌野众人便被震耳欲聋的吵杂声震的睡意全无。
「蛤??及川同学你说什么??」宫侑的声音从一众嘈杂中脱颖而出,「你要是接到三颗以上我的发球,阿治晚餐的猪排就全部给你!」
宫治一脚把双胞胎兄弟踹倒。
「比就比!」
「小岩!你听到了吗!!我们晚餐要加菜了!」
及川不甘示弱的比出了一个不能言说的手势......
及川不甘示弱的比出了一个不能言说的手势,被岩泉一掌拍到5公尺外。
角名抓了个好角度,喀擦,纪录下这两位二传手的殒落。
「木兔学长,那是宫城跟兵库的战争,跟我们无关。」赤苇出声制止了眼睛闪闪发光跃跃欲试看向两位殒落二传的木兔。
牛岛跟天童白鸟泽一众人在这个混战中似是有点格格不入,但又完美的融入其中。
「哟?这不是宫城的小乌鸦吗,真正的东京怎么样啊?」黑尾领着音驹众人迎向本来即将加入混战的乌野,愉悦的握住了大地的手,展开了例行公事——握力测试。
菅原跟夜久无语的看着自家队长幼稚的行为,优雅的打了个母亲间的招呼。
「翔阳。」研磨挥了挥手,往日向的方向走去,日向开始抱怨起经过东京铁塔的时候,明明说会叫他起床的影山自己睡得跟猪一样,叫研磨下次要带他去看。
「咳咳。」猫又教练站到这片战场的前方阶梯上,举起手来示意大家安静。
在扭打的、聊天的、比腕力的、战地记者等等都回到原位,场面渐渐安静下来。
「你们都是风格迥异的队伍,一起练习是可以快速进步的。」猫又教练说,「这几天就尽情的打,吸取彼此的优点,成为优秀的队伍吧。」
「是!!」
——
前排提示:
3.第一次写小排球,我尽量还原人物性格,但毕竟这是一篇同人,所以难免会有点OOC,还请见谅。
以下正文:
《月亮落到地上》
1.
月岛萤不是一个讨人喜欢的人。
他身量很高,每次看向比他矮的人时眼神总带着一点自上而下的俯视感,即便他的眼神平淡如水,但配合着那开口不是讽刺就是挖苦的毒舌话语,首先让人想到的不会是他的声音有多么好听,而是径直涌上心头的那股...
他身量很高,每次看向比他矮的人时眼神总带着一点自上而下的俯视感,即便他的眼神平淡如水,但配合着那开口不是讽刺就是挖苦的毒舌话语,首先让人想到的不会是他的声音有多么好听,而是径直涌上心头的那股被冒犯的不快。
而这一点,他的队友日向翔阳可谓深有体会。
谷地说,他们两个就像「太阳」和「月亮」。
日向想了想,这句评价确实很到位。
他和月岛,简直就是「截然相反」的代名词。
一个矮,一个高。
一个好动,一个喜静。
一个靠直觉,一个靠理性。
一个热烈似骄阳,一个冷如高悬月。
恰巧的是,他们两人的名字也是一个「日」一个「月」。
“真是难以想象山口你居然能跟月岛做这么多年的朋友。”又一次被月岛拿学习成绩戳痛点后,日向忍不住吐槽。
山口挠头:“阿月其实是个很好的人啦。”
日向还没来得及回话,后脑勺就被一颗排球砸中。
“白痴日向!你要闲聊到什么时候!过来练球!”
“啊痛!影山你有毛病!”
同时火气上涌的两人差点扭打在一起,最后被田中和泽村一手一个强行分开。
月岛就是在这个时候姗姗来到训练馆的,与以往不同的是,他的右手手指和左手小臂上都缠着一圈白色绷带。
山口第一个注意到,惊呼:“阿月!你的手受伤了吗?”
一句话,把在场几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菅原走过去:“受伤了?”
月岛摇头:“称不上,不过是昨天的练习赛上,某位王者大人扑过来跟我一起拦网时被撞到了而已。”
根本没想到居然会跟自己有关的影山:“哈——?!是你自己太瘦弱了吧!!而且昨天的双人拦网明明是你让我跟你一起做的!!”
月岛额上蹦出十字;“你说谁瘦弱呢!”
“你!瘦得跟个竹竿一样!”
眼看这边两人也要吵起来,田中头疼:“你们两个就不能和平相处哪怕一天吗!还有月岛,你别说话了,听你吐槽影山,我都要为影山流泪了。”
影山确实快要被气得红温了。
月岛还在不咸不淡:“我建议王者大人把‘克己复礼’作为座右铭,不过我也不能指望一个单细胞生物能懂这个词是什么涵义就是了。”
“不准叫我王者大人!”
最后还是泽村出面,制止了这场幼稚斗嘴。
“但有一点影山说得没错。”队长大人转头看向另一边已经慢悠悠开始做热身运动的人,“月岛,你真的应该多吃点。”
正在拉伸的月岛:……
日向摸摸脑袋:“只有我一个人想知道‘克己复礼’是什么意思吗。”
2.
东京传来合宿邀请。
期末成绩于是成了乌野单细胞四人组前往东京的最大阻碍。
二年级两位的成绩不容乐观,只能让同级生帮一下忙。
一年级两位的成绩同样惨不忍睹,而能帮上忙的人——
“月岛,我记得你是年级第一吧!”
日向两眼放光地盯着已经背上背包、准备悄悄溜走的人。
“诶——?!”
在场的三年级生和二年级生一起发出惊叹。
瞬间承受来自四面八方视线的月岛:“……与其辅导你们两个笨蛋学习,我宁愿去接一百次球。”
知道接球是月岛萤最讨厌的项目,在场的人无不噎住。
日向怒指:“吝啬岛!”
影山凉凉:“你第一天认识他?”
泽村笑眯眯:“那说到做到,既然不想辅导影山和日向学习,那我们去接一百次球吧,你的接球技术确实该练练。”说着就从地上站起来,“我陪你练。”
月岛本能地往后退,黑线道:“泽村前辈,我——”只是开个玩笑啊,并没有真的想去练接球的意思。
训练一天的身体在叫嚣着疲惫,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去练一百次接球了,此刻想回家休息的念头达到顶峰,但看队长大人的表情似乎并没有在开玩笑。
权衡再三,月岛终是点头:“每天训练结束后,我可以辅导他们一个小时。”
他竖起一根手指,加重语气:“只一个小时。”
言下之意,多一分钟都不行。
山口莫名松了口气:“我虽然不像阿月那样学习厉害,但也可以过来帮忙辅导。”
日向立刻感动:“山口君!”
山口挠着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泽村一锤定音:“那就这么定了,直到补考结束之前,由月岛和山口负责辅导影山和日向学习。”
3.
第三天的社团练习,月岛拆掉了手上的绷带。
左手小臂被撞的淤青已经消退不少,只剩一团浅浅的紫色印在过于苍白的皮肤上,右手指的指甲断裂伤也已痊愈。
哥哥送的药果然很有效。
月岛捏了捏手指,还是有疼痛感,但不会影响训练。
照例是汗水淋漓进行训练的一天。
用毛巾擦汗时,月岛望着馆顶,喃喃道:“真希望东京那边的训练馆有空调。”
“你说什么?”菅原把耳朵凑过来。
月岛重新戴上眼镜:“我们的训练馆要是有空调就好了。”
西谷闻言哈哈大笑:“说什么傻话呢。”
武田教练也无奈笑:“我们哪有那个经费呀。”
月岛叹气。
可不就是傻话吗。
日向和影山还在活蹦乱跳地训练。
月岛气喘吁吁地望向他们,似感慨又似嘲讽:“那两人果然是怪物体力。”
田中指:“同样是一年级,你怎么就不能像他俩一样表现得活泼一点?”
这话有些耳熟。
之前与音驹打练习赛时,音驹的队长似乎也对他说过类似的话。
但,对方长什么样来着?
月岛闭上眼睛。
想不起来了。
“我只是个普通人,田中前辈就放过我吧。”
4.
影山和日向补考成功了。
对月岛来说,终于解放了。
对被辅导的两人来说,终于不用再忍受戳心窝子的嘲讽了。
“不过月岛真的很厉害啊。”
日向一边颠球,一边感慨,“那么复杂的数学题,他看一眼就知道答案。他的中考成绩应该很好吧?不知道为什么会选择来乌野上高中呢。”
影山放下水瓶:“他也只有脑子聪明算是优点了。”
“不止哦。”主动留下来陪他俩一起训练的谷地笑道,“月岛同学很受欢迎的,单是我们班上向我打听他联系方式的女生都有十几个,更不用说其他班了。”
影山顿时咂舌:“他性格那么恶劣都有人喜欢?”
谷地挠挠脸颊:“但月岛同学长得好看啊,而且身量又高,皮肤还白,成绩又好,运动也不错,在女生看来,他每一处都是吸引点呢。”
两脸震惊。
“那家伙长得好看?”影山难以理解,“他瘦得跟个竹竿一样,每次看他拦网,我都怀疑他的手臂会被球砸断。”
日向斜眼:“但人家比你高。”
影山:……
影山:“你要搞清楚,你跟我才是同盟。”
5.
补考结束的第二周,迎来期盼无比的东京合宿。
历经几个小时的大巴,乌野正选们终于抵达东京,音驹的队长亲自前来迎接。
两边的队长一见面就互相寒暄。
不知是不是错觉,月岛总觉得音驹的队长总是有意无意地瞥向他,可当他回望过去时,对方又正一脸认真地在跟泽村前辈说话。
……果然是错觉吧。
而他不知道,在他转过头去的下一秒,音驹的队长突然咧嘴一笑,漆黑的瞳孔穿过人群,牢牢锁定在他身上。
真像一块芝士奶盖呢。
黑尾心情愉悦地想着。
6.
合宿的每一天都有练习赛。
又一场随机练习赛结束后,不出意外乌野再次输了个彻底。
不知道第多少次鱼跃一周后,月岛已经累得没力气再爬起来,万幸这是今天最后一场练习赛。
山口担忧地问他是否还好,月岛闭着眼睛摆手:“我休息一下,你想去加练就去吧,不用管我。”
山口确实还想再去练习一下自己的发球技术。
看着安静坐在角落休息的好友,山口只好替人先把东西收拾好,并嘱咐:“如果阿月实在累了就先回去休息,明天的训练强度只会更大。”
月岛沉默点头。
他的体力一直是他的弱项。
哪怕每天都有锻炼,但跟同队的队友比起来,他的体力就是差了一截,更别说队内还有两个精力似乎永无止境的怪物。
明明是同龄人。
明明大家都一起在训练。
可为什么就是比不上?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以及周围此起彼伏的训练声,月岛攥紧手指,起身走出场馆。
缘分就是这么奇妙。
你意想不到时它就蹦出来,不管你愿不愿意,它就这么唐突地出现了。
“那个,乌野的,呃,眼镜君。”
身后传来耳熟的声音。
月岛回头,枭谷的两名队员和音驹的队长正站在第三体育馆的门口冲他招手。
“我们缺一个拦网的,你过来加入我们吧?”
虽然意外对方会叫住自己,但此刻的他丝毫没有加练的兴致。
所以月岛礼貌但坚定地拒绝了。
抬脚正要离开,音驹队长的声音慢悠悠地传过来:“你不是副攻手吗?就不想练一练你的拦网技术?”
月岛:……
不知为何突然很火大。
见后辈真的改变路线走向他们,木兔不由对黑尾竖起大拇指。
黑尾抿嘴一笑。
原来这么吃激将法呢。
7.
“怎么说呢。”
经过一番拦网训练后,木兔绞尽脑汁地思考着评价。
“眼镜君是很聪明,头脑也很冷静,很擅长临场应变,但是吧。”他伸手指向后辈,语气颇有点恨铁不成钢,“你也太瘦了吧!手臂细得像轻而易举就能被掰断,让人很担心啊!”
月岛一噎,皮笑肉不笑:“我还在长身体,现在的身体不是最佳状态很正常。”
“就算是成长期,你这么瘦也不太行吧?到底平时有没有在认真吃饭啊?”木兔用两根手指轻飘飘地捏起后辈的手腕,“你看你看,看着高高的一个人,怎么骨头这么细??”
赤苇扶额,代替道歉:“木兔前辈经常说话不经大脑,你别太在意。”
黑尾出来打圆场,不动声色地分开木兔握着月岛的手:“在食堂关门之前,最后来一场2V2练习赛吧。”
8.
他们四人到底是赶上了最后一顿晚餐。
相比其他三人,月岛餐盘里的食物可谓少得可怜。
木兔用筷子指指点点:“看吧看吧,才吃这么点,难怪这么瘦。”
月岛无言:“我吃不了太多,打多了也是浪费。”
黑尾剥开一颗煮鸡蛋放到月岛略显空荡荡的盘里:“即便不饿,蛋白质也还是要补充的。”
月岛:“……谢谢前辈。”
“我叫黑尾铁朗。”
黑尾又把一颗剥好的虾仁放到月岛的盘子里。
“……谢谢黑尾前辈,但是别再给我投喂了。”月岛端开自己的盘子,有些头疼,“我真的吃不下这么多。”
黑尾剥了只虾仁塞进自己嘴里,笑而不语。
赤苇则是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对面的两人。
木兔咬了一大口肉饼,含糊不清道:“虽然我觉得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但还是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木兔光太郎,是枭谷的王牌!”
赤苇颔首:“赤苇京治,枭谷的二传。”
“月岛萤,乌野副攻手。”介绍完毕,月岛忍不住吐槽,“这么大半天,我们四个居然现在才知道对方的名字。”
难道自己也被单细胞生物感染了吗。
木兔哈哈大笑。
赤苇无奈耸肩。
只有黑尾优哉游哉:“早点吃完回去睡觉,明天还要继续训练呢。”
9.
第二天的练习赛,乌野又是从早惨败到晚。
体力因为练习赛加惩罚环节而严重透支,这一天的训练结束后,月岛选择早早回房休息。
刻意忽略掉山口望向自己时担忧的眼神,他连晚餐都没去吃。
不过是个社团活动。
月岛面无表情,手却紧握成拳。
为什么要这么努力?
夜晚,第三体育馆。
“哎呀,阿月今天没来?”
木兔望向空荡荡的门外。
黑尾也看向门外。
赤苇意有所指:“今天吃晚饭时也没看到阿月。”
“你这么说我也想起来了。”木兔一拍脑袋,“那小子不会连晚饭都没去吃吧?”
黑尾的表情顿时有些微妙,他指着已经累趴在角落里的列夫:“替我看着他。”
“你去干嘛?”
“等会儿就回来。”
“喂!”木兔冲那道背影大叫,“你走了谁来给我拦网啊!”
黑尾挥挥手,走得头也没回。
赤苇叹气:“把列夫叫起来给你拦网吧。”
木兔十分嫌弃:“那小子的拦网技术还比不上瘦瘦弱弱的阿月,跟他练没劲。”
“那在黑尾前辈回来之前,我们先原地休息吧。”
“赤苇!!”
10.
乌野的宿舍也是大通铺。
黑暗的房间里,只有一个人平稳的呼吸声。
知道乌野其他队员都还在训练,黑尾肆无忌惮地径直拉开房门,朝着角落里唯一一张鼓起来的床铺走去。
没有什么月光下恬静的睡颜。
房内唯一的亮光就是他进来时没合上的房门。
伸手掐住学弟的脸直到把人从睡梦中弄醒,看着迷迷糊糊睁开双眼的人,黑尾坏笑:“起床了,你热心的前辈来叫你起来训练了。”
困顿的双眼慢慢聚焦。
脑子蒙了好一会儿,月岛才看清眼前的人是谁,第一反应是扯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脑袋。
黑尾:……
就这么不想见到他吗。
“阿月。”
伸手扯被子,没扯动。
“阿月阿月。”
继续扯。
“阿月阿月阿月阿月阿月……”
“前辈好吵。”月岛终于忍无可忍,“别扯我被子,也别这么叫我。还有前辈大晚上不回你们音驹自己的宿舍,反而来我们乌野这里,不觉得行为举止有些登堂入室吗?”
“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一点。”黑尾松开捏着被子的手,盘腿坐到后辈的枕头旁边,“你没去吃晚饭?”
“我不饿。”
“那就起来,木兔他们还在三馆等着你给他拦网呢。”
“我累了。”被子里传出的声音有些闷闷的,“今天不想去练习。”
敏锐地察觉到对方的语气不同寻常,黑尾拍了拍被子鼓起的部分:“心情不好就说出来,前辈我不介意当你一次垃圾桶,还有别捂这么紧,你就不怕窒息吗。”
要是同龄人敢这么闹他,他早就进行毒舌攻击了,奈何这么做的人是高他两届的前辈,且某种意义上还是教他拦网的老师。
一番沉默的较量后,月岛主动扯下被子。
一头短发因为之前在被窝里蹭来蹭去而显得有些乱糟糟,没有镜片的阻挡,蜜茶色的双眼一览无余,黑尾这才发现对方的眼睛其实很大。
少年人虽然长得高,但骨骼确实纤细,明明浑身瘦得都没几两肉,偏偏脸颊还有未褪去的婴儿肥。
难怪刚才捏脸时的手感那么好。
黑尾抿嘴笑,从裤兜里取出一根能量棒和一瓶牛奶递过去:“长篇大论开始前,先补充能量,这可是我特意买的,揣在兜里一路带过来,很重的,你必须吃。”
月岛默默接过,同时在心里吐槽这也没多重吧,但还是礼貌道谢:“谢谢前辈。”
“不用。”黑尾表情一本正经,“谁叫我是个热忱的好前辈呢。”
11.
黑尾是个很善于倾听的人。
在一同去往第三体育馆的路上,月岛将自己现在的迷茫与困惑悉数告知。
路过自动贩卖机时,黑尾买了一个面包塞到后辈手里。
“我真的不饿……”
“一瓶牛奶和一根能量棒哪能吃饱,待会儿还要进行拦网训练,你也不想低血糖吧?”
但面包还是没能吃完。
月岛吃到一半就已经吃不下了。
黑尾只好帮他解决剩下的那一半,颇为苦恼地抓抓头发:“你饭量也太小了。”
月岛假装没听见。
三馆里,木兔和赤苇还在训练,列夫已经被夜久抓回去继续接球练习。
见到他们俩,木兔热情地打招呼:“阿月!快来拦网拦网!”
只有赤苇在关心:“你肚子饿不饿?我包里有零食,要吃一点吗?”
月岛摇头:“谢谢赤苇前辈,但在来的路上已经被黑尾前辈投喂很多东西了,我已经吃不下了。”
赤苇闻言,略有深意地瞥了一眼黑尾。
二人视线相交,后者冲他挑眉一笑。
赤苇了然,拿着排球站到二传手的位置。
木兔见状,兴奋搓手:“要开始了吗!来来来,久违的2V2!”
“在此之前,我想先问前辈们一个问题。”月岛停顿,得到三位前辈的点头后才继续道,“排球不过是个社团活动,即使将来真的有机会站上全国舞台,也很难获得优胜吧?以后工作了,也顶多是在简历上加一条‘学生时代曾认真参加过社团活动’而已,为什么前辈们要这么认真对待?”
一番话,听得三个人都面面相觑。
木兔揉脑袋:“你们聪明人的脑子都喜欢把事情想得这么复杂吗。”
“不是谁都像你一样是个单细胞。”赤苇不咸不淡。
早已习惯这一类吐槽,木兔摸下巴道:“怎么说呢,阿月会这么想,是因为你排球打得很烂吧?”
黑尾:噗嗤。
木兔:“你喜欢排球吗?”
月岛犹豫:“只能说不讨厌。”
木兔摊了摊手:“别人我不知道,但拿我自己来说,虽然我已经打了很久的排球,但真正对排球开始感兴趣却是不久之前的事。”
月岛闻言微愣。
“阿月你啊,有拼尽全力只为比赛获胜的经历吗?”木兔表情难得认真,“我以前只擅长斜线扣球,可总是被对手封杀,真的超级不爽!于是我苦练直线扣球,终于有一次在比赛中,我扣出了完美的直线球!看着对手拦网失败后不敢相信的表情,那一刻我满脑子都是‘属于我的时代终于要来临’的振奋感!当然,后来那场比赛是我们队获胜了。也就是从那一刻起,我真正开始觉得打排球是一件让我快乐的事。”
眼前滔滔不绝的前辈突然停住话语,抬手指向他,眼里迸发出奇异的亮光。
“而等到那一刻来临,就是阿月你开始真正喜欢上排球的瞬间!”
12.
「那一刻」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来临?
月岛不知道。
距离前辈们帮忙疑惑解答已经过去了一整晚,而现在,充斥在他脑中的只有一个念头——
好累。
乌野的惨败似乎已经成为每天练习比赛的必然结果。
夜晚到三馆去和音驹、枭谷的前辈们加训似乎也成了他月岛萤的日常。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赤苇前辈也开始叫他“阿月”。
然后是常常溜来三馆跟他们一起训练的列夫。
日俄混血儿自来熟地搭着他的肩膀,熟练无比地唤他“阿月”。
但这时候的他已经懒得去纠正了。
随他们叫吧。
而且。
月岛垂下眼帘。
被他们这样叫的时候,感觉其实还不赖。
13.
又是一次练习赛。
不过跟以往不一样的是,这次的赛制是3V3,队友通过抽签来决定。
其中一组的抽签结果,险些跌了在场所有人的眼镜。
「孤爪研磨、赤苇京治、月岛萤VS灰羽列夫、黑尾铁朗、木兔光太郎」
在场的乌野、枭谷、音驹队员们都沉默了。
许久,菅原挠挠头:“这个分组好奇妙啊。”
西谷也挠头:“怎么感觉这三个人打着打着会越来越没力气。”
唯有日向哈哈大笑:“完全是有气无力组VS精力旺盛组!”
影山捏拳头:“能跟枭谷和音驹的二传手一起打球,对手还是全国前五的王牌和音驹的队长,可恶,月岛这家伙真幸运,好羡慕!”
而当事人月岛:……
赤苇招招手把两人唤过来。
“我们不是完全没有胜算,至少对面没有一个是二传。”赤苇如是道。
研磨看了眼对面堪称气势磅礴的三个人,选择沉默。
月岛点头,又补充:“但不保证能成功,毕竟对面有黑尾前辈。”
研磨看向他:“没关系,小黑也教过你拦网,顺便也在这次练习赛中试着拦下他们的球吧,木兔前辈是个不错的练习对象,我也会把球好好送到你手里。”
月岛闻言微怔,心情忽然有点微妙。
原来被二传信任的感觉……是这样的吗。
这种对话大概永远也不会发生在他和影山之间吧。
赤苇也拍拍他的肩膀:“阿月不必有压力,能跟对面那三个人完整地打完这场比赛,对我们三个来讲其实已经是一种胜利了。”
研磨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我们三个的体力真的有这么差吗。
球网的另一边。
列夫摆出孙悟空远眺的姿势望向对面,又转头好奇地问身边的两位前辈:“对面三个在悄咪咪说什么呢?”
正在热身、已经迫不及待想开始比赛的木兔:“管他呢,反正我要赢!”
黑尾慢慢悠悠地拍球:“大概是在商量怎么对付我们吧。”
列夫两眼放光,紧握双拳,斗志满满:“那我要好好发挥我的实力了!”
木兔吐槽:“你有什么实力可发挥啊。”
列夫:“木兔前辈!!”
14.
比赛结果不出意料的一边倒。
研磨很心累:“这三个怪物。”
赤苇也累,但不忘提醒:“你们队的列夫基本功确实该练练。”
闻言,研磨更心累了。
整场比赛下来,只有列夫是他们队伍得分的突破点。
木兔压迫感十足的扣球以及黑尾堪称铁壁的拦网防御,完全断了他们得分的途径。
整场比赛,他们队伍所有的得分都要归功于列夫经常性的失误以及月岛偶尔成功的扣球,以及两位二传偶尔成功的二次攻击。
月岛也累得直喘气,瞥到计分板上堪称鸿沟的得分差距后,更是累得直接躺倒。
偏偏这时,旁观完他整场比赛的队长大人还开口:“月岛,从明天开始要增加你的耐力训练了,早起跑步去吧。”
啊。
生不如死。
不外如是。
月岛眼神死。
“研磨也是!”对面的黑尾提高声音,“明天也给我早起跑步去!”
研磨:……
飞来横祸。
无妄之灾。
赤苇蹲下,拍拍两位躺在地上已处于离魂状态的队友:“还活着吗。”
15.
翌日,早上六点。
月岛在跑步途中遇见了同样被惩罚早起跑步的研磨。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选择并排慢跑。
森然不愧名字里带一个「森」字,绿化做得相当到位。
清晨的阳光穿透林间,在蜿蜒的小路上洒下星星点点。
月岛抬头望着层层叠叠的茂密树冠,逐渐放慢跑步速度:“还没吃早饭呢,前辈,我们慢点跑吧。”
研磨道:“要不直接改成散步吧,反正这儿就只有我们两个。”
月岛顺势调整为散步状态:“说得也是。”
于是,原本的跑步练耐力变成了清晨森林浴。
他们两人都不是喜欢主动开口说话的类型,哪怕并排散着步,谁也没有开口打破这份静谧。
直到快要走到森林出口时,月岛才开口:“谢谢前辈,这还是我合宿以来第一次体会到如此静谧的时光。”
研磨嗯了一声:“毕竟我们各自的队友,呃,某种意义上都挺吵闹的。”
两人对视,会心一笑。
然而这份悠闲并没有持续太久。
在瞥到森林出口处宛如石像般屹立着的两道身影,尤其那两道身影还绷着脸严肃无比地瞪着他们时,两人原本悠闲的表情顿时凝固。
“跑吗?”
“跑吧。”
一高一矮二话不说掉头就跑。
下一秒,泽村和黑尾的怒吼同时传来:“给我回来!!!”
因为不确定有无后续,所以就不打TBC了。
乌一三年级时期排球部的一些日常,全员cb,ooc有。
新来的学弟藤原里有点崩溃。
藤原一直很喜欢打排球,于是怀揣着对打进全国大赛的憧憬,他向排球部提交了申请书。没想到进部的第一天,就看到著名的怪人快攻组合——一位橘色头发和一位蓝色头发的学长在吵架。
“这,这没人管管吗?!”
几个二年级的学长见怪不怪地看了眼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人,随机安抚似的拍了拍藤原,“习惯就好。别担心,反正他们不会打起来的。”
“对啊对啊,如果实在害怕,你只要喊一句山口队长来啦,他们保证一个比一个不敢吱声。呐,这不就来了。”
顺着学长手指的方向,他看到大门口走进来两位高个子,后面还跟着几个东张西望的一年级。...
顺着学长手指的方向,他看到大门口走进来两位高个子,后面还跟着几个东张西望的一年级。
“呀,已经有学弟来了吗。”绿头发的高个子朝他挥了挥手,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我是三年级四组的山口忠,目前是排球部的队长,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来找我哦。”
“我是月岛萤。”另一个人扶了扶眼镜,淡淡地说。
诶,那就是队长了吗,看起来好像很温柔的样子,是他来管那两位学长吗。藤原正这么想着,突然发觉排球部好像被按了静音键,方才还在吵架的两位学长此时正乖乖地站在一旁。
山口安顿完新来的一年级后,像是想起了什么,朝着日向和影山走去。
“我说,日向和影山啊……”山口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微笑,他将手搭在日向和影山的肩头,指尖微微用力,两人明显哆嗦了一下。
“这就是你们当前辈的样子吗?跟我过来。”看似平和的声线里是不容置疑的威严。
日向和影山像是两个漏气的排球,垂头丧气地跟在山口身后。
“啧,两个笨蛋……”不远处的月岛正准备开启嘲讽模式,又立即噤了声——山口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阿月也要一起来吗?”
月岛悻悻转身,恢复了往常那般冷淡的神情:“队长和副队长现在有点事,我先来教大家一些拦网的技巧。”
一年级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就这么,把三个人都制服了?
“没事啦,队长平时特别有耐心,也很亲和。只要不惹队长生气,他还是很好说话的!”看出了一年级的不安,二年级们小声宽慰着。
事实确实如此。
部活结束后,山口招呼着几个人一起收拾场地,全然没有了一开始的压迫感。
“山口你真好!”日向高兴地扑到了山口身上,又被山口笑着拽了下来。
藤原跟在后面,静静地注视着这几位三年级的前辈。
日向正热络地拉着山口,叽叽喳喳地说着些什么“学弟们排球打得都好棒,哦对了今天的国文题我不太会山口你教教我”。影山不常主动发起话题,但会“嗯”“啊”地附和两人。月岛有一副耳机,他总是将其挂在脖子上,从来没有戴上过。以及……他将目光转向影山旁边的谷地,她个子小小的,和其余四个人相比没有那么强烈的存在感,可是只要她一开口讲话,他们都会停下闲聊,认真地倾听。
氛围竟有种……奇妙的和谐。
他们很快就到了坂下商店。
藤原才知道那个看起来很凶的教练竟也是这家商店的经营者之一,此刻他正热情地和山口打招呼。
“山口带大家来吃包子啦。”
热气腾腾的包子被端了上来,日向和影山正准备和从前一样比赛谁先吃完包子,却被谷地伸手拦住了。
“先让学弟们吃。”
她的声音并不大,但和山口一样,平静却不容反抗。
张牙舞爪的日向和影山就这么凝固在了半空,看起来滑稽又搞笑。
二年级们忍不住笑了,本来有些拘谨的气氛瞬间轻松起来,学弟们吵吵嚷嚷地拿起了包子。嬉笑的言语间偶尔还掺杂着山口几句含糊不清的“声音小点啦”。
“影,影山!这次……这次晨跑是我赢了!”日向气喘吁吁地扒在排球部的大门上,身后跟着眼睛快喷火的影山。
日向和影山总是乐此不疲地进行各种比赛,从身高增长到摸高记录,从垫球个数到晨跑速度……藤原也已经对此类场景习惯了。月岛前辈曾说,这两个单细胞除了学习效率什么都比,甚至连那点可怜的分数也要一较高下。
不一会儿,山口也带着钥匙赶到了,他给了日向和影山一人一记爆头。
“你们呀,还是那么幼稚,哪有当前辈的样子。”他调侃道,语气中并没有任何恼怒的意思。
本来还有些紧张的日向放松下来,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热身运动很重要的!是为了等会儿能更好地打比赛!而且有竞争才能有成长嘛。”
影山罕见地对日向表示了赞同,狠狠地点了点头,虽然表情仍然有些狰狞。
“猴子一样的体力……”月岛喘着气小跑了过来,摘下了跑步时才带上的耳机。
今天有一场和伊达工业的练习赛。
作为宫城县内的最强铁壁,伊达工业的拦网依旧不容小觑。
“砰——”是伊达工业完美的拦网,球被重重地扣回乌野的场地,向场外弹去。
“当心!”自由人看着排球朝着几名替补队员砸去,可自己正在球场的另一侧。他默默祈祷着轮换在场下的日向能够来得及接住这突发的一球。
球被接住了。
但是并不是日向——候场区与替补区还是有一定的距离。
谷地仁花稳稳地将球拍回了场内,脸上的表情甚至都没有明显波动。
“谷地同学太帅了吧!”日向瞬间开启夸夸模式,“好酷!我都还没反应过来诶!”
谷地仁花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谢谢日向!没有啦,就是碰巧拍了回去。”
我也很想像当时的清水学姐一样,保护一下自己的后辈们。仁花默默地想着。
“大家没事吧。”山口担忧地走下场,又检查了一下仁花的双手,“没有受伤就好。”
“没事队长!”几个队员缓过神来,慌忙回答道,“谢谢谷地学姐!”“我们也会好好练习反应能力的!”
这次的练习赛,乌野打得并不顺利,2:1险胜伊达工业。
“哎!我还以为青根学长他们毕业后伊达工业的拦网会稍微好打一些,没想到还是那么坚不可摧啊。”下训后,五个人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日向唉声叹气道。
“我想,有必要的话我的位置可以让给一年级的藤原同学,他的接球很不错。”山口突然郑重地说。
“啊?”其余四个人都停下了脚步。
日向不赞同地喊道:“可是山口你现在除了跳飘球以外,接球也很好啊!这是你二年级拼命挣到的位置,就要这么让给别人吗!你可是队长!”
影山和月岛也罕见地与日向统一了战线:“好好考虑一下啊山口。”
“后辈们也需要锻炼,就像菅原学长之前说的,如果有人比我更适合这个位置,我会果断让给他。”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谷地仁花率先打破了凝重的氛围。”山口同学和藤原同学在接球方面各有擅长的地方,我认为可以根据对手的特点选择相适应的首发。”
几声凄婉的乌鸦啼鸣划破了宫城的夜空。
山口忠抬头望着飞过的乌鸦,笑了笑,说:“也未尝不可啦。不论如何,我都希望乌野的成绩能够越打越好。”
“大家,加油!”
*多个队伍的团聚p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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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高校在春高结束后开展了一次大合宿
“终于到了。”
日向从车上下来,乌野的人各自提着包走在他后面。“走快点。”月岛不耐烦的催促,“你扒在门口望什么?”
坐了一下午的车整个人都要骨质疏松了啊……还不让伸个懒腰了
气温是刚刚好的温热感,鸟鸣里依稀夹杂着几声影山被日向踩到脚的叫骂
“你先闭一会嘴。”日向的下巴一掉,脚步一顿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原处汇集的一大群人,“原来大家都在吗?”
这次合宿的规模原来这么大!!
空气顿时亲切了不少
“好多比赛可以...
“好多比赛可以打……”大地掰着手指已经开始盘算比赛日程了,“第一场和音驹,第二场和……”
——那个,那个,那个高高的一脸冷漠的,“牛岛为什么也在!”
虽说当时那场比赛已经过去很久了,但牛岛依旧对日向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震慑
……
你说的对,但是日向在合宿开始前一个月就已经开始期待了而此时看见牛岛若利的背影他瞬间碎成了泡沫,你不知道,你只知道——
“我只知道这次合宿,几乎和我们打过的所有队伍,都在。”
月岛冷漠脸。他一手拴着日向橘子狗的狗链,一手拽着影山,乌野的终极盾牌终归还是变成了训犬大师
想必将来有一天他对着媒体会说出,“适应时代的召唤”这句话,以此祭奠自己被两只单细胞生物耗光的青春
“哦!”
吵嚷中黑尾已经在对他们招手了。音驹的队服在阳光下亮的发光,“已经很久不见了啊。”
“明明之前刚见过。”
研磨还是在打游戏
是真的很久不见的木兔,带着枭谷的人,站在门口。
他高耸的发型还是一如既往的有精神呢
白鸟泽的五色工在别别扭扭的盯着这里。他右边,红头发的天童坚持不懈的戳着他的肩膀试图得到什么答案
“?牛岛为什么好像在学天童学长的动作?”
稻荷崎的人已经开始先一步探索起了合宿地点
好感慨啊
大地叉着腰。握手握了一轮,他现在莫名涌出一种,久别重逢的释然感……
“出现了,大王。”
?
及川彻笑得花枝招展的走来
“小乌鸦,好久不见好久不见啊。”
果然团聚的末尾还是需要大王来破坏一下气氛
月岛此时觉得自己暂时从训犬师的身份中脱离了一会,因为乌野的两大恶犬此时一个低眉顺眼,一个木目而视
呆得好像冰封万年的猛犸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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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望自己脱离训犬师的打算真是错了
合宿第一天
月岛发现每次去完厕所的日向回来,要么斗志满满,要么遁入虚空
“你为什么这次去这么久?”田中幸灾乐祸的偷吃不知道是谁的面包,“奇遇记又遇到谁了?”
日向呆坐,“牛岛……”
训练体能的时候,日向和影山照例开始他们俩幼稚的比拼活动
但是当木兔遥望着他们俩的身影,说出一句,“看来我们学长也要努力起来了啊”之后
性质就彻底变了
月岛只能看着田中和西谷,黑尾,木兔,宫双子兄弟,咬牙切齿的及川,莫名其妙的牛岛和天童,跟在那俩人身后狂追
——颇有那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架势
“哈哈。”在山口犹豫了一会也加入之后,他和慢悠悠走过来的角名对视了一眼
(双方在心里一定都骂得很脏吧)
但是那一个对视过后,拿着水杯出来的北信介只看到了两个飞驰而去的背影
关于吃饭
乌野的大家在来时的第一天就立下誓言
自己吃饱,饿死他人。坚决不让其他队的人吃到一次饱饭,做到每天抢别人饭,富足自己,光盘行动
“合宿大家吃饭的桌子都是连在一起的呢,好开心。”西谷夕的眼里有着希望的光芒
音驹是他们第一个下手的对象
研磨在乌野一帮人不怀好意的走过来时就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当即一个躲闪
黑尾还在怒目圆睁想说你是不是不吃饭了要去打游戏,田中一个饿虎扑食!
“哈哈我就知道你们这里的配菜绝对有新花样!”
“这是什么,章鱼丸,吃一口。”日向腼腆的往犬冈那里探了探头
全队最有礼貌的菅原对着夜久道歉,“对不起,伸懒腰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你的配菜。”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音驹的人想了一个晚上,第二天终于领悟了他们的意思
枭谷惨遭毒手
关于比赛
从合宿开始后,乌野的人就一直出现在每个队伍的不同角落
月岛在给枭谷的人拦网
山口在给每个被他拿过分和没拿过的队伍发球
日向在不同的地方扣球
影山在传球
大地在和每个队伍的队长玩无间道
菅原在打感情牌和传球
西谷在别人练发球时去接球,争取做到不让一个球落地,不让任何一个人练到发球
田中在观察别人的斜线直线扣球,但是因为他表情管理还没做到完善,吓跑不少人
乌野的大家过得都很充实呢
不过当日向拐到稻荷崎去扣那个黄头发狐狸的球的时候,影山突然阴暗的冒出来了
他说,“还给我还给我还给我还给我还给我”(弹弹弹)
关于我们可靠的队长
木兔对于这次合宿立的flag是:争做训练最积极的队长,训练第一个来,最后一个走
然而,第一天
早上他拎着自己的早饭,斗志昂扬的来到体育馆,斗志昂扬的热身完,斗志昂扬的转身
惊讶的看见了另一边已经进行完第一轮训练的一个人
白发,黑底
那是……那是北信介吧
北信介此时漂亮的完成了一个鱼跃,脸上的表情动都没动一下
好吧,今天暂时让他领先一下,我明天——
第二天,木兔早来了五分钟,看着正在训练的北信介陷入了沉思
好吧,今天暂时让他再领先一下,我明天——
第三天,木兔比前一天早来五分钟,看着热身完的北信介陷入了沉思
好吧,今天暂时——
“呜呜呜呜呜呜”不久赤苇收获了一只眼泪汪汪的猫头鹰,“这个世界是一个巨大的北信介呜呜呜呜”
他面如死灰的放弃了,“赤苇我是一个没用的主攻呜呜呜”
赤苇平静的发出疑问:啊?
此时的北信介:训练中,但是打了个喷嚏
“一定是被狐狸毛熏多了。”尾白阿兰碎碎念
关于毒舌
乌野的月岛萤是个毒舌,大家知道
稻荷崎的角名伦太郎是个平静的毒舌,这只有乌野的人和稻荷崎的人知道
但现在大家都知道了
“看着你这么努力想拦下我却拦不到,真是可惜。”角名
白鸟泽的人在一旁很认真的听他的垃圾话,天童:“哦~哦~哦~”
“不过扣球了你们也没有得分呢,我好像也不需要拦你吧。”月岛
“哦~哦~哦~”
打比赛的两队莫名其妙的被迫加火药味
后来大地和北信介分别收到了来自别队的申请
清一色的想学习垃圾话
两个毒舌听闻后决定消停几天
但我们已经知道,flag必倒
山口忠觉得自己是一个懦弱无能的人
但一直有人在默默改变他
在与青城比赛时,他的队友们在球场上努力拿分,而他作为发球员上场意外失误时
山口忠下场后坐在场边低着头一阵反胃
他想山口忠,你可真没用
......
在与白鸟泽比赛的时候,山口忠看着阿月拦下了牛岛若利的一球,恨不得马上冲上去抱住阿月
激动之后涌上来的却是失落,真是的阿月还说只是社团活动而已,明明已经喜欢上了吧?也变得这么厉害了
阿月我好像被你们丢下了,你们都在往前走在原地踏步的好像只有我
在场外时山口忠的目光都注视着他,看着他一次一次的说出“一触!”
山口忠的心里真为他高兴,如今在场上的阿月根本就如他的名字一样,虽然不像太阳一样的翔阳一样耀眼,但是却像月亮一样散发着属于自己的莹莹月光
我……真不想被你们丢下来…
那次比赛之后的晚上山口忠练跳飘球练的很晚,山口忠想我是不甘心的,我也想和你一起站上球场和队伍一起赢下比赛啊
山口忠练完之后已经很晚,他收拾好东西出球馆却看见了一个意外的人
月亮已经升起来了,属于他的月亮也在等他
山口忠急急忙忙跑过去“阿月!你怎么还没走啊?我给你发过消息今天就不一起回家了,你是不是忘记看手机了啊?”
月岛萤看着他身上的汗,表情臭臭的,虽然他平时的表情也没好到哪里去就是了
“阿拉,当然是怕某个笨蛋,练球直接睡到球馆,第二天需要我去捡人”
阿月,好别扭
山口忠有点想笑
月岛萤又转眼看见了山口忠因为急忙跑过来还没来得及穿上的外套,表情更臭了
“我明天不想身边跟着个鼻涕虫”
山口忠有点手忙脚乱的把外套穿上后,有点不好意思的对着月岛萤笑了笑
把球馆的门锁好后,他们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有一种心照不宣的沉默,一直到山口忠的家门口
山口忠转身,身后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淡淡的没有平时说话时带上类似嘲讽的语气
“我等你”
如果是你一定会的
山口忠鼻子有点酸,眼睛变成了蛋花眼,虽然阿月只说了三个字,但是山口忠已经知道了他的意思“我等你一起上场的一天”
成长犹如抽筋拔骨般疼痛
三年级山口忠成为了队长,懦弱的发球员,成为了现在出场必拿分的决胜发球员
还是一样类似的晚上山口忠主动开口“阿月,你等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