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八老师穿着职业装的样子真的很性感
颜良后续剧情基本上没有文丑,他被贬后,途中在月神村与广陵王相遇,在村子里有这么一段故事。大多是反映农人在乱世之中的迫不得已,村民们洗脑自己是“月神子民”,以人为食。
苔总!
骂哥哭着求我画的
整了个优紫短漫,大概就是做任务把自己赔了进去的故事
阅读顺序右→左
子博打tag不显示我点点点
让我发现了这个神仙上色笔!!!质感和丙烯马克笔差不多!!!但价格美丽!还方便刻画细节
PS:小红书名:无谓,那个JerryM是私自盗用我的作品,大家看到麻烦应刻举报!!!!非常感谢支持!
わくわく!鬼舞辻劳埃德和鬼舞辻约尔和鬼舞辻阿尼亚
八A的眼睛
白夜和尸山其实都是挡住右边眼睛的半遮面发型,为了画眼睛暂时翻转了一下()
只要人世间还有一点值得眷恋的温暖,他便能无畏地走向他该去的地方。也许那份感情难以穿越生死,可是它存在过,那就足够了。
——《逆旅来归》
即使今天天涯,明天海角,行至哪里,哪里就可以是家。
秦淮月,霸陵雪,千秋万古一双人
百年离恨,斗转星移了无痕
只教你,来时众众,去时独独。
相爱是一瞬间的事,相思可以跨越时空,可是相守,是一生一世的承诺。承诺风雨同舟,相依相持,承诺阴晴贫富,执子之手。
——《一树人生》
壮士断腕而面不改色,要么是他心里如铁,要么...
壮士断腕而面不改色,要么是他心里如铁,要么……是他已经习惯了疼痛和失去。
走过所有苍苍莽莽、鬼魅丛生,踽踽一人,而让我遇到你——才知道上苍其实也没有亏待我多少。
——《坏道》
-我不扛也总得有人扛
-别人扛不住了,还有我呢。除非你不要我,或者……我死了。
你知道,有的时候,山盟海誓什么的,不是放在嘴上说的,而是放在心里念着的,在腹里兜转几圈,彼此明了,万般滋味都如鱼饮水,不足为外人道也,只是细水长流地流淌在日复一日的柴米油盐中。
辗转一生,繁华过尽,一世转身,总有他。
有时候滥情,其实是因为心里最深最深的地方,有那么一份不足为外人道的痴。
上帝说,要有光——从此光明和黑暗泾渭分明。然而如果只有一种东西能渗入其中、漫无边界地沟通彼此的话,那么我希望,它是爱。
人世繁复,不可深思,深思即是苦。能一壶浊酒,大梦浮生者,是大智者,也须得有大福气。
——《七爷》
这辈子心里都只有你一个人,下辈子也是,下下辈子也是,只有没有魂飞魄散,就永远念着你这个人。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而已。我想着你,你便来了而已。
-大将军,过刚易折。
-宁折不弯。
这世间谁也不是谁的谁,各自南北东西任寂寥,可偏偏为他牵肠挂肚,诚惶诚恐。
……没有一个人,会这样上来于这音尘易散的长亭古道上紧紧地抱他一下,说一声我想你了。不为别的,只是想你了,只是你这个人。
你不当真,我当真。
一世岩石出,化作英雄冢,情意无可催。
二世磐石破,摆渡姻缘桥,鸳鸯两双飞。
三世玉石焚,誓守金玉盟,生死永相随。
世间多求而不得之事,其实只是世人不懂得何为以退为进,只说是造化弄人罢了。
你身上有光,我抓来看看。
——《天涯客》
他们倾轧、争夺、机关算尽、舍生忘死。就像是一道深渊,有的人跳过去,便出去了,有的人没过去,便摔死了。而那道深渊,有一个名字,叫做――江湖。
幸好,我还没有特别喜欢你。
平江柳色青,花月遥相守。岁岁复年年,逢此冰消后。几回沧海平,山雪别云岫。一眼万年轻,唯此心如旧。
也许他们偶然于茫茫人海中相遇,不知彼此底细,可这不妨碍他们生来便是知己。
凉雨知秋,青梧老死,一宿苦寒欺薄衾,几番世道蹉跎……也不过一声“相见恨晚”。
世代相交,不过尔虞我诈,萍水相逢,却能相依为命。
周子舒一时恍惚,思及前后因果,恍如隔世。
然而他最终却只是盯着两人相握的手看了一会,轻轻一笑——原来昨日已死,经年路过,也不过在等这样一个、可以朝夕以对、执子之手的人。
温客行便在周子舒掌心,一笔一划地写道:“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周子舒默默地看了他良久,手掌轻轻合起,又轻轻地将温客行的手指攥入掌心,然而只是一碰,旋即又分开,他垂下眼,再一次避开温客行的目光,似有似无地叹了口气。
这就是江湖,有人大笑、狂欢,万里山河横行无忌,往来无踪。有人默无声息地在这样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走到了尽头,只有那么几个各怀心事的陌生人,无言地,送他上那森冷萧疏的黄泉路。每一日,都有少年为了离自己的梦想更进一步而欣喜若狂,每一日,也都有人死去。
只是觉得同病相怜也好,怎么样也好……可那人竟也只是个昙花一现的过客,三两年,可不就是倏地一闪,便没了吗?
那西陵之下,冷风吹雨,房中烟花明灭至末路,竟已剪不堪剪。天下有谁能得即高歌失即休,今朝有酒今朝醉?
人生数十载,原不过是大梦一场。
“这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好人,然而大多数人也都是愿意当好人的,哪怕就真的不是好人,也会尽可能地装成好人的样子。”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没有公理的,公理只存在在弱者的怨恨和自我安慰中,以及强者的良心里。
——《终极蓝印》
有的时候,一个人一生汲汲所求,其实也不过随心而活、抑或随心而死罢了。
既然张我一副唇舌,为什么事事逼我三缄其口?
——《锦瑟》
既然生我双耳,为什么听不见半句真言?
受尽撕心裂肺之痛,方能回归本源。
人的一生之中,总要有那么一两个人,是可以不用百般度量,只是相逢便一笑的。
每个人都在循着本能追求着自己看来最重要的东西,是温饱、融化、自由、野心、抑或只是一个人的心。
人怎么能明知道虚假,还沉浸在不存在的虚无里呢。
——《游医》
所谓寂寞,归根到底不过是大家都在忙自己的生活,一个人心里有话,却发现没有人听,脸上有喜怒,却没有人看罢了。
道歉也好,示爱也好,世界上没有任何语言,可以追溯过去的时光。过往,可以谅解,可以淡忘,甚至相逢一笑间恩仇全泯,唯独不能更改。
——《最后的守卫》
既然群狼环伺,我一身独往,也能替你杀出一条血路来。生既无愧,又有何畏呢?
——《兽从之刀》
天底下独一无二的东西,必要用天底下独一无二的苦,才能换来。
——《兽丛之刀》
梦不知何时醒、何时灭,纵然天崩地裂,也见不得天日,原来都是青天白日下不敢细想的思量……那是从来无处表白的,那些生不得、死不得、忘不得也记不得的心。
——《镇魂》
原来他费尽心机想要得到的人,最后却是被自己亲手推开的。原来他机关算近的要来的同生共死的承诺,最后却是被自己先毁了约。
如果有一天,你能想起来那些事,我就可以跟你说,你看,我答应过你的,全都做到了,没有一丝折扣,没有一句食言。
人心存污,常忧思而多苦,固怒而生怨,尽可为不可为之事,唯不作恶三字,乃天下大善,可济世镇魂者,无他尔。
我连魂魄都是黑的,唯独心尖上一点干干净净地放着你,血还是红的,用它护着你,我愿意。
我富有天下名山大川,想起来也没什么稀奇的,不过就是一堆烂石头野河水,浑身上下,大概也就只有这几分真心能上秤卖上两斤。你要?拿去。
我接住了,你这一辈子,生生死死,死死生生,我都再不会松手,哪怕你有一天烦了、厌了、想走了,我也绝对不会放开你,就算勒,也要把你勒死在我怀里。
邓林之阴初见昆仑君,惊鸿一瞥,乱我心曲。
生不由己,不如不生。
人这一辈子,有四件事不能太执着,一是长久,二是是非,三是善恶,四是生死。执着有时候是种美德,但是如果太纠结‘长久’,你就容易患得患失,看不清脚下的路;太纠结‘是非’,你就容易钻牛角尖,世界上本来就没有那么多绝对是、或者绝对非的东西;太纠结‘善恶’,你眼里容不得沙子,有时候会自以为是,希望规则按着你的棱角改变,总会失望;太纠结‘生死’,你的视野就小,这一辈子最高只能成为二等层次的人。
“所谓命运,其实并不是什么神神叨叨的殊途同归,其实也并没有什么东西在暗地里束缚着你,而是某一个时刻,你明知道自己有千万种选择,可上天也可入地,却永远只会选择那一条路······这些事我小的时候也不懂,不过等你长大一些,大概就明白了。”
九幽听令,以血为誓,以冷铁为证,借尔三千阴兵,天地人神,皆可杀!
流年那样无理残忍,稍有踟蹰,它就偷梁换柱,叫人撕心裂肺,再难回头。
可是世界上有一种人,不是那种你怎么看怎么好,怎么闭月羞花,怎么非卿不可、就想从此君王不早朝了,而是你觉得,要是你对不起他,你自己简直就不是东西。”
我既然肯为了你死,当然也肯为你活着,我求仁得仁。你一直也没掉过眼泪,别为了我哭。
有一个人,我和他萍水相逢,什么关系也没有,在他心里,我只是个说过两句话的陌生人。可我还是想再多看他一眼。
“我确实是第一眼见到你,就三魂去了七魄,从此再也忘不了了。”
镇生者之魂,安亡者之心,赎未亡之罪,轮未竟之回。
如果“死”是混沌,那“生”就是不断地挣扎吧。
以三生之石,封西方白山。以山河之精,封北方黑水。以善恶之源,封东方碧顷。以神祇之魂,封南方大火。
原来有一种爱情,是插在心上的刀。
(出自莫言先生的《生死疲劳》)
然而能击垮最坚硬的心的,从来都不是漫长的风刀霜剑,而只是半途中一只突然伸出来的手,或是那句在他耳边温声说出来的:“回家吧。”
-你想去哪不能等我一会儿吗?
-那还不是因为我知道你马上就会追过来的么。
(出自莫言先生)
想把他狠狠揉怀里,把他每一块骨肉都捏碎,全让它们化自己手掌里。
“生死是大事,我记得我上课时跟你们说过,这世界上,只有两件事可以让人为之赴死。一个是为了家国而死,那是为了成全忠孝,一个是为了知己而死,那是为了成全自己,除此以外,哪一种轻生都是懦夫行径,你懂不懂?”
全天下的人都对不起我,但是你没有。
“你在这里,我哪也不想去。”
你带着我一路走过了哀鸿遍野的洪荒大陆,”沈巍说,“从昆仑到邓林,再从邓林到蓬莱,从人间一点一点走过去。”
“只要你说,我就信。”
“没有。”沈巍说,“那只是我的私心,只是……为了一个人。”
话说到这里,那个人是谁,赵云澜已经不需要问了。
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的无力,他所有的能耐都是杀戮、破坏和吞噬,他真的可以斩断世上一切的东西,活物、死物,出世就是石破天惊,鬼神瑟缩,可那有什么用呢?
他仍然办不到留下他最喜欢的人。
所有的苦难与背负尽头,都是行云流水般的此世光阴。
——《大哥》
满地荆棘,而希望就像一匹踏燕的马,只有尾巴堪堪勾住了他的指尖。
他一生所渴求的,全都伤他至深。而他一生所憎恶的,全都令他魂牵梦萦。
“我不是死了,只是走了。”并非死别,只是生离。痛苦与幸福,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在至亲面前,原则、底线的条条框框都是纸糊的,风一吹就烂成了渣,末了算来,好像也只剩下稀里糊涂与得过且过。
所有的挣扎与救赎,极端的坚韧与极端的脆弱,全部融化进了字里行间。
当一个人经历到了,当他对某些东西能心领神会的时候,那么不在乎对方在用哪种方式表达,他都能从中获得某种程度的共鸣或者异议,这两者是阅读能够继续下去的根本。
千人百态,其实也不过是各自选择放大和压抑的念头不同,放下可笑的自尊和傲慢,扒开皮肉,把藏污纳垢的自己研究透了,就有了一把能洞穿世界的剑。
他的十丈软红尘就在掌中,而一切空灵或澄净的禅定都灰飞烟灭,他只想要把自己溺死在里头。
生者与死者,总会殊途同归。能求仁得仁,是大幸。
我可以一辈子都默不作声。我当然会很痛苦,可是我也可以把痛苦当成一种修行。
修什么?
—当然是修你一世喜乐安稳。
如果不是来的莫名其妙,怎么能算是怦然心动。
愤怒是一种不长久的情绪,就像一把沙子,要么很快就会被风吹得烟消云散,要么沉淀成深深的、石头一样的怨恨。
我希望突然来一场大地震,砖土框架都倒了,把整个城市都埋了,我就可以用一身的骨肉给你撑开一个缝隙,让你看着我粉身碎骨在你怀里。
周遭满是欢喜,我只顾着心疼。
——《山河表里》
只要不自欺欺人每时每刻念念清明,那么—有我即不虚。
希望不是指人心里的东西吗,怎么会没有呢?
在我看来,只要没死,哪怕一无所有,都算活着。
所以热烈的生命,必然包含对自由的不懈追求。
但是……大概人的一生中,总有那么几次片刻,是沧海桑田的吧。
在这种危机四伏的环境里,人们是需要这样一个救世主的,这样,即使是在最绝望的境地里,在闭眼前的一瞬间,他们也能身怀某种被拯救的希望,因此能生死无畏,也无牵挂。
核桃里有一个世界。
“我即使被关在果壳之中,仍自以为无限空间之王。”—莎士比亚
你是我的朋友,你从远处来,我就请你喝一坛酒,你如果需要,我的命就是你的。
“你一走,我很难过”
每一代人的上下求索,都是从亲手将父辈埋进土里那一刻开始的。
——《六爻》
这世上,伤人最深也不过“无能为力”四个字。
人修行一世,大道三千,归结成一句话,不也就是“看看天地,再看看你自己”么?
仿佛甜只有一瞬,苦却苦了很多年。
想必若能死而无憾,就算是飞升了吧。
“师兄,我不怕天劫,只怕你。”
只要不瞎,谁站在远处都看得见绵绵河山壮阔,可是身在山中,谁又能在云雾深处找到自己身在何方
人之所以会期待“明年”,正是因为有枯荣盛衰。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出自李商隐的《无题》)
风起于青萍之末,后扶摇而上九万里。
(化用楚国宋玉《风赋》)
外有天大地大,我独身陷囹圄。
三丈囹圄,跳出来看,其实也只是一方粗陋的画地为牢。
只觉千丈深渊,未及心上一捧桃花潭。
千头万绪,无须多言,你已是我红尘中牢不可破的牵绊。
洪荒千年的寂寞只融化在一个人身上,相依为命久了,牵绊早已深似北冥之海,只多看那个人一眼,心里就是一片草木荣华。至于其他……为师岂敢。
既称尘缘,便似喧嚣。来而复往,不可追矣。
我不知该如何待你,但无论怎样,绝不负你。
这样浮光掠影地想一想,便觉千头万绪,摸不着头脑,未曾怦然,便已经心动。
世上的事,只要不违道义,没有什么我不能为他做的。
人总是贪心不足,以前我想,哪怕是黄泉边奈何口,要是能再见你一面就好了,后来久别重逢,我又想,要是你心如我心,哪怕终身不宣之于口也是好的……到现在,我突然又不满足了,我想在‘程潜’之前永远加一个‘我的’。
处处是绝境,处处有生机。
水深火热,可以锻肉体。
欢愉离恨,可以锻精神。
程潜就像一只刚刚提心吊胆地试飞了圈的雏鸟,满心欢喜地想要回来讨个称赞,却发现自己的窝已经没了,而从今往后,他就算能通天彻地、翻云覆雨,也再讨不到他想要的那份欣慰的称赞了。
选了流血的路,通常也就流不出眼泪了,因为一个人身上就那么一点水分,总得偏重一方。
——《杀破狼》
我的将军,是有些人之间的缘分命中注定,一眼见了,就再也逃不出去了。
世上大概是没有能藏的天衣无缝的心事的,只是少了一点细致入微的体察。
倘若天下安乐,我等愿渔樵耕读,江湖浪迹。
倘若盛世将倾,深渊在侧,我辈当万死以赴。
未知苦处,不信神佛。
附一掌送抵江北,替我丈量伊人衣带可曾宽否。
给你一生到老。
那地痞流氓的皮肉下、杀伐决断的铁血中,泡的是一把潇潇而立的君子骨。
世间所有仇与怨的消弭,大抵一边靠忘,一边靠将心比心吧。
黄图霸业几遭,青史留名一页。
虎狼在外,不敢不殚精竭虑;山河未定,也不敢轻贱其身。
何人知我霜雪催,何人与我共一醉。
经年痴心妄想,一时走火入魔。
心有一隅,房子大的烦恼就只能挤在一隅中,心有四方天地,山大的烦恼也不过是沧海一粟。
风雨如晦,而天地间有一书生。
大将军一言九鼎,战无不胜。
花好月圆,美满如璧,好像都得瞎猫碰死耗子,人间深情只有那么一点,疯子拿去一些,傻子登去一些,剩下的寥寥无几,怎么够分?
就算到了京城,也有义父护着你,不用害怕。
而那乌尔骨的尽头,有一个顾昀。
只要你说一个字,刀山火海我也能走下去。
我真没力气再去把一个……别的什么人放在心上了。
一个时代的落幕,总是另一个时代的起点。
-我来的路上…-你来的路上怎么样-……心急如焚。
安康盛世也有冻死饿殍,动荡盛世也有荣华富贵,‘世道’二字,理应一分为二,‘道’是人心所向,‘世’就是万家灯火下的一粒米粮,城郭万里中的一块青砖。
原来所谓生日与节日,其实都不过是因人而起,有那么个人愿意在这一天给他办一个小小的“仪式”,是变着法子地表达“我把你放在心上”。
人与人之间,好似浮萍与转蓬,缘聚缘散,缘起缘灭,都是无常事,父母兄弟也好,爱侣故旧也罢,说起“天长地久”,其实不过是麻痹大意的子虚乌有。
来时日,聚时日,多一天就是赚一天,随时能戛然而止……只是凡人大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他们总觉得自己是“失去了什么”。
——《过门》
居高临下的时候看全世界都是傻瓜,有一天被绊个跟头,摔一嘴泥,尝过那个味,才知道自己也没比别人高明到哪儿去。
他孤独的世界有无边疆土,而他头戴王冠,站在尽头,左右都是纸糊的侍卫、铁打的臣民,死气沉沉地簇拥着他这个唯一的活物,让他自己跟自己登基加冕,自己跟自己画地为牢。
那时天还是清的,地还是厚的,交通还是拥堵的,地球还没有毁灭,余下的年岁也依然丰盈。而当年的校舍房屋、书本纸笔都已经放旧。
唯有旧人成了新。
“我一辈子都爱你。”
这一句话中像是有两条闪电穿过徐西临的耳膜,惊天动地的那条是“一辈子”,细小的余震是“爱”,一起摧枯拉朽地席卷过他,这让他那仅存的理智孤掌难鸣。
言语如锤,一落千斤,怎么能脱口而出?
只是少年人心易鼓噪血易热,总是不明白这个道理。
天地间羁旅客,离别三十余年,到头来,终有一聚。
我有一蓑烟雨,何不任平生。
(化用苏轼“一蓑烟雨任平生”)
同性恋敬健康和自由。
凡人的肉体终会腐烂,灵魂也难以不朽,一个人会变成什么样,是连自己都无从预测的,或者被诱惑,或者被逼迫,蒲苇并不坚韧,磐石也终有转移,山盟海誓这玩意再挂在嘴上,可能也只剩下说嘴打脸的作用。
狗只能活十几岁。
灰鹦鹉的寿命有五六十年。
父母不可能跟你一辈子。
他曾经以为,只要自己向前走,不断地向前走,不断地强大,总有一天,能挽回失去的东西,后来才明白,世界也在向前走、不断地走,旧的东西不断地变质蒸发、灰飞烟灭。没有什么会等他。
有些人的一生,大概只能在特定的年龄、特定的环境与特定的人动一次铭心刻骨的感情,伤筋动骨,让后面的都成为了狗尾续貂。
而时过境迁,他发现河流彼岸始终是自己魂牵梦萦之处,有生之年,如果终于不能抵达,那这一边的草木繁芜、人事音书,全是寂寥如许,有什么意思呢?所以他无论如何想再走一次。蒹葭苍苍,白露为霜,哪怕淹死在水中央。
握你的手,没事,别哭。
尘世间悲恨欢喜,从今往后,都没了瓜葛。
可能每一幕塌下来的天,回头看的时候,都会变成落灰的旧蚊帐吧——只要他还能回头。
然后他心里懂了,人间离别,原来并未比生与死的距离近多少。
哪怕在现如今一张机票能飞到天涯海角的时代,见不到的人,也依然见不到。
小时候,徐进笑话他说他这是放着床不要,喜欢睡棺材。
长大以后,他放着床不要,和他心爱的男孩在棺材里互相亲吻爱抚。
如果对“过去”没有执念,懂得“过去就是过去了”的道理,就不太会畏惧生活会变得面目全非。
被炸得四脚乱蹦的骚包山地车、一直陪着他长大的破旧游戏机、曾经藏过一只小猫的抽屉、辣椒面撒多了的烤串、墓地里一年一度的花、无数次互相嘲讽的口角……如今想起来,那些旧事都像一条穿在一起的金线,从记忆深处重重黑雾中勾勒出了模糊的轮廓,照着他的从前和往后。
——《默读》
“好了,”费渡似笑非笑把手表递过去,“哄你高兴就是最重要的事。”
那么浅的胸口,那么深的心。
“难道只有你的苦衷值钱,别人的冤屈和痛苦都可以一笔带过?”
我是怕你不知道惜命,拿着我的心肝去喂狗。
那是家的香气,闻起来让人有种无欲无求的满足感,好像这辈子都可以这样尘埃落定下来。
他想起那年夏天,背靠孤独的别墅.仿佛无法融入世界的少年,想起那双清透,偏执,仿佛隐藏着无数秘密的眼睛。
他很不能撕裂时空,大步闯入七年前,一把抱起那个沉默的孩子,双手捧起他从不流露的伤痕,对他说一句“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来晚了……”
程序和规矩是死框架,总有照顾不到的例外情况,但这已经是经过不断磨合、最能兼顾大多数人的利益的框架了。
可怕的不是陌生人,而是不体面的陌生人。
有时候,人的思想其实是不自由的,因为外物无时无刻不再试图塑造你,他们逼迫你接受主流的审美、接受声音最大的人的看法——即使那不合逻辑、不符合人性、完全违背你的利益。但是真正的你只要还有一息尚存,总会试着发出微弱的声音。
大概所谓年龄与阅历赋予“游刃有余”都只是个假象,很多时候,游刃有余只是阅尽千帆后,冷了、腻了、不动心了而已。
世界上一切深沉的负面感情中,对懦弱无能的自己的憎恨,永远是最激烈、最刻骨的,以至于人们常常无法承受,因此总要拐弯抹角地转而去埋怨其他的人与事。
朋友走进家庭或者搬家远离,亲人年纪渐长、生离死别等等,都不是事故,而是像阴晴雨雪一样的自然规律,客观且永存,本身并没有什么含义,过度沉湎,就像过度伤春悲秋一样,没有意义。世界在变,人在变,自己也在变,拒绝改变和分别是不逻辑的。
“人烧成了灰,成分就跟磷灰石差不多,并没有什么值得敬畏的,为什么我们要把它当回事?为什么每年头尾都有个年节作为始终,为什么勾搭别人上床之前先得有个告白和压马路的过程?为什么合法同居除了有张证之外,还得邀请亲朋好友来做一个什么用也没有的仪式?因为生死、光阴、离合,都有人赋予它们意义,这玩意看不见摸不着,也不知有什么用,可是你我和一堆化学成分的区别,就在于这一点‘意义’。”
拿走,连身再心,买一送一,不用找零。
“对了,我的锁屏密码是……”
“我知道。那天的日期,你发现你妈妈自杀那天……”
“不对。是我遇到你的那天。”
童年,成长经历,家庭背景,社会关系,创伤……我们不断追溯与求索犯罪者的动机,探寻其中最幽微的喜怒哀乐,不是为了设身处地地同情、乃至于原谅他们,不是为了给罪行以开脱的理由,不是为了跪服于所谓人性的复杂,不是为了反思社会矛盾,更不是为了把自己也异化成怪物——我们只是在给自己、给仍然对这个世界抱有期望的人——寻找一个公正的交待而已。
一双肉眼生于额下,平视或是仰视的时候,常常觉得自己看见的是人。俯视的时候,则常常觉得自己看见的是动物、是牲口——那些没权没势的、随波逐流的、挣扎求生的、老弱病残的,大多属于此类。
人看动物,认为它们也知道温饱冷暖,然而也就仅此而已,所以死就死了。毕竟,成语只说了“人命关天”,其他的命,那就碍不着老天的事了。
“每个人都会被外来的东西塑造,环境,际遇,喜欢的人,讨厌的人,他们会通过创伤,塑造你的一部分血肉,这是事实,不管你愿不愿意。可是你知道如果是我,我会怎么样吗?我会削下那块肉,放出那碗血,再把下面长畸形的骨头一斧子剁下去砸碎。我不是凝视深渊的人,我就是深渊。”(化用尼采“当你在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没有被人发现的——只有埋在土里的罪行,才能催生出这种自恋又疯狂的傲慢。”
“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现实本来就是弱肉强食,那些侥幸成为食肉动物的人,就是会毫无怜悯地分食猎物的血肉……”“能捕猎豺狼的,只有虎豹,作为一只兔子,只能等,等合适的时机,或者自己成为虎豹。”
“知道害怕是好事,因为美好的东西就像瓷器一样,对它们来说,最危险的往往不是在房间里乱跑的猫,是瓷器自己没有意识到自己易碎。”
活在阳光下的人想象不出旁边磕牙打屁的小伙伴遭受着无法挣脱并习以为常的折磨,抑郁深重的人不能理解那些呼啸而过的人竟真的不是强颜欢笑。
所谓“体面”,原来就像一层薄薄的纸皮,挖空心机地辛苦经营,临到头来一扯就掉,里面狼狈的皮囊轻易就捉襟见肘。
皮囊往往把真相藏得滴水不漏。
那些嘈杂的声音就像是水,水流来去,因势而行,未必有好意,也未必有恶意,只有身入漩涡中的人,挣扎不动、七窍不通,才知道所谓“灭顶之灾”是怎么个滋味。
但凡肉体凡胎,一生有千百种遗憾,诸多种种,大抵都可归于这六个字:对不起,我害怕。
他像个在未央长夜里跋涉于薄冰上的流浪者,并不知道所谓“一生”指向哪条看不见的深渊寒潭。
尽管他不是当英雄的料子,每次奋起反击,必会被人掀翻在地,再被生活踩着脊背践踏而过。
再没有比死人更宠辱不惊的了,已经埋在黄土下的人,身份是犯人还是烈士,应该都不影响他的睡眠质量。
神明和恶鬼都是不会失态的,只有人才会。
往前走,往前看,哪怕前途一片迷惘,哪怕只是凭着惯性继续往前走——总有一天,会在自己漫长的脚印中找到方向。只是大概需要一点耐心。
我心中有一簇迎着烈日而生的花,
比一切美酒都要芬芳,
滚烫的馨香淹没过稻草人的胸膛,
草扎的精神,从此万寿无疆。
没有了……怪物都清理干净了,我是最后一个,你可不可以把我关在你家?
未经允许,擅自特别喜欢你,不好意思了。
你可以教孩子防备陌生人,提高警惕,但是不能让她怕穿碎花裙子,不然要我们干什么用的?
你是我的人,你就算喘气,都跟我有关系,撇不清的,记住了。
你招了我,这也是个“仪式”,我给过你后悔的机会,现在退货反正晚了。
亿万星河里,浮起赴死的人。
——《残次品》
少年人性急,是没有长性、没有耐心,老年人性急,却是知道时不我待了。
“我会自己把你留住。”
“我不想再给你机会了,我要判你无期徒刑。”
现在就能给你的东西,为什么要等一两百年后?
“家产这玩意,就像在河沟里用沙子堆个临时堤坝,圈住那么一点水,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百年后沙堤一塌,水流又是与泥沙同下江洋。站在全宇宙的角度上,往前看是亿万年,往后看也是亿万年,你手里的东西不算你的,充其量是寄存。”
消失的人就像蒸发的水,从此在星辰大海中杳无痕迹。
“喜欢一朵花,不见得非得看见花开,喜欢一个人,不见得非得有结果,追求爱与美的过程怎么能叫无用功呢?这本身就是一个非常美好的过程,你不觉得吗?”
他一直空荡荡飘在联盟议会大楼上的灵魂终于找到了梯子,一步步地走到人间。
而悲喜交加的人间,给了他一个混杂的芬芳与腐臭气息的拥抱。
“环境和经历让每个人都不一样,古人讲‘他人即地狱’,没有类似的经历,你很难理解另一个人,观念的冲突无处不在,人们在现实中争吵,在政治活动中互相攻讦,甚至发动流血冲突和战争,而即使这些争斗无休无止,也永远只能让声音高的一方暂时获胜,无法分出一个对错。”
我们是第八个自由的星系。
他们翻越高山,越过地狱,一步一步地爬出来,想着山的那边、路的尽头……
却发现终点一无所有。
两年前,我要走,不会告诉你。
现在,只要你在,我就不会走。
即使有什么事必须离开一会,只要你还在,我就还会回来。
残骸是他的遗体,石像是他的荣耀,肩章是他一生信仰,爱人是他魂归之地。
至此,除了那个生死未卜的孩子,这四样东西终于能一起安息。
无边孤独,但是也无边自由
梦里的林静恒转过头来,紧紧地捏着他的手腕,那神情那么似曾相识,对他说:“我只有你了。”
“先给通过权限再面试——将军,你们白银要塞的人事任免程序是不是有点问题啊?你既然想亲吻我,为什么要忍着?”
人们苦苦挣扎,慷慨赴死。
人们苟且偷生,背信弃义。
很少人会因为“付出”而受伤,伤口往往都是来自于对愿望的失落。
沉重的信任和沉重的责任轰然落下,当当正正地砸在他肩头,却并不让他喘不上气来,反而像是一副坚硬的盔甲,撑起他伤痕累累的身体,给了他一道无与伦比的保护。
他好像一个即将跪倒在地的骑士,又有了提起剑的勇气。
他们俩像是彼此追随着对方的脚步走了一整圈,面面相觑,看见对方身上沾着的风尘痕迹竟似曾相识。
“朋友往上,就是‘特别朋友’了,对不对?”
“不对。”
“特别朋友”是两头不确定的关系,往正无穷的方向发展,就是神魂颠倒,"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而假如有一天,或是感情淡了,或是相处不合,也有可能奔着负无穷去,轻的是“一拍两散,不相往来”,重的是“伤心愤懑,反成仇怨”。
但他不会的,林静恒想,他对陆必行,只有
一头不确定,有下限,没有上限。
“你给我听好了,不是这个王八蛋世界把我什么‘还给你’,是我自己回来找你。
我活了这么多年,所谓‘命运’就没给过我什么好脸色,是我自己拆开太空监狱,从地底下挣出来,爬也要爬回来见你,记住了吗?
哪来的‘恩赐’,你想他妈什么呢!
我都没委屈,你替谁委屈,哪学来的一口要饭的腔调?”
一个人满身戾气,归根到底,只是自己不能和自己握手言和而已。
“总得有人泼凉水,也总得有人负责小人之心。”
你没有放弃过的人,也不会放弃你。
独自拿着利剑走夜路的人,必须要带上一根镣铐,哪怕只能锁住他一根小拇指,也能让他在无所顾忌、忘乎所以的时候,轻轻地拉上一把。
原来每个活着的人都苦,都有背负,都会在与旧时光擦肩而过时痛哭流涕——即使他们承载着全人类的好奇心,走着一条热血而充满大航海精神的人生路,每个看起来都那么活力四射。
我带着深藏骨血的仇恨与酝酿多年的阴谋,把自己变成一个死而复生的幽灵,沉入沼泽,沉入深渊,我想埋下腐烂的根系,长出见血封喉的荆棘,刺穿这个虚伪的文明。我到了淤泥深处……捡到了一颗星星。
比金钱更珍贵是知识,比知识更珍贵的是无休止的好奇心,而比好奇心更珍贵的,是我们头上的星空。
(化用康德“世上最奇妙的是我头上灿烂星空和内心的道德准则。”)
头顶星空的人,即使趋利,也趋得有底线,而梦想和尊严是不能用钱践踏的。
穷途末路的梦想和尊严也是。
你要和我在一起吗?允许我用一枚戒指绑住你,在法律规定下,把余生分一半给我的那种。
剩下一秒,也是我的。
人们生于信仰,毁于信仰,人们在信仰的灰烬里重生。
每个人生来自由,有些人比其他人更自由吗?
(化用《动物庄园》“所以动物生来平等,但有些动物比其他动物更平等”)
你得意或者失意,都取决于时代的大潮把你冲到哪里,在你漫长的一生里,可能会经历无数次飞黄腾达和一无所有……
诸位来日身在风口浪尖上,不要得意忘形,想一想学院里的学海无涯,沉入水下暗流时,不要与泥沙俱下,想一想学院为你灵魂筑下的基石。
多么大言不惭,多么恍如隔世。
除了驯兽师的猴子,我找不出比民意更愚蠢的东西了。
如果我们还有一点自由意志,为什么我们会相信这种鬼话?
如果我们还有一点自由意志,为什么我们会忘记—愤怒,焦虑,痛苦和愚昧根本不是人类需要战胜的缺陷,那就是人类灵魂的本来面貌,你们心里那些丑陋的、恨不能立刻抛弃的东西,就是自由意志本身。
那些混似没有灵魂的配角,也许只有血淋淋的撕裂自己,才会让人惊讶地注意到,那道具一般的身体里,也是悲欢俱全的吧。
——《烈火浇愁》
每个人都得活在自己的故事里,奋斗的故事,恋爱脑的故事,温馨平淡的故事……哪怕是复仇的故事,也有来龙去脉。
这让人们有念头、有奔头、让每天都有了意义。
先天灵物因为生来卓尔不群,大多避世、索居,常以半神自居,俯视众生,单纯得傲慢,所以后来差不多也死绝了。因为“不凡”的人,往往过于倚仗自己的“不凡”,不管是倚仗强大、才华、美貌或是富贵,倚仗即成枷锁。
毕竟身有彩翼,能忍住不示人,还肯跟众生一起在泥里滚的不多。
故事里,天神只会作为牺牲,让群魔分而食之。
能镇压群魔的,只有比群魔更凶狠、更可怕的魔头。
人无百日好,花无百日红。
走投无路时候是患难兄弟,做大做强了,当然就得分出三六九等来,这是自然规律。
你这一生,身陷重围时,有人能让你交付后背吗?
行至末路时,有人能让你托妻托孤吗?
万念俱灰时,有人能给你热一尊暖炉吗?
逢年过节、宫宴散尽时……
除了满墙风灯与寒鸦,有人能同你分一壶残酒吗?
因为世上的好东西没有能长久的,听说最美的花要等很久才开,一生开一次,片刻就谢;最高寿的人死到临头,回忆起自己一辈子,也只有几件快乐的事,都像石火一样稍纵即逝。我的老师说,只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人,才会老不死。
在岩浆的浪尖上,有烧不完的余烬。
人死后,会有魂吗
早知道,去皈依个信仰就好了,随便什么都行。这样,死到临头,他就能说服自己,肉体之后仍有灵魂,灵魂能上天入地,把失去的都找回来,把不圆满的东西都终结。
强者的脆弱和懦夫的勇敢一样惊心动魄。
铁与血铸就的冠冕下,少年情怀薄如蝉翼,转眼便消散如尘埃了。
恼人的春风再也没有钻进过他梦里。
他的手空了,皮囊空了,连感官都空旷了。
从此,人间万事万物、音色香味流经他的眼耳鼻喉,便也都是干巴巴、空荡荡的了。
总有一天,我会把所有冤死的眼睛都合上,所有无着的尸骨都收敛。
守着一把骸骨炼成的剑,牵挂着一个永远不会回来的人,在沉寂的赤渊峡谷里,同一池灰烬作伴。
宣玑看清这个人的刹那,忽然被某种剧烈的情绪淹没了,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悲恸与欣喜若狂,两厢交织,灵魂都随之颤动。
好像绵延了数千年的遗恨终于了结,又好像是在无边黑夜里困了不知多久,终于窥见一线曙光。
对于流离失所的柔弱黔首来说,几场风雪足以致命,至于高手,虽然寒暑不侵,也仍要躲避罡风雷电,谁都有自己过不去的劫难坎坷,不变者,唯有无常而已。
他一生没有这样轻过,也没有这样重过。
“我们从来不敢说自己是在‘为人民服务’,做这些工作也不是为了保护谁、为了谁‘牺牲’,归根到底,我们讨好世界,是想给自己挣出一点立足之地——证明我们不碍人眼,对社会还有点用……这样就仍有空间活着。”
众生,凡有灵,皆有立足之地。
自古跟别人不一样的都没有好下场,特能本身就会引起猜忌和贪婪,我们心里明白。所以大部分特能人都小心翼翼地隐藏在人群里,不敢表现出自己不一样,要么就扎堆抱团,只为了能活下来,不让人当怪物抓住烧了。
人想得到什么东西,就得付出代价,“代价”当然是痛苦的。反之,别人想从他这得到什么,才会先奉上讨好和引诱。
凡是不带来痛苦、甚至让他觉得舒适的东西,都会让他心生警惕,因为对方必有所求。
还是凡人好。
凡人一生只有转瞬,苦也几十年、乐也几十年,身体躯壳能体会到的痛苦总是有限的,往往还没过感觉到疼,人已经解脱了。
世人多爱听阴私之事,尤喜自作聪明,一旦自觉窥破了阴谋布局,便会不由自主地指点江山。
你就像个作祟的幽魂,从我的脊背里爬出来,嚼我的心。
那是他的剑第一次完全切断了知觉,吝啬极了,不想把断剑之痛分给他一点。
他可算是找到了治那小鬼的法门,于是展开了有生以来第一次冷战,为期两刻——小剑灵听不到他在想什么,孤零零地被他关在识海里,吓哭了。
小盛灵渊慌慌张张地去哄,又后悔自己太过分,"战争"于是无疾而终。
真是……好久以前的事了。
天下是你的负担,我也是你的负担。
人往往是需要一定外来束缚的,束缚有时是轨迹、是路引,自由太过,意味着他得自己在毫无头绪的“荒野”里开出一条路来,纯白的雪看多了会雪盲,纯白的前路会让人心盲,得有极坚韧的心志,挨过极大的自我消耗,才能不被“自由”压死。
“是你把我锁在这的,”盛灵渊似笑非笑地说,“你不来解,我哪也不去。”
灵渊哥哥说错话了,不要生我气,好不好?
“我等了三千年,”他想,“你说殊途就殊途?”
初相识,便刻骨铭心。
路是老路,人非故人。
那时,我发现自己错了,除夕大雪夜里偷来的虚假亲昵,并不足以慰藉这漫长……又漫长的一生。
生无欢,死无谓,这躯体与魂魄,来就来得强买强卖,本就是一身的累赘,舍去也没什么好吝惜的。凭什么自作主张,拿他一生最珍贵的东西去挥霍
那是多少日夜,连回忆都觉得奢侈的人啊!
没有人知道这两三句话整整讲了三千年。
就像没有人记得,赤渊下曾有滚滚的岩浆
“我这一辈子,无忧无愁,”他含着一点笑意,眼角的小痣翘了起来,“我想不出比这更好的一生了。”
我不出声,你是不是就不能看我一眼。
他费了好大的心血……除了没料到,天魔剑并没有那百年千年的光阴要应对。
你亲自写的"教案",亲口说过的话……还记得吗?
他在期盼与怅惘中反复徘徊,八十一天后,东方一线破晓,剑炉中爆出清鸣,剑成了。
盛灵渊第一次觉得晨曦竟比烈日还刺眼,只一线,就扎破了未央的长夜。
于是他心里所有辗转的念头都消失了,那--刻,他只是想:“他愿意怎样就怎样,什么度陵宫、九州天下,不要也罢。”
赤渊里有我的故人,我陪他说说话,你们太吵了。
tag只能打十个,所以随缘打了。
庆祝完结!
最后就是把民政局搬过来了把
月亮终于回来填绿野仙踪这个大坑了,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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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yI?”
我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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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期预告:没有手机和画笔?教你用手机指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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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个内容是是当时我新手入门直播的部分内容,为了满足大家回看的需求,我重新拍摄了一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