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生产力与生产要素理论指出,各类生产要素及其组合对生产力发展具有关键作用,并为要素视角下新质生产力的内涵机理分析奠定了理论基础。中国生产力发展实践表明,劳动者、劳动资料、劳动对象及其组合优化的跃升正展现出对新质生产力的基础支撑作用、引领保障作用、导向拓展作用和激发催生作用。当前,我国在要素领域仍存在新型人才缺口大、高端人才培育交流不足;技术创新供给不足、投融资结构亟待改善;新兴产业链供应链韧性不足、数据赋能潜力受限;创新框架不完善、要素流动融合不畅等问题。为此,应完善高端人才管培体系,提高劳动者综合素质;阶段式前瞻布局原始性、基础性、战略性技术创新体系;构建完善数据管理流通体系,制定推行功能性产业发展政策;捋顺优化各类新型要素关系,促进要素顺畅流动与良性循环。
关键词:要素理论;新质生产力;内涵机理;产业政策;数据管理
基金项目:中国社会科学院产业与区域发展研究智库项目(GJSZKB202312);中国社会科学院创新工程“新发展阶段中国竞争政策与反垄断研究”项目;中国社会科学院学科建设“登峰战略”资助计划资助(DF2023ZD24)。
2023年9月,习近平总书记在新时代推动东北全面振兴座谈会上首次提出“新质生产力”概念。“新质生产力”这一概念的创造性提出,是继“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论断后我党对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的一大突破创新,对于当前我国以中国式现代化推进强国建设、民族复兴伟业具有重要现实指导意义,体现出中国特色实践性、经济发展时代性、理论创新先进性。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发展新质生产力是推动高质量发展的内在要求和重要着力点,要深化经济体制、科技体制等改革,着力打通束缚新质生产力发展的堵点卡点,让各类先进优质生产要素向发展新质生产力顺畅流动。当前,我国支撑新质生产力形成、发展的要素体系基础还较薄弱,要素流动面临制度性障碍,高端人才培养与市场化程度不足,原创、关键技术创新能力较弱,要素流动与融合化缺乏原生动力,数据要素潜力有待释放同时安全风险突出,束缚了我国新质生产力发展。为此,从理论层面剖析劳动者、劳动资料、劳动对象等要素培育构筑新质生产力的支撑机理,在实践层面挖掘当前我国高端要素培育、传统要素升级、要素顺畅流动等方面存在的现实问题,针对性提出促进新质生产力进一步发展的要素跃升路径,对于当前我国深化完善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切实推进中国式现代化、释放高质量发展潜力具有重大理论意义与现实指导意义。
一、文献综述
对于生产力与生产要素的研究贯穿了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与传统经济理论演进过程,并随着产业技术进步与经济社会发展而不断推陈出新。本处从生产力理论、生产要素理论两个方面对理论脉络进行梳理,并进行简要评述。
(一)生产力理论
马克思着重分析了“资本生产力”这一概念,指出“资本支配雇佣劳动,主导着生产与分配,不仅劳动的生产力表现为资本的生产力,而且,对自然力的利用、分工协作、机器的使用、科学技术等推进的生产力也通常表现为资本的生产力”,认为这种生产力就是归资本所有的生产力。资本既占有生产资料,也凝聚了前期劳动力的劳动成果,占有了这一部分劳动力,因而无论是劳动的自然生产力还是劳动的社会生产力均归资本占有。由于资本具有价值增殖的原生动力,这一内在动力使得资本天然亲近科学技术的进步及其应用,也驱动着生产过程中的资本有机构成不断提升,推动生产要素和组织结构革新,实现生产力的发展。同时,马克思也指出,由于资本主义生产关系本身的局限性,由资本所推动的社会生产力发展必将与其生产关系发生冲突,这一矛盾运动将促使新的更高的生产关系出现以适应新的生产力发展。
2024年1月31日,中央政治局第十一次集体学习时习近平总书记高度总结理论界、产业界、政府等多方共识,概括指出新质生产力是创新起主导作用,由技术革命性突破、生产要素创新性配置、产业深度转型升级催生,以劳动者、劳动资料、劳动对象及其优化组合的跃升为基本内涵,以全要素生产率大幅提升为核心标志,具有高科技、高效能、高质量特征,符合新发展理念的先进生产力质态。这一论断紧密承接传统生产力理论发展脉络,创新融合新一轮产业技术革命的时代背景,高度凝练高质量发展与新发展理念,体现出中国特色实践性、经济发展时代性、理论创新先进性,为我国新质生产力研究与发展提供了基本遵循与理论指导。
(二)生产要素理论
经济学传统理论将维系经济运行、进行社会生产活动所必需的土地、劳动力、资本等资源定义为生产要素。随着产业技术进步与经济社会发展,管理、技术、知识、数据等对生产行为产生影响的因素逐渐被挖掘,也被研究者考虑纳入生产范式,成为一类独立的生产要素。
在马克思政治经济学视角下,生产力与生产要素是脱离不开的关系。马克思指出,“不论生产的社会的形式如何,劳动者和生产资料始终是生产的因素。”从马克思“劳动生产力”概念的角度而言,劳动者、劳动对象、劳动资料这三项劳动过程的简单要素就是构成生产力的三个基本要素。其中,有目的的活动或劳动本身的执行主体是劳动者,是具有一定劳动技能和劳动经验的人,这是生产力中最活跃的、具有能动性和创造性的要素。劳动对象和劳动资料统称为生产资料,劳动对象是劳动者运用劳动资料将劳动施加其上的对象,劳动资料是劳动者作用于劳动对象所使用的传导物或物的系统。这就是马克思主义关于生产要素的“三要素说”。除了基本三要素外,马克思十分重视科技要素在生产力系统中的作用,指出“生产力中也包括科学”“生产过程成了科学的应用,而科学反过来成了生产过程的因素即所谓职能。”对马克思而言,科技要素对生产力的发展具有独特的推动作用,但受限于时代背景,尚未能把科技作为一项独立生产要素纳入生产力理论。
(三)现有研究不足
综合看来,现有研究主要存在以下不足:一是目前缺乏融合传统经济理论与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二者视角的生产要素与生产力理论探讨,理论边界感、割裂感突出;二是目前关于新质生产力的研究尚未成规模,同时缺乏聚焦要素视角促进新质生产力发展的研究;三是对于当前我国要素培育、流通体制等领域存在的现实问题缺乏梳理,难以具体指导要素体制机制进一步深化改革。本文试图在这三点上做出创新。
二、培育形成新质生产力的要素内涵机理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劳动者、劳动资料、劳动对象及其优化组合的跃升是新质生产力的基本内涵。从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理论看来,劳动者、劳动资料、劳动对象三类基本要素构成了生产力,而生产力的性质或质态取决于何种要素在生产过程中发挥了关键特殊作用。培育形成新质生产力的内涵机理,可以从劳动者、劳动资料、劳动对象三类要素及其优化组合四个方面展开论述。
图1.生产力基本要素及其流通体系与新质生产力的关系示意图
(一)新型劳动者对新质生产力的基础支撑作用
新型劳动者对于培育形成新质生产力具有基础支撑作用。劳动者是最活跃的要素,也是最基本的生产要素之一,其综合素质水平直接关系到生产效率与质量,进而影响社会生产力“量”的发展与“质”的革新。在人类历史的角度来看,工业革命之前的社会生产力都只是“量”的曲折积累,而在工业革命后则迎来了生产力“质”的突破与“量”的爆炸式发展。从热动工业到机械工业、电气工业,再到如今的信息工业、智能工业,历次工业革命不断将工业向高端化、智能化推进演化,持续加深专业化分工的同时,也对劳动力质量不断提出新的要求。唯物史观指出,劳动者所有的性质和活动始终取决于自己所处的物质生活条件。在当前产业技术革命在全球范围内深入演化的背景下,只有实现劳动者的新质化,提升其劳动效率、技能水平、知识储备、创新能力以及组织管理能力,适应科技革命与产业组织形式变革对劳动者提出的新要求,最终提升其发现与解决实际生产经营问题的能力,才能切实发挥其对新质生产力的基础支撑作用。未来新质生产力进一步发展,劳动者也必须适应性升级,在更好适应新兴技术和工艺应用的同时,也为推动科技创新、理念创新、管理创新提供不竭的活力与动力。
近年来,随着我国劳动力素质不断提高,高端新型人力资源供应明显加强,与社会生产系统的匹配程度也持续提升,为新质生产力的培育发展提供了基础支撑。据统计,2012-2022年,我国研究生招生人数从58.97万人上升到124.25万人,规上工业企业R&D人员从337.59万人增长至598.82万人,产业工人平均受教育年限达到13.16年,29.3%具有专业技术职称。同时,劳动者人力资本结构不断优化,劳动生产率不断提高。社会对于不同劳动形式、劳动种类的包容度、认可度显著提高,以外卖、网约车为代表的新型服务行业蓬勃发展。创业理念、创业氛围逐渐在全社会范围内形成加强,创业活跃度不断提高。这些都有力支撑了新质生产力的培育发展。
(二)新型劳动资料对新质生产力的引领保障作用
生产行为的目的是将无用的、有害的物质改造为有用的、有益的物质,既生产人类直接使用的最终消费品,也生产投入下一步生产或者提升生产效率、优化生产流程的中间品与生产设备。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理论将生产经营产品和提供各种服务过程中用以改变或影响劳动对象的一切东西统称为劳动资料,包括实体性劳动资料和非实体性劳动资料两个方面。实体性劳动资料包括生产工具、生产设备、中间产品等有益于生产行为的一切物质存在,马克思形象地称之为生产的“骨骼系统”“肌肉系统”“脉管系统”;非实体性劳动资料包括科学技术、知识产权等一切无物质实体,却能够改变或影响劳动对象的非物质劳动手段。劳动资料对于生产力发展具有关键作用,其既是联接劳动者与劳动对象的中介,也是联接个体劳动者与社会生产系统的中介,还是联接过去劳动成果与未来劳动行为的中介,体现了人类生产行为的主观能动性、社会协同性、历史连续性。
新型劳动资料对我国新质生产力的培育发展起到了关键引领保障作用。在实体性劳动资料方面,我国关键、重大、新型基础设施建设水平领跑全球,能源开采、应用水平达到世界一流。截至2023年底,我国铁路营业里程达到15.9万公里,其中高铁达4.5万公里,累计建成5G基站337.7万个,千兆端口2302万个,5G定制化基站、5G轻量化技术实现商用部署,工业级5G芯片、模组、网关实现突破。我国自主研制的全超导托卡马克核聚变实验装置(EAST)接连突破100万安培等离子体大电流高约束模式运行控制、高功率加热系统注入耦合、先进偏滤器位形控制等多项关键技术难题,世界规模最大、技术难度最高的16台单机容量百万千瓦水电工程白鹤滩水电站建成运行,全球首套300MW级先进压缩空气储能系统压缩机和膨胀机成功研制。在非实体性劳动资料方面,2023年全社会R&D经费投入达到33278.2亿元,投入强度达2.64%,截至2023年底,国内有效发明专利量达401.5万件,成为世界上首个国内有效发专利数量突破400万件的国家。
(三)新型劳动对象对新质生产力的导向拓展作用
(四)要素组合优化对新质生产力的激发催生作用
我国在以要素组合优化激发催生新质生产力方面作出一系列重大尝试,展现出巨大潜力。在劳动者方面,加快建立起协调衔接的劳动力、人才流动政策体系和交流合作机制,探索建立劳动者终身职业技能培训制度,完善技术工人评价选拔制度。在劳动资料方面,加快发展技术要素市场,完善科技创新资源配置方式,促进技术要素与资本要素融合发展,支持国际科技创新合作;稳步推进资本要素市场化配置,有效增加金融服务供给,健全多层次资本市场体系。在劳动对象方面,创新土地使用方式,推动不同产业用地类型合理转换,探索增加混合产业用地供给;加快建设统一规范的数据管理制度,培育数字经济新产业、新业态和新模式。
三、当前要素领域存在的现实问题
当前我国在新型劳动者、新型劳动资料、新型劳动对象等要素领域仍存在一系列问题,要素之间的组合优化存在限制与壁垒,阻碍了新质生产力的发展。
(一)劳动者:新型人才缺口较大、高端人才培育与交流不足
(二)劳动资料:技术要素创新供给不足、投融资结构亟待改善
当前,我国原创性、关键性工业技术供给能力仍有不足,创新投入仍低于发达国家,企业缺乏原生、自主创新动力;投融资结构不佳,资本市场对科技创新的支持保障能力有限。我国高端工业软件和控制系统领域几乎全部被国外企业垄断,网络、标识解析、云计算、平台等关键技术本土供给能力不足。2023年我国研发投入强度为2.64%,仍然落后于美、日、德、英,与创新型国家如以色列、韩国还存在较大差距。2020年我国企业研发强度为3.6%,而同时期美国企业研发强度已经达到7.8%。与发达国家相比,我国企业参与知识、技术创新的研发动力严重不足,财政对利润收入奖励多、对原创研发奖励少,对成果实现支持大、对前期研发支持小,不利于调动企业研发投入积极性。我国一直难以解决“再生产融资”定位与“市场套利”现实之间的矛盾,投资标的倾向于成熟、传统产业,对于技术创新路径“不确定性”的重视与认识不足,同时,对于国际资本一直保持相对审慎态度,整体金融环境与营商环境水平在国际市场排名相对靠后。
(三)劳动对象:新兴产业链供应链韧性不足、数据赋能潜力受限
当前,在新一轮技术革命背景下,我国新兴产业、未来产业的产业链供应链韧性与安全面临风险,数据要素的赋能潜力未能完全释放且存在安全风险,整体上亟需加强对新型劳动对象广阔性、繁杂性、深刻性的认识与重视。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发达国家不断加强对我国的科技打压,出台政策法案推行产业链供应链创新链去中国化。与此同时,全球新一轮贸易保护主义开始抬头,我国新兴产业开拓国外市场阻力变大。数据方面,采集一致性、标准统一性、数据安全性等方面存在问题,工业企业数据协同、生产模型与数据融合存在障碍,涵盖工业网联设备、主机、机器人、标识解析系统、工业APP、工业数据等多层次的安全保障体系还未健全。数量巨大的中小微企业数字化转型较缓慢,产业链供应链管理水平仍较低,“不敢转”“不会转”问题突出。
(四)要素组合优化:创新服务型制度框架不完善、要素流动融合渠道不畅
四、促进新质生产力发展的要素跃升路径
科技、人才、产业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基础性、战略性支撑,必须坚持科技是第一生产力、人才是第一资源、创新是第一动力,深入实施科教兴国战略、人才强国战略、创新驱动发展战略,推动劳动者、劳动资料、劳动对象等要素向更高质量、更高层级、更高水平跃升,不断开辟发展新领域新赛道,塑造发展新动能新优势,促进新质生产力进一步发展。
(一)完善高端人才培养管理体系,进一步提高劳动者综合素质
(二)阶段式前瞻布局原始性、基础性、战略性技术创新体系
新质生产力是以创新驱动为主导,实现颠覆性、引领性和技术性的生产力,更高技术含量的劳动资料是新质生产力发展的关键保障。我国发展历史证明,关键核心技术、先进前沿科技是“要不来”“买不来”“讨不来”的,必须以加强基础研究和提升科技自立自强能力为首要突破口,为新质生产力提供有利的物质资料支持与技术创新环境。要加大研发投入力度,发挥新型举国体制优势,引导企业和科研机构专注前沿科技,推动“从0到1”自主原始技术创新。要以国家科技力量为统领,整合优化科技资源配置,加强科技创新平台建设,布局建设一批具有基础性、前瞻性的国家重大科技基础设施,完善国家、区域科技创新中心建设,推动“从1到10”关键基础技术突破。要以科技创新为引领,加快推进传统技术高端化、绿色化、融合化升级改造,充分发挥新技术赋能潜力,释放我国产业门类全、应用场景多、技术需求大的优势,建立国家实验室、研究型大学、一流科研院所、创新型领军企业等共同参与的战略性协同创新体系,推动“从10到100”创新战略应用带动。
(三)构建完善数据管理流通体系,制定推行功能性产业发展政策
适应劳动对象跃升为更高新、广泛、深刻的新型劳动对象,是发展新质生产力的基本要求。要构建完善数据的应用、管理、流通体系,畅通数据资源大循环,完善国家数据管理体制机制,健全各级数据统筹管理机构,加快建立数据产权制度,开展数据资产计价研究,建立数据要素按价值贡献参与分配机制,推动鼓励市场主体探索形成数据资产目录,逐步完善数据定价体系。要重视数据法律法规、制度体系建设,提高数据监管机构职级,加快制定行业标准规范,围绕数据跨境流动、市场准入、反垄断、数据隐私保护等重大问题探索建立治理规则。要以功能性的产业政策推动新兴产业、未来产业加速发展,运用市场化手段支持产业发展,释放市场自有活力。进一步推进“放管服”改革,综合运用财税金融手段促进技术、资金和人才等要素向高新产业、创新环节流动。发挥金融支撑作用与政策资金杠杆作用,引导调动民间资金积极性,鼓励设立新兴产业发展基金、行业协会基金。高质量促进高新区、经开区等新型产业园区发展,完善产业园区“众创空间—孵化器—加速器—产业园”孵化链条,提升创新创业载体的专业化服务能力,以科技创新带动产业创新,为新质生产力发展提供园区载体。
(四)捋顺优化各类新型要素关系,促进要素顺畅流动与良性循环
发展新质生产力必须形成与之相适应的新型生产关系。要捋顺各类新型要素之间的关系,优化各类要素组合,同时促进要素顺畅流动与良性循环,形成促进新质生产力发展的合力。新质生产力的性质决定了新型生产关系一定是适应科技创新活动发展、明晰各参与创新的主体权责地位、完善不同要素持有者利益分配机制的生产关系。要切实提高新型要素在生产中的投入回报,资源向技术研发、人才培养、知识产权保护倾斜,加快推进融资体制改革、土地制度改革、社会保障和户籍改革,高质量建设全国统一大市场。大力推进具有竞争力的市场化、法制化、国际化营商环境建设,推进产权保护、市场准入、公平竞争、社会信用等市场经济基础制度建设,加强反垄断和反不正当竞争,为新质生产力发展构建良好市场环境。大力推进以企业为主体、“政产学研用”相结合的开放式协同平台,提高生产力系统开放性、协同性、融合性,引导龙头企业牵头制作、带头实施领域产权管理系统,以提高要素回报率提升要素配置效率。促进各类新型要素在教育体系、科技体系、产业体系之间的畅通流动,促进先进优质生产要素向新质生产力流动,以要素良性循环释放人才潜力、技术潜力、产业潜力完全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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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澳|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博士研究生,中国社会科学院产业与区域发展智库特邀研究员,研究方向为数字经济、工业经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