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孟瑶和薛洋是命中注定的好友,两人在夔州卖汤圆的小摊初遇,在薛洋要展示自己砸摊子的手艺之际,孟瑶用一手举世无双的煮汤圆绝技征服了薛洋的胃,被他引为知己,当下一见如故,在摊贩老板的胆战心惊中成为夔州多年后的一桩美谈,在两人臭味相投后没多久,无论是戴孝的孟瑶还是已经隐隐约约成为夔州一霸的薛洋都从夔州销声匿迹了,那他们去了哪里呢。
乱葬岗,孟瑶和这位前世今生命中注定的好友相见后就带着他来到了乱葬岗,这个前世夷陵老祖起家的地方,原因无他,自己要和薛洋一起研制阴虎符和鬼道。射日之征在所难免,既然这一次自己要纠正错误,那么不如直接釜底抽薪,绝了魏无羡一枝独秀的鬼道...
乱葬岗,孟瑶和这位前世今生命中注定的好友相见后就带着他来到了乱葬岗,这个前世夷陵老祖起家的地方,原因无他,自己要和薛洋一起研制阴虎符和鬼道。射日之征在所难免,既然这一次自己要纠正错误,那么不如直接釜底抽薪,绝了魏无羡一枝独秀的鬼道之路,哪怕最后自己不出手,魏无羡也会死在自己的师傅手里,可是总不能让他独享风光吧,前世自己永镇棺木可是这位夷陵老祖出的好主意呀。这样想着孟瑶脸上也有了嗜血的笑意,看的身边的薛洋更加兴奋异常。自己可没有那么贪吃,谁让这人和自己一样心狠手辣呢。
“小矮子,这里真的可以搞出你说的那些东西”薛洋挥了挥手里孟瑶根据前世记忆写出的鬼道术法说道
“成美放心,自然,不过要修行鬼道之前必须先结了金丹,以防将来心性不稳和反弑”上辈子魏无羡修行鬼道自己把自己害死未必没有金丹已失的原因在,不过说到底还是心性问题,据说此人在云深不知处学习时就已经不走寻常路了
孟瑶和薛洋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这辈子,孟瑶依旧抓住薛洋大字不识一个的先机抢先一步定下这个让他极其喜欢但是薛洋极其讨厌的字,薛洋根据两人的身高问题同样敲定这个和前世一样的绰号。
不得不说薛洋是个人才,当年就是夔州街头的小流氓在自己的发掘和金光善的支持下不仅鬼道大成还复原了另外半块阴虎符,更何况是现在,虽然年少,但有自己这个先知给他恶补这一块的知识,反而步步扎实。而且乱葬岗,那天天往这里送的作料,都不用自己在费尽心思为薛洋提供。
五年后
而在岐山炎火殿,温若寒一身炎阳烈焰的家主袍傲慢的端坐在主位上,离他不远处的地上跪着两个青衣素雅的少年,俱是难得的好容貌,其中一个有些漂亮的过分了,而他们身后还有几个拿着装着人头的匣子但是丑不拉几的凶尸,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常家小是小了点,但是一夜之间被两人所灭,就是在自己这也是足够厉害的了
“本座收过无数的大礼,可是这样的礼物还是第一次见呀”温若寒带着冰冷的笑意问道
“温宗主见谅,我们兄弟二人身无长物,若是还没几分本事,莫说是见着温宗主了,就是这岐山的砖我们都碰不到,所以只能铤而走险另辟蹊径,用这常家上下几十口的人头还有这把杀人的刀盼温宗主能给我们兄弟二人一个容身之处了”孟瑶语气随和有力,额眉低垂,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双手奉上前世无数人争抢的阴虎符,仿佛虔诚的叩拜无上的神。薛洋看到他这副德性再一次的佩服他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
蓦地,孟瑶突然感觉眼前一黑,手中的阴虎符就被拿走,有手无意间擦过自己的掌心,留下微热的气息。
“好”温若寒的一句话让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就怕这位活祖宗又没事发疯了,不过今天他没发疯,怎么感觉更奇怪了,这个平日就是亲儿子在他面前也是眼波不动的人居然会屈尊下见了
“以后你就跟着旭儿吧”
“是,宗主”跟着温旭,太好不过了,清河聂氏,杀身之仇辱母之恨,自己当然要一一奉还
“不是你,是他”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主位上的温若寒将阴虎符一把打回薛洋怀中,雕虫小技而已,留给旭儿就行了
什么,温若寒的命令让薛洋和孟瑶不禁诧异,难道温若寒只喜欢二选一,不喜欢买一送一吗,可是两人还没说话
“至于你,就随侍我左右吧”
“是”虽然和好友分开了,但是自己跟在温若寒身边,成美跟着温旭,总比跟着温晁好吧,那是金光善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还有,你们叫什么名字来着”
“属下孟瑶,”,“薛洋”温若寒的记性呀确实不是很好
“就这么先叫着吧”
“是”
温若寒没有在多给一个眼神给这俩人,挥手让人带他们下去沐浴更衣,又挥退了所有人,独自闭目养神起来,哼,孟瑶,有意思,自己又不傻,那个看着坏的就是没脑子的狼崽子,这个看着像个人的才是真正的小狐狸。
殿外,孟瑶想要多叮嘱薛洋几句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毕竟上辈子自己投靠岐山的时候温旭已经死了,此人的性情也就是从他人的只言片语中了解一个大概,不像温晁那样欺男霸女,可是也是极其心高气傲的人呀,还有聂明玦,有空还是烧了他祖坟吧,省的一天到晚就是唱着正义的高歌,至于蓝曦臣,据说因为没有逃过温氏的搜捕现在还在温家的大牢里关着呢,也是,就这么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姣姣君子到了市井之中和待人宰割的羔羊没什么两样,师傅啊师傅,自己算不算是提前为你立了一个大功呢。
·原著人设,ooc产物,原著向!主流剧情和原著一样!不做改动!主要是自己ooc在众多表象的背后发生了什么!
·all瑶向曦瑶聂瑶奶爸组(暗恋向)恶友(友情)桑瑶涉瑶温瑶羽瑶
注意避雷!注意避雷!注意避雷!
除了曦瑶双箭头!剩下基本都是单箭头,恶友是友情向的py关系!再三强调恶友友情向,“互帮互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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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序「温瑶」
许多年后当金光瑶敛芳归来,尊主风采统领仙门百家时,曾经的不夜天早已杂草重生,而这里埋葬...
许多年后当金光瑶敛芳归来,尊主风采统领仙门百家时,曾经的不夜天早已杂草重生,而这里埋葬着他的第一个男人。不管是被迫的也好,被逼无奈的也罢,对那个人金光瑶总归还是有些一言难尽的情怀,他当然知道那不是爱情。但那是他亲手毁掉的第一个真心对他的人,他的师父——温若寒。
在赤峰尊手下一路逃窜出琅琊,孟瑶花了十成十的力气,自己的事情败露,他不信那个刚正不阿、一身正气的人会真的饶过他。他辜负了清河聂氏宗主赤峰尊的信任,杀了曾经侮辱自己的人,还被赤峰尊撞见。真是倒霉事都让他赶上了,也没去细想为何那个时候赤峰尊会来找他,事发后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字“逃”,逃的越远越好。
孟瑶一路打听下来,他想去姑苏找那个人收留,云深不知处,听着名字就很惬意,那样谪仙式的人真应该住在那样的地方。不过很快,在还差一天的路程就要到时,孟瑶在彩衣镇停了两天,他不应该去蓝氏,如果真的留在了那儿,他以什么身份和那人相处?外门弟子?门生?还是乞讨之人?因为出身的问题他已经从起点就和一些人拉开了距离,这种亏他不想吃第二次。蓝曦臣只是一小部分原因,更主要的是他从小骨子里的执拗,他凭什么低人一等!
许多年后他再回忆起当时的想法也觉得庆幸,毕竟当时的“一小部分原因”如今已经变成他生命里信条一般的存在。
不过像他这种人又能去哪儿?这是他那两天来考虑的问题,云梦容不下他,兰陵容不下他,清河容不下他,像他这种人又能去哪儿?忽然,他余光闪过一抹红,转身望去,一面太阳旗迎风而立,飘舞的弧度一下一下扣在他心中。
是了,世人皆道他出身肮脏,像他这种肮脏的人就应该去那种仙门百家所不耻之地才能如鱼得水,不是吗?
虽然温总下线了,但是他的精神用在,我们永远怀念他(?)
好吧,只要温总在线,不论他在哪儿都自带一股子要开婴儿车的气氛,在下实在支持不住
本文黑化预警,可能黑得比原著还黑那种黝黑黝黑的
ooc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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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瓜分射日之征的战利品和名誉声望,孟瑶被金光善带回去认祖归宗,赐名金光瑶。
仿佛一夜之间,金光瑶有了父亲嫡母,有了兄长,有了身份,虽然不能拥有小字,但金光瑶还是轻易被金氏下仆的一声“金公子”哄得眉开眼笑。
此后三尊结义,金子轩迎娶江厌离,金光瑶忙得脚不沾地,被当做家臣呼来喝去,但心里总是暖的。
大哥聂明...
大哥聂明玦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虽然对他有些成见,看不惯他过去害过人,但到底一身正气,说一不二,绝不会背后捅刀子。
二哥温文尔雅,是个真正的谦谦君子,因着他当账房师傅时,曾救过二哥一命,后又在射日之征频频收到他递送的情报,故而在不夜天大哥想杀他时,是二哥挺身而出,为他辩驳。
张罗完兄长的婚姻大事,金光瑶也迎娶了秦家嫡女秦愫。两人很快有了一个儿子,起名金如松,竟是排在江厌离所出的金陵金如兰前面。奉子成婚在私生活混乱的世家大族里本不少见,只是这故事里有了金光瑶,总是要被有心之人拎出来多说道几遍的。
什么cj之子果然下作之类的污言秽语,很快传到了金夫人耳朵里。她并不在意金光瑶和秦愫是如何被人戳脊梁骨的,她只关心兰陵金氏嫡系的声誉威望。秦愫是金光善左膀右臂的嫡女,她不好拿捏,那就只剩下一个!她一怒之下,叫来金光瑶,一盏滚烫的热茶并着茶盏一起碎在金光瑶头上,立时见了红。金夫人方稍稍顺了气,抬眼看去,额头淌下的血衬得金光瑶小脸煞白,瞧着竟比面色红润的秦愫更像是生了孩子在鬼门关前走过一遭的。
金夫人没什么好对金光瑶说的,只换了杯茶,任由他跪在下首。
金光瑶这一年来事务繁忙,金家上下大大小小的事都压在他头上,金光善自诩已无同辈相争,野心奇大,奈何没有与野心相配的手段,只能压榨金光瑶为他干尽了腌臜事。他底子薄,比不了其他从小修炼的修士,平日受的伤也没有好好医治,这几日愈发虚弱,昨天夜里忙着看顾阿松,受了风寒,强撑着赶来,又被砸得头昏眼花,跪了许久实在吃不消。正欲告退,就被拿着家法的下人一鞭子抽在背上。不同于儿时,他还能耍泼皮逃了,或用手臂挡着,嫡母赐罚便是再疼再苦,也要挺直了腰板受着,哪怕他明明知道金家嫡系个个身娇肉贵,根本没有家法一说,有的只是对付客卿的鞭子。
好容易挨过三十鞭子,金夫人扶了扶发髻:“你可知错。”
金光瑶再拜:“母亲,是阿瑶的不是。阿瑶这就回去,将金凌的满月宴重新规划一番,送由您过目。”
关系到宝贝孙子金凌和金家颜面,金夫人没理由再将他留在此处惩戒,看也不看,挥挥手,叫他退下。
金光瑶礼数周全的告退,只是刚一走出金夫人的寝殿,就双腿一软,失去了力气。若不是苏涉一直候在外面,及时扶住了他,只怕他就要摔个头破血流。
苏涉:“公子!”
金光瑶失神的眼睛微微睁大:“悯善?”
苏涉扶着他往芳菲殿走:“是我,公子,您……怎么样?”
“别……”金光瑶微微颦眉,“别去……去你那里,悯善。”说罢陷入了昏迷。
苏涉将其横打抱起,暗道公子这些日子竟清减至此,也明白金光瑶的顾虑,儿子还小,妻子才出月子不久,这么一身是血的回去,定会吓坏他们,眼下只有苏家才是可供落脚的最佳地点。
金光善欲派金光瑶前去穷奇道截杀从不穿校服的魏无羡,却发现金光瑶卧病在床,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金夫人的杰作。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侍从们都瑟缩着,也不知道他骂的是谁。金光善心里揣着力争上游,登上仙督宝座的抱负,又不好让人传出虐待亲子,打压射日之征MVP的名声,正寻思着将计划暂缓两日,却意外被金子轩知晓。金子轩奔赴穷奇道,被失控的温宁所杀,金夫人痛失爱子,神伤之余,没少抽金光善耳刮子。
金凌的满月宴开成了追悼会。
金光瑶看着嚎啕大哭的金凌,心疼得不得了。他是真心喜欢金凌这孩子,甚至比对阿松还要上心。只可惜金光善和金夫人都忌惮他,怕他会伤害金凌,时至今日他仍不被允许抱一抱金凌,只能默默看着。
恍惚间,他忽然又听到了温若寒的声音:“你很快就能抱到金凌了。”
金光瑶眉头紧锁。
温若寒冷笑:“只要他们都死了。”
金光瑶轻合双眼,掩盖眼底涌动的暴虐,低声道:“滚。”脑海里温若寒挥之不去的身影,立时烟消云散。
此后众人血洗不夜天,江厌离身死,夷陵老祖遭受反噬,毁掉阴虎符,跳崖身亡。
金光善保下薛洋,试图仿制阴虎符。又将莫玄羽召回金家,来堵心金光瑶。
金光瑶却一心企盼着清谈会,无他,泽芜君,他的二哥蓝曦臣就要来了。
他的二哥泽芜君即使在落难的时候,也是个卑以自牧的谦谦君子,虽然手劲儿大了点,总把衣服洗坏,挺好看的一身校服差点没法穿。但这不算什么,甚至可以算是他颇具人情味的一面,这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秘密。
泽芜君待人谦和,从不以世家子弟的身份压谁一头,对谁都彬彬有礼,叫人如沐春风,又不觉得谄媚。金光瑶一直憧憬着受世人景仰的泽芜君,想要成为他那样的人。
适逢薛洋不安生,在被抓的边缘来回横跳,竟在清河地界惹出事端,让聂明玦看出端疑。在刀灵的怒气值加成下,聂明玦一把将金光瑶拎出大殿。
金光瑶本来正站在角落里,一边偷偷望着同人交谈的泽芜君,一边把手藏在袖子里搓着冻僵的手指取暖。乍一被抓住手臂,还以为被谁抓住了自己偷懒没去招待客人,佯装愠怒,心里慌得一比,斜眼看过去,不由一愣:“大哥?可是招待不周?”说着拦下一位端酒的侍从,取了酒壶酒杯,给聂明玦倒了一杯,“大哥,您先消消气。”
聂明玦怎么看都觉得金光瑶这是明知故问:“金光瑶,你可知不净世外邪祟伤人之事频频发生!”
金光瑶只管负责给好惹是生非的薛洋安排落脚处,当然薛洋若是在外面掀了谁家摊子,他念及普通人谋生不易,还负责跟在后面赔偿店家损失。阴虎符复制计划究竟进行到了何处,金光善是不可能让金光瑶知晓的。更何况他前日才从苏家养伤回来,光顾着筹备清谈会了,实在不知。
金光瑶缩缩脖子,忍着因几次三番要被大哥砍死留下的心理阴影,柔声道:“可否请大哥言明?”
聂明玦恶声恶气:“你当真不知!”
聂明玦:“周旋?我看你倒是尽心尽力把薛洋藏得严实!助纣为虐!”
金光瑶无话可说,跪到地上。薛洋确实是他费心安排,隐藏起来的,但他别无选择,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全凭金光善一句话,一个念头,若他不老老实实照办……他不想变回一无所有的孟瑶。
聂明玦捏碎了杯子,丢在金光瑶身旁。
飞溅的碎片划伤了金光瑶的下巴,他已顾不得许多,伸手去拉聂明玦的衣袖。
聂明玦一拂袖,怒气冲冲地走出大殿。
众人都熄了闲谈的心思,毫不避讳地看过来。
金光瑶不希望事情闹得不可收拾,连忙爬起来追上去,终于在台阶边拦住了聂明玦:“大哥,您听我解释!”
聂明玦不说话,倒也没推开他。
金光瑶躬身一礼:“大哥,薛洋确实是我藏起来的,他也确实受父亲之命在研制阴虎符,但是往日里他实验所需的天材地宝,凡能经过我手的,我都已推脱搪塞了,没有提供给他。”
“没有提供?”聂明玦攥住了金光瑶的衣领将他提起。金光瑶呼吸不畅,不得不尽力踮起脚尖。“这不正好给了他借口,四处为非作歹,为害乡里!”
金光瑶不知该如何同聂明玦解释,薛洋要的东西,别说平常人家,就是修仙世家也没几个能从压箱底的藏宝室刨出一两样。普天之下,怕是只有……若是温若寒还在时,那点东西放在岐山温氏倒是算不得什么。金光瑶不知道自己怎么又忽然想起那个尘封已久的名字,自嘲一笑:“大哥,此事确是我行事不够妥帖,清谈会后,我定会去警告薛洋。”
聂明玦:“事到如今,你还护着他!真是死性不改!当年不夜天大战,你杀我聂家弟子十数人,如今又令我聂家客卿痛失乡邻,令我聂家修士无辜丧命,只怕下一次,就要轮到我头上了吧!”
金光瑶真的搞不懂他顶天立地纯爷们的大哥为何就跟个小姑娘似的,这么喜欢对当年的旧事念念不忘,说好的直男脑回路呢?怎么都跟你掰扯不清,说不过就开始翻旧账了是咋的?“大哥,我当年卧底不夜天,为了能为前线送去真实的情报,我必须隐藏身份,也不得不在温若寒面前尽我最大的努力与你们撇清关系。他们都是为了不夜天大战的胜利而献身的英雄,阿瑶敬重他们……”
聂明玦:“可你杀了他们。”
金光瑶心说废话,战俘活着的时候那叫狗熊,死了才能成英雄好嘛!“那都是为了杀死温若寒!我杀他们,再杀温若寒,拯救的是天下苍生!杀十数人而活千万人,活天下人,敢问赤峰尊,阿瑶何罪之有!”
聂明玦叱道:“强词夺理!胡言乱语!凭什么你就能选择牺牲其他人!”
金光瑶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了:是啊,凭什么呢?就凭温若寒待他与旁人不同,就凭温若寒对他另眼相看,就凭温若寒……温若寒温若寒,为什么这个名字如此阴魂不散!“就凭这世上只有我能杀了他!”
他一路滚到最下一阶,没有人救他,所有人都站在高处对着狼狈不堪的他指指点点。他用尽全身的力气,试图爬起来,他的全部努力,都在一句“娼妓之子,无怪乎此”中,轰然崩塌。
金光瑶撑起上半身,向高台出望了一眼,金麟台实在太高,日头又太灼眼,眼前的一切都在扭曲着压下来,压得他喘不过气。
“爹爹!”
金光瑶回头望去,这声音……是阿松?他却已经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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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穷奇道截杀进行时
金子勋:“小的们上啊,干掉那个不穿校服的混蛋!”老子一身屎黄色校服,老子说什么了吗!你一个基佬凭什么能不穿基佬紫的校服!
注:大背景前提!孟瑶(金光瑶)在去找金光善之前高烧失忆了,所以没去成!正文从在温氏卧底开始。
温若寒和孟瑶的动作到底是快些,温若寒在主座上落座,孟瑶侍立在他身侧,两位侍女推开门扉,看着刘管事别扭地抱着一个半人高的锦盒膝行向前,挪进了正厅。
孟瑶看着刘管事圆滚滚的身材,气喘吁吁地艰难前行,忍了半天才没笑出声。
“见过宗主,给宗主贺喜了!”
刘管事磕了几个头,满肚的腹稿倾泻而出:“宗主大喜,我前几日去了东边,见到……”
温若寒不耐烦道:“起身,说重点。”
“哎,哎,谢宗主!”刘管事喜滋滋地抬头,就看见孟瑶那副憋笑的表情,顿时眉头一竖,又看见了温若寒冷若冰霜的面庞,又愣生生挤出来...
“哎,哎,谢宗主!”刘管事喜滋滋地抬头,就看见孟瑶那副憋笑的表情,顿时眉头一竖,又看见了温若寒冷若冰霜的面庞,又愣生生挤出来个笑,看起来滑稽无比。
刘管事瞪了孟瑶一眼,把身旁的锦盒打开,搬出来个半人高的珊瑚树,上面挂满了用金链穿起来的各色宝石,流光溢彩,煞是好看。
其中最为巧思的是,这株珊瑚没有平直地立在底座上,而是被雕刻成树干模样的墨色玉石撑着,犹如旭日东升。
晨曦的光芒照进屋内,再经过宝石散落在地,阴森森地正厅也稍微亮堂了些,更是应景。
好家伙,刘管事力气不小啊,这要是他可能无法做到一边膝行一边把这么沉的珊瑚树抱进来。孟瑶的目光艰难地从珊瑚树上移开,胡思乱想道。
“宗主可知这是哪家送来的?”刘管事得意洋洋,上一句话还留个悬念,下一句话便揭了底:“这是兰陵金氏,金宗主送来的生辰礼!而且他的长子也一同过来贺喜了!”
兰陵金氏!
孟瑶心底重重一沉,如果兰陵金氏决定倒戈温家,聂氏和蓝氏是否知晓?
要尽快传信才是……
不对!如果兰陵金氏的长子也过来了,那现在在临云梦驻地的是谁?
“恭喜宗主!”孟瑶心中焦急,念头急转,面上却欣喜道:“有金子轩在手,足以表明兰陵金氏的立场,属下恭贺宗主收下金氏!”
金子轩是现任金氏宗主金光善的嫡子,位高权重,名声比他那个风流成性的爹好上不少,把金子轩收进温氏足以表明立场,对那边射日之征阵营的门派是个不小的打击。
温若寒神色愉悦,难得地夸赞了刘管事:“这事办的不错,将金子轩带上来。”
“这……这……”
刘管事听到孟瑶说出“金子轩”三个字的时候,脸色一变,再看见温若寒那副喜悦的神态,脸上就已经惨白一片,身体摇摇欲坠。
孟瑶看到刘管事的神情,便知道刘管事夸大了事实,或者混淆了些消息,只觉得心神安定,故意道:“咦?刘管事还不快些把人带进来?金子轩怎么说也是下任金氏宗主,让人家跪久了可不好。”
“这……”刘管事一咬牙,只能全盘托出,不然他去哪给温若寒变出个金子轩:“来的的确是金宗主的长子,自小养在外面,金宗主曾夸赞‘此子肖我’,说,说事成之后,便让他继任。”
孟瑶皱眉:“来的是个私生子?金宗主说将来要他继任宗主之位,可问过金夫人的意见?”
刘管事着急了:“金夫人还不知此事,不过女人家家怎么能做主,还不是都听男人的?”
孟瑶嗤笑:“金夫人做不了主?那就先让金宗主把外面的私生子都领回家再谈谁能做主谁做不了主吧。”
事情到此已经明了,是金家见想两头讨好,自己在那边扯着嗓子喊“温狗”,又把一个私生子扔过来当筹码给温氏表忠心。
“要我说,金家诚意实在不够。”
孟瑶从温若寒身侧走出来,挑眉看向那流光溢彩的珊瑚树,弯腰伸手拨了拨链子:“刘管事一心为宗主着想,这份忠心孟某也是敬佩的,但是谈条件可别嘴这么松。”
“听说江氏的江宗主和魏公子都去驰援金家了,那么,送不来金子轩,把江宗主或者魏公子的人头送过来也成,那可比这珊瑚还有私生子捆绑在一块送过来都更有诚意。”
“怎么可能!”刘管事脱口而出,抬头看见孟瑶勾唇一笑,知道落入了孟瑶话里的套子,瞬间跌坐在地,面如死灰。他重重磕头,脑门上青紫一片:“宗主,金氏诚意有加,您不妨……”
温若寒忍无可忍,拂袖怒道:“聒噪!”随后略过跪在地上不停磕头的刘管事径直离开。
孟瑶拱手行礼:“宗主慢走。”
待到温若寒的身影消失,孟瑶懒洋洋道:“省省吧刘管事,宗主都走了你磕给谁看?”
“你这小子!”
刘管事一骨碌爬起来,挽起袖口把珊瑚树小心翼翼地放回锦盒,嘴里还不停道:“我倒要看你能得意到何时。”
孟瑶道:“可这回倒是刘管事你没有得意起来。”
说着,他侧身两步,一脚踩上锦盒不让刘管事拿着东西离开:“说起来,刘管事执掌制器坊十余载,见过的好东西不知凡几,怎么会被一株珊瑚树打动?”
“你个小儿懂什么!”刘管事伸手推他,没推动,又蹲下来想把盒子移开也没成功,忙得满头大汗。
孟瑶看够了戏,慢悠悠地放下腿,还是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不过刘管事这边应该套不出什么话了,还得私下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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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瑶回到院子,着人把金银坊的两位管事叫来。
那会他刚跟着温若寒来到温氏,办的第一件事就是查账这个老本行,自然也收了批人在手底下干活。而温若寒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也纵容他培养自己的势力,人手不够时候还会派人过来帮忙。也不外乎总有人传孟瑶是温若寒沦落在外的私生子。
在温家四年半,孟瑶已经把金银坊牢牢地拢在手里,大宗的货物交易若是没有他的批条,一文钱也别想出库。
这次给温若寒办千秋宴,孟瑶预先批了三万两银子的采买,这会该入库的已经入库,想知道刘管事那边还收了什么好处,直接查账便是。
不大一会,金银坊的两名管事已经在外厅等候。
孟瑶坐了上座,着人看茶。
两位大管事,一人姓王,掌账本拨款,另一人姓何,掌金银仓库。两位都是温家的老人,又在钱财这块险地干活,非常明白自己的忠心要往哪里使。
温若寒抬举孟瑶,那么孟瑶就是他们的主子,今天说要烧了仓库,他们也得在旁边递火折子。
“何管事,今天制器坊的刘管事给宗主献了株半人高的红珊瑚,价值千金,我估摸着刘掌柜手里拿到的不止这个,这几日可有别的珍宝入库?”
何管事思索了番,回道:“属下这几日正带着人盘库,并没有制器坊的进项。”
王管事也道:“属下也没有记制器坊的帐,只有些制器坊每个月的固定损耗。”
孟瑶又问:“礼坊的人头费可有增加?”
王管事回道:“并无,一切如常。”
这就怪了。
收上来的东西入不入库是两种说法,没入库的要不就是价值太低直接忽略,要不就是暂时挂名周转,不想日后惹麻烦所以盘问,再就是自己昧下了,不想让上面知道才不入库。前几种还好说,最后一种被发现了就直接抄家了事。
而献给温若寒的东西,那是无论价值几何都要入库,刘掌柜不是傻子,那他不把珊瑚入库登记,还明晃晃地献礼是为了什么?
还有人头费这项,向来被礼坊盯得很紧,礼坊是负责招待其他门派,访客的地方,来访的门派只要不是厚颜无耻到蹭吃蹭喝的地步,就会带一笔礼金上门,这笔钱经过金银坊周转,其中一部分会送回礼坊算作人头费用。
礼坊的人要想多拿钱,哪怕私底下伸手直接向访客要,也不敢瞒报人头费,一个人一个价,少报了就是罔顾温氏的安危,私自帮人埋伏进来。
这要是出了问题带进来刺客,头一个要问罪的就是礼坊。
所以,这刘管事打得什么主意?一边大张旗鼓地把金家的人带进来,一边不去礼坊和金银坊登记,把他当瞎子吗?
何管事见孟瑶神色不愉,试探问道:“刘管事没办登记的事,属下是给他补办张条子,还是直接收了?”
孟瑶道:“批条子的事放放,你们让人去礼坊问一句,金氏的访客可安置好了?”
何王两人对视一眼,金氏有人上门,这事他们可没听过。
孟瑶笑道:“如果金氏的人和刘管事一起进的城,那已经来了几天了,你们可别说都没听到消息。”
金氏来访,这可不是个小消息。
王管事心里一惊,细细思索后才道:“这事还真没听说,属下这就派人去礼坊问清楚细节。”
孟瑶叮嘱:“前因后果最好都打听清楚,毕竟金氏名声在外,咱们不能随便冤枉了盟友,也不能让居心叵测之人混进不夜天城。”
至于金氏……孟瑶在心中冷哼,他们没有心怀鬼胎也得是居心叵测,金光善的名声再不好,手底下的修士多多少少也是个战力,这个时候还是别倒戈温氏,给聂蓝江三家添乱了为好。
“是。”
何王二人低头领命,转身离开。
有all瑶倾向,金光瑶和秦愫双性转,故事走向大致沿用原著,曦瑶双箭头
一
“公子不必见外,我来吧。”孟瑶笑盈盈的,蓝曦臣尴尬地搬了个凳子坐在一旁,学习如何洗衣服。
孟瑶用巧劲捶打着衣衫,很快便将一堆衣服洗好,与那力气截然不符的是他细嫩白净的皮肤,纤细柔弱的脖颈。
蓝曦臣清清嗓子,扯回胡思乱想。
“喏,这样就洗好啦,”孟瑶抹抹额头,“公子可学会了?”
蓝曦臣下意识的点点头,复又露出一点尴尬的笑。
只忙着琢磨了,哪看了衣服?
这小公子身形娇小,力气却是不小。
这之后许久蓝曦臣还在想,温贼当道,他不该留孟瑶一人回家。
不久后,兰陵金宗主找回一个女儿。
这件事不是秘密,蓝曦臣...
这件事不是秘密,蓝曦臣也着人备了贺礼回去。但在温氏的威压下,人人自危,谁都顾不得茶余饭后有闲心谈哪位宗主的风流债。
后来,温家到了兰陵,金家小姐丢了。这倒是个大事了,金光善气得吹胡子瞪眼,险些一气之下与温家人硬碰硬。
温家人向来不把四大家族放在眼里,自然不怕他,但不久以后,坊间都说金小姐不仅好好地活着,竟还成了温若寒身侧的红人。
一时流言四起,同情的全部倒戈唾骂金小姐,当然,除了骂金小姐外,还骂养女不利,为世家名士摸黑的金光善。
如果金光善真的有把心思放在温氏上,送自己的女儿入虎穴,蓝曦臣是真真打心眼里无语。
哪怕金光善再如何声称与女儿恩断义绝,也自然是没人信他。少了金氏参与,射日之征愈加艰难。
正在蓝曦臣一筹莫展之时,竟在温氏大营附近碰到了熟人。
“孟兄?!”蓝曦臣疾步上前,担忧大过了惊讶,“你来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回家?!”
“公子见谅,请帮我。”孟瑶竟像看到了救星,塞他一物。
蓝曦臣回去才打开看,倒抽一口凉气——竟是他们苦寻无果的温氏布防图。
自从与孟瑶通上信,一切都那么水到渠成,胜利也是。
孟瑶一刀从温若寒背后捅去,兴许怕极了,连捅数刀,才扔下匕首跑到蓝曦臣身后。
“第一次见血?”察觉到他浑身都在抖,蓝曦臣了然,虽有些奇怪他的反应,仍温声宽慰,直到传来金光善气急败坏的声音。
“金光瑶!”
“父亲!”孟瑶跑出来,扑到金光善身上,浑身脱力却抓住了他的衣摆,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我杀人了!”
聂明玦刚欲骂这家伙害死自己那么多兄弟,看到这一幕惊呆了。
他从没见哪个大男人能哭得那么没出息,明明是一副小伙子的装扮,却活生生跟姑娘家似的。
“金光瑶?”他这才回味起金光善的话,和那些传言,“姑娘??”
私毫没顾忌男女大防的相处一幕幕涌上心头,落魄之时未戴抹额的窘迫也让蓝曦臣不住羞愧。
“二位见笑,小女实在是……”金光善勉强维持着和煦,却也不难看出恼怒。
蓝曦臣忙解释:“射日之征能够功成,金……姑娘功不可没,是她取了温氏布防图,亦是她手刃温若寒,金宗主教女有方,蓝某佩服。”
金光善听着听着,神情愈加缓和,直至最后笑地合不拢嘴,把金光瑶从地上扶起来。
蓝曦臣看了一会儿,同聂明玦出去了。
温氏落败,虽然还有很多善后工作要做,但孟瑶功不可没,很快就会再度得到仙门认可。
聂明玦若有所思:“她居然是个姑娘,我说怎长的如此秀气,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却有勇有谋,世家仙子无人能出其右。”
这个姑娘太让他意外了,世家小姐也不是没有参与这场征战的,但大都起不到关键作用,更何谈扮男装孤身深入敌营,窃情报,取首级。
一个姑娘家做到这一步已经够令人意外了,眼睁睁看着那些友军下属被温狗杀害却不哭不闹,面色如常,聂明玦甚至都开始佩服她的冷静得体。
“明玦兄很欣赏金家小姐。”蓝曦臣随意应和,满脑子都是她为何分明有那么多机会,却都不跟自己说她其实是个姑娘。
“我的确很喜欢她,不像那些只会打扮的小姐们,”聂明玦直肠子,想什么说什么,“蓝宗主以为,我向金家提亲如何?”
“甚——什么?!”蓝曦臣愕然,“明玦兄想娶金家小姐?”
“嗯,”聂明玦直言,“她救我一命。”
“这、这是不是要先问过金小姐的意思?”蓝曦臣即刻开口。
“对,对对对,你瞧我这脑子,”聂明玦哈哈大笑,“还得是曦臣兄你,曦臣兄是不是认识金家小姐?可否帮我引荐?”
“认识。”蓝曦臣心中百味杂陈。
认识。
但不想。
蓝曦臣沉吟片刻:“明玦兄,婚嫁可是大事,你并不十分了解金小姐,何妨仔细些?”
“怎么?你对她有意思?”
话一出口,聂明玦愣住了,蓝曦臣也愣住了。
二人都是一宗之主,本不好如此直言,蓝曦臣尴尬道:“我有心,她也未必有意。”
聂明玦:没看出来啊这小子,眼光这么高。
聂家下属·n:没爱了,双标狗。
蓝曦臣:和好兄弟喜欢上了同一个女孩,该怎么办,在线等,急。
名:《盛世风华》
简介:
《东宫》李承鄞穿越到金光瑶大婚前
(不用担心本末倒置什么的,后来瑶哥以花的形态又回来了,和狗子一起搞事业)最后称帝事业瑶,非瑶唯谨慎观看
番外1《地府风云》就是一群死掉的人在地府看瑶哥搞事业,沙雕向包括但不限于“金子勋与温晁的纨绔友情”“温总与他的大冤种儿子”“大冤种金子轩”等
番外2《当李承鄞穿越芳菲殿瑶》
衍生《盛世芳华》观影体和历史体
《魔道恶搞版东宫》
《与日同辉》重生瑶带着洋哥去温家,温总与瑶发生奇妙化学反应(?)有女儿
番外《教育问题》是观影体,魔道众人观看温瑶女儿从而引发一......
番外《教育问题》是观影体,魔道众人观看温瑶女儿从而引发一堆关于教育的讨论(温瑶此时未相识)
《假如金光瑶是金光善的弟弟》
《新生》
《魔镜魔镜》
《天下归一群山小》
其他合集:《假如系列》我强推,还有作者的金光瑶个人分析我也建议看看
本人的逼逼赖赖:
盛世芳华我真的强推,后期瑶哥带着薛洋等人搞事业搞到飞起很爽
不了解李承鄞和东宫的也不要紧,对看文产生不了阻碍(本人亲试)
依稀记得看完这篇文燃起了我金家团粉的灵魂应该是这篇文吧
不产粮,只搬粮
师徒恋
金光瑶将手中的火球一扔,瞥了一眼的同时甩出恨生御剑飞行。
他感到身后一阵阵的冷风,扭头一看,一具高大的凶尸凌空在身后追来,脸上纵横交错着狰狞的魔纹。
金光瑶眼见那具凶尸离自己越来越近,心下暗暗叫苦,这是什么噩梦啊?这是谁的凶尸?一会要是落到他手里,三下五除二死了醒过来倒是好事,就怕这不是他自己的梦境,有什么节外生枝。
他一边想一边伏低身子,加紧催动恨生,想要飞得再快些。但是身后的冷风却越来越近了。金光瑶感觉到一双冰凉的手,似乎马上就要掐住他的脖子,他尽力把脖子缩进领子里,却还是抵挡不住身后传来的寒意。
忽然他的喉头一紧,被一双大手死死地掐住。金光瑶感觉自己像一条在河岸上垂死挣扎的鱼一般...
忽然他的喉头一紧,被一双大手死死地掐住。金光瑶感觉自己像一条在河岸上垂死挣扎的鱼一般砸在地上,又被人拎起来抵在墙上。
金光瑶感觉自己的脖子要断了,喉咙里格拉格拉的响,双腿乱蹬。他伸手召唤恨生,但自身的灵力已经无法聚拢。金光瑶耳边听见一声清脆的格拉声,他脖子传来一阵剧痛的同时眼前一黑。
不知道过了多久,金光瑶是被一阵剧痛疼醒的。他素来便能忍痛,但此时他感觉自己的嘴不受控制地在哀嚎,喉间却只传来一阵咳咳啦啦的声音。他的眼前一片漆黑,抠鼻之中尽是血腥的气息。剧痛之中,他感觉自己的脖子被一只铁手掐着,他下意识抬手去推,却只有右手抬了起来。他的右手摸到自己脖子上的一只手,冰冷僵硬,他掰不开,顺着胳膊摸过去,金光瑶发现自己好像是躺着,被一具尸体掐住脖子躺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
金光瑶定了定神,他好像是在观音庙的棺材里。这个场景对他而言堪称熟悉,他时常梦到此处,只不过在以前的梦里,聂明玦都是一具狂暴的凶尸,会嘶吼着把他浑身的骨头都拧断。现下,身旁的凶尸有些安静得过分,或许不是聂明玦。
隐藏结局:天雷
ooc预警,安欣黑化预警!
白金瀚。
不疾不徐盯着他纯白衣襟上溅到的些许酒汁,安欣掏出随身携带的手铐,扔到桌上,“自己戴还是我帮你。”
不顾他的胡搅蛮缠,高启强退后两步,指着他的脸,再次出言警告,“安欣,小兰对你一往情深,你没那个意思大可明说,别利用她!”
“我利用她?难道不是你这个当哥哥的不择手段?别以为我不知道,六年前从你知道小兰喜欢我,你有意无意撮合我们,高启强,是你亲手把妹妹推给我,如今却来质问我?”
闻言高启强略显心虚,回想那年大年夜后,小兰就像变了个人,好像情窦初开的少女,长兄如父的自己自是敏锐察觉到她的心意,于是滋生了些许恶劣的念头,当时的他既想着为...
闻言高启强略显心虚,回想那年大年夜后,小兰就像变了个人,好像情窦初开的少女,长兄如父的自己自是敏锐察觉到她的心意,于是滋生了些许恶劣的念头,当时的他既想着为了妹妹的幸福,也是为了高家的顺遂,一举两得....
可谁能想到安欣这匹狼,这么多年,醉翁之意不在酒,盯着的竟然一直是自己!
闭了闭眼,试着放低了些姿态,高启强软下语气,“当年的事算我存了私心,可小兰毕竟是无辜的,她对你的真心你应该知道,别伤害她!”
心知狠狠拿捏猎物软肋,安欣狡黠一笑,这才顾及起后脑的疼痛,缓缓坐下背靠松软的沙发叫苦,“我不会欺负小兰,你放心!不过,你这一下出手太重了吧,我恐怕得脑震荡了....”
高启强不屑地瞟了一眼,“你的头比嘴硬,死不了....”
“你....嘶!”
一激动疼痛感后知后觉,剧烈袭来,安欣扶着额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高启强见状,几不可闻拧了拧眉,犹豫一瞬后扔掉手中的碎瓶口,拿起桌上的纸巾递给狼狈的他。
安欣抬起头,顿时一脸不满,“多少有点忘恩负义了啊,你当年进局子,我可是小心翼翼帮你处理了伤口!”
不受他讥讽,高启强潇洒将纸巾一扔,“你是警察,我可不是。”
安欣目光幽深,犯起了倔,纸巾盒一把拍在桌上,“你不愿意,那我就告诉小兰,让她评评理!”
话音未落成功收获一记眼刀扫过。高启强怒火翻飞,但听到高启兰的名字又不得不妥协,一气之下脱下白色西装外套,卷起黑衬衣的袖腕,抽出桌上的纸巾走上前去。
安欣盯着他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甚至,因动作过激自然垂落额角的数缕碎发,起了花样心思....
刻意躲过擦拭的手,迎上不解的目光,轻狂出口,“用你的领带!”
意料之中,面前之人的脸色陡然转厉,“安欣!别得寸进尺!”
安欣一脸无辜,煞有介事道,“纸巾遇水粘得到处都是,只是废你一条材质上乘的领带,怎么,舍不得?”
高启强冷睨一眼,将手中的纸巾粗鲁地扔到他身上。
微微犹豫了几秒,不想多做口舌之争,徐徐抬手扯开了自己的领结,露出脖颈上的银链。
冷漠迎上他的目光,高启强将领带一圈圈缠在了自己的右手上....
安欣见状,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挪,“我都脑震荡了,你你....你还不解恨是吗....”
难得看他露出的害怕模样,高启强微微上扬了嘴角,几不可察,“你不想擦,我走了!”
安欣听话安静下来,只见眼前之人执起掌心的一角领带为自己擦拭起脸上的酒渍。
不知是因为他有意收了力道还是领带本身的材质足够绢软,轻轻划过脸庞时细腻柔滑,舒服得很....
“我还是那句话,你想让整个京海姓高,我可以帮你,只要,你跟我姓安就行!嘶....轻点!”
手中的领带全然展开,刚刚将脑后的酒擦净,高启强才发现一处碎瓷划出的细小伤口,血腥味一直被酒香掩盖,没有被察觉。
顺势将领带绕着前额缠了两圈,系于脑后,暂时止了血,“你昨天的酒还没醒是吧,再胡说八道,我现在就勒死你!”
“我清醒得很!我就不信,这六年你一点没看出来?”
低头深吸了口气,高启强无奈望天,怎么会惹上这么个麻烦!
“什么时候的事!”
“那年你给唐小龙唐小虎送电视,被打了,进警局问话,那是我第一次见你....”
难怪!在警局那时,他时不时就喜欢揉自己那一头松软的卷毛....
安欣,没安好心!!
“安欣,你到底喜没喜欢过小兰?我要听实话!”
安欣同样长舒口气,无奈至极,“我喜欢小兰,他哥!说的够明白了吧!”
高启强扶额头疼,得让小兰尽快移情别恋,否则她知道了真相,一定无法接受,安欣也会一直拿这件事要挟自己!
不过得先解决眼前这块狗皮膏药....
“安欣,我有女人了!”
沙雕无逻辑向ooc预警不喜误入
天界,月老正一手挽着红丝,一边翻看着姻缘簿给天下有情之人牵红线,搭红桥。
月老拿起酒壶灌下一口酒,继续忙碌着。红线牵着牵着,他手上的动作忽然一顿,目光停留在姻缘簿两个挨着的名字上。
“江澄…金光瑶…”
月老摇了摇头,心道:这二人命中皆无有缘之人,未来注定是孤身一人,这让老夫上...
月老摇了摇头,心道:这二人命中皆无有缘之人,未来注定是孤身一人,这让老夫上哪儿给他们找有缘人牵红线去?
月老又喝了一口酒,面上已然出现几分醉意,“不行不行,老夫可是月老,最看不得人间有孤家寡人了。不如…将他二人的红线牵在一起试试,或许能成就一桩好姻缘……”
此刻尚在凡间忙得焦头烂额的江澄和金光瑶,浑然不觉命运的丝线已将他们与对方紧紧牵连在一起。
卯时,金光瑶准时起了床。在换衣服的时候,他回想了下昨晚的梦,他似乎梦到了江澄。奇怪,除了金凌他和江澄并没有什么交际啊,怎么会突然梦到他?
金光瑶并未把这个梦放在心上。不过说起江澄,再过几日就是莲花坞的清谈会了,也不知道阿凌在莲花坞过得怎么样。
五日后,金光瑶与一众宗主去了莲花坞的清谈会。
金光瑶本以为这次的清谈会依然会同往常一样平平无奇,却不知今日自己中了什么邪,眼睛总是不受控制般地往江澄那儿瞟去。
细眉杏目,相貌俊美,当了宗主的江澄气质更是多了份沉稳和冷静。之前他与江澄私交甚少,从未仔细打量过他,今日才知他居然长得如此好看……
金光瑶渐渐看入了神,连周围突然变安静了都没发觉。话说,他好像感觉到江澄也在看他。
“诸位怎么不继续说了?”
面对清谈会上这突如其来的沉默,江澄很是疑惑,不是正说得好好的吗?怎么忽然停了。
众人在这尴尬的气氛中面面相觑,谁都没有出声提醒。他们在心里吐槽暗暗道:你们俩在清谈会上一直眉来眼去的,当我们看不见吗?
一位喜欢八卦的宗主甚至偷偷拿出自己的小册子记了下来:敛芳尊和江宗主在清谈会上眉目传情,疑似关系匪浅。
最终还是一位宗主站了出来,打着哈哈搪塞了过去,众人才继续谈论起来。
清谈会上,江澄也和金光瑶一样心不在焉的,他总感觉今日的金光瑶很吸引人,笑起来如春风和煦般温柔,唇边还有两个可爱的酒窝,让人忍不住想捏捏他的脸。这样想着,江澄又忍不住偷偷看了几眼金光瑶。
又来了……
澄瑶二人不断地“眉来眼去”,众人尴尬得只能当做没看见,各说各的。
第一日的清谈会就这么在诡异的气氛中结束了。
日落后,众人都离开了议事厅,江澄和金光瑶也逃似地几步跑出对方的视线,给其他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澄瑶二人在心中发出同一拷问:
“奇怪,我今日怎么总想盯着江澄看?”
“真是怪了,我的注意力怎么一直放在金光瑶身上?”
然而没人能解答他们的疑问。
“小叔叔!”金凌隔着老远就看到了自家小叔叔,立马跳起来冲金光瑶打招呼。
金光瑶被金凌的声音拉回了思绪,“阿凌?”
金凌跑上去抱住金光瑶的腰,如同见到救兵一样两眼放光:“小叔叔,阿凌好想你啊,我都好久没看到你了,今晚你陪我一起睡吧!你都不知道舅舅对我有多凶!他总说要打断我的腿,现在小叔叔你来了我就不怕舅舅了。”
金光瑶把金凌抱在怀中,温声细语地安慰道:“别怕,你舅舅那是吓唬你的,你看他嘴上说得厉害,有真的打过你吗?”
金凌低下了头:“没有……”
“所以啊,你舅舅其实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看着严厉,实际上很疼你的。你多跟舅舅亲近亲近好不好?”
金凌乖巧地点头:“好,我听小叔叔的,那今晚我跟舅舅睡吧。”
金光瑶欣慰地笑了笑,江澄若是看到金凌主动亲近他,想必会很高兴吧。
“可是小叔叔,我都好久没见到你了,我也想和你一起睡。”
金凌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小叔叔,不如你和舅舅都来陪我睡吧,嗯…就睡在舅舅房间吧,他的床大。”
金光瑶还没搞清自己现在的状态,怎么可能再去与江澄近距离接触,他果断拒绝金凌的热情邀约:“算了吧阿凌,你和舅舅睡就好了。”
金凌见状撇了撇嘴,直接发动了“萌混过关”技能,眼泪汪汪地看着金光瑶:“求求你了小叔叔。”
金光瑶不忍地偏过头,心中告诉自己不能心软,不能心软……
然而还是败下了阵的金光瑶只能一脸麻木地被金凌拉着手走到江澄面前。
江澄一见到金光瑶,又想起今日自己的异样,他蹙着眉问道:“金凌,你怎么不让你小叔叔回客房休息?”
金凌拉了拉江澄的衣袖:“舅舅,今晚你和小叔叔一起陪我睡吧。”
什么?和金光瑶一起睡?江澄脸上登时浮现出一丝不自然:“你都多大了还让大人陪着你睡,一点出息都没有!”
金凌继续苦苦哀求,大有一副不答应就哭给他看的架势。
江澄头疼地叹了口气,扶额道:“行了行了,我答应你,就这一晚。把你这幅要哭不哭的表情给我收回去。”
江澄在心中安慰自己,他与金光瑶都是男子,有什么好介意的。金凌这臭小子好不容易主动亲近他一次,就依着他吧。
“太好了!”金凌眉开眼笑,小叔叔说得果然没错,舅舅虽然看着凶,但还是很容易心软的嘛。
是夜,金凌脱掉外衣飞速上了床的内侧,并拍了拍身旁示意金光瑶快上来。金光瑶踌躇不前,这样不就要挨着江澄睡了吗?若是他又像白日一样忍不住盯着江澄看,被发现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阿凌,让小叔叔去里侧吧,你睡中间好不好?”
金凌回忆了一下自己平日的睡姿,若是影响到小叔叔,自己肯定不会有事,但如果不小心妨碍到舅舅……
他打了个哆嗦,看来只能无情拒绝小叔叔了。
“小叔叔,我就想睡里侧嘛。”
金光瑶轻轻叹气,自家侄子只能自己宠着了。
“好吧。”
江澄站在一旁,听完叔侄二人的对话,他微微蹙眉:“敛芳尊是嫌弃江某不成?我们同是男子,不过是陪着金凌同睡一晚而已,有什么好扭捏的。”
虽然他心底也觉得和金光瑶挨在一起睡有些别扭,可看金光瑶这不情不愿的模样,还是有些气闷,他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有必要这么躲着吗?
被江澄这么一问,金光瑶略有些尴尬,总不能直接说是“你长得太好看了,我怕我忍不住盯着你看”吧。
他含糊地搪塞道:“江宗主误会了,我怎么可能会嫌弃江宗主呢,只是…平日习惯睡在里侧而已。”
江澄冷哼一声,显然是没有相信他的说辞。“天色已晚,敛芳尊还是快点躺上去罢。”
金光瑶在江澄面前磨磨蹭蹭地脱掉了外衣,又磨磨蹭蹭地上了床。
江澄熄了灯,也躺上了床。
身边多出一个江澄,金光瑶本以为自己今晚应该会难以入眠。也不知江澄身上熏的是什么香,闻着很是清幽淡雅,让人不自觉放松下来,他在不知不觉中入了梦。
江澄听到身边人的呼吸变得平稳均匀,悄悄转过了身。
或许是金光瑶面上习惯带笑的原因,他在入睡时嘴角也勾着浅浅的弧度,两个酒窝若隐若现。
想到金光瑶睡前对他避之不及的态度,江澄坏心眼地捏了捏他的脸,手感果然很好,在白天他就忍不住想这么做了。
金光瑶这一觉睡得极好,连身侧的江澄何时起了床都没察觉。醒来后,他给睡得四仰八叉的金凌掖了掖被角,穿上外衣也出了门。
远处一个人影看着金光瑶从江澄房中出来,偷偷笑了两声,在小册子上又添上一句:敛芳尊清晨从江宗主房中出来,疑似昨夜留宿江宗主房中,二人的关系不禁引人遐想。
持续三日的清谈会终于结束了,金光瑶和江澄在会上依旧会偷看对方,不过倒是收敛了很多,仙门众人含泪表示终于不用被塞狗粮了。
离开前,金凌依依不舍着抱着金光瑶撒娇:“小叔叔,再过几日我就可以回金麟台了,你可一定要来接我。”
江澄看着自家外甥撒娇的模样嫌弃极了,他的威严和沉稳金凌真是半点都没学到。
金凌抬头看了看自家不怒自威的舅舅一眼,讪讪道:“如果舅舅你能温柔一点,别总是拿着紫电说要打断我的腿,我还是很想留在莲花坞的。”毕竟在莲花坞划着小船摘莲蓬还是很有趣的。
江澄瞪了金凌一眼:“还不是你这小兔崽子把我气的!”
金光瑶默默看着这舅甥二人幼稚的拌嘴,眉梢染上些许笑意,“好了阿凌,别气你舅舅了,还记得我昨晚对你说的话吗?”
金凌点了点头:“嗯,我记得。”
金凌暗自腹诽道:奇怪,小叔叔最近怎么总帮舅舅说话,都不帮我了。
金光瑶摸了摸金凌的头:“记得就好,你先好好待在莲花坞,等你回了金麟台小叔叔让人给你做好吃的。”
江澄挑了挑眉,这叔侄俩昨天说了什么悄悄话?好像还是关于他的。待会儿问问阿凌。
金光瑶离开后,金凌看着江澄手中的紫电,果断选择出卖小叔叔,老老实实把金光瑶对他说的话交代了出来。还小声吐槽道:“唉,小叔叔最近都不关心我了,总是把舅舅挂在嘴边。”
“诶舅舅!你怎么突然跑了?”
金凌目睹着江澄的神色从平淡到不可思议再到脸红,随后又惊慌失措地离开,小小的眼睛里充满了大大的疑惑,小叔叔和舅舅怎么都怪怪的。
江澄回到书房后,猛喝一口茶试图平复自己震惊的心情。现在他十分后悔跟金光瑶说过几天要亲自送金凌回金麟台,这下还让他怎么直视金光瑶,见面不得尴尬死。
然而躲不掉的终究还是要面对。
一周后,秉着不能失信他人态度的江澄只得抱着金凌御剑飞向了金麟台,只不过飞行速度却是慢如龟速。
金凌趴在江澄怀中昏昏欲睡,他打了个哈欠抱怨道:“舅舅,你怎么飞得这么慢啊,我都快睡着了。”
“你着什么急,马上就到了。”
“舅舅,你都已经说了好几个马上了。”
“……”
经过几个时辰的龟速飞行,二人总算是到了金麟台,金麟台的弟子见到江澄和金凌连忙跑去芳菲殿通报金光瑶。
金凌已经趴在江澄怀中睡着了,江澄把金凌送回了房间,把他抱到床上替他盖上被子。
“吱呀——”收到通报的金光瑶来到金凌房间推开了门。
金光瑶走进房内询问道:“江宗主这次怎么来得这么晚?”
听到金光瑶的声音,江澄身体一顿,金光瑶看到床上睡得正香的金凌,不自觉压低了声音,“阿凌这是睡着了?”
“嗯,我们快出去吧。”
江澄眼神飘忽,完全不敢落在金光瑶身上,他绕过金光瑶快步走了出去,没有金凌在,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跟金光瑶单独相处,尤其是在得知金光瑶很有可能暗恋他的情况下。
“好。”
金光瑶无意瞥到江澄耳根上的一抹红晕,心中奇怪,屋里也不热啊。
金光瑶左脚刚踏出房门,忽然感觉自己好像踩到了什么,紧接着脚底一滑向前栽去,走在前面的江澄听到金光瑶惊呼一声,疑惑地转过了身。金光瑶正好栽到江澄怀中,把还未反应过来的江澄扑倒在地,两人以一种令人误会的姿势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周围的弟子见到这幅场景惊得目瞪口呆,瞬间脑补出一场大戏:敛芳尊因多日未见到江宗主心中思念无比,时隔多日再次见到江宗主的敛芳尊情难自禁,当众扑倒了江宗主。
江澄只觉得众人八卦的眼神快把他和金光瑶射穿了,他脸色通红地推开金光瑶:“金光瑶你快起来!这儿还有人看着呢!”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金光瑶尴尬地从江澄身上爬起来,脸颊也是一片绯红。
周围的看戏群众兴奋地窃窃私语道:“你们听见没?江宗主还害羞了。”
江澄和金光瑶同时看向那个害他们丢脸的罪魁祸首:一块石子。
金光瑶内心os:金麟台每日都有人打扫,这是哪里来的石子?我进门时明明还什么都没有……莫非是江澄?他一直走在我前面,是最有机会下手的人,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他喜欢我?!故意让我摔倒好英雄救美?难怪我摔倒时他能精准地接住我。
江澄内心os:我出来的时候还没有这块破石头呢,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莫非……是金光瑶自导自演?想让我救他好趁机占我便宜?!好啊,他果然暗恋我!
澄瑶二人如心有灵犀一般同时朝对方看去,目光在空中交汇,两人尴尬地迅速移开视线,拍了拍身上的灰,各自佯装镇定地离开了。然而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回去的路上心跳得有多快。
两人因那天的事都想着避避嫌,以免闹出什么传闻,却不知仙门百家私底下早就传开了。江宗主和金仙督之间不可说的二三事都不知在众人口中传了多少个版本。
澄瑶二人倒是有心避嫌,奈何老天不允许。
一个月后,云萍城的集会上,江澄和金光瑶再次见到了对方。两人在人头攒动的闹市中一眼看到了对方,眼底都流露出震惊。
既然都见到了对方,如果再装成一副没看见的样子也太不合适了,两人扭扭捏捏地朝对方走去,互相打了个招呼。
“江宗主,真巧啊。”
“是挺巧的。”
两句生硬的打招呼的话让气氛一时尴尬不已,金光瑶硬着头皮转移话题问道:“江宗主这是来云萍城做什么?”
江澄晃了晃手上的东西顺着金光瑶的话回道:“阿凌闹着要吃冰糖葫芦,我出来给他买点儿。话说,敛芳尊来云萍城又是干什么?”
闻言,金光瑶眼底多出深深的怀念,语气也多了几分惆怅:“今日是我阿娘的忌辰,我刚祭拜完阿娘。”
江澄看着金光瑶哀伤的神色一时无言,以前确实听人说过金光瑶把他的母亲葬在了云萍。每次他见到金光瑶都能看到他脸上那万年不变的笑容,仿佛什么都不在意,现在他这幅难过的模样江澄还是第一次见到,能让金光瑶露出这幅神情,他的母亲想必是个很温柔的女子吧。
“斯人已逝,敛芳尊请节哀顺变。”
金光瑶敛去眼中的忧伤,点了点头:“嗯。”
江澄有意缓和金光瑶的情绪,他把冰糖葫芦递到金光瑶手边,眼神飘向别处:“阿凌总说吃甜食能忘记一切烦恼,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如你试试?”
金光瑶一怔,脸上又重新染上笑意,他轻轻推开江澄的手婉拒道:“多谢江宗主的好意,不过这冰糖葫芦还是给阿凌留着吧。”
江澄直接把冰糖葫芦塞到金光瑶的手里:“现在这串糖葫芦给你了,一会儿我再给阿凌买几串。”
金光瑶看着手里多出来的冰糖葫芦笑道:“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金光瑶低头咬了一口,果然很甜。他转头看向江澄,在心中想着,如果江澄真的喜欢他,那么他也愿意去试着喜欢江澄。
江澄被金光瑶盯得面色微红,虽然知道金光瑶暗恋他,但他看自己的眼神也太不收敛了,这让人多不好意思。
两人本以为在云萍的偶遇只是一次巧合,但没想到这巧合却变得越来越多,只要出去就十有八九会遇到对方,还经常会因为一些不可抗力因素产生肢体接触,就像是有一根无形的线将他们绑在了一起。渐渐的,金光瑶和江澄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金光瑶在一册话本中找到了答案:天界有一位掌管姻缘的月老,手挽姻缘线,杖执姻缘簿,为人间有缘分的男男女女牵线搭桥,被牵了红线的有情人会在冥冥之中相遇相识,被彼此互相吸引,系在他们身上的姻缘线偶尔还会推波助澜一把,帮助有情人早成眷属。
金光瑶扶额,原来他们是被月老牵了红线啊,他还天真的以为江澄喜欢他,真是太丢人了。
莲花坞,江澄也在一本古籍中找到了同样的答案,他合上书蹙眉道:“月老他老人家是不是喝醉酒牵错线了。”江澄虽然嘴上吐槽着,可他的内心究竟反不反感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江澄抱着书连夜飞往金麟台,他一心想着找金光瑶商量对策,也没注意底下的人看他那八卦的眼神。
江澄风风火火地跑进芳菲殿,高举着手中的古籍喊道:“金光瑶!我知道咱俩为什么这么不正常了!”
金光瑶被吓了一跳,见来人是江澄才松了口气:“江宗主,你怎么来了?”
江澄关上房门走到金光瑶面前,把书放在桌上将内容指给他看,“你看这段,我们很有可能是被月老牵了红线。”
金光瑶面上没有多少惊讶,他也拿出自己的话本翻到那一页放到江澄手上,“我已经知道了。”
江澄读完书上的文字,轻声低喃道:“我对金光瑶的好感,会是因为红线的原因吗?”
“江宗主,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江澄回过神来:“没什么……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金光瑶神色自若,淡淡道:“我们不过是凡人,还能怎么办呢?只能顺其自然了,反正这红线对我们也没有太大影响。”
“怎么没有影响?因为这根红线,我们经常会偶遇,还总是…产生一些肢体接触。”说到最后一句话时,江澄脸上显出几分不自然。
金光瑶意味不明地笑道:“我们两个都是男子,有什么好介意的,你怕什么?”
“我只是怕别人看到会误会我们的关系。”江澄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金光瑶挑了挑眉,眼神瞥向门外,悠悠道:“江宗主,你这大晚上的突然造访金麟台,还急急忙忙地来找我,就不怕别人看见误会么?”
江澄这才想起自己飞往芳菲殿的方向时,底下那群弟子耐人寻味的目光。
“坏了!也不知那些人看见会不会瞎传些什么,敛芳尊,我先告辞了!”
江澄拿着书匆匆御剑离开。
金光瑶无奈地笑了笑,拿起自己的话本准备继续看后续,一看封面突然发现不对,他立即追出门外冲江澄喊道:“江宗主等等!你拿错书了!”
奈何江澄已经飞出去了一段距离,根本听不到,只留下金光瑶在原地看着江澄的背影尔康手。
那册话本,他还没看完呢……
翌日,果然传言四起,金麟台的弟子们给吃瓜群众绘声绘色地描述着,说得十分离谱:江宗主偷偷来金麟台夜会敛芳尊,两人在房间内互诉衷肠,江宗主离开后,敛芳尊望着江宗主远去的背影,依旧是恋恋不舍的模样。
莲花坞,江澄抱着金光瑶的话本正看得津津有味。昨晚他发现拿错书之后就随便翻了翻,没想到这本书讲的居然是两个男子的爱情故事,金光瑶竟然喜欢看这种书,他顿时被书中内容吸引住了,不知不觉看了一夜的话本。
“宗主!不好了宗主!”江泽慌张地跑到江澄书房门口敲门。
江澄把话本收了起来,蹙眉道:“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进来说。”
江泽推开门进来,看了看江澄还算好的脸色,迟疑片刻,斟字酌句道:“宗主,外面有一些关于您和敛芳尊的传言,您要不要澄清一下?”
江澄心里咯噔了一下:“什么传言?”
江泽小心翼翼地把听到的传言复述了一遍。
“这不是胡扯么!”
江澄气笑了,怎么互诉衷肠都出来了,这群人一个个说得跟亲眼看见了一样。
“宗主,那您打算怎么解释?”
江澄沉思片刻,他昨晚去找金光瑶是因为要商议月老给他们牵红线的事,可这件事也不能说出来啊。于是便道:“我和金光瑶清者自清,解释什么,难道解释了那群人就不会传了吗?随便他们怎么说吧。”
江泽听得目瞪口呆,以宗主的性格应该不会容忍被人乱传谣言才对,莫非他和敛芳尊的传闻是真的?
江澄这边不甚在意,金光瑶可就没那么淡定了,他一大早就被苏涉和薛洋用八卦的眼神盯着,围着他问传言是不是真的,薛成美那个欠揍的居然还问他是不是下边那个,气得他扣了薛洋三个月的糖。
金光瑶揉了揉太阳穴:“不行,我得找江澄一块澄清去。”
此时,刚看完话本的江澄心情复杂地闭上了眼,他在看的时候总是忍不住代入自己和金光瑶,想不到红线的作用居然能厉害到这种地步。
一闭上眼,江澄的脑海里就浮现出金光瑶的模样,他烦躁地睁开眼。不行,一想到金光瑶,他就又忍不住想去找他,真是可恶,那根破红线对他的影响怎么这么深。
江澄直接让紫电把自己捆了起来,他就不信了,难道红线还能强迫他去找金光瑶不成?
金光瑶推门而入时,正好看到这幅诡异的画面。他立马退了出去重新打开门,看到的依然是刚才的画面。
金光瑶讶然道:“江宗主,你…你这是在干什么?”
江澄看到金光瑶,整个人都僵住了,屋里的空气也像凝住了一般,过了一会儿,江澄才偏过头无奈地说:“还不是那根破红线的原因,让我总是忍不住想找你。”
金光瑶一愣,随即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完才道:“江澄,你真的觉得是红线的作用影响了你吗?”
江澄不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金光瑶脸上的笑意仍未散去,他走近江澄给他解释道:“月老的姻缘线只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给两个人制造相处的机会,怎么可能会影响到你的心呢。所以江澄,你到底是为什么想来找我呢?”
江澄的心随着金光瑶的靠近跳得越来越快,听完金光瑶的一番话,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我……”
金光瑶看着江澄的耳根迅速爬上一抹红晕忍不住勾起唇角。
金光瑶正欲再逗逗江澄,一道声音却突然打破了这暧昧的气氛。
“宗主,我听说敛芳尊来莲花坞了,您……”
声音随着门被打开戛然而止,江泽刚进门就看到这样一幕:江澄被紫电绑着,脸色微红,而金光瑶则是玩味地看着宗主,嘴角勾起一丝坏笑……
他不禁瞪大了双眼,天呐,宗主和敛芳尊是真的!他们居然玩得这么刺激,想不到宗主看着那么凶,居然是下面那个……
“宗主,敛芳尊,那个…我什么都没看见!我这就滚!”江泽火速退了出去,并贴心地替他们关上了门。
金光瑶大惊失色:“等等,你是不是误会了!”
回应他的只有江泽古怪的笑声。
江澄解开身上的紫电,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这回他的一世英名算是没了。
金光瑶尴尬地转过身,头一次连勉强的笑都笑不出来。
“那个……江宗主,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金光瑶僵硬地朝门外走去,刚走到门口,忽然听到身后的江澄幽幽地说:“既然月老都给我们牵红线了,我觉得…其实我们也可以凑合过一过。”
金光瑶惊喜地回头,江澄还是那副傲娇的模样,不过他脸上淡淡的红晕出卖了他。
金光瑶温柔一笑:“好。”
关于江宗主和敛芳尊的爱情故事又被传了好几个版本,甚至有人出了他们的话本,一上架就被哄抢而空,女修们无人不为这段绝美爱情落泪。
江澄捧着江泽买回来的话本骂骂咧咧地看完了,跟金光瑶吐槽道:“这群人什么眼神啊,为什么他们会觉得我是下面那个?”
金光瑶失笑道:“我觉得这样写挺好啊,谁让你那天为了忍住不去找我把自己捆起来的,才让江泽产生了误会,现在一传十,十传百,想必你以后在话本中永远都反攻不了咯。”
江澄放下话本,拉住金光瑶的手凑到他耳边狡黠一笑:“阿瑶,在话本里我可以让让你,至于现实中嘛,你就别想了。”
金光瑶笑吟吟地拍掉江澄的手:“……别打破我的幻想。”
天界,月老看着江澄与金光瑶身上两根紧紧相缠的红线,满意地笑了笑:“老夫就知道自己的眼光不会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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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瑶:最近有一些关于我们在一起的传闻,我们来澄清一下,那不是谣言。
沈清秋的前男友群炸了,原因无他,沈清秋又谈了一个男朋友,叫修雅。修雅和沈清秋还算相似,翩翩公子,举世无双,清高且俊雅,两个人相互吸引也很正常。只不过沈清秋更冷漠无情一点,谈了诸多前男友,从没为谁断情止爱。
沈清秋的前男友们也都是有名的公子哥,彼此间也都听闻过对方的名字。岳家的岳清源,柳家的柳清歌和洛家的洛冰河,这三个人算是上流圈子里有名的小辈,分别成了沈清秋高中、大学、研究生时期交往的男朋友。机缘巧合之下,因着沈清秋的关系,三个人也算熟悉了起来。三个人都与沈清秋有过一段情缘,分手之后甚至还为沈清秋建了个群...
沈清秋的前男友们也都是有名的公子哥,彼此间也都听闻过对方的名字。岳家的岳清源,柳家的柳清歌和洛家的洛冰河,这三个人算是上流圈子里有名的小辈,分别成了沈清秋高中、大学、研究生时期交往的男朋友。机缘巧合之下,因着沈清秋的关系,三个人也算熟悉了起来。三个人都与沈清秋有过一段情缘,分手之后甚至还为沈清秋建了个群,叫“沈清秋最终是我的”的前男友群。
沈清秋和岳清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高中时情犊初开,两个人扭扭捏捏的互诉了心意便在一起了。沈清秋虽然傲娇了一些,但岳清源也乐意惯着他,高中三年也算甜蜜。高考之后便要考虑未来了,虽然不知二人具体发生了什么,但结果不怎么样,他们分手了。岳清源选择出国进修,沈清秋进了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学。
篮球比赛时,沈清秋给柳清歌递了一瓶矿泉水,两个人便默契的走近了一些。之后,柳清歌会陪着沈清秋去图书馆,沈清秋也会为打球后的柳清歌递上水。两个人暑假相约游玩,开学便在一起了。相安无事过了半年,两个人的矛盾便暴露出来了,沈清秋看着道貌岸然,实际上傲娇且嘴毒,柳清歌也是,哪怕弯了,也是呈九十度的直弯,半点不解风情。两个人默契相伴还好,一旦吵架就谁也不服谁,半分不肯低头。吵吵闹闹又半年,分分合合又半年,两人在大四时分了手。
毕业后,沈清秋在研究生开学前找了个家教的工作,学生恰好是洛冰河。那时恰好赶着洛冰河临近期末考试,找人补习高数,沈清秋那时也无事可做,看到有人找高数补习,工资也尚可,他就去了。
洛冰河大学也挺混的,不爱上课,喜欢找一群朋友吃喝玩乐,又也不愿让自己太过堕落,回回期末创造奇迹。高数不是那么容易懂的,就找了个一对一,他不差钱,工资开的也高。洛冰河第一次见沈清秋就被惊艳了,沈清秋清冷高雅,洛冰河就喜欢那样的。补习之后,两个人也常联系,主要是洛冰河缠着沈清秋,发各种问题骚扰沈清秋,还在节日期间转钱给沈清秋,什么520,什么1314,美名其曰家教费。
洛冰河是在元宵节时,捧着一束玫瑰花向沈清秋告的白。灯火之下,白雪落的无声,沈清秋接过了玫瑰。洛冰河比柳清歌更混,沈清秋也不是个善茬,自然不会惯着洛冰河,两个人吵架时没少拿对方过去的事找茬,恋爱不久,恶语相向倒成了两个人谈恋爱的方式。
与洛冰河分手不过一个月,沈清秋官宣和修雅在一起了,他的前男友群炸了。洛冰河甚至把他和修雅全都拉进群里,前男友们绿茶上身。岳清源私信里求原谅求复合,群里尽是两人两小无猜的茶言茶语;柳清歌也扭捏的求复合,群里疯狂发两个人的亲密合照,虽然是柳清歌偷拍的,但杀伤力比岳清源的茶言茶语更强;洛冰河看看群消息,又想到沈清秋的官宣,嫉妒得精分,一会求复合,一会无差别攻击所有人。
沈清秋窥屏了好一会,没有回应他前男友们的发疯,在群里发消息说:“我想吃鸡汤面。”修雅立刻回复:“好啊,今晚我给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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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写小九的水仙,但这个题材不适合,就把官配定成了小九的佩剑——修雅。修九虽然邪门了一点,但也好磕啊,出处同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才是最懂你的另一半。我欣赏你的清傲,也包容你的不堪,你是我的选定之人。
沈九死了,沈九又活了,看着眼前出现的极其怪异的一幕,他沉默了。
谁能告诉他,无限流是个什么鬼东西,他为什么要被牵扯进来,本以为以自己金丹期的实力能不把这些鬼怪放在眼里,结果……鬼怪竟是他自己。
算了,这具身体总归比被洛冰河削成人棍的原体好,那就看看哪个倒霉鬼会遇到他吧。
显然,他才是那个倒霉鬼,他被一个带着面具的神秘男揍了一顿,还被带到了另一个地方,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那个男人道:“我劝你老实点,这里不是你的清静峰,要作威作福,回去了再说。”
沈九瞪着他问道:“你到底是谁?”那人摘下了面具,一张脸简直可以说是惨不忍睹,偏偏他还毫不在意地笑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君吾......
沈九瞪着他问道:“你到底是谁?”那人摘下了面具,一张脸简直可以说是惨不忍睹,偏偏他还毫不在意地笑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君吾,你也可以叫我白无相,看起来你的身份不太好,真是可怜,我带你去见另一个人,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沈九被带到一个男人面前,那个人带着虚伪的笑,道:“天可怜见的,怎么这样过来了?”君吾道:“没办法,他有些不听话。”
那个男人的笑就像面具一般牢牢焊死在脸上:“九哥,还是没有想起来吗?果然我不应该大意的。”
沈九还没问想起什么来就听那人道:“重新介绍一下,我叫金光瑶。”
沈九恍惚间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他和他们……好像认识,可是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真是没有用啊,什么都做不了。
沈九被带下去休息,君吾道:“可惜了,失了一个刑部尚书,我还想靠着他撬开那些人的嘴呢。”
“没关系的,总归会想起来的,话说回来,我们被困在这里多久了?”
只希望不要回到那个狭小的棺材里,成天面对一具没有理智的丧尸,其余一切他都可以打拼出来。
这个副本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有君吾这个鬼王,又有金光瑶的统治,地狱也似人间,但是沈九的失忆一直以来都是他们的心病。
一开始还看不出来,只是会忘记几个副本,那也没什么,连金光瑶这种过目不忘的人都会不记得,后来就渐渐发展成不认人,这才让他们发现了端倪。
再这样下去,他连自己是谁都会忘记,他们必须加快速度了。
他们结伴以来一路磕磕绊绊,中途有争吵也有分歧,但是他们绝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人,所以沈九你一定要撑住,剩下的他们先担着。
等到君吾解决了boss,一道声音响起:“恭喜玩家已通过所有副本,遣送玩家回到初始位面……滴——位面……故障……”
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三人就被送到了沈九那里,秋剪罗吆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扫地,真不知道老头怎么想的,这年头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
本文cp:温瑶、薛瑶,其他单向恋
对了,本文笔下的众人都有ooc的时候,请各位看的时候不要带脑子,多谢
(脑子寄存处)
补充一下,本文的薛洋严重ooc,但是我觉得薛洋虽然很莽撞,但有的时候却是仔细,总而言之,我觉得薛洋不像表面上的大大咧咧,在重要的事情上还是很稳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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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江澄的眼睛微微睁大看向前方,略微失神,只见虞紫鸢和江枫眠在那些已故的人群中走出来,“母亲!”江厌离这个时候也看到了,两人猛的跑向虞紫鸢,...
“母亲!”江澄的眼睛微微睁大看向前方,略微失神,只见虞紫鸢和江枫眠在那些已故的人群中走出来,“母亲!”江厌离这个时候也看到了,两人猛的跑向虞紫鸢,扑倒虞紫鸢的怀了,虞紫鸢也伸出了手抱着他们,江枫眠看着三人,也把他们抱入了怀中。
周围的声音此起彼伏,与自己的父母说话,只有金光瑶愣神,不敢上去拥抱,只见他面前站着一位眉眼中流入出温柔,长相美丽,柔柔弱弱的人,待到她叫了一声“阿瑶”金光瑶这时才回过神了,上前紧紧抱住在她,孟诗抱着金光瑶心疼的说到:“阿瑶,长大了,但太廋了”孟诗摸了摸金光瑶的脑袋,眼中带着心疼的看向下金光瑶,金光瑶才似清醒一般“母亲,母亲,母亲”,金光瑶一直放在心里的人,此时就站在他面前,眼中的泪水布满,好似要落不落。
孟诗说到“这十多年辛苦你了,是母亲不好,让阿瑶受苦了”,金光瑶刚想说没事,却被走过来的薛洋打断:“孟夫人,在下是薛洋,是金光瑶的好友”,孟诗看了看薛洋又看了看金光瑶,露出一个了然的神情,金光瑶也略微红了红脸,赶忙说到:“母亲快来坐下”,不知道什么时候金光瑶旁边的座椅旁又多了一张,他扶着孟诗坐到了一旁,说着刚才被薛洋打断的话:“不辛苦,不辛苦”,孟诗才好好的仔细看金光瑶,发现他被帽子遮住的额头下,藏着一道浅浅的伤疤,那伤疤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也看得让孟诗心疼,连忙说到:“痛不痛,是母亲不好,让你受了那么多苦,母亲也不想让你回到金家了,好不好。”金光瑶愣了愣神说道:“没事的,不辛苦”
原来是孟诗在地府底下想了十几年,也释怀了,想到她活着的时候,金光善一次也没有看过她,恐怕早已把她忘记了吧,现在看到了金光瑶在金家受到的委屈,她才做出了抉择。
在一旁的薛洋看到这副场景靠在金光瑶身上说道:“孟夫人请放心,小矮子被我保护的好好的,不会再让他吃苦了”,孟诗看到眼前这副场景,也温柔的说到:“有薛洋在呀,我就放心了”,金光瑶顿时红的眼眶,却未曾想一道突兀的声音打断了他们,“小瑶儿,你莫不是忘了为师”,金光瑶才想起来,既然母亲他们都已经复仇,温若寒又怎么不会呢,眼底划过一丝坎坷,想到当时他借用了温若寒的感情杀了他,莫名的有些心虚,但温若寒抱住了金光瑶说到:“小瑶儿,为师也可以保护好的你”,似乎忘记了,当时金光瑶是怎么杀死温若寒的
和平安夜一个系列
高启强和程书婷是合作模式,假结婚真合作
冬至
01年
冬至那一天,天寒地冻的,办公室里开着空调还暖和,一出办公室再多穿两件衣服也冻的人直打颤。
虽说是安叔收养了他,但其实他基本都是两家一起混的。而每到这种节日活动,孟姨总要把安欣叫过去热闹一下,无奈安欣现在自觉自己长大了,总没小时候听话了。去年安欣就拖拖拉拉的,最后还是孟钰这位青梅出马,把他连踢带拖的拉回家吃饺子。而今年孟钰留在北京实习,安叔又在勃北,孟姨实在不放......
虽说是安叔收养了他,但其实他基本都是两家一起混的。而每到这种节日活动,孟姨总要把安欣叫过去热闹一下,无奈安欣现在自觉自己长大了,总没小时候听话了。去年安欣就拖拖拉拉的,最后还是孟钰这位青梅出马,把他连踢带拖的拉回家吃饺子。而今年孟钰留在北京实习,安叔又在勃北,孟姨实在不放心只能出动两位叔叔给安欣下了军令状。
刚被橡胶棍警告过的安欣蔫头耷脑的回到办公室。
一抬头就看到张彪杵在那里,安欣侧着身就想绕过他。
张彪转过身对着他,一看就等着安欣过去,正在犹豫间就听到刚进来的李响叫了他一声。
“安欣!你有事没有?最近听说有一种DP在暗地里流通,但是没有线索。郭局让我们多去各种娱乐场所突击检查。”
安欣顿时心下一松,赶紧答应。“好的呀,今天去哪?”
“白金瀚。”
安欣惊讶的看向李响。
“白金瀚前几天重新开业了。”李响看了他一眼:“现在主事人是高启强。”
白金瀚不愧是京海最大的夜总会所在,重新开张没多久就又恢复了以往人来人往的热闹样子。比起以往徐江还在的时候,三层挑空大堂上垂下的水晶吊灯错落着发出炫目光彩,配合墙面上镶嵌金线的大幅黑色大理石墙面,现在重新装修以后更显亮堂大气。门口倒还是维持以前的配置,六个迎宾小姐再配两个泊车小哥,等李响带着他们往里冲的时候毫不慌乱,JC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做,显得异常的配合。
李响一说来意,经理看过证件就赶紧把各个房间的钥匙什么的都交了上来,还介绍了一下情况。李响看着经理笑了一下,调侃道:“你们倒是还挺配合的。”
经理也跟着笑了起来,在他们两个之间来回打量着:“我们高总吩咐了,白金瀚绝对是正经生意,让我们百分百配合JF工作。请问哪位是安景观?”
李响顿时朝安欣看了过去,冷呵了一声。
经理也马上识趣地看向安欣,笑道:“安景观?高总吩咐了,凡是安景观来,我们都无条件听您的。”
安欣听着忍不住瞄了一眼旁边还冷冷看着他的李响,没来由地就觉得对着李响的脸就有些心虚。
他挪着身子往旁边侧了侧身。
“今天你们哪个负责人在?”
经理有些遗憾的说:“今天高总和唐经理都不在,我等会就通知他们。恩……”突然想到,经理立马说道,“不过小高总现在就在,您要不要先见一见?”
安欣和李响对视一眼。
李响决定:“来都来了,那你带我们去看看吧。”
说着让其他人按流程去突击检查,李响和安欣两个人跟着经理直直往最里面走。
走着走着,李响和安欣发现居然还是老地方,当年这里是徐江的办公室,没想到改造后成了高启强的办公室了。
经理敲了敲门,安欣也没听清里面有什么声音就看到经理打开门把他们俩就引了进去。
他们进去的时候高启盛窝在边上的一个小茶几上坐着,手上拿着一杯酒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不知为什么就有种他心情不好的感觉。
高启盛看到他们两个进来一下就站了起来,看样子是没想到会看到他们,瞪了经理一眼,捋了两下有些散乱的头发,还有些当年乖巧的样子叫到:“安景观。”然后才看到后面还有一个李响就又叫了一声“李景观。”
经理带他们见到了高启盛后就走了,留下的三个人一个个的都没开口,顿时就有些沉默了。安欣想了想还是率先说话:“小盛,你今天不在小灵通店吗?”
“小灵通晚上关门了,我就跑这儿坐一会。”说着高启盛又不说话了,就那么站着只有一只手指在那边一直抠着玻璃杯。
和高启强不同,在安欣的心里高启盛还是那个背后有光环的名牌大学生,是在哥哥出事的时候会在警局门口一直老老实实等着人请求帮忙的乖巧好弟弟。
安欣看着明显心情不好的高启盛就有点心软,正好下面人来找李响,他就干脆把李响推出去,准备和小盛好好谈谈。
李响被他推着就有些急,刚看安欣看着高启盛的样子李响就知道这人又心软了。都和他说过几次了高家兄弟就没有一个省油的灯,他偏不当回事。
无奈安欣一个劲的冲他挤眉弄眼的,整个脸都弄的和章鱼一样了。李响没好气的只能皱着眉头先不管他了。
看着李响走了,安欣才呼出一口气回头看还在那里抠杯子的高启盛,有些无奈还是捡起了刚就看到放在桌子上的水饺。
刚进来的时候安欣就注意到了这个饭盒,比起00年时的铁皮饭盒这个明显贵多了,里面的水饺也一个个圆鼓鼓的看着就可爱,偏偏盖子就这么打开着,看着已经一点热气都没有了,却整整齐齐一个都没少。
他拿着盒子在高启盛面前敲了两下,高启盛不看他,头往旁边又偏了一点。
安欣叹了口气,说道:“你和你哥吵架了?”
高启盛没理人,安欣继续往下说:“你哥……虽然做事方法有问题,但在他心里最重要的就是你和妹妹,你要是有不开心的事还是和他好好……”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高启盛的眼圈已经红了,整个肩膀都耷拉了下去。
这是被自己说哭了?
安欣一紧张就不知所措,歪着头看着高启盛,又觉得这样不太好,赶紧拿了纸巾递给他。
高启盛压根没接,怒气冲冲的推开:“他现在被那个狐狸精迷得死死的,心里就没我和小兰。”
发着脾气的高启盛看似凶狠,也不知怎的,安欣总觉得他就是红着眼汪汪叫的小狗,叫的凶,尾巴却在那边委屈的摇啊摇。
“不会的呀,你哥哥很在乎你们的,这和他结婚不结婚没有关系的。”安欣看着高启盛起伏更大的胸膛,觉得自己真的不太会安慰人。有些磕磕巴巴的继续说:“之前你哥因为唐家兄弟进S局的时候,你哥一直和我们说弟弟妹妹在家,说想回家一趟给你们烧好饭的。真的,他哥哥一直在说你们两个的。”
安欣想着当时高启强和他说的关于高启盛的事情,一时就有点陷入回忆,态度也缓和了很多。“你哥啊,当时和我说啊你们小的时候,你爸爸妈妈他们不在的早,然后你哥就说他当时一下子就觉得天都要崩了,手上就只有赔偿的500元,却连该怎么用这个钱都不知道。他当时就傻了,觉得恨不得当时就跟着你爸妈他们去了。后来还是你在旁边抱着哭着的小兰,一只手始终牢牢的抓着他的衣服,他说当时看到你看着他的眼神,担心忧伤却更是满满的信赖。”安欣偏过头看着高启盛,高启盛已经站不住了半靠着桌子,双手掩着脸,这次却没拒绝他递过去的纸巾。“你哥说他一下意识到,他不能再胡思乱想了。否则那天死去的就不止是你父母,而是你们一家五口了。而当时唯一能改变状况的就是他这个当哥哥的。”
高启盛的肩膀微微颤动,安欣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放在高启盛的肩膀上轻拍着。
“他说啊,那个时候的妹妹啊站起来就和一个西瓜那么大,然后小盛……”高启盛安静了下来,安欣的手还继续拍着:“小盛啊就和冬瓜那么大。然后就那么大个冬瓜大的小盛抱着西瓜那么大的小兰。”
安欣说着也想起了高启强那天和他比比划划的样子,笑了起来。
“高启强说啊,他那个时候就突然被你们两个小豆丁衬托的感觉,恩,也就他自己像个大人了,然后他就学着去做爸爸妈妈应该做的事情。然后他一直不断的犯错,不断的学,学着去工作,学着去生活,学着照顾你们。一开始好像做的很不好,他说你和小兰的学费哪一天要交,交多少他都不知道。还害得你刚开始没带钱去学校还被老师罚站了?”
高启盛也被带着回忆起那个时候,眼睛红通通的看着安欣,微微点头。
“他说弟弟特别好,被罚了,回家也没抱怨过,等他第二天急忙去学校了才知道弟弟昨天被罚站了。”心软软的安欣,又摸了摸高启盛的头发,他自己一直是独生子,等父母也没了虽说有安叔孟叔他们,但是总觉得好多事情是不一样的。他也说不清,就是每次看到同学在课间说着家里的哥哥怎么照顾他们,带他们怎么玩了,又或者有个弟弟怎么烦,怎么揍弟弟的,他们都笑的很开心。但是他连能回到哪里都不是自己说了算的。
所以那天高启盛带着高启兰蹲在市GA局门口一直等到快半夜,他只觉得和远处喧闹的鞭炮声相比,他们蹲着的门口是那么冷清,夜寒露重的。他还是心软了。
“你知道吗?高启强一直和我说弟弟妹妹是他的骄傲,他说他就是一个卖鱼的,可是他把你和小兰照顾的很好,你们成绩也好又体贴哥哥!他一直和我说整个旧场街里就没几个大学生,你们家就有两个,你哥哥一直一直都是以你们为骄傲的。”
安欣对着高启盛笑了笑,高启强的问题归高启强,但是高启盛还是个好的,每每想到老屋里的那台电视机他总有些伤感:“所以小盛你不要再说这种话了,不管你哥哥之后结不结婚,他在他心目中都是最重要的之一。”
“可他为什么偏要选那个狐狸精,她有什么好的,离婚还带了个拖油瓶。我哥为什么就不能选个好的,吴婶周嫂这样的不行吗?就一定要选那个陈书婷?”高启盛像是要炸了,说着已经开始跳脚,“什么都不做,就知道指手画脚,有什么好有什么好??”
想想卖水果的吴婶都五十好几了,周嫂是卖菜的倒是只有三十几,但是脸上的一脸麻子……安欣实在有点不明白小盛这孩子的眼光到底是有什么问题。
高启强和陈书婷的婚姻绝不仅仅是单纯的婚姻,牵扯了很多,更多的是一种利益的纠葛。但是……安欣有点头疼的看着高启盛,这个事也不能和弟弟说啊。
怎么说呢?说你哥为了钱还是权和陈书婷结婚,好搭上建工集团的线,所以他卖身了?你看你现在在的白金瀚就是人家给的彩礼或者聘金?
安欣挠挠头,苦恼的想着继续帮该死的高启强解释:“你看你哥也三十多的人了,是人就肯定是期待有一个家的。那以前他要担起整个家的重任嘛,现在你也毕业了,还做大生意了。你哥哥才放心。他现在这个年纪好不容易遇到他觉得喜欢的人,那结婚的是你哥哥嘛,那他喜欢就好。你要祝福他的呀。”
“哈?安景观你说的轻松,婚姻大事这么重要的事情,他偏要选个狐狸精。你说的到轻松,以后我哥受伤害,那怎么办?我难道眼睁睁看着?你根本不能理解我的心情!”
高启盛脸色嘲讽,安欣估摸着高启盛是完全听不进去了,也有些无力,中二期的少年真的好难沟通的,估计再说下去也只会让高启盛反感。
“我是没办法了解你的心情啦,”安欣有些泄气,也不好再劝,“我也没有兄弟,其实还一直蛮羡慕你们的,在父母出事以后还有兄弟姐妹,有羁绊在这个世界,总归不会太孤单的。”
安欣拍了拍高启盛,他听着外面闹哄哄的好像差不多了。而高启盛……这孩子他是真劝不动了。
施伟的脑袋一下从门口冒了出来,大嗓门嗷的叫了一声:“师父!刚高启强来了。外面都很配合,查了差不多了,就几个从事sq服务的,和白金瀚也没什么关系,其他没问题,李队让我和你说一下没什么问题就准备走了。”
听到安欣应了一声,施伟的脑袋“咻”地缩了回去一下就跑没影了。
“安欣哥,你刚才说是人就肯定期待一个家的,那安欣哥呢?”金边眼镜下的眼睛通红执着,“安欣哥也想要一个妻子,一个家吗?”
安欣回头,准备和高启盛打声招呼就走了,没想到高启盛却一反刚才的样子,很认真的向他问了个问题。他觉得莫名其妙,刚不是还说不听的样子,现在这把火怎么就烧到他头上了。
“这、这个不是在说你哥吗?”
高启盛微勾了勾唇,继续逼问:“我哥一直说安欣哥和他很像,都是差不多年纪就没有了父母,被迫成长,那我想了解一下安欣哥和我哥的想法啊~”
第一次被弟弟撒娇的安欣,突然很不适应,虽然总觉得说这种事情很不好意思,但还是经不住一声声的“安欣哥”,只好有些羞赧的回答。
“肯定是想的。”想着高启强的情况,安欣还特地帮他解释了一下,心里不住的想着高启强你就感谢我吧,还要帮你解决家庭矛盾,“一直是一个人担负一切的,有时候真的会累、会寂寞的,那个时候就特别希望有个人陪伴。即使不能帮着做什么,但是只要能倾听说说话都是好的。”
“安欣哥这么想的?”高启盛露出了一个笑容,和高启强不同,他的嘴唇薄而红润,笑起来总觉得有些狡黠:“那安欣哥听到我哥要结婚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就完全是祝福吗?”
安欣沉默地回想了一下,老实地回答:“听说的时候其实还蛮不舒服的,”说着又指了下心脏的位置,“这里有点酸。”
高启盛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
安欣倒也老实。之前一天天的跟在他哥屁股后面,害的他哥那时候还想把自己做功绩送给安欣,还好他察觉他哥存着什么念头后,用小兰和自己阻止了哥哥。
他哥果然最后还是没犯傻,和安欣分道扬镳了。
没想到现在又来一个程书婷,天天在他家指手画脚的,偏他哥还纵容这个狐狸精!
一个个都是狐狸精,天天盯着他哥。
说着露出一个在高启盛眼里傻乎乎的笑容。
“那你不难受吗?”
“难受啊,那不能因为你哥过了好,我就不开心啊。”想了想安欣趁机又劝了一句:“所以我觉得弟弟你应该也是觉得哥哥一下子有女朋友了,所以觉得哥哥被抢走了才会不开心的。陈书婷这个人我也相处过,有点……,但是她对自己家人很好的。说不定你哥哥就是喜欢她这一点呢。”
……
高启盛,他终于明白他哥为什么放弃了。
根本就不是什么闹掰了。
安欣TM就是个直男,他哥又是叫安欣到家里吃饭又送饺子又和他约会的,安欣和他哥都一张床上睡过觉了,最后安欣现在说是羡慕他哥先结婚。
高启盛捂着头觉得想先骂人,但是不知为什么却听到自己的笑声。
听到高启盛的笑声,安欣有些放心的以为是小盛终于理解了他哥结婚的事情。
就是这笑声听着毛毛的。
高启盛笑了一阵,回头看向他……后面?安欣想要回头,高启盛却叫住了他,似乎心情开朗了很多,又是一副乖乖巧巧的样子。
“好吧,那安欣哥这么说,为了我哥我就和那个狐……陈姐,相处试试看好了。”
安欣顿时放心了,果然小盛这么乖的孩子,肯定是高启强没有好好和弟弟沟通才弄出来的事。
“我哥和陈姐在现在每天都在一起,小兰也住校,都没人理我……”高启盛可怜兮兮的看着安欣,“安欣哥你觉得我怎么样?”
“啊?什么!什么叫你怎么样?”安欣一下懵了,刚说的是什么?
高启盛兴致高昂的开始计划,“那安欣哥要不要考虑一下我,我哥哥不要我了,安欣哥你也一个人,要不我们在一起吧?你要是一下不能接受,我们可以先谈恋爱的。”
安欣现在确定小盛这孩子的脑子肯定是有点问题,难不成读书太好的人的脑回路都不太一样?
不过也没当真,安欣觉得吧,应该还是一下子接受不了高启强结婚,所以就想这么一出让高启强多管管他吧,说到底还是个小孩子的手段。
说着就还是带着宠溺的摸摸高启盛的脑袋,无奈的说:“不要说这种傻话啦。我一直觉得要是有一个你这样的弟弟就好了。所以你要是有不开心的事,可以随时来我啊!”
安欣又开始嘀咕高启强,肯定是他见色忽略弟弟,才惹得这样的事情。
“那安欣哥能抱抱我吗?”
安欣总觉得两个男的抱来抱去不太好,但是看着小盛失落可怜的样子又觉得是自己矫情了。犹豫着同手同脚的刚张开了手,高启盛就一下抱了过来。
他总把高启盛看作当年在GA局门口站着的青涩学生,不过这时候却发现其实高启盛已经是个大小伙子了,两人早就差不多高了。
安欣小心的拍了拍他的背,想要往后退,却发觉高启盛抱的很紧,搂的他的腰都快断了。
“高启强?你怎么不进去?”
高启盛终于送开了手,安欣回头果然看到高启强就站在门口。
他在门外的阴影中站着,看不清神色,看到他回头才两步走进房间,脸上是一贯的笑容。和安欣他们客套了两句,然后一副良好市民的摸样,问还需要配合什么?
李响说没什么大事,让经理去签个字就可以了。
高启强立马让经理跟着他们全面配合。
安欣本以为按高启强的做派肯定又要开始说自己是良好市民什么的,硬要跟过来。结果高启强什么都没说,就微笑着看他们走。
安欣觉得有些奇怪,走了几步还回头看了他们兄弟俩一眼。
俩人都没动作,站在走廊中的人表情已经有些模糊,但似乎也没什么不对。
李响一把把他扯了回去,小声问他刚和高启盛说了什么。听安欣说没什么,又让他小心这两兄弟没一个省油的灯。安欣有些不爱听,用手肘偷偷顶李响的胳膊,一本正经的教育李响做人要一码归一码,不能迁怒。
李响愁的,指着他半晌说不出话。安欣见李响不说话了,就觉得李响也知道错了,又加上自觉也开导了高启盛的青年心理问题,不免有些自得,拉着说不出话的李响就高高兴兴的收队,额外给大家去买宵夜去了。
闹哄哄的人声渐渐从楼道中消失后,就像是太阳已经落山,余下的只有安静和阴冷。
高启强一直没说话,脸上的面具慢慢收起。
高启盛却一贯没什么耐心,跟着看了两眼率先开口,“听到了吧!你不敢说,那就我来说!”高启盛手直直的指着高启强,“高启强你就是个懦夫——!”
“安欣是我们家的恩人。他是个好人.好人就应该过上幸福的人生。”
高启强面无表情,一字一句的说道。
“哈!”高启盛被气笑了,嘲讽道,“你宁愿娶一个二婚带个拖油瓶的,都不敢和你真正喜欢的人去告白试一下。你不敢那就我去啊。我成功了,以后和你高启强照样成为一家人,多好!”
话还没说完,高启盛被一巴掌狠狠地甩在脸上,高启强阴着脸,眼神却凶狠像是露出獠牙的老虎,看着高启盛,拎起衣领,警告他:“不准碰安欣。”
喉咙处被扼住,窒息的感觉让高启盛浑身无力,但他还死犟着不想松口。
高启强另一只手捏住他的脸颊,强迫他看着自己:“听到了没有?”
高启盛委屈的眼睛已经盈满了泪水,挣扎着点点头。
高启强松手,放任高启盛跌落在地上大口呼吸。
“小盛,你要乖乖的,有些东西不该碰的别碰。”
幽暗的眼神注视着高启盛,整理了一下衣服高启强继续说,“你联系的小药丸我已经把他哪里来的送哪里去了,再碰就我就把你关起来。”
高启盛惊恐的抬头。
高启强勾了一下唇角,冷冷地看着他:“阿盛,哥哥一直很关心你的。”
00年冬至
往常热闹的菜场也在早市结束以后就没多少人来买菜了。
高启强今天一个人却跑了过来,买了点猪肉馅和韭菜鸡蛋,就跑到老默这里借了他的地方包起了饺子。
老默这个人一向不善言辞,打了个招呼就默默给他清了个地方。
然后就坐到了一边,看着高启强熟练的调好了馅,手下一个接一个的就包出圆滚滚的饺子。老默想帮忙,高启强也没拦着他,无奈包出来后看着就一个个不太好看。
老默想了想又另放了一板,高启强还是没拦,就看着老默笑。老默自己也不太好意思,被高启强笑着笑着,自己也裂开嘴笑了起来。
别人看他们两个在这里一个赛一个的包饺子,还以为老高要开始卖水饺了。
高启强还是见人笑呵呵的回答:“阿盛毕业了嘛,又开了个店,我就想着多包点饺子,今年高兴高兴。”
大家都是多年的老邻居了,都知道他们家以前苦,现在生活好起来了,就都恭喜他。
高启强也笑呵呵的一个个回了。
等人都走了,又只剩下老默和他两个人了,老默看了他一眼。
“老板,翠翠的事情谢谢你了。”
高启强看了他一眼,有些感伤,想要安慰他一下,看看一手的面粉,还是把手放下了。
“都是一个街坊的,别老把这个事放在心上,我听小虎说你要把瑶瑶带回身边了?”
说到这个老默就开心:“对,安景观帮我弄好了瑶瑶他妈当年买的保险,现在瑶瑶外公外婆他们年纪也大了,看到我现在在这里安安稳稳做生意就同意让瑶瑶跟我了。”
高启强听了脸上的笑也更柔和了。
“这是好事啊,那你到时候赶紧和瑶瑶把户口落在这里,到时候好上学。”
老默有些局促,“老板,还要谢谢你借钱给我买房子。要不然……”
眼看着老默又开始了,高启强赶紧打断他:“你别又想东想西的啊,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怎么把瑶瑶养好,这种事你问我啊。我和你说,我们家小盛和小兰都是我一手带大的,到时候学校这种事情你就来问我!”
看着老默憨憨的笑了,高启强又笑着和他说:“等瑶瑶来了,你可就安稳的过日子,好好把瑶瑶带大,到时候也考个好大学。”
老默听着也跟着乐呵呵了,手上包的饺子都比之前圆了不少。
高启强是个熟手,没多久就包完了。
老默看着放的整整齐齐的一板板的水饺也觉得有些不对了。
然后就看到高启强乐呵呵的开始分饺子了,他先分了一些给老默,又分出了高启盛和高启兰的份,剩下的还有一大板。
老默好奇的看着高启强,高启强笑呵呵的把最后的那点也收了起来,开开心心的说:“我准备给安景观也带点,今天冬至嘛,”
老默这才明白,慌忙想再给安欣的那份再多加几个。高启强连连拒绝,“不用忙了,他一个人这些够了,心意在就好了嘛。”
老默看了看安欣的那份,发现的确已经够多了,又憨憨的笑了起来,让高启强等会也帮他问个好。
高启强开开心心的应了,和老默道别后就赶紧先回家处理了。
等他赶到GA局门口的时候差不多刚好要下班了,他和门卫室的现在也熟了。打了招呼后,就老实的蹲在门卫室旁边。
怀里的饺子热腾腾的,高启强把它小心翼翼的包在一个布包里。
他把两个馅的饺子都煮了点,等安欣等会到的时候和他说说,看他爱吃哪个。
他分了两个盒子,安欣要是想也可以到他家吃,那他还能再烧两个小菜……
正想着,门卫在门口喊了他一声。
高启强一下站了起来,就往里看。
里面安欣正闷着头,往外走。
“安欣!”
高启强正想喊却听到了一声悦耳的女声先他一步叫住了安欣。
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
穿着一身白色长裙,外面披着卡其色长风衣围着毛绒绒的米白围巾,看着就很时尚很精致。
那个女孩子边笑边开心的朝安欣跑了过去,很熟稔的和安欣你拍我一下,我拍你一下的玩闹了起来。
打闹着的安欣露出了刺目的笑容。
高启强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问:“那个姑娘是谁?”
门卫也跟着看着,露出羡慕的神情:“那是孟局的女儿,也是安景观的女朋友。”
之后的高启强浑浑噩噩,他甚至不记得他是怎么狼狈的从那里逃回来的。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回到了旧场街了。
他还记得就在平安夜那天,他还带着安欣摇摇晃晃的走过这条路。就在这条路上,安欣还和他说老高太辛苦了,说他来保护自己的。
高启强有些站不住了,他扶着墙想靠一会。布包摔在了地上,高启强想着饺子没送给安欣。现在饺子已经冷了,这么一摔估计是不成样子了。
又把布包捡起来,抱在了怀里。
拍了拍布包,想把有可能沾上的灰尘拍掉,却又觉得没什么意思。继续往上走。
快到门口的时候,高启强停了下来。
那里有一个女人站在铁门外。
她穿着红色的外套,也有着时尚的发型和精致的外表。
“高启强。你要不要和我合作假结婚?”
女人昂着高傲的头,向他发出邀请。
高启强问自己,为什么不呢?
他笑了起来,抓紧了手里的布包。那里冷冰冰,或许还很脏。
“好啊。”
祝大家元旦快乐,这次就没弄彩蛋,麻烦喜欢的大家帮忙点个星星和大拇指,谢谢。
祝颂文老师中秋节快乐,志愿军票房大卖!
(欣强)安欣黑化预警!ooc预警!
夜里,市公安局。
清凉的月光透过小窗,洒在熟睡的男人身上,高启强用胳膊撑着后脑,一条腿屈起平躺在坚硬的铁椅上,白天的疲惫让他松懈警惕,对身前门锁的转动声浑然未觉。
黑漆漆的人影显然注意到了这点,动作转柔,轻手聂脚来到他身旁,挡住了头顶的月光。
高启强睡得很沉,不知不觉仿佛做了个梦,有人伸手穿过后颈抬起自己的脊背,将自己的脑袋靠上温暖的颈窝,另一手抬起自己一条腿圈上了他的腰,随后沿着大腿内侧一路摸到臀瓣,辅力支撑,将另一条腿也圈上了腰侧,一鼓作气将自己抱了起来,那人还轻轻掂了掂,...
高启强睡得很沉,不知不觉仿佛做了个梦,有人伸手穿过后颈抬起自己的脊背,将自己的脑袋靠上温暖的颈窝,另一手抬起自己一条腿圈上了他的腰,随后沿着大腿内侧一路摸到臀瓣,辅力支撑,将另一条腿也圈上了腰侧,一鼓作气将自己抱了起来,那人还轻轻掂了掂,好抱得更紧一些。
高启强不自觉地贴近,与冷冰冰的铁椅相比,身前的热源明显让人眷恋,这一掂也让他清醒了些,敢这么对自己的用脚趾想也知道没别人,何况这人手上还沾着淡淡的下午为自己擦的药酒味道。
“嗯....安欣.....”安欣愣了下,不好意思地转头蹭了蹭近在咫尺的,一天没有打理就微微泛卷的头毛,“还是把你吵醒了。”
“缓兵计.....说好了不来的。”高启强怕他辛苦,抬手环上了他的脖颈,主动往上爬了爬,慵懒地不肯睁眼,安欣瘪了瘪嘴无话可说,抱紧了人稳步往二楼走去,边走边喂定心丸,“你放心,小陆撤走了看守,清晨换班前我会送你回来,不会有人发现。”
高启强拿他没办法,挪了挪脑袋,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直到感觉自己再次被放到办公室的单人床上,令人安心的气息逐渐脱离自己的感知范围,“你去哪儿.....”
安欣想去沙发上将就一晚,刚给人掖好被子,手臂就被虚虚攥住了,循着软糯声音回头发现人还懵懵地半睡半醒着,那张嘟嘟的嘴唇却是习惯地撅起,仿佛受了委屈的孩童。
“你早点休息,我去沙发那,有事.....”
“陪陪我,别走.....”睡梦中的人温顺地让人沉溺,安欣从没见过这样的高启强,大概是因为13岁就被迫当爹又当妈,修炼了极强的坚硬外壳,即便喝醉的他也从没耍过酒疯,更别说现在这幅样子。
要是换了平常,自己一定二话不说扑上去,现在.....安欣低头吻在了他的额头,停留了一会儿,放软了语气安抚,“不走,我在你床边守着,睡吧。”
高启强没有按他的预想听话放过他,反而顺势搂住了脖子,安欣猝不及防双手撑在了他的脸侧,也感受到了他的执拗,“你刚上的药,我怕压到伤口。”
“不会。”高启强倔强地抱着人不放,安欣哑然失笑没了办法,只好就着姿势悬空脱掉鞋和外衣,刚掀开被子软绵的身体就热情地贴了上来,安欣顺势抱了个满怀,受宠若惊地感觉像在做梦。
“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粘人了。”高启强任由安欣抬胳膊抬腿,抱着翻了个侧身,这会儿与其说自己躺在床上倒不如说彻底躺在他身上。
他好奇地捏了捏胳膊的肌肉线条,又戳了戳硬邦邦的胸口,“我怎么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背着我偷偷练了。”
提起这事儿可就不困了,安欣得意地抬起他下巴啄了一口嘟嘟的软唇,“这得感谢你,以后你陪我多练练,比什么集训都有用。”
被偷袭了的高启强困意也消失了七七八八,索性不跟他客气,对准了近在咫尺的胸口一口下去咬了个结结实实,“你脑子里除了这档子事儿,没别的了是吧。”
安欣揉着胸口,一脸委屈,“嘶----我没说谎啊,是你非要问的,还非要我上床....”
“还说?再胡说我现在就踢你下去。”
“刚刚硬要我上床,现在又威胁要踢我下去,你就是拿我当个免费又舒服的抱枕是不是。”
高启强被他阴阳怪气的语气逗笑了,手伸进他衣服帮他揉捻刚才的牙印,安警官的七寸被信手拿捏,“所以啊,现在换个人喜欢不晚的,我看你身边那个小五就不错,很会照顾人。”
安欣原本正享受着高启强小肉手的温柔按摩,听到这句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了,“你想哪去了,她只是我徒弟,我们两个什么都没有。”
高启强没有理会头顶安欣愈发难看的脸色,苦口婆心地劝起了人,“这么个身世清白,漂亮伶俐又知冷知热的姑娘陪着你,你是该对人好点儿.....”
“高启强!”安欣隔着衣服一把将胸前的小手按在了心口上,自己很久没在他面前叫过全名了,“你怀疑什么,也不准怀疑它;再昧着良心说这话,不用你踢,我——我自己滚下床去!”
高启强吭哧一声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边说着边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让他放松,“建工现在怎么样,青华区的项目被谁接手了?”
安欣眼见着他笑得没心没肺的就转移了话题,更觉得他根本没那么在乎自己的感情,赌气道,“商业机密,高总还在拘传期,不方便知道。”
高启强还想笑的来着,但也嗅出了话里话外酸涩的味道,再过分就伤他的心了,起码,不是现在.....抬起头板过那张还在生着闷气的脸,很想笑着问他怎么这么幼稚,还是忍住了。
目光逐渐下移,锁定了那张紧抿的唇线,高启强闭着眼吻了上去,轻轻一撬占了先机,小心翼翼讨好着。
招不在新,管用就行。
黏腻湿滑的一吻毕,两人皆是气喘吁吁,“安局长,收了我的贿赂,可以说了吗?”
安欣还在缓冲,今晚的惊喜多的让他昏头,“高总从前都是这么谈生意的吗?”
“是不是你会不知道?我要是这么干了,那些合作商估计都会像王总一样,在监狱一住就是四年。”
不提这人安欣倒是忘了,想当年(指2002年),高启强的事业正是关键的上升期,这个吃了豹子胆的家伙仗着手里的地标值钱,酒桌上就对高启强动手动脚,疯狂地灌酒。
到了白金瀚再漂亮的小姐都不要,点名要她们的老板作陪,那是自己见过高启强起家后最醉最狼狈的一次,糊里糊涂被下了药都不知道,要不是小虎机敏察觉不对通知自己,但凡去晚一会儿自己恐怕会当场杀人!
“呵,岂止四年,他这辈子都别想出来,逢年过节我还专门安排了人关照,好叫他知道动了你是什么承受不起的下场。”
高启强笑了笑,安欣的做法他很满意,在里面是活受罪,出来了落到自己手里一样生不如死。“好像我那次中了药,你没有趁人之危帮我解毒?”
“看你说的,我是这样的人吗?”
“想都没想过?”
刚刚还气势如虹的人被逼问的有些心虚,下意识错开了高启强的审视,安欣心里苦,怎么可能没想过?只不过小龙小虎贴身照顾,小兰衣不解带帮你排毒,小盛更是像防狼似的24小时盯着自己,而且你的第一次,自己也不想你是在意识模糊下给的.....
高启强盯着他苦涩悲催的脸色,无声地笑了笑,“好了,建工有什么消息快告诉我。”
安欣顺坡下驴收起了回忆的思绪,“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想先听哪个?”
“好的。”
“发布会前青华区的项目还在陈泰手上,会后不久就宣布由助理程程全权接管,看来孟叔的担保迷惑了她的判断,竟然凭一卷证明你与李有田父子交恶的录音带主动来和我谈合作,美其名曰助我一举涤清京海黑恶团伙,扳回名誉,我假意答应,让小虎顺藤摸瓜抓出她安插在你身边的眼线。”
“难为他们了,准备得真是充分,坏的呢?”
安欣闻言连叹好主意,“那我明天派人一间一间去找。”
高启强摇了摇头直言不妥,“这种地下生意你们警察效率低不方便出面,让我的人来!帮我转告小虎,明天拘传期满,出了市局我就要见到人!另外,有三号人物,不要打草惊蛇,让他务必给我‘请’来。”
下集预告:
强子天台摊牌安欣,抢婚倒计时;
高家兄妹各吵各的,大哥头疼ing。
-“他们养温顺的狼,庇护吃人的绵羊。”
稿件限存图欣赏
强右预警!!
李响x高启强,安欣x高启强,all强
李响接到这个案子的时候,窗外阴云密布,一道雷电轰隆滚落,在耳边炸开巨响,好似五月大雨瓢泼而下的前奏。
白江波这个名字,李响有所耳闻,京海的一个混混头子,这两年着手做起工程洗白身家,也算是退居二线了,但这种人在江湖上的仇家只多不少。
“响哥,这个白江波可有个漂亮老婆。”张彪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他后头,探头探脑,嘴上没把门地叨了一句。
李响腹诽张彪整天没个正形,管人家老婆干嘛,自己一个大光棍杵在这里。
又翻...
又翻了两页,目光落在一张生活照上,照片上除了白江波,还有个穿着暗蓝色衬衫的男人,敞着领口露出旖旎春色,脖颈系着一条花色斑点领巾,头靠着近旁的大理石柱,扬起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镜头。
“长得可真够刁的。”李响这么想,也就这么说了出来,“他就是白江波的老婆?男的?”
“诶对!不过这会儿得改口叫寡妇了,”张彪贱兮兮地凑到李响耳边,“响哥,寡妇门前是非多,你要小心咯。”
“这都什么跟什么?”李响皱了一下眉头,制止了张彪幼稚的起哄行为,“你尊重一下人家死者好不好。对了,安欣人呢,不是他跟我一起负责这个案子吗?”
“人家早一步去了。你不知道吗,今天是白江波出殡的日子!”张彪一副看傻子的眼神。
“这么重要的情报你不早说!”李响从椅子上弹起来,披了件夹克外套飞奔下楼,伸手拦了辆计程车直奔目的地。
在车上,李响又重新翻了两遍案件的资料,目光逡巡于那张生活照和底下的一行扎眼的小字,配偶高启强。
真是可惜,不开眼嫁给白江波。
凄凉的唢呐震得人心魂不宁,李响缓步走到门口,亮出自己的证件,没有过多的阻拦顺利地进入了内场。
他环视了一周,不见搭档安欣的影子,眼睛却捕捉到了另一个格外引人注目的身影——高启强。
着一身纯黑的西装,里头的衬衣也是黑的,领口别着一朵纸扎白花,愈发显出人苍白憔悴。脸上挂了两道泪痕,一双下垂的眼角通红,比照片上消瘦,少了几分飞扬跋扈,垂泪不言宛如一尊教堂里的圣母塑像。
李响快步朝他走去,主动伸出了手,“我是市局刑侦支队的警员。”那句一板一眼的希望配合调查却卡在嗓子眼里,最终还是憋出了一句安慰,“请您节哀。”
那人闻言先是一愣,抬手揩掉眼泪,勉强止住了抽噎,“让你见笑了,怎么称呼你?”
“我姓李,李响。回响的响。”
他握住李响递来的手,柔软的手掌像一团泥沼包裹着李响,语气毕恭毕敬,“李警官,有什么我能配合的,我一定好好配合你。”
见李响抽出笔记本,作势要问话,高启强急忙出手按住了他,摇了摇头,“这里不合适,请李警官随我到后面的茶室小坐。”
李响跟着高启强一路绕到了后头的茶室,此处无人,格外安静。李响本要开口问问高启强有没有见着安欣,一盏清茶便捧到了他的眼前,“李警官,喝茶。”
一阵沁人心脾的清香钻进鼻腔,李响平日里也喝茶,但大多是些普通货色,不懂其中的门道,囫囵吞枣地灌了下去,只觉得舌尖回甘,“这是什么茶?”
“信阳毛尖。李警官要是爱喝,不妨拿一些回去。”高启强又斟了一盏。
“不不,我们有规定不能拿。”李响慌忙摆手谢绝,高启强也并没有再劝,李响喝了提神醒脑的茶水,从口袋里抽出笔来,进入了问讯状态,“我想了解一下,你丈夫,”李响顿了顿,“白江波生前是否有与人结仇?”
“仇家么,”高启强头一偏,作出苦恼的样子,“他生意上的事情从来不让我插手,我不太了解。”
“那徐江你认识吗?”李响抬起眼敏锐地观察着高启强的举止神情,试图从他脸上寻出一点破绽。
提及徐江,高启强大大方方翻了个白眼,“徐江那个人啊,没人不认识他吧,胡说八道惯了挺没素质的。我跟他见过几面,不过不熟。”
“行,我了解了。5月4日那天晚上7-10点,你人在哪里?”
看着李响奋笔疾书,高启强站起身,半靠着他身后的黄花梨木椅背,哑着嗓子问,“李警官,你是怀疑我谋害亲夫吗?”
“你别多心,例行公事而已。”
高启强不以为意,爽快道,“那天晚上,我在白金瀚。”
“白金瀚?”李响手中的笔一滞,带着一行字都歪歪扭扭。
高启强挑起眉毛,“李警官不知道这个地方吗?白金瀚,京海最大的娱乐城。”
李响自然知道,说是娱乐城还是美化了,他们私下都管白金瀚叫京海最大的淫窟,李响的眼光又落回了高启强身上,今天的高启强倒是裹得严严实实,一丁点不往外漏。
“李警官怎么这么看着我?”高启强对上他的目光,一双湿漉漉的瞳仁,脉脉含情。
李响被高启强戳破心事,脸上一红,清了清嗓子,“咳咳,你去白金瀚干嘛?”
“唱歌嘛。不然还能干什么?”高启强的目光一动不动,似乎无惧与李响对视,倒逼得李响先行移开了目光。
还想再问些什么,外头却起了喧哗。
“你等等!说了不能进,大嫂在和朋友聊重要的事情——”
只身闯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安欣。
李响明白过来大概是安欣没有亮明身份,被高启强的手下人拦在了外头,正要开口替安欣解围,却被高启强抢了先,“安警官,好久不见。”随即扭头向那些发懵的手下,摆摆手示意,“——安警官是我的老友,这里没你们的事了。”
听了这话的安欣没有反驳,眼光扫过李响,最终定格在高启强身上,点了点头,口气却隐隐有些火药味,“是好久不见。”
“安欣,我不知道是你负责这个案子,刚才和李警官说的那些话我也可以再说一遍,给你听。”最后三个字,高启强有意加重了。
“我看也没有这个必要。”安欣一口回绝,“我信得过响。”
正常不过的一句话,却让李响听出了弦外之音。他想,安欣和高启强之间远不止认识这么简单。安欣平日脾气有口皆碑的好,如今和高启强之间剑拔弩张的诡谲气氛,倒是李响少见的。
“安警官,李警官,麻烦你们大老远过来一趟。”高启强一路送二人出了茶室,站定后略略欠身,“丧礼事宜繁多,我先失陪了。两位自便。”
“别看了,走吧。”
安欣钻进驾驶室,挂档轰了一脚油门,打道回府。李响坐在副驾,眼见安欣反常的举止,若有所思,想打听又不好打听。
“响,你觉得高启强是怎样一个人?”安欣突然开口。
李响猝不及防,脑子里一溜的形容词都端不上台面,磕磕绊绊了一阵子才说,“他,我觉得看着是个老实人,问什么也都挺配合的。”
安欣冷笑着,“老实么?我看你也中了他的迷魂阵了,”说着将一沓资料拍在了李响的胸口,”——5月4日晚上,徐江也在白金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