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看完第二卷养了,可能有写错的地方,见谅
*卢米安战败cg
*有性转
“索伦·艾因霍恩·梅迪奇……”
卢米安微微吐出一口炽热的浊气,身后浮现出数十道虚幻身影——那是已经在唯一性加持下短暂具有近似天使位格的,卢米安军团的成员们:可以借用“受难者”力量的,早已逝去的奥萝尔·李;卢米安最信任的伙伴,已经晋升“不老魔女”的“袖剑”芙兰卡;甚至包括被卢米安手刃,通过某种特殊灵界生物能力复活奴役的加德纳·马丁……
...
他们都不是真实存在的活人或灵体,他们是借助忒尔弥波洛斯的力量被“固定”在过去、现在亦或是未来的某个状态的幻影!
这就是卢米安的底牌,在容纳唯一性之后,“红祭司”途径的天使之王的位格和能力加上“舞蹈家”途径天使的诡异能力,居然能够复活一支亡者军团,做到“古代学者”都办不到的操作!
“死人和将死之人罢了。”梅迪奇轻蔑地翘起嘴角。他的声音不算大,却能跨越漫长的距离传播到卢米安的耳畔。
作为资深的“挑衅者”,卢米安并没有被这针对自己心理防线的嘲讽激怒。他手上浮现出一面血红的旌旗,这在人群中尤其显眼。
“还不错,算个男人,不像你们俩……”暗讽了一下索伦和艾因霍恩的最后一丝神志,梅迪奇同样亮出了旌旗——以深红色,充满肃杀意味的冲天火焰代劳。他红色长发的后方,出现了规模远比卢米安军团庞大的,穿着整齐划一的军团成员。
“你居然真的组建出了一支军团,我猜索伦和艾因霍恩家族的那些残兵败将们肯定想不到自己的先祖早就被自己的将领吞得一干二净了。”卢米安不屑地笑道,这同时也是一种动摇军心。
“向强者宣誓效忠是弱者的天性,更是魔女的天性,这些女人变的家伙很好地继承了他们先祖的基因。”梅迪奇不以为意,“在你变成女人之后,也可以向我宣誓效忠,我会很乐意品尝一位双途径天使级魔女的味道。”
嘴仗并没有持续很久,卢米安率先发起了冲刺。
“咕……杀了我!”身上盔甲完全损毁,灵性也几乎枯竭,卢米安此时的状况可以说十分狼狈。他下意识地想起奥萝尔说过的,很适合这种情况的一句措辞。
“我为什么要杀你?”梅迪奇露出嘲讽的微笑,“我最喜欢把我的竞争对手一个一个变成女人了。”(………?我在写什么ooc东西)
“你敢!”卢米安狠狠朝他吐出一口沾血的唾沫,心中是惊涛骇浪。“袖剑”的遭遇已经被他在心里嘲笑了不知多少回,这次居然轮到了自己,这怎么能不令卢米安惊恐而愤怒!
他朝着梅迪奇猛扑过去,手中却藏着一柄尖刀。被多次心理治疗隐藏起来的自毁倾向再度浮出水面,他要借助这看似愤怒而无谋的一击结束自己的生命!
“太嫩了,小子”梅迪奇挥出一拳,正中他手上的尖刀,传来的余威让他全身战栗,无法行动。
“带他去奥赛库斯那里。”梅迪奇的话音传来,为卢米安的心灵蒙上了名为绝望的阴影。
“我……我……”几个月后,被眼睛里闪烁着爱心的芙兰卡拦着上下打量着的,面容清秀线条柔和的,双颊羞红,头上冒出蒸汽的少女,露弥安,发出了不甘而害羞的悲鸣。
【all向,是小黄油的同人世界,全员恶人,黑方红方全黑化,黑病强制bt,有工藤新一、黑羽快斗等拆官配情节,ooc在我,私设如山,不适者快跑!】
……
玫瑰从你手里跌落,花瓣零落四散。
高速飞翔的子弹击穿了怪盗的羽翼,纯白西服上绽开的靡丽血花比飘零的玫瑰还要鲜红妖艳。
你被黑羽快斗紧紧护在怀里,视线一片黑暗,看不到月色下怒放的血色,听觉却因为视觉的剥夺被加强,能清晰地听到密如风雨的枪声和呼啸而过的风声,更能准确捕捉到少年忍痛的闷哼。
他受伤了?
你顿时心慌起来,却因为行动受限,只能干着急。
直到枪声远去,风声渐渐停息,黑羽...
直到枪声远去,风声渐渐停息,黑羽快斗带着你平稳落地,你才得以看一眼他的伤势。
少年后背已经被大片血渍洇透,肩胛骨处的伤口还在向外渗着鲜红的血。
因为失血和疼痛,他脸色惨淡,唇色也泛上隐隐的青白,俊朗的眉更是不自主拧成一团。可哪怕如此,他还是故作轻松地宽慰你,说着惹人发笑的俏皮话。
“xx小姐,要不然你先走吧,不用管我了。”少年脱力地靠着墙壁滑坐在地,仰头看着你建议道。
他的语气听起来无比真诚,可看着他头顶闪烁的进度条,你知道他这话并非出自本心。
若是你真的跑走,他怕是会立刻崩坏掉吧?
而且,你其实根本没有想过将重伤的黑羽快斗弃于不顾。
哪怕知道他并非表面赤诚阳光,哪怕知道他有朝一日也会像黑化成萩原研二他们那样可怕的样子,现下,他于你有恩,将你救出生天是不争的事实。
他本就是受你连累才会遭此飞来横祸,你不能忘恩负义抛下他一个人逃跑。
不然,若是他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你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一起走。”你摇摇头,把他的胳膊架在自己肩膀上,搀扶他起身。
在你拒绝的瞬间,黑羽快斗清湛的蓝眸便亮了起来,宛如星夜下波光粼粼的蔚蓝海面,摇着一池喜悦的星光。
崩坏瞬间便停止了。
少年神色也没了那种末路的强颜欢笑,整个人洋溢着发自内心的愉悦气息,给你指了个方向,叫你带着他往那里走。
没走多远,就有一辆奢华低调的黑色轿车向你们迎面驶过来。
“少爷!”急刹车声响起,轿车停下,驾驶座跑下个须发花白的老人。
“寺井爷爷,我没事。”黑羽快斗笑着安慰面色担忧的老人,声音温和又亲近,看样子二人关系很好。
而你看着这温馨的画面,只觉得无边凉意涌上心头。
所以,黑羽快斗早就安排好了人接应,根本不担心自己的安危。
刚刚的以退为进,果然是试探吗?
但凡你当时真的舍弃他独自逃跑,那么现在会发生什么
你不禁打了个寒颤,不敢再想象下去。
虽然心里早有预感,但真相被证实的那一刻,你还是被惊惧淹没。
这个世界的人,远比你想的更扭曲阴暗。
你攥紧了手里的包,那边寺井黄之助给黑羽快斗简单包扎后,在后者的授意下,征得你的同意,取出信号设备给你携带的物品扫描检查了一番。
果不其然,发现了异常。
有定位器。
不止一个。
最终,除了必要的身份证明和银行卡外,你把所有随身物品连包一起扔下了。
你只觉得有无形的网纠缠在脖子上,久久喘不过气来。
哪怕车子已经启动载着你渐渐远去,这种被控制裹挟的窒息感也不曾消减。
就像窗外的黑暗,无处不在,叫你无处藏身。
你这时想起了刚刚听到的系统通知,连忙唤出那个新开启的隐藏面板。
红水晶似的页面,散发着幽幽赤色荧光,看上去就带着不详。
上面的内容更是让你心脏发紧。
这是个人物面板,收录着所有【攻略角色】的信息,你可以随时查看对应人物的攻略进度和崩坏进度。
但你根本不知道所谓的【攻略角色】是什么意思,更不知道这个【攻略角色】包括什么人,又到底有多少人。
因为只有出现第一个完全崩坏角色,隐藏面板才会开启,而也只有用真实之眼查探到【秩序】,才能解锁相应的人物信息。
目前为止,你只解锁了三个人的信息——【萩原研二】【松田阵平】【黑羽快斗】。
你点开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的界面,都是一片深沉的黑红,标注着“攻略失败”和“彻底崩坏”的字眼。
黑警?
被金钱与权力腐蚀堕落的正义?
哈……这简直是……
你感到荒谬可笑,所谓【秩序】的介绍更让你感到怪诞疯狂。
【秩序】
新人保护机制。
为了给予玩家良好的游戏体验,系统初始赋予所有攻略角色100%秩序值,在秩序归零之前,攻略角色将处于“温和”状态,不会忤逆玩家意愿,采取任何强制性行为。
请注意,玩家任何举措包括“引诱”、“拒绝”等都可能导致攻略角色秩序下降。
当角色秩序下降至10%,随时可能崩坏。
秩序清零,攻略角色彻底崩坏,不再受规则束缚,陷入不可控的危险状态,同时,判定攻略失败,触发对应be结局。
除了【攻略角色】,现在又出现了【玩家】和【游戏】,也就是说,这是一个攻略游戏的世界?
可什么游戏才会出现这么多阴暗扭曲的人物?
你又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崩坏的世界?
你在脑海里大声质问宝箱系统,但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系统再次装死。
那种溺于无尽深海的挤压窒息感越发强烈,你难以抑制地发抖,颤抖的肩头不知是因为极致的恐惧还是难言的愤怒。
这时候,你也猜出来了,安室透和诸伏景光他们八成也是所谓的【攻略角色】。
你身边,其实没有一个人可信。
四肢百骸的惊怒沉淀后,你心头只剩无力的悲凉。
举目四顾,危险丛生,你到底该何去何从?
愣愣望着黑羽快斗头顶鲜明的进度条,你慢慢攥起了手,发狠咬牙。
你要逃!逃到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方!逃到谁也找不到你的地方!
你对黑羽快斗无微不至的照顾赢得了他无与伦比的好感,本就不低的攻略进度直线上升。
由于危机时你对他不离不弃,他对你十分信赖,再加上你平日里温顺依赖的表现,他对你很放心,不像萩原研二他们一样,对你设下重重监视。
所以,逃出黑羽家,对你来说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而等你成功登上前往偏远小岛的船只时,系统的通知也不甘落后响起。
请玩家注意!
角色【黑羽快斗】攻略失败!
触发隐藏BE支线结局——【贪婪的巨龙与被掳掠的公主】
被发现了吗?
你咬紧下唇,望着被汽轮划开的水纹和已经消失在地平线的码头,默念道。
没关系,反正你已经逃出来了。
他不可能再找得到你。
你这般安慰自己,却不知道——
前方并非自由解脱的前路。
旅途的终点,正是命运布好的圈套。
使用真实之眼的高昂代价,终究是要以你的全部偿还。
彩蛋是黑羽快斗支线BE结局【贪婪的巨龙与被掳掠的公主】,是大结局后的情景,涉及黑病强迫,不喜勿入。
下一章工藤新一主场,敬请期待
*标题=内容
*bug有,ooc有,就是单纯想看活多娜
欧米伽不等于多娜,就像斯芬克斯不等于多娜一样(点头
根据王国骑士团的规则,骑士们被要求定期参加野外训练,而已经正式获封成为骑士的昴当然也一样。他被安排在本月初进入指定的训练区域。
不过,考虑到他是第一次参加这类训练,骑士团方面给了他一些优待。
“所以小菲利斯和尤里乌斯就是昴啾的搭档了——惊喜吗?”
“那可真是太好了!……想这么说的,但看到这家伙的脸就说不出来了。”
“毕竟得到了骑士的头衔,我期待你能变的更加成熟……果然还是期望过高了吗?”
“喂!”
菜月昴咬牙切齿的看着面前...
菜月昴咬牙切齿的看着面前帅气的男人,对方只是用一副可惜的表情,好像根本瞧不起他一样。
“昴啾你也把他想的太恶劣了,尤里乌斯单纯只是不善社交而已喵。小菲利斯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也差点就以为被找茬,要咬上去了喵。”
“还有这种事?”
惊讶的看着两人,但尤里乌斯也没有反驳的迹象,看来是承认了其真实性。
难以想象这是几乎完美的尤里乌斯会做出的事情。这么说来,尽管没有那个意思,却总是收到贵族小姐的求婚申请,难道是因为只会那种令人误会的社交模式的缘故吗?
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昴想着,就听到带领他们进入训练场地的骑士的声音。三人赶紧跟了上去。
骑士向他们交代完注意事项,便要三人进入场地内部,同时启动了结界。
“训练开始,祝各位好运。”
“谢谢你啊,七天后见!”
那时候的昴只是笨蛋一样的挥着手,对接下来的一切一无所知。
……就像笨蛋一样。
结界内部,是和宅邸附近很像的森林。考虑到还栖息着魔兽,说不定直接在宅邸附近的森林里露营也能起到同样的训练效果。那样的话更安全,而且也不需要结界。
“——所以我们……斯巴鲁,你在听吗?”
“啊、啊,嗯,当然,两只耳朵都听的清清楚楚呢。”
走在前方的尤里乌斯停下了对生存计划的讲解,毕竟任谁都看得出昴状态的不佳。菲利斯走到他旁边
“嗯……没检查出问题来喵,昴啾是不是昨晚太兴奋了没睡好?”
“可能吧。”昴只能这么回答。
毕竟他们才走进森林里几个小时,期间没有碰到任何敌人,也没有机会让他们中毒和受伤。
菜月昴无法为他的不适找到任何理由。
“如果你不舒服的话,我们可以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尤里乌斯提议。
“没那个必要,接着走吧。”昴摇摇头,然后继续往前走。他的奇怪让尤里乌斯和菲利斯面面相觑。
但昴自己不肯说,他们也没有办法,只能继续赶路,在天黑前找到适合过夜的地方。
如果昴表现的再严重一点,比如说呕吐或者昏厥,那么尤里乌斯就会坚持停下,以至于没办法找到七百米外一个很合适扎营的山洞,他们当晚会在五百米附近的一片空地上休息,轮流守夜。第二天菲利斯会抱怨昨晚猫头鹰吵得要命。
昴知道会发生什么,就好像他已经经历过一次了。
“说好像是因为完全不止一次啊……”
“你有说什么吗?”
“没什么,大概是你幻听了。”
“呼呼,尤里乌斯也太在意昴啾了~”
“这是适当的关照,毕竟他刚才看上去很痛苦,所以或许是这里存在某种干扰他的因素……”
“好,好,完全不用解释喵!”
菲利斯打断了长篇大论,试图寻找反驳证据的紫发骑士。看着两人玩闹的样子,昴感到一丝痛苦。
还有六天。
一般而言,用作训练场地的森林都会提前派出骑士排查,确认危险程度适中后才投入使用,所以基本不会出现伤亡。
但是错误有时候是难免的。
根据某个尤里乌斯临终所说,那大概是一位土属性大精灵,因不知名原因变成了邪精灵,试图毁灭周遭的一切生命。
因为是大精灵,如果不想让人类发现,非常轻松的就能做到。
恰巧在第六天变成邪精灵,封死的结界让他们连逃跑都无路可逃,求助更不用提。然后,大家都会死于非命。
有时候是被土块砸死,有时候是被地震吞噬,有时候是被刺穿被窒息被活埋。
昴最讨厌的是挤压。
两块厚实的地板夹住你的前胸和后背,然后不断的,不断的用力。
你能听到胸口传来咯咯的声音,然后就是肋骨折断的脆响。痛苦逼着你疯了一样的推搡墙块,在上面留下抓痕,指甲断裂,手指尖净是灰尘与血的浆糊。
然而无论多么用力都无法撼动分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肋骨一根根折断,刺入肺部,呼吸困难,然后内脏被挤压,从任何可能的地方挤出或者干脆在体内被压爆。如果那时候你幸运的没死,你还能感觉到体内一阵阵被血流冲击的奇妙感觉。
头盖骨比任何地方的骨头都要更硬,这意味着你离死亡会更远。
直到你的头痛到爆炸,物理意义上的,你才会获得解脱。
菜月昴再也不想尝试那种感觉了。
而在这场浩劫里,他往往都是最后一个死的。
尤里乌斯试图保护他们两个,有时候被魔兽撕碎,有时候干脆的被杀。菲利斯可能认为自己不会死,总是喊昴快跑,带人回来救他。
但第一,昴跑不掉。第二,无论他的自愈能力有多么强大,当他的尸体完全被泥土掩埋,那大概都只能带来更持久的痛苦。
昴有义务寻找到拯救所有人的办法……至少他希望能找到。
“嗯哼,岔路口喵。”菲利斯望着高耸的山崖,双手叉腰,“各位,走哪边?”
“左边。”昴四处观察了一下说。
“虽然我大概会选择右边……但这主要是你的训练,所以你说了算。”
尤里乌斯说,因此三个人一起往左边那边看上去更加复杂的密林前行。
如果他们往右边走,离他们一百米近的地方有一片山涧,三百五十米有魔兽巢穴,五百六十多米是一块长满蘑菇的奇妙埋骨地,尤里乌斯会为这神奇的景象兴奋不已,然后被菲利斯打趣。
如果往那边走,昴必然会复刻上一个循环的失败。
他需要更多信息,任何信息,尽一切努力,寻找破局的办法。
他们一边露营一边前进,尤里乌斯和菲利斯一路向昴普及那些他已经听过一遍了的求生知识,两人都能感觉到昴的紧张,但却不知道是什么令他如此不安。
昴意识到这次又将徒劳无功的时候,已经是第四天的早晨了。
“这时候我才会如此想念你,奥托。”昴长长的叹息,然后抓起水桶,走向他们刚刚发现的小河。
尤里乌斯和菲利斯在不远处的一片平地搭设帐篷,准备其他驻扎用具。以防万一,伊娅自告奋勇的跟在昴身边照顾,至少尤里乌斯是这么说的。
“精灵,精灵,为什么不能所有精灵都像碧翠子一样可爱呢?话又说回来,如果我带着碧翠子一起来,或许就没有这么多麻烦了,她是精灵专家。”
如果碧翠丝在这里,或者艾米莉娅在这里,她们都可以轻松的找到土精灵所在,然后用她们的爱心和精灵知识,成功劝说它走上正路。
奥托在这里可以得到更多情报,加菲尔和拉姆的话,至少不会拖后腿,在决战的时候可以掩护其他人离开,或许能够撑到结界消失。
无论谁在这里,都比昴要更派得上用场。
想到这里,昴深深的叹了口气。
“要是有谁能来帮忙就好了……”他嘟囔着,总算走到了河边,打算赶紧将水桶填满,好回去报道。
然而正在他打水的同时,水面上飘过了一个人。
“哦~那么慢,小菲利斯还以为昴啾回不来了,正伤心的想哭呢。”
菲利斯假惺惺的擦了擦鳄鱼的眼泪。
“发生了意外情况所以没办法——比起这个,先帮我看看这个人!”
“喵?”
随着昴跑近,菲利斯才注意到他怀里还抱着一个湿漉漉的人型,赶紧接过来,仔细诊断。
“溺水导致的晕厥……虽然不能保证什么时候醒,不过不用担心。话说回来,这孩子是哪里来的?”
“刚才打水的时候从河里飘过来的……不过她没道理会在这里啊?”
“这么说昴啾认识她喵?”
菜月昴点点头:“嗯,这位是加菲尔——我们阵营的新成员的婆婆。虽然很难解释,但她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才对。”
“婆婆?!”菲利斯惊讶的看着躺在营地被褥上,目测年龄不过十四的少女,在其尖尖的耳朵上停留了一下:“精灵还真是不可思议啊……”
“嘛,昴啾也不用太担心,等她醒来了问问就知道了喵。”
尤里乌斯回来后,昴和菲利斯将情况又向他解释了一遍。不过即便多了一位病患,三人也没有因此打乱计划,依旧有条不紊的完成原定的计划,赶在天黑前完成营地,点起篝火。
虽然昴因为心事重重,在做饭的时候多加了盐,对菲利斯的舌头造成了创伤,但尤里乌斯加水弥补了这个问题,所以整体而言,他们的第一天非常成功。
少女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菲利斯注意到她的动静,赶去复查。
“深呼吸喵,你的脑袋非常缺氧,如果有阶段性的头昏,都属于正常情况,绝对不是菲利斯医术的问题喵。”
“嗯,我知道,谢谢你。”尽管少女脸色苍白,而且泛着不正常的青色,她还是很有礼貌的向菲利斯道谢,“向救命恩人报上姓名应该是礼节吧……我的名字是欧米伽,请多指教。”
“哦,我的名字是菲利斯喵,如你所见,是可爱的小猫——不过救了你的准确来说不是我,而是昴啾哦。”
“———”
听到那个名字,即便是混杂了个人特色的昵称,欧米伽的神情也突然变化。就菲利斯的直觉来看,那不是负面或正面的情感,而是纯粹意料之外的惊讶。
这让菲利斯肯定了他们的相识,却无法判断两人的亲密与否。
“顺带一提,他有话想问你,所以如果你感觉没问题的话,我就叫他进来了喵。”
“——嗯,我没问题。”
少女将淡红色的发丝缠绕在指尖,一副思考中的模样。
“只是像这样的见面还真是第一次……要是有茶来配的话就更好了。”
昴听说昏迷的女孩醒了,抱着关切的心情立刻过来了。少女维持着先前的姿势躺在床上,菲利斯和尤里乌斯进行换班,顺带给两人足够的交流空间。
“琉兹小姐,你还好吗?”
“称呼我为欧米伽会更合适,除此之外,头部大概还有一些恢复差距,其他部分基本健全,用广义说法的话,确实可以被认定为健康。”
菜月昴看着欧米伽的陈词皱起了眉头。
当昴听说她自称欧米伽时,只以为琉兹的复制人们中又有新的心灵诞生,为此而高兴。然而现在他却有些拿不准了。
面前的人虽然有着和其他琉兹一摸一样的外貌和声音,但性格和神情,却都更让他想起另一个人。
一个恶劣到极点的家伙。
“——怎么了,菜月昴?”
欧米伽笑着看着他。
“或许你应该喝杯茶冷静一下——不过这里好像没有茶呢。”
“啊,是啊。毕竟不是野营而是训练,要那种东西的话你还是回家去比较好。”
“语气那么凶的话,是不会有女孩子喜欢的。”
欧米伽故作伤心的样子,让昴彻底确信了。
面前的人并非是温柔的琉兹们,而是曾经严重困扰昴的恶劣魔女,将昴的心玩弄于股掌中,丝毫不懂人性的非人生物。
强欲的魔女,艾姬多娜。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她为什么会以生者的姿态出现?难道连当初承认死亡的话都是骗他的吗?
难道连这次昴所遭遇的悲剧也和她有所关联吗?
昴紧握着拳头,曾经的痛苦在眼前划过,心底的怒火和不解也被点燃。昴——
“——冷静一下。”
不通人性的魔女劝说道。
“冷静?你在说什么呢?这一切都是你算计好的吧?出现在这里,又被我捡到,这不是完全的——”
“都说了让你冷静一下了。”
“唔。”
艾姬多娜突然阴森的语气,让昴打了个激灵。
少女久违的展现出魔女的本色,尽管并非艾姬多娜的性格,也依然足以展示其警告的意味。
“——稍微思考一下吧,如果你不在这里,那么顺着河流漂下去的我的结局会是怎样?失去意识,又只是普通的生物躯体,这样的我的结局会是怎样?我还没有慷慨到可以随意放弃来之不易的生命的地步。”
“……”
确实如果自己不在这里,那艾姬多娜将必然溺死,前几个轮回中昴也从未在最后发现其他人的踪迹,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如果是艾姬多娜的话,对一切都怀有求知欲的她,不可能不以某种方式见证他们的挣扎。
但是——
“随便就相信你的亏我已经吃了一次了。所以,有一个关键的问题,决定了我会不会相信你。”
“嗯,防备心和发问的决心是合理的。如果我能回答,我一定知无不言。”
艾姬多娜温和的微笑着,将手自信的放在胸口。
虽然上一次昴提问的时候她就完美的戳中了最糟糕的答案,但这次看上去她很有信心,尽管她还不知道昴要问些什么。
“——你为什么会落水?”
虽然艾姬多娜的解释非常合理,但落水整体的源头仍旧不明不白。如果连落水本身都是设计出来的陷阱,土精灵的作用是确保如果她没有被救上来昴就必然死归……昴不愿意用恶意揣度他人,但面对艾姬多娜,无论多少戒备心都是不够的。
“唔,必须要是这个问题吗?”
出乎意料的,少女游刃有余的自信表情露出了破绽。
“总的来说,我为了完成人类必须的生理活动,填补体液流失造成的亏空,选择该处河流进行补充,但没有及时判断地形的复杂和装备用具的疏漏,导致发生了意料之外的不幸结局……”
“简而言之就是,喝水的时候因为地太滑摔下去了?”
“……虽然不够精准,但大致上是这样没错。”
“……你没在骗我吧?”
“呵呵呵呵。”
难以置信,昴瞪大眼睛,想要从艾姬多娜的脸上找出一点否认的意味来,但很显然,除了逃避他没看出来任何东西。
这种理由太荒谬了,无论谁都不可能相信的。但是昴没有反驳她。或许是因为,他记忆里的艾姬多娜如果要撒谎,百分百能说出比这高明的多的谎言。
难道连面前的家伙都是仿造品吗?
“看你的眼神也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了——如你所见,我本质上来说不能算完全的艾姬多娜,所以才用了新的名字欧米伽……不过对你而言应该也没有什么差别吧。”
“嗯,在我看来都很不可信。”
“说话太直接可没有女孩子会喜欢哦?”
“少废话,我喜欢的女孩子们都是连最挑剔的人也会甘拜下风的天使,和你这种家伙没有可比性。”
“还真是伤心呢……所以,你现在因为不信任,觉得还是做掉我比较好吗?”
“我不相信你——不过在这里杀了你也是不可能的。”
尽管昴很讨厌艾姬多娜,但他不会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施以迫害,如果做了那种事,连昴自己都会唾弃自己。
“……我会盯着你的,别想给我捣乱。”
“嗯,我知道了。”
两人针锋相对的告别,昴走出帐篷,菲利斯和尤里乌斯正在外面聊天,大致上是谈论尤里乌斯这几天来绘制的地图。
“怎么样,聊完了喵?”
“啊、嗯,算是暂时告一段落吧。比起这个,地图能让我看一看吗?”
“当然,虽然只是粗描,只有大致的标记而已。”
“没关系,这就够了,谢谢你。”
“斯巴鲁——”尤里乌斯把地图交给他,但眼睛并没有离开看上去并无异常的昴,“你自从我们进来后就一直很低落,有什么我们能帮上忙的吗?”
“……我看上去很低落吗?”
“如果你不低落的话,我想很难从你口中听到谢谢二字吧。”
尤里乌斯的笑话让昴无言,但他不可能真的把困境告诉他们……之前的轮回他已经试过了。尤里乌斯的亲和力导致他在搜索的时候就被袭击,率先死去。
直到集合时两人才意识到他的消失,慌张的开始搜寻,直到日落,他们才在树林中发现了尤里乌斯的尸体,正被近处的魔兽啃食,连完整的死相都保留不下。
昴不会再杀他一次了,再也不会了。
他伸出手,摆出奇怪的体操姿势,扭动腰部,挤出微笑。
“没事,别担心,只是有点家里蹲外出恐惧症的水土不服而已,就好像原本决定户外野营但到了才发现根本没有想象中那么悠然自得后悔的要命恨不得立马收拾行李回家那样,新世界的空调病,安啦安啦。”
“听不太懂呢,抱歉。”
“听不懂才是常态吧,不如说。”
拼命的解释没得到预想中的效果,但也大致明白了昴不希望被插手的心情。再三嘱咐如果需要帮忙一定要说,昴和尤里乌斯就回到帐篷中,留下菲利斯和夸在外面守夜。
因为多了个人的缘故,而且再怎么说对方也是女孩子,尽管昴不认为她能被归类为普通的女生,但还是将被褥单给了她一床,而剩下的两床拼在一起,三个人挤着睡。虽然因为轮换的原因,一般而言也只睡的到两个人。
直到菲利斯来交班,昴也没能睡着。阴谋和诡计在他的脑海中盘旋,但又挨个被否定。
只能希望艾姬多娜……还是欧米伽?不会让事情变得更糟。昴叹了一口气。
尽管他甚至都不知道欧米伽的存在,但昴仍然觉得自己又多杀了一个人,很多次。
天亮了。
“早上好。你们在做什么呢?”
欧米伽从帐篷里走出来,看见忙碌的三人,好奇的问。
“早上好,欧米伽女士。我们正在准备早饭。”
“如果你没事干,要不帮我们去打点水?”
尤里乌斯露出不赞同的表情,显然,他对于昴讽刺的态度感到诧异。
好在,在他就要开始他的礼仪课堂前,欧米伽答应了:“当然,我想我不能就这么看着,这不礼貌,对吗?”
她拿起水桶,走到小溪边,将水桶放下去,装了满满一桶,试图把桶拉起来,然后干净利落的栽了下去。
几分钟后。
“实际上,我采取了最大化效益的方案,只是对个人力量的了解不太深刻。探索本就伴随着很多冲突和意外,它们都会变成宝贵的经验,以帮助我下次更好的判断。”
“一般而言我们不把打水看作探索,刚刚差点又死了的欧米伽小姐。”
“万事万物皆是探索,而探索总是要付出代价——啊啾!”
欧米伽裹着毯子蜷缩在火边,从头到脚都还半干不干,菲利斯正坐在她旁边一脸无奈的nyanya。温暖的治愈魔法的光辉亮起,她的感冒也彻底消失无踪。
“我想这和密涅瓦的能力很像,虽然远不如她,但也是很出色的治疗能力了。”
“当然,虽然不知道密涅瓦是谁,但小菲利斯可是王国最出色的治愈术师喵。——好了,虽然活了很久,但也不能这么不珍惜生命喵,不然下次小菲利斯的治疗环节就没这么温柔了喵~”
体会过“不温柔的治疗手段”的昴打了个寒颤。
“嗯,我知道了,减少不必要的损耗也是很重要的。”
欧米伽跟着点头,看起来像是懂了一样。
……她真的懂了吗?
昴看着试图帮忙做饭,不小心把头发烧到的少女感到怀疑。
“按理来说,这种堆积方式可以减少火力浪费,加快烹饪速度,尽可能保留食物的营养价值……”
“是是,但是你加柴之前要把头发挪开啊。”
“这也是宝贵的经验……”
“这是常识!!”
昴只能把欧米伽挪到百分百伤不到自己的地方。
接着是赶路。
他们以训练为主,因此会模拟行军的状况,每天都要走很长一段路转移阵地。
本来是没什么难事的,大概吧。
“今天的魔兽似乎变得更多了,虽然没有多大麻烦,但似乎不是什么好征兆。”
尤里乌斯一边解决掉扑来的恶兽一边说。
大概是因为这里有魔女在吧。昴面无表情挥舞鞭子,选择性遗忘了自己身上浓烈的余香味。欧米伽瘫倒在地上,半死不活,尽管他们才走了一公里。
他们最终还是找到了适合扎营的地方,尽管比预想中的进度要慢很多,但带人行军也是一种训练。或许哪天就会碰上需要帮助平民转移的时刻吧。
“我觉得一般平民都不会有这么废物……你到底是怎么活这么大的啊?”
此时此刻,昴对艾姬多娜“失足落水”的解释已经信了大半。
“都说了是经验不足,都那么久过去了,在这方面生疏也是必然的吧。——再更久以前的记忆我不是很清楚了,大概是有谁在照顾我吧。”
四个人坐在星空下,算是晚饭后的放松。听到欧米伽的话,尤里乌斯好奇的看着她。
“冒昧一问,您有多大了呢?因为我对精灵的年龄不是很了解……”
“年龄吗?以这个肉体来说,随便算算应该有四百岁吧。”
“四百岁?!”
“是嫉妒魔女还在作恶的时候……”
欧米伽的表情变得阴沉,透露出一种让人恐惧的压迫感。能让毫无感情的艾姬多娜露出这种表情,她和莎提拉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呢?
即便昴产生过这种好奇,在当下也不是什么要事。
尤里乌斯和菲利斯自觉说错了话,也便匆匆转移话题。最后他们选择聊聊生活的近况,得知了欧米伽最近离开了一直蜷缩着的老家,打算周游世界,开阔眼界。
“没有人陪的话不会很危险吗?”菲利斯问。
虽然艾姬多娜手无缚鸡之力,打架看起来也完全不行,生活也不能自理,但是,但是……
昴思考了一下,大概只能同意菲利斯的问题。
“不用担心,至少到现在为止都还没出事。”
欧米伽捧着水杯,露出安定的笑容。
不过,随着话题深入,昴想到了一件事。
如果艾姬多娜已经复活,她为什么不去看看想她到疯魔的罗兹瓦尔,还有以为母亲已死哭泣不已的碧翠丝呢?
难道是根本没有留下感情,只是知道了最后的结果,一切就都无所谓了吗?他想要这么问出口。
但昴没有担心那种事的余裕。
魔女都是不懂人心的怪物。
对待知晓死亡回归的艾姬多娜,昴没有试错的可能。
难道这一次也要就这么结束了吗?
难道在那之前先行自杀,逃避必然的痛苦会是更好的结局吗?
“——与其担心还没发生的事,做出选择会更好哦。”
昴抬起头,却只看到了欧米伽的身影。
“别那么奇怪,那两个人已经回去休息了,大概是注意到了你的异常,希望我能帮你一把吧。”
“哈?尤里乌斯这个混蛋……”
“他只是好心。”
“不用你说,我知道。”
“这样啊,看起来比刚才有精神些了……那么——不发问吗?”
从别扭的少女声线,一瞬间变成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不发问吗?”
“只是在原地驻足,恐惧着还没有发生的事情,那只是对未知屈服。”
“我不记得你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还是说,对我的厌恶压倒了对死亡的抗拒,宁可放任那两个人陪你一起死去,也不愿意尝试向我求助吗?”
“——告诉我答案吧。”
恶劣的扬起嘴角。
昴凝视着对面的身影,无论是发色身型还是声音,没有一样是自己熟悉的那个,但表情和语气,打心底让昴感到排斥。
玩弄人心的样子也很讨厌,探求答案的热情让人恐惧,简直就是再也不想看到一眼的究级恶魔。
“我讨厌你,艾姬多娜。”
昴恶狠狠地说,对面的魔女不为所动。
“……但是你说的没错。我一个人苦恼的话,只会重蹈覆辙而已。”
“所以———帮帮我吧。不过别搞错了。不是对死亡的抗拒战胜了对你的厌恶,你和死亡我哪个都讨厌。……只是为了尤里乌斯和菲利斯,还有曾经给了我建议不要一个人苦恼的可怜朋友。”
欧米伽露出满足的笑容。
昴深吸一口气,将自己苦恼的一切,不明所以的一切,都告诉给了她。
“——嗯,原来如此。我大概明白你会哭成这样的原因了。”
“你以为是谁的错啊!”
吸了吸变红的鼻子,摩擦脸颊,昴有些尴尬。他在倾诉的时候有点容易失控,尤其是有人知道他死去的痛苦的时候。尽管为了躲避诅咒,他的讲述断断续续,但艾姬多娜理解了一切。
她知道他有多么辛苦,尽管她总是个魔鬼,但偶尔也会给予昴安慰。
“——虽然不幸的是,在这个时候,阻止那位大精灵的堕落已经来不及了。就算倒退到五天前也一样。”
“…尽管如此,还是谢谢你了。”
昴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虽然失落,但至少他没那么焦虑了。
“别那么早下定论——我又没说不能解决。”
“!——也就是说?”
昴满怀希望的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
“只要打败它就好了。”
“你有什么对付精灵的特殊手段吗?”
“我能想到的似乎都和你的描述不符,大概率无法使用。”
“那不还是完蛋吗?!”
“哎哟,昴啾怎么这么闹腾呀,——看上去还哭了喵?”
“你来的也很不凑巧!”
“——你们或许可以小声一点?”
来交班的菲利斯惊奇的看着昴的泪痕,欧米伽在旁边一副不关我事的表情。尤里乌斯被很不巧的吵醒,头发凌乱的从帐篷里走出。
“我很高兴你恢复了精神,但现在是半夜……你哭了?”
“别再说我哭了这件事了!!”
最终那一夜,以毫无进展的攻略进度和昴的战败落幕。
最后,这不还是徒劳无功嘛。
“斯巴鲁,我们——”
尤里乌斯的话在一半被打断了。
因为旁边的山体,以非自然的方式运动起来,原本扎根的树木齐齐倒下,直到光秃的土地完全站立,显露出某种生物的形象。
他们立刻放弃了行李,尤里乌斯立刻抓住菲利斯,躲过了袭来的树木。昴则和欧米伽借助周围的石头保护自己。
这是昴第二次见到这家伙的全貌。大多数时候,他还没看见就已经死了。
好吧,至少这次我知道了灾难是从哪里开始的。如果我们躲的够远,或许能多活一会儿。
昴想着,即便他的身体还在行动,但那只是为了不让背上的欧米伽死掉,他已经认定了最后的结局没有挣扎的可能。
而尤里乌斯和菲利斯虽然不像昴一样知晓全局,但在土精灵出来的一刻,也意识到了悲剧的无可避免,尽管他们没有认输的打算,但显然没人还能笑得出来。
除了欧米伽。
“所以我都说了,直接杀了它就好了。”
她从昴的背上跳下来,站在一片空地上。周围的树木已经尽数被摧毁,只留下末日一般的残骸。
但少女只是将手伸向漆黑的天空。
“———这是救命之恩的谢礼,如果不愿意说谢谢也没关系哦。”
无数蓝色的圆形亮起,以少女为中心,构筑出绝伦的光柱,镌刻着极其复杂的花纹。
——远方的天幕被缓缓点亮。
在刺目的光中,人们似乎一瞬间看见了一位白发黑裙的女子的身影。但下一秒他们就无心关心了。
陨落之星,或者说是流星吧。
天幕中落下璀璨的流星,如雨一般,将少女所期望之地一丝不漏的毁灭殆尽。
在这样的雨幕中别说活下来,就连一根头发也不会剩下,就像真正的雨落下一般,一切都被洗刷一空。
直到盛大恢弘的表演消失不见,三人也还没回过神来,只能呆呆的看着从陨坑前缓缓走来的少女。
她轻轻的挥手,尤里乌斯和菲利斯就昏迷过去。
“怎么样,是很漂亮的魔法吧?”
“漂亮——这能用漂亮形容吗?!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你那句在魔女里战斗排不上名的话也是在骗我吗?!”
“真是的,我从来没有说谎,那句话也确确实实是真相。”
“你们到底是有多不可理喻啊……——但是,谢谢你了,多亏你,我不用继续下去了。”
这句话,昴是真心实意的感谢。
“嗯哼,你的感谢我就收下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我们就分道扬镳吧。他们醒了之后的事就不是我的责任了,你自己解释,能办到吗?”
“别说这种耍了帅就跑的话啊,交给我吧。不过,问题倒是还有一个。先前一直神经紧张,没空问你来着。”
“洗耳恭听。”
“——既然活过来了,为什么不去看看以前认识的人?就我所知,至少罗兹瓦尔和碧翠丝就还一直想着你呢。”
“罗兹瓦尔……虽然你可能觉得他见到我会开心,但不是的。他并不把我当做他的老师。不然,他在圣域的时候就该不顾一切的发问,拼了命的要见我才是。”
“我和活着的艾姬多娜不太一样,因此我给自己取名为欧米伽。这句话,我应该已经和你说过一次了吧?”
“原来如此……真是复杂啊。只是部分的艾姬多娜都很可怕了,真不敢想象完全体是怎样的。”
“——关于碧翠丝的话,首先,和刚才的理由一样,我并不能真正的算作她的母亲。”
“其次就是……”
欧米伽仰起头,仰望刚刚落下繁复星辰的璀璨夜空,淡红色的头发垂落在肩头,双眼就像是真正的少女一样,怀着复杂的感情。
“那孩子的生活已经不需要我的参与了,只要顺其自然的发展就好。我想知道她选择的后续——选择了你后,那孩子能得到她想要的吗?她会在你的身边成长为怎样的人?是否会后悔,会叹息,还是如现在一般的欢笑下去呢?”
“那孩子的未来会是怎样的幸福——我对此感到好奇。”
对万事万物的可能性感到渴求的魔女,在夜空下呢喃。
“——唯一的答案是绝对无敌的幸福,菜月昴这个男人将在她的人生中留下绝对浓重的一笔——这点,就由你这个母亲亲自见证吧。”
昴笑了起来,做出往日的样子,向她发誓。
艾姬多娜不一样了,虽然很难描述,但那一刻,昴觉得如果下次再碰见她的话,大概会很坦然的向她寻求建议吧。
虽然还不能算作朋友,但是……
“路上小心,欧米伽!”
昴会祝福这个名叫欧米伽的少女。
两人在肆意闪耀的星空下,毫无眷恋的告别。
“诶——?!欧米伽小姐已经走了喵?!”
菲利斯和尤里乌斯醒来后,止不住的对这个事实感到可惜。
“那种程度的魔法我从未见过,……难道是四百年的古代魔法么?没有多询问一下真是太可惜了……”
“昴啾能联系到她喵?我现在真的很想知道那位密涅瓦该是怎样伟大的治愈术师……”
不,比起救人她可能杀人更多,不然也不会是魔女了。昴头痛的想。
“总之——那个魔法的事情要保密!绝对不能往外说!OK吗?”
“欧开——?”
在后来骑士团关于本次训练场发生的灾难进行调查询问的时候,尤里乌斯和菲利斯并没有提及欧米伽的存在,他们能理解这种事一般都是不能外传的秘密。
后记:
一行人来到水门。
“你就是加菲尔吧?你的祖母真的很厉害。”
“呃?谢谢?”
加菲尔不明所以。他们什么时候见过的婆婆?
他们没见过。昴在心里哀叹,他忘了这个。
“部长失格”???神金!
排雷:男女主均不洁
你觉得自己的人生真是糟透了。
收到父母车祸的消息时,你正躺在医院。真巧,也是因为车祸。你和爱人在去餐厅的途中遭遇车祸,他为了护住副驾的你当场殒命。
在你26岁生日这天,你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三个人。
两场车祸,似乎都是意外,你们是被无辜牵连的车辆。过错方也都被依法处决,你沉默地收下了赔偿金,有种无处发泄的感觉。
等一切事都处理完,你突然失去全身力气一样,在你和爱人曾经的小屋里,看着你们这...
等一切事都处理完,你突然失去全身力气一样,在你和爱人曾经的小屋里,看着你们这么多年留下的点点滴滴嚎啕大哭。
悲伤哀莫大于心死。
你昏睡了两天,醒来后勉强吃了点东西,你可不想死在这等房东给你收尸。
接下来都日子,你浑浑噩噩的。好像调节好了,又好像没有。你似乎病了,失去了感知情绪的能力,理智告诉你该去看医生,可你却不想去。
住院期间你的上司季佑来看过你,你当时的样子大概是有点吓人的,他说了句好好养伤便批了你的假。
令你没想到的是,你请了快一个月的假,公司居然没炒了你,还让你继续回来上班。
于是你回来了,你想再攒攒钱,买下那套你们租住了三年的房子。你找房东谈过,他目前只接受全款买下,你需要钱。
季佑目光平静地看着你,冷峻的男人沉思了一会儿,便挥手让你回去继续工作。
你打听过了,你能留下全靠他力保。你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你与这位有实力有背景的年轻总裁除工作外接触并不多。
他人看起来很冷淡,但相处起来意外地还挺好说话的。可能是看你看你可怜吧,你心想。
不论如何,生活还得继续。你为了更快买下那套房子,拼命工作。
你作为项目负责人陪季佑来见客户,却在饭桌上被明里暗里灌了不少酒。季佑找了个借口支使你出去,你才得以喘口气。
站在窗边吹了会儿冷风,缓解了因喝酒带来的燥热,你感觉稍微舒服了一点。
“X小姐。”
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回头望去是甲方公司的总裁何寒云,你一直觉得他阴晴不定的,他刚才在桌上可没少灌你酒。
“是喝多了吗?”他笑了一下,你感觉那笑容多少带点不怀好意。
“感觉有点闷,出来吹吹风。”你虽然不喜欢喝酒,但天生酒量好,刚才喝的那些酒还不至于让你醉。
你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他似乎对你突然起了兴趣。没聊多久,你就被季佑叫回去了。
等到谈完合作,你酒也喝了不少,送完季佑之后,便打了个车回家。
酒精麻痹了你的大脑,你举着钥匙好一会儿才把门打开。随手按亮了灯,你看清房间之后顿住了。
刚刚坐着酒桌上的何寒云此时正坐在你这出租屋的小沙发上,手里拿着你和男友的合照。
此后发生的事毫无悬念,本就四肢无力还喝了酒的社畜,自然是反抗不了有精力泡健身房的成年男性。
何寒云把你一直戴在手上的情侣戒指取下来扔了,捏着你的手说:“挺会挠人啊,明天就把你这指甲卸了。”
你有气无力地回道:“穿戴甲,现在就能卸。”
他哽住了,俯视着你,神色不明。
无他,你太平静了。
从进门到现在,你的表情一直没什么变化。哪怕是刚才被他按在身下,深色也没什么太大变化,只有背上的抓痕还在提醒他更发生的事。
“我困了,你走吧。”你看了一眼他,自顾自地去洗澡了。刚洗完出来,便被男人直接扛起来,塞进了楼下的车里。
司机目不斜视地开车,你工作了一天,喝了酒又做运动的,实在扛不住了。靠在何寒云身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你醒来之后,看着窗外心想这大概是何寒云名下的一处别墅吧,有钱人真该死啊。
不知道你无缘无故旷工了,季佑会怎么想,公司会不会直接开了你。话说之前有传言何家涉黑,看何寒云这无法无天的样子,你觉得传言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总之,之后你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何寒云不常回来,你乐得清闲。除了不能出门,他对你有求必应。你本来就宅,出不出门耶无所谓。
你对自己的定位是被金屋藏娇的金丝雀,但何寒云越来越奇怪了。
先是说你手上带戒指留下的印难看,强迫你戴上他送的钻戒。但你之前的印在中指上,他戒指却戴在了无名指上。
再然后他让你选婚礼请柬的样式,你以为他马上要和哪家大小姐结婚了,兴致冲冲地帮他选了。
直到他带你去试婚纱。不是?婚纱?
搞了半天,原来要结婚的是你啊。你麻木地任人摆弄,直到婚礼现场毫无感情都说出一句:“我愿意。”
季佑来找你敬酒,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你:“你真的愿意吗?”
你只是回答他:“季总,我好像从来没有选择的权利。”
你只知道,你在何寒云腻之前,大概是会被一直绑在一起吧。你从来都没有选择的机会。
曹叡:“不信谣,不传谣。”
“没想到这里还挺美的。”
耶梦加得坐在东京天空树的塔顶上,她穿着一袭黑裙,薄纱的裙摆被夜风轻轻吹起,露出匀称细长的腿,她轻轻晃着双腿,眼睛微眯着看着夜空下璀璨般的东京,嘴里哼着歌。
“这么快就来了?”少年的声音响起,耶梦加得扭头看去,路鸣泽穿着黑色的西装站在她身旁,手里抱着一束苍白的玫瑰,同她一起看着东京。
“你………”耶梦加得歪着头仔细地看着路鸣泽金色的眼睛,好像明白了什么,接着附和道:“是啊,这里有那么多有趣的东西,我怎么能错过呢?”
她摆出一个调皮的笑脸,“路明非也太坏了,带着诺顿他们来日本玩都不叫我,我可错过了不少有趣的东西。”
“真正有趣的东西还在后...
“真正有趣的东西还在后面,你并没有迟到。”路鸣泽理了理胸前的领结,将手里那束巨大白玫瑰扔向塔下的天空。
花如同骨架般散了架,飞散在空中是哭泣的幽灵碎片。
“葬礼?”耶梦加得好奇地问道。
“是葬礼,”路鸣泽回答道。
“是过去东京的葬礼。”
“哈哈哈…”耶梦加得突然笑出声来,她站起来,双脚立在塔尖上张开双臂让黑风贯穿自己的身体,长裙裹着她纤细的身躯,宛如一只美丽的黑天鹅。
“你说的对,这里有趣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不过在东京这些有趣的故事结束后,会有更有趣的故事等着我们。”她说着踮起脚尖在塔上华丽地转了个圈,跳起了优雅的芭蕾舞。
“他快醒了吧。”路鸣泽静静地欣赏着耶梦加得的舞蹈,神色没多少变化。
“是啊,几千年了,他带着仇恨的怒火就要回来了。”
“猜猜谁会赢呢?”耶梦加得变换着舞姿朝向路鸣泽。
“谁知道呢。”路鸣泽摇了摇头。
“路明非,是路明非啊,”耶梦加得妩媚地笑着,她抬起腿划出了最后一个漂亮的圈,“路明非要是输了的话,我们会陪他一起下地狱的。”
舞蹈结束了,耶梦加得的脚脱离了塔尖,美艳而华丽的黑天鹅结束了她的舞蹈朝塔下的天空坠去,留下的只是回音。
“最后的最后,又会是谁的葬礼呢?”
路鸣泽消瘦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
“谁知道呢。”
尽管是傲慢线,但我只是在随便乱写,同人女被糊了脑。
CP中的莱昴比较微妙,另一方面昴的脑子里依然大部分都是爱蜜莉雅。
这样都行的话就请进↓
这不是他应该醒来的地方。
死亡接近后并非安宁,而是成倍增长的漆黑与寂寞。
已经,满足了。
已经,足够了。
但是,
熟悉的光景再度出现在眼前,身上穿着运动服,手中拎着塑料袋,龙车风尘仆仆地从面前驶过——几乎朦胧的初始,已经是很早之前的记忆了。
为什么,又一次重新开始了?
主观上已经在这里度过了无数的岁月,按照实际年月算,现在的菜月昴是中年人甚至老年人也......
主观上已经在这里度过了无数的岁月,按照实际年月算,现在的菜月昴是中年人甚至老年人也说不定吧。
没有重来的理由,已经满足了,记忆最后的安宁并非虚假,那么为何又将他重新拉回到噩梦中来?
看着身后被夹在两栋高楼间的弄堂,只是一瞬间,昴产生了此前从未有过的犹豫。然后,抛下无益的思考,他脚步虚浮地向里面走了进去。
是的,没什么需要犹豫,只是既定的事实而已。胜利的道路已经铺就,只需要再完成一次罢了。即便再重复无数次,他也会为她带来既定的胜利事实。
但是,还未等候到被他盯上的大中小三人,菜月昴的意识就再次陷入了黑暗。
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是陌生的天花板。
记忆没出错的话,的确一次都没见过。
不对劲。
现在呈现在昴眼前的是普通的木屋天花板,这间屋子大约二三十平,明显的一居室。床的旁边是木头做的柜子,上面放着圆镜和梳子,不远处的墙面伸出的木钉上挂着女人的衣服,房间的其他细节也昭示着这间屋子的主人是个女人。
但是,凭借死亡积累的经验和直觉,却让昴察觉到了违和感:没有生人的气息,仿佛只是为了告诉他这是间女人的屋子一样,房间没有生活的气息。不过,当下情报的收集反而是次要的,毕竟……他现在动弹不得。
不是普通的级别,到现在为止昴能动弹的只是眼皮和眼球。尽管感官都未失去知觉,但是,不论是手指还是脚趾都无法移动丝毫,他就像植物人一样静静地卧在这间屋子粗粝的床铺上。
依靠着窗户的光线和昏暗程度,昴判断已经过去了两个时日,期间就真的没有任何人来打扰他。周围应该是森林,一到夜晚虫鸣声就特别响,他只能做出这样基础的判断。不过再这样过几天的话,他就能自然的死亡回归了吧,毕竟看样子他的身体也快饿到极限了,连一点水都无法摄入——还真是可悲啊。
……嚓
嚓
嗯?
只是一瞬,昴便合上了眼睛平缓着呼吸。
有人来了,幸运的话很快就会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难得是多周目后的新剧情……让他看看是什么情况。
随着“吱呀”的令人牙酸的木门声响过,极轻的脚步声渐渐靠近了昴所处的这张床,无法辨别男女,只能通过经验判断来者是个受过了训练的人。原本还有眯着眼睛的打算,现在昴立刻打消了,尽可能充分地利用这条性命,现在还不是跳出去的时机。
伴随着衣物的摩擦声,昴感觉有东西插入了他的头发之间,汗毛倒立了一瞬,便意识到对方是在为他梳头。
……他一开始的头发,有那么长吗?
“醒了的话,就睁开眼睛吧,菜月昴。”
男人的声音,如乐器般低沉而动听的美声,但对昴只意味着无尽的噩梦。无法跨越的大海,无法翻越的搭讪,不论是怎样的计划却都逃避不开的那个男人。
昴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赤红的发、碧蓝的眼,从眼睛鼻子到嘴唇都是可恨的没有丝毫改变的闪耀而俊美的脸,伴随着端正优美的姿态,与这间狭小而粗糙的屋子格格不入到了极点。常人眼中举世无双的美男子,在昴的厌恶中却化作了最为可憎的恶魔。
但是,为什么是莱茵哈鲁特?
即便想要发出声音,但喉咙和嘴唇也同样无法动弹,即便是拼尽全力,却连一丝气声也无法发出。
“相信你现在有很多疑问,”仿佛对昴的疑问做出回应,又或者只是单纯出自个人意愿的侃侃而谈,莱茵哈鲁特平静的神情转变了,那是难以言喻的——憎恶和困惑,“我也无法理解现在的状况,但是,毫无疑问的是,你已经无法继续作恶了。”
“你的身上,到底寄宿着怎样的怪物?”燃烧的红发,但更引人注目的是那双此刻正在燃烧的眼睛。只是一转,美青年的语调又趋于平缓,“不过,无法杀死的罪人,也并非没有处理的办法。”
莱茵哈鲁特将圆镜举起,靠近了昴的脸,恰好的距离只是为了让后者看清现在的模样。
昴不禁睁大了眼睛。
镜中……是谁?
陌生的姿态,尚且还能看出熟悉的影子。眼眶深深凹陷的病容,枯槁的姿态仿佛灯尽油枯的病人,菜月昴……记忆力即便最可悲的时刻,也没有陷入这般凄惨的模样。
莱茵哈鲁特用指尖捻起散落在床铺上的黑色长发,因为营养不良,菜月昴的头发也显得枯黄——不过,毕竟在这里照顾罪人的只有他,忙碌起来的时候,两三天没有喂食也是常有的事情。
“所以,我考虑了一下。我既不能杀你,也不能放任着你不管。”
所以,就把他变成植物人控制在这里?
昴忍不住在内心嗤笑。
“不光是这样。”仿佛听到了昴内心的想法——不,从表情判断的确是听到了昴的心声吧,莱茵哈鲁特俊美的脸没有展现任何表情,“我要把你放在我的身边监视,如果不盯紧你的话,你不管做出什么都有可能。”
剑圣的名誉呢?把他放在身边,招致流言蜚语的话真是愚蠢啊。
知道了内心的想法会全部暴露,昴便干脆地不再加以掩饰。莱茵哈鲁特到底还要作弊到什么程度才会满足啊,人生的easy模式难道还不足够吗。
“你倒是比我更在意剑圣的名誉。”莱茵哈鲁特微笑了,眼神深处激烈的感情却不减丝毫,“你以为我是为什么让你沉睡这么久?”
什么意思?
“你现在的身份是菜月昴。”莱茵哈鲁特微笑着,将脚边的箱子提了起来,昴这才注意到他原来还带了东西来。
像展示一般,莱茵哈鲁特将箱子打开,里面静静地躺着冰冷的器具,锋利的角度昭示着这些道具的用途,“双亲离世后,你前往王都奔亲,不过,没想到作为猎人的姐姐在几年前就离世了,你只好在这里独自生活下来。”
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
久违的,恐惧和恶寒从腹部升起,赤发男子从刚才起吐出的话语他一句都无法理解。
将泛着寒光的冰冷器材一一拿起,莱茵哈鲁特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动摇,“我与这样的菜月昴相遇了,她与我相谈甚欢,理解了我的责任与处境,我们相识、相识,”
“然后相爱。”
她?
“这间屋子谁都不会来,所以不论大罪司教发出怎样的惨叫也是无人知晓的。”莱茵哈鲁特剥下了盖在昴身体之上的薄毯,“说起来,我期待过很多次会有野兽袭击这里,附近荒无人烟,这里也有相应的饲料。不过你的运气很好,这样的事情一次都没发生过。”
一直说着毫无关系的话题。
“你对……爱蜜莉雅大人有着妄念对吧?”
提起了不应该从他的嘴里说出的这个名字。
“我不会让你简单的死的,菜月昴。”
眼前哪有什么骑士中的骑士,只是被沾染上业火的红色的恶魔。
“你从我的手中夺走了我重要的家人,我侍奉的君主,我的一切,我不会原谅你。妄想以平静的姿态死去?你以为你做了什么?”
“不过,首先,你现在得成为我的新娘。”
“为此,我一直忍耐到现在,就是为了让你清醒地成为新娘啊。”
剧痛、灼热一起袭来。
※※※※※※※※※※※※※
菜月昴是个投奔亲戚的异国村姑,口不能言语,身体也很柔弱,在来的路上还因为遇到了山贼进一步的受伤,导致现在连行动也很迟缓。如果要说这位可怜姑娘人生中唯一的一点亮色的话,恐怕就是被莱茵哈鲁特拯救吧。就像所有少女期待的恋爱故事那般,从天而降的英俊骑士,同样也是未来的夫君——完全是不能更加标准的通话故事。而二人亲密无间的姿态,即便是木头也能看得出他们之间的情深意切——简直就像只看得到对方一般。
尽管还无法理解相爱的契机,但这是佣人们从莱茵哈鲁特那里陆续获得的信息。
自剑圣将这位过分柔弱的少女带回,王都恐怕已经有无数少女为之心碎了吧。但是,正是这样童话般的色彩,看着幸福的、洋溢着笑容的莱茵哈鲁特,即便对未来的主母不尽满意,但又有谁忍心去说一句不好的话呢?等到日后回首,即便不是剑鬼恋歌,也必定是一段佳话吧。
只是,希望未来的主母的身体能够更健康一些,阿斯特雷亚家的佣人们都由衷地为少爷期盼着。
被莱茵哈鲁特搀扶着到了草地上铺着的垫子上歇息,与其说是符合想象的端正未来主母,倒不如说是因为被破坏了手脚神经后难以活动。昴现在都拿不起比汤匙更重的东西,走一两百米就需要停下歇一歇,不管是以往哪个周目都难以想象如今的屈辱境地吧,被认定的最终BOSS变成现在的模样,这算哪门子的地狱笑话啊。即便是罪有应得,他也不想和自己最大的仇人变成现在的模式啊。
莱茵哈鲁特轻轻抚摸着昴的黑发,前者这样做的唯一理由只是为了营造出二人是亲密恋人的虚幻假象——眼中强烈的感情,并非爱,而是异常的憎恶——昴是不会认错的,毕竟每天镜中自己的表情,他记得清清楚楚。好笑的是,梦里都在将对方挫骨扬灰的敌人摇身一变成为了即将结婚的、深爱彼此的夫妻,不管是谁都相信了这件事。
被莱茵哈鲁特带回府邸已经有半月之久,但除了莱茵哈鲁特和几个照顾他的强壮佣人外,谁都没能见到,其余的谁都很难见到,即便想要在府邸里逛逛,也总会被关切未来主母、没什么表情的年长女仆带回房间。
看来,莱茵哈鲁特给他营造的病弱人设还真是深入人心。尽管按照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说是事实也未尝不可。就像剑圣说的那样,他不会让他轻易的死,但自然,放火烧了全国的罪人在这里也不会太好过。
王国的剑圣大人,说不定是个天生的DV男啊。
“DV男是什么?”大概是心情很好吧,莱茵哈鲁特一边梳理着未婚妻的头发,看似愉快地询问。
家暴男的意思,和你差不多吧。
昴在内心回答。说到底,如今他能交流的对象只有莱茵哈鲁特。后者并不打算让他书写文书,房间里愣是找不出一支笔和一张纸,每天被那位冷硬的女仆教授着新娘修行,掌握着昴原先就会,现在却怎么都做不好的家政技能。
“看来你是接受了现在的现实?”
怎么会,看着你的脸就想吐。
并非玩笑,不论再俊美的脸,杀了自己成千上百次,不论是谁看到了都只会恐惧吧。
话说回来,明明是当代的剑圣,但周围的阻力真就一点都不给力。
莱茵哈鲁特的父亲亨克尔是个糟糕的中年大叔,醉醺醺的样子完全看不出美感了。昴最初偷听佣人的声音知道他反对儿子和不知道从哪个旮旯里钻出来的贫民姑娘结婚,但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昴之后,这位大叔就不再发出异声了。
说起来,那天还真是糟糕啊,这家伙居然把他送到父亲之前,故意勒断了他的两根肋骨,虚弱的样子根本没法硬撑啊。
莱茵哈鲁特的爷爷威尔海姆他有印象,库珥修阵营,结局很可怜,不过为了爱蜜莉雅的话也算死得其所。和他的见面倒不是正式的,只是上大街的时候,对方远远地看了他和剑圣一眼便离开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骑士团的其他人,被他捡起来养的青法师和被青之法师毒死的最优骑士倒是一次都没见过,如果有机会的话,就从他们那里开始营造莱茵哈鲁特是DV男的阴暗形象吧。毕竟阿斯特雷亚家的人都像瞎了一样完全看不见剑圣的所作所为,不管他摆出怎样可怜的表情也只被当做谈论完美剑圣的配菜。最过分的是即便莱茵哈鲁特在众人面前故意用巨力抱断了他的几根肋骨,昴的余光也只能看到家中的几个小女仆红着脸或者在那里抹眼泪。
想哭的是他吧喂。
从结论来说,恐怕莱茵哈鲁特在大家的眼中,完全是力排众议陷入了盲目恋爱的可怜人吧。不过把对象的身份强加到长他这样的大罪司教身上,这个故事还真是没一点美感啊。
不然脑子里该想三天后的婚礼吗。
对,三天,还有三天他菜月昴就要被冠上阿斯特雷亚的姓氏,成为昴·阿斯特雷亚了。到底是什么地狱啊,他到底是做了……啊,他万恶不赦地把露格尼卡王国都烧了,爱蜜莉雅一定一辈子都忘不了他了吧。哎呀,如果这么考虑的话,虽然不能和爱蜜莉雅结婚,但精神DV的是他才对吧?
说起来,少女的精神还很幼稚,仔细想想,如果和她过于亲近后再做出这种事的话,可能会直接导致她崩溃吧,此前那种毫无关系的反而对她更有好处——说到底,他的行动只是毫不考虑爱蜜莉雅心情的自我满足而已。爱蜜莉雅是个坚强的好孩子,无关系的狂人或许能动摇她的一时,但那孩子一定会抛下他走得更远吧,毕竟,最大的障碍已经被他扫除了。
可以说,是理解了前提的,菜月昴才进行了那样的行动,尽管也有点失足少女越陷越深的意味,但这一切无疑都是他自身意志的选择。爱蜜莉雅的善良他最清楚不过了,正是因为那样的善良,所以他才要那样做,少女的身边可靠的人太少了,如果他不做的话,又有谁能完成呢?
“菜月昴。”只有两个人相处、确信周围没有别人的时候,红发的剑圣才会用旁人不知晓的、冷得剔骨的声音训斥,“我说了,别胡思乱想。”
精神出轨也不能原谅吗?都怪你的窥探癖不好啊。
咔嚓。
挑衅的结果,昴的手指被折断了。
如果是最初的菜月昴,恐怕已经痛得呲牙咧嘴了吧,但现在的他姑且不论肉体,精神上已经产生适应性了。莱茵哈鲁特的时不时发狂,昴已经完全适应了,倒不如说只是折断根手指还是小事,上次将莱茵哈鲁特彻底惹怒后,他离人棍只差一点了。
红发的美青年没有开口,只是如情人般地抚摸着被折断扭曲的手指,莱茵哈鲁特施压的力量又为昴带来了更多的痛苦。
喂喂,真的好吗,你的未婚妻在这里露出痛苦的表情真的没关系吗剑圣,还没结婚就先成为DV男,对你家族也不好吧。
“大家都不会相信的。”
如爱人一般,捧起昴双手的红发青年微笑着,美丽的姿态宛如活着的画一般。但是,倒映着无法磨灭的夜晚、燃烧着憎恶之火,简直就是魔兽本身。
完完全全的成功了,我的计划。明明死前都还没能看到的,完美无缺的剑圣大人,好像真的被破坏了,这家伙的脑筋大概不正常了吧。不过从一开始就应该意识到这件事,毕竟傲慢大罪司教菜月·昴都能做剑圣莱茵哈鲁特的新娘了嘛。
“别继续在脑内玷污爱蜜莉雅大人了。”
玷污?
还真是精神洁癖啊,我脑子声音太大吵到你了真是不好意思,那能麻烦您从我的脑子里退出去吗?我需要一点个人意淫的隐私。
故意采用了下流的说法,对爱蜜莉雅的感情,那只是单纯的爱与执着而已,不包含有丝毫的色欲——或者说,昴本身对这种事不抱有任何的期望。
莱茵哈鲁特几乎全天都和他的脑子连在一起,用什么传心的加护,全天都在单方面地聆听他的心声——这也就基本意味着,不论昴见了什么人,又或者想做什么,首先都需要经过莱茵哈鲁特的允许。死亡?更是不可能了,自杀的前一秒,剑圣大人就会像超人一样冲破房顶闯进门来,为此,家中的佣人都已经换掉两批了——主要针对胆子小的,这样发展下去,即便不想听,周围的传言也越来越离谱了。如果百年后流传他和剑圣的恋歌,还不如成为什么会洗脑的魔女更好。
但是,最重要的是——
“啊,昴,莱茵哈鲁特,早上好。”
摇晃的银色长发,银铃般亲切的问候,姿容美丽的稀世少女从远处走了过来。
到底是为了王国的安全,还是为了彻底地报复,这一次的莱茵哈鲁特没有限制菲鲁特的自由,反而一意孤行地成为了银发半精灵的支持者。
“爱蜜莉雅大人,早安。”亲切的态度,已经与爱蜜莉雅熟识,和未婚妻相处时的莱茵哈鲁特与爱蜜莉雅对话也更像是朋友而非主仆。
“早上好,昴。”面对身体僵住的黑发少女,爱蜜莉雅靠过来,笑着抚平了前者头顶上的一根翘毛,“感情真好啊。”
黑发的少女回应了微笑。
这才是菜月昴没有选择逃跑的真正原因。比任何时候距离都要近,比任何时候都能感受到少女的关切,比任何时候都更多地看到爱蜜莉雅。倒不如说,从前一直在战斗的理由和目的已经达成了,现在被无敌的莱茵哈鲁特支持的爱蜜莉雅,一定能够比任何时候都顺利地成为王吧。
当然,他自己例外,毕竟他就是那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道路魔。
他憎恶莱茵哈鲁特的强大,憎恶莱茵哈鲁特的完美,憎恶莱茵哈鲁特的正直,但终究是因为他自身是个扭曲的人而已。莱茵哈鲁特的完美一角被他破坏了,但仍旧身为正人君子是没错的。毕竟,这是他来到这里(异世界)后便开始憧憬、羡慕、嫉妒和愤恨之人。
总之,不能让爱蜜莉雅担心,所以绝对不能露出异常。昴在心底又一次地对自己说。如果让爱蜜莉雅知道她的骑士做出了这样的事,她一定会为之自责。这一次,不能破坏少女恬淡的幸福,所以,不论是怎样的痛苦他都能忍耐下来,如果这就是惩罚的话,那也过于甜蜜了。
回应昴的是——剑圣越发收紧的、缠绕在他折断受伤出的手指。
菜月·昴是罪恶滔天的大恶人。
烧毁了王城的街道,烧毁了所有人的家,剥夺了数百、数千、数万人的性命、家庭、人们发誓要保护的一切,其中也包括了王国的最强者莱茵哈鲁特。没有保护好家人、将要侍奉的君主、还有王国的国民,明明是露格尼卡的保护者,却最终什么都没能做到。
轻松剥夺了这一切的,只是个脆弱的、说着莫名其妙话的黑发少年。
即便是现在,也清晰地记得眼前焦黑的一切,空气中弥漫着如同烧焦羽毛的气味,倒在路边的碳一般的尸体,那到底是父、妻还是子?被掩埋在坍塌屋顶下的,究竟是姐、妹、兄还是弟?无数的生命仅在一夜就尽数失去,早些时候还对自己打过招呼的人只剩下死的气息。
柔弱的、既定的、此刻却像孩童一般幼稚的国王身边倒着罪人的尸体,冰冷的冰锥刺穿了大罪司教的心脏,但王的神情却只有可怜的迷惑,颤抖着银白的睫毛、王抬头看着王国最强的骑士,过去的英雄。
“为什么,他会说‘我爱你’?”
那是大罪司教诅咒的声音。
剑圣不让自己见同伴的理由只有一个,担心自己侵害他们。昴完全理解,毕竟他可是有操控青又毒杀最优的、连破两员大将的前科。自己的破坏力,就算是举世无双的剑圣也得承认,不过,现在暂时没有那样做的理由。毕竟,都快过门了,将未来的妻子介绍给骑士团的同事也是一种礼仪。
在这种情况下,他自己也不愿去的骑士团是不得不去了。
“那是莱茵哈鲁特大人的未婚妻吗?”
能让莱茵哈鲁特一见钟情的,能与莱茵哈鲁特站在一起的,那究竟会是一个怎样的美人?
在今天,骑士团的大家好奇心得到了满足的同时,更多的却是失落。
剑圣的未婚妻并非传闻中举世无双的美人,尽管是个漂亮的小姑娘,但值得在意的也只是气质有些特别而已。少女的发色是露格尼卡少见的黑色,异国相貌的她比起常见的大家闺秀,神情也有所不同,已经提前知晓的病弱气质,少女仍旧挺直了腰、避开了莱茵哈鲁特搀扶的手,独立地移动和支撑着,只可惜站立太久后便只能抬起手微微地喘息,看得出身体状况确实不太好。
“意志倒是很顽强。”一旁的同伴评价道。
说起来,露格尼卡也尽是会出些强悍的女人,不管是目前对准了王位的候选人们,还是面前与三位最耀眼的骑士站在一起也毫不逊色的剑圣婚约者,都是强大的生物。
“不过,作为莱茵哈鲁特大人的妻子还是有点……”
同伴是莱茵哈鲁特的崇拜者。发出这样的感叹也没错,几乎将莱茵哈鲁特当做偶像崇拜的他,早就开始期待和想象偶像的妻子,自己倒没什么想法,看得出他应该是有些失望的。
“还是别说这些话,你看,莱茵哈鲁特大人很高兴啊。”
不管莱茵哈鲁特选择谁,都是她的自由。尽管劝告着自己的同伴,骑士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前面的部分都还好,但是黑发的少女病弱到时不时需要被环着腰站在莱茵哈鲁特的身旁,再加上不能言语这一点,缺陷似乎就更大了。
“莱茵哈鲁特大人是为什么……”
像是意识到了自己和同伴一直在盯着她,少女微微偏过头,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指将垂下的黑发挽到耳背,露出白皙的耳朵,稍稍吊起的眼睛朝他们看了过来。骑士有些慌张地举起酒杯喝了一口,就这样盯着一位小姐看,实在不够礼貌,差点都忘了平时的礼仪。
但是,菜月昴——剑圣的未来妻子只是稍稍扬起唇角、垂下了眉尾,回以淡淡的笑容。
在骑士回过神之前,莱茵哈鲁特笔直的背影就已经挡住了他们看过去的视线。
看向同伴想要说些什么,同伴却握紧酒杯一副呆住的表情,甚至红色还爬上了耳尖。
看来,他现在是对莱茵哈鲁特大人的选择没意见了。
不过,乱七八糟的传闻里至少有一件事是对的。
莱茵哈鲁特大人的确爱他的未婚妻爱得极深。
酒过三巡。
察觉到了他无意涌动出的恶意,红发的美青年阻断了他继续看过去的视线。暂时没有反抗的心理,如果在这里惹出什么乱子,也会给爱蜜莉雅添麻烦,青和最优还在说些什么,但无法发出声音的昴自然是无法参与了,只能全权交给他名义上的未婚夫处理。本次的青和最优依然是敌人,不过对手是莱茵哈鲁特的话,基本不会有胜算吧,毕竟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的偏心。
但是,继续这样下去的话,库珥修还是会去讨伐白鲸吧。虽然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但不管重来多少次,库珥修的选择也不会动摇,既然如此的话,面前的青恐怕又会陷入废人的状态吧,到时候会有自己这样的好心人来阻止他的自杀吗?说起来,那位剑鬼的老爷子也会一并消失吧。
当做窃笑也好,当做自嘲也好,在这场宴会上感受不到丝毫乐趣的昴让自己的想法逐渐升级,做到这种程度的话,即便是莱茵哈鲁特也无法再搁置不管了吧。
只是这样想着的瞬间,放在昴腰间的手便加大了力度。
“昴,累了吗?”
这样询问着他的莱茵哈鲁特,眼底却是毫无怜惜之意的冷淡,也不待他的回答,便表面护送实则挟持地将他转运到了一边的长沙发上。
“库珥修大人会出事吗?”
看来你的世界也没那么爱你啊,需要记得的事情倒是一件都记不清。
莱茵哈鲁特把玩着未婚妻的手腕,像是逗弄小猫一般的表现,实则直接捏碎了后者的骨头。
一瞬间,昴几乎有些控制不住痛苦的表情。
当着青之法师的面做这个真的好吗?
莱茵哈鲁特是个完美的男人,但正因为他是这样的人,所以也有不器用的地方,不管是突然的发狂,还是无法控制力度的拧碎,能顺利走到如今,至少有七成……不八成都是自己的努力。
昴毫不客气地在脑内进行评价。毕竟,剑圣大人完全不擅长说谎,过于正直,看到仇恨的对象很难控制愤恨,并非看起来的灵巧男人……所以,不幸的,这部分就只能由尤其擅长说谎的他来弥补了。
“要是害怕影响爱蜜莉雅大人就好好忍耐。”将未婚妻有些滑落的长手套帮她重新戴好,莱茵哈鲁特只是停留在了昴的身边,与他单手交叠、十指相握。
“白鲸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只是白鲸,还有很多的事情哦。
“告诉我。”
那就只能由你去讨伐。
莱茵哈鲁特稍稍沉默了一阵,“爱蜜莉雅大人的功绩是吗?”
这是交换的条件。
“……真是,无法理解。”
没有丝毫的欺骗——因为是直接传来的心声,莱茵哈鲁特的回应与最初是相似的。毕竟,傲慢的菜月昴,是谁都无法理解的。
不过,现在唯一的障碍只有一点了。
白鲸的讨伐是菜月·昴和莱茵哈鲁特·冯·阿斯特雷亚婚礼的当天。
昴没有参与白鲸的讨伐,自然也不需要了解这样的信息,还记得白鲸大致出现的日期和地段就已经是万幸了。所以,白鲸到底是几时几刻在哪一出出现的,这就需要现场去的莱茵哈鲁特自己等候和搜索了。
对他的倾囊相助,莱茵哈鲁特的反应却是:“如果不是清楚你没在开玩笑,我会以为你是想逃婚。”
怎么会,只是剑圣大人选择的日期太着急了,我当时都说了让你再好好考虑考虑吧。
“你当时是故意的。”
昴不予置否。尽管无法隐瞒自己的想法,但胡思乱想随便塞些什么推到台面上还是能做到的。
所以,你要结婚,还是去救你的同伴和爷爷?
昴看向远处和最优交谈的青,记忆中也只是依靠了一杯酒,就简单解决了棘手的候选人——信赖的同伴什么的,还真是可怕啊。难得一次主动抚摸上名义未婚夫的手,摩挲着对方掌心因为握剑而产生的老茧,昴在内心又一次地询问。
所以,你要怎么选呢?
莱茵哈鲁特并没有回答,只是抬起了昴的左手,十指交叠,他形状姣好的嘴唇靠近了昴的手,然后微微张嘴将少年左手的无名指送入——狠狠地咬下。
啧,属狗的,绝对出血了。
昴忍着痛,尽管是戴着手套也不能让莱茵哈鲁特再继续为所欲为下去了。
“不用担心,昴。”
就像为了安抚不安的恋人,红发的男子单膝下跪,捧起黑发少女的左手贴在他温热的脸侧,碧蓝色的瞳孔里,倒映着少女的模样,只有当事者清楚的恐吓话语清晰地吐露。
“婚礼会如期举行。”
宴会、周围的一切身影都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地看着剑圣和他的黑发爱人。
激烈的喝彩声瞬间爆发,作为宴会的高潮,未曾发生过的求婚事件——居然真的以虚伪的假象出现在了结婚的前夕。
从结论来说,或许今天谁都不会死。
预料外的,结婚的宴会上不管是库珥修还是追随她的白发老爷子都来了。那么既然两人都在这里的话,是他记错日期了吗?白鲸不会在今天出现?
还是说,莱茵哈鲁特你做了什么?
对话的当事者并不在现场,穿着洁白的婚纱,静静等候在一旁的昴只能对着空气询问。这么远的距离,那个怪物一样的剑圣能不能听见也是个问号。
宴会上很热闹,粗略地扫过去,都是些王都里有头有脸的人,即便是亨克尔,在今天也没有提前饮酒了,收拾得干干净净后再来的——看来这对父子也不是毫无挽回的余地。
作为孤女的设定,他的身边自然不会有亲属——远在家乡的父母亲啊,尽管已经说过很多次了,真是对不起啊。不过比起这些人,如果梅莉和艾尔莎在的话,他反而会更高兴点——不,算了,梅莉可能不会,但艾尔莎肯定会嘲笑他的。
结婚……这到底算什么啊。
尽管这么消极地思考着,但昴的脸上依旧不露出丝毫的破绽。只是微笑着,微笑着,就像所有将要结婚的新娘那般、幸福而内敛的微笑着。
“昴,今天真漂亮啊。”代替了亲属,陪伴在昴身边的,同样被强烈要求为今天的证婚人的爱蜜莉雅将手搭上了昴的肩膀,美丽的银发少女将披在昴头顶的白纱整理整齐。
轻轻拉过少女的手,少年用手指一笔一划地在她白皙的手掌上写下文字。
[你幸福的话,就好。]
“昴?”
抬起头后,被再次呼唤了名字。
“你为什么要哭呢?”
抬起手,少年在指尖感受到了温热而湿润的触感。回答并不需要犹豫,不再书写,只是用口型说明。
『是因为太幸福了。』
我在你的身边。
“抱歉,打扰一下,你们看见莱茵哈鲁特了吗?”
打断了这份安宁的是紫发的最优,光是这条罪行就已经足够让昴再次宣判他的死亡了。但涉及言语中的主角,又无法避而不谈,不过好在他现在是个不用说话的哑巴,只需要简单地点头或者摇头。
对最优尤里乌斯不需要耐心,菜月昴只是简单地摇了摇头。不告诉大家莱茵哈鲁特去讨伐白鲸了,这是两人商讨后的结果,理由也很简单,避免节外生枝,避免有人送死。
“怎么了吗?”银发的美少女询问道。莱茵哈鲁特是她的骑士,今天是她重要的朋友和重要的骑士的婚礼,如果能帮上忙的话,她什么都愿意做。
“……爱蜜莉雅大人,借一步说话。”
啧。
又借走了爱蜜莉雅,最优倒扣1000分。
菜月昴在内心咋舌。不需要听,他也知道他们谈话的内容,无非就是那件事,找不到莱茵哈鲁特了。不过,婚礼的另一位主角不来,又不是不能举行婚礼,只要爱蜜莉雅还能为他征婚就行。
那么,还需要多久呢?距离白鲸的出现和剑圣是肃清?
莱茵哈鲁特,可别拖得太久了。阿斯特雷亚家的颜面扫地怎么都好,但可别让爱蜜莉雅也丢脸啊。
指针旋转,
滴答,滴答,
没有现代的钟表,昴的脑内却自然地浮现了那样的声音。礼堂内充斥着人们小声议论的声音,再过一小时,剑圣莱茵哈鲁特从婚礼现场消失的消息应该会传遍整个王都吧。
哎呀,剑圣大人,完全迟到了。
施施然从坐着的座位上起身,昴无视了低声议论的人群,也无视了带着焦急或忧虑心情看向他的人,独自走向了礼堂的圣台,长长的裙摆拖在了他的身后。
一步,
他登上了圣台。
不过,他并非独自一人,因为身为证婚人的爱蜜莉雅此刻正站在礼堂内的布道桌后,少女的脸上也尽力掩饰着慌张的神情。
除了等以外,接下来无事可做。
再次说明吧,昴现在的身体不适合久站,这件事不论是阿斯特雷亚家的人,还是银发的美少女,亦或莱茵哈鲁特骑士团的同僚都清楚这件事。礼堂内的躁动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新娘在圣台上也静静地、毫不动摇地站了一个小时,但新郎依旧缺席。
不管是亨克尔还是威廉海姆的脸色都很难看,不过昴倒是看出了,不像是因为丢了脸,而是出自对他的担心和对莱茵哈鲁特的义愤。此情此景,昴不由得再次感叹,莱茵哈鲁特或许真的是绝无仅有的笨拙,这么简单的,就能再次恶化与亲人的关系。
又过了一个小时,现在的礼堂内还坐着不少人,但适合去找人的,都已经尽数离开了。菜月昴依旧站在礼堂里,与他相伴的还有银发的半精灵。
与预料中的反应有所区别,在最初的慌乱之后,爱蜜莉雅反而坚定了信念,或许是他和莱茵哈鲁特虚假的演技太过有效了吧,少女居然坚信了他们之前的深厚爱意,同样毫不动摇,并不打算从证婚人的位置上撤离。
第三个小时后,如果是别人的婚礼,恐怕这时候场地也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吧。即便是礼堂内还候着的人,也对这场彻底失败的婚礼现场不抱有任何的期望了,经此一遭,恐怕今后剑圣的人格和品格也会受到普通人的质疑吧。
如果是以前的昴,恐怕已经乐得开花甚至捧腹大笑,但这一次,昴只能恳求白鲸再快一点的出现——毕竟爱蜜莉雅悲伤的脸,他不想再看到了。
像是回应他的希望,只是数分钟,从远处飞来了巨大的影子。字面上的意思——露天礼堂内的打击自然也都注意到了。
定睛一看,巨大的、仿佛山一般的鲸鱼姿态的怪物朝着这边高速飞了过来,宛如流星。按照这种速度,如果撞击上王都,恐怕会酿成巨大的惨剧吧。
礼堂内的人们几乎是瞬间行动了起来,但是——立刻便被新娘的动作惊愕了。
黑发的少女蹬掉了脚上难受的高跟鞋,然后向着礼堂的门口迈开步伐,她的移动过于迟缓,如果速食理解了她的动作的话,恐怕不会有人当她是在跑。
仿佛要迎接什么,露出笑容的少女翘首以盼,盯着远处令人恐惧的山,而这时,因为拉近的距离,人们才注意到了一件事——在山的下面还有一抹红。
——是剑圣莱茵哈鲁特··冯·阿斯特雷亚。
莱茵哈鲁特到底去了哪里,到底去做什么,这个谜底终于揭晓了。这对狂妄的夫妇,居然在婚礼当天做出了这样疯狂的行为。
礼堂前的空地不够大,如果是魔兽——白鲸的遗骸是绝对扔不下来的,将头骨在众目睽睽下放置在城外,又对守城的骑士匆忙说明后,身着礼服的焰发新郎终于迟迟来到了现场。
“让你久等了。”
一直以来完美无缺的莱茵哈鲁特,礼服也没有因为讨伐而产生些许的脏污,黑发的新娘抬起手,然后抹去了他脸上的那抹鲜血。
慢死了。
“你的脑子也吵死了。”
既定的亲密的夫妇,二人相视后,携手重新走进了礼堂。
接下来的这场婚礼被计入了露格尼卡的历史,未来被称作女贤者辅佐女王的昴·阿斯特雷亚在新郎缺席的婚礼上,独自站立了三小时,骑士中的骑士、剑圣莱茵哈鲁特·冯·阿斯特雷亚,携带着三大魔兽之一的白鲸的头颅赶来,二人在女王的见证下交换了血之吻。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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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了,这篇昴看莱茵哈鲁特的话完全属于狂信级别了.jpg
莱茵哈鲁特:DV
昴:完全是完美无缺啊!
昴:因为我有罪啊!谁他妈视网膜脱落才觉得莱茵哈鲁特不好吧!
WB:羽织认真画小裙子
红薯也有在用:羽织织,那边主要发我的OC娃,可能以后也会发点图,有兴趣可以去玩
一、定语从句的基本概念
担任定语功能的句子称为定语从句。定语从句在句中的作用相当于形容词,故又称为形容词性从句。
1、先行词
被定语从句修饰的名词、代词等称为先行词。先行词一般出现在定语从句之前。
Doyouknowthegirlwhoissingingonthestage你认识现在在舞台上唱歌的那个姑娘吗?(thegirl为先行词)
有时先行词是整个句子。
Theysentmychildto......
Theysentmychildtotheschooleverymorning,whichIconsideredagreathelptome.他们每天早晨送我的孩子上学,我认为这对我是极大的帮助。(先行词是句子Theysentmychildtotheschooleverymorning)
2、关系词
引导定语从句的词被称为关系词。
(1)关系词的特点
1)关系词具有连词的特点,可以引导一个从句。
2)关系词具有代词的特点,指代先行词,因此在定语从句中不能再重复先行词或指先行词的代词。下面的句子是错误的:
Thisistherightbookthatyouarelookingforthebook.(应去掉for后的thebook)
Thisistherightbookthatyouarelookingforit.(应去掉it)这正是你在找的书。
3)关系词在定语从句中须作成分。
(2)关系词的分类
关系词根据其在定语从句中的功能可分为关系代词和关系副词。关系代词有that,who,whom,whose,which和as,在从句中作主语、宾语、表语、定语;关系副词有when,where和why,在从句中作状语。
TalkingabouttheUSA,NewYorkisthefirstthingthatcomestomind.谈到美国,人们最先想到的就是纽约。(作主语)
I’llcherishthemomentwhenImetLisa.我将珍惜我和莉萨见面的时刻。(作状语)
二、定语从句的分类
定语从句分为限制性定语从句和非限制性定语从句。
1、限制性定语从句把它的先行词限定在特定的意义之内,对先行词起限定的作用,是先行词必不可少的修饰语,没有它,整个句子的意思就会受到影响。
2、非限制性定语从句不对先行词起限定的作用,不是先行词必不可少的修饰语,只对先行词起补充说明的作用。没有它,整个句子的意思不会受到影响,仍然完整。
3、限制性定语从句与非限制性定语从句的区别
限制性定语从句:与先行词间的关系:紧密,删除后影响整个意义的表达逗号的运用:不用逗号关系词that的运用:可用which/whom在从句中作宾语时是否可省略:可省略(that在从句中作宾语时也可省略)whom在从句中作宾语时是否可用that或who替代:可替代读时是否停顿:不停顿是否可修饰句子:不可翻译时的区别:常翻译为定语非限制性定语从句:与先行词间的关系:疏松,只是补充说明,删除后不影响整个意义的表达逗号的运用:用逗号关系词that的运用:不可用which/whom在从句中作宾语时是否可省略:不可省略whom在从句中作宾语时是否可用that或who替代:不可替代读时是否停顿:读时停顿,用降调是否可修饰句子:修饰整个句子,此时用逗号隔开,只能由which或as引导翻译时的区别:常翻译为并列句或状语从句Shehastwodaughterswhostudyinthesameschool.(Perhapsshehasmorethantwodaughters.)限制性定语从句她有两个在同一所学校上学的女儿。Shehastwodaughters,whostudyinthesameschool.(Shehasonlytwodaughters.)非限制性定语从句她有两个女儿,她们在同一所学校上学。
三、关系代词的用法
1、who,whom的用法
二者的先行词均指人。who在定语从句中作主语或宾语;whom在定语从句中作宾语。在限制性定语从句中,作宾语时,二者可以互换,也可省略。
Heisthemanwholivesnextdoor.他就是住在隔壁的那个男子。
Theman(who/whom)wesentthepresenttoisadoctoroflaw.我们寄给他礼物的那个人是位法学博士。
关系代词whom在定语从句中作介词的宾语时,从句常由“介词+whom”引出,此时不能用who代替,且whom不能省略。
IhavemanyfriendstowhomIamgoingtosendpostcards.我有很多需给他们寄贺卡的朋友。
2、whose的用法
whose的先行词一般指人,也可指物。在定语从句中作定语,whose=the+n.+ofwhich/whom。
You’retheonlyonewhoseadvicehemightlistento.=You’retheonlyoneofwhomtheadvicehemightlistento.只有你的建议他可能会听。(whose在定语从句中作advice的定语)
3、which的用法
which的先行词只能指物,在定语从句中作主语、表语或宾语。(作宾语时可省略;但作介词的宾语,且介词提前时,不可省)
Isthisthepen(which)youarelookingfor这是你正在找的钢笔吗?
ThisisthehouseinwhichLuXunusedtolive.这是鲁迅曾住过的房子。
which在从句中作定语。
TheystayedwithmeforthreeweeksduringwhichtimetheydrankallthewineIhad.他们和我一起待了三周,在这期间他们喝光了我所有的酒。(which在从句中作定语修饰time)
4、that的用法
that的先行词指人或物,在从句中可作主语或宾语,还可作表语。作宾语或表语时可省略。作介词宾语时,介词不可提到that之前,如介词提前时则需要用which或whom来替代that。
Thepicture(that)wearestudyingwasdrawnbyafifteen-year-oldstudent.我们正在研究的这幅画是一个十五岁的学生画的。
(1)that和which的用法辨析
that和which在定语从句中都可作主语、表语或宾语,先行词均指物。作宾语时,均可省略。在通常情况下,可互换使用。但有时that和which却不宜随便互换。
1)宜用that的情况
①先行词是all,much,little,few,something,anything,everything,none,nothing等不定代词时。
Thereisnotmuchthatoughttobedonerightnow.现在没有多少应该做的事情。
②先行词在主句中作表语,关系代词本身在从句中也作表语时。
Mr.Richisnotthemanthathewas.里克先生过去不是这样的。
③先行词有theonly,thesame,thevery等词修饰时。
④先行词是序数词、形容词最高级或被序数词或形容词最高级修饰时。
Thisisthebestfilmthathasbeenshownsofarinthecity.这是这座城市目前所放映过的最好的电影。
⑤主句是以which开头的特殊疑问句时。
Whichisthebikethatyoulost哪国内是你丢的自行车?
⑥先行词既有人又有物时。
IamgoingtotalkaboutthecountriesandpeoplethatIhavevisited.我要谈论一下我所访问过的国家和人民。
2)宜用which的情况
①在非限制性定语从句中。
Shelostthegame,whichdepressedhergreatly.她输了比赛,这使她很沮丧。
②在定语从句中作介词的宾语,且介词位于关系代词前。
ThehouseinwhichIusedtolivehasbecomeashoeshop.我过去住的房子现在变成了一家鞋店。
③如果有两个定语从句,其中前一个的关系代词用that,后一个宜用which。
LetmeshowyouthenovelthatIborrowedfromthelibrarywhichwasnewlyopentous.我给你看一本我从新开放的图书馆里借的小说。
(2)that和who的用法辨析
that和who在定语从句中作主语或宾语,先行词均可指人。作宾语时,均可省略。在通常情况下,可互换使用。但有时that和who却不宜随便互换。
1)宜用who不宜用that的情况
①先行词是指人的不定代词时。
先行词如果是one,ones,anyone等时,不宜用that。
Onewhohasnothingtofearforoneselfdarestotellthetruth.一个无所畏惧的人敢于说实话。
②先行词为those时,关系代词宜用who。
Thosewhohavegoodmannerswillbehighlyrespected.那些有礼貌的人会受到人们的高度尊重。
③在非限制性定语从句中。
Thatishisfather,whoworksinShanghai.那就是他的父亲,他在上海工作。
2)宜用that不宜用who的情况
主句是以who开头的特殊疑问句时。
Whoisthepersonthatisstandingatthegate站在门口的那个人是谁?
5、as的用法
(1)as引导限制性定语从句,仅限于先行词前面有so,such,thesame,as修饰时,构成thesame/so/such/as…as结构。其中关系代词as在从句中充当主语、宾语或表语。
Wehavefoundsuchmaterialsasareusedintheirfactory.我们已经找到了像他们工厂里用的那种材料。(as在从句中作主语)
Thesehousesaresoldatsuchalowpriceaspeopleexpected.这些房子以人们期望的那样低的价格出售了。(as在从句中作宾语)
Heisnotthesamemanashewas.他和过去不同了。(as在从句中作表语)
1)such…as与such…that的区别
such…as中,as引导定语从句,在从句中作主语、宾语等。而such…that…中,that引导结果状语从句,在从句中不作成分。
TheyhadsuchafiercedogasIhadneverseen.(as在从句中作seen的宾语)他们有一条我从未见过的恶狗。
Theyhadsuchafiercedogthatnoonedaredtogoneartheirhouse.他们家有一条恶狗,没有人敢靠近他们家。(that在从句中不作成分)
2)thesame…as与thesame…that的区别
thesame…as…意为“如同……一样的”。而thesame…that…引导的定语从句往往侧重“同一”。
Iboughtthesamedictionaryasyouborrowed.我买了一本和你借的词典一样的词典。(同一类的两本词典)
ImetthesamepersonthatIsawyesterday.我遇见了昨天我看见的那个人。(同一个人)
在抽象概念上,同种类事物是没有绝对区别的,所以两个词可以换用。
Ihavethesameopinionas/thatyouhave.我的观点和你的一样。
(2)as引导非限制性定语从句,其先行词是整个主句,指代主句的内容。
Aseverybodyknows,Shakespeareisafamouswriter.每个人都知道,莎士比亚是个著名的作家。
关系代词as与which引导非限制性定语从句可以用整个主句作为其先行词,指代上面所说的一件事。但as和which在用法上是有区别的。
1)as引导的非限制性定语从句,位置灵活,可位于主句前,也可位于主句中或主句后;而which引导的非限制性定语从句只能位于主句后。
Asisknowntoeverybody,themoontravelsroundtheearthonceeverymonth.
=Themoontravelsroundtheearthonceeverymonth,asisknowntoeverybody.
2)as仍具有“正如,像,由……而知”等含义;而which意为“这一点,这件事”。
Sheisverypatient,asisshowninherwork.她很有耐心,正如她工作中表现出来的一样。
Theweatherturnedouttobeverygood,whichwasmorethanwecouldexpect.结果天气很好,这一点超出了我们的预料。
3)which从句的先行词可以是一个名词,as从句的先行词只能是句子。
Thebook,whichIboughtyesterday,isveryinstructive.我昨天买的那本书很有教育意义。(不可用as)
4)当从句的谓语动词是否定形式或从句的谓语动词带的是一个复合宾语结构时,一般用which而不宜用as。
Youpretendednottoknowme,whichIdidn’tunderstand.你假装不认识我,我真不明白。
5)当as在从句上作主语时,后面常接动词的被动语态。如:beknown,besaid,bereported,beannounced等。如果从句中行为动词是主动语态,一般用which作主语。
Shehasbeenabsentagain,asisexpected.她又缺席了,这在预料之中。
Tomhasmaderapidprogress,whichmakesmeveryhappy.汤姆进步很快,这使我很高兴。
6)as多用于下列习惯用语中:asanybodycansee正如人人都能看到的那样;asiswellknown=asisknowntoall众所周知;aswe(have)expected正如我们所预料的那样;asisoftenthecase正如往常那样;ashasbeensaidbefore如上所述;asismentionedabove正如上面提到的;asIremember正如我所记得的那样。
四、关系副词的用法
常用的关系副词有:where,when,why。这些关系副词在定语从句中作状语。
1、when的用法
Aprilthefirstisthedaywhenpeoplemakefunofothers.(=Aprilthefirstisthedayonwhichpeoplemakefunofothers.)4月1日是人们愚弄他人的日子。
2、where的用法
其先行词往往是表示地点的名词,如:place,room,house等,在从句中作地点状语。常可由inwhich,onwhich,atwhich,towhich等“表地点的介词+which”结构来替代。
ThisisthemountainvillagewhereIstayedlastyear.这就是我去年待过的山村。
3、why的用法
其先行词是reason,why在定语从句中作原因状语,可以用forwhich替代。why不可引导非限制性定语从句,此时可用forwhich替代。
IhavecomearoundtoexplainthereasonwhyIwasabsentfromthemeeting.我来是为了解释我当时没到会的原因。
Thisisthereasonthat/whichhegaveme.(作宾语)
Istillrememberthedaythat/whichishisbirthday.(作主语)
当先行词为表“模糊地点或抽象地点”的名词,如:condition,situation,case,stage,point等时,若定语从句中缺少状语,则定语从句的引导词为where。
Theyhavereachedthepointwheretheyhavetoseparate.他们已经到了必须分手的地步。
有时为表达清楚,还可以在关系副词where前加介词from。
Sheclimbeduptothetopofthehill,fromwhereshecouldhaveagoodviewofthewholetown.她登上山顶,从那里她可以一览全城风光。(定语从句相当于andfromthetopofthehill…或fromthetopofwhich…,不可变为fromwhich)
五、“介词+关系代词”引导的定语从句
“介词+关系代词”引导定语从句时,关系代词常用which(指物)或whom(指人),即介词+which/whom。
1、当介词放在关系代词的前面时,关系代词which或whom不能省略。
Hepaidtheboy\$10forwashingtenwindows,mostofwhichhadn’tbeencleanedforatleastayear.他付给这个男孩10美元擦洗10扇窗户,这10扇窗户中大部分至少一年没擦了。
2、在限制性定语从句中,当介词位于定语从句的末尾时,可用that/which(指物),that/whom/who(指人)作介词的宾语,而且作介词宾语的关系代词可以省略。
Thisistheherothat/who/whom/(可省略)weareproudof.这是我们引以为荣的那个英雄。
(1)有些“动词+介词”的固定词组不可把介词置于关系代词前。
这就是我正在找的磁带。
(错误)ThisistherighttapeforwhichI’mlooking.
(正确)ThisistherighttapethatI’mlookingfor.
(2)常见的不可拆开的动词词组有:
carefor喜欢,关心
dealwith处理,对付
hearfrom/of收到某人的来信/听说
lookfor/after寻找、照顾
sendfor派人去请
seeto照管,料理
3、“复合介词短语+关系代词which”引导的定语从句,这种结构引导的定语从句常与先行词用逗号分开,定语从句常用倒装语序。
Helivedinabighouse,infrontofwhichstoodabigtree.他住在一所大房子里,房子前面有一棵大树。
4、“介词+which/whom+不定式”结构。
Thepoormanhasnohouseinwhichtolive.
=Thepoormanhasnohousetolivein.
=Thepoormanhasnohouseinwhichhecanlive.
那个穷人没房子住。
5、“名词/代词+介词+关系代词”结构
此类结构常见的有:some/several/afew/alittle/many/more/mostofwhich/whom等形式。
Herearethequestions,someofwhichIthinkaredifficultforyou.这儿有些问题,其中一些我认为对你来说是难的。
6、关系代词前介词的确定
(1)依据定语从句中动词所需要的某种习惯搭配来确定。
Iboughtagreatmanybooks,onwhichIspentallmymoneythatIsaved.我买了很多书,这些书花了我积攒的所有的钱。
(2)依据先行词的某种习惯搭配来确定。
I’llneverforgetthetimeduringwhichIspentmychildhoodinthecountry.我永远不会忘记孩童时期我在乡村度过的时光。
(3)根据所表达的意思来确定。
Thecolorlessgaswithoutwhichwecannotliveiscalledoxygen.这种无色的气体称为氧气,离了它我们不能存活。
六、定语从句中的注意事项
1、关系代词在定语从句中作主语时,不可省略。
2、当引导定语从句的关系代词在从句中作主语时,那么定语从句中的谓语动词在人称、数的方而,应该与先行词保持一致。
I,whoamyourteacher,willtrymybesttohelpyou.我——你的老师,将尽全力帮助你。
(1)有时先行词与关系代词隔开,这时先确定先行词。
Henryisdoingexperimentsinthelaboratorywhichareimportanttohisstudiesofcertainchemicals.亨利正在实验室做实验,这些实验对于他研究某些化学制品是很重要的。(which的先行词只能是experiments,而不是laboratory,因此which后的谓语动词是复数。)
(2)当关系代词as或which引导非限制性定语从句,修饰主句内容时,若as或which作主语,则从句的谓语动词用单数形式。
GreatchangeshavetakenplaceinChina,asisknowntoall.众所周知,中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3)当先行词是“oneofthe+复数名词(短语)”,并且关系代词在从句中作主语时,从句的谓语动词通常用复数。当“oneofthe+复数名词(短语)”这个短语前有theonly,thevery等时,关系代词所代表的是一个单数的概念,所以从句中的谓语动词要用单数。
TheGreatWallifoneoftheworld-famousbuildingsthatdrawlotsofvisitors.长城是吸引大批游客的世界著名的建筑之一。
TheGreatWallistheonlyoneofthebuildingsontheearththatisseenfromthemoon长城是地球上唯一能从月球上看到的建筑物。
3、way后面的定语从句。
如果先行词way后面的定语从句中缺少宾语,则用that或which或省略引导词。如果定语从句中缺少方式状语,则用inwhich,that或省略引导词。
Thewaythat/which/不填heexplainedtouswasquitesimple.他向我们解释的那种方法很简单。
Thewaythat/inwhich/不填heexplainedthesentencetouswasnotdifficulttounderstand.他向我们解释句子的那种方法不难理解。
Thisisthesecondtime(that)thePresidenthasvisitedthecountry.这已是这个总统第二次访问这个国家了。
5、定语从句中加插入语。
ThisisthemanwhoIbelieveisveryhonest.这就是那个我认为很诚实的人。
关系代词与动词之间有时有一个插入语,有时用逗号断开,有时没有逗号断开。常用于插入语的动词有believe,think,suppose,guess等。解题时应注意将插入成分提出,从而使难题简化。
6、同位语从句与定语从句的区别
(1)从句表达的含义不同
定语从句是从句对其先行词的修饰或限制,先行词可以是名词、代词、主句的一部分或是整个主句,属于形容词性从句的范畴;而同位语从句是对前面抽象名词进一步的说明和解释,这些词常是一些具有具体信息内容或一定内涵的名词,如idea,fact,news,hope,belief,suggestion,proposal,word,thought,doubt,truth,possibility,promise,order等,属于名词性从句的范畴。
ImadeapromisethatifanyonesetmefreeIwouldmakehimveryrich.我许诺如果谁让我自由,我就让他非常富有。(同位语从句,补充说明promise的内容)
Themothermadeapromisewhichpleasedallherchildren.妈妈许下了一个令她的所有孩子高兴的诺言。(定语从句,promise在从句中作pleased的主语)
(2)引导词及其在句子中的成分不同
1)有些引导词如how,whether,what可以引导同位语从句,但不能引导定语从句。
Thequestionwhetherweneedithasnotbeenconsidered.我们是否需要它这个问题还没有考虑。(同位语从句)
Ihavenoideawhathashappenedtohim.我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同位语从句)
2)连词that引导同位语从句时,只起引导同位语从句的作用,在从句中不担当任何成分,因此that引导的同位语从句是完整的句子,不缺任何成分。
关系代词that引导定语从句时,一方面起引导定语从句的作用,另一方面,在定语从句中担当主语、宾语或表语。因此,that引导的定语从句是残缺的。
Thenewsthatourfootballteamwonthematchwasencouraging.(同位语从句,不缺任何成分)
我们的足球队赢了比赛的消息令人鼓舞。
Thenews(that)weheardontheradiowasnottrue.(定语从句,缺少宾语)
我们在收音机里听到的那个消息不是真的。
IwillforevercherishthetimewhenIwontheprizeintheNationalMathCompetition.我将永远珍惜我在全国数学竞赛中获奖的那一刻。(定语从句)
IhavenoideawhenhewontheprizeintheNationalMathCompetition.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在全国数学竞赛中获奖的。(同位语从句)
7、定语从句与短语的转化
(1)直接转化为-ing或-ed形式
这种形式只需去掉定语从句中的who/whichis/was/are/were即可。
Thegirl(whois)dancingnowjustreturnedfromBeijing.正在跳舞的那个姑娘刚从北京回来。
Ilovethestories(whichwere)writtenbyMary.我喜欢玛丽写的小说。
(2)动词重新进行-ing形式的转化
Lookatthathouse.Thatismyhomewhichstandsatthetopofthemountain.
Lookatthathouse.Thatismyhomestandingatthetopofthemountain.
瞧那所房子,那就是我坐落在山顶上的家。
黑化男主真香定律
女主终于被抓住了!!!
*本章五千字
*備忘:友希那(艾諾雪)、蘭(伊莉梅)、友希那的侍女(克萊)、蘭的侍女(蜜拉)、兩人的家族(霍蒙)
32
我從最開始就懷疑過了,關於伊莉梅在正常結局下的艾諾雪的結局。
雖然我不玩遊戲,但是就像眾所周知的作品一樣,不可能不知道七龍珠裡面有七顆龍珠可以實現願望吧?畢竟就算不去接觸,身邊的人總會提過幾句話的,以及只要會用網路,就有機會接收到片段的消息。
所以我也知道這些乙女遊戲──專門開發給想攻略男人的女孩子們的遊戲,總不可能一直選對話就直達其中一位男主角的快樂結局吧?肯定還有阻擋他們通關的條件,好比說其他要搶男主角的配角女性們。
她們也不可能在...
她們也不可能在女主角和男主角互相確認心意但還沒到結局的時候,就自動消失了吧?
她們一定還想繼續阻撓,那麼該怎麼讓她們完全放棄來阻止男女主角的戀情呢?肯定是……找個讓她們消失的辦法吧?
艾諾雪怎麼可能在伊莉梅和其中一個男主角相愛後,自己也有美好的結局?
說到底,明明是侯爵家的長女、從出生到現在都在侯爵府中,因為知道自己是獨生女,非常努力想要學會侯爵該做的事情來繼承這個家族,侯爵的地位已經算高了,在伊莉梅出現之前,她應該是非常受人敬重的貴族才是。
這樣的人,難道不該受到親生父親──霍蒙侯爵的重視來替她找一個好歸屬嗎?
後來出現的伊莉梅並沒有接受過正式的貴族教育,因為她直到被霍蒙侯爵帶進府裡之前,身分是不被允許的,不會有其他貴族願意教育她,所以短時間內她不僅無法接下侯爵府的工作、因為來的時間剛好成年,她才更應該成為侯爵拿來政治聯姻的人偶,而不是這個精明的艾諾雪。
但是,我明白了,那畢竟是和初戀情人生下的私生女,還是艾諾雪出生後的產物,那可是在愛情上的基礎,至於艾諾雪的母親呢?就和我認為伊莉梅應該要被利用在政治聯姻上,艾諾雪的母親和父親,兩人的結合或許只是義務,並不是他們之間有什麼感情。
這樣的狀態下,艾諾雪的母親就會因為義務而想守護這個家、自己的血脈,所以不可能容忍私生女的伊莉梅,這也是為什麼到了艾諾雪的母親死後,伊莉梅就立刻被侯爵領來的原因吧?
或許是想彌補這些年、或許是因為伊莉梅長得像初戀情人、或許是他也不喜歡艾諾雪──所以我竟然被關到了霍蒙家底下的地牢?
侯爵家底下竟然有地牢……可能也不是什麼神奇的事情。
當然並不是只有我被關進來了,我的專屬侍女也被關進來了,她在我對面的牢房,用無法理解又委屈的眼神看著我。
「……」
我才想問她們憑什麼覺得委屈?硬生生地被帶到這個遊戲世界裡的我和美竹同學,才是最可憐的吧?
「妳是在我之後才被關進來的,知道伊莉梅的下場嗎?」
「大小姐……您不會是想要找一種可以徹底摧毀伊莉梅小姐的方法,才搞得自己兩敗俱傷的吧?」
明明是侍女,也不先回答我的問題,看來是這個處境讓她覺得我和她的地位沒有什麼不一樣了?
更何況,身為侍女不是該為我向侯爵求饒嗎?
或許是我沒有好好扮演艾諾雪吧,她肯定從我說失憶開始,也沒那麼信任艾諾雪了。
當然,我本來就不是這個世界的居民,我也沒有那麼嚴重的地位階級意識。
「……那不是演戲,我和伊莉梅是真心的。」
她不回答我的問題,我也只能回答她了。
「您……為什麼這樣?為什麼……」
她不斷詢問著為什麼,好像我犯下的是死罪、而且已經無法回頭,才在這裡這麼喪志一樣。
「……您結婚了以後,私下和伊莉梅小姐偷情,也不會有人問責的。」
這是什麼觀念?
「貴族就該把自己的喜好藏在暗處!而不是帶到明面來!」
「喜好?如果是這麼簡單的東西就好了……」
我不想跟她爭,我們想方設法通關這個遊戲回到原來的世界,被遊戲裡的人說只是個喜好,那真是無言以對。
我閉上了嘴,我想她也不知道美竹同學被帶去了哪裡,至少不是這個可以看見其他空房間的地牢,這裡只有我和我的侍女。
大概沒事的吧。
美竹同學的身分是女主角……那麼我是不是只能期望她來救我了呢?
33
醒來的瞬間我就躺在最近相對熟悉的床上,一時之間還沒有分辨出現實跟夢境,大概清醒了五秒後立刻從床上跳了起來,在我要下床的路徑末端站著我的專屬侍女蜜拉。
「……小姐。」
「這是在阻擋我下床嗎?蜜拉。」
我不明白,我只是想下床而已,怎麼她還要阻止我?而且既然她會在這裡,就代表不是睡覺時間,我不能起來?
「不,只是想在妳清醒後第一時間通知妳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請不要到處亂跑。」
我剛剛確實是想立刻下床去開門的,但是既然她這麼說了的話我就乖乖坐在了床上,況且這裡是伊莉梅的房間──搬到艾諾雪隔壁的房間,我們的陽台可是通的,要找艾諾雪還不簡單嗎……?
「小姐,侯爵交代妳暫時不能離開房間,如果有任何需要的請直接吩咐我,當然,您的活動範圍包括隔壁的房間,門從外面上鎖了,所以還請好好待在這兩個房間內。」
「……哈?」
我沒記錯的話,我應該是因為跟湊學姊──艾諾雪公然在生日宴會上熱吻,才被侯爵氣沖沖地帶了出來,她把我和艾諾雪關在互通的房間,難道是傻子嗎?
「艾諾雪大小姐並不在房間裡,也不會回來。」
好吧,只有我一個人,不過她說什麼?
「那麼姊姊去了哪裡?」
「地牢。」
蜜拉皺了兩次眉,我也是沒辦法的啊,從剛剛開始聽見兩句不合常理的話,我還怎麼扮演伊莉梅啊……
「小姐若是不回心轉意的話,侯爵沒有打算放了艾諾雪大小姐。」
「……妳從剛剛就到底在說什麼?」
我有沒有聽錯,地牢?雖然不知道是哪裡的地牢,但是堂堂貴族小姐,還是霍蒙侯爵的長女,僅僅因為做了那種事就被她的親生父親關進了地牢?不是伊莉梅而是艾諾雪?不愧是女主角……不,這不是重點啊!
那個才不是什麼艾諾雪,是湊學姊!湊學姊竟然被關在地牢了!
「艾諾雪大小姐因為小姐而受到了處罰。」
「……這不會太過分了嗎!?」
先不管她的說詞,要關沒有犯下滔天大罪的貴族小姐的話至少也是像我現在的處境吧!?就把人關在房間裡不好嗎!?
「所以說,小姐不做那些事的話,大小姐也不會受罰。」
「……妳從剛剛就在怪我,難道我認錯的話姊姊就沒事了?」
「正是如此,看來妳還算聰明。」
即使到了現在,這個被原本的艾諾雪安排在我身邊的侍女也還是非常不滿意伊莉梅啊。
不過我算是明白貴族的手段了,如果我做錯事的話,要受處罰的是我的上級嗎?雖然艾諾雪並沒有比伊莉梅尊貴多少……確實是長女也是姊姊,難道只要我答應什麼不會靠近艾諾雪的約定,她就能被釋放了嗎?
那不是艾諾雪,那是湊學姊啊……到底把人關去了哪裡?
「……蜜拉,地牢是什麼樣的地方?」
我只能想像出陰濕的環境,而且這裡可不是有電的時代,要是燈裡的火熄了不就會是一片黑暗……他們應該只是把湊學姊關進去,沒有做其他的事情吧?
「我想小姐能想像得出來,不會因為是艾諾雪大小姐就有特別的地牢,所以等我先去告訴侯爵妳醒了之後,最好盡快答應侯爵的條件,否則大小姐要因為妳而受苦了。」
「哈……那妳還不快去?」
「那麼小姐,妳不能離開房間半步,妳知道吧?」
「不要再拖時間了!我也想知道父親到底有什麼意見!快點!」
已經沒辦法繼續扮演伊莉梅了,我感覺蜜拉也對我很不耐煩,她的語氣完全變成了機器人一樣,對我毫無感情,或者說因為對我非常失望,完全不想給我好眼色看。
我看著她離開房間後,我終於能下床,我趕緊從陽台去了艾諾雪的房間,當然我也沒有痴痴地期望湊學姊就在這裡……啊啊,真是的,到底為什麼會這樣?
艾諾雪不是長女嗎?跟完全沒有貴族常識的伊莉梅可不一樣,她才是侯絕家的顏面啊,竟然因為這點小事就被關進了地牢……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就因為艾諾雪是這個遊戲的配角嗎?
不行……我不親眼見到的話我不相信,侯爵這個地位的貴族把只是做錯一件事的親生女兒關進地牢,這也太奇怪了吧!如果是真的,他們沒讓我看見我是不會相信也不會妥協的……我可是要跟湊學姊一起通關遊戲、一起離開這裡的,不管怎麼樣我都不能認錯啊。
我甚至看了看陽台,還好我們的房間在二樓而已,要是真的有什麼……或是地牢不在屋內,那我就從這裡出去!
湊學姊……一定要平安無事啊。
34
自從我不想和我的侍女說話後,地牢變得非常安靜,至少沒有什麼惱人的蟲子,我靠在牆上望著鐵欄杆發呆。
畢竟我不覺得我掙扎就能從這裡出去了,在我被帶到這裡之前,我看見他們弄暈了美竹同學,所以只要她還沒醒來,我想是不會有任何進展的,因為她才是女主角,劇情是根據她的行為來推動的,不是我。
即使隱藏路線變成了艾諾雪的視角,我想女主角還是伊莉梅才是……再怎麼說,從我進到這個遊戲以後到現在,艾諾雪就沒有享受到主角的福利吧?
每一個人都只對伊莉梅好,好比說伊莉梅的攻略對象之一沙畢王子也只會挑釁艾諾雪。
我也想過,這個遊戲有艾諾雪的死亡結局嗎?
如果身為艾諾雪的我死了……我能好好回去嗎?但這是我的身體,並不是遊戲人物艾諾雪的身體。
總之,伊莉梅是女主角,所以美竹同學肯定不會受到生命威脅的,我至少不用擔心她是不是出事了。
說起來,為了準備宴會──用盡了我這輩子根本用不上的知識和努力,我也累了,反正是侯爵家的地牢,難道我睡著了還能有機關直接處死我嗎?我便閉上了眼睛準備休息。
或許是太沒有警戒心了,但我還有美竹同學……還有這個就算責怪我也肯定不會對我見死不救的專屬侍女,所以過沒多久我便靠著牆睡過去了。
又黑又沒有其他聲音,僅僅只是把我限制在這個空間裡,除了環境跟身上的華麗衣服形成對比外,也沒有特別不舒適,等我在模糊的意識裡醒來後,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了。
明明地牢裡沒有任何動靜,就像偶爾深夜下雨醒來的時候才聽到打雷,不曉得是自己先被雷吵醒了,還是突然醒來就為了聽見那道雷聲……我醒來才正要換個姿勢,地牢的大門就突然打開了,那裡傳來了外面的光亮,然後聽見了幾個腳步聲。
「湊……姊姊!?」
「……伊莉梅。」
跑到鐵欄杆前的是驚慌失措的美竹同學,想想也是,被關在這裡的並不是真正的艾諾雪而是我,要是立場換過來我也會有點不知所措,我們明明都只是一般的高中生而已。
「好了,這下妳看見了吧?」
帶著兩名騎士的侯爵跟在後面,就只是瞥了我一眼。
「所以呢!?關在這裡是什麼道理!?只不過是在眾人面前說錯話而已就把親生女兒關在地牢裡,你這樣還算一個父親嗎?我也不稀罕這樣的父親!」
「哈!真是可笑!」
輪不到我說話,美竹同學就和帶她來的霍蒙侯爵爭論了起來。
「艾諾雪可不是我的親生女兒!」
「哈?」
「欸……?」
我實在是沒想到劇情會變成這樣子?
雖然我和美竹同學本來就不是這遊戲裡的人物,但是聽見艾諾雪的設定變動,我確實因此背脊發冷了一下。
這也……變動太大了吧?
「哈!大逆不道!流著和我一樣的血的只有妳!伊莉梅!妳都和那傷風敗俗的女人生出來的孽種做了什麼?」
美竹同學也有點吃驚,她看著侯爵就說不出話了,就連我都知道我現在沒立場說話了,要不然我也想反駁美竹蘭的身上並沒有霍蒙家的血……當然這句話對遊戲裡的人沒有用。
那麼,這下就都說得通了,原來艾諾雪不是親生的,所以霍蒙侯爵立刻在艾諾雪的母親死後找來了伊莉梅……更何況伊莉梅是妹妹,他可能一開始就知道了,所以出軌了伊莉梅的母親。
那麼艾諾雪的父親是誰?母親至少也是貴族家的女子……他這麼瞧不起艾諾雪卻也沒能將她和她母親趕出去,還培養到這樣的年紀,又不是男的而是女的,是不是因為艾諾雪真實父親的身分會讓他為難?
但……這些現在不重要。
「那不是正好嗎?艾諾雪和我沒有血緣關係,那我們談戀愛更沒有問題了吧!」
「妳……!」
冷靜之後的美竹同學對著侯爵大喊,明明講的是艾諾雪和伊莉梅,我卻莫名心動了一下。
「既然我是你的親生女兒,還把我遺棄在外十幾年!你不是更應該彌補我嗎!?我就要艾諾雪!」
「哈!認清自己的身分吧!女兒,你不是兒子!沒有將妳一起關進去已經是我最後的寬容了!」
「……那你還不如把我們關在一起!」
「哈哈……哈哈哈!」
他們爭執到一半,侯爵突然笑了起來,我知道自己沒發言權就不說話了,剛剛還算強勢的美竹同學也因為他好像勝券在握的笑聲而沒有繼續反駁。
「看來是真的誤入歧途了啊,那麼我知道了,妳就好好看著艾諾雪在這裡受到折磨吧,我親愛的女兒啊。」
「……什麼?」
這是真的要把美竹同學也關進來的意思嗎?她應該是個不會受到傷害的女主角──
「妳,出來。」
「侯爵大人……?」
侯爵讓騎士開了克萊的牢房,把克萊拖了出來,她用驚恐的表情看著侯爵,我也覺得有點不安,害怕克萊會因為連帶責任被處死,這遊戲應該還沒有這麼可怕的吧?
「然後妳進去。」
「哇啊!」
不過比起克萊,是美竹同學先受到了波擊,她被另一個騎士丟進了我對面的牢房並關了起來。
「讓我看看在這種情況下,妳們還相信真愛嗎?哈哈哈!」
「哈!?把我們兩個都放了啊!」
「艾諾雪的侍女?妳跟我走!」
「……是!」
侯爵笑得一點都不像是艾諾雪或伊莉梅的父親,反而成了這遊戲裡唯一的反派角色了,他帶走了克萊,克萊的反應也完全不像是曾經忠於我一樣,當然,她確實不是我的侍女,為了活命的話選擇聽侯爵的話,我也不會生氣的。
接著除了我和美竹同學以外,所有人都離開了地牢,又變回了安靜的空間,而美竹同學非常無法接受一樣抓著鐵欄杆,錯愕又無助地望著我。
「……湊學姊。」
「……我們再等等吧,看他們究竟想做什麼。」
不管是他們要準備什麼、還是我們得到原諒,最基本的都是需要時間。
只是,艾諾雪和伊莉梅一起被關在地牢裡,這個遊戲真的還有女主角嗎?
「抱歉……湊學姊。」
「為什麼道歉?」
剛剛強勢的美竹同學漸漸軟弱了下來,這樣確實比較符合她身上的穿著,不過我不是那麼喜歡。
畢竟她不是因為我而軟弱的。
「我沒想到挑釁沒有用……」
「……可能這就是劇情吧?不過這樣我們可以看到彼此,不就安心了嗎?」
「哈……湊學姊的心還真大啊。」
她無力地坐了下來,我也只能無奈地笑一下,我覺得這個懲罰不會持續太久的,把霍蒙家的兩位繼承人都關起來,對其他人有什麼好處呢?
除非──克萊再次出現在地牢的時候,只帶了一個放著乾糧類食物的托盤來,而這個托盤,也只放在了美竹同學的牢房面前,她可以伸手拿取托盤上的食物和杯子。
一直到了克萊出現第二次,也沒有我的份。
看來伊莉梅依舊是女主角的地位,但是,他們究竟是什麼打算?
TBC.
有些是自己磕的恶意别太大你说就是你对
※人人爱女主,刀刀是变态(部分天使)
※黑化本丸+偏执本丸的ALL向
骚速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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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近侍是御手杵。
我应该很喜欢他的,但是抱歉我今天没有心情。
“我今天不想见任何人,你走吧,出阵的事情你就自己安排吧。”我隔着门对他说。
“阿月……”
哪怕没有开门,但是我几乎能想象到他因失落而佝偻下背脊的沮丧样子。
但我逼着自己不去想不去看。
我今天不会见任何一振刀。
包括今天早上来送早饭的烛台切。
我也以我没有胃口的理由将他拒之门外。
这是一场威胁和博弈。
我必须要表明我的态度。...
我必须要表明我的态度。
所以很抱歉,御手杵,哪怕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应该是没有参与本丸的那些是非,但是我也必须在此时让你失望了。
昨天的山姥切,晚上的三日月,他们的表现恐怕指向我不愿意相信的事实——姐姐曾在本丸里实施了寝当番。
这对于审神者,是违禁。
姐姐竟然过线了,我咬住嘴唇,几乎要咬出血,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昨夜的三日月最终被我劝走了。
我都惊呆了。
他是长得很美,最美之刃不是骗人的。但是一个男的突然脱光了向我爬过来,我只觉得无限恐惧,这种“艳福”我还是不了吧。
【“我对你没有这种想法。”我在惊呆数秒后,迅速把三日月丢在地上的衣服替他捡起来,把外面的外衫披回他的肩上。
“我知道……”他任由我动作,这期间他的眼睛从未从我身上离开,迷恋中带着难过,“这就是我爱着的你会做出的选择。”他姿态优雅拢了拢我披在他身上的衣服,“但是我还是要来。”
“为什么呢?”他这样说我就不明白了,明知道我不会接受还要来的意义在哪里。
他怆然一笑“我要用全部告诉你,我可以把一切献给你,只求你不要离开我们。”】
现在要怎么办呢。
我宁愿自己不要探究,不要知道,如果能回到昨天,我一定不会选择打听过去。
真相残酷到我无法接受,也不知道面对。
我姐姐做错事了,但是她已经死了。我现在再去责备她又有什么用呢,而我知道了这些又该怎么去面对本丸呢。
我做不到像过去那样心无芥蒂了。
但是我不得不说,三日月昨天来了这一出,也让我彻底陷入了左右为难。
我可以,毫不犹豫地丢下他们,在昨天之前。
当察觉到他们有把我圈养束缚在本丸不让我离开的危险意图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离开!
但是昨天三日月向我揭露之后,我很难再这样决绝,毕竟曾经伤害过他们的是我姐姐。
我要再一次抛弃他们吗?
在他们已经被我姐姐伤害过一次,然后再被我这个做妹妹的丢弃?
我也……做不出来啊。
而且昨天三日月说出的话,什么“把一切都献给我”,虽然我不需要,但是他这样说,我也不是不动容。
我觉得难过。
他们本不应该如此卑微。
他们应该是活得肆意如骄阳的神明啊。
何曾需向人类这样卑躬屈膝。
是谁折断了他们的骨头。
我应该替姐姐赎罪好好对待他们吗?
但是我自己也有自己的本心,而且我也有自己的责任——我的本丸,他们期望的,和我自己想要的,明显是有差异的。
他们想用无忧的生活将我彻底留在这个本丸,但是我除了他们,还有我自己其余之外的生活。
这是我们本质的矛盾。
如果能好好谈判就好了,好好商量一下,或许能找到两方都能满足的解决之道。
但是我现在,并没有和他们谈判的实力。
所以我只能用闭门隔断他们,来表达我的不满和意愿,逼迫他们正视我的需求。
但……这是不够的吧。
我看着紧闭的门想着。
或许本丸会掀起杀伐也说不定。
但是昨天他们又只能默认让三日月宗近来做这件事——因为论“诱惑”,虽说不甘心,但也只能承认,没有刀能在美貌这一项上赢过三日月。
“如果她这么容易被美色所惑,那还是我们爱的她吗?”三日月也不甘示弱,一期一振的挑衅是一次对他,对他们三条刀派的试探,“我们爱的不就是这样风光霁月的人吗?”他不屑地回敬,“被美色所惑而越界的人,现在在哪——”他环顾一周,在他意味深长的注视下,所目的付丧神各个变脸色,“你我不都知道吗?”
他意有所指。
在座的付丧神表情不好,他们当然知道三日月说的是谁。
那个人已经葬身在那场出阵中了。
每一个人都心知肚明,逃不了干系。
烛台切表情难看,他启唇开口提醒大家:“今天早上主人没有见我也没有吃饭,也没有见今天的近侍。”他想到这里心情就很烂,“这是什么意思,不需要我提醒大家吧,这是她在对我们抗议,表示不满。”
烛台切是心最软,也最担心主人身体健康的一个,他不愿意见到她用自己的身体健康来作为筹码和他们博弈。
“这样能熬到什么时候呢?”他叹到。
加州清光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这封信他已经在拿到后给在座的人,包括三日月等一些聪明人看过,都确认内容只是看平常的汇报,那个让他们恨得牙痒痒的本丸过分乖觉配合了,里面甚至有“请主人不要挂心我们。”的字句,简直就是在为他们打配合一样。
三日月想了想说:“去把这封信交给主人吧”随即他又补了一句,“还有一期上次带回来的骚速剑也一起,我不信,这两样东西还不能让她开门。”
骚速剑需要灵力才能唤醒化人,而阿月如果迫切想知道自己本丸的消息,只能仰赖这封信,这两件事就是明晃晃的诱饵了。
而她只能服从地把门打开。
他们预估的一点不错。
当御手杵在门外兴冲冲对我说有我本丸的信以及新找到的骚速剑时,我在门内恨恨捶地。
这群心思叵测的刀剑们,一定在逼我开门主动打破冷战,他们成功了,我根本无法拒绝。
我只能开口允许御手杵进来。
御手杵对背后的一切一无所知,他一手拿着加州清光交给他的信件,一手拿着一期一振交给他的骚速剑本体。
“一定要交到主人手中哦。”两个人对他说的话一样的,如果他有留意,就会发现这两人的表情也高度相似——都是莫测且诡奇的,藏着心思。
但是御手杵怎么会知道呢,他只是高兴自己找到机会去找主人了。
仅此而已。
我看着雀跃进来的御手杵,心下无奈感叹。
我对御手杵发脾气有什么意义呢,他什么也不知道。
他只是单纯地喜欢我。
因为我的允许而高兴,因为我的拒绝而难过。
“给我吧。”我向他伸出手。
我先翻开那封信,手指从上面的一字一句划过,没有错的,这是我本丸的歌仙写得字。
明明只有几天没有见,但是经过这个本丸的风雨,我感觉很久没有见到他们了。
又感慨又想念。
御手杵好奇地凑过头看这封信,我一点都不惧放开手任由他看。
为什么我不怕他看呢。
首先这封信我发现是被检查过的。
我本丸的歌仙在写信时有一个习惯,他折纸时习惯从左右对折而非上下。但是这封信上却有两道折痕,除了左右折痕,还有上下,可见曾经被打开过,并且那个打开的人习惯上下折而非左右,所以在看过之后下意识上下对折。
(加州清光打了一个喷嚏。)
被检查过还能到达我手上,说明他们认为这个信的内容没有问题。
其次这封信上,有独属于我们本丸的暗语。
表面看是一封平平无奇的报平安信,表明本丸一切都好,但是里面却有别的信息,有一点让我格外注意。
歌仙提到——“别忘了萤丸的刀纹。”
萤丸的刀纹曾在上次我回现实的时候因为安全的考虑印到我手上,我抬起手,在没有灵力激活时,这个刀纹是看不见的。
而上次在我危险的时候,萤丸可以通过刀纹感知到我对他的呼救。
我眼睛眯起开始细思,这是不是在提醒我,如果我需要,可以在这个本丸通过刀纹向我的本丸发信号。
关键时候他们或许能过来,助我一臂之力?
但是,人还是太少了,我的本丸只有六振,如何能和这个本丸庞大数量的付丧神相抗衡呢?无异于以卵击石。
【我必须在这个本丸找到力量才行,单靠我的本丸的力量是不够的。】
我瞥到手里没有唤醒的骚速剑,突然心生想法。
我对御手杵温言说:“请让我单独召唤吧,运用灵力的时候我不习惯别人看着。”我特意做出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如果是三日月在这里,他或许不会允许,但是御手杵,我对他有信心。
他果然没有多想,摸着脑袋憨憨一笑,“那我在门外等着。”
小傻瓜……
我对欺骗这样信任我的御手杵心下歉疚,但此时也容不得我选择了。
在他出去后,我确认门已经关好后,才发动唤醒的灵力。
一阵白光后,一个发型奇特但身材高大,灵力肉眼可见的男子站在我身前。他的发丝就像雄狮鬃毛。
“骚速剑,仿品也……坂上宝剑的仿品。请多指教。”
我拽住他的衣领把他拉下,视线和我平齐的高度。
“骚速剑,你是忠于我的吗?”我盯着他的眼睛问。
他不明所以,但还是回答:“当然是了,您是本丸的审神者啊。”
“那就好。”我说,“你只要牢牢记得这一点就够了。”
我把手压在他的嘴唇上,感受到手心下湿润的触感,我忍下不适,“现在听我命令,发动灵力。”
他下意识听从我的指令,在我灵力的引导,他灵力的跟随,我的手心上印上了他的刀纹。
他瞪大眼睛,不知所措:“主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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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子们,这篇好久没更了,哈哈哈,因为想他们应该怎么勾心斗角好累就换心情去写另外两篇了。有天使告诉我想看这个,所以正值五一,就更完隔壁又来更这篇了。
爱你们!!
内容梗概:你前后被三个人退婚,结果在你终于嫁出去后,他们统统翻脸后悔……
古代背景向,请勿上升现实。
要素:追妻火葬场
修罗场
大概也许多人运动?
全文afd十八岁严禁入内,乖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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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三次了?你知不知道你已经让咱们家里成为全城笑柄!我们府里丢不起这个脸,所以这个人,你必须嫁!”平时看都不看你的一眼的古板父亲头一次单独叫你说话,也是唯一一次对你大吼大叫,说实话,你还挺开心,就算是责骂,也总比坚冰一般难以融化的漠视来得好。
“这个人”说的是京城首屈一指的“花海恶霸”,临城王家的小儿子季成淮。此人乃是闻名的“万千花丛过,片片都沾身”,城里大小娼馆,哪里都能留下他一则两则的风流传说,只要是个正经人家,都晓得自家姑娘嫁给他,就如同一生沉入深潭,再难见光,可是自己的父亲为了家里虚妄名声,还是要推女儿入水坑。
罢了,都被人退婚三次,还挑拣什么,嫁就嫁,只当是还了骨肉血亲之恩,以后是好是坏,都与他们再无干系!
你苦笑着点点头,对怒目而视的父亲柔声说:“父亲莫气,我嫁就是了。”
许嫁之后,父亲在短短三月之内就为嫁女做好了一切准备,你什么也不用做,被关在屋子里等着上花轿即可,有时候你也会怀疑,其实这桩婚事早就在你点头之前安排好了,就算最后不愿意,结局也不外乎是被堵上嘴,绑住手脚送进洞房。自己好歹也是个大家闺秀,落得这般地步。有时候你也觉人生就像母亲带你上街看过的皮影戏一般,一举一动都有人在幕后拿着木枝操控,一生全是命,半点不由人。
虽说一切都安排得当,但是你也会消遣一般在那身血红的嫁衣上绣上几针,然后搂着线筐在百花簇拥的园子里径直发呆,想一想早逝的母亲,想一想薄情的父亲,也想一想不知造的哪门子孽碰上的三个未婚夫。
真真造孽!第一个未婚夫许连和是母亲为你定下的娃娃亲,十岁上生母逝去之后,许家就派人来退了亲,彼时的许小霸王还乐呵呵糗你:“丑丫头,可算退掉亲了,我才不喜欢你这种呆呆木木的无聊大小姐呢!”泥人还有三分性,更何况当时你还是气性正大的小丫头,于是吐着舌头回击道:“我也不喜欢你,多谢许少爷不娶之恩!”
再后来,他也断断续续跳过墙头故意找你麻烦,尤其是在你被二次退亲后,更是捏了你软肋一样常常找机会奚落,好在他爹外放出京,才免了你常常受罪。
第二个定亲的是骠骑将军家的庶子周定威,虽是庶子,但是年少有为,战场拼杀得来军功封赏,比那等受祖辈荫封的年轻人好太多。你们见过几次面,他生得健壮威武,面上是稳重自持的模样,又不爱说话,你们两人相处时,常常是你一个人自说自话,好在你早就习惯了独处时怎么解闷,倒也把局面维持的不至于尴尬,时不时还能让冷面小将军微微扯一扯嘴角,你就把这些几不可见的微笑当做给自己的奖赏了……就这样,你自觉平安无事相处了半年之久,中间甚至还送了他绣着你小名的手帕,成亲马上就要提上日程时,小将军找到你,说是碰上了真正喜爱的姑娘,实在不忍心让她做妾,只能对不住你了。
“那就退婚吧,这件事我不能和家里提,也希望你能理解。”你只能吸着气为自己争取最后的权利。说实话,你有一点点伤心,可是仔细想想,成亲并不等同情爱,和谁成亲都是成亲,可是人一生中能真正遇到一次铭心刻骨的情爱却难得,他只是运气很好碰上了喜欢又想要娶的姑娘,细说也并没有什么错。
“能不能把我的手帕还给我,倒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儿,只是我怕以后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最后一次交谈后,你提出了这个请求。半天没有听到他的回应,你向他伸手,他后退几步,闷闷道:“我没带,你放心,我会……会处理好,不给你添麻烦。”
第二次退婚之后,家里的态度已经肉眼可见的差起来,你也有些心累,自暴自弃想着只要挑个不错的人家,快快嫁出去就可以。所以父亲带来相中新科探花郎消息时,即使得知对方家中清寒无比,还有堆苛刻难相处的亲戚,你也不声不响接受了。
盛怀德是个在你眼里仿佛从书里活化蹦出来的君子。他勤学苦读,上尊天威,下孝父母,即使与你定亲,和京城一品大员扯上关系,也初心不改,要去王朝最苦寒复杂的地方任一县父母官。你觉得自己碰上一个要与时代硬碰硬的夫君,说不定自己死水一般的人生也将波澜骤起,真是让人害怕又期待,当他问你要不要随同上任时,你觉得自己的眼睛一定在发光。
“在外拼杀的是你,你都敢,我为何不敢?”你们一同站在阳光普照的庭院里,望着大宅里雕梁画栋,层石叠嶂。盛怀德清俊的脸有些红,带着笃定的意味告诉你:“那里很苦,但是怀德可以尽许小姐的却不逊色此处,至少高山大河,翠竹接天赏之不尽。”话说完,他的脸更红了,似乎意识自己的话并不能让金尊玉贵养大的小姐动心,幸好你不是普通的闺秀,被家人长久忽视,又被莫名其妙退婚两次,你在意的早就和别人不一样了。
如果可以,即使无关情爱,能够如经年老友一般,相互扶持走过一生,便已别无所求。你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告诉了盛怀德,这位探花郎似乎听说过你的一些传闻,如果你没有会意出错,盛怀德看着你的眼神里含着一些名为心疼的情绪,他没有说话,只是向你伸手,你微微一笑,轻轻握住了它。
是他先向你你伸手,也是他主动选择放开。
退婚那天,他亲自前来,在父亲的责骂声中默然无声,脸色惨白的看着你,好似自己才是那个遭受退婚的人一样。
你问他:“我已经不想再问理由,盛公子只需告诉我,一定要退是吗?”
盛怀德紧盯你半晌,直到你累极闭眼后,才嗓音嘶哑道:“错全在我,小姐珍重。”
至此,你成为少见被退婚三次的名门闺秀,落得只能嫁予季成淮的命,以前全城有女儿的人家嘲笑你,现在他们该感谢你才是,好歹这家世显赫的浪荡子有了正妻,不必再担心自家女儿被临城王府盯上……你从未见过季成淮,直到穿上那身自己绣过一两针的红色嫁衣时,你都心如止水,在心里调侃自己如果这次婚事再出岔子干脆就上静慈斋去当居士好了。
心态放平后事情倒是出奇顺利,你在一路热闹的吹吹打打中被送进了临城王府,静静坐在婚床上等待着你好不容易嫁到的夫君为你揭盖头。
婚房距离举办宴席的地方应该很远,你隐隐约约可以听见喜乐声,好不容易嫁出去,不再会为家族蒙羞,莫名放松感按摩着你的神经,带来昏昏欲睡的感觉,在喜帕遮掩下,你闭起眼睛,准备小憩片刻。
“夫人好不懂规矩,看来是不中意我,也不等我回房就一个人酣然入梦……”你迷茫着睁开眼,头上的喜帕已不见踪影,连繁琐的金银发冠也被人摘下,身子软软被面前的男人拿捏在怀中,喜服外衫正被他褪着,你连忙正襟危坐,咳嗽两声,试探道:“季成淮……夫君?”
他真有一副倜傥风流的好皮相,桃花眼儿流转之中满是笑意,看着你喊他夫君,好似笑得更亮堂了些。
“正愁娘子不醒,这合卺酒喝不成呢,既醒了,咱们就按规矩来吧。”他自桌上倒了两杯酒,递给你一杯。
“鸳鸯交颈,此生不离”
“鸾凤和鸣,连枝相依”
“琴瑟和鸣,宜室宜家”
他就这样引导着笨拙的你举好酒杯,念着对于一场婚姻来说最美好的祝福,你看着他真挚的脸,很难想象他会是传闻中那个流连花丛的浪荡子。不过想想之前经历过的那些事,你早已经明白,如果单以第一印象来定位一个人的话,一定会被打击的很惨。
喝完合卺酒,他没有放开伏在你脸侧的手,反而凑上前来,轻轻亲了亲你的唇。
你顶着热胀的脸,不动如山。
“娘子,入寝之前,难道没什么想和夫君说的吗?想不想更了解我?”他带着些诱惑对上你的眼,红烛下神采奕奕的双眼如同黑珍珠一般闪闪发光。
你踌躇片刻,想着自己曾经的光荣事迹,决定先发制人。
“夫君,虽然你可能听说过,但是我还是需要提醒你,我曾经有过三次……嗯……被退婚的经历。”虽然那并不是我的错,你想再加上这一句,可是看着季成淮猛然变黑的脸色,顿时哑然。
季成淮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要熄灭怒火一般,又在你的唇上啄一啄,这一次加重了力道,有些微的痛楚。
“嫁给了我就不要再提那三个倒胃口的玩意儿,看着我,记着我一个就行,现在告诉夫君,想不想多了解夫君一些!”
了解他什么呢?你有些摸不清季成淮的想法,只能疑惑着歪头看他,你对季成淮的了解,也就限于他那些可以写进风月话本的奇闻异事,多是男女床帏之间,哪里好说出口。
你不知道,季成淮快被你小鹿一样清澈的目光萌死了,他抱着你像孩子一样咯咯笑起来,清亮透彻的嗓音响彻在你的耳朵尖儿,烫红了那一片白皙至透亮的肌肤:“娘子,你再多看看我,多想想我,一定会发现我有多欢喜你的。”
不管是真是假,他是如此亢奋,亢奋至已经没有办法掩盖的地步,你木呆呆的被锁在新上任夫君的怀中,半点不敢挪动。
乃至于他俯身下来毫无羞耻的去拱弄你胸口时才颤颤巍巍开口:“闻君甚有雄风,曾令无数娇女折腰,好歹这是成亲夜,夫君手下留情……呀!”
季成淮把你压在铺满硬物的咯人衣被上,脸上一副被冒犯的表情,很像刚刚被人拔了胡子的小狸奴,此刻皮笑肉不笑道:“那可不行,就是第一夜,才得让娘子知道我的厉害才行!”
(全文afd)
使尽万般手段,最终得偿所愿,季成淮志得意满将已经属于自己的小娘子搂在怀中,听着她委屈抽噎,拿手指指腹拭去她脸上点点泪痕,暗暗发誓,除了床帏之上,绝不让她在别处再落泪半滴。
很可惜,在洞房后流泪的小娘子心里却有着对于季成淮来说堪称冰冷的想法。她接受他口中激烈又火热的爱意,但是她也做好这爱意随时变淡的准备。
说到底,她尚且无法倾心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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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京商道上,一队人策马疾行,马蹄扬起阵阵尘土,为首一人被扬起的布巾遮住半张脸,他剑眉星目,表表人才,可惜再好的皮相也无法遮掩焦灼与暴躁。
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他要告诉你,你嫁的那个男人是个处心积虑的骗子。
你不能就这样,被傻傻骗一辈子。
即使不是他,也绝不能是季成淮!
宿右合集《恶傩多姿》终宣
刊名《恶傩多姿》
原作咒术回战
配对mob宿、虎宿、里宿、伏宿、五宿、水仙宿
分级NC-18
字数10w(含6篇未公开+1篇g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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