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吃耀的推荐LOFTER(乐乎)

我就不该因为他耳聋,以为他是什么人畜无害小可怜。

我真是个憨批。

憨批如我,此刻正被江临单手按着后脖颈,压在柔软的被褥中。

我艰难挣动,他却直接拿出一副手铐,将我的手反剪着,铐在了背后。

我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我红着眼睛怒吼:“江临!我照顾你八年,你他妈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停下来!”

他顿了顿,微微一笑,单手扣住我的下巴,将我的脸掰过去。

我被迫直视着他。

他单手摘下助听器,对我比划一下,又状似无奈地摆摆手。

他做了一个口型:“哥,我听不见。”

我恨得咬牙切齿。

如果能回到八年前。

我在那个肮脏的街角,一定要让他自生自灭。

……

我叫林恒,......

我叫林恒,是个平平无奇的上班族。

要说我有点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那就是我很热衷于做公益。

凡是有什么行善积德的事。

我都喜欢掺和一脚。

不是我有多善良。

只能说我道德包袱比较强。

没见到就算了。

但是一旦到了我面前,我就见不得人受苦。

事实告诉我,这是个毛病,得治。

我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这个代价的开端,就是我二十四岁那年,在一个雨夜,救下了奄奄一息、倒在我下班回家路上的江临。

他那时候应该只有十六岁,虽然长得高,但是身形瘦削单薄,肩胛骨十分突兀,看上去像是长期营养不良。

最可怖的是,他身上,从胸口一直到小腿,都有不少零零碎碎的伤口,或深或浅。

他流出的血,连他身下的水洼都染红了。

瓢泼大雨也没能冲干净他身上的血迹。

血衣湿漉漉地贴在他身上。

他看上去马上就要断气了。

我大惊失色,手中的伞都哆嗦掉了。

把人送到医院,医院血库的A型血又好死不死地告急了。

我又是抽血,又是陪护,折腾了一宿,这才算是把人从鬼门关捞回来。

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我筋疲力尽,伏在他的床边睡着了。

脸上有些微的痒意。

我迷蒙着睁开眼。

他的面色苍白却沉静,一双眼睛黑漆漆的,就这么认认真真地看着我,就像是看什么稀奇又陌生的东西一样。

他用没有扎点滴的手,轻轻抚在我的脸侧。

我困意未消,艰难打起精神,微笑着说:“你醒了。看你年纪不大,还在上学吧?你家在哪?我去联系你父母。”

他没有家,也没有父母。

他是个聋哑人。

虽然助听器丢了,但是他会读唇语,看清我问他什么后,他就比划着给我打了几个手语。

好的。

一个也看不懂。

我只能一直照顾他,照顾到出院。

可是出院时候,他明明可以在手机上打字和我交流,却选择了不言不语,一直跟着我,直到我上车。

我本来应该赶紧回去上班的。

可是,我在后视镜里,看到我的车动一下,他就跟上来一点,我还是于心不忍。

看他的模样,应该是爹不疼娘不爱,说不定因为他残疾的原因,早就不想要他了吧。

不然,一个十六岁的孩子,怎么会沦落到周身重伤、昏迷街头。

想到这里,我长长一叹,拉了手刹,打开车门。

我对他大喊:“要不要跟我回家?”

他站在原地,一双漆黑的眼睛凝视着我,神色有点凄惶。

看上去,就像是一只被雨淋湿羽毛的、可怜巴巴的小鸟。

哦,对,他听不到。

隔得这么远,估计也看不清我在说什么。

我于是下车,走到他面前,对他伸出手,无比缓慢地说:“走,我带你去买助听器,然后回家。”

就这样,我和这个名叫江临的少年,开始了长达八年的、同一屋檐下的生活。

我的父母早早离世,这么多年,我都是孤家寡人一样生活。

上班对我来说,其实是一种排解长日无聊、跟这个社会不要脱节的一种方式。

有了江临后,房子也不那么空荡荡的了。

他其实不难照顾,非常懂事,而且非常安静。

他没事的时候,也不会嫌无聊,大多时候就是沉默地看着窗外,一双眼睛乌沉沉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或许是第一印象使然,我总觉得,他就是个小孩。

我二十四岁时,他十六岁。

我不知道聋哑人需要怎样的教育体系,但是他的知识储备,好像远比我想象得要多得多。

我对他的一切,好像都一无所知。

每每问起,他都是一副助听器失灵的模样,只是微笑着看着我,没有半点反应。

我知道,这是他不想回答而已。

没关系。

谁没点自己的秘密。

他在我家里,像是家人一样,会在我下班时提前做好饭、在我生病时候帮我端药递水、在我因为应酬喝得酩酊大醉时接我回来。

我把他当成弟弟看待。

那有点秘密,又能怎么样呢?

我第一次感到不对的时候,是他二十二岁时的一个冬夜。

那时,临市有名的抢劫杀人犯流窜过来,据说就在我的房子一带徘徊。

我下班回家时,是真的没想到,我竟然会遇上他。

杀人犯的刀抵在我的后背上时,我第一反应,还以为是什么人跟我开玩笑。

但是下一刻,一个冷冷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钱包,手机,都拿出来。”

白天,同事们关于抢劫杀人犯的交谈,瞬间涌入脑中。

我浑身一震,双手举高,冷汗刷的下来了。

这个杀人犯,据说只要遇上他,无一生还。

我的腿软得站不住,脑子里一片轰乱,像是要炸开一样。

我哆哆嗦嗦地求饶:“别杀我……”

杀人犯冷笑一声。

恐惧和慌乱瞬间吞没了我,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杀人犯失去耐心,直接扣住我的肩膀,高高举起刀——

我下意识发出了一声声嘶力竭的叫喊:“救命——!”

可是这里四下,根本没有人。

我甚至能感受到刀锋破空而来,挟起的一道厉风!

我绝望地闭上了眼。

就在此刻。

一股大力从身前袭来!

另外一股风擦过我的脸侧,带着比杀人犯更强劲的力量,横掠过去!

不给刘耀文造黄谣是会立马暴毙而亡吗?即将成年的小男孩写写情歌怎么就能扯到恋爱甚至睡粉打胎上去了,够恶心,不正经的人看什么都不正经

冷淡毒舌学霸轩×打架贼猛学渣文

穿越无脑

文笔烂

城南中学一共分成两派

一派是由刘耀文带头当老大天天打架,翘课胡作非为,另一派是奉宋亚轩为神,天天捧着本书

表面上是学渣混混瞧不起只会读书的书呆子,但实际上大家的关系都非常好

只是两个老大关系不太好,所以大家只能装成你瞧我不顺眼我瞧你不顺眼的对家

不过大家都不懂,为什么刘耀文这么不待见宋亚轩,虽然说宋神是有点毒舌,但应该不至于吧

刘耀文非常不爽,他在校内的人设是拽哥,那自然是不能透露出自己爱吃棒棒糖,还是草莓味的那种

结果当刘耀文捧着一大罐草莓味的棒棒糖从小卖部走出...

结果当刘耀文捧着一大罐草莓味的棒棒糖从小卖部走出去的时候碰见了同班同学宋亚轩

刘耀文直接两眼一黑,然后欲盖弥彰的跟他打了个招呼,说这是给程简带的

宋亚轩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但第二天刘耀文在走廊和小弟吹牛的时候,宋亚轩刚好路过

蒋力问刘耀文要不要吃糖,刘耀文为了装逼

“吃啥子糖,糖有啥子好吃的”

结果已经走过他的宋亚轩直接走回来,对刘耀文说“那些糖果快过期了”

“你在说什么”

刘耀文脑补了一大堆,宋亚轩要当场揭穿他的虚伪人设,结果宋亚轩莫名其妙来了这一句,刘耀文还真没反应过来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会这么便宜?你是猪脑吗?刘耀文”

宋亚轩抬眼看了下刘耀文

草了,就说九块九怎么可能会有一百颗棒棒糖

等等,猪脑子?操,骂谁呢

等刘耀文反应过来的时候,宋亚轩已经离开了,只留给他一个装逼的背影

别看刘耀文平时拽里拽气的,要是真碰上小女生向他表白递情书什么的,直接从耳朵红到脖子,说话还结结巴巴的

所以向他表白的女生,无一例外都成了他的妈粉,一看到他就说好乖好可爱

刘耀文很生气,很不服

男人怎么说可爱

但面对隔壁班的班长送奶茶的时候还是结结巴巴的

“对对对对不起啊…我我”

隔壁班的班长也是个豪爽的,直接按给刘耀文,然后拜托他顺便给一杯给宋亚轩

…………

刘耀文极其不爽的把奶茶放到宋亚轩桌上,宋亚轩淡淡的说

“对对对对不起啊…我不喝奶茶”

怎么有点耳熟?操,宋亚轩学他说话

刘耀文气的一拍桌子“宋亚轩你听好了,从今天起我跟你两立不势”

“那叫势不两立”

“你以为你是学霸了不起吗”

“去掉学字确实了不起”

去掉学字?那不就只剩霸了吗?爸!

操,宋亚轩好烦

两个人的梁子就这样结下了

所以现在在刘耀文面前的那个人是谁?

宋亚轩吗

宋亚轩为什么要笑得这么诡异

“宝宝还疼吗”男人的脸上带上了担忧

有点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昨天晚上他不顾刘耀文反对,非要和他玩情趣play,结果把人折腾发烧

“你你你别碰我,宋亚轩你有病啊你”

刘耀文看着男人越来越近的脸有点惊恐

“不是宋亚轩你怎么还穿西装?妈的,你好装啊”

刘耀文一看自己穿着病服结果对面居然穿的这么光鲜亮丽

宋亚轩不悦的皱了皱眉

“唉,不过宋亚轩我怎么会在医院啊,不对啊,我明明约了程简去吃饭啊”

“我草,宋亚轩你好阴啊,你是不是搞偷袭”

宋亚轩面无表情地捂住刘耀文的嘴

摸了摸刘耀文的额头

“烧成猪脑了吗”

结果来了一堆医生,噼里啪啦的讲了一堆

意思就是说刘耀文可能是失忆

听了半天刘耀文基本懂了,失个屁的忆,这他妈是穿越了

刘耀文重新打量了一下宋亚轩,现在的宋亚轩更沉稳冷静

“不过其实宋夫人没有什么大碍,可以出院的,失忆这种得慢慢来,急不了”

哦,等等,他不是姓刘吗,宋夫人???

所以说,刘耀文不仅穿越了,还穿越成死对头宋亚轩的老婆?

草,这是什么科幻片

微现背//反正我写得很爽//7k

希望川子天天开心!

一些占有欲爆棚的产物。

我:刘耀文你冲不冲!

宋亚轩:冲冲冲冲。

*ooc

上升的人一辈子吃不到冰镇西瓜

乡村奇了八怪乱七八糟文学

白切黑心思细腻轩×富商小少爷热情文

一发完,hehehehe

小短篇

年好出品,必是三无高甜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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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刘耀文晃着腿坐在他家墙头上

“你干嘛去啊?”

被叫住的宋亚轩怯生生地看了他一眼,没应他的话。

刘耀文手扶着墙头,腾的跳...

刘耀文手扶着墙头,腾的跳下来。

“我问你话呢?你怎么不说话啊?”

宋亚轩退了两步,瞥了一眼刘耀文身后的大院,刘耀文家里是在城中做纺织生意的,趁着暑假才来乡下呆几天,宋亚轩家里就是村中的普通家庭,父母都是干农活的,他俩本不相识,谁知道刘耀文怎么突发奇想叫住他的。

“我给娘送水。”,宋亚轩往前递了递自己手里捧着的水壶。

“哦,”刘耀文嘿嘿笑着凑近宋亚轩,“你长得真好看,和这里其他的小孩儿都不一样!”

宋亚轩面无表情地瞥过头,耳根倒是染上片绯红。

“你在这等着!”

看着刘耀文飞也似的钻进气派的大院,宋亚轩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没多久刘耀文抱着个西瓜飞跑出来,一把塞进宋亚轩怀里。

“给你的!”

说完又生怕宋亚轩不肯要,急吼吼地往家跑,“不用谢!我叫刘耀文!”

“哎!”宋亚轩抱着西瓜对着刘耀文背影喊,“我叫宋亚轩!”

刘耀文背对着他摆摆手,宋亚轩看着怀里沉甸甸的西瓜笑了笑,向田里走去。

“娘!”

宋亚轩把西瓜放在田头,脸上遮不住的开心。

“哪来的西瓜啊?”

宋亚轩一边给妈妈擦着汗,一边笑着说

“是刘家那个小儿子给我的!”

“这怎么能要啊?这不能要人家的,快给人家送回去!”

宋亚轩母亲急忙推着宋亚轩去还给人家

“哎呀,他说不要的,大不了我们做了吃的送他点嘛!”

“你这孩子!”

宋亚轩急忙磕开西瓜,“快吃吧!”

宋亚轩母亲无奈地接过西瓜,琢磨着晚上炸点豆腐给刘家送去。

晚上八点,村里大人们都吃完饭三三两两在巷口坐着摇着蒲扇拉家常。宋亚轩端着一盘炸豆腐看着眼前的大门不知如何是好。

犹豫再三还是开口,“刘耀文!刘耀文!”

喊了四五声红色大门打开条缝,刘耀文从门里探出颗脑袋。

“宋亚轩?你来找我玩儿吗?”

刘耀文一见是宋亚轩,一下子崩到人跟前,笑着看着他。

宋亚轩递出手里的东西,“娘说不能随便拿别人的东西,让我给你送来我们自己炸的豆腐。”

刘耀文看了一眼嘿嘿笑着接过来,“好吧好吧,那我们这算交换礼物了吗?我们算朋友了吗?!”

宋亚轩看着刘耀文亮闪闪的眼睛,觉得他有点幼稚,但还是忍不住点点头。

刘耀文笑着凑近宋亚轩拿肩膀蹭了蹭他,“那你可要常来找我玩儿!”

宋亚轩笑着点点头,冲刘耀文挥挥手,“我明天再来找你,我回家了。”

刘耀文撇撇嘴,有些不舍地点点头。

宋亚轩走出几步又忙着补上一句,“豆腐是凉的!吃的时候让你娘蒸蒸!”

“耀文儿,快下来吧!”

刘耀文坐在墙头上用手撑着脸,时不时看看宋亚轩来的方向。

“喂,你知不知道宋亚轩家在哪?”

被问到的下人面露难色,刘耀文叹了口气

“算了。”

撑着墙头纵身一跃跳下来,朝宋亚轩昨天来时的路上走去。

“哎!耀文儿!你去哪啊!”

下人在墙里喊着刘耀文,刘耀文烦躁地踢了踢路上的黄土懒得应他。

“明明说好了来找我!骗人!”

刘耀文漫无目的地踢着路上的石子,猜测着路边的房子哪个是宋亚轩家。

“刘耀文?”

刘耀文听到熟悉的声音忙转头,宋亚轩带着小草帽看着他。刘耀文撇了他一眼,脾性上来了故意哼的一声扭过头。

“你说好要来找我的,我等你等了一上午!”

宋亚轩急走过来,“我娘让我去地里洒苗,我不是故意的。”

刘耀文撇撇嘴,看了眼满头大汗的宋亚轩,“那好吧,我爹从城里买了冰糕,你吃不吃?”

宋亚轩抿抿嘴,“可我还有一袋苗没撒完…”

“我帮你!”

刘耀文抢过宋亚轩手里的袋子,让宋亚轩带着他去他家田里。

刘耀文从来没干过农活,现在正笨兮兮的学着宋亚轩小心翼翼地洒着苗。

“哈哈哈哈哈哈哈,不用那么小心。”

宋亚轩笑他一粒一粒地洒,“抓一把一挥就好啦!”

“切,我知道的!”

刘耀文不甘示弱地抓起一把苗,小手一挥,却没想象中的散成一片,反而都聚在一起。

“我学着你的啊…”

刘耀文皱着脸看向宋亚轩,宋亚轩哈哈笑着帮他把苗铺洒开。

“我刚开始洒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我娘说要慢慢来,控制好力度。”

刘耀文学了半天才勉强能散开一点,看着宋亚轩熟练的洒完半袋不甘示弱地抓起小苗。宋亚轩看着刘耀文被晒得小脸都通红还较着劲帮自己,心里说不上来的滋味,宋亚轩摘下自己的草帽扣到刘耀文头上。

“怎么了?你不带了?”

刘耀文掀开遮眼睛的草帽眨着眼看着宋亚轩。

“…你别干了,你都没干过农活吧?”

刘耀文小手抹了把汗,带正帽子。

“嘿嘿,今天干过啦!”刘耀文没心没肺地挠挠下巴,“还挺好玩的。”

不等宋亚轩开口,几个站在田埂上的小孩儿大声叫喊起来。

“喂!宋亚轩儿!那是谁啊?”

刘耀文刚想跟他们打招呼就被宋亚轩挡在身后。

“跟你们没关系。”

一群小孩儿笑得前仰后合地,“那是刘大户家的少爷吧?小白脸一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刘耀文想打招呼的手顿在空中,默默低下头。

“如果不想让我把你扯梁小娟辫子的事儿告诉她爹就赶紧滚。”

带头的那个高个儿孩子见状朝下面做样啐了一口就带着其他孩子跑开了。

宋亚轩回头看刘耀文,却只能看见小草帽。宋亚轩轻轻拍了拍小草帽,“不要理他们啊,他们家人都不管他们的。”

“我又不是小白脸…”

小草帽闷闷地发声。

宋亚轩不知所措地左转转右转转,刘耀文还是轻轻抽泣着。

“你…你别哭了!我带你去我家看小鸡!”

宋亚轩心里打着赌喊出来,他也不确定这个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小少爷对鸡感不感兴趣。

小草帽里露出两只红通通的含泪眼睛,“什么小鸡?”

宋亚轩一看有反应立即回应到,“是我家里养的鸡,会下蛋的那种!还有小羊!”

刘耀文抹了把眼泪,指了指那袋苗,“那没洒完的怎么办?”

“没关系没关系,娘不会说我的。”

宋亚轩拉着刘耀文的手往家里跑去。

到家后宋亚轩端着盆去接了盆井水让刘耀文洗脸。刘耀文摘下草帽捧着水搓了搓脸,洗完脸凉滋滋的,“好冰哦。”刘耀文脸上挂着水滴,笑呵呵地看着宋亚轩,宋亚轩拿毛巾轻轻给他擦着脸。

“走,带你去看鸡。”

两个人来到宋亚轩家里后面的鸡圈前,刘耀文刚看到鸡圈一个角就飞跑过去,趴在栅栏上伸手逗着那些鸡。宋亚轩跟上去站在刘耀文一边拿着蒲扇给他扇风。

“你没见过鸡吗?”

宋亚轩奇怪地看着满脸开心的刘耀文。

“见过啊,只不过没见过这么多。”

宋亚轩点点头,他天天看着,真没觉得这有什么看头,长得又难看还有一股怪味儿。

“这能吃吗?”

刘耀文一边伸着手逗鸡一边回头期待地问宋亚轩。

“现在还不能吃,这些鸡还不算肥,只能下蛋用。”

“你不是说还有羊吗?在哪儿?”

宋亚轩又带着刘耀文绕过鸡圈,带人到养羊的地方。

“我们家本来有两只羊的,今年过年的时候卖了一只,现在就剩一只了。”

刘耀文捡起栅栏旁的草拿着喂羊,“那羊能吃吗?”

“羊不是用来吃的,是用来卖的!你怎么老想着吃?”

刘耀文撇撇嘴,“问问嘛。”

“你是不是饿了?你该回去吃饭了。”

刘耀文一脸不乐意地看着宋亚轩,“那你明天一定来找我,就算干农活也要来叫我一起干,不然我就…”刘耀文滴溜着眼睛想了想,最后自认为极有威胁力地指着鸡圈,“不然我就偷你家鸡!”

宋亚轩笑着点点头,送走刘耀文后又自己将剩下那点小苗洒完才回来。

第二天一大早,刘耀文刚爬上墙头就被墙根下的宋亚轩吓了一跳。

“你干嘛在这蹲着?”

宋亚轩拍拍屁股站起来,“我问你们家下人,他说你还没起。”

刘耀文一只手撑着墙作势往下跳,宋亚轩一边说着一边张开手接着刘耀文。

“我自己能跳下去。”

“你别摔着了,往我这跳。”

刘耀文一手撑着墙腿一翻跳下去被宋亚轩紧紧抱在怀里。

“我们去哪玩儿啊?”

宋亚轩挠挠头,“我娘让我和她一起去掰苞米,”说完又看看刘耀文,“你愿意去吗?”

“肯定啊!我还没掰过玉米呢!”

说着就拉着宋亚轩往小路走。

“很累人的。”

“没关系没关系,我不怕!”

宋亚轩带着刘耀文来到玉米地里,给刘耀文系上草帽,正准备给自己戴草帽时刘耀文的手将一个凉滋滋的东西拍在他的额头。

“我书包里还装着几贴清凉贴可凉快了。”

宋亚轩摸摸头上的清凉贴,手感有点像果冻,冲刘耀文笑了笑,“我们这都没有卖的。”

“我下次回来给你多带一些。”

“你还要回城里吗?”

“对啊,我回来过暑假的。”

宋亚轩蹲下身子给刘耀文娩起裤腿,“那你什么时候走?”

“过两天就走吧,下个暑假还回来呢!”

宋亚轩有些失落的点点头,拉着刘耀文进玉米地里。

“你看,就这样”,宋亚轩说着掰下一个玉米。

“会了会了!”

刘耀文学着宋亚轩的样子使劲想把玉米拽下来,拽的玉米杆都弯了。

宋亚轩在一旁哈哈笑他,眼看玉米杆都要被掰折又赶紧制止。

“不是不是,不是拽下来的,是往斜下方别下来的。”

宋亚轩握着刘耀文的手背,覆上一个玉米,带着他掰下来。

“原来是这样!”

刘耀文摆开宋亚轩的手,自己试着掰下了一个玉米。

“你看!”

刘耀文举着掰下的玉米冲着宋亚轩咧嘴笑着,宋亚轩笑他傻。

两个人掰了一个多小时,宋亚轩掰了将近半亩,刘耀文不过也就二十多个。宋亚轩叫着刘耀文过来休息,正想带着他去田埂上还没伸手拉住刘耀文的手腕就看见刘耀文两只胳膊都被玉米杆划红了,宋亚轩一顿,心疼地看向刘耀文。

“咋啦?”

刘耀文丝毫没察觉仍笑呵呵地看着宋亚轩。

“你别干了。”

宋亚轩低下头有些抱歉地抿抿嘴,他早就该想到刘耀文这样的小少爷细皮嫩肉得怎么能干这样的粗活。

“哎呀没事没事,你不也都被晒红了吗,走走走,我爹拿回来的冰糕还没吃完,”刘耀文笑着拽着宋亚轩,“走吧!”

宋亚轩被刘耀文拽着进了他家大门,刘耀文在前面乐呵呵地走着,宋亚轩左看看右看看。

“你家真大。”

刘耀文耸着肩笑了笑,“耐安!我爹的冰糕放哪了!”

刘耀文让宋亚轩在客堂等着他,自己去厨房里翻冰糕,没一会儿刘耀文吃着一个举着一个回来了。

“呐!”

冰糕刚递到宋亚轩手里,刘耀文母亲就踩着高跟鞋进到客堂来。

宋亚轩怯生生地看着她,刘耀文母亲对着宋亚轩亲切地笑笑。

“这是亚轩儿吧?文文老吵着找你呢!”

宋亚轩笑着看了眼刘耀文,刘耀文推着她,“娘!爹说让你把家里的一套瓷具寄给他,你快去嘛!”

刘耀文母亲无奈连声应下,走前还不忘回头喊着,“亚轩儿好好玩儿啊!当自己家!”

刘耀文母亲走后刘耀文拉着宋亚轩,“我们去墙头上吃吧!可凉快了!”

两人拿着冰糕上了墙头,刘耀文晃着腿,“你没有暑假作业吗?”

宋亚轩摇摇头,“没啊,我们这里暑假都是要帮家里大人做农活的,所以不留暑假作业。”

刘耀文撇撇嘴,“真羡慕你。”

“羡慕我?你们家有这么大的房子,还能在城里上学干嘛来羡慕我?”

刘耀文轻轻笑笑,摇着腿啃着冰糕。

夏日傍晚的风不再炎热,抚过人的脸颊不再觉得发烫,葱绿的田野尽头挂着火红的落日,周围的云都被染上一片粉红,大院墙头上坐着两个小人儿,一人手里抱着一个冰糕,两人说说笑笑地,烦恼仅限于到饭点时的离别。

“我明天再来找你!”

刘耀文看着走远宋亚轩给他用力地挥挥手,自己又在墙头上坐了会儿,觉得好没意思,正赶上下人叫他吃饭,一撑胳膊跳下来跑饭堂去了。

“文文,吃完饭抓紧收拾你的东西,爹爹让我们明天中午就赶回城里。”

刘耀文正扒着饭听娘这么一说顿时含糊不清地急着开口

“不是说还能再呆一周吗?”

“因为老师那边临时通知要办开学手续,需要签字和报道,所以要提前回去啊。”

刘耀文失落地低下头,没吃两口就回屋子收拾东西去了。

饭后街上又传来大人们爽朗的笑声,轻松惬意的气氛围绕着村子,只有刘耀文在偷抹着泪往书包里塞自己的衣服。

晚上十点,大多人家都睡了,除了偶尔两三声狗叫打破寂静外,村中没有任何声音。

刘耀文蹑手蹑脚地穿过客堂,瞪着墙边的石头一跃翻过墙头,借着依稀的月光朝宋亚轩家走去。

“宋亚轩儿!宋亚轩儿!”

刘耀文扒着窗台用气音喊着。

宋亚轩刚有睡意就听着窗外窸窸窣窣传来喊他名字的声音,睁开眼发现只手在窗台晃着险些没喊出声。

“是我!”

宋亚轩打开窗户看是刘耀文赶紧抓着人胳膊把人拉进来,一进来刘耀文就钻进宋亚轩的被窝一声不吭。

“你怎么来了?”

宋亚轩轻轻推了推刘耀文,刘耀文把头埋进被子里摇了摇,宋亚轩钻进被子,弯着身去看刘耀文的脸,“你怎么了啊?”

刘耀文不应,没多久开始微微打颤,宋亚轩着急地将人的脸捧起来,刘耀文搂住宋亚轩的脖子。

"我明天就要回城里了。"

“我舍不得你…”刘耀文哽咽着收紧胳膊。

“那什么时候还回来啊?”

“要明年了……”

宋亚轩的眼泪也开始在眼里打转,但一想起自己比刘耀文大还是端起哥哥的架子轻轻拍着刘耀文,“没事儿,我在村里等着你。”

“你说真的?”刘耀文抬头依着月光看着宋亚轩。

“你可记着回来!”

“嗯!我跟你拉勾儿!”

两人摸索着对方的手小指勾小指,刘耀文用气音含糊不清地念着,“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大笨蛋!”

“是村口那只大黑狗!”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两人蜷缩在被子里笑出声,宋亚轩拍了拍刘耀文,“你该回去睡觉了?”

刘耀文摇摇头,抱紧宋亚轩的胳膊,“我不想回去嘛。”

“那你明天早点回去,别被发现了。”

“嗯!鸡叫我就回去!”

宋亚轩学着娘拍他一样拍着刘耀文,月光斜移,照进屋内,两个小孩正互相依偎着睡得正熟。

第二天早上宋亚轩被刺眼的阳光闹醒,烦躁地翻身手一摸空,宋亚轩忽地睁开眼想起刘耀文昨天晚上说要走,翻身下床连鞋都顾不上穿好,踢拉着跑向刘耀文家。

“文文.,”刘耀文母亲提着行李碰了碰正准备上车的刘耀文,“跟亚轩哥哥再见。”

刘耀文一听宋亚轩赶紧站住脚,宋亚轩正气喘吁吁地站在不远处看着他,刘耀文像每天傍晚两人分别时一般,冲宋亚轩用力挥挥手,“等我回来找你!”

汽车缓缓行驶,宋亚轩一只手用力挥着,一只手放在嘴边,“记得回来!”

宋亚轩的声音被车轮下扬起的黄土掩盖住,散在空中的灰尘没过几秒又落下,宋亚轩呆呆地站在刘耀文家门口前,清晨的阳光洒在刘耀文常坐的墙头上。

又是一年夏。

“再跑!再给我跑!”

宋亚轩站在田里脸上还有被麦茬茬划脏的印子,一只手提着鸡脖子一只手正忙着抽鸡嘴巴子。

“再乱跑出来我就给你炖了!”

“炖鸡不叫我啊?”

宋亚轩一怔,抬起头,刘耀文正背着手站在田埂上冲他笑。

“你回来了!”宋亚轩一激动手里的鸡又松了眼看又要炸着毛跑走,宋亚轩赶紧一把抓住,刘耀文笑的前仰后合的,宋亚轩挠挠头笑呵呵地看着他。

刘耀文兴冲冲地拉着宋亚轩进他屋子,提起书包翻着,“我给你带了好多东西!”

“这个是清凉贴,我买了好多!还有修正带,当时店里只剩五个了,还有……”

宋亚轩笑着看着刘耀文一件一件翻出那些东西,他确实挺开心,不过倒不是因为这些东西,主要因为刘耀文回来了。

“呐!这么多!都是你的!”

宋亚轩看了看将近占三分之一单人床的东西,笑着看着刘耀文,“你一定要每个暑假都回来!”

刘耀文撅撅嘴,“就因为我给你带东西你才这样想吧?!”

宋亚轩赶紧摇头,“不是不是!我是想让你回来,你不带东西也要回来!”

刘耀文笑着点点头,一股脑把东西塞到宋亚轩怀里,“我知道了!”

而后每一年暑假,刘耀文总会回来,陪着宋亚轩赶羊,掰苞米,给宋亚轩带冰糕,去宋亚轩家蹭饭,于是每年暑假,宋亚轩最期待的就是在刘家大门前见到刘耀文。

但总归,事不如人愿。宋亚轩十五岁那年暑假等了刘耀文半个假期也不见人影,宋亚轩每天要做的就是晃着手装作不经意地路过刘家大门,歪头向里瞧着,刘家下人见的多了也时不时回宋亚轩两句,“小文少爷没回来呢!”十五岁那年的暑假,刘耀文没回乡下。

十六岁那年亦是。宋亚轩逐渐也明白自己与刘耀文本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只不过还是在课业和农活之余去刘家门前溜达,宋亚轩常常坐在树下看着那个墙头发呆,常想着刘耀文第一次喊住他的往事,久而久之,反倒像一场梦了。十六岁暑假开学的前一天,宋亚轩站在那棵老树下好久,站得汗珠都浸出来,太阳都斜下去,脚都站麻了,宋亚轩才肯承认,今年的暑假刘耀文依然不在。

又是一年。

宋亚轩对暑假的情感也逐渐从期待和向往转为平静。

这天宋亚轩仍是做完练习准备去田里给娘帮忙,刚拿着草帽迈出屋子就听见鸡圈里的鸡叽叽喳喳乱叫个没完,宋亚轩眯了眯眼,随手抄起根木棍,光天化日之下有人偷鸡?

宋亚轩嗫声来到鸡圈,正猫着身子准备给人来上一棍子,不想那个身影越看越眼熟,宋亚轩努力压抑着快要冲出胸膛的心跳,试探地开口,“刘耀文?”

听到声音的人一顿,拎着鸡脖子转过身来,头上还藏着几根鸡毛,乐呵呵地提起鸡脖子。

“宋亚轩!你家鸡还没炖吗?”

宋亚轩眼里的欣喜压不住,扔了棍子走进去将刘耀文拉出鸡圈,刘耀文乖乖跟着他。

“你回来了?”

“对啊,我……唔!!”

不等刘耀文把话说完宋亚轩就将人按在墙上含住刘耀文的嘴,又好似突然想起这小少爷还不能接受自己的衣服脏了又急忙将人扯进怀里,刘耀文愣在原地任由宋亚轩摆弄。

“你还知道回来?”

听着宋亚轩的喘息声刘耀文莫名觉得脸有些发烫,一时不知道是该质问宋亚轩为什么亲他还是该解释他前两年为什么没回乡下,可宋亚轩好像并不想知道答案,略高他半头的宋亚轩把他搂进怀里,轻轻亲了下嘴角后就抱紧他。

“宋亚轩你……”

“为什么不回来见我,你想当大黑狗吗?”

“不是啊!我这几个假期都忙着准备中考,爹给我报了很多课外班啊!我又不是……”

“我喜欢你。”

……刘耀文总觉得自己好像把魂儿丢在鸡圈了,不然他怎么听不懂宋亚轩说话啊。

“你…你喜欢我?”

宋亚轩一只手搭在刘耀文肩膀上一只手摩挲着刘耀文的手腕。

“嗯。”

“我…”

“跟我在一起吧,”宋亚轩打断刘耀文,眼神审视着刘耀文纯净的眸子,又轻轻补上一句,“别拒绝我了,我这两年快想疯你了,我离不了你,刘家…大少爷。”

刘耀文确实长大很多,成熟却总也谈不上,这幅样子到底还是跟当年坐在墙头上夸宋亚轩长得好看的那小孩没两样。

刘耀文撇撇嘴,宋亚轩紧张地揉着人手腕,刘耀文眼睛瞟到一旁的鸡,笑着凑近宋亚轩

“你给我炖鸡吃,我就答应你!”

修番外~

“你别追了大哥!!我不吃你了!”

宋亚轩蹲在院子里手捧着把瓜子儿看着刘耀文被鸡满院子追。

“宋亚轩儿!救我啊你倒是!”

宋亚轩吐了嘴瓜子皮儿,笑着耸耸肩,“谁让你从小就打我家鸡主意,这不,报应来了?”

刘耀文气喘吁吁地跑到宋亚轩面前一把拉起宋亚轩跳到人怀里喊着,“你再笑就分手!分手!”

“哎哎!好好好!”

宋亚轩可不想没到手几天的男朋友因为只鸡黄了,他一手揽着刘耀文,一手一把提起鸡脖子扔回鸡圈,“行了吧?能下来了吧少爷?”

刘耀文不情不愿地下来,瞅了眼鸡圈,“迟早给你炖了!”

宋亚轩看着刘耀文气呼呼的小模样撇过头笑了笑,揽住人的肩膀把人往屋里带,“走!进屋!哥有话跟你说。”

“滚!宋亚轩滚!!”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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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懵圈了昨天,把叨逼叨忘了

13天不更我是有理由的,我手指头让人给剁了刚长出来就跑来更新,够可以吧

自从写完一万六(虽然就是上篇文)写个七千四的都觉得是短打这是病吗

无奖竞猜,下篇文隔几天发

OK,老规矩看得开心

一枚帅哥

*久别重逢?

*纯意识流了不要期待

“许了什么愿?”

海浪一层一层卷上来,打湿了刘耀文卷起来的裤脚,他提着鞋袜,站在沙滩上许愿。宋亚轩看着漆黑到已经看不到海天交界线的海岸,只觉得风雨欲来,要喊他快点回到保姆车上。

刘耀文穿着深蓝色的兜帽卫衣,帽子被他松松垮垮扣着,强烈的海风吹得宋亚轩眯起眼睛。他又没戴眼镜,模模...

刘耀文穿着深蓝色的兜帽卫衣,帽子被他松松垮垮扣着,强烈的海风吹得宋亚轩眯起眼睛。他又没戴眼镜,模模糊糊看着刘耀文和远处的天空融在一起。视线中只残留了他显得有些苍白的一张脸,刘海被海风卷上去露出淡淡的眉毛。

宋亚轩第一次体会到对摄影的兴趣,或者说他觉得眼前的场景好美,像油画。可惜天色还没有晚到出月亮,刘耀文好像突兀在沙滩上长出来的白色玫瑰。

或者是水仙。

刘耀文突然笑了,很不合时宜的打破了宋亚轩赏画的好心情。

他普通话已经很好了,但是在没有镜头的时候会习惯性带上一点点重庆的口音。

像个笨蛋那样发言。

很大声地问他,就像之前无数次那样,“我要把愿望说出来吗?!”

丁程鑫在保姆车上半睡半醒,连轴工作了几天,他脸色很不好看。推开门被咸湿的海风呛了一口,他眯了眯眼,才通过刘耀文那件蠢蠢的史迪仔联名卫衣认出来光脚踩进水里的傻子是自己的宝贝弟弟。

天真。

丁程鑫看着旁边凑热闹的宋亚轩,和无动于衷忙于拍着周边景色的staff,觉得一口老血含在嘴里,几乎快要爆粗口。眉毛皱得可以拧开刘耀文刚刚在小商贩手里买的劣质同心锁。

“我要把愿望说出来吗?”

这话刘耀文每次生日吹完蜡烛都会问一遍,其实也不算是问句。

因为不论哪次丁程鑫的回答都是,你不要讲,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可是永远阻拦不过刘耀文的快嘴。

海上连绵的阴云搅动着,不止看不到月亮,更不可能有流星。

“我们都要!快!乐!要!开!心!!!”

很不务实又虚幻的愿望,最后甚至有一点点破音。芜湖起飞的元气口癖之后,是rapper职业病似的小声哼唱。刘耀文笑得太漂亮,中气十足的呐喊,张扬帅气的笑容。

和当初与丁程鑫背靠背在热气球上呼喊地一般响亮。

“我要做飞行员!!”

“那我!也做飞行员!!!”

可以让他重新感受到,那薄薄地胸腔里蓬勃跳动着的,刘耀文的心脏。

丁程鑫愣了一瞬,转头看向一直在低头回消息的马嘉祺。他不知道将自己胸口的闷气归咎于起床气,或者是大海和天空今天看上去不给任何人好脸色,好像下一个海浪卷上来,就要把刘耀文吞没。

“他在跟谁许愿。”

“观音菩萨。”

马嘉祺没过脑子就给了个答案。

丁程鑫得到了这个不太靠谱的答案之后更窝火,没好气地拎上副驾驶的外套,关门前接了马嘉祺丢过来的小粉兔手帕,看起来其实更像婴儿围嘴。

“哪来的?”

“昕哥包里的。”

不管是刘耀文是跟玉皇大帝还是观音菩萨许愿,显然这个愿望都没能实现。丁程鑫第一个不开心。

刘耀文显然没考虑过打湿的鞋袜要怎么处理,他是乐天派,艺人的车上总归备着几套衣服。退一万步来说,任何一个哥哥都不可能看着他湿着脚上车。

但是他显然不想惹看起来气势汹汹,正要发火的丁程鑫。

“为什么不看着他点?!”

丁程鑫对宋亚轩的质问很没道理,又不是宋亚轩怂恿他下去。

但宋亚轩懒得跟他计较,倒也喊了刘耀文两句。

“文哥,别玩了。”

刘耀文咋呼着在沙滩上飞奔,快乐得很像刚从五指山下逃脱的泼猴。

丁程鑫太容易不快乐,他没来及问问车上快乐星球上的马嘉祺是否快乐,他侧侧脸看到宋亚轩看向刘耀文的表情,只觉得宋亚轩或许很快乐。这让刘耀文的心愿,好像只是为他一个人准备的。

“……趁着现在还能打,等他长大以后就打不了了。”

丁程鑫的拳头,轻描淡写地在刘耀文的胳膊上撞了两下。刘耀文笑着逃脱,撒着娇扑到不远处的张真源身上。

刘耀文把哥哥们dia起来打的愿望一直没能实现。或许问题并不真正出在刘耀文的个子或者力气上,而是魔咒一样荒唐的前提。

“等我长大之后,把你们都dia起来打。”

这个绝对的前提,恐怕再过几万年,也只能得到一样的结局。

可惜魔咒的创始人只困住了丁程鑫自己。

"你更喜欢丁儿还是我?"

"都喜欢。"

"我问你更喜欢谁。"

马嘉祺一直追问不依不饶,刘耀文晃着他12岁圆了咕咚的后脑勺,"都更喜欢。"

"如果必须要你选一个呢?"

不知道产生于何时何地的迫切想要知道答案的问题。

马嘉祺抓着已经十五岁的刘耀文,此时此刻的场景已经转变为了综艺节目上的游戏环节。

"耀文儿,如果非要你选一个呢。"

刘耀文被逗笑了,眉眼弯弯地撒娇语气,"为什么非要选一个呀?"

他是天秤座小孩,力作应当肩负着端水的使命,无论马嘉祺怎样逼问,从不会打乱阵脚,一如既往地回复,可是他口是心非,每次真正把两个人放到天平。丁程鑫在刘耀文心里的砝码永远更重。刘耀文永远是口头上的端水,选择起来却从不手软,从无犹豫。

“我选丁哥。”

“小马哥今天的衣服很好看,但是丁儿的更好看,所以我选丁儿。”

马嘉祺简直快要被气笑了,如果不是顾忌着镜头,如果他不是被装在一副名为马嘉祺的躯壳中,他简直想掐着刘耀文的脖子,把他脑子里的水都他妈晃出来。用尽所有他知晓的脏话,问问刘耀文是不是有精神病。

这该死的骗子。为什么每次都要让他输的一败涂地。只在自己面前流下的眼泪,只让自己帮忙保守的秘密。马嘉祺觉得自己像是活生生吞了刘耀文装着秘密的玻璃瓶子,秘密在吞下去瞬间就刺穿了玻璃的保护,变成海胆的外壳,一路刺着食道扎下去。一张嘴都是血腥味。

该吐血的人是我才对。

马嘉祺恨恨地想着。他看着已经风干成一坨的纸页。原来印刷的字也会打湿混色,他怀疑刘耀文是舍不得花封皮上的68块,在拼多多上给他买了盗版。

不然怎么会被丁程鑫随便几下暴力拆卸,就碎的这样不堪。

“……是呀好像发了好大的火呢……”

不知道是在说谁,大抵是在说已经发疯的丁程鑫。

马嘉祺徒增无力感,开始认真考虑要不要接受父母的建议搬出去住。

他本以为自己唯一的敌人就是丁程鑫,对方还未必把他放在眼里。毕竟他在这场刘耀文争夺战中失败了太多次,多到他彻底失去伸手去够的勇气。

月亮来过水边吗。

或许徒劳的根本都是猴子捞月亮。

马嘉祺赢了丁程鑫很多东西,用丁程鑫的话说难听点,说夺走也不过分。

可他觊觎月亮,他心里揣着月亮的日日夜夜辗转难眠,心口碗大个窟窿等着刘耀文去填。

如果是在这场战役里输给丁程鑫的第一百零一次又有什么要紧。

可是马嘉祺怎么也没想到还会有别人。

硬是杀出了他心底被消磨到所剩无几的不甘心。

“耀文,到你化妆了,别……”

别睡了。

马嘉祺不知道应该怪他俩睡觉不锁门还是怪自己进弟弟房间不应当不敲门。

叫刘耀文起床的美差想必总有人先行一步。

刘耀文不堪其扰把脑袋拱进被窝里。宋亚轩笑嘻嘻去扒开絮窝的小狗,那个吻贴着刘耀文的耳侧一路下行,终点是侧颈。

湿漉漉的舔吻扰人清梦,刘耀文恍惚间以为是在重庆的家里被土豆偷袭,眯着眼睛伸手去推。

睁眼后却只看到了,面色不善对峙着的宋亚轩和马嘉祺。

刘耀文没注意脸色,他察言观色的功力一等一,却总在该聪明的时候迟钝。

马嘉祺多少次都怀疑他是故意的,他不是天真幼稚犯蠢,他是真的卑劣低级居于高位下手狠。

“宋亚轩你是不是放鼠标进来了啊,你好烦啊,它是不是过来舔我了?”

鼠标无疑又成了背锅侠,宋亚轩耸耸肩膀又做出一幅吊儿郎当的模样,贱贱说,“小宋老师不几丢呀,不几丢。”

碰到宋亚轩这种难缠的对手也难怪丁程鑫会发疯。

马嘉祺也没想过宋亚轩会疯到这个地步,他们几乎每天都要拍摄上镜,如果再脖子上留下吻痕,会有很多麻烦事。

宣誓主权的幼稚行径,跟狗圈地盘也确实没什么区别。

“你的生日愿望是什么?”

这个问题还真的不止丁程鑫主动问过。

宋亚轩也状似不经意地问过他一句。

马嘉祺觉得这并不公平,明明没人去追究刘耀文承诺给张真源的500块钱wifi神秘大奖究竟是什么,哪怕后来大家都知道了,是跟张真源一起去球场打篮球。

这奖励更像是刘耀文奖励自己。

如果放任刘耀文自由发挥,说不好马嘉祺的礼物是陪刘耀文畅饮星巴克。

他在亲密关系里很难得再次拿到主动权。

但是再缺德也不会对着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弟弟宋亚轩来一句,“反正不是听水星记。”

会要刘耀文一个吻吗?

如果真的说,耀文,生日礼物你亲我一下。

刘耀文估计会一脸痴呆的表情,下巴都快掉到地上,瞪大了狗狗湿漉漉的眼睛看着自己,持续到他手里的八喜或者哈根达斯冰淇淋融化。然后忸怩又痛快的答应。嘴上的糖渍也不会擦,在马嘉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搂着哥哥的脖子,迅速地印上一个香草冰激凌味的吻。

或者那真的称不上是一个吻,是幼儿园小朋友表达爱意和尊重的方式,在接触的瞬间还会发出“啵”的一声。

然后那些糖渍就会被转移到马嘉祺瘦到凹陷下去的侧脸。

马嘉祺会捂着他的侧脸一脸受伤,仿佛刘耀文不是献上了一个吻,而是转移了龋齿中的蛀虫。

丁程鑫还是不了解他,或者是丁程鑫真的被气昏了头,马嘉祺万不可能做出这样无意义的交换。他的愿望,他的觊觎,不过是永远不可能开奖的彩票。

马嘉祺穷途末路,用最后的一点积蓄,买了黑心福利彩票的最后一张彩票。所有的愿望不过是卖火柴的小马意识里尚存的那么点希望。

永远不会兑换。

“文文,是不是起疹子啦?”阿姨不放心地掀开刘耀文领口的毛衣,“痒不痒?”

“……”

刘耀文伸手捂住脖子,拒绝的姿态让阿姨也尴尬的往后退了一步,还是忍不住心疼地商量着,“文文,还是得让医生看看哈,你病刚好,可不能再生病了。”

桌上的人大眼瞪小眼,愣是谁都不敢接这个话茬。

直到刘耀文沉默点了点头。

张真源受不了桌上要人命的氛围,赶紧在刘耀文松手之后转移话题,天南地北扯到法国奥运新增了个霹雳舞。

“哈哈哈霹雳舞,耀文和丁儿之前是不是也跳过霹雳舞?”

“喂!”

自知说错了话的贺峻霖自罚三杯,给自己多盛了碗汤。琢磨着待会怎么也得翻翻二楼的药箱,整几片健胃消食片来抵御饭桌这让人窒息的氛围。

好在刘耀文没什么反应,甚至听张真源夸张地形容,还咧嘴笑了一下。

刘耀文的病情还在巩固,上周去复查医生开了两瓶预防的药来喝,贺峻霖抓耳挠腮也看不出刘耀文睡前有喝药的意思。而丁程鑫卧室的门锁紧闭,每天叮嘱的对话框也陷入死寂。马嘉祺和宋亚轩晚饭也没有回来吃。

贺峻霖纠结了半宿,想着第二天医生就来复查了,怎么着急也不敢贸然送药到房间里去。

直到第二天早上一大早刘耀文揉着眼睛没事人一样,到厨房倒水喝。

他睡意领口的扣子被蹭开了几颗,不知道是真的神经粗到没有察觉别墅里的诡异气氛,还是觉得自己一个人没了丁程鑫的控制和宋亚轩的骚扰所以显得无比舒心。

看起来竟然比前几天都精神了不少。

只有贺峻霖使劲儿闭了闭眼睛,又瞪大眼睛确认,连忙把人拽到旁边的座椅上,看着刘耀文左侧胸口泛起的浅红色椭圆形斑点。

“耀文这是……”

“耀文你是不是真的过敏了,是不是起疹子了啊?”

红斑不痛不痒,刘耀文不照镜子根本没法察觉异样。

“是否有刺痛感?”

“没有。”

“会痒吗?”

“也不会痒。”刘耀文实话实说,“我没什么感觉。”

上门的家庭医生是耳鼻喉科的,在确认了刘耀文喉咙的滤泡已经彻底安分之后,才给了幺儿身上无故出现的红斑一点意见。

“多数是因为大病初愈身体比较虚弱,抵抗力不行,出疹子了,具体是什么问题建议去皮肤科检查一下,到医院做个血常规吧。”

一开始还在屋里装死,或者干脆搬去父母家里住的几位,都赶在8点医生抵达前准时地出现在会客厅里。各自占据着会客厅的一隅,抱着肩膀沉着脸不说话。

直到医生给出了大致的推断,贺峻霖才在三人的脸上看到极其统一的碎裂感。

如果刘耀文知道三个哥哥因为自己生病起了疹子而撕破脸皮甚至大打出手,不知道会不会尴尬到想换个星球生活。

“玫瑰糠疹是自限性疾病,不管它也会自己好的。”

但是考虑到刘耀文经常要拍摄,红斑又多发于脖颈和胸口,医生还是给开了涂抹的药膏和口服的药物。

“会不会留痕迹?”毕竟是艺人,这是进屋之后丁程鑫第一句话。

“一般来说不会的。”

以防万一最后又加上了五维葡萄糖,“两天一次。”

最近私生泛滥,大家一起出动去医院搞不好被狗仔和私生拍到又要引起什么风波,尽管大家执意要跟着去,最后被staff劝服,只有贺峻霖和丁程鑫陪着。

刘耀文跟丁程鑫还在冷战中,尽管丁程鑫知道了那个所谓的吻痕不过是自己小题大做引发的误会。但是宋亚轩阴阳怪气的态度,还是让他觉得气不顺。别扭的冷战和担心,车上也还是一言不发。

贺峻霖逐渐习惯了自己接替张真源做老好人的身份。

陪着刘耀文等血液检查报告的时候还缓速玩了两局火龙波。

“你太菜了,我要跟丁……”

下意识的话又收回去。丁程鑫被叫到姓氏就戛然而止,抬眼看了看刘耀文。

那突然觉得很泄气,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每次遇到刘耀文的事情就变得极端,不可控,好像随时随地变身狂躁症病人。

刘耀文穿着白色毛衣,好像土豆,好像那只笨笨的双眼皮小狗。带着点不显山不漏水的委屈。

丁程鑫心软得一塌糊涂。

只想抱住小狗说对不起,小狗,要好好爱你。

从今往后,一定会好好爱你。

可他没用的骨气只会叫他说些难听话,天平一再倾斜向他成了他的底气。

丁程鑫后悔他的粗暴,已经被摔碎的手机,已经被摔烂的巧克力,和无数次他同样摔到地上的刘耀文的真心。

刘耀文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呢?

是什么材质,什么大小,流经血液要几秒?

他又一次原谅了红着眼眶的拥抱自己的丁程鑫。

马嘉祺还是赶到了医院的地下车库,没人爱在真正面对生离死别的地方上演偶像剧,但是丁程鑫乐意。

于是马嘉祺又成了唯一的观众。

他看着刘耀文拥抱丁程鑫,丁程鑫悔恨的或者是鳄鱼的眼泪渗进刘耀文白色的毛绒绒毛衣领口。

刘耀文温柔地陷入丁程鑫的怀抱里。

可是他却看着几步远的马嘉祺露出了笑容。

马嘉祺低头看了看自己掌心。

那里分明没有东西。

可是他却好像真的捏住了彩票的一角,汗湿的手心不断攥紧。

可以找刘耀文兑换,一点喜欢吗?

————————

“给你们看——休息日的海边游乐场!太阳其实很大很晒。樱花树下还有卖烟花的铺子,但是没开门,有点可惜,就当是为以后留的项目吧。”

“难得的晴天,自在。虽然这会儿下起了暴雨,但都留在相册里了。”

“郑州虽然没下雪,但是有家庭火锅。”

“没玩成潜水,下次吧。”...

“没玩成潜水,下次吧。”

“耀文,下次吧。”

人生能没有遗憾吗,生活好像就是一间破破烂烂的遗憾制造厂。

没能尽兴的野餐,被暴风雨打断的游乐园之旅,本该在夜幕看到绽放的专属夏天的烟花。

下次吧。

马嘉祺对刘耀文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恍惚间觉得句式很是熟悉,这是他应付遗憾的惯用手段。

小寿星在生日第二天拿着刚刚取来的奶茶,递给马嘉祺,说是为前一天舞台没能选择他的赔罪。

“我没有生你的气,耀文。”

刘耀文凑到他跟前,把吸管取出来插好才递到马嘉祺嘴边。

“喝嘛,喝嘛。”他又伸手拿走自己那一杯,单看颜色就知道是小孩最喜欢的甜腻腻草莓口味,一脸期待地看着马嘉祺。

马嘉祺被奶茶杯壁凉得缩了缩手,在刘耀文的不断催促之下敷衍地夸奖,“挺好喝的。”

“喝了我的奶茶就真的不能生气啦,小马哥。”

任性的小朋友再一次提出自己的要求。

刘耀文像是终于解决了心腹大患,还没等到马嘉祺回答就眉开眼笑地招呼路过的张真源过来一起看他找到的搞笑视频。

马嘉祺却被他的话真的激出了几分火气,抹茶牛奶,少冰,无糖,还加芋泥,缺不缺德。

如果换个人拿来,马嘉祺真的要以为是什么整蛊游戏,实在是太难喝了。

马嘉祺觉得委屈又窝火,刘耀文递给了他这样一杯难喝的奶茶,转头就跟没事人一样,仿佛刚刚满怀歉意的真诚小狗是别人假冒的。

他把只抿了两口的怪味儿奶茶放回桌上,一声不吭地走开。

“马哥怎么了?我怎么看他好像有点生气了呀?”

刘耀文把张真源的脑袋又按回自己肩膀,屏幕上播放的已经自动切换成他最近很喜欢的游戏直播。

“张哥喝奶茶迈。”刘耀文把还没喝过的那杯递给张真源,长臂一伸,把马嘉祺置气留下的抹茶牛奶勾回手心。

“哇。”

刘耀文喝了一口立马就笑出声。

“怎么了耀文?”

“哈哈哈哈真的好难喝啊。”

刘耀文直接笑趴在张真源身上。

“怎么,怎么会这么难喝啊哈哈哈哈哈哈……”

刘耀文笑得差点被口水呛到,立马点开美团,哆哆嗦嗦给卖家点了个五星好评。

餐桌已经布置好,刘耀文和宋亚轩还在玩游戏,只顾着打闹饭没吃上几口。

“快吃饭。”

丁程鑫从旁边抽了一张消毒湿巾擦了擦手,手掌贴在刘耀文的后颈肉,威胁似的捏了捏,低声催促,“不要闹,好好吃饭宝贝。”

公司准备了很多饮料,冰箱里都是塞满的,当然多数还是牛奶酸奶果茶类的健康饮品。

可刘耀文今天吃饭一直抱着明令禁止的奶茶在喝,看对面张真源那边也有一杯。

小朋友昨天都还在咳嗽,丁程鑫皱着眉头伸手直接把奶茶吸管从刘耀文嘴里拔出来,看了备注是少冰无糖才放下心来,又原封不动推回去。

抬头一看,发现坐在他正对面的马嘉祺全程黑脸,张真源欲言又止。

“这是怎么了?”

丁程鑫刚要询问,就被旁边的争吵声打断。

“宋亚轩你烦不烦啊!”

明明还玩的好好的,突然就吵起来。

“我再也不要跟你讲话了,再也别想让我理你!”小学生的吵架宣言总是老三样,这话也不知道在宋亚轩和刘耀文短暂的友谊破裂中重复了几千次。

“好了好了,不生气了,吃饭的时候不许吵架啊。”

刘耀文气呼呼撇过脸不看宋亚轩,筷子扔在饭盒上,脸颊也鼓起来。

“河豚吗你,生气吃饭一会你肚子痛啊。”

丁程鑫解决这种无聊的小学生吵架也很有一套,早已经见怪不怪,随便劝了刘耀文两句,不痛不痒答应两个小要求,刘耀文立刻又变回快乐小狗,拿起筷子甚至比平常还多吃了几口青菜。

"那你晚上陪我打篮球,说好了!"

"说好了,但是你得穿我给你拿的衣服,降温了短袖没门儿。"丁程鑫夹了些青椒炒肉给刘耀文放进碗里,"你就光盯着人家挑食,你自己怎么不吃?"

"哎呀~"刘耀文后悔哥哥们怂恿小马哥吃青椒的时候自己也搭腔。

"我想吃鸡翅嘛。"他讨好地在探头过去在丁程鑫胳膊上蹭蹭。

"快点吃,再说就揍你。"丁程鑫不吃这套。

餐桌上的闹剧告一段落,而马嘉祺的低气压一直持续到下午彩排。

他们已经为了舞台筹备很久,为了以最佳的状态表演,控制饮食必不可少,糖果零食虽然准备了很多人人有份,稳妥处理Staff把只拿了一包出来分食。

刘耀文看到零食眼睛都直了,干饭人干饭魂干饭人都是人上人。他的目光一直黏在糖果包装袋上,丁程鑫拿到哪里他就跟去哪里。

马嘉祺不喜欢甜食,他通常也不会去凑这个热闹,刘耀文的手挤在包装袋里,手指一直探到袋底,脸上的神情竟然还品得出几分委屈,像是在埋怨包装口太小,不方便他带着手套的大手伸进去。

丁程鑫脸上又露出那副堪称慈母手中线的表情,从包装袋里掏出糖果放到刘耀文手心。

马嘉祺突然很想抢来尝尝。

“你急什么啊?”马嘉祺的手指和刘耀文的手指一起挤在袋子里,刘耀文专心致志只为拿到糖果,旁边谁说什么都充耳不闻。

“那你急什么啊马嘉祺。”丁程鑫向来听不得别人对刘耀文大小声,偏心偏爱第一人,倒出最后两颗给他俩分了。

刘耀文吃完咂咂嘴,又奔着丁程鑫过去,撒娇似的跟哥哥抱怨,“刚刚宋亚轩拿走了三颗诶,他好多。”

丁程鑫免不了又要心软,“你不是感冒了吗,嗓子疼怎么办?”

马嘉祺看着刘耀文被丁程鑫勾着脖子拽到一边,丁程鑫又从兜里偷偷掏出一块单独包装的苏打小饼干递给刘耀文。而自己嘴里的这块软糖像是淬了毒,梗在喉咙硌得生疼。

导演还在组织工作人员重新调试舞台设备,开始前他在保温杯里接了热水放到的舞台的角落,转头想喝水的时候却总是找不到。

“又找小水杯?”昕哥跑过来拍他。

“嗯。又找不到了。”马嘉祺点点头,他急着用水冲下去嘴里的苦味。

刘耀文就在这个时候晃进镜头,小朋友脸上带着笑,妆容造型都很适合他,即便现在没有光照在他身上,还是眉眼昳丽漂亮到发光,嘴边还沾着饼干粉末。马嘉祺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放了气的氢气球,积攒下来那点没由来的恼火和烦躁在看到刘耀文的瞬间被放了个干净。

“哎这不文文么。”

刘耀文看马嘉祺态度良好,自己反而生出挫败感,憋了半天憋出一句OK。转身迈出一步又不甘心地折返。

“你看人文文就不找小水杯。”昕哥的话说的很可爱又讨巧,甚至刚好为刘耀文留下个台阶。

“小水杯不见了?”

刘耀文往前一步,瞪大的眼睛圆滚滚很像小葡萄,语气惊讶又带着九成九的幸灾乐祸。换成名侦探柯南的剧场,马嘉祺现在就想指认刘耀文是凶手,但他控制不住自己被小朋友的快乐感染,也跟着笑起来。

“你打我。”刘耀文如果不做明星,那么很有可能会成为格斗家,“我吓都能吓死你!”

这种小学鸡游戏通常是宋亚轩或者张真源陪他玩。

幼稚是刘耀文的专属,他还是长不大的小孩,马嘉祺发觉他压根都不该计较上午的奶茶整蛊。

马嘉祺看着刘耀文伸手右勾拳,在空气中壁咚自己。

马嘉祺躲也不躲,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分出心思认真思考,刘耀文究竟要用什么样的方式才能吓死他。

马嘉祺终于明白人确实是会吓死的,不仅限于手掌触碰耳垂的瞬间带来的疯狂悸动,扑通扑通如同鼓震一样的心跳声。

刘耀文脸上露出了得逞的笑意,他直面与马嘉祺对视,逼得马嘉祺不得不率先认输错开视线。装作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落荒而逃,继续去寻找那个已经没什么意义的小水杯。

水杯的保温水平优良,就算已经被放在角落遗失了几个小时,水温照旧滚烫。马嘉祺从助理手里接过杯子,没顾得上阻拦就往嘴里送了一口,被烫的的直皱眉头。

他为什么要逃呢?

丁程鑫怀里抱着一个从二楼会客厅随手拽过来的抱枕,后背靠着栏杆坐在浴室对面的走廊。

从门板内传来的是零星的水流声和刘耀文小心翼翼收敛却怎样都藏不住的干呕和咳嗽声。

丁程鑫沉默地听着,他把脸埋进抱枕里,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直到水流声停止,丁程鑫才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向宋亚轩的房间。

[我今天去亚轩那睡。]

[好好休息,我会照顾好耀文。]

马嘉祺回复的很快。

他完全可以对丁程鑫的心情感同身受,卧室浴室的花洒没有出问题,刘耀文只是为自己找了个借口。他睡衣上的泪痕已经干的差不多,但是由于眼泪中的盐分和睡衣材质,马嘉祺用体温蒸干了眼泪,却不能阻止肩膀留下了那块小小的痕迹。

“耀文,过来睡吧。”

刘耀文并没有询问为什么丁程鑫不在卧室,他刚吹干的头发,蓬松柔软还带着桃子的香气,像是一颗毛绒绒的水蜜桃突然扑进了他怀里。马嘉祺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是森林里躲避猎枪的小鹿,被麻醉剂嘭地击中,酸涩地心情在怀抱着刘耀文的瞬间膨胀。

连带着他那只惯常抱在怀里的玩偶猪。

“睡吧耀文,明天起来就好了。”

他爱怜地用手指把刘耀文垂在眼前的碎发梳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他想在上面虔诚地印上一个晚安吻。

希望我们都能睡得好。

可惜了马嘉祺这番真心实意的祈愿只能得到事与愿违的结果,换去了其他卧室的丁程鑫情况变得更加糟糕。

“丁儿,你还好吗?”

贺峻霖一大早起来就被丁程鑫吓了一跳,他看起来状态很不好,眼下乌青不知道是多少天没有睡个好觉。

尽管这两天丁程鑫交换到宋亚轩的房间,但这似乎对他的睡眠没有任何改善。

比起因为疼痛而从睡梦中醒来的刘耀文,丁程鑫从梦中惊醒的次数还要更多。马嘉祺已经对夜里突然悄悄推开的房门不再心惊胆战,丁程鑫一天晚上要从别的房间跑来三四次,只为了确认刘耀文睡得是否安稳。

“这么担心的话,你还不如回来睡。”

马嘉祺看着“奄奄一息”躺在阳台摇椅上发呆的丁程鑫提出建议。

“没事。他没再哭吧?”丁程鑫撕开刘耀文喜欢的葡萄软糖,自己吃了一块,也递给马嘉祺两颗。

“没。”

马嘉祺摇摇头,他没有刘耀文那么嗜甜。

丁程鑫看马嘉祺不接又把软糖送回自己嘴里,困倦地抬眼含糊道,“那彩排那天还跟他抢什么,跟小朋友抢糖果,好玩么马哥。”

挺好玩的。

马嘉祺觉得他们三个都挺好玩的。

尽管这个秘密只是欲盖弥彰包着一层透明的壳,大家都心知肚明却缄口不言。

马嘉祺和贺峻霖在餐厅布置staff刚刚取回来的午餐,丁程鑫来不及吃就得赶行程,但他牢记使命坚持要看着刘耀文喝过药再离开。

丁程鑫按照剂量把药分配好放进小盒子里,泡腾片也在保温杯里冲开。

“刘耀文人呢?”

“快吃药,吃完了赶紧吃饭。”丁程鑫把药推到刘耀文跟前,泡腾片散发出一阵难闻的酸苦腐味,冲得他直恶心。刘耀文皱着眉战术后仰,丁程鑫正好趁机把热毛巾糊在他脸上。

昕哥帮孩子们送完餐,出去之前冲丁程鑫做了个口型,示意自己提前在楼下等待。

药的副作用其一就是食欲不振,何况咽口水都疼痛难忍,刘耀文看着阿姨做了满桌自己喜欢的菜,第一次理解了严浩翔说的吃饭只是为了活着是什么意思。

“丁儿,我真的不想吃。”

“不吃药你要怎么才能好?听话,耀文。”刘耀文一直很抵触吃药,感冒灵也要喝最甜的。丁程鑫不准备在原则性问题上放水,他直接捏着胶囊送到刘耀文嘴边。

”我真的现在吃不下去。“他试图心平气和地跟哥哥讲道理,哪怕拖一分钟也算赚到。

可丁程鑫趁着他张嘴的功夫直接把胶囊丢了他嘴里,薄薄的胶囊皮触碰到湿热的口腔快速破裂,因为生病而迟钝的感官也因为受不了这种极端苦味而发出抗议。

刘耀文几乎是下意识地打开丁程鑫的手,张嘴把药吐出来。不小心打翻了装药的小盒子,掉了一地。

桌上的氛围实在称不上好,丁程鑫的脸色迅速垮下来,这是他情绪不佳的重要标志。贺峻霖硬着头皮试图调节气氛。

张真源被贺峻霖用手肘捅了两下也立马反应过来,开始和稀泥。

”文文刚睡醒,等一会儿再吃吧,先醒醒觉哈。”

马嘉祺和宋亚轩就站在对面,却都没有出声。

丁程鑫变魔术似的从外衣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药瓶,把刚刚掉在地上的药通通补齐。

“刘耀文,我再说最后一遍,现在把药吃掉。”

“我都说了我不想吃。”太疼了,他就想缓一会儿又怎么啦。刘耀文几乎是跟丁程鑫一个模子复刻下来的固执,被逼到这个份上温顺的小狼也不可避免地生出了反抗心理。

丁程鑫觉得自己无数个不眠之夜带来的不良后果现在一股脑涌上头顶,后脑勺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记闷棍,疼到眩晕耳鸣,他久违地想大发脾气,能摔点什么听个响儿也好。可惜一群男孩子的家里只准备了不锈钢和塑料餐具。

“丁哥。”马嘉祺直觉气氛不对再不阻止可能会出事,丁程鑫现在的状态就跟他在医院那天想干脆拉着刘耀文同归于尽别无二致。

他想劝丁程鑫再冷静一点,不要跟固执的小病号一般计较。

大家心里都松下一口气,连忙劝说大哥出门赶飞机,又打包票会在丁儿不在的日子里把刘耀文照顾好。

可是这种承诺在此时不过是杯水车薪,已经升腾起的怒气无法被三言两语熄灭。

“我让你喝药你是听不见吗刘耀文?!”

“刘耀文,你告诉我,我能替你喝药吗?!我能替你疼吗?!我能吗?!”

“你的乐趣是给别人添麻烦?让别人为你担心是你的爱好?!”

丁程鑫已经太久没有正常休息,他歇斯底里的吼声震得自己头晕,揣在口袋里随身携带的药盒被他甩在桌上。

刘耀文露出了受伤的表情,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最宠爱自己的哥哥,句句话像刀子一样插进他心口。

“我不要你管了,我没有要你管我的。”他很快就红了眼圈,鼻音浓重尾音颤抖,极力压制住喉咙间的哽咽。说出来又后悔,咬着嘴唇转过头,不再看丁程鑫。

丁程鑫还要再开口。马嘉祺不忍无可忍直接把他拽了出去,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大的力气,甚至贴心到在门口捡起被丁儿摔坏的手机。丁程鑫从头到尾没有任何反抗,行尸走肉般一路被拎到了大门口,连同他的小包裹一起交到昕哥手上。

”马……“

”你上车好好休息一下吧,冷静一点。耀文我会好好照顾他的,路上小心。“

昕哥已经启动保姆车等在别墅门口,现在院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丁程鑫如鲠在喉,马嘉祺像是想起了什么,走出去两步又回头补充。

“他每天晚上都会痛醒,每天都会痛到掉眼泪。”

如果把疼痛量化,刘耀文表现出来的痛苦可能不及他本人感受到的十分之一。

“丁程鑫,不止你一个人难过。”

马嘉祺回到餐厅,刘耀文已经把贺峻霖和宋亚轩的肩膀都哭湿了一片,在委屈暴风哭泣的空档甚至还把胶囊喝完了。

现在正一边咕咚咕咚给自己灌苦药汤,一边劈里啪啦把眼泪当佐料,掉在药里一起吞掉。

“哎呦,小可怜儿。”

贺峻霖看着就觉得自己心都快化了。

“不哭了不哭了,文文不哭了哈。”

他鼻尖都红了,抬起手背抹眼泪,被宋亚轩按着擤了擤鼻涕。看到马嘉祺上来,委屈的小短眉紧紧皱在一起。

“马,马哥,丁儿走了吗?”还在打哭嗝。

“嗯。”马嘉祺伸手揩掉他眼角扑簌簌滚下来的眼泪。

“我,我是不是惹他生,生气了。”小朋友在努力消化悲伤,泪眼汪汪地看着马嘉祺。

“不会,丁儿不会生你的气。他只是说气话,大家都太担心你了,你要快点好起来,要好好吃药对不对”

“他手机坏了,今天晚上一定会联系你的。”马嘉祺不厌其烦地解释安慰,终于在贺峻霖和张真源共同努力之下把打哭嗝的小朋友哄着吃了东西送回房间。

马嘉祺留在厨房打扫残局。

一直跟刘耀文粘得不行的宋亚轩却还稳坐在原地像尊大佛。

“马哥,我们比赛吧?”

宋亚轩没头没尾说了一句。

“什么?”马嘉祺以为自己听错了。

宋亚轩把剩下的两个餐盒端到水池边,走到马嘉祺跟前。

“为期五天,我们来比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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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尝试

全文1w+

严浩翔从一进高中就看不惯刘耀文。他在小学初中当小霸王当惯了,凭着优越的家室和还不错的成绩,在学校里我行我素,也没人去管他,只要他出现就会成为众人的焦点,就算有看不惯他的人,也没人敢在他面前找茬。初中毕业以后父亲的商业重心偏移,带着全家搬到S市来,严浩翔原本想,他严小少爷到哪不是呼风唤雨的主,很自信他能在这个三中也过得如鱼得水。于是从一开学,他就装一切能装的逼,身为学生代表,开学典礼不来参加,留了一个大喇叭放在主席台上,上面是录好的演讲;身为靠着家里砸钱给学校建了一个说唱社,并且还没开学呢就找人在学校新生群里面大力宣传,连篮球场旁边的铁栅栏上都破天荒地拉上了宣传横...

锁在漆黑的房间里,看着你眼角流下眼泪,我默默吻掉,你要是再乖一点就好了

*轩文

*私设—校园/竹马/暗恋(bushi明恋

*我就是要所有人都爱他

年上别扭轩软软糯糯文

00.

这世界这么大

我怎么能把你给丢下

01.

“宋亚轩”刘耀文一只手拿着个还冒着热气的包子蹲在宋亚轩床边,半个身子趴在床上,轻轻地朝着宋亚轩的颈窝吹气“起床了”

埋在枕头里的脑袋拱了拱,却不作其他反应

“喂!”刘耀文扑上去压在宋亚轩身上,脸颊的软肉微微鼓起“起床了笨蛋”

刘耀文身上淡淡的郁美净的味道勾人似的围绕在宋亚轩鼻尖,他伸出右手勾住刘耀文的脖子把他带到床上,刚刚睡起的嗓音有些微哑“什么时候轮到你叫我起床了”

太近了,刘耀文瞪圆了...

太近了,刘耀文瞪圆了眼睛,沙哑的低音震动着他的鼓膜,他抿紧唇小声道“你昨天说我要是比你起得早,你就帮我写一周的作业”

宋亚轩眉头轻蹙,半眯着眼睛看着刘耀文,被揽在怀里的人显然还在状况之外,长长的睫毛跟个小蒲扇一样呼扇呼扇“我什么时候说过”

“还有,你今天怎么这么香?跟个奶包子一样”

“你才奶包子呢!”刘耀文气急败坏“混蛋,快起来,你昨天已经答应了,我有录音的”认真的小模样引得宋亚轩一阵发笑

昨天晚上三点,刘耀文扒着阳台悄悄摸进宋亚轩房间,夜深人静,他提着个音响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循环播放《死了都要爱》

想到昨天晚上的惨状,宋亚轩就觉得胃疼,他根本没听见刘耀文说什么,只看见他手舞足蹈的指了指手机,笑得嘴角都没了

“你故意的吧刘丸子”宋亚轩好笑的看着面上得意的刘耀文,忽然凑近“你耍赖,我可不认哦”

温热的呼吸相互交织,宋亚轩看见刘耀文眼下淡淡的青黑,和红红的眼角,他算是知道刘耀文为什么能起来了,这家伙昨天根本就没睡觉!

“刘耀文,你又熬夜打游戏”宋亚轩坐起身,胡乱扒拉了一下头发,也不看刘耀文,捞起床边的校服走去浴室“作业我帮你写,下次别这样了”

“嘿,”刘耀文咬下一口包子,呜呜咽咽的说“宋亚轩儿,窝舅资道你最好了”

叼着牙刷的少年睨了他一眼,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散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条简单的红绳“你舅知不知道我不管,你最好给我记住”

02.

重庆的雪一向来的突然,刘耀文坐在宋亚轩的自行车后座上,迷迷糊糊的点着脑袋,雪花飘飘悠悠的落在两人的身上,他呼出白气,环在宋亚轩腰腹的手又往袖子里缩了缩

从家到学校的路并不是很长,刘耀文单手拎着书包,站在一旁看着宋亚轩停车“我今天想吃冰激凌!”

“想吧”宋亚轩头也没抬,锁好车后,把手插进口袋,转身就走,背影在刘耀文看来十分冷酷无情

后背被人轻轻地抵住,宋亚轩愣了一下,他垂着眸嗯了一声,反手把刘耀文拉到身边“好好走路”

“哥,”刘耀文安静的走了一会,突然揉了揉脸“我身上真的很香吗”他皱着眉把手举到鼻尖嗅了嗅,然后转头看向宋亚轩

少年有一双漂亮的桃花眼,认真的看着一个人的时候总会让人产生一种自己就是他的全世界的感觉,心脏像是漏了一拍,宋亚轩藏在袖子里的手慢慢收紧,轻声地说“没有很香,我逗你玩的”

才怪

香的要命

“哼我就说嘛”刘耀文有点小嘚瑟,鼓着腮摇头晃脑,他拿手揉了揉冻红了的耳朵,“晚上我们去吃火锅好吗”

宋亚轩没有说话,转头看着刘耀文

几片雪花落在他长长的睫毛上化作晶莹的水珠,他像只慵懒的猫一样眯起眼睛,呼出的白气在空中渐渐消散,让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矜贵的小少爷

“喂,跟你说话呢宋亚轩”刘耀文歪着脑袋晃了晃宋亚轩的胳膊“我们晚上去吃火锅诶”

“嗯”

宋亚轩拂下刘耀文的手,右手贴近他的小臂,食指轻轻勾住他的衣袖

高三的教学楼在学校的最南面,那里来往的车辆很少也安静,只是距离有点远

两个人就这么并肩走着

刘耀文很喜欢雪天,一路上都蹦蹦跳跳的,嘴里念叨个不停“太棒了宋亚轩,下个月就要过年了,我们可以出去放烟花!”

少年因为兴奋而湿润的眼角在落雪的天空下显得格外诱人,宋亚轩看了他一会,突然伸出手盖住他的眼睛“别乱瞟了”

“诶?”突然眼前一黑的刘耀文“哎!你又犯什么病了宋亚轩”他扒拉下宋亚轩的手皱着眉看向他“你今天好奇怪啊”

“而且你手怎么这么凉”

说着拉过宋亚轩的手揣到口袋里“还得是你文哥啊,冬天必备小暖炉”

少年的手和心一样火热,宋亚轩感觉耳边像是有烟花炸开了一样,整个世界只有自己慌乱的心跳声

与刘耀文相握的手真实的不可思议

“刘耀文”

“你很喜欢下雪天吗?”

刘耀文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的点了点头,声音软软的“喜欢的”

“……嗯”

“我也喜欢”

03.

回到班的时候刚打上课铃,刘耀文按着桌子飞快把书包扔到座位上“我没迟到哦!”

他双手合十朝被吓到的同桌笑了笑,转过身把手机塞到宋亚轩口袋里“哥哥,藏一藏”说完一溜烟跑回座位,装模作样的早读起来

“哎呦,邻家好哥哥”严浩翔把手搭在宋亚轩肩膀上,拖长了语调阴阳怪气

“你没事干?”宋亚轩瞥了他一眼回到自己位置坐下

他的座位在刘耀文的左后方,只一抬头就能看见少年精致的侧脸和因犯困而轻颤的睫毛

“都快成望夫石了”严浩翔拉开椅子翘起二郎腿“不是我说你,好歹你还近水楼台,怎么到现在一点动静没有”

宋亚轩收回落在刘耀文身上的目光,按了按手中的笔“为什么?”

“我哪知道”他皱了皱眉,把笔扔回桌子上

严浩翔撇撇嘴“又生气,早跟你说听我的了,哝,门外那个女孩从上早读就开始等了,手里拿着礼物眼睛就没从刘耀文身上移开过”

宋亚轩顺着严浩翔的目光看过去,门外果然站着一个女生,齐肩的长发,一双杏眼,有些婴儿肥,是男生都会有好感的类型,他只瞥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刘耀文不会喜欢她的”

“你怎么知道”严浩翔反问

他不知道的

宋亚轩心里没底,他怕刘耀文去见那个女生,也怕刘耀文真的收了礼物

一股烦躁涌上心头,宋亚轩撕下一张草稿纸,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一行字,攥成团扔到刘耀文怀里

“现在知道了”他挑了挑眉看着被砸得一惊的刘耀文微微勾起嘴角

刘耀文捂着脑袋瞪了宋亚轩一眼,悄悄打开纸团,纸团上的字张扬凌厉

不许早恋

“啊?”他顶着一脸问号看向宋亚轩,到嘴边的话还未问出口,就被人叫了出去

“刘耀文,有人找”

“好的”刘耀文按下内心的疑问朝门外走了过去“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他顺着同学指的方向站定在女孩跟前

“刘耀文”女孩笑了笑,把手里的小蛋糕递给刘耀文“我叫苏梨,我喜欢你很久了,可以,给我个机会吗?”

“啊?”刘耀文瞪圆了眼睛,脸上泛起粉色,紧张的声音都在颤抖“我我我……”他猛的转头看向宋亚轩,少年幽深的目光让他有些心慌,那个莫名其妙的小纸团还被他攥在手里,他抿紧唇

“对,对不起,我哥哥不让我早恋”

说完立马愧疚的低下头

苏梨愣了一下看着耳尖都红透了的少年,即使被拒绝了也没有难过,她大方的笑了笑“那好吧,”

“希望你喜欢的人也喜欢你”她上前一步把蛋糕放到刘耀文手中“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了,这个送给你”

“苏梨,”刘耀文顿了一下叫住女孩“一定会有真正喜欢你的人去保护你的”

苏梨弯起眼睛,笑出了酒窝,他把双手背到身后“好,谢谢你”

04.

“小朋友们”宋母拎着几张福纸朝宋亚轩和刘耀文招了招手“快来贴春联”

“来啦!”刘耀文扯着宋亚轩的衣袖,飞快地跑过去,白色的兔耳帽在身后一颠一颠的

宋亚轩长腿一跨站定在刘耀文身后,他捏了捏刘耀文的兔子耳朵凑到他耳边轻轻的哼道“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

“不开不开,我不开”刘耀文摇头晃脑的朝宋亚轩笑了笑“好幼稚啊”

一点也不幼稚

可爱死了

吃过晚饭后刘耀文就兴冲冲的跑到院子里放烟花,夜晚繁星点点,几条深色的飞机线像是在空中划开一个口子,也划开了少年早已满溢的心

宋亚轩靠着门框看向刘耀文,噼噼啪啪燃烧着的仙女棒映在他的眼底

“宋亚轩!”

“快来!”

即使面上不显,心底的烟花也早已炸了满天,宋亚轩拿着宋母给的红绳朝刘耀文走去

“我喜欢你”

“跟我在一起,我给你买一辈子的仙女棒”

“……”刘耀文手里的仙女棒还在噼里啪啦的燃着,他愣愣的看着宋亚轩随即红着脸嗫喏“哥哥说,不许早恋”

“跟哥哥可以”

他上前一步把刘耀文捞进怀里“哥哥说可以和哥哥谈恋爱”

“好不好?”

“……好”

雪花飘飘悠悠的从空中落下,他好像看见了刘耀文眼里的星星

爱你不冬眠

*轩文//全文4.9k+

*私设//破镜重圆//浪子回头

富二代渣男轩勇敢果断小画家文

橙子味的夏天和草莓味的他

都是戒不掉的瘾

“耀文儿,”贺峻霖翘着二郎腿懒懒地靠在沙发上,带着个斯斯文文的金丝眼镜,笑的却像只偷了腥的猫“严浩翔那个笨蛋,还真去跑步给我赢奖牌了”

刘耀文扶着画板,闻言歪了歪脑袋“你最近怎么总是闹他,哎呦别乱动”,说着拿画笔敲了敲画板

橙粉色的霞光透过落地窗映照在他的侧脸,鸦羽般的睫毛轻轻颤...

橙粉色的霞光透过落地窗映照在他的侧脸,鸦羽般的睫毛轻轻颤动,“一会儿去吃火锅嘛!隔壁小吃街新开了一家,每天人都爆满”他抿了抿唇弯起眼睛看向贺峻霖

看着一脸期许的刘耀文,贺峻霖噗嗤笑出了声,他伸了个懒腰站起身,“走吧,我的小画家”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刘耀文立马放下画笔扶了扶有些歪的贝雷帽跟上贺峻霖的脚步

“我最近想换个发色,蓝色怎么样?”他倾身看了眼裤腿“很好,没有沾上颜料”

“你是把头发当成调色盘了吗”贺峻霖肉疼似的看了眼刘耀文一头浓密的粉发“发量多就是可劲儿造啊”

火锅店里人来人往,刘耀文拽着贺峻霖的胳膊兴冲冲地跑进店里“好香,好香”,亮晶晶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服务员端上来的锅底,他吧唧了下嘴“去占位置!”

热锅升腾起的烟蒸的刘耀文眯起眼睛,他咬着腮肉一脸享受,像只被拖着脑袋挠挠下巴的小狗“哎呦,我爱火锅一辈子!”

菜品在座位的东南拐角,刘耀文摘下贝雷帽,掏出一个小皮筋扎起额前的碎发“我去拿菜!你别乱跑哦”

“把谁当小孩呢”贺峻霖笑了笑找出袋子将两人的衣服和刘耀文的帽子装起来

拿菜的人不少,挤来挤去的,刘耀文托着盘子一脸认真的盯着冰箱,手上的动作不停,一个劲儿的往里夹肉,任他风雨不动安如山,大有要把冰箱搬空的架势

许是太过兴奋,转身时撞到了旁人,男人闷哼一声把他吓了一跳,他扶住冰箱不停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哦”

“不好意思”他垂下头移开视线,转身就要离开

“耀宝……”

刘耀文是一名艺术生

样貌出众,宽肩窄腰,背着个画板随便一站,都像是漫画男主照进现实,学校里不少小迷妹

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到宋亚轩是在高二下学期,篮球穿过半个操场朝他飞过来,反应不过来去躲开倒是先下意识挡住脸以免破相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脸时,“砰”的一声,篮球被拍到了地上

淡淡的橙子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声轻笑,“小家伙,遇到危险不跑开,先把脸挡住,你很独特啊”

宋亚轩原本跟一堆狐朋狗友翘课准备去赛车场,懒懒散散的插着兜跟没骨头一样,眯着眼睛满身痞气,余光瞥见直冲过来的篮球,原本不甚在意,视线划过半个操场定在背着画板慌忙捂脸的刘耀文身上,身体先大脑一步行动,挡下篮球

听到身后人含笑的声音,刘耀文转过身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谢谢你啊”小鹿一样圆幼的眼睛盯着宋亚轩眨巴眨巴,丝毫不避讳

“英雄救美啊宋哥”男生从后面跟过来,一把揽住宋亚轩,看看刘耀文又看看他,眼里满是调笑

“滚一边去”宋亚轩一把拍下他的手,看向刘耀文时不自觉缓和了语气“下回别傻站着不动”,眼前的小家伙看起来十六七岁的样子,一双眼睛圆幼漂亮,粉嫩的卧蚕精致又柔软

太乖了

刘耀文点点头,抿着唇朝他露出一个甜甜的笑“谢谢你喔,哥哥”

长得乖的宋亚轩见了不少,可刘耀文这样,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乖乖巧巧的软乎劲儿,一双眼睛会说话似的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宋亚轩,倒先把他看不自在了

“看什么,哥哥这么好看?”

“好看”他丝毫没有犹豫,朝着宋亚轩慢慢张开嘴露出一个没有嘴角的笑

宋亚轩在学校倒也出名,不过是渣的出名,刘耀文随便在校园论坛上一打听,就搜罗出一箩筐渣男事迹

一个星期换八个对象,男女不忌,分手也利落,因为家里有钱有势,被甩的人也不敢纠缠,几乎没有空窗期

他咬着吸管皱巴着小脸“这宋亚轩还挺……哎呦喂”

“还挺什么?”

因为是周六,画室人很少,刘耀文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抱着奶茶小声的念叨着,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侧颈,心跳不断加快,他僵着脑袋转头看向身后的人“还……还挺帅,嘿嘿”

背后念叨人家还被正主发现确实有些尴尬,刘耀文抿着唇羞赧的笑了笑“哥哥”

宋亚轩被他的小模样逗的一阵发笑,他今天倒不是专程来找刘耀文的,画室是他小叔开的,他每天无所事事到处转悠,路过就会上来溜一圈,没想到今天遇到了刘耀文

“你这小白眼狼,怎么还背后议论我啊”纤长的手指捏着刘耀文脸颊的软肉晃了晃“嗯?”

刘耀文自知理亏,揪着宋亚轩的衣袖“对不起嘛,那我请你吃饭?”

还挺主动

宋亚轩挑了挑眉“好啊”

饭是在楼下的一个小面馆吃的,红油汤的小面看着就牙酸,刘耀文张着小嘴一口一口的嗦着,像只小仓鼠,嘴唇吃的红红的,跟清晨沾满晨露的樱桃一样,看起来就好亲

宋亚轩吃不了辣,尝了几口就眼角通红,他停下筷看着刘耀文“你很喜欢吃辣吗”

“对啊,我是重庆人”他咬断长长的面条眼睛亮晶晶的看向宋亚轩“不过,我没想到你竟然吃不了辣”

“为什么,我看起来很像能吃辣的人吗”

不是

毕竟你这样风评蛮好的渣男应该会为了女朋友做出很多尝试吧

刘耀文眨了眨眼睛,又把头埋进碗里

宋亚轩哪里猜不出来他的想法,他顶着腮,揶揄的看着刘耀文“怎么有股酸味儿呢”

刘耀文喜欢宋亚轩

是在入学那一天,一见钟情

他郁闷的蹲在教学楼下画圈圈

“哪里来的小乞丐”一双白色球鞋出现在刘耀文眼前,他顺着声音抬头望去,是个黄毛,不过满身贵气,他猛地站起身,眼前一黑

“唉”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搀住他的胳膊“严浩翔你闲的没事干是吧”,男生说完等刘耀文缓过神才松开手“你没事吧”声音低哑,还没等他回答,身后传来父母的声音“走了耀文儿”,刘耀文慌忙瞥了他一眼低声说“谢谢”

05.

江边有个小广场,不少摆小摊的,刘耀文拽着宋亚轩走到一个卖气球的老人跟前“爷爷,我要那个”说完指了指一个缠着彩灯的氢气球

手腕上温热的触感让宋亚轩愣了几秒,心底泛起酥酥麻麻的痒意,他掏出手机给刘耀文付了钱

“宋亚轩,你跟我试试吧”

他握着气球,周围全是小孩打闹的声音,风从江边吹过,宋亚轩靠在栏杆上,手机里不断传来声响,不用猜也知道是严浩翔他们

“刘耀文,我不会喜欢你很久的”他凑上去,双手撑在栏杆上,将刘耀文圈在怀里

太近了

刘耀文的呼吸有些慌乱,他轻轻环住宋亚轩的脖子,吻上他的唇,一双眼睛湿润漂亮“就试一次”

在昏暗的树影下,交织的喘息声,夹杂着刘耀文身上浓郁的草莓味,暧昧的气氛渐渐升温“刘耀文,这是你自找的”

朋友们都笑他为了一个随时就能换小男朋友,每天忙得晕头转向,只有严浩翔察觉出不对劲“你他妈不会喜欢上那小孩了吧”

酒吧里光线四射,宋亚轩靠在卡座上,一只胳膊向后一搭,闻言哂笑“一个小孩儿而已”,他确实喜欢刘耀文,不过是刚开始那会的新鲜感

“你这……我记得你那些对象最长的都不超过两个月,刘耀文都多久了,快一年了吧”严浩翔揽着一个头戴兔耳发卡的男生,随意的笑了笑“这回在北京待多久”

“他快高考了”宋亚轩仰着头眯起眼睛

“谁?”严浩翔挑起身边男孩的下巴,丝毫不顾及的亲了一口“刘耀文?他高考关你什么事,操,还说你不喜欢他”

“老子他妈不喜欢他”他随手把酒杯扔到桌上,朝着对面卡座的女生招了招手,女孩抿唇羞涩的走过来靠在他怀里

“宋亚轩”

06.

刘耀文穿着校服在群魔乱舞的酒吧里显得不伦不类,他其实是来接贺峻霖下班的,到没想到自己亲手打破了一直以来小心翼翼维护的太平

“耀文儿”贺峻霖猛的站起身,连带着把严浩翔推了个歪,他上前拉住刘耀文的手“你怎么进来了”

从刘耀文出现后宋亚轩就再没说过一句话,他背对着刘耀文,揽着女生肩膀的手还没放下,许是酒精上头,他渐渐有些意识不清

“你刚刚说的都是认真的吗”刘耀文的声音不平不淡,他早知道会有那么一天,却没想到来的这么突然“……那我们分手吧”

“分手?”宋亚轩终于有了反应,他站起身走到刘耀文跟前,一只手捏住他的后颈“你他妈凭什么说分手”

宋亚轩从不在他面前说脏话的,刘耀文愣了一下,甩开他的手“不喜欢了就分手,有问题吗?”

“有”他拽着刘耀文的手腕把他扯出酒吧“现在,回去上课,谁让你来酒吧的”

“有什么事等你高考完再说”

“别闹了……”宋亚轩捏了捏眉心,尽可能的缓下语气“……耀宝”

“你敢说你喜欢我吗?”

“我……”在一起的一年里,宋亚轩没少对他说喜欢,说爱,可这一刻,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刘耀文看着宋亚轩,他微微垂着眸,不笑的时候真的有一种薄情相“这一年哄我也挺累的吧,我放过你了”

事情不会是一触即发,刘耀文自以为会是宋亚轩生命里那个特殊的存在,可到头来还是一场空,搞艺术的大多有点脾性,刘耀文也不例外,他是一个很细腻的人,或许这段感情他看的比宋亚轩清楚

两个不成熟的人走不远,嘴硬的人也不配拥有爱

07.

“有事吗”刘耀文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他,眼里是不曾预见的冷漠“宋先生”

“我……”

不想多做纠缠,刘耀文端起盘子转身离开“……耀宝”

“我现在……能吃辣了”他垂着头,一米八几的大男人红着眼眶,周围隐隐有人侧目,刘耀文不是爱哭的人,他用力眨了眨眼睛,几颗泪珠滑落脸庞“嗯”

回到座位时,刘耀文发现贺峻霖身边多了一位,是熟人

“霖霖,我好想你啊,我好久没见你了”

“亲一个亲一个”

“奖牌我放回家了,一会咱们回家拿,好不好”

严浩翔把贺峻霖圈在怀里,跟个大金毛一样使劲儿往他身上凑“滚,开,啊”贺峻霖皱着眉小声训斥,他们之间就是很俗套的金主爱上金丝雀的故事,严浩翔比宋亚轩看的开,也看得懂

“耀文儿”贺峻霖扒开严浩翔站起身,他看着跟在刘耀文身后不远处的宋亚轩愣了一下,伸手接过菜盘“宋总……”

严浩翔看出了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他朝宋亚轩使了个眼色,拉着贺峻霖的手就要往外走“那个霖霖迫不及待要回家看奖牌了,我们先走了,你们慢慢吃”

“谁迫不及待了,你干嘛”

“哎呀走了宝宝”

瘦了,棱角分明了许多

心底的酸软似乎融化在血液里,流通四肢百骸,刘耀文几乎要握不住筷子,太狼狈了

他低下头快步到前台结账,离开火锅店的那一刻,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流了下来

宋亚轩心疼的无法呼吸,他颤抖着手将刘耀文抱进怀里,不住的道歉“对不起耀宝,对不起”

“你太自私了宋亚轩,我讨厌你”

怀里的人哭的抽咽,眼睛红肿,他慢慢吞吞离开宋亚轩的怀抱“我要回家了”

“我送你”

“不要,也别跟着我”刘耀文摘下头上的小皮筋,顺手拨弄了一下弄乱的头发,头也不回的离开

08.

刘耀文的家在一个独栋公寓区,离市中心不远,他转身看了眼跟在后面的宋亚轩,自以为恶狠狠地说“我不会请你进屋的,你快走吧”

说完立马跑进院子回家

刘耀文进屋后就直奔画室,那里是唯一能让他静下心的地方,他没有开灯,坐在床边看着被月光照亮的画,一副简单的素描,是宋亚轩

不知道过了多久,刘耀文坐的腿脚都麻了,他扶着脖子按了按,准备回去睡觉,余光瞥见楼下的黑影

宋亚轩没走

即使是夏天的午夜,风也有些凉,刘耀文慌乱的踩着拖鞋跑出去“宋亚轩!”

“你怎么还没走?”

没想到刘耀文还没睡,靠着大门的背影僵了僵,他垂着头小声解释“你别生气,我……我就是怕你,再突然离开了”

说到底他们都没办法对对方心狠,刘耀文攥紧手,红着眼眶看向宋亚轩

被人轻轻拉进怀里,刘耀文听到他说

“刘耀文,再跟我试一次吧”

“我会爱你很久的”

——end

崩溃了......

◎勿升正主

◎纯属娱乐

◎ooc

◎穿越梗

◎玛丽苏剧情,不喜勿喷

◎禁白嫖

老子再也不当舔狗了,要当就当白月光!

今年的冬天也很冷,窗上都结了霜,闹钟准时叮叮响起,刘耀文手够着闹钟刚想关掉,猛的想起今天是宋亚轩值日,连忙爬起来洗漱

看着镜子中戴着黑眼镜的自己,他很自卑,如果自己不近视是不是就会引起他们的注意,是不是只要自己足够优秀就什么都有

路边的小摊冒着热气,刘耀文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块,熟悉的点了平时买的,还是跟平常一样拎着几大袋早餐去挤公交车

车到站...

车到站了,远远就看到了在校门口的宋亚轩,闪闪发光很耀眼,刘耀文上前去找靠在电线杆等他的林语,不好意思地把手上的早餐递过去,这已经是日常了,他这样已经快两年了

林语接过早餐笑着看着刘耀文,“你为什么不自己送啊?”“因为,不是,你帮我送好嘛”,刘耀文低头扣着手指,感觉这样天天拜托人家也不是特别好

“行嘞,我帮你就是了,这份是马嘉祺这个宋亚轩”林语晃了晃手上的袋子,透明的塑料袋很容易就看出袋子装的是什么

“嗯”,听着林语的脚步走远后,他才慢慢地跟在后面,看着林语跟宋亚轩聊的不亦乐乎的样子,顿时有点心塞,不过宋亚轩他早就承认过喜欢林语

刘耀文低着头踢地上的小石头,猝不及防地摔入了一个怀抱,清脆的一声他的眼镜掉在了地上,抬起头一看是丁程鑫,学校的副会长

“不好意思,你没事吧同学”,丁程鑫很细心帮他捡起了地上的眼镜,在刘耀文接过眼镜的时候不小心触碰了他的手,冰冰凉凉的

“没事没事”,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丁程鑫早已跟林语勾肩搭背走了,“严浩翔!今天怎么晚了不是三好学生了”,刘耀文被身后的人搂住脖子,可能是认错人了,贺峻霖不好意思跟他道了歉还做了自我介绍

怎么可能会不认识你嘛,刘耀文最后还是看见了心心念念的宋亚轩,很高兴的是宋亚轩向他露出了标志性的笑容,还细声细语提醒他快迟到了,伤心的是他到班里的时候还是迟到了

晚修的时候刘耀文总是撑着脑袋小心翼翼地看着严浩翔的侧颜,看见严浩翔起身跟老师说了什么就匆匆赶出去了,因为靠窗他听到了烟花的声音,天空中四个大字,我喜欢你

卡的一声停电了,班里的同学都往外挤出去看热闹,等刘耀文挤进人群看清,林语高兴的站在人群中间捂着嘴巴

他们六个向林语,一个一个向林语表白,表白林语早起为他们买早餐,表白的事情无一不例外都是刘耀文做的,但是一个个深情款款,林语没有做任何解释,心安理得的接受了他们的表白

刘耀文看不下去了,拼命挤出人群,实在是太难受了,明明是自己做的事情却被别人顶替了,滋味真的不好受

回家的路上他听见后面有人窃窃私语,“你知道那个刘耀文吗?跟个绿茶婊一样”“你听谁说的”“陈语,他还说那个刘耀文天天托他送东西给他们”

晚上他翻来翻去还是睡不着,盯着天花板流泪,他一直都把林语当成好兄弟,在这所学校他是他唯一的朋友

2021年

他眨了眨眼睛,以为是昨晚没睡好看花眼,但是看了几次都是显示2021年

也就是说,他重生了

他连忙起身洗漱,看着镜子里的没戴眼镜的自己,后来之所以近视也是因为他们,上次暗恋实在是太失败,这次他要谈一次轰轰烈烈的恋爱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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