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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看到这里的时候,立刻妄想了冴在门口堵人www凛刚在里面对洁放完狠话,老哥转头就来偷家...emmm也许已经不算偷家了,是入室抢洁

喜闻乐见的全员炸毛小故事

蓝色监狱,新英雄大战练习赛。

满城对拜塔,比分4:4。

可恶,洁那家伙,动作比上次比赛时更敏捷了。千切豹马吃力地插入后卫线,刚刚停到脚面上的球被从天而降的洁世一毫不留情地铲断。一个趔趄后稳住身体,千切回头大喊:“快回防!”

满城的防守并非强项,在已掌握超越视界的洁世一面前更是形同虚设。洁灵巧地左插右冲,利用赶上来的队友吸引敌人,自己从死角现身冲刺,瞄准门将的右侧。

“进步的很快啊,洁。”

凪诚士郎快速从前锋区撤下,凭借优秀的洞察力与对洁的了解勉强挡在了射门路...

凪诚士郎快速从前锋区撤下,凭借优秀的洞察力与对洁的了解勉强挡在了射门路线上。无视了旁边拜塔队员的呼喊,凪心想,洁一定会射门的。

果断选择上前抢断,冲撞洁世一的重心使其失去平衡。身体对抗方面洁远不及自己,凪几乎已经确定了这球不可能进入。

“你倒是毫无长进呢,天才。”

银灰色的瞳孔放大,映出黑发少年借他的力凌空跃起的身影。流畅优美的小腿线条骤然绷紧,短裤下露出丰盈的白皙,好像还有汗液残留在上面,点点晶莹看起来秀色可餐。而在扬起的裤腿下隐约有块红肿……

不对,那是——

仅靠着单手支撑在凪的肩膀上就成功完成了凌空抽射,洁世一复制了诺亚在出场德西比赛时完成的双利脚射门!

场边传来惊叹声,诺亚赞许地点了点头。哨声响起,洁与凪一起跌倒在草坪上,黑名兴奋地跑过来:“洁,厉害,厉害!”

洁拉住黑名的手起身:“谢了,你的传球时机也很完美。”他们互相笑笑,向场下走去。玲王也拉起了还在发懵的凪:“他竟然学会了诺亚的射门,进化速度果然不容小觑……喂凪,你在听吗?”

凪诚士郎呆若木鸡,凪诚士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凪诚士郎终于回过神来,茫然地出声道:

“那个牙印是谁的?”

洁世一的脚步顿住了,如果一定要铃王形容的话,就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

可他现在想不到这些,御影玲王满脑子都是凪方才的暴言。牙印?什么牙印?洁世一身上的?

洁心虚地转过头:“……你说什么?”

“洁,”丝毫没有发觉自己成为全场目光焦点的凪加重语气:“你,大腿内侧的,牙印,是谁的?”

卧槽,他真的重复了一遍。

御影玲王整个人停止了思考。

片刻后,球场沸腾起来。“洁?牙印??牙印???”黑名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他一把拉住已经石化了的洁,猫瞳眯成一条缝。

“还在大腿内侧?!”狂奔过来的雪宫剑优俊秀的脸扭曲起来。

“哪个王八蛋咬的?”千切豹马勃然大怒,“我弄不死他!”

绿茵场上乱成一团,被众人围在中心的洁世一正在生无可恋地吐魂。被看到了,被说出来了,我现在越狱还来得及吗?

被推搡的过程中,洁猛地抓住大腿上那只不安分的手,额角暴起青筋:“松、手。”

“哦呀世一,你是害羞了吗?”身后的凯撒皮笑肉不笑地与他僵持着,动作毫不退缩。“内斯,按住他。”

“是!”小跟班响亮地回答到,两人宛如地痞流氓般开始死命扒良家妇女洁的裤子。黑名兰世瞳孔地震,立刻挤进三人中间把可怜弱小无助的洁挡在身后。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想对洁的贞操做什么!”

“凯撒我没想到你竟然没下限到这个地步……”玲王揽住小黑兔痛心疾首。“洁还是未成年啊!”

喂喂,我也是啊。凯撒在心里吐槽。不过这时候他实在有点笑不出来——心爱的小丑被自己以外的人打上了烙印,这件事足以让高傲的国王气得牙痒痒。

“谁干的?”

“洁,到底是谁干的?”

“应该只是意外吧洁……应该是意外吧?”

“只要一个名字就好,我保证不找他麻烦。所以告诉我,洁,这牙印是谁的?”

在众目睽睽之下,球场上雷厉风行的暴君抿紧嘴,缓缓地挪开了目光。

短暂沉默后,各种鬼哭狼嚎响彻云霄。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洁好不容易从密不透风的人墙里逃出来——那群人挡任意球都没这么卖力——在食堂落座,就听见摔门的响声。

蜂乐回惊恐万状地窜出来:“洁!你和谁谈了?”

“不信谣不传谣,蜂乐,我单身。”洁世一无奈地摇摇头,递给蜂乐杯水。蜂乐夺过来咕嘟咕嘟地狂灌下去,末了幸福地打个嗝。从听到这个消息时他就马不停蹄地从西班牙楼奔过来,现在有正主辟谣,他仍有些不放心:“那个牙印又是……”

这时门再次被暴力地踹开,马狼照英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嗓门提的老高:“洁,你小子跟谁做了?”

洁世一的脸霎时红成了番茄,手里的筷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他深呼吸一口气,羞恼地抬起头:“……没有这回事,你声音小一点。”

马狼看见洁通红的耳尖愣了一下,他晃晃头皱起眉头,转而坐到洁旁边:“你真没和别人乱搞?”

洁下意识并拢腿,马狼与蜂乐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不快。他们刚要再盘问下去,拜塔食堂可怜的门就彻底终结了它的职业生涯。

糸师凛杀气腾腾地冲进来,目标明确。他一把揪起洁的领子,把人提起来,声音暗哑,语气里是掩不住的怒意:

“你肚子里是谁的种?”

洁世一忍无可忍地把碗扣到了他的头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太冲动了……”洁苦着脸擦拭着凛浸满了味增汤的头发。糸师凛看上去已经要杀人了,但碍于自己刚刚的丢人发言最终还是按捺住磨刀霍霍的手。

他也有些冲动,在听说谣言后甚至未加思考就直接跑来质问。凛许久以前就意识到了这份不正常的占有欲,每次遇到关于洁世一的事他都会失去理智,做出不符合逻辑的行为。

懵懂无知的洁世一、弱小而无趣的洁世一、逐渐跟上步伐的洁世一、被哥哥夸奖的洁世一,自己的宿敌洁世一。

望着黑发少年温软的蓝眸,凛心底翻涌起漆黑的欲望。洁世一只能被他打败,然后在离他最近的地方注视着他成为世界第一。

只需要看着我一个人,就够了。

“凛凛又露出了糟糕的表情呢~”

士道龙圣从他身后露出头,兴致勃勃地调笑道:“用那种眼神看着小洁,凛凛果然是个大变态啊。小洁要离他远一点哦~”

“闭嘴,蟑螂。”凛的目光瞬间充满了厌烦,“你跟过来干什么?”

“士道啊,好久不见。你该不会也是信了谣言吧?”洁退后几步,眼里是赤裸裸的警惕。

粉红挑染的金发男笑嘻嘻地凑过来,低头俯视着狼狈不堪、连球衣都没来得及换下的黑发少年:“当然不是。我和傲娇系的凛凛可不一样,是直球系。正所谓耳听为虚……”

看见洁世一仿佛松了口气,他慢悠悠地补充道:“眼见……为实嘛!”

士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掀翻了毫无防备的洁,然后立刻掐住他的脚踝,另一只手把洁的头按到地上——强行逼他双腿大开。那深红色的齿痕便骤然暴露在了空气中。

“你干什么!快放开洁!”

“混蛋,给我从那家伙身上下来!”

对身后的怒吼充耳不闻,士道龙圣的目光黏在了充血的牙印上:“哦呀哦呀~这还真是色情呢。”

他恶意地摩挲着那块软肉,满意地感受到怀里的少年微微颤抖起来,精致的脖颈蔓延上一层薄红。

“所以……是哪只野狗咬的?”

身下人停顿片刻,突然狠狠掐住他的脸颊。洁世一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起开,恶魔。当心我咬死你。”

瞥见那暗沉的瞳孔,士道惊奇地睁大眼,扬起更加兴奋的笑容:“小洁,你生气了诶~到底是哪条狗让你这么护着啊?鲨鱼麻花辫?还是四眼模特男?”

“都不是。”洁世一铁青着脸,“凛。”

“啊?”士道愣住了,然后就被身后已经进入吐舌哥斯拉状态的糸师凛抡出了食堂。

“宰了你!踩碎你!去死!”

“再用力一点啊下睫毛!啧,看我的!”

“洁,你腿上真的有……?”

洁世一瘫着脸起身,嫌弃地把裤脚用力拽了拽。看到他们探究的眼神后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怎么,你们还要一个一个掰开我的腿确认吗?”

语出惊人呢,洁。

“第一届洁操大会正式开始——全名为洁的贞操就由我来守护大会。参与者十四人,旁听七人,主持人七星虹郎。”

狭窄的小黑屋里,身价上亿的年轻球星们挤挤挨挨在一起,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相当精彩的表情。自然,这又是一次瞒着当事人所举行的地下会议。

“洁左边大腿内侧的……那玩意儿,已经被目击证实。现在的重点在于是哪个罪该万死的家伙下的嘴。”

“首先——”七星面目狰狞地指向右上角的那几人,“寝室组,你们的嫌疑最大!”

“同吃同住同训练,洁每天接触最多的人就是你们几个!看到刚从浴室出来的洁忍不住就先下手为强也不奇怪……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冰织坐在角落里默默刷视频,黑名一副“我倒希望是我”的遗憾神色,而雪宫推了推反光的眼镜,自信满满地开口:

“根据我的观察,洁世一平均每早六点零八分起床,六点十四分洗漱完毕,七点至晚上六点训练,时常加练。三餐正常,喜爱的食物是金锷烧和烤肉。最近唯一奇怪的地方就是晚上十一点不再准时洗澡。无论我怎么邀请他都会推脱掉,所以你的说法并不现实。”

凪悄悄对玲王说:“雪好像觉醒了什么不得了的属性诶。”

“毕竟是洁世一啊,洁世一。”

“哎呀,就算不是出浴的洁我也想咬……不过洁最近没洗澡吗?”黑名疑惑地反问。

“头发,头发,一直香香的哦。”

众人甩来眼刀子,而黑名自顾自地继续说:“倒是晚饭前有的时候,洁会消失一两个小时。可能就是那时被偷袭了?”

“不。”回答他的靠着墙面无表情的凛。

“他当时在和我练瑜伽。”

“……”

众人一时语塞,面色复杂地注视着蓝色监狱的头号洁黑。糸师凛厌恶地避开他们微妙的眼神:“是他硬要跟来的,我有什么办法。”

看来大家多少还是有点误解。这哪是什么洁黑,分明是扭厨。

“不对不对。这几天早上洁总是叫我给他带早饭,自己不知道跑哪去了。应该是这时候吧。”五十岚举起手。

“他当时在和我练举重。”

国神重光幽幽地说。他与糸师凛的目光碰撞,摩擦出电光石火。

“可我们每天都会发消息互道早晚安哦。”

“那小子经常给我推荐最新的清洁用具和消毒套装。”

“行星热线,最强,最强。别的队伍,一边去!”

讨伐大会莫名其妙地变成了明撕暗秀,眼看着气氛越来越剑弩拔张,利己主义者们眦着牙毫不退让。这时角落里存在感薄弱的冰织羊放下手机,清了清嗓子说:

“洁世一最近总是在半夜溜出去。”

受到全场目光的洗礼,冰织不紧不慢地继续说:“大概在十二点左右,他会偷偷离开宿舍一两个小时。回来后头发湿漉漉的,应该是在外面洗过了澡。”

黑名呆住了,和雪宫面面相觑:“我们……没发现?”

“你睡得沉,雪带着降噪耳塞。洁的动作很轻,要不是我睡眠浅也发现不了。”

蜂乐挠了挠头:“在外面洗澡……洁应该是想加练完再洗。他之前晚上就经常睡不着,深夜出去训练也很正常。”

“训练的话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而且问他不洗澡的理由时也他用其他的理由搪塞了我,明显就是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晚上还会出汗!”雪宫反驳道,“谁知道他去哪了。”

“我知道啊。”

冰织淡定地回复道。面对众人诧异的眼神,他脸不红心不跳地耸了耸肩:“我跟踪了他。”

凪安静了一会,和玲王悄声说:“冰织也觉醒了什么了不得的属性吧。”

“……到底是洁世一啊,洁世一”

“虽然这个行为让我很想揍你,不过干得漂亮。”马狼赞赏地点点头,“所以那个菜鸡究竟跑哪去了?”

“洁他没去训练场,七拐八绕了好久,最后进了一扇不认识的门。我也想跟进去,可那扇门……”冰织的话语里出现了怨气。

“它说我权限不够。”

千切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这怎么可能,那洁是怎么进去的?我们的权限明明一样啊。”

“那就只能说明……”一直沉默的凯撒脸黑了下来,“蓝色监狱里有人篡改了世一的权限,以方便他潜规则世一。”

内斯的笑容更灿烂了:“世一搞不好已经不是处男了呢。心中有鬼还先清理再回来,这哪是偷练啊,分明是偷情。”

“那该死的牙印,是被专门留下来宣示主权用的。”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良久,才有人咬牙切齿地开口:“那、个、人、是、谁?”

是谁敢提前将那青涩的果实摘下,饱食于腹中?是谁玷污了蓝色监狱的心脏,在上面留下占有的标记?是谁如此胆大包天,胆敢面对天才与怪物们的怒火?

“有一个人。”凛低声说,他的瞳孔灼烧着混沌的烈火。

“有一个人,他控制着整个蓝色监狱,他看好洁,而洁无法违抗他。他的疯狂和胆量足以无视我们,也令洁尊敬并维护着他。那个人就是……”

“绘心甚八!”

“……就是这样,他们现在堵在我的门口发癫,杏里拦都拦不住。”

全息投影的绘心甚八面无表情地把小黑屋里的对话都给绿茵场上的那人复述了一遍。笑话,这里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更何况这事有关于蓝色监狱珍贵的心脏。

心脏本人气喘吁吁地坐在草地上,刚结束训练。洁世一擦擦汗,愧疚地冲绘心合掌:“真的麻烦你了,绘心先生。我回头会挨个安抚他们的。”

“但真相果然还是没法说出来啊……”洁长叹一口气,接过身后人递来的水。

现任世界第一前锋坐到洁世一旁边,低头看着黑发少年纠结的神色。

“留下这个牙印的人是导师什么的。”

其实,这真的只是个意外。

因为在上场比赛中的精彩表现,洁有幸得到了诺亚的亲自指导。当然,是瞒着其他人的。

蓝色监狱就是这样的地方,拿出成绩的人就能得到更多优待。洁世一很有野心,沉得住气,更心如止水,丝毫不受身边那群烂桃花的干扰。这样有资质又上进的人,即使得到导师的青睐也不奇怪。

诺亚的训练主要是提高洁的射门能力。在世界的舞台上,光有直接射门这个武器是行不通的。因此他必须要掌握更多射门方法。

雪宫的剑击直坠球、凛的外旋球、克里斯的蝴蝶球……而诺亚教给洁的,就是在身体受到冲击时也能完成的双利脚凌空抽射。

洁本不是双利脚,只是通过细节微调获得了左脚射门的能力。因此在训练时吃了不少苦头,摔得人都麻了。

在昨夜,导师们专用的训练场上,洁在诺亚冲撞过来时灵巧地撑住他的肩膀腾空而起,重复了上百遍的动作终于如行云流水般将球踢入了门框。还未仔细品味成功的喜悦,洁就感到重心不稳,一个脱手失去平衡,重重砸到了诺亚的身上。

“小……唔!”诺亚未说完的话被堵在了喉咙里,物理意义上的。他抬手支撑住少年的臀部,眼前一黑,只能通过触觉感受到自己的脸被光滑丰腴的软肉包裹住了,犬牙深深陷入其中,血腥味溢满口腔。

洁只发觉大腿一痛,但失重感还是令他手忙脚乱地抓住了救命稻草。他立刻环住诺亚的后脑勺,双腿紧紧夹住诺亚的脖颈。不愧是导师,身上挂了个人也不动如山,这时候他还下意识赞叹道。

等到稳住身体他才发现自己的位置有些尴尬,与偶像的超近距离接触和喷洒在小腹上的火热气息令洁世一几乎心态爆炸。

诺亚也不好受,少年有力的大腿牢牢夹住了他的头令他动弹不得,手掌勾勒出圆润而挺翘的形状。他难得的大脑空白,只听得见鲜活的心跳声如雷贯耳。

这也算是某种大腿绞杀吧,反正双方在这一刻都挺社死的。

洁在无尽的羞耻中毅然选择了松手。他放开对诺亚的钳制,任由身体下落,闭上眼等待尾椎骨即将传来的剧痛——

然后就被诺亚摊开的双手抱了个满怀。

“明知会有受伤的风险却松开了手……”诺亚垂眸望着怀里惊惧的黑兔,舌尖舔净虎牙上残余的鲜红。

“洁世一,你的行动失去了合理性。”

洁仰头怔怔地凝视着诺亚充满了侵略性的眼神,脸色爆红。诺亚好笑地看着黑发少年的那对蓝宝石染上慌乱,腰线流畅,丰满白腻的大腿根部印上了醒目的红色齿痕。

完了,导师肯定生气了。洁世一绝望捂脸。

糟糕,对学员起反应了。诺埃尔诺亚冷静思考。

最后洁还是乖乖敞开大腿方便诺亚上药,天知道他在心里默念了多少遍未成年人保护法才抑制住对那香温玉软、充满肉感的私密处再咬上一口。还亲自把洁送到宿舍门口。

是可靠的大人呢,导师。

“……像这样被导师开小灶之类的,实在说不出口啊。”洁唉声叹气。身为蓝色监狱第一的利己主义者,将自己的优势暴露给别人显然是不合理的。

吃醋就吃醋吧,那群人如狼似虎的眼神,他可是看够了。

诺亚伸手去揉洁的头发,他便主动蹭了蹭偶像宽厚的掌心。感受到少年身上传来依赖与安心的味道,诺亚的嘴角扬起愉悦的弧度。

少年们,你们再不来,我可就要将他占为己有了。

蓝色监狱第一的利己主义者,离世界第一的利己主义者还有很长的路要追呢。

正文:

他在夜色里狂奔,身后咒灵如潮水般紧紧缀连,带着汹涌杀气,眼看就要把人类一口吞噬。

慌不择路间,虎杖悠仁已跑上一条幽暗山道,山道入口有注连绳缠绕着界石,便形成一个象征禁入的伏魔结界。

可诅咒近在咫尺,人类咬了咬牙,依然一头扎了进去。

注连绳应声断裂,他踏步急切,竟在青苔厚重的石阶边缘一步滑倒。来不及再逃,诅咒的嘶吼声已经追了过来。

便在此时,一道更为凶煞的咒力勃然而出,如风劈面,只一挥,便削掉了紧追不舍的诅咒脑袋,连带着吹开了虎杖悠...

便在此时,一道更为凶煞的咒力勃然而出,如风劈面,只一挥,便削掉了紧追不舍的诅咒脑袋,连带着吹开了虎杖悠仁的额发,露出他尚且沾着污迹的侧脸。

血如雨泼,虎杖悠仁愣愣地抬头,便和来人打了个照面。

月光从树林边缘照下来,把对方脸上的黑色纹路与漠然表情映得纤毫毕现,但最叫人移不开眼的,却是他背后的两只臂膀。

——他有四只手臂。

虎杖悠仁咽了口唾沫,想起之前这个人如何鬼魅般从山道尽头闪身而出,又是如何一招灭掉穷追不舍的诅咒,再怎么心有余悸,也立刻明白了,来者并非凡人。

对方扯了扯嘴角,满脸黑色纹路凶煞之余,竟然别有一股古拙的神圣之意,只是刚刚祓除一只诅咒,开口难免带上了三分未尽的血腥。

“小鬼,你是人?”

虎杖悠仁一愣,下意识点点头。

还没反应过来,怀里便陡然多了一分重量。却是对方冲他怀里丢了个盒子,看也不看,直接说:“是人便好,你随我来,帮我个忙。”

“啊?什么意思……?”

虎杖悠仁把那盒子捧在怀里,触手冰凉沉重,似乎是极贵重的木头削成。这个人才救了他一命,虎杖悠仁知恩图报,自是不会反驳恩公帮忙的要求,只是这几句话来得太简洁,他暂时没听懂。

对方似乎有些不耐烦了:“跟我走,然后打开看看。”

说完,他便向着山道尽头行去,虎杖悠仁无可奈何,只得紧紧跟牢。到了后半段路,他想起对方的话,便就着月光,开了盒子。

“……!”

没等虎杖悠仁惊呼,他只觉得手中一轻,敞开的盒子就随着咒力摇摇晃晃地飞起来,和一轴棉线、一枚银针一起,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那人在山道尽头盘腿坐下,袖口堆叠到手肘间,月色如灯,越发明澈,将先前被衣服遮蔽的肢体全然曝光。也是此刻,虎杖悠仁才看清,对方的四只手上,只有光秃秃的掌心。

——而先前,他在那木匣中所看到的,是整整一盒子手指,不多不少,刚好二十根。

对方冲虎杖悠仁挥了挥手臂,说:“小鬼,你帮我,把手指缝回我手上。”

那些银针木盒,纷纷悬停在他身前,长长的线荡开,便勾住了虎杖悠仁错愕而导致僵硬的手指。

男人不悦起来:“还要我再重复一遍吗?小鬼?”

身为一个自小跟祖父长大、父母都不在身边的少年,虎杖悠仁会洗衣,能做饭,缝缝补补自然也不在话下。只是过去他顶多给自己的衣裤打个补丁,有时也会帮爷爷缝缝扣结,但如此穿皮引线、扎破血肉的活计,他真是头一遭干。

他握住那一把骨节明显的手指,穿上第一根线,半天才敢下针。

针尖戳破皮肉,撞击到指骨,便响起一阵令人牙酸的嘎吱声。细小的黑红血流从缝线处渗开,顺着针脚的走向晕染——这些断指,竟然都还是活的。

而那男人倒是泰然自若,缝完一只手以后,便对虎杖悠仁自然而然地伸出下一只手。

被这种古怪的镇定感染,虎杖最初的害怕逐渐遁去,手也越发稳了。想来只要对齐了指节、分清了左右,缝手指和缝衣服大约也有共通之处,只是不如穿衣绣花那么干净雅致。

缝合完毕,穿刺滴下的血已经积成了一滩小小的湖泊。虎杖悠仁把针线放回盒子里,满手都是男人的血,黏稠浓红,像是刚刚杀了人。

男人在虎杖悠仁毛骨悚然的眼神里甩了甩手,指节轻轻一敲,才缝上去的手指就像天生长出的一样灵活:“快滚。”

虎杖悠仁怔了怔,转身跑了。

说来奇怪,他跟着男人走到山道尽头时,顶多迈了二十多步,可回头过后,再从尽头出去,他已跑到眼前发黑,竟然还没到出口。

……已经跑了小半个时辰了吧?还是一个时辰了?

终于,他只觉得喉咙一紧,再也无法呼吸,然后就栽倒在地。

视线里,最后一个清晰的景象,是燃起火焰的山林,以及近在眼前的界石,上面刀削斧凿,刻着四个大字。

——“两面宿傩”。

***

“所以,我到底碰到什么了呢?”

夏去秋至,冬雪飘零,转眼到了新年祭,虎杖悠仁进庙参拜,惊讶发现住持竟是自己曾经的老师,伊地知。

于是就这么被老师留在茶室,两人久而不见,清谈也愉快。聊到第二壶茶水沸腾时,虎杖悠仁想起了夏天的夜遇,便在老师的鼓励下说了出来。

隔着袅袅茶雾,住持手中佛珠轻轻一响:“你遇到的,大概是一只恶神。”

“恶神?”

“世间有八百万神明,有善神,自然也有恶神。”

“你夜入的那座山,名为稻叶,其中有一名嗜好杀生的恶神,名为两面宿傩。”

住持语言之间,颇有叹息:“于是便有咒术师从京都出发,将那恶神困拘在结界内,又用特级咒具砍去他的手指,宿傩实力大降,今后百年,都不能再害人了。”

虎杖悠仁一愣:“可是结界……”

伊地知说:“并非你的错。那结界距离如今已经过去了数百年,即使你没因为逃亡破了它,它也撑不了多久了。”

话说到头,只有感慨。

“恶神嗜好杀戮,不通人性,能放你一条生路,已经是大造化。”

“那恶神该怎么办?要再通知京都的咒术师前去祓除吗?”虎杖悠仁问。

伊地知摇头,说:“那倒不必。”

“恶神虽然恶,却也是神明。他无法离开成神之地,出不得稻叶山。横竖这几百年过去,稻叶山已经荒芜,只要跟城主说清缘由,寻个借口封了稻叶山就是。”

两人道别时,雪仍未停。虎杖悠仁离开寺庙,只觉得手心滑得握不住伞柄,仿佛仍然沾满了神明的血迹。

封山一事,由伊地知跟城主沟通。他做住持之前也是一方有名的咒术师,德高望重,城主自然应允。

如是几个月相安无事,唯一的问题却出在虎杖悠仁身上,雪天清谈过后,手心处便时常传来黏滑触感,情况一日比一日严重,如今已经到了难以吃饭难以穿衣的地步。

他以为自己是生了病,却被路过的咒术师看破,说他是触怒了某位神明。

“神明之地,不可误入,你是不是未经允许就闯进了某个神明的领地,惹得他不高兴了?”

虎杖悠仁直呼冤枉:“绝对不可能!”

他在神社中长大,连巫女服的穿戴顺序都一清二楚,怎么会无意中开罪某个神明?

话虽如此,虎杖悠仁仍拿草纸麻绳包了手心,抱着祭品,一一叩拜过了日常供奉的稻荷大神天照大神……以及药师观音,各路神佛,可一切能做到的事都行将完毕,手心仍然没有好转。

到了此时,虎杖悠仁总算想起了远在稻叶山的两面宿傩。

月圆之夜,他一个人上了稻叶山。神火焚化过的山林已经重新郁郁青青,唯有那条山道,依然是老样子。

他把清酒、紫云英花串与赤肉摆在一起,对着界石真诚而无奈地躬身一拜。

虽然是讨饶,到底内心有一分不服气。

第三个鞠躬弯腰时,他听见有人说:“小鬼,你怎么还在这儿?”

虎杖悠仁一抬头,就看见宿傩一把抄起地上的清酒白瓶,晃了晃,不满道:“太劣。”

虎杖悠仁哪里有闲心管这个,连忙将自己手的情况说了,又说自己当日命在旦夕,无奈之间才闯将进来,并非有意,还请宿傩原谅。

不想宿傩却哈哈大笑,说:“我什么都没做,许是你活该倒霉吧,小鬼。”

恶神不愧是恶神,举手投足说话之间都自成一派恶劣之意。虎杖悠仁很想生气,但宿傩的实力他亲眼见过,半晌忍了又忍,逼着自己礼貌告辞后便转身离开。

打不赢,除了认命还能怎样。实在不行……虎杖悠仁想,大不了再找老师一起想想办法。

可才迈出一步,身后却传来宿傩的声音。

“小鬼,我可没允许你走。”

脚步硬生生顿住,虎杖悠仁忍气吞声,回头:“还有什么需要我缝的吗?”

两面宿傩笑了,再下一刻,虎杖悠仁两只手传来一阵如冰如铁的寒意,紧接着是火辣辣的疼痛,他“啊”了一声,就痛得跪倒在地。

地上,两张纤薄的人皮翻卷血迹,正是宿傩从他手心处削下来的。

宿傩理所当然道:“你看,这样一来不就不会再有异常触感了?”

虎杖悠仁痛得话都说不出来,只一味盯着宿傩死看,看得恶神哈哈大笑:“臭小子,还不快滚。”

话是这样说,可虎杖悠仁到底没滚。宿傩放话才完,便见人类身形一晃,竟活活疼晕了过去。

宿傩眼皮一挑,手中已经聚集起了刀风,就要冲着虎杖悠仁的脖颈划去,可到了距离人类动脉一寸的地方,却停了下来。

他像是想了些什么,撩唇一笑,露出森森白牙。

等虎杖悠仁再醒了,只觉得手腕一凉,定睛一看,竟是个咒印。

罪魁祸首坐在他身旁的高树上,一条腿从树枝间垂下来,一边仰头喝酒,一边道:“可算醒了,我还以为你要一命呜呼。不错。”

虎杖悠仁沉默了一会儿,还没等他说出谢谢,那恶神便将手里的酒瓶抛下,瓶口直直插入尘泥。

“我还担心呢,若你死了,可没再第二个人来。”

虎杖悠仁看清了,那酒瓶正是他之前放到宿傩界石前的贡品,正想反唇相讥,心口却一凉。

他低头一看,一截刀尖从身后穿过来,刀柄握在宿傩手里。

然后恶神笑了,一面笑,一面缓缓转动刀柄,血肉模糊之间,便有更剧烈的疼痛翻搅着涌动,疼得他作呕。

在虎杖悠仁如雨的冷汗和眼泪里,宿傩慢条斯理道。

“从此,无论我杀你几次,你都无法死去。而若你逃走,咒印便会爆炸,到那时,你方圆百里之内,不会留下一条性命,但你依然不会死。”

初夏太阳灿烂,打在虎杖悠仁身上,毫无暖意,只把一分疼痛延长到十分。

宿傩大笑着下刀,一刀斩了虎杖悠仁的手臂,一刀剐了他的舌头,最后一脚踏进他胸部伤口,直接踩爆了悠仁的心脏。

复生时,疼痛还是鲜明,虎杖悠仁气息微弱,喃喃道。

“……为什么。”

宿傩拎着刀站在他旁边,只等着虎杖悠仁长好肢体,便能再杀一次。如今他简直为自己的深思熟虑骄感到快活,给予人类一副不死之身,便能重复杀上千百回,又岂是一刀断头比得上的?

闻言,宿傩把刀送进悠仁开始长出白骨的手臂。

“你主动来招惹我,我当然不可能放过你。”

断头,斩舌,剐心,削皮……

如果说人类的死法有一千种,那么宿傩便精通一千零一种折磨人的手法。在此之前,虎杖悠仁绝对想不到,原来人的死法可以这么惨烈,甚至称得上别出心裁,还全是他切身体会过一遍的。

“要说人类,还是被杀的那一刻最好看,血肉层层翻开,真是痛快,”宿傩道,“可惜死后屎尿尽出,又最是丑恶。”

说话时,他正把最后一块心脏上的肌肉从虎杖悠仁胸腔里掏出来,用指甲。于是人类胸腔那一处地方就成了个血肉模糊的空洞,肋骨间红白糊涂。

“你……”虎杖悠仁还剩最后一口气,第三百十四次临死前,他终于问出了那个一直盘桓于心的问题,“你当初,为什么要我帮你缝手指。”

刀刃往下一剁,骨茬断裂,宿傩砍得高兴,说:“因为我没手啊,诅咒又完不成那么精细的动作,你怎么这么蠢。”

“你……不是能复生吗……”

虎杖悠仁脸上火辣辣地疼,眼泪流进了被豁开的伤口里。

宿傩满不在乎,说。

“我的神力和魂魄有一半被封印进去了,魂魄不全,就不能复生。”

“……如果不缝上去的话,你的实力还剩多少?”

恶神再下一刀,这一刀让虎杖悠仁彻底断气,同时他道:“你猜。”

笑容如常,注满人类想象极限的恶意。

不晓得这一次复生是因为虎杖的生命力到了极限,还是折磨得太过,宿傩足足等了两天,虎杖悠仁都没有醒。

第三天的时候他把一瓢水泼到人类脸上,道:“你再不起来,我就把你的肉一片片剔下来喂鱼。”

顿了顿,他又说:“不过咒印的效力依然存在。哪怕被鱼嚼烂了,吞进肚肠了,你也仍活着。”

这天黄昏,阳光变得温吞柔软时,虎杖悠仁的眼皮抖了抖,然后坐了起来。

宿傩摇头:“想不到,比起死,你竟然更怕活着。”

虎杖悠仁咬牙说:“等你也被连续杀上三百多次,再来说这句话。”

“居然还生气了?”宿傩笑,恶神察觉到他人的怒气与杀意之类的极端情绪,反而会欣悦。

“长生不死,是每个人类的愿望。可古往今来,这等祈求对于人类而言,不过如水中捞月,遥不可及。我赐予你长生,这可是神明的恩惠,你应该感激。”

大约是被杀了太多次,虎杖悠仁产生了几分破罐子破摔的勇气,听完宿傩的话,他直接道。

“是吗?那照这么来说,当初咒术师砍你手指,把你困拘在伏魔结界里,也是人类的恩赐,那你为何不感激?反而以杀人为乐?”

宿傩反手启出一把太刀,插进虎杖脖颈,笑说:“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来质问我?”

虎杖悠仁如常倒地死去,两面宿傩站了一会儿,没像之前那样等到一个复活的人类,这才恍然大悟地想起,上一次虎杖悠仁就花了两三天才苏醒。

想必,是人类的躯体和灵魂到底存在承受痛苦的极限,虽然不会死,但复活的间隔会越来越长。

他啧了一声,深深体会到人类的弱小。

本想杀了虎杖悠仁,可稻叶山在城主的严令下被层层封锁,若没了虎杖,恐怕今后百年,都不会有第二个人类来供他杀。

翌日,虎杖悠仁睁眼,这一回他是被一刀贯穿脖子而死,不算虐杀,所以醒得还算早。

正想着如何捱过接下来的痛楚,虎杖悠仁眼前果然一暗,宿傩在他身前坐下,但手边却没有掏出刀。

虎杖悠仁愣了愣:“……哦。”

宿傩不满:“你在高兴什么?”

虎杖悠仁说:“我猜你大概没想到人类会这么弱小,以至于这种弱小都可以让你感到吃瘪。”

“说得不错,但我已经决定的事,就不会改变。”宿傩说,“你难道以为我会因为一两天的罢手,就放过你?天真。”

两人不欢而散……不过也散无可散,恶神无法离开稻叶山,而虎杖悠仁因为咒印的缘故,更不能走远。

为了细水长流地杀虎杖悠仁,宿傩暂时不能弄死他。但人类的生命就在手边,对于恶神而言,就像一块肉吊在饿狼头顶,可以吃而不能吃,忍得实在辛苦。

于是,他便三天两头去找虎杖悠仁的不痛快,从语言到肢体,恶声恶气之下,哪怕虎杖悠仁只是对着水池看个月亮,他也定会召来一块飞石,击碎水面。

虎杖悠仁实在忍不住了,身为一个总要被宿傩一遍遍杀死的人类,死过太多次,恐惧也和痛苦一样,是会麻木的。于是这一夜,在宿傩又一回搅乱湖水后,他站起来,冲宿傩打了一拳。

以前不是没有反抗过,但双方实力差距太大,往往他的拳头还没到,就已经被宿傩杀死了。而这一次宿傩不能弄死他,拳头竟然结结实实地冲上了宿傩的脸。

恶神没动,虎杖悠仁脊背抖了抖,然后又是一拳,再一拳,直到把拳背砸得血肉模糊,恶神依然岿然不动,毫发无伤。

他精疲力尽了,被宿傩搅乱的湖水也重归平静。虎杖悠仁坐下来,手掌盖住眼睛。

“……真是狼狈啊。”

恶神也坐下来,眯着眼想这一波虎杖悠仁的灵魂恢复到什么程度了。探出神力一查,仅仅只有一半,于是他遗憾地把出了一半的刀再收回去,说。

“不必白费力气了。当年咒术师围攻稻叶山,驻扎了七天七夜,也没能杀我,何况你的拳脚?”

虎杖呆了一呆,说:“总要试试。”

两面宿傩道:“你太弱,所以想得太多了。”

短暂的沉默之后,虎杖悠仁抬头:“你说得对,可我不认同。”

“你不认同,又能够怎样?”宿傩说。

虎杖悠仁没说话。恶神以为人类哑口无言,正欲开口嘲讽,却听见了人类已经变得悠长的呼吸声。

“切……居然睡着了?”

夏花开败,秋蝉噤声。两场秋雨过后,虎杖悠仁带着一身没愈合的伤病发了高热,宿傩本不想管,但病气又会让虎杖的灵魂再衰弱一分。

而身为恶神,宿傩更是没有照顾病人的经验和能力。对着浑身发烫的人类站了一会儿,宿傩拖住虎杖的一条腿,把他扔进了稻叶山的石穴。

这样一来,就不会淋雨了。宿傩很满意。

然后他听到了咔嚓的一声响。

后半夜,虎杖悠仁开始吐血,宿傩一边发怒,一边剖开了人类的胸腔,发觉他的肋骨断进了肺里。联想到自己白日那一摔,怒气又悻悻地收了回去。

“你怎么这么脆。”

如是说着,宿傩伸手,折断那几根彻底报废的肋骨,然后把虎杖悠仁的皮肉合拢,就这样在人类身边坐了一夜。

第二日,宿傩觉得心口一凉,睁眼一瞧,竟然是人类取了他的刀,一刀贯进他的胸膛。

宿傩哈哈大笑,把刀刃和虎杖悠仁的手臂一同折断。

“不痛不痒。”

人类痛得抽气,但因为被连续折磨许久,对痛觉的耐受力业已提高,小半个时辰后,他便能继续说话,捂着断裂的手臂,道。

“但至少,是真的伤到你了。”

宿傩大笑着说:“可这有意义吗?一道这样的伤口罢了,我片刻就能长好。”

虎杖悠仁居然也笑了:“只要我尝试得足够多,总会奏效的。”

宿傩反手,一刀穿了虎杖悠仁的心。

“你尽管来试试。”

冬雪如棉,笼罩稻叶城。虽然稻叶山被封闭,但今年的雪实在太大,猎户与农夫没有食粮,总有那么一两个,偷偷摸摸地违反禁令,绕上山来。

当虎杖悠仁看见地上两具鲜血淋漓的骨架时,宿傩正从第三具尸体的胸口处抽出手指来,见他来了,回身一笑,又是满目煞气。

“哎,是你。”

虎杖悠仁浑身冰凉,他跪在雪里,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大雪覆盖,又是如何昏倒,乃至于被宿傩一路拖回去。他醒来时,石洞内有火有烟,宿傩记着人类的弱小,生了一堆火,不希望虎杖悠仁被冻死。

“你刚刚杀了多少人?”

虎杖悠仁问。

宿傩发泄了杀欲,心情正好:“可能有一二十个吧,可惜他们的身体和灵魂竟然比你还孱弱,我连咒印都烙不上去。”

言外之意,便是若他们不死,便也有一二十个人要永生受虐杀之苦。

很久以后,虎杖悠仁才说:“……你斩却如此之多的性命,就不怕会有人上山来灭你吗?”

宿傩微微一笑:“不是会,是已经有了。”

在虎杖悠仁震惊可能还有喜悦的表情里,宿傩道:“你已经昏睡了两天,而在我杀掉的那一二十个人里,有一个是乐岩寺家的小辈,现下,乐岩寺家的咒术师正从京都出发,预备来祓除我呢,大约马上,也要到了。”

话说到此,洞外便传来了雀鸟惊飞的声音。

白雪皑皑的稻叶山上,燃起了神火,七天七夜,都不熄灭。

宿傩踏着累累白骨,一步步走到乐岩寺家主跟前。

集结而来的咒术师已经死绝,现在,乐岩寺的家主是唯一一个还剩下的。

那家主老态龙钟,只有眼睛,还因为欲求浓重,从浑浊里透出亮光来,看得宿傩心烦。他于是伸手,就挖了对方的眼睛。

乐岩寺痛得几乎打滚,宿傩乐不可支,却听见对方说:“两……两面宿傩……你如此强大,为什么甘于被困拘于稻叶山……?把你的力量分给我,我当你的信徒,我就帮你离开……”

宿傩愣了片刻,总算反应过来,这老头带人上山复仇是假,想借机和神明达成契约是真,没想到他如此之恶,竟然也有人觊觎他的力量。而这就是人类生来的恶念,生生不息,不会断绝,除了虎杖悠仁,谁都是一样的。

想到此处,就觉得无聊至极了。

于是两面宿傩大笑两声,道。

“我乃飞驒国至尊神明,生来便有无上伟力,不求供奉不求信徒,你又算什么东西。”

说罢,便一刀斩去。

神明,是最纯粹的信仰和情绪化成的存在。宿傩生于恶念,本无恶念,却看得穿任何的恶念。他杀人是本能,行恶是本能,就像恶神的出现,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不需要所谓的厚积薄发信徒瞻仰,他来自最黑暗之处,除了拘束于山间,生来便是天下无敌。

乐岩寺的身体断成了两截,死得不能再死,其他还在山下的活人,远远看着神火燃烧的惨状,便也遁走了。

宿傩呸了一口,转身回去,便打算再杀虎杖悠仁高兴高兴。

但回到石洞内,虎杖悠仁却并不在。他愣了一下,便将一具新死的尸体捏过来,拘出其中魂魄,厉声喝问虎杖悠仁在何处。

那魂魄被他活活烧死,如今见到他,吓得战战兢兢,自然不敢说谎,于是道:“在……在大人您杀家主的时候,擅长隐蔽的咒术师摸上山来,发现虎杖悠仁身上有神明的咒印,就……就趁机把他抓走了,连家主都没打算救。”

宿傩眯眼:“抓走又能怎样?”

魂魄道:“因为……因为他们说,那个人类沾染过神明的血液,所以身体里有神明的力量,大概……大概可能会把他当成素材,研究些什么吧……”

魂魄惨叫一声,被宿傩捏得灰飞烟灭。

“可惜我还没杀够啊。”宿傩叹了口气。

那咒印是会读取虎杖悠仁的情绪的,若虎杖悠仁存了逃跑之心,并且付诸行动,就会爆炸。但若虎杖悠仁是被别的人类虏去,便不会触发。

又是数日过后,宿傩被一阵剧烈的震声惊醒,他扒开封住石洞的积雪,向下一望,整座稻叶山都被围了起来。

他迷迷瞪瞪地走下去,每一步便有一颗人头和血花飞溅滚落,把稻叶山的白雪也染红。分明是神,走过的地方却如地狱一般。

到了山下的山道,他走不出去,于是就在那里坐了下来。

而敌阵之中,也有一名咒术师,走到了山道的尽头。

那咒术师比乐岩寺的家主更加老迈,但目光中贪欲比乐岩寺更甚,宿傩很不喜欢。

他不喜欢的东西,触手可及的,总能杀得掉,这个咒术师也不例外。

不过在动手之前,他多问了一句:“为何来此?”

咒术师咳了一声:“……你……你这恶神……伤天害理……怎能不除……”

宿傩厌恶地一挑眼睛,掐断对方的四肢:“我要听实话。”

咒术师已经濒死,说话断续,但宿傩仍听了个明白。

“……封印恶神……吸纳神力……”

宿傩叹了口气:“真弱。”

这答案并不意外,但他却突然想到了一个被他烙下咒印的人类,那人类也想杀他,他却没问过为什么。

咒术师死了,但灵魂还没散,于是他拘了咒术师的灵魂,开始盘问。

“之前有乐岩寺的咒术师来过稻叶山,你可知道,他们有什么收获?”

魂魄虽然老迈,但被恐惧所慑,语速反而比生前还要流畅。

宿傩眯了眯眼:“继续说。”

“后面的……后面的我真不知道了!但据说乐岩寺家没研究出什么,但人类的身体永生不死是真的……只是后来那人类的灵魂没了,自然也死了,于是我也上山来,准备碰碰运气……”

宿傩叹了一口气,突然伸手,割开了自己的手腕。

鲜血顺着伤口流淌滴下,沾染过处,被神火灼烧得片甲不留的焦土瞬间长出了嫩绿草芽。一只翅膀折了的鸟雀立刻重新飞起来,叫声清越,更甚从前。

那魂魄看得眼睛都直了,从喉咙里发出笨重的喘息声,虽然死了,但贪欲和渴望还是没灭。

宿傩冷冷一笑,伸手一招,刀气和火焰就往外蔓延开去。

那日虎杖悠仁缝上他的手指,两只手都几乎在他血里泡了一遍,血里也有他的神力,这些神力会让他掌纹间的肉也长起来,无视衰颓的规律,所以虎杖悠仁会觉得手掌间黏滑无比,抓不住东西。只是因为虎杖悠仁足够年轻,灵魂姑且还算强大,才没有被这神血的力量催化得瞬间衰老。

可这样一想,却更加不满了。那咒印的力量还没消失,虎杖悠仁却到死都没有催发咒印,换句话说,到死的时候,虎杖悠仁都没有想过逃跑。

宿傩想:“真够胆小啊,虎杖悠仁。”

可这话分明却说服不了自己。

他想,若虎杖悠仁离开后当日,城中便升起一朵爆炸烟云,大约他也不会这样生气。毕竟那人类是被神明所恩赐的永生,虽然身受千百种刀剐之苦,但哪怕方圆百里都沦为死地,人类也不会死。

可因为没有一场预料中的爆炸,他竟然不懂这个人了。

想不清楚,干脆不再想了。只是往回走后,这长长的山道、山间的树杈,都挂满了人类的尸体,鲜血淋漓,屎尿尽出,恶心极致。

还有什么好看的呢?宿傩想,困守在这山中也已经足够久了,再留下去,也再没有意思了。

从神明到堕落,也仅仅是一念间的事情。过去他有很多次机会做诅咒,做恶鬼,但都没必要。如今见过了比恶神还恶的人类,不做这神,也没有关系。他还是要去杀人的,不能只杀稻叶山上的人,因为人类太弱小,想得太多,甚至传染给了他,这要宿傩如何甘心?又如何愿意承认?

大火从他的身上流转来开,一瞬间包围了稻叶山。所过之处,从石洞到水池,到人类的尸体,到还没融化的残雪,纷纷化为灰烬。

火焰跳动如海浪,升腾如火蝶,如红莲,如地狱,如明亮堂皇的佛龛,偏偏不像神明的居所。

在熊熊燃烧的神山里,两面宿傩仰望着月亮,化为了最强的诅咒。

(完)

宿虎/五悠/伏虎

Black道设定,略微疯批,ooc注意,HE

宿虎是养父子关系,5t5性格偏向高专悟

「五」

五条家。

“再怎么说这都玩的太过了。”

家入硝子语气十分严肃,她忙活了好半天才终于处理好虎杖悠仁的伤势。

她看了看抱着手靠在门框旁依旧戴着黑色眼罩的五条悟,再看看昏睡着被五条悟带回本家的两面宿傩的养子,不带任何偏袒地说出自己中肯的建议。

“你就算再怎么想报复两面宿傩,这样对他的养子下手还是太过分了。”硝子把医用手套摘下扔进垃圾桶,“后面几乎撕裂,浑身遍布着大大小小的咬痕,高烧不退,低血糖。玩太过了,悟。”

五条悟嘴抿成一条直线,罕见地...

五条悟嘴抿成一条直线,罕见地竟然在老老实实听硝子训话,甚至一声都没吭。因为戴着黑色眼罩的缘故,看不到他的表情,也猜不透他的想法。

可硝子毕竟认识五条悟很多年了,她敏锐地从对方少见的沉默寡言中发现了些许不对劲。

硝子瞥了一眼房间里五条悟的手下和被五条悟叫来照顾虎杖的人,朝五条悟甩了个眼色示意他出去谈谈。

他们进了隔壁房间,刚关上门,硝子就开门见山地说道:“那孩子的伤不是你弄的吧。”

“……”五条悟依然没吭声,只是终于摘掉了一直戴着的眼罩。

“……什么嘛,一副气得要把人碎尸万段的样子。”硝子从口袋里掏出烟,不慌不忙地点上,“真稀奇,你居然这么认真地在生气。”

“以五条家现在的实力,围剿两面宿傩不成问题。”五条悟没有回答硝子的话,只是自顾自说了起来。

“是啊,不成问题。顶多就是伤敌一万自损八千的程度。”硝子不带任何偏袒,毫不留情面地阐述着事实。

五条家并不完全是五条悟一个人说了算,这个庞大的家族涉及范围之广触及产业之多,恐怕连本家的人自己都说不清楚。

五条悟虽无法无天了些,却也总要给老一辈的人们留些情面,若是那一堆烂橘子全部合力反对某件事,五条悟大概率也拿他们没辙。

窝里斗是最没必要且最无益的,大家都深知这一点。最麻烦的敌人往往来自外部,而且非常喜欢趁火打劫。

两面宿傩不是什么善茬,虽然对方的发展规模和家业绝对逊于五条家,但其优于五条家的地方就在于权利集中。

一切都以两面宿傩的意志为基础,万事都是他一个人说了算。没有旁人的指指点点和烂橘子的故步自封,要是两家真动起手来,畏手畏脚的反而会是五条家。

硝子不认为感情用事是一个好的选择。

“两面宿傩在挑衅我。”五条悟的表情十分冷静,语气也平缓且无情绪波动。但硝子知道,这家伙正火冒三丈呢。

“没有正当理由的话,是说服不了全部人的。悟,你最起码得找一个站得住脚的理由。”硝子瞥了五条悟一眼,“总不能说是为了抢人吧。”

五条悟沉默着没说话,湛蓝色的眼眸盯着地板,好像稍微冷静下来了。

但即使这样,硝子也没想通五条悟动怒的原因。

五条家确实看两面宿傩不顺眼,而且一直如此,但至今仍未把两面宿傩斩草除根。

一是忌惮两面宿傩的实力,对方实力确实不差,不到万不得已压制他总比完全除掉他来的轻松。二是担心利益受损,虽然是对家,可双方的利益牵扯并不少。本家甚至在某些重要领域被两面宿傩卡了脖子,不得已跟他做着交易。

这本就是一种动态的平衡,双方互相争斗互相发展,贸然打破平衡对谁都无益。

可现在,五条悟却因为虎杖悠仁这个导火索,动了彻底铲除两面宿傩的心思。

他现在的所有言行举止,就好像他真的对虎杖动心了一样。

“你不会是认真的吧,悟。”硝子想到这个可能性后,皱着眉问道,语气里带着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啊,我只是玩玩而已。”五条悟朝硝子眨眨眼,立马又露出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自己真如所说的一样潇洒。“因为他是两面宿傩的养子,好奇罢了。玩玩而已,怎么可能当真。”

“……但愿如此。”硝子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五条悟一眼,“好奇归好奇,可小心千万别把自己也搭进去。”

“都说了我有分寸啊。”五条悟不耐烦地揉揉头发,走出了房间。

硝子看着对方离开的身影,深深叹了一口气。

虎杖昏睡了一整天,等他好不容易醒来的时候,发现是第二天凌晨。看着周围完全不熟悉的房间布局和奢侈的装修风格,虎杖实在不知道自己晕倒之后发生了什么。

直到他借着月光发现了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就靠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对方银白色的发丝在深夜里映出柔和的光泽。因为靠的很近,虎杖甚至能听到五条悟规律的呼吸声,这是熟睡的标志。

所以自己是被五条悟带走了吗。

虎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的左手手背上还在输液,而床头柜上放着一个厚实容量大的保温瓶和一些药。他的右手边有一个大窗户,房间里没有护卫。

虎杖小心翼翼伸手拿起床边的保温瓶,犹豫了几秒钟后还是下定了决心。

他举起瓶子,使劲往五条悟脑袋上砸去。

而在得手的前一秒,五条悟竟然猛地伸出胳膊挡住了保温瓶。

他明明已经睡着了,虎杖不可置信地看着五条悟,计划失败后顺势松开了保温瓶。随着一声钝响,保温瓶砸到地上,瓶身上出现了一个明显的凹点。

“好伤心啊,我等来的居然不是悠仁的吻,而是悠仁的毫不留情。”五条悟眼角带笑,用一种非常轻浮的语气说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虎杖警惕地朝后缩了缩,他余光扫视四周,寻找着可以用来反击的工具。

五条悟没有回答,只是一点点逼近虎杖。

最糟糕的局面出现了,他不仅晕倒了,甚至还被五条悟带回了本家。

要是五条悟用他当人质要挟宿傩,事情会变得非常麻烦。

必须要趁现在离开这里,虎杖在五条悟靠近的瞬间找准时机狠狠踹了对方一脚,然后一个翻身跳下床,撒腿就往窗子边跑。

可还没等他破窗而出,腰间就被一双大手牢牢困住。五条悟把虎杖死死圈在怀里,在虎杖耳边低语道:“不乖的兔子是会受到惩罚的哦。”

虎杖拼命挣扎手脚并用,却毫无成效。再次感到五条悟实力可怖的同时,无助和绝望也如潮水般涌来。

他不想给宿傩添麻烦,更不想害宿傩被人抓住把柄。可目前实力悬殊太大,他没办法摆脱困境。

就在这时,不等虎杖做出反应,五条悟的吻就如雨般落了下来。

“唔……”虎杖被得满脸通红喘不过气,五条悟轻易地攻下了城池,不断用灵活的舌头勾着虎杖无处可逃的小舌头。

虎杖还在不停挣扎,他扭来扭去毫不安分,甚至好几次无意地蹭到了五条悟的。

“悠仁,再乱动的话我就在这里了你。”五条悟终于放开了因为缺乏经验不会换气的虎杖。他用复杂的眼神打量着少年,银白色的睫毛扑闪着,脸上依旧是轻浮的笑,仿佛这只是一句玩笑话。

可虎杖的直觉却告诉他,五条悟没有在开玩笑,对方现在非常生气,急需一个可供发泄怒气的人。

这句玩笑话一样的警告带来的恐惧让虎杖吓得发抖,要是真的在这里被五条悟,那一切都完了。虎杖深吸一口气,不再莽撞地去激怒这只恶龙,反倒开始尝试着安抚他。

可什么程度的安抚才够呢。

虎杖咬咬牙,颤抖的手搂着五条悟的脖子主动吻上了对方的嘴唇。

虎杖的顺从和讨好让五条悟十分受用,恶龙的怒气瞬间消散殆尽,他的动作变得轻柔起来,转眼就沉溺在无尽的愉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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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忙开题报告,更新会慢

点赞123+更新

大家蹲pp的时候看看更新,蹲最新一章就ok,别蹲到之前的篇目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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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被屏了,把词删了一些,空格的地方大家脑补一下将就着看吧呜呜

(顺着剧情瞎续的,all虎,背景大概是收集全指头了的虎子马上要狗带)

『就想写写修罗场和大甜饼,按正剧里的设定来,有任何bug一概不负责(这个懒蛋懒到没有追完漫画,所以只能靠番里的大致故事瞎鸡儿写

文笔挺烂的,也很尬

虎子和东堂钉崎是友情向』

依旧是那件黏满黄符的狭小屋子,虎杖悠仁微微抬了下眉,想努力看清四周的环境。

熟悉的束缚手脚链和桌子让他几乎立刻就明白了自己的所处地。他和五条老师的首次见面,就是在这里。

“悠仁~”

桌子的对面依旧是那个不论什么时候都笑得出来的五条悟,他...

桌子的对面依旧是那个不论什么时候都笑得出来的五条悟,他的胳膊靠在桌子上,十指交叉相扣,头微微歪了个角度。

“早上好,或者说是晚上好?算了,不要紧啦。”他笑意不减,“老师已经在这里看了你两天了。”

这两天,他寸步不离,只盯着他。

虎杖悠仁想再揉揉酸涩的眼睛,手向前伸的时候锁链叮呤咣啷地响。仿佛连锁链都在提醒他——他是罪犯,即将行刑。

然而手却落到了胸前,他够不到自己的眼睛。虎杖轻轻抿了下嘴,垂着耳朵把手放下了。将死之际,他还是没完成爷爷所说的遗嘱。

[你要在众人的簇拥下死去。]

没有簇拥,没有人怀念。甚至于他关系最要好的两位同班他都没能说出祝福的话来。这次,是真的要离开了。

“为什么悠仁不说话呢?是因为不甘心吗?只要你愿意,老师会立刻杀光他们,包括宿傩。你能受不到任何人的约束活下去,成为最强。”

忽然收到这样的承诺,悠仁愣了一下,认真思考后摇了摇头,“老师不必为我这么做的。现在离去,是我认为的正确的死亡。”

笃定的话令五条悟沉默。

为什么呢,他总能让自己意识到新的异彩。

他的嘴角撇出了一个悠仁从来没见过的弧度,“可老师……下不去手啊。”

最后的行刑官在与罪犯的初次相遇便坠入情网。

“算了,不说这个。”变得让悠仁不太认识的五条老师又立刻消失不见,他扬起了熟悉的笑容,凑近悠仁的耳畔:“话说你想知道外面的情况吗?”

——

“该死!”钉崎握着钉子的手逐渐收紧,在她手掌里留下了殷红的印记。她脸色难看的要命,双眼充斥血丝。

旁边的伏黑并不比她好多少,就算面上的表情可以绷得住,额头处因高度紧张皱起了一条略显可怖的青筋。他旁边的鵺伤痕累累,却依旧在不停地冲撞结界。

“哈……把那个笨蛋还给我啊!”再钉出倒数第二根钉子时,她无力地大喊着。

在那次对战特级咒灵上,她已经感受过失去朋友的窒息感了。她不希望再次失去那个和她共处多年的少年。

是最后一根钉子了。

她猛地看向依旧牢不可破的结界,没有任何犹豫地念出了古老的咒文——以血为缚

“这不是我可爱的学生们吗?”依旧满是懒散的腔调,本来两个人是连看都懒得看他,直到目光接触到他怀里的悠仁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被他圈在怀中的少年轻轻“啊”了一声,朝两位伙伴笑笑,“现在是不是该先道个好?”

在伏黑目之所及的地方,五条悟的公主抱毫不掩饰他的占有欲。他所认识的五条悟一直和别人有着或多或少的隔膜,而现在的他更像是放弃了一切掩饰。

“关于这个……抱歉啊,我已经决定好了。”

在没看到虎杖的时候,伏黑惠就已经意识到了。悠仁会选择离开。

“我选择离开。”

她的嘴张张合合,眼睛里瞬间泛起泪花,“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她所做的一切努力仿佛都像是笑话一样。

“嗯,我……”

“你闭嘴!你不知道!”钉崎上前,揪住了虎杖的衣领,五条悟被迫放下了他。她咬着牙,话一点一点挤出来,“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为自己而活,你现在是半途而废。”

回应她的只有良久的沉默,行刑官带走了虎杖悠仁。

夜沉重得像水。

“你准备好了吗?”五条老师低垂着目光,一双泛着清蓝色的瞳孔里存着说不出的情绪。

悠仁点点头,似乎是为了让五条老师不再有心理负担,他说:“不用担心,我不怕疼。就算大楼塌在我身上我也不怕的。”我只是,有点怕孤单。如果大家都在,就好了。

没人再开口,他很安静地离开了,离开在了一个格外安静的夜晚。

五条老师最终还是没忍心自己动手,悠仁看着目光晦暗不明的东堂,笑了。

“我希望这是你的解脱,挚友。”

“终于又见到你啦,顺平。”在悠仁再次睁开眼的一瞬间,他看到了许多年都没看过的脸庞。

灵魂状态的顺平保持着高中的形态,脸上的烟疤也消失了。他看到虎杖悠仁,鼻子有些酸涩。他就这么在悠仁身边守了四年。他每次受伤、每次成长、每次流泪,他都在看着。

顺平挤出一个有点可怜的笑容,“欢迎,悠仁。”

[你本不该来这里的。]

[你本属于光芒。]

许久过后,悠仁忽然意识到自己和顺平不太一样。他好像,成为了咒灵。

那些人过于强大的愿望……或许说欲望更好。他们想让悠仁回来的欲望太过强烈,导致悠仁以这种形式被迫存活。

“你真的好受欢迎啊,很多人都希望你留下来。”顺平垂着头。他既为悠仁有这么多好朋友而高兴,却又不自觉地联想到自己。

他似乎,什么都没有。

“你在我这里也很受欢迎。”小太阳揉了揉顺平的头,朝他笑笑,“我希望你回来。”

似乎是一瞬之间,顺平睁大了双眼。面前的少年虽然没有任何体温,却总让他觉得有一股暖流从悠仁那里传来了。

啊,忽然想起来,这才是他这么喜欢悠仁的原因。

[这个带给他光芒的少年,暖化了他整个心窝。]

“你怎么了吗?”顺平看向皱着眉的悠仁,担心问道。

虎杖摇头,“身子有点难受,成了咒灵之后原来还会生病吗?”

听罢,顺平立刻摸上了他的头。依旧没什么温度,不是本身出问题了。

“话说,你成为咒灵算是因为那些人的执念吗?”

“应该是吧,有什么问题吗?”

沉默片刻后,顺平开口:“那我建议你再去见一面对你有执念的人。或许是因为他们的原因。”

“他们都是咒术师啊,虽然我相信他们不会拔除了我。但我不想让他们难办。”他明白,自己现在不该出现在这里,更不该再打搅他们趋于平静的生活。

“那要不……你去找找宿傩好了?”

悠仁露出有些疑惑的表情,“他早跟着我的身体一起消失了吧?”

“嗯……可我看到的貌似不是这样。”顺平犹豫着,在接触到悠仁视线后继续说下去,“我看到高专的很多领导都被杀了。而宿傩重新复活,不再是你之前在生得领域看到的形象。他是‘生前宿傩’。”

嗓子里仿佛卡了鱼刺一样,他说不出话了。

顺平安慰性地顺了顺他樱花色的发丝,“我知道你有很多想问的。但现在你身体最重要,去见一面就好。至少见一面吧?你那次死别的时候还没有和伏黑好好道别吧。”

“……好。”

他离开了。

良久,顺平如释重负地倒在了地上。他有时候也会想,如果自己没有死去,是不是就可以成为伏黑惠?

他羡慕那个一直陪在悠仁身边的黑发少年啊。

他最后还是去见了伏黑惠。

被吉野说对了,他在当时确实很想和伏黑道别。但在那个时候,他和伏黑对视了一瞬间,他们心照不宣。而在那个时候,更应该被安抚的是钉崎。

训练室。

“伏黑伏黑。”可以压低了的声音让伏黑微怔,他皱着眉看向四周。又梦到他了吗?

自从他选择离开后,伏黑再也没办法让自己冷静下来。他选择了最容易的一种方法,让自己的每天都泡在训练室里,这样还能稍微忘记一下他。

可刚刚训练玉犬时的触感让他一时不清楚这是不是现实。难不成迷惑心智的咒灵出现了?明早就给五条老师汇报。

“呜哇!我好想你——”说着就是一个猛扑。

不自觉地,他顺手环住了他的腰。似乎比之前又瘦了点,身上还总是有股太阳公公的味道。现在的咒灵了不得啊,都能做到这么像的。

唯独,他感受不到悠仁的任何体温。

抱着的人迟迟不说话,那只樱花头又悄悄从伏黑怀里钻出来,“歪?伏黑你怎么不说话?而且你怎么没在屋子里待着,大半夜地跑到这里来练习?”

“……想你。”反正这是假的,就让他放纵一把吧。

他抱紧了悠仁,仿佛他下一秒就会离开一样。

“我也很想你。不过你今天怎么这么坦率?之前你不都一直很高冷。”

听到这句,伏黑闭紧的眼迅速睁大。这好像是真的。

晚安,熬夜秃baby们~

作者语:衣柜里筑巢的悠仁很可爱omega悠仁设定

twi:@tunamayookana

*一个ooc【五悠】

*脑洞短打第一次写请多指正

五条悟坐在沙发上把虎杖悠仁圈在怀里,和往常一样看电影,虎杖悠仁靠着五条悟玩了会手机,突然就看见网上情侣很火的一个恶作剧:【和恋人接吻后故意擦嘴看对方的反应】

好像还挺有趣的?虎杖悠仁撑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决定不怕死地逗逗自家恋人。

这个一定要自然,所以不能是自己主动献吻,要让五条老师来亲我才可以。虎杖悠仁这么想着,放下手机有些刻意地往五条悟怀里缩了缩,微微仰起头调整了一个舒服的观影姿势。

果然五条悟收紧了环在悠仁腰间的胳膊,将...

果然五条悟收紧了环在悠仁腰间的胳膊,将下巴搁在悠仁蓬松的头发上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悠仁?”

“诶…嗯,没有啦五条老师,刚刚有点累了所以……”虎杖悠仁偏过头,用鼻尖在五条悟的胸前蹭了蹭。

绝杀,悠仁的撒娇!

五条悟挑起虎杖悠仁的下巴让他抬头看着自己,而后像猫一样低下头在他脸上蹭着。

“亲一下吧,亲一下吧悠仁。”

他们和以前一样接了个吻,离开的时候还拉了根银丝。

那么,就是现在!虎杖悠仁随意地抬手在嘴上擦了一下,然后像个没事人似的继续窝在五条悟怀里。

看到这一举动的五条悟内心大震荡,有些不可思议地拉住虎杖悠仁的手,眼神微微冷了下来。

“悠仁刚刚是在…?是在擦吧?这是什么意思?嫌弃我了吗?”

虎杖悠仁忽然感觉到了慌乱,又觉得事已至此不可半途而废,面对五条悟的质问支支吾吾半天只能说:“没有…没有嫌弃老师!”

五条悟心有不平,摁着虎杖悠仁的后脑勺又吻了一次,故意将他嘴角亲得湿漉漉的,比以往还要缠绵,亲完之后更是眨也不眨地盯着虎杖悠仁。虎杖悠仁硬着头皮抬手想要擦嘴,直接被五条悟扣住了手腕。

虎杖悠仁只看见五条悟那张很好看的脸此刻带着点怒气看着自己,浅蓝色的眸子像一汪水平静又隐忍。

“这次又是什么意思?悠仁,这样不是乖孩子了哦。”

“啊啊啊啊…!!对不起五条老师……”

虎杖悠仁直接缴械投降,懊恼地挠了挠头,语气里满满的都是愧疚,干脆转身用手环住五条悟的脖子,将脸贴了过去,“不要生气了,都是我的错……”

五条悟挑了挑眉,单手环住虎杖悠仁的腰问道:“悠仁错什么了?”

“刚刚那个…其实是个恶作剧啦,故意擦嘴想看看老师的反应,什么的……”虎杖悠仁有些尴尬地解释道,“完全没有嫌弃老师的意思,我绝对不会这样的!!五条老师的一切我都会喜欢的。”

五条悟伸了伸腿,有些放松地陷进沙发里,一只手在虎杖悠仁的脑袋上揉了一把。

“下次不可以做这种恶作剧了哦,或者想玩的话,也要露出点马脚让我知道悠仁在开玩笑,不然老师真的会生气的。

“那么作为补偿,悠仁?”

虎杖悠仁主动吻住五条悟的唇,把该吞的全部吞了下去。

*五悠,瘋批五條,代理型孟喬森症候群。这篇文我愿称之为神仙

☆无咒力校园设定,全文8k+

☆alpha五×alpha虎,除五悠外全员友情向

☆疯批黑化5预警

☆严重ooc

冰凉的液体注入体内,极细的针头抽出,伤口用早已准备好的棉签按住。

虎杖悠仁呼了一口气,感受着体内躁动的信息素逐渐安慰的过程,待确认不会出血后将棉签扔进一旁的废弃棉签桶,穿好了外套。

“感觉怎么样?”一旁收拾完医用品的家入硝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坐在椅子的虎杖悠仁淡淡地问道。

“一切良好,信息素安稳下来了。”虎杖悠仁拍了拍仍然冰凉的...

“一切良好,信息素安稳下来了。”虎杖悠仁拍了拍仍然冰凉的胳膊,笑道,“真是可怕啊,还以为自己要发疯了,差点把钉崎标记了,幸好有伏黑拦着。”

回去之后钉崎肯定会一锤把我锤进墙吧?

听着第一次经历发情期的男孩的絮絮叨叨,家入硝子沉思了一会儿,最终说道,“发情期就是这么可怕,而且你的反应似乎比其他人要强烈得多。”

“哎,有那么严重吗?”虎杖悠仁惊讶地看向家入硝子,唰的一下站起了身。

“老实说你的信息素极其不稳定,像是被什么诱导,这针只是暂时安抚,之后信息素什么时候会再次暴动根本无法预知。”

看着男孩变得不安的样子,她再次开口,“具体原因还未找到,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你去找一个靠得住的omega,确保在你的信息素暴动的情况下能阻止你,当然平日里也要进行一定的安抚。”

面前的男孩听得怔愣,虽然这件事对于刚完成分化的虎杖悠仁来说太过于不真实,但是现实就是如此。

面对这个还未确定伴侣的男孩,在这种未知的情况下,只能要求他去找一个omega完成临时标记将伤害缩到最小。

“有其他办法吗?”

“没有。”她干脆地回答。

虎杖悠仁咽了一口口水,看着面前家入硝子严肃的脸,他的面容变得凝重,“但是这样对那个omega……”毕竟不是确认过心意的人,就那样将对方困在身边也太对不起了,而且也会对omega的声誉造成影响。

临时标记是年轻人最爱的方式,这种并没有彻底将双方绑在一起的方式也使得情感变淡的alpha与omega能够达成彻底分手,不过这对于一部分古板的人来说属于对伴侣的不洁,处于弱势的omega更容易遭人非议。

而且omega对第一次标记自己的人会留有一种特别的情感,很多omega会对前任恋恋不忘,有些甚至会紧紧缠着对方,生性如此。

“所以要你找一个靠得住的omega啊,比如一直跟你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子。”

“是叫钉崎吧?”

虎杖悠仁睁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家入硝子,却在下一刻垂下了头。

不得不说,这是最好的方法,钉崎野蔷薇的确是个信得过的人,那种刚烈的性格完全不用害怕节外生枝。

“还有一件事,千万不要把这个办法告诉你的五条老师。”家入硝子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叹了口气,坐回了自己的办公椅,摆了摆手示意虎杖悠仁离开。

看着男孩的身影被关闭的房门挡住,家入硝子脱力地靠在了椅背上,拿起一旁屏幕变亮的手机,里面的消息框显示着五条悟的名字。

她是不会感觉错的。

虽然她是一个beta,但是经过这么多年的相处,那种感觉她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那个孩子身上,有着五条悟的信息素,而且alpha的信息素怎么可能会留在另一个alpha身上?

「一切安好,身体正常」

她将信息发送出去后,就将手机扔在一旁,闭上了眼睛开始休息。

虎杖悠仁怎么想都没想到自己会在男生宿舍门口看到钉崎野蔷薇,看到对方用手示意他去隐蔽的地方时,还未想好要怎么跟对方说明的他只好点了点头,转移了行进方向。

“你的身体怎么样了?”刚到大树底下,背对着他的钉崎野蔷薇突然问道,平和的语气令虎杖悠仁有些不安。

他挠了挠后脑勺,低着头,“钉崎,对不……”

“笨蛋,谁要你的道歉啊。”钉崎野蔷薇转过身瞪了虎杖悠仁一眼,但是那棕色的杏眸里并未有半点恼怒,反而充满了担心,“我是在问你的身体,你那时候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不对劲,如果不是我正好赶过来……”她禁抿着嘴唇停止了说话,接下来的内容不言而喻。

“唉?”虎杖悠仁一顿,不可思议地看向钉崎野蔷薇,“这种情况下不是应该把我锤在树干上吗?”

“你这笨蛋,你要是想我也我可以成全你。”

看着钉崎野蔷薇黑下来的脸,虎杖悠仁也不敢再多说,只能乖巧地回答刚才的问题,“刚刚打过针感觉好了一点,但是医生说之后可能会再次暴动……”

犹豫的话语一听就知道是还有话要说,钉崎野蔷薇抱着胸,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所以医生建议我……”虎杖悠仁顿了顿,视线乱瞟,就是不肯正视面前的女孩,终于在对方变得不耐的时候继续开口,眸子里带着决然与认真,注视着那张因他突然改变的态度而变得疑惑的面容。

“钉崎,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能不能暂时成为我的omega?”

“哈?”钉崎野蔷薇睁大了双眼,震惊地看着面前无比熟悉的玩伴,完全没想到对方会说出这种话的她嘴唇张了又合,过了好久才组织好语言。

“你的意思是……要临时标记?已经严重成不得不要伴侣的程度了吗?”

虎杖悠仁缓缓点了点头,却又选择了退却,“等身体情况稳定后就会解除,当然如果钉崎不想的话我也可以找其他omega。”

“不不不,还是算了,一想到你找其他omega我就无法接受,谁知道那个omega会不会做出这么乱七八糟的事来。”钉崎野蔷薇摆摆手,打住了虎杖悠仁的话。

虎杖悠仁确实很受欢迎,爽朗的性格与健壮的身体再加上还未完全张开便俊秀的面容,尤其当他分化为alpha的时候无数暗恋他的人为此疯狂,身为他好友的钉崎野蔷薇和伏黑惠收到了也转交了太多礼物,不过本人也只是当作朋友的礼物能拒绝的拒绝,无法拒绝的只好收下并回礼。

一直以来他们三个人形影不离,虎杖悠仁也没有太广泛地去交友,熟悉的omega也只有钉崎野蔷薇,要现在的虎杖悠仁去找其他omega的话保不准会闹出什么事来,那群迷恋虎杖悠仁的omega的疯狂程度她算是见识过了,一个又一个手段看得她都有些害怕。

而且虎杖悠仁这次信息素突然暴动也和其中一个omega脱不了关系。

她完全无法放心。

“我同意了。”

“唉?”

钉崎野蔷薇撇撇嘴,一肩膀撞在虎杖悠仁胸膛上,抬头瞪着他,一字一句说着,“我说,你可以临时标记我,不过咱们要约好,你,虎杖悠仁,可不要在这期间喜欢上我,要不然我会很麻烦的。”

虎杖悠仁张了张嘴似乎有些呆愣,却在下一刻嘴角勾起,用力点了点头,“明白了,谢谢你。”

标记的过程很舒服,不论是虎杖悠仁还是钉崎野蔷薇。

两个人彼此拥抱,将自己的信息素缓缓地释放出来安抚着对方。虎杖悠仁拉开钉崎野蔷薇遮挡着后颈的衣物,用牙齿轻轻摩擦着那一块腺体,淡淡的蔷薇花香在他的鼻子前飘荡,令人安心。

害怕弄疼自己的好友,虎杖悠仁只敢稍稍用力,尖锐的犬牙微微刺破那块皮肤,甜橙味的信息素争相涌入。

“好了。”确认标记完成,他收回牙齿,两个人也各自后退了一小步。

“疼吗?”

“没什么,最多有些胀。”钉崎野蔷薇摸了摸后颈,嘟囔着,“不过被标记的感觉真奇妙啊,嗯……莫名的安心?”

“总之——”还没等虎杖悠仁开口说话,她笑着看着他说道,“你可是欠我一个很大的人情,好好想想接下来怎么报答我吧。”

其实让她答应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虎杖悠仁信息素的气味。

她是omega自然能闻清楚,虎杖悠仁身上有着属于那个男人的信息素,迷迭香的气味完全盖过虎杖悠仁自己的甜橙香,这反倒让与虎杖悠仁不怎么接触的人不清楚他真正的气味。

这样就算有人在自己身上闻到了甜橙香味,也不会把自己与虎杖悠仁联想到一起,毕竟虎杖悠仁之前已经明确表示过他们只是关系很好的朋友,并没有什么恋爱之情。

想到那时候被一些omega与beta针对的情景她就有些来气,这个小子完全不知道自己有多受他人喜爱。

必须要好好宰这小子一顿。

“用自己的信息素制作的药剂来诱导悠仁发情,确实是个不错的想法。”

带着黑色眼罩的高大男人靠在白色的墙上,一手捏着小巧玻璃瓶拿在面前端详着,瓶子里还有一点透明液体残留。

不大却空旷的房间只有一张铺着白色床单的床和一把随意搁置的椅子,一个娇小的男性omega在床上翻滚着,拉扯着自己的衣服,嘴里发出一阵阵轻吟,空气中弥漫着甜腻的气味。

“哦,对了。”他停下了脚步,微微侧头,嘴角的笑意愈发浓烈,轻快的语气像在说着一件普通平常的事。

“抑制剂之后会送来,在此之前就请好好忍耐吧——放心放心,这间屋子完全可以隔绝你的气味。”

他的声线突然压低,似恋人的呢喃,又似索命的阎罗,“况且你不正是喜欢这种感觉吗?”

房门缓缓关闭,阻挡了omega那破碎的求救,也隔绝了外部的光线。

恶心的气味。

他拉下眼罩,露出一直遮挡着的眸子,原本璀璨耀眼的蓝眸此刻充满了晦暗,嘴角的笑意已然消逝。

“悠仁……”

亲昵的音节在唇齿间缠绕,白色的发丝垂下,在他的双眼处投下一片阴影,却无法掩去那无尽的疯狂与怒火。

“为什么,你会分化成一个alpha呢?”

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间回荡,飘渺且不具实感。

手机发出“叮”的一声,猛然唤醒了信息素开始不受控制的男人,一瞬间变得浓重的信息素彻底消散。当看到手机里家入硝子发来的消息后,他的眸子沉了沉,将手机收了回去后便揣着兜离开了这令他焦躁的地方。

伏黑惠已经尽力压住了自己的震惊与无奈才没把教室里其他学生的注意力转移过来。

面前一个像个做错事的宝宝一样垂着头站着像是等着他的质问,一个撇开脑袋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

“所以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虎杖悠仁他是感觉不出来,那份迷迭香的味道快要把他熏死,但是钉崎野蔷薇身上那股甜橙香他是清清楚楚闻到了。

他可无法想象面前这两个人谈恋爱的样子,完全无法接受。

“是帮助啦帮助,医生说只有这种办法能防止我的信息素再次暴动。”虎杖悠仁捂住嘴,偷偷回答着,“我们只是临时标记,等医生找到方法后就解除。”

“这样吗……”伏黑惠低头思考了一会儿,最后选择了妥协,但是面容变得严肃,“那你们好好想想怎么跟五条老师说明吧,那个人最近有些奇怪。”

“怪?”虎杖悠仁疑惑,旁边的钉崎野蔷薇哼了一声。

“总之注意点。”伏黑惠也不再多说,转身回去了自己的位置坐下,钉崎野蔷薇也跟了过去,唯独留虎杖悠仁在那里充满疑问。

“那个omega呢?”在经过伏黑惠时,钉崎野蔷薇停下了脚步,低声问道。

“被五条老师带走了。”伏黑惠翻开课本并没有看向钉崎野蔷薇,随意地回答道。

“也算是让那些omega长长记性,我可不想再经历那种事。”

“孩子们上课啦!”在铃声响起的一瞬间,五条悟就像踩好点一样拉开教室门一脚跨了进来,一瞬间原本吵闹的教室变得安安静静。

“这是怎么了,不欢迎老师吗?”五条悟走到讲台委屈地瘪着嘴,讲台下的学生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全体震惊地看着他,整齐的一副活久见的表情。

这个男人竟然能按时上课,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没想到老师竟然能按时上课,真的好惊讶啊,哈哈!”虎杖悠仁手举得高高的,一脸兴奋地说出了众人心里最想说的那句话。

“真过分!”

两个人的互动完全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应该说五条悟并没有特殊的反应,还是往常的样子一点儿也没改变。

伏黑惠和斜后方的钉崎野蔷薇短暂地对视一眼,选择了沉默。

“那么,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了。”五条悟合上了书,两三步便跨下了讲台准备出去。

“唉,不是还没下课吗?”有个学生愣了愣,惊讶地问道。

果然不能让这个老师真正准时。

“啊,对了。”拉开门的五条悟突然一顿,转头环视了教室一圈,最终将目光定在虎杖悠仁身上,“悠仁一会儿来老师办公室,昨天的作业有了大问题哦。”

“什……”钉崎野蔷薇看向不远处一脸茫然的虎杖悠仁,旁边的同学已经低声笑了出来。

“钉崎,虎杖到底抄了你多少作业?”

“今天已经第三次了,这次又要被老师叫走了。”

这个笨蛋,昨晚是看他可怜才让他抄的,可这家伙抄作业就不能机灵点吗,还是那信息素直接把他头冲昏了?

“老师,我进来了。”咚咚咚敲了三下后,虎杖悠仁打开了门,将脑袋探了进去搜寻老师的身影,果然见对方叠着双腿翻着他的作业本。

“是悠仁啊,进来吧。”五条悟放下了手中的作业本,用握着笔的手超他挥了挥示意进来,见状虎杖悠仁也将门彻底推开走了进去,最后还不忘关上了门。

“乖乖悠仁什么时候学坏了,开始抄作业了?”戴着墨镜的男人抬眼看着他,嘴角带着促狭的笑意,但是眸子里毫无感情,甚至一片冰冷,“是因为昨天玩得忘乎所以了吗?”

一句话把虎杖悠仁准备说出口的话打住,自知让老师生气的男孩垂下头,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的老师,有些惴惴不安,“原来老师已经知道了啊……”

这是他头一次见到五条老师生气,平日里的老师像是什么都不在意一样总是嘻嘻哈哈的,就算被学生们吐槽也没有一丝反感,但是现在的老师……

虎杖悠仁面对五条老师第一次有了危机感。

“那么,就麻烦悠仁同学仔仔细细地讲一讲昨天发生的事吧,毕竟老师要好好关怀学生嘛。”轻松的语气好像什么无论他怎么说都没事。

但是这只是假象。

虎杖悠仁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其实也没什么啦,就是玩游戏玩到第二天发现作业没写,就……”

在犹豫的那一瞬间,五条悟将话头接过,“老师说的可不是这个,现在学生的作业可没几个是自己写的,不过因为玩游戏耽搁做作业确实该训,但是,老师现在问的是——悠仁身上的气味。”

摘下墨镜的男人食指按住学生的胸口,失去笑容的面容令虎杖悠仁的心口一紧,那双平日里被他无数次称赞的蓝眸此刻紧紧盯着他,似要将他看穿一般,令他无法逃脱。

“悠仁标记了野蔷薇吧,是喜欢上她了吗?”五条悟的手指逐渐上移,最终从后方按住了虎杖悠仁的后颈,轻轻摩挲着并无腺体存在的地方,声音低沉,“这可不行哦,悠仁,野蔷薇并不喜欢悠仁吧,这样强迫人家可不好。”

舒缓的语气像是在平静地聊天,可其中暗藏的危险却令人不寒而栗。

五条悟缓缓站了起来,高大的身躯将虎杖悠仁彻底笼罩,俊美的面容带着一丝冰冷,“悠仁学坏了啊。”

“不是的,老师……”虎杖悠仁的手颤抖着,面前男人肆无忌惮地释放着自己的信息素,幸好这间办公室是专门为五条悟打造的能够彻底隔绝信息素,但这也苦了与他共处一室的人。

属于alpha的基因本该在这时候发出警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虎杖悠仁只感觉到了体温在上升,身体也变得酥软起来。

这和他所认知的完全不一样。

“嗯?”五条悟微眯着眼,怒意在那双眸子中翻滚汹涌,“那是什么呢,如果悠仁同学不好好回答的话可是要接受惩罚的。”

“昨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信息素突然暴动起来,正好当时钉崎在旁边就波及到了,不过只是临时标记,很快会褪去的。”

“而且我只当钉崎是朋友啊。”

是的,看着自己的老师这个样子,他想起了昨天家入医生对他的叮嘱,还有伏黑惠的警告。

他说着谎。

面前的这个男人信息素已经开始暴动,房间里充满了迷迭香的气味,虎杖悠仁甚至感觉自己站都站不稳,只能勉强支撑着,身体那怪异的感觉愈发浓烈,尤其是被按着的后颈处十分滚烫。

五条老师他,对自己有所企图。

“原来如此,是临时标记啊。”

身上的压力突然消散,怪异感也随之逝去,五条悟松开了手,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变回了原来随性的样子。

“下不为例哦,这次老师就放过悠仁,作业以后自己写要更好一些,老师可是会好好监督悠仁的。”

一切回复如初。

五条悟天生便是最强的alpha,无论什么事都能做到完美,外貌更是俊美非凡,但是最强也是最孤独的——天生对alpha有吸引力的omega所散发的信息素对于他来说,异常难闻。

不过这并不碍事,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由于分化得要早,再加上一直相处着,已经习惯了将自己的信息素隐藏起来,其他孩子也是陆陆续续分化成了beta,而令他喜爱的那个孩子还未完成分化。

但是他闻到了,那一股淡淡的甜橙味,与感受到的其他alpha和omega的气味不同,这个气味令他无法自已。

虎杖悠仁会分化为omega——他一直坚信着。

悠仁是他认定的唯一的伴侣,在那孩子与自己朝夕相处中他便可以肯定。

那一次次的关心与体贴,毫无阴霾的性格,还有那双带着完全的信任看向自己的清澈明亮的琥珀色眸子。

相触的指尖令他心神荡漾,调皮的眨眼令他心痒难耐,撒娇的语气更让他无法自拔,再加上那无比舒心的甜橙香……

他想要虎杖悠仁,迫切地想要。

如同等待猎物入圈的野兽一般,他静静等待着虎杖悠仁的分化,同时也不忘去诱导。

——但是虎杖悠仁成为了alpha。

果然还是力道太小了吗?

身下的少年安安稳稳地睡着,五条悟轻轻咬着那袒露出来的脖颈,缓缓释放着自己的信息素。

少年难耐地皱起了眉,身体的异样令他难受。

“五条老师,大半夜到学生宿舍做这种事可不是一个老师该干的。”

不远处响起熟悉的声音,五条悟微微坐起身,没有东西遮挡的眸子望了过去。

门口的角落里站着他无比熟悉的学生。

他笑了笑,没有丝毫慌张,“是惠啊,怎么,要来阻止老师吗?”

“我也不想管这种事,但是最近虎杖身上的气味已经难闻得不行了,你好歹收敛一下啊混蛋。”伏黑惠走到床前,不满地看着自己的老师,“而且你这样强制诱导,你确定虎杖会高兴吗?”

“惠啊,你果然还是个孩子呢。”五条悟低沉地笑出了声,重新看向睡得有些不安稳的男孩,手掌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

“悠仁的身体已经极其不稳定,就算是有野蔷薇的安抚也只能缓解一时,就如抑制剂一般,悠仁的身体会一直产生抗体,总有一天会彻底失控。”

“明明是你让他变成这个样子,现在又说什么为他着想——”伏黑惠捏紧了拳头,忍着不一拳上去揍眼前的人。

“为一个人着想就必须要学会放弃——惠想说的是这个吧?”五条悟将虎杖悠仁的上半身抱起,此刻伏黑惠才发现自己的好友已经处于昏迷状态,“所以说惠还是个孩子啊,这种太过于青涩的爱情观是不适用于大人的。”

“大人总会利用各种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而且我有足够的自信让悠仁爱上我。”

“这样双方都没有损失的结局不也挺好的吗?”

伏黑惠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如抚摸爱人般轻抚着虎杖悠仁后颈的男人,瞳孔剧烈颤抖着。

“……你这个疯子。”

“现在的悠仁需要我,不是野蔷薇。”男人微微侧头看向他,那双蓝色的眸子在昏暗的房间里格外妖艳,里面充斥的痴狂令他通体寒冷。

“更不是你。”

唇瓣一张一合,当吐出最后一个音节时,男人嘴角咧开,笑容变得疯狂。

在他惊愕的注视下,男人拉开虎杖悠仁后颈处的衣服,张开嘴咬了上去,锋利的犬牙刺破那一处皮肤,力道之大使血液顺着犬牙流淌而出,空气中的迷迭香浓度抵达到一个新的境界,伏黑惠紧紧咬着牙压制着自己快要喷薄而出的信息素,死死地盯着痛苦地皱着眉的虎杖悠仁。

淡淡的甜橙气味开始弥漫,与那迷迭香相互纠缠,也安抚着伏黑惠的信息素。

五条悟松开了口,轻轻舔弄着那一块皮肤,眸子里充满了温柔与怜爱。

虎杖悠仁,再次分化成了omega。

“我爱你哦,悠仁。”五条悟执起男孩垂在一旁的手,轻轻吻过每一个指尖,鼻间萦绕的甜橙气味令他沉溺,眼底溢满了的柔和与爱意。

确定眼前的男人不会再做出什么事,伏黑惠放松了身体。

他是该庆幸这个男人还有点良心没有进行最后的标记,只是单纯地去诱导吗?

不,现在的他只想一拳锤上去。

“家入医生!”医务室的门被突然打开,钉崎野蔷薇气喘吁吁地出现在门口,神情焦虑。

“怎么了?”家入硝子疑惑地看着面前小跑过来的女孩,心中的不安也逐渐扩大。

“我和虎杖的联系,断了。”

空气突然静止,家入硝子愣了愣,最终叹了口气。

“就算有了标记也能得手吗……不愧是悟。”

“虎杖不会有事吧?”

“放心吧,那个男人绝对不会做出伤害虎杖的事。”家入硝子拍了拍女孩的肩膀,安抚着对方慌乱的心。

“之后记得好好给那个混蛋使绊子,不让他吃点苦头可不行。”

END

总之就是娘家人发现5对自家白菜有企图然后疯狂护崽结果还是被拱了的故事。

不算后续的后续——

“悠仁?”

“悠仁~”

“理一下老师嘛~”

“老师要哭了哦。”

“呜呜呜悠仁老师知道错了,下次绝对不会再犯,就理一下老师嘛。”

总之早晨的风景十分美丽。

*all虎

*五悠/伏虎

*是系统君虎子

1.

作为一只新上岗的系统,虎杖有一点兴奋。

“我的第一个宿主应该是随机分配吧,”虎杖还蛮期待的,“希望能分到优先级不那么高的。”

优先级是主系统对宿主的综合评比,包括该宿主的自身能力、思维方式和幸运值等等。

据说这一批的新人宿主有好几个顶级的,质量很高。

不过也不用分到那么厉害的宿主啦,如果宿主很强但系统很弱也是一样会拖后腿的。

虎杖就想分到一个稍微厉害一点点,脾气好性格好的宿主。

.....或者不那么强,好相处就可以了。

毕竟他没什么很高的追求,也没什么推翻主系统取而代之的危险想法。

完整活着就很不容易了,哎。

2...

2.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虎杖的第一个宿主是一个黑发的男高中生,优先级相当高。

在某个子世界意外死亡,但强烈的求生欲望而被选中成为宿主。

简单来说就是人们口中的那种疯批啦。

有点担心自己能不能驾驭得了。

但是看上去脾气还是很好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来是那种“死了也要拉你垫背”的类型呢。

虎杖还一度以为系统评级出现bug了。

直到在第一个世界里亲眼看到这人用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坏招数端了敌方老窝。

3.

“虽然宿主要优先完成主线任务,但自己的安全也是很重要的吧?”

回到系统世界,虎杖的AI投影冒出来给宿主治疗。

伏黑惠看着系统AI投影目不转睛,给虎杖一个AI都看不好意思了。

“你怎么不说话?”虎杖说,“我没有在埋怨你,我只是提醒……”

“你在担心我?”

“你在担心我。”

虎杖觉得宿主伏黑除了隐藏疯批这个属性以外,脑子也稍微有一点点问题。

都说了系统是AI啦。

AI怎么可能有“担心”这种感情。

4.

还没等他们去下一个世界做任务,虎杖就被主系统强行调离。

据说伏黑惠在的子世界里他并没有完全死亡,现在他本人醒了,也就被强行脱离了宿主身份。

虎杖觉得自己应该为伏黑惠感到高兴,但刚完成一个任务就失去宿主这事真让他高兴不起来。

总换宿主是会扣分的。

而且他是个黑发控,平等的对所有黑发抱有好感。

那就只能希望下一个宿主时黑头发了……

这样想着的虎杖看到了自己一头白毛无比蓬松的新宿主。

5.

做人真的不能乱立flag。

虎杖说喜欢黑毛,来的就是白毛。

虎杖说优先级不用太高,先后两个宿主优先级一个比一个高。

“什么啊,你就是那个什么辅助系统吗?”名为五条悟的新宿主脾气很烂,“看上去好弱啊。”

“就算是AI被这么说也会有脾气的。”

“总之只要绑定你,我就可以从这个鬼地方离开了吧?”

“……”严格来说你还要一直做任务直到天价积分能兑换一个自由之身为止。

但作为一个系统,虎杖权衡利弊把话吞了回去。

能忽悠一个是一个。

感觉这个宿主虽然很凶但是很好骗的样子。

6.

系统的寄生体是个芯片,会植入宿主的大脑里。

【这样就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了,除非是死亡。】

在融合这次新宿主时,虎杖脑海里忽然闪过某人曾经说过的话。

【等你死了,有人打开你的大脑,会发现里面满是我存在的痕迹。】

【不觉得很浪漫吗?】

奇怪的声音在自说自话。

一瞬间虎杖感觉自己不像是系统更像是宿主,被人强行闯进大脑,寄生在里面肆无忌惮。

但虎杖从有记忆以来就知道自己是系统,是人工造物,智能AI。

AI怎么会有大脑呢?

虎杖觉得自己可能某些地方坏掉了。

完成这个任务就回去维修一下吧。

虎杖没意识到他又给自己立了个flag。

7.

虽然但是,五条悟看上去不是那种不在乎自己身体的人。

虎杖用自己的AI运算系统计算了一下,感觉五条悟应该是不需要怎么操心的那类。

不过大概系统计算的时候没算性格吧。

五条悟很强,是那种不需要金手指开bug就能大杀四方的强。

但事儿逼程度也是一等一的顶级。

带他就像在带小孩,虎杖作为一个战斗系统还要储备足够的甜食随时随地哄小孩。

真的就是哄小孩。

打赢了要夸,受伤了要哄,甚至这家伙还会为了被哄故意受伤。

硬生生把一个他一个月就能完成的任务拖延到六个月。

“这届宿主太难带了。”

虎杖对主系统空间小小的抱怨了一下。

“除了脸正常没一个正常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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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本章热度过千我就更这个的后续

《明码标价》

《自断后路》

宿虎/伏虎/五悠

虎杖原本是咒灵方的诅咒师设定,后期大概率全员疯批,he

有漫画剧透私设如山ooc注意

【四】

来给自己松绑的果然是伏黑惠,见到比较熟悉的人后虎杖悠仁的心情有了明显的好转。

可转念一想,自己当时就是一时大意被伏黑惠下套抓回来的,虎杖又有些后怕。

粉发少年盯着朝自己走过来的人,表情突然变得十分复杂。

“从今天开始,我负责看守你。”伏黑惠一边麻利地给虎杖松开绳索,一边面无表情地说着。

“我劝你留下。”......

“我劝你留下。”伏黑惠解下最后一道封印的符咒,盯着坐在椅子上揉着手腕的虎杖说道,“如果你有什么难言之隐,留在高专是最好且唯一的选择。”如果你另有所图别有用心,那我们更不可能放你走。

当然,后一句话伏黑惠没有说出口。

虎杖没有继续反驳,只是有些不服气地盯着伏黑惠看。盯了没一会儿,他又嘟着嘴抱怨道:“居然吃饭的时候给我下套,真过分啊伏黑。亏我那么相信你。”

“……抱歉。”伏黑惠挠了挠头,对虎杖的抱怨有点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该怎么向对方解释,但直觉告诉他别提通过影子监视的事。

自己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伏黑居然一本正经地道歉,虎杖瞬间心情就好了起来,缠着伏黑惠让他带自己去参观参观学校。

“还参观,除了晚上悄悄回宿舍睡觉,你平时都只能待在地下室。”伏黑惠无奈地叹了口气,佩服于虎杖的乐观和天真。

“怎么这样——”

“为了瞒着上级,除了把你藏起来别无他法。”伏黑惠指了指自己的影子,“带你出去执行任务的话可以把你藏进影子里,这样不会有人发现。”

“伏黑的影子这么厉害吗。”虎杖好奇地问道。

“在里面除了听不到看不到以外,没有其他问题。”

“我还想着可以到处逛逛呢,不行吗。”虎杖依旧坐在椅子上,故作伤心可怜巴巴地望着伏黑惠。

伏黑惠最受不了别人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了。

“……今晚有烟花大会,离学校不远。”

“真的吗!我要去我要去!”虎杖兴奋地从椅子上蹦起来,像狗皮膏药一样粘了上来。

“再催就不去了。”伏黑惠皱着眉,慌忙推开激动到整个人贴过来的少年,生怕对方看到自己红透的耳尖。

可惜虎杖没有注意到伏黑惠的异样,他完全沉浸在能出门的喜悦之中,无法自拔。

傍晚七点,忙碌了一整天的太阳终于睡下,夏风带着凉爽在街上来回游荡。

虎杖换好浴衣后躲进了伏黑惠的影子,两人平平安安抵达了举办烟花大会的地方。

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虎杖从影子里捞出来,两人便开始享受难得的放松时刻。

由于举办烟花大会聚集了不少人,很多摊贩也在附近摆摊叫卖。

各种各样香气四溢的小吃,吸引小孩子的捞金鱼游戏,还有很多售卖的小装饰品小摆件。

虎杖呆愣愣地看着眼前过于美好的景象,仿佛一切都回到了爷爷去世之前。

他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有着一些青春期的小烦恼,每天在学校过着千篇一律但无忧无虑的校园生活。虽然每次带着花去医院都会被爷爷嫌弃浪费,但虎杖知道爷爷那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如果爷爷没有去世,如果自己没有遇到羂索,没有吞下宿傩的手指,是不是也会像现在一样优哉游哉地和朋友一起来逛烟花大会呢。

可是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如果”这种说法。

突然,绚烂多彩的烟花在天空中相继爆开,五颜六色的烟火撒下星星点点。为了看到更炫目更显眼的烟花,人群开始朝着灯光弱且更加宽阔的地方走去。

虎杖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没有动,和所有人背道而驰。

人们从他身旁走过,几乎每一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在普通人当中的自己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虎杖被身边幸福的气息团团围住,莫名感到有些恍惚,甚至一瞬间很想哭。

所有人都好好的,只有自己脱离了正轨。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拉住了虎杖的手。

“快点,烟花大会已经开始了。”伏黑惠头也没回,紧紧拉着虎杖的手,拉着他一起朝人群跑去。

虎杖脚下踩着穿不惯的木屐,看着跟前牢牢牵着自己的手带着自己往前跑的人,眼眶发酸。

伏黑惠与虎杖十指相扣,背对一切黑暗,朝着人群跑去。

等到烟花大会结束,虎杖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和伏黑全程手拉着手。

甚至是情侣中最恩爱的那种牵手——十指相扣。

终于反应过来的虎杖尴尬到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从外表看,他们和恩恩爱爱的小情侣没有任何区别。

难道我在跟伏黑约会吗。虎杖在心里一遍遍反问自己。

两个人独处,烟花大会,牵手。

这怎么看都是在约会。

大脑宕机的虎杖脸红得像熟透了的西红柿,直到被伏黑惠拽进影子里带回高专才慢慢缓过神来。

回到高专时已经快十一点,伏黑惠到虎杖的房间后才把他从影子里拽出来。

虎杖望着对方准备离开的背影,感谢的话到了嘴边却总也说不出口。如果可以他想和伏黑惠做朋友,可他们之间隔的太远了。一个是前途无量的天才咒术师,另一个是无处可去的宿傩容器,感动放在他们身上实在是太过违和。再怎么样,咒术师和诅咒都绝不可能和平地共存。

虎杖一言不发默默地注视着伏黑惠离开,最终也没能向对方表达自己内心的感谢。

“呵,想要拉近关系故意向对方示好,现在又莫名其妙开始矫情,真是个优柔寡断的小鬼。”两面宿傩不合时宜响起来的声音打断了虎杖的思绪,他皱紧眉头,却一句话也没有反驳。

虎杖在伏黑惠面前可以饰演一个天真可怜的无辜受害者,可以故意讨好对方刻意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

这些都是可以真情实感演出来的东西。

但这招对宿傩完全没用。

在宿傩面前,虎杖就像个晶莹剔透的玻璃娃娃,他的那些小把戏小伎俩,心里打的小算盘,早就被对方一眼识破。

虎杖在宿傩面前从不伪装,他不会刻意讨好,不会假装稳重。

他在宿傩面前,永远都只是虎杖悠仁,是宿傩的容器,再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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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漫画剧透私设如山,剧情魔改注意ooc注意

①和②都在合集里,请自行查看(′ω`)

【三】

伏黑惠看着被自己推倒在餐桌上已经失去意识的虎杖悠仁,皱紧了眉头。

怎么看他都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年,伏黑惠再一次想道。

但不可否认,前些天自己借助影子确确实实听到了虎杖与另一个人的对话,而那个一直不见踪影的人,很大概率是千年前的诅咒之王——两面宿傩。

从初见开始,伏黑惠就觉得虎杖有些不对劲。他身上有着与自身完全不符的气息,尽管那股气息把自己隐...

从初见开始,伏黑惠就觉得虎杖有些不对劲。他身上有着与自身完全不符的气息,尽管那股气息把自己隐藏得非常好,让人几乎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但只要是存在的事物,就必定会留下存在的痕迹。

那些痕迹常人看不到,但“六眼”可以。

那晚邀请虎杖来咒术高专留宿也并非一时兴起。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伏黑惠提前和五条悟在手机上把事情说了个大概。

在虎杖以为因为深夜所以没有遇到任何高专师生的时候,五条悟隐藏了自己的气息,在距离他们不远处暗中观察着。

“就算是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在虎杖走后第二天,伏黑惠听到五条悟在私人休息室里这样说道,“确实是混在一起了,他体内有宿傩的气息,而且并不弱,也就是说……”

“他吞下了不止一根特级咒物——两面宿傩的手指,而且现在还活得好好的。”伏黑惠没有敲门,他径直走进休息室,转过身关门并确保门锁上了之后,坐在了距离五条悟不远处的沙发上。

“没错!那孩子可是百年不遇的奇才!”五条悟挥舞着双手,差点打到旁边坐着休息发呆的硝子。

硝子皱眉白了他一眼:“所以呢,要把那个孩子抓来解剖吗。”

“解剖太可惜了!这么难得的奇才当然是把所有手指都给他,然后看看他能承受到什么程度啊!惠刚刚不是说了嘛,他言行举止很正常一点没受宿傩影响。在宿傩面前居然还能保持自我,就算是我也很少见到这种人才啊!”

五条悟越说越兴致高涨,伏黑惠越听越疲惫不堪。兴奋的不靠谱成年人通常会带给别人更多的麻烦,伏黑惠深知这一点。

“话虽如此,要是把他带回高专,你要把他藏去哪里?”硝子摸了摸口袋,发现自己忘记带烟后作罢,“要是被上面的人发现,他就只剩死刑一条路可走了。”

“这种事情当然是把人带回来再说。”五条悟笑着朝硝子比了个大拇指,“那么就麻烦你继续盯着他了,惠。”

伏黑惠就知道五条悟一旦激动起来指定没什么好事。

“先试探一下,看看在外界刺激下两面宿傩会不会主动现身。当然,这个外界刺激怎么弄就取决于惠你自己咯。”五条悟优哉游哉地翘着二郎腿,毫不犹豫地把最麻烦的任务丢给了自己的学生。

伏黑惠顿了顿,点点头后走出了休息室。

于是事情就变成了这样。

说实在的,伏黑惠并不清楚所谓的“刺激”,到底要做到什么程度。

于是他从影子里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尖刀,虽然表面上看着普普通通,但这可是特级咒具。

没有丝毫迟疑,伏黑惠手握尖刀猛地朝虎杖的脸刺去。

“铮——”尖刀刺穿了木质的餐桌,深深嵌进桌体。一小撮短短的橘粉色头发被尖刀斩断,细碎地散落在桌上。

近在咫尺的是与锋利的尖刀格格不入的睡颜,虎杖依旧熟睡,两面宿傩也没有任何反应。

看来两面宿傩对外界刺激的接收会受到虎杖本体的影响,伏黑惠这样猜测道。他觉得自己应该重新思考下制造“刺激”的方式和方法,最起码不能在本体失去意识的情况下给予刺激。

可如果要趁虎杖醒着的时候给他带来类似刺伤之类的外在刺激,伏黑惠又觉得有些于心不忍。

“喂喂——是惠啊,两面宿傩出来了吗——”对面传来的声音依旧给人十分轻浮且随便的感觉。

“没有。”伏黑惠从餐桌上拔出尖刀,默默收回影子里,“现在怎么办,要把他带回来吗,五条老师。”

“他家里有监控之类的东西吗。”

“没有,玉犬找了几遍,没有发现异常。”伏黑惠回过头望了望玄关,“家里没有任何监控,从便利店出来一路上都没有可疑的人和物。有点古怪。”

事情顺利得有些反常。

且不说虎杖悠仁的反应,假设他是被别人胁迫后造成现在这幅局面,他的态度和做法确实可以理解,想要悄悄找咒术高专的人作为靠山帮助自己,所以他才会在咒灵游荡的晚上四处晃悠。

但如果这个假设成立,虎杖悠仁身边应该有他人安插的眼线才对,可这几天的观察和今天的实地搜查都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完美的宿傩的容器,在宿傩面前甚至可以保持自我,拥有自己身体的掌控权。在咒灵或不怀好意的诅咒师眼里,他的重要程度可谓数一数二。

可就是这么一个活蹦乱跳的人,咒灵方居然没有对他进行任何监视或限制,仿佛根本不担心他逃走或者倒戈一样。

伏黑惠想了想,即使虎杖是咒灵那边派来的卧底又如何呢,高专有最强咒术师五条悟,他们有的是办法和手段控制住虎杖,并不会造成什么损失。相反,如果虎杖只是不幸成为容器的普通人,咒术师一方拉拢这个宿傩的容器绝对是利大于弊。

“看来你的命运并没有掌握在自己手上。”伏黑惠看着熟睡的虎杖悠仁,叹了口气说道。

虎杖悠仁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坐在椅子上,手脚被粗糙的麻绳束缚住,绳子上贴着很多他看不懂的符咒。

眼前坐着一个戴着黑色眼罩的男人,在这间昏暗的屋子里他的白发格外显眼。

五条悟,咒术师界天花板般的存在,虎杖对他早有耳闻。

在意识到对面坐的是最强咒术师后,虎杖的大脑就彻底罢工了。

完蛋了,伏黑居然真的在吃饭的时候算计自己。五条悟都叫来了,自己肯定是要被就地处决了。

这是虎杖的第一反应。

五条悟看着几秒钟内表情变化极其丰富有趣的少年,忍不住笑出声:“别那么紧张嘛,我们不会立刻处置你的。”

“不会立刻处置,是指迟早会处置的意思吗。”虎杖一脸生无可恋地问道。

“你不稍微为自己辩解一下吗。”五条悟勾起嘴角,他以为少年醒来至少会质疑闹腾一番,却没想到对方如此老实,如此“随遇而安”。

“……”虎杖没有回答,既然已经动手把他带到这里,说明高专这边对他早有了一定的了解和调查,贸然为自己辩解没有任何好处。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悠仁。宿傩的容器出现了,这件事一旦被上面知道,就算是我估计也没办法袒护你。”五条悟双手交叉笑着说,“你的情况高专知道的人并不多,瞒过上面的人也不是不行。”

虎杖看了看眼前笑嘻嘻的人,听出了对方想和自己谈条件的意思。

说实话,五条悟其实很符合虎杖找“宠物”的标准,甚至说他是最佳人选也不为过。足够强大的实力,庞大的家族背景,如果他愿意帮忙的话,摆脱羂索或许不是什么难事。

但没有人会为了一个和自己毫无利益关系的小鬼付出不对等的代价,这是宿傩曾经和他说过的原话。五条悟帮助他摆脱羂索,这项交易从始至终直接获益者只有虎杖悠仁。

非等价的交易,达成的概率几乎为零。

如果拿下他呢,虎杖想。

让他对自己产生感情,用名为爱情的谎言困住他。即使是不对等的交易,陷入爱恋的人也可能头脑发热地愿意为对方付出。

可虎杖完全没有拿下五条悟的自信。

他对自己的魅力没有自信,面对五条悟时也没有不被看穿想法的自信,毕竟这可是最强咒术师,对方“六眼”的能力太棘手了。

“五条先生想让我怎么做。”虎杖思考再三,还是决定先顺着五条悟的意思问下去。

“你有什么愿望吗,悠仁。”五条悟笑了笑,似乎是没想到虎杖会这么称呼他。

“愿望?”五条悟的这个问题有些突兀,虎杖愣了几秒钟,不带任何犹豫地说道,“我想回到吞下宿傩手指以前。”

“这个愿望我可能没法帮你实现,但尽量回归普通人的生活这种事,我还是做得到的。”五条悟看着眼前的少年,说出了自己的条件,“你来高专学习生活,直到把二十根手指全都吞下。如果到那时你仍然能保持自我的话,我会尽全力让你回到普通人的生活。”

“如果不能呢。”虎杖问道。

“如果你彻底失去对自己身体的掌控权,两面宿傩彻底占据了你的身体的话,我们会想办法把你处决或者封印。”五条悟的话里不带任何欺瞒,“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五条悟说的不无道理。虎杖也曾想过这样的问题,要是把所有手指都吞下后,身体和意志都被宿傩占据的话,自己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为什么五条先生会知道羂索的事…”虎杖有些惊讶,自己一直没有提到羂索,也没有提自己和羂索的关系。

“我和他算是老熟人了。”五条悟回答道,“有很多新账旧账需要清算清算。”

听这话应该是不知道自己和羂索的关系吧,虎杖暗自松了口气。眼下待在咒术高专或许是最好的选择,虎杖决定先按照五条悟说的方法去做。

“就这样,我有事先走啦——马上会有人来帮你松绑哦——”

看着五条悟吊儿郎当往外走的样子,虎杖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

就这样,算得上半个诅咒的诅咒师,阴差阳错下开始了自己在咒术高专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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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伏黑哥其实是很理智的(大多数情况下)

大家不要急,该有的那啥时机到了都会有(甚至不止一次)

写着写着好像不小心要变成长篇了梗概剧情就写了2000+

点赞超过144就更新

大家赞的太快了,我快写不过来了

虎杖是咒灵方的诅咒师设定,后期大概率全员疯批,he

【一】

虎杖悠仁最近想养一只宠物,以便解决一些个人需求。

他想要那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却又忠心耿耿的“宠物”。

忘记说了,虎杖悠仁是同,并且还是下面那个。

其实虎杖在这圈子里还蛮受欢迎的,长着一副耐看的好皮囊,橘粉色的短发配上少年感十足的五官,再加上体脂率个位数的绝佳身材。虽然是诅咒师,性格却意外地不错,在烂透了的咒灵圈里坚持着自己的一套原则。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光就变得更加显眼。而对于在黑暗里生活的人们来说,他们对光只有两种想法。一是摧毁...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光就变得更加显眼。而对于在黑暗里生活的人们来说,他们对光只有两种想法。一是摧毁他,二是占有他。

显然,两面宿傩属于第一类人。

虎杖悠仁不是生来就是诅咒师的。

他曾经也是非常普通的高中生,每天过着不咸不淡的学生生活,有一个上了年纪在医院住院的爷爷和一对完全没有印象已经不知所踪的父母。

他曾以为这种平淡的日子会永远持续下去。直到养育他长大的爷爷去世的那天,虎杖见到了那个额头上有缝合疤的人。

那个人穿着黑色的袈裟,黑色及肩的长发扎着丸子头,笑吟吟地在不远处朝虎杖挥手。

虎杖皱了皱眉,总觉得对方的笑不怀好意。他能看到对方周围匍匐着的几只咒灵,纵使心中有不好的预感,虎杖最后还是朝那人走了过去。

就这样,他被这个叫羂索的男人拖入了更大的阴谋。

后来虎杖被迫吞下宿傩的手指,被迫成为容器,被迫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知道了自己的出生都是被设计好的,知道了羂索通过转移大脑不断转换宿主从而得到几乎永生的身体,知道了这个羂索甚至算得上是他的母亲,知道了许多残酷又无法改变的真相。

知道了自己吞下手指后意味着什么。

羂索想要利用他来复活千年前的诅咒之王——两面宿傩,而也正如羂索所预计的一样,虎杖在吞下宿傩手指后没有任何排斥反应,就这样,虎杖悠仁成功地成为了宿傩的容器,甚至比宿傩更牢地掌握了身体的控制权。

曾经虎杖也试过逃跑或者反抗,但都以失败告终。羂索断了他的所有后路,而这一切又那么恰巧地发生在爷爷去世和他高中毕业的时候。虎杖没有其他亲人,甚至没有特别特别亲近的朋友,没有人会注意到他的消失。

虎杖深知这一切都是错误的,却无力改变。

他开始不再抗拒吞下手指,却也从来不做羂索交给他的其他任务,就这样以一个半诅咒的身份在咒灵圈里成为了一个什么都不做却无人敢惹的诅咒师。

羂索对此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虎杖不跑不逃,乖乖吞下送到跟前的宿傩手指,就算他再搞什么幺蛾子都无所谓。

于是又回到了最开始的话题上。

虎杖悠仁想养一只“宠物”,一只忠心且随叫随到的“宠物”。而对此,两面宿傩表现得相当不屑。

“小鬼,收起你心里打的算盘,你的小宠物可救不了你。”两面宿傩在虎杖的手背上咧开嘴,语气里带着讽刺和嘲笑。

“……”虎杖没有回话,继续默不作声地收拾着自己的背包。他并不怕宿傩看穿自己的心思,他怕的是结局被宿傩说中,到最后自己竹篮打水一场空。

确实,虎杖想找一只理想的“宠物”,并不单单是消遣这么肤浅的目的。一只足够忠心且有能力护主的“宠物”,如果能帮助自己逃跑就再好不过了,即使没法逃脱现在的困境,让自己的身心得到一点慰藉也是不错的。

于是虎杖悠仁开始了自己的寻宠之旅,他的第一个目标是咒术高专。

虽说是去寻求帮助和庇护,虎杖却也不能光明正大地去勾搭咒术高专的教师或学生。他不确定自己身边有没有羂索的眼线,也不清楚咒术师会怎样对待“宿傩的容器”。

若是贸然与咒术师接触,最差的结局无非两种。一是被羂索发现然后限制自由,二是自己的身份被咒术师上报高层然后就地处决。无论哪一个,都会让一切功亏一篑。

无计可施的虎杖只好每天在东京的大街小巷里晃悠,在每一个咒灵频繁出现的场所等待着与猎物相遇。

终于在某个傍晚,虎杖在一台自动贩卖机旁偶遇了单独执行完任务的伏黑惠。

虎杖正好准备买罐可乐,而伏黑惠在他身后等着买水。虎杖从自动贩卖机的玻璃板反光上看到了身后穿着咒术高专制服的人,于是他改变主意买了两罐桃子汽水,将其中一罐递给了身后的黑发少年。

伏黑惠看着眼前这个桃粉色短发的少年递过来的桃子味汽水,一时有些困惑。

现在月牙已经悬在天边,四周寂静无比,只有他们两个人。伏黑惠皱起眉头,不解地看看虎杖,又看看汽水,在脑内回想了好几遍自己认识或见过的面庞,都无法得出他认识虎杖的结论。

或许是僵持了太久伏黑惠都没有接过汽水,虎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过于突兀了,他挠了挠后脑勺,朝伏黑惠尴尬地笑了笑:“你也是要买饮料吧,我不小心按错买多了,这瓶你拿去吧。”

可伏黑惠仍旧站在原地不动,只是疑惑地盯着虎杖。就在虎杖以为对方不打算接下汽水准备放弃时,伏黑惠却意外地收下了桃子汽水。

“多少钱。”伏黑惠问道。

“没事的,不用拿啦。”虎杖摆摆手,又朝对方笑了笑。

伏黑惠听后没再坚持,看了一眼虎杖,然后打开汽水喝了起来。

虎杖见对方没有起疑,试探地问道:“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啊,这么晚在这里遇到真的好巧。”

“……伏黑惠。”伏黑又看了一眼虎杖,犹豫了一会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对方看起来应该是个普通人,这么晚了却在这种咒灵容易出没的地方无所事事地闲逛,实在有些奇怪。

“你呢。这么晚怎么还待在外面。”

“我叫虎杖悠仁。”虎杖没想到伏黑惠居然会问起他,“就随便走走,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去。”

伏黑惠皱着眉看了看附近,夜深了,有很多低级咒灵潜伏在四处,一个普通人总归是不太安全,于是他思索片刻后说道:“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虎杖实在没想到伏黑惠会对素未谋面的人这么热心,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他在外面四处闲逛就是为了偶遇咒术高专的人,却万万没想到对方上来就要送他回家。虎杖傻了,如果带着伏黑回咒灵的老窝,那羂索不得把伏黑生吞活剥了。于是他在伏黑惠的注视下,磕磕巴巴开始撒谎。

“我,我没有地方可以去,爷爷去世了,我没有其他亲人。”这也不完全算是撒谎,虎杖想道,这些话还是有相当的可信度的。

“那你晚上住哪。”

“嗯…就在外面随便凑合凑合。”虎杖低着头,不敢看伏黑惠的表情。“伏黑你不用管我,你先回家吧。”

伏黑惠没有搭话,他掏出手机打下几行字,点击发送后才将目光投向虎杖。

“我们学校宿舍好像还有空着的位置,你先来住吧。”

“哎?!”

面无表情说出这种爆炸性发言的伏黑惠波澜不惊,在一旁听着的虎杖却被吓的不轻。他只是想勾搭一个咒术师,而不是想深夜单枪匹马硬闯敌方大本营。

这个人比他表面上看起来热心肠太多了吧。面对伏黑惠的邀约,虎杖欲哭无泪。天知道宿傩的容器跑到咒术师学校去会怎么样,自己是不是有可能还没进门就被处决了。

拒绝的话到了嘴边,虎杖却说不出口。

伏黑惠的邀请有些令人吃惊,但也算是情理之中,自己撒的谎本就漏洞百出,要是现在再使劲推脱,反而容易让对方生疑。

于是可怜的虎杖就这样打肿脸充胖子,跟着伏黑惠回到了咒术高专。

好在虎杖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因为到高专时已经接近凌晨,他们没有遇到其他任何的教师或者学生,而这里的安保系统在虎杖经过时也没有任何反应。

虽然自己已经吞下了好多根宿傩的手指,但毕竟本体还是人类,所以才能逃过结界和安保系统吧,虎杖想着,心里一直浮着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在经过简单的收拾以后,虎杖在伏黑惠隔壁房间的床上躺下了。

他躺在床上,听到外面传来风吹过植物树叶发出的沙沙声,听到夏季夜晚特有的虫鸣。这里有舒适的被子和床,有一间属于他的小屋。

这种感觉过于奇妙,甚至让虎杖一时半会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这里学习生活的学生,还是只是在此借宿一晚的“宿傩的容器”。

说起来,今天宿傩那家伙怎么这么安静。虎杖盯着天花板,不一会儿就经不住困意的侵袭陷入了梦乡。

第二天虎杖起了个大早,急匆匆跟还没睡醒的伏黑道了谢,趁着天刚刚蒙蒙亮,脚底抹油般跑了。是非之地不可久留,虎杖生怕再多待一秒,自己的身份就会暴露。

当然,虎杖并不知道,昨天晚上伏黑惠悄悄把式神放进了他的影子里。从现在开始,无论他去哪里,伏黑惠都能知道。

先试试,看的人少的话就写成小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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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灵五和幼虎②

主要是我想画病五和哭哭虎的产物(

*脑洞而已,短小无脑

*OOC预警,ABO背景+灵魂伴侣设定

*疯批黑化5×尚且懵懂的悠

*各种天雷有,强zhan有,qiu禁有,黑化有,如有不适请及时离开谢谢

下午5点半,五条悟嘴里叼着草莓味棒棒糖脚踩着下课的铃声,准时在铃声消失的一刻停在了高专一年级教室的门前。咒专一年级担当老师七海建人宣布下课的话还没说完,教室的门就被外面的不速之客哐当一声打开了。

五条悟丝毫不顾七海老师比煤炭还黑的脸色,在教室另外2位一年级生相当鄙视的眼光下迈着长腿几步扑上了樱发男孩的身上。虎杖悠仁见状只能无奈的安抚着前辈的撒娇和众人的白眼。...

五条悟丝毫不顾七海老师比煤炭还黑的脸色,在教室另外2位一年级生相当鄙视的眼光下迈着长腿几步扑上了樱发男孩的身上。虎杖悠仁见状只能无奈的安抚着前辈的撒娇和众人的白眼。

和还是一年级以课堂和辅导为主的悠仁不同,五条悟作为三年级生总是任务缠身,况且这位五条家的大少爷还是咒术界最受瞩目的天才,加在他身上的任务总比其他人要多,就导致了这位银发的前辈总是搂着虎杖悠仁嚷嚷着‘烦死了杂鱼都要我跑一趟我快要悠仁不足死掉啦’,每每听到这里,悠仁都只能无奈地笑着摸摸前辈的脑袋。今天是虎杖悠仁和五条悟约定下课后去新开的甜品店吃芭菲的日子,好不容易盼来和后辈甜甜蜜蜜的约会(?),也难怪五条悟连下课铃都等不及就跑到对方教室堵人。

校门外的樱花道,公路上的白线,街道上的路灯,商业街五颜六色的招牌,还有甜品店里放满草莓和果酱的芭菲,都让五条悟感到无比的舒心和快乐,每次都是如此,他深刻的感受到,只要虎杖悠仁呆在他身边,一切再不起眼的事物都会变得美好起来,仿佛世界被瞬间点亮一般,色彩变得丰富,到处都是生动和惊喜,连空气都带着丝丝的甜气。

甜品店的店员和顾客早就注意到坐在窗边那位俊美的人神共愤的银发男生,他墨镜下星空般的眼睛满是藏匿不住的温柔和专注,连抬手帮樱发男生抹掉嘴边的细屑时的动作都是那么的小心翼翼和怜爱,那种腻腻的氛围惹得小姑娘们纷纷羞红了脸,试问任何一个人被这种程度的大帅哥温柔对待的话,都会忍不住腿软吧。

但虎杖悠仁偏偏就是这么个迟钝的存在。

他没有告诉悠仁,前几天他刚刚分化了第二性别,分化结果是大家意料之中的Alpha,他兴奋着,他激动着,同时也不安着,担忧着。担心他喜欢的那个男孩会是个不能被标记的Beta或Alpha,更担忧着,比起第二性别的不确定性,会不会有其他更加不安定的因素会在未来阻碍他得到喜欢的人。

没关系,他可以慢慢来。

无论是等待男孩成年时的第二性别分化,还是让男孩慢慢喜欢上自己,他都可以用尽所有的温柔和包容来等待和付出,对虎杖悠仁,五条悟总能有与其性格相反的,不可思议的耐心。他想,这就是喜欢吧,能喜欢上那么美好的悠仁,真的太好了。

可命运就是这么的不可预料,五条悟在自己一帆风顺的人生里,头一次这么痛恨自己敏锐的第六感。他无数次回想起那一天,都在不断的后悔着,如果他那天没有心血来潮地翘掉任务,或者他没有去那一家店,甚至是没有那多此一举的善意,那是不是这一切的一切,那些原本计划好的未来都不会错轨了?

转折发生在一个如常的工作日,翘掉任务的五条悟来到美食杂志多次推荐的和菓子店,正想象着和可爱后辈甜甜蜜蜜地分食点心的他,被街上的骚乱吸引,在看见路上那辆失控的巴士撞向栏杆的同时,他一手提起手机拨打救护车热线,一边使用术式让巴士受到的冲击减轻了一半。

救护车和交警没过多久就到了,五条悟作为第一报警人在一旁和工作人员交代目击经过,在说到一半的时候,有人突然紧紧拽住了他的袖子,他回头的一瞬,在看到对方的时候,一股被电击般的颤栗贯穿了他的全身,他的大脑刹那就明白了什么,但他的潜意识却在疯狂地不断地重复着一句话:

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

眼前的是一个身材娇小的黑长发女性,那双黑曜石般的美目此刻满溢着惊喜和激动,她双眼带泪,闪耀的令人晕眩,即使右臂上还带着染血的绷带,却丝毫不减她此刻亢奋的心情。

“我终于遇见你了,我只要第一眼就知道了…”

五条悟看着那双一开一闭的唇,感觉那声音仿佛穿透了他的皮肉,回荡在他的大脑里,无论怎么都驱散不开。

闭嘴。

不要说。

“你就是我的灵魂伴侣。”女孩轻轻的说道。

TBC.

PS:悠仁目前还没喜欢上5,不过对5这个前辈的好感很高

路人女的确是5的灵魂伴侣,而且5其实在看见对方第一眼时也知道了

估计有后续,但后面就不会是这么纯纯的恋爱了,5会黑化,可能会写的很辣眼睛,各位慎看

注意这次推文的cp名字哦

27

最近病五的产量没有以前高了,所以找起来会很慢。大家如果有看到其他的文可以好心@我一下吗?我也想别人喂我一口饭啊(▽)

病五好文学

大眼那边有宝在意狗勾去哪了,那就码码设定,

本来设定是被本家的人处理(杀)掉了,他们要把六眼培养到完美,性格也是一样,他们不需要五条悟对其他事物带有怜爱,对于小狗的下场五心里也是清楚的,所以悠仁和小狗相近的遭遇,宠爱的孩子,同时被上层处理过(蓄意杀死过),刺激到他了,然后开始发病

(但是我画不完那么多东西,咳嗦

「六」

虎杖悠仁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五条悟死死搂在怀里。他们面对面相拥而眠,五条悟放大的俊脸近在咫尺,耳边是对方平稳温热的呼吸。

这场景着实把虎杖吓出一身冷汗。

他反复回想,在确认昨晚真的没有和五条悟做那种出格的事后,才终于松了口气。

担心五条悟现在这副熟睡的模样是装出来的,所以虎杖没敢轻举妄动,只是小幅度朝外挪动着身子,尽可能离眼前的男人远一点。

然而没等他隔开多少距离,环在腰间的手就更用力地把他拥进了怀里。

果然是在装睡啊。

虎杖叹了口气,认...

虎杖叹了口气,认命般不再挣扎,任由对方紧紧缠着自己不放。

当然,如果只是安安分分地缠着倒也罢了。

【一点点假荤,被屏了放不出来】

围脖id:AS嗝茨

(以后被屏的内容都围脖见)

两人就这样放空了几分钟,虎杖突兀地打破了沉默。

五条悟有些惊讶,看着少年酡红的脸颊,猜不透他想说什么。

“……五条先生不会是喜欢我吧。”五条悟看出少年眼中的迷茫和疑惑,可行动却比思维快一步作出了答复——

“悠仁对于我来说只是消遣而已哦。”

五条悟不明白自己条件反射般急着回答,到底是想要掩盖什么。也不明白说出这话后,自己心里空落落的感觉又是什么。

“那就好。”虎杖听到五条悟如此肯定的回答后,仿佛心里悬着的石头落下一般终于松了一口气,“如果五条先生喜欢我,而我又无法回应你的感情的话,事情会变得很麻烦。”

虎杖对五条悟笑了笑,说出的话无比温柔又残酷至极。

“五条先生只是玩玩,那我就放心了。”

不知道是在贯彻自己“只是消遣”的发言,还是试图压制一些不该存在的情感。从那天以后,五条悟一直没回本家,对虎杖的事情也不闻不问毫不关心。

虎杖虽然不明白无所事事的五条悟突然忙起来的原因,却也懒得过问。他现在作为五条家家主的“贵客”,在本家好吃好住地养伤。

而虎杖平时在本家见到次数最多的,就是伏黑惠。

伏黑惠现在负责和他有关的一切事情,虽说不至于形影不离,但不管自己有什么问题,找伏黑惠解决总是对的。

——宿傩有来找过自己吗。

但每次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伏黑惠皱着眉摇了摇头,肯定地回答道:“没有。两面宿傩没有来打听你的事情。”

失望是必然的,毕竟自己这样莫名其妙消失了一个星期,宿傩却对此毫无作为。

曾经虎杖以为宿傩在自己身上放了定位,可现在看来,完全就是自己在自作多情。或许对宿傩来说,他的存在本就是可有可无,即使哪天突然消失不见,也不值得对方费力去找。

在问了近十次都得到同一个答案后,虎杖的委屈和失望再也藏不住了。

他憋着早已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询问伏黑惠,自己的伤已经痊愈了能不能回家。

由于五条悟从来没有限制过虎杖的出行,也从来没有命令过要把虎杖强行留在本家,伏黑惠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年纪相仿故作坚强的少年,擅自答应了虎杖的请求。

送虎杖离开时,对方态度极其强硬地婉拒了伏黑惠要把他送回家的好意,独自一人打车走了。伏黑惠看着虎杖的样子实在有些不放心,自己悄悄跟了上去。

果不其然,那车子在一段灯红酒绿的酒吧街停下,虎杖从车上下来径直走进了一家酒吧。

伏黑惠见状迅速停好车,赶忙跟了上去。

酒吧里聒噪震耳的音乐声吵得伏黑惠太阳穴一阵一阵地疼,他看着不远处坐在吧台边上一杯接一杯往下灌酒的虎杖,在对方身后找了个隐蔽的位置坐下。

他并不清楚虎杖和两面宿傩之间发生了什么,但看着虎杖这幅借酒消愁的样子也大概能猜到几分。

无非就是为情所困,求而不得。

伏黑惠属于生性凉薄的那类人,他一直对儿女情长不太在乎,甚至有些嗤之以鼻。但看着虎杖如此落魄无助的模样,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替他感到不值。

两面宿傩和五条悟不一样。

他没有庞大的家族背景可以依赖,背后没有雄厚的资本扶持。在不借助任何外力的情况下,自己白手起家在道上混到这一步,甚至成为在一定程度上撼动五条家的“刺头”。这一路上的艰难险阻尔虞我诈,恐怕他早就把感情这种无用的拖油瓶给摒弃了。

又或者,两面宿傩给虎杖悠仁的这些根本称不上爱的东西,可能已经是他在深不见底的道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后最后剩下的拿得出手的一点点感情了。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虎杖终于停下了机械的灌酒动作,趴在吧台上不再动了。

伏黑惠叹了一口气,起身朝虎杖那边走去。就在这时,他看到了酒吧里另一个不怀好意朝虎杖走去的人。

伏黑惠皱着眉大步上前,在那人的手碰到虎杖之前拦住了他。

“滚。”伏黑惠毫不避讳地对那人表现出浓浓的杀意,一只手捏着对方的手腕,用力往反方向折。

那人吃痛大叫一声,好好的计划被打断,烦躁得很本想破口大骂,却在瞧见伏黑惠阴沉到仿佛要杀人的表情后吓破了胆,灰溜溜地逃走了。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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