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ridescent的推荐LOFTER(乐乎)

隐藏结局:斯内普卢修斯里德尔(包含彩蛋内容//你可以永远相信老男人们的见识和对你的爱)

*全文7k,感谢观看\(////)\

哈利·波特

你去牵他的手时被躲开了。

“怎么了,哈利?”你有些疑惑——平时他都是兴高采烈主动牵你的手指,为什么今天躲开了?

少年却往后退了一步,绿宝石般的眼里闪烁着陌生和警惕,“我们应该保持距离,小姐。”

“啊?”你真的懵了,“我们是男女朋友呀,哈利。”

保持什么距离?

“亲爱的!”

哈利·......

哈利·波特的眼神瞥到了不远处的身影,他大声呼喊着追了上去,并且在你的注视下把对方抱入怀中。

“她才是我的女朋友。”哈利对着你冷漠地说道,那个少女对你挑衅的一笑,“是啊,我们一直两情相悦的。”

“你胡说什么?”你觉得眼前的一切似乎在做梦——“哈利明明是我的交往对象……”

你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想把他们分开,“别腻腻歪歪地靠在一起!”

“啊!”少女发出可怜兮兮的娇柔呼喊,哈利推向了你的肩膀——他用了一把力气,将你推的后退了好几步。

“别随便碰我的恋人。”他皱眉的时候还是有几分压迫感的,略带凶狠地瞪着你,“离我们远点。”

詹姆斯·波特

看到他揽着其他女孩的肩膀时,你的手里还拿着要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詹姆斯·波特追了你好久,而你昨天才同意和他在一起,虽然还没来得及告诉身边的朋友,但是你和他已经如胶似漆。

毕竟詹姆斯真的很有诚意,而且也很阳光,哪怕你不太喜欢这个类型的,也被他的执着打动了。

詹姆斯的生日将近,你还特意做了一个很漂亮的小扇子,上面的图案都是你绣上去的,詹姆斯曾经赞叹过你的手艺。

“简直比梅林跳芭蕾舞还要妙!”他毫不吝啬地夸赞道,“如果我能得到一个你亲手做的小扇子,我能幸福到死去活来。”

你眼看着詹姆斯揽着女孩从你面前走过,回过神来,急匆匆地追了上去,“詹姆斯!”

少年看向了你,眼神冷漠,平静,“小姐,我和你不熟。”

“不熟?”你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我是你的……”

“詹姆斯。”那女孩打断了你的话,“是不是因为你喜欢上了我,她不高兴了?”

“是啊。”詹姆斯也说道,“我已经不喜欢你了,我有了喜欢的女孩,不行吗?”

附近的学生们都看向了你们——所有巫师都知道詹姆斯苦追你两个月之久。

如今他和其他女孩恋爱,你为什么又拦住了他?

吊着他吗?

“可是你喜欢我的……”你苍白地解释道,“我也答应你了……”

“怎么可能?”少年对着你皱起眉头,“重申一遍——我不喜欢你了。我有了对我很好的恋人。”

“以后离我远点。”

他带着女孩从你身旁走过,你还能听到其他巫师的窃窃私语。

“真过分…追求者喜欢上别人了就去挽留吗?”

“她分明是吊着波特…真过分。”

你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不是这样的……

塞德里克·迪戈里

“我给你烤了饼干!”

你兴冲冲地蹦到魔药课教室,等着赫奇帕奇的学生们下课,然后在人群中准确地找到你的恋人。

你朝着高大英俊的少年跑去,将手里的小篮子炫耀似的提起来。

可是……

你看到了塞德里克·迪戈里和另一个女孩相握的手。

“这是怎么回事……”你微微一愣,随即就要去掰开他们的两只手,“分开分开!塞德里克是我的男朋友!”

可是塞德里克将对方抱在怀里,巧妙地躲过了你的拉扯。

手里的篮子掉在了地上,饼干摔碎了一地。

“你——你什么意思!”你气愤极了,“很喜欢和别人拉手是不是?”

“小姐。”塞德里克低头看着你,语气是从未有过的疏远,“请别来打扰我和我的女朋友好吗?我只喜欢她一个。你和我…已经是过去式了。”

“什么?”你一愣,感觉有些呼吸不过来了,“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要和我分手…”

你看着女孩含笑踩在了你的饼干上,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怎么可以这样,塞德里克……

分手也不愿意说吗?一定要这样伤害你吗?

密神S1/惊叫拳击馆(5)

——————

今天朴锦年是第一个上车的人,衣服并不是节目组提供的,是自己闲得无聊自己收拾一柜的时候扒拉出来的,反正也是休闲装

[图片]

上车之后想都没有想坐在了最后一排的右侧内部,因为板鞋有点不舒适所以蹲下来重新调整鞋,在这时候第二个人上车了

齐思钧刚刚上车的时候环顾一周,并没有发现有人在车里。所以就说

“今天我是第一个吗”

也不知道为什么节目组默认看这句话,造成了接下来的惊悚相遇,刚刚整理鞋的时候其实知道有人上车来了

所以整理完默默的缩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知道齐思钧刚...

所以整理完默默的缩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知道齐思钧刚刚转头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凭空出现

“这位小姐姐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齐思钧看了两遍前面与后面才发觉自己没有看错

“刚才在整理一下衣服,所以你没看到我而已,我叫朴锦年,可以叫我小年或者年年都可以的”

“我叫齐思钧叫我小齐就可以啦”看着面前这么像狐狸的人,可能是因为他本身具有柔和的条件,不自觉的跟着笑了

“好啊,小齐”

即使在朴锦年这个不擅长处理综艺台面上社交的人,面前作为一个社交悍匪还是主持人硬是没让气氛掉下来,虽然朴锦年本身也是一个主持综艺节目的mc

“年年,你是干什么工作的啊”

“在海外活动的爱豆,也不算得上很厉害的大神吧,要是出事了要你们担待啊”

“这是什么话啊,我们才不会让女孩子这么害怕的”

“年年是在哪个学校啊”

“我现在是复旦心理系博士在读,大学本科研究生硕士都在复旦。本来想在我工作的那边上大学的,但是因为工作原因还是打消了这种想法”

在这两个人的畅聊下,其实已经在中途进来了不少人了。包括了一位开密室的少帮主,第一期的明明唐九洲,再加上已经聊上的齐思钧现在就差一个人

在那个人上车后,直到朴锦年看清那个人的脸后眼神茫然又真挚

郭文韬看到朴锦年的时候也是疑惑的,但是又被朴锦年的表情逗笑了

在经历了《我这个本科生声音大了》《我们两个最聪明》后终于下了车,但是朴锦年在带眼罩之前和节目组打了个招呼所以下车的时候留了一下

“哥哥姐姐们你们拿着的药箱里面有那个胃药吗我可能需要给文韬拿一个”

“谢谢”

测评开始!

电梯间

昏暗的电梯间里是大面积的海报和密码锁,为了确保人没有丢失还是进行了报数确认

“我是小齐”“我是火树”“我是小年”“我是九洲”“我是少帮主”“我是明明”

“文韬呢”

因为跟郭文韬靠的最近,索性帮他答了个到

“我在这里/文韬在我旁边”

“那好”

在眼罩摘下之后,因为人多没人能注意到所以角落里的朴锦年在和郭文韬咬耳朵

“你胃病又犯了吧,社畜也是要照顾身体的”

“……你刚刚去拿药了吧”

“胃药已经拿上了,怕你后续可能还难受在衣服口袋里有暖宝宝”

在一心二意之后,海报的动作一群人也跟着群魔乱舞跳了一下,当然朴锦年只是看看并没有跳什么对于这种社恐场面还是算了吧

【22回归考古这是我科普君爸妈爱情的开始!科普君伪正宫!】

【你们大神收敛点突然唱跳把把姐吓到了】

【姐:哇大发这是新人类的程度】

当然最后出来还是靠着唐九洲,因为尝试了把李廷两个连起来打所以成功到了外面

说真的,贫穷是人最丑恶的特质。

逼仄的一居室,我能在卧室闻到厨房味,在厨房闻到厕所味,在厕所闻到潮湿味。

咿咿呀呀的房门,老旧的电器,永远扭不紧的水龙头,和隔下音就跟要了它命似的墙壁——无孔不入的绝望氛围。

我躺在床上,莫名呼吸困难,仿佛连空气也在暗中有了价格,现在它正因为我的无力支付而安静地从房间强制抽离。眼前本就矮小的天花板,也像会移动一般,无限向我逼近——更让人喘不过气了。

我恨贫穷。

也恨楼下那家人。...

也恨楼下那家人。

寂静的夜里,哐隆哐隆的声音不绝于耳,这种物体不断敲击、振动的声音我十分熟悉——是老旧洗衣机运作时发出的。

白天这是居民楼里司空见惯的声音,但我始终没法习惯,每次都觉得烦人得要命,认为那简直是场昭告天下的酷刑:快看,这里有一个穷鬼,洗衣机都快变成破烂了还在继续使用。

它无时无刻都提醒着我的拮据。

新的学期,为了更省钱,我换掉了原本的公寓,搬来现在的住所。

除了环境更破烂、落后以外,没有什么好挑剔的,大家没耐心搞好人际关系,所以尽量把事情维持在不会麻烦到别人的界限内,其中最明显的一点就是没人会在半夜发出噪音,打扰熬过痛苦白天的人。

躺在床上清点好今天的收入与支出,身体的疼痛终于在翻来覆去的调整下得到了一个较为舒缓的睡姿,我强迫自己忘掉烦人的一切,终于在刻意保持的平缓呼吸下好不容易孵出点睡意。

但就像前任坏房东不提前预告,直接告诉我要涨房租一样,那道像是要将世界引爆的洗衣机运转声不留情地打破我得来不易的睡意,轰隆轰隆响个不停,整个世界似乎都在跟着它的节奏摇摆。

——搞什么啊?!

我在床上挣扎,将头埋进被子里、捂住耳朵,企图抵御这噪音,可它无孔不入,存在感比我钱包里仅剩的硬币还要强烈。

这声音就像是上天为了凸显我有多悲惨,才特意配上的背景音乐。

神经病,谁会在凌晨洗衣服!眼见噪音没有停下的趋势,我愤怒地从床上坐起,用尽最后的理智压住自己暴怒的心态。

老实说,我还没有勇气破口大骂,让那家安静下来,于是只好寄希望于楼里其他人,我相信所有人都能感受到这栋跟纸糊一样、被时代所遗弃的旧楼在晃动。

但没有。

除我以外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决定拿出宽容的态度,包容那家传来的洗衣机声,竟连一声抱怨都没有。

我瞪着眼睛盯着天花板,终于在听到咔嚓一声的时决定上门交涉。

咔嚓。

——那是打火机的声音?

我住的房子没有客厅,卧室外面就是晾衣服的阳台,不消一会儿,我的鼻尖似乎就能闻到烟草的味道。

始作俑者把我折磨的这么惨,居然还在悠哉悠哉地抽着烟?!

岂有此理!!

如果这是本漫画的话,那么我此时一定在咯吱咯吱磨着牙,头上冒出冲天的火焰。

破防的我套上拖鞋,披上外套,穿过漆黑的走廊,决定找那家伙算账。

话说楼下是谁在住来着?

我对邻里交往没有兴趣,但总觉得好像那户的门牌号有被人谈论过。

好像是有两小孩?

我早就说过这栋楼不隔音,白天环境嘈杂还好,一旦到了晚上那么再细碎的声响也听得见,如今一回想,一些被我不甚在意的细枝末节浮出水面。

的确是住着两小孩,有的夜晚,我会在楼上听到他们在家里也像是在说悄悄话的细小声音。

话说这两小孩有父母吗?从没见过。

不对,废话,废话!我否定到。肯定有啊,又不可能是凭空冒出来,如今这些声音不就是他们家大人弄出来的吗!

印象中其他的住户总是对两小孩指指点点,似乎是在说什么……家里没大人管?基本就是两小孩待在家里,生存环境堪忧。

议论的人们目光或探究或同情,但甚少有人上前帮忙。

漆黑的走廊中,我回想起某个瘦小的男孩子在公园里喝水的画面,他衣服洗得发白,但整体打扮还算整洁,只是作为一个小孩子太瘦了,脸上没有一点多余的肉,显得那双眼睛格外得大。

我没和他交谈过,不过是那次看他太过可怜,将塑料袋的面包递给他。

那个男孩没有收,只是抬头用那双大眼睛看着我、一眨不眨,然后赶在我觉得尴尬,快要后悔做出如此行为前,沉默地离开了我的视线。

我没去揣测他不接受面包是因为大人教导他不要吃陌生人的东西,还是过早出现在小孩子身上的,不愿接受他人施舍的自尊。我只知道,肯定没有人告诉他,小孩子的伪装在大人看来不值一提,他肚子叫的声音比鸟还吵,而强迫自己目不斜视、忽略路边别的吃零食小孩的动作也过于拙劣。

——是个比我还要惨兮兮的小孩。

切,这什么垃圾父母!把小孩丢在家里不管不顾这么久!等一下,比起垃圾父母他们更是垃圾的人渣,在半夜弄出这么响的声音,是要把整个楼都给震塌吗!已经是可以报警的程度了!

回忆到这里,我对楼下那人的怨念越发强烈,原本能解释为私人恩怨的矛盾,竟也有了些替天行道的意味。

叩——叩——叩——

屈起手指,我用力地敲着那扇老旧的门。

还能礼貌地敲门是我能留给对面最大的体面,但很明显,这扇门背后的主人并不在意这些,没有给我任何反应。

深吸一口气,我立马大力地用手掌拍打着房门,当我拍门的噪音盖过洗衣机的噪音时,这张破旧的门终于打开了。

站在门口,我能听到房内人向门口走来的脚步,不慌不忙。

他只走了短短几步,看来离门口并不远,那我一开始还带着礼貌的敲门声他肯定是听见了,只不过是被他置之不理了罢了。

想到这里,我心中的怒火又窜高几分。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不懂礼貌、为所欲为、肆无忌惮。

混蛋!

01

人发怒的表情,在平常很难复刻,在我人生中为数不多解放自己愤怒的情境下,没有人拿镜子给我看我生气的模样。

所以伏黑甚尔实在幸运。

我第一次与他相见,就露出了连自己都没见过的模样。

那是相当凶恶的、要将人撕碎的表情。

后来他以这件事调侃我,语调里带着玩意的笑,我察觉到其中的轻蔑,尽管自知自己和他对上的确是有一些不知所谓,但还是不想被这样轻视,不爽地问他当时看我是不是像在看小丑。

伏黑甚尔坐在沙发的一角抽烟,吐出烟雾后,嘴角的笑意扩大几分,挺能干的嘛。他这样说。

门终于开了,陌生的男人手撑着门框,大方地把门开到能露出他整个身子的距离,只不过也仅仅是能露出整个身体的距离,他像座小山,占据了我全部视野,房间内的样貌他半点都没有泄露出来。

男人不说话,蹙着眉,神情不耐得峰利,额前的刘海像是透着疲惫一般搭在他的眼前,将他的眼睛分为了几块。

他安静地注视着我,那目光竟让我联想到法庭上的法官,带着审视的意味,他在等待着我开口。

恼火。

带来麻烦的人明明是他,我还没指责,他是凭什么摆出“哪个不长眼的打扰老子”的态度。

我怒视这个不知所谓的家伙,肾上腺素狂飙直接上脑,双方间一眼可见的体型差距也被我忽视,脑海中平日里看到的那些女性被袭击的新闻竟起不了一丝劝诫作用,丝毫不想在这场对峙中落于下风。

这场对决赢的是我,因为不想和我继续大眼瞪小眼僵持下去,男人咧咧牙,率先打破沉默。

我看到一闪而过的森森白牙,也注意到那一道老旧的伤疤,凹陷、干瘪,不知是不是因为夜晚太黑,那里像深不见底的黑洞,令人胆战心惊。

他看上去那么高大,甚至给我一种恍惚,张口就能将我整个吞下,但是没关系,我想。若是他把我吞下,那么我不要在他的胃里呆着,我要在卡他的食道中,将他的食道从内破开,浑身浴血,在他身上重生。

“怎么了?小姐。”他问。

回想这个称呼,早就可以窥见端倪,伏黑甚尔面对我这么凶狠的表情居然还能尊称声小姐,想必肯定是平常哄女人多了已成了习惯,对我这个一穷二白,充满进攻气息的女人也能靠职业素养“宽容”以待。

但很可惜,没得到及时睡眠,气得头晕眼花的我那时审美下线,并没有被他的美色所蛊惑,于是凶神恶煞地反问:“你不知道吗?先生。”

我没控制音量,反正再怎样都没有他家的洗衣机吵,发泄般把这些话全都倒了出来。

但男人的面色丝毫没变,与其说是漫不经心,不如说是置若罔闻,我气得火冒三丈,正准备开口继续质问,却听到他身后的房间里传来一声稚嫩的童音。

“甚尔?怎么了?”

男人转过身,动作间将门开得大了些,我能从他让开的缝隙中看到那片漆黑中更漆黑的存在,是那个绿眼睛的男孩。

男人按亮了灯,突然的灯光让我不适地眯了下眼,习惯过后,我看清了男孩此时的样子。

他光着脚,身上宽大的T恤充当着睡衣,睡眼朦胧,头发有些乱,看样子像是被吵醒。

我的心不自觉一震,刚刚还愈演愈烈的怒气也熄了大半。

好吧,我还没有勇气在一个小孩子面前对他爸爸发火。

瞬间如鲠在喉的我一僵,变得有些不知所措,仿佛我与男人的身份对调,此时我才是犯错者,尴尬的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情况,去敷衍这个小孩。

“洗衣机声音太大,有人来投诉。”在我还迷茫之时,名字叫做甚尔的男人已经自然回答,轻易地抛下重磅炸弹。

什么?!就这样告诉你的儿子吗!不需要编个谎言瞒过去吗!?这样直言不讳,不会影响做父亲的形象吗?(虽然可能没有形象)但、但是!突然告诉一个只有七、八岁的小孩,有人来家里投诉一定会造成恐慌的吧!

我瞪大眼睛看着男人,本因急躁而狂乱的心跳也逐渐化为了不安紊乱,今夜注定不平凡,黑色头发的孩子听了这话面色空白的一瞬,然后迅速明白了现在的情况,皱着眉向门口走来。

“我说过不要在晚上用洗衣机!”

男孩怒气冲冲,但他的父亲却丝毫没有愧疚之心,反而露出“交给你啰”般的玩笑笑容,彻底让开堵在门口的身子,将舞台交给他的儿子。

天哪……一点作为父亲的威严都没有。不对比起担心他,还是先关心一下自己吧,我看着离自己仅一步之遥的男孩莫名紧张,不自觉地背绷直,好似回到了小学时期,第一次进课堂上课。

比男孩先到的是房间内又一声响:“惠,没事吧?”

是个女声,这家的另外一个孩子。

“没事!”黑发孩子一顿,有些急躁地快速撒着谎,他像个小大人一样来到我面前。

不敢相信。

明明这个家的大人就在旁边,事件却是靠一个小孩来解决的。

名字叫做惠的孩子,十分周到圆满解决了我的诉求,他向我道歉,并说不会再有此类情况。

无论是年幼孩子“惠”脸上的成熟表情,还是父亲“甚尔”的玩世不恭无赖笑容,都让我印象深刻。

我已经被惊得目瞪口呆,在惠承诺会停下洗衣机时,就已经打算不再追究,不然怎么办呢?我眼前可是上演了儿子数落父亲的戏码耶!

被这么小的儿子数落,真是没救了。

其实在男人从门口让开时,我就预见了结局,无论我心中还有多大的火都不可能发出来了。

——搞什么呀,居然让小孩来道歉。

真是的,完全被看透了。

在我听到小孩子声音身体一僵时,就被完完全全看透了啊,他看出我不想惊扰那孩子,于是故意为之,让那孩子来对付我。

怎么办呢……

这孩子太可怜了,心里想着自己不成气的父亲,却没有想到自己被父亲利用了,仔细看呀,你父亲连伪装都没伪装,直接把这个烂摊子丢给你了耶。

轻松被摆平的我只能丢下一句“明白了的话,以后衣服就在白天洗”,这样不痛不痒的话,毕竟我又不是这种人渣,没有办法对小孩下手。

我转身向楼梯走去,身后房间的灯光将我的影子拉长,与漆黑连接,拐角处我回过头,发现那对父子还站在门口。

小孩一直望着我离开的方向,对我此时的回头感到不解,他可能以为我是突然不想就这样轻易离开,面色微凝,而他正在打哈欠的父亲就表现的就轻松得多。

懒洋洋的哈欠打完,男人嘴角的疤被牵动,他送给我了个免费笑容,悠然摆手道别:“晚安哦,小姐。”

天。

我头也不回地扎进黑暗。

回到房间,我躺回已经变凉的被子里,不知为何脑海里又冒出那个男人的笑容,那该不会是轻易打发我后的挑衅笑容吧?

等一下!思绪一顿,我刚刚想了什么?

黑暗中我蓦然睁大眼睛,我脑袋里面是不是产生了什么绝对不该存在的东西?!我是讨厌那家伙的吧,他粗鲁又野蛮,看他儿子的表现还能发现他很没责任心,对这样的人我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想法!?

一点点的,我的大脑擅自勾勒起男人的面容。

那场对抗里,突如其来的光亮,刺得我眯起眼睛,在眼前阵阵黑昏中我下意识低下了头,渐渐适应亮光后,闯入视野的就是男人黑色紧身衣服下暗藏的饱满肌肉,线条流畅又清晰,相当具有冲击性。

!天……

瞬间,我像是被烫到,立即仰头躲开这幅画面,却发现男人正低头望着我,有丝不耐的眼睛是绿色的,怦!心脏仿佛被扼住,我收回视线,平视前方,视野内,他儿子有着和他如出一辙的瞳色。

仔细一想,他儿子跟他长得还真有些像,但是性格就……不对!我如梦初醒,他儿子是不是也不是好鸟呀?!这么吵的洗衣机,我不信他睡得着,那副睡眼朦胧的样子不会是装出来的吧,难道说他们家其实都没睡,全都在默认没人说就放任这吵闹的洗衣机嘛!?

可恶!不愧是一家人!

我被算计了,本以为对方在第三层,我在第四层,没有想到对方全家在第八层,我在第一层!啊——气死了!我狠狠闭上眼,男人嘴角的那块疤挥之不去,现在的情形比吵闹的洗衣机更让我睡不着。

不该多想的。

“您好!”

在楼下楼梯的转角处,我听到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突兀出现,把我的瞌睡都吓走了一半,迷茫回过头后,我看到一个黑色长发的女孩。

总觉得有点眼熟?

下一刻这点眼熟就得到了解释,因为我看到她后面的“惠”。

女孩面色紧张,像是等了我很久,见我停下脚步她急忙解释:“我是伏黑津美纪,这是我的弟弟伏黑惠,我们是来为晚上的事情向您道歉的!”

啊……这家的孩子是怎么回事?一个比一个比大人靠谱。

我告诉她事情已经过去了,但她还是执意要做些补偿,第一次,我被小学三年级的孩子邀请回家做客,晚上,她请我留下吃饭,而晚饭是她亲手做的。

三年级小孩为我亲手做晚饭。

……

…………

………………

压力,我感受到了无形的压力,面前两个小孩子端茶奉水,忙来忙去照顾我,实在让我尴尬得脚趾抠出三室一厅。

难道这也是这家人的对策吗?!叫做甚尔的男人还没有露头,留下两个孩子对我展开攻势,难道是在告诉我“这个家已经很可怜了,以后请宽容对待我们”吗,莫非洗衣机事件整栋楼没人说话的原因就是这个,整栋楼的人都攻略了吗!

我喝着水,压力山大,两个小孩来出家里最好的东西招待我,出人意料的,他们招待所用的东西和他们平常展现的样子完全相反,不仅有着高档的茶叶,还有着高档的点心,我捧着茶杯更加局促不安。

点心精致美味,我吃了两个才反应过那两个小孩东躲西瞟的视线,像是在忍耐什么……我很熟悉,在公园里我看到过伏黑惠的脸上有同样的视线。

“大家一起吃吧。”

我此言一出,两小孩的脸立马涨得通红,津美纪迅速摇头摆手,说道“您是客人,这是为您准备的!”

在我好一通哄诱下,他们俩才一人挑了一个相对较小的点心,小口小口开始品尝,心中的奇怪愈演愈烈,看他们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平常应该过得不容易,经常饿肚子什么的,但是,那样的话又怎么拿得出这样高档的点心呢,不可能把所有的身家全部用来招待我了吧,半夜的洗衣机声还用不着这样隆重的招待。

——伏黑甚尔每次回来会留下手里所有的钱,然后再双手空空的重新触发。

当时的我还不明白津美纪话中的含义。

02

那天晚上,得到盛情招待的我在伏黑家待到很晚才向他们告别,可直到我离开伏黑甚尔也没有回来。

津美纪经常会招待我去她家吃饭,尽管每一次她都说我只要坐着都好,但我还是没办法坦诚接受小孩子的照顾,坚持几次后,她便不再执着,只有女孩的道谢还在继续。

我其实不擅长料理,打工的时候店里会包伙食,平常也是懒得做饭,买一些便宜饭团或者特价盒饭简单解决。

和津美纪他们一起吃饭,其实食物谈不上有多美好,他们毕竟是小孩子,做出的食物也只是一般般,从买菜到清洗到制作到清洁,这是一系列麻烦的过程,能和他们吃那么久的饭,也让我惊讶。为什么我能坚持呢?是因为在家里做的饭真的和外面不同,还是只是想有人陪着吃饭?我不确定,只知道自己不反感和他们待在一起。

一开始食材都是津美纪他们准备,但过了几个星期,我从日渐拮据的食材中窥见端倪,家里的大人一直没有出现这个事实不是我不提起就能不存在的,于是不动声色的,不同于原本只会带一些半熟食品回来,我也开始逛市场生鲜区。

再见到伏黑甚尔时,不止我没想到,他家两个小孩也没想到,那天下午我没有课,打工也结束得很早,于是和津美纪他们约着,等他们放学一起去买超市的打折商品,当我们提着塑料袋,推开他家门时,我对着门口的鞋子愣住了。

明显是男人的尺码。

明显是伏黑甚尔的尺码。

“终于回来了吗。”陌生的男声响起,我抬头望去,伏黑甚尔从沙发一角冒头。

在我愣神时,津美纪率先打破沉默,她眉飞色舞地说,太好了,甚尔的手艺很好。

她低头看着手里的塑料袋,安排好晚上要吃的菜色,卖力介绍这个叫伏黑甚尔的人料理有多么美味。

她自然而然地把我安排进这场本该留给他们久别重逢的家庭聚餐,老实说,我有些尴尬。哪怕我和津美纪和惠已经很熟了,那也不代表我能粗神经的和他们的爹坐在一起吃饭,这不是很影响他们叙旧吗。

但是竟没有一人提出反对。

“哎呀,这位小姐是?”

哪怕伏黑甚尔像是才注意到我般,发出这样的疑问,他也没对两小孩自然而然的把我带到了餐桌这行为展现出一丝反对。

我感到神奇,从伏黑甚尔刚刚的语气中我知道他没记住我是谁,但就像在玄关处投来的眼神一样,他也没有介意我的存在,即使后来在饭桌上他知道我是那个半夜来敲他们家门,让他安静点的家伙,他的态度也丝毫没有被影响。

太自然了。

所以我觉得与其说是他作为这个家庭的一员接纳了我,不如说是他融入了我和惠和津美纪之间。

伏黑甚尔,是个很擅长随机应变的男人。

我如是想着。

他和津美纪一样,自然而然地大方和我打着招呼,偶尔他会喊我声小姐,又偶尔会喊我惠或津美纪的朋友。

他还蛮引人注目的,帅哥引人注意我是知道的,但如此切身体会还是第一次,他在外人面前和我打过招呼的第二天,我就被人拉着聊天。

那些没和我说过话的阿姨们,围着我问:你认识伏黑甚尔吗?

要说认识的话应该也勉强算是认识吧,我说:他住我楼下。

阿姨们的眼神变得热切起来。

伏黑甚尔很受欢迎,他似乎很讨女人欢心,那天我听了很多夸奖他的话。

于是更加不解,那为什么大家不更关照他的孩子呢?平日也甚少向他主动搭话,基本所有的聊天都是由伏黑甚尔本人主导,于是我更加在意阿姨们话语的最后,那句吞吞吐吐的【但是】。

但是什么呢?

老实说,伏黑甚尔受欢迎的程度远超我的预料,特别是上午才听完阿姨们夸奖他,下午我就在打工的路上,看见他在街边打柏青哥。

——无论怎么看,都是很烂的无业游民啊。

03

“啊。”

我们两个面面相觑,他身后的游戏店声音嘈杂,乱七八糟的灯光透过他照在我的身上。

“小姐真巧呀。”

伏黑甚尔笑着主动开口,这次的笑容比过去每一次都要好看,我很快就知道了为何如此。

他找我借钱,似乎是打柏青哥把他身上的钱都输光了。

“那样的话,还是先回家比较好。”

“但是马上就要赢了吧,现在半途而废,不是太可惜了吗。”

我有听说过,这种游戏老板一般会设置一个数值,一旦到了临界点就一定会赢。

“你大概花了多少?”

“谁知道呢,大概十五、六万日元吧。”伏黑甚尔一脸无所谓的态度,似乎对输了多少钱并不在意。

有够夸张的,花了那么多吗,那就算赢了一次也回不了本吧。

“全都玩这个吗?”柏青哥一次要多少钱?

“还有别的。”

“一次没赢?”

伏黑甚尔不说话了,笑容褪去,变得有些气闷,大概是能感受到我不打算借钱给他,转身过去继续摆弄机器。

运气有够惨的。

我在他身后站了会儿,看他输光最后一点钱,伏黑甚尔狠狠拍了一下机器,可出口还是没吐出一个子。

“你输光了吗?”我凑上前去,站在他身边问。

“需要我把口袋翻出来给你确认吗。”

伏黑甚尔有些不耐烦了,唉,真可怜,血本无归。

于是抢在暗处那些虎视眈眈的人之前,我说:“那你可以先让开吗?”

关于机器达到一定数额,就会拥有必中效果,这一说法我是认可的。

单看那些暗处里,盯着这台几乎饱和机器的人就能得到验证。

我没有玩过柏青哥,于是请教了伏黑甚尔,他还待在我旁边没走,一开始他惊讶我也要玩,然后待在我旁边好奇看我是否能赢。

他交给我了方法,于是我尝试两回,中了大奖,哗啦啦的钢珠不断涌出,吵得要命,和那天的洗衣机一样。

但它没那么让人烦躁,我得到一笔意外之财。

伏黑甚尔很高兴,好像中奖的是他一样,然后在我兑了奖后又找我借钱,我依旧拒绝了。

“小姐,这也算是我们共同赢来的吧,要不是我前面花了那么多,你也抽不到大奖。”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伏黑先生,柏青哥没有赢家要向上一个人感谢的规矩吧。”

伏黑甚尔表情变得阴沉又无语,但他又没法反驳我,我观察他的表情感到解气,终于也在他这张脸上看到了在意的表情,原来是这个样子。

看着他这副恼怒的样子,我有种为当初自己没发出去的怒火报仇的舒心。

“一万日元。”

“不行。”

伏黑甚尔还在讨价还价。

可被我干脆拒绝。

“那不借的话,花出去怎么样?”

在我离开店里时听到了这样一句话。

啥?

我回过头,才发现安全距离早就被入侵,我的额头差点和伏黑甚尔低下的头撞在一起,他黑色的头发几乎能触碰到我的脸颊,我们之间的一吐一吸都近得开始交融,鼻腔、唇齿间瞬间被侵蚀性极强男性的气息占领,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我屏住呼吸。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让那双野兽般的绿色眼睛瞬间变得引诱。是的,我能明显感受到他在诱惑我,赤裸裸的,我们还没有触碰,但他已经让我感受到他,感受到他血管内血液的流动,感受他砰砰跳动心脏。

怎么说呢……令人胃口大开。

啊——我其实一直不知道伏黑甚尔的职业,但是现在应该能猜出来了,懂了阿姨言语中“但是”的含义。

——小白脸。这个人是个职业小白脸,靠女人生活的男人。

我得承认他的确适合这行,模样让人难以拒绝,但是现在已经五月中旬,马上就要六月了,我相信天热的速度比他眼神转变得更快,为了我夏天能过得轻松些,我拒绝了。

伏黑甚尔很失望,“啧”的一声后,松开了我,回头往家的方向走了。

还好没迟到。

我面色潮红地吐出一口气。

04

在五月份的尾巴,发生了一件事。

伏黑甚尔不亲自来,出现在我家。

打开家门时,我看着门口的鞋子一阵恍惚,还以为自己走错了门,但是我并没有接受伏黑家的钥匙,直到看到电视前的那个身影,回过头,冲我漫不经心笑道:“回来了。”

我才接受现实,明白了在楼梯间听到的赛马声音并不是从楼下传来的,而是从我家。

“伏黑先生,私闯民宅是犯法的。”

“啊,你不会报警吧,要是我被抓了,小丫头和那小子会很操心吧。”

这种装可怜的做法真是新奇。

“请你不要再使用儿童当挡箭牌。”

门锁是好的,我判断伏黑甚尔是从窗户里翻进来,谢谢他,明明穿鞋从客厅走过了,居然还知道回到门口脱鞋。

据私闯民宅的犯人口述,因为家里没有交电费,停电了,所以他就翻进了我家,打开电扇,调好了电视频道。

他还动了我的冰箱,喝了我的汽水。

我难过。

“伏黑先生,你应该赔偿我。”我向他伸出手。

“是是。”

我家没有沙发,客厅就是我的卧室,地板是榻榻米的,被子枕头堆在一旁,晚上直接摊开睡觉,伏黑甚尔此时正卧躺在榻榻米上,上半身差一点就能碰到我的被子和枕头,我本以为他只是随口敷衍我,没有想到他竟然真的从身上掏出一张大钞,塞给我。

“啊,你要去超市的话,顺便带点吃的回来,冰箱也太空了。”

“……伏黑先生最近赚了很多吗?”

“嗯?怎么突然问这个,”伏黑甚尔单手撑着额头,指尖有节奏敲着,像是在回忆,“不过确实,这次接到了出手很大方的单子。”

他痛快露出一笑,似乎想到了不错的记忆。

“迅速解决吗……伏黑先生,你是不是都没有回头客呀?”

“回头客吗?的确少见,那帮有钱人都不想再见到我吧。”

“……这种情况伏黑先生没有想过解决吗,现在做的工作也是趁年轻吧,我劝你还是多存点钱,等惠他们长大了,花钱的地方会跟着变多,而那时候你已经老了,失去市场,没有存款可是很艰难。”

我诚心建议,伏黑甚尔难得抬头看着我一愣,似乎很惊讶我能说出这些话。

“老了吗……”他小声嘟囔,嗤笑道“到时候再说吧,还是说小姐有意向那时候养我?”

“不要,”我面色嫌弃,痛快拒绝,“你想得也太美了,现在无所事事,居然还想老有所依,你老了应该过得很痛苦才对。”

“别这样说嘛,我工作时可是有在认真做事的,别把人说的跟无业游民似的。”

“本来就是无业游民吧。”

伏黑甚尔比我想象得还要没皮没脸,这是我关于他的新的认知。

六月份的时候,伏黑惠他们两姐弟的学校要开一次家长会,当时伏黑甚尔不在,于是我受到了拜托,向学校请好假后,我装作他们的亲人,参加了会议。

家长会顺利举行完毕后,班级上组织做卫生,伏黑惠告诉我,我可以先回去,等学校这边结束他能自己回家。

我余光瞟了瞟那些和孩子手牵手的父母,莫名产生的抱歉让我如鲠在喉。

老实说,我的确不太擅长面对这种场面,是很想逃,但总觉得还是要做些什么,但是我只是住在他家楼上的住户,是什么都不用说的。这种没立场的感觉,让我觉得尴尬。

我没有听伏黑惠的话立即回家,我慢吞吞地在他们的教室待了一会儿,又跑去津美纪的教室。

我的确不是他们父母,也给不了他们父母该有的爱,但我想装一下,装得像他们能得到长辈很多很多爱一样,就像每一个幸福家庭。

我离开他俩时,把钱包里的钱一分而为二,当着别人的面塞进他俩的怀里,确保得到一些孩子羡慕后,我小声告诉他们,这是今晚买菜的钱。

姐弟俩的反应很像,都是愣了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在我走时他俩也都不约而同向我道谢。

六月的天气已经变得难以忍受,我在太阳底下没走一会就汗淋淋的,我给自己留了坐公交的钱,坐上公交后一个人往家的方向赶。

下公交还要再走一段距离,我们那一片老破小前面有一个崭新的自动贩卖机,是前不久才安上的,每次看到它都知道,我公寓楼不远了。

过去我从来不会停留,而今天我路过它时,忽然想喝一罐可乐。

在我离开家前很爱喝这些碳酸饮料,特别是天热的时候,但是大学一个人要负担房租、学费后,我学会了省钱,碳酸饮料很少再喝,精打细算的省去不必要的开销,因为我毕业后不想回家,还想留在这个地方,这预示着我要继续一个人承担房租。

这么仔细回想的话,我和伏黑家有了联系后“大手大脚”了不少,虽然仅仅只是卖一点食材、生活用具之类的,但这对比我上学的第一年的确奢侈。

我掏出钱包,里面的内容一眼到底——我的钱不够。

我现在的钱甚至不够买一罐可乐。

其实我很讨厌这种贩卖机,因为里面的东西永远都是明码标价,选择永远只有两种——买得起,买不起。它对金钱的苛刻到了不近人情的地步。

我不喜欢自动贩卖机,但是此时真的很想喝可乐。

我只差10日元,区区10日元。

如果在过去,我必然会心生怒火,埋怨自己为什么给了两姐弟那么多钱,但是今天我意外的平静。

家长会让我想到了一些不太美妙的回忆。

烈日下,汗水流进我的眼睛,火辣辣的刺痛,我从回忆中脱身,接受现实,抬手抹掉汗水,准备回家喝凉水。

可没等我走了几步,忽然听见身后有投硬币的声音,我没有回头,直到听到有人叫我。

“喂,小姐,你要喝什么?”

是伏黑甚尔。

我有些惊讶。

“你怎么在这?”

“工作结束当然就回来了,是要这个吗,可乐?你冰箱的那个。”他自顾自地说着。

砰的一声,物体下落的声音。

“今天惠的学校有家长会。”我说

“这样吗?”

伏黑甚尔蹲下身子,从取货口拿出罐装饮料。

“伏黑先生,我认为你应该去。”

“他们让你去了。”

“是。”

“那不挺——”

“你去才是最合适的。”我打断了他。

伏黑甚尔拿着罐装饮料向我走来,他手很大,一般规格的罐装饮料到了他手里变得有些娇小。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这不是——”我顿住,伏黑甚尔拿着饮料贴上我的脸,自动贩卖机并不制冷,他的掌心温度也很高,这个罐子像热水里煮过,有些烫。

“一般家庭的生活经验?”伏黑甚尔说,“小姐,你很喜欢他们?津美纪我目前做不了主,但惠那小子你要是喜欢的话,我可以卖给你,给个友情价哦。”

“不要说这种话!”

“怎么?难不成你想我扮演一个好爸爸?这我可做不来。”

好父亲……

记忆中家庭不断的争执画面再度浮现眼前,我不喜欢我的父亲,这才想让伏黑甚尔成为一个好父亲,我不否认在这一行为中我有私心,我有尝试在伏黑家寻找补偿。

“不,不是扮演,”我接住罐装饮料,眼底曾闪过的落寞被高高在上、瞥着我的伏黑甚尔捕捉,“我希望你能学会成为一个好父亲。”

我还不知道这样一个眼神出卖了自己情报,日后从伏黑甚尔那听到了“是个好女人”的评价时,我正窝在被子,对这个再次擅自翻进我家,随意使用冰箱食材和厨具的人懒得搭理。我放任他行为,毕竟我也饿了。

“好了好了,知道了。辛苦你了,快回家,热死了。”再次将我看透的男人松开手,彻底把罐装饮料放在我手中,续而重新迈开脚步,越过我,用背影招招手,招呼我跟上。

六月的天气迅速变得让人难以忍受,得益于那次的柏青哥胜利,我手头宽裕,时时开着电扇也不心疼,伏黑家也经常来我家蹭风扇,但风力很快就显得不够看,我开始担心更热的时候,我不喜欢流汗。

05

忧心之事解决的方法出人意料,某天我回家,家里不仅有着不请自来的伏黑甚尔,墙上还多样物件,是空调,它正在兢兢业业工作着,我进门即能感受。

“这是?”我惊讶问到。

“嗯?”伏黑甚尔的眼睛顺着我的视线落在墙上,“哦,太热了嘛,有空调在会轻松很多。”

“为什么不装在自己家?”

“那要是没交电费不就糟糕了。”

很牵强也无法让人反驳的说法,看在舒适温度的份上我不在计较,空调电力的费用我倒也承担的起,现在享受就好。

我早就知道伏黑甚尔是个自我的人,他能很大方的将边界感和钱财一样挥霍出去,但当他自然而然到理所当然的在我家住下时还是惊住。

出现了,他的孩子们表现的比他成熟得多,让他别给我添麻烦。

我看看了三人,考虑了下夜晚也没变得多好过的气温,主动让他们留下,在津美纪和惠还在推脱时,甚尔已经大方躺下,闭上双眼。

我告诉伏黑甚尔,请不要随地丢钱,他眼睛都没从电视上移开,“嗯嗯”敷衍着,“别介意,你拿去花吧。”

我:……

莫名像寻宝游戏是怎么回事?

总之,我们的同居生活还算和谐,直到那一天。

门口处若有若无的血腥味让我犹疑,当看到缺了一边胳膊,在冰箱前找着食物的伏黑甚尔,我才确定那不是幻觉。

他左半边身子莫名其妙缺了一大块,被胡乱地包扎起,深沉的褐色痕迹昭示着他流了多少血,肉体诡异的凹陷让我目瞪口呆,我愣在原地,还是伏黑甚尔后来主动把我叫过去的。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受这么重的伤,不可能是当小白脸被富婆或者某个富婆的男人嫉妒打的吧,一般来说没什么人能打过他吧。

伏黑甚尔叫我过去,帮他把伤口再次加固。

我手很哆嗦,根本不敢下手,还是伏黑甚尔自己将伤口撞向绷带。

我差点被吓得摔倒,这辈子再也不想遇到类似的事。

“不会死吧?”我问得很轻,对于这个问题的恐惧甚至让我几乎不敢开口,我不喜欢伤口和鲜血。

“要死也不会因为这个死。”都这个时候了伏黑甚尔居然还有功夫开玩笑,他头上的汗落了一层又一层,喘息也很沉重,还是忍住大部分呻吟,反而是我被吓得惨叫不断。

伏黑甚尔还笑了我,这嘲笑让我安心,至少证明他说的话是真的。

我不想他死。

我想编个理由,但实在想不出合适的,只能暧昧不清地说道:“今晚不能回家。”

两个孩子没有多问,格外的省心地答应。

今天要做的事情很多,甚尔没说要去医院,我想我带他去,他也不会去的,看他的精神状态简直是怪物,受了那么重的伤,竟然还能进行简单的行动,对这非人的一面,我没有恐惧,反而感激。明天如果他的状况好一点,我会带他出去外面住个旅店,让惠他们回到家里来,我不想惠他们这么快看到甚尔的样子,至少也要在他结痂之后。

事情基本处理完后,夜已经降临,我们共同躺在铺着床褥的榻榻米上,空调运转着,我在心里构思着未来的安排,不安又忧愁,不稳的呼吸被未睡的男人捕捉,他竟然也和我一样没睡,强大精神力再次令我拜服。

“在想什么。”黑暗中他说。

“想太阳明天会从哪边升起。”

伏黑甚尔笑了,低沉的笑声在喉咙翻滚。

他的伤到底从何而来,我没一丝头绪,这一认知让我感到无力又悲伤。

伏黑甚尔是个“生活欲”很低的人,从他从不存钱这一点我就能窥见一二,我精打细算的为了未来存着钱,而他正好相反,他从不考虑未来,这让我害怕。

我对他的过去一无所知,平常生活的交集也仅集中在他家或我家,顶多延伸到超市。

我没见过记录他人生的照片,工作时的样子,娱乐的话,他应该会去玩小钢珠之类的赌博游戏,但我也只撞见过寥寥几次。

这样想的话,我对他的认知算是浅薄,他会突然从我人生中消失,仿佛也是事所应当的事。

不。

不是这样的。

黑暗中闻边传来浅淡的呼吸声,我盯着比黑暗更黑的天花板,感受到整个人被挤压,有什么东西像是要从我的身体内挣扎而出。

——我们分明,更加亲密些……

他能随意进入我家,使用我家的一切物品,偶尔从梦中醒来,我能看到他在厨房准备料理,我知道他喜欢吃肉类,其中肝脏最爱,他也知道我的饮食喜好,打开家门时,他会回过头对我说“你回来了”。

我们分明,是有着朝夕相处经历的同居者。

我们之间的关系早就不是什么楼上和楼下,制造噪音者和投诉者,我们的关系分明更复杂、更亲密。

我有些喘不过气,黑夜总是轻易的让我感到窒息。

“你在哭?”

身边的男人问我,他将明知的事实用疑问描述,我的眼泪好像让他措不及防。

我沉默着。

眼前的黑暗被泪水扭曲的更加光怪陆离,我一向认为,贫穷是比富有更难洗净的特性,它将会伴随一生,哪怕你后来变得富有,拥有的金钱也只会凸显过去的贫穷。

我在穷困潦倒时遇见的伏黑甚尔,我想无论今后如何,他将会永远在我心里扎根,和贫穷这个特质一起,伴随我一生。

“看来我比想象中的还要在意你,伏黑先生。”我说,声音没被泪水影响,平稳的声线在夜里显得缥缈,但心跳出卖了我,我并没有那么平静,它正不安的跳动,害怕我会受伤,“你不会突然消失,对吗?”

有团热气更凑近了些,伏黑甚尔用那只还存在的手精准握住我落在脸颊边、紧紧攥起的拳头,将它整个包进手掌:“放心睡吧,你睁开眼时我还会在。”

这句话有魔力般,让我的心安定下来,我闭上疲倦的双眼,最后一滴泪滑落,它被人拂去。

楼下的住户很讨厌,会在半夜使用吵闹的洗衣机洗衣服,但是他的孩子却很柔软,所以我想,他会不会也有一颗柔软的心。装可怜逗弄我的伏黑甚尔,贫穷不求上进的伏黑甚尔,赌运极差输尽资产的伏黑甚尔,你这个该死的无赖男人,老天呀,别让他死掉。

我好想像火红的海洋一样流进他的心。

所有人都觉得,西弗勒斯·斯内普是个冷漠无情的人,他仿佛不会对任何人产生感情,每天的生活就只有上课,熬药和训斥那些小巨怪。

起初芮妮也是这么认为的,但这并不妨碍她喜欢他。

她比斯内普教授小近二十岁,按理来说,她应该会喜欢自己的同龄人才对,可她偏偏对这种成熟男性的魅力毫无招架之力,甚至连他骂她的时候,她都觉得是一种享受。

疯了,绝对是疯了。

“我不认为盯着我一直看会让你的论文完成的更快,帕蒂森小姐,”斯内普皱着眉看着那个一直盯着自己的小姑娘,“赶紧写,下课之前完不成,今晚关禁闭。”

还有这种好事?芮妮低下头,看着自己已经完成的随堂论文,果断地用消字灵消掉了最后一段。

然后......

然后她果然得到了期待已久的禁闭。

事实上,芮妮是个好学生,毕竟拉文克劳从来不出蠢货。她的论文写的很不错,要是能全部完成的话,斯内普一定会给她打高分的。

“你明明可以完成的,”办公室里,斯内普无语地看着芮妮,“考试的时候你在发什么楞?”

“对不起,教授,”芮妮有些不好意思,“我……我下次一定……”

“没有下次了,帕蒂森小姐!”斯内普放下她的答题纸,无奈地扶额,“这是你毕业前的最后一次魔药课考试,很抱歉,你已经失去了重来的机会。”

其实芮妮知道,就算她没写完,斯内普也不会给她一个难看的分数的,所以她一点都不担心。可她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和他接触的机会,所以她打算玩一个小花招。

“斯内普教授,”芮妮抓着衣服的下摆,看上去紧张极了,“您会让我及格吗?”

如果她不及格的话,就意味着她要延毕了。

只是她最近的状态很不对劲。

斯内普已经不止一次发现她在角落里偷偷看他了,起先他以为她需要帮助,可当他回望过去的时候,小姑娘却又急忙躲开,他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你会顺利毕业的,帕蒂森,”他叹了口气,“你的禁闭结束了,你可以走了,but……”

他顿了顿,最终还是说出了口,“如果你有什么事需要我的帮助的话,现在就可以说。”

芮妮有些惊讶,原来他发现了自己这些天的不对头,她快要毕业了,只要一想到她可能再也没有机会和他这样相处了,她就忍不住想多看他两眼。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上了Daddyissue,只要一看到他穿着黑袍大踏步的走过来的时候,就忍不住想扑到他怀里。

他的肩膀那么宽,在他怀里窝着一定很有安全感。

“谢谢您,教授,”芮妮紧张地咽了口口水,手心里全是汗,“承蒙您这些年的照顾,我想……请您吃顿饭,以示我的感谢……”

梅林啊,她现在的脸一定红极了。

斯内普倒是没想到芮妮会提出这样的请求,小姑娘的魔药天赋的确有目共睹,不然也不会还没毕业就被魔法部的研究所提前挖走,所有人都夸斯内普又教出了一个出色的学生,说不定她以后会比他还有出息的。

能培养出优秀的学生,是每一个做老师的骄傲。

他……他居然答应了?

他笑了?

斯内普看着愣在那里的芮妮,笑意更深,但很快他就把嘴角压了下去。

“这周六下午,三把扫帚,”芮妮结结巴巴地开口,“可……可以吗?”

“Sure.”他思考片刻后短暂地开口。这是他第一次被学生邀请吃饭,看着对面一件期待的小姑娘,他一时想不出什么理由来拒绝,或者说,他有点不忍心拒绝她。

她一向很优秀。

芮妮几乎忘了自己是怎么从地窖出来的,她晕晕乎乎地回到宿舍坐到床上的时候,整个人像是飘在天上。

梅林啊,她居然真的要和斯内普教授约会了?

周六之前的这几天,芮妮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她既紧张又兴奋,但又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出来,于是在那一天穿了简单又得体的浅蓝色裙子,化了淡淡的妆容,看起来清爽又大方。

她原本想早一点出发先到三把扫帚等他的,可她却在学校门口遇到了他,他穿着万年不变的黑袍子,一个人站在那里。

该不会是在等她吧?

“教授,”芮妮小跑着上前去,“您……”

“一起走吧,”他对她点了点头,“没想到你来这么早,还以为你会多睡一会儿。”

天,她什么时候和斯内普教授进行过这么生活化的对话?他居然也是会说这种话的人?

芮妮不知道,斯内普研究了好几天该怎么和学生对话才不会冷场,书上说,要关心学生的生活,不要总提学业上的事,这样才能表现出作为师长的关切。

两个身影一大一小并排走着,出了学校就可以幻影移形了。他们来到了霍格莫德的村口,来逛的巫师已经不少了。

“我已经订好位子了,教授,”芮妮跟在他身边说道,“就在……”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几个孩子狠狠撞了一下,要不是斯内普及时扶住她,她这会儿已经跪在地上了。

那几个小孩对她说了抱歉,芮妮也没有追究,摇摇头说没事。可她身后的斯内普却看起来有些生气,他从芮妮的裙摆上摘下来一个圆滚滚的东西,向那几个孩子扔了过去。

砰的一声,一股黄色的烟尘炸开,那几个小孩坐在地上大笑起来。

是笑弹。

她这么好欺负的吗?连几个小孩都能欺负到她的头上?

“我还以为你是个细心的人,”他有些不悦,“现在看来,你还远远没有达到毕业的水准。”

恭喜亨回归超人呜呜呜呜我的建模老婆

-表面温柔内心痴汉的小狗学长

-是真的当狗那种但也不会太过分(情趣?)

-内含调○全部都是调○!

“你”手腕上缠着柔软的布条,布条的另一端绑在床头两侧的柱子上,乙骨忧太垂头站在一旁,看不清神色。

……又是这种梦。

这是一个虚无的空间,除了正中央的大床外一片纯黑,床单是深蓝色,柔弱的少女身穿雪白色纱裙,是整个世界中唯一的亮色。

你还是第一次从外人角度看见自己的睡颜,面容平和,嘴角微翘,一副沉浸在美梦中的模样,安静祥和的氛围持续到女孩眨着眼睛醒来,随后光|裸的双腿蜷缩起来,惧怕的将身体缩成一团。

“你很害怕?”

乙骨开...

乙骨开口了,被心爱之人恐惧的姿态刺激到,他抬起头,眸里满是血丝,神经质的喃喃自语道:“我明明什么都还没做……”

你摇了摇头,但床上的少女并不受你的控制,在这个世界,你只能是一个旁观者,而乙骨疯狂崩溃的模样,你早已看过不止一次。

接下来的画面已经很熟悉了,少女越发恐惧,漂亮的眼睛里滚出泪珠,哭着求他放她离开,见哀求没有效果,又开始诅咒,那些难听恶毒的话,你此前甚至无法想象。

乙骨忧太捂住耳朵,碧绿色的眼眸中盛满了痛苦,他颤抖着跪在地上,可怜的握住“你”的小腿亲吻着“你”的脚踝,一边轻吻一边求饶:“不要、不要讨厌我……求你……”

但“你”已经对他深恶痛绝,撑着床单用尽全力拿脚踹他,他却毫不嫌弃的任由“你”的脚贴住他的胸膛,甚至痴|迷的亲了上去。

你脚心一阵发烫,他|双唇的触感似乎穿越了时空,落到你的身上。

“早上好。”

“……早,乙骨同学。”

俊秀的男生抿唇笑了笑,黑发柔软,笑容干净又乖巧:“要出去了吗?”

“嗯。”你心情复杂,怎么也无法把面前柔和羞涩的青年跟梦中的疯|批痴|汉联系起来。

乙骨忧太绅士的跟你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并没有因你的冷淡而不满:“晚餐回来吃吗?我昨天买了新鲜的牛排。”

“不用了,我在外面吃。”

“好,那祝你一路顺风。”

入梦的咒术是你无意间研究出的,起初你并没有打算用这份能力做什么,毕竟梦境也属于人的隐私,而你没什么窥探隐私的癖好,去乙骨忧太的梦境还是因为他自己无意间说偶尔会梦到你,激起了你的好奇心。

谁不想知道自己在暗恋对象心中是什么形象呢?结果你去了之后……这哪里是偶尔啊!根本是每天都会梦到你吧!?

你万分后悔自己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但已经迟了。

一个男生每天做这种梦,不用脑子想也知道他对你是什么想法,但偏偏乙骨忧太这人在梦里都疯成这样了,表面上还是一副温柔好同学的模样,丝毫不越距。

(afd自助)

*有人追妻火葬场有人添柴火的狗血雄竞文学

*第一人称,女主有名字,职业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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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k

“好姐姐,好姐姐,我的活菩萨。”

43

十八岁的罗思源集齐四颗智齿,十九岁夏天结束前还剩一半。

我看过他的X光片。臼齿背面鼓起一颗米色尖粒,像涂白的犀牛角,撑开牙床一圈软肉,后槽牙被挤得歪七扭八。

诊所前台笑眯眯地劝,说第三磨牙不具备咀嚼功效,只能标榜精神层面的成熟。但你都这么帅了,无需标榜,开窍牙毫无用处。

罗思源插个兜装逼,显然被漂亮小姐姐的甜言蜜语哄得找不着北:“确......

罗思源插个兜装逼,显然被漂亮小姐姐的甜言蜜语哄得找不着北:“确实,我已经很成熟了,男人成熟无需物什标榜,只有脆弱的小鬼才那么干。”

结果俩小时后他比脆弱的小鬼还脆弱。一颗阻生齿横埋于牙床下,人家握了把泛冷光的牙锤硬凿,一声盖一声宛若打铁,听得我脊背发冷,有幸见证血沫与牙髓纷飞的壮景——脱离罗思源口腔时呈喷射状,像裹了铁锈味的猩红色礼花。

麻醉剂驱不散听觉层面的恐惧。罗思源的手汗津津的,从半程就紧拽我的手不放,在我腕骨抠出一条蜿蜒的珠江。

彼时我盯着他嘴里那团血肉模糊的大洞,心想周诣涛下次再去拜佛务必帮我许一条:

这辈子都不要让阮月满长智齿,除非她夺了冠。能夺冠干啥都行。

除非能夺冠。

他妈的。时之预言出早了。

拔除接近尾声,牙医犯愁地看了眼他嘴里的出血量,撕开一包10枚装的止血棉球:“50块一个。需要吧?家属去前台交钱。”

“……啊,他可能不太需要。”

我不动声色地摸了下钱包:“大夫,倒不是贵不贵的事儿。主要他这人血小板高,我觉得借此机会放放血挺好。”

罗思源咬牙切齿没有齿,就泪眼汪汪地躺在椅子上,愤恨地盯着我。

托盘里一小块一小块的碎骨看的我颅顶战栗。

太痛了。切开牙龈,烂肉剜掉,再等凹陷的坑洞里生出新肉,最后拆线缝合。这是什么除旧迎新的仪式,听起来和生孩子差不多。

然而罗思源痛过一轮没长记性,有事没事就舔舔那块陨石坑,又开始蠢蠢欲动。

我满脑子都是那天血淋淋的齿槽,极力劝阻他收手,说你尝试和余下两颗共生吧,别拔了,太吓人。

“智齿痛也属于生长痛。”我张嘴就来:

“咬合紊乱跟腿筋骨在青春期的夜里频繁抽//搐一样,是不可抗力。”

结果罗思源欲言又止地看着我:

“我是不知道你们女生啊。但是青春期男的在夜里频繁抽//搐……不一定是长个子,也可能是在偷偷做其他事。”

我:???

原本深奥的医学议题被他掰扯得不伦不类,草草收尾。再后来……再后来他就去了estar,走了,离开了,和那两颗不知去向的智齿一起。

“你走神了。”

无畏的食指剐蹭过我的唇瓣,声音不疾不徐:“你又走神了,和夺冠那晚在台上一样。”

我被小手电的强光晃得瑟缩了一下,后腰硌上洗手池台面时,冰凉感让我“嘶——”了一声。

他的食指顺着我微张的唇长驱直入。

我脑子里蹦出个怪异的问题。

人的口腔里有什么?微生物,津液,细菌,刷毛肆虐后的磷酸钙残留,以及尚未成章的脏话。

“……躲什么?”会撒娇的小狗确实不见了。无畏的手指锋利似刀片,缓慢磨蚀我舌体表层的颗粒。一开口就挺恶意:

“啧,舌苔发白,你火气很旺?为什么,花海虚,没满足你?”

对。九尾他虚。

我默默打腹稿。

怨归怨,也别故意激怒我。你什么时候成老中医了?

我很想反驳,但他的食指搭在软腭黏膜上皮,让我无法开口。

……这根本不是在给我看智齿吧。

我和无畏接过吻。不止一次。

但被他用食指探进嘴巴时依然生出了羞耻感,很微妙,仿佛被少年撬动的不止下颌骨,还有扎根于唇腔壁壤的花瓣——森绿色的萼片被搅蔫,露出内部湿//软的舌弓,像潘多拉魔盒里烂熟的幼果,一端连接他指尖的神经末梢,另一端勾缀我的心脏。

“张大点。”

他平静地说:“再张大点,我看不见。”

“唔能艮…大惹……”我发出模糊不清的鸣哮音:

“……下巴…已经要……脱臼了。”

口腔环境温热,小野王的指尖仿佛能扑簌簌下霜,温差让异物///侵//入感更为强烈,这股不适混杂齿龈本体的酸痛,在我口腔里翻滚起酸涩的泡沫。

大半截手指探进唇腔时,我颤了颤,感觉有条火舌攀附在他淡粉色的甲盖,顺着齿缝灼向喉管。

无畏大概率是从食堂直接过来。我盯着他想。所以他身上为什么有湿濛濛的寒气?指关节还让风烧个通红。

我想问,但那根手指阻塞在我的牙床凹槽,导致我保持嘴巴大敞的动作保持了太久,喉管焦干,唾液腺排泌出源源不断的涎水。

我悄悄地吸溜了下,没能控制好力道,一道透明水痕溢向下颌。

好尴尬。他妈的!好尴尬。

我觉得自己从没在无畏面前这样窘迫过,此刻酸胀发麻的不止齿龈,还有我的脑子和单脚着力的脚踝,整个人摇摇晃晃像企鹅。

随着吞咽津液的动作,我的舌头不自觉地卷上那截指尖。这是诚实反应,并不具备勾引意味,但无畏还是顿了几秒,突然单手将我抱起,放置在盥洗台上。

“牙医说那颗牙已经蛀了,早晚都得拔。是我不同意。”他的双手撑在我身侧,用舌尖抵了抵自己口腔深处,眼底是化不开的躁意:

“见到你那天,智齿在我脑子里冒了尖。我很好奇,所以不想拔,我以为我会很快好起来的——”

他原本还想再说点什么,视线却突兀地定格在我的下半身。

溃暗的顶灯擦过我的发顶。当站姿转为坐姿,我的棉质睡裤瞬间变成吊腿七分裤,一截纤细的腿脚露了出来,以及小腿皮肤上已经淡了淡的,一圈赭色齿痕。

无畏像是生生咽下了后半句,颌关节发出咔哒一声脆响。他的指腹骤然施力,报复般地按住我腭骨那块微隆的牙肉。向下压,死死地压。

口腔黏膜瞬间成为我的阿喀琉斯之踵,扭曲变形的钝痛感沿着齿槽骨放射,连带右侧颊肉陷入酸麻,眼角难以控制地溢出生理性液体。

这是我第一次真正在杨涛身上看到他与罗思源重合的部分。对痛的偏执。

我想起来了。冬决夺冠那天,为了在高朋满座中抱紧我,杨涛曾亲遍台上每一个人。

——那时我就该知道的。他骨子里从不是乖顺纯真的狗崽崽。

如果他立刻抬起手指,有对半概率会从我牙床里喷洒出一串红珊瑚珠,然后我又能免费看一场血淋淋的礼花。

“确实是立事牙,恭喜你,你长大了。”

在被我咬断关节前,无畏抽出了湿盈盈的食指。与我的龇牙咧嘴截然相反,他温声拭去我眼角的几滴泪:“哭什么?”

“疼。”

牙神经连线太阳穴突突地跳。我深知自己会对他一直愧疚下去,因此再多的解释都无用,只囫囵挤出个单薄的疼字,荒腔走板:“疼……啊。”

“看上去是颗歪的,在肿,一时半会也拔不了,吃点消炎药吧。或者试试别的办法。”

他看上去认真地想了很久,最后选择抬手拉下我的脑袋,将痛呼声吞食。

齿缝被撬开时,他的舌头掠过我的软腭,在牙龈上极慢地舔了一整圈,将牙苞啜成泛着水光的肉粉。

麻酥酥的电流从头过到脚底,无畏的舌尖触抵在凹槽那块,翻来覆去地磨,像在尝试拿虎牙戳我唇舌戳个稀巴烂,又像期待那粒幼齿能将他的舌肌刺个对穿。

“你好漂亮。”

他掰过我的下颌,转向镜子:“真的,你自己看。”

我望向镜里的人,很难想象此刻的自己能和【漂亮】二字扯钩。答案显而易见,漂亮的不是我,是他的如愿以偿。狼狈的我,僵死的我,惊恐不安的我。

怎么能只有他一个人恨。我也得恨。恨了才会变成杨涛眼里漂亮易碎的东西。

看我沉默,他从卫衣口袋里掏出个冰凉的易拉罐,塞进我掌心。

“这不是……我在机场买的……”

我愣了会儿,看向饮料罐身印的文字。这回记住了牌子:【杨协成马蹄爽】。

“我在机场看到了。你喝完走了几步又返回去,盯着自动售货机玻璃那股劲就像……像什么呢……”

无畏想了半天,最后似乎放弃了,于是万物皆可罗思源:

“像盯着你看的花海吧,还有清融。”

我张了张嘴,结果他自顾自说了下去。

“但你没注意过,所以从来不知道——这饮料我们基地门口的小卖部就有。我从食堂走过去只需要五分钟。这么近,近到就在你身边。”

这样他身上的寒气和手指温度就得以解释。

然后我看见无畏的睫毛颤了颤:

“……你怎么就不试试呢。”

路加福音里有这么一节,说一粒芥菜种大小的信念也能撼动高山。

我对这棵桑树说,你要拔起根来,栽在海里,神的国里会长成大树,大到何种程度?飞鸟可以栖在它的枝上。而这微小的芥菜种发芽在我的脑子里,可以移山填海。

踏进Hero的那天,智齿从杨涛脑海里冒了尖。她像一粒芥菜种,带给他无限可能性,有憧憬,有未知,也有一连串的荒诞和麻烦。

横生物是这样的,极容易诱惑人去触碰。等好奇劲儿过去就行了,会好起来的。他可能这样安慰过自己。

可杨涛没能好起来。

被刷柄戳破的牙龈反复流血,红白细胞分解不掉他的躁动和嫉妒,也溶不掉爱——骤生的爱,混乱的爱,这些东西通通无法从血管里流失,真正在流失的只有他的生命,以及他最初的光和热。

浑浑噩噩地握着易拉罐,看着他离开我的房间。

我摸了摸右脸,无声安抚蜷缩在牙床下的小怪兽,然后想到这是我长的第一颗智齿。春笋般破开土壤,在和杨涛发生争吵的这天。

久哲贵人多忘事。

等他想起手下还有个小弟害牙病这茬时,我已经靠对乙酰氨基酚平安撑过一星期了。

“去不去?”他递给我一张金灿灿的名片。那位传说中的医生朋友。

“再说吧。”我谨慎地抿抿唇:

“我听说最近拔牙科不景气,好几家医院搞促销,拔一送一。回头等等俱乐部里还有谁需要拔牙,我和别人一块去。”

久哲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毫不留情地收回了名片,说行,那你就等他吧,疼不死你。

这几天我常不自觉地舔那块齿龈,或者像那天无畏一样,伸根食指发狠地按下去,像戳到了某个星球的入口,企图撬起泛着血丝的,恶了巴心的那坨软肉——痛感丛生,但上瘾,让人控制不了。

我也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心态,是被那晚略显病态的小野王刺激到了,再或者是单纯的恋痛。总之多少有点畸形。

我发了条朋友圈,说万能的票圈,我有个朋友长了智齿但不想拔,大家给它集思广益一下,有没有镇痛偏方。

刚发出去就看到无畏光速给这条点了个赞,又光速取消。大概率是手滑。

我隐秘地瞟了眼训练室另一头,结果和他的目光在空气里无声交汇,双双躲开了。

毕竟我印象里唯二有长智齿经验的熟人……一个在和我冷战,一个早已被我拉黑。这条朋友圈底下一群人聊的热火朝天,我却没见到有用的回复,通通负分滚粗。

李自威:众所周知,朋友就是你自己。

Gemini:【它】????

卢家鹏:?找你老公啊!

林恒回复卢家鹏:谁?

卢家鹏回复林恒:啊……陈道明。

林恒回复卢家鹏:???

久酷:大姐头这题我会!你在此地不要动,我去保安室取钳子。

梦岚:姐姐(ノДT)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还是早拔为敬呀!

我烦躁地点回聊天界面,结果私聊也都文不对题。

撒比徐翔宇:老婆看我!!!

撒比徐翔宇:我给你去黑市买头老牛,拿绳子一端系牛角上,另一端拴你牙上,然后我穿条红内裤去它眼前晃悠。

“cnm。”我给他发了条语音,字正腔圆:

“徐翔宇,听好了。cnm。”

九尾:嘴疼?

Rym:……咋的,你有办法?

九尾:有。

我:呦?说来听听。

九尾:含着

我:?

怎么还不来问我啊。我郁闷地想。是不是觉得我太事儿了,脚伤愈合又出别的状况。

我不想拔。那么这回你还会生气吗。

牙疼。小周。我好疼好疼啊。

随新赛季一起到来的是场低烧。

与倒春寒的冷空气无关,纯粹智齿发炎引起的。温度不算太高,也没其他症状,但终归折腾了两天才见好。

我复活了,结果黄垚钦莫名其妙地接过我的棒。

小黄:你屋里是不是有体温计,能借我用一下吗,我好像又烧了。

Rym:吃药了吗?

小黄:我没有药……

Rym:【怒】【怒】【怒】【怒】

小黄:好难受呀QAQ

我敲开门就看到素来猖狂的黄垚钦目光涣散,神色安详地望向我背后:

“头好昏,身上冷,我好像看到了夷光老婆站在彼岸向我招手……是不是只要我跨过这条河就能抱住她了…”

我拎来的一兜子药哗啦啦洒一地。

“喂!你给我振作一点啊small黄!”

我惊恐地摇晃他的肩膀,企图将人从奈何桥边抢回来:“那条河不能轻易跨过去啊啊啊啊!”

“人在生病时到底会热还是冷?”

黄垚钦在我的注视下灌了一大杯热水,打完颤才还了魂:“我怎么又冷又热,脊柱发凉,但是屁股蛋烫的要命。”

“很正常,每个人感受都不一样。”

我诚实地说:“比如我吧,从小发烧就是小手冰凉,大脚滚烫。”

“你真的是女的么?使用【大脚】这种词自称……”黄垚钦顿了顿,捂着额头问我:

“多少度啊?”

“三十八。”

我又坐上一壶水,读水银条读的眉头紧蹙,说要不我带你去医院吧,就是这年头发烧得做核酸,挺麻烦。

结果黄垚钦瞬间小脸煞白,蹬掉拖鞋就钻进了被子,露出个小脑袋拼命摇头:“不不不不去医院!你把我从楼上扔下去吧!”

???

混世小魔王居然也怕进医院。

我没忍住,跪了一条腿在床上,又幸灾乐祸地掀开他的被子:“哎呦呦不是小青龙嘛,不是很能嘛,你再狂?再狂一个呀。”

“别欺负我。”他没精打采地撅着嘴,感冒音好重。

浮凸的肩骨在被子里若隐若现,鼻翼两侧的毛细血管泛了点擤拭过度的红,看上去娇里娇气的。

仔细想想,峡谷里令人闻风丧胆的不知火融,其实真的还只是个小孩。

我心软了点,弯下身摸了摸他柔软的发梢,说退烧药应该生效了,我先回去啦,小黄你好好休息,记得多喝冷水,光脚在地板走走,空调开到十八度。

我没能走成。

水烧开的时候,黄垚钦翻身将我拉了下去。

电水壶发出了凌厉的哀嚎,银色手柄像枚锃亮的刀片。

他半个身子压着我,偏偏眨了眨雾蒙蒙的眼睛,一脸委屈相:

“你给我吃的退烧药是不是过期了啊?完全没有用,还是好难受。”

“不……不可能。”我结结巴巴道:

“我前几天智齿发炎在丑团买药上刚买的。”

“我不管。你想害我。”

黄垚钦侧躺着胡言乱语,右肘撑着自己脑袋:“不信的话你抱抱我,真的好冷。”

逻辑很假,但他的表情过于真挚,真挚到让我犹豫了两秒,考虑下次买药是不是应该换个平台,比如【饱了么】。

结果黄垚钦趁这个空档就钻进了我怀里。

次日一早,我在食堂碰见了神清气爽的病号,跟前餐食琳琅满目,正大口干饭。

“咋样了啊,融?咦,胃口不错嘛。”

久酷拉开椅子,大喇喇地坐下:“兄弟够意思吧?昨天傍晚给你又送药又送体温计的,哎后来你吃了没啊?现在还烧吗?”

我瞪大眼,手里的筷子咣叽掉在桌上。

“退烧了。”

黄垚钦用餐刀背沾了点桃红色的果酱,又从我面前夹走一片吐司,怡然自得地笑了笑:

“药到病除。”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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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是节后连轴加班的疲劳产物有点阴间

在恨的人不是接过青春疼痛剧本的杨桃,是赶项目赶到3点的我。

黑暗幽深的洞穴中,男人粗暴地将它推倒在地。

它瑟缩着,抬头看着男人时肩膀不停地抖动着。男人不耐烦地举起魔杖,示意它动作快点。它垂下眼,颤抖着慢慢靠近那个散发着不详气息的盆。它缓缓地伸出那双瘦骨嶙峋的手,颤抖着捧起了它。

不详的火焰在它的体内燃烧,它痛苦地呻吟着,它不停地在地上打滚,凄厉地尖叫着。

男人冷漠地看着它匍匐在地,扭曲地挣扎着。

他无视它的痛苦,手持魔杖,等待盆里的液体消失。

当最后一口液体被它饮尽,男人从怀里掏出一样物品扔进空荡荡的盆中。

当物品与盆底接触的一瞬间,那不详的液体再次填满了盆,散发着幽幽波光。

一切结束后,男人双手环抱,冷眼看着...

一切结束后,男人双手环抱,冷眼看着它不停地扣着嗓子,在地上摩擦着想要喝水。他冷眼看着它一步步靠近那条河,看着它慢慢地被河里伸出的无数只惨白的手拖下水.....

但它的身影慢慢被那些惨白的手淹没后,男人满意地笑了。

他离开了。

不知过了多久,被拖下水,马上就要被淹没的它恍惚地想起。

在它出发之前,好像有人对它说了些什么。

什么呢?

它记得——

那个逆着光的少年微微弯下腰,摸着它的脑袋,笑着对它说:

“记得回家。”

回家。

“是这里吗?”

“敲敲看。”

“咚,咚,咚”

“谁?”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先生,请问您需要柠檬雪宝吗?”门外的女孩笑着问。

“不,我不需要。”男人冷漠地回答道。

“那您需要蟑螂堆吗?”门外的女孩接着问。

“我说了,我不需要!快离开这,再不离开我就不客气了!”男人声音紧绷,凶狠地说道。

“那先生,您需要的一定是这些,对吗?”门外的女孩胸有成竹,她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晃了晃。

门内的男人没有说话,女孩也不着急,她保持着举着瓶子的动作静静等待着。

门,开了。

“哎呦喂,累死我了。”詹姆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扑到西里斯临时用水杯变成的沙发上,莉莉将手里的莫特拉鼠汁递给西里斯。西里斯接过瓶子,用一只手把绷带拆开,露出绷带下血肉模糊的手臂。

詹姆“嘶”了一声,有些不敢看西里斯的手臂。

西里斯用牙把瓶塞咬下来,一只手举着瓶子,一只手平端起来。滴药的时候,他还要注意着药水是否滴到了正确的部位,这对独臂西里斯来说有些困难。

莉莉看不过眼,她夺过药瓶,示意西里斯她来为他上药。

莉莉每滴一滴药水,西里斯都要颤抖一下。他手臂肌肉绷紧,时不时因为神经受到刺激而不自觉地抖动着,看起来可怜极了。

随着药水滴入伤口时阵阵白烟的产生,原本鲜血淋漓的手臂渐渐止住了血。莉莉收起药瓶,拿过干净的绷带给西里斯绑上。

西里斯活动了一下受伤的手臂,已经不影响活动了。

莉莉挨着莱姆斯坐下,四人一齐看着西里斯,等着他说些什么。

西里斯收好药瓶和绷带,坐到床上,与四人面对着面。

“邓布利多应该是告诉你们了吧”西里斯说道:“里德尔已经有所察觉了。但我和邓布利多认为,他大概只是知道有个来自未来的人,没有确切的消息。”

西里斯清了清喉咙,“不过这对于我们来说,也有一定的好处。”他看着四人:“他一定会急着去检查其余魂器的安全,所以我们可以趁着他此时的慌乱,抓住他留下的蛛丝马迹,去寻找其余的魂器。”

四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那我们需要做什么呢?”詹姆问道。

“前段日子里,我们已经找到一些线索。接下来我们需要做的就是顺着线索,一一排查。”

黑夜中的海面平静无波,黝黑的海面下却是波涛汹涌。西里斯几人站在一块露出海面的高高的岩石上,冷风微微吹着他们的头发。

“是这里吗?”莉莉举着一张羊皮纸仔细地比对着。

莱姆斯凑到她身边:“这片海,这个山洞。是这里,没错。”

“太好了!我们赶紧进去吧。”詹姆有些兴奋,他第一个跳下石头。

“先别过去。”西里斯伸手拦住詹姆,他举起手中的魔杖,接连施了几个咒语,确认没有问题之后,他率先跳入海水中。

虽说是夏季,但不知什么原因,这片海域冷的出奇。冰冷刺骨的海水穿透他单薄的衣服,冷气直直地灌入骨缝。西里斯打了一个寒战。

“扑通”

四人紧跟着西里斯跳入海里。

“哦,好冷。”詹姆抖着声音说道。

“现在,拿出你们的魔杖”西里斯说:“保持警惕,跟在我的身后。”

他伸出魔杖:“荧光闪烁”

魔杖亮了。

西里斯举着发出柔和亮光的魔杖走在前头,四人紧跟在他身后。

他们顺着缝隙慢慢走向悬崖深处,很快缝隙变成了一道漆黑的暗道。他们顺着暗道慢慢向着深处挪动着。

西里斯从水里站了出来,他们顺着台阶登上岩石表面。

一条通向山洞深处的石阶出现在他们面前。

等最后站起来的莱姆斯也登上石阶之后。西里斯熄灭魔杖,对着三人挥动一下。

一股暖风顺着裤腿向上吹去。

不一会儿,他们的衣服就干了。

稍做准备,他们朝着山洞深处走去。

仍是西里斯走在前面,他举着魔杖走到山洞中央,仔细检查了一番。

“怎么样?是这里吗?”莱姆斯问道。

“嗯,就是这里。”西里斯微微点头,他按照邓布利多交代给他的,慢慢检查着岩壁。他的指尖从岩壁上划过,慢慢的,慢慢的移动着。

他停下了。

“在这里。”他用手指摩擦着岩壁,“入口就在这里。”

莉莉凑上去,同样伸出手指摩擦着岩壁:“我们要怎么进去?”她问道。

西里斯看着岩壁上那扇看不见的门,脑海里又浮现出他做的梦。

下一秒,他用魔杖划过他的手指,鲜血流了出来。

在莉莉的惊呼中,西里斯将手上的鲜血涂到岩壁上。

当鲜血沾染上的那一瞬间,岩壁发出一阵刺目的光。等那阵光过去,岩壁上出现了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

但他们从那个洞出来之后,他们看到了一副十分怪异的景象。他们站在一片黑色的大湖岸边,湖面无比宽阔,一望无际,看不见远处的对岸。他们所处的山洞很高,抬头望去也看不见洞顶。远远的,像是在湖的中央,闪烁着一道朦胧的、绿莹莹的光,倒映在下面死寂的湖水中。除了那道绿光和五根魔杖发出的亮光,四下里完全是浓得化不开的黑暗。

“我们往前走吧,”西里斯轻声说,“小心,不要踩进水里。紧紧地跟着我。”

他绕着湖岸往前走,四人紧跟在他后面。他们的脚步踏在湖边狭窄的岩石上,发出啪啪的回声。他们一直往前走,可是四周的景象没有丝毫改变:一边是粗糙的岩洞壁,另一边是无边无际、光滑如镜的黑色湖面,湖的正中央闪烁着那道神秘的绿光。

“这里怎么这么黑啊”詹姆小声嘟囔着

“怎么?你害怕了?我的小叉子?”小天狼星揶揄道。

“你才怕了呢”詹姆翻了一个白眼,“我就是觉得这里很不对劲。你看啊,这么黑,咱们这么多根魔杖发出的光居然这么少,这明显不正常啊。”

“而且,这里安静得也有些不正常”莱姆斯补充道:“在水边,却听不到税流动的声音,这难道不奇怪吗?”

“照你们这么说,确实有些不正常啊”小天狼星想了想:“如果这就是藏匿魂器的地方的话,里德尔不会没有防备。在黑暗幽深的岩洞里,有水......那么,他会用什么阻止别人偷魂器呢?”

“阴尸!”莉莉脱口而出。

“有道理,”西里斯点点头,“注意小心。”

莉莉被这些阴尸看的有些头皮发麻。

非非说

久等了宝贝们!

非非要写了嘻嘻嘻

老福特应该过不了审,我打算发到爱发电上面,所以彩蛋就是我爱发电的ID,宝贝们多多支持!!!

这本我已经列好最后的大纲了,所以我打算构思一下其他篇,大家下一本想先看什么,告诉我哦

《大脚板教我追到了西里斯,番外篇》

《哈利和哈莉》

求家人们推一下小天狼星的文!

太太太爱小天狼星啦!永远的意难平

名学密逃All向文学,长篇小说连载ing

私设全员无女友,禁止上升正主,自己看的开心就好,撞梗致歉

男女主和cp名请参照第一章

——————————————正文分割线

何经理找到了摄像机里的储存卡,给大家观看了里面的视频,齐思钧皱着眉头问:“但是它这个视频是谁拍的呢?”苏星瑶:“盲生你发现了华点。”

白门童发现了关于甄霄云事件的完整视频,唐九洲:“什么?”齐思钧和曹恩齐异口同声:“完整版?”

原来,甄霄云被刘经理推倒后并没有死亡,...

原来,甄霄云被刘经理推倒后并没有死亡,齐思钧推测:“何经理来了,因为有一个10点送茶的事情吧。”唐九洲:“甄没死啊?”

齐思钧:“肯定后面又发生了这个冲突。”邵明明:“他喝茶了是不是?”唐九洲恍然大悟:“哦!那个你好毒,会不会下了你好毒?”

苏星瑶靠近蒲熠星的耳朵小声说:“我发现了一件事。”蒲熠星:“什么事?”苏星瑶:“以后绝对不能在和你们一起玩剧本杀的时候当凶手,我觉得我会被虐得体无完肤。”

蒲熠星失笑:“怎么会,护着你还来不及呢,有没有感情线都有你蒲哥护着你呢,放心玩。”苏星瑶:“哦~不愧是我们阿蒲哥,就是靠谱。”

【文科生表示羡慕小齐的记忆力】

【韬韬吃完了开始喝了哈哈哈】

【银河又在说什么悄悄话,院长,我要母带!】

完整版的视频就像齐思钧说的那样,甄霄云在喝下何经理的茶之后晕了过去,同时,刘经理也收到了一个盒子,里面装着一部手机,而手机里正是这段视频。火树:“啊?他还知道?”

齐思钧:“那合着第三方的话只能是白或者蓉啊,就是有人把他这两个东西全都拿出来了。”

何经理对杀甄霄云的事矢口否认,火树迷惑:“啊?”齐思钧:“中间还有一个人去了甄霄云那,maybe。”

【小齐哥真的好适合当侦探】

【小齐仿佛提前拿到了剧本】

【小齐:这么多次NPC不是白当的】

唐九洲感叹到:“这说的太具体了,差点把名字说出来了。”苏星瑶:“他爱她,人尽皆知。”邵明明:“哇,瑶妹这句话有点浪漫啊。”

苏星瑶:“是吧,我之前看过一本书,里面那个女主原来暗恋男主很多年,然后就在天台上写了‘洛枳爱盛淮南,谁也不知道。’后来那个男主表白的时候就回了一个‘盛淮南爱洛枳,全世界都知道。’我当时就觉得,哇,好浪漫。”

邵明明扫视了一圈,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说:“哦~,原来瑶妹喜欢浪漫的。”苏星瑶:“这搁谁谁不心动。”

【明明:几位,我只能帮到这了,你们给我争点气】

【明明仿佛那恨铁不成钢的老父亲哈哈哈哈哈哈】

【这本书我也看过!!!】

撒动物吐槽蓉门童:“一边撩他但是一边又拒绝他。”白门童:“对,我真的表白了那么多次,可能因为我姓氏的原因,白表白了。”

齐思钧:“是因为她还有秘密没有说出来。”苏星瑶在其他人看不到角度小幅度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阿蒲后援会在线营业】

【破案了,阿蒲现杀的】

【蒲熠星你就宠她吧】

蒲动物发现了蓉门童的整容记录,文韬:“郝妹妹?”齐思钧:“她已经整容了!又是甄漂亮整形医院。”苏星瑶戏精上身:“我的眼睛是假的,我的鼻子是假的,我的嘴巴是假的,但我的美丽是真的。”

齐思钧:“猫咪小姐的美丽确实是货真价实的。”文韬:“瑶妹天生丽质。”唐九洲:“整容医院都没处下手。”蒲熠星:“同上!”

【她在闹他们在笑】

【戏精小可爱】

【阿蒲你还能再敷衍一点吗】

根据甄调查的调查结果,蓉门童的真实身份是一个叫做小甄的女孩子。齐思钧:“小甄?”唐九洲震惊:“什么?”齐思钧:“她是甄霄云的养女。”邵明明:“她造成的火灾。”

【这只鲷鱼烧话好密哈哈哈哈】

【为所有爱执着的痛~】

齐思钧抓狂:“蒲熠星告诉我们谁是谁吧。”蒲熠星伸了个懒腰表示,你猜啊,齐思钧又看向苏星瑶,苏星瑶摊摊手表示爱莫能助。

撒动物问蒲动物怀疑谁,蒲熠星求生欲满满地说:“我谁都不怀疑。”全员爆笑,苏星瑶:“这该死的严谨。”

最后,终于轮到了撒动物登场,一顿分析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邵明明:“好厉害!太厉害了!”苏星瑶:“撒老师一如既往地强悍。”

公布完投票结果之后,齐思钧哀嚎到:“投两案的!”唐九洲一头雾水:“什么意思什么意思?”齐思钧解释到:“你要先投一个甄霄云的,再投一个甄调查。”文韬:“而且要投两轮。”

【阿蒲嘚瑟的小表情要藏不住了哈哈哈】

【ppp的笑容逐渐猖狂】

【封神!!!】

蒲熠星:“现在投票通道已经正式开启了,大家可以随时来找我们投票。”苏星瑶:“是的。”曹恩齐:“所以必须两个都投对才算赢对吧?”蒲熠星:“对。”

蒲熠星:“大家可以随便畅聊一下自己的想法。”苏星瑶:“畅所欲言各位,不要拘束。”邵明明:“你呢大鱼头?”齐思钧:“大鱼头现在里面全是水,卟噜卟噜卟噜的。”

苏星瑶:“小齐哥马上就要开始吐泡泡了。”邵明明:“湿算了。”

【大鱼头哈哈哈哈,这什么称呼】

【小黄鱼吐泡泡】

【明明,谐音梗扣钱】

火树:“活着一个人。”齐思钧:“对,有一个人存在,那是不是白清楚那个人的存在,然后他们两个之间会不会有合作。”唐九洲:“有点像《寄生虫》。”

齐思钧:“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信息,蓉的一个真实身份是小甄,小甄是甄霄云的养女,那同样张水手也是从小就是跟郝爸爸一起在这儿。

火树:“但我觉得四个人其实差不多这个地方。”苏星瑶:“其实因为我不能说太多,但是我想告诉各位的一点就是,大家可以想一下如果你们是凶手,你们会怎么去安排这套流程去洗脱自己的嫌疑,我觉得大家在投票之前需要再想一想。”

【大神们怎么每一次都在考虑下一集的内容】

【日常跳关】

【妹妹:我忍不住剧透啦!你们快投票!】

蒲熠星:“现在对这个推理的方向还是有一点模糊,因为现在的有效信息还是比较少,所以我们一起玩一个游戏,叫做《眼色游戏》,谁成为这个游戏的赢家,我就会给他一个模糊的提示。”

唐九洲:“那我要赢!”火树:“那很重要!”蒲熠星:“来,让瑶妹给大家讲一下规则。”苏星瑶:“敲黑板敲黑板了啊,小朋友们注意听讲了。”

蒲熠星:“好,大家先给自己取一个代号吧。”曹恩齐:“我是蓉门童。”火树:“我是刘经理。”邵明明:“甄霄云。”唐九洲:“甄调查。”文韬:“张水手。”齐思钧:“我是郝爸爸。”

苏星瑶:“小齐哥太坏了,这便宜占的。”齐思钧:“闲着没事占占便宜嘛。”

【明月照九州kdlkdl】

【老齐:峻纬不在我要当爹】

【小齐太可爱了哈哈哈哈】

蒲熠星:“好,大家现在清楚自己的代号,大家听我口令啊,从1开始喊,开始。”邵明明和唐九洲同时喊了1,唐九洲率先喊出了邵明明的代号。

邵明明一脸茫然:“你也喊1了吗?”蒲熠星:“好,邵明明被淘汰。”邵明明抓狂:“他什么时候喊的1啊?”苏星瑶:“喊了喊了。”蒲熠星:“确实喊了我听见了。”

蒲熠星:“来,第二轮开始。”齐思钧和唐九洲同时喊出了1,唐九洲反应迅速:“郝爸爸!”蒲熠星:“唐九洲可以,齐思钧被淘汰。”

齐思钧:“起猛了起猛了。”苏星瑶:“没事,小齐哥这波不亏。”齐思钧:“我也觉得。”

【明明子懵了哈哈哈哈哈】

【小齐哥天秀哈哈哈哈】

【司命星君这一唱一和的】

【JOJO:终究是错付了】

蒲熠星:“被淘汰的人要带上那个头套。”齐思钧:“我戴着呢,我戴着俩小时了都。”苏星瑶:“小齐哥就没摘下来过。”邵明明拿着螃蟹头套,欲哭无泪。

齐思钧夺笋到:“天哪,邵明明居然在我们节目中破坏发型。”唐九洲:“好想哭啊。”苏星瑶:“没事,我明明哥怎么样都好看,邵奈儿是白叫的吗。”

【九洲和小齐哥幸灾乐祸哈哈哈】

【邵奈儿的突破哈哈哈哈】

【妹妹是小天使】

蒲熠星:“好,接下来现在场上还有四位玩家,三二一。”曹恩齐:“1!”火树和文韬同时喊了2,文韬先喊出了火树的代号。”蒲熠星:“好,火树被淘汰,必须戴一个简易头套吧。”

齐思钧亲自拿起了一个小辫子发箍,给火树带上,蒲熠星:“在笨重头套消耗完之后才能开始解锁简易头套。”

文韬:“那没压力了。”苏星瑶:“一会儿给我韬哥找个蝴蝶结带上。”文韬:“瑶妹你学坏了。”

齐思钧指着火树说:“诶,好像火树自己扎的辫子,你自己看一眼,好像他自己扎的辫子。”曹恩齐:“真的好像!”齐思钧:“这个辫子太真实了。”

苏星瑶笑到了蒲熠星怀里,蒲熠星顺势把她搂进了怀里,小心思终于得逞。苏星瑶靠着蒲熠星的肩膀笑出了眼泪:“师傅,不得不说真的毫无违和感。”

【救命,我的面膜哈哈哈哈哈】

【太适合火老师了hhhhhh】

【妹妹倚在阿蒲怀里了!!!】

【银河xql贴贴】

【这俩的小互动真的太自然了】

蒲熠星一手搂着苏星瑶,心满意足地指挥游戏:“来,三二一。”曹恩齐:“1。”唐九洲:“2。”

文韬:“没有,我等着你俩抢呢,然后他俩没抢。”邵明明:“好一个察言观色。”苏星瑶:“这就叫什么,这就叫坐山观虎斗,来,给我韬哥上蝴蝶结。”

蒲熠星趁大家不备,突然开始了游戏,唐九洲和曹恩齐同时喊出了1,曹恩齐率先喊出了唐九洲的代号,获得了游戏的胜利。

唐九洲抱头开始哀嚎,齐思钧:“你开心什么?就剩一个人了!”唐九洲悔不当初:“是的!”曹恩齐:“我其实一共也没记几个人。”文韬:“太好笑了。”

因为没有蝴蝶结,文韬被齐思钧带上了另一个辫子发箍。苏星瑶:“可以可以,我韬哥带这个也毫无违和感,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赶紧截图啊,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JOJO功亏一篑哈哈哈哈】

【小齐哥这个恨铁不成钢啊】

【瑶妹日常夺笋哈哈哈哈】

蒲熠星对着曹恩齐说:“好,你已经解锁了一个模糊的方向。”曹恩齐:“好。”蒲熠星:“来,我偷偷告诉你。”

苏星瑶:“阿蒲哥我来吧。”蒲熠星看看曹恩齐又看看苏星瑶,说:“不用不用,你好好坐着。”

【恩齐的醋你也吃啊阿蒲】

【名学醋王】

【阿蒲:小兔子只能和我说悄悄话】

那边,蒲熠星悄悄告诉曹恩齐让他注意考虑杀人动机。齐思钧试图“窃听风云”,但是失败了。

游戏结束,没有人投票,大家继续看片,齐思钧:“要两票全对啊!”苏星瑶:“真的很难,顺序还要对。”

撒动物建议四票分别挂四个人,蒲熠星:“撒老师,现在的问题是,不仅位置要对,顺序也要对,这是排列,不是组合。”火树感叹:“哇,蒲熠星,好专业啊!”

【火老师太可爱了,这个辫子真的浑然天成】

【看到火树老师笑的不行了我】

【封神!!!封神!!!】

最后,两个侦探四票都挂在了蓉门童身上,齐思钧:“你这个投是同一个人。”苏星瑶:“名学著名风险投资人我蒲哥。”蒲熠星:“现在投票窗口反正已经打开了。”

曹恩齐:“我想投票。”蒲熠星:“恩齐现在要投票吗?”曹恩齐:“是的。”蒲熠星:“来,只能投一次,不能改票,必须同时告诉我两案的凶手是谁。”

文韬:“那我也投!”苏星瑶:“哦?我韬哥要发力了。”蒲熠星:“来,我来计票。”唐九洲:“好饿啊。”

蒲熠星:“这样吧,可能大家现在有点饿了,我先去给大家煮点方便面吧,大家要投票可以来厨房找我。”苏星瑶:“那我和阿蒲哥一起去吧,大家在这慢慢思考。”全员:“好~”

【著名风险投资人蒲熠星】

【葡萄糖和糖心上分!!!】

【院长,一定要把厨房的画面放出来,我要看银河做饭!!!】

【阿蒲去炸厨房了】

【没事,妹妹在呢,厨房会平安无事的】

苏星瑶和蒲熠星一起进了厨房,剩下的人在外面继续看片。苏星瑶:“我记得我带了芝士,放在方便面里应该会好吃,我去取一下吧。”蒲熠星:“你是叮当猫吗?怎么什么都有啊?”

苏星瑶:“你们要全力以赴地玩游戏,主持的重任大部分也落在明明哥身上,我当然也要做点什么力所能及的事情啊,比如让你们吃好喝好,然后元气满满地开展脑力运动,那阿蒲哥你先煮着,我去拿芝士。”蒲熠星:“好。”

下一章我们阿蒲同学就要疯狂上分了!xql的厨房二人世界,啧啧啧,想想就很甜

感谢大家的支持,爱你们

●西里斯

●是旧文薅出来的大改过了很久还是很喜欢这样的设定

●布莱克x马尔福yyds!

作为马尔福家最小的女儿,你很小的时候就接触了西里斯布莱克这个事事都要作对的讨厌鬼。

你像玩笑话一样听着爸爸和沃尔布加谈笑间所描述的联姻,马尔福家和布莱克家很般配,可唯独和西里斯·布莱克没有关系。

你和西里斯·布莱克相爱于他离开布莱克家之后,听上去有些荒唐却并不值得意...

你和西里斯·布莱克相爱于他离开布莱克家之后,听上去有些荒唐却并不值得意外。他是自由的,想要娶你也只会是因为一份真诚而又热烈的喜欢,不为其他。

他可以抛下一切,像极了热血小说里的男主角叛逆洒脱,赢得了所有的欢呼。

所以你们分手了,大概是因为年少轻狂,谁都不愿意退让半步。你不想和自己的家人为敌,不想让他加入那个危险到会送命的凤凰社。

他总是不愿意妥协的。

你太明白黑魔王的恐怖了,你只是想让他平安。分手那天,他对你说了很重的话,从此分道扬镳。你是马尔福家的公主,是黑魔王手下的得力助手,他是布莱克家的除名刺头,是凤凰社的最年轻的力量。

当他在凤凰社总部看到跟着邓布利多走来的你,他失手摔了一个茶杯。

第二天,报纸上登出了马尔福家将你除名的消息,整个凤凰社看你的眼神都不太一样了。你知道西里斯也在看你,而且目光灼热,你却不愿意回头给他任何一个眼神。

当晚,他拉着詹姆喝了很多酒。

酒吧老板找上莉莉说詹姆和西里斯烂醉如泥的时候,你就在莉莉旁边,她要去接她的丈夫,她问你要不要跟她一起去。

善良的莉莉不会真的就不管西里斯那个醉鬼,你比谁都放心,却还是出现在了那里。

这个酒吧你和他来过很多次,不大,胜在干净人少,酒吧的老板是你们的熟人。你停在酒吧门口,突然就犹豫了,你没有跟莉莉进去,你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那一份偷来的勇气像是过了期,你魂不守舍的蹲在路边,摸出口袋里的麻瓜香烟。

烟很冲,冲得你想掉眼泪。

莉莉拽着喝得神智不清的詹姆从酒吧里出来了,他们真的喝了很多,多到詹姆正絮絮叨叨的跟莉莉说让她给他生一支魁地奇队。

莉莉嫌弃的差点没把他扔在马路上。

惹恼了自家老婆,醉酒的詹姆也不忘将自己的女孩搂在怀里亲亲。

他们真好。

莉莉跟你说,西里斯还在里面,他不愿意跟她走。詹姆喝得神智不清,扯着嗓子冲莉莉嚷嚷说,让她不要管别的男人,大脚板会有他自己的老婆去接。

莉莉瞪了他一眼,又不好意思的冲你笑了笑,带着詹姆离开了。

街上真安静,连个鬼都没有。

你还是进去了,只是外面冷的你受不了,只是这样而已。

酒吧里只有他一个客人了,他喝的脸色涨红,拉着老板索姆说个不停。

“嘿,伙计,再给我上五杯,嗝,挑度数高的,小爷喝得起。”

“你说什么?瑞拉不让我喝?”

“开什么玩笑,她才不会管我,嗝。”

“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坏的女人,她不要我了。”

“嗝,我才没有冤枉她,她就是很坏,她不让我加入凤凰社。”

“可是你说为什么,嗝,她既然这么怕死又为什么要来?”

“她可不像我,她和她该死的哥哥关系可好了,明明被除名她难过的要死。”

“她才骗不了我,明明都要哭了还装作平静的样子,嗝。”

“她蠢透了。”

索姆看见了你,他无奈的冲你笑了笑,将酒递给西里斯,百般无奈的应着醉鬼的话。

他喝得上头,哪里分的清酒的好坏,只是一杯杯往下灌,要不是索姆一直兑着饮料稀释,你觉得西里斯早晚得进圣芒戈。

你就站在他身后看他一杯一杯的喝,听他絮絮叨叨的讲。是啊,你和卢修斯这样亲这样好,他亲手把你推离了泥潭,爸爸死的不明不白,他舍不得看你丢了魂的样子,举步维艰的生活里卢修斯放走了你。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又一次将空酒杯递给索姆,没有再要了,只是趴在吧台上,你甚至依稀觉得他带了点哭腔,“詹姆已经被接走很久了,她为什么还不来接我?”

你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人高马大却委屈巴巴的男人突然就笑出了声。

你抹了抹眼眶,冲索姆点点头,示意他这里可以交给你,索姆识相的将空间留给你们,拿着几个被西里斯折磨不轻的酒杯去了后台。

西里斯眨巴着眼,有些迷迷瞪瞪的,差点没从凳子上摔下来。他盯着你的脸,你甚至觉得他已经醉的看不清人了。

西里斯很高,吧台的椅子也比一般的凳子高上许多,他即使坐着也跟你差不多高,你可以看见他脸上的红晕,可以看见他凌乱的黑发,可以看到他微湿的睫毛。

他冲你咧开了笑。

“你来啦!”

“你来接我回家吗?”

“我来看看你有没有把自己喝进圣芒戈。”你这么说,看着他露出白灿灿的牙齿,一如从前笑得轻狂,只觉得自己的心跳的生疼。

“那莉莉是把詹姆送去圣芒戈了吗?”

“对呀。”

“你骗人。”

他突然一把抱住你,鼻尖冲人的酒气让你有些难受,你挣扎了两下抵不过他抱的紧。

他执拗的问你

“你是来接我回家的吗?”

你狠狠掐了一下他腰,他吃痛一般的撒开你,有些委屈不解的看着你

你问他,他知道你是谁吗?

“辛迪瑞拉·马尔福。”他喝了酒,说话含糊不清,却唯独对着几个音节咬的一清二楚。

你又问,知不知道辛迪瑞拉·马尔福是谁?

他搂过你,这样的高度刚好让他将头埋在你的颈窝,“是我最喜欢的小公主。”

骗子。

你眼眶一热,终究还是忍不住抬手回抱他。

“你刚刚说我是世界上最坏的女人,你说我冷血无情,说我是个彻头彻尾的斯莱特林。”

“可你爱我。”

“早就不了。”你抹掉顺着脸颊流下来的眼泪,可短短一句话的几个音节都藏不住哽咽。

“那就换我来爱你。”

无论过了多久,无论他是否清醒,他都见不得你哭。他捧着你的脸一点点舔掉你脸上的泪珠,像只大狗。

“你不可以再让我等这么久了。”

“不可以不管我不要我。”

“下次你一定要第一个来接我回家。”

他瞪着一双漂亮的眼睛,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像个不讲理的小鬼,你突然破涕为笑,揉了揉他柔软的发丝,“霸道死了。”

我没有家了,能把你接到哪去?你用着开玩笑的语气,掩饰着那一点快要溢出来的不安难过和恐惧。

西里斯说,刚好他也没有,没有人会比你们更加合适。

从分手到现在,你第一次哭,你似是没有意识到一般,只是盯着他迷迷糊糊的漂亮眼睛,任凭泪珠划过你的脸颊,任凭他在你脸上的亲吻舔弄。

西里斯喝大了,男人的嘴向来是不能信的,喝醉的男人更是。

说不定他一睁眼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可你大概是心甘情愿的。

Cinderella穿上了水晶鞋,用一支舞从灰姑娘变成了王子的公主。

辛迪瑞拉·马尔福脱下了水晶鞋,从公主变成了只属于西里斯的灰姑娘。

●彩蛋总得亲一个吧

●虽然但是男人酒后的鬼话真的不能信醉酒梗应该再写两个就不写了

亲爱的山茶花小姐:

托你的福,我们活着回到了陋居。妈妈对于我们两个的成绩大感惊讶,不仅全部都及格了,好几门还有O。顺便告诉你,我们因此即将有机会有自己的扫帚,下学期可以去参加魁地奇球队选拔了。

随信附上巧克力表示感谢。

你的

弗雷德&乔治·韦斯莱

你怎么能质疑我们两个的真心呢。这太让人难过...

你怎么能质疑我们两个的真心呢。这太让人难过了,包括之前,我们每一次给你的糖果巧克力都和那块蛋糕一样美味并且安全,我们是不会对未来的同伴恶作剧的。

所以你真的不打算加入我们吗?

期待的弗雷德&乔治·韦斯莱

我们的扫帚到手了,飞行的感觉实在太棒了!我和乔治迫不及待地决定在花园里拿地精打魁地奇练习。这是一群不长记性的小东西,爸爸对他们太好了,即使被远远地丢出去,也会排着队再回来。

你真的不打算理我们了吗?我们会很伤心的,如果这样我们把游走球狠狠地打到拉文克劳的球队队员脑袋上,你会生气吗?

小心试探的弗雷德&乔治·韦斯莱

放心吧,我们不会真的拿游走球砸他们的(除非出了意外)。

珀西(我们排行第三的哥哥)过来吵吵嚷嚷,说我们霸占了太久了埃罗尔,所以我们以后可能写信的频率会降低一点点,希望你不要介意。

随信附上我们的妈妈做的碎肉馅饼,这回你应该愿意放心尝尝了吧。

真诚的弗雷德&乔治·韦斯莱

整个暑假,弗雷德和乔治都在用他们家那只看起来颤颤巍巍的,十分老迈的猫头鹰埃罗尔不断地给卡米利亚寄信,但是她几乎都不怎么回应。可是那边却依然乐此不彼,一个星期曾经最多送过来四封信,讲述他们的日常生活,他们的家人,还有他们“天才的”恶作剧想法和试验,差点把那只老猫头鹰累惨了。有一次直接撞到了卡米利亚房间窗台上,她不得不给它熬制了一点猫头鹰可以用的恢复魔药,还给它喂了点吃的和清水,等它恢复完全了再放飞回去。

距离上次韦斯莱兄弟说要降低写信频率已经过去了三天,卡米利亚想着他们应该被冷待要放弃写信了吧,然后就看到那只熟悉的猫头鹰晃晃悠悠扑扇着翅膀在远处出现。

卡米利亚情不自禁地提前伸出手去迎接埃罗尔,让它落在自己的手臂上。

信封上还是她看得无比熟悉的、韦斯莱兄弟有点歪斜潦草的字迹,有时候是弗雷德写的,有时候是乔治写的,但是无论是谁,怎么都算不上工整好看。

卡米莉亚把韦斯莱双胞胎们写给她所有的信件,还有在霍格沃茨递给她的小纸条,全部都好好地收在她的抽屉里。这一次的这封信写的是关于他们的爸爸亚瑟·韦斯莱先生在工作上遇到的一些有趣的事情。韦斯莱先生在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司工作,因此总是能碰到一些学艺不精的巫师给麻瓜物品施加了魔法以后惹出了大麻烦。

卡米利亚没发觉自己是笑着看完的信,她把这一封短信也折好放进抽屉里,和那些其他的信件收到一块,突然发觉已经有挺厚的一打。

她看着书桌上摊开的羊皮纸和羽毛笔,沉默着,坐了很久很久,直到她的妈妈索菲亚·沙菲克在楼下呼唤自己。

“我就来了。”

卡米利亚关上抽屉锁好,起身离开,还是没有写下回信就放走了埃罗尔。

开学前一天,在对角巷的二手书店,卡米利亚毫不意外自己会碰到也来买二手课本的韦斯莱们,而且这一次是好多个韦斯莱,满眼都是醒目的姜红色头发,好像夏日里燃烧的灼灼火焰,看着更耀眼了。

那个唠唠叨叨的、十分慈眉善目的女人一定就是他们的母亲,莫莉·韦斯莱,她有非常出色的手艺,卡米利亚有幸品尝过她做的点心。旁边那位个子高大,就是有点儿秃顶,看起来一副好好先生样子的,应该就是他们的父亲亚瑟·韦斯莱。还有那个也在格兰芬多,据说成绩很好、神情一本正经的珀西·韦斯莱,他们排行第三的哥哥。她发现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如此熟悉原本应该是陌生人的这一群人。他们还牵着一个同样姜红色长头发,个子小小的姑娘,应该是名为金妮的,最小的妹妹。弗雷德紧紧拉着她的手,乔治蹲在她旁边,在做鬼脸逗她。卡米利亚还被一个路过的同样红头发的小男孩急匆匆地撞了一下,莫莉连忙赶过来,抓住他的胳膊,不住地对着她道歉,

“不好意思,罗恩有没有撞疼你——罗恩·韦斯莱!看看你!”

“不要紧的。”

卡米利亚摇摇头,叫罗恩的小男孩满是雀斑的脸上一片通红,期期艾艾地跟她小声道歉。

“山茶花小姐!”

站着的弗雷德跟着动静一下发现了她,乔治也立刻站了起来,他们一脸惊喜地走了过来,手上还牵着自己一脸好奇的妹妹金妮,围在了她身边。

——这下我被好多个韦斯莱包围了。

卡米利亚有点热昏头的感觉,下意识点点头回答。

“我也是来买书的。”

莫莉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低头看着卡米利亚,

“你是弗雷德和乔治的同学吗?”

“卡米利亚·沙菲克,夫人,我是拉文克劳,比弗雷德和乔治大一个年级,我们只是在学校里正好见过说过话。”

莫莉有点意外,但是还是非常热情地招呼她,

“你是一个人来买课本的吗?没有人陪你没问题么?”

“谢谢您,夫人。”这位亲切的韦斯莱夫人是她难以招架、完全不会应对的热情,卡米利亚艰难地在脸上挤出热情的笑容,“不要紧的,我很习惯一个人,没有问题。”

看莫莉的表情就知道她瞬间脑补了很多,卡米利亚很想说她是真的从一年级起就一个人应对得井井有条不用担心,但是她完全没有办法和板着脸拒绝韦斯莱双胞胎一样拒绝这位夫人。

最后她神情恍惚的,不知道怎么自己就答应了让弗雷德和乔治陪她在对角巷买东西(“你们两个帮忙拿一下东西!这些书可太重了!”)。

——刚刚说“好”的人真的是我吗?

卡米利亚深呼吸了一口气,不去看两边紧紧挤挨着她的弗雷德和乔治。这两个人虽然开学才二年级,个子看着已经要超过她了,三个人并排着,隐约中间凹陷下去。

“我们给你写了好多信!”

“你都吝啬不给我们写几封回信。”

“你可太残忍了,山茶花小姐。”

“也不对我们笑,明明刚才你对我们妈妈就笑了。”

“你还说我们只是‘见过’!”

“太过分了!”

弗雷德和乔治你一言我一语地,分别在她左右耳边交替着念叨,这让她的脑袋更昏沉更痛了。

“行行好,放过我的耳朵吧,韦斯莱先生们。”她终于还是投降了,“我错了,好吗,我真的错了。”

弗雷德笑嘻嘻地凑到她脸旁边,呼吸几乎擦过了她耳边。

“吃冰淇淋吗?我们两个请客!”

卡米利亚无奈地笑了笑,手上是一摞买好的新学年要用的书本,这会说话间乔治已经把书全接过去了,弗雷德手上则提着装满她补充药剂的一堆瓶瓶罐罐们。

“不,这一次我来请你们。算道歉——你们喜欢什么口味的?”

“哇哦?都可以!”

“我和弗雷德可不挑食!”

乔治和弗雷德勾肩搭背地走在卡米利亚后面,三个人一起往弗洛林的冰淇淋店走去。

*没有人能拒绝一个韦斯莱,两个的时候更加无法抗拒。

TBC

麦格教授带着这群魏茨泽克离开了(“米勒娃,我认为发生了这些事情,很值得开一个宴会,或许你可以顺便去通知一下厨房?”),去往斯内普的地窖商量处理蛇怪的事情了,然后她还要去通知家养小精灵们准备开宴会。

哈利直勾勾地盯着卢修斯·马尔福看,

“马尔福先生,你想不想知道金妮从哪得到了这本日记?”...

“马尔福先生,你想不想知道金妮从哪得到了这本日记?”

卢修斯·马尔福正准备离开,听到他的话怒气冲冲地转过身来,

“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个愚蠢的小姑娘是怎么得到它的。”

“因为就是你给她的——在丽痕书店,和韦斯莱先生打架的时候,你曾经捡起金妮掉在地上的课本,趁机塞了进去,还嘲讽她,丢进了金妮的坩埚,不是吗?”

“你凭什么这么说——有什么证据吗?”

马尔福几乎瞬间想去摸自己的魔杖,最后拳头攥紧了又放开。

卢修斯·马尔福呆立了片刻,最后忍住了,他把气撒在家养小精灵身上,狠狠踢了一脚旁边的多比,

“走了,多比!”

家养小精灵畏畏缩缩地跟在他的主人后面,看起来十分可怜,哈利看着他们往外走,突然灵机一动,他转过头问邓布利多,“邓布利多教授——我想,我能把那本日记,嗯,还给马尔福先生吗?“

“噢,你当然可以。“

哈利不知道他的小计谋是否能奏效,他脱下了一只袜子,把那本日记硬塞了进去,然后光着一边脚追上了马尔福,叫住他,

“马尔福先生——请留步,这里有您的一样东西忘了拿。”

他硬生生地把日记本塞进了卢修斯·马尔福手里,后者看着手里黏糊糊的臭袜子,不耐烦地取下来,丢到一边,露出那本里德尔的日记,他脸色瞬间就变了。

“哈利·波特——”

哈利毫不畏惧地看着他。

“总有一天,你也会像你多管闲事的父母,落得一样的下场。”

似乎深呼吸了几次才压抑住情绪,马尔福愤恨地攥紧了手上的日记本,

“走——多比!快跟上!”

但是他的小精灵,并没有跟上去,只是非常惊讶地,举着哈利的那只臭袜子,一动不动,

“主人给了多比一只袜子——主人丢的,多比接住了,多比,多比自由了!”

马尔福愣了一下,随即愤怒地朝哈利扑过去,

“臭小子——你害得我失去了我的家仆!”

“不许你,靠近,哈利·波特!”

多比严肃地举起一只手指,对着马尔福施咒,后者瞬间就被重重地弹开了。

“你自由了,多比。”

哈利看到马尔福十分狼狈地爬起来——非常不甘心,但是不得不屈服于家养小精灵高深的魔法威胁之下,恨恨地离开了——他不由地咧开嘴露出笑容。

“伟大的哈利·波特,他给了多比自由!”

多比抽抽噎噎地擦着鼻子,他的声音因为激动尖细而刺耳。

“希望你喜欢这个礼物,多比——现在我还有点事需要找邓布利多教授谈谈。”

他光着一只脚把鞋子穿回去了,返身回去找邓布利多,现在这间办公室里只剩下了他和邓布利多,他终于可以单独问一些,困扰了他很久的问题了。邓布利多看着去而复返的哈利只是惊讶了一瞬间,随即带着他一起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坐吧,哈利”这位睿智的长者眼睛里闪烁着光芒,“我十分感动——感谢你,你在密室里一定对我表现出了绝对的忠诚,这才召唤来了福克斯。”

似乎听到主人叫了自己的名字,福克斯从书架顶上飞落下来,就停在邓布利多膝头,他伸出手指,轻轻的抚摸凤凰漂亮的背羽。

“这么说,你见到了里德尔......啊,可以想象,他最感兴趣的人就是你了,毫无疑问。”

“教授”哈利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伏地魔说我很像他——有一些奇特的相似之处,可是,可是我是个格兰芬多不是吗?但是,但是一年级分院的时候,分院帽说,如果我去斯莱特林,会很成功的......而且我会说蛇佬腔,大家都说这是只靠血脉遗传的天赋,认为我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

“哈利,你会说蛇佬腔并不奇怪,因为伏地魔就是萨拉查·斯莱特林最后一个继承人,他会说蛇佬腔。”邓布利多用平静的语调说着让哈利心惊的话,“如果我没有弄错——那天晚上,他在你额头留下伤疤的时候,把自己的一部分法术转移到了你身上,我敢肯定他不是故意的,很可能他到现在还并不知道.....”*

然而哈利已经目瞪口呆,“伏地魔的——一部分?在我身上?”

“是的,显然如此。”

“那么看来我应该去斯莱特林的。”哈利绝望地说,“分院帽是对的,是我那时候坚持对它说不要去斯莱特林——”

“正是如此,哈利,你和汤姆·里德尔不一样,是因为你自己的选择,正是我们的选择、我们真实的自我,而不是能力促成了现在。”邓布利多露出了他一贯温和的笑容,“当然,每个人身上可能同时存在许多特质,比如你的两个朋友——格兰杰小姐,难道你没有想过她其实有时候很像个拉文克劳吗?还有今天摆了卢修斯一道的魏茨泽克小姐,噢,真是有趣的小姑娘,我敢肯定很多人觉得她或许更合适斯莱特林,但是,并没有,你们和小韦斯莱先生一起,被分到了格兰芬多,还成为了朋友。”

哈利若有所思,他注视着邓布利多的脸庞,那上面的笑容渐渐加深。

“而你,哈利,你也恰巧具备萨拉查·斯莱特林挑选学生时候的许多特质,比如恰好会说蛇佬腔,意志坚定、足智多谋,还有某种程度上,蔑视法律条规——但这些都只是你的一部分而已。”

哈利心虚地想起麦格教授说他们违反了一百多条校规的事。

“如果说你还需要什么证据,建议你看看这个。”邓布利多探身从麦格教授的办公桌上取下那把沾染蛇怪血液的银剑,把他递给哈利,并示意他翻过来仔细看看。哈利接过这把剑,血迹斑驳丝毫不损它闪闪发光,异常精美、锋利,在剑柄附近刻着一个名字。

戈德里克·格兰芬多

“只有真正的格兰芬多才能从帽子里抽出他的宝剑,哈利。”

“哈利,我建议你去吃点东西,好好休息——或许正好可以去参加礼堂的宴会,格兰杰小姐说不定已经清醒过来了。我现在需要给阿兹卡班写信,是时候让我们无辜的猎场看守回来了。”

“好的,教授。”

“爱德华·魏茨泽克,这是我的妻子伊莎贝拉,儿子海因茨,还有我的孙女,您的学生,奥菲利亚。”

“哦,我很高兴看到魏茨泽克小姐没事。”

他干巴巴地说,脸上一点都没有高兴的意思,反而是想问他们怎么跑他这里来了的表情。

爱德华笑眯眯的,作为一个斯莱特林,他很懂得怎么和同类打交道,

“斯内普教授之前在我们魏茨泽克家订购了不少的魔药药材,是我们尊贵的客人——我一直想和你见一面,直到今天我的孙女让我有了这个机会——史上最年轻的魔药大师,非常荣幸能和你有机会谈谈。”

“教授,事实上——您可能还没来得及得到消息,密室里的怪物是一条一千多年的蛇怪。”

奥菲利亚适时接上了话,

“霍格沃茨的校董们已经初步同意把这条蛇怪作为赔偿支付给魏茨泽克家,您知道的,在处理魔药这方面您是这个领域当之无愧的大师。”

“所以我们希望能得到你的一点指导和帮助。”爱德华挥舞了一下魔杖,变出来一张华丽的羊皮纸,“我们魏茨泽克家从来就不会亏待我们的朋友,事实上同为斯莱特林,我们一定更容易能相互理解不是吗?”

“您可以在这份合同中感受到我们的诚意——相信同样作为魔药大师,斯内普教授应该日常研究和工作中一直都需要许多珍贵的、质量上乘的魔药药材,我们非常愿意给您提供一些小小的帮助,绝对不会亏待您的——同时,这条一千多年的蛇怪,您可以优先选取任何想要的部分,不管是蛇皮、蛇身,毒液还是蛇神经,您只需要从旁协助,期间所需要的任何器械及产生的费用,我们将一律承担。这些都是作为为了我们魏茨泽克提供帮助的尊贵的合作伙伴,一点小小的心意。”

那张羊皮纸用了非常华丽的、正式的方式来书写合同,包括所有提供的条款也十分令人心动,即使是斯内普看来,这位斯莱特林老奸巨猾的商人,也确实是下了大力气,带着十足的诚意来邀请他合作的。

作为霍格沃茨的魔药学教授,虽然生活并不拮据,但是因为需要经常做一些珍贵的魔药研究,所消耗的魔药药材往往都是极其昂贵的,一旦出错成本非常高,偶尔他也不得不制作一些特殊的魔药前往翻倒巷进行售卖。一旦他决定和他们合作,他就等于拥有了一条稳定的、质量能得到可靠保证的魔药货源——他甚至只要靠猫头鹰列出清单,就能够在家收到他所需要的一切东西,只要他想要,并且是以极其优惠、可以说低到不可思议的价格拿到。合同中甚至承诺了任何斯内普与魏茨泽克家开发合作的魔药,他都能够有非常优渥的利润抽成——只要他签上他的名字,就可以今后专心做任何他想要的研究,不用担心药材渠道和费用,也再也不需要亲自前往翻倒巷赚外快了。

斯内普还在面无表情地看着合同,但是以奥菲利亚做了他两年学生浅薄的观察来看,这种程度的面无表情已经可以称得上是愉悦了。

她示意伊莎贝拉可以拿出那件小礼物了,这是来地窖的路上他们想办法准备的——那是一个银绿色,包装精致简洁的小盒子,里面装着却是一支和包装相反,非常华丽的、价格不菲的高级定制羽毛笔。

伊莎贝拉笑着递给了斯内普,

“仓促间准备的,一点小小的见面礼——但是我想用来签这份合同再合适不过了,足够正式——不是吗?”

斯内普终于爽快地点头,用这只他新收到的、显然十分满意的羽毛笔签下了大名。

“我的荣幸。”

虽然暂时付出了不菲的代价,但是爱德华仍然高兴于能够促成这一次与斯内普的合作——这位年轻的魔药大师才三十多岁,才华横溢,堪称天才,以巫师的年龄来说,他今后在魔药领域的成就简直不可限量,这是一笔非常有远见的投资。作为商人,他的眼光毒辣精准,不然也不可能在这么多年里地位不受动摇,甚至让自己的生意越做越强。

更让他高兴的是,他的孙女奥菲利亚不仅继承了他的眼光和头脑,可谓有青出于蓝的架势,在逃离密室蛇怪威胁后,转瞬之间就想到了如何让珍贵的蛇怪为己所用——这世界上再也不会有第二只千年的蛇怪了,甚至借机牵线搭桥,当机立断拿下了和斯内普的合作——包括那份外面包装简洁、内里华丽的见面礼也是她提出的,在看人识物方面的眼光也不遑多让。

爱德华·魏茨泽克开心地想当场开一瓶美酒庆祝,只要稍加引导,奥菲利亚和他就能保证魏茨泽克家再续百年屹立不倒甚至达到不可思议的新高度。

唯一的问题,就是目前看来,她作为一个格兰芬多,似乎有点过剩的好奇心和过分热爱冒险——但这也为她赢来了救世主波特的友谊,要知道他们家和波特家一直都是老朋友,失去旧友之后他也非常难过,能重新捡起这段情谊也是他喜闻乐见的。还有邓布利多,看样子对这位作风非常“斯莱特林”的格兰芬多姑娘印象也很不错。

他在心里已经为自己选定了庆祝该用哪一瓶珍贵的葡萄酒,同时也在心里默默计算他的收藏品,之后或许需要派猫头鹰再送上一份合适的礼物来地窖。

*对话改编自原著

今日普法温馨提示:不要随便签合同,看起来好像没问题,其实会被坑哦。

另,斯内普应该是会在意一些名声、或者是外在荣誉的人,从小天狼星那会福吉预备发给他的梅林爵士勋章的对话来看,他还是真的想要的。

魏茨泽克家这种简洁华丽但是又看起来非常重视的感觉搔到了他的痒处。而且只要利益一致,斯莱特林之间合作不要太顺利(奥菲利亚只是牵线,出面的是爱德华),更何况他确实对此有需求,只不过他后面会被这份看起来非常丰厚的合同坑到,十分不爽,此处来自奥菲利亚的手笔。

*“优秀的作品应该让更多读者看到。”

*排名不分先后,整理有待补充。

01.[HP]蝴蝶效应【已完结】

*亲世代/斯内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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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HP]最后的魔王【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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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点斯内普和你的婚后生活!!!(先婚后爱(不一定)

虽然还没到夏天但是既然写完了就发发吧!!!

彩蛋是没啥意义的几句独白不影响正文

点进来看三周年结婚纪念日礼物!!!

撞梗致歉ww

————————————————

后来想起那个闷热又无趣的夏天,你只能想到和斯内普结婚的那一天。

你曾经的老师挽着你的手,手里拿着那份证明你们婚姻的登记文件,侧头看你,用最客气的语气问你,要不要搬到蜘蛛尾巷和他一起住。

你答应了,因为这是你的义务。

——作为...

——作为一个替身,也作为现在的斯内普夫人,这是你的义务。

你一直都知道那位女巫的存在,或者说,斯内普根本没打算在你面前遮掩这件事。

他的办公室里总是有着大捧的百合花,你一进门就看得到——白色的,漂亮的花朵,在色调沉闷的地窖里洋洋洒洒的开着,斯内普也不太打理,只是买回一大捧,然后放着,等它们枯萎了,再换上新的一捧。

那时候的你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学生,如果非要说你有什么不同,那大概是你有点喜欢你的院长——所以你才会经常借着问问题的由头,频繁的往斯内普的办公室跑——你经常会看见大捧的百合,那张扬的花香味总是不受控制的往你鼻子里钻,你还以为斯内普只是很喜欢这种花,回到寝室之后就在你的小本子上写下了这件事。

小本子是你专门用来记录斯内普的一切的,像是你青春的记录,所以你一向小心翼翼的珍视它。

你看着上面板正又秀气的字迹,Snapelikeslily,你亲笔写下的,还透着点沾沾自喜——又多了解他一点了,又多靠近他一点了,你当然会开心。

于是次日你来到地窖时,手里就拿着你刚买来的花瓶,还有一大捧百合,像是一种单纯又幼稚的示好,满心都是斯内普看到这束花之后的开心,“教授,我给您带了花。"

你看不懂他眼里突然多出来的情绪,但却明明白白地看到他的动作顿了一瞬,所以你也停住了接下来要说出口的示好,只能任由斯内普的目光从那束百合花上,移到你鲜艳的红发上,再和你对上目光。

他像是叹了口气,又像是没有,不过你清楚的听到了他说的那句“谢谢你”,于是你殷勤的把花插进花瓶里,摆在地窖里唯一能透过一点阳光的,那扇小窗户的下面,回头对他说“不客气”。

今天的阳光不错,你觉得你的运气也不错。

因为你听到斯内普,第一次主动和你说起了他自己的偏好,他说,“…我认为夏天很好。”

“…我也是,"你稍稍顿了顿,连忙应和,这可是他第一次主动和你搭话,于是你笑得比今天的阳光更耀眼,"我也挺喜欢夏天的,阳光很好。”

斯内普看着你弯成月牙的,祖母绿色的眼睛,滞了一瞬,才把目光从你身上移开。

"好了,你要问什么"斯内普揉了揉额角,把话题拉回正轨,看着你踮起脚尖调整花瓶的样子,顿了顿,又补上一句,"…先过来坐。”

你听了这话才放下花瓶跑过来,装模作样的开始问题。

“教授,玛格迪丽虫可以和仙子翅膀调配吗"

"可以,但是需要注意。”

"教授,碾碎蛇牙需要注意什么吗"

"我记得我上课讲过这种材料,我假设,你可以把心思稍稍用在课堂上,而不是课后辅导上"

“…那换一个问,教授,你为什么喜欢夏天啊"

斯内普正在书写魔药材料的羽毛笔突然顿住,他侧头看了看你,但你不确定他是在看你,还是你的红色长发。

"不算是喜欢,“斯内普收回目光,那支羽毛笔又开始书写,"不该问的别多问。”

你悻悻地点头,其实你也觉得这个问题有点越界了。

刨根问底的追求者没人会喜欢的。

…更何况斯内普可能还没意识到你在追求他。

不过你这样的追求者应该很容易记住吧…毕竟你有着挺引人注意的红色长发,还有着漂亮的绿色眼睛。

红色的长发,祖母绿色的眼睛——这些和你一样的特征,你在斯内普桌上的照片里看到了。

那是他和你主动搭话的第二天,因为斯内普被校长叫过去说话了,所以问问题的你,先被他安排到了办公室等着。

因为之前已经来过很多次了,所以你敢保证这张照片之前从来没有出现在这张桌子上,可它今天出现了。

你费力的把目光移到昨天你送的那束百合上,手里攥着的魔药课本提醒着你是来问题的,但是头脑里还是无法控制的回忆起了,那位你看过的格兰芬多的名字。

——莉莉·伊万斯。

莉莉,漂亮的百合花。

这满屋子的百合似乎都有了解释。

如果这是斯内普想让你看到的,那你大概明白了他想表达的。

斯内普原来一直都看得出你掩饰的并不高明的喜欢。

可是他明目张胆地怀念着另一个和你如此相似的人——他不会喜欢你的,因为你和她那么像,或许他会喜欢你,可是你和她那么像。

你垂下目光,看向手里的魔药书。

按理来说,你被发现的,失败的暗恋就该到此结束了,可他推门进来了。

"这位来问题的小姐,"斯内普这样称呼你,语气听不出喜怒,"你看到了吧。"

你正要点头回应,想告诉他以后不必担心,你不会再来找他了,但斯内普看着你,只是看着你。

然后你听到那天鹅绒般的声音响起。

他说,"或许,你愿意尝试吗”

其实你当时就明白斯内普口中的"尝试”是什么了--你会被当做那位格兰芬多的替身,你可能会和斯内普成为恋人,甚至是结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的暗恋成功了。

可你选择性的忽视了被当做替身的那部分,给足了自己的心理暗示,告诉自己,日久生情也是有可能的。同样都是红头发绿眼睛,斯内普会不会更喜欢你,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准。

你决定赌一把,赌你的喜欢盖的过那位格兰芬多。

所以你答应了,在犹豫一会之后。

你说出口的那句"好",是你对未来生活的希冀,也是你义无反顾的选择。

——试试看吧,试试看斯内普会不会有一点喜欢你。

——万一呢,万一他逐渐淡忘了那些百合花呢

可百合花铺天盖地的侵入了你的整个生活。

你甚至摸不准,你和斯内普究竟算不算在恋爱,在校期间,你只是更频繁的进出他的办公室,他偶尔会和你一起吃午饭,就算你的魔药作业忘了写,他也会揉揉你的头发,告诉你这没关系。

可他从来没说过喜欢你。

那些恋人之间约定俗成的亲昵称呼,或是无师自通的亲密行为,到了你们却这里像是早就约定好了一样,从来没出现过。刚开始你还会偶尔说几句俏皮话,比如“教授我好喜欢你”"你会大着胆子叫他"西弗勒斯”可他从来都是叫你"这位小姐”,对于你频繁的示爱,斯内普也只会点头。

你不明白是哪里出了差错,这段畸形的关系现在更像是一对关系亲密的师生而非恋人。

斯内普的办公室还是绽放着一大捧又一大捧的百合,你曾经在花店挑了一个上午,把最漂亮最新鲜的红玫瑰挑选出来,买了一大捧,然后在斯内普还没回办公室的时候,偷偷的把花换成玫瑰。等他回来,你就笑眯眯地看他,"玫瑰更浪漫一点不是吗"

斯内普当时似乎是默许了,因为他只是愣了一下便点了头,甚至还夸你的花很漂亮,这让你有些得意,毕竟你挑了那么久。

但你次日再次去到办公室的时候,发现那捧你精心挑选的玫瑰,被旧报纸包起来,板板正正的放在了墙角,而花瓶里盛开的,依然是洋洋洒洒的百合。

你看着那束花,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斯内普注意到了你的目光,把语气放柔,“玫瑰有点扎眼,我就换了一束,别多想。”

你艰难的扯了扯嘴角,对他说,没关系。

你也尝试过用染色魔法把你的红发染成别的颜色,然后试探性的出现在他面前,“教授,黑色头发好看吗我特意染了和你一样的。”

斯内普对你浅淡的笑了笑,"你怎样都好看。”

你还来不及欣喜于他的夸奖,下一秒就看见他举起魔杖把你的头发变了回来。

"但是这样最好看,"斯内普招招手,示意你过去吃饭,顿了顿才状似自然的补上后半句,“…红色像火,挺衬你的。"

斯内普还是多多少少的照顾着你的情绪。

他没说黑色头发就不像莉莉了,而是说红色更衬你。

“……是吗,"你抿唇一笑,"我也觉得。”

你比不过那个女巫,你知道的。

但你不想承认。

关系更进一步,是在你毕业的那个夏天。

和往常的夏天一样,闷热,无趣,哪怕用了降温的魔咒,你仍然能感受到夏天沉闷的潮热。

你和斯内普结婚了,所以你搬进了蜘蛛尾巷的家,成为了斯内普夫人。

你给这个小家购置了不少东西,比如餐桌上的花瓶,雕刻着玫瑰的矮柜,舒服的布艺沙发。

可你只是出了个门的工夫,回来之后花瓶里就开起了漂亮的百合,矮柜的棱角似乎被斯内普用了什么咒语,成了平常的花样,布艺沙发上多了条白色的毯子,上面有着百合花的图案。

斯内普似乎打定了主意,要把你在这个家里留下的痕迹,全部用那些百合盖过,你和他都心知肚明,他做这一切的原因。

"别在门口愣着了,我给你买了你爱吃的点心,"斯内普看着你,还是那种波澜不惊的语气,"买的东西都不错,辛苦了。"

他用最客气的语气说这些话,你也根本没有立场去质问他。

因为这是你自己选择的道路——当初是你自己说好的。

于是你顺从的走到桌边,拿起那块点心,乖顺地由着你的丈夫抚摸你的长发。

蜂蜜公爵家的点心对你来说有点甜的发腻,但你还是沉默地吃完,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西弗,要不要出去走走"

外面的夕阳很漂亮,你刚刚回家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能和爱人在夕阳下散步,这是你隐秘的愿望——毕竟你看过的那些罗曼史都是这样写的。

斯内普应该会拒绝你,因为他从来都拒绝和你一起在外人面前出现——一直到现在,知道你们关系的人也寥寥无几,斯内普似乎不愿意承认你是他的恋人。

可他破天荒的答应了,"可以,你想去哪儿"

你没有料到这个回答,所以结结实实的愣了一下,“……就是随便走走,哪里都可以。”

在获得许可的欣喜之外,你还有些疑惑——今天是什么日子,斯内普竟然这样好说话。

于是你打趣似的看他一眼,"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吗你居然答应和我一起出门。"

话一出口你才意识到这句话里蕴藏着一些情绪——有点阴阳怪气,明明是客气的玩笑,但是确实有一些责怪他不和你出门的意味在——你只好希望斯内普发现不了这点小情绪。

可魔药大师一向对于他人的情绪很敏感,于是他抚摸你长发的手稍稍停下,"去买束你喜欢的花吧,放餐桌上。”

你眨眨眼,有点开心,因为斯内普终于意识到了这是你们共同的家,但你还是问,"那,那束百…”

“我一会放到我的卧室里。"

斯内普甚至没等你的话说完。

今天的夕阳果然很漂亮,花店的花也一向开的很好看。

店主是个年轻的姑娘,嘴角洋溢着笑容,目光在你和斯内普之间打量了一会,然后对你开口,"夫人,有什么想要的花吗我这里什么花都有。”

你看向那些漂亮的花,正如店主所说,种类的确很齐全,鲜艳的颜色几乎让你花了眼,但你还是一眼锁定了那束百合——毕竟你看过太多百合了,这几乎快成为你的本能。

目光短暂的滞留被人精似的店主捕捉到了,她向你笑,"夫人看上那束百合了百合正好,香味可以弥漫到整个屋子里,到时候你们家里都会是百合的味道,而且现在正是它们开的正好的季节。”

谁会想要让家里都是百合的香气啊。

你听了这话,稍稍怔愣,看到斯内普已经踱步到另一边等你,于是小声嘟囔,"现在夏天百合在夏天开的很好吗"

"当然了,夫人。"店主干脆抽了一支百合递到你面前,“百合花在夏天是最漂亮的。”

又是百合花。

斯内普和你说的第一句话,夏天——又是因为百合花。

“谢谢,但我不喜欢百合,"你垂下目光,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实在是有些无力,"给我拿束满天星吧。"

店主有些遗憾地把百合放回去,递给你一小束满天星,"真的不要百合吗它的香气很让人难忘的。”

“我知道,"你摆手拒绝了店主的提议,付了钱,"我知道它挺让人难忘的。”

不只是香气,还有莉莉。

你拿着那束满天星走向斯内普,他在那里已经等了好一会,“挑好了"

你晃晃手里的花束,示意他看看,"挑好了,我们回家吧。”

"你不是要散步吗”斯内普挑眉看你,语气温和,让人挑不出错,“怎么买了满天星”

你那点因为百合花的难受根本没法对他说出口,所以干脆发泄在别的地方。

“不散步了,今天的夕阳不好看。"你看了看天边灿烂的晚霞,怎么看怎么难受,"不好看,所以我们回家吧。

斯内普看你一眼——他其实一眼就能看出来你现在的情绪不对劲,但他没义务安慰你,尽管你是他的夫人,到你们的关系并没有近到那一步——所以斯内普点头。

"那回家吧,斯内普夫人。"

斯内普夫人,你觉得这个称呼相当嘲讽。

因为你除了占着这个名头,几乎和斯内普一点关联都没有。

住进蜘蛛尾巷的家是因为你是斯内普夫人,能让斯内普和你轻声说话是因为你是斯内普夫人,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你的身份,而非你的丈夫真的爱你。

他爱的另有其人,你比谁都清楚。

但你还是扯出了笑容,答应着他,"好,我们回家。

你那点妄想替代莉莉的心思开始慢慢消失了。

斯内普在家里的一举一动都无不向你表明,你是莉莉的替身,也只能是个替身。。

餐桌上的花你再没特意出门买过,家里还是一如既往的盛开着百合,就像花店的店主说的,百合夏天开的尤其好,香气的确弥漫了整个屋子,熏得你头晕脑胀。

你和斯内普从来都是分房睡,他的卧室你没进去过,料想他也是不允许的,同样的,你的房间他也从来未踏足半步,甚至连把你从卧室里叫出来,都是在门外轻轻敲门。

他没进来过,所以没看到过你屋子里的布置。

有些是校史上扒下来的,有些是你到处要来的,静态的,会动的,笑的闹的,沉默的说话的,你屋子里莉莉的照片甚至多过了你自己的。

——你在模仿她,一举一动。

合格的替身。

你经常尝试着把自己代入那个热烈得像小太阳的格兰芬多,可你现在的状态实在疲惫又奇怪,于是经常会陷入一些你也弄不清的情况——你会短暂的失去意识,虽然你总是清醒得很快。

斯内普完全没注意到你在模仿莉莉,因为你在他面前从来都是乖顺的,他只是觉得你瘦了,给你买了不少蜂蜜公爵的糖果和甜点。

他这几天像是心情不错,你摸不准为什么——可能是因为你最近表现的特别乖他给你买回来的食物你都乖乖吃掉,也没再擅作主张地给这个家添置些什么。也学会了不表明你的心意——你敢保证,每次你把那句“西弗,我喜欢你”说出口的时候,斯内普只会觉得你可笑。

因为他这几天心情不错,所以你总是可以和他一起出门散步。

他说,"你不是喜欢夏天吗现在太阳也刚好快落山了,还有你喜欢的日落。"

你就会顺从的跟着他走出家门,去看看太阳落山,去感受闷热潮湿的空气。

你们不会牵手,最多只是肩并肩地走。

夕阳把你们的影子拉的太长太长,你甚至以为就可以这样一直过下去了。

接受朋友的邀请是应该的。

你的朋友是你在霍格沃茨的同学,一位拉文克劳的巫师,毕业后她选择在魔法部工作,你叫她娜塔莉。

娜塔莉是位很开明的巫师,也是第一个知道你和斯内普结婚了的人,这位拉文克劳的巫师当时听说了这个消息,沉默了好一会,"只要你不后悔就行了。”

那时候的你笑得开心,把娜塔莉的黑色短发揉乱,"我怎么可能会后悔!那可是我最喜欢的人!"

总而言之,当娜塔莉约你去她家聚餐的时候,你欣然接受了邀请——你和她已经很久没见了。

明明是两位女巫的聚餐,桌上却摆了不少烈酒,娜塔莉看着你落座,盯了你好一会,"你瘦了太多了。”

你想说瘦下来才和莉莉更像,想了想还是笑了笑,"最近睡得不太好。"

拉文克劳的女巫似乎很容易看透你的谎言,娜塔莉叹气,只是举杯,"只要你不后悔就好。”

你和她碰杯,现在却怎么也做不到笑着说那一句"我怎么可能会后悔”,沉默地笑了笑。

一饮而尽,一杯又一杯。

酒精浓度过高的龙舌兰让你的嗓子似乎都灼热起来,你喝了酒在面上是看不出来的,脸不红,唯独眼底红了一圈。

"娜塔莉,"你轻声叫着对面女巫的名字,"我后悔吗”

娜塔莉把你面前的烈酒换成果酒——反正你酒量差的可以,现在已经迷迷糊糊地分不太出来了,她把你约出来的原因就是希望你好好想想,顺便再在她这里安稳的睡上一觉,这是作为朋友的义务——她没想到你瘦了这么多,现在她觉得你甚至可以在这里长住。

如果可以,她想劝你离开斯内普。

家门却在这时候被敲响,娜塔莉一手扶着你,用了咒语把门打开——斯莱特林的院长,她曾经的魔药教授就站在门外,礼貌地出声询问你的去向。

既然能找到这里来,那就应该笃定你在这里了。

娜塔莉看着醉得不太清醒的你,小声询问,"你要和他回家吗"

"什么"你怔愣了一会,被酒精麻痹的大脑费劲地转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她的话,"斯内普吗我是莉莉……我当然得回家。”

"你不是莉莉。”娜塔莉揉揉你的头发,好半天都没能说什么。

魔药教授听着这些,犹豫了一下,还是从门外进来了。

娜塔莉充满敌意的眼神让斯内普愣了一下,"你没必要这么看我,诺顿小姐,我是她的丈夫。”

“丈夫"娜塔莉似乎想要尖声质问,看你稍微抬了抬眼皮,终于又勉强稳住语气,"斯内普教授,你拿什么说你是她的丈夫”

斯内普沉默了一下,把你从娜塔莉怀里抱过来。

"你的质问毫无意义,诺顿小姐,"他没再说什么,扶着你转身,"但还是感谢你对我夫人的照顾。”

夏日潮湿的空气从敞开的门溜进来,娜塔莉起身去关门,望着斯内普扶着你的背影,几乎是喃喃自语。

"你后悔了。”

你只觉得脑子不太清醒。

斯内普不清楚你喝了多少,刚开始还勉勉强强扶着你走几步,后来你两步一个跟头,他干脆把你抱起来走,你却非要自己走回家。

你指着天上的月亮和星星说那是斯内普,指着地上的小草和花朵说那是斯内普——斯内普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你,从他认识你,你从一开始的张扬热烈,到后来的乖顺听话,从来没有过这么幼稚又直白的时候。

你哼着小调,却捂着眼睛,嘴里嘟囔着斯内普听不清的话,他只能在你两侧虚虚护着,以防你摔倒。

斯内普发现每当夏日的晚风稍稍吹过来,你就会捂住眼睛哼哼一阵,然后再七扭八歪地继续走路。他看着自己的夫人眼底红着,迷迷糊糊地念叨着他的名字,也就只是看着。

你指着月亮的手终于放下来,指着斯内普,像是自说自话,又像是质问,"西弗勒斯·斯内普,你喜欢我吗"

斯内普没怎么喝过酒,酒精一向是他鄙夷的东西,长大之后,他也没怎么见过喝醉的人,但此时此刻他只能先顺着你说,"有点。”

"有点!"你像是很气愤,指着路边的树就开始骂,“斯内普,你真不是人,我那么喜欢你,你居然只是有点喜欢我"

斯内普无可奈何地看着你。

“我可是——我可是格兰芬多……不是!斯莱特林最优秀的学生!"你迷迷糊糊地又指向了斯内普,"你怎么能不爱我呢——我是你的夫人…我是莉莉,或者我是别的谁……不行,你只爱莉莉……可是我爱你。”

斯内普僵住了,不知道是因为那句莉莉,还是因为那句他从来没听过的爱。

他以为你已经习惯了这种"尝试",可你到底是爱上他了。

这不应该,尽管你是他的夫人。

你没管他的僵直,或者说你此时被酒精搅的一团糟的脑子,根本没空管斯内普是什么样子,你红着眼睛,歪歪扭扭地往他身边走,然后从背后抱住他,像是哭了,斯内普听不到你的声音,因为你又说了一遍,"我爱你。”

他不想听见。

那么热的夏天,他的后背被少女的悲伤与爱意烫出一个洞。

一直贯穿到心脏。

第二天上午你醒来的时候,床头有装着醒酒魔药的玻璃瓶,已经没了一半了,显得空落落的。

你没觉得哪里有不舒服,看来昨晚斯内普把你照顾得还不错——他终于履行了做丈夫的义务,哪怕只有一个晚上。

你所在的地方是你们房子里的第二间客房,不是你的屋子也不是斯内普的,他果然还是没让你进他的房间,同时也礼貌的和你的房间保持了距离。

你确保了自己身上没什么难受的地方,于是利落地翻身下床,下床的动作到底是弄出了点声音,门外不知道在忙什么的斯内普推门进来,"夫人你醒了"

你轻声答应着,"嗯,你去娜塔莉家里接我回来的"

斯内普滞了一瞬,因为他昨晚的行为说是“接回来”好像有点牵强,不如说是“抢回来”更加贴切。

“…对,”斯内普有点不自然,“我做了早餐,用了保温咒,你一会就可以吃饭了。”

你有点惊讶于斯内普反常的贴心,但又想到他可能只是心血来潮地想履行一下作为丈夫的义务,所以低着头答了声"好”,你试图回想起昨天发生了什么,才让斯内普这样心血来潮,但你的记忆停止在你喝第三杯酒的时候……嘶,真是想不起来。

于是你试探着开口,"昨天晚上,没有麻烦你吧"

斯内普看着昨天指着月亮指着树红着眼睛骂他不是人的斯内普夫人,此刻小心翼翼地低着头,只看发顶都觉得战战兢兢,他的心情有点复杂,于是伸手揉了揉你的头,"……不麻烦。”

他好像,是亏欠了你不少。

少女在正是青春的年纪嫁给了他,还只能当个替身,平日里他关心你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经常看到你情绪状态不对的时候,他也总觉得他没义务去安慰你。

这段婚姻给你带来了什么呢好像都不是什么好事。

结婚这么久了,他甚至都没见过你的父母和家里人,对于你,他从前也没太花心思了解,只知道你的魔药成绩不错,因为他是你的老师。

斯内普微不可查地叹气,感受到你因为他的触碰僵了一瞬,他脑子里的那些歉疚一句都说不出来,斯内普只能放下手,然后暗自想着以后可以对你更好一点,毕竟还要一起度过后半生。

他看你一眼。

“…先吃饭吧。”

从醉酒的那天晚上之后,你觉得你的丈夫似乎变了不少。

他会主动关心你今天发生了什么,也会在出门时挽着你的手臂,他会偶尔在不忙的时候为你做早餐,或是给你熬制几瓶无梦酣睡剂。

虽然你们之间还是有着明显的隔阂,你知道你们终究不可能像是真正的夫妻但是斯内普最近的表现,的确让你觉得他开始接受你了。

这让你更加好奇醉酒那天晚上你都说了什么。

你让猫头趣送信给娜塔莉,她却说那天晚上你被接走之前没发生什么,之后的事情她就不太清楚了,你也不好去问斯内普,他告不告诉你是一说,更重要的是,你觉得这样发问未免太过尴尬。

毕竟你们的关系似乎刚刚才有缓和。

虽然家里还是开着大捧的百合,但他偶尔也会给你带束玫瑰或满天星回来,斯内普喜欢给你买蜂蜜公爵的甜点,说着你太瘦了,然后看着你顺从的全部吃下去,仿佛这样你就能长胖一点。

但你自己清楚,你瘦一点是为了更像莉莉。

你也很清楚,你瘦了很多是因为你晚上睡不好觉。

魔药大师的无梦酣睡剂似乎在你这里失了效用。

你每晚睡前会仔仔细细模仿着莉莉,直到自己满意才睡觉,你入睡很快,但总觉得睡不安稳,又不像是噩梦,但你每天起床都会觉得自己很疲惫。

.……就好像,一夜没睡。

不过你自从嫁给斯内普,没几天是不疲惫的,所以这点事情你也根本没放在心上,斯内普最近看着你的眼神会偶尔恍惚一下,你觉得自己的模仿越来越成功了。

他不爱你,总会爱像莉莉的你吧。

斯内普也觉得你最近和莉莉越来越像,不论是说话方式,笑的样子还是举手投足,他说不上来那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他夫人的身体里生生挤进了另一个灵魂——于是他越来越频繁地给你熬一些魔药,家里也有了越来越多的点心。

他发现你总会很疲惫,所以会带你出去散心,炎热的夏天,斯内普用着简单的降温咒和你一起走在街上,偶尔看到霍格沃茨的学生,你还会和他们笑着打招呼,小巫师们也笑着看你,说"你好,斯内普夫人",只有这时,你才觉得生活还是有些美好的。

一二年级的小巫师们会拿着从对角巷买的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到处跑,和你打招呼,“夏天真好,是吧,斯内普教授!哦——还有美丽的斯内普夫人!"

你不知道这群小巫师实在是胆子大了,还是斯内普的脾气变好了——毕竟你在校的时候,斯内普可是人尽皆知的不好相处,而此时此刻居然会有小孩主动和他搭话。

你笑了笑,看了看身边的斯内普,看他没有回话的意思,于是说,"对,我喜欢夏天,教授也喜欢。"

他当然喜欢。

因为百合花在夏天开的最漂亮。

其实当然不止这一个原因,可那些你都是后来才知道。

在和几位和斯内普同届的巫师见面之后,你才知道斯内普和莉莉是在夏天遇见的。

夏天,树下,他美好又青涩的初恋。

你扯着礼貌的笑容道谢,看着对面那位巫师明显的打量眼神——你当然知道他在打量什么,红头发绿眼睛,你是个替身这件事简直再明显不过。

道别之后,你匆忙离开了。

没必要留在那里自取其辱,相信斯内普也不会想让别人知道斯内普夫人只是个可怜的替身。

.……可怜的替身。

你想去质问他,但你又真的没有资格。

你去问什么,怎么问

歇斯底里地问他到底爱谁吗问他最近的行为是因为接受你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吗

答案再明显不过了,明明你知道。

不是早在做他学生的时候就知道了吗,他明目张胆的怀念,就是直白的对你的拒绝。

……可是明明是在夏天遇见莉莉的,他却在夏天和你结婚了。

他在签下那份结婚登记表的时候,会把你的名字认成莉莉·伊万斯吗

他在写下自己的名字的时候,会觉得在他身边的人就是莉莉吗

你尽量平静的回家,斯内普已经到家了,正在给餐桌上的花瓶换上新的一捧百合。

你状似不经意的开口,“西弗勒斯,你为什么要在夏天和我结婚”

斯内普愣了愣。

"因为其他三个季节也都很好。"

这算什么回答,你眨眨眼,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眼泪。

不是早就料到这个回答了吗

而你只有那个夏天。

可你其实一点也不喜欢夏天。

那天晚上的雨下的很大,夏天的雨明明都是短暂而浩大的,但那天偏偏下了整整一宿的大雨,像是一种预示。

第二天早上是很好的天气,万里无云,似乎所有的乌云都在昨晚散的一干二净,能证明昨晚那场大雨的,只有地上一个又一个小而浅的水坑。

夏天总是很热,那些水坑也很快就会蒸发了。

斯内普起的很早,他记得今天是你们结婚的第三年,前两年的纪念日你都兴致勃勃地给他准备了礼物,而今年他才后知后觉地觉得需要给你准备点什么——他今天制定了一天的计划,为了好好弥补他前两年错过的时光。

他烤好了你说好吃的吐司,又把他买好的甜点摆在桌上,把花瓶里的花换成玫瑰,不甚熟练地敲响你的房门,"……夫人你醒了吗"

“醒啦,西弗。"你的声音从房门里传出来,听起来心情不错,“等我一下——我马上出来!"

斯内普难得地勾起嘴角——听你这个样子,看来你也记得今天是结婚三周年。

斯内普在门外等着你出来,勾起的嘴角却在你打开门的那一刻顿住了。

面前的女孩,他的夫人,穿着格兰芬多的院服,笑得开心,但是眼角没有那样弯起来。

他听见你说,"你做了早饭吗——好香!"

你似乎完全没注意到他突然僵住的动作,自顾自往餐桌走,"诶怎么是吐司,我喜欢吃三明治,你不记得了吗"

三明治是莉莉才该喜欢吃的。

斯内普回过头,有点不知所措地发问,"……你是谁”

笑的时候眼睛不会像月牙那样弯起来——你不是他的夫人。

“我是莉莉啊,"你笑着走过来,踮起脚尖拍了拍斯内普的脑袋,“西弗,你睡迷糊了还没清醒吗是不是起太早了"

拍他的头——这种动作从来不会在你和斯内普之间发生。

——只有莉莉会这么做。

莉莉。

怎么能是莉莉

“…别闹了,夫人。”斯内普正色看你,"这不好笑。"

"怎么又这么严肃——西弗,我是不是说过你要多笑笑才好看。"你看着斯内普,不赞同的眨眼。

这句话从来没从他夫人嘴里说出来过……你总是认为他怎样都是好的。

——也只有莉莉会这么说。

斯内普看着面前本身就和莉莉长得相像的女孩,现在一举一动,说话的语调都和莉莉一模一样,这让他恍惚了一下,却也是短短的一下——他还是能分清你和莉莉。

想象中的喜悦并没有出现……他有点害怕。

你呢你去哪儿了呢

斯内普想说出几个你的喜好,或是你的特点,试图唤醒在他面前的你,但一时却想不起关于你的任何事情。

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你性格怎么样,你怕不怕黑怕不怕打雷,你的家庭你的特点——他才发现对你所有可怜的了解都来自于你想表现出来的,和他自己猜测的。

结婚三年,他居然都没有问过你的喜好。

斯内普试图在你脸上看出些端倪,但你的面上还是那标志性的笑容,"你怎么了西弗你哪里不舒服吗"

斯内普彻底愣住了。

他开始回想你最近所说所做的一切一一喝醉酒说自己是格兰芬多的学生,迷迷糊糊的说自己是莉莉,越来越瘦削的体型,频繁地往他曾经的同学家里跑,越来越乖顺,话越来越少,埋怨他为什么不写日记...

你想看他的日记,是因为你想从日记里找到更便于模仿的莉莉吗

斯内普不敢想。

那天你说的话似乎就在耳边——当初那个咋咋呼呼在他办公室一提问就问一连串问题的小女巫,语气平淡的开口,"西弗勒斯,你有没有记日记的习惯"

然后你说,那好像是他最后一次听见你带着点情绪和他说话,虽然像是埋怨的撒娇,"我不觉得这种东西没用啊……我就会记。”

日记。

你会记日记。

斯内普看了看面前的女孩,目光飘忽似乎没有什么实质,他推开你直奔你的房间。

这是结婚三年来,他第一次进你的房间。

房内打开,满墙的相框。

红头发,绿眼睛,但却没有一张是他的夫人。

全都是莉莉。

斯内普闭了闭眼,强忍着不知道如何形容的心情,在你的屋子里开始翻找。

——其实根本不用找,那本日记就被你放在桌上,似乎就是为他准备的。

你等着他来看。

看你的故事,看你的一切。

“我是出身麻瓜家庭的巫师,这件事你其实应该知道。”

“我三岁的时候没了父母,大火,夏天的风把火吹的越来越大,一家人都死了,爸爸妈妈哥哥姐姐,只有我被救下来了。"

"所以我不喜欢夏天,我厌恶夏天,我害怕夏天。”

"可是你喜欢。”

"夏天的百合花开的最漂亮,你和莉莉也在夏天遇到,夏天对你来说是个很好的季节,所以你选择在夏天和我结婚,这很正常,我很理解,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偏好。”

"或者说,哪怕我不理解,我也不能说什么。”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替身啦,我和她那么像。”

"如果重新来一次,我一定不要生成这样,也再也不要遇见你了。

"我爱的人都死在夏天,所以我讨厌夏天的炎热,讨厌夏天的风,讨厌夏天的聒噪的蝉鸣,讨厌夏天的所有事情。我厌恶我的红色长发,因为它像火,每次照镜子,我都能回想起那个夏天。人们说小孩的记忆是到不了那么远的,可是我脑子里就是有那场大火,它一直在燃烧。”

“我厌恶夏天。”

“所以后来我每一次说起“我爱夏天”,都是在说“我爱你”。”

"可你爱她,所以我把她还给你。”

"结婚三周年快乐,西弗勒斯,这是我给你的礼物。”

你的日记像是从来都是写给他看的——斯内普浑浑噩噩地翻到前面,一句又一句的"我不后悔喜欢你"几乎盖满了每一张纸。

第一页还有那句“Snapelikeslily”。

可你最后还是后悔了。

你说如果可以再来一次,你再也不要遇见他。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有了原因——你夏天不爱出门,你不喜欢点蜡烛,你喝醉酒那天,吹了风就会捂住眼睛——那是你对夏天的逃避。

可他在夏天和你结婚了。

你的家人都死在了夏天,你和他的婚姻开始在夏天,你把自己的灵魂杀死在夏天。

你把莉莉还给他了,可你呢

三年,他只用了三年,就亲手杀死了自己夫人的灵魂。

他是个恶人,也是个懦夫。

因为他到现在都没看清他对你的感情。

是爱吗还是愧疚更多一点或者是一点喜欢

他明明准备好了,就在三周年的这天说,说他会细心对你,说以后你们好好过。

他甚至在他的卧室里新添置了一条地毯,玫瑰图案的,想着你会喜欢。

然后呢

“西弗”

你的脸上顶着莉莉的神态,拍拍他的肩膀。

“我是莉莉啊,你不是想我了吗"

人人都认为霍格沃茨的魔药教授疯了。

他的夫人明明还好端端的活着,他却给他的夫人办了一场葬礼。

娜塔莉到场的时候带了捧白山茶,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可红肿的眼睛足够说明她的心情。

她把花放在那座里面空空如也的墓前,转身看向斯内普。

“这束满天星是谁放的"她问。

"我,"斯内普在短短几天内似乎瘦了太多,他看向娜塔莉,"你知道这件事,是不是"

“我不知道,"娜塔莉已经没有过多的心思和斯内普争吵了,"我如果知道这件事,我当然会阻止她——因为你不值得。"

斯内普瘦削的身子一僵。

对啊,他不值得。

"把满天星拿走,她不喜欢这个。"娜塔莉补上后半句,"你有什么资格给她办葬礼,斯内普先生。”

"因为我还是她丈夫,"斯内普颤抖了一下,"……哪怕是名义上的。”

“还是那句话,你拿什么说你是她丈夫"娜塔莉几乎要被气笑了,这位拉文克劳的女巫抹了把眼睛,颤抖的声线却暴露了她此时的难受。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她不喜欢吃甜的,每天给我写信说你买的那些东西有多腻,她说你不太会做饭,但你做的吐司还不错,虽然还是有点难吃,她不喜欢满天星,不喜欢玫瑰,不喜欢百合,她喜欢白山茶,可你对白山茶的花粉过敏,所以她从来没买过,她也不喜欢夏天。”

拉文克劳的女巫终于忍不住泪水。

“斯内普,可她还是吃了那些糖和点心,还是吃了你做的吐司,还是买了百合,还是和你在夏天结了婚,你知道这些是为什么吗你以为她那样聪明的一个人是傻的吗她可是斯莱特林最优秀的学生!"

斯内普呆在原地,拾起那捧满天星的动作顿住。

"那是因为她爱你。”

娜塔莉抚摸着那个墓碑,像是揉乱你的头发。

蜘蛛尾巷的家里已经很久没有来过外人了。

你的壳子里住着莉莉的灵魂,被斯内普保护得很好,只是莉莉常常会注意到斯内普在出神。

他还是那样波澜不惊的表情,但看上去总像是弄丢了什么。

她倚在窗边,把花插进花瓶里,看着外面的好天气。

今天的阳光不错,所以她笑着开口,"西弗,我认为夏天很好。”

斯内普死水一般的面上终于勉强露出了一个表情,那是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莉莉不知道斯内普这话是说给谁听的,因为斯内普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夏天一点也不好。”

“希望你的世界,不要再有夏天了。”

·OOC预警,不喜就退,千万不要勉强

·乙女向,主周峻纬,蒲熠星,郭文韬和齐思钧

·女鹅叫祁星,北大中文系,1999年的小朋友

·不要上升正主哦,全是虚假的

·码字不易,如果喜欢可以点个赞吗,谢谢。

“不行啊。”少帮主和邵明明看着售票机显示出来的文字,有些失望地说道。

“啊……”祁星走过来看了看售票机,也发出一声失望的叹息,正准备再说些什么,就被一只大手压住了脑袋。

...

齐思钧看着明明没什么表情,但是浑身上下都透着失望的祁星,下意识地rua了rua小朋友的脑袋,安慰道,“星星很棒,五个工号都记下来了。”

“我今年20了。”没再计较头上的还在动作的大手,祁星神情警惕地看向齐思钧,有些熟练地提醒。

被提醒的某人笑眯眯地没有作答,而是熟练地转移话题,“这么说星星被很多人当成小孩子吗?”

“啊,是啊。可能是我比较矮吧,经常被人当成小孩子。”祁星的注意被顺利转移,眉头皱了皱,有些泄气地抱怨,“不管是小时候的家人,还是现在的老师和师兄师姐,好像全都把我当成小孩子一样。”

“什么?”正准备去找门的火树听到两个人又在说悄悄话,凑过来加入聊天。

“我们在说好多人都把我当成小孩子,明明我都20了。”

“我们没有啊。”火树有些疑惑,等看到旁边的齐思钧后又很快明白过来,“哦,你是说是小齐吗,他的确看起来是在把你当女儿带。”

“……”祁星顺着火树的目光看向笑得越来越开心的齐思钧,抿了抿唇,有些委屈。

被傻傻地转移话题了。

“也不怪他,毕竟刚开始星星很内向啊。”看着祁星没说话,火树也不在意,“不过星星这次融入地很快啊。”

祁星知道火树在疑惑什么,有些磕磕绊绊地向他解释道,“我不是害怕和人交流,只是担心会说错话,但是……嗯,如果知道说错话,有人会帮我提醒我的话就会好很多。”应该是这个原因吧。

“这不就很好吗。”火树拍了拍祁星的后背,“新年愿望一定可以很快就实现的,走,一起去找门吧。

祁星顺着火树拉扯的力道向前走,脑子却有些愣神,从头到尾回想了一下,才发现她这次真的放松很多。

按照以往,她如果和其他人交谈,一定会有惶恐,担心回答的不好而被讨厌之类的,然后一个人的时候反复在心里谴责自己,逐渐成为一个很糟糕的人。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更别提这次还是录节目而且有六个不认识的人,明明情况应该更严重,但现在看来却不是,甚至要好很多。

祁星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但她明白造成和预计截然不同的结果是因为齐思钧,那真的是一个很温柔也很包容的人,可以让人不自觉地放松。

“谢谢。”进入酒窖的时候,祁星再次小声地向齐思钧道谢,没去管他到底有没有听到那比蚊子叫声还要小的道谢。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但却给了我改变,成长的勇气。

真的很感谢你,齐思钧。

你天生的温柔,和不知为何对我的关心,让我第一次有了想要走出噩梦的想法。

低垂着眼,在心里默默说着这些话的祁星没注意身后齐思钧正注视着她。

———————————————

我第一次写乙女文,真的容易尴尬,看不下去的千万不要勉强自己。

不过我估计等大家都熟悉了之后,应该会好很多。

这章应该算是一个铺垫吧,后续的密室会适当加快,尽量快点结束这一期。

现在的星星真的放不开,只有齐妈,纬爹这种温柔挂的,才可以稍微将星星从乌龟壳里拉出来一点,至少让星星透透气,也让她可以有勇气交朋友。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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