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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吃
艾达还割掉了自己一半的披风,心患解恢复了一切力气和手段
监管者最大的乐趣,就是将求生者踩在脚下,听这些可怜虫哭泣求饶。
求生者像是最卑微的蝼蚁,被监管者反复碾碎,甚至可悲地怀孕了。
于是,几近崩溃的求生者,决定假死逃离庄园。
含摄殓/黄占
——
1
冬蝉快死了。
他知道,如果停下来,他一定会死。
小腿和腰上的伤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或许是被树枝一类的东西刮开的,总之那处的皮肉已经彻底破开。
血液沿着腿骨脚踝滴洒在地面,地面上全是冬蝉流的血。
半分钟后,他扶着身旁的石壁跪了下来。
实在跑不动了。
他喘着粗气,跪倒在地,周围全是...
他喘着粗气,跪倒在地,周围全是或高或矮的树,阴沉沉的连在一片,没有任何虫鸣或是鸟叫,连呼出的气都沾染了冰冷的死气。
要怎么才能逃……
随着一道电流声响起,地面仿佛被人注入了某种电场,熟悉的疼痛感从脚上蔓延至四肢百骸。
冬蝉痛苦得蜷缩在了地上,看见了远处冷眼注视着他的监管者。
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块金属质地的面罩,即使半张脸皆被遮住,却依稀可辨对方面容冷峻,气质傲然绝尘。
如果监管者手上没有沾那么多血的话,或许就像一个冷冰冰的雕塑。
冬蝉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监管者缓步走到了他的身侧。
男人垂下眼帘,锐利又冷漠的视线投注在冬蝉受伤的那只腿上,典狱长微微皱了皱眉,他的脸上并没有丝毫同情或悲悯,反倒有些厌恶:“我记得提醒过你,滚远点。”
监管者的声音森寒淡漠,却又冷到了骨子里。
冬蝉浑身一僵。
他清晰地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心脏负荷已到了极限,或许下一刻就会在他的胸膛炸开,胃液上涌到喉咙让人几欲做呕,视线也被汗水和血水模糊。
眼前皆是一片猩红。
他忍不住抬手擦了擦脸。
监管者喜欢把人像狗似的踩在脚下,看求生者卑微地匍匐祈求饶恕,就像是某种恶劣的兽,总喜欢逗弄它爪下可怜的猎物。
冬蝉蜷缩着,想要往后退。
可监管者却已停驻在了他的面前,微抬下颌,长眸深邃,神色傲慢。
那双冰蓝色眸子缓慢地移到了冬蝉的脸上,其中有毫不加以掩饰的嫌恶,好像看见了什么脏东西,让素来有洁癖的监管者难以忍受。
求饶话语悬停在舌尖,冬蝉咬了咬牙,小腿处传来的剧痛令他再也难以忍受,他跪倒在地,祈求地看向监管者。
2
监管者神情木然。
仿佛在看一只蝼蚁。
冬蝉自嘲一笑,终究还是反应了过来,典狱长就是放过庄园里的所有求生者,也绝对不可能放过他。
索性也放弃祈求,平静地直视前方。
他已经忘记在这座该死的庄园里呆了多久,几乎所有人,都受这处诡异之地的影响,监管者的性格越来越扭曲。典狱长从前性格孤傲清冷,虽总对他人视作无物,但也绝不会像现在这般易躁易怒。
求生者们虽不会死亡,可受到的伤却是真实存在的,每场游戏结束,那些伤口就如附骨之蛆,每至深夜疼得人肝肠寸断。
看向监管者手中握着的那支法杖。
冬蝉绝望闭上眼。
却忍不住升起一丝渴望。
如果现在就能彻底死去,那也不失为一种解脱。
随着冰冷的法杖敲击在身上,冬蝉的视线终于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3
可惜,他死不了。
再睁开眼时,冬蝉出现在了求生者住的那栋别墅的入户厅内。
最后的两名队友也依次被淘汰了。
冬蝉坐在楼梯上,解下手套丢在一旁,从身上撕了两根布条,分别缠住了小腿和腰侧的伤口,勉强将血止住。
他没等多久。
加特扶着伊莱推开了别墅的大门。
加特身上或多或少已有了些擦伤,身上的实验白褂沾了许多脏污,看起来灰蒙蒙的。伊莱则低着头,身上看不见什么伤,但两只脚却一瘸一拐,像是有些站不稳。
看起来有些低落。
说起来……伊莱最近总是怪怪的。
冬蝉盯着两人微微蹙眉:“怎么了?”
加特扫了眼冬蝉被血液染红的半条腿,微微一怔,虽早已习惯,却还是不忍多看,垂下眼帘,嘴唇嗫嚅着,半晌,才缓缓开口:“伊莱怀孕了。”
闻言,冬蝉身形一晃,几乎站不稳。
一旁沉默不语的伊莱伸出手,将他扶住,或许是冬蝉脸上的担忧太过深切,伊莱抬起头,嘴角生硬的扯出一抹笑意,轻轻摇头,示意好友自己无事。
只是那笑容实在太过苦涩。
在场的另外两人全然笑不出,只是怔愣地看着他。
伊莱愣了片刻,才后知后觉般反应过来,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原来自己颊侧,已满是泪痕。
4
回到自己的房间。
处理完伤口。
冬蝉将藏着枕头下的图纸展开,那是他花了数百个日夜绘制的庄园平面图,虽并未完善,但再过不久,靠着这张图纸,他和加特他们就能逃离这该死的庄园。
至于伊莱肚子里的那个……的另一个父亲,冬蝉甚至不用动脑子,就能猜到是谁。
除了某位恶劣的神祇,又有谁能让同为男性的先知孕育子嗣。
循着前几天亲自探查过的路线。一整夜,冬蝉都在绘制着庄园地图。
上周他发现了一间密室,就在红教堂地下室的下方,只是最近都没有再匹配到那张地图了,等寻到机会,他得再去看看,或许能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
临近早晨,天蒙蒙亮的时候,冬蝉勉强睡着。
他一向睡得很浅,任何细微的动静都会轻而易举地将他吵醒,今天游戏匹配开始得格外早,他大约只睡了两个小时,就被叫醒。
好在他运气不错,匹配的是红教堂。
一进游戏,看了眼遍布场上的照相机,冬蝉迟疑地跟同行的加特简单说明了情况,便避开了旁人。
他准备修完电机后,找个机会去地下室转转。
心下微颤。
冬蝉最终还是进入了地下室内,可映入眼帘的一幕却惊得他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只见昏暗的地下室内,只有一盆篝火,里面摆了几根被烧得通红的刑具。
蓝眸的监管者衣衫完整,连发丝都未乱分毫,微微散开的脖颈处纹着蛇形纹身,而他身下的研究员却几乎未着寸缕,嘴唇咬得发白,满脸皆是隐忍。
监管者尖利的指甲穿在他身下研究员的发间,扯着可怜的求生者的头发,逼得对方不得不往后仰,另一只手,则掐在求生者的腰间,留下几道或深或浅的印子。
DM漫不经心地抬起下颌,露出白皙美丽的面容,冷冷注视着咬紧双唇不肯发出任何声音的加特,竟微微勾了勾唇。
本就生得极美,此刻微微一笑。
更是艳绝非常。
那双森冷的蓝色眼眸里,流露出不加遮掩的恶意。
DM掐住加特的下颌,戴着族徽戒指的那只手指缓慢地摩挲着求生者的颊侧,当然,他的动作与温柔并无丝毫关系:“作为叛徒,我想你应该很清楚,背叛我的下场是什么。要么好好服侍你曾经的主人,要么……”
“你知道的,我愚蠢的研究员,我会剜掉你一只眼睛,然后把它塞进你的嘴巴里,让你嚼下去。”
闻言,加特浑身一抖,悲哀地抬起眼,似乎看向了冬蝉的位置。
接着屈辱地合上了眼。
薄唇微启,他仰起头,眸中皆是惊惧的泪光:“德希……主人。我喜欢被这样——”
他话音未落,监管者掐着他下颌的手更加用力。
加特慌张摇头:“喜欢你。”
“只喜欢你。”
“最喜欢德希主人了……只喜欢您,喜欢…”
5
冬蝉仓皇离开。
直到游戏结束,他都没有看见加特,至于地下室下方的那间密室,他也没有机会下去察看。
浑浑噩噩回到房间。
不多时,房门被人敲响。
打开门,门外站着是面容苍白的加特。
“你都看见了。”
冬蝉抿了抿唇,没有回答,默不作声地将人迎了进来。
“他离开的时候我去你说的那间密室看了一下,里面有一张床,有架钢琴……还有扇窗户,床边似乎有盏台灯,但是太暗了,门被锁着,我进不去。”
“我们会离开这里的……对吧?我不想再看见他了……不想了…”
冬蝉坚定点头,“是的,我们很快就会离开这里。再也不会看见他了。”
安抚好加特,冬蝉将床让给了对方。
他去了旁边的书房。
或许不用再等了,再过几天,他就能把逃跑的线路设计好,到时候他们三个再在游戏对局中饮下加特调配的能使人假死的药,佯装在对局中意外死去。
万无一失。
更不会有人起疑。
最快……最快后天就可以了……
大约实在太困,冬蝉就着昏暗的灯光,伏在了桌上,很快,便沉沉睡去。
或许是因为马上就能逃离此处,冬蝉从未如此安心地进入睡眠。
一夜好梦。
6
迷迷糊糊间,冬蝉似乎听到了什么窸窸窣窣的动静。
他向来眠浅,不多时,便睁开了眼。
翻了个身,身下绵软的被褥几乎要将人溺毙在枕头里,实在是太暖和太舒服了,冬蝉很想再睡一觉,于是又沉沉闭上了眼。
可旁边那人却并不想让他继续睡。
“起来。”
随着一道冷漠的声音响起,冬蝉揉了揉眼睛。
打了个哈欠,却没有将眼睛睁开,只是朝着那人的方向挪了挪,将身上软乎的被子分了些给那人:“我好困,有什么明天再说好不好?”
那人似乎愣了一瞬,长眸微蹙,并未言语。
冬蝉动了动身子:“加特,你也快睡吧,我今晚真的好累……让我再睡一会儿好不好…就一会儿……”
片刻的沉默过后,那人的声音更为冷冰:“把你的眼睛张开。”
冬蝉悚然一惊。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间完全陌生的房间。
身侧是一张未戴面罩的冷艳面孔,高鼻深眼,皮肤白皙,虽是艳丽的五官,但面色极为冷酷,便显得有些气势骇人。
典狱长脸上表情带着世家贵公子的冷漠高傲,长眸锐利,一瞬不瞬注视着冬蝉。
隔壁的梗图,改了
是冬浩bl!雷到快跑!我一点都不想参与任何战争!
*全文1w+,男生子
美强惨反派,自卑型恋爱脑,身心都是女主的,患得患失
*失忆后神经大条女主,有色心也有色胆,一心想攻略反派,却不知道反派早就是她的人
*HE
林韵儿一身白衣胜雪,姿容如玉,手握长剑,没有半分犹豫地刺入那人的胸口。
池千珩任由利剑没入胸口,固执地看着面前的女人,眼底猩红,似乎已经癫狂般问道:“你真的要杀我?”
“魔头,去死吧!”
林韵儿用力一推,将他推下悬崖,却不料自己情绪过重,脚底一滑,也跟着坠落。
“啊!”
五脏六腑都被震碎了似的疼,身体灵力四溢,林韵儿只觉得头痛欲裂,那一幕像...
五脏六腑都被震碎了似的疼,身体灵力四溢,林韵儿只觉得头痛欲裂,那一幕像梦魇一般在脑海中反复上演。
突然间一股暖意游遍全身,好舒服,她下意识地索取那股暖意,恍惚间她看到一张苍白到没有血色的脸,是哪位仙友与她双修?
可这灵力怎会只滋补自己,再这样下去他会被吸干的。可她的身体受了很重的伤,这会儿只感到灵力枯竭,意识到身下人的挣扎,可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不知过了多久,林韵儿在一张舒适的大床上醒来,她努力抬了抬手,眼前是一片陌生的景象。
她这是在哪…
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一个梳着双髻的丫头见她醒了,连忙跑过来问道:“夫人,您终于醒了,觉得怎么样?”
“盈翠…你怎么突然长这么高了?”
“夫人,您说什么?”
盈翠靠近了些,林韵儿的声音实在太过虚弱。
盈翠明明才十二岁,还是个小丫头呢,脸虽没太变,可这身量明明就是一个成年女子模样。
夫人,她为何会叫她夫人,而不是叫她小姐。她不是在凌云阁,这是在哪里?
“夫人,我这就去告知教主您醒了。我知道夫人不喜欢教主,可现在只有他能救您了。”
教主?
林韵儿偏过头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她的脸看起来成熟了许多,原本的婴儿肥已经消失不见,露出清晰的下颌。
“盈翠,现在是天乘多少年?”
“夫人,是二十三年啊。”
二十三年…不是天乘十八年吗?
“夫人您怎么了…别吓盈翠啊。”小丫头眼眶含泪,夫人从悬崖上坠落,本只剩下一息尚存,教主用天山雪莲和自己的灵力,再加上每日那一碗血,整整三个月才将夫人救回来。
林韵儿摇了摇头,她似乎忘记了很多事情,只觉得脑子很乱。
原来那悬崖之上的一幕不是梦吗?
“盈翠,我好像有很多事想不起来了。你叫我夫人,可是因我已嫁为人妇?”
盈翠咬唇,默默点了点头。
“是…是鸾山教教主,池…池千珩…”
池千珩?怎会是他…那个性格古怪的小师弟?
“夫人…您就别想那么多了。既然忘了,也有忘了的好。洛峰师兄爱的是孟繁雪,他们也快成亲了,您就放下吧。”
孟繁雪她知道,那个尚书家的庶女,这洛峰师兄又是何人?
“你说那人,也是凌云阁弟子?”
“是,他是五师祖的关门弟子,天乘十九年才上凌云阁。按辈分您应叫一声师叔,可您不愿,只肯唤他洛峰师兄。”
十九年…可她的记忆只有天乘十八年的。
她以前…很爱他吗?林韵儿一直觉得自己对感情之事很看的开,既然别人不喜欢她,她便不会一直纠缠。
可听盈翠的意思,她以前一颗心都扑在了一个即将和别人成婚的男子身上。
罢了,或许是天意让她忘记。
夜里,林韵儿睁眼恍惚看到一个黑影,那人脸色苍白,吓得她抱着被子蜷缩成一团。
“鬼啊!”
一双眼睛更加冰冷,死死地盯着她。
听说她失忆了,呵,这次又要耍什么花招。
池千珩压下心中怒火,摸了摸脸侧的那道疤,力道大的恨不得能抠出血来。
“池…池千珩?”
林韵儿眨了眨眼,冷静下来她才发现,面前的人不是鬼,而是池千珩。
印象中那个从小被娇惯长大,一袭红衣天赋异禀的小师弟。
他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脸色这么白,就连嘴唇都没有半分血色,真像个索命的厉鬼。
“嗯,倒是没全忘。”
“你怎么在这…”还没问完的话留在了嘴边,对啊…今天听盈翠说,她和池千珩已经成亲了。
可当她再追问他们为何会成亲时,盈翠却支支吾吾地不肯说,只说不记得了也好。
“池千珩,你身体不舒服吗?”
池千珩将半张脸隐在黑暗中,心里自嘲了一声。发现硬的不行,开始来软的了吗?两年前这招就用过了,就在他已经全然信任她时,她果断弃他而去,原来一切的伪装,都是为了那个男人,如今他已经不会再被她骗。
既然要演,他不介意奉陪。
池千珩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睫毛划过手心,林韵儿觉得有些痒,手下触感一阵冰冷,这不是正常人该有的体温。
“嗯…很难受。”
见她没有意料之中地甩开,也没有给他一巴掌,池千珩心中怒火更甚。她为了洛峰,竟能做到这个地步吗…
林韵儿觉得有些瘆人,她记得这个小师弟最是阳光可爱,虽然有些任性,但毕竟天赋卓绝,大家都很喜欢他的。
现在竟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浑身没有半点血色。
不过都快,林韵儿就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了。
池千珩撩起袖口,没有半分犹豫地在手腕上割了一刀,鲜血喷涌而出,流到碗里。连续三个月的放血已经让他流不出多少了,半柱香过去,才盛了小半碗。
他随意甩了甩衣袖,端起碗就送到林韵儿嘴边,“喝。”
“呕…”血腥味瞬间充斥了鼻腔,那血液还带着余温,太恶心了,她绝不可能喝。
“我不要,呕…”
“怎么,嫌脏?”
“不是…我不要喝血。”
她平时连动物内脏都不吃的,怎么可能去喝人血。
只是下一秒,池千珩就要捏着她的嘴强灌下去,巨大的生理排斥让林韵儿拼命挣扎,在挣扎中那瓷碗摔在地上碎成了几片。
“原来这是你的目的吗?”
天生魔种,血肉有治愈身心的奇效,可他已经放不出几碗血了。
“咳咳咳,呕,什么目的,池千珩你在说什么,你疯了!”
“喝了它,你才能好起来。”
“我现在已经好了!”林韵儿觉得自己的身体自己恢复的差不多了,不再需要那么“奇怪”的治疗方法。虽然盈翠跟她说过,可她还是不能理解。
意识到自己太大声的林韵儿,暼了池千珩一眼,看他摇摇欲坠的样子实在可冷,她不是不懂感恩的人,知道是他救了她,可那人血她实在喝不下,就连闻着都受不了。
“千珩,你看起来比我更需要休息。”
池千珩的眼神一滞,休息吗?他不需要,他生魔种,死不了的。
“师姐是在关心我吗?”
林韵儿轻轻点点头,她确实被他吓到了。
“好,我会休息。师姐也好好休息吧。”
看着紧闭的房门,林韵儿吐了口气。
“呼…这就走了。”
天乘十九年,凌云阁发生巨变,在一场除祟过程中池千珩身负重伤,可他并没有死,而是激发出体内的魔性。
原来云顶六阁多年来寻找的魔主竟一直藏匿在凌云阁中,天生魔种,毁天灭世。六阁决定将池千珩压往镇魔境挫骨扬灰,可他却在中途逃脱,还打伤了洛峰。
林韵儿为了救洛峰,假意接近池千珩,暗中给他下毒,剜了他的心头血。
后来池千珩设立了专门对抗云顶六阁的鸾山教,自己做了魔教教主,还把林韵儿强掳了来。
没想到短短几年竟发生了这么多事,听说凌云阁受到重创,也不知道师父他们怎么样了,可池千珩是不会放她离开的。
在林韵儿的记忆中,这个小师弟生了极美的一张脸,女子看见他都会自愧不如,成日性格偏僻没什么朋友,但与自己还算亲近。
最重要的是不受逗弄,随便开他些玩笑都要羞红了一张脸。
难道真是传说中的魔气伤心性,才让他变成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林韵儿决定找他好好谈谈,她现在既已忘记那个叫洛峰的人,如果能和池千珩像以前一样和平共处再好不过。
后山本是一片桃林,如今被魔气沾染的只剩一片枯木,池千珩正在此打坐,此处是魔气汇集之地。
林韵儿脚下枯叶作响,池千珩突然睁开双眼,讳莫如深的注视着她。
他如今身体还未恢复,若是此时天顶六阁再围攻鸾山教,他恐怕无力招架。
“是你。”
林韵儿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她能在教中乱走,也是因为池千珩曾下令,只要她不出山门,哪里都由她去。
林韵儿看着他一袭黑衣,显得腰肢更加纤细,本是骄阳般的容貌,却被压得阴郁。
“我记得你以前最爱穿红色,如今怎么只穿黑衣了?”
池千珩眼眸低垂,看着垂落地衣摆,不知在想些什么。
因为她不喜欢红色,或许是厌恶他,所以也厌恶有关于他的一切。
“师姐想看我穿红色吗?”
林韵儿点了点头,起码不会像现在一样,看着渗人。
“好,那我回头换给师姐看。”
林韵儿歪头,眼前这人明明跟五年前的小师弟一样,一点都不像盈翠描述的像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池千珩站起身走到她面前,突然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肩头,把一部分重量压在她身上,林韵儿愣住,怎么这么像一只小狗呢…他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她突然想起了那人听到的传闻,他似乎也受了很重的伤。
池千珩在心中苦笑,这样都可以吗?与他亲近不是她最无法忍受的事吗,他倒要看看她为了离开还能做到哪一步。
“唔。”
腰间突然多了一只手,将他稳稳的扶住,一股灵力顺着脊髓流淌全身,安抚了身体中乱窜的魔气。
“师姐…”池千珩的声音有些发颤,享受了短暂的舒适,他就握住了林韵儿的手腕。
她身体刚刚恢复,不能这样浪费灵力,反正他又不会死。
林韵儿看着他低垂的睫毛,知道池千珩是心疼她,心里顿时一片柔软,明明还是这么好的师弟,她不敢相信会是别人口中描述的那样。
这时林韵儿才发现,他的脸颊下面有一道阴红色的疤,周边还布着黑纹,是魔纹。
许是意识到了林韵儿的目光落在了哪里,池千珩周身的气息瞬间阴郁,“师姐在看什么呢?”
林韵儿指了指那道疤:“这是怎么弄的?”
“师姐不知道吗?师姐说我脸上有魔纹是怪物,亲自剜的。”
她,她弄的!
林韵儿一时手足无措,那该多疼啊,可凭她的修为怎么可能伤到池千珩。
怪不得池千珩要把她抓起来,难道是为了日日折辱虐待她?
她突然觉得自己今日来找他求和是一件多么愚蠢的行为,池千珩没杀了她,已经是开恩了,还给自己治伤,以德报怨…果然小师弟还是这么善良啊。
不行,这么善良的小师弟,她一定要好好对他。
林韵儿虽然天资平平,可她的清心咒是凌云阁修的最好的,就冲着他的救命之恩,她一定要治好池千珩。
“教主,这汤池的药是夫人送来的,说让您每日务必泡上半个时辰。”
“放这吧。”
“属下告退。”
池千珩拿起药包,闻了闻,果然只是几副养身的药,林韵儿,你的戏究竟还要演到什么时候。
“等等,既如此就让夫人亲自侍奉沐浴吧。”
夜里,池千珩大半个身子没入汤池中,屋里是浓郁的药味。
房门被轻轻推开,林韵儿看着背对着她的人,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她差点忘记现在已经过去了五年,小师弟虽然瘦,但却是成年男子的身材。
墨发披散在身后,和他苍白的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池千珩感受到身后的人迟迟未上前,心里更暗了几分,他的模样真有那么不堪吗,吓得她都不敢抬头看。
他深吸一口气,换上温柔的语气问道:“师姐,是你吗?”
林韵儿上前,将温水轻轻拨弄到他肩头,师弟如此坦荡,倒是她心胸狭隘了。
她们修仙之人,肉体凡胎于他们不过是一具容器,她刚刚怎么能像寻常女儿那般姿态。
她的手搭在他肩头,心中默默念起清心咒,池千珩再次感受到那股灵力安抚了体内躁动的魔气,这些日子他为了恢复功法,急于求成,使得体内魔气乱窜。
过了半个时辰,池千珩缓缓睁开眼,“师姐去寝内等我吧,我换衣裳。”
“哦,好。”
林韵儿就要走,可刚刚清心咒在水面形成波纹,她的余光突然瞟到。
“你泡汤池,为何要穿亵裤?”
不会是在防她吧…
池千珩目光闪过一丝阴厉,她这是往哪看呢。
“师姐还不出去,是不想让我见人了吗?”
“好好好,我…我这就走。”
池千珩用魔气烘干头发,墨发如瀑地披洒在床上,艳红色的睡服松垮的系在腰间,却没有露出半点肌肤。
他的头枕在林韵儿腿上,林韵儿取下他额间的银针,“好了。”
她没想到给池千珩施针,竟这般折磨人,这般雌雄模辨的美人就在身侧,还要忍着不去乱瞟。
小师弟比小时候长得,还要妖媚得多。
鼻梁高挺,细长的眼尾,唇色也因刚泡过药池红润了许多。
“唔,师姐要走了?”
他睡眼惺忪地睁开眼,抬手不经意之间,露出手腕上道道伤疤。
林韵儿看着那伤疤,想来这都是为她放血的疤痕,心里又像是被刺了的痛。
池千珩将手腕从她手中抽离,“不好看,师姐别看。”
“池千珩,我…”
“师姐心疼我了?”他抬眼瞥了她一眼,轻轻地笑了一声。又撩起一缕头发,在指尖缠绕玩弄,不时地用来戳戳林韵儿的下巴。
池千珩发现林韵儿似乎很喜欢这样温良无害的他。
林韵儿抓住他作乱的手,这个妖精,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林韵儿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发呆,为什么每次想到池千珩,就觉得心里乱乱的。
尤其是回想起他泡在浴池中,露出半个肩的样子,还有他娇嗔地叫她师姐,跟她撒娇的模样。
她一定是疯了,不会对自己的师弟有那种感觉了吧…
林韵儿,那可是师弟啊。
“嘶。”头突然疼了起来,脑海中突然传来很多声音。
“你真的要杀我?”
“魔头,去死…”
“呃。”
“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盈翠扶着林韵儿,过了好一会,她的头痛才缓和过来。
“没事,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吧。”
“夫人…”盈翠看着桌上的东西问道:“您这是在做什么呢?”
“哦,插花啊。”林韵儿摆弄手中几束刚采的鲜花。
盈翠看着坠崖后性情大变的林韵儿,还是小姐时的她就不爱那些鲜花刺绣,如今怎么开始插起花来了。
倒是教主,当年在凌云阁的时候,惯会弄这些小女儿的玩应。
“你看这个,师弟会喜欢吗?”
“夫人…”夫人在在讨教主的欢心吗,她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出现一个人,穿着一身红色绣着金纹的长袍,头发也用一根红色发带束起。
“师姐是给我的吗?”
“池千珩,你怎么来了。”
盈翠识相的退下。
池千珩看着没什么异样的林韵儿,悬着的一颗心稍稍放下。
前面传来消息,洛峰带着凌云阁的人来了,那个人明明已经有了即将成亲的妻子,却还要缠着师姐不放。
“怎么这么大的血腥味,你…”
“放心,不是我的。”
一些小杂碎罢了,没必要让她烦心。
“师姐还会想要离开吗?”
“离开,去哪?凌云阁吗,你会放我走?”
她确实很担心师父,可又是下毒剜他心头血的仇,又是毁容的恨,他恐怕不会轻易放过她。
说来奇怪,他虽然算是囚禁了她,可却让她在鸾山教中自由活动。吃穿用度一概不少,还允许盈翠陪着她,也没对她折辱用刑。
这让她心里有些不安。
“不会,当然不会。”
池千珩的脸色突然阴沉,语气也严肃了起来。
“好吧,我就知道…”
“所以师姐最好安心待着,否则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她扔掉手中的剑,那恨那剑头偏了一分,不然一定可以刺穿他的心脏。可他是魔主,这种程度根本杀不死他。
她发疯似的将他推入悬崖,可他却没有半点躲闪。
你真的要杀我…
你真的,要杀我…
那眼底的绝望,魔气遍布全身,毫无生气。
不…不要,不要过来。
去死,全都去死!
林韵儿穿着粗气,她又做了那个梦,不,那不是梦,是她残存的记忆。
她看清了,那是池千珩,她差点杀了池千珩。
可那画面中的池千珩一身魔气,和今日与她相处的那人截然不同。
为什么会这样…
另一边,池千珩看着信鸽腿上绑的字条。
“阿雪身受重伤,务取魔主心头血一用。”
“教主,是否…”
池千珩若有所思地看着这封密信,将它重新放回去,抬手将鸽子放飞。
“教主!”
“不要多事。”
池千珩看着窗边那一束花,整个房间只有这一点生气,他轻轻抚摸过花瓣,被他触碰的花瓣瞬间枯萎。
林韵儿,我在你心里,究竟有几分重。
盈翠接下鸽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信递给了林韵儿。
林韵儿看了眼心上的内容,心中的火气瞬间被点燃,渣男。
为了救别的女人,竟把主意打到她亲亲师弟身上。
她给池千珩施清心咒已有一个月,不如今日再去看看他。
池千珩此刻正在泡汤池,听着门被推开的声音,心下了然。
平日不来,偏偏今日收到密信就来了,他还有什么不懂呢。
师姐,我又赌输了。
池千珩没有回头,而是偏头蹭了蹭她放在颈间的手,唇瓣划过,弄得林韵儿心里痒痒的。
许是相处的久了,今日她没有那次的慌张,看着那人水下的身体,露在水面的胸口隐约有两道疤痕。
一道看上去是新伤。
林韵儿身上抚摸上那道疤痕,刺的极深,看得出是下了死手。
“这都是我弄的吧,你怎么不躲。”
“师姐都想起来了?”
池千珩笑的邪魅,可林韵儿不知为何,感觉到他身上带着一种破碎感,这人…难道喜欢自虐吗?
他抓过她的手放在胸口,以指为刃,抬头看着林韵儿。
“要再弄一道吗?”
林韵儿甩开他的手,自己的手腕反而被划出浅浅的一道,好在没有出血。
池千珩突然落寞地低下头,看着空落落的手心,“不要吗…”
“该要的都要了,现在却反悔了吗?”
“是你逼我的…”
眼底猩红,魔气席卷了他的周身,紧接着身边的声音他都听不到了。
“池千珩,你怎么了?”
“池千珩!”
林韵儿立刻给他施了清心咒,可他体内的魔气根本不受她的指引,林韵儿双手一挥,立刻将他的身体用白绸缠起,强行将人拖了出来。
池千珩呕出一口血,他快要压制不住体内的魔气了。
林韵儿见此情景,心里的担忧更甚,下一秒池千珩的手捏住她的脖颈,狠狠落下一吻。
“师姐…为什么不要我。”
明明是他强吻,却差点将自己憋得喘不过气来。
池千珩的理智稍微恢复,林韵儿看着一塌糊涂,发丝凌乱的小师弟,眼下还泛着委屈地红,嘴唇被咬破,一副让人欺负了的模样,身体也泛起一团热气。
林韵儿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在他侧脸的疤痕落下细吻,也拂去那眼角的泪水。
她突然想起了,小师弟小时候,确实是爱哭的。
那日的触感再次缠绕心头,熟悉的香气,原来她一直私下寻找的被她欺负的双修仙友,就是池千珩。
林韵儿撕开白绸,将他按在池边,池千珩纤细的腰肢暴露在空气中,清晰地看着那些细碎的伤疤。
他的皮肤很白,轻轻一用力,便留下了清晰的红痕。魔纹爬上脖颈,他下意识地去挡,“别看,你出去,出去!”
他像陷入了梦魇一般,那墨纹就是他的诅咒。
他是魔主!杀了他!快看他脖子上的魔纹。
对,把他挫骨扬灰,魔种降世,危害苍生…
把他带到镇魔镜,凌云阁私藏魔种,该当何罪!
我不是,师父…我不是魔种,我不是…
好痛,为什么。
他什么都没做过…
师姐,救我!
千珩,喝了吧,喝了就都好了。
你以为我是为了你吗,还不是为了那魔种的心头血。
我要去救洛峰师兄,而你这个魔头,人人得而诛之!
不要…别走。
我给你血,别走,别走…
一股清流安抚了他的思绪,那些痛苦仿佛消失在眼前。
“千珩,冷静。”
“唔…”
唇齿交接,那股温暖流淌到浑身的血液中。
脖子上的魔纹渐渐褪去,转而攀上嫣红,池千珩用手臂遮住脸,他现在的样子,一定很丑。
“千珩,让我帮你,可愿与我双修?”
池千珩微弱的幅度点了点头,一切都是由着她主导,他死死咬着唇,不愿让她听到自己可耻的声音。
这次林韵儿没有不管不顾地索取,而是尽量让他舒适,池千珩一张脸埋在她怀里,在这一刻他的一切都是师姐的。
这也是他第二次,上次是为了给她疗伤。原来这种事,不只有痛苦。
*后续见回礼,原创不易,绝不敷衍
解锁过500更新产子番外
*afd同名,追更请看置顶
●ooc是一定会ooc的了,超级严重ooc
●真·大量私设,慎入
玫瑰园里的那只猫
杰瑞第一次看见那只猫,是在别墅的花园里。
它很调皮,奶声奶气地叫唤着扑腾着所有让它感兴趣的东西。
比如它主人桌子上的任何东西。
折腾完一颗颗圆润的葡萄的灰蓝色的小奶猫慢吞吞地走到杯子前面,看上去颇为好奇的戳着透明的杯身。
在巨大的声响乍然迸发的时候,小奶猫也惊叫着向后跃起。
它的主人却只是轻轻地把它抱起,温柔地安抚着它柔亮的毛发。
“小淘气,怎么还把自己吓到了?”
杰瑞抬头仰望着它的主人。
是一个很凶的高大男人。
它趴在花丛里没敢乱动。
这只灰扑扑的小流浪鼠是...
这只灰扑扑的小流浪鼠是从花园围墙上不知什么时候裂开的缝隙里钻进来的。
身上的杂乱的短毛还被花瓣上的露水打湿得更显肮脏。
它听见那只小猫撒娇一样地乱叫着。
杰瑞小心地往上瞧去。
猫咪的声音它很熟悉,并且也能依稀辨别它们叫声里的情绪。
这只奶猫根本没有一点别的家猫做了坏事以后的心虚,反而娇里娇气地像在说就是我干的。
它倏然对上一双泛着绿光的眸子。
灰蓝色的小奶猫忽然像是要从主人怀里跳下来一样扭动着。
“怎么了,小汤姆?”
奶猫叫唤得有点急切。
男人没办法,只能先把小猫放下,看着它准备要去哪。
结果看到自家干干净净的小娇气包从前面的花丛里扒拉出来一只脏兮兮的小老鼠。
看样子还因为费尽心思钻进来而受了点伤。
“怎么会钻进来这种东西?”男人皱着眉,语气不是很好。
走过去正要抱起汤姆留着仆人来收拾这里,却发现自家最爱干净的小猫咪兴味颇浓,一下一下地扒拉着这只满是脏秽血污的小老鼠。
“是想要它么?”男人挑了下眉。
奶猫仰起小脑袋,歪着头咪呜咪呜地叫着。
“好吧。”男主人妥协地弯腰把它抱起来。
“不过它得被清理干净了才能玩。”
奶猫歪了歪脑袋,细声细气地叫了一声,似乎是知道了主人的妥协,乖顺地在主人手掌心里亲昵地蹭了蹭。
“好了,我们该午睡咯,宝贝。”
男主人轻柔地在它毛茸茸的小脑袋上印下一吻。
已经没有多少力气动弹的杰瑞看着阳光下的这一幕。
●新人初到,请多包涵
●严重ooc,大量私设
●ooc是一定会ooc的,超级严重的ooc,慎入
被宠坏的猫·上
这是它第五千五百二十一次跑出来看这只猫。
杰瑞看着窝在大床上睡得正香甜的小猫。
其实也不算小了,毕竟它熬死过一任主人。
“咪呜”像是还没有完全清醒,半睁了眼的猫叫得有点奶声奶气。
小小的老鼠趴在床头柜上看着它。
它醒了。
“汤姆。”
说话的是一个男人,床头柜上的小老鼠不见了。
汤姆揉了揉还有些迷蒙的眼。
是一个顶着两只老鼠大耳朵的男人。
“杰瑞,是早餐做好了么?”
哦,对的,这只娇贵的猫咪现在的生活由这只小老鼠承担。
床上...
床上的小猫掀了下被子。
其实说是猫也不完全准确,因为那是一个长着猫耳和猫尾巴的少年。
他翘了翘尾巴,不自觉地绕上了俯身来抱他起床的男人的手臂。
“今天大表哥做了玫瑰饼,布奇也在。”
“布奇也会做饭么?”汤姆翡翠绿的猫瞳里满是讶异。
“毕竟曾经是一只流浪猫。”哪里像你一样被你的主人养得这么娇气。
汤姆是一只被主人娇宠坏了的小猫咪。
但它的脾气并不坏,甚至很温柔善良。
不然会有哪只娇矜的家猫允许流浪的同类甚至几只老鼠住进自己漂亮又干净的屋子。
杰瑞帮他收拾好自己,这只小懒猫才终于肯走下地。
虽然他没有穿鞋子,但是屋子里铺满了毛茸茸的地毯。
是它的那一个主人为它铺的。
它的主人怕地板脏了猫咪的白手套。
毕竟汤姆是一只很爱干净又很娇气的猫。
“马索尔,布奇,早上好啊。”
汤姆坐在他的专属座位上,笑眯眯地吃着一块玫瑰饼。
“布奇做的是什么?”他还是很好奇的。
布奇看着那双澄澈剔透的眸子,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头顶黑色的耳朵。
“豆浆。”
“豆浆?”汤姆好奇的看着手边杯子里米白色的液体。
“是遥远的东方里的一种美食。”
猫咪猩红的舌尖舔舐着液体的表面。
好像味道很好的样子。
汤姆的眼睛亮了起来。
捏起杯子喝了一大口。
“或许可以给图多小姐送一点过去。”
布奇兴致索然的挑了挑盘子里的牛排。
“就只是图多小姐?”
“还有雪梨小姐。”汤姆伸着舌尖,舔掉了嘴边的浆液。
“怎么连母猫也满足不了你了,你要去追杰瑞的女朋友么?”
布奇眨着眼睛笑起来的样子颇有些奸诈。
杰瑞停顿了一下手里的动作。
“不是我的女朋友。”
汤姆已经对布奇的胡言乱语免疫了,也对杰瑞的女朋友这件事并不是很好奇,他撑着脸,又咬下一口小甜点。
“马索尔,你今天要去做什么?”
坐在他不远处的青年扶了一下他的帽子。
“我今天什么事也没有。”外面那几只野猫可以晚点再教训。
“那和我一起去给图多和雪梨小姐送东西吧。”
马索尔翻阅报纸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像是在考虑要不要答应。
“可以。”几秒后,戴着绿色帽子的青年将手里拿反了的报纸扔在一边。
“不过首先,你得穿好裤子。”
杰瑞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了短裤。
汤姆穿习惯了上一任主人留下的大衬衫,并不是很喜欢穿裤子的感觉。
但是不穿的话他是不被允许出去的。
这几个家伙仗着比他高比他壮,一只手就能把他抱回卧室摁进被窝里。
汤姆不情不愿地套上了所有裤子。
还换上了一件比较搭配的上衣。
啊,杰瑞虽然是一只老鼠,但在衣服搭配方面不得不说是很棒的。
汤姆看着还在给他系鞋带的这只老鼠。
不过,到底是为什么原形比他还小只的老鼠的人形,会比他大那么多?
还有马索尔,他甚至穿不下它前任主人的衣服。
“好了,和大表哥出去吧。”
杰瑞揉了一下小猫柔顺的头发。
汤姆不满地拍下他的手。
“不要弄乱我的毛。”少年模样的小猫鼓着脸理了理稍微凌乱了一些的灰蓝色的头发。
不仅娇气,还有小脾气。
●ooc严重,文笔渣
●all汤!阴沉黑帮老大布+白切黑少年杰x性别认识障碍汤,多多少少都有点病emmm,不喜勿喷
“嗨汤姆,你又在捉那只老鼠吗?”黑猫趴在窗户边,懒洋洋地半睁着眼,随口问道。
汤姆抬头扫了他一眼,耸了耸肩,回答道:“是啊。”然后他就蹲在墙边的那个老鼠洞旁,面前摆着一块香喷喷的奶酪。
“……笨蛋。”黑猫小声嘀咕着,他直接走了进来,丝毫不见外地站在汤姆面前,一把就搂过汤姆的肩膀。
“你这样绝对捉不到那只狡猾的老鼠……”黑猫凑到汤姆耳边说道,气息故意喷在汤姆敏感的耳朵上,让汤姆一阵战栗。
“那该怎么办?”汤姆有...
“那该怎么办?”汤姆有些好奇地问,耳朵也抖动了一下。
黑猫歪头看了眼老鼠洞,厌恶的眼神藏也藏不住,溢满了他的整个眼眸。
“你的计划是什么?”黑猫依然搂着汤姆的肩膀,“他可不是一只普通的老鼠。”
汤姆甩掉了对方的手,说道:“布奇,那是我的老鼠,只有我才能抓住他。”
布奇听到后脸一沉,过长发丝下的漆黑眼眸滋生着疯狂的阴郁,他舔了舔唇,道:“啊啊,要不我们比赛吧,看谁能捉住这只狡猾的老鼠。”
汤姆看了眼老鼠洞,里面的那只老鼠一直没有动静,可能并不在洞里。汤姆想起自己被这只老鼠耍得团团转不禁有些气愤,将奶酪拿了回来。
布奇看着汤姆,明白他这是对自己的话心动了。他自然地搂过汤姆的肩膀,歪头露出个笑容,略带了些许邪气,“怎么样?”
汤姆没有立刻回答,戴着白手套的手将奶酪上下抛,微微垂下头似乎在思考。
“真不错的提议。”汤姆抬起头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大大的眼眸弯起,里面溢满了笑意。头顶上的猫耳也跟着抖了一下。
布奇抬手挑开搭在眼睛上的头发,另一只手搂过汤姆的肩膀,“去喝一杯吗,我请客。”
“好啊。”汤姆点了点头,也顺势勾着布奇的脖子,但他比布奇矮半个头,动作稍微有些别扭。
布奇被迫垂下头,眉眼间多了点阴郁,“你就不能温柔点吗?”
“怎么了?”汤姆眨了眨眼,有些不明白。
布奇搂着汤姆的手有些用力,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清晰可见。可他最后也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没什么。”
他们俩勾肩搭背地走出门,身影渐渐消失。刚才安静的老鼠洞里探出一个棕发小脑袋,脸色阴沉。
身为猫老大的布奇难得地穿了件黑衬衣,但扣子却只扣到第三个,露出好看的锁骨。这一路上他依然搂着汤姆,不时有猫朝他俩吹口哨,眼神戏谑。
汤姆对上那些猫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地想挣脱布奇,却被布奇更用力地搂着。
“别动。”布奇侧头对他说,嗓音低沉,“你知道惹怒我的下场。”
汤姆不甘示弱地回瞪他,一副快要炸毛的样子,“放开我。”
布奇面无表情地看着汤姆,忽然笑了,“蠢猫。”随后就放开了他,自己朝前走。
汤姆愣在原地,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一边喊“布奇你这混蛋等等我”,一边追上来。
“真是只蠢猫,各方面都很蠢。”布奇放慢脚步,微微眯起金黄色的眼眸,语气有些意味深长。
布奇和汤姆一进酒吧,就看见莱特宁朝他们挥手,他们就朝他走去。
“哟布奇。”莱特宁面前已经凌乱地摆了几瓶空的啤酒,他扯了扯嘴角,“难得你带……朋友来了。”
布奇沉默地点了点头,皱着眉收拾了一下桌面。莱特宁看着他的动作不禁一笑,“老大,没必要吧。”
莱特宁手里还握着半瓶啤酒,视线投向布奇身后的汤姆。果然,他们这种流浪猫和养尊处优的小少爷根本没法比。
小少爷穿着料子很柔软的宽松毛衣,昏黄的灯光打在灰蓝色的发丝上,显得整个人又乖又嫩。最让他在意的是小少爷那双黄绿色的眼睛,清澈明亮,却又有些不自知的明媚惑人。
莱特宁嘴角边的笑意更浓了。
“这位新朋友,”莱特宁嘬了一口啤酒,“叫什么名字啊?”
汤姆看了眼布奇,后者漠然地挑了挑眉,顺手推给他一杯温牛奶。
“汤姆。”汤姆无奈地喝了一口牛奶,又看了一眼布奇,控诉他不要小看他。
莱特宁觉得自己的眼睛受到了污染,他喝了几口酒,“汤姆兄弟,我们来聊聊天?”
坐在一边沉默喝酒的布奇看了莱特宁一眼,示意他别多管闲事。但喝嗨了的莱特宁根本没在意他老大的眼神杀,兴致勃勃地想听汤姆讲故事。
汤姆仰头喝光了牛奶,还没等布奇给他再倒,就动作利落地开了一瓶啤酒,咕咚咕咚地喝了半瓶。
“好啊兄弟。”莱特宁兴奋地抬起爪子呱唧呱唧起哄,自己也干了半瓶,醉醺醺地坐到汤姆旁边。
布奇看着两只醉猫,一脸嫌弃地喝了一口伏特加。
两只猫一边喝一边聊,话题越来越偏,从别墅区的漂亮母猫一直聊到垃圾桶里不可多得的美味,越聊越嗨。
“所以……你是怎么认识布奇的?”莱特宁打了个酒嗝,抛出他最想知道的问题。
“……有一次布奇帮我抓老鼠就认识了……”汤姆说得断断续续,脸上也飘起了浅淡的红晕,那白皙的脖颈上也染上淡淡的粉色。他似乎是觉得热了,抬手扯了扯领口,露出同样泛着粉色的精致锁骨。
布奇的视线投向汤姆,眼神在昏暗的灯光下隐藏地很好。
“那只讨厌的老鼠!总有一天我会捉住他!”汤姆愤愤地又喝了一口,趴在桌子上控诉着那只老鼠的恶行。
“哦?那真是荣幸。”汤姆握着酒瓶的手被用力地握住,酒瓶被夺走甩在桌上发出一道刺耳的声音,震痛了汤姆的耳朵。
汤姆不满地抬头,“谁啊?”他的眼眸里倒映着杰瑞的脸,神情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冰冷。
“杰瑞?”汤姆有些发愣。
杰瑞抿了抿唇,将他从座位上拉了起来,拉到他身后。杰瑞比汤姆矮一个头,意识不是很清醒的汤姆弯着腰将脑袋搭在杰瑞的肩膀上,却闻到了一股药味。
“你受伤了吗?”汤姆含糊地问道。
“什么?”杰瑞没有听清汤姆的问题,握着棒球棍的手指下意识地动了动。
“你这是什么意思?”布奇抬起下巴,目光冰冷地看着眼前的棕发少年,“在我的地盘上抢猫?”
矮个子少年脸上的表情比他还冷,眼神凶狠地瞪着布奇,一点也不惧怕对方是一只猫,“别误会,只是来接他回家。”
“那也要看我允不允许了。”布奇苍白清俊的脸上挑着笑,眉眼间却弥漫着邪气。
杰瑞打量了一下布奇,然后漫不经心垂下眸子,“你可以试试。”
在一旁的莱特宁一看这架势,酒都吓醒了一半,这两个家伙的杀气都快化成实体的刀子刺进对方的皮肉里了。
“那啥,都消消气。”和事佬莱特宁颤巍巍地说道,生怕他们打起架来。
“哼。”杰瑞扶着汤姆转身就走,旁边的猫小弟们都躲得远远的,他们都尝过杰瑞的拳头。
门被杰瑞狠狠地关上了。
布奇啧了一声,喝完了手里的伏特加,“不着急,我们来日方长。”
杰瑞扶着汤姆慢悠悠地走在路上,他丢掉了手里的棒球棍,望向汤姆的栗色眼眸深邃又温柔,像融化的巧克力。
“汤姆?感觉好点了吗?”杰瑞拍了拍汤姆的肩膀,表情有些担忧。
红着脸的汤姆倒在杰瑞的肩膀上,身上的灰蓝色毛衣被他的动作带着撩了起来,露出一小截白皙纤瘦的腰。
杰瑞有些慌乱地移开视线,微红着脸帮汤姆把衣服拉下来。
“真是的……”杰瑞不敢去看汤姆,头顶上的耳朵红的发热,“这么没有防备真头疼啊……”
“不过,”杰瑞低下头小声嘀咕,“有些可爱呢……”
红着脸的小老鼠将同样红着脸的猫咪安全地送回了家。小老鼠摸了一把头上的汗,把喝醉了的猫咪拖到了猫窝里,体贴地给他盖上了被子。
为了犒劳自己,杰瑞大摇大摆地从冰箱里找出了汤姆钟情的牛奶,倒进了汤姆的专用的盘子里。
小老鼠毫不客气地一口气喝光了。
“好累。”杰瑞算了算药效,急急忙忙从冰箱里翻出几块奶酪塞进老鼠洞里。然后他蹲在洞口边,无聊地扯着自己额前的头发。
杰瑞有些欲哭无泪,他现在的体型完全塞不进洞里去。要不是为了把汤姆救回来,他才不想浪费自己宝贵的药剂。
杰瑞的视线又投向不远处酣睡的猫咪,自己是什么时候对这只猫如此上心呢?明明他们算得上是宿敌,他却对这只蠢猫动了晦暗的心思。
还有那只讨厌的黑猫!杰瑞托着腮回想着黑猫看向汤姆的目光,那么露骨那么炽热,偏偏汤姆这只蠢猫还傻乎乎地把他当兄弟。杰瑞咬了咬牙,真想把那黑猫的眼珠子扣下来。
“但蠢也有蠢的好处。”杰瑞勾起一抹笑,“不然就没法陪我玩了,对吧?”
汤姆缩在猫窝里懒洋洋地睁开了眼。他伸了个懒腰,低头却发现身上的毛衣有些皱巴巴的。
他一边找新衣服,一边从脑袋里抓取残存的记忆片段。
昨晚布奇带着他去了酒吧,他和新朋友莱特宁喝了很多酒,然后杰瑞来了,然后……
汤姆敲了敲脑袋,他想不起来了,看来昨晚喝断片了。
汤姆换了件灰蓝色卫衣,理了理头发,便蹲在老鼠洞前,敲了敲那扇小巧的门。
里面没有什么动静。
汤姆不死心地又敲了敲,摆出一副到死也要等来杰瑞的架势。
正在做美梦的杰瑞被一串敲门声惊醒了,他猛地从小木床上坐起来,被他当作枕头的奶酪也掉落在地上。
杰瑞烦躁地揉了揉头发,他推开床边的画架,上面是一只漂亮的蓝灰色猫咪,正是现在这个吵醒他的汤姆。
“汤姆。”杰瑞有些无奈地推开门,小心翼翼地瞅着汤姆,“有什么事吗?”
“昨晚……”汤姆脸有些苍白,“有发生什么吗?”
棕发正太转了转眼珠,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却不说话。汤姆低下头看着才到他膝盖的老鼠,不禁怀疑昨晚究竟是他自己回来的还是杰瑞送他回来的。
“这很重要吗?”杰瑞扬起笑容,栗色的眼眸含着笑意,“如果是我,你该怎么报答我呢?”
汤姆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既然你都知道答案,”杰瑞原本清脆的少年音略带着几分低沉,“你还希望什么呢?”
“我……”奶酪就藏在汤姆的身后,此刻他却没有勇气将它拿出来。
杰瑞耸了耸肩,“汤姆,你太傻了。”傻的不知道布奇接近他的目的,傻的不明白他每天陪他玩的心思,傻的根本不知道他自己的身份。
杰瑞狠狠地关上门,耳边传来汤姆的咆哮:“杰瑞!我一定会抓住你的!”
“随你吧。”杰瑞坐在地上环抱住自己,将脑袋埋在膝盖里,叹了一口气。
“好像搞砸了。”
临近夜晚,杰瑞悄悄地探出了个脑袋。他对汤姆有些不放心,早上的一番话对汤姆可能刺激太大了,明明汤姆对他态度那么温和,他却恶声恶气地对他。
小老鼠有些后悔。
杰瑞四处看了看,却没看见汤姆的身影。他走了出来,不经意间就发现离他洞口不远处有一大块奶酪,正散发出浓厚的香味。
杰瑞跑到那块奶酪前,愣愣地看着它。奶酪的上面还摆着一块刻着“ThankYou”的巧克力。
原来那只猫还不蠢。
杰瑞看着那块巧克力,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他笑着笑着,眼泪却流了下来。
汤姆跑出去了。
他循着记忆寻找昨晚的那家酒吧,希望能遇到布奇,和他喝一杯。
他现在只想喝酒,喝酒,酒。
汤姆抱着外套,耷拉着脑袋走。忽然肩膀被人按住,一个熟悉的低沉声音响起:“哟,汤姆。”
“啊,布奇。”汤姆弯了弯嘴角,露出个笑容,“喝一杯吗?这回我请你。”
布奇惊讶地挑了挑眉,仔细打量了一下汤姆的脸。
苍白的脸色,非常明显的黑眼圈,藏都藏不住的伤心。
看来是要借酒消愁啊,布奇暗想,同时嘴角扯起一抹冷笑,那只老鼠还是要早点抓住啊……
“好啊。”布奇的手顺着汤姆的肩膀一直滑到后颈,“里面请。”语气沙哑带着些许挑逗意味,像是一只捕捉猎物的蛇。
汤姆被布奇领到一处角落,他刚坐到沙发上,就被布奇圈在了怀里。
“布奇?”汤姆有些奇怪地望向布奇,对上的却是一双涌动着危险风暴的黄色眼眸,里面浓烈的占有欲让他忍不住发抖害怕。“你怎么了?”
“你……”布奇闭了闭眼,竭力收敛起眼里疯狂的情绪,“罢了。”
布奇端着酒静静地听着汤姆对杰瑞的不满,看着眼前炸毛的猫咪,忍不住伸手替他理了理凌乱的头发。
“不如今天做个了结吧?”布奇舔了舔唇,舌尖还勾着果酒的甜味,“这样对你也好。”
“……”汤姆沉默地盯着酒杯,用手指轻轻戳了戳里面的冰块,“好啊。”他应了一声,声音小小的。
“以后少喝点酒。”布奇临走前回头朝他说道,“特别是你这种酒品不好的……容易出危险。”
汤姆没听懂他这话的深意,只是点了点头。
当布奇和汤姆走进来的时候,杰瑞就已经坐在沙发上等着他们了。
“早上好啊各位。”棕发正太扬起一个甜甜的笑容,语气格外温柔阳光,“是要和我玩游戏吗?”
“是啊。”布奇冷冷地回答道,露出锋利的尖牙。
杰瑞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扬了扬手边精巧的炸弹,故作无辜地道:“这次玩个大的怎么样?”
“杰瑞!”汤姆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虽然面前的杰瑞在笑,但汤姆却读出浓浓的危险。
他忍不住拉住布奇的衣角,缩在他的身后。
杰瑞的眼神又暗了几分。
“来吧。”杰瑞从沙发上跳起来,抱着炸弹朝远处跑去。
“分头行动!”
布奇顺着杰瑞逃跑的方向追去,汤姆则从另一个方向包围。
汤姆追着追着来到一处角落,刚想离开却听见身后响起杰瑞的声音:
“原来你在这呢,汤姆~”
汤姆转过身,眼前的杰瑞笑容灿烂,目光却阴郁冷酷,勾着几分寒意。
汤姆忍不住朝后退,直到后背贴在墙上,无路可退。
“布……”汤姆刚想喊布奇来救他,布奇就从另一个方向出现在他眼前。
汤姆惊慌失措地望向他们,他们一步一步朝他走过来,目光都紧紧盯在他身上,仿佛他才是他们的猎物,唾手可得。
他们停在离他三步远的位置,脸上都带着玩味的笑容。
“你们……”汤姆浑身冰冷,他觉得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手掐住了,说不出话来。
“你还不知道么?”布奇说道,语气暧昧,“我们可都知道了。”
“你们知道什么?”汤姆声音发着抖问道。
“当然是知道你最大的秘密了~”杰瑞笑着说道。
“亲爱的汤姆小姐……”
“亲爱的汤姆小姐~”
End.
PS:加粗文字暗示布和杰都知道汤的真实性别
最后结局算是开放式吧
感谢看到这里
▲ooc严重,文笔渣
▲虚伪纹身师布+装乖坏小孩杰+圆滑酒吧老板莱x贵族阔少爷汤
▲角色崩坏预警!!!
▲无脑情节预警!!
汤姆怀疑有人溜进他家里了。
夜已经深了,他缩在沙发上,一边紧张兮兮地四处打量,一边裹紧身上的毯子。
他莫名想起刚刚听过的鬼故事,白衣长发女鬼会在半夜悄悄出现,一步一步走向熟睡中的猎物,然后吃掉他们的脑子,他不禁打了个寒战。
他从沙发上蹦起来,捡起掉在地上的毯子,像披一件战袍一样披在身上。他朝大门走去,想检查一下门锁。
他不太放心。
门锁的好好的,汤姆舒了一口气,紧张的心脏也慢慢平复下来。他攥着垂在胸前的毯子,关上客厅的灯,凭借他极好的夜视顺着楼梯朝...
门锁的好好的,汤姆舒了一口气,紧张的心脏也慢慢平复下来。他攥着垂在胸前的毯子,关上客厅的灯,凭借他极好的夜视顺着楼梯朝上走。
忽然他头顶上的猫耳动了动,他捕捉到了一楼地窖传来轻微的声响。汤姆停下了脚步,四处瞅了瞅,寻找有没有可以防身的东西。
他紧张地抿紧了唇,蹑手蹑脚地从楼梯上下来,随手拿过餐桌上的擀面棍,然后一步一步走向地窖。
地窖的光线很暗,只在门口上方挂着个小灯,摇摇晃晃地闪烁着。
他动了动耳朵,听见那小偷在里面愉快地唱着不知名的歌,听声音倒是很稚嫩。
“谁?”汤姆猛地推开木门,举着擀面棍吼道,等他看清里面的人时,不禁有些发愣。
“小孩?”
“说吧,怎么进来的。”汤姆担忧地看着大口挖着奶酪慕斯的棕发小老鼠,他穿着破旧的白衬衫背带裤,身形纤细,这小家伙饿多少天了。
“……对不起先生……”少年努力吞咽着,抬起脸努力地朝汤姆一笑,“我叫杰瑞,从您后院进来的。”
“哦……”汤姆点了点头,戴上烘焙手套,从烤箱里拿出新烤好的蛋挞,放到一旁的盘子上。
他端着盘子刚凑近杰瑞,杰瑞条件反射地用手臂护住脑袋,汤姆注意到杰瑞裸露的手臂上贴着几个创可贴,零星分布着几道疤痕。
“……对不起先生。”杰瑞慢慢放下手臂,他垂头将膝盖上的盘子放在桌上,“我以为您要打我。”
汤姆沉默地看着他,微微叹了一口气。他没法对这样一个乖巧又可怜的小孩发脾气放狠话,生气他喝了他珍藏的红酒。汤姆拿起一个蛋挞放到杰瑞的手心,“慢慢吃。”
汤姆裹着毛毯注视着杰瑞吃完了十二个蛋挞,又吃了一块精巧的奶油小蛋糕和三个牛角包。
“谢谢您先生。”杰瑞打了个饱嗝,朝汤姆露出个灿烂笑容,“您人真好。”
“……小事。”汤姆从未收到过一只老鼠的感谢,他掩饰似的收拾了一下桌面,“你多大了?”
“13。”杰瑞挠了挠脑袋,他的头发留的有些长了,垂在肩上,“或许14?我也忘了。”
汤姆半眯着黄绿色眼眸,慢悠悠地摘下烘焙手套,随手扔到烤箱上面,“家在哪?迷路的话我送你。”他可也不想白白浪费自己一瓶红酒,小孩变不出钱来,可以找他家人要赔偿。
“我没有家。”杰瑞垂下眼眸,看着他手背上的细小伤疤,“对不起先生,我不是有意进来的,我实在是太饿了……”
汤姆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戴上放在口袋里的白手套,没等他开口,棕发小老鼠忽然扑过来抱住他的腿,甩也甩不掉。
“别赶我走!”杰瑞抬起脸,眼底似乎多了什么东西沉淀着,“先生!让我留下来吧!我什么都会做!真的什么都可以!”尾音带上了几分哭腔。
“可以,那就留下来当我仆人吧。”汤姆抓着杰瑞的衣领,把他从腿上拽下来。
“不过……”汤姆蹲下身,抬手撩起杰瑞脖侧的头发,温和地一笑,但眼里冷意渐渐浮现出来,“这伤是怎么来的?”
杰瑞纤细的脖上有道较深的暗红色口子,有些地方已经结痂了,却依然有些狰狞可怖。汤姆仔细地打量着,这像是用刀子剜掉皮肉留下的创伤。
“你怎么答应留下他的?”黑发青年瞥了一眼不远处拿着抹布擦桌子的杰瑞,眼神有些阴沉。
汤姆单手托腮也看着杰瑞,小孩这几年长得飞快,个子和他差不多高了。而且做事麻利,也会察人脸色。
“嗯?”汤姆抿了一口茶,“我正好缺个仆人。”
“我记得你之前没这么好心,特别是对老鼠。”布奇低头拈了块草莓大福,他偏爱一切草莓口味的甜食,“好久没聚了,下周去老地方喝一杯么?”
“再说吧。”布奇眯起眼睛,像躲在黑暗中的狩猎者打量着矜贵的猎物,在看到汤姆因仰头喝茶而露出的修长脖颈时,目光闪过一丝玩味。
他拉了拉卫衣的领子,锁骨处纹着的黑蛇沿着脖颈一直爬向后颈,:“啧,真腻啊。”
“每次你都这么说。”汤姆望向他,笑容揶揄,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又纹了一个?”
“早就纹了。”布奇忍不住抬手摩挲了一下,戏谑地挑着笑,“你要不要也纹一个?你的话我打半折。”“免费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
“汤姆!”杰瑞丢下抹布,兴冲冲地跑过来,“我做完了。”他站在汤姆面前,眼里充满了期待。
“嗯。”汤姆弯起眼睛,“这位是布奇,我的朋友。”“先生你好,我是杰瑞。”汤姆刚想介绍杰瑞不料被他打断了,后者身体前倾,眼角带笑,伸出手面向布奇。“很高兴认识你”礼节周全让人挑不出毛病,如果能忽略他那向下撇了撇的嘴角的话。
“哦你好,我是布奇。”布奇脸上也摆出了商业笑容,忽视了杰瑞的握手动作,顿了顿后补充道,“汤姆的朋友。”这句话在告诉杰瑞,他与汤姆可是平起平坐的朋友关系,而不是他们两人那种不对等的主仆关系。杰瑞被忽视了也不恼,反而假意拍了拍胸前的灰而后收回了手,两人脸上依旧笑意盈盈,只是眼神都冷了下来。
“小仆人可是要有小仆人的样子,对吗”布奇扭头朝汤姆道,眼神却撇向杰瑞。他抬手戴上了卫衣的帽子,站起身亲昵地拍了拍汤姆的肩膀,说道,“我走了汤姆,店里还挺忙。”
“难得你过来。”汤姆领着布奇朝大门走去。杰瑞站在原地,愣愣地注视着他们越走越远,直到消失在拐角。
汤姆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
“小心点你的小仆人。”布奇搂过汤姆的肩膀,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我看他不像单纯小屁孩。”
“你想的太多了吧,我的事用不着你管。”汤姆皱了下眉,将一盒包装好的草莓大福塞进布奇手里,“回去分给莱特宁他们。”
“好,那下周我开车来接你。”布奇接过袋子,搂着汤姆肩膀的那只手用力了几分。
“我还没答应呢!”汤姆瞪大了眼睛,一副快要炸毛的模样,“我才不去。”
“你不去也得去,”布奇侧头盯着他,看他的眼神像是盯一只唾手可得的猎物,“我绑你去。”
“……”汤姆了解布奇,这只黑猫会不择手段来达到目的,他松了口,“我会去的。”
“嗯。”布奇瞥见不远处一抹棕色的身影,苍白清俊的脸上浮现些许笑意,“下周见。”
汤姆关上了门,他一边走一边嫌弃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他和布奇曾是高中同学,上了大学就断了联系。几年前在酒吧偶然遇到,便渐渐熟络了起来。虽然有时候一块party狂欢,可他讨厌布奇。
因为有时候布奇看他的眼神让他很不舒服,就像看一块垂涎已久的甜品。
“你要去哪?”杰瑞抱着汤姆灰蓝色的西服外套,有些好奇地问道。
“小孩子别管。”汤姆对着落地镜扯了扯领带,朝杰瑞伸手去够外套,却被一向听话的杰瑞躲开了。
“我要去找朋友。”汤姆无奈地说,低头看了眼腕上的手表,“一会就回来了。”
“是之前那只黑猫吗?”杰瑞收敛了脸上所有的表情,他向前一步,却又勾起唇角,栗色的眼眸荡漾着笑意,“早点回来啊!”
布奇坐在车里无聊地等待着。他想抽烟,但口袋里的烟盒已经空了。他抬头望着汤姆的私人公寓,意外地看到二楼的窗户边出现一个小小的棕色身影。
他不禁低头轻笑,有意思。
“这次上哪?”汤姆打开车门坐到副驾驶座上,语气带上了几分笑意,“换车了啊,伙计。”
“嗯。”布奇淡淡地应着,忽然向汤姆俯身,额前的碎发划过汤姆的脸,后者呼吸一窒。“安全带。”布奇若无其事地起身,仿佛没注意到汤姆脸有些涨红。
二楼窗户边的身影不见了,布奇有些烦躁地解开黑衬衫前两个扣子,他可不想他的猎物被其他猎手觊觎。
“这次去哪?”汤姆看了眼窗外,“这可不是去老地方的路。”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汤姆听到后撇了撇嘴,从口袋里掏出了烟盒。“我还以为你戒烟了,为了你那小仆人。”布奇瞥了一眼烟盒,“你还是喜欢这种女士烟。”
“你有打火机吗?”汤姆翻遍了口袋,“走的太急没拿。”
布奇耸了耸肩:“没有,除非你求我。”
“不给算了。”汤姆把烟盒塞回口袋,咬牙切齿,“要不是你开车我早就揍你一拳了。”
“有本事你就来啊,蠢猫。”布奇毫不在意,甚至微微歪头指了指自己的脸。
“切。”汤姆用外套盖住了自己的脸,昨天他和新认识的漂亮母猫聊了个通宵,现在有些困了,他闭上了眼。
他正梦到他与漂亮小姐约会,却不料被人从背后粗暴地一推,摔了个跟头。他正想发怒,布奇低沉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蠢猫,快起来。”
汤姆茫然地半睁着眼,迷迷糊糊间看到布奇那张冷漠俊朗的脸。他慌乱地一把推开他,下了车。布奇的后腰撞在车门上,他疼的闷哼一声。“你干什么,蠢猫?”
“不好意思起床气。”汤姆毫无歉意地笑,一边整理有些乱的头发,一边打量着眼前的酒吧。“你盘下来的?看起来不错,挺清静的。”
“莱特宁开的。”布奇难得没有生气,他习惯性地搂过汤姆的肩膀,带着他朝前走。
酒吧门口站着一排戴着墨镜的黑衣猫,个个都魁梧壮实,看到布奇忽然齐声喊道:“老大好!”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汤姆一战栗,布奇低头咧嘴轻笑,拉着汤姆走了进去。
“喂老大!”莱特宁走过来,他虽然是只橘猫,但体型纤细,“汤姆也来了啊。”
汤姆飞快地瞟了一眼布奇,他和莱特宁寒暄了几句,布奇就打断了他俩:“来的就你一个?”
“怎么会呢老大。”莱特宁领着他们来到吧台,他翻身灵巧越过,顺手递给汤姆一杯伏特加。
“好吧老大。”莱特宁注意到他家老大的眼神杀,讪笑,“喏,这个给你。”莱特宁把汤姆手里的伏特加拿走,换成了一杯颜色漂亮的淡蓝液体。
“新调的鸡尾酒,尝尝。”莱特宁低头喝了一口刚才那杯伏特加,低头的瞬间,汤姆看到他脖侧有道闪电纹身。
“他们怎么还没到?”布奇坐在牛皮凳子上,皱着眉抿了一口拿铁,顺便抢过汤姆手中的鸡尾酒,“少喝点。”
“我还没尝呢。”汤姆不满地嚷嚷着,他充满希望地看向莱特宁,而后者借口有客人,飞快地逃走了。
不愧是闪电般的速度,汤姆尴尬地收回目光,他高中的时候就没跑过他。
“怎么了?”汤姆看着布奇脸色沉下去,疑惑地问。布奇盯着他,那双金黄色的眼眸里翻涌着嗜血的凶光,“有一点小麻烦,你在这等我。”
他弯腰撩起右边的裤腿,抽出绑在腿上的钢棍,扫了一眼目瞪口呆的汤姆:“蠢猫,别跟过来。”
“谁是蠢猫啊,混蛋!”汤姆刚想追过去,就被人按住了肩膀。“老大让你待着就待着。”汤姆侧头看见莱特宁挑着笑,眼神却和布奇如出一辙。
托普斯总是惹麻烦。
布奇快步走进巷子,轻声啧了一声。
这条巷子位于清吧很近,也就几百米。他刚拐进去,就看见围在人群中的熟悉身影。
“哟小杰瑞。”布奇咧嘴一笑,露出尖利的牙齿,头顶上的猫耳也抖了一下,“又见面了。”
站在对面的杰瑞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活动了几下酸痛的手腕,“您好啊布奇先生。”
“老大!”托普斯捂着脸跑过来,他被杰瑞一拳打中了眼睛,“这小子就是之前叛逃的那只老鼠,这次终于被我们逮着了。”
“哦。”布奇轻轻瞥了一眼他的脸,手中的钢棍转了转,“伤没事吧?”
“没事一点也不疼!”托普斯摇头,躲在布奇身后,朝杰瑞气势汹汹地喊,“小子我告诉你,这位是我们老大,让你屁滚尿流!”
“是吗?”杰瑞眼里原本乖顺可爱已经荡然无存,只剩下阴沉乖张,“你该万幸你没让汤姆过来。”
“你接近他的目的是什么?”布奇用力握住钢棍,语气冰冷刺骨,“装个天真无邪的小孩?”
“无可奉告。”
“杰瑞!”一道身影窜了进来,扑上去将杰瑞抱在怀里。
“我可拦不住他,疯了一样。”莱特宁慢悠悠地走到布奇身边,无奈地耸了耸肩,但脸上的笑容玩味。
“啧你故意的吧。”布奇看着抱住杰瑞的汤姆,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呜汤姆!”杰瑞收敛了眼里的凶光,他扑在汤姆怀里,声音小小的,他觉得浑身痛极了,“他们欺负我……”
“怎么回事?”汤姆揽住杰瑞的肩,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我需要一个解释,布奇。”
杰瑞手臂上的伤口又渗出血来,沿着线条流下,滴答滴答,每一滴都滴在汤姆的心上,溅起一片涟漪。
“……”布奇沉默地看着他,表情有些阴沉。他知道自己已经输了,在这场无意间形成的赌局中。他淡漠地对上杰瑞的视线,对方眼里的得意有些刺痛。
他不能因为一个小孩而打草惊蛇。
“送他们去医院,莱特宁。”布奇若有所思地看着杰瑞,侧头对莱特宁说,转身离开。
“老大!”托普斯有些惊讶,“你要替我报仇啊这小子——”他跟在布奇身后嚷嚷着,后者回头瞪了他一眼。
该好好查查这个杰瑞了,布奇烦躁地想,他也是猎手之一。
杰瑞伤的并不是很重,胳膊上的伤口不会留疤。汤姆舒了一口气,眉眼柔和了不少。
身边的莱特宁安慰了几句,他虽是布奇的手下,但处事圆滑,有时候布奇也对他没办法。
回去的时候,莱特宁坚持送他们。汤姆知道他有话对他说,便也答应了。杰瑞坐在后排睡着了,他跟着布奇的车来到清吧,又经历了一场恶斗,他太疲惫了。睡着后的他眉眼舒展开,显得又乖又嫩。
“他多大了?”莱特宁从后视镜瞟了一眼,问道。
“17了吧,或者18。”汤姆不太想说,莱特宁也没再问,他俩并不是很熟,汤姆不乐意和布奇他们混在一起——瞧不上。
“托普斯说有只小老鼠,”莱特宁顿了顿,不放心地又扫了一眼后视镜,“总是找他麻烦。”
汤姆和他对视了一眼,他明白什么意思了。
临走的时候,莱特宁暧昧地搂了一下汤姆的肩膀,手腕一转,窃听器顺着掉进袖管里,他歪头轻佻地笑:“下次见咯小少爷。”
莱特宁将车开进僻静的小巷子里。
“喂老大,你这么不放心我吗?”他一边抛着窃听器,一边说,“那就让我也分一杯羹吧。”
那天之后杰瑞更加粘人了,而且汤姆越来越惊恐地发现他做什么事都离不开杰瑞了。
杰瑞慢慢渗透了他的生活,每天早上他睁开眼就看见杰瑞一脸微笑地和他说“早安”,晚上睡觉时杰瑞就给他唱着安眠曲。
杰瑞就像慢性毒药,慢慢腐蚀着他的血肉,他的灵魂。
汤姆叹了一口气,他放下手中的旧报纸。杰瑞端来了奶酪慕斯,他该吃早点了。汤姆盯着面前的甜品,莫名想起这是杰瑞钟情的一款蛋糕。
汤姆实在不敢相信他会是个坏小孩。
话说布奇自从那天后也没再和他联系,汤姆思索着,接过杰瑞手里的勺子挖了一口慕斯。
“味道不错啊……”汤姆忽然变了脸色,他头有些晕,眼前杰瑞的五官也扭曲了起来,“你加了什么?”
杰瑞上前一步揽住汤姆瘫软的身体,眼里偏执和疯狂充斥着整个眼眸:“先生,您该早点明白我从来不是乖小孩。”
药效会维持一天。
杰瑞温柔地理了理汤姆灰蓝色的发丝,轻轻地关上了二楼卧室的门。他下了楼,拿起摆在桌上的旧报纸。
幸亏汤姆没看,杰瑞神情阴郁,他掏出打火机点燃了手里的报纸,看着“杀手组织”四个字在火舌的舔舐下扭动着消失了。
“汤姆,你在家吗?”布奇敲着门,他查到杰瑞的身份了,一只藏匿在黑暗苟延残喘的老鼠。
“又见面了呀,布奇先生。”杰瑞探出头来,笑眯眯地望着他。
“是你啊。”布奇的手悄悄摸向后腰,“没想到你就藏在这里。”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杰瑞的笑容加深了,“您还不知道吗?”
“你接近他的目的是什么?”布奇冷冷地问,“他现在在哪?”
“你还不清楚吗,先生?”杰瑞笑着,表情有些扭曲,“你打扰我享受甜品了……”
“那明明是我的甜品。”布奇勾起一抹冷笑,“我早就盯上了。”
“嗨两位。”莱特宁出现在两个人面前,“先别生气嘛,各位收到我的礼物了吗?”
“那份报纸是你给汤姆的吧?”杰瑞看向他,语气冷厉,“你什么意思?”
“分一杯羹而已,和以前一样。”莱特宁眯起眼睛,笑容带着几分玩味,“我不像你们一样贪心,鱼和熊掌都想要。”
“那就来吧同谋们。”杰瑞将门稍微打开了点,“但这次的甜品我势在必得~”
“这可不一定。”
PS:加黑字暗示布杰莱的身份以及目的。
布是杀人组织的老大,组织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特有的纹身。一开始为了汤的财产设下一场局,杰想独吞汤的财产便自己叛逃到汤的家,当了仆人借机搜查汤。因为杰毁了自己的纹身,所以布认不出杰。莱加入单纯为了分一杯羹,而布和杰都想鱼和熊掌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