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兰德超超超甜的推荐LOFTER(乐乎)

何故偶尔会觉得,近距离观察宋大明星生气,也挺有意思的。对方时不时耍两下小性子,他也乐于服软哄人。不过何故可以分清,宋居寒到底是真的生气了还只是在玩。比如现在,明明不是饭点,对方却已经跑进厨房剁了十分钟萝卜。两个人重归于好后,这种尴尬的场合时常会出现,宋居寒不愿意当着何故的面发脾气,要么一个人躲去卧室砸枕头,要么蹲在阳台上把他前几天端回来的芦荟全拔了。

今天事情的起因左不过是何故没按...

今天事情的起因左不过是何故没按照宋居寒的要求,把他买的戒指天天戴在手上。何故刚开始给的理由是因为自己经常现场办公室两头跑,戒指不方便又贵重,不如好好在家里收着。宋居寒哼哼唧唧勉强接受了这个原因,转头去换了一对素圈,结果何故戴是戴了,晚上洗了个澡摘下来放在洗手池上又忘了。

宋居寒收拾完厨房,去浴室拿来罪证质问当事人怎么回事,何先生支支吾吾地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借口。于是宋居寒借题发挥,又开始翻何故不答应在办公室放他俩合照的旧账。争来吵去的持续了半个多小时,最后宋居寒没忍住问了句,何故,你是不是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你对象是我。

见何故没有回答,宋居寒的内心开始翻涌出各种情绪,他不自在的往后挪了两步,盯着坐在沙发上人的发旋,深吸了口气问道,

“何故,你后悔了吗?”

后悔什么,后悔喜欢我,后悔爱上我,还是后悔原谅我。

何故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双手垂在两边握成拳又松开,胸口跟着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他合了合眼,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宋居寒,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

“好了,我们都冷静一下吧。”

宋居寒想要解释点什么,何故却推了他一把,一个人回书房锁上了门。七年的痛苦与折磨让何故筑起了茧,小心翼翼的将自己蜷缩在里面。宋居寒花了无数个日夜,想要一点一点的将这层茧剥开,将将触碰到恋人头发时,却因为自己的一句话,激得何故又缩了回去。

他眼眶一热,低头撑住桌面,是自己答应了要给双方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重新认识对方,重新接触,怎么连预料中的争吵和矛盾都抗不过去。他一直都知道自己这个不善解释,不愿争执的毛病,也明白宋居寒心底的害怕与恐惧。感情中的沟通从来都应该是双方一起实施,如果只有一方努力,两个人永远没有办法真正走到一起。

何故心想,他们没有办法做一对寻常的小夫妻,但是他们可以成为一对好夫妻。

他听见宋居寒在书房门口踱步,于是拿下贴的最高的那张便利贴开了门,在对方开口前拉过他的手塞进手心。宋居寒愣了一两秒,打开便签纸,上面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写给何故的,底下被何故用不同颜色的笔回了一句,

【宝宝,我好爱你,我永远爱你】

【居寒,我也是,我会一直爱你】

宋居寒一把将何故拉进怀里,埋在他肩膀上呜咽。何故回抱住他的背说道,

恋人的自我剖白震得宋居寒心底荡起一股暖流,他看见何故终于从茧里向他伸出了手。宋居寒直起腰,用手指摩挲着何故的脸颊,

“你之前说我不知道怎么谈恋爱,怎么对人好。那你教教我,你多教教我,我就会了。宝宝,我学的很快的,你再等等我,好不好?”

爱不是天赋的能力,是你给我的奇迹。

一直以来都在尝试磨合期,看原著和各种心理分析贴。这篇可能不是写的最好的,但是写得我热泪盈眶。磨合期的宋居寒会学着去对何故好,磨合期的何故也会学着去和宋居寒沟通,安抚他。两个人都在努力的向彼此靠近,从来都不是哪一个人一头热,从来都是双向的爱情。

希望我能有写出这种感情一分一毫吧

沈谰

耍流氓后的煎包,哈哈哈哈

谨遵妻训的玉玉子

是男德标兵玉玉子

简哥把人骂委屈了还不得亲自哄?

彩蛋是简哥看了玉玉的备忘录,甜哒~

俩人和好的时候,李玉就说过,以后都让着简隋英。事实证明他也的确是做到了。

平时俩人蜜里调油一样的,简隋英很少对他发脾气,可是一到工作上或者是喝多了的时候,简隋英难免有一些小脾气上来。

比如说现在,简隋英胃病犯了不能喝酒,但是今晚上有个酒局,对方是国土局的一位老领导,不喝肯定是不行的。

李玉劝了无数次,直到把人劝犯了,说了一句:“老爷们的事你少管。”

简隋英话音刚落,就看见李玉的脸色都白了,他自知自己说错了话,想上去哄哄李玉,可是李玉转身就走,没给他哄人...

简隋英话音刚落,就看见李玉的脸色都白了,他自知自己说错了话,想上去哄哄李玉,可是李玉转身就走,没给他哄人的机会。

没想到到饭店的时候,李玉和人家喝上了,看样子对方还挺满意的,二话不说把合同签了。

散场的时候,李玉几乎站不住,被简隋英一路扶回家。他好委屈的样子,眼睛里含着泪,嘴角微微夏下撇,把头靠在简隋英肩膀上,虽然不说话,但是那个委屈劲儿谁看不出来啊?

简隋英知道自己说错话,也知道李玉是为他好,要不然能顶他喝这么多吗?他心里又愧疚又心疼,赶紧把人扶到卧室里,给擦擦脸喂点水。

李玉喝醉了尤其粘人,抱着简隋英就不撒手,很小声地说他的不满,然后用头往他肩膀上蹭,简隋英心里酸软一片,拍了拍李玉的脸蛋儿,告诉他:“心肝儿。以后我再有说错话的时候,你不用让着我,你一定要大声反驳我知道吗?”

李玉却摇了摇头,迷迷糊糊地大声反驳:“不行,不可以!不可以和老婆顶嘴的!我都听我简哥的......”

李玉压低了声音,小声抽泣:“我什么都听简哥的,他骂我都行,我都听着......”

这可把简隋英心疼坏了,一声心肝儿一声宝贝儿的哄,最后也不知道怎么的,把自己哄床上去了。

他没看见在后面使劲儿的李玉嘴角微微勾起,眼里是化不开的神情,片刻后在简隋英耳后落下一吻。

简隋英彻底没了办法,任凭他将自己做成了一道爆炒小龙虾。

总裁×明星

娱乐圈甜宠

马嘉祺第一人称

ooc归我

——

1.

2002年,丁程鑫出生在农历新春伊始,而我出生在02年的尾巴上,我们之间相隔了十个月。

很奇怪,本来也只有十个月的差距,可我却总觉得,我和丁程鑫之间像是隔了一整条银河。

当然,并不是说我是牛郎他是织女,只不过用这个形容一下我们之间的差距。

我和丁程鑫是一个大院里长大的,他小时候是孩子王,跟谁都玩得来,整个巷子的小孩都管他喊大哥,我经常可以看到他气势汹汹的跟某个小刺头吵架甚至打架。

我小时候其实并不算文静,和我那个双胞胎哥哥相比我也是个调皮的小孩,可是人要有比较才可以定...

我小时候其实并不算文静,和我那个双胞胎哥哥相比我也是个调皮的小孩,可是人要有比较才可以定义,我和丁程鑫相比较而言,我真的很乖。

丁程鑫不喜欢乖小孩。

这一点我打小就清楚。

所以丁程鑫总是会对我翻白眼,很多时候我和他说话他都爱答不理,还会很嘲讽的对我说:“乖小孩还不去写作业?”

可是我并不讨厌他,反而特别喜欢他。

我妈说我那时候总是缠着丁程鑫玩。明明丁程鑫都不耐烦了,还要一声不吭的跟在他后面。

这件事情也在长大以后得到了印证,丁程鑫上高中以后经常叫我“跟屁虫”,还会绘声绘色的跟他那帮哥们描述我小时候是如何缠着他,又是如何被他整的出丑的。

每次我经过他班门口,丁程鑫都会探出头来对我吹口哨,如同撩女生一样的对我挑挑眉,然后绽放出一个他的招牌笑容,对我说:

“小马同学,好久不见啊!”

丁程鑫的好看大家都有目共睹。

都是十七岁的年纪,重点中学里嫌少有浓妆艳抹的人,大多都是穿着肥大的校服,千篇一律的发型,丢在人堆里都找不出来的那种。

可是丁程鑫不同,他属于那种穿得再怎么丑也能散发光芒的人,他很清楚自己长相优势在哪里,有时候随便笑一笑,也能让别人回味好几秒,目光始终为他停留。

也是,名字里拥有三个金的人,怎么可能会不发光?

2.

我时常想,如果没有碰到丁程鑫,我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

无非是,少了十余年的心事与暗恋。

丁程鑫总是和朋友出去玩,并且经常很晚回来,有一回他回来的特别迟,于是被他爸罚跪在大院里思过。

那时候已经是半夜,我因为复习于是还没睡,结果一拉开窗帘就看见丁程鑫跪在院子里,手上很不安分的扒拉树叶。

十一月的深夜,向来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丁程鑫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毛衣和风衣,瘦削的身影看得我于心不忍,然后我悄悄的打开门,冲丁程鑫招呼:

“嘿!丁程鑫……”

丁程鑫听见我的声音后转了头,我示意他到我家来,他犹豫了一小下,见自家家门没有打开的意思,于是便大着胆子站起身来往我家来了。

那是我们第一次同床共枕,丁程鑫身上被冷风浸染的凉凉的,我们相互背对着对方,我始终睡不着,过了十余分钟后,我问丁程鑫:

“你有被子吗?”

丁程鑫笑了声,好像是蒙在被子里,笑声闷闷的在我身后响起,然后我就听见他说:

“你把被子都抢走了,我脚还在外面!”

我当时真以为他没被子,于是把自己那部分也盖了过去,我的身侧隐隐约约还有寒风灌进来。

谁知下一秒,丁程鑫突然就连人带被子扑在我身上,把我吓了一跳,结果他的头靠着我的头,整个人也凑了过来,所有的温暖好像都聚集在了被窝的正中央。

他说:“我骗你的,狗蛋儿。”

他很少这样喊我,但也只有我知道,这是他给我取的第一个外号。

“快睡吧你,明天还得上课……”

丁程鑫在被窝里嘟囔着,想必折腾了大半夜他也困了,我听着他逐渐均匀的呼吸声,心里突然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感觉,我低头闻了闻他身上贯有的橘子香味,嘴角下意识扯出一个笑容。

也就是那么一瞬间,我感觉,我好喜欢他。

3.

高考结束以后,丁程鑫艺考上了首都电影学院,而我则是靠文化分进了首都的另一个学校。

我们的学校离得不是很远,但首都拥挤的交通导致我们像是在异地,堵塞的街道时常让我感叹当初还不如选择另一个地方,和丁程鑫一个月见一次也成了奢侈的想法。

也就是这该死的交通,促使我失去了做丁程鑫初恋的机会,堵塞在通往丁程鑫心房的马路上动弹不得。

那天晚上我刚从浴室出来,随手点开手机,就看见丁程鑫给我发了几条消息,他很少给我发消息,所以我很惊喜,可谁知道点开就看见那么几行字:

阿程:哥有对象了狗蛋

阿程:快快发红包来给我祝贺

我的笑容僵在脸上,上一秒的愉悦还定在眼里没有消散,下一秒的现实打的我猝不及防。

我的手指在键盘上跳跃了好几回,从“怎么这么突然”到“恭喜”之间足足修改了十遍,历时十分钟,每打一个字都像是往心里插了一刀,痛的我想流泪,但没办法,只能忍着,再怎么痛也要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因为我只是他的朋友,我的立场就是说一声“恭喜。”

我想了又想,最后还是没能抵抗住内心的不甘,脱离了我的身份,擅作主张的发了一个98块钱的红包给丁程鑫。

不是99块钱,我很自私,我不希望99。

丁程鑫曾说过我是一个文艺青年,因为我喜欢写诗,喜欢写歌词,他就把我归类为青春电影里的忧郁男主角,好像我也会在那个年纪展开一段意识流又美好的爱情。

事实证明我只是一个男二,整个青春期所有的需求都来自于丁程鑫一个人,没有什么早恋车祸的戏码,只有一个人的暗恋,在心里声势浩大。

即便是竹马,也只是永远得不到美好结局的男二。

4.

我再也没有主动和丁程鑫联系过,原本打算在北京发展创业的念头也随着丁程鑫的离去而离去,我选择回去接手我爸的公司,做一个庸俗的商人。

后来我在很多途径听到丁程鑫的消息,比如他演了一部什么戏,又和哪个女演员传绯闻,或者是和谁不和,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我却记得很清楚。

原本我以为我和丁程鑫再没可能了,可谁知道转折来的十分突然。

那天我受邀参加一场活动,因为我是赞助方,于是可以随便走动,我看了一会倍感无趣,就想着出去透透风。

谁知我刚刚走出大门就和一个人迎面相撞,他手上的红酒杯倒了我一身,酒渍顺着白衬衫蔓延。

我下意识皱紧了眉头,却抬眸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

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这是丁程鑫。

丁程鑫喝醉了,可他还是认出了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一向要强的他突然就哭了出来,我被吓了一跳。

我意识到这里可能会有镜头,于是便搀扶着丁程鑫去了主办方安排给我的房间,关上门之后,丁程鑫坐在床上掉眼泪,一看见我就哭的更凶了。

“阿……阿程,怎么了?”我小心的问他,蹲在他身前用纸巾擦拭他的眼泪。

丁程鑫醉了之后眼神都是含糊的,我心里暗自叹了口气,知道问不出什么来,于是也就没有在问他,站起来便打算叫服务员送点醒酒的东西来。

我刚一转过身,下一秒便被身后的人一把拉住,然后丁程鑫抱了过来,他的身子在微微颤抖。

我有点不敢动,生怕惹得他情绪崩溃,我慢慢转头过去看他,结果就在我转头的那一刹那,丁程鑫凑了过来。

我的大脑短路了。

我们在接吻。

5.

我在那天做了我幻想了一整个青春期的事情。

有点假,有点不真实。

但却确确实实的发生了。

丁程鑫跟我说,他毕业就分手了,后来一直是一个人,那天哭是因为圈里的一个大佬想要潜/规/则他。

我听了之后沉默了许久,我看着丁程鑫漠然的眼,心里其实很想说:

“你跟着我好不好?”

可是我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所以我最后跟他说,“咱大不了不接那个资源了。”

丁程鑫被我逗笑了,然后他勾着我的下巴,轻声问我:

“不接那个资源,我要赔钱的。”

“你养我啊?”

这台词很熟悉,像是很多年前我和丁程鑫一起看的一部电影,噢,是周星驰的《喜剧之王》。

我看着他的眼睛,也学着他开玩笑似的回答:

“我养你啊。”

6.

丁程鑫眼睛里的玩笑神色在我那句话脱口而出的时候消失了。

现在直视我的他,冷静又认真。

“怎么了?怎么突然……”我还没问完,结果丁程鑫就猛地抱住了我。

我再一次懵了。

他身上的橘子香味还是一如既往的味道,如同多年前那个寒夜,他和我睡在一个被窝里,我闻见的味道一般。

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变过。

“马嘉祺,我大四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愿意见我?”丁程鑫突然闷闷的问我。

我人生头一次结巴,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掩饰我的慌张。

“我……那时候有点……忙”我支支吾吾的回答他。但我知道这个理由没有什么说服力。

果然,丁程鑫笑了一声,然后慢慢的抬起了头,看着我,说:

“马嘉祺你是不是吃醋了?”

“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谈恋爱,都是骗你的。”丁程鑫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说着。

我有些不敢置信,就连呼吸都停滞了几秒。

“我就是想让你吃醋,想让你主动一点,可谁知道你从那次之后根本不理我,也不肯和我见面。”

“马嘉祺,你说你是不是王八蛋……”

那一瞬间,我有一种戏剧般的感觉,好像自己真的是电影里的主角,只不过做了一场荒诞的梦。

丁程鑫喜欢我。

7.

“马嘉祺,你还欠我一场正式的告白。”

8.

“那我现在说给你听。”

“浪漫会落俗,心动会打烊。”

“可我爱你不会。”

“永远不会。”

——fin——

刑警队队长马×清冷医生丁

破镜重圆

01.

撕裂般的疼痛感袭来之际,马嘉祺咬着牙没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怀中的小女孩作为人质已经被这场面给吓的说不出话来,稚嫩的双手死死的攥着马嘉祺的衣服,他半弯着身子护住小孩,额角的血汗顺着脸颊流下来,一双凌厉的丹凤眼里满是隐忍。

其他刑警的枪声响起时已经离马嘉祺中弹过去了七分钟,一位女刑警迅速了跑过来,将马嘉祺怀中的小女孩给抱走了,后面跟过来的队友也当即背起马嘉祺大步往外跑。

在失去意识之前,马嘉祺耳边忽然消音,他半睁着眼,看到小女孩在父母怀中大哭,又看见队友焦急的招呼随行的医生,背着他的小年轻跑的太快,以至于他腹部的伤口被颠的很痛。

而渐渐的,他的眼睛在痛意汹涌中慢慢地合上了。

02.

市第一人民医院。

刚刚做完一场特殊的手术后,丁程鑫瘫坐在休息室眼神有些呆滞无神,一旁的助手护士叫了他好几声后他才勉强缓过神来。

很难想到,他和马嘉祺再次见面是在手术台上。

做手术的途中丁程鑫没有泄露出丝毫情绪,但当手术成功,马嘉祺被推出去后,他却不受控制的,手莫名的发抖起来。

看着自己的双手,丁程鑫强行合掌紧握住,试图将脑海中那张满是血污的脸驱除。

可这只不过是徒劳,他依旧把那张脸记得清清楚楚,以及他从他身上取出两颗子弹时那种强烈的心痛也十分清晰的涌现。

分开了这么久,他居然还在为马嘉祺受伤而心痛。

在原地呆坐了一会儿,同事招呼他去吃饭,但丁程鑫摆了摆手不太想去,于是便拒绝了。岗位上只留了几个护士在,周边忽然就变的有些冷清。

丁程鑫原本想回办公室一趟拿自己的手机,但走到马嘉祺的病房门口时他脚步又突然一顿,他往小窗口看了一眼,里面好像只有一个小护士在检查情况,并没有其他人在。

顾不上想太多,丁程鑫的手先一步搭上门把手,随后他按了下去,门应声而开。

“丁医生。”

小护士礼貌的向他问了声好,丁程鑫点点头算应允,下一秒他对小护士说:“你先去吃饭吧,这里我看着就好。”

说完,小护士很感激似的对他笑着说好,然后就飞快的跑出了病房。

病房里安静下来后,丁程鑫站立在床上仔细的端详着马嘉祺的脸,他的额角多了道新鲜口子,估计也会留条浅浅的疤,丁程鑫还知道被头发遮住的太阳穴处也有一条疤,是两年前过年时执行任务被歹徒的刀划的。

当时丁程鑫才入职没多久,心理素质并不强,一看到马嘉祺整个脸上全是血,他眼泪说掉就掉,做完手术后马嘉祺醒了,他抱着他的脑袋哭的像个傻子,马嘉祺哭笑不得,一边拍着他的脸颊一边轻声安慰,末了还嘲笑丁程鑫:

“哪有让病人安慰医生的?”

现在的画面和记忆中的模样重合起来,丁程鑫满腔感慨与说不出口的怅然若失不知该如何才可以发泄出去。

他忍不住弯腰,把马嘉祺鬓边的碎发别到耳后,又忍不住掀开马嘉祺的头发查看那道陈疤。

他曾经很多次在与马嘉祺共枕时抚摸这道疤,不平的触感至今犹记,此刻再摸到,丁程鑫的手指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03.

“你在干嘛?”

一声清脆的质问在房间里炸开时,丁程鑫吓得马上蜷缩起手指,站直了身子后才看到进来的是两个警察,一个是留着短发眉目清秀又有点英气的女警,另一个是个看着很青涩,像个高中生一样的男警。

刚才的质问声就是那个男警发出的。

面对两道犀利的目光,丁程鑫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其实心里在发怵。

而就在这时,床上的人忽然轻咳起来,那两个警察立刻喊着“队长”凑了上去。

丁程鑫也看了过去,眼里的担忧还没有完全收起来就撞上了马嘉祺的目光。

那一秒钟,丁程鑫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自己胸腔里的巨大心跳声。

他没看多久就转过了眼,继而低声说:“病人需要休息,还是尽量不要说太多话。”

话音未落,丁程鑫就想逃离这个病房,但他才刚迈出一步,身后就传来了马嘉祺的声音。

“丁医生,你的鞋带松了。”

一如既往的清冽嗓音,浅浅的在丁程鑫耳畔响起,他手僵了下,然后当着他的面蹲下身系好鞋带,再度站起身便逃也似的离开了病房。

丁程鑫离开后,马嘉祺的目光也随之收了回来。他的腹部依旧发麻,小腿处倒不怎么痛了,回想起在梦里梦到的丁程鑫抚摸自己额头的感觉,他心中苦笑了下,然后听着床边同事的声音缓缓闭上眼睛。

方才,丁程鑫的逃避他看的清楚,说不难受那是不可能的,连带着喊他名字都改了个称呼,一下子就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的很远很远。

两年了。他忽然想。

04.

泡在浴缸里,热水的覆没使得丁程鑫的神经放松下来,他的手轻搭在白瓷缸的边缘,慢慢地沉下气来享受这独处时光。

但思绪却总是不听话的往马嘉祺这个人身上飘,丁程鑫闭着眼睛回想起当初和马嘉祺分手的那段时期,自己和朋友半夜买醉发疯的记忆还深刻的储存在心底。

丁程鑫现在其实不太能回忆起自己和马嘉祺是怎么分手的了,毕竟当时他压力很大,脑袋像个杂物收纳器,大大小小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往脑袋里扔,导致他那段时期脾气异常的暴躁。

心灰意冷的感觉这辈子丁程鑫也只体会过那一次,他把还剩半碟的西红柿炒鸡蛋倒进了垃圾桶,然后忍着伤口的痛进房间把自己的衣服丢进行李箱里,前前后后的收拾了两个多小时。

那晚他只短暂的睡了一会,天亮了之后朋友开车来接他,他把自己的东西搬的干干净净,临上车前给马嘉祺发了条消息,只有简短的五个字——我们分手吧。

然后手机关机,一切归零。

即便是回忆起这一段,丁程鑫还是感受到了自己当时的无望和心梗。之后冷静下来后,随着年龄的增长和阅历的增加他对这件事的看法也有了改变,但他没有再和马嘉祺复合,也没有再谈过恋爱,两年来基本都是一个人。

他以为自己把马嘉祺给淡忘了,但直到今天再次看到马嘉祺,他才意识到自己原来根本忘不了马嘉祺。

也是,认认真真爱过的一个人,哪有这么容易忘记啊。

05.

马嘉祺在医院里住了近十五天。

因为他的病房并不归丁程鑫负责,所以丁程鑫平时没有机会和他见面,只有在他在附近查房时路过马嘉祺的病房,才可以在小窗口那里远远的望上一眼。

而每一次,马嘉祺都好像可以精准的感应到他的出现,然后和他对上视线。

一大清早,丁程鑫刚刚在办公室里坐下,隔壁的陈医生就慌慌忙忙的跑了进来,说他老婆要生孩子了,他得去陪着,让丁程鑫代替他查一下房。

丁程鑫没想太多,看他这么急也就答应下来了。直到他抱着记录本走到马嘉祺的病房前,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要和马嘉祺见面了。

这一次病房里面有好几个警察围在马嘉祺床边,丁程鑫敲了敲门,里边马上有人过来开门。

他刚进去,那天那个质问他的小警察就微皱了眉,然后用不太小的声音说:“怎么又是这个不正经的医生……”

丁程鑫不太自然的抿了下唇,打算忽略掉他的话例行检查马嘉祺的状况,谁知他正要开口,就听见马嘉祺格外严肃冷淡的声音响了起来。

“张允,道歉。”

简单的话极具压迫感,在场的人皆是一愣,丁程鑫也不例外,而那个叫做张允的小警察看起来有点不服的反驳道:

“本来就是啊,队长,那天他对你动手动脚的,还摸你脸……”

听了这话,丁程鑫瞬间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耳朵尖不受控制的冒出了点红色,看着特别瞩目。

然而下一秒,马嘉祺的话让他浑身一震。

“他是我男朋友。”

六个字,声声入耳。

06.

病房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空了下来,张允临走前那句真挚的道歉声还回荡在丁程鑫的耳边,一眨眼整个病房就只剩下来他和马嘉祺两个人。

马嘉祺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除了小腿还有点问题以外基本都能直立行走,而此时他站起身来走到丁程鑫身旁,手指蓦然凑过来替他整理有些凌乱的衣领,然后他一边说:“新来的小孩不是特别懂事,脾气有点冲,你不要放在心上。”

丁程鑫不敢动,只低低的“嗯”了一声。

但马嘉祺整理好后也没再说话,陷入短暂的沉默后,丁程鑫纠结于自己该不该离开,还没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就听见了马嘉祺恳求的语气:

“阿程,看一看我吧。”

熟悉的称呼拨动了丁程鑫内心某根脆弱的弦,他颤巍巍的抬眼看过去,入目是马嘉祺深邃的眼和动容的神色,他蓦然感到鼻子发酸,接着马嘉祺的手试探性的搂上他的腰,丁程鑫没有反抗。

两秒钟后,他倏地靠上马嘉祺的肩,把自己的脸埋入他的颈窝里,微湿的眼睫轻扇着,与此同时马嘉祺收紧了手抱的更用力,他完完全全的和马嘉祺贴合在了一起。

他突然哽咽着说:“我现在不是你男朋友了……”

而马嘉祺轻轻地抚摸他的头,回应他:“一直都是,阿程一直都是。”

他抱着他说了好多好多,比如对不起阿程,当初不该轻易的离开你;再比如他说不该忽略了你的感受;还有他虔诚的告白声,如同以前一样的,热烈的诉说我爱你。

爱意不减分毫,反而愈发深刻。

07.

一个恋旧的人从来不会轻易的割舍掉自己心爱的事物,情感亦然如此。

他是如此恋旧,如此的贪恋丁程鑫。

彩蛋是后续

都说重要的事情说三遍重要的名字也要说三遍

全员向(没有小十一)

ooc预警撞梗意外

群秀

李程秀刚一进门就叫到“邵群”

邵群从沙发上火速过来并没有感觉什么不对平时李程秀也是直接叫邵群全名“回来啦和温小辉逛街累不累啊”说完还从李程秀手里接过来东西放在地上李程秀看邵群对他这么好都有点不好意思逗他了但终究是任务“邵群”

邵群的动作猛的停住了“那个媳妇我今天没欺负茶杯没少它吃喝我也没踹它或者关门外”邵群为了表明真心差点没发上誓

“邵群...

“邵群”

这下邵群是真的着急到了“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也没训正正媳妇你咋了你说啊我...我哪惹你生气了你告诉我我该好不好……”他直接过去抓了李程秀的肩膀瞪大眼睛看他说

“好啦邵群这就是个游戏你别担心你做的都很好我都很喜欢”

听到这邵群猛的松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又做错什么了没事就行快进来吃水果”说完拉着李程秀就往沙发上带

“没有邵群你特别好要是不欺负茶杯和正正就更好了”

“好好好再也不欺负了张嘴啊—”

李程秀:玩个游戏还能让邵群以后不欺负茶杯和正正

寒故

何故放下手里的笔“宋居寒”

宋居寒听见何故叫他全名都焦虑死了何故已经好久不叫他全名了“怎...怎么了宝宝”

“宋居寒”他从椅子上下来走到宋居寒面前

宋居寒咽了咽唾沫有些紧张“宝宝我做错什么了吗?宝宝你别生气你别不要我”

这话说的何故都有点愣“啊?咳宋居寒”虽然如此但是任务还是要完成的

“宝宝宝我我给你唱《爱何辜》好不好你要是喜欢听我天天给你唱听腻了我再写给你几首叫《爱宝宝》和《爱咕咕》好不好”

何故成功的被逗乐了“噗居寒你起的什么名字呀《爱何辜》就很好听啦我没听腻”

宋居寒见状明显是没事了吧唧往何故脸上亲一口“宝宝喜欢就好走宝宝我现在给你唱现场版的”

何故:居寒又要扰民了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原顾

顾青裴和上手里的电脑“原炀”

“来啦!媳妇什么吩咐”他马上从客厅直奔到书房仿佛等这一刻很久了

“原炀”

“怎么了媳妇渴了吗等会马上给你倒杯水”说完又给他倒了一杯微热的水他对顾青裴的爱不管是从大到小都会展现出来在倒水之前他总会小小尝一口防止太凉或者太烫

原炀皱了皱眉“怎么啦太累了吗都告诉你了不用那么辛苦的来老公给你捏捏肩膀”说完就摇着尾巴跑到顾青裴的后面帮他捏肩膀

顾青裴:他并没有get到我的点怎么办不过也好免得腰离家出走

李简

简隋英一脚踏出房间的门冲着李玉喊“李玉”

李玉听到之后赶紧起身“怎么了简哥怎么不多睡会腰疼不疼了”说完就走到简隋英旁边揉腰他本来以为简哥叫他全名是因为昨天晚上太狠了

“李玉”

“啊?简哥你怎么了我哪做的不好哪惹你生气了你跟我说好不好啊你别不高兴别生气嘛简哥下次我轻点好不好”

“李玉!”本来他并不想说这句话的时候加感叹号的但是他在无形之间又提醒了自己一遍他是在下面那个

“简...简哥我什么都没瞒你最近我也没和同学一起出去每天也都按时回家简哥你别不要我啊简哥你跟我说我哪做得不好我一定好好改你不能不要我我不能没有你呀”说完又眨了眨眼眼泪巴叉的盯着简隋英还小幅度的扯着简隋英的手指吸了吸鼻子他简随英还真就吃这一套看着李玉那的小娇妻的模样实在受不了了

“哎哟哥的心肝宝贝小玉玉呀不哭了啊不难过简哥怎么可能不要你啊我的心肝宝贝哪都好哥跟你开玩笑的啊”说完擦擦还没掉下来的眼泪拍了拍他的脑袋顺带还奖励了一个香吻

简隋英:我也不想的啊可是我家小玉玉太乖了这谁受得了

妹叔

“赵锦辛”黎朔早上一睁开眼就感觉到自己在赵锦辛的怀抱里昨天折腾他折腾的太狠了他抬抬头喊了他一声

“怎么啦黎叔叔怎么不叫我甜辛大宝贝了”他其实早就醒了就是想多抱一会黎朔多看几眼他听到黎朔叫他马上就回应了

“赵锦辛”黎朔为了体现一下他内心的不满稍微加重了一下语气

“黎叔叔黎叔叔怎么啦锦辛惹你不高兴了嘛”说完还用脑袋拱了拱他然后亲了亲黎朔的嘴角眨了眨他那风情万种的桃花眼

“赵锦辛”

“黎叔叔你到底怎么啦”赵锦辛承认自己开始有一点慌了然后他在大脑中迅速思考做错事了吗?没有背着黎叔叔去欺负韩飞叶了吗?也没有那只有一个可能“奥黎叔叔你难道是想和我玩陌生人play?不对啊陌生人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那你想和我玩仇人play?那也太刺激了我来啦黎叔叔”

黎朔:为什么我和别人不一样

俞白

“回来啦俞风城”他没想到俞风城请了假这会他正坐在家里的沙发上打游戏听见俞风城说话他就想起来那个挑战

“我回来啦小白公主心情不好?”平时白新羽很少叫俞风城全名基本都叫俞猪除非心情不好

“俞风城”

俞风城咽了咽唾沫马上在心里想自己有没有干什么白新羽是有他室友好友的谁知道他室友有没有说他什么可是也不对啊他在学校什么也没干没有帅哥没有美女连聚会都很少参加

“怎么了小白公主?媳妇?”他试探性的问了问

这个操作一下子把俞风城弄懵了感情白新羽生气是因为他晒黑了?虽然有点牵强但就目前来看是这样的

“啊?有吗很明显吗”

“明显非常明显我现在命令你只要你以后出去训练每天早起五分钟往脸上抹防晒听见没有”

他一看媳妇不生气了连忙点头“好好好听公主大人的话”

白新羽:俞风城永远是gay中奇葩

洛温

“洛羿”温小辉在直播之前朝着洛羿喊了一声本来就想进门的洛羿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又继续推门进来他想先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然后根据他小辉哥的情态判断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事

温小辉见洛羿进来了便又喊了一声“洛羿”

智商167的洛羿虽然能把别人耍的团团转唯独怕温小辉生气他现在手里感觉渗出了点汗“小辉哥怎么了”

“洛羿”温小辉见洛羿已经进来头又转了过去把他的后脑勺留给了洛羿像是要他自我反省一下事实上他也那么做了

洛羿现在的脑子正在飞速转动定位被发现了?不能啊有人找小辉哥麻烦?那也不应该喜欢的口红散粉粉饼眼影等出新品了没抢到?不会啊他一直有盯着那到底是为什么......

死马当活马医他只能找一个哄小辉哥最快的方法他把他的手机递了过去“小辉哥你喜欢什么那就买吧不要生我气了好不好”

温小辉撇了撇嘴他不希望每次他不高兴洛羿都是用买买买来解决他想让洛羿哄哄他“我不想买你哄哄我就好了”

洛羿一听就知道温小辉肯定没有发现什么所以毫无负担的打开了甜言蜜语模式开始轰炸

温小辉:想让老公哄哄我怎么就这么难

晏周

“晏明修”周翔吃完饭之后对着他说

“怎么了翔哥我...没干什么吧”

“晏明修”周翔稍微眯了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正好他接的新剧差不多有这么个片段他就当带入一下剧情了

“好吧翔哥是我干的我不想让你和兰溪戎拍一部剧所以你现在接的双男主剧是我投资的而且另一个男主就是我”晏明修认命般的说出了实情可是他没想明白为什么周翔会知道明明他都叮嘱好了等开机的时候再告诉他的

“晏明修”他说完还稍微往后靠靠俨然一副“严刑逼供”的样子

晏明修在心里缓缓打出一个“?”不是因为这个事?那是什么?他又努力的往前想想他想不到什么了难道他悄摸摸买了几个他和周翔cp的热搜他都能知道?这不应该吧他抬头看着周翔试图从中找到什么然后他就想到了他们的新剧的确是有这么一段虽然不是餐桌上但有个桌子他一下就想通了

“呵”晏明修轻轻笑了一声“你想让我说什么?你想听我解释些什么?事实就摆在你眼前了该说的我都说了结果呢你并没有相信我”晏影帝秒进入状态虽然他也不敢百分百保证是想和他对戏但他目前只能想到这个了

“不是我没有信调查没一个当过卧底的人是必须要做的和我们的私人感情无关”

听到这晏明修马上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是啊你们调查完了结果呢不还是把我留在这你们到底想要什么不相信我吗?所有人都可以不信我唯独你不行!只有你不行!他们是我的同事不了解我我懂你不行那是我...”

听完晏明修对完台词之后周翔直接就笑了“晏影帝这反应速度不行啊”晏明修也温柔的笑了笑“那我们再来一遍?”

“好啊但我们先收拾一下然后我再来看看我们明修有没有退步”他指了指桌子

晏明修点点头“保证不让翔哥失望”

周翔:突击检查不许动

周丁

“周谨行”

“嗯?怎么了丁哥”周谨行尽量表现的没什么异样但内心还是掠过一丝紧张

周谨行愣愣的盯着丁小伟到底为什么啊?给丁哥买的衣服是四万八不是两千八?可是发票早已经被撕掉了家里的盘子其实不是随便买的是定制的?背着丁哥训了几句言言被告状了?他也不能他左思右想还是没想出来什么所以直接把所有可能惹丁小伟生气的全抖落出来了

丁小伟听完之后“好你个周谨行我就说嘛我就不该相信你会省着点花”

“丁哥丁哥我错了没有下次了再不满你了好不好丁哥别生我气”说完稍微弯弯腰把脑袋埋在丁小伟肩窝里再抬头用他淡色的眸子看着他颇有一种可怜之感

丁小伟最受不了这种尤其是这人还是周谨行

“诶呀丁哥也不是怪你下次你得和我说一声虽然我知道你不差钱但咱该省省该花花”

“好都听丁哥的”他笑了笑看着丁小伟的眼睛然后吻了过去“丁哥你真好”

“那是当然你是我媳妇啊”

丁小伟:媳妇花钱大手大脚该怎么办

宫任

任燚打开宫应弦办公室的门他还没开口的时候还没抬头的宫应弦倒是先说话了

“关上门出去重新进”

“宫应弦”他听见熟悉的嗓音抬了头确认了。是任燚之后脸上呈现出温柔的神色但是又回顾了一下刚才任燚直接叫了自己的全名很可疑非常可疑

“宫应弦”见宫应弦没动静任燚先开了口

宫应弦在心里做思想斗争他没想到任燚是怎么知道的“谁和你说的?言姐?”

这回轮到任燚不理解了什么谁说的宫应弦还真瞒他干了什么?他稍微稳住了一下“宫应弦”

“都说了是小伤怎么还让你特意赶来了一趟”他有点不高兴本以为这事能满过去的

“什么意思?你受伤了?”

而此时宫应弦脑子里只有‘任燚不知道我还不打自招了’

任燚快步走到宫应弦身旁“伤到哪了给我看看多大人了出任务不让我省心”说完还差点没直接上手扒衣服

“没事这”他指了指左边肩膀其实追罪犯的时候他是被罪犯划了一刀不太深但长从医院打完破伤风针就继续回警局工作了任燚看完之后心疼的不得了当天晚上还亲亲抱抱举高高了宫应弦

任燚:老宫的工作有点危险怎么办

宫应弦:你的工作好像比我还危险

三.初中炀炀

“原炀原炀!”彭放从校服兜里掏出个东西,DVD的塑料盒,飞快的一下又收回去,做贼一样。

但原炀还是看清了,是最近班里男生圈密传的小电影。他眉毛一挑,有些惊讶:“你怎么搞到的?”

彭放:“本来就是我的啊,上回到货喊你看你没来,说是你哥回家了,好家伙跑得贼快不知道的以为看天仙去呢。”

原炀高高兴兴喊了两家人一起吃饭,可俩人一见面顾青裴就只是平淡的拍拍他的肩,客客气气道:“小原长高了不少啊。”

原炀没说话,渐渐长...

原炀没说话,渐渐长开的眉宇俊逸凛冽,不高兴又别扭。

他为什么叫我小原?

喊猴子呢?

他为什么这么笑?

为什么对我爸这么客气?

“原炀!原炀!嘛呢?真想着天仙啊?”彭放用手肘怼他,“去你家吧,我家有人。”

原炀小学那会儿全家就搬了家,父母产业越做越大反而离他越来越远,他初中后索性搬了回来,借口离学校近,其实每天都追问顾叔顾姨他哥什么时候回来。

彭放兴致勃勃的打开电视,原炀抱着半个西瓜舀着吃,他以前不这样,片成片吃得满脸都是西瓜汁——现在是顾青裴的吃法。

电影开始播放,原炀还想着天仙俩字,顾青裴是真好看,他回想着上次见面的顾青裴,眉尾带厉眼深鼻高唇薄,白衬衫黑裤,肩宽腰窄腿又长,这俩字倒是配他。

怎么了?天仙不能是男的啊?!

原炀还想见他,下回不能再像上次这么疏远了。

“我靠……你看见没!”彭放又吵吵起来,“我觉得这姑娘真挺漂亮的,好看吧?”

原炀回过神认真看了看,毕竟十几岁的年纪,血气翻涌脑袋一热,首次光荣的起立了!

可是,不对啊,等等,他现在脑子里想的是他哥,全是他哥顾青裴啊!

“我去厕所,你随意。”彭放跑了进去。

原炀也跑了,不过跑到了窗前,风呼呼吹,他心嗡嗡乱。

顾青裴……

还是顾青裴……

tbc——

噗,任谁不说一声……

贺狗:眼神警告!我追我老婆呢,这叫情趣,懂?

……

不懂,但是是真狗!

ooc严重,私设重多,文笔差,吃个糖就完事,别计较,杠就是你对。

我在很勇敢的喜欢你啊。

快过年的那几天,Pine总是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倒也不是在训练上出了什么差错,只是在休息时经常出神的盯着小白,等小白看过来的时候,又会垂眸不语。

小白对人情事故不太熟练,但他知道Pine在想什么。

因为两天前他对Pine说,我要带你回家。

庄亦白是个太坦荡的人,他的坦荡不来自于自信,而是来自于他的直白。他就像一只小仓鼠,吞了秘密不会咽下去,会藏在颊囊里,藏也藏不好,一眼就能看见他...

庄亦白是个太坦荡的人,他的坦荡不来自于自信,而是来自于他的直白。他就像一只小仓鼠,吞了秘密不会咽下去,会藏在颊囊里,藏也藏不好,一眼就能看见他鼓鼓的腮帮子。

所以在小白和家里说漏嘴过几次之后Pine就知道,这件事他们藏不久。

可他担心,害怕。

他的小辅助胆子那么小,如果他家里所有人都不同意,他看到他们的未来其实没有那么明晰,会不会放弃。

小傻子还像原来一样,该吃吃该喝喝,偶尔被简茸追着打。但是小白现在有了靠山,他会去拉Pine的袖口,用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说。

“P宝,简茸欺负我。”

Pine心烦意乱,叹了口气。

“活该。”

活该他去招惹简茸,活该我喜欢他。

这件事在Pine和小白回家的第一天得到了解答。

那天是除夕,他带着各种各样的礼盒去了小白家,看见庄母热情的把他们迎进去。Pine坐在沙发上陪庄父聊天,小白在厨房和自己妈妈说话。

庄父端着茶打量他,他低着头,脊背僵直的坐着剥橘子——橘子是给庄亦白的,他就喜欢这些甜唧唧的东西。

庄父:“和我们小白是同事?”

Pine:“是。”

庄父:“挺不容易吧。”

Pine:“……还行,就是训练、比赛。”

庄父又问了年龄和家里,像是没话找话。他听了Pine的答案后,沉默的打量他,忽的叹了口气。

庄父:“他有时候挺倔的,平时让他妈妈惯的……你,你们……”

Pine愣了一下,忽然对上那个中年男人的目光,心跳如擂鼓,震得他有点耳鸣。庄父笑着,捋了捋掺了白发的鬓角,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进屋了。

好像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Pine好像当头被人打了一棒,混沌的大脑在紧急关头高速运转,达到了总决赛都达不到的处理速度和反应速度,噌得一下站起来。

“我……我们不是玩玩那种,是认真的。认真的,一辈子那种。”

庄父笑了一下,摇摇头。

“他说了。我们不太能接受,但是……他还是我儿子。他把你带来了,我也不能为难你。你们还小,不要妄谈一生。过年,不说这些,来了就好好过年吧。”

Pine被堵的说不出话来,只能看着他走进了卧室里。

小白这时候被妈妈赶出了厨房,不明白他为什么站在这里,凑上来问他怎么了。侧头看见桌上剥好的橘子,高高兴兴把砂糖橘整个塞进嘴里,像一只腮帮子鼓鼓的小仓鼠。

Pine问他,什么时候说的。

小白就眨眨眼,狡黠的笑起来,往他嘴里塞了一半橘子。

“可甜了,你尝尝。”

Pine看了一眼厨房,低头吻了下来。

——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年夜饭很丰盛,很好的照顾了小白和Pine的口味。庄父开了白酒,到了一圈。身后烟火和春晚的声音混在一起,饭桌上却难得的安静。小白笑着开了口,喊着新年快乐一口闷了酒。在庄母尴尬而不知所措的附和声中,饭桌上的气氛才稍有缓和。

Pine和庄父喝酒,庄亦白也要不知死活的插手,酒没挡明白自己先醉了,哼哼唧唧的往Pine身上赖。庄母劝着少喝点,假装没看见庄亦白和Pine在干嘛。

Pine有些脸热,但人还是清醒的。他看着庄亦白父母的担忧,摸了一把在自己身上赖赖唧唧的小仓鼠脑袋,站起来对他们说。

“我会好好的,我不骗他,也不骗你们。”

庄母笑了笑,点点头,拉着庄父睡觉去了。

“年纪大了就不想守岁了,我们先去睡了。”

“嗯。”Pine顿了顿,“晚安。”

新年的倒计时从电视机里传来,烟火和长明的灯笼照亮了整片夜空。

Pine自己收拾了一下,在阳台上醒了会儿酒,又给小酒鬼洗了脸,把他拉上沙发坐着。

“五——四——三——二——一——新年快乐!”

庄亦白靠着Pine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说。

“过年了。”

Pine:“嗯,过年了。”

小白:“要许愿吗?”

Pine:“你有什么愿望?”

小白:“暴富!”

Pine皱眉:“还有吗?”

小白想了想,突然把脑袋埋进他肩窝里傻笑,咕咕囔囔的说着他得寸进尺新年愿望。

“夺冠,吵架赢简茸,能天天吃到小龙虾……”他说了好久也没有停,Pine抱着他沉默的听着,“还有江余松……我……”

“什么?”Pine没听清,想哄着他再说一遍,他却怎么也不肯说,哼哼唧唧的说头晕。

Pine想了想,问了另一个问题。

“什么时候告诉家里的?”

小白仰起头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

“好久以前,不告诉你。”

“为什么不告诉我。”Pine问。

“因为……因为你才是笨蛋。”小白笑起来。

庄亦白指指自己的嘴唇,示意Pine。

“你应该奖励我,亲亲。”

Pine不和酒鬼一般见识,于是他吻了上去。

烟花炸开,闪烁的小灯笼像星星,坠在窗户上,也坠在庄亦白的眼睛里。

一吻毕,庄亦白贴上去。

“新年快乐……好多好多……喜欢你。”

“新年快乐。”

未来还很远,他们可以一步一步走,慢慢来。小仓鼠的颊囊里装满爱意,等着和自己的爱人旅行远方。

————end————

-晏明绪×李玄

SidneyⅦ

小酒馆里男声低沉,灯光昏暗的小包间里浑身酒气的男人白皙的脸上满是红晕,围巾与外套散落在地上,怎么看都是一副少儿不宜的画面。

“晏明绪,”李玄开口道,“那时候我刚知道李玉的事情,房晴又来邀我做戏,我原想着你应该气急败坏,不再同我有来往,却没想到你这人那么锲而不舍。”

晏明绪闻言一口闷下了杯中酒,苦涩混着酒味在舌尖上蔓延。

“原先是我想差了,我们那些事儿你一年两年放不下,五年十年也该放下,再寻一个好姻缘,家庭和睦,步步高升,总比跟我搅在一起好。

“你跟我不同,你应当光明磊落,没必要一条道走到黑。”

“去他的光明磊落,...

“去他的光明磊落,”晏明绪终于开口问道,“李玄,你有没有想过我根本不需要这种东西,同性恋不犯法。”

“自以为是,”晏明绪沉声下了结论。

“是,”李玄叹了口气,“这事儿我做得不地道,你心里埋怨我,我也认。”

他举起酒杯朝晏明绪敬了杯:“左右栽你手里了。”

棋局上的纵横谋略,政治场上的刀光剑影,李玄能应对自如,却在这人面前败得一塌糊涂,也许从一开始,他那冲动之下的一个吻,就注定了这场纠缠。

感情的藤蔓纠结缠绕人生命途,没人能逃过晏明绪由暧昧织成的陷阱,李玄甘愿自投罗网。

酒气醉人,驻唱乐队主唱嗓音沉沉,晏明绪伸手抚上李玄发热的脸庞,不轻不重的揉捏了两下,开口道:“你喝醉了。”

李玄闭眼应了声,手掌探向腰间。

冰凉的地面,凌乱的西装,似有若无的喘息,被宽大手掌捂住的嘴巴,李玄仿佛是海边的石头,被浪花冲击、洗刷,被掌控,被容纳。

“Andlet’sdrown,intothesea。”

-

晏明绪年后事情又多又杂,拒了好几次李玄邀约,李玄也不气馁,三天两头往晏家跑,哄得晏老爷子跟晏夫人眉开眼笑的,晏明绪终于按捺不住,搂着人肩膀拉扯到门口:“怎么个意思?”

“讨好伯父伯母,”李玄挑眉,“怎么,这事儿也不能做了?”

“那你不如来讨好我,三天两头往我家里跑,”晏明绪嗤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见女婿呢。”

“看伯母的意思,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李玄笑道,“晏厅要是着急,今天我提一下也行。”

“跟谁学的这油腔滑调,”晏明绪不满地哼了一声,“走吧,带你去我那儿踩个点,免得你天天来烦他们俩。”

晏明绪没想过要晾着李玄,左右还是旧情人,他虽然不信任李玄究竟是何居心,但总不会有什么坏心思。

他们两人费心思给对方找好了退路,却又义无反顾的奔向对方,愚蠢又莽撞。

像是夏日蝉鸣,短暂又热烈,无声又喧嚣。

李玄跟了上去,手腕抬起勾住人肩,笑着问道:“晏厅这是邀请我登堂入室?”

晏明绪嗤笑了声,“金屋藏娇。”

房子在二环边上,不大,复式公寓,看起来装修了有些年头,新中式风格简约大方,窗明几净,看起来没怎么有人气,李玄环视一周,评价道:“你住这儿?”

“以前不住这儿,”晏明绪找出拖鞋给人换上,“好些年买的,后来一直没人住。”

“离单位近,不住可惜了,”李玄叹了口气,“怎么突然要住这儿?”

“原先想的是作为毕业礼物送给某个小没良心,结果小没良心恨不得我快点走,就没给他送,”晏明绪望了眼阳台上的干枯绿萝,继续说道,“我一想起来就来气,装修图都没怎么看,搞成这样。”

李玄默了一瞬,开口道:“你那时候送也太老气了,现在好,抽空请你品茶。”

“李玄,”晏明绪盯着李玄的眼下痣,开口道,“这几天我一直在琢磨一件事,要是我们那个时候说开了,是不是就没那么多事儿?”

李玄张开了手,胸膛紧贴,话语在舌尖打了个转,轻柔的落在晏明绪耳边。

“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

年后李玄就从李家老宅搬了出去,零碎东西不少,正盯着人搬家就看见手机屏幕弹出窗口。

晏明绪:急,速归。

李玄皱了眉,连清点行李也心不在焉,回道:怎么?

晏明绪那边一直没动静,李玄皱了皱眉,又顾忌着人来人往,在自家门口踱步。

“老大,你这么着急是要搬哪儿?”李夫人瞥了眼李玄,咳嗽了声,扶着楼梯说道,“到楼上来咱们聊聊。”

李玄不明所以,放下手上的东西跟着李夫人去了书房,佣人端来热茶被李玄接过放到李夫人面前,问:“妈,先喝茶。”

“不着急,”李夫人指了指面前的椅子,“坐,你搬哪儿去?那房子跟晏家老大有关系?”

“妈,”李玄张口想要解释,却又顿了顿,应了声嗯。

“明绪是个好孩子,你也是个好孩子,”李夫人抿了口茶,“你们要是能在一起,我不反对。”

“原来您都知道啊,”李玄苦笑了声。

“你别说话,听我讲,”李夫人顿了顿,又道,“我一直没那么笃定,小晴的事儿我也只是怀疑,后来老二出事,闹得家里鸡飞狗跳的,我才琢磨出味儿来。

你从小就早慧,我从产房出来看你第一眼你就对着我笑,眼睛又亮又有神。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乖的都不像个孩子,以至于有时候我都会怀疑你是真的喜欢这件事还是想完成我们的期待,你爸是个什么也不管的,我又要强,这么些年你要是真受了委屈,该跟谁讲啊?”

李夫人低头擦了擦眼眶,又继续说道:“你跟老二都是我的心头肉,我看你处理老二他们俩的事儿,心里想着万一你也是,那你得又多难受。后来你几次三番调来调去,晏家那个老大又是折腾来折腾去,我看在眼里,心里也明白了。”

“我们做父母的,知道亏欠你许多,今天把你叫来跟你讲这些,也是希望你心里有底,”李夫人握住李玄的手拍了拍,“我不在意那些虚名,只想我的儿子能过得快乐点。”

“妈,”李玄开口想要宽慰几句,却被李夫人眼神制止了,只说了一句,“您放心。”

“有空带他来家里吃个饭,”李夫人发话,李玄只能应着,心里头又透出些甜来。

像是大雾天气冲破重重阻碍而来的阳光,深邃洞穴里掉下来的藤蔓,历经千帆,终于苦尽甘来。

等李玄整理好心情,拿到手机才瞥见晏明绪的几条消息,哭笑不得。

晏明绪:钥匙落单位了,开不了门

晏明绪:你人呢?回来了吗?

晏明绪:换了个锁。

ChadwickⅥ

*热心市民晏先生

凌晨五点半,晏明绪点了支烟,烟头明灭似火,点燃了他的梦境。梦里不外乎是与那人纠缠不清的这几年,闭着眼都能用手指描绘出的眉眼。

京城不大,什么事儿只要漏了风多少会被晏明绪听到,李家这几年也不知道是不是犯了什么太岁,反正不怎么太平,他留了心眼,不轻不重的插了手,却没跟李玄联系过,只凭着他人的只言片语中勉强拼凑出事态真相。未婚妻遭遇意外,弟弟差点儿吃枪子,接二连三的糟心事摊谁身上能舒坦。

晏明绪拼命压抑着从心口溢出来的情绪,只是在深夜的梦境里偶尔窥见。

今夜只...

今夜只是又梦见了,不算什么稀奇事。晏明绪掸了烟灰,习以为常的起身到书房处理文件,年末事情又多又杂,他看了眼日程安排,还有个不省心的弟弟非要给他添乱。

晏明修定了是今天回京,指名道姓的要他去接,京城特色就是堵车,要不是晏明修先前因为周翔的事情闹得晏家上下不得安宁,晏明绪真懒得搭理这破要求。

他们一家人,总是爱在男人身上栽跟头,谁也别埋怨谁。

李玄接到调令的那一刻,的确有些不知所措,李玉当年的事情对他而言实在是拿仕途在赌,他那倒霉弟弟为爱痴狂,什么傻逼事儿都能做得出,他虽费心费力奔波两地,好容易联合简家才好歹是兜住了,但他原本的提拔自然也就泡了汤。

李家自那事儿过后却从也太敢插手过他的事情,全凭他自身能力,连续几年在基层职位升降都是平常事,可上头这突如其来的一纸调令着实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

从南方回京,正处级干部,算不上提拔但也是个信号,多少干部眼红的好事儿,跟老爷子商量了几句,松了口气,处理完零碎事情才订了回京机票。

落地之后已是下午,正值年节,机场人满为患,李玄裹了围巾朝出口走去,瞥见几个小姑娘围成一团,手套下是一张印着熟悉脸庞的应援条。

晏家那位的弟弟排场还挺大,李玄拖着行李箱避开人群,莫名的流露出一丝笑意。

晏明绪刚找好停车位,推开车门朝机场出口处走去,身着棕色风衣的李玄就那样撞进他的眼里,鼻尖冻得有些红,下巴蹭着围巾,一副眼镜添了丝学生气,低头摸着手机打字,似乎在等人。

他知晓李玄被调回京的事,甚至出手帮忙了几次,明白迟早会有那么一面,脑中回想演练些旧情人寒暄需要什么样的表情与神态才能不落下风,一场偶然碰面硬生生的被脑补成辩论赛。

李玄猛然抬头,捕捉晏明绪还没来得及移开的目光,一时四目相对,李玄扶了扶镜框,人来人往中朝晏明绪走去,开口问道:“好巧,来接你弟吗?”

“嗯,”晏明绪应了声,却迟迟未有下一句。

晏明绪礼貌点头,开口问道:“车还没来吗?”

“估计堵路上了,”李玄笑笑,“我等一会儿。”

“上车等,”晏明绪还是松了口,接过李玄的行李箱,手掌相触又分开,太凉了,穿那么少还不抗冻,真在这天气下等上几分钟,明儿就得发烧。

后备箱开启又合上,李玄等着和晏明绪一起上车,手指轻点屏幕给家里司机发了消息,晏明绪走过来瞥见,拉开车门让他进去。

李玄坐在副驾驶,幼稚地哈了口气,镜片变得雾蒙蒙,像高中生撒了无伤大雅的谎言,却得到了一个被允许的奖赏。

晏明绪打开车门,一身寒气,坐进驾驶座,低声骂了句:“拙劣。”

“但有用,”李玄抽了张纸巾,将眼镜拿下擦拭干净。

晏明绪啧了声,“这样好玩儿?”

李玄眯起眼睛望向晏明绪,“你就没打听过吗,我刚动身就有人跟你通风报信吧?”

两人都有着官场的臭毛病,走一步探三步,李玄有意坦诚相对,晏明绪也就顺水推舟,默契的绕过情感难题,融洽的如同老友相聚。

“你都发现了?”晏明绪开口,“算我多管闲事。”

“算不得,我挺感激你的,”李玄开口,“我爸明里暗里跟我聊过几句,要我请你吃顿饭。”

“举手之劳,上头早就有这意思,总不能真看你因为你弟被耽误好几年,”晏明绪回答道。

“那不省心的东西,”李玄笑骂了句,“托他的福,还能在基层多沉淀些。”

晏明绪索性没再开口,这种客套他瞧不上眼,等到晏明修拉开车门就察觉到了车内不同寻常的气氛,张开嘴的抱怨又咽了下去,窝在车后座翻出毛毯盖上。

一路无话,车停在李家门口时李玄自觉下车,目送着李玄的背影晏明修才探出头来问道:“哥,谁啊?”

“少管,”晏明绪瞥了眼后视镜里满脸好奇的弟弟,“妈在家等你。”

李玄这几年应当是不太好过,他一向光明磊落,被牵扯进一场无妄之灾里,为他那肆意妄为的未婚妻和不省心的弟弟平白担了多少白眼。晏明绪有意打听却被人挡了回来,索性就不问了,左右成年人的体面就那些,跟旧情人聊也太过于丢脸。

李玄那么在乎李家的名声,自己内心克制的压抑的事儿全被他弟弟做了,当着全家人面说出那种混账话,又跑到沿海做走私生意,书真是都读到了狗肚子里。

晏明绪光是想一想就脑壳疼,晏明修好歹只糟践自己,李玉可真的是叫全家人都恨铁不成钢。

可这事儿跟他又不沾边,晏明绪压根儿没立场过问。

临近春节,京城高干圈儿里走家串门的就多了去了,晏明绪躲懒跑去跟丁子锐一帮人厮混,临走时正巧在他家客厅碰见李玄跟他爸品茶。

晏飞那张严肃的脸上是少见的温和,眼瞅着晏明绪就要出门,开口说道:“明绪,快过来喝杯茶。”

“平时也没见您有这爱好,”晏明绪走过去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挑眉问道,“李处长怎么有空过来?”

李玄正有模有样的斟茶,多倒了一杯递到晏明绪跟前,开口笑道:“以后还得要晏厅多照顾照顾。”

晏明绪冷哼一声,还是没搞得那么难看,伸手接过茶杯,问道:“李处长有什么事儿吗?我还有事儿要去办。”

“不是什么大事儿,”李玄放下茶壶,手指点了点茶几,“请晏厅赏脸吃顿饭。”

“就这事儿?”晏明绪长腿一伸,牛嚼牡丹般灌了口茶,“走呗。”

“晏伯伯,先走了,”李玄起身点头,“下次要有好茶再来拜访您。”

晏飞摆了摆手,“赶紧去干你们的事儿,下次来陪我打几球。”

家属大院李玄来的次数不多,晏明绪出门时又走得急,问了警卫员七扭八拐的才出了门。

晏明绪正搁门口等他,手上拿了根烟,没点,眼瞅着李玄又一次裹紧围巾,忍不住嘲弄道:“天寒地冻的,发条短信的事儿。”

李玄哈了口气,说道,“亲自请晏厅比较有诚意。”

“你就非得端着跟我讲话?”晏明绪有点恼怒,走上前拽着李玄衣领低声吼道,“这么些年了还拿我当猴耍?”

“我没那么想过,”李玄皱着眉头,手上用劲将衣领拯救下来,不甘示弱的质问道,“那你呢?李家的事儿你又掺和了多少?”

“你跟你弟一样没良心,”晏明绪气得咬牙切齿,握着的拳头忍了又忍才没动手,“你他妈知道我费了多大劲才把你弄到京城来吗!”

“你从来都没告诉过我,”李玄冷静的回复道,“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出手,晏明绪,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要什么你不清楚?”晏明绪问道,“李玄你他妈的就当我犯贱吧!”

“傻逼,”李玄却低声笑骂了句,心情颇好的双手揣兜,“走吧,请你喝酒,咱们好好聊聊。”

晏明绪反应过来低声骂了句操,跟上李玄的脚步又自顾自的生闷气,他们俩之间的主动权全都是从他这儿交出,这样太过于被动,不是个好兆头。

酒吧生意火爆,李玄预定的那桌被一群小流氓占了,音乐声嘈杂喧哗,半天都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晏明绪等得不耐烦,扯上李玄就打车去了他投资的一家小酒馆。

京城公子哥儿多少都有点癖好,晏明绪就不喜欢人太多的地方,小酒馆地方偏,平时基本没人去,收留了几个搞乐队的天天在那儿排练,晏明绪跟李玄到的时候主唱正弹吉他唱着一首情歌。

晏明绪熟门熟路的避开这群人,领着李玄进了包间,问道:“喝些什么?”

李玄回道:“你看着点,都算我账上。”

“行,”晏明绪点头,“我这小酒馆就等着你开张呢。”

酒上的倒挺快,满满当当摆了一桌,李玄盘腿坐在垫子上,伸手开了两瓶酒,递过去一瓶,说道:“晏明绪,咱俩没单独喝过酒,这算头一回。”

晏明绪嗯了声,坐在李玄对面,借着昏暗灯光打量着对方的眉眼。

李玄仰头灌了一大口啤酒,那阵势差点没把晏明绪吓着,急忙补了句,“你喝完可别吐我一身。”

“晏明绪,谢谢你这几年一直惦记着我,”李玄似乎是借酒发疯,又连喝了好几口,一瓶酒下肚后又一连开了好几瓶,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我想了很久,到底还是得跟你说清楚,我不是知恩不报的人。我知道你要什么,但我没办法,晏明绪,李玉那事儿差点没弄得天翻地覆,我不信你半点儿没听到风声。”

“我没办法拿李家再赌一次,也不想你就只跟我这儿耗着,想爬上你晏大公子床上的人不在少数,怎么你就只盯着我瞧呢。”

“晏明绪,你可真混蛋啊,”李玄喝酒容易上脸,此刻已面色酡红,眼神迷离的盯着晏明绪,“你就是摸透了我会因为恩情来找你低头。”

“你这人真不讲理,”晏明绪也喝了口酒,无奈道,“我哪次帮你不是偷偷摸摸,饶了好几个弯,你怎么还狗咬吕洞宾啊?”

“你要是大张旗鼓的来,我就光明磊落的拒了,偏要等事情尘埃落定了留个小尾巴,这次真厉害,连我爸都惊动了,”李玄装模作样打了个酒嗝,“晏明绪,真有你的。”

晏明绪冷哼了一声,没搭理这种清醒的酒鬼,一口没一口抿着。

“李家的事儿你都打听的门清吧,我有时候挺羡慕李玉,出柜那么大的事儿,眼不眨的就做了,吃枪子的事也敢去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李文耀他弟弟,”李玄苦笑了声,“简家跟李家联姻,爷爷看他们俩的眼神,这种事我做梦都没想到过,我为了否定自己而做的一切,或许都是错的。”

“各人有各人的路,你总不能担着所有人的责任,”晏明绪宽慰了句,“李玄,你总该为自己争取些什么。”

“当年纪检委来调查我的时候,我就想他要是问我晏明绪我该怎么回,结果到头来还是老二的事儿,白准备了。”

晏明绪好奇心被勾了起来,问道:“你怎么准备的?”

李玄贴近晏明绪,暧昧在酒精中发酵,他板着脸,细看去似乎眼角还有些细纹,严肃又滑稽地说道:“我志愿与晏明绪同志结为亲密爱侣,望组织理解和批准。”

ChadwickⅣ

他忽地想起来那天晚上,李玄意有所指的告知要去相亲的事实,他是怎样按捺住内心翻涌而出的怒气,神色平静的祝他顺利。

也算是借他吉言,的确顺利,晏明绪感到不爽,却又无可奈何。于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自由恋爱也碍不着他的眼,于情,他跟李玄能谈个屁的情。

两人的理智都恪守着那道防线,床笫间的缠绵终究抵不过两家的荣辱,他试图前进却被李玄挡得密不透风,那些相...

两人的理智都恪守着那道防线,床笫间的缠绵终究抵不过两家的荣辱,他试图前进却被李玄挡得密不透风,那些相拥在一起的夜晚,就真的没有动过一丝一毫心思?晏明绪从不敢扪心自问。他跟李玄就如同倾家荡产的赌徒,拿情爱做赌,谁都不肯承认是自己先动了心用了情。谁认,谁满盘皆输。

晏明绪曾偷藏了一张李玄的证件照,白色毛衣,蓝色背景,照片中的人对着镜头抿嘴微笑,有一些内敛与谨慎,他某些时候会翻出来看上一眼,可如今也在嘲笑他的自以为是和狂妄自大。

他被这消息气得牙疼,牙龈连续几天都没能消肿,将这一切都怪到了李玄身上,恨不得捏着李玄的脖子质问他晏明绪在他心里究竟算个什么玩意儿。

新来的小姑娘见着了好几次晏明绪皱着眉发呆的模样,又胆怯又好奇的打听:“晏哥,最近要出事儿了?”

晏明绪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没搭理人。

小姑娘也不恼,整天乐呵呵的帮晏明绪泡了茶送过去,单位里也没备着多好的茶叶,晏明绪有苦吐不出,只能硬着头皮喝。

一来二去,晏明绪是真受不了小姑娘老在自己身边转悠,主动领了去外地出差的活儿,也不算多大的事儿,就是离得远,路程上要费些功夫。

晏明绪拿到登机的那一刻才觉得自己是疯了,他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能让他跨越大半个中国,借工作事由,去逼问出一个答案。骨子里的尚未消磨殆尽的占有欲时不时的提醒他,那个人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其他什么人,都算什么东西。

落地之后压根儿没见到李玄,劈头盖脸的工作压得晏明绪喘不过气,好容易解决了七七八八,天气又突然降温,又加上几顿饭局,晏明绪铁打的身体也出了点毛病。

同事们也都着急回去,晏明绪索性请了假,再三保证自己一定会吃药,修养好了就回,绝不辜负组织上的期待。结果他一个人在酒店蒙着被子睡了一天,半夜起来发现眼里都是红血丝,嗓子也变得破锣,晏明绪摆弄着手机,在急救中心与李玄里,选择了后者。

晏明绪坐在地板上,背靠着床,呼吸都带着灼热,他捏了捏鼻尖,手指将要按下拨号键,是他一直存着,一直都没拨打出去的手机号,此刻却要借着脑袋昏沉的借口壮一壮胆。

晏明绪艰难张口,嗓子干涩,他开口道:“李玄,你方便吗?”

不对,开场白不应当是这个,应该给李玄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才对,他思想清明又混沌,只想到一句话,“李玄,你来救救我。”

救他出这有万丈深的崖底,救他出这漫长闷热的甬道,救他出这纠结自责、理性与感性拉扯的泥潭。

手机被挂断的猝不及防,晏明绪终究还是没多说什么,他笑了笑,又摊开手,借着光自己看掌心的纹。他记得有人说过他的爱情线波澜起伏、命途多舛,他以前不信,现在却不得不信。

黑暗中晏明绪瘫坐在冰凉地上,手掌中握住的手机微震,是李玄发来的消息。

“在哪。”

县城不大,却也不小,李玄急匆匆套了外套出门,夜里开车又不能着急,他在等红灯的间隙瞥了眼手机屏幕,是晏明绪发来的“路上小心。”

李玄心想,他不该来的,晏明绪总能找到一个照顾他的人,随便什么人都好,都不该是他眼巴巴的过去。他不应该给一个人希望后又去摧毁。

可他不得不。打小李玄就是别人家的孩子,懂事体贴,责任心强,父母的期待不挂在嘴上却依旧能让他喘不过气。他年少早慧,清楚明白自己肩上杠的是什么,与李玉不同,他从未有过退路。那些不可与外人道的隐秘心思,与之相比,实在是不值一提。

这是李玄理智先于本心做出的答案,是在精密推敲后的最优解。他有着常人难以理解的自制力,却为了晏明绪一次次破例,他应该调转车头,回到温暖的床上安眠,而不是在酒店门口进退两难。

晏明绪似乎是等的有些急了,开口就问:“你到了吗李玄,我住在8207。”

李玄轻声应了句嗯,刚要挂断就听对面的人又说道:“别挂,想听听你说话。”

晏明绪的声音听起来状态不怎么样,沙哑粗糙,语气又小心翼翼,李玄从未见过晏明绪示弱,嗓子像是被人夺走了声音,发不出任何言语,只是又说了句嗯,他打开车门,又补了句,“我快到了,不着急。”

“不着急,”晏明绪又重复了一遍,“李玄,你是不是一直都很讨厌我?”

李玄脚步一顿,回道:“没有。”

“我当时被外派,你是不是很开心?”晏明绪自顾自的说道,像孩童般横冲直撞的发泄,“李玄,你究竟把我当个什么东西?”

“晏明绪,你他妈的不要发疯,”李玄咬牙切齿,按下门铃,“开门。”

晏明绪状态的确不好,头发乱糟糟的,身上只套了一件珊瑚绒睡衣,头晕脑胀,他不想开灯,摸黑踉跄几步去开了门,李玄背光站在门口,神色看不分明,他一把将人抱住,低头在人颈窝里磨蹭,这些天来所有的纠结烦躁不安都有了一个出口,他开口:“李玄,我是不是要失去你了。”

李玄并未言语,手臂用力挣脱拥抱,侧身进门关门一气呵成。黑暗中谁也分辨不出谁的呼吸先乱了节拍,月亮挂在天边,透过窗户露出皎洁,晏明绪的身上很热,唇上也有些干裂,对他而言李玄就是解渴的一泓清泉。

他低头想要吻一吻李玄的额头,像是对爱情的试探,又像是对自己救赎的臣服。却被躲了过去,李玄摸上玄关处的开关,温柔又残忍的说道:“晏明绪,你疯够了吗?”

灯管发出刺眼的光芒,晏明绪好似清醒了,手掌摸上自己额头,自嘲的说道:“我烧糊涂了。”

李玄没搭理他,绕开晏明绪,烧了壶水,不大的空间里电热水壶发出的声响足够掩盖两人之间的尴尬。

李玄望着晏明绪半晌,又别开眼,轻声说道:“晏明绪,我有女朋友了。”

“所以呢?”晏明绪扯了扯嘴角,不安分因子又在作祟,“你上她的时候会想到我吗?”

“你他妈的今天发什么疯?”李玄皱眉,胸膛上下起伏着,显然被气得不轻。

“我发什么疯你不知道吗?”晏明绪质问道,“李玄,你究竟把我当什么玩意儿?”

“你想让我把你当什么?性伴侣吗?”李玄怒极反笑,反问道,“你我都清楚为什么我们都对感情避而不谈,你来告诉我,应该把你当什么?”

晏明绪突然哑口无言,在这段漫长的相识岁月,他们从未像今天这样戳破这层窗纱,避无可避的问题总是在感情最脆弱的时候袭来。

李玄继续说道:“晏明绪,你舍得你的前途,你的未来吗?你要晏李两家成为全京城的笑柄?还是这段感情一直在黑暗中见不得人?”

“晏明绪,我们都没有退路。”

往前是悬崖万丈,往后是康庄大道。就送到这儿,不要再往前了。李玄年少时就曾说过的话,如今恰好印证了。他们两个人,朋友、同事、知交,所有的关系都合适,却唯独“爱人”不合适。

烧开的热水放凉,李玄给晏明绪点了外卖送药,又给晏明绪倒了杯水,开口道:“待会儿有人来送药,吃了药,喝点热水,病就好了。”

“李玄,”晏明绪突然开口,“为什么要来?”

“到此为止吧,”李玄说道,“以后也不会来了。”

年少的放纵与妄为的终将迎来尽头,暧昧与闷热的情动终究死在了理智与感性的交锋,李玄经过晏明绪,两人颀长的影子像是在拉扯,他开门,低声说道:“晏厅,祝你顺利。”

一场角力,两败俱伤。

这是一个在七夕发布的新年番外

[好半天,李玄轻轻吐出一句:“晏哥,算了吧。”

“什么?”晏明绪一时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我说,”李玄深吸了一口气,“晏明绪,咱们俩断了吧。”

“……你怎么了,别开这种玩笑……”

“晏明绪,你到底明不明白,我们两个在一起,对我和你的家人来说都是一种伤害!”

“就这样吧。”]

“李玄!”晏明绪猛地坐起来,吓得李玄一激灵。

“干嘛呢你?”李玄“啧”了一声,不满地揉揉眼。...

“干嘛呢你?”李玄“啧”了一声,不满地揉揉眼。

晏明绪这才从梦里反应过来,愣愣地盯着他。

李玄看他眼眶有点红,打趣道:“怎么了?做噩梦被吓着了?要不要我哄哄你?”

晏明绪却突然扑上来,把他死死搂在怀里。

李玄愣了愣,心道晏明绪这样的人,竟然会害怕一个梦?又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试着安慰道:“行了,只是个梦,我在呢……”

晏明绪过了很久才说话,声音闷闷的:“我梦见你走了,不要我了。”

李玄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走?”

晏明绪想想那个梦就是一阵后怕,他怎么敢说梦里他爸给他安排相亲被李玄撞见了,反问道:“那你有天觉得我烦了怎么办?”

“……”李玄一时语塞,“晏明绪,你是不是更年期到了?”

“你看,你已经开始嫌我老了,我会越来越老,皱纹越来越多,越来越丑,然后记不清你的样子……”

李玄:“……”

凑合过呗,还能离咋的。

“行了,快起床吧,”李玄打断他,“咱俩不就差两岁吗,怎么被你说的跟忘年恋似的,初一呢,不然来不及拜年了。嘶……别动我,我要还疼着呢……”

晏明绪坏笑道:“我抱你走。”

今年的初一过的格外热闹,晏家、李家、简家都聚在一起。陈英头回同时见到这么多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还有点儿紧张,好在周翔和晏明修很照顾她,晏夫人也不忘招呼她一块儿扯东扯西地聊。

毫不意外的,晏明绪和李玄成了今年的主角,不管聊什么话题总能扯到他俩身上。

简隋英和李玉前两天才旅游回来,给每个人都带了礼物,说着哪里哪里的风景好看,哪里哪里的东西好吃。

简老爷子笑着说:“这群小辈里啊,就数我们隋英最不省心。我到现在都记得隋英小时候我带他去老李家,把人李玄的英语书撕了做纸蛋投着玩,把李玄气的啊……”

“爷爷……”简隋英轻咳了一声。

众人大笑,李玄也微微红了脸。

晏明绪悄悄和他咬耳朵:“你那时候怎么不来找我玩啊?”

李玄白了他一眼:“找你还指不定被你欺负成什么样呢。”

又笑又闹地吃完一顿饭,晏明绪给长辈们打了招呼,说要和李玄出去走走。

晏德江摆摆手:“去吧去吧,多出去玩玩好。”

晏明绪应了一声,拉着李玄出门了。

李澜笑笑:“之前都说这两个孩子最稳重,现在也总是想往外跑了。”

李老爷子接话:“还不是你们管得太严,年轻人,谁不爱玩啊,你们小时候可比他们还不省心!”

“可不么,我们家这个为了不去部队,还哭着叫着闹绝食,”晏德江撇了晏飞一眼,“也不知道怎么就好意思天天数落人孩子。”

晏飞:“……”

晏明绪牵着李玄的手走在空荡荡的街上,大年初一的街道冷清得很,家家户户都关上了门,时不时传出某家的欢声笑语。

“没什么好逛的,”李玄紧了紧羽绒服,“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晏明绪轻笑一声,晃了晃两人牵着的手:“没人才能做点小情侣该做的事儿啊,冷?”

“还好。”李玄摇摇头。

沿街走了一会儿,只有碰见几个跑出来玩的小孩儿,路过一家主题奶茶店,竟然还开着张。

店面不大,但是很精致,挺浪漫的样子。

“进去看看?”晏明绪问。

“行,走吧。”

“呀!”

店主是位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见到两人进来,先是惊叫了一声。

“呃……”晏明绪往后退了一点儿,“不营业吗?”

“啊?不是不是不是!”店主摇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啊……不过这位先生,您和晏明修长得好像啊!我还以为见到本尊了呢!”

晏明绪心道要像也是他像我,又摇摇头真诚地说:“晏明修?是个明星吗?”

李玄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

“您不认识?就特别火那个!刚上映的电影就是他主演,那是我男神,我超迷他的!”提起晏明修,小姑娘眼里简直都在冒星星。

晏明绪一副长辈的口吻:“姑娘还是别追星了,看那些个明星在屏幕上光鲜亮丽的,背地里还不知道是什么人呢。”

“晏美人不一样的,他可以为了喜欢的人出柜,而且他真的很帅嘛,”小姑娘撇撇嘴,又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本行,“啊对了,两位帅哥喝点什么?”

晏明绪示意李玄选,李玄盯着价目表看了一会儿,他不常喝这些,就随口点了最普通的珍珠奶茶。

小姑娘看向晏明绪:“您呢?”

“我不用,一杯就好。”

“你不要吗?”李玄问。

晏明绪说:“我喝不惯这些,也就明修和明媚给我买过几次。”

“好的,”小姑娘收了钱,“两位请坐吧,稍等一下。”

两人选了靠窗的位置,店员把刚调好的珍珠奶茶放到了李玄面前,李玄尝了一口。

“怎么样?”晏明绪问他。

“还好,”李玄舔舔嘴唇,“不过太甜了,我还是喜欢茶。”

“行吧。”晏明绪接过杯子,就着吸管喝了一口。

“不是喝不惯吗?”

“你喝过的怎么能一样。”

“……晏明绪,”李玄说,“你是真没追过小姑娘吗?说话一套一套的。”

“没有啊,除非你把你自己当作小姑娘。”

李玄看着窗外,问了一句:“李玉和隋英出去玩拍的照片,你看了吗?”

“看了,法国啊,很浪漫,”晏明绪说,“以后我也得带你去次塞纳河畔。”

“其实我特别想去温哥华,”李玄笑了笑,“上学的时候看过一个纪录片,惦记到现在,温哥华,环山面海的,一定很美。”

“好,你想去哪,我们都去一遍,或者,来场环球旅行?”

“是啊,到处出差,哪都有风景,只可惜没机会好好欣赏。”晏明绪叹了口气。

李玄问:“你听过一首歌吗?歌名是《livemylife》。”

“没有,你唱一段?”

“好吧。”

李玄薄唇微启,轻轻哼出标准的英文歌,他声线本就清冷,哼出的旋律也是别样的好听:

“Wehaveaddedyearstolife/notlifetoyears……”

我们让年华付诸流水,却不曾将生命倾注其中。

“怎么才回来啊,客人都走了。”晏夫人嗔怪道。

“什么?”晏明修猛地抬起头,“你身边不是翔哥,她们又该乱写了!”

李玄拍了晏明绪一下,“别听你哥的,骗你的。那,叔叔阿姨,我就先回去了。”

“回去干什么呀,在这住吧,我跟你爸妈说过了,晏夫人拉着李玄的手坐在沙发上,“小玄啊,你看……是不是也该改口,喊我一声妈妈了?”

“啊?我……”李玄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怎么开口。

晏飞摆弄着茶具,说道:“别觉得别扭,你看晏明绪那小子,喊你爸喊得多亲,现在他叫爸我都不敢答应了。”

晏明绪:“……”

李玄:“……爸,妈。”

“哎!”晏夫人高兴地应着,“对了,明绪,隋英刚才喝多了,手机落咱家了。你给人送去,别再耽误事儿了。”

“哦。”

“还是我去吧,”李玄站起身,“就不麻烦了,我回家……”

“有什么麻烦的,都叫爸妈了还这么见外。”晏夫人笑着说。

晏飞也说道:“让明绪去吧,李玄,听你爸说你懂茶?过来坐,我这儿好茶多着呢。”

“好,”李玄走过去,笑说,“兴趣而已,也算不上懂,您别笑话。”

“行,来吧。”

晏明绪送完东西回来,李玄和晏飞还在讨论茶艺,他手伸过去想尝一口:“这是泡好的?我尝尝。”

“去!该干嘛干嘛去!”晏飞没好气地打开他的手,又笑眯眯地转向李玄,“李玄,你接着说。”

“明绪!”晏夫人听到动静,在厨房喊他,“过来一下!”

“来了。”晏明绪走过去,晏夫人正在给水果装盘。

“……哦。”

一旁的晏明修忍不住笑了:“哥,刚爸妈夸李大哥懂事招人疼,还把你小时候干的坏事都数出来笑了一遍。”

“你小时候数学经常不及格,还总把卷子藏衣柜里?”

“你有回想逃学,结果翻窗户没站稳,摔伤了?”

“你趁爸爸睡觉,往他水杯里放泻药结果被打了一顿?”

“哥,看不出来啊。”

晏明绪一时无语凝噎,最后冷漠地吐出一句话:“滚,晏美人。”

晏明修:“……”

————————

全家福还是没赶上……

差一点点就更在七夕了……迟来的七夕快乐(′▽`)

是两位大哥组,北极圈冷cp有人嗑嘛,

大概中长篇吧,不会弃坑!

晏明绪一脸懵地盯着对话框。

嫂子?李玄?什么情况?

没等来晏明修的下一条消息,倒等来了会议室准备完毕的通知,晏明绪来不及多想,匆匆带着资料开会去了。

这次会议特别提到了...

这次会议特别提到了人事调动,李玄的简介就放在晏明绪桌子上。年底的时候,李副厅长就要过来,这下可是正儿八经的上下级关系了。

晏明绪微微一笑:可算不用再搞什么异地恋了,甚至都开始盘算着要和李玄住在一块儿。

“我年底调过去?确定了吗?”

“当然啊,通知都下来了,”晏明绪没想到李玄还不知道,“陈部没告诉你?”

“啊……可能没来得及吧。”李玄还在疑惑怎么就突然定了下来。

晏明绪听他声音呆呆的,忽然起了捉弄他的念头,装作惋惜地叹道:“嗐,我得去深圳那边,咱们俩还是经常见不到啊……”

李玄回过神,他就说嘛,晏飞怎么就这么容易地同意了!他问晏明绪:“是你爸让你去深圳的?你如果不想去就算了,我晚些再调也是一样的……”

晏明绪笑了笑:“关我爸什么事啊?好啦逗你的,等你来北京,咱俩就能天天见了,高兴吗?”

“……”

李玄那边却半天没声音,晏明绪喊了两声,李玄才冷笑一声道:

“晏明绪,骗我很有意思?”

“你们家人轮流着耍我,把我当什么!”

“你怎么也这样?”

晏明绪一时没反应过来,听最后一句话,似乎……带着有些颤抖的哭腔。

晏明绪再打过去,李玄没有接。

第三次打过去的时候,干脆关机了。

李玄一向没有什么大的情绪波动,真正动气的时候很少,晏明绪不知道为什么一个玩笑会让李玄生这么大的气。

他想起之前和晏明修没有聊完的话题,就又给晏明修发信息约他出来见面。

从晏明修那儿,晏明绪大概得知了事情的原委。他心下一凉,他知道李玄多看重这次提拔,估计没少难受。

晏明绪先回了趟家,他得当面和晏飞说清楚,不能让李玄一个人承受这么多。

刚一进门,晏德江竟然也在,晏明媚正挽着晏夫人准备出去。

“哥你回来了?”

“明绪回来了啊,你们爷几个唠吧,我和明媚出去逛逛。”

两人打过招呼,就出门了。

晏飞冷哼一声:“今天怎么不加班了?”

晏德江敲了敲桌子:“孩子回来一趟,你阴阳怪气地说什么呢?明绪你坐这儿,听你爸说你和老李家的孙子在一块儿了?来跟爷爷说说。”

晏明绪听他话里没有责怪的意思,放心了些,坐到晏德江身边就开始数起李玄的好来。

晏德江笑道:“我知道,我跟老李年轻的时候走得近,他那两个孙子,一个比一个优秀,李玄这孩子啊,挺好!”

“爸,”晏飞打断他,“明绪和明修还不一样,这事儿传出去,让别人怎么说。”

“那您也不能威胁李玄断他前途吧!”晏明绪不满地反驳。

“什么?”晏德江还没听懂他什么意思,“明绪,你爸怎么了?”

晏飞想接话:“我……”

“你别说话!明绪,你说!”

“好。”

晏家的两兄弟打出生起就没见过自己父亲这么憋屈的模样,都暗自憋着笑,周翔也忍俊不禁。

“行啊你晏飞!都学会仗势欺人这一套了!”晏德江一拍桌子站起来,拿起手边的拐杖就往晏飞腿上打。

晏飞没来得及躲,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子。眼看着老爷子还要再打,晏飞边往后退边解释:“不是,爸,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跑什么?不是挺牛气的吗?啊?”

晏家的两位当家的一个好不狼狈地在前面跑,一个拄着拐杖在后面追,晏明绪和晏明修也只是象征性地拦一拦,就躲一旁笑开了。

毕竟岁数摆在那儿,周翔怕两人出什么事儿,硬是把老爷子劝住了。

晏明绪拍着老爷子的背给他顺气,老爷子一瞪眼,朝着晏飞吼:“还不面壁去!”

晏飞心情复杂:“爸,孩子都在这儿呢……”

“你去不去!”晏德江举着拐杖指着他。”

“……去去去,您老别气了。”

晏明绪应道;“行,眼看要过年了,您不是和简老爷子也好久没见了?不如今年咱们几家一块儿热闹热闹。”

“那感情好,”晏德江乐呵呵地答应了,“老简家的隋英啊,也是个好孩子,比他那个窝囊爹强得多!”

“可不嘛,隋英和李玉在一块儿了,俩人幸福得很。”

“是吗?好,你往后也和李玄好好过,”晏德江叹了口气,“我老了,你爸也老了,你们过得好就行。之前明修那么闹,我还觉得他是小孩子心性,指不定哪天就散了,现在看他和小周过得好,我也高兴。”

晏明修和周翔相视一笑,说:“爷爷,谢谢您。”

“行了,你们都好好的就行,天不早了,快回去吧,我去教育教育你们那不成器的爹。”

三个人出了门,晏明修笑道:“哥,这下好了,有爷爷撑腰了。”

“您拨打的用户无应答,请您稍后再拨……”

“……”忘了李玄还在生着气呢。

“怎么了?吵架了?”周翔敏锐地捕捉到了晏明绪一闪而过的复杂表情。

“没什么,开玩笑玩脱了。”晏明绪道,“看来今天晚上睡不成了,我去趟北海。”

“现在?”

晏明绪幽幽地说:“这样才容易被原谅。”

————————————这篇是不是超——级——长——

请原谅我的ooc,嘿嘿

下章就完结咯(///▽///)

感谢看到这里的你们

休息过一晚之后,李玄已经收拾好了心情,像往常一样去上班了。

到了楼下,一辆红旗就那么直挺挺地出现在他眼前。

车窗降下,晏飞摆摆手,示意他上车。

李玄报以礼貌一笑:“不了晏首长,...

李玄报以礼貌一笑:“不了晏首长,我还有工作,抱歉。”

晏飞淡淡一笑,语气中却有些不容抗拒:“我同你上司打过招呼了,上来吧。”

“您这是什么意思?”李玄眯了眯眼,心里十分不舒服,“我没必要听您的安排吧。”

“年轻人,我知道你不痛快,还不如今天就把事情解决了?”

李玄蹙着眉,想了想还是上了车。

迟早要面对的。

车里除了开车的司机也就他们两个人了,晏飞坐在他旁边,十分形式化的自我介绍:“我是晏飞,晏明绪的父亲。”

“久仰。”李玄没什么表情。

晏飞笑了笑,说:“我还以为,你会去找明绪告状。”

“告什么?告您是怎么威胁我的?”李玄牵起嘴角笑了笑,“没必要,我自己可以解决的事情,不需要找他。”

晏飞抬眼问道:“你自己解决?你打算怎么解决?”

“您不过是想给我提个醒,总不至于真断了我的路。晏家是了不起,但也没有到一手遮天的地步,李家也不会任由您欺负。回头两家撕破脸,两败俱伤,最难堪的,还是您。”李玄定定地望着他,又接着道,“这点我清楚,您更清楚。所以……我肯定,您不会真正把我怎么样。”

晏飞有些惊讶地看着面前这个文质彬彬的小伙子,眼中多了些许赞赏:“我原以为李家这样的文官世家、书香门第,会教出来个脾性软弱的孩子,是我小瞧你了。”

“自古以来,文武都是相互看不起,”李玄牵牵嘴角,“您也并不只会舞刀弄枪不是?”

这话可是说的相当不客气了。

晏飞听出了他话里的讽刺,却也不恼:“我知道你心里有气,我也承认,断人仕途这种方法也很不人道。不过如你所说,我没打算真正得罪李家,开罪李老爷子,相反,等你调回京,我会尽我所能帮你铺好路,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李玄挑眉,明知故问道:“您是要我和晏明绪断了吗?您跟我说,倒不如亲自和他说。”

他当然知道晏飞这是拿晏明绪没办法,才来自己这儿找事。

“我如果说得动他也就不来找你了,”晏飞把他的得意尽收眼底,“你同意之后,我会把明绪安排到沿海,也省得你们见面不自在。再者,他这一调,你往上提,可就不只是一个副厅了。”

李玄不为所动,反问道:“晏首长,您这边安排得明明白白,晏明绪会同意吗?再说,您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

“两个男人……”

“两个男人怎么了?难道晏小公子现在不幸福吗?”

“李玄,”晏飞拔高了音量,“别弄的大家到最后都下不来台。”

“是您非要这样的,如果您非要用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我们李家,也会奉陪。”

车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让人喘不过气来。

两人对视了好一会儿,晏飞才叹了口气,又对李玄道:“行了,你先上班去吧。”

李玄简单道了句谢,打开车门下车了。

阳光明媚,是个艳阳天。

李玄松了口气,不得不说,和晏飞打了场口水仗,心里舒坦多了。

他本就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的性子,晏飞这么逼他,他反而不会怕了。

与此同时,车内的晏飞笑了笑:“不卑不亢,人不错,是个好孩子。”

“大哥喜欢的人,自然差不了。”司机转过头,摘下来墨镜,竟是晏明修,“怎么样?您同意了?”

“再说吧。”

晏明修心里一喜,这是有谱了,他又问道:“不过,您为什么要用那种法子?多不磊落。”

“你以为我也跟你们一样,做事不动脑子不想后果?”晏飞点了支烟叼在嘴里,“我那是跟李澜商量过的。”

“李澜……李大哥的父亲?”晏明修吃了一惊,哪有这么坑自己儿子的?

“是啊,你以为他就那么愿意让大儿子也跟个男人在一起?一个就够闹心了。也不是难事儿,小陈算是自己人,骗就骗了,我们就想着让李玄先放下,结果这俩孩子都挺坚持,”晏飞吐出个烟圈,轻叹一声,“你爷爷说的对,该放手了……”

晏明修笑了笑,偷着打开手机给晏明绪发了条消息:“哥,嫂子真棒。”

晏明绪:“???”

—————————————

一场深入的谈话

想不到吧hiahiahia(′▽`)

我们李玄和明绪都这么好,爸爸们肯定不是坏人咯

行了,肉麻一句:

感谢看到这里的你们,非常、感谢

李玄简洁地回复:“嗯。”

只是李...

晏明绪发现李玄不太对劲,略带担心地问他怎么了,李玄也只是说工作有些累,让他别担心。

“行吧,那你早点休息,晚安。”晏明绪并没有起多大疑心,李玄刚回去,工作量大也是正常的。

“晚安。”李玄牵起嘴角朝他笑笑。

晏明绪迟早会知道的,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就算告诉他,晏明绪又能把他父亲怎么样,只会加剧他们之间的矛盾。李玄还是想自己解决,他行得正坐得直,总不至于一辈子没法出头,这点儿信心他还是有的。

李玄想,晏飞如果想用这种方法逼他,他反而更不会如他的意。

他还记得当初晏明绪说的话:

“除非李玄不愿意,否则我不会放弃的。”

他也一样,两人好不容易走到现在,既然相爱,说什么都不能这么放弃。

是李玉打来的,李玄想了想,还是接了。

“哥。”李玉声音带着笑意。

“告诉你个好消息。”

“说吧。”

“你跟晏大哥的事儿,咱爸同意了!”

“……什么?”李玄难以置信地皱眉,“发生什么了?”

李玉轻笑一声:“不敢相信吧?我去找了爷爷求他帮你,本来爷爷也挺生气的,后来被我说服了,就来家里劝咱爸。咱爸没明说,不过也默认了。”

“你怎么说的?”李玄保持怀疑,他实在不知道有什么理由能让家里人接受这个事实。

“呃……我就说……万一我哥一时冲动,也像当初我一样犯傻怎么办,爷爷就被我吓住了,立马来找爸商量了。”

“……真有你的。”

李玉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又说道:“你今年年底不就要调回北京了吗,要不要跟晏家的人一起吃顿饭?”

李玄笑容僵了僵:“这个……上级又临时增派了任务,年底我还不能动……”

“这样啊,”李玉有些失望,“那也没事儿,晚点儿就晚点儿吧,年假的时候一起聚聚也是一样的。”

“你晏大哥年底还有工作……不知道能不能回去呢……”现在晏家这态度,怎么能聚。

“行吧,那回头再说,不过还是尽早的好。”

“嗯。”

两人又东扯西扯地聊了一会儿,李玉提到他和简隋英商量着有空一起出去玩玩,两个人打算把除了南极的六个大洲都去个遍。

“行啊,挺好的。”李玄看到两人这么幸福,也为他们高兴。

他本以为以他爸的脾气,他家里的意见会是两人之间最大的障碍。没想到……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

晏明绪,你倒是加把劲儿啊。

今天两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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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爸,”晏明绪看见来电显示是自己父亲,眼也不眨地扯谎,“我加班呢,今晚回不去……”

“胡扯!”晏飞听了气不打一处来,“自打你出院之后就天天加班,我之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忙!”

“这不是国庆...

“反了他了!”晏飞“砰”的一声将手机摔在地上,“十二点开会?吃着饭开吗?!”

晏夫人吓了一跳,把手机捡起来,怪道:“你这是干什么啊……”

晏明媚劝道:“爸,你动这么大气干嘛,我是觉得,大哥这么多年头次有了喜欢的人,您还不如……”

“胡闹!”晏飞把桌子拍得直晃,“你们一个二个都是怎么回事儿?是都想让全京城人看咱们晏家的笑话吗!”

“可您看明修……”晏明媚还想继续劝,汪雨冬轻碰了她一下,示意她别再说了。

晏夫人叹了口气:“你急有什么用?儿子就是喜欢人家,你有法子吗?还是先让明绪把那孩子带家里来看看……”

晏飞没说话,拿起手机沉着脸回到了卧室,关上了门。

李玄今天刚上班,就被陈部长叫到了办公室。

陈部长愁容满面:“有件事我跟你说一声,你做好心理准备。”

李玄很少见到陈部长这么犯愁的时候,疑惑道:“什么事?您说。”

“之前不是通知过你年底提拔,调到北京做副厅吗?”

“是啊。”他还打算给晏明绪一个惊喜来着。

陈部长摇了摇头:“恐怕不行了。”

陈部长叹了口气:“不是推迟。”

李玄心里猛的一沉。

“李玄啊,不是板上钉钉的事我不会先告诉你,上面早就已经决定要把你往上提了,新的人事安排都下来了,可惜……没办法的事儿。”

李玄听的出来他这是话里有话,却不知道是什么事又波及到了自己,闷声问:“陈部,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我不想瞒你,我也想问问,你和晏家是怎么扯上关系的?”

晏家。

晏家……李玄有些愣了一会儿:“晏家吗……”

“这样啊……”李玄盯着地板出神。

“我也是真的没办法,李玄,你有能力,应该走得更高……总之,你受委屈了。或者,你和我说说你和晏家有什么过节?我看看能不能帮你。”

陈部长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李玄自打参加工作就被分配到北海,这么多年一直在他手下干,能力强人品好,他几乎是看着这小伙子成熟起来的。

“不用了,陈部,谢谢您了。我明白的,晏家嘛。”李玄勉强地扯扯嘴角,人家肯把这事儿告诉自己,已经是很讲情分了,可又有谁愿意为了一个外人去得罪晏家?他也的确不想把陈部长连累了。

再者说……就算他回到北京,晏飞就不能打压他了吗?这样一比,呆在北海甚至还安全些。

晏家啊,先不说晏德江在中央的地位,单说晏飞在军部的势力,对付一个李玄,太容易了。

只是……他努力了这么多年,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到现在,凭什么?

李澜出门之后,扫了门外几个人一眼,指着李玉道:“你晚上,带着你哥回家。”说完不等李玉反应就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简哥,”李玉苦着脸说,“那咱还去吗?”

“……去,怎么不去,”简隋英豪气地一挥手,“地方都订好了,就当给你哥他俩送行……不是,鼓劲了...

“……去,怎么不去,”简隋英豪气地一挥手,“地方都订好了,就当给你哥他俩送行……不是,鼓劲了。”

四个人进了屋,看到了相顾无言的两位主角。

李玄扶额:“你们怎么回事儿,我还盘算着怎么慢慢让家里人接受,结果闹了这么一出。”

简隋英干笑了两声:“那什么,我不是替你俩高兴嘛……说的声儿就大了点,谁知道后面有个太上皇偷听呢……”

“哥,”李玉转移话题,“我和简哥订了餐厅,咱们过去吧。”

李玄心里沉得很,实在没心情,就像算了,简隋英却劝他:“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俩人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还不庆祝一下?”

周翔也笑道:“是啊,那么就去放松放松吧,好不容易是个国庆假期,回头又得分开了,多腻歪会儿吧。”

“我觉得行,”晏明绪手自然地搂着李玄的肩,“李玄,你想去吗?”

李玄点头答应:“行吧。”

晏明绪笑骂道:“没出息!”

“你也一样。”晏明修毫不客气地呛他。

路上,李玉开着车,想着刚刚自己父亲的样子,还是放心不下,开口问道:“哥,爸妈那边,你有想法吗?”

李玄诚实地摇摇头:“我没什么打算,但迟早要说开的,今晚回去再看看吧,”他又转向晏明绪,“你呢?你家那边好应付吗?”

“经过明修那件事儿,我爸至少要气好大一阵子,不过……”晏明绪顿了顿,“我可以先把他惹恼,让他打我一顿,我妈就会心疼,之后就好办多了。”

李玉:“……”

简隋英:“嘿,这法子够干脆,李玄,要不你也试试?”

“去你的,他从小挨打挨习惯了,”李玄沉吟了一会儿,“再说我爸没打过我和李玉,他的战斗力我还真不清楚……”

晏明绪说:“我们家三代都是不对的,我爸那人下手也没个轻重,我还能完整的活到现在,李叔是从文的,你估计不会有什么大事。”

“……说你什么好。”李玄无言以对。

等到了餐馆,服务员领着他们进了包间。这么一行人,气质不凡,一个比一个英俊潇洒,不免有些引人注目,服务员小姑娘都轮流着往这个房间上菜,时不时偷瞄一眼。

“麻小?”晏明绪戳了戳摆在面前的小龙虾。

“没,就是好久没吃过了。”

晏明绪注意到李玄的神情,又看了看对面那一对儿,灵光一闪,也剥了个虾递到了李玄的嘴边。

李玄愣了一会儿,还是张嘴吃了。

简隋英和李玉相视一笑,心想这晏家老大还挺会来事儿。

之后四人便天南海北聊了起来,都差不多大,共同话题有很多,也就李玉小了一点儿,一顿饭吃得很是活跃。

酒也喝了不少,趁着酒劲,也就聊起了各自的情路历程。

“要我说,你们啊,就是顾虑太多,什么长子,什么家族,都是狗屁。人啊,就是为了自己活的,”简隋英发表感想,酒精作用下说话还有些含糊,“李玄你们俩记着,你活着就是图自己舒坦,不是活给你们家亲戚看的,也不是活给你老子看的。我也是那什么长子,自打我妈走后,我就没正眼瞧过我爸,我找男人找女人跟谁在一起跟他屁关系没有,他也管不了我,可我现在混得差吗?谁敢说我简隋英一个不好……”

李玉知道简隋英想起了伤心事,并不舒服,默默地把他搂在怀里,又握紧了他的手。

李玄和晏明绪也确实把这些话听到心里了,他们精雕细琢地长大,受到的束缚太多,也的确优秀。可再怎么完美,也不过是芸芸众生其中之一,之后又有谁会记得他们是哪号人物?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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