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紧紧抱着着已经没有什么味道的夏油杰的衣物,
欲望的热潮几乎快要将他杀死,
他流着泪小声地喊着爱人的名字
“杰。”」
任务现场,五条悟一发苍将咒灵轰了个灰飞烟灭。
理应应该结束,可他总有种收不住手的趋势。
大脑过于亢奋,对周围事物的反应也很大。
他抬手看看手心溅到的血,心里却响起一个声音:
“再多一点。”
“五条,收收你的信息素。”
家入硝子走上前拍了拍五条悟的肩膀。
五条悟的状态明显是进入了易感期,
作为beta的她尚且不受影响,周围的一圈alpha咒术师可是都快跪倒在地了。......
作为beta的她尚且不受影响,周围的一圈alpha咒术师可是都快跪倒在地了。
五条悟如梦初醒一般,停止释放信息素。
“S级Enigma的易感期不是小事,”硝子干脆利落地为五条悟注sh|e了一支抑制剂,“你现在需要立刻进行隔离。”
五条悟拒绝了家入硝子住院隔离的提议,选择将自己锁在宿舍里。
走廊上的脚步声渐渐消失,确认硝子和夜蛾都已经离开后,五条悟抱着一盒抑制剂打开了对面的房门。
这间宿舍的主人已经离开很久,可屋内依旧干干净净,像是一直有人来打扫一样。
抑制剂的药效快要过去,五条悟走起路来都有些头重脚轻。
他用力捶了捶自己的脑袋,强撑着走到衣柜前。
五条悟轻车熟路地打开夏油杰的衣柜,为自己搭出一个小窝,自顾自地坐了进去。
在抱住夏油杰衣物的那一刻,他一直紧绷神经得到了一丝放松。
只有这里是安全的,只有这里是安全的。
易感期彻底爆发。
欲望的浪潮一波又一波冲刷着五条悟的全身,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被点燃。
一口气被高高地吊起,却怎么也落不下。
他下意识想寻找自己alpha的身影,却又像忽然想起什么一般用力地摇了摇头。
他没有自己的alpha了,他的alpha不要他了。
他低头嗅了嗅早已没有夏油杰信息素的衣服,再也控制不住地大哭起来。
没有人知道五条悟和夏油杰在一起过,甚至已经进行了标记。
那是他人生中的第一个易感期。
分化为Enigma本就需要经历极大的痛苦,而第一次易感期更是来势汹汹。
五条悟将自己蒙在被子里,整个人烫的惊人。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唯一能做只有的忍耐。
他们都说,这是成为最强应该承受的。
就连五条悟也这样认为。
直到房门被打开,冷杉的气息温柔而又坚定地笼罩着他。
还不等他抬头,就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五条悟曾不止一次想过,怎么信息素这么冷的人,怀抱却这么温暖。
那双温暖干燥的手擦去了他的眼泪,夏油杰轻声哄他,吻他。
最后将脆弱的脖颈全部展露给他,
“悟,标记我吧,我来帮你度过易感期。”
五条悟一直觉得夏油杰是这个世界上最会爱人的家伙,
又或者更确切的说,是最会爱五条悟的家伙。
被抛弃的时候,追也追不上的时候,
就连独自熬易感期的时候
他都一直一直这样固执地认为。
五条悟的呼吸越来越沉重,大脑也变得不清醒。
汗液和泪水混在一起浸湿了小猫脸,
他不自觉地流着泪,湛蓝色的眼睛布满血丝,眼尾也泛着红。
杰为什么没有来抱我,也没有亲亲我。
“因为悟已经是最强了,不再需要我了。”
诀别的话又在耳边响起。
五条悟发了疯一样的摇头,哭喊着:
“只有我自己是最强有什么用,我们在一起才是最强啊!”
“成为了最强就要被丢下吗。”
只可惜不会再有人回应他,
当初没有听到的回答现在依然听不到。
他想要挽留的那个人早已离他很远很远了。
好痛苦,好想死掉。
“五条,你的信息素越来越不稳定了,再这样下去可能会危及你的性命。”
家入硝子开口:“你要不要选择,找一个omega或alpha呢?”
五条悟的笑容凝固了一瞬,下一秒,他用力扯出了一个更灿烂的笑容:
“算了吧,好麻烦哦,真的要死掉的话,我会发动反转术式救活自己哦。”
欲望正在一点一点吞噬五条悟的大脑,昏沉间他突然愣愣地想到:
杰有没有洗去标记呢。
夏油杰的后颈处传来一阵刺痛。
他下意识地抬手揉了揉。
那是alpha已经退化的腺体,那里曾被五条悟的犬齿狠狠刺入,注入五条悟的信息素。
时至今日,他的身上仍然弥漫着淡淡的茉莉花香。
说来也可笑,推开五条悟时那样决绝无情,却又将人家的标记和信息素一直留在身上。
如同身上的五条袈裟一样。
不配站在悟身边的他,只能怀着这样龌龊的思念度日。
桌子上的座机叮铃铃地响起来。
“您好,这里是盘星教,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
“夏油,我是硝子。”
夏油杰握着听筒的手骤然攥紧。
还没等他开口便被硝子的声音打断:
“五条悟进入了易感期,他把自己锁在你的宿舍一天没出来了。”
“你能不能……”
“我马上过去!”
“我们分手吧!”
白发少年说这句话的时候,就跟今天吃什么一样平常。
窗边的少年有着一张举世无双的绝美脸蛋和一双犹如璀璨蓝宝石的眼睛,让人见之难忘。他撑着下巴,一只手拿着调羹在空中比划,“杰说过的吧?老子可以随时终止恋爱关系。”
坐在他对面黑发少年动作一顿,捏着调羹的指尖发白,语气却跟往常一样柔和,“我能问为什么吗?”
“无聊~太无聊了!”他脸上的神情犹如孩童一般天真可爱,可说出的话却十分的残忍,“跟杰在一起太无聊了!逛街吃饭看电影什么的,好无趣哦~更重要的是,杰太啰唆了!啰哩八嗦的又管着老子,别人都嘲笑老子找的不是恋人是妈妈!”
“这些我们...
“这些我们都可以沟通,悟说的问题我也承认,悟能不能再给我们这段感情一次机会?”
“哈?我们之间有什么感情?”
夏油杰不动声色地深吸了一口气,压下想骂人的冲动。
“明明相处不到三天,就说感情什么的也太夸张了。你跟老子告白的时候,可是说过如果老子觉得不行是可以随时终止恋爱关系的。怎么?你现在是想反悔?”
五条悟说得恶劣又没有余地,只要是一个有自尊的人都不会挽留。
夏油杰是一个骄傲的人,如同他对五条悟一见钟情,追上去告白并且说出了尝试后觉得不行就可以终止的豪言。
他有信心,且也有魅力让五条悟喜欢上自己,可他算少了五条悟是一个缺乏耐心的人。
一旦他觉得无趣,那么就会毫不留情地抽离。
五条悟在学校是属于风云人物,豪门贵公子,成绩优秀,长相完美,只是性格差了些,但这不影响他受欢迎。
跟五条悟告白的人不在少数,只是个个都不敢直视五条悟,夏油杰是第一个直视他,并且放出豪言仿佛笃定了五条悟会喜欢上他。
五条悟没有谈过恋爱,他觉得眼前这个怪刘海很有胆子,跟他谈恋爱应该会很有趣,结果接触了之后让他大为失望。
无论内心有多么惊涛骇浪,夏油杰表面看起来十分镇定,只是脸色比往常苍白了一些。
“悟都这么说了,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那么我们就此分手。”
他放下调羹,抽出纸巾动作优雅地擦了擦嘴角,抬眼看向五条悟,“我先走了。”
他向来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说分手就分手,即使再喜欢也绝不强求。
五条悟眨了眨眼,他以为夏油杰会苦苦哀求自己不要分手,五条悟还苦恼到时候自己要怎么拒绝。
他还想着如果夏油杰真的哭着求他不要分手,那么他就勉为其难地不分手好了。
结果夏油杰就只是简单挽留了一下就同意了?
不是!?夏油杰到底喜欢不喜欢老子?!
这跟电视上演得完全不一样!
五条悟没来由地感到委屈又憋屈,他讷讷道:“可是老子还没有吃完……”
夏油杰朝他露出完美无瑕的笑容,用温柔的语气道:“关我屁事!”
五条悟:!!!
五条悟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夏油杰在他面前除了啰唆说正论之外几乎是对他百依百顺,突如其来的爆粗口,就好比他眼前的布丁突然跳起来扇了他一巴掌。
“你……你转变也太快了吧?你在耍老子吗?”
“不,这才是真实的我,”
夏油杰决定不装了,为了让五条悟喜欢上自己,夏油杰在他面前保持着完美形象,甚至还制定了三天牵手,七天kiss的恋爱计划表。
现在,让那该死的恋爱计划表见鬼去吧!
他早就看不惯五条悟一些自大行为,每次都忍不住想骂人,但为了维持这该死的完美人设,他总是轻声细语地劝导,更重要的是,还要一边听着他无礼反驳,一边保持微笑。
夏油杰走之前,深深地看了一眼五条悟的脸,恐怕这是他最后一次近距离看这张脸了。
门口风铃声响起,夏油杰潇洒扬长而去。
五条悟:……
可恶!明明说分手的是老子,但这种被甩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气不过的五条悟当晚组织了一群狐朋狗友在酒吧里举办了一场分手派对,彻夜狂欢,并且拍了照在朋友圈发表了单身快乐的宣言。
然后,五条悟就更气了。
“我说你整天臭着脸给谁看?一副被甩的衰样。”
坐在窗边的泪痣少女道:“虽然一连几天都有免费的酒水喝,但每一次都要对着你那张脸很倒胃口。”
本来安安静静臭着脸的五条悟,瞬间被点燃,“你这个没有品味的家伙,老子的脸天下第一!还有别搞错了,是老子甩的他!”
“那你有什么好生气的?”
家入硝子搞不懂五条悟生气的点。
五条悟一周前在外面随便答应了别人交往的请求,二十四小时后就嚷嚷着无聊,四十八小时后就直接分手。
两天之内,从接受告白、谈恋爱到分手,如火箭般的速度谈了一场恋爱。
幸好五条悟只谈过这一次恋爱,不然都会被人指着鼻子骂渣男的程度。
不过,这种对待感情随便的态度跟渣男也没什么两样。
“老子才没有生气!”
“是是是,你没被甩,你没生气。”
五条悟气恼道:“都说了是老子甩的他!”
泪痣少女随意改口道:“是是是,你甩的他,你没生气。”
下午放学,五条悟被众人拥簇着往校门口走去,他们嘻嘻哈哈地问着五条悟今晚的安排。
五条悟说是来酒吧玩,但他不喝酒、不抽烟、不跳舞也不搭理人,拍完照就低头捣鼓手机。
家入硝子则是一进来就抽烟喝酒,但此刻她不想面对五条悟的臭脸,便低头去看手机。
这一看就看到了有趣的事情。
“喂!五条,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那前男友是叫夏油杰?”
“怎么?”
家入硝子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你在这里‘闻酒消愁’人家已经摒弃旧爱寻新欢了。”
被“摒弃的旧爱”五条悟失声道:“什么?!”
“隔壁学校今天跟我们学校联谊,听说来了一个叫夏油杰的超级大帅哥,我朋友圈都传疯了。”
家入硝子把手机面向五条悟,缓慢往下滑,只见朋友圈有好几个人发了图片,几乎都是偷拍,图糊到没眼看,但即使那么糊的图片也掩盖不了那黑发少年的帅气。
五条悟目瞪口呆,在他想象中的夏油杰是受了情伤躲在房间默默垂泪监视五条悟的朋友圈,五条悟还想着夏油杰会什么时候忍不住来找他,到时候他就可以笑话夏油杰,让他知道先丢下他的后果。
是的,五条悟一直对夏油杰同意分手后就率先走开的做法耿耿于怀。
但现在有人告诉他,夏油杰并没有阴暗监视他的朋友圈,而是在外面风流快活的去联谊?!
联谊?!
夏油杰要跟别人交往了?!
家入硝子饶有兴致地看着五条悟变来变去的脸,“这不正好,反正是你甩了他,他能往前看对你们都是皆大欢喜。”
然后,她就看到五条悟的脸渐渐扭曲。
五条悟咬牙切齿道:“往前看?这才分手几天他就往前看?”
家入硝子喝着酒,欣赏着对面抱着手机,敲敲打打、删删减减持续了十几分钟的人,现在五条悟脸上的表情可比之前的臭脸有意思多了。
分手之后率先找前任是一件很丢份的事情,首次发的信息十分重要,不能让夏油杰觉得老子还在乎他。
五条悟谨慎地打了两个字,点击了发送。
「超级大帅哥:在吗?」
五条悟气地倒吸了一口气,太过分了!居然拉黑老子!果然,那些说喜欢老子的话都是骗老子的!
五条悟现在是愤怒中带着伤心,伤心中带着委屈,委屈中还带着被人遗弃的茫然,总之是十分的复杂。
夏油杰把老子拉黑了?他是什么时候拉黑的?
那老子那些朋友圈都白发了?!
“夏油杰!你这个感情骗子!”
身体……怪怪的。
意识回到大脑时,夏油杰的第一感受就是——
好像有什么东西……
就在肚子里。
浑身酸软无力,眼皮仿若有千斤重。
发生……什么事了?
被咒灵攻击了吗?为什么感觉每一块肌肉都在叫嚣着酸痛?
......
睁开眼,是熟悉的房间。
他侧躺在床上,腰间搭着一只大手,大手的主人从后面抱着他,而且可怕的是,对方好像……还在自己的……
“……”
夏油杰的眼睛都难得的睁大了,他尝试动了动身体,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身后的人动醒了。
“嗯……几点了……”
熟悉的声音哼哼唧唧的,如果夏油杰没有中什么不存在的记忆这种诅咒,那么身后的人,应该是自己的挚友,五条悟。
然后——
五条悟也意识到了什么,两个人的目光对上了。
“应该要负责的。”
五条悟坐在床上想了好久,冒出来那么一句话。
回过神的夏油杰在心里叹了口气,果然悟并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吊儿郎当,遇到这种严肃的事情还是很有责任感的。
悟长大了。
正当夏油杰莫名其妙欣慰准备撑着酸痛的身体开口安慰五条悟的时候,却听到那个大少爷委屈巴巴的重新道。
“杰要对老子负责。”
这一刻,夏油杰感到了迷茫。
他张了张嘴,带着满身新的旧的印子,半撑着身体,疼的倒吸凉气结果半天只冒出来一个字。
“哈?”
“杰啊!对老子做了这种事!”
封建家族的少爷连喊带比划,斥责着夏油杰的所作所为,说什么昨晚明明是杰喝醉了,却揪着自己的衣服两个人倒在了床上,又说什么杰昨晚好主动,还说杰把自己全吃……
“闭嘴!”
夏油杰一张脸红透了,他上前捂住了五条悟的嘴,五条悟的目光下移,他这才发现自己还没穿衣服。
然后在乱七八糟的情绪下,他戳了五条悟的眼珠子。
“怎么会有人戳别人的眼睛啊!”
绷带蒙着五条悟的眼睛,夏油杰给五条悟上了药,两个人的清晨搞的乱七八糟,课也没上成,万般无奈下和夜蛾老师请了个假。
“抱歉啊……”
“幸好没有把眼珠戳爆,如果不是老子反应迅速闭了眼睛,老子可能就瞎掉了!”
夏油杰一边细细的吹着气,一边柔下了声音。
“还疼吗?”
“疼……”
关于昨晚和早上的那件事,终究是没有人提了。
“夏油,你身体不舒服吗?”
家入硝子观察了好久,最终还是问出了口。
“啊?”
夏油杰坐在街头的树下长椅上咬着吸管,正在思考的思绪一下子被拉了回来。
“你今天走路一瘸一拐的,是受伤了吗?需要帮忙吗?”
出任务的期间受伤对他们来讲简直是家常便饭,家入硝子已经习惯处理这些事情了。
如果只是受伤还好,明白的知道自己为什么走路姿势不太对劲的夏油杰尴尬的拒绝而后转移话题。
“不、不用了……悟还没回来吗?”
“嗯……估计是队排的很长……真不需要帮忙?现在是夏天,伤口处理不好很麻烦哦。”
“真不用了……”
夏油杰知道家入硝子是好心,可是要他直接把这种事讲出来并且求助,还不如杀了他。
家入硝子没有继续追问,毕竟夏油杰看上去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良久,夏油杰盯着地面上行走的蚂蚁,大脑无法处理信息后的他决定问问别人。
“硝子。”
“如果在喝醉的情况下,和好朋友发生了一些事情,该怎么办?”
“你昨天晚上和五条做了。”
是肯定而不是疑惑的语气让夏油杰的脸红成了番茄,他不知道这些事要不要说出来,可是他总感觉……
这种事情,他一个人根本处理不来。
每一次遇到和悟之间的事情,他的大脑总是会停止运转,就好像悟是黏牙的糖,把他脑内思考的齿轮黏了个结实。
最终,夏油杰决定破罐子破摔。
“是,我喝醉了,所以是酒后乱性吧。”
家入硝子看了看不远处排了半天队仍然处在队伍中间的五条悟,又看了看快把手中饮料包装扣破的夏油杰,叹了口气。
“你自己怎么想呢?”
少年手中的空饮料瓶被攥到变形,夏日的蝉鸣一声声的把心绪叫到恍惚,空气中的热浪一波又一波的袭来——
“我不知道。”
“你喜欢五条吗?”
少女沉默了一下,她不太理解男生们之间为什么总是如此的不坦诚。
“喜欢五条这件事,你应该比谁都知道才是。”
少年听到这话后讶异抬眸,好像没想到家入硝子居然能把他心中那点想法通通点破。
最终,丸子头少年垂下眸子,把所有的情绪都掩盖住。
“……麻烦不要告诉他。”
逃避型的人格十分难搞,他们心里对于一些问题明明是有答案的,可是偏偏不愿意通过自己的嘴讲出来。
闷在心里的答案会被他们一遍遍的反复思考,最后变成错误的,腐烂的东西。
这样可不好。
蒙着绷带也没影响活动的五条悟拎着一袋子甜品回来了,白色的绷带被垂下来的头发盖住了一半,看上去就好像是把绑带下移的武士。
“怎么那么多啊……不是只准备买巧克力大福吗?”
“啊,可能是看老子长得帅,所以额外给的吧。”
“好自恋啊五条!”
一群人嘻嘻哈哈打打闹闹的,夏油杰起身抬眸的时候,恰好发现五条悟在看着他。
就算隔着绷带,夏油杰也知道,五条悟在看他。
五条悟啊,总是习惯在笑的时候看向他。
夏油杰避开了五条悟的目光,他没有想好要怎么面对他们现在这种乱七八糟的关系。
一般情况下,爱情的萌芽是在相处中悄然冒出的,但即便爱之藤蔓在心腔内长的满满当当郁郁葱葱,没有告白作为开头,也无济于事。
见不得天日的东西。
因为过度使用,所以疼的厉害。
强撑了一整天的夏油杰无法忽视后方传来的疼痛,他应该要涂点药的。
五条悟实在太大了,把他快要撑坏了。
于是在寂静的深夜,夏油杰在沐浴清洁后,悄悄的给自己涂药。
高热的地方被手指触碰的时候,夏油杰疼的吸了一口凉气。
刺痛的感觉蔓延全身,药膏被体温化开,沁进那细小裂开的伤口中。
疼痛,加上不想面对,夏油杰把脸埋进了枕头里,他不允许自己发出声音,也不允许看到自己的这个样子。
药最终还是涂的乱七八糟的。
“怎么不叫老子来帮忙呢?”
五条悟的声音把夏油杰吓的一哆嗦,他从枕头里抬起脸,动作如同闪电一般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只露出长长的,直直的腿来。
“悟……”
眼睛已经好的差不多的白发少年伸出手,把被子扯去,而后大手圈住了夏油杰的脚踝,把人拉向了自己。
这种被扯着腿还门户大开的感觉让夏油杰羞耻,他想要反抗,可是身体僵硬,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才能用这样的形态在五条悟面前保持理智。
“老子就说嘛,今天杰看上去好像不是很开心的样子,原来是因为受伤了。”
五条悟这话说的过于理直气壮,夏油杰甚至怀疑了一瞬自己是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事实证明,五条悟好像并没有什么其他想法,仅仅是因为想要帮助自己的男同学而已。
夏油杰觉得有些欣慰,果然悟还是很善良的,而且团结友爱……
“抱歉啊杰,下次老子轻点。”
这不对!
夏油杰穿好裤子,而后慢慢的避免一切会刺激伤口的动作,他坐在了五条悟对面的椅子上之后才开口。
“悟,忘掉上次的事情吧。”
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没有下次了。
五条悟收敛了神色,少年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看上去不满急了。
“哈?为什么?老子不是说了下次会轻点吗?”
“不……不是这个……”
夏油杰头疼不已,他扶住了额头,良久才长长的叹了口气。
“我昨天喝多了,所以对你做了不好的事情,这一点我道歉。”
五条悟紧紧的抿着唇,看着面前的黑发少年疯狂的思考措辞来撇清昨晚的关系。
最终,五条悟冷冷的开口。
“所以呢?”
“所以很抱歉,我保证下次不会喝醉了。”
如果一切都是因为喝醉了的话。
如果一切都只是酒后乱性的话。
如果在情到深处说出的那些话都是假的话。
如果……
五条悟什么都没说,高大的少年直接站起身离开了夏油杰的房间。
夏油杰觉得五条悟可能有点生气了。
啊啊,或许吧,毕竟是自己喝醉了酒,把人拽床上的……
原本形影不离的少年突然就分开做任务了。
五条悟也没有再主动的来找过夏油杰。
夏油杰的身边一下子就空了下来,不过这样的空缺并没有闲置多久。
作为一位负责任的前辈,夏油杰也没有拒绝指导灰原雄的体术。
有一日,夏油杰在高专门口发现了一名离开的女生。
高专的位置处在乡下到不能乡下的地方,学生数量又少,所以那个女生很明显是来找人的。
那个女生看上去十分乖巧,穿着天蓝色的裙子,露出半截纤细的小腿,踩着浅色的小皮鞋,长发及腰,恬静又美好。
她并没有看到夏油杰,而是背着包脸颊发红的离开了。
夏油杰看着那个女生的背影若有所思。
是来找男朋友的吗?
任务过后,就想吃一口甜的来补充体力。
夏油杰这几天有些累,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忙什么,总之就是没有让自己停下来。
所以,在夏日的午后,坐在公园里,独自一人享受一份冰激凌,倒是也很不错。
“真的吗?智子!他救了你哎!”
一群女生嘻嘻哈哈的路过,夏油杰发现,前几天在高专门口看到的那位女生也在其中,而且她好像还是话题议论的中心点。
“好浪漫啊,这种对救命恩人以身相许的桥段,我只在电视剧里看到过。”
“也、也没有啦……并不是因为他是救命恩人才……”
俏生生的女孩红着脸,说到心上人的时候害羞的不得了。
“哦豁——我们都懂的啦,话说你在甜品店打工不会太累吗……”
女孩子们叽叽喳喳的走远,夏油杰静静的看着她们在夕阳下的身影,手中的冰激凌融化了也没发现。
那个女孩的救命恩人,是高专的人。
不可能是家入硝子,因为她不接任务,不会有“英雄救美”的机会。
不可能是七海建人,因为他有女友,对方是个脾气很了不得的家伙。
灰原雄的可能性也不大,因为这几天他们一直在一起切磋体术,他没有听灰原说起过这件事。
而且那个女孩在甜品店打工,这不得不让夏油杰联想到前几天五条悟被赠予的那些甜点……
那么……
冰激凌在掌心被捏的黏腻,黑发少年垂下了脑袋。
悟,和那个女孩看上去,好像也很般配。
或许桀骜不驯的五条悟就需要那么一位乖乖女来中和呢?
夏油杰失魂落魄的回到了高专,正好遇到了坐在长椅上等着他的灰原雄。
迟钝的咒灵操使这才突然想起来,他好像和后辈约好了要切磋……
“夏油前辈!”
灰原雄对于夏油杰迟到这件事并没有生气,而是怀中抱着一个纸袋,兴冲冲的打招呼。
“啊……灰原……”
“前辈,这是刚烤出来的饼干……您怎么了?看上去脸色不太好……”
灰原雄小心翼翼的指出夏油杰的神态问题,夏油杰自己也回过神来,强行的扯出一个笑容。
“没有,只是今天太热了,我们走吧。”
灰原雄没有多问,抱着饼干就准备和前辈去操场。
抬眸。
五条悟,站在台阶上。
白发少年死死的盯着下方的这两个人。
这几天杰和灰原看上去走的很近啊……
之前五条悟还在想,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不喜欢他呢?
现在看来,杰和灰原之间得感情好像比和自己要深厚的多啊。
“啊,五条前辈,要吃饼干……”
“灰原。”
夏油杰开口。
“你先回去吧,我有话要和悟说。”
灰原雄看了看五条悟,又看了看夏油杰,最后选择带着饼干默默撤离。
“所以这几天你一直和灰原在一起。”
五条悟的声音有些干涩,他攥着拳头,看着夏油杰躲闪着他的眼神。
“嗯……”
“为什么?明明老子的体术要比灰原好多了,你为什么要选择灰原?”
“这不是体术强弱的问题……悟,你应该要珍惜身边一心一意对待你的人。”
就像那个女孩一样,不要让那么温柔的女孩受到伤害。
“老子有在珍惜你啊!”
“不、不是一回事!”
夏油杰的脸红到了脖子根,如果在那件事之前吵架的话,他们倒是可以吵个天昏地暗,然后去操场打一架。
但是在经历了那件事之后,不管说什么好像都在调情……
“那杰是什么意思?杰是打算寻找除老子之外的挚友吗?”
五条悟的眼眶发红,委屈但又大声质问。
“当然没有啊!”
“那老子还是唯一吗?”
“当然是唯一啊!”
两个人梗着脖子越吵越凶,但是话里的内容却黏黏糊糊的。
“既然是唯一,杰这几天怎么都不来找老子……”
听到了还是唯一这种话,五条悟的态度软了下来,他开始巴巴的控诉夏油杰这几日的行为。
“还有前几天在校门口,杰宁愿一直盯着智子酱看,也不回头看看老子……”
夏油杰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智子酱?”
“就是那个喜欢穿蓝裙子的女人啊!杰的目光一动不动的盯在她身上!老子都离你那么近了,可恶,杰是不是喜欢那样的女人!不对,杰这几天和灰原在一起,杰到底喜欢谁!”
五条悟步步紧逼,也不知道委屈巴巴的控诉些什么。
“她、她喜欢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夏油杰张了张嘴,最终只是干巴巴的冒出来那么一句。
“怎么可能,她是来找灰原的。”
“那前几天的甜点……”
“那是因为她认出了校服,跟老子打听了高专的地址和灰原的联系方式,那些甜点算她个人请客……啊啊,那天的甜点,杰一口没吃。”
夏油杰觉得自己真是个笨蛋。
尴尬。
夏油杰有种吵架但是吵着吵着发现自己好像是错误的那一方的尴尬感。
“呃……”
夏油杰以为那个女孩喜欢五条悟,五条悟以为夏油杰在那个女孩和灰原雄之间摇摆不定,结果人家女孩子是冲着灰原雄来的。
这还真是……
“因为那天正好不喜欢吃甜的。”
夏油杰扯了个借口,不过倒也不突兀,毕竟他确实不太喜欢吃甜的。
“那我们今天去吃咸的好了。”
“天已经黑了……”
“那就当吃夜宵。”
少年和好的很快,当然,夏油杰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闹什么别扭。
平心而论,尽管那个女孩子温柔漂亮,夏油杰依然有种——
可是,只有我才能站在悟身边啊……
这样的感觉。
啊啊,或许是人的劣根性作祟吧,总之夏油杰觉得自己松了一口气。
又做了。
这次没有酒精,找不到理由寻不到借口。
夏油杰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拒绝,他明明之前还想要把这样的感情存在心里一辈子的。
五条悟今晚温柔的不行,或许是想到了之前把夏油杰弄伤了,害的杰疼了好久……
他时不时就会问疼不疼,涨不涨,难受不难受……
夏油杰咬着被子角,说不出抱怨和阻止的话来。
他是自愿的。
自愿和悟做这种事,容纳对方,包裹对方,让年轻的灵魂水乳交融,全身心的交出自己。
“好喜欢你……”
五条悟呢喃着这句话,从后方埋首于夏油杰的脖颈,吮出一朵又一朵的桃花。
夏油杰的身子抖了抖,尘封的记忆重启。
在那天晚上,那个他自以为是酒后乱性酿成大错的晚上。
他就那么抱着五条悟,哆哆嗦嗦的说着含糊不清的喜欢你。
那样情况下的告白,这样情况下的告白。
算……算数吧……
只是上一次讲这话的人没有得到回应,而这一次——
“嗯……我也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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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挚友不要自己了所以特别听话的小悟X苦夏小夏
he1.9k一发完
————
硝子有点疑惑最近的五条悟非常奇怪夏油杰也是五条悟好像话少了也没见怎么笑过夏油杰黑眼圈重的快赶上熊猫了(动物熊猫哈不是二年级的熊猫好像也是动物)这种疑惑没有持续太久下午五条悟就找来了
"硝子你说老子是不是性格太恶劣了?很容易被抛弃吧"声音越来越小导致硝子没有听清后面被抛弃的话...
"硝子你说老子是不是性格太恶劣了?很容易被抛弃吧"声音越来越小导致硝子没有听清后面被抛弃的话
"人渣原来你也知道真的超恶劣啊歌姬前辈每次和你聊完天都想扇你"
"是这样啊我知道了"
"真的是莫名其妙...等等!那人渣刚才说的是自称?!"硝子嘴里的烟因为吃惊掉到了地上玛德五条悟你赔我烟
“是不是我够听话杰就不会抛弃我了”五条悟想着其实五条悟也是一个细心的人他察觉到了杰好像...快不要他了不行那怎么行要去找杰硝子说了是因为我性格恶劣那如果如果我乖一点再乖一点杰是不是就不会丢下我一个了
高专宿舍夏油杰的房门被敲响了
"谁啊"温柔的嗓音响起只是带了些疲倦五条悟有一瞬间的愣神五条悟清醒过来后回答道
"杰是老...是我"好险差点又说错了
夏油杰轻轻开了一条门缝"啊悟今天不用去出任务吗"夏油杰内心是开心的他好几天没有看见悟了有点想悟了可是夏油杰又担心会不会因为自己耽误了悟做任务导致悟被高层刁难
"请了一天的假想来见杰好几天没看见杰了很想杰..."阳光从悟身后照射进来给五条悟镀了一层金边像从阳光里走出来的一样少年说出这话时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露着虎牙看着夏油杰笑耳根泛上一层红晕意外的纯情
夏油杰现在感觉自己的脸颊也有些发烫
"进来吧"夏油杰侧身拉开了门
五条悟进门后举起了手中的袋子"呐荞麦面杰最喜欢吃的我不在也要好好吃饭啊杰又瘦了"
夏油杰有些愣神第二次听见五条悟用自称了好别扭"只是没胃口而已啦倒是悟今天为什么一直用自称啊?"
"因为杰说让我改自称所以就改啦"五条悟乖巧的坐在椅子上像一只求夸夸的小猫
因为我吗?“只是在长辈面前用就好了忽然改了有点不习惯”"啊嘞嘞先吃饭吧"
"我没有胃口悟...""杰看起来已经好几天没有吃饭了哎这样真的可以吗"
夏油杰看着面前的荞麦面面还是之前的面可是他就是不想吃夏油杰抗拒的推了下碗"抱歉悟我还是..."
五条悟不知道什么时候摘下了眼镜苍兰的瞳孔看着夏油杰用着几乎恳求的语气求夏油杰吃饭"可是杰我注意到了杰的这件衣服之前穿在杰的身上是正好的现在很松垮啊杰瘦了很多...所以求你哪怕是一口...吃点东西好吗"
夏油杰夹起面咬了一口好像不像前几天吃到后就感觉很恶心这几天以来罕见的夏油杰吃饭了吃了一碗
吃完饭以后夏油杰想要躺一会五条悟这次没有吵着要和夏油杰打游戏而是静静的躺在夏油杰旁边轻轻搂住夏油杰夏油杰也没有拒绝闻着五条悟身上的檀香夏油杰有点想睡觉了这几天不仅厌食还失眠现在真的好困上下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了
"想睡就睡吧杰"夏油杰想强撑着说他不困其实是想多看几眼悟但是五条悟身上的气味实在太过于安眠了不久夏油杰就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身边空荡荡的悟走了吗夏油杰盯着床发呆
"杰!你醒啦快来尝尝我亲手做的粥!"
"啊来了"悟什么时候学会做粥了?刚到客厅夏油杰就闻到一阵粥的香味夏油杰在餐桌坐下"悟你什么时候学会熬粥的?""空闲的时候随便学的"(练了很久烧了五个锅糊了无数次)
夏油杰(ー_ー|):你看我信吗
喝完粥后夏油杰看着正在收拾的五条悟还是没有忍住问出了口"为什么悟今天这么乖话比以前都少了"五条悟顿了一下开口道“其实我能感觉到杰不开心从天内那次以后又或者是在我变成最强后灰原死后杰就变得很憔悴我有次路过听到杰说什么猴子咒术师意义还有什么不需要我了我就猜到了杰在怀疑保护非术师的意义杰觉得我不需要杰了从认识杰开始我从来没有哪怕那么一刻觉得我不需要杰我也不觉得我是最强我和杰才是最强”
"我怕杰抛弃我所以我就在想如果我性格好一点的话杰会不会就不抛弃我"
噗嗤夏油杰笑出了声笑着笑着眼眶就红了“笨蛋...我答应悟永远不丢下悟而且是我们是最强悟能不能把称呼换回来的啦真的好怪哦”
两人互相笑做一团夏油杰擦了擦眼泪算了坚持坚持下去就算...是为了悟而且有了悟也不算那么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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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美美子和菜菜子在一次五条悟和夏油杰一起出任务时被救下成为了高专的学生高专也有了两位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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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本篇完~下篇双教师感觉有点跑题怎么说
ooc致歉,有代餐行为
且本文夏油杰患有焦虑症,不能接受勿点
夏油杰看着远处跟学弟玩得正嗨的五条悟,脸色倏地阴沉下来,为什么要跟别人玩,是自己不好玩了吗,是不喜欢他了吗?不可以……不可以!悟只能喜欢他,他才是悟唯一的挚友,别人算什么东西,夏油杰面色不愉地盯着一脸嫌弃样的七海建人
远处的七海建人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视线,转头一看发现夏油杰一脸阴沉地盯着他,让他心里有点毛毛的,不由暗想,两个人渣学长就是两坨狗屎,连忙找个理由跑路了
七海建人一走,五条悟就撇撇嘴向夏油杰走去,边走边抱怨,“七海怎么走了啊,老子都没玩尽兴呢”
夏油杰看五条悟过来连忙调整表情...
夏油杰看五条悟过来连忙调整表情,露出一副温和的模样,“没事的悟,他走了我不是还在吗”
“果然还是杰懂我”五条悟抓住夏油杰的手臂,冲他撒娇,“杰~我们去吃喜久福吧,最近新出了一个毛豆生奶油口味的,老子好想吃”
夏油杰掩下眸底的晦暗,五条悟无意识的靠近让他的身心都得到满足,阴暗的想法忍不住冒出来,悟要是一直这样就好了,悟能不能只看着他,悟喜欢我吗?不喜欢也没有关系,我会想办法让悟喜欢上我的,不顾任何手段
“悟,少吃一点甜食啦,会蛀牙的哦”夏油杰无奈地揉了揉五条悟柔软的白发,身体还是很自觉得跟着五条悟走
“嘁,杰是老子的妈妈吗?老子的妈妈都没有杰管得多”说着又做了一个搞怪的表情吐舌头
“悟,去打一架吧”
“哇,杰是怕寂寞吗,自己去”
随后两人又像是好朋友一般勾肩搭背地往甜品店出发
“你好,要两份毛豆生奶油味的喜久福和一份草莓蛋糕,谢谢”
点完餐两人就坐在椅子上吃东西,但大部分都进了五条悟的嘴巴里,而五条悟一边刷手机一边吃东西,也不知道刷到了什么,突然整个人就兴奋了起来,五条悟兴致勃勃地问夏油杰,“杰!接吻是什么感觉啊?”
“……悟,我没谈过恋爱,我也不知道”夏油杰无奈地叹了口气道
“优等生就是优等生,连接吻都没有过,好逊啊”五条悟一边继续刷手机一边吐槽
而夏油杰则是注意到了这句话的另一个含意,悟跟别人接过吻,这个假想一出现夏油杰整个人都不好了,但夏油杰还是心存侥幸,万一呢,万一没有呢,万一只是自己理解错了呢
夏油杰故作轻松问道:“我没有,难道悟就有吗?”
五条悟的耳尖泛红,其实他也没有,不然他也不会问杰接吻是什么感觉了,但是高中生的面子比天大,所以五条悟还是死要面子地说道:“对啊,我亲过,亲过好几个了!”
五条悟的话犹如一道惊雷,正中夏油杰的眉心,眼睛还不死心地盯着五条悟,试图找出破绽来,然而并没有,夏油杰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原本侥幸的心理变成了浓浓的忧伤
五条悟看见挚友突然就冷下去的神情有些诧异,杰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自己刚刚那番话打击到杰的自尊心了?
这时,一道女声打断了夏油杰的思绪,“夏油君!是你吗夏油君!”
少女一脸惊喜地盯着夏油杰,夏油杰懒懒地抬头一看,发现是初中时候的同学,“啊,小川同学,好久不见”
小川花藤毫不客气地坐到了夏油杰的旁边,“夏油君,自从初中毕业就很少看见过你了,你去哪了?”
夏油杰其实是有些反感这些问题的,明明他们初中也没有怎么接触过,结果毕业了还要跑过来跟他嘘寒问暖,搞得他们好像很熟一样,再加上夏油杰现在心情也不好,于是也回答得很敷衍,“啊,去了一个比较远的学校”
小川花藤看出夏油杰并不想跟她交流,于是也不自讨没趣,反正她的目标是夏油杰对面的男人,一脸倨傲的白发男
小川花藤拿出手机往五条悟的面前晃了晃,“有没有兴趣谈个恋爱啊帅哥,我家的床两米八哦~”
夏油杰立马抬起了头,一脸忐忑地盯着五条悟,不要,不要答应她,悟……求你了
五条悟还是第一次遇见那么直率的女生,觉得十分有趣,虽然没有答应她恋爱的请求,但是却跟她交换了联系方式和名字
小川花藤见目的达到,也不再逗留,“那手机上联系我哦~五条君,拜拜~”
五条悟也冲她摆了摆手,“拜拜”
夏油杰的脸已经没有血色了,为什么,为什么要加她的联系方式,悟有他一个还不够吗?为什么要加别人?悟是不是不需要他了,如果以后悟跟她在一起了,那悟是不是就要一直陪着她了,那我呢?那我呢?我怎么办,悟……我怎么办
夏油杰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抖,胃部也开始泛起恶心,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悟不要他了,那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不行,不能让悟看见他这副样子
五条悟注意到挚友的反应不太对劲,“杰,你怎么了?”
夏油杰撑着所有力气站起来,声音有点颤抖,“没事悟,我先回去了”
说着也不等五条悟回话就冲了出去
夏油杰回到宿舍,颤抖着手把门锁上,从抽屉里掏出药硬吞了下去,整个人无助地蜷缩在床上,等待着药效发作
药效很快发作,他不安的情绪也开始慢慢缓和,整个人支撑不住地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夏油杰来到五条悟的宿舍准备叫他起床,结果却在门口听见五条悟的宿舍传来女生的声音,理智告诉夏油杰不要继续听下去,但他还是自虐般站在了原地,听了下去
“悟君~要不要周六一起去密室逃脱啊,最近出了一个超级恐怖的故事,但是人家一个人好怕,悟君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五条悟没去过密室逃脱,讲真的,当了咒术师之后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吓到他了,但是他还是很好奇,这东西是什么样子的
“好啊!”
听到这夏油杰已经拔腿走了,昨晚焦虑的感觉又起来了,悟不是说周六要陪我去吃荞麦面的吗?悟要食言了吗?怎么办……悟好像真的不需要他了,悟……我好难受
夏油杰回到宿舍,忍不住拿起刀往自己的手臂上割了两道很深但不至于切到动脉的伤口,手臂上的疼痛开始拉回了他的思绪,让他没办法再去思考这件事
接下来的几天里,每天都可以听见五条悟跟他讲小川花藤怎么怎么有趣,还约定了要去哪里哪里玩,夏油杰越听越难受,每次也只能敷衍似的尬笑一下,然后再恭喜他
形势多了,五条悟也发现了不对劲,“杰!你最近怎么一直在敷衍老子!”
夏油杰像是在神游,并没有听见五条悟的话,依旧是习惯性地笑一下,“嗯嗯,啊——恭喜悟啊”
五条悟炸了,“杰!你果然在敷衍老子!你这是冷暴力,冷暴力!没有20个喜久福哄不好了!!!”
夏油杰像是才回神般看向五条悟,脑子思索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勾起一抹无奈的微笑,“好,我现在就去给悟买,悟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五条悟哼了一声,直接转身不理他了
夏油杰无奈只能出门买喜久福
夏油杰走在路上,思绪还是在神游,忍不住想,马上就周六了,悟还记得他们之间的约定吗?还是会去找小川同学,悟……我该怎么办……
巷口突然爆发了一股咒力,随之而来的是人在大喊救命,正义的夏油杰立马挺身而出
夏油杰挡在那人的身前三下五除二地袚除了咒灵,转身正准备问那人有没有事,却愣在了原地,一张六分像五条悟的脸出现在了视野里,“悟……”
“嗯?悟是谁?”男人不解地盯着夏油杰
“没,你没事吧”夏油杰微笑道
“没事哦!你好厉害啊,谢谢你救了我!”
“没事哦,这都是我该做的”
“我叫秋野良,你叫什么?”
“夏油杰”
“杰!你救了我,我请你吃顿饭吧!”
夏油杰正想拒绝说,他还有事情,结果看见那张神似五条悟的脸正一脸期待地盯着他,夏油杰顿住了,嘴巴比脑子快,答应了秋野良的请求
吃完饭后,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夏油杰也因为秋野良心情好了不少,以至于忘了刚开始出来是干什么的
不出意外,五条悟大闹了一顿,开始了单方面的冷战,不管夏油杰怎么哄他也无济于事,一直到了周六也没有和好
本来五条悟是准备早上陪夏油杰去吃荞麦面,然后下午再去密室逃脱的,现在看来也没有这个必要了,杰都能忘了他的喜久福,那他忘了他的荞麦面也是正常的吧
于是,周六五条悟出去了也没有跟夏油杰讲,留下夏油杰一个人在宿舍里面等到了天黑,终于自嘲地叹了一口气,看来他也没有那么重要嘛,哈哈哈……真可笑啊自己
周一,夏油杰若无其事地来到教室,将喜久福放到了五条悟的桌子上,五条悟看见后也顺着这个台阶下了,他跟杰已经一天没有说话了,好想杰
两人又恢复了平时的样子,只不过每次五条悟聊到小川花藤的时候,夏油杰的脸上总是洋溢着苦涩,渐渐地,五条悟发现,夏油杰已经很久没有主动给他发过消息了,平时老是挂在嘴边的正论和唠叨也不见了,甚至他发现,他跟夏油杰见面的次数也在肉眼可见地变少了
五条悟坐在甜品店里,恼怒地戳着手里的蛋糕,突然,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转头一看,发现夏油杰正抱着一个比他高一点的男生……
结婚七年了有点痒。哪里痒?皮痒。揍一顿就好了。
“你什么意思啊?”
一向好脾气的夏油杰被五条悟气的手里的东西都快拿不稳,简直想一口咬死他算了,清净。
“我什么什么意思啊?你今天跟那个男的是不是离的太近了。”
夏油杰最烦五条悟因为一点小事就唧唧哇哇的那一出,刚在一起可以说是一点小情趣,可都结婚七年了还疑神疑鬼,这谁受得了。
“我离哪个男的近了啊,你说清楚。”
“哼,你多扎眼啊,出去了男的看你,女的也看你,一颗少男心快要蹦出来了吧。”
夏油杰平时理论嘴还挺强的,但真吵架的时候词汇量...
夏油杰平时理论嘴还挺强的,但真吵架的时候词汇量是真的没有五条悟多。
大脑里拼命搜索能骂他的词,最好跟小刀一样戳他的那种,然而大脑直接断网,什么也想不出来。
“你说话啊,现在没声儿了,被我说中了吧,你是不是喜欢上别人了,是不是特享受被别人捧上天的感觉。”
“我把你捧上天还不够,你也太贪心了吧。”
五条悟看夏油杰不说话以为他愧疚的说不出反驳的话了。
“你行!”
夏油杰指着他扔下这么一句话就要走。
五条悟直接拽住夏油杰的胳膊,有点慌,但还是强装淡定。
“你去哪儿啊,我们还没有说完呢,你必须要给我一个说法。”
夏油杰冷笑一声。
“我跟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五条悟看到夏油杰冷笑也跟着笑了一声,后来发现这样有点没气势,很大声的咳了一声。
夏油杰觉得自己的理智快要被火烧没了。
“你笑也没有用,我今天必须好好说说你,你以后能不能别这样。”
五条悟不依不饶。
夏油杰下班后就被五条悟扯着,两人大晚上的在高专门口快把蚊子喂饱了,现在身上又痒,整个人快被气疯了。
“行,说,你今天把你心里的不满都说出来,都别回家了,想抽风就在这抽,明天监控视频我就让全校都看见。”
夏油杰给他拉到长椅上坐着。
五条悟傻了,怎么跟以往不一样呢,以前不都是抱着自己开始哄了吗。
“让你说话!聋了吗?”
后续彩蛋
*私设有
*OOC有
*《踌躇》延伸的脑洞(没有特别关系)
*踌躇指路:
*樱曾经暗恋梅宫的私设
*十龟条获胜的一天~
如果我先放弃爱情,我的痛会不会变得不药而愈。—郭静《不药而愈》
你喜欢梅宫吧。明明是疑问句却被十龟条以肯定句的形式说了出来。
被准确无误地说出心事的樱遥耳根发红,突然朝着十龟条挥了一...
被准确无误地说出心事的樱遥耳根发红,突然朝着十龟条挥了一拳。
十龟条不闪不躲,樱遥的拳头就这样直直停在了他的面前。他有些尴尬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十龟条的语速很慢,慢到让樱遥觉得像是在慢放画面:「我想我大概是喜欢你的。」
「嘭—」突如其来的烟花声在十龟条的告白声中响起,绚烂夺目的烟花在樱遥眼中绽放,照亮了他通红的脸庞。
回神过过来的樱遥,心中慌乱,根本不敢仔细思考十龟条的话是什么意思,匆匆忙忙地就想离开。
樱遥皱眉试图挣脱十龟条的束缚,但他却突然将樱遥抱入怀中,他的声音依旧懒洋洋,但却带着一丝坚定:「我会一直喜欢你的,就算你不放弃梅宫也没关系。」
十条龟的话实在太有冲击性,樱遥不懂他怎么能为了自己委屈到这个地步。樱遥有些艰难地问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如果你可以直接放弃梅宫是最好的」这个人抱在怀里的温度太舒服了,舒服到十龟条舍不得放开,他说:「不过,应该不可能。但没关系,我等你。」
樱遥用力拉下了十龟条环着他的双手,眼里满是怀疑,他的语气中充满不解与困惑:「你是不是搞错了?你对我怎么可能」
打定主意不让樱遥逃避的十龟条不回反问:「那你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你喜欢梅宫的吗?」
樱遥僵硬地站在原地,他总觉得十龟条会说出什么了不得的话,正想阻止:「等等」
但十龟条也不是真的要等樱遥回答,就自顾自地说:「是因为你在看着梅宫的时候,我也在看着你。」
听到这番话,樱遥感到脸颊不禁微微泛起红晕,心中一片混乱,他想反驳,却有些力不从心。
「但我们都是男生」
「梅宫不也是?」
「可我对你不是」
「梅宫对你不也不是。」
樱遥无法反驳十龟条的回应,似乎对方对这一切早有准备,樱遥多少有些无地自容,十龟条自信得让他措手不及。
「既然,你不放弃梅宫。」十龟条笑意盈盈地对着樱遥说:「那你也不能让我放弃你。」
「随、随便你啦!」再次无话可说的樱遥只能敷衍了事,急急忙忙地逃走了。樱遥的脸上泛起一抹羞红,他暂时无法去正视这份突然其来的告白,于是他再次选择逃避来应对他不擅长的情感问题。
「我会追你的。」十龟条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樱遥的脸瞬间更红了,脚下的步伐也更快了。
大清早在自己家门口看见十龟条,樱遥的心情是复杂的。昨晚的告白还历历在目,今天这人就找上门来了,樱遥感到一股尴尬笼罩在自己头上。
「樱,早。」十龟条倒是像个没事人一样,拿了一罐牛奶给樱遥,接过牛奶的樱遥有种昨天都是一场梦的错觉。
「你怎么知道我家的?」樱遥问道。
十龟条面不改色地说:「我说我会来追你的。」
「咳、咳咳」这话瞬间让喝着牛奶的樱遥呛到。他的心情更加尴尬,不知道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
好在十龟条送完牛奶没多说什么就回狮子头连去了,让樱遥松了一口气。
其实樱遥是很害怕失去十龟条这个朋友的,这是第一个与他用拳头相通心意的友人,在他心里重要程度不言而喻。
幸运的是,十龟条并不是一个会强求的人。在这两年的相处中,除了每天早上的牛奶外,他们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太大的变化。这样的稳定和熟悉让樱遥甚至觉得当初的那个夜晚像是一场梦境般遥远。
风铃高中三年级毕业的那一天,樱遥按照惯例出门的时候准备接过十龟条给他的牛奶,却意外发现对方难得没有来。这让樱遥一整天都心不在焉,他总觉得有些不安,心里涌起一丝莫名的空虚。
「樱!」梅宫一的叫声让樱遥猛地回神,他朝着樱遥招了招手:「一起来拍照吧!」
樱遥与梅宫一四目相对,他却感到很奇怪,往常会随着梅宫一的出现而涌上心头的痛楚和不安,这一次却奇异地消失了。樱遥暗自思索着,原本心脏间隐隐作痛的感觉竟不复存在。
樱遥并不明白这种变化是为什么,只是真情实意地对着梅宫一说:「毕业快乐。」
「十龟哥,那个有客人。」十龟条顺着视线看过去,看见樱遥的身影他有些愣住。
兔耳山丁子看见樱遥后开始兴奋得蹦蹦跳跳,「阿樱阿樱!你怎么会来这?阿梅呢?是来找阿龟的吗?」
这场景倒是和樱遥三年前来狮子头的场面一样,看着兔耳山丁子围着樱遥团团转的十龟条再一次笑着将人解救出来,连说词也没变:「这里人多,我们换个地方吧。」
十龟条习惯性地将打开弹珠汽水再递给樱遥,顺手接过后樱遥才有些扭捏地开口:「啊话、话说你今天」
「怎么没有来送牛奶?」樱遥用眼睛的余光偷瞄着十龟条,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是说不出的紧张。
十龟条听闻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樱遥有些窘迫:「我是认真的在问你!」
「啊,抱歉、抱歉!」十龟条上扬的嘴角,显示着他的好心情:「我只是觉得高兴。」
「你也会在意我了呢。」
「你、你这家伙」樱遥红着一张脸受不了的说:「总是顶着一张无所谓的脸说一些很让人难为情的话!」
被指责的十龟条也不在意,他转头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你怎么没有去找梅宫?」
「今天是你们风铃三年级的毕业典礼吧?」
十龟条的问题其实很简单,樱遥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按理说梅宫一毕业的时候,心脏应该会像以前一样感到剧痛,甚至让他无法呼吸,就像以往每次见到梅宫一一样。然而,这种感觉却完全没有出现。
不等回答,十龟条又接着问:「为什么找我?」
「是想要找我解闷还是单纯来找我?」
「为什么要在意我没去送牛奶?」
十龟条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每一个都让樱遥晕头转向、难以招架。最终,樱遥也只听见了最后一个问题。
「你喜欢上我了吗?」
樱遥被这个直截了当的问题吓了一跳,心里乱成了一团。他结结巴巴地想要说些什么,但却难以开口。十龟条不用樱遥自己说,看他那藏不住事的表情,就明白自己猜对了。
朝着樱遥伸出手,十龟条问:「要交往吗?」
樱遥犹豫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望着十龟条的眼睛,他心中的迷惘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莫名的安心感。最终,他轻轻将手放入十龟条的手中,十指紧扣。
气氛正好的时候,兔耳山丁子忽然跳了出来,开心地对樱遥说:「以后如果你嫁给阿龟,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反应过来兔耳山丁子在说什么的樱遥瞬间羞红了脸,转头一看却发现整个狮子头连的人都躲在墙角那里看他们。
樱遥羞得不知道说什么,只得气得一脚踩上十龟条的脚,「你别牵着我!」
FIN
#推荐BGM:僕らの記憶を掠わないで
#144观后极速短打,有144的内容描述
#内含风铃堪比战败的惨烈胜利的假设
#沒想到我這麼多篇糖沒寫完,先寫完的是刀
×
樱遥销声匿踪了整整一周。
「我也来帮忙找樱。」
无论是哪种状况,首要目标仍是要找到樱,将他带回来。
然后和他好好谈谈,告诉他遇到不能独自解决的事件,可以依靠风铃的同伴,也可以依赖他。
海水好冰冷啊。
樱遥空洞无神的双眸与水面中的自己对视。
与烽的战斗,最终是风铃迎来胜利女神的微笑。
但赢了,却好像比输更惨。
街道并未受到破坏,可是,当初驻守各地的人不少受了重伤,烽的人打起架来根本不会留手,完全没有对手只是高中生的意识,什么牙齿被打脱满嘴是血、手脱臼脚韧带扭伤的都是小事,那天战斗结束后,有人说要在群里盘点受伤人数、伤的严重程度和是否危急,樱遥看到有部分小腿严重骨折的血腥照片,或是有人肋骨被打折需要马上送医,还有几个是被从后偷袭,被拽着脑袋狠狠撞上水泥地的,送院检查后说是脑震荡需要留院观察。
更何况,风铃会赢只是因为焚石跟梅宫战得酣畅淋漓时,樱没能拦住的棪堂上到天台不知道在焚石耳边说了些什么,被焚石揍了一顿后便嬉皮笑脸地让烽的人撤退,梅宫没能战胜焚石。
并不是真正的胜利。那只是对方对拱手而得的胜利不屑一顾,将其随手抛给残破不堪的风铃。
是他没有拦住棪堂的错,是他辜负了大家的信任。
海水的咸腥与泪水的苦涩混合,灌进樱遥的鼻腔,将他呛得只能激烈地咳嗽,无法顺畅呼吸。
「我很清楚你在想什么喔?」
「要是输了,作出的一切努力全被浪费」
闭嘴......
「他们会怎么说?『你在开什么玩笑?』『明明相信你能做到的』『相信你的我们是蠢货』」
棪堂......闭嘴......!
「你才不是我们的同伴」
他们才不会说出这种话!闭嘴!!
「但是将那么好人的他们,带上失败道路的,不是你吗?」
「因为你输了,他们才会跟着一起输」
「因为你不愿意跟我走,他们所流的血全都白白浪费了」
不是......!不是这样的!
棪堂毒蛇般的言语一点点地侵蚀樱的大脑。
「你原本就是独自一人对吧?」
「接纳了并对这样的你付诸信任」
「现在他们,却随着你一起沉没」
寒冷刺骨的海水将樱遥包裹其中,如同藤蔓的毒蛇缠紧樱的双脚,想要将他拉至海底暗不见日的深渊。但是风铃的大家,还是不顾一切地,拼死地想要将他拉出水面。
不要......
已经足够了,从你们身上获得的体温,得到的情感,给予的希望......
众多美好的记忆所组成的
名为樱遥的人生色彩
谢谢你们
已经足够了
所以,请容我松开双手
请不要跟随我,沉没于地狱......
请不要夺走我仅剩美好的回忆。
「樱!!!」
与风铃同伴重叠的身影,将樱从刺骨海水中捞出来的,那双手的主人是一听说有樱遥的消息便马不停蹄赶到海边的十龟条。
他踉跄着几乎是连爬带滚的把樱带到岸上,海水呛入鼻腔、喉咙,呼吸微弱的少年脸色苍白遍体生寒。并未学过任何急救法的十龟手足无措,只能仿效以前狮子头连的同伴们给他看过的电视剧里,以人工呼吸的方式试着帮樱恢复呼吸。
温热带着生命气息的唇瓣与寒如冰霜的双唇紧贴,舌尖撬开少年的牙齿好让氧气能顺利渡送。
十龟指尖触及的肌肤无一例外极其冰冷,脸颊、颈项、胸膛......看不出起伏的心口令十龟涌上惊慌的情绪,樱会不会就此溺亡......?
幸好,下一秒一直没有动静的樱咳出海水,身体的求生本能使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索取氧气,将盘踞在十龟脑内不详的念头打散。
「......十龟?为什么......咳咳......你会在这里?」
樱茫然地看着十龟。
黑发少年脸上的神情与当时在台上,跟兔耳山道歉的,那副满带悔恨、快要哭喊出声的表情别无二致。
「樱......大家都很担心你,我们一起回去,好吗?」
十龟想过要斥责,想过要责问,想过要跟樱再来一次拳头的对话,将他打醒。但看着樱失去往日光彩,不再熠熠生辉璀璨夺目的双眼,看着遍体鳞伤浑身散发着迷途羔羊般脆弱气息的他,那份担心、忧虑、悔意、恐惧,顷刻化作对樱的肯定,对樱的挽留。
「樱,无论有谁对你说了什么,我都在。」
「不论谁说了什么,都要遵从本心,对吧?」
再次感受到人类体温的樱,抑制不住情绪将脸埋进十龟的胸膛里,崩溃的泣不成声。
砂浜に絵を描いたよ
在沙滩上描绘的图画
すぐに消えちゃうように
犹如会马上消失不见
だって感情は誰かに
因为我的感情并不是
見せるものではないから
能让所有人看见的东西啊
それでも君ならきっと
即使如此你也一定会
見つけてくれる気がして
发现我的感情
「即使如此,我也坚信你一定会找到我」
“谁是家属?”护士拿着病历本出来,被叫进去交代注意事项的樱遥还在和医生谈话没有出来。
“我。”十龟从长椅站起。
“我。”梅宫上前一步。
两道男声同时传来让护士抬起头,面前两个看起来帅气又高大得过分的男生属实让她吓了一跳。
“你们?他的哥哥吗?长得不像啊。”职业素养让她疑惑,但还是没有为难他们便坦白了樱遥的伤势。
“肋骨断了两根,还好没扎进肺部。虽然肋骨骨折一般静养就好不需要上夹板,但病人好像不是很配合治疗。你们作为哥哥最好照顾下他。”
两人听着哥哥两字也没反驳,毕竟找不到更靠谱的关系来充当樱遥的家属了。
“谢谢,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谢谢,我会好好照顾他的。”梅宫一听到樱遥伤势不轻便皱起眉头,好在不是非常严重才松了口气。
“一会医生交代他完注意事项就可以带走了。”护士看着梅宫比较可靠的样子点点头,又返回进去了诊室。
“十龟。”梅宫看着完全没有离开想法的十龟忍不住开口。
“什么事?”十龟条还是那副慢悠悠的做派,在梅宫眼里颇有几分挑衅的意味。
“我喜欢樱。”梅宫一毫不犹豫的开口,转身直面和他差不多高的狮子头连副总长。
“你喜欢樱,所以呢?”十龟条也回视对方,两个常年站在帮派塔尖的人此时完全不吝啬于放出平时必要扮黑脸时那不好惹的气息。
“我希望你不要过多越界樱的事,之后..我会亲自照顾他的。而且狮子头连也有你要处理的事情吧?”梅宫一摆出一个和煦的微笑,示意对方赶紧离开。
“哈哈,我们狮子头连的人都已经成长到可以照顾自己了才对。”十龟也笑了笑,脚下没有退后一点。
“而且~我和樱的事情怎么叫越界呢..今天我和樱在风..”十龟条是个领地意识很强的人,要说他性格好其实完全贴不上边。他被梅宫一搞得心头冒火,顿时想刺激对面这个凭空把樱遥划进领地的男人。
“好..好啦!快点走了!”诊室的门被大声推开,似乎是为了阻止十龟的话。
“哎~樱一直在偷偷听啊。”十龟看着人出来凑了过去。
“没..我碰巧!不要摸来摸去的!”樱遥面色红的像个西红柿一般,被听到的消息震惊而微微颤抖甩开两人大步向外走去。
“不要走那么快呀,樱。”梅宫拍掉十龟试图搭向对方肩膀的手走在樱遥另一边。
“你..你不要离我这么近!”樱遥看到梅宫一的脸便想到刚才听到对方说喜欢自己的话,
这是什么情况!!
今天和十龟条亲吻后他发现自己似乎并不拒绝对方的好感和亲密举止,反正早就被梅宫拒绝了还准备答应对方的告白试试也不错。
现在是什么情况?哈??梅宫一说喜欢自己?!要是被十龟知道自己和梅宫告白过,那还尝试和十龟条发展的自己不像个人渣一样吗!
他不知不觉走到了医院门口思考着怎么处理,路灯下三个人的影子黏在一起。
“樱,医生说你需要静养。”他的左手被十龟握住,坚厚有力的手掌将他紧紧包裹没有抽走的空间。樱遥小心看了看对方的表情。
“嗯..”他有点无法面对十龟了。
“让我来照..”十龟看出樱有顾虑便并没再提医院里的事情而是体贴的转移话题。
“我来樱家照顾吧。”梅宫拍拍胸脯看起来非常可靠,就像完全没看到十龟想说话一样。十龟条少见带着怒火的阴郁眼神看向梅宫。
“哈??你来干什么!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樱遥退后半步靠近了十龟。
“不要这么说嘛~我可是能给樱做很多好吃的饭的哦?而且上次樱生病完全不会照顾自己吧。”梅宫摸了摸樱遥的头顶看到对方因为饭而微微动摇的眼神,琴叶上次可是把樱遥一个人扛生病的事情都告诉了他。
“我也会做饭呀,樱。”他干脆将人一把紧紧搂在怀里两只手臂环住对方。
“你们..!!都给我回自己家去!!”樱遥疯狂转动的脑子似乎要爆炸了一样。
“啊。”梅宫一好像想起什么一样敲了敲手。
“对了樱,我有点事要先回去下。”梅宫提出离开反而让樱安心不少。
“走吧走吧~买点夜宵吃,好饿。”十龟看着梅宫离去背影,就这样抱着人晃来晃去的不断模糊着樱遥对他亲密接触的那根线。
“都快十二点了还吃什么啊!都关门了吧!”樱遥嘴上抱怨肚子却不争气的叫了两声。
当樱被十龟带到狮子头连的地盘便被四处的小吃摊子看花了眼。
“呜..”他不自然的看着四处冒着香气的小吃,肚子确实是有些饿了。
“哦!这不是十龟吗?”一个章鱼烧的摊主招呼两人。
樱遥狐疑的看向十龟,他们狮子头连不像风铃作风难道也很受居民欢迎?
十龟看着对方心事写在脸上的样子笑笑,招招手和老板打了招呼顺便要了大份的章鱼烧。
“我是平时有打工攒钱啦..”他回复着樱遥的疑问,转头看对方却发现樱遥的注意力已经全在一个个热腾腾滚动的章鱼烧上了。
“以前没见你带人来吃过啊?新朋友吗?”老板揶揄十龟条,在给两人的章鱼烧里加了多多的料。
“..嗯。”以前没人敢或者没什么关于十龟的事情能够让别人打趣他,今天的感受倒是让他蛮新鲜的。对象是樱遥让十龟的面色都变得热了起来。
苹果糖,关东煮,酱油团子,波子汽水..甚至连烟花都买了小小一撮。
“你说你要打工..是缺钱用吗?”樱遥不经意提起,这些小吃都被十龟抢先结账他想要掏钱都会被物理镇压。
“我没什么花钱的地方..消遣罢了。”十龟看着樱遥将章鱼烧一口吞下后果不其然被烫的整个吐回在手上。
“噗..哈哈。”他没忍住笑出来,心想现在他倒是有了想要花钱的地方,买不同的食物看着樱吃下去还蛮有意思的。
“你敢嘲笑我!不信自己吃吃看啊!”樱遥恼羞成怒的叉起一个章鱼烧怼在对方面前。
“还好啊..原来樱是猫舌。”十龟没上手接过竹签只是把嘴凑了过去,看起来倒像樱遥主动喂他吃一样。
樱遥眨眨眼,意识到两人亲密举动后脸红着将章鱼烧整个盒子丢给了十龟。
“不喜欢吃吗?要不要吃吃苹果糖?”十龟手上拿着一堆东西没生气,只是拿出苹果糖向对方别扭的背影递递。
樱遥转身快速抓过苹果糖恶狠狠啃上一口。
“回..回去了!”耳朵尖都在泛红。
十龟听到对方喊自己一起回家的时候感觉心脏酥酥麻麻的,身上的疼痛都没有了感觉一样。他跟着樱遥又走回那个两所学校分界线,也是他们第一次遇到的地方。
他想到当时自己还叫过对方黑白棋。
“黑白棋君。”他突兀的冒出这么一句,让樱遥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哈?”樱疑惑回头,想要确认自己是否听错。
十龟条看到对方嘴角还挂着章鱼烧的酱汁。
“?”
这是今天被十龟条第二次亲吻,樱遥慌张的想要看看附近有没有人却被对方捧住了脸固定。
与之前不同轻轻的亲吻没有持续几秒,十龟见好就收的退后看着樱还保持闭着眼睛面红耳赤。
“你干什么突然亲我??被别人看到就完了!”樱快速的看向立交桥洞的两侧有没有风铃或者狮子头连的人。
“因为突然很想亲..樱也想吧?我亲得樱很舒服吧?”他委屈巴巴的看向樱遥,有些意外对方对自己的亲吻似乎并不排斥
“我想个屁!!”樱遥震惊于对方的无耻甚至有点破音。
十龟将东西全都放在左手,右手则是拉住炸毛的对方安慰。
“梅宫的事..”樱遥没拒绝被对方牵住手,走了一会后小声却坚定的开口。
“樱是说在医院的事吗?”十龟心下了然对方提起的话题。
“不..我,我和梅宫告白过。”
“..嗯?”樱遥的话传到十龟耳朵让他顿时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他一度以为梅宫一是单方面喜欢樱的。
“但是当时他拒绝我了,所以我也不知道他今天为什么会说出那种话。也许是不想狮子头连的和风铃的混在一起吧。”樱遥皱着脸踢脚下的石头,说出了他想象中可能的情况。
“..哦。”连十龟都觉得梅宫有点可怜了,但他不会好心帮助情敌的。
“..那樱想好了吗?之前在狮子头连和你说的事。”十龟觉得自己虽然不道德但应该趁乱出击。
“..稍,稍微试试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樱遥声音越来越小。
暂时不可以公开交往的事情,不可以每天黏在一起,不可以在公众场合下做亲密举动..
十龟笑着看向吞吞吐吐增加了一堆补充条件的樱,心想这些条件都不能影响他。毕竟他要靠着照顾对方的借口长住在樱遥那里好一阵子,期间不受控制发生什么可都不在这些限定里嘛。
他笑眯眯的想着,没多久两人就走到了樱遥的住所。
“那是什么?”樱眯了眯眼看着不远处自己家门口的不明物品。
十龟顺着对方眼神望去,笑意也随之消失只觉得后槽牙痒痒的。
梅宫一正抱着被子和一些其他东西站在樱遥门口,看着好像想要驻扎在这,那个身影看到两人后顿了一下后挥臂打着招呼。
【龟樱】OOC预警一个蚊子包引起的误会?
*内含自设,自壁垒
*新手小白写文不喜勿喷
*故事发生樱遥与十龟已在一起
炙热的中午,阳光直射在狮子头连的天台上,树叶在阳光下显得有些无力,蝉鸣声急促诉说着高温的无奈
一到夏天狮子头连的蚊虫尤其地多呢,十龟条挥了挥手将停留在身上的蚊子驱散,也许应该准备一些艾草驱驱...
一到夏天狮子头连的蚊虫尤其地多呢,十龟条挥了挥手将停留在身上的蚊子驱散,也许应该准备一些艾草驱驱虫
嗯…十龟条沉思片刻,不知道樱遥需不需要,一想到樱遥十龟条便了弯了弯眼角,估计他那性子要被蚊子搞疯了.
十龟条直起身慢各吞地朝兔耳山喊到:“丁子,我去一趟庙里。”
“好咧!”兔耳山爽快地应到
踏进庙里十龟条便感受到丝丝凉意。“还是庙里舒袒啊!十龟条这么想着朝角落存放艾草的箱子走去。
他靠着艾草的边坐下,准备将艾草搓成细条备用。
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想出手机给樱遥发去了一条信息———你在家吗?
今天是休息日,防风铃巡逻的还没轮到他,他现在应该是在家吧十龟条如是想
他举着手机着待着樱遥的答复,樱遥应该是还在休息吧.十龟条叹了口气,将手机放回口袋,专心致态地搓着艾草条
不知了多久,口袋里的手机开始震动,一定是樱!!
十龟条忙擦了擦因为搓艾草条而变得脏脏的手从口袋掏出手机,映入眼帘的是樱遥的消息——
“抱歉,刚刚睡觉着了”
“怎么了吗”
十龟条赶忙回复:“没关系,就是我这里有一些艾草条可以驱虫,给你过去要吗?”发完段话后十龟条忐忑不安地等着樱遥的回复
看着与樱遥的聊天框上的对方正在输入中,十龟条不禁有些疑惑,怎么输入那么久
而手机对面的樱遥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环顾了一下自己空空如也的房间,聊天框中打了又删,打了又删,最终才发了一句——好的.
收到回复的十龟条万分激动,整齐地收拾好搓好的艾草条,又回狮子头连拿了两瓶汽水才匆匆赶往樱遥的房子。
也许是因为内心的雀跃十龟条甚互连脚下的步伐都轻快了许多
不消片刻便到达了樱遥的家门口,他试探性地敲了敲门,等了差不当一分钟面前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你,你来了。”樱遥不自然地将目光移向别处,摸了摸鼻子,随后又觉得好像不太礼貌将目光重新移到十龟条的身上。
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怔愣了一瞬,随后沉着脸移开了视线.
十龟条原本是打算给樱遥一个抱抱的,但被樱遥不留痕迹地躲开了
十龟条不解.“怎么吗?”
但樱却死死地盯着他,答非所问“先进来吧。”说着侧身给十龟条让出一条路
“我做了什么吗”十龟条试图抓住樱的手但再次被他躲开了
“记得关门:”
十龟条不情不愿地将门关上,“樱,我们是有什么误会吗”他这次用了点巧劲在不弄疼樱遥的情况下将人牢牢地禁锢在玄关处。
“我说我没事”他气急了说着一拳朝十龟条的面门袭来
十龟条反应极快地接下这一拳顺势将他的手往上压,身位越来越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十龟条的脖颈上,引得他浑身战栗
他一只手禁锢着樱遥的手.另一只手缓缓地轻抚上樱遥的腰腹.隔着衣服布料轻轻摩挲着.
“你…....你别。”樱遥的声音渐渐染上一点点的哭腔
听到樱遥声音的十龟条浑身一颤.慢慢收回了自己的动作,自己或许是太心急了,但他依然将樱遥禁锢在自己的臂弯中,只不过将两人的距离拉开.目光灼灼的盯着樱遥玻璃般异色的瞳孔.
“那你可以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吗”俨然一副受伤的狗狗样,乞求般望向樱遥
樱遥倒吸一口气“你,呃,我…”随后又懈下这口气,将头偏向别处指了指十龟条的颈处。
十龟条伸手覆上自己的脖颈,摸到了一点凸起的红肿.十龟条恍然大悟,这小猫看起来是把蚊子包当成草莓印了
十龟条哑然失笑,“这是蚊子包,你也想要吗”
樱遥听过转头看向十龟条的脖颈处,越看越像这么回事、回想到刚刚自己一系列的举动不禁羞红了脸,尤其是听到十电条的后半句话顺间歹毛.
“哈?我,我要这玩干嘛?你东西放下快点走了。”樱遥试图用极快的语速掩盖自己的不自然
十龟条低低笑了一声,慢慢靠近樱,圈在樱身后的手顺着他的脊背悄悄上移到他黑白分明的发缝中,
樱遥如临大致,“你,你干什么。”
“别动”十龟条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下一秒,十龟条的头依靠在樱的颈窝,樱遥的脖颈处传来湿润,柔软的触感,还带着点痒
意识到十龟条在干什么的樱遥如同宕机一般,呆愣在原地.
当结束时,那块肌肤与空气接触的一顺间传来丝丝凉意,樱遥仿佛如梦初醒,像被侵犯的良家妇女一样不可思议的看向十电条
而后者只是笑笑,指了指樱遥的脖子上那枚小小的红痕,又指了指自己的蚊子包,说“情侣款.”
回应他的只有樱落荒而逃的身影,十龟条摇了摇头抬脚跟上去
——end——
·不连续的小段子
·ooc致歉
·龟樱枋樱梅樱的亲亲
龟樱的场合——【刹车失灵】
十龟之所以决定剪去辫子,除了放下了心里的芥蒂,没有了束缚他的东西,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
樱遥揪人头发实在太疼了。
按理来说他一只小猫咪,如果感觉被人弄得不舒服应该伸爪子挠人才对,再不济也是咬人。
结果呢,两人初尝禁果的时候十龟因为天生肺活量大,纯粹无师自通,把樱遥圈在怀里,一只手托着他的下颚不依不饶地吻着。
然后在伸舌头进去的时候头差点被樱遥拽下来。
后来樱遥像发现............
后来樱遥像发现手刹一样,动不动就在亲密的时候拽十龟的小辫子让他停下来。
打架的时候樱遥不会不讲武德拽人头发,但是被亲到喘不过来气的时候拽头发简直不要太好用,特别是十龟还有一条十分趁手的小辫子。
每次都被打断,亲得不够尽兴,日子久了十龟也有些憋火。
再一次被扯着头发拉开的时候,十龟舔了舔尖锐的犬齿,垂下绿色的眼眸,盯着樱遥湿漉漉的睫毛和樱粉色的嘴唇上湿淋淋的水光。
啊,好烦。
做了樱遥好久的模范男友的十龟第一次有种想要不管不顾直接随心所欲亲到樱遥乖乖就范的想法。
于是干脆把小辫子剪掉好了。
让樱遥彻底失去刹车的工具。
“话,话说你,剪,头发了啊。”黑白发的少年趴在栏杆上,红着脸不自在地指出男友的改变。
“嗯,反正,”十龟摸了摸略微扎手的后脑勺,垂眼笑道:“也已经没有束缚了。”
“天空,也很漂亮呢。”
于是他们在碧空如洗的蓝天下接了个波子汽水味道的吻。
十龟在和樱遥亲密方面很有天分,尽管经常被樱遥无情打断激烈叫停,但得天独厚的自身条件让十龟很会。
真的很会。
十龟总是慢吞吞的但是侵略感十足,他这一特性也延伸到了和樱遥的相处中。
和樱遥平时打打闹闹插科打诨怎么样都好,但是不管是肢体语言还是眼神,他的占有欲都暴露无疑。
从耍赖让他穿上的狮子头连的夹克衫,到故意让他顶着颈侧鲜艳夺目的吻痕招摇过市。
尽管十龟从没自诩过正人君子。
但这种雄性动物圈地盘的行为确实称得上不择手段。
但那又怎样呢。
十龟低下头吻住樱遥的嘴唇,他微微睁开眼睛,看樱遥颤抖的睫毛像振翅欲飞的蝴蝶,而他扶着樱遥的后颈像是叼着猎物致命处固定住的猎手。
樱遥的无处安放的手指在伸张和蜷曲之后紧紧攥住十龟背后的布料,在十龟试探着纠缠的时候也只是犹豫了一下就松开了牙关。
只是这一次掉以轻心等着他的却是攻城略地。
耳朵里都是水声,等樱遥回过神他的舌头已经被吮吸得发麻,口腔里用力的舔舐和翻搅让水液从他唇边溢出,胸腔里传来一声又一声重重的‘咚咚’声,心跳声震耳欲聋,攥成拳头的手不住捶打着十龟的胸口,另一只一开始拽着十龟外套的手开始习惯性地往上去拽十龟的小辫子,想要紧急刹车。
然后捞了个空。
短短的发茬只能在掌心瘙痒,没法把人从自己身上拉起来,十龟趁着樱遥抓空后愣神的间隙再度压上来,像个久经沙场的老将攻城略地,逼得樱遥小幅度的挣扎,然后被箍在怀里按住所有动作。
樱遥期间还不死心地抓了好几次十龟的后脑勺,等被十龟抓着两只手腕固定在胸口他就老实了,因为要控制着兜住不断从唇边溢出的津液对樱遥来说就已经很困难了。
十龟放开樱遥的时候,樱遥不顾嘴角牵连的银丝,吐出被吸得发麻的舌头不住喘气,眉梢眼角都是情欲的潮红,一滴未成形的泪珠被他用手欲盖弥彰地蹭掉,眼尾的薄红更甚。瞳仁仿佛被洗净了的琥珀和曜石,一副蕴了泪的样子,看得人直想把他继续撩拨到泫然若泣。
十龟的拳头攥紧又松开,舌头无意识的掠过犬齿,几个深呼吸后强迫自己平静下来,伸手把樱遥抱到怀里像给猫咪顺毛一样捋着他的后背。
十龟抚摸着樱遥有些硌人的蝶骨,任凭樱遥咬住自己肩头的布料撕扯,时不时还要被樱遥恼羞成怒地用脑袋撞两下下巴。
别看他一脸无奈,实际上十龟他也是乐在其中了,毕竟吃饱喝足,当当猫抓板怎么了。
梅樱的场合——【又幸福了啊,梅宫哥】
走出年幼时期的阴影,看见这个世界的美好之后,梅宫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幸运的人。
直到在风铃他才发现自己的幸运不止于此。
遇见了值得托付的学弟,拥有了年轻貌美的恋人和粘人又傲娇的小猫。
三个愿望一次满足。
最近他又萌生出了新的愿望。
怎么说呢,他梅宫一,也是个有正常生理需求的男人,尽管接近二十厘米的身高差和能把樱遥完完全全框住的体型差让梅宫时常担心,樱遥的腰会被自己搂折,但有时候就会忍不住抱着樱遥,甚至还会想要更亲密一些。
梅宫在天台上结束一阶段的忙碌,蹭了蹭额角的汗珠,在一旁的樱遥不动声色悄无声息地轻轻靠在梅宫身上,像只懂事又粘人的小猫,不会在你工作的时候打扰你,在你忙完后才到你怀里撒娇翻肚皮。
虽然樱遥不会翻肚皮,梅宫也不介意在忙碌的时候被打扰,但他们的关系还有那么一丝青涩。
是年长者对幼嫩枝桠的怜惜,是少年人对强者的崇敬。
所以一个轻怜重惜不愿轻浮过火,一个心往神驰满心仰赖。
梅宫能感觉到樱遥对自己的推诚相与。
他也不想辜负樱遥的信任。
但是……但是……
樱遥轻轻靠在梅宫身上的动作像是在两人之间点燃了一簇火苗,而引子连接着梅宫的身体,不知道是不是劳动让肾上腺激素飙升,毒辣的日头让梅宫整个人仿佛被放在烤架上炙烤。
等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扳着樱遥的脸吻了上去,像是沙漠中的旅人汲取清冽的甘泉。
只可惜以汤止沸。
樱遥似乎吃惊地‘唔’了一声,向后躲了躲,不知是什么原因又硬生生止住动作,生涩地回吻。
梅宫知道自己在樱遥想要躲开的时候就应该停下来,但是他的嘴唇仿佛被强行征用了,脑子和嘴巴打架势必要分个高下,道德和纵欲分家谁也别想称霸。
最后欲念占领了智商的高地。
嘴唇好软,亲一下。
睫毛好长,嘬一口。
味道好甜,香一下。
等梅宫停下来的时候樱遥抓着他胸前衣服的手都在抖。
哦吼,完了。
梅宫连忙手忙脚乱的安慰樱遥,把人抱在怀里又是拍后背又是呼噜毛,然后并起四指对天发誓之后绝对不这样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樱遥挣扎着从梅宫还在不断收紧的双臂里往上把自己拔出来,他数次眸光躲闪,最后下定决心一样迎着梅宫的目光:
“因为是你,我不讨厌。”
樱遥的眼睛被泪水洗得很干净,澄澈又清透,好像只能容下梅宫一人。
哦吼,这下真完了。
梅宫清楚的听到自己好不容易连接起来的理智断掉的声音。
真是的,樱,我也不是什么有自制力的大人啊。
枋樱的场合——【苏枋是真的还是装的】
苏枋到底是真的还是装的?
两人都是白纸一样的青涩少年,十七八岁的年纪在一起之后经常发生擦枪走火的情况再经常不过,而后就是情难自禁地探索对方的身体。
然而实际就是樱遥被开发的比苏枋多多了。
拉不下脸是一方面,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樱遥的好奇心没有苏枋那么重,以及事后苏枋把樱遥安抚地很好。
想到这里樱遥就头痛,都来风铃了还装什么勤学好问的好孩子。
无论有什么想法或者疑惑都要把樱遥拉过来实践出真知一下。
“樱,你嘴唇的颜色很漂亮呢。”
“樱,亲你这里会有感觉吗?”
“樱,看着我,不要闭上眼睛。”
耳边除了苏枋语调温柔的循循善诱就是流苏随着亲吻一下一下扫在樱遥耳际的窸窣声。
樱遥忍不住睁开水光潋滟的眼睛,在朦胧的泪光中用控诉的目光谴责了苏枋。
结果苏枋猛地停下了动作,直直盯着樱遥。
泪水模糊了樱遥的视线,看不清苏枋的眼神。
眨了眨眼,樱遥试图把苏枋此时的神情看清楚,但迎接他的却是轻轻拢住他眼睛的手,黑暗屏蔽了视力,也刺激了感官。
一切声响都被唇舌翻搅的水声所掩盖。
樱遥眼眶里很快又续满了泪水。
和平日里平易近人温柔体贴的状态不同,亲吻樱遥的苏枋格外得寸进尺,樱遥退一步他能逼近十步,樱遥迎合一次他能缠绵十分钟。
苏枋是知道,樱遥年轻单纯,草率行事而且阅历有限,是非常合适引诱的对象。
欲,永远是比爱更为直白和坚实的锁链。
他完全可以给樱遥灌输一些极端的思想让他离不开自己。
但是……
爱是不同于锁链的温床,一切情愫于此处滋生。
比起以欲为笼,苏枋更想以爱收网。
所以让我稍稍放纵一下吧,就当是抚慰我的居心叵测,就当是我对你怜香惜玉的嘉奖。
又一次唇舌分离,苏枋拿开遮挡樱遥眼睛的手。
陡然恢复明亮色彩的世界,樱遥的视线都难以聚焦,就这么眼角泛泪懵懵懂懂地看着苏枋。
“抱歉啊樱,”嘴上说着不好意思的话,看到樱遥眼角晕染的水痕,又情难自禁地吻上樱遥:“好久没有见到樱了,实在是太想念你了,原谅我吧。”
还缩在苏枋怀里的樱遥攥紧了拳头无语凝噎。
这件事情樱遥最有发言权了。
苏枋真的是装的。
推特@Miyaituki
请多去支持老师!
设定:樱想隐瞒恋情
我们gf有自己的凶博美
cp五夏,禅院双子,乙香,三轮与幸吉,有一些对夏油杰领域的私设,前面有一些虐但是结局包甜的!请各位放心食用!(新人第一次写长篇球球劳斯们支持一下!!!)
—正文贰—
家入硝子坐在夏油杰旁边,认真地端详着同期的脸,五条悟拿了件衣服推开门:"让他先穿我的衣服吧,需要我帮什么吗?"
"衣服等会再换,你按住他,我把钉子拔出来。"硝子说着戴...
"衣服等会再换,你按住他,我把钉子拔出来。"硝子说着戴好手套,拿起旁边的酒精棉。
五条悟托起夏油杰的身体让他半靠在自己身上,一只手环着夏油杰的腰,按成年男性的标准来说,夏油杰显得有些太单薄了,一米八五的身高,抱起来却感觉很轻。
绷带被扯开的时候,硝子和五条悟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三颗钉子扎得很深,周围已经扩散出一片青黑,沿着血管的脉络,触目惊心。
硝子咬咬牙,用镊子夹着棉花擦拭着周遭被翻开的血肉,夏油杰疼得一抖,微微睁开眼,五条悟用空出来的另一只手抓住夏油杰的手:"忍一下,一会儿就好。"
硝子拿起手边的钳子,固定好后猛地向外一拉,五条悟感觉夏油杰在他怀里剧烈挣扎,血从钉子留下的伤口里汩汩地流出来,夏油杰身体像被抽掉了力气一般,往后一靠,呼吸声急促,带着似有似无的哭音。
那根钉子有七厘米多,连着带下来一小片血肉,周遭咒力的荧光萦绕一瞬便消失了,硝子拔掉第二根时夏油杰就疼晕过去了,第三根钉子格外长,像是已经和身体长在了一起。夏油杰始终死死抓着五条悟的手,明明疼得要死愣是没掉一滴眼泪。
硝子用反转术式愈合伤口之后帮夏油杰擦干身上的血:"我去看看七海他们,七海好像伤得有点严重,虎杖也给打骨折了。"
五条悟皱了皱眉:"谁打的?"
"听虎杖说是他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硝子收拾好东西,"这小子喜欢乱认兄弟,你知道的。"
"走了。"硝子无声地推开门离开。
声势浩大的涩谷事变就这样莫名其妙地结束了,在另外一群后备咒术师进行清场后,咒术界上下都以为所有事情都完成了,然后高层就把矛头对准了仍然活着的夏油杰,五条悟以前所未有的强硬态度保下了夏油杰的命,夏油杰被软禁在高专。从国外回来的乙骨忧太得知消息直接给干沉默了,和几位同学在地上围着坐成一圈,大家都不知道如何开口。
乙骨忧太率先发问:"大家……对这件事怎么看?"
"难评。"
"难评。
"鲑鱼。"
"真希,你呢?"乙骨转向一直发呆的真希问。真希把交叠在一起的双腿放平,语气严肃:"乙骨,我知道你可能对他意见很大,但是……"她犹豫着,终于还是开口:"但是你要知道,这次他救了我们的命,七海先生可以作证。"
"那么现在我更想知道,谁能保证他现在对我们是无威胁的?谁能证明他不会在高专内发动攻击?"乙骨反问,没有人出声,他们都记得去年的百鬼夜行。
"我。"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传过来,众人齐齐回头,五条悟靠在门框上,家入硝子跟在他身后,两个人不知道已经听了多久。"乙骨你收拾一下,等会和我一块走。"
然后悠闲地走过长廊躲到外边透气去了。
乙骨听着身后的硝子给同期们分奶茶,野蔷薇往硝子旁边一蹭:"家入老师,五条老师和那个人是什么关系啊?为什么要那么护着他?"
"我们三个以前是同期,也是很好的朋友。"硝子一把揽过野蔷薇肩膀,"尤其是他们两个,简直是形影不离,大家都默认了他们是挚友,甚至猜测他们以后会一起当老师……"
"那后来呢?"野蔷薇猛吸一口奶茶,"挚友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后来吗……"硝子垂下目光,"夏油保护的任务对象在他面前被杀死,后来又有一个学弟在任务里出了意外也去世了,他的精神受了刺激,不过他很坚强,也没跟任何人说,所以没人发现他的异常,如果当时我们再细心一点,或许……"
"老师,夏油杰是什么样的人?很凶恶吗?"虎杖悠仁凑到硝子面前问。家入硝子摇摇头:"不,恰恰相反,夏油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对谁都很好,所以我们也不懂,为什么他会叛逃。"
"蔷薇啊,你记不记得我们以前问过五条老师他的感情经历?"熊猫用爪子扒拉着野蔷薇的胳膊,神神秘秘地问。
那是一次午间休息的时候,几个人在树下乘凉,能猫问"像老师这样的人会喜欢什么样的人呢",五条悟还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我在十七岁的时候,有过一个初恋。"
起哄声四起,真希直言"初恋"这两个字从五条悟嘴里说出来筒直恶心,熊猫乘胜追击,问他那个人是什么样子。
五条悟是怎么说的呢?五条悟说那个人黑长直,个子很高,眼睛细细长长像是狐狸,而且还很温柔。
"哇所以他们是‘那种’关系吗!"野蔷薇顿悟。
"对就是'那种关系!!!"
"鲑鱼鲑鱼鲑鱼!!!"
"狗卷听话,不会说话就不说了啊。"
"木鱼花!!!"
乙骨忧太突然想到百鬼夜行后五条悟还给他的学生证:"是老师捡到的吗?"
"不,不是我。"
"是我的挚友。"
"我唯一的挚友。"
说的应该就是夏油杰了吧。
他想起那时夏油杰站在废墟上,底下是奄奄一息的几名同期,夏油杰从高处冷冷地俯视着他。乙骨无论如何也没法把那个实力强大、偏执疯狂的诅咒师和捡到自己学生证还好心地还给他的人联系在一起,更没法相信曾经的夏油杰会是一个温柔的人。
他走出教室,发现五条悟靠在门口,乙骨吓得一抽,不知道刚刚还在外面散步的家伙怎么突然到这儿来了。五条悟没事人似的,对着乙骨笑了笑:"他们说的是真的,走吧,带你去见他。"
"哈?""他说有很重要的事要见我们。"
五条悟拿了把钥匙拧开宿舍的门,夏油杰坐在墙角看书,听见动静抬起头:"你们来了?请坐。"
乙骨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夏油杰的神色,但夏油杰投过来的目光没有丝毫敌意,反而是温和的,他甚至对乙骨轻轻笑了笑:"好久不见啊,乙骨。"
"你最好真的是有重要的事。"乙骨听见五条悟冷漠地说,然后坐在夏油杰对面。乙骨莫名其妙,这是对暗恋对象应该有的态度吗?还是说装出来的?
夏油杰毫不在意,在桌子上铺出一张日本地图,乙骨仔细一看,密密麻麻一大片标记,其中有一块被用力打了一个星号,看得出笔者的重视,地图被笔戳穿,长长的划痕一边赫然写着"东京"。
"什么意思?"乙骨问,夏油杰垂着目光,"羂索占据我的身体时,在计划涩谷事变的同时,还留了后手,筹备了另外一次行动。"
"这次行动不需要领导者,一定条件下就会触发,全过程由咒灵完成。"
"他的目标不仅在东京,而是面向全日本,日本沦陷后,有相当大的风险扩散到整个亚太地区,乃至全世界。"
乙骨感觉一股冷意瞬间漫上来,听见身边五条悟波澜不惊的声音:"那么应该怎么做?现在防患于未然把它们袯除吗?"
夏油杰轻轻摇头:"不可能的,那些咒灵潜藏在各个角落,就像是埋下了大片的地雷,但这个比喻其实并不准确,地雷是相对独立的,但它们不一样,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一片网,极微小的扰动都有可能触发剧烈的反应。"
"你的建议?"
"分散咒术师到各大城市,全面爆发之前集体保持静默,不要轻举妄动,咒灵会被吸引到咒力最集中的区域,也就是——"
"东京……"乙骨明白了那个星号的含义。夏油杰点头,"所以尽快把高专的咒术师分散开为好,四五人一组在各地待命。"
"至于人群,能疏散一点是一点吧。"夏油杰叹息着说,"爆发点肯定在城市中心。"
在交流完细节和主要地点后,乙骨起身准备离开,五条悟犹豫了一下,也准备走了,夏油杰开口了:"等一下。"五条悟和乙骨齐齐回头,夏油杰起身,"乙骨,我有话和你说。"
乙骨紧张地看向五条悟,看见自家老师的表情肉眼可见地从期待到不高兴再到非常不高兴,夏油杰看五条悟站那不肯动,只能举手作投降状:"不给他灌输极端思想,你放心。"
五条悟默不作声,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抱着胳膊生闷气。
夏油杰手撑着窗沿,声音温和:"乙骨,让你带狗卷,蔷薇和熊猫他们去奈良可以吗?"
乙骨有一瞬间的恍惚,好像站在面前的不是一个诅咒师,而是与自己朝夕相处的老师,他下意识回答:"呃……可以……但是为什么?"
"奈良是除东京外咒灵最多的地方之一,我希望你可以带着他们一起。"夏油杰说。"他们是很有潜力的术师,这次任务很危险,但如果有你在,他们的能力会得到很大提升。"
"我……想留在东京……"乙骨有点犹豫,"我不确定能不能保护好他们……"
"东京会有其他术师驻守,你只管奈良那一片就好。"夏油杰说,"他们很强了,但还不够,行动时东京市中心咒灵的密度是你无法想象的,带他们留在这里无异于送死。"
乙骨沉默着,良久才开口:"夏油杰。"
"嗯?"
"你为什么叛逃?"
夏油杰声音很轻:"乙骨,你有过信仰吗?"
"什么?"
"信仰,就是那种支撑有些人活着的,虚无缥缈的东西。"夏油杰自嘲地笑了笑,"比如我这种人。"
"我小的时候,因为和别人说自己能看见咒灵而被当成怪胎欺负,挨打的时候的就会想,以后等我变强了,要帮助比我弱小的人,努力让弱者也拥有生存的权利。"
"弱者生存,是这个社会应有的样子,毕竟强大者风毛麟角,世界最终还是以弱小者为基础而构建的,所以术师存在的意义,就是保护非术师。"
"但那年夏天,在那次护卫星浆体的行动中,我失败了,那个女孩就死面前。"
"可是她本来能活下去的。本来可以像别人那样正常地过完一生的。"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因为一个十几岁孩子的死亡而庆贺,为什么同为人类,他们为了一己私欲可以献祭他人的生命。"
"我以为是非术师一方的丑恶,但是咒术界也是肮脏的,我的后辈出任务时因为高层的误判而死亡……你能想象吗,早上还在问我要不要带些什么,晚上我去见他的时候就已经没有呼吸了,腹腔的器官都被挖空了。"
"这条路的终点是什么,其实一眼就能望得到,同伴们堆积如山的尸体罢了。"
"后来自己出任务的时候,又看到拥有咒力的孩子被那样残忍地对待,就像当年的我一样。"
"我杀了整个村子的人,然后带那两个孩子叛逃了。就是我现在的两个女儿。"
"但我个人的力量太弱了,一条路走了十年,一回头发现,错得彻头彻尾。"
"意义这种东西,本身就是无意义的,理想的建立,崩坏,重建,再崩坏,活下去于我而言已经没有必要了。"夏油杰很平静,仿佛是在叙述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你恨我吗,乙骨?"突然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乙骨猝不及防,傻傻地问:"为什么要恨你?"
夏油杰有点惊讶:"我说你渣男诶,你不生气吗?"
乙骨终于想起,当时面对夏油杰时,夏油杰愤怒地对他喊"玩弄女生感情的渣男",但他其实并没有在意,现在才回想起来:"啊,不会,但你为什么那样说?"
夏油杰晃晃脑袋,思考了一会儿才说:"因为……在我的认知里,用诅咒把爱人绑在身边是一种,嗯,怎么说呢,很自私的行为吧……可能还有一点……嫉妒?至少你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啊。"
乙骨嗅到了八卦的气味,他警觉地看了看沙发上生闷气的五条悟,又看看身边的夏油杰小心开口:"你有喜欢的人吗?"
夏油杰收回望向远处的目光,低下头:"嗯,有的,一直有。"
乙骨正斟酌词句准备进一步打探,夏油杰先说话了:"我喜欢了那个人十几年,但那个人一直不知道,后来我们吵了一架,就再也没见过。"
信息量过大,乙骨飞速思考,想着回头一定要把这么重大的消息告诉熊猫他们,夏油杰又不动声色地把话题引到了他身上:"你呢,和里香怎么样了?"
乙骨对他晃了晃无名指上的戒指。
夏油杰微微一怔,随即轻声说:"真好……"他像突然反应过来似的,问乙骨:"你想让里香变回原来的样子吗?"
乙骨瞪大眼睛:"开玩笑的吧?"
"不,可以做到。"夏油杰说,"式神状态下的里香情况比较稳定,可以让夜蛾校长用咒骸复活里香。"
乙骨感觉心脏剧烈鼓动,却还是问他:"那…会对里香有影响吗?"
"肯定会,灵魂被重新放入本不属于它的躯壳时会受到极大痛苦,所以愿不愿意,这要看里香本人的意愿,不能强迫。"夏油杰说,"我记得那个……叫什么来着……哦,机械丸,也是一样的情况,如果还有机会,也请帮帮他,就当我替羂索向他致歉了。"
"那太好了,你可以和我一起去找校长吗?"
夏油杰笑着摇头:"我已经没资格见老师了,你自己去吧,对不起。"
乙骨走到门口,听见夏油杰在身后叫他名字:"乙骨。"
他疑惑转身,夏油杰用食指轻轻抹了抹自己的眼下:"别熬夜。"
乙骨反应过来他是在说自己眼睛下的那片青黑。已经这么明显了吗,他悲愤地想。但还是对夏油杰说"谢谢。"
他走到走廊,万籁俱寂的空间中突然响起里香的声音:"忧太。"
"怎么了,里香?"
"忧太还讨厌他吗?"
"里香自己觉得呢?"乙骨的声音很温柔,并没有回答里香的问题。
"他好像也不是那么坏啊,还经历过那么多可怕的事情。"
"那里香,你会不会怪我诅咒你,或者,有没有想过离开我的束缚?"乙骨的声音很轻,像是梦呓。
"不会!不会的!忧太讨厌我了吗?"里香很着急,以为乙骨不要她了,"我是不是……长得很可怕?"
"里香。"
"你知道吗,我喜欢你,是因为你是里香,而不是因为你是什么样的里香。"忧太轻轻地摸着里香的脸,"所以不用什么都以我为主,做自己就好。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忧太。
"我想好了。"
"想好什么?"
"就像他说的那样,我想变回原来的样子,像正常人那样陪着你。"里香的声音坚定,"所以从奈良回来之后,就去找校长吧,我不怕疼的。"
乙骨感觉视线模糊了,一阵酸涩涌上心头,他紧紧抱住里香:"好。"
过了一会儿,忧太开口问:"里香,我黑眼圈真的很重吗?"
里香认真思考,然后诚实地回答:"是很重。"
夏油杰靠在窗边,无言地看着对面脸色相当不好的五条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他。五条悟此刻心理活动相当复杂,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忍着,现在乙骨不在一边,他感觉自己要爆发了。
从刚刚听见夏油杰说他有喜欢的人开始,五条悟就在脑海里把所有和他有交集的女性过了一遍,得出结论,夏油杰是在叛逃之后喜欢上别人的。但他又理了一下发现不对,十几年,也就是说,也就是说,在高专的时候!高专!夏油杰放着他这么个极品大帅哥不要去喜欢别人!为什么!!!
不允许!!!那个家伙凭什么!
他想冲上去把夏油杰按在墙上,然后质问他那个人到底是谁,想告诉夏油杰他的喜欢,想……他想了很多很多,然后悲伤地发现,自己根本没那个资格。
如果要问,那应该以什么身份呢?挚友吗?不够。敌人吗?不行。恋人吗?他还不是。
只能无言地看着面前的黑发青年,妄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出一丝一毫的端倪。
"你好像有话要对我说?"夏油杰换了个姿势坐在窗边。
五条悟没说话,走到夏油杰身边,"是你有话对我说吧。"
"啊,那,我先说了。"夏油杰没再看他,"高专这边会是被集中攻击的地带,你、冥小姐、七海和由基在高专守好就可以。"
"你呢?"
"我去市中心,然后展开领域,所有咒灵都可以包含进去,半径1千米。"
"提前放好帐,疏散周围咒术师,我可以利用领域的必死特性解决所有咒灵,然后……"
"然后你会死。"五条悟接上了他的话。
夏油杰呼吸一滞,"嗯。"
"不行。"
"你知道我是最优选。"
"我和你一起去。"
"悟,我的领域是内向领域,如果被拉进去的话是出不去的。"
"但一千米半径真的不行,太大了。"五条悟声音很低,"至少,至少应该在领域外围遣派几个术师作为辅助……"
"谁去?伏黑吗?悠仁吗?还是钉崎?你要拿谁的生命去赌?"
"那你为什么一定要自己去?这和自杀有什么区别?"
"那你觉得我还能活吗?"夏油杰很平静,"高层不会放我的,与其直接处死我,还不如利用我的最后一点价值。"
两个人很久没有说话,五条悟看着身侧的夏油杰,长发披散着,安静地看看窗外的景色。眼前的情景与十年前重合,在冲绳的时候,他们在海边散步的夜晚,理子在他们前面一蹦一跳地跑着,浪涛声悠长,晶莹的水花碎在岸边,他记得当时的夏油杰也没有扎头发,海风吹乱碎发,少年的眉眼带着笑意,温柔得像是初夏的阳光。
他看得呆了,心里莫名其妙一阵慌乱,不由得轻轻唤着夏油杰的名字:"杰。"
"嗯?"夏油杰回头,直直撞上五条悟的目光。
那晚没有月亮,可是夏油杰的眼睛清澈明亮得像是星光。夜色很好地隐藏了悸动,但余温贯穿了他的青春。
而现在,窗外高专的灯光通明,但身边人的眼睛却再也没有一点亮色,平静之下汹涌着悲伤和遗憾,如同黑色的浪潮,几乎将他淹没。
五条悟几乎喘不上气,只能背对着夏油杰,声音有点沙哑:"你已经放弃过我一次了,杰。"
"难道还要再放弃一次吗。"
"不管怎样,这一次我和你一起面对。"他说,"就像以前那样。"
夏油杰沉默很久,最后轻轻说了句:"好。"
他们没有人再出声,夏油杰看向五条悟的背影,鼓起勇气,一点一点走上前,手在碰到五条悟的手时,他感觉五条悟触电似的一抖,然后躲开了他的拥抱。
反应过来的五条悟回头紧张地看着夏油杰,不知道怎么解释:"杰……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五条悟只能回去,打开门前回头看了一眼夏油杰,逆光处身形有些模糊不清,但能感觉到他一直在看着自己,五条悟突然有了上前抱住夏油杰的冲动,但想到刚刚夏油杰失望得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又生生忍了下来,拧开门把手离开。
门关上的瞬间,夏油杰就像被抽干了力气,靠着墙缓缓倒下,一直强撑着没有掉下的眼泪顺着脸颊无声滑落。
他说了谎,他不可能让五条悟和他一起去,死亡是必然的,他只想在那之前,至少让五条悟知道他的喜欢,接受也好,拒绝也罢,这就是他们的结局了。
不是觉得没关系的吗。
为什么会这么难过呢。
他感觉全身冰冷,把脸埋在臂弯中,声音颤抖"对不起……悟……对不起……"
别恨我。
他这一生离岸实在太远了。
以至于挥臂求救时,就像是在告别。
……
"任务分配完成,还有什么问题吗。"五条悟双手撑着桌子,看着面前的一群人。
"没有"
"没有
"鲑鱼"
"……"
"那好,现在分发通讯设备,所有人在执行任务时记得保持联系,如果任何一个人掉线了……."
没有人接话,他们都明白,断开联系等同于死亡。
"……如果断开联系也不要受影响,保护好自己。"
"散了吧。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就启程了。"
几人伸手拿走耳机和侦测手环,刚刚走到门口,刺耳的警报就响彻整个学校。
众人拥到窗边,虎杖首先发现了异常:"五条老师,那边!"
宿舍一侧出现了一个黑色的空泡,深夜中并没有那么明显,但细看就能发现不同,空泡几乎不反射任何光,仅能从它过暗的颜色将之与深黑的夜空区分开来。
"那是夏油的领域。"七海说,"我在涩谷的时候见过。"
夏油杰利用领域破开针对他的帐,第二次逃离了。
"去追吗?"
五条悟的表情很晦暗,他轻轻摇头:"追不上的,计划照常进行。"
是日京都的咒术师分散到各地,开始准备并集体静默。
这次行动,后来被咒术界称为第二次百鬼夜行。
—第二章完—
我会努力更新的!还是球球劳斯们支持!谢谢!(拜)
产粮都靠模板图
很喜欢亲昵摸脖子的模样(醒过来看着图感觉很微妙所以去液了一下,希望之前刷到图的宝宝不要觉得奇怪)…
A【鼠鼠坏!都不陪猫猫度过发情期,需要狠狠教育一下!】
递给变大饼干
B【猫猫坏!都那么久了还没有度过发情期,需要狠狠教育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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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你天上天下唯我独尊你老婆说要离家出走你就得哄
“夏油先生”
伏黑惠端端正正的坐在夏油杰旁边,夏油杰如往常一样把前几天刚洗完的衣服一件件叠好,只不过这次并没有整齐的放进衣柜,而是一件件放到了行李箱里面
“怎么了嘛?惠”
仍然是那副和善又温柔的微笑,很难想象这个男人刚才和自己的丈夫大吵了一架现在正在冷战
“我的衣服……不占地方的,而且我已经叠好了”
伏黑惠有些不好意思可是要让他和五条悟一起住就是死都不行,他绝对不要再回到夏油杰来之前小小年纪就当爹的痛苦日子
“津美纪的呢?”
“也叠好了”
“真是个...
“真是个好弟弟呢”
夏油杰摸了摸伏黑惠的头,嘴里念叨着也是也不放心什么的,无论过了多久伏黑惠对于抚摸这样亲密的动作都有些抵触,但夏油杰的手掌很温暖,更何况现在是自己在请求夏油先生把他和津美纪带走所以只是微微红了脸没有躲开
夏油杰看着伏黑惠这副害羞的模样感叹小孩子的可爱,又拍了拍小海胆的脑袋后才把伏黑惠叠好的衣物放到自己的行李箱里
其实伏黑惠叠的并不好,只是按着夏油杰平时在家里时的动作别扭的学了学,不过如果自己公然把衣服打乱肯定会伤了小孩子的自尊心
嘛,反正也叠得像模像样
抱着这样的想法把行李箱关好并拉上拉链
“惠再去拿一个小包,把惠和津美纪的洗漱用品和其他东西都装好然后自己提着,可以做到吗?”
伏黑惠大惊,自己居然会忘记洗漱用品这样最基本的东西,点了点头后马上跑出了夏油杰和五条悟的卧室准备拿自己的书包来完成这项任务
五条悟见伏黑惠跑出来有些得意,调整了一下自己在沙发上的坐姿
“惠,怎么出来了?杰不要你了吗~”
伏黑惠没有反驳,有些懒得理这个无良白毛,自顾自的略过五条悟走向浴室
“难不成杰想让你来讲和吗?”
并没有意识到伏黑惠已经走远的某个最强继续自顾自的说着,想着该怎么拒绝夏油杰的道歉怎么索要夏油杰的赔偿
“这次老子是真的很生气啦,杰再怎么说也是不会原谅的,不过要是……”
“五条先生”
津美纪坐在五条悟旁边的沙发上实在不忍心一边看着自己的弟弟在浴室忙东忙西的收拾一边听五条悟的傲娇自言自语
“惠他,去浴室了”
“他去浴室干嘛?”
果然,看见伏黑惠从主卧里急急忙忙的走出来时五条悟就完全没有想过夏油杰会一下子狠下心来把孩子抛下自己走掉了的情况
不过夏油杰确实没有抛下孩子,而是准备带着孩子一起走掉
津美纪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嘴巴开开合合却吐不出一个字来,其实她当时是想劝惠留下来的,毕竟五条先生一看就是没了夏油先生生活就没有办法自理的类型,把他一个人抛下实在是太可怜了,可终究是没能磨过弟弟坚定的眼神
和那个人渣养父在一起我们不出一周就会变成伊地知了
当时好像是说了这样的话,不过不重要了,因为伏黑惠已经把自己和姐姐要用的东西尽数收拾好,其他实在拿不走的之后也能另买,又急急忙忙背着书包往主卧跑去,无情的略过了五条悟疑惑的目光
“那孩子到底想干嘛”
“五条先生……对不起,但是……我不能说!”
津美纪努力憋住泪水,实在是没有办法再继续面对五条悟了,于是也抽泣着朝主卧跑去
“……啊?”
唯我独尊的最强还不知道自己被一个小姑娘可怜了,只是觉得自己此刻仿佛中了一发无量空处
“夏油先生!”
小小的女孩还说不清楚自己心里复杂的情绪,只能扑到监护人的怀里躲避自己正在哭泣的事实,夏油杰也没搞懂平时一向稳重的女孩子怎么忽然掉了眼泪,只能着急的把她抱进怀里安慰
“怎么啦,是,舍不得这个家吗?还是舍不得五条君?还是说,津美纪不希望我们吵架呢?”
冷战时期的夏油杰就是这样的,他依然可以对你笑情绪上好似也没什么变化,但在细枝末节的地方你总能感到他向来对你敞开的某扇大门被上了锁
五条君,只有开学第一天这样称呼过对方
夏油杰一下一下的摸着津美纪的脑袋轻轻地拍着小女孩的背,实际上事情发展到这里津美纪都有些忘了自己为什么要落泪,只能支支吾吾的说出五条先生这个头衔,剩下的原因却是无论如何也吐不出个所以然来
“居然让津美纪哭,真是一个坏蛋!”
菜菜子第一个为这个待自己很好的姐姐打抱不平,美美子也在一旁扇风似的点着头,伏黑惠隔着墙壁瞪了五条悟一眼,再次确认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津美纪想解释不是这样的,但现在再怎么说也成了可怜女孩为坏人善良的辩解,她只能在心中向上帝忏悔,祈求神明让五条先生接下来不能自理的日子好过一点作为补偿
“嗯,就算不是这个理由,但只要让津美纪不开心就是不对,走吧,我们不要他了,这个让津美纪哭的坏蛋!”
夏油杰用哄小孩的口气敷衍的骂了五条悟几句,心里倒是并不认为悟真的会做出让小孩子哭这么人渣的事情来
津美纪见夏油杰这样说,总觉得有种被捧在手心里的感觉,实在是个温柔乡,再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了,只能无奈的点点头牵起了伏黑的手做好离家出走的准备
五条悟本来就懵,看见夏油一只手提着行李一只手拉着菜菜子,菜菜子拉着美美子,美美子拉着津美纪,津美纪拉着伏黑惠,几个人像是枷场姐妹前几天小心翼翼拿回家给夏油杰炫耀的小纸人一样连在一起,五条悟更懵了
直到夏油杰出声鞠了个躬,被他带着的几个孩子也跟着鞠躬才把他拉回现实
“这些年来多谢您的照顾”
夏油杰见对方的表情像傻子一样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嘱咐了一句今天的晚餐在冰箱还够他支持一天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结果刚走到门口,仍然是五条悟,仍然是一脸痴傻,但也故作严肃了很多
“杰以为老子会放你走吗!”
五条悟终于不是没情绪的懵逼状态,语气里充满了不可言说的气愤,上下打量了一下,六眼把行李箱里面的东西看了个遍,当然,还有伏黑惠书包里的洗漱用品
好,好的很啊!急急忙忙的出来居然是为了收拾东西
五条悟越看行李箱越不爽,实在是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买的行李箱,家里怎么会买这种一看就让人想到离家出走的东西?
殊不知当初度蜜月的时候他对这个有多宝贝,和夏油杰说老子的眼光就是好,这个行李箱容量大还不占地方,事实证明这个行李箱确实好只不过里面装的不再是他五条悟和夏油杰的旅行用品而是杰和几个小屁孩准备离家出走的衣物
“悟,真的可以吗?你可爱的女儿和儿子现在可全在我的攻击范围内”
伏黑惠知道夏油杰只是说了些气话但还是紧张的握紧了津美纪的手悄悄的往前走了一点差不多挡在姐姐前面后才放心
“杰不会干那样的事的,我相信杰”
五条悟满脸真诚,示弱的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放在平时夏油杰马上就上去哄了,或许说几句打哈哈的话或是无奈的摸摸自己的头
但他低估了这次夏油杰生气的程度
“信任,没想到你还对我保留了这样的感情”
说完五条悟忽然倍感不妙,朝玄关的左边墙壁望去,果然,一只长相奇怪的咒灵穿透了墙壁钻了进来把玄关撞坏了一半创造了新的大门
夏油杰还很贴心的把没有咒力的津美纪用特殊的咒灵保护了起来,结果还没来得及将咒灵回收就对上了五条悟冰冷的蓝色眸子两只放出来的咒灵无一幸免的被拔除
“悟!”
夏油杰握住菜菜子的手无意识的紧了紧,感受到那只小小的又稚嫩的手后又马上放松了力度,一身脾气没有地方发泄只能把矛头又指向罪魁祸首
“你知道那是我常用的两只吗!而且要是你拔除的时候不小心伤到津美纪了怎么办!”
伏黑惠闻言对五条悟把他姐姐弄哭的事情更加深信不疑,恶狠狠的瞪了瞪五条悟也更加坚定了要和夏油杰带着姐姐离家出走的决心
“我知道”
本来就在气头上的夏油杰听见五条悟是这副语气直接青筋暴起,他心疼的抽出一只手将津美纪抱起,其实他也知道悟不会干出伤害孩子的事但气昏头的他为了平复怒气只能将各种各样的情绪放大
变成了伏黑惠拉着夏油杰的衣角菜菜子和美美子恶狠狠的瞪着五条悟和伏黑惠手拉手,一副五条悟做了天大错事的模样
准确来说五条悟确实干了挺大一件错事但他自己完全不这么觉得,其实更大一部分原因是他没想到夏油杰是真的下定了决心要走
没有人可以留住一个自己想要走的人
“是吗?”
夏油杰被气的说话都有些颤抖,自己吸食咒灵玉有多难受五条悟不是不知道,看对方那个样子根本就是明知故犯,而且要不是他是五条悟的话津美纪可能真的会被伤到
“是因为你是五条悟就可以这样做吗?哈哈,实在是太傲慢了吧五条君”
五条悟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夏油杰并不给他这个机会提着行李箱就往外走,菜菜子做了个鬼脸,津美纪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刚刚她确实感受到了从她面前划过的强气流只能把脸埋在夏油杰怀里心虚的不去看五条悟
“对,就因为老子是五条悟怎!么!了!走啊!老子又不是没你不能活!”
但五条悟也不甘示弱,即使知道夏油杰这会不想理他,他也吼了回去,至少在心理上让他觉得自己赢回了些面子
……好吧他没了夏油杰就是活不下去
其实生活并没有什么变化,他还是他的神子,还是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独尊哥,并没有像津美纪想象的那样到了生活都不能自理的程度
反而,无论是做饭还是别的他都能够把自己照顾得好好的,没了夏油杰和那群吵闹的孩子也没人会啰嗦着和自己抢甜品或是纠正自己的坐姿,五条悟现在想怎么做就怎么坐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自由的生活是每个有妻有女的男人最向往的,虽然五条悟从未这样想过,但夏油杰离家出走的前几天他确实体会到了这样的滋味
比如
打游戏有些上瘾,主要是遇到了挺难过的关卡,结果过了十二点还是没能打败最后的BOSS,正苦恼的时候却不小心瞥到了墙上的挂钟,瞬间警铃大作,抛下手柄连滚带爬的就准备去睡觉
结果才滚了没几步,想象中的说教并没有落到耳边,这才反应过来那个会啰嗦他的人已经离家出走了
“对哦!杰那个啰嗦鬼现在不在家~”
于是高高兴兴的就又跑到了电视机面前捡起刚刚被自己扔掉的手柄准备再和BOSS大战三百回合
再比如
抢到了限量版的喜久福,回到家时鬼鬼祟祟的走到厨房,故意把喜久福放到了菜菜子和美美子都碰不到的冰箱冷藏室,关冰箱门的时候明明动作已经够轻了却还是抖掉了夏油杰放在冰箱上面的备用保鲜膜
五条悟还以为是菜菜子美美子来了,赶忙往身后看,每次着两个小家伙一发现自己带了甜品回来就会去缠着夏油杰然后自己的甜品就会直接少掉一半
但却没看到任何人,六眼也没有反应,回过头才发现只是保鲜膜掉了
“对哦,那两个讨人厌的小姑娘也不在”
一个人———实在是太美好了吧!
“杰,老子回来了!”
今天五条悟很累,上层那些老橘子又不知道在搞些什么幺蛾子,一会又是要出差一到地方结果只是个二级咒灵,刚松口气又被马不停蹄的喊到其他地方去,周旋了半天结果一个能打的都没有,今天作为家主的自己还非要代表五条家去参加那个什么会议
平时
有的时候手上还拿着锅铲,但只要自己一回来就能获得一个抱抱,夏油杰身上有一股独属于夏油杰的香味,像是晒过太阳的毛衣还粘上了几丝檀香,他会告诉自己今天晚上吃什么菜会说在饭好之前自己可以先去洗澡会提前给自己放好洗澡水调好温度还会加温泉粉
明明
只要回到这个家迎接自己的就是暖黄色的灯光,自己在夏油杰身上躺了一会后伏黑惠在津美纪的要求下再怎么不愿意也会和姐姐一起对自己说一句欢迎回家,菜菜子和美美子已经被杰娇纵惯了但会兴致勃勃地给自己和杰展示幼儿园今天的课业
而且
如果自己很累的话,到了晚上杰就会暂时容忍自己的一切,会说辛苦了,会拍拍自己的背,会在落入爱欲的温床时隐忍的抽泣,偶尔会有几个不识相的小鬼来敲门如果自己还在动作杰就会留着泪打自己,偶尔舍不得的时候就用那双泪汪汪的眸子瞪自己来表达不满
最后
即使再累,杰清理完后带着一些沐浴露的味道重新躺到床上,自己这个时候就可以往他怀里钻,杰会因为痒而笑出声来然后摸摸自己的脑袋,亲亲自己的额头说
“晚安,悟,我爱你”
但是
房子内没有开灯———一个人住当然不会有人提前给自己开灯,一个星期过去,连夏油杰弄坏的墙都被修理好了,这里没了一点生活气息没有一点夏油杰和他曾经在一起过的证据
除了他脑海里的回忆
半夜,夏油杰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往自己胸口蛄蛹,还伴随着诡异的抽泣,夏油杰本来觉得可能是孩子们怕黑,刚想安慰却猛的被一双健壮的手臂死死环住
“有什么事吗?五条君”
夏油杰尝试着把怀中人推开却怎么推也推不动
“杰……对不起……不要这样叫我……呜呜……”
五条悟一边抽泣着一边把头往夏油杰怀里埋,他今天真的过的好累他这几天真的好委屈,下了班都没有会自动放好的洗澡水了
“哦?那五条君就是来认错的咯”
夏油杰看清了来人的目的,没有再反抗,稍微坐起来了一点方便五条悟把头往他怀里埋也让自己被抱得没那么紧
“呜呜……杰,别……你别这么叫我呜呜……我,我今天好累……”
五条悟又抽了抽鼻子,夏油杰忽然倍感不对,低头一看,五条悟果然把眼泪和鼻涕全都抹到了自己的睡衣上,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但看着对方这副可怜兮兮来认错的样子又实在是说不出什么太狠心的话来
“好好好,原谅你,别哭了,今天是不是又累到了?好好,真是辛苦到我们家悟了”
“呜呜呜!!!杰——你真的是太好了!呜呜呜呜!杰,好累,我好累,把我累到了,累到你们家悟了!”
夏油杰赶忙拍了拍五条悟的背又摸了摸对方的头,结果安慰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菜菜子美美子的睡眠比较浅,五条悟一哭动静还闹得特别大,害得她们以为是哪个贼不知好歹敢来偷袭,两个小姑娘赶忙走出门来想给那个人一个教训,却不小心弄醒了伏黑姐弟,津美纪觉得再怎么说他们也是小孩子,所以几个孩子就跟着稍微年长一点的姐姐准备去叫醒夏油杰
只是没想到强盗就埋在夏油杰的怀里哭就是了
伏黑惠翻了个白眼,菜菜子和美美子实在是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津美纪感动的点了点头带着对五条悟的同情
五条先生……果然生活完全不能自理!
夏油杰觉得丢脸,赶忙把五条悟往旁边推,结果对方偏偏像个强力胶似的,怎么甩也甩不掉,还越甩越大声又有点像那个吱吱小玩具
最后他只能被迫在五条悟死粘在自己身上的状态下催促几个孩子赶紧去睡觉,孩子们本来就是被吵醒的,听了这句话也不客气,由伏黑带头的众人点了点头后就把门关上各自往自己房间走去
“好了,他们都走了,悟,你起开让我去洗个澡好不好?然后我们乖乖睡觉”
“那……那杰说以后都不吵架了……”
“不吵架了,不吵架了,可是这次悟也有错是不是?悟也要保证不再犯了才可以”
“不犯了!你别不要我……”
“好好,让我去洗澡”
“悟?”
“嗯!悟……!”
其实吵架的原因什么的早就忘了,独尊哥追回了老婆回归了从前的快乐生活可喜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