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一直有人敲门,张叔夜不做理会,咬定主意不肯开门,一心想着以死明志。
忽得听门外那人道:“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将军莫不是要学那楚霸王自刎?”闻言张叔夜虎目不由得有些发胀,起身开门,跪伏在地,痛哭道:“臣叩见康王殿下。”
来人正是赵玖,披了一件大氅,脸上失了血色显得格外苍白,他瘦得快剩一把架子,像是濒死的瘦鹤又好比囚笼里萎靡的花,身后的杨沂中看不清喜怒。
“臣等无能,令殿下消瘦至此。”想起往事,这个耿直的关西大汉终是忍不住痛哭流涕,生平第一后悔没有大逆不道杀了二圣,扶持康王殿下登基,以至沦落到如此局面。
“家国遭难,但是嵇仲这样的仁人志士更应该保全有...
“家国遭难,但是嵇仲这样的仁人志士更应该保全有用之身,才是真正的为国为民,不失大义。”赵玖劝慰道,“更何况大名府这边是我的地界,世事如何还未可知!”
赵玖本欲自杀,可是听闻种师道被气死,种师中被打退,二圣北狩(这算得是唯一一个好消息),张叔夜等忠臣良将被俘虏,惨遭屠戮,不由得多活了几日。
忽得那一日,金营城中起了大火,时不时伴随着元旦是放爆竹的声音。
逃出生天的张叔夜等人看着浓烟滚滚不由得心有余悸,见赵玖和杨沂中打马过来,顺势低下头向对方行礼。
到黄河渡口时,金人的追兵紧撵着追上,赵玖喝令杨沂中等人先上船,自己砍断缆绳,复金营的粉尘爆炸,彻底烧毁渡口。
“殿下,水里来!”张叔夜急得大喊,心中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盛忙摇船去救,却被杨沂中死死按住。
听到这,宗泽等人已是睚眦欲裂,抬手便砸了眼前的桌案,怒喝道:“杨沂中,你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康王殉节,该当何罪?”
杨沂中面不改色说道:“我的罪自有人定夺,宗帅还是先让卑下把话说完。”
“我家殿下有三事托我转告宗帅:一则丧权辱国之人自是无颜再登帝位;但倘若是北上妇孺南归,勿要怪罪,世事艰难,非其所愿。”这话说得在场之人具是心神恍惚,只是暗叹康王殿下实有贤主之风,便是赴死也要帮臣民安排妥当,这话一说二圣就是能回来最好也不过是个囚禁到死的下场。
“二是康王府上的手书遗稿,烦请宗帅亲自收拢,或对社稷有益;”宗泽哽咽应下。
“三是,”说到这杨沂中忍不住阖阖眼,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康王殿下已在大名府登基,张叔夜等人具可作证。”张叔夜等人已然跪伏在地泣不成声,直到这时杨沂中才口称官家,“官家说,请宗帅、李相费心,将他过继于太祖一脉,再从其中选个合适的孩子拜他为父。军国大事,家国天下一应委托与宗帅、李相二人。他魂丧于黄河,若王师有为,但请修陵寝于此。惟愿后世子孙有为,不让他孤魂流落异国他乡,不让汉家江山沦丧于敌手。”
言罢,趁众人哀毁之际拔刀自刎,众人见状赶紧去救,却也是来不及了。
“愿从于地下,随侍殿下左右!”他废力地说出了最后一句话,心满意足地去找赵玖。
ps:
之后就是大家看了玖的书稿,然后大宋变得国富兵强,然后成立了君主立宪制?
接下来是我瞎编的宋史,大家可以不看。
“杨沂中,身材魁梧,性情沉鸷。少时机敏多力,娴习兵法,善于骑射。杨沂中应募从军击贼,后为张俊部,又选为康王卫。康王知其忠谨,亲而爱之。……及康王为父兄所卖,沂中亦随侍左右;康王机敏善变,救忠臣良将于水火之中。行至黄河,为掩将臣过河,焚渡口,投河而死。杨领遗嘱,带孝入京。言罢,殉主,乞葬于山陵之下。盖于地下早日见康王,随侍左右乎?”
“时彦仙在北,攻城不下,大呼康王,遥拜康王庙。遂风向逆转,彦仙借天时大破敌军,盖康王神灵庇佑乎?”
荀攸收到了一份广陵王的礼物,看起来只是一份普通的小匣子,说是打开后可以实现某个遗憾。
大概是什么隐鸢阁仙术一类的吧。
匣子的边角已经有些磨损,不过总归是殿下的心意,如今能留在殿下身边,他已经没有遗憾了。
他一遍又一遍抚摸匣子,舍不得将其打开,直到窗外突然有只猫翻进来,跳到桌上。
没有声响和震动,荀攸难免一惊,手上没拿稳,匣子摔在地上被打开,白光瞬间弥漫整个屋子。
再睁眼时,他已不再室内。
不过这地方他倒是不陌生,亭台楼阁一草一木都十分眼熟。
荀攸一眼就认出,这是大火前的辟雍学宫,他曾在这里读书任教,度过数年光阴。
跟随记忆中的路线走,他很快找...
跟随记忆中的路线走,他很快找到自己曾经居住的院子。
荀氏是世家大族,他入学时就有单独的院落居住,哪怕任教后,也没有换到其他地方。
只不过相比于其他世家公子们宽敞精致的院子,荀攸的院子更偏僻些,后院有小片竹林。
这是他特意要求的,以前每日晨起和散学后,他都会回到院中练剑,站在院子中央往西边看去,那是西蜀方向。
练剑练到浑身疲惫不堪时,他习惯往这个方向眺望。
每当这个时候,他会想起当年在大火里的孩子。
如果当年他有能力的话,也许能带她回颍川。
院中还有一方石桌,他时常坐在石凳上完成课业,石凳坐着难受,倒更能提醒他在学业上精进专注。
荀攸坐在石桌边,手下意识拂过桌上的印记。
这里有他唯一一次在完成课业时走神的证明,他用笔刀在石桌上刻了小小的两个字。
“广陵。”
每次完成课业后,都会下意识看向那两字,思绪忍不住飘远。
也不知那孩子现在如何了,在西蜀过得好不好,那群仙人真的能照顾好孩子吗。
偶尔他也会盘算课业何时结束,能让他放假去西蜀看看。
“小荀老师,小荀老师。”
院外来了两个学子,冲着荀攸行礼后开口道:“小荀老师,陈宫院长让你去前院见一位学生。”
这个时候,他已经做辟雍的讲师了吗?
荀攸应了声,起身朝院外走去。
殿下既说能弥补遗憾,他任教时期有什么遗憾?
难不成是张邈和周瑜那次打架,害他被扣了年终腊赐?
其实他也不差那点钱,殿下倒是记在心上了。
思索间,荀攸已经来到学宫前院,这里有棵庞大的巨树,一进学宫就能瞧见,每年考试前夕会有无数学子在此祈愿逢考必过,树上还挂满了学子们祈愿的纸条。
有人曾在这里告白女同学,有人曾在这里一口气背完《书》。
最重要的是,每年新入学宫的学子,都会在这棵千年古树的见证下,对学宫老师行拜师礼。
陈宫就站在树下,旁边还有一个紫色的身影。
光是看背影,荀攸就觉得十分熟悉,话哽在喉头,却难以说出口。
“小荀老师来了,这位是广陵世子殿下,刚从西蜀仙门回来,入学辟雍,烦请小荀老师先照顾着,带着世子殿下熟悉学宫。”
还是熟悉的面庞,只是更加稚嫩,一双大眼睛眨巴着看他,眼底清澈笑意盈盈。
“有劳小荀老师了。”
陈宫先一步离开,只剩荀攸和小世子两人。
荀攸看着她单薄的身躯不由皱眉:“西蜀过来路途遥远,有好好吃饭吗,身体还好吗,山下都习惯吗?”
小世子也没想到这位老师如此啰嗦,一连串的问题抛过来,竟让她不知该回答哪个。
总算是明白令狐茂前辈说她小木鱼成精时是什么心情了。
“算了,先去食堂吃饭吧。”
荀攸正准备带她去食堂,刚抬脚就被叫住。
“小荀老师,请再等一下,还有件重要的事情没做。”
荀攸站在原地疑惑的看她,却见小世子突然正了正衣冠,换上严肃的神情,恭恭敬敬行了拜师礼。
“学生,拜见小荀老师。”
荀攸一生受过无数的拜师礼,就在这棵树下,他第一次感觉心脏狂跳呼吸一窒。
失去已久的听力开始恢复,感官也开始放大。
他感受到阳光透过树影,风吹过树梢,树叶落在身上,天地万物都在此刻停滞,灵魂再此刻终于安息。
学宫的每一块地,荀攸都非常熟悉,既然是带小世子了解辟雍,他脑海里迅速拟定一条线路。
第一站先去食堂,因为袁氏的赞助,食堂最不缺的就是人参鲍鱼葡萄酒。
一边看小世子用膳,荀攸一边讲学宫的作息。
“学宫食堂午时一刻才会开门,学子们午时三刻才能散学吃饭。”
“啊……”
小世子遗憾长叹:“那我会不会抢不到饭?”
是啊,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能不吃饭呢。
荀攸自动屏蔽了那几个年纪更小的学子,沉思片刻后想出解决方案。
“以后午间最后一节课,你来我书房上课,午时一到就休息,跑快些还能赶上食堂开门。”
“谢谢小荀老师!”
从食堂离开后,便是居住的院子,世子身份尊贵应该住在专门的别院。
荀攸将世子的院子安排在自己院子旁边。
“这地方清净雅致,你若是嫌热,可以来我院里的竹林下乘凉。”
“学宫几点上课?”
“辰时三刻早读。”
小世子大惊失色,立马摇头:“不行不行,我肯定会睡到最后一刻才起来的,麻烦小荀老师给我换个离上课的书院近些的地方吧,最好我起床洗漱完跑几步就能到那种。”
“可以早些起身。”
荀攸习惯卯时一刻就起床练剑,并不觉得辰时有何不妥,只是显然小世子的头都快摇成拨浪鼓了。
“小荀老师,我真起不来,徐神交代我要多睡觉,否则长不高。”
荀攸犹豫了。
是啊,这么小的孩子就应该多睡觉,贪睡也不是她的错。
“那我和陈宫院长交代,以后你的早读课就在我这里上。”
之后还有狩猎场,六艺室,甚至连废弃学宫都走了一遍。
主要是因为小世子听说陈宫院长会带着学生们去废弃宫苑探险,荀攸想了想,决定亲自带她去。
“若是以后想去,也不必等陈院长,告诉我,我自会带你去的。”
怎么会有老师这么好说话,这么温柔,这么有耐心的,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完美的老师。
“好了,今日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
走到岔路口,再往前走,就到两人分别回自己院子的小路。
“殿下。”
他叫住小世子,第一次对上她的眼睛开口说话:“以后要记得多吃饭,及时添衣,遇到任何麻烦都可以唤我。”
“知道了,以后在学宫就麻烦小荀老师啦。”
“不,不只是学宫,出了学宫,同样亦是如此。”
不管任何困难,他都会在她身边。
年幼的世子并不懂其中的深意,她只觉得以后在学宫有了靠山。
说完再见,她蹦蹦跳跳回自己院子。
荀攸站在原地,看着月光下,她的身影被无限拉长,想起那个穿着亲王服的孩子。
再跑慢些啊。
荀攸在心中默念。
再跑慢些吧,前路还有很多荆棘,乱世不易,还有很多困难才等着她。
此刻,荀攸他希望她永远无忧无虑,但即使回到现实,他也会永远跟随她的脚步,随她披荆斩棘。
小广静立了片刻,不见退走,浑然不在意自己好像在做偷窥之事。
最终还是素衣白裳的青年眼光微动,微微侧过头,淡声开口:“偷窥并非君子所为,阁下还请出来吧。”
月色下,他的肌肤仿佛盈盈泛着月光,有种惊心动魄的柔美。
小广也不讲究,走过来席地而坐,坦言道:“我这是误入,不是故意跟踪偷窥。”
袁基便又扭过脸,长久地看着那份婚书,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是婚书?我第一次知道学长有未婚妻,不知她是哪家的女公子?”
袁基眼里含着冰冷的打量,他像被揭开逆鳞的青蛇,思考着用哪个角度绞死猎物。
不至于吧?提一嘴都不让?
此年此月此日此时,...
此年此月此日此时,她和张邈竟还成了难兄难弟,小广试图含混过去,目光正要从婚书上移开,忽然看到某些字眼,挂在脸上的不变表情僵住了,直直裂开一条缝,露出底下的惊愕。
袁氏长公子和广陵女世子?!
谁?!
袁基和她?!
小广也是最近才旁侧敲击从母亲那知道,原来自己和周瑜的父亲是曾经的广陵王,她和周瑜就是假死在火海里的广陵双生子。
广陵王位旁落,由当年一脉旁支继承,小广想拿回王位,母亲看出来了,她了解自己的孩子,低声喃喃道:“你还是要走上那条路吗……”
但她改变不了小广的想法,狐狸不食肉不能活,这是天性,小广对那个位置必有一争,这是天命。
母亲只能为她的孩子铺好路,她对小广说,若要拿回王位,至少要取得隐鸢阁和少年帝王的支持,袁氏的助力也可以争取。
母亲好像对她充满了信任,仿佛她能一天拿下隐鸢阁,两天拿下新帝,三天拿下袁氏一样。
仿佛雷霆劈开混沌,小广想到难道母亲早就知道……不对,母亲当然知道,女儿的婚约难道能越过一位母亲?
小广的养气功夫还不到家,有点支吾,“你……我……不是,啊……”
她有点想抓头发了。
小广看起来太不对劲了。
袁基想动手的心暂时按下,分析她的举动。
震惊,闪躲,还有点抗拒。
震惊是自然的,但是闪躲和抗拒的心绪从何而来?
仿佛不想接受一个陌生人突然变成亲近的身边人……
袁基眸光颤动,一些蛛丝马迹串起来,双生子,年龄也对得上。
袁基陡然仔细看你的眉眼,一瞬,两瞬,像被热源烫伤,如青蛇游弋,他藏匿进了无光黑暗的乔木后。
小广不料这样的事态发展,站起要往前走:“袁基学长?”
“不,别过来!”藏身处传来失态的回应,袁基用双手挡着自己的脸,既惊又喜的浪潮过后,无法抑制的恐慌漫过心头,他刚刚就是以这样素面朝天的状态与她交谈的?
搞砸了,全搞砸了。
南诏公主入宫的那日,我赐了她一碗五毒汤。
陛下勃然大怒,当众扇了我一耳光,夺了我的凤印,扬言要废后。
可这正是我想要的。
重活一世,谁稀罕当皇后,我惦记的是那张龙椅。
萧裕南征归来,带回了南诏国的公主。
他灭了她的国,屠戮她的族人,却爱她入骨。
后宫佳丽三千,他独宠一人。
而那位云珠公主,带着满心的恨意陪伴在仇人身边,却又在千恩万宠里沦陷。
她嚣张而跋扈地害死将门出身的殷贵妃,灭尽殷氏满门。
只因殷家军是出征南诏的前锋,她要复仇。
她毒杀有孕的妃嫔,害死年幼的小皇子,只因她痛恨这大夏的皇室。
后来,她怀孕又小产,所有的证据指向了我。
四下无人时,她说:「陛下南征时,你们......
四下无人时,她说:「陛下南征时,你们王家作为言官,为何不阻止?你们所有人都该死!」
绝色面容上尽是狠厉,用仇人予以她的权势,向无辜的后宫女子,宣泄着她的仇恨。
那日,萧裕下令废后,将我父兄斩首,王氏一族阖族流放。
半月后,他力排众议,要立云珠为后。
连年的血洗朝堂,引得群臣不满,天下异动。
叛军兵临城下之时,他深情款款地倾诉着爱意:「朕知道殷贵妃没有给你下毒,也知道你没有怀孕,朕还知道,林美人,韩昭仪还有两个小皇子都是你下的手,朕都知道,可朕不在乎,只要我的阿云欢喜,倾尽天下又如何?」
他知道她所有的手段,包容着她所有的任性。纵容着她残杀妃嫔、陷害忠良,只为博佳人一笑。
深情如斯,云珠公主终于感动得泪流满面。
他们相拥在尸山血海里。
故事的最后,萧裕平定了战乱,云珠也终于为爱放弃了复仇,与他长相厮守。
而我,饥寒交迫,死在了冷宫里。
临终前,我瞧见了许多闪烁的字符:【姐妹们放心磕,这溢出屏幕的偏爱啊!】
【他好爱她,他超爱!】
【女主的仇恨终于消了,后宫嫔妃也都没了,太好了,一生一世一双人!】
所以,我所处的世界,不过是一本虐文话本,而萧裕与云珠,是话本里的主角。
所有的无辜枉死之人,都不过是印证他们虐恋深情的棋子而已。
我含恨而终,再次睁眼时,竟发现自己回到了云珠入宫的那一日。
2
萧裕在长乐殿里守了一整日,到掌灯时分,方才来了椒房殿。
他在云珠那里吃了闭门羹,要来我宫中寻求慰藉。
前世里的每一次都是如此。
搜罗天下奇珍也难博佳人一笑,身为九五至尊的帝王,偏偏在那人身上屡屡受挫。
他把所有的温柔宽容都给了她,却把累积的怒气撒向后宫众人。
动辄杖杀宫婢、废黜嫔妃,阖宫上下腥风血雨。
就如此刻,他沉着一张脸,浑身的疲惫与戾气,在一桌珍馐面前托着头叹气。
夫妻七载,我太过了解他了。
他有心事时从不会主动开口,只等着我来为他排忧解愁。
「陛下可是在为云珠公主一事烦心?」如他所愿,我先开了口。
他眼中尽是浓浓的倦色,蹙着眉头道:「皇后,阿云她年纪小,心思单纯,性子又烈,这宫中多是尔虞我诈,朕担心她受委屈,你是后宫之主,往后还需你多加照顾,朕不希望,她在这宫中出什么事。」
言下之意,此后云珠在后宫出了任何事,那便都是我的责任。
「陛下安心,臣妾定不负所托。」
连盏九枝灯下,我绽开眉目,笑得恭顺而温柔。
他满意地点头:「有劳皇后了,这世上,还是你最懂朕。」
我悠悠地给自己斟了一杯泸州陈酿,烈酒入喉,火辣辣地疼,心底却在冷笑。
自然是懂的。
几杯酒下肚后,他掌心覆上我的手背:「今夜朕哪也不去,就留下来陪你。」
而话音刚落,长乐殿的内侍便来报,云珠公主在闹绝食了。
他放下筷子便即刻跑了出去。
我步出殿外,晴空夜色里,是漫天的群星。
而无人在意的这一刻,北方五星中,紫微帝星辉芒渐弱。
我举杯,敬天穹,这帝位,本就该能者居之。
3
陛下带回南诏公主的消息尚未传遍后宫,我便做了两件事。
以请安来迟为由,将贵妃殷梨禁了足。
而后,给那位云珠公主送去了一碗五毒汤。
长乐殿那边未有动静,倒是殷梨,不过片刻功夫便打上了门。
「皇后娘娘莫不是见陛下宠幸新人,心中不忿,拿嫔妾出气呢。」
她一身朱红裙衫,发间牡丹花簪,通身的贵气,张扬明媚。
时隔两世再见,我怔怔地瞧着那个从前最讨厌的人,眼眶竟微微有些湿了。
我与她是从小吵到大的死敌,从糖人糕点到衣裳钗环,什么都要比上一比。
她入宫后觉着矮了我一头,从来也不肯服我。
然而,前世秋狩遇刺,萧裕只顾护着云珠离开,将我一人扔在山里,却是她骑马而来,一杆长枪,从虎口中救下了我的命。
将门之女,无论如何刁蛮任性,心中皆是磊落仗义。
我绝不能再让她重蹈覆辙。
上一世,云珠喝了殷梨宫中的甜汤后中毒,萧裕下令大搜重华殿,意外搜出了殷家通敌的证据。
如今想来,一切都是云珠算计好的。
既如此,那么这份毒,便由我来下吧。
见我久久不语,殷梨有些急了:「娘娘这是自知理亏了吗?」
我敛了情绪,牵起唇角,一如从前拌嘴时那般,冲她挑眉:「来人,贵妃殷氏冲撞中宫,殿前失仪,再加三月,禁足半年。」
她善武艺,寻常宫婢制不住她,所以,我唤来了足足十个宦官。
她气得跺脚:「王凝,你不讲道理,仗势欺人!」
于是乎,众宦官被打得鼻青脸肿,最终还是合力把殷贵妃架了出去。
到了酉时,长乐殿终于来了消息,云珠公主中毒了。
大殿之中,医官和宫人乌压压跪了一片。
「没用的东西,治不好阿云,朕要你们全都陪葬!」他失魂落魄地立在云珠的塌前怒吼。
自南诏跟来的侍女汀兰扑通跪下:「公主今晚什么都不曾吃过,只喝了皇后娘娘送来的汤便这样了。」
萧裕脸色铁青,眸光凛着寒意扫向我,「那是什么汤?」
我欠身,平静地回应:「是五毒汤。」
「啪!」
一记耳光落在了我的脸上。
我被打得头晕目眩,脚下不稳,眼看便要向烛台倒去。
千钧一发之际,一双有力的手将我拉住,拽了回去,堪堪站定。
回首,是殷梨。
「毒妇!」萧裕猩红着双眼,眸光冷厉得要即刻杀人,「皇后失德,即日起夺其凤印,幽禁冷宫!」
「陛下,事态未明,如何就能这般轻易处置皇后?便是真的下毒,也该让太医验了之后才算。」殷梨快言快语,颇有些不平。
然而此刻的萧裕是听不进去的。
「你这般袒护这毒妇,莫不是也想去冷宫陪她?还不给朕滚!」
殷梨不肯罢休,还要再说话,我死死拽住了她的衣袂。
4
我如愿进了冷宫。
破败的屋子,满头的蜘蛛网,上头还黏着蚊子和蛾子。
脱去了皇后服制,整个人松快了不少。
「不是命你禁足吗?跑长乐殿去做什么?」我点了一根蜡烛,案上的积灰呛得我一阵咳嗽。
「还想禁我的足?还是先关心一下你自己吧,皇后娘娘!」殷梨翻了个白眼,寻了一处凳子想坐,手一捋,满掌的灰。
「喂,你送去的汤里没毒吧?」
我摇头。
她坐了下来,托腮道:「我从前随父出征时,见民间以蟾蜍、蜈蚣、蝎子、壁虎、白花蛇入药,名为五毒汤,实则为补血益气的良方,也就陛下那个蠢货,只听个名字便发落你,只是,你为何不解释?」
我起了炉火开始煮茶:「不出三日,整个京都都会知道,陛下为了一个番邦公主掌掴皇后,而起因,不过是因他无知而闹出的一场乌龙。」
如此草率便要废后,宗室之内,朝野上下,人心必动。
这便是我的第一步。
「可云珠是真的中了毒啊。」她疑道。
「这便要劳烦殷贵妃去查了,如我没有料错,她的毒应该是自己下的,源自南诏的草毒,但剂量不重,病个十天半个月的,不会轻易死。」
「所以接下来,就该由殷贵妃当着前朝后宫去揭开真相。」我低笑,冲她眨眨眼。
她噌地一下起身,作势要走:「凭什么?我欠了你的啊!」
庭院里起了风,卷起陈旧的帷幔又落下,幽暗的屋子里鬼影重重。
「小梨,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透过昏黄残破的灯火,我定定地望向她,唤出多年未唤过的名字。
5
三日之后,陛下在长乐殿误食了茶水,也中了毒,且与云珠公主的症状一般无二。
太医多番查证,方知是南诏草毒。
而此时,殷梨在冷宫里嗑瓜子:「他不是爱得死去活来,恨不能代心上人受过吗?我就把云珠的药,给他也来了一份。」
我笑得花枝乱颤,不愧是殷家小霸王,一出手便是不同凡响。
之后,我很快便出了冷宫。
萧裕身子恢复后,赐了我许多金帛:「是朕误会,委屈皇后了。」
我一如平日的谦恭温顺:「只要陛下无恙,臣妾不觉得委屈。」
半月未见,他容色憔悴了不少,除去中毒的缘故,想来近日在朝堂之上也是不好过的。
南诏一战,殷家当居首功。
他本打算将殷老将军封为国公,授予光禄大夫一职,名升暗降,乘机夺其兵权。
可偏生殷老将军先一步上书,以年迈为由请求卸任。
而与此同时,殷家小将军殷逸也自请离京,率军驻守连年边患的云州。
既有盖世功勋,又是这般忠心,无论如何也不能发难。
萧裕只能吃了个哑巴亏。
只要殷小将军陈兵北境,殷梨在宫中便会无虞。
而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
因为上一世,萧裕确实如愿削了殷家的兵权。
以至于后来,殷家如案板上的肉,任其宰割。
满门忠烈,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所以,那夜在冷宫,我唤住了殷梨。
重生之说何其荒谬,她却信了我。
谁能想到,相争了二十年的宿敌,在我最落魄的那一夜,与我成了盟友。
经此一番之后,萧裕已经连日心中郁结,皱眉叹气。
而我要做的事,才不过刚刚开始。
6
辰时的椒房殿里,众妃嫔已经在等着请安。
我瞧见了年岁最小的林美人将一块糕点悄悄藏进了袖子。
与她同住的辛婕妤用胳膊肘轻轻戳了她一下:「都说了早些起身还能用些早膳,让你贪睡。」
林美人嘟囔着嘴,自知理亏低垂下了头。
隔了一世,再次见这再寻常不过的一幕,我心中怅然,鼻子微微发酸。
她们都还在,真好。
「不必拘谨,既然饿了,便多吃些,往后早起未及用膳,便来椒房殿里用。」我目含笑意,颔首示意宫人又端一盘桔红糕和莲子羹上去。
林美人惊喜地抬头,露出雪白的虎牙:「谢娘娘恩典!」
她生得一双圆溜溜的眼,双颊一对梨涡,笑起来很是可爱。
这般纯真率性的孩童模样,令大殿里的气氛都活跃了许多,众人都掩面而笑。
「娘娘可莫要纵着她,否则她又该夜里不睡,晨起偷懒了。」辛婕妤瞪了她一眼,宛如长姐在教训顽劣的小妹。
辛婕妤出身书香门第,知书识礼,而林美人原是南方酿造世家的独女,门第虽低,却也是全家人的掌心宝,自小娇惯着长大,怎么也不肯读书。
这样两个截然不同的姑娘住在一处,却也能处得如嫡亲的姊妹一般。
许是这宫墙太高,瞧不见京都的广袤与繁华,唯有年岁相仿的姑娘们相互扶持,才令这看不到尽头的岁月有了些朝气吧。
众人散去的时候,林美人悄悄留了下来,变戏法似的捧出一坛酒来:「娘娘,这是我偷偷学我爹的方子酿的酒,名为忘忧,每回我想家时,只要喝上一坛,什么烦恼都忘了,所以,我拿来献给娘娘。」
她双眼含光,说得认真又诚挚。
我忽而有些啼笑皆非。
她这是在宽慰我蒙冤入冷宫的事。
年岁尚小的姑娘或许不懂人情世故,只知一片赤诚对待与她真心相待的人。
我笑得畅怀:「本宫从前也爱酒如命,如此,当真是谢谢妹妹了。」
见我收下了礼,她才欢欢喜喜地离去。
此刻,我的桌案上,摆满了许多礼物,辛婕予手抄的《蝉赋》,韩昭仪调的香膏,还有林美人的酒。
她们谁也没有开口提及我的难堪,却小心翼翼地用一颗诚心送来微小的善意。
可便是这样的她们,在萧裕眼中却是钩心斗角的庸脂俗粉,是丑陋善妒的毒妇。
明明是他选秀入宫,致使骨肉分离,他却能漠不关心地看着她们枯败在云珠的手里,只为成全他毫无保留的偏爱。
既有重来一次的机会,那么,一切都是可以改变的,对吗?
7
萧裕因南诏公主险些废后的消息传遍了朝野。
早朝时,群臣上奏,云珠乃是祸国妖孽,恳请陛下将其处死。
而此刻的后宫,我正跪在太后的榻前听训。
「皇帝虽行事荒唐了些,但说到底,也是你这个做皇后的失职。」
「他宠幸那外族女子,你不加规劝也就罢了,这三宫六院的嫔妃,竟无一人能留得住皇帝的心,你是如何管理后宫的?」
「依哀家看,是时候给皇帝再选妃了,这宫里来了新人,才能分了那个妖精的宠。」
我静默着听了许久,想起前世里,她总命我去劝谏皇帝,训诫云珠,自己却从来不肯出面,生怕与她那好儿子离了心。
这母子二人,还真是像啊。
可眼前被宫墙困住的可怜人已经够多了,何必再将更多的无辜女子囚于这樊笼。
我稽首,谦恭地拜下:「太后教训得是,只是,这连年征战,边塞未定,此时选秀扩充后宫,只怕落了口实,引得朝野愈发不满。」
「儿臣有一计,可解太后之忧,只是,须得一份懿旨。」
……
从祥云宫出来的时候,我没有回寝宫,而是直接去了宣政殿。
以萧裕的脾性,越是前朝后宫合力施压,他便越会认为他与云珠情比金坚,是庸俗的世人无法理解他们的爱。
棒打鸳鸯只会适得其反。
古人云:堵不如疏。
步入殿内时,萧裕正举剑对着两鬓斑白的老臣。
那是如今的中书令,亦是韩昭仪的祖父。
「陛下三思。」我挡在了老者的身前,用手握住了剑刃,血滴落在丹陛上。
萧裕的眼里溢满了戾气:「前朝重地,何时轮到你一个后宫妇人来此?」
我请出了太后的懿旨,是奉命上殿。
「臣妾逾矩,陛下要责罚,绝无怨言。只是肱股之臣不可杀,杀一人易,平人心难。还请陛下收剑,臣妾自有法子保全陛下心上之人。」
他目色惊疑不定,最终还是慢慢地,收剑入鞘。
离开时,我回首望了望满朝死谏的忠臣,还有那张龙椅。
今日,我在大殿之上救下了德高望重的老臣,从此之后,我得到的,不会只有一个贤后之名。
而是,忠勇仁义,不输男儿。
我离这里,愈发近了。
当日晌午,我便命贴身侍女出宫,去我的母家传话。
请求父兄明日上朝时,力陈留下云珠公主的好处。
将异国公主纳入后宫,既显我朝容人之量,又可安抚南诏遗民。
至于我这个皇后与我身后的王家,大度得体,为了陛下,自不会计较微末小事。
第二日,下朝之后,萧裕很是开怀地来了我的椒房殿:「到底是皇后善解人意,命国丈为朕摆平了此等难题。朕定要好生封赏。」
我惶恐地下拜:「臣妾父亲已是从一品的国公,实在不可再封,否则如何服众。倒是中书令韩大人,殿前受惊,为表陛下宽仁,需好生安抚才是。」
这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萧裕瞧了我许久,忽而大笑起来。
「皇后果然贤德,好,朕听闻韩卿有个孙子擅武艺,就给他在京畿城防营里封个职位吧。」
萧裕刻薄寡恩,又生性多疑,这么多年我的父亲只有爵位,未有实权,他不会因此一事真正给予权柄。
我若此时求官,只会令他生疑。
只是他不知,韩昭仪和韩家,已经是我的另一盟友。
8
萧裕不惧千夫所指力抗群臣的深情,云珠并没有领情。
他在她那儿受了挫,便会赌气去其他嫔妃宫中,引她吃醋。
上一世的此时,他便专宠辛婕妤整整一月。
后来,辛婕妤有了身孕,生下了宫中的第一位皇子。
可就在小皇子出生的第三日,云珠出现在了明月殿,将他从摇篮里扔下,活活摔死。
事后,她躲在萧裕怀里哭泣,软绵绵的拳头捶打着他:「我以为我不在乎的,可当我看到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时,我无法控制自己不妒忌,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与别的女人生儿育女,萧裕,我好恨你,我更恨我自己……」
萧裕欣喜地搂着她,温声宽慰:「阿云,朕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朕的,放心,往后朕只爱你一人,只会与你有孩儿。」
那一夜,风雨飘摇,电闪雷鸣,灯火明丽的暖阁里,他们情意绵绵,如胶似漆。
而辛婕妤痛失幼子,哭得撕心裂肺。
小皇子的死,最终是以意外告终,萧裕以看护不力为由,处死了乳娘,事情便算了了。
当夜,辛婕妤提刀去了云珠的寝宫。
清流世家出身的千金,饱读诗书,柔善知礼,却也最是刚直不阿。
她痛斥萧裕昏庸无道,怒骂云珠委身仇人不知廉耻,口中说着报仇却只敢挥刀向弱者。
萧裕挡在珠身前,毫无愧色:「是朕对不起你,与阿云无关。这个孩子本就是个错误,朕与阿云赌气的错误,朕会补偿你,晋你为妃,莫要再闹了。」
最后,辛婕妤身中数刀,尸体被抬了出来。
雨水冲刷着长乐殿外石阶上的血水,就像后来的每一次,死于云珠之手的那些嫔妃一样,一冲便干净了,好似这个人从来不曾出现过,了无痕迹。
他们之间的每一次分分合合,都是以旁人的性命为代价。
不过这一切,今生都不会再发生了。
因为萧裕此生,将不会再有子嗣。
秋狩将至,南诏的刺客也将如期而至。
上一世,他们便是奉了云珠的命令前来行刺。
而临了,她却改了主意,助萧裕逃脱,将死士引向营地方向。
代价便是留在营地的宗室女眷悉数遭到屠杀,而大批的死士也在羽林军赶到后,死于乱剑之下。
那时,我被萧裕留在山中,眼看他们共乘一骑离开,看着她泪水涟涟,自我感动:「原来到最后一刻,我还是舍不得他死。」
满地的尸首,数百条人命,包括那些对她忠心耿耿的死士,都是验证她心意的工具而已。
云珠啊云珠,既然你喜欢行刺,我便帮你一把吧。
围猎的当日,我以暑热为由,没有上场。
而殷梨好生嘲讽了我一番后,转身上马,扬言今日定要拔得头筹。
「臣妾听闻,南诏臣民,无论老弱妇孺,皆擅骑擅射,不知陛下可否允臣妾与云妃妹妹比试一番?」
她一身红衣劲装,英姿飒爽,颇有几分当年随父出征时扬鞭策马纵横疆场的气势。
萧裕今日心情不错,云珠虽然依旧是冷着脸,却也没有反对,随即也上了马。
三人带着羽林军离去。
而我安排的人,也该动手了。
午时一刻,焰火升空,是云珠的信号弹。
片刻后,数百黑衣刺客从密林里窜出,明晃晃的刀刃迎着日头,刺目得很。
不过这一次,我早有准备。
除了羽林护卫,城防营的兵士也在山
《连盏九枝灯》
毕竟商白茶太太写了十三行的预警都不管用,还要被跨圈执法,我就不写那么多了。
想写一点童年特别幸福的猪猪,参考《哑舍》里面胡亥的童年
是一岁多的时候生病穿越过来的,毕竟如果胎穿,小婴儿时期实在是太折磨人了。原著胡海被刺杀坠崖被背叛,徒步赴徭役,艰苦打江山,老了还要忍受友人们一个个离自己而去,被寄予厚望养大的孙子叛乱,磨皮挫骨硬生生逼迫自己适应了两千多年前时代都能被人说是万人迷玛丽苏杰克苏。我让他过得好一点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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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睡醒之后,难得没有觉得头昏脑胀,反而觉得精力充沛。这种感觉自从自己出来流浪就很久没有体会了。
对了,自己睡着前,好像看见了很漂亮的鲛人少年,应该是幻觉吧。
“你醒啦,不是我说,蘑菇不能乱吃的,还好你吃的只有一点毒,多去几趟茅厕就行了。要是吃到有毒的,这里离咸阳城还是有一段距离的。”清亮的少年声从身旁传出。
韩信:!!!!!!瞬间拾起暗卫的素养,准备拔剑。
不是幻觉?!
看着笑嘻嘻地拉着鱼线的胡海,韩信握住剑柄的手松了下去,他长得这么好看面善,肯定不是坏人。
等知道了胡海给自己喂了水,吃了药,自己运转内力之后发现确实十分顺畅的韩信,他人这么好,又是离家出走的,留他一个人在外面实在太残忍了。
胡海:我叫胡海(虽然目前叫胡亥)
韩信:我叫韩荇(留了心眼但不多)
眼看着天色渐晚,胡海热情的邀请韩信结伴而行。仗着自己水系术法的便利,钓了好几条大鱼,又拿了王离给买的梨子糖,并上出咸阳城时买的糕点,就是美味的晚餐了。
韩信看着自己从包袱里拿出来的寒酸的干粮,脸庞通红,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就算了,那鱼都是阿海你钓的,我到旁边去。”还没说完,干粮就被胡海扔进了鱼汤里面,拿木勺(刚刚削的)搅拌了起来。
“都说了咱两谁跟谁啊,我身上就这点东西了,这顿吃完就得愁下顿了,而且还见到了阿荇,你是我第一个自己交到的朋友,难道不应该好好招待你吗。还是说你觉得我的招待太简陋了,觉得我不真诚。”说完眼睛里面就蒙上了一层雾,看的韩信觉得自己真是不会说话,怎么能伤了小鲛人一片赤诚之心呢。
“不,不是的,我就是觉得这太丰盛了,我出的力也不多。”韩信连忙摆手,表明自己真没有嫌弃的意思,急得手都挥出了残影。
知道自己逗的有点过了的胡海:这就是老实人吗?他喜欢。
这么一番折腾,韩信也不推辞了,吃着烤鱼和糕点,饭后含着梨子糖。不可避免的就谈到了胡海为什么离家出走。
胡海:到我发挥的时候了。
我父亲是一个咸阳小官(区区皇帝罢了),承蒙祖辈的余泽(奋六世之余烈),家里日子还算过得去,还有大片土地(一共四十八郡)。我生母早逝,家里还有很多异母的哥哥姐姐,从小他们就不喜欢我(亲爹过于偏心),只有我一个人孤零零的(被始皇开小灶)。但还好有阿父,可是最近天幕来了,阿父的态度也变了(太高兴了好大儿出息了),同样的还有父亲亲近的下属,没有以前态度可亲(好欺负)了,还老是说一些我不能反驳又不喜欢的话(你们拍龙屁也就算了,拉上我干什么)。我实在受不了了(尴尬到脚趾抠地),家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家了,于是离家出走了。
韩信中译中,胡海是个人鲛混血,母亲早逝父亲不爱兄姐不喜,本来日子还好,但天幕降临了,估计他的家族也在动荡之中,他又是小儿子,父亲也到了要分家产的时候。于是往日亲近的叔伯都变了态度,他这个最好拿捏的小倒霉蛋最先被踢出局。通过嘲讽和异样的眼神实现目的,这手段他太熟了,他不就是因为这个才离开淮阴的吗?
韩信眼中的胡海——官宦家庭没人管的小可怜
“没事,天生我才必有用,阿海你这么聪明,之后又是二世治下,一定会大有作为的。”韩信搂着胡海的肩膀,安慰这个托着腮帮子数星星的小可怜。
其实是有根鱼刺卡在了牙缝在努力用舌头顶的胡海,“啊哈哈,这样啊,阿荇你对二世真有信心啊。”
知道韩信是慕名前来的胡海:你这么一说我好慌啊,求问,小伙伴来投奔经过滤镜折射出来的我。我该怎么做?
关中张伯家,凭借着秦朝强大的基层动员能力,天幕给的信息又足够多。很容易就锁定了有五棵桑树五个儿子,小儿子还叫张蚕的张伯家。乡长亲自前来关心张伯家的情况,给了几条腊肉和几匹布。暗中的郎官也在仔细探究,好在现在还没有吏治败坏到天幕上的那种程度,给了张伯家可以率先使用驿站的权力之后,人便走了。
张伯擦了擦汉,和妻子一同送走了来关心的邻居亲朋。因为天幕,乡里难得不禁百戏娱乐还有相互串门,带着儿子儿媳去看杂耍的功夫,妻子问张伯以后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以后的日子会越过越好的,我一个从没犯过错的黔首想那么多干啥。看看咱们未来的皇帝,竟然能为了我等小人去服徭役,这都不是好人那什么人才算好。不过咱们得好好管教儿子和孙子们,我们老两口一辈子勤俭,等天幕播出来了,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子孙犯的混,那可是贪腐啊。丧良心才会干的事。”
与此同时,乔装打扮的便衣小密探们也四散在关中,实时跟进天幕。
关中的老秦人一看未来的二世是真的实打实给自己免税三年,是又哭又笑,看见前来收集大家对秦法的看法的小密探们也都实打实说了。哪些让他们觉得心有余悸,哪些他们一不小心就会触犯。
这还是胡海的主意,很多问题居庙堂之高是发现不了的,而没有足够的民间生活的经验,好心办坏事的情况更不少。何不食肉糜谁都知道,但很多时候却无法避免,这是由于眼界和经历所造就的。就比如自己不留胡子是随心所欲,不会有人说什么,但黔首不留胡子就是受了耐刑。
【在调侃了一下李斯后,二世又不皮了,正色起来,打断了李斯客套的请罪。
然后,他又恢复了欠揍的本色。
“爱卿啊,你有如此文采切记不要浪费了,朕现在就给你出一道题目,为什么你一做丞相,天下就大乱了呢?”这话说的,李斯没有给他一顿打都是三族在拉着他。
—所以啊临阵磨枪,不快也光,要是始皇爸爸知道老祖宗的事,就连夜突击,我相信猪猪的能力的。
—好家伙,你们是魔鬼吧,不过我喜欢。
—斯相刚感动不到十分钟呢,熊孩子就给他踹回来了。不过不用担心,斯相也会给这个熊孩子来个大的。
—你是指把请罪书写成功劳簿吧,二世当着蒙盐的面打开的,脸当时都僵了。
—笑死,李斯本来无所谓赵高死不死,死了更好,蒙盐要赵高头颅的时候他还看热闹呢。结果蒙盐这边要他丞相之尊来为蒙氏之难请罪,打人不打脸啊,他又不是什么大将军。
—猪猪觉得大事李斯都依着他,比如之前的减轻刑罚。可他没有想过蒙盐在李斯眼里根本排不上号啊,要李斯写请罪书,他是拯救了整个秦朝吗?后面朝代有三公被下狱,因为无法忍受被刀笔吏质询,于是直接自杀了。蒙盐虽然比刀笔吏强不少,但也没到能问责丞相的地步吧。
—没拯救秦朝,倒是让大秦亡了。
—战功最大的章邯还在前面等着,救驾的王离在后面跟着,故意放走反贼的蒙盐来要挟了,谁看了不说一声6。
等李斯李由退下后,赵高在旁边说了二世是否太过给蒙氏子脸面了,上次攻下泗水郡,就要把他杀了。这次捉住了宋留,就要问罪李斯。要知道如今陛下您可是白龙鱼服在三川郡啊,李由就是三川郡的郡守,您在李由面前问罪李斯,这要是一个不注意一个激动,陛下您可就危险了啊,蒙氏子用心险恶啊。
一段话给三个人上眼药,糕糕啊,你终于发挥了自己作为奸臣的水平了,不容易啊。
然而你也一语成谶了啊糕糕。
不过蒙盐的操作也确实给二世带来了烦恼,本来一开始用他就是因为性价比,不然章邯王离就够用了。蒙盐能文能武是不错,但少一个忠字要来干啥啊。一开始也是猪猪自己心软,对蒙氏兄弟有愧疚,所以恢复了他们的名誉,蒙南才能和自己的儿子一起读书习字,蒙盐才能领着兵马武器出去。
蒙盐的战功的确是实打实的,但说实话,没那么出彩,里面甚至还有能一眼看出的私心。宋留在陈胜死后就被南阳郡的官员们联合给敢了出去,无根浮萍在大军面前只会被碾压。蒙盐捉住了他,嗯,算是正常发挥吧,要是打不过才是大问题。
而泗水郡里面不小心让反贼跑了,就斩下了一只耳。萧何都当了九卿了,他的家人族人绝对是最好的人质啊,刘邦要是提前得到了消息,他能不率先转移走萧何的族人,结果蒙盐全部俘获了萧何的族人,然后让刘邦跑了。啊这,这哪怕是傻子都能看出来猫腻了。
更何况在咸阳宫里看张耳蒯彻给自己上演反贼快跑的二世,然后蒙盐拿着明显有问题的战报,要猪猪杀了刚刚还做好了归顺的反贼分类计划的赵高。
只能说别太离谱了,这跟拿着劣质产品换别人手里的正常品质的物件有什么区别,从古至今通用的诈骗吗?
但蒙盐的操作堪称踩线的极限操作,猪猪要是发作了,就是小肚鸡肠,心思狭隘。要是不发作,那就憋着吧。
—蒙盐接下来确实对着猪猪去了,快把这个预言帝刀了。
—糕糕啊,你怎么总跟诈骗扯上关系,先是叔孙通的二百两金子,现在又是蒙盐,你是什么先天诈骗圣体吗?
—跑了刘邦,跑了一条大鱼啊。
—鱼?你看不起谁呢,这得是虎鲸吧。
—泗水郡里面还给广陵侯使脸色,后面还给章邯甩脸色。
—章邯是猪猪看重提拔的,蒙盐当然看不惯了,但论功劳章邯吊打他,指望章邯屈尊降贵向蒙盐示好。大秦第一次亡之前不可能,复国之后,章家可是想跟蒙盐玩脑筋的(物理意义上)
—好憋屈啊猪猪,要不你再发个疯吧,说真的,蒙盐选在了最好的时候出现。要是之前,爸宝疯癫的时候他敢出现就是死,要是韩信出现后,他就更不重要了。等到韩信没了,猪猪二度疯狂,他出现就是在死区跳舞。
李斯和李由回去之后,让儿子拒绝了郡中曾做过他学生的官员和曾经与李家有旧想来拜见的人。
李由觉得新帝对父亲很是看重,李斯却说一面而已,陛下哪是那么容易看透的。
又说道自己这次跟随出巡,把李婧也带来了。
李由见女儿能跟随皇帝出巡,心下不禁猜测。要知道伴驾名单可是由皇帝亲自过目的,这内中含义。
李斯和李由暗自揣测,压根没想过二世这个寡王压根没想到那一层,他就是普普通通的觉得这是爷爷带孙女和儿子团圆啊。
不过等二世亲自见到李婧之后,他就不这么觉得了,李斯啊,爱卿啊,丞相啊,你可真是朕的大大滴忠臣啊。
原本李家对李婧的猜想:最好皇后,最差一宫主位,生下皇子后再图其它。
二世对李婧的规划:年轻人,你想封侯拜相吗?
恭喜二世即将与复国小分队的最后一名成员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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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估错误,我到底还得写多少才能写到坠崖啊,(((φ(◎ロ◎;)φ)))。
稀里糊涂跟夏侯将军滚了chuangdan。
翌日,两人惺忪睡眼醒来皆是大惊。
你快速整理好衣衫与心情,挂起人前那张面具脸,平静的告诉他这是人之常情,夏侯将军不必挂怀。
当下他的脸就黑了下来。
那帐帏里有一抹无法忽视的红色。
你昨夜动作滞缓生涩,明明就是第一次。
你与夏侯惇相识起源于曹洪走私。夏侯惇追查至广陵,你尽心按照礼数招待他,两人在商议共处之间,他对你恭恭敬敬,心中也有几分初次见面的欣赏。
曹洪讽刺他半瞎,他虽气愤,却也顾及礼数,连声抱歉叫你见他如此面容。
后来,在几次公事之间,你们越走越近。
他也无意间知道了你的秘密。
你有时私下亲昵唤他元让,他也只得...
你有时私下亲昵唤他元让,他也只得连连后退应声。
细看他耳后竟染了大片红色。
他也会在四下无人时静静看着你,身体却还是那副动不动就要行大礼的样子。
这副模样的夏侯将军真是少见。
昨夜招待他,席间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之间,他半醉的被你搀扶起。你是本着东道主的责任,而他心跳咚咚,似乎有什么东西即将破土而出。
坐在床前,褪下重铠甲。他拉着你贴近了。
气血翻涌。
他妄想与你共赴云山。
你看着酒醉的他问,元让,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他眼神迷蒙,声音极其模糊。
你是广陵王殿下。
乱世情爱有何妄求,不过夕颜花开,至天光而泯灭。这夜,你们极尽渴求,溺毙欢愉。
殿下是否不喜在下容颜?夏侯惇语气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不是啊……
你有些挂不住脸。
广陵王是男人,这怎么娶夏侯惇啊。
殿下是否心之所属并非在下,因此竭力推脱?夏侯惇做了最坏的打算,问出心中疑问。
也不是……你否认道。
恳请殿下对在下处以刑罚,昨夜之事太过越界,造成对殿下的伤害,惇实属无礼。
不是,这,这,怎么就开始准备自罚了。
你急于解释,起身站定。不想昨夜的劳累感未曾全数退散,你一下跌坐于他的腿上,夏侯惇眼疾手快接住你,大手按着腰身稳稳当当。
你率先抱住他。
元让……我好累。
是真的累,四肢像散了架,头也还有些晕。更多的是放下“广陵王”一身戒备的后知后觉,原来自己这么累。
他身子微颤,眼波流转。好,那你睡会吧。我等你。
你安心躺下,他给你盖好被子,坐在一旁静静看着你。
你这一睡就睡到了午后,待你醒来,哪还有什么夏侯惇的影子。
阿蝉在一旁默默出声,楼主,夏侯将军回去了,他转交我们一个箱子,说是必须送到广陵王殿下手里的私人物品。
阿蝉递过来一个不大不小的精美箱子。
为防意外,我已经看过,但是我不懂这有什么用。
你接过箱子,里面静静躺着一瓣绕红线的匏。
这是夫妻合卺。
你说罢,像抱着宝贝一般把头埋了下去。和他的那夜,是否只是干柴烈火的一时糊涂,亦或是双向的真心付出,此刻已经不重要了。
越过碑界的夏侯惇骑着马,怀里揣着另一瓣一模一样的匏。
*一些搞笑大爽文。
*第二人称预警。
*看热度更。不准白女票我会视奸你们的永远那些看文不点赞的人那些收藏不推荐的人那些催更不三连的人我会视奸你们的永远
众所周知,修真界有两种修士——魔修和道修。
魔修呢以里八华为首,还有它的分支华胥;道修则以隐鸢阁为首,以及隐鸢阁的分支派别绣衣楼;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中立的派别,比如黄巾道,比如辟雍学宫,再比如墨家。
魔修和道修本无纷争,而随着旧神陨落,修真界暗流涌动,里八华与隐鸢阁虽然表面上风平浪静,而魏派与绣衣楼的争斗与日俱增。
而你是隐鸢阁阁主——化神期巅峰修士左慈的大弟子,也是绣衣楼少主。...
而你是隐鸢阁阁主——化神期巅峰修士左慈的大弟子,也是绣衣楼少主。
今天是隐鸢阁测试属性的日子,全宗门翘首以盼,本来就闹哄哄的隐鸢阁,今日更加没有安宁——这一批的内门弟子一个个都是璀璨夺目的存在,而且隐鸢阁的修士向来不走寻常路。
比如你师尊,左慈,看上去清冷无情的化神期巅峰修士,以为是个无情道的器修或者剑修,结果是专情道的媚修。
比如你的徐庶姨姨,看上去多情潇洒,以为是合欢道的媚修,结果是多情道的剑修。
再比如你的师叔张姜子,天天“下等仙下等仙”地喊着,以为是无情道的,结果走的是专情道的路子。
再比如你的便宜师兄葛洪,和处处留情的徐庶不分伯仲,以为是多情道的丹修,结果是专情道的符修——据说一开始是丹修,修到元婴后为了体弱的弟子司马徽而改的道。
总而言之,隐鸢阁总能出一些常人无法了解的意外。
先进去的是祢衡,毫无疑问的多情道剑修,先天水灵根,极品一个。
然后是张仲景,毫无疑问的专情道丹修,先天木灵根,极品两个。
再者是华佗,毫无疑问的专情道丹修,先天木灵根,极品三个。
接着是你的同门师弟刘辩,出了点意外,竟然是符修,不过没关系,也是专情道的,先天火灵根,极品四个。
最后是你。
大家都不担心你的,你先天修仙圣体,极品中的极品,不论咋样他们都可以接受。
结果还是接受不了。
你从问心镜中出来,隐鸢阁的守山剑魂似乎愣了一下,然后很不确定地说道:
“…无……无情道剑修?先天水灵根?”
然后隐鸢阁炸开了锅。
你,隐鸢阁现存唯一一个无情道,就此诞生。
刘辩一下子没忍住就号啕大哭,抓着史子眇的手说“我不要我不要,我要和师兄结为道侣的!我不要师兄修无情道!”
徐庶和祢衡面面相觑,嘴里念念道:“这算啷个事嘛,我的龟龟。”
你的师尊看着你,深深叹了口气。
你自己还是很风平浪静地接受了。
不就是无情道嘛,你想。
你修炼,打怪,和祢衡他们天天打闹,累了靠着师尊徐庶入睡,饿了跑去闹张仲景,十五岁就是金丹期修士,名副其实的元婴之下第一人。然后你和徐庶准备下山,去绣衣楼,成为绣衣楼少主。
绣衣楼的管辖地是广陵,你在这里遇到了很多人,也发生了很多事,让你吃了不少苦头,但好在有好友们的帮衬和你自己的顽强毅力,你熬过了许多难关。
你的天使投资人,修仙大士族的继承人陈登。陈登是个身体不好的木灵根剑修,你让华佗给他灌了多次药,无果,陈登不喜喝药。
于是在一个风清气和的下午,看着靠着书桌睡醒的陈登,你问他愿不愿意和你双修——你想靠采补之术,让陈登汲取你身上的灵力,然后保养好他的身体。
陈登大骇,瞬间想起关于你们家族——旧神王朝的一些辛秘,然后颤抖着问你:“……主公,您不是无情道修士么?”
你倒是非常坦然地看着他,然后说——“那咋了?放心,我会让你满意的。”
毕竟你的师尊是媚修第一人。
开玩笑,无情道,只要不动情就无法动摇你的道心,说到底是无私爱而存大爱,区区双修而已,你不觉得有啥。
可惜陈登是受世家培养的公子,当然没有经历过隐鸢阁自由的熏陶,吓得落荒而逃,一连好几天不敢在你面前露面,鱼也不钓了秧也不插了,连药也是准时喝了。
这件事被你的副官知道后,他天天看你眼不是眼鼻不是鼻的,阴阳怪气。你问他是不是吃醋了,他超大声反驳:
“谁吃醋了!我没有!”
傅融,一款你的贤夫好副官,承办楼里的一切后勤,而且工资只要发一人份足矣。
你们本来矛盾是不小的,但好在有徐庶在,你们化干戈为玉帛,成了患难与共的好上司与好下属——可惜他在浴室的惨叫过于凄惨,让半个广陵的人都以为他们的广陵仙君是个合欢道修士。
爸了个根的。
你忿忿不平地想,
你们到底对无情道有什么误解。
你的贴心女官阿婵,顶级剑修,她就不会对你产生那些误解和不满,你时常在工作累了后靠着阿婵,脸埋在她的肚子里,然后狠狠大吸一口:
“阿婵我永远爱你!”
阿婵是你在河边捡到的,她是域外之民,一开始听不懂中原话,但是跟你们回到绣衣楼后她也开始慢慢适应绣衣楼的生活,身为你的女官,帮你解决棘手的事情,并且陪伴你。
阿婵:不理解但支持。
随后你们为了一些领地管辖事宜就去了雒阳,而你因为一些礼仪学识之类的问题,被当今的旧神王朝统治者打包送进了辟雍学宫,你大骇,想推脱却无果。
也有好处,比如说认回了便宜哥哥。
彼时,周瑜是全学宫最桀骜不驯的修士,天资聪颖的元婴期修士,顶级音修,一琴下去能让大剑修袁绍神志不清,上怼孔夫子,下揍张孟卓,做到了一个琴举起来半个学宫胆寒。
但是哥哥真的爱你,你渡劫到元婴时还是哥哥给你护法的。
你不敢告诉他,你曾经有过想把他悄咪咪砂了以保住你的楼主地位——但是他很显而易见会半夜站在你床头,然后像个男鬼一样幽怨地看着你,再来一句:
“你这么想,哥哥会伤心的。”
你想睡个好觉,所以你还是放弃了这个暗砂计划,并且把它烂在肚子里。
值得一提的还有张邈,一款你的白给好军师。你把他从你哥哥的琴下救了下来,并且在陈登毫不停歇地劝说下,以及在你绣衣楼展现的相当良好的宗门文化后,他迅速投诚了。
大抵器修的心眼子都多,张邈的身体素质和他的毒舌与智力呈鲜明反比。不过鉴于陈登的经验,你也没有上来就人家愿不愿意双修了。
张邈身体不好的。
你想。
不能给他玩坏了。
然后你还遇到了一个总想当你师父的学宫夫子荀攸。
荀攸嘛,专情道大乘期剑修,好老师,对你比对他小叔叔荀彧还好,你怎么跟他闹腾都没关系——不过你从他这里知道了宫主陈宫和你的副官傅融(司马懿)是你的对家的这件事。
没关系。
你略带惆怅地想。
反正司马懿是给我打工的,没什么好担忧的,架空后利用他就好了。毕竟不是谁都能拐一个元婴期修士当副官的。
你略施小计他就欲罢不能了。
你不在怕的。
在学宫你很容易偶遇袁氏的长公子袁基。袁基是专情道的器修,元婴期巅峰,天生木灵根,一双眼睛柔若春水,含情八分,每次见到你,他都会温和一笑,柔柔地说道:
“殿下,巧遇。”
荀攸和周瑜告诉你他图谋不轨。
你想,人家是世家大公子,什么都有的,什么都不缺的,他能图谋你什么呢?
“你和他关系好,你说说他能图谋我什么?”
你问张邈。
张邈柔柔弱弱地抬起手,在你的心口画了个圈,笑道:
“可能图谋你的真情吧。”
“啊,这样吗?”
你有些不理解,
“可是我是修无情道的诶。”
一句话让张邈刚进嘴里的茶喷了出来。
他看着你,眼中是你无法理解的幽怨。
“你不知道吗?”
你有些震惊。
“你看看你像无情道修士吗?”
张邈闭上了眼,
“我一直以为你是多情道或者合欢道的。”
无情道,以其极低的毕业率和极高的入魔延毕率,使得大多数修士另走它路,而学宫里除了你,也只有荀彧和陈宫是无情道修士。
你无语凝噎。
学宫的日子还是很快乐的,你天天和郭嘉逃课出去玩,又和张邈纵马街头,偶尔还会和袁绍曹操一起去抢婚,是三辅闻名的“混不吝”。
有时会被请家长,但来的人是徐庶。
久而久之学宫也对你睁一只闭一只眼了。
一日你忽然收到消息,说隐鸢阁开始发布宗门任务了,紧急召回所有内门弟子。你和祢衡一道从三辅回西蜀的,而后还没坐下喝几口茶就被拉去看任务了。
宗门任务由高到低分天玄地黄四级,你第一次领任务,说实话有些心慌。
你踏进问心镜,然后看到了自己的任务。
天级上品:
同时攻略五个及以上的修士,要求:
一,不同派别,道魔皆需;
二,元婴中期及以上,且成功获得元阳;
三:保持道心,成功渡劫。
你两眼一黑,颤颤巍巍地走出问心镜。
你知道,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是一岁多的时候生病穿越过来的,毕竟如果胎穿,小婴儿时期实在是太折磨人了。原著胡海被刺杀坠崖被背叛,徒步赴徭役,艰苦打江山,老了还要忍受友人们一个个弃自己而去,被寄予厚望养大的孙子叛乱,磨皮挫骨硬生生逼迫自己适应了两千多年前时代都能被人说是万人迷玛丽苏杰克苏。我让他过得好一点又怎么样。
———————————————————
天幕之下,最崩溃的其实还要数咸阳狱的工作人员,从狱卒到守卫再到他们的上官,全都变成了石像,“喀嘣”,恍惚间清晰可见的裂纹出现在了石像上。
“呼”,被关起来的犯人看热闹不嫌事大,还透过栅栏吹了吹仿佛要碎掉的狱卒石像。
“你吹啥吹,乃公还没死呢,今天乃公就要让你尝尝大秦律法的铁拳!!!“回过神的狱卒撸起袖子就要施展他十年功力的人格修正拳。
“您可不是铁拳嘛,都把皇帝关进来了。“抓起一根稻草叼在嘴里。
“我那是尽忠职守。“狱卒强自整定。
“哦,那您把微服私访的皇帝和他的随从全关进监狱了。“这草怎么有点怪味儿啊。
“我是秉公执法。“狱卒努力不慌。
“现在全天下人都知道您咸阳狱狱卒的威名了。“知道这草之前被人咬过的犯人僵硬的将它从嘴里拿出来丢掉。
“我我我,呜~,你欺负人。“狱卒嗷的一声哭了出来,虽然这咸阳狱里关了不少官员,可从它建成的那天起就没想过会关帝国的主人啊。
抓了皇帝,还是关了微服私访、体察民情的皇帝,他们还能好吗?大秦不会为了处置他们专门添新法条吧。
呜呜呜,人生啊,你永远不知道惊喜和意外哪个先来。
“放心吧,要不要和我打个赌?朝廷不会处置你们的,反而还会嘉奖你们。“犯人席地而坐,下巴搭在呈托盘状的双手上,一幅吊儿郎当的样子。
“嗝~,真,真的?“狱卒用袖子糊了把脸。
“真的,我要是输了,你回来找我算账。我保证不跑。”说的就好像我能越狱一样。但凡小爷的验没掉了,我也不会因为是偷渡人士被抓进来啊。
嗯,犯人和狱卒都有光明的未来呢。
【继王离因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皇帝进监狱而差点被酒呛死后,立马召集士兵准备跟咸阳狱守卫干架救驾时,我们的猪猪已经发现了新的大陆,啊呸,是新的人才,李斯的师弟,荀子的学生,制定历法,校正《九章算术》的秦朝科学家数学家——御史张苍。
恭喜在疯狂工作的少府萧何喜迎牛马下属。
但王离此时此刻确实半点笑容都笑不出来。
于是我们猪猪就开始了自己的顺毛大法:天幕紧接着出现了分别穿着皇帝和将军服饰的两个
小人。将军小人头顶燃烧的火焰,上半张脸全黑了。
步骤一:感谢。皇帝小人头上出现了对话框:多亏了王将军在,不然朕今日就危险了。
步骤二:反思。皇帝小人面上出现了羞愧的表情,“朕今天太荒唐了,以后一定不再犯了。”别看这两步骤很简单,但其实一点也不难,最重要的是表情要到位,肢体语言要跟上,要让对方感觉到你的诚意,明白你的歉意与悔改之心。
至于做不做得到嘛,反正你只要知道之后悬崖掉车、风雪飙马,二世一个没漏就行。
—笑死,积极认错死不悔改。
—王离啊,你咋这么单纯呢,他说你就信啊。(痛心疾首.jpg)
—不愧是猪猪啊,前面张苍蒯彻可是被你当毛线球一样在盘啊。这下迫害对象变王离了。
—还有咸阳狱的狱卒,当场心肺骤停啊,都想好自己九族埋哪了。
—毕竟谁看见自己的顶头上司廷尉连滚带爬冲过来抓住自己问皇帝被自己关哪了,都得怀疑人生吧。
—没事,咱们猪猪不在意这个,不是还因为这些狱吏做的守法,不收受贿赂而嘉奖他们了么。
—咸阳狱全体工作人员:这是我生命中最难忘的一天。
说起二世的皮,其实之前已有端倪出现,最近的一次就是我们的表演二人组,蒯彻张苍了。这也关系到萧何是如何被挖掘出来成为少府的。
事情还要从一个被女婿坑的了岳父说起。
对,你没猜错,下面有请咱们的大秦奸臣——赵糕糕,锵锵!!!
呃,搞错了,重来,下面有请咱们的史上第一奸臣——赵高!
还记得猪猪之前给反秦势力们下的招安书吗?第一批归顺的小势力头领已经来到咸阳了,虽然很少,不足五十人,不到归降人数的一半但朝廷总要表明自己的态度嘛。赵高作为郎中令,迎接宾客的谒者们都归他管辖,而恰好那几天秋雨连绵,赵高腰疼犯了,出土的手札记载他行不敢动,卧不敢躺,只能趴着。
于是他就将迎接查看的工作交给了自己的好女婿阎乐,这是一个让他后悔的直呲牙的决定。
等到赵高见到了临了要去拜见皇帝的前反贼们,礼仪不通,备好的衣裳都穿不好,好悬没把自己送走,等知道他们五十多个人同食同寝十余日时,他是真连自己埋哪都想好了。
好在猪猪给他下了最后通知,第二批他要是还做不好,就滚回家吃自己吧。
第二批人,赵高发挥了他从前在始皇那里打工的精神,cos猫头鹰,每天都不错眼的盯着。如此也是很有成效的,比如张耳一到咸阳就被发现货不对板了。
—不到五十人,四十多个也不算少了,那可是四十多个反秦窝点啊。
—嗐,要不怎么叫第一次全民吃鸡大赛呢,就这动静能小的了嘛。
—糕糕这是腰间盘突出了吗?原来古人也有这个毛病啊。
—毕竟要工作嘛,而且还是跪坐伏案。看样子赵高肯定平时没摸鱼。
—糕糕啊,你要我们怎么说你好呢,从猪猪被刺杀的时候你就要看出你女婿不靠谱了啊。
—最后一次机会,泪目了,猪猪啊,你要不要数数给了赵高多少次最后一次机会啊。
—阎乐啊,赵高当时要南下找二世时要你跟着跑,你怎么不跑啊。担心老娘,你背着你娘一起跑啊,结果项羽来了,白白没了命。
—别说,赵高这个老丈人对他女婿是真够意思啊。秦朝好岳父啊。
—又发现赵高比同僚多了一项美德,你说是吧,打包组的岳父们,坏笑.jpg
经过了赵高的细心规划,现在的前反贼们按照籍贯的不同,五人一间宫殿,无论做什么都有两名谒者服侍。这就让本来想在皇帝眼皮子底下组建自己造反小分队的张耳很难受了。
最后,他是趁萧何如厕的时候说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是的,他、蒯彻、萧何被分到一起了。
先通过说刘邦曾在自己府上做客数月,拉近与萧何的关系,再通过彼此都在虎穴的处境,拉拢萧何。不得不说,这招不在老,好用就行。
毕竟比起还是个小喽啰的刘邦,已经两立赵王的张耳无疑在天下人眼中更算豪杰。萧何没理由不跟张耳交好,给自家老大在大佬面前添点映像分嘛。
如果,萧何没有因为考试考得好直接当了少府,而张耳只不过是因为跟萧何住一起就派过去当萧何手下的话。
萧何的考卷答得怎样我们不得而知,毕竟二世说是绝世好卷,而萧何后来很坦诚的说,他一开始做的很顺,到底是他的舒适区。但后来想起来他现在可是反贼啊。于是连忙做错了几道题。
但已经很晚了,二世已经发现了他。而二世的心路历程据说后来跟兵仙泡温泉的时候当轶事说了,只可惜手札在战乱中遗失了。真是一大遗憾啊。
张耳蒯彻看萧何被任命为少府,都觉得大事不妙,万一萧何被权势富贵迷了眼,把他们两个供出来,他们可就完了。于是连忙拿出财物四处打点,准备偷偷逃出宫。
而此时,赵高准备的戏台就开唱了。
从收受贿赂的谒者,到一路上张耳两人躲避的卫兵,再到防守疏漏的掖庭,全他爹的都是演员。一路上所有人都在演,每个人都强忍住不笑,隐藏的角落里还有画师专门画了古代的连环画,由郎官狂奔,交给在章台宫批奏折批的不耐烦的二世。让二世看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终于,在沿途参与人员的放海下,张耳二人来到了他们的目的地——每天都要运出宫的秽物桶。
—学习好真的能改变命运呢,萧何真是吾辈楷模啊。
—醒醒,那是他几十年如一日的卷出来的。
—该死的战乱,我想知道猪猪到底说了什么好玩的,有什么不能让我们这些子孙后代看的啊(′д`)…彡…彡
—就是就是,怎么始皇大大的黑历史就记得那么清楚,猪猪啊,我跟你讲,你这样会在地府被爸爸打屁股的。
—哇哦,在先秦,猪猪就追上了连载漫画呢。
—不能算连载吧,不是一晚上就结束了吗?该叫真人舞台剧吧。
—笑死我了,我还记得这个连环画后来流出宫中,在民间被大肆传播,甚至有贵族给自己夭折的孩子建的墓室壁画就是这个。
—哎,那个小孩不到十岁就夭折了,真的很可惜。只是一场风寒而已。
—是啊,我们现在的日子真的来之不易。
张耳和蒯彻在秽物桶里被颠了个七荤八素暂且不提,等好不容易到了,打开盖子一看,好家伙,章台宫,这是直接跑到老虎所在地了。
不过别说他们不想上去,就算他们想上,也得是被洗刷干净了之后才能见二世呢,不然熏到人怎么办。
到了章台宫,一见到萧何张耳就觉得是他出卖了自己,于是张口就说萧何是主谋,那叫一个大义凛然啊。然后他就知道了自从他来到咸阳就被当戏看了。
张耳自闭的时候,猪猪就已经说破了他的身份。其实让张耳过来,一是他确实想看戏,二是他想让张耳给他解惑。
天幕上,面容张扬绮丽的少年君王面前悬挂着一幅巨大的北至代郡、渔阳,南至南海郡番禺,西接羌氐,东临大海的秦朝疆域图。
墨笔微动,依次圈出陈郡、信都、涿县、东阿等八处造反者的所在。二世其实一直有一个疑问,他是始皇帝的骨血,接手父皇留下的江山,治理天下都小心翼翼的,为什么这些反贼一个个都觉得自己能成事。
尤其是面前的张耳,竟然还敢蹦跶到他脸上。二世眼中的反贼应该是粮草充足,万众一心,枕戈待旦,谋求一击即中的严密组织。
现实中的反贼,还没打他这个最大反派呢,就先自己人内耗起来了。
咱就是说,猪猪啊,你的要求是不是过于高了呢,一般能打到你口中要求的队伍,我们一般叫官军,而且还是那种精锐部队。
不过有一说一,虽然二世的武力值由于始皇爸爸的疏忽一直不如一只鹅,但他战略上的眼光是足够的。不然也不可能在手上只有几千人的时候和韩信讨论诸侯的弱点,相谈甚欢。
其实这也是他能放心放权给韩信的原因之一,韩信走的每一步,都不用说,二世就明白韩信要做什么,并让人准备好相应的后勤。
—少年帝王,执笔天下。
—草台班子都把孩子整无语了,得多自信才能觉得手里那三瓜两枣能成事啊。
—二世:怎么反贼跟我想的不一样呢?抓个人来问问。
—老实说,哪怕最后的胡宾逊漂流回来,知道大秦要亡了,手里只有几千人的时候都没把天下诸侯放在眼里。
—事实证明,他也确实不用。彼时势力最大的项羽,已经靠随心所欲、任人唯亲的分封,还有大屠杀、义帝之死把自己作成了天下公敌。楚地对其恨得咬牙切齿。
—刘邦虽然来自底层,能屈能伸,懂钻营,但也太小觑身边人和天下女子了。
—韩信也不是谁来收服都行的,他不会服一个庸人的。二世和兵仙心意相通,能理解彼此才是这段君臣关系可以那么深厚的原因。
—不过我都同情张耳了,什么人间疾苦啊,七年前被当戏看,七年后还是那个皇帝,他还是被当戏看。什么人间惨剧嘛。】
以下是一些近期感想:
跟天秀宝子聊了一下,突然发现原著结尾很有那种黑色幽默和中式恐怖的味道,也有点暗黑和规则怪谈的味道。
李甲在平定燕王臧荼叛乱时就说了一句没抓到臧荼美貌的小孙女很可惜,李由还楞了一会儿,回去就准备给李甲说亲。很平常的从理想小分队变成了封建统治阶级的一员。
他后来是李家家主,清朝番外他是年羹尧。在二世手里的绝对忠臣,新帝就不一定了。海海死时他没被召见,但能去哭陵。
夏临渊透题,也学会了权衡利弊。
李婧其实更适合做一个纯粹的研究人员,和其它志同道合的工科人才一起研究,而不是成为部门部长。
而且最后她也没有站到太孙那边去,她和蒙盐的辞行其实也是一种震耳欲聋的提醒。让胡海知道太孙现在已经将手伸到复国功臣身上了,那下一个会是谁呢。强硬的逼海从掩耳盗铃的蜗牛壳出来,去正视现实。
蒙盐,他想要复仇天经地义,但他的方法错了。春秋战国最出名的有伍子胥,但还有很多被自己国家的国君害了全家,于是逃到别国去,带着别国人杀了回来。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并不是一句空话。
复国后的蒙盐态度并不好,在胡海放下芥蒂,真切给了他半点折扣都不打的高待遇时。蒙盐并没有回馈相应的付出。还有就是蒙南了,太子伴读。
其实海最大的问题还是对待太子,给了太多的好脸色了,看看前面的春秋战国,再看看后面的朝代,就太子把廊柱当海来鞭打,还说有朝一日怎么怎么样,这种儿子,哪朝的法律都是直接处死的,现代除外。
这又不是海的亲儿子,太子跟皇帝意见相左,敢公然索要贿赂出卖朝廷机密,结果就是被关起来读书。到底谁是爹?还有海的生日宴,他连礼物都不准备,看太子妃准备还不高兴,然后生日宴公然给海难堪。
正常的现代人对不是自己的孩子会这样吗?你的地位权力财富全是我给的,还要我对你百依百顺,早大耳刮子呼过去了。
海又不欠胡亥的,再说胡亥都不在意这个孩子。这确定不是规则怪谈改了脑子了?
还有苏角涉间,正史里这俩在胡亥手下都忠心耿耿,苏角战死,涉间战败自焚,绝对的大秦忠臣。而不是都跟蒙氏私兵没两样了。
蒙盐身边要是正史的苏角涉间,他这边敢跟项羽联系,那边就能被二人砍了,替蒙恬清理门户。
再来就是理想组的韩信,他跟海的相性是最合的,然后病死。嗯,怎么不说凡是对海精神有帮助的(指韩信),对海军队事业有衷心的(苏角涉间韩信),都要么死了,要么直接来了个反面体呢。
对于刘萤这个人物的理解:
对于刘萤,她的广陵侯是凭借广陵府救驾,海上流亡以及后来建立江州小朝廷在复秦中劳心劳力、挥洒汗水得来的,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她最初能被胡海注意到,是溪边宫女们放置的彩色丝线引起了胡海的注意,宫里的一针一线都有定数,宫女们不知道贵人问这个干什么,生怕被责罚,是刘萤站了出来承认。又因为回答的有条有理,自己有名有姓才被夸奖。
最后赵高助攻了一把,刘萤才正式进入胡海的视线,作为学习《新政语书》的佼佼者,并教授宫女们。最后返乡,与吕雉结识,为营救胡海奠定基础。
所以她知道匈奴人残忍暴虐,对待女人如同犬马,冒顿的阏氏们下场都不好,她的前路渺茫,但为了大秦的子民,为了她效忠的君主,作为官员作为臣子她还是去了。
在匈奴,秦嘉去带人名为给长公主送东西,实则探查敌情和地形时也说过了,刘萤在匈奴开始时着实吃了一番苦头,而冒顿对待其它姬妾如同犬马。这不是什么甜宠小说,是只要稍微一步错了就是死的残忍现实,刘萤如果没有咬牙撑过去,早成了一堆白骨了。
刘萤如果死了,大秦这边能做什么呢,答案是什么都做不了,不仅无法给刘萤报仇,甚至他们还得打落牙齿和血吞,再派和亲公主去。
她可以一箭双雁,是靠着勤学苦练,不是天降系统。
在冒顿眼皮子底下刘萤小心翼翼的发展力量,终于杀死了冒顿,同时秦军里应外合分裂匈奴。但这种分裂是很松散的,散装联盟被分南北,照样散装啊,顶多原来是粉末状的,现在成块状。
为什么拓曼要成才,还记得第一个一统草原的人是谁吗?冒顿。
在秦朝占领不了,草原各部落混战,然后缺少粮食前来劫掠,还不是一批批的来,而是一个点一个点的来,草原最后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养蛊杀出来新王。还有出现羌氐羯这些部族,一代代的就没停过。因为养出这些草原部族的环境没变。
秦朝需要这个匈奴统一且分裂,需要统一因为这样王庭才有被击溃的价值,不然遍地都是草头王,只打死其中一个大地鼠有什么用。需要分裂,是他不能太强大,不然会威胁到自己。
他们还要借拓曼控制匈奴的规模,如果拓曼不成才,一回到草原他只会成为新王的垫脚石,踩着他的尸骨,新的”冒顿“获得巨大的威望。
拓曼得成才但又不能太成才,他的武力值必须要有,还要有可以统治部下的素养,但他的战略眼光不能太好,至少未来的皇帝得压得住他,这需要从小控制,他三岁来秦,按理来说非常好影响的。但就太孙他们这些教育成果来看,结果完全惨不忍睹。
胡海曾经问过嬴嫣要不要嫁给拓曼,被拒绝了,其实便是胡海认识到拓曼以后会是秦的威胁,试一试加强控制。但现阶段即二世在位阶段,拓曼活着对秦朝是利大于弊的。至于他死了,原著后期海已经在半摆了。
刘萤回去大秦后,长公主的身份盖过了广陵侯,她不能在前朝了,也没有她的位置了。照顾太子和鲁元他们,管理命妇之类的事。她嫁给冒顿的事终究还是横亘在她与前朝之间,秦嘉曾经说过,在胡地,刘萤比胡女还像胡女,虽然那是为了活命和完成使命,但终究还是在她回来后有影响啊。
她陪着二世设计韩信刺杀事件,陪着他走过中央的集权,到了最后,她要陪着他的儿子回去他的家。刘萤走的时候,大秦是盛世上升期,她所在意的平民生活远好于当初,而剩下的就是朝堂的事。她不能再掺和的事,因为她是长公主,她是冒顿的妻子,她是拓曼的母亲。
对于大秦,刘萤做的足够多了,如果她都能算叛徒,那那些在太平中吃着如今大秦的俸禄却抢占良田大肆收受贿赂的贪官怎么配被称做人的。
还记得她是海上组里面跟秦牵扯最少的人么,不同于蒙盐李婧李甲夏临渊他们家里世代为秦官,她是楚人且少时被掠进宫,她跟大秦的联系靠的是胡海。
她嘱咐儿子,在二世活着的时候不要反叛,既有对海的担心,其实也是对儿子的能力的清楚认识,他刚不过二世。谁都有野心,如果刘萤因为拓曼这点没有付诸实现的野心就杀了他,她还是刘萤吗?不要用圣人都做不到的标准苛责一个已经用自己的人生为她的国家做出贡献的女性。
刘萤其实是海上组里面享受复国红利最少的人,她获封广陵侯后,不久就是冒顿逼秦,她自请入胡,再到五年之后归秦。朝堂上已经没有她发挥的空间了,而且很多人都是把她排斥在外,把她当作匈奴一方的代表来看。拓曼也被排斥,母子俩其实此时的处境很相似,拓曼是在异乡为异客,刘萤是在家乡为异客。
二世死了拓曼再反叛,刘萤本来就比二世大,在胡地又受过苦,走的比二世早,还要求考虑死后的事情,我只能说不要太离谱。
二世能放拓曼走,他看得出拓曼的野心,三岁看小七岁看老,但拓曼手里面的匈奴光是整合和改善子民的生活,再跟北匈奴打架。跟北匈奴联合,只能说这个可能可以存在在纸面上。
新帝接过的可是一个冉冉升起的帝国,胡海晚期腐化的那群人之所以没除,是胡海没下狠手。手上拿着这么好的牌都干不过拓曼,那得多废。这个开局可比汉初期好多了的,因为胡海已经打败过一次匈奴了。
刘萤跟拓曼走,一是那是她的孩子,她亏欠良多的孩子,她一起去还能帮他。二是,留在大秦,她还能干什么呢。后宫有太子妃,前朝去不了,她就做一个养尊处优的长公主吗?然后等着太孙废立,被拉进政治漩涡,虽然极大可能活不到那时候。
海对于刘萤的离去其实是有心里准备的,不像别人猝不及防,他们是君臣更是朋友、知己,他知道刘萤的抱负和处事。
刘萤不是大秦的保姆,也不是大秦的皇帝,她的使命在她杀死冒顿的那一刻就已经完成了。
如果刘萤因为拓曼还只是处在雏形的野心就杀了拓曼,那她还是作为“人”这个个体存在的吗?不,她是封建统治者梦寐以求的工具,她是臣子们的表率,是将全身心都奉献给统治阶级的榜样。她是具象化的符号。
而惟独不是作为“人”这个个体存在于世间。
胡海的人生:哲学系大学生合格的封建皇帝
刘萤的人生:宫女广陵侯阏氏(阴影下的另一个单于)大秦长公主
正如同胡海不是杰克苏一样,刘萤也不是玛丽苏,他们的人生同样充满了遗憾,同样是磨皮挫骨成了现在的自己。
人都是有缺陷的,所以我们是人,胡海、刘萤也是如此。
*论坛体p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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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1L
救命救命救命,谁能来告诉我事情是怎么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的啊!为什么云雀恭弥出来后事情就开始野马脱缰地一路狂奔到了我看不懂的地方啊!!!
为什么云雀恭弥和六道骸打起来了?库洛姆又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为什么大佬调停了之后六道骸又跟大佬打起来了?
还有,明明云雀恭弥看起来很想跟大佬干一架但是他为什么忍住了啊啊啊啊啊啊!!!他不应该是先冲上去一拐子先跟大佬把六道骸干掉完了之后再一拐子跟大佬打吗???委员长你ooc了你知道吗???!
还有!狱寺隼人他撑得住吗?不是说现在这剧情本就跟俄罗斯套娃...
还有!狱寺隼人他撑得住吗?不是说现在这剧情本就跟俄罗斯套娃似的一个套一个构成了外壳包住了这个摇摇欲坠的本吗?现在里面打得天昏地暗的狱寺他hold住吗!
而且!大佬他的状态怎么看都怎么不对劲啊喂!那个亮了吧唧存在感非常鲜明的橙色奶嘴给我的感觉超级不好啊!那个奶嘴是什么时候蹦出来的啊!
最后!你们刚刚究竟说了啥啊球球了我只看到个【彩虹之歌】之后就一直被屏蔽到了上一楼(ω)要是是我等菜菜不配知道的东西那就不说了我还想再活五百年〒▽〒
1402L
看得出来,你很崩溃。
1403L
啊,楼上上码了好多字看得我眼睛疼,算了直接回答你最后一个问题叭,反正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
【彩虹之歌】是二十几年前的一个SS级副本,什么时候出现的已经不可考反正它已经存在了很久很久,甚至比【并盛小镇】这个本还要更久,当年它除了存活率比【并盛小镇】高之外在我们眼里也跟【并盛小镇】差不多的恐怖。
具体的你可以找找以前的资料,它还蛮出名的,毕竟当初『虹』出来的那个副本就是它来着。总之,你只需要知道一点,沢田纲吉现在脖子上挂着的那个橙色奶嘴就是【彩虹之歌】里面的重要道具。嘛,看来那时候【彩虹之歌】消失是被【并盛小镇】吞了啊。
1404L
轻描淡写地说出来不得了的消息啊!
1405L
毕竟也不是什么保密级别高的东西,只要是呆了十多年的老油条都知道,只是近些年的新人不太了解罢了。
1406L秘偶公会会长.v
毕竟恐怖组向来都是不问过去、不望将来,这些陈年旧事也就基本没人提过。
1407L
嗷——!!!老大你出来啦!!!
1408L秘偶公会会长.v
1409L魔女公会会长.v
哦呀哦呀,总算出来了?秘偶公会的阴暗潮湿男?不发表下意见么?恐怕早就出来了只是一直在疯狂补消息吧?
1410L秘偶公会会长.v
比不上你,几十岁天天老牛吃嫩草的窥屏变态女。
以及,我的意见是没有意见,等下一阶段开启的时候进去再说。
1411L魔女公会会长.v
嘁,说说又没什么~
哎呀哎呀,果然我还是跟天机聊得来——实在不行跟混乱聊聊也行~
可惜他们组团不带我呀~姐姐我好伤心呢嘤嘤嘤~
1412L秘偶公会会长.v
你一个外人挤进去干什么?世界中心当多了想当电灯泡?
1413L魔女公会会长.v
嗯?为什么我不能加入他们呢?姐姐我啊只是想加入他们而已呀~你不觉得他们两个人太少而三个人刚刚好不是么?
1414L秘偶公会会长.v
……你说话就说话,老是意有所指话里有话不觉得累吗?
1415L魔女公会会长.v
啊呀,许久不见你的头发还好么?想太多容易秃头呀潮湿男~
1416L秘偶公会会长.v
呵,听说你上次进了个扮演类副本?拥有窝囊废家里横丈夫、伶不清的俩混世熊孩子、愚昧无知的婆婆、扶不起的弟弟、重男轻女的父母感觉如何?
1417L魔女公会会长.v
…………
………………
呕,我要吐了。
行行行,互相伤害就到此为止,姐姐现在浑身不舒服,一天的好心情全没了,晦气!
1418L秘偶公会会长.v
既然能正常说话那我就说了。
1419L秘偶公会会长.v
从沢田纲吉的战斗来看,他似乎对六道骸的攻击方式很熟悉,何时闪避、何时攻击、何时防御他的身体比意识更快地做出了反应。
……很奇怪。
按照我的情报,他应该在此之前没有见到过六道骸的战斗方式才对。
1420L正楼君.v
啊,这个啊,我有一个猜测,嘛,反正你俩是知道我的能力的我就不解释了。
1421L魔女公会会长.v
要不要看看呀?这位纲吉君的身上有多少因果线~
呵呵,如此扭曲之深、结缘之厚、数量之多的因果线尽数集于一人之身……如此情景我走了那么多世界也就见过寥寥几人,无一不是世界支柱级别的存在。
1422L
原来如此,我说怎么这些个副本疯得这么厉害,承担稳定作用的世界支柱消失,最后只碎成了几块也算是幸运。
1423L
……原来碎成副本也能是幸运?
1424L攻略组·流
碎成副本证明至少还有挽救机会,更惨的是那些直接炸了的世界,它们连拯救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变成能量被周围世界吞噬或者为我们这样的组织提供活动能量。
1425L
不过……现在来看,只能说不愧是SSS级副本么?这些年不断吞噬原世界裂生出来的副本它的体量应该早早就超过了SSS级吧?
1426L
哼~说不定……是〖世界〗级哦?
1427L
谁知道呢?
1428L正楼君.v
说起来……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1429L秘偶公会会长.v
嗯?
……等下,这个力量能级!
1430L魔女公会会长.v
啊呀,因果线……暴动了呢~
1431L正楼君.v
1432L
嗷——系统什么时候能出一个屏蔽能量冲击的直播间啊!眼睛差点炸了啊!
1433L
靠了,大佬们你们那么肆无忌惮地讨论真的好吗?这一楼的屏蔽我眼睛都要瞎了啊啊啊啊啊(′皿`)
1434L
只有这个时候我才能真切地意识到原来这是集结了无数大佬的【并盛小镇】专楼……
1435L
从来没有不正常黑屏过的直播间现在第二次不正常黑屏我能说我已经习惯了吗……
1436L
看纲帝的直播间看到现在反常的事发生得还少吗我就问……先不说咱这楼快要变成水楼了就说那一连串大佬扎堆出现稀不稀奇:)
那一连串的屏蔽我真是从未看见过啊……往年的【并盛小镇】虽说讨论度也高大佬也多,但是触发屏蔽可没咱这么凶……
1437L
可那时候【并盛小镇】它的发展还没现在这么癫……
1438L
阿巴阿巴阿巴,那我们现在干嘛?感觉这黑屏没个半小时搞不定啊。
1439L
额……不造哎。
1440L
大佬大佬你们在吗?
@秘偶公会会长.v@魔女公会会长.v@正楼君.v
1441L
?摇人干哈?大佬讨论十有八九触发屏蔽你要看屏蔽光污染吗?
刚才那波能量冲击把你脑子冲傻了?
1442L
?可以跟系统打报告的你不知道吗?打完报告系统通过后就能解屏蔽了,不过后面出了楼记忆就会模糊罢辽~
1443L
?什么?我现在就去试试。
1444L
啊,对了,忘了提醒你了,提交申请对你本身的实力也是有要求的~
B级副本通关十次或者A级副本通关三次才有申请选项~
1445L
……?
那有什么区别啊!能达到这种要求的基本上都是排行榜前一千好吗?!!!
1446L
毕竟副本铁则:知道越多死的越快。
就算记忆模糊了也还是有潜意识的啦~
1447L
一句话:菜,就多练。
1448L
可恶,菜菜就没有人权吗!
好吧,菜菜确实没有人权:)
1449L
欢迎来到实力至上主义主神空间哒!
1450L
楼上我是第三次看到你了,为什么你每次出来都是串频道啊喂!
1451L
哎嘿o()o
1452L
为什么总感觉这种语气我看过很多次?
1453L
哎呀,不需要在意这种细节啦!说起来——
你们押的盘怎么样啦~
1454L
崩了
1455L
没了
1456L
跳了
1457L
死了
1458L
完蛋了
1459L
赚了,嘻嘻。
1460L
?what'sup
1461L
他人的失败固然令我欣慰,但他人的成功更使我嫉妒,崽种,报上名来!
1462L
你知道在一堆压错了的人里你有多显眼吗?
1463L
知道,但我就是想炫耀:)
嚯嚯嚯嚯嚯嚯我当时说什么来着?是不是全部押纲帝啊?结果呢?没人听。
现在,看看看看,啧啧啧,是不是没一个逃出我纲帝的手掌心?哎呀哎呀~我怎么这么爽呢~
诶↗呀↘我怎么记得当时还有人怀疑我的捏?是吧,@377L@387L?嗯?
嗨呀呀,我记得387L压了云雀十五万积分吧?嗯↗↘?嚯嚯嚯嚯嚯嚯你的存款还好吗?要不要我接济你一点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1464L
虽然我觉得楼上很贱但一想如果我是楼上我可能更贱:)
1465L攻略组
都说恐怖组的人别的不说,记仇那是一等一的,现在我算是见到了:-)
1466L攻略组
睚眦必报用来形容你们恐怖组那是真贴切啊!
1467L
?攻略组你们没自己楼吗?怎么老是跑到我恐怖组的专楼?
1468L攻略组·毒奶
?
!!!
嗨呀!这楼怎么就是你们恐怖组的专楼了?这是【并盛小镇】全空间专楼好吧?!你没看见这楼的「全区域交流」这五个大字吗?!你要专楼自己建啊!
1469L
放你娘的屁!这怎么就是全区域交流了!这明明就是我恐怖组的专……楼……?
1470L
???
我去,怎么回事?!什么时候这楼变成全区域交流了???
1471L
就在不久前啊,那时候不是有攻略组的人出来了吗?就那时候啊,我还以为你们知道的来着。
1472L
谁知道啊!我上头又没有像攻略组那样有个“恐怖组”的标我当然以为这是组别专楼啊!
1473L
因为这楼就是咱组专楼转的全区域交流来着……所以咱没标……
1474L
那我快乐老家呢?就这样没了???
1475L
额,薛定谔的专楼?
1476L攻略组·毒奶
啧啧啧,可怜可怜~家没了都不知道啊~
1477L攻略组
1478L攻略组
…………毒奶你
1479L
?你家也没了啊你不知道吗?
就在刚刚,在你发完那条消息后,你家专楼也变全区域交流了你不知道?
全区域交流“2”区?
1480L攻略组
毒奶啊,咱能不能别说话了行不?
1481L攻略组·毒奶
:)
1482L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毒奶之名您当之无愧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2区!你们还是2区!我是1区我骄傲!
1483L
突然理解了1463L的心情:)
妈耶,真的好爽。
1484L
是吧是吧,超——爽的!
——所以你压的盘咋样了?
1485L
……凸^-^凸
1486L
请问这里的颜表情表达了楼上此时此刻什么样的心情。
1487L
特的傻*的心情。
1488L
语言粗俗扣五分!
1489L
辞简义赅加五分!
1490L
零分零分通通零分!
1491L
我说你们够了啊!
1492L
顶撞评委扣十分!
1493L
总计负五分!不及格!
1494L攻略组
你们恐怖组的精神状态都这么癫的吗?
1495L
《论当代大学生的精神状态》
《论恐怖组新人的精神状态》
1496L
够了!我说够了!新人怎么了?新人怎么了!新人菜菜怎么了!新人癫点怎么了!
要成功!先发疯!不顾一切向前冲!
1497L
男生女生向前冲!(bushi)
1498L
嘶——奇怪,总觉得这个时候应该会有一个人冒出来才对……
1499L
啊!是辣个男人!
1500L
啊↘↗懂了,正楼君!
1501L
正楼君正楼君你在哪儿~
1502L
正楼君在看mv的诞生。
1503L
?什么mv……?
???我的直播间好像传来了什么咿咿呀呀的悲凉小提琴声???
1504L攻略组
嘶,这我熟啊!这熟悉的黑屏,这熟悉的亮光,这熟悉的音乐,这特么的不就是攻略结算CG配的mv吗?!!!
1505L
乖乖,我总感觉咱们可能会见证一个名场面是怎么回事?
1506L
已经没人吐槽【并盛小镇】是个恐怖恋爱副本的事了吗?
1507L
板上钉钉的事还能说啥?说了能改变它的性质吗?不能。既然改变不了那就接受呗。
1508L
有道理,那我接受了。
┏┅┅┅┅┅┅┅┅┅┅┅┅┅┅┅┅
“这个世界不存在什么光芒。”
┅┅┅┅┅┅┅┅┅┅┅┅┅┅┅┅┛
1509L
?这声……六道骸???
嘶,一上来就这么阴暗的吗?
——话说这声音怎么有点稚嫩的感觉?
“铭刻在我体内轮回六道前世的记忆
无论看向哪里
一定都是回荡着杀戮和悲鸣的黑暗的世界
所以我知道的
知道这个世界里没有光芒
那么
就用我的手把一切引入真正的黑暗里吧”
音乐声停,一切陷入了寂寥无声的黑暗。
1510L
嗯?奇怪,这段话似乎是在水里说的?六道骸什么时候被关在水里过了?
1511L
也许是在艾斯托拉涅欧家族里被人体实验的时候?
等会儿,我去翻翻资料。
1512L
不过说起来着一段话里信息量很大啊,“轮回六道前世的记忆”……
六道骸在前期boss都没觉醒的情况下战力和心智都超出其他人那么多是因为这个吗?
1513L
哦哦!我翻资料回来啦!根据之前的资料我发现在六道骸的背景故事里在他颠覆艾斯托拉涅欧家族、操控亚兰奇灭掉他的家族是十二十三岁左右,而再次出现踪迹则是两年后,期间有两年的空白期。
所以最有可能的应该是这两年时候的事。
1514L
该说不愧是前·SS级副本【无尽之雾】的boss吗?十几岁就开始搅风搅雨覆灭了两个家族搞了一堆事儿……
不过看他这段独白,六道骸的心理状态很危险啊(′ω`)
1515L
毕竟是恐怖副本的boss嘛,我下副本那么多年就没几个正常人╮(ω)╭
啊,有些还不是人:)
令人窒息的黑暗中,一行白字缓缓浮现。
虚伪的声音带着不走心的高兴说着:
“你是来救我的吗?”
黑暗褪去,一抹耀眼至极的橙色火焰占据了全部的视野,镜头下移,一双被火焰染上金红的眼睛映出了对面靛青色头发的少年人。
激昂的音乐声陡然响起。
下一秒,镜头拉远,无声对峙的两人在这一刻暴起!
1516L
这谁???六道骸??!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子我就没见过六道骸这么纯良的表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1517L
说起来六道骸是不是想动手来着?虽然一脸纯良的样子但是那熟悉的让人想吐的幻术波动一看就是想动手啊你!
1518L
1519L
嗷嗷嗷嗷嗷!!!就没人夸这个转场吗?纲吉一出来的时候我就直接一个化身尖叫鸡啊啊啊啊啊!!!嗷!宝宝你好帅!!!
啊,这个眼神!这种充满了悲悯的神性的眼神!来!踩我!请不要怜惜我这朵娇花就用这种眼神狠狠地踩我吧!!!如果能露出那种看垃圾的眼神就更好了!!!
1520L
你清醒一点!这里不是无人区啊喂!好歹穿条裤子吧!而且现在他俩还是少年的样子好吧!骚扰未成年给我进去吧你!
1521L
啊啊啊这一看就是嗑cp的大手子剪的视频啊!这cp感直接爆了好吗?就这一个画面我直接特地垂直入坑!
我特嗑嗑嗑
1522L
我有预感,这个视频一播完隔壁cp楼绝对爆了:)
就现在隔壁cp楼已经开始炸了:)
1523L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梨兔家发皇粮啦哈哈哈哈哈哈!!!
1524L
现身说法的一位
1525L
虽然但是这个慷慨激昂的音乐怎么总让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捏?
1526L
我屮艸芔!他们打起来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轰——”
明亮温柔的橙色火焰与扭曲幽暗的斗气狠狠撞在一起。
黑暗静谧的空间里,只有艳丽诡谲的彼岸花见证了这一场宏大而美丽的——
暴力舞会。
橙色与暗色纠缠,本是将对手置于死地的幻术在主人失去毁灭欲望后便有了别样的暧昧意味。
红色的花瓣飞舞,镜头一转,似乎是长高了一点的异瞳少年勾着唇用三叉戟挡下了挥舞过来的拳头。
又是一转,头发略长的靛发少年满是兴味的眼睛好整以暇地看着蹙眉的沢田纲吉,却不知他的眼里已经盛满了发着光的火焰。
激昂的音乐不断起伏,每一次转换都伴随着主人公身形的变化,从少年到青年,最后到了他们最开始的模样——挂着奶嘴的棕发男人与妖异危险的靛发男人。
六道骸身上的斗气随着男人轮回眼的不断使用而愈发浓厚,扭曲而暴戾的力量不断刺痛着他岌岌可危的神经,某些本不应出现的记忆碎片突兀地冒了出来,强势地占据了他混乱一片的大脑。
于是靛发的男人有些神经质般地低低地笑着,在沢田纲吉又一次转身过来时抓住了他的手腕:“要来场舞会吗?”
花瓣纷纷扬扬,一瞬间宫殿矗立,站在华美舞厅中央的男人附耳低语:
“my……”
六道骸顿了一下,接着似乎是压抑了许久的一句:
“boss?”
激昂的音乐不知何时已歇,奢靡典雅的舞曲悄悄流动。
1527L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艹我艹我艹!!这个男人他好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六道骸你终于长嘴想起你是个意大利人了啊啊啊啊啊啊!!!
1528L
哦哦哦哦哦哦哦!!!“myboss”!!!你品,你细品!!!
1529L
嘿嘿嘿嘿嘿嘿boss……
下克上妖孽危险阴暗下属攻×粗线条无意识撩人boss受
仙品!仙品!!!
1530L
这还是我头一次见到打架打得跟调情一样的人……不说了,我直接开吃!!!
1531L
新的美帝已经升起,怎么能够停滞不前!快!大大们冲呀!!!
1532L
嗷嗷嗷嗷嗷快来人把朕的宝剑拿出来!我这就砍几个boss为你们助助兴!!!
1533L
boss:?
boss:*****(激情输出)
1534L
嘤嘤嘤怎么办梨兔也好好嗑,呜呜呜狱寺隼人麻麻还是支持你和我崽崽的但是我容爬个墙先……
1535L
等会儿等会儿,为什么六道骸喊纲吉“boss”啊?他俩有什么上下级的关系吗???这个称呼明显不是一时兴起才喊的吧?而且就算六道骸他真是纲吉下属以他的性子真的会喊“boss”?六道骸你ooc了你知道吗你???
1536L
我不懂,我要晕了,信息量好大,冲击力好强,感觉我的世界观已经摇摇欲坠了……
1537L
呵呵呵呵呵,经过那一连串百分百好感度的洗礼现在的我强的可怕
区区一个六道骸罢辽,还不是被我纲帝拿捏
1538L
可怜的六道骸被沢田纲吉玩弄于股掌之间(bushi)
1539L
纲帝:谁玩弄谁啊喂!!!
1540L
就我一个觉得从他俩打架开始整个视频就开始暧昧了起来吗……他俩打架真的打得好漂亮好有性张力这是可以说的吗……
1541L
我也这么觉得……感觉他俩之间那氛围根本插不进别人……他俩不是真的那我是假的
而且我总感觉后面可能会出现某种更劲爆的东西……
1542L
你们!就没人!觉得!六道骸的状态!不太对啊喂!
1543L
我艹啊啊啊啊啊!!!什么鬼!突然变成恐怖片了啊啊啊啊啊啊!!!
盛大的舞会开幕,原本空无一人的舞厅一瞬间填满了一对对旋转着舞步的人偶,随着靡靡乐声遵循着幻术主人的指令,而被围在中央的主人公则在这诡谲的氛围中翩然起武。
已然被斗气折磨得不太正常的六道骸神经质地笑着,不断进攻着刚才还邀请参加舞会的舞伴。沢田纲吉蹙着眉,不断抵挡着越来越凶狠,也越来越失去控制的攻击。
乐声越来越急促,舞厅里的人偶旋转得越来越快,最终——
“嘭——”
乐声停止,失去偶线的人偶层层叠叠地倒在上,露出中间交叠着的人影。
棕色的发丝垂落,橙色的火焰散发出炽热的温度覆盖在被斗气充斥着的眼睛上。
倒在地上的男人死死地抓住半跪在他身上的棕发青年的肩膀,发出痛极了的闷哼,而另一只没闭上的蓝色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身上的青年直到净化的结束,而有一瞬间没被沢田纲吉注意到的流露出的疯狂令人心悸。
沢田纲吉垂着眼,也许是六道骸之前的那句“boss”触动到了他的某个神经,于是在六道骸的讶然中,轻轻捧住了他的脸,顿了一下见六道骸没有反抗,于是俯下身,在那只透支过度的轮回眼上落下了轻柔的吻。
“嗯,我来救你了。”
1544L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1545L
我艹双向奔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麻麻我家cp是真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1546L
嗷嗷嗷嗷嗷我这就杀了自己为您俩助助兴!!!
1547L
泪目了艹,这是什么上世纪纯爱片段啊艹
1548L
万万没想到你六道骸浓眉大眼一看就是搞禁忌黑暗向恋爱的搞的居然是纯爱???
1549L
亲了脸四舍五入就是啵了嘴,啵了嘴四舍五入就是上了床、谈了恋爱、结了婚!!!
1550L
好好好,您这样四舍五入是吧?您难不成就是古希腊掌管四舍五入的神?
1551L
总觉得……这视频是不是还没完?
依旧是黑暗,但这次却好像不那么压抑静谧了,也许是背景音乐的改变,又或许是……
与最开始的冷酷相比,明显多出了几分本人都未曾察觉的温柔的声音:
“那一瞬间,
我看到了光芒也说不定。”
六道骸剧情任务[光芒]已完成。
获得CG[唯一光芒]
1552L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全麦面包尖叫.jpg)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妈!!!这都不是真的那我是假的!这都不是真的那我是假的!这都不是真的那我是假的!这都不是真的那我是假的!这都不是真的那我是假的!这都不是真的那我是假的!这都不是真的那我是假的!这都不是真的那我是假的!
1553L
可恶的梨兔姐要发癫去隔壁发癫!!!
1554L
哦我的天哪,我的印象里好像云雀和纲吉貌似是谈过的吧?然后六道骸这是上位成功了???
1555L梨兔天下第一
???什么上位成功?他俩是纯爱!纯爱懂不懂?!!!
还有,谁说纲吉跟云雀恭弥谈过了?有谁能证明他俩谈过了?那都是揣测!揣测懂不懂!!!我嗨嗨才是第一!!!
1556L
?笑死,梨兔姐这就舞起来了?小心半场开香槟啊你!虽然纲吉亲了下眼睛那也不代表是喜欢好不好???你看这图,怎么看都不带半点情//////欲的好吧?!
[图片]
1557L梨兔天下第一
呵呵呵,你说没有就是没有?我就问你!看到现在你看过还有谁被纲吉亲过?!还!有!谁?!!!
1558L
可恶,好像真的没有:)
1559L
虽然但是……
那个啥……
沢田纲吉一从六道骸那边脱身后就直接被云雀恭弥强吻了来着……
现在六道骸和云雀恭弥打起来了……
1560L
什么?!!!
【“娘亲!”
兰夫人惊喜的朝声音望去,一个小旋风般的身影顺着浓郁草木花枝遮掩的弯折石径跑来,没等兰夫人放下书卷,就被扑入怀中。
“都是上学的大孩子了,怎么还动不动要抱呢?”兰夫人温柔的顺势搂抱住胡海,惹来儿子娇娇软软的哼唧。
韩信在后面不急不忙的跟上,站在凉亭外,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兰夫人和周围的环境。
在他们来之前,兰夫人应是独自一人在亭中看书,石桌上正煮着一壶热茶。
沿着石径的深处是一处繁茂花圃,通过半遮半露的枝叶,可以看出其中还坐落着几间屋舍。
石径周围的草木虽然繁多,但看着枝条垂落到道路上的长度,也符合一个女子独居,没有太多人......
石径周围的草木虽然繁多,但看着枝条垂落到道路上的长度,也符合一个女子独居,没有太多人来往走动的静幽小路。
身为早已覆灭的韩国公主,道家应该也不会轻易让她出现在旁人面前。
而兰夫人本人她打扮与本地齐国女子并无不同,只是.....
韩信的目光落在兰夫人手腕上一个雕花镯子,这似乎是秦地的样式。
作为拥有许多履历的打工人,韩信在当秦国影密卫的时候,曾见过类似的镯子。】
曾经身为秦国首席剑术士的盖聂也认出来了,还进一步认出是上贡后宫妃嫔的首饰。
他看向了师弟,心中叹息,师弟的人生似乎总是大起紧接着大落。
比如刚建立起流沙,韩非没了。
比如刚当上大将军,韩国没了。
再比如刚当上了鬼谷子,六国没了,纵横术也用不上了。
卫庄面色也顿时阴沉了下去,如逍遥子之前所言,胡海只要有着韩王安血脉,便足以大义之名号召故国臣民,毕竟韩国已亡,继承王位条件自然可以灵活放宽。
但不能是秦人,有昌平君叛秦归楚的例子在先,六国后人和诸子百家反秦义士不会接纳一个秦国人成为盟友。
赤练也想到了,可是兰儿和胡海已经是她仅有的亲人了,她用哀戚的目光看向卫庄。
卫庄只能咬牙放低了要求,实在无可选择,只要生父不是秦国王室血脉即可。
这是他最后坚守的底线。
不然历经艰险折腾一圈回来,这天下还是归姓赢的无力感,足以让他到死了都不能闭眼。
【胡海对着娘亲歪腻了一会后,骄傲的解释起韩信。
“这位小哥必助我成就帝王大业,其才华是天上兵仙降临此世,娘亲,你和我一样要尊他为兵仙哦。”
对上兰夫人含着笑意的眼睛,韩信羞得满脸通红,赶忙躬身行礼,之前马车上他晕头痴信了那通鬼话,现在回想一下,他都想掩面钻到地底下去。
可胡海呢?依旧一副恨不得告知全天下他是兵仙的嚣张架势。
如此笃定到,好像哪怕全世界都出错了,韩信也定是兵仙。
知子莫如母,兰夫人自然清楚胡海的话向来都掺了水,而且是海水,但从不是虚言,尤其韩信可是胡海第一位领到她面前认识的贤才。
兰夫人优雅的微微沉身,配合着胡海从容的说道“兵仙临世,当肩负天下苍生之重任,吾儿能与之同行,为大幸。”
“夫人言重了,在下不敢当。”
韩信真不明白这对母子为什么都能一脸认真的说出,让他羞耻到脚趾扣地的话,但实际上自己挺开心,不配合一下……好像不太好呢!】
她真得不像曾经咸阳宫中温顺安静的她,都是当母亲的人了,还一副正经模样陪儿子调皮,一同逗弄韩信。
嬴政唇边的笑意出现的短暂,便消散在重重谜团下,他当初待她不够好吗?
所有人终究背叛了他,无一例外他们都有更想要的东西。
母亲想要男人孩子,昌平君想要楚国,李斯想要权力地位......
尽管嬴政给予他们身份地位该有最好的一切,也没有人真心停留在他的身侧。(哔哩子非安夏的关于嬴政的开头真是太好了,其中一段‘所信任的人,无不背叛于他。’,贴合了始皇帝一生。)
【“恕我打扰几位谈话,小公子,农家的客人到了。”无锋轻轻出声,凉亭中三人都看向不知何时到来的她。
韩信心中一沉,警惕起来,这女子是一位道家高手。
胡海起身,走向了无锋“最近难怪总是喜鹊在叫,好事可是接连发生啊。”
察觉到韩信没有跟上来,胡海回头一看,韩信微微踌躇道“我其实还是农家共工堂的弟子...”
胡海眯了眯眼,他感觉韩信还没说完。
果然犹豫了片刻,韩信补充道“但我实际上还为神农堂做事,农家六堂为了侠魁之位,如今六堂局势混乱,内部争斗激烈。”】
傻子,蒙盐无声冷笑了一下,也算不辜负胡亥废了那么多心思手段拉拢。
从前世时的渭水之南的温泉行宫,与韩信二人共浴,到如今带韩信见自己的母亲。
蒙盐简直能透过胡亥的皮囊下看出一个魔鬼,对着韩信不留痕迹的诱哄,我是如此的信任你,带你见了我的母亲,我最珍贵的宝物,你还不相信我对你的真心吗?
唯有用真心能算计一个聪明人的真心。
所以身处这个过于温馨的环境下,韩信失去了一个游走诸多势力的游侠该有的警惕之心,甚至下意识的对自己试图有所隐瞒感到羞愧,从而对胡海和盘托出一切后手秘密。
蒙盐都能肯定到水幕中的胡亥正在心中得意的狂笑。
就算现在他俩尚且两清,蒙小将军还是看不顺眼胡亥得意,都怪上辈子被他气太多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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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终于到他们了吗?
朱家心烦意乱的走出了议事厅,他想静静,不要再跟其他堂主扯嘴皮子。
正如韩信所言,农家如今形势确实糟糕透顶,可以说在勉强维持表面平静,也许六堂互相捅刀子便是在下一刻。
典庆沉默的坐在外堂的门槛上削木头,朱家双手托脸坐在他边上,自言自语道。
“未来的仗打得真是惨呦,估计没几个农家弟子能幸存下去。”
“昌平君是有恩于农家,可是要拿命去还。”
“扶苏公子,虽说农家与扶苏公子有关,但其实从没有过联系。”
“秦朝的徭役是真重啊,上次去服役的兄弟,没几个能活着回来。”
“侠魁到底还活着不?他还想继续昌平君的计划,恐怕农家也只能当他是个死人了。”
“天下共主,韩国的小家伙,瞧着讨人喜欢的很,但他会对我们这些种地的好吗?”
“不过看道家这么全心全了扶持的架势,估摸会是个不错的皇帝。”
“不然照道家素日不贪图名利,脱离俗世的清高样子,做这一切应该是冲着天下安宁去的。”
自顾自的说了一大通,朱家胳膊捣了捣沉默不语的典庆“如果你是我,会带神农堂怎么选哪条路?”
昌平君的青龙计划,秦国的扶苏公子,以及道家支持的胡海。
这是对农家所有人而言,展现在面前最直接的三条道路,三个选择。
登天阁外,犹是凡城。
司空长风带雷无桀去的正是这凡城,看着雷无桀满脸笑容,看什么都觉得新奇,到底还是个少年人。尽管他已经是最年轻的剑仙了,对于有天赋且努力的年轻人,司空长风很是欣赏。
“小雷啊,这送刚出生的小孩子,长命锁如何?”司空长风指着金楼的牌匾询问道。
“这未免有些俗气。”雷无桀心直口快,而送了一对长命锁的萧崇此时背对着萧羽,打了好几个喷嚏。
“那这竹报平安的玉牌如何?”司空长安想到了当年千落刚刚出生之时的景象,“当年千落出生之时,我对她最大的希望便是一生顺遂,平安康健,这竹报平安的玉牌便是长辈对孩子最大的祝福了。”......
“那这竹报平安的玉牌如何?”司空长安想到了当年千落刚刚出生之时的景象,“当年千落出生之时,我对她最大的希望便是一生顺遂,平安康健,这竹报平安的玉牌便是长辈对孩子最大的祝福了。”
“三城主所言极是。”雷无桀拿起两块玉牌,“掌柜,帮我包起来。”
“多谢。”雷无桀道谢后,和司空长风去那凡城逛了一天。
苍山顶。
“你要走了吗?”
“阿羽姐姐诞下一对女儿,阿姐,我有外甥女了。”雷无桀笑容灿烂,脸上全是因为新生而展露的喜悦,“我还要再去一趟雷家堡,参加英雄宴,到时候和虎爷他们一起去水境,我算了算日子,刚好是孩子们的满月宴。”
“阿姐,你要随我一起去雷家堡吗?去那望城山走一走,我们可以先去水境之后,再去望城山,我陪你一起去,如果那赵玉真还是不能下山,我便帮你将他抢下山去!”
“他可是半步神游,你可不是他的对手。”李寒衣听到赵玉真的名字,凝滞了片刻,但她迅速反应过来了,听得弟弟要帮她将赵玉真抢下山,更是哭笑不得。
“那我总有一日会比他强的,到时候我都会将他抢下山,陪着阿姐你一起。”雷无桀的决心很坚定,哪怕他如今的确比不上赵玉真。
“走吧,我陪你一起去雷家堡。”
“你们几个是要去哪?”雷无桀和李寒衣在去雷家堡的路上却遇到了萧瑟等人,“还有千落,段家不是要来比武招亲吗?”
“二师尊,我不喜欢段家那小子,我都没见过他,他就敢请十位长老一起来雪月城提亲,父亲觉得当面拒绝于理不合,便拖了三年,可他这般行径,不就是把我们雪月城架在火炉上烤吗?实在太不把我们雪月城放在眼里了!”司空千落提起段家,就一顿生气,恨不能用自己的银月枪将那段家小子给打个落花流水。
“所以司空姑娘就逃婚了。”雷无桀默默地说出了此行的结果。
雷无桀的实诚,让她气得想和他打上一架,可是想到他是剑仙,而自己还只是个自在地境,默默忍住了自己想要上前一步的脚,理直气壮道:“这是我个人行为,不代表雪月城,而且被提亲的人都不在了,看这段家还能和谁提亲!”
“司空姑娘说得有理。”
看着两人一唱一和,李寒衣正色道:“所以你们五个是要去哪儿?”
“二师尊,我们打算去雷家堡参加英雄宴。”唐莲站了出来。
“那请帖呢?我记得请帖在司空那里,你们拿到手了?”
司空千落、唐莲、叶若依和叶安世一致看向了萧瑟,他诧异道:“看我做什么,我是雪月城的管家,替三城主处理迎来送往的事情不是很正常吗?”
不愧是你,萧瑟!
彩蛋是唐门袭击雷家堡。
胡海攒钱跑路线,王离下去见到始皇后来一句“虽然大秦二世而亡但您儿子成为下一任天下共主了啊,您完全可以当新朝太上皇,不是吗?”
你问我为啥可以确定不是正史?正史胡亥要是个异瞳,小说家们早编出一百条灾星逸闻了。
看过小说漫画的都知道,秦朝身为二创重灾区不仅有天幕直播、带“爹”造反、人生模拟器、穿越者透剧、生态缸、抽卡,还有梦中悟道缔造仙庭。在这些二创世界谁都可以活的很好,胡亥赵高以及项羽刘邦除外。现在胡海穿过来了,要是发生上述这些事件他就要做胡亥时替死鬼!...
看过小说漫画的都知道,秦朝身为二创重灾区不仅有天幕直播、带“爹”造反、人生模拟器、穿越者透剧、生态缸、抽卡,还有梦中悟道缔造仙庭。在这些二创世界谁都可以活的很好,胡亥赵高以及项羽刘邦除外。现在胡海穿过来了,要是发生上述这些事件他就要做胡亥时替死鬼!
逃吗?逃!
为了自己的逃跑大计,胡海努力讨好父皇卖萌攒钱,几年下来不说别的绿茶大法那是用的炉火纯青,三句话让父亲给我一直亿!(并不)多亏原主咸阳城一霸的名头,胡海可以名正言顺的进行跑路演习,靠着蹭欧皇气运成功找到处隐秘狗洞。为了不连累无辜的打工人,胡海专门选了个没有尸体且一本万利的方法——替老爹挡刀然落水而死
胡海早就探过了,御花园里的水池直通地下暗河是抛尸的不二选地。
于是在一个阳光明媚刺客来袭的早上,十八公主胡亥替父亲挡刀后落水溺亡,至今没有找到尸体。
而父母双亡的孤儿胡海给爱宠小二郎系上小包裹,带着小二郎一起向大山深处走去。胡海走走停停又是搭顺风车又是坐船,最终在一处靠进竹林的山窝窝停下,周围都是苍天大树不远处还有个小水塘,收拾收拾就可以拾建庇护所了。
感谢在农学院工作的舅爷常常带自己下地,不仅让胡海知道不少野菜还让他略微懂些中药知识。胡海在山上建了个小树屋,用从山里采摘的植树染料为敲门砖,凭借自己出色的口才成功混入村口情报大队,还成功抱上当地官员的大腿。
“爹啊,你咋这么早就去了?呜呜呜,你不在了他们都期负我…呜呜呜,海儿现在有家都不能回,好惨啊…呜呜呜”每个月月初胡海都会抱着个空白牌位哭丧,说自己爹死了妈改嫁叔叔伯伯看自己好欺负就把自己赶出家,为了独吞家产把自己往土匪窝里一扔害自己眼睛脑子都出了问题。
借口扯但实在好用,脑洞之大让舍友韩信佩服。
“你不怕你亲爹找过来吗?”帮胡海晾菜干的韩信有点好奇的问,“不用怕,他马上快死了。”
“你这样咒你爹是不是不太好?”
“他是真的快死了…他一死天下就乱了,咱们就躲山里去待局势稳定些再出来。”
“不直接从军吗?”
“可是……”
“韩信,我知道你想实现你的抱负,我也知道你有这个天赋只是缺个机会,只是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我问你,你可寻好去处?要去哪里、怎么去、投奔谁可有想过?”胡海边说边给韩信顺毛,要不是自己走苟道流他可真想和韩信一起打天下。
始皇死而分地,在扶苏忙着处理兄弟姐妹叛乱事宜时,一声王候将相宁有种乎的口号点燃大秦这座火药。村里的人要么参军要么逃荒,胡海告别韩信带着小二郎和老弱妇女在流民乱兵来之前躲进山里,临走前胡海塞给韩信一个装满物资的小包:“伤药、干粮还有一吊铜钱。兵仙大人,江湖路远有缘再见。”
ooc预警,整体架空,背景秦时设定,政哥刚完成大一统的时候
是胡海,不是胡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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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我欠你一个道歉。”
胡海并没有退缩,望着蒙盐,艰难而又诚恳地道:“我杀了你父亲,又杀了你族中男丁,以你族中老弱妇孺为挟持,要你为我效忠···”
见蒙盐抬眸看来,胡海不闪不避,“如今我们流落海外,不论君臣,只谈恩义。蒙氏为大秦立下汗马功劳,是我负恩寡义,是我对不住蒙氏。”
“你若是要将此生耗在复仇上,我这条命候着。你若愿意承继蒙氏遗志,保家卫国,我以大将军之位相待。”
“随我......
“随我一起回去,我保证给你施展的空间,让你光复蒙氏的门楣。若是朝臣敢有异议,我来让他们闭嘴。”
】
{二世的行动力是真的强,说要走一条正确的路,回去就执行。}
{二世这时候真不怕蒙盐再次背叛吗?}
{大概是因为这一路已经彻底摸清楚蒙盐的个性,心里已经有拿捏蒙盐的计划了!}
{自从跟着二世回大陆以后,蒙盐小伙子就彻底被二世拿捏了。}
{话说回来,二世是真的说到做到,虽说蒙家跟大秦绑死了,但是你就说他做没做到吧!}
这时天幕中二世的话传到韩信耳朵里,就只剩下‘以大将军之位相待’,立马心跳都忍不住开始加快。
这话若是对他说的就好了,他一定会做得比蒙盐更好!
“恭喜秦朝夏临渊,触发联动,解锁‘帝王遗梦,了断私欲’故事线。”
公主选夫,胡海在台下看热闹,却被告知公主选了他。
所谓的公主选夫,其实更像是给适龄男女们一场成婚的聚会。至于公主最后选谁,当然还是要看公主的意思。
胡海被两名侍女引着去了鹅黄帐幔的竹屋,放眼望去,只觉坠入了一片鹅黄的海洋。
竹屋的下半段全部覆着鹅黄色的帐幔,地上铺着鹅黄色的锦缎,锦缎中央背对着他,坐着一位长发及腰的佳人,她身上的鹅黄色的薄纱映得肌肤娇嫩如雪。
这就是灵湖公主了。
灵湖公主引他看地上的影子,胡海发现竹屋缝隙间,是一个个举着刀斧的暗影。
这竹屋四周埋伏着刀斧手!
能在公主大喜之日,布下两列刀斧手的人,只能是这岛上的王了。
王为何要杀他们?
灵湖公主提出,要救他唯一的办法就是和她结为夫妻,这样她父王看在她的份上,自会放过他们一行人。
胡海却是一脸大义凛然,“却也不必,请公主殿下为我引荐于王,兴许我能改变王的旨意。”
{哈哈哈,海海的不解风情,在这一刻实质化了!}
{我敢肯定,竹屋外的刀斧手们一定想砍死这个呆瓜!}
大秦朝臣们觉得理所当然,大业未成,耽于美色做什么。而且他们未来的二世陛下什么样的女人配不上,那丫头在楚国没亡的时候,也不过是宗室旁支出身的公主而已。
在他们眼里,他们的二世陛下就该与有着最高贵出身的贵女相配。
胡海最终与王约定,以再不回岛为条件,送他们一行人回大陆。
即使谈判达成,胡海因为刚刚游走在死亡边缘,手指仍有些颤抖。
“傻孩子,你要明白,谈判之前,我们是敌人;一旦谈成了,我们就是朋友了。”
王微微一笑,给胡海上了一课。
胡海醍醐灌顶,望着王的眼神,难掩钦佩。
在南风将起未起之时,王病故了,遗言是要回故土。
胡海一行人和王的骨灰一同登上了回大陆的船。
有船员的掌舵,不到一个月的光景,在船上就能望见极远处的故土边际。
傍晚时分,灵湖公主知道分别的日子将近,她将脑袋埋在胡海肩头,“等我们老了,天天这样看落日好不好?”
胡海没应她,只跟她讲了一个地方的王子每天能看到四十七次的落日的故事。
灵湖公主让他唱歌不是第一次了,但是胡海每次都搪塞过去,但是这次不知为何胡海想要满足她。
“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位好姑娘···”
灵湖公主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喜欢上胡海的,也许是第一次见到有那样苦闷又有那样宏达志向的人。
也许是选夫那夜初见,他的眉眼,他的形貌,恰好都是她喜欢的样子。
也许是因为他拒绝了她的‘帮助’,反而要求直面她父王。
······
反正,她觉得他从头到脚,无一处不可爱。
“我可以跟你一起回家吗?”
这是胡海在金子岛自我剖析时求而不得的‘爱’,可惜当他立下誓言时,这份‘爱’注定不会有回应了。
{看历史记录,很多人都以为那个时候的二世痴迷出海,是想效仿始皇寻仙。}
{那看历史的话,这对儿be了,二世这辈子都没再出海了!}
{我记得是斯相出手阻止的!}
群臣们撇撇嘴,若是二世陛下真的喜欢,收为后宫也不是不可以,一个女人而已!
嬴政差不多也是这么想的,他家十八子要是真喜欢,就娶了呗,多大点事儿。
灵湖公主将王的骨灰处理好后,他们真正分别的日子来了。
胡海送了一匣子金子,金子岛的公主自然是要用金子来配的。
灵湖公主却宁可他是个小偷,也不愿他是父王临终前告诉她的,他是皇帝。
大船就要开拔,胡海当即要下船。
“只要你开口,我就留下下来···”
一瞬间,仿佛整片海天间的星光都洒落在胡海心中,将整个心都照亮。
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胡海最终什么都没有说,转身离开。
在金子岛她会是一辈子无忧无虑的公主,但是跟着他,只会有前路叵测的帝王路。
与其看着她在危机四伏的皇宫中枯萎,不如让她一直长在山涧。
{真的be了}
{二世他真的,我哭死!}
{清醒的放手,帝王路上容不得柔情!}
天幕下,无数女子对胡海的好感度瞬间暴涨,这才是真心为女人好的男人啊!
胡海复国后四十五岁的生辰,在出海行船热度逐渐攀高的过程中,朝廷重臣的担忧也与日俱增。
先帝求长生的先例还未远去,难道今上也要重蹈覆辙?!
诞辰前一日,时年九十九岁的老丞相李斯,时隔三十年,上了《谏船事》的奏章。
次晨,胡海宣布停止一切出海事宜,帝国的‘船’热渐渐退去。
在枕着李斯谏书睡着的那一夜梦里,他回到了金子岛,见到岛上人安好,醒来后,便清明了帝心,斩断了私欲。
{这下是彻底的be了!}
{没关系,二世还有兵仙啊!}
{你一提,更悲伤了!二世为了大秦,把自己完完全全磨成了皇帝的样子!}
“小殿下···”
夏临渊惊愕地看着胡海,胡海这时候才注意到自己眼泪已经不自觉地流了满面。
这一刻,胡海似乎与天幕中的那个自己共鸣,帝王之路上他那个老乡何止失去的个人私欲?!
还有自己的名字,他成了所有人心中的皇帝,却独不是自己。
他已经彻底失去了自我!
这怎能不让胡海悲伤,看到他就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明日。
胡海意识到自己的表现可能吓到夏临渊了,胡乱地用袖子拭去泪水。
赵高这时候喜滋滋地赶来告诉胡海,刚刚陛下在众臣面前立您为太子了。
在宫人们的道贺声中,胡海的眼泪跟刹不住车一样地流,问就是太高兴了。
夏临渊却心里满是不解,小殿下啊,若是真高兴,为什么您眼中全是悲伤和忧虑?
【昏暗的烛光下,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在一点一点地书写自己的一生。】
【“我今年七十六岁了,天气渐凉,我已经预感到了自己大限将至。”】
【“我知道,史书春秋笔法,关于我的一生,一定会被美化。我知道,但我无力阻止,所以写下这本回忆录。”】
【“有朝一日,我的陵墓一定会被后人打开。如果这本回忆录能被后人发现,也算是一桩幸事。”】
【古稀之年的老人叹了口气,似乎在回忆着些什么,顿了顿,又继续写道:】
【“其实那......
【“其实那个时候,和我年纪相仿的胡姬之子,共有五个。我是唯一一个没有夭折的,自然可以上齿序,成为当时还是秦王的父皇的第十八个儿子。但即便如此,我依然是个默默无名的皇子。”】
【“直到五岁那年,我遇到了赵高,后来我叫他糕糕。他成为了我的老师,并带来了我的名字。”】
【“嬴胡亥,这便是我的名字。我曾经问过糕糕,胡亥两字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明显愣了一下,随后向我解释——胡者,胡太公也,是很久之前的一位长者贤人。我乃亥时所生,而亥又有长寿的意思。糕糕说,我的父皇希望我能够成为一个长寿安康的贤能之才。”】
【“但我问他,为什么父皇不来见我?糕糕眼中有复杂的情绪,他蹲下来,摸了摸我的头,对我说,等六国灭亡了,他就有空来见我了。”】
【“这一等就是五年,我终于在十岁那年,见到了我的父皇。他真的好高大,好威武,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厉害的人,我真的好崇拜他。我希望有朝一日,我可以成为像他那样的人。”】
【老人顿了顿,紧了紧自己的衣袍,继续写:】
【“十岁的孩子依然天真,总是会认为世界是美好的。但现实总是残酷的。十三岁那年,我和十五哥因为一个木偶起了争执,小孩子嘛,打打闹闹是正常的事情。但是我的父皇严厉地批评了我,并且处死了我身边所有的内侍宫女。而十五哥并没有受到责罚,他身边的内侍也只是每人挨了十板子而已。”】
【“我不服,我不愿意元华他们被杀,我向父皇下跪,我恳求他开恩。他没有理会我,只是命令赵高将我带回寝宫。”】
【“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问糕糕,为什么只有我的人要死,为什么十五哥的人只需要轻微的惩罚就可以活命。”】
【“糕糕将我搂进怀里,轻声说,因为元华他们只是隐宫出身的罪奴,生死无人在意。因为十五哥和大哥一样出身楚国,他的内侍都是楚国士人出身。楚国遗民在大秦依然还有很大的影响力,父皇需要安抚他们的情绪。”】
【“那我呢?我是不是也是个出身低微的皇子?我这样问糕糕,糕糕终于慌了,他赶紧露出一个笑容,说我的降生伴随着韩国的灭亡,我是祥瑞之子。”】
【“亥者,草根也,卑贱之物,不名一文。”】
【“我终于明白,我的名字到底意味着什么——嬴胡亥,一个胡姬亥时所生,身份低微的无人在意的皇子罢了。”】
【“但我知道,我必须讨好我的父皇。这是我生存的倚仗,是我能够好好活在秦皇宫里的必要条件。五个胡姬之子只活了我一个,这个时候的我,只想要生存下去。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对于一个连生存都很艰难的孩子来说,终究还是太遥远了。”】
【“我装傻扮痴,隐藏好自己的情绪,专心致志地在父皇面前做一个不学无术、天真无邪的爱慕父亲的孩子,终于渐渐成了外人眼里始皇帝陛下最为宠爱的儿子,连大哥扶苏都要排在我的后面。”】
【“我甚至一度产生了错觉,误以为父皇真的最爱我这个儿子,我才是他最喜欢的孩子。”】
【“但我没有被骗,因为我瞧得清楚,即使父皇笑呵呵地看着我,他的眼睛里,没有糕糕的温暖和关心。”】
【“我感到了害怕,我担心父皇看穿了我的伪装,我差一点就坚持不下去了。这个时候,幸好还有糕糕,是糕糕鼓励了我,让我能够继续坚持下去。”】
【“后来的后来,我登基为帝,成为世上最为尊贵的人。很多人,包括夏临渊在内,都不理解我为什么那么信任糕糕,明明糕糕做了很多错事,明明糕糕曾经想要背叛我,但我从来都没有追求过他的罪责。我给了他荣华富贵,我让他的亲笔隶书成为大秦文字推广天下的范本,我让他寿终正寝,我让他家族无忧。”】
【“他们都不理解,但我自己清楚,没有糕糕,就没有我的今天。”】
【老人写到这里,竟忍不住哈哈大笑。笑了好一会儿才止住笑声,然后继续书写:】
【“更何况,这些谏言我除去糕糕的人,就真的是忠臣良将吗?”】
【“冯去疾窝藏蒙盐蒙壮,大秦光复之后又主动向我坦白,他的那些歪心思,想想都觉得可笑。”】
【“李斯本想让我做个傀儡皇帝,发现我是个难对付的君主之后又特意安排李婧进宫。为了不让我启用儒家,还拿儒家的教义来堵住我的嘴。但他终究还是帮了我很多,看在他为了大秦兢兢业业的份上,以前的事情我就不计较了。”】
【“王离啊王离,你祖父厉害,你父亲厉害,所以你太骄傲自负。但你终究还是王家人,明哲保身之道学了个十成十。终究你是被蒙盐坑了,大错不在你,所以我接纳了你的孩子们,让王家重回朝堂。”】
【“蒙盐,我发现我终究还是遗憾。虽然你泄露了我的行踪,害得王离被项羽击溃,还差点亲手淹死我,让大秦陷入战乱的漩涡。但我还是遗憾,我们两个,没能像我们的父辈一样,君臣相合。你还是不明白,你根本不明白我对你的期望。”】
【“李甲,本该是个热血将军的你,却收敛锋芒,成了比你父亲更加沉稳隐忍的大秦重臣。我知道,为了李家,你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所以,我愿意给你机会。”】
【“夏临渊,你终究还是成熟了。在李焰的问题上,你比我预料得还要镇静。看在你还算老实的份上,我允许你提醒李甲。”】
【“李婧,你太聪明了,但这不是大智慧。无论是用功劳换取李家一线生机,还是带着蒙盐来向我挑明嬴祚的反意,都只是在利用我对你们的情谊而已。回归大秦之前你敲晕蒙盐的那一棒,我只是不说,可你不该装傻。”】
【“刘萤,我不欠你什么,该给你的,我都给你了。可你终究还是选择了你的儿子拓曼,我让你留下来别跟着拓曼走,是在给你最后的机会。可你装作不知道,你跟着你的儿子去了草原,从此之后再也没有回来。我老了,不想对故人下手,但嬴礼雄心壮志,他会收拾拓曼的。”】
【老人咳嗽了几声,闭眼缓了缓神,又继续写道:】
【“我什么都知道,你们所有人的小心思我都知道。只是,我累了,我老了,老人就该服老。我虽然不怎么喜欢儒家,但是孟子的那句话,我还是认可的。”】
【“‘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嬴礼的历练还不够,我不能解决的事情,正好用来磨炼他。”】
【“其实,我还是有些私心作祟。我这一生,对不住的人有很多。我最知音的兵仙韩信,我最忠诚的将军尉阿撩,我的亲皇叔子婴、我亲手提拔的大将章邯,我贴心的内侍阿圆,我最初的内侍元华他们…………”】
【“所以最后,我选择沉默。我知道身为一个皇帝,我不该被自己的情绪左右。身为一个皇帝,我应该狠下心来。”】
【“但我发现,我终究还是个人。”】
【“我快死了,就这样吧。嬴礼,我的长孙,希望你能够好好地处理我留下来的隐患。祖父不是个好祖父,但祖父祝愿你超越祖父。”】
第六章
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静静的坐在镜子前,欣赏着自己的妆造,房间里面的东西都是奢侈品,看起来就很值钱的样子,而且脸色也很红润的,保养的极好,像是二十几来岁的少女,而不是已经有了十几岁孩子的妇人。
突然间,门口传来了奴婢的通报,十六公子正在过来见夫人,还不等到里面的人传来话,门口处就跑来了一个少年,之前的就扑在了妇人的怀里。
妇人刚才拿在手里的手环,因为他的这一举动,手上的动作突然间停了一顿,然后就若无其事的放下来,随后便吩咐了守在外面的奴婢,准备一些糕点之类的,还有一壶茶水,以便等会儿吃累了可以解渴用。
妇人轻轻的摸了一下,埋在自己怀里的...
妇人轻轻的摸了一下,埋在自己怀里的少年,轻声的安抚说道,“是谁惹到我儿了,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说出来也好让阿母,帮你出这一口恶气。”
“可不能委屈了我儿了。”
听到这里,少年抬起了头,委屈巴巴开口说到,“阿母,我被人给欺负了。”
“你看,他还咬我呢。”
说着,便掀起了手上的衣袖,让自家阿母看一下自己被咬过的痕迹,准备让一下,自家阿母心疼心疼一下自己,更方便接下来的行动。
至于那个贱婢之子,低贱的家伙,身上的伤也比他严重多了,但是没关系可以说是他自己弄的,而且不是还有一个替罪羊吗?为何不用呢?
只是可惜了,又要少了,一个好玩的工具了。
“你是,说……住在偏远角落的,那位胡姬之子,十八公子胡亥。”
“嗯嗯,就是他,而且他还敢打我呢。”
还顺便指出脸上有一块青的地方,就是他打的,这让他以后怎么见人呢?该死的家伙!刚才就应该活生生的把他给打死了才好。
毕竟只是一个低贱的家伙,又有什么资格活下去?更有什么资格能够成为阿父的孩子呢,所以就应该在他出生的时候给掐死才好。
坐在位置上的夫人,只是稍微沉思了片刻,开口说道,“你阿父是断然不会同意的,哪怕他身份在低贱,但是他身上毕竟还流着秦国的血脉呢,也是他的儿子。”
“而且,还会骂你不顾手足之情,其他人又如何看呢?说你选兄弟都容不下去了,而且,还会有人在背后弹劾你的。”
十六公子忍不住的反驳到,
“阿母,那个低贱的家伙才不是我的兄弟!我才没有那样,卑微身份的兄弟。”
在他眼中,胡亥和那些可以随意被他打的奴婢,没有什么区别,一样都是随意被他欺负的存在。
夫人也无奈边附和着自家儿子说的,毕竟这也是事实,在宫里面人生都是这么看的,所以她也不是太在意了,毕竟到时候死了一个公子,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后面会有一些麻烦。
“这事情说大也不大,说小吧也不小,如果你这样子去告状的话,你和他也会受到惩罚的,而且还会反而被骂呢。”
“那可怎么办呢?阿母。”
“这,也不是不行,可以对他身边最重要的人下手,这样子的话,你父亲也不会惩罚你太重了,只是会敲打一下你。
公子十六瞬间想到了什么,才反应过来对着自己的阿母点了点头,他还有师父可以帮忙,而且师父他老人家应该有的是办法,毕竟他身后可是站着以罗网的,可以让人人不知鬼不觉的死掉,的方法也很多。
别一边的胡亥(海)本人,已经等得及不可耐烦了,以前的时候,在这个时候胡嬷嬷已经就回来了。
但是,现在的话,有一点久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又或者是……十六兄的阻挠,毕竟刚才的时候他们可是发生了争执,以十六兄前的性格话,他不会不报复回来的。
汉武帝刘彻听到这么说也没什么好愤怒的,他小时候就也遇到这些事情,而且在其他的国家也会有的,历史上的又有那些少之又少的皇帝,也是这么过来的。
在一群女人堆里面,有利益,就会有纷争,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现实,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有时候还要小心身边自己人,否则,一不留神就会被反噬了。
一切都会有双面刃,有好就会有坏的,所以利益大过于感情。
其他人看到的反应都截然不同,但是他们也会小心警惕的起来,毕竟这也太危险了吧,你想一下枕边之人,如果突然间对你下手的话,你可能还会因信任而被背叛,又或者是因为设防不及时就被刀了。
朝朝,洪武
朱元璋倒是一点都不担心,他有他家妹子在呢,而且他家妹子可是个心地善良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毒妇的事呢,要小心的应该是其他人才对。
对于朱元璋来说,只有咱的妹子还有标儿,咱三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其他的都是皇帝的儿子。
等以后他家标儿成为皇帝以后,他要带着媳妇去享福了,再也不用操心那的了,还可以顺便回来看一下儿子和孙子。
唐朝,贞观
李世民正在抱着自家媳妇长孙皇后,边还不忘记感慨了一下,原来女人要是狠起来也是不比男人差的。
幸好,他娶到了这么温柔贤惠的妻子,他和她媳妇两个人可是少年夫妻,在最艰难的日子里,也是他媳妇陪着他度过去的,也是他的结发夫妻,他现在的皇后。
刘家的皇帝也见惯了这些事情,秦朝君王也并不觉得是奇怪,毕竟在小的时候也是会遇到的。
汉高祖刘协看到胡嬷嬷的时候,眼泪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哭出来,明明以前在嬷嬷死的时候,他也未曾哭过一滴眼泪,但现在的话,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胡嬷嬷的时候就会哭,而且还会偷偷在被子里面或者角落里面哭。
明明他己经不是小孩了,已经成为了一个皇帝,而他以前身边重要的人,都以经离他而去了。
所以眼泪只是,在眼眶里面并没有哭出来,现在他遇见了更多的人,以经不是一个人了,也遇到过爱他的人,但都不是胡嬷嬷。
无论是那时的胡亥(海),还是现在的刘协都不认为,会有人能够取代胡嬷嬷在他心的位置,以后不会,现在也不会。
重要之人只能埋藏在心底深处。
众人看自家的皇帝都这样了,都纷纷的挪开了视线,他们不会傻到现在就去问,天幕上的人是不是皇帝你,也不会去问为什么改名改姓,更不会去问其他的问题。
虽然皇帝本人平时看起来很好相处,但是无论怎么样都让人猜不出,他现在在想着什么?,而且上一秒还微笑和颜悦色的和你讲话,下一秒就直接什么也不说的就弄死你,这可是一只笑面猪呢。
虽然想说的是笑面虎,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猪猪这个名字更加符合,所以就不知不觉的形容起来,希望不要被皇帝本人知道了。
刘邦倒是没什么顾忌的,但是在这一点上,他也是知道一些事情的,所以并不敢多说,毕竟说了可能会触碰到刘协伤心处。
李斯,萧何,张良等人都默默不做声,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的问题,他们也不好多问些什么。
李斯的话倒是知道的比其他人还要多,胡嬷嬷这个人的死是比较可惜的一件事,如果没有发生这件事的话,皇帝应该也不会那么的恨秦国。
至于他的话,因为在那个时候,碰见了,所以出手帮助了一下,所以才被那个时候还是,胡亥(海)十八公子给记在心里去吧。
韩信的话他也想问一下,但是看着其他人都不敢问的模样,他也不好多说什么了,只能默默的退后一些,等到私下的时候偷偷问一下。
所以他也很清楚,胡嬷嬷在他心里面的地位是有多么的重要,无论是谁也无可撼动的,更听说是取代了。
里面唯一格格不入的就是张良了,虽然他也同情皇帝小时候的遭遇,但是,剩下的就是幸灾乐祸了。
活该你这个暴秦,活该被推翻,活该二世而亡,虽然造反的还是秦始皇的的儿子,但是天下众人都知道了,汉朝取代了秦国成为了,下一个王朝的发展。
刘协他也以经说过了,他姓刘,生父不祥,生母早亡,只会认现在的父母刘邦和吕雉,并无其他的了。
而且最后就算要祭祀的话,应该是祭祀刘家祖先,而不是秦国的那些暴君。
那么刘协的姓名是因他母亲,留下来的遗物,然后刘邦因为看到刘协背后的介值,刘氏族谱里面,但是会重新开通另一支新的族谱的,然后因为和刘乐有一段青梅竹马,所以在造反的时候,刘邦为了能够达到很好的保障,所以提出建议刘协和刘乐联姻,还表示了他想成为刘协的父亲,叔父也是父,岳父也是父都是一样的。
西汉(汉文帝)刘恒:毒妇!
西汉(汉武帝)刘彻:小心了,也不知道是谁,到时候怎么被毒死的也不知道,而且死的时候还很年轻,真是可惜了命不久矣。
汉武帝的这一发言,众人都知道他在说什么了,原本秦始皇是不知道的,还是秦国的君王也不知晓,但是经历过了上一轮的弹幕还有屏幕,都清楚的明白了,他是在说什。
但是也不能反驳,毕竟人家说的这是事实,而且当秦始皇嬴政知道了,被他那么宝贵的仙丹,原来竟然是用毒物炼制而成的,而被他最信任的人被骗了。
幸好这个时候还没有到,徐福出海的时候,他要将那些敢欺骗他的人都杀了,一个都不剩。
只提到过,秦国是二世而亡,二是本人应该是得位不正,很有可能是谋权篡位来的皇位,而且本人的性格也是,极其的残忍,都将自己的兄弟姐妹囚禁了,还有一部分的是用来联姻作用的,而且还有其他的秦国宗氏的话,都被那个叫做项羽的人杀了。
项羽……楚国人,原来还有六国的余孽呢,那么刘氏是那一族人呢?他怎么没有听说过啊?
其他六国里面都没有,那么剩下的话会是谁呢?吕雉好像是吕相之后,那么只要找到这个吕雉,是不是就能找到刘邦了呢,那么离刘协这个未来的汉高祖就不远了。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扶苏的性子太过于软弱了,更是偏向于儒家的方向教育,有时候还会反驳一些。
所以他肯定秦二世绝对不是扶苏,一定另有其他人,只是不知那个人会是谁呢,只是不知道赵高李斯在里面充当了什么,又有起到什么作用了呢?
希望以后的事不要太复杂了。
【胡亥正在赶过去的路程中,撞到了,被始皇帝吩咐过来找他的奴婢,和他说了一声,殿下让您现在速速就过去,否则你身边的那位胡嬷嬷,可就快不行了。
胡亥脑海里一片空白,心里面担心着胡嬷嬷的安危,他平时可能都了解,他的那位十六哥的性格,是多么的残忍又恶劣的,就像是历史上的胡亥一样的残暴。】
【注意,这是乐子文】
我接了一个一天500块钱的丧尸群演,导演一声令下,我阴暗地爬行、嘶吼、冲上去咬人!
我旁边那哥们入戏很深,抓着人了直接生啃脖子。
场面炸裂,血溅三尺。
我清澈愚蠢的眼神透露出惊恐:「不是,哥们你真咬啊?」
与此同时,三米远的地方,我看到一个丧尸群演直接把人徒手撕成了两半,屎肠子都流出来了!
我嘞个豆!
麻麻,我见着《手撕活人》了!
大三课少,闲得无聊,我四处找兼职,校门口发传单、餐厅端盘子、工地卖炒饭……什么工种都干过,又累钱又少。
就演吱哇乱叫的丧尸,......
就演吱哇乱叫的丧尸,一天到手500,还管饭。
这对大学生来说堪比《回家的诱惑》还诱惑,我立马报了名,这钱我得赚啊!
第二天,我到影视城的时候,已经有一大批丧尸群演换好衣服了。
棚子下面灰沉沉雾蒙蒙的,粉尘很多,我捂着鼻子咳嗽了几声。
没看到化妆师,我自行去找衣服换上。
我边换衣服边问旁边破破烂烂的大哥:「这儿几点开饭啊?」
昨天联系上的人只说了结束后晚上6点在出口领钱,没说啥时候放饭。
也不知道为什么,上了大学后,除了上课,脑子里就只有干饭,今天南街的黄焖鸡,明天北街的麻辣烫……
想着想着我肚子就咕咕叫了起来:「妈耶,好饿,饿得我想啃人。」
旁边的丧尸哥们应景地朝我一张嘴,吱哇叫了一声:「吼!」
甚至左下颚画的伤疤都十分逼真应景。
我愣了一下:「唉呀妈呀,入戏这么快吗?哥们,你是真敬业啊!」
我们大学生其他不行,就是会整活模仿,我也学他吱哇一声回礼。
「哇咔咔哼恰恰!西八呀路!」
丧尸哥们摇摇晃晃,体态柔软,手和脚折成了普通人难以企及的地步。
「嘿嚯!大哥,你这上哪儿学的啊?这么厉害!」
好歹我也是有舞蹈底子的人,于是兴起跳了一段自带BGM的吗喽舞。
哥们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我感觉他没有表情的表情有点一言难尽。
大学生内心那股不服输的劲儿不分场合地来了,然后我当众劈了个叉,横叉竖叉……有一学一,我双腿九十度外八,右手绕过脖子挂在左边,左手跟断臂一样180°乱晃。
我体力不支,喘着粗气,还嘴硬炫耀:「怎么样,我厉害吧?昨晚我也特意去搜了资料,看了电影,学了些丧尸的动作。」
主打一个爱岗敬业,学习技术。
我在这边咔咔一顿炫技术,丧尸哥们都看愣了。
这时旁边走来一个留着八字胡岛国口音的场控,拿着对讲机,应该是在和导演说话:「我刚数了一下,人少了几个,不过没关系,我们丧尸够了。」
「棚子里的粉尘还在,药效没过,问题不大,实验可以开始了。」
场控说完,注意到旁边四肢乱飞的我,诡异地沉默了一瞬,然后跑得飞快语速也飞快:「快开始!这里已经有一个控制不住了!」
我一听马上要开始了,我衣服是换好了,妆还没化呢,这破导演组连个化妆师都没有,但我转念一想,群演能拿500块呢。
看来这剧组该省省该花花,嗯,很不错!
刚刚我找丧尸服的那个角落有一些道具,我快速抹了一些不知道哪里来的鸡血在脸上,逼真一点,免得等会儿穿帮。
我心想:有我这么自给自足还敬业的群演,导演组就偷着乐吧。
等我装扮好,空气中的粉尘散了,丧尸群演不知道收到哪种指令,突然倾巢而出,我一脸蒙逼,眼看有人就要撞上来,刚刚那位丧尸大哥好心地把我往旁边一拉。
我:「开、开始了吗?」
大哥张大嘴巴口水狂甩:「kangfekangfe。」
「……」我被他喷得满脸口水,没听清他说的什么,管他的,学就对了!
丧尸大哥一看就是老群众演员了。
我跟着附和:「kangfekangfe。」
kangfekangfe……不对,怎么听着有点像「开饭」的音?
我转过头想问大哥这是什么意思,结果我突然发现大哥的眼珠子变白了,白中带红血丝,特别符合丧尸气质:「Vocal,大哥你还自戴美瞳啊?」
好敬业啊!
他没再说话,哼哧哼哧手脚扭曲地往前跑,追着前面那群正常人群演。
我跑累了,就趴在地上阴暗地爬行,周围的嘶吼声此起彼伏,每个人的丧尸体态各异,场面壮观。
我内心被这些群演的逼真演技所折服。
线上看再多的电影,再丰富的理论,都比不上线下实操来得强。
我就说多出来晃晃能学到真知识吧!人类都已经进化到这个地步了吗?
正当我看得入迷的时候,那位大哥已经抓着人了。
Vocal!镜头呢,镜头呢?导演快给俺大哥春晚镜头!
周围乌泱泱的一片人,我根本看不到摄像设备。
对面群演哭哇乱叫:「不要吃我!不要吃我!」
我跑过去凑热闹,龇着牙吓他:「吱哇吱哇——」
我牙上抹了刚刚的鸡血,看起来也挺吓人的,那人吓得下面流下了黄色液体。
我龇着的大牙立马着急忙慌地收回去了,不是吧?演戏归演戏,你怎么还尿裤子了?
我有这么吓人吗?
我有点怂,立马双手合十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私密马赛叔叔酱瓦达西不是故意的思密达。
丧尸大哥翻白的眼球看了我一眼,然后把人递给了我。
我赶紧摆手摇头,礼貌地凑到他耳边小声说:「有尿骚味,我不要。」
丧尸大哥就比我敬业多了,一点也看不出嫌弃的样子,死死抓着那个吓尿的人。
一直到这儿,我都挺佩服他的,群众演员入戏很深,不像我,就是个来凑数的。
然而下一秒,丧尸大哥猛地低头,直接生啃那人的脖子。
我一整个左半身都是新鲜滚烫的血。
我原地愣了三秒,再三确认场面是真实的之后,我内心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
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清澈愚蠢的眼神逐渐透露出惊恐,后退半步:「Vocal!哥们,你真咬啊?」
与此同时,三米远的地方,我看到有好些个丧尸群演直接把人徒手撕成了两半,屎肠子都流出来了!
他们是真的在啃人,场面一度混乱,我趁乱套着麻袋溜了出去。
我冲回宿舍,打开门,看到三个跟影视城那群丧尸一样破破烂烂的室友。
我「砰」的一声关上门,站在走廊发出开水壶一般的惊叫声。
下一秒,门打开,伸出来三只手,把忘了逃跑的我一把给拉了进去。
「张翠翠,叫什么叫?你杀猪啊!」
5分钟后,我们四个「破烂」围坐在一起。
我也终于清楚了,指着她们三个,手发出尔康式颤抖:「你,刘大花,不是说出去做美甲了吗?你,孙晓慧,不是说跟男神出去约会了吗?还有你,寝室长!你不是说学长狗生孩子你去接生了吗?结果都背着我出来接丧尸群演了是吧?」
孙晓慧指着我身上还没换下来的破烂:「你不也一样,不是说出门买衣服去了吗?」
一个寝室四个人,八百个心眼子。
寝室长出来控制场面:「哎呀,我们都觉得出去群演当丧尸有点苕皮,就没好意思讲,大家也是回来才发现都去挣那500块的窝囊费了。」
说起窝囊费,我问她们:「对了,你们拿到500块了吗?」
刘大花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她急得方言都飙出来了:「还500块,命都差点给老娘出脱咯!」
「你不晓得,当时我换了衣服,看到那些人断手断脚地站在那里,把我黑惨了!然后我就回来了。」
孙晓慧:「我当时是换完衣服看他们讲话才发现不对的,然后我就跑回来了。」
寝室长:「我当时是看他们收到指令一窝蜂跑出去的时候察觉不对,我就赶紧回来了。」
所以,我们四个其实是在一场群演里面!只是可能空间位置不同,加上化了丧尸妆,互相没认出来???
说完,她们三个齐刷刷地盯着我:「你呢?」
我啊——
「我是亲眼看到那个丧尸啃人了才跑的……」我绘声绘色。
她们的表情逐渐变得严肃:「你说你亲眼目睹了丧尸吃人还一点伤没有,完好无损地跑回来了?」
我点点头:「是啊。」
以前觉得老天爷拿我当孙子,现在发现它对我这个孙子还是挺厚道的。
她们三个突然站了起来,异口同声:「不信。」
「我听到那个场控说粉尘是药物,有抑制作用,要是待在那个棚棚下面我还信,你都跑出去了。而且你个缺心眼的这么笨,怎么可能没事?」
我急得拍桌,像大猩猩那样捶胸:「真的,真的,你看我口齿清晰,眼神清澈愚蠢!我可能也是走了狗屎运,一点没被伤到!」
别说,那位丧尸大哥还挺照顾我的。
室友刘大花保持怀疑:「说不定你有小伤,延迟变异。」
寝室长出面主持大局:「那这样,你脱光,我们检查检查。」
我拗不过她们,5分钟后,她们在寝室中央铺了一层被子,我躺在上面,呈大字型,双手双脚被她们捆上。
我:「……」
好好好,这么检查是吧?
我就跟个洋葱似的,被她们一层一层地剥开。
有点紧张,有点羞耻,还有点po文女主的感觉。
脱到还只剩内衣的时候,我急了:「喂,你们适可而止啊!」
三个如狼似虎的女人,眼神饥渴地在我身上扫,突然觉得我真的蠢到上了她们的当了!
还记得之前被她们夸过,我的三围是她们见过最正点的。
室友孙晓慧:「好像是没有受伤的痕迹的哈……」
我酮体白嫩,甚至浑身散发着奶香。
「小翠,你用的什么身体乳啊?」
我刚要回答她,就见寝室长蹲下身,朝我伸出邪恶之手。
「寝室长,你!」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最老实的寝室长居然、居然……
寝室长抓住我的手,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你这个血玉镯子哪来的?」
我里里外外被她们检查了好几遍,确实没有受伤的痕迹,身上也没有奇怪的地方,只是手上多了这么个血玉镯子。
我穿好衣服被她们围在一起。
室友刘大花:「以前怎么没看你戴什么饰品……」
「好像是,今天才出现的。」我盯着镯子,突然寒毛倒立,「那个今天、今天,我被丧尸大哥拉了一下手。」
难不成是他把镯子给我戴手上的?
当时我只看到群演的疯狂,并没有注意这些细节……
寝室长:「还有呢?」
我:「还有、还有……好像他的手挺大挺长挺粗挺有劲。」
三个室友:「……」
我收下不合时宜的花痴,心虚地补充:「还挺凉的。」
那体温确实不像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温度。
我想赶紧把这晦气玩意儿给取下来,却发现手镯中间有个锁扣,精致巧妙,好像得有钥匙孔才能打开。
沉默了一会儿的寝室长突然开口:「他不是丧尸吧?」
我:「啊?」
寝室长:「丧尸应该没有意识吧?听你的描述,他好像有意识。」
谁家丧尸既能保护女生不受攻击,还给女生送手镯的啊?
听室长这样一说好像也有道理。
但是我敢肯定,我确实亲眼看到他咬人了:「那可能他是个好丧尸?」
刘大花:「那为什么会咬人?」
我:「那为什么不咬我?」
难不成这丧尸对我一见钟情了?
室友们:「死开,你这个恋尸脑!」
讨论半天无果,我们选择上网看看。
毕竟出现丧尸这么大的事儿,网上不可能没风声。
但是我们从下午6点看到晚上12
点,各个社交软件都搜遍了,就是没发现有任何河西影视城丧尸的消息。就连一贯什么都发、平均一个小时发五条的校园万能墙也没有任何消息。
我们一脸老太太看手机的表情,感觉精神都恍惚了。
刘大花:「难不成是幻觉?张翠翠,你真看见丧尸咬人了吗?」
有时候人往往会把几乎不可能出现的事情出现在生活中又找不到依据的时候归为感官错误,是大脑反馈的错位信息。
被她这么一问,我也有点底气不足了。
刘大花:「孙晓慧,你看见丧尸咬人了吗?寝室长,你看见了吗?我们都没看见……」
除了我,大家都没真的看见丧尸进食的场面,她们一度把目光放在我身上,祈求在我这里寻找到一个让她们满意的答案。
我顶不住压力,潜意识好像在逃避什么,下意识说出让我们彼此都满意的答案:「可能我也没看见吧……」
孙晓慧拍拍胸脯:「最近学习学傻了吗?或许是我们有病?」
当离谱的消息一旦有了更合理的、更有说服力的解释之后……我猛地拍大腿,醍醐灌顶茅塞顿开:「我就说早八上多了会出现问题吧!」
「刘大花,你就是出去做美甲了。还有你,孙晓慧,你就是跟你男神出去约会了。还有寝室长!你就是去给学长狗接生了。哦,还有我,我就是去逛街了,只不过衣服没买到,去地摊淘了个镯子。」
我激动地抖着腿,心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对,就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精神压力极度紧绷的状态下,突然的放松也会释放出错误的认知。
往往会暗示事物朝着自己预想的范围发展。
寝室长有些迷糊地点头:「难不成真没什么丧尸群演?」
「我看大家都累了,要不洗洗睡,明天起来再说?」
「或者明天我们可以去医院看看医生。」挂个精神科,看看是不是马上面临毕业,压力太大出现幻觉了。
我们各自上床,床就像是墓地,是最好的精神安抚剂,一躺下就莫名地令人安定。
今天都是梦,都是梦,睡一觉醒来就好了就好了。
我很快入睡,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半梦半醒间好像听到一声巨大的撞击声。
我:「谁摔下来了?」
上次我半夜起来上厕所,脚踩滑了,直接从床上摔地上。
这次不是我,那是谁?
室友听到动静,陆陆续续都醒了。
「不是我……」
此时,外面又传来「咚」的一声,脑子里一闪而过白天丧尸撕人的场景,我瞌睡瞬间吓醒。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撞击声越来越明显。
室友们不约而同都坐起来,关掉各自的小夜灯。
刘大花的床离门口最近,她捂着嘴,声音颤抖:「我好像、看、看、看到有人在撞门。」
下一秒,有人打开了门,紧接着一声惨叫从女生宿舍传出:「啊——!」
我好像又听到了丧尸进食那种肉体撕裂间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
Vocal!
丧尸!
是真的!
我们四个默契地对视,都默契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看彼此痛苦的表情就知道,这不是梦!
丧尸是真的。
我们寝室的门一直在被撞,整栋楼都是惨叫声,我们四个又怂又快速地用东西把门堵上。
撞门的力道越来越大,我和刘大花堵在门口,寝室长和孙晓慧两个用床单打结成绳子。
说那时迟那时快,我刚转过头去看她们,眼前的门就被丧尸打了个洞,一只被撕扯得还剩一半肉的血淋淋的手臂出现在我眼前。
浓浓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我一个大学生,哪有机会见过这种世面?我和刘大花直接翻白眼狂吐。
刘大花:「靠,闯他妈个鬼哦!」
丧尸一只手已经伸了进来,他长长的指甲盖里都是鲜血肉泥,他发狂乱抓,我们躲闪不及,眼看我的脸就要被他抓到,我伸手挡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他手缩了回去。
我心有余悸,转了转那只带血镯的手腕。
刘大花:「伤到没有?」
我:「没有。」
丧尸的手不敢再伸进来,透过洞,看见他一张狰狞可怖的脸还在外面徘徊。
不知道什么原因,丧尸暂时没有再激烈地进攻了,我们逃跑的绳索也做好了,趁此赶紧顺着二楼阳台爬了下去。
寝室背后阴森森的,没什么人,我们四个东躲西藏,没人的时候就拔腿狂奔。
也不知道往哪里跑,手机完全没有信号,联系不了辅导员。
学校一公里外有一处警察局,但是我们学校大,最快的直线距离也有三公里。
四周此起彼伏的都是惨叫声、嘶吼声,当然还有少数跟我们一样察觉到不对立马跑出来的聪明蛋子,我们跑到一半,那些声音越来越近。
好多穿着睡衣的大学生都是新鲜刚变异的,我们被他们追着跑,东零西散。
本来刚刚离警察局还有三公里的,这么一跑,现在变成四公里了。
我跟室友躲在角落大喘气。
我们几个平时最废,能坐的绝对不会多走。体测也是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及格程度。
刘大花胖一点,她跑得更慢,甚至还因为没看清路摔了一跤。
虽然平时我们耍小心眼子,但这个时候看到有其中一个摔跤,我们三个第一反应都是上去扶人。
刘大花虽然摔在地上,但也阻止不了她一生要强的嘴:「你不要给我哇哇叫,等老子站起来打得你龟儿跳。」
她腿软了,嘴还是硬的。
最后还是寝室长发挥她的大长腿优势,把靠近刘大花的丧尸踹飞。
刘大花被我们扶起来的时候还在骂:「该背时,个狗日的!」
丧尸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一窝蜂地全过来了。
血镯在月光下散发出幽幽红光,我挥舞着长棍,那些丧尸不敢靠近我,反而都默契地专攻我室友去了。
我咬牙:「你们先走,我断后!」
寝室长拉着我的手:「要走一起走。」
孙晓慧和刘大花:「对,要走一起走!」
患难见真情,我两眼泪汪汪:「好,那我在后面,他们好像很怕我手上这个镯子。」
但是我后面有丧尸,她们前面也有丧尸,我一个人根本保护不过来。
就在我捉襟见肘、两头难顾之时,天空中闪过一道刺眼的白光。
——你相信光吗?
我们寝室几乎异口同声:「Vocal,迪迦!」
发出强光的手电筒偏移了一下,我们恢复视线,看到站在光里的……小孩哥?
大概一米四左右的小孩,穿着黑色的衣服,戴着黑色的帽子,碎发下的黑色瞳孔隐隐藏着杀气。
他双手各举起一把模型枪,扣动扳机的一瞬间对,面的丧尸应声倒地。
「子弹」发出突突突的声音,宛如天籁,我和室友直呼:「好帅!」
刘大花:「小辈子龟儿得行哦!」
不出十分钟,我们周围的丧尸已经被他清理干净了。
小孩哥,我们真正的英雄!
他收起双枪,走路自带主角特效,走到我们面前,明明没有我们高,气场仿佛两米八,帅气逼人。
他二话不说,塞给我们一人一个扎猪那么粗的针管:「这里面是刚刚我打出去的麻醉剂,可以暂时对付这些丧尸。」
他看着地上倒下的丧尸,补充了一句:「他们还有救,不要弄死了。」
我们像接圣旨一样接过:「谢谢,谢谢,谢谢……」
小孩哥抿唇,冷静吩咐:「你们往北边跑。」
寝室长:「可警察局不是在西南方向吗?」
小孩哥摇摇头:「去找外援,北边人烟少,边防弱。而且这里白天就已经被控制了,然后现在通信几乎全断,消息传不出去。」
「你们必须在后天前赶到外省,去找支援。」
「因为三天之内,他们想要灭城。」
我们被这个消息震惊得久久不能回神。
刘大花:「你说儿豁?」
小孩哥无语:「我不骗人。」
我:「难道昨天的群演……」
真的是丧尸?
我靠我靠我靠!我就说我尊嘟看见丧尸啃人了,你们不信!
小孩哥看了我一眼:「昨天群演你们怎么知道的?」
毕竟没有哪个大学生能抵挡得了一天500还包饭的兼职。
小孩哥点头:「嗯,因为大学生思想简单,好控制,所以他们最先从大学生下手。不然你们学校也不会这么快就沦陷了。」
刘大花:「你要楞个说老子不得依教哈……」
说谁傻呢!
寝室长赶紧把情绪不稳定的大花同志拉住:「魔法披风。」
「正事儿要紧。」
小孩哥把我们带到校门外,外面停了一辆面包车。
我们之中只有万能的寝室长会开车,这重任就交给她了。
孙晓慧:「你一个小孩不安全,跟我们一起走吧。」
他突然抬眸看向我,伸手指了指:「这个手镯里面是丧尸王的血,能保护你。」
我震惊:「你怎么知道?」
「难道那个丧尸大哥就是……这么说你见过他?」我盯着他左下颚的疤痕有些出神,他知道镯子,还有那个丧尸大哥,他脸上也有这个疤……不,不可能,这两个身高体形年龄都差距这么大。
刘大花:「其他丧尸不敢靠近,那丧尸王岂不是闻着味就过来了?」
小孩哥看着我:「不会,他认得你。」
不远处黑压压的一片,是丧尸聚拢过来了。
我问了他最后一个问题:「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他:「003。」
说完,他转身毫不犹豫拿起双枪,走进夜色之中。
我们也不再耽搁,立马开车北上。
车上孙晓慧吐槽小孩哥的名字:「这小孩好中二啊……」
寝室长:「别小看他,这小孩估计不简单。」
我们仨竖起了耳朵:「怎么不简单?室长,你发现了啥?快,细说。」
寝室长摇头:「我也不清楚,反正第六感。」
「你以为,他一个小孩哪来的麻醉剂?」
「还有模型枪怎么会被他改造得那么像真枪……」
开了一天一夜,远离城中心后,丧尸就少了很多。
越往北越荒凉,如果小孩哥所说的都是真的,那此处确实是那些人控制薄弱的地方。
还有半天的路程,我们就能到省界。
事情远比我们想象的要顺利,直到最后过省界关卡的时候。
我们要经过一个小镇,小镇边上有一个门,过了才算出省。
丧尸还没打到这边来,这里早市一片祥和,热热闹闹,很难想象城中心发生了那么惨烈的事故。
以防万一,我们下车在早市买了几十斤的猪肉和粮食扛车上,还置办了一身行头。
[知欢大三]
夏侯惇现在很慌。
高大帅气的德牧叼着睡成一团的小狐狸,站在十字路口上,不知所措。
走着走着捡了只狐狸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小广狐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晃晃悠悠吊在半空中,吓得立刻扑腾起来。它不算轻,德牧本就叼的很费力,这下子一个没咬住,小狐狸四脚朝天摔在了地上。
“抱歉。”德牧高大的身躯低下来,耳朵尖都要抵到小狐狸爪爪上了:“在下不是故意让你掉下去的,真的很抱歉...”
地上的草坪很厚实软和,小狐狸也并没有摔伤,它轻巧地打了个滚,抖抖身上的草屑站了起来。
“夏侯将军?没关系。”小广狐说:“可是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它四处打量着,这里是与广陵不一般的风景,它记得自己出去玩累了...
它四处打量着,这里是与广陵不一般的风景,它记得自己出去玩累了,找了个软和的草垛打盹,没想到醒来就出现在一只大狗的嘴里了。
“你睡在我们的粮草车上了。”夏侯惇解释道:“等我检查时发现,这里已经离广陵很远...没有及时发现真的很抱歉!”
怪不得那么软和,原来是人家的粮草。小广狐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这只德牧三句话里有两句话都是在道歉,还会伴以最真诚的目光,那表情像是在说如果不接受道歉就分分钟要自刎谢罪了。
小广狐:“没事...可是你们能把我送回去吗?”
德牧又开始道歉了:“军务紧急,恐怕要等我送完这一批货才能把带你回去。”
小广狐退而求其次:“那我自己回去吧。”说着就要往下跳。
德牧急急闪身,挡在它面前,阻止道:“不行!”
小狐狸被它吓了一跳,迈出去的爪爪僵在原地。
夏侯惇:“是我没有仔细检查粮草才不小心把你带到这里来的,我会对你负责,请相信在下,等忙完了军务,一定带你安全回到广陵。”
哪句话都没有问题,可为什么组合在一起听起来那么奇怪!小广狐在心里吐槽:什么负不负责的,不就是坐错了车,怎么搞得像大姑娘上错轿一样。
但德牧不肯让小狐狸独自离开,小广狐只好继续蹭着顺风车,一路跑到幽州去。
这只德牧似乎并不受欢迎。
小狐狸把德牧给它的糖嘎嘣嘎嘣咬碎了咽下去,想,在回到这片领地的路上,大家把它当空气一样,没有一个人上前打招呼。
但夏侯惇似乎并不在意,它带着小狐狸回到自己的房间,给它准备好食物和水。这间屋子很朴素,基本上没什么装饰,甚至连床板和枕头看起来都很硬。夏侯惇看了看光秃秃的床,又看了看软乎乎的小广狐,抬脚迈了出去。
没多久,它叼着一张看起来很暖和的小毯子进来了——是刚刚跑去商店紧急购入的——又拿鼻尖顶着小狐狸的脊背,催促它快些上床去,自己则卧在门口。
“这是你的床。”小广狐意识到自己占了别人的位子,有点愧疚,连忙跑出来,咬着德牧的尾巴往里面拖:“哪儿有让主人睡地板的道理!”
德牧又高又大,小狐狸哪里拖得动它!它任由小狐狸咬着自己的尾巴,不动如山:“没关系,我在门口守夜,你安心睡吧。”
劝了好几遍都没用,小广狐只好跟它一起趴在门口看月亮。
德牧的一只眼睛应该受了伤,戴着黑色的眼罩,遮住了半张脸,看起来很凶。
但也只是看起来。小广狐看着不动声色用自己的身体挡住所有冷风的大狗,心想,其实很体贴呢。
“你的房间好小。”小广狐打量了一圈,忍不住道:“刚刚来的路上,我见它们的房子都很大很奢华,为什么你的这间这么小?”
“房子,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德牧似乎并不觉得房子小有什么丢人的。它平静道:“住在哪里其实都是一样的。”
好深奥的道理!小广狐有点听不懂了,它觉得还是大点比较好,大一点的话房间说不定可以放下两张床,它俩就不必为了睡床还是睡门口推来让去了。
想着想着,小狐狸趴在德牧身上睡着了。
第二天是在毛绒毯子里醒来的,夏侯惇是等小狐狸睡着了再把它叼去床上的,大概怕狐着凉,还拿毛绒毯子把它整个包起来,又在开口处系了个蝴蝶结。
德牧已经离开了,但给小广狐留了早饭在桌子上。小狐狸早就饿了,一口一个大鸡蛋,还因为吃太快一不小心被噎到,急得它到处找水喝。
吃完了饭,小广狐溜达溜达出门去找夏侯惇,德牧没找到,却误打误撞跑到主帐外面。
帐篷里正在商讨事务,大家因为黑市里被倒卖的军粮吵得不可开交。
“既然查出来是谁,为什么不杀?”小广狐听出来这是夏侯惇的声音。
“哎呀夏侯将军这可不能杀,这是主公的亲弟弟。”
“主公说过,王子与庶民同罪,军律之下应当一视同仁...”
夏侯惇的声音被打断了,屋子里瞬间吵吵嚷嚷混乱了一阵。又过了一会儿,德牧从里面走出来。
似乎是心情有些低落,它的耳朵微微耷拉着,但又在看到小狐狸的下一秒咻地扬起来。
“你醒了,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小广狐掏掏口袋,摸出来早上吃剩下的一个鸡蛋和半块红薯:“怕你没吃早饭饿肚子!”
“你们这里也有坏东西倒卖军资吗?”
夏侯惇点头,像是想起什么,问道:“虽然有点冒犯,但还是想问一下,广陵也有吗?”
小广狐皱着眉想了半天:“以前好像有一个偷偷做假账骗经费的,被傅副官拿一把算盘查了出来...”
“那当时是怎么处置的?”
小狐狸侧过身,拿爪爪盖上德牧的大爪子,语重心长道:“为了肃清军中纪律严惩坏蛋是没问题的,但如果这个坏蛋是你老板的亲戚...作为一名普通员工,我建议你还是装没看到就好。”
夏侯惇正襟危坐:“我和主公也是至交好友。”
小广狐:“呃,这个我明白,但你要知道,好友和血亲还是有那么一点区别的...”
德牧把自己的爪子轻轻抬起,小狐狸的爪爪落在了地上。
“我从不妄自揣测他人的心意。”夏侯惇道:“追查倒卖军资一事是主公交给我的任务,人证物证我都会如实汇报。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明白你的意思,但很抱歉,我不会做违背自己信义的事情。”
小广狐望着它的背影,惆怅叹气。
军务的事情一时捋不清,只好暂且搁到一边,当务之急是把小广狐安全护送回广陵。
挑了个凉快点的天气,小广狐在德牧的陪伴下出发了。
“哎呀,其实把我送到渡口就好。”小广狐这几天在夏侯惇那里住,亲眼目睹了它有多忙碌:从鸡鸣时分开始办公,中途巡军,练兵,暮时清点军备,然后继续办公到丑时。
总之就是小广狐醒了它在办公,小广狐玩时它在办公,小广狐玩累了它还在办公,小广狐要睡觉了它依旧在办公。
傅融一定和它有很多共同话题,小狐狸心想。
“既然说过要把你安全送回去,就一定要做到。”渡口系着几艘小船,德牧往前走两步,踏上甲板,又示意小广狐扯着自己的尾巴:“小心点,别掉到水里。”
小广狐刚要迈过去,便见眼前的德牧面色骤然一边,一个侧身把自己扑倒在地。
小狐狸猛然被压在身下,脑袋撞上它硬邦邦的胸口,顿时一阵头晕眼花,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挣扎着就要从它身子底下爬出来。
德牧微微起身,以免压疼它,又把狐狸脑袋往怀里按了按,示意它躲好。
在夏侯惇身侧,是一支斜斜插入甲板的箭。
“放冷箭不该是君子所为。”它淡声道:“曹洪,跟了我们一路,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吗?”
那只叫曹洪的狼闻言从藏身处跳出来。
“拿着鸡毛当令箭,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它嗤笑一声,又大声对身后的小弟道:“都听着,夏侯惇侵吞粮草,背主求荣,如今还要去广陵效力,证据确凿,罪不容诛,即刻格杀!”
“如果怀疑我通敌,我会跟你去向主公解释。”夏侯惇像是没听出来曹洪口中浓浓的恶意,温声道:“但请让我先把贵客送回去,它是因为我的失职来到这里的,此事与它并无干系。”
德牧终于松开了禁锢,把小广狐从怀里放出来,但仍侧着身拿身体挡住曹洪的视线,以防它们再放冷箭。
“抱歉,或许没法亲自送你回去了。”德牧示意它快些登船离开:“如果下次还能见到,我再向你赔罪。”
小广狐却站住了脚,不肯挪动。
“它们会杀了你的。”小狐狸说:“我闻到了它们身上的血腥味,很浓,它们是一群坏蛋。”
德牧的鼻子远比小狐狸灵的多,但它只是轻轻的笑了笑。
“我知道。”
“要不然你还是跟我走吧。”小广狐扯扯它的爪子:“广陵没有这些坏东西,大家都很好,我不骗你。”
“我要是跟你走,它们只会变本加厉地宣扬我通敌叛逃的罪名。”夏侯惇又推了推它,见小狐狸还是不肯走,只好自己慢慢往后退。
“就此别过了,请。”
它身后,是面目狰狞的曹洪。
小广狐:“...”
小广狐像是在自言自语:“唉,劝不动,怎么办呢?”
不远处,曹洪它们爆发出一阵笑声,狼群向它围去,眼中满是不加掩饰的杀意。
“把它的脖子拧断,拿来做骨头杯子喝酒如何?”
小广狐听见它们的对话,扬声道:“好主意,等下就拿你的脑袋盛酒——”
下一秒,破风声从远方杀至,一根蛇矛将那只狼穿了个透心凉。
一只黑豹从小船中跃出,轻巧地落在小广狐身侧。
“割脑袋,要加钱。”
“这不叫通敌!”小广狐努力比划着:“这叫双方进行友好交流!”
德牧望着船外悠悠江水,眼神怔然。
“放心,等下我会给曹操写一封信,告诉它是我邀请你去广陵做客的。”小广狐见它还是不太高兴,努力在脑中搜刮一番:“广陵有好多好吃的好玩的,我带你去吃蜂蜜蛋奶酥呀!”
张飞闻言转头,面无表情:“为什么没请我吃过。”
小广狐:“…哎呀你别拆我台,到时候带你一起去好吧。”
张飞:“你听起来,很不情愿。”
小广狐简直要举爪发誓了:“今天多亏了勇猛无敌的张飞将军,等回去我一定拎十斤蛋奶酥请你吃,吃不完全塞你嘴里!”
夏侯惇听着它俩拌嘴,嘴角忍不住浮现一丝笑意,正巧被眼尖的小广狐捉到了,小狐狸开始翘尾巴了:“怎么样,夏侯将军这是答应了”
德牧迟疑一下,缓缓点头。
小广狐:“那就一言为定,我现在就写信让傅融给你安排住所,保管比你原来那个大,还有超级暖和的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