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夫妇车祸身亡,留下遗嘱,亿万家产落在了独子王一博身上,也让他成了别人眼中的香饽饽。
可王一博尚未成年,需要有监护人抚养他并代为管理家产,十八岁时遗嘱才生效。
王一博有两个选择。
一个选择是他的亲二叔,他们一家子有个和他同岁的表哥在,奶奶也是他们在养着。
二叔二婶平日里对他很是宠溺,甜言蜜语哄他开心,表哥王宇和他不和,两人闹起来也只会偏袒王一博。
另一个选择是王一博的小叔叔,王老爷子晚年领养回来的儿子,叫肖战,并未改姓。
他只比王一博大六岁,现在刚好十八,因为老爷子去世被王家人排挤赶出了王家...
他只比王一博大六岁,现在刚好十八,因为老爷子去世被王家人排挤赶出了王家,只剩一间老爷子留下他的破房子。
王一博和他没见过几面,但旁人都说他为人冷血无情,暴戾狠毒。
王一博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正是爷爷去世前一年寿宴上,他误闯了肖战的房子,正好看见他拿着刀在切着一只小老鼠。
肖战发现了他,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脸上沾了淡淡的血迹,也不知道是谁的。
他也不管他,低着头又继续切起来了,手起刀落快准狠。
当时就桌上开了盏台灯,昏昏暗暗的像是恐怖片。
王一博忘了后来发生什么了,回去做了好几天噩梦,这画面不知道是不是太可怕了,才让王一博记了好多年,一直没忘。
这两个选择,常人不用思考都会选二叔,王一博也不例外。
“你只有一次机会。”肖战跟他说。
知道他的选择,肖战没有多留,只留了一句话便离开了王家。
“希望我没有帮你收尸的一天。”留下一句狠毒又无情的话,自那后王一博再也没见过他了。
十七岁前,王一博过得是真的舒坦,王家无论直系还是旁系都是宠着他纵他,几乎要把他捧上天,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
早年惊才艳艳的少年,早被养废了,一无是处,成了各名门世家口中嚣张跋扈的无用之才。
王一博十七岁那天,被哄着签下了财产转让书,父母留下的珠宝房产资产等等全转到了二叔名下。
而公司也被掏空,成了空壳,反倒是另一个王氏集团冉冉升起。
自那后所有事情就变了。
平日和蔼可亲的王家人全都换了一副嘴脸,对他动则便是打骂,他也从小少爷变成了家里的下人,路过的狗都得踹他两脚。
王宇翻身做了主人,不仅在家里折磨他,在学校也带头欺负他,他经历了可怕的校园暴力。
他的名声早就败坏,落魄了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得来欺负一下。
从那后,王一博变得越发缄默和小心翼翼。
他的户口在他二叔手上,他又能去哪里呢,离了王家他连自己都养活不了,别说读书了。
王一博以为他已经足够倒霉了,可事实并不是。
王一博有一张堪称绝色的脸,被星探发现,邀请他拍戏。
王家只会抚养他到十八岁,他以后必须靠自己赚钱了。
虽然只是一个小配角,可电影上映后他便小爆了一下,越来越多人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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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科
#年龄私设,高一弟弟,高三哥哥,小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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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露重,晚风微凉。今夜月色正浓,星光少而暗淡。电视机里播放完最后一个节目,开始重播八点档的综艺,音量开得很小,因为家里大人都睡觉了。
肖战在客厅守了整整三个小时,就是为了等到弟弟回来。
十二点……十二点一刻……十二点半……
门外终于有了响声。
“肖战……”
“哥……”
王一博轻声喊着,他知道有人会给他留门。
肖战往主卧看了一眼,这么晚了,爸爸妈妈应该已经睡了。只要动作轻一点,就不会吵醒他们。
一开门,一股说不上来的酒味扑进了肖战的鼻子,他皱了皱眉,轻声说:“下...
一开门,一股说不上来的酒味扑进了肖战的鼻子,他皱了皱眉,轻声说:“下次早点回来,小心又被骂。”
“嗯,知道了。”王一博身上有淡淡的水蜜桃香,是从酒吧里带出来的香氛味。不怎么难闻,但他不太喜欢。
轻手轻脚从阳台拿了衣服,王一博就去洗澡了。喝完酒回来吹了风,酒劲上头还有点晕,刷牙的时候觉得口感不太对,一看竟然拿了他哥的牙刷,心想刷就刷了,回头甩甩干不要被发现了就行。
王一博吹完头发,回房间准备睡觉,发现书桌上放了一杯牛奶。
他拿起来发现还是热的,喝了两口实在喝不下去了,把杯子放回原位,缩进被子里几乎秒睡。
早上醒来是被鸟吵醒的。
不知道是哪里的鸟发了神经,站在窗边叽叽喳喳惹人清梦,王一博开着空调睡了一晚觉得口干舌燥,正是烦燥,起床直接拍了两下窗子把鸟吓走,拿起昨天喝剩的牛奶一口干了。
出房间看到肖战也刚起床,睡意朦胧地去洗漱。妈妈已经弄好了早饭,看到王一博起来了,忍不住冷哼一声,把他的那盘三明治重重掷在桌上。
“还知道回来?年纪不大本事挺大,你别以为你哥偷偷给你开门我不知道,你才多大就和朋友们出去喝酒,是不是我管不了你了啊,王一博?”
妈妈很生气,声音在家里都形成了回音,绕了又绕还是进了王一博和肖战的耳朵。
王一博装作没听到一样刷着牙,肖战在一旁洗脸,安安静静,互不打扰。
肖战帮他接好洗脸的热水,悄声问:“这次月考能进前二十吗?”
王一博吐出一嘴的泡沫,摇了摇头说:“进不了,我没怎么上数学课。”
“我教你。”
肖战无话可接,他是有心教的,奈何弟弟没心去学。
可能是因为那个隔夜的冷牛奶,王一博吃完早饭就觉得不对劲,上学前躲到厕所里把早饭吐了个干净,从家里拿了盒燕麦奶,佯装无事地跟着肖战坐车去学校。
路上,爸爸跟小儿子说:“一博啊,你别生妈妈气啊,她也是急了。”
王一博抱着书包,胃里又空又酸的,他没精力搭理这些碎皮子家常事:“没生气。”
“小战啊。”爸爸又唤肖战的名字,“我下午出差去外地,你在家多看着点弟弟,别让他出去玩,多看看书,成绩不能再掉了。”
肖战用纸把王一博的保温杯杯口擦干净,确认不会漏水,再仔细放进他的书包里,说:“我知道了,爸。”
清晨的阳光不热却异常耀眼,王一博闭着眼睛靠在头枕上,从旁边的角度,肖战可以看到他罕见的脆弱感,脸色白得像瓷娃娃,明明沐浴着阳光却毫无朝气。
肖战和王一博不在一个年级,他们上学碰不到面,哪怕是冬季跑操也很难在人群里看到彼此交错的身影。
所以,肖战无法得知王一博哪里不舒服,中午帮老师做事,连信息都没来得及发出去。过两天就月考了,不知道弟弟能考成这样。
肖战去医务室把王一博接到手的时候,他刚吃完巧克力,出来把书包扔给他哥,皱着眉问:“有没有水啊?黑巧克力好苦。”
“你用我杯子凑合喝吧。”肖战打开保温杯,递给他,说,“怎么没吃午饭啊?”
他们手里的零花钱都是透明的,王一博要是用“没钱”这个理由搪塞,未免也太牵强了些。喝了两口水,唇齿间没有那么苦了,王一博才说:“我胃里难受,不想吃。”
肖战的杯子里总有茶叶的清香,不管是倒什么水,都能喝出一股绿茶的味,王一博觉得是肖战总泡茶叶茶,把杯子都腌入味了。
晚上妈妈不在家,是爸爸做饭。
等吃饭的时候,他们在各自的房间里写作业。王一博为了能在月考后多拿点零花钱,开始认真翻书学习。
从初中开始,王一博和肖战的零花钱就是按照月考成绩算了。考进年级前五十,考到多少分就给多少零花钱,要是没考进,那就只能拿一半。肖战是典型的好孩子,每次都能拿很多,而王一博时好时差,每隔一两个月就会给爸妈省几百块钱。
爸爸煮了小儿子喜欢吃的排骨,觉得有些偏心了,就给大儿子做了一个玉米烙,挨个敲房门叫他们吃饭。
很难得吃一顿没有妈妈的唠叨声的晚饭,爸爸给小儿子夹青菜,又给大儿子夹两块肉,安安静静吃着,气氛很融洽。
看高一家长群里说,这周四要月考,爸爸说:“一博啊,上次掉出年级前100了,这次加把劲追上去,只要是你认真考了爸爸都高兴,可以吗?”
比起妈妈强硬又泼辣的言行,温柔和善的爸爸反而让王一博根本无法拒绝。他戳了戳汤碗里的冬瓜,腿往前一伸不小心踢到了肖战,讪讪地收回,说:“我尽力吧。”
“还有战战啊。”爸爸又看向肖战,“上次你说想补理综,爸帮你报了补习班,就是家附近的那个,跟你去过,你说可以的那家。”
肖战心不在焉地点点头,无声地叹了口气,把饭吃完就回房间了。
王一博不想写作业,主动留下来想帮爸爸洗碗,却被赶回了房间。无奈之下,他只能翻开作业本写题。
写到一半,妈妈回来了,洗了点水果给两个儿子送去。得知王一博胃不舒服,她热了一杯纯牛奶,放在他桌上,装作不关心地说:“趁热喝掉,等会儿把杯子送出来。”
“嗯。”王一博应道。
杯子等明早带出去也不迟,偏偏要等会儿,那不就是等挨骂呗,还能是什么?王一博在记录本上划掉了语文作业里作文那一项,什么狗屁作文,从没写过。
王一博听到外面肖战和爸妈在说话,听不太清,但估计跟自己没关系,就赶紧写完作业,收拾一下拿着睡衣,去抢着洗澡了。
到底大脑是胃的仆人,他现在觉得浑身没劲而且困得没边。
“站住。”妈妈喊住他,唠叨着,“你没事少跟那些朋友出去喝酒,你看看你,才十几岁,胃就这么差,自己也不数数今年第几次肠胃炎了。”
妈妈说的话,王一博自然听不进去多少,敷衍地说了两声“知道”,就去洗澡了。
爸爸无奈地笑笑,对老婆说:“我以前一点也不相信相同血缘能有身体感应,这回是信了。”
“谁说不是呢?”妈妈把王一博的牛奶杯子拿到厨房去洗干净,说,“小的早上肠胃炎,大的晚上就开始拉肚子。唉,是不是你做那玉米烙日期不好啊?”
“怎么可能?离过期还有五个月呢。”
“那还真邪门。”
血缘吸引是什么意思呢,意思就是亲兄弟直接因为血缘关系互相吸引,各方面都吸引
明星战×物理天才博
温柔腹黑攻×傲娇诱受
先婚后爱娱乐圈向
写在开头:每篇文都有他自己的中心和内核,而不是说你觉得他跟谁像就跟谁像,如果拿不出证据,请不要随意ky,以下正文,祝看文愉快。
URthereasonIexist.
你是我存在的理由
王一博回国的第一件事就是倒时差。
延机一小时加上将近十三小时的航班,累得他脑袋刚沾枕头就睡了过去。
床头的小台灯投下一片暖黄的光,像一阵潮水,将...
床头的小台灯投下一片暖黄的光,像一阵潮水,将他湮没在更深的海里,一点一点下沉,困在无穷无尽的黑暗中。
他睡得极其不安稳,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打开了房门,又安静地关上。
各种怪异的梦涌入脑海,逐渐蚕食了他的意识,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从梦中挣扎着惊醒。
已经早上七点了,他足足睡了十二个小时。
厚重的窗帘拉得密实,透不进一丝光亮,昏暗的光线总让人昏昏欲睡。他把手机扔到一旁,又闭眼休息了一会,直到再也睡不着才拿出手机刷了一会微博。
主页又给他推送了肖战的节目剪辑。
光打在舞台中央的那道身影上,唇下的那颗痣与眼底细碎的光越发温柔耀眼,他笑着启唇,温润的声音像春风一样扫过心尖。
王一博勾了勾唇,眸里闪过一丝戏谑。
又是这幅温柔无害的样子。
因为两人父母是世交,他和肖战认识很久了,但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看过肖战的机场图,温柔又稳重,那人总是这样,无论在谁面前都是一副滴水不漏的样子,完美得太虚伪了,他非常清楚这种伪装,就像他自己一样。
王一博讨厌太过温柔的人,但这不妨碍他吃肖战的颜。
一年前,肖战爷爷病危,为了完成他老人家的遗愿,肖战和他结了婚,一桩并没有多少人知道的婚姻。
对于王一博来说,自己始终是要结婚的,既然如此,倒不如挑一个长在自己审美上的。
就这样,两人误打误撞地结了婚,婚后肖战依旧忙他的事业,而他自己也继续回到美国完成剩下的学业。这一年他都在国外生活,也省了在家长面前逢场作戏,过得逍遥自在。
至于肖战,不过是和他见过几次面的陌生人,也算是他惦记了许久的炮友。他想和肖战做一次,想了很久,可惜对方太讨厌他了,每一次都只得到了拒绝的答案。
在肖战眼里,他的国外生活风流糜烂,他懒得解释,也不屑解释,反正两人只是名义上的夫夫,互不干涉各自的生活,说不定等肖战有喜欢的人就会和他离婚了。
想到这,王一博愉悦地下了床,趿着一双拖鞋去洗漱,不料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他的视线从对方围着浴巾的下半身一路往上,扫过精瘦的腰身,腹肌和胸肌,最后停在那人的脸上。还未擦干的水珠从发梢顺着脸颊落在肖战的下巴和锁骨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裹着男性荷尔蒙气息钻进鼻腔,格外诱人。
“你看什么?”肖战被他打量的眸光盯得皱了皱眉头,未曾思考就问了一句,旋即才后悔地抿了抿唇。
“想上你。”王一博舔了舔唇,眉眼间有几分笑意。
“找你那些小男朋友,别搞我。”肖战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双眸里有掩不住的厌恶,冷漠地丢下一句话就绕过他回到自己房间。
“切,小气鬼,上一下也不给。”王一博满不在意地笑了笑,慢悠悠地走进卫生间。
走到一半,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脚步一顿。
这房子是他和肖战的婚房,两人的房间一个东一个西,再加上他们都不经常回来,同住一个屋檐下也没什么问题。结婚之后他只在这住过几天就去了美国,今天回来也是临时起意,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人怎么对他出现在这里一点也不惊讶?
不过他也只是疑惑了一秒,下一瞬就把这件事抛在脑后。
洗漱完下楼,肖战已经坐在桌前吃起了早餐,是三明治配牛奶,看起来还挺不错。
王一博进厨房逛了一圈也没找到多一份早餐,甚至连料理台都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不由得嘀咕道:“小气鬼,居然只做自己那份早餐。”
他说的小声,却像是特意说给肖战听一样,一字一句清晰地落在耳畔,肖战抬眸瞥了他一眼,继续无动于衷地吃完了早餐。
他收拾了一下桌子,打算把杯子拿进厨房,忽然有人按响了门铃,王一博还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懒懒地看着他,丝毫没有要去开门的意思。
肖战把手中的东西放下,走过去开门,没等他反应过来,经纪人许萧就熟练地关上门往沙发那边靠。
“我给你拿了几个剧本,你过来挑一下……”许萧嘴里还碎碎念地给他介绍剧本,没走几步声音就戛然而止。
肖战倏地回过神来,暗骂了一声不好,快步追了上去,“姐……”
“这谁?”许萧错愕地看着沙发上穿睡衣的男孩,那人甚至还笑眼弯弯地和她打了个招呼。
许多奇怪的想法从脑子里闪过,她转头看向肖战,脸上的不悦越发明显,“你别给我乱来,很多人盯着你的私生活……”
肖战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话到嘴边又觉得难以启齿,好半天才咬牙切齿地吐出一句话:“他是我……老公。”
王一博似乎对他这个称呼很满意,眉眼间的笑意又浓了些,双手抱胸看着他们俩。
许萧被他的话惊得愣了一会,不知道是因为眼前有个没见过的帅哥还是别的,她说话的声音顿时温柔了几分:“方便吗?”
闻言,肖战的眸光落在王一博身上,没有说话。
王一博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感觉也玩得差不多了,便走到他面前停下,暧昧地凑到他耳畔低语:“借来住两天,我明天就回学校了。”
语毕,他饶有深意地看了一下肖战的嘴唇,满意地走上楼。
走了两步,他突然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菠萝图案睡衣和拖鞋,撇了撇嘴道:“不够酷。”
“挺帅的,看起来好小啊,成年了吗?”许萧从他的背影上收回眸光看向肖战,“你小子藏得挺深啊,当初跟我说结婚了,过了这么久我才知道他长什么样。”
“他一年到头都在国外,见什么见……”肖战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转移了话题,“看剧本吧。”
他这么一提,许萧才想起了自己原来的目的,将手中的剧本递给他,“我觉得第一本《咫尺》写的不错,有个古装电影《江南》也不错,你自己慢慢看一下,有喜欢的告诉我。”
肖战点了点头,将剧本放进书房,拿起一旁的背包出门。
过了一会,一道身影在屋内大摇大摆地走过,最后在厨房的冰箱里翻出一瓶酸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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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注:酸奶很好喝,就是有点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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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狗血且俗的故事,先讲讲大概吧,动笔可能要到过年了,emmmmm准确点说,应该是下次更文大概是在二月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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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宝被送到孤儿院那年,三岁。小尾巴似的跟在大人身后,身前的大人换了一个又一个。
最后他被一个大人带进房间,房间不大,里面整整齐齐摆了几架上下床,大人指了指靠窗位置上下床的下铺,告诉王一宝这是他的床,以后都睡这儿。
那个时候他虽然小,但也知道家里出了事,不然妈妈不会不来接他回家,懂事的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走到自己的床铺坐下,两条小腿搭在一起在床边晃,脑袋垂的低低的,小唇抿的死紧。
深夜,王一宝躲在被子里哭,豆大的热泪珠打湿了枕头,也吵醒了睡在他上铺的大哥哥。...
深夜,王一宝躲在被子里哭,豆大的热泪珠打湿了枕头,也吵醒了睡在他上铺的大哥哥。
大哥哥叫肖赞,还是个婴儿的时候就住在这里,他在这里住的最久,是所有小朋友的老大,以后见到他,要叫他老大,或者赞哥。
九岁的肖赞见到奶团子揉出来的王一宝,傲气的拍拍胸脯,给他立规矩。
从此他肖赞,又多了一个小弟。
可能是因为这个小弟比其他的小弟可爱太多,肖赞对王一宝也总是会比对别人温柔许多。
比如现在,肖赞听到了王一宝的抽泣,揉揉眼睛踩着杆子下床,钻进王一宝的被窝里,拿开王一宝揉眼睛的肉手。
“做噩梦了?”黑暗里,小团子的眼泪还反光,像水晶一样。
王一宝摇摇头,抽抽搭搭的说自己想妈妈了,要回家。
肖赞松开王一宝的手,把人抱住拍拍。
他说:“小宝,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没多太久,他俩被一位国外的一对夫妇领养。
离开孤儿院那天,王一宝很高兴,因为肖赞对他说:“小宝,我们有家了。”
王一宝不仅有了家,还多了一个哥哥。
肖赞十八岁那年,肖家的人找上了门,要带肖赞回肖家。起初肖赞死活不同意,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又答应了。
十八岁了,是个大人了,况且开明的夫妇一直尊重孩子们自己的决定。
一家四口,只有王一宝从头到尾举着反对票。
肖赞知道王一宝不高兴,向他保证。“等我过去搞清楚状况,一切处理好,就回来接你。”
两年过去,王一宝放弃了学业,在一家gay吧当调酒师,长相帅气,气质高冷,是这间酒吧里出了名的高岭之花。
顾客都喜欢找他调酒,他调什么客人就喝什么,没有点单的说法。
酒吧的老板为了把这块活招牌留下来,给王一宝的薪资待遇都要比其他人高几倍。
一天,名不见经传的小gay吧来了一个大人物,吓得还在家里补觉的老板连滚带爬从床上起来去接待。
王一宝可能是全场最淡定的人,大人物就坐在他面前看他调酒,他却连眼也未抬。
服务态度恶劣至极,如果老板在场,可能王一宝就当场被开除了。
大佬却是不恼,笑笑摆手解散一众保镖,眼神宠溺的看着认真凿冰球的王一宝,语气温柔。“小宝,哥哥来接你回家。”
第二天,小gay吧生意爆棚,整个酒吧都在议论昨晚的事。
“听说了吗?肖总来gay吧了,还绑了一个调酒师回去。”
娱乐圈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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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润霸道大佬攻×背景强大冷酷受
“满地星光,皆予你。”
首都国际机场
帝都刚下过一场大雪,这会儿虽然艳阳高照,但仍旧没有送来多少暖意。行人裹着羽绒服或大衣,步履匆匆,冰凉的空气刺得裸露的手和脸不自觉地又缩了缩。
已经在候机大厅呆了三个多小时的裴熠现在蹲在人群之外,早在心里把王一博骂了千万遍:“玛德小爷就不该相信这货的话,天还没亮就跑来接人,接到现在也没看到人!航班信息也不给,再给你半个小时,不出现就自己坐车回去吧!”
人群突然激动起来,接亲友的人纷纷举高了牌子翘首以盼,可裴熠已经完全不想理会现在是哪一班机到了,他现在只想补觉...
人群突然激动起来,接亲友的人纷纷举高了牌子翘首以盼,可裴熠已经完全不想理会现在是哪一班机到了,他现在只想补觉,还有骂人!
“等多久了?”
一双撞色板鞋出现在视野之内,顺着黑色的破洞裤往上看,白色连帽卫衣外随意搭了一件长款外套,暖和的毛线帽下面是一张白净的少年脸。一字浓眉的眉尾略略上扬,轮廓较一般男孩子要圆润一些,但眼睑很薄,双眼皮的褶皱在眼尾才缓缓泛出,黑色的眼珠像上好的琉璃球,盈盈水光化在其中,在冬日里自带一种薄凉感。不笑的时候下眼睑微漏一点白,带着些与面部轮廓截然相反的攻击性,平添了几分冰冷的贵气。
“你蹲在这里干嘛?害我找了半天。”
带着一丝困倦的声音再次响起,裴熠赶紧站起来,心里的火被面前男孩子凉凉的眼眸冲走了大半,他一直知道王一博长得好看,就像网上常说起的,是那种介于雪色和月色之间的第三种绝色。
但是几个月不见,这小孩好像又漂亮了几分,一回来就持靓行凶,让人想发脾气都没办法。裴熠撑着仅剩的火气吼过去:“你不是说你八点就到了吗?现在都几点了?小爷我在这里等了你快四个小时你知不知道?!”
王一博把肩上的背包又往上提了一点,等他吼完了才把耳机拿下来,一脸无辜:“飞机晚点,这可不能怪我。”
到底舍不得说什么重话,裴熠接过他手边的行李箱,又骂了两句就带他去取车了。
“不是,我退学了,不想去了。”
走到车门边,王一博自然地开门坐进副驾驶,裴熠放箱子的手一顿,反射性地望过去,发现人已经坐进去了。他关了后备箱,开门坐进来,一脸不解:“为什么不想去了?”
“不喜欢了,就不想去了。”
“可是你当时申请学校的时候,说你很喜欢的。”
“对啊,可我现在不喜欢了。”王一博看了裴熠一眼,有些好笑:“没人规定我要永远喜欢一样东西,直到死吧?”
话是这么说,但这小孩从小就喜欢跳舞,从中学时期就在国外上学,去柏林艺术大学继续深造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现在好不容易上到大三,突然说退学了,换谁都没办法理解。
裴熠皱眉问道:“这事跟叔叔商量过了吗?”
王一博耸耸肩,一脸无所谓:“他一会儿不就知道了?我打算给他一个惊喜。”
“你确定是惊喜不是惊吓?”
“我爸什么时候干预过我任何决定吗?他说了我开心就好。我一直在国外,他嘴上不说心里其实是很想我的,现在我回来了,能一直陪着他,怎么不算惊喜了?”
裴熠一想也是,但还是忍不住多了一句嘴:“那你也不用退学啊,让叔叔移居过去不就行了?”
话音刚落,旁边人的面色就冷了,他抿了抿嘴唇似乎在压抑着什么,良久才缓缓地开口:“他为什么非要留在帝都,为什么国内国外两头跑,一边过来照顾我一边又舍不下这里,这不是公开的秘密吗?”
这个话题不适合再继续下去了,车里的温度陡然低了几度,裴熠悄悄瞄了瞄旁边的人,把车里的温度又调高了些,换了个话题:“那你之后准备做什么?要不要来裴氏?反正你家有股份。”
裴熠冥思苦想,这小孩适合做什么呢?
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王一博就出声了:“我想出道,但我不用裴氏的关系。”
“出道?”
“嗯,裴公子给看看,比起你家旗下那些艺人,我能混到哪个咖位?”
裴熠心想,那些货色,怎么配跟你比。
他握了握方向盘,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他比一博大两岁,算是哥哥,了解这小孩惯会用这样的语气说着正经话,眼下看起来该是下定决心,真的打算进娱乐圈了。
虽然能猜到王一博生出这个想法的原因,但是也轮不到他去阻止,勾了勾唇角,裴熠随意笑了笑:“我们小菠萝光这脸,就已经甩很多人几条街了,还问什么咖位,没法比没法比。”
王一博白了他一眼,因为别称板起脸:“不是告诉你了别叫我菠萝了吗,听着跟个女孩子似的,一点也不酷!”
正好遇上红灯,裴熠停下车,偏头看了旁边人一眼,语气半分戏谑半分认真:“我不是也告诉你了,你什么时候猜出来我这么叫你的原因,我就不叫了,王酷盖。”
王酷盖显然比较满意后面这个别称,嘁了一声:“不就是小时候的接头暗语吗,还能有什么原因?”
裴熠状似失望地叹了一口气,在手边拿了一瓶饮料递过去:“如果人可以永远不长大就好了,你小时候那么可爱,现在长大了,都不好骗了。”
没理会旁边人伤春悲秋,王一博接过饮料喝了一口:“不长大怎么行,不长大你拿什么跟人滚床单?”
嘶……这破小孩,知道挺多啊。
“咳咳……那个啥,最近已经节制了不少,往事休要再提。”
这浪荡公子的话,王一博可是半个字都不信,前方红绿灯变换,车子继续往市区开。他无聊地看了看饮料瓶——
这瓶子上印的代言人的脸,好眼熟啊,微微转动瓶身,看到了右下方的名字。
“肖战?”
裴熠听到声音,探头看了一眼饮料瓶上的脸:“嘿,我说这人脸看着似曾相识呢,之前只知道是星辰国际的人,你这一声我倒想起来了,他是参加过你街舞大赛庆祝会的那个哥哥啊。”
12岁那年他参加街舞大赛拿到了冠军,他妈妈很高兴,给他办了一个小型的庆祝会,肖战是他妈妈带过来的,用的是师生的身份,也是当年唯一被邀请参加聚会的圈内人。
瓶身被捏紧,王一博面无表情地撕下包装纸,把那张英俊非凡的脸揉成了一团,扔进了车里的小型垃圾袋。
这孩子气的动作把裴熠逗笑了,故意问他:“恨屋及乌?”
“不。”王一博仰头灌了一大口饮料,面色如常:“长得太帅了,我嫉妒。”
……
把白菜放在水池里洗干净,又打开冰箱拿了新鲜食材出来,宝贝儿子回来了,自然是要加餐的。
裴熠不急着回去,就在王家一起吃午饭。王深对儿子退学跑回来的事果然没说什么,他一向脾气好,在圈内素有“儒雅君子”之称,以前面对再难调教的演员,他也只是叫人过去谈话,从来没有在片场随意吼过谁。
饭后王一博送走好友,就在房间里清理着自己的东西,他速度快,不一会儿就收拾好了。把在学校得到的荣誉证书放在书架左侧的展示台上,一不小心碰掉了格子里贴着的照片,他拿起来重新贴好,照片上的女人笑容明媚,怀里的孩子紧紧搂着她的脖子,不肯放开,一旁的男人笑得无奈又温柔。
光年流转,往事再现,亲昵殷切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在耳边响起:
“Aprilis,到妈妈这里来,告诉妈妈,你最喜欢的人是谁呀?”
“是妈妈!我最喜欢妈妈了~”
画面一转,女人冷着一双漂亮的丹凤眼,收走自己所有的东西,决绝地越走越远,身后小少年的哭喊声越来越大,她却一次都没有回头。
卧室的门被敲了敲,拉回了男孩子的思绪,他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照片上立在那对母子身后一脸羡慕又无奈的男人,是他的爸爸。
王一博侧身让他进来,又关上了门,准备迎接与爸爸的谈话。
“小熠中午吃饭的时候说,你要进娱乐圈?”
“是,而且我已经考虑好了,也没有人能阻止我。”
“没试过怎么知道喜欢不喜欢呢?人不都是要多多去尝试的吗?”王一博靠在书柜旁,望着自己的父亲:“就像您,从导演到监制,又去尝试做投资,入股裴氏娱乐,一代艺术家现在还自己种菜,不也是一路在尝试新的东西吗?”
王深被这番话说得很尴尬,他并不是在尝试新的东西,只是不想再碰摄影机器罢了,儿子这样说,不过是为了堵他而已。
王一博回身坐到书桌前的软椅上,眼眸沉静又薄凉:“爸爸,我们来打一个赌吧,赌我三十岁之前拿到A类电影节影帝,如果我赢了,您就出山跟我合作一部作品,好不好?”
“她很厉害,所以您为她拍了《烽城往事》,那如果我有一天也很厉害了,您是不是也可以为我拍一部呢?”
这孩子,又开始较劲了,王深叹气,人人都说娱乐圈有三大憾事:
一是唐公封笔;
二是宜神退位;
三是王深才尽。
他就是那个才尽的王深,那时候他还年轻,才华横溢,世人称赞,风头一时无两,可是后来他经历了一些不好的事,心中的信念不在了,也再拍不出满意的作品了。
所以他称自己“江郎才尽”,不再执导任何影片,彻底退出了电影的舞台。
他的阿宝,是想给他一个机会重来啊。
可是,他没有重来一次的勇气了,现在恐怕连画面怎么构图好看都不知道了,他叹气:“中国有很多很厉害的导演,他们……”
“可我只想跟我爸爸合作一次。”王一博打断了父亲的话,执着地重复着自己的诉求:“我只想跟惊才绝艳的王深合作一次,我想告诉他,不是只有沈安宜才配跟他合作,我也不差。”
对于儿子直呼大名,王深并不生气,他儿子今年才过的二十岁生日,还是个霸道骄傲的小朋友呢,他走过去摸了摸王一博的脑袋:“你知不知道爸爸这一生,最满意的作品是什么?”
王一博歪头想了想,那应该是获得最高荣誉金棕榈的那部民国大片了,“是《烽城往事》,对吗?”
“不是。”王深蹲下来握住儿子的手:“是你啊,爸爸最满意的作品,是我的儿子,王一博。”
我的阿宝,出生时被万人期待,一路骄傲地成长,比旁人的孩子都要聪明伶俐,十二岁就获得了全国街舞大赛的冠军,后又顺利考上柏林艺术大学,荣誉证书可以装满一整个大箱子……
我还有什么作品,比你更加完美呢?
柠檬直播间:
阿间回来啦,想不想我呀?
文中弟弟的英文名字Aprilis是拉丁文四月的意思,是纪念维纳斯的月份
《星光予你》正式开坑,mua~
别的大大都有小红心和反馈呢!
买不到口罩,唯有待在家里的未央被虐到了。
唯有找人虐。伪·追夫火葬场
虽然没有车,但有“洁癖”的不建议看本文。
长短未定,看心情如何。文笔有限,虐不到哪里去。
——《不见就散》李克勤&周深
王一博5岁的时候,就随着对自己的母亲到了一个十分帅气的叔叔家,然后妈妈告诉自己,他们以后就会和这个叔叔,还有一个漂亮帅气的小哥哥一起生活了。后来,他才知道,那是肖叔叔的孩子,肖战,比他大6岁。所以,以后一博是有一个哥哥了吗?想到这里,王一博露出天真又可爱的笑容。
肖战觉得,自己从11岁开始,他的世界只有王一博。那个时候的他还不知道什么叫一见钟情,只是知道,一个有着奶膘的小粉团子好可爱,好想去欺负。肖战是这么想的,他也这么做了,直接掐了掐那小团子的奶膘,十分满意,手感不错,软乎乎的。
01
五年后,澳洲,悉尼,一间高级公寓内……
“战哥战哥,我们是真的要回国了吗?”一个帅气十足的男生兴奋地从后面抱着一个站在窗前的英挺男子,然后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是。”宠溺地揉了揉男孩的头发,笑着说,“等回去了,给你介绍我的家人。”男人温柔一笑,“我的父母,还有……还有我的弟弟。”“就是你说过的很喜欢滑板和摩托车的那个?”“嗯。”笑一下,把身后的人背起来,放到沙发上说,“国内现在是冬天了,带好厚的衣服,不要冻着了。”“知道了,知道了。认识你的那个时候,怎么不觉得你这么啰嗦呢?”男生笑着从沙发上蹦跶到地上,然后跑到楼上去,收拾行李去了。
这个男人自然便是5年前离开国内过来澳洲深造的肖战。五年前,他曾经在机场里等了很久,但是心里盼望看到的身影却一直没有出现。看来,那个孩子是真的放弃了,既然是这样,那么他就安心退回哥哥的位置就好。如果,那个人还把自己当做是哥哥的话。
5年后,肖战终于毕业,没打算留在澳洲发展,毕竟这几年,好像父亲的身体突然变得不是很好,所以,无论如何他还是得回去。所幸的是,他的父亲并没有强迫自己回去接手他的生意,而是任由自己的兴趣发展,所以肖战读的都是室内设计,而且还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他的父亲也是大力支持,更是投资其中,让肖战发展自己的事业。而且,肖战也想介绍汪卓成给自己的家人认识。
一早就把自己航班的信息发给了父亲,肖战才牵着汪卓成的手上了飞机。
“怎么了?”汪卓成坐在肖战身边,觉得肖战看着手机,有点心不在焉。“没什么。”肖战笑一下,关了手机,总感觉自己的父母对于自己带着汪卓成回去的事情的反应有点冷淡,难道是自己多心了吗?
来接肖战飞机的,是肖战的好友,刘海宽和于斌。两个人当年也是看着肖战为王一博所做的一切,都鼓励他向王一博表白。肖战的失落和伤心,他们都是知道的。所以,看到汪卓成的时候,两个人都是为肖战高兴的,毕竟他们都怕肖战在王一博的阴影里走不出来。
“对了,”肖战问在开车的刘海宽,“我家里,还好吧?”刘海宽当然知道其实肖战问的是王一博。“叔叔和阿姨还挺好的,叔叔身体的小毛病比较多。你弟,也挺好的,高中没毕业就帮着你爸爸管理公司。还管理得不错。”“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就……”肖战皱眉,高中没毕业?不是说他搬到学校宿舍住了吗?“哦,他高考前好像生了一场病,MS还挺严重的,没赶上高考。”于斌转过头看着眉头紧蹙的人说,“老肖,你不用担心,你弟过得比你想的要好。”“他为什么不重考?”肖战觉得奇怪。“这个就不知道了。”于斌耸耸肩,自从肖战去了澳洲,他们和王一博哪里还会有交集?所以,也不关心他的事情。汪卓成对于几个人说的事情一点都不在意,他正拿着手机打游戏打得正过瘾,肖战的事情,他一向不怎么管。
肖战看了一眼身旁的小朋友,笑一下,如果是王一博的话,恐怕也是爱打游戏的年纪吧?真难想象他会帮自己的父亲管理公司。“老肖,你别太大意,小心你这个异父异母的弟弟把你老爸的心血全败了。”于斌轻轻摇摇头说,“说到底,他可能已经不是你所认识的那个小孩子了。”“什么?”肖战不解地看着于斌。“反正,你5年没见他了,他有没有改变,你还真不知道。”于斌觉得还是得善意提醒一下肖战,毕竟这几年,这王一博在商场上的“修罗”手段,就算没亲自经历过,也是有所听闻的,说真的,谁也想不到当初一个笑起来眼睛都弯弯的,奶声奶气喊他们个个的男孩会变得不近人情。
肖战的父亲见到肖战自然开心,这5年来虽然他们有通过视频聊天,但是,哪里有看到真人的好呢?“阿姨呢?”肖战看到父亲也很开心。“她去接一博了。”肖父当然知道自己孩子对王一博的感情,他是个开明的父亲,自己孩子的幸福比什么都重要,所以,知道肖战喜欢的是一博,他并不反对,只是,他没想过,肖战竟然会喜欢上其他人。
看到自己在介绍了汪卓成后,父亲的脸色有点奇怪,肖战笑一下,给了有点不知所措的小朋友一个安慰的眼神。知道自己吓到了面前的孩子,肖父也是感到有些歉意,毕竟他一直以为王一博是肖战唯一的选择。“来来来,坐吧,等一博他们回来了,我们就吃饭。”肖父尽量把气氛弄得轻松些。
半个小时后,王一博的母亲回来了。肖父有些奇怪:“一博呢?不是回来吃饭的吗?”“他说,临时有个很重要的项目要谈。”王母有点无奈地说。她当然清楚,自己的儿子是在说谎,但是她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回来看到这一幕感到伤心。“没关系,一家人嘛,总有机会一起吃饭的。”肖战笑一下,心里有些失落。
汪卓成皱眉,好像自从回来以后,他就一直听到“王一博”这个名字,他大约知道,这个人是肖战继母带过来的弟弟,不过,今天谈到这个人的次数也没未免太多了吧?
王一博没有回来吃饭,其实肖战是心不在焉的。五年前,其实一博也不是没有挽回过他,只是,被一再伤害的自己,已经害怕了,所以才会一再退缩。所有人,包括肖战自己,都觉得,王一博是个软绵绵的孩子,只有他知道,这个人狠起来,到底有多可怕。
“王一博同学,你不是应该下班了吗?不是说要回去陪你爹妈吃饭的吗?”一个十分高大帅气的男生推门进来,笑容可掬,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是温柔。“不回去了。”说话的人有着一张巴掌小脸,清秀的五官,略长的头发,一个大大的金丝眼镜。“因为肖战回来了,所以不回去?”推门的人走进来,坐到王一博对面说。“艺轩哥,你应该下班了。”那个人抬起头,那精致的五官,让人有一种惊艳的感觉。“我说,你始终是要见他的啊。毕竟他是你哥啊。”周艺轩看着面前的小朋友说。“我知道。”王一博轻轻点点头,“但是,我还没想好。”没想好,怎么做一个弟弟。“一博,这5年,你已经够拼的了,让自己好好休息一下吧。”周艺轩轻轻摇摇头,这5年他一直在照顾这个孩子,除了他,王一博几乎已经不和以前的朋友,同学来往了。以前,王一博生活的圈子很小很小,交际的圈子几乎和肖战是重叠的,周艺轩本来是肖战的同学,他看着肖战被王一博一次又一次伤透了心,也是陪着肖战一起疗伤的人。
5年前,王一博的行为确实过分了,不但一次又一次把肖战送到了别人的身边,帮他牵桥搭线,甚至不允许肖战靠近,说的话也越来越过分,甚至以死相迫。肖战害怕了,绝望了,不敢再接近自己所爱的人。所以,周艺轩特别能理解为何后来王一博想挽回这一切的时候,他再也不敢接受了。
让周艺轩下班,王一博才停下敲键盘的动作,转身看着窗外的红霞满天,他曾经对战哥做过许多过分的事情。五年里,肖战在澳洲里的一切,他都知道,知道他读的大学和专业,知道他所开工作室的名字,还有肖战决定把工作室所有一切业务转移到国内,而于斌和刘海宽已经在这边开始筹备了。还有……之前说只爱他一个人的战哥,有了新的恋人。想到这里,王一博用手抹了一把脸,他知道,他是时候完全退出肖战的生命了。
肖战回国已经两个星期了,在这十四天里,他竟然没见上自己的弟弟一面。原来,王一博搬出去以后,因为工作特别忙,所以很少回家吃饭。一个特别喜欢陪着自己家人吃饭的人竟然在这五年里,没回家吃过多少次饭,这真的让肖战有点匪夷所思。
“战哥,你在想什么?”汪卓成其实也算是肖战工作室的一份子,既然肖战决定回国发展,那么他就随他回来了,然而,回来以后,却总觉得肖战心不在焉,不知道一天到晚在想什么。说真的,他就算是再怎么迟钝,也能看出肖战的失魂落魄了吧?不由得有些不满了,之前虽然是自己先主动追求肖战的没错,但是,两个人在一起以后,他对自己也很好啊,又温柔又体贴的,大家都说,自己的眼光好,找了一个好男友。可是,回来以后,肖战眉宇间总是有些忧郁和犹豫。汪卓成不明白了,既然回来如此不快乐,为何还回国?
“没什么。”肖战回过神来笑一下,看来自己必须找个机会见见王一博,就算他心里没有自己。其实,有没有自己已经不重要了,自己身边已经有了他喜欢的人,所以他不会再受伤了。
“总裁,有一位肖战先生想见您。”秘书走进来对正在和周艺轩商量着下一个项目合约细节的王一博说。“战哥?”王一博愣了一下。“不想见的话,我帮你挡?”周艺轩轻声对王一博说。“不用了。你带他进来吧。”王一博笑一下,对周艺轩说:“轩哥,你想什么呢?这公司本来就是战哥的,我只不过是代为管理罢了。”“我知道。”周艺轩点头,他当然知道,他只是觉得,王一博还没做好见肖战的准备罢了。
汪卓成是从于斌那里知道王一博和肖战的事情的,没有吃醋,只是一阵的抱打不平,凭什么他们家那么好的战哥要被这样戏弄和欺辱?这个王一博,真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他就要看看他是什么东西!
在肖战的印象中,王一博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奶精,总是喜欢跟在自己身后,对一切事情都无比好奇,会甜甜叫自己做“战哥”的小朋友。5年后,再看到小朋友,肖战只觉得心中一股尖锐的痛楚就要冲破胸腔,面前的人凌厉,冷酷,那大大的金丝眼镜遮住了一双凤眼,让人看不出他的心思。一身深灰色的西装,显得面前的人太瘦削,瘦得整个人都变得尖锐起来,以前肖战很喜欢捏的奶膘也是消失殆尽。以前王一博白得发光,现在却整个人都透出一种病态的苍白,弱不禁风,我见犹怜。
汪卓成要跟过来,完全是因为好奇,他很想知道,一直勾走他战哥心魂的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看到王一博的时候,他算是明白肖战为何会对他的弟弟念念不忘。这个人确实很漂亮,粉雕玉琢的感觉,是一个让人忍不住捧在手心里呵护的瓷娃娃。
王一博冷冷看着面前用不同目光打量自己的人,忍不住一阵恶心涌上心头,带着厌恶开口:“二位是来参观的吗?”低沉的嗓音,连当年的软软的小奶音也不见了。“一博,阿姨和爸爸让我来接你回去吃饭。”肖战来之前,思来想去,这个借口是最合适的。“该回去的时候我自然会回去。”王一博看到肖战和汪卓成就觉得心烦,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很不耐烦。
肖战愣住了,王一博从来没用过这种语气和他说话,就算气急败坏的时候,就算是当众羞辱他的时候,他也不觉得面前的人无情,但现在,他只觉得王一博连心都是冷的。
“战哥怎么说也是你哥,你回来那么久了,脸都不露一下,耍什么大牌?”汪卓成皱眉,他可看不得肖战受委屈,于是没等肖战开口说什么就直接开口怼王一博。“你是哪位?”王一博靠进大大的椅子里,冷冷开口,“外人对我的家事有什么指手画脚的权利?”
“顾魏,我回来了!”
陈宇站在那个魂牵梦萦了无数次的竹制门牌前,望而却步。
他忐忑着不敢前行半步,十年前那个笑起来能融化梅里雪山,比晨露都还要干净的少年不知现在过的怎样?
十年了,就在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的时候,上级一道命令,鬼使神差的,竟逼着他回到最不愿意回的地方,还有可能面对最不愿见的那个人。
他伸出手,手指在触碰到那块已经斑驳的门牌时,原本以为忘记的一干二净的记忆一下子又涌了回来,如潮水般将他卷入十几年前的那个夏天。
“哥,送给你。”
“这是……”顾魏劈柴的手未停,汗水顺着他不怎么整齐的鬓发落下,...
“这是……”顾魏劈柴的手未停,汗水顺着他不怎么整齐的鬓发落下,滴入眼帘的前一刻,被陈宇突然伸出的手抹去。
“哥,你停一停嘛,你看,这是我刻的,挂在我们家门口,就跟村长家一样,这样,我们也是大户人家了!”
顾魏怕伤到一旁的小崽子,无可奈何的放下手里的斧子,从他手里接过那块一看就没什么力气,却费了小家伙不少劲倒腾出来的东西笑道:“大户人家?就我们两个还称什么大户人家?小崽子野心倒不小。”
陈宇接过顾魏刚喝了一半的茶水,咕咚咕咚的把剩下的喝了个精光,粗鲁的一抹嘴唇,不服气道:“怎么不行?我都看过了,村长家除了比我们家新点,就这个不一样。他们总欺负我们,说我们是没人要的孩子。现在我们也是大户人家了,别人再也不能欺负我们。”
小家伙理直气壮的逻辑逗笑了顾魏,他无奈的揉揉还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脑袋,点点头,道:“对,我们阿宇说的就是对。不愧是在县里上学的,比你哥聪明多了!”
“那是!”他挺起胸膛把竹牌递到顾魏面前激动的说道:“你别弄这些了,快点快点,我们把门牌挂上,以后别人就不会再欺负你了!”
“一个小豆丁天天想什么呢?哪有人欺负我?”
“就有就有!”陈宇拉起顾魏的手,在他躲闪之前掀开了他的衣袖。
“我昨天都看到了,村长家那个狗橙子拿放牛的鞭子抽你了!”
“没有,我们那是闹着玩呢,他不小心的。”顾魏快速放下袖子,把那狰狞的冒着血丝的伤口藏到衣下,嘴里却云淡风轻的教育道:“以后别瞎跑,得亏你昨天没出来,不然让人看到了,以为我们俩兄弟欺负大成呢。”
“还不是你,”他嘟起嘴扭头,不让顾魏看到自己泛红的眼睛,埋怨道:“我每次帮你教训回去,第二天你身上就会多更多的伤,我不想你再受伤……”
“啊呀,小屁孩想什么呢?我都说了这是闹着玩。”顾魏接过他手上的竹牌:“哥不识字,你这上面刻的是什么?”
“顾宅,看到没有,跟村长家那个一样。”
“怎么是顾呢?”顾魏摸摸他一天到晚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脑袋,无奈笑道:“不应该是陈宅吗?这可是你家?”
“不,我才不要和村长家一样呢,就是顾宅,顾宅,是我们的家!”
“行行行,”一看自家的小狮子要炸毛,顾魏忙抱着竹牌点头称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走,我们这就去门口把它挂起来。”
“嗯!”陈宇满意的眯起眼,拿上工具屁颠屁颠的跟在顾魏身后,边走还边抱怨道:“哥,你是不知道那橙狗有多倒霉,前两天出门犁地,不知怎么的招惹了自己家的那头牛,被顶出去了好几米,腿摔断了,还浑身是伤。关键是自家的牛,又不能找人赔偿,村长气死了,哈哈哈哈哈。”
“这你也知道?”顾魏拿着工具将门牌小心翼翼的钉在破旧的大门边,边钉边嘱咐道:“他们家的事你少掺和,这几天正找不着人出气呢,你别没事往那边跑。”
“我才不是没事……”陈宇摸摸脖子小声道:“本来就想去教训教训他的,没想到他那么倒霉,我都还没动手就被牛抢了先,真晦气!”
“叽里咕噜的说什么呢?”顾魏拍拍手,一笔一划的描摹着门牌上那并不好看的字迹笑道:“原来我的名是这样写的。”
“对啊!”陈宇握着他的手一下一下的在门牌上临摹:“哥,等我从县里学更多的字回来,全部都教给你,以后你也能和隔壁村那个教书先生一样做一个文化人了。”
“噗嗤,还文化人?做文化人有什么好处?肩不能挑手不能抬的,连劈柴都不会。”
“做文化人就可以穿那个白色儿的衬衣了啊,我一直都觉得那个白色儿的衣服穿在你身上比穿在那个老头儿身上好看多了。”
“你这个小脑袋瓜一天天的想什么呢?”顾魏伸出手在他脑袋上一阵搓揉:“我要干那么多活,穿个白色儿的一天就成黑的了。”
“等我赚钱了,我就把你从这里接出去,在城里买套房,给你找个保姆,你一天天的都穿白色儿的衬衣,到处走都不怕弄脏的。”
“好,我等着那一天哈。走走走,先把柴砍了,不然晚上没有热水做饭洗澡了。”
“哥,我帮你,我要和你一起洗。”
“知道了知道了,你这泥猴没我给你搓,不知道都脏成啥样了!”
“我不脏!真的!”
“好好好,你不脏,还香着呢!”
“真的,学校里有那种香香的肥皂,抹完可香了,不信你闻闻?”
“一股子臭汗,我才不闻。”
“哥,你闻闻,真的香!”
“走开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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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突然出现的声音打断了陈宇的思绪,他一抹眼角,对着站在对面的女人点点头,不好意思的打招呼道:“你好。”
“哐啷”一声,女人手里的铜盆落地,发出了刺耳的声响。
“你回来做什么?”女人的声音瞬间变得尖利,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母猫,张牙舞爪的就差拿扫把把他赶出去了。
“我……”陈宇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女人的声音有点熟悉,但那镌刻在鬓角的几丝细纹又令他怎么也想不起眼前这个看上去挺成熟的女人到底是谁。
“阿玖,出什么事了?”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在屋里响起,竹制的地板一点隔音效果都没有,伴随着脚步声的临近,陈宇有种想要拔腿就跑的冲动。
“砰砰砰……”心脏就从他的嗓子眼钻出来的前一刻,竹门被人打开,一个身材修长,身着白色大褂的人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两人皆是一愣,要不是顾魏手里的孩子机警,快速圈住他的脖子,此刻他已经掉到了地上。
“啊……宇???”顾魏不可置信的揉揉眼睛,这才发现自己手是悬空的,低头对上怀里孩子那幽怨的眼神,无奈的立刻将人又抱了起来。
“抱歉,把你这个小家伙忘了。”他熟练的揉揉怀里孩子乱蓬蓬的头发,陈宇看着这一幕父慈子孝的样子,尤其是他揉那孩子头发时熟悉的动作,令他不由得想起他那常年都是暖融融的掌心温度。这个动作,以前只属于他的。
“你是……阿玖……姐姐?”
“哼!”阿玖向来不喜欢他,这他是知道的。但她当初有多么喜欢顾魏,他也是知道的。虽然当初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喜欢顾魏的阿玖姐姐却那么讨厌自己,但毕竟现在已经成了一家人,就算再不愿意,陈宇还是犹犹豫豫的开口喊了声:“嫂嫂。”
“噗嗤……”顾魏将孩子放到地上,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递到他手里,笑道:“乖,去你妈妈那。这几天走路小心些,不能再摔了。”
“嗯。”小孩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接过棒棒糖朝着阿玖伸出了手。
阿玖蹲下身,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对孩子张开了双手。
孩子就像找到了梦寐以求的港湾,翘着左腿三两下就蹦进了阿玖的怀里。他的脑袋在她怀里蹭蹭,虽不说话,但开心的神情溢于言表。
看着陈宇呆呆的样子,顾魏从兜里掏了掏,摸出另一根棒棒糖递到他面前,弯弯的眉眼还有那洁白的牙齿在太阳的映照下一下子就窜满了陈宇的整个心脏。
“砰砰,砰砰”的心脏跳动声另他的大脑空白一片。
顾魏见他没反应,无奈的伸手将棒棒糖的糖纸拨开,递到他嘴边,再次问道:“吃吗?”
“啊?嗯。”陈宇低下头,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羞愧。在他的妻子孩子面前,他竟然有着想搂住顾魏的冲动。
嘴里的棒棒糖本该是甜腻的,而此刻,他的舌/尖却只有苦涩二字。
“我……”他看了眼自己的行李箱,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能名正言顺的让自己留下。
顾魏也看了他的行李箱一眼,眼眸中尽是欣喜。
“来了就回屋吧,还是那个屋子,这几天没太阳又下雨,不好晒被子。先把东西放自己屋里,晚上和我将就着睡几天。”
“啊?”陈宇这才惊觉顾魏的意思,连忙摆手道:“不不不,这怎么行,那嫂子和小侄子怎么办?我我我,我打地铺也没关系……”
“嫂子?”顾魏笑出了声,看了眼阿玖,抬手宠溺的给了陈宇一个爆粟:“胡说八道些什么呢?哪里来的嫂子和侄子?”
“哈?”陈宇惊喜抬头,望着一脸不情愿的阿玖问道:“当初你不就是为了她……你俩没,没有?”
“都多少年前的事了。”顾魏打断他的话,朝着阿玖摆摆手道:“你先回去吧。这几天别让孩子随便下地。他本来就不会说话,再摔了你又听不到,别像这次一样了。”
“知道了。”阿玖抱着孩子的手微微颤抖,孩子也因为她的颤抖而不由自主的瑟缩起来。
“对了,你阿爸最近血压有点高,让他别瞎吃那些山货,多吃蔬菜,最近也不要总往外跑,跑多了在半路出事,谁都救不了他。”
“是。”阿玖点点头,虽不愿意,对顾魏的话却乖顺的紧,点点头,也不顾孩子的挣扎,抱着他快速离去。
陈宇还沉浸在刚才的喜悦里没有出来,呆呆的样子令顾魏一阵心疼。
“想什么呢?回家,有事我们回家再说。”
“嗯。”他点点头,顾魏还是那个顾魏,他伸手去推自己的行李箱,入目的是一只洁白的与自己记忆力那双常年做着重活的粗粝双手不同,这是一只保养的相当得宜的手。
他不解的望向顾魏,他只是冲着陈宇一笑,推起他的行李箱往屋里走去。
“你也别觉得奇怪,这些年,嗯,我遇到了点事,就下山了。下山后学了医,这两年在别的地方发展的还可以,但又,咳咳,又舍不得我们村,所以过来开了个小型的医务室。”
“这村里没一个好人,有什么可舍不得的……”陈宇不由自主的开口道。
陈宇一仰头,被自己突然的念头激了一下,眼睛里的惊喜亮的发光:“你,你不会是在等我……”
“没有,”顾魏笑了笑,没有接他下面的话反而转移话题道:“回来转转也挺好的,这里空气清新,等玩够了就回去,这些年你也该不习惯这里的枯燥了。”
“哥,我……”陈宇不能说自己此行的目的,但顾魏的话里那赶人的意思已经很是明显,他执拗的撇过头,小声道:“我不走,十年前我走过一次,这次,不弄明白一些事,我怎么都不会走的。”
三岁年龄差暗恋竹马伪破镜重圆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王一博的拒人千里也是无尽无望的岁月锻造的……
早从你喜欢上别人那天起,我就该结束我的暗恋……
王一博有一个锁在心尖上的人,从小就在了,很久…久到他自己都已经想不起缘由……他一遍一遍的在他身后遍体鳞伤,又一遍一遍的为自己编织着继续下去的美梦……...
王一博有一个锁在心尖上的人,从小就在了,很久…久到他自己都已经想不起缘由……他一遍一遍的在他身后遍体鳞伤,又一遍一遍的为自己编织着继续下去的美梦……
从小跟在他身后,一遍遍的喊他
“战哥”
‘他喜欢的是女孩子,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不影响我喜欢他。
‘……他十七岁了,是该谈恋爱了,这没什么’……这不影响我喜欢他。
后来王一博才知道,这个哥哥不是不会喜欢上男孩子,只是不会喜欢他……
‘王一博,你去哪了?’
‘王一博,你还会来吗?’
‘王一博,你给我回来。’
‘王一博,你回来好不好……’
‘王一博,你再喜欢喜欢我……’
直到有一天,肖战才反应过来,那个从小如影随形的‘弟弟’忽然就不见了……原来世界这么大,原来他们的联系这么脆弱,原来要这样守着一段毫无指望的薄弱关系这么难……原来他的小朋友这么痛过……
“肖战,你是不是不爱我。”
“嗯,我不爱你。”
那天,肖战站在机场外围,看着起起落落的飞机很久很久……其实,只要那时候自己肯再在乎他一点,就一点点,那或许……
‘王一博,我想你了。’
五年后
“……一博……你……”
“好久不见,肖哥。”
久别重逢,狼狈和体面互相照着镜子……
图片cr不知
侵删
按耐不住挖坑来了……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那啥……还是不知道到底是bjyx还是zsww……这种事情还是要故事发展起来才知道嘛~~~
来了……改标签了……zsww……我要怀疑我自己了……不说了……---2021.10.30
预祝看文愉快~
战山为王|伪现实向|娱乐圈顶流|破镜重圆
一个人需要有多爱对方才会愿意点头答应做了另一个人的地下情人?
一个人得有多不爱惜自己才能容许自己的爱永远无法曝露在阳光里?
十二月的片场,冷得像一个存放在冰窖里的铁皮盒子。剧组没有暖气,又要拍着夏天的戏,短短的袖子,单薄的T恤,像残缺的布料,遮掩在瑟缩发抖的身体上。
“一博!刚刚那个动作很好!坚持一下,我们换个角度再拍一条近景就可以了!”监视器后头的导演探出头来。目光里却闪烁着一点歉意。太冷了。为了要拍好这场男主角人生转折的重头戏,王一博已经在这冰寒的冷风里,吹了快三个小时。身体,快要接近极限了。
身后的群演不由自主地缩了...
身后的群演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肩膀,人能抵御严寒的唯一方式,恐怕就是把浑身的肌肉都挤到一处去。可王一博没有动,除了认真地点了点头,连拢一拢自己的双手都没有。
组里的所有人都在陪着他熬。这一个大夜,辛苦的不只有他这个未来可以出现在大荧幕上的人。相比这些同样努力,却不能被人记住姓名的工作人员,他其实已经幸运了很多。
一模一样的动作,重复,重复,再重复。王一博突然想到自己曾跟那人说起的玩笑。
——“你说,我们像不像提线木偶?就是那种,被剧本,被编剧,被导演,指挥着手脚,情绪,然后在屏幕上变成另一个人的哑剧木偶。”——
彼时那人拥着自己,一下一下用手摸着他的头发。似乎没什么兴致却又不想他的话语落空
“怎么就是哑剧了?”
——他看着那人慵懒的眼睛,一字一句倾吐出口“说出的不是真心,可不就是哑剧。”——
“Ok!Cut!”导演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神思归拢,倒是有了一丝歉意。不该走神的,也幸好拍的近景不带到表情。要不然他这一脸的愣神,可不得让后头这班早在瑟瑟发抖的群演,再来一遍。
王一博拢了拢厚重的外套。突然就这样低落了眼睛。
这件衣服不是他的。
准确的来说,自从他跟那人决定在一起,自从他们在北京安定了隐秘的家,他们的衣服就是打散了混着穿。他很忙,那人更忙。天南地北地各处飞,助理们有时帮着整理行李,也不会仔细去分谁跟谁,只看着季节,看着要去地方的天气和温度,选着适合的,就塞进箱子里。
他从不在意,可这一次,却漏了心。
那人好像从来没有问过他,你喜欢什么样的款式……
那人只会随着自己的喜好,给他买好一堆老成低调却保暖实用的衣服。
然后默默塞进衣柜。如果助理不取,也许小半年的,他都不会发现那人又给自己添了这许多件。
从前他总以为这是那人的浪漫,不说出口,只等着自己去发现的浪漫。
可偶然一次,他特意在那人面前穿上了刚被放进衣柜的衣服,特意而故意地在那人面前晃悠了大半日,却只换来那人一句戏谑
“干嘛?你要是没事可做,我倒不介意我们一起干点开心的。”
开心的。
他跟他在一起,当然是开心的。
王一博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因为这段关系而不开心。毕竟他们走到一起不容易。曲曲折折地走了两年,才磕磕绊绊地牵起了彼此的手。他曾以为,这双手他是要握一辈子的。他曾以为,世人所说的多变的爱情,在他们之间会只有坚定不移。
是坚定不移地相信,坚定不移地信赖,坚定不移地喜欢。
他从来没有想过,也许有一天,自己手里紧紧握住的这份爱情,也会像小河流入大海,成为了汪洋里随波逐流的那一脉。
“博哥,太冷了。去车上吧。”乐乐的声音响起。
“还有几场?”王一博的嗓子有点哑,乐乐便更是担心。出来时,那人特意交代了,带好药膳,带好药,护着自家小老板,别让他生病感冒。他是点了头应了好的。
王一博点了点头,不再坚持。他已经不是初出茅庐的莽撞小子了。拍戏这么久,自然知道保护自己身体康健才不会给拍摄进度添麻烦。
房车里是开着空调的。暖和地跟外头像是两个世界。
王一博脱了外套,安静地坐在车位上。
他如今的咖位很高,进组拍摄的房车都能定制安排。他的旁边是一台按摩椅,他代言的牌子,品牌送的另一台在那人车上。没什么道理,只不过那人腰不好,他收到品牌说要给他寄送商品的信息时,脱口而出就要了两台按摩椅。他在圈子里的人设是运动达人加酷盖,品牌商原本还想送他最新的运动款,可他只问了哪种对腰好?于是最后摆进了他们两人各自房车的,就是这一部臃肿又浮夸的款。
可他,只用过一次。
一次。帮那人试了功能功率,再一一转告那人的助理,帮忙调到最适合那人的档位。
“博哥,喝吧”乐乐把冲好的感冒药放在了王一博的面前,却又像是担心自家小老板不喝,便抬了那人出来“肖哥嘱咐的。”
王一博的眼眸忽闪了下。手指摸上那略微有些发烫的杯壁时,有了一点点轻微的躲闪。
“嗯,你在拍戏的时候。问了你今天的拍摄内容,然后让我准备了药包。”乐乐答得老实。说实话,他是有些羡慕自家小老板的。有一个人贴心贴肺地关照着,像看自己的眼珠子一样地护着。就算没法放在明面上来说,可也是让他们这些“身边人”吃尽了狗粮的。
只是自家小老板最近有些奇怪。
“不用”
“可,也许肖哥在等?”乐乐追了一句。
王一博手里的杯子便放下了。
“也许有的另一面,不就是,也许没有么……”
他不爱玩文字游戏的。他从来是耿直地不愿意说假话弯话的人。可人心真可怕,戏演得多了,连心思都开始藏得深了。
那人演戏比他多,是不是也一直套在某种人设里,没有出来呢?戏之谓戏,不就是因为有入戏就会有出戏吗,可要是不自觉地出不了戏……
王一博突然握紧了烫手的杯子。
那滚烫的触感开始大面积地沾染他的手心。有一点点灼烈又隐秘的疼。
就好像那一天,他偶然打开了那人藏在书柜最底下的那本日记。
那最后一页上,断断续续地留着
“我真的爱他吗?我不知道……可我今天知道了一句话,真爱一个人是不忍心藏着他的。可我藏了他,他亦心甘情愿地被我藏着。我不知道他能甘愿多久,可我,希望,那个期限,没有尽头。他是我的地下情人。我不想,也不愿让他曝露在阳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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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一直没有让我找到契合感。所以可能会停一停。这一个坑,是因为偶然在网上看到了开篇那两句话(略更改),有一些触动。如果想看的人多,就继续更。
狭小阴暗的空间里,王一博紧紧地缩在房间里一角,地上的青苔杂草从男人的脚下一直蔓延到王一博的脚边。
王一博死死地抱着一个磕碎的酒瓶子,双眼通红,手指微微颤抖,紧紧的捏着,将锋利的一端指向男人。
他浑身脏兮兮的,散落的头发随意的披散到两肩,只是对一个五岁的男孩来说,这种冲击足以把任何一个成人吓到,但对于见惯不惯的王一博来说,虽双眼通红夹杂着泪水,但眼中仍然透露着那股狠劲。
“小兔崽子,你再跑啊!”,男人双眼通红,身体摇摇欲坠,左手夹着一支烟,右手里拿着一个酒瓶子,先是猛吸了一口烟又灌了一口酒,瓶子向王一博身边的地面上砸去。
这是男人带他回来第二个月,当时他还在垃圾桶旁边翻着...
这是男人带他回来第二个月,当时他还在垃圾桶旁边翻着东西,一双温暖的大手慢慢抚摸过他的头顶,将他抱了起来,虽然力道有些重还有些粗糙,但是王一博还是觉得那是他感受过最温暖的双手。
没想到一个星期过去,男人本性暴露,王一博掉进了虎穴,他成天酗酒抽烟有时还打骂王一博,完全不顾及他的死活。
五岁的王一博就这样踩在凳子上,每天为他准备晚上回来时的晚饭。虽然男人那样带他,但毕竟给了他一个周风避雨的港湾,所以王一博每天晚上都坚持为他做饭。
王一博想从他的旁边跑出去,但快速的被他拎着领子再一次被狠狠的扔进了角落里。王一博的后背被撞的生疼,他慢慢地向后伸手揉了揉,两行眼泪已经溃不成军,待男人发疯终于结束。他才回到自己大约1米的小床上,把整个人蒙在被子里不安的睡去。
后来男人不知从哪个渠道当上了包工头,虽然男人没有什么本事,但嘴皮子的十分的溜,谄媚讨好也伸手就来。男人也不再成天打骂他了,给他买新的衣服,带他去逛商场和游乐园。但还是每天晚上还是会酗酒成瘾,王一博几次看到他躺在床上直抽搐。
渐渐地,他们换了个房子,条件越越来越好了。不过令王一博费解的是,每天晚上,男人几乎都进他的房间把他的身体抚摸过一遍才会睡觉。
有一天王一博纹身不舒适被男人摸着摸着突然睁开了眼,王一博睡眼惺忪看着跪在他床边的父亲,双手还按在他的腿上。“爸,你干什么?”
王一博虽然只有五岁,但他经历过的事情,却比别人20年经历的还要多,所以他对这类事情也是懵懵懂懂。
老男人见事情败露便不再这么小心翼翼的,直接光明正大的将王一博压在床上。王一博垂死挣扎,不断的踢打撕咬着男人的耳朵。终于被他爬出了房间,跑出了门外。
男人跪在床上死死地捂着正在流血的耳朵,耳垂有一块几乎被王一博咬的掉了下来,血淋淋的侵入被褥里。
王一博赤着脚疯狂的奔跑在水泥路面上,他不知道自己该上哪去,只知道一路狂奔,只想着逃离那个恶魔。从半路拖着一条长长的血迹。
洛城国际机场,一架飞机稳稳落地。
肖战正在出口处等着。
即使多年未见,肖战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人群中一黑一白,一矮一高的便是自己的舅舅林汉和弟弟王一博。
比起七年前,林汉整个人黑瘦得不像话,摸上一把都觉得只能抓到一把骨头。倒是王一博过了青春期整个人拔节长成了大人模样。大大的红白蓝交错的编织袋被他背在身上也显得小而精致了些。
“舅舅。”
肖战走上前去。
林汉黝黑的脸上这才有了几分明亮的颜色,一旁的王一博睁大了眼睛看着肖战,“这个哥哥·...
林汉黝黑的脸上这才有了几分明亮的颜色,一旁的王一博睁大了眼睛看着肖战,“这个哥哥···好看。”
“啵啵,这是小战,你不记得了吗?”林汉慈祥地拉过王一博的手,把他拉到肖战的跟前。
王一博胆怯地往后挪着小步,“哥哥,不喜欢。”
此话一出,林汉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肖战笑着打圆场,“一博应该是饿了累了。这里人多,舅舅我们先出去吧。”
说着,他从林汉的手上接过塑料袋捆扎起来的土特产,又卸下林汉身后的一个大背包自己背着。林汉领着王一博跟着肖战离开了。
肖战在手机上搜了一家川菜馆,他记得舅妈是四川人,所以舅舅一家口味都是辣的。
“舅舅,我们去吃川菜吧”
林汉说:“不了,阿战。小啵不能吃辣,再说你舅妈走了好多年,我也早就不吃辣了。”
车内安静了片刻,突然后座传来微小的一点啜泣。
肖战回过头去,王一博瘪着一张嘴巴,脸上却是两行清晰的泪痕。眼眶里亮晶晶得,又要掉下金豆豆。
林汉压低了声音,摸了摸王一博的脑袋说:“对不起啊,一博。又让你伤心了。”
说完,林汉从鼓鼓囊囊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果给王一博。王一博接过糖果小心翼翼地打开包装含进嘴里,然后很快用袖子抹掉眼泪。
肖战无声的看着这一幕,其实没什么难接受的,王一博就是一个傻子,哪怕过了七年,所有人或者迈向新生或者迈向结束,只有王一博永远停滞在过去,停留在十四年前。
他的快乐是简单的,他的难过是简单的。
他会为了一件事不停的哭,
但是,
一颗糖可以买走他的眼泪。
肖战看到了副驾驶位上的橙色包装盒,里面是一堆巧克力礼盒,是早上一个巧克力生产商客户送的。
糖果或者是他可以拉近和王一博的第一步。
他取出一块巧克力递到王一博面前:“王一博,我是肖战,你的哥哥。”
王一博凑过去,握住了巧克力的一角,对着肖战甜甜地叫了他一声:“战哥。”
菠萝味的甜腻香味打到了肖战的面前,他的笑容干脆而纯洁,惹得肖战不自觉地勾起了嘴角。
林汉看着他们兄弟这一幕,觉得心窝暖暖。他的姐姐林芸深埋在地下三尺,她的两个孩子却还能团聚在一处。
世界上,团圆是一件难事,更难的事是放下过去。
他打内心深处希望,肖战和王一博永远活在当下,永远不要往回看。
夜晚,肖战从储物间里拿着洗漱用品出来给他。在空旷的屋内环视一周,肖战才发现林汉在屋外。
林汉给王一博盖好被子之后就到了露台的洋椅上坐着。他看着大城市的万千灯火,目光倒映的都是流光溢彩。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大城市的空气好像不如小乡镇的新鲜,晚上也看不见星星。
“舅舅,你怎么在外面坐着。”
肖战推开露台的玻璃门,将手上的白开水递到林汉面前。
“我年纪大了,家里坐不住。就爱在外面杵着。”
“在外边也好,家里四面都是墙,有时候挺闷的。也容易让人把心情绕进去。”
“怎么了?小战,遇上事了?”
“我能有什么事。倒是舅舅你看着像是揣了心事,有什么事我们舅甥两个人今天摊开了说说。”
林汉握着玻璃杯,噤声了。
白开水水面上勾着光晕,一圈一圈,把人的思绪都荡漾开。
过了一会,林汉哽咽了两声,用他粗糙的手指头捏了捏眉头。
“小战,舅有件事要拜托你。”
“嗯,您说。”
“我想把一博托付给你。林洋光这小子不争气,坐牢去了。你舅妈我也不说了,只是我现在得了绝症,也活不到林洋光出狱了。林洋光有手有脚我倒不担心他,就是一博我放心不下。我想来想去,只能把他交给你了。”
又是这样,没有办法,把包袱给了他。
肖战沉默了片刻,看着林汉咬着牙把情绪咽了回去。
“什么时候的事情?”
林汉的耳边突然响起肖战的声音,太抬起头,对上了外甥的目光。
林汉:“六个月前检查出来的,肠癌晚期了。没得治,只能住医院里去等死。”
“什么时候住院?”
“我没打算去。治不好,浪费钱。而且···”
肖战打断他,“你不放心王一博,是吗?”
林汉点点头,“我确实放心不下。”
“舅舅,你去医院吧。”
林汉疑惑地抬起头看着肖战。
肖战道,“你把王一博放在我这吧,我可以请保姆过来照顾他。还有,明天我送你去洛城这方面最好的医院,你赶紧住院。你要是不去医院,你和王一博就都回宛南乡吧。
一说完,肖战起身便走,回到了屋内。
他的房子,两百多平,洛城黄金地段。他自己,洛城著名室内设计师,一单五六十万起步。
这富足的生活条件都是他自己挣来的,其实如今一看,自己却还是深掩着伤痕累累、贫困交加的心。
路过王一博安睡的客房,虚掩着的房门将走廊的光引入。
肖战窥见里面亮着一抹白色的小光,推门而入。
王一博在床上安睡着,白色小光是床头旁的一枚小夜灯发出来的。这个小夜灯不是他的东西,应该是这次他们过来的时候,随着行李带过来的。
床上的人抵着床边的墙壁侧卧着,被子滑到了腰际,可以看到他的怀中还抱着一个枕头。全然不知其他人闯进自己睡觉的领域,王一博的睫毛只因为睡梦翕动了几下。
其实说来过去的事情,王一博并没有错,只是那时候每个人都活得很痛苦。每个人都在自救,无暇顾及他,王一博就变成了自生自灭的野草。
其实,即使是傻子,受过的伤也是真真切切不能忘记的吧。聪明的人会忘掉过去,会敞开自己。而傻子只有短暂有效的止疼剂。
肖战心中似乎有着千言万语要跳出来,但是又被他轻轻叹的一口气吹得烟消云散。
他轻手轻脚的替王一博盖好了被子,退了出去。
包办婚姻/真香现场
凉州城,肖府。
前厅长桌上摆了香炉,贾道士托着三根手指粗细、燃着的香,半低着头,将香举过头顶,虔诚又认真。
肖母被丫头搀扶着,手里攥着的手帕握得牢牢得,眼神紧紧跟随贾道士的举动。
贾道士又燃着几道黄符纸,火着到一半戛然而止。肖母大惊失色,“贾道士,这符纸怎么烧不下去了?”
只见贾道士微微皱了皱眉,然后又不以为意,“肖老妇人放心,是此处神灵有话要交代,老夫和他们说上一说。”
肖母恍然大悟,忙不迭点头,一边走开一边言道,“您可要好好和他们说,我的阿战还昏迷着。”提到肖战,肖母泫然欲泣...
肖母恍然大悟,忙不迭点头,一边走开一边言道,“您可要好好和他们说,我的阿战还昏迷着。”提到肖战,肖母泫然欲泣。又唯恐哭声妨碍到贾道士与神灵,便用帕子掩着口鼻,把伤心事都吞进肚子里。
贾道士坐在蒲团上打坐冥想许久,最后缓缓睁开了眼睛,“肖夫人,神灵和我说,令郎如此境地都是咎由自取,而非冲撞了神灵鬼怪,所以他们无计可施,断不会收下我们给的供奉。神灵还说肖小公子灾祸皆从口出,言语过盛。若要抵消业障,当······”
“当如何?”
“当娶失语者为妻。”
失语者,也就是哑巴了。
肖母的神情一滞。
肖战是他的独子,长得也是一表人才,从小受惯了偏爱。在同辈人里面也是极好面子,处处争第一,嘴上也是不饶人。娶妻就是一辈子的事情,正室是个不会说话的难免会让肖战觉得肉中长刺般不舒坦。
肖母脑中想了许多,最后目光落在地上肖战平时玩得那只蹴鞠上。她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肖战在院中踢蹴鞠了。
如今的他是命悬一线,哪里还要考虑那些虚的,活着比什么都重要,还是她替肖战做主的好。
肖战娶妻这件事并未声张出去,肖母先是去请了林海。
林海是当地极为有名的媒人,他原是凉州城宗祠的大族长,对城中人丁知道得一清二楚,人人也知道他德高望重。如今退位下来,也替人说过媒。
这凉州城内倘若有合适的人选,林海是动动脑子就能想得起来的。
说起哑巴,林海脑中便浮现起一个瘦小的身影,他的白色胡须微颤了几下,“我记得王府有个小女儿,不会说话,但是样貌不错。”
“王府,倒也不错。”
王府说不上是一个大家,不像肖家攀带着一些皇亲国戚的关系,但也是当地有名的富商之家。肖母得了林海的话觉得王家也不失为一个好选择。
不日,林海和肖母的拜帖便呈去了王府。
“夫人夫人,林族长登门拜访,说是替肖府来说媒。”
王夫人正做着女红,被下人打断不小心戳伤了指头,听到竟是这般大喜事竟也不顾不上恼怒,早就乐得放下了手中的女红,还推了几把替她捶腿的小丫头,“还在这里干什么?没听见是替肖府说媒吗?还不快去准备些什么”
“还有你,咋咋呼呼什么?以后我们和肖家是亲家了。不能这般有失体统。”
王夫人从容地训完报信的门童,见他半躬着身子窘迫地杵在门口,便催促,“去去去,别在这里挡着路了。从哪来的回哪去,对了,老爷那里你也得知会一声。这般大事,该早些知会老爷。”
门童这才安下心来,往外面跑去。
王老爷子终日坐在茶饼铺子里,配着一套鼎好的茶具泡茶喝,新沏的一口龙井茶芳香四溢,刚要送进嘴里,家里又派了人过来告诉了肖府三日后上门提亲的好消息。
这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让王老爷子乐得合不拢嘴。手忙脚乱地上了马车,打道回府。
王老爷、王夫人还有林海老先生都聚在了前厅,肖家的拜帖和婚帖就在桌上放着。林海和王老爷子各坐在左右两边的上位,林海在左,王老爷子在右。
林海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上等的碧螺春,然后捻着胡子说:“我此次前来,是受了肖夫人所托。”
“王老爷,王夫人,您二位也知道。肖家有一位男儿郎,叫肖战,仪表堂堂,英姿不凡。是贤婿的好人选。如今受了高人指点,说他的金玉良缘在王府。”
王老爷点点头,应和道:“是,是。肖战确实是个好男儿郎,想来我王府应该是祖坟冒了青烟,才能同这肖府攀上一点姻亲关系。只是不知道,肖公子看上的是我哪位女儿?”
“这金风玉露的贵人嘛,便是你王府的二小姐王甜甜。”
“这···”王老爷欲言又止。
“怎么?”
林海反问他。
很快,林海便从王老爷皱着的眉头和嗫嚅的嘴中读出那几分忧虑。
林海宽慰道,“还请王老爷放心。肖府对甜甜的情况知悉,便是知道她失语多年,也要娶不误。肖府,您是知道的,凉州城的大家族。肖战,您也是知道的,凉州城大名鼎鼎的人物。”
“这些我都知道。甜甜是胞姐独女,她撒手人寰的时候甜甜才八岁。甜甜也算是我一手养大的,又是个苦命的孩子。我心里疼她胜过自己的亲女儿,要把她嫁进肖府,我心里难免舍不得。”王老爷子提起甜甜难免回想起一些往事,话语中落着几点伤感。
王夫人拍拍王老爷的肩,期望他对过去的一些事情释怀一些,扭头问林海,“林老先生,我多嘴问一句,肖府是要取我家甜甜作妻作妾?”
林海坦言:“自然是做正室。”
那便好,王夫人松了口气。
“往日我和老爷常常忧虑甜甜,她到了适婚的年龄也确实该成亲了。如今,能得到肖府的青睐,是甜甜的造化,我们也自然放心把人交给肖府。”王夫人说着对上王老爷子的目光,点了点头。
两个人这也算是互通了想法,王夫人便继续道,“这样,我待会让人写一份甜甜的生辰,您拿去和肖公子的生辰合个八字,若是不冲撞,我们择个良辰吉日,便把孩子们的婚事给定了。”
“甚好,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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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王甜甜就是弟弟!
帝王攻×魔教少主受!设定:架空,同名纯属巧合,晋国五皇子,名战,虽然是谦谦君子之貌,却骁勇善战,谋略过人,手握兵权,让众人忌惮。因两国递交盟约,止戈谈和,皇帝封了征战沙场多年的五皇子为宁王。冥炎教少主,冰肌玉骨好模样,武功卓绝,手段狠辣,传说他爱着白衣,肌肤如雪,长相贵气,所以江湖人称“白牡丹”。
其实宁王不好龙阳,只是“小魔头”太撩人,硬生生掰弯了他。其实“小魔头”不爱笑,就偏偏爱对宁王笑,其实“小魔头”也不爱撩拨人,只因宁王生得太过俊美,就忍不住戏弄撩拨引诱他。(圈地自萌谢谢)
第二章:忆初见
见赵骕离开,紫衣男子想继续,却被白衣男子拒绝了。
“这等私密之事,我可不想再...
“这等私密之事,我可不想再被人看到!”白衣公子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去旁边给自己倒了杯茶。
“你生气了?”
肖战自知纳妃之事是自己理亏,但是他也没办法,他继位不久,各方势力,皆还不为它所用,他纳的两个新妃,一个是镇国将军的女儿,一个是丞相的孙女,他娶他们都是为了拉拢他们的家族势力。
“我生气有什么用?你是皇帝,后宫佳丽三千人都是正常的,我生气气坏的是自己,多不值得。”
白衣男子的话语中明显透着幽怨,他不生气是不可能的,因为他真心的喜欢肖战的,喜欢的是他,而不是他的身份。反而,他讨厌肖战的身份,若他不是帝王,他们或许早就携手浪迹天涯去了。
“对不起!”肖战从背后抱住了他,下巴枕在他的肩上。
“我不是女子,当初与你在一起也不是为了你的什么山盟海誓,也没有奢求什么名分,因为都不现实。哥哥,我是真心爱你慕你,你要明白!”
白衣公子转身抱住,紫衣男子,他语气平和,却又带着微微的伤感。
“哥哥,这么久了,你的皇后怎么都还没有定?你是因为戎儿的母亲,菲岚姐姐?”白衣公子语气中依旧带着醋意。
“我与菲岚是有夫妻情分,她也是因我而死,但是后位……不是由我决定的。我顺利登基多亏赵霜儿拿出了先皇遗诏,此时朝政大半还掌控在她手中,这后位定是她来定的,只可能是她族人。现在她还未提及此事,但是应该也不远了。”肖战蹙眉。
先帝与原皇后是少年夫妻,感情很好,不想皇后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这后位空余多年,任凭大臣们如何提及,还是没有任何一个贵妃能坐上这个位置。直到赵霜儿这个妖妃的出现,短短五年从美人到皇后,先帝吃了迷魂散一般,百般宠爱她,居然力排众议,将她封为皇后。
先帝有七子二女,大皇子是孙贵妃所生,镇守南边,二皇子前皇后所出,封为太子,太子自幼体弱多病,刚过弱冠之年就病逝了,也是从哪以后太子之位一直空着,夺嫡之争越发肆无忌惮。
赵霜儿无所出,自然要在众皇子中选一个,其实到现在肖战都不明白,最后为什么会是自己。因为若说没人母妃,七弟年幼更好掌控,而自己手握晋国四成兵权,真的不是好拿捏的人。
“哥哥!”白衣公子又开了口,“我家里给我谈了一门亲事!以后……我就不与哥哥相见了。”
肖战的心咯噔一下,但是他很清楚是自己先对不起对方在先,自己没什么脸面挽留他,于是苦笑着问:“对方……你见过吗?”
“见过,是个容貌绝佳之人!”白衣公子回答。
“那……她品性如何?对你如何?”肖战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知道自己不配的,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想哭。
“她待我极好,是个极其温柔细心之人。”白衣公子回答。
“祝你……你们百年好合!”肖战始终还是忍不住了,他背对着白衣公子,不让他看到自己的眼泪。那是他做为君王的尊严,也是他假装的坚强。
“哥哥……告辞!”
白衣公子化为一道白影消失在月色之中,如升仙之人,似乎再也不会回来。肖战站在大殿前,望着白衣公子远去的方向,眼眸湿润,不禁回想往事。
肖战第一次见“白牡丹”之时,他并不知道他是魔教少主,而且当时对方的模样并不怎么光彩。
五年前,肖战还是宁王。打了三年的战,本是北越挑起的战事,但是结果被晋国打得节节败退。北越国怕了,递了一张休战帖给晋国皇帝,北越割地赔款,送来众多马匹金银珠宝,于是两国休战了。肖战这个征北大将军被封了个宁王,意思是两国息事宁人,止戈求和。
离开北境之前,肖战让手下的林澈在城内抓了一波奸细暗探,别的人都沉默不语,就一人一直嚷嚷:“都说了我不是什么越国暗探,我是晋国人,只是恰巧到了那家药铺。军爷你们肯定搞错了!”
肖战顺着声音去看,见一少年十六七岁的模样,穿着一身普通的麻布衣服,扎了个高马尾,皮肤很白,五官细致,是个顶好看的人。
“吵什么吵!”当值的官兵恶狠狠的吼道,一鞭子抽向少年,少年忙退后一些,躲避开了长鞭。
“怎么回事?”肖战问着骑马过去。
少年抬头见一名二十三四岁的青年男子,轻甲高冠,眉目如画,一看就是有身份地位之人。
“回殿下,这恶徒明明人赃并获,却抵赖不承认自己是帝国奸细。”
那领头的官兵回答着,把一块令牌递给肖战,那令牌是玉的很精致,刻着越国文字,是一个姓氏“贺兰”。
“令牌哪来的?”肖战问少年。
“捡的!”少年回答。
“捡的!”肖战轻笑,“贺兰是越国贵族姓氏,这令牌可在越国通行无阻,且是你想捡就能捡的?”
“反正就是捡的!”少年抱起手气嘟嘟的模样,很是可爱。
肖战叫了手下的林澈到面前,小声交代说:“这小子细皮嫩肉的穿一身麻布衣服都那么贵气,他拿着“贺兰”家的令牌,怕是北越贵族,既然两国已经谈和,不便再起干戈。莫用刑,关着他便是。不过……你把他关在重犯的旁边,让他听听隔壁用刑时的惨叫声,吓吓他。”
“是!”
虽然不明白自家主子的用意,但是林澈还是听命行事了,而且王爷的智慧,又岂是他这种庸人能意会的。
肖战坐在一旁喝茶,看着御卒对几个江洋大盗用刑,鞭子,烙铁,那几个蓬头垢面的江洋大盗被折磨得大叫,不成人样。一墙之隔的少年每天听着这种声音,吓得缩成一小团,在墙角瑟瑟发抖。
看几个江洋大盗用完刑,肖战到隔壁探望少年,让牢头打开了牢门让他进去。见有人来,少年吓得往后又挪了挪。
“别……别对我用刑。!”少年声音颤抖,似乎很害怕。
“那你说实话。”肖战在手下搬来的椅子上坐下。
“我真的不是奸细!我是晋国人,家里世代经商,与贺兰家有些生意往来,我和兄长去越国贩卖茶叶、瓷器时,因住处被搜出有兵器,兄长被扣留。我因贪玩回家晚了,恰好逃过一劫。后来贺兰家的二公子他在客栈找到了我,他说若我从了他,他可以保我兄长,然后就开始对我动手动脚,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反正我不乐意了,这不打晕了他,偷了他的马和令牌逃出了越国。我说的可都是实话,我只是恰巧去那家药店抓些药,却不想就被抓了。”少年委屈巴巴的,一对丹凤眼泪汪汪的,若再受些惊吓,怕是会哭出来。
肖战大概明白了,这是一个贵族子弟看上外来商客家小公子,故意陷害小公子兄长,逼小公子乖乖就范的故事。
肖战打量少年几番,的确是精雕细琢的好模样,难怪这贺兰家的二少爷对他起了贼心。
“行了,放心待着,我不会为难你的。”肖战说着出了牢房,牢房再次被紧锁起来。
“我真不是奸细,放了我好不好?”少年扒着监狱的栏杆大喊,却没有人理他,他只得失望的走回去,在睡觉的席子上坐下。
私设同龄,细腻学霸学渣混混
“Wemakeareallygoodteam
Andthoughnoteveryonesees
Wegotthiscrazychemistry
Betweenus……”
耳机里的音乐不大不小。
可以掩盖住车厢里中年人卡痰的咳嗽...
可以掩盖住车厢里中年人卡痰的咳嗽声,孩子永远不会停休的哭声,中年妇女的争吵声,却仿佛盖不住窗外落叶唰唰的声音。
胳膊传来拉拽感。
肖战取下耳机扭头。
“小战,那里环境不比北京,但是你知”
“妈,我知道。”肖战又戴上耳机,不想听母亲接下来的话。
我知道,我的爸爸是个警察,他很伟大,缉毒警察当然很伟大,他很厉害,做卧底很多年贡献了很多情报,自然厉害。
但是爸爸这个词,对于肖战来说过于陌生,为了自己和母亲的安全,他只能称对外称没有爸爸,现在还要因为这个压根没有见过几次面的爸爸东躲西藏,来到这几乎没有名字的小县城。
车身晃动,车厢内的烟味,脚臭味,难闻的体味,以及最大音量都盖不住的交谈声,伴随着窗外越来越偏僻凄凉的景象。所有,从知道要来这里以后得一切!都让肖战厌恶至极。
肖战没有反驳这次搬家,又或者说,从小到大他都习惯了因为自己父亲的特殊职业,他和母亲根本没有固定的家,东躲西藏。也就注定了,肖战没有什么朋友,正好,他也不太需要朋友这种东西。
在林芸眼里,肖战是个懂事的孩子,成绩好,性格好,不顶撞,不叛逆。但是有时候……孩子太乖了,反而惹人心疼。
“AllIneedisyou.
AllIneedisyou...”
歌曲结束。
窗外的树也不再飞驰而过。
“走吧,小战。”林芸起身,“啊!”
“妈!”肖战一把将林芸拉到身边。
“抱歉!您没事吗?”是一个和肖战一般大的人。
“没事没事。”林芸笑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来这里果然不适合穿这种裙子呢。”林芸自嘲的笑了笑。
火车终点站,大部分都是这个小县城的人,肖战和林芸两人的打扮,和整个车厢的人都格格不入,一样不随群的还有面前的少年,一身机车风格的衣服,很是拉风。
“您没事就好。”面前的少年冲林芸歉意的点点头,离去。
“走吧,妈。”肖战拿起行李,跟着林芸,下了火车,小县城的空气倒是比北京好很多,只是跟肖战的心情一样,有些沉闷。
肖战皱着眉来到一条街道。
马路南面是看起来还算入眼的高层,而紧邻的马路北边就是几栋危楼,看着就很压抑,肮脏,油腻,不堪。肖战把脑子里所有能用到的词汇都想到了,也无法形容对这几栋危楼的厌恶。
走进高层小区,里面也还过得去。
没有巡逻保安,也没有游走的清洁工,更没有什么喷泉和轻音乐。只是一个还算不错的小区。
“这里离你学校近的,也是能找到的最好的了,我们以后就在这住下了,你记一下路。”林芸拿着手机,寻找着楼号。
“嗯,还不错。”
“这边这边!!”有个穿着围裙的肥硕女人冲林芸招招手。
“您好。”林芸微笑着问好。
“哎呀,你就是小林吧,可来了,房子给你打扫干净了,来吧。”女人笑着走进楼栋,“我们这可还有电梯呢,你搁这找,绝无二家!”
踏入电梯,肖战更是皱紧了眉。
气味不说,四周都是装修未拆的木板,整个电梯脏兮兮的惹人厌烦。
“这是你儿子啊?呦……长得可真秀气,有没有对象啊?看着和我闺女差不多。”
“我儿子才18,正上学。”林芸微笑着说着。
“18不小了!我们村儿18的小伙子孩子都会叫奶奶了,呦,那叫一个甜呢!”
“嗯。”林芸笑着点点头,不再接话。
待胖女人离开,肖战烦躁的心终于得到一丝慰藉。
“小战,明天你要去学校吗?已经开学一周了,明天周一,你想去就去,想歇一下也可以。”林芸已经在收拾东西。
“去吧,在这也没意思。”肖战看了看自己的房间,采光通风都不错,“啧……”肖战来到窗边,一眼就看到了对面那几栋危楼,着实碍眼。
“嗯,那我一会给你新学校联系一下。”
“好。”
来到学校,也没有哪里让肖战亮眼的地方。
门口聚集着许多社会混混,和学生混混。
主干道上的落叶层层堆积。
教学楼也只能说是不破旧。
此时已经快上课,校园里没有很多人。
门口的学生混混也在逐渐往教学楼走。
肖战的穿衣打扮和小县城的人终究是不一样。
所以一路上很多人都扭头看向肖战。
再从鼻子里哼出很重的一声离开。
“砰砰砰。”
高二四班的门被敲响。
然而里面的老师还在滔滔不绝。
“砰砰砰!”
肖战感觉自己不是在敲门,而是在拍门。
“哐!”门猛的被推开,肖战站在门口。
老师终于扭头看向门口。
肖战又敲了三下已经撞在墙上的门。
“老师,我敲门了,你没理我。”
老师推了推眼镜,其实他听见了,但是在这里,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敲门的学生了。
“我是新来的转学生。”
老师拿纸擦了擦汗。
“噢!你就是那个那个……那个……”
“肖战。”肖战提醒道。
“对对对,来,同学们,这是咱们班的新同学,来肖战做个自我介绍。”
肖战蹙眉。站到讲台上。
“肖战。”然后看向老师,“可以了吗?”
“额……”老师又擦了擦汗,“可以,可以。坐吧,后边有空位。”
肖战走下讲台,底下一阵唏嘘。
“呦,挺拽啊。”
“新来的?帅啊?”
“嗤……装逼呢”
来到最后一排,只有这里是一张没有同桌的桌子,肖战坐下。
“啧…坐那了。”
“有好戏看了。”
“刚来第一天就惨了。”
“好,安静,继续上课,来看刚刚讲的氨的化学性质……”
“砰!!”
前门传来一声巨响。
肖战刚刚推门的动静和现在这声比起来,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了。
“王一博!又迟到!不会敲门吗?!”
“呦,对不住对不住,老师,下次,下次迟到我一定敲门。”少年嬉皮笑脸的双手合十。
也没有听老师回答就径直走进教室。
肖战看着少年的脸,只觉得有些熟悉。
“进错班了?谁让你坐这的。”
前面的老师还在讲课,王一博的声音却丝毫没有收敛。
“新来的,拽得很。”
前桌扭头指着肖战冲王一博说着。
被挡住了视线,肖战无法再听课。
不耐烦的扭头看向王一博。
“是你?”“是你?”
两人都认出了对方是在昨天的火车上有过一面之缘的人。
然而王一博的语气中带了更多的惊喜。
昨天他就记住了眼前这个人。
很帅,很干净……很独特……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人……拽就拽呗……
王一博坐到肖战旁边。
“其实你坐的是我的位置。”
“我没有看到有书。”肖战看着黑板。
“不需要书,所有人也都知道那是我的地儿。”
“我不知道。”
“那你现在知道了,按理说我应该打你一顿。”
“随便,放学后再打。”肖战从始至终都在盯着黑板,边和王一博说话,边做着笔记。
“王一博。”
“肖战。”
预告∽
福利院出身的战(被领养)╳领养但被养父母遗弃的博
⊙伪骨科
私设九岁年龄差!!!
严重ooc预警!!!
文笔渣!!!
………………………………………………
那天路好长,天好黑,风好冷,刺骨的痛,而我,又被丢掉了,...
那天路好长,天好黑,风好冷,刺骨的痛,而我,又被丢掉了,没有地方可以去……
王一博从记事起就待在福利院,福利院的孩子们都特别懂事,他也不是意外。
极光福利院,它原来是没有名字的,人们提起它,都只会说,是那个小巷子里的福利院吗?
小巷子里,不算好,也不算很破旧,墙壁是斑驳的,更是在经历一波又一波小朋友后,变得乱糟糟脏兮兮的。
后来一个小朋友,给这个福利院起名,极光,他说,极光很少出现,很珍贵,这里的他们也是,很珍贵。
后来王一博再次回到福利院时,他想,珍贵吗?大抵不是的,极光很珍贵,他不是,他被抛弃了一次又一次,大抵,不会成为别人眼里的珍贵。
福利院不算特别大,收容的孩子也不算少,开始过得很艰难,后来逐渐有孩子们被领养,人少了,自然好过很多。
看着别的孩子被领养,心中自然是会羡慕的吧!
王一博从记事就在这里,原来家庭的事,刚开始来的时候,还能记住一些,渐渐地,原本就不怎么清晰的模样,变成一个个光影,消失在记忆里。
忘了就忘了吧,反正他们也不曾记得你。
福利院的孩子,大多怕生,他格外怕,一有人来,便躲在房间里,任谁叫的不肯出来。
院长是个有些胖胖的女人,她家里的情况,谁都不太清楚,只是偶尔有人会来,在办公室跟她吵上一架,然后那人气愤地离去,她还像平常一样,给我们讲着笑话。
有人说,大概那是院长的家人,可能吧。
院长胖胖的,却很灵活,因为胖,是有些疾病在身的,他偷偷在门被后看她吃药,却不认得,那是什么。
王一博曾经以为,他能永远待在福利院,后来他回来时才发现,院长苦苦支撑这个福利院,有多么不容易。
终于在有人来领养时,他鼓足了勇气走出去,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装得开朗一点,他是要离开的,不能再拖累院长了。
养父母很有钱,第一眼就看中了他,因为什么?他不知道。
离开的前一天,王一博顶着红红的眼眶,站在院长的窗户外面,他不想离开这里的,他好怕……
“好……”
后来是回来了,没想到,还要你照顾我。
走的那天,他不敢回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敢在养父母面前掉下来。
他们开得车很好,王一博不知道是什么车,只能从别人的眼光里看出来,这是辆很好的车,因为别人眼里,全是羡慕。
可他的心里,全是害怕。
他们给王一博的条件很好,他们却很忙,是因为忙没空生孩子吗?王一博不敢问,也不能问。
新家在他心里,可以用富丽堂皇来形容了,是他从未见过的好,白色的瓷砖,白色的墙壁,都在急不可耐地跟福利院的环境对比。
耀眼的灯光下,仿佛能将他的所有缺点暴露出来,一切,都与他格格不入,他像是个局外人,恰巧闯入了繁华。
来到新家,一切显得那么陌生,他显得那么笨拙。
走在这里的楼梯,像踩在棉花上,不真实。
学校里,倒数第一,跟倒数第二,不知差了多少分数,王一博站在老师桌子前,不敢去看自己分数,有多差,考试时他就知道了,一大片一大片的空白。
王一博只说了让他来学校一趟,没说什么事。
这一次是瞒过了,下一次呢?他不敢想,只能加倍努力。
王一博在家,就显得更加笨,高档家电在他面前,犹如一台废铁。
端着盘子,能被突然出现的养父母吓一跳,盘子掉在地上,碎了,他心虚地去看他们的反应,他们翻了个白眼,好像是的,他看得不是很清楚。
是了,谁都不喜欢笨手笨脚的人,有时候,连王一博自己都有些讨厌自己了,自己为什么就那么烦人,烦到被丢掉了。
养父母每次看到王一博,都没什么表情,是的,没什么表情,可小小年纪的王一博,从里面读出了厌恶。
随着年龄越来越大,王一博发觉,好像越来越明显了,他努力地做一个乖小孩,努力地不让自己那么讨人厌,努力地让自己懂事。
可他还是被丢掉了,什么都没剩……
破罐子破摔!反正那么多坑了,也不差这一个,慢慢来呗。
温柔画家哥哥×独居自闭弟弟
肖战被吵醒了,确切地说,是又被。
他刚租下这个小区一周,别的生活在城市里的成名画家,或是有自己的画室,或是在风景最佳的地方避世。
他不是,他甚至对于环境都没有较高的要求,只要比正常环境,再稍微安静上一些就好。
有那些闲钱,不如给他和他闺女多买些好吃的,有钱且合理支配。
他闺女是只猫,短腿且掉毛。
这个新租的小区十分老旧,以前是隔壁大学的教职工旧宿舍,现在住的人很少,多数是离退休的老教授,楼体爬着藤蔓,小花园里被仅剩的老人们,种的都是豆角西红柿。...
这个新租的小区十分老旧,以前是隔壁大学的教职工旧宿舍,现在住的人很少,多数是离退休的老教授,楼体爬着藤蔓,小花园里被仅剩的老人们,种的都是豆角西红柿。
他租了个一楼,原本是一楼三楼可选,三楼比一楼多出200块,有钱但没必要,肖战签了一楼的合同。
他租住的这栋楼有一户的老人很是浪漫,种了喇叭花,很好看。
房子彻底清理且搬进他的物品之后,肖战刚刚入住,就发现他的邻居似乎有些吵闹。
他的隔壁早上八点多开始,就会一直传来轮子快速滚动的,以及重物咣咣砸在地上的声音。
持续到中午,隔壁才会安静下来,肖战红着眼睛举着手机观察了三天,觉得是时候和邻居沟通一下了。
肖战经常是后半夜或是清晨睡觉,早上八点被吵醒,脑子都是混沌的,可邻居的门敲了很久,里面都没有回音。
兴许是每天下午才去上班吧,肖战想。
他抱着猫坐在沙发上哈哈哈哈的看海绵宝宝,走廊里传来一声开门的声音,肖战耳朵一动,回来了?
肖战举起闺女的肥短前爪,“爸爸要不要去和隔壁的叔叔或者阿姨说一声,要TA安静点。”
坚果脑袋一歪,朝他卖了个萌。
肖战想,算了,别人辛苦工作,可能正瘫在沙发上放松,就不要打扰别人了,明天是周末,对方也是要睡懒觉的吧。
肖战气愤的放下画笔,举起脚边的坚果,“爸爸要去守护我们的安静!”
肖画家穿着人字拖、吊带背心和沙滩裤,敲响了隔壁的房门,咚咚咚,轻重得当,很有素质。
里面的噪音戛然而止,却无人过来开门。
又敲了几下,肖战心想,也许对方总算意识到自己吵到了别人,收手了。
肖战回了家,没了画画的逸致,坚果已经躺进了猫抓盆里,肖战只好抱起沙发上的抱枕,准备看新上线的喜剧电影。
刚看了个开头,隔壁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肖战瞬间冒火,气冲冲出门,这人一定是在挑战我的极限!
咚咚咚!
肖战叉腰在门口等着,倒要看看里面的人会不会再次弄出噪音,再来一次真要翻脸了!
等了十多分钟,里面没有任何响动,坚果从他敞着的门里探出头,“喵~”
肖战决定放过这个吵闹的邻居,弯腰对着坚果拍手,“爸爸回来啦~不怕不怕。”
抱起猫,随手关上了门。
王一博蹲在卧室的墙角,抱着滑板,胳膊交叠着挡在嘴巴,死死的堵住口鼻,不发出一丝声响,直到再也没有听到门口有响动。
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没有拉起的窗帘外,照进来微弱的月光,他身子一歪,抱着腿就这样睡了。
这晚,肖战睡了搬进这间房子以来,第一个没被吵到的安稳觉。
私设*温柔世家公子战漂泊少年浪子博
*甜饼古风试水
细叶槐一串串的花朵缭在酒阁子上,槐花簌簌落下,王一博覆着一身白色的襦袍,手里提着一壶酒,一只脚穿着皂靴踩在窗台子上,黑色的头发散在肩上,他托起酒壶灌了一口,用广袖拂去下巴的酒渍,仰面吸了满腔的馥香,倚在酒阁子上的老木窗上,呓语着“醉卧长安街,槐花铺满梦”,近旁私塾里还不断传来老先生沉沉的授学声....
日头茫茫的落了下去,等街上点满了花灯,王一博才堪堪从梦里惺忪过来,烟花泛在长安城的天空上,分...
日头茫茫的落了下去,等街上点满了花灯,王一博才堪堪从梦里惺忪过来,烟花泛在长安城的天空上,分不清是白昼里还是夜尾上。王一博的酒壶早就落到阁子下了,他往细叶槐下看去,有一个袭着一身黑衫的少年,肩上罩着红色的锦衾,树上环系着一匹白玉骢,这人手中还折了半串白色的槐花,烟火盛开的颜色在他的脸上流转。
肖战出来想寻着个安静的地方坐坐。长安街上哪里都人多,愣是走到这里的细叶槐才清净下来。
“这位兄台这里可不是看烟花的好地方”王一博讪讪笑着。
肖战循声抬起头来,才看见木窗上有个少年,少年的束发带子像是松了,长发散在颈下,倒是那甜甜的笑容看着让肖战生出了欢喜。
王一博也才细细看得见他的脸,上扬的眼尾缀着漫天旖旎的流光,嘴角下的黑痣衬的他的脸多了几分温软。
肖战听了这话笑道:“那哪里看烟花最好呢?”他分明是为了寻几分清净,阁子上的少年却是以为他为了赏烟花。
王一博把身子探出木窗:“你上来一起喝酒吧?”王一博没有回答少年的话,因为他昨日刚来长安,委实是不知道哪里能看烟火最是好的。
肖战点点头“好啊!”
他走进酒阁子,顺着长旋的木梯走上来,见肖战进来了,王一博从窗台子上下来,坐在小酒桌的一旁,从劝盘里拿出一只酒盅放在对面,把倒在桌上的桑落酒扶正放好。肖战坐下来,将红色的锦裘置在旁边的方桌上,然后把那串槐花放在席地上。
王一博只倒了半杯,肖战浅浅啜了两口便放下杯子,“公子,这酒阁子上怕是只能赏槐花吧。”
“兄台你说的没错,不过看不见烟花,喝酒也不错嘛~”王一博拿起酒盅说。
“公子刚来长安吗?”
“是的,昨日刚来长安,你别公子公子的喊我,我有名儿,我姓王,叫王一博。”
“啊~好的,一博公子”肖战看着王一博清冷的眼睛便想逗逗他。
“你!!”王一博的脸上露出些微嗔的怒意,却还是息了下来,“那你呢,公子?”王一博扬起眼角,有些戏谑地问他。
听到公子两个字,肖战饶是忍不住笑意了,“肖战。”
满城的烟火声,肖战却和王一博在这酒阁子里寂了声,王一博喝了五杯了,肖战才倒了第二斩,王一博耐不住便指着细叶槐下的白玉骢问肖战:“肖战,这树下的马是你的吗?”
肖战啜了一口说:“是的,长安城外山野那儿很适合跑马,你若是喜欢这白玉骢改日我带你去那儿骑它?”
王一博听着便是眼里放了光一般,哪有刚刚疏懒的模样了,“真的吗?既是答应了便不能反悔,那跑完马,我们一起去河边的槐树林摘槐花?我见你挺喜欢槐花的?如何?”
肖战看着说话的王一博出了神,会有人说话时的脸像是棉花浸润了春意一样透着软软的甜糯糯的感觉吗?肖战心里想。
肖战回了神说“好啊,王一博,那摘了槐花之后呢?”
“之后?之后嘛,我摘的槐花全部送给你,你若是酱成蜜,便请我尝一口,酿成酒,便请我喝一壶。”少年脸上嬉笑着。
“王一博,你这几日住在哪儿?”
“我刚来,城里客栈大都贵,住不起,我就歇在这酒阁子里,好找,你不必担心。”
肖战总觉得少年疏朗的像是秋夜里的星星,带着几分不属于长安的醉意。
“我不是怕不好找你,是你初来,怕这长安的繁华怠慢了你。”
王一博不知是桑落酒染红了他的耳朵,还是肖战刚说的话醉了他的心头,总觉得身上生出些暖意来。
“肖战,那你三日后来酒阁子找我吧。”
“好,烟火熄了,窗子关紧些,夜里会凉,我先走了,三日后还在此处,我找你。”肖战披上红裘下了木楼梯。
肖战摘的那串槐花还在席地上,王一博见了便捻过来,看见肖战从酒阁子的门里走出来就从窗子边扔下去,那串槐花正打在肖战的肩上,然后顺着他的红裘落在了地上,肖战抬头,少年撑在窗口浅浅的笑着,“回见啊,战哥。”
“回见,一博。”肖战噙着笑意,骑上那匹白玉骢再回头正见那少年隐隐绰绰的白色襦衫驳杂在细叶槐的影子里。
※古风向先婚后爱文学
※半身残疾王爷战江南富商小公子博
※六岁年龄差
因为一道圣旨,八皇子肖战不得不“下嫁”到江南,嫁给江南富商王家的小公子一博为“妻”。
相见两生厌的新婚夫夫在洞房花烛夜将房间一分为二,一人在东边数钱,一人在西边看书,倒也相安无事。
成亲一年后王小公子倒着自己空空如也的钱袋纳闷:怎得养个王爷媳妇儿如此费钱?
[图片][图片]王小少爷每日必做功课:(走在街上掏出自己的小账本)让我看看今天谁没交钱
财迷小少爷晚上见你们可爱的兔子又来刨坑了(※我不坑,我真的不坑,我只是爱犯懒,哥哥的大腿我看见了,明天就抱,真的!)
突然发现《一意不孤》和《谋覆》有点像,就再开个新文调剂一下。
是!甜!文!
“羡羡,羡羡!”雕梁画栋的大宅内,女人身穿华服,扬声叫了起来,颇有些气恼。旁边淡定喝茶的男人心中开始默数:一、二、三……
“娘,怎么了?”魏无羡一袭黑衣,剑眉星目,身姿笔挺地走了进来,身上浅淡的茶香信香淡淡,人见之都不禁心中暗赞一声好一个英挺男儿,只是眉宇间颇有些无奈。
“我听闻,你约了那江氏的小姐来做客?”藏色见他进来,反而不再像方才那般气恼,抚了抚裙角,气定神闲的问起来。
魏无羡下意识皱了眉,诧色一闪而逝:“并无此事。江小姐虽为中庸,但终为女子,男女大防儿子还是记得的。”
“那怎么,江氏的拜帖上说,...
“那怎么,江氏的拜帖上说,你曾出口相邀,如今人家还来打探我魏氏什么时候给他们家下帖子呢?”藏色几不可见的磨了磨牙,想到帖子上说的话就生气。一旁的魏长泽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无声安抚着她。
魏无羡眉头紧蹙,和魏长泽对了个眼神确认此事无误后开始细细回想起来,就在藏色眼睛一点点眯起来的时候,终于挖出来一段记忆,想起了前因后果,魏无羡颇有些哭笑不得:“娘,那时我去江氏商谈合作,之后江家公子小姐做东带我游玩,我曾提及回请一事,他们所指应当为此。”但想到他们刻意说成是自己相邀江家姑娘,难免也有些不喜。
听到这话,藏色心气终于平了些许,脸色好了许多:“也罢,礼尚往来的事,怪不得你,是阿娘错怪了。”
“娘说的什么话,是儿子言语不够谨慎才有此一出,”魏无羡摇摇头,心中也多了些警醒:“儿日后定当更加注意。”
“嗯,你明白便好。只是,略过此事不提,儿子,你对江家小姐是个什么想法?”藏色看着自己儿子优秀从容又不失谨慎的样子,心中满满的骄傲。
魏无羡听到藏色这般问,却迟疑了。
藏色心中一凉:难道真看上了江家那个只会装可怜半分正经手段都没有的女中庸?不能吧?她儿子眼光这么差的吗?藏色痛心疾首,狠狠瞪了一旁老神在在的男人一眼:是不是你把儿子眼光带瘸了?
魏长泽莫名受了藏色一眼刀,还不知为何,满目茫然的回看过去,藏色却已移开了眼。
“儿子并未对江氏姑娘有过逾越之举或是暗示之言,”魏无羡先略略为自己澄清一句,而后道:“只是儿子想着,我如今年纪已不小,再不娶妻,外界传闻只怕更为难听。江小姐既有意凑过来,便让母亲看看是否合意,若能上的了台面,我倒也没什么所谓。”
不!我瞧她很不合适!哪里都不合意!藏色心里暗暗呐喊,面上却很端得住:“是娘不好,一直不曾为你择妻。只是为何是她?我观羡羡你对江小姐也并未有什么特别些的感情,何况羡羡你身为乾元中的佼佼,便不想娶一位优秀的坤泽主君或是夫人么?”
“娘是心疼儿子,想让我自己找一个喜欢的,羡羡知道。”魏无羡半蹲下身,像小时一般依靠在藏色膝上,半是撒娇半是安慰:“儿从未将那些话放在心上。我时至今日也未娶妻,是我并无此心,之前接手魏氏,事务繁忙抽不出身。如今魏氏无碍,我才有此考虑。”
“只是为何是她……儿对坤泽无意,也不喜男子。”魏无羡微微冷下脸,“我厌烦面对坤泽毫无理智的样子,也无意自己为信香所控。中庸很好,没那么脆弱,性子也强些,担得起我魏氏门庭。”略停了停,然后又续道:“江氏如今连年生意亏损,只剩个空架子,急需救济。江姑娘虽有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心思,我也压得住,将她娶进来不会对我有什么妨碍,我有足够的手段让她乖乖听话。我拉江氏一把,换个听话的夫人,公平交易,没什么不好。娘放心,我会与江小姐说清楚,让她自己选,必不欺骗。”
“羡羡,可是阿娘还是想让你找一个自己真心喜欢的,而并非是觉得时候到了便草草定下。”藏色顺着魏无羡的长发,语带劝慰。
魏无羡眼角微弯,敛去一身商场打拼的霸道气势,低声应下:“都听母亲的。若是母亲觉得江家小姐不合适,儿子再找也可,此事不急于一时,儿也只是有些想法。”横竖不过是要个好拿捏的人罢了。
“过日子,说到底还是要你喜欢。”藏色摇摇头:“我这当娘的,只求你顺心顺意。这样,我魏氏也到了三年一度的商会,这之后便是秋日,还有花灯节,正适合狩猎游玩。我将各家公子小姐请来,即便此番你未能找到心仪之人,也可看看是否有其他合适的人选。母亲不干涉你的决定,却也不必拘着江氏一家,多看看总是好的,如何?”
“好。”魏无羡自是毫无异议。
“那娘便不耽误你了,你先忙,晚间娘给你熬汤喝。”藏色笑起来,脸上看不出半分岁月流逝的痕迹,依旧明媚如少女。
“儿告退。”魏无羡也不耽搁,利索的行了礼走人。
藏色目送他走远了,忽然扭头对着魏长泽笑起来,目中却是满满的杀气:“夫君?”
魏长泽登时头皮一麻,端着茶碗的手轻颤了颤,面上却还装的沉稳自如:“夫人?”
“你教的好儿子!”藏色笑的越发温柔:“这般有上进心,满脑子都是魏家如何如何,连选择妻子都想着支应魏氏门庭,半点也不顾虑自己!”越说越是心疼,藏色情绪越来越激动:“你听听羡羡都说的什么话!担得起!压得住!拿捏!这是找妻子吗?这是找合作伙伴!和你当年一个样子,我到现在都记得婚前你给我立的那份契约书!你就是这般教我儿子的?尽心竭力的为魏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还有!”藏色忽然板了脸:“你是不是对羡羡说过什么?我的儿子我清楚,他绝非是会对性别有所歧视之人,如此反感坤泽,魏长泽,你干的好事!别和我说这事和你没关系!”
魏长泽头疼无比:这个混小子,惯会给自己找事,也不知道像谁?然而看着藏色疾言厉色的样子,心知这事必须得说清楚不可,不然没他好日子过。
扶着藏色的肩膀,魏长泽微微压低声音,显得沉厚稳重,莫名的就多些可信度:“咱们儿子自小便性子冷清,又一直将魏氏视为自己的责任,无怪乎他一时想岔。”
看着藏色面色有所缓和,魏长泽趁机为自己开脱:“至于羡羡不喜男子更厌坤泽一事,怕是他被那些追着他的坤泽缠的烦了,才有此一说。更遑论,当初我娶你入门,我那好继母的侄子曾仗着自己是坤泽对你多有为难。这风言风语的,羡羡也听了几耳朵,从此有了戒心。”
“当真不是你对羡羡说什么坤泽迷惑人心,要他远离坤泽保持清醒之类的鬼话?”藏色瞥他。
……还真有。魏长泽冷汗都快下来了,连忙转移话题:“夫人,你如此在意羡羡不喜坤泽一事,可是有了心仪的儿媳人选?是个坤泽?”
藏色如何不知道他的小把戏,但提到此事藏色心情便好许多,也不曾同他计较:“的确。我早便物色好一个人选,无非是年纪尚小,又不愿勉强羡羡才一直未提罢了。”
“不知是何家闺秀?”魏长泽看藏色这满脸自得,显然对此人很是满意,他知自己夫人虽是性情直率,却也是个眼光高的,等闲人入不了她的眼。如今这般模样,显是十分喜爱,不由暗暗纳罕。
“你也听过他,”藏色面上压也压不住的笑意:“云深的蓝二公子,蓝忘机。”
魏长泽一惊,万万没想到藏色将主意打到了云深蓝氏的身上,想到蓝启仁那个性子,要从他家里挖白菜,还不得被他当众打出去!
然而说起蓝忘机,他心里也是极满意的,这蓝二公子作为小一辈,不过将将成年,却已是美名远扬,他曾见过几次,样貌顶尖,知书达理,性情坚韧又不失手段,确是个好的,这么一想,当真与他儿子极为匹配。
藏色还在那里说着自己的想法:“这蓝老头,自己虽然古板不近人情,然而两位侄子教导的都是一顶一的好。这蓝家小二我早便看中了,只是蓝老头太难缠,忘机他年纪又与羡羡差了些,我才一直压着,却不料被那惯会装模作样的江氏钻了空子。如今忘机业已成年,不知有多少人暗中盯着他,这事决不能再拖。”
魏长泽看藏色神情坚决,不得不泼她一盆冷水冷静一下:“其一,这蓝二公子未必看得上咱家羡羡,毕竟两人年纪差了八岁有余。其二,蓝启仁与你相看两厌,怎会答应让忘机嫁过来?其三,咱家儿子不喜男子,犹厌坤泽。”
藏色唇角笑容狡黠:“我既然早早看上了忘机,怎么会不做些准备?蓝老头那里不必担心,他再不愿意也只会沉默,这事只看忘机与咱家儿子的意愿。我这些年可不是白往姑苏跑,羡羡成熟稳重又有责任心,我与小忘机闲谈,透露一些也是正常。本就心怀好感,到时我再邀忘机来夷陵,适当让羡羡表现一下,不愁忘机不动心。”
“那咱家儿子呢?他还打算娶江氏小姐当门面。”魏长泽看她说来说去,唯独没提魏无羡那边怎么办,有些奇怪。
藏色无奈地扫他一眼:“忘机和江氏小姐站在一处,羡羡眼瞎心盲才看得上她!我生的儿子我清楚,忘机简直哪哪都合他意。不过陈年旧事的一点心结,造不成什么影响,我等着咱家儿子打脸。”
“……”魏长泽无奈的叹口气,拿藏色一点办法都没有。
“哼,我看中的,没谁可以抢走。江家小姐那副样子,想当我儿媳,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