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白果.的推荐LOFTER(乐乎)

被狱门疆困了很多日,五条悟无可避免地回忆起正视起窝在他心底挥之不去夏天。

那个夏天太快,又太苦,他还没走出,就急急忙忙被推着奔赴下一场旅途,没释怀的,遗憾的,挂念的放不下的,都和那次苦夏掩埋在了荒芜而明媚的十七岁。

可他真正开始一点一点勾勒起那个夏日,他忽地有些怅然,因为被刻意遗忘了太久,那个夏好像如梦一般,有些记不清,道不明。

记得耳边是聒噪的蝉鸣,眼...

记得耳边是聒噪的蝉鸣,眼前是志同道合的伙伴,连沉闷的天气也染上了几分明艳。

他想起了你,他的老师。这个贯穿了整个苦夏的,脆弱易折的,又坚韧如野草的人。

1

你们相识不算平淡,因为你是从上层来的。

“走狗。”五条悟轻轻念出声,尾音上扬,混杂着懒洋洋的笑声,这是他对你的第一印象。彼时的他不知天高地厚,也视一切上层为烂橘子。

第一面他便对你大打出手,想到这,五条悟无意识的弯了弯嘴角。

很遗憾那次好像没分出胜负。最强施加给你的咒术,在堪堪碰到你那一刻便烟消云散,涌起一股热浪,证明它存在过的痕迹。几个回合下来,他一时疲惫不堪,你顶着一张甜美的脸蛋,面无表情的打量他。

他怔住了,确实是震撼于你的咒术,其实还有更多你那张极乖的脸难掩病气却又神情冷漠的样子,他想了想,记得后来你来到他身边,冰凉纤细的手抚上他的额角,他耳根发红,一时不敢动,怕惊扰了你。

接着说出了让他不爽了很久的话“你的术士开发不够,五条同学。”

“还有,傻逼才给上层效力。”五条悟至今还记得你病恹恹地骂脏话的样子,句里行间满是掩不住的嫌弃,好看的眉眼也有些皱巴。

有点喜欢,十七岁的五条悟想。

于是他笑开了,“那你的名字是?”

“,帮你们提高术士的。”

2

那会年纪轻实属幼稚,对你有了好感的五条悟放弃了游戏,熬夜去看霸总小说,学一点讨女孩欢心的招数。

现在想来可真是好笑,少年的心性也是让人捉摸不透,五条悟模模糊糊地记起他别别扭扭的喜欢好像平白给你添了好多麻烦。

为了更专业地评估他们的咒术,你决定跟进他们这几天的全部课程,为每一个学生制定一份最贴合自身的完美方案。

他们动身去上体能课的时候,你亦步亦趋地紧跟着。五条悟偷偷看你看得欢喜,猛然停下看你撞到他的胸膛,暗自得意这刚从小说里学到的新招数,他的肌肉练的可以,肯定能拿下你。

没想到你的身子实在是弱,没有意想之中你闪着粉色爱心为他的肌肉折服的眼睛,五条悟只听到你吃痛的闷哼,低头却明明白白的看到了你眼中泛起的泪花。

怎么回事?!

五条悟如今想来忍俊不禁。

他本来嘚嘚瑟瑟像是要找事的表情呆住了,手忙脚乱地一手揽过你,一手去擦你眼角的泪。

其实也没有很疼,本来好像就是生理性眼泪,倒是他的手指不安分地胡乱滑过你的眼角,指腹带有着明显的茧子,他听到你闷闷地说没事,轻轻拍掉他作乱的手,抱怨他擦的眼角疼。

他才发现,你的眼尾被他撩拨的发红,衬着白皙的脸,眼神像刀子,狠狠地剜他,倒是少了病气,美得明艳。

好乖。

他呼吸一滞。

五条悟在心里暗骂霸总小说,不是这招数说好了攻略女主吗怎么霸总自我攻略起来了。。

五条悟垂眸自己的手。

没事,反正也是攻略。

3

“停什么”

五条悟很快见你没事,一下子变了副模样。他懒洋洋地看看你,又转头看看外面悬挂的烈阳。眼波流转,六眼显得格外好看。

“能行啊,老师”五条悟记得自己是这么拖着音调和她调笑的。

你在他身后向外面探了半晌头,目光游移再三。

“不碍事。”你撑起了伞,指着操场边上的树“我在那待着。”

“行。”他失笑,把外套脱下塞到你手上。“累了直接别坐地上。”这关心明晃晃地展现在脸上,五条悟记得说完这些话自己脸红地厉害,怕被发现匆忙逃走,逃的姿势被精心设计,据当时的他回忆就是那种霸总发现小娇妻带球跑的那种密不透风的严肃里透出的许些慌张。

你抱着他好闻的外套看他以跑三步,走五步的像是喝断片了的方式跑走,断断续续的样子很是抽象。

霸总小说迟早毁了五条悟。

五条悟一转头就可以注意到你抱着笔记坐在他的外套上兴致缺缺的涂涂画画。

他回想起霸总小说中女主会沉迷于男主的打架时一举一动散发的荷尔蒙气息,卖力地表演起来,两人过招切磋硬是让自己玩成了一个人的表演秀。那日,整个操场都是他活蹦乱跳的身影和出招时为了显得厉害的自配音效。

嗯,响彻操场。

在充分展示自己魅力,自认为无懈可击之后,他来到你身边,瞧着你,等一声赞扬,只见你吸了吸鼻子,张了张嘴,水灵灵地晕了过去。

?!小说里不是这么写的。

咒术高专善战的猴,以后少看点霸总小说。

4

五条悟喊来硝子对你治疗无果后,将你打横抱起截车去了医院。他抱着你手微微颤抖着探着你的呼吸。

医生说孩子没事,是热气熏的。

五条悟嘴角抽搐。

在病床前陪同了好久,才看到你悠悠转醒。你温润地冲他笑,细声细语地向他道谢。

他和个大爷似的,懒懒地应着。

末了,五条悟听见你真诚地夸他六眼美丽,说什么刚刚醒来还以为看到了天空。

“可六眼看不透你。”五条悟向前拉近了你们的距离,他的神情玩味,眼睛微眯着却是居高位者对未知的危险的打量。

他能明显的注意到你表情的停顿,见状他又眨了几下那双漂亮的眼睛,众所周知,色诱也是霸总讨喜的手段之一。

他盯着你的眼睛,漆黑的迷人,眼尾的细痣平添了几分妖艳。你慢慢弯眸,“那五条悟呢,五条悟能看透我吗。”

好像被反撩了,后知后觉的五条悟才发觉你们不过鼻尖对鼻尖的距离,可他咬咬牙觉得这时候往后退倒显得他很羞涩了。

他心一横,骨节分明的手伸出来去挑你的下巴,他已经准备好了深沉低稳气泡音来让你沦陷。

你淡淡的看着他,并不躲闪。

“悟?”五条悟祈求地幻想着是眼前人发出的声音,可这声音不用说也知道来自门前,更不用说,肯定是他两个同僚。

收手,捂脸,躺地,滚进床底。几个动作五条悟做起来行云流水,好像他是先天小三圣体而不是霸总圣体。

硝子和杰疑惑地看向你,你耸耸肩,“耍流氓被发现了羞愤欲死吧。”

5

再后来呢,五条悟托着腮无所事事的想。

哦,后来是星浆体。

时隔多年,他还是很难把星浆体这个冷冰冰的程序化的词和那个如花,盛夏般漂亮,明艳的女孩联系起来。

那时你并没有跟去,你的身体也不适合你出远门做任务。你只是把他们送到门外,眼神在他们之间打转,他们受不住,好声好气的说会完成任务平安归来。

五条悟仰面叹气,刘海遮住眼睛晦暗不清。他记得刚开始任务顺利的可以,他也常常给你发信息汇报平安,让你多注意身体,直到那个人的出现。

他们没能在那个人的追击下保护好女孩,他被捅的神志不清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如断了翅的风筝,撑着身子起来未果,他失神的凝视着天空,一时只想着见见你。

要死了吗。

夏油杰护送女孩到东京咒高结界内,他喊住向前的少女。

如果不想同化,我们带你逃跑。

“不要怕,我们可是最强。”

“回来吧,理子”

我们带你逃走。

女孩回身,怔住了,眼睛弯弯的带着泪花,她去握夏油杰伸向她的手。

在他们的手快要交织的时候被枪杀了。

这是杰告诉我的。

他说她是在开心的时候被突然杀死的,她或许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她最后一刻想的还是高兴的事。

我们没能保护好她。

在垂死之际我觉醒了反转咒术。

觉醒之后,我对世间的喜怒哀乐抱有一种混沌的感觉,我看不出喜,听不见悲,不懂哀更不明白乐。

“真的假的?”现在伏黑甚而的表情真是搞笑啊,他看我就像看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如假包换,本大爷现在还活蹦乱跳着呢。”

#全员向,五夏dk线

#沙雕黑泥女主超强玛丽苏预警

#你不知道五条有无下限,五条不想对你用无下限(前提)

0

“唉呀,他们真过分,怎么能这么欺负歌姬姐姐呢?”

“五条悟真是大坏蛋,不像我——”

“我只会心疼姐姐——”

你满眼心疼的挽着庵歌姬的手臂轻轻摇晃,意有所指的看向夏油杰和五条悟的方向。

庵歌姬看着地上已经阵亡的雪糕,赞同的点点头:“没错,那两个家伙就是人渣!”

“好了,歌姬姐姐,你不要伤心了。”你眨巴着大眼睛,一脸单纯:“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他们大部分都是这样的…”

“不像我们女孩子温柔细腻,特...

“不像我们女孩子温柔细腻,特别是五条君,虽然长得好看,但是特别粗心大意,也是每个男孩子拥有的通病呢!”

站在一边的五条悟:“…老子不就是不小心撞翻了歌姬买的雪糕吗?大不了老子赔她就是了,至于这么明里暗里的贬低老子吗?”

夏油杰:“…好茶,但是好可爱是怎么回事?”

1

“哈?小卡拉米,有能耐上来锤爆老娘啊!”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就这点实力吗?”

“七海!灰原!你俩在旁边站着,今天老娘不把这咒灵屎锤出来,都算它搂的紧!”

七海和灰原呆愣的站在一片废墟当中,看着半空中和咒灵战斗的娇小身姿,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充满了浓浓的安全感。

你侧身躲过咒灵的攻击,手中的法杖绽放出耀眼的蓝色光芒,随即那道光芒仿佛有生命一样向咒灵攻去,直接给咒灵的头干了个稀碎。

那可是一只一级咒灵啊!

他们这种刚刚入学的一年级根本就打不过。

这女的是个怪物吗?

然而来不及等他们细想,你又给了咒灵一发技能,在咒灵撞上墙壁慢慢消散的时候,你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

你低头整理着染了一些灰尘的袖口,清丽白皙的小脸上是满满的冷漠,你抬起眸子看向自己的那两个同期,微微勾起了嘴角。

“…这家伙,是怪物吗?”七海看着迎面走来的你,不禁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什么怪物啊,明明xx酱超帅的好吧!”灰原握紧了双拳,冒着星星眼看着你:“哇,我真的好想管她叫老公啊!”

七海:“?”

然后还没等你往前走几步,突然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

七海:“…”灰原,你老公软了。

“啊,xx酱,你没事吧?”灰原和七海立马上前,着急的检查着你的身体。

你冲着他们轻轻的眨了眨眼睛,示意他们赶紧走。

“…不是老公你怎么了?你中风了吗?”单纯的灰原根本就没有接收到你的意思。

“老公?什么老公?”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灰原转过身。

是二年级的三人组来了。

“xx酱这是怎么了?”硝子叼着烟走上前,蹲下身子杵着脸看着你。

“…没事的硝子姐姐…就是被咒灵伤到了腿…”你抬起眼睛,泪眼汪汪的看着硝子。

“这样啊…”

“那老子就勉强屈尊降贵的把你这个菜鸟背回去吧!”硝子话音刚落,五条悟便接过了话茬。

他也同样蹲下了身子,高大的身躯几乎要把你娇小的身影笼罩住,冲你伸出了手:

“快过来。”

才不要。

你又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拉着硝子的手轻轻摇晃,撒娇道:“硝子姐姐,人家不要这个家伙背我嘛~”

硝子一愣,抓着自己胳膊的那只小手非常柔软,上面连一点点的老茧都没有,摸起来像个棉花团子一样,让人爱不释手。

五条悟感觉自己受到了暴击。

这这这…这嘟嘴的模样也太可爱了吧?

这茶茶的模样也很招人喜欢,而且这看他的眼神是怎么回事?水汪汪的,一看就很好欺负。

这是在勾.引他吧,一定是在勾.引他吧?

五条悟红着耳根别过了脸。

“老子怎么了?你以为老子愿意背你吗?要不是看见你腿伤了,怕麻烦学弟们,你以为老子会主动请缨吗?”

最后五条悟轻哼了一声,总结道:“做梦。”

“没事,你不愿意的话就让我来吧。”夏油杰轻轻的拍了拍五条悟的肩膀,温柔的笑道:“xx酱,我很愿意背你的。”

五条悟:“?”

看着夏油杰那张略带妩媚的面庞,你把身子往硝子怀里缩了缩:“…不要。”

“为什么不要呢?是因为我叫的称呼不对吗?”夏油杰歪歪头,若有所思道:

“那…老公,让我背你好不好?”

“欸?夏油前辈好狡猾,这个称呼明明是我先喊的!”灰原在一旁欲哭无泪。

“这称呼不是关键吧。”七海叹了口气,一把把你从硝子怀里薅了出来,抱在了自己的怀里:“这是我们的同期,我们会保护好的,就不劳烦前辈们担心了。”

2

“嗨,老公!”

“老公去训练吗?”

“老公…”

公公公公你个头啊!

夏油杰这个家伙真的是,只要一见你就管你叫老公,有毛病吧?

你在高专立得可是娇软可人好妹妹的人设啊。

在不知道多少次被夏油杰叫老公之后,你把他约到了小树林。

“喂,你这个家伙,能不能不要叫我老公了?”你开门见山。

夏油杰今天好像特意打扮了一番,丸子头更加的圆润饱满,薄唇在影影绰绰的树影里散发着淡淡的光泽。

“欸?不可以叫老公吗?”夏油杰歪了歪头,一脸无辜:“那要叫什么呢?”

“叫我名字啊。”

“啊…你叫什么来着…”

“夏油杰你妈…”说到这儿你忽然瞥到了正在往这边走的硝子的身影,口中的那句脏话被你硬生生的咽了下去,转身对着夏油杰露出了一个僵硬的笑:

“你妈身体健康。”

“谢谢你的祝福。”夏油杰笑弯了眼睛:“xx酱。”

…这不是知道你的名字吗?

所以说这个家伙刚刚果然是在逗你吧!

“喂,你们两个不去训练,在这里干么?”谈话之间硝子已经找到了你们。

她叼着烟,抬眼在你们两个之间巡视了一圈:“玩儿4爱来了?”

“…怎么可能呢硝子姐姐。”你赶紧整理好表情,亲昵挽住了硝子的胳膊:“什么是四爱啊,人家不懂唉!”

“四爱就是女攻男受这样。”夏油杰贴心的解释道:“是一种比较小众的…xp。”

“欸?”听到这儿你有些惊讶的住了嘴,那双小鹿似的眼睛不住的眨巴:

“夏油前辈竟然这么了解吗?那一定是经常跟其他人玩这种东西吧?体验感怎么样呢?好玩吗?”

“夏油前辈懂得真多,不像我,什么都不懂。”

“而且夏油前辈今天出来特意涂了唇油吧?好会化妆啊,不像我天天素面朝天的,连妆都不会画。”

“硝子姐姐,人家真是个小笨蛋,你说对不对?”

夏油杰:“…”

我为什么会看上这么个倒霉玩意儿?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你肯对他这么撒娇的话…

不行…不能想了…不能播了…

“不好意思,硝子,xx酱,我去一趟卫生间。”说着夏油杰苦笑了声,离开了。

你远远的看见一个白色头发的少年被围在人群中间不耐烦的站着。

呦,这不是五条悟吗?几天不见这么拉了?

你记得你刚刚买奶茶的时候,已经路过他一次了,那个时候他还在摆着pose任由路人们拍照呢。

你喝着手中的奶茶,瞟了一眼就打算走。

等等…不对劲儿。

怎么围着他的全是女孩子?

你把奶茶丢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深吸了一口气。

这盘丝洞最强进不得,被女孩子围绕的痛苦,还是让你来承受吧!

这么想着的你整理了一下面上的表情,嘤嘤嘤的小跑了过去,凭借着怪力推开了一众女生。

“悟酱,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和我说你出差去了吗?”

娇娇弱弱的声音响起,五条悟心下顿感不妙,还没等他来得及回头看,便被一个香香软软的东西扑了个满怀。

你的手不知道环在了哪里,只知道那块肉感十足,qq弹弹,让你没忍住捏了两把。

原来看起来那么纤细的五条悟,身上竟然也有赘肉吗?

周围顿时吸气声尽显。

你感觉你抱着的躯体僵了一瞬,随即便听到了一个隐隐带着羞涩和火气的声音。

“你有病吧,大庭广众之下,摸我辟谷干什么?”

你:“谁摸你辟谷了?”

说完你又捏了两把,问:

“这是你辟谷?”

“你辟谷有这么翘?”

“难道您就是传说中的翘.屁.嫩.男?”

是啊,五条悟他就是啊!

现在的你和五条悟挤在一个狭小的空间中,身体挨着身体,连彼此的呼吸都缠绕在一起。

他的双手撑在你的耳边,头微微下压,呈一个蜷缩状的状态。

而你整个人正好满满当当的塞在对方的怀里,一抬头便能吻到对方如海水一般湛蓝的眼睛。

事情还要从刚刚讲起。

你发现自己摸了学长的辟谷之后,整个人都呆愣住了,在看到不少人拿手机拍你们,你才反应过来,羞愤欲绝,拉着五条悟就是一顿狂奔。

没能成想,就在你们疏于防范之际,被一只咒灵钻了空子,把你们给锁在了这个狭小的空间里。

“这个空间你能打破吗?”你尽量低下头,不让自己的呼吸触碰到五条悟。

五条悟眸光微闪:“打不破,现在还不知道它的原理是什么。”

“你不是挺强的吗?用你的咒力轰灭这个房间啊!”

“不行,我的咒力虽然强,但都是范围伤害,一不小心伤到你就不好了。”

欸…?原来是因为他,你才不这样的吗?

五条悟察觉到自己的心跳快了几拍,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贴得太近的缘故,你就算故意避着他呼吸,但有些热气还是不由自主的喷洒到了五条悟的身上,顺着他衣服的缝隙爬上他的身体,带着些丝丝勾/人的痒意。

少女的身体柔软且带着些诱人的馨香,充斥在五条悟的各个感官里,让他忍不住的目眩神迷,只想不管不顾的把对方揉进身体,融/为一/体。

年轻的dk总是血气方刚的。

更别说怀里搂着的还是自己一直喜欢着的女孩子。

五条悟已经察觉到了不对,下意识的把自己的身体往后靠了靠,可是这个空间实在是太狭小了,像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他根本就退无可退。

该死,这如果是让你察觉到了身上的异样的话,那他的老脸还往哪儿放?

可是这种事情也由不得他,

“五条悟,请你把你脑子里的想法收一收。”

“…谁有想法了?”

“你兄弟都硌到我了。”

你话音刚落,突然感觉地面塌陷,强烈的失重感冲你袭来,你下意识的把五条悟的头抱在了怀里,尽可能的用自己的身体保护住他。

“真是的,老公怎么买奶茶买了那么久还不回来啊!”

灰原雄趴在桌子上,整个人像个霜打了的茄子一样没有精神。

七海坐在他旁边,百无聊赖的刷着手机。

突然,一条突然爆火的报道闯入了他的眼帘。

《震惊,美少女竟当街莫美少年的辟谷,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这上面的两个人好像有些眼熟…

七海:“…灰原,不用等xx酱的奶茶了。”

灰原:“?”

七海:“她正在外面逍遥快活。”

说着,七海按灭了手机,起身把为你留的午饭倒进了垃圾桶,紧绷的脸上没有一丝丝表情,却隐隐的散发着几丝令人胆战心惊的怒意。

6

夏油杰今天有些忙,并没有上网。

没等他忙完,就收到了一条消息。

“夏油学弟,有件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

是冥冥发过来的。

夏油杰回复:什么事?

冥冥:是关于你老公的哦~只要7000日元我就告诉你。

夏油杰:转账给冥冥7000日元。

夏油杰:麻烦学姐告知一下了。

冥冥:你老公在外面摸了其他人的辟谷。

夏油杰:?

不一会儿,硝子从不远处走了过来,扬了扬手中的手机。

“夏油,你刷到了吗?xx酱在街上…”硝子说到这停住了话茬。

“摸了其他男人的辟谷?”夏油杰继续道,手指不自觉的握紧,差点把手机捏碎。

硝子点了根烟,揉了揉额角:“也不算是其他男人吧,是五条悟。”

“他今天不是有任务吗?”

“谁知道呢!”

只听咔的一声,夏油杰的手机已经在他手中阵亡,被捏了个粉碎。

好好好,兄弟跟你心连心,你跟兄弟玩脑筋。

既跟兄弟玩脑筋,就别怪兄弟狠心。

7

你推了推五条悟。

“差不多得了,安全气囊用一下做缓冲就可以了,你怎么还想一直用呢?”

“谁想一直用了?”听到你的话,五条悟立马弹跳了起来,面颊还泛着诡异的红晕:“不就是凶吗?跟谁没有似的。”

你也不想跟他多说,站起身来巡视了一圈。

“这好像是一个房间。”

“嗯。”五条悟点点头,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经常在网上刷到的小段子。

不xx就出不去的房间。

想到这儿,他湛蓝色的眼睛往你这边撇了一下,见你还在兢兢业业的寻找出口,自己也装模作样的四处乱走。

绕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标语,这让五条悟不免的有些失望。

说实话,就这种结界,他用一层的功力就能打开。

可是他不想。

好不容易能跟你多待一会儿,而且还是在没有其他人的情况下,他是很珍惜的。

五条悟摸鱼的样子全部被你看在了眼里。

“你在干什么?”你问。

“找床。”

“啊?”

“不是,再找出去的方法。”

五条悟轻咳了两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

“…”

年轻的dk脑子里的想法比更年期的大妈还要难以琢磨。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结界好像很薄弱的样子。

“五条悟,站我身后。”见五条悟听话的站到了你的身后,你汇聚咒力,狠狠的给了结界一击。

结界应声而碎。

一道黑影闪过,你轻轻挥了挥法杖,那道黑影应声耳落,慢慢消散。

8

“杰,你们怎么来了?”五条悟看着外面的众人,脑袋上升起了三个问号。

“xx酱买奶茶一直不回来,我们很担心。”夏油杰笑眯眯的解释道,只是在笑容中散发着淡淡的黑气。

“欸?原来是因为担心我们嘛,大家。”你故作惊讶的捂住了嘴,看见在人群中站着的硝子,眼睛泛着水润的光泽:“硝子姐姐真好。”

“不像那群男人——肯定是因为我买点奶茶回去,这才过来的,根本就不是关心人家。”

“那你的奶茶呢?”七海问。

“你看,我就说他们是因为奶茶才来的吧,不像硝子姐姐是真心实意的担心我!”

说着,你张开双臂,像一只翩翩振翅的蝴蝶一般,试图扑到硝子的身上。

然后半路就被两只大猩猩抱了个满头满脸。

“老公你怎么能这样呢,我超担心你的好不好?”灰原抱住你的胳膊,大力地摇晃着。

“老公,你怎么能这样呢?虽然说家花是没有野花香,可是野花吃多了不健康啊。”夏油杰摇晃着你的另一只胳膊。

你:“?”

野花五条悟:“?”

所以说现在应该在意的是这个吗?

七海感觉一股怒气直冲脑门。

他的同期和学长都是狗屎,就没有一个正常的。

“这个时候该问的应该是他们为什么会从情/趣/用品店出来吧!”

说实话,如果七海不提醒的话,他们确实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果然注意到这一点的几个人脸色瞬间就不对劲了。

“什么用品店?”夏油杰抬眼,嘴角的笑意已经不复存在:“你说说吧,悟。”

五条悟切了一声:“跟你有什么关系啊?杰。”

夏油杰松开了你:“悟,我们就好好聊聊吧。”

五条悟:“自己去啦,是又寂寞了吗?”

“…我可以解释的。”你默默的举起了手:“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是因为那只空间系的咒灵,我们才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的。”

“是吗?”七海还是那副古井无波的模样:“那咒灵呢?”

“被我祓除了。”

“那就是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了?”

在七海的追问之下,你溃不成军。

“算了,说这些也没有。”硝子熄灭了烟:“工具好玩吗?”

“不然我们大家一起试试好了。”

——end——

五条悟/伏黑甚尔/伏黑惠

五条悟

拔除完咒灵,你遇到了五条悟。

准确来说,是十年前穿越到未来的dk悟。

“啧,未来的我品味真差劲。”白发帅哥像个小孩似的坐没个正形,视线上下打量了你一会,毒舌道。

“……”

当着未来女朋友的面说这话真的好失礼啊,你的嘴角抽了抽,“这么嫌弃的话,有本事别吃这个甜品店的东西,这是我收购的产业。”

“难得有穿越到未来的机会,要不要我带你去现在的高专看看?”最后,你笑着邀请他。

…......

……

戴着墨镜的少年保持着双手插兜的悠闲姿态一路随着你闲逛,高专和他记忆的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当然,变化是指好的一面。

未来的他不仅拥有了一群志同道合的同伴,还带出了一群可爱的学生。

如果未来是这样的话,咒术界似乎也没那么无药可救了?

逛的差不多了,你随便在餐厅找了个位置坐,他把凳子拖过来,反坐着趴在椅背上,他说:“好了,五条悟的伴游服务已经结束了!”

你附和他:“真是辛苦了。”

他能感觉到你正在打量他,从发顶滑向衬衫领口露出的后颈,最后落在他的耳朵上。

太明显了!

不是指你的打量。

是他的行为。

他耳朵红了吧。

“悟……冷吗?”你歪头看他。

“不冷啊。”他懒洋洋看向你,“因为我的耳朵才这么问?”

你点了点头。

“那……你要不要摸摸看?”

“可以吗?”

你愣了下,在五条悟的注视下,你缓缓伸出手,捏住了他两边的耳垂。

少女的手是温热的,但比起耳朵上的温度仍然是凉的,让五条悟忍不住打了个颤。

只是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了你们——

“xx酱,你们在做什么?”

伏黑甚尔

没想到会在展会上遇到他,你有些惊讶,早上的时候对方似乎是说要完成什么任务会晚点回禅院之类的。

“甚尔?”

伏黑甚尔静了会,出声的语调毫无波澜、带着冷感与慵懒,才回道:“啊,你好,这位小姐。”

?他什么时候说话对你这么客气过。

你偏着头打量他,想说什么,却觉得矛盾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可这脸的确是你所熟悉的甚尔,你决定忽视心底的异样。

“好巧哦,在这里遇到你。”

“对了,我正苦恼周年礼物要送点什么好,你可以帮我挑选一下吗?”

他挑了挑眉,目光落在你递过来的手册上,里面无外乎是各种珠宝的图片。

“这件比较适合您,寓意也好。”说着,他特意补充了一下,可能是觉得太敷衍了,才添了客气又没诚意的两句。

你拿着册子,想找找这件作品哪里说了什么寓意,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心想大抵是安慰你瞎编的话。

“甚尔喜欢这个吗?那就送你了。”

伏黑甚尔的表情这才有了微微的变化,没看错的话,那玩意儿价值4000美金吧?就这么随随便便给他了?

“给我?”

“嗯,毕竟是我们的结婚周年日嘛,送礼物比较有仪式感——好了,走吧,回禅院。”

伏黑甚尔身形一僵,他自从离开禅院后可从来没踏进去半步了,随后又像个没事人一样跟在你身后。

啧,这里和他所处的世界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而这个认知在到达禅院的时候得到进一步确认。

这个禅院家还是从前的样子,和记忆不同的是他们的态度。

他们眼睛里也没有高高在上或者是无视,看着他时还会露出友好的微笑。

太黏糊了……简直可以用恶心来形容。

“怎么了,甚尔?从一开始就皱着眉?”你看着坐在对面的甚尔,亲昵地伸手抚平他紧皱的眉。

温和的神情和突兀动作就像是逐渐将人浸没在温度适宜的浴缸里,令人悚然的舒适度后,是缓慢松懈的警惕与疲倦,有着让人想要一直沉没进去的被包裏感。

那家伙。

未来的我…..

天天都是这样过的吗?

伏黑甚尔压着唇,露出奇怪又复杂的暗沉神情。

真让人不爽。

他突然低头凑过来,你温顺地接受了这个吻,但你马上就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挣扎着别过了头。

你转移眼神终于看到停在不远处的男人。那双眼睛中的税利目光似乎更具威力。

你转向身侧的人,“你……”怎么会、出现两个甚尔?

让人窒息的沉默之中,你犹豫地叫了一声:“甚尔?”

“你现在是我的人。”身边的人不悦的收紧放在你腰间的手,漫不经心道,“不应该只看着我吗?”

你困惑的眨了眨眼睛,没有推开他环上你肩膀的手,你只能站在原地看着另一个伏黑甚尔朝这边走过来。

看到那双揽在你肩膀上的手,对面的伏黑甚尔眼神沉下来,在审视之中越来越冷漠,“恬不知耻勾引别人妻子的第三者居然能够一本正经地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难得一见的景象。”

“你难道没有自己的老婆吗?”

伏黑惠

冬日的新宿街头,你正哈着气,不时地望着某个方向,等待着男友的出现,然后约会。

“你是?”你蹲下身,看着突然出现路边的小孩子,在看清对方的长相时瞪大了眼睛。

“你这是在哪里捡到的小孩?

钉琦野蔷薇越看越眼熟,嘴里还说着:“捡到小孩可不能往这里送啊,要送警察局知道吧?”

虎杖悠仁也凑过来。

“唔、这也太像伏黑了。”

“就算惠亲自生都不一定生出来这么像的孩子!”五条悟竖起大拇指。

“话是这么说,你手里拿着的是?”你有些好奇。

“锵锵~公主裙啊,你看。”

他把亮闪闪的小裙子从袋子里拿出来给你展示,粉色紫色渐变的花苞小裙子,上面缝着花朵和小珍珠做的花蕊,背后还带着两片小翅膀。

幼年的伏黑惠看着这堆东西的嫌弃溢于言表。

“笑一笑笑一笑,别板着和惠一样的表情嘛,这样不可爱咯!小翅膀怎么不背起来呀,那个多可爱!”

你护着孩子在身后,隐忍地说别闹了。

五条悟很是不满,他本来还想让这孩子穿上裙子拍照发伏黑惠,当作是伏黑惠小时候穿的:“是你生的吗?就这么护着。”

你呛声:“你就当是吧!”

“是什么?”一进门的伏黑惠下意识问你,在见到从你身后探出脑袋的小孩子时,不可置信地开口:“这孩子是谁的?”

斯密马赛!全黑了!(⊙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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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这群人芯子黑了就是黑了,表面装得再怎么阳光积极都没有用!

我得想点办法自保。

毕竟首先是我没有遥老师的帮助肯定会被立即抓住,而且之前遥老师说逃跑这种行为反而会刺激黑化者敏感的神经,导致我的处境更加悲惨。

但,老实说,我也没什么其他更好的办法了,所以打算先试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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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做就做,找了个老师们和乙骨前辈都不在的日子,我晃悠晃悠就假装...

说做就做,找了个老师们和乙骨前辈都不在的日子,我晃悠晃悠就假装不经意地来到了高专校门口。

嗯,空无一人。

——看这样子,他们先前应该只是在唬我而已,感觉也没怎么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总之比起之前被三位教师关在房间里的情况好上不少。

我环顾四周,再三确定了周遭无人这个事实之后,觉得赶早不如赶巧,干脆就趁现在直接溜了吧!

这么想着我已经朝外冲了,然后……

“呱啊!”

一头撞在无形的障碍上,被挡了回来,我发出奇怪的叫声并痛苦地捂住额头。

——看来那个境界还有一部分用来把我关在了高专内部啊。

总感觉这种离谱的剧情在很久之前也有体验过呢。

……啊,难道说那个时候就已经有黑化预兆了?!可那时候我还是个团厌欸!!

一边思考着这个问题,我一边抬脚无意识地踢着透明的结界。

“海带?”

循声望去,我看见了狗卷前辈。

“狗卷前辈!”

哇!救星!

我的眼睛当时就亮了,虽然话少但很温柔的狗卷前辈肯定会帮我的。

于是简单打了个招呼的我兴冲冲地朝他奔去。

然后,脑中不合时宜地浮现出了某些在上个世界的回忆。

——比如和乙骨前辈一起的他似乎曾经也想对我使用咒言,又比如原来他头上的负面情绪条条也和其他人一样黑。

狗卷前辈不会也早早的就黑化了吧?!!

我的动作当即就相当不自然的僵硬了。

“……”少年歪了歪脑袋,似乎有些疑惑,但他很快便主动朝我走来。

努力压抑着想要逃跑的冲动,我继续回忆起之前遥老师对我的谆谆教诲。

比如,面对黑化者得尽量展现出全然的信任,不能刺激他们。

但是——

狗卷前辈这样温柔的人真的会黑化吗?

我可不能误会他!

正打算开口将一切宣之于口,最好还能拉着对方和我一起统一战线。

可是就在这个念头在脑中浮现时,耳畔却不合时宜地响起乙骨前辈之前说过的话。

「千寻,对狗卷同学有一种无条件的信任,连自己都没发现呢。」

我是不是不该和狗卷前辈走得太近呢?

不过大概是因为上一个世界第一次一起执行任务就和狗卷前辈在一起,而且他还为了救那时被大家讨厌的我被咒灵吞了……

所以,大概确实感觉对他有些更亲切的感觉,但这和“喜欢”不一样吧?

唉——

第一个对这样一无是处的我表白的乙骨前辈现在变成那种样子,搞得我都不清楚到底什么才是喜欢了……

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千寻……”

手被牵住,五指被少年的手指分开,与他紧扣。

“喜欢。”

我的后辈抵在看不见的屏障上,被逼到退无可退,可距离仍旧在被拉近,然后……

唇上落下一个柔软的吻。

“好喜欢……”

身体也在贴近,紧接着我的后脑勺终于也顶在那层壁障上。

男生白皙的脸颊上泛起些许薄红,紫罗兰色的眼瞳在阳光下清澈透明,明明样子看起来腼腆而又柔软,感觉身高也没有相差很多,但带来的压迫感却让我无法动弹。

“我最喜欢你了!”

孩子气的、率直的告白,让我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狗卷前辈……”

【重复,我说的话】

蛇眼与牙对我完全展露。

“我最喜欢你了。”

无法说出想说的话,只能不受控制地一遍遍重复着。

因为恐惧而颤抖着,连声音也不自觉地发抖。

少年柔软的唇吻上耳垂,又滑落至颈项,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

“嗯,我知道。”

“小千真的好小……”

没有什么比晚上起夜时发现自己宿舍床上多出来一个人,更惊悚的了。

五条老师侧着身子,手掌隔着睡裙轻薄的布料覆盖住了我的整个小腹,懒洋洋地作出评价,完全没有被发现的慌乱,见我醒了反而眯眼笑起来。

“啊啊,看这样子,还没完全进去就会坏掉吧。”

“五条老师……”说着不知所云的话,我不清醒的大脑根本理解不了,只觉得相当混乱。

“人家想和小千一起睡嘛。”

“不可以,快出去!”我果断拒绝,想要拨开他的手,急着要去上厕所。

却没想到小腹反而被他不轻不重地一按,我不住低呼出声。

——差点没憋住。

“居然一点都没有漏出来吗?”

突如其来的刺激和对方失望的语气让我逐渐清醒了过来,当即整个人都僵硬起来,连去厕所的欲望都被暂时遗忘了。

他、他到底在说什么啊?!实在是太过于异常了,好可怕好可怕!

在夜色下,男人紧盯着我的幽蓝眼瞳中充斥着野兽般的兴奋。

“让老师来帮你尿出来吧?”

我挣扎着,却还是逃不过被把住双腿抱起的命运,只能努力扯着裙摆遮住重点部位,拼命拒绝。

“不要!不要!不要!”

“乖,听话,一直憋着会憋坏的。”

温热濡湿的触感沿着耳廓滑向耳垂,他一边压抑着兴奋缓慢地舔//舐,一边抱着我向盥洗室走去。

救命啊!为什么我要选带独卫的房间?!话说其他女生的宿舍明明都没有独卫的说!

这么一想,好像、好像这个房间一开始就是五条老师给安排的……那时候我还因为有独卫欢呼呢……

下一刻,门被简单地敲响推开,夏油老师站在门口。

他的视线在狼狈的我身上停留了几秒,然后开口。

“悟,这是怎么回事?”

“小千想上厕所嘛,我就帮帮她。”五条老师一边解释,大手边不着痕迹地揉捏着我腿上的软肉,奇怪的感觉让我更僵硬了。

“杰要来一起看看吗?小千憋不住尿出来的样子……”

“不要!!”我吓坏了,开始拼命挣扎,他们都不正常!

夏油老师看着我停顿片刻,叹了口气,走过来。

“……悟,这对她来说太超过了,你看她真的被吓到了。”

“而且上层那边又给你新的任务了,似乎挺紧急的,去看看吧。”

说着,他从五条老师手中抱过我。

“真烦,”五条老师抓了抓蓬松柔软的雪色发丝,“那么,今天就到这里再见了小千。”

“……”看着他离开,被夏油老师放回床上的我总算是松了半口气。

“千寻要赶紧成长起来,不然之后一定会很辛苦的。”一缕发丝被挑起,深紫的眼瞳锁定着我,夏油老师轻吻那缕发丝,深深地嗅闻。

“应该已经发现了吧,我们的忍耐都快到极限了。”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我只知道现在是不能穿睡裙了,当晚换上长袖长裤睡衣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之后,我才安心入睡。

第二天是被热醒的。

当然,在某人怀里醒来的我又被吓到瞬间清醒了。

发觉是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甚尔老师抱在怀里之后,我努力以尽量小的动作慢慢挪走,幸好他睡得似乎很熟,并没有要醒的意思。

总之我打算躲进盥洗室,把门锁上之后冲个澡,希望发出来的动静能够吵醒他,然后他能够主动离开。

一边脱衣服的我,一边在心里这么盘算着,抬眼时却在镜中看见了……

白皙的大腿内侧印着暧//昧的吻//痕和齿//印,数量不多,但足够扎眼,看起来十分糟糕。

——才意识到身体上奇怪的感受可能不是我的错觉。

我呆愣在原地,凉意爬遍全身。

而在这时,盥洗室的木门被轻轻叩了叩,随后男人低沉慵懒的声音穿过薄薄的门板。

“昨晚,多谢款待~”

L月only,一发完

ooc警告

算是之前《普通人类家庭的日常》的后续,非常泥塑,有L月结婚,有子世代互动。单纯想看一些生活日常。

想看月带娃欺负L。

又名《孩子成绩下降全家却只有我在担心完全不合理啊》

有雷的话宁就在心里骂我吧,不要说出来伤和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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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孩子的学业担心似乎是每个父母都会经历的事情,这件事终于发生在了L身上。到10月份,莹和律就要五岁了。L不是会带孩子的类型,但不意味着他不关心。毕竟是他和月血脉相连的孩子,即使工作繁忙,侦探也会确保他们的身心健康,顺便检查学业情况。

侦探抿了一口红茶,浏览着监视器,顺手翻看上个月的测试记录,他陷入了思......

侦探抿了一口红茶,浏览着监视器,顺手翻看上个月的测试记录,他陷入了思考。

虽然较之同龄人,双子的优秀不容置疑。可是他们的学习能力和罗辑思维能力似乎完全停滞了,或者说,进步缓慢。他发现女儿阅读日文书籍非常吃力,完全不如之前学习英文时顺利,而日语是他们的母语,现在他们似乎更擅长英语。儿子的状态似乎更加糟糕,他已经快听不懂日语了,更别提书写或阅读了。最近他们也不看文字书籍了,只看简单的儿童绘本,读写能力大幅下降,日文基本上只能听懂月的话,回复却是用日语夹杂英文单词。这说明他们对日文的记忆逐渐衰退。

总之就是糟透了。按照这个趋势,连双语背景的优势都没有了,这样下去会变成常见的孩子的。侦探有些焦虑。

最糟的事情发生在上个月,双子去华米之家玩耍的时候。

说是玩耍,其实是提供他们与同龄人交往的机会,顺便,进行一些对比。说白了,智商排名和幼儿内卷在这个天才云集的孤儿院是不可避免的。双子的语言和数学方面的天赋早有体现,在类似的考试中一直稳居第一,连更为年长的孩子都无法超过。但自从一年前开始,他们的排名一直在下滑。而在上个月,他们已经是吊车尾了,测试表明,他们现在完全是普通的四岁孩子,毫无过人之处。

华米之家做了大量关于儿童成长教育类的研究。对于双子的情况,他们表示这是常有的事情。双亲的智力和孩子的天赋有关但不是决定性的,父母的智商并不会累计在孩子身上。也就是说,双子只是稍微聪明一点的普通小孩的概率很大。

很快L发现他可能是唯一一个在担心的人。相比于父亲的忧虑,母亲倒是完全不在乎。“我倒是觉得小莹和小律是普通孩子就好。而且,最近你没发现他们变开朗了?明明小时候那么讨厌外出,现在经常出去玩呢。这不是很好吗?”妻子如此说到,身为丈夫也无言以对。

月似乎很满意这种情况,他很享受在睡前抱着幼子们读故事的过程。他会让孩子们挑一本日文书,然后温柔的让某个孩子坐在他腿上,另一躺在身边,自己慢慢为他们解读。他简直是最有耐心的母亲,不厌其烦的试图教会他逐渐陷入平凡魔爪的孩子们某个单词的含义或句子间的隐喻。

“普通人吗。”L看着屏幕中熟睡的妻子和孩子,这或许才是幸福。没有勾心斗角,没有猜疑,没有死亡和监禁,孩子们普通的长大,父母平凡的老去······这样的事情能够实现吗。

这个家庭里有那么简单的事情吗。

侦探对于后代没有期望,在月出现之前他认为自己大概一辈子都是这样了。他一个人就够了,爱人和孩子,对他而言太遥远了。所以他从未思考过自己理想中的家是什么,他是孤儿,也没有过类似家庭的体验。

关于月和双子的一切对他来说有些太超过了。

还是说对他们宠爱过度了?要不把他们送回日本接受普通的教育?这是L自测试结果出来后一直在思考的。之前侦探试探性的问过女儿要不要去日本和祖父母居住,顺便体验普通孩子的生活。女儿托腮,可爱的思考了一会,“可是人家讨厌无聊耶。”真不愧是我的女儿。继续追问“那小莹想做什么呢?”她回答,“想和妈妈一样,做温柔的人。”完全是答非所问。问儿子也是类似的回答,这加深了父亲的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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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L也缠着月要听他念书,月无奈之下只让幼稚的父亲不要打断他,毕竟他还有停下来教孩子认字,阅读速度对天才来说太慢了。

L几乎做到保持安静了,他盯着月的侧脸,暖色的柔光映在婴儿房的墙壁上,夏夜的风带着薰衣草的气息。圣诞卡片上的家庭也不过如此。真是美好的时光。但是这份美好最终还是在月第三遍解释某个词语的时刻结束了。

“已经解释三次,不,前几章也有这个词,差不多该记住了吧。”三十多岁的成年人无情的说,“小莹没注意到,还是根本就不想记住?迟钝到这种程度真的不妙啊。”

这句话意外的有效果。

四岁的小女孩受到严重打击,褐色的大眼睛中充满了泪水,小猫一样抽泣起来,扑进妈妈怀中,儿子也受到感染,眼眶通红。L也愣住了,这是印象里双子第一次哭。月很心疼,他对丈夫怒目而视,“你才是给我差不多一点啊。成年人欺负小孩很有成就感吗?就算是迟钝也是你的孩子吧?怎么能说这么过分的话?再说你也过了听故事的年纪了吧,给我出去。”看着他哭泣的小女儿,一向善于解决难题的侦遇见了人生第二大挑战,难度第一位的是妻子的案件,那是赌上无数性命的案子,但是他最终赢整个人生。

具体经过就是这样。现在的天才侦探收拢双脚坐在扶手椅里,食指放在嘴边,陷入低迷。“我说了很过分的话吗,渡?”他将经过告诉了他的联络人。

“小姐应该不会在意的,毕竟她是个很善良的孩子。但是夫人那边还要好好道歉才行。”他的联络人如此回答。

“也要对小莹道歉才行。话说,她不原谅我怎么办?”

“不会的。莹小姐和律君之前和华米之家的孩子因为类似的原因争吵过,但是他们好像很快和好了,经常来询问他们什么时候回去玩。似乎非常受欢迎呢。所以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是吗?”有一丝可疑的气息。L在分析一些看似毫无头绪的案子时,常常会在一些看似合理的场景里嗅出其中诡异的细节。眼下就是一处细节。

第二天L让月帮忙处理案子。真是老套的手段。一开始妻子拒绝了,但在L表示这个是预告杀人,有点棘手,而自己一个人不能按时解开之后,月勉强答应了。他抱怨了几句卷宗太厚,快200页的资料,虽然是日语,也还要浪费他一个小时左右。大家心里都清楚这是给妻子给丈夫台阶下了。婚姻生活中总要有个理由和好才行,妻子非常清楚这是什么把戏,丈夫在装傻卖乖而已。但是月是好妻子,他不会毫无理由的一直刁难丈夫。

在月去处理案宗的间隙,L蹲坐在客厅的红色扶手椅里,双子在看绘本杂志,女儿完全无视他,明显还在生气。侦探发现自己很难开启道歉话题。

僵持了快五十分钟,直到妻子提醒侦探来房间里,他还是没有和女儿说一句话。准确的说是女儿不理他。世界第一侦探在女儿面前败下阵来。他只好先放下做伪装的厚厚卷宗,去找他的妻子。

“长话短说,你早解开了吧,凶手就是报案人,无聊。”妻子关上房门后,不客气的揭穿了侦探。

“······嗯。主要是想找机会和月还有小莹道歉。说了过分的话,非常抱歉。”L说这话的时候月有种错觉,他孩子气的丈夫好像某种犯错了的大型犬类,蓬乱的黑发都似乎垂下来了。

“·······我倒是没生气。下次不要找这么无聊的理由了。话说,到今天你还不了解那两个孩子的性格吗?”月没好气的说,“只有莹是真生气了,真是的,脾气还完全是小孩。待会出去带个蛋糕给她就好,就跟她说「对不起,爸爸才是迟钝的笨蛋」就好。能做到吗?”他看出丈夫在困扰,贴心的提示。L由衷感谢他有个好妻子。于是在进行了五分钟的交流后,他们接吻,和好。

然而事情并没有预想的那么顺利。

短暂的谈话后,L回到客厅时,如他离开时一样,厚厚的资料放在沙发上,孩子们安静的看书。L将准备好的柠檬挞放到女儿面前,“小莹吃零食吗?”

“哼。”小女儿把头转向另一边。明确的拒绝,事态严峻。

L碰壁,一旁的儿子做了个“加油”的手势,随后识趣的退出了房间。你就不能劝劝你妹妹吗?被儿子抛弃的侦探感到很无语,这对他来说是全新的体验,处理家庭关系是名侦探也在学习的课题。

“对不起,小莹。爸爸才是迟钝的笨蛋。”完全是棒读,自视甚高的成年人向女儿道歉已经很不容易了。

“再有感情的重复一遍,人家就原谅爸爸。”终于开口了,女儿生气的样子让他想起初遇时妻子。他认命的认真重复上述话语,这次是他有错在先,没办法。

女儿慢慢回头,昂着小脸,眼神中却藏不住得逞的笑。“好,原谅了!”一转之前的冷漠,小女儿笑起来,她搂住父亲的脖子,细碎的黑发蹭到脸上,留下的父亲有些无法相信他如此简单的获得了原谅。

“爸爸再不回去,那个叔叔就要自己杀死自己骗钱喽。”女儿笑的一脸天真,说的话却透着残忍。侦探的目光落在他小女儿的笑容上,双子毕竟是这世界上最出色的说谎精们的孩子,他之前竟然没有怀疑过他们,被摆了一道。侦探明白了妻之前的暗示。

拥有天才却不显露锋芒,反而假装愚钝,这是妻子曾拥有的最可怕的蛊惑人心的力量。真是可怕的天赋。

“已经被爸爸说是笨蛋了,那玩闹到此为止。但是爸爸才是迟钝,明明妈妈早就发现了。”女儿胜利的拿起柠檬挞,咬了一大口,雪白的牙齿留下清晰的齿痕。

————————————”真是狡猾,月。你和小莹小律都是坏孩子,怎么办啊。”真相大白后,月自然是没有借口继续以教学为理由念睡前故事了。双子今天证明了他们的真实水平。一帮小骗子。月今天要安慰挫败的丈夫,他略带歉意的说,“要这么算得话还有渡也参与了,他也知情可是也没告诉你。”“月真是会安慰人。”但是想到从此月又是属于他的,最孩子气的侦探内心平衡了一些。——————————

后续的后续,

月发现家里的摄像头数目急剧增加。

这是报复。

END

二编:

救救,画着玩的,没打算认真磕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喜欢/感到不快请直接划走吧!!!拉黑也行!我经常生产怪内容草啊!

——

快逃,快逃,快逃!!!重要的文字要说三遍

脑袋一抽搞的,小心!

↓↓↓

《霸道首领の心尖宠》

坂口安吾的童年挚友在某天突然消失,他一直以为再也见不到对方了。直到异能特务科安排他秘密潜伏进港黑,他发现那最高的首领之位上坐着的人赫然是他已经7年没有见过的好友——林太郎,如今他的名字已经变成了森鸥外。

在对上那双狡黠的紫色眼睛时,坂口安吾就明白自己如今的处境非常危险,森鸥外绝不是他外表看上去的那和和善。

逃,必须逃!就算这人是曾经的朋友也得逃...

逃,必须逃!就算这人是曾经的朋友也得逃!

然而坐在高位上的那人却笑着开口了,“初次见面,坂口君。”

森鸥外并没有他们相处的记忆。

任务得以继续。

昔日的好友化身为黑心首领,对作为社畜的自己疯狂压榨,有事坂口安吾干,没事就来骚扰坂口安吾,对此,坂口安吾发出尖锐的爆鸣,他暗暗寻找着离开的时机。只是偶尔,他也会被那人的低落和理想所蒙骗。

森鸥外变了,但是森鸥外也没有变。

……究竟是挚友还是敌人?他们之间是否还有着合作的可能性?

坂口安吾还没有想清楚,一把枪已经抵在了他的脑袋上。

曾经的爱错付,坂口安吾终于对森鸥外失望至极。

三年过去,他的手机上却突然收到了一份邮件。

“安吾君,自你离开港黑已经过去了三年有余,在这三年里,我每天都在反思……”

坂口安吾打开消息栏,回复道:“退订R”

你是天才,五条悟为你咣咣撞大墙。

偶尔也写点儿五条老师为你着迷的情节怎样?

*

讲课的地方不喜欢可以跳过,人物塑造需要,但确实很无聊。

你是高专新来的教师,毕业于顶尖学府的24岁物理学博士。

但你除了能够看到咒灵、学过几年散打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能力。你被破格录用的原因是你完成了那份不可能有人满分的考题。

东京校选拔教师更看重个人对抗咒灵的能力和天赋,笔试仅仅是为了走个过场,因此考题也是网络上随便扒下来的,不光千奇百怪,甚至囊括了物理化学统计学计算机心理学等二十几个专业领域。

没有人能全部答对,除了你。

「悟,看看这个人...

「悟,看看这个人。」

大摇大摆走进校长室的五条悟接过夜蛾正道递来的简历,照片上的你目光沉着冷静,不太活泼的样子。你记忆力很好、跳过级,学业生涯都是在最好的学校。成绩优异、获奖无数的你选择任何一家公司企业都能拿到最高的工资,一辈子生活无忧。

但这些优点和成为咒术师没有半毛钱关系。

「什么啊,你要录取她?」

「再看看这个。」

看到你考卷上晃眼的100分,五条悟掀起眼罩,少见地露出惊讶神色:「她是百科全书吗?」

「虽然只会些简单的格斗技巧与低级咒术,但却依靠头脑祓除过一级咒灵……悟。」夜蛾正道正色道:「她是天才。」

「学生们不光需要变强,还要有冷静聪慧的头脑。」

五条悟放下资料哈哈一笑:「啊——悠仁那孩子确实冲动了些……所以你要她教学生什么?难道是量子物理?」

「观察、分析、推理逻辑,思考的方式、应变的技巧。总之……」

五条悟眉开眼笑:「那我的任务就是督促她在一周内完成这本教材咯?其他的事情不要找我哦~」

「我什么时候这样说了?悟,你给我回来!」

「就是这样啦~」

将夜蛾校长的话简要复述了一遍,五条悟冲你眨眨眼:「一周内完成,ok吗?」

你点点头:「三天就可以。」

「啊?不需要这么快啊,我还想多休息几天呢——」

「五条先生如果多休息两天,这个世界不会崩坏吗?」

「不会不会。」摆摆手,五条悟少见地谦虚:「还没有那么多需要我出手的地方啦~不过你这样吹捧我,我还是很开心的喔~」

化着淡妆的你十分清丽,本人比照片上好看,不过确实不太爱笑,至少到现在连个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不算吹捧。有幸被五条先生救过,所以有点儿滤镜。」

墨镜配合地从鼻梁滑落一点点,五条悟露出的水蓝眼眸划过丝惊讶,随后笑得合不拢嘴:「哎?高学历的人都像你这样直白吗?」

五条悟又将墨镜拉低了些,似乎想好好看看你:「满分小姐真是厉害啊……以你的智慧想必人生中没有办不到的事吧?」

「有。」你饮了口咖啡:「我找不到男朋友。」

五条悟也许能够理解你的心情。

在他眼里所有人都是弱者,而在你眼里所有人都是笨蛋。

你当然不会嫌弃别人,人不过是血肉与骨骼构成的有机物,并没有什么本质区别。但有时你会觉得很无聊——你不需要别人提供情绪价值,因为悲伤或是幸福的感受文字都能带给你。你不需要金钱,因为你对身外之物要求不高。你不需要性,因为自己掌握节奏才更容易快乐。

所以更难和非亲人结成亲密关系。

「老师……您真的仅靠分析就打败了一级咒灵?」

第一节课果不其然得到了这样的提问。

「还是用了咒术的,况且我力量不足,只能靠脑子。」

你瞥了眼趴在门口偷听的五条悟,在黑板上飞快画出了那时的场景。

「当时的跨江大桥上有很多人,但咒灵只向我发动了攻击。」

「我猜测是因为我穿着红外衣,脱去外套时它果然失去了攻击目标,开始无差别攻击。」

「于是我趁机观察它的攻击习惯,并制定了一种躲避路线,为的是让他掉进江里。」

「桥侧的这个位置之前被他制造出一个大坑,按照坑的深度形状、桥的厚度结构以及力学推算,这里......」你在完成的桥梁结构图的某个位置画了个圈:「如果再承受一次他的体重就会塌陷。但他很聪明,一直在躲开这个地方。于是我保持着比他稍快一点的速度跑过去,他跟不上我,9秒后恼羞成怒,决定跳到我面前阻拦我的去路……他体型巨大,弹跳的距离始终维持在10到13米之间,落点正好在这个范围,于是桥面部分塌陷后他失去平衡坠落。」

「我趁他的身体全部没入水中,即承受最大阻力无法躲避和也来不及逃脱的时刻采用最简单的咒术发动了攻击。」

「所以……你们学到了什么?」

一个娃娃脸的可爱女孩子举了手:「要会思考?」

「没有人不会思考,只有多与少的区别。」

一个又高又瘦的男孩子站了起来:「要懂受力分析?」

「……那不重要,猜也猜得到什么地方最容易被破坏。」

你叹了口气,终于将话题引向你真正想要教会大家的第一条:「冷静是存活的前提。」

不知何时,偷听的五条悟已经靠在门口,难得安静地看你侃侃而谈的模样,嘴角微微翘起的弧度是不加掩饰的赞赏。

「在真正的力量面前,我这些都是花拳绣腿。可并非所有人都有五条先生那样超凡的武力,所以我们总有天会遇到比自己强大的对手。」

「失去理智无法思考的主要原因是恐惧。因为遭遇了超出自己认知范围的事物,所以才方寸大乱。那时你们需要的不是胜利,而是冷静寻求机会,想办法活下去。」

你给三个学生各自发了一只档案袋:「这是根据你们的个人资料量身定制的训练,完成测试后我们就可以进入下一阶段的学习。」

「好~」

一直没有发言的黑发男孩拦住了准备下课的你:「老师不是一直在普通人的学校里上学吗,为什么会咒术呢?」

你的目光不经意间从五条悟身上划过:「曾经有位咒术师救了我,我向他请教如何使用咒术,他说这样那样再这样,于是我就学会了。」

「……」

下课时五条悟在门外等你。

「五条老师拜拜喔~」

「拜拜~」

他高举手臂冲学生摆手告别,然后插着兜走向你。

「首秀不错啊满分小姐,再多些微笑会更好耶~」

「微笑调动的肌肉太多,久了会累。」

他弯腰看你。今天你的妆容更正式些,正红色的口红勾勒出的唇型非常精致,看上去明艳动人。

「哎?不要这么无趣嘛,明明笑起来会很好看。」

「凑得太近了。」你向后退了一步,并没有被他具有冲击性的美貌吸引:「你是第二百八十五个说过我无趣的人。」

「哈?有这么多啊……不过我现在收回这句评价哦,和你交流很开心的~」

「这样么?谢谢。」

你面无表情地道谢,抬手看了看表:「请你吃饭吧,赏个脸吗?」

你知道五条悟很挑食,于是也没吝啬,挑了间新开的高档餐厅。你记得这家餐厅手工制作的甜点很好吃。

果不其然五条悟非常满意,看着高高瘦瘦的身体竟然可以吞下满满五盘糕点。你猜他应该拥有某种消化病,只吃不胖从健康层面来讲可算不得什么好事——虽然这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体质。

五条悟在你们二人返回高专的路上念念叨叨:「真的很好吃~尤其是大福里的奶油,有种芒果和西柚的味道!」

「嗯,杨枝甘露味的。」

「哎?没有听过——」

28岁的成年男性走在你身前蹦蹦跳跳,比当初那个有些骄横的高中生还要幼稚不少。

「说起来——我到底是什么时候救过你啊?」

你正想回答,突然传来了充满朝气的呼声:「五条老师!」

闻声望去,你看到一名粉发男孩在冲你们挥舞双臂,他身旁还跟着两个差不多年纪的男孩女孩。

你记得他们的名字,是五条悟所带的三名学生。

三人快步靠近时皆在小心翼翼地打量你,叫做野蔷薇的孩子似乎想起你来:「啊!难道是后辈口中那个超冷超酷的新老师?」

你难得失笑——超冷超酷到底是什么形容?

「啊?什么什么?」

悠仁和惠都有点儿迷茫。这时五条悟凑过来,四个人蛐蛐咕咕半天,回过头时悠仁和野蔷薇一脸崇拜,神色还带点儿暧昧——「哇,哇,哇!」

你看了眼五条悟:「和他们说了什么?」

悠仁像个小傻瓜:「五条老师说他打算追求你,让我们帮忙!」

钉崎野蔷薇立刻一个抱摔:「都叫你管住嘴了啊!」

两个人扭打在一起——不,是野蔷薇单方面殴打悠仁。已经完全习惯的惠面不改色对你道:「五条老师不适合做伴侣,建议您好好考虑。」

「竟敢当着本人的面说我的坏话啊惠,这是尊师重道的态度吗——」

五条悟从身后将伏黑惠锁喉,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你忍不住皱眉:「我记得我们只认识半个月不到。」

「哎?」卡住伏黑惠脖子的五条悟保持着怪异的姿势回头看你:「半个月很短吗?」

「不长。」

出于某种责任心,你还是把悠仁和伏黑惠从两个暴力的家伙手中解放出来。

「咳咳咳。」

伏黑惠咳嗽不止,仍旧用坚定的眼神警告你——「不要答应他!」

「而且我当初还救过你啊,我们明明就相识多年了吧!」

你否认:「单方面的记得不算认识。」

「难道不是被我救下后记忆里再也无法抹去五条大人的身影所以才选择加入高专共同战斗的吗?」

「不是。」你毫不犹豫:「虽然很感激,但加入高专只是出于想救更多人的考虑,与五条先生无关。」

五条悟捂着心口,假装自己心痛欲绝。

「满分小姐好残忍啊!但是——」

他恢复正常,冲你轻轻一笑:「没有人会不爱五条悟哦,哪怕是你。」

好可怕。

你从来没觉得一个人能这样锲而不舍。曾经追求过你的人最高坚持了半年,随后给你留下句「冷血」后就扬长而去。

可五条悟缠了你九个月。

一开始你以为他是觉得新鲜,毕竟被人拒绝对他来说绝对是少有的经历。后来你又以为他是不甘,怎么会有女人不解风情到被五条悟追求九个月还不动心。

——那可是五条悟啊!

你在高专的好友这样评价他,但你确实不为所动,因为你认为他不会真正爱上谁。

这并非因为你觉得自己和他有什么差距——你们都是肉体凡胎,最后都会化为一抔黄土。

纯粹因为他的性格。

内向的人会喜欢阳光的,活泼的会喜欢安静的,这源于心理学中「影子人格」的概念,人们会不由自主的喜欢上那些和自己性格互补的人——这是个体会为寻求完整的自我而做出的无意识选择。

可五条悟天生是完整的,你不知道他想在你身上寻求怎样的情绪价值。

当你的好友将「影子人格」这段对话告诉五条悟时,他甚至有些愤怒。

「哈?谁说我完整的?明明就缺你……」

正暗自郁闷着,五条悟收到了你发来的短信。

心情瞬间变好,五条悟给你回复了几个超可爱的颜文字表情,将手机锁屏后握在手里把玩。

他开始发呆。

「喂,硝子,你们这些聪明女人到底会喜欢什么啊——」

家入硝子暴躁又疲惫的声音传来:「刚做完十个小时的手术,你不需要睡觉但我需要休息啊混蛋!」

「抱歉抱歉——这个问题我找不到其他人问了啊~」

家入硝子沉默了会儿:「……打给歌姬。」

「也有想过啦。不过她不爱哭,性格来说还是和你更像啊。」

听筒传来按动打火机的声音,五条悟提醒道:「你不是要戒烟吗?」

「别废话,她是谁?」

「啊——是很有趣的女性~」

「大概知道了。」家入硝子吐了口烟圈,继续道:「那个满分对吧?像你这种笨蛋对方确实可能看不上。」

「喂喂喂——好歹也是同期,不给建议的话也不要打击我啊——」

「你认真的?」

「当然。」五条悟讲得很直白:「武力最强与脑力最强……这种组合可以完成很多做不到的事。」

「这样的话叫夜蛾把她调为你的搭档不就好了。」

似乎明白什么,家入硝子「哦」了一声,嘲讽道:「你还真贪心啊。」

五条悟笑了笑:「贪心也没坏处吧。」

所以五条悟馋的是你的脑子和身子。

平日里给他发的提醒短信其他同事也会收到。你比其他人想得多,从安全层面来考虑,未雨绸缪是很必要的。

然而有一天五条悟找到你,莫名其妙地指了指他自己:「发给我。」

你的大脑高速运转了两秒,还是猜不到他想干嘛:「嗯?」

「你要发给其他人的短信以后发给我,我帮你转达。」

「最强现在很闲吗?不要多此一举。」

「Nonono,这很必要。」五条悟拦着你,似乎你不答应就不让你走的意思:「快答应我啊,你不是急着去上课吗。」

你瞪着他:「既然知道还不让开?」

「答——应——我——」

「28岁的成年男性还会因为这种事情吃醋?况且我们二人没有任何关系,你的行为已经让我感到十分困扰了,所以现在立——」

堵住你的嘴的是一个巧克力味的吻。

你想推开他却被他握住手腕扣在身后,挣扎间又被他狠狠绊了一下,他趁你身形不稳顺势将你挤在走廊的墙壁上。

「你——唔!」

吻很快又落了下来。

柔软的嘴唇仿佛果冻般的触感,温热的舌头挤进口腔的同时带着股巧克力的甜腻香气。你受不了太甜的东西,偏偏又躲闪不得。

「叮——」

上课铃已经响了,这条走廊更不会有人经过。你放弃等待援助,设想了一个又一个方案。然而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你的任何想法都起不了作用。

这样亲密的距离,你能够察觉他微微急促的喘息。唇齿间的温度逐渐升温,他的动作变得更加急切,似乎想你给他回应。

——唯一的机会。

你微微踮脚向他靠近,用舌尖青涩地舔了舔他的下唇。

0.1秒的呆滞足够你给出一记肘击,没有开无下限的五条悟硬接了你毫无保留的攻击,吃痛退后的同时,你趁机从他怀抱里逃脱。

见你离他三米远还一脸警惕的样子,五条悟摆出有些委屈的表情:「好痛哎……还真舍得。」

你气得太阳穴突突直痛:「话别那么暧昧,我和你没关系,怎么舍不得。」

「不要这么绝对啊……」

「我不会喜欢强吻我的人。」

五条悟泄了气般垂下头:「难道我吻技很差吗?」

「五条悟。」你快气死了,看起来就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你再这样我就要辞职了。」

「好啊,辞职后来当我的私人搭档吧!」

「我认真的。」五条悟收起调笑的态度,难得正色:「你和我绝对能改变这个世界。」

「如果这样我会考虑。但你为什么做多余的事?」

五条悟抓了抓自己毛茸茸的白脑袋,一脸无辜:「啊,因为确实有其他心思啊。」

你给了他一拳,可惜打在了无下限上。

很难想象几年后你们结婚了。

当被问道为什么拒绝多次最终还是选择答应时,你也只能露出僵硬的微笑:「因为被打动了。」

——因为不同意就要被逼疯了。

五条悟折腾的不光是他自己,还有高专的所有人。就连夜蛾校长都私下找你交谈过——「假结婚也好,让悟那个疯子停下来。」

然后你成为了打败五条悟大怪兽的英雄,让高专的所有人都再次相信了光。

至于什么爱不爱喜不喜欢——成年人的世界里,这些也没那么重要。

*【可以代入你=泽哈维】

*【架空,与原文主线剧情无关,是番外】

*【全员好感加满,教师组(达利、卡鲁耶格、巴拉姆、罗宾)】

*【人太多感觉会太苏,写的也不爽,暂时就这四位!下次其余老师也会有机会登场的!!尽力不ooc了!】

*【...

*【字数:2700+欢迎食用】

“什么??!泽哈维老师是女生吗?怎么可能!!”

“我一开始也不相信啊!!”一名女性恶魔捂住脸,脸上布满着可疑的红晕,“但这也没有什么关系吧!泽哈维老师依旧是泽哈维老师!”

你疑惑的靠在拐角处,虽然听学生墙角并不是什么好事,自己只是碰巧摸鱼听到罢了,但……这种事…不至于这么震惊吧!

难道……

你推了推不存在的小眼镜,然后心中的小人神色一凛,不存在的眼镜在你的视角内,竟然滑稽的反光。

真想只有一个——

自己是女生的身份众魔现在才清楚!

真的那么不明显吗!!

你倒是无所谓,反正就是在众人视角内换个性别,定不会弄出什么幺蛾子的。

你呆毛愉悦的晃动,又是当摸鱼大师的一天!你抬手打开办公室的门。

吱呀——众魔下意识看了一眼,然后转头继续工作,随后又马上转过去。视线齐齐向你看去。

“唉?是现在的大名人泽哈维老师啊…”你感觉身后传来一道声音,不留痕迹往右微微撤步。

是某个万恶的乐子魔。

“怎么了?”你更加疑惑,难道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我没有做?这月的安全汇报以及预言工作早就做完了。

“哈哈——看来当事人还不清楚呢。”达利笑着揽着你的肩膀,语气微不可查的变了变,“泽哈维老师有……什么癖好吗?——”

“没有。”你老实巴交。

“……”那些传言可不像是空穴来风呢。

“唉唉?是吗是吗!所以泽哈维老师……?”达利慢悠悠在你耳边说着,轻热的呼吸洒在耳畔,痒痒的,你不自觉缩了缩脖子。

“真的喜欢女装??”

“……”你沉默了。

沉默对于他们而言就是默认,对面几人瞬间丧失了某种情绪,你不清楚,也不理解。

“咳咳……泽哈维老师这种事没什么的,不用太过于紧张咳。就是——”

“不。”你无语的看向他们。

“我就是女性。”

吱呀——

你听见动静看向屏风处,黑气蔓延开来,你看到了黑暗实体。

“……”巴拉姆举起手,默默说,“是真的。”

嘎吱——

似乎有东西碎掉了。

“怎么了?”你的呆毛变成问号状不禁为那个被某个阴暗大帝捏碎的椅子而担忧。

就在此刻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打开罗宾很明显没有意识到气氛的不对劲,照往常一样激动的给你了一个抱抱。

“泽哈维前辈!他们居然说你是女生唉?”

你内心含泪的打算摸摸他的头,却被达利话语打断。

他睁开眼睛,眼中暗芒涌动,好似玩味般说道:“泽哈维老师就是哦。”随后把你往后拉了拉。

你伸到半空中的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最终还是打算安慰一下这个可怜的小后辈。

罗宾脸刷的一下通红,说话难得的口吃:“真……真真的吗!?”

“我就知道!每次看到泽哈维前辈都会有一种多余的欢喜!原来是这样!泽哈维前辈!我……”他话还未说完就被一声巨响打断。

彭——

“肃静!”

卡鲁耶格的重拳落下,他面目阴沉的看向你,准确来说,应当是身后贴着你的达利。

“唉唉?卡鲁耶格老师生气了啊?嗯——”达利笑的危险,意味不明的说着,“感觉比以往不太一样啊…”

你呆毛来回晃动几次,不理解这俩魔突然是在搞什么幺蛾子,私人恩怨的话,不要带上我!

难道我也是你们play的一环吗?!【惊】

你被二魔夹在中间好是不自在,于是便向巴拉姆投去求救的眼神。

就如往常一样,你被巴拉姆轻易的拉了出去,如获新生的你,感激的看着他,小声道谢。

恭喜您获得温柔摸头一个!

不得不说,巴拉姆的揉脑袋的手法是真的很舒服!一绝!虽然感觉就像是摸小动物一样?

“唉,那两个家伙不能安分点唉?”你叹了口气,看着教室内充斥着的黑色的不明气体,空气中似乎有雷光闪过!

得到巴拉姆不太赞同的眼神后你不自在的摸摸自己的脑袋,拉着头上顶着两个大包在角落的可怜罗宾,离开了办公室。

“唉呀,卡鲁耶格老师,泽哈维老师走了哦~”

“……多事。”

唉——泽哈维君终究还是感情迟钝吗?

巴拉姆看你离开的地方,轻叹了口气。

他并不想让你陷入纠结之中,但他也不会放手的。

“泽哈维前辈!!”你被罗宾猛的抱住,他的眼睛异常明亮,就宛如星星般,你内心的小人含泪捂住心口。

“嗯?”你知道他话并没有说完,顺势让他继续说下去。

“泽哈维前辈真的是女生吗!?”

“是的。”

“唉唉!太好了!那泽哈维前辈!可不可以……”

你麻木的看着再次被砸了一拳的罗宾,与旁边脸色黑的可以滴墨的卡鲁耶格。

一下子被连续打断了两次的罗宾,感觉很是不理解,突然他好像是打通了任通二脉,大声说着。

“难道卡鲁耶格老师也喜欢泽哈维前辈吗?!不行的!是我先的哦!……”

唉?——

“哈……?”卡鲁耶格的面色很是不对劲,他蹙眉把他拉到了一个地方说些了什么。

随后你只见罗宾跟你打了个招呼后便离开了,那小步伐,说明他心情很是不错。

你见此也想离开却被他拉着直走,你想说些什么但他根本不给你解释的机会。

“喂,我说,泽哈维你就这么瞒了这么久?”他把你摁在墙角,你抬头看着他,他幽深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你。

“没有,我以为你们都知道。”你呆毛无力的垂下,自己真的没有女人味吗?!绝对要去找莱姆老师那里进修!

“啧,愚蠢。”他掐住你的下巴,迫使你抬起头。

你的脑子光速旋转,自己这里又是哪里惹他生气了?再次贿赂一下……?等——

你的眸子猛的睁大,唇上传来的触感,让你大脑瞬间空白。

微凉的舌滑入口中,贪婪的掠夺着仅剩无几的空气。好在,也并未持续多久。

“好了,这样,你应该明白了吧?”一吻毕了,他恶劣的笑笑,松开了你的手。

你的榆木脑袋终是会清醒吧?

你愣了愣,脸上因为呼吸不畅,早已微红,组织了有一阵子语言后,也再是说不了什么。

你也许清楚了,也许也不清楚。

只好慌忙转身离开。

意外的,他并没有阻拦你,只是双手环胸,意味深长的看着你离去。

“就这么让她走了?”达利从旁走出来,依旧保持笑眯眯的模样,语气与往常无二,就像是普通的谈话。

居然被这个阴险的家伙抢先了啊…有些不爽。

“…逃不掉的。”卡鲁耶格他不得不承认,在某些地方,他与他这个万恶的乐子魔主任还是能达成共识的。

【共享】这个提议虽然有些令自己脑痛,但也是得到了自己所想要的不是吗?

而且……自己也有办法让那个愚蠢的家伙清楚。

清楚自己现在……应该做些什么。

毕竟她逃向的地方……是巴拉姆的实验室呢。

当他失忆唯独忘记你

内含虎杖悠仁/乙骨忧太/五条悟(185/285)

ooc致歉

彩蛋为他们记起来之后,粮票可解锁

虎杖悠仁

有什么……好像不一样了。

你的乖乖男朋友,虎杖悠仁,似乎在经历一次任务后突然变得不太一样了。

原因你其实是知道的——

受咒灵影响导致记忆力受损,家入老师是这么说的。

但是……

为什么偏偏只忘记了自己呢?

而且,情感会跟着记忆一起丢失吗?

即使虎杖悠仁...

即使虎杖悠仁足够贴心,也够细致,但是面对自己时不自觉的紧张和僵硬,都能够体现出,其实现在的他,完全不喜欢自己吧?

就像现在这样——

“啊,果咩,我、我今天还有训练,先不能陪你啦,抱歉!”

下意识流露出的逃避和抗拒,像一根刺一样扎进心窝,于是你只能面对着虎杖悠仁的背影无力地抬了抬手,最后又落寞地放下。

“钉崎,我之前真的跟○○在交往吗?”

刚刚走到教室外就听到虎杖悠仁的声音传来,你进门的动作一顿,悄声停在了外面。

钉崎野蔷薇自然知道眼前的虎杖悠仁失去了记忆,但不妨碍她作为你的好闺蜜为你生气,“啊?当然!你不会是想趁着失忆当一个不负责任的人渣吧?”

“不是啊!”虎杖悠仁哀嚎,他也知道这样很不负责任,就算失忆了也是自己的女朋友嘛,“但是……”

他现在对你真的没有任何感情,这样子僵硬地拖着,也是一种不负责吧?

“我、我只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吧,毕竟○○和我的理想型完全不一样,我觉得我不会喜欢○○。”

钉崎说了什么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视线被眼泪模糊,却不敢哭出声,怕被里面的两人听到。

果然,当初虎杖悠仁同意你的告白也只是因为自己死缠烂打……

既然这样,不如干脆断了吧。

乙骨忧太

发现乙骨忧太的记忆出现问题是在很意外的情况下。

你如往常一样想要牵住自家男朋友的手,却被对方错愕地甩开。

“忧太?”你不解。

乙骨忧太看起来更不解,“诶?等下,等下,为什么○○同学突然牵我?”

“嗯?你说什么呢?平时我们不就是这样的吗?”

“诶?”

“大概是上次出任务咒灵的副作用吧,记忆好像有些缺失。”家入硝子给出了解答,“但是能不能恢复,我也不确定。”

你礼貌地朝家入硝子道了谢,走出医务室的时候看到外面坐着的乙骨忧太沉默地低头,摩挲着他的戒指。

你心里一跳。

啊,是了,忧太现在记忆里喜欢的人应该还是里香吧。

你无端觉得有些苦涩,偏偏失去的是和自己在一起的记忆,是不是代表着,乙骨忧太后悔和自己交往了呢?

“○○同学?”乙骨忧太突然意识到你出来了。

你勉强抬起一个笑,把家入硝子的说法重复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啊……”乙骨忧太听后沉默了许久。

“我们走吧。”你走到他边上,身体又下意识地想要牵起他,却被少年非常迅速地避开了。

你抬起的手尴尬地僵在空中。

乙骨忧太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把想说的说了出来,“抱歉……但是,现在的我,可能没办法接受这个身份。”

他避开了你的视线,“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是我的问题,对不起。”

你强颜欢笑,不想让自己的表情太难看,感受到眼泪要掉出来的瞬间,慌忙低了头,“没关系,那,那就先这样吧,也许乙骨同学当初答应我就有些仓促,当没在一起过吧。”

五条悟185

五条悟狐疑地看了看教室内坐得离他最远的你。

家入硝子正在你边上安慰你,夏油杰对于这对小情侣觉得有些苦恼,只能先批评自家挚友,“你还要不相信到什么时候?明明是你自己追的人家吧?”

五条悟却像是听到什么荒谬的话,声音拉得很大,仿佛想掩盖掉心虚,“我怎么可能看上她?既不可爱,也不厉害……”

你倏地站起身,冷冷地盯着五条悟,眼眶却是红的,一看就是刚哭过。

“这是你的真心话吧?”

五条悟不甘示弱,不顾夏油杰的拉扯,“是啊,我第一眼,就觉得你很讨厌。虽然不记得了,但之前和你在一起,大概不是因为喜欢吧?”

感情和记忆真的会这样分得开吗?

失去了记忆,就从喜欢变成了讨厌,这是什么道理?

除非,原本就没喜欢过。

“喂!悟!”夏油杰皱眉,觉得五条悟的话有点伤人。

“不是你跟我说最开始是个赌约的吗?”

“原来是这样。”你苦笑。

难怪,难怪。

失忆之后态度变得如此之快。

五条悟285

你是意外穿越进咒术回战的人,因为身上的诅咒最开始是迫不得已参与了主线。

剧情是可以改变的。

这件事在你改变了夏油杰的命运就知道了。

但是你想不明白,剧情已经被魔改成这样了,涩谷事变为什么五条悟还能被狱门疆封印。

总之,好在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把五条悟救出来了。浑身是伤的你破开了狱门疆,挚爱的苍蓝色印入你的眼眸。

与此同时,你感知到身上一直背负的诅咒终于消散了。

然后你就失去意识了。

笑死,没日没夜地找了五条悟这么久,紧绷的精神一下放松能不睡过去吗?

醒来后你想直接去找五条悟,硝子前辈为难地看了我一眼,犹豫地开口:“悟他……失去了部分记忆……”

你顿时像被雷劈了一样,心里咯噔一下,大概就猜到了硝子前辈隐藏的意思。

不是失忆,是只失去关于你,关于○○这个人的记忆。

这算什么?工具人剧情走完了,五条悟这个按道理不该和你有师生关系以外联系的人就必须被强行从你的世界划去?

你觉得好笑又觉得无可奈何。

从一开始你就是这样被逼无奈地来到这个世界,你除了接受毫无办法。

是不是你变得贪心了呢?明明一开始你只是想活下去同时不牵连别人而已。

你抿了下唇,还是起身让硝子前辈带你去看看五条悟。

五条悟本来就没什么事,他似乎又变得和以前一模一样,正在床上假装伤的得很重让学生给他买喜久福。

但是你一进来,气氛就不一样了。你多了解五条悟,都不用仔细看他,就能看到他在你出现后的不自然和微妙的排斥。

他笑意不减,“呀,○○也来看我了,老师想要喜久福呢~啊,还要多亏了你,老师这次才可以出来呢,辛苦了~”

重复两次老师是在暗示他失去记忆,五条悟本身的傲性不允许他接受一个陌生女朋友,但是五条悟又需要对以前的自己负责,于是态度不变,好像从未失忆一样,只是两个人的身份被按死了就是师生。

你下意识捏紧了手,然后泄气般地松开,扬起笑脸,“老师真过分,明明我也想吃喜久福来着。”

五条悟笑意一顿,微不可见地松了口气。

虎杖悠仁似乎觉得你们两个气氛不太对想说什么,被钉崎野蔷薇拉了拉衣服。伏黑惠从开始到现在眉头就没松过。

胡乱说了什么后,你跟着同学走出去了。中途每每有谁想问什么,你都岔开了,最后拉着野蔷薇回了宿舍。

进门之后你就抱着野蔷薇哭了。

少女有些惊慌又有些心疼地抱着你,她恶狠狠地说道:“等那个无良教师好了我就帮你揍他!”

你摇摇头,“和五条老师没关系。”

是世界如此。冷静想想,没能被所有人忘掉已经很不错了。何况本来你和五条悟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师生关系也不错。

这样一想你心情好了很多,对野蔷薇说道:“我……我要回国了。”

对上野蔷薇瞪大的眼睛,你急急忙忙解释,“和五条老师没关系,现在我身上诅咒解除了,我的家人们都在国内,我想回去了。”

少女朝你看了很久,似乎在确定有没有撒谎,最后才泄气般地捏捏你的脸,“要和我常联系哦。”

“一定会的!到时候给你带礼物!”

回国的事很快就安排好了。

回国之前你和咒高几位同学聚了一餐,分别前和五条悟完全没见过面。说到底,他也在避着你。

算了。

普通人本就不该奢望神子。

其他文:

你是个亿万富翁。

你有个很可爱的小娇妻,但他一直在尝试谋杀你,继承你的遗产

你是如此爱他,以至于你根本不想告诉他其实你不会死

萨贝达眼睁睁地看着杰克喝下了那杯掺着氰化物的咖啡。

那指甲盖大小的氰化物,理论上可以瞬间要了一头行走在非洲草原上的大象的命。

然而他的丈夫——杰克却在不紧不慢地喝完了那杯咖啡之后,扭过他英俊的侧脸,冲着他笑了起来。

————————

街道转角酒吧的木门被推开,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美国西部的飓风将来人黑色的领带先一步...

街道转角酒吧的木门被推开,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美国西部的飓风将来人黑色的领带先一步吹起,系的敷衍的下摆荡进了光线昏暗的屋内。

“威廉,你在吗?”萨贝达迈开大步走进来,木门在他身后发出了扇叶被合上的重重咣当声。

“你在搞什么,萨贝达?”一个系着着黑围裙的人打着哈欠从吧台后面的小门里走出来,脸上还带着睡着后衣袖褶皱留下的红印。

萨贝达将装着氰化物的小小透明口袋啪的一声甩在吧台上,整个人颓然地拉开卡座的椅子瘫在上面,他从怀里掏出烟盒,将火柴蹭在桌子上划着,给自己点了根烟,颇为忧虑地深吸了一口。

“威廉,我建议你再去检查一下装着药品的罐子,你他妈是不是把糖块儿当成氰化物给老子拿上了。”

“哈?你在开什么玩笑?”威廉拿起那个透明的小塑料袋,食指和拇指一撮,将密封着的塑料条子打开了,他皱着眉闻了一下,然后就差点儿被扑面而来的苦杏仁味儿呛得岔了气。

“萨贝达?你耍老子?还是你终于血腥味儿闻多嗅觉失灵了?这么明显的氰化物气味,别告诉我你闻不到!”

“我当然闻得到,而且我也确定我确实把它们全都放进那杯咖啡里了。”萨贝达颇为忧愁地把烟灰磕掉,让那个燃烧殆尽坠落的圆柱体摔碎在胡桃木的吧台桌面上。

“甚至还是我亲眼看着他喝下去的,威廉,你能想象吗?”他的语气有些恍惚:“那人居然什么事都没有……别这么看我,伙计,我也觉得不可思议,所以我再来找你确认一下。”

他抬起头,里面像是有血色在翻滚的晶亮红色眼眸认真注视着威廉。

“你真的确定,没有拿错东西吗?”

喧哗,吵闹的游人,然后一切声音和景象都被一扇古老城堡的大门所阻隔。

杰克还是那幅老派绅士的打扮,他走在路上避开一个满身刺鼻香水味浓妆艳抹撞过来的女人,绕开一个吵闹着乱跑叫嚷的小孩,避开了大群从巴士上下来的游客,他从由洁白大理石制成的门扉里走过去,一切一如几个世纪这座城堡刚刚建好的时候。

“不管过了多久,人类都还是这么吵闹,对吧?”红发的裘克正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手里端着一杯Emeraldisle(翡翠岛)。

“也许。”杰克点点头,没在意裘克的调侃,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上面的时针正滴滴答答走动了半个格子。

他把礼帽放在一边,对着靠在躺椅上摆弄打火机的裘克开了口。

“你最好快些说今天把我叫来这里有什么事,我的宝贝儿应该就快要回家了。”

“你还在玩那无聊的角色扮演游戏?”裘克的手因为震惊而抖了抖——他实在想像不出,当年那个他刚打了个招呼就用利爪招呼上来的开膛手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

“还请你对我的爱人尊重些,裘克。”杰克不紧不慢的招呼侍者给他来了杯咖啡,闭着眼睛享受咖啡氤氲而上的热气。

“但很快,我们之中就会加入一位新成员了。”

“我的伴侣——奈布.萨贝达。”

“好吧,好吧,那么我再去试一次。”萨贝达摊开手,呻吟了一声倒在吧台上。

“杰克那个老混蛋——”他小幅度地挪动了一下胳膊,把手悄悄搭在了自己酸软的腰上,面色发苦的揉了揉——昨晚的纵欲过度显然已经让佣兵饱经锻炼的身体也吃不太消,他咬牙切齿的想着如何才能快点解决掉杰克——伪装成一场意外,不会引起过大轰动、然后继承这个阔佬的财产,之后他就去拉斯维加斯或者找个南方的小岛度假。

萨贝达愁眉苦脸地在脑内罗列了谋杀杰克的一、二、三种方法——老天,照着对方这个做法,就算不是为了钱,仅仅是为了自己已经岌岌可危的腰着想,萨贝达都愿意免费干了这票。

“这么说——你到现在为止都还没给他初拥?”

“真有你的,杰克,我还以为你是那种看中了就会不管不顾先把人抓到手的类型。”绿色的翡翠岛鸡尾酒上晃晃悠悠地折射出水波,倒映出裘克的面容,他带着三分嘲弄向着开膛手发问。

“随便你怎么说。”杰克搁下咖啡杯,瓷器的底面互相碰撞,发出了一阵不大不小的清脆碰撞声。

“你动了真心?杰克,你不敢说吗?你在畏惧他得知你不死族的身份后逃走?”裘克鼓起了掌,响声在空旷的大厅里宛如幽灵一般飘荡着,“我真期待看到他在知道你是个死不了的怪物之后的表情。”

杰克端坐在那里,前额垂下来微卷的发丝挡住了他的上半张脸庞,他的手腕垂低在桌子上,泛着健康浅玫瑰色的指尖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半晌,他在片刻的沉思之后抬起头,露出了带着一丝残忍和三分理所当然的笑容。

“别开玩笑了,裘克,我只是因为他努力想要谋杀掉我的样子太过可爱才不忍心告诉他。”他将手腕举高,注视着里面的秒针饶了一大圈,然后又滴滴答答地转回原位——一如他们不死族生命的最真实写照。

“我是如此爱他,不论是他睡着前蜷缩起来的小动作、还是咬着牙和我撒娇时微微颤抖的嘴唇,我都将之深深刻印在我的记忆中。我们始祖本就象征着罪恶,传说就连虚无缥缈的灵魂都不能拥有,人们传言我们畏惧银器、畏惧着阳光,但事实如何?”

他站起身,周围衣着华贵的人们立刻恭敬地俯身向他低下了头颅。

“事实上那都出自我们的口鼻,爱情?我可以诚实的叙说,我不是那种将自己看成是一眼看到一个人,就会一生都钟情于他类型,但偏偏,他就出现了。”

“在他出现在我面前之前,不论是迤逦的丽人还是皮囊足够好看的名门,在我眼中都是灰白的色调,不论他们有多么可爱、多么优秀,都让我的心连一圈涟漪都不能泛起,可是他,只有他。”

“承接着我所有的欢喜,一举一动都紧紧拨动着我的心弦,他是我的欲孽,他是我黑白世界里唯一的色彩。”

他站起身,脊背挺直的线条流畅又优雅,质地精良的鞋跟和大理石地板相撞。他富有磁性的、低沉的嗓音自远处传来。

“我断言,我的伴侣是不可能离开我身边的,无论何种理由,我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的小先生该回家了,失陪。”

在杰克回到家之前,萨贝达就先一步到了家,并且在通往地下室的楼道口做了足够多的准备——一个受到细微震动就会牵引着固定好的枪管儿射出性感子弹的小装置,手枪用的是杰克自己的,他有足够多的道具将谋杀现场伪装成一起擦枪走火的意外事故。

'真可惜。'雇佣兵一边布置着陷阱一边想着。

“杰克那个家伙,怀里躺着还挺舒服的。”他一边用牙齿咬住栓着枪械的绳子,脑子里一边浮现出了自己曾经枕着睡觉的胸膛被子弹射中的场景——然后杰克躺在地上,身躯逐渐变凉。他不禁抖了抖,手里的动作也慢下来了些许。

“如果一开始不是彼此心知肚明领了证互相当对方是床伴就……好……不,我怎么可以这么想。”他甩了甩头,试图摆脱这荒谬的想法,毕竟——毕竟自己一开始只是打算给自己退休后的潇洒生活找个金钱保障,没打算真正把自己也赔进去。

“按照他以往回来的习惯,应该会先给自己一个拥抱,然后打开那扇我从未进入过的大门,去地下室里面捣鼓些什么——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汽车轮胎碾压过石子路面的摩擦声很轻,但这瞒不过感官灵敏的雇佣兵。他匆忙检查了一遍机关,然后回到一楼,路上还顺手捞过搁在椅背上的白色围裙系在了腰上,做出一副正在整理房间的样子。

杰克一进门,就发现他可爱的爱人正在手忙脚乱地忙着将椅子推回原位,然后小妻子昨晚被他使用过度的喉咙里发出了刻意放软的声音。

“亲爱的?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他甚至能够听到小妻子在刻意放软声音讨好他之后,牙齿狠狠地互相咬合,发出的轻微磨牙声,显然,小妻子就算背地里恨不得生吃了他,面儿上却又要始终和他保持着一副亲昵又恩爱的样子,不得不说,这样可爱的萨贝达简直让他的心都要融化了。

他微微呼吸了一口气,感受着几不可闻的硫磺硝烟味儿从鼻子的腔道里流入肺部——那味道如此细微,如若他不是个怪物,根本就不会察觉到。

看啊——果然,他可爱的小萨贝达,在他不在家的时候似乎又做了一些有趣小机关等着迎接他。

“奈布。”他走过去,从后面将小妻子揽在怀中,伸出手盖在萨贝达脸上,感受着手心被根根细长的睫毛划过,带来些微瘙痒的感觉——他颇为爱怜地俯身冲着爱人的耳根吹气。

“我猜您自从早上醒来还没去过厨房,蜜糖。”杰克把系在衬衫领子上的深红色领带单手扯开,指尖灵活地转动的两圈,腥红色的领带就沿着欣长手腕上的青色血管向上攀援,然后又被旖旎地在萨贝达脑后系住,遮着他的眼睛打了个蝴蝶结。

“您得自己摸索着走过去。”他牵起萨贝达的手,在上面印下一个吻。

“一打开橱柜就能看到的,Unepetitesurprise(一个小小的惊喜)。”

萨贝达眼前一片漆黑。

他摸索着桌面的轮廓,然后一点点往前挪动着,在黑暗下,他的五感变得越发灵敏——指尖先是触碰到了客厅墙纸的细密纹理,然后是被他们一起漆成了白色的门框——萨贝达还记得在他们一起搅弄白漆的时候,杰克恶作剧一样的将提前准备好的面糊蹭在他脸上,然后在他还没生气之前,耍赖一般地凑过来亲吻了他。

再往前走,他摸到了厨房冰冷的大理石台面,他一把扯下了蒙在眼睛上的领带。

面对着他的橱柜门敞开,比晚霞还要明艳的玫瑰像是快要燃烧起来,摆放在层层叠叠花瓣中央的,是一个包裹着深蓝色法兰绒的戒指盒。

萨贝达的抿了抿唇,像是提前已经预感到了什么似的,他伸手——然后发现自己的指尖在控制不住的颤抖,以至于他试了好几次,才终于打开了那深蓝色的小盒子。

一枚戒指正静静躺在那里,戒指盒里还附着一张小小的卡片。

'我想了想,蜜糖,如果要向您表明心迹,促使您正视这段感情,来给您一些安全感的话,这个欠着您的求婚,是必不可少的环节。'

'我的爱人啊,我爱上了你并承诺守护你一生。'

'tilldeathdouspart(直至死亡将我们分开)'

啊……佣兵突然如释重负。

这么说……我不仅仅是他玩完就会丢掉的床伴,他也喜欢上了我对吗。

这真是……

萨贝达将那张卡片攥在手心,他的眼角不知是被从窗格玻璃里投射过来的夕阳映衬,还是被自身情绪所影响,泛起了一层淡薄的红色。

太好了。

“砰!”自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处传来的巨大枪宛如一个错误的音符,突如其来地插入到了这原本如诗般的画面。

萨贝达愣住了,他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撑着瘫软的身体来到了外面。

客厅并没有人,而通往地下室的楼梯口弥漫着烟尘的气息,扳机已经被扣响,这么说杰克终于……

萨贝达终于支撑不住身体,瘫坐在了地上,他低垂着头,大脑一片空白。

鞋跟踏在台阶上向上走过的声音响起,一双做工考究的皮鞋出现在了佣兵的视线里。

他抬起头,看着血色正从杰克的胸膛顺着白衬衣缓缓溢出,而他的爱人,却犹如一个没事人一样,弯腰蹲下,揽着他,下巴贴着着他的头发蹭了蹭,把他整个人抱在怀里安抚着。

他听见那个死不了的怪物开口了。

“您可真是个不够聪明的小笨蛋,弄出这么大动静,一会儿要怎么去跟邻居解释呢?”

“你没死?!”佣兵不可思议地抬起头,把手腕抬起,轻轻搭在了杰克的脖颈上。他感受着手下传来的温热的、跳动强筋有力的脉搏,终于确定了眼前这个人不是自己自欺欺人的幻觉。

“我是不死的怪物,蜜糖,您看,我很有钱,也很幽默有趣,最重要的是——我爱着您,并且永远都不会改变,所以你愿意喝下我的血液,变成和我一样的怪物,然后接受我的求婚吗?”

“你可真是个坏心眼的家伙。”

萨贝达笑了起来,拉过他的领口和他交换了一个尚带着血腥气息的吻。

“这一单,佣兵稳赚不赔。”

四季的小声bb:有没有被我吓到呀?原梗出自外网,卧底番外这个国庆假期就会更出来,已经写完啦,后天或者大后天会更的样子。过一阵子大概会有一个筹备很久的大惊喜告诉杰佣圈的大家吧。

如标题所示,让你吃肉你不吃,那后面也憋吃了

·含勘/佣/囚隐/宿

彩蛋:愚人金(粮票即可解锁)

不喜勿喷,食用愉快~

……………………………………………………

“今晚这场游戏顶班了就可以赚两倍的钱?!”诺顿突然从床上坐起来,你本来准备脱衣服的手顿了一下,接着无语的看向诺顿,果然他已经开始套衣服了,你撇撇嘴,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就已经穿好了最后一件裤子,随后俯下身子,在你的额头上亲了一下“亲爱的,今晚算了吧,我先去赚钱了,早点睡。”

接着一边念叨着双倍的钱,一边戴上帽子就出了门...

接着一边念叨着双倍的钱,一边戴上帽子就出了门。

……这个仇你是记下了。

接下来几天,每次夜晚诺顿把你抱到床上缠绵的时候,你都坚决的推开他,告诉他自己不想要,别这样,一开始诺顿真以为你不想要,强忍着退下了,不过后面一直这样后,他发觉你是在跟他赌气。

“今天也不要吗?”诺顿靠在你旁边,垂眸看着你,你还在看书,想都没想就摇摇头说不要,接着一直没等到诺顿回话,本以为他这次也放弃了,你把目光转向他,发现他一手撑着脑袋,正侧靠在床上,衣服被他心机的随便套在身上,袒露出了大部分的肌肤。

你没忍住多看了几眼,发觉上当之后赶紧移开视线,脸开始发烫,你已经完全看不下去书了。诺顿的轻笑声在耳边响起,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慢慢抚上你手里的书,接着往上,食指勾住你衣服的领子往下拉……

“书有我好看吗?”

奈布比较直来直往……他累的时候会直言不讳的告诉你,你也不想弄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睡着吧,你也表示能理解,不过,昨晚,你们本来都快要到那一步了,奈布突然想起冰箱有块蛋糕还没吃完,今晚再不吃就要坏了,于是拍拍你的头后就走了……

就走了!美食就让他这么意志坚定吗?!

你很无语,而且接下来几天你都没有任何兴致了,你宁愿和奈布晚上一起吃东西也不想和他干那种事情了。一开始奈布没怎么在意,一起吃点好吃的还蛮好的,不过后面他浑身不舒服,那当然是因为太久没吃“肉”了。

于是你晚上一开门,他就一套丝滑小连招,把你按倒在床上,不过你毫无反应,他沉默片刻,问你这怎么一副要出家的样子。你让他起开,你想吃蛋糕,奈布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在你脖子上留下一个红印。你吃痛,想推他,但两只手被他一只手就能钳住,奈布另一只手捏住你的下巴,大腿塞到你的两腿之间,他轻吻你脖子上的红印,接着慢慢往下,你被他弄的全身发热,完全抵抗不了。

“是不是太久没弄了,你都忘了那种舒服的感觉啊……晚上吃太多零食不好,也要运动运动的……”

“……还没好吗?”你趴在床上,看着背对着你的卢卡一遍又一遍画着手稿,你的眼皮都要撑不住了,谁大半夜跑来女朋友房间就是为了研究机器的啊?亏你得知他要来之后特意洗了个澡换了件睡裙,没想到这小子就是来借你的台灯画手稿!?

“可能还要一会……困了就先睡吧。”他低声回复你,你正想跟他说没事你可以陪他,结果他直接又来一句“我把台灯带走就行,晚安。”

无语了,而且他还真就带着台灯走人了。

后面几天听说他的研究好像又失败了,你见到他后他也还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后面卢卡还整个人挂在你的身上,哭唧唧的说他实验失败了,说要你安慰安慰他。

“我今晚还能来你的房间么……”他期待的看着你,等待你的回答,你问他来干嘛,他又朝你暗示性的眨眨眼,你哦了一声,然后说不能。

卢卡猫猫的耳朵都焉下去了。

不过你也知道他的德行,虽然你说不能来,但他还是来了,美名其曰是来还台灯,实则放下台灯后就扑向你,你在他底下挣扎的说你没洗澡让他回去睡觉别烦你,他压着你思考了一会,随后这位大天才提出了一个建议

“那就一起洗吧~这可由不得你哦~”

这位更是难以诱惑,阿尔瓦几乎不会主动,更让你头疼的是有时候你主动他都无动于衷,只是拿一件大衣帮你披上,然后抱着你,开始批改论文,直到你昏昏欲睡,他又很老父亲的帮你放到床上,然后继续他的工作。

禁欲系的啊?你当时是这样想的,跟阿尔瓦搞纯爱也太亏了点吧……

不过你还是很尊重你伴侣的意见,所以你也开始佛系,两个人就像提前步入老年生活一样,没有激情,没有纠缠,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直到某一天,你由于去参加庄园聚会所以穿的华丽了一点,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而当时阿尔瓦也一直在看你,你从未见到他那种眼神,感觉满满都是侵略性和占有欲,聚会结束后,他直接搂着你的腰就往他房间走去,你问他有什么事,他让你先不要说话。

然而你的第一反应是不是因为你穿太暴露了所以他有些不高兴,不过也没很暴露啊。就在你疑惑之际,他已经带你回到房间,把你抱到他的腿上,你顺势环抱住他的脖子,好像意识到阿尔瓦想干什么了。

不过你得好好逗逗他先。

“我得先回去睡觉了,别这样了,好累的。”你故意挣扎的想从他身上下来,却被他搂的更紧了。

“困?你觉得我会被你骗到吗?”阿尔瓦低声笑了,随后不等你回答就亲上了你,你被压制的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迎合他的动作。

“这样就对了……亲爱的……”

宿

“欢迎……”在你躺在床上,准备恭迎你的两个男朋友回来时,却被他们一副被揍的很狼狈的模样给吓到了。

“小姐不必担心,只是……”

“只是被前锋古董空军咒术揍了一顿而已!为什么会有这种阵容啊?!”

范无咎打断谢必安对你的安抚,看起来很生气,本来就有些炸的头发此刻显得更炸了。

“真的是累死了。”

“小姐这是……”谢必安注意你此刻的穿着,你突然有点不好意思,然后跟他们说既然都这么累了,那就再说吧,于是你披上大衣,在谢必安和范无咎的目光下想走,却被范无咎一手提溜了回来。

“我都没好好看一下,你跑什么?”范无咎抓住你的双手,很是仔细的上上下下把你打量一遍,你被他这样一看,顿时感觉全身发热,嚷嚷着让他放你走。

“无咎,不得无礼。”谢必安走过来,帮你挣脱开范无咎的手,于是你躲在谢必安背后,朝范无咎做了个鬼脸,无咎气的虽然很想把你抓起来狠狠惩罚一顿,可碍于谢必安也只能干瞪眼,于是你大大方方的往门外走,不过走到门口那一瞬间,谢必安略带遗憾的话语传来

“小姐……真的要走吗?”

你的脚步一顿,回过头看向他们,怎么颇有一种抛家弃子的感觉……

也是,他们都这么难过了,你要是要离开他们,这确实有点不近人情了。所以你又走回去了,不过回去后,你下一秒就后悔了。

“毕竟现在可是小姐自愿的……”

“看你还敢不敢做鬼脸。”

卡鲁耶格/巴拉姆/沙利文

随随便便就答应成为恶魔的所有物

这样的你

真是天真到令人同情

卡鲁耶格

巨犬的爪子将你死死按在地上。你动弹不得,胸腔被挤压的痛苦让呼吸都变成了一种折磨。脚步声由远及近,宛若死神的丧钟般一下下敲击着你的心脏。

你艰难地仰头望向信步走来的黑色恶魔,绝望与恐惧的泪水让你的视线一片模糊。

“为什么不跑了?你应该还能再多挣扎一会儿才对。”刻薄的恶魔俯身摸了...

“为什么不跑了?你应该还能再多挣扎一会儿才对。”刻薄的恶魔俯身摸了摸你的头,嘴角扯出一个充满恶意的笑,“还是说……你准备留着体力做一些别的事情?”

感受到身体上的压制力陡然消失,你迅速从地上爬起来,随手抹了一把眼泪转身继续逃窜。在你被榨干最后一丝力气之前,这场名为“锻炼”的追逐战绝不会结束。

作为纳贝流士·卡鲁耶格的所有物,理应拼尽全力取悦他,也只应取悦他一人。然而这个让他头痛的精力旺盛的小鬼却似乎还没意识到这一点,所以他只好采取一些手段,这也是必要的教育。

巴拉姆

有力的手臂将你完全禁锢在怀中,背后紧实的肌肉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着,盘曲的鸟足压制着脚踝,没有给你留下丝毫逃跑的余地。然而他本人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真的可以摸吗?”他在你耳边低声询问着,温热的吐息透过面罩的空隙洒在你的颈侧。墨绿色的手套隔着衣物在你的身上游走,贪恋而怯懦地碰触那独属于生物的柔软。

“真的不会逃走……”似是疑惑又似是感叹,他反手摘掉面罩,俯身用裸露的牙齿贴上你的脸颊。

“真是太好了。”

不会被他的欲望吓到的你,能够变成他的所有物真是太好了。

沙利文

“锵锵锵锵,猜猜看今天是什么日子?今天可是我们签订契约的两百天纪念日哦!”戴着小圆眼镜的恶魔笑眯眯地举着被装裱进华丽画框中的契约,转着圈跳到你跟前。

不论如何,因为契约的存在,如今的你的的确确是这位沙利文公的所有物。但你对此并没有那么兴奋,或者说是毫不在意,毕竟那位从来没有因此而强迫过你。

“怎么这样!真是太过分了!居然这么冷淡,呜呜呜,干脆再签几张契约好了!”面对着兴致缺缺的你,身材高挑的恶魔像孩童一般高声抗议着,并顺势从怀里掏出了一叠崭新的契约,“这个是约定绝不离家出走的契约,这个是约定不能说谎的契约,这个是约定要最喜欢我的契约……”

雪花一样的契约纷纷扬扬散落了一地,显然,这是预谋已久的陷阱。

恶魔满怀期待地看着你,但却都被你冷静地一一否决了。

期待落空的恶魔悲伤地倒地大哭起来,万幸的是地板足够光亮,这让他在满地打滚的过程中不至于沾了满身的灰尘。

悲伤吗?并非如此。这份吵闹也只是恶魔玩乐的一部分罢了。你的处置权在他手中,生死悲喜不过在他一念之间,而他也只不过是选择了一种让自己开心的方式而已。

无脑沙雕文,供大家一乐,不考虑逻辑

全文大量女扮男装情节(基本无性别描写)

正文感情线稀少,约等于挚友情

又名《只想苟活的你被最强同期们骗心骗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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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五条悟一直觉得,自己的同期好像有什么大病。

这当然不是说的杰和硝子,而是那个新转来的加茂家的嫡子——一个整日半死不活的准小烂橘子。

面对五条悟毫不掩饰的嫌弃,你撑起眼皮,难掩费解地发问:

...

“如果你仅凭我是加茂家嫡子就断定我是准烂橘子的话,那你也是五条家的嫡子啊?你怎么不认为自己也是烂橘子预备役呢?你好双标哦。”

五条悟哑口无言了一瞬,但他不认为这是自己的过错。你平日并不活跃,年纪轻轻却死气沉沉的像快要入土,让他几乎幻视你以后满脸皱纹地坐在黑暗中阴沉沉地威胁年轻人的模样。所以他有这样的想法肯定是你的责任啦!

你按照五条悟描述的场景想了想,感觉被恶心到了:“好可怕啊,不过我应该不会活到满脸皱纹的年纪。”

“好像也是,毕竟你很弱啊,说不定哪天就死掉了。”五条悟赞同道。

“你强,”你莫得感情地附和,“但说不定你死的比我早。”

“喂,你们两个……”夏油杰忍无可忍,小声提醒道:“夜蛾老师已经盯了你们很久了!”

但对话还在继续,五条悟不可置信地提高了声音:“哈?谁能杀死老子?”

你看了他一眼,难得语重心长:“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你想象不到的事情。五条君,我觉得做人还是要谦逊一点的好。”

“你是在教育老子吗?”

五条悟难得被你气笑了,“对你这种弱者而言,‘谦逊’的确是一件值得注意的事。”

“啊对对对。”你敷衍应道。

“你们两个!”台上的夜蛾正道忍无可忍,吼道:“给我滚出去罚站!”

五条悟被迫站到门外,平日他和夏油杰经常被罚站,二人对此也习以为常。但今天的罚站理由和同伙让他倍感烦躁。

“下节体术课去操场打一架。”他简洁地对你发出命令,眼睛甚至都没转向你。

你叹了口气。

体术课上你毫不意外地被五条悟掀翻在地,他单手按住你,面带嘲笑:

“——好弱。”

你棒读:“很抱歉没让五条大人使出全力。”

五条悟露出一个难以言喻的表情:“你说话好怪。”他想了想,补充道:“怪恶心的。”

然后他转身招呼夏油杰:“杰!打架吗?”

“一天到晚使不完的牛劲。”

你喃喃点评,然后在五条悟看神经病的眼神中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走掉了。

【02】

你是个穿越者。

一本高危世界观的、作者像疯了一样画死了大半人的、后期完全崩坏的漫画。

并且你很不幸的作为女性投胎到了封建的御三家之一,加茂家。

你这辈子的母亲——作为家主正妻,在生了三个女儿后因丈夫的冷遇和磋磨精神愈发崩溃,竟然胆大包天地把第四个女儿——也就是你,谎称儿子报了上去。

你需要一个比垃圾更有表现力的词来形容这次人生开局。

六岁时,你没能如期待中觉醒赤血操术,于是你那伤了身子再无法生育的母亲彻底崩溃。她本把你视为她重获荣光的救命稻草,如此之下又把同等水平的恨转移到你身上。

“——废物!你这……”

面色苍白如鬼的女人大口大口喘着气,无神的眼里渗出猩红恨意。但她依旧尽力隐瞒你的性别,因为你这个假儿子是她留存于这个家族中的唯一一点体面。

你对此毛骨悚然。

上辈子只在历史书里见过的封建压迫此刻真实的展露于你面前,而据你在漫画里看过的剧情而言,加茂家对比禅院家甚至是略胜一筹的存在。

你:咒术界,好大一坨狗屎。

烦,真的很烦。每天你上床睡觉之前,都会因即将迎来的新的一天而感到由衷的烦躁。

五条家的六眼迎来了他惊天动地的叛逆期,执意选择了离本家较远的东京咒高入学,并在那里结识了被上层嗤之以鼻的平民咒术师。

加茂家想了想,把术式不尽人意但身份勉强够格的你扒拉出来,扔进了东京高专。

“如果可以,和五条悟攀上几分交情;记住,尽力把那个咒灵操使拉到我们这边。”

你名义上的父亲对你细细叮嘱,“这两个任务并不冲突。你心里有数,对吗?”

你:…………

我没有。

关我什么事,我活着已经很累了。

【03】

你并不打算完成那个谁的任务。说到底,反正十年后差不多这群人都得死,现在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有什么用。

你都想好了,假如你能活到十年后,照正方这边死人的速度,没两话就该你上场了。

连一刻都没有为五条悟、鹿紫云一、日车、秤金次、乙骨、真希、虎杖悠仁的死亡而哀悼,接下来上场的是你——一个啥也不会的气氛组。

……气氛都到这了,再不死就不礼貌了,把我杀了给大家随一个吧就。

还怪搞笑的,你想。或许你滑稽的死亡能给战场带去几份轻快,那也挺好。

至于阻止那一切的发生?

啊,好累。

【04】

“喂!起来了,喂!”你感觉自己的脸颊肉被一股大力拉扯着,把你扯出了梦乡。

你抬头,对上了五条悟纳闷的视线:“你怎么成天睡觉?你是猪吗?”

……不愧是五条悟,把打击人的话如此自然的说出来。

“我没有睡。”你睡眼蒙眬地回答,“我刚才只是短暂的死了一下。”

五条悟沉默了,半晌他干巴巴地回答:“那你还挺牛,还能复活呢。”

“因为我领悟了神级反转术式,又复活了。”你打着哈欠站起来。

“真能扯啊……”五条悟感叹道,“下个任务,你跟着我和杰一起。”

他没有解释原因,你也没有问。

“知道了。”你说。

这次任务用一个词来总结,那就是兵荒马乱。

谁也不知道被两位最强带着的你为什么还会中咒灵的诅咒,你有理由怀疑他俩是故意的。

你:毫无防备地留下摆烂人的泪水.jpg

“好像是放大内心欲望的诅咒,让人去干心里最想干的事……”五条悟摸着下巴,恶魔低语。

“悟,不要欺负的太过头啊。”夏油杰状似担忧。

呸,狼狈为奸。

你扑倒在地上,目光呆滞,喃喃道:“……好想去放牛,没有上层压力,没有爱恨情仇,没有九死一生,只用关心我的牛在不在……它吃草,我睡觉,我趴在牛身上睡觉,牛丢了,我也就丢了,好省心……”

“你确定是放大内心欲望的诅咒?”夏油杰问。

“六眼不可能出错好吧!”五条悟很不服气。

“牛……我的牛……我的牛牛。”你脑袋钝钝,“不对,我没有牛牛。”

你捂住脸哽咽:“我没有牛牛……呜呜呜我不做人了!我要做一只头上长着犄角的小青龙!”

“其实家里书上也没说六眼一定不会出错……”五条悟避开夏油杰的目光。

你再次清醒过来时,对上了医务室的天花板。你呆呆地看了一会儿,问道:“我死了吗?”

眼前瞬间挤进两张放大的面孔。

“醒了醒了!我就说他没大有事吧硝子!不过没想到啊,你竟然有那种奇怪的想法哎(那种语气)。”

“没事吧加茂同学?抱歉,我之前没能拦住悟。”

你反应了一会儿,首先对家入硝子道了声谢,然后把头偏向五条悟:

“你觉得这种想法很奇怪吗?”

“那是你还没有认清生活的本质,咒术界的生活就像一大团粪便,不论怎么挣扎都会被弄脏灵魂。即使是成为最强,也不过是变成屎王而已。与此相比,放牛是多么美好且纯洁的职业啊。”

“还有你,”你把头又偏向夏油杰,

“明明就也想看好戏吧?根本就没有认真的拦,能和五条悟臭味相投成为朋友的家伙根本就不会是正常的好人。”

“呸,欺骗男人的家伙,坏心眼的眯眯眼,穿着奇怪裤子的留着奇怪刘海的不良少年。”

“以后说不定会去搞传销,披上袈裟欺诈哪些愚蠢可怜的老实人们。”

你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高专里面有坏人啊。”

五条悟和夏油杰呆住了,他们对视一眼,突然一人伸出一只手——揪住了你的脸蛋。

“看着挺正常的……怎么开始胡言乱语了。”五条悟毫无距离感的凑近。

“真大胆啊……”夏油杰笑眯眯地捏了捏你的脸颊肉,你根据他手上的用力程度,毫不怀疑他想neng死你。

最终还是家入硝子把那两个人渣DK拉开了,她真是天使。

【05】

人渣DK们莫名其妙的和你亲近起来。

“好烦好烦好烦——烂橘子们又发布一些莫名其妙的任务,老子早晚有一天把他们都捏爆。”炎炎夏日,五条悟烦躁地扒拉着头发,眼下有明显的青紫。

“不信。”你懒洋洋地说。

“老子说到做到!”五条悟瞬间支楞起来。

“光说不练假把式,除非你现在就去炸了他们。就从加茂家开始吧,我给你提供路线。先炸中间最大的建筑,那里不允许女性进入,里面没一个无辜的。”你说着说着,久违地感受到一点兴奋。

五条悟倒吸一口气:“加茂家虐待你了?”

“差不多吧。”看着五条悟没有行动的意思,你又失望地趴回去。

“………”

夏油杰看着你,忍不住叹息。

“怎么,心疼我?”你又支棱起来,期待地望着他:“你想帮我炸吗?帮助你那可怜的、天真的、讨人喜欢的同期完成他那个小小心愿吗?”

不论那个词语都和你不太符合啊,夏油杰这样想着,抚了一把你的狗头:“有机会一定。”

“唉……”

你用手把自己撑起来,“虽然你在给我画大饼,但你竟然还愿意给我画大饼……好吧,眯眯眼是好人。”

夏油杰不受控制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06】

夏油杰本以为,像五条悟那样满口“老子”的人已经是少数,不会再让他碰上第二个了。但没想到又能遇见一个满口胡言乱语的你。

他感觉自从自己上了高专,变老的速度都加快了。

“悟,不要这样自称。还有XX!别骂了,他要气死了。”

夏油杰一手拽一个,感觉自己的嘴角直抽抽,看着眼前直喘粗气的诅咒师,甚至感受到一点微妙的同情。

“欸,这么弱小还这么狂妄,老子真不理解你们这种人——不觉得自己这幅样子很蠢吗?”

“嗯,毫无作为地容光焕发,真可怕呢。”

真的太毒了,夏油杰面色复杂。

可怜的诅咒师面色发紫,咬牙切齿地冲上来,然后被夏油杰轻轻松松制服了。

你啪啪啪鼓掌。

“为什么我没有掌声?”五条悟不服气。

“你在刚才那场战斗中的作用水得像咱们昨天刚抄完的任务报告一样,还想要掌声?”你震惊极了。

五条悟噎住了,然后他把气撒到了昏过去的诅咒师身上。

“都是你太菜的缘故——”

“等等住手啊悟!他还留着有用!!!”

【07】

“杰,生日快乐,恭喜你又老了一岁。新的一年也要好好保养自己哦。”你献上真诚的祝福。

“……这个蛋糕是谁选的?”夏油杰深吸一口气。

“是XX!”

五条悟幸灾乐祸地指你,嚷嚷道:“看吧,我就说杰不会喜欢这个蛋糕!”

“你不喜欢猴子吗?”你无辜的看着夏油杰,“猴子多可爱,我感觉我上辈子就是只猴子。”

“倒也不必说到这种程度。”

夏油杰看着面前的卡通猴子蛋糕,按了按乱跳的额角。他上一次收到这么童趣的蛋糕还是在六岁的时候。

“不用掩饰了杰,这个蛋糕就是逊啦~不过没关系,有先见之明的五条大人给你准备了另一个!”五条悟兴高采烈地抱出一个盒子。

夏油杰眼睁睁地看着他打开,露出里面的大蟠桃。

“这是什么!”夏油杰倒吸一口凉气。

“我的天你可真会挑!”看着眼前熟悉的蛋糕,你也倒吸一口气。“你要祝贺夏油爷爷的几十大寿?”

“什么玩意?”五条悟嫌弃地看了你一眼,得意地拍拍纸盒:“中华街!新品!我特意挑的,一看就很多奶油很好吃!”

“………”你沉默了。

五条悟欢呼道:“生日宴会现在开始!开始吃蛋糕喽!”然后把那一整个蟠桃铲到了自己的盘子里。

他双眸发亮,期待地咬下去,然后紧接着跳起来:“这是什么东西!”

“买蛋糕的没有告诉你,这个桃是用馒头做的吗?”

你幸灾乐祸地劝慰道:“算了,好歹也是糖类,四舍五入和糖没区别,再四舍五入和奶油一个味,吃了吧。”

五条悟赌气般地把那个蟠桃推开,一口咬掉了你的猴子蛋糕的头。

你见状立马急了,拽着盒子想把蛋糕拖开,结果手上一用力,蛋糕飞了出去。

正好砸在夏油杰的脸上。

五条悟瞪大了他的六眼:“哇,三分!”

你不由自主地鼓了两下掌,然后反应过来立马停下。

“……你们两个,”

夏油杰缓缓地说,你似乎幻视了他身后的巨大咒灵,“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事后家入硝子问夏油杰为什么几天不跟那两人说话,夏油杰冷静地回答:“他们让我感到恶心。”

【08】

“XX,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某日打游戏时,五条悟随口问道。

“高个子大屁股的女人……哦不好意思,串台了。”你顿了一下,认真思索:“实力超群超爱我能满足我一切愿望的人形自走许愿机?”

“没有那种东西。”五条悟冷酷道,转头问夏油杰:“杰,你呢?”

“可爱一点的吧?”夏油杰随口答道。

“好普通。”五条悟嫌弃的说,“我的话,肯定是要脸蛋身材实力都超赞的大美女才配得上啦~”

“就凭你这样说话,或许这辈子都找不到女朋友。”你点点点,“要不你干脆和杰在一起吧,你俩挺配的。”

“我是无辜的吧?”夏油杰脸黑了。

“有点恶心,”五条悟皱着脸认真想了一下,然后坏笑着凑上来:“我和杰在一起,你怎么办?比起杰来你更需要我吧?”

“我可以认你们当爸妈。”你耸肩道。

“认识你们我真是上辈子造了孽。”夏油杰差点把游戏机捏烂。

【09】

不得不说,虽然两位DK人渣起来是真过分,但他们也为你操碎了心。

鉴于你不算强大的实力和欠得要死的嘴,他们很担心你会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死掉。

“不是所有人都像我和杰这么好脾气的。”五条悟严肃道。

你哈哈笑起来,“没想到悟你还有说笑话的天赋呢。”

五条悟气得拧了一把你的脸,然后从兜里掏出一个吊坠塞到你手里。

“昨天晚上从我家仓库里扒拉出来的,特级防御型咒具,给我好好带在身边啊,别轻易死了。”

“XX,”夏油杰面色带着几分疲惫,“以后让这个咒灵跟着你吧。虽然实力不强,但防御力和速度还值得称道几分。我已经调伏了,没有攻击性。”

“遇到危险它会把你吞进去,应该能撑到我和悟赶过来。”

你:“你们到底是有多不放心我啊……”

夏油杰闻言笑了一下:“咒术师本来就是伤亡率很高的职业不是吗?起码要把你们……”

他扬了一下唇角,没再说下去。

你:你们这样让我很难做啊。

良心隐隐作痛.jpg

【10】

俗话说吃人嘴短,你的摆烂大业好像进行不下去了。

超,感觉自己像galgame被傻叉男主攻略下来的妹子,不过这个说法有点恶心了,你想。

你带着夏油杰去端了几个邪教。

“看,二级、一级,准特级。”

你指着房子里的咒灵道:“neng死他它们吧。”

“你怎么知道……”夏油杰皱着眉头,他皱起眉有点显老,不如笑着好看。

“邪教嘛,狂热教徒们的情绪聚集起来就是很容易滋生诅咒啊。”你说,“普通人的负面情绪是诞生咒灵的温床,你不知道吗?”

“等等,”

夏油杰懵了一下,“这也没人告诉我啊?”

“现在你知道了。”你点点头,“只有普通人能产生咒灵,咒术师不能。但咒灵方的实力和人类整体是平衡的。”

“人类整体,包括普通人和咒术师。”

“咒术师越强,咒灵一方的实力也会相对增强。”

“如果世界上没有普通人,只存在咒术师的话,就不会再有新的咒灵产生。”

“如果这世间不存在咒术师,只有普通人的话,溢散的咒力大约只能形成较低级的诅咒。而这样的诅咒是不会导致每年这么高的人类死亡率的,给人类造成的影响跟普通病痛就没什么区别了。”

“普通人制造了因,咒术师放大了果。”

“咒术师承担了不该是他们责任的责任。普通人承受了远超他们应受的负担。”

你盯着下方的攘攘人群道。“杰,你说得对,这个世界观真的很烂。”

“我没说。”夏油杰头痛欲裂,“你先等等……”

“不过世界就是这样,我们无法改变它的运行原理。”你喃喃,

“普通人和咒术师相互亏欠,被绑到一条船上,去面对共同的敌人。咒灵方实力日益增大——造成普通人大量伤亡,然后请咒术师来和它玩命。”

“奇怪的设定,真的很不合常理。几千年都没发展出像样的机构,自成了一套乱七八糟的体系,和政府竟然还存在着泾渭分明的界限。”

“没研制出控制利用负面情绪的方法,任凭咒灵方持续壮大自己的实力。”

“这样一看脑花的计划,真是处处靠运气……”

你小声嘟囔着,夏油杰只听见不成句的几个词,不过他此时也无心分辨你说了什么,面色恍惚。

你瞅他一眼,觉得差不多了。

然后你花了大笔金钱——虽然你不受重视,但好歹也是加茂家的,钱财这一方面并不欠缺——以一个相当离谱的价格,请到了天与暴君伏黑甚尔,痛打了那两个DK一顿。

嘻嘻,你早说过,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你满意的看着五条悟觉醒了反转术式。

不过此刻夏油杰好像有点察觉了,问你是不是故意对他说那些话。

“是啊,毕竟杰的正论太二极管了,很容易走上歪路啊。”

夏油杰笑了一下,“你不是一开始就知道我的正论吗?当时可什么也没说。”

“因为以前杰对我来说无所谓啊,我管你走什么路。说这么多话也很累的。”你诚实地说。

“哦?”夏油杰挑了一下眉,“现在怎么变了?”

“因为杰那次做任务回来给我带了一直很想吃的蛋糕。”你面色严肃。

青森有一家店铺的木糠蛋糕非常出名,你一直很想尝尝,但因为太远一直懒得去买。

夏油杰去秋田县出差回来时,绕了个远路给你带回来了。咒灵空运,比他本人还早三个小时到校。

当然原因不止如此,但简而言之就是这样。

【11】

毕业年,五条悟说他要当老师。

“真的不会误人子弟吗?”你问他。

“哈?当然不会!”他自信满满,“最强当老师也是最强的!”

谢天谢地,在夏油杰的督促下,毕业前五条悟终于把自称给改掉了。

“没关系,我会看着悟的。”夏油杰叹气不已。

“好吧,”你摊手,“你们加油教,我要去当烂橘子了。”

“哈?????”

五条悟和夏油杰齐齐傻掉了。

“我的实力不适合当前线咒术师。”你撇了撇嘴,“这点我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所以你就准备去当烂橘子?”五条悟不可置信地提高了嗓门。

“嗯哼,别一副我背叛了你们的样子。”你不可置否,“你们不想有个来自高层的内应?”

“喂……说的倒轻松,”五夏二人头都大了。“那种恶心的事情,怎么可能让你去做啊。”

“我姑且还是比较擅长这些事的。”你扬起唇角。这点不是谎言,上辈子你能以女性的身份做到那个位置,对这些事情的处理的确很有几分心得。

诚然,你不喜欢那些事物,但因为足够得心应手,也能在其中自己挖到点乐子看。这辈子你本来也没什么目标,费点功夫为你朋友们的理想添砖加瓦又有何不可呢?

二人沉默下来。

“行了,到时候我在上面搞事还得借你们的名头呢。”

你拍拍两人的肩,“加油哦,最强们。别不小心死掉了,不然我会很麻烦的。”

“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这句话?”五条悟不爽咋舌。

夏油杰没说话,只是垂眸看你的发顶。

你起身给了他们一人一个拥抱,抱夏油杰时在他耳边悄声说道:

“开心一点嘛,杰,夏天过去了。”

【12】

“总之悠仁这个情况,老师稍微找了找上面的关系啦。”五条悟靠在椅子上,神色轻佻。

“欸,是不是很麻烦老师?”虎杖悠仁双手合十。

“超麻烦——”

“——别听他瞎说。”伏黑惠眉头跳了一下,打断了五条的假装哭诉,“加茂先生很好说话。”

“加茂先生?”

紧接着学生们看见天上直挺挺地坠下来一个巨大无比的咒灵。

“!!!”

夏油老师跳下来,怀里趴着一个没见过的人。

“夏油老师好!这位是……加茂先生?”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好奇地凑过来。

“呕……”你面色发白,整个人都有些虚脱。在虹龙背上颠簸久了,你发现自己开始晕咒灵了。被夏油杰拍着背缓了好一会,才能直起腰来。

“好久不见,大家。”你神色恹恹,强打起精神:“这是野蔷薇和悠仁吧?真是可爱的孩子。”

加上他们两个,你就把主要角色都见了个遍了。带着一点集邮的快乐,你挨个摸头过去,摸到伏黑惠时调侃了一句:

“惠惠的发型越长越狂放啦,期待你能用海胆头扎死敌人的那一天。”

伏黑惠、伏黑惠不想说话。

并且朝你扔了一个海胆.jpg

“怎么没看到二年级的学生们呢?”你随口问道。

“帮我出任务去了,真是令老师感动的学生们。”五条悟做擦眼泪状。

“好过分耶。”你和夏油杰窃窃私语。

“我要是有棘的术式,绝对会找机会让悟身败名裂。”

“哦?怎么个身败名裂法?”五条悟感兴趣地问。

“不会比■■和■■底线更高。”你面无表情地口出暴言。

“嘶——”在场的学生们齐齐抽气。

“其实有些话可以不说的,XX。”夏油杰掩面,无奈道。

“只有把这些话说出口,嘴巴才会变干净。如果把那些话咽到肚子里,心就脏了。”你煞有其事地说。

“加茂先生一直这样吗?”虎杖悠仁悄声对他的同期们说。

“……”伏黑惠看了他一眼,“以后你们会发现,他其实非常……呃、不拘小节。”

【13】

“困。”你趴在夏油杰的虹龙上,“不想去听高层们狗叫。”

“那在高专待几天吧。”夏油杰看着你,狭长的眸子中闪过莫名的情绪。

“忧太又出差了?”你开始从冰箱里掏五条悟的库存,并不理会他的哇哇抗议声。

“嗯,你好像格外在意那孩子。”夏油杰状似不经意地说。

“人家可是纯爱战神啊!”你往嘴里塞了一个小蛋糕,含糊道,

“纯爱~纯爱~”

你终于咽下嘴里的东西,托腮做憧憬状,“多好磕啊!这可是咱高专唯一一个有对象的。不过话说回来,你们知道烂橘子们谋划和我联姻的事吗?”

“什么时候的事!?”二人差点把脚下的地板踩烂。

“上星期吧?不过我拒绝了。”你坏笑,“我跟他们说自己喜欢男人,并且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你说你喜欢谁?”夏油杰和五条悟对视一眼,继续异口同声。

气氛好像开始有点焦灼,但你毫无知觉:“直哉。”

“禅院直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没看到那些长老们的表情真的笑死我了……”你好半天才止住笑意,

“并且那天禅院直哉也在场,呦,那不可置信的小表情,跟被第四爱了似的。”

“不是,你干嘛说那家伙啊!”五条悟反应过来,开始不管不顾的撒泼。

“不然说谁?我跟你们讲,我说‘直哉经常来东京高专找伏黑甚尔,不是为了借这个名头引起我的注意吗?’啧啧啧你们知道出现了什么名场面吗?”

“禅院直哉像个癫公一样青着脸站起来吼‘做人不要太自信’。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难得他知道这个道理哎。”

这就很没想到了。

毫无作为地容光焕发。——木心

关于放牛的那段话摘自一个熊猫头表情包,大概率来自网友的胡言乱语。

其他乱七八糟的大众梗就不做过多介绍了

正文10000+,彩蛋2000+,超,我真牛逼

彩蛋主要是五你夏CP乙女向,包含女主掉马情节

起初是想到柚杏是粉发,

粉发少女=神

所以柚杏全名是鹿目柚杏(bushi)

我流柚杏和白濑,就是借个壳子的关系

全员单箭头→扭曲の神与信徒感情

ooc致歉,第一次写,接受善意的写作指导

柚杏只想过平稳生活

柚杏是个普通人,梦想是过平稳安静的普通生活,可世事不如愿。当看到赫发少年身旁的操心师,柚杏想了想港黑的黑心军医,想了想小猫三两只的羊。

柚杏:哦豁

在GSS的地牢里,柚杏抚摸白濑的头,听着...

在GSS的地牢里,柚杏抚摸白濑的头,听着少年苦痛的哀嚎。

“对不起......柚杏.....是我的错,才害了大家,都是我的错.....”

“是我的无能,我是羊的罪人”

“没关系哦,毕竟白濑是大笨蛋嘛”

“痛苦的话就放弃思考吧,我会解决一切,白濑只要好好待在我身边保护我就行了”

少女温柔地捧起白濑的脸,灿金色的眼眸里流淌着蜜糖般黏稠的光,少女身后的地牢看管人员自相残杀。

横飞的流弹中,鸢发少年嘲弄地看着这一幕

“啊啊啊.......森先生,你唤醒了怎样的一个怪物呢”

一切阻挡柚杏过上平静生活的都会被清除

将安危寄托在一个非法暴力组织上实在是可笑的妄想

无能的政府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敲碎傲慢的异能者们的獠牙

乱来的侵入者作为发展家园的养料

遇到了被收养的同类,邀请他一起建设家园,却被投以复杂的目光,监护人也抱有忌惮。

柚杏歪了歪头,今天也是平静和平的一天

横滨市民都自豪着,他们的神明,所有人都信仰着祂

“神对混沌的黑暗不满,驱散了黑暗

神规定昼夜更替

神看到陆地上混沌不分,使水汇集在一起

神怜悯人的愚昧,赐予人灵魂

神赐予人安稳的居所

神将人分为两类,犬保护着神赐予的福地与神的子民,羊传扬神的福音

神将白色的狂犬作为祂的使者”

“什么啊这个,新的都市传说吗?哈哈哈”粉发少女调笑着

鸢发少年温柔地看向少女

“那些人听到会哭哦,被自己信仰的神明抛弃也太可怜了”

“你在说什么呀太宰”

柚杏放轻声音,浅金色的眸中满是疑惑

“我只是个普通人哦”

太宰治轻笑“只是开个玩笑”

江户川乱步斜眼看着,卡次卡次吃零食“哼”

陀思妥耶夫斯基敛下眼神“毕竟柚杏的所做所为就像神一样”

柚杏倒在芥川银怀里“嘛,我只是为我的生活环境做出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努力而已”

[微不足道的努力是指消除横滨的黑帮帮派,成为横滨幕后大boos吗]中岛敦腹诽

咖啡厅内,鹰犬们围绕着自己的神

[我的神明,我怜爱世人的怪物神明]

[求您,更多地看看我吧,我仁慈的神明啊]

神从最罪恶的地方诞生,神是个普通人。

悟×你×杰,你是(伪)恶役。

—————————

1.

五条悟最后在夏油杰的另一边坐下了。

单论身高,五条悟比夏油杰高好几厘米。但是,每当他想再观察观察你的时候,中间的夏油杰便蔚然成山。而五条悟又不能探出脑袋去看,那样岂不像是他很在意你一样!

五条悟闷闷不乐地将眼睛瞟过去,只能看到你的手在翻动练习册。

他阴阳怪气地对夏油杰说道,「你在这位子上坐得挺舒服啊?」

「嗯,确实。」夏油杰不为所动。

你以为五条悟在间接表达对你的不满,「那当然,比起你来说,我可是个很体贴的同桌。」

五条悟成功被你转移了注意力,「看来你很没有自知之明。」...

五条悟成功被你转移了注意力,「看来你很没有自知之明。」

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你们冷言冷语了半天,竟分不出胜负来。直到夏油杰说了句,「嘘,该上课了。」你这才罢休,留下一句「嘁」,便没再看五条悟,也不管他是否气得牙痒。

其实你也有点在意五条悟说的话。

虽然是夏油杰主动邀请你坐到他旁边的,但那时候是五条悟不在。现在五条悟回来了,比起作为异性的自己,还是同性之间更玩得来吧?

而且,虽然你很不想承认,五条悟不管是学习还是艺术课,都比你厉害一些……

如果是以前的你,才不会想这些弯弯绕绕的事情。但现在不一样了,你很在意夏油杰的想法。

夏油杰注意到你总是在走神,午休时便给你递去纸条。

「你今天遇到什么事了?」他问。

「没什么。」你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矫情,不好意思和他说。

你趴在桌上睡也睡不着,无所事事。闭上眼后,听觉就很灵敏,你听到夏油杰起身,或许是接水去了。不久后他回来,在你的身后停下。

他或许以为你睡着了,给你理了下衣领。还好五条悟睡着了。不然,他看到之后,大概又会一阵恶寒。

夏油杰,好温柔啊。

你感叹着。同时,心底有了勇气,让你对他说出实话。

于是,在下午组织看文艺电影时,你问他,「杰,你愿意和我坐在一起吗?」

「当然了,不是一直都这样吗?」夏油杰反问。

「……我在想,你会不会,和五条悟在一起的时候,会更自在更开心?」你有些支吾地说道。

「怎么会这么想。」夏油杰笑了,「跟那种自恋狂呆久了,可是会被摧残心灵的。」

骗人的。夏油杰其实在某种程度上,和五条悟「臭味相投」,到底谁摧残谁还不一定。但是他依旧脸不红心不跳地,对你说着善意的谎言。

「在你身边,才是我最自在、最真实的时候。」

也是骗人的。夏油杰在你身边,会隐藏起许多自己阴暗的地方。因为他知道,大小姐喜欢的是温文尔雅、学识渊博的夏油杰。

看到你欣喜、羞涩的神情,夏油杰知道,他说了正确的话。

「花、花言巧语。」你被这样直白的话语打晕了,一不小心就傲娇起来。

夏油杰勾起唇角。

等到投影亮起,环境逐渐安静下来。

你认真看着电影,到了扣人心弦的部分,眼睛不自觉湿润了。

就在这时,第一排冒出来一顶形状优美的后脑勺,挡住了字幕。

如果光线很暗的话,大概会以为这是个故意站起来的混蛋。但你勉强能看清他长着一头白发,所以,这家伙只是因为太高了,哪怕是坐着,都会影响别人的观影体验。

可恶,五条悟坐到第一排干什么,故意的吗?

你走过去一把将他拽出来,他还哼哼唧唧着,「你干嘛啊,我正看到精彩的地方呢。」

「你也知道是精彩的地方啊!」纵然很想破口大骂,你也只能对他低声耳语,「那你就应该在第一排躺着!」

话虽这么说,一人占三座地躺下来多少有点太不要脸了。你强硬地把他往最后一排拉去。

五条悟那张嘴在你拉住他的时候停下来了。他看着你紧紧扣着他手腕的手,由于体型差距,也只堪堪圈了一半罢了。

好小。

好……可爱。

人生第一次被女孩子抓住手腕的五条悟,发出了感慨。

以至于在被你拉到你身后的座位时,他还没回过神来。

2.

「悟,你觉得怎么样?」

少女又露出她高傲的表情,只不过这一次,她眼角带着妩媚的红。

「别……」肌肤被那只手若有若无地抚摸着,让他呼吸都急促起来。

「讨厌?」

「不是……」

「那就是喜欢。」少女轻笑。

柔软的手一路滑下——

五条悟睁开眼。

他在床上静坐了一会,慢悠悠走向洗漱台,刷牙,洗脸。

做完这些后,他看向镜中的自己,一如既往地帅气逼人。

然后他将这张帅脸,砰地撞在了洗漱台上。

3.

「你离我远点!」

这是五条悟今天对你说的最多的一句话。

只要你稍微靠的他近了点,他就会像看见黄瓜地白猫一样,连人带椅地蹿到一边。而事实上,你只是路过而已。

你本来只想看看窗外放松心情,结果偏头的一瞬间,无意中与五条悟对视了。他就好像看到了什么妖魔鬼怪一样,立马移开了视线。也不知道他今天发什么病,你决定无视他。

而五条悟正陷入极度的自我怀疑中。

他应该,不是手控吧。所以为什么会这样?

只是因为,你昨天抓了一下他的手腕?

然后,他就……??

他是畜生吗?!

为了让自己摒除杂念,保持纯真,五条悟决定在忘记那副画面之前,都与你保持距离。

没了他时不时找茬,你的生活变得无比顺畅。但如此丝滑的日子,你居然感到不习惯。

你和五条悟几乎是天天都要你来我往几句,久而久之你的斗技都因他而提升了不少。如今,没有大白鹅在旁边叽叽喳喳,你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而且,夏油杰生病请假了。这让你少了个说话的人。

夏油杰每天十几小时的高强度学习,让你产生了他是个铁人的错觉。他这一病倒,让你想起来他也只不过是个青少年而已。他实在是太压榨自己了。

没有夏油杰在身边,连学习都不安心。你不禁反思,自己真是太依赖他了。

你想着从今天开始重拾独立,谁知这一想法在生物实验课上完美破灭。

你切不了薄片。

你绝对不承认这是因为你不够心灵手巧!只是术业有专攻而已……

为了寻求心理平衡,你往旁边瞟了眼,结果目瞪口呆。

五条悟那家伙,虽然还是六神无主的,但手上动作倒是利落得很,一切一个薄片,一切一个薄片,怕是太太们得切菜手艺都比不上他。

这可太稀奇了。而且,切这么多,他应该也用不完吧?

为了完成作业,你暂时放下姿态,「咳咳,五条同学,请问你能……」

「你别过来!」

还没等你说完,五条悟直接飞出去几米,差点撞到墙上。

「……」你顿感无语,同时又有点生气,「你以为我很想靠近你?」

你又自己一个人操作起来,不爽地抿着唇。

这股低气压一散发,让你更加盛气凌人,就连老师都只看了你一眼就走了。

但五条悟天生就不怕低气压。相反,在他吼完那一句后,又偷偷看向你,看到你与不擅长的事物苦苦作战,颇有点可怜兮兮的。

五条悟又慢吞吞地挪了回来,问道,「你……哪里不会做?」

你看也不看他,「我哪里都会做,大少爷还是离我远点比较好。」

吃瘪了的五条悟这时顾不得自己之前的誓言了。他嘴一撇,把你的玻璃载片抽出来,「你看你这个水滴滴得,都把薄片给浮起来了。真是笨手笨脚,还是本大爷来……」

你不想听他的絮叨,「还给我!」但你一伸手,五条悟就跟着把手抬高,你碰都碰不着。

在与你争抢之中,五条有条不紊地把样品做完了。他将玻片放到显微镜下,「好了,看看本大爷的杰作吧。」

既然他打白工了,你也就不客气地用显微镜看了。

「你这太模糊了。」你说道。

「是你用得不对吧。」

五条悟绝不会认为是他的原因。他干脆也凑过来调整仪器。

他做事不打招呼,突然弯腰凑过来,头发丝都蹭到你的额头了。

「嗯,这样应该就好了,你再试试。」

五条悟调整完仪器,一低头,发现你几乎贴在他的脸颊边,近得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他差点又要喊出来,但又听到你说,「你用的是xx牌的洗发水吗?」

「是啊。」五条悟下意识回答。

「难怪这么香。」你没忍住又闻了闻。

「啊!」五条悟直接弹跳发射,「你!你竟然!!!」

竟然非礼他!

五条悟这下直接挪到垃圾桶旁边了。

你心想,真是反复无常的大少爷。不过他毕竟刚才帮了你,你也就不跟他计较这些了。

4.

直到周五,夏油杰都没来学校。

看来病得不轻啊。

你已经自动脑补出夏油杰在病床上颤颤巍巍、饭都吃不下的样子的。

你记得,当初你和绘奈关系还不错的时候,你曾经去探望过生病的她。在医院里剥了个橘子给她,她虽然一半都没吃完,但还是很开心。

大概生病的人,很需要别人的关怀?

「喂?」

低沉沙哑的嗓音透出主人的虚弱。

「杰,是我。」你说道,「你还好吗?」

「还行,不用担心。」听到是你,夏油杰的声音柔和起来。

寒暄之后便是沉默。明明在学校里,你和夏油杰挺无话不谈的,隔着屏幕反而有些尴尬了。

还是夏油杰又开口,「是有什么事找我吗?」

「啊,没有没有。」你答道,「那个,你现在还在医院吗?」

「我已经回家了。只是发烧而已,不是什么大病。」

「哦,那就好。」

你鼓起勇气,「要不,我明天来你家看看你?」

又沉默了。

就在你以为,夏油杰是在考虑如何婉拒时,对面终于答道,

「……好。」

这个字听起来,说得有些艰难。

如果换作别人,故意以为这是在不情不愿地答应。但你的第一反应是:天哪,这还叫病得不严重?

你再一次脑补出,夏油杰躺在床上颤抖着唇,还要勉强应付通话的模样。

想到明天,你会穿着私服来他家里,可能还会到他的卧室里,他的心中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酸麻。

其实他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父母给他请的假期还没满,提前回校还要走其他流程,让他觉得很烦而已。

只没想到,竟会让你担心了,而且还会想来探望他。

有惊喜。

但在这之前,他的第一反应是,拒绝。

不是因为排斥你,而是因为,他自卑了。

即使是在平民中,他们家也是很穷的。小时候不懂事,看到别人吃穿用都比他好,他有过羡慕嫉妒,产生过自卑到想哭的情绪。但很快,他发现自己远比旁人天资聪颖。

抛开家境,他总是最优秀的那个,无论是在乡下、城镇、还是这所贵族学院。唯一见到的和他差不多的,也就只有五条悟了。

所以他很快就想通了,也不再因为出身而产生负面情绪。

没想到,隔了十几年,他却因为你的一句话,而又自卑起来。

他怕你看见这又小又简陋的屋子,虽然还算整洁,但唯一的优点也就只有整洁了。他怕你看见父亲落在桌上的空酒瓶和烟头,以及父母打架时在墙上留下的血迹。即使过了这么多年,那血早就变成了乌黑黑的一滩印子。

其实,夏油杰知道,你不会因为这些事情而鄙夷他,讨厌他。但他希望自己在你眼中,能一直保持干净清朗的形象。

那沉默的短短几秒内,他的内心百转千回,最后还是答应了你。

他选择拉近与你的距离,哪怕这样会暴露他的不堪。

夏油杰打开房门,拿起清扫的工具。

但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尽量把下限往上拉一拉。

5.

放学后,五条悟收拾东西,急切地想要出去朵颐甜品。

「五条少爷。」你冷不丁从背后拍了下他的肩膀。

果然五条悟又要跳起来了。你在他起跳时的一瞬间,又把他按了回去。

「干什么啊。」五条悟总觉得你放在肩上的手滚烫,烫得他心慌。

幸好你只是拍了一下就把手拿开,说起正事。

「明天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杰家里?」

「哈?」

太宰治x你xDK悟

谁懂,一天之内大喜大悲

他在我的世界里永垂不朽,永远最强

当你和五条悟并肩站在机场等待着和横滨异能者代表会面时,五条悟突然伸手搂过你的肩,把头枕在你的肩上,像是不经意般问了一句:“这次来会面的,有上次玩游戏时你口中的前男友对吧?”

他很明显的感觉到你身体顿时一僵,就这一个反应他就确定了答案。

墨镜之下的眼眸中有不明情绪涌动翻滚着,一只手搂住你的肩不说另一只手还环住你的腰,直接把你圈在怀里,明明前男友还没出现,占有欲已经开始强烈迸发。

你头疼地叹了口气,不由得开始后悔之前为什么要跟他们玩真心话大冒险。

你是从外地来的插班生,没有人知道你之前的经历,跟原来三个人混...

你是从外地来的插班生,没有人知道你之前的经历,跟原来三个人混熟之后他们也只打听出来你来自横滨,有个前男友,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就在你跟五条悟双向暗恋的一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你们四个凑在一起突然玩起来真心话大冒险,你中了头彩。夏油杰用手撑着下巴思考片刻,眼光一扫到五条悟突然就想好了题目:“说出你前男友的五个优点。”

“杰的第一个问题就这么犀利吗……”你有些无奈。

五条悟听到这个问题本来想发表一下自己对于素未谋面的,你那位前男友的看法,但由于迫切地想知道你眼中的前男友到底是什么形象,用尽生平涵养把话憋了回去等待着你的答案。

你想了想,三道期待的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着你,其中有一道是真心想知道答案,另外两道是期待着看好戏。

你有些不情愿地把某个人从尘封许久的记忆里翻出来,缓缓开口:“长得帅,这是我想到他这个人的第一个想法,很会撒娇会讨女孩子开心,可爱黏人得很,然后就是跟他做任务很放心,完全可以托付,好像天底下就没有他办不到的事,他是我见过最厉害的掌控全盘的顶级操心师,还有的话……声音很好听,气场很强的同时还能保持少年感。”

当初走的时候多决绝,明明都决定了不再说他一句好话,结果还是说了这么多啊……

还是没有办法真正释怀吗?

夏油杰意味深长的看了五条悟一眼:“前男友这么优秀啊,看来有些人比起这个前男友差的远啊还。”

还不等你陷入emo五条悟首先破防:“什么嘛,擦亮你的眼睛看看有人还能帅的过老子?很黏人会撒娇这是什么幼稚鬼行为,不恶心吗?还有还有,老子不可靠吗?跟着老子不比跟着他心安,你都不需要动手诶老子就帮你把咒灵处理完毕了,而且操控人心的人一听就很恐怖啊,跟这种人相处不觉得慎得慌吗?再说,还有人能比老子气场更强更具有少年感?你是瞎了吗!”

“你平时就已经够吵了,现在更吵,”硝子面无表情地开口,同时转向夏油杰,“杰,你录音了吗?”

夏油杰笑眯眯地晃了晃手中的录音笔:“录了哦,下一次在他撒娇要大福的时候循环播放。悟,我懂你难受的心情,但你把自己也骂进去这个行为就有点蠢了。”

硝子补充:“还有在他天天发疯的时候放那句我不可靠吗?让他对自己有清晰一点的认知。”

“老子对自己的认知一直都很清晰!实力和颜值都是天下第一!”

你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感谢你的同期把你从上一段恋情的emo情绪中拉回来。

“我很好奇,感觉对方是一个不错的男人,为什么分手了呢?”忽视着一旁快要暴走的五条悟,夏油杰面带微笑问你。

“啊说好的玩游戏呢怎么只拿我一个人开涮……”

五条悟看你还不愿意全盘托出,自动脑补出放不下白月光前男友的狗血剧情,气得一下子用力一拍你面前的桌子:“怎么?你还惦念着他舍不得把你跟他的事拿出来讲?”

唉,该说不说你现在这个crush比起太宰治相处起来舒服了不知多少倍,但是吧,这小子估计是因为从小实力强悍,没被任何人打击过,碰到一些事情就容易破防。

但是看他一脸不爽真的很开心哈哈哈哈。

心情好连带着想起太宰治时的怨气都少了几分:“为什么分开啊?就跟悟刚刚说的那样,太会算计人心的人是很恐怖的。我是个很缺乏安全感的人,他也是,两个人互相试探,我真的很累。”

像是一道开关,打开了你对太宰治所有的记忆。

你是被太宰治捡回港黑的,并且成为了他的直系下属。有芥川做对比,他对你堪称人间温柔。

可能是因为雏鸟情结,可能是因为他在生死攸关的紧急时刻救了你的吊桥效应,也可能只是因为他那张脸太过好看,把头埋在你肩膀冲击撒娇的动作太过勾人,执行任务时轻松的语调下达从不会有差错的命令时气场太过令人着迷。

太宰治时常因为笑而微微弯起却没有半分笑意的幽深鸢色眼眸烙进你心坎,像是爱上罂粟花一样。

你是被他拉扯大的又跟他一同长大的小姑娘,好像在一起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和太宰治谈恋爱是一种非常新奇有趣但风险很高的事情。

他会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候突然冒出来和你贴贴,走路都要粘在你身上,如果遇到中也被他嘲讽:“你现在就像一个不知名的大型黏糊糊生物。”就会很高兴的当着他的面在你脸上亲一口对中也挑眉:“我就是想跟我女朋友时时刻刻黏在一起呀,没有女朋友的单身狗怎么会理解呢。”

然后搂着你的肩从炸毛的中也身边快速溜走,距离中也有一段距离之后转过身对着他大喊:“我才不跟没女朋友的人做朋友!”

“哈?谁要跟你做朋友了!”

跟你在一起后的一周之内全港黑都知道他谈恋爱了,提到你时得意洋洋的兴奋劲任谁看了都嫌牙酸。几次当着所有人的面秀恩爱过后你们成功荣登港黑最不受欢迎情侣榜第一。

当然,他热爱自/杀还是不会改变的,只是入水上岸时看到有很好看的花会摘下来送给你,在大街上漫游思考着被车撞死的概率有多大时看见商店里的裙子很适合你会掏出早就偷到手的中也的银行卡买下来送给你,试图搭配奇奇怪怪的药物进行自/杀也会选择在你有空照顾他并且心情还不错的时候。

而且他真的很像一只一直流浪然后被你带回家的黑猫,喜欢躺在你怀里睡觉,每当你揉乱他乱蓬蓬的卷发,发出这样的感慨时他总会应景地冲你笑笑软软叫一声“喵~”

他沉寂地好似死水一般的眼眸看到你时会有那么一点光亮和笑意。

不过任何事物都具有两面性,只要他的计划被泄露或者遭人背叛,他第一个怀疑你。会是把你近期所有行为全部在脑海里面过一遍,在找到真正的凶手之前会比平时还喜欢你粘着你,实际上是在根据你各种各样的下意识动作判断究竟是不是你背刺他。

更过分的是经常试探你到底有多爱他,喜欢看你为了他能做到哪一步,有些时候是拿他自己的命和你最亲近的人的命让你极限二选一,有时候是拿他自己的命和几个无辜普通人的命让你作抉择,更多时候是暗藏玄机的普通提问。

再赤诚热烈的爱意也经不住三番五次的试探,尤其是缺乏安全感的你,你总觉得太宰治像是一阵风,你留不住。

在你感到疲惫的时候你跟他说让我们彼此冷静一下,他错愕地瞪大双眼却还是答应。你们偶尔会有联系,但他从来都没有主动找过你。你不要求他做到给你的爱能跟你对他的爱对等,但你希望他能对你有一点点的在意。

既然他不在意你,你也不要管他好了。

你一边愤愤不平又委屈地流着泪一边在好友的推荐下进入咒术高专,成为一年级的插班生。

他开始在你面前百无聊赖的刷存在感,在训练场上虐杀你,在你精疲力尽瘫在地上的时候蹲下来揉一把你的头发笑眯眯地说:“你也太菜了吧?这就受不了了?”

在上课时骚扰你,强迫你陪他翘课买甜点,碰到排队的人多得要死的时候用金钱诱惑你一个人排队,自己享受在大街上走几步就被问联系方式的乐趣,尽管在你眼中这跟孔雀开屏没什么两样。

不过他给的实在太多了,你对金钱不得不低头。

你渐渐发现五条悟跟那个黑泥精一点也不一样,于是放下心来跟他正常相处。

然后……正常相处着就变得不正常了。

到底是多久友谊变质的你也说不太清楚,或许是在每次战斗完脱力后被他一边轻松一把抱起来一边大笑着说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垃圾啊。

是每次在户外上课或者开会你偷偷找他聊天他没听清微微弯腰把耳朵靠近你唇边几缕白发拂过你的脸,轻轻“嗯?”一声。

是在碰到强大敌人战损倒地时他飞速把墨镜一摘,璀璨干净的蓝眸担心的看着你问你没事吗,得到你肯定的答复后转身面对敌人时杀气腾腾的气场。

暧昧,表白,在一起一气呵成。夏油杰和硝子都没有半分意外。

环住你腰的手突然收紧,把你的思绪从老远拉了回来,你定睛一看,是飞机到了。

你的前男友太宰治,放弃了他的黑色大衣,穿了一件棕色风衣从飞机上走下来,宽肩细腰腿长,和你离开时相比他已经完全成长为一个男人了。

有些意外的是在他旁边是皱着眉的中也,在太宰治叛逃后双黑居然再一次合体了。

太宰治望着你,轻笑出声:“我知道你会来的。”

免费粮票解锁1.4k双人会面修罗场,点击观看五条悟如何凭着一张嘴让原本心理上站在他这边的中原中也彻底变成中立。

Episode28

她是傍晚赶到禅院家的,团体赛结束之后,她就下定决心要来找禅院老头借天逆鉾了。禅院老头像是知道她有求于己,故意让她在茶室里干坐了一个小时,表示自己“现在不便见客”。

哼。她在心里冷笑一声。有本事让我在这里坐一宿。

快到晚餐的时候,禅院老头终于现身了,穿着黑色的浴衣,坐在象征着家主地位的主位上,让佣人帮她看茶。

“劳烦您把天逆鉾借我一用。”她垂着眼睛,看向眼前淡青色的茶水,白瓷茶盏里映着一轮明月。

茜对长辈习惯装出谦卑而温婉的样子,这是五条家教会她唯一有用的东西。在足够强大之前,她最好学会伪装,为了避免麻烦。

“天逆鉾是禅院家的祖传咒具,我不能随便借给你。”禅院老...

“天逆鉾是禅院家的祖传咒具,我不能随便借给你。”禅院老头若有所指,“被别人看见了,容易非议。”

“我会开领域,不会让人看见它的,您多虑了。”

“你会开领域了?”禅院老头露出惊讶的神色,“什么时候的事?”

“不久前,我试了几次,现在已经能开出完美的领域了。”这是实话。

禅院老头的惊喜几乎藏不住了,又问。“你借天逆鉾去做什么?”

比如说我在云那里,其他人都是地面上的蚂蚁。十二岁的悟在她的记忆里有着鲜活而得意的面孔。

那么我是什么呢。她追问道,还在期待一个与众不同的答案,她当时还没想得那么明白,但她想做他身边的另一片云,一直都想。

茜是……蝴蝶。

我是蝴蝶。我怎么可能是蝴蝶。我不想做蝴蝶。

“姐妹校交流会,”她抬起眼,黑色的火焰开始安静地燃烧,“我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打赢五条悟。”

“你下得去手?”禅院老头故意这么问,“他不是你那个未婚夫吗?”

“上了擂台,他就只是对手。”她补充了一句,“更何况,我不可能就这么嫁给他,谁都知道他瞧不上我。”

禅院老头对这个回答有些满意。“既然是拿去打五条家的六眼,我很难不同意,”他捏着酒盅,“借去用也不是什么坏事,拿它杀杀五条家的锐气。”

她又垂下眼睛。“多谢。”

“不过我有个小小的前提。”禅院老头又不慌不忙地说道。

我就知道。茜在心里笑了一声。“您请说。”

“立个字据吧,茜。”禅院老头一挥手,旁边的仆人立刻拿来纸笔和一个红色的圆盒,茜盯着它看了一会儿才发现是印泥。

“内容很简单,”禅院老头说道,“承诺你是禅院家的下一任家主,跟五条家断绝任何关系。”

茜感觉自己在陷落,而她别无选择,只能一头扎进冰冷的泥沼里。她想要胜利,可能这是胜利必须付出的代价。

照做吧。反正悟不可能是你命中的爱人,家主夫人也从来都不是你的母亲。她对自己说道。这些都是错的。你原本有家,有亲人,是他们把你抢到了这个鬼地方来,强迫你学会牡丹花的十二种绣法。

多可恨啊。他们甚至都不能等你正常地来月经,生怕你是个不能下蛋的母鸡。

她听见远处有人在高声惊呼:禅院茜赢了,她打败了五条悟!天呐,她怎么做到的?

我不能再输下去了,我要赢。这次,我一定要赢。她拿起笔,在禅院老头满意的注视之下,开始写字据。

在这之前,茜从没想过自己能真正打败五条悟。她只想跟他并肩,严肃地谈论共同的敌人,遇到好玩的事情时,他们能对视,心领意会地微笑,拥抱,接吻。

微风浮动,这些和睦温柔的画面全部如柳絮般散开了。现在的她只想要打败他。

如果亲密也能如此让人感到不安,那我就要胜利。她写完字据,打开印泥盒,蘸了蘸,在纸上按了一个鲜红的食指指印。看来,只有胜利能让我感到安全。

禅院老头收下字据,过目,点头时露出更加满意的微笑。“不错,你身上果然流着禅院家的血。”

说得好像是金子似的。她在心里冷笑。血就是血,没什么差别。

“很好,很好,”禅院老头从座位上起身,“天逆鉾就借给你用用吧,我相信你的实力。”

茜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点头。“多谢家主。”

禅院老头得意起来,显然对她的态度感到称心如意。“走吧,我这就带你去拿天逆鉾。”

茜欣赏着悟颓然的败势,鲜血顺着天逆鉾的刀刃一滴滴地落了下来。

值得啊。太值得了。为了这一刻,要她做什么都值得。

“这是什么刀?”悟猛地抬起头,蓝汪汪的眼睛嵌在满面的鲜血里,声音沙哑,“茜,这是哪里来的?”

“打不过就要问东问西的,”她得意起来,“悟,这不是好习惯。”

“我可没输!”他猛地站起身,飞快地闪到她身边,想要夺刀。

茜一抬手,天逆鉾顺势被她收进了黑色的影子里,不见了。

悟愣住了,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他这才反应过来,这是茜的领域,四处都是影子。只要她想,天逆鉾随时能被她藏起来。

趁着他发呆的功夫,茜一挥手,刀光一闪,刀背重重地拍在了他的胸膛上。

强大的推力让他向后倒去,仰面重重地摔在地上。

“这才是为你准备的。我可想了好久呢。”茜抚摸着刀背,黑色的影子如同藤蔓似的缠绕在她的手上,“领域展开和天逆鉾,缺一不可。”

他瞪大了眼睛,诧异和痛苦轮番在大名鼎鼎的六眼里出现。

你看,亲吻是假的,拥抱是假的,欢笑也是假的,只有胜利才是真的。所有屈辱都将消失,因为不会有人记得赢家曾经被认为是蝴蝶。

“我倒要看看,在我的咒力用完之前,你会不会认输。”她收起天逆鉾,双手结印,九种式神从她背后显现出原型,除了魔虚罗,已经都被她纳入掌中。

“起。”她动动嘴唇,成千上万只式神朝他涌去。

五条悟站起身,擦掉嘴边的血。“别试图用式神打败我。”

他一弹手指,打掉了周围试图用舌头控制他的虾蟇,苍的威力辐射到后排的满象,然后再是半空中成群结队的鵺。

“没有想过用式神打败你,”茜一个闪身到了他的背后,一伸手,从手边的黑影里再度抽出天逆鉾,“给你找点乐子,别当真。”

“没当真。”五条悟回过身,飞快地打出赫。

茜横刀一挡,攻击全部弹在了刀背上,爆开时刀身震得她牙齿发麻。

只听见轰隆一声震天巨响,天逆鉾迸发出强烈的能量,引爆了领域。领域化作黑影散开的时候,能量全部反扑在悟的身上,而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咒力开无限了。

茜飞快地把天逆鉾收回黑影里,五条悟倒在了她的眼前,哪怕他不认输,也无法抗拒眼前的败势。

因为力竭,他晕过去了。

我赢了。茜发自真心地大笑起来。这次,终于是我赢了。

“赢了,她赢了!”观众席上第一个跳起来的是歌姬,“她打赢了五条悟!”

“哇,好耶!打得好,打得好!”硝子跟着站了起来,然后是冥冥,东京校的女生全部开始拍手欢呼,然后才是京都校的同学们。

“禅院茜赢了,”他们纷纷说道,“她居然打赢了五条悟。”

“什么?”夏油杰两只眼睛都要合不上了,“悟怎么可能输了?”

“这臭小子,唉,”夜蛾也感到诧异,但眼下看着学生瘫倒在面前,只好认命地走下观众席,“我去看看他怎么回事了,别待会儿躺着回东京。”

乐严寺选择性忽略了自己刚才还在声嘶力竭地中止比赛,抢先宣布道。“第四场个人赛对决,禅院茜胜利!”

胜利的感觉真好啊。一切光荣都属于我。茜笑着走下台,用旁边准备好的毛巾擦脑袋上的血。

还没等到她再享受一会儿胜利的余韵,就听见门外传来不悦的谈话声。

他甚至都想不起来她叫什么名字。

“家主息怒,”是夫人的声音,“他们俩小时候就经常打着玩,输输赢赢大概都是常有的。”

家主更生气了,不过明显是迁怒。“这是交流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她是什么意思?打赢了悟,下一步她想做什么?掀翻这个家吗?”

夫人愣了愣,只好退而说道。“等他们待会儿过来了,我们问问情况再说,您说这样好吗?”

还没等茜走出门,另一个人来了。

“禅院,”五条家主明显心情不佳,以为对方是来看热闹的,“这又是有何贵干?”

禅院老头春风得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家的下一任家主在交流会上小试牛刀,我来贺喜,顺便接她回去,以告慰禅院家列祖列宗在天之灵。”

“什么?”这回是夫人先说话了,“茜怎么可能是——”

对不起。茜发起抖来,但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只好推开门,站在他们面前。

“是的,”她转向夫人,看向她的眼睛,逼迫自己直视这道强光,太刺眼了,以至于有了落泪的冲动,“我选择回到禅院家。”

夫人先是诧异,随后痛苦才慢慢地浮现上来。“为什么,茜?”

茜见过太多人显露出痛苦的样子了。她逃回仓敷时,生母拉开她的手,也是这样的表情。

可能爱的尽头都是离别,都是痛苦。只是蜡烛烧到尽头了,她必须接受现实。

“没心肝的东西,”五条家主指责道,“白眼狼。”

禅院老头见状,趁机给对方加把火。“回头还请五条家把账单寄到禅院家来吧,茜这些年的食宿费,禅院家会一一结清的。”

“你!”五条家的家主看上去更加生气了。

“夫人,”茜缓慢地说道,依旧直视着那道温柔而悲伤的强光,“感谢您多年养育之恩,我无以回报,唯愿您身体康健。”

她看见夫人的嘴唇动了动,可能是试图呼唤她的名字,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离别啊,果然总是安静的。茜感觉自己在悄无声息地流血,不过低头看看,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先去迎接你的胜利吧,茜,待会儿我会派车接你回禅院家的。”禅院老头得意至极,“等你回到本家,我会对所有人宣布,你就是禅院的下一任家主。”

交流会之后,他们确实有几天的假期,用来休整。禅院老头计划好了大摆筵席,昭告天下,他们有了能和五条家的六眼分庭抗礼的十影。

“是。”她垂下眼睛,寒冷地微笑,转身离开。

再度前往会场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了从前在仓敷时经常听妈妈唱过的歌。

它先是赞美月亮、河水和爱情,但下一段就开始抱怨月亮没有照亮故人回来的路,又祈祷对方能够通过河水的痕迹回到自己的身边。

然而河水不会留下痕迹,所以故人也始终没有回来。

她从乐严寺校长手里接过奖章,朝在场的所有人合宜地微笑,匆匆一瞥,没有看见悟。

可能这是这个世界的真谛,一旦离开,就没有归途。

而她无怨无悔。

茜真的,一腔孤勇啊,唉

*说曲(含记曲、艺术组)1.4w+

*曲少年时曾被暴力侵犯,有些ptsd。

*自毁倾向曲与稀有的纯爱说。

在被家族抛弃时,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曾认真考虑过,他到底“拥有”过什么。

应该什么也没有。

荣辱是家族的,朋友贵人见异思迁,连所剩无几的才华,也落得了个“天赋”的称谓。

明明够努力了,怎么还是一无所有。

“如果我并非美玉,何不一开始便摔碎我?为什么要给我以生的希望,又不留情面地抢夺?”

感觉命运确实苛刻,到头来还不如让他生而黯淡,这样他便可以肆无忌惮的放弃。

什么庄园孔乙己。

就像一片池塘里的蚂蚱,明明注定要...

就像一片池塘里的蚂蚱,明明注定要淹死,又何必再给他一片树叶。

但既然有了这片树叶,挣扎便是必须的。

于是作曲家来到了庄园,企图在这里找到存在的价值——他活着的意义便在于音乐。

然后,他遇见了许多人,甚至错觉拥有了自己命运的谱写权。

“您好,克雷伯格先生,我叫爱丽丝·德罗斯,是一名记者。”

亚麻金色的头发,浅栗色的眼睛…

作曲家移开视线,垂眸瞥了一眼她伸出的手:

“您好。”

记者,爱丽丝·德罗斯——克雷伯格心中默念。

是个好人。

至少他看得出来她来庄园的目的绝不同于大多数人。

“我可能会死在这里,算是正确的死亡吗?”

而后的日子里这样的想法一直盘据在他脑中

“在想什么?音叉都掉了。”

记者捡起地上的音叉,插回密码机旁边的凹槽:

“压好机子哦。”

静音的世界变得有声了。

作曲家安静地看着她奔向远方狂欢之椅的背影,许久,又默默埋头于机械声中。

“你这个状态,很容易死在这里。”

小说家笑着从身后跑了过去。

作曲家拔出音叉,攥在手里,静静等着。

他是修机位,记得第一次工作时记者笑着说:“我想也是,克雷伯格先生适合这样的工作。”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在他身上游走,作曲家知道她是在开玩笑,但他还是脸红了。

记者说过:“你这么好看腰这么细,需要保护。”

当时作曲家哑口无言,只能羞恼的愤愤离场。

现在的话…

作曲家收回思绪,开了机子。

“嘟——”

求生者可开启电闸。

“今天也是大获全胜?”

“嗯,四跑。”

记者脱掉沾满血和泥的衣服,俯在墙上:

“坎贝尔先生牵制了很久,奥尔菲斯先生辅助也到位。”

医生用镊子夹起酒精棉球,在她的伤口上轻轻按压着:

“你也很厉害,救人扛刀很准…这么好看的背,希望不要留疤。”

“嗯…”

记者沉默了,医生以为她在忍痛,手下动作轻了一些。实际上不过小伤,她是在想另一个人。

“不过还是多亏了克雷伯格先生,机子没落下,最后压得也很好。”

“那位作曲家?”

医生有印象,记得他总是一身伤,有时惨得吓人,搞得她开始还以为他是救人位或牵制位。

“他总是受伤,也就是和你一起的时候会安分些。”

“这样啊…”

记者皱了皱眉头,正想多问两句,敲门声响起:

“黛儿小姐,您在忙吗?”

“请稍等一下。”

医生收拾好,示意记者穿好衣服,起身去开门。

“我今天值日,需要拿一些镇定剂去补一下湖景村的箱子。”

作曲家一身风尘仆仆,明显下了工还没有休息。

“行,您请进。”

每一场结束后都会有人留下收拾,抬起板子、补被破坏掉的板子、补给箱子…一般来说会由败的一方来干,但今天监管那边还排了下一场。

记者和勘探员最佳演译,叫他们干肯定不合适,小说家…那个白痴,把他除外。只能由自己干了。

反正只是修机位,反正只是个不起眼的人…嗯?

作曲家迈进医疗室的下一秒,眼前是记者,她上身只穿着一件胸衣,地上都是沾着血的纱布。

…她总是这么认真。

作曲家立刻背过身面壁,淡淡一句:

“抱歉。”

举止得体、平静自如——如果他耳朵没红的话。

“天,爱丽丝…”

医生小小惊叫一声,小跑上前将一盒镇定剂塞给作曲家。他十分绅士地闭上眼,转过身接过,打开门退了出去。

合上门,作曲家依旧闭着眼,心动得疑似监管者在附近。

很不礼貌地回想过后,他发现残留在记忆中的只有地上沾着血的纱布。

会很痛的吧…

“你还要睡多久?”

作曲家睁开眼,是小说家。

“你最近总是走神,克雷伯格。”

小说家拿走他抱着的镇定剂,不可察觉的微皱了一下眉头:

“你这是要干什么?”

作曲家对小说家一向采取敬而远之的策略。他们不是一路人,没必要互相折磨。

说实话,作曲家是有点怕他的,但又不可控地受他吸引——缪斯女神眷顾的宠儿。羡慕多少有点儿。但害怕他是另有其因的,也许是被他身上的气质勾起了一些过去的回忆。

“我收拾湖景村,补给箱子。”

小说家沉默了一会儿,深深看向医疗室的门:

“德罗斯小姐在里面?”

作曲家点了点头,视线回避着。他不喜欢这个男人盯着自己看,很不舒服。

但小说家没有收回视线的打算,直勾勾看得坦荡,他上前两步,微微俯身:

“小心点儿克雷伯格,在小说的人物构造中,你这样的,会很容易死掉。”

说罢他直起腰,转身向外走去。

克雷伯格不予反驳,他知道自己会死。

不如说他早就知道了,甚至对于死期如此之晚而感到惊讶。

也许他应该死在十二岁,又或者二十二岁…

支撑他的音乐也逐渐在从灵魂中抽离,世界又要静音了,只有脑中的嘈杂不消…

“在想什么?”

小说家不耐烦地回头叫了一声:

“快点,晚上联合还要用湖景村。”

…他这意思是,一起去收拾吗?

作曲家一阵恶寒,看着小说家深棕色的眼睛,里面是不可捉摸与…一种不可言喻的危险。

“抱歉,最近睡眠不足…”

他小跑追上去,在袖子里藏了一把手术刀。

医生打开门,看着两人的背影,无话可说。

“爱丽丝,说实话,我觉得奥尔菲斯更有可能。”

记者穿着整理走出来,沉默了一下:

“为什么?”

“不好说,但克雷伯格恐怕是真喜欢你。”

“那为什么会是奥尔菲斯?”

医生思考了一下:

“可能有种更剧烈的情感超过了‘喜欢’,也许是恨,也许是…谁知道呢。”

艾米莉·黛儿有预感,这种“情感”会病态,而“情感”的主人恐怕会更病态。

她没想错。

合上最后一个箱子,作曲家累得几乎直不起腰。他望了一眼不远处正扶板子的小说家,莫名紧张了起来。

算了,如果奥尔菲斯真的想杀他,他肯定反抗不了。也许就是命该如此。

作曲家捏住袖中的手术刀,准备处理掉。他低头,手腕上布着青色的脉络,细棱棱不堪一折。他抽刀,手一抖剌了一道口子,鲜血如注。

实际上这样也不错,至少掌握着自己命运的谱写权——怎样死去。

…太懦弱了。但先弃他而去的明明正是命运。

“你是真神经吗?”

小说家一巴掌打过来,他半张脸瞬间麻了,耳朵嗡嗡直叫。

“我以为你塞刀是要捅我,结果是想当我面自杀?”

“怎么,克雷伯格,你这么想死的吗?”

作曲家被打懵了,捂着脸半天说不出话。

原来他看到了,看到他往袖子里藏刀。

…好可怕。

“不用你管。”

小说家笑了,抓住作曲家拿刀的手:

“别这么说,我可以帮你。”

他的力气大得惊人,作曲家痛得无力挣扎,干脆放弃,闭上眼睛。

睫毛好长…奥尔菲斯看着他颤抖着身子摆出一副“生死看淡”的模样,又气又好笑,从人手里把刀抽走,一把扔进了海里。

“怕什么,不是想死么?”

“…唯独不想被你弄死。”

作曲家向后退了几步,后背抵着船身。

“那想被谁?”

小说家压了上去,狠狠抓住他的脖子:

“德罗斯吗?”

…呼吸…要窒息了。

作曲家感觉到眼泪和口水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更丢脸的是身下起了反应。

小说家自然感觉得到,恶趣味的用膝盖碾了碾,然后略微松手,看着他艰难汲取空气的样子——至臻的愉悦。

最后一放手,作曲家失力地滑坐在地上,咳嗽喘息着。

小说家欣赏着,兴奋不已。

缓过来后,作曲家坐好,耳根子都在发烫。

是要求我吗?奥尔菲斯饶有兴致地盯着他,但他却颤颤巍巍掏出一块手帕递了过来:

“不好意思,弄脏你了…”

小说家顺着他的视线看到自己一手的水渍,不知道是他的眼泪还是口水。

…这人神经病吧。

烦躁一下冲上头脑,小说家一把将人压住,用最后的理智低沉笑道:

“一会儿才脏呢,留着一会儿用。”

凭心而讲,小说家不懂自己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与目的,将克雷伯格摁在身下的。

如果参考平日的交往,他们没有结仇简直是奇迹。奥尔菲斯一大乐趣便是明嘲暗讽这位曾经的天才作曲家。说来也奇怪,明明对上别人都能够礼貌对待,怎么偏偏遇上那人就控制不住的态度恶劣起来了?明明对方什么也没做。

简直像是摧毁欲与占有欲上头的疯子…

不可能。

“我喜欢圣心医院的石雕像也不可能喜欢那家伙。”

奥尔菲斯死也不会承认自己可能对克雷伯格动了心思,他不能接受这个结论,所以报复心渐起将一切推脱给了作曲家。

他想着:“不过只是馋他身子罢了。”

他当然看得出来作曲家喜欢记者,所以显而易见,他是故意的。

“在发什么呆,乌鸦都聚过来了。”

医生从他身边跑过,寒意沿着脊梁骨一路上爬,监管追来了。

小说家翻过窗户,烦躁、不安、莫名的气愤…他紧握拳头,居然将墙生生砸倒了,倒在外面的机子边。

“当——当——”

再一看状态栏,作曲家倒了。

“克雷伯格先生,你还好吗?”

医生惊讶地跑来,蹲下身从石块下将人扶了出来。

“我没事…”

非恐惧值造成的伤害是真实伤害,他捂着额头,流下的血模糊了视线。隐隐约约看到残垣断壁后另一人的身影。

“我给你包扎。”

医生从口袋中掏出一卷纱布,简单做了处理。顺便以一种责怪的眼神看向搭班的小提琴家。

“啊,我什么都没干…”

安东尼奥百口莫辩,心说自己的刀气也不该有二十米长呀,况且圣心医院这里不应该有危墙。

“没关系。”

作曲家抬眼看着断墙,他知道那后面是谁。

小说家也看着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里面无悲无喜,阴郁又沉闷,像是一片死海。

…无法想象自己淹死在里面的场景。

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看着这样的一双眼睛,奥尔菲斯闭上了嘴。

“这几天注意工作时不要碰到,你有点儿轻微的脑震荡。”

医生收起医药箱,将沾了血的棉花丢进壁炉。

“麻烦您了,黛儿小姐。”

作曲家看着壁炉里的火焰窜出一串串火舌,燎舔着木柴,沾满血的棉花一瞬间便化成了灰烬。

他突然想到了飞蛾扑火。

“对了,很抱歉再麻烦到您,您这里有没有…”

“治疗外伤的药?”

医生沉默了一会儿,走向药柜,从里面拿出一支外用药膏,合上玻璃柜门。

“从我这里拿药是要报备的,我能多嘴问一句是什么伤吗?”

作曲家身子一僵,避过视线:

“外伤。”

废话。她一眼就看得出来,况且,脖子上的痕迹已经够明显了。

医生叹了口气,将药膏用手帕包好,塞进他风衣的口袋:

“是那个小说家?”

克雷伯格猛然收缩的瞳孔已经承认,他站起身,一阵晕眩。

“…谢谢您,那我先告辞了。”

“我需要和爱丽丝谈论这件事吗?”

作曲家身子一抖,转过身来,医生从他的脸上看到了委屈、不甘,甚至绝望。

…应该是被强迫的。黛儿点了点头:

“放心,我不会说的。”

时隔多日,作曲家又想到关于“拥有”的问题。

如果单纯只是按照“使用”来定义,那么他也曾“拥有”过一些东西。

六岁时马戏团发给孩子的八音盒、十二岁生日时父亲赠予他的一支乐谱笔、界内人士对他的赞美与期望、同龄人的羡慕与崇拜…

一挥而就。他才华横溢,仿佛听得见万物的声音,能谱出千百种神创般的曲调。

脑中与生俱来的嘈杂在音乐中宁静,他得到了生命的救赎,如若重生。

一挥而就。

他没有去看过马戏团,琴房顶上碗大的灯便装得下他的童年。

乐谱笔的礼盒上写着“克雷伯格”,只是一个姓,一个姓便是他的命运。

命运。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站在二十六岁的台阶上俯看过去,二十二岁的他意气风发,站在聚光灯下,掌声、鲜花,人们赞美他的才华。

十二岁的他在泥潭里挣扎,满眼的音乐,无人问津他的努力,无人知晓,似乎上天也将他遗忘。

十二岁。

作曲家眼前开始变得模糊。

十二岁发生过什么?

“恕我直言,贵子似乎有些…”

学校的老师认为他有精神疾病,将他遣送回家。

“我说过不要发出剧烈声响!”

“噪音!都是噪音…”

“小克雷伯格,你是一名克雷伯格,但你刚才的演奏可一点都不‘克雷伯格’,这难道不需要一点小小的惩罚吗?”

教音乐的先生曾不只一次的轻薄他、强迫他,并威胁他不许说出去。

但就算这样,那时音乐课也还是他所热爱的,年少的克雷伯格坚信音乐是他的救赎。尽管家族的淡忘、一个人的孤独、先生带来的恐惧与痛苦时常让他如坠深渊,但有音乐在,他甘之如饴。

被压在琴椅上时,他笃信眼前是救赎。

“克雷伯格先生,克雷伯格?”

小提琴家扶着他,在走廊轻轻靠墙坐下:

“你还好吗?”

作曲家朦胧着双眼,睫毛抖了抖,眸光一转似乎有水波荡漾。但也只不过一瞬,他眨了眨眼,无焦的眼睛看着小提琴家,但更像是在看不可到达的远方。

“…音乐,会是救赎吗?”

小提琴家沉默了。

“不会,音乐会拉你入地狱的。”

见这人的眼神更涣散了,他大笑两声:

“但也许会,只要你信,救赎总会来。”

“…抱歉,失态了。”

作曲家扶着墙爬起来,天旋地转。身下的伤又还未处理,痛得紧。

“感觉你现在就需要救赎。”

小提琴家一手揽过作曲家,带着人走向天台。

“想听什么,您点?”

他指了指长椅示意人坐下,而自己跳上护栏,架起了小提琴。

“也算是为今天的事道歉了。”

“我知道不怪您。”

作曲家笑了,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那我就厚脸皮点一首马斯涅的《沉思》怎样?”

“如您所愿。”

安东尼奥身后是夜空,星月似乎随着琴声升了起来。月光倾在他们身上,劈头盖脸的,克雷伯格白得发光,似乎下一秒就会随月光融化。

作曲家有一瞬间动容了。他想,就算不作曲,他弹了一手好琴、精通乐理,不论是钢琴家还是提琴伴奏,都可以向音乐迈进啊…

在沉沦的深渊中憧憬着清明湛蓝的天空…

但他不是泰伊思。

修完圣心医院断墙的小说家一身灰,他合上庄园的大门,疲惫不堪,抬头看向天空,听着那悠扬传来的琴声,心中苦笑。

他也不是阿塔纳埃尔。

“弗雷德,听说你受伤了?”

记者搅拌着手中的白咖啡,看了一眼姗姗来迟的修机位。

“多谢关心,并无大恙。”

作曲家头上还绑着纱布,眼下的黑青高高肿起,神情恍惚,一点都不像“无恙”。

“不要逞强,如果不适就休息。”

画家将颜料与画布准备好,淡淡瞥去一眼权当打过招呼,再无多言。

他不喜欢同大脑简单毫无创意的人沟通,那种感觉就像是和白痴解释吞咽大象的蟒蛇为什么不是帽子。

“不影响修机,如果我被抓就不用救了。”

作曲家拿起餐具,叹了口气又放下,抬手去拿酒杯。

“对着食物叹气很没礼貌。”

拿了个空,作曲家抬头,心脏一阵抽搐——小说家站在他身后,端走了他的白葡萄酒,放下一杯红茶。

受伤就不要喝酒了。小说家在心中讲道。

“奥尔菲斯先生,印象中今天应该是克拉克先生辅助吧。”

小说家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抿了一口:

“萨贝达先生借他去排位了。”

谁信啊?那三个穿兜帽的有同时出现在排位赛中的可能性么。

画家感觉得到气氛的怪异,他无心参与,干脆铺开餐巾,用手指沾着咖啡与酱料在上面点画着。

这是非常不雅的行为,不像一位出身优越的少爷会做的,但瓦尔登不在乎。

艺术走到最后只不过是一群疯子。

“船?”

画家抬头看去,作曲家立刻避开视线:

“抱歉,多嘴了。”

“不,没事。”

画家轻轻甩了甩手上的污渍:

“我需要灵感,需要知道普通人脑子里在想什么,然后尽力去规避。”

“不如请你们来说说看,你们看到了什么。”

这话的意思就是他们都是脑子简单的普通人。

小说家咬了咬牙,据傲如他,绝对不允许自己受到这样的贬低。

“评价一幅画的前提是它得是画,瓦尔登先生,您的著作我恐怕欣赏不来。”

“嗯。”

画家轻描淡写一点头,看向记者:

“德罗斯小姐?”

“我不懂画,只会一点素描,您别为难我了。”

记者从容地笑了笑:

“我看到的都是表层的——像失火的木屋?”

“谢谢。”

画家看向作曲家:

“你说看到了船?”

作曲家也不太喜欢这位天才艺术家的态度,皱了皱眉头不太想多交流,但能让小说家不爽的人,他又不禁有些敬佩:

“是的。但我相信这可以是任何事物,随观画者的心境而变罢。”

“没错。”

画家将餐巾一揉,丢在了一边,起身拿起画具向门口走去:

“但我画的时候确实在想船。”

漂浮在海面上随时可能沉没的船,鲜红如火的夕阳,在尸体上空盘旋的乌鸦。

艾格·瓦尔登感觉到了兴奋。

门轻轻合上。

“哈,看来你也有艺术家的思维?”

小说家几乎要将手中的酒杯捏碎。

“那为什么呢,克雷伯格,是什么束缚住了你的天赋?”

作曲家低下头,不太想和他说话,不敢看他。

“行了,好了的话就开工吧。”

记者敲了敲桌子,拿好相机,站起身:

“弗雷德,你能来一下吗?”

“请不要这样叫我,德罗斯小姐。”

作曲家身体一僵,想到医生那句“我需要和爱丽丝谈论这件事吗?”他指尖发凉,也不知道在害怕什么。

他不配的。记者帮他那么多,他不能恩将仇报地喜欢她。

“好的弗雷德。”

记者轻轻合上门。

作曲家站起身,喉咙像被扼住了一般。

有一种绝望是我侥幸获得上帝垂怜,能一睹世界的美好,但最终我还是瞎子,那这三天光明何尝不是一种刑罚。

“你为什么不试试呢?也许她会接受你。”

小说家嗤笑一声,继续用自己不早的早餐:

“克雷伯格,你越来越像一个即将要过世的角色了。”

作曲家只当他是想杀他。

“那您下次不要失手了。”

关门声回荡在餐厅,奥尔菲斯切下一小块牛排放在嘴边,终究还是放不下。

我没有,墙塌掉只是意外。

他对自己说。

人的生命应该是丰盛而有缺陷的,缺陷是灵魂的出口。

天赋异禀的艾格·瓦尔登对完美掌握得淋漓尽致,残缺在他眼里叫作“次品”。

不论是画作的完整性,还是人。

他见过太多的次品了,但这么“完美”的次品还是第一次。没有机会利用好的天赋,就像他手里攒两幅画被送回庄园。

令人惋惜的同时又忍不住嘲讽。

比起江郎才尽,更绝望的是满溢的才华用错了地方。就像一个瞎子努力想学会画画,而遗忘了自己天生敏锐的听觉。

可悲。

“瓦尔登先生,您在看什么?没什么事的话我回去休息了。”

作曲家擦干净音叉,举起在灯光下照了照。淡金色的光照着他的侧脸,白色的睫毛长而翘,上面像是积着光。

完美的次品。

画家默默撑开一张画布在画板上。

他喜欢美丽的事物,不乏美人。

“麻烦你了,克雷伯格先生,为我当一次静物。”

赫马佛洛狄忒斯。

小说家站在客厅,抬头看着那位天才画家历时一个月的新作。

主人公美得雌雄莫辨,青白的皮肤上有冻伤的红晕,金色的晨光投下,他垂眸俯看世人,洁白的睫毛上像积着一层厚厚的光,眼中是神明般的淡漠悲悯。在苦难中孕育,如枯死在深林中的白杨树。

赫马佛洛狄忒斯——奥尔菲斯如此想到。

一生都无比荒谬的一位守护神。

画的名字是《完美的次品》,人们称赞瓦尔登的谦虚,走过客厅总要驻足观望。

“感觉…有点像克雷伯格。”

勘探员打了个哈欠,转身离开。

“嗯,那个眼睛。”

先知点点头,回头一看人不见了,追了过去。

小说家久久站在原地,耳朵仿佛充血听不见任何声音,只看得到画中人的眼睛。

是的,很像他。

很美。

“你看到了什么?奥尔菲斯先生。”

画家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边,空旷的客厅,晚霞穿过落地窗洒了进来。如同教堂。

沉默许久,小说家回答道:

“…赫马佛洛狄忒斯。”

“很文学的答复。”

画家走上去,抬手轻抚着画中人的眼睛:

“一般人都会答出某个人的名字。”

“你很不一般,萨耳玛西斯。”

奥尔菲斯一征,竟无言以对。

可惜他们既不是神明,也不是仙子,只不过是被命运玩弄的次品。

作曲家打开房门的一刹那有后悔过,但想了想在庄园抬头不见低头见,没必要。

“…有什么事吗,奥尔菲斯先生,已经很晚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腿下意识在软。

“巴尔萨先生明天有事,想和你换一下班。”

小说家自然地走了进来,并反手将门关上,锁好。

作曲家感觉小腿肚子要抽筋了,不自觉地向后退。恐惧,本能地恐惧,腰已经开始酸了。

“…行。”

小说家观察着他的反应,叹了口气:

“他们说让我来找你商量你绝对会同意。”

因为他们觉得咱们在交往。

“可能他们认为我会向恐惧低头吧。”

作曲家靠着墙,视线来回躲闪。

无语。

“瓦尔登画了一张画,原型是你吧?”

小说家没有靠近他,而是拉开椅子,在书桌前坐下。桌上都是揉皱的谱稿,谱图上干干净净。奥尔菲斯可能目前不明白这种感觉,在桌前呆坐一天无从下笔的孤独。

“说实话,你的琴弹得够好,没必要为了满足家族而逼自己。”

…你懂什么?克雷伯格垂下眼。

艺术是需要本钱的,没有良好的家庭背景,一切都是过眼云烟。

不给你笔墨,你如何创作?

不给他颜料,他如何绘画?

不给我钢琴,我如何生活?

…算了,你们有足够的天赋。

你能拿铅笔在日历上完成著作,他能用番茄酱在餐巾上作出黄金分割。

我不行。

“您特意来就只是说这个吗?”

“不是。”

小说家将椅子转向他,淡淡开口:

“我来理顺一下你我的关系。”

那种事都做了,干脆交往吧。

“你应该能明白,我可以为你提供资助,不管是工作还是你的曲子。”

交往吧。

“我不在意你会不会死,我的目的只是你这个人。”

我在说什么!

他在说什么?

作曲家愣了,他是想和他交往吗…

“别多想,只是交易。”

“我又不会杀了你。”

小说家十分不绅士地翘起腿,挑了挑眉,将单片眼镜取下放在桌上:

“同意的话就过来。”

同意的话就过来。

作曲家脑袋一嗡。

教音乐的先生是法国人,戴着一副金丝眼镜,袖口总挽上去几分。

“小克雷伯格,你不是喜欢音乐吗?过来,帮老师一个忙,老师教你新的乐章。”

“但不能告诉别人,否则你的手指会断掉。”

小说家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清晨的阳光明媚动人,他在想:不如把嘴捐给别人吧。

明明他都屈尊降贵地承认自己动了心思了,怎么话说出口还是不如不说。

更过分的是,这家伙居然真同意了。

奥尔菲斯穿好衣服,回头看着床上的一片狼藉,作曲家蜷缩在薄被中,青白的身体嶙峋得像是撑了一张皮的骨架,上面的紫青全是自己的杰作。

反正是“交易”,有什么关系,他也会花钱的不是吗?

…啧。小说家忍不住弯下腰将人打横抱起,撤走了床单,把人拿被子卷好,放下。

作曲家属于平常时冷冷清清,但在床上会哭的那种。但那种情况下的眼泪只会成为勾人进一步犯罪的催化剂。

他也不明白,难道自己很可怕吗?当他说出那句“同意的话就过来”时,天知道他有多紧张,他想站起来跑掉,甚至想白描控制对方走过来。

但克雷伯格什么都没有说,伶牙俐齿毒舌似乎被封印了,只是慢慢走过来,身体抖得一塌糊涂。

恐惧,他在恐惧。奥尔菲斯抬手抚上他的腰,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他在害怕什么?

昨晚有一个细节让小说家很在意,意乱情迷间作曲家有说胡话,是几句法语,他听不太明白,隐约听得出来一声“Monsieur”,是在喊他“先生”。

他当时只顾着兴奋地吻他。

算什么?奥尔菲斯握紧拳头,他算什么?

只有他一个人在沉沦吗?

这不公平。

但到头来他也明白,自己的行为确实不值得被爱。

小说家打开门,记者正要敲门的手停在了空中。

这是作曲家的房间。

记者感觉到有种无名的情绪在心底迸溅四裂。

“今天巴尔萨先生拜托弗雷德替班,八点半了。”

“…我知道。”

小说家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被子卷,心里埋怨自己怎么没想到这茬,昨晚下手有点狠了。

“额,他有点儿风寒,昨晚我来知会他的时候发现他病了,于是留宿照看了一下,您别误会。”

记者沉默了,瞥了一眼他藏在身后的床单…这也是个笨蛋。

“奥尔菲斯,他打不开心,你张不开嘴,你们真是相互折磨的一对天造地设。”

作曲家几乎失忆,但可惜身体没有。每一寸痛感与不适都在提醒着他昨晚闹剧的荒诞。

他根本不记得小说家有说过什么,只一句让他过去他便听了。实在是荒诞。

有点儿恶心。因为小说家的样子同他记忆中的那个“先生”有些重合…

“呜…”

想到这儿,作曲家无法破译,弯下腰干呕着,狠狠砸着机子。

年少的克雷伯格不只一次向神祈祷带他离开。琴房的窗户破了一个角,每当被要求撑在窗台上的时候,他总是能透过碎掉的蓝色玻璃看到外面的飞鸟。

多想变成一只白鸟,一定能飞很高,像八分音符一样。

于是少年在绝望的交合中幻想着向音乐奔去。

“…你是在用失常吗?”

红夫人转过来水镜,一刀把人撂倒:

“Bonjour,克雷伯格先生。”

“Bonjour…”

作曲家呼了口气,恐惧值过高他浑身颤抖,抬头看着红夫人:

好没礼貌,怎么能对着别人悲鸣。

但这样的一张脸…红夫人允许了。

“你这是在干什么?”

作曲家的右手血肉模糊,鲜血淋漓。机子也从98%干回了20%

“有两下子,监管应聘你应该参加一下。”

作曲家无话可说,明显也是没想到这破机子打两下就失常了。

“对不起,我失误了。”

“今天太惨了,我都去贴门了,修机位被砍,我跑去补密码机,监管还给失常了。”

“啊?我记得夫人是带着闪现吧…”

作曲家有点过意不去,别过脸,装作小憩。医生见他这样,手下故意一用力。

“呜——”

他痛得用左手捂住嘴,硬是忍着。

医生瞥他一眼:

“怕疼吗?感觉你有些神经过敏。”

“有点儿怕巨大的响声,疼痛的话…能忍。”

“还有些男子汉气概。”

医生丢掉血棉花,用酒精轻轻按压他凸出的骨节:

“你个搞音乐的,不好好对待自己的手?”

作曲家心虚移开视线:

“不小心的…”

“擦伤从右到左,撞击伤渐轻。真的不是你自己搞得?”

作曲家无话可说。

“别作死,伤害自己所带来一时的肾上腺素还不如去多做。”

医生冷着一张脸看着门口,也不知道是在说给谁听。

“你,你怎么…”

没想到她会这样说话,作曲家一下站起来,脸红到了耳根: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咳,今天多谢您,我先告辞了。”

小说家靠在医疗室门口,观察着形形色色的庄园客人,在笔记本上记记写写,抬眼瞥见人出来了,合上本子径直走上前,捉起他的右手,端详着。

“奥尔菲斯先生,这恐怕不合适…”

作曲家看到记者从走廊尽头经过,猛一下收回了手。

小说家看他表情就猜到是谁走过了。

能不能看着我?我比她更喜欢你啊。

“下手还是轻,要是我,就给你打断。”

明明你都答应我了。

“我很好奇你在以什么心态自残,自卑么?”

…我还是闭嘴吧。

“…早点回去休息。”

他前言不搭后语,作曲家也不知道要先回答他什么,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我还有夜班。”

作曲家低着头,像是在自言自语:

“在红教堂,十点下。”

“…哦,嗯,好。”

小说家深吸一口气转身要走,又停下来:

“医生的建议,我会积极配合的。”

作曲家反应了十几秒,恼羞成怒对着人的背影骂道:

“混蛋…”

小说家又一次停在客厅,抬头看向那幅《完美的次品》,一看便是半个小时。

庄园人人有不堪回首的过去,或是痛苦绝望,又或是罪恶滔天。而他的过去便是这里,这座庄园,想必他的未来也是。

也许记者能理解他,大火灼烧的不只他一个人。在漫长的日子里,他们在回忆中寻找彼此,希望能窥见当年的真相。然而时过境迁,他们居然成了同事,在这个五险一金都没有的黑心单位里抬头不见低头见。

在另一种意义上,他们回家了。

但也有一些人,莫名其妙的倔强,为了一些在他人眼中看来很可笑的理由,负隅顽抗。

长着一张能吃饱饭的脸,偏偏要靠才华饿死。明明有着常人无可比拟的才华,又奇怪地用不在正确的方向上。白费的努力、浪费的天赋。

小说家似乎明白为什么叫“完美的次品”了。

“奥尔菲斯先生?”

记者停下脚步,折了回来。

“又在等弗雷德?”

“嗯?我为什么要等他。”

小说家立刻将视线移到另一张画上:

记者根本不想理他,默默翻了个白眼。

“瓦尔登先生的新作听说原型是弗雷德,”

她走上前,注视着那双神祗般的眼睛:

“眉眼间确实有几分相似。”

“是吗?我没注意看。”

真行,这男人。记者血压都快上来了。

“…晚安先生。”

先生…

小说家似乎想起了什么。

“那个,德罗斯小姐,”

坏了,怎么问?这种事要是让记者知道了,克雷伯格能立马辞职自杀。

“怎么了?”

得换个问法,迂回一些。

“你说,人在什么情况下会喊‘先生’这个词?”

应该是弗雷德喊他了。记者快速得出结论,略微思考了一下:

“很常见啊,‘Sir’,对老板、对巡警、对陌生人的敬语、对老师,都可以。”

“主要是得看场合了。”

确实。看来问题是场合。小说家点了点头:

今晚再试试。

晚上的工作意外轻松,隐士少见的放了水,开门战传过来,硬是装瞎走了。

也许是欠了人情?作曲家抬手将湿答答的头发象征性地重抓了一下,从浴室出来已经不早了,明天没有早班,可以睡个好觉。

客厅的灯还亮着,作曲家路过那张《完美的次品》,忍不住停下看了一眼。

……好恶心。

像脏烂生着青霉的橘子。

“你看到了什么?”

小说家从走廊的阴影中走出来,没人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

“一具神化的尸体。”

作曲家回头,愣了一下。

“奥尔菲斯先生,您还不休息?”

“正巧没有。”

小心着凉。

小说家走过来,伸手递去一条白毛巾:

“走吧。”

…狄俄倪索斯。

作曲家在心中默念。像酒一样,辛辣、甘醇,还容易上瘾。残忍的迷醉。

凭什么。凭什么轻描淡写,凭什么对我好,你不是要弄死我吗?

“奥尔菲斯,我知道你想羞辱我,还不够吗?”

适可而止吧。

在我当真前。

小说家沉默了,抬手把毛巾摁在他头上擦了擦:

够了,真是够了。作曲家良好的教养已经撑不住了。

明明他是加害者,明明应该恨他,明明…

“不是,你有没有想过,你是爽了,我怎么办?”

我要是真认真了,你让我怎么办?我做不到喜欢你,如果恨都没资格的话,我要如何出脱?

感恩戴德,谢谢您教我音乐、谢谢您给我创造了绝望中的救赎吗?

“你只是一时兴起想尝鲜,我…”

恐惧又如暗潮拖拉着他,记忆中的先生与眼前的小说家越来越重合。加害,明明都是加害者,为什么他会心甘情愿?

“我…”

因为音乐。寄托错的希望、自我保护的恐惧。

他下意识认为,这是为了艺术而受罪,那种渴望投射在现实,却成了加害者完美的手段。

习惯了暴力,温柔反而会让他害怕。

“你怎么了?”

小说家想扶住他,但见他浑身发抖又不敢上手。

“你冷静一下,跟我说,发生什么了?”

“救我…”

作曲家捂着嘴干呕着,湿淋淋的头发贴在脸上,他知道自己在发抖,用尽力气却无法控制。

小克雷伯格,你不是喜欢音乐吗?

克雷伯格,是什么束缚住了你的天赋?

老师会教好你的,过来,叫先生。

别多想,只是交易。

老师会让你成为优秀的作曲家的,把腰撑起来。

我很好奇你在以什么心态自残,自卑么?

“啪!”

世界安静了。只能听到两个人哽咽的呼吸。

“你是每天都在偷黛儿小姐的手术刀吗?”

小说家紧紧抓着作曲家手里的刀,阻止他自轻。银色的利刃被他攥着,红色的血顺着他胳膊流下,洇在白色的西装上显得刺眼无比。

作曲家懵了,不是被耳光抽得,是他看到了小说家发红的眼圈。

“对不起,对不起…”

他松开手,去找手帕,才想起来早就在湖景村被这人糟蹋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克制不住地呜咽,又做不到号啕大哭,最后只留下一双多愁善感的眼睛空空荡荡。

空空荡荡。

小说家想去抱他,又不忍心再让他害怕:

“克雷伯格,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是我输了,我输了,我不纠缠你了好不好?你能不能正常些,你能不能…别寻死…”

“自杀会下地狱的,我都决定放过你了,你能不能也放过我?”

作曲家抓住小说家鲜血淋漓的手放在唇边,红色的血染上他的白发,他哆嗦着,去舔他的伤口。

像个疯子。

但也疯得好看。

“…再陪我一晚,好吗?”

不是简单的爱欲,不是占有欲,只是单纯的需要。

奥尔菲斯承认,他需要,他动心思了。

他输了。

Iwillspeakoutanguishofmyspirit,Iwillcomplaininthebitternessofmysoul.

低低喘息着,趾尖轻微颤搐,微弱的泣声。

奥尔菲斯听明白了。

“Ehbien…Monsieur,jeMeTrompe…Monprochainpassage…Nepasjouermal…”

那双阴沉悲悯的眼睛,漂浮在爱欲的海洋之上,如一具浮尸,变不成白鸟,也得不到救赎。

他溺毙着、向音乐奔去。

…先生,我错了…我下段…不弹错…

小说家停下动作,恶心、愤怒、同情,甚至是心疼,无数种难以名状的情绪迸溅出胸膛。

那么之前自己的所有行为,是让他幻觉成那个老师了吗?

…恶心。

无法继续。小说家抽出两张纸巾擦了擦,给人盖好被子,坐在床边,睡不着,也不想睡。

克雷伯格,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

我没那本事。

谁能救你啊?

树静悄悄,冷杉球在掉落。

“今年圣诞也不回家吗?”

记者朝手心里呵了口气,偏头看向身边人,作曲家冻得鼻尖发红,雪花落在他睫毛上,白色与白色,比不出来哪个更白。

“嗯,没什么好回的。”

德罗斯看着他,想起了画家好久前的一幅画,现在已经没挂在客厅了。

生活好像安然了好多。

“你和奥尔菲斯分手了?”

作曲家手一抖,正要挂起的装饰铃铛落在了地上,清脆一响:“叮——”

“…我们没有交往。”

“谁信啊。”

记者弯腰拾起铃铛,抬手挂在了树枝上。

“他算是我的兄长,而你是我的朋友,我没办法看着你们互相折磨,也没资格叫你们好好相处。”

“是他先抛下你的吗?”

作曲家搬来梯子,抱着一盒泡沫雪花爬了上去:

“是我伤害了他。”

记者扶住梯子,她想起那天小说家来找她,说他输了,他搞砸了。当时他裹着纱布的左手还洇着血。

“弗雷德,我相信他可能是知道了你的一些事,才决定放弃的。”

“虽然我有点看不起轻易放弃的人,但我个人认为,他可能是觉得再交往下去会伤害到你。”

作曲家空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他为什么不来问问我。”

“也许就…”

“他是个白痴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了,小哑巴家罢了。”

记者举起一盒泡沫雪花递上去:

“不过令人欣慰的是你不作死了。”

“之前艾米莉总和我说你自虐,还拿她手术刀。”

啊,原来被发现了。

作曲家弯腰接过盒子,叹了口气。

他现在不想死了,因为…

“好了吗?一会儿你还得演奏,早点进屋暖暖手吧。”

“嗯,好。”

作曲家将白色的泡沫洒在圣诞树端,抬头看着澄净的夜空——

我不纠缠你了好不好?你能不能正常些,你能不能…别寻死…

自杀会下地狱的,我都决定放过你了,你能不能也放过我?

放过了。

他们都放过了。

远方传来了悠扬的圣诞赞歌。

*蛇哈x蛇德x狮哈/ABO。

*蛇哈→HarryPotter/狮哈→哈利波特。

“——波、特!”德拉科简直难以置信,他的视线在反复确认周遭的陈设和装潢确实是一如既往的墨绿后忍不住发出算得上惊叫的声音。“你为什么会在斯莱特林休息室?!”

“显而易见,”Harry微微抬眼,他斜靠在沙发蓬软的织物之前,肆无忌惮地伸展着自己的长手长脚,无所顾忌的姿势一眼扫过去很是慵懒。“因为我是一个斯莱特林。”

“你当每天都能看到你和那群格兰芬多蠢狮子混迹在一起的我是瞎的吗?”德拉科被Harry的话气笑了,他半勾不勾的扬着自己的唇角,神情里却带着一股...

“你当每天都能看到你和那群格兰芬多蠢狮子混迹在一起的我是瞎的吗?”德拉科被Harry的话气笑了,他半勾不勾的扬着自己的唇角,神情里却带着一股僵硬。“我不知道你耍了什么手段进来的,识相的话,立刻带着你自己还有你的隐身斗篷给我滚出去,这样我好考虑不把你令人匪夷所思的行径直接告诉斯内普教授。”

“……亲爱的马尔福小少爷,”Harry动了动鼻翼,碧绿的眼瞳闪过一道暗芒。“我可没带隐身斗篷,要不你来检查一下?”

“不可能。”

德拉科咬牙,他两三步置身Harry身前的位置,毫不客气的朝对方伸出了手。但是波特今天的态度属实奇怪,听到他挑衅的话既没有抽出魔杖也没有任何情绪激动的反驳,神态自若又仿若什么都掌握在手里的模样。德拉科的脑子晕晕乎乎的搅作一团,不留神间被Harry施力一扯,整个人重心不稳的跌进救世主的怀里,双手被对方一左一右地往细窄的腰身上揽。

“不是要检查?”Harry的声音贴着德拉科的耳侧,温热的气息系数扑洒在他敏感的脖颈。“有查到什么吗?”

德拉科浑身一抖,Harry的话音量很低,擦着他的肌肤却好像带着股炽热的温度,滚烫得如同一场烈火。那股不可控制的晕眩感更重了,几乎要把他灼化了,他扑在Harry的身上、压着对方的大腿,想直起身体腰却一阵阵发软、好像每一处感官都即刻脱离了控制。

“该死的波特,”德拉科几乎是用舌尖抵着上颚挤出了几道气音,“你做了什么?”

“准确的来说,什么也没有。”Harry露出了从见到德拉科起的第一个笑容,“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今天是你的易感期?”

他用手背不轻不重地蹭过德拉科正在微微发热的腺体。

“你好像很喜欢我的信息素。”

“闭嘴!”德拉科苍白的脸涨得通红,他的眼睛不受控制的开始蒙上一层湿淋淋的水光,发出的声音像是受到威胁却无力反抗的某种幼兽。“把你的手拿开!”

Harry一顿,他轻轻抬起下巴,天旋地转之间轻易把德拉科强硬的翻身压在身下。他用手扼着德拉科纤细的脖颈,稍微加重力道后看到铂金小蛇喘不上气的难捱模样后眯起了眼睛。

“我本来打算更温柔的对你一点,但是你好像不是很听话。”

他把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了,救世主贴着德拉科漂亮的脸颊,垂眸缱绻的神情如同耳鬓厮磨的热恋情人。

“你总不希望,整个斯莱特林的Alpha都闻到公共休息室里正有一个熟透了的Omega吧?告诉我,你的寝室是哪一个?”

德拉科被Harry极具压迫感的眼神唬得愣了一瞬,他低低呜咽一声,下意识抬指朝Harry身后的方向指了指。小少爷已经开始凌乱的金发被Harry满意的抚了抚,奖赏性的轻吻落在对方饱满的额头。

“真乖。”

当门被关上的那一刻,他被一种更为浓郁的味道全然包裹。包含着Harry的气息,强势、急不可耐,几乎像要把他撕碎一样充斥到他的身体。

他昏昏沉沉的失去意识前还在想,

“我明天一定杀了你,波特——”

他的腺体被Alpha的牙齿狠狠的刺破,身上的人连尾音都带着餍足的愉悦。

“随时欢迎,我的Omega。”

“哈利,你标记了马尔福?”

赫敏的话宛如一道惊雷,不仅炸到了哈利,连一旁的罗恩都未能幸免。韦斯莱清晨听到的第一句话其惊恐程度不亚于夜游偷跑转角偶遇斯内普,震惊到失声连一句完整的句子都讲不出来。

“……什么?”

哈利手上的动作静止了,有一瞬间开始怀疑自己的听力是否出现了什么问题。

“你们没听到吗,”赫敏抬眉,“我们过来的一路上大家讨论的内容已经不止一次的提到过今天遇到的马尔福身上带着你信息素的味道,难道霍格沃兹还有能和你撞信息素的人存在?”

“是今天的事吗?可是昨天晚上哈利和我一直都待在寝室啊!”罗恩抿嘴,“你没有听错吧?”

他们正说着,哈利却敏锐的感觉到另一侧一道铂金色的身影正慢吞吞的走向斯莱特林长桌。对方还是那副模样,一副什么都看不入眼的倨傲神情,蛇院专属的巫师袍却一反常态的被拢得掩住脖颈,全身上下除了脸蛋几乎没有露出任何一寸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

可是他却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浅浅萦绕在德拉科周围的味道。

——属于哈利波特的、信息素的气息。

哈利整个人都凝滞在了原地。

他标记了马尔福?

……绝对没有。

可是对方行走在大家的视线之下却明晃晃被打上了他的标签莫名给了他一种异样的满足感,哈利晃了晃头,他必须得搞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于是众目睽睽之中,四院洗礼之下,赫敏和罗恩几乎怀疑人生的表情之前,

哈利越过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把刚刚坐下的德拉科从斯莱特林的小蛇群里牵着手直接拉了出去。

“是真的?”

罗恩揉揉眼睛,看看自己旁边空落落的位置,又看看对面空出一隅的斯莱特林长桌,颤巍巍的开口询问另一旁的赫敏。

“你不是说他昨晚在寝室吗!怎么这会又来问我,我又不住你们寝室!”

赫敏咆哮出声。

“今天不装斯莱特林了?”

德拉科找到机会猛然甩开了哈利牵着自己的手,他双手环在身前,咬牙切齿的从口中挤出几个字。

哈利蹙眉,他心头一跳,隐隐觉得面前迎接自己的不会是什么令人高兴的事实。

“什么?”

“我们伟大的救世主会不会过于健忘了,”德拉科冷哼,“昨晚闯进斯莱特林休息室的是你,非要进我寝室的是你,今早一下子就不见踪影的还是你。”

小少爷似是想到了什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狠狠瞪着哈利。

“真亏你做得出来,……我一定会告诉斯内普教授的,等着被关禁闭吧。”

“不管你信不信,”随着德拉科一句一句的话冒出,哈利的心也一点一点的下沉。他的眼神晦涩不明,唯一可联想的可能就摆在眼前,嫉恨得几乎令他发狂。“我昨晚待在格兰芬多的寝室根本没有出去。”

有人假扮他,进入了斯莱特林的休息室、甚至是马尔福的寝室,标记了这个不可一世的Omega,……以哈利波特的名义。

可是他这个当事人对此他妈的确实是完完全全一无所知。

“你是在耍我吗?!”

德拉科去拽着哈利的领子,不可置信的盯着那张俊美可恶的脸庞。他被怒火冲荡的大脑一片空白,抬手就把自己的巫师袍扯了下来,连带着贴在腺体上的抑制贴也被一把撕下。

“这难道不是你那该死的信息素味道?”

“就没有人告诉你不要把腺体随随便便给一个Alpha看吗?”

失去抑制贴后马尔福的信息素在两人之间直接到了算得上浓稠的程度,可是——怎么回事,他在那道气息里嗅到了自己的味道。

一种彰显德拉科已经被他全然侵占,从头到脚都属于他的味道。

他被无处宣泄的愤怒和无可自抑的渴望复杂的蛊惑着,几乎是本能性的揽着马尔福的腰就吻上了那片还染着水光的薄唇。他莽撞、青涩、稚气,迷茫的蹭着德拉科柔软的唇肉。哈利有些委屈,他觉得第一次亲马尔福不应该是这样,不是带着混乱还有一大团乱七八糟的谜团,应该是德拉科闭眼默许抑或轻轻环住了他的肩膀,总之不该是这种马上就要打起来的时候。

一阵书籍落地的声音撞在地面之上。

赫敏罗恩和转过头的哈利面面相觑,然后救世主被反应过来的德拉科恼羞成怒的再一次一把推开。

“……呃,”罗恩觉得自己把眼睛放哪都不对,“邓布利多喊你们去校长办公室一趟。”

“我想,你们或许应该都会比我更了解这位意外到来的客人。”

察觉到推门而入的两人,邓布利多视线轻挪,朝屋内人微微示意。

Harry勾唇,视线从哈利身上辗转到后面的德拉科。

“不过来?”

德拉科被眼前的情况惊得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怔愣的状态,Harry侵略性极强的视线总让他联想到传闻中关在斯莱特林密室里的蛇怪,他细不可察的微微一抖,下意识躲在了一屋子里自己最熟悉的哈利身后。

哈利把德拉科完全拢在自己的身影之下,他抬头盯着对面和自己如出一辙的茵绿眼瞳,吐出的话一字一句,带着沉重的怒火,像是被夺走了守护宝藏竖着猩红瞳孔的巨龙。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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