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zra的推荐LOFTER(乐乎)

温温柔柔的大哥哥和小狼狗,让后弟弟知道后生气的想要揍狼狗。

姬发:“你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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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姬发很不对劲。所有人都察觉到了,殷郊因为家庭聚会和姜文焕一同去了皇宫,回来后就已经是这种场面了。

殷郊感觉氛围不对,以为姬发受了委屈又因为不在家人身边不好说出来。

“哎,姬发你是不是受欺负了?谁欺负你了,谁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去收拾他!”

姬发仍是心不在焉的洗手绢,看着前段时期哥哥来送给他的,他攥紧了手绢,刚想去找崇应彪理论发现人把自己送过来了。

他抽出殷郊手里握着的象征权利的鬼侯剑一把刺进了崇应彪的胳膊上,...

他抽出殷郊手里握着的象征权利的鬼侯剑一把刺进了崇应彪的胳膊上,尚存一些理智的姬发并没有刺太深。

崇应彪先是捂住流血的胳膊,不管身旁人的阻拦将剑拔起来,与姬发打起来。以往和姬发大家他都没感觉姬发是动真刀的,只当是小孩子间的打打闹闹,可看到姬发眼里的杀意殷郊愣了片刻,随后姜文焕扒拉他好几下他才愣过神来。

他上前制止住姬发,将他抱在怀里,看着他呼吸的频率变得与平常无异才松了口气,其他人将崇应彪绑起来送给军医,时不时有人守着他怕他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殷郊将姬发抱紧营帐里,随后将其他人都打发回去,耐心地问道:“姬发,你今天怎么回事?是不是崇应彪又来……”

还未等他说完,姬发用着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嘴轻轻的撇着,泪眼汪汪的模样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殷郊自认为他从来不喜欢别人哭的时候用那种特别委屈的神情,可他看见姬发的表情却心疼的要死。

“崇应彪,他……他不要脸!!!”姬发只说了这一句话又开始哭起来一直不好,知道伯邑考的到来他才缓过来一些。

殷郊打了声招呼守在外面,毕竟兄弟二人见面他来打扰不合礼数。

谁知缓过来一会儿姬发泪点崩塌,抱着伯邑考开始哭起来,伯邑考摸摸他的头又拍拍他的背为他舒气。

“哥,崇应彪他……”

听到这个名字伯邑考先是愣了一下,顺着他的话题聊下去:“北伯侯他怎么了?”

“崇应彪是不是逼迫你了!你怎么可能看上他啊,肯定是逼你的,哥哥,如果他以后再这样对你你就告诉我,我绝对不心慈手软!”

看着姬发一脸认真的模样,伯邑考摸摸他的头,难道那晚他看到了?那要也没什么出格的事情。

看到伯邑考一脸沉重的模样,姬发证实了心中的猜想,气得双眼通红。

他恨不得现在就出去打崇应彪一顿,不对,一顿不够解气,怎么说都得打他几个月。

伯邑考笑意盈盈的看着面前生气的弟弟,将他拥入怀中:“北伯侯他未曾逼迫我做任何事情,你或许是弄错了。”

确实,那天晚上他给崇应彪上完药后就睡觉了,或许是姬发看错位了。

“那日我给他上完药后便睡觉了,怕他旧伤复发并且牵扯到新伤口我在那里守夜了,并无任何出格之事。”

姬发听后叹了口气:“那你注意点,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如果感欺负你我揍他!”

正在被看着的崇应彪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旁边的姜文焕看后为他端来了一杯大枣红糖姜汁枸杞:“莫要着凉。”

“……”这是什么配置?

群里看到的梗,感觉可爱,摸了

(超超表情有点ooc了【滑跪jpg.】

倒数第二章,,下章完结,王小石性转,慎入,另外,甜妹也是可以拥有gb的。

碎叶(8)

碰!王小石被屋子里的人连人带碗的赶出来。

王小石苦着一张脸,这已经是第三碗药了,再煎一碗,又要耽搁时辰,她倒是不怕煎药累死,可她怕大白被余毒毒死。

王小石将摔碎的药碗收拾了又扬声劝道,大白,药也撒了,气也生了,下一碗药好好喝行不行?你的情况不能再拖了。

滚!里面的人一声怒吼。

王小石被吼的缩一下脖子,她结巴着又回道,那……那……我去熬药了。

里面又传出怒吼,王小石没再理会,自己下楼去煎药,她看着罐子里沸腾的药水,忽然叹气。

是不是不应该这样做?

这是王小石和白愁飞“逃亡”的第二年,两年前在金...

这是王小石和白愁飞“逃亡”的第二年,两年前在金风细雨楼,王小石拼死从众人手里保下白愁飞,千辛万苦为白愁飞挡下所有人的谩骂和刀剑,硬是求苏梦枕放过了白愁飞。

代价是从此以后白愁飞再也不回江湖。王小石的本性是很天真的,很乐观的。她理所当然的以为这样事情就解决了。都有人都能活下来,只要活下来就会有希望,一切就会好起来的。

但是现在看来她好像错了……

两年前

苏梦枕看着王小石鬓发散乱,衣衫不整的挡在白愁飞前边,心中一恸,他从轮椅上起来往前挪了几步,却又复退去,双手颤抖着要摸摸她的发旋,但又缩回去,嘴唇发白,神色显的虚弱。

小石头,你……你……他不知道要问什么,只觉得快要失去她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王小石被他的声音打的身体一抖,却还是挡在白愁飞面前一动不动。强忍着眼泪,声音颤抖的发下誓言,只说她会管着白愁飞,不会再让他害人了,求苏楼主看在往日的情面放他们离去,她只是一味的说话,强迫自己不去抬头看苏梦枕的情况。

她不敢看,也不能看,因为会心软,会歉疚。可是她现在做的事情最不需要的就是心软。哪怕内心的思念已经快要化成血咳出来,哪怕她很害怕伤苏梦枕的心,哪怕她的举动是背弃了所有爱她的,对她好的人。

她已经被惯的不知道天高地厚,觉得只要是王小石想做的,苏梦枕都会帮她做到,而事实也是如此,苏梦枕从来不肯让她失望。

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静默半晌,苏梦枕才开口,你带着他离开吧,白愁飞永远不能再回京城。

从来嘈杂的金风细雨楼从来没有这样静,可王小石的耳边却分明听见了什么东西死去的碎裂声。

王小石终于泣不成声,哥哥……

谁也不知道当日苏梦枕是如何平息了众人的怒火,将白愁飞保下。

王小石只看见第二天在出京城的路上,白愁飞舒舒服服的躺在铺好棉被的马车里,杨无邪递过的包袱里满是伤药和银两。苏梦枕并没有来,当然,其他人也没有来,不管是恨铁不成钢的温柔,还是担心她安危的朱小腰,也还有白愁飞数以百计的仇人。

杨无邪强笑道,丫头,路上小心,说着又递过一个白瓷瓶,那是苏梦枕给她的伤药,公子身体不适,受不得风就不送你了,你手还伤着,记得上药。

王小石点头,欲言又止,杨无邪见她如此,叹气道,丫头,路既然选了,就往前走,别回头,也别后悔,照顾好自己,我们永远在京城等你。

王小石终于下定决心,冲杨无邪抱拳,后转身上马,枣红马长嘶一声,疾驰而去。

之后的两年王小石一直带着白愁飞四处奔波,一是为了白愁飞身上的毒,二是因为他身上的仇。

可这两年里,她和白愁飞的关系并未得到缓和,白愁飞似是要她身上将那些未尽的恨发泄出来,王小石并不争辩,只是在他将药碗摔碎之后又默默端来第二份药,或者在他发完脾气之后,将破损的事物收拾,又将崭新的添置,可即便是这样,白愁飞眼里的恨意不减反增,王小石甚至在那双浑浊的眼睛里看到了浓重的不安。

你在害怕什么?她不止一次的问过,可白愁飞只是盯着她,冷冷笑着,转而对她发更大的脾气。后来就不问了,捉襟见肘的银两,东拉西扯的琐事,她真的没有精力再去琢磨白愁飞的心思。

就这样两人磕磕绊绊的过了两年,她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过下去,虽然艰难,可仍有希望,她仍有可以照顾的人和可以思念的人,王小石又觉得幸福起来,她还可以坚持,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可是在一个雨天,王小石和白愁飞暂时栖身的客栈里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温柔踏着雨水走进客栈,王小石正端着药往楼上走,看见的那一刻,就认出来是她,她放下药碗,立刻飞奔过去,温柔,真的是你!你怎么来了?

温柔看着王小石一无所知的懵懂,忽然不忍心告诉她了,她看见王小石的一瞬间,之前要告诉她真相的决心就轰然坍塌,温柔忽然不忍心了,小石头知道一定会疯的吧。

她不由自主的强颜欢笑,我就是想你了,来看看你。

王小石问她,你不生我气了?态度很是小心。

温柔看着她局促的样子,忍住眼泪,本小姐大人有大量,早就原谅你了!

温柔几次想挣脱,可看见她那么雀跃的眼神,拒绝的话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大白,你看谁来了?王小石欢喜的推开门,白愁飞阴郁的看过来,看见是温柔,又眯着眼睛轻蔑的笑了,是你啊,温柔。

是我,白愁飞。温柔回答。

你是来看我的,还是来杀我的?白愁飞问道。

都不是,我是来找小石头的,和你没有关系。温柔很平静的回答,时至今日,人死债消,她已经没有什么可计较的。

呵,白愁飞倚着床头,却是对王小石说,你不是要我喝药,药呢?

王小石一拍脑袋,她看见温柔太高兴,把药忘在楼下了。她跟白愁飞说我这就取上来。白愁飞却叫住她,去街上买些蜜枣吧,那药太苦了。

好!你原是因为药苦不肯喝啊,早说嘛。王小石眯眼笑笑,快活的下楼去了。

两人见王小石下楼,才收起脸上的神色,重新变得冷漠起来。

你来这到底有什么事?白愁飞问道。

来告诉你们一件事,这件事对王小石来说是噩耗,对你来说是喜事。温柔脸上浮现出很少时候才会袒露出的恨意和戾气。

苏梦枕死了,白愁飞肯定的开口。

是,白公子果然料事如神。你这样深的心机怪不得能骗到王小石,温柔讽刺他。

过奖,温大小姐,如你所见,是我的就是我的,不论如何,王小石抛弃你们选了我是事实。白愁飞最知道如何往人的软肉上戳刀子。

那还不是因为你能装!你故意在小石头面前露出不甘委屈,你刻意让小石头为你众叛亲离,你就是故意让小石头在大师兄最后的日子里缺席,你狠毒到让大师兄亲眼看着她离开,却不能出言挽留。温柔说到最后眼眶发红,声音颤抖,白愁飞,你真是这天下第一狠毒之人!

温柔鄙薄的声音并没有触动到白愁飞,他还是得意的笑了,怎么,嫉妒吗?嫉妒我能靠卑鄙的手段得到她的人,而你们这些正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我蒙蔽,傻乎乎的为了我背弃天下人,你其实是嫉妒吧,温柔。

你还不知道吧,王小石这傻姑娘,只要我露出难受的样子,她就会比我还难受,恨不得以身相替呐,而你们呢?她怕我伤心,所以只要有我在,她连提都不敢提啊,而这两年,我和她几乎形影不离,你说说,她能想你们几次呢?

温柔气的浑身发抖,可她却毫无办法,连口舌之快她都趁不了,她心里还想着,要是伤了白愁飞,可怜的小石头是要伤心的,她是那么看中白愁飞啊。

就在这时,本来紧闭的客房门忽然被人推开,王小石端着药进来,她强笑着问愣住的温柔,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

温柔愣愣的问了,什么话?

就是……就是……王小石难得的磕巴,苏梦枕……苏梦枕……是不是,是不是死……死了?温柔慌乱回答,怎么会,大师兄好好的,小石头你听错了。

温柔!她终于抬头看向温柔,眼里掩饰的局促消失,又开始闪烁着当年的冲天火光,她又问了一次,哥哥是不是去了?回答我的话,温柔。

黑愁飞VS白愁飞,既然武力值没法比的话,就要性张力拉满啦

幽暗潮湿的空间,白愁飞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跪在地上,双手被吊了起来。他试着挣脱,腹部确传来一阵剧痛,那是被相思刀捅穿的地方。

暗处传来一个极其熟悉的声音

“再动的话你的伤口又要裂开了。”那人走到他边上

这绝对不可能,两张脸一模一样,就像是照镜子一般。

“你是谁?扮成我的样子究竟是何意图?”

“我和你一样,都是白愁飞啊。”

“胡言乱语,担心我杀了你。”白愁飞受了重伤又被捆绑住不能动弹,只能放些狠话

“是王小石伤了你...

“是王小石伤了你,而我又救了你,你怎会杀我呢。”

定是此人使了诡计,不然王小石也不会突然表现反常,更不会无故伤他

“你把他怎么了。”

“你这么担心王小石呀,也没什么,就是刚才与他一起快活了一把。”

说着就一脸满足的开始回味起来,一边回忆一边讲述,好似在炫耀着什么

“我一开始的确是要硬来的,哪能想到他一看见我这张脸就服软了,我把他抵在墙上,从后面进去…”

边说边绕到白愁飞身后蹲了下来,身体贴近他的后背,仿佛要情景再现一般,近距离的用嘴唇碰着他的耳垂说些更加激怒他的话

“第一次的感觉像是开了花苞,好似神仙。你们在一起这么多天是怎么忍住的。”

一只手从白愁飞身后绕到前面,在身下揉捏着

“哟,这就起来了。我还以为你不碰他是因为你不行呢。”

“把手拿开。”白愁飞忍住怒火语气冰冷

“怎么?难道你不会像现在这样一边想着他一边自己用手弄。”

“我不想再说一遍,把手拿开。”

他放开了手里的白愁飞,转而仔细观察起了白愁飞此时的表情。怒火中烧,耳根脖颈通红,还故作淡定的样子。觉得甚是有趣

“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叫你大白了,这个称呼与我不太相配,用在你身上确十分贴切,大白二字确实有几分可爱。”

“你把我抓来究竟想干什么。”

“你别生气嘛,就是想和你探讨探讨,毕竟你才是真正懂王小石的人。我就是想问问你,如果你强上了他会如何挽救…”

“不可能!这种事情永远不会发生!”

“说了你又不信,那就是个死局没法挽救咯。”

“你去哪儿,站住!”

“既然你不愿意告诉我,那我就只能自己想办法求他原谅了。”

白愁飞多次叫他,他也不再理会,往远处走去消失在黑暗中。

———————

客栈里王小石正在换刚刚被撕裂的衣服,白愁飞敲了敲门没人回应便推门进来了。王小石看见他吓了一跳,表情有些反常,毕竟刚刚经历的事情太奇怪了。

“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就自己回来了?”白愁飞语气有些嗔怪王小石为何不在原处等他。

王小石松了一口气,眼前这个白愁飞不是刚刚那个带着狐狸面具的人

“我摔了一跤,衣服破了就想着回来换一件,让你担心了。”

白愁飞急匆匆走到他面前想查看一下摔没摔伤,王小石确躲躲藏藏不让他看。

嘴唇破了,嘴角也有淤青,拉开衣襟,脖颈处布满秘密麻麻的血痕。白愁飞瞬间红了眼。

王小石眼神闪躲。“你别看了。真的没什么?”

“是谁?你告诉我到底是谁。”

在白愁飞再三逼问下终于说出口

“把我堵在墙角那人,长得跟你……身高相仿。”

你们长得一摸一样这话犹豫再三还是决定不告诉他比较好,王小石想着还是弄清楚在说,不然白愁飞又会因为觉得是自己害了他而自责。

白愁飞抱着王小石,眼泪哗哗滴在王小石后背上打湿了衣服。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把你一个人留在那里,我该死……”

白愁飞还想着自己会不会演得太过反而令人生疑

王小石确反过来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安慰他

“怎么会是你的错呢?我真的没什么,你这样自责我心里也会很难过的。”

白愁飞突然一愣,心中万般酸楚,这怎么可能呢?明明刚刚那样对他施暴,明明已经伤痕累累爬都爬不起来了,现在反而更关心的是白愁飞的情绪。不可能,王小石怎么可能这样对自己。

“你好好休息,我在屋外守着。”

白愁飞在屋外背靠着门坐下,王小石把被褥搬到门后躺下,两人隔着能看到对方的轮廓。

“为何不去床上睡。”

“想离你近一些,这样比较安心。”

如果说白愁飞刚刚是为了演戏而努力让自己哭出来,那现在就是努力忍着不哭,他此时是真的自责了。

鳄鱼的眼泪为何珍贵,因为无情之人不会流泪。

白愁飞苦笑着,都是为了得到你故作姿态罢了,我怎么会为了区区一个王小石而流泪呢。

快跑吧,白愁飞已经变成“黑化飞”了……

感觉让小石头走这里好像精神分裂里那还有一丝理智的大白……

王小石:自家白菜突然分裂成两个怎么办?

我:还能怎么办,3匹啊(不是——)

每天都在和仙女快乐磕cp,她做的图绝美

【cp脑胡说八道,纯属胡扯】【慎入】

昨天半夜上头写的,以下是非常非常主观的扭三向,cp脑的胡言乱语,只是个人看法,不强迫任何人认同。现在退出去还来得及。

忘记在哪里看到过有人说扭三权妹单恋瑜哥[二哈]个人觉得并没有,虽然两个人之间有很重的撕扯感,和微妙的抗衡(这就是扭三向的带感之处!)。但摸着良心说,其实扭三瑜对权简直太深情了,还特别有担当,大包大揽为权妹包办一切,真乃模范好男人。

感觉瑜是真的很想要说:放着别动,这些事情都给我做!你安心坐着当你的主公...

有时候甚至怀疑,瑜眼里的权,大概非常需要被帮助,需要被引导,还很容易被坏人(dbq亮亮)骗[允悲]

权:我怀疑诸葛亮有意如此

瑜:岂止是有意?balabala……(那个语气那个表情,简直像是在说“你不知道他们有多坏,我给你解释解释”[允悲])

还兵符那一集,明明是权妹伤了他的心,可是发火掀桌子的时候,他说的是:“我气的是那诸葛匹夫!知道主公好面子,故意balabala”,说亮亮挑拨离间,挑拨他和权儿的关系,锅又甩给亮亮了

虽然如此,但权妹的小心思小动作他也是看在眼里的,而且以一种淡定的态度去面对,正如演员老师所说的照单全收(太帅了这态度)

名场面大家都知道了,吴国太知道嫁小妹的事,权儿被责骂了一顿,跟瑜哥抱怨,瑜哥立马说,你可以把这事儿推给我,就说你毫不知情。这事儿的后续不知道有没有人注意,他不是随口说说而已,他是真的站出来扛了。

吴国太责骂权妹,权被妈妈骂得低头认错,瑜这就听不下去了,马上站出来说这事儿是我的主意,跟主公没有关系。(这是什么绝世好男友我慕了)

还不止这个,依旧是还兵权那场戏,瑜对权说,如果主公怕天下人非议,就把责任都推给我,用我的项上人头来堵悠悠众口。这个过程中瑜权二人的表情很值得琢磨,权犹豫又惊诧(刚刚遭受了瑜哥私自调兵的暴击,又被他一番表白,知道瑜哥是为了自己好,被两面情绪夹击),缓缓看向瑜哥。瑜的表情则是坚定又锐利,毫不犹豫地说出愿意为权妹背锅的话。(瑜没有想到调兵那层问题,或者已经说放弃去思考私自调兵的后果了。这时候两个人的情绪信息是不对等的,所以后面瑜才会被谁是主那句话震惊)

这其中当然有希望快点拿回荆州的成分在里面,但这绝不是全部,谁能又说他这番话里没有丝毫的真心呢?后续我们也看到了,在吴国太责骂权妹时,他更是直接站出来背锅。以及临终前的一番解释,他以自己的霸道来威慑那帮老臣,以此帮助权妹稳定局面。瑜从始至终都在为权妹大包大揽。在权妹需要他背锅的时候,他从来都是毫不犹豫的。

我最初入坑瑜权,其实是瑜临死的那一幕,瑜这个人,平时雷厉风行,锐利又坚定,从来不把权的小心思放在眼里,但是谁能想到,他临死前,居然会小心翼翼的问权妹:“你不会记恨我吧?”还长篇大论的解释自己苦衷(我也是不得已的,你不要恨我好不好)

讲道理,瑜为什么会问出这句话?当然因为他在意啊,他在意权对他的看法,否则直接交代后事得了,何必balabala这么多,如果他不在意,权妹恨不恨他又怎样?权妹再恨他也不会立刻下令杀了他(何况他本来也要走了)

瑜对人好也是直接的,但没有见他向谁索取过什么情绪满足,唯独对权。瑜对他有情绪需求。很有意思,权只要正面质问他,对他表达不满(谁是主),瞬间就能让他的情绪跌落谷底,而且是对罪魁祸首发不起火的那种(对后期脾气不太好的瑜来说太不可思议了,瑜可不是那种会因为尊卑而忍气吞声的人)。

权妹,你是多么特别的存在啊。

权妹每次有小动作小心思,瑜哥发现得都挺快的,总是一脸看穿本质的表情,很平静的接受,从来不回击。瑜哥的控场力惊人(此处又是这位@葳蕤verdant仙女的话)但是除此之外,他神态里还有种复杂的情绪(文盲实在不知道怎么形容了,大概就是“又来了?别闹”还有“你对我还来这招?”)

人的感情都是复杂,或许最好不要用固化的印象来判断(我没资格建议我只是爱胡说八道),每次看扭三都有新的体验,虽然编有很多崩坏的地方,但是演员们演绎出来,导演把控全剧出来的东西,早已不仅仅是原本剧本上的那一点东西了。过于崩坏的剧情没有深究的必要,但有些地方也是确实值得体会的。(好吧只是我这个cp脑这么觉得,依旧是胡说八道)

瑜权的关系多有意思啊。

最开始,其实他只是你朋友的弟弟,只是一个新上司,你只要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偶尔帮一下忙就行了啊。

可是不知不觉,你们之间的纠葛变得这么深。说一不二的大包大揽,想替权妹把一切都做好,理直气壮又带了点愤懑,情感撕扯着,还在心底埋了担忧,担忧对自己在权妹眼里的形象。

瑜哥临终前是真放心不下啊,放心不下荆州,放心不下江东,放心不下权妹(你不会恨我吧?)

遗憾不能再为主公效力。

小心翼翼的问权妹会不会恨自己,笑着解释自己的苦衷。

“曹刘伴虎而生,你可千万要小心啊。”

帅气的瑜哥走了。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那个觉得权妹容易被人骗(?),爱大包大揽,恨不得帮主公把活儿都干完,积极给权妹背锅,淡定又锐利地看着权妹耍心眼的瑜哥了。

背德文学脏乱差不喜勿入

私设众多只为馋容老爷身子

与原剧情无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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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到了尾声,宾客尽散,方才的热闹瞬间降了温。所有人都饮了不少酒,太太小姐们都由下人伺候着回了房,无暇顾及轮椅上的容定坤。

他兀自推着轮椅进了卫生间,往后一靠,亦是满脸倦容,等待仆人为他擦洗身子。

不晓得仆人今日手脚怎么这么慢,等了小半天也没来,酒宴上灌的一肚子酒让小腹愈发胀了,容定坤没了耐心,冲着门外大喊:“吴妈!死哪儿去了,吴妈!”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容定坤刚要张口,瞧清...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容定坤刚要张口,瞧清了眼前人,又惊又怒:“怎么是你?!吴妈呢?”他攥紧了轮椅扶手,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伯父。”你如同初见时那般,一脸乖巧地叫他。

第七章活下去

这场授勋仪式显得有些荒唐。《轻骑兵进行曲》洋洋洒洒地奏着,虞师调来整连的人厉兵秣马地排在台下,空地上新搭了一个授勋台,扎了许多青枝和鲜花,像个灵台,台额题用白纸做底,上书“壮哉千秋”——这是虞啸卿一贯有之的简洁清冷。

他对着所有人说话,可是这...

他对着所有人说话,可是这话只是想说给一个人听:“……辛苦你们了。”接着便是虞啸卿式的慷慨激昂。

“……打不散的川军团重整之后将会北上!前往沦陷区和所谓的红区,荡平日寇,祛除赤匪。打回一个像模像样的大好河山!”

虞啸卿愣了一下:“还早呢……”

“咚——”

“来人——!”

一条灯火通明的长街出现在面前,画面一点点清晰起来,红色的灯笼、悠长的巷子,还有一座青石砌的小桥,一条河潺潺流着。耳畔的声音也一点点响起,叫卖声、人语声、水流声、欢笑声。

他仔细地辨认着,认出了这是禅达,可是他从未见过如此充满了人间烟火、欢声笑语的禅达。他继续向前走着,桥那头突然出现一个熟悉又很陌生的身影,他停下脚步,站在路中间呆呆地看着。

那是个瘦削挺拔的男人,身量高,穿着一身灰白长衫,头发又黑又浓。怀里抱着一个小女孩,可能不到三岁,扎着两个马尾,穿着件短红袄。

小女孩的小胖手到处指着,仿佛在认真地跟男人说些什么,满脸的稚嫩天真。男人笑得温柔极了,他也认真地跟着小女孩的指头到处看着,一边耐心地回答着她问不完的问题。

虞啸卿抱着小女孩走到他旁边,语气再自然不过,笑着问他:“你怎么傻呆在这儿?小宝儿找你半天。”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孩子突然委屈地冲他吼着,眼泪大颗大颗地掉。

“不是!不是!不是这样的!!”

“医生,医生!”

“…你不是说他醒过来就好了吗?现在这个样子是好了吗?!”

“……如果他有什么不测,我砍你脑袋!”

“是……是!”

虞啸卿:“医生说已经三个多月了,你带着他上的南天门。”他停顿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口气,喉头有些哽咽,“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根本不想要这个孩子?所以才一声不吭,所以才远远躲着我,所以才天天去定时喝毒药……”

“……这件事,我不能做你的主,你再好好想想。”说完,虞啸卿给他拉了拉被角,便出去了,走到门边,又回头说了一句,“我说过,以后不会再分开。”

“……再信我一次吧。”

他长长叹了一口气,自从南天门下来,自从亲手枪毙了迷龙之后,他的大脑便被三千个占满,走到哪里都觉得有三千人的灵魂跟在身后,他的背被压得越来越佝偻。

可是此刻,他才猛然意识到,身前还有一个小小的生命,一个他刻意忽视的生命,苦笑蔓延嘴角,这个小生命真像自己,杂草一般,怎么折腾都还剩着一口气。

“活下去吗?活下去吧!”

乾元:虞啸卿

从未涉足过同人界的新手初尝试,本人有多新手呢?新到第一次看到乾/坤这种本土化设定,新到看到不停问亲友那么"雨露期"这些是什么……

在第一遍看完剧看完书后,我口口声声坚定到:"虞怎么能受!他必须给我攻起!",然后立马写完这篇的大纲。在写的过程中,总上老福特看看大家写的,然后现在被洗脑成了:"虞怎么能攻!"

……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开始了就要结束不是?为了自己的恶趣味,搞点黄色废料来给自己看看吧,大雷,也许大雷,请各位看官轻喷。

清晨,阳光明媚。白起睁开眼就看到自己怀中的幼齿正太。白嫩可爱不足十岁的未来秦王正乖乖巧巧地依偎在他的怀中,半梦半醒间眼睫毛颤动。毫无防备。白起想,隔着早晨暧昧朦胧的光线,就像所有的事情都变得不真实一样,敏感多疑的嬴稷也变得柔和无害了许多。他们俩早上搂在一起。四体相交,发丝纠缠,这隐隐就像在暗示他,他与嬴稷,这辈子谁也离不开谁。面对着这个事实,白起沉默良久。

也就是昨日傍晚,“我不知道。”白起非常坦诚道。大热的天,他坐在树荫下,训练用的长枪放在脚边,和身边的小司马在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小司马以沉默作为回应。半晌,他尴尬地“咳咳”两声:“我就是随便问问哈哈,你不要开玩笑嘛,谁不知道你和公...

嬴稷爱他,言语,表情,包括欢好时的动作,肌肤紧紧相贴时的心跳声,这些都不会骗人。但他杀过他。临死前四溅的鲜血也不会骗人。他知道这背后的理由,也可以理解这背后的因果,甚至愿意这辈子去努力改善彼此的处境。但是被伤过的地方会疼。他也不喜欢疼。

“所以你既想和他在一起,又觉得自己心里很不舒坦?”小司马老神在在地总结,“其实有一个方法可以检测出来。”白起非常认真地望着未来副官。“咳咳,那就是——”小司马摆出姿态,做足了架势,“你和他睡一觉不就知道了?”“……”“……”“……”“喂!喂!不是那个睡啦!就是普通地睡在一起!睡在一起!”小司马着急解释,却发现越解释越黑,对面白起的眼神也越来越冷漠,“不,不是啦!你不是就想知道你到底是想分还是想和吗?心思会自己骗自己,但身体是不会骗人的!”小司马认真道,“你就想办法和他在一张榻上躺一晚上,看第二天是搂在一起还是分的远远的。”“……”“哎呀,我知道君上是不会允许你这么早招惹公子稷的,”小司马挤眉弄眼,“不过可以想办法嘛,睡一起什么的,想想都很激动啊!”“我和他……”“顺便拉拉小手,亲亲小脸什么的……都可以趁机尝试尝试嘛。”小司马继续鼓动,“做人不要老古董,要该出手时就出手……”“……天天睡一起。”白起淡定打断,然后内心回忆一下早上的情况……嗯,“可能不准。还有没有别的方法?”“……”“你滚!”小司马蹲在墙角画圈圈,“不要打扰单身狗。”

抱着试试看的心理,白起还是又试了一次。然而结果一如从前,每次醒过来他都会和嬴稷抱在一起,而且姿势越来越亲密。“在想什么啊?”嬴稷揉着惺忪的双眼,打着哈欠问。他伸出另一只手手指戳了戳白起的脸颊,“好严肃的样子。”白起尝试收回胳膊,失败了。他低头亲了亲嬴稷的嘴唇:“最近怎么回事?早上老是起不来。”嬴稷脸颊有些泛红,他回应着对方唇齿上的亲昵:“日后不会了。”看着白起不解的眼神,曾经是秦王的某人微微一笑,很幸福地卷缩在对方怀里并握紧了对方的手,“因为昨晚某人睡得很乖。”

白起所不知道的是,在之前的每个夜晚,他都会自发地远离赢稷,然后隔着凄清的霜华,两个人分别蜷缩在卧榻的两端。他更不知道的是,在所有的后半夜,重生后的秦王都会自动醒来,默默地望着他的背影。从卧榻的一端轻轻地挪到另一端,秦王以一种他看不到的表情,将他拥入怀中。单方相拥,静待天明。

ps:1)依然是双重生梗,然而不接《自由》,接的是某个满怀恶意不正经的脑洞……噫,有点犹豫要不要把连灵魂画手都不如的,人生必然黑历史放上来了……虽然北邙说了,你人生的黑历史有很多,这点算不上什么……2)某人最近说甜文肝不出来……要命,最近我好像只能写甜文了。唉,算了吧,甜就甜吧,没营养就没营养吧,想写什么就写什么,管他呢。至于为什么我婉会原谅我昭,因为作者喜欢……当然文里面还是要设定一下的,除了婉君本身的偏执属性(X),还有就是渣昭谈恋爱情商不低……你想到的他能想到,你想不到的他也能想到。他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他上辈子是渣不了这么多人的。3)……没什么,就是觉得凑三会好看一点。

与南庆海燕齐名陈芝豹

与北齐老虎齐名宁峨眉

横批:都是太监

ooc预警哈!!

——

战场上黄沙漫天,风沙肆虐的刮在脸上极为刺痛,宁峨眉满身是伤,铠甲已经破烂不堪,他孤身一人几乎闯到徐龙象的军营当中,他被团团围住,泛着冷光的兵器齐齐对着他,徐龙象一人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宁将军,你还要坚持到什么时候?”

宁峨眉双目赤红几欲滴血,他瞠目欲裂,嘶吼道,“你把他还给我!”

徐龙象下了马,踱步到宁峨眉面前。

厮杀太久的男人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他力竭的软了膝盖,但也只是单膝着地,手中的戟狠狠砸在地上砸出一个深坑,掀起一阵沙尘。

徐龙象弯下腰来与他对视,语气轻轻地,“宁将军又是何苦呢,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哥哥在我这里住的很好,前两日...

徐龙象弯下腰来与他对视,语气轻轻地,“宁将军又是何苦呢,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哥哥在我这里住的很好,前两日我亲手做的松鼠桂鱼还吃了不少,哥哥和我在一起,自然不会受委屈的。”

宁峨眉瞪着充血的眼睛,语气沙哑的像是含着砂砾,“我若不是被你欺瞒,世子又怎么会落到你的手里。”

徐龙象轻笑一声,“可谁让你就被我骗了呢,对了。”他直视着宁峨眉的眼睛,慢慢说着,“我还没告诉你呢,哥哥可真香啊,连发尾都是香的,他半分力气都没有之时就软在我怀里,我闻着他的发香,只觉得这天下再没有比这还幸福的事了。”

宁峨眉被徐龙象激的生生呕出一口血来,他额头崩出青筋,拳头攥紧,凝起最后的力气暴动而起。

“徐龙象,我杀了你!!”

徐龙象向后一闪,手里的长剑朝着宁峨眉刺去,眼中的杀意十分明显,在这一刻,他也想要杀了宁峨眉。

刹那时,徐龙象的长剑被凭空出现的剑挡住,徐渭熊面部冰霜,她的身后是带来的亲兵,气氛变得剑拔弩张,若是这时候打起来,只会是两败俱伤。

徐龙象停在了原地,敛去了眼中的杀意,朝着徐渭熊喊了一声姐。

徐渭熊未在看徐龙象一眼,只将已经重伤昏迷的宁峨眉带走。

宁峨眉身上好几处伤足以致命,但只晚上堪堪醒来便惨白着脸要站起来,徐渭熊看不过,一把将人推回了床榻之上。

“你是要上赶着找死吗?到时候凤年还没有接回来,只得着个你的死讯?”

宁峨眉哑着嗓子说要去将世子找回来,徐渭熊冷着脸,瞧着他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说着,“你的死活我不在乎,我只怕凤年知道你死了,心中难受。”

她平日里最是看不惯他的,可是近日来每一次宁峨眉身处险境都是徐渭熊前来相救。

“你若是要执意去送死,那我便再不管你。”徐渭熊说完,转身便离开不再理他。

宁峨眉没过一会就烧了起来,他烧的昏昏沉沉的嘴里说着胡话,全都是徐凤年,徐脂虎在他身旁守了小半夜,一直到宁峨眉自己醒过来,抬眼瞧着那与徐凤年眉眼有三分相似的人,恍惚间竟是以为凤年回来了,张开口想要喊出名字,可下一秒又恍然发觉,那是徐脂虎。

徐脂虎看着他的模样,深叹了一口气。

“你既知会变成现在这样,当初又为何支持徐龙象夺位?”

宁峨眉烧的脸色发红,他涣散着瞳孔,暴露出脆弱来,对徐凤年的担忧与思念在这一刻齐齐达到了顶峰,从知道徐凤年被徐龙象软禁那一刻便一心只想着将人救出来的宁将军终于忍不住击碎了坚强的盔甲,他流着眼泪,眼里满是悔恨,几乎是呜咽着喃喃道。

“我不知的…我只知世子多病,知他受不得累,他身子那般弱,怎么可以扛得起北凉王的重任,如若繁杂的军务都落在他的身上,他又怎么能受得住。”

“我只想着徐龙象接管王位,我便可以带着他去个好地方休养身子,我只是想养好他的身子…”

可他又怎么会知道,徐龙象竟然对着他的哥哥存着那般的心思,他费尽心机欺骗自己帮他夺得王爷,竟是为了得到他的哥哥,为了将凤年从他身边抢走。

“我该死…我真该死…”

直到现在宁峨眉才知道,原来他们都是穷凶极恶的狼,睁着猩红血光的眼,蛰伏在暗处,只待着时机露出利爪,将那人抢夺在自己身边,永远的禁锢着。

深夜,徐凤年已经入睡,侍女轻手轻脚的正给他放着床幔,一个慢慢的走进来,正是已经两日未见的徐龙象。

徐凤年还在睡着,脸上带着些许潮红,五官线条柔和下来,熟睡时嘴唇还微微嘟起来,瞧着乖巧的要命,徐龙象看着徐凤年些许娇憨的神态心中欢喜,忍不住轻轻在他的面颊上落下一吻。

徐凤年没醒,徐龙象轻握着徐凤年放在被子外面的手腕,想放到被子里去,可余光一扫,发现那原本有些长的指甲现下被剪的干净。

哥哥生气时或者是受不住时就爱用指甲抓他,他打人没什么力气,像是小猫抓痒,徐龙象有意由着他用指甲抓人,那一道道血痕总归是能让他消气一点,所以一直没想要给他剪指甲。

徐龙象询问侍女是否是他自己要剪指甲的,侍女没敢隐瞒,将早上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徐龙象。

听到的人垂着眼眸,遮住了晦暗不明的情绪,黑漆漆的眼眸变得幽深起来,徐龙象握着徐凤年的手,端详了半晌,随后依旧忍不住亲了亲,只是嘴里却说着。

“哥哥永远这么招人喜欢,这倒并不是什么好事…”

徐凤年第二日没再看见陈芝豹,徐龙象陪了他一天,在那一天基本上是从床榻上度过,徐凤年气的伸出手去挠他,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被剪了指甲,他气不过,一口咬住了徐龙象健硕的胸膛,他咬的用了十足的力气,鲜血顺着伤口流了下来。

徐龙象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停顿,他甚至将人搂的愈发的紧,语气宠溺又纵容,“哥哥不要太用力,我怕你会累到自己,待你指甲长出来,再用指甲抓我可好。”

徐凤年语噎,到最后也只能失了力气无力的靠着徐龙象给他顺气才能勉强喘上气来。

徐凤年昏昏沉沉的睡去,徐龙象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他没有听清,再醒来时,身边也没了徐龙象的身影。

一连两天,徐凤年的身边除了那几个侍女,没再看见过旁人。

第三日夜里,徐凤年在软榻上半躺着,侍女在一旁给他揉着腿,他这两日觉着身子乏的很,今天只在院子里走了小一会就累的走不动,最后还是被扶着进了屋子。

屋子里的窗户只开了一个小缝透气,可徐凤年还是感觉到了丝丝凉意,“去给我添件衣服过来。”

身旁的侍女低头应是,取了件薄衣披在了他的身上。

正在这时候,门外闯进来一人,那人高大威猛,身上带着浓重的血腥气,就连脸上都满是血渍。

侍女被吓了一跳,齐齐的站在了徐凤年的前头。

陈芝豹见怪不怪,抹了一把脸,便说着,“过来,给我处理伤口。”

侍女慌忙说道,“陈将军,世子身子弱,见不得血腥的。”

“堂堂世子连血腥都见不得,还怎么与徐龙象争斗。”陈芝豹不由分说的上了他的床榻,“既然我已经来了,你就必须给我上药。”

徐凤年走近去看他的伤,陈芝豹将衣服都脱下来,露出精壮的上身,那过大的伤口已经被缝合好,只留着被划出的伤口来,像是特意留下来等着上药的。

“你这伤是哪来的?”徐凤年问道。

陈芝豹冷哼了一声,“自然是和你那好相公交手所伤的。”

陈芝豹话音刚落,只觉得伤口一阵剧痛,原是徐凤年竟用指头故意去戳他的伤。

徐凤年最终还是给他上药了,只不过手法极为粗暴,药粉粗蛮的撒上去,还总是有意无意的戳到伤口,陈芝豹惨白着脸,冷汗直流,却愣是一声不吭,坚持着要徐凤年给他上完了药。

一直折腾到了半夜,徐凤年已经面露疲色,陈芝豹看样子也是不会离开的,索性一齐躺在了床榻上,陈芝豹心里泛着高兴,嘴上却一直犯贱道。

“宁将军若是知道世子殿下给我亲自上药,恐怕要气的要命,他被我打得躺在床榻上起不来,身上的伤要比我还重得多。”

“世子殿下的眼光也不怎么好,就算是挑相公,怎么也不挑一个身强体壮如我这般威猛的,偏偏挑那一个废物。”

陈芝豹逞完一舌之快却又忽的有些心虚,他抬眼去瞧徐凤年,只见徐凤年的眼中无喜无悲,他只是慢慢的坐起来。

夜里闷热,陈芝豹身上又带着血腥气,窗子被开了一大半透气,徐凤年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月亮,语气淡淡。

“我选谁又能如何,总归结局也是一样的,你们现在斗来斗去,也不过最后熬到我死为止,便不会再斗了。”

皎白的月光透过窗子洒在徐凤年的身上,将人身上镀了一层银边,在那飘茫银白的月光里,那人的背影单薄又孤寂,陈芝豹忽然觉着徐凤年周身融在那月色中,似乎也变得虚幻了起来,像是下一秒就要消失一般。

陈芝豹心中一紧,没由来的心头一阵慌乱。

他身上的伤口还在叫嚣着疼痛,自己却依旧坐了起来,搂住了徐凤年的肩膀,将人轻轻扶着重新躺回了床榻上,又拿过薄被盖在了他的身上。

“大晚上不睡觉说什么糊涂话,我不过是瞎说了几句,我骗你的,我身上的伤是你二姐打得,我顾忌着多年情谊,没怎么还手,你二姐全身而退,没受得什么伤。”

徐凤年躺在床榻上,闭着眼睛不去看他,只嘴里说了一句口渴了,陈芝豹便带着满身的伤,又巴巴的下去给人家倒水伺候着喝了,咳嗽了两声又赶忙给人家拍背顺气。

折腾完这一通,饶是身体强悍的陈芝豹也疼的龇牙咧嘴,刚躺在床榻上想要歇息一会,徐凤年一个巴掌就扇到了他的脸上。

“你身上血腥气太重我睡不着,滚到软榻上去。”

陈芝豹心中有恨却愣是半个字都不敢说,他摸摸被徐凤年打过的脸,心里竟还有些庆幸将他的指甲剪了,否则自己的脸上挂着挠痕又颜面何存。

他憋屈的一言不发带着满身伤又去了软榻,心中也只能默念着自作孽不可活。

陈芝豹:老子是直男!(可你选相公怎么不选我这样的?)

乖乖们新年快乐!!

二位老师新的一年对不住了

真不好意思大年初一就搞颜色

有点粗糙主要是懒得拿电脑搞了,懒病又犯了

谨以此图祝大家虎年大吉虎虎生威吧!

《-2》番外2,正文见合集。

预警:abo,伪孕期日常流水账,伪狐狐闲出没。

01

护送正使回京与擅离职守功过相抵,是故燕小乙回京都后暂时还没能官复原职。那日他进宫领罪,吃了庆帝、陈萍萍和范建三人好一通连消带打的配合嘲讽。

没过明路就与人家儿子结了契,燕小乙面对范建总是有些尴尬的。范闲日后大有可能要接手鉴查院。是以陈萍萍的微妙冷意他也能体会一二。只唯独庆帝——

燕小乙未得旨意,只能一直跪着。庆帝与二位臣子闲话了好一阵子,才悠悠然吩咐下来:你也算是云睿看着长大的,婚事之前便去信阳看看吧。

他愣怔一瞬,不知如何应答。走神片刻间,庆帝走到燕小乙身边...

他愣怔一瞬,不知如何应答。走神片刻间,庆帝走到燕小乙身边,抬手捏了捏他肩膀。

燕小乙猛然回神,俯身敬答“罪臣领旨”,然后顺着对方力道慢慢起身。

庆帝拍拍他肩,无言地冲他笑了笑。

待出了宫门,燕小乙才觉后背汗湿。庆帝那一手先捏后提,用劲极巧,他一个九品上的武者一时竟完全被拿捏住关节。若是再多灌注几分真气,恐怕南庆第一箭手的胳膊便要当场被废。范闲先前与他讲过身世,那时他还未有太多真实感受,此刻才终于算体会到,自己确实是招惹了一位民间皇子。

回府时,范闲正忙着整理草药。据说是费介嫌他“学毒倒是一头劲,自己病了也不晓得好好医”,便打发他边养身子边从头学草药知识。

燕小乙今日还没循例报告,见范闲一心低着头摆弄药材,觉得日头安稳,一时却想不起今天有什么开心事可说。

回神想到庆帝要他赴信阳,燕小乙坐在那儿便渐渐沉默下来,范闲偷偷瞅了瞅,从一旁篮子里摘了颗小果子递到燕小乙嘴边:“尝尝?”

燕小乙嗅了嗅,“什么?”

“你猜。”

燕小乙也不晓得,微一低头便就着他手吃了,只是没嚼两下便变了脸色。

原来那是种青黄色的辣椒,长得又小,乍一看和普通小山果没什么两样。燕小乙越嚼越辣,忍不住转身去找凉茶。范闲在他身后乐不可支。

“从宫里回来就板着脸,怎么了。”范闲问他,“他们刁难你了?”

“不是。”他想了想,终究还是说了:“陛下说,婚事之前让我去趟信阳。”

范闲一听就笑了——伎俩虽老,好使就行。只是弄来弄去就这一招,好没意思。

“那就去啊。”

范闲摆出这幅无所谓的样子倒让燕小乙无所适从了:“你放心让我去见长公主?”

范闲坦言:“是有些不放心。”

说完,便勾着燕小乙脖颈笑道:“所以,趁着还没出发,让我先给你盖个戳。”

话音落下,范闲已亲了上去,抿了抿对方的嘴唇,然后一点点将舌尖探进去。随着范闲的小动作,燕小乙的手也渐渐环上对方的腰。就在他准备更进一步时,范闲又突然一把推开了他。

“茶呢茶呢?”

因为吐着舌头,范闲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连饮了整杯凉茶后,他才摸了摸被亲红了的嘴巴,“我去,那东西这么辣呢。”

燕小乙目光在他背影流连片刻,嘴角微微翘了翘。

02

那之后没过多久,燕小乙便动身前往信阳。但李云睿终究是没再见他。

出来应声的是跟着李云睿的婢女,说长公主今日头痛又犯了,不便见客。燕小乙回她:“那我改日再来。”

“不必了。”婢女回他,“殿下说了,‘陛下信重,但也要避嫌。难为他找到范闲这样重情重义的作主子,只日后别再来信阳了’。”

燕小乙下意识便想回一句,范闲并不是他主子。看了眼婢女,又觉得不必解释,只给对方递过去个信封:“范闲托我带来的,说是按摩缓解头痛的方子,还请交到殿下手上。”

婢女看了他一眼,笑了:“当初只死了个侍卫,小范公子便那样动怒,殿下养你多年也有情意,特意叮嘱你不要辜负,恐怕行差踏错,悔之晚矣。”说完,便回去了。

燕小乙在心里将那些话过了几遍。

这次,再不用李云睿质问他“小乙,你听懂了吗”。他想自己大约是懂了,但这回却要“恕难从命”了。

许久,他跪地冲着李云睿府门磕了三下头,之后便起身走了。

日子一晃便要开春了,路边的红梅开到盛极,风一吹便落了许多下来,马蹄踏在落花上,碾出很淡的梅香。燕小乙捕捉到了那味道。

他身上也有相似的清淡梅香。是范闲的味道。

柳条也抽芽了,嫩绿嫩绿的,燕小乙想起临走前范闲没到城门送别,只在府门口随手折了枝柳递给他。他不解其意,但仍是放在随身的箭囊中一路带着了。

信阳临近北齐南界,早已远离了南庆京畿,但沾了边境互市的光,城镇仍是十分繁华。只是燕小乙为免日久生变,骑的快马赶路,并未在沿途多停留。太阳落山后已赶到郊下,估摸了下路程,他还是在驿站歇了一晚。

03

这一路人困马乏,他回了自己府上,随意拿冷水在院子里浇了浇便上床了。一进被窝,手上便摸到了什么绒绒软软的东西。燕小乙一掀开被子,范闲的声音便朦朦胧胧传过来:“……回来了?”

燕小乙“嗯”一声。范闲翻身把被子卷起来,嘟囔着冷,便贴着他胸口又要睡过去。

他身上冰凉,激得范闲一哆嗦。燕小乙正想把人扒开,范闲又手脚并用地缠了上来,大尾巴也在被窝里鼓涌几下,挪到了燕小乙大腿间。那触感又软又暖,没多久就把燕小乙冰凉的腿捂暖了。

这几日范闲总是爱犯困,常分拣药材分到一半,脑袋便栽了下来。砸得痛了,两只耳朵就不由自主冒出来。燕小乙伸手要给他揉两下,结果范闲抖了抖耳朵,请他帮忙把耳廓狐毛上的蒲公英籽给捻下来。

原来他今日整理的是蒲公英根,只是快入夏,上面绒绒的籽都开了,范闲本来正拨弄着准备收集起来,结果突然犯困,头垂下来,一下子全给弄散了。

燕小乙帮他吹耳朵上的籽,呼了几下,耳廓内侧淡色的狐狸细毛也晃起来。

有些痒,范闲抖抖耳朵,说你别弄了,结果燕小乙索性上手揉了起来。那对狐耳绒绒软软,外侧下段毛色红棕,越向上颜色越深重,乍一看像黑色的小三角。内里细毛又绒又软,颜色浅很多,和胸口白毛类似。一对绒绒的狐狸耳朵被燕小乙摸舒服了,一遇掌心便乖乖向后倒伏。范闲在太阳底下被他摸得眯了眼,没多久又睡着了。

只是人睡着了,大尾巴还垂着在地面上扫着晃荡,地上散落的蒲公英绒毛于是都粘在了火红狐尾上。燕小乙把人抱到摇椅上侧躺着,自己给他打理狐毛。有些蒲公英籽藏在尾尖白毛上,不好分辨,他一遍遍地捋着,挑拣了许久,一抬头正对上范闲正甜甜笑着看他:“怎么样,我尾巴好摸吧?”

燕小乙闻言便收了手。范闲晃了晃尾巴自己抱怀里,语气揶揄,像在哄小孩,“唉,人家不喜欢摸你呢。”

后来他瞌睡得越来越多,有时吃饭吃到一半也要睡过去。燕小乙之前被恶补了一通坤泽与乾元的常识,当下便把人抱到床上,怼着后颈嗅了一通——确实是闻不到信香了。

最后还是费介来看:“我就说这样养好得快吧,这不就又怀上了!”

范闲白日睡饱了,半夜醒过来看见燕小乙仍坐在床边,他拍了人几下,结果对方抬头,眼里的血丝把他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啊?”

燕小乙不知如何交代。自重逢至回京都,范闲虽然借着养伤的由头时常与他待在一处,但关于那个孩子的事,范闲从未主动提及,于是燕小乙也从来不问。

他说不来是欣喜还是疼惜。只是知道坤泽生育辛苦,燕小乙怕范闲又因此亏了身体。那样轻飘飘地闭着眼躺在他怀里的样子,燕小乙并不想再看到了。

沉默了好久,最终却是范闲挠挠头,反先问他:“老师来过了?”

燕小乙点头。

范闲尾巴一翘,贴着小腹团在怀里,他拍拍燕小乙的肩,“干嘛愁眉苦脸的啊,自己身体我还不清楚?”

“你早知道了?”

范闲坦然承认:“是。我也自私,你知道我毕竟是私生子,生父…那位不常在身边,母亲也走得早,范府的人虽然对我很好,但终究……”

他将尾巴抱在怀里,边自己给自己顺毛边小声嘟囔,这种感受大概只有老妈能懂。

因为孕期,范闲的信香不显,也暂时闻不到其他乾元的味道。燕小乙后颈微微发烫,这会儿本能地松了阀,信香淡淡地绕着范闲周身,像一道温柔的屏障。

燕小乙挪到他旁边坐下,两人肩挨着肩,虽然没有更亲密的距离,但烛火朦胧下,燕小乙命里流落半生,微妙地能感知他的情绪。他适时止住范闲话头:“我懂了。”

范闲转头看他,尾巴晃了晃又偏到燕小乙怀里:“你懂个屁。”他笑道:“本来我生平愿望之一就有,要生好多好多的孩子!”

“是吗。”燕小乙暼他一眼,“从前没听你说起过。”

范闲撇嘴:“那会儿我也没想到真是我自己生啊。”他仰躺在床上,尾巴顺滑地从燕小乙手中溜走。而后范闲卷着尾巴在床榻上乱甩,蓬松狐毛软软地拍着肚子,他冲燕小乙眨眨眼,“要不要摸摸看?”

当天晚上燕小乙便做了梦。他梦到自己换防回来,一进屋,就看见范闲怀里抱着个奶娃娃。对方衣襟散着,看着他回来了,忙喊他:“把你闺女抱走,沉死了。”

燕小乙接过孩子时,手都不懂怎么放,正怕把孩子惹哭,结果她一伸手,小小的手掌抓住了燕小乙的大拇指。那双手太小了,整个掌心才堪堪包住燕小乙的指头。触感又软,小孩浑身还带一点范闲身上的奶香和梅香,燕小乙只觉得自己指头上的坚硬的茧都要被她握化了。

醒来一睁眼,燕小乙看见范闲正贴着他睡得昏昏沉沉,尾尖被他攥在手里,尾巴根还难耐地缓缓晃着。

范闲对怀子一事毫不避讳,还说趁着月份没大,赶紧出去跑跑。燕小乙喊他在家待着,他如今脾气大了,直接尾巴一甩,把燕小乙铺在桌上零零碎碎的木条都扫了下去:“我得多跑跑才有力气啊,本来之前养伤就躺了好久,再窝着人都要废了。”

燕小乙请了假陪他回范府,又平白遭了范建好一顿白眼。好不容易出来了,范闲又说要去鉴查院转转。三处的师兄们照例要给他展示新药,没等燕小乙发作,费介就先把人骂了一通:“滚滚滚,我孙子在这儿呢,把他弄出好歹,你们这帮小兔崽子都完咯。”

冷师兄看了看燕小乙,犹疑道:“您,孙子……?”

范闲噗嗤一声笑出来,摸了摸肚子:“在这儿呢。”

出来后,燕小乙脸色越发不好,范闲拉拉他袖子,“说真的,你也没吃辈分亏啊,还气呢?”

燕小乙当街停下来,上手在他腰间随便摸了摸便找出几瓶药,“这什么?你就随身带着?”

范闲尴尬笑笑,当场指天誓日说再也不随身带毒药了——仅限孕期。

燕小乙转身走时,他又从衣摆下伸出狐狸尾巴晃了晃,攀着人大腿不让走。燕小乙被他绊了一下,转头要瞪人,结果范闲又飞快收回尾巴,嘴里哼着莫名其妙的调子,两手背着,优哉游哉往前面摊子上走,“诶,糖葫芦多少钱一串啊?”

只不巧的是,那天陈萍萍正好进宫,回来后才听费介说起范闲来了。他炫耀了好一通范闲和三处相处如何融洽,又编说自己摸到了范闲胎动。陈萍萍听罢也没发怒,只瞅了他一眼,讽道:“回头抱孩子之前你记得洗洗手吧。”费介听完便气得胡子乱翘,“我这手上没毒!”他冲着陈萍萍的背影嚷道:“配药戴了手套呢!”

盛夏那会儿,范闲肚子也显出来了。天气闷热,他苦夏得很,恨不得把宫里都冰窖搬出来。

先前天没热时,范闲指使着燕小乙在院子里搭了葡萄架,但入夏了藤还没长全,起不到什么遮阴效果。最后他画了图纸,让燕小乙又做了个大遮阳伞搭在藤下凑数。

冰是宫里赏给范府的,结果都被送到燕小乙这儿。范闲教柳如玉用冰把奶冻起来,夏天给锉成冰沙,再剥了葡萄果肉拌进去,最后淋上蜂蜜。

“可惜。”

燕小乙正和他一道坐在伞下,闻言便问一句:“可惜什么?”

范闲把碗里最后一勺冰挖了递到燕小乙嘴边,看他吃了才道:“可惜一天只能吃一碗啊。”他眨眨眼,“好吃吗,要不你弄一碗吃吃,也再给我匀一口。”说着,尾巴悄悄缠上了燕小乙的腰,白色尾尖一晃一晃的,要去摸腰间厨房的钥匙。

燕小乙笑笑,伸手握住蓬松尾巴在怀里揉搓,顺便送范闲四个字:“痴心妄想。”

燕小乙最近迷上木工,范闲看他鼓捣半天,那形状像是弹弓。

最近天热,他尾巴不常露出来,只有事没事抖抖耳朵。这会儿便是这样,他凑过去要看燕小乙手里的半成品,两只耳朵支棱着抵着燕小乙下巴乱抖。燕小乙皱眉摸了一把,结果反而把手上木屑蹭了上去,低头看对方还没察觉到,连忙吹了几下。凑得近了,能看见丰厚狐毛下薄薄的耳肉在阳光下映出些温润的透明感,燕小乙低头用嘴抿了抿,范闲身子一歪,直接躺在他膝盖上了。

“做的什么啊,弹弓?”范闲举起半成品看了半天,突然想到滕梓荆给儿子做小木马和匕首时的侧脸。他眨眨眼,仰头看了看燕小乙,“这么早就做好了,万一他不爱玩呢。”

燕小乙本来手里在轻轻揉着他耳朵,范闲这么一问,他好像才意识到自己心急了。尴尬地沉默了半天才道:“那就抓周的时候用。”说完,就见范闲便躺在他膝盖上笑了。

他也不知范闲笑什么,但反正开心就好。

庆帝让范闲在太平别院等着,没说让不让燕小乙来。

“从前进去还得被你拦着,如今风水轮流转啊。”范闲说着,露出尾巴往燕小乙手里一塞:“别跟丢了啊。”搞得燕小乙哭笑不得。

庆帝喊范闲上前,燕小乙只在远处等着。庆帝打量了范闲片刻,夏日衣衫薄,更显得他身形丰腴。庆帝皱眉,好半天才说一句,“你想想你才多大。”

范闲低头不回话,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想到什么:“诶您那张弓不错,燕小乙最近琢磨着自己做弓呢,要不您借我参考参考?”

庆帝直想骂他胳膊肘往外拐,但想了想,人家胳膊肘本就没倚着他长过,一甩手便对侯公公道:“去,拿弓去!”

范闲极有眼色地又走几步凑上去,“陛下。”他挺了挺腰,小声道:“您要摸摸看吗,还会动呢。”

凑近了,庆帝顺着他手臂看去,结果暼到他胳膊上被蚊虫叮咬出的包,红红肿肿透过轻薄白衣映了出来。范闲见他视线凝在那处,忙解释道:“夏天蚊子多,燕小乙又担心我擦的药会不会有其他作用,就这么着了。”

庆帝嗤道:“怎么着?”

范闲嘟嘟囔囔:“就半夜痒醒了,他给我吹吹挠一挠,然后我就又睡过去……”

“出息!”

范闲嘿嘿一笑,尾巴却暗戳戳从衣摆下钻了出来,冲远处燕小乙晃来又晃去,尾尖勾一勾,正是之前将尾巴塞到他手心里带路的小动作。

燕小乙远远看着了,很想咧嘴笑一笑。但自范闲靠近庆帝那一瞬起,他身上便下意识地汗毛直立,九品上的信香伴着乾元本能的警惕汹涌而出,在范闲周围结结实实搭出道无形屏障。

范闲闻不见那信香里骇人的血腥味,庆帝却一清二楚。他抬头遥遥对上了看似正恭敬垂首的燕小乙,好半晌才哼了一声,“回去吧。”

范闲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就听庆帝又道:“太平别院地下有个小冰窖,日后你想来便来吧。”

回去的路上,他将此事讲给燕小乙听。燕小乙眼睛还有些骇人的血丝,听了只转过头沉声嘱咐他:“能随便去也不可以贪嘴。”

他打量了片刻范闲,直看得对方疑惑起来:“看我干嘛啊。”

“尾巴呢。”

“哦~”范闲笑起来也像狐狸一样眯了眼,他露出尾巴搭在燕小乙手里,嘴里还得意道:“也不知道是谁啊,天天睡觉要抱着我尾巴,走路要牵着我尾巴,到头来还不承认喜欢摸尾巴。”

燕小乙在掌心揉了两把,眼里血色消下去一些,不与他做口舌之争。

前些日子存下来的蒲公英籽还好好地放着,范闲在葡萄藤下辟了块地,拉着燕小乙将籽一股脑儿都吹了上去。蒲公英野生野长,生命力极其蓬勃。那些小小绒毛带着生命的种子降落在柔软土地上,沉沉地扎根于此。范闲晃着尾巴说,来年夏天这里又有好多好多蒲公英啦。

燕小乙问他,这样真的能活?

范闲翘着尾巴慢慢俯身:“对啊。”他声音很轻,“它们生命力旺盛得很,不管不顾都能努力活下来,更何况有心经营呢。”

燕小乙替他掸去尾巴上飘落的小绒毛,目光上移,看到葡萄藤上又发了新芽。于是终于“嗯”一声应下,“明年大约也能吃到长出来的葡萄了。”

范闲只头几个月嗜睡,后来便是失眠,人躺在床上,露了尾巴出来蔫儿着摇一摇。燕小乙拿了小梳子给他梳毛,听他半梦半醒间嘟囔:“有没有听过,在屋顶下打伞长不高啊。”

燕小乙听惯了他说奇怪话,此时也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

范闲眯着眼,脑子里混混沌沌:“我每天在葡萄架下头撑那个遮阳伞,小孩儿生出来会不会长不高。”

燕小乙无奈,斩钉截铁道:“不会的。”

范闲尾巴一甩,直拍到燕小乙脸上:“万一呢!”

燕小乙按住了他尾巴,边梳毛边诓他:“那就拽一拽。”谁知范闲听了,也不骂他荒唐,只“哦”一声,便又睡着了。

半夜,范闲尾巴根细细抖着,蓬松的尾巴直在床上乱甩,燕小乙被弄醒了,起身一看才发现范闲脚抽筋了。

他最近总这样,燕小乙都习惯半夜起来给他揉脚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白日里信香暴动太猛烈,此刻他后颈一阵阵发烫。这种热度他太熟悉,下意识便要起身去看范闲如何了。

范闲睡得沉沉,并不应他。后颈的热度像簇火苗一样灼烧着燕小乙,他伸出手晃一晃范闲,喊他小慎,醒醒。人仍没反应。燕小乙赶紧掀开被子,伸手一探——范闲蓬松软绵的尾巴已被腔体里流出的黏液和血浸得湿透打捋儿,一双好看的眼眉仍紧紧闭着,人像是没了知觉一样躺在他怀里。

燕小乙手脚发凉,连忙抱着人出去找费介。

推开门,屋外却不是燕府景象:石做的赑屃驮着碑,地上一滩干结的血,燕小乙愣怔着低头,怀中的范闲轻飘飘的,却分明一身出使北齐的紫衣,腹部创口仍在淌血。燕小乙顿时心口剧痛,一下子抱着人跪倒在地。

04

这一下动静终于把人惊醒。燕小乙睁眼,才发现自己仍是在驿站房间中,烛火明晃晃亮着未灭,窗外天才蒙蒙亮。

他拿冷水抹了把脸,脑海里还浮现着方才梦中之事。背起箭囊时,他手仍罕见地有些发抖。

范闲当时出事,他如今回想起来仍是心有余悸。而对于那个孩子,范闲在那之后也确实再没有在他面前提起。因此燕小乙摸不准,也想不透。新生命突然来,又突然走,像误入人间的一滴甘露。

他从箭囊里摸出范闲递给他的那根柳枝,嫩绿的枝条已经有些微淡黄,但根部的绿色小芽仍静静地冒着小尖。拿近了闻,还能嗅到一丝春日叶片脆生生的生命力,夹杂一点微不可闻的梅香。

迎着晨光,燕小乙走出驿站,找了片河岸。

那个短暂存在过的孩子,来世间一趟什么也没留下,无处停靠,也无处归去。燕小乙从怀里掏出弹弓:曾碎成两半,如今又被他黏了起来,只是再不好用了。

土坑挖得很深,燕小乙将弹弓埋了进去,填好土,又将柳条插在了上面。

无心插柳柳成荫,燕小乙不知道他有心如此,能不能让柳枝成活。但想到梦中范闲说的“不管不顾尚且能活,更何况有心经营”,便感到有些安慰。

也许是自己妄害人命,燕小乙想,这种阖家团聚的好事,终究与他不太般配。

只希望等柳树长成,枝条垂水,那个还没来得及踏入世间的幼小灵魂就可以像柳絮一样蓬勃自由,飘飞到很远很远的地方落地生根。

05

日出后,燕小乙便启程返回京都。一路上,他胸中一直狂跳,后颈处一直稳定地泛着温热。那个梦像冥冥之中的预兆,燕小乙策马疾驰中神思飞远,他总觉得范闲此刻很想见自己。

京都不比信阳,春日来得早,梅花开过一轮都快扑簌簌地落了,城郊的梅香一直引着他前行。突然,燕小乙遥遥地看见王启年驾马而来。

燕小乙停了马,心中鼓动得厉害,抬手一摸后颈,腺体正温温热热散着暖意。

王启年见他了,连忙勒马:“哎呀,小范大人正被费老、院长和范大人他们围着呢,叫我赶紧出来接您回去。”

燕小乙掌心仿佛还留有后颈熨出的温热,他心下狂跳,脉搏的节奏仿佛掺杂了某种奇妙预兆。他开口,声音都有些沙哑:“范闲怎么了?”

王启年笑得眉飞色舞:“好事儿,好事儿,那当然是——”

后半句音和着遍地落花一同被踩碎在马蹄下。正是:乍踏落花红尘里,怜取天公作美意。非复飞絮栖弱草,飞燕归巢新柳依。

燕小乙听完王启年贺喜,便笑着扬鞭,碾开一路梅香,一路日影,策马踏上了返家的路。

—end—

这个系列到此彻底完结啦,感谢大家!奶孩子实在是不会写,搞点狐狐日常给大家畅想一下!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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