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芥见下下,我要把我的猫从中间切开
所有的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但如果这张脸足够美,只有肤浅的人才不以貌取人。
至少杨·威利觉得自己一眼沦陷了。他拿着酒杯的手顿在了空中,只顾着去看那个人的侧脸,头脑像台旧式的废弃电视,只来得及闪过雪花般的空白。
对方看上去出奇的年轻,大约二十岁出头,静静的坐在吧台上,穿着件修身笔挺的黑色外套,银色的金属衣扣矜持的扣在了领口,完美勾勒出他漂亮流畅的身形。
这是家古旧的偏僻酒吧,深藏在阴暗...
这是家古旧的偏僻酒吧,深藏在阴暗潮湿的地下,浸透了烟草和酒精的气味。人影和欲望交织重叠在一起,伴着喧嚣的流行乐晃动,醉生梦死。
照理说在这片哗然中,杨威利大概注意不到那个角落,但有的人就是有资本,让整个空间都甘心沦为他的背景板。
那幅容貌美好的宛若雕刻名匠手下的艺术精品,一笔一划都恰到好处,他垂下淡蓝的眼眸,细密浓长的睫毛带着细碎的金色,被灯光投出迷离的光泽,衬在白蔷薇般的雪色肌肤上。
那是个只能用漂亮来形容的青年,漂亮的超出了性别这一概念。但他的表情却很冷淡,眉眼显得冷峻,举止间有种浑然天成的端庄肃穆。那双蓝色的眼睛也漂亮,但却透着冰冷的审视感,有很强的侵略性,单单只对视一眼,便让人窒住了呼吸,从灵魂深处开始战栗。
他太格格不入了。杨威利不由自主的想到。
青年应该出现在17世纪古典美学的油画里,又或者作为名家手下的雕像在殿堂里被人瞻仰,总之不会像现在这样呆在狭小、拥挤、人多嘈乱的地下酒吧里。
可能是古董世家出身,看惯了精美绝伦、古色古香的艺术品,杨威利的审美水平也水涨船高—涨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
他的学长卡介伦曾这样评价过:“要想找一个让杨觉得称心的美人,那他大概得有维纳斯的脸,大卫雕塑的躯体,再加上双蒙娜丽莎的手!”
对卡介伦的话,杨威利当时只无奈的笑了笑,并没有过多的解释。
大多数在身边的朋友都觉得他二十九岁仍然单身的原因在于他挑剔的眼光,但杨威利自己心里却很清楚。
不是这样的,他想。
不是没有足够漂亮,性情又温柔的女孩向他表示过好感,但杨威利从来没有接受过。
如果杨威利是只蜗牛,那他简单朴素的壳里有的也只是书籍、红茶、白兰地酒,再加上不多的几个密友。他实在无法想象在某天他会心甘情愿让另一只蜗牛住进他的蜗壳里。
他这人看上去温和绵软,骨子里却是理智自持的。他清醒的为自己和他人凿出一条直白、明显的河流,点水相交,又清楚的知道界限在哪,从不主动涉水而过。只有寥寥数人能有幸迈过这道川流—如学长卡介伦、亚典波罗、拉普—成为杨威利真正意义上的朋友。
但这种理智却在一间酒吧里岌岌可危—明明是第一次见面,明明他还不知道青年的名字,他却已经开始期待两个人同居后的生活了。
这不正常。杨威利抿了下嘴唇,暗暗告诉自己。
就算这张脸完美的长在了他心中的每一个点上—哪怕是按照杨威利离谱的高审美标准—他也不该如此意乱情迷。
况且……杨威利蜷了蜷尾指,又很快放开了。
青年真的太年轻了,嫩的像青葱一样掐得出水,如果不是这家酒吧不会让未成年人进入,杨威利大概会怀疑他还是个高中生,而他本人已经二十九岁了,年龄差距的有些大,从这点考虑他们也不合适。
那点心思刚刚火苗般冒出来就被浇灭了,杨威利睫毛微颤,有点难过。
毕竟是他母胎单身第一次心动,就这么无疾而终了,对方现在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说不难过是不可能的,但也没有达到伤心这个地步。
真遗憾。杨威利幽幽叹了口气。
收敛起眼底复杂的情绪,杨威利转了转玻璃酒杯,垂下眼脸,喝了一口。
这时有人款款走过来,是个年轻女性。蔷薇般的胭脂,珊瑚色的口红,妆容精致。她挑起狭长的眼眸,有种成熟抚媚的风情,声音低沉而暧昧:“能请你喝杯酒吗,帅哥。”
这是在酒吧里心照不宣、表达好感的一种方式,有时候又带着邀请的暗示。毕竟酒吧也不是多正式的场合,男男女女,放得开的人很多,有时候两个人彼此看过眼,一杯酒水喝下肚,当晚就能上床。
杨威利自认为还没这么放得开,但也摸不准她是那层意思,只好试着婉言拒绝:“不好意思,我……”
他本想说自己有伴了,但话说了半截,才倏然想到先寇布和新女友开房去了,他只得一个人应付眼下的局面。
最糟糕不过如此了。
杨威利耳廓发烫,局促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真的很不擅长和成熟女人打交道。
可能是杨威利不知所措的表情取悦了对方,女人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接着伸手探进杨威利的衬衫,指尖沿着腰部的肌理往下。
她脸上的表情再自然不过了,只有眼神透着玩味,勾引人勾引的坦坦荡荡。
世道险恶,男人都不安全。
杨威利的皮肤被冰冷的触感激起细小的颗粒,他颤了颤牙关,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被人吃了豆腐。
迟到的酒精终于发挥了它原本的作用,让杨威利的反应迟钝了下来,他眨了眨眼,陷入了迷茫中。
啊,被人吃了豆腐,他该做出什么反应呢?
他还没来得及思考这个问题,那只细腻冰凉的手又抚在了他的胸口,得寸进尺的掐了一把。
纯洁的羊羔·男瑟瑟发抖,即将被大尾巴狼·女吃掉的时候,剧情突然急转直下—
“不好意思,他有伴了。”有人帮杨威利把这句话说了出去。
那声音低沉好听,质地清洌,吐字间有着独特的韵律美,是听过一次就不会忘却的音色。
尤其在这样的情况下,杨威利觉得这是他听过最动听的声音,堪称是天籁之音。
他微侧过身体,抬头去看对方的长相。
周围烟雾缭绕,光线昏暗,多了份雾里看花的朦胧,只隐约看得出男人的轮廓,那双好看的蓝眼睛却如星辰,熠熠生寒,有种摄人心魄的美丽。
杨威利记得这双眼睛,也幻想过亲吻它。可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觉得不可思议。
他微张开了口,震惊的挺直了身体,不敢相信的又看了对方一眼。
这不是他一见钟情的对象吗?!
“我和我亲爱的有话要讲,能麻烦回避一下吗。”这青年长得美,但美的很有攻击性,他眉眼冷淡,光站在旁边就能给人一种巨大的威慑感,硬生生把疑问句说成了陈述句。
这话的潜台词就是你没事可以滚了。
女人很识趣的不做纠缠,转而用一种暧昧的眼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便拎着挎包,踩着高跟鞋的余音离开了。
只剩下杨威利和那个青年了。
杨威利觉得脸烫的要命,心跳快的要命,他低下头不敢去看那双蓝眼睛,只磕磕巴巴说了句谢谢。
金发蓝眼、漂亮的像妖精的青年轻轻笑了,笑的晃花了杨威利的眼:“能请我喝杯酒吗?”
鬼使神差地,杨威利说:“好。”
*
莱因哈特一言不发,只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
他五官深邃,线条优美宛若雕刻,完美的将古典和锋利融合在一起,又有着日耳曼人常见的金发碧眼的特征。
灯光映得他冷白的皮肤几乎透明,更加重了莱因哈特身上的非人感—他苍白的像雕塑,也漂亮的像雕塑。
尽管他长的好看,但至今还没有人敢上去搭讪—青年美则美,但气场却冷的要命,仿佛西伯利亚吹来的寒潮,只冻得人瑟瑟发抖。
而莱因哈特的心情也低沉的要命。
尽管已经二十岁了,但莱因哈特和他的同龄人不同,是个少见的禁烟禁酒派,平日里不抽烟,不喝酒,也没有逛夜店的习惯,私生活仍然干净的和白纸一样。
他活得自律又克制,不喜欢能扰乱人思维的酒精,平日里拒绝饮用,但却在今天有了一醉方休的冲动。
青绿色的薄荷酒被盛在玻璃杯中,碧水般轻轻荡开。莱因哈特用指腹压住了冰凉的杯面,透过这色泽看到了另一双绿眼睛。
碧绿的、灵巧生动的仿佛春风吹动的柳枝,又散发着跃动的智慧和生气,斜着自上而下看过来时,会有种少年般的狡黠。
“希尔德……”
莱因哈特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心像被浸没在酒液中,变得又苦又涩。
他曾做过关于她的梦,也幻想过他们未来的种种,但可惜的是很多事情都不会尽如他意。
终究是空梦一场。等酒醒了,梦也就醒了。
莱因哈特终饮下了这杯苦酒,把空的玻璃杯磕在了桌上,发出寂寞又空荡的声响。
但没感伤多久,莱因哈特就察觉到有股炽热的目光从斜对面传来,他扬起头,很快就精准捕获了这道视线—是个黑发黑眼、e式基因的男人。
这目光里没有夹杂着性欲和意淫,纯粹的像欣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在酒吧里非常罕见,像照明灯一样格外扎眼。
莱因哈特不由的多看了他几眼,恰好男人身后的银幕一闪,微弱的光线足够让他看清对方的长相。
这张脸不算顶好看,也不是让人一见惊艳的漂亮,但勉强称得上普世定义的英俊。
乌黑的头发微微有些卷曲,长长的搭在额头上,显得脸颊苍白消瘦,他双目漆黑,眼底带着知性的温柔,又蕴藏着温柔的知性,气质温和安静,仿佛有种独特的魔力,能让人不自觉地向他敞开心扉。
莱因哈特愣住了。
他自幼时和希尔德订亲后,以后的几年里,便不再把目光投向其他的男女身上。
今天看到这个黑发男人,他却觉得,他本会喜欢的人,应该是这样的类型。
也许是酒喝多了,莱因哈特看着这张脸,脑中浮现出一句老话。
忘记一段感情的方法,就是开始一段新的感情。
正好男人看着也像对他有意思,莱因哈特不介意率先跨出一步,主动去邀请他。
是的。他心底的声音告诉自己,与其自怨自艾,沉溺于过去的泥潭中无法自拔,不如主动出击,把命运攥紧在手心里。
下定了决心,莱因哈特从吧台上起身离开,却意外看见自己的目标被人捷足先登了。
莱因哈特皱了下眉头,心情有种说不出来的不快。他抿紧了嘴唇,冷着脸快步走了过去。
剩下的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杨威利不记得他们说了什么,又是怎么吻到一起的。
青年低垂下头,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淡色的双唇浸没在嫣红色的酒液里,含了口酒,迎着他略显迷茫的目光,扯过他的衣领近乎粗暴的吻了上去。
青年人很冷,但他的吻却是滚烫的。辛辣无比的感觉从杨威利的舌尖蔓延到喉咙,高度的酒精流到了血液里,把所有的欲望、感觉燃烧殆尽。
我快要被烧死了。杨威利昏沉的头脑中闪过这个念头,从这失控的欲望中感受到了莫大的恐惧。
他惊恐的往后退,却被更紧的锢在了怀里,只好颤栗着阖上双眼接受这个吻,在恍惚间几近窒息。
对方的吻技并不多么高超,与其称呼亲吻,不如说是撕咬,蛮横无理,带着把猎物拆吃入腹的狠意,狂风暴雨般袭卷而来,仿佛宣泄着某种强烈到难以自制的情感。
他本该挣脱。
但杨威利最终还是把手插入了金色的发丝间,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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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些陈平宝包调皮的内容()
当日,陈平居所中。
“子房变成了女人?!”陈平大吃一惊。
“什么叫变成?本来就是女人。”
陈平点了点头:“这……这就合理了……”
刘邦拽过陈平的袖子:“还有一件事,你得给我出出主意,算是私事。”
陈平侧目看了一眼刘邦的神色,便猜到他要说什么,但鉴于之前因为左脚先进门挨了骂,陈平决定贩个剑讨回来:“请大王赐平一些财物。”
“嗯?你要多少?干什么用?”
“我决定下聘礼迎娶子房。”
“混账!”
陈平在嘴上讨了个便宜,心情大好:“所以大王无非就是想问,怎么勾搭咱们汉营一枝花张子房。”
“你既然明白,那就快说该怎么办。......
“你既然明白,那就快说该怎么办。”
“汉王直接去和子房说,不就成了?”
“子房是韩国公卿贵族后裔,神仙似的,我现在过去直说,我想和你困觉,这么唐突美人,她不得愕然欲殴之?”
陈平沉默片刻,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能让汉王知道不要唐突美人,真不愧是子房。”
“给你三十金,快点说。”
“亏我还以为大王与子房早好上了。这么个美人,与汉王同赴鸿门宴,游说项羽,从韩王身边一个人巴巴的跑到三秦,大病未愈一听汉王有难,立刻下床赶往彭城。大王自己仔细想想,子房做这些图什么?”
后知后觉刘老三:“子房……子房爱我。”
张良坐在屋内翻一部古书,听见脚步声由远及近,放下书开口道:“大王……?”
“子房——”刘邦一路小跑进来,带着风吹得书案上的灯火微微摇曳。
“今天大王心情怎么大起大落的?”张良收起书,“陈平怎么说?”
“那小子今天是不是问你,咱们两个什么关系?你怎么说的?”
张良回想片刻,只觉这君臣二人对自己一个比一个奇怪,却还是如实向刘邦复述了一遍:“良斗胆,自以为……与大王有知己之谊,便以此告知陈平。”
“子房可知我心?”
“子房在我心里就是神仙。”
张良听了这话脸上微红,抬眼又正撞上刘邦直直看着自己的目光:“汉王这是……”
“子房,实不相瞒,我是真不想再和你分开了——可是现在还有个韩信(韩王信)。我不是要勉强你什么,我只是想,往后能多和你在一起——”
“大王,良孤身一人还能去哪?韩王成遇害后良赶往关内,一路奔波,终于又见到大王。良在大王身边,再也不走了。”张良长长叹息一声,“留地一遇相见恨晚,良盼望今生来世都能一直跟随大王。”
“今生来世……”刘邦本来预备要将自己心中情意对张良倾吐出来,不想叫张良抢了先。
二人生逢乱世,张良更是身负国仇家恨,常说世事无常,天有不测风云,从不敢论定今生,何况来世,此时说出这话来,情深意切,可见一斑。
“与大王两度分离,实出自无奈。”张良从怀中取出褒中分别前刘邦送的那块玉佩,“良一直将此玉贴身携带,所幸上苍眷顾,得以归汉。今日陈平问起,良才惊觉自初见此心便属意于大王。”
“子房!”刘邦心中一腔爱怜之意直要漫出来似的,伸手将张良揽入怀中。
自从张良表明真实身份后,刘邦便甚少有逾越之举。此刻二人是情之所至,所谓礼法早就抛之九霄云外。
张良听见耳边刘邦的心跳声,伸手轻轻推开了刘邦。
“子房你这是?”
刘邦见张良眼波流转,盈盈拜倒,看得有些呆了。
“良漂泊半生乃得与大王两心相知,良一早便说,沛公殆天授——大王是上天送到良面前的人。”
张良的声音渐渐低下去,两团红云浮上面庞,一泓秋水却是始终望着刘邦。
这一夜张良睡得昏沉,梦见自己飞在天上。
哦,又是这个梦,又变成风筝了,她想。
张良低低头看去,发现自己腰间系着一条婴儿手臂粗细的麻绳,心中暗笑,不知是哪个笨蛋用这么粗的绳子绑风筝,非掉下去不可。
想到此处,张良倒真感觉自己直直坠下去。只见站在地上的刘邦伸出双臂去接他,下一秒就撞进了刘邦的怀里。
“哎哟——”
张良醒来,看到刘邦哼哼着揉胸口。
“子房,你怎么突然撞过来?”
“我梦到一个笨蛋,本来我好好的在天上飞,这个笨蛋用麻绳拽我下来,于是我就打定主意要撞这个笨蛋一下。”张良轻轻抚上刘邦胸膛的伤,“撞疼了么?”
“这是好久以前的,不会再疼了。”
“大王身为人君,却偏偏去冲锋陷阵,不伤才怪了,往后千万少做这种事。”
与此同时。
樊哙:“陈平先生可曾见到大王?大王昨夜去找了先生一趟,便不知何往。”
陈平:完全不担心。
“樊将军不必忧心,平自己去找一找。”
陈平径直来到张良的居所,扮作樊哙的声音:“子房先生,大事不好,大王丢了!”
张良蓦地坐起,翻身下床,将刘邦往屏风后面推,口中还应付着门外:“不会的!大王不会有事的!你快……快把你衣裳拿上……”
刘邦被自己的衣裳劈头盖脸好一通砸:“老子为什么要躲?大不了说老子昨夜与子房抵足而眠。”
张良又羞又怒:“你管这叫抵足而眠?眠成这个样子?”
张良虽然匆匆忙忙穿了外袍,头发却还半散着,见到来人不是樊哙,微微一讶:“陈平?是你?不是樊哙将军吗?”
“诶,若是樊将军来,该多尴尬?子房,我看你这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啊。”
“哪有?”
“这是什么?”陈平抬手一指,指向榻边刘邦的鞋履,“啊呀,好眼熟啊,子房平日穿不了这么大的鞋履吧?”
“陈平你小子装什么蒜!”刘邦光着脚从屏风后走出来。
陈平哈哈大笑:“汉王果然在这里。”
张良哼了一声:“真是贤君能臣,合起伙来欺负我。”
陈平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汉王快些洗漱更衣,有要事等着汉王前去处理,平先告辞。”
刘邦更衣完毕,带着张良和陈平去与众人议事。
“大王,韩信遣使者来,请封假齐王。”
刘邦在此地与项羽苦战,扭头韩信就来讨封,不由得破口大骂:“韩信这混账小子——”
张良与陈平正站立两旁,不等刘邦将这话说完,同时抬脚踩了一下刘邦。
刘邦顿时心领神会:“——他没出息!封什么假齐王,当就要当堂堂正正的齐王!”
军务议罢,众人退去,只留下刘邦、张良、陈平三人。
刘邦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双脚:“你们两个倒是很默契。”
陈平笑了:“子房,你听听,好酸溜溜的话。”
张良笑骂:“这有你什么事?还不快去给齐王韩信预备印绶。”
陈平离去,刘邦扭头冲人做了个鬼脸。
“大王真是一石二鸟,良一个人,又当谋臣,又当姬妾。”
刘邦明白张良是想说身份问题:“这个容易,咱们人前还是和以前一样,你还是我的成信侯。”
“多谢大王。”
“子房,你把这个戴上让我看看。”刘邦从怀里拿出一枚镶金嵌玉的簪子来。
“……这是哪来的?”
“我找薄姬要来的——这女人平时看着低调,也是无利不起早,要了老子一镒金呢。诶,还有这个!”刘邦又翻出一件轻纱女袍来,“我可想看子房穿女装好久了。”
张良:……
楚汉相持,久而未决。
……
“子房先生,出事了!”
刘邦抓住樊哙的手腕:“不要声张!”
张良闻言惊得脸色大变,迎出去就看见樊哙和夏侯婴抬着刘邦到榻上:“大王怎么了?”
夏侯婴答道:“是项羽在阵前朝大王射了一箭。大王为稳军心,说是中了脚趾,实际上……”
夏侯婴指了指刘邦的右胸:“大王齐天洪福,这箭没伤到心脏。”
刘邦呲牙咧嘴地骂道:“这他娘的叫齐天洪福?!”
张良看向樊哙和夏侯婴:“医官怎么说?”
樊哙面色凝重:“医官说,这伤十分凶险,所有该用的药都给用了,已经安排人熬了。”
“……二位将军辛苦,请回吧汉王身受重伤,当安静休养。良留下来照顾汉王。”
张良送二人离开,回来坐在刘邦床前,一言不发。
刘邦十分勉强地扯出一个笑,强忍着胸肺疼痛说道:“子房,夏侯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天不亡我……”
刘邦说了一半,感觉肩膀衣衫湿了,定睛一看,发现张良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啪嗒啪嗒掉下来。
“子房——”
“大王别说话了,当心……当心扯动伤口。”
刘邦还欲接着说两句宽慰的话,侍者正好过来送药。张良端过药,拿调羹送到刘邦嘴边,示意他安静喝下。
“人说枕边之言最是管用,可是良从前劝大王少往两军阵前去,大王却都当作耳旁风。”
“子房怨我了么?”
“新伤叠旧伤,也不见大王长记性。”
“放心吧子房,项羽今天在阵前喊我去跟他一对一决斗——他是无计可施了,这天下早晚是老子的。”
张良说了刘邦几句,咳了起来。
“子房你别生气……”
张良用袖子拭了拭眼角的泪水:“你别说话,安静躺着。”
刘邦此番果然听话,安安静静喝完了一碗药。
张良惨然一笑:“当初大王给良送药送蜜饯,如今也轮到良来照顾大王了。”
张良正要命人去取蜜饯来,转头发现陈平也走了进来。
刘邦开口道:“怎么又是你小子?”
“子房果然也在。”陈平面色凝重,“大王受伤,我看如今军心有些不稳。”
张良放下药碗站了起来:“陈护军之意是,大王非去军营转上一圈不可?”
陈平低头看了看刘邦:“大王的伤如何?”
刘邦心中将项羽骂了个体无完肤:“你们都觉得应该去是不是?那老子明天就去。”
“大王千万保重,明日,良等大王回来。”
夏侯婴也是十分佩服刘邦——昨天这人还躺在床榻上哼哼,转天就带人到军营中巡视一阵,仿佛真的只是伤到了脚。
然而回来之后,刘邦就捂着胸口又躺下了。
“子房呢?说好等我回来的。”
樊哙回答道:“半个多时辰前,子房先生身体不适,陈平先生陪着去找医官了。”
正说着,陈平一人返回,让一众武将离开,屋内一时又平静下来。
“怎么只有你一个?”
陈平微微一笑,低声道:“恭喜大王,贺喜大王。”
“你小子这话什么意思?”
陈平伏在刘邦耳边说了一句,重新站直了身子:“医官说,已经一个月了,算起来正是给韩信封了齐王之后的时候。”
“我的?”
“不然呢?”
“哎呀这真是……陈平,有劳你了,赏!咳咳……”
“大王换药了没有?”刘邦和陈平循声看去,张良扶着门框站在门口。
“子房快进来坐,樊哙他们已经给我换过药了,倒是你,怎么样?”
张良在刘邦床边坐下,陈平十分乖觉地默默离开。
“良没事,医官说都是正常反应。大王千万好好养伤,若是再逞一时意气,良可害怕大王留下孤儿寡母于世……”
刘邦心情舒畅,哈哈笑了两声,却扯动伤口,哎呀哎呀叫起来:”哎呦有点疼……”
“大王!”
“无妨无妨,看在子房的面上,我也得惜命啊。”
汉五年,项羽垓下之战大败。鲁降,还至定陶,驰入齐王壁,夺其军。
正月,刘邦即皇帝位于氾水之阳。同年,张良得子辟彊。
“子房,还是你挑的名字好,我翻遍了诗经楚辞也没想好。”
“大王原来意下如何?”
“我本来想单名一个良字就好得很,不过又一想孩子的名不可犯父母名讳,还是子房来取吧——果然,辟彊,真好。”刘邦把辟彊抱起来掂了掂,“好小子,是不是又胖了?会叫爹了么?”
张良哑然失笑:“他翻身都还费劲,哪里就会说话了呢。”
刘邦逗了逗辟彊,见他困了,就叫下人抱去哄着睡了,自己和张良说话:“子房,你现在身上可恢复好了?”
“我都好了。”
“明日要大封功臣,子房,你可得来。”
张良笑道:“若是陛下明天当着众人的面,给良封一个什么夫人,那可十分不妙。”
“就算我想将子房留在后宫,可还觉得屈才呢。只可惜咱们两个遇见得太晚,不然。我就封你做皇后,让咱们辟彊当太子。”
“陛下!这话不能乱说的。”张良心中早有猜测,“陛下莫非有……废长立幼之心?”
刘邦沉默片刻:“子房,你觉得盈儿是不是怯懦软弱了些?我上次去看如意,就很活泼。只可惜,咱们的辟彊还太小……”
“陛下。”张良正色道,“远有晋献公骊姬之乱,近有幼子胡亥继位杀扶苏——这可是陛下亲身经历过的。”
“罢了罢了,不说这个了。老子才得了天下,总归还有些时日可活。”刘邦揽住张良,“还是想想眼前的事,子房想好了要什么封赏,明日只管在朝堂上提出来。”
“良……已经想好了。”
次日。
刘邦果然大手一挥:“子房——虽不曾统兵作战,然而挥师西进,还军霸上,火烧栈道,联韩信、英布、彭越灭项籍,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便是子房的战功,朕予你自择齐地三万户。”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不由得侧目。
“始臣起下邳,与上会留,此天以臣授陛下。”张良顿了一顿,“陛下用臣计,幸而时中,臣不敢居功要齐肥沃地三万户,只希望陛下将初遇的留地赐臣,臣便心满意足了。”
“珍珠黄金你不要,齐地三万户你也不要……”
“皇帝陛下一路跟到臣下府中,居然是嫌臣要的赏赐不够多。”张良微微一笑,“良没有带兵立功,也不像萧何大人那样抚民心供馈饷,陛下怎能如此偏心?再说,良想要的东西,在朝堂上已经说明。”
“留地满打满算也才三千户,还是我让老萧把周围也算上,才凑足万户。别的不说,你想想咱们辟彊,封个王都不过分。诶,辟彊呢?”
“好不容易小崽子吃饱喝足睡觉了,别去闹他。陛下如果没有要紧事就应当回宫……”
“刘邦赶忙拦住张良的话头:“有,有要紧事!”
张良看了刘邦一眼,将近日种种政事想了一遍,便料到刘邦口中的要紧事无关天下社稷:“陛下倒说说,是什么要紧事?”
“子房你不是说你是帝王师嘛,听说你在研究修仙,学生特来请教,尤其是帝王房中术——”
张良掉头就走:“陛下深谙此道,良有什么可教给陛下的?”
刘邦见张良走得快,俯下身子捂着胸口旧伤哼哼起来。
张良只当他复发,吓得花容失色,跑回去扶住刘邦胳膊:“陛下!良这就命人叫医……”
话音未落,刘邦一把将张良扛在肩上,哈哈大笑:“子房也有吃亏上当的时候,这回你可跑不了了!”
张良挣扎两下无果,又怕真的波及刘邦旧伤,在刘邦肩上叹了口气,笑道:“罢了,良早就栽在陛下手上了……”
(全文完)
/小良子女装入后宫
相传,此人能得盛宠只因容貌肖似陛下身边的一位谋臣,此事群臣心知肚明,却碍于那谋臣在朝中的地位,无人敢当面议论。
谁知天有不测风云,这宠妃赵菱突然失踪,几日后竟被发现抛尸枯井之中,香消玉殒,陛下龙颜大怒,下令彻查此事。
次日早朝,刘邦在群臣面前提起此事,众人皆默然不应,面上神色各异。
萧何手上捏着几个郡县的灾荒文书,还未来得及上报,听闻刘邦如此在乎后宫争斗之事心中更是焦急:“陛下痛失爱妃心中苦闷,臣等自当体谅,可如今我朝初立,百废待兴,还请陛下节哀,...
萧何手上捏着几个郡县的灾荒文书,还未来得及上报,听闻刘邦如此在乎后宫争斗之事心中更是焦急:“陛下痛失爱妃心中苦闷,臣等自当体谅,可如今我朝初立,百废待兴,还请陛下节哀,以国事为重……”
刘邦眉头微皱,面露不悦之色:“朕的后宫出了命案,难道不算国事吗?”
“自然也算……只是臣前几日刚收到江南大涝的消息,治理灾荒应是当务之急。”
丞相的性子如何,刘邦也是了解的,他向后靠着龙椅,摆了摆手道:“你要奏便快些把折子呈上来,朕又没说不理此事。”
“诺。”
萧何上前呈递完奏折,便见两旁立着的臣子中走出一位高冠青衫的公子,在他身边站定,拱手道:“臣听闻,赵妃与后宫多位嫔妃交恶,被推入了井中,后宫是陛下就寝之处,卧榻之侧竟有狼子野心之人,此事确该彻查。
萧何挑眉看了一眼身侧的人,他很清楚陈平心里在盘算什么,赵妃不过是个玩物,就算不幸死于宫斗,过些时日便没人会记得那个短命的妃子,陈平自然也不甚在意,这么说无非是在讨圣上欢心。
“陈相说的不错。”刘邦面色稍缓,开口问道:“丞相以为此事何解?”
陈平立刻回道:“臣以为,此事可以让皇后派人去查,皇后对后宫中的宫女太监十分熟悉,想必不日便可查明真凶。”
“朕觉得不妥,若此事皇后也参与其中,那便不好查证了。”
刘邦摇摇头,思索片刻,目光停在了下首一个白色的身影上:
“子房,你认为此事应当如何处理?”
被点中的白衣男子身形一顿,有些犹豫地走出行列,道:
“良亦赞同陈相的处置之法,若后宫有奸佞之人,皇后必然最为清楚,此事交于皇后处理便可保后宫安稳,陛下自可放心。”
“非也,此事只有子房亲自去查,寡人才能放心。”
张良闻言一怔,抬起头,便看到刘邦眼中泛着狡黠的光,仿佛还有当初那个泗水亭长的影子。
“陛下,臣若入后宫查案,恐会打草惊蛇,实为不妥。”
刘邦并未理会他的推脱,继续道:“子房当年刺秦失败逃走时扮作女子模样,无人认出,如今乔装入宫想必也没人能认出你是男子,正好替朕彻查此案。”
"陛下,这……"
张良看到男人脸上那痞气的坏笑,心道不妙,想要推辞几句,刘邦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朕心意已决,子房若还有顾虑,朕可以命宫人暗中助你。”
“诺……”
张良刚要退下,却听刘邦开口道:
“子房入了后宫,若无名分恐使众妃嫔心生怀疑,朕就暂且封你为留妃,如何?”
“……听凭陛下吩咐。”张良微微抬眼,见刘邦剑眉上挑,一副计策得逞的模样,在心里重重叹了口气。
那人一定还在气恼当初分封的事,张良当时拒绝了高官厚禄,只要偏安一隅的留地,本以为如此刘邦便会满意,可刘邦却说他跑去留地就是不想继续就在朝中辅佐自己了。
那日张良费了一番口舌解释,说自己心愿已了,只想静心修行,过闲云野鹤的日子,刘邦却道:“这后宫景致优美,又无人打扰,最适合静心修行,还能时时见到寡人,子房何必舟车劳顿去那荒僻乡野?”
张良那时只当刘邦是在说笑,没想到那人竟然真把他收进了宫里去当妃子,此举真不知是为了查案,还是存心羞辱于他。
“就这么定了,明日便由宫女为子房梳妆,将你扮作妃子模样。”
张良心想,刘邦性子乖张,荒唐事也没少做,直接抗旨是不行的,索性便顺了他的意,把这事办妥了,也好早日辞京,四处云游去。
两月后,张良立在池边,看着雾气蒸腾中一池初绽的荷花,心中郁郁。
如今已入夏,赵妃坠井一事他也早已查清,刘邦三天五日便来一趟,早就知悉前因后果,可还是没有一点要放他出宫的意思。
“子房,夜赏荷花,好兴致啊。”
张良听到那一声唤,便知是陛下又来了,他忙过转身行礼道:
“臣既领了这道圣旨,自然替陛下把案子查个清楚,只是如今真凶已查明,子房留在宫中十分不妥,还请陛下准许臣返回私宅居住。”
刘邦笑道:“有何不妥?朕方才见到子房对月赏花,不也很自在吗?不如日后封个贵妃,久居此处如何?”
张良垂眸叹道:“陛下近日里只来这长留宫,后宫嫔妃们可已经吃醋了,若我长居宫中,又得陛下专宠,下场想必也会同那赵妃一般凄惨。”
刘邦盯着那一双秋水美目,雾气飘渺中的粉衫玉足,心想,他张子房若真是个女子,自己难保不会成为流连温柔乡的昏君……
“子房运筹帷幄,能为朕破敌百万,又何须为这等事操心,这些女子的小算计能奈你何?”
刘邦长臂一揽,便将美人搂入怀中,美人惊慌失措,想要挣脱,那纤细的腰肢在他掌中划过,便带起一阵细微的酥麻之感,这滋味更让刘邦不舍得放手。
“陛下失仪了。”
张良推着男人壮硕的胸膛,想站起来,却被一把攥住手腕,贴得更近了。
天子冠冕骤然逼近,垂帘旒珠簌簌落在脸上,原本沁凉的宝珠,此刻却让张良面上发烫,羞愤难当。
“朕搂着自己的妃子,何来失仪一说?”刘邦眸色渐暗,沉声道:“哪怕朕今日便在这莲池中幸了你,谁又敢多说一个字?”
“陛下!”
“朕后宫里都是些豺狼虎豹,都惦记着朕百年后的基业,那我是该时时来留妃这里,只有子房是真的对我好。”
刘邦打进咸阳当天想在咸阳宫留宿
樊哙:不能留
刘邦:滚出去
张良:不能留
刘邦:好的,马上走
樊哙:……
刘邦成皇帝关于建都迁都
娄敬:应该去长安balabala……
刘邦:不去
张良:娄敬说得对
刘邦:走,马上走
娄敬:……不哭,我不哭
大汉建立封侯时
曹参一万零六百户
周勃八千户
陈平樊哙萧何五千户
张良……刘邦:子房,你去自择齐地三万户,找好的,随便挑
张良:不,把当时咱们见面的留县给我就好
刘邦:……那好吧,那给你留县包括附近一万户
其他封侯的人:……双标陛下
原齐王韩信:……有没有人考虑过我的感受
对其他人刘邦:老子,竖子,你TM...
对其他人刘邦:老子,竖子,你TM……
对张良:子房,子房先生……
留侯失了踪,在自己的卧室里,消失得突然,始料不及。
高帝闻言,风尘仆仆而来,问罪,侍仆诺诺答道,留侯清晨便进房修仙术,方才闻卧室内怪声连连,唤留侯,不见其回应,抠破窗纸窥探,不见留侯。
高祖骂声喋喋不休,唤人劈开门上木锁,强开房门。卧室装潢清新素雅,壁饰书画,窗置幽兰,被褥整齐,不沾一丝尘土,就如留侯本人。
室内无留侯身影,只有一物立在书案上,通体雪白,双目乌黑,直盯盯地望着高祖,脑袋一歪。
高祖上前查看,是一只白狐,全身上下毛绒绒,双耳竖立一颤一颤,身姿端正,面......
高祖上前查看,是一只白狐,全身上下毛绒绒,双耳竖立一颤一颤,身姿端正,面部可爱,表情似笑非笑,尾巴轻轻在桌面扫动。见高帝,弯眸一笑,嘴巴张合,发出一两声模糊的呜叫。
高祖恼了,回首骂一句脏,径直走向床边桌案,俯身看白狐,它眼神中沉积着清冷淡漠与坚毅隐忍,相互交杂,隐藏于眼底,时刻不外泄,唯刘邦得以看出。
高祖一把将其搂进怀里,白狐身子一僵,前爪轻推高祖胸膛以表抗拒,却被他狠揉头上耳朵,头埋进软毛里深吸一口。
此为留侯。高祖下论。
众人惊,面色皆惨白。
臣听说狐狸极会以外表蛊惑人心,陛下三思而后行啊!随臣劝。陛下何以见得这妖狐就是留侯?
从留地相遇以来,子房随我征战多时,除两次归韩外,时时从我,我还能识不出子房的眼睛?高祖骂道,手不觉搂紧了怀中的留侯,留侯的尾巴悄悄缠住高祖手臂。
众人又是一惊,欲劝说,又怕被骂个狗血淋头,遂罢。
子房变成这样,独自在这不安全,我带去宫里了。高祖猛搓留侯头顶,转身走出留侯的府邸。
留侯一惊,四爪抵在高帝胸口一推,耳朵被不轻不重地啃了一口,抗拒不得,遂罢。
于是乎,留侯变成了白花花毛嘟嘟软乎乎狐狸的消息,在汉宫里传开了。
留侯变成了狐狸,高祖对此很是高兴。
他白天抱着留侯不撒手,在汉宫四处闲逛,每见个人都要炫耀一番。夜晚也要与它同床共寝,一晚下来枕头被子上全是狐狸毛,专供洗衣的侍仆边从被子上挑毛边骂咧咧。无论是在汉宫里哪个角落看见高祖,他怀里总有一团雪白的留侯。
他遣人在全国上下找来最好的裁缝和上等的布料,给狐狸留侯裁一身得体的裘衣。
陛下,这狐狸皮毛厚实,不穿冬衣也冷不着它的。裁缝看着面前的狐狸犯难,他当了裁缝三十余年,没见过谁要给狐狸做衣服的,再说这狐狸毛本就多,再穿几件冬衣,高祖每天就抱着个圆滚滚的白球,颇为奇怪。
子房身子骨弱,不耐寒,不管穿多少,他总是感觉冷。刘邦抚摸着怀里狐狸的身子,手摸他的爪子,微凉。
裁缝虽然不解,但君命难违,连夜赶工,让狐狸留侯穿上了用狐狸毛做的狐裘。高祖兴冲冲地给他亲手穿上衣服,留侯微眯着眼睛看他,意味不明,大概也是不解。这身衣服有益处,留侯穿上后迈不开腿,也就心甘情愿地让人抱了到处去炫耀。
冬十月左右,长安下了初雪。新雪纯净,将万物刷洗一新,枯瘦的枝桠一夜间绽出了梨花。宫墙衬雪,别有一番风味。
高祖听人说狐狸喜雪,便叫群臣随从,把留侯带到御花园的雪地里。留侯静静站立在雪地中,全身雪白的狐毛和雪地相呼应,它抬头望着高祖,一歪头,疑惑。
高祖也疑惑,想象中狐狸戏雪的画面没有出现。一人一狐对视,空气都凝固了几分。
留侯无奈,趴下身子,缩成一团,尾巴将自己围起来,将睡。一团雪球直直砸向留侯脸,高帝扔的。
留侯嗔怒,暴起,抖抖身上的雪,向高祖喊叫两声以表抗拒。
子房怪可爱的。高帝笑嘻嘻地转身冲向群臣道,群臣看留侯冷峻的眼神,讪讪应和一两句。
高帝一把将留侯抱起,好声好气地哄,顺带揉揉软乎的耳朵,抱回宫里去烤火炉了。
留侯喜暖,趴火炉旁睡觉,不慎,毛被烤焦,高帝大笑,余音绕梁整整三日,被留侯瞪。
留侯变成了狐狸,满朝文武对此很是无奈。
高祖终日黏着留侯,有人看不下去,上书欲谏,说妖狐蛊惑人心,陛下沉迷于此,国将衰也,被骂回。遂私下设宴召集文臣几位,问高帝平日最听谁进谏,众答曰:留侯。
萧相国闻之,劝,高帝勉强听谏,随后道,并非我想玩物丧志……
是子房太可爱了。高帝头埋进留侯两耳间,猛吸一口,激邀萧相国同来吸。
萧相国无奈,勉为其难摸一摸留侯耳朵。
确实可爱。萧相国如是说道。
高祖批奏折,萧相国于他身旁辅佐,留侯缩成一团在桌案上。
高祖心不在焉,时而揉捏留侯耳朵,时而逗婴孩似的说上一两句子房乖乖,萧相国在一旁听,忍俊不禁,狠掐自己大腿止笑,留侯听,皮肉发麻,耳朵向两侧翼然张开,摆出受惊的样子。
每当留侯被吸,总要面无表情地嚎上两句,猜测大意是劝刘邦好好批奏折。
事毕,萧相国回府上,边往被自己掐得青紫的大腿上擦药膏,边向家眷倾倒苦水。
刘季两个时辰就写了一行字。萧相国狠狠说道。
老萧这人能处,有事他是真的上。高帝如是评价。
每日上朝,高祖怀里躺着睡意朦胧的留侯,变成狐狸后他嗜睡,早晨被高帝强拉起来一同上朝,满腔怒气,到了殿上接着睡。
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群臣陆续上奏,高祖皆点头称善,其余一字不说,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心不在焉。
眼下最大之事是高祖过于宠爱狐狸留侯,但没人再敢以留侯的事面刺他,那上朝所说也就无非那几样。上奏完后,群臣鸦鹊无声。
陛下。萧相国上前。能否不要再在上朝的时候把留侯顶在头上。
翌日上朝,群臣面面厮觑,满朝文武支支吾吾。
萧相国又上前道:陛下,能否不要再在上朝的时候把留侯围在脖子上。
留侯成了狐狸,不能言语,现在压力给到陈平这边。高祖偶尔召见陈平,两人对坐商讨,留侯照常被放在桌上。
高帝问策,陈平规规矩矩答,眼睛瞟向一旁打盹的狐狸团子。
陈平,把你手从子房头上拿开。
当陈平第十一次偷偷摸张良耳朵时,高帝忍不住了,拍桌而起。
留侯的耳朵受到双倍迫害,毛都少了大半。
趁高帝有事离桌,陈平借机和张良耳语。
子房你和我现在是被嚼舌根的难兄难弟。陈平叹气,被传盗嫂受金的那些日子他记得一清二楚。
留侯甩甩尾巴,他不在意。
留侯变成了狐狸,留侯自己很是无所谓。
忧喜半掺。毕竟能让刘邦对自己少点猜忌也是好事,坏就坏在刘邦现在开始对自己毫无顾虑地动手动脚。
留侯一开始面对这些亲昵的动作很是抗拒,吸吸揉揉捏捏,他用四爪死命推开高帝,头撇过一边。耐不住高祖每日如此,半个冬天下来,也日渐习惯了。
留侯愈发骄纵,夜里冷,他就开始主动往高帝怀里钻,暖和,喜得高帝到处跟人炫耀,听得人耳朵起茧子,就差令人连夜写告示贴满全城:喜报,留侯会往陛下怀里钻了。
留侯的尾巴又大又蓬,高帝某天心血来潮,一抓,一扯,留侯随即叫了一声,声调难以言喻。
狐狸尾巴敏感。高帝看着面前红透的狐狸耳朵,在书上认真记下。
留侯长出两颗小尖牙,这是之前没有的。留侯自己不喜欢,太具攻击性了,虽说自己本就是危险又诡计多端的人,但为人形时还能凭外表的清冷温良伪装一番。现在成了狐狸,看着就阴险狡诈。
可高帝喜欢他的小尖牙,每日一同用膳时总要凑到他跟前看一看摸一摸,一不留神自己手背就多了两个小血洞。
高帝欲怒,留侯伸舌头给他舔舐伤口,气消了,抱着留侯狂吸。
一人一狐共枕而眠,起初张良不在意,毕竟灭楚那些年间,他时常和高帝谈论兵策到深夜,顺势就一起同床而眠。后来留侯发觉高帝每夜趁自己睡觉时,总会摸摸他的身子,啃啃他的耳朵,扯扯他的尾巴,甚至会亲脸颊,反正狐狸留侯睡得沉,怎么揩油也弄不醒。
留侯惊觉这样的爱抚太逾矩,但又无力拒绝,于是每夜都随他意了。
一日高祖设宴,酩酊大醉而归,酒气氤氲,压在留侯身子上,带着醉意嘴里喃喃细语,留侯大惊,用爪扒拉他,被他抓住两只前爪,留侯急了,猛地扑腾。
好啦。高帝松开他,侧身躺下,搂住他,似醉非醉。你尚且为人形的那些年我都忍下来了,你现在化为狐我怎会忍不了?
高帝说完倒头就睡,留侯睡不着,不敢睡,睁大眼睛直到天泛起鱼肚白。
留侯变成了狐狸,高帝每天赛神仙。
鸣鸡三唱,阳光穿透窗棂,刘邦挣扎着从梦中醒来,一摸身旁,冰冷。掀开被子一看,狐狸留侯不见了。
高帝急了,四下寻觅,无果。与群臣比划解释,皆疑惑。又去留侯府猛敲门,门缓缓开。
陛下有何事?
留侯肩批青丝,睡眼朦胧,站在门后,问。
高帝梦醒,留侯没有变成狐狸。
高帝语塞,支支吾吾,假意嘘寒问暖一阵,打道回宫。
两人不再提此事。
日后君臣两人闲来对酌,高帝喝到兴高时,手摸留侯尾椎,嚷着要留侯给他看狐狸尾巴。
陛下,良没有狐狸尾巴。
我欲怒了!
陛下再怎么怒良也没有狐狸尾巴。
高帝不语,又一杯酒下肚,手摸留侯头顶,嚷着要留侯给他看狐狸耳朵。
陛下,良没有狐狸耳朵。
陛下再怎么怒良也没有狐狸耳朵。
高帝醉倒,留侯扶他上床,他嘴还不甘休。
早知道子房是狐狸,当初起义就该让子房到山上喊大汉兴,刘季王。
陛下,良不是狐狸。
留侯俯身给他盖被,低头间听见他模糊不清的一句:
就、就算子房是狐狸变的……我也、也喜欢。
END.
大概就是鸿门宴后
刘邦回到军营,而张良在继续与项羽等人周旋
刘邦等待的心理过程?——————分割线——————
“当是时,项王军在鸿门下,沛公军在霸上,相去四十里。”
日色昏黄,野草枯萎,飞蓬折断。寒气凛冽,犹如霜降的早晨。
“从此道至吾军,不过二十里耳。度我至军中,公乃入。”
寒风悲啸,一人置车骑,于重重护卫之下回到军营;而另一人,孑然一身,孤身周旋于虎口之中。平沙莽莽,无边无际。
汉营寂静一片,上位的男人闭目沉思,久久不语。帐下众将也沉默着。鸿门一宴,意在夺取沛公性命。虽有惊无险,但项羽等人所为,已经意味着楚汉交锋的开始。
没人注意到他眼底的担忧,更没人知道,他此刻所想的,...
没人注意到他眼底的担忧,更没人知道,他此刻所想的,不是什么天下局势,而是四十里之外、楚营之中那人的安危。
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只把他当成一个为自己谋划天下的谋士,又是从什么时候,越发越觉得自己离不开他了呢?
下坯初见,那人一袭素雪白衫,手持一柄长剑,立于身前,面庞清秀得让人误以为是女子,眉淡而远,却难掩英气。
陌上人如玉,翩翩少年郎。
“你就是张良?”那博浪沙刺秦,令秦王大索天下的,就是眼前这翩翩公子?
“正是。”张良目光如炬,似天下棋局,风起云涌,都在掌控之中。
乐兮乐兮新相知。一见如故,是可遇不可求的缘分。
华盖倾斜,露面一见,想谈甚欢,约为知己。刘邦虽出身乡野,但在张良给他讲解《太公兵法》时却能深受裨益,甚至与关键之处能提出自己的看法。有时谈论至激烈之处,二人往往相视一笑,又继续潜心兵法。
知张良欲投景驹,刘邦那是心里竟是慌乱无比。借着酒力,他狠狠抓住张良的肩:“我不行吗?”
月色微醺,烛光摇曳,灯影散乱。后来发生了什么却是记不大清了,但无法忘记的是,那人轻轻拂开他的手,淡然一笑:“可以。”
后来张良便跟从了他。一路西进,张良出谋划策,刘邦的势力迅速壮大起来。
后项梁、项羽叔侄集各路起义军于薛城。那人竟是毫不犹豫离自己而去,又转而去为韩王成求情。他不得不承认他内心有一刻是扭曲而嫉妒的。他痞,他无赖,但他从未有过求而不得的东西。但他视若珍宝的缘分,或许在张良眼里,比起“复韩”的愿望来,根本不值一提。
后来,他得知张良做了韩国司徒,尽心尽力为韩国收复失地。可韩王却是庸庸无为之人,既没有识人之才,又没有容人之量。虽有张良辅佐,却依旧难成气候。再加上颍川久攻不下,韩士气也严重受挫。那是,他有些不平,愤懑于韩王成对张良的不重视;又竟然有些庆幸,若是韩王一直无所成,张良会不会选择自己?
他为韩挥兵攻下颍川,终于换得张良同行。
西进破秦,一路凯歌。张良运筹帷幄,奇计百出。刘邦最终比项羽抢先一步进入关中。
在自己沉迷于神色犬马之际,也是张良直言劝谏,用“无道秦”、“助桀为虐”等苛刻字眼,刺醒了他近乎沉醉的心。
他很清楚,张良并不算他的人。项羽发难,张良完全可以弃之而去。但张良却选择了与他同生死,共进退。
只是因为对韩王的一个承诺?还是因为自己对于他来说也是不可替代的存在?
那人在楚营,现在怎么样了?项羽会不会为难他?不,有项伯在,他那么聪明,不会有事的。不,不会,不会的...
帐外传来散乱的脚步声和马蹄声,又传来一阵骚动,上座的男人赶紧起身,却见一人于众将簇拥之中进入帐中。
“子房,你回来了。”
我有嘉宾,德音孔昭。视民不恌,君子是则效。
云胡不喜?
又一次的同事聚会,韩越融进来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大家都要看着韩越的脸色点菜。韩越看起来比在座的任何一个人都要随意,就连嘴上都是这么说的。
“大家都辛苦了,楚慈也经常和我说过工作不容易,今天大家就好好吃,我买单,不要拘束啊,都是同事。”韩越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也不敢看楚慈。
没想到楚工那么兢兢业业,下班也会和对象吐槽工作难度,一下子人物反差什么都有了,这简直让他们对楚慈更加喜爱。还以为只有他们是打工的牛马,而楚工是高高在上的神明。
就是到了点餐的时候,韩越再一次展示了自己对家庭的绝对掌握力。他丝毫不在乎别人点了什么重油重辣的烧烤还是什么,但只要...
就是到了点餐的时候,韩越再一次展示了自己对家庭的绝对掌握力。他丝毫不在乎别人点了什么重油重辣的烧烤还是什么,但只要端到楚慈面前,韩越就能给你表演变脸。
“这是给我吃的吧。谢谢了。”韩越略过楚慈把烧烤盘放在这里面前。
“你可以和楚工一起吃。”
楚慈张张口,还没说话,韩越就抢先回答。“他不吃,他吃不了这些,你们吃你们的,楚慈的待会就到了,别管我们了,你们开心就行。”
好不容易把人敷衍走了,楚慈看着吃的满嘴油光的韩越气不打一处来。“为什么我不能吃”那样子像极了没有迟到猫粮的潦草小猫。
韩越咬了一口梆硬的肉,语气倒也不嫌弃的陈述事实。“肉不知道什么肉掺和在一起的,油是地沟油,调料是科技与狠活。我偶尔吃吃就算,你还是别吃了昂,我给点了新鲜美味的小笼包和粥待会就到你要不要吃点”
“不要。”楚慈鼻子里弥漫着这种烤肉香,凭什么他们吃鱼吃肉吃烧烤,他就必须得吃这么清淡的。“我不管,我也要吃饭,烤五花,烤羊肉烤牛肉,韭菜什么的。”
呦呵,韩越放下签串看着楚慈蹙眉低低头抬眸看他的表情。“明个的体检只要没问题,我保证给你一顿丰盛的烧烤宴,你要什么我考什么,你只负责吃,其他的全我来。”
“可本来就是你来啊?”楚慈觉得自己一点额外的好处都没有。
“……”韩越说:“再附赠一道你最爱的小炒,自己亲自下厨。”
好吧,楚慈被说服了。韩越做菜真的很好吃,他拒绝不了,比一般的餐厅都要好吃。
于是聚会就变成了韩越和楚慈同事的烧烤宴,而本该融入集体的楚慈抱着小笼包吃了一口又一口。原本吃一半的包子还被韩越抢了,损失半个小笼包。
韩越说“明天赔你一笼,怎么这么看着我”
楚慈问:“那你看他们是怎么看我的”
韩越环视一周。“没看啊,大家吃的有滋有味的,就一两个人可能羡慕你有男朋友,还能喝上美味的粥。”
楚慈皮笑肉不笑的说:“你人真好。”
楚慈分不清这是不是韩越的工作单位,怎么他和谁都有说有笑的。楚慈埋头吃光了粥放在了韩越面前。
韩越笑着用纸帮楚慈擦嘴,隔着纸碰了一下楚慈的嘴角。“明个肯定让你吃新鲜的。”
楚慈轻轻的回应。“嗯。”
霍雨浩最出圈,甚至可以说给人唯一的印象就是"唐三的狗",只要一提霍,哦,那个被驯成狗的气运之子啊!还有一部分卖惨的,比方拿他得到冰帝作武魂和天梦作魂环的时候的痛来心疼,这跟之前网上那个顶着北京ip的说自己为了考试有多辛苦多努力多卷有什么区别,我不去北京考试是因为我不想吗?那那群魂师不拿冰帝武魂和天梦的魂环是因为他们不想吗?这跟贴脸炫耀有什么区别?
在性格上说,霍雨浩是不管他以后有多强他本质上...
在性格上说,霍雨浩是不管他以后有多强他本质上都是一个缺爱的自卑的孩子,他的不配得感太重了,他一生都在追求自己儿时没有得到的东西,比如被人欺压时反抗的力量,比如为了一口饭而丢弃的自尊,比如他人平等的看待…他这个人的不配得感导致了他出现了很强的讨好性人格以及一些自毁的倾向,这才是他最让人怜爱的一点!
还有感情,前期他本来可以跟王冬水道渠成,感情线相当可以的,霍雨浩是个很拧巴的人,王冬在这方面是真的直接,快准狠一套小连招简而言之就是一句我喜欢你,专冶霍雨浩这种木头,而且王冬在变娇妻之前在霍雨浩面前是处于保护者的位置,比方说遇到马小桃的时候带着霍跑,碰到白虎公爵时挡在霍前面,不管是战斗还是别的什么,王冬一直跟霍一起面对,从某种角度来看,这是个救赎文学,但问题来了,变成娇妻的王冬儿包括之后的唐是真娇妻啊,一个要哄一个拧巴是完全不匹配的,橘子也是一样的,两个都拧巴需要救赎的人在一起只会沉入深渊,霍就是需要一个人直接对着说我喜欢你我会坚定的选择你的崽子,结果对象死了,跟对象长一样的王秋儿又献祭了,之后把两人团吧团吧成一人还不记得他了,完了,孩子崩溃了
由其是后来人设崩的离谱:王变娇妻(前期傲骄但心软的大少爷一个,后期"他是我的天"的娇妻)、霍变渣男(一款超好吃的自卑阴湿小狗,对他有一点好就会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眼巴巴给你的宝宝,后期脚踏三条船优柔寡断的绝世渣男)、秋变小三(她前期战力彪悍高冷御姐一只,后来人设变明知霍有女友但要跟女友公平竞争上位的三),橘子成偷精盗贼(前期一心复仇为此不择手段的疯批姐姐一个,后期人设变恋爱脑出尔反尔白莲花),唐家三少,你跟金主闹掰了你拿纸片人撒气,我要把你的脖子拧成中国结!
温馨提示:由于人设变动过于离谱,请在看到海神缘相亲大会时结束观看,如喜欢橘子王秋儿,请在第二次大赛的前中段结束观看
ooc致歉,4600+
又是羡慕爆爆龙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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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慈最近被一组视频刷屏。
上面推送的是一对中年夫妻面对着镜头平静的说要离婚,说生活中没有激情的存在,说两人从青梅竹马走到现在只剩下一地鸡毛。
当然,能让他陷入沉思的并不是这些男...
当然,能让他陷入沉思的并不是这些男男女女的哭诉和骂架,真正让他觉得有了感悟的,是那句来自网友的疑问。
他不禁想起了很多年前,韩越曾经说过,见到自己的时候的感觉,那就是——喜欢到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而韩越的所作所为也算是对得起他这一句话。
从刚开始见到楚慈聊了十分钟就确定要把人给搞到手,再到之后直接上门强制楚慈和他在一起,以及后来的转变和奋不顾身,都无一不在体现着韩越的确爱着楚慈这件事,且爱的深刻,爱的热烈,以至于连楚慈这么冷淡的人格都能被触动,要说楚慈没看出来韩越爱他那纯是扯淡。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韩越这么爱他,那楚慈又为什么会看到此类的视频而陷入思考呢?
原因大概是和韩越最近对他有些冷淡开始说起。
那是从一周之前开始。
可就在一周之前,韩越忽然说天气太冷的话楚慈可以不用来接他。
楚慈当时是在看一本关于化学的书,他听到韩越说不用去接他之后心里本能的反应是有一些怪异,但是也没多说什么,就这样答应了下来。
只是手中的书再也读不下去半点。
当然,这点小事并不足以让楚慈挂怀,更让他觉得不对劲的是韩越每天晚上和他的亲切友好交流。
韩越正当壮年,对那事的需求也大,因此总是逮到机会就纠缠个没完,楚慈对此是深有感触。
曾经在两人最敌对的时候,哪怕韩越明明知道楚慈就是杀了他大哥伤了他父亲的凶手他也没有办法克制自己对楚慈的执念,甚至连楚慈受着伤的时候都不管不顾,和好之后则更是,有了楚慈的默许之后韩越一整个脱缰的野马,楚慈的体力跟不上,经常昏过去那是常有的事,因此他可太知道韩越有多渴他。
可就在一周之前,韩越忽然开始变得冷淡,甚至有一周都没有碰楚慈,这让楚慈在得到良好休息的同时又不免觉得有些怪异。
只是碍于面子他没有办法去问韩越,所以只能不了了之。
而韩越呢也和平时的表现并没有太大的差别,但却总能在最后一步成功刹车,而后抱着楚慈没事人一样的睡觉。
楚慈怀疑天怀疑地都没怀疑到韩越是不是不爱他了。
而现在……
他忽然觉得自己有必要再去网上取取经。
于是楚慈本着家庭友好和谐的战略目标开始逐帧看着那对夫妻的视频,他拿出了申博的精神头一看就是一大天,最终赶在太阳落下之前终于取得了可喜可贺的研究成果。
楚慈关上手机之后揉了揉有些发涨的眉心,而后终于确定了,韩越现在的情况应该是——冷淡期。
是的,就是冷淡期。
都说情侣之间有热恋期,有磨合期,还有冷淡期。
楚慈通过条条的证据对比终于确定了,他和韩越这是到了冷淡期。
冷淡期顾名思义,就是激情褪去之后日子归于平淡的时期,说实话,楚慈没想过这个词有一天会用来形容他和韩越。
但是事实上就是如此。
根据网上的种种描述,韩越的确像是那种对他的热情减退之后剩下的冷淡期。
楚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他倒是没有想过自己还有这么一天。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之后回到了卧室,在路过镜子的时候他看见了镜中的自己。
苍白,虚弱,五官不算丑,但却隐隐透露出一股病气,且他的腹部还有当年因为做手术而留的疤,实在是不甚美观,要说韩越会对这样的自己感觉到冷淡也实在是不奇怪。
楚慈默默的垂下眼睫,走进了书房里面再也没有出来。
本想着睡一觉的楚慈躺在大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他是个很爱钻牛角尖的人。
就像当初认定了一定要杀了韩强就必须得去做,但是一想到一会韩越就要下班回来他忽然就有些不知道怎么办了。
要知道,在被韩越救活之后楚慈已经差不多默认了这辈子和韩越在一起的事实,现在忽然告诉他,韩越有可能不喜欢他了,他就觉得非常的不真实。
楚慈不禁在心里想,是不是自己多虑了,要不晚上试探试探?
楚慈觉得自己可真是个大聪明,于是睡不着的楚慈又从床上爬了起来,去了书房,打开网页的搜索词条了关键词之后就目不转睛的看了起来。
网上的网友要比他想象的大胆的多,有很多人为楚慈出谋划策,说主动的也有,说强上的也有,还有两个说打直球的,还有说脱衣舞的……
他在成千上万的方法中筛选了不适合自己的,最后终于确定了一个既可以无声无息确认韩越是否对自己冷淡又不损自己颜面的。
楚慈当机立断决定今天晚上就试试!
然而还在军工单位开会的韩越此刻还并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何等甜蜜的考验……
彩蛋是后续,楚慈为了考验韩越大玩制服坐腿杀被韩越爆炒……
ENTP——一款攻受都很香的面包体。(我夸我自己)
先说ENTP受,这个体位本人从“反对”到“支持除我以外的ENTP执行”,算是中途get,ENTP人格刻板印象符合0的就是高攻低防,又烧又剑(bushi),还有由此产生的傲娇印象,引申出来的形象就是平时大呼小叫显眼包,贩剑气得人牙痒痒,但是真被压了(什么)又无力反抗别扭嘴硬,而且认真表白会瞬间脸红大脑宕机(超级香的谁懂啊),而且ENTP有一个反差,他在其他人面前是咄咄逼人的辩论者,在爱人面前是高攻低防魅魔猫猫(啊对就是这个古早小说双标设定照进现实),好嬷程度直接暴涨。
OK,接下来说我最爱的眉攻(嘻嘻),符合1的特性也许和刻板印象会有些许差......
OK,接下来说我最爱的眉攻(嘻嘻),符合1的特性也许和刻板印象会有些许差异(结合了自身感受和观察),首先依旧是又烧又剑,但此烧非彼烧,上面说的是部分眉毛,这个特性的外在表现会偏向“魅魔”的受形象,此处是说另一部分眉,这个时候就带着更多的侵略性,撩人都是上位撩那种,烧,但是能让小0腿软(等等我在说什么),算是另一种外在表现。除此之外嘞,眉1相较于刻板印象里没心没肺的样子,会更为深沉一点(本人设计人物形象时习惯称其腹黑)。包括其他比如自恋,慕强,逻辑清晰的特质,侧写一下就是一个张扬而骄傲(褒义)的人,爱说烧话爱贩剑,永远在追逐更好的自己,但张力拉满,刚中带烧(bushi),同时洞察力超强满嘴跑火车,能轻而易举窥破你的心虚,而后不动声色一边卖惨一边花言巧语忽悠你,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他压了,完了人还特会撩,一边dirtytalk一边拽着你为爱鼓掌后面不写了懒了(嘻嘻),总之这是我入坑开始写MBTI同人的主要诱因,看得出来有多喜欢了吧
OK就这样吧,破写文君的一席话(什么)
这几天在重新过喵喵哥的剧情
真的感觉他恨嫁死了
不愧和袁基是同窗还玩的很好
那位徐州首智向来是嘴巴最厉害的,真是一张淬了毒的嘴啊,看着温温柔柔的矜贵世家长公子,一张嘴就恨不得得罪所有人。
偏偏还是个深的楼主溺爱的对象,事事都离不开他,这次惊厥落水醒来之后就更甚了,张邈也擅长恃宠而骄,更是跋扈地张狂起来。
当然了,楼内也没人在他风头正盛的时候去打扰他的雅兴,只是,楼外还有高人。
汝南袁氏的袁基长公子不日到访广陵,虽然打的是来看望恩师和好友的名义,但明眼人都就看出来就是为了她们楼主来了。
说起这位袁氏长公子,也是个执着的,一年好......
说起这位袁氏长公子,也是个执着的,一年好几次来找楼主要名分什么的,现在和楼主关系更是亲密起来,来的更是勤了,恨不得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和楼主关系好,好的完全不避讳龙阳之好的风言风语。
张邈已经在你的眼前转了很多个圈,看的你眼睛都花了,这人别别扭扭的,你看出来他打算说些什么,但当做没看见,要是你问了,正合了他的意,还不知道要发作成什么样子,索性当做不知道。
最先受不了开口的居然是董奉,杏林君慢悠悠地开口,“孟卓,你这样是要表演什么舞吗?”
见有人搭理自己了,张邈马上发作起来,眼睛瞥向和陈登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你,“君异真是会说笑,殿下见的可多了,哪里会看得上我的舞,”说着走到你的身边,用手肘顶了顶装傻的你,单边眼镜在光线下闪过一丝银光,“是不是啊,小金鱼,那位是不是还给你跳鼓上舞了?”
见你还装傻,瞪圆了一双狐狸眼装无辜,张邈恨恨道,“怎么在小陈的面前不敢承认了,小金鱼?”他虽是笑着的,但手直接伸到了你的袖子里挠你手心。
“贤兄还是收收味,”陈登无奈地看向发作了一个下午的张邈,“你现在这样子可不像是你说的断情绝爱,反倒是,"
“反倒是像个醋坛子炸坛了,”接话的是董奉,手里的药方子也开不下去了,补充道,“还是那种陈年老醋。”
见被彻底揭穿了心思,张邈也不再掩饰,整个人弱不禁风地斜靠在你的怀里,还不忘挤掉一些陈登的位置,苦口婆心道,“小金鱼,你和袁基的那是封建包办婚姻,”
“所以呢?”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如山间流水潺潺又似珠玉撞击,修长入竹的身影幽然出现在书房门口,正是袁基。
后续:昔日同窗今日修罗场
总感觉这两在一起特别能够吵吵
家里的小猫有时候脾气来了,秦彻也有点招架不住。
不知道什么事惹到你了,突然碰也碰不得,说句话也会惹你生厌。
第一次谈恋爱的暗点老大算是彻彻底底栽倒坑里了,连连努力了好几个小时看起来却还是像个无用功。
“秦彻”
“诶”
“讨厌你”
没头没尾的让人弄不清楚。
问了能问的所有人,可是得到的答案都跟开玩笑一样。
秦彻不敢草率,要是真惹火了,他可没有承担和你分开的这种可能。
你喜欢的东西全都买了,平常爱吃的也都买了回来,可是还是不见你情绪变得好一点。
其实你已经不气了,只是心疼他。
受伤也不跟你说,自己默默处理好,连你碰到他的伤口也没有变...
受伤也不跟你说,自己默默处理好,连你碰到他的伤口也没有变脸色,这么不心疼自己的身体。
“Sweetie”秦彻忍不住了,不顾一切的抱住了你。就算要踢要打他也通通受着,只是你这样不理睬他才让他真的觉得受不了。
就好像,再次不记得他一样。
“嗯”
“你真的很讨厌”
落寞的气息让你没再开重口。
“不要讨厌我”
炽热的吻落了下来,看起来很霸道实则小心翼翼的生怕你会继续说讨厌他。
到底做了什么,怎么会让你这么的讨厌他。
“嗯”蹭了蹭鼻尖,心慌的让他有点难以掩饰。
“不要再随便对待自己了,我会心疼”
豁然开朗
秦彻勾了下嘴角,伸手揉了揉你的耳垂。
让小猫担心实在是太不好了
这下终于可以让小猫松松口,说句喜欢他的话了。
全文完
4.师与徒
梅尔卡兹载着杨来到一家僻静的酒吧。路上两人一言未发。上饮料后,梅尔卡兹鼓起久经沙场的老将的勇气,开了口。
“艾尔·亨波勒告诉我,你被注射了过量自白剂,已经向帝国供出要塞的所有机密?”
“……是的。”
“然后皇帝向你示爱?”
“你爱他吗?”
因为没有麦秆,杨威利俯身下去吸缀红茶,长长的黑发披散在陈旧的吧桌上。梅尔卡兹连忙帮他端起茶杯,看昔日的司令官像孩子一样品尝他喜欢的饮料。
“我不知道。”杨威利手拢着放在桌上的温暖的茶杯,露出一贯的困惑神情。“我对他没有反感,一开始有种被天神眷顾、...
“我不知道。”杨威利手拢着放在桌上的温暖的茶杯,露出一贯的困惑神情。“我对他没有反感,一开始有种被天神眷顾、眼睛都睁不开的感觉,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只是觉得,莱茵哈特这样的天才,在某些方面可能和常人不一样吧。”他迷茫地摇摇头,向梅尔卡兹讲述了莱茵哈特在弗拉基米尔星上的战绩,海陆空接连三次虚击,表达出一代帝王对诡巧之术的轻蔑。“那种摧毁一切的霸气,真让人自信崩溃啊。”杨威利感叹。
“这是故意做给你看的,他要的就是这效果吧,”梅尔卡兹指出,“就像他这次打掉回廊的索敌监视浮台,不仅仅是军事目的,更重要的,也是从心理上威慑你啊。尤里安和亚典波罗告诉我时都说很迷惑。在艾尔对我说你的情况之前,我也想不通。”
杨威利问了一下详情,叹气,“你说的不错,此举就是皇帝发的限时投降令,看来他算准了我到伊谢尔伦的行踪。”
“呃,罗严克拉姆皇帝,真是个难对付的人哪。”梅尔卡兹不再往下说了。杨泄密之后,要塞所有通讯系统被控,如果帝国大军压境,别说雷神之锤,连普通炮台都转动不了,他感到生平所遇之绝境莫此为甚。除了自己因为熟悉帝国情况而被杨选为唯一的知情者以外,其他所有人只能毫无知觉的生活着,被监视着,直到皇帝留给杨威利的让他体面的投降的时限耗尽。他怜惜地看看黑发的前任司令官,这样无形的威逼……
“我除了对不起大家。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杨闭上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梅尔卡兹发觉他自分别之后虚弱了许多,想必内心无时不刻都在承担压力吧。杨定了定神,把自己从某种情绪中挣脱出来,又恢复原来冷静克制的模样,带点自嘲的说:“说对不起已经晚了。和你谈完之后,我会到海尼森去,你帮我向卡介伦要进入原同盟军方数据库的密码。”他递给梅尔卡兹一迭打印纸,“这是我拟的行动方案。”
梅尔卡兹翻开一看,扉页上面分列了几个问题:
1.怎样的组织能从瑞达II号袭击中得益?
2.多少资金投入才能开发瓦普精确位移?
3.为什么要投资建设有陆上要塞防备的加里布埃尔市政大楼?
4.用什么来诱使导帝国大部队叛变?
接下来是从“资金”、“人员”、“组织架构”和“日程”几个方面的分析,最后是需要梅尔卡兹协同执行的对策预案。
“非战时摧毁我方索敌系统……”说到这里,杨威利双眉一轩,口吻变得其松起来,“莱茵哈特的光芒太盛,上下官员又陶醉在不可一世的武功之中,难道说专制主义的病菌已经在悄悄蚕食新帝国了·嗯,有这个可能。打出这样霸道的限时令,说明帝国还没有意识到危机,这,恐怕对我们是好消息呢!”说着杨又姿势不雅的趴下去喝茶,这次梅尔卡兹由于错愕都忘了去帮他。
“怎么了,梅尔卡兹将军?要是我的推测不错,那新帝国最大的敌手正在浮出水面,而且正在很有章法的开展颠覆活动,我要做的,不过是尽快把这个敌手找出来给莱茵哈特看,就这么简单。”
“难以置信啊,你打算用这个成果与皇帝谈判,迫使他放弃攻击伊谢尔伦?”
“差不多吧,当年同盟和帝国、费沙三足鼎立,谁争取到费沙谁就能掌握整个银河系。现在形势还是如此,新帝国和颠覆势力、伊谢尔伦三足鼎立,伊谢尔伦与谁联合就变得非常关键,”窗外一队人举着火把走过,照亮了杨温馨的笑容。“如果我们能让莱茵哈特明白这个格局,就能迫使他再次回到谈判桌旁边。这是唯一的机会,我们必须全力以赴,实在不行,恐怕得考虑献上自己的美色了。”
梅尔卡兹满是风霜皱纹的脸也笑了。大口喝酒,仿佛是酒精把心头一块沉重巨冰溶解了,那溶解的叮当之声还如此美妙。这个人好好的活着,他就放心了,天大的危局都是可以化解的。至于他要去做什么事,什么时候归队,都无所谓。
两人商议细节直到夜深。
“你要瞒住所有人,甚至是菲列特利加?”到了最后,梅尔卡兹听了司令官关照保密的嘱托,忍不住发问。瞒着别人倒也罢了,没人愿意看着年轻女士在哀伤中憔悴。
“等……等这一切都过去吧。菲列特利加,”杨威利轻轻念这个名字,带着他特有的亲切的拖音。“我现在没有勇气站到她面前。不,不行。”他害怕老将军再来一个难以招架的话题,赶紧言顾左右,“咦,外面很多火把,今天是什么活动?”
“你不知道?《伊谢尔伦日报》发了一个主编社论,关于蔷薇骑士砸出版社的事件的,民众反应很激烈,都希望警察局释放被抓的蔷薇骑士,所以,今晚就有了伊谢尔伦第一次全民大游行。”梅尔卡兹把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杨威利心中暗骂,“该死!外出打探信息的中原兄弟,还有艾尔那小滑头,这些日子居然都瞒住我!”他起身招呼梅尔卡兹,“这么大事,我们去看看吧。”
老将军弹弹手中的一迭方案,为难道,“杨,我看你还是别抛头露面了吧,明天就要走了,不要为了一个小小的出版商,让整个计划受影响。尤里安他们一定会去处理的。”然后他看到杨睫毛低垂掩住眼神,忽然明白,他是想在离开前最后见见自己的孩子。梅尔卡兹叹了口气,也不说什么了。
门外人流如注,城市如被点燃。两人只能弃车而行。
“你说……要叫军队过来预防万一吗?”老将军见了海洋似的火把,有些犹豫。
杨威利哼了一声。
“不用。在民众面前,只有傻瓜才把暴力当做灵丹妙药。”
忙碌到深夜的尤里安推开菲列特里加办公室的门。她正在收拾办公桌。
“杨夫人,你不用去游行的现场吧,有警察局负责治安管理,如果你去,他们还会分人力接待。岂不是阻碍他们履行公务。”
“哦,尤里安,你说得一点没错。可是,我觉得这不是一个单纯的事件啊,《伊谢尔伦日报》的执行主编马吉迪一直对筹建的新政府指手画脚,这回很可能是他争取民心、扩大影响的时候呢,我怎么能不到场呢?”菲列特利加眨着她明亮的淡褐色眼睛说,那仿佛是寒冬到来前最后一抹秋水,澄澈遥远。谁能想到,这是一个在炮火中诞生的政府的领头人呢?
尤里安想到继杨威利去世后,各方面迅速涌来的示好信号,能在落难时节,向他们这支唯一独立于帝国的武装力量伸出橄榄枝,都是各方的杰出势力吧。稍不小心,这次武装力量就可能沦为别人的附庸。如何稳定这小小要塞的局势,确实让勉力从政的“孤儿”“寡母”煞费思量。
“我们去吧,尤里安。杨……总是能洞烛先机,好像未来写在他掌心上一样,”菲列特里加黯然说,“我……看不了那么远,只好多做一些才是。”
他们默默的上车,路上,尤里安突然说:“菲列特里加夫人,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什么?”
“关于提督的,他在瑞达II号上中流弹而死,可能对他来说,还是幸运的。”
菲列特里加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以致尤里安不得不停下话头,等她平静。
“你继续说吧。”
“如果地球教只是想要杀死提督,通过对话确认提督在瑞达II号上面之后,完全可以直接开炮轰击,没有必要登机。如果我们防护力量足够,登机袭击的失败概率很大。”尤里安苦涩地吐着字字句句,“我现在才想明白,他们登机的目的是生擒提督,然后来掌握伊谢尔伦的军事力量。”
“掌握伊谢尔伦的军事力量?你说得对,杨就算被劫持,也不会向他们妥协,只是那样……太可怕了。”盛夏七月,菲列特里加却打起了寒噤。
尤里安的脑海中浮现了佝偻在肮脏地毯下面的一个身影,那是被费沙的旧领主鲁宾斯基残害的地球教司祭德古斯比,同时又浮现出另一张睡在水晶棺中的宁静清秀的面容。如果他敬爱的提督被囚禁,同样遭到酒精、毒品和女人的侵袭,最终也会变得鬼魅一般,除了服从,没有别的选择吧……凡人忍受苦楚总是有限度的,照此看来,这个充满了险恶的人类的星空充满了荒诞,杨威利的失血夭亡居然成了上天的仁慈……像所有成年男子一样,他把这些残酷的想法埋在心中,只说出最后的推论:
尤里安不知道,他正好给出了杨威利的行动方案上第一个问题的答案,而他清晰的战略思维也确实没有辜负恩师的教诲,走在了要塞所有将领,甚至是天才莱茵哈特皇帝的前面,注意到暗中袭向帝国双璧的那场大风暴已经初露端倪。
反正就不要脸的直接正式运营了。
tag破700啦,老杨粘土人出啦,盲狙高考作文该交卷啦!
本周点梗:
1.BY匿名君
咳咳咳,就是if老杨家的猫元帅并不是猫元帅,长着长着——这个猫好像有点太大了……一身黄色的毛本以为是橘猫怎么现在看起来不大对劲……嗯开始长鬃毛了,好吧真的是只狮子啊……等等谁告诉我为什么狮子还会夜里变成美少年???……美少年真的很美但是和狮子一样爱扑倒我爱舔我真的没问题吗?……这样的沙雕脑洞
2.还是BY匿名君(童话类归为一条了
然后还有沙雕童话脑洞:小美人鱼,感觉小美人鱼!莱X王子!杨或者王子!莱X海巫...
然后还有沙雕童话脑洞:小美人鱼,感觉小美人鱼!莱X王子!杨或者王子!莱X海巫!杨或者王子!莱X懒惰的美人鱼!杨都可以。主要是人鱼车好好吃啊呜呜呜以及沙雕童话脑洞:小红帽。大野狼!莱X进门就睡根本没发现奶奶变成大野狼了小红帽(并不是!杨。以及沙雕童话脑洞:灰姑娘(王子),灰王子!莱X王子!杨就是突然很期待童话QAQ
3.来自CP脑洞关键字:①可愛之處②請你裝作不知道③難得糊塗
5.蔷薇海
花瓣随步起舞的奥丁大草坪,姐姐和齐格的笑;弗拉基米尔海风中的花圃,杨威利端不起茶杯时的嘟哝;海尼森的冬蔷薇园,宣读赦令后五万人山呼海啸……重叠在“人狼”张开的炮火罗网中,上百艘突击舰爆炸,绘织出最后的五彩之光。两只大军几百万战士陷入沉寂,环绕希巴星域的瓦普导航舰队化作一千个熊熊火球。
“真美。”小侍卫艾密尔说,悄悄用手背拭去泪痕。
“几代人积郁的仇恨之火,让朕一个人承担,今天算银货两讫了吧,奥丁大神!”推翻黄金树王朝、得到整个宇宙的年轻霸主对着太空喊,如同完成了一场献祭。
忽然意识到身边还有小小的侍卫,抚摸着那头红发,莱茵哈特的双眼变得柔...
忽然意识到身边还有小小的侍卫,抚摸着那头红发,莱茵哈特的双眼变得柔和。“记住今天,艾密尔,以后和平了,你的孩子,你孩子的孩子,不会看到这样的光彩了,什么烟花都比不上。”
幕僚总监梅克林格再次建议,“陛下请休息一会,余下的事让臣等料理。”莱茵哈特也感到全身烧得发烫,不再坚持,扶着艾密尔正要离开舰桥,一转眼看见——
划破长夜的银色闪电,瞬间放大,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里面坐着的杨威利,他显然也没想到这个场合能够见面,惊讶的瞪圆了眼;突击舰硬生生一个转折,贴着伯伦希尔的弦窗玻璃飞过,驾驶座上的佐卫门却是怒容满面,恶狠狠地朝皇帝竖起中指,嘴型分明在说:FUCKYOU!
“佐卫门,佐卫门,你干什么,这个手势太粗俗了!”逐渐隐没的瓦普突击舰上,杨威利频频向后张望。
“怎么啦,提督,你又心疼了?喝你的茶,让皇帝被气晕过去吧。”
为了伺候“莱斯里·希尔下士”喝茶,佐卫门跃入U19星域时晚了几秒。眼睁睁看着上百的战友化为飞灰,瓦西里队长如何咽得下这口气。这时局势已经危在旦夕,瓦普导航舰被全部摧毁之后,残存的‘银色闪电’突击舰不得不跃回伊谢尔伦,退出战斗,失去屏障的共和军1000艘战舰顿时举步维艰,而感觉到危险的白色大鸟正在掉头,准备振翅远去。
作为四个月速成的飞行员,佐卫门艺不高,胆却很大。突击舰速度打到极限,不顾身后黑雾般袭来的王尔古雷机群,如一根细细的抛物线,从庞然大物的帝国总旗舰当头掠过。
“射击!”王尔古雷空战队一面变道一面布下阵型,从旗舰的两端绕过来包抄敌手。“哪里冒出来的小鬼,快让开!”伯伦希尔舰长齐格贝尔特·塞德利兹准将紧急刹车,跺脚大骂。轰然一晃,后面共和军的登陆舰伊斯特利亚横切入伯伦希尔腹部。
自从皇帝被气晕过去之后,米亚麦达元帅就赶回旗舰,接过了指挥棒。相对于周围官兵几乎疯狂的怒火,他冷静地发布命令,”通知亲卫队准备肉搏战,不能让任何一个来犯者活着回去。”他动身离开舰桥,“我去护驾。”
梅克林格看着监视器。蔷薇骑士们挥舞着水晶长斧,冲进亲卫队的队伍如同农夫冲进稻田。他看到一个亲卫队员被断肢拷问,然后先寇布、尤里安、波布兰和马逊四人渐次移向皇帝的寝室。先寇布仿佛知道自己被监视,在砍死一人之后,沾满血珠的脸忽然狞笑一下,游戏般的凌空跃起,打灭一个摄像头。显然对伯伦希尔的构造非常熟悉。梅克林格打了个寒颤,下令。“全力阻击,不留活口!”
尤里安机械地跑着,热腾腾的汗珠沿着发丝流到眼睛里,也不去抹。年轻的独角兽已经不需要视力了,挥舞,砍杀,闭上眼睛再重复。暴力之红海中,他无所畏惧。提督去世已经一年,但又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一直感到无形的呵护,像一朵被小心捧在怀里屏蔽着寒风的火苗。
波布兰和马逊在左右,先寇布断后,在走廊狭窄处单身挡住了近二十人。听见后面痛与愤怒的嚎叫突然停止,尤里安心头格登了一下,静默,碜人的静默。只有杰服粒子浓度警报器单调的滴滴声。他刚缓下脚步,波布兰铁钳一样的手就拉住他,“省点力气吧,不是演悲情剧的时候!皇帝的寝室前面一定是重兵防守!”
出乎他们意外,守在皇帝寝室门口的才六个人。伊谢尔伦的三员勇将几乎要笑了。但他们的笑容还没展开就被黄玉色的泠泠视线扑灭。飕的一声,马逊中尉的头盔被箭镞击破,颅骨碎裂,倒地前就气绝。波布兰吓了一大跳,连忙把尤里安挡在身后。他认出这位是闻名帝国的十字弩弓名家,皇帝亲卫队队长,奇斯里准将。与此同时,走廊的另一头又转出三名亲卫队员,慢慢挥舞着斧头靠近。
“落入陷阱了吧,你们两个年轻人?”熟悉的声音。先寇布走过来,比平常慢许多,每一步都踩着自己流下的血洼。已经受了致命伤,但还是像要去接女友参加舞会一样悠闲。下一刻这尊血红的雕像忽然发动,没人能看清前面的两名帝国军人如何倒下的。当然,波布兰和尤里安没有看,他们的眼睛根本不敢眨,一直盯着奇斯里手中可怕的弩弓。尤里安悄悄摸出了随身匕首,紧张得手里全是汗。
先寇布问对峙的亲卫队员:“你会打高尔夫吗?”没有回答,敌意的沉默。“太可惜了。要当政府官员,你得练好这个。光靠卖命是不行的。”说完最后一个字,他优雅的挥舞斧头,先把对方的头颅砍飞,再瞄准了猛地一抡——奇斯里只觉手上一沉,弩弓上已经挂了只滴滴答答的西瓜。
“纸人!”波布兰一秒钟都不耽搁,朝奇斯里扑了上去。与此同时尤里安迅速砍翻了三名敌手,只是左肩肩骨也被砍断了。他弃了斧头,用匕首刺死一人,精疲力竭,一拔没有拔出,反被拖倒在地。先寇布挡在他身后,喊,“尤里安,不要像你师父那样两腿发软!我怎么教你的?站起来,去见皇帝!”
尤里安摇摇晃晃的登上一截旋转楼梯,推门进去。神志迷糊中,把滴血的匕首尖对准了宝座。皇帝端然正坐着,像一尊美丽而没有生气的白玉雕像。旁边的两个人向他转过来,脸上都写着深重的担忧和悲戚。一人喝道,“跪下!武器放下!”
“作为……一个共和主义者,在下更愿意……站、站着向皇帝陛下致敬……”尤里安极力维持着平衡,逐渐调匀气息,“在下是伊谢尔伦军的司令官敏兹,向陛下提议握手言和。我们并不在乎流干最后一滴鲜血,但是,陛下,如果一个国家的稳定是建立在像我们这样向往自由的民众的尸体之上,刚刚崛起的新银河帝国又有什么正义,什么高贵可言?已故的杨威利元帅说,罗严克拉姆王朝最悲惨的结局不是覆灭,而是沦落为依靠军警来镇压,依靠谎言来愚民的暴政……也就是说,和黄金树王朝一样……”
“你撒谎!‘和朕住在一起’是什么意思?!”可怜的尤里安喊道,又把匕首举起来。气氛紧张,米亚麦达脑海中闪过金银双瞳的主人的嘱托,暗地里抄了一本精装版《杨小凯宪政文集》捏在手里。
禀性率直的莱茵哈特丝毫没有察觉危险,柔和的继续说,“当然,朕和你不一样,你的提督和朕是同性恋人,男性和男性之间……”话没说完,骤变横生,尤里安以为受到恶意的愚弄,匕首激射而出,早有防备的“疾风之狼”敏捷地扑前,那本黑发青年买来送给皇帝的《杨小凯宪政文集》先击落了匕首,再狠狠拍在尤里安脑门上。
“啊——!”就在这时,艾密尔瞟见门口一个阴森的身影,吓得放声尖叫。一把明晃晃的斧头破空而来,疾飞向莱茵哈特优美的颈项。
无人能够救援。
伯伦希尔的舰桥。
控制电脑中显出提示:启动ZZ975应急预案。全体幕僚顿时噤声。
“ZZ975!”留下指挥全军的梅克林格一级上将双手颤抖,冷汗涔涔。如果皇帝还在,自然可以听他发号施令,但现在必须要自己做出决策。如果不采用军务省的预案……
ZZ975预案是针对溃败之势制定的下下策。军务省监视了伊谢尔伦半年,在共和军各个战舰指挥系统中都植入病毒,设定工程舰队撒下杰服粒子发生器,在启动病毒封闭敌方的搜索系统同时,也封闭已方军队的搜索系统,一旦敌方的主要旗舰进入“地狱界线”,马上就启动爆炸。
杰服粒子发生器的杀伤力对敌我双方都是一视同仁的,无法只对敌方旗舰作指向性摧毁。这一仗将非常惨烈,除了那些已经变成“人肉堡垒”的瘫痪军舰之外,己方必然还有大量人员殉葬。
圣徒,还是罪犯?军人的梦魇时刻来临了。
梅克林格叹了一口气。去年回廊之战中,他率领的一万六千艘阻击舰队被杨威利的疑兵吓唬回去,以致断送了帝国远征军的胜利,这回他即使抱憾终生,也不能手软。
“去死吧,不要脸的皇帝!”先寇布怒喝道,把艾密尔大力托起,掷向米亚麦达。众人来不及惊呼,只见王座上的金发青年不躲不闪,只是如神祗般轻轻抬臂一挡。霎时锵然大作,致命一击的利斧斜飞入天花板,嗡嗡不已。莱茵哈特目光顿了一下,慢慢转向手中的墨玉错刀,“谢谢你。”那曾是他和黑发青年之间床帏昵戏的小玩意,一直带在身边。
“你到底停不停战?”扼住米亚麦达喉咙的先寇布恶狠狠的说,两人身下一大滩血开始蔓延,满室腥杀之气。“我数到三,这矮子就没命了,一,二——”
莱茵哈特恍若未闻,低声轻语。“这就是你的本意吗,我的魔术师?从我手下救出地球教,再从先寇布手下救出我?中止暴力和杀戮的循环,消弭世世代代的仇恨——要给你多少薪水,才能让你去考虑这一切!还好你爱我……”,忽然他意识到周围的寂静,回到了现实,双眸又重新变得凛冽决断。说,“好吧,停战!”
通讯器中的圣谕被远远传了出去。先寇布松了手,想到终于实践了出征前的誓言,哈哈大笑,咳血,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米亚麦达被放开,惊讶的看着从不屈服的主君。莱茵哈特站起身,随便扬手,墨玉错刀“夺”的钉在昏迷的尤里安耳边。“消灭你们不过举手之劳!看看你们多么可笑!你们拼命捍卫的杨威利的名誉,不过是一场虚话,就像他去捍卫什么自由主义民主主义共和主义,简直就是幼稚,不成熟。好吧,朕就退一步,让你们继续梦想下去,让现实来把你们的梦想击碎吧!”
他走下宝座,走到气息已经很微弱的先寇布前,低头端详着他。一颗泪珠很不争气的落了下来。“至于你,中将,请再坚持一会,医生马上就来……你的提督会回到你们中间,和你们一起生活,朕……朕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
弥留状态的先寇布举起手,把血污抹在皇帝的脸蛋上。“罗莎琳·冯·克罗歇尔,罗莎……你在为我哭吗?别伤心,人都是要死的……你染的这个金发很美,比原来好多了……”回忆着年轻时的两情相悦,他脸上刚毅的线条变得无比温柔。皇帝没有提防,气急,给了他一耳光。原蔷薇骑士连队长笑着呛了一下,说出最后的话,“尤里安,你好凶的丈母娘。”
“停止战斗!陛下意欲和平!”
梅克林格一级上将传出号令,这个声音以光波的形式在星河间转播。帝国战舰迅速退出官方布置的杰服粒子地狱,传回的通讯内容可想而知。梅克林格从中挑选出能让毕典菲尔特自愧不如的、更华丽更尖刻的诅咒,再转送给军务省。
死亡国度的大门一扇扇沉重的合上,监视器中可以看到波布兰和奇斯里相互拍打着灰尘站起来,口上还不停骂着。蔷薇连队队长凯斯帕·林兹在屠宰场一样的伯伦希尔中徘徊,呼唤着部下的名字,最后抱住一个奥丁大神的雕像失声痛哭。
杰服粒子带爆炸时,整个银河系似乎都照亮了。休伯利安正冲在与黑色枪骑兵交锋的最前线,再也来不及后退。曾经威震银河的名舰被炙热的能源之刀切成几块,最后被火与风吹散成飘在星海中的黑色花瓣。
大队紧急撤离。六十三岁的维利伯尔·尤希姆·冯·梅尔卡兹半个身体被落下的机材压住,什么也看不见了。他只是问,“战争结束了,对吗?尤里安成功了,亚电波罗他们都好好的,对吗?”
“是的!”守在他身边的副官贝伦哈特·冯·舒奈德拼命忍着泪回答,“是的!是的!”
祁煜经常觉得生活里对你撒娇、使小性子也是一种乐趣。其实也没有真的生气啦,但是有机会被你左摸摸右拍拍,再听你说点好话,鱼心舒坦。
“漂流瓶联系”
“三个月...三分钟后再见”
在你再一次姗姗来迟出现在祁煜家时,祁煜心中已经了然:半路杀出了流浪体,阻止了你奔向和他的爱情。祁煜故作生气,背过身去不看你,实则已经准备好了接受你惯用的哄鱼伎俩。
这一次会听到“不要生气啦小鱼宝贝”还是“不要嘛,过来给我抱抱”呢?祁煜内心思索着,感觉更想要第二个选项。这样就可以继续哼哼两下,然后被你从背后抱住了。
“怎么了?刚才任务出现问题了吗?来之前人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有没有伤到哪里?去危险的任务也不带上我。”祁煜心下一慌,赶忙过来检查你身上有没有伤口。
你却没有回答,任由祁煜来握住了你的手。
“怎么不说话?”祁煜手上微微用力,想把你带进怀里,却被你闪身躲开了。
压抑住内心的失落,祁煜轻叹一口气,用接近撒娇的语气再次问你,“说话嘛,有什么大难题让我无所不能的保镖小姐哭成这个样子?”说罢还摇了摇你的手。
“对不起,祁煜。”你抽抽噎噎,堪堪从牙缝里挤出来五个字。
这下好了,前因不说,后果不明,祁煜只觉得鱼脑子一热。平时被流浪体打得遍体鳞伤都还能挤出一丝笑的你,如今却是泪如雨下,祁煜也拿不准是出了多大的事情。
鱼脑子转了八百圈,快要冒烟宕机之前,你终于又开口了。
眼睛应该已经哭肿了吧,你心想着,根本不敢抬眼看祁煜,低头侧着脸避开祁煜的目光。
祁煜:鱼怎么能捅出这么大篓子,这下真玩过火了。
“其实我也没有很生气,只要能见到你,生气也都忘光了,鱼的记性都不好的。”祁煜一边低声安慰你,一边用手指擦去你的泪痕。
“怎么不来抱抱?”
“眼泪会弄脏你的衣服,都是高定,我又赔不起。”你打量了一下为了约会收拾得光彩照人的富贵鱼,又看了眼为了方便出行一身朴素的自己,心里不由得更堵了。
“衣服哪有我心爱的人重要,你要不喜欢...”祁煜语速突然放慢,“那这衣服,我不穿了。”
说不穿,就不穿,祁煜已经着手解扣子,你一抬眼,果然看到了一位红烧鱼。
衣服飞飞,鱼也飞飞。长久清醒,短暂睡去。在不言而喻的过程里,祁煜几乎将你亲了个遍。
“今天怎么这么爱亲亲?”你摸着祁煜的脸问道,他的唇水水润润的,碰上去好像掠过了清泉。
“我感觉我亲亲的技术比你好。”又一个吻落在了你的耳垂上。
想到刚才的连连败退,你胜负心大起,“不可能!”捧着祁煜的脸便亲了上去,心一横,舌尖便入侵。祁煜没有反攻,而是放松了下来,享受你给的一切。
“这次算你赢,下次可不一定。”祁煜心满意足地笑着拥你入怀,原来你比他想象中更爱他,他也比他想象中更加重要。
【祁煜】
祁煜以为,你是作为新娘,被他掳走的猎物。
人鱼会把新娘养在温床里,海神大人也不例外。祁煜撩开华美的帷幔,层层鲛绡之下是堆叠的软枕与珠宝,可任何繁复的花纹、绮丽的宝石,都在此时夺不走他的目光。
海神大人似乎从没想过会有人在他的巢穴里安睡,只是怔神地注视着你的睡颜,一颗心饱胀得不可思议。
你悠悠转醒,睡眼惺忪地看清人,毫不客气地拍拍身边,“要一起吗?”
“你这么自来熟,别人会以为……”他倒是不推辞,侧躺在你面前。
“以为什么?”
“以为我们在私会。”祁煜压低声音逗你。
岂止私会,人都掳到巢穴里了,简直能算得上绑架。
“难道不是吗?”......
“难道不是吗?”
你无所畏惧,反而大大方方承认,不像有的人,看着游刃有余,实则耳朵尖尖都红透了。
祁煜败下阵来,“好了,快睡吧。”
美色当前,你是半点憋不住坏,撑起来俯身看他,“祁煜,我有一个愿望。”
“我可不是你的许愿机器。”
“海神大人,你最忠实的信徒有一个心愿……”你双手合十,眨眨眼看他。
他的信徒不怀好意却实在可爱,虔诚又狡黠,明明没几句话着调,可眼睛却是诚实的,诚实地倒映着海底细碎的微光,倒映着他微红的面庞,以及他快要融化的眼神。
祁煜被你谄媚的小表情戳到,心软得一塌糊涂却还要端着海神大人的架子,“……说吧。”
——
只是他没想到你胆子会有这么大。
“求求了!我从来都没摸过人鱼尾巴!”
你抱着祁煜的胳膊软磨硬泡,好话不带重样地说了一串又一串。
他被你哄得晕头转向,满脑子想着他会是你触碰的第一个人鱼。
也只会是唯一一个。
“……可以,但不可以看。”明明只是很平常的事,可却是他第一次将真实的自己送到你手上。他有些挂不住,扯过薄如蝉翼的鲛绡替你蒙上双眼。
视线被剥夺,其他感官就会无限放大。万籁俱静的神秘海底,你能感触两人交织的呼吸,你能听到他紧密的心跳。
可你并非完全不能视物,隔过鲛绡,他的身影朦朦胧胧,让你忍不住去想,祁煜他现在是什么样子。
他白皙的皮肤总会让人联想到冷冽的金属,又让人想到夜晚的银色海面,可此刻慷慨的落日是否会沉入海底,让这不见天日的静谧大海为你辉映。
你漫无边际地幻想着,直到……冰冷的触感顺着大腿爬了上来,像是最锋利的刀刃,像是最珍稀的宝石,贴着你最柔软的地方轻轻滑过,你心跳都要停止了。
即便眼睛被蒙住你也知道,是鱼尾,利莫里亚最令人心折的传说。
你好奇地摸了一下,祁煜控制不住地绷紧了身体,闷哼一声,慌乱按住你的手,“只能摸一下。”
“那我贴一会儿,不摸,可以吗?”你是懂以退为进的,一步一步为他设下圈套。
“海神大人,这只是信徒小小的心愿,我保证,决不会冒犯你。”
这个心愿似乎更过分了。所幸海神大人这个时候晕晕乎乎,心跳过载,脑子里一片粉红色泡泡,根本无暇顾及。
他是真的快熟了,还在捍卫已然失守的领地,“……那好吧,不可以看,也不可以摸。”
利莫里亚人用鱼尾奠定他们在海洋不可撼动的地位,可有的时候,他们也会用美丽的鱼尾求偶。
可你不知道。你只知道冰凉的触感微妙又舒服,越是贴近,祁煜的反应就越大,压抑着吐息,轻颤着,退缩着。
“怎么了?”你忍不住蹙眉,故作不满,“海神大人,你要收回你的承诺吗?”
他贪婪的信徒终于露出了真面目,有恃无恐,得寸进尺,偏偏面上装得无辜又纯良,叫他只能任你无休无止地索取。
若你摘下鲛绡,就能看到落日沉入海底,祁煜脸色潮红,再也受不住,眼泪滴落在你脸上,湿湿热热的化成温润的珍珠。
他是你心软的神明,鱼尾摸一下就会掉珍珠。
所以他带回来的是猎物,没错吧?
清凉文
(你们就说我是不是年度最佳群员吧)
没有逻辑的欢乐文
我流幼稚莱
我流柔软杨
你在这里找不到任何思想深度,只有那种深度
毫不意外被那啥了在老地方哈
先婚后爱
抢婚莱
杨汁甘露(上)
帝国宰相发病于宇宙历799年。鉴于帝国落后的医疗,他没能在御医那里得到病名和有效的治疗。但是当大军开进同盟星域时,有地方名医诊断莱因哈特得的病是一种罕见病,问及治疗方法,医生嘱咐说,要多喝“杨汁甘露”。这是一种古老的东方的高糖饮料,对金发碧眼的日耳曼文化的帝国人来说非常陌生。
艾米尔研究了半天没有理解“杨汁甘露”除了维他命C和...
艾米尔研究了半天没有理解“杨汁甘露”除了维他命C和很多很多糖,究竟还有什么特别之处。
好在这个问题没有困扰他很久。因为他们很快打到了巴米利恩。艾米尔在送咖啡时看到了那个有着E式血统的敌方元帅。
“阁下知道‘杨汁甘露‘是什么吗?”
杨威利看到莱因哈特而产生的仙乐飘飘,被站在门口的红发幼校生打断了。
“艾米尔,你不该问杨元帅这种问题。”
莱因哈特责怪道。
“啊……那个……别责备他……杨枝甘露的话,应该是一种古老的东方饮料。主要食材是西柚、芒果、西米、椰浆主要烹饪工艺是煮。芒果和西柚都含有丰富的维生素,是一道营养丰富的甜品……我不会做,不过我的养子有菜谱……这位小军士喜欢喝杨枝甘露吗?”
杨威利温和地笑着,一双黑色的眼睛看着红发的幼校生,仿佛哄孩子一样。
艾米尔看着他温柔的外表,听了他一板一眼的回答,倒觉得他完全不像一个军人,倒更像是大学里的文弱学者。
“不是我……是公爵……”
“嗯哼!”
莱因哈特假装咳嗽了一声。
艾米尔立即不说话了,对着杨威利吐了吐舌头,转身走了。
杨威利转过身来看那个把小军士吓走的公爵大人——他本次会见的战胜者,早就想见见的战神与美神眷顾的天才,用四万艘战舰把他团团围住的统帅,差点被他轰成速冻碳晶体星际尘埃的民主的大敌——看上去是个美少年的莱因哈特。
“您请坐吧。”
莱因哈特用水晶击碎星尘的声音说道。
然后杨威利就按他指引的,走到了茶几前。一抬头发现对方有些奇怪的表情。
“怎么?”
“忘记握手了。”
“……”
莱因哈特直接走过来,伸出了手。
虽然想着:忘记了也没什么关系呀……并没有人会检查,但是杨还是伸出了手。
莱因哈特平静严肃的表情在杨威利漫不经心的一握之下变成了紧张。
肉的感觉。
肉体的感觉。
肉体柔软的感觉。
他从来没有握过这样的手。
杨威利正看着莱因哈特保持着外交性质的微笑呢,结果莱因哈特不自在地低头看了看杨威利的手。
小,一握之下完全掌握在手中。手指上没有枪茧,皮肤柔软,不做粗重的工作……手掌的肉也柔软,透过几乎不存在的肌肉,骨架也被轻易地摸到。
这是一双军人的手吗?
莱因哈特不禁想到了吉尔菲艾斯也握过这双手。难怪他会说,对方根本不像军人——何止看上去不像,没有被军装覆盖的部分,显得完全是一种非战斗人员的样子。
莱因哈特把目光移向杨威利的脸——而这张脸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露出了忧郁可怜的表情。
如果有人在旁边的话,就会向莱因哈特指出,这明明是尴尬和有点痛的表情。
在这种侵略性的凝视下,杨威利强忍着要抽回手的冲动,继续艰难地在眉毛以下保持基本微笑的表情。
“你是真的杨威利吧?”
“嗯?”
“我觉得我有必要调查一下,你是不是真的杨威利。”
“嗯?嗯?嗯?”
和平有很多方式,但是大家万万想不到,其中一种是——你的主帅结婚了。
休伯利安在四万艘敌舰的包围之下眼睁睁地看着伯伦希尔上放起了宇宙烟花……
“你再念一遍?”
亚典波罗使劲掏了掏耳朵。
拉欧愁眉苦脸地又念了一次报文:
杨威利元帅将于6月与罗严克拉姆阁下完婚。
与罗严克拉姆
完婚……
完……
婚?!
开什么星际玩笑!?
杨威利自己也是懵的。
他对着那张文件看了又看。
“写错了吧?”
“没写错,朕特意对着你的文档核对过,大家虽然一直叫你杨威利,但其实你的正式名字应该是‘杨文里‘,所以写YangWenli,是绝对正确的。”
莱因哈特自豪地说道。
杨威利嚯地一下站起来,把文件按到莱因哈特的桌子上。
“我是说……我们不是应该签和平协议吗?怎么变成了——结婚证书?”
莱因哈特被他突然间的怒气搞得有点意外。
他意外的表现形式是高兴地笑了起来。
“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时候。”
杨威利觉得这个少年真是没礼貌。
他微微地撅起嘴——如果在他自己的飞船上,他要立即发表一些辛辣的话来中和自己受到冒犯而产生的怒气。